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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方清面见钱阁老。

    在那间略显昏暗的书房内,一张宽大的书案居于中央,上头堆满了如山般的奏折。


    烛火摇曳,昏黄的光在奏折间跳跃,映出方清紧锁的眉头。


    四周墙壁上,挂着几幅军事地图,地图上的标记密密麻麻,仿佛在诉说着局势的复杂。


    方清正急切地在奏折堆中翻找着,最后从中抽出一本,迅速铺展在桌,旋即奋笔疾书起来。


    “方相,有个斥候在府外吵着要见你。” 伍伯悄然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喜色,轻声禀报道。


    “斥候?哪里来的斥候?” 方清说着话,手中的笔并未停下,依旧在奏折上快速书写着。


    “不在自己的军营来我这做……”


    说到这的时候,方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话语一顿。


    持笔的手猛地一滞,立即抬头看向伍伯,眼神中透露出急切,追问道:“他从哪来?”


    “中州,身上还带着伤。”


    “叭哒” 一声,方清手中的毛笔毫无预兆地掉落,径直砸在书案上,墨汁溅开,洇花了刚写好的奏折。


    但此刻的方清已然顾不上这些,他急忙招呼伍伯:“快,将人请进来!”


    少倾,


    那名斥候被伍伯拎了进来。


    在看见方清的一瞬间,他眼中猛地燃起一阵愤怒的火焰,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似要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然而,他的目光扫过方清身旁那几个面露凶光的侍卫,心中一凛,到嘴边的话又软了下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悲愤:“丞相大人,我神威营第七军十万部众在中州登陆时遭遇埋伏,十万大军…… 全军覆没了!”


    方清眼神一阵恍惚,整个身形都摇晃了一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


    伍伯赶忙上前,搀扶着他坐回榻上。


    方清满脸的难以置信,再次问道:“你...... 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


    斥候满脸泪痕,双眼通红,身体因悲愤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着,面对方清的质问,他嘴唇哆嗦着,却又不敢回避,


    只能硬着头皮哭嚎着告起状来:“少府配于我们的强弩装备皆是粗制滥造的残次品!连筑基期修士的肉身都破不开!随后就被埋伏已久的中州反贼一网打尽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方清一脚狠狠踢翻书案,桌上的奏折如雪花般飞散。


    他高举双手,怒目圆睁,怒斥道:“十万神威营将士!整整十万呐!”


    “就是十万个馒头也能撑死他们了!”


    一把推开伍伯,方清快步上前,猛地拎起对方领口,吼道:“里面还有两万魔狼骑兵!那可是重骑!一个方阵的骑兵冲锋,便是数倍于我方的兵力也顶不住!你竟告诉我他们被反贼那群乌合之众轻而易举地屠没了?!”


    伍伯见状,急忙上前拉住方清的手臂,焦急地劝道:“方相,您先冷静冷静,此时当务之急是查明真相。”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书房内,烛火摇曳,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


    方清怒发冲冠,周围一片狼藉,被踢翻的书案横在一旁,奏折散落满地。


    伍仲匆匆踏入,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本就一脸怒相的他,见方清正怒不可遏,当即上前,一把将斥候抢了过来,恶狠狠地质问:“汝这小卒,可是将我家丞相给惹怒了?!老夫定要……”


    不等他说完,方清厉声呵斥,打断道:“放下!”


    伍仲一愣,神色一滞,随即悻悻地将那斥候松开。


    看着斥候一脸愤慨的表情,他只得重哼一声,将头撇向一边,不再理会。


    方清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激动的情绪,不耐烦道:“你又有何事?!”


    伍仲扯着粗粝的嗓音,恭敬地躬身行礼:“是钱府来人,邀您过去一叙。”


    “钱阁老?” 方清先是疑惑了一声,心中暗自思忖,钱阁老此时邀我,所为何事?


    莫非与神威营之事有关?


    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斥候,疑惑再次涌入心头,自己才刚得到消息,钱阁老的消息又怎么会快的过我?


    还是......另有他图?


    转了转眼球,忖度了片刻。


    随后,他指着那名斥候,对伍伯道:“好生安置,去库房寻些上好的灵药,为他医治!”


    既然事情已然发生,十万大军仅回来这一个报信的活口,再怎么焦急也是无济于事。


    方清暗自思忖,不如先去见见钱阁老,探探他的口风,看看他有何指教。


    来到府门前,辇车早已准备停当。


    伍叔搀扶着方清上车,二人于前厅的太师椅上落座。


    这辇车还是之前柳云天赐予方清的那驾,面积约六十平方,前厅的屏风隔断之后便是书房与茅房了。


    灵鹿缓缓拉动辇车前行。


    方清坐在辇车中,眉头紧锁,思绪如乱麻般纠结。十万大军全军覆没,这消息宛如晴天霹雳,让他心慌意乱。


    此刻,方清满心疑窦,实在难以揣测,仅凭中州那群乌合之众,究竟是如何将他的十万大军一口吞下。


    中州之地,势力盘根错节,各方向来貌合神离,如同散沙,绝无可能齐心协力共抗大梁护国军。


    护国军此等难啃的 “硬骨”,纵是有着天时地利人和,亦需权衡再三。


    稍有决策失误,便可能落得个亡家灭族的下场。


    难不成柳一竟真的在一夜之间,就将所有势力整合归一?


    方清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即便是他方清,手握重权,也不敢保证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中州各方势力拧成一股绳。


    毕竟,江湖之中,皆是不见实利不动心之辈,想要仅凭几句空话,便将他们捆绑在一起,无异于痴人说梦。


    且说那强弩等灵宝法器,方清早有预料,或会滋生腐贪之象。


    毕竟久饿之人,吃相必然狼狈。


    然而,他无论如何也未曾料到,竟有人胆大包天,将主意打到了护国军装备之上。


    须知,大梁之根基,便在于这三百万护国军。


    纵是愚钝之人,亦知不能在吃食的地方屙屎,更何况朝中诸勋贵权臣?


    “炼器圣地……” 方清毫无征兆地呢喃了一声。


    这声呢喃,吸引了随行伍叔的注意。


    伍叔微微皱眉,旋即哀叹一声道:“方相,可是需要属下走一趟此地?”


    话刚出口,他便又神色哀愁,自顾自地喃喃起来:“走一趟倒是无妨,只是切莫生出冲突才好,那位圣主如今可还在世呢……”


    方清并未理会。


    这伍叔生性悲观,整日里絮絮叨叨,他早已习惯对其忽略不计。毕竟,无人愿意整日被负面情绪所笼罩。


    半个时辰后,辇车缓缓停下。


    驾车的卫士站在帘外,轻声唤道:“丞相大人,钱府到了。”


    “嗯。” 方清应了一声,在伍叔的侍候下,踩着木阶下车。


    方清抬眼望去,只见钱府朱门紧闭,两侧石狮子张牙舞爪,透着一股威严。


    府前台阶上,小厮恭敬而立,背后是高大的门楼。


    那小厮拱手低头,恭敬地迎接道:“我家老爷说,丞相大人您一人进入,其余亲卫,我等自会安排妥当。”


    “此举万万不可!若是我家丞相在你府上遭了刺袭,我等不在身边,谁来护得丞相周全?”


    伍叔一脸哀怨道,“若丞相真有个闪失,我家兄弟四个岂不是又将重陷天牢,永无出头之日……”


    听伍叔越说越离谱,方清一脸不耐烦,抬手打断道:“钱阁老既然敢邀本相前来,又岂会不保安危?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跟随小厮踏入府门,穿过曲折回廊,便来到前院的中堂。


    中堂宽敞明亮,地面铺着光洁的大理石,墙壁上挂着几幅水墨山水,彰显着主人的高雅品味。


    檀木桌椅摆放整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钱阁老坐在主位上,身前拄着一根拐杖。


    许久未见,方清没想到钱阁老竟然又苍老了几分。


    长长的白眉耷拉在脸庞上,二人目光交汇,钱阁老眼中闪过欣喜,脸上笑意更浓,热情地起身相迎,笑道:“这等时辰邀你来府,有失礼数了,丞相大人莫要见怪。”


    看他如今苍老的模样,方清微微摇头,随着小厮来到客位坐下。


    小厮斟完茶后退下,方清没有去看茶,反而开门见山问道,“阁老并非是这种人,想必应是有要事指点。方某洗耳恭听。”


    见方清无意兜圈子,钱阁老将拐杖往地上重重一顿,“也罢,老朽本就不喜这些繁文缛节。” 说罢,缓缓落座于太师椅上,双手紧紧握住拐杖,指节泛白,彰显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发往中州的大军…… 可是覆灭了?”


    方清心中一凛,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暗自思忖钱阁老究竟知晓多少?


    手不自觉摸向茶碗,佯装疑惑道:“阁老从何得知此消息?本相怎么一无所知。”


    “丞相又何必故作不知,若想藏事,还需再下些功夫,莫要有多余的举动。”


    钱阁老心中冷笑,他深知方清的心思,却不点破,故意抬眼瞅了方清一眼,那目光犀利如鹰,似要穿透他的伪装,随后收回视线,


    缓缓指了指对方摸向茶碗的手,“就如这多余的动作,莫要再做了。”


    中堂内,烛火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射在地面上,忽长忽短。


    方清讪讪地收回手,无奈之下坦诚道:“不错,确是覆灭了,只回来了一斥候小卒。”


    随后,他心中猛地一沉,表面却强装镇定,眯起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暗自思忖钱阁老又知晓多少内幕,紧接着试探问道:“不知阁老有何指教?”


    “反了,他们都反了。” 钱阁老神色凝重,语气中却是异常平静。


    “谁反了?” 方清追问道。


    二人的目光再次对上,钱阁老紧紧盯着方清,心中亦在权衡该透露多少信息,此等大事,稍有不慎,便会让局势更加失控,随后沉声吐出两个字:“仙门。”


    果然如此!


    方清心中快速思索,这些仙门向来在柳公的威慑下相安无事,如今柳公闭关,他们便蠢蠢欲动,难道是觊觎朝廷的权力,亦或是背后有其他势力暗中推动?


    在这之前,无论是炼器圣地还是仙岚宗、百花圣地、佛门圣地等仙门,皆臣服于柳公。


    除了必要的任务,他们从不与朝廷过多接触。


    在柳公宣布隐退闭关之后,这些宗门更是纷纷与朝廷断了联系。


    正如他之前所想,也许朝堂之中并无人贪腐护国军的装备,而是炼器圣地等仙门直接造反了!


    这一变故,无疑将给大梁朝廷带来前所未有的危机,各方势力必将重新洗牌,仙门与朝廷的局势,也将因此陷入更加错综复杂的局面。


    “如此,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方清频频点头,神色凝重。


    他心中暗自思忖,在这些灵宝做手脚的,必定是炼器圣地从中插手,若是再加上一些仙门子弟……


    这些仙门子弟可绝非散修那般乌合之众。


    每一个圣地皆底蕴深厚,传承久远,其门下师兄弟姐妹之间,历经多年磨炼,配合默契,不容小觑。


    方清目光坚定,心中暗道:此番虽遭重创,无需忧虑,不过是被仙门暗施手段,致我军猝不及防。如今既已知己知彼,往后定不再轻敌。


    护国军能踏平中州一次,便能再踏第二次!那中州暂且予他们又何妨?!


    “此事恐非你所想那般简单……” 就在方清暗自忖度之际,钱阁老忽然说道,言语间透着几分神秘。


    “阁老莫非…… 能知方某心中所想?” 方清拧眉,目光如炬地盯着对方。


    钱阁老只是缓缓摇了摇头,“不知,但能猜出些许……”


    “老朽虽已辞官,永退朝堂,但还是有句话想要提醒丞相大人。”


    “还请阁老赐教。” 方清恭敬行礼。


    “你的确是辅国能臣,深谙治国之道…… 但须知,国与人并无不同,亦是有着七情六欲。”


    “之前丞相大人在府中所说的《国与民》虽是有道理,但仍然片面了些,对于人性之变还是缺了认知。”


    方清面色微变,并非因钱阁老质疑他的辅国之道,而是诧异自己在府中所言,钱阁老何以得知?


    此与着亵衣于市行,又有何异?


    “老朽并无在丞相家人安插探子。” 钱阁老似是猜出了方清心中所想,适时解释了一句。


    钱阁老目光深邃地看着方清,似在权衡是否要将更惊人的真相道出,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祁阳大陆所有的仙门全都臣服于柳公,可柳公只是在闭关,又不是仙逝了。”


    “您是说…… 柳公在助那群反贼?!” 方清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吼道。


    柳公在偏心?!


    这念头如雷般在方清脑海中炸响。


    但他不敢言,亦不想抱怨。虽早已知柳公在为柳一铺路,却未料到柳公竟已公然偏袒至此!


    “若是柳公真的偏袒那孩子…… 何不直接让你消失在这世间?”


    钱阁老那黯淡的眸子忽然绽放光芒,“如此岂不是一劳永逸?!”


    ……


    一盏茶过后,方清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离开钱府。


    钱阁老安静地坐在中堂,送迎方清的小厮这时重新回来,站在钱阁老身侧轻声说道:“钱阁老,柳公有句话让我捎给您。”


    “哦,呵呵。”


    钱阁老哑着嗓子干笑了两声,“老朽还在想呢,柳公既然在丞相府上安插了鹰犬,那寒舍是不是也有?实未料到,此人竟是你……”


    顿了顿,钱阁老问道:“你可是老朽亲自捡回来的,何时加入的锦衣卫?”


    小厮只是笑了笑,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转达了柳云天的话:“柳公说人老了话也就多了,这无可厚非。”


    “这次便不追究了,只是您既已离开了朝堂…… 以后的日子便要学会缄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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