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边道友在想些什么吗?”
一声清脆女音传来,迫使我扭过头去,看着只身一人前来的依泊。我干笑一声,挠挠耳际,冲她说着:“…没什么啦,只是看风景看着看着就走神了而已…”
依泊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嵴对而去的那片人海:“那么,你看出有什么容易下手的小姑娘了吗?”
“…你在跟哪个猥琐大叔说话啊。”我摇摇脑袋,交拢起双臂:“看来我给人的印象太恶劣了呀…哦,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依泊面不改色,淡淡地盾了我一眼:“抓捕犯人。”
“哦。”小丫头片子长得这么萌,原来还会抓犯人,不简单不简单。
“…”她又点了点头。
“…”我也冲她笑起来,以示鼓励。
“…”那个,恕我冒昧…犯人是谁?
“不知道。”
“呼——”
我烀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呐,那你找我干吗?”
“你…”纤纤玉指伸到我的面前,她的小嘴很坚定地说出说来:“是嫌疑人。”
“…我…我怎么了?”
“最近有许多女性遗失贴身衣物,都是在晾完后的第二天不见踪迹的,现怀疑你作案嫌疑,请跟我们走一趟。”她淡淡地说儿后伸手就往我抓来,我机灵地赶紧一躲,挥着大手解释道:“为什么怀疑到我头上啊?别人就不可以吗?我敢保证绝对不是我!”
“有其他嫌疑人。”她沉着脸色开口说道。
“哦?谁…”
“……”她虽面无表情,但看起来和绞尽脑汁的模样相差不大。
“喂喂,该不会你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吧?”
“…嗯。”
别回答得这么干脆呀!
我见她又朝我伸过手来,急忙闪开远逐字逐句地发问:“你跟我说说为什么怀疑我行吗?”
“因为当时有大风…”依泊转身向我走来。
“那就是被风吹走的好吧!”
“不,是你偷的。”
“真不是我偷的!我偷那些玩意干什么?”我尽力解释着。
“…”依泊停下前行的步伐,像尊木偶一样顿在原地,一会儿后脸就发红了。
你到底想了些什么呀?
——“依泊。”
这声音…好像是那个“云天”的。听到这声音的依泊松了秀眉就转身只见和依泊穿着同样的终南观道袍的云天甩着那黑长刘迅速地赶了过来,一到我这就双手抱着行礼:“对不起!安边道支!依泊说的话都是无心之过,她还在对昨天你打晕我的事耿耿于怀而已所以才会如此出言,实在是很抱歉!”说完,云天抽出手来压低了依伯的身子,两人的刘海全都一齐向我倾来。
哎,人家都登门道歉了我还有理由不给面子吗?
“哈哈…没事没事,依泊的几句话倒也挺悦耳呢,没事,纯当听歌了…”我大笑着扶起了鞠躬着的两人,依泊一抬眸就给我投来了“那要不要再来一曲”的目光,我赶忙移开视线到了看着我眼中略有崇拜的云天。
“之前对道发做的事有些儿过了,但毕竟是师姐命令,不得不听呀。”云天很歉意地拱手作揖,诚恳地说道。我当然是知道那夏晓岚的命令对你们来说很重要,所以对他这番话我也表示理解:“没事的,不用再意,师姐命难违嘛,呵呵…”
道眼,又是那道:“要来一曲么”的目光。
妮子,长得虽然萌,但是眼神你用不用这么锐利呀?你这样都逼得我不敢看你呀。
“变态,你在这干什么?”
右边下方甩起了双马尾的身影,丫头摸着额头前的刘海迎对着我的目光。
啊,丫头女皇呀
“你你.”哎?我好像听到了依泊急促的口气,是听错了吗?
我偷偷瞄了她一眼,只见她瞪大着杏眼,哆嗦着嘴角,目不转睛地盯着丫头看。云天有些不解地看了两人,伸出了食指指了她们两个:“你们认识?”
“不认识。”丫头淡瞟了依泊一眼,女王般地灵动起长长的双马尾来。“但是你刚才是叫了他变态对不对。”依泊伸直手臂指着我,求证似地朝丫头投去目光。
拜托,你这如遇知己的声音是想闹哪样呀?
“是是啊”看把女主吓成什么样了。
“果然吧,他是个变态是吧!”依泊竟然兴奋地跳了起来,道胶在空中一振。
“没错!”女主忽然原地“满血复活”,对于安边是不是变态这一问题给下了“肯定是”的回答:“你都不知道安边这个变态呀!简直就是个变态”
我到底还是不是变态呀?你这话分明就有问题,而且你怎么还越说越开心了,之前那被吓到的模样都跑哪里去了?
“哎,前辈,等一下,我拿纸笔,先不要说那么快”依泊你的往口袋里摸去,歉意地冲丫头笑了笑。
把纸笔给我收起来行吗?
“道友。请借一步说话吧。”云天看着我不满的神色,挽袖为我
指了指一旁的空地。嘛,也好,要呆在这儿给她们的语言轰炸我才不肯呢。我点了点头,转身往云天指向的地方走去。
“道友”。云天似乎是加快脚步追上来,与我并肩齐行后才缓步下来,可他想说的依旧在说:“最近我们之中由上至下都传着你的事件,你似乎是当着很多不得了的人靠自己的意志,唤出九极雷呢,如果不去算我们那位才出现的大师兄,你就比我们大师姐还厉害哦!”
“不敢当。能让我束手无策的人多了去了,你们大师姐就是其中一个。”我扭头往云天看去,却不料正瞥见一旁的柱子后闪动着某道身影。天没有给我再多一秒的时间细看,一脑袋就挡去了我大部分视线,让那身影成为过眼烟云:“那看来道友果然还是对大师姐感兴趣对吧?”
哎——你是如何从我之前的话中得到这个结论的?
云天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再次续说道:“我们师姐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还漏了一句:“车见车爆胎吧,”不过夏晓岚长得挺好看这我倒不反驳,的以我在不经意中还是“嗯”了一声出来。
“那就是感兴趣咯?”
“嗯哎?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云天用着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我一会:“是这样的,因为我师姐呢,最近知道你有点身心疲惫,所以想带着你去散散心,可以吗?”
“散心?就这种小地方还能怎么散心?从一楼走到头顶楼吗?”云天听到我的提问,有些慌张地顿了一下:“额这个嘛.你就
不用在意细节啦.只要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就好了嘛。”说完,他一脸期待地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啊喂?
不过确实有必要把某些事情告诉给夏晓岚,所以我也不得不去找她,既然有机会和她相处,那也就不用我多跑一趟,现在答应的话或许是个正确选择。
“那也行,替我向你大师姐说一声吧,差不多明天还是”我一话未终便听到身边云天突然的大笑声,在我感到莫名奇妙的时候他便转过身去,对头那张有身影闪现的柱子嚷道:“不用明天了,就现在吧!”
哎?
刹那间,柱后闪过了几道人影。
“喂喂!你们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别!别我脱衣服!”
噢,谁可以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的暗房,为什么酒店里还有这么金煌煌的地方?
我栓掉领带,解除了这种衬衫正规穿着对脖子不舒服的异感,现在的我,嗯,没错,在莫名其妙给套上这身黑色西服的衬衫时就发觉已经身处此处。房间花哨得很,贴着各种金闪闪的壁纸,让中心那盏玻璃灯的灯光四处传射,照亮房间内的每个角落,我坐在面对着门的一张真皮沙发上,前方只有张一人大小的玻璃茶几,再结合一下旁边橱柜上的各式茶具和看起来好像很贵的茶叶,不难猜出这里是个小待客室。可我还是不懂,让我坐到这接待室来,而且还穿着这么正规的衣着,到底是要干什么呀?
我过后压过双手,用头枕在之上,朝天花板看去。
不过等等一定会见到夏晓岚的吧,虽然不知道还要再见什么人,但是现在还是想想如何给夏晓岚从头讲起.不!我觉得我会先看边从头笑起吧就我这衣着。
哎,对了!今天不是听到那两人在说些什么“向外面寻求联系”的事吗?夏晓岚要是本来就很忙的话,告诉她这些事是不是会加重起她的负担?不告诉她的话又怕太迟.让刀子根本没有什么心理准备。
——师伯可能是魔的事。
这要放在以前的我,我肯定是不会相信的,但此刻的我知道了太多的事,掺合自己的主观情感在内,是相信或不信我心里都有个底了,而告诉夏晓岚,只是为了尊重她并且维护她应有的知情权罢了,至于她信不信
“咔嚓”眼前那扇门被打开。
我抬起了头,向那边投去了目光。
终于来了吗?
“噗——为什么会是你!安边!”
想不到门口那人竟然先我一步喷了出来。她穿着白色的波浪褶裙,露出了平日里根本看不到的长腿和玉臂,白斩得如同一颗没加工过的美玉,短发稍过肩膀的那一小部分被高卷成辫,在末端系上红斑
蝴蝶结,远看过去说不定真让我心头为之一颤,但是我只是淡淡地白了她化了淡妆的脸蛋一眼:“无论怎么想那个‘噗’字都是多余的吧你莫名其妙我可比你更莫名其妙呀。”
“莫名其妙.”夏晓岚争皱着秀眉在门外似乎正要扭头发间,却在下一秒给好多穿终南观道服的女弟子推了进来,根本不顾夏晓岚的大喊大叫就紧接着把门给关上,然后不等夏晓岚回头敲门便在门外齐声大嚷道:“师姐!门用风锁锁住了,你好好加油吧。”
这还真是搞得和什么八点档一样啊
风锁,即亡灵叹息七十二诀之四十。顾名思义,为御风化锁,多巨大的物品都可以锁,比除妖灭魔七十二决之二雷锁的用途多太多了.
我见背对着我的夏晓岚颤抖着身子,垂着脑袋,用奇怪的语气低吟道:“这些家伙.真是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吗?如果说那群师弟师妹的话确实是很贴切,比如之前那萌女孩低依泊。
“那个.”“那个.”
——想不到,我俩竟然在同一时间开口。
“你先说”“我先说”
——好歹也给我客气一下呀,什么‘我先说’。
夏晓岚抓了抓波浪褶裙的裙角,脸色有有些嫩红:“我先说啊.并不是我把你抓过来的啊!”
“谁把我抓过来我自己清楚,倒是你,怎么莫名其妙就穿成这样了?”我看着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才察觉她脚上还穿着一双钻石镶边的白色高跟鞋。
“你不也一样吗?”她用着像看待同类的目光扫向我来。
喂喂,我才不是你这种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