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是个变态!”
“啪——”
空荡荡的寝室,丫头又一次夺门而出,并且很慷慨地在我脸上留下一个巴掌印。
吴怡同样有些忧虑地看着厕所内和身上只缠着一条浴巾的徐若梦在大眼瞪小眼。
一小会后,吴怡急急忙忙地甩着蓝发奔出了门外,可能是去找丫头了吧。
你问我怎么这样?
行,且听我娓娓道来。
——我把徐若梦带回了宿舍让她洗澡。
女生宿舍的舍管据说是号称“校园最后一个传说”的幽灵大叔,所以为了安全,趁现在午休的空隙把徐若梦偷偷放到男生宿舍了,否则实在找不地方让她卸掉这身可怕的装束。
帮她准备好了温水,我叫她随便拿条毛巾顺便等我给她找衣服。
衣服的事我倒不愁,用我的就可以,虽然是大了点,但不会像丫头那样,从下头穿上去,然后可以完美从上头钻出,让衣领梗在她那小肚腩上处于尴尬的位置。
翻出几件衣服后,捧起来就往厕所走去,让我没想到的是,徐若梦已经解掉了所有的衣物并将它们随意的扔在光洁的大理石砖上,光滑的躯体上,仅仅只剩一条浴巾!
站在厕所门外的我目瞪口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徐若梦淡瞄了我一下,旁若无人似地伸手挠了挠后脑杓。
‘你你.谁叫你脱衣服的!’我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才发现脸烫的不行。
‘嗯?’徐若梦好奇的望着我:‘不是要洗澡么?我记得该容器记忆是说洗澡要脱衣服的.’
我换上可以挡炮弹的脸皮,佯怒:‘那也得把门关上啊!这是常识!’说完,我努力从徐若梦身上挪开视线,迈开腿走入厕所把换洗的衣服放在洗衣台上干的地方,却发现没有一个地方是干的,搞不懂刚才是不是有小孩子来玩水了。
恨不得快点离开的我急忙边捧着衣服边抽边上的厕纸,想要把水擦干
于是,这时。
门“咔嚓”一声开了。
意识到好像有五雷轰顶的感觉,我惊恐地扭过脸,生不如死地望着门外。
‘要好好和边边讲清楚哦,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吴怡像个大姐姐一样搂着矮她一个头的丫头从门外走了进来。
丫头在她怀中乖乖的点头,随后,她俩同时一个瞥眼,和我对了上来
不,也许是对我身后的徐若梦对了上去。
最可恨的是徐若梦竟然无所谓的甩了一下头发,对着我说道:‘可以洗澡没?’
天杀的,你说这句话是想让某人血洗宿舍吗?
这话语对我来说很正常,可对我面前这两个形态万千,表情异常的可变身女子来说,这不是一般的暧昧。
‘你你们’我挤出笑容面对着那个矮小却是最为危险的身影:‘可以,让我解释一下吗?’
我这口气是很诚恳的,但是面前那个身影却突然迅速地举起了手臂——
‘我就说你是个变态!!’
‘啪——’
。
。
坐在宿舍大妈重新换了的床上,臀下传来新床垫的舒适感,可我脸上还是在火辣辣的痛,目光尽量保持看不到身旁一直在观察我表情的徐若梦。
“呐,你被人打哦?”
我一脸不信地扭过头,映着那张像是在装懵懂的俏脸:“你怎不问问谁害的?”
“哦。”徐若梦金瞳一闪:“谁害的?”
痛苦万分的捂住脸颊,克制着心中那一股股无奈:“你还是饶了我吧。”
“莫名其妙.”徐若梦淡瞥了我一眼,放弃了对这件事的兴趣,支起身子,径直地走到床边的窗台边上,往外眺望。
你说这话出来我才真感到莫名其妙!
我略带不满地看了徐若梦一眼,不料,却恰好碰上了风起的时间点。
徐若梦的青丝被微风扶起,根条分明的在风的吹动下舞动,而她那个光洁的额头也把她那双眼睛衬的如此惊艳,衣服被风刮起了些褶皱,香味迎面而来。
不得不说,徐若梦真的很美,有些时候看她,很容易就这样发起呆来。
“滴——”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把我吓了一跳,在窗台的徐若梦好奇地看了过来,我正纳闷久已不响的手机为什么会响时,徐若梦就开口了:“你叫什么叫?”
“.”我弯着眉头,侧过身子,伸手进口袋拿手机。
我还是无视她比较好。
拿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知名号码的信息。
但是内容却让我眉头一皱。
“安边!速回五台观!楷东,留。”
这个手机号码看来无疑是楷东,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他这么着急地召我回去。如果是什么一年一度的首席大弟子评选,那我还是不回去了,我一向讨厌这么多人的场合,而且那群师兄师姐也不会投我,哪怕一票,虽然我确实也是五台观的一线人物。
嘿,不过如果有点意思意思我倒可以考虑回去。
这个时候正好可以敲楷东一笔,应该会有不少油水吧。
我贱贱一笑,手指迅速的在屏幕上敲过几个字发了过去——
“多少钱请我回去?”
似乎预料到这招定会成功的我已经提前打好银行卡号存进了草稿箱,徐若梦不解地对我倾着头:“你是不是杀人了?”
“噗!”
我差点喷出血来:“什么杀人!老子良民一枚!”
“可是,该容器记忆好像是说,雇杀手杀人的事后都会对着手机像你这么笑的嗯.”
徐若梦仔细地端详着我脸上僵住的笑容:“.越看越像啊。”
先不说这人神是不是有严重的疑心病或者是好奇心,人神的记忆好像是徐若梦的吧?徐若梦是看了几吨的黑道片和警匪片才能酝酿出这么一个结论啊!
望着徐若梦摸下颔对我左看右看,我浑身颇为不自在,扭过头避开那根恨不得把我解剖掉的视线。
“嘀——”
手机恰合适宜地响起来。
我惊喜地往手机看去——
哈!回了!又有“活动经费”了。
迫不及待的点开信息,映入眼帘的字幕让我的笑容逐渐褪去。
徐若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又杀人了?”
我冷冷地摇了摇头,将手机塞回口袋:“准备回五台观。”
“哎?”
我对发出不解呼声的徐若梦解释道:“你也是五台观弟子,回去是正常的。何况现在你是人神,更得回去了.”
“额,好吧,反正也没事.”
徐若梦轻轻努嘴。
我见她肯了,才偷出一小会儿回想刚才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滚你的!楚博被人放走了!你确定要钱才回来!”
“.”
我紧皱眉头,久不发言地自顾自整理起行李。
。
。
火车鸣笛声又再次响起,窗外的视野陷入昏暗中,又过了一条隧道,离五台不远了。我支着臂膀,倚在窗边,隔着玻璃享受那隧道挂着的一盏盏灯对我的间断性照射。
这确实对于我来说是很惬意的。
只是
我眯着眼偷瞄了一下坐在我身边,枕着我手臂沉睡的吴怡。
为什么她们也跟来了?
我偷偷地揉揉太阳穴做头痛状,对面座仅隔一张桌子的徐若梦正努力将她身边同样熟睡的丫头扳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看来是想学我和吴怡。丫头在睡梦中不满地咕捣几声就从徐若梦的肩上爬起来然后靠在自己的座靠上睡去,徐若梦便伸手又把丫头的头扶了过来,接着丫头就又睡了回去
如此反覆多次,我佩服徐若梦这么有耐心,更佩服丫头睡觉的时侯都这么配合,你们啥时候练的?
“真是命犯桃花啊,才来学校不久就能带着这么多女孩子回五台去了。师傅看到了一定笑死。”略带嘲讽的话语在邻座传来,不用问,就是那个养了伤口忘了疼的林月月。
林月月披着一件天蓝色塑身牛仔外套,内穿着黑色的露脐背心以及露出白得晃眼的两条大腿上的纯白超短裤,虽然这样真的很衬她的身材,不过如果你仔细看,可以砍刀她身上某些地方还露出一小块绷带角。
她一个人坐在可以坐四个人的座位上,多余的位置放上了我们和她的行李,我记得上车前检票时有三个人在庆幸能和林月月坐一起呢,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敢打包票,如果我刚才没去上个厕所,这个疑问可能会一直存在。
男厕与女厕仅一墙之隔,且墙上还有空隙,一人宽左右的距离,而现在,那上面补上了三具冰雕,美化了坏境又防止非法不道德行为,林月月这招,绝!
“是啊,确实得笑死,因为也带了你。”我揶揄林月月一句,谁知她身子一颤,脸色潮红地狠瞪了我一眼,扭开了头。
哎?我说错了什么嘛?
这女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估摸大概过了五分钟,应该起身去厕所看那三爷们怎样了,既要把他们冻在里面又要保全他们的性命,这个林月月出手的时候怎么不计后果啊?我能不能骂她一句胸大无脑?
嘛,我也一直都是帮人擦屁股的角色,习惯了。
想到这,我轻轻拍了拍靠肩上熟睡的吴怡,看着她半睁开眼瞄了我一眼,那昏昏欲睡的样子煞为可爱。
“我去一下厕所。”
我低声对她说道,抬手把她的头置倚在座椅上,见到她微微点头就沉沉睡去我便肆无忌惮地翻出座位,来到了中间的过道上,面前的林月月仍旧保持不理我的姿势侧着身子。
真是的,帮你收拾麻烦还闹什么情绪。
我白了她一眼,跨步向厕所赶去。
。
。
“哧——”
水龙头完全打开,水流滚滚涌出地冲刷在我手上。
我一边摩擦着双手一边抬头往那三个卡在墙上缝隙的冰雕看去。
说句不道德的,我做了些处理后,这简直是活人艺术品,“天才”这个词已经无法形容我了。
“咔擦”一声,身后的厕所门打开了。
我稍微收敛了点,装作一本正经地对镜子抓了抓头发。
不料,就在我望向镜子的那一瞬,发现了一个黑衣人正对着我,背倚在轻声关上的门面,斗篷下的白色瞳孔着实感兴趣的看着我。
我把玉虚板放在行李箱里,所以并不能很好地感知此人是人是鬼。
是人的话,应该是那些痴汉了。
是鬼的话,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就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这个黑衣人先吱声了:“你,竟然能取下鬼皇的帽子?”
这声音是个沙哑的男声,语气带有戏嚯。
我警惕地转过身,迎对着这个黑衣人。
和鬼皇,是一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