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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艳娘(上+下) > 第8章

第8章

    第七章


    那晚,阎浩天连夜进了都城,夜宿都城内的牡丹楼,有第一美人封号朗明月的香闺,连七日未曾回过阎家堡。


    消息传遍京城,连在宫里的皇上金宿都知道了,自然也传回了阎家堡,堡内上上下下莫不都在议论此事,看堡主夫人的眼神,有责难也有同情,因爲阎家堡主从不上花楼,却在新婚不到三个月内入住花楼,连新婚妻子都不回来看一眼,说什么,堡主夫人都难辞其咎。


    对,她真的难辞其咎。


    冬艳的画笔没停过,案上烛光摇曳,因爲她舍不得关窗,只好任那烛光晃动着,累着双眼去画。


    边画,边想。


    边画,边告诉自己不要想。


    在阎浩天不在的这七天,她这个爲人妻者,非但没有再去祈求他的原谅,反而趁着他不在,利用白天和夜晚,暗自搜遍了阎家堡所有可能放置藏宝图的地方,巨细靡遗,却一无所获。


    她是最靠近阎浩天的人,她很确定他不曾随身携带那么贵重的东西,而在她住的主屋里,更是可以翻的地方都翻遍了,既然,那张图不在暗处,那么,应该就在明处……


    或许,是每天都要必经之处?


    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那么重要的东西,如果需要常常确认它在不在,如果需要确保它不会被不小心弄坏与毁损,那么,它应该就会在离主人很近很近又常常可以看见的地方……


    冬艳想到头都疼了,可是,却不能不想。


    她需要那张藏宝图,有了那张藏宝图,她才可以真正摆脱这一切,把妹妹从痛苦中救出来,彻彻底底的离开上官云,不再被他当成利用的工具。


    这点,是无法改变的,就算现在的她跟刚进来时的她不一样了,对那个男人多了一丁点的在乎,却还是无法改变她必须要背叛他的宿命。


    冬艳咬着唇,感觉胸口上传来的疼。


    要认命。她对自己说。


    一滴泪却落在那宣纸上,晕染开来。


    她不能因爲一个男人而忘记还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妹妹……她再次告诉自己。


    只要一想到阎浩天夜夜抱着别的女人,做他常常对她做的那种事,她的心,就会痛到没法子呼吸……


    像大石块梗在心口上,闷得她头晕目眩又想吐。


    想佯装不知情,假装无所谓,本来以爲一点都不难,可那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夜已三更,冬艳的画笔却未停,她一点一滴的描点,借此来排除那股夜夜独守、空闺的孤单与寂寞。


    数日来,一张又一张的画,被她藏在木柜子里,沈沈压着,就如她对他的真心……


    只能永不见天日。


    “去找堡主吧,把他找回来。”


    闻声,一早便在池畔赏荷的身影缓缓地转过来,冬艳看见几日不见的霍桑似乎精神了些,心上宽慰不少。


    “我叫珍丫头送去给你的伤药用了吗?”她问。


    那件事之后,她便把珍丫头叫回身边,珍丫头却沈默许多,好像对她这个夫人有很多的不谅解,她也不想解释。


    “嗯,都好了。”霍桑淡淡地答,一双沈定的眸子看着她。“我刚刚说的话,听见了吗?”


    冬艳别开眼去。“他想回来时自然会回来。你要一个妻子去花楼找自己的夫君,没想过对我而言是多大的难堪吗?”


    “堡主不是一个会流连花丛的男人,就算当真喝醉了酒,糊涂了一夜都已经是极限,他到现在还待在那个地方,铁定不是因爲女人。”霍桑意有所指地道。虽然宋大掌柜没有明说是何事,但他想,堡主会一直待在花楼铁定有其它原因。


    “那是什么?故意气我吗?”


    霍桑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亲自去看,不就知道了吗?”


    “下去。”


    “你,想他了不是吗?”


    冬艳一愣,蓦地擡眸,心惊又心虚。


    “谁说的?”吓傻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旋即又后悔不已。“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霍桑苦笑了一下。“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苦衷是什么,但,你爱上了堡主是事实,你从来没想过爲了这份爱,放弃你原本进入阎家堡的目的,跟着堡主好好过日子吗?说出实情,堡主会帮你……”


    “你住口!”冬艳冷声斥道。“不要多管闲事!既然你上回救了我,还选择帮我隐瞒住这件事,现在就不要再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你反悔了,要去告我的状,我不会阻止,如果你不这么做,就不要再管我的事!”


    “艳儿……”


    “叫我夫人!”


    “是,夫人。”霍桑掏出怀中的信递给她。“右相府派人送来的信,请你收到信后即刻回府一趟。”


    冬艳瞪着它,竟不想伸手去接。


    “既然要回右相府,就先去牡丹楼找堡主吧,就算是亲眼确定一下也好,如果他真的在那里左拥右抱,一点都不在乎你,不是可以将你迟早要背叛他的罪恶感再减轻一点吗?”


    什么跟什么……


    冬艳的眸转而瞪向霍桑的脸。


    霍桑对她笑笑,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连同那封家书一并塞到她手里。“这是我爹要给堡主的信,请夫人顺便送去给堡主吧。”


    连理由,都给她找好了呵。


    可笑的人……


    冬艳却感动得鼻酸,紧抓着信,背过身去不看他。


    “让自己好过一点,夫人。”霍桑依恋的望着她的背影,幽幽一叹。“这,是我衷心的盼望。”


    在霍桑的帮助下,冬艳隔日一大早便偷偷出了堡。


    不坐轿,冬艳找了一匹快马便一路奔进都城,长发让她高高束在脑后,极简的一袭白衫男子装扮,却难掩其清丽逼人。


    风尘仆仆,快马加鞭,是夜,她便到了牡丹楼。


    一袭白衫染尘埃,这不打紧,骑了半天快马的她,身子颠得极其难受,或许是因爲太久没这样骑过马了,她柔嫩的手甚至还被缰绳给刮伤好几道口子,让她的掌心隐隐作痛。


    一入座,牡丹楼的老鸨便笑眯眯的迎上来……


    “这位客官,第一次来吗?喜欢什么样的姑娘?瘦的肉的高的还是娇小玲珑的?”老鸨边说边让人送上酒菜,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眼前这位美得不得了的姑娘,虽说对方女扮男装,可怎逃得过她那双饱历人间的眼?


    冬艳清冷的眼无畏地迎上老鸨那近乎犀利的目光,镇定非常。“我是来送信的,给阎堡主。”


    “啊……”尾音拉得长长的,这一声阎堡主,可让老鸨瞬间猜出了对方的来历,就说嘛,听说那上官云的千金,现任的阎家堡主夫人,生得是倾城倾国,还当真不假。“原来是上官……少爷?”


    冬艳也不否认。“阎堡主人呢?”


    老鸨看了她一眼才说:“在明月房里呢。”


    “那就请他出来吧。”冬艳大方的递上一块金元宝。


    老鸨笑眯眯的收进袖袋里。“我这就去唤他,可他下不下来见您,我可不保证喔。”


    “烦劳你告诉他一声,我会等到他见我爲止,不然,我上去房里见他也成,只要明月姑娘不介意的话。”冬艳的面容一直是冷冷的,说起话来也不疾不徐,像是这世上没有可以让她惊慌的事。


    她迳自端了桌上一杯倒好的酒便饮下,那热辣的感觉一直从她的喉间窜烧到胃里,瞬间驱除了她埋藏在坚强外表底下的惶然不安。


    “知道了。”真是个勇敢又直率的夫人呵。老鸨微笑,转身上楼唤人去了。


    冬艳不知喝下了几杯酒,却一直没等到想见的人,连去叫人的老鸨也不见人影,她蓦地站起身,想自己上楼去找人,却因不胜酒力而微晃了一下身子,刚好撞到一个跟她一样有点醉醺醺的汉子。


    “妈的!你这个人走路不长眼睛吗?”汉子气呼呼的鬼叫着,伸手一把扯住冬艳的衣领。


    因爲汉子的动作很粗暴,竟一把扯开她的领口,露出一抹粉红色的绣花肚兜,汉子看傻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又瞧了她一眼……


    “你是娘儿们?啊,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姑娘生得这么国色天香,我怎么就对姑娘这么粗鲁呢?我该死……姑娘打我好了,嗯?”汉子的臂膀很不客气的搭上了冬艳纤细的肩,粗鲁的要抱她。


    她下意识想出手将对方震开,却在要出手的前一刻,记起了现下自己是个不懂武的上官千金及阎家堡堡主夫人的身份,倏地收了手,未料,就这么一个犹疑的时问,对方垂涎的脸便已凑了上来……


    她猛力一推却推不开,反而让对方抱得更紧,就在她打算不顾一切的挥掌把他给噼了时,竟不知打哪儿飞来了暗器,瞬间打歪了对方的脸。


    “啊!痛啊、痛啊!”汉子鬼吼鬼叫。“是谁那么大狗胆敢打我?给我出来!


    出来!听见没有?”


    话方落,空中又飞来一个空茶碗,硬生生的击上汉子的头。


    “啊!杀人……”汉子摸到了头上的血,惊吓的狂叫。“有人要杀我……快来人啊!有人要杀我!”


    汉子在一旁叫得歇斯底里,却无人理会。


    二楼走下一名高大的青衣男子,这几日在都城太有名,就算猜也猜得到对方的身份,谁敢这次去帮一名疯醉汉?


    冬艳的手紧紧扯住被拉开的衣领,眸子瞬也不瞬地望着正一步步朝她走来的阎浩天,他每靠近她一步,她的心跳就快一拍,一直到他整个人站定在她面前,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已经忘记该怎么正常呼息。


    “你来这里里做什么?”阎浩天冷冷地看着她,想到方才她整个人被那醉汉强抱在怀,差点就被那名醉汉强吻,他就恼火得想揍人。


    “我……”她看着跟在他身后的那位美艳姑娘,再低头瞧瞧自己被那汉子弄得一身狼狈样,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咬住唇,别开眼,心,竟比方才被那粗鲁汉子打了一掌还要疼。


    站在阎浩天身后不远处的朗明月见状,倒是笑笑开了口。“你别对她那么凶,人家可是特地来找你回家的,等会儿人家吓坏了转身拔腿就跑,你不就要在牡丹楼又待个十天半月的?不累吗?”


    “你给我少说两句!”阎浩天没回头,冷声轻斥着身后那女人的多嘴碎舌。


    “是……那妾身先告退了。”朗明月还是笑,朝那女扮男装却依然美丽不已的冬艳又看了一眼,这才踩着莲步上楼去。


    在旁看热闹的老鸨呼喝着人把那醉汉拖出去,顺便把没事也跟着在看热闹的姑娘们全给瞪到一旁去,但大家的耳朵还是竖得老高……


    阎浩天没理会旁人的目光,一心一意只瞅着眼前这个他思念了十几夜的女人,就算只是一身白衫,脂粉未施,却依然动人而美丽。


    她就这样无辜又无助的望着他,叫他心疼又心痛。


    要气上这女人一辈子,很难吧?


    既然做不到,又何必硬撑?


    “别哭了。”他伸手擡起她的脸,温柔地拭去她颊畔的泪痕。


    她,在哭吗?冬艳微愣着,看着他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也同时感受到一股陌生的冰凉。


    原来,她也是会在别人面前哭的……


    她以爲,她可以假装无动于哀的,她真的那么以爲。


    是因爲她太想念他了吗?想念到一见到就禁不住委屈的流泪?


    “别哭了,你这个傻瓜。”阎浩天轻声叹息,终于张臂,不顾旁人的眼光,牢牢地将她拥入怀中。


    “我是来送霍爷给你的信。”她被迫枕在他肩窝,就算眼角流着泪,她的表情还是冷冷淡淡地。


    “嗯。”他抱着她,此时此刻,他只想专心的感受她在他怀里的美妙触感。


    天知道这么多天来他是怎么过的?明明错的是她,却是他在受苦受难,明明有点想折磨她,结果折磨的却是自己。


    “我不是特意来烦你的。”她又说,非常刻意的想解释她之所以会出现在牡丹楼的原因。


    “嗯。”他随口应着,其实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吻住她那张说起话来总是显得很冷淡的小嘴。


    “送完信我就走,爹要我回一趟相府。”


    阎浩天的反应是皱眉,低头瞧她。


    “想也别想现在逃开我,艳娘。”他霸气不已地道。


    话落,他在衆目睽睽之下拦腰抱起她,踏出了牡丹楼……


    “明月姑娘……你不跟她说再见吗?”坐在马上,他的怀里,冬艳忍不住低幽幽地问。


    阎浩天在黑夜里策马飞驰,街道旁的人物与光影皆一闪而逝。


    “我跟她,不需要说再见。”因爲,他跟朗明月不是那种需要说再见的关系,不见也无所谓。


    但,听在冬艳耳里,却自动把它解读成两人的关系太热稔,连再见这两个字都不必说出口。


    “夫君若要再娶妾,艳娘会很乐见其成的,也不会让明月姑娘受委屈,如果……”


    “因爲你不想爲我生孩子,所以希望我娶另一个女人吗?还是你压根儿不在乎,是不是要与别的女人共享我?”他气闷的打断她,觉得她真的很有惹火他的本事。


    “艳娘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艳娘只是希望夫君幸福,如果夫君真喜欢那明月姑娘,艳娘也会试着喜欢她的。”冬艳口是心非道。


    她好怕,他会突然跟她说个好字。


    她好怕,他会跟她说“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这样的话来。


    冬艳的双手紧紧揪着座下的马鞍,指关节都因此泛白了,一颗心提得老高。


    “不需要。”他冷冷地答。十几天没见,她非但没变得较爲温驯乖巧,说出来的话还是很气人呵。


    阎浩天出其不意地亲吻上冬艳的后颈……


    “我只要你帮我生孩子,除了你,这辈子我不会再娶别的姑娘,你也别想卸下这个责任,一辈子都别想,知道吗?”细细地,他啃咬着她,像是在品尝一块上等糕点。


    他对她的渴望,明显到连他的心跳声都带着张狂,怦怦怦地从她的后背延烧到她整个身子,让她整个人都感到热烫而不安。


    他又一次亲上她,这次是她细白迷人的耳垂,他把它含在嘴里,亲亲吮着,不急不躁,她轻喘。


    她不懂……


    阎浩天表现出来的样子像是他十几天都没碰过女人,半刻也不能再忍,不能再等,那都城第一美人朗明月都不能满足他吗?


    她咬唇再咬唇,因爲想到他这十几天都在另一个女人的床榻上度过,她就极度难以释怀。


    就算,她真的不怪他不怨他也不恨他,但,只要想起这件事,她的心就会隐隐揪着疼,难受不已。


    阎浩天没有带她回钱庄,反而策马带着她到都城外约莫一里处一间看似不起眼的民房,天色早已暗下,那间民房独立在山野之中,非常的不起眼,不是熟门熟路的人根本找不着它。


    他抱她下马,一路拉着她的手往屋后行去,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硫磺味,在月光下,屋后一处宽广湖泊冒若蒸气,竟是一洼天然温泉池。


    “折腾了一天。你也累了,我们在此沐浴吧。”


    我们?冬艳看着他。


    阎浩天一笑,动手先脱去身上的衣袍,直到连最后一件裤子都落在车堆里,赤luoluo的站在她面前。


    冬艳赶忙别开眼去,心都快跳出来。


    “换你了。”他走前一步,伸手替她拉去腰带,褪去外袍,外袍落地,接着是她穿在里头的红色肚兜。


    月光下,她浑圆饱满且弧度优美的酥xiong正以极美丽的姿态呈现在他面前,阎浩天觉得连吞咽都困难,感觉到下腹部的渴望已经绷紧到了极限。


    冬艳有点儿慌,身子颤着,他俯低身用他的唇含住她,一手滑向她的亵裤将它给卸下……


    她倏地娇喘,既害怕又期待……


    她渴望他将她填满,一点空隙也不留,她渴望他奋力地挺入她、穿透她,让她得以在那狂癫的一瞬间暂时忘掉一切,让她只是他的,全部都是他的,没有一丁点的保留……


    因爲这样的渴望,她疼痛着,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肩臂……


    极缓慢、极压抑,就怕自己在他面前成了不折不扣的荡……


    该死的!她竟这样撩拨他……


    “我现在就要你!艳娘……”阎浩天舔着她的耳窝,再也克制不了勃发的欲望,一个使力将她整个人抱起,让她的雪白双腿圈住了他的腰,边亲吻着她的唇,边与她结合爲一……


    “啊……”她微疼着,轻喊出声。


    他就这样抱着她进入温泉池里,他每走一步,水波的震荡就让他更加的冲撞着她。


    她欢愉又难受,脑子晕沈一片,在池里浮啊沈沈的,直到他把她推到了池岸边,让她半趴在池岸上……


    双手抓紧了池畔的草和石块,她的雪白身躯在温泉池里剧烈的摆荡,她娇喊呻吟,一回又一回,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无法抑制……


    她羞得想咬住唇,阎浩天不让,硬是用长指分开她的唇齿。


    “叫出来,多大声都没关系,这里不会有人听见的。”他闷哼着在她耳边低喃,痴痴缠缠着。


    “不……好丢人……”


    “我喜欢你这样叫,叫给我听,艳娘……我想听……”


    他亲吻着她的后背后颈,诱惑她、蛊惑她,要她完完全全的释放出她自己,毫无保留的爲他而激狂。


    水波的撞击声,在静寂的夜里清晰可闻,那样暧昧又旖旎。


    他久违的渴望,一发不可收拾,在这乡野之间,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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