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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九章


    就是它吧?


    一身黑衣的冬艳站在阎家偏厅里,定定地看着神案上唯一的那尊木雕佛像,它就端坐在衆像里,体型小上许多,比起它身旁那一尊尊金雕神像,它可以说是陈旧又低调得毫不起眼,如果不特别注意,根本不会瞧见它。


    不是木雕娃娃,而是木雕佛像吧?


    也许当年那个告诉上官云的人说错了或看错了,才会让上官云一直以爲藏宝图是藏在一个木雕娃娃里……


    她就只是看着,脚步一动也不动,或许,她的内心是渴望那张藏宝图并没有藏在那尊佛像里的?毕竟,谁会猜得出人人都想得到的藏宝图,不是藏在那机关重重的洞穴祠堂里,而是放在阎家堡所供奉的神案上?


    这佛堂,木门轻掩,据说霍爷每天都会来上香。


    成亲的那天,她来过这里,那天以后,她也来过一次,因爲找不到霍爷,想问他点事,珍丫头才说霍爷应该在佛堂里,她来的时候没有惊扰正在礼佛的霍爷,没想到霍爷却很快意识到她的存在,双目一瞪,不若干常时候的温和恭敬,却在看见来人是她时才把那双目的精光给瞬间掩去……


    事有古怪,她在那时就该意识到了,却没想过她要的东西竟然就毫不隐藏的放在长案上。


    真的,她完全没料到是这样的,所以她在这几个月里翻遍所有地方,包含酒窖和膳房,之前连禁区都去闯过了还受了伤,却没动手翻找过佛堂,更没想到它会混在一堆佛像里……如果她的猜测没有错的话。


    冬艳缓缓走近,伸手把它从衆神之中取出来,然后试着轻轻将它给转开……


    喀一声,真的开了!她的心脏快速跳动了好几下。


    她屏住气息打开,看着中空的木雕佛像里一张陈旧的纸,她把图小心翼翼地取出,再将神像转好放回原位,确定没有任何异状之后,这才闪身回主屋房内。


    这一夜,冬艳彻夜难眠,想了许多许多的事,想过许多许多种可能,但,不管怎么样,该做的她还是得做,就算她极不愿,就算她这么做可能冒上极大的风险,她都必须做。


    在今天之前,这一切都是在计划中的事,根本不需要犹豫……


    可,冬艳轻抚了一下还平坦的小肮,想起今儿个大夫对她说她有喜了时,她那既惊又喜却又担忧不已的心情。


    幸而她在主屋内看诊时,本来陪在一旁的珍丫头,因爲其它仆人送来的热水和膳食而在一旁帮她张罗着,所以没听到她和大夫的谈话,她当时便塞给大夫一锭元宝,请他暂且保密,因爲她希望她的夫君是第一个知情的人,大夫也理所当然的欢喜应允。


    就这样,她暂时隐瞒了所有的人……


    她想生下来,她想亲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如果偷藏宝图的这件事可以永远不让他知晓,爲了孩子,她会很努力的留下来,留在他身边,留在孩子身边。


    如果不行,那么,她至少可以替他生下一个属于他的孩子……对吧?


    就算某一天,他真的发现是她偷了藏宝图,至少,他会让她把他的孩子生下,对吧?


    这样,就够了,真的够了。


    眼前的一切已比她所祈求的还要美好,她怎能再贪心更多?


    隔日一早,冬艳说要回娘家一趟,便让珍丫头去叫人备好马车在堡内候着。


    “夫人昨日才差点昏倒,怎么不多休息?”


    “我没事。”


    “大夫是说夫人没大碍,但要丫头我多多注意夫人的饮食,让夫人多吃一点,真是的,这阵子夫人脸色一直很苍白,害丫头我担心死了。”珍丫头忍不住又说起昨晚的事。


    冬艳笑笑,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放心,我以后都会多吃多睡的,这会儿回娘家不就大阵仗的乘马车带大礼了吗?连你都带着了,你还担心什么?”


    “可是夫人,要不要休息几天,等堡主回来再一起陪夫人回去呢?珍丫头怕您累着了。”


    “不会的,有你照顾我不是吗?”


    “可是……”


    “你去膳房取点干粮上路吧,免得路上嘴馋。”冬艳淡淡地打断她,不想再听她把话绕在此事上头。


    珍丫头听了像孩子一样,马上被转移注意力,笑眯眯的赶忙转身去取了。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不必跑这一趟啊。


    但,夜长梦多……谁也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只能速战速决,无论如何,至少得先把妹妹救出来。


    冬艳坐在铜镜前,拿着木梳梳着长发边想,梳着梳着,却发现自己的指尖上不知何时竞染上了一抹金粉……


    她用另一只手去抹,想把它抹掉,却怎么也弄不掉……


    “这是怎么回事?”她低喃着,却无暇细想,把外袍套上身,头也没回的走出了房门,离开主屋。


    当上官云拿到冬艳从阎家堡取来的藏宝图时,他激动不已得几乎要喜极而泣,他颤抖着拿着那张图瞧了又瞧,简直不敢相信这东西真有一天会到他手里。


    “干得好,冬艳,你真是我的好女儿。”


    冬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我要的东西呢?说好一手交图一手交货的,您不会忘了了吧?”


    上官云擡头看了她一眼。“当然不会忘,让我再仔细看看这张图……”他头又低下去,拿着放大镜细细的从上瞧到下,再从左瞧到右,却赫然发现这张图竟缺了一角。“我说,这图怎么少了一块?你再找找是不是落在你那里了?快找找!”


    这图少一块还得了?


    “不必找了,是在我这里,不过,我没带在身上。”


    “什么?”上官云扬起手,一掌便要挥下去,却因爲冬艳冷冷睨着他的眼而突然给打住。


    这丫头,跟他耍心机吗?


    “等我确定妹妹吃了你给的解药之后,七天之内不会再犯,我就会把另一角给你。”在商言商,她必须要确保自己的权益。“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把我的妹妹藏在哪里了吧?”


    上官云眯起眼,从袖袋里掏出三包专解千叶莲的解药递给她。“你妹妹现在人在蔚城的飘仙楼。”


    蔚城?飘仙楼?那是?


    冬艳一愣,完全没想到她费尽心思寻找的妹妹,竟然是被这只老狐狸丢进了花楼?


    “这三包药,连着三天服药不可间断,药服下后泡热水澡半个时辰,让汗自然排出,其毒便解,这毒七天发作一次,服药后七天,你就可以确定这解药是真是假,是缓解的药还是可以根治的药了。”


    冬艳拿着解药,激动得连手都在颤抖,可她还是佯装镇定,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绪。


    “你不必怪我,她在那里过得很好,不卖身只卖笑,吃得好住得好,虽然我在她身上下了毒,可只要她乖,你也听话,她也没受过几次苦,何况这毒性七天才发作一次,这几年缓解她疼痛的药都及时给,她也没再犯过病……”


    “别说了,我走了。”她转身要离开。她必须快快把解药交给妹妹,并安排她速迷离开,不可再让上官云找到,这些事都得在阎浩天回堡之前完成,她不能在外头逗留太久。


    上官云却叫住她。“如果你没有回来把另一块图交给我,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


    冬艳回眸,淡淡一笑。“放心吧,短时间内我不可能离开阎家堡,引起旁人的怀疑与注意,我人既然在阎家堡,能跑到哪儿去?何况,图还是我偷的,我的命还是掌握在爹手里,您就甭操心了。”


    闻言,上官云哈哈大笑。“知道就好,回去之后可千万小心,别给我露出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知道了吗?还有,能瞒着阎浩天,你就一辈子可以是堡主夫人,我相信你不会笨到去拆自己的台。”


    从都城快马加鞭来到比阎家堡还要远上十里路的蔚城,几乎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再加上半路还找个客栈过夜,让马休息补充粮草,抵达时已是第二天的黄昏时候。


    冬艳让驾车的两名护卫兼车夫在客栈休息,带着珍丫头出了客栈,快步走向蔚城第一大花楼飘仙楼,她让珍丫头在外头候着,一个人走进去。这是她第二次踏进妓院,上回是爲了丈夫,这回是爲了妹妹。


    结果,她才一脚跨进飘仙楼,每个人都像见鬼似的瞪着她,连老鸨都张大着嘴,吓得快说不出话来。


    “你……你是谁?”终于,还是有人开口问了。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刚刚才从他们前头晃过,手里挽着蔚城里最有名有才的贵公子上了二楼,一身朱红,艳丽无双……


    可,真的无双吗?那眼前这位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是怎么回事?


    瞧她这身丝绸衣衫,虽然剪裁简单,却作工细腻,要价不菲呵,活脱脱也是个大户人家,更别提这位姑娘那浑然天成的尊贵优雅,容顔虽冷,比不上她们家那位妖娆名花,却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我要找那位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她在哪儿?”冬艳没理会她们深吸口气又瞪大眼的模样,淡问道。


    “你是……”


    “她姐姐。”这一点,应该很容易看出来吧?


    她朱冬艳和妹妹朱芽儿是双胞胎姐妹,因父母被强盗给杀了,她们一路逃,拼命的逃,却还是走散了,她被霍师兄捡回去,醒过来已是七天七夜之后的事,妹妹早就不见了。一直到她被上官云领回去,假装是他以前失踪的女儿来收养,上官云还假装好心的帮她找妹妹,却在日后成了控制她们两姐妹的大坏蛋,她儿时便被上官云亲自带去目睹妹妹中毒后没解药的惨状,上官云要她听话,否则她妹妹将生不如死……


    那段回忆,她每次想起都会泪湿枕巾。


    那是一段令她心痛的过去,这么多年来,她不敢再相信谁,更别提去爱上谁,她的心封锁了,因爲怕受到更大的伤。


    她和妹妹,十几年没见面了……


    冬艳微微闭上眼,想象着等一下看见妹妹时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才想着,就看见一位全身朱红的美姑娘正站在二楼冷冷的看着她,那表情,像是恨,像是怨,像是要把她千刀万剐……


    “芽儿……”她唤她,想上前。


    “你给我站住!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仙姨,找人把她给我轰出去,一步都不准踏进飘仙楼!”朱芽儿说罢,转身离去。


    “等等……我是来送药的!芽儿,你不必再受苦了!姐姐我已经帮你拿到药了……”


    朱芽儿身形一顿,诧然回眸。“你知道我中毒?”


    “是,所以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很努力想要帮你拿到解药……”


    “笨蛋一个。”朱芽儿嘲弄的打断她。“我的毒早就解了,你不知道吗?真是个傻丫头啊,你走吧,我朱芽儿的人生里不需要你,也不想再看见你,马上滚出去,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哈哈哈,”朱芽儿狂笑出声。“真是可笑啊,你在都城里吃香喝辣,倒是被那老家伙耍得团团转,哈哈哈……”


    朱芽儿笑到都快岔了气,头也不回,不再理身后那个她恨极的女人。


    冬艳愣愣的伫立在当下,半晌说不出话来。


    心,碎成一片又一片,怎么拾都好像拾不回来……


    当冬艳回到阎家堡,已经是第三天午时。


    她全身上下都因这几天在马车上颠簸而疼痛和疲惫不堪,当珍丫头扶她下马时,她又是一阵的头晕目眩,珍丫头急慌了,赶忙上前搀着她。


    “你们终于回来了!”阎家堡守门的人一见到珍丫头扶着堡主夫人下马,赶紧跑过来通报。“堡主大人正找夫人找得急呢。”


    冬艳苍白着一张脸。“堡主回来了?怎么这么快?”


    “因爲堡里发生了大事,不知是丢了什么东西,霍爷下令全堡封锁,连一只蚂蚁都不可以出去,还要堡内所有人全部都到广场集合,一个都不准漏,由霍爷亲自一个一个检查过,没问题的人才可以恢复正常工作。”


    珍丫头听了瞪大眼。“由霍爷一个一个检查?检查什么?堡里又丢掉什么重大的东西?”


    “霍爷没说,大家也都在议论纷纷。”守门的人看着珍丫头又看看冬艳。“你快扶夫人进去吧。堡主说,要夫人一回来就先到大厅去。”


    “可是夫人不太舒服……”珍丫头担忧的看了冬艳一眼。


    夫人打从去了一趟飘仙楼之后,脸色就十分难看,像是魂都快被收了似的惨白着,问夫人却什么也不说,她只能一路陪着夫人瞧着夫人,学会安安静静不多话,可越瞧却越担心,很怕夫人在路上就昏过去,幸好没有。


    “没关系,珍丫头,就先去一趟吧。”冬艳告诉自己要镇定,就算此刻的她觉得身体异常虚弱,就算此刻的她因爲妹妹的话及眼中对她的恨意,还一直难以释怀,内心隐隐发着疼,她也不想表现出来。


    堡内的气氛很论谲,每个人都在各个角落窃窃私语着,冬艳没有费神去听,也无暇去顾及接下来可能发生的那些或许会对她十分不利的事。


    大厅里,只有阎浩天和霍爷、霍桑及柳烟在,阎浩天一看见冬艳便起身,冷漠的眸子像染上了霜,一把扯住她的手便往主屋两人的房里带……


    她的皓腕被他抓得生疼,再加上他走得又快又急,让原本就头晕不适的她更是难受不已,她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护住肚子,就怕任何一个碰撞把自己给伤了。


    一进房,阎浩天便丢了一套沾上金粉的黑衣到她面前,她看了脸色更加的苍白,不敢相信地瞅着他。


    他竟连他与她的房都给翻?


    所以,对她,他也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信过的吧?


    冬艳环视了房间一眼,还好,都很整齐,看来那些丫头们翻完这间房时还顾忌着这是主子的房间,把东西都归放回原位。


    “这是堡里的丫头在我们房里找出来的衣服,是你的没错吧?”


    “不是我的。”她否认。


    “把手伸出来。”


    冬艳一怔,下意识想把手给藏起来。


    阎浩天走过来亲自抓住她的手,看见她掌心及指尖上的金粉,还有被搓揉得有些发红的手。


    看来,她是曾经很努力的想要把它抹去,所以才会把手弄得这么红。她不知道,那金粉是一种极特殊的粉,当初就是爲了抓可能会有的盗贼用的,一染上,没有一个月是淡不了也去不掉的。


    阎浩天瞪着她手上的金粉,突然笑出声,目光炯炯,直勾勾地扫向她那张总是让他思念不已的容顔。


    该说是恨比较多?还是气比较多呢?


    她这样对他,他唯一想做的就是伸手直接把她掐死……


    怎能,这样辜负他对她的爱?


    冬艳也看着他,他眼底的痛与失望,就算不言不语,也能像把刀割上她的心,让她好痛好痛……


    她不愿伤他的,可是注定要伤。


    伤可以浅也可以深,他爱她越多,就会伤得越深,这一切,全都不在她当初的计量之内,包括,她爱他这件事。


    他心痛,她比他更痛,多想成爲他眼中那最美好的妻子,最美丽的艳娘,可是,已经没办法了,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快便被发现,她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被当贼似的抓起来,该死的!她真的太大意了!


    “这几天出堡的人全被快马召回,整个堡的人都已经被查验,除了你……知道吗?动过那只木雕佛像的人身上必染金粉。”阎浩天心寒不已地看着她。“我不止一次告诉自己要相信你,你却让我大失所望。”


    冬艳咬住唇,认了。


    不认也不行。


    “我去过右相府了,听你爹说你当天就离开了右相府,这两天去了哪儿?把图交给谁了?你明着是回娘家,暗地里却是借此把图拿出去交给别人吧?”


    她眨眨眼,把泪给眨回去,顿时觉得好想笑。


    那只老狐狸真厉害啊,三言两语就可以撇清关系了吗?


    “如果我说我把图交给了我爹呢?”


    “那你爲何要急匆匆的离城?离城之后去见谁?快说!”他紧握住她的手,几乎快把她的手给捏断。


    冬艳冷汗直流,泪在眼眶里滚啊宾地,却打死不求饶。


    她似乎有点懂了,上官云那老狐狸是要把祸首栽赃给她去蔚城见的那个人,也就是她妹妹朱芽儿?


    所以,上官云明知芽儿身上的毒已解,却还是拿药给她带出城给芽儿?目的就是爲了不小心东窗事发之后有路可退?


    如果阎浩天知道她见的是她妹妹,会如何?他会相信她妹妹是无辜的吗?


    不……她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


    她不想冒着把那无辜的亲妹妹牵扯进来的风险,她已经够对不起妹妹了,不能在这个时候还把她牵连进来。


    而且,不管她把图交给谁,在他眼中,她已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是个连爱情婚姻都可以骗的大骗子,说再多也没用吧?现在的他,也不会信她所说的吧?


    站在他的立场,她冬艳是千错万错都是错了,又何苦连累别人呢?


    再说,如果她硬咬出上官云,以上官云在宫里的势力,说不准还会设计陷害阎浩天……


    “我不会说的。”她忍住痛也忍住泪,更忍住想要紧紧抱住他的冲动。


    活了这么久,她一心一意爲了妹妹,怕她因爲她的不乖而受苦受难,没想到,妹妹却是恨着她的……


    该怎么做,才可以让人家真的爱着你呢?


    好难好难,她不会,如果眼前的男人也要像妹妹那样伤她的心,那……就这样吧,一次伤个够。


    阎浩天气怒不已地瞪着她,满腔的怒火几要冒成烟。


    “知道吗?堡里有堡规,盗图者唯有死路一条,告诉我图在哪儿,或许我还可放你一条生路!。


    “我不会说的。”要恨,就恨她到底吧。


    这样,对他反而是好的。


    可是,怎么办呢?她肚乎里的娃儿,她本想替他生下的娃儿,该如何是好?


    就在她伤心的想着肚子里刚成形的娃儿时,却没想到接下来会发生这么可怕又令人后悔一辈子的事……


    阎浩天气极了,把原本紧扣住她的手给狠狠甩开,冬艳一个站立不稳便重重的摔倒在地,**狠狠地撞上了又冷又硬的地板……


    “啊!痛!”她叫出了声,感觉骨盆像是要裂开,接着是小肮,一阵急遽的抽疼,像火烧一样,越来越烈。


    不好……


    不可以……


    冬艳紧紧捂住小肮,痛得整个人蜷缩在一块儿。“夫君……快,快叫大夫……”


    阎浩天冷冷地看着她状似痛苦的模样,心莫名的揪着疼着,可是却又怕自己再一次被这个女人耍,硬是命令自己不要被她所左右。


    “不要再跟我演戏了!你以爲我还会相信你吗?”他对她吼,气自己比气她还多。


    “不是的,夫君……我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


    阎浩天浑身一震,不敢相信地瞪着她。


    孩子?这女人究竟在鬼扯什么?


    她不是不要他的孩子吗?怎么会有孩子?


    “……拜托你,就算你真的很恨我,也先救救我们的孩子……求求你……”


    冬艳还没说完,已经感觉到两腿之间汩汩流出的血……


    阎浩天也发现了,在那鲜红的血渗出了她的衣裙,触目惊心的呈现在他眼前时,他大惊失色的狂吼一声,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整个人抱起就往门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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