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挺近的，许意点点头，「那就走吧。」
许意丢给店小二一锭银子，而后带着几人连夜离开乌水城，路上很荒凉，走了很好几个时辰都看不见任何建筑。
许意走着走着又开始犯困，眼皮直打架，卫干盯着她，总有种她下一步就会栽倒的错觉。
「前辈，你没事吧？」卫干忍不住问，想伸手扶她一下，不知想到什么又缩了回来。
许意揉了揉眼睛，有气无力地问：「还有多久到啊。」
齐禹小跑上前，谄媚地说：「前辈，我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了。」
「哦。」许意看了眼卫干，就像看见一个软软的枕头，迷迷糊糊地一头就扑过去了。
「前辈！」卫干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低头一看，她已经贴着他胸口睡着了，而果冻也趴在许意的肩上，啊呜一声，跟着闭上眼睡觉。
「废……不卫干，他这是怎么了？」齐禹狐疑地盯着两人。
「没事，我们继续走。」卫干弯腰将许意背在背上，许意背上又趴在果冻，这画面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齐禹撇了撇嘴，对着卫干的背影比划两下，又一挥手，示意后面两人跟上。
卫干没有着急去境阳城，因为果冻这模样太惹眼，而境阳城修士众多，被发现会很麻烦，又加上许意这一睡，不知何时醒来，去境阳城实在不是合适的选择。
因此许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太阳很刺眼，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已经到午时了。
「前辈你醒了？」卫干坐在她身边，见她醒来有些激动。
许意撑着身体坐起来，果冻从她脖子上掉在了地上，她拎起果冻放到旁边，果冻顺势靠着许意坐下，用爪子揉眼睛。
许意睡眼惺忪地环视一周，发现自己在一条河边，溪水潺潺，阳光映在河面上水光粼粼。
「齐禹那几个小子呢？」
卫干道：「走了。」
「哦。」许意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并不在意那三个人的去向，「那我们也走吧。」
「等等前辈。」卫干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胳膊。
许意不解地回头看着他，卫干连忙放开她的手，低下头欲言又止。
她嘆了口气，「有什么话就说。」
「前辈，你没发现这两日你不太对劲吗？」卫干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许意微微一怔，沉默片刻后，她走到卫干面前，手搭在他肩膀上，目光如炬地看着他，搞得卫干也跟着提醒吊胆。
「你也发现我最近帅了？」
卫干：……
「别闹了前辈，这两日你总是嗜睡，而且怎么叫你都没有反应，你到底怎么了？」
许意目光闪了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我也想知道。」许意嘆了口气，泄气般坐回了鹅卵石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卫干问。
许意仔细想了想，「好像，是我们去乌水城那天晚上。」
「为何我们都没事，只有前辈你这样？」卫干盯着清澈地河水，沉吟道：「难道你碰了什么？」
「我能碰什么啊，我们睡的一样，也没吃……」许意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猛地看向卫干，卫干也看向她看过来，两人异口同声。
「水！」
是了，齐禹来的那晚，她喝了一杯桌上的水，其他人都没有碰过，如果有问题，那肯定是水的问题。
「可这也不一定啊。」许意迟疑道。
「试试就知道了。」卫干视线顺着前方看去，隐约可以看见远处有一座城。「前辈你还记得，之前秦郊说过，好几个地方的百姓都有寿命缩短的现象么？」
许意想起来，去乌水城那日，店小二开了门就趴回去睡觉，百姓到了下午才出门，她除了不像那些百姓一样要死不活以外，作息时间似乎都是一样的。
「卫干，如果真的如你所想的那样，那我们很有可能撞见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你不要乱来。」许意第一次凝重且认真地对卫干说。
最让许意担心的是，原着中根本没有这个事情发生。
第25章
「我明白，我只是想弄清楚，前辈你症状的源头。」卫干望着前方的城池，说：「我们去看看吧。」
许意想了一会儿，点头，和卫干一同走向那座城。
那座城并不远，走了小半个时辰便到了，路过有几个村庄，但都特别安静，进出的百姓寥寥无几。
许意抬头看了眼牌楼——锦依镇，原来这是一个镇，之前隔得远，将牌楼之前的围墙当做城墙了。
从镇上建筑的构造来看，这应该是一个非常繁华的镇子。
果冻一看到这些建筑，就撒丫子往镇上跑，许意把它拎回来，脱下外衣给它裹上，然后套在了背上。
「不许乱动，不然把你丢了！」
果冻一听就安静下来，爪子紧紧拽住许意的后领，悄悄露出一只眼睛张望。
这街上的人相比起乌水城，要好很多，至少还能看见街边有摆摊的小贩。
许意一路上都在观察这些人的状态，虽说没有乌水城那般死气沉沉，但所有人几乎都情绪不高。
两人来到一座酒楼，里面人不多，一坐下伙计就热情地跑上来问，「二位要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