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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崔秩只想纳她为妾

    沂王府花宴突生变数,太子死里逃生,太子党惊恐之余更是暗喜:


    沂王这回,怕是当真要失势了,谁不知圣人最忌兄弟相残之事?


    有人欢喜有人愁,雪存就是那个愁得辗转反侧的。


    无论行刺之事是否是沂王手笔,事情终归是出自他府上,宣王眼下更是生死未知……


    太子的位置,被沂王弄巧成拙,经推波助澜,往后恐怕会更稳固。


    国公府就会更铁了心把她送进东宫。


    雪存整整一夜都未合眼,天光渐亮时,睡意方上涌。


    睡得越短梦境愈乱。


    梦中弹指间就能穿过光怪陆离的三千世界,漫长得恍若过了百年,等被灵鹭叫醒去请安时,也不过才过一个时辰。


    雪存宛若行尸走肉,迷迷糊糊,挺着具只歇息了个把时辰的身躯赶往金风堂,强撑起精神同老夫人请安。


    请完,正欲回屋补觉,却见云狐拿着张拜帖上前,低声转述:


    “小娘子,崔五邀你曲江池一叙。”


    雪存脑子迟钝了半刻,过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今天又是个休沐日。


    她和崔五,似乎已许久未单独见面过了。


    可昨夜沂王府出了那档子大事,此时此刻,他这个身居高位之人不该在宫中么?罢了,再想那些事,脑子都要坏了。


    雪存叫灵鹭又给她添一层妆遮掩愁容,借口外出,顺利前往曲江池赴约。


    ……


    崔秩在画舫等她。


    雪存率先见到的是守在门外的玉生烟。


    玉生烟见她一袭素衣款款前来,分明是株出清水的芙蓉,却不敢像往常一般露出欣赏的目光,而是挺直身板,干巴巴悄声唤了句小娘子,不敢用正眼瞧她。


    雪存心中莫名生出几缕怪异,这玉生烟,平时也不似这般扭捏的啊。


    她颔首微微一笑,一手掀开珠帘,游曳入内,满室中,扑面而来又是崔秩身上雪松香。


    “郎君。”一闻到他清冽的气息,雪存精神了几分,“让你久等了。”


    崔秩正在煮茶。


    见她来,他眼皮也不抬一下,不紧不慢摆弄着手中茶具,按照她一贯口味加香料烹煮,道了声:“坐。”


    雪存强行按捺住急切的心情:“郎君今日找我,是为何事?”


    其实她眼下并不关心崔秩如何,她更关心朝堂局势。


    可她一个女子,若在二王相争一事上多嘴多舌,终归是不好。


    崔秩默默不语,直到将新茶烹好,盛了一盏,推至雪存跟前,才掀眼看她。


    她眼下眼底那抹憔悴,饶是敷再厚的粉也盖不住。


    崔秩的目光又缓缓下滑。


    见她腰上不过挽了几条丝绦结子,并无旁物,他不动声色,笑问:“玉生烟送来的玉玦,怎不用?”


    雪存偏过头去,假意羞赧:“今晨出门太急,忘了戴上。且那是郎君之物,我若正大光明用了,怕旁人对郎君多加妄议。”


    崔秩语气中,难得带有不容反抗的霸道:“今日起,你可以日日佩戴,无人敢置喙。”


    此中意味再直白不过。


    她在崔秩身上花费无数心思,终于等来这天了。


    雪存怔怔睁大眼,佯装天真:“郎君此话何意……”


    崔秩:“雪雪,我会纳你为妾,我保证,你是我崔子元唯一的贵妾。”


    贵妾?


    一语惊醒梦中人,雪存笑容逐渐凝滞,眼底不知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莫大的失落,涌起层层水光。


    “郎君找我,便是为了说这些。”她低下头,无措地盯着鞋尖,深深呼出一口气,“郎君真是会说笑,我虽身无一技之长,可好歹我也是——”


    “雪雪。”崔秩皱眉,打断她,语气坚定沉着,“你当知晓,你的身份,不够格做我崔家的未来主母。”


    他想到她骗他的那些话,想到他视若珍宝,她却随随便便给出去的荷包手帕……


    崔秩不顾眼前美人憔悴到煞白的面容,斩钉截铁道:


    “我给不了你正妻之位,可我敢保证,未来的崔氏家主,只会从你腹中诞生。雪雪,我崔子元此生只会爱你一人,我不计较你从前的过往,可我要你,从今往后,心里、眼里都只能有我一人。”


    “我性情善妒,眼睛更是揉不得半点沙子。”


    雪存忽然嗤嗤一笑。


    他说他爱自己。


    他的爱就是让自己做妾,就是让自己嫁进崔家永远低人一等,要叫她永远屈居于人下?


    多可笑的爱,原来都抵不过整个崔家的利益。


    他怎么说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


    雪存侧过身,只对他露出半张毫无血色的侧脸,不愿看他:


    “郎君,你若决意与我一刀两断,大可直言,我高雪存绝不纠缠,不必用这些羞辱人的话把我逼走。”


    崔秩头有点痛,事到如今,她还不知悔改。


    他扶了扶额:“雪雪,我没有开玩笑。崔氏主母非门阀世家贵女不娶,可无论那个位置是谁,都不重要,我有的是方法叫你母凭子贵,你是我唯一的妻。”


    雪存闻言,脊背不禁冒起冷汗,手心也被指甲掐得生疼。


    她不可思议地仰面侧望他:“母凭子贵?郎君是想给你的未来正妻用什么药,还是干脆叫她嫁进崔家后,死得不明不白?好让我这个贵妾趁机扶正。”


    她当真聪明。


    崔秩没有出声反驳。


    当真是好无情的一个男人,当真是好可怕的一个男人,原来她嫁进崔家,不仅要以妾室身份高攀他,还要提前背上一条不明不白的血债么?


    凭什么,她从没想过要杀任何人,她凭什么要提早背负一条人命,就因为他的贪心,因为他的既要又要。


    这就是男人,这就是世家嫡子,每一步,都在他的精心算计之内。


    雪存不断呢喃:“原是我自作多情,我以为,郎君与那些庸俗世故的世家子弟,绝不相同。”


    “若要叫我做妾才能与郎君相伴,我绝不答应。郎君,你我就此断了吧,就当从未认识过。”


    崔秩现在对她的耐心已用尽,更无当初那些挑逗安抚她的兴致。见她起身欲要离开,他一把抓住她细细的胳膊,咬牙切齿:


    “当初你费尽心思接近我,难道不就是为了今天。”


    “我给过你机会的,我曾真心实意地想聘你为正妻,是你一次又一次亲手推开。”


    这回轮到雪存大惊失色。


    他什么都知道。


    从自己接近他那一刻起,每一步,都在他的预测和掌控之内。他能想到这些,同样在雪存意料之内,可雪存这一刻才终于明白,到底是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崔秩,低估了男人。


    何况他说,她一次又一次亲手推开?


    为什么?


    事情尚有转机,雪存毫不犹豫,立即举三指起誓:“我不明白郎君又对我生出了何种误会,可我高雪存愿以性命发誓,我接近郎君初心不纯是真,可我并非朝秦暮楚之流。”


    她振振有词,面不改色,望着她不见一丝慌乱与波澜的双眸,崔秩笑得无奈又悲凉:


    “你还在骗我,宋玉东墙,不过如是。”


    “上元夜的烟火好看么?魏王府的投壶赛,你与他眉目传情了几次?还有更多、更多我不知道的。”


    “雪雪,你仗着我喜欢你,一而再再而三把我崔子元当成狗耍,你好大的胆子,好大的魄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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