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自称“白鸽”的神秘女卫生员,如同战场上的一道惊鸿,来得突然,去得也干脆,只留下我们这些钢七连(或之前设定的“猛虎团”)的残兵,以及……一地的狼藉和满心的疑问。
我们迅速打扫了战场,将那几个被“白鸽”如同砍瓜切菜般解决掉的越军尸体(他们的装备确实精良,不像是普通部队)拖到隐蔽处,同时加强了对周围的警戒。
“妈的……刚才……刚才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一个新补充到我们排的、脸上稚气未脱的年轻战士(可以叫他小段,一个全新的角色,作为后续李卫国重点培养的对象)声音发颤地问道,显然还没从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中完全回过神来。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心里同样充满了困惑。那个“白鸽”,她的枪法、她的冷静、她的专业……都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卫生员的范畴。她更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特工?或者……隶属于某个我们完全不了解的特殊部队?
“管她是什么人!”另一个幸存的老兵(可以叫他老胡,一个性格相对粗犷、经验丰富的老兵油子)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至少……她刚才救了咱们!不然,咱们几个今天都得交代在这儿!”
这话倒是实话。如果不是“白鸽”那石破天惊的三枪,我们面对那几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恐怕真的凶多吉少。
我们不敢在此地久留,立刻带着伤员(那两个被诡雷炸伤的战士,经过“白鸽”的初步处理,伤势暂时稳定了下来),迅速撤回了我们在探某高地群山脚下设立的临时营地。
回到营地,我们将遭遇“白鸽”的离奇事件,以及在那栋小楼里发现的、疑似敌人重要据点(虽然没能进去细查,但有枪声和惨叫)的情况,立刻向我们**新的代理连长——一位从营部临时下派过来、负责指挥我们这些残余部队的、姓钱的上尉军官(暂称钱上尉,一个全新的指挥官角色)**做了详细汇报。
钱上尉是个看起来三十多岁、不苟言笑、眼神锐利如鹰的军官。他听完我们的汇报,眉头紧锁,没有立刻表态,只是反复询问着关于“白鸽”的相貌、穿着、武器装备以及她离开的方向等细节。
“你们确定……她自称是军区野战医院的?”钱上尉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
“是的,首长。”我肯定地回答,“她还说代号叫‘白鸽’。”
“白鸽……”钱上尉喃喃自语,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没听说过这个代号,也没接到过关于任何女性卫生员单独执行任务的通报。”
他的话,让我们心里更是一沉。难道……那个“白鸽”,真的不是我们的人?那她为什么要救我们?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管她是谁,”钱上尉最终说道,语气果断,“现在最重要的是,肃清探某高地群周边的残敌!确保我们主力部队侧翼的安全!至于那个你们发现的可疑小楼……我会立刻派侦察兵去查探!如果真是敌人的重要据点,我们必须想办法端掉它!”
“是!”
由于我们排在之前的战斗中伤亡惨重(林峰排长牺牲,人员折损过半),钱上尉决定将我们暂时从主攻任务中撤下来,负责营地的外围警戒和巡逻,同时补充新的兵员和弹药。
接下来的几天,探某高地群区域的战斗依然在持续。越军的抵抗异常顽强,他们利用熟悉的地形和众多的山洞、工事,与我军展开了逐山逐洞的激烈争夺。枪炮声几乎从未停歇。
而我,则因为在之前战斗中的“突出表现”(主要是活了下来,还瞎猫碰死耗子地指挥了几次),以及……或许是因为我对那个“白鸽”有着最直接的接触,被钱上尉特意叫到了他的临时指挥所。
“李卫国,”钱上尉看着我,眼神锐利,“关于那个‘白鸽’,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其他任何……你觉得不对劲,或者被忽略的细节?比如,她使用的武器型号?她离开时有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痕迹?或者……她有没有对你们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我努力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她的手枪……很小巧,后坐力似乎也不大,枪声也很清脆,不像我们常用的54式……”我描述道,“她离开的时候……速度很快,几乎是几个闪身就消失在了废墟里,对地形好像……非常熟悉?”
“至于特别的话……”我摇了摇头,“她话很少,除了说自己是卫生员,代号‘白鸽’,以及提醒我们这里危险,就没再说什么了。”
钱上尉听完,陷入了沉思,手指无意识地在地图上轻轻敲击着。
“这个‘白鸽’……”他喃喃自语,“绝不简单……”
就在这时,一个通讯兵匆匆跑了进来,神色紧张:“报告首长!侦察兵在……在之前李排长(他指的是我,我现在是代理排长)他们发现的那个可疑小楼附近……有了新的发现!”
“什么发现?!”钱上尉立刻问道。
“他们在……在小楼后面的一个……一个被巧妙伪装起来的地窖入口,发现了……发现了几具刚刚死去的越军尸体! 看样子……像是被人用极其专业的近身格斗技巧干掉的! 而且……还在地窖深处,发现了一些……被敌人未来得及销毁的……重要文件和……一部完好的电台!”
重要文件?!完好的电台?!
我和钱上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一丝兴奋!
难道……是那个“白鸽”干的?!她在我们离开之后,又潜回了那栋小楼,端掉了敌人的据点,并且……故意留下了这些东西?!
她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