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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端午(520快乐!)

    端午,


    是民间在不知多少年前,悄然诞生的习俗。


    也许是聪慧的古人察觉到春夏之交的变化,决定用一些妙妙仪式来提醒自己时节的更替;


    也许是某些远古祭祀仪式的延续;


    也许是为了纪念伍子胥或者屈原这些著名的先贤……


    但无论如何,


    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大一统的到来,


    一个名为“端午”,定时在五月初五的节日,


    在何博这位向来喜欢看热闹的鬼神推动下,最终成功形成!


    虽然由于中央之国的广大,各地传统的不一,让许多地方过节的方式并不一样,


    可粽子大体是要吃的,


    艾草和菖蒲,基本是要挂在门口,用以驱逐恶病和蚊虫,还有那最为人痛恨的穷神的,


    将兰花撒在热水里面,让香气得到催发,最后把人泡得香香软软的,更是许多爱美之人在此时必做的事情。


    如果是在生前,


    在这一天,乃至于有条件的其他时候,楚国的三闾大夫,都会选择如此行事,贯彻自己那充满爱与美的正义。


    可在此时此刻,


    屈原只能表示自己心情不好,连沐浴兰汤的精力都提不起来。


    “你看,我今天都没有去采药,专门登山跟你一块采兰花,好让你沐浴兰汤呢!”


    番禺附近,


    作为流溪水发源之处的桂峰山上,何博正攥着一把娇艳欲滴的美丽花草,对旁边一脸不高兴的屈原说道。


    “来闻闻,它香不香?”


    何博把兰花递给三闾大夫,结果遭到了后者冷漠的拒绝。


    “我已经是个在水里泡发了的死鬼,哪里能嗅闻到生灵的气息呢?”


    何博于是把兰花怜惜的收到腰间的小竹篓里面,并为兰花哀叹道,“真可怜啊,一向以香草美人自比的三闾大夫,现在连兰花都不肯碰一碰了。”


    “这花儿可得多伤心啊!”


    仿佛是为了印证鬼神的话语,


    那也不知是否为某个灵魂残痕投胎的花草,当即就在竹篓里低下了头,露出一副“萎了,要死了”的模样。


    旁边的怀王见状,便上前道,“无妨的,让我来安慰它!”


    然后,


    兰花萎靡得更加厉害了。


    何博还毫不客气的对他说,“即便是在生前,你连屈原的话都不怎么听,现在还能闻到兰花的香气?”


    于是,


    怀王尴尬的退了下去,搓着自己那双同样肥圆的大手。


    他只能转而去安慰屈原,“这里的人受到中原的浸润,也才百年之久。”


    “不了解具体情况,随心所欲的编造故事,来满足内心的好奇,也是正常的。”


    “何况当地官员为了更方便的推广端午,让南北之人能过统一节日,好凝聚民心,放任这种理由,也可以理解。”


    但屈原越听,便越跟着那兰花一样,变得萎靡不振——


    虽然来到岭南的原因,


    是因为那贪玩随性的鬼神,听说当地官吏为了庆祝开春以来的风调雨顺,祈求老天爷给自己一个“善始善终”,让农田收获,让百姓安泰,特意宣布要在五月初五,安排一场“竞渡”之赛,好与民同乐的消息,


    随后其立马跑到阴间,号召死鬼们南下,来到番禺,跟当地人比划比划,让其知道死鬼们划水的本事。


    而在这场号召之下,


    屈原这位核心人物,被何博从汨罗江里捞出,连带着怀王这位三闾大夫的绑定对象,一路经云梦泽、渡湘水、过灵渠、游漓水……来到了已然被建设为岭南大城的番禺。


    初到之时,


    屈原还十分好奇这里的风土人情,以及诸夏君子对当地蛮夷的教化情况,


    在听说这里许多人都顺应着郡守“竞渡”的告示,积极准备划水赛舟后,屈原更是高兴。


    他对何博说:


    “能在同一天,庆祝同一个节日,这是天下一家的体现啊!”


    “汉朝的君臣,没有辜负他们取得的天命!”


    何博跟着笑道,“的确是这样的。”


    “现在史官都习惯记录郡县,而不以某地称之了呢!”


    千百年分封的影响,


    不是一下子消失的。


    那位生长在汉武帝治下,曾被鬼神赏赐过许多鸡蛋的太史公,还会在自己编修的史书之中,透露出些许战国的气息。


    但在武帝表彰六经,让无数子民品尝到对外征战“赢了又赢”的滋味几十年后,


    在将国家带入鼎盛之世的汉皇刘询治下,


    无论朝野,


    无论官民,


    都认可起了自己“汉人”的身份。


    “大一统”带给了这个国家前所未有的强大和安定,


    他们还有什么理由,停留在过去的回忆里,而不去拥抱眼下的辉煌呢?


    可惜,


    当时的快乐,很快就迎来了结束。


    当三闾大夫高兴的询问那些受到教化的,两代以前还是南越人的百姓,为何如此顺利的接受这来自群岭以北的风俗之时,


    只听对方理直气壮的说,“百年前楚国的三闾大夫,就埋葬在岭南!”


    “所以划舟竞渡吃粽子,本来就是我们这里的传统!”


    “啊?”即便是死后,也一直注重仪态风度的屈大夫,难得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对方信誓旦旦的告诉他:


    “当年三闾大夫跳到汨罗江里后,顺着水流被冲到了云梦泽里!”


    “然后他又从云梦泽漂流进了湘水……一路冲到番禺,这难道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吗?”


    屈原还在瞪大眼睛,没有反应。


    对方还在唏嘘:


    “可惜,屈大夫漂流的时日太久,我们没能找到他的遗骨,只能在番禺为他树立一座衣冠冢。”


    “我时常对家里的小子说,之所以要努力竞渡划舟,就是图个迅捷,好顺着水流,去拯救三闾大夫,弥补这样的遗憾!”


    “啊?”


    屈原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感觉一向运转良好的头脑,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几乎快要停摆了。


    虽然可恶的鬼神也时常打趣他在水里喂鱼,


    却也没有编造过,他能将从长江到珠江的游鱼,都喂了个遍的言论。


    旁边的刘邦听不明白,皱着眉请教鬼神,“这老头子在说什么?”


    何博压低声音,憋着笑告诉对方,“他说屈原在番禺漂到失联呢!”


    “这么能漂?”


    刘老三惊讶的咋舌,“难怪竞渡这么激烈,原来是担心慢一点就追不上他了!”


    说罢,


    他就跟着鬼神一块嘿嘿起来,一副“他人苦难让我快乐”的无耻模样。


    只有屈原憋出来了一肚子气,直到眼下还无法平息。


    他的胸襟和教养,让屈原选择原谅编排自己的百姓,以及放任这种流言传播的当地官员。


    但对背后取笑自己的死鬼,屈原表示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


    “我不会划的!”


    次日,


    正是那场让整个番禺变得热闹无比的竞渡舟赛之时,


    坐在何博所属的小舟上,


    三闾大夫微微抬头,双手搭在膝盖上,决心用“非暴力不合作”,来实行自己的报复。


    何博便去压榨怀王,“那你得努力点啊!”


    “不然今年粽子没你的份了!”


    怀王乖乖点头,吭哧吭哧的开始划船。


    他划的很用心,


    奈何身形摆在这里,


    其生前养尊处优,死后得到三闾大夫的包养,也没有经历过太大的辛劳,


    是以没过多久,


    楚怀王便气喘吁吁起来,一副被榨干的样子。


    他看了眼跟屈原一般姿态,端坐在船上拢着手的鬼神,大胆的发出问责,“……为什么你不动手呢?”


    “难道不想争夺竞渡的头名了吗?”


    何博昂着头,理直气壮的告诉他,“哼!”


    “我这一生行船,从不靠桨,全靠浪的!”


    怀王震惊于他的言论,转而又欣喜起来。


    “你要使用自己的威能,在这场舟赛中独占鳌头吗?”


    现在不动,


    是为了后发先至,给其他人带来更大的震撼吗?


    “我才不做这种无耻的事呢!”


    “我说了只靠浪的!”


    何博还在理直气壮。


    旁边超过他们的行舟在水中搅动起了浪花,拍打过来,让这艘在怀王努力下,好不容易前进一点的小舟,直接转着圈,退回了起点。


    怀王伸着脖子眺望对方远去的背影,有些羡慕:


    “刘邦带着人划的好快啊!”


    何博指出,“那是个浪催的,在水上跑得快很正常!”


    “你抓紧点划,把赵雍他们超过去!”


    生前在北方胡服骑射的赵武灵王,


    死后跑来南方划船,到底是有些“水土不服”。


    而且他的儿子赵章和赵何在同划一船时,总忍不住针锋相对,把小舟划的歪歪扭扭,姿态颇为妖娆。


    所以哪怕父子三人同样划得满脸通红,也只能领先何博这一船,光荣的占据番禺舟赛的倒数第二名。


    至于头名?


    生于中央之国最南端的本地人是绝不会允许一群奇怪外来者超过自己的!


    当那象征着竞渡开始的铜锣声响起之时,他们就赶着去拯救自己心中的三闾大夫了,只留下死鬼屈原在末端,注视着他们留于水面的波纹。


    鬼神也对此赞叹道:


    “早知道当年就请岭南人去跟着你了!”


    “他们绝对不会让你沾到一点水!”


    屈原没有说话,仍旧端坐在船上,决心不为鬼神贡献一丝一毫的力量。


    最后理所应当的,


    为竞渡准备了许久的何博,取得了倒数第一的优秀成绩。


    面对同样没能比过南方佬,却在一群北人之间,获得舟赛头名的汉太祖的取笑,何博丝毫不以为意。


    他哈哈笑着说,“倒数第一也是第一嘛!”


    “我对头名并不在乎!”


    “那为什么怀王跟三闾大夫不在你船上了?”


    何博坦荡的告诉他,“前者不慎落水了,我也懒得去捞他!”


    “至于后者……”


    “他说虽然岭南之地,文风还不是很昌盛,但当地人对自己的拯救之心,十分值得嘉奖。”


    “所以他去琢磨辞藻,打算写下一篇辞赋,纪念今天的竞渡,赞赏划舟人的努力!”


    对后者,刘邦没有说什么。


    但对前者,他却将信将疑,“怀王真的不是因为划船不力,被你推到水里的吗?”


    何博当即振声反驳,“胡说!”


    “喜欢推楚王下水的,明明是项羽这个小子!”


    不小心路过的西楚霸王听到这话,立马涨红了脸。


    他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叔父手疾眼快的捂住,连拉带扯的,将他带走了。


    “小心惹怒了鬼神,把你扔到夏国那边去抄书!”


    “那里世道正乱,可需要不少帮忙保存刻录珍贵典籍的死鬼呢!”


    于是,


    项羽只能忍气吞声,捏着拳头走了。


    何博随后又说,“今天我过的很快乐,也想要为今天的事,绘制一副图画。”


    刘老三当即挑眉,“你又要去污染环境了?”


    随着鬼神涉足山川的范围日益增长,何博在无聊的时候,便喜欢在山林崎岖突起的石壁之上,描绘一些图片,或者书写一些文字,埋下一些器具和雕塑。


    他做的小心翼翼,常选择在躲避风雨侵蚀的角落进行,显然是希望自己的手笔,能流传于后世的。


    有些随侍在侧的死鬼对此很是不解,“在荒野山林中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难道会有人闲得无聊,跑到这里挖掘这些东西,还对其发出惊叹吗?


    何博当时背着手,只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不过想给后世的君子们一点惊喜罢了!”


    “这些东西,连我这个跟随在您身边的都看不明白,难道后人就能明了它的内容了吗?”


    死鬼指着石壁之上的图画,很是直白的说道。


    何博听出了他的阴阳怪气,当即气的把对方镶到了石壁之中,为后人再增一笔未解之谜。


    眼下,


    刘邦虽然也是个喜欢看乐子的,却也良心一动,为后人考虑了起来。


    “绘画还有可能褪色,其载体也容易腐朽,你不如捏造一些泥塑埋到地下吧。”


    当今之世,


    事死如事生,


    许多平民去世之前,虽没有能力,像贵人学习,修建起豪华巨大的坟茔陵墓,却也会特意嘱咐子孙,用泥土为自己捏造一些身边的东西,或是鸡犬猪狗,或是小院阁楼。


    他们希望自己死后,也能够在这熟悉的环境之下,享受另一个世界的安详。


    所以,


    捏一下竞渡的场景,


    用泥陶来记录这件欢乐的事情,并非让人难以理解之事。


    何博因此赞同刘邦的提议。


    “你说的对!”


    “我也很久没有玩过泥巴了!”


    说罢,


    他转身向旁边走去,找了几个蹲在岸上看竞渡的小孩,用几个糖果和肉干,诱惑他们与之一同捏泥人去了。


    ……


    而当五月逐渐过去,


    就在最后一丝粽叶的香气消散在空气中,


    悬挂在房门上的艾草和菖蒲,也被干风和烈阳晒得枯黄,失去那翠绿色泽之时,


    端坐长安,掌控天下的皇帝接见了援夏回来的将士。


    他称赞他们的伟绩:


    “去那么远的地方,进行一场仁义的征战,这是非常不容易的。”


    “你们传播了大汉的威名,维护了中央之国的荣光,朕如果不多加奖赏,那实在是太过刻薄了!”


    随后,


    皇帝颁下了许多赏赐,让风尘仆仆的远征军们各个喜笑颜开。


    等到欢庆的宴会结束之后,


    皇帝才在私下接见了自己信任的大将,询问他夏国的具体事宜。


    他静静的听对方说了许久,随后叹息了一声:


    “赵氏的宗庙还能祭祀多久呢?”


    “国家马上就要迎来新的君主了!”


    大汉天兵降临夏国,


    主要的任务,是帮助夏国解决入侵的蛮夷,履行“天子遮蔽万邦,团结诸夏”的使命。


    至于改朝换代?


    那是夏国内部的事,


    只要新君仍旧承认大汉是中央之国,大汉的皇帝是诸夏天子,并延续祖先的传统,


    那便不需要大汉过于上心。


    “天下没有不亡的国家,没有长存的社稷。”


    “这是朕也需要承认的道理。”


    也许是听到一个比起刘汉还要长久的社稷,即将迎来覆灭的消息,


    皇帝心中也不知为何,生出了几分伤感来。


    在他手里,


    大汉的国势迎来了顶峰,


    可这般的荣耀,又能持续多久呢?


    夏玄宗是夏国第一个称帝的,年轻时的功绩没有人可以否认,


    但他却也直接导致了国家的动乱和覆灭。


    “不过六十年而已。”


    皇帝想起史册之中,那曾得意洋洋来到中原,向武帝禀报秦夏相约称帝的记载,叹息的声音更加大了些。


    霍将军安慰他,“陛下春秋鼎盛,太子仁善有德行,国祚不会有问题的。”


    皇帝想起自己那个仁善到有些直楞,手段过于慈软的子嗣,只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让霍将军回家,和久别的亲人团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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