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九级雷吗,你小子.”金光在空中稍一滞留,转而立马再次扑向夏晓岚,想要抢先对她下手。我迅速地伸手对准了金光,张开嘴来:“九级——”
“咚——”
某种旋转着割破风面的声音循环响起,打断了我的出手,随后我连没来得及找寻是不是什么援兵来了的时候,某杆东西闪着蓝光带风而来,在我眼前准确无误地将金光拍中并按压在地,崩碎地面,震起灰尘。
“那是.”
听到有人朝天喃喃自语,我立马看他们他们抬起头,看着一道身影扛着金色双头长戟,站在九道火焰所处的天空中冲我们歉意地笑了笑,甩过银斜刘海道:“抱歉抱歉.来了之后一直找不到你们,要不是有道大金光指引了我们过来,还真是多耽误一些时间呢,呵呵。”
“钊涛!”我心中又惊又喜,想说出很多话却终究还是叫了他的名字。
“啊按照规定,我们来了,不过楚博好像被干掉了呢,我同意你换一个无条件的请求。”钊涛随火而下,火焰在他蓝白t恤上反映着颜色,那条黑色的褶皱萝卜裤旁分明簇拥着几道火焰,但根本没有给烧坏的迹象不过别以为这样他的九道火就是闹着玩了。
“九级雷和九道火吗.”一旁烟尘中断断续续传来喘息声,不到一会儿就看见天皇苍白的面孔及其上半身,如似乎是扶着什么东西站了起来:“不不大妙啊”
相比好奇那里为什么会有东西给她扶站起来,我更担心这家伙耍什么诡计,正要上前却给一只手臂挡下。我不解地看着钊涛,问道:这是为什么?”
“我们不要上,就让那家伙在自己的师弟妹面前.”
钊涛露出了阴冷的笑容:“一展雄风吧。”
那家伙.
我顿倍,立马大吃一惊:“难道说”
——天皇趁我们众人没有多在意这边时,立马扭头从眼中甩出一条金色的激光射向后方夏晓岚所处的被烟尘掩盖的地方。
“师姐!!”
有些人悲号起来,气得咬牙切齿。
“.总.总算,干掉了呵.呵.”天皇听着这些悲号,强振精神笑得花枝招展,一甩手臂奋劲吹开烟尘,然后一个力不从心,只得再次将手扶握在那东西上面,可这一扶,令她不仅瞪大了眼,还渐渐地颤抖起身子,花容失色,在那把冷若寒冬飞雪的冰蓝镰刀前倒映自己的丑态。
“干掉了吗是吗?”
几条绷带像水蛇般伸出,在天皇背后卷席,绑住了其手腕,小腿和颈部,将她以怪异的姿势五花大绑起来。接着,木乃伊就缓缓地挪动着步子从夏晓岚的身边走上前来,在烟尘尽散的环境里。
“.力量使不上.你这是.”天皇费劲地在绷带的束缚中偏过脑袋,咬着牙齿低声念道:“.‘气力归零’?终南春鹏?”
“.看来你记忆力还挺不错的啊,这么久了还记得住.”
木乃伊停下脚步,挣动着身边那几条伸出绑住远处天皇的绷带:“不过你的实力好像在不断恢复呀竟然在我归零了你的力气后还可以动弹,真不愧是危险的五只魃之一。”
听到天皇对木乃伊的称呼,在场的终南观弟子全都给吓了一跳,尤其是在木乃伊背后的夏晓岚,她已经忘了自己还在修复缺口,所以才向那宽厚陌生,给绑带缠住的后背投去目光,久久不移,从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愿望成真的喜悦和急欲诉苦的想法。
“我还以为你们这种家伙躲进人世间就不敢出来了呢.没想到今天会给遇上.”天皇右臂使劲地挣了一下,虽然无济于事,但确实很让人震撼。
“不然我是要给你机会好让你对我的师弟师妹们下手么?”
春鹏举起僵直的右手。、,蒙在绷带内的头动了一下后便见天皇前头的那把冰卫拔地而起,切向天皇——
在所有人都以为天皇必须死的时候,金光“哧”的一声从绷带跳出以极快的速度向天空的漏洞冲去:“给老娘记着!!”
“这”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钊涛一把打断了我:“不用惊讶,对天皇下手对现在的我们不利,万一处理不慎说不定会危及地下的百姓,所以我和春鹏一开始就不打算对她动手。而且,一开始你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杀天皇对吧?”
我恍然大悟,抬起头来
漏洞修补,完成。
酒店里没被毁坏的房间还是不少的额,钊涛和春鹏选了一个房间后早早支开他人,留下我和他们一起在房间内,我知道,他们有些事要跟我谈谈了。
钊涛盘着腿坐在席梦思大床上,解开了t恤上的一颗扣子,边侧展着身子边对床前的我说道:“安边,这里的情况,我都了解了,春鹏他也是真心诚意来帮你的,如果需要做什么尽管吩咐吧…”
我偏过脑袋看了坐在门旁椅子上的春鹏,扭回脸道:“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钊涛对我这一提问感到不解,向我投来疑惑的目光:“是你呀!”
“欸?我?”
“傲气不再,傲骨尚存,把人当成“下三滥”去骂,谁听了都很不爽吧,哈哈.”钊涛克制住笑意,捂住嘴偷笑。
原来是当时那段话啊.所以春鹏回来是来较真了么?这算什么诚心诚意啊
“好吧.如果都来了的话,上终南的日子就不用延长了吧。”我本以为钊涛会爽快地适应,谁料这话刚说完,钊涛的笑声就戛然而止,让整个房间内陷入了沉寂。春鹏在我身后像傻子一样伸手在空中一抹,活脱脱就是个瞎子形象。
钊涛见到春鹏这种手势,破天荒地没有加以吐糟便一本正经地对我说道:“安边,先说说看你对现在终南观上情况的了解吧,或者是你怎么认为的。”
“认为?”我看到钊涛这表情自然也不敢将那段话当成玩笑,只得认真回答:“首先,终南观师伯还在上面没有下来,上山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出他;其次,天皇和幻皇在山上,人神和鬼皇下落不明,若是没有你们俩个,我们冒不了这么大风险上山;最后,打败敌人,让终南观恢复安宁。”说完,我看见钊涛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还以为他认为方法可行时他突然说道:“.好方法但可惜没有成功可言,最多五五开。”
“五五五开?”
我可没时间和你闹什么游戏名词啊。
“你一心一意想上终南救师伯,那我问你,师伯情况怎么样了,你知道吗?”钊涛静坐着说,语气却咄咄逼人,我被他搞得一阵语塞,在心里组织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
“.”见我不言,钊涛叹了口气,摆出一副“说正事了”的样,说道:“我们做个假设行吗?”
我冲他点头:“嗯。”
“如果师伯已经死了怎么办?”
“啪!”
我听到门边的木乃伊那发出声响,立马扭头一看,只见他正在扶摸着从绷带中“挣开”的冰卫没,没有生气?
“安边,我问你。”钊涛又开始说话,我只好移回目光听他说道:“纵使一个人再强,在外头如此危险的情况下还能够完好无恙吗?换而言之,他.还是我们的师伯吗?”
“.钊涛,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钊涛话中带有熟悉的感觉,我听得出来。
他点了点头,想都不想就坦然说道:“根据以前的各种大事,还有春鹏的证词,我已经有了点自己的想法安边,你好好想想,终南观的两次叛变与鬼怪联手追杀落逃叛徒以及能让你母亲听信并为他做了叛徒的人.是哪个.”
——!!
我的脑中毫不犹豫地闪过一个人的面孔,浑身一颤直的我张着哆嗦的嘴断断续续地说道:“.开开玩笑的吧”
“毕竟你我身上都封印着1/3的魇”
钊涛见我眼神一凝,皱眉盯着我,什么也不说。
“.这终南的灵气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在道观内无时无刻散发的邪气。”
这.这是。
我捂紧了脑袋,听着脑中各种话语。
以前的回忆.
“——我是被冤枉的!”
!!
妈妈
失神的我握紧看双拳。
妈妈是好人这绝对没有错.用花言唆使妈妈是行不通的,更别说贿赂了,因为这样妈妈是不会接受的,也不会因为这点利益杀人.那么就只有一个方法了——
离间计。
只要对妈妈说哪个哪个是叛徒就可以无条件招到妈妈这样的一个杀手,至于妈妈为什么会相信呵,因为唆使他的那人就是她最尊敬的师父啊!所以到最后才会在离观之前向观内大喊三次“我是被冤枉”的吗?
“喊”
然后再下山杀掉妈妈,只因鬼皇优柔寡断把小禅拉到首席大弟子之位却不知道他是鬼皇的事也就说得通了呢.这么说来,第二次终南观叛乱也是和他有关吗,不管古时还是今日,似乎所有的大事件背后总能找到师伯的影子呢
“安边.”
钊涛看着我:“现在,你还要上山吗?”
“当然。”钊涛显然被我毫不犹豫的回答惊住。
我暗暗地咬紧牙关:“当然要上山啦.不管是不是魇,我们都得上山.为了这里的人们。”钊涛看到我如此严肃的面庞,先是嘴角一抽,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我一头雾水。
“.你小子可不可以再搞笑一点?要上山就靠这点气势?”钊涛好不容易喘过来一口气,便伸手搭在我的肩上笑道:“.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呀,对付魇我们可不能再按以前的态度去面对了,否则很容易给秒杀的.”
“欸?态.态度?那要怎样的态度?”
钊涛听完,伸手指了指他自己脸上的笑容:“笑。”
“笑”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笑里藏刀吗.”
“噗——”钊涛捂住了嘴回头笑着跑开:“春鹏!安边真信了呀!你看他那信以为真的表情!哈哈哈”
“嗯。”春鹏抚摸着冰卫,用鼻子“嗯”了一声。
这.这个死钊涛,我.原来我给当笨驴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