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之狼》 第1章 恐龙血 拂晓，凄厉的嚎叫声骤然响起。 霍克从睡梦中惊醒，第一时间翻身跳下床，紧贴墙壁轻轻挪到窗边，偷眼往外看去。 枯黄的草地上空无一物，远处隐约可见的大湖雾气弥漫。 嚎叫又一次传来，北美郊狼特有的叫声。 这不是关押他的牢房！霍克疑惑中收回目光，迅速打量四周。 一座粗犷破旧的木屋挡住了冷风，撑起房顶的原木大梁上织满了蛛网。 温度有点低，霍克捡起旁边的厚外套穿上，发现上面印着一行英文：《唱歌神探》剧组专用。 他四下找了找，在壁炉前方的木桌上，发现一份崭新的报纸和两个文本。 霍克先看报纸，2002年1月5日的《普罗沃先驱报》，出版地址在犹他州普罗沃市。 报纸上被人用笔圈出了一则招聘启事。 “阿克曼影业下属《唱歌神探》剧组招募临时特技演员，要求30岁以下男性，身高六英尺左右，身材健壮，擅长攀爬和使用枪械，有专业经验者优先……” 霍克放下报纸，拿起一个文本，这是《唱歌神探》剧组的临时演员合约，上面落款签名唐宁·沃德。 另一份文本是《唱歌神探》剧组提供的全面体检报告和特技演员保险合同，落款签名也是唐宁·沃德。 特技演员保险合同上写有规定，剧组投保前要对相应演员进行体检。 霍克快速翻看体检报告，各项指标都在健康范围，其中一项引起了他的关注。 体检人属于hh血型系统！ 一位医生狱友曾经跟霍克聊起过稀有血型，如果rh阴性血是熊猫血的话，hh血型可以称为恐龙血。 霍克下意识看了眼手，修长的手掌上满是老茧，他几步来到墙边，摘下挂在木墙上的镜子，大手擦掉镜面上厚厚的灰尘。 镜子里的人满头棕发犹如枯萎的野草般杂乱，略微虚胖的脸不知道多久没刮胡子，加上稍显发福的身体，仿佛刚结束冬眠的枯瘦棕熊。 “这是唐宁·沃德？”霍克低声说完，脑袋里多了一点身世记忆。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叫唐宁·沃德，很早就跟随父亲在犹他湖附近盗猎，后来搞过极限运动，却没有混出名堂，在老沃德一命呜呼之后，带着初恋情伤回到普罗沃继承了房屋，无所事事疗养心伤。 在廉价食物推动下，唐宁·沃德身材渐渐走形，钱包即将干瘪，看到报纸上的招聘启事，便去普罗沃市区应聘，凭借不错的底子，拿到了临时特技演员的工作。 唐宁·沃德留下的记忆极少，较为模糊，全是身世相关。 重回2002年的穿越经历，尚在霍克的接受范围之内。 因为他经历过的2020年代，各种穿越横行网络。 当然，更为主要的是，霍克重获自由。 前世的霍克做过网络舆情控制，来到北美常年练习枪械搏击等特殊技能，在美利坚数次制造混乱，最终在加州喜提200年包吃包住套餐。 那时他的住所位于圣何塞监狱，每天23个小时独立关押。 失去自由，慢慢等死的日子，并不好熬。 肚子咕噜噜叫，霍克打开掉漆的冰箱，找出一包吐司面包和半瓶果酱，看了眼日期，取过一把餐刀，将果酱抹在面包上，边吃边仔细检查木屋。 现代社会，生存离不开钱。 霍克找到了钱包，里面塞着17美元现金。 得益于前世学过的技艺，霍克吃完面包时，在床头墙边找到了处暗格，拿餐刀撬开上面的木头，掏出一个铁盒子打开，塑料袋包裹着六张驾照，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来自全美各地。 驾照下面，还有一把小巧的m60短管转轮手枪。 霍克拿起手枪，熟练的打开弹巢，里面只剩下4发子弹。 他仔细检查子弹和手枪，情况良好，随即又重新装好，揣进了衣兜。 此处位于山野郊区，门前就是占地广阔的犹他湖，霍克产生了不太好的联想。 老沃德八成作过无本的买卖。 霍克翻看驾照，目光一凝，取出一张收起。 这张驾照的主人叫霍克-奥斯蒙，1980年生人，留着黑色短发，来自于地广人稀的怀俄明州，面貌与他现在的身体有些相似。 其他五张驾照，要么性别不同，要么太老太小，对他没多大用处。 霍克又仔细检查过木屋，没有新的发现，来到壁炉前点了一把火，五张驾照彻底烧成灰。 他将其混进木柴灰烬，装进垃圾桶里，出门穿过枯黄的草地，一路来到犹他湖边的高处，灰烬撒进湖水中。 天气有些冷，阴沉沉的可能会下雪。 霍克回到木屋，坐在木桌边，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前世的经历让霍克想折腾点事出来，但经验告诉他，一个人的影响力有限。 怎样才能拥有巨大的影响力？ 霍克不难想到，权势与财富。 在美利坚，二者能互相转换。 他看看破旧的木屋，只有17美元的钱包，立刻眉头紧锁。 想要有所发展，必然要走出普罗沃。 霍克首先想到前世待过的洛杉矶，目光又落在那份特技演员合同上。 美利坚阶级固化，穷人想要发展起来极为困难。 霍克瞬间变得无比现实，权势与财富太过遥远，目前紧迫的是先赚一笔钱。 一笔能让他前往洛杉矶，不用流浪街头的钱。 霍克低头，看了眼外套上的《唱歌神探》一行字，特技演员这份工作，暂时不能放弃。 正想着，窗外传来汽车发动机声，他掏出兜里的转轮手枪，迅速来到窗边，悄悄往外看去。 一辆老旧的双座道奇皮卡，从公路那边开了过来，停在通往木屋的石板路前面。 驾驶位车门打开，下来一个金发白皮男子，年龄与霍克相仿，身上也套着一件印有“唱歌神探”字样的厚夹克。 他来到门前，砰砰砸响房门，喊道：“懒鬼，快点起床，剧组最后一天拍摄，别迟到了。” 霍克手枪揣进衣兜，保持枪口朝前，贴着墙壁向门那边走去，边走边含糊的问：“谁啊？这么早来敲门？” 那人又说道：“我，大卫！你宿醉还没清醒？连我都听不出来？”他声音中带着不耐烦：“今天拍完我们就能领薪酬，一周的薪酬！别啰嗦，快一点！” 第2章 遗体捐赠协议 道奇皮卡沿着公路，朝普罗沃市区驶去。 “伙计，你这辆破车油不多了，回头记得加油。”开车的大卫说道：“昨晚你喝得烂醉，还要我开车送你回去，今天再早早起来接你……” 霍克回道：“谢谢。” “嘴上说没意思，要有实际行动。”大卫明显有些想法：“帕克城的圣丹斯电影节马上开始，距离又不算很远，我们一起过去看看？费用你负责。” 他是个有追求的演员：“运气好，遇上一位大导演，提携我们走红。” 霍克转头看了看他，这家伙金发碧眼，还长了一张帅脸，当即说道：“你要把屁股洗干净。” 稍微关注娱乐圈的人，都明白电影行业的情况，大卫也知道：“有没有这种可能，我遇到的是一位美女导演。” 霍克实话实说：“你只会遇到鬣狗导演。” 大卫不明白：“什么意思？” 霍克简单解释：“除了拍电影，还擅长肛肠整形。” 大卫一下就被干沉默，安稳开车进了普罗沃，直奔市中心。 这座距离盐湖城不足百英里的十万人小城，大都是低矮的建筑，只有市中心区域，矗立着一片高楼。 《唱歌神探》在普罗沃的拍摄地是一座不大的八层楼，剧组租下了整栋楼房。 大卫开车进入停车场，下车先把顺滑的金发揉成鸡窝，又在车门下抓了点泥，抹在脸上。 霍克好奇：“你做什么？” “你醉成了白痴？”大卫连连摇头，提醒道：“你忘了，男主角小罗伯特-唐尼是条毒虫，嗑药后作风霸道，不允许剧组存在比他帅的人。” 霍克拍了下脑袋：“宿醉迷糊了。” 大卫丢给霍克车钥匙，指了指他胡子拉碴的脸：“你多好，一直在安全范围之内，不像我这样招人嫉妒。” 霍克懒得跟这人说话了，朝剧组驻地走去。 大卫连忙跟上。 剧组驻地停了多辆拖车，两人找到特技部的拖车，耐心等了起来。 霍克看似漫不经心的跟周围人交谈，很快了解到工作状况。 影片由加州亿万富豪巴迪-阿克曼的阿克曼影业策划、融资和制作。 剧组原本在洛杉矶招募了三位特技演员，但转到普罗沃拍摄后，导演基斯·戈登与制片人布罗·德里克临时增加了多场动作戏。 随后，一位特技演员扭伤脚腕，另一个加入特技演员工会的家伙以不符合工会标准为由退出，导致只剩下一位特技演员。 剧组节约成本考虑，干脆在普罗沃临时招聘了霍克和大卫。 特技指导弗雷迪这时从导演组回来，仔细打量过两人，说道：“换上黑色外套，继续戴黑色头套。” 助理立即拿来两件不同的外套，霍克等大卫先拿，这才取过另一件换上。 换下来的外套，他拉好衣兜拉链，转轮手枪和车钥匙正在里面躺着。 弗雷迪丢了头套过来，喊道：“戴上，跟我去片场，别让剧组等你们两个表演白痴。” 霍克和大卫戴上只露出眼睛鼻孔的头套，跟着弗雷迪走向楼前。 剧组在这边临时招人，除了节省成本，还因为两人的劫匪角色完全不会露脸。 连化妆都省了。 来到大楼正门一侧，片场正在紧张布置，另一位特技演员麦金赶了过来，但这场戏他不会出场。 霍克和大卫做着热身，导演组陆续就位，男助理导演手掐兰花指，进了片场说戏。 劫匪角色临时添加，没有剧本和台词，全靠拍摄前讲戏。 虽然霍克不懂电影拍摄，但觉得这种临时添加的角色和戏份，八成会在后期制作中砍掉。 “你们的角色在这里发生了内讧，开始贴身搏斗。”助理导演站在枯黄的草地上，边演示走位边用小指头指了下霍克：“你把他快速击倒，然后跑向大楼那边，明白？” 霍克说道：“明白。” 助理导演扭着美国翘臀，出了片场。 随着场记打板，两名黑头套匪徒扭打在一起。 大卫挥右拳打向霍克面部。 霍克左手格挡，右腿习惯性踢裆，好在反应速度够快，身体底子也好，踢出去的脚偏了几分，啪的一声落在大卫腿上。 大卫两眼凸起，发出一声惨叫，还来不及做任何应对，霍克的锁喉就到了。 他右手抓住大卫脖子，发力时由抓变作往外猛推，同时脚下使绊。 大卫像根木头一样，扑通一声，仰面摔倒。 霍克转身朝大楼跑去。 导演位那边响起声音：“卡！” 电影从业者大都是些情绪外放的家伙，导演高声表扬：“干得漂亮！” 外围，来自好莱坞的特技演员麦金，双手抄进黑外套衣兜，忍不住对特技指导弗雷迪说道：“这家伙有点东西。” 弗雷迪点头：“干特技的好苗子。” 片场里面，霍克将地上的大卫拉了起来。 大卫忍不住抱怨：“伙计，你不按套路出手，我们昨天不是这么说的。” 霍克根本不知道昨天怎么回事，只好说道：“即兴发挥，没控制住。” 助理导演这时扭着翘臀进了片场，兰花指扫过霍克：“跟着我。” 他来到大楼前面，小指头点向二楼：“下一场戏，你爬上去，钻进二楼窗户。。” 霍克仔细查看，挑高的二楼有四米多高，楼前立着不少路灯灯杆，高度在八米左右，但距离楼体三米远，爬上去不好借力，很难转到二楼。 大楼墙壁贴着哑光花岗石板，每隔一段墙体有凸出的装饰墙，与墙壁形成九十度夹角。 霍克来到最近的夹角处，背靠在夹角上，跳起向上一窜，双手双脚撑住两边墙壁，仿佛蜘蛛一般向上爬去。 爬上去不到两米，他又滑了下来，对助理导演说道：“可以？” 助理导演摆了摆手，去找导演。 剧组设备转到了这边，拍摄再次开始。 霍克的这具身体虽然有些发福，但底子还在，他几个呼吸间就窜上二楼窗台，从打开的窗户中钻了进去。 拍摄一次即过。 随后，小罗伯特·唐尼来到片场，特技组暂时结束拍摄。 下午还有场楼顶威亚动作戏，大卫叫上霍克，去剧组设在二楼的临时娱乐室，玩电子游戏打发时间。 中午吃饭时，两人的头套落在了休息室。 下了餐车，大卫打发霍克去休息室拿帽子：“伙计，我的腿被你踢坏了，你必须给我补偿。” 霍克赏给他一根中指，进了大楼准备去电梯间，特技指导弗雷迪急匆匆从另一边走来。 进入电梯，霍克打了个招呼，随口问道：“这么着急？” 弗雷迪说道：“制片人找我。” 电梯抵达二楼，两人出来后，走向相反的方向。 剧组娱乐室与制片人办公室，在二楼相对的两条走廊里。 霍克推门进了娱乐室，发现一个人正趴在玻璃桌上狂吸。 小罗伯特·唐尼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目光仿佛利箭，射向门口那边，他抹掉鼻子上的白，指着霍克厉声喝道：“出去！立刻！” 霍克不想与毒虫纠缠，发现头套挂在了报架上，拿头套的同时取了份报纸，随口说道：“你继续。” 毒虫被人打断，相当不痛快，目光渐渐阴厉。 霍克出了娱乐室，自己的头套当帽子戴上，报纸卷成圈，挑起大卫的头套，像一面黑色旗子。 前方，一行人这时出了电梯，转进对面的走廊。 两白一黑三个西装壮男停下，守在走廊里面。 另外三人来到制片人办公室，后面两人一左一右，站在了门口。 这五人明显是安保。 霍克目光快速扫过走廊中的三人，凭前世的经验判断，西装里面配装了腋下枪袋。 “五名保镖，大人物？”他拐入电梯间，下楼来到了楼后方的片场。 剧组各部门正在布设片场，楼顶还立起了几台威亚用的吊臂。 霍克找到大卫，扔给他头套，坐在旁边的折叠休息椅上，问道：“什么时候开拍？” “不知道。”大卫摇头：“等着吧，弗雷迪还没来。” 霍克打开报纸，头版上赫然刊载着《唱歌神探》的新闻。 “致力于公益慈善的《唱歌神探》剧组！” “剧组代表，也是男女主角的小罗伯特-唐尼和凯蒂-赫尔姆斯，日前接受采访时表示，为推动社会公益慈善，他们已签订遗体捐赠协议，并且呼吁更多人加入其中……” 霍克明白，慈善和捐赠什么的，大多是好莱坞剧组的宣传噱头。 好莱坞不说人均毒虫和药鬼，也差不了多少。 第3章 跳楼 二楼，制片人办公室。 三位保镖巡逻走廊，两位保镖守住门口。 剧组制片人布罗·德里克关好办公室门，问刚进来的棕发中年人：“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理事长亲自驾临，这是……匹配上了？” “上午刚刚确定，所以我顺道过来一趟。”贝拉克·伯南理事长挺着一个典型的犹太大鼻子：“hh血型本就数量稀少，器官匹配更难，巴迪·阿克曼先生突然脏器衰竭，家族在影响到的各领域发动体检，寻找匹配源，结果你的剧组先找到了。” 有些话贝拉克不会告诉布罗，老板巴迪-阿克曼圈养的血包中，原本准备了两个器官完全匹配的耗材，但要用到他们的器官时，这两人却感染了艾滋病。 阿克曼家族内部并不平静。 两人私交多年，布罗哈哈笑了起来：“我运气一向不错。” “阿克曼先生恢复健康，会亲自见你。”贝拉克说道：“恭喜你事业更进一步。” 布罗却说道：“我只盼望公司在莎拉身上投入更多资源，让她尽快登上好莱坞一线。” 贝拉克对女明星和老婆奴没兴趣，转了话题：“做过背景调查？” 布罗脸色一正：“目标22岁，普罗沃本地人，底层家庭出身，中学未读完，父母离异，母亲十年前去了欧洲，再无音讯，父亲做过守林人，于一年半前病死，目标现在独自生活，一度靠教会救济度日。” 贝拉克听完，做了个总结：“无亲无故，无财无势，最好的耗材。”他转而问道：“可有较为完善的方案？阿克曼先生康复后，计划往政界发展，不要留后患。” 布罗已有考虑，很快说道：“剧组还剩一场楼顶特技戏，原计划是威亚动作戏，我会让导演做出调整，改成跳楼戏，目标受伤转去洛杉矶救治，以示我们的仁慈。” 他想了下，又补充说道：“目标非工会成员，特技演员联盟不会出头，影业公司与基金会推动慈善宣传时，他与基金会签了捐献协议，走正常流程即可。” 贝拉克问道：“跳楼？可有把握？” “特技指导弗雷迪由阿克曼先生一手提拔，也不是第一次操作这类事情，还有把柄攥在我们手里。”布罗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你过来。” 不到半分钟，房门从外面敲响，同样是犹太裔的弗雷迪进了办公室。 布罗没有废话，先说了戏份调整，又说了最终目的：“我需要目标人物受伤，转到洛杉矶时，人必须活着。” 弗雷迪依靠阿克曼家族起家，又从洛杉矶而来，心中有所猜测，却没半分表露，就事说事：“三台威亚吊臂稍作方向调整，楼后铺设气垫，操控台改放在楼下，我亲自操控，没有问题。” 贝拉克说道：“西郊的亨特私人机场有一架私人飞机，接到人会第一时间飞去洛杉矶。” 保险起见，他指了下外面：“我带来的五个人留给你们，三人在片场盯着，如果目标有所警觉，不要让他溜了！另外两人去目标住处，把该毁掉的全部销毁。” 弗雷迪也想往上爬，以打进核心圈子，主动请缨：“由我来居中联络？” 布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好你。” 贝拉克看下手表，说道：“这边交给你们，晚上有个慈善晚会我必须陪同阿克曼小姐出席，要赶飞机回洛杉矶，还有很多患病的孩子等着我救助。” 布罗了解他：“主要他们的母亲需要你安慰。” 话说完，这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 大楼后面，霍克忽然发现，特技组的技术工人又忙碌起来。 楼顶三台吊臂在做方向上的调整，楼后的空地上，绿幕般的气垫被拖出来充气。 霍克问旁边的大卫：“下午拍什么戏？” 大卫说道：“楼顶吊威亚动作戏。” “你确定？”霍克微微蹙眉，这时感觉斜后方不太舒服，赶紧转过头。 小罗伯特·唐尼情绪高亢，面色不善盯着霍克，晃荡着一步步走来。 大卫拍了霍克一下，提醒道：“娘娘腔过来了。” 霍克回过头，弗雷迪和助理导演带着特技演员麦金，绕过充气垫，快步找到他们。 助理导演说道：“下午的戏有改动，一个角色坠楼。” “这家伙的角色坠楼！”毒虫嗨起来哪有理智可言，小罗伯特·唐尼指向霍克：“我说！让这家伙的角色坠楼！” 弗雷迪对霍克笑了笑：“导演临时更改，这段戏以你的角色坠楼结束。” 不等霍克开口，他又抢先说道：“好莱坞跳楼戏与普通特技戏报酬不同，这场戏5000美元，安全方面不用担心，我们有好莱坞第一流的特技团队，这样的表演操作过几十次。” 听到片酬，跟过来的麦金不乐意了：“我也可以跳！戴上黑头套，没区别。” 弗雷迪瞪了他一眼：“这不是你的角色。” 霍克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忽然发现二楼见过的三个西装男，呈三角形站在片场人群中，而三角形的中心点，就是他们所在的位置。 助理导演不耐烦，兰花指虚点：“别忘了你签的合同，要听从剧组工作安排。” 突然产生的危机意识，让霍克判断明面上不要拒绝：“我没问题。” 弗雷迪一挥手，说道：“上去吧。” 霍克面色行动没有任何异常，跟着大卫朝大楼后门走去。 麦金心痒难耐，连忙跟了上去。 弗雷迪一把抓住助理导演，那些事那些话无法说，只能着重叮嘱：“制片人在盯着这场戏，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保证顺利完成。” 听到制片人，助理导演收起娘里娘气，认真说道：“交给我了。” 弗雷迪来到硕大的威亚操作台前，跟往常一样，仔细检查电机和钢缆等设备。 两白一黑三名西装男，按照事先计划，并未上楼。 黑人来到充气垫附近，另外两人去了楼前，一人守在前门，一人守住后门。 大楼里，电梯快速上行，很快来到顶楼。 电梯门打开，麦金和助理导演率先往前走去。 霍克故意放慢脚步，与大卫落在后面，等上了顶楼平台，他迅速观察楼顶情况。 特技组的多位技术人员，还有摄制组的一个拍摄小组，已然就绪。 冷风吹过来，霍克轻声问出压在心底的问题：“我们也签了遗体或者器官捐献协议？” “你宿醉还没醒？脑袋里面全是酒？这都不记得！”大卫简单说道：“我们跟剧组其他人一起签的，他们用来宣传炒作，报纸上不是刊登了吗？” 霍克心中一紧，想起那份体检报告，那极其罕见的恐龙血！ 一时间，韭菜、耗材、榨油和噶腰子等词汇，全都冲进了脑海。 他重获自由不到10个小时，尚未搞清自身状况，连前身记忆都很模糊，就被卷入了这些烂事中。 助理导演回过头来，兰花指点向霍克：“快点。” “我……我想……上厕所。”霍克故意带上了压抑不住的紧张：“等等……我要上厕所。” 助理导演说道：“快点！” 麦金却指着霍克的腿：“快看，他腿在抖！这个怂包吓住了，他不敢跳。” 几名测试设备和协助穿戴安全用具的技术人员，也纷纷摇头。 霍克一副吓坏的样子：“我不行，不行！真不行！” 大卫想上前说换他来。 霍克一把扶住他胳膊：“快，扶我去厕所，我……憋不住了，要上大号。” “伙计，千万忍住，别拉裤里。”大卫扶着霍克往回走。 麦金面带讥讽：“换人吧，这怂包没有卵蛋！我听说了，他就是因为不敢登高跳跃，才被极限运动队淘汰，你指望这种人？” 楼上的对讲机这时响起，导演的声音传了过来：“各部门汇报进度。” “摄像组准备完毕！” “灯光准备完毕！” “楼下特技组准备完毕……” 一个个部门说完，助理导演压下通话按钮，说道：“楼上特技组正在准备。” 导演被制片人强行改戏，一肚子怨气，严厉说道：“楼上加快进度。” 麦金低声说道：“换人吧，蒙头拍摄，换人一样，他都拉了，上不了啊！你想承受上司怒火？别忘了，制片人在盯着，你想让他怀疑你的能力？” 助理导演想起弗雷迪的话，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保证这场戏顺利完成，当即对周围技术人员说道：“给他穿戴！” 麦金掏出外套兜里的黑头套，罩在了头上。 楼里，霍克和大卫进了八楼的男厕，厕所窗户就开在楼后。 霍克打开窗户，看向楼下，发现西装黑壮汉站在气垫附近，再扫视一眼，一个西装白男守住了大楼后门。 大卫心有疑问，刚想问话，对讲机声音从上面传来，接着呼呼风声响起，一道人影坠落下去，伴随麦金的惨叫，砸在气垫上，发出嘭的巨响。 霍克抓住窗沿，紧盯着下面。 有人大声喊：“医生！快叫医生！他受伤了！两条腿好像断了！” 第4章 亡命追击 楼下一片纷乱，霍克缩回头来，掉头就走，对大卫说道：“我有急事，先回去一趟。” 大卫诧异：“这场戏拍完，剧组就走了，你不去领片酬支票？我们忙了一周！” “你最好早点走。”霍克快步出了厕所，进入安全通道，沿着楼梯往下跑。 想起守在后门的人，他觉得正门极可能也有人。 霍克之前的判断，对方手里有枪。 有枪打没枪的，那是泰森揍小学生。 不能走正门。 来到三楼，霍克出了安全通道，看向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镶嵌着近一人高的大窗户。 他脱掉碍事的外套，摘掉头套，随手扔掉，朝着窗户跑去。 …… 楼后面，弗雷迪提着一个沾染鲜血的黑色头套，从人堆中出来，快步走向后门安静处，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搞清了状况。 他转头对跟过来的黑人说道：“那混蛋没跳，快去找人！” 黑人按住耳麦通话，跑去后门，守在后门的白人，率先冲进了楼里。 弗雷迪又拨通制片人布罗电话：“出状况了，那混蛋说紧张没跳，跳下来的是麦金，我怀疑他察觉到了什么。” “冷静！”虽然耗材没有耗材的觉悟，但布罗声调平稳，不慌不忙：“搞定他，要活的。” 稳妥的a计划失败，那就启动b计划。 布罗担心对方找来二楼，按下通话器，对助理说道：“调剧组所有安保过来。” 楼下，弗雷迪挂断手机，戴上耳麦，按下通话：“抓住他。” …… 三楼走廊尽头，霍克打开推拉式窗户，左右快速一看，附近果然立着一根八米多高的路灯杆。 但灯杆不在窗户正对面，而是靠南边一些，距离窗口四米多远。 霍克退后十几米，深吸口气，发力狂奔，跳上窗台，猛然一跃。 他像大鸟般飞落，双臂往前一搂，双腿老树盘根，抱紧路灯灯杆，打着转往下滑落，稳稳落在地上。 霍克撒开腿朝停放拖车的楼前跑去，特技组的拖车中，他的外套里面，装着汽车钥匙，还有一把m60转轮手枪。 脸上这时一阵冰凉，天上飘落雪花。 霍克冲过楼前空地，撞开拖车车门，抓住自己外套，摸了下手枪钥匙，边穿边往停车场跑。 二楼，制片人办公室，布罗刚刚来到窗前，就发现了狂奔的身影，立刻打通弗雷迪电话：“他去停车场了。” 弗雷迪通知过另外三人，从楼里往外跑，黑人和一个白人也先后跑了出来。 还有一人上了八楼，这会儿没下来。 弗雷迪主管特技组，见过霍克的车，指着停车场远处倒出车位的皮卡喊道：“在那里，快跟我来。” 三人没跑几步，皮卡咆哮着驶出了停车场。 弗雷迪一阵狂奔，来到辆黑色奔驰前面，打开车门上了驾驶位。 等到另外两人上车，奔驰风驰电掣般蹿了出去。 黑人催促：“快追！” “他跑不掉！”弗雷迪搞电影特技的，车技属于基本技能。 虽然前方已看不到皮卡，但从这里汇入城市主干道的路只有一条。 雪渐渐下大。 霍克油门踩到了底，老旧的皮卡车到处乱响，发动机传来不堪重负的怒吼。 车汇入主干道，他略一沉吟，没有奔向木屋所在的西边，反而在下一个路口转头向北。 霍克由现在的情况反推，所谓剧组体检和捐赠协议，隐藏着险恶用心。 能调动小罗伯特·唐尼和凯蒂·赫尔姆斯主演的剧组配合，幕后黑手必然财力雄厚。 派人去木屋守株待兔，不算难事。 普罗沃是座小城，皮卡很快冲出了城区。 这边多山地，公路曲折蜿蜒，雪越下越大，道路两侧已然白茫茫一片。 拐过一个大弯，进入一条直路，皮卡油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了，今早大卫提醒过霍克，回去时该加油了。 他看过油灯，又扫了眼后视镜，顺带着转头看了下后车窗。 就在视线尽头，出现了一辆黑色轿车。 霍克往最坏处考虑，车里坐了五个西装男？带了五把枪？ 真要这样，在公路上没油，对方追上来，一打五？ 前方出现一条通往山里的岔路，霍克没有半分迟疑，打转方向拐了进去。 他不断左右观察，山上多石头，易于隐蔽。 皮卡连续转过两个弯，霍克借着拐过来的山丘遮挡，将车停在路边。 他打开扶手箱和副驾驶储物格，快速翻找，找到棉线帽、手套和一捆绳子，一把抓起跳下车，朝着巨石嶙峋的山坡跑去，顺便戴上帽子手套，取出了手枪。 雪越下越大，有鹅毛大雪的趋势。 霍克翻过一些不大的石头，转头瞥了眼地上的脚印，再回过头来时，选好了地方。 左前方的山坡上，矗立着许多不规则的巨石。 霍克选定合适的，手脚并用爬了上去，从旁边挪来一块椭圆形石头放好，在上方半个足球大的那一截上，套上了黑色棉线帽。 从下方看，很像有人靠在巨石背后短暂休息。 他又用绳子捆住椭圆石头，另一端扔向看好的埋伏点。 时间有限，只能做点简单的伪装。 霍克拿起转轮手枪，退到巨石后面，用力往右边跳去，落在另一块岩石后面。 接着他捡起绳子，纵身一跃，跳到选好的埋伏地点，躲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侧面。 从高处看，雪地留下的痕迹一览无余。 在山脚下面，只能看到那一行长长的脚印。 漫天风雪中，黑色轿车拐了过来，停在皮卡不远处。 霍克检查手枪，调整到随时可以击发的状态。 奔驰车上，副驾驶的黑人掏出一把格洛克，打开了车门。 后座的白人左手格洛克，右手泰瑟电击枪。 弗雷迪熄火，从扶手箱里掏出一柄匕首。 老黑看了他一眼。 弗雷迪低声说道：“我的枪在洛杉矶，我没有犹他州持枪证。” 雪地上的脚印很明显，白人敲击前座，指了指皮卡车左边。 黑人点头，下车双手持枪快速向前。 白人随即跟上。 弗雷迪走在最后面。 这一行人先去检查了皮卡，确定里面没人。 弗雷迪反握匕首，盯着那行脚印：“他上山了。” 黑人看了眼手机：“没信号。” 白人说道：“追过去看看。” 弗雷迪扫了眼他们手里的枪，提醒道：“抓活的，不要攻击躯干，他器官有用。” 三人循着脚印，向着山坡追击。 第5章 老实人的反击，朴实无华 茫茫大雪中，突然响起凄厉的狼嚎。 几匹北美郊狼，从山另一侧转了过来，远远盯着两脚兽。 霍克任凭雪花落在身上，躲在石头后偷眼望去，只来了三个人，比预计的最坏情况好多了。 他轻微活动手臂，避免握枪的手因寒冷和雪花而僵硬，静等对方不断接近。 走在最前面的白人抹掉眉毛上的雪花，顺着脚印看向几十米外，立即冲黑人比划了个手势，指了指巨石的上方。 雪白的石头上，隐隐露出一抹黑色。 那是一顶帽子。 黑人狞笑，露出两行白牙，轻声说道：“你去抄他后路。” 白人往侧前方绕去。 黑人继续前行，弗雷迪隔着七八米，跟在白人后面。 进入山区，这三人很小心，一直注意遮蔽身形。 身处美利坚，谁也不敢保证对面没有枪。 藏身处，霍克没有等待机会，而是主动创造机会，左手用力拉动绳子，另一边捆着的石头，滚落下去。 他持续拉了几下，石头与石头碰撞，发出哗哗声响，就像有人逃跑。 黑人眼见帽子消失，又听见响声，立即加快脚步，同时提醒同伴：“他要逃跑，别让他跑了！” 准备绕后的白人也加快了速度。 黑人身手敏捷，在乱石中奔跑跳跃，几个呼吸间就进入了霍克的射程。 霍克稍微露头，双手握枪，瞄准黑人，扣下扳机。 砰—— 枪声爆响，子弹撞在黑人身体最宽阔的胸口。 霍克的第二枪紧随而至，仍命中目标前胸。 奔跑中的黑人一头栽倒。 霍克开完第二枪，就向着一侧扑倒。 格洛克的枪声连连响起，子弹呼啸飞过。 那个白人开枪了。 霍克借着乱石掩护，在雪地上连爬带滚出十几米，躲在一块石头后方。 三十多米外，弗雷迪蹲在灰色岩石后面，说道：“这混蛋有枪！” 白人停下射击，藏起来警戒，喊了声黑人名字，没有得到回应。 “我们需要支援。”弗雷迪也不说抓活的了。 白人呵斥：“闭嘴！” 霍克背靠岩石，听着声音判断对方位置，捡起橘子大的石头，左右稍作观察，向着右边扔去。 石头砸在更大的石头上，声音清晰可闻。 弗雷迪心里一紧，握住手里的匕首，汲取一丝安全感。 七八米外，白人掉转枪口，对着声音处开了两枪。 霍克蹲在地上，双手紧握手枪，扣下扳机。 子弹穿过片片雪花，准确命中白人露出的手臂。 白人受子弹冲击，惨叫声中暴露半边胸口。 霍克再次开枪射击，白人左胸口的衣服上多了个洞，随即歪倒在石头旁。 雪地沾染了红色。 弗雷迪看到那边的状况，掉头就往回跑。 他确认那混蛋用的是手枪，距离远了想打中奔跑的目标很难。 转轮手枪只有四发子弹，霍克不可能让弗雷迪跑掉，见对方只提着一把匕首，立刻追了上去。 乱石很多，下雪又滑，弗雷迪跑得不够快。 等两人拉近到二十米，霍克看了眼前方的身影，跳跃中扔出打空的手枪，亮银色的铁疙瘩打着转，砸在了弗雷迪的后背上。 弗雷迪脚下打滑，往前一冲，一下摔倒。 他转头看向霍克，确定跑不过这个年轻了十多岁的混蛋，当下心底发狠，右手攥紧匕首，迎着霍克冲了过去。 霍克稍微减速，没有任何废话，直面弗雷迪。 此情此景，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 弗雷迪做特技演员出身，近身搏斗有些底子，匕首切开片片雪花，直刺霍克胸口。 霍克比他快多了，侧身躲开，拳头像铁锤一样击出，狠狠砸在弗雷迪张开的腋窝下面，后者肩膀和手臂吃痛，闷哼一声，匕首当啷落地。 但弗雷迪也知道，想要活命必须拼命，低身撞了过来。 霍克的风格朴实无华，右膝飞起，撞在弗雷迪两腿之间。 弗雷迪发出只有男人才懂的惨叫，潜意识里还想反击，一只长满老茧的大手探出，切中了他的脖子。 弗雷迪呼吸不畅，头脑发昏。 霍克左拳指节突起，犹如撞城锤般，砸在弗雷迪眼睛与鼻子之间。 弗雷迪的犹太大鼻子倒塌，飙出的鼻血落在霍克外套上，染红了《唱歌神探》一行字。 霍克这种典型的老实人打法，没半分花哨，只有踢裆、锁喉和插眼！ 弗雷迪意识模糊，颓然倒地。 霍克呼呼喘着粗气，甩了甩戴着手套的手，这具身体需要锻炼。 他拆下弗雷迪绑带皮鞋的鞋带，将他双手反绑在身后，双脚也捆上，这才捡起匕首和转轮手枪。 山坡上传来郊狼凄厉的叫声。 刚才被枪声惊走的狼折返回来，似乎想查看发生了什么。 霍克找到白人尸体，拿走他手里的格洛克，又搜过尸体上下，翻出一个钱包，里面有不少现金，但没有表明身份的证件。 他拿走现金，快步走向黑人，捡起格洛克手枪，同样搜了身，情况与白人一样。 雪有些大，已经在黑人尸体上落了一层。 霍克爬上山坡，取回绳子和帽子，返回弗雷迪所在的地方。 弗雷迪哼哼唧唧，迷迷糊糊，人似乎不太清醒。 霍克决定帮他提神醒脑，掏出弗雷迪的匕首，避开主要血管，一刀刺进弗雷迪腿里。 弗雷迪嗷的一声惨叫，吓得山坡上的狼夹起了尾巴。 “放过我，放过我！”弗雷迪疼的在地上挣扎：“我能让你进好莱坞，成为大明星！成为动作明星！” 霍克毫不理睬，拔出匕首，在雪地上随便一擦，问道：“谁指使你做的？” 弗雷迪疼的满头冷汗，脸色苍白，咬着牙说道：“我是好莱坞名人，有名有号的社会名流，杀了我，你会被全美通缉！” 霍克说道：“放心，我不会杀你。” 弗雷迪稍微松了口气。 霍克又说道：“我会割断你双腿脚筋，把你留在这里。” 他看向山坡上的郊狼：“它们一定很喜欢你的味道，郊狼最喜欢活着的食物，会在你活着的时候，咬开你的肚皮，帮你做器官移植……” 听到器官移植，弗雷迪瑟瑟发抖。 霍克匕首搁在弗雷迪跟腱位置：“小罗伯特-唐尼点名让我去跳楼，与他有没有关系？” 弗雷迪心神恍惚，下意识应道：“有！” 霍克问道：“其他呢？” 第6章 爆炒鱿鱼 “加州亿万富豪，阿克曼影业创始人和董事长，巴迪-阿克曼先生年前身体状况恶化。”弗雷迪意志已经崩溃，忍着剧痛，往外倒货：“剧组筹备时，我偶然听高层提起过，他准备做器官移植。” 霍克冷冷说道：“继续。” 弗雷迪不敢怠慢：“阿克曼家族下属的公司，新年以来都以福利或者慈善为借口，进行全面体检，但hh血型本来就少，器官移植匹配更难，而你恰好适合。” 他喘了几口粗气，赶紧推脱：“我奉命行事，不得不做，要不然工作难保，没了收入，房子、车子和老婆，全都会化为泡影。” 霍克盯着他：“说重点。” 弗雷迪换了种说法：“都是布罗-德里克和贝拉克-伯南强迫我做的，我不做他们就开除我！” 霍克知道布罗-德里克是剧组制片人，问道：“贝拉克-伯南什么人？” 弗雷迪说道：“他跟我和布罗一样，都是犹太裔，目前担任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理事长。” 霍克没有半分违和感，美利坚慈善基金会与器官捐献和移植，向来很匹配，又问道：“这两人在哪里？” “贝拉克已经乘坐飞机返回洛杉矶。”弗雷迪抱有活命幻想，说道：“我离开片场时，布罗调动了剧组所有安保，你能在十几个人保护下杀人？我这边失联，他很快就会返回洛杉矶。” “洛杉矶！”霍克微微点头。 回剧组风险太大，亿万富翁的好莱坞剧组在普罗沃拍摄，影响到本地警局与市政厅不难。 而且他这发福的身体，也不在最佳状态。 霍克原本就计划去洛杉矶发展，现在目的地一致了。 弗雷迪又一次推脱：“真的，是他们强迫我做的，我跟你无冤无仇……” 霍克收起匕首，掏出白人的格洛克。 弗雷迪大喊：“你向上帝发过誓，会放过我！” 霍克不再多说一句，一枪打爆弗雷迪脑袋，拿好收缴的战利品，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山坡上，飘散的血腥味吸引来了更多郊狼，它们见危险的两脚兽离开，陆陆续续往下走。 霍克先把东西放进皮卡车里，去奔驰车上仔细搜，从储物箱里找到弗雷迪的钱包，里面也有不少现金。 他拿走现金，其他全部扔掉，随后在后备箱里找到了一桶绿皮桶装汽油。 正好，皮卡车快没油了，霍克给车加了油，一一检查缴获的战利品。 就连两把格洛克手枪，他都拆散查验一遍，确定没有定位或者追踪器。 至于那辆奔驰，霍克今天听大卫提过，剧组租了十辆奔驰轿车，上面八成有gps定位。 皮卡掉头折返。 山坡下，属于郊狼的鱿鱼盛宴拉开了序幕。 霍克转回公路，没有去普罗沃，而是继续往北走。 大雪飘落，埋葬了残留的痕迹。 中途一段路临近犹他湖，附近空旷无人，霍克停下汽车，找出一个塑料袋，装好擦干净的转轮手枪、击发过的格洛克和染血的外套等等需要丢弃的东西，放上铁块石头，封好塑料袋口，爬上断崖般的湖岸，扔进了幽深的湖水中。 他继续往北走，天色黑下来前，进入了北边小城海兰。 这边雪下的小一些，皮卡绕着城市转了转，最终停在一个黑人社区外围。 附近，有一家黑人经营的拆车厂。 霍克收拾好个人物品，又清理了痕迹，步行离开了这里。 以老黑们的品德，一定会帮忙“处理”好那辆车。 雪刚停，几个老黑就盯上了皮卡车，数次观察之后，果断撬开车门。 但皮卡实在太老，想要卖出去需要改造，改造花费太高，未必能收回成本。 老黑们一致同意将车送去拆解。 霍克此时已经搭上便车，深夜时抵达米德韦市，进了市郊一家小超市，买了外套和食物在内的诸多东西。 天冷雪大，外面人少，他找了一家没有亮灯的旧房子，观察一段时间，确定里面没人，翻墙进去打开后门，在房中休息了一夜。 折腾十多个小时，霍克累了。 黎明时分，呼啸声传来，霍克立刻警醒，从长沙发上坐起，手中的枪瞄准了声音响起的地方。 借着蒙蒙亮的天光，他发现是外面起风。 霍克再无睡意，查看房子前后，见没有异常，简单洗漱一下，提着昨晚买来的东西，坐到了梳妆台前。 他取来刮胡刀和泡沫，刮干净脸上所有胡子，又拿出木屋获得的霍克-奥斯蒙驾照，对着照片的发型，用电推理发器和剪刀，剪掉杂乱的长发，理成短毛寸。 接着，霍克修剪了一下眉毛，调好染发剂，将头发和眉毛全部染成照片上的黑色。 没了杂乱的棕色胡子和头发，加上略微调整的眉毛与表情，仿佛变了一个人。 “你好，我是霍克-奥斯蒙。”霍克不断调整说话腔调，接近前世听过的怀俄明人发音习惯：“我叫霍克-奥斯蒙，来自怀俄明州。”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霍克想到几个犹太佬要嘎了自己，戴上一副大镜框的平光眼镜，表情平和文雅：“我最喜欢的菜叫爆炒鱿鱼。” 梳妆镜里的人不再颓废杂乱，反而朴实无华。 霍克捏了捏脸，拍了下略微突起的肚子，必须减肥改变体型。 他收起梳妆台上的驾照，取出属于唐宁-沃德的那张，用剪刀剪成碎片，与收拾好的剃落毛发，放进一个饼干铁桶，一把火烧成灰，倒入马桶冲进了下水道。 昨晚还买了三明治和香肠，霍克简单吃了一些，打开地图看了会儿，决定后面几天不断变换装束搭车换地，同时减肥瘦脸，练习怀俄明口音。 他要以全新的面貌、身份和人设前往洛杉矶。 但做到这些，需要美元。 霍克打开钱包，掏出所有现金，除了原本的17美元，还从弗雷迪三人身上有所缴获，目前剩余472美元。 这点钱，做不出爆炒鱿鱼。 而且主菜还是四条特大号鱿鱼。 重生过来24个小时，搞钱仍迫在眉睫。 霍克盯着地图，考虑怎么搞钱。 最好能与塑造“霍克-奥斯蒙”人设结合在一起。 霍克的目光落在就近的帕克城上面，昨天大卫提起过，圣丹斯电影节即将拉开帷幕。 前世他做过网络舆情控制，对圣丹斯电影节有所了解，这是北美最大的独立电影节之一，每年都能吸引大批媒体和影迷前去观影。 外来者成千上万，不易引人注意。 投机者数量众多，便于寻找机会。 霍克认真回想了一段时间，记起些能在电影节上赚钱的操作，决定去趟圣丹斯电影节。 他认真清理过痕迹，离开了这里。 第7章 绝密新闻 五天后，盐湖城。 霍克身穿灰色西装，手提黑色公文包，戴着一副平光眼镜，走进“爵士”网络咖啡厅，点了杯咖啡，坐在一台电脑前上网。 从西装皮鞋到提包手机，全是他淘来的便宜二手货。 比起几天前，霍克虚胖的脸略微瘦了一些，整个人气质大变。 由发福的潦倒颓废胡须男，进化成踏入职场的普通社畜。 走在大街上，属于不起眼的那类人。 这几天，霍克在各地来回辗转，夜间稍有动静就会惊醒，恐龙血成为了原罪。 不搞定那些混蛋，他别想睡安稳觉。 霍克还利用驾照，悄悄查询了“霍克-奥斯蒙“的直系亲属、社会保障号和犯罪记录。 这一身份非常干净，也让他顺利开出银行账户。 喝了口咖啡，霍克打开网页，登陆一家博客网站，注册博客账号，选定娱乐与电影分类，准备刊发第一条博文。 他为“霍克·奥斯蒙”打造的人设，会是媒体行业从业者，娱乐与电影博主。 去年911，网络博客在新闻即时性上大放异彩，引领起新媒体行业的潮流，一些大的娱乐博主，甚至成为电影电视试播会或者首映式的座上嘉宾。 霍克从圣丹斯电影节官网上，转载了几张公开版权的宣传照片。 再配文：“开启圣丹斯电影节之旅，希望一切顺利。” 发完博客，他打开谷歌，再次搜出四个人的资料，继续记忆，加深印象。 弗雷迪交待出四个人：小罗伯特·唐尼，布罗·德里克，贝拉克·伯南，巴迪·阿克曼。 巴迪·阿克曼，定居在洛杉矶的亿万富豪，旗下拥有阿克曼影业、阿克曼娱乐和阿克曼投资公司等多家企业，还是包括阿克曼慈善基金会在内多家非盈利组织的最大捐赠人。 小罗伯特·唐尼，前世的钢铁侠，现在的好莱坞著名影星，父子皆为毒虫。 布罗·德里克，隶属于阿克曼影业的高管和制片人，几年前与好莱坞女星莎拉··帕克结婚，后者是热门美剧《欲望都市》的女主角。 贝拉克·伯南，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理事长，被誉为加州儿童的天使，曾获得大统领志愿服务奖章。 这四个犹太人都是富人名流。 先不说能不能顺利嘎掉它们，霍克就算把人嘎了，也会在全美掀起滔天巨浪，面pd和fbi最高等级的通缉与追捕，从此成为阴沟里的老鼠，回到前世的老路。 所以，想做好爆炒鱿鱼这道菜，需要上佳的厨艺和火候。 霍克看眼时间，喝光杯中咖啡，清除掉浏览痕迹，付过钱和小费，提起公文包，出了网咖，来到巴士站。 站台上人很多很乱，各种杂七杂八的说话声不绝于耳。 霍克边走边听，突然顿住脚步。 附近人群中有个与他年龄相仿的棕发男子，在与旁边的漂亮女孩谈论电影节和帕克城的种种。 基本是棕发男人大声说，女孩略显不耐烦的听。 霍克听了一会儿，发现这两人是大学同学，棕发男子来自帕克城，自称在电影节组委会认识人，能拿到很多影片入场券，热情邀请女同学去参加圣丹斯电影节，女同学却不感兴趣，严词拒绝了他。 大巴这时开了过来，棕发男子只好放弃，背着笔记本包朝前车门走去。 霍克不动声色，提着包跟在了他后面，上车后到了车厢中部。 等男子找了座位坐下，霍克缓缓走过去，指了下他旁边的空座，问道：“这里有人吗？” 男子说道：“没有，随便坐。” 霍克坐在空位上，扣上安全带。 他尚在考虑如何搭话，旁边的男子就说道：“我是布兰德-基恩，帕克城人，你口音听起来不像本地人。” 霍克笑容平和：“霍克-奥斯蒙，来自怀俄明。” 布兰德感觉这人面容友善，略微打量，问道：“参加圣丹斯电影节？” “你怎么知道？”霍克故意反问，好让话题延伸下去。 布兰德笑得爽朗：“帕克城是个小地方，这时间过去的外地人，要么上山滑雪，要么参加电影节。” 他目光落在霍克的西装与公文包上：“你不像是去滑雪的。” 霍克伸出右手：“媒体从业者，还是个娱乐与电影博主，准备在圣丹斯电影节上挖掘商机。” 布兰德赶紧与他握手，赞叹道：“原来是电影行业的人。” 这家伙明显是个自来熟，也不需要霍克问，自顾自往外倒话：“我们算半个同行，六年级我就加入了帕克城的高山社区剧团，一直参加社区表演，考大学时也考虑过表演专业，可惜最后选了州立大学的电子工程。” 霍克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什么放弃了表演？” 大巴这时候发动前行，却不耽搁布兰德继续往下说：“两个原因，最主要社区一般般，导致剧团很穷，请不起专业水平高的老师，没有固定演出场地，大伙水平都不高，更像群凑在一起吃吃喝喝的懒鬼。” 他摇头叹气：“表演虽然是我的兴趣，但表演专业就业前景不明朗，市场两极分化特别严重，可能到退休都还不清助学贷款，电子工程专业能保证下限。” 霍克称赞道：“有道理。” 布兰德突然压低声音：“给你透漏个秘密，我有个来自洛杉矶的同学说过，好莱坞周边的咽喉和肛肠诊所特别多。” 他对霍克挤了挤眼睛：“你明白？” “明白，明白。”霍克连连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特意说道：“等到了地方，我一定发到博客上。” 说出的话得到认同，布兰德不仅对霍克好感大增，还特别兴奋，从脚下提起电脑包：“现在发，现在发，用我的笔记本电脑。” 霍克见他如此热情，不好拒绝：“好，我就不客气了。” 布兰德打开电脑，连上无线网卡，递给霍克：“你这个业内人士，有没有业内绝密消息？” 霍克打开网页，网速慢的让人发指，他考虑到人设和拉近关系需要，稍微想了一下，掩住嘴，仿佛跟人分享了不得的秘密：“薇诺娜·瑞德是个惯偷，经常偷窃。” “让德普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薇诺娜？”布兰德看到霍克点头，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她不缺钱吧？” 霍克说道：“偷窃癖，忍不住的，就像药物成瘾。” 布兰德恍然大悟，问道：“你没发在博客上？” 霍克摊摊手：“没有照片或者视频佐证，公开发布这种八卦会被告到破产。”他专门叮嘱：“这是我在准备的爆炸性新闻，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布兰德比划了个封嘴的手势：“你放心，我嘴特别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霍克更加顺眼了。 网页终于刷出来，霍克登陆博客账号，引用好莱坞标志的图片，配上布兰德那句话。 “好莱坞周边的咽喉和肛肠诊所特别多。” 过了好几分钟，博文才发了出去。 布兰德指了下笔记本屏幕：“不介意我看一下？” 霍克往他那边转了下：“你随意。” 布兰德扫了眼，发现博文只有两条，挠了挠头：“刚开通？” “不想被资本家压榨，所以辞职了。”霍克随口解释一句，又说道：“我来参加圣丹斯电影节，为的就是赚一笔，自己干。” 两人刚分享过重大秘密，布兰德直接说道：“我就是帕克城人，给你当向导。” 第8章 高山社区剧团 大巴车抵达帕克城时，霍克已与布兰德相谈甚欢。 两人交换了手机号，布兰德邀请霍克去他家里暂住。 帕克城是全美闻名的滑雪胜地。 布兰德父母在山上的滑雪场工作，旅游旺季轻易不会下山。 霍克挡不住这家伙的热情，应了下来。 主要他不想住50美元一晚的六人拼房旅馆。 星级酒店不用想，霍克在盐湖城就打过电话，最便宜的酒店单间455美元，便宜的汽车旅馆也要285美元一晚。 即便如此，还一房难求。 帕克城只有一条主街，各种房屋沿着街道，错落有致的建造在山坡上面。 大巴停在主街中段，布兰德招呼霍克下车。 这边社区的房子明显老旧一些，城市虽小，却也有阶层差异。 等到大巴驶离，霍克看向主街斜对面，那里有家大盐湖影院，影院门口悬挂着众多电影海报。 布兰德背起电脑包，往那边看了一眼，说道：“圣丹斯电影节实质上属于独立电影展销会，每年到了这个时候，帕克城任意一家影院，一天放映时间都会超过十六个小时。” 霍克收回目光：“每个独立电影人都想创造奇迹。” “这边走。”布兰德头前带路，进了路边的高山社区，边走边介绍：“帕克城人不算多，这是最大的社区之一，别看条件一般，大伙也不富有，但邻里关系很好。” 霍克也在观察，社区沿着一个很大的缓坡建成，每家都有一栋不算大的木制独立房屋，几乎看不到少数族裔。 迎面过来两个年轻人，隔着很远就与布兰德打招呼：“你小子，又偷跑回来参加电影节？” 布兰德说道：“剧团每年电影节期间聚会，我不能缺席。” 穿着羽绒服的一个说道：“我们剧团没出过大明星，每次聚会都要aa，大伙手头不宽裕，很多人有意见。” “因为没人肯掏腰包赞助。”布兰德耸耸肩：“没有大人物提携，再取消聚会，剧团真要散了。” “拉尔森团长都半年多没组织过活动了。”头戴棉线帽的那个看眼霍克，问道：“你朋友？” 布兰德连忙介绍：“这是霍克-奥斯蒙，娱乐媒体行业从业者，我在盐湖城认识的朋友。”他又介绍羽绒服与棉线帽：“这是达米安，这是刘易斯。” 达米安过来跟霍克碰拳：“我们是无业游民。” 霍克一本正经说道：“前段时间我也是。” 达米安和刘易斯笑了起来。 布兰德指了指山坡上面：“我先带霍克回去安置，回头再聊。” 刘易斯说道：“等会我们去找你。” 可能性格使然，布兰德在社区人缘极好，路上不断有人打招呼。 霍克跟着他进了家门，不算太大的独栋房屋，隔出了三间卧室。 因为长期没人住，家具床铺都盖上了防尘布。 霍克帮着布兰德一块收拾，顺便问道：“你们社区剧团定期搞聚会？” “每年电影节期间搞的最大。”布兰德疑惑道：“路上没告诉你吗？不好意思，我忘了。” 他大致说道：“电影节期间，集体观看一部或者两部电影，然后搞个自助派对，讨论未来一年剧团发展，费用aa制，开始几年大伙兴致很高，都盼着剧团能出个明星人物，但剧团连个职业演员都没出，太让人失望了。” 霍克对这种美式社区剧团很感兴趣，又问道：“剧团人很多？” 布兰德说道：“剧团成立于第七届圣丹斯电影节，今年第十八届，十年多了，陆陆续续加入过剧团的怎么也有200多人，这几年参与聚会的人越来越少，去年只有不到五十人了，谁都不想掏钱。” 霍克明白这种凑份子的心理，开玩笑：“如果有人请客呢？” 布兰德哈哈笑，接着霍克的玩笑说：“大博主，你要请客吗？我保证，拖家带口能来100多人。” 霍克实话实说：“我请不起。” 时间接近中午，布兰德取来手机：“我叫点吃的。” 霍克拦住他：“我出去买。”他不可能让人出房又出饭，问道：“来时我看到附近有家高山披萨店，味道怎么样？” 布兰德说道：“他家做得不错。” 霍克拿了钱包和手机，打开房门，发现达米安和刘易斯到了门前。 后者打招呼：“嘿，伙计，刚来就要走？难道布兰德改变取向，骚扰你了？” 霍克摊手：“我去买午饭。” 刘易斯跟达米安碰拳：“太棒了，我们蹭饭！” 布兰德从客厅那边过来，冲刘易斯竖起中指：“别诋毁我的名声，我在州立大学有喜欢的女孩，还邀请她来参加电影节。” 达米安嗤笑：“你上次回来就说过，你的女神嘛！你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疯狂追求，她却对你不感兴趣，一再拒绝你的邀请。” 向来话多的布兰德焉了。 霍克想起站台上的漂亮女孩，却没有多说，出门去买披萨。 达米安和刘易斯进了门，问道：“霍克真在娱乐媒体行业工作？” “当然，还是个了不起的娱乐博主！”布兰德又来了精神，话比脑袋快：“他了解很多好莱坞内幕。” 见有瓜可吃，刘易斯追问道：“什么内幕？” 布兰德赶紧捂住嘴，但肚子里的话，顶的喉咙难受，一下就冲开了牙关：“告诉你们一个绝密消息，千万不要往外传，薇诺娜-瑞德，对！《剪刀手爱德华》的女主角，她有偷窃癖，经常偷东西。” 达米安和刘易斯惊讶的张大了嘴，乱七八糟问了起来。 没过太长时间，霍克提着两个大号披萨盒，从外面回来。 他还买了一打易拉罐啤酒，拆开每人扔了一罐，冲另外三人举了举杯：“为我们的相识，干杯。” “干杯！” 刘易斯喝完啤酒，问霍克：“薇诺娜-瑞德有没有偷男明星内裤？” 霍克没有回答，转头看向布兰德，痛心疾首：“这是绝密啊！” “对不起。”布兰德连忙道歉：“我一时没有忍住。” 他满心内疚：“这事是我做的不对，霍克，你在帕克城遇到困难，尽管找我。” 这些人正是年轻冲动的时候，刘易斯也说道：“你跟我们分享了惊天八卦，还请我们喝酒，在帕克城有事帮忙尽管说。” 达米安说道：“我们解决不了，还能帮你找一群人帮忙。” 霍克当然不会计较这些，转而说道：“坐车过来时，很多地方已经开始展映，下午我们过去看看？” 商机不会自己出现，需要主动寻找。 他想到的那些赚钱操作，也要有适合的剧组才能发挥。 布兰德应道：“我带你去，小意思，组委会那边我都有熟人。” 小城镇的土著，当地人脉网络极广。 四人吃着披萨，喝着啤酒，气氛融洽。 第9章 你对自己的特长一无所知 天色黑下来时，霍克逛完电影节露天展区，转到了主街上。 除了布兰德兜里的三十多张名片，并无收获。 霍克第一次参加电影节，情况与他想的不太一样，露天展区的小剧组一个比一个穷，钱包比脸干净。 布兰德问道：“接下来怎么做？” “扫街电影院，收集资料，与参展剧组人员接触。”霍克带着布兰德，因为能用上：“你不是认识组委会的人吗？明天能去组委会搞到所有参展电影资料？顺便找找上一届交易数据？” 布兰德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试试吧。” 两人走过五家影院，收集到一堆电影资料，还选了其中两家，看了会儿电影，因为片子实在太烂，条件不合适，只能提前退场。 来到社区附近的那家大盐湖影院，几个家伙正在向路人分发彩页，拉人进影院观影。 领头者不到三十岁，西装革履，棕发长脸，手臂伸展间，左腕上的劳力士金表光芒闪耀。 其中一人跑过来，彩页递到霍克面前，说道：“《特区高地》，马上放映，免费观影！” 霍克接下彩页，快速扫了眼，图片上全是墨西哥裔，剧情发生在华盛顿墨西哥裔聚居的高地社区。 上面还有张艺术照，劳力士男人是导演。 霍克把彩页交给布兰德，略微观察影院门口。 进场的大都是白人，还有少量黑人，墨西哥裔寥寥无几。 霍克略微考虑，说道：“我们进去看看。” 布兰德好奇问道：“这片子有搞头？墨西哥人的事，有什么意思，无聊……” 霍克头前走：“不看怎么知道。” 布兰德闭上嘴，还没到影院门口，又忍不住了：“我明白了，那个导演穿的都是中高端品牌，还戴着劳力士，明显是个有钱人。” 霍克说道：“你终于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布兰德嘿嘿笑：“我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霍克进影院，选了最后排坐下，等了十几分钟，电影开始放映。 观众不算多，二百个座位，坐了最多三分之一。 霍克这时注意到，劳力士导演悄悄进来，也坐在最后一排，从包里掏出台便携式dv，拍摄观众席那边，兴奋的脸上充满期待。 但没过多久，他脸上的兴奋就消失了。 电影迅速交待清背景，墨西哥裔聚居的华盛顿高地社区，有着“世界咳咔印之都”的称号，主角们是一群墨西哥裔前贩子，在毒品与暴力的阴影下，想要上演浪子回头。 银幕画面上全是墨西哥裔，部分对白用的西班牙语。 放映不到五分钟，三个白人观众率先退场。 接着有黑人和白人陆续离开。 劳力士导演脸色难看，似乎也是个新手，又一批人退场时，他忍不住起身询问：“电影不好吗？” 一个白人撇撇嘴：“没兴趣。” “无聊。” “谁管这些垃圾死活。” 别说这些人，又过了几分钟，霍克旁边的布兰德连打呵欠，看了眼另一伙退场的人，问道：“我们也走吧？” “片子虽然制作粗糙，但剧情还可以。”霍克特意问道：“为什么想退场。” 布兰德还是那句话：“墨西哥佬的破烂事，没意思。” 霍克说道：“看完再说。” 影片放到后半段，观众走了近一半。 搞电影的人大多情绪外放，劳力士导演受到打击，关掉dv，颓然坐下。 霍克悄悄找过去，坐在他旁边的空位上，问道：“你是导演？“ 劳力士导演木然点头。 “很棒的一部电影。”霍克称赞过一句，自我介绍：“我叫霍克-奥斯蒙，媒体从业者。” 对方勉强跟他握了下手：“埃里克-伊森，你看到了，不怎么成功的导演。” 霍克专门问道：“我没听说过这片子，哪家公司投拍的？” 听到这话，埃里克眼前闪过一副画面，自己趴在一个相貌普通的方脸女人前跪舔，满脸满嘴苦涩：“我个人筹钱拍的，跟电影公司没关系。” 霍克掏出盐湖城时印好的名片，递给埃里克：“交换个联系方式？” 埃里克收下，又给了自己的名片，不等霍克再说话，突然站起来，脸上的木然和失望瞬间消失，堆出最灿烂的笑容，朝着入口处走去。 霍克惊讶于这变脸的速度。 入口处进来个典型的美式大妞，长腿大手粗腰肢，还长了一张大方脸。 埃里克冲上去，重重的吻了女人一口：“亲爱的，你怎么来了？” 女人回吻一口：“来恭喜你，影片终于在影院放映了。” 埃里克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低声说道：“院线放映与影院展映不一回事。” 女人又说道：“放心，我联系到发行公司了，他们会派人过来看片。” 埃里克笑容比菊花灿烂：“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两边隔着不远，霍克一直在听。 《特区高地》结束放映，观众陆续离场，导演埃里克被女人拉着说话，暂时没有空闲。 霍克出了放映厅，在售票厅仔细看了一遍《特区高地》所有的物料。 布兰德问道：“不会吧，你觉得这片子可以搞？” 霍克没有回答，反而指了指放映厅里面：“帮个忙，进去找导演套近乎，打听影片投资、展映和意向出售，尽可能多了解情况……” “我不认识他啊！”布兰德摇头：“又不是熟人朋友，怎么问？” 霍克无奈：“你对自己的特长一无所知。”他往那边推布兰德：“相信你自己，一定可以做到。” 布兰德进了影厅。 路边等了足足半个小时，霍克才等到布兰德从影院里面出来。 这家伙吃瓜吃撑，眉毛快飞到了头发上。 霍克直接问道：“什么情况？” 布兰德开口第一句：“可怜的导演，为筹钱拍电影，出卖了爱情，每晚都要跪舔那个女人。”他一脸失望：“原来软饭并不好吃，我还是追我的漂亮女孩。” 霍克从乱七八糟的话里，把握到了重点：“如果电影还需要花钱，女方肯为他掏腰包吗？” 布兰德认真回忆了下，说道：“听导演的意思，女方好像继承了上千万财产，在她的圈子里，找一个艺术范的电影导演做男友跪舔，很能提升自身逼格。” 他确定：“只要导演先生晚上努力，女方再掏一笔钱不难。” 时间不早，霍克也饿了，说道：“去吃饭，边走边说。” 布兰德套近乎很有一套，了解到不少有用信息。 埃里克-伊森此前只拍过一部实验短片，偶然一个机会，在电影行业的聚会上结识了方脸女友凯瑟琳，战胜同伴将其追到手，从而拉到一笔20万美元的制片预算，拍出了《特区高地》。 年轻导演往往心高气傲，大多只会拍片不懂市场，埃里克认为自己的第一部长片，拥有进入院线放映的实力，带着女友和几个临时雇员，来到电影节展映推销，今晚第一场放映就遭遇大批观众提前退场，信心受到一定打击。 三天后的上午9点半到11点半，《特区高地》在大盐湖影院会有第二场包场展映。 这一场才是关键。 凯瑟琳凭亡父的关系，邀请到了劳勃-莱纳带队的看片买手团，后者是好莱坞制片与发行公司城堡石影业的业务副总。 影片能否被发行公司买下，推入院线放映，在此一举。 第10章 电影有职业观众了？ 跑了整下午加半晚上，接触了几十个剧组，终于找到了机会。 霍克捋一遍《特区高地》的情况，目光落在布兰德身上，结合前世的记忆，渐渐规划出一个方案。 拥有本地背景和良好人脉的布兰德非常关键。 霍克拍了拍布兰德肩膀：“我有个计划，一起赚一笔？” 布兰德还是个大学生：“我给你帮忙，你请我吃饭，足够了。” 仅仅帮忙不够，霍克需要他全力以赴，说道：“计划不成功，我们都没钱，如果成功，我给你收入的两成。” 布兰德不觉得拍墨西哥裔的电影能赚钱，还在迟疑。 霍克用出杀手锏：“你下次再约那个女孩，带上蒂凡尼首饰或者香奈儿包包，效果会不一样，说不定她会主动追求你。” 布兰德立马来了精神：“我干了！”他摩拳擦掌，主观能动性全调动起来：“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霍克转头看向大盐湖影院：“明天一早你去组委会，复印《特区高地》的申报资料，顺便要最近三届电影交易数据和外来观众族裔统计，如果有的话。” 布兰德藏不住话：“为了我的女神，我明早去堵门！” 大盐湖影院门口，埃里克和凯瑟琳出来，前者为后者开车门，两人上车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霍克看眼时间：“走，我们去吃晚饭。” 布兰德也确实饿了。 前面就是高山披萨店，时间有些晚，偌大的店里人不多，显得有些冷清。 布兰德头前带路，推开玻璃门进去，靠近门口一桌吃饭的两个人，主动跟他打招呼。 其中一个还勾手把布兰德叫了过去：“我从听说了一个电影圈的惊天八卦。” 听到这话，霍克突然蛋疼。 果然，这人说道：“瑞诺娜-瑞德有偷窃癖，专门偷男明星的内裤。” 另一人补充：“就因为她偷了汤姆-克鲁斯的内裤，约翰尼-德普跟她分了手。” 霍克和布兰德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赶紧远离他们坐下。 布兰德心有余悸：“丑闻传播的速度太吓人了。” “更可怕的是，在传播中会演变成各种版本。”想起布兰德关不上的嘴，霍克决定给他上把锁：“我们的计划不得对任何人透露，否则我们赚不到钱，你没钱约女孩，你的女孩会在别人身上欢腾跳跃！” 他把锁钥匙销毁：“想想吧，她跟一个又一个男人打扑克，而你只能旁观！” 话多的人思维活跃，布兰德脑海飘过画面，吓得赶紧闭上嘴。 霍克点了餐，老板比尔与布兰德很熟，送餐过来时还与两人聊了几句。 布兰德问道：“电影节开始了，最近生意怎么样？” 比尔摇头：“老样子，过来吃饭的都是社区老顾客。” “我是外地人。”霍克混个脸熟：“你这里的披萨、炸鸡、薯条味道一级棒。” 比尔开心的笑：“年轻人，还是你懂得品味美食。” 等老头离开，霍克边吃边跟布兰德聊社区剧院和聚会，还有布兰德的家庭情况。 布兰德这张嘴，话多的往外倒。 ………… 翌日一早，霍克准时起床锻炼，以早日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 简单吃过早饭，布兰德赶去组委会找人复印资料。 他刚出门，就遇到了刘易斯。 后者问道：“你跟霍克昨天有发现？” “有……”话到嘴边，那把锁生效了，布兰德仿佛看到女神在数人折腾中哀嚎，硬生生转了话：“暂时还……没有……” 因为转的太生硬，他接连咳嗽起来，冲刘易斯摆摆手，赶去了组委会。 房子里，霍克借用布兰德的笔记本电脑，通过互联网查找城堡石影业和劳勃-莱纳，北美电影消费者构成、好莱坞公开的数据等等。 过了段时间，布兰德带回来一大摞复印资料。 霍克先看埃里克两人的大致背景，又把资料分门别类放好，相关数据全部记下来。 了解目标，做针对性的准备，能提高成功率。 霍克做完这些，拿出昨晚得到的名片，拨打了埃里克的号码：“伊森导演，我们昨晚见过，交换了名片，我能帮你解决观众提前退场问题，当面谈谈？” 那边迟疑片刻，应了下来。 见电话打完，布兰德问道：“我再做什么？” 霍克收拾好公文包：“提前跟你家用过的那位律师打个招呼，今天可能用到他。” ………… 酒店商务套房，埃里克从昨晚回来就陷入焦虑，甚至没心情去跪舔凯瑟琳。 产生沉没成本的凯瑟琳很重视导演男友，宽慰道：“城堡石影业的劳勃会亲自来，他拥有独立购片权，我们的电影一定会进院线。” 埃里克说道：“昨晚我拍的dv你看到了？很多观众提前退场，如果展映当天再出现这种情况，我无法想象。” 凯瑟琳想起城堡石影业的要求：“劳勃要求公开展映。” 埃里克明白这是为什么：“我听同行说过，劳勃很重视一线观众口碑。” 凯瑟琳也发愁了：“电影拍的不错，那些观众脑子有毛病吗？为什么提前退场。” “刚才那人说能解决这问题。”埃里克看了眼时间：“我该下去了。” 他乘坐电梯下楼，在二楼的咖啡厅里，等到了赶来的霍克。 埃里克还记得霍克，两人确实交换了名片。 霍克直接进入正题：“我从组委会得到消息，城堡石影业业务副总劳勃-莱纳将于后天一早抵达帕克城，《特区高地》后天上午的展映，在他的行程之中。” 埃里克没必要否认：“是的。” “恕我直言，以昨晚展映的情况，他会否决掉你的影片。”霍克查到了一些资料：“他非常重视一线市场观众口碑。” 他的话真中掺假：“观众大量提前退场的影片，他也会提前退场。“ 埃里克脸色木然，却抱有幻想：“下一场未必会出现。” 霍克表现得很自信：“百分之百出现。” “我不这么认为！”埃里克在耍心眼，想要套话。 霍克听出了，却不在乎：“这个问题，这个时间，在帕克城这种地方，你解决不了。” 埃里克问道：“你来帮我解决问题的？” 霍克说道：“我是一名媒体从业者，擅长解决问题。” 埃里克给他补充了一句：“还擅长收费。” 霍克不置可否。 埃里克不死心：“你不说出具体问题，我不可能付钱。” 霍克取出第一份资料，递给埃里克：“最近三年，墨西哥裔在北美所有电影消费者中，占比不足百分之三，北美电影最大的消费者是白人，其次是黑人。” 埃里克仔细看了眼数据，想到昨晚提前离场的观众，问道：“黑人和白人不喜欢我的电影？” 霍克直接说道：“围绕墨西哥社区，围绕墨西哥裔们的电影，他们没兴趣看。” 他又取出第二份资料：“这是最近三年电影节观众构成比例，帕克城墨西哥裔极少，外来墨西哥裔占比不到百分之二，下一场观众仍以白人为主……” 埃里克自以为抓到了重点：“我尽量吸引墨西哥裔来做观众。” “影片会死的更惨。”霍克指了指第一份资料。 埃里克低头，看着消费者统计中墨西哥裔可怜的比例，喃喃自语：“电影公司不会为一小撮人买单。” 霍克再加砝码：“墨西哥导演罗德里格斯在好莱坞拍的墨西哥风情电影，都不敢用墨西哥裔演员做主角，而你的影片，埃里克你是新人导演，演员中没有明星，影片成本低，制作有些粗糙……” 埃里克发现问题似乎无解。 霍克不紧不慢说道：“我可以帮你营造一个最好的观众环境，保证无一人退场，以最大的热情观影，让劳勃一方感受到观众对于影片的喜爱。” 埃里克心中一动，这件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自己可以找，对吗？”霍克敢说出来，自然不担心这些：“你拿钱雇佣来的电影发烧友，会安稳看完一场电影？你要花费多少钱，才能抵消白人刻在骨髓里的歧视？你觉得那些自由散漫的人，能比得上有组织的团体？ 他话音一转：“我能为你带来一批专业素养极高的观众，他们阅片量极大，拥有丰富的表演经验，懂得在何种情节释放什么样的情绪，在最需要的时刻送上最热烈的掌声。” “你的意思是……职业观众？”埃里克怀疑人生，电影商业化程度这么高了？连观众都职业化了？他问道：“你们不是第一次？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霍克抬头微笑：“因为我们每一次都会成功，成功卖出电影的剧组或者导演，当然不会提我们的名字，承认我们对他们的帮助，他们只会说自己电影足够好，称之为电影艺术的胜利。” 他压低声音：“圣丹斯电影节举行到18届了，如果我们搞砸过，骂我们的声音早已传遍电影圈。” 埃里克被带了节奏，仔细回想一番，电影圈确实没有相关骂声。 第11章 我们是行业第一 霍克又取出一份资料，递给埃里克：“去年，不算好莱坞的电影公司出产的作品，圣丹斯电影节期间独立电影只成交14部，参展数量却高达1488部。” 他直击要害：“不采取必要措施，这种冷门题材的片子，卖出去的几率会有多大呢？” 埃里克有一口应下来的冲动，但看到女友为自己购买的劳力士金表，发热的脑袋瞬间冷静不少，说道：“我需要跟人商议一下。” 霍克并不催促：“你请便，商议完随时打我电话。” 埃里克叫服务生，让把咖啡钱计入房费。 他声音引起远处另外几人注意。 其中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帅哥，转头看到埃里克，仿佛磕了药一样，人瞬间兴奋起来，大步走过来：“埃里克，我的朋友，真巧啊。” 霍克看了看金边眼镜，又看了看埃里克。 后者嘀咕道：“巧个屁，参加同一届电影节，住在同一家小酒店，分明是故意的。” 金边眼镜来到桌前，笑容满面：“听说你的展映不太顺利，我早就劝说过你，不要拍这种类型的片子，你却不肯听。” 埃里克说道：“不劳你费心。” 金边眼镜又说道：“看你自信满满，是因为城堡石影业吧？” 埃里克脸色微微一变。 金边眼镜转向霍克，问道：“你为他工作？听我一句劝，早点走，他片子卖不掉，付不起薪水。” 霍克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 “祝你们好运。”金边眼镜拍了下埃里克椅子靠背，返回座位处。 霍克以眼神询问。 埃里克低声说道：“他叫乔治·汉森，我拍第一部短片时，他是副导演，后来他跟我一样追凯瑟琳，他失败了，我们又在《特区高地》上意见不合，他离开后拉到投资，拍了一部叫《柠檬街》的长片，也参加了这届电影节。” 霍克说道：“前下属上位，迫切希望干掉前上司？” “可能吧。”埃里克回去跟女友商议。 另一边，乔治·汉森收起浮夸伪装，坐回几个人中，目光落在对面秃顶上，一脸严肃：“现在可以确定，交易中介的消息是真的，城堡石影业的劳勃会去看埃里克的电影。” 秃顶缓缓搅着咖啡，说道：“我打听过了，只要肯花钱，中介能影响到劳勃的助手，拉他来看我们的《柠檬街》。” 乔治极想在前上司身上踩一脚：“问一下中介，能否让劳勃只看我们，不看埃里克。” 秃顶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挂断说道：“中介的消息，劳勃只会在帕克城待一天，行程安排紧张，建议我们的展映会与埃里克的同时段进行，他会想办法邀请劳勃过来。” 他看向乔治，露出莫名笑容：“做到这些，需要在他的报价基础上再加钱！” 乔治读得懂笑容，挪了下屁股：“你能帮我加钱？” 秃顶才是项目融资人，邀请乔治：“好了，我们该回房间了，你还有五分钟，快点想想怎么才能让我满意。” 这两人出咖啡厅，来到电梯间。 霍克从卫生间出来，准备进安全通道下楼，电梯到达的响声，让他下意识转头，正好看到秃顶在乔治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乔治也看到了霍克，冲他竖起中指，恼羞：“闭上你的眼睛，蠢货！” 他一步跨进电梯，按下了关门键。 错过跪舔凯瑟琳的机会，收获咽喉科与肛肠科医疗的喜悦，这才是乔治痛恨埃里克的主要原因。 霍克来到一楼，尚未出门就接到了埃里克打回来的电话。 几分钟后，两人又在二楼见面。 这一次，除了埃里克，方脸大妞凯瑟琳也来了。 凯瑟琳又询问了霍克营造观影氛围的事，然后问道：“你有多大把握？” 霍克坦坦荡荡：“我们无一败绩！” 凯瑟琳盯着霍克看。 霍克面容平和，充满自信，没有一分一毫心虚。 他没说假话，特别有底气。 凯瑟琳转而问道：“你们如何收费？” 组委会那边的资料填的制作成本20万美元，霍克以此出发：“两万美元。” “你要价太高了。”凯瑟琳摇头：“剧组招临时演员，只给当地最低时薪，影片放映时间不到两小时，我们就按两小时计算，每人时薪提高到10美元……” 霍克抬手打断她的话：“你说的临时演员只能充当背景板，我的人呢？今天起就要做准备，熟悉影片资料，掌握看片团喜好，排练临场反应，总工作时间会超过30小时，犹他州最低时薪5.15美元，上百人的团队，仅仅人工支出就超过1.5万美元。。” 他抬起头来，带着几分骄傲：“电影圈找不到比我们更专业的团队，我们是当之无愧的行业第一！” 凯瑟琳有钱，但也不是这么花的，对方又不会跪舔她，说道：“最多5000美元。” “电影节剧组上千个，你们不是唯一选择。”霍克知道突破点在哪里，向埃里克伸手：“请把资料还给我。” 埃里克太想让心血进入院线放映，脚底下轻轻踢了踢女友，他快忍耐不住了。 凯瑟琳没办法，退让一步：“我会支付你5000美元订金，另外5000美元等结束后再支付。” 霍克摇头：“不够，亏本的买卖我不做。” 凯瑟琳不想自己承担风险，干脆转嫁风险：“如果《特区高地》售出版权，我再给你成交额百分之一作为提成。” 霍克手按在埃里克面前的资料上：“百分之二！” 埃里克又碰了下凯瑟琳，凯瑟琳应道：“可以。” 她还有条件：“我要求影院200个座位全部坐满，中途无人退场……” 霍克的草台班子还没搭建出来，去哪里弄200个人。 他一本正经说道：“影院观众并不是越多越好，你们可能没有注意，电影节期间放映影片太多了，除了明星名导的新作，其他放映场次很少能坐满人，能有一半上座率就很高了，以《特区高地》这样一部影片，观众爆满会不会显得很假？” 埃里克点头：“有道理。” 霍克说道：“请相信我们的专业程度。” 凯瑟琳不再纠缠，直接说道：“找你的律师过来，我们签约吧。” 霍克早有准备，电话打给布兰德，没过太长时间，布兰德就同本地一位律师来了酒店。 双方拟定条款，签订了一份合作协议。 凯瑟琳随后开了5000美元支票给霍克。 钱转入银行账户，霍克支付了律师费，与布兰德往回赶。 这边搞定了，另一边的草台班子，连个框架都没有。 布兰德服气了：“你什么都没有，就敢签协议，拿到手5000美元！” “因为我有你。”霍克一把抓住布兰德肩膀：“还记得昨晚讨论过的社区剧团聚会吗？不是不想aa吗？不是没有赞助吗？我来赞助你们！” 他说道：“我先请剧团免费看一场电影，再出资举办派对！” 第12章 赚钱艰难烂事多 布兰德所在的社区剧团，就是霍克职业素养极高的专业团队。 来到社区，霍克再次确认：“只要有人赞助，剧团能来近百人参加，没问题吧？” 布兰德踢了脚路边积雪：“现在是冬季，社区闲人很多，换成是你，有免费吃喝的派对，你会拒绝吗？相信我，他们会全家上阵。” 有分成可以拿来追女神，他积极性相当高：“走，我带你去见团长拉尔森，他是剧团最有号召力的人。” 十分钟后，霍克在一栋木屋的客厅里见到了社区剧团的团长。 拉尔森年近五十，仍然精力充沛，听布兰德说过来意，直接问霍克：“外乡人，你打算掏钱赞助我们？我不太明白，你在做慈善？” 霍克有选择的说：“我有个导演朋友，拍了一部独立电影，后天在大盐湖影院展映，担心没有足够的观众，让我帮忙找些观众，正好我与布兰德是朋友，听他说起了你们的聚会。” 拉尔森盯着霍克笑：“你能拿不少好处吧。” 霍克轻描淡写：“一点辛苦钱。” 拉尔森笑容渐渐淡去，简单直接：“我要分一半。” “团长，我……”布兰德的话没说完，就被霍克拦住了。 他做事向来先考虑最坏情况，拉尔森的表现，无疑偏向于坏的一侧。 霍克拉开木椅子，坐在拉尔森对面，缓缓说道：“这笔生意，剧组支付了5000美元。” 听到这一数字，拉尔森眼睛都亮了。 霍克不怕他贪婪，最怕他没兴趣：“圣丹斯电影节每年都会举行，每一届有类似需求的剧组，会在二十家甚至三十家以上，这是门长期生意。” 他指了指自己：“我是一个外来者，做完这一届，下一届就不会来了，这个市场很快会被你们全部占据。” 拉尔森听得懂，探究：“不止要观众这么简单吧？” 霍克说道：“操作起来不简单，布兰德，甚至是你，这届电影节可以跟在我身边，全程观摩学习，我不收你的学费。” 拉尔森忍不住爆了粗：“你真踏马慷慨！” “谢谢夸奖。”霍克搞的这些，其实没多少技术含量，无非新瓶装旧酒，只要在某一届电影节上打开魔盒，很快就会泛滥成灾。 一个剧组就能赚5000美元的鱼饵，勾的拉尔森心里直痒痒，每届电影节会来1000多家剧组，可供挑选的基数太大了。 拉尔森考虑了半分钟，对布兰德说道：“给其他几个副团长打电话，让他们马上过来。” 布兰德赶紧打电话。 十多分钟后，来了四个副团长，全是中年男人，年龄与拉尔森相仿。 拉尔森将事情说了一遍。 其中看起来很老成的副团长说道：“剧团每年聚会，人人抱怨掏腰包。剧团每年活动就那么几次，取消最重要的聚会，人心会彻底散掉。” 拉尔森一脸凝重：“这件事做好了，剧团每年都有一项稳定的收入来源，有了钱我们能请专业老师过来授课，剧团那些天赋好的人，会有更好的前途。” 这与霍克想的完全不同，他不禁重新打量一番拉尔森，人果然是复杂的。 几人商议了一番，拉尔森对霍克说道：“晚上，我会尽量把人聚集过来，八点左右你来这里，有件事事先声明，我能号召他们做什么，但想要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你要想点办法。” 霍克有心理准备，问道：“100人左右没问题？” 拉尔森问了四个副团长几句，说道：“把家属算上，足够。” “好，晚上我再过来。”霍克叫上布兰德，准备走。 那个老成的副团长一把拉住霍克：“你做媒体的，我问你件事，瑞诺娜-瑞德在国会山偷钱，还没被抓住，是真的吗？” 霍克一言不发，低头离开了。 出门，布兰德绝口不提偷窃门，说道：“团长这边与我想的不太一样，聚会的钱我出吧。” 霍克当然不会这么做，后期会出大问题：“说好的事不能变，别忘了，女神还在州立大学等你。” 布兰德立刻斗志昂扬：“我们还要做什么？”他催促道：“伙计，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你走得太慢了，我们时间不多了！” “搞定聚会餐饮。”霍克朝社区外面走去：“你很了解比尔吧？高山披萨店中午营业额多少？如果包下一个时间段，需要多少钱？” 布兰德对高山披萨店太熟了，嘴里嘀嘀咕咕盘算起来。 美利坚普通餐饮相当廉价，又有布兰德半个内鬼，霍克谈妥后天以1000美元包下高山披萨店午间段，店里会提供披萨、牛排、烤肉、炸鸡和沙拉在内的各种食物，啤酒与可乐不限量供应。 此外，披萨店还要在后天上午，提供一百杯提神醒脑的速冲美式黑咖啡。 两人各自拿着一杯黑咖啡出来，布兰德喝了一大口，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对霍克说道：“我发现，除了刘易斯与达米安，你几乎用上了遇到的所有资源。” 霍克将空纸杯扔进垃圾桶，说道：“要不是运气好，遇到了你，可能就是另外一个计划。” 晚上八点，霍克准时出现在拉尔森家。 木板墙围成的院子里，聚集了八九十号人。 拉尔森说了电影与聚会的事，众人发出一阵欢呼。 免费的丰盛午餐，谁都喜欢。 有个提着酒瓶的络腮胡子，冲霍克举起酒瓶：“伙计，我要敬你一杯，你踏马是个好人！” “聚会我们一定喝一杯！”关于电影的事，霍克必须说在前面：“聚会前观看的电影，是一部关于墨西哥裔的电影。” 他让布兰德将电影彩页分发下去。 众人看过电影介绍与剧照，热烈的气氛荡然无存。 络腮胡子大声说道：“墨西哥佬的电影，关我们屁事。” 人群一阵纷乱。 “这电影没意思。” “换一部吧！” “我们只去派对，不去看电影。” 人一多，秩序就难控制，大型活动组织起来格外困难。 霍克打开包，取出一个小号的电子扩音器，说道：“各位，各位，听我说！” 现场稍微安静了一些，霍克用最朴实无华的方式，让这些人配合：“每个人有10美元奖励！10美元！” 听到钱，人群很快安静下来。 霍克又说道：“每个去观看影片的人，在聚会上享用大餐时，还有10美元奖励！有个前提，剧组有专人巡查，如果有人不认真看，不但得不到钱，聚餐资格也会被取消。” “好像不难。”有人议论。 “一个多小时而已。” “看看墨西哥佬的生活也挺有意思。” 人性都是一样的，就像手握大几千退休金的老太太，耗费几个小时，去领免费的十个鸡蛋。 还有某多多的砍一刀。 仅仅坐在温暖的影院里看一个多小时电影而已。 霍克再次加码：“为防止犯困，我还为大伙准备了咖啡。” 络腮胡子突然举起酒瓶：“我能要两杯吗？” 霍克故作犯难，片刻后才说道：“这样，我那杯送给你。” 众人发出一阵哄笑，气氛一时间格外融洽。 草台班子总算有了个模样，霍克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众人纷纷散去。 想要顺畅指挥近百人，单靠一两个人太难。 翌日，霍克先去见了埃里克与凯瑟琳，又约好拉尔森与四位副团长，交待明天的流程。 到了下午，他又同前两者一起来到大盐湖剧院，商议展映布设。 总之，霍克要让客户看到他一直在工作。 电影能不能卖出去，谁也没百分百把握，但无论如何对方都要支付剩余的5000美元。 吃过晚饭，霍克终于能休息，借用布兰德的电脑，登陆博客发了篇配图的博文。 十点多，凯瑟琳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劳勃-莱纳突然改变行程，明天不来参加我们的展映，埃里克发疯，跑出去找人麻烦了，我拉不住他，你快点来帮忙。” 第13章 高端商战 昏暗的路灯下，霍克和布兰德每人蹬着一辆自行车，冲到酒店。 路边，凯瑟琳正站在一辆宝马前，招呼两人：“上车！” 布兰德认识门童，交待了一句，自行车扔在酒店边上，跟着霍克一起上车。 凯瑟琳急急说道：“他在酒店没找到人，去了水晶影院。” 宝马开出去不到五分钟，又停在了路边。 凯瑟琳指着一家影院门口：“在那里！” 霍克率先下车，朝着水晶影院跑去。 金主没有付清钱，不能出事！ 埃里克堵在影院门口，大声喊：“乔治·汉森，出来，出来见我，只会背后伤人的混蛋，快点出来！” 影院里面出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戴着金边眼镜的乔治。 他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满脸友善：“看看是谁来了，原来是我们未来的大导演。” 霍克这时赶了过来。 乔治转头看向霍克，又加了一句：“还有他没脑子的小跟班。” “城堡石影业的人突然改变行程，是不是你搞的鬼！”埃里克高声质问：“你卑鄙，无耻……” 乔治冒出几分心虚，但屁股传来的异样，让他瞬间充满斗志，打断道：“我只是个小人物，怎么可能影响到城堡石影业，你别太过分，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埃里克就想冲上影院台阶。 霍克一把抓住他，低声说道：“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埃里克挣扎着还想往上冲。 凯瑟琳和布兰德赶紧拦住他。 突然，嘭的一声闷响，影院门被人从里面踹开，戴着牛仔帽的中年人提着电击棍，大步走了出来。 电棍啪啪冒出电火花，他指着埃里克和霍克四人，厉声说道：“外乡人，别在我影院闹事，快点滚蛋！不走？我会把你们的脑袋砸成臭狗屎！” 武器是最好的镇静剂，埃里克不跳了。 霍克拉着他往后退，对影院老板说道：“伙计，冷静，我们这就走。” 中年人见四人上车退走，收起电棍，大喊道：“别让我再看到你们这些臭狗屎！” 乔治对老板笑了笑：“谢了。” “保护好包场客户，我的责任。”老板往回走：“你们抓紧时间布置，11点前完事。” 乔治跟着进了影院。 售票厅，秃顶坐在休息处，正一个人喝酒。 乔治拉开椅子坐下，不太放心：“确定他们没机会？” 秃顶摸着胡子笑：“劳勃·莱纳只待一天，即使他们想更换放映时间，也协调不到影院，帕克城大大小小近二十家影院，放映表全都排满了，其他剧组也要招待买手和看片团。” 他给乔治倒上一杯酒：“他们倒是可以租露天区的展棚放映，但这只会侮辱劳勃和城堡石影业。” 乔治端起酒杯：“祝我们成功。” ………… 酒店，套间客厅里。 埃里克垂头丧气，凯瑟琳快速说了一遍现在的情况 半个多小时前，她接到劳勃助理的电话，劳勃临时更改电影节行程，明天上午要去看另一部影片，让《特区高地》调整到下午放映。 但大盐湖影院日程排满，其他剧组不同意协调，凯瑟琳联系别的影院，同样如此。 发行公司在电影行业就是天，小剧组们好不容易联系到发行公司来看展映，谁也不敢放鸽子。 凯瑟琳找了劳勃团队的一个人打听情况，才知道劳勃明天上午要去看乔治·汉森的《柠檬街》。 原因不复杂，助理拿了《特区高地》和《柠檬街》的彩页剧照给劳勃看，前者的墨西哥裔属性不被看好，而后者是一部白人电影。 虽然凯瑟琳的父亲与劳勃有旧，但前者去世数年，那点关系在商业利益面前不够看。 布兰德听得一个劲挠头，感觉赚点快钱太难了，烂事一大堆。 埃里克木然说道：“我们完蛋了。” “你就这么认输？”凯瑟琳当面被人用电棍指着，咽不下这口气：“向一个吃勾八卖屁股的玩意低头？” 霍克没有开口，现在着急的不是他。 凯瑟琳见霍克很冷静，问道：“你和你的团队有没有办法？” 霍克摊手：“这不在我的业务范围之内。” 凯瑟琳了然，冷笑着掏出支票簿，刷刷开写，随即递了过来：“这是新增加的报酬。” 霍克低头看了眼上面的5000美元，没有立刻接，问道：“你想做什么？” 凯瑟琳抱了下埃里克，说道：“想办法让事情回到正轨，让乔治·汉森倒霉，越惨越好！” “我一直想开拓新业务，是时候了。”霍克很有原则，仔细想了一番，才接下支票收好，然后问道：“我需要确认一件事，如果《柠檬街》无法正常放映，你能让劳勃回头吗？” 凯瑟琳说道：“劳勃向来讲究效率，只在帕克城待一天，不可能空出两个小时。” 霍克考虑好一会儿，才说道：“明天一早，你去机场接机，跟在劳勃身边，等我电话。” “就这样？”凯瑟琳问道。 霍克伸出手：“借一下你的宝马车。”等凯瑟琳拿来钥匙，他又问布兰德：“影院普遍几点关门？” 布兰德说道：“11点半肯定会关门。” 霍克看了眼时间：“我们出去转一圈。” 他来到埃里克身边，用力拍了下他肩膀：“伙计，打起精神，你这样颓废，电影会彻底完蛋。” 埃里克听到了刚才的话，问道：“还有希望？” 霍克说道：“有。” 埃里克勉力打起精神：“需要我做什么？” 霍克说道：“确保拷贝和放映不会出问题。记得，不要让拷贝脱离你视线！” 埃里克说道：“我会带两个人一起守着。” 霍克带着布兰德下楼，吃完一份宵夜，上了宝马检查一番，确定没有记录仪之类的玩意，这才前往水晶影院。 “我们怎么做？”布兰德的话就没停过：“这事难度很高，你能联系上劳勃，让他改主意……” 霍克提醒道：“观察路边哪里有监控。” “帕克城公共监控忽略不计，私人监控几乎没有，我们不喜欢侵犯隐私的东西。”话是这么说，布兰德还是认真观察，他对帕克城太熟悉了，等到宝马车驶入一条巷道，说道：“没有监控，我可以确定。” 霍克指了指黑暗处的一堵矮墙：“这是水晶影院后院的墙。” 布兰德点头：“是啊。” 霍克一直没有停车：“需要我停下，让你确认影院电缆线路吗？” 布兰德嘴比脑子还快：“不用，帕克城冬季冷，线缆全都走地下，影院配电箱都在专用配电室内。” 霍克车一直往前开，驶出一段才问道：“伙计，我记得你学电子工程？” 布兰德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带着几分自得：“所以说，帕克城的线缆图就装在我脑子里。” 霍克心说，上大巴时没找错人，布兰德就是自己的外挂。 车子回到主街上，布兰德又看到了水晶影院的霓虹招牌，自得渐渐消失，手脚开始发凉，问道：“霍克，你到底想做什么？” 霍克缓缓说道：“我们正面临极其严峻的局势，如果事态恶化，不仅拿不到后续酬劳，连到手的钱也要全部吐出去，剧团聚会和生意全都会泡汤。” 布兰德少有的沉默。 霍克轻声说道：“不管我们乐不乐意，一场商战，一场电影行业的高端商战，已经开始了。” “可是，可是……”布兰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商战怎么能用这些？” 霍克停好车，等他情绪稍微平复，说道：“越高端的商战，过程越朴实无华。” 钱到手，再往外吐，布兰德浑身难受，此刻又想起追求的女孩，不禁点头：“我干了！” 霍克没有任何废话，问道：“你家里有黑色衣衫，遮住脸的头套，结实的绳子之类的吗？” “有。”布兰德说道：“我父母在滑雪场工作，这类东西不少。” 霍克又问：“以你掌握的知识，能让配电箱或者其他设备，看起来不像人为破坏，短时间内又修不好吗？” “不难。”布兰德停顿片刻，补充道：“以帕克城的工作效率，配电箱出现复杂故障，两到三天才能修好，就算影院那边加急，最快要一天。” 霍克说道：“我记得你提过一次，帕克城有地方法规，不允许商用电缆走地上。” 布兰德自动接话：“我们派人盯着，水晶影院敢从邻居那边接电，我们举报。” 不得不说，跟着霍克这几天，布兰德学到了很多。 霍克微微点头：“你朋友刘易斯和达米安无所事事，可以雇佣他们。” 他略一琢磨：“天快亮再动手，不给他们留反应时间，还要看看他们是否有备用发电机……” 这场高端商战，霍克祭出了拉电闸、抢公章和收门禁三大绝招之一。 第14章 乔治完蛋了 天色大亮，平息半夜的烟囱们，又呼呼喷出烟雾，其中一根烟雾更浓。 壁炉前，霍克将两人换下来的衣物等，全部烧成了灰。 “你确定都清理干净了？”布兰德从卧室传来的声音有点怪：“没有留下证据？” 霍克翻动衣物，以便充分燃烧：“我仔细清理过了，就算最后确认属于人为，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布兰德穿好外套，从卧室里出来。 霍克转头一看，差点扔掉烧火棒，指着他嘴角问道：“你干什么了？” 布兰德摸着嘴角划出的伤口，说话时疼的直皱眉：“话多容易说漏嘴，我不想坐牢，拿图钉划了几下，一说话就会疼，提醒我别乱说。” 霍克忽然觉得，自己把人教废了。 不对，应该是把人历练出来了。 灰烬扔进公共垃圾桶，两人出门去酒店，与凯瑟琳和埃里克交流了一阵，凯瑟琳随后就会赶往机场，等待城堡石影业与劳勃·莱纳驾临。 霍克和布兰德来到水晶影院对面，找到家装有玻璃幕墙的快餐店，选了靠玻璃墙的一侧，边吃饭边等待影院开门。 布兰德只要了一杯带吸管的牛奶。 期间，霍克分别给拉尔森和四位副团长打了电话，又让布兰德打给刘易斯与达米安，约过来吃早餐。 十几分钟后，这两人赶了过来。 四人早餐尚未吃完，水晶影院的老板过来开门。 想到昨晚接连被骂臭狗屎，布兰德忍不住嘀咕：“这坨该死的……” 话没说完，嘴角伤口扯得生疼，赶紧闭嘴。 路对面，影院老板打开门，发现停电了，不紧不慢去配电室，折腾了一阵，仍然没有电。 他找不出问题，打电话报修。 老板又去后面工具房，想把一年多没用的发电机发动起来，结果发电机根本不运转。 “麻烦了。”他嘀咕一句，检修发电机，仍无法启动，忍不住踹了一脚：“印度人卖的东西真不靠谱，才一年多没用！” 如果今天没电，影院没法放映，那些剧组肯定要闹事，包场的钱全得吐出去。 上午第一部要放映的是《柠檬街》，老板赶紧找出导演电话。 乔治正在吃早饭，听到影院停电，立马炸了，扔下餐具就赶了过来。 他比老板着急，进了影院大声问道：“怎么会停电？什么时候来电？” 老板摊摊手：“不知道，我检查了，没有用，等电力检修人员上门。” 乔治怒吼：“检修人员呢？到了吗？” “我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他们在吃早饭。”老板很无奈：“吃完早饭要到公司签到，接着开早会，然后才能过来。” 嘭的一声，乔治捶了柜台一拳：“该死！该死！” 他转头看挂钟，自我安慰：“还有时间。” 老板不想违约，也在不断打电话，催促人赶紧过来，还想借一台发电机，一时间却找不到。 乔治出了影院门，边打着电话，边在台阶上走来走去。 花费大价钱找中介联系好了城堡石影业，对方来了这边却无法放映，他会上好莱坞买手们的黑名单。 路对面餐厅里，霍克他们吃完了早餐。 刘易斯透过玻璃墙，看着水晶影院，说道：“你请我们吃过两次饭了，帮点忙应该的。” 年轻人，喜欢讲兄弟义气，达米安一口保证：“盯着他们不乱扯线，这是保护帕克城安全。” 霍克轻声说道：“除了这个，还有一件小事，可能有点风险。” 他踢了布兰德一下。 布兰德取出准备好的现金交给两人，指了指说话不方便的嘴，一言不发。 霍克说道：“不能让你们承担风险，又没收获。” 刘易斯和达米安对视一眼，收起了钱，大咧咧说道：“一点风险，不算什么。” 霍克指着门口正在打电话的乔治·汉森，说道：“顺便盯着那个戴金边眼镜的，等我的电话，你们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一句话……” “太简单了。”达米安觉得这钱太好赚。 霍克说道：“这边拜托给你们了。” 等这两人出门，他叫上布兰德，一起去高山披萨店。 布兰德因为嘴角伤口，今天话出奇的少。 非必要不开口。 霍克来到披萨店，剧团的人陆续赶过来，拉尔森和四个副团长也来了。 那个络腮胡子从一边过来，大手拍在霍克肩膀上：“伙计，你还欠我一杯黑咖啡！” “我去给你拿。”霍克从比尔那里要来一杯，给了络腮胡子。 这人乐呵呵说道：“你是个好人。” 旁边有个十岁左右的女孩，问霍克：“我去看电影，也有十美元吗？” “当然！”霍克提醒：“但不能乱说话。” 女孩连连点头：“嗯嗯嗯。”她扑到姐姐身上：“我这周有十美元零花钱！” 人越聚越多，店里有些乱，霍克看时间差不多，让拉尔森他们分头带人过去， 来到大盐湖影院，埃里克正等在门口，看到陆陆续续进场的观众，悬着的心放下去一半。 他找到霍克，问道：“排练好了？” 霍克应道：“放心，不会有问题，所有人都会聚精会神观影，中途不会有人退场。” 埃里克觉得哪里不对：“你不是说观众会有适当的情绪表达吗？” 霍克反问道：“沉浸在电影中，集中精力观影，不是最好的情绪表达吗？” 他当然有别的准备：“重头戏在电影结束之后。” 埃里克已经上了霍克的贼船，只能跟着他的安排走。 霍克进了影厅，发现观众们坐的位置比较集中，连忙招手叫来拉尔森和副团长们，叮嘱道：“空出前两排和后两排，其他位置分散开坐，我们不是团体观影！” 拉尔森一直在观摩和学习，说道：“有道理。” 霍克又说道：“你们分散在各个区域，督促他们保持状态，重点是影片放映结束，持续时间一定要坚持到我坐下为止，如果有打分环节，不要全部打满分，三星四星即可。” 满分是五星。 拉尔森说道：“没问题，我全都安排好了。“ 霍克退回最后一排，稍微观察一会儿，在拉尔森几人的调动下，部分人换了位置。 很多人等待时无聊，都在喝咖啡。 霍克转身出放映厅，来到卖品处扫了眼，叫来布兰德：“打电话给比尔，马上送相同的速冲黑咖啡过来，摆在卖品处。” 布兰德忍着嘴疼打电话。 霍克找到影院老板梅森，又叮嘱了几句。 埃里克从外面跑进来，对霍克说道：“飞机降落了。” 霍克掏出手机，打通了刘易斯的电话：“找机会发动。” 埃里克好奇：“发动什么？” 霍克不回答，反而问道：“我记得你有台dv，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可以。”埃里克立即让他的雇员去拿。 等到拿来，霍克才发现是一台半新的手持摄像机，不是家用，而是专业版。 埃里克简单教过霍克。 霍克又对影院老板说道：“梅森，提供几份临时安保协议，我这边找几个人，签了后到放映结束，维持电影秩序，免费的。” 埃里克说道：“听他的吧。” 金主今天加了钱，梅森稍一考虑，应了下来。 ………… 喷绘着电力维修的车辆，停在水晶影院门口，两名维修人员下车去后面检修。 乔治松了口气，刚刚中介给他打电话，飞机已经降落了。 “还有时间。”他跟着去了解情况。 没过多久，得到了最坏的消息。 “情况非常复杂，我们要做进一步检修。”维修人员直接说道：“短时间内无法排除故障。” 老板问道：“要多长时间？” 维修人员说道：“最快也要到下午，也可能到明天。” 乔治一下就炸了：“什么？下午？你们怎么做过工作的！半小时内必须修好……” 维修人员不吃这一套，手一摊：“你来修吧。” “请快一点。”乔治勉强压下脾气，看向影院老板：“发电机呢？” 老板也很无奈：“发电机来自印度人经营的公司，我打了报修电话，那边说等待维修的机器太多，要排到下一周。” 他很讲究：“你的影片无法按时放映，我会将钱全部退给你。” “这是退钱的问题吗？法克！法克！”乔治觉得前途一片黑暗，昨晚还好好的，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他还想说什么，却见老板手里提起一根电棍，赶紧闭嘴。 老板又说道：“我会给你转账。” 乔治心神一阵恍惚，也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影院正门外，手机铃声惊醒了他，却是中介打来的。 他刚要接，旁边一个年轻人窜过来：“肛裂人，喉爆者，这是你应得的下场！“ 哗啦一声响，乔治的手机砸在年轻人刚才站立的地方，摔的粉身醉骨。 跳下台阶的刘易斯慷慨的送给乔治两根中指。 “埃里克-伊森，我们没完！” 乔治冲下台阶，上了路边的黑色轿车，朝大盐湖剧院驶去。 这边完蛋了，无所谓了。 但他绝不会让那个混蛋好过。 第15章 一鱼多吃 黑色轿车朝着大盐湖影院驶去，路边盯着的达米安打出一个电话，顺便报上了车牌号。 完全不懂高端商战的乔治，一心只想给埃里克好看。 对方毁了他的展映，他也要毁掉对方的展映。 现成的案例摆在眼前，乔治甚至不用费心思考，照做就是了。 “他没有来正门，去后院了。”路边有人给霍克打电话。 走廊中，霍克接到电话，拿着手持摄像机，带着人奔向后院，对络腮胡子和拉尔森等人说道：“人来了，藏好。” 络腮胡子嘿嘿笑：“我不会白喝你的黑咖啡。” 霍克站在后窗前，打开摄像机，调整好镜头，拍摄后院。 埃里克搞不懂：“这也是打造观影氛围的一部分？” “让你看场好戏。”霍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钱还没收齐，客户满意度很重要。 埃里克等了片刻，就见两样东西先后飞过后院矮墙，接着他的死对头乔治，翻墙跳了进来。 乔治捡起木制球棒，打开了车载灭火器的安全销。 他挥动球棒，将挡路的废弃圣诞树砸倒，举起手里的灭火器，找到配电房的散热窗，大步朝那边走去。 络腮胡子从配电房一侧绕过来，悄悄接近乔治，发动了野蛮冲撞。 扑通一声，乔治屁股落在了地上。 他发出怪异的惨叫，双手自动松开球棒和灭火器，捂着屁股来回翻滚，仿佛在遭受惨烈酷刑。 络腮胡子傻了，举起双手说道：“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乔治无比后悔，不该答应秃顶，戴一整天。 此刻，他觉得自己快死了。 霍克关掉摄像机，给影院老板梅森打电话：“有个混蛋想破坏你的配电房，被我们抓住了。” 乔治仍在翻滚，无比凄惨。 埃里克抓住霍克的手哈哈大笑，心情畅快：“好！太好了！兄弟，你帮我出了一口恶气！” 霍克说道：“摄像机再用段时间，我要把拍的东西转出来。” “你很喜欢？送给你了。”埃里克明显不是在开玩笑，指着翻滚不停的乔治说道：“你必须收下，就这些，这台摄像机还不够！” 这一刻，压力得到释放，埃里克轻松爽快，甚至电影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又说道：“哪怕最后卖不出电影版权，我这边也会再支付你一笔钱，制片成本2%。” 反正钱不是他出，大不了多跪舔几个晚上。 梅森这时赶到，问了几句，打了报警电话。 霍克提醒：“这些限定在后院，别影响到前面。” 梅森多收了埃里克一笔钱，特别配合：“放心，警员都是自己人。” 小城镇，到处都是人情。 霍克借用埃里克的电脑，将视频转到他提供的存储盘里。 再回到后院，警员和救护车都到了。 霍克提供了视频作为证据，梅森拿出刚签下十分钟的影院临时安保协议。 络腮胡子不会有任何麻烦。 哀嚎的乔治趴在担架上，被抬进了救护车。 “什么情况？”有人问道。 医护两手一比：“太可怕了，预计至少七英寸，全都进去了，愿上帝保佑他。” 救护车和警车刚走，胸前挂着吊牌的女记者急匆匆赶过来，挡住门问梅森：“发生了什么？” 梅森摇头：“金娜，你太慢了，新闻都抢不到热的。” 霍克看了眼后面的摄像师，目光又扫过她机场前的吊牌，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先回去，我跟她聊几句。” 金娜与霍克握了下手，亮出吊牌：“金娜-恩克，本地人，盐湖城第七频道记者。” 霍克晃了晃手里的摄像机：“我这里有条大新闻，有个混蛋想要破坏影院配电室……” 金娜很痛快：“50美元，视频我拿走。” “能否听我说完？”霍克继续刚才的话：“这混蛋是个导演，还有长片参加本次电影节，他羡慕嫉妒同行作品更加优秀，特地来破坏放映。” 金娜嗅到了更大的新闻价值。 霍克说道：“这样的丑闻发生在圣丹斯电影节上，会引起整个电影圈，甚至整个娱乐圈轰动，我时间宝贵，你不愿掏1000美元，我去联系福克斯或者cbs的记者。” 金娜指了下摄像机：“我先看一下。” 霍克带她去电脑那边，播放刚才的视频，特意提到了那可怕的七英寸。 单纯乔治破坏影院配电箱，顶多值50美元。 但加上导演身份与圣丹斯电影节，价值翻了不止十倍。 圣丹斯电影节举办十八年以来，第一次发生这种高端商战。 金娜打电话请示，暂时向梅森借了1000美元，买走了霍克手里的视频。 回到影院前厅，一直跟着的布兰德顾不得嘴疼，轻声说道：“我发现我没有真正认识你，霍克，你几乎把能捞到的好处，全都捞到手了。” 霍克笑了笑：“我们是合作伙伴，好处有你的一份。” 布兰德闭上嘴，认真思考起来。 他有种感觉，只要自己学到霍克一半的本事，助学贷款之类的都不算事。 ………… 水晶影院，四辆轿车开过来，停在路边。 穿着毛呢大衣的劳勃·莱纳，带着助手和四名手下，来到影院门口。 最后一辆宝马车上下来的凯瑟琳，自觉停在台阶下面。 剧组没有人迎接，只有一个戴着牛仔帽的男人，在台阶上走来走去。 劳勃皱眉，略显不悦。 因为影院停电，面临多个剧组违约，老板正烦着，见来了这么多人，不耐烦的说道：“影院停电，今天没有放映，看电影去别的地方。” 劳勃转头看向助理。 助理连忙说道：“我打电话问问。” 劳勃手一挥：“不用，我们走。” 旁边一名下属这时过来，指了指台阶下：“boss，凯瑟琳一直在等着。” 劳勃略一停顿，走向凯瑟琳，和颜悦色：“你啊，跟你父亲一样，不达目的不罢休。行了，前面带路吧。“ 凯瑟琳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笑着说道：“劳勃叔叔，这边走，距离不远，开车几分钟就到。” 四辆车离开，直奔大盐湖影院。 一路上，助理都很小心，不敢多说一句，他看得出来，老板对自己很不满意。 助理恨死了那个中介。 与水晶影院的冷清不同，大盐湖剧组的几个人就等在路边，见到车队热情的迎上来。 凯瑟琳为两边做了介绍。 劳勃目光扫过影院门口，陆续有观众入场，说道：“其他不急，先看电影。” 第16章 掌声响起来 进入放映厅，劳勃随便看了眼，上座率大概有一半。 他没有去前排，而是坐在了最后一排，对凯瑟琳和埃里克说道：“你们随意，不用陪着我。” 凯瑟琳和埃里克两人说了几句，坐在过道另一侧。 劳勃脱下毛呢大衣，发现前排不少观众都在喝咖啡，对下属说道：“西蒙，去买杯咖啡。” 西蒙来到卖品处，见柜台上摆着些速溶纸杯黑咖啡，问道：“只有这一种？” “只有这一种。”梅森解释一句：“看电影送咖啡，不用花钱，导演先生买单。” 他取来一杯：“你要几杯？” 西蒙要了一杯咖啡，返回放映厅，交给劳勃，解释道：“影院只有速溶咖啡，剧组准备的。” 劳勃尝了一口：“用咖啡吸引观众进场，有点小聪明。” 他发号施令：“你们把问卷发下去，电影结束回收，不用回来，各找地方坐。” 这是一贯的做法，四名下属各自离开。 大门关闭，放映开始。 第三排中间位置，霍克也收到了问卷和赠送的笔。 问卷属于最简单的映后评分，最高五星。 霍克放下心来，暂时没有出现意外。 不管最后能否成交，这次生意他已经稳赚不赔。 喝了加浓黑咖啡的观众们，一个个精神头十足，中午大餐和现金奖励吊着，即便电影里全是墨西哥佬，大部分人仍然紧盯着银幕。 有个大女孩觉得无聊，打了个呵欠。 旁边的小女孩怒目而视，仿佛姐姐在抢自己的零花钱。 女孩赶紧端正身姿，认真看起电影。 过道另一侧，络腮胡子发现前面的人脑袋歪向一侧，一脚踢在他座位下面，前面那人立即坐正。 西蒙选了个位置，除了观赏电影，目光时不时就从观众身上扫过。 充斥着墨西哥裔的电影西蒙不太感兴趣，让他有些意外的是，附近的白人观众都很投入，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盯着银幕。 另外三人与他情况类似，但他们并不意外，过往他们觉得不好看，而买入后观众喜欢的影片太多了。 影片开场后，劳勃没再碰过咖啡杯。 这片子情节转进很工整，标准的三幕式结构，题材也是好莱坞和美国观众喜欢的浪子回头，其中还涉及到亲情与友情，虽然制作有些粗糙，但成本在这里摆着，换成好莱坞的公司也好不到哪里去。 唯一的问题，主角为什么不是白人？ 像这样的片子，劳勃有几年没看过了，印象里最后一次看的时候，很多观众提前退场。 但预想中的提前退场没有出现。 劳勃从最后一排看过去，绝大部分观众聚精会神，甚至很少有人去上厕所。 这有些出乎预料。 电影进行到尾段，仍没有观众提前退场。 劳勃思考起来，随着平权运动的发展，观众接受度更高了？ 或者说，这部电影的剧情，反映底层社区普遍面临的毒品与贩子问题，引起了这些人的共鸣？ 电影进行到尾段，凯瑟琳松了口气，找来的观众没有提前退场，劳勃也没有提前退场。 虽然没什么热烈爆炸的气氛，但安静观影的氛围，真的很好。 凯瑟琳心思活泛起来，影片很有希望卖掉版权收回投资，还有可能产生盈利。 她不禁瞥了眼男友，这家伙跪舔之外，也有真才实干，真的能帮助她提升逼格。 影片这时结束，演职人员字幕闪现。 准备多时的霍克率先鼓掌，周围人都跟着鼓掌，掌声传遍整个影院。 所有观众都在鼓掌。 霍克第一个站起来，起立鼓掌！ 事先有过沟通，周围人纷纷站起，起立鼓掌。 左后方，拉尔森站了起来，带动附近的人陆续起立。 其他各处，四位副团长，布兰德，还有络腮胡子等人，先后站起。 他们周围的人，全部起立鼓掌。 影院观众，全部起立鼓掌！ 掌声一直在响，半分钟，一分钟…… 凯瑟琳想起霍克的叮嘱，拉了埃里克一把：“笨蛋，快点去谢幕！” 《特区高地》的演员全是临时雇佣，剧组幕前幕后实际上只来了导演一个人。 埃里克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掌声让他不胜惶恐，起身往前面跑去，中间还因为太紧张，差一点摔倒。 霍克以为这家伙演的，暗叹有效增加了真实感。 菜鸟导演，得到如此认可，激动、震惊、慌乱…… 埃里克站在银幕前，面向观众席，鞠躬谢幕。 霍克仍然起立鼓掌，而且加大了力气，周围人也更用力鼓掌。 影院中，掌声更加热烈。 埃里克只能直起身，再次鞠躬谢幕。 霍克低头看了眼放在杯托上的手机，还不到四分钟，不着急。 所以，掌声还在继续。 热烈的气氛传染到了后排，劳勃缓缓起身，轻轻拍起了手掌。 每个人，对于电影都有自我评判标准。 作为一名电影公司商业经理，劳勃的标准很简单，一线观众喜欢的电影就是好电影。 因为这样才具备商业价值。 过往，电影节上能享受观众如此热烈掌声的片子，大多取得了成功。 拉尔森和络腮胡子等人的目光，穿过道道身影，落在霍克身上，心里开始骂娘。 没别的，鼓掌时间太长，手掌有些疼。 银幕前方，埃里克又一次躬身谢幕，内心一阵嘀咕，还不完？他们要把手掌拍烂吗？ 霍克一直掌握着时间，在六分钟的时候，他停止鼓掌，坐回了座位上。 掌声渐渐平息，众人陆续坐下。 其实霍克还是有点保守，再过个五六年，欧洲三大电影节上会由此演变成一门生意，十几分钟掌声也不罕见。 “谢谢！谢谢！”埃里克大声致谢。 掌声又一次响起。 影片放映结束，观众们陆续退场，劳勃的下属守在出口附近，尽可能回收评分问卷，以最快速度得到最为直观的一线数据。 西蒙正在收问卷，突然过来个络腮胡子，低声说道：“问你一件事，你从好莱坞过来，有没有听说，薇诺娜-瑞德偷了拉链门中比尔穿的那条内裤？” 这话直接把西蒙问愣了，心说没听过啊，自己这个业内人士还不如影迷消息灵通？ 后面过来的霍克赶紧把打分问卷塞进另一人手里，远离了这里。 观众们出了影院，兴高采烈地前往高山披萨店。 这边能做的都做了，剩余的霍克影响不到，一起去了披萨店。 他言而有信，取出早就让比尔兑换好的10美元，发到每个人手里。 电影节刚刚开始，后面还能用到这批人。 络腮胡子穿过人群，找到霍克，塞给他一罐啤酒，跟他碰杯：“伙计，敬你一杯！” 霍克喝过酒，跟他撞拳，又与沉默的布兰德干杯。 布兰德忽然想起一件事，聚会花费的1000美元，落在了乔治·汉森头上。 第17章 钱到账 大盐湖影院，后排位置，劳勃等了几分钟。 助理急匆匆赶过来，将手里的表格递给他：“boss，回收有效打分65份，平均得分三星半。” 劳勃看了下，直接说道：“去通知凯瑟琳，准备谈版权，你告诉她，我只有10分钟。” 助理去找凯瑟琳和埃里克。 几分钟后，双方借用影院的办公室，开始《特区高地》的版权谈判。 发行公司位于整个电影产业链绝对上游，凯瑟琳和埃里克没有任何讲价的资格，很快就同意以35万美元，将《特区高地》的全部版权，转让给城堡石影业。 ………… 主街，路灯旁边。 霍克接到了凯瑟琳的电话。 布兰德站在披萨店窗前，看着霍克走来走去，摸了摸嘴角伤口，心情格外复杂。 短短几天时间，他在赚钱方面遭受的冲击，比过往二十年加起来都多。 这就是高端商战？与想象的和课本里讲的完全不一样。 布兰德暗叹一句：“霍克的风格，真的朴实无华。” 拉尔森从后面过来，看了眼窗外的霍克，问道：“学到了吗？” 布兰德忍着嘴角疼痛：“感觉快学废了。”他又一次说道：“想快点赚钱真难。” 拉尔森深有感慨：“除了税务局和资本家，谁想从别人口袋里掏钱，都不容易。” 手机铃声响起，布兰德接通，跟霍克说了几句，挂断后对拉尔森说道：“我跟霍克出去一趟。” 拉尔森拍了拍他肩膀：“电影节刚开始，跟着他好好学，剧团将来要靠你们。” 布兰德跟着霍克来到酒店，进了埃里克的套房。 凯瑟琳取过新签的版权合同，递给霍克：“《特区高地》版权转让金35万美元。” “恭喜。”霍克接过来，快速翻看。 凯瑟琳没有废话，取出备好的支票：“这是后付的5000美元。” 霍克仔细看了下，收起来放好。 凯瑟琳说道：“版权转让金尚未到账，本来要等城堡石影业转账之后，再支付给你们。” 她想起埃里克的描述，觉得尽快结清为好，卖个人情：“乔治·汉森的事，做得很好，我决定提前支付分成。” 霍克说道：“你付钱，我做事，应该的。” 凯瑟琳取出支票簿，填写起来，说道：“百分之二分成，7000美元。” 霍克收到支票，起身说道：“我们的合约完成了。” 凯瑟琳跟他握手：“希望还有合作的机会。” 金主爽快，霍克也不含糊：“你有我的电话。” 出了门，埃里克一直送霍克到电梯间。 等待电梯时，他说道：“酒店旁边有家酒吧，氛围很不错，晚上出来喝一杯？” 霍克忙碌了几天，也需要放松休息：“好啊，晚上七点，不见不散。” 埃里克笑：“我提前去等你。” 电梯这时上来，霍克跟埃里克握过手，与布兰德下楼。 两人就近去了一间咖啡屋。 布兰德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多少有些激动，顾不上嘴角的疼，问道：“我们一共收入了多少？” 霍克一一说明：“签订合约后，拿到手5000美元；那天晚上，凯瑟琳又给了我们5000美元；今天的新闻视频卖了1000美元；刚刚在楼上又拿到5000美元和7000美元。” 布兰德心中默算一番，说道：“总计收入2.3万美元。” 霍克点头，又说道：“支出方面，聚会花费1000美元，观众费加上扩音器和其他器材花费的钱，1000美元多一点，就算1000美元好了。” 布兰德补充道：“还有律师费，请客吃饭的花费，复印材料的钱，给达米安和刘易斯的钱，这些加起来也差不多1000美元。” 霍克说道：“抛去3000美元费用，我们还剩两万美元。” “我们四天时间挣了两万美元？太疯狂了！”金钱促使布兰德发生了一些变化，他说话比以前沉稳不少：“我们谈好的，我占其中两成，4000美元。” 霍克懂得金钱的诱惑力，直接说道：“喝完咖啡，去银行转账。“ “好。”布兰德端起咖啡，放在嘴边却不喝，明显在考虑事情。 人对金钱的渴望，推动着他改变。 布兰德终于喝了一大口咖啡，试探着问道：“后面我们还做类似的生意？” 霍克多少能感觉到布兰德变化，说道：“电影节还有一周多，我打算寻找新的剧组，这样的商业推广方式，还能找到客户。” “下一次，我要……”布兰德本来想说四成，终究心里没底，说道：“我要三成半！” 霍克说道：“最多三成。” 布兰德点头：“好，就三成。” 霍克非常清楚，再来几次，布兰德就会要五成了。 金钱与人心，总是在不断变化。 喝完咖啡，两人去了银行。 霍克回到高山披萨店，结清了聚会费用，婉拒络腮胡子的拼酒邀请，返回住处休息。 这几天上蹿下跳，凌晨还出去一趟，他也累。 睡一觉醒来，霍克发现布兰德坐在客厅壁炉前发呆，故意问道：“在考虑送什么礼物给心仪的女孩？” “是啊。”布兰德很认真的问道：“蒂凡尼，爱马仕，香奈儿……哪个品牌最合适？” 霍克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布兰德，坐到他斜对面，说道：“哪个都不合适。” 布兰德诧异：“为什么？” 霍克衷心建议：“安心赚钱，等你钱够多，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 布兰德还相信爱情：“那要等我有钱再说，遇上喜欢的女孩，不追一下，将来我一定会后悔。” 霍克说道：“祝你好运。”他换了个话题：“帕克城有没有健身房、搏击场和射击场，三合一最好。” 布兰德摇头：“健身房有，搏击场和射击场我不记得有，这里最多的还是滑雪场。“ 他想了想，又说道：“这种多功能合一的俱乐部，盐湖城才有。” 霍克记了下来，等在帕克城忙完，可以在网络上找一找。 最近接连不断地忙碌和锻炼中，他体重一直在下降，脸上虚胖几乎消失，但身体远未到最佳状态。 霍克拿了那台手持摄像机过来，仔细研究了一番，功能还不错，夜视拍摄的画面比较清晰。 布兰德累了，坐在壁炉边昏昏欲睡。 天色黑下来时，霍克叫醒他，问道：“出去喝酒，要不要一起？” 布兰德记得埃里克约了霍克，冲他摆摆手：“没有美女，不去。我要睡一觉，回来帮我带份宵夜。” 霍克应了下来，步行前往酒吧。 第18章 不要吃软饭 原木风格的酒吧里，飘荡着乡村乐曲。 “喝什么？威士忌？”埃里克一伸手，露出晃眼的劳力士金表，他给霍克倒上酒，说道：“《特区高地》进不了影院。” 霍克略感意外：“城堡石影业不是买断版权了吗？” 埃里克说道：“他们会直接推入dvd和录像带市场，速度快的话，奥斯卡之后就能出现在音像店。” 霍克说道：“终归能让成千上万观众看到。” “比起绝大部分导演，我还是个幸运儿。”埃里克跟霍克干杯：“有凯瑟琳给我投资，又在帕克城遇到了你，没有你这片子卖不掉，我会被凯瑟琳抛弃，以后再难有机会……” 霍克含糊道：“凯瑟琳对你不错。” 埃里克摇摇头：“一个没有成功作品的导演，无法抬高女富翁的格调，留着他还有什么用？” 他指着霍克：“而你，伙计，为我争取到了继续拍片的机会。” 霍克给两人倒酒：“期待你下一部作品早日问世。” 埃里克明显有想法：“到时我请你去做影片运营，这方面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 “谢谢。”霍克也有点自得。 埃里克下一句话就扎心了：“当然，我没见过几个电影运营。” 霍克迅速调整好心态：“不是电影运营，我擅长媒体运营。” 埃里克连续几杯酒下肚，酒意上头，男人除了财富、权势和美女，还有一大爱好，吹牛皮。 他捶着桌子说道：“等我开了电影公司，请你担任媒体运营总监。” 霍克也喝了酒，说话不太顾忌：“凯瑟琳能同意？” “我都有钱开公司了，还找什么凯瑟琳！”埃里克冒出一句心里话：“能正常融资拍电影，谁乐意去吃那玩意！” 霍克继续倒酒，说道：“帮我点忙。” 埃里克说道：“只要不让我去吃那玩意，其他好说。” 霍克怀疑，这伙计会留下一辈子阴影，他说道：“帮我宣扬一下口碑，你不用做什么，如果有人打电话向你询问我的运作，能不能实话实说？” 埃里克诧异：“你不是成功过很多次？” 霍克旧话重提：“我合作过的剧组，都自认为是电影艺术的胜利，我的工作微不足道。” “狗屎！”埃里克端起酒杯，跟霍克碰了碰：“有人怀疑，尽管让他给我打电话。” 万事开头难，霍克在电影节上打开局面，当然要继续下去，多赚点钱。 两人一瓶酒尚未喝完，埃里克接到了凯瑟琳的电话，不得不提前告辞，回酒店去陪女友。 “拿人钱财，听人安排。”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提醒霍克：“不要吃软饭！” 霍克说道：“放心，真有软饭，我也会硬吃。” 埃里克没听懂，摆了摆手，说道：“我接下来会前往洛杉矶发展，哪天你去洛杉矶，记得联系我。” 霍克又跟他喝了一杯：“需要的时候，我会联系你。” 埃里克摇摇晃晃的走了。 霍克看了眼瓶里剩下的酒，干脆自斟自饮。 舞台上悠扬的乡村乐曲，换成了爵士。 霍克跟着哼了几句，旁边的椅子突然被人拉开，有人坐了下来。 女记者金娜勾勾手指，让服务生送来一个新酒杯，问霍克：“一个人喝酒？” 等服务生拿了酒杯过来，霍克给她倒酒，说道：“现在两个人了。” 金娜找过来，有其目的：“有没有大新闻？” 霍克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上午的新闻反响很不错？” “爆炸性的效果。”金娜心情很好，抿了口酒：“这是圣丹斯电影节有史以来第一次，引起全美娱乐圈关注，更匪夷所思的是，乔治·汉森还肠道破裂……” 霍克有点意外：“这么严重？” 金娜跟踪报道，了解情况：“取出来的东西，接近七英寸长，太疯狂了。” 她凑近一些：“这个乔治·汉森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开了一个非常不好的头，以后两个剧组存在版权竞争，说不定就去拉对方电闸，以后电影互拉电闸，想想都觉得奇怪。” 霍克跟她碰了下酒杯：“你们不是喜欢这样的商战吗？新闻特别吸引人。” 金娜回到刚才话题：“再有类似的大新闻找我，钱不是问题。” 霍克摇头：“这样的新闻如果遍地都是，我早发财了，还用在这里喝闷酒？酒店叫两个好莱坞女明星陪着，不比酒吧好玩。” 金娜上下打量霍克，明显不是有钱人，掏出一张名片给他，说道：“遇到新闻给我打电话，只要新闻有价值，我会给你线人费。” 想到上午顺便赚的1000美元，霍克问道：“越大的事件越值钱？” “基本上是这样，但有些行业特殊。”金娜大致说道：“比如我主要跑娱乐一类，同样的事件发生在明星身上，与发生在普通人身上，新闻价值天差地别。” 她打比方：“就大盐湖影院事件，如果做这事的是斯皮尔伯格呢？10万美元都未必能买下视频。” 霍克微微点头。 金娜继续这个话题：“再说好莱坞，坊间一直有传闻，汤姆·克鲁斯是个资深柜佬，《美国周刊》和《世界新闻报》私下里悬赏数百万美元，求他的柜佬照片或者视频，真有人拍到，立刻变百万富翁……” 霍克却笑了：“还有种可能，被科学教的大佬送进宇宙见他们的至高神。” 金娜赞同：“所以说，做这一行想长久，一定要见好就收，别招惹不该惹的人。” 在这位女记者身上，霍克多少有所收获，又叫了一瓶酒。 霍克这个假媒体行业从业者，也借机从金娜身上，套到了不少话。 金娜喝多了，想拉霍克回家研究摄像机。 霍克不会趁人喝多占人便宜，方脸对a就不说了，万一吐了，容易留下阴影。 开着金娜的车把人送回家，霍克步行往回走。 他从金娜这里，获取到一个可能有用的信息，叫做《入侵者》的巴西剧组，正在准备媒体看片会，想要打响一些名气，获得北美电影圈关注。 霍克回去休息，第二天醒来开始收集这个剧组的资料。 这次不止是布兰德，连拉尔森和几位副团长都过来帮忙。 有了一次成功的案例，再拿下第二笔业务，简单太多了。 霍克去见了剧组导演兼制片人贝多-布朗特，后者打了埃里克与城堡石影业的电话后，没有考虑太久，就与他签订了协议。 第19章 史无前例 帕克城，梅拉诺影院。 电影《入侵者》正片放映结束，字幕翻滚而上。 霍克鼓掌的同时，站了起来。 其他观众陆陆续续起身，也在热烈鼓掌。 短短十几秒钟，一百多名观众集体起立，鼓掌致敬。 掌声如雷，经久不息。 前两排媒体席，金娜好奇的问同行：“多久了？” 同行看了下手表：“超过五分钟了。” 巴西导演贝多·布朗特一再谢幕，却进一步激发了观众的热情。 掌声更加热烈。 拉丁导演长时间鞠躬谢幕，久久不起。 观众报以掌声。 两边自有一种默契。 过了十来分钟，掌声渐渐平息。 媒体席的记者都很意外。 金娜诧异：“片子真有这么好？十几分钟鼓掌，太夸张了。” 另一个女同行也在鼓掌：“还不错吧，看今天这架势，《入侵者》有希望拿个小奖。” 之前的同行提醒：“时间差不多了，去酒店吧，片方还有招待酒会，有神秘大礼。” 女同行笑开颜：“不知道片方准备了什么礼物。” 金娜耸耸肩：“收了礼物，新闻就要按照他们的通稿写。” 电影放映结束，媒体记者们率先退场，在助理导演引领下，前往酒店赴宴。 霍克出了放映厅侧门，在休息室里见到了贝多·布朗特。 后者用口音很重的英文问道：“媒体通稿用准备好的？还需要再加？“ 霍克拉开椅子，坐在打字机前：“再增加一点新的，我刚有了点灵感。” 贝多·布朗特站在一边等待。 霍克快速敲击键盘，鼓掌时爆发的灵感，加上前世的见闻，迅速成稿。 当然，主要是方向指导，他打出的全是报道主题。 “《入侵者》创造记录：圣丹斯电影节有史以来观众鼓掌时间最长的电影！” “史无前例，《入侵者》放映结束，全场观众鼓掌15分钟！” “观众说电影太好，巴掌拍烂，也不想停。” 贝多·布朗特是个有钱有想法的新导演，《入侵者》也是其执导生涯第一部长片。 有钱能解决很多麻烦。 拿到这些，他连连点头，说道：“好！好！我这就让人放进礼品袋里。” 霍克收拾个人物品，整理了下衣衫，陪同贝多·布朗特去附近的酒店，参加媒体招待会。 不需要他主动做什么，而是防止突发意外。 宴会厅里，霍克拿了点吃的，找个不起眼的角落，享用午餐。 金娜收到剧组赠送的礼物，也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饭，目光梭巡一圈，发现霍克所在，立刻找了过去。 霍克见到她并不意外，说道：“随便坐。” “怎么每个地方都有你？”金娜去过大盐湖影院，还做过乔治·汉森的新闻追踪。 她坐在霍克对面，看着他琢磨了一会儿，说道：“《入侵者》获得了超长的观众掌声，据说《特区高地》也获得了观众极其热烈的掌声，你又在这两个剧组出现，其中有没有联系？” 霍克毫无异常，说道：“我是媒体从业者，娱乐与电影博主，追逐新电影。” 他拿起一边的手提袋：“不止你有礼包，我也有。” 金娜问道：“新闻稿你打算按剧组通告指定的方向写？” 协议尚未结束，霍克工作上很讲究：“这样写没问题吧，剧组也没让我们捏造虚假新闻，照实报道即可。” 金娜微微耸肩：“全是吹捧剧组的。” 霍克摇头，反驳：“观众疯狂鼓掌是真的吧？集体起立鼓掌是真的吧？史无前例，创造圣丹斯电影节鼓掌记录也是真的吧？我们按事实报道就是了，又不用昧着良心违背原则写假新闻。” 金娜看眼礼包：“你说的有道理，我照实报道。” 霍克冲她竖起拇指：“有原则。” 招待会进行的很顺利。 结束以后，霍克单独找贝多·贝朗特告辞，也是告诉他，该付钱了。 “你等一会儿。”贝多·布朗特打过一个电话，对霍克说道：“我通知银行转账了，最多半个小时。” 霍克收拾好个人物品，提上公文包，离开了宴会厅。 很快，他就收到了短信通知，这次的1.5万美元顺利到账。 这笔钱，还要分账。 因为没有聚餐，高山社区剧团的单人费用上涨到了15美元。 跟布兰德情况类似，下一次还会涨价。 圣丹斯电影节期间，霍克在帕克城总计做成了四单生意，刨除各方面开支与分成，拿到手4.26万美元。 布兰德同样收入不菲。 随着电影节结束，霍克准备离开帕克城。 布兰德看着霍克收拾行李，说道：“团长让我问你一下，明年电影节你还来不来。” 霍克装好公文包，拉好背包拉链，笑着说道：“让拉尔森放心，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下一届绝对不会再来。” 布兰德松了口气，又怅然若失，这十几天的经历，让他比以前沉稳太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霍克过去，砸了他肩膀一下：“别扭扭捏捏的，你以前的爽利呢？” “主要跟着你学会了很多。”布兰德笑了笑：“你走了，我找不到这么好的学习对象。” 霍克看看时间，背上了背包，说道：“有些不要学我，容易出问题，你也不希望我去探监吧？” “我一个人没那么大胆。”布兰德知道霍克胆子很大，做事有些野，问道：“接下来，你准备去哪里？” “寻找下一处商机。”霍克提上公文包往外走，边走边说道：“还要学着去做一道菜。” 布兰德很意外：“你要当厨师？” 霍克含糊道：“一般厨师做不好这道菜。” 布兰德见他不说，不再多问，抓起钥匙跟上，说道：“我借了拉尔森的车，送你去盐湖城。” 霍克也不客气：“谢了。” 布兰德开车送霍克来到盐湖城，霍克就在两人第一次见到的站台下车。 等到布兰德远去，霍克背上包，踏上了新的行程。 在帕克城时他就选好了目标。 霍克辗转到了前世待过的拉斯维加斯，在一家集健身、射击、攀岩和搏击等于一体的俱乐部，开始为期一个半月的训练。 考虑到会以媒体从业者身份前往洛杉矶，他又报了摄影摄像课程。 到时，一个崭新的霍克-奥斯蒙会出现在洛杉矶。 第20章 在洛杉矶创业 三月下旬，洛杉矶，东好莱坞。 牧场公园停车场里，弗兰克·布朗坐在房车顶上，目光越过喷泉街，发现路对面的独栋二层房屋，搬来了新租客。 那人留着黑色短发，面容消瘦，身材健壮，神态平和，气质朴实，走在街上一点都不起眼。 等到对方从防盗门出来，看向这边的时候，弗兰克慷慨的送上一根中指。 霍克瞥了眼胖老头，还回去两根中指，去路边打开二手蒙迪欧，往下搬运东西。 衣物和日用品装了一个包，其他箱子全是媒体从业者的工具。 回到房子，霍克先把衣服搬上二楼整理好，又拆箱取出气泡袋包裹的电子设备。 其中有埃里克赠送的手提摄像机，他在拉斯维加斯和洛杉矶购买的监控、专业相机、长镜头、存储盘、拍照手机、打印传真机、微型录音机、笔记本电脑等等。 这段时间，霍克大笔钱花了出去。 房子签了一年租约，在一楼客厅架设了工作台与置物架，网线与路由器也已安装到位。 虽然东好莱坞远离市中心贫民区，临近银湖与比弗利两处高档社区，治安还算不错，但霍克仍在房子内外安装了隐蔽式监控。 他将相机与摄像机包放在随手能拿到的地方，加固防盗门窗，更换了门锁。 接着翻找出格洛克手枪，做了次保养，找时间还要去考加州的持枪证，弄一把合法枪支。 收拾完这些，霍克站在客厅中间，发现少了保险柜。 只能等回头再买。 霍克打开瓶装水，来到工作台前坐下，笔记本电脑开机，登陆了博客。 博文发了近三十篇，阅读量可以忽略不计。 主要是没有爆炸性的新闻。 霍克发了篇新博文。 “人在洛杉矶创业，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筹备中。” 博文发出去，霍克关掉网页，搜索起巴迪·阿克曼、小罗伯特·唐尼、布罗·德里克和贝拉克·伯南四个人的动态与新闻。 他这次来洛杉矶，目标只有两个：搞掉那四个混蛋，赚取财富与权势。 他要炒鱿鱼，还想走得更高。 临近第74届奥斯卡颁奖典礼，网上的娱乐新闻特别多。 霍克很快找到了小罗伯特·唐尼的一篇热门报道。 唐尼在奥斯卡预热活动上表示，如今他是一名坚强的斗士，正在与毒瘾做斗争，必将重获新生！ 新闻配了几份图片，全是唐尼进出健身中心的，其出健身房的部分，身上还有汗渍。 老唐尼也出来给儿子站台，称唐尼的毒瘾问题更多来自遗传，责任在他这个父亲。 媒体盛赞唐尼直面自身问题，找回自我，必将浴火重生。 浪子回头的人设，经久不衰。 霍克点开一张图片，仔细观察健身会所招牌，上面写着“特雷西健身房”，位于西木区。 他顺便查了下，唐尼公开的住址在富人区布伦特伍德。 霍克记下来，查找巴迪·阿克曼，其热度最高的新闻里面，还出现了贝拉克·伯南的身影。 这是十几天前的新闻，巴迪在女儿和贝拉克的陪同下，出席新闻发布会，宣布自己已摆脱病魔，重新恢复健康，将捐赠3000万美元，致力于帮助白血病儿童骨髓配对。 根据新闻，霍克猜测巴迪·阿克曼找到了合适的器官源。 但后面的骨髓配对，很难不让人展开联想，这老鱿鱼仍在寻找血包。 还有媒体曝料，洛杉矶方面可能授予巴迪·阿克曼荣誉市民金钥匙，以感谢他多年来对社会和慈善事业的贡献。 接下来，霍克又看到了布罗·德里克最新的消息，他陪同明星老婆莎拉·帕克出席《欲望都市》新一季的发布会。 这两人镜头环绕，衣衫光鲜，佩戴名表珠宝，浑身上下透着富贵气。 霍克倚靠在椅背上，感受着腰子的坚挺，心脏的跳动，差点失去这些的经历，让他越发坚定，不仅要爆炒鱿鱼，更要让这些混蛋身败名裂。 就说小罗伯特·唐尼和巴迪·阿克曼，如果他运气爆棚，直接干掉他们，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前者有很大概率像前世的希斯·莱杰和保罗·沃克那样，被无数影迷怀念，《唱歌神探》大卖，连带着他一起，成为电影史上光辉灿烂的一笔。 后者会被树立为道德与慈善模范，成为光明正义的化身，其后代继承亿万家产，继续享受顶级生活。 霍克不曾心眼大开，所以心胸并不广阔，想到这些，比损失十个亿还难受。 他关掉多余的网页，只剩下曾迫使他去跳楼的小罗伯特·唐尼。 目标自然要从最简单的开始，霍克现在这点实力，即便敌明我暗，对上巴迪·阿克曼也毫无胜算。 比起美式商战，拉闸和拔网线之类的都是小意思。 这边的常规商战，泥头车稀松平常，爆炸、坠机、枪战和背后中枪自杀也不罕见。 他想瓦解阿克曼家族，需要赚钱成长。 想到这里，霍克拿起手机，拨打了中介公司电话，约定好下午会面。 午饭在外面解决，中午休息片刻，霍克开上黑色蒙迪欧，直奔中介公司所在的高地街。 只要提供相应资料，中介公司会跑完注册工作室的所有程序。 霍克中途开车经过星光大道，这里虽然比不上贫民窟穷街，但流浪汉的数量也不少。 在尚未改名的柯达剧院前转到高地街，蒙迪欧停在一栋写字楼前。 霍克来到中介公司，找到了相应的接应人员，出示了提前准备好的一应资料。 叫做米尔纳的一一查看，问道：“公司名字想好了吗？” 霍克说道：“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 米尔纳迅速记录：“业务呢？” 霍克想了想：“媒体传播、危机公关咨询和业务战略规划。” 米尔纳好奇问了句：“除了娱乐业务，还想往政界发展？” 霍克说道：“权力这种东西，有机会的话，谁能拒绝。” “也是。”米尔纳嘴上附和，心中却腹诽，洛杉矶类似的工作室每年成立很多家，真正活下来的没几个。 霍克却很清楚，目前的业务要集中在娱乐上，因为第一目标就是娱乐明星。 而且阿克曼家族的产业中，以阿克曼影业为首的娱乐产业，占了相当大比重。 等到霍克缴纳了中介费用，米尔纳叮嘱道：“保持手机畅通，我们随时可能联系你。” 霍克在委托书上签字，离开了中介公司。 他看了眼短信通知，这两个月先是健身训练，又买车租房买设备，还交了一笔税款，让身份更加结实，存款已跌破万元预警线。 车和设备都要派上关键用场，也不能买差的。 霍克订了一个保险柜，开车去了西木区，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特雷西健身室”。 想进去时，被门卫拦了下来，健身室只接待会员。 会员卡最低档次5000美元，还必须一名现有会员介绍。 霍克稍微观察，回到车上取出相机，悄悄拍摄了数张健身室及其周边环境的照片。 接着，他来到布伦特伍德，顺着地址找到了小罗伯特·唐尼公开住址的豪华别墅。 霍克同样拍摄了一些照片，却没有靠近，因为他发现了多处监控与电子安保设施。 有钱人更惜命。 至于巴迪·阿克曼，居住在比弗利山庄的日落大道北区，那是一个封闭式社区，警车巡逻频繁，安保措施严密。 下午回喷泉街的时候，霍克买了很多娱乐八卦报纸。 这边的八卦报刊起名特别大气，光看名字会觉得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报。 比如《国家询问报》《世界新闻报》《美国周刊》等等。 第21章 遇事不决，先祭明星 西好莱坞，洛杉矶美术馆。 一场慈善艺术拍卖刚刚结束，盛装打扮的梅丽莎·阿克曼含笑退场，她是巴迪·阿克曼最疼爱的女儿，也是阿克曼影业的ceo。 小罗伯特·唐尼从后方追来，跟上梅丽莎的脚步，轻声问道：“《鬼影人》那个项目，里面有个角色，很适合……” “那是索尼与华纳主导的电影项目，我这边仅仅参与拼盘投资。”梅丽莎打断唐尼的话，停下脚步侧身看着他，问道：“你真的在戒毒瘾？” 唐尼信誓旦旦：“我发誓！” 梅丽莎目光森冷：“如果你的毒瘾给公司造成损失，我会让你一次吃到撑。” 唐尼不自觉后退一步，不敢再多说。 梅丽莎转过身，优雅的离去。 唐尼待了几分钟，才出来美术馆，上了自己的车，想到梅丽莎的话和眼神，心里一个劲打鼓，赶紧掏出一个塑料袋，嗨上一顿压压惊。 他心神稳定住，开车前往日落大道毒蛇酒吧，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另一边，梅丽莎让司机等了一会儿，贝拉克·伯南上了这辆劳斯莱斯幻影。 汽车发动，隔音板升起。 梅丽莎直接问道：“这么久了，人还没找到？” “那天的大雪，遮盖了太多痕迹。”贝拉克还是之前的那些话：“当地警方不可能在一个案子上持续不断投入力量，他们命案的侦破效率你也知道，案子已经被挂了起来。” 梅丽莎想听的不是这些。 贝拉克继续说道：“我们的人扩大查探范围，在北方小城海兰找到了些许痕迹，一家超市老板说见过类似的人，但我们在当地没有找到他的车，查遍所有旅馆和酒店，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线索断在了海兰附近。” “只是这样？”梅丽莎语气平淡。 贝拉克说道：“我以一个海外基金会的名义，雇佣了平克顿侦探事务所，继续追查。” 梅丽莎叮嘱道：“找到人不要声张，控制起来。” 贝拉克很想问为什么，但聪明的没有开口。 梅丽莎因为父亲想到了自己，她也需要血包以防万一。 ………… 东好莱坞，喷泉街。 二手蒙迪欧停在门前，霍克背上摄影包，一手提着晚餐，另一手抱着报刊，朝房子走去。 附近垃圾桶边，有个胖老头在翻找瓶罐，见到霍克抱着的一大堆报纸，说道：“嘿，伙计，废报纸我帮你处理。” 霍克发现是白天那个竖中指的家伙，想送给他一根中指，双手拿着东西竖不起来。 “我替你竖！”弗兰克给了自己一根中指，接着塞进嘴里，来回动了几下，舔着两片染黑的嘴唇，说道：“你舒服了吗？可以给我了吗？” 霍克惊叹于他的厚脸皮，随口说道：“现在不行，明天再说。” “说好的！”弗兰克抹了把嘴上的黑色，晃荡着朝路对面公园停车场走去。 霍克进了家门，特地在窗户前看了下。 老头朝着房车走去，好像住在房车当中。 霍克先吃过饭，在网上查找唐尼的新闻，将出现的地点记录下来，又翻看八卦娱乐报纸，关于唐尼的部分单独找出来，地点记在同一张纸上。 他再统计出现次数最多的，出现了四个地名。 布伦特伍德，特雷西健身房，毒蛇酒吧，艾瑞克·欧朗拳馆。 前两者霍克今天刚刚去过，暂时没有收获。 毒蛇酒吧位于日落大道，幕后老板约翰尼·德普买入后精心打造，如今是娱乐明星和体育明星最喜欢的夜店之一。 最后一处，霍克在谷歌上输入唐尼和拳馆名字，出现一篇博文。 一个自称艾瑞克徒弟的人发文称，小罗伯特·唐尼想拜师艾瑞克·欧朗学习咏春拳。 霍克仔细回忆前世看过的网络消息，唐尼好像真的练过咏春。 博文边的相关推荐栏目中，还有关于唐尼的，标题写着“唐尼的情史”。 霍克点开看了眼，在其中发现了一名字：莎拉·帕克！ 这女人在嫁给布罗·德里克前，与唐尼有多年情史。 霍克摇摇头，但想到这群人混娱乐圈，又不觉得奇怪了。 好莱坞明星不管男女，没十几个前男女朋友，都不好意思出门。 敲定明天的目标行程，霍克点燃记录地名的纸，烧成灰烬。 报纸也重新归位，他着重翻看了《世界新闻报》《美国周刊》《国家询问报》和《好莱坞生活》四份销量最大的娱乐八卦报纸。 上面全都有新闻热线和投稿专用电话。 霍克的相机和摄像机不止为唐尼准备，也是为了赚钱。 众所周知，一旦爆发丑闻，先斩一个娱乐明星转移视线。 对霍克来说，娱乐明星受众广、影响大、来钱多而又风险小，还与搞唐尼不冲突。 他把四份报纸的联系方式，录入进手机通讯录。 翌日一早，霍克准时起床，进对面公园晨跑，顺便买了份早饭，回来时发现，公园的胖老头坐在路边，摆了个帽子乞讨。 偶尔有路人会放点钱进去。 霍克回家吃过早饭，背上器材包，拿着厚厚一摞报纸，出门来到路边，将没用的报纸放在老头身边。 弗兰克捡起报纸，说道：“谢谢。” 霍克不想多说，点头就走。 弗兰克翻动着报纸，又看了眼霍克背着的包，说道：“记者？自由记者？还是新入行的？” 霍克停下脚步，看向老头。 弗兰克不无卖弄：“新搬来，背着摄影包，买了一堆娱乐八卦小报，太好猜了。”他呵呵一笑：“洛杉矶做这一行的很多，大部分都完蛋了。” 霍克想了想，故意问道：“可有建议？” 弗兰克晃了晃报纸，似乎是看在这些能换钱的份上：“挖到大新闻，卖给11频道，他们被福克斯新闻网收购了，出得起大价钱。” 霍克记了下来，上车离开。 没过多久，蒙迪欧进入北好莱坞，停在胜利大道的路边停车位上。 附近艾瑞克·欧朗拳馆挂着中英双语招牌。 霍克进了拳馆，立即有人过来接待。 得知他想学咏春，这人专门带他进了展览室，一一观赏墙上悬挂的名人照片，话里话外都在推销课程。 在展览室，霍克见到了布鲁斯·李和叶问的照片，还有艾瑞克与老师张卓庆的合影。 不过，好莱坞明星寥寥无几。 这家拳馆尚未真正打响名号。 霍克要了份报价单和私人课程时间表，离开了拳馆。 学拳是不可能的，收费比特雷西健身房还贵。 霍克站在路边，左右观察一番，穿过马路，来到拳馆对面的便利店。 收银台后面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白人，附近的货架旁，有个混血黑人在理货。 霍克在售货区发现了中式食材和佐料，各自拿了一些。 黑人这时从储物区搬了些东西出来。 女白人立即跑了过去，压低声音：“见鬼，爱德华，你不长脑子吗？这些是我要送人的，不能拿来卖。” 黑人反问道：“不卖你为什么放进储物室？所以错的是你。” 女白人有些生气：“你的脑子都长在下面了吗？还是说你昨晚把脑浆都喷没了？快点拿回去。” 黑人只好搬回去。 霍克看到了，黑人搬出来的是些烟花。 在加州，没有许可证的话，售卖和燃放危险性烟花都是违法行为。 当然，不遵守的人太多了。 霍克装作没有看到，结账的时候递给女人一张名片，说道：“我是一名记者，听说经常有明星去对面拳馆，下次你看到了可以打这个电话，有现金奖励。” 女人收下来，放在柜台上，然后有样学样，拿了店里的名片和商品彩页递给霍克：“店里有送货服务，总额超过25美元，我会让店员送货上门，不过小费和送货费另算。” 黑人不满：“我是你男朋友，不是雇员！” 霍克随手把名片和彩页塞进衣兜里，又出门去其他地方发名片。 第22章 创业第一单 夜幕降临，霍克发动汽车，拐上了日落大道。 白天蹲守健身房与布伦特伍德，毫无收获。 他准备去毒蛇酒吧碰碰运气。 蒙迪欧停在路边，相机与摄像机携带不便，霍克收起来放好，拿出一个微型录音机，塞进衣兜里。 他又掏出新买的诺基亚7650，试着拍了张照，30万像素的摄像头，效果着实一般。 这年代，带摄像头的手机本就没几款可选。 霍克一个人进了酒吧，时间还比较早，酒吧里面人不多，他上下两层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小罗伯特·唐尼。 找了个容易观察到门口的位置，霍克要了杯酒，耐心等待。 突然，门口一阵喧哗声，似乎来了了不得的人物。 霍克伸长脖子，就看到贝克汉姆微笑着站在酒吧门口。 即便英式足球的荒漠，其魅力也征服了很多人。 这几年在维多利亚的精心打造下，他的公众形象越发受欢迎。 贝克汉姆进了酒吧，外面的纷扰立马消失。 这酒吧是个名人聚集地，很少有人凑上去找明星要签名。 年轻时的贝克汉姆也有英国球员通病，他来到吧台边，要了一大杯酒。 霍克端起酒杯，喝酒的同时，瞥了眼贝克汉姆。 别人看到的是明星魅力与偶像光环，他从贝克汉姆身上看到的了商机与金钱。 很多媒体有过类似的报道，如果贝克汉姆的副业是出轨，那维多利亚的主业就是原谅原谅再原谅。 后面又来了个霍克不认识的体育明星，与贝克汉姆坐在吧台边，聊得火热。 霍克很想凑过去听听，起身从消防通道离开酒吧，又从正门进来，到了吧台附近，坐在距离贝克汉姆不远的空位置上，竖起了耳朵。 他隐隐听到些聊天内容，比如这个国家队比赛日，贝克汉姆因伤缺席，接受汤姆·克鲁斯邀请，来洛杉矶参加一系列活动。 另一个人叫米勒-柯林斯，道奇队的棒球明星。 这两人酒一杯接一杯喝，言谈中自然少不了男人必有的话题——美女。 有钱有颜又能跑，这样的男人当然不会只守着一个维多利亚。 贝克汉姆话中提到一个女模特，霍克非常好奇，但对方始终没有说名字。 酒吧人越来越多，渐渐纷乱起来，聊天声很快被嘈杂声淹没。 接近八点时，霍克终于等来了小罗伯特·唐尼。 这家伙带着几个玩伴，一起过来喝酒。 酒吧经理亲自过去，送上一瓶好酒。 霍克立刻抛弃贝克汉姆，关注点放在了小罗伯特·唐尼那边。 他一直远远盯着。 至于第一道菜该怎么做，还要看唐尼那边的具体情况。 如果唐尼直接买一大包那玩意带在身上，一切就容易解决了。 这场酒喝了不到一个小时，唐尼到安静处接了个电话，那群人起身离开酒吧。 霍克不紧不慢跟了上去。 这群人分别乘坐两辆车，沿着日落大道往东走。 唐尼居住的布伦特伍德在西边。 霍克开上车，跟在了后面。 很快，他发现一辆车和两个摩托车手也在跟着，八成也是媒体行业的自由从业者。 唐尼的两辆车没开出去多远，就进了一栋公寓楼的地下停车场，其余人进不去，只能在外面守着。 霍克隔远停车，掏出个望远镜观察。 洛杉矶明星汇聚，遍地演员，可挖的新闻太多了，那些人守了一会儿，没有任何收获，很快散掉。 严格说起来，霍克跟他们是同行，但又有不同。 霍克的首要目标就是唐尼。 他仍然待在远处，通过望远镜紧盯地下停车场出口。 楼上，公寓窗户边，一名胖胖的玩伴拉上窗帘，对唐尼说道：“那些混蛋都走了。” 唐尼此刻换了身衣服，拿了帽子戴上，说道：“我要去了。“ 另一名玩伴问道：“不能让她过来？她究竟是谁？你藏这么严，都不跟我们说，我们还能出卖你？” “不能告诉你们这些大嘴巴混蛋，我可是个已婚好男人。”唐尼照了照镜子，很满意：“你们在这里喝酒，明天一早我就回来。” 胖胖的玩伴提醒：“选个不起眼的小酒店，别去那些大酒店，会被抓包的。” 唐尼自信的笑了笑，独自出门下楼，上了一辆雷克萨斯。 停车场出口灯光明亮，车拐了上去。 霍克在车出来的那一刻，通过望远镜捕捉到了驾驶位上的人，当即开车跟了上去。 雷克萨斯夹杂在日落大道的车流中，朝东北方向开去。 没有人注意到，一辆黑色的蒙迪欧吊在了后面。 唐尼开着车，接到了一个电话，说道：“你先到了？稍微等我一会，我最多还有十分钟就到，等我去开房，开房这种事一定要男人来做，这样才有仪式感。” 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浪漫的唐尼，我的甜心。” 唐尼笑：“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等着我。” 清脆的笑声中，那边挂断了电话。 唐尼心中火热，加快了车速。 他有老婆，女的有丈夫。 偷情的特殊刺激，让他急不可待。 隔着不远不近，霍克一直稳稳跟在雷克萨斯后面。 雷克萨斯拐出日落大道，向北开了一段时间，停在一家不大的酒店门口。 门口这会儿车有点多，需要排队稍微等待。 酒店只有七层高，因为没有专用停车场，霍克把车停在路边，边盯着酒店门口的车，边从后座上拖来一个包。 他手脚麻利，以超快的速度脱掉身上的休闲衣裤，换上一身商务西装和皮鞋，戴上大镜框平光眼镜，头上套了一顶金色分头假发，提上黑色公文包。 唐尼下车，车钥匙和小费交给门童，进了酒店转门，四处看了看，发现了等待他的女人，冲那边点头一笑，去前台办理手续。 女人则在靠近电梯间的休息处等待。 霍克进了酒店转门，发现唐尼在排队，不动声色往休息处走，边走边快速观察。 他目光稍微一顿，又迅速收回来。 霍克看到了莎拉-帕克！ 布罗·德里克的老婆，莎拉·帕克。 霍克这几天一直在收集资料，绝对不会认错。 更重要的一点，他发现莎拉·帕克频频看向唐尼那边。 有意思了。 霍克记得，这两人曾经交往过。 他有种感觉，在洛杉矶创业的第一单生意要来了。 还是利润丰厚的大生意！ 第23章 歪门邪道 前台，唐尼正在排队办理入住手续。 霍克在休息处找了个位置，坐在小圆桌边。 跟过往一样，他立刻考虑应对方案，观察周围环境，寻找有利条件。 斜对面，坐着个妆容精致、身材很好又穿着贴身短裙的女人，她见到霍克这身打扮，将他当成了出差的商务精英，眉毛朝他这边挑了挑，手掌往前移动，落在光滑的丝袜腿上，一直拂过膝盖，然后勾了勾手指。 霍克看得一清二楚，这女人八成是个高级应召。 平台决定档次，单单能在酒店中揽客，就比站街高了几档。 她背后的经纪人，应该与酒店存在特殊关系。 霍克想到一个应对方案，冲那名应召勾了勾手。 短裙女人立刻起身过来，坐在了他对面，显露职业化笑容：“晚上好，帅哥，我叫杰奎琳，没错，跟那个丈夫脑袋开洞的杰奎琳一个名字，一样有魅力，你今晚一个人吗？需不需要人陪？” 霍克掏出手机，按亮屏幕，说道：“你有手机吗？告诉我你的手机号。” 杰奎琳笑出白牙：“怎么，一晚不够，还要再联系我？我们这一行，手机号不能随便给人……” 话还没有说完，她自动停住了。 因为霍克掏出一张20美元，放在了桌子上。 杰奎琳嘴比脑袋快，立刻报出一串数字，去拿钱。 霍克打了号码，杰奎琳手机震动起来。 杰奎琳挂断，说道：“你这么急？我们上楼？” 前台位置，小罗伯特-唐尼开始办理手续。 霍克掏出50美元，放在桌子上，指了指前台那边，压低声音说道：“看到那个穿灰色运动衫、戴棒球帽的男人了吗？等他办理好入住手续，你跟着他上楼，看一下住在哪个房间，然后打电话通知我。” 做杰奎琳这一行的，很容易出事，她有一定警觉：“你……你想做什么？违法的事我不做。” 霍克无力吐槽，也不想废话，掏出张名片，递给她：“我是名自由记者。” 身处洛杉矶，不需要过多解释，杰奎琳点头：“我懂了，他是个名人。” 唐尼那边快办理完了，霍克没太多时间，说道：“事成之后，我再给你50美元。” 他顺便指点：“你只需要跟着他们进电梯，装作住同一楼层，比他们晚出电梯跟在后面看一下。” 这太容易了，杰奎琳拿起50美元，看向前台：“我干了。” 霍克提醒道：“别专门看那边，你们工作的时候不是很会演戏吗？拿出你们哄客户的本领，这事轻松完成。” 他看到小罗伯特-唐尼朝电梯间走去，说道：“你现在过去。” 杰奎琳拎起手包，朝电梯间走去。 唐尼进了电梯间，往入口处看。 莎拉·帕克不紧不慢过来，站在他后面等电梯。 两人仿佛完全不认识。 有三个人与莎拉·帕克前后脚进了电梯间。 其中一个就是杰奎琳。 她多少有点紧张，但作为特殊行业的人才，装模作样的表演能力还是有一些的，毕竟死鱼躺要不上价。 此刻佯装镇定并不难。 电梯下来，唐尼率先进去，按了4楼按钮。 其余几个人陆续走进电梯。 杰奎琳伸出手去，想要按按钮，但看到4楼，又收回手来。 另两人按了5楼。 杰奎琳站在前面，电梯很快抵达四楼。 出来时杰奎琳也走在前面，但她身体突然歪了一下，仿佛高跟鞋崴了，赶紧扶住电梯间墙壁。 唐尼先从旁边走过，莎拉·帕克又走了过去。 两人只是看了杰奎琳一眼，就拐出了电梯间。 杰奎琳略等片刻，听到女人高跟鞋落地声停下，这才从电梯间出来，正好见到那两人进了一个房间。 她过去看眼门牌号，掉头进了安全通道，拨通刚刚的电话：“他们在4楼，407房间。” 霍克说道：“我知道了，你下来吧。” 杰奎琳提醒道：“别忘了你承诺的50美元。” “你在大堂耐心等一会儿，我很快就会给你送过去。”霍克挂断电话，来到酒店示意图前，确定了407房的位置。 房间卧室窗口朝向酒店门前。 霍克出来酒店，穿过不宽的街道，来到路对面，看向上方，407房间已经亮了灯。 孤男寡女，跑到这么不起眼的一家小酒店开房，想做什么显而易见。 霍克记得清楚，莎拉·帕克没有与布罗·德里克离婚，小罗伯特·唐尼也有老婆孩子。 作为一个富有同情心的好人，他有必要通知莎拉的丈夫和唐尼的老婆。 霍克返身看向背后，这里有一座老式的四层办公楼，当即回到车那边，开车换到巷道隐蔽位置，换回原来的衣服，背上器材包，戴上手套，准备爬楼。 这种美式的老办公楼，侧面外墙大都有铁制消防楼梯。 霍克稍微观察，利用墙体夹角和落水管螺栓，蹭蹭往上爬，到了二楼上面的位置，抓住铁护栏，攀爬上消防楼梯，顺利来到楼顶。 他打开背包，取出相机，装上长焦镜头，安在三脚架上，镜头转向对面407的窗户，刚拍到一张唐尼的侧面照片，窗边伸出来一只女人的手，拉上了窗帘。 镜头无法透视，霍克暗自骂了一句，有些挠头。 放弃是不可能的。 “狗男女。”霍克继续想办法，这可是西海岸娱乐工作室开业第一单。 顺着酒店外墙爬上去不可能，街道上还有行人车辆，容易被发现。 之前那个应召？貌似没多大发挥空间，他不能对这种人有太大幻想。 此时此刻，《资本论》在霍克身上体现，当利润足够大时，他总能想到一些办法。 虽然是歪门邪道，但有用即可。 霍克掏了下外套口袋，白天装进去的便利店名片和彩页还在，上面有那家便利店的联系方式。 这里距离胜利大街不远，开车可能连五分钟都用不了。 霍克打通那边的电话，快速说道：“我是白天去过你那里的自由记者，想要买些东西，请你们立刻送货过来。” 那边的女人懒洋洋说道：“时间太晚，不送货了。” 霍克干脆利落：“价格和运费翻倍。” 女人立即改了口气：“顾客你好，你想要什么，尽管吩咐，我保证以最快速度送过去。” 第24章 烟花为谁绽放 只用三分钟，爱德华·康纳就驾驶一辆轿车，抵达了送货地点，却没看到买家。 “这边。”幽暗的巷道里，传来男人的声音，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的荧光，照出一张和善的脸。 爱德华·康纳的车拐进巷道里，一直驶入黑暗中。 他并不担心和害怕，出自康普顿的黑人，才是暗夜中的精灵。 “幸好我胆子大，别人谁敢这样给你送货！”爱德华下了车，打开后备箱：“说好的货物与运费翻倍，少一美元，你都别想得到它们的身心！” 霍克瞅了眼对方不算黑的脸，付过货款运费，来到消防楼梯前，说道：“帮我搬上去，听我指令做，多给你100美元。” 爱德华警觉：“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烟花是往天上放的，放错地方会死人！” 霍克指了下天空：“听我指令放。” 想到100美元，爱德华搬起一个箱子，走过去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你不要跟布丽提这笔钱，这是我个人收入，让她知道我多赚了一笔，肯定会逼着我带她女儿去游乐园。” 等爱德华上了楼梯，霍克催促：“快点，别啰嗦。” 爱德华一贯的黑人风格，嘴有些碎：“男人不能说快，要有力量，动一下是一下。” 上到楼顶，霍克指向最高的平台：“你去那里，东西放好，我让你放再放。” 爱德华看到霍克架设的相机：“哇，伙计，你这台相机真不赖，拿到黑市上能卖几千美元。” 他是个洛杉矶土著，当即猜测：“你是个记者？要拍什么？对面酒店？哪个明星在里面胡搞？” 霍克说道：“闭嘴，先干活。” 爱德华嘴忙着，手脚也没闲着，抱着纸箱上了平台高处，将烟花摆放好，坐在边缘看着对面酒店，掏出个打火机，问霍克：“你是个记者吧？想拍什么？为什么不现在点火？” 霍克看眼时间，随口回道：“两个人办事的时候，会有心情欣赏烟花？” “有啊！”爱德华以自身举例：“我就喜欢开着窗帘窗户，边办事边欣赏外面的风景。” 他看向霍克，惊讶：“你仍然拉上窗帘关上门？太老土，太落伍，太没情调了！” 对方站在某种制高点的鄙视，霍克感受到了，直接送上一根中指：“闭嘴。” 爱德华摇头：“你要正视问题所在，看看你现在干的活，不正视问题，你会心理变态的。” 霍克举起望远镜，隐约看到407房间窗帘上人影晃动，连忙来到相机后面，通过长镜头仔细观察，冲后面挥手：“现在燃放，每次放两个。” “我以前在康普顿时，经常进警局，进去也会很快出来。”爱德华拿着打火机去点火，还在说：“你就不一样了，进去会倒霉，有些变态最喜欢你这种身体健壮的小伙子。” 他点燃了两个方形烟花的引线。 随着嘭嘭嘭声响，一道道蛇形火焰冲上天空，炸开绚丽的烟花。 酒店门口，几个门童看向天空，一时间被烟花吸引。 酒店临街一侧的房间，几名住客拉开窗帘，欣赏突如其来的美丽焰火。 但霍克紧盯的407房间，仍然窗帘紧闭。 那两个人又来一次？ 霍克喊道：“不要停，继续放！” 黑人没那么多顾忌，甚至看到火焰就兴奋，爱德华大呼小叫，继续点燃烟花。 天空被照亮，酒店那边越来越多的窗户拉开了窗帘。 霍克再次喊道：“继续点。” 爱德华点燃烟花的同时，高声回道：“伙计，你快一点，招pd，我们谁都跑不掉，他们真会清空弹匣。” 霍克找到了反击点：“那是对你，不是对我。” 爱德华第一次被霍克的话怼住，无力反驳。 更多烟花在天空炸开，一时间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目光。 酒店407房间里，莎拉·帕克也被窗外的光亮和声音惊动，起身拉开窗帘，看到一片绚丽的烟花。 亲密过后的男女情侣，正被浪漫所包围，莎拉兴奋的喊道：“快看，外面有烟花。” 唐尼随手围了一条毯子，来到窗户前，说道：“好美的烟花。” “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吗？”莎拉问道。 唐尼心说那几个亿惊喜不是刚刚给你了吗？但他没有否认，随口嗯了一声。 莎拉扑上来，就是一阵热吻。 唐尼有种异样的刺激，给予最为热烈的回应。 四层办公楼上，霍克仿佛一台无情的拍摄机器，不断按下快门，抓拍407窗口的一对情侣。 那两人的亲密互动，全都被他拍了下来。 后面，情绪亢奋的爱德华仿佛勤劳的棉花工，把所有的烟花都点燃了。 天空盛开的焰火，照亮了黑夜，也照亮了办公楼楼顶。 唐尼突然发现，对面楼顶上，有个人好像在架着相机拍摄，赶紧拉上窗帘，推着莎拉来到窗户一边，再掀开窗帘偷偷看，发现那人已经准备撤退了。 他嘴里骂了一句脏话，说道：“我们可能被狗仔偷拍了！” 莎拉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取过手机就打电话：“遇到点情况，我跟人约会，可能被记者拍到了。见鬼，如果是布罗，我还用给你打电话？我这就通知公关。” 唐尼也打了电话，为两人提供危机公关服务的，是同一家公司。 另一边，霍克熟练的拆掉相机镜头，塞进包里装好，拿起三脚架边跑边整理，同时对爱德华喊道：“走了！” 爱德华也不慢，紧跟霍克顺着消防楼梯往下跑。 两人下了楼，霍克钻进蒙迪欧：“跟着我，这个街区外汇合。” 爱德华也跳上了他的车，打火紧跟霍克，驶出巷道后，奔向另一个街区。 身后没有警笛，也没有警灯pd警力紧张，对绽放的烟花没兴趣。 霍克拐进一个多出口的停车场里。 爱德华车技不错，很快跟过来，停在了蒙迪欧旁边。 霍克取出总计100美元，掏出一张名片，一起递了过去：“身边发生有趣的事，打我的电话。” 爱德华看了眼钱币真假，同时收好名片，饶有兴趣的说道：“伙计，你干的工作真刺激啊，给钱还这么痛快，能挣大钱？” 霍克含糊道：“辛苦钱，养家糊口而已。” 爱德华不相信：“再有这么容易赚钱的活，打我的电话。” 等到对方开车离开，霍克忽然想起来，还有笔钱没给。 他又开车返回酒店，重新装扮一番，进了酒店大堂。 果然，杰奎琳在休息处东张西望，似乎在找人。 霍克过去，提前准备好的钱递给她：“这是你的。” 杰奎琳低声问道：“刚才烟花你放的？” 霍克怎么可能承认，反问道：“什么烟花？” 杰奎琳愣了愣。 霍克又拿出几张名片：“你有不少姐妹吧？这些给她们，遇到有价值的人或者事，打上面的电话。” 他指了指对方手里的美元：“你看到了，我很慷慨，钱不是问题。” 杰奎琳想岔了：“我不可能帮你拍名人跟我们乱搞的事，一旦泄露出去，经纪不会放过我们。” 霍克摇头：“只要你们透漏一点消息，什么都不用拍。” 杰奎琳把钱和名片都收了起来。 霍克回到车上，远离酒店，掏出手机，查看白天记录的联系方式。 刚刚拍到的东西，肯定要变现。 选择合适的媒体才能卖的上价钱。 第25章 把丑闻扼杀在摇篮里 全速公关公司，办公室里仍然灯火通明。 红唇金长直卡洛琳·琼斯挂断电话，按下通话器，说道：“萨莎，阿曼达，你们进来。” 两个颜值身材比卡洛琳差了一大截的女人进了办公室。 卡洛琳没有任何废话，直接说道：“十分钟前，毒虫唐尼，白痴莎拉，在一家酒店偷情，被人拍了照片，事情被boss压到了我们这边。” 萨莎好奇，问阿曼达：“这两人以前交往过？” 阿曼达说道：“是的。” 时间尚短，卡洛琳吩咐道：“萨莎，给各大自由记者工作室，还有活跃狗仔打电话，询问这件事是谁做的。” 萨莎立即去打电话。 卡洛琳继续说道：“阿曼达，联系各大八卦媒体，如果他们收到了相关新闻或者照片，让他们暂时压一下。” 她略微考虑：“按唐尼所说，对方使用的相机拍照，出售时必然优先考虑纸媒，这是一条非常劲爆的新闻，价值不菲，一般小报出不起高价，重点放在《美国周刊》《国家询问报》和《好莱坞生活》三家上面。” 阿曼达说道：“我先给这三家打电话。” 卡洛琳拍拍手掌：“现在开始忙起来，给这两个蠢逼擦屁股！” 两名助理忙着打电话。 卡洛琳则打开化妆包，补妆描眉涂唇彩。 很快，阿曼达就高声说道：“有消息了……” 卡洛琳立即拿起包包，踩着高跟鞋往外走：“边走边说。” ………… 梅尔罗斯广场，麦当劳餐厅。 霍克准时赶到对方所说的地点，来自《美国周刊》的收稿编辑詹姆斯已经等在这里。 两人做了自我介绍，詹姆斯直接问道：“以前没有见过你，新入行的？你说的重要新闻？” 霍克点了图片自动切换，把笔记本转过去：“半个小时前刚拍到。” 詹姆斯只看了一眼，就认了出来：“很劲爆。”他询问：“来源合法？” 霍克说道：“由我合法拍摄。” “ok。”詹姆斯琢磨着想要开价，手机响起铃声，他接通后到僻静处说了几句，回来后说道：“奥斯蒙先生，这份新闻价值太大，已超过我的出价范围，请稍微等待，编辑部会尽快估价。” 《美国周刊》并不是唯一选择，霍克看了眼时间：“我等五分钟。” 餐厅商场一侧的入口，进来三个女人。 阿曼达以眼神示意，低声说道：“《美国周刊》的詹姆斯，应该就是他们了。” 萨莎装作去点餐，从那边快速经过，目光不经意间飘过笔记本和摄影机包，很快又端了汉堡和薯条回来。 她说道：“年轻的生面孔，我认为是个新人，随身带了笔记本和摄影器材包。” “很好！我去跟他谈谈，看他有什么诉求。”卡洛琳压低声音：“如果谈不成，我会给你们信号，进行针对性打击……” 萨莎和阿曼达点了点头。 卡洛琳快步朝霍克那边走去。 听到快速落地的高跟鞋声，霍克转头看了一眼，基本上有人从这边经过，他都会稍微关注下。 有钱有势的人，从来不会守规矩。 规矩都是用来约束普通人的。 身材颀长，曲线有致，金发披肩又妆容精致的女人，脚踏红色高跟鞋，快速走来。 卡洛琳认识詹姆斯，说道：“我跟他聊几句。” 公关与媒体并不是对抗的关系，更多是合作，詹姆斯说道：“十分钟。” 他直接离开这里，去了一边。 霍克扣上笔记本。 卡洛琳略微打量霍克：“没有手表，没有饰品，没有用香水，衣衫中低档品牌，留着傻里傻气的发型，皮肤是户外工作常见的颜色，你经济状况堪忧。” 她自信满满：“认真听我说几句，有利于你摆脱窘境。” 此时此刻，霍克对面坐着一个优雅的淑女。 淑女还带着几分骄傲，卡洛琳手包放在桌子上，细长的手腕露出手表：“我做过与你类似的工作，那时混得比你还惨，现在呢？我用爱马仕的包，卡地亚的女表，香奈儿的女装和香水……” 霍克直接问道：“你是公关？” “从自由记者转行的公关。”卡洛琳快速笑了一下，自我介绍：“卡洛琳·琼斯，来自全速公关公司，请问你？” 霍克点头：“霍克·奥斯蒙。” 卡洛琳加快语速：“噢，霍克，我能这么称呼你？谢谢。我的雇主是一位慷慨的女士，在好莱坞和媒体行业拥有广泛的人脉关系，愿意为朋友提供帮助，比如收入稳定的工作机会。” 她见霍克毫无表示：“当然，今晚不能让你白白受累，你想用那些换一笔钱吗？” 正常情况，人下一句都会问多少钱，然后被她用话术引入陷阱，变成涉嫌敲诈。 霍克目光扫过那个爱马仕手包，卡洛琳趁机放在桌子上，距离这么近，里面有什么？ 他完全不按对方的节奏走，正气凛然：“虽然我只是一名自由记者，但我一直严格要求自己，拍下的每一张新闻照片必须真实，必须对社会负责，社会公众具有知情权！” 卡洛琳仍然想把人带入节奏中：“你喜欢做新闻，很好！我和我的雇主能帮你介绍一份媒体记者工作，比如詹姆斯所在的《新闻周刊》。” 她做了个数钞票的动作：“多少？” 霍克脸色变得异常严肃：“你不但贬低我的职业道德，还侮辱我的人格！” 卡洛琳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疯狂吐槽：这沙雕脑袋有病还是聪明绝顶？ 她看了眼霍克，那模样神情怎么看都不像很聪明的样子。 霍克说道：“我们没有继续谈的必要了。” 最好的公关手段，当然是把丑闻扼杀在摇篮里，卡洛琳拍着爱马仕包包，说道：“5000美元，照片全部给我。” 霍克往回拿笔记本。 卡洛琳突然笑了起来，笑得格外明媚，说出口的话却尖酸刻薄：“听口音，你是来自怀俄明的乡巴佬？一个在高山牧场放羊的傻小子，来到洛杉矶打拼，以为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别天真了。” 她取回爱马仕包，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下达指令：“我会查出你是谁，你做过什么，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即便你没有，还有你的家人，相信我，我会把它们挖出来，曝光在媒体上，让你们社会性死亡。” “你尽可以去做。”霍克也笑：“因为我会做同样的事，请你也相信我，你见不得光的事，比我认识的所有人加在一起，还要多十倍。” 卡洛琳面色一怔。 另一边，萨莎与阿曼达得到指令，快速行动起来。 第26章 高端公关 “你的大杯可乐。” 前台，服务生接好最大杯的可乐，放在了柜台上面。 阿曼达拿起可乐，掀掉口盖，喝了一口。 就在她后面，萨莎也来到柜台前，对服务生说道：“我要一杯可乐，最大杯的那种，不加冰，谢谢。” 阿曼达沿着过道，朝上司那边快速走去，就像个普通路人。 霍克听到高跟鞋落地声，目光稍转，瞥了一眼。 “1万美元！”卡洛琳红唇翻动间，以高报价来吸引霍克的注意力。 也就在这时，阿曼达靠近了这边。 她斜眼看向霍克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凭借对电子产品的了解，迅速判断出硬盘所在的位置。 另一边，萨莎绕了一个圈，从对面走来，只要阿曼达发动，她就会对摄影包出手。 这新人明显经验不足，竟然把相机和电脑同时带过来。 公关，不止在于打嘴仗和媒体运作，还有毁尸灭迹！ 先把带来问题的人或者东西解决掉，问题自然会解决。 阿曼达调整脚步，来到霍克这一桌附近，端起可乐想要喝一口。 但她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脚底下打滑，人往霍克这边栽倒，可乐杯也顺势就要倒下。 一只大手突然探出，拍在了阿曼达的胳膊上。 阿曼达手臂不受控制的外翻，满满一杯可乐，全部洒落。 其中绝大部分，落在了卡洛琳的脸上胸膛上，打湿了她的头发，透明了她的衬衫，露出一抹黑色，显露出山峰轮廓。 霍克一手拍偏阿曼达的胳膊，另一手快速移走笔记本电脑，耳中又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骤然回头，冲几米外的萨莎笑了笑。 这笑容看起来和煦，却让萨莎浑身冰冷，仿佛对方随时会拔枪杀人。 萨莎不自觉停了下来，不敢再往前一步。 阿曼达看到上司满头满身可乐，说道：“抱……抱歉……” 霍克收起笔记本电脑，背上了摄影包。 “你必须赔偿我的损失！”卡洛琳抹了把脸上的可乐，将湿淋淋的爱马仕包包放在桌子上，又指了指胸口的香奈儿标志：“这些，你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窘迫狼狈中，她仍未忘记自身工作，掏出手机：“我会打电话报警……“ “请便。”霍克直接打断了她，左右看看两个可乐女人，说道：“媒体和公众一定对你们之间的关系很感兴趣，相pd不难查到。” 卡洛琳缓缓站了起来，可乐顺着她的皮肤和衣服，不断往下淌。 “报不报警随便你。”霍克背着包往外走去。 等到他出了餐厅，阿曼达赶紧拿纸巾，擦卡洛琳身上的污渍。 卡洛琳摆摆手：“走。” 萨莎和阿曼达跟在后面。 周围人侧目，指指点点。 出门来到车边，卡洛琳取出一条毛巾，擦头上的污渍，又翻出一件全新的香奈儿外套，上车换掉。 萨莎问道：“接下来怎么做？” “这边压不住，我有种感觉，那混蛋没想过收钱放弃。”卡洛琳扣好扣子，说道：“接下来分两步走，向媒体那边施压，客户掏钱把照片买回来，另外做好准备，一旦曝光，怎么把负面影响控制在最小范围。” 她总结道：“这次我们犯了错，太过轻敌了，那混蛋不是个新手。” 萨莎赶紧说道：“对不起。” 卡洛琳并不沮丧，公关本就是面对无数烂事，很多烂到不可救药，工作难免变成无用功。 她拍拍手掌：“干活！” 萨莎和阿曼达分头打电话，与媒体和当事人沟通。 卡洛琳打开爱马仕包包，里面的内衬被可乐染湿，其中的微型录音机已然报废，索爱手机也不能用了。 损失惨重。 至于自身的狼狈，不用看也知道。 卡洛琳暗自骂了几句，拿来车上的备用手机，给詹姆斯打电话。 “你真厉害，说好十分钟，结果不到五分钟就搅黄了我的生意！”詹姆斯相当愤怒：“你这样做让我很难办，对方现在拒绝与我交易，你必须赔偿我！” 卡洛琳直接怼回去：“怎么赔偿？你想让我分开腿吗？我保证会给你剩下两个球！” “记得向我透漏内幕消息。”詹姆斯先颓了，挂了电话。 ………… 另一边，霍克上了车，放好摄影包与电脑，又拿出扶手箱的存储盘看了眼。 这种新闻，不多拷出来几份分头存储，哪能放心。 詹姆斯这时打来电话。 霍克接通说道：“抱歉，我们说好的五分钟，现在五分钟时间已过，我约了其他报社。 这种量级的娱乐新闻，某种程度上属于卖方市场，詹姆斯赶紧说道：“5000美元，新闻我要了。” “我这边约了人，稍后等我电话。”霍克也没有把话说死。 来到约定的地点，鉴于刚刚发生的烂事，他没有进咖啡店，而是让对方出来上车谈。 两分钟后，来自《国家问询报》的大胡子杰瑞上了车。 彼此简单做了自我介绍，霍克将准备好的笔记本电脑转过去，让对方看拍摄到的内容。 杰瑞赞叹：“拍的很清晰，非常直观。” 霍克直接说道：“一位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获得者，一位爆火美剧的第一女主角，艾美奖最佳女主角提名获得者，男的有老婆，女的有丈夫，看点十足。” 杰瑞看得出其价值，单单男女赤裸上身相模相亲，明天的报纸销量就能上涨一大截。 他略一考虑，说道：“5000美元。” 霍克扣上笔记本：“别开玩笑了，你们可以看低我，但不能看低这些新闻的价值，它能引发全美轰动。” 杰瑞说道：“你想要多少。” 霍克当然狮子大开口：“1.5万美元。” “如果照片上的两人是好莱坞一线，两万美元我都可以给。”杰瑞说话有理有据：“唐尼充其量是个二线，本就丑闻缠身，多一条也不会让读者惊叹。莎拉·帕克现在确实很红，但你别忘了，她只是个电视剧明星。” 霍克还知道一个卖点，提醒道：“你可能不知道，唐尼新片《唱歌神探》的制片人，正是莎拉·帕克的丈夫布罗·德里克，莎拉·帕克主演的《欲望都市》有多火不需要我说吧？她去年拿到了艾美奖最佳女主角提名！” 他进一步说道：“我还关注到，唐尼有意争取的《鬼影人》项目，布罗·德里克也是制片人之一！这些加在一起，所产生的连锁效应……” 照片在杰瑞心中的份量陡然增加，立即掏出手机给报社消息最灵通的人打电话验证，很快得到了答案。 《国家问询报》在全美范围内发行，读者数量众多，北美最大的八卦报纸之一。 只要新闻有价值，完全给得起价，杰瑞收起手机，伸出一根指头：“1万美元，签独家新闻协议。” “可以。”霍克也加了一项：“这条新闻必须见报，而不是被人公关。” 杰瑞说道：“我们买下来，就是为了让它们出现在头版上。” 第27章 哪种新闻最受欢迎 签署独家授权协议，大胡子杰瑞送上支票，霍克交出照片拷贝，两边各自离开。 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首单业绩完成。 收入1万美元整。 霍克开着车，返回东好莱坞，车子停在路边，他回到家里，关好防盗门，检查过监控与报警器，找出一瓶水，打开了喝了两口。 从毒蛇酒吧出来，折腾了半晚上，一刻都没有停歇。 他掏出支票，放在桌子上，又看了眼上面的数字。 钱是男人的胆，霍克也不例外。 想在洛杉矶做成事，钱滚着往外跑。 霍克先驱使酒店那位应召，又让人送货放烟花，与所谓人格魅力无关，而是他用了钞能力。 相关新闻明天就能见报。 在霍克想来，小罗伯特·唐尼的演绎事业，会遇到很大挫折。 毒虫加搞了制片人老婆，肯定有负面影响。 霍克也不求能把小罗伯特·唐尼怎么样。 他这个人向来公平，一报还一报，唐尼让他去跳楼，那么唐尼跳楼就可以了。 时间接近午夜，霍克上楼冲澡睡觉。 枪就放在能立刻拿到的地方，卧室有一扇防盗窗，能从里面打开，直接跳到房子后面。 翌日上午，霍克专门定制的保险箱送了过来。 工人卸货的时候，住对面停车场的老头弗兰克正在附近捡罐子，来到近前凑热闹。 他问霍克：“还弄了个保险箱，你打算装什么秘密？” 霍克明确告诉他：“没错，用来装秘密。” 弗兰克晃了晃提着的网兜，里面传来易拉罐碰撞声，他脸皮够厚：“纸壳你不要的话，送给我。” “可以，以后我这边的可回收物资都给你。”霍克提出了一个条件：“平时我不在家，你帮我注意一下这边。” 弗兰克应道：“没问题，这边混迹街头的人，都会给我弗兰克几分面子。” 霍克好奇，问道：“你看起来不像帮派分子，这边街区的丐帮头目？” 他目光落在网兜里的易拉罐上：“这门生意好像很热门，你这样肆无忌惮的捡，还没人过来揍你……” 弗兰克扬起下巴：“因为他们惹不起我。” 霍克更加好奇：“你为什么一直住在停车场的房车里？” 弗兰克满脸都是故事：“这事太复杂，你们年轻人不会懂。” 工人这时卸下了保险箱，霍克结束与弗兰克的闲聊，指挥工人搬进家里，放在了客厅一角。 保险箱份量极重，使用的老式机械密码锁。 一位技术人员向霍克交待几句，很快带着工人离开。 霍克设置好保险箱，找了些没用的书籍报纸和相片之类，塞进了里面。 做媒体娱乐与业务咨询这行，会触及很多竞争，高端商战和高端公关都朴实无华，不得不防一手。 因此，霍克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触发式开关，安装在了定制保险箱预留的位置，又从不易察觉的下方走线，连通电源。 只要有人破解保险箱，就能体会到雷电法王的恐怖。 犹如正经人不写日记，不正经人日记都写给外人看，霍克这种正经人才不会往保险箱里藏贵重物品。 设置好保险箱，霍克来到窗边，发现弗兰克那老头还等在外面，当即收拾好纸箱和泡沫，拿出去给了他。 “回头请你喝啤酒。”弗兰克抱着纸箱，穿过马路，回来房车那边。 霍克去最近的报亭，准备买一份《国家询问报》。 还没到近前，就看到报亭老板将这份报纸挂在最显眼的位置，头版头条上男女激吻的图片放大到了近半个页面，不断吸引行人关注。 前面有几个人在买报纸，霍克站在报亭前，旁观了片刻。 老板前面的几摞报纸，《国家询问报》剩下的最少，看样子比《洛杉矶时报》卖得还好。 等前面没人，霍克买了一份，随口询问：“今天卖的特别好？” “《国家询问报》今天有大新闻啊！”老板心情不错，笑着说道：“哪种新闻最受欢迎？不是华盛顿又搞出什么新政策，哪个富豪增加了多少财富，而是明星的超级八卦。” 他说了句实话：“这才是普通人最喜欢看，又看的懂，随便找个人还能一起讨论。” 霍克说道：“老板，你看得通透，有道理。” 老板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我卖了20年报纸，见得太多了。” 霍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老板：“遇到有趣的人或者事，打我的电话。” 老板懂：“你是个记者？” “算是吧，兼职的一部分。”霍克拿着报纸回家，仔细看报纸，看别人怎么写稿。 因为工作室未来的业务，也会涉及这方面。 “小罗伯特·唐尼与莎拉·帕克酒店幽会，双双背叛各自婚姻出轨！” 标题简明扼要，可惜不是震惊体。 印象里，震惊体还要过几年才会出现，好像太平洋对岸发展的更快一些。 霍克觉得，机会合适的话，震惊体可以拿来用一用。 ………… 全速公关公司，总监办公室。 公司高级合伙人兼总监鲁妮·查森将手里的《国家询问报》拍在办公桌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萨莎和阿曼达不自觉的缩了下脖子。 卡洛琳·琼斯伸开细长的脖子，静静站立在办公室中。 已经40岁的鲁妮，看到对方年轻漂亮的模样，再想到比自己小了十五岁的年龄，怒火中烧，训斥道：“你们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前去处理，面对的是一个独立自由记者，竟然没有拿下他？” 卡洛琳虽然不怕鲁妮，但没有贸然开口。 鲁妮又说道：“两位客户对我们非常不满，小罗伯特·唐尼已经决定与公司解约，你们的失败给公司带来名誉与商业上的重大损失，董事会过问了这件事，如果不是我顶着，你们已经被炒了！” 卡洛琳没有推脱：“是我的责任。” “我在乎的不是这些，也不是丢掉了唐尼这个客户，这个毒虫身上的烂事太多，我早就受够了他！”鲁妮深吸一口气，换了口吻：“最让我气愤的是，这件事完全失控了！” 她看向卡洛琳：“你被个男人搞的那么狼狈，换作是我，早爬上哥伦比亚大厦，直接跳下去了。” 卡洛琳轻声说道：“我轻敌了。” 鲁妮发泄一通，舒服了一些，坐下后说道：“失去唐尼无所谓，但公司绝对不允许再失去莎拉·帕克，你现在去找她，想尽一切办法安抚她，哪怕是舔她的屁股，也要把人留住！” 卡洛琳心里不太舒服，但也只能照做。 第28章 风波起得快，消散得也快 比弗利山庄，日落大道北区。 占地广阔的豪宅里，巴迪·阿克曼晒着午后的阳光，放下手里的报纸，说道：“我记得公司有笔业务，用的小罗伯特·唐尼？” 女儿梅丽莎·阿克曼在后面说道：“投资上千万的《唱歌神探》剧组。” 巴迪问道：“会有影响？” “影片下半年上映。”梅丽莎轻声说道：“还有接近半年，好莱坞很快就会有新的丑闻爆出来，人们很快就会淡忘，到时候负面影响不会特别大。” 巴迪属于老一代人：“一个演员，竟然勾搭制片人的妻子，胆子太大，不是好事。” 梅丽莎说道：“公司以后不会再与唐尼合作，其他制片人跟唐尼合作，也会产生顾虑。” 巴迪又问道：“布罗的情绪如何？会不会影响到工作？” “应该不会。”另一边的贝拉克·伯南与布罗·德里克是老朋友，对他非常了解：“布罗是个老婆奴，对他那个明星老婆宝贝的不得了，只要莎拉诚恳道歉，布罗一定妥协……” 巴迪见多识广，说道：“每个人都有他的特别之处，也有软弱之处，上位者能用好特别之处，这就是一个人才。” 梅丽莎知道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应道：“我明白，父亲。” 巴迪冲她摆摆手，等女儿离开后，对贝拉克说道：“医疗团队建议，血包越年轻效果越好，基金会那边行动起来，全面更新血包。” 贝拉克早有准备：“基金会打算启动海外慈善计划，去中东、南亚和东南亚选人。” 巴迪微微点头：“尽快。” ………… 谢尔曼·奥克斯，一辆酒红色宾利停在半山豪宅门口，开车的莎拉·帕克犹豫不决，不敢进入家门。 她看向副驾驶：“我没想与唐尼在一起，跟他早没感情了，只是想玩玩，我从来没想过伤害布罗和我的家庭。” 卡洛琳语气坚定：“你只有两个选择，向布罗诚恳道歉，请求他的原谅，或者与他离婚，闹到满城风雨。” “不，我不离婚！”莎拉·帕克舍不得，布罗对自己实在太好，很难再找一个：“我向布罗道歉，如果他真的爱我，一定会原谅我。” 这话说得，就连婊里婊气的卡洛琳，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口。 莎拉找回自信，发动汽车进入家中。 卡洛琳摸了摸新买的香奈儿挎包中的防狼喷剂，过会儿会不会发生家暴？ 车声惊动了屋里的人，布罗拿着一份《国家询问报》，来到了门口。 停好车，莎拉迟疑了两秒，还是咬牙下了车。 布罗迎过来，问道：“亲爱的，你去了哪里？我非常担心。” “我……”莎拉是个明星演员，两行泪自动流了出来：“对不起，我一时糊涂。” 被好友嘲笑为老婆奴的布罗，立刻迎上来，环抱住莎拉：“没事，没事了，一切有我。” 卡洛琳直接看傻了眼，暗叹这男人未免太大度了。 布罗下一句话，让卡洛琳原地石化：“下次记得叫上我一起，我不介意的。” 莎拉先是愣了一下，这话在脑袋里一转，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想想都刺激。 她为什么去找唐尼，本就是为了刺激。 这对夫妇进屋去说悄悄话。 卡洛琳站在庭院里迅速冷静下来，毕竟她的客户全是好莱坞从业人员，这圈子烂人烂事太多了。 剧组夫妻属于常规状态，男男、女女、交换、交易和三人之类的，也稀松平常。 像布罗这种制片人，只要勾勾手指，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能来一大堆。 玩累了，需要一个港湾停泊？ 卡洛琳搞不明白。 过了十分钟左右，莎拉出来，叫了卡洛琳进屋。 布罗问道：“你是莎拉的公关，尽快平息这场风波。” “关键在于你……你们的态度。”卡洛琳想了一下，说道：“我联系媒体，你与莎拉手挽手共同外出，向媒体和公众表达你们维系婚姻与家庭的决心，我再安排你们接受采访。” 她先后看向两人：“莎拉你表示悔过，布罗你原谅莎拉，再通过媒体发一些例如你们重视家庭和婚姻之类的通稿，然后引导舆论将攻击点放在唐尼身上，相信我，那个毒虫的脑袋现在有问题，一定会闹一阵。” 莎拉与布罗手紧握着手：“可以，你尽快安排。” 卡洛琳赶紧离开，这里的空气都让人窒息。 她觉得这两人癖好特殊外，可能还牵扯到错综复杂的利益。 真是美国变态多，好莱坞的最显眼。 ………… 这一天，霍克夹杂在很多媒体记者中，一直守在布伦特伍德。 他们就聚集在小罗伯特·唐尼住所门口，等待布罗·德里克打上门。 其中聪明人不少，一个大聪明就主动站出来说道：“如果布罗·德里克找上门来，一定要多提一些刺激他的问题，让他失去理智，跟唐尼打起来最好不过。” 另一个人喊道：“最好他们能发生枪战。” 又有人附和：“一死一伤。” 一阵哈哈笑声中，有人说道：“这样我们就发财了！” 霍克很赞同这种做法，却一言不发。 他执意卖掉照片，并且将必须发表加入合同，也想看看布罗·德里克和小罗伯特·唐尼会不会狗咬狗。 可惜的是，霍克和其他人一直等到日头偏西，布罗·德里克都没有来。 倒是有新闻线人在大厂的人说道：“唐尼最新的消息来了。” 霍克问道：“什么消息。” 这些马上就会传开，那人也乐意做个顺水人情，高声说道：“索尼和华纳合作，阿克曼影业参与投资的《鬼影人》剧组，明确表示唐尼不适合这部影片。” 立即有熟悉好莱坞运作的人说道：“唐尼搞了剧组制片人的老婆，在好莱坞受到排斥了。” 旁边人接话：“这样的演员哪个制片人不怕？选了唐尼拍片子，老婆可能被他搞。” 霍克虽然敢想敢做，但刚来到洛杉矶，人脉关系有限，消息远不如那些老手灵通。 守了大半天，毫无收获。 包括霍克在内，大部分人都散了。 回到家中，霍克打开电视机，转到11频道，六点半的娱乐新闻准时播报。 女主持人首先播放了小罗伯特·唐尼与莎拉·帕克的“偷情门”事件，接着又播了一段视频。 布罗·德里克与莎拉·帕克手挽手出现在贝弗利购物中心，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 两人还接受了采访，后者声泪涕下，公开道歉。 前者大度原谅，表示莎拉是自己永远的挚爱。 两人都声称未来重心会转到家庭上面，经营好他们的婚姻与爱情。 霍克心说，这就是好莱坞式的爱情？ 第29章 第一位雇员 开业第一单是个良好的开始，搞钱与搞人没有产生冲突。 小罗伯特·唐尼事业受挫，但远没到身败名裂的地步。 霍克在布伦特伍德没有收获，那边堵着很多同行，也弄不到独家。 咏春拳馆他发展了几个新闻线人，只有特雷西健身房仍是空白。 那里不止有唐尼，还是一些好莱坞明星和体育明星健身的首选地。 霍克来到洛杉矶时间尚短，没有人脉关系。 他略微思考，想到了圣丹斯电影节上结识的埃里克·伊森导演，当时对方说会来洛杉矶发展。 霍克找出埃里克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 埃里克异常惊喜：“你来洛杉矶了？” “这边机会更多。”霍克说的也算实情：“所以我来洛杉矶发展了。” 埃里克说道：“有时间吗？我们见面聊。” 霍克直接说道：“正好，我想找你帮点小忙。” 两人约好在世纪城见面。 二十分钟后，霍克来到星巴克，略微等了一会儿，埃里克准时赶了过来。 比起圣丹斯电影节，这位年轻导演意气风发。 霍克先要了咖啡，问埃里克：“看来你发展的很顺利。” 埃里克畅快的笑：“还凑合吧。”他上下打量霍克：“倒是你，模样大变，不是你主动跟我打招呼，我都怀疑你换了副身体。” 霍克笑着说道：“我也想换，最好能变成个大帅哥，拥有一张帅气的明星脸，那样就能凭脸吃饭。” 埃里克开玩笑道：“他们依仗的不止是脸，还有屁股和嘴。” 他脸色一正：“要想抱大腿，就要跪下动动嘴。” 霍克发现，埃里克这个搞艺术的，还是哲学家。 帕克城的合作，让埃里克对霍克格外有信心，问道：“找到工作了？过来帮我？” “工作有了。”霍克婉拒，问道：“你这边进展顺利？” 埃里克说道：“下个月中旬，《特区高地》会全面进入dvd和录像带市场。这个项目盈利了，凯瑟琳同意下个项目帮我融资百万美元，拍一部真正的院线长片，我正在创作剧本。” 霍克对剧本创作和电影制作一窍不通，只是问道：“剧本完成了？” 埃里克摆摆手：“没这么快，最少也要半年。”他面现悲怆：“所以，我还要吃很久……” 霍克发现他心态不稳，宽慰道：“比起乔治那些人，你运气很好，凯瑟琳起码是个女人。” 这话管用，埃里克稍微一想，尤其对比死对头乔治·汉森，心情瞬间开朗。 霍克又说道：“我刚来洛杉矶，这边认识的人不多，遇到点小麻烦，只好找你帮忙。” 埃里克大包大揽：“你尽管说。” “自从圣丹斯电影节结束，我一直维持高强度健身，效果你也看到了。”霍克半真半假说道：“西木区有家特雷西健身会所，听说设施比较齐全，教练特别专业，我容易发胖，想过去健身，那边是会员制，办理会员还需要老会员介绍。” 埃里克回忆了一下：“我听说过这家健身房，在业内很有名，凯瑟琳好像提到过，回头我问问她。” 霍克说道：“谢谢。” “不用客气。”埃里克忽然想到了乔治，想到突然断电的水晶影院，问道：“你不会在健身房搞事吧？” 霍克做个亮肌肉的姿势，说道：“当然不会，我就为了健身。” 埃里克放下心：“你等我的好消息。” 两人又聊了会儿埃里克的新作品，霍克有自知之明，内容创作上一概只听不说。 中午，霍克请埃里克吃了顿饭，接到北好莱坞那家便利店老板电话，说小罗伯特·唐尼去了咏春拳馆。 他立即开车赶了过去。 便利店门前，白人老板娘布丽悠闲的看着对面的欧朗拳馆。 店里面，混血黑人爱德华在忙着搬货。 见到霍克从车上下来，布丽招招手，等霍克过来，指了指路对面：“人进去有一会儿了，他老婆刚追过来，我认识他老婆黛博拉，今天上过报纸。” 报纸上的新闻霍克也看过，黛博拉带着孩子，搬出了布伦特伍德，与唐尼分居。 霍克微一点头，按同行的规矩，掏出20美元给布丽，说道：“谢了。” 一通电话，白得20美元，布丽美滋滋的回了店里。 这些都落在爱德华眼里，他对布丽抱怨：“明明是我发现的。” 布丽大怒，吼道：“快把这堆棉花制品搬进仓库里，中午我会给你订一份炸鸡和西瓜汁套餐！” “你把我当奴隶了？每天干活都不给钱！”爱德华真的生气了，摘掉围裙扔掉：“老子要跟你分手！” 霍克隐隐听到便利店传来的争吵声，想要回头看时，对面拳馆门口，唐尼与他老婆黛博拉争吵着出来。 两人吵得很凶，黛博拉大骂唐尼是个人渣，不配做她孩子的父亲。 唐尼似乎自知理亏，上车跑了。 黛博拉随后也上了车。 霍克放下相机，身后的便利店门打开，爱德华走了出来。 后面，便利店响起布丽的喊声：“你离开我，等着流浪街头吧！” 爱德华吼道：“我宁愿流浪街头，也不会再让你压榨，我都快被你吸干了！” 霍克好奇的看着便利店。 “嘿，伙计，我们又见面了。”爱德华翻开两片厚嘴唇，笑出一行白牙，指着相机问道：“你又有收获？” 不等霍克回答，他就说道：“看到了吧，你每次遇到我，都有好运，上次你拍的头版头条我看到了，这次又要发一笔？” 霍克收起相机，随口说道：“赚点辛苦钱。” 爱德华想起那天晚上和随后看到的报纸头条，眨了眨眼睛：“伙计，你收人吗？我很能干的，我们配合也很默契，上一个头条也是我陪你拍到的！我会开车，会用相机，干活从来不抱怨，用过我的老板都夸好……” 霍克笑而不语，指了指便利店。 “不是，不是，这个不一样。”爱德华赶紧解释道：“我看她离婚，带着一个孩子很可怜，就追过来当女友，没想到我把她当女友，她却把我当免费劳力，不，是当奴隶！在这里，我比摘棉花的祖先还可怜。” 霍克直击问题关键：“你为什么要追她，说实话。” 爱德华双手抄进工装口袋，说道：“离婚带孩子，肯定有抚养金，我就想着，能蹭一点。” 霍克问道：“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做？” 爱德华挠挠头，说道：“我从康普顿出来，没有流浪街头，就是靠离异带孩子的单身女人们收留，她们离婚时获得至少一半财产，还有不菲的抚养费，大都有房子，却空虚寂寞，缺少一个男人干粗活累活……” 霍克发现老黑有点意思，这也算一门独特的生存技能，再问道：“谁教给你的这些？” 爱德华说道：“我自己观察到的。”他回头看了眼便利店：“但这次没捞到便宜，白天被她压榨干活，晚上被她压榨榨汁，我受不了了。” 霍克确实需要一个打下手和走在前面趟雷的，爱德华的肤色在黑夜中优势明显，招呼道：“先上车再说。” 他将钥匙给了爱德华，让老黑开车，掏出手机给询问报的杰克打了电话，双方约定在上一次交易的地方见面。 爱德华是洛杉矶土著，对这座城市非常熟悉，霍克报出地点，他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略微等了片刻，大胡子杰克赶了过来。 霍克打发爱德华去远处，开始谈交易，谈妥以200美元成交。 唐尼夫妻争吵算不上大新闻，如果不是之前热门头条的延续，连200美元都不值。 看到大胡子离开，爱德华回来了：“谈成了？” 霍克微一点头，严肃说道：“谈下你为我工作的事，给我看一下你的驾照或者其他证件，还有社保号。” “不是吧，搞这么认真？工作而已。”爱德华无奈，只能掏出驾照，又报了社保号。 霍克拍了他的驾照，记下社保号，说道：“一个月实习期，加州最低时薪，工作时间不固定，工作时提供餐饮，此外你要保持手机24小时畅通，随叫随到。” 爱德华快疯了：“伙计，当年我祖辈在种植园里，待遇也比这好！” 霍克说道：“随便你，不做你可以走了。”他画大饼：“我的工作室刚刚起步，正在创业，一旦成功，你会是我的创业伙伴。” 爱德华想拒绝，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的烟花，应道：“不合适我随时走。” 霍克却说道：“伙计，你话说得太早了，想得到这份工作，你必须通过我的考验。” 交钱上班或者让员工给公司贷款这种事，霍克不屑于做，但想成为西海岸娱乐工作室的员工，必须通过考验。 要产生沉没成本。 第30章 考验 夜幕降临，黑色的蒙迪欧咆哮着驶过街头，3.6升的六缸发动机动力十足。 霍克挂断电话，对开车的爱德华·康纳说道：“去林顿咖啡屋。” 爱德华打转方向，问道：“又有明星搞起来了？” 霍克说道：“我们去救助一位受伤的漂亮姑娘。” 刚才他接到了杰奎琳的电话，对方有重要新闻线索提供，需要面谈。 “你的相好？”爱德华的这张破嘴，打开就关不上：“不对，你这么老土陈旧的人，怎么会有姑娘喜欢？喂，老大，你是不是那种办事必须关灯，只会前后两种姿势……” 霍克听出了浓浓的鄙视，喝道：“闭嘴，要不然扣你薪水！” 爱德华赶紧闭上嘴，不敢再嘲笑老板。 蒙迪欧接近咖啡屋所在的那条路，霍克提前让爱德华停车，给了他杰奎琳的号码，让他先过去接触杰奎琳，把人带过来。 爱德华诧异：“为什么不直接过去。” 霍克防备有人利用杰奎琳钓鱼，嘴里却是另一番说辞：“新闻法案规定，媒体从业者不得泄露新闻来源，必须保护新闻提供者，这是新闻自由的基本原则。” 他语重心长：“我们要保护好线人，你是生面孔，有人看到你们接触不会怀疑……” 爱德华天赋没点在这上面，但康普顿的帮派发生过线人惨案，说道：“我明白了。” 霍克担心唐尼这毒虫磕嗨了脑洞大开，联想到电梯和杰奎琳。 爱德华下车去咖啡屋。 霍克远远跟在后面观察。 几分钟后，爱德华带着杰奎琳出来。 没有意外发生。 等到杰奎琳上车，霍克跟她打了招呼。 杰奎琳反应过来：“你比那天还不起眼。” 霍克心说，你真会说话。 爱德华见她浓妆艳抹，漂亮性感，好奇问道：“美丽的女士，你有没有离过婚，还带个小孩？” 杰奎琳摇头：“没有，我才22岁。” 爱德华耸耸肩，兴趣缺缺。 霍克直接进入正题：“你有重量级新闻线索？” 杰奎琳出离愤怒：“有个小婊砸，抢了我最重要的客户，还打电话来嘲笑我！” 霍克问关键：“客户是谁？” “艾迪，艾迪-墨菲！”杰奎琳说出一个名字。 霍克听着耳熟，转头看了眼爱德华。 后者心里吐槽老板果然没见识，嘴上却说道：“黑人喜剧明星，主演过《比弗利山警探》和《肥佬教授》，去年爆火的《怪物史莱克》，他给那头蠢驴配音。” “艾迪每次联系经纪，都会找我。”杰奎琳转而说重点：“这一次，艾迪带走了那个小婊砸，小婊砸还专门打电话向我炫耀，嘲笑我老了……” 女人的关系向来复杂，她咬牙切齿：“那个小婊砸来到洛杉矶，我一直很照顾她，一直帮她熟悉环境，她却抢了我最重要的客户！” 爱德华问道：“有没有种可能，艾迪·墨菲腻了，想要换人……” 霍克瞪了他一眼，哪种可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条线索很有价值，当即问道：“他们最可能去哪里？” 爱德华总算长了几分眼色，闭上了嘴。 杰奎琳说道：“荷贝尔山公园，那里有一片棕榈林，艾迪从来不带我去酒店或者公寓，他喜欢去那里支帐篷野战，如果没有人，还会出帐篷玩。” 霍克问道：“他平时用的帐篷什么样？” 杰奎琳想了想，说道：“最近他用的帐篷橙红色，上面绘着布鲁克林大桥，说是他家乡的标志。” 霍克又问道：“他带保镖吗？” 杰奎琳仔细想了一下：“我从来没有见过。” 霍克点点头，伸出手：“给我你的手机。” “做什么？”杰奎琳问道。 “删掉通话记录，还有我的号码，从手机里删掉，记在脑子里。”霍克觉得她能成为长期消息来源，特意叮嘱：“记住，今天我们没联系过，你现在回去工作，还要给经纪打电话，痛骂那个小婊砸忘恩负义的行为，发泄情绪……” 杰奎琳按照霍克的要求操作手机，同时问道：“为什么？” 霍克说道：“我的家乡有句俗语，咬人的狗不叫。” 杰奎琳明白了，这次连钱都不要，急匆匆回去。 她只想报复那个小婊砸。 霍克叫上爱德华，出门上车，直奔荷贝尔山公园。 这里是洛杉矶的露营圣地之一，不过三月份夜间气温偏低，过来露营的人并不多。 进入公园，爱德华沿着车行道往前开。 途径三叉路，霍克叫住他，下车查看公园示意图，上车指向左侧：“这边走。” 没多长时间，前面隐隐出现灯光，霍克让爱德华停车，拿出黑色衣服、套头帽和手套让他戴上，又给相机安装闪光灯。 爱德华戴上黑色头套：“感觉……我好像劫匪啊！不对啊，我就是不想当劫匪，才离开康普顿！” 霍克不理这些屁话，说道：“对你的第一个考验来了，黑夜是你的主场，发挥你的天赋优势吧！” 爱德华屁话多：“老板，我能投诉你种族歧视吗？” 霍克耸肩：“你不想干随意。”他摸出一把匕首，塞进腰间皮套：“抓紧时间。” 爱德华张嘴舔了下嘴唇，跟着下车。 “别张嘴，没人能轻易发现你。”霍克本就穿着黑色，也戴上帽子手套。 爱德华不能开口说话，只好跟着霍克往前跑。 两人借着夜色，渐渐接近亮灯的地方，灯光一侧支起一顶露营帐篷。 颜色在灯光下不太清晰，但布鲁克林大桥的图案，发出荧光。 其他地方一片黑暗，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霍克躲在灌木丛后，仔细看了一会儿，说道：“就是这里了。” 爱德华抓住机会开口说话：“我们等着？等他们出来抓拍？不会等一夜吧？” “等待？等在这里喂蚊子吗？”霍克从来不被动等待：“新闻都是主动挖出来的，从不会被动落在头上，你直接上！” 爱德华指了指自己脸：“我上？老板，我是个新手，能行？” “垃圾堆里出英雄，冲出康普顿的，哪个不是人才？”霍克先给打了一桶鸡血，又抽出随身带的匕首给他：“你摸过去，记得绕开灯光，不要让影子落在帐篷上，如果拉链打不开，就拿刀划破帐篷，拍两人的照片。” 爱德华感觉自己上了贼船，但也被激发了黑人不安分的天性，接过了相机和匕首。 霍克拍了拍他肩膀：“去吧。” 爱德华相机挂在脖子上，忽然想起来，问道：“老板，你呢？” 霍克说道：“我在这里接应你，尽管放心，你失手了，我会救你。” 好莱坞明星大都有一群玩伴，围绕黑人身边的更多，虽然杰奎琳说没发现过保镖之类的，但霍克做两手准备。 “你确定不会抛弃我？”爱德华心里没底。 霍克指了指相机：“这玩意几千美元，我会放弃？” 爱德华放心了，悄悄往前摸去，夜晚中的黑色身影，着实不起眼。 他按照霍克所说，绕开灯光，以免影子落在帐篷上面，从背面接近了帐篷。 帐篷里面，传来阵阵奇怪的响声。 爱德华经验丰富，一听就知道人在办事。 这是好机会，他握紧匕首，从背面靠近，一下刺在帐篷上，用力往下滑，帐篷立刻开了个大口子。 爱德华咬住匕首，双手端起相机，镜头伸进口子里面，对准中间位置就是一阵猛拍。 闪光灯乍现，艾迪·墨菲怒吼：“谁？你在干什么！住手！” 黑暗中，突然亮起刺眼的车灯。 一胖一瘦两个黑人原本在不远处的黑色切诺基中打瞌睡，此时被艾迪·墨菲的怒吼声惊醒，立即打开车灯，下车冲了过来。 爱德华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有些紧张，也不记得按了多少次快门，双手抱紧相机，掉头就跑。 艾迪·墨菲连爬带滚出了帐篷，大声喊道：“拦住他，拿到那个相机！相机！” 身后的女人还迷迷糊糊。 爱德华趟出了雷，霍克收起拍照的手机，拉下套头帽，戴紧手套，看准时机，斜刺里冲了出去。 他猫低身体，速度极快，“嘭”的一声闷响，撞在了身材厚实的黑人身上。 黑人被撞倒在地，后背磕在棕榈树上，疼的发出惨叫。 不等他起身，霍克飞出一脚，踢在他脂肪厚实的肚子上面。 黑人卷缩成煮熟的大虾，一时间再难起身。 霍克朝着另一边扑去。 瘦个黑人掏出电击枪，想要瞄准奔跑中的爱德华。 霍克将他扑倒在地，夺下电击枪扔到远处，给了黑人一拳，翻身以膝盖压住老黑脖子，换了东海岸口音：“一个月这么点钱，拼什么命！” 原本还在挣扎的黑人，在霍克的重压和话语下，不再动弹。 霍克起身绕到一棵粗壮的棕榈树后，跑入了黑暗中。 第31章 每位土著都是个宝库 爱德华别的不行，跑起来像兔子，来到车前就跳上了驾驶位，冲后面跟过来的霍克喊道：“快上车！” 霍克进副驾驶，车钥匙扔给爱德华。 爱德华发动汽车，蒙迪欧原地掉头，朝着公园外面跑去。 霍克一直在关注后面，车子转了几个弯，见没有车跟来，说道：“安心点，甩掉他们了。” 爱德华平复呼吸，摘掉脖子挂的相机，开车进了一个停车场，停稳后说道：“老板，我们的工作都这么刺激吗？那个瘦子掏枪了啊！” 霍克轻描淡写：“小意思，电击枪而已，我轻松搞定了他。” 爱德华拍拍心脏位置：“我以为你会跑掉。” “我是那种人吗？”霍克说的特别大气：“说了接应你，肯定会接应你，你为我工作，我不能让你出事。” 爱德华虽然心有余悸，但老板确实及时出现，还一个打趴下两个，让自己成功脱身，不禁说道：“你是我有见过最勇敢最有良心的老板。” “记得就好。”霍克取过相机，问道：“拍下来了？” “我也不确定。”爱德华第一次做这种工作，当时一阵乱拍：“不知道为什么，我拍照的时候，比在康普顿遭遇枪战还紧张。” 他捂住胸口：“我的心砰砰直跳，怎么形容呢？就像遇到了带小孩的离异漂亮女人。” “你脑袋有坑。”霍克将数码相机连到笔记本电脑上，照片全部拷出来，打开一一细看。 前三张画面全是帐篷布，根本没拍到人，还很模糊。 后面三张曝光过度，看不清楚人， 再后面五张，男人抬手遮挡脸，避免暴露在镜头前。 至于其他的照片，不提也罢。 霍克仔细挑，从二十多张照片中，终于选到一张能用的，爱德华拍到了艾迪·墨菲的脸，后面还有个双手遮脸、近乎全裸的女人。 他把笔记本电脑转向爱德华：“能一眼认出是谁吗？” 爱德华说道：“艾迪·墨菲啊！哇，我技术不错，拍的很清楚，后面那个女孩身材火爆，怪不得艾迪抛弃你的新闻女孩。”‘ 霍克说道：“你拍废了几十张，这就是你说的会用？” 爱德华挠挠头：“不就是镜头对准人，然后按快门吗？我以前给很多人拍过照片。 霍克送给他一根中指，又把诺基亚手机连上电脑，将他拍摄的帐篷照片倒出来，与这些照片一起，组成一个商品包。 爱德华跟大部分黑人一样，属于乐天派，根本不管霍克做什么，问道：“我们去哪里？” “等着。”霍克掏出手机，开始给几家八卦报纸打电话，简单介绍手里的商品，询问他们的报价。 艾迪·墨菲多少过气，还是个黑人，搞上的女人不是女明星，也不属于名人的老婆，更没有小罗伯特·唐尼与莎拉·帕克那么错综复杂的关系，出价最高的《国家询问报》给了4000美元报价。 半个小时后，霍克在老地方见到了大胡子杰克。 杰克验看过照片，抱怨照片只有一张能用，其他太过模糊，价格砍到了3500美元。 爱德华拍的照片质量摆着，霍克也没什么好说的。 交易完成，杰克说道：“一周不到，你搞了两次头条级别的新闻，伙计，你干这一行很有天份。” 霍克说道：“我刚到洛杉矶，等局面打开了，会有更多新闻。” 杰克把支票塞他手里：“只要新闻够劲爆，你随时可以联系我。” 霍克之所以说这些，自有目的：“听说报社能外发特约记者证，给我弄两份？” 杰克没有拒绝：“马上奥斯卡颁奖典礼，你能给我搞到大新闻？” 霍克不会搞预测之类的，一来他没有任何说服力，二来本届风向标特别明显，比如丹泽尔·华盛顿和哈莉·贝瑞已经提前拿下了演员工会奖。 这一奖项与奥斯卡的重合度在95%以上。 霍克想了想，试探问道：“听说每次奥斯卡之后，都有举办一个神秘派对，不是奥斯卡之夜，是那种戴面具群体胡来的。” 杰克也听说过，目光扫过霍克年轻的面庞，劝说道：“你还年轻，有大把的生活可以享受，别自找死路。” 霍克听得懂：“我明白了。” 杰克拿好拷贝完照片的存储盘，临下车前说道：“特约证要到奥斯卡之后。” 霍克知道，对方这是在抛鱼饵。 钓鱼的人反过来被钓，倒也正常。 等爱德华回来，霍克带他去吃宵夜。 顺便教爱德华使用相机、摄像机。 这伙计跑得快、肤色黑、车技好，又熟悉洛杉矶路况，还是本地土著…… 霍克曾经在帕克城的土著身上，获得过很大助力。 他感觉爱德华是个当助手的不错人选。 吃着宵夜，霍克告诉他：“学会使用相机和摄像机，再搞一次大新闻，你就可以转正了。” “你放心，我会认真学，认真练。”爱德华大口吃着汉堡，开口不离老本行：“转正你能帮我介绍自带抚养费的离婚女人吗？” 霍克反问道：“你能从她们身上弄到钱？” “我17岁离开康普顿，到现在十年了。”爱德华颇为自傲：“康普顿跟我同一批的黑人，至少有一半混迹街头时死掉或者失踪，剩下一半大部分在穷街流浪，少部分混进帮派，也是被压榨的对象，像我这样潇洒的，仅此一例！” 他拉了拉颇为干净的工装外套：“我住她们的房子，吃她们做的饭，花前夫们给的抚养金，别提有多爽……直到遇到布丽那个烂货。” 霍克则在思考，爱德华的这些经历和人脉，能不能用上？ 每个本地土著，都是巨大的宝库。 爱德华又回到那个问题：“老大，你能帮我介绍？拿到好处我分你一笔。” “好像真的有。”霍克脑袋里突然蹦出个想法，说道：“你觉得小罗伯特·唐尼的老婆怎么样？” 爱德华惊讶：“他们好像没离婚吧？” 霍克的想法越发清晰：“没离婚不要紧，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他们离婚。” 离婚属于名人杀手，至少弄掉一半财产。 “发生了这种事，他们肯定会离婚吧？”爱德华不确定。 霍克想到了莎拉·帕克和布罗·德里克，好莱坞类似的烂事太多，可能他们自己都习惯了，大吵一次就会和好。 但像唐尼这种累年毒虫，身边的乱事越多，他的情绪会越烦躁，从而加大对某些东西的需求。 这样一来，霍克就能寻找让他彻底身败名裂的机会。 霍克转而问道：“你的前伙伴们可靠吗？” 爱德华说道：“只要钱到位，他们比白人可靠多了，要我说，白人才是一群烂人，该送去种植园里摘棉花！” 霍克稍微试探，不再多说。 针对唐尼，他有了一个新计划的雏形，具体还要根据实际情况完善。 两人吃过夜宵，又去娱乐明星经常出没的地方转了转，运气不怎么好，没有拍到有价值的东西。 期间，埃里克给霍克打了电话，凯瑟琳同意帮忙，等奥斯卡颁奖典礼之后，会找朋友将霍克介绍进特雷西健身房。 奥斯卡即将来临，霍克在调查唐尼之余，专门印制了2000份名片。 霍克准备搞名片大派发。 现在有了爱德华这个牛马，当然要用起来。 工作室里，霍克将名片交给爱德华，说道：“你不是小伙伴多吗？可以雇佣几个临时工，钱我负责给。” 有钱好办事，爱德华应道：“老大，你就放心吧。”他问道：“我们去哪里发？” 霍克避开媒体记者的集中点，另辟蹊径：“你的目标是两个区域，分别以柯达剧院和比弗利希尔顿大酒店为中心，辐射五英里之内所有的汉堡炸鸡类快餐店，特别是麦当劳和汉堡王。” 爱德华奇怪：“我专门打听过，其他媒体工作室都在酒吧、夜店、星级酒店和米其林餐厅等高端场所发展线人，我们选择不太对吧？” 霍克含糊道：“很多明星都是汉堡爱好者。” 他记得2010年之后，有专业机构做过统计，为奥斯卡走秀节食一周甚至半个月的明星们，在颁奖典礼后首选食物最多的就是汉堡。 不少明星会跑去快餐店大快朵颐。 霍克还不忘给爱德华打一针鸡血：“我们发展新闻线人，也是你筛选目标的过程，说不定就有离异带娃的女人。” 爱德华瞬间充满干劲：“我这就出发！” 他去发名片，霍克乔装改扮之后，在西边的圣莫妮卡租了一栋新房屋，用作临时安全屋。 还找二手车商买了辆雪佛兰，作为备用汽车停在一个多出口的老式公用停车场里。 第32章 八卦丑闻太保守 圣莫妮卡，一座公寓楼临街边户房间，戴着假发又贴了胡子的霍克，拉开了窗帘。 房子位于四楼，两扇窗户开在南边和东边，窗下都有超过九米高的路灯灯杆。 这样的高度，一般人爬不上来，而霍克又能随时通过窗户逃走。 霍克取出一个信封，带来的照片在桌子上摆成一个圆，圆中心点则是小罗伯特·唐尼。 围绕唐尼的，有唐尼的现任老婆黛博拉，有唐尼的经纪人和玩伴。 霍克拿出一支笔，在黛博拉和两名玩伴的照片上，分别画了个标记。 那晚因为爱德华产生的想法，黛博拉会成为情绪刺激点。 其他方面，霍克需要掌握唐尼更多信息。 唐尼的身边人则是关键。 对于好莱坞明星，玩伴比妻子更加亲密，霍克圈出来的两个玩伴，是他拍的照片和相关网络报道中，出现在唐尼身边最多的。 一个胖子，一个秃头。 霍克在网络上查不到两人太多信息，他收拾好房间，下楼乘坐老旧的地铁来到英格伍德，找到一家私人侦探社。 专门跟踪偷拍夫妻出轨的那种。 使用东海岸口音短暂交谈，霍克拿出胖子和秃头照片，给了1000美元现金作为预付款，留下一个新手机号用于联系。 玩伴也不会24小时跟着唐尼，霍克想知道其他时间这两人在做什么。 中午之前，霍克恢复本来面目，回到了家里，顺带着买了一份《国家询问报》。 艾迪·墨菲的新闻，是今天的头版头条。 霍克起名为“招嫖门”。 过了没多久，爱德华回来了。 他一见到霍克，就兴奋地大呼小叫：“老大，你先听我说，听我说！真让你说对了，发展新闻线人，也是我的机会。” 霍克给予情绪上的认同，问道：“遇到喜欢的了？” 爱德华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霍克对面：“在高地街那边，一个30岁左右的离异女人，独自抚养两个小孩，太累了！” 他富有同情心：“我决定了，要好好帮助她，不能让她受苦受累。” 霍克说道：“一人带两个孩子，确实累。” “老大，你上次说的特约记者证什么时候能拿到？”爱德华明显有想法：“我已经迈出成功第一步，发名片时顺便要到了她的联系方式，不过我嘴太快了，告诉她我是个记者……” 霍克明白了，说道：“要等几天。” 爱德华非常迫切：“能不能打电话催一催？我约她的时候，有个记者证件会可靠很多。” 霍克准确拿捏：“看你的表现了。” 爱德华问道：“有没有需要我做的？” 霍克说道：“把一楼的卫生打扫一下。” 爱德胡积极性特别高，立即去拿工具。 外面这时有人敲门，霍克打开门。 房车老头弗兰克，抬了下手里提着的几罐啤酒和一个纸袋：“说了请你喝酒，不能失言。” 霍克让开门口：“请进。” 爱德华听到动静，跑了出来，惊叹道：“中午有免费啤酒喝了！” 混到弗兰克这种地步，百无禁忌，不屑哼一声，问道：“要不要再给你配上炸鸡？” 爱德华从混乱贫穷的康普顿混出来，脸皮比城墙还厚，说道：“你请客我就吃。” 弗兰克放下啤酒，真的从纸袋里取出了炸鸡。 “我这里还有香肠、牛肉罐头和三明治。”霍克去冰箱里拿。 弗兰克看向爱德华：“你呢，就带了一张嘴？” 爱德华怒了：“嘿，老头，别以为我不认识你，你不就是这条街上捡罐子的吗？明天我就弄些空罐子，在里面装满屎，扔这条街所有垃圾桶里，看你以后怎么捡！” 弗兰克针锋相对：“没事，大不了去捡棉花。”他还冲霍克喊道：“伙计，有没有西瓜，我想吃西瓜了。” 霍克拿了食物过来，说道：“你们两个都闭嘴，我会把你们全赶出去，老头去摘棉花，爱德华去捡罐子。” 两人终于闭上嘴，坐在餐桌边。 弗兰克嘴上不饶人，仍然给了爱德华一罐啤酒。 爱德华吃起炸鸡，不带半点犹豫。 弗兰克一一看过摄像机和相机，好奇问道：“今晚奥斯卡，你不出去跑新闻？” “奥斯卡颁奖典礼下午五点才开始，那些明星名流，现在一个比一个老实，都在精心准备颁奖典礼。”霍克端起啤酒罐，喝了一口，说道：“观众想看的，主流媒体都会呈现在他们眼前，正常新闻我们抢不过那些背靠大媒体的家伙。” 他指了指窗户：“等到天黑，颁奖典礼结束，他们喝多了嗨起来，才是自由记者的时间。” 弗兰克点头：“没错，那些名利加身的家伙一个个膨胀的不得了，喝多了以为自己是上帝。” 霍克问道：“你了解的很多？” 弗兰克一口喝光罐子里剩余的啤酒，又开了一罐，似乎在回忆：“在公众和媒体面前温文尔雅的明星、导演和制片人，私下里全是混蛋，他们都是华盛顿政客的缩减版，光鲜亮丽的外衣下，龌龊不堪。” 霍克前世只能通过网上的八卦了解这个圈子，如今不多的接触，发现网上的八卦丑闻都太保守了。 实际发生的，远远超过网上最大胆的八卦。 埃里克·伊森说得就很对，想要抱大腿，就要跪下动动嘴。 幸运儿，大腿是女人。 倒霉的家伙，可能比乔治还夸张，不止是男人，可能还是黑人加变态。 爱德华扔掉炸鸡骨头，嗤笑道：“一个捡罐子的乞丐，怎么会了解这些？” 弗兰克含糊一句：“因为我曾是其中的一员，做过很多过分的事情。” “我呸！”爱德华提高声音：“我还说我祖先没种过棉花呢！” 霍克好奇问道：“你现在？” “以前过于膨胀，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弗兰克没有详细说，含糊其辞：“搞砸了几个项目，又不想让前妻们拿着我的钱，包养别的男人……” 爱德华对此深有体会：“那些男人住着你给前妻提供的房子，花着你的抚养费，没事还能欺压你的儿女。” 他越说越诛心：“兴致来了，还把你和前妻的婚纱照拿出来，挂在床头上办事，太踏马刺激了！” 这些话着实扎心，弗兰克怒目而视，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因为这无限接近事实。 霍克担心弗兰克倒在这里去见上帝，脚底下踢了爱德华一下，把啤酒塞到老头面前：“喝酒，喝酒。” 爱德华收敛了一些：“你不是在吹牛？不会是真的吧。” 弗兰克喝不下酒，起身说道：“我回去休息会儿，改天再喝。” 霍克去送人。 爱德华却心里嘀咕：“这烂人真辉煌过？还是前妻……们？不行，我要跟他交好，套出他前妻们的资料。” 夜幕降临，奥斯卡颁奖典礼拉开了大幕。 霍克开上车，拉着爱德华进入好莱坞地区。 但他没有去柯达剧院附近，那里媒体记者扎堆，随便找个地方撒泡尿，都能尿出几个记者来。 转了一段时间，霍克只拍到些价值忽略不计的照片。 接近晚上10点时，派发出去的名片终于发挥了作用。 在高地街南侧，接近圣莫妮卡大道的地方，有人打来了电话。 第33章 甘道夫打砸事件 “快！再快点！” 副驾驶上，爱德华比霍克还积极，仿佛追逐真相的良心记者，一个劲叫喊：“抢不到新闻，我们的特约记者证会泡汤，没有记者证我就变成了一个骗子，住不进她家里！” 他比霍克还上心：“老大，你也不想我无家可归，流浪街头吧？” 霍克充耳不闻，打转方向，车子拐出高地街，进入一条稍微偏僻的道路。 行驶一段，手机又响起来，爱德华拿过来接通，正好看到前面路灯下站着个光头打电话，说道：“伙计，那个秃顶是你吗？我看到你了。” 那边回道：“黑色福特是你？” 霍克车停在那人旁边。 爱德华开门下车，问道：“人在哪里？“ 光头指着前方：“麦当劳那里，甘道夫发疯了，拿着法杖乱砸，我过去劝了一句，他要拿法杖打我，我赶紧跑了。” 爱德华掏出20美元，塞进光头手里，跳上副驾驶，喊道：“超级大新闻，前面麦当劳，甘道夫从电影里出来了，发射的火球差点打死那个光头，他一定是把光头当成哥布林了。” 霍克只感觉莫名其妙，但手脚麻利，车子嗡的一声冲了出去。 别说甘道夫，哪怕凯兰崔尔来了，也不能阻挡他赚钱。 麦当劳的招牌出现在视野里，隐隐传来打砸的声音。 稍微接近一点，霍克看清楚了，确实是甘道夫在打砸。 《指环王1》中，饰演甘道夫的伊恩·麦克莱恩像是喝多了，双手挥动一根破木棍，砸麦当劳的玻璃门。 本来该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此时灯光全暗，大门紧锁。 霍克看看僻静的街区，猜测这家麦当劳可能倒闭了。 传统的好莱坞地区近年来逐渐贫民区化，人口外流严重。 霍克吩咐爱德华：“拍照。” 爱德华赶紧拿起相机对焦，迅速按下快门。 麦当劳门口，伊恩·麦克莱恩打着酒嗝，挥动木棍疯狂砸麦当劳的玻璃门，边砸边喊：“开门！给老子开门，我要吃汉堡，我要吃汉堡！” 他喊声越来越大：“开门，我要吃汉堡！” 《指环王1》票房大卖，剧组在奥斯卡上风光无限，颁奖典礼结束后出来聚会，伊恩·麦克莱恩酒喝多了，非要吃麦当劳的汉堡，从聚会的酒店偷偷开了辆车，来到记忆里最近的麦当劳，没想到这家店关了门。 这位英国影星就像他饰演的万磁王和甘道夫，属于暴脾气，酒精加持之下，疯狂打砸玻璃门，让老板开门做汉堡。 伊恩·麦克莱恩不断用木棍砸门，听到汽车接近的声音，发现一辆黑色福特靠了过来，就像个喝多酒的英国足球流氓，骂道：“滚蛋！别耽误我吃汉堡，快滚！” 他看到那辆车不但没走，还放慢车速，俯身捡起台阶上的一个玻璃可乐瓶，朝着汽车扔了过去。 霍克一脚油门踩下去，车疾速往前窜。 两边相距有点远，玻璃瓶砸在行人道路面上，碎玻璃渣子四射飞溅。 “该死！”霍克骂了一句：“英国佬果然都是流氓！” 爱德华开车门，拿起相机就想下车。 霍克受到挑衅和刺激，冒出新想法，叫住爱德华，快速说了几句。 爱德华诧异：“这样能行？” “怕什么，你可是黑人！”霍克提醒道：“如果后面有麻烦，你就咬紧了说他种族歧视。” 爱德华这才想起来，自己先祖可是种棉花和吃炸鸡的，关键时刻不拿出来用，能对得起先祖吃过的苦？ 他微一点头，下车朝伊恩·麦克莱恩跑去。 霍克从后座取来手提摄影机，下车开机，选好位置，等到爱德华接近麦当劳，开始拍摄。 爱德华稍微靠近伊恩·麦克莱恩，连连按下相机快门。 后者回过头来，骂道：“混蛋，给我滚，快点滚蛋！” 大英的男人，绅士外皮下全是流氓，伊恩·麦克莱恩此刻就是个酒疯子，举起木棍：“再不滚蛋，我打烂你这个烂人的脑袋。” “这是公共区域，我有拍摄的权力和自由！”爱德华先高声叫了一句，申明自己的权利，接着背对霍克的镜头，低声说道：“嘿，大英搅屎棍，你是搅的那个，还是被搅的那个？” 伊恩·麦克莱恩是个同性恋，顿时暴怒，挥动棍子就来打爱德华。 作为霍克一手教出来的学生，爱德华紧急之下先拍了两张照片，这才掉头往回跑。 伊恩·麦克莱恩一棍子下去，没有打到爱德华，怒火更加高涨，从后面追了上去。 拍照的在前面跑，甘道夫在后面追。 爱德华还有时间回头拍一张。 不远处躲在路灯后面的霍克，全都用手提摄像机拍了下来。 越高端的新闻，越要用朴实无华的方式制造。 霍克从长远考虑，创建工作室的时候，就下定决心不做假新闻。 荷贝尔山那次，爱德华就展现了他奔跑上的天赋。 此时此刻，他进入状态，超过了蒙迪欧，继续往前跑，为霍克创造更多的拍摄时间。 伊恩·麦克莱恩根本追不上爱德华。 意外却突然发生。 五个人从爱德华前面的路口拐过来，其中最帅的那个，看到了拿棍子的伊恩·麦克莱恩，喊道：“伊恩，怎么回事？” 伊恩·麦克莱恩喊道：“奥兰多，肖恩，约翰，快拦住前面那个混蛋！” 爱德华一听不好，掉头又往回跑。 奥兰多·布鲁姆、肖恩·奥斯汀、约翰·戴维斯等五个人立即追了上去。 他们看到了爱德华手里的相机，不用猜也知道是狗仔记者之类不要脸的玩意。 前有拦截，后有追兵，爱德华拐个弯，跑到了马路上。 霍克拍下这奇特的一幕，跳到车边，上车踩油门掉头，探身打开副驾驶车门。 敞开的车门正好出现在爱德华往前冲的位置，让他轻松上车。 等到爱德华关好车门，霍克一脚油门踩下去，只留下了一阵尾气。 车后面，伊恩·麦克莱恩拄着木棍呼呼喘粗气，大声问奥兰多：“你们怎么来了？” “你突然消失，有人看到你开车出来了。”《指环王》剧组在新西兰拍摄了很长时间，护戒小队演员之间相处的都不错，奥兰多快速说道：“我们开了一辆商务车出来找你，伊利亚和比利去了北边，我们几个下车来了南边。” 他看向消失不见的轿车尾灯：“怎么回事？” “我想吃汉堡。”伊恩·麦克莱恩酒劲还没下去，念念不忘：“我想吃麦当劳的汉堡。” 约翰·戴维斯给伊利亚·伍德打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 奥兰多又问了几句，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低声对另外几人说道：“有麻烦了，最好立即通知导演和制片人。” 肖恩·奥斯汀赞同：“赶紧打电话。” 高地中心附近的一家酒店里，正在狂欢庆祝的《指环王》剧组被一通电话按下了暂停键，不得不紧急应对伊恩·麦克莱恩惹出的事件。 （甘道夫打砸是真实发生的，发生在某一届大英学院奖之后。） 第34章 救世主 蒙迪欧转入圣莫妮卡大道，霍克稍微放慢车速，进入一家超市门前停车场，停好了车。 爱德华还处于兴奋中，问道：“老大，我表现的不错吧？轻易就激怒了那个英国老流氓！当然，你教的好，我干的也不差。” 霍克取过数码相机，翻看过拍摄的照片，郑重说道：“爱德华·康纳，现在正式通知你，你通过了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的入职考察，成为一名正式员工。” 很多场合需要老黑玩命般冲锋陷阵，他略微考虑，又说道：“你的周薪为400美元。” “太棒了，我再找个带抚养费的离异女人，够得上中产了。”爱德华的思路，跟常人不在一个频道上：“如果能同时找两个，我可以躺平了。” 话到这里，他琢磨着不对：“不行，我会被吸干的，那些女人都太饥渴。” 霍克不搭理他的疯言疯语，拿来笔记本，连上相机往外拷照片，又看了下摄像机拍的录像，角度和清晰度都不错。 但因为拍摄距离，两人的声音听不清楚。 转完照片，他又往外转录像。 爱德华从抚养费和离异女人的幻想中清醒，看了眼笔记本屏幕，问霍克：“接下来是不是该联系买方，换成钱了？” 霍克微一点头，等到处理完录像，点开仔细看了一遍。 想到这次要让爱德华出面，特意要来他的手机在车内拨打电话。 霍克也考虑过将视频和照片卖回给剧组，但他实力太弱，背后没有任何势力支持，很容易被人搞成敲诈勒索，这样的案例数不胜数。 新闻交易，则拥有非常成熟的体系，娱乐新闻的危险程度也比较低。 好莱坞剧组真正愿意掏出真金白银公关的，大都是针对媒体。 霍克先后联系了《询问报》《美国周刊》《世界新闻报》和《好莱坞生活》四家，这次《世界新闻报》出价更高。 爱德华好奇：“为什么别家只出3000美元，《世界新闻报》却能给5000美元？” 相差2000美元，霍克自动忽略掉《询问报》的杰克：“《指环王》原著作者来自英国，在英国影响力巨大，伊恩·麦克莱恩是个英国人，《世界新闻报》是英国八卦小报《太阳报》的周末版。” 《指环王》的火爆，甘道夫的加持，作用太明显了。 爱德华一个劲挠头：“好复杂，太麻烦，跑着挣钱和躺着挣钱更适合我。” 霍克发动汽车，去《世界新闻报》在洛杉矶的编辑部，同时对爱德华说道：“过会儿你拿着照片去跟人交易，以你个人名义签一份独家授权协议。” “我一个人？”爱德华没干过，心里没底，问道：“视频不卖给他们吗？” 霍克却说道：“视频是另一份新闻，与你拍的照片没有关系，我们是两个不同的记者，拍了两份新闻。” 爱德华这方面不太灵光，完全搞不明白。 霍克说道：“一份新闻签了独家授权协议，不能卖给两家媒体，否则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还很弱小，无法与大媒体对抗。 霍克的想法其实非常简单，爱德华是一个记者，拍摄的新闻是独立的。 而他是另外一个记者，用摄像机拍摄的录像，同样是独立存在的。 《世界新闻报》洛杉矶编辑部位于一座独立的小型三层办公楼中。 霍克车停在门口显眼处，将存储盘和电话号码告诉爱德华，让他进去交易。 价钱他在电话里已经谈好了，只要照片没问题，对方会掏5000美元。 爱德华收好存储盘，临下车前，忽然问道：“老大，你不怕我带着钱跑掉？” 霍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从枪口底下救过你，你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混蛋。” “我可是救世主的综合体，最讲义气！”爱德华推门下车，朝编辑部走去。 霍克开始时没听懂，略微一琢磨，明白了怎么回事。 爱德华·康纳，爱德华·弗朗和约翰·康纳的救世主套餐综合体。 见到爱德华进了编辑部，霍克下车来到编辑部门口，跟门卫聊了几句，用一包烟打听到办公楼平时只开两个出口，消防安全通道在楼后面。 霍克又塞给门卫20美元，让他看到爱德华出来，给自己打下电话。 前门的蒙迪欧，停在了显眼的地方。 霍克先进附近的便利店，快速买了些啤酒和吃的，又绕到楼后面，盯着安全通道出口。 编辑部内，因为霍克已在电话中谈妥，照片也足够清晰和吸引眼球，爱德华进行的很顺利，签署独家授权协议后，拿到了5000美元支票。 出办公室，来到办公楼前厅，爱德华看了眼支票上的数字，下意识把支票塞进外套内兜，提桶跑路的想法不可遏制的冒了出来。 他瞥了眼门外，路灯灯光下，那辆蒙迪欧格外显眼。 爱德华目光落在安全通道指示牌上，不自觉的往那边走了两步，接着又停下脚步。 这一刻，他眼前闪过霍克扑倒一个老黑，从电击枪枪口下救了自己的画面。 爱德华并不是感激霍克，而是想起了霍克的出手，以一对二，出手狠辣，轻松获胜…… 他摸了摸脖子和小腹，毫不犹豫转身，走出了前门。 来到车边，爱德华发现车锁上了，霍克不在这里。 没过多大会，霍克提着购物袋，从便利店那边过来，随口问道：“搞定了？” 爱德华多少有点心虚，赶紧掏出支票交给霍克：“非常顺利。” 霍克收起支票，递给他购物袋，说道：“我买了点酒，庆祝一下。” 爱德华笑出两行白牙，上了副驾驶，掏出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大口，舒爽的闭上了眼睛。 霍克又说道：“今晚你表现很出色，新闻全部卖出去后，你会有200美元奖金。” 爱德华兴奋不已：“老大，你比我追求过的所有离异女人都慷慨！” 听到这形容，霍克觉得这伙计的天赋，都点在了对付离异女人上面。 第一单生意做成，两人各自喝了一罐啤酒，吃了点东西。 爱德华问道：“录像卖给哪一家？” “电视台。”霍克拿出手机，翻找联系方式：“视频录像对于现在的纸媒，跟照片差不多，卖不上高价，电视台才能充分发挥视频录像的优势。” 爱德华又问道：“这次还需要我去交易吗？” “这次换我去。”霍克找到了电话，拨打起来，跟那边说了一下，对方很感兴趣，让他直接过去。 霍克开上车，沿着圣莫妮卡大道往西，进入比弗利山庄，很快来到世纪城。 他给包括11频道在内的多家电视台打了电话，首先去的是弗兰克提过的11频道。 这家电视台被福克斯新闻网收购后，搬迁到了福克斯电视中心，直接受福克斯新闻网管理。 第35章 午夜娱乐 福克斯大厦，福克斯电视中心。 属于11频道的楼层中，助理制片人克莱尔急匆匆的穿过办公区，拉开一间导播室房门，说道：“梅根，有一则劲爆新闻，够得上11点《午夜娱乐》的头条，对方开价很高，你要不要看看？” “带我过去。”作为《午夜娱乐》的制片人兼主播，梅根摘下手腕上的皮圈，将瀑布般的金发束在脑后，从造型甜美的女主持，变成了精明干练的制片人。 克莱尔穿过大厅，推开接待室房门，跟在梅根后面进了房间。 房间内只有一个人，梅根略微打量，黑色短发男外貌普通，神态平和，没发现特别之处。 克莱尔介绍道：“这位是梅根，11频道《午夜娱乐》的制片人。” “认识你很高兴。”霍克起身握手，发现穿着高跟鞋的梅根，个头与他差不多高。 他送上名片，自我介绍：“霍克·奥斯蒙，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的创始人。” 梅根微一点头，接过名片，转手递给克莱尔，直接进入正题：“我们先看新闻。” 霍克没有啰嗦，按下播放键，笔记本屏幕转过去，放在梅根面前。 梅根双眼紧盯屏幕，仔细观看视频。 录像视频很清晰，唯一的缺点说话声音听不清，这种室外拍摄没有专业麦克风可用，属于常态。 她看完一遍，又重新播放，几个关键点还按下了暂停键。 追打者是甘道夫的饰演者伊恩·麦克莱恩，被追打的是个黑人，脖子上挂着相机，明显是个狗仔。 后面出现的五个人，爆红的奥兰多·布鲁姆一眼可辨，肖恩·奥斯汀、约翰·戴维斯她认识，还有两个她觉得眼熟又叫不上名字的男人。 梅根吩咐克莱尔：“查查这两人是谁。” 克莱尔说道：“我认识，多米尼克·莫纳汉和格雷格·帕克，全是《指环王》剧组的演员。” 梅根转过笔记本电脑，推回霍克身前，问道：“你打算卖多少？” 霍克笑了笑：“还是说下你们的报价吧，这可是能当娱乐头条的新闻。” 梅根看得出其价值，试探开价：“4000美元。” 霍克连话也不说，合上笔记本电脑，往包里装。 梅根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霍克。 霍克笔记本装进包里，背上往外走，头也不回。 等人走到门边，梅根才说道：“等等！” 霍克停下来，转头看着她。 梅根说道：“6000美元，最多了。” 霍克不禁摇头：“奥斯卡之夜，《指环王》剧组集体追打记者，妨碍新闻自由，难道不值2万美元？” 妨碍新闻自由？这帽子扣的，倒是与梅根想的差不多。 这条新闻确实很有价值，福克斯收购后，11频道变得财大气粗，但梅根不能将近乎一周的预算，全用在一条新闻上面。 节目很快就会开始，梅根没时间等下去，直接说道：“1万美元，不同意你走人，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全洛杉矶的电视台，不会有比11频道更高的报价。” 霍克想起弗兰克提过的事，应道：“可以。” 他又提出一个条件：“但我有一个要求。” 梅根看了眼手表：“不要太过分。” 霍克说道：“我要两张11频道的特约记者证。” 梅根没那么大权力：“只能给你《午夜娱乐》节目组的。” 霍克应道：“可以。” 梅根吩咐克莱尔：“抓紧时间办理手续。”她又看向霍克：“《指环王》剧组集体攻击记者，妨碍新闻自由，我很喜欢，下次再有大新闻，记得过来。” 霍克表示没问题。 这边程序走得非常快，两边签订独家授权协议，一边拿到支票，另一边拿走视频。 节目组一名助理一直在等着，第一时间带走了视频。 克莱尔陪着霍克往外走去，让人去办理特约记者证后，她问道：“以前没见过你，新入行的吧？” 霍克不置可否，说道：“我搞过好几次头条新闻。” “有实力。”克莱尔语带蛊惑：“多搞点大新闻，尤其巨星们的，如果足够劲爆，我们能出六位数，甚至七位数。” 娱乐新闻的价值，往往数倍于社会新闻，霍克深知这点，说道：“再有新闻，我会联系你们。” 克莱尔掏出自己的名片，给了霍克：“直接打我电话即可。” 证件送了过来，霍克收好，快步离开电视台。 克莱尔回到节目导播室，买下的视频已经做了最简单的处理，都是针对画面的。 梅根调整节目程序：“将这条新闻放在头条播放，奥斯卡结果往后推。” “那可是奥斯卡！”导播提出异议。 梅根看了眼手表：“现在颁奖典礼结束近两个小时，奥斯卡结果人尽皆知，缺乏足够吸引力。相比之下，围绕奥斯卡的八卦，吸引力更大。” 她问道：“《护戒使者》全球票房多少了？” 克莱尔立刻回答：“超过8.25亿美元.” 梅根摊开手：“看看这部电影有多受欢迎，其中人气极高的甘道夫和莱戈拉斯的饰演者奥兰多·布鲁姆，在路上公然追打记者，妨碍新闻自由，看点十足！” “不对，不对……”她竖起一根手指，指挥音像师：“把被追的人画面挑出来。” 播放器上，爱德华的身影暂停固定。 他不是公众人物，涉及到肖像权，脸上打了码，但仍能看出是一个黑人。 梅根作为主播和制片人，收视率属于硬指标，说道：“视频中的声音听不清楚，你们看特写镜头中伊恩·麦克莱恩的口型，像不像在骂黑鬼？” 这话一出，导播室瞬间寂静无声。 导播咽了口吐沫，说道：“这样会有麻烦的，会收到律师函。” 梅根已然想到了办法：“视频很清晰，还拍到了伊恩·麦克莱恩的特写，找个口语专家，现场连线，我以有人怀疑伊恩·麦克莱恩种族歧视为由，向口语专家提问！法务顾问在哪？评估风险。”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道：“这仍然有引导性，存在风险。” “但风险会降低很多，对不对？”梅根看到法务顾问点头，说道：“很好，方案确定！编辑，马上撰写稿件！” 她又喊道：“克莱尔，五分钟内找到一位口语专家。” 领导一句话，下属跑断腿，克莱尔去翻找口语专家的联系方式。 梅根解开头发，去化妆室换裙子补妆。 按照福克斯新闻网ceo罗杰·艾尔斯的规定，不管是否严肃新闻或者节目，所有女主播必须穿短裙丝袜，演播厅专门架设一个机位，由下往上拍摄女主播。 接近11点，梅根进入演播厅，坐在主镜头前，略微审视提词器，开始了今天的《午夜娱乐》。 第36章 霍克不喜欢被动 回到车上，霍克掏出一张特约记者证，扔给驾驶位上的爱德华：“你要的东西。” 爱德华拿起证件连连亲吻，说道：“老大，你拯救了我后半生的幸福，有了这个东西，我约会时信心百倍，很快就能搞定那个女人和她两个孩子，搬进新家。” 第二次考验搞完，霍克发现这家伙很好用，干脆说道：“等回去我先给你发200美元奖金，约会不能没有钱……” 爱德华诧异：“不都是女方花钱吗？哪有男人花钱的？” 他那种鄙夷不可遏制的冒了出来：“老大，你思想太落后，要不要我带你出去耍耍？你这样很难泡到女人，要不要我找点圣谷的录像带你看看？放心，免费赠送的。” 霍克说道：“你闭嘴。” 爱德华跟霍克相处了几天，胆子比以前大了：“别每次谈到这个话题，谈到你说不过我的地方，就让我闭嘴，这样显得你这方面更弱，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霍克心说，我每天12点自动刷新处男。 他随口说道：“一般的我看不上，我能看得上的，怎么也要年轻时的波姬·小丝或者詹妮弗·康纳利那种水平。” 爱德华愁眉不展：“这样啊，有些难度。” 霍克开车返回喷泉街，车子停在房前，进了家门。 爱德华提着啤酒和吃的，跟着进来。 霍克放好器材包，翻出200美元现金，手写了一个奖金条，一起塞给爱德华，让他签字领钱。 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目前仅仅存在口头上，实际的注册流程尚未走完。 爱德华签字收钱，啤酒和吃的摆在桌子上，启开一罐递给霍克：“今天太晚，我能在你这里借宿一晚？我保证，很快就会有新住处。” 霍克说道：“二楼两个卧室，你住侧卧。” 爱德华赶紧跟霍克碰杯：“老大，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你这样对我好。” 霍克顺着他的话问道：“你父亲呢？” “或许上帝才知道他在哪里。”爱德华简单说道：“你知道黑人最大的特点是什么吗？对女人和家庭不负责任，女人一旦怀孕，男人立即提桶跑路。” 霍克看眼时间，快11点了，要来遥控器，打开电视机，切换到11频道。 他说道：“很多女人就喜欢找这样的，负责的男人不讨喜欢。” 爱德华试探问道：“老大，你是个负责的男人？” 霍克含糊其辞：“谁知道呢。” 晚上11点，《午夜娱乐》准时开播。 头条新闻就是霍克卖掉的录像带视频。 《午夜娱乐》做了重点播报。 开始还与霍克预期的完全一样，焦点集中在《指环王》剧组成员攻击媒体记者和妨碍新闻自由上面。 但突然与口语专家连线，则出乎预料。 主持人梅根称现场有人怀疑伊恩·麦克莱恩使用歧视性的语言，攻击奔跑中的黑人记者，问口语专家能否辨别。 口语专家称夜间视频不够清晰，无法辨别。 短暂的连线结束，节目没有得出任何结论，却起到了一定的引导作用，会让观众联想，伊恩·麦克莱恩那狰狞的模样，肯定说了什么。 “他没有歧视我。”爱德华放下啤酒罐，说道：“这点我能确定。” 霍克说道：“节目要新闻效果和收视率，而不是事实。” 爱德华鄙夷：“电视台底线真低，我们比她们高尚多了，起码没诬陷人！” 他产生了优越感：“我们才是追逐真相，报道真相的人。” 霍克这个不要脸的，完全赞同：“为了做到这一点，我们不介意用娱乐的方式迎合大众，斗士与恶棍也可以互为表里。” 爱德华举起易拉罐：“老大，你有文化，懂得多，我敬你一杯！” 霍克跟他碰杯痛饮，同时着重提醒一句：“救世主，我们现在还很弱小，采集新闻一定要注意，必须拍下视频或者照片，才能向媒体供稿，否则会惹上官司。” 这方面爱德华不太灵光，问道：“八卦的来源不都是丑闻吗？” 霍克摇头：“有照片或者视频，那叫丑闻；没有，那叫诽谤！” 爱德华点点头：“我懂了，诽谤会被起诉，要赔钱。” 霍克继续看电视节目，后面播报了本届奥斯卡的结果，其他部分基本都是绯闻八卦，其中还转载了《国家询问报》关于艾迪·墨菲的招嫖丑闻，并且以影像形式进行了回顾，带着观众一起追忆艾迪·墨菲的猎艳史。 《午夜娱乐》属于彻头彻尾的八卦娱乐节目，风格偏向于激进。 单从节目风格来说，她们仿佛要把所有明星扒个干干净净。 这节目很符合霍克现阶段的需求，他将克莱尔的联系方式存了下来，以后拍到视频类的，能有个稳定的销售渠道。 洛杉矶11频道背靠的福克斯电视网除了财大气粗，风格也够野。 霍克将总计1.5万美元支票随身收好，上楼去休息。 翌日一早，他拖着爱德华，一起出门锻炼，回来的时候，专门去买了一份《世界新闻报》的奥斯卡特辑。 报纸的头版头条自然是奥斯卡颁奖典礼，霍克卖出去的伊恩·麦克莱恩的照片，放在了第三版的头条。 即便在群魔乱舞的昨夜，伊恩·麦克莱恩怒砸麦当劳，仍然够得上重量级的八卦。 吃过早饭，霍克回到工作室，挑出报纸第三版，连同之前刊载出轨门和招嫖门的报纸，专门收在一个文件柜里。 这些都是工作室的业绩，需要的时候，也能当成资本。 霍克刚收拾好，接到了中介公司电话，工作室注册到了最后几步，需要他本人过去签字确认。 “我白天有点事。”爱德华不好意思的挠头：“能不能……” 这是冲锋陷阵的高级炮灰，霍克很大度，手一挥：“去约会吧。” 还有个原因，昨晚爱德华呼噜打得震天响，不能让他继续住在这里。 爱德华抓起记者证，去约会离婚少妇。 霍克独自出门，开车来到高地街，在中介公司专人陪同下，签字办理了商业许可证和税务登记等一系列证件，走完最后程序。 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真正成立。 办理完这些，霍克去兑了支票，又找到个公用电话，拨通私人侦探号码，用东海岸口音询问调查进展。 私人侦探称有一些收获，唐尼的跟班中，有个家伙经常参加私人牌局，但更具体的还要再等几天。 霍克挂断电话，开车往回走的时候，则在考虑下一个新闻和收入点去哪里找。 被动等待方面，可以继续印刷名片，让爱德华雇佣临时工到处分发。 但霍克不喜欢被动等。 新加入这一行很难准确抓到合适的新闻，要想办法制造新闻。 霍克联想到小罗伯特·唐尼，念头越发清晰。 主动搞人搞事，再拍下来，换成壮大自身力量必需的金钱。 第37章 搞掉小人才能念头通达 喷泉街，牧场公园对面。 人字梯架在房门前，霍克接过爱德华递来的铜制铭牌，挂在了墙壁上。 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挂牌成立。 爱德华和无所事事的弗兰克，拿起手拧喷花，对着门口喷放。 随着嘭嘭两声，无数彩带亮片飞起，落在霍克身上。 很多路人匆匆而来，随便搭眼一看，又匆匆而过。 霍克打开房门，说道：“我准备了一个简易派对，进来吧。” 弗兰克紧随而至，见到办公桌上摆放的啤酒、披萨和烤肉等有限的几样饮食，摇头道：“你们的开业派对，真够简单的。” 霍克看起来很大方：“等工作室发展起来，我找几十个好莱坞女明星助阵，包管让你重回过去。” 弗兰克说出口的话很气人：“不用了，她们在你们眼里，是高不可攀的缪斯女神，但我早都干吐了。” 爱德华关上门，仿佛狗腿子一样，拿来一罐啤酒，递给弗兰克，顺着老头的话问道：“你的前妻肯定有好莱坞女明星吧？” 弗兰克傲然挺立：“当然！” 爱德华别有用心：“具体哪一个？”谈起这些，他脑袋特别灵光：“你想让我们羡慕嫉妒，总要说个具体的名字吧？连名字都没有，我们只能认定是假的。” 霍克喝酒吃瓜，轻松惬意，且八卦之心人人皆有，帮爱德华来一记助攻：“你确定不是在吹牛？“ 弗兰克人老成精，相当警觉，看看霍克，又看看爱德华：“你们想做什么？别想套出我的旧闻去换钱。” 他痛心疾首：“我把你们当朋友，你们却想卖了我？” 霍克一副很讲义气的模样：“你尽管放心，我以我的职业道德保证，绝对不会把你的事卖掉。” 弗兰克冷笑：“干你们这行的，还有职业道德？” “当然有！”霍克不带犹豫的：“对纯粹真相和公理正义的追求。” 弗兰克摇摇头，说道：“墓地选好了吗？提前告诉我地址，每年我会为你带上一束鲜花。” 霍克冲他竖起一根中指。 “先别吹牛！”爱德华插话：“名字呢？没名字没真相！” 他继承了先辈们的优良基因，涉及泡妞智商猛涨：“前面你说过，前妻们拿了你的财产和抚养费去养野男人，我看不过去，我的朋友不能被人如此欺负！你告诉我她们的名字，我帮你找回场子！” 弗兰克不屑的哼了一声，一眼看穿老黑的真面目：“你用什么找？用你兄弟？你的祖先从非洲来的时候，脑子都留给了猩猩和狒狒，过了这么多代，还没长出来？” “发克！”爱德华怒了：“有本事掏出来，比一比兄弟！” 霍克打断两人的花式互嘲，强行转了话题：“我去过你说的11频道了，感觉他们的作风非常激进。” 弗兰克喝了口啤酒，说道：“以前11频道的风格不是这样，但福克斯收购后，风格骤变。新闻集团旗下的福克斯新闻网，你们多少应该听过，他们胆子大心又野，据说还会用非常规手段搜集新闻，旗下的各个新闻机构，受影响明显。” 他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娱乐明星身上的那点破事，绝大部分11频道自己就能扛下来，他们也能给的起价。” “价格还不错。”霍克想到那一万美元，又问道：“跟他们做交易，有要注意的地方吗？” 弗兰克想了一下，说道：“绝对不要招惹福克斯新闻网的老大罗杰·艾尔斯，这人作风极其强硬。嗨，瞧我在说什么，你这种层次，接触不到他。” 霍克记下了这个名字。 弗兰克吃饱喝足，悠闲的出去逛街。 霍克拿出一个纸箱，交给爱德华，说道：“这些全是名片，去发动你的弟兄们，在全洛杉矶分发，按最低时薪给钱。” 爱德华想到上次的收获，大包大揽：“老大，交给我吧，保证把事情办好。” 霍克摆了摆手。 爱德华抱起纸箱，乐呵呵的出了工作室，立刻呼朋唤友。 没过太长时间，十几个老黑乘坐地铁，赶到牧场公园门口，前来领取今天的工作。 爱德华一一交代好，边分发名片，边说道：“你们记好一点，如果遇到单身离异带孩子，又住在大房子里的女人，全都给我记下来，统一汇总到我这里，明白吗？” 其余人不懂他想干什么，但看在酬劳的份上，应道：“明白了。” 爱德华双手掐腰：“拿了我的钱，不好好给我干活，我踢爆你们的屁股。” 老黑们陆续离开。 爱德华亲自赶往相对富裕的圣莫妮卡，寻找目标兼发名片。 ………… 被动寻找新闻的工作，霍克扔给了爱德华，他的精力放在了主动制造新闻上面。 目标人物自然是小罗伯特·唐尼，搞人与搞钱同时进行。 霍克翻出这几天专门收集的报纸，又陆续打开收藏的网页，上面都有关于小罗伯特·唐尼的消息。 这位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获得者、英国电影学院奖最佳男主角获奖者，并没有被丑闻打倒。 众所周知，这年头只要不真正惹怒鱿鱼，好莱坞明星的所谓丑闻，杀伤力有限。 小罗伯特·唐尼这条鱿鱼，虽然被《鬼影人》剧组拒绝，但唐尼父子在圈内结下的人脉关系网，仍然在发挥作用。 网上有确切消息显示，老唐尼通过与史蒂文·索德伯格的交情，把他推荐到了《爱神》剧组。 《唱歌神探》中与小唐尼合作过的梅尔·吉布森，推荐他去迈克尔·霍夫曼执导的《第6场》剧组参加试镜。 人情关系这种东西，正在帮助小罗伯特·唐尼继续上演浪子回头。 哪怕好莱坞演绎了无数次，仍然备受欢迎。 《好莱坞生活报》今天的报道，小罗伯特·唐尼现任妻子黛博拉·法奥康纳准备搬回布伦特伍德，来一出夫妻言归于好。 敌人挣大钱，活得逍遥自在，霍克比少挣一个亿都难受。 用西方心理医生的话来说，可能会个人抑郁。 用东方的理论来讲，这叫遭遇小人，搞掉小人才能念头通达。 霍克在白板上写了小罗伯特·唐尼的名字，又把《唱歌神探》剧组的主角海报贴在上面，认真思考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房门从外面敲响，爱德华回来了。 他进门拿了一瓶水，看眼白板上面的名字和照片，不禁好奇：“老大，我们不是搞过小罗伯特·唐尼的新闻了吗？你怎么抓着他不放呢。” 霍克随口说道：“我答应过，要帮你找一个离异带娃的富有女人。” 听到这话，爱德华莫名心暖，连忙说道：“为了我这点小事，你这么上心，老大，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你让我上，我绝不犹豫。” 霍克说道：“放心，很快就会让你往前冲。” 第38章 赌徒 布伦特伍德，一栋豪宅中。 为了显示重回正轨的决心，小罗伯特·唐尼花费大价钱，找来了心理咨询师朱迪·海文利。 后者曾师从美利坚著名的通灵师、占星家和预言家珍妮·迪克逊。 “我最近特别倒霉……”小罗伯特·唐尼先后将出轨被拍和被剧组辞退等事情说了一遍，问道：“怎么才能重回正轨。” 朱迪让唐尼给了她几根头发，煞有其事的做起占卜仪式。 唐尼和两名跟班玩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搅到她。 过了好一会儿，朱迪结束仪式，说道：“我发现了问题所在。” 胖子科尔好奇，凑到秃顶同伴希曼耳边，嘀咕：“真有这么神奇？” 唐尼目光扫过来，两人赶紧闭嘴。 朱迪这时问道：“今年以来，你有什么特别想做，却又没做成的事吗？” 唐尼想了想，说道：“《鬼影人》的男主角，我没有拿到。” 朱迪的提问很巧妙，来之前还特意了解过唐尼的境况，当即摇头：“更早一点的。” 唐尼开始回忆，过了足有几分钟，想起一件事：“我曾经想让一个人跳楼，但他没有跳，我很不开心，这算不算？” 朱迪决定就这件事了，特意沉默片刻，高深莫测：“这就对了。” 为避免麻烦，她又说道：“你必须让这个人主动去跳楼，不能强迫。” 唐尼应道：“明白了。” 随后，朱迪收了钱，告辞离开。 唐尼送人回来，坐在休息室里冥思苦想，也想不起当初那家伙叫什么，只能给导演打了个电话。 等导演查到人名给了回复，他吩咐秃顶：“希曼，你去趟犹他州普罗沃，去找一个叫唐宁·沃德的混蛋，他搞过极限运动，做过特技演员，应该不难找。” 秃顶说道：“我收拾东西，马上去。” 唐尼又看向胖子：“科尔，你路子比较野，找几个靠谱的伙计做好准备，等希曼那边确定，立即去把人控制起来。” 他补充一句：“先不要伤人，我要看他跳楼。” 科尔说道：“找人需要钱，最好现金。” 唐尼大步往里走：“跟我来。”他拉开一扇门：“柜子里还有点现金，你都拿去。” 科尔保证道：“这点小事，我一定做得漂亮。” 唐尼走了。 科尔进入房屋，拿了1000多美元现金，离开时突然发现，一块劳力士随便放在柜子边角，因为长时间没人碰，上面都积灰了。 唐尼喜欢收集手表，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块。 科尔非常熟悉唐尼的家，房子的安保系统是对外的，内部反而没有，他回头看一眼门口，见到没有人，随手抄起手表，塞进了衣兜里。 他动作熟练，明显不是第一次。 唐尼去了另一个房间，见黛博拉正在给儿子收拾衣物，说道：“晚上我们一起出去聚餐？” 黛博拉冷着脸：“没兴趣。” 唐尼举起手，赌咒发誓：“我以后绝对不再碰那些东西，明天我就去健身房，健身戒毒。” “再最后相信你一次。”黛博拉没兴趣出去吃饭：“希望你说到做到。” 见妻子拒绝，唐尼心里一阵烦躁，回到自己的娱乐室，从桌球盒子里，找出一个塑料袋。 明天才开始戒，今天最后一次。 科尔开车出了布伦特伍德，来到西木区的大老爹艺术品店，停好车朝门口走去。 路对面，霍克戴着假发和眼镜，又贴了胡子，正注视着科尔，以东海岸口音说道：“人没错，是那个胖子。” 旁边的长椅上，拿报纸的家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人看见都会无视，天生就是做私家侦探的料。 这人说道：“这家伙是个赌徒，经常参加一个私人牌局，也不太聪明，拿了贵重东西，都是来这一家店出手，最近有些频繁，从我盯上他开始，已经第三次了。” “赌徒？赌徒好。”霍克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这边我来搞定，你在外面盯着，还有另外一人不要忽视。” 这人接过信封点了一下：“放心，我助手在盯着。” 霍克往上推了推平光眼镜，提起改造过的公文包，穿过马路进入艺术品店。 收到私人侦探拍摄的照片后，昨天他就进去过，熟门熟路。 服务员过来招呼：“你好，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霍克看到那个胖子在钟表区，说道：“我想买一块合适的二手手表，劳力士或者欧米伽都可以。” 服务员略一打量霍克的衣服与包，知道这是消费不起一手货的人，引领着往钟表区走：“客人请来这边。” 霍克的公文包夹在腋下，过去的时候对准胖子那边，尤其评估师正在查验的手表。 服务员拿了几块水鬼手表和欧米伽，向霍克推销。 霍克皮包放在柜台上，隐蔽摄像头这一侧，对准了胖子那边。 他表现的对手表很感兴趣，跟服务员就价格开始了拉扯，以便于拍摄。 艺术品店除了直接出售，还能出租，方便买不起的人临时借用。 胖子很快拿到支票，离开了店里。 霍克以价格不理想为由，也走了出去，开上一辆雪佛兰，跟在了胖子的汽车后面。 科尔沿着圣莫妮卡大道一直往西，进入圣莫妮卡后，拐入第三街，停在了一座占地面积广阔的停车场上。 他看了眼电子腕表，时间还早，可以先去参加牌局，然后再找人。 一辆雪佛兰驶过来，停在另一边。 科尔刚下车，发现雪佛兰副驾驶车窗降下，露出一大张照片。 照片的主角是他和女性评估师，他手里还拿着一条卡地亚女士项链。 霍克指了指副驾驶：“伙计，上车。“ 科尔想跑，脚下却没力量，乖乖上了雪佛兰副驾驶。 霍克拿出一摞照片，递了过去。 科尔接过来，一一翻看。 照片的主角全是他，他在大老爹艺术品店出售饰品和手表等物品。 霍克直接打破他仅存的幻想：“我调查过你，除了跟着唐尼能拿到些收入，你并没有其他收入来源，这些物品不是你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们属于你的雇主和朋友。” “噢，对了。”他又补充道：“刚才你卖了块劳力士。” 科尔骤然瘫软，手里的相片落在脚下，张了好几次嘴，始终发不出声音。 霍克等他心情平复，说道：“这里有个牌局，你是常客，唐尼不知道吧？” 科尔急促呼吸，好一会儿后说道：“你想做什么？” 霍克像极了电影里的大反派，捡起中控台上的几张照片，说道：“你也不希望它们出现在唐尼夫妇面前吧，不要想太多，我有伙计，他手上有底片。” 科尔知道自己真正的价值在哪里：“我绝对不会出卖唐尼！” “没让你出卖唐尼。”霍克懂得循序渐进：“只是让你提供唐尼和黛博拉的位置，比如他们要与谁约会之类的。” 科尔诧异：“你是个记者？” 霍克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假名片：“安东尼·墨菲，一名自由记者。” 科尔稍稍松了一口气：“你就为了这些？” “伙计，现在是法制社会啊！”霍克快速说道：“美利坚有法律，唐尼是个名人，我真要对他做什么，自己也会完蛋。” 科尔是个赌徒，这时候想要的仅仅是个借口：“你保证？” 霍克说道：“我以墨菲家族的名义向上帝起誓！” “要有时间限制，最多一周！”科尔不想长时间被人控制：“结束后，照片和底片都要给我。” 霍克说道：“可以，但要十天。” 想想十天转瞬即逝，科尔应道：“好。” 霍克又问了不少问题。 比如科尔偷的具体物品，物品属于谁等等。 一段时间后，霍克记下了他的手机号，又将备用手机号留给了他。 科尔开门下了车。 霍克开车离开圣莫妮卡，中途拿出备用手机，打了私家侦探的电话：“你可以撤了。” “好。”私家侦转而说道：“我的助手跟着秃顶进了机场，秃顶要乘坐航班前往犹他州普罗沃。” “我知道了。”霍克平静的挂断电话。 他微微蹙眉，小罗伯特·唐尼的跟班去普罗沃做什么？与唐宁·沃德有关？ 霍克掏出常用的电话，拨通爱德华号码，问道：“联系好杰奎琳了吗？” 爱德华说道：“我给她打了电话，她还没有起床，约好一个小时后在荷贝尔山见面。” 第39章 大块头小可爱 荷贝尔山公园，杰奎琳穿着仔裤运动鞋，远远看到霍克与爱德华，加快了脚步。 来到近前，她张开手臂，用力拥抱了霍克一下，说道：“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霍克退后一步：“应该是我谢谢你提供的新闻线索。” 杰奎琳坐在石凳上，说道：“我看到《国家询问报》了，经纪迁怒那个小婊砸，勒令她离开洛杉矶，再在洛杉矶看到她，会把她扔到康普顿。” “这刑法太残酷了！”出自康普顿的爱德华忍不住说道：“年轻漂亮的白人女孩，流落到康普顿，这是圣谷电影才有的题材。” 霍克直接进正题：“这次有点事找你帮忙。” 背刺自己的小婊砸被干掉，杰奎琳正是感激霍克的时候，说道：“只要我能做到。” 霍克摆摆手：“很简单的一件事，你伪装成孕妇，去见一个人。” 杰奎琳摸摸肚子：“我不太了解孕妇。” 爱德华掏出霍克提前准备好的光盘：“这里面有详细介绍，你拿回去仔细看看。” 霍克问道：“你包天多少钱？我按市场价付给你费用。” 爱德华瞪大眼睛：“老板，你开窍了？不是，你怎么还懂得包天呢？” 杰奎琳说道：“最近我生理期，处于休息状态……嗯，每天你付给我200美元吧。“ 霍克先掏了200美元给她，说道：“可能不止一天，你回去先看光盘。” 他使了个眼神，爱德华将带来的背包交给杰奎琳。 霍克说道：“里面是伪装孕妇的专业装备，你带回去，记得练习，手机保持开机，等我电话。” 杰奎琳收了下来。 霍克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 等到杰奎琳离开，爱德华挠挠头，皱眉说道：“老大，为什么我有一种感觉，我们像是好莱坞电影里见不得光的大反派呢？” 霍克问道：“你觉得我们跟唐尼谁强谁弱？” “当然是唐尼强。”爱德华心里默算了一下，反正算不清楚，干脆说道：“他最少也是个百万富翁，跟他比起来我们两个都是穷鬼，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藏在暗处。” 霍克反问道：“我们连穷都不怕，还怕躲在暗处当毒蛇？” 爱德华豁然开朗：“对啊！我们穷鬼还怕别的鬼？” 两人离开荷贝尔山公园，回去做其他方面的准备。 翌日，霍克打了胖子科尔的电话，询问小罗伯特·唐尼的行踪。 他昨天打破了科尔的底线，会利用一次次探听消息，不断将科尔的底线往后推。 科尔告诉霍克，唐尼今天要去特雷西健身房。 霍克接着打了埃里克的电话，问道：“老朋友，健身房的事有眉目了吗？” 埃里克不好意思说道：“凯瑟琳找到了人，我最近忙着写剧本，忘记通知你了，你先等一会儿，我给凯瑟琳打个电话。” 几分钟后，霍克接到埃里克打来的电话，让他三点钟前赶到健身房，埃里克会陪着凯瑟琳的朋友过去。 这种事，不能让埃里克带人等。 霍克立即出门，开车来到西木区，等在健身房附近。 接近十点钟，埃里克的电话打了过来，霍克在健身房门口等他。 没过多久，一辆福特烈马停在门口，除了副驾驶的埃里克，还从驾驶位上下来个大块头。 这人霍克认识，道恩·强森。 刚进入好莱坞的强森，还不是以后的戏霸，在埃里克介绍下，主动上前跟霍克握手，颇为客气的说道：“路上埃里克一直在夸你，说你是一个电影运作高手，在圣丹斯电影节上，将他一部必死的电影卖出了高价。” 霍克也很给埃里克面子：“主要还是他电影拍的好，电影质量不过关，我再运作也没有用。” 埃里克一直很推崇霍克，连忙说道：“不，不，不，我电影选材就选错了，是霍克帮我起死回生。” 强森对霍克越发好奇。 他很早之前就认识凯瑟琳，后者对埃里克的导演能力赞赏有加，正在发起融资，帮助埃里克拍摄第二部电影长片。 亲自陪埃里克跑一趟，也是想打好关系，多一个导演朋友，演员就多一条路。 强森说道：“我们进去聊。” 在他这个会员的带领下，霍克和埃里克一起进了特雷西健身房。 不止霍克，连埃里克也办理了健身房的会员卡。 埃里克还要创作剧本，办完卡就走了。 强森带着霍克去了更衣室。 vip会员在更衣室中，还拥有独属于自己的单间。 像霍克这样的，只能在公用区域换衣服。 强森从自己的更衣室出来，一眼看到换了运动短装的霍克，不禁吹了下口哨：“伙计，穿着衣服时看不出来，你也练出了一身肌肉。” 霍克略微打量强森，说道：“你比我想象的块头要小一些。” “不能对一个男人说小！”强森低头往下看，拍了下脑门：“糟糕，最重要的一件事忘记了。” 他赶紧打开随身的包，取了一双崭新的棉袜出来，大手灵活的叠成一团，扯开裤腰塞了进去。 原本平平无奇之处，立即鼓起一座山峰。 霍克心说，有必要吗？ 强森勾嘴一笑，一副直爽模样：“公关不止一次告诉我，明星要时刻注意形象，我走的风格和路线，必须突显男人的阳刚之气。” 他又颇为无奈，曲了曲手臂：“想保持这一身夸张的肌肉，必须服药，那些药吃多了，男性一些功能会衰退，像我这样的人，都是些大块头小可爱。” 霍克接着他的话说了一句：“像你这样直接说出来的人不多。” 或许每个明星大红大紫之前，都有其真诚的一面，强森在脖子上缠了一根毛巾，边往外走，边说道：“好用不就行？大小和时间长短之类的，在意这些做什么，我们追求的不就是那一瞬间的快乐吗？” 霍克说道：“伙计，你说出了快乐的真谛。” 两人一起进了健身区，这里有不少私教，对客户进行一对一的指导。 其中不乏明星客户，霍克就认出了詹妮弗·洛佩兹和休·杰克曼。 霍克暂时没有发现小罗伯特·唐尼，跟着强森做过热身，一起去撸铁。 休息时，强森说道：“我听埃里克说过你策划的运营方案，很特别。” 霍克不需要谦虚：“最主要的是效果好。” 强森好奇：“圣丹斯电影节持续十几天，你只运营了这一部？” 霍克略微考虑，说道：“还有一部，巴西导演贝多·布朗特执导的《入侵者》，原本海外电影缺乏关注，我帮他策划了一下，在媒体上爆火。” 没想到，强森知道这部电影：“《入侵者》获得了圣丹斯电影节的拉美电影奖。” 这是最好的明证，霍克微微一笑，不用再多说。 两个现成的案例摆在面前，强森不由得考虑了一会儿，说道：“我主演的第一部电影，下个月就要上映，能帮忙提几条建议吗？” 霍克在网络上看过相关新闻，有些印象，问道：“那部为你量身打造的《蝎子王》？” 强森略显沉重：“就是它，我第一次担任男主角，扛一部电影，如果搞砸了，我只能回去表演摔跤。” 霍克明说：“我成立的工作室，也涉及这方面业务。” 强森不缺钱，一听就懂：“剧组方面也在推动我的个人宣传，为此拨了一笔预算，我个人也准备投一笔钱。” 霍克心说，果然第一次是最难的，打开了埃里克这条路，关系拖着关系，找新业务容易多了。 “你的个人宣传？”他见强森点头，说道：“我需要一些你的资料，包括表演职业摔跤时的。” 强森立即去拿手机打电话，让人送过来。 霍克很在意这次机会，也不想断了强森这个渠道，特意说道：“我先看资料策划方案，能想到合适的方案，我们再签协议。” 在强森听来，这是负责任的做法。 没过多长时间，小罗伯特·唐尼来了健身房。 霍克选了个远离他的位置，若无其事的观察。 黛博拉陪同唐尼一起，这对夫妇有说有笑，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让人看到了不舒服。 等这两人离开，霍克拿到强森小弟送来的资料，以需要时间研究为由，率先离开了健身房。 他上车的时候，在不远处看到了等在车边的唐尼跟班。 霍克掏出备用手机，打了科尔的电话，让他提供黛博拉单独外出的消息。 第40章 离婚 比弗利购物中心，停车场上。 霍克降低车窗，看向不远处的萨曼莎美容中心，说道：“进去四十分钟了，按照我得到的消息，黛博拉会在五十分钟左右出来。” 爱德华佩服：“老大，你消息真灵通。” 副驾驶上，挺着肚子的杰奎琳问道：“我现在下去？” 该说的，霍克已经说过了，掏出一根卡地亚女士项链，交给杰奎琳：“这是证据。” 项链是他从大老爹艺术品店租来的。 杰奎琳收好项链，开车门：“我这就去了。” 霍克提醒道：“如果情况不对就撤回来，我和爱德华在后面接应你。” 爱德华接话道：“我对付有孩子的女人很厉害。” 杰奎琳诧异的看了看爱德华，朝美容中心走去。 霍克戴上一顶路上常见的道奇队棒球帽，叫上爱德华不远不近的跟着杰奎琳。 爱德华问道：“不拍照吗？” “不用。”霍克快速说道：“杰奎琳只是用来激怒黛博拉，如果她见报，会有麻烦。” 爱德华搞不明白：“为什么用这种方式？” 霍克简单解释：“唐尼无论胡搞，还是嗑药，都是好莱坞常态，黛博拉可以忍受，但出现一个孩子，会争夺家产。” 这涉及到了爱德华最擅长的区域，他恍然大悟：“有了孩子，就要一大笔抚养费，直接损害黛博拉利益。” 霍克不再多说，反而四下观察，没有发现其他狗仔。 娱乐圈丑闻八卦更迭速度太快，唐尼夫妇暂时没了热度。 杰奎琳来到美容中心门口，等在黛博拉的车子附近。 过了几分钟，黛博拉戴着墨镜从磨砂玻璃门出来，第一时间看到了杰奎琳。 对方挺着的肚子，遮盖不住年轻漂亮的外貌。 杰奎琳能做高级应召，不仅外貌出众，气质看起来也不错。 她迎上前两步，说道：“黛博拉，能聊几句吗？” 黛博拉冷冷扫了她一眼，直接朝车子走去。 杰奎琳说道：“你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黛博拉不为所动，类似的诈骗在好莱坞发生过不少。 杰奎琳跟了过去，从衣服口袋中掏出霍克准备的杀手锏，一条卡地亚女士项链垂落在黛博拉面前。 黛博拉停下，这条项链她认识，唐尼给她买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因为款式不喜欢，戴了一晚就收到了衣帽间。 后来找不到，她还问过唐尼，唐尼说不想找的时候它自己就会出来。 果然，自己跳出来了。 杰奎琳轻声说道：“这是他送给我的。” 黛博拉的怨念瞬间被激发，她甚至没有怀疑，因为唐尼说过太多谎。 单单出轨和戒毒，唐尼向她保证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做到。 那玩意用多了头脑不清醒，就想要胡来，甚至当成狗都无所谓，根本不能算人。 杰奎琳的双手护在肚子前面，问道：“现在能单独聊聊了吗？” 黛博拉看了眼不远处的星巴克：“这边走。” 两人一起去了咖啡厅。 刚坐下，黛博拉忍住满肚子怨念和愤怒，想掌握主动：“你有两个选择，拿一笔钱去打掉，或者我让人陪你去打掉。” 杰奎琳这个高级应召就像应对男客户那样，表现的非常自然，她按照霍克教导的说：“那晚他找了八个还是九个人，嗨多了一起搞事，其他人怎么样，我不清楚……” 黛博拉脸色变得更难看。 杰奎琳轻轻抚摸肚子：“我不会打掉孩子，只要有他在，我以后什么都不用做。” 黛博拉仍在忍耐：“你找到我，无非想破坏我的家庭……” “我没想过破坏你的家庭。”杰奎琳打断她的话，婊里婊气：“这次过来，我好心告诉你，尽快去做个体检，我这个圈子里有人得了艾滋，我运气好，现在没事，但那晚其他人，我就不能保证了。” 黛博拉脑袋里轰然炸裂，手不自觉抖起来。 这一刻，她想到结婚以来，唐尼一次次背叛，自己一次次原谅。 她想到《国家询问报》头版上的照片，这混蛋连制片人的老婆都敢搞。 唐尼继续吸毒胡搞下去，只有一个结果，好莱坞无数明星亲身演绎过的结果——破产！ 如果丈夫是个普通男人，黛博拉早就跑路了。 小罗伯特·唐尼数百万身家，让她一忍再忍。 但到了这个时候，那个想过很多次的念头，不可遏制的冒了出来。 离婚！ 唐尼是过错方，是收入更高的一方，她能分走大部分财产。 犹犹豫豫好几年，下决定往往一瞬间，黛博拉又应付了几句，离开咖啡厅回到车里。 关紧车门，她给律师打电话：“索菲亚，我要离婚，你帮我保留的那些证据，全都启用吧。” 另一边的女律师说道：“亲爱的，你早就该走这一步，维护自身权益。” 大客户不离婚，她怎么收入暴增：“我保证，你能拿到家庭大部分财产。” 黛博拉又给私人医生打了电话，尽快安排体检，接着发动汽车，返回布伦特伍德，她要带儿子搬出去。 杰奎琳这时上了蒙迪欧，先把项链还给霍克，说道：“她先失去理智，又恢复理智，我也搞不清现在什么状况。” 霍克对开车的爱德华说道：“跟上去。” 爱德华开着蒙迪欧，跟上索菲亚的车，直奔布伦特伍德。 霍克拿起相机，对准黛博拉的车连连拍照。 后排坐着的杰奎琳，饶有兴趣的看着霍克和爱德华，忽然觉得这份工作挺有意思。 但想起霍克嘱咐她的那些事，又要动脑子，又要到处跑，赚的钱也未必多，索然无味。 杰奎琳心底下，还是认为自己现在的工作既简单，又来钱快。 毕竟是个人创业稳赢的行业。 黛博拉车开进院子，停下后直奔房子里面。 小罗伯特·唐尼正在喝酒，见到她笑着说道：“嘿，亲爱的，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黛博拉快爆炸了，快走几步，端起酒杯，直接泼在唐尼脸上。 不等唐尼反应过来，她又拿起整瓶酒，往唐尼头上倒去。 唐尼怒了，一把打开她胳膊，站起来就推人。 黛博拉要的就是这种反应，她连连后退，嘭的一声撞在置物架上。 唐尼怒喝道：“你疯了吗？”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离婚。”黛博拉掉头就走，赶紧回自己房间，找相机拍照。 再晚点，撞出来的痕迹会消失。 唐尼抹了把脸上的酒，冲着黛博拉喊道：“离婚，那就离吧！“ 科尔赶紧上前，拽出纸巾帮唐尼擦身上的酒渍，想要开口说话。 唐尼抢先说道：“这个疯女人想离，我就跟她离婚！” 科尔这时候不敢多说，赶紧陪着唐尼去换衣服。 唐尼情绪焦躁，失去了最后的约束，换过衣服后，叫科尔去给他拿货，他要消灭所有烦恼。 此时此刻，毒虫的脑袋里只有那些玩意。 至于离婚损失和后果之类的，统统靠边站。 布伦特伍德街口，霍克拿起望远镜，又一次查看唐尼的豪宅。 那边有了动静，黛博拉的车驶出，朝着这边开来。 霍克仔细观察，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了黛博拉和一个小男孩。 “走吧。”他对爱德华说道。 杰奎琳好奇问道：“我轻轻松松就破坏了一个家庭？” 霍克回道：“你拯救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爱德华先把杰奎琳送回去，中途霍克下车，给科尔打了电话，约他出来见面。 第41章 仇深似海 洛杉矶公墓，临近加州大学的一侧。 化了妆的霍克站在护栏边，看着阴气森森的墓碑，如果在普罗沃跳了楼，他可能连个墓碑都没有。 大概率被摘心摘肺噶腰子，化作一片腐肉。 胖乎乎的身影出现。 霍克冲那边挥了挥手。 科尔万分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来，说道：“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东西还给我。” 霍克提醒道：“我们约定的是十天，现在过了还没一半。” 科尔语气沉重：“黛博拉要跟唐尼离婚，你搞出来的？” “不是我。”霍克眺望加州大学：“是我们一起搞的。” 科尔想到黛博拉的行踪是自己提供的，脸上快要哭出来了：“你说过，只拍新闻……” 霍克说道：“没有新闻怎么拍？我不要制造点新闻吗？” 他拍了拍科尔厚实的肩膀：“放心，这点新闻不算什么，后面会有更劲爆的。” 科尔真的要哭了：“你不是这样说的，我退出，我要退出。” “你确定？”霍克担心这家伙搞不清状况，干脆直接：“你做的这些，被唐尼知道，会怎么样？唐尼顾及你们的交情，或许辞退你就算了，黛博拉呢？她喜欢你吗？会不会报警送你去坐牢？据我所知，以你的经济条件，失去唐尼支持，连律师也请不起。” 这些玩伴大都依赖明星生存，哪有什么赚钱能力。 科尔也担心：“你搞的太过，我一样过不好。” “有钱就能过好。”霍克拿别人的东西，诱惑科尔：“如果你一次获得大量钱财呢？唐尼平时给你几个钱？像你那样，隔一段时间拿一样东西去卖，能发财吗？唐尼的收藏，只有那一点？” 科尔这个赌徒，瞬间沉默下来。 霍克不急于开口，让这家伙自己想想。 过了好一会儿，科尔说道：“拿的太多，会被发现的。” 发现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有这个心思，霍克轻声说道：“黛博拉现在搬出了布伦特伍德，如果唐尼管不了这些，谁最熟悉他家里的布置。” “我！”科尔直接回道。 霍克说道：“想想吧，你还有比这更好的发财机会吗？到时离开洛杉矶，谁能找到你？从这里往南走，最多三个小时，你就能到蒂华纳，出境没有检查。” 科尔手抖了起来。 人心最是难测，尤其沾了赌毒这两样东西，底线约等于无，再推上一把，理智都是浮云。 两人说了很久。 霍克教了一遍又一遍。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科尔率先离开，霍克开上雪佛兰，去了圣莫妮卡。 换回原本的装束，他回到西海岸工作室。 爱德华带了晚餐回来。 两人边吃边说。 爱德华啃着烤肉，说道：“杰奎琳那边拿了钱，不会多说。” 他指了指那一堆孕妇装备：“这些东西怎么办？” 霍克说道：“你拿走吧，以后可能用上。” 爱德华摇头：“我怎么会用上，这些是女人用的！老大，你不会让我假扮女人吧？你看看我，黑头黑脸黑皮肤，扮成女人也不像。” 霍克不理睬这些胡言乱语，说道：“今晚少喝点酒，早点休息，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会有大新闻。” 爱德华一直云山雾罩，搞不明白，试探问道：“老大，究竟什么样的大新闻？” 霍克大致说道：“可能把人送进监狱蹲几年。” 爱德华来了精神：“监狱好啊，像唐尼这样的人，如果待在普通监区，他每天醒来都会吃饱喝足。” 霍克记得前世一位狱友的渠道，只要人进了监狱，他就能想办法做一道菜：黑炮打鱿鱼！ 虽然想让唐尼去跳楼，做活跳鱿鱼，但霍克并不死板，一种食材可以有多种做法。 吃过晚饭，霍克斟酌良久，这种事计划的再好，到时也可能发生意外，有些时候需要随机应变。 爱德华问道：“老大，明天我做什么？” 霍克说道：“你找一个远离监控的公用电话，等我的通知。” ………… 布伦特伍德，唐尼家的豪宅。 小罗伯特·唐尼根本不用任何人劝，晚饭时一杯接一杯，很快把自己灌醉。 黛博拉已经搬走，房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科尔扶着唐尼，把他扔到床上，等他睡熟，关好卧室门，先彻底关掉房子安保系统，又进别的房间翻找起来。 作为两大玩伴密友之一，他对唐尼的了解，比黛博拉多的多。 科尔翻出唐尼的存货，倒进马桶里面，全部冲入下水道，仅仅留下一小包。 做完这些，他来到了唐尼的收藏室。 这里摆放着一座英国学院奖的奖杯，还有其他一些小奖项的奖杯。 但科尔对此不感兴趣，目光落在几个玻璃柜上。 小罗伯特·唐尼喜欢收集名表，这些玻璃柜中放的全是价值不菲的瑞士表。 科尔的眼睛都红了，价值几十万啊。 他走过去，站在玻璃柜前，被人祸害的摇摇欲坠的底线，彻底崩塌。 “我的！都是我的！”科尔的贪婪，促使他自己做了一个决定，去另一个房间，打开枪柜，取出唐尼的枪支，从中选了一把轻巧的格洛克26。 当然，他没傻到亲自动手。 科尔坐在椅子上，不太聪明的脑袋胡思乱想，觉得加入一把手枪，可能对自己更有利。 翌日上午，小罗伯特·唐尼刚从宿醉中醒来，接到了律师的通知。 黛博拉的律师正式发函，要与唐尼离婚，并且提出了非常疯狂的财产分割要求。 “这个贱人疯了！”唐尼直接把手机摔在电视机屏幕上，稀里哗啦一阵乱响：“她想拿走我的一切！” 夫妻反目，仇深似海。 唐尼哐哐当当一阵乱砸，如果不是酒毒伤身，导致身体虚弱，客厅必然变成垃圾场。 与此同时，院落中的科尔拨通了一个电话：“黛博拉的律师发函了，他在发疯。” “发动。”那边问道：“记得我昨天说的？” 有钱财吊着，科尔记性比平时好多了：“记得。” 拿走足够多的财货，然后跑路去墨西哥，他去过那边，记得路。 唐尼的喊声传了过来：“科尔！科尔！我的货呢？我的货呢！” 科尔收起手机，跑了过去，问道：“没有了吗？” 唐尼情绪焦躁，心瘾难忍，到处乱翻：“没了，全没了，谁干的！” 科尔说道：“黛博拉，一定是黛博拉……” “这个碧池！”唐尼越发难受：“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科尔跑出去，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个塑料袋，交给唐尼：“这是我的，先给你用。” 唐尼忙碌起来。 科尔静静地等着。 过了许久，唐尼安静下来，也笑了起来，一把揽住科尔肩膀：“老婆算什么，关键时刻还要靠兄弟，你们才是我的依靠。” 科尔的心却变了：兄弟？依靠？为什么你能赚那么多钱，却不舍得跟我们分享更多？每个人给的那点薪水，施舍乞丐吗？ 一个人觉得另一个人不好，眼里只有他的缺点。 唐尼笑着说道：“去帮我弄点货。” 科尔脑海里闪过墓地见过的人，说过的话，建议：“最好多准备一些，黛博拉要跟你离婚，要抢夺你的财产，一定会抓住这点攻击你，我们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多存一些，省得被抓住痛脚。” 现在这种情况，小罗伯特·唐尼脑袋里不说装着屎，也差不了多少。 他呵呵笑：“现在只有你陪着我了，你去联系吧。” 科尔出去打电话，很快联系到人：“我这边需要大量货，先别忙着怀疑拒绝，为了证明诚意，唐尼会亲自过去跟你们交易。” 那边应下来，他又回到房间，对唐尼说道：“这次要的数量太多pd这段时间一直在钓鱼，他们要求你亲自过去。” 唐尼正飘在天上，脑袋根本不转：“一起去一趟吧。” 科尔去开车，选车的时候，想起那人叮嘱的话，专门选了登记在唐尼名下的凯迪拉克，临走之前又带上了那把手枪。 第42章 多长了十几个心眼 圣莫妮卡，第三步行街停车场。 黑色的蒙迪欧停在西入口不远处，霍克拿起《午夜娱乐》的特约记者证，挂在脖子上，最后一次检查手提摄像机。 确定设备良好，他耐心等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一个电话打到他备用电话上，听筒里传来科尔的声音：“你到了？请稍等，我们马上过去交易，最多五分钟，我的车是一辆香槟色凯迪拉克。” 霍克很上道，冒充另一伙人身份：“现在风险太大，你们要的数量太多pd和dea频频钓鱼，我必须看到唐尼，让唐尼一个人过来与我们交易。” 行驶中的凯迪拉克上，胖子科尔无奈的看向唐尼：“他们太无礼，太不懂规矩……” 唐尼听到了电话传出的声音，现在他只想要那些玩意，别的根本不在乎，一摆手：“小事一桩，我又不是没亲自买过。” 科尔又对着电话说道：“没问题。” 等他挂了电话，唐尼翻找扶手箱里的黑包，磕嗨中的他，不但没有半分勉强，还非常兴奋，提起装现金的黑包，说道：“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以后我肯定会演类似的角色，现在属于提前体验生活！” 停车场到了，科尔打转方向，凯迪拉克拐进停车场。 略等片刻，霍克开车也进了停车场，他提前摸过场地，选了另外一条平行的车路，不远不近跟着凯迪拉克。 等到凯迪拉克拐进车位，霍克略微观察，选择了一处合适的地点，也将车停进了一个空车位。 他稍微降下车窗，镜头对准侧前方。 凯迪拉克上，小罗伯特·唐尼打开副驾驶车门，刚准备下车，科尔喊住了他：“他们指明让你一个人去，我担心他们对你不利。” “他们要的是钱。”唐尼满不在乎：“别忘了我是谁，我是鼎鼎大名的小罗伯特·唐尼，他们敢搞我？” 科尔很有司机的范，戴着一副白手套，从车门储物格里取出那把格洛克26，递给唐尼：“带上它，以防万一。” 唐尼接过来，随手揣进短风衣口袋，下车朝车道对面一辆越野车走去。 因为来之前刚磕过，他走起路来多少有些摇晃。 那边的越野车，有个戴着墨镜的墨西哥裔下了车，见到唐尼，心放回肚子里，诧异：“这家伙为什么亲自来交易？” 但人都来了，他不可能拒绝这么大一笔生意。 霍克的镜头一直紧跟唐尼，也转到了那边。 唐尼手里的袋子交给墨西哥裔，后者打开随机抽出一些，对着阳光仔细看，确定没有问题。 他从车上取出另一个袋子，塞给了唐尼。 唐尼打开袋子，看了下数量，手指挑出一些，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然后点了点头。 墨西哥裔说道：“有需要再打电话。” 唐尼摆摆手，摇摇晃晃往回走。 墨西哥裔往地上吐了口吐沫，低声骂道：“这些毒虫，凭什么享受这样好的生活！” “上车，走了。”驾驶位上另一个墨西哥裔招呼：“现在该我们享受生活了。” 凯迪拉克上，科尔非常失望，唐尼安全回来了，没有任何意外发生，那些贩子甚至不检查他带没带枪。 唐尼打开副驾驶门，上了车，黑袋子随手扔在扶手箱上，说道：“走吧，回家一起嗨！” 科尔舔了舔嘴唇，决定按照那人的套路来：“不先试试新货？” 听到这话，唐尼比拿到1000万美元片酬还开心：“好主意。” 科尔给他弄出来一些。 唐尼邀请：“一起啊。” 科尔被钱财吊着胃口，强忍住：“我还要给你开车。” 唐尼点点头，不再多说。 科尔特意停车等了一段时间。 另一边，霍克的镜头转到了凯迪拉克的后车牌上。 他拍摄的视频录像，主角有且只有一个——小罗伯特·唐尼。 哪怕面对既定发生的事实，拍摄者依然能轻松掌控制造的内容。 这些对比媒体只是小意思。 毕竟新闻上出现的每一个画面，每一行字，都经过精心设计，开始时就预设了立场。 嘭嘭的撞击声骤然从凯迪拉克上响起，小罗伯特·唐尼犹如脱缰的野马，拿脑袋撞着座椅头枕。 他手舞足蹈，大骂：“黛博拉这个碧池，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科尔赶紧安抚他：“别这样，她分不走你的财产，我们想办法搞定她。” 唐尼突然泪流满面，哭一阵，笑一阵，人就像疯了一样。 但他嘴里一直在叫喊：“我杀了这个碧池！我要杀了这个碧池！” 科尔发动汽车，出了停车场，拐上圣莫妮卡大道，一路往东开去。 霍克手里的摄像机暂时关机，固定在副驾驶临时安装的支架上，开车跟了上去。 出了停车场，他掏出手机拨打爱德华号码：“现在报警，香槟色凯迪拉克轿车，车牌号是……” 电话打完，又开出去一段，霍克给摄像机换了电池，重新开机追拍凯迪拉克后屁股。 圣莫妮卡大道一侧，一处不起眼的公用电话亭，爱德华收起手机，拿起电话拨打911，捏着喉咙说道：“我要报警，一辆车携带大量毒品，司机还在毒驾，地点在圣莫妮卡大道……” 等到那边受理，爱德华扣上电话，立刻远离了这一片。 受理中心人员按照程序，通过车牌号查询车辆，发现车主小罗伯特·唐尼曾因携带与藏匿毒品被捕，立刻通知巡警。 两pd的巡逻车，就近赶了过去，寻找相关车辆。 凯迪拉克已然停在麦当劳附近的路边，科尔解开安全带，对副驾驶上的唐尼说道：“我去买你最喜欢的汉堡，你在这里等我，时间可能会长一点。” 小罗伯特·唐尼随意点头，他正在天上飞，眼前闪过黑压压一片黛博拉，全是来分他家产的。 他嘴里一直在念叨：“我要杀了这个碧池，我要杀了这个碧池……” 科尔朝麦当劳跑去，从前门进去，又从后门出来，上了提前准备好的车，他要赶回布伦特伍德发财跑路。 霍克开车停在凯迪拉克后面十几米，拿起摄像机继续拍。 警灯闪烁，一pd的巡逻车开过来，停在了蒙迪欧前面，车上先后下来一男一女两位巡警。 棕发男警走在前面，走向驾驶位。 年轻高挑的女巡警稍微落后，上了人行道朝副驾驶走去。 霍克赶紧下车，提着摄像机远远跟在后面。 男警从凯迪拉克车尾经过，一手放在枪上，一手摸了下车尾灯，大声说道：pd，请下车接受检查。” 他这时才发现，驾驶位上没人，副驾驶上一个中年男子不断碰撞头枕，口中说着什么。 扶手箱上，放着一个黑包，旁边洒落白色粉末。 这种情况并不罕见，明显毒鬼发疯，非常危险，男警立即拔出手枪，同时高声警告：pd，临时检查！先生，让我看到你的手，马上下车！请你马上下车，接受检查！” 女巡警也很警惕，拔出黑色的格洛克手枪，垂在长腿边，打开保险，锐利的双眼紧盯副驾驶车门。 唐尼听到了，仅存的一点理智，让他抬起手，推开副驾驶车门，晃晃悠悠下了车。 女巡警这时警告：pd，举起手来，趴在车上！” 这清脆的女声，唐尼听来格外刺耳，抬头看的时候，发现对面的黛博拉手里握着一把枪。 毒虫一天搞了两次，满脑袋里全是屎，所谓黛博拉的刺激，让他最后一点理智，也被屎占据了。 唐尼一直自言自语的话，不自觉拔高，冲女巡警吼道：“我要杀了你这个碧池！我要杀了你这个碧池……“ 他晃动的身体，带动短风衣摇摆，最重的一侧口袋，撞在了手上。 奇特的碰撞感传来，暴躁疯狂的唐尼伸手掏出一把格洛克26，同时嘴里的话还没有停：“我要杀了你这个碧池！” “放下枪！”女巡警警告，格洛克手枪指向唐尼，手指放在了扳机上。 “我要杀了你这个碧池！”毒虫根本没有理智，他抬手举枪。 砰砰砰砰—— 枪声响起，连绵不绝。 女巡警训练有素，扣下扳机，清空了弹匣。 唐尼多长了十几个心眼，扑通栽倒。 第43章 花生米 现场不到五米远，霍克躲在粗壮的路灯灯杆后面，手提摄像机镜头伸出来，拍下了整个过程。 他有些诧异，肯定哪里出了偏差，唐尼竟然pd举枪。 计划出现了意外。 霍克惊讶之余，却也内心畅快。 唐尼人好心眼多，想让他跳楼。 所以，好人唐尼多长了点好心眼。 尽管无法实现预想的黑炮打鱿鱼和泡芙鱿鱼仔，却得到了花生米炒鱿鱼这道菜。 当然，事情变得麻烦起来。 霍克并不惊慌，进洛杉矶时，就预设过跑路的渠道。 他向来做最坏打算，这一次发动之前，做了很多准备，还化了妆跑过一趟蒂华纳。 霍克手异常稳定，脑袋里快速斟酌方案，手上继续拍摄现场发生的一切。 男巡警从另一侧赶过来，询问了女巡警状况，立即向指挥中心报告：“圣莫妮卡大道与20街路口交火，嫌犯中枪倒地，请求支援！请求医疗救护！” 女巡警情绪比较稳定，没有慌乱。 她虽然认出了唐尼是谁，但不敢拿自己小命冒险。 名气是别人的，命是自己的，还只有一条。 对方枪都要指到她脸上，她不敢赌。 地上抽搐的身体明显不行了，两位警员收起了枪。 远处的人慢慢围拢过来，看热闹这种事全世界一个样。 霍克拿着摄像机过去，镜头对准唐尼拍摄，给长了十几个心眼的胸口和沾血的脸部，接连拍了特写。 他又挪动镜头，通过打开的副驾驶车门，拍摄里面的场景。 专门给扶手箱上的黑色袋子与洒落的粉末大特写。 男巡警发现了他，霍克举起胸前的证件，表明身份：“福克斯新闻网记者！”接着表明立场：“这混蛋持枪袭警，我看到了，我可以为你们作证！” 听到福克斯的名字和后面的话，男巡警警告道：“严禁靠近现场。” 霍克不靠近，站在几米外拍摄。 远处，警灯接连闪烁，大pd巡逻车赶了过来。 这是洛杉矶第一大武装暴力组织，出名护短。 现在还没到黑人老大主动曝pd卧底名单的魔幻年代。 霍克又看了眼男巡警，这种事pd来说，也很麻烦。 pd的基本立场拿脚也能猜到。 别pd，放在全美任何一个地方，警务系统必然维护自己人。 除非面对金主和大佬，但小罗伯特·唐尼不是。 霍克仔细看过小罗伯特·唐尼的资料，从1996年开始，小罗伯特·唐尼先后三次pd抓捕，蹲了三年大牢，说两边有仇都不为过。 好莱坞比唐尼出格的可不少。 这也是霍克敢让爱德华报警的原因。 霍克确定，远远不到跑路的地步，可能的问题在于科尔。 其实他联系科尔时全部化妆，口音和体态都做了改变，手机也是专用的一台。 所有留下痕迹的地方，都是安东尼·墨菲。 现在唐尼嘎了，风险变大了。 霍克确定该怎么做，关掉摄像机，主动掏出只有名字和电话号码的名片，交给男巡警：“我拍到了全过程，你们做得很对，如果舆论上遇到麻烦，可以打我电话。” 男巡警收好名片，颇为客气的说道：“谢谢。” 霍克提上摄像机，朝车那边走去。 旁边停下辆道奇拓远者，从车上下来一个长发男子。 对方一眼就看到了霍克和他胸前的吊牌，颇为诧异：“伙计，你来得太快了吧？” 霍克脚步不停，随口回道：“运气好，正好撞上。” 这人跟了过来：“丹尼尔·理查德，我们同行，拍到了什么？能共享一下？” 霍克指了指现场：“你现在过去，还能吃一口热的。” 丹尼尔停下来，看着霍克上车，不禁摇摇头，赶紧去拍现场。 但他很清楚，最值钱的部分，已经被那个混蛋同行拍走了。 霍克发动汽车，掉头往西边走，掏出备用手机，拨通那个号码，继续以东海岸口音问道：“你在哪里？” 科尔那边回道：“在布伦特伍德，我拿点东西就按你所说去墨西哥。” 他兴奋的大呼小叫：“我要洗劫唐尼，我踏马发财了！” 从洛杉矶到墨西哥蒂华纳，开车快的话两个多小时就能到。 霍克拐上滨海大道，将备用手机的手机卡拆下来剪碎，又把手机拆成无数零件，沿着滨海大道一路分散扔进海里。 霍克拿出另一个备用的手机，给爱德华打了电话。 爱德华报警之后，开着租来的一辆车，早已等在布伦特伍德。 …… 布伦特伍德，唐尼的豪宅。 科尔用电子钥匙打开门，进入房子里面，直奔收藏室，拿来昨天准备好的包，将所有名表收入包中，又陆续进了其他房间，找到不少现金和首饰。 丰厚的收获让他脸上一直挂着笑。 飞快搜刮完毕，科尔开上一辆车，直奔圣地亚哥。 他知道自己会把唐尼害得比前三次被捕更惨，这次离开美国，再也不回来了。 后面，车技出色的爱德华一直跟着。 科尔开车过了美墨边境，进入蒂华纳。 出境没有检查，爱德华也跟了上去，直到对方进了一家汽车旅馆。 他动用钞能力，得到了科尔入住的房间号码，给霍克打了电话。 霍克已经倒出拍摄好的视频，制作好几个拷贝。 他接到电话，让爱德华撤回来：“把我给你的手机和电话卡拆烂扔在墨西哥。” 找个无人的公用电话，霍克拨通在蒂华纳得到的号码，换成蹩脚的好莱坞电影口音：“是我，菲尔·德尔诺，前几天预付款的那个，目标到了蒂华纳。” 他说了相应的地址，还特意加了一句：“他带着至少六位数的财物。” 那边笑了起来：“伙计，再有这样的好买卖继续找我。” 霍克迅速远离这个街区，同时思考。 杰奎琳那边，没了科尔，风险不大。 假孕妇刺激明星老婆，制造点假新闻而已。 ………… 蒂华纳，一间汽车旅馆，平层房屋门被人敲响。 科尔门打开一条缝，发现门口站着个漂亮的墨西哥女人。 女人嫣然一笑，用不太熟练的英语说道：“先生，需要服务吗？只要50美元。” 科尔上下打量女人，脸蛋漂亮，身材性感，很像好莱坞女演员杰西卡·阿尔芭。 女人上身一晃，波浪翻滚。 科尔打开了门。 门两侧，冲进来四个墨西哥男人。 没过多久，五个人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和科尔的包离开了。 在蒂华纳这座城市，每天都有人失踪，但找到的概率忽略不计。 ………… 谢尔曼·奥克斯，一栋独立房屋。 黛博拉接到了一个电话，唐尼因为持枪袭警，pd当街击毙。 她脸色大变，跑去客厅吧台，取了一瓶香槟，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 一口下去，舒爽莫名。 太踏马爽了。 反目的夫妻，仇比海深。 黛博拉不用打官司争夺家产，能省掉好多好多律师费。 每个好莱坞明星，在外面胡搞过多少女人？十几二十个算少的，唐尼少说几十个，不管有没有私生子，再也没有可能来分家产了。 这简直太棒了。 黛博拉产生了一股放烟花的冲动，但仔细想想，还是要摆出极其悲伤的模样。 等继承完家产，再放烟花不迟。 ………… 天色刚黑，蒙迪欧停在世纪城，霍克掏出日常用的诺基亚手机看了眼，没有未接电话。 他拨通11频道克莱尔的电话，开门见山：“我是霍克·奥斯蒙，甘道夫追杀门新闻提供者。” 克莱尔每天都会接触很多记者，立即对上了事和人，问道：“有大新闻？” 霍克快速说道：“免费赠送你一条消息，不久之前，小罗伯特·唐尼pd在圣莫妮卡大道与20街路口击毙。“ 那边专门做娱乐新闻的，克莱尔回道：“我得到消息了，还有其他的吗？” 霍克淡淡说道：“我拍下了整个过程，录像视频。” “你拍下来了？”克莱尔几乎是吼出来的，连续深呼吸几次，才郑重问道：“霍克·奥斯蒙先生，你确定拍下了整个过程的视频？” 霍克口吻异常严肃：“录像就在我的笔记本电脑里。” 克莱尔不带任何犹豫：“你现在什么地方，我立即派车过去接你，在倾听《午夜娱乐》的正式报价之前，请你不要与其他任何媒体接触，我们的报价绝对业内最高。” 霍克说道：“不用，我开车过去。” 两人挂了电话，克莱尔立即离开工位，敲开制片人办公室，关紧房门，对梅根说道：“霍克·奥斯蒙，为我们提供《指环王》剧组新闻的自由记者，刚给我打电话，说他拍下pd射杀小罗伯特·唐尼的整个过程。” 梅根豁然起身：“他人在哪里？我要马上见到他。” 活着的小罗伯特·唐尼新闻未必多吸引人，但在枪战中死掉的好莱坞明星，价值倍增！ 克莱尔说道：“他正在赶过来。” 梅根说道：“你去大厦门口等他，这不止是娱乐新闻，还是社会新闻，不能让新闻旁落。” 每个搞八卦丑闻的娱乐记者，都有一颗走主流社会新闻的心。 “我这就去。”克莱尔掉头就走。 梅根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拨通一个号码：“我们这个月预算还有多少？什么？不够！马上向上面申请，走顶级热点新闻通道，谁那边有问题，我会解决！” 拿到独家现场视频，谁第一个报道无关紧要，所有人的目光都会紧盯11频道的《午夜娱乐》。 第44章 搞人搞事搞钱 福克斯大厦，福克斯电视中心。 霍克刚进入接待室，发现身材高挑、金发束成马尾的女制片人兼主播梅根，正等在这里。 梅根笑了一下，问道：“视频带来了？” 霍克不废话，笔记本放在桌子上。 克莱尔主动拿起适配器，接上了电源。 霍克开机，点开了枪击视频。 梅根双手抱胸，衣服两侧肉眼可见的鼓起两块。 视频播放，镜头出现一辆凯迪拉克的车屁股，画面一直跟随凯迪拉克。 车停下，画面仍然是凯迪拉克的车屁股，直到警笛声响起，镜头抬了起来，两pd出现在车后面。 小罗伯特·唐尼下车，掏出一把手枪，对准女巡警，女巡警开枪速度更快，清空了弹匣。 镜头动了起来，画面中出现唐尼的特写，中枪的胸部、染血的面颊和身下流淌出的鲜血。 看到这里，梅根呼吸急促起来，陷入莫名的兴奋中，每一个脑细胞都在跳跃。 劲爆的新闻，让她情难自禁，抓住公众关心的爆点：“这则新闻能pd其他暴力执法联动，掀起一股……” 霍克察觉到危机：“如果你们按照这种立场报道，新闻我带走。” 梅根拦住他：“还有？” 霍克点开另一个视频：“先看完这一条，你再确定报道立场。” 停车场唐尼与贩子交易的视频播放了出来。 梅根立刻推翻了之前的想法，换了口吻：“小罗伯特·唐尼参与交易，大量藏毒，吸过量后持枪袭警。” 霍克完全放开手脚：“让唐尼身败名裂，遭受主流媒体唾弃。” 梅根想得更多：“联动唐尼之前的涉毒案件，已经曝光的好莱坞其他涉毒案，引申药物与毒品在好莱坞泛滥，明星偶像因此导致的社会负面影响。” 霍克杀人诛心：“还有唐尼父子的吸毒史，深挖小唐尼为什么染毒，染毒后所做的烂事。” 梅根记了下来，这条新闻价值极大，她直接开价：“五万美元，两条视频，一则新闻。” 霍克来之前查过价格：“两个月前pd乱枪击毙一名黑人的视频，在第9频道卖出8000美元，死的是一位毫无名气的平民，还是热度较低的社会新闻。” 他拍了下笔记本竖起的边框：“现在，死者提名过奥斯卡最佳男主角，还是英国学院奖得主，在运毒甚至可能贩毒的过程中，武装对pd临检，差一点就杀掉一名女警，价值何止十倍！” 霍克专门强调：“一位女性警员！” 梅根思维活跃，立刻跟上了霍克的思路：“对，女警性别可以做文章。” 媒体人的特性在她身上尽显无疑，之前还想搞那名女警暴力执法，现在180度大转弯：“女性英勇无畏，男人可以做到的，女性同样可以，联系洛杉矶妇女组织，推动她们去慰问英勇的女巡警，全程跟拍，这是一次推动女权发展的好机会。” 话说到这里，新闻视频非拿下不可。 梅根不缺决断力，眼界也较为广阔，直接顶格出价：“10万美元，这是我能给的最大数字，超过这些，我只能说抱歉了。” “好，10万美元，但你说的报道立场，需要写在转让协议上。”霍克一口应了下来：“附赠一条建议。” 他快速说道：“以唐尼这种个性，这些年在好莱坞得罪的人肯定很多，你何不邀请一些连线，痛打落水狗这种事，很多人都喜欢，还特别有看点。” “进一步挖掘唐尼的黑料，把他彻底钉在耻辱柱上？”梅根双手从胸口放下，左手抄进女士西裤口袋，第一次认认真真打量霍克。 人除了健壮，其他方面看起来较为普通。 随后，梅根伸出右手：“梅根·泰勒。” 霍克跟她再次握手：“霍克·奥斯蒙。” 梅根拿起一支笔，撕下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递给霍克：“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再有新闻可以打我电话，前提是重量级的大新闻。” 霍克收了下来：“我会的。” 梅根又吩咐克莱尔：“以我的名义，给霍克申请11频道的特约记者证，现在就去。” 克莱尔去打电话。 霍克客气一句：“谢谢。” 梅根很好奇霍克为什么能拍到这些新闻，但一句都没有问，她只要劲爆的新闻，至于新闻怎么来的，并不关心。 有助理过来拷贝视频，霍克亲自动手，他不放心将笔记本交到这些人手里。 福克斯下属媒体的底线，比矿坑还要低。 十几分钟后，一通程序走完，霍克拿到了10万美元支票，以及11频道的特约记者证。 梅根那边，已经在办公室开启节目制作会议。 等到两则视频播放完毕，她直接定性：“视频拍摄的基调太过明显，节目就以此为基调，所有人立刻发动手中资源，深挖小罗伯特·唐尼的黑料，他不能无声无影离开这个世界，我需要唐尼的死，为节目收视率做一份贡献！” 梅根依照之前的思路，有条不紊的安排工作。 另一边，霍克离开福克斯大厦，开车往工作室走。 正考pd的事，手机响起铃声。 霍克接通，对面是个耳熟的声音：“你好，奥斯蒙先生，我是洛杉矶西部分局的朱利安警员，下午我们见过，你给我留了名片。” 霍克早有准备，说道：“对，我们下午在圣莫妮卡大道见过。” 朱利安说道：“下午的案子，我们有些事需要咨询你。” 霍克试探说道：“你们可以来我的工作室，地址在东好莱坞喷泉街13号。” 朱利安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说道：“我们现在赶过去。” 霍克感觉危险系数很小：“我先推掉稍后的工作，等你们过来。” 背上器材包，锁好车，霍克进了工作室。 他简单整理了下房间，找出格洛克手枪，藏在他随手能拿到的地方。 现金之类的也都装进一个包里。 霍克等了一段时间，外面响起敲门声。 他先看监控，外面只有三个人。 最前面的穿着巡警制服，霍克下午见过，打电话的朱利安。 后面两个人，年纪较大的男子是一名警督，跟着他的女警官则是一名警长。 喷泉街对面，坐在房车顶上的弗兰克，好奇的看着西海岸工作室。 三pd登门，不是好事。 弗兰克喝了口啤酒，皱眉说道：“刚刚开业，就要关门了？年轻人心太野了啊。” 工作室内，霍克让座，朱利安为两边做了介绍，警督叫艾德蒙，警长叫苏茜。 艾德蒙问道：“听说你是名记者。” “是的。”霍克拿出刚到手的记者证，放在他面前。 艾德蒙看到福克斯电视台11频道，问道：“朱利安警员的联系方式是你主动留下的？” 霍克早有准备：“没错，我是个记者，对舆论非常敏感，死的人是个明星，朱利安和另外一位警员，可能面临舆论责难。而我，旁观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认为他们没有任何过错，我的职业道德和正义感，不允许我坐视情况恶化。” 苏茜接话：“这也是我们担心的，所以来找你了。” 艾德蒙问道：“我们能看下视频吗？” 霍克转过笔记本，让他们看拍摄的视频。 三人的态度，显示出pd的立场。 这与霍克预计的一致。 艾德蒙认真看起来，这件事最麻烦的地方，在于唐尼是个名人，如果是个普通人，媒体就算炒作一阵，也pd没什么办法。 顶多给女巡警停职一段时间。 现在，老唐尼跟一些人在跳脚，pd麻烦。 反而唐尼的妻子黛博拉无所谓。 这些人不pd的捐赠者，两边甚至积怨颇深pd连搞了唐尼三次，让他前前后后在监狱里蹲了近三年。 搞的第四次，唐尼获得了上帝的召见。 总部帕克中心的态度非常明确，所以要找到切实证据，将唐尼钉死，把这个案子彻底定性。 第45章 身死名裂 视频播放完，艾德蒙、苏茜和朱利安暗中松了一口气。 前两者来自总部帕克中心，其中苏茜做的就是媒体联络工作，她很清楚事件可能引发巨大的舆论风波。 媒体一直在盯pd。 但这两则视频，足以让风波消失，把小罗伯特·唐尼钉死！ 另外，她发现拍摄的角度非常巧妙，不仅记录了枪击的整个过程，焦点还集中在小罗伯特·唐尼身上。 让人看了视频，立刻产生一种感觉，小罗伯特·唐尼罪有应得。 同一件事情，不同的摄像师从不同的角度拍摄，能让观看者产生完全不同的感受。 苏茜靠近艾德蒙耳边，轻声低语几句。 艾德蒙态度变化明显，冲霍克笑了一下，说道：“视频我们能拷一份吗？” 苏茜立即从包里掏出一张移动存储盘。 “我帮你们拷一份。”霍克接了过来。 视频拷完，艾德蒙还有几分疑虑，此时直接问道：“你一直在跟拍唐尼？” “跟拍有几天了。”霍克点开笔记本文件夹，一一打开照片和视频：“这是前几天他去特雷西健身室，这是他去胜利街的咏春拳馆，这是他去毒蛇酒吧……” 艾德蒙又问：“为什么要跟拍他。” “这些是我的工作。”霍克翻找出前阵子的《询问报》放在矮桌上，指了指头版头条：“这新闻是我拍的，不过请你们保密，我担心惹麻烦。” 他又补充道：“对了，还有今天的视频，麻烦你们不要对外透露来源。” 苏茜接话：“我们pd，了解新闻法案，绝对不会泄露视频来源。” 霍克基本确pd的立场，所以站在同一边：“我刚来洛杉矶，还不到一个月，很多时候像无头苍蝇，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头条，觉得深挖下去会拿到更多新闻，我看过这几年关于唐尼的报道，像他这种人不爆出丑闻，就像不让人吃饭喝水那么难，我一直觉得，他这种毒虫会把自己彻底搞烂。” 想到唐尼这些年的烂事，艾德蒙缓缓点头，突然紧盯霍克双眼：“是你报警？” “报警？我没报过警。”霍克诧异。 艾德蒙从警十几年，感觉对面的人没有说谎。 霍克底气十足，因为他真的没报警。 艾德蒙点点头，问道：“车上不止唐尼一个人吧？” 霍克说道：“是的，唐尼还有一个司机，但他一直没下过车，我也没拍到。” 他摊了摊手：“即便他下车，我也不会拍，司机哪有新闻价值，镜头不会在他身上浪费哪怕一秒钟。” 艾德蒙认可这一点。 苏茜见他不再提问，赶紧问关键：“视频你交给福克斯了？” 霍克说道：“我给了11频道《午夜娱乐》节目组独家授权，已经签了协议。” 他知道对方为什么问这些：“在授权谈判的时候，我就报道的角度和立场，向节目组做了郑重声明，要求他们必须站在事实的角度报道，节目组承诺了这一点，并且写在了授权协议上。” 苏茜试探问道：“我能看下协议吗？” 霍克找出来：“请不要拍照。” 苏茜快速看了一遍，确实如此：“谢谢。” 霍克的存在，pd的工作一下简单起来，原本纷杂的局势，豁然开朗。 艾德蒙提出告辞，临走之前，苏茜留给霍克一张名片，同时要了他的联系方式：“如果后续有需要……” 霍克笑了笑：“你随时可以打我电话。” 三pd出门上车，苏茜问道：“警督，这件事？“ 艾德蒙轻声说道：“上面态度很明确，唐尼持枪袭警，罪有应得。” 前几年连续搞了唐尼三次，第四次那就把他彻底搞臭。 苏茜点头，摘下帽子，露出束成丸子头的棕发，说道：“送我去福克斯电视中心。” 朱利安立即开车前往世纪城。 苏茜翻找联系方式，找到了《午夜娱乐》节目组，很快与梅根·泰勒联系上。 两人在福克斯电视中心会面，一拍即合。 《午夜娱乐》的报道基调与立场，完全站在唐尼的对立面，还会深挖唐尼黑料。 苏茜会充当两边的联络人，为节目组提供唐尼前三次被捕的一手资料，还会pd方面配合剧组，接受节目组和洛杉矶妇女组织对女巡警的慰问。 双方有着共同的利益诉求。 ………… 另一边，霍克刚送pd们，房门又被人敲响，过去开门。 弗兰克不请自来，进门四处看看，相当诧异：“你竟然没被带走？” 霍克关上门：pd是来寻求帮助的，不是过来找麻烦的，没看到好戏，让你失望了。” 弗兰克一点都不客气，打开冰箱拿了两罐啤酒，扔给霍克一罐：“做你们这行的，我可太了解了，一个个为了所谓新闻自由，什么事都敢做，相当一部分人进了监狱。” 霍克启开啤酒，喝了一口，坐在沙发上，说道：“恰恰相反，我最懂得遵守法律，所pd找我帮忙，我就帮了他们一把。” 弗兰克坐在另一边，老气横秋：“你做得很对，不要随便招惹他们，从某种层面上讲，你惹了一pd，就等于招惹了整pd。” 他提醒道：“在洛杉矶这个地方pd就是最大的帮派，连fbi都要pd面子，你现在做的这行，容易招pd。” 霍克听得进去：“我现在只是个小人物，想在洛杉矶混口饭吃，当然不会惹他们。” 他好奇：“你自称以前是好莱坞大人物，我问问你，前几年的时候，小罗伯特·唐尼为什么接连pd抓了三次。” 弗兰克随口说道：“很简单，唐尼惹pd的某位金主，不然好莱坞嗑药的那么多，偏偏去搞他？有可能是裤裆里的那点烂事。所以，伙计，别招惹大人物，所谓好莱坞明星，不过是大人物的玩物。” 霍克了解这点：“我不傻。” 弗兰克很有文艺范：“孤独的我，好不容易认识一个新朋友，不想某天参加他的葬礼，或者去探监。“ 霍克直接给这个装逼犯送上中指。 喝完一罐啤酒，弗兰克起身告辞：“走了，走了，回去睡觉，梦中说不定能遇到我的明星前妻。” 霍克受够了这个装逼的混蛋，学习爱德华的口吻：“这个梦，一定是你的前妻与她包养的小男模，在你们的结婚照下相亲相爱。” 弗兰克气得半晚上没睡好觉。 接近晚上11点，霍克打开电视机，切换到11频道，《午夜娱乐》节目准时播放。 今晚，节目只有一个内容，小罗伯特·唐尼涉嫌藏毒、运毒和贩毒，涉嫌持枪袭警，被当街击毙。 霍克拍摄的两条视频播放出来，直接为舆论盖棺定论。 之前表示同情，或者质pd的媒体，迅速更改口径，主流媒体一致怒斥唐尼。 到了第二天，无数唐尼的黑料被曝出，老唐尼也不例外。 洛杉矶妇女组织站出来，称唐尼故意攻击女性，一再声称要杀了“她”。 部分女性甚至被发动起来，前去老唐尼家门前静坐抗议。 连好莱坞一些圈内人士，也蹭起热度，曝出各种对小唐尼不利的消息。 舆论完全被操控。 这位死去的明星，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人活着，有各种公关的可能，也有浪子回头的剧本。 但人死得如此窝囊，一切就此结束。 哪怕老唐尼上蹿下跳，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甚至pd盯上，像他这样的老毒虫，太容易被抓到痛脚。 唐尼身死名裂！ 《午夜娱乐》以此为契机，连续搞了数期关于唐尼的节目。 不但将小罗伯特·唐尼扒得干干净净，还pd联合发动了一波宣传，连带那位女巡警，也成为了明星警员。 第46章 人间自有真情在 早上，霍克小跑着出了牧场公园。 公园门口，摆着一顶帽子乞讨的弗兰克冲霍克招招手，提醒他：“好像有人找你，那女孩身材很棒。” 霍克已经看到了，就在路对面工作室门口，一个梳着金棕色马尾辫、穿着牛仔裤的女孩，正在人行道上走来走去。 弗兰克问道：“不会找你的吧？记得介绍给我认识。” 霍克没好气说道：“怎么？你嫌前妻太少，没把你折腾死？还要再来一次？” 弗兰克冷哼：“我现在无牵无挂，孑然一身。” “我也是。”霍克穿过喷泉街，略微打量那个女孩，问道：“警官，你找谁？” 女孩转过身，认出了霍克，主动伸手：“艾丽卡·弗格森，我们在圣莫妮卡大道见过，朱利安告诉我的地址。” “霍克·奥斯蒙。”霍克握手的同时略微打量，对方算不上多漂亮，却英气十足。 她个头较高，留着金棕色中短发，皮肤上带着太阳晒成的浅麦色，因为长期锻炼，身材健美，腿长腰细。 多少有点像他前世在网上见过的女运动员艾丽卡·施密特。 霍克猜测，对方应该进入这行业不久，因为工作经验丰富的女警，大部分都是坦克。 还是重型坦克。 他问道：“找我有事？” 艾丽卡笑了笑：“想当面跟你说声谢谢。” 霍克打开工作室门：“请进。“ 艾丽卡跟着他进了房子，快速打量房内摆设，干干净净，整齐有序。 霍克指了指身上带有汗渍的运动衣：“我去换身衣服，你随便坐。” 他上楼擦汗，换了一身衣服下来，问道：“红茶还是咖啡？你今天不上班？” “不用了，谢谢。”艾丽卡说道：“我行政休假。” 霍克问道：“很麻烦吗？” 艾丽卡略微局促：“休息几天，很快就会回去上班。” 她顿了顿，又说道：“没有你，我可能失业。” 霍克说道：“那天的事不用不客气，我正好遇到，又拍了下来。” 他还是那番说辞：“我的良知和职业道德，不允许我装作没有看到，让无辜的人承受不该承受的责难。” 艾丽卡笑了笑：“你帮我摆脱了很多麻烦，我刚入职不久，却碰到这种事，舆论一旦恶化，我想想都觉得可怕……毕竟死的不是普通人。” 霍克毫不客气说道：“我只看到了一条毒虫，一个凭借名气想要肆意妄为的混蛋，一个想要枪击女士的恶棍。” 艾丽卡忽然发现，霍克这张平平无奇的脸格外顺眼。 “噢，对了，这个给你。”她从挎包里掏出一张特殊卡片，交给霍克：“上司让我拿过来的，你拿着它，路上的同事们不会为难你。” 霍克接了过来，客气一句：“谢谢。” 他听说过这玩意pd的特殊豁免卡，像超速之类的小问题，即便被抓到pd也会放行。 艾丽卡又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了霍克：“在西部警局的范围内，如果你遇到麻烦，可以打我的电话。” 这些对霍克有用，他毫不客气收下，刚准备再说点什么，房门一阵响，爱德华推门进来。 老黑一眼看到了艾丽卡，诧异：“老大，你速度这么快……” 霍克打断他的话：“这位是艾丽卡·弗格森警员，她击毙了唐尼。” 听到是警员，那种来自血脉的压制，让爱德华瞬间闭嘴，只能露出不自然的笑容。 一个敢对小罗伯特·唐尼开枪pd，会不会对黑人清空弹匣？ 艾丽卡适时告辞。 等人离开，爱德华问道：“老大，你不会找她做女朋友吧？” “开什么玩笑，身边有pd，我们不是自找麻烦？”霍克成功把爱德华拉下水，适当透漏一点：“艾丽卡是街头巡警，巡逻地域位于名人汇聚的西洛杉矶，说不定哪天我们就能用上。” 爱德华满脑袋污秽，一把拉住霍克袖子：“为了我们的创业大计，为了工作室的前途，老大你去献身吧。” 霍克懒得搭理这些疯言疯语，拿出一个信封，扔给爱德华：“你的奖金。” 爱德华抽出厚厚一叠：“5000美元，这么多？”他挠挠头：“老大，我也没做什么，就是跟了个人。“ 霍克说道：“我拿的更多，你不拿，我不安心。” 爱德华嘴唇一翻，笑出白牙：“为了老大你安心，我拿了。” 霍克一个人离开工作室，乔装打扮之后，利用前世记得的一些门路，兑换了些现金，在威尼斯的曼哈顿海滩附近，又租了一间安全屋，还在私人码头上，长期租了一辆快艇。 计划得再好，执行中也会出现意外。 多留条退路。 ………… 谢尔曼·奥克斯，半山豪宅。 布罗·德里克打完电话，取来今天的几份报纸，头版头条全是小罗伯特·唐尼。 莎拉·帕克端着咖啡过来，俯身吻过丈夫，说道：“这才几天没见，他就去见了上帝。” “在《唱歌神探》剧组，我劝过他几次，戒掉那玩意。”布罗·德里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直接说道：“毒虫死得都不冤。” 莎拉·帕克说道：“唐尼嗨了后，很勇猛。” 他们夫妻并不碰这玩意，因为找到了更有意思的游戏，布罗叹了口气：“真的太可惜了……” 莎拉奇怪：“你刚才还说毒虫死得不冤，为什么又说可惜？” 布罗放下咖啡杯，拉过莎拉，让她坐在腿上，说道：“我正计划着，让你约唐尼出来，我们三个一起外出旅行，体验不一样的人生，可惜还没动作，他就见了上帝。“ 莎拉紧紧环抱住布罗的头，这段时间他们试过一次，那种刺激无与伦比。 好莱坞肮脏的大环境，制片人在剧组独特的地位，造成了布罗的病态性格，他用力抱住妻子，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亲爱的你要相信我，我永远爱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莎拉没有布罗变态，但也沉迷那种异样的刺激，更不舍得布罗这个制片人所能带来的资源，这一刻演技超级大爆发：“我也永远爱你。” 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即将爆发的战斗。 布罗出房间接通电话，说了一会儿回来，愁容满面。 莎拉问道：“发生了什么？” 布罗简单说道：“鉴于唐尼引发的负面影响，发行方放弃了《唱歌神探》，公司可能需要寻找新的发行方，更大可能直接推入dvd和录像带市场。” 他收拾东西：“我要去公司开会了。” 莎拉帮他拿来公文包。 布罗开上车，前往公司所在的圣莫妮卡。 经过一个路口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驾驶宾利从旁边超了过去。 布罗略微回想，记起那是刚刚死了丈夫的黛博拉·法奥康纳。 宾利进入布伦特伍德，黛博拉回到熟悉的家里。 偌大的别墅一个人都没有。 黛博拉没有半点悲伤，反而有种解脱感和畅快感，要不是不方便，甚至想去谢谢那pd的女巡警。 她不用费时费力费钱去打离婚官司，直接继承了家产。 至于前夫，黛博拉只想说，毒虫都该死。 一个人进入房子，她四处看了看，发现收藏室里的表和一些贵重物品都没了。 联想唐尼为了那玩意不顾一切的态势，黛博拉也不觉得奇怪。 甚至有一天敢把她们母子抵押出去，换成那些玩意。 这里，最值钱的还是房子。 黛博拉的律师这时打来电话，通知她前去办理认尸和继承等方面的手续。 她开车出了门。 布伦特伍德一个路口上，爱德华开着霍克新买的二手商务车，举起相机对着黛博拉的车连连拍照，直到车子消失不见。 有钱有颜还有大房子。 爱德华发现老大人真的很好，帮自己找了这样一个候选。 这一刻，他感觉冰冷的世界还有一些温暖。 人间自有真情在。 第47章 自产自销 进入四月中旬，洛杉矶温度渐渐升高。 这天，爱德华从外面回来，抓起瓶冰可乐，一口气喝掉半瓶。 他掏出包里的支票，放在霍克面前，说道：“昨晚拍的照片，只卖了280美元，都在这里了。” 霍克把支票收好，继续翻看道恩·强森提供的个人资料。 前段时间忙于小罗伯特·唐尼的事，与强森讨论的电影与个人运营，只好往后推。 好在强森忙于跑剧组宣传通告，这段时间北美到处飞，昨天才返回洛杉矶。 爱德华无所事事，去摆弄摄像机，嘴上还不停：“老大，你不觉得最近工作缺乏刺激吗？” 霍克抬起头，问道：“爱情受挫了？” “不是。”爱德华跟着霍克学废了，享受过蹦极般刺激的工作方式，再老老实实蹲守拍照，实在提不起兴趣。 他舔了舔黑嘴唇：“你看，我们前面干的都是大事，搞出来的新闻都是头条，再搞这种价值一二百美元的新闻，浑身都不舒服。” 霍克却问道：“黛博拉那边有什么进展？” 爱德华说道：“她最近一直在跑唐尼的遗产继承手续，这个时候我不适合出手，主要我搞定了上次说的那个，她在救助站工作，不能刚开始就结束吧？这太不负责任了！” 他一副深谋远虑的嘴脸：“关于黛博拉，我仔细考虑过，丧偶不是我擅长的类型，要好好计划一下，我打算侧面迂回，从她儿子身上打开突破口，我已经搞清楚了她儿子叫因迪奥，在布伦特伍德学校读书。” 霍克不得不佩服：“你真是个人才。” “老大，赶紧再找大新闻啊！”爱德华确实学废了，一天不搞事不舒服：“不对，不对，是生产制造大新闻。” 霍克合上强森的资料，说道：“很快就会有。” 爱德华赞叹：“现在我才明白，值钱的新闻不是自然发生的，而是像我们这样生产出来的。” 霍克拿出手机，拨通强森的号码，等那边接通，说道：“是我，霍克·奥斯蒙，看新闻你回洛杉矶了。” 强森记得他，说道：“这段时间忙，没来得及问，委托你的事，有眉目了？” “有些想法，需要先跟你说一下。”霍克问道：“有没有时间，我们当面聊。” 强森看了眼日程表：“下午我们特雷西健身房见。” 霍克应道：“可以。“ 挂断电话，他想了想，又给埃里克打了电话。 埃里克剧本创作陷入瓶颈，也想出来放松一下。 下午，霍克准时赶到了特雷西健身房。 他在更衣室换好衣服，略微等了一会儿，强森和埃里克才先后过来。 霍克拿了条毛巾，说道：“我先去做热身运动，在拳击区等你们。” 强森朝这边竖了下大拇指，进了自己的私人更衣室。 埃里克只能在公共区域换衣服。 一间私人更衣室的门这时打开，有个身材壮硕的白人男子走了出来，这会儿更衣室人不多，他一眼就看到了埃里克，然后不自觉的转了方向。 在他眼里，埃里克那散碎的胡渣，郁郁的眼神，饱经风霜的脸，被海鲜泡透的嘴唇，自带一股充满艺术味道的小受气质。 白人男子快速过去，手搭在埃里克肩膀上，说道：“伙计，没见过你，新来的吗？” 埃里克往前一步，躲开男子的手，略微打量，不认识，反问道：“你是谁？” 白人男子笑：“米勒·柯林斯，圣迭戈闪电队的外接手。” “nfl的明星啊。”强森正好从更衣室出来，跟白人男子握手：“道恩·强森，以前没见过你。” 米勒轻轻握了下强森的手：“我最近才办理的会员。” 他瞥了眼埃里克，说道：“现在休赛期，我在圣莫妮卡买了房子，暂时住在这边，训练不能放松。” 强森笑了笑：“有时间去看你的比赛。” “谢谢。”米勒客气一句，掉头往外走，临出更衣室前，还转头看了眼强森，裤子那里鼓起一大团，不喜欢。 还是充满艺术气息的小受好，他心里刚嘀咕完，老婆玛丽亚过来了，说道：“你太慢了。” 米勒过去吻了吻老婆，说道：“遇见道恩·强森，聊了几句。” “你的职业生涯持续不了太久，我们搬来洛杉矶，也要为以后打算。”玛丽亚边走边说道：“你是明星球员，趁现在名气正盛，多在洛杉矶结交名人，好为未来铺路。” 她脸上洋溢着幸福：“桃乐丝渐渐长大了，我们也要让女儿融入洛杉矶的上流社会。” 米勒大包大揽：“放心，包在我身上，你忘了，上个月贝克汉姆过来，我利用跟他的关系，结识了汤姆·克鲁斯。” 另一边，强森和埃里克来到拳击区。 拳台上面，霍克挥汗如雨，拳头不断击出，攻击对面的陪练。 过了一段时间，他后跳到绳圈边，让人帮忙解下拳套，问埃里克：“上来打一场？” 埃里克把强森推到前面：“你跟他打。” 霍克说道：“我跟他不一个重量级。” 强森招招手：“去撸铁。” 霍克撑开绳圈，出来跳下拳台，跟着两人。 埃里克回到刚才与强森的话题：“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人不太正常。” 强森回忆，摇头：“没有啊，我感觉很正常。” 埃里克想不明白：“那就奇怪了。” 霍克好奇问道：“你们聊的什么？” 埃里克将更衣室的事简单说了一下，以眼神示意：“正朝动感单车区走去的那对帅哥美女，男的就是我说的那个。” 霍克快速看了一眼，发现有些面熟，很快想了起来，这人他在毒蛇酒吧见过。 对方当时与贝克汉姆在一起喝酒聊天。 强森说道：“米勒·柯林斯，圣迭戈闪电队的明星外接手。” 霍克明白了，橄榄球明星。 三人一起去撸铁。 埃里克没多大会就没了力气，自己去了休息区。 霍克和强森汗流浃背，各自完成计划内容，这才擦着汗进了休息区。 埃里克仍在喘粗气：“我发现，这地方不适合我。” 霍克建议：“找个地方，我们去练攀岩，还有射击。” 埃里克无力吐槽：“你做的传媒行业，又不搞武装抢劫……” 霍克提醒道：“高端商战，你在帕克城见过，没有一副好身体，怎么获胜？” 埃里克想起了可怜的乔治，当时没有霍克，自己的电影根本放不出来，咬咬牙说道：“好，我下次继续。” 强森很好奇：“什么高端商战？” 埃里克简单说了一下。 强森面现思考，说道：“这个月初，有个剧组在新泽西小城举办发行方试看会，突然大停电，事后调查猜测，可能是剧组投资方的商业竞争对手，破坏了那座小城镇的电路。” 埃里克痛斥：“乔治那个混蛋，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霍克抿了一小口电解质水，又吐进旁边的垃圾水桶里，一句话都不说。 强森冲霍克竖起拇指：“伙计，你懂得电影运作，又懂得防范竞争对手，厉害！“ 霍克心说，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我自产自销。 他转到正题，对强森说道：“上次那件事，我思考许久，有了一个初步计划。” 受埃里克和凯瑟琳的影响，强森觉得霍克能力出众：“太好了！” 霍克简单说了下，直接表明：“更详细的我需要一点时间运作，不过我们两边需要签一份协议。” “我让丹妮过来，她是我妻子兼经纪人。”强森专门委托经纪公司联系过《入侵》剧组的导演兼制片人贝多·布朗特。 他与埃里克和凯瑟琳一样，对霍克赞不绝口。 半个小时后，强森的老婆兼经纪人丹妮·加西亚赶了过来。 埃里克主动告辞。 强森要了一间单独的休息室，两边详谈了一段时间。 随后，双方来到强森的经纪公司，签了合作协议。 第48章 俗不可耐的英雄救美 比弗利山，威廉莫里斯经纪公司。 爱德华走进前厅，不停耸肩拧身，似乎身上的黑色西装，严重限制了人身自由。 霍克跟前台交谈完毕，过来一巴掌拍在他后背上，说道：“正经点，你现在是一名高级经理人，代表着公司的脸面与形象。” 爱德华脸都快垮了：“老大……不，boss，你让我当流氓，当帮派份子，当犯罪份子，甚至当贩子，都没有问题，但工作室的一名高级经理人，我完全不会。” “别心虚，你全程冷脸，不用说话。”霍克给他打气：“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自信点。” 爱德华正了正脸色，努力做出一副严肃模样。 霍克招呼他，跟着前台上楼，来到一间小会议室前。 漂亮的实习经纪打开门：“请稍等，强森先生与加西亚女士与剧组沟通完毕，立刻就会过来。” 霍克进门，发现会议室里坐着一个女人。 这人金发披肩，身穿香奈儿，手提爱马仕，妆容精致的堪比走上奥斯卡红毯的女明星。 卡洛琳·琼斯挑起金色长眉，疑惑：“怀俄明的乡巴佬，你怎么在这里？” 她马上反应过来：“跟道恩合作的是你？” 霍克毫不客气：“你好，花孔雀，没想到在这里遇见。” 卡洛琳针锋相对：“一个狗仔，竟然想做运营？” “因为我头脑灵活，能力出众。”霍克耸耸肩，拉开椅子直接坐她对面：“不像一些人，看似年轻漂亮，实则脑袋里装的全是石头。” 上一次交锋，卡洛琳全面落败，她不在这上面纠缠，换了赛道，一手套圈，在另一只手食指上来回动：“据说怀俄明的牛仔喜欢在山上搞羊。” 霍克淡淡说道：“原来是你，羊小姐。” 卡洛琳轻轻蹬地，转椅往后退，她穿着米色西裤的两条细腿岔开，咣当搁在会议桌上，挂在脚上的红色高跟鞋，仿佛磕头虫般点啊点的。 裤子太过合体，隐隐勒出骆驼某种地方的形象。。 “咩，咩……”她发出羊叫，冲霍克勾勾手指：“来啊，你敢吗？” 霍克真不敢，这女人一旦诬陷性骚扰，男方不死都要脱一层皮。 诬告无罪，但男方想要洗清冤屈，需要承受太多了。 霍克掏出诺基亚7650，对准卡洛琳后面的墙，按下拍照键：“我要拍墙上装饰画，别挡着。” 卡洛琳没想到对方比她还不要脸，赶紧并腿。 腿还没并上，会议室门从外面打开，丹妮和强森先后进来。 前者见到卡洛琳这幅模样，不禁说道：“嘿，亲爱的，叫你来是为了工作，不是让你对着男人发骚。” 卡洛琳看了眼几乎顶她两个粗的壮硕女人，说道：“玩点小游戏而已。” 强森坐在霍克这一侧，介绍道：“这是我的公关，全速公关公司的卡洛琳·琼斯；这是霍克·奥斯蒙，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的创始人。” 他对霍克低声说道：“按照公关合同，我涉及媒体和宣传方面的事务，必须通知卡洛琳。” 霍克脸皮多厚：“我与卡洛琳是老朋友。”他问强森：“剧组那边沟通好了？” “是的。”强森说道：“制片人斯蒂芬·索莫斯赞同我们的计划。” 按照合同，剧组同意，协议自动生效。 霍克一点也不含糊，起身来到会议桌最前面，拉过一张白板，拍了拍手掌：“各位，现在开会。” 爱德华将带来的详细计划，分发给几个人。 丹妮和卡洛琳结束窃窃私语，所有人都看向霍克这边。 霍克拿起碳素笔，在白板上写了一行字——英雄救美！ 跟浪子回头一样俗不可耐。 霍克说道：“道恩参加职业摔跤时，绰号巨石强森，他的外型像岩石一样可靠，笑起来却很友善。” 卡洛琳举起手中的笔，说道：“笑容经过我专业设计，长时间训练。” 霍克微一点头，问道：“你们为道恩设计的路线是动作明星，这点没错吧。” 丹妮应道：“是的，道恩的演技一般，以他的履历，类似施瓦辛格那样的动作戏路最合适。” 工作上，卡洛琳一点不含糊，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补充道：“为此，我为道恩做了很多形象设计，以突出他强大可靠的特点，比如无论任何场合，都要突显男性特征。” 强森大大方方说道：“裤裆里塞袜子，就来自卡洛琳的建议。” “好主意。”霍克没有把情绪带入工作，接着说道：“道恩的新戏《蝎子王》，与《木乃伊归来》中他出演的反派魔蝎大帝不同，这是一个正面角色，终结独裁暴政，拯救黎民于水火，银幕上是一个英雄。” 他用笔圈出白板上的英雄：“这种戏份要求特殊，银幕下的形象绝不能与之相反，如果影片中是个英雄，私下里却是娘炮……” 卡洛琳说道：“我赞同这家伙的观点。” 丹妮也在点头。 霍克说道：“具体是这样设计的，在我们选好的地点，一位逛街的女士遭遇几名不良黑人抢劫。” 丹尼和卡洛琳的目光落在爱德华身上。 爱德华满脸冷酷，不发一言。 霍克继续说道：“道恩恰逢其会，仗义出手，击退了那些黑人，正好被人拍了下来。” 前世某位英雄博士，就在主演的超英电影上映前，通过这种方式宣传炒作，效果很不错。 卡洛琳接话道：“不如更进一步，道恩击退持枪黑人……” “等等！”强森打断了她的话：“别开玩笑，看见枪我肯定会跑，命只有一条。” 霍克问他：“1对几你觉得合理？” 强森略微斟酌：“成年男子1对3，再多就太夸张了。” “可以。”霍克看向爱德华：“从我们的团队中，找三个最专业的，担当此次重任。” 爱德华谨记霍克的话，用力点了点头，虽然心里疑惑，团队不就我们两个吗？ 卡洛琳工作很上心：“我来联系电视台方面……” “不，不能用电视台。”霍克抬手打断她，说道：“电视台拍，不够真实，容易失控。” 他责任心爆棚：“我会亲自上阵，以路人的角度拍摄，再送到11频道，我与收视率爆棚的《午夜娱乐》节目保持着极好的关系。” 爱德华与霍克配合默契，拿出了特约记者证。 “狗仔。”虽然心里嘀咕，但卡洛琳前后思索，这无疑是最好的处理方式，问道：“你们把视频卖给11频道？” 霍克认真说道：“我能保证视频在《午夜娱乐》中播放，以这个节目的收视率，第二天肯定会被大部分娱乐媒体转载。” 丹妮与卡洛琳对视一眼，彼此点头。 霍克又说道：“发动媒体转载，大范围报道，以及之后如何造势，你们比我更加专业。” 卡洛琳没有任何推辞：“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强森问道：“什么时候发动？” “我的人要准备一下，还要敲定合适的场地。”霍克说道：“三天以后。” 强森看向丹妮，后者查了下强森的行程：“大后天下午，原计划道恩街拍，我去取消。” 普通街拍，哪有这个劲爆。 霍克提醒道：“预支付的3万美元，最好一个小时内到账。” 强森问道：“这么着急？” 霍克简单解释：“我们不可能去治安混乱的地区，假戏引来一群真抢劫犯怎么办？你的安全没有保障。但治安好的地区，巡逻警车相对密集，如果我们拍摄时，突然遭pd巡逻怎么办？我必须先搞pd，公关需要钱。” 在座的没有小孩，知道打pd的关系，需要真金白银。 强森打电话，让会计师尽快转账。 霍克进一步与强森讨论细节，过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威廉莫里斯。 强森去送霍克。 会议室内只剩下卡洛琳和丹妮。 卡洛琳问道：“我能知道，这笔业务你们支付他多少钱？” 丹妮说道：“8万美元。” 卡洛琳提起包：“值这个价。” 丹尼也觉得划算，因为强森这部影片的片酬高达550万美元。 第49章 每份资源与人脉都有用处 从威廉莫里斯出来，爱德华解开领带，大口喘着粗气，仿佛溺水的人刚刚上岸。 霍克要来车钥匙，上了驾驶位，等爱德华坐进副驾驶，说道：“专业人才你负责找。” 爱德华下意识点头，接着问道：“黑人要多少有多少，具体什么要求？” 霍克说道：“嘴巴严实，比较听话，长相凶狠。” “最后这条好办，黑人不凶的没几个。”爱德华仔细回忆这些天使唤的流浪汉小伙伴：“三个人的话，我能挑出来。” 他补充关键一点：“老大，前提钱到位。” 霍克直接问道：“报酬给多少合适？” 爱德华想了想，说道：“每人200美元，我保证他们比小猫咪都听话，哪个敢不听话，我去踢爆他们屁股！” 霍克诧异：“我记得你不混帮派，底气这么足？” 爱德华嘿嘿笑起来：“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女人吗？就是发名片时遇到的那个妮柯尔，我住进她家里了，她在救助站工作，据说里面猫腻很多，我能让她卡那些流浪汉的脖子。” 霍克刮目相看：“不愧是救世主！” 爱德华拆下领带，卖弄道：“发名片的时候，离异带小孩又条件不错的女人，我记了一个本子，随时都能出击。” 霍克冲他竖起拇指：“伙计，哪天我破产了，跟你混。” 爱德华嘿嘿笑：“你才是老板。” 霍克微微点头，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爱德华问道：“女人呢？” “杰奎琳。”霍克已经打通电话，说道：“是我，霍克，你还不到上班时间吧？出来聊聊。” 另一边，杰奎琳伸了个懒腰：“你不会想跟我做业务吧？你没通过经纪，不用给他抽成，我们还是熟人，半价吧。” 霍克没理睬她这些话：“有一项新业务，最多占用你一下午时间，500美元。” 这么丰厚的外快，杰奎琳当然不会错过：“一个小时后，老地方见。”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霍克就见到了杰奎琳。 这女人没化妆，可能长期夜间工作，虽然年轻底子好，但眼圈深重。 霍克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问道：“你干吗？” “干，为什么不干！”杰奎琳也有疑虑：“地方不能太偏僻，贫民区那种地方坚决不去，我怕被一堆人轮了，嗯……你还要保证我的安全。” 霍克说道：“到时我会在你周围拍摄。” 杰奎琳笑了笑：“就这么点事，你给我500美元，是个慷慨的老板。” 霍克说道：“因为你够专业。” 杰奎琳受宠若惊：“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夸奖我。” 霍克随口问了一句：“有兴趣换一份工作？” 杰奎琳摇头：“没兴趣。” 爱德华在旁边插话：“跟着我们一起创业更有前途，我见过太多做你们这一行的人，等到老了不漂亮了，活得都不怎么样。” 杰奎琳却有自己的想法：“我上班时间集中在晚上，白天你们有需要我可以临时兼职，能同时挣两份钱，为什么要换工作呢？老了也是以后的事，到时再说。” 霍克略过这个话题，说道：“保持手机白天开机，不要打静音，白天12点之后我随时可能联系你。” 杰奎琳打了个呵欠：“记住了，记住了。” 留下200美元作为定金，霍克离开了这里，中途去咖啡店，买了四杯冰美式，直奔西洛杉矶。 爱德华搞不明白：“为什么买四杯咖啡？你要给我亲爱的一杯吗？她工作的地方距离这里不远。” 霍克说道：“我们去西洛杉矶，看望艾丽卡·弗格森警员，咖啡是为她和搭档买的。” “哇，老大，你终于开窍了，要去泡妞了！”爱德华兴奋的大呼小叫：“需要助攻吗？需要我传授你经验吗？我跟你说，你就pd的巡逻车上，与她来第一次，保证她永远忘不了……” 霍克打断他：“你可以闭嘴了，找她是因为工作需要，她巡逻地位于西洛杉矶，包含数条街道。” 爱德华怒其不争：“浪费资源，浪费资源可耻啊！” 霍克冷笑：“等我们成为富翁，什么妞没有？一次找二十个！” 爱德华争辩：“但你享受不到纯真的爱情。” 霍克懒得说他，开车进了西洛杉矶。 他早已打听到艾丽卡巡逻的区域，在几条街区转了转，发现14街很适合。 白天人不多，稍微有点偏僻，却不怎么乱。 蒙迪欧拐出14街，霍克看到了停在路边的巡逻车。 穿着深色警服的艾丽卡和朱利安两人，正在处理一起街头纠纷。 霍克车停在巡逻车后面五米处，提着冰美式从车上下来，等那边处理好，缓步走过去，说道：“朱利安，艾丽卡。” 后者停下脚步，往上抬了抬警帽，回应：“霍克，好巧。” “从这边走，想起这是你们的辖区，特地买了杯咖啡。”霍克每人给了一杯咖啡：“普通的冰美式，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 艾丽卡率先接过来：“我喜欢冰美式。” 霍克问道：“最近媒体没再打扰你吧？” “我的新闻热度过去了。”艾丽卡俏皮耸肩：“记者就像一群鲨鱼，总在追逐新鲜血液。” 她意识到说错话，改口道：“如果多一些像你这样负责的记者，洛杉矶能少很多麻烦。“ “没错。”朱利安性格相对内向，不怎么说话。 霍克借机说道：“过两天，有一项工作，要在你们辖区做，我跟一位导演朋友试拍个街头短片，我刚才转了一圈，14街那边比较合适。” 艾丽卡问道：“需要临时清场？我们没这个职权，你要找市政厅。” 霍克说道：“不用清场，时间很短，十分钟内就能拍完，戏份涉及到抢劫之类的，不适合警车出现。” 艾丽卡故意说道：“你不会真要抢劫吧？” 霍克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缺钱的样子吗？” “开玩笑。”对于巡逻来说，这本就小事一桩，艾丽卡稍微一想，说道：“到时你们准备好了，给我打电话，如果我和朱利安在附近，临时调整巡逻线路，先去别的街区。” 霍克说道：“谢谢。” 艾丽卡很直接：“不用客气，完事请我吃饭好了。” 霍克一口应下来：“没问题，等我忙完这件工作，跟你约时间。” 朱利安和艾丽卡还要工作，又聊了几句，上巡逻车离开。 车上，朱利安问道：“你对霍克有兴趣？” 艾丽卡说道：“你不觉得他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吗？” 朱利安年龄更大，想了想，提醒道：“他做事目的性很强。” 艾丽卡点头：“这说明他有事业心。” 霍克搞定了场地，将爱德华送去救助站，寻找临时演员。 让老黑们干这一行，根本不需要演。 翌日一早，爱德华带着三个老黑来到牧场公园，霍克要进行一系列培训，随后去租了道具刀。 用真刀的话，霍克怕老黑们脑子一热，真把强森捅了。 洛杉矶电影工业发达，只花费一点钱，就能租到以假乱真的刀。 第50章 救命啊 西洛杉矶，第14街。 蒙迪欧缓缓开过来，停在了路边。 附近，一辆红色宝马车门打开，杰奎琳快步走到副驾驶边，敲了敲车窗，拉开门上车。 霍克看了眼时间：“来得很早？” “你报酬给的丰厚啊。”杰奎琳参加了公园里的培训，说道：“工作不多，也不麻烦，我当然要积极一点。” 霍克指了指面前的14街：“过会儿，你就顺着这条路往南走，遇到抢劫一定要惊慌。” 杰奎琳笑了笑：“我小时候被抢过，不止一次，了解那种感觉。” 霍克说道：“重温下你的记忆。” 杰奎琳应道：“那种感觉简直太糟糕了。” 爱德华的电话这时打了过来。 霍克让杰奎琳先回她车上，开车往前走了一段，下车拉开一辆旧商务车车门，直接上车。 车上，爱德华带来了三个专业小弟。 三人长相奇丑，凶神恶煞，一眼看过去，就不是好人。 霍克觉得，扔到加勒比海盗剧组，去出演那群海盗，都不用化妆。 其中体型最彪悍的大丑，举起手问道：“你说我们可以打伤他，伤到什么程度？” 霍克叮嘱道：“就像排练的那样，往脸上打几拳，往能让人看到的地方打。” 打伤胸口或者屁股，等记者采访的时候，总不能让强森脱衣服吧？ 那样既不文明，还容易暴露大块头小可爱的现实。 二丑问道：“能不能让他把我们送进监狱？” 霍克微微蹙眉：“你们进监狱做什么？” 三丑回答：“比当流浪汉舒服。” 霍克看向爱德华，后者立即说道：“你们三个放心，以后救助站那边，你们享受优先待遇。” 二丑开心的笑了起来，对爱德华说道：“老大，我们绝对不会出问题，不就是抢劫吗，小意思。“ 大丑赞同：“我们生下来就会抢劫。“ 霍克拿出准备好的一件红色外套，扔给最合适的二丑：“一定要穿上这件衣服。” 二丑立刻穿在身上。 霍克指了指人行道一侧的巷子：“你们过去吧，等人过来。” 三人立刻下车，钻进了巷子里面。 霍克让爱德华开车：“去强森那边。” 车往南去，很快又停下，霍克下车仔细观察周围，没有发现狗仔，这才上了强森的车。 强森一身休闲装扮，见霍克上来，问道：“准备好了？” 霍克说道：“我这边没问题了，你呢，可能会受点伤，突显真实感。” 强森微微蹙眉。 后排坐着的卡洛琳这时接话：“为了道恩的硬汉形象，拍戏时他挨几下，都要写在合同里。” 霍克想了想，说道：“现实混战，挨几下我觉得更容易打造道恩亲民的形象。” 开车的丹妮说道：“我赞同。” 专属经纪人都发话了，卡洛琳不再多说。 强森点头：“可以。”他笑了笑：“别打得太狠。” “不会的，他们都是专业人士。”霍克晃了晃手机，准备下车：“等我电话，你们就往前走。” 他专门叮嘱：“被抢者是个金发女孩，穿着白色衣裙，抢劫的人中，有一个穿着显眼的红色外套。” 强森点头：“我记下了。” 卡洛琳看着霍克的手机，一把拉住他：“你等等。” 霍克打量她：“咩小姐，还有别的事？” 卡洛琳阴森森说道：“那天拍的照片，删掉。” “没拍你，拍的墙。”霍克下车就走。 卡洛琳冲他背影竖起两根中指，恶狠狠说道：“让我抓住机会，非把你杠了！” 回到旧商务车上，霍克拿出耳机，接上手机，方便接听电话。 爱德华开车掉头，往回走。 霍克看着街道上稀稀落落的行人，想到之前制造新闻时发生的意外，心里略微不安。 等爱德华送他回到蒙迪欧这边，霍克说道：“你去跟着强森，有情况立即通知我。” “总共才几千米，还用盯着？”爱德华嘴里说着屁话，手底下却不慢，直接打方向掉头。 霍克下了车，说道：“这是一笔大单，想想你能拿的奖金。” 爱德华保证道：“我一定跟着。” 商务车离开，霍克仔细观察周围，这边街道相对僻静，并没有狗仔。 他拿出手提摄像机，找好起始拍摄位置，下达了指令。 不远处，杰奎琳从一家租赁店铺出来，沿着人行道往南走。 奇丑三人组躲在前方几十米外的巷子口，等待小羊到来。 霍克一声令下，强森那边开动了，车子朝北边行来。 好在这次没有意外。 场地和人员都是霍克精心挑选，除了强森之外，其他人还一起排练过。 杰奎琳走过巷子口，继续往南。 奇丑三人组从后面跟上，三丑加快速度，过来抢杰奎琳手里的包。 杰奎琳死死拽住包，说什么不松手，嘴里大声喊：“救命！救命！救命啊……” 霍克原本在拍风景的摄像机，用特别快的速度转了过去，接着朝那边跑去，捕捉两人争抢包的画面。 摄像机还录下了他的脚步声和跑动时故意发出的喘气声。 这一切，都在用视频的方式，证明事情的突发性。 大丑和二丑这时从画面外闯进来，前者身高体壮，一把推在杰奎琳身上，杰奎琳扑通摔倒。 二丑亮出一把道具刀：“贱货，不想死，快点滚。” 丹妮开的车到了。 “放开那个女孩！”强森从副驾驶上跳下来，冲上去一脚把二丑踹倒，二丑手里的刀子也掉到了远处。 接着他与大丑和三丑扭打在一起，硬顶着挨了大丑两拳，给了三丑一个抱摔。 杰奎琳趁机夺回包，发出一阵尖叫。 强森又把大丑撞开，狠狠给了他一拳。 虽然是大块头小可爱，但块头和力量在这里摆着，加上大丑打的两拳有点狠，强森疼痛之下用力较大。 大丑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岔气一样，竟然爬不起来。 丹妮在驾驶位上喊道：“我报警了。” 二丑和三丑拖起大丑，掉头就跑。 强森扶着旁边的路灯灯杆，呼呼喘粗气，问道：“女士，你没事吧？需要我报警？“ 杰奎琳摇头：“不用，我东西没丢。” 她缓缓起身道谢，语无伦次：“谢谢你，谢谢你……“ 强森又问了几句，杰奎琳再次感谢，然后离开了。 霍克关掉摄像机，手机拨通丹妮号码，说了几句。 丹妮冲强森招招手。 强森上了车，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离开了14街。 霍克过去检查现场，发现二丑把道具刀落下了，赶紧捡起来收好。 刀子租来的，有押金的。 霍克确定没有遗留，返回去上了蒙迪欧，先给艾丽卡·弗格森打电话：“我们短片拍完了。” 艾丽卡问道：“这么快。” 霍克说道：“比较顺利，你们恢复巡逻吧。” 艾丽卡这会儿比较忙，说道：“好。” 霍克挂了电话，开车离开这片街区，在一个商场前汇合杰奎琳，给了她300美元尾款。 杰奎琳美滋滋：“再有这种活，记得给我打电话。” 霍克点点头，问道：“摔的不重吧？” “没事。”杰奎琳心情大好：“虽然摔了一跤，但比吃男的那玩意舒服多了。” 霍克上车：“后面还需要你做出回应，我会给你打电话。” 杰奎琳回到自己车上，突然陷入幻想，自己或许有演员天赋？ 不都是吃那玩意吗，她比女明星们差？ 但这不靠谱的念头一闪而过，打算回头咨询一下霍克。 第51章 玩的太野 二手商务车上，霍克看着呲牙咧嘴的大丑，问道：“需要去医院吗？” 大丑连忙摆手：“不需要，不需要，我缓过来了。” 爱德华说道：“他们三个身体都很好。” 霍克掏出一叠纸币，每人多给了50美元，说道：“这件事不要乱说。” 二丑乐呵呵的接过钱，说道：“我们都是些无家可归者，谁会听我们说话？“ 爱德华叮嘱道：“钱要收好，别被人抢走。” 霍克想起一件事，问道：“他们帮忙发名片了？” 三丑点点头：“有的，有的，顺便还帮爱德华收集名单……” 爱德华无奈了，什么都往外说，这三个混蛋。 霍克难得提醒一句：“你们身体好，在街头混，最好染点坏毛病。” 大丑和二丑互相看看，又问三丑：“什么意思？” 三丑摇头：“我也不清楚。” 爱德华想到霍克说过的话，直接一些：“不要参加那些福利体检，明白吗？” 大丑不懂，但他觉得爱德华人不错，点头：“记住了。” 二丑挠挠头：“那些不是慈善吗？” 三丑说道：“阿克曼慈善基金会好像在搞慈善体检，说还会帮无家可归者们治疗身体疾病，前段时间就有几个患隐性疾病的人被他们带走了，治好后没回来，听人说在外地找到了新工作，不少人都很羡慕他们。” 霍克指了指爱德华：“你们听他的。” 爱德华先开车送下奇丑三人组，又拉着霍克来到世纪城，一起进了威廉莫里斯。 还是那间会议室，霍克进去的时候，强森、丹妮和卡洛琳已经等在里面。 强森正拿着冰袋敷脸，脸上红肿了两个地方。 霍克赶紧制止：“不要让伤痕消失，一定要留着，越明显越好，等记者采访你的时候，这就是功勋章。” 卡洛琳接话：“我劝了，道恩不听。”她比划着手：“乡巴佬，你继续劝。” 霍克冲她那边竖起中指，对强森说道：“万一消肿，鉴于合同规定，我只能亲自上手。对了，我的风格与他们不同，比较擅长踢裆、锁喉和插眼。” 卡洛琳吹了下口哨，说道：“道恩最喜欢了。” 强森受不了她，也对她竖起一根中指，放下手里的冰袋，问霍克：“上次你叫她什么？” 霍克说道：“咩小姐。” 强森有样学样：“咩……小姐。” 卡洛琳脸皮超级厚，说道：“先生们，我们在讨论工作，别岔开话题。” 霍克已经把笔记本接在投影仪上，点击播放，说道：“道恩表现的很好，英勇无畏。” 视频不算长，从风景转女人喊救命开始，到强森上车和女子离开结束，完完全全的路人角度拍摄。 期间，还能看到画面急剧变化和跳动，拍摄人奔跑的脚步声和喘息声。 拍摄的角度也很特别，看不清杰奎琳的正脸。 丹妮说道：“拍得很棒，只看视频，我以为强森真阻止了一起犯罪。” 霍克不用谦让：“我说过，这方面我是最专业的。” 卡洛琳在工作上比较正经：“不错，视角转换快速粗暴，喘息声堪比叫床，拍摄水准相当业余，真实性拉满。” 她不知道夸奖还是损人，对霍克说道：“果然，你在偷拍方面最专业。” 霍克当没听见，说道：“视频可以的话，稍后我送去11频道。” 最近《午夜娱乐》节目火爆，丹妮强调道：“一定要上《午夜娱乐》。” “没问题。”霍克转而问道：“媒体方面你们安排好了？” 卡洛琳接话道：“我联系好了记者，等会道恩出去的时候，会被记者拍到受伤的照片，记者会询问发生了什么，道恩不会回答，只说发生一点小事。” 她做事的方法属于传统派：“六点钟之前，道恩受伤的相关新闻会出现在雅虎娱乐、电影论坛和一些娱乐博主的博客上面，为明天造势。” 霍克把握到了精髓：“做好事不要留名，而是被媒体曝光，效果更好。” 卡洛琳笑了笑：“不算笨。” 霍克回道：“咩……” 卡洛琳的脸沉了下来，手机响起铃声，她接通说了几句，看向强森：“记者到位了，我们下去吧。” 强森指了指脸：“我需要化妆吗？” 卡洛琳推着他就走：“抓紧，别耽搁时间。” 霍克关掉笔记本，拆下投影机数据线，稍晚了片刻才出去。 他也想看看传统的媒体运作方式，来到正门出口，站在玻璃门一侧，往外看去。 强森从正门出去，独自走向停车场，突然跑出来几个记者，冲着他拍照。 其中有人好奇强森脸上的伤，凑上前问道：“巨石，你怎么受伤了？” 强森露出专业练习过的和善笑容，说道：“没什么，一点小事。” 记者追问，强森不再回答，上车离开。 “看起来平平无奇，是吗？”卡洛琳来到霍克旁边：“不像你，玩得那么野。” 霍克说道：“时代在变化。” 卡洛琳却说道：“玩得太野，小心折断，无法修复。” “保持沟通。”霍克提上笔记本包，出门上车，赶往同在比弗利的福克斯电视中心。 中途，他直接给梅根·泰勒打了电话，约好见面。 没过多久，霍克来到11频道，在接待室里见到了梅根。 她新染的金发挽在脑后，用一支笔穿起来。 “够得上头条吗？”梅根直接说道：“不是头条换别人跟你谈，我时间很紧。” 霍克说道：“我也是从别人手上得到的，绝对吸引人。” 梅根转过去，跟霍克一起看视频。 抖动的画面，沉重的呼吸，还有剧烈的奔跑，一看就是遇到了突发事件。 视频播放完一遍，梅根又看了第二遍，中间还点了暂停，让强森的面部特写，出现在画面上。 她仔细看了看，继续播放，直到视频结束。 梅根看得出，视频没有经过拼接，没有经过后期处理，问道：“你从哪里弄到的？” “一个线人手上。”霍克说道。 短短时间，三次头条，梅根赞叹：“你总能弄到劲爆新闻。” 霍克说真话：“因为我在洛杉矶发了几万张名片，给的线人费和版权转让费比任何工作室都高。” 单看视频，梅根并不怀疑，媒体的劲爆新闻大部分都是这么来的。 不过大媒体的新闻线人，就不是普通市民了，有很多来自大公司甚至国会。 其中涉及到复杂的利益交换。 新闻很有趣，不缺乏关注点，梅根要了，两边经过一番纠缠，最终以1万美元成交。 《午夜娱乐》今晚的头条有了。 霍克签完授权协议，领到支票，出来时又遇见梅根。 “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节目组？”梅根提议：“我可以给你留个好位置。” 霍克弹了下手上的支票：“你们能给我开多少周薪？” 梅根面不改色：“当我没说。” 霍克背好包，独自往外走。 梅根进入制作室，问道：“新闻标题呢？有了吗？” 一名男性编辑说道：“有一个，巨石强森为救人与劫匪搏斗，他是现实中的英雄！” 梅根不满意：“仅仅这些不够头条的份量！除了强森的救人与英勇，还要进一步拓展。” 她拍了下屏幕上的三个黑人：“洛杉矶治安恶化，犯罪正在从市中心向着富人区蔓延。” 其他人纷纷点头，这样一来，视频不仅仅是八卦，还有社会深度。 第52章 舆论热度 早上，霍克换下运动服，从楼上下来，爱德华抱着一堆报纸进来，刚想要关门，后面伸出来一只大脚。 弗兰克恬不知耻：“报纸看完我带走。” 爱德华自己掏钱买的报纸，不想给：“要点逼脸好不好？你这个老乞丐，直接进家门乞讨，小心我报警。” 弗兰克冷笑：“怎么，报纸原材料是你祖先种的棉花？” 这方面占不到便宜，爱德华换了赛道，发动致命一击：“别让我知道你带娃的前妻是谁！”他笑出两行大白牙：“要不然……” 弗兰克感觉自己要脑溢血。 霍克这时过来，拿了爱德华手里的多份报纸，翻看娱乐版面。 几乎每一份，都在头版或者二版显眼位置，刊登了关于强森的报道。 “强森勇斗三名歹徒，救护被抢女子！” “真英雄巨石强森！” “为救人与歹徒搏斗的强森，戏里戏外都是英雄。” 弗兰克这时过来，瞅了会儿霍克翻看的新闻，问道：“这玩意与你有关？” 霍克当然不能说实话：“新闻是我想办法搞到的。” “你不会被骗了吧？”弗兰克抽过来一张报纸，仔细阅读一遍，微微蹙眉：“总感觉哪里不对，这个巨石主演的《蝎子王》要上映了，他恰到好处的英雄救美？” “这是真实发生的。”霍克将一份报纸的娱乐版头条，与之前的头条新闻收在同一个柜子里：“昨晚我刚把视频卖给11频道，《午夜娱乐》作为头条播放了。” 弗兰克说道：“恭喜你，又赚了一笔。”他咳嗽一声：“不请客吗？” 这混蛋想占自己便宜，霍克一点也不客气，说道：“你带前妻们一起过来，我就请客，开个大派对。” 弗兰克根本没想过要脸，自顾自说道：“找个周末，就在拖车前面，一起开个派对，你们有女朋友的，可以叫过来。” 爱德华又发现了好机会：“告诉我你前妻们的名字，我帮你带过来。” 弗兰克根本不搭理他。 霍克看了眼时间，说道：“走了，该去工作了。” 他拍了拍弗兰克肩膀，拿出一个报废的烟灰缸：“你也该上班了，去吧，摆在路上。” 弗兰克冷哼一声，接下烟灰缸，又拿了那些报纸，往外边走。 霍克和爱德华跟在后面出门。 弗兰克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工作室门口，问道：“你这边的监控在哪里，我怎么没发现？真的安装了？” 霍克简单说道：“隐蔽式的，安装在外面，太容易被破坏。” 弗兰克这个老不要脸的，来到人行道边，摆上破烟灰缸，报纸铺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 至于路人愿不愿意给钱，随缘。 爱德华杀人诛心，掏出一枚10美分硬币，扔进烟灰缸里：“不用谢。” 弗兰克说道：“谢谢。” 霍克忍不住说道：“你们两个真人才。” 他来到蒙迪欧副驾驶边，招呼爱德华：“开车。” 爱德华屁颠屁颠去开车。 两人离开东好莱坞，直奔比弗利，很快抵达威廉莫里斯。 霍克下车的时候，发现强森被一群记者堵在了停车场中。 不远处，卡洛琳站在一辆奔驰边旁观。 她见到霍克，招了招手。 霍克快步过去，问道：“节目反响如何？” 卡洛琳轻轻踢了下高跟鞋，说道：“来了十二家媒体的记者，包括《好莱坞报道》《娱乐周刊》《名利场》《综艺》和《人物》。” 前面话很正常，后面味道就变了：“全是正经的娱乐媒体，而不是《国家询问报》之类的厕所报。” 霍克听得出嘲讽，也不客气：“你竟然用报纸上厕所，厉害，厉害，不怕破皮？” 卡洛琳干脆当没听懂，伸长脖子昂起头，配上浅红色的香奈儿，像只火烈鸟。 昨晚《午夜娱乐》的头条播报，加上媒体今天的大肆报道，让强森掀起了热度，记者们围追堵截，想要获取第一手的资料。 不少摄影记者，频频拍摄强森脸上的伤痕。 强森大大方方显露伤痕，这些是他英勇救人的军功章。 但嘴里，强森还在谦虚，对着记者们一再说道：“我只是做了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这边乱腾了接近一个小时，强森才进了威廉莫里斯。 霍克跟了进去。 刚来到那些会议室，强森冲霍克喊道：“伙计，你说得太对了，这次受伤最少能抢两次头条。” 霍克看过强森的行程：“先别诊治，你这周不是有个脱口秀吗？带伤去。” 强森一把揽住霍克肩膀：“我听你的。” 卡洛琳提醒他：“我也提醒过你，比他早。” 人的心理都很奇特，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强森认真说道：“但你没霍克说的全面灵活。” 丹妮·加西亚这时从外面进来，掏出一份邀请函，交给霍克：“送给你的。” 霍克打开看了眼：“《蝎子王》的首映邀请和门票。” 丹妮笑了笑：“道恩专门给你准备的礼物。” 霍克交给爱德华收好：“谢谢。” “别客气。”强森开句玩笑：“不过这种不能走红地毯，你到了直接进影院。” 霍克对红地毯没兴趣，说道：“不如多帮我介绍几个客户。” 强森想了想，好像真的有个朋友，需要这方面的协助，常规套路很难办。 他应下来：“没问题。” 丹妮拿了一台笔记本坐在会议桌边：“网上反响热度极高。” 霍克等人都去她后面看。 很多网站、博客和论坛上面，都转发了强森救人的视频，如果老美有见义勇为奖，这般媒体热度下，强森肯定会拿一个。 网上相关的留言几乎一致叫好。 “很好，这非常巨石，不愧是强森。” “生活中的强森，也是让人能依靠的巨石。” “既强壮又勇敢，令人钦佩。” “虽然强森受了伤，但我发现他更可爱了。” “电影太假，但巨石强森真实存在。” 看到这里，卡洛琳说道：“全速公关公司做过专业调查，公众对演员个人的热情，会有相当大一部分，转化到电影上面。” 丹妮说道：“剧组那边也会加大对道恩的宣传力度。” “先让舆论发酵。”霍克早有计划：“明天，我会安排被救者对外公开致谢，但她不希望个人生活被打搅，不会露脸。” 卡洛琳赞同：“可以，尽可能让热度保持一段时间。” 丹妮还在上网，又说道：“好消息，谷歌搜索热度，道恩救人的新闻冲进了前三名。” 强森乐得嘴上笑开了花。 下午的时候，《蝎子王》制片人斯蒂芬·索莫斯的电话打给强森：“干得好，影片今天票务预售提升了百分之二十。” 翌日上午，霍克去见了杰奎琳，让她录制了一段打码视频，专门感谢强森。 一事不劳烦二主，英勇救人的视频是《午夜娱乐》首发，节目组也理所应当找到当事人。 霍克又给梅根·泰勒打了电话。 第53章 明星与犯罪 福克斯电视中心，11频道的接待室里。 霍克转过笔记本屏幕，推到梅根·泰勒面前，说道：“我的新闻线人找到了巨石强森救下的女孩，女孩想公开向强森表达感谢，特意录制了这个视频。” 梅根看到的，却是糊了的脸：“没有原版？“ 霍克摇头：“她想保持平静的生活，不想被媒体打扰。” 梅根双手抱胸，右手轻轻拍着左臂，语带诱惑：“露脸与不露脸价格不一样，相差很大。” 霍克摊摊手：“我总不能让你的节目侵犯肖像权，被人起诉吧？” 梅根却说道：“放心，我们有最专业的法务顾问。” “我也没办法，对方确实不想被打搅。”霍克转而问道：“视频能上头条？” 梅根想了一下：“视频与节目引申出的主题不相符，我会在头条新闻之后，预留一点时间。” “我看了你们昨天的节目。”霍克多说了一句：“犯罪向西郊富人区蔓延，很棒的主题，但感觉更适合社会新闻。” 梅根野心十足：“好莱坞明星与犯罪集团，这方面的新闻价值更高。小罗伯特·唐尼的新闻你其实可以继续追下去，比如跟他交易的毒贩是谁，与其他好莱坞明星有没有交易，是否发展出了一个庞大的贩毒网络，据说好莱坞内部，存在着一些神秘组织……” 霍克打断她的话：“我只想赚钱，不想玩命。” 梅根盯着霍克看了一会儿，仍然说道：“你注意一下这方面的新闻，如果能拍到，节目组会出高价收购。” “看运气吧。”霍克取了11频道提供的存储盘，往外转视频。 两人随后谈妥了价格，这只是一条衍生新闻，主角还糊了脸，只有2000美元。 梅根拿了存储盘准备走，临走前突然说道：“如果你还能找到好莱坞明星配合，生产出这种新闻，尽管拿来。” 昨天英雄救美，今天获救者致谢，还是同一人拿来的新闻视频，她自然会产生联想。 对方能看破，霍克并不意外：“只要你们出价合适。” 梅根又说道：“别忘了我的明星与犯罪新闻。” 霍克忽然想到一件事，那个流言传到圣丹斯电影节闭幕，薇若娜·瑞德把核钥匙都偷了。 他赶紧用笔记本搜了一下，流言传到了网上，暂时没人拍到实证。 从网上的新闻看，1月份以来，薇若娜·瑞德无论去哪里，屁股后面都跟着一堆狗仔。 竞争太过激烈，霍克不打算去凑热闹。 他签了协议，领了2000美元支票，下楼回到车里。 丹妮·加西亚的电话这时打了过来，询问这边的情况，霍克快速说了一遍。 今晚播出的致谢视频，会把新闻热度延续下去，随后与强森的脱口秀相连，让话题能持续到《蝎子王》上映。 霍克随后去了一趟强森推荐的会计师事务所，交税季已经到了。 美利坚税务复杂，一般人根本搞不清楚。 另外，irs名声在外，拖欠税款绝对不是个好选项。 霍克从会计师事务所出来，接到了爱德华打来的电话。 这家伙大呼小叫：“老大，接到线人打来的电话，布兰妮跟她父亲当街吵架，我正在赶过去！” 霍克朝车那边跑去：“在什么地方？” 爱德华说道：“比弗利伍德，西奥林匹克大道。” 霍克放下手机，开车朝那边赶去。 他隔着有一点远，赶到的时候，满街都是拿着相机或者摄像机的记者，少说也有三十多个人。 至于当事人布兰妮父女，已经上了保姆车。 仍有大批狗仔堵在车外面拍照。 独家是不用想了，霍克干脆就没往人堆里凑，下车跳上路边的花坛，往车那边看了看，只有黑压压的人头。 人堆那边过来个拿相机的家伙，一眼发现站在高处的霍克，走过来说道：“伙计，你来晚了，吃不到热的了。” 霍克低头，发现是在小罗伯特·唐尼现场遇到的那个记者，试探问道：“丹尼尔·理查德？” “是我。”丹尼尔来到霍克这边，说道：“上次忘了问你名字。” 霍克从花坛上下来，自我介绍：“霍克·奥斯蒙。” 丹尼尔点点头，笑着说道：“我今天过来的最早，拍的东西至少能卖5000美元！” 他挥挥手：“伙计，不跟你扯了，我要去赚钱了。” 霍克听得出其中的炫耀，也可能是对上一次的回击。 爱德华从人群里钻了出来，目光扫视四周，很快找到了霍克。 他黑脸上全是汗，说道：“太可怕了，一个个都像疯了一样，完全没有我们拍摄时的优雅自在，完全是群疯子。” 霍克问道：“拍到了什么？” 爱德华摇头：“我过来的时候，布兰妮和她父亲争吵已经结束，两人正一前一后上车，拍下来的照片，价值不高。” 霍克接过相机，翻动着看了一遍，说道：“没什么价值，回去吧。“ 来的记者太多了，这样的照片卖不出价。 爱德华上了那辆二手商务车，跟在霍克后面，一起回了工作室。 霍克取出两瓶水，扔给爱德华一瓶，问道：“线人打的电话？” 爱德华灌下小半瓶水，说道：“线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有记者在拍了，实际上我过去就晚了。” 老板人好，介绍离异富婆给他，爱德华很为老板考虑：“跑了这一趟，赔了汽油费，还有20美元线人费，什么都没赚到。” 霍克倒是看得开：“生意嘛，总有赔有赚。” 爱德华今天就像打仗，在大批记者狗仔中拥挤，脑袋挤得冒了泡，难得灵光一回：“线人提供的新闻线索，我们拍了很多次，真正能抢到独家新闻的没有，依靠线人提供新闻好像很不靠谱。” 霍克直接说道：“线人提供的新闻，最高一次卖了280美元，你拍的那次。” 爱德华开始在心里计算，算了半天根本算不清楚，干脆说道：“单纯依靠线人这种办法，一个月赚不了几个钱，跟打工仔差不多，还不如专业泡离异带娃的女人。” 他两眼放空：“那样虽然也累点，但最多躺着被榨汁……” 霍克说道：“从普通人中发展新闻线人，其实就是碰运气，哪次运气好，就能撞上一次大新闻。” “上帝从不眷顾黑人。”爱德华最近赚到钱，心里有底气，泡妞时腰杆都硬：“老大，依靠新闻线人的线索不靠谱，我们还是要生产新闻，还是要自产自销。” 霍克完全赞同：“这种事也是要碰机会的。”他拿出一张邀请函：“《蝎子王》首映我能带一个人，你跟着一块去，准备身西装。” 爱德华想到穿正装的别扭，连连摇头：“我不去，我不去……” 霍克轻松拿捏他：“运气好，能遇到离异带娃的好莱坞女明星。” 爱德华神色一正：“老大，我觉得你缺一个拎包的。” 霍克却正儿八经说道：“你也要多学点东西，起码算数能算对，工作室不会只停留在生产制造新闻的层面。” 爱德华颓然而坐：“你杀了我吧。” 第54章 关系套着关系 赶在四月下旬前，巨石强森主演的《蝎子王》在北美举行了首映式。 霍克带着拎包小弟爱德华，在红地毯开始前，进了酋长石影院。 然后，遇到了方脸大妞凯瑟琳和她的跪舔小弟埃里克。 凯瑟琳上前，用力拥抱霍克：“帕克城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奇迹，你为我和埃里克真正打开了电影行业的大门。” 霍克故意开玩笑：“如果将来你因为投资电影破产，一定不要怪我。” 凯瑟琳很认真很严肃的说道：“那一定是我过于膨胀，没有雇佣你来为我运营电影。” 这话说得太好听，霍克都觉得顺耳，对埃里克说道：“我被你女友捧得太高，摔下来一定很惨。” 他看向凯瑟琳，却问埃里克：“你不觉得凯瑟琳越来越有魅力了？ 埃里克双手抄进西裤口袋，说道：“因为高兴，《特区高地》在录像带市场还不错，城堡石影业买断后，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在录像带和dvd市场上收回了投资。” 他笑容中多了几分自信：“城堡石影业已经决定参与我新片的投资了。” 凯瑟琳纠正：“记住，是我们的新片。” 埃里克的自信瞬间消失，赶紧说道：“对，对，是我们的新片。” 附近，一对盛装打扮的夫妇经过，其中的壮汉眼角余光发现熟人，立刻转头看了这边一眼。 米勒·柯林斯脚步慢了下来，目光落在埃里克身上。 那种带着艺术范的小受气质，太吸引他了。 妻子玛丽亚手上还牵着个小女孩，小女孩问道：“爸爸，你怎么不走了？” 米勒赶紧跟上，同时为妻子指了指那边：“看到几个熟人，我们在特雷西健身房遇到过。” 玛丽亚也朝那边看，确实很眼熟。 三人快步离开，进了贵宾室。 埃里克突然浑身难受，四处张望却只看到了一家三口的背影。 霍克见他东张西望，问道：“在等人？” 凯瑟琳竖起了耳朵。 埃里克摇头：“没有，刚刚感觉有人盯着我，又没发现。” 霍克开一句玩笑：“说不定有美女看上你了。” 埃里克表明态度立场：“我的身心都属于凯瑟琳，对其他女人不感兴趣。” 凯瑟琳很高兴，因为有一个作品上市的导演跪舔，确实让她在圈子里逼格大涨。 几个人聊了一会儿，也一起进了贵宾室。 里面的人，霍克基本都不认识，埃里克这个录像带导演，在好莱坞也说不上话，凯瑟琳严格说起来也不算是电影圈成员。 三个人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闲聊。 爱德华浑身难受，跟霍克说了一声，独自去闲逛。 剧组主创人员这时陆续走了进来，还有强森的经纪人妻子丹妮·加西亚。 后者来了霍克这边，说道：“稍等片刻，道恩会找个机会把你介绍给斯蒂芬·索莫斯。” 霍克笑了笑：“不着急。” 略等片刻，强森过来说了一句，霍克跟着一起去了剧组主创那边。 斯蒂芬·索莫斯，一位让人印象深刻的好莱坞导演，目前最有名的两部作品，分别是《木乃伊》和《木乃伊归来》。 强森为两边做了介绍。 斯蒂文·索莫斯跟霍克握手：“你搞出来的宣传不错，短时间内让强森的热度暴涨，电影也因此而受益。” 霍克说道：“希望对电影票房有所帮助。” 斯蒂芬客套一句：“有助力，年轻人，很有前途。” 这种介绍也就是稍微接触，斯蒂芬·索莫斯很快离开。 强森说道：“圈内大佬，都是这个样，别说是你，我在他面前也只是刚能说得上话。” 两边权势地位差距极大。 霍克明白，强森在职业摔跤界赢得的巨石名号，也只是让他比一般人起点更高，但对于好莱坞电影圈来说，仍然是个新人。 强森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个人我要介绍给你认识，趁着现在有时间，我们过去一趟？” 霍克一听就明白，这是遇到有麻烦的人和事了。 他是个好人，最喜欢帮人解决麻烦：“走吧。” 强森在人群里找了找，看到一个大女孩，招呼霍克一起走了过去。 霍克边走边打量，女孩个头不算高，身材非常好，化了妆的脸也称得上漂亮，肤色略微偏深，不知道做了美黑，还是像强森一样，拥有部分黑人血统。 强森来到女孩面前，介绍道：“这是艾莉森·费斯，我跟她母亲是好朋友；艾莉森，这是霍克·奥斯蒙，西海岸娱乐工作室的创始人。” “认识你很高兴。”艾莉森声音清脆，说话带着股韵律。 霍克礼貌的回应了一句。 强森问道：“你母亲呢？人怎么不见了？” 艾莉森说道：“刚才还在，后来遇到一个黑小帅，跟人聊了几句，不知道去了哪里。” 霍克下意识想到了爱德华。 艾莉森似乎很依赖母亲：“我去找她。” 等人离开，强森简单说道：“艾莉森以前是个童星，歌星，十五岁之前红过一阵，但遇到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把她挣的钱挥霍一空，父母离婚争夺她的监护权，她这几年事业发展受挫，没再出新唱片，也不怎么有演出的机会。” 霍克把握到了其中的关键：“她想要翻红？” “没错，她和她母亲都想重拾演艺事业。”强森又说道：“离婚官司耗时耗力，但一切都结束了，艾莉森成年了，也重新签了一家唱片公司，今年可能会出新唱片。” 霍克却想到了别的地方，离婚的女人，还带个刚成年的女儿，那个黑小帅…… 果不其然，艾莉森挽着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回来，女人旁边还跟着爱德华。 单看形体轮廓，中年女人简直是艾莉森的年长版。 霍克看向爱德华，爱德华快步过来，自动站在他后面。 艾莉森的母亲叫乔安娜，强森做过介绍后，直接说道：“乔，我建议你找个时间，与霍克好好谈谈，霍克在形象塑造和名望运营上很有办法，或许能帮到艾莉森。” 乔安娜却瞥了眼霍克侧后方的爱德华，笑着说道：“能留一张名片给我吗？” 霍克取出名片，递过去：“有需要尽管打我的电话，我能为你们提供不一样的方案和选择。” 强森的话，乔安娜多少还是相信的，说道：“找机会我们好好谈谈。” 剧组有人过来通知入场，贵宾室大部分人往外走。 霍克落在后面，看着前方的乔安娜和艾莉森母女，边走边思考起来，一个过气的女歌星，还是童星这种，怎么才能翻红？ 一时间，他也没有头绪，暂时放在了一边。 进场时霍克又遇到了埃里克。 后者提议：“看完电影去喝一杯？” 霍克应道：“好，我请客。” 进入放映厅，霍克和爱德华来到第三排就坐。 埃里克和凯瑟琳就在两人旁边。 后面同样是嘉宾席，陆续有人过来。 米勒·柯林斯一家三口的位置，就在第四排。 第55章 零次与无数次 影院里面，霍克压下椅座，率先坐了下来。 旁边，埃里克也坐在了椅子上。 同一排位置，有个女人频频看向这边，却是乔安娜。 爱德华转过头去，冲那边笑出两行白牙。 霍克低声问道：“伙计，你太花了吧？” 爱德华自认为在这方面完全碾压，一副传授经验的口吻：“老大，你不懂了吧？你看，我现在泡上了救助站的妮柯尔，但感情这东西说变就变，我总要为将来打算吧？总不能跟妮柯尔分手就无家可归吧？” 他谆谆教导：“所以，必须提前找好下家，黛博拉是一个备选，乔安娜也可以当做一个备选。” 霍克只能说道：“还是你深谋远虑，不愧拯救世界的男人。” 埃里克这时提醒道：“放映要开始了，安静。” 霍克不再说话。 灯光熄灭，大银幕亮了起来。 就在后面一排，米勒·柯林斯看着前面的艺术范小受，屁股下面像长了刺一样，坐不安稳。 周围人都在集中精力看电影，黑暗中有人翘起二郎腿。 米勒伸了个懒腰，脚往前面伸，他人高腿长，脚顺势踢到前方座椅下面。 埃里克感觉屁股下面震动，像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猛然回头。 米勒赶紧说道：“抱歉，我不小心踢到了你的座椅。” 对方态度很好，又主动道歉，埃里克只能说道：“没关系。” 玛丽亚被惊动，问道：“怎么了，亲爱的？” 米勒把脚收回来：“不小心踢到了前面……” 这点小动静很快平息，周围又恢复了安静。 一场电影看完，现场响起热烈掌声，但观众席处的掌声，持续了不到两分钟。 埃里克心说，这届影迷太没职业精神。 剧组谢幕后，霍克和大部分人一样退场。 凯瑟琳独自回家。 霍克和埃里克，再加上爱德华，一起去了附近的酒吧喝酒。 首映散场，不少嘉宾选择过来喝一杯。 “快看，那个英国妞很不错。”埃里克连连以眼神示意：“人长得漂亮，身材也好。” 霍克转头看了一眼，说道：“《木乃伊》系列的女主角，蕾切尔·薇姿，你喜欢这种类型就去追，别忘了你是个导演，据说演员面对导演时，裤腰带特别松。” 埃里克摇头：“她现任男友就是个导演。” 爱德华突然插话道：“这导演是谁？太不讲公德了！” 霍克和埃里克搞不清状况，诧异的看向爱德华。 爱德华说道：“本来是公用品，那个导演却变成私有物，有公德心吗？” 埃里克震惊，问霍克：“这种高级人才你从哪里找到的？” 没想到小弟用这种方式给自己长脸，霍克赶紧端起酒杯挡住脸，说道：“特殊行业特殊人才。” 埃里克想到霍克的工作室，悄悄指了指蕾切尔·薇姿：“怎么从这种明星身上挖到大新闻？” 谈到工作，霍克认真起来，说道：“明星在酒吧喝醉，也算一条新闻，但价值很有限。” 他指了下爱德华：“如果救世主呲她一脸，还拍了下来，那就是价值六位数的超级大新闻。” 爱德华连忙摇头：“她没离婚不带娃，我才没兴趣呲她。” 霍克瞪眼：“打个比方，懂不懂？” 埃里克感觉明白了一些，又感觉自己快废了：“各行有各行的门道啊。” 他创作灵感突然被霍克和爱德华激发：“能不能我去你们那里体验生活，以你们这个行业作为背景，创作一部作品？” 霍克略微打量他，心说好一个免费劳力，应道：“你想体验生活，随时可以来，事先声明，薪水去找凯瑟琳要。” 埃里克说道：“等我完成剧本的初稿，去你们那体验生活。” “随时可以。”霍克应了下来。 因为凯瑟琳控制欲较强，埃里克收到催促短信，三人没有喝到太晚，不到一个小时就各自离开。 翌日，霍克订购的一套设备到了。 包括笔记本、摄像机、存储盘和数码相机等电子产品。 爱德华通过考验，霍克为他配备了一套设备，以便于救世主去拯救世界。 东西都是二手的，来自于某个关门倒闭的自由媒体工作室。 霍克把东西交给爱德华，说道：“尽快熟悉使用方法，以后这些由你专用。” 他专门叮嘱：“拍摄到高价值的新闻，从摄像机中传输出来，一定要制作拷贝，拷贝不要随身携带。” 爱德华看过霍克怎么做，保证道：“老大你放心。” 等到爱德华用一上午时间熟悉了新设备，霍克放他出去扫大街，寻找有价值的新闻。 最好能把一天的费用挣出来。 霍克则整理资料，准备申请加州的枪证，以便合法携带枪支。 这方面有固定的流程可走，霍克·奥斯蒙这个身份也很干净，只要走完例行程序，基本能通过。 然后，就是新的工作内容。 工作室想要发展起来，需要继续赚钱。 撞大运般的等待和拍摄新闻，收入着实有限，工作室真正赚钱的新闻，全部来自于自产自销。 霍克优先选择的对象，仍然是他的四大目标。 小罗伯特·唐尼变成了花生米炒鱿鱼。 这个第一目标，霍克超额完成预定计划。 按照由易到难的顺序，第二目标是阿克曼影业的高管和制片人布罗·德里克。 霍克到洛杉矶不久，就搞过布罗·德里克。 当时他抓拍到了小罗伯特·唐尼与布罗·德里克的老婆莎拉·帕克偷情。 但结果不太理想，布罗·德里克并没有像预计的那样，与莎拉·帕克离婚，反而主动站出来维护妻子，以相亲相爱的形象示人。 老美这边的文化可能不太一样，布罗·德里克竟然还赢得了一些称赞。 霍克想来，这对夫妻应该类似曾经的贝克汉姆与维多利亚，彼此之间有一定的利益牵扯。 按照他的猜测，夫妻和睦只是对外的公众形象。 深扒下去，肯定有猛料。 霍克翻找出收集的相关资料，《欲望都市》新一季的宣传活动中，多次出现莎拉·帕克与布罗·德里克的身影。 作为台前的明星，莎拉·帕克能找到的公开资料，比布罗·德里克多得多。 鉴于利用黛博拉撩拨唐尼的成功经验，霍克将目标放在了莎拉·帕克身上。 女人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何况是一个根本没有裤腰带的女明星。 霍克在网上查了一下，发现《欲望都市》剧组近期在洛杉矶有一场大型宣传活动。 莎拉·帕克也会参加。 霍克记下了时间和地址，打算到时去凑热闹。 周末到来之前，《蝎子王》在北美全面上映，霍克也在关注这部电影的信息。 影片票房成绩好，他同样能获益。 这就是一份资本。 同时还能加大强森对他的信心，敢于向朋友推荐西海岸娱乐工作室。 第56章 传说中的开香槟 周日，威廉莫里斯的办公楼里依然忙碌。 丹妮收到一份传真，急匆匆的出了办公室，嘭的一声推开旁边会议室的门。 正在热聊的霍克、强森、爱德华和卡洛琳四个人，齐齐转头，看向门口。 霍克反应最快：“数据统计出来了？” 丹妮点点头，嘶哑着喉咙说道：“《蝎子王》首周末票房统计，周五1455万美元，周六1621万美元，今天预期1100万美元左右，周末三天必然超过4000万美元。” 霍克第一个鼓掌，站起来伸出拳头：“恭喜你，票房冠军先生！” 强森先跟霍克碰拳，接着一把抱住他，大声喊道：“我们是踏马的票房冠军！” 霍克松开强森，又去拥抱了一下丹妮·加西亚。 旁边的卡洛琳自动往后退：“喂，喂，喂，我们就算了，你价格低廉的衣服，会损坏我的香奈儿。” 霍克看都不看她，又与爱德华拥抱了一下。 房间内的几个人都在互相拥抱庆祝，卡洛琳除外。 这让她莫名有种被排斥的感觉。 强森又一次过来，与霍克碰拳，说道：“你的计划非常规，又很野，但我不得不说，真好用！” 丹妮补充道：“之前环球影业最乐观的预估，影片首周末三天最多3500万美元票房，现在有4000万美元！” 强森说道：“一次不可思议的经历。” 卡洛琳坐不住了，找存在感：“嘿，各位，我们该开香槟了！” 丹妮让人去拿香槟。 强森亲自出去一趟，拿来了几个手提袋。 他先把其中一个信封交给霍克：“剩余五万美元支票在里面。” 霍克接过来看了眼，塞进口袋里。 强森又按照男女性别，给在场的人各一个礼包。 他初入好莱坞，人脉和权势有限，能依靠的不多，特意说道：“这次能成功，全靠各位，我准备了一点小礼物，你们看看是否合心意。” 丹妮率先拆开礼盒，里面装着劳力士女表。 卡洛琳也是，但款式不一样。 霍克也拆开，礼盒中的是一只日志型的劳力士金表。 就连沉默的爱德华，也有劳力士。 霍克不客气，直接收下：“谢谢。” 香槟打开，会议室内气氛相当热烈。 但尾款收到，也意味着西海岸工作室与强森一方的合约正式结束。 霍克跟强森喝了一杯，积极争取新业务：“你上次介绍的艾莉森·费斯，什么情况了？” 强森简单说道：“新唱片公司在为她征集新歌，她也在尝试创作，现在属于准备期，还没到发力宣传的时候。” 他只能帮着介绍：“乔安娜了解过你这次运作，如果她们需要，会打你的电话。” 霍克不再多说，叫上爱德华，下楼准备离开。 来到大厅，后面传来略显急促的高跟鞋落地声，卡洛琳从后面过来，说道：“乡巴佬……” 霍克停下脚步：“咩小姐，有事吗？” 卡洛琳还一直惦记着：“照片你删了吗？” 霍克无奈：“我不是跟你说过，照片只拍了墙。” 卡洛琳眉毛一挑：“我信不过你。”她伸出手来：“手机给我，我看过才信。” 霍克想到卡洛琳是莎拉·帕克的公关，产生个想法，悄悄给爱德华比划了手势：“先学母羊叫几声。” 爱德华飞快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 卡洛琳果然像霍克预计的一样不要脸，仿佛发情的母羊，张开烈焰红唇：“咩！咩！咩……” 这叫声蜿蜒曲折，像是女人的那啥。 霍克却说道：“你看我手机可以，我也要看你的，我怎么知道你没偷拍我的照片？” 卡洛琳不想给，但都母羊叫了，看不到岂不是很亏？ 她掏出摩托罗拉，解锁交给霍克。 霍克拿出日常用的诺基亚，给了她。 这手机里没有任何见不得光的。 卡洛琳迅速翻看相册，很快找到了对应日期的相片，其中没有她的骆驼脚，真的是一张会议室墙壁图。 与此同时，霍克在摩托罗拉的联系人名单中，顺利找到莎拉·帕克和布罗·德里克的私人联系号码，记了下来。 卡洛琳看过相册，手机还给霍克：“我的。” 霍克把摩托罗拉还给她，顺便挥挥手：“再见。” 卡洛琳头一昂，提着她的爱马仕，踩着红色高跟鞋，扭着挺翘的小屁股，咯噔咯噔出了大门。 还没走到车跟前，莎拉·帕克打来了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吃饭，讨论下周《欲望都市》宣传时，她个人的一些宣传计划。 卡洛琳返回公司，找来早已制定的文案，再熟悉一遍。 她为莎拉·帕克制定了完善的个人宣传计划，等到《欲望都市》在洛杉矶的推广活动结束后，就能正式启动。 莎拉·帕克不满于现在的成绩，想要重新进入电影圈，晚上跟卡洛琳吃饭时，提出了一个要求，等到年底颁奖季，全力争取下一届金球奖电视奖项的最佳女主角。 一个重量级的奖项，有利于她事业再进一步。 对于卡洛琳来说，客户有想法有要求是好事，这样公关才能赚钱。 ………… 谢尔曼·奥克斯，半山豪宅区。 夜色深沉，霍克坐在驾驶位上，举起望远镜，查看几十米外莎拉·帕克和布罗·德里克夫妇的豪宅。 那边灯光突然熄灭。 霍克借着路灯灯光继续看，始终没有车出来。 突然，红蓝色的灯光闪烁，一辆巡逻警车接近。 霍克知道躲不开，干脆就没走，让爱德华待在车里别动，提前掏出艾丽卡给的卡片，从车上下来。 警车停在附近，一名巡警下车，看清霍克模样，问道：“遇到麻烦了？” 霍克单手夹着卡片，让巡警看到：“车子刚才异响，检查了一下。” 巡警手电照了一下卡片，认了出来，说道：“需要帮忙？” 霍克笑了笑：“我搞定了。” 巡警准备回车上，客气一句：“有麻烦就打911。” 警车闪着灯光走了。 霍克看了眼手里的卡片，这玩意挺好用。 他也上了车，又用望远镜观察一番，说道：“回去吧，今天不会有收获。“ 爱德华发动汽车往前走：“老大，如果是我自己停在这里，会很麻烦。” 霍克了解，说道：“后面不用盯了，我们混进《欲望都市》活动现场，看有没有收获。” 他沉思片刻：“明天我们去举办活动的剧院，先熟悉下场地。” “我们搞过一次莎拉·帕克的新闻了啊。”爱德华就是因此与霍克认识，问道：“还要再来一次？” 霍克当然不能告诉他实情，说道：“上一次，风波全落在唐尼身上，莎拉·帕克被布罗·德里克原谅，几乎没受到影响，我觉得这对夫妇不正常，或许我们能从中挖出更大的新闻，出轨的刺激极大，莎拉·帕克不可能放弃，跟着她应该会有收获。” 这又说到爱德华擅长的上面来了：“对，女人一旦出轨，就会不停出轨，我见识过。” 霍克问道：“发生过什么吗？” 爱德华这个战神级的人物突然沉默。 翌日上午，霍克仿佛普通的电影观众，来到伯班克诺瓦剧院。 他进入售票厅，挨着看电影海报，最后站在《欲望都市》的宣传海报前。 明天晚上，《欲望都市》将会在这里举行粉丝见面会，包括莎拉·帕克在内的一干主创人员，都会出席。 霍克确定时间无误，又去看影院示意图，除了正门之外，还有两条消防安全通道。 其中一条连接后台，普通观众过不去。 霍克来到售票口，买了明天下午两张票，一张高达39.9美元。 普通电影票才7美元左右。 剧组不指望这个赚钱，而是当成了筛选程序。 不是铁粉没几个人舍得花这么多钱。 霍克拿到票，发现上面还有文字注明，不得携带任何拍摄设备入场。 他出了剧院，没有立即离开，又绕着剧院转了几圈，仔细查看每一个出口。 第57章 反跟踪与跟踪 伯班克，诺瓦剧院。 大批穿着《欲望都市》文化衫的粉丝，站在门前灯光下面，排队等着入场。 霍克戴着一顶金色假发，背着一个包，套着印有莎拉·帕克剧照的文化衫，混在人群中，一步步往前走去。 爱德华发动汽车，转向剧院后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耐心等起来。 霍克检票进了剧院，顺着大部队往前。 进了影厅，找个有利于观察的位置坐下，霍克看向前方的舞台，上面支起了镁光灯，显然设计了媒体活动环节。 剧组找来的正规娱乐媒体，一般都会收钱做事，报道该报道的，与他没有竞争关系。 前面人影晃动，大部分粉丝都没坐下。 霍克只好站起来，往上推了下平光眼镜，像周围的粉丝一样，做出各种举动，以免显得另类。 晚上八点，见面会开始。 导演兼制片人安德斯，以及女主角兼制片人莎拉·帕克带着第五季的主创人员一起登台。 随后就是见面会的惯常环节，媒体采访，主创与粉丝互动等等。 期间，莎拉·帕克还走到舞台最前方，与粉丝们握手。 距离近了，霍克看得更为清晰，这位37岁的女星面部皮肤紧绷，似乎岁月在她脸上并没有留下太多痕迹。 白人比其他人种更容易显老。 霍克猜测，莎拉·帕克八成用了医美手段。 比弗利是全世界医美科技最先进的地方。 看了没多久，霍克出了影厅，顺着一条安全通道进入厕所，从包里拿出线衫，换下了文化衫。 不远处，就是观众出去时可以走的后门。 霍克又绕到另外一边，这边的安全通道通往后台，有人专门守在后台通道门口。 偶尔会有找错“厕所”的观众，来到这边想进去，然后被两个身体强壮的安保劝离。 霍克去卖品处买了点零食和饮料，在休息处找了个能观察到那边通道的地方，坐下来吃喝。 不到半个小时，霍克见到一个女服务员进出通道三回，还跟卖品处的人抱怨，那些女演员太难伺候，毛病一个比一个多。 一个女星因为瓶装水含苏打，直接泼在地上。 另一个跟她不对付的，因为瓶装水不含苏打，也泼在了地上。 抱怨归抱怨，女服务员去工具房拿拖把。 等她拐进另一条通道，霍克起身跟了上去。 女服务员进工具房拿工具，转过身来见到一个金发眼镜男关门，张口就要喊。 霍克的动作比她更快，手掌一甩，让人心平气和的超能力发动，一张50美元竖在女人面前。 他看了眼女人胸前的铭牌：“莉娜，想赚钱吗？” 莉娜见他先掏钱，又看胸，还问想不想赚钱，伸手从兜里掏出个扁形塑料袋，撩起裙边就准备脱：“必须戴，50美元你只有三分钟，过了三分钟就要再加50美元。” 霍克瞬间傻眼，怎么还有这种情况？ 太荒诞了！ 看看对方脸上的满天星，霍克赶紧说道：“不是这个。” 莉娜停下手，诧异：“你不是看中我了？”她有些气愤：“耽误我时间。” 霍克干脆又掏出50美元，抢在对方开口前，快速说道：“帮我探听点消息，剧组女主角的。” 莉娜干脆利落拒绝：“休想，我会丢掉工作的。” 霍克看了她一眼，心中有数，收起钱，转身就走。 “等等！”莉娜喊住他：“你还没告诉我具体做什么。” 霍克说道：“注意莎拉·帕克什么时候离开，然后通知我。”他懂得怎么做才有保证：“能打探到消息，事后我会再给你50美元。” 莉娜接过那100美元。 霍克告诉她新的备用手机号。 莉娜收好钱，提着拖把和水桶出门，边走边在心里嘀咕：“那些混蛋，掏10美元就想让我提供消息，我呸！我是那种人吗！还是这个金发帅哥懂得人价值。” 霍克回去继续吃零食。 期间，莉娜又出来过一次，从霍克旁边经过时，低声说道：“人在休息室，目前还没走。” 霍克给爱德华打了个电话，让他等在通往后台的影院侧门。 爱德华电话打过来：“这边人很多，二十多个记者，估计大部分都在等莎拉·帕克那些明星演员。” 霍克说道：“等着看看情况再说。” 活动进入尾声，莎拉·帕克坐在化妆室里，让助理收拾个人物品。 门这时被人从外面敲响，助理过去开门，门口站了个帅哥。 杰森·刘易斯是模特出身的演员，不但有一张帅脸，身材还特别好，冲助理笑了笑：“我找莎拉。” 助理很自觉，出去关上门。 杰森来到莎拉后面，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说道：“我在北好莱坞新买了一栋房子，封闭性特别好，要不要过去看看。” 拍摄时，两人就搞在了一起，莎拉唯一顾虑的：“外面记者狗仔很多。” 杰森打了个响指：“我新换的女助理，身材与你相仿，让她穿上你的衣服，上你的车。” 他露出自嘲的笑容：“我早过气了，没人会注意我。” 莎拉轻轻点头：“可以，让她过来吧。” 杰森出去叫女助理过来。 另一边，被50美元吊着胃口的莉娜，借着打扫走廊，悄悄观察。 没过多久，金发帅哥领着一个女人进了莎拉的化妆室。 又过了一段时间，助理陪着莎拉出来，但金发帅哥和另外一个女人没出来。 莉娜接着发现不对，长期收拾卫生，让她对地板脚印非常敏感。 那个穿着莎拉的衣服，戴着帽子与墨镜的女人，穿着一双平底鞋。 而她记得，莎拉来时穿的是一双高跟鞋。 时不时就有剧组在诺瓦剧院搞活动，莉娜想了想，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肯定找人冒充莎拉，吸引外面那群记者。 莉娜走到一边无人的地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那边告诉她，继续盯着，看化妆室出来的人，上哪一辆车。 活动这时结束，粉丝们陆续退场。 明星演员们纷纷从各自的化妆室出来，走向最靠近后台的侧门，陆续出门上车。 随着这些人离开，等在这里的记者狗仔们，跟上了一批。 一辆红色宾利开了过来，刚刚停在侧门门前，助理和安保护卫着莎拉·帕克钻进了车里。 随着车子发动，剩余的绝大部分记者都跟了上去。 爱德华也跟了过去，却接到霍克的电话，在一个路口停了车。 剩余的两名记者，一直等在侧门这边，却没有等到明星级的目标，很快失去耐心，眼看导演安德斯出门，干脆跟着他走了。 过了许久，后台这边，无人关注的杰森·刘易斯出门开车，车停在了最显眼的正门位置。 他观察了片刻，没有发现记者狗仔，打了莎拉·帕克的电话。 后者穿着一身助理服装，戴着栗色的假发，重新化了妆，匆匆朝正门这边走来。 那种莫名的刺激，让莎拉亢奋的夹紧了腿。 莉娜提着打扫水桶，晃晃悠悠跟在后面。 在卖品处，她看到了与女售卖员聊得热火朝天的金发眼镜男，心里一阵别扭，还暗骂私下里以姐妹相称的售卖员是个碧池。 霍克看到了栗发女人，又看到提着水桶的莉娜，马上明白怎么回事。 莉娜稍微加快脚步，走向卖品处，以隐蔽的角度，向霍克指了指栗发女人。 霍克微一点头，结束与女售卖员的聊骚，离开的时候从莉娜旁边经过，50美元纸币塞进她手里。 栗发女人转出正门，朝汽车走去的时候，还四处张望。 霍克停在门拐角处，早已打开的手机摄像头，悄悄伸了出去。 夜晚显示不清晰，但能看到栗发女人上了一辆黑色福特。 汽车发动，霍克出来门口，看到了车牌号，立即拨通爱德华的电话。 随后，他快速下台阶，上了自己的蒙迪欧，跟了过去。 第58章 竟然不叫我 北好莱坞，托卢卡街区。 蒙迪欧从北边开来，霍克看到了停车场入口处站着的爱德华，打转方向靠了过去。 等车子停下，爱德华上了副驾驶，指了指几十米外：“他们进了那栋房子。” 霍克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 这是一座不大的独立房屋，院门口路边的灯杆下，停着一辆黑色的福特，车牌正是他看过的那辆。 院墙格外高，超过了三米半，上面爬满蔷薇藤蔓，遮挡住了里面的房子。 霍克不难猜到，院墙后方必然是一层的平房。 爱德华也拿起他的望远镜，借着路灯灯光，先看了汽车，又看高墙与更高的蔷薇，说道：“老大，以我丰富的经验推断，那两个混蛋选这么严实的地方胡搞，一定会在院子里野战，我想办法进去拍下来。” 霍克摇头：“你进去他迎头给你一枪，都不用去坐牢。” 爱德华挠头：“那怎么办？” 霍克脑海里闪过“出轨门”的相关新闻，尤其莎拉·帕克与布罗·德里克相亲相爱的模样，渐渐有了一些想法。 他要亲眼看看这对夫妻到底怎么回事，然后再根据实际情况，制定能搞掉布罗·德里克的计划。 爱德华还在等霍克的指令。 霍克掏出手机，将得自卡洛琳的电话号码发给爱德华，说道：“你去冒充《欲望都市》剧组的人，找个公用电话，给布罗·德里克打电话，告诉他莎拉·帕克来了这里，跟谁在一起，明白吗？” 男女方面的事情，爱德华一点即通，说道：“老大，你瞧好吧，我保证，一定把布罗·德里克弄过来。” 霍克说道：“快点去吧。” 爱德华跳下蒙迪欧，开上那辆商务车，风驰电掣般的去了别的地方。 霍克拿来摄影器材包，开车进了停车场，找到一个易于拍摄的地方，支起三脚架，安好摄像机。 门口附近竖着一根高大的路灯灯杆，灯光落下来，有利于夜晚拍摄。 他又拿出数码相机，装好长镜头。 接着从车上找出一台夜视仪，寻找对面可能隐蔽存在的监控。 没有发现监控。 宁静的夜色下，霍克等待捉奸大戏上演。 ………… 谢尔曼·奥克斯，半山豪宅。 客厅里，布罗·德里克看了下时间，老婆莎拉·帕克还没有回来。 按照预定时间，活动结束有一会儿了。 布罗·德里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的手机这时响起铃声，接通后说道：“我是布罗·德里克。” “你好，我是莎拉在《欲望都市》剧组的同事。”听筒里响起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德里克先生，活动结束以后，莎拉与剧组的杰森·刘易斯一起去了北好莱坞的托卢卡。” 那人说了个地址，又说道：“他们进了一间房子，肯定搞在一起了！” 布罗先升起怀疑：“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那人气愤异常，几乎喊出来的：“他们一起胡搞，竟然不叫我，我不能让他们好过！” 布罗挂断电话，同样不高兴：他们也没叫我！ 想到莎拉正在跟人胡搞，布罗的不高兴消失了，老婆喜欢，他也喜欢，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唯一的问题在于他想要参加。 布罗立即打了莎拉的电话，那边一接通，就传来异样的声音，尤其莎拉兴奋的大呼小叫。 他沉声问道：“你在哪里？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又不叫我！” 这一刻，布罗痛心疾首：“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对你全心全意的爱吗！” 莎拉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布罗说道：“剧组有人给我报信。” 一般人，根本得不到他的私人联系方式：“你把我的电话号码给过人？” 莎拉喘息几次，才说道：“肯定是大卫或者山姆那两个混蛋，他们看过我的手机，说不定记下了你的号码。” “你跟他们搞过？”得到确定的答案，布罗说道：“再跟他们搞记得叫我。” 莎拉问道：“今晚你来不来？” 布罗已经来到了车前：“等我。” ………… 停车场里，爱德华从车上下来，说道：“老大，电话打通了，凭我的经验，他肯定会来。” 霍克看看时间，把相机交给爱德华：“谢尔曼·奥克斯距离这里很近，布罗来的话，很快就能到。” 他提醒：“相机关掉闪光灯，能拍到什么算什么。” 爱德华赶紧关了闪光灯，乐呵呵的说道：“捉奸好戏就要上演了，他们要是在大街上厮打起来，新闻效果会爆炸！” 霍克拖着他躲在隐蔽处，说道：“别吵，耐心一点等。” 过了没多久，一辆奔驰开过来，停在福特车对面。 车上的人没下来，明显在观察周围情况。 确定没有异常，布罗下车看了眼门牌号，这才过去敲门。 霍克稍微挪动三脚架，迅速调整好镜头。 爱德华躲在一辆汽车后面，举起了照相机，嘴里嘀咕：“好像不太对，男人遇到这种事，不应该砸门吗？” 霍克透过镜头，一直盯着那边。 院落门打开，穿着睡衣的莎拉出现，预想中的捉奸大戏没有上演。 布罗一把抱住莎拉，迫不及待的与她热吻，就这样黏在一起进了院子，院门从里面关上。 霍克关闭了摄像机，事情发展与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他骂道：“两个变态！” “他们有毛病吧！”爱德华再迟钝，也知道拍下来的新闻没什么价值。 丈夫与妻子深夜相会，相亲相爱，算个屁的八卦。 霍克看了眼门前的路灯，快速拆下摄像机，收起三角架，去车那边找东西。 爱德华见他一言不发，跟上来试探问道：“老大，你不会受到刺激了吧？” “好莱坞这些变态！”霍克提醒爱德华：“现在房子里有几个人？” 爱德华立刻回道：“最少三个！” 他瞬间醒悟：“不会吧，莎拉和布罗这对夫妻，跟人玩……” 霍克找出一条带挂钩的绳子，缠在腰上，又找出背带，连上摄像机，背在身上。 “老大，你要翻墙吗？”对于违犯法律的事情，爱德华这个老黑特别积极：“还是让我来吧，哪有老板冲在前面的。” 霍克指了指门前的路灯杆：“你能爬上去？” 爱德华看了看七八米高的路灯杆，连连摇头：“我要有这个本事，就不会离开康普顿，随便加入一个帮派，都能成为一群小弟供养的红人。” 霍克指了指北边：“之前我仔细观察过，巡逻警车都从那边过来，你去下一个路口，看到警灯立即打我手机。” “好的！”爱德华上车就去了北边。 霍克出了停车场，穿过不太宽阔的马路，来到门前路灯灯杆下面，略微观察一下，双手抓住灯杆上部，双脚夹住灯杆下面，往上面爬去。 这种技巧他最早得自于前世看过的视频，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大爷，只用十几秒，就爬上了十米高的灯杆。 霍克在拉斯维加斯时强化训练过，哪怕背着摄像机，仍很快爬到了六米高的位置。 他一手抓紧灯杆，另一手用腰间的绳子绕过灯杆，挂在了腰带扣上，身体略微后仰，暂时稳定在了灯杆上。 空出来的手，解开摄像机，镜头对准院墙里面。 跟霍克预计的一样，院子很小，后面建有平房，房子内灯火通明， 房子正门是一扇巨大的推拉式玻璃门，两边还有不小的玻璃窗。 可能是高大院墙带来的安全感，也可能是太过急迫，门和窗户都开着，灯光照亮了里面正在发生的一切。 布罗坐在沙发上，欣赏着莎拉与杰森的表演。 没过多久，他也加入了其中。 这些，全部被霍克用摄像机捕捉了下来。 第59章 内奸 劲爆的画面，尽收摄像机镜头中，霍克突然感觉到口袋里手机震动，单手提好摄像机，身体靠在灯杆上，转着滑了下来。 他解开绳扣，快速查看，确定没有遗漏，穿过马路，躲进停车场里。 过了一小会儿，一辆闪着红蓝灯光的巡逻警车，沿着道路往南开去。 霍克没有着急离开，给爱德华打了个电话，坐进车里查看拍摄的内容。 夜间，又多少有点远，画面不算特别清晰。 但埃里克赠送的这台摄像机功能强大，多个拉近的镜头中，足以分辨出参与表演的三个人是谁。 此时此刻，霍克完全明白，布罗·德里克为什么会原谅莎拉·帕克，出轨门后为什么仍然相亲相爱。 这就是一对变态。 夫妻两个就喜好这一口。 爱德华赶了回来，敲敲副驾驶车窗，钻进了车里，连忙问道：“老大，拍到了什么？” 霍克把摄像机显示屏幕转过去：“看吧。” 爱德华瞬间瞪大眼睛：“果然，果然啊，他们太会玩了！” 他语无伦次：“这些混蛋玩得如此疯狂，我们却只能在外面看着，太过分，太不公平了！” “怎么，你想加入进去？”霍克打开笔记本，连接上数据线，往外转视频。 爱德华连连摇头：“不，没兴趣，一个男的和两个女的还行，这种我完全无法接受。” 这老黑，脑子里就没点正常东西，试探问道：“老大，你呢？想不想加入？” 霍克随口说道：“如果年轻时的波姬·小丝和詹妮弗·康纳利一起来，我会很满意，现在的妮可·基德曼和查理兹·塞隆一起邀请我，我应该不会拒绝。” 爱德华忍受不了如此装逼：“我现在可以确定，老大你得了妄想症。” 霍克转出视频，又制作了两份拷贝。 爱德华问道：“我们接下来去卖掉视频？” 霍克开始教小弟些东西，缓缓说道：“救世主，我们有三个选择。像以前那样，拿给电视台卖掉，相信梅根·泰勒会出个高价；第二，找圣谷厂商的门道，《欲望都市》女主角的三人录像，他们应该会收购；最后一条，卖给当事人，出价可能会更高，但风险很大。” 爱德华想不了这么复杂的事情，直接说道：“我们不就是为了搞钱吗？” 表面上这样说没错，但霍克在搞钱之余，还想搞人。 布罗是制片公司的高管和权势更大的制片人，目前尚未查到他酗酒或者嗑药，想要搞定他，难度比满脑子都是毒的小罗伯特·唐尼大多了。 霍克目前掌握的，就是布罗和莎拉夫妇不正常的关系。 这视频或许能投石问路，激起些不一样的东西。 毕竟布罗·德里克身份不一般，影业公司高管和制片人的地位，根本不是明星能比的。 霍克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今晚的《午夜娱乐》已经开始了。 他发动汽车，直接赶往比弗利，来到福克斯电视中心，让爱德华看好拷贝，提着笔记本上楼。 拿着11频道特约记者证，霍克来到楼上，《午夜娱乐》节目刚刚结束。 听到克莱尔说霍克来了，梅根·泰勒妆都没卸，直接来接待室见他。 霍克见她进来，目光快速扫了一眼，梅根下身短裙、丝袜、高跟鞋，上身修身小西装加深v内衬，着重突出腿胸脸，典型的福克斯风格。 “你比电视里更漂亮。”他客套一句。 “谢谢。”梅根来到桌前，直接谈工作：“又拍到什么重量级新闻？够不够头条？” 霍克坐在办公桌边，正在开机，说道：“稍等。” 梅根干脆转到那边，站在他一侧。 霍克提醒道：“你最好提前让人去准备经费，我担心你这个月剩余的额度不够。” 梅根问道：“爆炸级的？” 霍克不开玩笑：“非常炸裂。” 梅根掏出手机打电话，让人提前申请经费。 这个时间，福克斯电视中心仍有大批人在上班。 笔记本开机，霍克打开视频，直接播放。 滋滋啦啦的风声中，三个人出现在画面中，一个坐在沙发上旁观，两个之间激烈战斗。 开始这一段不算清晰，但镜头随后做了调整，画面清晰度上了一个台阶，还拉了近景。 梅根伸出一根手指，敲了下空格键，视频暂停。 她仔细看上面的三个人，很快确定：“女人是《欲望都市》女主角莎拉·帕克，坐在沙发上的我没看错的话，是她丈夫布罗·德里克，在背后干的那个男人，有点眼熟……” 霍克研究布罗夫妇的资料，专门看过《欲望都市》演职人员名单，说道：“杰森·刘易斯，年轻时是个模特，给一些大牌走过秀，后来转行做了演员，发展一般。” 梅根微微点头，按下空格键继续播放。 布罗加入了战斗，从后追击变成了前后夹击，镜头拉近到极致，将三人拍的越发清晰。 梅根呼吸急促，喘出来的气，就落在霍克旁边，灼热的仿佛能引燃空气。 这是一位媒体人看到爆炸性新闻的自然反应。 视频这时播放结束，梅根一只手落在霍克肩膀上：“再放一遍。” 霍克察觉到她手在微微颤抖，点了重新播放。 梅根眼睛瞪大，眼皮似乎都不再眨动，以确定视频无误，里面的人无误。 毕竟这类视频太敏感。 与圣谷的女明星穿上衣服不好认相反，好莱坞有太多女明星，穿上衣服一个个光彩照人，气场十米八。 但脱光衣服卸了妆，却非常一般，有些甚至被怀疑是否本人。 梅根知道很多记者没有底线，说道：“我需要让人确认他们的身份。” 霍克同样信不过她：“就在这里。” 梅根打电话，很快有三个人进了接待室，其中一人手里也带着笔记本。 莎拉·帕克过往出演的作品中，有几段尺度大点的戏。 那人调出最为清楚的片段，定格在屏幕上。 霍克也把他拍的视频中，莎拉最为清晰的近景，暂停下来。 一个女人在屏幕上指了指：“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莎拉的痣位置完全一样。” 另外一个男人说道：“不止是痣，两人的乳形也一致。” 男人在这方面更有发言权，另一人说道：“不会错的。” 梅根让他们先出去，叮嘱：“暂时保密。” 等待门关上，霍克直接开口：“10万美元，视频你带走。” 梅根拖开椅子，坐在他对面，双手抱胸，又将那一对压扁：“唐尼死了，但莎拉没有。” 霍克说道：“但莎拉同时被两个人干，其中一个还是她丈夫，你们能以此为开口，深挖好莱坞的三人行。” 他缓缓站起来：“我还联系了第六频道《娱乐现场》的克里斯蒂娜。” 梅根知道这种新闻的稀缺性，属于卖方市场：“老规矩。” 霍克应道：“没问题。” 签协议拿支票，因为太晚，耗费时间有点久。 克莱尔拿到拷贝去编辑室研究。 霍克出去的时候，与下班的梅根走了一路。 出来电梯，梅根提醒霍克一句：“裤子，磨坏了。” 霍克低头看了眼，可能滑下来时太快，大腿内侧磨开了线，他不尴尬：“爬墙上屋，难免。” 下次一定提前准备辆升降车，冒充维修工。 两人一起朝停车场走去，梅根转眼仔细打量：“看你身体很结实。” 霍克应一句：“还好吧，时常健身。” 梅根点了点头，没再多说，直接朝自己车子走去。 霍克上了爱德华开着的商务车，对等在车上的爱德华说道：“伙计，明天给你发奖金。” 翌日上午，梅根不到十点钟就来到电视台，通知节目组主要人员开会。 会议室里人还没到齐，克莱尔急急找来，说道：“梅根，频道总监辛西娅·罗斯伯格让你暂时封存昨晚拿到的视频，马上去她的办公室！” 梅根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瞬间变得锐利，从会议室每个人脸上扫过。 她的节目组，可能出了内奸。 第60章 我们才是规则 福克斯电视中心，11频道的总监办公室。 辛西娅·罗斯伯格脸上挂着笑，夸赞对面的梅根·泰勒：“近期节目做的不错，收视率上升明显。” 梅根很清楚，上司不会专门叫过来说这些，语带提醒：“主要头条新闻足够劲爆，有此作为基础，节目组才能大做文章。” “最近经费花得也多。”辛西娅话音陡转：“昨天晚上花费十万美元，只买了一条新闻。” 梅根早有心理准备，直接说道：“有个记者，拍到了莎拉·帕克夫妇与一个前男模搞三人行。” 辛西娅说道：“莎拉·帕克的丈夫是布罗·德里克，阿克曼影业的高管和制片人，我很早就告诉过你，所有涉及到知名制片人的新闻必须谨慎。” 她话同样直接：“新闻撤下来吧，不要采用。” “这条新闻花费了10万美元经费，节目组与人签了转让协议。”梅根不想浪费资源，努力分辨：“《国家询问报》此前报道过莎拉·帕克的丑闻，其中涉及过布罗·德里克。” 辛西娅摆摆手，声音渐渐转向严厉：“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莎拉·帕克出轨，布罗属于受害者，能显示男人的风度，而这件事，直接牵扯到他本身，会影响他的职业生涯。” 梅根还想说话。 辛西娅抬起手，制止道：“福克斯电视网董事长罗杰·艾尔斯亲自给我打的电话，你明白了吗？” 梅根所有话全都堵在嘴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罗杰·艾尔斯，鲁伯特·默多克最信任的人，福克斯电视网的皇帝。 接着，她反应过来，这不止是业内所谓的默认规则，还与其他方面有关。 福克斯电视网的高层大都是犹太人，布罗·德里克也是。 梅根非常清楚媒体圈和娱乐圈这股势力有多强大，根本无法抗衡，沉默着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辛西娅这时又说道：“新闻封存，不得外泄！那个提供视频的人，你转告他，钱可以拿，管好嘴和手。” 梅根一听就明白，新闻提供人的信息也被泄露了，说道：“新闻法案明文规定，不得泄露新闻来源，提供新闻者受到保护，这是新闻自由的基本原则。” 辛西娅说道：“你还是不明白，亲爱的，我们才是规则。” 梅根知道，这个我们，并不指她和辛西娅。 辛西娅催促道：“抓紧去做吧。” 梅根出办公室返回节目组，然后对克莱尔说道：“让所有人开会。” 几分钟后，节目组的人挤满了会议室。 “三匹门新闻取消，封存处理。“梅根是主播，也是制片人，看向一个大鼻子男人：“亚拉伯罕·阿德勒，说说吧，为什么？” 这是昨晚看过视频的人之一，他不慌不忙：“我不想让节目陷入危机。” 梅根也有其强硬一面：“好了，你收拾东西，离开我的节目组，接下来你想去哪里，问你昨天打电话的人。” 其他人纷纷看向亚拉伯罕，有愤怒，有鄙夷，有不屑。 叛徒和告密者在任何地方都不受欢迎。 亚拉伯罕去收拾个人物品，但他并不担心，犹太裔在这个行业总有其优势。 昨晚他确定犹太裔制片人布罗·德里克即将被爆丑闻，立刻联系了老师。 行业内外犹太裔拥有一定默契，只要不太过火，会彼此照应。 唐尼这种明星和毒虫，没什么份量。 但布罗·德里克手里握有一定资源，远非唐尼可比。 梅根做完杀鸡儆猴的事，说道：“克莱尔，你和莫莉监督销毁视频，存储盘给我。” 有人拿来了存储盘。 这种视频在内部都会严管，只有两个备份，全部被销毁。 梅根拿着存储盘前往存储中心，按照内部程序，贴上相应标签之后，被人收入福克斯安全库保存。 这些都会成为福克斯掌控的资源。 梅根站在窗户前，眺望整个世纪城，拿出手机，翻找到霍克电话，拨通打过去：“有时间吗？出来喝杯咖啡，我请客。” 半个小时后，梅根从世纪城来到西木区，在一家咖啡店里，见到了刚从健身房过来的霍克。 霍克点好咖啡，很好奇：“找我什么事？视频有问题？” “没错，新闻遭遇意外情况。”梅根直接说道：“罗杰·艾尔斯向我的上司施压，新闻被撤，视频封存。” 她问道：“你知道罗杰·艾尔斯是谁吧？” “知道，福克斯电视网的老大。”霍克有些意外，却不大，毕竟布罗·德里克不是明星。 他首先关心的也不是这些：“梅根，我跟节目组签了版权转让协议，10万美元我不可能还回去。” 梅根瞥了他一眼：“不用你还，我找你，除了通知你这件事，还想提醒你，如果你手里还有拷贝，千万不要外流，这件事牵扯到好莱坞与媒体圈的犹太势力，远比你想象的麻烦。” 霍克点点头：“传媒行业的犹太势力，听起来就很吓人。” 对方是一个出色的头条新闻生产机，梅根不想这么快就失去，郑重说道：“他们认为自己就是原则，所以不用讲原则，那些人无视新闻法案，你的信息被泄露了，接下来可能会找你，警告你，你要小心一点。” 霍克手在脖子前一横：“类似这种？” “不至于。”梅根摆摆手：“布罗·德里克没那么重的份量，他只是个中等偏下规模的影业公司高管和制片人，只是那些人习惯性抱团，又有……” 她本想说被迫害妄想症，但对面的人底线太低，赶紧改口：“维护整个群体的利益。” 霍克说道：“我明白了。”他笑了笑：“谢谢你的提醒。” 梅根摆摆手：“小事一桩。” “看来你也被警告了。”霍克听得出她话语中的不满，说道：“视频流出去，你是不是会很麻烦？“ 梅根勉强一笑：“可能会失业。” 对方摆出一副很关心他的样子，霍克有样学样，保证道：“尽管放心，我是个讲原则的人，从你手里拿到10万美元，就会对此负责，绝不会再让视频外流。” 梅根能说什么，只能像霍克刚才一样，承这份情：“谢谢。” 霍克主动告辞：“我该走了，还要去工作。” 梅根说了要请客，支付了小费和咖啡钱。 霍克出门驾车离开，拐上圣莫妮卡大道，找个安静的地方停了车。 他仔细考虑今天这件事，梅根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那么他这个新闻提供者的信息肯定泄露了，布罗·德里克想必知道，拍下他视频的人叫霍克·奥斯蒙。 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前来提醒他或者警告他。 当然，好莱坞的知名制片人肯定不会亲自见一个他们眼里的狗仔。 霍克不喜欢被动承受，既然难以避免，何不主动一点。 莎拉·帕克的公关经理，可是他的熟人。 霍克斟酌了一段时间，掏出手机找到卡洛琳·琼斯的号码，打了过去，等那边接通，说道：“咩小姐，有件事想要跟你谈谈，如果你有时间，我们找个泳池包场，一起畅游畅聊如何？” 第61章 狼与羊 谢尔曼·奥克斯，半山豪宅。 卡洛琳·琼斯在走廊打完电话，推开书房的门进去，对莎拉·帕克和布罗·德里克说道：“我们刚在聊他，他就给我打了电话。” 布罗诧异：“你认识他？” 莎拉·帕克提醒道：“我上次和唐尼被偷拍，卡洛琳跟他打过一次交道。” “不止如此，他与巨石强森有过形象运营上的合作。”卡洛琳当然不会说具体如何合作的：“我还担任强森的公关，与他见过几次。” 布罗想了想：“这样正好，你去跟他谈谈，将所有拷贝视频要回来，签一份保密协议，让他明白，手不要乱伸，嘴不要乱说，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莎拉知道摆平的关键是什么：“钱不是问题。” 布罗微点了一下头，拦下这条新闻，他欠了不少人情。 但他还是个犹太人，钱可以花最好别花太多：“钱尽可能少给，不给最好。” 卡洛琳了解到客户需求，立即开车前往西好莱坞，中途打了一个电话，得到具体地址和房间号。 车停在一家游泳馆前。 门口附近的一辆车上，爱德华看到卡洛琳一人下车，又观察周围，拨通霍克电话：“老大，只来了咩小姐一个人。” 另一边，霍克叮嘱道：“继续在周围观察，有不对劲的地方，立刻打我电话。” 爱德华应道：“是。” 卡洛琳进了游泳馆，去贵宾室换好泳衣，找到相应的房间，输入房间密码，打开走了进去。 包房由更衣室、休息间和小泳池三部分组成。 泳池里面，一个健壮的身影正在朝她这边游来。 卡洛琳一贯毒舌：“你在怀俄明乡下学的游泳？姿势真难看，像一只秃毛狼。” 霍克游到泳池边上，说道：“像你这样瘦的小母羊，在怀俄明会被丢出去喂郊狼。” 卡洛琳却昂首挺胸收腹，尽显曲线：“我瘦我骄傲。” 她穿的泳装，所有布料加在一块，不比一只袜子多。 霍克瞥了眼，感觉应该有b+，说道：“下水吧。” 卡洛琳挽起长发，顺着扶梯下水：“为什么要在这里谈？” 霍克迎过来：“你相信我吗？” 卡洛琳没有半点犹豫：“不相信，做我们这行的，会相信对手？开世纪玩笑吗？” 霍克说道：“一样，我也不相信你。” 他来到卡洛琳身前，挨着摸对方的头发。 卡洛琳一点都不客气，反手去捏霍克。 但霍克一头短发，根本藏不了东西。 霍克又说道：“为表达诚意，我们潜泳一圈。” 卡洛琳耸耸肩，率先潜入水里。 霍克随后跟上。 两人游了一会儿，一起来到扶梯边，坐在浅水区。 卡洛琳说道：“你真会找麻烦，为什么总盯着我的客户搞？” “线人给我打了电话。”霍克说得像是真的：“《欲望都市》剧组的一个演员，打电话告诉我的地点，具体是谁我不能告诉你，他一肚子抱怨，还说什么他们一起胡搞都不喊他之类的，大概心理严重失衡。” 他指了指卡洛琳的泳衣：“你看，你泳衣是香奈儿的，我只是大众货，你有钱，我是个穷鬼，这么值钱的新闻，换你是我，你会放过？” 卡洛琳不扯这些：“你应该知道，新闻发不出去，别说11频道，任何一家电视台，任何一家媒体，都不会刊登。” 霍克想起前世的胖子哈维，知道她所言非虚，说道：“11频道通知过我了。” 卡洛琳显然了解过情况：“你拿了11频道的钱，视频再交给其他媒体，违约。把视频全部交给我，签一份保密协议，这件事就此结束。” 她没有平时的半点不正经：“钱谁都喜欢，但前途更重要，他们在这个圈子里势力极大，你惹上他们，在这行混不下去。” 空口白话就想拿走东西，不可能的事，霍克喜欢空手套白狼，却不喜欢被人套。 他不紧不慢说道：“11频道跟我签的是一份播放协议，《午夜娱乐》已经违约了，我可以再次授权。” 卡洛琳冷笑：“你比我想的更加短视，懂得一次吃饱和每天都能吃饱的区别吗？” 霍克自顾自说道：“媒体发不出去，网络呢？网络发不出，我还能卖给圣谷，圣谷最大的几家公司，我记得大股东是通用电气，布罗在好莱坞有能量，他还能影响到通用电气？” 卡洛琳属于传统的公关，就没考虑过圣谷这一层。 霍克问她：“你觉得圣谷会出多少钱买下版权呢？” 卡洛琳盯着他看，脑袋反应很快：“你不会卖给圣谷，因为你约了我见面。” 霍克借用爱德华的话：“我是个穷鬼，穷疯了的那种，穷鬼从来不惧怕别的鬼。” 他说道：“那些拉扯和警告的话，不用再说了，视频我给你们，保密协议也可以签。” 卡洛琳不相信会这么轻松。 霍克早有准备，尽可能规避风险，还为以后做准备：“莎拉·帕克女士出资50万美元，与西海岸工作室签订一份合作协议，由西海岸工作室制作一份方案，帮助她进一步明确职业发展规划。” 卡洛琳撩起水，洒在霍克身上：“你可真小心。” 霍克说道：“你们反手把我卖了，不是常规操作吗？” 卡洛琳首要的目标是摆平这件事，眼见不花钱做不到，干脆说道：“50万美元太多了，这笔钱能雇佣一堆流浪汉冲击你的工作室，25万美元我能说服客户。” 霍克轻轻拍着水面，考虑后续：“25万美元的职业发展规划，我要好好想想怎么做。” 卡洛琳却一直盯着他看。 霍克开始没注意，很快发现了：“干什么？” 卡洛琳撩水往霍克脸上泼：“你不懂规矩吗？” 霍克腿往下伸，人半躺下，说道：“我明白，你尽管来吧，我不会反抗。” 卡洛琳做公关的，脸皮不是一般厚：“羊跟狼生殖隔离，型号对不上。”她见旁边的烂人装迷糊，直接说道：“我帮你拉了一笔业务，你不该给我提成吗？” 霍克却说道：“你肯定为自己留下了利润空间。” 卡洛琳不接话，站起来上岸，扭着挺翘的小屁股朝挂浴巾的地方走去：“我要看下视频。” 霍克也上去，接过卡洛琳扔来的浴巾，随意擦了几下，来到休息处，打开笔记本电脑，找出了三匹门视频。 卡洛琳看着，一言不发。 常规的媒体曝光法，目前来看并不好用，霍克琢磨着转换赛道：“莎拉保养的很好，不像是三十五六岁的人，皮肤不比你差。” 女人哪肯在这方面认输，卡洛琳摸了摸自己光滑水嫩的脸蛋，说道：“因为比弗利的医美技术足够强大。” 霍克问道：“用的肉毒素吗？” 卡洛琳不回答，说道：“我会促成这笔交易，但莎拉不会亲自出面，只会委托我跟你们签约。” 霍克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再多问：“我也不会亲自出面，会让爱德华代表工作室，协同律师与你们签订相关协议。” 两边谈妥，卡洛琳告辞。 霍克给爱德华打过电话，也离开了游泳馆。 仅仅过了半天时间，卡洛琳又联系霍克，莎拉与布罗夫妇同意了。 莎拉委托卡洛琳和律师，与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签约，支付25万美元报酬，让后者制定一份职业发展规划。 与此同时，双方也签订了相关的保密协议。 霍克则着手搞一份规划，先搞出来，对方才有可能看到。 第62章 代言计划 “日前，著名制片人布罗·德里克，陪同妻子莎拉·帕克，一起出席了星光大道留名仪式，这对伉俪结婚五年，家庭美满……” 西海岸工作室里，霍克坐在办公桌前，正在收看娱乐新闻。 另一边，爱德华的嘴快撇到天上去：“好莱坞这个烂圈子，跟康普顿有什么区别？浓妆艳抹的女明星，也是群站街女……不对，她们高级点，像杰奎琳。” 霍克却盯着电视机屏幕，上面出现了莎拉·帕克的面部特写：“这女人保养的怎么样？” “看上去顶多三十岁。”爱德华先回了一句，接着惊恐的瞪大眼睛，张开嘴巴：“不是吧，老大，你单身太久，拍的小视频看多了，心理变态了？真想加入进去，跟他们一起？我觉得，你上那只咩，都比这个靠谱……” 霍克正在做协议上的职业规划，根本不理睬爱德华的胡言乱语：“三十七岁的女人，看上去不到三十岁，非常适合做保养类化妆品代言，以她现在的名气，能拿个大单。” 爱德华跟着霍克混了一个月，也算有些见识：“肯定打针了。” 霍克边在网上搜索资料，边说道：“这种美容针刚打过会有负面影响，我记得面部肿胀，肌肉僵硬。” 爱德华听出一些东西来：“我们就抓住一只羊剪毛？会不会把她剪秃了？” 霍克摇摇头：“我感觉，布罗与莎拉之间，存在一种畸形的爱。” 这点他觉得能够利用上。 其中，咩小姐是个关键人物。 霍克很认真的搞了一份简易规划书。 虽然合同规定属于走个形式，但他搞定后第一时间给卡洛琳打了电话。 翌日上午，卡洛琳赶来了工作室。 霍克把打印好的规划书给她：“看看吧。” “有必要吗？”卡洛琳认为这是25万美元的形式而已，对方随便找张纸，写点东西就是了。 霍克说道：“我这人最讲职业道德，你们付了钱，我肯定认真做。” 他专门提醒道：“你们采不采纳我不管，但我跟对待巨石强森时一样认真。” 想起上一次，卡洛琳重视起来，坐下翻看起来，发现规划书有些简单，主要是代言方面的建议。 她想到游泳池边霍克问的那些话：“你之前就有了想法？” 霍克说道：“没错，莎拉在这方面有优势，上次你说她打了美容针……” 卡洛琳否认：“我没说过。” 霍克也不反驳：“我看到的情况，莎拉对美容针的反应比较小，目前面部非常自然，适合这方面的代言，保养类的化妆品往往也会挑选她这个年龄段的女星，代言费用开得也比较高。“ 他顺嘴问道：“对了，她下一针什么时间打，记得提前规划好。” 卡洛琳却没有回答。 “我只提一个建议或者规划，具体怎么样，还要看你们。”霍克从卡洛琳要中间抽成上猜测，她经济方面未必宽裕。 爱马仕与香奈儿的精致生活，需要金钱维持，他渐渐把握到了咩小姐的命门：“你协助客户拿下一个大单，有抽成吧？” 卡洛琳含糊道：“不多。” 她待不住了：“我走了，有事打电话。” 霍克却拿出一份文件：“回执单签了。” 卡洛琳快速浏览一遍，拿起旁边的笔，在上面签了字，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走了。 始终没开口的爱德华好奇问道：“老大，我怎么感觉你在策划什么？” 霍克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丢给他：“这次新闻的奖金。” 爱德华抽出来，厚实一摞，喜笑颜看：“不管老大你策划什么，都算我的一份，你让我往前冲，我绝对不后退一步。” 霍克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把两张支票装好，准备去银行。 这一次，就新闻传播和曝光来说，惨遭失利。 但经济层面，大有收获。 霍克视频卖给11频道，收入10万美元。 与莎拉·帕克签订职业规划协议，获得25万美元报酬。 霍克来到洛杉矶的前一个月，杂七杂八各种收入加起来，差不多24万美元。 这一个视频，就搞到手35万美元。 另外，他还把一枚新的种子埋了下去，等着它生根发芽。 霍克尚未出门，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爱德华过去开门，弗兰克进来直奔冰箱，打开后还问两人：“你们喝酒吗？不用客气。” “不用。”霍克收拾包。 爱德华问道：“老乞丐，你们乞讨需要交税吗？” “没文化的蠢猪，现在种棉花都不屑用你们。”弗兰克先嘲讽一句，才正经说道：“所有劳务收入都要交税，乞讨也是劳务收入，不过收入低的忽略不计。” 霍克等他喝了口啤酒，才问道：“这时候过来，有事？” 弗兰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周末就快到了，房车前的场地我收拾好了，派对你准备好了吗？” 霍克最近忙着搞莎拉和布罗，都快把这事忘了。 正好，周末休息一下，他说道：“我正准备出去搞采购。” 弗兰克说道：“弄个烧烤架，我给你们露一手。” 老美都喜欢搞派对，霍克干脆对爱德华说道：“今天下午，你开车陪弗兰克去超市采购，钱算在工作室账上。” 爱德华还不忘刺激弗兰克：“你不能只带一张嘴，把你乞讨的所有钱带上。” 弗兰克不搭理他，说道：“可以找几个女孩来活跃气氛。” 爱德华想了想：“这周末，妮柯尔应该有时间。”他试探问道：“老大，你要不要尝试邀请一下咩小姐？” 霍克摇头：“找个精致女来嘲讽我们这群穷光蛋？” 他拿上公文包：“我先走了。” 出门上了车，霍克看到了放在车上的那张豁免卡。 霍克找出艾丽卡的号码，打了过去。 那边接通：“霍克？” 霍克试着邀请：“这周末我和爱德华，还有一个朋友，准备搞个公园烧烤派对，你有时间参加吗？” 艾丽卡一口应了下来：“好啊。” 双方约好时间，霍克开车去了银行。 ………… 全速公关公司，总监办公室。 卡洛琳坐在硬实的椅子上，不太舒服，时不时就动动屁股。 对面，公司高级合伙人兼总监鲁妮·查森合上了规划书，问道：“你搞出来的。” 卡洛琳扁嘴一笑，没有否认。 鲁妮却说道：“这些工作虽然与我们有关，但更多属于经纪公司。” 卡洛琳很清楚，没有公司支持，她搞不定这项业务，说道：“我们能否与莎拉的经纪公司合作？集合更多的资源，帮助她拿到一个代言大单？《欲望都市》市场反响一直很强烈。” 她知道公司追求利润：“公司能促成这样一个大单，还能在公关费之外，再收取一笔抽成。” 鲁妮考虑了一段时间，说道：“我负责联系莎拉的经纪公司，你去找莎拉，先给她做这方面的预热。” 卡洛琳起身：“以我对莎拉的了解，能多一项代言，她不会拒绝。” 第63章 阿克曼慈善基金 这个攻击是大范围的，哪怕是有圣级抵挡，也抵挡的只是他这个范围的攻击罢了。 “有事？”肖瑶歪头看着云逸辰问，想了一会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就向后退了几步，还特意把脸转到了一边，真的假装起没看见云逸辰来了。 越想越觉得可信，于是便联络乡党，纠集了一百零七个兄弟，号称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自己则改绰号为“呼保义”，占据一座山头，立上一杆“替天行道”的大旗，公然起兵造反。 “这件事就交给阿辰去办吧！”尹倩华相信儿子一定会办好此事的。 这诡异的一幕让一旁的陆处长慌了神，她目光呆呆目视漂浮在半空的黄符，加上突然出来的阵阵阴风，陆处长整个身体在黑暗中有些发抖。 她是矛盾的、曾内心有多渴望与呼唤着他，便也有多么的担忧挂念。 哪怕是再大胆的政客，哪怕是再疯狂的将军，也不敢下达这样的命令。 她怎么也没想到，四人中，最不起眼的少年，居然举头投足间，单单一招，几乎便废了她的血卫，偏偏还是属精英的那种。 也不一定吧？怎么也得让他们证明一下，不是他们说自己专业，就真专业了。 他这一撞，虽说也给了凉新正和铁牛等人许多的缓冲时间，但却也造成了自己脱离了战局。 他手中忽然出现一个袋子，袋子打开，嘴巴一吹，地面上立刻铺上一层白色土灰。 事实上，在他们没来之前，李明四人已经差不多坚持不住了。只是因为队长没有下达撤退命令，他们就是死也要坚持到底。他们四人中有两人中弹，中弹部位都是在‘胸’口，要不是防弹衣，他们早就完蛋了。 然而这所宗门之中，藏污纳垢之处比比皆是，攀亲带故，鄙视打压新人。那段时间，姐弟二人屡受欺凌，无处申诉。 繁华世界有太多的诱惑，进入电竞这个行业的，也大多都是一些青少年，成名之后的坠落在电竞圈屡见不鲜。 刚才斩杀吴宇，看似简单利落，实则上却是将他体内的元力以及精神力消耗了一空。 若是天玄被这一掌拍的粉碎，估计连带着她们的魂也会跟着拍没了。 不管上古时代留下多少绝世丹方，在缺少灵药品种的情况下，任何丹药师都只能望纸兴叹，无能为力。 瀑布直流而下，天玄所凝聚出的精神力之物每当一接近瀑布外围，便会毫不犹豫的崩碎。 前世的黎兮兮便羡慕极了，可惜她虽修为高强，但囊中依旧羞涩，只能与绝世仙图失之‘交’臂。 夜倾城点头，她眼中惊讶的是夏询，竟然会说如此长的话给她解释这么些事情。 暂不管最后能不能得奖励，即便能学到这套拳法，那也是极大福缘了。 早年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真枪实弹的跟越南佬干过，退役后在老家混不下去，就偷渡来港发展。 像他们这种终日要与妖魔鬼怪，僵尸冤魂打交道的人，心中没有些虔诚的信仰和慈悲为怀，万法皆空的境界，是一日也熬不下去的。 孔雀双眸闪动，双手接过玉佩，躬身后郑重地直接系在了腰带上。 半柱香后，对灵纹略懂的青木龙已过一半阵法，此时位于阵法中间。 当然了，他要是干起那些沟当的绝活儿来，也算得上是一个心狠手辣毫无人性的主子。今个儿瞧上了这青花绣楼大院新来的主儿，按他的性格若是不狠狠咬上一口，当然就不是一个善罢甘休的家伙。 他还是第一次的见到如此大规模的蛇，密密麻麻地缠在一起，攀附在那些黑色的墙体上，让他毛骨悚然。 但见董老爷子连连挣扎了好几次都是何无结果，反而引得那两个贼人一时性起，左右猛擂了董老爷子一遍，霎时恨得恶言恶语如渔贯出，怒目相向，刀光闪闪。 除了这些‘露’出的大‘门’派，还有一些隐藏着的‘门’派，不过资料上面只是提起过一点，根本就没有什么概述，所以这些‘门’派一共有几个，有分布在那些帝国，根本就没有一丝记录，可能在往上一层会有吧。 一声响雷惊炸于众人耳边，还没有从大火中回过神来的大家，就被天上犹如倒下的雨水给浇了个透。 如果有人知道燕飞如此自责的话，不知作何感想。就算他两世加起来，也不过四十年多一点儿而已，他现在拥有的实力就连赛巴思都望尘莫及。他用四十年的时间完成了神圣巨龙几千看来还未达到的实力，他有资格骄傲。 第64章 亲自复仇 “家父有事外出了，我已经给几位安排好了厢房，这就带你们去。”云若轩说话时，眼睛看着心湖。 凌云闻言只能暗自叹息，郑重大明支柱之一的光环，还是太过耀眼了，以至于沈悦在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幕后真凶的情况下，都不敢或者说不愿意在没有百分之百肯定此事之前把他的嫌疑说出来。 那样的眼神……幽冷深邃如冬夜的湖，泛着丝丝雾气，那种神秘的未知感很让人迷惑，但是一旦靠近，只怕万劫不复的莫名惶恐。 这时，留在中圈的四个枪手球员动了，相对的，曼联的四个后场球员也马上回撤，谁都知道，这个时候的掌喆天会开出精准无比的长传球发动反击。 他可是看了好半天了，以他纵横情场多年来的经验。那绝对是雌性动物所留下来的。 想到这，苏晚歌的心情大好，声音都带着一丝喜悦：“你就那么想跟我同台演出？如果是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说完还故作深思的样子。 矛头直指体局和猪协，在首都北京，大批的中国球迷聚集在体局大门外和猪协大楼楼下，铺天盖地的谩骂声、喊下课声不但引av的注意，更惊动了天子脚下的执法部门。 “叶疏，带他们到墨轩，再作商议。”栖蝶转身率先离去，心里却是暗笑不已，我正愁没地方报仇，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哼，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 叶素嫣在后面看的惊目，现在的许辰实在太强大了，已经完全脱离了主宰的范畴，甚至超出了先天至宝可敌的地步，怕是唯有准圣才能与许辰争锋。 嘴巴被捂住，心湖欲施展腿脚挣扎，却发现浑身乏力，手腕都抬不起来。 梁敬贤的话让萧语柔顿时喜出望外，以为梁敬贤所说的“负责”就是要娶她、对她下本辈子负责，一时间有了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欣慰感，也就不再闹着要寻死觅活了，一脸满足的乖乖的趴在梁太夫人怀里。 变个形，然后跟得到北风真传的家伙讨教一下禁忌的技术，不是美滋滋？ 这黑衫青年正是范海龙，在陨星海域也是名列前茅的天才，是这场陨星盛会的热门人物，有不少人都觉得他有机会争夺第一。 眼看拳头就要打中目标，陆少曦忽然心生警兆，这种奇特的感觉近乎直觉，他想也不想便收拳疾退。 “那个等级的施法者的力量不一定比神更强，也不是每一个旅法师都是根源级施法者。不过一个根源级施法者还会为了这么点赏金奔波劳碌，实在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白河嘿嘿笑道。 火球狂暴。一只只变异甲虫被撞翻倒地，在烈焰焚烧下，发出‘吱吱’怪叫，随后毙命。 穿山甲等人都是识货之人，一眼认出这正是越北那些古老的探险者家族里代代相传的收纳锦囊，不由都双眼透出惊羡的目光。 只是，抱好了视死如归的壮烈心态的素素终于还是没有出门。。。 “尊敬的龙傲娇大人，可以指导一下我们怎么烤出好吃的烤肉吗？”稚嫩死灵法师。 它那带着尖锐呼啸的电喷射引擎所提供的磅礴动力，使得维京战机得以轻易的悬浮在半空中。 一行行不堪入目的污言秽语涌进视野，浒恩关上屏幕，任由手机砸在胸膛，肋骨一阵阵发疼。 那日，在长公主府两人相谈甚欢，元昭也是真的挺喜欢朝阳郡主，赶紧让人写了回帖。 伍云召一条蛇矛迎战四名骁将，并无惧怯，不上一二回合，其中二将中矛落马而死，另外二将见势头不好，正待要走，被伍云召拔出青釭剑来，连头带肩切于马下。 阿木听着沈秋略显沉默的回答，心里也不是滋味，叹了一口气说道。 夕阳的余晖映照在二人的身上，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仿佛预示着未来的数十年他们也依然会这样携手一般。 王景拿着扩音器走到部队最前面，他对着所有人激动万分的喊道。 元昭虽然对朝中事务了解不多，但是却也知道西疆是一般人不会去的，更别说顾青宸是状元了。 沈知意也知道委托他过来的人是自己的父亲，看来这次回去免不了一顿挨骂了。 许淮昼甩开阿月的下巴，阴狠的眼神审视着身体无法动弹的阿月。 谁知道，他刚一将手机按亮，就看见手机上面的浪音消息提示疯狂跳动。 “对了，我听说你的酒吧在装修，什么时候重新开业？”叶倩问李白的时候，两人挨的很近。 邹兑并不理会任何人的目光，按照自己的节奏，信步朝着那巷道走去，脸上平静淡然，没有丝毫的慌张。 叶枫一看，忍不住笑了。“哈哈，爸爸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叶枫上前看了下李白的棋路，只觉得他的路子很稳，明明看着要输掉了，却突然能另辟蹊径。 随着伽马射线发射，杨昆体内的能量如开闸的洪水一泄而空，灼烧他身体的能量瞬间消失殆尽。 之前说的很清楚，救下玲，自己用天生牙作为交换。虽然是自己救的玲，但是确实对方治好了自己的伤。 说实话，如果不是孙尚香惹出了那第一档子事，陆仁根本就不想到孙权这里来。但现在也是没有办法，孙尚香的身份不是闹着玩的。陆仁如果不亲自来一趟孙权这里，做足一些门面上的功夫，于情于理恐怕都有些交待不过去。 作为一个靠信仰力量加速修行的人，自身的修行速度是很慢的，所以他要经常跑动，经常在人类的地区内飘荡。 当陆兰向雪莉发出求救信号的时候，雪莉和徐庶正在泉州城中商量着一些事情，这突然而来的通讯让雪莉大吃了一惊。 苏翁奎平静如水的眼神，让吴邵刚影响最深，若不是磨练成精，万万不会有此等的眼神。 第65章 找到突破口 圣莫妮卡山，帕里萨德社区。 租来的一辆豪华轿车上，霍克掉转相机镜头，接连拍摄对面的豪宅。 白色的房屋掩映在树木和黑墙后面，阻挡了外面的窥视。 一辆巡逻警车从远处开来。 霍克收回相机，对爱德华说道：“回去。” 爱德华加速，汽车朝前驶去，他嘴里说道：“米勒·柯林斯一定有秘密，自己家之外，还租了这样一栋房子，绝对不正干。” 霍克觉得很有道理，他就是个实践者，在工作室之外，还有两处安全屋。 前面略微拥堵，车子速度放慢，却是一辆高空作业升降车占了近一半道路。 升起的斗筒中，站着身穿反光马甲的工人，正在维修路灯。 霍克顺手拍了两张照片。 爱德华说道：“老大，上次我们有这种设备，你就不用爬灯杆了。” 霍克收起相机，随口说道：“没事，下次你可以爬。” 爱德华快速转头，瞥了一眼灯杆，拍起老板马屁：“老大，你那方面一定很强，你爬上去滑下来都很轻松，练过无数次吧？肯定都磨出老茧了吧？” 真男人这时候当仁不让，霍克自信满满：“不知道哪些女人有福享受……” 回到工作室，埃里克的电话打了过来，霍克略等了一段时间，埃里克背着一个背包进来。 爱德华将这几天收集的报纸杂志搬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霍克把拍摄到的照片和视频进行了归类，又说了几句。 三人忙碌起来，从中挑选各自认为有价值的东西。 从白天一直忙到晚上，霍克打开灯光时，终于告一段落。 爱德华出去带回来外卖。 三人快速吃过晚饭，再次开会。 霍克整理好手边的资料，说道：“针对米勒·柯林斯做的背景调查，说下你们各自查到的情况。” 埃里克先来：“米勒·柯林斯于七年前通过选秀进入圣迭戈闪电队，期间转出转进过一次，最近三年被誉为nfl现役最好的外接手之一，他目前进入合同年，正在与闪电队进行新合同谈判，想要在退役前再拿一次大合同，年薪有望超过1000万美元。” 他又将一些照片贴在白板上：“玛丽亚·柯林斯和桃乐丝·柯林斯是米勒的妻子与女儿，这个家庭公众形象极好，米勒也是nfl出名的模范丈夫。” 话说到这里，埃里克一阵倒胃，差点吐出来。 霍克递给他一瓶水，问道：“他可有商业代言？” 埃里克喝了一大口水，压下呕吐感，说道：“米勒有五个商业代言四个男士用品，还一个与妻子共同代言的家庭类产品。” 霍克挨着看了一遍，说道：“这些代言，前四个需要他必须是阳光硬朗的真男人形象，最后一个需要家庭和睦。” 埃里克问道：“我们直接曝光他？” 霍克摇头：“没有真凭实据，我们不止要面对米勒的诽谤起诉，还有他背后的俱乐部和品牌。” 爱德华听不懂了，好奇问道：“你们说的是什么？” 埃里克说道：“我发现这混蛋是个基佬。” 爱德华相当意外：“他是基佬？基佬还娶老婆生孩子，太没公德心了！” 他一手比划成圈，另一只手伸出根指头，问道：“这种，还是这种？” 埃里克想到更衣室内发生的事情，比划出一个圈：“这种可能更大。” “怪不得。”爱德华连忙在他那边的一堆资料里翻找，找出一摞剪报图片，贴在了另一张白板上，说道：“我查了米勒过去三年所有的新闻和杂志，他属于曝光率比较高的nfl明星，在其中一些真正的街拍上，经常出现男性友人，我以为是明星的玩伴。” 霍克凑过去仔细看那些图片，问爱德华：“有查过他们具体是谁？” 爱德华拽下三个人的图片：“我找到了他们三个。” 他又拿出一个优盘，插在笔记本电脑上，点开其中的照片，说道：“这个叫肖恩·霍华德，一个广告模特，与米勒合拍过广告；这个叫史密斯·伍德，是一个画家；这个叫奎恩·丹尼斯，芭蕾舞团的成员。” 埃里克诧异：“你还拍了照片？” 霍克简单解释道：“明星的玩伴往往比伴侣更加亲密，我过去弄到的新闻，不止一次从玩伴身上打开缺口。” 埃里克明白了：“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这句话果然没错。” 霍克说道：“我通过合作的媒体，尤其11频道那边，了解到一些情况，米勒南加州人，普通白人家庭出身，一路依靠体育晋升大学，改变社会地位，他在社会层面的关系有点复杂，童年伙伴中有人混迹白人帮派，并且与米勒来往密切。” 爱德华说道：“我们可能面临帮派威胁？” 霍克提醒两人：“你们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埃里克想到那天的屈辱，没有半点惧怕：“那就跟他们来一场高级商战！” 霍克微一点头，又说道：“前两个月，米勒在圣莫妮卡威尔谢大道购买了一栋豪宅，用于家庭居住；稍后一点时间，米勒又在帕里萨德租了小一些的房子，他出入后者时都会换车，应该是用于做一些隐秘的事情。” 埃里克立即展开联想：“专门用来约会？” “很有可能。”霍克又说道：“米勒还跟多位明星交好，我能确定的，有贝克汉姆和汤姆·克鲁斯。” “哇噢，我们要发了啊！”即便不看足球，爱德华也知道贝克汉姆的大名，汤姆·克鲁斯更不用说。 黑小帅兴奋的直搓手：“如果能拍到米勒跟他们那个，新闻绝对能卖七位数！” 霍克说道：“贝克汉姆无所谓，他不是美国人，如果汤姆·克鲁斯，你可能会被科学教灭口，好像他们做过类似的事。” 爱德华立即改口：“有钱也要有命花，那么多离异带娃的苦难女人，还等着我去拯救呢。” 埃里克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外号叫救世主。” 爱德华得意的笑起来。 霍克说道：“贝克汉姆和汤姆·克鲁斯放到一边，他们即便存在关系，我们也很难拍到，这种被动等待，不是西海岸工作室的风格。” 埃里克疑惑：“突破口在哪里？” 霍克看向爱德华：“救世主的名头不是白叫的，他已经为我们找到了突破口。” “米勒有老婆和孩子……”爱德华想多了：“问题是他们没离婚啊。” 霍克取过鼠标，将爱德华拍摄的三个人照片，全都显示在屏幕上面，问道：“他们有什么共同点？” 埃里克说道：“棕发，偏瘦，带点胡子。” 爱德华说道：“看上去三十岁左右，还有一张偏长的脸，眼神自带忧郁。” 霍克补充一句：“他们都从事艺术类的工作。” 埃里克摸索着唏嘘的胡渣：“听这些描述，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霍克和爱德华的眼睛，同时转向了他。 后者取过一面镜子，递给埃里克：“你看看吧。” 埃里克看镜子中的自己，唏嘘的胡渣，忧郁的眼神，棕色的头发，饱经风霜的长脸，再加上导演这份工作。 “发克！”他低声咒骂一句，恍然：“怪不得。” 爱德华再次疑惑。 工作中互为倚靠，埃里克将自己的遭遇简单说了一下。 “我最讨厌基佬！”爱德华说道：“搞我朋友的基佬更可恨，没说的，搞他！” 埃里克纠正：“我没被他搞到。” 霍克赶紧把话题拉回来，说道：“我们的风格是主动出击，从不可能中制造可能。” “方案越复杂，越容易出现意外，因此我有一个简单易行的计划。”他指了指屏幕上的三张照片：“找一个这种风格的基佬，让他为我们做事。” 埃里克担心：“那混蛋钱比我们多，很容易出问题。” 霍克已有考虑：“我们给他米勒给不了的东西，埃里克，你是一名导演，下一部影片还有城堡石影业的投资，从圈中找一个类似风格的基佬演员，应该不难。” 爱德华说道：“好莱坞的基佬很多。” 埃里克想了想：“我以招募演员的名义，试着找找？” “可以，想必好莱坞很多人愿意试试。”霍克略微考虑，问道：“你的新项目中，有主要角色你能做主？” 埃里克说道：“项目已经立项，因为城堡石影业参与投资，我只能决定男配角或者女配角人选。” 霍克建议：“你提前试镜，挑选一名演员，条件嘛……” 埃里克了解演员：“会有很多人愿意拼一把。” 陪男人或者女人，甚至不男不女的人，是这个圈子最基本、也最容易做到的。 爱德华这时问道：“老大，他有球队，有赞助商，到时会不会像上一次？” 霍克一直在翻资料：“有可能，但几率不大，我这边统计过，一旦代言人曝出巨大丑闻，最先与他们切割的，就是赞助商们。” 第66章 演员的自我修养 洛杉矶演员群体极其庞大，号称五个人中就有一个演员，霍克以埃里克的名义，在报纸上发布了招募广告。 当天下午，埃里克临时租的工作室人满为患。 初试的挑选速度超级快，外形是最基本的条件。 其余的演技、取向和心理素质部分，又淘汰了一大批。 几天后，四个人出现在霍克的名单当中。 他从中挑选出最合适的一个，优先面谈。 下午，凯文·李按时来到埃里克的工作室。 他现年三十岁，19岁来到洛杉矶入行，兼职和全职做了11年演员，演过戏份最多的角色，在一部电视电影当中有七句台词。 从楼上办公室下来，埃里克对霍克说道：“面试时，他演技过关，形象气质吻合，是米勒喜欢的那一款。” 霍克说道：“做了11年小演员还不放弃，心中有一份执念。” 两人下了楼。 霍克先进了一间办公室，通过墙上巨大的单面透镜，看到了坐在隔壁会议室的凯文·李。 这人发色、脸型与气质，与埃里克有几分相似。 也是他专门为米勒·柯林斯准备的定制版。 埃里克进了会议室，凯文·李下意识站了起来，主动打招呼：“上午好，导演。” “请坐。”埃里克直接说道：“我执导的《暗夜之旅》已经立项，城堡石影业参与投资，这点在导演工会和制片人联盟可以查询。” “我打电话问过了。”好莱坞骗子太多，凯文这些年没少被骗，骗财骗色。 这个项目，城堡石参与投资，必然能进入影院放映。 埃里克说道：“那好，我们开始说正题，你面试的角色是影片的男配角，戏份仅次于男女主角，角色演员人选完全由我做主。” 凯文早已适应好莱坞规则：“导演，我该怎么做？”‘ 埃里克面色严肃：“在拿到这个角色前，你还要为我做一件事。” 凯文心领神会，解开衬衫上的一颗纽扣：“现在吗？我随时可以。” 埃里克胃里一阵翻腾，剧烈咳嗽起来，皱眉说道：“这种话不要再说，我喜欢女人。” 凯文反而傻眼了，事情的发展与他预计的完全不同。 自己总不能现在去割吧？来不及啊。 导演竟然不潜规则自己，凯文反而不安心。 “你先坐下。”埃里克喝了一口水，缓缓说了一阵。 凯文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与人看对眼，发生一夜情或者多夜情，这些都不是问题，哪怕后面出事，我也可以脱身，但导演先生，有一点我提前声明，我不偷拍，拍摄是你的事。” 埃里克说道：“你不用碰摄像机或者相机，只需要跟他在一起，选择一个合适的场地。” 连续等待11年，才等到这样一个机会，除了身体，凯文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况且身体他已经失去过很多次了。 凯文仅仅迟疑了几秒钟，就说道：“我要跟剧组提前签约。” 埃里克说道：“让你的经纪人过来，我给制片经理打电话，今天就可以签约。” 凯文这种等级的演员，没有专属经纪人，但临时找一个不难。 双方签下演员合约，埃里克留了凯文的联系方式，让他随时待命。 凯文表示，他可以住在工作室，随时随地出发。 这里的条件，比他临时住的短租公寓好多了。 埃里克让他回去收拾东西，随后来见霍克：“接下来怎么做？” 霍克说道：“你带着他做些准备工作，等我的电话。” 埃里克问道：“做哪些？” 霍克笑着说道：“让他学习你的言行举止和气质，你能让米勒·柯林斯忍不住，说明在他眼里有过人之处。” 埃里克颓了：“别提这件事了，我想起来就做噩梦。” 霍克出门开上车，给爱德华打了电话。 爱德华说道：“老大，那个基佬今天一直在家里，没有出来过。” 霍克叮嘱：“继续盯着，有动静立即通知我。” 没想到，后面连续多日，米勒·柯林斯作息都很规律，不是在家里，就是去特雷西健身房。 中间还与经纪人回了一趟圣地亚哥，参加球队的一个活动。 爱德华和埃里克等的心急火燎，后者被心里那股火顶的烂了嘴角。 见到霍克时，他还辩解：“最近凯瑟琳的分泌物有点多。” 爱德华非常同情：“原来当导演也不容易啊。” “你们沉住气。”霍克犹如捕捉狐狸的猎手，说道：“救世主每天翻米勒家的垃圾，最近几天见到的都是用过的卫生巾，运动员荷尔蒙旺盛，他忍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出来觅食。” 埃里克说道：“你们这份工作真不容易。” 爱德华颇为骄傲：“我们付出的努力，对得起赚到的每一个美元。” 连续盯了近乎一周时间，米勒·柯林斯终于有了动静。 爱德华在威尔榭大道上，看到米勒的奔驰一路向东开去，立刻通知了霍克。 在奔驰连续转过几个路口，拐进日落大道后，霍克驾车接替爱德华，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奔驰速度放慢，前方出现毒蛇酒吧的招牌。 霍克第一次遇到米勒，就是在毒蛇酒吧。 他拨通埃里克电话，说道：“马上带人过来，日落大道毒蛇酒吧。” 奔驰就停在毒蛇酒吧前，米勒将钥匙扔给泊车小弟，独自进了酒吧大门。 霍克停好车，进了酒吧，找了处空桌坐下，目光快速一扫，发现了米勒的身影。 跟他上次过来时一样，米勒坐在吧台前喝酒。 不同的是，这次没有贝克汉姆。 霍克给埃里克发了条信息，后者回消息，已经到了。 凯文独自走进酒吧，按照埃里克所说，在吧台边发现了目标。 他虽然没有演过重要角色，但也历经一些导演或者制片人的特殊考验，称得上经验丰富。 凯文来到吧台边的空位置，拉开高脚椅坐下。 两边的位置不算远，但也不算近，能听清高声说话。 凯文大声对酒保说道：“来一杯大都会鸡尾酒。” 这是他圈子里最受欢迎的鸡尾酒，有时候等于某种暗号。 酒保调配鸡尾酒。 凯文的声音，引起米勒的注意，大都会鸡尾酒的名字，也让他下意识转头看了那边一眼。 就这一眼，米勒眼睛仿佛被黏住了一般。 那人身材消瘦高挑，棕色头发垂落额前，搭配上偏长的脸型、唏嘘的胡渣和忧郁的眼神，自带一股艺术气息。 让米勒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小导演。 凯文注意到了米勒的眼神，冲他轻轻点头。 米勒端起酒杯，稍微举了举。 凯文也端起了他的大都会鸡尾酒。 酒吧里面，没那么多道道，米勒起身走了过去。 两人碰了几次杯，做了自我介绍，聊了一会儿，渐渐熟悉起来。 米勒问道：“你做什么工作？” 凯文实话实说：“演员，可惜不怎么成功，戏份最多的一个角色，只是一部电视电影中的小配角。” 米勒又问了那部电视电影的名字，表示自己一定会去看。 这两人一杯酒喝完，米勒接到个电话，有事要提前走。 霍克与埃里克推演过种种情况，其中就有这种。 所以，凯文以不变应万变。 米勒这种明星，也有一定戒心，走到酒吧门口，回头发现那个艺术小受仍自斟自饮，掉头又回来，要了凯文的手机号。 回到家里，他把生理期闹脾气的玛丽亚哄睡，来到阳台上，给好莱坞的一个朋友打了电话。 “我今天遇到个演员，叫凯文·李，好像出演过一部电视电影。”米勒说了名字：“我跟他聊得很投机，你听说过他？” 那边的朋友：“没听说过，不过我认识那个剧组的一位副制片人，我帮你打听一下。” 米勒有些着急，却耐着性子等。 过了几分钟，朋友电话打回来：“没错，有这么个人，据说是个不得志的小演员，演技还不错。” 他专门提醒：“你离他最好远一点，我那个朋友说，他是个gay。” “我知道了。”米勒内心却一阵窃喜。 翌日上午，霍克接到了埃里克打来的电话，米勒约凯文见面。 霍克叮嘱道：“告诉凯文，如果米勒想更进一步，不要去酒店，提议去家里。” 酒店这种地方其实很麻烦，白天相会连烟花都放不出来。 第67章 复仇之战 “躲什么？”纪希睿如同找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稍微动了动身体，就把丫丫给顶住了。 接受只是对于现实的屈服，而乐意却是欣然接受的这种。一个是被动，一个是主动，这两种感觉可是完全不同。 “打！”周围的黄毛，挥舞着砍刀围攻，但主要进攻的，还是比较狠的混混，其他人只是在周围助威。 自己亲自动手治疗也有个一两次了，病人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只能暂时延缓关节炎发作，对治疗本身，并没起任何作用。 他走到崖边，从胸口掏出那块和宗紫嫣有关的玉佩，用内功化成粉末。手一松，粉碎的玉石粉末便飞扬了出去。 若是在皇后和行痴离开之后还好，但是在他们离开之前，那就麻烦了。 他的话，给我传达了一个信息，神秘人另有其人，但不是他自己。 自然，这期间也少不了诛仙剑在捣鬼，不止能加持洪荒的战力，私下多半也传了不少藏匿仙法，连大帝都难窥看的那种。 “孟老板，你这是怎么啦？”朱丽凤显然是认识眼前这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 虽然表情上并无光华，或者是逼人的气质，但是年纪轻轻，就如此深沉内敛，让吴秋默心里瞬间就有了极大的忌惮。 本来对于霍迪·琼斯的话路飞还没什么感觉，可是听着对方话语中的意思竟然是利用别人的兄弟来威胁别人，一下子就戳到了路飞的痛点。 “抱歉抱歉，看来给你们找点事情做还是有好处的……”李子明的话让黄猿吃了一惊，黄猿立刻意识到自己或许是真的又中了对方的圈套。 这么多菜，短时间根本卖不完，放个一两天早就蔫了，也不新鲜了，更何况这个季节根本不缺青菜，能不能卖的了都不好说，去摆摊也是浪费时间。倒不如。。。 “既然你的宠物没有解决掉你，娜美就由我来杀了你把！”雪突然变大，莫奈的身影直接消失在暴风雪中。 裂缝足足有数百丈长，好几架离的很近的星际战机，因为避之不及，直接被黑暗的空间裂缝吞没。 攻击范围很广，没有进行集中打击，死亡骑士们损失的情况倒不是特别的严重。但，在龙息的冲击之下，这些死亡骑士组成的防守阵型，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些松动。 “爸爸，你叫他高先生干什么？”tiffany不满意这个称呼，从下到大她听到爸爸这样称呼别人的时候不多，而那些人都是一些生意大亨，或者是地区议员等上层社会人士。 她是不想承认，可当初在齐地面对着齐太子时，她已自承了身份，再说，在这个总人数不多的时候，面目相似的没有几个，她没有耍赖的条件。 “犬岚、猫蝮蛇！你们先等等，他们没有恶意！”乌索普连忙解释道。 骨的意见赵丰也明白，没有火箭，弓箭手对付这种没有生命的怪物，的确是力不从心。 谭修觉得这些人真的是不可思议，随随便便带了一些人过来就想找自己要人？ 洪守宇紧跟着出现在台上，走到主持人的身边，微笑着面对所有人。 可是自己却变得越来越老了，难道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的吗？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根本是不能接受的。 刚刚分明就能够感受到强大的伤害，和骷髅骑士带来的巨大恐惧。 转眼到了四月二十二，这天魏徴不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而是一脸的振奋。 而作为这场矛盾的焦点和始作俑者，凌砾却是一直呆在秘境中，一半的时间在修炼，另一半的时间在忙着生意。 没过多一会儿，远处又出现了不少声音，是师父师娘还有师弟们回来了。 细水长流，第二块使用了保不准有什么变化，万一【无心剑道】层次提升太多，反而无法领悟也是有可能的。 也不知道是谁夜夜眠花宿柳，向来喜新厌旧的？竟然厚颜无耻地说出这样的话来。诺雅暗自腹诽。 “其实在我看来，我们并非老板与员工的上下级关系。”夏青鱼瞬间变脸，一脸至诚。 葛如一呆呆看着匆匆离去，好像在刻意避开自己目光的人们，随着舞台灯光的熄灭，他终于意识到，也许从未有人真正尊重过他，真正需要过他。 花痴妹两人也震惊的盯着秦昊，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秦昊在花园堇话音刚落的时候，真的放了一个屁。 “你……”一听到这话，郝运一下子便跪不住了，他想说出一些话，却发现早已口干舌燥，最后也只说出了一句话出来。 但是，叶尘还是选择了离开，就像是他说的一样，他不想安定，也不能安定下来。 十几公里外的一栋居民楼中，一个年逾半百的老男人放下了耳机。 这是一个妖孽，必须斩杀，否则的话，只会威胁到斗城少主的第一的位置。 这里的公关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无非就是做公益，做舆论，尽量让甄珍的形象光辉起来，以抵消甄杰的影响。 南宫虹夕这才发现了平日里南宫紫晨的难处，很多话不能直说，很多事要让着他，体会了这些，惹得南宫虹夕也心底万分难过，时常想跟着南宫紫晨一起哭的样子。 同时头不断的摇晃起来，整儿连忙夹着后臀疯狂的跑出了地下炼丹室，奔赴厕所。 仅仅是五株彼岸花和五株阳灵草便将王炎的修为从元婴初期提升到了元婴后期，八株彼岸花和阳灵草完全可以将他的修为提升到分身中期。 如果dn此刻知道以前追捧自己各大媒体知道他们此刻是如此刻薄，肯定会气的吐血。 沈冲没有回信息，而是用电脑进入了游戏论坛他此刻不知道练习什么酱油。昨天的手机没有庆祝消息，今天的电脑弹了出来。 第68章 挑拨离间 可惜还没等得店家转移话题，傅恩沛就先恼了。呵斥了一声“吴倩”，就一边给宁熹光赔罪，一边用力捏着吴倩的手腕，将她拉了出去。 本来素月先前还很强硬的与母亲争辩，但听到母亲说跟随之人是叶笑之后，整颗心立刻就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一股欢喜的感觉立刻就充斥的全身。 对于一个刚刚从深山里出来没有几年的孤儿来说，他身上根本没有什么积蓄，是哪来的启动资金开的第一家甜蜜蜜？ 赛罗、奈克瑟斯和戴拿凝神看着前方飘散开的爆炸能量区域，只见一个黑红色的身影从中缓步走了过来，混沌体扎基身上依然没有一丁点的损伤，他们的全力一击完全没有效果。 高峰和聂万里相视一眼，神色为之一松，静等萧月接完电话向他们解释。 各处的礼都送出去后，洛娉妍也松了口气，当天晚上将洛镇父子以及翠娘请到了翠庭轩，自然洛妙姝哪里也是递了话儿过去的，可惜洛妙姝却借口身子不适，并未出席。 就见三道刀光连续闪过之后，该隐那巨大无匹的丈六血身上面，就好象被人给蹂躏了个数百遍似的，全身上下，最少有十几二十处伤口。 拿起手机准备登录社交软件，想了想，王怡媛又将手机放了回去。 而配合着这方大都天五雷天师印所使出的这套雷法，不是别的，正是号称道家最为正统的五雷正法之术。 战场之上，至尊宝也就不讲究那些虚礼了，抄起定风珠与八宝琉璃瓶便风风火火的去了。 “呵呵，陈雷兄，不用送了，送到这里就行了，下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等到把沐毅送出了陈家的大门之后，沐毅转过身来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陈雷说道。 他明显是一个话多的人，显然这种人他以前的时候一直都在江湖上行骗，现在穿越到古代之后，就照着一张嘴和在江湖上行骗的那些伎俩来进行忽悠的。 “实话就是真的是雪舞郡主让奴婢这么做的。”紫燕无可奈何地说道。 周天浑身一颤，而后眼眸缓缓的闭上，吸收记忆领悟着刚刚被注入到他脑海中的信息。 君璃闻言，只得暂时打住自己的思绪，不答反问道：“你才不是说已推辞过了吗，难道牛不喝水侯爷还能强摁头不成？”总不能容湛坚决不要，宁平侯还非得要给罢？ 短短数分钟的时间，雷晶核便是融化完了，而周天体内的真元，已经足足增长了一倍，而且真元还在持续增加。 样倒是能看出萧炎的诚实与憨厚，甚至一种可以托付所有的冲动。 的，所以现在必须要让她有着自保的能力”天星说完之后便是跟着冰儿等人上了马车。 君璃闻得晴雪的话，莫名就想到了方才在照妆堂时，大杨氏一直将她留在身边之举，不由暗想，也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联？ “叫什么好呢？现在是五月，不如取武为姓，非玉为名，武非玉，吐傲藏气，毓秀大方，喜欢吗？”思忖片刻，他想出了一个名字，令她心中一震。 “吼吼！”魂堕蛟龙不甘的怒吼着，在它为成型之前，战斗力与成型之后差距太大，根本承受不了凤求凰李白的强力连击，迅速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空气之中。 林南感觉着沈初夏闪烁不定的眼神，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的味道。 可这还不算，他怎么隐隐的感觉，叶凡这工作怎么听起来还挺像终身制的呢？ 吴思琪神识紧跟着他们，听他们的意思居然是，好家伙，这几人要跑。 “爬上去，将他们全部给我撕碎！”囚徒狰狞的怒喝着，命令各个魔种一起朝着长城蜂拥而上。苏烈奋力用撑木将率先上墙的轻型蜥蜴一起砸下去，便听到了这声怒吼。 才刚在房顶上连走带跳的前进几十米，张角突然看到一颗硕大的明珠在远方升起。 凯因听着她满腔悲愤，仿佛是被一个几十年的情人锁欺骗一般凄苦悲凉，心里不禁也感到一阵凄凉。 所以‘乐娱’这次为了抢得头条，保持自己权威媒体的地位也算下了血本，斥巨资包了一艘万吨级的邮轮当做交通工具。 而孟府即使声名在外，近十几年里，从没听说过孟家举办过一次晚宴。 “与其处处受限，何不跳出棋局，或许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嬴政右手背在身后，心底闪过各种思绪。 就在我准备亲自去趟警员局了解情况时，那边正好给我打来了电话。 但是这样的做法，还是让现在坐在姜莱面前的白茵，有些浑身都不自在。 而眼前这些活生生的人，在那些开豪车的人眼中，会不会也是大补？ 就我这细胳膊细腿的，打不打不过他，才不吃这亏，我得活蹦乱跳的站在上帝视觉看他如何艰难的追求江莱，看他如何跌跟头。 “你不和我一起走么？”安娜看李牧不打算离开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他通着电话，转头望向车窗外，当即就看见一个少年正在窗外闲庭若步的走着，那少年还转头，望向他微笑了下。 冷所长接过那枚玉环带上老花镜，又用手电照了照，手指所抚之处无不传来一阵温润的舒服感，他自是识货之人，干的就是这一行，一眼就看出这块玉不是凡品，而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极品。 第69章 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商务车上，霍克掏出诺基亚，拨通梅根·泰勒号码：“上班了吗？我刚搞到一条劲爆新闻，堪比唐尼被击毙，连锁反应可能会更大。” 梅根那边立即高声问道：“你在哪里？” 霍克看了眼窗外：“圣莫妮卡大道，到西木区了。” “我就住在西木区，你直接来我家里。”梅根报出一个地址。 霍克挂断电话，对爱德华重复一遍。 商务车在下个路口南拐，赶往西奥林匹克大道。 不到五分钟，车子停在一座独栋小别墅门前。 霍克带上笔记本电脑，一个人下车，站在可视门禁前，按响了门铃。 门打开，梅根声音传过来：“进来记得关门。” 霍克穿过不大的庭院，来到房门前时，梅根已经拉开了木门。 她穿着一身丝绸家居服，脸上未曾化妆：“你来得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霍克称赞一句：“底子好，没化妆一样漂亮。” “谢谢。”梅根进入正题：“你最近太懈怠，好久没有劲爆新闻了，这次搞到了谁的？” 霍克坐在长沙发上，打开笔记本：“圣迭戈闪电队明星外接手米勒·柯林斯，他是个gay，跟男人胡搞。” 梅根转过来，坐在霍克旁边，有些意外：“我记得他有家庭。” “nfl的模范丈夫，有老婆孩子。”霍克点开视频：“稍微有点辣眼睛。” 梅根什么新闻没见过，异常淡定，跟过往一样，出现两人近景时，敲击回车键暂停，确认人身份。 再就是到关键时刻，她同样按下暂停，确定尺度到何种程度。 看过一遍，梅根可惜：“关键处要打码，少了很多看点。” 霍克说道：“另外一人不是公众人物，脸糊掉。” “我知道。”梅根不废话：“开个价吧。” 霍克却没开价，反而说道：“就在十分钟之前，米勒本人给我打过电话，开价100万美元，想要买回视频。” 不等梅根有所反应，他微微摇头：“但我拒绝了，之前克莱尔曾经给我打过电话，说《午夜娱乐》收视率回落，缺乏爆点新闻，希望这条新闻能帮到你。” 梅根想分辨这话真假，眼神颇为复杂的看着霍克：“你想说什么？” 霍克说道：“首先开价合理，其次你要顶住压力，《午夜娱乐》必须在头条播出这则新闻，否则我们不用再谈。” 梅根却伸手按在笔记本上面：“这条新闻是我的。” 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手机，拨通克莱尔的号码：“你现在查一下，圣迭戈闪电队的米勒·柯林斯代言了几个品牌，其中是否有11频道或者电视台的主广告商。” 霍克没有说话，说了梅根也不完全信他。 那边电话很快回过来：“没有主广告商，但有在福克斯电视网播放广告，规模不大。” 梅根挂断电话：“我保证，它一定会播出来。” 霍克说道：“播放条款更明确一些，如果你们拿到授权不播放，我会给其他媒体平台。” 梅根需要劲爆的新闻，更需要一个能接连提供劲爆新闻的人，她直直盯着霍克：“如果真有人给我施压，我会辞职相抗。” 节目收视率直接关系到她的前程。 “15万美元。”霍克阻止她还价：“沉没成本越高，你受到的压力越小。” 梅根说道：“15万美元是我最高的权限，我可以给你。” 霍克歪头示意门口：“去电视台吧。” 梅根说道：“等我换衣服。” ………… 圣莫妮卡，帕里萨德。 米勒挂掉电话，失魂落魄回到房子中。 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被霍克隔空抽走了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他回过神来，发现凯文不见了，自己送给他的礼物，压住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短短一句话。 “再见。” 米勒皱眉，暂时放在一边，因为经纪人和公关都来了。 最后过来的，则是他少年时期就认识的朋友。 胳膊上刺满纹身的白人男子亨利。 米勒将事情快速说了一遍，包括霍克的那些话。 公关和经纪人对他与男人搞并不意外，没有黑料和丑闻，那还叫明星吗？ 经纪人说道：“那人说得没错，这件事捅到球队那里，会非常麻烦，你现在合同年，正与球队谈续约，我们还在争取一份大合同。” 说到这里，他头疼的快要炸开：“赞助商那边更麻烦，有利可图时他们比谁来得都快，如果压下去耗费资源太多，第一个抛弃你的就是他们，他们不但会与你第一时间切割，还可能追溯你违约。” 米勒还抱有幻想：“他们不能帮我压下去？” 公关打破他的幻想：“你不是乔丹，不是曼宁，不是伍兹，在他们眼里没这么大价值，视频落在大媒体手里，他们为你公关和压下新闻，要花费多大代价？抛弃你呢？只需启动违约条款，更换一个新的代言人。过往明星遭遇公关危机，赞助商最先作的就是割裂！” 米勒沉了一半的心，几乎沉到海底。 “你这次遇到对手了，按你所说的这些，那人非常难缠。”经纪人脸上全是严肃：“他在拍摄之前，就针对你做了调查，算到了这些。” 公关又说道：“那个凯文，八成是对方放出来的鱼饵。” 米勒之前从惊慌中稍微恢复时，就想到了这点。 经纪人很想说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但终究没有开口。 米勒看了看公关经理，又看了看经纪人，直接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公关起身走了几步，说道：“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继续联系那些人，不管是用登门道歉，还是以重金赎回勾引，暂时阻止视频流向媒体，最好能达成保密协议，只要视频不落入大媒体手中，我们还能想办法。” 米勒说道：“我开出了一百万美元，被拒绝了。”他无奈：“我刚在洛杉矶购房，手里没有这么多钱，想把他们骗过来，这些混蛋很警惕。” 公关点头，继续说道：“第二部分，向媒体施压，这方面我会尽力去做，但不要抱太大希望，视频落在小媒体手里还好说，如果落在《世界新闻报》或者福克斯旗下媒体手里，会非常难办，你可能要准备500万美元以上的现金。” 这么大一笔现金，米勒拿不出来。 固定资产变现需要时间。 米勒传统白人家庭出身，跟媒体行业的鱿鱼圈也搭不上关系。 公关又说道：“除了常规手段，还有些非常规手段，你刚才说的两人叫什么？” 米勒说道：“埃里克·伊森，一个小导演，我查过他，他只有一部录像带电影；另一个叫爱德华·康纳，绰号救世主，从康普顿出来的底层打工仔，还有一个，暂时没查到。” 经纪人说道：“跟这样两人混在一起的，也不会是什么高端人物。” 高端的公关，跟高端的商战一样，往往朴实无华，公关直接说道：“查一下他们，我们尽可能用常规手段拖住人。” 他看向米勒的伙伴亨利：“非常规手段，我们无能为力。” 亨利说道：“交给我了。” 经纪人打起了电话，联系业内外和媒体行业的人。 霍克和爱德华卖过不少新闻与照片。 没过多久，经纪人从《国家询问报》和《好莱坞生活》那里，问到了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这个名字。 随后，又通过公司名字，查到了更多信息。 亨利来自一个白人帮派组织，迅速召集人手。 ………… 世纪城，福克斯电视中心。 霍克签完协议，领到了15万美元支票。 梅根已经从11频道总监办公室回来，直接叫着霍克进了她的办公室。 霍克坐在待客区沙发上，问道：“你搞定总监那边了。“ “你放心，新闻一定会播出。”梅根简单说道：“为防止泄密，目前仅有包括我、克莱尔和频道总监辛西娅三人知道具体内容，因为涉及三家广告商，按照协议，我们会在节目播出前三个小时，正式通知三家厂商。” “我相信你能抗住压力。”霍克准备告辞。 梅根却喊住了他：“霍克，提醒你一件事。” 霍克看着她。 梅根说道：“有个媒体朋友，打电话问过我这个新闻，我搪塞过去了，不过她向我透漏一个消息，有人到处打听西海岸工作室。” 霍克点点头：“我明白了。” 梅根叮嘱：“小心点，我还等着你再提供劲爆新闻。” “谢了。”霍克出来办公室，直接下楼，汇合爱德华和埃里克，让前者开车返回东好莱坞。 他说道：“那边在找我们。” 爱德华说道：“有人接连打我手机，我按你所说，没有接。” 霍克提醒：“开车打起精神来。” 埃里克有点紧张：“高端商战要来了吗？” 霍克微微点头，脱下运动外套，戴上腋下枪袋，从包里取出合法购买的格洛克19，插进枪袋当中。 他又在衣服口袋里翻了翻，找到了前天才拿到手的持枪证。 商务车一路顺利，返回东好莱坞。 霍克指了指牧场公园：“不要回工作室，进停车场，去弗兰克那里。” 他早就考虑过，这次可能会面对高级商战，所以做了些准备。 第70章 这房子太恐怖了 天色黑了下来，霍克坐在房车顶部，举起望远镜，又一次观察路对面的工作室。 爱德华喝了一口水，问道：“老大，要不要我把大丑他们叫来？” 霍克摆手：“不用，我们先看看什么情况。” 埃里克有些后悔：“很抱歉，把你拖进这些麻烦当中。” 霍克摇摇头：“老伙计，我们之间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客气话了。” 埃里克紧紧抿住嘴。 “哎……”弗兰克暗自叹气，这个傻乎乎的家伙，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怕是敢给那混蛋挡枪。 他喝了口冰镇啤酒，说道：“嘿，伙计们，你们不感谢我收留吗？” 霍克抬起手臂，直接送给他一根中指。 弗兰克怒了：“我生活平静又快乐，无忧无虑，你们呢？分明想打破我的养老生活。” “上次开派对，你还说缺乏刺激。”爱德华驳斥：“我们让你看场好戏，还没收你门票钱呢。” 霍克抬手，打断他们的话：“有情况了。” 弗兰克脚步一蹬，就窜了过来，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他一把夺过爱德华的望远镜，仔细观察路对面：“那辆黑色雪佛兰，下来了四个人，看样子冲你们工作室去的。” 霍克已经看到了。 爱德华和埃里克想说话。 霍克轻声说道：“别着急，等着。” 弗兰克却对爱德华说道：“种棉花的后代，去下面的床头柜上，把我的泰瑟枪拿过来。” 霍克说道：“你老了。” 弗兰克一语双关：“没点特殊的刺激，我怕以后枪都抬不起来。” 爱德华下去拿枪。 喷泉街对面，路易斯、哈维、普约尔和塞尔吉奥四人下了雪佛兰，按着口袋里的枪和刀，四处查看一番。 乌黑的房子中，明显没人。 前者打了个电话：“头，我们到了，他们车不在，人也不在。” 另一边的亨利说道：“想办法进去，记得把所有摄影摄像类设备，还有电脑、光盘和存储盘之类的东西，全都弄回来。” “好的。”路易斯放下电话，掏出手套戴上，问道：“有没有监控？” 长着一张大嘴巴的哈维回道：“我没看到。” 路易斯说道：“普约尔，该你发挥的时候了，去开门。” 普约尔从工具包里取出手套戴上，来到房门前，看了眼一侧挂着的“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铭牌，掏出工具忙碌起来。 对于高手来说，市面上的民用防盗锁也就那么回事。 跟用钥匙差不多，普约尔顺利打开了防盗门。 塞尔吉奥留在外面放风，路易斯三人进了房子，打开手电寻找起来。 普约尔习惯性看角落，一眼就发现了保险柜，说道：“我去打开。” 路易斯对哈维说道：“搜其他地方。” 普约尔来到墙角位置，蹲下来开保险箱。 这保险箱就市面上常见的那种，对他来说没多少难度。 路易斯手电照到了置物架，上面放着黑色的相机、录像带和还有光盘盒。 他冲哈维招招手，哈维摘下身上背的包，跟着朝置物架走去。 两人撑开背包，拿起相机和录像带往里面扔。 与此同时，普约尔打开了保险柜，手电里往前照。 保险柜最显眼的位置，放着几盒光盘，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来的时候，老大就说了，所有可能存储视频和照片的，统统拿走。 普约尔伸手去拿，手往上一放，觉得不太对，光盘盒子封皮像是薄薄的一层纸，一抓就塌了下去。 有很多锋利如同针尖般的东西刺破手套，碰到了他的手指。 然后，一股说不出的疼痛感，从手指传过来，怪异的麻木和无力感瞬间蔓延至全身。 普约尔呆滞在当场，仿佛身体和大脑都被电流所束缚。 另一边，路易斯与哈维正在快速收集录像带，没注意普约尔那边的动静。 录像带拿完，又去拿像是光盘盒的玩意。 哈维伸手一抓，手指抓破纸层，下面密密麻麻的尖锐钢针，刺破了手套，接触到皮肤。 电流跳跃着，奔腾着，窜到了人身上。 哈维一阵战栗，犹如刚刚那啥了一样，眼睛往上一翻，人往后摔倒，扑通落在地上。 路易斯吓了一跳，转回头就看到哈维在地上抽搐，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哈维根本无法回答。 路易斯立刻警觉，掏出枪来，冲墙角说道：“情况不对，赶紧撤。” 墙角那边没有动静。 他手电照过去，普约尔仍然蹲在墙角，但身体前倾，脑袋抵在了保险柜上。 “这踏马什么见鬼的地方。”路易斯慌了，看不见的敌人最可怕：“这工作室的人，都是群妖怪？” 路易斯去推了推哈维，哈维身体抽搐，没有回应。 这地方不能待了。 任务哪有小命重要，路易斯起身就走。 至于哈维和普约尔，他暂时管不了，等到安全的地方，再给老大打电话，老大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 ………… 工作室外面的人行道上，霍克戴着一副耳机，穿着运动服运动鞋，像是夜跑的路人甲，一路跑着接近工作室门口。 人行道上放风的塞尔吉奥转头看了看霍克，收回目光，继续关注车辆。 霍克仿佛没有看到他，跑了过去。 就在两边距离不到五米的时候，霍克快速从运动外套下面掏出泰瑟枪，对准塞尔吉奥发射。 电击飞镖射出，命中塞尔吉奥胸口。 这家伙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打着摆子往地上倒。 霍克跑过去，迅速检查，掏出一把刀扔远，确定对方失去反抗能力，朝路对面招招手。 爱德华、埃里克和弗兰克穿过喷泉街，跑了过来。 弗兰克手里拿着两根鞋带，让爱德华和埃里克把那人手臂拧到背后，手法熟练的捆上。 接着又去捆脚。 霍克朝工作室门口摸去，低声提醒：“别让他出声。” 弗兰克脱掉鞋，脱下袜子，塞进了那人嘴里。 塞尔吉奥本来稍微恢复了一点，但一股恶臭钻进喉咙里，难受的像是死了一般。 他身体出现应激反应，眼睛往上一翻，人咯噔晕了过去。 爱德华低声问道：“老乞丐，你这么熟练？” “噢，以前经常捆女明星。”弗兰克抓住机会就装逼：“很多女明星主动送上门，求着我捆她们。” 别说爱德华和埃里克，就连霍克都想不管房子里面的混蛋，返回头揍这老家伙一顿。 他回头打断装逼：“打911报警。” 埃里克掏出手机，低声打电话。 霍克贴着墙，摸到了工作室门口。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个白人男子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霍克伸出一只脚，准确踢在对方小腿上。 路易斯一心想要离开这座变态的房子，跑出来的速度很快，只觉得小腿好像撞在铁柱子上一样，人往前摔出去，摔了一个狗啃屎，枪也脱了手。 他手里提着的背包，因为没来得及拉上拉链，里面不少东西都滚了出来。 一台相机模型，还咔嚓裂开了。 爱德华痛打落水狗，一个健步窜过去，按照霍克教他的那样，曲起沉重的膝盖，直接压在了路易斯后颈上。 路易斯想要挣扎，却起不来，又呼吸不畅，勉力说道：“我不能呼吸了，我不能呼吸了……” 但爱德华丝毫没有放松，用力压住他，冲埃里克和弗兰克喊道：“快来帮忙。” 埃里克掏出两条鞋带，跑了过来。 弗兰克无奈摇头，不情愿的脱下另一只袜子，过来捏住塞尔吉奥鼻子，熟练的塞进了他嘴里。 等把人捆好，爱德华这才起来。 弗兰克看了眼包里滚出来的东西，提醒霍克：“相机摔碎了。” 霍克说道：“玩具模型而已。” 一辆巡逻警车这时开了过来，下来两名警员，先控制住枪和刀。 霍克掏出那张卡片，举着手过去简单说了几句。 警员看过卡片，呼叫支援，等另一辆警车过来，四人持枪互相掩护，进了工作室，发现里面两个人晕了过去。 霍克也进了门，关掉办公桌下面的开关。 一名警员叫了医疗救护，另一名过来问霍克：“怎么回事？” “我做媒体和公关咨询的，经常会遇到麻烦，就在工作室里加装了一些安保措施。”霍克说道：“我这里装有监控，应该都拍下来了。” 警员说道：“拷一份吧，后面处理会简单很多。” 工作室外面，弗兰克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等那边接通，说道：“老伙计，我这边遇到一点麻烦，我和几个朋友在房车开派对，有几个不长眼的混蛋，闯进我朋友工作室盗窃，他们身上还携带了枪和刀子等凶器。” 他哈哈笑：“我当然没事，你知道我的，一直很能打，我带着几个朋友，把他们制服了，你帮忙打个电话，让他们重视一下。” 那边给了肯定的回答。 弗兰克挂断电话，发现爱德华藏在后面偷听，一脚踢过去：“没事赶紧去种棉花！” 爱德华躲开，诧异的看着弗兰克：“老乞丐，你说的那些，真不是在吹牛？” 弗兰克逼气冲天：“我跟你们这些毛头小子吹牛？用得着吗？” 爱德华赶紧去找霍克。 霍克听他说完，微一点头：“他愿意帮忙，我承这份人情。” 过了十几分钟，一位警长带着下属赶了过来，指挥处理现场情况。 第71章 摧毁事业，摧毁家庭 好莱坞分局隶属于洛杉矶西部分局管理，四名嫌疑犯在经过紧急医疗处理后，全部被押到了西部分局。 霍克、爱德华、埃里克和弗兰克作为当事人，也过去了一趟。 警方拿到内外监控拷贝，霍克是西部分局的熟人，弗兰克还打了电话，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甚至认出霍克的内勤女警，悄咪咪的给艾丽卡打了电话。 等霍克做完笔录，从办公室里出来，发现艾丽卡就等在门口。 “你不用巡逻？”霍克见艾丽卡全副武装的打扮，略微打量，发现她警衔升了一级。 艾丽卡很会拉扯：“有认识你的同事，看到你被警员带回来，给我打了电话，我担心你会出事，赶紧回来看看。” 她关心问道：“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我在做的新闻惹出来的麻烦，几个帮派分子闯进我的工作室，想要盗窃。”霍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艾丽卡嘴角抖了抖：“你在保险柜上接电改电？” 弗兰克正好过来，自动接话：“不止这样，他担心盗窃者戴手套，还在保险柜里装了一层钢针。” 艾丽卡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霍克自有一套理论：“正经人谁把贵重物品放在保险柜里？安装一个保险柜，不就是等着别人去偷吗？当然要做一些必要措施。” 弗兰克服气了：“你真是个天才，保险柜厂商都该请你去做设计师。” 霍克不搭理这老家伙，对艾丽卡说道：“那四个盗窃犯后面肯定有人指使，你帮我关注一下，最好能找出后面的人。” 艾丽卡说道：“我去问一下。” 她快步去了别的地方，很快又回来，跟霍克说打听到的情况：“四人全都有前科，但嘴巴很严，不肯说受谁指使，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霍克直接说道：“我在笔录时跟警员说了，怀疑与米勒·柯林斯有关。” 艾丽卡说道：“那四个人所在的帮派组织叫矮子帮，全部由白人组成，你小心一点。” 霍克应道：“我会的。” 艾丽卡看到搭档朱利安出现，指了指手表：“我该走了，还要去巡逻。” 霍克说道：“你也小心。” 艾丽卡展颜一笑，离开了这里。 弗兰克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她戴的那块表，有点贵。” “你不睁眼，我不会把你当瞎子。”霍克说了一句，在等待区等了片刻，爱德华最后一个出来。 那位现场处理的警长，出面跟四人聊了会儿，表示会从严从重从快处理，并且让霍克登记了物品损失，以便于后期赔偿。 弗兰克觉得霍克没经验，接过他手里的表格一顿填，所有物品价值夸大化，比如玩具相机变成了摄影专用数码相机。 那几个混蛋肯定会进监狱。 四人离开西部警局时，已经过了晚上八点。 上了车，霍克对爱德华说道：“去福克斯电视中心。” 弗兰克立刻猜到：“你要把监控视频卖掉？” 霍克说道：“他们进我的工作室盗窃，又弄坏了我的相机模型，还耗费了我那么多电，我总要找补损失。” 弗兰克怀疑，这家伙有一天，会把他自己当成新闻卖掉。 来到福克斯大厦，霍克独自提着笔记本上楼，刚进入《午夜娱乐》节目组，就看到梅根·泰勒在与人争执。 “这条新闻必须撤掉。”留着短发的女人声音很严肃：“米勒·柯林斯是我们三家广告商的代言人，你这样会导致公司出现重大经济损失！” 梅根倒是很平静：“就在一个小时前，我已经按照公司规定，向三家公司打了电话发了邮件。” 她知道对方为什么来，并不争吵：“辛西娅总监同意刊发。” 女人说道：“你少拿辛西娅总监压我……” 梅根直接打断她的话：“杰西卡，我们是福克斯电视网下属11频道，你认为堂堂福克斯，会为了这点利益，向三家广告商低头？” 杰西卡很清楚，自己的努力失败了，也不再多说，掉头就走。 来到走廊无人的地方，她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抱歉，我拦不下来，福克斯已经推入发布程序，除非你们能搞定辛西娅·罗斯伯格或者艾尔·罗杰斯。” 不管怎么样，她努力过了，对得起拿到的钱。 节目组大厅里，梅根见到霍克，略显意外：“你又来了？还是你这边出现了意外。” 霍克拍了下笔记本电脑：“单独聊。” 梅根带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个多小时前，我的工作室被人攻击了。”霍克坐在待客区长沙发上，打开笔记本，边说发生的事情，边让梅根看视频。 梅根很自然的坐在霍克旁边，仔细观看拍摄的视频。 监控视频清上，工作室的铭牌打了码，其他几乎完全呈现。 当看到两个窃贼倒下去，梅根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霍克简单说道：“保险柜接了电针，置物架也是。” 梅根问道：“你预计到了他们会动手？” 霍克想了想，说道：“你是做新闻的，应该比我更清楚，高端商战和高级公关无所不用。” 梅根这次真的有点佩服了：“你连自己的工作室，都拿来制造新闻。” 霍克却进一步说道：“他们在侵犯新闻自由！记者前面拿到米勒·柯林斯的视频，后面有帮派分子闯进记者所在的工作室，如果说跟米勒没关系，五岁小孩都不会信。” 他总是急人所急：“你不是要明星与犯罪类的新闻吗？明星与犯罪类的新闻这不就来了！” 梅根想法类似，等监控视频放完，她说道：“没有证据表明两者存在关系，但我可以做出倾向性的设计和引导，很容易让观众产生联想。” 霍克趁机说道：“所以，这条明星与犯罪的新闻视频，要3万美元不贵吧？” 梅根需要这条视频，直接说道：“最多1万美元。” 霍克应道：“可以。” 梅根去打电话，让克莱尔送存储盘和协议过来。 霍克拷贝视频，问道：“你们通知过广告商了？” “例行通知，有点波折，在我承受范围之内。”梅根要去忙了：“回去等着看新闻。” 霍克签过授权协议，拿了1万美元支票，搭乘电梯下楼。 电梯下到一楼，门一打开，他迎面看到了卡洛琳·琼斯，主动打招呼：“好久不见，咩小姐。” 卡洛琳回道：“乡巴佬。“ 霍克忽然想到一种可能，米勒·柯林斯的公关不会是她吧？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卡洛琳往电梯入口看：“陪客户参加一个深夜脱口秀。” 她拦住电梯门：“人来了，不跟你说了。” “再见。”霍克往前走，迎面来了一男一女，全是白人。 这两人年纪都不算大，男的高大英俊，女的漂亮精致。 不过，后者挺了一个大肚子，看起来好像快临盆了。 男的搀扶女的，夫妻感情很好的样子。 卡洛琳转过头来，冲霍克瞪起眼睛。 霍克张嘴，做出一个“咩”的口型。 卡洛琳脸色终于黑了。 霍克神清气爽，脚步轻快的离开了福克斯大厦。 ………… 圣莫妮卡，帕里萨德。 传真机嗡嗡响动，搅得米勒·柯林斯坐立不安。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上一杯威士忌，继续喝。 声音终于停下，经纪人拿起几份传真文件，看了一眼就变了脸，递给米勒：“跟你合作的四个品牌，剃须刀、安全套、运动饮料和男性内衣，全都给经纪公司发了解约函，这是经纪公司转发过来的。” 他做了很多工作，但效果不佳，如果米勒是被动承受的那个还好说点，偏偏他是主动吃鸡的那个。 米勒快速翻看，质问道：“你们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 经纪人说道：“经纪公司已经做了最大努力，但那个混蛋第一时间就把视频卖给了福克斯电视网，福克斯按照例行程序通知了与他们合作的品牌。” 他这一天打了无数电话，动用了大量人情关系，此时忍不住拔高声音：“那是福克斯啊！你的经纪公司和公关公司，无力对抗福克斯，我们惯用的那些手段，在福克斯身上无法施展。” 米勒感觉自己像坐在电刑椅上，等待处决的死刑犯，自言自语：“福克斯，福克斯……” 外面传来车声，亨利很快进来，他对米勒说道：“我派去的人失联，刚刚我才打听到，他们被西部分局抓了，那个西海岸工作室不简单，与西部分局关系密切。” 米勒看到亨利，一把抓住他胳膊，仿佛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视频在福克斯大厦，帮我拿回来，拿回来……” 亨利却被他气笑了：“那是福克斯，福克斯！你想我让怎么去拿？带着人和枪过去吗？” 公关提醒米勒回到现实：“从视频落在福克斯电视网手里起，事件就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控制，我建议还是多考虑一下曝光后该怎么做。” 经纪人说道：“赞助商知情，意味着球队很快就会知情，米勒，你最好抢在新闻播出前，跟球队沟通。” 米勒满脸痛苦：“我的1000万美元大合同怎么办？” 经纪人进一步说道：“合同很难谈下来，不止如此，你还要尽快组建一个律师团，你代言的那些品牌，肯定会把损失转嫁到你身上，向你发起违约诉讼。” 米勒听着这些话，忽然发现自己搞不好会破产。 他抓起威士忌酒瓶，灌了好几口。 经纪人使了个眼色，亨利赶紧拦住他。 现在不是喝醉的时候，一堆问题等着解决。 米勒把亨利推开。 亨利没有他力气大，只好说道：“别喝了，想想玛丽亚和桃乐丝，如果她们知道了，该怎么办。” 米勒手一松，酒瓶掉在地上。 他发了疯一样跑出门，不顾后面的喊声，跳上一辆汽车，飞快开了出去。 那些混蛋，要摧毁他的事业，摧毁他的家庭！ 第72章 能力与野心 西洛杉矶与圣莫妮卡接壤区域，威尔榭大街。 临街的独栋别墅里面，骤然爆发激烈争吵，男女叫嚷声传到了邻居家里。 伴随着一阵砸碎东西的声音传出，米勒·柯林斯被老婆赶出了家门。 妻子玛丽亚高喊着要跟他离婚，让他去死。 女儿还在家里，米勒·柯林斯没办法，只能开上车出门，心情烦躁之下，干脆去附近的酒吧喝酒。 人在倒霉的时候，只会更加倒霉。 小酒吧里，大屏幕电视机播放《午夜娱乐》，米勒瞬间成为全场焦点。 基佬的哄笑声炸响，还有人大声问他滋味如何。 他双手捂住脸，跑出酒吧，开车疯狂逃窜。 车子超速，他酒意上头又开不稳，很快招来一pd的巡逻警车。 上帝给你关上门，绝对会再给你封死窗。 米勒pd扣押，送去做酒精检测，然后判定酒驾，被临时羁押。 ………… “从视频画面来看，泳池中站着的人，是圣迭戈队外接手米勒·柯林斯无疑。” 电视机上，《午夜娱乐》正在播出埃里克亲手拍下的视频，主持人梅根·泰勒还在做画外音解读。 当埋低脑袋的米勒抬起头来，伸手去擦嘴角，她略显惊讶：“他……全都吃了下去吗？” 西海岸工作室内，响起一片畅快的笑声。 霍克举起手里的易拉罐，说道：“祝贺我们的新闻再次登上头条。” 爱德华、埃里克和弗兰克纷纷跟他碰杯，一起畅饮。 埃里克看着电视上米勒·柯林斯的特写，压在心里的闷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时间畅快无比，灌下去半罐啤酒，一些想法像喷发的火山般，止不住冒出来。 “伙计们，伙计们，听我说！”他站起来，手舞足蹈：“下一部作品的灵感，我已经有了，这一次实际体验生活，打开了我全身的艺术细胞。” 弗兰克说道：“你不会是想以这件事改编电影吧？” 埃里克指了指霍克和爱德华：“他们的工作，平凡而又刺激，天生的电影主角，我必须以霍克作为原型，改编一部电影，这是我作为一个导演的使命！” 霍克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以我为原型可以，但不要在任何场合提我的名字。” 埃里克问道：“你不想要版权费吗？” 霍克说道：“等你改编这部电影的时候，可能我已经不需要这笔钱了。” 埃里克不勉强：“我听你的。” 爱德华提醒：“新闻又来了。” 《午夜娱乐》播放了监控视频。 “为我们提供新闻的特约记者，在拍摄下前面的视频后，所在的工作室遭人入侵，四名盗窃者翻找并不值钱的光盘和录像带，pd及时赶到，四人被当场抓获，现场有围观者听到其中一人叫嚣，称工作室得罪了一位体育圈的大人物。” 前面刚播了米勒喝牛奶，监控视频加梅根的画外音一出，但凡还有一点脑子的人，都会联想到米勒·柯林斯身上。 监控视频放完，画面切回演播室。 梅根说道：“我们联系到了洛杉矶西部警局负责此案的卢西奥警长。” 卢西奥警长占据了电视画面一半，随着梅根的提问，说道：“四名盗窃犯全部有前科，目前经过审讯，已经确定他们的身份，四人全部来自白人帮派组织矮子帮……” 连线结束，画面一转，出现了一份剪报的图片。 梅根又说道：“过去几年，一直有媒体报道，米勒··柯林斯与矮子帮有牵扯。“ 剪报不止一份，不断变换，证明此言非虚。 甚至还有米勒·柯林斯的回复，他在媒体上辩解过，之所以被人拍到与矮子帮成员接触，是因为他与那人是少年时期的朋友，纯粹的私人友谊。 这次节目进入尾段，梅根·泰勒专门提及了明星与犯罪这个话题。 死了的小罗伯特·唐尼，被她拖出来鞭尸。 节目效果拉满。 “明星与犯罪，这话题天生就有热度。”弗兰克放下易拉罐，说道：“这女人新闻做的不错，有能力有野心。” 霍克实话实说：“胆子也很大，我感觉她想转做社会时事类。” 节目结束，弗兰克准备走，他拿来一个袋子，将桌子上的空易拉罐扔进去，说道：“想往上走？11频道内部我多年没了解了，但如果罗杰·艾尔斯干预，呵呵……那就麻烦了。” 霍克明白这话的意思。 爱德华最讨厌弗兰克装逼，一口喝光易拉罐里的酒，故意扔给弗兰克：“拿去卖吧，不用谢。” 弗兰克被噎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装好空易拉罐，提着走了。 霍克关掉电视机，将重新装好的泰瑟枪交给爱德华：“今晚你睡下面，这东西会用吧？” “会用。”爱德华看眼埃里克，不忿：“为什么我睡下面？” 霍克直接说道：“换身黑色衣服，在黑暗里打个黑色地铺，真有人袭击我们，发现不了你。” 爱德华快哭了：“我皮肤黑就要顶在前面啊。” 霍克取出格洛克手枪，又拿了一个弹匣，上楼睡觉。 埃里克今晚高兴，酒喝多了，爱德华先把他送到楼上侧卧，才回来换黑衣黑裤。 ………… 福克斯电视中心，《午夜娱乐》播放结束。 梅根·泰勒卸妆出来，就听到一阵欢呼声。 她加快脚步，拐出走廊，来到办公区域，所有人都用力鼓掌。 克莱尔几步过来，说道：“最新的收视率统计，我们第一次进入全美同时段所有节目的前五名！ 巨大的惊喜袭来，梅根双手捂住嘴，脸上全是难以置信。 节目组所有人都在给她鼓掌。 “谢谢，谢谢大伙。”梅根双手往下压，说道：“月末聚会，自助派对，我请客。” 掌声又变成了欢呼声。 梅根笑着回到办公室，刚刚坐下，频道总监辛西娅的电话打了进来。 那边说道：“恭喜你，做的不错。“ 梅根道过谢，说道：“总监，我向你保证过，丢掉的广告费，我能用节目的收视率，帮你拉回来。” 辛西娅说道：“你做到了。” 梅根挂掉电话，突然感觉很轻松，这期节目她也承受了压力。 节目做的好，素材不容忽视。 梅根立即拿起手机，拨通了霍克的电话。 那边问道：“有事？” 梅根轻声说道：“想恭喜一下我们，节目收视率进入同时段全美前五名了。” 霍克简单直接：“我有奖金吗？” 梅根笑了，笑得很畅快：“我准备请节目组所有人搞个派对，你也可以来。” “订好时间地点给我打电话。”霍克想起一件事，提醒道：“那混蛋与矮子帮有联系，你出门注意点，小心他发疯。” 梅根听得进去，下班出门的时候，特意跟几个男同事一起来到停车场，然后再开车回家。 ………… 翌日，娱乐新闻、体育新闻，乃至社会时事新闻上，铺天盖地全是米勒·柯林斯的新闻。 他埋首与另外一人当下，以及擦拭嘴角的画面，全都以巨幅海报的形式，刊登在各大报刊杂志头版头条最显眼的位置。 五家厂商先后发布公告，与米勒·柯林斯解除一切合作关系，并且会追究他违约的责任。 圣迭戈闪电队喊停了与米勒·柯林斯的续约谈判。 霍克让埃里克给一家小报打了电话。 由这家小报开头，米勒·柯林斯的新绰号传遍了全美——喝奶者。 事情还有几点暂时没有得到结果，矮子帮被抓的四个人嘴巴很硬，一直在扛着所有罪名。 每一个混出名堂的帮派背后，必然有正常势力支持。 玛丽亚·柯林斯则在一次公开露面哭诉之后，突然销声匿迹。 第73章 刽子手 西好莱坞，埃里克·伊森的个人工作室即将挂牌成立。 霍克和爱德华一早过来帮忙。 房子在招募演员时就租好了，上下两层的小楼，还带一个院子。 霍克带着爱德华布置最大的那间会议室，好在挂牌之后，举办个小小的庆祝派对。 埃里克外出采购，回来时车停在门边。 他下车去后备箱取东西，旁边突然过来一个漂亮女人。 玛丽亚·柯林斯走过来的速度极快，气势也很足，高声说道：“埃里克·伊森，你毁了我的生活。” 埃里克下意识后退一步，他认出了来人，米勒·柯林斯的老婆。 玛丽亚愤怒，又略显疯狂，大声质问：“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 周围不少行人看向这边，埃里克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被男人骚扰的事，指了指院子门口，硬着头皮说道：“我们进去说，进去说。” 玛丽亚跟着他进了院子，眼睛通红。 她丈夫事业受到重大挫折，接下来会面临一系列困难，连带着她也被媒体和周边很多人嘲笑，丢脸丢到了全美。 玛丽亚从亨利那里打听到埃里克·伊森这个名字，又根据名字搜到了招聘启事，按照地址找到了工作室。 进入院子，还没到房子门前，玛丽亚再也无法忍耐，冲着埃里克说道：“刽子手！你这个刽子手！我原本有一个爱我的丈夫，活泼开朗的孩子，幸福美满的家庭，现在这一切都被你毁了！” 听到院子里的声音，霍克和爱德华出了会议室，朝这边快步走来。 玛丽亚仍然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埃里克：“你就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刽子手，你即将杀死一个女人，杀死一个不到10岁的孩子！” “不是，不是这么回事。”埃里克辩解：“这件事不是你想的样子……” 玛丽亚说话的速度比他快多了，站在所谓受害者的立场上，气势也更足：“你知道我的女儿在学校怎么过的吗？所有的同学都在耻笑她，她被迫一个人躲进洗手间，她还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女孩！” 她怒吼道：“这一切，全都是你造成的！” “不，这些都是你丈夫造成的！”霍克快步来到这边，自动接过话：“如果你丈夫忠于你们的婚姻和家庭，不乱吃男人那玩意，就不会有这些。” 不就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指摘他人吗。 霍克的话犹如连珠炮，每一击都打向要害：“过去这些年，你丈夫身边是不是总会出现一些棕发、长脸又瘦高挑的男人？你就没想过，那些都跟你丈夫做过视频中的事吗？没想过你丈夫都吃过，被捅过？” 玛丽亚想起了丈夫时不时结交的男性朋友们，气势一下就弱了：“不会的，不会的，他向我保证过，这是第一次犯错，这只是第一次，纯粹好奇……” 霍克冷笑：“确认很简单，你回去，找根棍子捅一下，看看米勒那地方是不是跟他的嘴一样紧，你不就能确定了？” 玛丽亚突然想呕吐，连续干呕了几声。 霍克话变得不紧不慢：“你和你的孩子是受害者？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的朋友被你丈夫骚扰污蔑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他被你丈夫报警抓走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玛丽亚想起来了，以前遇到过埃里克·伊森，米勒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那次参加《蝎子王》首映式，米勒还踢过对方的座椅下面。 玛丽亚蹲下来，难受的站不起来。 霍克想到米勒派来的四个矮子帮成员，又说道：“给你个建议，抓紧找律师诉讼离婚，米勒·柯林斯被一众代言品牌解约，即将面临违约诉讼，真要败诉的话，你们的财产还能剩下多少？” 他的话直抵人心最痛的地方：“别忘了，你还有女儿，没了财产，她还能接受精英教育？你想让女儿流浪街头？” 玛丽亚是个妻子，更是个母亲，仿佛一下被点醒。 她霍的站起来，所有的难受瞬间消失，看了霍克一眼，掉头就往回走，一句话都不再多说。 之前喊离婚，更多是说说，但玛丽亚现在不说了，而是要真的离婚。 至于米勒·柯林斯那个出轨男人的混蛋，玛丽亚想想就觉得恶心，管他去死！ 院子内，埃里克满脸羞愧，对霍克说道：“我不太擅长跟人争辩。” 霍克笑了笑：“每个人都有擅长的，也有不擅长的。” 爱德华拿着个手机，在快速打字，嘴里还不忘说：“比如我们老大，擅长磨枪，却不擅长用于实战。” 霍克转过身，准备踹他一脚，发现他在打字，问道：“你在做什么？” 爱德华指了指消失的背影：“她有个女儿，即将离婚，还能分到一大笔财产，我当然要记在后备名单里。” 霍克无语：“你真是个人才。”他提醒道：“你连黛博拉还没搞定。” “我与妮柯尔处于热恋期，关系暂时稳定，总不能做脚踏两只船这种不道德的事情。”爱德华振振有词：“等哪天与妮柯尔分手了，我就会向黛博拉发起攻势，这个可以作为候补。” 埃里克刚要向爱德华讨教经验，凯瑟琳从外面进来了，他赶紧正了正脸色，笑容灿烂的迎了过去。 这两人热情拥吻。 伊森电影工作室挂牌仪式准时举行。 到场的除了霍克、爱德华和凯瑟琳以外，埃里克还请来了道恩·强森和丹妮·加西亚夫妇。 后者又喊来了卡洛琳·琼斯。 仪式很简单，完事后众人来到会议室，凑在一起吃喝聊天。 埃里克接了个电话，找到霍克，低声说道：“凯文·李问我角色的事，我认为应该遵守承诺。” 霍克不懂电影制作，不会干预这些：“你觉得他可以，就继续用。” 强森这时过来了，要跟霍克喝一杯。 霍克与他碰杯，说道：“恭喜你，《蝎子王》北美票房就要过亿了。” “谢谢，你帮了很大忙。”强森笑得合不拢嘴，在好莱坞的开端不要太成功。 几个人聊了一阵，霍克看到卡洛琳独自出门，略微等了一会儿，也出去了。 他走出会议室，卡洛琳正好从洗手间那边过来。 霍克想从她这里探听莎拉·帕克和布罗·德里克的最新情况，说道：“咩小姐，聊几句。” 卡洛琳伸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香奈儿，又指了指霍克平平无奇的休闲装：“高层次的人，陪乡巴佬聊天要收费。” 霍克从钱包里抽出五美元，放在她手上：“聊五美元的。” 他推开旁边办公室门，率先走了进去。 卡洛琳嘴微微一撇，五美元折起来，塞进手包里，同样进了办公室，顺手关上门，说道：“最近的牛奶门大新闻，是你搞的吧？” 霍克问道：“你怎么知道。” 卡洛琳拉开椅子坐下：“福克斯电视台很多人都在说，梅根·泰勒现在这么火，全是因为背后有西海岸娱乐工作室力挺。” 霍克想了起来：“你那两个客户，在福克斯的脱口秀顺利？” “有我在，当然顺利。”卡洛琳昂起小巧的下巴：“我帮他们联系到《人物》杂志，等他们的宝宝出生，《人物》会以150万美元的高价，买下婴儿照的独家版权。” 这样的操作霍克见过，他记得朱莉与皮特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后第一次见报的照片版权，卖了好几百万美元。 他好奇：“你那两个客户做什么的，我怎么不认识？” 卡洛琳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你竟然不认识洛杉矶道奇队的当家球星史蒂夫·纳特，他老婆黛西·纳特也是有名的模特，媒体称他们为美利坚的贝克汉姆与维多利亚。” 霍克明白了，说道：“我不怎么看棒球。” 卡洛琳趁机嘲讽：“差点忘了，你是个来自怀俄明的放羊佬。“ 霍克的回击简单有效，掏出手机，打开外放，播放爱德华发给他的录音：“咩，咩，咩……” 声音清脆婉转，犹如女人叫啥。 卡洛琳脸黑的能滴下水来：“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霍克帮她倒了一杯水，说道：“喝点凉水，冷静一下。” 卡洛琳说道：“把录音删掉！” 霍克手指在手机上一顿乱按：“删了。” 他回到正事上：“别乱嘲讽，聊工作。我上次给你的方案，莎拉那边采用了吗？” 卡洛琳脸色好看多了：“多少用了一些，我从中牵线搭桥，帮莎拉联系到雅诗·兰黛和兰蔻等几个品牌，目前正在谈保养类产品的代言，谈下来的希望极大。” 第74章 天使即将降临 听到莎拉·帕克采纳了建议，霍克心中有了底，第一步成功了。 他问道：“具体哪个品牌还没谈好？价格不合适？” “不止价格，还涉及到品牌格调。”卡洛琳谈到自己擅长的方面颇为自傲，仿佛老师在教小学生：“莎拉如今是电视女星中的顶咖，虽然比不上第一线女影星，但也拥有庞大的粉丝和影响力，中低端品牌即便出高价，也不在我们考虑范围之内。” 霍克特意表现的很虚心：“我刚搞的那个大新闻，米勒·柯林斯据说会被代言品牌起诉违约，化妆品的代言会有吗？” 卡洛琳对他的低姿态特别满意：“当然有，拿商家多少钱，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如果个人原因导致出现问题，厂商自然有追究违约的权利。” 霍克看似随意问道：“如果布罗对莎拉家暴，把她的脸打出问题，算违约吗？” “不算。”卡洛琳心说这人脑袋一直有坑：“你自己拍到过，布罗对莎拉的感情非常复杂，是一种畸形的爱，根据我的观察，布罗宁愿自己受到伤害，也不会让莎拉受伤。” 霍克直接说：“我无法理解。” 卡洛琳撇嘴一笑：“我同样无法理解，所以我们当不了明星，成为不了其中一员。” 霍克总结：“因为我们不够变态。” 卡洛琳赞同：“没错，我们是正常人，混好莱坞的却是群变态，比如剧组夫妻这种事，只要不被曝光，夫妻都当不存在。” “这种爱太特别了。”霍克担心问多了引起怀疑，适可而止，话题转到卡洛琳本人身上：“你促成这样一个大单，肯定能拿不少提成。” 卡洛琳说道：“还行，总比你赚的这份辛苦钱强。” “我在创业，为我自己的事业打拼。”霍克当然不会放过她：“你那边有合适的业务，可以帮我介绍，你知道我的，专治疑难杂症。” 卡洛琳不屑一顾：“你路子太野，不按常规出牌，早晚会被反噬。” 霍克全当没听见：“能成功介绍一单，我给你提成。” 卡洛琳脸立即变了，像只笑起来的小母羊：“没问题。” 她手机这时响起铃声，去窗户边上接通，说了几句迅速挂断，回来提起爱马仕：“我这边事情急，要先走，你替我跟他们说声抱歉。” 霍克起身往外走，随口问一句：“发生了什么事？” 卡洛琳快速说道：“刚说的棒球明星史蒂夫·纳特，他怀孕的模特妻子黛西出现阵痛，前往橘郡的医院了，后面跟了不少记者，我要马上赶过去。” 霍克点头：“祝你们一切顺利。” 卡洛琳的高跟鞋发出密集落地声，人很快消失不见。 霍克回到会议室，简单说了下，众人也不在意。 派对结束，霍克和爱德华开车返回工作室。 妮柯尔给爱德华打电话，救助站那边今天请假的人多，想让他去帮忙。 霍克干脆给爱德华放了假。 他则提了一些啤酒，还有那把泰瑟枪，穿过喷泉街，来到对面停车场，在一顶太阳伞下，找到了坐在躺椅上的弗兰克。 老家伙也不客气，收好泰瑟枪，接过霍克递来的啤酒，启开一罐喝了一口，这才指了指旁边的折叠椅：“随意坐。” 霍克也打开一罐啤酒，说道：“还是你好，每天这么悠闲，安稳养老。” “你也可以。”弗兰克以眼神示意旁边的空地：“几千美元就能买辆老旧房车，开过来我们当邻居。” 他又把霍克给的破烟灰缸递过去：“记得带上这个，路边放好，无本的买卖。” 霍克说道：“我可不像你，有那么多老朋友帮忙，随便在街上占地盘会挨揍。” 乞讨，也有各自的地盘。 弗兰克说道：“没事，我罩着你。” 霍克略过这个话题，跟弗兰克碰了下易拉罐：“那个电话，谢了。” 弗兰克却说道：“在别人眼里，这就顺手可为的小事，真要那种大事，你觉得他们肯帮忙？” 霍克能看到更多：“对我来说不是小事，能让我少很多麻烦，矮子帮的人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探听到，我pd的豁免卡，pd的一名大人物存在关系。” 弗兰克插话：“还pd一个有钱的小妞关系匪浅，那个小妞当街击毙小罗伯特·唐尼，自身非但没有受到责难，警衔还升了一级，这要是一般的小警员，我脑袋摘下来给你当橄榄球用。” 霍克继续刚才的话：“这么多天了，我每晚都抱着枪睡觉，但矮子帮没来找我的麻烦。” “说明他们不傻。”弗兰克想到对面的工作室，忍不住哈哈笑起来，笑完又说道：“你的房子太恐怖，他们不敢来。” 霍克说道：“我还设计了一些小玩意，看来用不上了。” 弗兰克说句实话：“以你搞烂事的速度，很快就能用上，强烈建议你多装一点，我觉得装少了不够用。” 霍克觉得很有道理：“一会儿我去趟五金市场。” 弗兰克赶人：“走吧，我老了，过气了，你从我身上榨不出油水，也找不到通天的路。” 对方人老成精，霍克也不多停留，说道：“改天再请你喝酒。” 弗兰克说道：“把所有啤酒留下。” 霍克回到工作室，站在窗前看了眼路对面的房车。 人脉关系网都是一步步发展出来的，通过一个人向着更广的范围辐射。 弗兰克、埃里克、凯瑟琳、巨石强森、咩小姐、艾丽卡、梅根·泰勒，乃至爱德华，都可以充当探出去的手。 霍克想到梅根·泰勒，在柜子里找了下，翻出一瓶全新的防狼喷雾，塞进衣兜里。 这位福克斯11频道的女主播，目前是他最大的金主。 不仅仅出售新闻。 从巨石强森那次观察，只要新闻是真实发生的，她就会采用。 也就是说，运营和公关上的一些事，也能通过她来实现。 搞好关系，体现一下关心，很有必要。 还有咩小姐，她维持精致的生活，靠的是美元，希望会利欲熏心。 霍克不怕她贪，就怕她不贪。 贪心，才会尽可能帮莎拉·帕克争取代言。 霍克想起今天聊过的事，在网上搜了下史蒂夫·纳特和黛西·纳特夫妇。 前者是mlb洛杉矶道奇队的当家球星，上赛季打出过47次全垒打。 后者是个模特，曾经为包括华伦天奴在内的多个大牌走秀，嫁给史蒂夫之后，更是名气大涨，夫妻还以奥尔森姐妹为榜样，创立了共同的商业品牌。 简单点来说，两人颇像美国棒球版的贝克汉姆和维多利亚。 这对明星夫妇凑在一起，实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不过，他们的影响力也仅仅局限在北美。 霍克在搜索中发现了两人的博客，点开看了看。 博客浏览量很高，近期的内容全是黛西的大肚子照片。 这两人一直在为他们的孩子降生预热。 霍克猜测，可能是婴儿照片版权协议的一部分。 博客最新的一条，则是今天发的，包括六张照片。 照片中，史蒂夫与黛西夫妇一个站在病床前，一个躺在病床上，明显处于医院病房当中。 上面配文：“期待我们的天使降临”。 明星的私生活，运作好了都能换钱。 霍克关掉网页，打开安保开关，出门赶往世纪城，购物中心那边有个大型超市，五金产品齐全。 他又采购了一些工具和五金用品，以便加强工作室安保。 西海岸工作室基本不接待客户上门，不速之客都是心怀恶意的混蛋。 采购结束，霍克来到罗迪欧大道的品牌店，定制了两身正装和配套的衬衣皮鞋。 爬高跳低的衣服要结实耐磨，用于商务场合的服装也要拿的上台面。 霍克交了定金，离开罗迪奥大道，来到福克斯电视中心。 第75章 黑孩儿 福克斯电视中心，11频道。 今时不同往日，克莱尔直接把霍克带到了制片人办公室。 梅根·泰勒看到霍克，没发现笔记本包，诧异：“你不是来送新闻的？” 霍克来到她办公桌前，说道：“刚才去超级市场采购，买了点东西，顺便给你送过来。” 梅根相当意外：“你要送我礼物？” 霍克掏出防狼喷雾，放在她办公桌上：“小心矮子帮。” “谢谢。”梅根收起来，说道：“你随便坐。 等霍克拉开椅子坐下，她问道：“矮子帮的人又找你麻烦了？” 霍克笑了笑：“没有，大概我那房子给他们留下的记忆比较深刻。” 梅根想到保险柜接电，生怕电不到对方，还装了针排，忍不住笑：“等哪天我休息，你去帮我改装一下家里的保险柜。” 霍克当然不会拒绝：“随时都可以。” 忙碌又充满压力的工作中，梅根难得放松，开句玩笑：“你可以进军家居安保行业了。” 霍克故作正经：“回头我去申请专利。” 梅根摆弄着手里的防狼喷雾，说道：“你认为矮子帮的胆子这么大，敢对福克斯的女主播报复？” “不敢，他们惹不起福克斯。”霍克很清楚，所谓帮派面对大公司大集团连台面都上不了，他提醒：“蟑螂威胁不到人，却能恶心人。” “我会注意。”梅根还想说点什么，办公室门从外面敲响。 一名下属进来，说道：“文案出来了，需要你定稿。” 霍克提出告辞。 梅根去了剪辑室。 霍克回到东好莱坞，又对工作室进行了一些改造。 翌日，爱德华过来以后，霍克专门交待了新的注意事项，以免黑小帅变成爽歪歪。 爱德华挨着记下来，说道：“老大，我发现了，你其实是个偏防御的保守派。” 霍克正拆开格洛克19，做例行保养，随口说道：“你知道什么叫保守派吗？“ 爱德华说道：“不就是守旧的人？” 霍克摇头：“觉得激进派太保守，这才叫保守派。” 爱德华表示听不懂。 霍克组装好枪，问道：“救世主，你会不会用枪？” 爱德华说道：“康普顿出来的黑人，哪有不会用枪的。” 霍克收好桌子上的东西，说道：“今天去射击场，我带你报名，弄个枪证……” 爱德华却连连摆手：“老大，我觉得不带枪好。”他指了指自己的脸：“我这种人带枪，不管有没有证，都容易被清空弹匣。” 霍克叫上他：“走了，你开车，去萨特尔山射击场。” 爱德华只能跟着去。 到了射击场，霍克熟门熟路，替爱德华报了名，背景审核时遇到了一点麻烦。 康普顿出身的黑人，属于重点人群。 好在爱德华身上没有任何犯罪或者被抓捕过的记录，最终顺利通过了购枪背景审核。 至于上课考试，爱德华听了差点原地爆炸。 他把刚买的一把手枪塞到霍克手里：“老大，你用这个对着我，清空弹匣吧。” 霍克没有接，直接说道：“很好，这周开始，你奖金减半。” 这话一出，爱德华忙不迭改口：“老大，你放心，我保证安心上课。” 连快乐教育都没读完，他心里没底，声音立马又低了下来：“我不一定能通过考试……” 霍克朝射击场走去：“奖金再减半。” 爱德华发现天都要塌了，信誓旦旦：“我保证能通过。” 来到射击场，霍克发现上次的考核教练在玩弹弓，凑过去跟他聊了几句。 弹弓这玩意，曾经是他小时候的心头好。 霍克见猎心喜，打听到射击场有卖，特意去买了两副，顺带着买了一大袋钢珠，练手找感觉。 ………… 橘郡，圣约瑟夫医院。 病房门口，卡洛琳·琼斯坐在长椅上，看着史蒂夫·纳特焦急的转来转去，一阵头晕。 这位洛杉矶道奇队的当家球星，即将成为父亲。 卡洛琳打发助理：“阿曼达，去帮我买一束花。” 阿曼达赶紧去。 病房门这时打开，一名医生出来，对史蒂夫·纳特说道：“纳特先生，恭喜你成为一名父亲，黛西与孩子都很好。” 史蒂夫停下脚步，笑出花来：“谢谢！谢谢！”他指了指病房门口：“我能进去了吗？” 因为过于紧张，他早早就被医生赶了出来。 “还不行。”医生解释一句：“我们还有一点收尾工作。” 史蒂夫很开心：“我等着，快一点。” 医生打开门回去。 卡洛琳过来，笑着说道：“恭喜你，史蒂夫。” 史蒂夫说道：“等我见到孩子，你就向外面宣布。” 卡洛琳微微点头：“文案我都准备好了。” 有个护士悄咪咪的溜过来，小声问道：“史蒂夫，我们能合影吗？求求你了。” 史蒂夫这会儿心情超级好，应道：“可以。” 护士拿出个拍立得，让卡洛琳帮忙拍了照，等照片出来影像完整，她又找史蒂夫签了名。 过了一段时间，病房门又一次打开，一位护士推着医疗废弃物率先出来，随后其他人陆续过来。 史蒂夫得到医生允许，迫不及待的进了病房。 卡洛琳随后跟进去，同时从包里掏出相机，准备给史蒂夫和黛西拍照，以发在博客上。 至于孩子，要让《人物》杂志的专业摄影记者来拍。 毕竟版权卖了150万美元。 史蒂夫进病房，快速穿过套间客厅，直奔黛西所在的病房。 他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妻子，吻了下她憔悴的面庞：“亲爱的，你受苦了。” 黛西笑了笑：“快看看我们的天使。” 刚出生的孩子，正躺在旁边的婴儿床上酣睡。 可能出生时间尚短，他肤色潮红。 外面响起敲门声，卡洛琳打开房门，阿曼达和史蒂夫的经纪人拜尔斯一起进来了，还带来一名育婴师。 卡洛琳和拜尔斯进了病房，把鲜花放在远离婴儿的桌子上。 育婴师去照顾婴儿。 四个人在一起聊了段时间，婴儿突然哭了起来。 黛西在病床上转身，看到孩子的脸，脸色骤变。 史蒂夫也过去了，当场呆愣。 新生婴儿的潮红渐渐褪去，露出了黑色的皮肤！ 黑人的黑皮肤！ 史蒂夫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还看了眼墙上的镜子，完全确定自己踏马是个白人。 再看妻子黛西，肤色比自己还要纯白。 史蒂夫往后倒退，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黛西喃喃低语：“不会的，不会的……” 卡洛琳也看到了婴儿的肤色，反应超级快，立刻对阿曼达说道：“你去守住病房门口，没有我同意，不准任何人进来。” 她几步来到育婴师身前：“谈好的薪水再增加百分之五十，请你把手机给我！” 育婴师看看孩子父母，再看看婴儿，掏出手机，交给了卡洛琳。 卡洛琳又对经纪人拜尔斯说道：“马上让人拟定一份新的保密合约，你立刻跟医院方沟通，再强调一遍，他们不得泄露纳特夫妇与孩子任何信息。” 拜尔斯也出去了。 “这不是我的孩子！”史蒂夫缓过来了，盯着黛西：“你和我都是白人，怎么会生出来一个泥哥！” 黛西辩解：“这个……可能孩子变异了。” 慌乱之下，她胡乱找理由：“你上次去韩国城，买过韩国人的酱油，后来我们那个，肯定是那东西污染了皮肤。” 卡洛琳向育婴师示意，让她先抱着孩子去外间。 史蒂夫更加愤怒：“你侮辱我的人格就算了，还踏马侮辱我的智商！” 黛西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会不会是你祖辈有过黑人。” “你祖辈才有黑人！”史蒂夫驳斥。 黛西恍然大悟：“对，我祖辈有黑人，我祖辈有过黑人。” 史蒂夫站在病床前，指着自己：“你把我当傻子吗！” 他怒喝：“你出轨，背叛我！” 黛西嘴张了张，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史蒂夫愤怒：“我要跟你离婚，让你和你的泥哥孩子去见鬼吧！” “这全都是我的责任吗？”黛西也怒了：“你出轨多少次，以为我不知道？你搞女白人就算了，连黑女都搞！” 她声音变得极其尖锐：“你搞黑人队友威尔逊的老婆，沾上了她的基因，所以才会生出一个黑孩子！” 史蒂夫吼道：“好，你胡搞我认了，但你还怀了孕，欺骗我这是我们的孩子！” “这是在泳池那次之后才有的，我以为是你的。”黛西又累又疼，人快崩溃了：“难道是前一天，我与威尔逊在酒店……” 听到这话，史蒂夫记了起来：“威尔逊，你踏马搞了威尔逊，他是我队友！” 站在旁边的卡洛琳头疼的厉害，心说这些明星就没个正常人吗？还是说，人有了钱有了名，就会追求别样的刺激？ 终于，那边声音小了一些，卡洛琳出于公关的职责，提醒道：“黛西，史蒂夫，例行的新闻通稿和照片还要发吗？《人物》那边一直在等电话！孩子的消息我们能控制住一时，但最多三四天，必然会传出去。” 史蒂夫颓然而坐：“你是公关，你说怎么办？” 卡洛琳说道：“请你们不要说话，各自喝点糖水，冷静五分钟，五分钟后我再问。” 两人气呼呼不再说话。 五分钟过去，卡洛琳说道：“你们即将爆发一场巨大的舆论危机，请你们务必配合我，如果你们任性而为，米勒·柯林斯的遭遇，想必你们看到了……” 她直接问道：“斟酌一下，不要立即回答，你们要离婚吗？” 史蒂夫张口就想说离婚，但想到共同的商业品牌，离婚可能导致的后果，又闭上了嘴。 黛西很清楚，自己只是个过气模特，绑在史蒂夫身上，才有目前的一切，连忙说道：“不，我不离婚！” 卡洛琳看向史蒂夫，史蒂夫微微摇头。 “既然这样，我说一下接下来会遇到的几个重大问题。”她一一说明：“孩子一旦曝光，你们的危机就会显露在公众面前，你们的事业和商业品牌都会遭受冲击，代言的品牌有可能会与你们解约。” 黛西试着说道：“孩子不曝光，或者说出现医疗事故，生下来是个死胎。” 卡洛琳说道：“医院不会配合我们，这是在砸他们的招聘，曝光方面我需要提醒你们，与《人物》杂志的独家授权协议，你们拿到了150万美元，违约不但要全额退款，还要相同数目的违约金，愤怒的《人物》还会抓住你们这次舆论危机，全力打击你们。” 史蒂夫双手埋头，过了好一会，才咬牙问道：“解决方案呢？” 卡洛琳略微沉吟：“我初步拟定了一个方案，黛西承认醉酒后一夜情，史蒂夫你公开原谅黛西，表示会履行父亲职责，全心全意抚养这个孩子长大，然后我们与《人物》沟通，杂志需要的是热度，只要有热度，他们不会认为这属于违约。” 黛西说道：“我和史蒂夫的名声会受损，代言会被抛弃。” 史蒂夫问道：“没有更好的方案吗？” “这是最为有效的公关方案，能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卡洛琳说着话，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她的公关方案，乃至背后全速公关公司的风格，都以稳重为主。 但那家伙路子很野。 卡洛琳还想到最重要的一点，史蒂夫和黛西的公关费每年固定额度交付给公司，不是给她个人。 那家伙答应过给她抽成。 卡洛琳说道：“有个人或许有办法。” 史蒂夫急急问道：“谁？你快点把人找过来！” 卡洛琳说道：“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霍克·奥斯蒙。” 第76章 霍克太靠谱了 西海岸工作室，霍克换好定制的商务套装，戴上劳力士金表，穿着皮鞋从二楼下来，提上新款商务包，招呼同样西装革履的爱德华：“出发。” 两人出门上了蒙迪欧，爱德华开车赶往橘郡。 霍克坐在副驾驶上，考虑该如何应对。 咩小姐电话打过来时，多少透露了一些。 霍克考虑了一路，有了一个初步方案，但具体细节还要详细了解后再说。 车子来到圣约瑟夫医院，因为门口聚集了上百名球迷和媒体记者，爱德华不得不提前减速。 霍克仔细观察，很多球迷手中高举着史蒂夫·纳特挥动球棒的海报。 记者们则在焦急的等待，时不时对准医院门口和球迷聚集的地方拍照。 门口两侧路边，甚至停了两辆电视转播车。 霍克之前对于史蒂夫·纳特和黛西的明星印象，更多停留在网络新闻上面。 如今有了更加直观的感受。 美利坚弱化版的贝克汉姆与维多利亚，但又学习奥尔森姐妹，创立了夫妻共同拥有的商业品牌。 蒙迪欧进入医院，霍克和爱德华直奔一座病房楼，搭乘电梯上五楼，拐出电梯间，就看到卡洛琳守在一间病房门口。 卡洛琳见到霍克，眼前一亮，说道：“这身装扮，让你的可信度起码增加一倍。” 霍克没有废话，直接问道：“目前知情人多吗？” 卡洛琳也进入工作状态：“我第一时间控场，知情者有我、助理阿曼达，经纪人拜尔斯和育婴员索菲亚，医院方面与史蒂夫签有保密协议，短时间内问题不大，但时间一长，消息必然会泄露。” 霍克看向病房门：“我需要了解详细情况，去见当事者。” 卡洛琳拉开门，率先进去。 房内，史蒂夫见到房门打开，立即看过去。 就见卡洛琳身后，进来一个年轻男子。 这人长相虽然平平无奇，但身穿定制西装，腕戴劳力士金表，手提斜纹公文包，打眼一看就是精英。 卡洛琳为两边做了介绍。 霍克与史蒂夫握手，说道：“解决这件事，我需要知晓详情。” 经纪人拜尔斯拿来一份保密协议，同时问道：“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怎么没听说过？” 霍克说道：“我与城堡石影业发行的《特区高地》的剧组，斯蒂芬·索莫斯制片、巨石强森主演的《蝎子王》剧组合作过。” 拜尔斯没听过前者，却知道后者，趁着霍克审读保密协议，他退到一边，发了几条短信。 经纪公司那边打听过后，很快给了他回信。 巨石强森的经纪人和斯蒂芬·索莫斯的助理全都表示，他们与西海岸工作室合作过，前者还对工作室创始人霍克·奥斯蒙的能力相当推崇。 拜尔斯收起手机，冲史蒂夫那边轻轻点了下头。 卡洛琳全部看在眼里，什么都没有说。 她亲眼见过霍克搞出来的野路子，在常规公关很难奏效的情况下，野路子或许更好用。 霍克确定保密协议没有问题，与爱德华在上面签了字。 他很直接：“我先看一下孩子。” 育婴师推了婴儿车过来。 爱德华上前看了一眼，说道：“长大后，肤色可能比我黑。” 霍克说道：“我需要知道事情始末，包括与此相关的所有情况。” 史蒂夫·特纳先说了一遍。 霍克进入病房，听黛西说了一遍，叫来拜尔斯和卡洛琳，听这两人说了具体经过。 随后，他又问了四个人一些问题。 卡洛琳很关心，特意提醒：“我们合作解决这次危机？” 霍克明白这话意思：“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通盘考虑一番。” 史蒂夫想到米勒·柯林斯的商业代言全部被解约，还被诉讼违约，心下极度不安。 作为道奇队的当家球星，他身上也背着数家代言。 米勒·柯林斯的遭遇告诉他，一旦出现形象和舆论危机，商家绝对会抛弃他。 霍克思考了片刻，问史蒂夫：“我首先要明确具体目标。” 史蒂夫说道：“我和黛西的事业与名望不会受到太大冲击，最好保持现有状态。” “这点我可以保证。”霍克语速不快，很平静的说道：“如果贵方肯配合，我可以让你的名望更进一步，成为美利坚体育圈的标志性人物。” 史蒂夫难以置信：“你真能做到？” 霍克显得特别自信可靠：“想必你们求证过，《蝎子王》北美票房过亿，创造商业奇迹，有我的一份功劳。” 经纪人之间有联系渠道，拜尔斯刚才抽时间给强森的老婆兼经纪人丹妮·加西亚打了电话。 他再次冲史蒂夫点头。 卡洛琳适时说道：“霍克不止一次创造过奇迹。” 史蒂夫问道：“好吧，需要我怎么做。” “贵夫妇，还有知情人，包括拜尔斯先生和琼斯女士，全部听从我的调遣。”霍克一点都不客气，直接说道：“佣金方面，60万美元。” 拜尔斯想反驳。 霍克提醒史蒂夫：“这件事一旦失控，你会损失《人物》的150万美元，还要赔偿相应的违约金，其他代言方面的损失……” 史蒂夫直接打断霍克：“好，60万美元，我预付给你20万美元，其余部分在杂志社拍照结束时给你。” 霍克补充道：“在此期间我们产生的一切费用，由你方负责。” 史蒂夫不在乎这点小钱：“可以。” 霍克说道：“签约吧。” 双方拟定合约，霍克与史蒂夫和黛西签订了份正式合同。 期间，爱德华手揣进兜里，关掉了录音笔。 霍克大致说了下思路。 众人很快同意。 “好了，我们不要打扰黛西和孩子休息，去外面。”霍克来到外间，等其他人过来，说道：“拜尔斯先生，请你与医院协调左边空置的病房，作为我们的临时办公室和接待室。” 史蒂夫看向拜尔斯，拜尔斯立刻去做。 霍克问卡洛琳：“你的可乐女孩值得信任吗？” 阿曼达想到她与霍克第一次见面，差点拿可乐去泼霍克的摄像机与笔记本，没想到今天却要合作了。 卡洛琳应道：“值得信任。” 霍克冲阿曼达点头，指了指门口：“你守住病房，除了我们几个，就算医生和护士过来，也要让他们摘下口罩，看是否本人。” 卡洛琳了解霍克另一项业务，叮嘱一句：“按照霍克说的做。” 阿曼达出门，就守在病房门口。 霍克看向史蒂夫：“约你的黑人队友威尔逊过来，他是关键因素。” 史蒂夫咬牙切齿：“看到他我会忍不住杀人……” 霍克很会劝人：“你不是上过他老婆吗？以后找个机会，让她怀一个。” 史蒂夫的怒火瞬间消失，觉得霍克这人太靠谱了，绝对没找错，说道：“我开始对你有信心了。” 霍克说道：“先把人找来，我会跟他好好谈谈，其他的以后再说。” 史蒂夫心平气和的去打电话。 拜尔斯这时回来，隔壁房间门已经打开了。 霍克去了隔壁。 卡洛琳快步跟上来，低声说道：“还有我。” “百分之十。”经常被她刺激，霍克还不忘刺激一下她：“咩小姐，先叫几声听听。” 卡洛琳毫无节操，关上门叫：“咩！咩——” 霍克这混蛋皱眉：“好好的一个人，干嘛学羊叫？” “你！”卡洛琳感觉自己快被玩坏了。 霍克回到正题：“媒体通告和《人物》杂志的通知暂时先压一下，理由你去想。另外， 你联系黑人威尔逊的经纪人，让经纪人倾向于我们，帮忙说服威尔逊配合我们的计划。” 他专门提醒：“把队友的老婆搞怀孕在球队是大忌。”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卡洛琳去打电话。 霍克看向爱德华：“发动你所有喜欢棒球运动的朋友，查找近年来棒球大联盟赛场内外发生的歧视黑人事件，图片、新闻和视频全都要。” 第77章 真相是怎么诞生的 众人全都忙碌起来，霍克也没闲着，打开公文包，取出笔记本电脑，连上房内的网线，先查看道奇队的公开资料。 球队拥有多名黑人球员，连经理也是黑人。 他又通过互联网查找试管婴儿。 橘郡医疗资源丰富，尤其尔湾地区。 霍克看了一会儿，关掉网页，来到护士站，见到一位高挑的护士小姐姐正在整理 是了，韦俊轩已经死了，尸体火化、墓地选择，这些身后事还都是自己花钱帮他办的呢。 就比如说帝王泰坦有一个处决技，可以成功窃取敌方泰坦的能量。 毕竟自己并不是慈善家，也没有义务跟责任，去无偿地帮助别人。 她依旧养着身子，御茶房不太常去，马佳荣荣私下来见过她一次。 这些数字资产，在区块链上都是唯一的，不可复制和不可篡改的。 “牧师又不是只有一个。”沐秋笑笑，上方义斩团队中，一个牧师放下了手中的法杖。 孩子大了，又是感情上的事；怕出现逆反情绪，宋倩使出了缓兵之计。 邱经理心里很开心，他现在明确了花莳的技能。如果花妃和他们工作室合作，出联名款，一定是花莳主导设计的。 除非是叶修沐秋这种心理素质非常好的或者像包子那种神经大条到不知道什么叫紧张的，对于其他没有过总决赛经验的选手来说压力会非常非常大，这一点非常考验选手的抗压能力。 阮芫知道贺余是真的说到做到，如果自己不开门他真的会大力敲门。 此时唐宁确定这件事肯定很麻烦，不过听一听总是没有问题的吧，于是就开始陪朱莉喝了起来，但是没喝两杯，他就发觉这酒不对，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此刻自己热血下涌、浑身上下燥热难当，脑子里充斥着发泄的欲望。 “谢谢唐宁先生，谢谢唐宁先生！”男仆连连称谢道，随即将依旧不断挣扎咒骂的皮尚夫人带走了。 甚至李君风还在网络上买回了一些海水，准备让荒古大陆达到完美还原海水的层次，包括还买了各种各样的材料。 “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你把他老婆给弄上床了呗！”凯瑟琳揶揄道。 而成为神之代言人之后，日轮的实力则更加深不可测，不过也巧了，现在拦住他的邦古，同样深不可测。 原本唐宁以为在纽约串联反战游行示威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他做了相当充分甚至复杂的准备，但实际运行之后发现其实很简单，因为本身就有很多美国人在反战。 吃过晚饭，伦纳德照例来到休息室，看到几个经常盘踞这里的本地值夜者也在，他们一看伦纳德进来，就嚷嚷着“终于凑够了”“来这里，就等你了”。 说完，凭借着原来身体的记忆，刷刷的在纸上写下了这几句话，安排吴直吹干用印。 所以强大的力量是必须的，不仅仅是卡玛泰姬的法师，就是尼克弗瑞的人手也必须要加入进来。 早已发现有人正监视着160号的克莱恩享用过午饭，按照往常一样午睡，他在等待值夜者们的入梦询问。 却被言谈一脚踹翻在地，“别碰我，那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她以前的耳力，非常人所能及，会不会，这次受损之后，就只能恢复到现如今这样子了？ 李辰的大陆之行受到多方密切关注，北美、英伦、台岛、东瀛、香江与东南亚多家媒体都派驻记者随行，汉唐传媒迫于同行压力，不得不在他起行之前，召开了一次新闻发布会。 第77章 真相是怎么诞生的 众人全都忙碌起来，霍克也没闲着，打开公文包，取出笔记本电脑，连上房内的网线，先查看道奇队的公开资料。 球队拥有多名黑人球员，连经理也是黑人。 他又通过互联网查找试管婴儿。 橘郡医疗资源丰富，尤其尔湾地区。 霍克看了一会儿，关掉网页，来到护士站，见到一位高挑的护士小姐姐正在整理资料，快步走了过去。 “麻烦一下。“霍克抬起左手，扶住护士站一侧的大理石墙面，衣袖从手腕上垂落。 护士抬起头来，看到平和大众的脸，本来想例行公事回一句，但目光落在高定正装和劳力士金表上，立刻堆起笑容，问道：“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霍克笑容和煦：“我想问一下，这边有试管婴儿业务吗？” “没有。”护士很热心的问道：“你想要做试管婴儿？尔湾有多家专业机构。” 霍克问道：“哪几家比较靠谱？” 护士想了想，说道：“阿加莎孕育中心，尔湾医疗中心，这两家最专业，不过这项业务开展的并不算广泛。” “谢谢。”霍克准备走。 护士却叫住他：“我帮你打听一下，打听到之后怎么联系你。” 霍克没办法，将一个手机号留给了她。 护士当场就把电话打了过来，听到手机铃声，她特意提醒：“这是我的手机号。” 霍克点了下头，赶紧往回走，旁边过来的爱德华，压低声音说道：“老大，你很懂泡妞诀窍啊！” “你那些手段太低级。”霍克低声说道：“高端的猎人，都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爱德华学到了，问另外一件事：“试管婴儿是什么？实验室试管里面培育出的婴儿？” 霍克简单解释一句：“人工在体外手精，通过试管进行早期胚胎发育，然后移植到母体内成长。” “原来是这样。”爱德华将手里的体育杂志交给霍克，说道：“我刚找到的，上一个赛季，在道奇队前往波士顿与红袜队的比赛里，遭遇红袜队部分极端球迷针对，有人在道奇队入住的酒店门口，扔了大量香蕉、西瓜和炸鸡，当时闹出很大风波……” 这种事发生在波士顿地区并不奇怪。 霍克接下杂志，说道：“干得好，继续找。” 爱德华又去忙碌。 霍克回到临时办公室，翻看体育杂志。 过了一段时间，办公室门敲响，卡洛琳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个中年黑人。 卡洛琳为两边做了介绍，中年黑人是威尔逊的经纪人柯布。 霍克跟他握过手，直接说了史蒂夫·纳特的孩子与威尔逊之间的事。 柯布听得发愣：“他疯了吗？搞队友的老婆，还是球队当家球星的老婆！” 能做经纪人的老黑，肯定是聪明人，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威尔逊这个混蛋，一点脑子都没有，这会让他在球队里无法立足，换任何一个球队都无法立足！” 霍克说道：“史蒂夫授权给我，由我先跟你们谈这件事。” 柯布知道威尔逊远远比不了史蒂夫，直接说道：“我们愿意就此事道歉，赔偿。” “不，不需要赔偿。”霍克快速说道：“你们只需要配合我，配合史蒂夫，这件事不但能无伤化解，还可以让威尔逊名气变得更大。 柯布怀疑：“会有这种好事。” 史蒂夫从内间推门出来，说道：“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件事直接曝光，对我没有好处。” 柯布问道：“你们想我怎么做。” 卡洛琳显示存在感：“说服威尔逊配合我们。” ………… 道奇队的黑人球员威尔逊接到史蒂夫电话，第一时间赶到圣约瑟夫医院，上楼就看到了经纪人柯布。 还不等他发问，柯布招手：“你跟我来。” 威尔逊跟着进了临时办公室。????史蒂夫虽然提醒了一万遍要冷静，但看到威尔逊的光头，还是没忍住，冲过来就要动手。 柯布和拜尔斯赶紧隔开他们。 威尔逊喊道：“你疯了吗！” 史蒂夫怒火冲天：“你踏马搞了我老婆，还让我老婆给你生了孩子！” 后面这话触发了黑人的关键词，威尔逊气势顿消，掉头就往门口跑。 霍克早已给爱德华比划了个手势。 爱德华就是个黑人，对自己这个群体太了解了。 他一步跨出去，挡在了门口。 霍克来到史蒂夫旁边，轻声说道：“忘了我跟你说的？” 史蒂夫想了起来，回头让威尔逊的老婆怀孕！ 他情绪渐渐平静。 柯布拉着威尔逊去了内间。 虽然容易小头指挥大头，脑子里面肌肉含量过高，但威尔逊在柯布的劝说下，很快明白这事一旦处理不好，自己不仅仅会成为道奇队的公敌，连棒球大联盟其他球队都很难有他的容身之地。 毕竟他只是个角色球员。 没过多久，威尔逊从内间出来，主动找到史蒂夫：“我很抱歉。” 霍克在后面轻拍了史蒂夫一下，史蒂夫暂时忍耐住：“你配合我这边解决，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威尔逊的关注点不一般：“你不会让我养孩子吧？” 史蒂夫说道：“不会。” 霍克来到房间中间，用力拍了下手掌：“好了，伙计们，找地方坐下，我们开始做正事。” 众人各自找地方坐下。 爱德华担心威尔逊跑路，搬了张椅子，就坐在门口附近。 “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向媒体和公众，透漏孩子具体来历。”霍克详细说道：“你们记住一点，真相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制造的真相，才是公众看到的真相！” 史蒂夫心下大定，就连威尔逊也觉得这事不难。 霍克说出真相：“史蒂夫和黛西一直想要孩子，但史蒂夫遗传物质天生活力较差，结婚以来黛西始终无法受孕，对此怨言极多。” 威尔逊下意识问道：“是这样吗，怪不得……” 史蒂夫怒目而视：“遗传物质活力，与男的能力无关！” 柯布拉了威尔逊一下，威尔逊闭上了嘴。 霍克继续说道：“史蒂夫听说了试管婴儿，有感于威尔逊等黑人队友去年在波士顿受到的不公正对待，决定借用威尔逊的黑人遗传物质，与黛西通过试管婴儿的方式，完成拥有一个黑人孩子，组建新时代家庭的梦想。” 他冲拜尔斯比划了一下，拜尔斯立即将打印出的试管婴儿资料，递到了史蒂夫手里，叮嘱道：“仔细看看，要有起码的了解。” 史蒂夫应了一声。 卡洛琳认为表现的时候到了：“我马上以你的思路为史蒂夫写发言稿，联系媒体准备新闻会，三个小时后可以？” 霍克的思路，跟她的传统方式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这样确实算有所交待，但漏洞很多，甚至会让公众觉得匪夷所思，即便史蒂夫和威尔逊联合公布真相，事后仍然会遭受质疑。” 拜尔斯说道：“遇到敏感事件，公众天然质疑官方声音。” 霍克看向自由记者爱德华：“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由史蒂夫或者我们公布，而要让媒体方面查出来，让人偷拍偷录到，真相在偷拍之中。” 他又补充道：“甚至要让媒体和公众产生一种感觉，你们当事人还想掩盖真相，但我们全都知道了。” 卡洛琳只是思路有问题，一句话就被点醒：“没错，媒体和公众的心理，偷拍到的才是真相。” “然后，史蒂文和威尔逊再在体育圈扛起反歧视这面旗帜，转变关注方向。”霍克专门交待过卡洛琳，让她的文案在试管婴儿之外，还要符合反歧视的思路。 其他人除了爱德华，多少有点愣。 霍克又找到史蒂夫和拜尔斯，单独聊了下试管婴儿，同时拿到了史蒂夫的授权。 (本章完) 第78章 白与黑 临时办公室套间，霍克打开刚取来的改造公文包，仔细检查其中的摄像机，又加装了一个微型外置麦克风。 爱德华拿了电源线过来，接上给电池充电。 霍克说道：“我刚才下去看过，医疗楼休息处连着咖啡屋，里面较为安静，偷拍地点就放在那里。” 爱德华摩拳擦掌：“老大你放心，我练了这么久，绝对没问题。” 霍克摆摆手：“放松，一次不成功，我们还能来第二次。” 爱德华想了想，确实这么回事，瞬间索然无味。 这偷拍既不紧张，也不刺激。 霍克看看时间：“我出去一趟，你协助咩小姐，不要让史蒂夫和威尔逊打起来。” 外间传来卡洛琳敲门的声音。 霍克打开门。 卡洛琳写好了文案，让他看一下。 霍克仔细审看，说了两处修改的地方，等到卡洛琳修改完毕，让史蒂夫和威尔逊背稿子。 两人都是公众人物，没少面对摄像机镜头发言，倒也难不住。 霍克穿上外套，提起包就走。 卡洛琳跟着他来到门外：“你去干什么？” 霍克简单说道：“试管婴儿还缺一家机构背书，我去找一家专业机构，补上这一块。” 他下楼开上车，按照护士小姐姐提供的信息，找到了尔湾医疗中心。 只看了一眼，霍克掉头就走。 这是个庞大的综合商业医疗集团，单单十几层的大厦都有六栋。 史蒂夫·特纳份量不够看。 随后，霍克找到了阿加莎孕育中心。 这家更像是大型诊所。 霍克观察片刻，暂时无人进出，进去后里面也较为冷清。 热心的护士小姐姐专门为他打听过，全美一年试管婴儿不足五万例，比起家大业大的尔湾医疗中心，专业化的阿加莎孕育中心日子过得一般。 霍克来到前台，掏出一张名片：“我是史蒂夫·纳特和黛西·纳特夫妇的代理人，有重要事务找你们负责人。” 前台试探问道：“道奇队大球星史蒂夫··纳特？” 霍克说道：“正是他们。” 前台报告给上级，上级又打电话，等了五六分钟，前台得到回信，领着霍克来到二楼。 霍克在一间大办公室里，见到了创始人和负责人阿加莎博士。 后者穿着一身女士西装，戴着黑边眼镜，跟霍克握过手，说道：“我看今天的新闻，纳特夫妇正在圣约瑟夫医院等待孩子出生。” “孩子已经出生了。”霍克回了一句，从公文包掏出史蒂夫的授权书和自己的名片，放在阿加莎面前：“博士，你随时可以查证。” 阿加莎不动声色：“你想做什么？” 霍克说道：“史蒂夫·纳特夫妇委托我来向贵方致谢，感谢你们通过试管婴儿的方式，帮助他们的天使降临。” 阿加莎皱眉，不记得对方在这里做过试管婴儿。 霍克继续说道：“目前众多球迷和媒体记者堵在圣约瑟夫医院门口，史蒂夫和黛西无法亲自过来，等他们处理完这些事，会亲自登门道谢，到时会来很多媒体，还请贵方有所准备。” 他礼貌的笑：“史蒂夫也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加州乃至全美那些想要孩子，却又无法达成的夫妇，知道阿加莎诊所能帮他们完成心愿。” 话到这里，阿加莎听懂了，上下打量霍克，叫来助理打电话查证。 霍克稍微放松了一些，不用再去找下一家了。 助理很快给了肯定的答复。 阿加莎直接说道：“过来的媒体不能少于二十家，起码要有五家主流媒体。” 霍克不怕对方提要求，就怕对方没要求，说道：“可以。” 他同样提要求：“到时我会提前通知贵方，还请博士亲自出面接待。“ “我会等待纳特夫妇到来。”阿加莎争取更多利益：“史蒂夫前来致谢时，我会与他们夫妻合影，合照会挂在诊所大厅显眼位置。” 霍克说道：“没问题，但不得将合影直接用于媒体宣传，那样会侵犯史蒂夫的肖像权。” 阿加莎皱眉。 让人冒风险支持，肯定要给好处，好处也不用霍克给。????他给出了个主意：“媒体记者偷拍墙上合照，发到媒体上面，你们也无法控制。” 阿加莎笑了，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霍克：“你那边确定好时间，随时可以打我的电话。” 霍克收好名片，装起授权书，起身再次与阿加莎握手：“合作愉快。” 阿加莎把他送出了办公室。 这边敲定，霍克立即返回圣约瑟夫医院，在病房门口遇到了卡洛琳。 咩小姐诧异：“离开不到半小时，搞定了？” “阿加莎孕育中心会配合我们，看黛西的恢复状况和媒体舆论，我们定一个时间，让纳特夫妇去一趟那边。”霍克将这件事的后续沟通交给卡洛琳，让她在偷拍结束后，跟纳特夫妇沟通好。 临时办公室内，史蒂夫与威尔逊按照文案开始了排练。 前面还好说，文案后半部分，涉及反种族歧视的部分，频频导致两人笑场。 “先生们，认真一点，这是个非常严肃的话题。”虽然霍克从来不把这个当回事，但嘴上不能这样说。 他拿起爱德华找来的体育杂志，翻到去年的波士顿事件，说道：“难道你们忘记了，去年与波士顿红袜队的比赛，那些家伙是怎么侮辱你们的！” 威尔逊目光扫过杂志上的照片，看到了上面的炸鸡、西瓜和香蕉，笑容瞬间消失。 一支强大的球队必然拥有集体荣誉感，史蒂夫是道奇队的核心球星，说道：“我一直记得这一幕。” 这两人认真排练起来。 霍克听了一会儿，觉得哪里不对，问道：“你们队友间私下对话，是不是有很多粗俗或者骂人的话？” 史蒂夫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跟威尔逊说话别扭。” 门口的爱德华心里嘀咕：“别扭是因为他上了你老婆，还送给你个黑小子。” 另一边，史蒂夫与威尔逊的话中，夹杂了他们日常的俗语和粗话，两人找到了该有的状态。 又排练了几遍，霍克让爱德华去拿公文包摄像机，给守在咖啡厅的拜尔斯打了电话，说道：“先生们，我们现在行动起来。” 他先对威尔逊说道：“你赶去医疗楼咖啡厅，找个人少的地方等着。” 威尔逊率先离开，经纪人柯布跟了上去。 霍克看了眼手表：“史蒂夫，你两分钟后出发。救世主，现在提包下楼，从楼门外开始跟拍史蒂夫，你机灵一点，别被医院安保抓住。” 爱德华提上包：“没人能抓到救世主，t1000也不行。” 等人都离开，霍克走在了最后面。 卡洛琳要跟上，却被霍克留了下来：“你守好病房，别被人混进去，这时候让人拍到照片，你的抽成就没了。” “谁敢！”涉及到抽成，卡洛琳的小脸上全是凶狠，她直接从包里摸出一根电棒：“真要有不开眼的过来，我让他后面开眼！” 几分钟后，霍克下楼，来到医疗楼一侧的咖啡厅，站在玻璃门外，略微观察片刻，找到了史蒂夫和威尔逊。 在他们侧后方的一张桌子边，爱德华要了咖啡和甜点，仿佛在享受下午茶。 那个公文包斜放在桌面上，摄像头一侧对着史蒂夫和威尔逊那一桌。 霍克要了一杯柠檬水，悄悄走过去，坐在两人后面。 “兄弟，去年从波士顿回来，你说你遗传物质活力太差，非要用我的去帮黛西做试管婴儿。”威尔逊话说得粗俗：“好，看在兄弟的份上，我踏马同意了，但你怎么做的？” 他质问：“现在孩子生下来了，你这个混蛋却不肯让我看一眼！” 史蒂夫说道：“我没说不让你去看，是医生说孩子暂时不方便见人，新生儿会有不同程度的高胆红素血症，孩子指标有些高，你再等等。” 威尔逊直摇头：“我听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名词。”他转而问道：“孩子的肤色呢？像你这个混蛋，还是我？” 史蒂夫说道：“肤色跟你一样。” 威尔逊吹了下口哨：“伙计，你以后有得烦恼了。”他话语突然变得沉重：“你和黛西不会嫌弃他吧？” “你说的什么鬼话！”史蒂夫有点忘词，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你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 威尔逊昂起头来：“别小看我！” 史蒂夫回忆起台词大意，说道：“我那么多朋友，为什么要选你，你根本不知道！” 威尔逊颇有黑人说唱天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史蒂夫说道：“还记得去年在波士顿打红袜队吗？那些极端分子肆无忌惮的攻击我们，用最恶毒最疯狂的方式，侮辱你和队里其他黑人兄弟，他们侮辱的不是你，是道奇队所有人！” 他声音变得激动：“这种事发生了一次又一次，之前在阿灵顿，在西雅图，都发生过类似的事情，而我这个队长呢？能做什么？只能像个废物那样，安慰你们这是少数人的行为，一切都会变好的，但实际上呢？我踏马什么都做不了！” 威尔逊说道：“史蒂夫，你做了很多……” 史蒂夫害怕再次忘词，趁着有感觉自顾自说道：“去年从波士顿回来，我就在考虑，该用什么方式支持你们，该怎么发出声音，能引起更多人关注，然后黛西提醒了我，我经过深思熟虑，觉得我和黛西这样的纯白家庭，如果能养育一个黑人孩子，能做出一个表率，或许能帮到你们！” (本章完) 第79章 引诱人堕落（求订阅） 自由记者偷拍效果不好怎么办？霍克会告诉他，让明星们重来，我们再偷拍一次。 在他的指挥下，史蒂夫和威尔逊上楼下楼，进咖啡厅聊天，爱德华拍了第二次。 众人返回临时办公室，爱德华将视频传到笔记本电脑，第一时间制作拷贝。 霍克来到笔记本前，先后点开两个视频播放。 几个人都站在他后面看。 连黛西都坐着轮椅，让阿曼达推了过来。 视频全部放完，霍克直接问道：“你们觉得哪一个更好。” 卡洛琳率先说道：“第二次拍摄的好一些，完完全全的偷拍视角。” 经纪人拜尔斯赞同：“不是事先知道，我绝对认为这就是偷拍。” 其他人纷纷附和。 霍克重新播放第二次拍摄的视频，再审看一遍。 史蒂夫低声说道：“我演的不错，哎……你们说，等我退役，可不可以学习辛普森，进军演艺圈。” 黛西却炸了毛：“怎么，你想学习辛普森杀妻吗？” 史蒂夫闭嘴不再说话，至于脑袋里怎么想，别人就不知道了。 霍克收好笔记本，交给爱德华，对卡洛琳说道：“这边交给你了。” 卡洛琳微一点头。 霍克让爱德华开车，返回洛杉矶。 路上，他给梅根·泰勒打了电话：“刚搞到一条大新闻。” 梅根没有任何废话：“你来我办公室。” 车子来到福克斯大厦，霍克提着笔记本上楼，也不用跟别人打招呼，直接敲响了梅根的办公室房门。 梅根正等着他，赶紧开门让他进来，问道：“能做头条？” 霍克来到待客区，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15万美元级别的劲爆新闻。” 梅根坐他旁边，紧盯电脑屏幕。 霍克点开视频，晃动的椭圆形画面明显来自偷拍，镜头始终跟着一个人影。 梅根很快认了出来：“洛杉矶道奇队的史蒂夫·纳特？” 霍克说道：“就是他。” 梅根立即反应过来：“今天报纸刊登过报道，他妻子黛西临盆在即，你不会拍到了孩子吧？” 霍克随口说道：“我做事有底线有原则，怎么可能未经监护人同意，就拍摄婴儿照片。” 梅根不禁转过头去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被视频所吸引。 镜头进入咖啡厅，对准了史蒂夫所在的那一桌，画面中又出现了一个光头黑人。 这两人说起话，声音不算特别清晰，但能分辨出来。 梅根很快捕捉到了两人对话的重点：史蒂夫·纳特与黛西·纳特的新生儿，是一名试管婴儿，其中男方的遗传物质，来自于光头黑人，也就是史蒂夫的队友威尔逊。 这新闻绝对炸裂，但后面两人的对话，梅根觉得更加炸裂。 史蒂夫用威尔逊的遗传物质，除了自身原因，还因为包括威尔逊在内的多名黑人队友，一次次遭遇各种歧视。 这位道奇队的当家球星，想要用这种方式支持队友，对抗体育圈挥之不去的歧视阴影。 视频放完，梅根没有说话，拿过霍克手里的鼠标，重新播放一遍。 跟过往一样，遇到关键处她会暂停，有些还会拖回去重放。 霍克等她看完，说道：“15万美元，绝对值。” “确实很值。”梅根转头盯着他：“毫无人为设计的痕迹，但我了解你的风格，史蒂夫·纳特为什么如此配合？” 霍克平静说道：“黛西生了一名黑小孩，根据她所说，小孩父亲是史蒂夫队友威尔逊。” 梅根立刻想明白：“你业务升级了，在帮纳特夫妇做公关？” 霍克不承认也不否认，反而说道：“你一直想要升华娱乐新闻的社会深度，我专门为你量身设计了这条新闻。” “我是不是要好好谢谢你？”梅根不需要霍克回答，又说道：“大明星夫妇生子，孩子父亲却是黑人好友，八卦话题度拉满；中间突现转折，被嘲讽的主角尽显人性光辉，主打言语与作为出乎预料；最后拔高高度，上升到社会问题范畴。” 霍克承认：“总结非常到位。” 梅根好奇问道：“你哪所大学毕业？导师是谁？” 霍克脸皮超级厚：“自学成才。” 这确实是梅根想要的新闻，哪怕知道新闻是身边的混球人为制造出来的，梅根仍然不想放弃。 霍克猜到了她所思所想：“所有的画面与声音都是真实的，这是真实发生的事件。” 他数次与梅根接触，了解她想要什么：“这件事能引发一次舆论热潮，你可以连续报道，包括将史蒂夫夫妇和威尔逊一起请来你的节目现场。” 梅根突然伸手抓住霍克胳膊：“你就是墨菲斯特，专门引诱人堕落。”????她不再犹豫：“你没跟我提过那些，我看到的视频就是我所了解的，15万美元，视频我要了。” 霍克提了一个新要求：“加入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提供。” 梅根略一沉吟：“可以。” 霍克伸出手：“合作愉快。” 梅根在他手上一握，同时提出新要求：“你参加节目组会议，如果有新想法，可以补充。” 霍克应道：“没问题。” 梅根起身来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说道：“克莱尔，拿存储盘和版权转让协议来我的办公室，让人准备15万美元支票。另外，通知各部门负责人，十分钟后开会。” 克莱尔很快来到了办公室。 霍克拷贝视频，审看协议签字。 十分钟后，他跟着克莱尔进了节目组会议室，找了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视频放完一遍，会议室内寂静无声，在座的都不是新人，意识到这则新闻潜在的巨大价值。 节目组就是梅根的一言堂：“今晚其他新闻全部撤掉，只做视频及其关联内容，现在我布置任务，安排到的人马上去执行。” 她快速说道：“克莱尔，联系道奇队，你立即带一辆转播车前往球队，找到队内经理或者球员，最好是黑人，节目播放时我会现场连线。” 克莱尔叫了一名摄影师，立刻出会议室。 梅根又说道：“亚历山大，带领你的人查找福克斯资料库，找出道奇队和mlb三年以来涉及种族歧视的所有案例，还有职业体育联盟其他案例，我需要最典型、知名度最广的几个，最好有视频。” 一个中年人走了。 梅根看向一个光头：“比尔，你联系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节目时我要与他们的黑人意见领袖连线。” 光头几乎跑着出了会议室。 梅根又对一个眼镜男说道：“史蒂芬，一份由体育八卦转向种族歧视的文案，你马上开写，两小时后我需要看到初稿。” 她目光转向角落里的霍克：“你呢？有什么要说的。” 节目组的人基本都认识霍克是谁，梅根让他参加会议就够意外了，竟然还询问他的意见。 “简单介绍一下试管婴儿怎么回事。”这是霍克由爱德华想到的：“很多人都不了解。” 梅根微微点头，对左边一个人说道：“你去收集相关资料。” 会议很快结束，节目组忙碌起来。 霍克去领了支票，跟梅根打了个招呼，又让爱德华开车返回橘郡。 晚上11点前，所有人都聚集到临时办公室，观看《午夜娱乐》。 得益于米勒·柯林斯喝奶门带来的超高收视率，全美有很多观众都在关注这一节目。 尤其大洛杉矶地区，视频一经播放，带来了爆炸性的效果。 一个普通的道奇队球迷家，妻子看到节目，冲浴室喊道：“上帝啊，史蒂夫·纳特的孩子不是亲生的，他用了队友威尔逊的遗传物质，为黛西做的试管婴儿！” 正在洗澡的丈夫不相信：“假的吧？明星们经常会说不正经的言论……” “绝对不是假的。”妻子深信不疑：“史蒂夫和威尔逊谈论这件事的时候，被记者偷拍下来了！” 浴室门吱呀打开，丈夫围着一条浴巾跑出来，站在电视机看：“真的是偷拍的，那肯定是真的了，上帝啊，这太疯狂了，史蒂夫和威尔逊疯了吗？” 电话这时响了，却是同一个球迷组织的好友打过来的，对方上来就问：“看到史蒂夫的新闻了吗？” 丈夫说道：“看到了。” “太炸裂了啊！”那人丝毫不怀疑视频的真假：“呃，最新的部分，原来事情不是我们想的这样，史蒂夫是为了球队！” 与此同时，道奇队的多名黑人球员，被球队的黑人经理临时叫来了俱乐部，在一间会议室内，连同克莱尔和摄影师一起观看《午夜娱乐》。 他们的心情犹如坐过山车，从开始的惊讶，到对一次次体育赛场歧视的愤怒，再到对史蒂夫言论的震惊。 “我和黛西这样的纯白家庭，如果能养育一个黑人孩子，能做出一个表率，或许能帮到你们！” 偷拍的视频中，史蒂夫的话带着音噪，却落入在场每个黑人耳朵中。 黑人经理还好说，仍不动声色。 但那些黑人球员，本就容易热血冲头，听到当家球星如此说，一个个激动到不能自已。 其中两人，还当场流泪了。 身材最高大的黑人说道：“原来史蒂夫的那些话，不是说说，而是真的在做。” 摄像师早已打开摄像机镜头，拍下了这一幕。 《午夜娱乐》的视频连线过来了。 这些被感动的黑人，全都出现在了电视屏幕上。 球队经理对此非常满意，球队声誉暴涨。 (本章完) 第80章 热门头条 西木区，装修一新的豪宅中。 道恩·强森坐在卧室里的大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视。 吹干头发的丹妮·加西亚从化妆间里出来，陪着强森一起看八卦节目。 看了一会儿，强森忍不住赞叹：“史蒂夫·纳特真了不起。” 按照一滴血原则，他也是黑人：“换成是我，绝对做不到这样，道奇队以后的凝聚力肯定特别强。” 丹妮却笑了：“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强森从节目开始就在看，一直看到梅根·泰勒与道奇队的黑人球员连线，他争辩道：“前面你没看，消息不是道奇队公开的，也不是纳特夫妇宣传的，而是被记者偷拍到的。” “记者偷拍的就一定是真的吗？”丹妮加重口吻提醒道：“你忘记了，上个月的时候，我们也被偷拍过。” 强森惊讶的拍了拍脑门：“你是说……” 丹妮接过话来：“白天，史蒂夫·纳特的经纪人给我打过电话，求证霍克是否与我们合作过，我帮霍克说了几句好话，毕竟这人不一般，结果连一天都没过去，史蒂夫·纳特就曝出这样的猛料。” “肯定与霍克有关。”强森完全能确定：“他上次就是用的非常规手段。” 丹妮说道：“非常规，但效果很好，连你都相信这是真的。” 强森赞叹道：“这家伙套路太多了，谁能想到偷拍的东西会是假的。” 丹妮想了想，说道：“这是在利用媒体和公众的心理。” “我给乔安娜打个电话。”强森翻找出手机，拨通朋友的电话，说道：“你马上看11频道，对，关于史蒂夫·纳特夫妇的新闻，还记得上次我帮你介绍的朋友吗？没错，与那人有关。” 乔安娜一直想让过气的歌星女儿艾莉森翻红。 强森又说道：“你想让艾莉森唱片大卖，重新走红，与他合作，我觉得成功几率更大。” 乔安娜很重视：“谢谢，需要的时候我一定会联系他。” 强森说道：“让艾莉森一起看看11频道的节目。” “她不在。”乔安娜语气中透着一股无奈：“出去约会还没回来。” 强森与她私人关系极好，提醒：“你约束一下艾莉森，她即将发行新专辑，这样疯玩容易出问题。” 乔安娜说道：“我尽力。” 丹妮等强森挂断电话，说道：“你这么热心，能从霍克那里拿到抽成？” 强森说道：“我十几岁时就认识了乔，能帮当然要帮，艾莉森是个过气的女童星，想翻红太难了，常规方式宣传，几率有多大？” “好了，别说这些了。”丹妮坐在了他身上：“大块头，让我看看你的小可爱。” ………… 比弗利山庄，四季酒店。 好莱坞的一场盛大派对结束，《人物》业务副总编瓦德尔从酒店出来，坐上了门口的商务车。 车子开动，副驾驶上的助理快速说道：“boss，刚结束的《午夜娱乐》节目，曝出史蒂夫·纳特猛料，他与黛西的孩子，父亲实际上是黑人队友威尔逊……” 瓦德尔的惊讶打断了助理的话：“什么？” “节目曝光的内容是这样……”助理详细说了一遍，最后着重说道：“梅根·泰勒视频连线了道奇队的几名黑人球员，那些人已经被史蒂夫感动到疯狂，随后又语音连线了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的黑人领袖塞斯科，后者极度盛赞史蒂夫，称他是一位真正的英雄。” 瓦德尔嗅到了火爆新闻的味道，吩咐司机：“回编辑部。”他又对助手说道：“召集第一编辑组，半个小时内赶到编辑部。” 他掏出手机，电话直接打给史蒂夫的公关经理卡洛琳，问道：“《午夜娱乐》的爆料怎么回事？” 那边传来汽车鸣笛声，接着是卡洛琳的声音：“我正在往圣约瑟夫医院赶，刚刚给史蒂夫和他的经纪人拜尔斯打过电话，威尔逊下午确实去过医院，史蒂夫也与他谈过。” 瓦德尔问关键：“试管婴儿怎么回事。” 卡洛琳那边早有准备，直接扔了一座山出来：“我问过了，史蒂夫说球迷和职业赛场一次次发生种族歧视，尤其去年波士顿事件，红袜队的极端球迷竟然在酒店门口公然做出那般举动，波士顿方面却无动于衷，这让他下定决心，要以自己的方式，对抗歧视！” 瓦德尔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管私底下怎么认为，但有些话不能说出口，否则会面临巨大麻烦。 来到《人物》编辑部，他第一时间看了《午夜娱乐》的录像回放。 这节目竟然把过去三年发生在体育赛场和周边的种族歧视事件，全部拉出来给史蒂夫·纳特做背景。 史蒂夫·纳特的形象豁然高大，仿佛能坐在林肯纪念堂里。 瓦德尔又看了下网络上的相关信息。 节目结束不过半个小时，史蒂夫·纳特的新闻已然成为网络热搜。 很多体育和娱乐博主纷纷转载新闻。 瓦德尔多年从事媒体行业，隐隐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但他更加清楚，史蒂夫的新闻要爆。 还是正面方向的。 怎么做最有利，瓦德尔一目了然，再次拨打卡洛琳的电话：“你们那边与医院沟通，确定小孩最快什么时间能够拍照，下一期杂志封面，我要用。” ………… 圣约瑟夫医院，停车场上。????卡洛琳钻出红色奔驰，看向站在车边的霍克，说道：“搞定了，《人物》那边的立场与我们预期的差不多，不过瓦德尔想尽快要照片。” 霍克朝病房楼走去：“你负责与史蒂夫夫妇和医院沟通。” 卡洛琳走了没几步，手机响起铃声，她接通后说道：“是的，我现在刚赶到圣约瑟夫医院，具体情况请看明天的通告。” 霍克问道：“媒体打过来的。” “嗯。”卡洛琳刚应了一声，手机又响，仍然是媒体打过来的。 随后的一个多小时，她电话就没断过，各家媒体疯了一般询问具体情况。 传统媒体方面，霍克想听听卡洛琳的意见：“你怎么看？” 卡洛琳说道：“让新闻发酵一夜，明天史蒂夫一定会上众多娱乐和体育媒体的头条，那时再让他做回应。” 霍克略微斟酌：“可以。” 两人回到临时办公室，史蒂夫迎上来跟霍克撞拳。 他下午的愤怒和颓然全部消失，兴高采烈地说道：“伙计，你太厉害了，轻易就操控了舆论。” 霍克提醒道：“现在是关键时刻，一定要注意言行。” 史蒂夫连连应是，又说道：“刚才队友们和球队经理给我打了电话，明天一早要过来。” “很好。”霍克说道：“你已经感动了整个球队，接下来感动整个加州和美利坚。” 史蒂夫笑了起来。 霍克对卡洛琳说道：“找个新闻线人，去通知媒体，明天一早道奇队会过来探望史蒂夫和黛西。” 卡洛琳掏出手机，给留在洛杉矶的另一名助理打了电话。 已经入睡的萨莎不得不起床，找出备用手机，挨着给媒体打电话。 这一晚，《洛杉矶时报》《体育画报》《体育新闻》《国家询问报》等众多报刊杂志的记者，都接到一个消息，洛杉矶道奇队明天将集体前往圣约瑟夫医院，为史蒂夫·纳特夫妇站台。 时间早已到了凌晨，对于环洛杉矶地区的媒体工作者们来说，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其他人陆续休息，霍克一直在查看网络上的舆情动态。 史蒂夫的新闻已然成为热搜头条。 反歧视这面大旗扛起来，主流媒体的立场非常明确。 霍克找到卡洛琳：“你熬下夜，为史蒂夫写一份发言稿。” 卡洛琳伸了个懒腰：“乡巴佬，凌晨1点了，你不准备让我睡觉了？” 霍克说道：“我陪你一块熬夜。” 卡洛琳拿了纸和笔，坐在桌前：“主题？” 霍克已经考虑了好一会儿：“史蒂夫和他的黑人儿子，讲述做试管婴儿的初衷，表达反歧视的态度和立场，以及他拥有一个黑人儿子的骄傲与自豪，呼吁美利坚关注黑人。” 卡洛琳嘴角忍不住抖起来，在纸上写下标题：我与我的黑人儿子。 这篇稿子写了足有两个小时，期间霍克数次审看，让卡洛琳进行修改，一直折腾到凌晨三点多。 别的房间都被占用，霍克看完稿子，坐在长沙发上，准备眯一会儿。 卡洛琳困的睁不开眼睛，过来一屁股坐旁边，用力按了下他肩膀，说道：“借用一下。” 霍克闭上眼睛：“随便，咩小姐，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想怎么样，我都配合。” 卡洛琳歪在他身上：“睡一小会儿，乡巴佬，我告诉你，别乱动，我有根电棍。” 霍克随口回道：“我对小母羊没兴趣。” 卡洛琳没有回应，很快就睡着了，睡梦中还在说梦话：“咩！咩——” 翌日一早，圣约瑟夫医院门口变成了旅游景点。 数以百计的人几乎堵死了路。 尔湾的警察们不得不加派人手维持秩序。 大批球迷高举着道奇队球员的大幅海报，聚集在医院门口，以示支持。 上百名媒体记者堆积在门口两侧。 附近停放的电视转播车，从两辆增加到了六辆。 当道奇队队员的车辆开来后，媒体记者们几乎疯狂，一个个堵着车辆拍摄，还想让他们下车接受采访。 在这个暑期开始阶段，洛杉矶爆发了2002年以来最热门的新闻事件。 (本章完) 第81章 名气与人脉 五楼走廊里，霍克坐在长椅上，看着史蒂夫与他的队友们一一拥抱，围在一起激动的说话，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昨夜睡了一小会儿，影响倒不大。 道奇队的黑人经理也来了，先给史蒂夫打气，又找到卡洛琳商议。 爱德华接了一杯咖啡回来，坐在霍克旁边。 他脑回路不同，说道：“老大，没人关注我们，我们好像被遗忘了。” 霍克慢慢喝着咖啡，轻声说道：“救世主，你知道提线木偶吗？” 爱德华仔细想了一会儿，指着史蒂夫那边说道：“他们是那些木偶，而我们是提着线的人？” 那边稍微平息，史蒂夫、卡洛琳和拜尔斯一起找了过来。 拜尔斯说道：“球队想让史蒂夫与威尔逊公开做出回应。” “可以。”霍克早已与卡洛琳计划好，也与史蒂夫沟通过了：“上午，史蒂夫和黛西将前往阿加莎孕育中心，向那边表达感谢。” 他对卡洛琳说道：“让阿曼达准备好轮椅，医生同意黛西适量活动。” 卡洛琳将黛西叫了过来。 霍克又对拜尔斯说道：“医院附近有家酒店，去租他们最大的宴会厅，将媒体记者和球迷代表全部邀请过去，下午三点举行新闻会。” 拜尔斯应道：“我这就去联系。” 霍克看向史蒂夫：“尽快熟悉卡洛琳写的新文案，化身为一名斗士去战斗吧。” “我会的。”史蒂夫拿着稿子回了病房。 外间的桌子上，拜尔斯买来的报纸放的到处都是。 这些报纸头版头条上面，全是他的图像。 这里是加利福尼亚，各种头条新闻，基本都是赞誉。 “史蒂夫·纳特，体育圈真正的平权斗士！” “面对社会的不公，史蒂夫·纳特用实际行动，发出了最强声音。” “史蒂夫·纳特为我们展现了美利坚未来新家庭的最佳模式。” 不说自由派的报刊，就连保守派那边，也没有直接攻击他。 平权虽然没有发展到日后黑命贵的阶段，但进入新世纪以后，已经很少有人公开发表涉及种族歧视的观点。。 史蒂夫的队友们没有离开，一致决定下午前往酒店新闻会现场，为史蒂夫助威。 霍克找了个安静处，给阿加莎打电话：“博士，上午十点半，我们准时到。” 阿加莎应道：“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她不忘提醒：“媒体方面？” 霍克站在窗前，眺望医院门口，能看到一堆长枪短炮：“我保证，在三十家以上。” 阿加莎笑了：“代我向史蒂夫·纳特夫妇转达问候。” 霍克挂了电话，看向爱德华：“救世主，想赚点外快吗？” 几分钟后，爱德华借了一件医院的清洁工服装，从侧门溜出医院，转到正门那边。 还不等他找人，挂着《体育画面》吊牌的记者就找上了他。 记者问道：“你是医院的人？” 爱德华扯了下衣服：“病房楼的卫生清洁工，我刚得到一个重要消息，关于史蒂夫·纳特的。” 记者找过来就是想发展新闻线人，听他这么说，立刻问道：“什么消息。” 爱德华笑出了两行大白牙。 记者说道：“100美元！” 爱德华伸出来五根手指。 记者犹豫片刻，咬牙说道：“好，500美元。” 爱德华说道：“我要现金。” 记者来时就有准备，拿出了500美元。 爱德华低声说道：“我打扫卫生时，听到史蒂夫·纳特的公关打电话，说他们夫妇准备前往阿加莎孕育中心。” 记者想到昨晚的新闻，史蒂夫的孩子是试管婴儿，知道不会有错，把现金和名片同时留给了爱德华。 他叫来摄影师和车，立刻赶往阿加莎孕育中心。 爱德华悄悄回到医院，又从另一个门出来，绕到医院正门另一边，找到一位记者：“我这里有史蒂夫·纳特的最新消息。” 快到九点半的时候，爱德华把新闻卖了五次，净收入2300美元。 到了十点钟，霍克开着一辆商务车，拉着史蒂夫和黛西，还有卡洛琳与阿曼达等人，驶出了医院正门。 出门时，史蒂夫按照计划，降下车窗回应球迷的支持。 然后，几十辆媒体专用汽车，跟着商务车浩浩荡荡来到了阿加莎孕育中心。 阿加莎博士看到这架势，嘴都快笑歪了，带着几名亲信走出大门，亲自接待史蒂夫·纳特夫妇。 两边其实没什么好说的，阿加莎赶紧让人过来给他们拍合影。????史蒂夫和黛西只待了十几分钟，就告辞离开。 人一走，阿加莎想到霍克出的主意，第一时间下令：“以最快的速度把合影制作成大型相框，挂在大厅最显眼的位置。” 她又吩咐门口的安保和前台：“如果有记者进来偷拍，装作没看到。” 史蒂夫与黛西虽然走了，但大批媒体记者留了下来，阿加莎出门，坦然接受采访，为史蒂夫和黛西背书，同时收割这一波流量。 阿加莎孕育中心的名字，只用半天时间就传遍了全美。 中午吃饭的时候，霍克接到了阿加莎打来的电话。 “你的安排，我非常满意，霍克·奥斯蒙先生，如果未来你要做试管婴儿，尽可以来找我，孕育中心为你免单。” 霍克听到这些，只能说句：“谢谢。” 他收起手机，问卡洛琳：“新闻会的消息放出去了吗？” 卡洛琳说道：“已经放出去了，将会有超过六十家媒体参加。” 霍克说道：“影响越来越大了。” 卡洛琳一直在关注媒体动态：“话题度拉满，已经是近期最热的新闻。” 霍克问道：“上《午夜娱乐》没问题吧？“ “他们同意了。”卡洛琳问道：“为什么选择这个节目？梅根·泰勒把你睡了？” 霍克脸色没有半点变化：“因为近期娱乐节目中，它收视率最高。” 下午接近三点，爱德华开上那辆商务车，拉着史蒂夫、威尔逊和卡洛琳离开医院，来到酒店正门。 门口附近，聚集了数百名支持史蒂夫的球迷。 这些人戴着道奇队的棒球帽，高举史蒂夫的大幅海报，口里喊着道奇队的专属加油口号。 史蒂夫、威尔逊和卡洛琳几乎挤进酒店门口。 等到人少了一些，霍克独自一人进了酒店，在拜尔斯的陪同下，来到宴会厅后面，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宴会厅里，上百名记者汇聚一堂，其中11频道和第九频道等几家电视台，还架起了直播镜头。 “本来是一场巨大的危机。”拜尔斯这个经纪人不擅长，却深感佩服：“现在不但被你轻松化解，还让史蒂夫声望暴涨。” 霍克却掏出工作室名片，递给拜尔斯：“你们那边其他客户如果有需求，随时可以打我的电话。” 不管娱乐明星，还是体育明星，都是丑闻制造机，拜尔斯接下名片，郑重收了起来：“以后有机会合作。” 现场一片欢叫声。 却是史蒂夫在队友们的陪同下出场。 面对众多媒体和球迷的代表，史蒂夫发表了标题为“我和我的黑人儿子”的演讲。 除了说明试管婴儿的来历，黑人队友们在赛场内外遭遇的各种不公正待遇，史蒂夫还大声疾呼： “黑人与白人一样重要，都是美利坚的一份子，黑人同样是社会的未来，我们不能妖魔化自己人……就在昨天我成为了一个父亲，拥有了一个黑人儿子，我这个全新的家庭将会茁壮成长，而无数个我这样的家庭，将组建成一个更加伟大的国家！” 道奇队的队友们，拼命给史蒂夫鼓掌。 球迷和媒体也在疯狂鼓掌，叫好声不绝于耳。 即便在这个年代，加州也已出现大批白左圣母。 史蒂夫被掌声所包围，他所做的一切，所提倡的新家庭，仿佛让他成为了一个英雄。 他本人受到情绪感染，忽然觉得这条赛道能让自己更加有名。 这一刻，史蒂夫决定化身为平权斗士。 新闻会进行到最后时刻，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的黑人领袖塞斯科赶了过来，上台与史蒂夫拥抱，一黑一白两只大手紧握，高高举了起来。 此时此刻，没人再关心史蒂夫的黑小孩到底怎么来的。 翌日，争取到医生同意，《人物》杂志的业务副总编瓦德尔，带领一个专业的摄影团队，来到了圣约瑟夫医院，为史蒂夫、黛西和他们的黑小孩，拍摄全家福。 按照正常情况，这么小的孩子不适合拍摄。 但史蒂夫纳特夫妇和《人物》杂志社，都不想错过热度。 这张合照，会成为下一期《人物》周刊的封面。 瓦德尔私下里找到了卡洛琳：“这件事不同寻常，虽然我不知道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这不是你们全速公关公司的风格。“ 卡洛琳勉强一笑：“抱歉，我没什么能告诉你的。” 瓦德尔不意外，说道：“介绍人认识一下吧。” 卡洛琳掏出手机，给霍克打了个电话，领着瓦德尔进入临时办公室。 她给两人做了介绍：“这是霍克·奥斯蒙，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的创始人；这是瓦德尔·贝尔，《人物》杂志的业务总编。” 霍克与他握手，送上自己的名片。 没想到，瓦德尔却说道：“我听说过你，在哪里？对了，福克斯11频道的辛西娅。” 霍克也要到了瓦德尔的名片，通过一次次的新闻运作，他收获的不止金钱，还有名气与人脉。 (本章完) 第82章 争斗无处不在 福克斯大厦，电视中心11频道。 制片人办公室，梅根·泰勒合上手里的《人物》，又看了眼封面上的一家三口，对旁边的霍克说道：“体育圈掀起了一股反歧视潮流，上周mlb的几场比赛，都在现场打起了反歧视标语。” 霍克站在落地窗前：“我只是想转移视线，顺便推了一把。” 梅根往楼下看，史蒂夫、黛西和威尔逊已经下了车，正准备进入福克斯大厦，却被大批人堵住。 不止球迷，还有数个平权组织的狂热分子，其中很多是白人。 就公众效应来说，此事在加州白人群体中产生的影响，远远超过了黑人。 人已进入大厦，梅根说道：“走吧。” 霍克跟着出了办公室，在节目组办公地入口略等片刻，卡洛琳和拜尔斯陪着那三人一起拐了过来。 史蒂夫快步上前，轻轻捶了一下霍克，说道：“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刚刚拿到一个新代言。” “恭喜。”霍克随即为两边做了介绍。 卡洛琳带着三人，去跟梅根沟通节目流程。 拜尔斯留了下来。 霍克领着拜尔斯去了接待室，在《午夜娱乐》这边，他就像在自己的工作室。 “我想问一件事。”霍克很直接：“剩余的40万美元，你们什么时候支付？” 拜尔斯略显诧异：“还没支付吗？” 霍克只是看着他笑。 拜尔斯意识到事情不太妙，拖欠对方的薪酬，绝对不是一个明智选择。 他亲眼看着这人如何操控舆论。 “你稍等。”拜尔斯离开接待室，去找史蒂夫。 霍克等了五分钟左右，拜尔斯从外面回来。 “史蒂夫在《人物》拍照第二天，就让会计师支付给你剩余的报酬。”拜尔斯尽力解释道：“但黛西认为拍照时间提前了，应该按照原定时间支付，私下里喊住了会计师……” 他知道问题关键：“史蒂夫又给会计师打了电话。” 霍克微微点头，没等太长时间，对接的银行业务经理打来电话，提醒他工作室账户有一笔40万美元入账。 拜尔斯去演播厅陪客户。 接待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卡洛琳咯噔咯噔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椅上，说道：“这女人真难缠。” 她问霍克：“你出手的新闻，每次都被她压价压得很惨？” 霍克收起手机：“恰恰相反，我每次都会要高价。” 卡洛琳做过类似的工作，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你每次搞到的都是热门头条，这样的新闻属于卖方市场，洛杉矶媒体这么多，从不缺少买家。” 霍克说道：“原来你比小母羊聪明。” 卡洛琳脸都黑了，却强忍住：“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制造新闻。” “对了，史蒂夫所有的佣金到账了，明天我会把6万美元转给你。”霍克先给卡洛琳下饵料，接着又说道：“合作可以，机会你来找。” 想到那6万美元，卡洛琳一口应下来：“没问题。” 霍克早就拿捏住了咩小姐的命门。 ………… 楼上，11频道总监办公室。 因为《午夜娱乐》收视率爆炸，今晚又有重头戏，总监辛西娅·罗斯伯格选择了白天休息，晚上再来电视台。 卡着时间，她打开了办公室的电视机。 办公室门敲响，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金发女人进了办公室。 辛西娅看着11频道的新闻女主播，问道：“格雷琴，你怎么来了？” 格雷琴是11频道黄金时段《王牌新闻》的制片人兼主播，她指了指电视机：“有点事想跟你聊聊。” 辛西娅让她坐。 《午夜娱乐》开播，正在回顾史蒂夫事件。 格雷琴笑着说道：“这样的新闻，放在黄金时段效果会不会更好一点？” 辛西娅一听就明白她什么意思：“新闻渠道是梅根发展的，不是我给的。” 格雷琴是11频道第一王牌女主播，有一定话语权：“这样的热门新闻，放在黄金时段效果更好，对整个频道的拉升作用更明显。” 辛西娅精通平衡之道，梅根未尝不是她手里的一条鞭子：“我们这一行是讲规则的，即便是我，也不能强令梅根交出她的新闻来源渠道。” 格雷琴心里吐槽了一万遍，需要的时候讲规则，不需要的时候你们就是规则。 但话说到这种程度，她无力反驳总监，只好陪着辛西娅一起观看《午夜娱乐》。 那三个搞出黑小孩的奇葩热门人物一上场，节目收视率像火箭般飙升。 女人的嫉妒心特别强，何况有直接竞争关系的主播，格雷琴强忍着看了一段时间，终究没有忍住，主动告辞离开。 出来总监办公室，她看到办公室一侧辛西娅的助理，凑过去说道：“周末有空吗？一起逛街，巴宝莉上新了。” 助理听得懂，对方要送礼物，她也不拒绝：“好啊。”????格雷琴压低声音：“你对西海岸工作室了解多吗？见过霍克·奥斯蒙吗？” 助理凑近一些：“梅根近期所有的热点新闻，全部由西海岸工作室提供。” 格雷琴了解过。 助理声音压得同样低：“好像他今晚就在《午夜娱乐》节目组。” “谢了。”格雷琴往外走，掏出手机发一条短信。 没过多久，有消息回过来：“他穿着灰色的高定商务正装，留着黑色短发，大概六英尺高。” 格雷琴直接搭乘电梯下楼，来到一楼大厅，找了个能观察电梯间的地方，耐心等了起来。 ………… 《午夜娱乐》节目顺利结束，现场爆发出热烈掌声。 黛西率先离开演播室，朝女士化妆间走去。 演播厅外，爱德华看到她的背影，对霍克说道：“老大，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霍克随意摆手。 史蒂夫和威尔逊先后出来。 霍克冲两人招了下手，没有过去。 这次节目之后，两边的合约正式结束。 梅根也出来了，心情明显很好，妆容精致的脸上挂着笑，停在霍克身边，说道：“这次事件，由11频道而起，再由11频道收尾，完美。” 霍克向来朴实无华：“既然如此完美，节目组再给我15万美元如何？” 梅根的笑容瞬间消散，说道：“上次派对因为忙你的新闻推迟到了本周末，你有时间？” 霍克还是那句话：“确定时间地点给我打电话。” 梅根去卸妆。 霍克这边没什么事，等到爱德华回来，去电梯间下楼。 两人坐着电梯，霍克好奇问道：“你去做什么了？” 爱德华说道：“去找黛西要了个联系方式，她好像很喜欢黑人，很痛快的给了我一张名片。” 霍克诧异：“你什么时候喜欢已婚女人了？” “不是，我对已婚女人没兴趣。”爱德华为霍克分析道：“老大，你看吧，黛西和史蒂夫将来肯定要离婚，黛西到时不就变成带娃离异的女人了吗？” 霍克能说什么，赞叹道：“你目光看得真长远。” 两人从电梯间里出来，准备离开福克斯。 一个金发女人从斜刺里快步走来，出现在霍克面前，主动打招呼：“霍克·奥斯蒙？” 霍克快速打量，来人三十岁左右，身材高挑成熟，穿着福克斯女主播常见的短裙丝袜高跟鞋，可能是化妆的关系，有种知性美的气质。 他经常来福克斯电视中心，虽然没有见过真人，但也知道这是谁。 格雷琴笑着示意了下大厅一侧休息处：“单独聊几句？” 霍克冲爱德华摆了下手，跟着格雷琴来到休息处坐下。 格雷琴直接说道：“想必你认识我，我是《王牌新闻》的主播兼制片人，如果你有热门新闻，可以直接过来找我。” 霍克当然不排斥多一条新闻出售渠道：“我只做热门新闻，所以价格会很高。” “你的新闻出现在我的节目里，不止有金钱上的收获。”格雷琴很懂得发挥优势：“新闻在黄金时段与深夜八卦时段播出，对于工作室的发展前景完全不同。” 霍克说道：“我的新闻可能以八卦为主。” 格雷琴说道：“像史蒂夫·纳特这样的新闻，同样能在我的节目上头条。” 她掏出一张印有名字与电话号码的卡片，递给霍克：“有大新闻尽可以联系我，价格你不用担心。” 霍克收起来，同样塞给她一张名片，适时推销：“除了新闻，我的工作室还接受公关咨询业务，你或者身边的人有需要，随时打我的电话。” 这话出乎格雷琴预料，她稍微愣了片刻，结合史蒂夫的新闻，隐隐有所猜测，说道：“有需要我会打你电话。” 霍克告辞，汇合爱德华，出门上车离开。 格雷琴盯着电梯口那边，刚才她就看到了送史蒂夫一行人出来的克莱尔。 她笑着对克莱尔点头，提上手包朝大门走去。 格雷琴特意选择人来人往的大厅，也是想要让梅根知道，她才是11频道的王牌，资源随手可来。 克莱尔看到了格雷琴与霍克会面，转身往回走，搭乘电梯上楼。 这一个多月，《午夜娱乐》热度最高的新闻，全是霍克提供的。 克莱尔敲门进了梅根的化妆间，见到梅根已经卸完妆，冲化妆师摆了摆手，化妆师赶紧出去。 她关好门，对梅根说道：“格雷琴刚刚找上霍克。” 梅根将披散的长发绑在脑后，淡淡说道：“我知道了。” (本章完) 第83章 监狱里的特殊照顾 连续忙了几天，霍克给爱德华放了假，自己也好睡个懒觉。 但太阳刚刚升起来，楼下就传来砸门声。 霍克穿上短裤，套上一件t恤，从二楼窗户往下看。 老头弗兰克像个上门乞讨的乞丐，端着装零钱的烟灰缸，用力拍着房门。 霍克冲下面喊道：“等几分钟。” 弗兰克冲二楼竖起中指。 霍克快速洗漱，下二楼开门，顺便从口袋里摸出10美分硬币，扔进烟灰缸里，说道：“钱给了。” 弗兰克装作没听到，挤进门口，放下烟灰缸去冰箱那边，拿出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大口，爽的倒嗝一口气。 霍克问道：“一早上就过来砸门，有事？” “好几天没看到你了，早晨不跑步，晚上不开灯。”弗兰克在冰箱里翻了翻，找出霍克昨天刚买的香肠，坐沙发上用嘴撕开包装，说道：“我觉得你这混蛋可能被人干掉了，过来看看有没有死透，好帮你叫殡仪车。” 霍克过去，一把抢过香肠：“我谢谢你。”他故意在置物架上按了几下：“我要给沙发通电了。” 弗兰克不想屁股开花，腾地跳了起来，怒斥：“我一片好心，你小子别不领情。” “领情，我谢谢你还来不及。”霍克又把香肠扔给他，说道：“最近忙于一项业务，在橘郡待了一阵子。” 弗兰克咬了一口香肠：“为什么你家的香肠格外好吃。” 霍克说道：“因为是免费的。” “有道理。”弗兰克找到一个兜，打开冰箱，把啤酒、香肠和其他食物往兜里装，同时说道：“别开电啊，不免费吃你的。” 他加快语速：“前几天，袭击你工作室的四个混蛋走完庭审，入室盗窃、损坏财物和非法持枪等多项罪名，判了三到五年不等。” 霍克有点意外：“程序走得这么快？” 弗兰克又开始臭屁：“小子，你不想想是谁一直盯着吗？” 霍克前世听人提起过，加州这边最快的刑事案，用时只有一周多点就走完了程序。 弗兰克又说道：“他们被罚没的财产正在拍卖，时间可能会长一点，你应该能拿到3.5万美元左右的赔偿。” 别人帮忙，霍克也很讲究：“等钱到了，我买一辆新房车，送给你用。” 弗兰克不客气：“挂在你工作室名下抵税吧，我名下不能有财产。” 霍克手机响，掏出来接听。 卡洛琳打过来的：“不是说今天给我抽成吗？” “我记得。”霍克看了下时间：“十点钟，世纪城美国银行那里见。” 他刚填满的冰箱被弗兰克洗劫，正好出去买点东西。 “我先走了。”弗兰克提着满满一兜来到门前，突然停下折返，拿上烟灰缸出门。 他到了门口，问道：“最近没见那pd的小妞？” 霍克打过电话：“艾丽卡去纽约了，好像参加什么活动。” 弗兰克走了。 霍克换了身衣服，开车前往世纪城。 不到十点钟，他在美国银行门口见到了卡洛琳。 咩小姐穿着白色香奈儿短裙，提着一个爱马仕，蹬着红色高跟鞋，走路仿佛带风。 她来到霍克身前，摘下墨镜，提醒道：“六万美元。” 霍克招呼她进银行，找到对接的业务经理，进入vip室，办理了转账手续。 从银行出来，卡洛琳说道：“请你喝一杯咖啡。” 霍克说道：“可以。” 两人进了附近的咖啡厅，各自点了一杯咖啡。 卡洛琳捏着汤匙，缓缓搅着咖啡，说道：“昨晚走得太匆忙，史蒂夫现在不方便，今早专门打了电话，让我代他向你表示感谢。” 霍克显得很有职业道德：“拿钱做事，应该的。” 卡洛琳颇为遗憾：“下一次能有这么挣钱的机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霍克提醒道：“这就要看你能不能找到机会了。” 卡洛琳一阵发愁：“挣不到钱时烦恼，挣到钱时发现烦恼更多了。” “你脑袋有毛病。”霍克喝了口咖啡，说道：“人在饥饿时只有一个烦恼，吃饱了会有无数烦恼，都是吃饱了撑的。” 卡洛琳怒了：“乡巴佬，根本不懂高级追求。”她掏出钱放在桌子上：“我买单，拜拜。” 霍克不紧不慢的喝咖啡。 卡洛琳出门上了自己的红色奔驰，开车前往罗迪奥大道，车子停在爱马仕门店前面。 她昂起头，进了店里，对柜姐说道：“新一季限量款的包呢？” 柜姐笑着说道：“琼斯小姐，你的配货额度还不够。” 卡洛琳自信一笑：“我今天是来扫货的。” 柜姐更加热情：“请这边走。” 刚刚收入的六万美元，给了卡洛琳足够的底气。 近一个小时后，柜姐提着四个手提袋，将卡洛琳送到了车边。 卡洛琳收好东西，又去前面的香奈儿和卡地亚扫货。 精致的生活，需要金钱维持。 另一边，霍克离开咖啡厅，给强森打了个电话：“有时间吗？一起去阿特尔山射击场玩枪。” 强森说道：“明天我有时间，要不然明天。” “好，明天。”霍克又给爱德华打了个电话。 后者说道：“老大，枪证的课先稍微等等，我这边有重要事务。”????霍克不勉强：“你先忙你的。” ………… 布伦特伍德学校，一所私立小学。 爱德华开着二手商务车，跟着一辆宾利来到学校门口。 黛博拉停好车，打开后车门，帮儿子背上书包，叮嘱道：“快点去吧，下午放学我会来接你。” 小男孩沉默无语，一个人走进了校门。 黛博拉上车离开。 过了没多久，背着书包的小男孩悄悄从学校出来，一个人沿着人行道朝远处走去。 爱德华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 小男孩来到布伦特伍德公园门口，拐了进去，沿着碎石道，走到人工湖旁边，捡起地上的石子，用力往水里扔。 他明显不开心，扔了一会儿石头，又脱掉鞋子，坐在湖边的花岗石上，双脚去踢水。 爱德华发现机会来了，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小男孩：“嘿，嘿，不要在这里玩水，很危险。” 小男孩挣扎：“不要你管！” 爱德华看到放在一边的书包，说道：“你家长呢？还是你一个人过来的？你逃学了？” 小男孩喊道：“与你无关。” “告诉我你家长电话。”爱德华一脸严肃：“你不会是布伦特伍德学校的学生吧？你不说，我只能报警或者通知你学校了。” 他捡起一块扁形石头，往水里扔去，石头在水面上连续跳跃七八次。 小男孩眼睛亮了：“哇，你好厉害。” 爱德华说道：“想学吗？” 小男孩连连带头。 爱德华趁机说道：“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家长联系方式。” “我叫因迪奥·唐尼，你保证教我？” “我保证。” 爱德华得到一个电话号码，打通过去：“你好，女士，我在布伦特伍德公园的人工湖边，看到了你儿子因迪奥。” 过了十几分钟，黛博拉急匆匆的赶到公园湖边，发现儿子正在跟一个黑小帅玩打水漂。 这两人有说有笑，相处的特别好。 黛博拉稍微停下片刻，自从唐尼死后，儿子好久没这样开心过了。 爱德华看到了黛博拉，拍拍因迪欧肩膀，指了指那边。 因迪欧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捡起书包，朝这边走来。 爱德华冲他挥了挥手，掉头准备走。 “这位先生。”黛博拉叫住了他：“感谢你的电话。” 爱德华笑了笑：“没事，我从这边走，正好遇到因迪奥。” 小男孩却拉了拉黛博拉的衣角：“妈妈，我能再在这里玩一会儿吗？”他眼巴巴的看着爱德华：“你保证要教会我的，我还没学会。” 黛博拉好久没看到儿子这么开心了，微微点了点头，她看向爱德华：“先生，能稍微耽搁你一会儿吗？” 爱德华说道：“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 因迪奥拉着他去湖边打水漂。 黛博拉站在旁边陪着。 爱德华以因迪欧作为媒介，很快与黛博拉熟悉起来，临走的时候两人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因迪欧约了爱德华，周末再来这里。 黛博拉为了儿子着想，同意了。 爱德华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 圣克拉拉县，圣何塞监狱。 双臂满是纹身的亨利探监出来，上了路边停着的切诺基。 开车小弟佩德罗问道：“路易斯和普约尔他们在里面过的怎么样？” 亨利扣好安全带：“他们四个受到了特殊照顾。” 佩德罗理解错误：“过的还可以？” “我得到的消息没错，西海岸工作室pd关系不一般。”亨利叹了口气：“路易斯他们，每个人同监室的都是些黑人，那些老黑情绪上来，不管不顾。” 他用力捶了下车门：“每晚都有两个老黑折腾他们！” 佩德罗惊得睁大眼睛：“上帝耶稣！” 亨利说道：“走吧，回洛杉矶。”他想了想，吩咐道：“路易斯他们抗下了所有罪名，没有牵连到帮派身上，回去拿一部分钱，给他们家里送去。” 佩德罗发动汽车，问道：“他们被这样对待，我们不帮他们找回公道？” “找回公道？”亨利虽然不是矮子帮的老大，但也是个高级成员，能混到这种地步，当然不是傻子：“这件事真要说起来，在于西海岸工作室与福克斯电视台11频道，前者pd勾结，直接导致路易斯他们每天灌满啤酒和牛奶，后者……那是福克斯，吹口气就能把我们灭了！” 佩德罗这个底层小弟，没有亨利的眼光与见识，而且很讲义气。 杀人或者大搞破坏，他不敢，路易斯等人就是最好的教训。 他不想进去跟老黑们做身体交流。 但恶心人他很擅长。 (本章完) 第84章 万能胶封气门，钢丝球堵排气管 萨特尔山射击场，室外训练场上。 红色的可乐易拉罐悬空挂在一根横杆下面，霍克站在二十多米外，拉开上次买的弹弓，几乎没有做瞄准，一颗钢珠就射了出去。 随着当的一声脆响，空易拉罐瘪了。 “好！”强森叫了一声好，抓起一颗钢珠，塞进弹包里，拉开弹弓皮筋，嗖的一下打了出去。 易拉罐纹丝不动。 霍克掏出几颗钢珠，连珠发射，易拉罐直接被打烂掉。 强森直摇头，抓起旁边的霰弹枪：“还是这个适合我。” 霍克让开位置，强森双手握枪，瞄准射击。 砰的一声，白烟冒起，易拉罐被击飞。 霍克将弹弓收进腰包里面，取来桌子上的手枪，对准另外一个易拉罐扣动了扳机。 子弹打光，易拉罐只剩下最顶部。 强森不禁说道：“枪法好，身手好，我真想聘你做教练，下一个我想争夺的角色，善于用枪。” 霍克退出弹匣，重新装弹，说道：“我薪资很高的。” “我知道。”强森指了指东南边：“圣约瑟夫医院那件事，起码几十万美元吧？” 毕竟帮强森搞过偷拍，他能猜到，霍克倒不意外，他当然不会明说，只是笑了笑。 “你在形象运营方面真的很厉害，我从来没见过的强。”强森很认真的问道：“霍克，你不要管别人的看法，单单从你观察的角度出发，我最适合走哪种路线？” 霍克说道：“我对电影拍摄制作属于门外汉，只能说一点主观看法。” 他仔细回忆：“道恩，你是个大块头，优先动作类型，但你与史泰龙和施瓦辛格不一样，你笑起来特别和善，自带一种幽默感，我个人认为喜剧动作更适合你。” 强森考虑：“喜剧动作？杰克·陈？” 霍克略微思索，说道：“喜剧元素你可以参考，动作方面就算了，杰克·陈是家具城战神，你这种风格更适合杠正面。” 强森想了想，确实如此，又问道：“其他呢？” 霍克实话实说：“再多我就不太清楚了，这方面我不专业。” 两人收好枪械和弹弓，一起往回走。 强森边走边说道：“最近我会争夺一个善于用枪的男主角，《蝎子王》的成功让我有了底气，但想拿下角色，仅仅靠这些不够，好莱坞内部竞争特别激烈，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到时可能需要你帮忙。” 这一瞬间，霍克忽然想到了高级竞争，比如打闷棍和下泻药等等。 “你随时可以打我电话。”霍克当然不会把业务往外推：“能知道是什么片子吗？” 强森摇头：“现在还不行，我跟人签了保密合约，暂时不得外泄。” 他还是透漏一点：“警匪动作题材。” 霍克和强森去了室内射击场。 ………… 西洛杉矶，一辆宝马7拐进曼宁路，停在了路边。 梅根提着手包下车，进入附近的造型工作室。 一名女造型师早已等在门口，带她进入贵宾室做头发。 造型室斜对面，白人青年佩德罗从巷道里出来，穿过不算宽的马路，拐上人行道，朝工作室这边走来。 昨天从圣克拉拉回来，他就去了福克斯电视中心，在那里守了半个晚上，才等到梅根·泰勒出来。 佩德罗当时不敢袭击梅根，却记下了她的车和车牌号。 就算惹不起，他也要帮兄弟出口气。 被《午夜娱乐》曝光，也是路易斯他们被从严从重判罚的一个重要原因。 佩德罗快步前行，接近宝马车的时候，从衣兜里迅速掏出三把钥匙，夹在手指缝中间，用力顶在车身上，一路往前划。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钥匙划过车尾、后门、前门，一直到了车头位置。 佩德罗左右观察，并没有人注意这边。 他又绕到车另外一边，同样划了一遍。 宝马车两侧，原本光亮的车漆上面，划出了六道明显的伤痕。 佩德罗收起钥匙，快步往前走，嘴里吹起愉快的口哨曲，回到来时的巷子，开上一辆破车，赶紧离开这一片。 口哨越吹越响，然后他又开心的笑，嘴巴快裂到耳朵根上。 这一刻，佩德罗觉得自己才是最讲兄弟义气的那个，亨利这人实在难以评说。 曼宁路那边。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梅根披散着刚做好的头发，心情愉悦的往外走。 最近《午夜娱乐》的收视率，连连登上11频道首位，甚至超越了黄金时段的《王牌新闻》。 梅根刚出来工作室门口，好心情荡然无存。 今年才刚买的宝马7，车漆上多了几道可怕的伤痕，露出车皮的颜色。 梅根立刻从包里掏出霍克给的防狼喷雾，边退回工作室门口，边查看周围情况。 没发现可疑的人。 vip客户遇到麻烦，工作室的人赶紧过来询问。 梅根随即报了警。 但附近并没有监控pd过来后也找不到人。 梅根想起霍克说的话，对警方阐述了猜测。 随后，又向公司做了报备。 福克斯方面立即派了人过来，pd郑重交涉。 这一类事情，福克斯电视网非常重视，如果不作出回应，以后旗下的员工怎么做新闻？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霍克开着蒙迪欧，回到了工作室。 跟过往一样，车停在靠近房子的路边，确保隐蔽安装的监控摄像头能够拍到。 霍克收好几个包，背着进了家门。 灯光一打开，黑暗中竟然坐着个人影。 霍克第一时间把手枪掏了出来。 爱德华刚想起来，吓得扑通趴在地上，喊道：“老大，别开枪，是我啊！” 霍克收起枪：“开门时怎么不出声。” 爱德华赶紧爬起来：“我睡着了，听到动静刚睁开眼，你就进来了。” 霍克将两个包放好，问道：“今天有收获？” 爱德华摇头：“接到三条线报，付出60美元，没拍到有价值的东西。” 想到周末的约定，他提前请假：“老大，周六我跟因迪奥·唐尼约好了去布伦特伍德公园……” 霍克听到这熟悉的名字：“小罗伯特·唐尼的儿子？” “没错，就是他。”爱德华简单说了下昨天的事：“我已经打开突破口了。” “去吧。”霍克大方的给救世主放假。 头号手下，睡鱿鱼的遗孀，花鱿鱼留下的钱，还能打鱿鱼的儿子，霍克觉得这事挺好。 爱德华见霍克在考虑问题，等了好一会儿，才弱弱说道：“老大，那个……我能不能借宿一晚？” 霍克回过神来，上下打量爱德华，问道：“你与妮柯尔这么快就结束了？” 爱德华仰头看向天花板，一副爱已逝去的悲伤模样：“爱情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霍克拿了罐啤酒给他：“不要过度悲伤。” 爱德华启开酒，喝一口，精神振奋：“我不会悲伤，因为我有了新目标。” 他以经验丰富者的口吻教导菜鸟：“老大，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不要在一个女人身上停留太久，要相信下一个会很好，下下一个会更好。” 霍克冲他竖起拇指：“我相信你。” 这边亮起灯，把弗兰克也吸引了过来。 霍克拿了干果、零食和啤酒，三人边吃喝边聊天打屁。 直到11点，弗兰克混了个酒足饭饱，才揣上两罐啤酒，摇摇晃晃出门。 霍克关好门，启动夜间的安保，上楼洗澡。 爱德华住侧卧，早早关了灯。 霍克看了眼窗外。 路对面停车场里，弗兰克的房车还亮着灯。 霍克拿来弹弓，站在窗前试了试，想着给弗兰克的车窗玻璃来一下，但距离太远，钢珠落在了空地上。 时间太晚，霍克放下弹弓，关灯睡觉。 喷泉街的一辆破车上，佩德罗见到西海岸工作室关了灯，开始活动起手脚。 等了几个小时，终于可以动手了。 佩德罗取出一支万能胶，拿出一袋钢丝球，拆开揣进衣兜里。 他不敢去搞那个工作室。 几名同伴跟亨利说过那间房子的可怕。 佩德罗略微等了段时间，连路灯都熄灭之后，悄悄下车。 周围一片安静，一个行人也没有。 佩德罗猫着腰小跑，来到那辆蒙迪欧跟前，掏出万能胶，抹在车轮气门上，接着绕到车后面，拿出了钢丝球。 他找到排气管，一手按住车屁股，一手用力往里面塞钢丝球。 蒙迪欧晃动了一下，汽车报警器叫了起来。 安静的夜晚，声音异常刺耳。 佩德罗心里骂了句发克，这变态竟然装报警器！ 他掉头就跑。 报警器一响，霍克立即被惊醒，人翻身下床，来到窗户边上，正好看到有个家伙起身要跑。 他拉开窗户，抓起窗台上的弹弓，塞进钢珠就打。 两边隔着也就二十米。 嗖的一声，钢珠打在佩德罗后脖颈上。 佩德罗眼前一黑，下意识转头，耳朵似乎听到了风声，额头上传来剧痛。 他脑袋上炸开一朵血花。 又是嗖嗖两声，佩德罗的额头和鼻子一侧被打中。 血流了下来，人也有些恍惚，一时间站立不稳，扑通摔在地上。 门这时被人推开，爱德华闯了进来：“老大？” 霍克指了指下面。 爱德华拿起一根球棒往楼下跑。 霍克从床头取过枪，冲外面喊道：“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佩德罗捂着脑袋，转头看了一眼，借着月光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立马举起手来。 上架首日，八更送上，求月票，求打赏，求订阅。 (本章完) 第85章 借势消除后患 喷泉街牧场公园门口，在短短两分钟的汽车报警器鸣叫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可能惊动了附近的住户，但这么短的时间安静下来，也没人愿意在晚上出来查看情况。 佩德罗双手绑在背后，血流的满脸都是，被霍克拿枪指着，走进了幽暗的牧场公园。 爱德华从后面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钢丝球，说道：“从排气管里挑出来的，车右侧的轮胎气门，全都被万能胶堵住了。” 来到树林边缘，霍克一脚把佩德罗踹倒：“很好，万能胶封气门，钢丝球堵排气管是吧？救世主，把钢丝球塞他嘴里。” 爱德华弯腰就要做，但他手法远没弗兰克熟练。 佩德罗拼命挣扎。 霍克的枪口顶在他脑门上。 佩德罗乖乖张大嘴，夹杂着烟灰的钢丝球，塞进了他嘴巴里。 霍克等了片刻，说道：“回答我几个问题，你是谁？为什么这样做？谁指使你？” “嗯……嗯……”佩德罗连连点头。 霍克给爱德华比划了个手势。 爱德华拉住钢丝球露在外面的一截，使劲拽。 佩德罗疼的闷哼不断，等到钢丝球出来，嘴都变成了红色。 霍克踢了他一脚：“说吧。” 佩德罗说话声音含糊：“我今天心情不好，从这边走，看这车不顺眼……” 霍克把翻出来的万能胶扔给爱德华：“把钢丝球塞他屁股里，用万能胶封住。” 爱德华张了张嘴，话没说出口，这事他不专业啊。 霍克没想让他真这么做，所以继续说道：“他不是喜欢用万能胶吗？把他的嘴、鼻孔、耳朵、眼睛，身上所有的孔洞全都用万能胶封死。” 他指了指一棵树的横枝：“再把人挂在那上面，他的蛋蛋是个很好的靶子，我要借着月光练弹弓。” 拿万能胶封后面，爱德华下不去手，但耳朵之类的没问题。 他拧开胶盖，按住人脑袋，就要往耳朵滴。 佩德罗被吓坏了，连忙喊道：“我说！我说！” 他头上疼的厉害，嘴巴同样疼的厉害，丝溜溜喘了几口气，才说道：“我叫佩德罗，今天过来是为我的兄弟路易斯、普约尔、哈维和塞尔吉奥出气的，他们在监狱里被你们折磨的很惨！” 那四个名字，霍克当然知道，他问道：“伱是矮子帮的成员？” “是的。”佩德罗一抬头，见到黑乎乎的人脸和垂在眼前的万能胶，说道：“你和福克斯把他们搞的很惨，我只是想为他们出口气。” 霍克想到了梅根：“你对福克斯的人做了什么？” 佩德罗说道：“我划了梅根·泰勒的车。” 霍克又问道：“你老大是谁。” 佩德罗不想回答。 霍克毫不客气，一脚踢在他两腿中间。 佩德罗疼的满地打滚。 等到疼痛稍微减弱，人还没缓过神来，霍克的大脚踩在了他的要害上。 佩德罗发现，讲义气自己的兄弟要受苦，兄弟比手足重要啊。 他张嘴就喊道：“亨利！矮子帮的亨利·克鲁泽！” 霍克继续问：“他与米勒·柯林斯有没有关系？” 兄弟面临碾压的危险，佩德罗顺着霍克的话说道：“米勒·柯林斯与亨利从少年时就是好朋友，米勒见不得光的那些事，都是交给亨利来做。” 霍克又问了几句，让爱德华看好佩德罗。 他掏出手机，边翻找梅根·泰勒电话，边快速思考。 矮子帮终究是个麻烦，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跳出来搞事，现在他们还招惹了梅根，福克斯电视网能忍受旗下知名女主播和制片人，被一个小帮派威胁？ 霍克现阶段力量有限，他做不到的事，福克斯可以。 想到这里，霍克拨通了梅根的电话。 梅根那边刚从演播厅出来，问道：“这么晚打电话，有事。” “我抓到了下午划你车的混蛋……”霍克快速详细的将佩德罗交待的事说了一遍。。 梅根问道：“人在你那里？没被电死吧？” 霍克看了眼满头满脸都是血的佩德罗：“死不了。” 他特意提醒道：“11频道的著名女主播和制片人，被帮派分子威胁到安全，福克斯电视网不管吗？” 梅根一听就明白霍克想借刀杀人，问题是她也想这么做，这不仅仅是车被划的问题。 不让那些阴沟里的爬虫受到惩罚，以后她怎么安心做新闻。 “这一次，你不够强硬，下一次会有更多人找上门来。”霍克说的也是梅根想的：“你还敢做热门新闻吗？” 梅根说道：“你等我电话。” 霍克略等了片刻，梅根电话打了回来。 福克斯电视网会全面介入此事，她和几位专业人士正在赶过来。 两边距离并不远，连半个小时都没有，三辆车开了过来。????梅根从其中一辆车上下来，由于来得比较着急，她还穿着短裙丝袜高跟鞋。 见到霍克，梅根问道：“没受伤吧？” “没事。”霍克发现福克斯的人找过来，跟他们凑在一起，仔细说了起来。 其中，福克斯的一名安保负责人打了报警电话。 没过多久，就有几辆警车开过来，问都没有问霍克这个当事人，就把佩德罗带走了。 那位安保负责人对霍克说道：“这件事，福克斯会追究到底。” 霍克说道：“希望能帮到福克斯。” 这人冲他笑着点点头，随即上了车。 梅根也要走：“我要去盯着这件事，让那些敢对我们下手的混蛋，得到应有的惩罚！” 霍克点头，说道：“有好消息，记得通知我。” 梅根应了一声，上车离开。 霍克看了眼被堵住的车胎气门，回去睡觉。 ………… 当福克斯这样的大型新闻集团发动起来的时候，别说一个弗兰克，就算十个弗兰克也比不了。 某些不会见光的手段一上，佩德罗哪还记得什么叫兄弟义气，把所知道的亨利·克鲁泽和矮子帮的情况全都招了。 凌晨时分，亨利的公寓里响起阵阵打鼾声。 他今晚喝了酒，又叫了两个女人，着实累了，睡得特别香。 突然，咣当一声巨响，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一颗震撼弹扔了进来。 轰鸣加闪光，亨利跟两个女人难受的趴在地上起不来。 满身黑的swat冲了进来，冲锋枪和喷子直接顶在了亨利的头上。 亨利心神恍惚，等眼睛能将就看东西，入目的是一队swat，顿时觉得莫名其妙，对付我这样一个小卡拉米，还用这么多swat出场？ 几乎在同一时间，矮子帮盘踞的街区，遭pd的大规模清扫，多名高层人员落网。 其中，矮子帮的老大布莱顿，吊死在自己家的房梁上，被判定为自杀。 但他家里的保险柜，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天，在西洛杉矶部分街区横行一时的矮子帮，彻底成为了历史。 早晨，太阳刚刚升起来，陷入丑闻和离婚诉讼的米勒·柯林斯尚未从宿醉中醒来，多pd警员在一位警督的带领下，敲开了其在帕里萨特社区租赁房屋的门，出示了传唤手续。 在米勒·柯林斯被带出家门的时候，事先得到通知的众多媒体记者围堵在附近疯狂拍照。 随后，福克斯下属多家媒体曝出猛料，米勒·柯林斯将面临买凶、唆使他人犯罪等多项罪名指控。 他与矮子帮的关系，也被《午夜娱乐》节目再次扒出来，拿着放大镜一一细查，展现在全美所有观众面前。 甚至一些小报还出现莫名奇妙的消息，称米勒·柯林斯买凶将矮子帮老大布莱顿灭口。 梅根也时不时给霍克打电话，将她所了解的情况，及时分享给霍克。 周五下午，牧场公园的停车场里，又支起了折叠桌。 这一次，只有霍克、爱德华和弗兰克三个人。 弗兰克翻看完今天的几份报纸，痛心疾首：“那晚为什么不叫我？我也想试试钢丝球塞人……” 他不自觉的装逼：“太可惜了，当年对付那些女明星，我竟然没想到用钢丝球。” 霍克和爱德华同时送上四根中指。 “放心，下次一定喊你。”霍克想到爱德华犹犹豫豫，手法生疏，说道：“你捆绑和塞臭袜子是一流好手。” 弗兰克又抓住了机会：“主要她们强烈要求，我不好拒绝，次数多了，就熟练了。” 爱德华实在受不了这个装逼犯，赶紧换个话题：“福克斯电视网这次搞出来的声势很大，梅根·泰勒只是11频道的女主播，有这么大影响？” 霍克简单说道：“梅根没有这么大影响力，福克斯在维护自身权威。” “种棉花的后代，我说给你听。”弗兰克详细分析：“福克斯拥有全美四大电视网之一，旗下众多主播和记者，其中很多处于敏感位置，为了获取新闻可能会用一些特殊手段，如果福克斯连旗下知名主播受到帮派分子骚扰都不能维护，你觉得那些拼在第一线的记者，会怎么想怎么做？” 他冷笑两声：“福克斯电视网要给公众，给旗下员工释放信号，他们是一座牢固的大山，不可撼动！” 爱德华受教了，罕见的没有讥讽弗兰克，反而说道：“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 弗兰克看向霍克：“这些你都很清楚，所以发现机会后，借用福克斯的力量，直接除掉矮子帮这个后患。” 霍克还是那句话：“蟑螂咬不死人，但很烦人。” 三人吃过饭，霍克和爱德华离开了这里。 爱德华再次说道：“老大，明天我就不来上班了，去见唐尼的儿子。” “去吧。”霍克明天也有约。 梅根·泰勒邀请他去参加《午夜娱乐》的派对。 首订4100多，写书以来最好的成绩了，没说的，11月日万走起。 (本章完) 第86章 灯杆战神 比弗利山庄，万怡酒店。 包场的自助宴会厅里，来自《午夜娱乐》节目组的人正在狂欢。 梅根·泰勒适时隐身，端着餐盘进了相连的包间，拉开椅子坐在了霍克对面。 霍克取过酒杯，给她倒了点红酒，问道：“这么快就退场？” “我在场他们放不开。”梅根目光落在霍克身上，仔细打量。 霍克穿着休闲，合体的白色短袖衫贴在身上，突出了肌肉线条，手臂抬放之间，线条变化格外明显。 梅根嘴里唾液快速分泌，赶紧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霍克察觉到她眼神里的异样，故意问道：“怎么了？” 梅根看了眼手表，还不到离开的时候，说道：“有人告诉我，《王牌新闻》的格雷琴与你有接触？” 霍克没有否认的必要：“正常商业来往，她想要热门新闻，而我能够提供。” 他特地反过来问：“你跟她关系如何？” 梅根笑了起来：“直接竞争对手，如果给11频道的主播们排位次，占据黄金时段的格雷琴排第一，我只能排第二。” 霍克这个心机男，立即说道：“既然是你的竞争对手，我拒绝与她合作。” 梅根并不相信这些话，却不妨碍听进耳中很舒心，问道：“下一条新闻，伱准备怎么生产？” 霍克一本正经说道：“我做新闻态度向来严肃，只拍摄真实发生的事件。” “告诉你一个消息。”梅根想起一件事：“米勒·柯林斯与玛丽亚·柯林斯的离婚诉讼，法官会是一位女性，前期的调解员也是女性。” 霍克立刻把握到了其中的精髓：“女人帮助女人。” 梅根眼睛一亮：“这观点非常新颖。”她继续刚才的话题：“不出意外的话，米勒·柯林斯的大部分财产，都会被妻女拿走。” 霍克记得玛丽亚·柯林斯被爱德华记在了名单上，暗叹：“救世主上辈子一定拯救过地球。” 新闻业务上的事，梅根触感敏锐：“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搞米勒·柯林斯，目的达成了。” 霍克纠正道：“我只对女人感兴趣。” 梅根眼睛连续眨了几下，说到：“这一次要谢谢你，抓到了关键人物，帮我出了一口恶气。” 霍克却说道：“你出入还是要小心一些，矮子帮肯定有漏网之鱼，万一哪个发疯，想报复你就麻烦了。” 梅根完全赞同：“说得很对，上次划车，下次再伤人……” 霍克说道：“你聘请个保镖。” 梅根盯着他：“今晚来不及了。” 她又一次看腕表，决定当猎人：“你不是经常锻炼吗？能临时客串一下保镖，送我回家吗？” 霍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我送你。” 这对狗男女经过短暂拉扯，最终一起走出了酒店。 霍克开上蒙迪欧，拉着梅根离开比弗利，进入西木区，拐上西奥林匹克大道，很快来到一栋独立小别墅前。 不等霍克停车，梅根掏出遥控器，打开电子门：“进去吧。” 霍克将车开进了院子里，跟着梅根下车，朝房门口走去。 梅根走在前面。 霍克在侧后方，梅根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梅根打开门，率先进去。 就在霍克回身关门的时候，梅根扔掉手包，直接扑了上来。 两人疯狂接吻，到处乱摸。 片刻后，霍克往外一推。 梅根坐在客厅沙发上，诧异的看着霍克，似乎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推开自己。 霍克来到窗边，拉上窗帘的同时，看了眼外面的路灯灯杆。 他把窗帘全部拉上。 梅根说道：“你很小心。” “我不怕。”霍克又去拉另外一个窗帘：“我怕你成为其他节目的头条。” 等到窗帘全部拉上，梅根穿着高跟鞋，朝卧室走去，同时冲霍克勾了勾手指，打开门倚在门框上，问道：“你为什么专门看灯杆？” 霍克实话实说：“我有个绰号，叫做灯杆战神。” 梅根盯着某个特定位置，赞叹道：“很形象。” 霍克快步过去，把她拖进了门里。 ………… 布伦特伍德，一家餐厅门外。 为了感谢爱德华陪伴因迪奥玩耍，黛博拉专门请爱德华吃了晚饭。 黑人在泡妞的时候，总是智商暴涨，仿佛塞满脑子的棉花，又重新长出了脑细胞。 一天时间下来，爱德华已然博得黛博拉的好感。 黛博拉先让因迪奥上车，对爱德华说道：“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我们好久没这样开心了。” 爱德华笑得格外灿烂：“跟你们在一块，我也特别开心。” 黛博拉想走又觉得缺点什么，没话找话：“忘了问你做什么工作。” 爱德华记得工作室的业务范畴，认真说道：“危机公关咨询和业务战略规划。” 黛博拉之前当过演员，明白这是什么行业，说道：“很不错的工作。”????因迪奥玩耍一天，累了也困了，降下车窗伸出头来：“妈妈，我们回家睡觉吧。” 黛博拉指了指爱德华：“等一会儿，我跟爱德华告别。” 因迪奥趴在车窗上，童言童语：“带爱德华去我们家睡觉不不行吗？我们家那么多房间，我明天睡醒能跟他一起玩。” 这话让黛博拉多少有点尴尬。 爱德华主动告辞：“时间太晚，你带因迪奥回去吧。” 黛博拉微微点头。 爱德华主动帮她拉开驾驶位车门。 红色的宾利很快离开。 爱德华上了二手商务车，返回东好莱坞，车子停在工作室边，一个人开门进屋。 时间已经不早，他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霍克。 “怪了，老大没回来？难道发现重大新闻了？”爱德华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忽然又想起来，霍克去参加梅根·泰勒的派对了。 爱德华这方面向来灵光，扔掉打电话的心思，上楼洗澡睡觉。 ………… 上午，浑身的压力卸掉，梅根走路都轻快了许多。 仿佛堵塞的泉眼，被水管工一下通开，泉水哗啦啦全都喷了出来。 莫名的畅快。 所以，早晨起来对口帮扶后，梅根专门给霍克做了鸡蛋、牛奶和煎鱼等高蛋白早餐。 两人坐在餐桌边，一起吃早饭。 霍克品尝过煎鱼，称赞：“厨艺不错。” 梅根说道：“平时我自己做早餐。”她看向窗外高高竖立的路灯灯杆，问道：“爬这东西，真能锻炼那方面？” 霍克随口回道：“其实我没爬过多少次。” 梅根却啧啧称奇：“但你确实是灯杆战神。” 霍克当仁不让：“谢谢，这绰号名副其实。” 他面色一正：“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梅根放下刀叉，担心霍克表白，直接掐死这条路：“还是我先说吧。” 霍克点头：“你先。” 梅根很直接：“我工作繁忙，压力也大，事业处于上升期，没时间也没精力谈一段感情，但我是一个成年人，难免有身体需求。” 霍克放下心来，说道：“这也是我想说的。” 梅根还没忘记11频道的王牌女主播在拉拢霍克，特意说道：“果然，我们是最好的合作伙伴，连想法都一样。” 霍克没接这话，反而继续之前的话题：“我们不进入彼此的生活，如果你或者我有需求，你找我或者我找你都可以。” 梅根想的更多：“不止局限在我家，还可以去其他地方。” 霍克表示：“我都可以。” 梅根非常满意，虽然霍克一张大众脸，算不上多帅，但身体强壮有力。 最关键的一点——灯杆战神。 两人吃完早饭，霍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梅根忽然想起一件事，叫着霍克去了地下室，从储物柜里翻出一个盒子，放在霍克面前：“这东西是我参加活动时，一家赞助商送的，我不在一线跑，用不上，你应该有用。” 霍克快速拆开盒子，里面装着一款肩头佩戴式的小型摄像机，方便于行动时拍摄。 梅根又说道：“前几天矮子帮的事，我看pd已经有少部分警员开始装备类似的设备了。” 霍克点头：“好像叫执法记录仪。” 梅根专门打听过：“对。” “我一直想买，找了多家店铺都没有。”霍克收起来：“东西我要了。” 梅根的目的很明确：“用它多拍些劲爆的新闻。” 霍克看了眼时间：“你该去上班了，走吧。” 两人出门，梅根的宝马7送去维修，暂时代步的车昨晚放在了酒店停车场。 霍克开车把她送去了福克斯电视中心，返回工作室。 爱德华见到霍克进来，放下手里的三明治，凑过来闻了闻：“老大，你身上一股香味，还很熟悉，让我好好想想……” 他在女人方面确实有天赋：“这是梅根·泰勒的香味！” 霍克说道：“回答正确，扣发本周薪水。” “你怎么能这样残忍！”爱德华小心问道：“你们开始交往了？” “开什么玩笑。”霍克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解决身体需要的跑友。” 爱德华称赞：“不愧是我爱德华的老大，坚决不绑在一棵树上。” 霍克见到房门口附近放了几个箱子，问道：“你要搬家？” “有些东西落在妮柯尔那里了，她让我尽快去拿。”爱德华总结经验：“以后不能把东西放在她们那里，还是要拎包入住。” (本章完) 第87章 墨西哥骡子帮 妮柯尔工作的救助站，位于好莱坞地区。 近些年来，以星光大道为代表，传统的好莱坞中心地区，流浪汉数量剧增。 相应的，救助站也开了过来。 按照爱德华对霍克所说，之前妮柯尔和他就住在救助站里。 吃喝拉撒全是用救助站的。 商务车穿过高地街之后，停在了星光大道东边一条街上。 救助站门口，立着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标志，很多流浪汉在排队。 霍克没着急下车，坐在车上仔细观察，除了救助站发放汉堡、匹萨和瓶装水等廉价饮食外，几辆医疗车停在救助站一侧，帮助流浪汉们免费检查身体。 爱德华盯着医疗车：“最近很频繁……” 霍克拍了他一下，提醒道：“别多说话。” 爱德华点头：“我知道。” 霍克打开车门下车，指了指救助站门口：“妮柯尔在那边。” 爱德华抱起两个箱子，往门口走。 霍克跟在后面，边走边好奇的打量。 免费体检，抽血还送营养餐，相当诱惑人，排队的不少。 “老大，我去找妮柯尔。”爱德华指了指救助站门口： 霍克停下来：“我在这里等你。” 爱德华抱着箱子去了救助站门口。 妮柯尔那边好像很忙，让他等一会儿。 六月份的洛杉矶，太阳升起来之后，阳光有些晒，霍克躲在树荫里，继续观察免费体检。 他发现，部分排队的人被赶了出来，稍微凑近一些，听了一会儿，大致明白了。 这些人前段时间参加过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免费体检，而这次体检针对的是新过来的无家可归者。 已经体检过的人确定没什么用处，新来的或许有合适的？霍克难免展开联想。 附近还有几个记者和摄影师在拍照。 阿克曼慈善基金会一直很注重对自身的宣传。 见到不少人拍照，霍克干脆掏出诺基亚手机，先拍了救助站门口，又拍了医疗车那边。 “先生。”旁边有个墨西哥裔经过，指了指地上：“你有东西掉了。” 霍克扫了眼，一张卡片掉在了地上，看样式是梅根·泰勒的名片，应该是他掏手机时带出来的。 “谢谢。”霍克捡起卡片。 墨西哥裔没再说话，腿脚似乎不太利索，一拐一拐的走向救济站门口。 霍克翻过名片，上面印着梅根的口红印，用眉笔写了一行字。 “晚上12点，我家。” 霍克猜测，可能是梅根今早偷偷塞进外套兜里的。 “玩情趣小游戏？”他收起名片。 爱德华双臂各自夹着一个箱子，里面装了些东西，吃力的往回走。 霍克迎上去帮忙。 两人快碰面时，爱德华身后突然乱了起来，两个老黑用力推搡那个墨西哥裔，刚领了汉堡的墨西哥裔不断后退。 霍克加快脚步，超过爱德华，挡住了背后撞过来的墨西哥裔。 墨西哥裔腿脚不太利索，差一点摔倒。 霍克按住他背后，看向对面：“小心点。” 几名穿着马甲的志愿者急匆匆赶了过来，隔开了双方，警告道：“再这样我们只能取消今天的放餐。” 那两个老黑不想成为公敌，掉头离开了这里。 墨西哥裔见到是霍克，连忙说道：“谢谢。” 霍克说道：“没事。” 墨西哥裔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汉堡，一瘸一拐的拐进了左边的路口。 霍克接过爱德华一个箱子，问道：“还有吗？” 爱德华说道：“还有几样，前面这边人多不方便，妮柯尔会让人送到后门，我们开车去后门。” 两人来到这边，箱子放进车里，开车转过左边路口，转到了救济站后面。 这边紧挨着后门是个停车场，车停好以后，爱德华独自去后门那边等待，霍克坐在车上吹空调。 旁边隔着一个车位，一辆道奇皮卡开了过来。 这车跟霍克在普罗沃时开过的属于同一型号，他不禁多看了几眼。 道奇驾驶位上的老头，熄火后拔下钥匙，放在了遮光板后面，下车打着电话，很快离开了。 霍克正琢磨这车会不会被人偷，一个墨西哥裔光头走了过去，拉开车门上车，拿出钥匙打火。 大概看到了这边车上有人，光头抬起左手，朝这边竖起中指。 霍克毫不客气还给他一根中指。 光头恶狠狠看了他这边一眼，倒车转向走了。????霍克往老头走掉的地方看了看，没有看到老头，却看到刚才那个一瘸一拐的墨西哥裔，快步走了过来。 墨西哥裔右手扶着车，冲霍克说道：“别管这些事。” 霍克降下车窗，目光极快的扫过对方右手，问道：“伙计，有事？” 墨西哥裔说道：“那是墨西哥的骡子帮在运货，你就当没看到，他们特别凶残，伱千万别多管。” 霍克听得出这是好意，说道：“谢谢，我不会自找麻烦。” 墨西哥裔收回手，要往回走。 霍克叫住了他：“伙计，你叫什么名字？” 墨西哥裔停下脚步：“我叫坎波斯。” 爱德华这时拉着一辆平板车从救助站后门过来，接话道：“这名字不错，我记得有个花蝴蝶也叫坎波斯。” 墨西哥裔勉强一笑。 霍克从车里取了两瓶水，递给他：“刚来洛杉矶？” 坎波斯接过水，没有说话。 霍克不再多问：“谢了。” 坎波斯提着两瓶水，朝停车场角落走去，那里还有几个墨西哥人，坐在阴凉处的破纸板上。 爱德华放好东西，上了驾驶位开车，好奇问道：“老大，你怎么对那个墨西哥人感兴趣？” 霍克说道：“他不是一般人，右手虎口位置，食指位置，都有长期用枪留下的痕迹。” 爱德华诧异：“帮派分子？” “我也不知道。”霍克想了想，说道：“看目前的情况，这人可能是走线来的洛杉矶，八成没有合法身份，回头你告诉大丑他们，观察……并且照顾一下这个人。” 爱德华说道：“等放下东西，我回去找大丑。” 霍克问道：“你听说过骡子帮吗？” “听过。”爱德华这个本地土著，对社会底层了解的更多：“最近几年才在美墨边境崛起的一个贩子帮派，我听康普顿的人说起过，他们行事作风极其狠辣，一言不合就动枪杀人，据说抢了好几条运货线路，打开了洛杉矶市场。” 霍克点点头：“早就听说墨西哥贩子组织很厉害。” “墨西哥贩子全是一群超级亡命徒。”爱德华想了想：“我有个伙计说过，墨西哥大的贩子组织，根本不是帮派，而是军阀。” 他找了一个对比：“真要比做事狠辣，那个矮子帮都不配给墨西哥骡子们提鞋。” 霍克找个好用的炮灰不容易，提醒道：“你以后遇到了，躲得远一点。” 爱德华说道：“我肯定不会招惹他们，躲着还来不及，就是这些墨西哥贩子根本不讲道理，认为你构成威胁，就会像疯狗一样追着狂咬。” 商务车返回东好莱坞，爱德华暂时没有地方住，霍克只好收留他，等他找到新的下家。 爱德华信誓旦旦：“老大，你一定要相信我，最多半个月，我就能搞定黛博拉，搬到唐尼的豪宅里，去揍唐尼的儿子。” 别的，霍克不相信，这方面他相信爱德华的能力。 爱德华收拾好物品，中午请霍克吃了一顿大餐。 下午两人接到线人打来的电话，汤姆·克鲁斯与西班牙女星佩内洛普·克鲁兹出现在了比弗利购物中心。 霍克与爱德华立即开车赶了过去。 但来到购物中心附近，发现这里狗仔遍地，一眼望过去，全是相机镜头。 霍克没了兴致，把爱德华赶去拍照，坐在车上休息，好准备晚上炮火连天。 突然，他发现车前方购物中心的大屏幕上，出现了莎拉·帕克的身影。 那是化妆品的广告。 霍克看一会儿，播放的是兰蔻的极光精华保养套装广告。 很明显，莎拉·帕克拿到了这一系列的代言。 霍克拿出手机，打了卡洛琳的电话。 那边没人接，过了好一会儿，卡洛琳电话打了回来：“刚才在开会，你找我有事？” 霍克说道：“咩小姐，你做事不太讲究。” 卡洛琳回怼：“怎么讲究？学羊叫。” “你想叫我不反对。”霍克说正事：“你客户拿下兰蔻代言，建议来自于我，你不给我一份提成？” 卡洛琳不迷糊：“喂，乡巴佬，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规划是莎拉花费25万美元买回来的！” 霍克并不是真要钱，而是确定这件事进展顺利，他又说道：“如果你客户还有业务战略规划方面的需求，尽可以找我。” “我知道了。”卡洛琳那边挂了电话。 霍克还没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却是强森打过来的。 他接通：“约我去练枪，还是健身？“ “不是这些。”强森直接问道：“霍克，你现在没有业务要忙吧？” 霍克认真回道：“暂时没有。” 强森说道：“先不要接其他业务了，还记得上次在射击场我提过的事吗？我通过了筛选和初次试镜，想全力争取男主角，你能来帮我吗？” 霍克直接应道：“没问题。” (本章完) 第88章 强森的新业务 清晨，梅根·泰勒酣睡中隐约听到声音，勉力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了人，她听到脚步声，转头朝那边看去。 霍克穿好衣服，冲她招下手：“我今天有重要工作，要走了。” “再见。”梅根还没忘记：“拿到重要新闻，一定要联系我。” 霍克出门，开上蒙迪欧，拿起梅根送的遥控器，打开电子门，驾车赶往世纪城。 十五分钟后，他和爱德华在世纪城一家早餐店会面，吃过饭后进了威廉莫里斯。 前台那边问了几句，带领两人上楼，进了那间熟悉的小会议室。 道恩·强森已经到了。 他看见霍克，比见到亲人还亲，迎上来就是一个熊抱，接着说道：“这次争夺很激烈，我一点把握都没有，只能找你了。” 霍克直接问道：“具体什么影片和角色？” 强森拿了一个文本交给霍克：“一部枪战动作片，尚未真正确定片名，暂时叫做《反恐特警组》，我想争夺其中的男主角。” 霍克打开文本，仔细翻看。 穿着西装的爱德华，逐渐适应自己的角色，接话道：“好像有美剧叫这个名字。” 强森说道：“剧组几位编剧就是从剧集那边过来的。” 霍克见文本是角色剧本，立刻加快翻看速度，看了前五分之一后，直接翻到结尾，然后合上了文本。 他看向强森：“这对演员有用，对我没有用。” 办公室门从外面打开，丹妮·加西亚抱着一些资料进来。 “早，霍克。”她跟两人打招呼：“早，救世主。” 霍克起身跟她握手：“丹妮，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说不定我们能继续合作。”丹妮笑着说道：“我先说一下合作方式？” 薪酬与工作内容自然要说在前面，霍克先听对方如何说：“愿闻其详。” 丹妮说道：“协助强森拿下角色，与之前的形象策划和业务咨询不同，这属于经理人的工作范畴，我的建议，两边签一份临时经理人协议，只负责这一次角色的争夺。” 好莱坞经纪人与经理人的区别，霍克还是了解的，说道：“可以。” 丹妮再说酬劳问题：“经理人的抽成，在行业内普遍是演员相应角色片酬的百分之十，道恩在《蝎子王》中的片酬为550万美元，新角色的片酬不会低于这个数字。” 霍克来到洛杉矶后，没少研究好莱坞乃至整个北美娱乐圈：“北美票房过亿，男主角片酬必涨，必须与咖位相符。” 丹妮微一点头：“西海岸工作室的报酬，道恩这次片酬的十分之一。” 霍克补充道：“如果剧组采取基础片酬加后期分成的方式，包含后期分成。” 丹妮知道霍克将道奇队的当家球星，从身败名裂的边缘拯救回来，对他极有信心：“没问题，不过我事先声明，好莱坞制片方处处是坑，道恩在圈内刚站住脚，咖位和实力都不够强大，不会采用后期分成的方式。” 霍克问道：“我这边保底呢？” 丹妮直接说道：“即使失败，也会有10万美元报酬：“。” 霍克说道：“有几点，我需要提前声明。丹妮，道恩，我们合作过一次，你们对我有所了解，我对如何出演一个角色，如何在试镜时发挥，如何为角色做前期准备，这些专业化的东西并不了解。” 强森说道：“如果做这些工作，我和丹妮不会邀请你，伱就做你擅长的。” 霍克还是把话说在前面：“我的风格非常规化，甚至可能超过好莱坞业内摆在明面上的规则。” 丹妮不禁笑了：“如果都遵守明面上的规则，好莱坞还是好莱坞吗？” 强森对霍克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下定决心邀请你吗？因为有些人不遵守规则，我通过剧组首次试镜之后，凯文·史派西打电话向我施压，要我主动退出这个剧组。” “凯文·史派西？”霍克想到了前世在网上看过的某些传闻，这是个隐藏极深的基佬，难道他想扶持搅屎棍或者被他搅的那个出演男主角？ 丹妮确认：“没错，这位奥斯卡影帝打电话时我在场，他没有说过一句直接威胁的话，但每一句话里都带着威胁，就差挑明，道恩如果不放弃，就会毁掉道恩的前途。” 霍克看向强森：“你没有被吓退，仍然要争夺。” 强森露出和善的笑：“我不是毫无基础的新人，也不是好惹的。” 霍克明确说道：“既然可以用非常规手段，这份工作我接了。” 听到这话，丹妮和强森明显松了一口气。 竞争对手不讲规矩，那他们也用同样的手段。 霍克也不客气：“签协议吧。” 丹妮早就准备好了：“合同在这里。” 霍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给律师发了传真，确定没有问题，在上面签了字。 两边达成一致，工作正式开始。 霍克先要了剧组的基本资料，跟角色剧本不一样，他仔细看了一遍。????《反恐特警组》由索尼哥伦比亚影业制作，其他四家小公司参与投资，公开制片预算8000万美元，第一制片人为伦纳德·戈登堡，非犹太裔白人，近年来最有名的作品是《霹雳娇娃》。 导演也已确定，霍克从来没听说过，叫做克拉克·约翰森。 丹妮整理了克拉克的导演履历，此前一直在电视行业发展，担任过《白宫风云》《火线》等剧集的导演，还执导过一部电视电影。 执导正式的电影长片这是第一次。 另外，剧组还确定了一位主要演员，黑卤蛋塞缪尔·杰克逊。 这家伙得到某个投资方的支持，兼任了一个制片经理。 剧组将会在9月份开拍，明年8月份上映。 最多到7月初，就要确定全部主要角色演员人选。 霍克看完，问道：“选角导演呢？” 丹妮明白他的意思：“真正能决定男主角人选的是制片人伦纳德·戈登堡，导演克拉克拥有提建议的权力，因为《霹雳娇娃》的巨大成功，索尼哥伦比亚非常信任伦纳德。” 好莱坞是制片人中心制，制片公司不出手干预的话，剧组基本属于制片人的一言堂。 顶级大导演例外。 霍克又问道：“我需要知道道恩的竞争对手是谁。” 强森说道：“剧组已经进行了初试筛选和不带妆试镜，筛选掉了大部分演员，竞争男主角的演员还剩余五个人，除了我之外，还有保罗·沃克，柯林·法瑞尔，乔什·哈奈特，杰瑞米·雷纳。” 这四个人的名字，霍克都听说过，后来的成就比不上强森。 霍克起身来到办公室前端，将白板拉过来，用碳素笔写下制片公司、制片人、导演和竞争对手的名字。 然后又写上一行字——剧组保险公司。 霍克说道：“我们先做背景调查，掌握这些人的情况。” 丹妮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我能从公司的资料库，抽调出相关的资料，包括工作方面和家人信息。” “这些远远不够。”霍克放下笔，说道：“我需要知道他们的爱好和取向，生活与工作习惯，是否喜欢搞红沙发，酗酒嗑药与否，是搅屎棍还是被搅的，具体财务状况，过往被压下的黑料与丑闻……” 他说了不少，略微停歇，重点放在两方面：“制片人与导演，过往试镜选择演员，淘汰人的原因，选择演员的原因，我听人说起过，选择主要演员的关键，试镜室表现占一部分，试镜室之外同样占一部分。” 强森坦然说道：“试镜室外占比更重。” 霍克又说道：“为影片制作提供完片担保的保险公司是哪一家，对接人是谁，他的背景与喜恶，最怕的风险是什么，这些也要调查。” 丹妮听得一阵头大，说道：“爱好与取向，酗酒与嗑药，黑料和丑闻，这些公关公司了解的更清楚。” 霍克看向两人：“让咩小姐加入吧。” 强森对老婆说道：“给咩咩咩打电话，让她赶紧过来。” “你们两个，怎么能这样称呼她。”丹妮说着掏出手机，打了卡洛琳的电话，等那边接通，说道：“道恩有重要业务需要你参加，赶紧来威廉莫里斯，什么？你在星光大道参加客户的活动？” 她简单直接：“这一单业务单独计算报酬，两万美元。” 卡洛琳那边不带半点犹豫：“等我半个小时。” 顶多十几分钟，卡洛琳几乎跑进了小会议室，连脚都被高跟鞋磨红了。 霍克指了指手边的位置：“坐下说。” 卡洛琳坐下，发现霍克坐在首位，问强森和丹妮：“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竟然请了他过来？” 连续几次对抗合作，在她眼里，有霍克参与的地方，就会有严重的事情发生。 霍克说道：“这次协助道恩竞争一部电影的男主角。” 丹妮将事情前后详细说了一遍。 卡洛琳摆正了态度：“你们算找对了人，这些东西我都能想办法查到。” 她看向霍克：“但有个前提，我查到的东西，不能曝光给媒体，尤其《午夜娱乐》。” 霍克表态：“你提供的资料，仅限于这次工作使用。” 卡洛琳起身：“我现在就去。” 霍克对丹妮说道：“你这边也抓紧。” 他叫上爱德华：“走了，留在这里收集不到情报。” 1万2送上，求月票！！！ (本章完) 第89章 我黑我骄傲 威尼斯大道，仙人掌汽车保养中心。 霍克坐在一张靠背椅上，看着一群墨西哥工人忙碌。 爱德华到处乱转，好奇的打量摆在橱窗里的商品。 保养中心老板夹着一个纸盒过来，说道：“这是专门帮你订购的行车记录仪，昨天下午才到货。” 霍克问道：“拍摄清晰度如何？” 老板拆开盒子，接上电，拍了一段，拷贝到电脑上，让霍克自己看。 这年代，不能以十几年后的标准来要求。 霍克见效果还可以，检查了一遍记录仪，说道：“装到车上吧。” 老板让工人安装，又对霍克说道：“跟监控一样，自带覆盖功能，你需要什么文件，录完后尽快拷出来。” “明白。”霍克叫来爱德华：“你抽时间，把商务车开过来，也装一台。” 这边的工作效率一向感人，最新款的记录仪他预定了一个月才到货。 等到工人装完，霍克试过功能，支付了剩余的款项，让爱德华开车前往卡尔弗城。 索尼哥伦比亚制片厂正位于此。 霍克按照资料上的地址，找到了剧组工作室，路边的两层小楼上，挂着“swat”的招牌。 剧组在招募临时演员，霍克戴上假发、胡子和眼镜，化妆一番之后，拿着从丹妮手里得到的威廉莫里斯工作吊牌，进工作室要了几份招募表单。 跟其他公司的一些小经纪人一样，他揣着表单来到一楼的小会议室，填写一些演员申报信息。 霍克写了一会儿，就从包里拿出一瓶水喝，填写速度慢的吓人。 信口胡诌了十几个所谓临时演员的姓名资料，他提上包出门去上厕所。 霍克闪身进了杂物间，找到块“清扫勿进”的牌子，挂在男厕门把手上，从兜里拿出小包纸巾，攥在手里朝楼梯那边快步走去。 楼梯挨着前台，前台接待人员见他想上楼，问道：“伱怎么回事？” 霍克晃了下手里的纸巾：“一楼在打扫，忍不住了。” 前台接待见他憋的很难受的样子，摆了摆手，让他赶紧去。 霍克上了二楼，先进了男厕，很快又出来，整理了一下威廉莫里斯的工作吊牌，摆在胸前最显眼的位置，仿佛过来商谈工作的经纪人，正大光明的走在二楼。 期间遇到过几个人，但没人管他。 霍克转了一圈，没什么收获，准备下楼梯时，听到走廊里传来开门声，快速转头看了一眼。 六七米外，一间办公室门打开，出来个戴着黑色贝雷帽的黑人。 这人太过显眼，霍克一眼就认了出来，尚未变成黑卤蛋的塞缪尔·杰克逊。 老黑朝走廊深处走去。 霍克略等片刻，提着包拐回到走廊里，一直往前走。 前面，黑卤蛋敲门，进了导演办公室，两个人说话声传了出来。 霍克稍微加快脚步，从敞开的门前经过，快速往里扫了一眼。 黑卤蛋回手关上门。 就在这片刻功夫，霍克看到了黑卤蛋外的另外两个人。 其中一个光头昨天他在资料上见过，剧组的导演克拉克·约翰森。 这人肤色有点深，看上去像个拉丁混血或者快要洗白的黑人混血。 另一个则是纯黑人，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有点眼熟，可能在媒体上见过。 霍克还从他们的话中，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汇。 这两人提到了平权先锋斗士史蒂夫·纳特和最近加州越发高涨的黑人平权运动。 霍克在二楼待的有点久，眼见没有其他收获，下楼回到小会议室，继续填写报名表。 没过多久，有几个经纪人去前台提交。 霍克跟在其中，但他没有上交，趁着前台那边忙碌，直接出了办公楼。 绕了一圈回到车上，霍克摘下假发胡子和眼镜，吹着冷气擦汗。 爱德华问道：“老大，有收获吗？” 霍克想到导演办公室里面的黑人，说道：“沉住气，等一会儿。” 等到接近中午，塞缪尔·杰克逊、克拉克·约翰森和那个戴眼镜的黑人一起从办公楼里出来。 霍克拿起相机拍照，同时问道：“救世主，认识戴眼镜的那个吗？” 爱德华说道：“斯派克·李，好莱坞数得着的黑人导演。” 霍克略感意外：“你竟然认识。” “老大，我是个黑人。”爱德华一副我黑我骄傲的模样：“斯派克·李是好莱坞黑人运动的领袖，我当然认识。” 霍克想到了在办公楼里听到的话：“克拉克·约翰森也是黑人？” 爱德华说道：“看肤色与道恩·强森有点像，我不能确定。” 那三人上了一辆车，霍克示意爱德华跟上，掏出手机打了丹妮的电话，问道：“导演克拉克是黑人吗？”????“我忘在资料上注明了？”丹妮说了句抱歉，又说道：“跟道恩情况类似，他父亲是个非洲裔，按照某些规则，他也是。” 霍克继续问道：“斯派克·李在好莱坞经常为黑人发声？” “不是经常发声，而是频频发声。”丹妮了解这位黑人导演：“好莱坞的黑人平权领袖。” “我明白了。”霍克挂了电话。 前面那辆车停在一家餐厅门口，三个老黑进了餐厅吃饭。 霍克让爱德华停车：“去吃午饭。” 两人也进了这家餐厅。 餐厅人不算多，霍克找了临近老黑们的一个卡座。 那三人并没有讨论电影，传过来的声音中，聊得最多的还是好莱坞的黑人处境，并且对现状不满。 吃完饭，一辆车过来接走了斯派克·李，黑卤蛋和导演克拉克回了工作室。 霍克接到卡洛琳打来的电话，让爱德华开车去伯班克。 路上，霍克取来克拉克的资料，重点在上面标注了黑人和平权字样。 来到伯班克，卡洛琳又打来电话。 霍克凭借威廉莫里斯的经纪人吊牌，进入制片厂拍摄区，在一家冷饮店里，见到了卡洛琳。 咩小姐换了齐刘海，戴着大耳环，在玻璃窗的小圆桌边喝柠檬水。 霍克拉开椅子，坐她对面：“有收获？“ 卡洛琳喝了口柠檬水：“跟我来。” 霍克跟着她出了冷饮店，步行往片场里面走。 经过两个摄影棚，卡洛琳停在树荫里，用小巧的下巴点了点斜对面：“为《反恐特警组》提供完片担保的是消防员基金保险公司，与剧组业务对接的业务经理格林就在这间摄影棚跟华纳的剧组谈业务。” 霍克微微点头，转而问道：“你另外一个客户，史蒂夫·纳特，现在是不是与洛杉矶的黑人平权组织联系密切。” 卡洛琳说道：“何止密切，经过你那番操作，史蒂夫已经成了体育圈黑人平权的代表人物，洛杉矶的黑人平权组织，把他当成了吉祥物般的领袖……。” 她突然中断，悄悄捅了下霍克腰眼，以眼神示意：“刚出来的那个，正在上四轮电动车的，就是格林。” 霍克看到了，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面色比爱德华白一些。 黑人混血。 卡洛琳轻声说道：“要不要我去跟他接触一下？” 霍克摇头：“你不要直接跟他照面，让你的助理或者其他人，找机会试探他一下……嗯，问他对史蒂夫·纳特的看法。” 经过上次合作，卡洛琳的思维，多少能跟上霍克的节奏，说道：“我明白了，美人计，小意思。” “走吧。”霍克朝制片厂门口走去。 卡洛琳跟上，边走边打电话。 这种搭讪试探，对公关公司的人来说并不难。 霍克边走边思考，等她打完电话，问道：“第三方担保反对演员人选，对剧组影响大吗？” 卡洛琳说道：“非常大，尤其动作片，保险公司不给演员上保险，演员一旦发生意外，所有风险就要由剧组承担，不提供完片担保更麻烦，参与融资的公司与基金都会跑路。” 她总结：“第三方保险公司的担保，是如今好莱坞电影业的基石之一。” 来到制片厂门口，霍克见她慢吞吞的，催促道：“竞争对手的资料搞到手没有？” 卡洛琳说道：“正在搞。” 霍克提醒：“抓紧时间，不要像小母羊那样慢吞吞的。” 卡洛琳瞪起眼睛，在他胳膊上捶了一下，掏出手机打电话。 两人进了停车场里，一起上了蒙迪欧。 爱德华招手：“下午好，咩小姐。” 卡洛琳脸都黑了，高跟鞋踢了下驾驶位：“一个乡巴佬，一个种棉花的后代，还不如羊……” 霍克手机响，丹妮打过来的。 她声调轻快：“刚得到一个好消息，保罗·沃克退出了。” 霍克问道：“原因？” 丹妮快速说道：“环球影业启动了《速度与激情2》，男配角范·迪赛尔在拍另一部动作片，不会出演，环球为市场考虑，给保罗·沃克开了一份难以拒绝的片酬。” 霍克提醒道：“一定要确定消息来源，防范对手以退为进。” 丹妮加重语气：“我百分之百能够确定。” 霍克说道：“很好，这样我们的竞争对手只有柯林·法瑞尔、乔什·哈奈特和杰瑞米·雷纳了。” 丹妮又说道：“杰瑞米·雷纳竞争力不足，过往没有任何重要角色，注定陪跑。” 卡洛琳说道：“希望这些混蛋识趣点，主动退出。” 霍克不会这么想，说道：“丹妮，我有些想法，明天早上我们开个碰头会。” (本章完) 第90章 开搞 威廉莫里斯，小会议室里。 众人汇聚一堂。 霍克坐在会议桌最前端，说道：“汇总一下各自的情况吧。” 丹妮放下手机：“刚收到的消息，保罗·沃克已与环球影业签约，《速度与激情2》拍摄周期跟这部影片重合。” 霍克提醒：“你要关注剧组动态，注意有没有新的演员加入到试镜。” 他看向强森：“道恩，你那边呢？” 强森说道：“这两天，我与制片人伦纳德·戈登堡一起吃过午餐，还陪着他打过一次高尔夫，他对我没有恶感，但角色上面不会轻易松口，因为我做的别人也在做。” 霍克直接问道：“伦纳德的取向呢？男还是女？或者通吃？” 既然选择做这一行，强森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是直的，这点我能够确定，而且他审美与我有点类似，喜欢那种强壮类型的女性。” 丹妮补充道：“女演员米歇尔·罗德里格斯，曾连续几天晚上去伦纳德在酒店的房间探讨剧本和女主角，应该会得到这个角色。” 试镜只是基础，决胜在试镜室之外。 霍克看向卡洛琳：“你那边的情况呢？” 卡洛琳将手边的材料递给霍克，同时说道：“我的助理萨莎，昨天晚上接触过消防员基金保险公司的业务经理格林，经过试探能够确定，格林认为史蒂夫·纳特是白人中的典范，对于他积极倡导的黑人平权，极度赞赏。” 霍克接过材料看了下，这是卡洛琳收集的竞争对手与剧组权力高层们的资料。 他迅速翻看一遍，又从中取出提前准备好的照片，贴在白板上。 分别是黑卤蛋、克拉克·约翰逊、斯派克·李和保险经理格林。 霍克将昨天自己看到的，以及随后调查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下了结论：“塞缪尔，克拉克和斯派克三人，都是好莱坞平权运动的支持者，后者还是领袖级人物，他们对于好莱坞黑人权益都异常敏感。” 他又补充道：“斯派克·李从不招惹大公司，但涉及到演员个人和学院奥斯卡，怒喷脏话的次数数不过来。” 卡洛琳跟上了霍克的节奏，明白了他的意图：“但柯林·法瑞尔和乔什·哈奈特都没有表露过种族歧视倾向。” 强森提醒：“塞缪尔只是挂名的制片经理，最多影响到导演克拉克，但克拉克只有建议权，真正的决断权在伦纳德手里，伦纳德是个白人。” 霍克的手拍在格林的图片上：“所以，我们要把第三方保险经理拖进来，两边同时加砝码，影响剧组决定。” 他看向卡洛琳：“我们的工作，有一项能力特别重要。” 卡洛琳努力跟上霍克的节奏。 爱德华看着咩小姐直摇头，感觉她水平一般，说道：“无中生有！” 卡洛琳立马想起与霍克的前一次合作，史蒂夫儿子公开的真相，就是霍克硬生生造出来的。 “昨天我有了第一个具体计划，我们制造一起歧视事件！”霍克这样选择也与社会背景有关：“史蒂夫·纳特事件，在整个加州，尤其洛杉矶地区，掀起了黑人平权的又一次高峰。” 卡洛琳愣愣的盯着霍克，莫名有一丝崇拜感，自己制造的浪潮，回头自己又利用上，就算全速公关公司总监鲁妮·查森来了，也难以做到。 强森和丹妮交换个眼神，前者问道：“一次性把他们全部搞掉？” 霍克摇头：“这种办法只能针对一个人用一次，搞掉威胁最大的那个。” 丹妮接话道：“乔什·哈奈特，他主演过《珍珠港》，虽然影片上映后，从媒体到观众都是批评他的声音，甚至很多人认为他毫无演技可言，但这也是一份显赫的资历。另外，乔什与索尼哥伦比亚还合作了《黑鹰坠落》。” 强森补充一点：“乔什与伦纳德的副制片人私交很好，我怀疑他们之间关系不正常。” 霍克明白这不正常指的是什么，对此也不奇怪。 做不到顶级，出演大中投资项目的男主角，付出未必比女主角少。 现如今媒体上出现的那些好莱坞丑闻，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霍克问关键：“乔什·哈奈特的背景？” 丹妮详细说道：“普通家庭出身，非演艺圈的二代，曾在纽约州立大学学习表演，出道以来经历曲折，一路爬到现在的位置，除了演技之外，他混迹好莱坞最大的本钱就是身体。” “我们的首要目标选择乔什·哈奈特。”霍克在四个人的图片下面，写上了乔什的名字。 接着，又在旁边写下柯林·法瑞尔：“我们还要找到对付他的办法，否则对乔什做的一切，可能让他捡了便宜。” 卡洛琳说道：“与凯文·史派西交好的人是柯林·法瑞尔，我打听到一个传言，这两人在合作《王牌罪犯》时就搞到了一起。” 霍克微微点头：“说一下柯林·法瑞尔。” 卡洛琳详细说道：“爱尔兰人，父母是足球运动员，他本身也是足球运动员出身，后来转入戏剧学院，他跟很多爱尔兰男人一样，喜欢喝酒，脾气火爆，尤其面对地位不如他的人，经常为一点小事发火。” 霍克看了下柯林·法瑞尔出演的作品名录，对方2000年拍摄了第一部电影长片，今年会有一部叫《狙击电话亭》的电影上映。????卡洛琳又说道：“这人长的不错，身材又好，胆子大，放得开，各种游戏都敢参与，很多双向的制片人和导演都很喜欢他，所以圈内很看好他的前途。” 霍克将柯林·法瑞尔的艺术照贴在白板上，说道：“如果制片人喜欢男人，道恩没有获胜的希望。” 爱德华接了一句：“感谢伦纳德是个正常人。” 霍克问一个关键问题：“凯文·史派西只给道恩打了电话？” “不是。”丹妮专门了解过：“他给参加最后一次试镜的所有人打了电话，想用名气与影响力压服候选者们，而且他专门找过制片人伦纳德。” 霍克话转到了伦纳德身上：“制片人最厌恶什么？生活中和工作上。” “伦纳德·戈登堡是哥伦比亚影业的资深制片人，从七十年代开始参与制片工作。”卡洛琳说道：“生活中最讨厌被女演员拒绝，他迄今制片和参与制片的电影与剧集超过30部，凡是拒绝他的或者放他鸽子的女演员，无一例外都被放弃。” 她又说工作：“工作上面，厌恶人迟到，当年《霹雳娇娃》试镜，卡梅隆·迪亚兹迟到，伦纳德直接否决了她，这片子德鲁·巴里摩尔拉到了近半投资，就算有她极力劝说和解，卡梅隆·迪亚兹仍然陪了伦纳德一晚上。” 爱德华说道：“不是德鲁·巴里摩尔连续邀请，卡梅隆才勉强出演吗？” “宣传的东西，看看就好。”卡洛琳说道：“我还给一些剧组编写假拍摄花絮用于宣传呢。” 强森突然说道：“我是一名击退抢劫犯的英雄。。” 严肃的气氛突然被破坏，众人哈哈笑了起来。 霍克笑完问道：“还有类似的情况？” 卡洛琳说道：“有，《致命追缉令》和《灭顶之菌》等项目试镜时，均发生过类似情况，迟到的演员全部被他否决。” 霍克心中有数了：“现在我们先解决威胁最大的那个，乔什·哈奈特。” 他说道：“我们这边暂时尚未发动，目前跳的最欢的是柯林·法瑞尔和他的主人凯文·史派西，后者还打过威胁电话，如果我们搞了乔什·哈奈特，他最先怀疑谁？” 丹妮笑了起来：“柯林·法瑞尔。” 霍克又说道：“当然，他也会怀疑我们，但这点不重要，让我们把水搅浑。” 强森说道：“需要我们做什么，伱尽管安排。” 想做成事，钱是最基本的，霍克直接说道：“你准备好一笔运营现金，其他不用管，别在试镜室拉跨，连基本要求都达不到。” 强森也下了本钱：“我联系到了洛杉矶的swat，明天就会进队体验生活。” 霍克对丹妮和卡洛琳说道：“你们两个发动各自的资源，搞清乔什·哈奈特最近的行程，还有，我要知道他经常去的地方，像酒吧、酒店和健身房等场所。” 卡洛琳说道：“公开行程不难，私下的行程，可以通过公开行程追踪。” 霍克看向爱德华：“你随时待命。” 爱德华车技好，又是洛杉矶土著，了解道路与街区状况，几次开车跟人，都没有出过岔子。 至于怎么搞定乔什·哈奈特，就要靠霍克这边了。 半个小时后，会议结束，霍克拿了一笔现金，跟爱德华率先离开。 两人回到车上，霍克说道：“救世主，你现在去找奇丑三人组。” 爱德华应道：“他们三个一直等着再赚一笔呢。” 霍克将爱德华送去喷泉街，让他取车去找奇丑三人组。 翌日，卡洛琳又向霍克提供了一系列关于乔什·哈奈特的资料。 这位虽然在《珍珠港》中收获一片抨击，但也出了名，结合媒体与公关等多方面的资料，不难找出乔什·哈奈特常去的地方。 霍克仔细研究过后，开车将这些地方挨着转了一遍，其中包括圣莫妮卡大道北侧的帕罗玛酒吧，谢尔曼奥克斯的住宅，北好莱坞的健身房，以及位于派拉蒙制片厂的表演学校等等。 奇丑三人组也被他叫到牧场公园，进行临时培训。 霍克根据不同的地点，制定了多份行动计划。 但具体也要看奇丑三人组的临场发挥。 卡洛琳也传来了更多资料，乔什·哈奈特从未有过黑人朋友，对黑人观感一般。 爱德华被霍克派了出去，盯着乔什·哈奈特，以便选择最好的时机。 一个普通的下午，爱德华打来了电话，乔什·哈奈特乔装过后，去了曼哈顿海滩的万豪酒店。 霍克立即带队出发。 (本章完) 第91章 又丑又凶又恶心 曼哈顿海滩，万豪酒店。 乔什·哈奈特坐在朝向西边的阳台上，眺望大海上的落日，总觉得身上一股臭味，拿过旁边的香水，连续喷了几次，臭味环绕口鼻之间，挥之不去。 这让他心情莫名烦躁。 泰迪·布莱克从后面过来，双手落在乔什光着的肩膀上，说道：“下周一试镜，决定角色归属，你做好准备。” 乔什转过头，看着他。 泰迪是制片人伦纳德·戈登堡最信任的助手，在剧组担任副制片人。 伦纳德喜欢女人，乔什只能跟泰迪不走寻常路，说道：“能否胜出，我就靠你了。” 泰迪自信一笑：“这几年，我说的话，伦纳德还是听的。” 乔什说道：“无论做什么，我随叫随到。” 虽然对方态度很好，但泰迪还是敲打一下：“可惜道恩·强森那个混蛋拒绝了我，那样的大块头……” 乔什产生一股危机感。 “我走了，有事给你打电话。”泰迪穿上外套，离开了房间。 乔什从椅子上起来，跑进洗手间，对着马桶连连呕吐。 他又脱掉衣服，打开花洒，拼了命揉搓。 但无论怎么做，乔什仍然觉得有股恶臭味。 就像在化粪池里被腌的入了味，怎么洗都洗不掉。 恶心引起了狂躁，他在卫生间里一阵摔砸。 到最后，还是要忍。 拍摄《珍珠港》时，搭档本·阿弗莱克就说过，一路爬上来全靠抱大腿，为了抱大腿，男人他也跪舔。 好久之后，乔什情绪平复了一些，穿上衣服，准备退房。 砸坏的东西，当然要赔偿。 万豪酒店外面的停车场上，新买下的二手美式大面包车停在方便观察酒店的地方。 酒店门口，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脑壳男人。 爱德华提醒霍克看那边：“就是那个，留着绕嘴胡的大脑袋男人。” 霍克看过剧组管理层的资料，认出那是剧组副制片人泰迪·布莱克。 爱德华说道：“乔什·哈奈特也进了这家酒店，他们两个约在酒店见面。” 凑过来的大丑熟悉这剧情：“在街头，有些干净点的男人，晚上经常……” 他咳嗽了一声：“这么看的话，好莱坞明星不比街头流浪汉干净。” 泰迪走路不太方便，有些外八字。 二丑在洛杉矶街头见过很多，说道：“这是被搞的那一个，留在酒店里的那个肯定是搅屎棍。” 爱德华赞叹：“真踏马大开眼界，制片人竟然用这种方式潜规则男演员。” 三丑说道：“胡搞，酒瘾，嗑药，传染病，跟流浪汉本质上一样。” 说话间，泰迪开着一辆车走了。 霍克看向奇丑三人组：“目标快要出来了，伱们三个做好准备。” 这长的既丑又面相凶恶的三人应道：“老大，我们混街头的，基佬见得多了，知道怎么激怒他们。” 霍克提醒大丑和爱德华：“你们下车，注意不要着急，先以激怒为主。” 大丑呲牙一笑，更丑更难看了：“对付搅屎棍，我有经验。” 爱德华提上公文包，率先下车，在酒店门口到乔什·哈奈特开来的车之间，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等待。 大丑拿了纸杯咖啡，按照霍克指明的位置，躲开酒店监控，等着人出来。 天色黑下来时候，乔什·哈奈特戴着一顶棒球帽，低头从酒店门口出来。 他走进不大的停车场，转过一辆中巴车的位置时，另一边拐过来个黑人。 两人走得都有些快，老黑又穿了一身黑，差一点撞上。 黑人受到惊吓，下意识躲闪，手臂撞在车上面，正在咬着吸管喝的咖啡洒了出来。 咖啡落到黑人衣服上一些，有几点溅到了乔什·哈奈特身上。 不等乔什说什么，黑人恶言恶状，一把拉住他衣领：“混蛋，走路不长眼吗？” 乔什打开他的手，略微抬头，发现黑人不仅长相凶恶，还丑到叫人难以忍受。 看一眼能做噩梦。 大丑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他，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一股奇怪的味道，原来是个恶心的基佬。” 他故意问道：“伙计，你是搅的那个吧？怪不得一股大粪味，碰到你这种人，我真踏马倒霉，你赶紧滚开，我要回去洗澡！” “闭上你的臭嘴！”乔什不想在这里跟人起冲突，主动让到了一边。 乔什怒火冲天，但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黑人很警惕。 而且酒店附近人不少，一旦动手很麻烦，他忍住这口气，朝车那边走去。 等他开车往外走，躲在车头一侧的爱德华赶紧上了车。 乔什开着一辆黑车出了停车场。 霍克看准时机，跟了上去。 爱德华不无遗憾：“他竟然没动手。”????黑车一路往东北方向走，很快拐上了圣莫妮卡大道。 爱德华看了下路两边，说道：“老大，他住在谢尔曼奥克斯，这不是回家的路。“ 霍克事先做了大量针对性的调查，早有准备：“看汽车行驶的方向，应该是帕罗玛酒吧，这是他经常一个人去的地方。” 爱德华也看过：“没错了。” 霍克又跟了一段，确定没有错，说道：“我们提前过去布置。” 面包车加速，超过那辆黑车。 爱德华了解路况，指挥霍克拐进一条岔路，抄近路赶到了帕罗玛酒吧所在的奥兰德街。 这是条老街道，霍克之前专门来看过，跟洛杉矶大部分地区一样，几乎看不到监控。 他选了个地方，停好面包车，简单化过妆，单独找到酒吧泊车小弟，用东海岸口音聊了几句，塞给对方100美元。 泊车小弟喜笑颜开，拿了钥匙稍微调整路边一些车的位置。 霍克提着包，取出来一个热狗，来到人行道靠墙的位置，靠在墙边吃东西。 人行道边，二丑和戴上脏辫络腮胡的爱德华各自就位。 最瘦弱长得最难看的三丑抱着提前准备好的纸袋子，从酒吧那边过来。 霍克看了眼南边，说道：“车来了。” 黑色轿车开了过来，乔什发现靠近酒吧门口那边的车位，全都停满了，只好停在稍远一些的地方。 他下车戴上帽子，上了人行道，朝酒吧走去。 侧前方，两个老黑因为争抢车位，争吵起来。 刚跟一个老黑起过冲突，乔什见到就心烦，赶紧离远一点。 但老黑就是老黑，一言不合动起手来。 其中脏辫络腮胡那个用力推了长得丑又个子矮的，后者没有站稳，连续往后倒退好几步，朝着乔什撞了过来。 乔什赶紧躲开，但躲开了人，老黑提在手里的袋子洒了，里面不少东西落在地上。 其中一些飞向乔什，乔什抬手遮挡，只感觉手臂上黏黏糊糊一片。 不等他仔细看，地上的老黑爬起来，冲他吼道：“滚远一点，小白脸！” 乔什看了眼老黑，又丑又恶心，一副没进化好的模样。 二丑仿佛转移了怒火：“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棍子拽下来，塞进你屁股……” 乔什一阵恶心，想赶紧喝点东西压下去，转过身就想去酒吧。 旁边传来嘭嘭嘭的响声。 乔什迅速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脏辫络腮胡用力踹车位上的破面包车。 这吸引了不少人看。 霍克打开镜头盖，提着包快速跑了过去，仿佛看热闹的路人。 乔什转身就走，迎面过来的黑人跟他一样，精力都在破面包车那边。 两人撞在了一起。 本来撞一下也没什么，但黑人抱着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些东西。 这一撞，纸袋里面包着的罐头鲱鱼撞散了，发出一阵恶臭味。 乔什想到了某些东西，胃和心脏一阵抽搐。 他想走，却被黑人一把拉住：“嘿，你撞坏了我的东西。” 乔什看向老黑，又丑又恶心，满身恶臭味，让人厌烦到了极点。 人能丑到这种程度，也是奇葩。 乔什很想骂一句没进化好的猴子，但他经历过基本的公关教导，还存在理智，一把打开黑人的手，将挡路的老黑推开，喝道：“滚开，恶心的混蛋！” 三丑又瘦又丑。 乔什却身材高大。 三丑扑通摔在地上，疼得发出惨叫，难以起身。 乔什抬手堵住自己鼻子，以免再闻到那股恶心人的味道，厌恶的看了地上的老黑一眼，快步走向酒吧门口。 霍克拍下乔什的背影，等他转进酒吧，关掉了摄像机。 三丑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往前走去。 二丑向脏辫络腮胡放了几句狠话，也走了。 附近不多的围观者很快散开。 霍克左右观察一番，这才上了破面包，开车先接上脏辫爱德华，然后转出这条街。 在一条巷道口，他又接了二丑。 转去另一条道路，接三丑的时候，那股臭味差点把爱德华熏倒。 三丑按照霍克的话，把破外套扯成烂片，分头扔进几个垃圾桶中。 霍克加快车速，远离了这边，直奔西洛杉矶，路过圣莫妮卡大道的一个停车场时，打转方向拐了进去。 车停在暗处，爱德华迅速下车，把车牌贴着的东西扯掉，车牌变成了另外一个。 霍克迅速收拾了车上，但总是有股臭味，从商务车那边找来一瓶空气清洗剂，在车上喷了一些，暂时先开窗散味。 (本章完) 第92章 我们教观众看新闻 商务车上，霍克把面包车钥匙丢给大丑，又从包里取出一叠现金，平均分成三份，挨着给了奇丑三人组。 二丑手最灵活，迅速点清数目，有500美元。 三个家伙嘴巴都笑歪了。 霍克说道：“老规矩。” 大丑赶忙保证：“我们会管住嘴，今晚我们出去玩了，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出去玩一趟。”霍克指了指那辆美式大面包车：“这辆车也是给你们的，你们开去外地卖掉，顺便玩一周再回来。” 大丑揣好钱，问道：“能玩十天吗？” 霍克说道：“随你们。” 奇丑三人组准备走，临下车前，三丑想起一件事，对霍克说道：“老大，伱让我们关照的那个墨西哥佬，就那个叫坎波斯的，人挺木讷，基本不惹事，但很照顾他几个同胞……” 霍克都快把这人忘了，说道：“你们别招惹他就行。” 三个人兴高采烈的下了车，开着面包车走了。 他们决定直接北上，去旧金山转转。 爱德华关上车门，摘掉头上的脏辫假发，使劲撕脸上的假胡子，疼的呲牙咧嘴。 霍克恢复本来面目，摄像机连在笔记本上，传输出视频，又制作了拷贝。 爱德华收好化妆用的东西，凑过来问道：“老大，效果怎么样。” “只能说凑合。”霍克点开视频：“遭受连番刺激，他仍未直接说出歧视性的话语，看来他的经纪公司或者公关公司，对他有过相关的教导。” 爱德华挠头：“我们失败了。” 霍克说道：“谈不上失败，只是不太成功。” 视频播放从脏辫络腮胡踹车开始，在纷乱声中镜头转到人行道上。 也就在转过去的同一瞬间，两个人撞在一起，乔什·哈奈特与三丑起了短暂的冲突。 “滚开，恶心的混蛋！” 这句骂人的话很清楚。 画面虽然具备了手提偷拍的仓促和抖动，但霍克手法熟练，乔什·哈奈特的脸清晰可辨。 尤其乔什最后离开时，手堵住鼻子，看着地上的三丑满脸厌恶。 霍克关闭电脑，对爱德华说道：“开车，去福克斯电视中心。” 爱德华立刻发动汽车，拐出了停车场。 霍克仔细考虑了一段时间，掏出手机打给梅根·泰勒。 那边接起来，梅根问道：“今晚有空了，要去我那里吗？” 霍克说正经事：“刚刚搞到一段新闻，我正在去福克斯电视中心的路上。” 梅根跟过往一样：“我在办公室等你。” 商务车进入世纪城，很快来到福克斯大厦门前。 霍克提上笔记本电脑下车。 爱德华伸出头来问道：“老大，我留在这里等你？” “回去吧。”霍克摆摆手。 大厦门前的安保，已经看到了霍克，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米莉，你让我注意的霍克·奥斯蒙来了。” “谢谢。”米莉赶紧去通知自家老大。 霍克进入福克斯大厦的时候，格雷琴坐着电梯下来了。 两人在电梯间相遇。 “晚上好，霍克。”格雷琴主动打过招呼，直接问道：“怎么，有大新闻？” 霍克说道：“拍到了一个好莱坞影星骂人的八卦，你要吗？” 格雷琴做的是黄金时段的《王牌新闻》，本想着能从霍克这里弄到类似史蒂夫·霍纳那样的热门新闻。 她一听就没了兴趣，说道：“八卦与我的节目定位不符。” 霍克要靠这条视频运作计划，不可能卖给格雷琴，视频真落到对方手里，意味着失控。 格雷琴脸上没有变化，笑着说道：“弄到大新闻记得联系我。“ 霍克随意应了声，乘坐电梯上楼。 来到《午夜娱乐》节目组，他直接进了梅根的办公室。 梅根已经被霍克养刁了胃口，上来就问道：“爆炸性新闻？能够得上头条？” 霍克打开包，取出笔记本，开机的同时说道：“《珍珠港》男主角乔什·哈奈特的，他在街头与人起了冲突。” 梅根说道：“乔什·哈奈特？虽然他主演了《珍珠港》，但他个人反响一般般，勉强够得上二线……” 霍克点开了视频：“你先看一遍再说。” 梅根坐在霍克身边，仔细看视频。 她跟以前一样，先整体看一遍，然后再在看第二遍时，时不时暂停细看画面。 视频很短，梅根不断暂停。 其中出现的两个黑人，踹车的那个老黑脏辫遮住了脸，是个大胡子。 与乔什·哈奈特碰撞的那个，只能看侧后方，脸基本没露出来。 但可以确定是个黑人。????乔什·哈奈特虽然戴着顶帽子，但脸数次被摄像机镜头捕捉下来。 霍克这个拍摄者非常注重手法，无论仓促的镜头调换，还是抖动的画面，怎么看都是应对突发事件的紧急拍摄。 梅根看完第二遍没有说话，反而把视频拖到最后，反复听乔什·哈奈特说的话，看他最后离开时的厌恶表情。 “你想搞他？”梅根与霍克知根知底，不难猜到他的意图。 霍克知道瞒不过她，也需要节目组稍微配合下，当即说道：“我接了个业务，帮人拿下一个角色，乔什·哈奈特是竞争对手。” 梅根抬手：“下面不用跟我说了，这些我并不知道，我只依照看到的视频做新闻。” 霍克直接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严格说起来，这视频不够头条新闻的份量。”梅根关掉了视频，起身在房间内来回走：“但乔什·哈奈特最后的话和表情，留下了新闻设计的空间。” 霍克赞同：“新闻的切入点由我们来控制，我们来教观众怎么看。” 梅根停下脚步，已然有了决断：“最近这段时间，由史蒂夫·纳特引发的黑人平权运动，在加州尤其洛杉矶周边地区，热度一直居高不下，我打算邀请一位平权方面的代表人物和一位社会民权人士，进行视频连线，就此事展开辩论，讨论视频中的人是否涉及种族歧视。” 她略微停顿，又说道：“这样既能带起热度，又能让节目组尽最大可能规避风险。” 霍克提了个建议：“平权方面的代表人物可以邀请史蒂夫，他最近化身平权斗士，前段时间还与你们合作过，你们的新闻也对他有偏向性，想必他不会拒绝。” 梅根觉得这主意不错，能有效提高节目关注度：“回头我亲自打电话邀请他。” 霍克又说道：“视频1万美元。” “这视频最多值5000美元。”梅根在工作上毫不让步，存储盘交给他：“你拷完视频，去找克莱尔，签协议拿支票。” 霍克去拷贝视频。 梅根从后面过来，站在他旁边，低声说道：“公事说完了，现在说私事，你打算怎么谢我？“ 霍克干脆直接：“在办公室里吗？” “你疯了！”梅根玩起来虽然很疯，但没这么疯狂：“没事的话，在这里等我下班，晚上去我那里。” “好，为了感谢你，今晚我不睡觉。”霍克收起笔记本，出了办公室，找到克莱尔签协议。 等拿到支票的时候，他给卡洛琳打了电话：“咩小姐，我记得你客户参加媒体活动，需要咨询你们的意见。” 卡洛琳说道：“这是合同规定的。” 霍克直接说道：“史蒂夫向你问起参加《午夜娱乐》连线，你让他答应下来，与我们现在的工作有关。” 卡洛琳先问明：“不会损及史蒂夫的利益？” “绝对不会。”霍克说道。 卡洛琳应了下来。 霍克取完支票回来，梅根已经在召集人手开会。 她过来跟霍克说了一句，史蒂夫接到电话，只短暂考虑就给了回信，今晚会与《午夜娱乐》视频连线。 卡洛琳随后打来电话，正赶来福克斯电视中心，与节目组沟通视频连线事宜。 霍克提着包，来到接待室休息，思考后续发展。 期间，丹妮打来电话，问道：“顺利？” 霍克说道：“顺利。” 丹妮那边没再多说，挂了电话。 过了一段时间，卡洛琳敲门进来，新款的爱马仕包包放在桌子上，坐在霍克一侧的沙发上，说道：“搞定了。” 霍克问道：“怎么说的。” 卡洛琳说道：“史蒂夫看了视频，认为乔什·哈奈特言行就是一种隐性的种族歧视，他会在视频连线中与人展开辩论。” 霍克拿了一瓶水给她：“喝点水，休息一会儿。” 卡洛琳拧开喝了口，又说道：“我有种感觉，史蒂夫太多精力放在平权上面了，他比那些黑人还要积极……” “沉没成本啊，史蒂夫在上面投入了太多，只能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霍克选择史蒂夫，因为轻易就能影响到他：“你想办法让史蒂夫在黑人平权组织发起一场新活动，去乔什·哈奈特出现的场合抗议。” 卡洛琳说道：“你把所有能用的资源都用到极致。” 霍克说道：“我们做的不就是这份工作吗？按你所说，史蒂夫不会拒绝。” “以他现在的精神状态，会积极去做。”卡洛琳颇为感慨：“你改变了一个体育明星的人生。” 霍克故意说道：“不止，我还改变了一个公关经理的人生。” 卡洛琳小脸紧绷：“你没改变过我。” 霍克提醒：“你以前会咩咩叫吗？” 卡洛琳气得直磨牙，警告霍克：“总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的。” “好了，不开玩笑。”霍克日常调戏完人，又恢复一本正经：“我们现在要开始准备，确保新闻明天能在更多媒体上出现，并且让保险经理格林看到。” 卡洛琳补充道：“导演克拉克那边不用担心，在我过来之前，史蒂夫已经通知洛杉矶的黑人平权组织，让他们今晚收看节目，斯派克·李是其中重要的一员。” 霍克又说道：“不知道乔什·哈奈特最先怀疑谁。” 卡洛琳说道：“正常人思维，肯定是打过威胁电话的凯文·史派西和柯林·法瑞尔。” 霍克灵机一动，掏出手机给强森打电话：“道恩，过会儿开车出门，找个信得过的人，跟你撞一下，我让爱德华去拍。” “不，不要你的玩伴。”他否决强森的提议：“让丹妮找个专业的特技车手，以你的未来，能让他心甘情愿为你服务。” 四更送上，求月票！！明天开始，每天更新两章5000字的章节，咱试着冲一下万均吧。跪求大佬们支持。 (本章完) 第93章 他不适合我们剧组 电视机屏幕上，视频又一次播放，在主持人梅根的引导下，两位视频连线的嘉宾发表各自看法。 “就视频中的画面，这只是一次普通的街头冲突。”秃顶老白男亚当斯率先发表自己的看法：“之所以能进入新闻，引起人关注，因为其中的白人是好莱坞明星乔什·哈奈特。” 史蒂夫·纳特立刻说道：“我不同意这种观点，你听到了他说的那句话了吗？滚开，恶心的混蛋，他看到对面是一个黑人，仍然说了出来，或许你会说这是普通骂人的话，但你仔细看随后的画面。” 导播贴心的将画面放到乔什·哈奈特堵住鼻子的片段，并且给了特写暂停。 从画面上，看不到鲱鱼罐头，更品味不到那种让人销魂的臭味。 化身为平权斗士和反歧视先锋的史蒂夫又说道：“从乔什看向被他推倒的人的眼神中，伱们能读到什么？我看到的第一眼，就是厌恶！不加掩饰的厌恶！再看他的动作，乔什堵住了鼻子，难道连对方的气味都让他生厌？” 他还做了一些准备工作，将一份老报纸的图片放在摄像镜头前：“你们知道这些让我想到了什么？十九世纪的奴隶主，你们看看保留的报纸和图片，他们就是这么看待那些奴隶的，那是一段可怕的历史。” 亚当斯反驳：“他们可能由于一些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发生了冲突。” 画面上厌恶的眼神和动作太过明显，他无法睁着眼睛说瞎话，干脆说道：“由冲突导致的厌恶，并不是歧视。” “这恰恰是一种隐性的歧视。”史蒂夫说道：“如果地上换成一个白人，他会是这种表情？实际上最为可怕的，恰恰是这种隐性的歧视……” 辩论当然不会出结果，节目要的是话题度。 圣莫妮卡的一栋独立别墅中，斯派克·李点上雪茄，拿起手机给老朋友塞缪尔·杰克逊打电话：“11频道的《午夜娱乐》，抓紧看一下，很有意思。” 另一边的塞缪尔·杰克逊只看了一小会，就给导演克拉克·约翰森打了电话：“导演，你抓紧看11频道的《午夜娱乐》。” 克拉克正在看，而且眉头紧锁。 如果剧组他有足够话语权，现在就会将乔什·哈奈特踢出试镜。 在黑人，尤其整天将平权挂在嘴边的黑人眼里，别说骂人冲突了，不给特殊优待就是歧视。 节目结束了，霍克关掉接待室里的电视，跟卡洛琳出来。 他对咩小姐说道：“你先走，等几分钟一定要给史蒂夫打电话，让他明天冲在最前面。” “史蒂夫现在积极主动。”卡洛琳提着爱马仕，踩着红色高跟鞋，咯噔咯噔走了。 没过多大会，从演播厅出来的梅根来到霍克身边，问道：“想什么呢？” 霍克说道：“我可能打开了一个魔盒。” 梅根以为他说的角色争夺：“好莱坞私底下争斗很激烈，一个演员想要出头，意味着要用尽各种手段踩下同一批几百人甚至数千人。” 她觉得不对：“你哪会在乎这些。” 霍克笑了笑：“黑人平权运动。“ “挡不住的。”梅根看向窗外的黑夜：“别的地方不清楚，但在加州这个地方，大势不可抵挡。” 霍克打量梅根的短裙丝袜高跟鞋：“走吧，去你家，我要好好感谢你帮忙。” 梅根说道：“我还要去卸妆。” 霍克却说道：“不用，这样就很好。” 梅根去办公室拿了包，与霍克一起搭乘电梯下楼。 两人上了梅根的宝马7，一起去西木区。 路上，梅根的工作手机不停震动，但她一个电话都没有接。 霍克能猜到原因：“每次有热门新闻播出，都会接到很多电话？” 梅根说道：“最早的时候，我还会接，托关系讲人情的还好说，但有些就是谩骂和威胁了，我曝光了他们的丑闻和黑料，他们的心情可想而知。” 霍克开车拐上西奥林匹克大道：“只要有福克斯在，这些都不算问题。” 梅根点了下头：“福克斯是我最大的底气所在。” 霍克的电话这时响了，爱德华打过来的。 他说道：“老大，强森在17街跟人撞了车，现场我拍了独家。” 霍克直接说道：“你找家媒体卖掉吧，明天能出版的。” 梅根问道：“出什么事了？” 霍克简单说道：“救世主拍下了强森的车祸，我让他随便找个地方卖掉。” 这种不能往深度上做文章的小新闻，梅根现在不太感兴趣。 ………… 谢尔曼奥克斯，一辆丰田沿着文图拉大道狂奔。 经纪人威尔问副驾驶上的公关经理：“朱丽斯，电话还打不通？” “乔什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朱丽斯又打了固定电话，同样如此。 威尔又问道：“福克斯11频道那边什么情况？” 朱丽斯扣上无人接听的手机：“我给节目组打了电话，但梅根·泰勒已经下班离开了，又打了她的手机，同样没人接。” 威尔很生气：“这个贱人，仗着有福克斯电视网撑腰，竟然搞我们，搞我们之前，还不打招呼。” 朱丽斯很无奈：“福克斯向来都是这种风格，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以对事，千万不要对人。” 她专门提醒：“前段时间米勒·柯林斯事件，跟米勒关系很深的那个帮派，直接对梅根下手，好像只是划了她的车，结果福克斯pd郑重交涉，整个矮子帮被连根拔起，听说矮子帮老大颈骨折断，被判定为自杀。” 威尔看得明白：“福克斯电视网这是在警告，也是给所有福克斯的人底气和信心。” 丰田来到一栋小别墅前，威尔按了门铃却无人应答，掏出钥匙打开门，叫着朱丽斯一起进去。 刚进别墅，就听到震天的呼噜声。 乔什·哈奈特躺在沙发上睡的像死猪一样，酒味充斥着整间屋子。 朱丽斯去开窗户。 威尔叫了半天才把人叫醒，又把醉醺醺的乔什·哈奈特搀扶进洗手间。 前后折腾了近一个小时，乔什·哈奈特总算能清醒着说话了。 威尔快速将《午夜娱乐》的报道说了一遍。 “不对，完全不是他们报道的那样。”乔什·哈奈特说了酒吧外面发生的事，恨恨说道：“我非常讨厌那个混蛋，厌恶到了极点，但我没有说任何种族歧视的话。” 朱丽斯赶紧纠正他的说法：“记住，你没有厌恶他，仅仅是言语冲突，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威尔皱眉：“这件事不太正常。”他问道：“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 乔什·哈奈特摇头：“没有。” 朱丽斯提醒：“跟人有利益冲突？” “在竞争一个角色。”威尔想起《反恐特警组》的试镜，说道：“我和乔什接到过凯文·史派西打来的电话，他警告我们放弃试镜。” 乔什诧异：“是他吗？” 威尔想了想：“不好说，如果这是有人策划的，你的竞争对手都有可能，道恩·强森，柯林·法瑞尔，还有杰瑞米·雷纳。” 乔什也算见识广泛：“好莱坞竞争已经激烈到这种程度了！” 话音刚落，朱丽斯手机响起铃声，她接听后问了几句，脸上隐隐震惊，挂断后过来说道：“刚刚得到的消息，道恩·强森在17街遭遇车祸。” 乔什愣住了。 威尔也愣住了。 朱丽斯详细说道：“一辆越野车突然发生故障，撞到强森的福特烈马上，强森注意力集中，躲了一下，本来撞向车厢的越野车，只是撞在了福特烈马的尾部。” 乔什嘀咕道：“这还是好莱坞吗？” 威尔也是老牌经纪人了，见怪不怪：“商业竞争，本就无所不用，涉及《反恐特警组》的男主角，不说成功后的名望和商业拓展，单单片酬就近千万美元。” 乔什受到了惊吓，出了一身汗，酒全醒了：“我出了意外，强森出了车祸，这件事最大可能来自于柯林·法瑞尔。” 威尔也是这么认为的：“杰瑞米·雷纳是个新人，竞争力不足，凯文·史派西还威胁过我们。” 乔什用力捶了一下沙发：“这些混蛋！” “嘿，嘿，伙计们，现在最紧要的不是这些。”朱丽斯出言提醒：“乔什需要尽快澄清自己不是一个种族歧视者，否则会有数不清的麻烦。” 威尔也回到这迫在眉睫的事上：“明天接受媒体联合采访，先澄清一下，然后尽快找到当事人。” 他问道：“你还记得那些人吗？还记得车吗？” 乔什说道：“我好像记得车牌号。” 他报了车牌号，威尔连夜拜托人去查，结果很失望：“车牌号是假的。” 朱丽斯说道：“人短期内不可能找到，单纯的澄清效果不一定好，好莱坞虽然受老白男控制，但歧视黑人不能摆到明面上，为了照顾黑人消费者，涉及种族歧视的演员会遇到各种麻烦。”威尔的观点一致：“乔什，你必须尽快摆脱这个麻烦。” “我该怎么做？”乔什看向公关经理：“总不能找个女黑人来跪舔吧？” 这话提醒了朱丽斯，朱丽斯又想到出现在节目上的史蒂夫·纳特，一个绝妙的主意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她抓住乔什肩膀：“尽快找一个黑人女朋友，到处秀恩爱。” 威尔反应过来：“找一般的黑人女孩效果不佳，最好找一个有点名气的黑人女星。” 乔什看看经纪人，又看看公关经理，说道：“你们知道的，我有女朋友，艾伦跟我交往八年了。” 朱丽斯说道：“我会跟艾伦沟通，她会理解你的。” 乔什很清楚，所谓的理解就是分手。 威尔更了解乔什，说道：“你付出了多少，才有今天的成就，就这样放弃吗？那你付出的这些，算怎么回事？” 乔什双手用力抓头发：“给我一点时间，给我一点时间。” 威尔把朱丽斯叫了出去。 两人一个联系媒体，一个寻找合适的女黑人。 ………… 早晨，北好莱坞。 一辆牧马人开到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洛杉矶分会。 史蒂夫·纳特从车上下来，又掏出卡洛琳给他写的稿子，边走边快速浏览一遍，直奔会议室。 斯派克·李立马起身，将首位让给了史蒂夫，这可是他们最需要的急先锋和吉祥物。 会议室内坐了十几个白人黑人。 史蒂夫拿起摆在桌子上的一份《国家询问报》，指着头版头条上的乔什·哈奈特：“昨晚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一位好莱坞明星，毫不顾忌自身影响，做出如此歧视举动，我们绝不能容忍。” 在座的人纷纷发声。 “这种事绝不容发生！” “我们必须做出回应。” 史蒂夫双手下压，颇有领袖的架势：“兄弟们，对方是一位电影明星，占据了好莱坞重要的宣传阵地，会产生巨大的社会影响，我们必须要与之斗争，告诉所有人我们的团结与力量！” 他大声说道：“我们组织人手，去乔什·哈奈特的活动现场，去他的经纪公司门口，去他的剧组门口，去静坐抗议，让人知道我们黑人兄弟的态度！” 斯派克·李说道：“我赞同。” 其余人先后应声。 “赞同！” “赞同！” 大批黑人白人以极快的速度组织起来。 老黑们在哭喊叫惨方面确实有其独到之处，比墨西哥裔等少数族裔效率高多了。 而且黑人也渗透到了很多行业，何况还有白左。 集会以最快速度报备。 没过太久，协进会又得到消息，乔什·哈奈特在比弗利希尔顿大酒店举行媒体会。 在史蒂夫的建议下，抗议人群分成两部分。 一部分前往希尔顿大酒店。 另一部分乘车前往卡尔弗城的《反恐特警组》工作室，抗议剧组使用种族主义者作为男主角。 半个小时后，几十名白人黑人来到希尔顿大酒店门口，横幅和海报等各种物料拉起来，瞬间成为附近最靓的仔。 原本参加媒体会的记者们，纷纷停在门口拍照。 稍晚一些，卡洛琳的助理萨莎，与见过一次的消防员基金经理格林，开车从这边经过。 后者送前者去往世纪城，来附近买了些特色甜点。 萨莎看向酒店门口：“那边在搞活动吗？好像有人在抗议。” 格林也抽空看了一下，巨大的横幅上写着乔什·哈奈特和歧视黑人。 这让他想到了有业务往来的一个项目。 路过一个报刊亭，格林停下车，让萨莎帮忙买了几份报纸。 将萨莎送到世纪城，他拿过报纸来看，这些报纸大都有关于乔什·哈奈特的负面报道。 昨晚，乔什·哈奈特疑似种族歧视一名黑人。 格林给萨莎打了个电话，立刻发动汽车，赶往卡尔弗城。 ………… 索尼哥伦比亚制片厂附近，《反恐特警组》工作室外。 霍克将车停在建筑遮阴的地方，从车门储物格里取出一瓶水，递给副驾驶上的卡洛琳。 后者指了指工作室门口：“他们来了。” 霍克看到了，一辆中巴和两辆美式大面包停在前方路边，陆续下来几十个白左和老黑。 这些人专业能力很强，拿出准备好的物料，迅速安装好，拉了起来。 他们就坐在工作室门口的人行道上，并不做任何过激举动。 一看就是抗议行当的职业老手。 卡洛琳接了个电话，对霍克说道：“第三方担保的业务经理格林赶过来了。” 霍克提醒道：“你应该请助理吃顿大餐。” 卡洛琳撇嘴一笑：“这种事我会给她发奖金，不给钱我不放心。” 霍克看到一辆轿车停在工作室那边，说道：“导演克拉克·约翰森来了。” 克拉克从车上下来，看了眼门口静坐的老黑们，神情变得异常严肃，快步进入工作室，上到二楼直奔制片人办公室。 伦纳德·戈登堡正站在窗前，看外面的人群，见他进来，问道：“你为这件事过来的？” 克拉克点头，说道：“我个人建议，取消乔什·哈奈特的最后一次试镜邀请，剧组与种族歧视者合作，影响很坏。” 伦纳德的助手泰迪，多次在他面前为乔什说话。 年纪大了制片人很重视这位助手，抬手制止克拉克，说道：“这件事我会认真考虑。” 克拉克只有建议权，啃声说道：“请尊重一下我的感受。” 伦纳德微微点头。 克拉克只能离开。 伦纳德也有点迟疑，坐在办公室里考虑。 从风险控制角度来说，放弃乔什·哈奈特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剧组尚未在他身上投入资源，并没有沉没成本。 但他年纪大了，很多具体工作要靠泰迪去做，也要适当尊重他的意见。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伦纳德昏昏欲睡的时候，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来自消防员基金保险公司的业务经理格林走了进来。 伦纳德打起精神：“稀客啊。” 格林礼貌的笑了笑，说道：“剧组有可能产生巨大风险，我只能跑一趟。” 伦纳德一听就明白了：“乔什·哈奈特的事？” 格林直接说道：“一名种族主义者可能担任男主角，会拖累剧组声誉，影响剧组信用，造成融资方面的难题，从而增加第三方担保的风险。” 他指了指窗户那边：“保险公司也不可能负担一名种族主义者的保险。” 导演反对还好说，现在保险公司也反对，伦纳德不得不好好考虑一番了。 他沉默片刻，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你通知乔什·哈奈特的经纪人，乔什·哈奈特不适合出现在我们剧组。” (本章完) 第94章 撞车 比弗利山庄，西达赛奈医疗中心。 霍克穿过走廊，来到一间理疗室，对守在门口的阿曼达点了下头，推门走了进去。 理疗室内，强森提醒医生：“脸上的伤不用处理，留着就好。” 医生为难的看向丹妮·加西亚。 后者说道：“听他的吧。” 医生收拾好，离开了理疗室。 等到房门关上，强森指着脸上的伤：“怎么样，我自己弄出来的，这次我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没有让人治疗，很明显吧？” 霍克看了眼，实话实说：“我们要抓紧离开医院，再不走就消肿了，镜头捕捉到的伤痕就不明显了。” 强森赶紧收拾东西，催促丹妮：“抓紧走！” 霍克给爱德华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 强森也有跟班和玩伴，但霍克数次通过跟班玩伴打开缺口，坚决不同意任何一名跟班玩伴参与进来。 就连昨晚驾车碰撞强森的人，也是丹妮旗下的一位特技演员。 撞的看起来有点严重，实际上风险几乎为零。 爱德华开着威廉莫里斯的一辆商务车，来到医疗楼门前的大台阶下面。 媒体记者来了二十多个。 医院是霍克精心挑选的，从医疗楼出来，就是医院大门，便于记者拍照。 爱德华卖出去的新闻中，强森面对失控的汽车，能够在危险来临时紧急逃生，避开汽车要害，非但没有损及自身形象，反而再次突出了硬汉的人设。 霍克率先从医院出来，上了自己的车。 片刻之后，强森在丹妮的陪同下，走出医疗楼，站在大台阶上，亮出脸上不太明显的伤痕，任凭记者们拍摄。 “我做了全面检查，并没有受伤。”强森还短暂接受了采访，摆出标志性的和善笑容：“谢谢大家关心。” 在医院安保的护持下，他钻进了商务车里。 一行人就近去了威廉莫里斯，刚来到那间小会议室，卡洛琳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小跑着进来。 咩小姐关好门，说道：“好消息，剧组刚刚通知了乔什·哈奈特的经纪人，乔什不适合继续参加男主角试镜。” 强森伸出大拳头，跟霍克撞拳：“伙计，我就知道，你能做到。” 丹妮问道：“开香槟庆祝一下？“ “不，香槟等到道恩拿下角色再开不迟。”霍克制止了丹妮，来到会议室前面，用力拍了下手掌，说道：“伙计们，现在还不到庆祝的时候，我们开始新一阶段的工作，目标是柯林·法瑞尔。” 所有人全都坐在长条会议桌两边，不带一丝一毫迟疑的听从霍克的吩咐。 霍克在白板上写下柯林·法瑞尔和凯文·史派西的名字，又在他们另一侧，写上了制片人伦纳德·戈登堡。 丹妮说道：“凯文·史派西在圈内很有影响力，这个月他与伦纳德·戈登堡见过三次了。” 霍克微微点头，说道：“我再确认一遍，伦纳德对于演员在试镜时迟到深恶痛绝？” “是的。”卡洛琳率先接话：“他认为这是对他最大的不尊重。” 丹妮又说道：“如果对方是一名他看得上眼的女演员，那么演员迟到后，放下身段陪他疯一到两天，还有可能成功，但男演员不行，他取向很正常。” “那好，我们用最简单直接的办法来应对柯林·法瑞尔。”霍克拿起碳素笔，在白板上写下了一行字。 撞车。 ………… 比弗利希尔顿大酒店，三楼的休息室。 乔什·哈奈特站在窗户边，看着下方抗议的人群，想到刚接到的电话通知，气得水都喝不下。 这群老黑，实在太叫人厌恶了。 经纪人威尔宽慰道：“就算丢掉这个角色也没什么大不了，只要我们成功渡过这次危机，后面还有机会。” 乔什微微点头。 公关经理朱丽斯从外面进来，说道：“我刚跟多家媒体谈过，该送的礼物都送了，只有一部分同意不再将你与种族主义联系在一起，其他的那些会继续报道，毕竟抗议人群就在外面，新闻正在发生。” 威尔再次说道：“常规办法解决不了问题，尽快找一个黑人女朋友。” 被剧组踢掉的现实摆在眼前，乔什尽管心痛，还是做出了决定：“你们找一个合适的人选。” 明星的爱情本就是一出戏，威尔昨晚就找到了人选：“我会让人尽快把资料送过来，她们咖位不如伱，很乐意与你开展一段恋情。” 乔什闭上眼睛，想着怎么跟交往八年的女友说分手。 想了一会儿，他记起一件事，问道：“道恩·强森的车祸什么情况了？” 朱丽斯将笔记本电脑拿了过来，登上雅虎娱乐，打开图片让乔什观看。 图片是车祸现场，一辆越野车撞在福特烈马尾部，两辆车都有变形，看起来相当惨烈。 关掉这些图片，乔什发现网上又有了强森的新消息。 他看到了强森结束诊疗，从医院离开的照片。 其中多张，强森脸上的伤痕清晰可见。 乔什说道：“我被人搞了，强森被人搞了，不可能是巧合。” 他问经纪人和公关经理：“柯林·法瑞尔呢？他有没有事？” 威尔了解过情况：“他很好，今天还与凯文·史派西在比弗利一起吃午饭。” “我全力配合你们找一个黑人女朋友。”乔什咬牙切齿：“但我被人搞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威尔赞同：“没错，不能轻飘飘过去，在好莱坞软弱的人只会被欺压，我们需要拿出强硬的举措。” 朱丽斯没有说话，却默认了。 商场上的竞争无所不用，好莱坞私底下的竞争同样激烈。 这种还算好的，有些明星为了讨好大人物，不但奉献自己，还敢为他们举办童年回忆派对。 乔什拿起鼠标，点开车祸图片，紧盯着撞变形的两辆车。 以旁观者的角度，车祸很有意思。 ………… 卡尔弗城，艺术区。 奥斯卡影帝凯文·史派西结束与伦纳德·戈登堡的下午茶，从博览线餐厅出来，上了路边的保姆车。 车上，冷气开的很足，柯林·法瑞尔仿佛男保姆一样，取出湿毛巾，帮助史派西擦掉头上的汗珠，又给他清理每一根手指头。 等他忙完，史派西拍了下司机座位：“开车，回去。” 柯林又取来一瓶苏打水，拧开递给他。 几乎没有背景的爱尔兰小演员，来到洛杉矶闯荡好莱坞，运气好结识了凯文·史派西。 他听说过布拉德·皮特如何从底层爬出来，然后做了同样的选择，成为了奥斯卡影帝的男保姆。 史派西这人还不错，付出就让他有了收获，比那些骗财骗色的强百倍。 忙完这些，柯林坐回位置上，问道：“制片人那边怎么说。” 史派西皱眉：“让你在最后一次试镜时尽情发挥，只要试镜效果好，其他不是问题。” 柯林有些失望，这种话说了等于没说。 史派西已经尽力在帮他了，向竞争方打电话施压，争取制片人支持。 至于其他的，这位奥斯卡影帝也要考虑性价比。 史派西取来今早购买的报纸，抽出其中的娱乐版，递给柯林：“看看你竞争对手的新闻。” 柯林看到了上面的报道，乔什·哈奈特涉嫌种族歧视，巨石强森遭遇越野车撞击。 他看向史派西：“这不是你找人做的吧？” 史派西说道：“不是我们做的，两人又出现了意外……” 柯林瞬间明悟：“杰瑞米·雷纳！一定是杰瑞米·雷纳干的！没想到，这小演员竟然这么狠。” 史派西也是这么想的：“入选最后一次试镜的四个人中，他是实力最差的一个，想上位只能多动脑子多动手。” 他提醒道：“周一上午你试镜前，安稳待在房子里。” 柯林应了下来，却拿出手机，给相熟的一位报社编辑发了条短信，准备出钱买版面，让对方多发几篇黑杰瑞米·雷纳的报道。 接着又给花钱认识的剧组助理主管打电话，等报纸明天出版，让对方塞进制片人伦纳德每天要看的报架上。 这辆保姆车沿着圣迭戈高速公路进了西洛杉矶，然后拐进并不宽敞的皮克大道，前往比弗利山庄。跟在后面的爱德华，在对方进入封闭社区前，就拐入了世纪城。 爱德华来到圣莫妮卡美术馆，直接开进停车场，给霍克打了个电话，快步走入美术馆展区，在幽静的画廊里找到了自家老大。 霍克坐在休息椅上，正在看墙上的抽象画，问爱德华：“情况怎么样？” 爱德华坐在对面，说道：“我跟了三次，柯林·法瑞尔与凯文·史派西每次去卡尔弗城都走同一条路，他们出来社区，会走西洛杉矶的皮克大道，再从皮克大道转圣迭戈高速路，然后前往卡尔弗城。” 霍克脑海里出现相应的道路情况：“皮克大道较窄，部分路段只有双向两车道。” 爱德华明白他的意思：“其中一段几乎没有路口，绕都没法绕。” “这一段在西洛杉矶。”霍克印象比较深刻，因为当初帮强森搞英雄救美的地方，距离这一段路很近。 爱德华低声说道：“老大，这一段路好像是艾丽卡的巡逻区域。” 霍克说道：“我知道。” 他看了眼时间，掏出手机打电话：“到了吗？” 那边回答：“刚停好车。” 霍克说道：“我在画廊区，你进门左转，一直往里走。” 很快，没有化妆的杰奎琳快步走了过来。 “这么久没打电话，还以为你把我忘了。”杰奎琳坐在椅子上，抱怨一句。 霍克说道：“钱不好赚，业务太少。” 杰奎琳看了看他的脸：“你有个好身材，可惜脸太普通了，要不然我帮你介绍几个客户。” 霍克赶紧转移话题：“找你有笔生意。” 杰奎琳说道：“正好，我也有事想向你咨询。” 霍克先听她的：“你先说。” “前几次我们合作，我演的很不错吧？”杰奎琳试探问道：“你觉得我能往好莱坞发展吗？” 霍克相当意外：“你想当演员？” 杰奎琳表现的特别自信：“女演员的工作，吃那些玩意，我也是，而且我更专业，技术更好。” 爱德华插话道：“单靠这一项很难红，如果这样就能红，好莱坞女星遍地都是。” “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这行有人成功过。”杰奎琳听这行的前辈们说过：“查理·辛的未婚妻丹妮丝·理查兹，就《星河舰队》中演舰队女飞行员卡门的那个，认识查理·辛之前就是我的同行。” 爱德华傻傻愣住了，怒斥：“又是一个不讲公德的混蛋，将公用物品变成私人物品。” 霍克要用到杰奎琳，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剧组，先演一个很小的角色试试。” 埃里克那边打个招呼就是了。 杰奎琳在洛杉矶待了很久，知道这不容易，连忙说道：“谢谢，谢谢！我怎么报答你？免费陪你几晚怎么样？” 听到这话，霍克想到了查理·辛，很大气的摆摆手：“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我也有事需要你帮我。” 杰奎琳积极性全都调动起来：“你说。” 霍克问道：“找一个靠谱的女人，下周一上午，在皮克大道西洛杉矶段，你们两个开车发生剐蹭车祸，堵死那条路，你们彼此再闹起来，坚持时间久一点。” “就这么简单？”杰奎琳还以为多难的事。 霍克又说道：“我给你2000美元，具体怎么分，你做决定，但一定要管好嘴。” 杰奎琳不是第一次跟霍克合作，明白这些，琢磨着说道：“这些天，我认识了一个女人，她年龄比我大几岁，但有一个女儿，为了养育女儿，她比我们更拼。” 因为被调动起积极性，她还从保密角度出发：“她是个好母亲，女儿只有三岁，为了保护孩子，她也不会乱说。” 霍克起身，说道：“你跟我来，我带你先去看看那段路。” 三人离开美术馆，去了皮克大道西洛杉最窄的那一段，中间还下来车，实地查看一番。 杰奎琳一一记好霍克叮嘱的事项，等事情告一段落，立即打了同行蕾妮的电话。 这女人与她们这些爱慕虚荣的女孩不同，从事这行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黑人丈夫在她生下女儿后拎桶跑路，生下来的孩子又有先天疾病，申请的慈善救助经过层层克扣，到手寥寥无几，连治疗费用都不够，只能做最原始的无本生意。 杰奎琳一说能拿到笔额外收入，蕾妮立刻同意下来。 另一边，霍克没有去找艾丽卡帮忙，只是给她打了个电话。 艾丽卡还在纽约参加nypdpd联合举办的活动，下周才能返回洛杉矶。 霍克让爱德华开车去威廉莫里斯，下午五点的时候，他们几人又举行了一个碰头会。 后面一天，两份在加州发行的报纸上，突然曝出很多杰瑞米·雷纳的负面新闻。 “不是我做的。”卡洛琳先声明。 丹妮表态：“我和强森没有搞他，他威胁不大。” 爱德华看了眼霍克：“我们也没做。” 霍克说道：“应该是我们把水搅浑，有人误伤了。” 他看向强森：“你的试镜时间安排在周一下午，试镜之前，非必要不外出。” 强森也知道情况有点乱：“我出去会事先通知你。” ………… 周一，临近上午九点。 皮克大道临街一栋三层楼房上面，霍克穿着水管工维修服，站在楼边眺望东侧，拨通爱德华电话，问道：“到哪里了？” “马上进入目标路段。”爱德华说道：“柯林·法瑞尔开车，他的经纪人坐在副驾驶，蓝色的雷克萨斯。” 霍克从包里取出望远镜，在不算太密集的车流中，捕捉到了蓝色车影。 还不到发动的时候，雷克萨斯尚未驶入最狭窄的路段。 柯林·法瑞尔为了避免迟到，提前走了一段时间，皮克大道上车不少，但他去卡尔弗城一向走这条路，并没有拐入其他道路的打算。 等红灯变绿，雷克萨斯过了十字路口，这段路收窄，柯林·法瑞尔放慢了车速。 前方便利店一侧，有条单出口巷道，用于周围店铺卸货。 里面停着一辆厢货。 就在雷克萨斯路过时，车突然加速，从巷道里冲了出来。 距离短，车速倒也不算快。 但夹在车流中的雷克萨斯想躲都躲不开。 厢货车嘭的一声撞在雷克萨斯车尾，雷克萨斯立刻偏移，车撞到了对向开来的一辆吉普上面。 安全气囊嘭的一声炸开。 柯林·法瑞尔和经纪人一时间迷糊了。 好在厢货车速度不快，撞击角度选择巧妙，力量不是太大，碰撞也不算严重。 货车司机仿佛惊魂未定，一通忙活后，从车上下来，主动打了911。 皮克大道这一段，立刻堵成了一锅粥。 跟过来的爱德华看傻了眼，不是让杰奎琳跟人剐蹭，制造一场小车祸让这段路堵死吗？怎么直接撞车都用上了？ 他的手机响起，赶紧接通。 霍克在楼上看得一清二楚，说道：“碰撞与我们无关，正常行驶，正常离开。” 他又在备用手机上翻出杰奎琳的号码，打过去说道：“行动取消，你们正常回去，别在这里多停留。” 杰奎琳诧异：“怎么取消了。“ 霍克直接说道：“薪酬照付。” 杰奎琳不再废话：“我这就通知蕾妮离开。” 霍克结束维修，背上工具包下楼，进车里等着道路畅通。 虽然不知道是谁搞出来的这场车祸，但想来跑不出乔什·哈奈特或者杰瑞米·雷纳的手笔。 这水真的是越来越浑了。 两更一万字送上，求月票。 (本章完) 第95章 男主角强森 过了半个多小时，皮克大道这一段才恢复正常通行，霍克开车往东走，来到世纪城，换回本来装束，进了威廉莫里斯。 爱德华已经等在大厅里。 他看到霍克：“老大……” 霍克快步朝电梯间走去：“上楼再说。” 两人上了楼，来到那间会议室，丹妮、强森和卡洛琳都在这里等着。 会议室墙上的电视正在插播新闻，本地实时推送交通状况的频道，插播了文字新闻，主持人以画外音的方式，描述了皮克大道发生的车祸。 卡洛琳震惊的看着霍克：“我们做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霍克说道：“不是我们做的，我只是安排了一场小剐蹭事故，还没有发动，柯林·法瑞尔就被人撞了。” 强森之前还有些担心，此刻笑了出来：“不管是谁做的，对我们都有利。” “我们也要小心。”霍克想要获得高额收入，就要保证金主不出事，他看向强森：“下午不要乘坐你的车，让人把你的车直接开到门口，找个身材相仿的人穿你的衣服，继续走圣迭戈高速公路。” 这一次他把水搅得太浑了，弄不好就会淹到己方。 霍克又对爱德华说道：“伱去找埃里克，借凯瑟琳的那辆奔驰用一下。” 爱德华去给埃里克打电话。 霍克又对强森说道：“下午我陪你一起去卡尔弗城。” 强森说道：“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 卡尔弗城，《反恐特警组》工作室。 制片人办公室，伦纳德看了眼时间，起身准备去试镜室。 泰迪·布莱克进来说道：“柯林·法瑞尔还没到。” 伦纳德没说什么，重新坐下来。 泰迪说道：“我让人联系一下？” 伦纳德摇头：“等着。” 泰迪不再多说，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他知道自家老大最讨厌什么。 时钟走到正点，伦纳德轻声说道：“通知试镜室那边，先撤了吧，下午准时举行。” 泰迪知道，柯林·法瑞尔不会再有任何机会，应了一声，出门去试镜室那边。 试镜室暂停，泰迪出来以后，随便打发一个助理，让他打电话通知柯林·法瑞尔的经纪人，试镜已经结束了。 ………… 威廉莫里斯，正门口。 人高马大的壮汉钻进强森的商务车中，车子驶离公司门口，直奔卡尔弗城。 公司一个不太常开的侧门外，霍克仔细观察后，上路边的一辆奔驰，打过电话，开车停在门口。 强森和丹妮夫妇快步出来，上了这辆奔驰。 霍克发动汽车，选择向东走，从拉谢雷加大道前往卡尔弗城。 隔着一大段距离，爱德华开车跟在后面。 如果有尾巴，很容易被他发现。 强森颇为感慨：“我们把一次电影试镜，搞成了特工出行。” 丹妮却说道：“只要能拿下角色，一切都值得。” 开车的霍克说了一句：“我们只是付出一些警惕和小心，其他项目能拿到重要角色的演员，不知道要付出什么。” 强森沉默下来，因为演员这条路不容易。 比如圈内顶咖莱昂纳多，关于他和华盛顿大人物的传闻就不少。 霍克问道：“柯林·法瑞尔那边什么情况，有问过？” “货车司机称油门卡在了脚垫上。”丹妮专门找人打听过：“那辆车全险，货车司机自认全责，柯林·法瑞尔和他的经纪人没受多大伤，pd那边如何定责了。” 她又补充一句：“货车司机属于工会成员，他已经向工会申请法律援助，工会都很难缠。” 霍克赞叹道：“学到了。” 这一路没有发生意外，奔驰车顺利抵达剧组工作室门口。 霍克陪着强森和丹妮一起上楼。 在助理导演的指引下，进入了化妆室。 剧组有制片经理要跟丹妮谈事情。 化妆室里剩下霍克陪着强森。 霍克检查过椅子之类的设施，这才让强森坐下。 一名助理拿着饮用水敲门进来，将几瓶矿泉水放在化妆台上，还递给强森一瓶。 霍克顺手接过来，说道：“谢谢。” 助理笑了笑，很快离开了化妆间。 霍克将水放到一边，打开带来的包，取出水问道：“要喝吗？” 强森说道：“不用。” 化妆师和助理先后进门，开始给强森化妆。 化完妆，之前的助理导演过来，带领强森去试镜室。 霍克一直跟在后面，直到试镜室门口。 试镜室内的事，他就管不了了。 跟霍克预计的不同，强森不到半个小时就出来了。 霍克看他喜笑颜开的脸，问道：“很顺利？” 强森低声说道：“制片人和导演都很满意，我觉得把握很大。” 两人回化妆室的途中，遇到了丹妮，丹妮还没来得及跟两人说话，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等强森卸妆出来，霍克找人问了下，丹妮去了制片人办公室。 导演克拉克·约翰森则找了过来，跟强森握手说道：“恭喜你，我代表剧组正式通知你，你通过了试镜，男主角是你的了。” 强森满脸惊喜：“谢谢，谢谢！” 他双手握住导演的手：“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你的感谢，等忙完与剧组的签约，我会举办一个派对，请你务必参加。” 克拉克自然有导演的架子：“你确定时间再说，我还要看行程。” 强森连忙说道：“我确定好时间，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克拉克拍了下他的胳膊：“好好准备这个角色，我很看好你。” 霍克坐在一边，看着这两人拉扯，直到导演克拉克离开，才说道：“道恩，恭喜你。” 强森伸手跟他击掌，接着将霍克拉起来：“这是我们共同的胜利。” 他表情严肃：“我有种感觉，如果没有你，我拿不到这个角色，竞争太踏马激烈了。” 霍克非常清楚，最后演变到这种程度，他的所作所为是导火索。 但目标达成就好。 好莱坞本就是赢家通吃的游戏。 观众只会记得你成为大明星，没几个真正在意成为明星的过程中，吃过多少次炸鸡，喝过多少升马尿，或者付出更多。 强森很兴奋，去给他的朋友打电话。 霍克掏出手机，打给卡洛琳：“咩小姐，告诉你个好消息，道恩通过试镜了。” 卡洛琳异常兴奋：“太棒了，我在两万美元之外，还有两万美元奖金！我又能买买买了！” “你早晚破产，变成一只小肥羊。”霍克不等那边回话，就挂断了。 他又给爱德华发了短信。 爱德华收到后很平静，因为在他眼里，这是必然的结果。 老大出手，什么时候落空过？ 霍克和强森等了接近一个小时，丹妮才回来。 她说道：“上车再聊。” 三人出门，上了那辆奔驰，往回走。 强森问道：“你与伦纳德谈什么了？” “初步谈了下档期、片酬和角色。”丹妮了解霍克的能力，专门说道：“因为《蝎子王》的成功，片酬不会低于700万美元，还有往上谈的空间，具体要看后面的谈判。” 强森明白经纪人老婆的意思，对霍克说道：“我这边签订演员合同，会第一时间支付你那边的报酬。” 霍克当仁不让：“我就不说客套话了。”丹妮又说起剧组的一些要求和拍摄档期。 霍克没太仔细听，这些与他关系不大。 回到威廉莫里斯，卡洛琳已经等在了小会议室里。 丹妮从自己的办公室里，抱来了一瓶香槟。 爱德华帮着拿来了香槟酒杯。 众人都让霍克说几句。 霍克来到会议桌前端，大声说道：“伙计们，我们现在可以开香槟庆祝了！” 强森嘭的一下打开了香槟，给每人倒上一杯。 他率先端起杯子，说道：“这一杯，我敬大伙，没有你们，我赢不下试镜。” 霍克满饮一杯，直接说道：“下次还有这样的业务，可以继续找我。” 这次虽然出了点小意外，把水搅得过于浑浊，但预期目标达到了。 强森拿来酒瓶，又给霍克倒满，跟他干了一杯，说道：“这些疑难问题到了你手里，总能轻松解决，我以后遇到疑难杂症，一定要找你。” 霍克笑了起来：“你现在是我的头号客户。” 喝过香槟，丹妮和强森要为明天的正式谈判做准备。 霍克等人告辞离开。 下到一楼，他后面响起频率极快的高跟鞋落地声。 霍克等声音靠近，看都不看，说道：“咩小姐，这么着急，去做什么？” 卡洛琳才从后面跟上来：“你知道是我？” 霍克故意说道：“小母羊的蹄子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声音与众不同。” 卡洛琳不忿，故意抬高一点红色高跟鞋：“这可是最新款的马诺洛，能买你穿的那种十双。” 霍克反击：“穿久了脚拇指外翻，跟腱发炎，脚皮干燥皲裂。” 他一拍脑门：“瞧我，迷糊了，你的是蹄子，不会出现这些问题。” 卡洛琳被气坏了，踩着高跟鞋几乎小跑着离开。 霍克出门，坐上爱德华开的车，说道：“回工作室。” 爱德华把霍克送到喷泉街，却没有下车。 霍克问道：“你有事先去处理，明天后天都放假休息。” 爱德华挠了挠头，说道：“老大，连续忙了这么多天，我一直没有去见黛博拉和因迪奥，他们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再不去一趟，前面搞出来的关系，全都白费了。” 霍克摆摆手：“去吧，去吧。” 虽然不知道霍克为什么针对唐尼，但爱德华很清楚老大不喜欢那只鱿鱼，保证道：“老大你放心，我去过黛博拉家里，她与唐尼的结婚照还没扔，到时一定把结婚照挂上！” 他越说越来劲：“如果有机会，我会狠狠教训唐尼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霍克添油加火：“唐尼在上帝那边，一定会好好感谢你。” 爱德华开车去了附近的精品店，先给因迪奥·唐尼买礼物。 别的他脑袋可能不太灵光，但对付带娃的单身女人，向来有办法。 孩子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搞定了孩子，基本能够搞定这个女人六七成。 爱德华买了小男孩最喜欢的礼物，轻易就打消了黛博拉与因迪奥母子对他的那点不满。 霍克回到工作室，整理了一下卫生，将车上的各种设备提回来，进行必要的保养。 强森又打来了电话。 霍克接通后第一反应：“出问题了？” “没有。”强森笑着说道：“刚刚我跟丹妮商议了一番，等谈判完成，趁着进组前的空余时间，我打算租一艘游艇，邀请你和救世主，还有卡洛琳，再加上我这边几个朋友，一起出海搞个派对。” 霍克说道：“狂欢派对，我喜欢。” 强森继续说道：“你有女性朋友吗？一块带上。”他提醒道：“我会准备一些鱼竿，你喜欢钓鱼的话，我们来一场钓鱼大赛。” 霍克故意开玩笑：“比谁钓上的美人鱼更多？” 强森说道：“也可以，这种运动我喜欢。” 正常男人谁不喜欢？ 霍克跟他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出门去车上拿皮包的时候，他发现对面停车场里弗兰克在招手。 霍克穿过马路，来到房车跟前。 弗兰克满手油污，正拿着一个扳手，在修理房车。 霍克问道：“出问题了？” 弗兰克说道：“空调压缩机坏了，七月份了，洛杉矶最热的时候到了，我这人怕热，中午没有空调没法睡觉。” 他看向喷泉街对面：“我可以临时借住你那边。” 霍克偶尔看他装逼，觉得有点意思，要是这家伙每天在自己面前装逼，会忍不住揍人。 他想到了应对办法：“上次矮子帮的盗窃赔偿诉讼结束了，应该快下来了，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等赔偿到手，我给你换一辆房车。” 弗兰克干脆利落，直接把扳手扔了：“很好，这老伙计我不用修了，等你新房车送过来，我直接把它卖掉。” 霍克准备打电话。 弗兰克先掏出了手机，一个电话打出去，没过多大会，就说道：“赔偿申请上次我跟你说时就通过了，那四个混蛋的没收财产拍卖已经结束，钱下来了，你很快就能接到电话。” 他摇头：“美利坚的这些市政和执法部门，效率越来越差，不主动打电话问，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 没过多长时间，霍克就收到了地方法院打来的电话，通知他携带必要证件，在工作日前去领取盗窃案赔偿。 弗兰克心情超级好，喊着明天就去。 翌日上午，霍克开车拉着弗兰克，先去领取了总计3.52万美元的赔偿。 随后，他带着弗兰克去了洛杉矶国际汽车城。 弗兰克对这里很熟悉，带头去了二手车市场，找到了一位相熟的经理。 这老头装逼的时候闪瞎人眼，做事的时候却很靠谱。 霍克准备给他买一辆5万美元左右的新房车。 “超过3.5万美元的我不要。”弗兰克很讲究：“这3.5万美元是我凭本事凭人脉赚来的，用来买房车理所当然。” 能省钱霍克当然愿意：“好吧，我听你的。” 弗兰克把经理人叫过来，说道：“比尔，车我交给你，你们老板与我什么关系，你也知道，别搞事情。” 比尔小心应付：“你放心，我带你去看的房车八成新，一个it公司高级主管买了度假用，结果被辞退了，连贷款都没还上……” 几人去看的是一辆福特房车，看上去确实很新。 霍克对房车没有研究，叫不上具体型号，上车看了看，下来等着。 弗兰克在车上待了很久才下来，对房车很满意，说道：“就它了！” 他又冲霍克说道：“你去付钱，车子放在你名下。” 霍克早就做好了准备，跟着比尔进了付费处。 这边属于大型汽车城，拥有一条龙服务。 霍克将房车挂在了西海岸工作室名下。 返回东好莱坞时，比尔找了个司机，开着房车送货上门。 霍克开车拉着弗兰克。 老家伙时不时回头，看看自己的新家，颇为满意。 但他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弗兰克转头看着霍克：“你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 霍克诧异：“我算计你做什么？你有什么？比救世主还穷，一辆破房车，还不是自己的。” 弗兰克仿佛看透了一切：“我的老房车没有了，买的新房车挂在你的工作室名下，将来你的工作室出了问题，或者破产清算，这辆车也会被人搞，到时我连住处都没有。” 他冷笑两声：“一辆房车，你把我跟你们这些混蛋绑在一起，真是好算计。” 霍克忍不住笑了起来，故意说道：“你被前妻们害得太惨，得了被迫害妄想症。” “你不懂。”提到前妻，弗兰克自动切换到了逼王之王的状态：“没经历过站在顶峰的辉煌，你品尝不到掉落悬崖的痛苦，我所经历的，是你无法想象的。” 他问霍克：“当你年老力衰的时候，你新娶的大明星老婆，却把你所有前妻叫过来，要跟搞一场运动会，结果你力不从心，被她们所有人耻笑，那种痛你懂吗？” 霍克就是个混蛋：“像你这样辉煌过的人，一定有隐藏财产吧？在你名下会被发现，不如这样，你把财产转到我名下，我带你尽情享受……” 弗兰克嗤笑：“这就是你说的没算计过我？” (本章完) 第96章 枪与刺玫 西好莱坞，伊森电影工作室门口。 霍克开车停在路边，看了眼前方红色轿车的车牌，下车来到副驾驶前，轻轻敲了下车窗。 正在补妆的杰奎琳冲副驾驶招招手，东西收进包里，赶紧下车。 “跟我来。”霍克等她跟过来，提醒道：“这个项目第一投资人是导演的女朋友，别在导演面前耍小心眼。” 杰奎琳不傻，连忙说道：“能再等我一会儿吗？” 霍克摆了下手：“去吧。” 杰奎琳回到车上，再出来时，脸上的妆全部卸掉，连衣服都换了，身上的风尘气一下淡了许多。 她问霍克：“这样行吗？” “这边。”霍克领着她进了工作室，直接来到导演办公室门前。 随着剧组筹备，这里不再像之前那样安静，不少人进进出出。 霍克还看到了对付米勒·柯林斯的凯文·李，但他跟对方没有直接照面，凯文·李并不认识他。 埃里克的助理见到霍克，迎上来说道：“导演在等你。” 霍克领着杰奎琳进了埃里克的办公室，为杰奎琳和埃里克做了介绍，直接说道：“这是我朋友，对演员行业很感兴趣，你一会儿看看，她有没有这方面天赋。” 埃里克先让助理带杰奎琳去试镜室熟悉环境。 等人离开，他问道：“老大，这是你女朋友？或者情人？” 霍克把话说清楚，免得埃里克误会：“她与我没有那方面关系，工作时认识的，帮过一点忙，做梦都想做演员，如果她还凑合，给她找个不影响剧组的小角色，不合适伱就直说，不用客气。” 埃里克想了一下，说道：“有个角色，戏份还凑合，不过是个妓女，尺度稍微有点大。“ 霍克不禁打量埃里克，心说你点过杰奎琳的钟？他无所谓：“你看着弄。” 埃里克从文件柜里找出角色剧本：“你坐一会儿，我去给她试镜。” 霍克借了埃里克正在写的剧本看起来。 这是个草纲，主角是个狗仔，混迹洛杉矶底层，想要出人头地…… 没过多久，埃里克回来了，对霍克说道：“虽然没专业学过表演，但感觉她还可以。” 他稍微有点疑惑：“我让她试镜的是这个角色的重头戏，她利用钢管诱惑客户，坦白地讲，她演的真不错，颇有《真实的谎言》中杰米·李·柯蒂斯的感觉。” 专业级选手当然差不了，霍克微微点头：“合适就行。” 埃里克说道：“演员不能直接跟剧组谈工作合同，她需要个经纪人。” 霍克的诺基亚手机响起短信提示声：“剧组帮着处理吧。” 他帮着介绍进剧组，后面杰奎琳就要靠自己了。 霍克打开手机短信，艾丽卡·弗格森发过来的。 只有一句话：我回洛杉矶了。 “我有事，先走了。”霍克招呼一声，出了埃里克的办公室，拨打艾丽卡的手机号。 那边传来艾丽卡清脆的声音：“嗨，霍克，我从纽约回来了。” 霍克说道：“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要做个东海岸女孩。” “东海岸那群杨基佬既无聊又无趣，全是些小绵羊。”艾丽卡转而问道：“你呢？在工作？” 霍克说道：“今天休息，无所事事，你有时间吗？出来转转。” 艾丽卡一口应下来：“好啊，我刚回来，还不用上班，正好有时间。” 她的提议跟一般女孩不同：“好久没摸枪了，我记得你枪法很好，我们一起去阿特尔山射击场，比试一下如何？” 霍克当然不会拒绝：“射击场见。” 十几分钟后，两人几乎同时到了射击场。 艾丽卡从一辆切诺基上下来，背着包来到霍克面前，说道：“你看起来比以前更精壮了。” 霍克也背上包：“说明我长期锻炼有效果。” 两人进了射击场，各自去更衣室换衣服。 霍克再见到艾丽卡，眼前一亮。 她棕色长发挽在脑后，露出张英气十足的脸，细腰上的武装带捆住迷彩训练背心，突出了胸前的优势，脚蹬一双高帮警靴，搭配上迷彩训练裤，犹如身形矫健的雌豹。 单论相貌，艾丽卡没有梅根那么漂亮，却散发着一种完全不同的气质。 霍克穿了一身黑色训练服，背着枪袋跟她汇合。 艾丽卡相当自信：“比哪一种？你选吧，先说好，输了的人中午请客。” 霍克说道：“室外速射，半身靶。” 艾丽卡应道：“没问题。” 两人来到室外区域，选用了一片靶场，安全员跟了过来。 他见到是霍克和艾丽卡，说道：“两位高手要比拼了？” 艾丽卡看向霍克，略显诧异：“我去纽约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霍克走出木屋，取出弹匣，检查手枪，说道：“我经常过来练枪，偶尔会跟人比一下，他们觉得我射术超好。” “超一流枪手。”安全员说道：“不止枪，弹弓用的也好。” 霍克装好弹匣：“我先来？” 艾丽卡说道：“可以。” 霍克进入射击场，在安全员喊了开始后，迅速双手握枪，快步往前。 一个个半身靶竖起，他开枪速射，在乒乒乓乓的枪声当中，靶子又快速倒下。 弹匣打光，霍克更换第二个弹匣。 场外，艾丽卡双手抱胸，饶有兴趣的看着霍克。 二十米内，弹无虚发。 这家伙真的像个宝藏一样。 霍克打空两个弹匣，转了回来。 安全员看了下电子统计器，说道：“伙计，又一次全中！” 艾丽卡等到霍克过来，说道：“你不错，但我更好。” 安全员说了开始，她犹如猎豹般冲了出去，以战术动作快速行进，枪声同时响了起来。 每一声枪响，都有一个半人靶倒下。 两个弹匣打完，艾丽卡提着空枪回来，指了指手腕上的计时表：“全中，比你少用了3秒，所以你输了。” 霍克也不反驳：“好，中午我请客。” 艾丽卡问道：“刚才安全员说了弹弓？” 霍克回到木屋前，打开木桌上的包，取出一把弹弓：“这种。” 艾丽卡接过来，拉了下皮筋。 霍克拿出几颗钢珠，跟她说了要领：“试试吧。” 艾丽卡拉开弹弓，瞄准前面一个半身靶头部，第一发打歪了，第二发稍微调整，当的一声命中。 后面又连打五发钢珠，全部打中标靶头部。 霍克适时称赞一句：“美女，你射击天赋好到让人羡慕。” 艾丽卡一点都不谦虚：“朋友和同事都这么说，我七岁就跟着爷爷练枪。” 霍克接过她递回来的弹弓，看似随意的问道：“练了多少年？” “十五年。”艾丽卡顺嘴回答，说完回过味来，说道：“我没那么多讲究，直接问就可以，我今年22岁。” 两人收好包，去领取长枪，每人拿了一把ar15回来。 整个上午，霍克和艾丽卡都泡在了射击场里。 霍克看得出来，艾丽卡很喜欢枪。 恰好，他也是个用枪的好手。 两人能玩到一块。 中午，霍克在附近的一家餐厅，请艾丽卡吃饭。 聊天的时候，又说起了认识的经过。 霍克见她不介意谈这些事，说道：“练了这么多年，怪不得手那么稳。” 艾丽卡说道：“不稳死的可能就是我，这种事谁敢拿自己的命赌。” 她冲霍克笑了笑：“幸好你拍了下来。”霍克却说道：“为什么我有种感觉，即使没有我拍的视频，你也不会有太大麻烦。” “死的虽然是个毒虫，但怎么也算个名人。”艾丽卡没有否认这一点：“舆论压力太大，我可能会被离职。” 霍克说道：“巡警风险也大，枪支泛滥，一起普通的事件，当事人就可能掏出枪来。” 艾丽卡说道：“我不担任巡警了，职务有所调动，要去警探局。”她特意说明：“我通过了警探局的入职考核。” 霍克感觉这工作更危险，但艾丽卡明显很喜欢，他说道：“恭喜升职。” “警衔暂时没有提升。”艾丽卡好奇的问霍克：“你呢？最近工作很忙？还在到处拍新闻？” 霍克简单说道：“不怎么拍了，我这边的主要业务是危机公关咨询和业务战略规划，最近这一个月，连续接了两个大单。” 艾丽卡问道：“方便说吗？” 霍克只能含糊道：“平权斗士史蒂夫·纳特，还有帮助巨石强森拿到一个男主角。” 说到这里，他想起强森的邀请：“巨石强森跟剧组签约男主角后，打算搞个游艇派对，他邀请了我，能带一位女伴。” 艾丽卡从小到大参加过太多次游艇派对，问道：“有没有特别好玩的？” 霍克刚才发出邀请时，也在考虑这些，艾丽卡跟一般的女孩喜好不同，最喜欢玩枪和射击。 他很快想到了一个：“我小时候生活在怀俄明，有人教给我一种有趣的捕鱼办法，射鱼。” 艾丽卡问道：“弓箭渔猎？” “类似。”霍克比划了一个拉弹弓的手势：“弹弓渔猎。” 艾丽卡是个大都市女孩，枪玩得多，弓箭也玩过，但霍克说的这种没有，立刻来了兴趣：“吃完午饭我们去买工具。” 霍克这心机男考虑的更多：“我没见过有人卖，不如这样，我们去买些材料，自己制作。” 这东西仔细找肯定能找到。 但两个人一起动手制作，然后再一起用，感觉和意义完全不同。 艾丽卡应道：“好啊，我们自己造。” 两人吃完午饭，直奔最近的五金超市，选购了一堆材料和工具。 东西放进后备箱里，霍克开车头前带路，艾丽卡跟在后面，回到喷泉街。 工作室空间有限，又没有车库，本来可以把二楼侧卧当工作间，但上面临时住了爱德华。 霍克有办法，直接把车开进停车场里，来到弗兰克的房车前。 弗兰克从房车上下来，见霍克从后备箱里往下拿东西，问道：“你给我买了这么多好货？” 霍克将袋子放在房车前的空地上：“借你地方还有电用一下。” 艾丽卡打开切诺基宽敞的后备箱，搬着沉重的箱子过来，她也不用别人帮忙，戴上一副手套，拿起撬棍将箱盖咔咔撬开，组装起里面的工作台。 其实她在距此不远的银湖社区有套空房子，但现在还不到把人带进房子独处的时候。 弗兰克不明所以，从福特房车上接了电出来。 霍克拿了合金板、大拉力皮筋、滑轮、线轮、鱼线和工程塑料板等材料下来。 手搓弹弓对他来说小意思。 线轮加装皮带，能扣在手腕上，渔猎用箭头改造成鱼镖，连上鱼线。 弗兰克拉来椅子坐下，看了看兴致勃勃的艾丽卡，再看看心机男霍克，真想骂一句不要脸。 但转头见到新房车，又忍了下来。 看在新房车份上，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艾丽卡又去切诺基那边，搬来一个全新的小型电焊机和切割机。 弗兰克眼睁睁的看着，霍克用上千美元的花费，就做了两个弹弓出来。 旁边的狗男女，嘴里没有一句谈情说爱，讨论的全是机械加工和手工制作，但关系明显越来越好。 弗兰克忽然觉得救世主就是个纯粹的瞎子，这叫不会泡妞？这叫有枪不会用？ 他直摇头：“那蠢货摘棉花都不配！” 那边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两个人开始调试弹弓。 艾丽卡不断套上钢珠，打远处的一棵树。 终于，霍克的话音传了过来：“老伙计，关电吧。” 弗兰克去关掉开关。 艾丽卡拿起略显粗糙的弹弓，又把线轮扣在手腕上，兴奋的说道：“我们去试试。” 霍克拿了瓶水，拉起她往公园走：“这边。” 两人进了公园。 午后人不多，霍克找到一片无人的树林，把水瓶挂在一根树枝上。 等他回到艾丽卡身边，发现她正在看左边。 艾丽卡示意他不要出声，指了指一棵树上面。 霍克看到了，那棵树上停着一只全身漆黑的乌鸦。 艾丽卡显然对死物不感兴趣，鱼镖挂在大拉力皮筋上，将皮筋拉到底的同时，已然做好了瞄准。 崩的一声过后，鱼镖拉着鱼线，犹如离弦之箭般飞出。 树枝上，黑色羽毛炸飞，乌鸦直接被鱼镖穿透。 艾丽卡往回拉鱼线，但鱼镖与鸟卡在树枝上，她只能过去摘下来。 霍克确定，唐尼遇到艾丽卡，死得一点都不冤。 艾丽卡提着还在抽搐的乌鸦回来，笑着说道：“威力还可以。” 霍克说道：“找个地方，挖坑埋了，让人看见麻烦。” 艾丽卡从兜里摸出把警用匕首，跑到一棵树下面挖坑，也不用霍克帮忙：“我搞出来的事，我自己解决就好。” 霍克渐渐把握到了她的性格，也不客气，拿了弹弓和线轮，来到二十多米外，看了眼挂着的水瓶，鱼镖拉开皮筋，噗的一声将水瓶射了个对穿。 这玩意挺危险。 霍克收回鱼镖，又射了几次。 艾丽卡那边埋好了乌鸦。 两人回去完成下一把。 霍克问见多识广的弗兰克：“用这玩意在海里打鱼，要不要办证。” “当然要。”弗兰克提醒道：“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你想正当猎杀，都需要办证。” 艾丽卡主动说道：“我去办个渔猎牌照，不难。” 霍克说道：“行，交给你了。” 忙到下午四点，艾丽卡要告辞，她拿了一副弹弓：“我回去练习用。” 霍克说道：“可以。” 弗兰克拿走了霍克一把普通的弹弓，提醒：“把你们的工具弄走，我看到头疼。” “放在我车上吧。”艾丽卡过去打开切诺基后备箱，等霍克走近，特意说道：“我在附近的银湖社区有套空房子，一会儿我拉过去。” 霍克品出了拉扯的味道，问道：“不用我帮忙？” 艾丽卡伸出手，擦掉他脸上一点金属碎屑：“我一个人就行。” 霍克微微点头，装好车把她送出停车场，忽然发现路对面来了一辆厢货车，爱德华正在车边打电话。 艾丽卡记得救世主，车停在了路边，准备打个招呼。 爱德华见到霍克，连忙挂了电话，说道：“老大，我正准备找你呢。” 艾丽卡下车过来：“下午好，救世主。” 爱德华遇到艾丽卡多少有点紧张，下意识担心被清空弹匣，礼貌的回了句话，又对霍克说道：“我准备搬家了。” 霍克问道：“这么快？” 爱德华说道：“我租了个仓库，东西搬到仓库那边，我拎包去唐尼家，黛博拉邀请我住进去。” 霍克拍了拍他肩膀：“去住大别墅吧。” 爱德华笑出两行大白牙，开门搬东西。 艾丽卡来到霍克身边，疑惑：“救世主说要去唐尼家？哪个唐尼？黛博拉这名字我听着耳熟呢。” 霍克直接说道：“就你想到的那个唐尼，小罗伯特·唐尼。黛博拉是唐尼的遗孀，救世主不知怎么认识了她，见她生活孤苦郁闷，就表达了一些关心，具体过程我不太清楚，两人现在在一起了。” 艾丽卡眨了眨眼睛，总觉得这事哪里不太对，脑海里涌出一个想法。 她击毙了唐尼，霍克依靠唐尼的新闻发了笔财，他的手下泡了唐尼的遗孀，还住进唐尼遗留下来的别墅？ (本章完) 第97章 美利坚第一真情 世纪城，威廉莫里斯公司大厅。 巨石强森与《反恐特警组》的签约仪式正在举行。 伦纳德·戈登堡与强森在临时搭建的签约台上，亲密握手拍照。 不起眼的角落里，卡洛琳提着爱马仕，问霍克：“乡巴佬，你这次能拿多少佣金？” 霍克看见她就想调戏：“叫两声我就告诉你。” 卡洛琳不上当：“最多我的十倍。” 霍克反正不会告诉她，干脆说道：“你其他客户出现严重问题，可以打我电话，我还会给伱提成。” “你能不能不诅咒我？”卡洛琳不高兴了。 霍克明白：“差点忘了，你们每年拿到手的公关费是固定的。” 卡洛琳想到霍克一单比自己一年挣的都多，抑郁了。 她比丢了十万美元都难受。 签约仪式这时结束，随后会有一个酒会。 霍克不会参加，直接上楼去了那间小会议室。 卡洛琳跟在后面。 两人等了片刻，强森和丹妮一起进来。 后者给霍克与卡洛琳一人一份游艇邀请函，说道：“道恩在圣莫妮卡游艇公司租了一艘大游艇，周末我们一起出海狂欢，邀请的都是自家朋友，没有外人。” 霍克问道：“要在海上过夜吗？” 强森接话道：“周六一早出发，周日下午回来，我们去下加利福尼亚附近海域，那边水好鱼多，还没有人打扰，我们能玩个痛快。” 霍克点点头：“我一定到。” 咩小姐把邀请函还给丹妮：“我周末要陪莎拉·帕克去巴黎参加兰蔻的活动。” 她略显抓狂，最终无奈叹气。 霍克收好邀请函，落井下石：“看到没，这就是牛马与老板的区别。” “牛与马？”卡洛琳搞不明白。 霍克慢悠悠说道：“吃的是草，干的是重活，每周七天24小时待命。” 卡洛琳颓了，这说的不就是自己的工作状态吗？ 丹妮这时说道：“道恩进来之前，给会计师打了电话，你们的酬劳很快就能到账。” 听到钱，卡洛琳恢复了精神。 有钱就能买买买。 霍克没再打击她，跟强森聊了几句，接到了银行业务经理打来的电话。 对方告诉他，刚刚有85万美元到账。 卡洛琳也收到了电话。 随后，霍克告辞。 卡洛琳从后面跟了上来，昂着头说道：“我准备去罗迪欧大道购物，你去吗？” 霍克稍微放慢脚步，与她并行：“为什么叫我去？” 卡洛琳终于找到比霍克强的地方了：“因为你这个乡巴佬总是土里土气，我带你去品牌店，免费指导你一下……” “咩小姐。”霍克打断她的话：“我建议你多攒一点钱。” 卡洛琳纳闷，这家伙转了性？问道：“为什么？” 霍克指了指她妆容精致的小脸：“你每天浓妆艳抹，皮肤很快就会出问题，留点钱好打针。” 他别有用心：“莎拉去的那家美容机构不错，你可以提前问问她。” 卡洛琳翻了个白眼：“比弗利美容中心？那不是我能去得起的地方。” 霍克跟她的聊天斗嘴都是有目的的，此时就跟往常一样，看起来像是在打击咩小姐：“看看你眼袋，快遮不住了，莎拉什么时候再去？强烈建议你跟着一起去看看，别不到三十岁就变成满脸皱纹的丑八怪。” 卡洛琳摸了下眼睛下面：“有这么明显？全是这该死的工作搞出来的！我需要放一次长假，距离11月太久了，这几天我就过去让人看看。” 霍克继续说道：“你需要保证睡眠。” 卡洛琳也想，但全速公关公司的工作，就是服务好莱坞的明星们，那些明星24小时不断制造丑闻。 下了楼，霍克上了自己的车，电话打给爱德华：“这几天收集一下比弗利美容中心的资料，注意别莽撞，别惊动他们。” 布伦特伍德的别墅里，爱德华靠在床头上，伸出胳膊接听电话：“明白了。” 另一边的黛博拉被电话声从睡梦里吵醒，翻过身来压住爱德华，说道：“趁因迪奥没来，我们赶紧来一次。” 爱德华收起手机，凑在黛博拉耳边说了一句。 黛博拉为难：“这样不太好吧。” 爱德华却说道：“昨晚到现在，我累的还没休息过来，需要一点刺激。” 黛博拉本就与唐尼反目，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 她起身去了储物间，很快抱着一个大相框回来。 爱德华赶紧接了过来，挂在床头墙壁上。 这是唐尼与黛博拉的结婚照。 在结婚照的刺激下，这两人干劲十足。 直到中午，爱德华才开车从别墅里面出来。 虽然腰酸背痛腿抽筋，但他浑身上下骤然一新。 爱德华手腕上戴着唐尼留在另一栋住宅的积家，穿着黛博拉送的手工西装，口袋里装着最新款的镶金摩托罗拉，就连开的车都是全新的凯迪拉克。 人生赢家莫过于此。 ………… 比弗利山庄，世纪城购物中心。 霍克在上次的店里，又订了两套商务正装，顺便购买了几身休闲装。 车子的话，蒙迪欧暂时还够用。 皮鞋和手表同样买了几样。 顺便还买了一套泳装和防晒服，好在周末时用。 霍克出来购物中心，给艾丽卡打了电话：“游艇派对时间订好了，周六早上八点出发，周日下午返回。” 艾丽卡应道：“可以，我能协调时间，临时渔猎证我办好了，我们玩个痛快。” 霍克问道：“到时我去接你？” 艾丽卡却说道：“我们在码头汇合。” 她明显在忙：“我正在办理调动手续，周六见。” “周六见。”霍克挂断电话，开车来到安全屋。 化过妆，换了一辆车，霍克开着一辆雪佛兰，来到梅尔罗斯跳蚤市场，买了些用于攀爬和化妆的东西。 这里还有人卖监听和微型摄像头。 但霍克没有碰，前世的记忆里，fbi经常利用这类设备钓鱼，时不时就会有倒霉蛋咬钩。 类似的设备，在蒂华纳的黑市里也能买到，比这边安全多了。 那边的威胁不是fbi钓鱼，而是黑吃黑。 到了下午，霍克又开车进入比弗利山庄，找到了比弗利美容中心。 这家专业医美机构位于伯顿路，号称拥有当今全球最先进的医美和整容技术。 霍克专门问过卡洛琳，绝大部分好莱坞女星都做过整容，很多男明星也是医美的常客。 这点好莱坞都默认不语。 霍克在这里观察了一段时间，几乎没有顾客上门。 比弗利美容中心的客户，基本都是好莱坞明星，不接纳普通客户。 霍克连续更换多个角度拍照，见没有什么收获，开车离开。 等他换回装束，准备返回喷泉街时，收到了梅根·泰勒发来的短信。 “今晚12点，去你家。” 霍克赶紧开车回去，收拾一下。 爱德华搬走之后，霍克这个好心肠的老板，给他放了几天假。 工作室没人打扫，有些乱。 霍克打扫完，太阳已经落山，他开车出去吃晚饭，顺便买回来一些做宵夜。 今晚，体力肯定会大量消耗。 八点多的时候，弗兰克穿过喷泉街，想过来蹭酒喝。 霍克直接给了他一提啤酒，想把人打发走。 弗兰克倚在门口，上下打量霍克：“老实交待，你今晚想做什么？又要搞人搞事？”霍克说大实话：“只搞人不搞事。” 弗兰克不信：“那天晚上你搞人，连钢丝球都用上了，却不叫我，这次你又想吃独食？” “不是这种。”霍克无奈了，直接说道：“跑友要过来一起运动。” 弗兰克提起啤酒往外走，出了门抬头看，指着卧室朝南的窗户，对霍克说道：“今晚不要拉窗帘，让我看看你的水准。” 霍克直接送给他一根中指：“我怕你自卑。” “跟你说正经的。”逼王之王又占据了弗兰克的头脑高地：“我潜规则过的女明星和女模特，少说有几百人，经验丰富，技术超群，稍微传授你一点，你受益无穷。” 霍克忍住殴打装逼者的冲动，以语言发动暴击：“你教给爱德华吧，他对你的前妻们念念不忘，话说你前妻们还留着与你的结婚照吗？” 弗兰克遭受致命一击，逼王之王下线，抑郁者上线。 老头低着头，拎着一提啤酒，孤零零的穿过马路，在路灯照射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显得既可怜又无助。 霍克赶紧上楼，拉上主卧窗户窗帘，确定厚实不透光，这才放下心来。 对面，弗兰克爬到了房车顶部，举起望远镜看，气得连骂了多句发克和吝啬鬼。 临近十二点，一辆黑色轿车拐进喷泉街。 梅根·泰勒将车停在那辆熟悉的蒙迪欧后面，给霍克打了电话。 楼顶的霍克正在观察四周，确定没有尾巴后，让她进来。 进了门，梅根本想生扑上来，忽然想到看过的视频，那几个倒霉鬼在这栋房子里直接被电趴下，赶紧停了下来。 她四处看看：“我会不会被电击？” 霍克故意说道：“你想的话，我可以帮忙。” 梅根小心翼翼往前走。 霍克说道：“我全都关掉了。” 梅根直接扑了上来。 两人先在一楼，之后又去了二楼。 梅根玩得有些疯，凌晨时想要上顶楼试试，却被霍克拉住了。 霍克很清楚，对面停车场里，那个无聊的混蛋，很有可能拿着望远镜观察这边。 他在打扑克的时候，抽空从窗帘缝隙中伸出一只手，对外面竖起中指。 喷泉街路面上，响起钢珠落地的声音。 弗兰克那个老家伙，拿走了霍克一把普通的弹弓。 梅根好奇，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霍克在她耳边说道：“有个混蛋，此刻在对面停车场里，想用望远镜偷窥，但他什么都看不到。” 可能看多了各种偷拍视频，听到霍克的话，梅根变得更加兴奋。 翌日上午，梅根没有离开，吃着快餐早点，对霍克说道：“我十点半走，直接去福克斯电视中心。” 霍克给她端了一杯牛奶过去，站在窗边指给梅根看：“路边坐着的老头，身前放着烟灰缸乞讨的那个，你出门不要理睬他。” 梅根一听就明白了：“昨晚上的那个人？” 霍克简单说道：“一个损友。” 一辆凯迪拉克这时开过来，停在了路边。 全新打扮的爱德华下车，朝工作室门口走来。 霍克过去开了门，先让人进来，关好门问道：“救世主，你刚刚拯救了宇宙吗？” “我说了不想要，一个劲推辞。”爱德华看似含蓄，实则赤裸裸的炫耀：“但黛博拉一定要给我买，我也没办法。” 梅根问道：“黛博拉？唐尼的遗孀黛博拉？” 爱德华这才发现梅根，笑着打了招呼，说道：“黛博拉现在是我女朋友。” 梅根第一次觉得自己大脑不够用。 霍克却说道：“男欢女爱，很正常。” 爱德华这时将带来的资料交给霍克：“老大，你要的东西。” 霍克接下来。 梅根永远忘不了新闻：“你们准备制造新闻？” 霍克把资料放进文件柜里，说道：“先别问是什么，只是一点前期准备工作。” 爱德华来了，梅根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喝掉霍克给她准备的牛奶，又去漱了口，戴上自己的东西，出门上车去福克斯电视中心。 霍克取出资料，翻看起来。 爱德华收集到的，大都是公开的资料。 霍克翻了会儿，又打开笔记本电脑，找出昨天拍摄的照片。 他对爱德华说道：“交给你一个长期任务，我们没有工作的时候，你去比弗利美容中心，观察他们的顾客出来时走哪边，附近哪些地方利于拍摄，如果我们的目标从里面出来，怎么才能拍到他的真容。” 爱德华挠挠头：“前几项还好说，最后一项有点难，太耗费脑子了，我搞不定。” 霍克说道：“先做你能做的。” 爱德华问道：“老大，我们要搞谁？” “莎拉·帕克。”霍克简单说道：“她是比弗利美容中心的顾客，过几个月会去打针。” 爱德华竖起两根指头：“我们卖过两次莎拉的新闻了，这是准备第三次？她会不会被我们剪羊毛剪成秃头？” 霍克不会告诉他，真正的目标是布罗·德里克，只是问道：“我让你关注莎拉夫妇的感情状况，他们最近怎么样？” 爱德华说道：“公开场合仍然恩爱无比，这份爱太畸形了。” 霍克想要利用的，恰恰是这份畸形的爱。 好莱坞各种变态都有，布罗对于莎拉，真的是人间大爱。 美利坚第一真情。 霍克看完资料，让爱德华继续收集，同时叮嘱道：“这周末我要出海，到时我会留个卫星电话联系方式给你，有紧急事务可以给我打电话。” 爱德华应了下来，突然涌出一个想法，周末要不要买一束鲜花，带着黛博拉和因迪奥，去墓园看看唐尼？ 总要在唐尼的坟头上，说一句谢谢你的别墅和遗产吧？ ………… 圣莫妮卡游艇俱乐部码头，凌晨已然忙碌起来。 一艘巨大的白色游艇前，加油车停在旁边，正在加注燃油。 另一边开来了两辆厢货车，船员操控着吊机，将大批食物和美酒装船。 强森外聘的餐饮团队往船上装载饮食。 还有一家钓具公司，送来了鱼竿。 加油车司机是个墨西哥裔，倚在栈桥护栏边。 同样是墨西哥裔的二副跟他凑一块说话。 司机看着远处的游艇，说道：“这一趟跟以前一样，他们往南去，对吧？” 二副说道：“这是俱乐部租船出游最热门的线路，也是我们最保险的运货线路。” 司机完全赞同：“比走陆路的骡子们，安全太多了。” “因为明星名人的船，即便遇到海岸警卫队或者dea的海上巡逻队，他们也不会查，最多在无线电里询问几句。”二副做过多次，经验相当丰富：“这次确定要行动？” 司机说道：“货源已经准备好了，仍然放在海上补给船里，晚上加油时送上船，你要亲自带人接应。” 二副轻描淡写：“加油补给向来由我负责，每次夜间补给，都是我带人盯着，船上包括大副在内，近一半人收过我的钱，人嘛，都很贪心，有钱赚都会配合。” 过往，他们利用好莱坞明星租游艇出海的机会，夜间在海上补给时，夹带货物运到洛杉矶，从未出过问题。 司机说道：“属于你的那份，明天就会存进你在瑞信银行的账户里。” “好了，我该回去了。”二副朝游艇那边走去。 他心情特别好，再做个几次，就能实现财富自由，离开美利坚，前往瑞士生活。 只要偷偷离开北美，骡子帮拿他也没办法。 燃油加注完成，司机开着加油车率先离开。 二副又与其他车辆交涉几句，上船检查一遍，叫来亲信手下，让他们把准备好的依云矿泉水，全都搬上船。 他来到驾驶舱这边，等着天亮以后，跟船长和大副交接。 夜晚船上的工作，都是他在负责。 天刚刚发白，船长和大副就赶了过来，开机预热。 等到太阳升起来后，陆续有豪车开进码头停车场，强森和丹妮夫妇最早上船。 后者还跟船长聊了一会儿，再次确认行程。 七点半多一点，霍克开车进入码头停车场，过了不到两分钟，艾丽卡的切诺基也拐了进来。 两人各自拉着一个行李箱，上了强森租赁的游艇。 (本章完) 第98章 干一票大的 白色游艇冲出码头区域，进入辽阔的太平洋，超过200英尺的船身，瞬间变得渺小。 宽敞的大厅里，霍克和强森为众人一一做了介绍。 艾丽卡和丹妮自然不用说。 凯瑟琳与埃里克受强森邀请而来。 还有一对身形几乎同一个模子铸造出来的母女，霍克在《蝎子王》首映式上见过的艾莉森·费斯和乔安娜·费斯。 另外，一个18岁的叫劳伦·哈希安的女演员，是丹妮的客户，好像两人关系非常好，受丹妮邀请而来。 再就是强森外聘来的厨师团队。 除了艾丽卡，其他人或者来自娱乐圈，或者与娱乐圈关联较深，话题一直围绕着强森的新片和艾莉森正在筹备的新专辑。 霍克专门听了一下，还问了乔安娜几句：“专辑筹备顺利？” 乔安娜上船之前，就听强森说过这次争夺男主角的事，特别认真的回答：“新专的歌曲全部准备好了，录音已经开始，首支打榜单曲的mv也在筹划，艾莉森的情况你有所了解，翻红并不容易，唱片公司实力有限，远远比不了索尼、环球和华纳这些。” 霍克多问几句：“艾莉森复出准备走什么路线？” “性感路线。”乔安娜转头看了眼趴在窗前的女儿。 艾莉森上身穿着露脐t恤，下身一条齐臀破洞牛仔短裤，格外突显身材。 这女孩虽然才18岁，但已经发育的相当成熟。 乔安娜又说道：“你这边有没有比较好的翻红方法？” 霍克想了想：“这样，你回去以后，把艾莉森，还有伱的详细资料，给我一份，我先看一下，如果能想到好办法，我会联系你。” 他提前补充说道：“我收费很高。” 乔安娜看了眼女儿，就像看摇钱树：“只要能红，钱不是问题。” 另一边，强森夫妇在与埃里克讨论彼此的新电影。 霍克本来想去聊几句，但看到艾丽卡颇为无聊，结束与乔安娜的聊天，来到她旁边，一起看窗外的海景。 他说道：“都是混好莱坞和周边的，话题离不开娱乐圈。” 艾丽卡笑了笑：“听你们聊这些话题，也挺有趣，我仔细研究了史蒂夫·纳特和巨石强森，发现你真的很厉害。” 霍克装作惊讶：“这都被你发现了。” 艾丽卡一点都不谦虚：“因为我也很厉害，这次警探局招新考试，我成绩排在第一位。” 她压低声音：“强森就不说了，你在史蒂夫·纳特事件上的操作，可以列入教科书。” 霍克平静说道：“我签有保密协议，什么都不能说。” 艾丽卡不再提这件事，但根据她从各方面汇总的消息推断，史蒂夫的老婆肯定出轨了。 她说道：“你的工作很有趣。” 霍克带着试探说道：“经常要把黑的洗成白的。” 艾丽卡却不是电影中那种正义感爆棚的圣母女警，反而说道：“知pd最擅长什么吗？” 霍克说道：“清空弹匣？” “不对。”艾丽卡声音压得更低了：“把黑的洗成白的。” 凯瑟琳这时过来，打断了两人的话：“霍克，听说你把一个很漂亮的女演员介绍进了剧组？” 霍克随口说道：“一个朋友，想试试演戏什么感觉。” 埃里克跟着过来：“天赋还不错。” 凯瑟琳一个眼神扫过去，埃里克不说话了。 外面传来汽笛声，却是海岸警卫队的船从附近经过。 这种大型豪华游艇，很少受到临检，两边通过无线电进行了短暂交流。 二副还专门过来，请强森与海岸警卫队那边对话。 他笑着说道：“这样我们在游玩途中，能少很多麻烦。” 强森打造的公众人设就是友善幽默，一口应了下来，用无线电跟海岸警卫队短暂交流了几句。 海岸警卫队的人提醒注意安全，巡逻船很快开走。 下午，游艇来到了第一个预定区域。 霍克回到房间，换上防晒装，拿出渔猎弹弓。 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住在对面的艾丽卡全身罩在衣服里，快步进来：“还没好？” 霍克找出梅根送的记录仪，穿戴在肩部，又戴上一副墨镜：“走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埃里克和强森已经拿了鱼竿，在前甲板位置准备开钓。 强森见两人往后甲板走，使劲喊道：“你们不钓鱼吗？” 霍克早已跟船员打听过了，说道：“我们坐快艇，去小岛那边。” 后甲板一侧，船员将快艇放进了水里，另一名船员坐在驾驶位上。 霍克从甲板最后方上船，艾丽卡动作不比他慢，也上了快艇。 大海无风三尺浪，小船和大船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艾丽卡问道：“你怀俄明来的，不会晕船吧？” 霍克反问：“你会吗？” 艾丽卡却说道：“工作前经常坐船出来玩。”她看了下潜水表上的指南针，向船员指了指左边的小岛：“去岛西南侧，我记得那里水清，鱼也多。” 后甲板上，穿着比基尼的艾莉森喊道：“喂，你们能带我一个吗？” 艾丽卡看了她一眼，这女孩身上的泳衣，基本就是三条绳子，说道：“不好意思，坐满了。” 霍克对船员说道：“开船。” 快艇冲了出去，很快绕到小岛西南侧，可能潮汐的关系，今天水质极好，坐在船上能看到下面的礁石。 还有礁石附近成群的小鱼。 鱼镖射不了太深，艾丽卡让船员减速，来到礁石距离水面较近的区域。 霍克注视着水面，寻找鱼儿的踪迹。 艾丽卡则看另一边。 霍克提醒道：“我试过了，十五米之内，顶多能打水下30多厘米，再深就没什么威力了。” 弄这玩意，打不打到鱼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过程。 他特意打开胸口的记录仪，问艾丽卡：“介意吗？” 艾丽卡说道：“别流传出去。” 霍克点头：“当然。” 艾丽卡指了指船尾：“那边。” 水面有些上层鱼类，从远处游了过来。 霍克挂上鱼镖，看到一条鱼接近水面，感觉距离合适，拉开皮筋，鱼镖拉着鱼线，犹如利箭一般射出，噗嗤落入水中。 他手腕上的线轮飞速转动，明显有东西拉着往外跑。 霍克翻手抓住鱼线，用力往回拖。 艾丽卡问道：“射中了？” 水有折射，跟目视有差异，霍克专门练了一段时间。 随着他双手拉动鱼线，一条30多厘米的鲭鱼，被他拉出了水面。 “开门红！”霍克把鱼拉到船上，摘下鱼镖。 艾丽卡接过鱼，掏出一把刀子：“食用的话需要放血，保持新鲜度。” 船员打了一桶水上来。 霍克没玩过，问道：“在哪个部分放血。” “看好了。”艾丽卡一刀子插进鱼鳃后方，搅动了几下，将鱼扔进水桶里，溅到手套上的血点子，拿毛巾随便一擦，又把刀插回腰间刀鞘里。 刚才惊走的鲭鱼，有几条游了回来， 霍克指了下：“这次换你。” 艾丽卡拉开皮筋，嘣的一声过后，海面翻起水花，第二条鲭鱼被她拉到了船上。 霍克从她腰间取过刀子，给这条鱼放了血。 随着鱼镖不断飞出，这对狗男女脚下，血水淋淋漓漓一大片。 大部分都是鲭鱼，这种弹弓也射不到水深处的鱼。 其中最大的，是一条鲣鱼。 艾丽卡指了指小岛岸边的礁石上：“你看那边，好像有鹈鹕。” 霍克对鹈鹕没兴趣，抬头看向天上：“盘旋的那只，是不是白头鹰？” 艾丽卡看出来了，这家伙跟自己一样心野，提醒道：“这东西不能杀，受保护。” 她等船员去收拾鱼，压低声音：“哪天我们两个出来，带上猎枪，打上一只，尝尝什么味道。” 霍克冲她竖起拇指：“好主意。” 艾丽卡又说道：“这次你请我猎鱼，等下一次，我请你去佛罗里达猎杀鳄鱼。”“没问题。”霍克感觉风有些大了：“我们返航。” 这东西就是玩个新鲜，新鲜劲下去，也就一般了，艾丽卡靠近霍克坐下，快艇返航。 强森和埃里克看到两人回来，跑到后甲板看收获。 埃里克翻了翻，全是浅层鱼，说道：“我和道恩钓了几条石斑。” 霍克笑了笑：“钓鱼和渔猎的乐趣在于过程，而不在于鱼。” 身材魁梧的凯瑟琳穿着泳衣过来，说道：“霍克怎么说都有理，你这张嘴照他差远了。” 霍克将放鱼的水桶交给船员：“送去厨房，让厨师看着加餐。” 海上天气变化快，这会儿风渐渐增大，众人返回大厅中。 游艇继续往南驶去。 晚上，游艇准备了丰盛的餐点，也拉开了庆祝派对的序幕。 强森则在派对上宣布：“我们今晚赶往墨西哥的瓜达卢普岛，现在正是大白鲨求偶的季节，瓜岛是观赏大白鲨活动的旅游胜地。” 霍克故意开玩笑：“是不是浑身沾满血，下海观赏？” 强森一本正经回道：“你想这样去，我不拦你。”他又说道：“凌晨补充一次燃料，明天醒来我们就在瓜岛了。” 天色已晚，驾驶舱中，盯了一天的船长要去休息，跟过去一样，晚上让大副在驾驶舱值班。 他又问二副：“加油船到哪了？” 二副回道：“凌晨两点左右，会与我们汇合，我在后面等他们。”他笑了笑：“合作多年的公司，不会出问题。” 船长放心回去，喝了船上的依云矿泉水，困意很快袭来。 驾驶舱门关上，暂时只有大副和二副两个人。 大副说道：“这次我要在原有基础上，再增加5万美元。” 二副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又去私人牌局赌了？早就劝过你，那是个无底洞，你把钱存着，很快就能退休。” 大副不接话，还是那个问题：“你给不给？” 二副觉得事情不太妙：“你不会还借了高利贷吧？” 大副只是看着他。 “好！”二副暂时稳住他：“上岸之后我再给你。” 大副说道：“记得你说过的话。” 二副摆出一副为你好的模样：“不要再赌了，还清高利贷，我们一起再做几年，很快就能财富自由。“ 大副沉默片刻，缓缓点头。 二副不确定他能不能听进去，但起码把人稳住了。 他离开驾驶舱时，则在考虑这次之后想办法换掉大副。 办法不难，骡子帮在洛杉矶已经有些势力，让人搞出个车祸断腿断胳膊就是了。 等二副离开，大副拿起对讲机叫人，没过多大会儿，人高马大的白人船员进了驾驶舱。 大副问道：“奥莱利，让你私下联系他们，怎么样了？” 奥莱利笑容略显狰狞：“二副发展的那三名下属，全都愿意做一票，他们跟着二副，没挣到多少，钱大都让二副拿走了，二副太抠门，他吃肉别人只能勉强喝一点汤。” 他转而问道：“老大，你能找到销货渠道？” 大副说道：“我在牌局上认识一个家伙，他正到处找货。” 奥莱利又说道：“我都安排好了，今晚值夜班的全是我们的人。” 大副考虑了一下，说道：“先看货物数量，少的话暂时先忍着，我们只能做一票，一定要做票大的。” 钱财动人心，尤其他这种，工作在豪华游艇上，来来往往都是些有钱人，偏偏自己薪水又有限，认知很容易出现偏差。 奥莱利问道：“船上的客人呢？厨师团队是他们自己外聘的，我们插不上手。” 大副和二副以前处理过类似的情况：“跟往常一样，等派对结束，给他们每个房间去送我们的瓶装水，让他们睡个好觉，我专门咨询过一位药师牌友，量控制好了副作用几乎察觉不到，即便个别人有点副作用，也会当成海上船上的不适应。” “我现在去做准备。”奥莱利出去了。 不止是船上的客人，不用值夜班的船长，每次在船上都睡的特别香。 那位船长觉得，自己天生就属于大海。 ………… 游艇的宴会大厅里，派对刚刚结束。 霍克找餐巾擦手，穿着低胸吊带的艾莉森突然从旁边冒出来。 她俯身从桌子上拿东西，衣襟落了下去，对霍克说道：“外面天放晴了，凌晨去顶层一起看星星？” 霍克略微打量，这女孩看似年少，装扮却性感成熟。 真跟这样的人扯在一起，意味着数不清的麻烦，他指了下刚出宴会厅的艾丽卡那边，直接拒绝：“我有女伴。” 艾莉森伸出舌头来快速转了圈，然后走开了。 她没有回房间，反而去了厨房。 霍克有种感觉，这女孩很容易就能上。 他离开宴会厅，通过楼梯上了二层甲板。 艾丽卡已经开了门，正站在门口，见到霍克过来，挥挥手：“晚安，明天见。” 霍克并不着急，说道：“明天见。” 楼梯那边有船员拐过来，却是过来送水的。 每个房间都有两瓶依云矿泉水。 霍克接下水，忽然想到之前艾莉森的邀请，又开始拉扯：“外面风停了，凌晨去看星星？” 艾丽卡应道：“好啊。” “到时我叫你。”霍克开门，回了房间。 艾丽卡也回去了。 霍克随手将矿泉水放在门口柜子上，进房间里面仔细看了下储物柜门，打开后从行李箱里拿出瓶水，慢慢喝了起来。 这是强森的厨师团队准备的水。 楼上的主卧里，丹妮拧开一瓶依云，喝了几口。 强森从盥洗室出来，她把另一瓶递了过去。 强森接过来刚要喝，忽然想起试镜时，霍克阻止他喝剧组方提供的瓶装水，不禁低头看了眼，这水不是他采购的品牌。 虽然觉得霍克有时候过于小心，但强森却因为这些接连获益，所以他拧上盖子，直接把水扔到一边，对丹妮说道：“房间内不是有我们带来的水吗？” 丹妮拿了厨师团队送到房间的水，丢给强森，说道：“你被霍克影响了，做事太过小心。” 强森想到拿下男主角的过程，说道：“撞人总比被人撞好。” 丹妮不满了：“你这话好像带有别的意思。” 强森笑着说道：“纯粹字面上的意思，没别的。” 二层，霍克短暂睡了一觉，凌晨准时醒来，进盥洗室洗脸刷牙，准备去对面叫艾丽卡时，房门从外面敲响。 他凑到猫眼前看了下，打开房门。 穿着黑色外套的艾丽卡进来，说道：“准备好了吗？去看星星。” 霍克去拿衣服：“我刚准备去叫你。” 艾丽卡说道：“约好了我自然会来，不能让你等。” 霍克穿上外套，还拿了渔猎弹弓，说道：“游艇上好像有诱鱼灯，等看完星星，我们试一下夜晚渔猎。” “好主意。”艾丽卡返回房间，拿了自己那一套装备。 霍克拔下充电的记录仪，佩戴在肩膀上。 想到要看星星，又拿了个望远镜。 两人关好门，沿着楼梯间上楼，轻手轻脚来到顶层甲板。 下午的风已经停了，云层早已散开，满天繁星点点，犹如夜幕中挂满了宝石。 两人朝甲板前方走去，突然发现顶层甲板最前方，有两个人影。 一个扶着护栏站着，另一个蹲在他身前。 霍克和艾丽卡同时停下脚步。 前边两人也看到了他们。 借助星光月光和船下层的灯光，霍克认出了那两人是谁。 站着的好像厨师团队的一个年轻厨师。 蹲着的那个，则是艾莉森·费斯。 至于两人在做什么，不用看清也能猜的出来。 (本章完) 第99章 船员变劫匪 顶层甲板最前端，艾莉森冲两人招了招手，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还问道：“一起吗？” “你们继续。”霍克没有半点尴尬，给艾丽卡使了个眼神，两人一起朝后甲板走去。 艾丽卡低声说道：“果然是好莱坞。” 两人来到甲板尾部，坐在最后面的两张椅子上，一起看天上的星星。 前方不远处，隐隐约约有声音传过来。 那两人变成一个趴在护栏上，另一个站在后面。 艾丽卡大大方方欣赏好戏：“没想到今晚有免费电影可看。” 霍克这个不要脸的，干脆举起带来的望远镜：“还是圣费尔南多谷剧情的。” 艾丽卡忍着笑：“比星星好看。” 表演中的两人隐约能看到这边的人在欣赏。 其中一个烂人，竟然用上了望远镜！ 太不要脸了！ 终于，他们被看尴尬了，艾莉森捡起衣服，拉着男人下楼，但没有回去，而是去了二层甲板的外走廊上。 艾丽卡这时发现侧后方亮起灯光，往那边看去：“好像有船过来了。” 霍克记得强森说过：“油料补充船吧。” 后甲板平台位置亮起灯光，多名船员现身，忙碌起来。 霍克往下看了一眼，发现二副出现在后甲板上。 没过多大会儿，大副也过来了。 艾丽卡也在看后甲板，出pd的职业敏感性，低声说道：“补充燃料而已，这么多人都聚集到后甲板上？” 霍克压低声音：“先看看。” 两人都穿着深色外套，躲在顶层甲板上面，不容易被人看到。 油料补充船从远处渐渐驶近，缓缓停在后甲板侧方。 两边的船员们忙碌起来。 除了输油管加注燃料，还有几个装着蔬菜与饮料的箱子，被人搬到了游艇后甲板上。 霍克拿起望远镜，借助着灯光，先看了下补充船上的老墨，又仔细看那些箱子，低声对艾丽卡说道：“道恩准备了足够五天用的饮食，不需要补充这些。” 艾丽卡取过望远镜，认真看了一会儿，神情变得严肃：“我嗅到了贩子的味道。” 霍克打开记录仪，镜头对准了下面。 艾丽卡鱼镖线轮套在手腕上，渔猎弹弓拿在了手上。 霍克担心她冲动，指了下加油船：“他们人多。” 艾丽卡只是做最坏的准备，微微点头。 后甲板平台上，二副问前来交接的人：“这次多少。” 那人说道：“上一次的两倍。” 涉及这么多货，二副不敢大意，向三名亲信招了招手。 那三人各自打开一个箱子，检查藏在夹层中的货物。 大副悄悄上前两步，趁着二副与墨西哥佬说话，快速观察一番，盘算起数量与价值。 奥莱利来到旁边。 大副以眼神示意墨西哥佬，等他们走了再说。 这边数量对上，二副让人将货物运进仓库，又把门锁上。 燃料补充完毕，墨西哥佬陆续回去，加油船渐渐远离了游艇。 灯光消失，大副转身看向二副：“货到了，钱呢？” 二副感觉事情不太妙，手抄进衣服口袋里：“我们说好的，到了岸上会多给你百分之五十。” 大副却说道：“我们全都要。” 听到这话，二副立刻从口袋里掏枪。 但他枪还没拿起来，守在后面的三个亲信，其中一个已经把枪顶在了他的后腰上：“别动！” 二副转回头去，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下们：“你们……” 另一人直接说道：“抱歉，头，伱给的太少，他们给的太多。” 大副过去，夺下二副手里的枪。 怎么处理这家伙，他已经有了想法。 游艇天亮前就能赶到瓜岛，在二副身上划几刀扔进海里，大白鲨会很喜欢这份礼物。 在场的七个人都能证明，二副失足落水。 他们回去处理完货，立马离开洛杉矶。 就在这边交锋的时候，二层甲板偏向后段的外走廊护栏边。 艾莉森与那位年轻的厨师，在特殊环境的刺激下，已然到了狂风巨浪的边缘。 前者就像醉生梦死的好莱坞明星一样，享受着最为疯狂的感官刺激，突然喊了出来。 这位过气的歌星，拥有出色的歌喉，声音高亢嘹亮而又婉转，在黑夜中飘荡。 “谁？” 后甲板上的众人正是最紧张的时候，尤其背刺了二副的三个人，情绪波动的厉害。 拿枪的那个反骨仔下意识掉转枪口，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抠下了扳机。 砰！砰！砰—— 枪声接连响起，子弹打在船身上铛铛作响。 在美利坚，很多人能分辨出枪声。 艾莉森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在二层甲板上掉头就跑。 那名厨师比她跑的更快。 大副喊道：“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那人打光了左轮里面的六颗子弹，才停了下来。 “发克！”大副怒骂一句，让人先把二副捆起来，封住嘴关进货仓里。 奥莱利提着手枪过来：“麻烦了，尖叫的女人，听声音是客人中最风骚的那个女孩。” 大副记得那个四处乱勾搭男人的浪货，听声音肯定没错。 奥莱利问道：“老大，她肯定看到了，怎么办？” 怎么办？大副也很想找个人问问怎么办，但其他六人都看着他，等着他发号施令。 大副知道不能沉默，关键时刻必须要镇住这些人，稍微沉吟：“奥莱利，你带三个人持枪去大厅，立刻控制住卫星电话，然后上二三层，把那些有钱佬和船长全都捆起来！” 他看向另外两人：“布特，你返回轮机舱，守住轮机舱。理查森，你跟我去驾驶舱，其他等我们控制住船再说。” 船员本就是些相对彪悍的家伙，立刻行动起来。 ………… 稍早一点，顶层甲板上，霍克和艾丽卡交换了个眼神，同时往楼梯那边跑去。 艾丽卡只说了一句话：“我们被控制起来，性命就握在了别人的手中。” 霍克没有任何废话，微一点头，抢先下楼。 刚到三楼，主卧室门突然打开。 强森稍一冒头，就发现两支锋利的鱼镖，出现在眼前，赶紧举起手来：“伙计们，是我。” 他不知道艾丽卡，却了解霍克，见此情形，赶紧问道：“什么情况？我好像听到了枪声，还连续响了好几次。” “船员变劫匪，要动手！”霍克没时间啰嗦，简单说了一句，人已然下楼。 艾丽卡紧随其后。 强森稍一迟疑，光着脚跟了上去。 霍克来到楼梯拐角，朝后面竖起拳头，艾丽卡停了下来。 她跟在霍克后面，脚步放轻，悄悄往下走。 一楼那边，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对方随时可能上来。 霍克轻轻下到二楼，冲艾丽卡指了指脚下。 艾丽卡微微点头，蹲了下来，利用上下层+夹角遮挡住身体。 强森跟了过来，点了点自己胸膛。 霍克指了指楼梯口边的洗衣房，低声说道：“我不动，你们不要动。” 强森钻进了洗衣房里面。 霍克闪身进了走廊，走廊最外侧有个公用洗手间。 他藏在洗手间门口，鱼镖挂在皮筋上，做好了发射的准备。 脚步声很快到了楼梯这边，听起来有些杂乱。 霍克听得出来，这些人没有经过太专业化的训练。 奥莱利拿了卫星电话，又找出舱门备用钥匙，带着二副的三个反骨仔上楼。 头号反骨仔拐过楼梯，转到走廊口，忽然发现明亮的灯光下，有什么东西寒芒闪烁。 他尚未来得及做任何反应，霍克近距离射出的鱼鳔，噗嗤一下射中了他的脖子。 反骨仔感觉呼吸困难，身上力气消失，人往一边歪倒。 几乎在同一时间，艾丽卡从通往三层的楼梯上站起，右手鱼镖拉开皮筋。 破风声响起，第二个冲上楼的船员，感觉有什么东西撞在后脑上，然后眼前一黑，控制不住身体，直接倒了下去。 奥莱利抬手举枪，强森从他一侧的洗衣房里冲出来，双手抱住人，直接扔了出去。 这家伙后背砸在楼梯护栏上，身体快被摔散了架。 第四个人想往后退，霍克早已冲了上来，捡起地上一把手枪，对着楼梯口下方连开三枪。 砰！砰！砰！ 前两枪，霍克打中了躯干，最后一枪，直接打中了脑袋。 那家伙多长了两个心眼，又脑洞大开。旁边，强森冲过来，手法熟练的将奥莱利双手扭到背后，紧张的连连呼吸。 他抬头看向对面，那两个怪物神情平静，大气都没喘一口。 此刻，走廊里陷入诡异的安静，没有尖叫声，也没有人出来查看情况。 艾丽卡捡起一把手枪。 霍克一一检查另外三人，暂时关掉胸口的记录仪，说道：“活不了。” 艾丽卡宽慰道：“放心，不会有事。” 奥莱利也听到了，瞪大眼睛，强忍着疼痛说道：“你们疯了，疯了！竟然敢杀人！” 强森、霍克和艾丽卡看了看他们带来的四把手枪，懒得回答他。 霍克搜索三具尸体，找出一个弹匣。 “你还有同伴，他们在哪里？”艾丽卡蹲在奥莱利面前，抓住了他左手小指。 奥莱利不想回答，疼的哼哼唧唧。 艾丽卡用力一扭，那根小指和手背变成了九十度角。 奥莱利惨叫。 霍克提醒强森：“这是他摔倒时折断的。” 强森点头：“我记住了。” 艾丽卡抓住了奥莱利第二根手指。 “等等，等等！”奥莱利心说我就是偶尔赚点外快的小船员，你怎么能这样凶残？总要给一点时间从疼痛中缓一缓吧。 他害怕被折断第二根，连忙说道：“还有三个人，一个是轮机房的技术员布特，另外两个在驾驶室。” 霍克问道：“大副在驾驶室？” 奥莱利见他连大副都知道，以为这是fbi或者dea的人，连连点头：“他在驾驶室，让我们先把你们控制起来。” 还大声说道：“我愿意做污点证人！” 艾丽卡又问道：“其他船员和船长呢？” “不值夜班的那些人，我们在依云矿泉水里加了点特殊晕船药，他们睡着了基本不会醒。”奥莱利语速极快，生怕再被掰断一根指头：“船长跟这些事无关，他年纪大了，从来不值夜班。” 霍克退出枪里的弹匣，查看子弹数量，同时说道：“把船抢回来，防止狗急跳墙。” 艾丽卡说道：“我赞同。” 强森捡起一把手枪：“我跟你们一起去。” 霍克手里的枪指向奥莱利：“配合一下吧。” 奥莱利哭丧着问道：“我能拒绝吗？” 霍克的脚落在他手掌上。 奥莱利赶紧说道：“我做，我做。” 艾丽卡看了眼手表上的指南针：“船一直在往南走，抓紧搞定他们，把船停下来。” 强森从奥莱利身上搜出卫星电话。 艾丽卡要了过来，拨打了一个电话，快速说了几句。 霍克看了她一眼。 艾丽卡说道：“我们先控制住船。” 霍克枪指着奥莱利：“起来吧。” ………… 驾驶舱，大副听到了枪声。 理查森掏出枪来：“有人开枪。” 大副侧耳倾听，后续没有枪声响起，说道：“应该是奥莱利在警告人，他们有四个人。” 理查森稍微放心，枪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后续没有动静，大副也不再说话，专心考虑后续怎么办。 实在不行，就开船去巴拿马，他在那边也有相熟的人。 二副手里肯定有钱。 对，还有船上的那些有钱佬。 把钱全都敲出来。 大副正在想着，驾驶舱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奥莱利的声音传了进来：“老大，人我都弄醒控制起来了，他们三个在看着。” 大副问道：“开枪了？” “有几个混蛋认不清形势。”奥莱利看了眼门一侧拿枪指着自己的人，说道：“我吓唬了他们一下。” 霍克稍微调整记录仪，好拍下强森和艾丽卡。 理查森过去开门，门刚一打开，强森从侧面冲上来，仿佛凶兽一样，撞在人身上。 他和理查森一起摔在地上，但后者成了他的肉垫。 就在强森准备用出裸绞的时候，大副伸手去掏枪。 但艾丽卡比他快多了，转到门口双手握枪，扣动了扳机。 又是三声枪响，大副倒在了地上，流血的身体在不断抽搐。 地板上，强森已经控制住了理查森。 霍克拿了几根扎带扔给奥莱利：“去，把人捆上。” 奥莱利去捆人，面对霍克的枪口，丝毫不敢做小动作。 霍克说道：“手捆三道，脚捆三道，把腰带抽掉，鞋带解下来继续捆绑。” 奥莱利忍着手上背上的疼痛，去捆绑同伴，心中忍不住吐槽，你们都这么强了，还这么小心？ 理查森被强森放开，缓过一口气，怒骂：“叛徒！” 霍克递过去胶带。 奥莱利赶紧接下来，撕下一截又一截，把理查森的嘴巴封的严严实实。 强森说道：“我开过游艇，要不要停下？” 霍克制止道：“轮机舱还有一个人，不要停船，你留在驾驶舱里守好，别让人搞破坏，我和艾丽卡去解决他。” 艾丽卡没有说话，微微点头。 “走吧，头前带路。”奥莱利已经做了一次带路党，第二次做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三人来到轮机舱前，能听到里面的机器远转声。 奥莱利站到门口，再次叫门，喊道：“布特，是我，奥莱利，大副找你。” 舱门打开，那人刚想问话，黑洞洞的枪口就出现在面前。 艾丽卡冷声说道：“出来。” 轮机手见艾丽卡是个女人，脚跨出门去，抬手就想抢枪。 旁边飞来一个膝盖，重重撞在他小腹上。 不等人发出惨叫，霍克探手扼住他喉咙，这人无法呼吸，因为缺氧面部涨的通红。 艾丽卡搜了一下，没有发现枪。 奥莱利不用霍克吩咐，掏出扎带就把人捆上，担心被人骂叛徒，干脆连嘴也封死。 霍克进入轮机舱，搜出一把手枪和一把霰弹枪。 奥莱利说过，他们的枪平时都藏在轮机舱里。 霍克又让奥莱利去打开货舱，看到了捆住手脚又堵住嘴的二副。 艾丽卡找到了对讲机，呼叫驾驶舱的强森，让他掉头返回洛杉矶。 霍克趁这会儿功夫，让奥莱利找出加油船送来的货，又亲自动手把奥莱利打包封好。 威胁暂时解决，两人稍微松口气。 艾丽卡看向那些箱子，问霍克：“记录仪还有电吗？” 霍克将记录仪拿在手中，对准了箱子。 艾丽卡打开一个箱子，把里面的蔬菜和水果扔到一边，很快找到了夹层。 她拆开夹层，露出里面密封好的塑料袋，每个比她手掌还大。 艾丽卡拿出其中一个，放在另外一个箱子上，用刀子划开包装一侧。 里面全是白色的粉末。 艾丽卡仔细看了下，确认：“课卡印。” 霍克调整角度，让光线更充足，拍摄的更清晰一些。 艾丽卡把夹层全部去掉，让霍克拍里面的塑料包。 光这一个夹层，就有30大包。 或许在墨西哥和南加州这不算什么，但在霍克前世出生的地方，只一包就是惊天大案。 艾丽卡又打开另外一个箱子，酒瓶下面的夹层，同样是30个塑料包。 后面还有个箱子，同样如此。 霍克全部拍了下来。 数量之多，连艾丽卡都为之动容。 全部拍完后，霍克关了记录仪，说道：“恭喜你，美女警探，你破获了一起武装贩毒大案。” 游艇来自圣莫妮卡，注册地就在洛杉矶，案子当然pd接手。 艾丽卡一点都不客气，直接说道：“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这件事能成为我的助力。” 外面，天色渐渐发白。 众人被叫醒后，全都惊讶后怕，安抚他们的工作自然交给了强森。 霍克就坐在驾驶舱里，监督船长将船开回圣莫妮卡。 (本章完) 第100章 你得名，我得利 圣莫妮卡游艇俱乐部，二十多辆喷绘pd徽章的车辆，围住了整个码头。 陆续还有车辆赶过来。 船上，霍克早已将记录仪的视频，拷进笔记本电脑，等待后续。 艾丽卡第一时间向警探局做了汇报，警探局局长也是第一批赶过来的人，正在单独询问她事件经过。 有视频录像存在，这件事相对来说会少一些麻烦。 艾丽卡临过去之前，还告诉霍克，她已经通知了家里。 霍克早在小罗伯特·唐尼事件时，就猜测她家庭背景不简单。 游艇大厅里，强森看着大队警员陆续登船，对游艇进行详细搜查，问霍克：“要不要叫律师。” 霍克说道：“先等等。” 凯瑟琳说道：“需要什么直接说，我这边能拉一个律师团过来。” 霍克这时发现，小罗伯特·唐尼中弹后，曾经去过工作室的那位苏茜警官也来了。 陪她一起上船的，还有个年轻的棕发男子。 这些人都去游艇后方，进了艾丽卡所在的舱室。 等了很长一段时间，苏茜率先进了大厅，她认出了霍克，冲他微微点头，然后说道：“我们有机要事务与霍克·奥斯蒙先生和道恩·强森先生商谈，其余人先到宴会厅好吗？我们准备了上午茶。” 艾丽卡和那个棕发男子从外面进来，对众人说道：“麻烦大家了。” 霍克、强森和艾丽卡三人救了他们的命，见艾丽卡这么说，其余人纷纷起身。 埃里克临走前专门说道：“老大，遇到麻烦立刻打电话。” 霍克点了点头。 丹妮留下了：“我是道恩的妻子和经纪人。” 艾丽卡关上大厅大门，向众人介绍苏茜：“这位是来pd总部帕克中心的苏茜警督。” 她又介绍：“这位是我的律师布莱恩·弗格森，他也是我的堂兄。” 几个人一一握手。 霍克与布莱恩·弗格森握手时，这个帅气的家伙问道：“你是约艾丽卡出海的人？” “没错。”霍克说道。 布莱恩声音放低：“很有手段，我还没见过有人能约她出去过夜。” 霍克脸皮多厚：“说明我魅力大。” “各位，请随便坐。”苏茜这时说道：“我代pd而来，想谈谈这件事的后续处理。” 霍克坐了张长沙发，艾丽卡坐在了他旁边。 苏茜说道：“我们详细了解了情况，看了事发过程的记录仪录像pd也对游艇进行了细致勘察，这一次查获的毒品数量之多，近年来罕见。” “现在笔录做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说话的丹妮很清楚，经纪人要冲在前面：“道恩和霍克与艾丽卡一样，都是英雄，他们救了这艘船上所有的人。” 苏茜笑了笑：pd没有强留你们的意思，所以让我这个媒体公关负责人，与你们谈后续事宜。” 霍克直接问道：“能说一下伱们的计划吗？” 苏茜说道：“这一起案件pd必然要广为宣传，这也是让洛杉矶市民和所有纳税人看pd的工作成果。所以，视频会公开播出，艾丽卡会成为一名英雄。” 布莱恩接话道：“艾丽卡也需要这份成绩。” 怎么办案，霍克不懂，但是玩媒体舆论这一套，他是专业的。 听到两人的话，他说道：“记录仪佩戴在我身上，全程由我拍摄，按照新闻法案，视频版权归我所有。” 布莱恩说道：“确实如此。” 霍克也不客气：“我对此事，拥有一定的发言权，没问题吧。” 苏茜跟霍克打过交道，弗格森家族的艾丽卡还与他关系不一般，当即说道：“当然。” 霍克又说道：“我全程没有露过面，所以宣传报道时就当我不存在。” 艾丽卡看向他：“没有你，我和道恩办不到。” “我不是公众人物，不需要这些。”霍克并不是个光明磊落的人，自然存了别的心思，目光落在强森身上：“我的朋友道恩，几乎全程参与，以无畏的勇气和英雄的气概，徒手击倒了两名悍匪。” 他问丹妮和强森：“你们什么意见？” 这件事太符合强森的人设了，尤其他即将出演《反恐特警组》的男主角。 丹妮说道：“道恩是一位演员，同样需要曝光度。” 苏茜认真说道：pd感谢强森先生的壮举，我们会如实通报强森先生所做的一切。” “我们在这方面达成了共识。”霍克当然不会代表强森去谈具体事务：“丹妮，后面怎么做，你与苏茜谈，涉及媒体宣传，可以找咩小姐过来。” 丹妮对他点了点头。 “现在谈完了道恩，再谈我的权益。”霍克该争取的也不客气：“视频我会免费授权pd使用，但有一个前提。” 苏茜只能跟着霍克的节奏走：“你请说。” 霍克说道：“视频的媒体首播版权要由我来指定，我可以确保对方的立场完全偏向pd，后续还会与你们合作。” 苏茜想到了11频道的那个节目：“《午夜娱乐》？” 她有不同意见：“我们最晚两个小时后就要召开新闻发布会，新闻发布会过后视频必须播放，以此打消所有质疑，将事件定性，不可能等到晚上11点。” 霍克早有准备：“我可以联系媒体吗？让她过来面谈。” 苏茜说道：“我需要福克斯的立场偏向pd。” 霍克轻飘飘往外推：“她过来了你们谈。” 苏茜想了想：“可以。” 霍克去大厅另外一侧，掏出手机打电话。 另一边的梅根·泰勒接通，问道：“你不是出海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发生了一起严重事件，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只能跟你说我是当事人一员，并且全程拍了下来。”霍克直接说道：“超级爆炸性新闻，社会深度和娱乐度拉满，如果你想要，亲自带摄像师赶来圣莫妮卡游艇码头。” 梅根说道：“你稍等。”她按下通话器：“克莱尔，我现在要知道圣莫妮卡游艇码头发生了什么事。” 克莱尔那边略微停顿，很快说道：pd几十辆警车封锁了整个码头区，现在大批记者赶了过去，11频道这边，格雷琴亲自带着摄像师过去了。” “带上摄像师，我们马上过去。”梅根对着电话说道：“我现在出发。” 就在霍克打电话的时候，丹妮和强森低声商议，同时给卡洛琳打了电话。 布莱恩起身，给了堂妹一个眼神，两人悄悄来到窗户边。 他用下巴点了点另一边的霍克：“这人做什么的？苏茜被他抢走了主导权。” 艾丽卡看了堂哥一眼，还是那副不太聪明的样子，说道：“霍克是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的创始人，主做危机公关咨询和业务战略规划。” “现在的局面，霍克本身确实非常有能力。”她从不妄自菲薄：“另一方面，我坐在了他身边。” 布莱恩明悟：“看来我的脑子要多分给正事一点。” 艾丽卡看了霍克那边一眼，又说道：“你搞出那么多烂事，哪天搞不定了，可以找霍克帮忙，记得带七位数，八位数更好。” 布莱恩却想到一个好办法：“做这行的很容易惹上麻烦，我可以给他做律师，让他免费帮我处理那些烂事。” 艾丽卡懒得再跟这个脑容量不足的笨蛋说话。 霍克打完电话回来，说道：“她们很快就会过来。” 苏茜看了下表，时间还很充裕，她问了霍克几句，给下面的人打了电话。 码头外围，黄色的警戒线封锁住了大片区域，多名警员来回巡逻，不让记者狗仔跨越雷池一步。 有些胆子大的家伙，雇佣了快艇开到海上，也被巡视的警方快艇驱离。 但凡有点新闻触感的人，此时都知道，这艘游艇上发生了了不得的大新闻。 格雷琴带着几名手下十几分钟前就赶到了，此时被拦在警戒带外面，怎么联系人通融都没有用。 格雷琴不断打电话，焦急的走来走去。 忽然，她发现同频道的梅根带着两个人过来，旁边pd的人陪着。 到了警戒区前，还有一pd帮她拉起隔离带。 格雷琴几乎冲过去，叫住梅根：“你怎么来了？能上船？” 梅根说道：“时间紧张，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格雷琴是个聪明人，懂得此刻妥协才能拿到好处，说道：“带我上去，今晚《王牌新闻》，我们两个共同主持。” “抱歉，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梅根脚步不停，穿过警戒区，上了游艇。进入游艇大厅，她看到了合作过的苏茜，还有强森夫妇，击毙小罗伯特·唐尼的女警，还有霍克。 梅根一一打了招呼。 霍克说道：“我要与她单独聊几句。” “请便。”苏茜不废话。 霍克提上笔记本电脑，带着梅根进了旁边的小厅，点开视频让她看。 因为记录仪中间数次关机，视频分成了好几段，但关键部分霍克全都拍了下来。 高处拍的交易不算清晰，但隐约能看出人影与大体发生了什么。 船舱内光照条件很好，枪战搏杀足以分辨出谁是谁，手里有没有武器。 视频播放结束，梅根第一句问：“你没受伤吧？” “没有。”霍克说道：“这是用你送的记录仪拍摄的，我这次出海，遭遇到部分船员与墨西哥贩子交易……” 他把事情经过快速说了一下。 梅根很痛快：“视频我要了，你开价。” 霍克说道：“30万美元。” 梅根下意识想要反驳。 霍克制止她，说道：“这是个系列案件，牵扯到了一个叫骡子帮的墨西哥新兴贩子组织pd随后就会展开一系列针对性打击，你不是一直想做社会新闻吗？不是对深挖明星与犯罪感兴趣吗？这就是个机会。” 他把话说在前面：“有几个条件，你必须达成，否则我只能换人合作。” 梅根做了个请的手势。 霍克又说道：pd会在11点半举行新闻发布会，新闻最晚12点就要播出，你无法要到相应的新闻时段，我不能卖给你。” “我打个电话。”梅根掏出手机，拨打频道总监辛西娅的办公室电话。 霍克带着笔记本出了小厅，留出空间给她。 没等多大会儿，梅根从小厅出来，说道：“我搞定了，今天的午间新闻时段归我，11频道12点准时播出。” 霍克说道：“其余的事情你与苏茜谈。” 梅根直接找到苏茜，商议两边的宣传事宜，丹妮很快加入了进去。 福克斯电视网这个平台足够大。 霍克把艾丽卡和强森叫到另一边。 “伙计们，有一件事。”霍克做事，该敞亮的时候不会含糊：“船上拍的视频，我卖出去30万美元……” 强森明白他的意思，直接打断：“我得名，你得利，应当的。” 艾丽卡说道：“这本就是你拍摄的。” 霍克伸出手来：“好，我就不说客套话了，这件事上，我们三个是攻守同盟。” 三人刚刚一起拼过命，艾丽卡伸出手，搭在了霍克手下面。 强森的手，落在了霍克手上面。 霍克提醒一句：“我听人说过，骡子帮做事心狠手辣，你们两个曝光后，注意安全。” 艾丽卡心中重视，但说出口的却是另一番符合她做事风格的话：pd才是洛杉矶最大的武装暴力组织。” 强森说道：“我会聘用几个保镖。” 这件事，在霍克看来，也是宣传艾莉森的一个机会。 但艾莉森被吓出了心理阴影，暂时躲着不肯见人。 没人付钱，霍克当然不会去做慈善。 苏茜向霍克招手，霍克也过去，加入到了讨论当中。 不过他很少发言，因为视频的存在，后续采用常规的宣传方式最为稳妥。 半个小时后，苏茜下船向媒体方面宣布，将于11点半在游艇俱乐部大厅举行新闻发布会。 围拢在这边的大批记者立即散去，前往俱乐部大厅占据有利位置。 但格雷琴没有走，因为梅根没有从船上下来。 又过了几分钟，霍克提着行李，跟着梅根下了游艇。 一辆商务汽车直接开上码头栈桥，接上了梅根、霍克和克莱尔。 虽然隔着有点远，但格雷琴看到了，相比来的时候，梅根身边多了一个霍克·奥斯蒙。 她不禁有所猜测。 商务车驶出栈桥，离开游艇码头，直奔世纪城。 路上，梅根说道：“你生意越做越大，都做pd身上了。” 霍克实话实说：“机缘巧合而已。” 梅根说道：“机会来临，是否把握住，靠的是能力。” 车子来到世纪城，停在福克斯大厦门前，一行人搭乘电梯上楼，进入《午夜娱乐》栏目组。 梅根用力拍响手掌，说道：“大伙现在行动起来，对演播室电子背景进行调整，今天12点的午间新闻由我们来做。” 众人都有些吃惊，导播问道：“有重大新闻？” “超级新闻！”梅根快速说道：“能多期追踪报道的那种。” 一位副制片人立即带人行动起来。 梅根吩咐克莱尔：“去申请30万美元经费，辛西娅总监已经批了，马上去。” 克莱尔忙起来。 霍克准备去接待室，等待签协议，然后领支票。 梅根叫住他：“明天上午有时间？” “上午不行。”霍克解释一句：“今天的事情还没完，明天我需要pd那边补充笔录，办理一些证物的存放手续。” 他的渔猎弹弓和鱼镖暂时pd留下了。 节目组门口突然骚动，梅根转头去看，低声说道：“辛西娅·罗斯伯格来了。” 霍克看向那边，门口进来一个中年女人。 长相方面不好说，但听姓氏应该是个犹太裔。 梅根为两边做了介绍。 辛西娅跟霍克轻轻握了下手，说道：“我听说过你，经常能拍到大新闻。” 霍克说道：“确实，我为福克斯电视网提供过多次头条新闻。” “做的不错，好好干。”辛西娅随手就给画了一个大饼：“福克斯不会亏待每一位合作伙伴。” 梅根与辛西娅去了制片人办公室。 霍克在接待室等了一段时间，克莱尔拿来了协议。 跟过往一样，霍克签下授权协议，很快拿到了支票。 11点半pd在圣莫妮卡游艇俱乐部的新闻发布会准时开始，苏茜上台通报了游艇贩毒案与船员持枪劫杀案。 随后，道恩·强森与艾丽卡·弗格森上台。 苏茜重点介绍了两人在此案中的英勇壮举。 导演埃里克·伊森、演员劳伦·哈希安和游艇船长也上了台，向艾丽卡与强森表示了感谢。 但当场提出质疑的媒体不少，比如很多记者认为埃里克三人的叙述中，当晚都因为药物在酣睡，没有亲眼目睹两人的行动。 苏茜没有解释，也没有让艾丽卡和强森反驳。 时间接近正午十二点，大厅中的大屏幕点亮，调整到了福克斯电视台11频道。 然后，众多记者发现，原本做娱乐八卦的梅根·泰勒成为了午间新闻的主持人。 众目睽睽之下，梅根播报了独家新闻。 记录仪拍摄的几段视频，通过电视画面播放了出来。 大厅一时间陷入沉默，只有视频中带着声噪的一些说话声。 等到视频播放结束，大厅里不知道谁先鼓掌。 接着所有人鼓掌。 还有人在喊：“你们是英雄！艾丽卡·弗格森，你是英雄！道恩·强森，你也是英雄！” (本章完) 第101章 这个见鬼的世界 洛杉矶警探局，一间接待室里。 霍克补录完笔录，拿了报架上的几份报纸，翻看起来。 昨天的新闻，上了《洛杉矶时报》头版头条。 “英勇壮举，女警探与好莱坞明星联手救人，破获毒品大案！” 最为醒目的图片位置，放了两组艾丽卡与强森的照片。 一组是艾丽卡全副武装的半身照，以及强森在《蝎子王》中的剧照。 还有一组来自新闻视频截图。 艾丽卡在游艇上双手握枪，强森抓起匪徒抱摔。 严格说起来，这类新闻的社会热度，比不上好莱坞明星的八卦丑闻。 但一个是美女警探，另一个是好莱坞新星，热度拉满。 其他几份报纸，头条无一例外的都是艾丽卡与强森。 特别是娱乐报刊上面，强森风头一时无两。 《好莱坞报道》不仅刊登了昨天的新闻，还大篇幅介绍强森即将出演《反恐特勤组》，片中的角色会是一位swat。 好莱坞剧组嗅觉敏锐，肯定是剧组出手买了新闻版面。 这样好的机会不拿来宣传炒作，那就不是好莱坞了。 霍克听到外面有声音，起身来到窗户边，警探局门口堆满了记者。 艾丽卡肯定会成pd的明星人物。 接待室门打开，有人这时过来，通知霍克可以走了。 霍克拿好公文包，离开接待室，来到办公楼前厅，一个家伙从楼上下来。 却是昨天在船上遇到过的布莱恩·弗格森。 后者冲他打招呼：“嘿，伙计。” 霍克跟他握手：“没想到在这里遇到。” 布莱恩说道：“我是艾丽卡的律师，过来处理一些法律上的问题。” 他顺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霍克：“你如果需要法律援助，可以打我的电话。” 霍克收下，掏出自己的名片递过去：“我的工作室主营危机公关咨询和业务战略规划，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布莱恩也收了下来，指了下门口：“要走。” 霍克说道：“我的事办完了。” “一起吧。”布莱恩跟他一起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听艾丽卡说，你擅长帮人处理危机？” 霍克简单说道：“我帮过很多人，不但让丑闻缠身的人洗白，还让他们成为某方面的领袖。” 布莱恩很清楚堂妹的性格，不会在这种事上跟他开玩笑，当即问道：“接触过政治圈吗？” 霍克摇头：“暂时没有。”他主动问道：“怎么，你准备进军政坛？” “其实我不想。”布莱恩略显无奈：“但有些事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霍克多少好奇，问道：“伱们家族做什么的？” 布莱恩诧异：“你不知道？” 霍克简单解释道：“我与艾丽卡是枪友，她喜欢玩枪，我们两个一起玩射击之类的。” 布莱恩想了想，含糊道：“怎么说呢？一大堆人，有从政的，有经商的，有像我这样胡混的，还有像艾丽卡当pd的。” 两人从侧门出去，进了停车场。 霍克准备上车。 这一路上，布莱恩一直在打量霍克。 对方衣饰虽然简单，但身穿高定正装，戴着劳力士金表，相貌普通却气质温和，举手投足间带着股自信。 布莱恩知道自己早晚要从政，需要打造班底，想到霍克从事的行业，笑着说道：“有时间出来喝酒。” 他专门提醒一句：“再遇到好莱坞明星有趣的烂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霍克应道：“没问题。” 两人又握了下手，随后各自上车离开。 霍克开车来到银行，兑了昨天收获的支票，途经比弗利购物中心时，这边的室外广告大屏幕上，正在播放强森出演《反恐特警组》的广告。 “好莱坞的真英雄：道恩·强森！” 广告明显新拍摄制作的。 霍克的手机响起铃声，艾丽卡打过来的。 她说道：“最近几天会很忙，可能没时间一起去练枪了。” 霍克理解：“等你忙过这一阵，给我打电话。” 艾丽卡回答简练：“好。” 霍克挂了电话，开车返回东好莱坞，车停在喷泉街，进入工作室。 爱德华正在整理相机和摄像机，准备下午出去拍摄。 弗兰克坐在桌边，喝着免费啤酒，吃着免费香肠，好不惬意。 他见到霍克回来：pd那个小妞，还有那个假摔跤的，视频是你拍的？” 霍克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回道：“没错，是我拍的。” 弗兰克点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一些。” 爱德华抬起头来，说道：“老大，我现在非常后悔，没有跟你过去。” “你过去能做什么？”弗兰克讥讽道：“去吃炸鸡喝西瓜汁吗？” 爱德华冲他竖起中指：“闭上你的臭嘴。” 弗兰克说道：“你去了只会拖后腿，没看到新闻播的视频pd那个小妞很厉害，强森也是身强力壮，而你连棉花都不会种！” 他看向霍克：“你们用亲手做出的渔猎弹弓，搞掉了几个坏蛋，是不是特别有感觉，上一次一起造弹弓，下一次造什么？” 霍克从显示器后面，伸了一根中指出来。 爱德华问道：“老大，pd的通报，那些货是骡子帮的？” 霍克说道：“骡子帮搞的新型走货方式pd和dea正在针对游艇俱乐部，展开一次大清查。” “要小心骡子帮的报复。”爱德华提醒道。 比起街头成长起来的爱德华，弗兰克并不是太在乎：“贩子组织而已，上不得台面，现在落pd视线，自保还来不及。” 有些话，他看破不说破。 摆在台前的人是明星强森pd的小妞，霍克这个心机男隐藏在后面，骡子帮就算要报复，也会先对那两个人下手。 霍克打开邮箱查看邮件，其中一份新邮件，来自怀俄明州杰弗里城的一家中介公司。 来洛杉矶前，他去过怀俄明州，调查霍克·奥斯蒙的基本情况。 奥斯蒙家族人口凋敝，家里经营的小牧场破产之后，父母早早去世，霍克·奥斯蒙本人不到18岁就离开了本地，亲友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直到霍克在普罗沃的木屋里发现了他的驾照。 霍克也做过些调查，基本可以确定，这人九成九变成了犹他湖底的枯骨。 怀俄明州地广人稀，在25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只有不到40多万人。 霍克上次离开怀俄明之前，让杰弗里城的中介公司，关注出售小农场或者牧场的信息。 中介公司发来的邮件，通知他最近在杰弗里城有一场小型拍卖会。 霍克看完邮件，打电话订机票。 杰弗里城是个非常小的城镇，需要先坐飞机到布法罗，然后再开车过去。 霍克订好机票，对爱德华说道：“晚上我要乘飞机回一趟怀俄明，可能要在那边待几天，工作室这边，你先根据线人消息拍照，如果有其他事暂时往后压，等我回来再说。” 爱德华说道：“老大，你放心，我会看好家。” 弗兰克冷嘲热讽：“以他们这个群体的特性，会把你所有财产卖掉，然后跑路。” 他突然说道：“你不如把工作室交给我。” 霍克毫不客气：“你的前妻们明天就会把工作室拆掉换钱。” 听到前妻们，弗兰克索然无味，免费的啤酒和香肠落进嘴里，像是马尿与碎木渣一样。 老头将没吃完的装进袋子里，连招呼都没打，提着独自出了门。 霍克去收拾行李。 爱德华跟过来，说道：“老大，周六的时候，黛博拉带我去看望了唐尼。” 霍克转身看着他，不太明白。 “去墓地。”爱德华赶紧解释道：“我提议的，黛博拉也同意了，我们两个买了花，一起去看望唐尼，我专门告诉他，黛博拉以后由我照顾，他尽可以放心。” 霍克拍了拍他肩膀：“你是个不错的下属，我决定了，周薪给你加200美元。” 即便救世主什么都不干，单单提供的情绪价值，就够这200美元了。 霍克收拾好行李，当晚就坐飞机去了怀俄明，在布法罗租了辆奔驰大g，抵达杰弗里城，随后参加了农场拍卖，买回了原本属于奥斯蒙家的小牧场。 牧场交给中介公司，由他们做基本维护。 他又找到奥斯蒙夫妇的墓地，按照当地的习俗，送上了两束金盏花。 霍克在怀俄明利用金钱开道，处理了一些事情，近一周后才离开。 ………… 谢尔曼奥克斯，一栋别墅里面。 “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走了。”黑人女孩冲乔什·哈奈特挥挥手，头也不回的出了别墅。 她上了车，给公关经理朱丽斯打电话：“效果不好，媒体最近提到我和乔什·哈奈特，都是冷嘲热讽，说他为了洗白自己，随便找了个黑人女朋友，我跟他在一起，没有实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反而被他拖累了。” 朱丽斯也是乔什·哈奈特的公关，极力劝说：“这才进行了半个月，媒体和公众自然会怀疑，但时间长了，他们就习惯了，非议会消失。” 黑人女孩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围绕乔什·哈奈特的非议确实会逐渐消失，但我有什么好处？最近我被一个黑人导演的剧组拒绝了。” 朱丽斯还想说话，但黑人女孩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就这样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你们能找到更好的人选，今天我约了记者，会对他们说与乔什只是朋友。” 电话挂断，朱丽斯赶紧给乔什的经纪人威尔打电话。 两人一起来了乔什·哈奈特家里。 刚进门，就闻到明显的酒精味，乔什·哈奈特开了一瓶威士忌，在自斟自饮。 一大瓶酒，近一半没了。 威尔快步过去，抓住酒瓶，拿到一边，说道：“你这样下去，除了废掉，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乔什却摇头：“《好莱坞重案组》拒绝我参加试镜，《迷情公寓》剧组也拒绝了我，我被好莱坞抛弃了。” 威尔警告道：“你现在放弃，不止剧组要抛弃你，经纪公司也会抛弃你！” 乔什又要端起酒杯。 威尔决定下猛药：“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你这栋贷款的房子会被银行收走，你的车子也会被银行收走，你连明年的税都交不上，你只有无家可归一条路。” 他砰的一声拍了桌子：“你这样的人，流浪街头是什么后果？街头那些老黑会把你当成马桶用！” “留在好莱坞，还不是要做马桶或者马桶刷子。”乔什嘴上这么说，手里酒杯却放下了，他双手插进头发：“黑人女友这一招失败了，还能有别的办法？” 朱丽斯说道：“学习史蒂夫·纳特，找一个黑人女孩结婚，尽快怀孕。” “我宁愿流浪街头。”乔什说出了关键：“我只是个新星，不是巨星，等这么长时间，还有几个人记得我？” 公关经理的话，却提醒了威尔，他说道：“有小道消息流传，史蒂夫·纳特和他的黑人儿子原本是个丑闻，被人以不可思议的运作扭转局面，反而为他赢得了巨大声望，成为黑人平权运动的领袖级人物。” 朱丽斯问道：“你的意思，找史蒂夫·纳特打听一下。” 乔什瞪大眼睛：“这个混蛋一直在攻击我，不是他攻击，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威尔是个合格的经纪人，劝说道：“这些不关键，也不重要，利益！利益才是头等大事。” 朱丽斯赞同：“你去向史蒂夫道歉，我们去问一下史蒂夫，让他帮忙指一条路。” 为了洗脱种族主义嫌疑，乔什跟交往八年的女友艾伦分了手，又跟一个黑人女孩交往，已经投入了许多，这个时候放弃，先期投入全都白费。 他敢在争夺角色时，当剧组副制片人的马桶刷，此刻主动找史蒂夫也不是不能接受。 底线早在进入好莱坞不久就被打破，乔什一步步后退。 威尔通过公司，找到了史蒂夫经纪人的联系方式，很快联系上了拜尔斯。 那边倒是同意见一面，但要求乔什向黑人道歉，并且拍摄下来，由媒体公布。 威尔不难猜到对方的目的——平权运动领袖个人魅力与威望强大，折服涉嫌种族主义的好莱坞明星，让后者向黑人道歉。 史蒂夫借此获得更大的威望。 在威尔的劝说下，乔什忍了下来，付出了这么多，他不可能放弃明星之路。 翌日上午，乔什·哈奈特在威尔和朱丽斯的陪同下，来到了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洛杉矶分会，在众多媒体的见证下，公开道歉和忏悔。 乔什自感丢尽了脸。 但媒体没人在乎他的道歉，没人在乎他的态度。 所有关注的焦点，都在史蒂夫·纳特身上。 史蒂夫·纳特不出意外的赢得满堂喝彩。 最近，他的精力开始转移到平权运动上面。 职业棒球才能赚几年钱？这个却能赚一辈子钱，而且有机会立雕像。 史蒂夫面对众多媒体，当场发表了演讲。 咩小姐写的稿子，又让史蒂夫出够了风头。 乔什一直愣愣的看着史蒂夫，对方仿佛拥有魔力，轻易就能带动媒体记者和现场观众的情绪。 他也想这样。 但现实很残酷，他是反面教材。 这一番动作折腾下来，两个小时过去了。 史蒂夫在一间会客室里，见了威尔和乔什两人。 威尔小心说道：“纳特先生，不知道拜尔斯转达过我们的意思吗？” “这件事我知道。”史蒂夫风度翩翩，撕下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了起来，随后递过去：“你们去找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的霍克·奥斯蒙，至于能不能打动他，还要看你们自身想付出多大代价。” 乔什接了过来，上面写的是地址和电话号码。 他没听说过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和霍克·奥斯蒙，但最难也就是当马桶或者马桶刷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史蒂夫离开。 威尔和乔什也往外走。 乔什终究不死心，加快脚步追上前面的史蒂夫，低声问道：“我们两个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这样？” “我们没有私仇，我甚至不认识你。”这一刻，史蒂夫仿佛耶稣再世，闪闪发光：“但你破坏了我们这个社会和这个国家存在的基石。” 乔什一下愣住，感觉自己跟对方不在一个维度。 史蒂夫目的达成，犹如圣人指路，指了指不远处准备离开的咩小姐：“那是我的公关经理卡洛琳·琼斯，她与霍克·奥斯蒙是好朋友，你们可以向她求助。” 威尔见到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要走，赶紧朝那边跑去，边跑边招手：“琼斯小姐！卡洛琳·琼斯小姐，请等一下。” 卡洛琳停下来，看着乔什·哈奈特和他的经纪人快步走来，忽然想要踢掉高跟鞋跑路。 她怀疑对方是不是猜到自己这些人做了什么。 但看到史蒂夫快步过来，周围还有很多老黑，她微微昂起头来。 卡洛琳第一次发现老黑竟然能带来安全感。 这个世界真的见鬼了！ 威尔来到近前，主动介绍了身份，对卡洛琳说道：“听说你跟西海岸工作室的霍克·奥斯蒙是朋友，能否介绍我们认识一下。” 乔什补充一句：“我急需摆脱困境，钱不是问题。” 如果能像史蒂夫那样，他可以变卖现有的资产，因为很快就能赚回来，还会赚的更多。 哪怕咩小姐见多了娱乐圈的不可思议，此时此刻仍然微微愣神。 卡洛琳下意识转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方向没有错。 一个被乡巴佬霍克搞到惨不忍睹的家伙，竟然要找霍克拯救他？ 这个世界真的是见鬼了啊！ 第102章 我愿付出任何代价 世纪城，比弗利商务会所。 霍克一身正装，带着拎包小弟爱德华走进大门，问了前台一句，漂亮的前台小姐带两人来到一处包房。 卡洛琳拎着爱马仕，正坐在包房外面。 霍克见她一脸奇怪的表情，问道：“怎么了？不小心吃到羊粪球了？” “喂，混蛋乡巴佬！”卡洛琳怒了：“我在帮你介绍生意，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霍克摆出一副我很尊重你的模样：“生意是什么？委托人是谁？电话里问伱，你却不说。” 卡洛琳当然是故意的，头前带路：“进去你就知道了。” 霍克跟着她一起进了包间，看到坐在里面的高个子，脸上虽然很平静，但心里多少有点吃惊。 竟然是乔什·哈奈特！ 这圈子可真小。 卡洛琳忍着笑，为两边做了介绍，但翘起的嘴角和挑起的眉梢，还是流露出一丝得意。 两边握过手，相对而坐。 威尔直接进入正题：“霍克，不知道你有关注过乔什的新闻？现在乔什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接连被三个剧组终止试镜。” 他将乔什·哈奈特今天上午以及最近的遭遇，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有些霍克了解，有些他不了解，比如今天上午发生的事，还有黑人女朋友的事等等。 强森跟剧组签下男主角合约之后，霍克就结束了这项业务，扔到了一边。 谁能想到，失败者一方竟然找上门来，还不是找麻烦，而是让他做危机公关。 这都什么烂事！ 霍克迅速做好自我调节，说道：“找一位黑人女朋友，是个不错的办法，但需要长期坚持下，短期内甚至会遭遇舆论反扑，抨击你为了找而找。” 乔什说道：“确实如此。”他叹了口气：“对方已经公开宣布，与我只是朋友。” 霍克直接说道：“其实你的公关经理采取的办法没错，长期坚持下去，实在不行财产公正假结婚，总能让人淡忘这次事件，你再慢慢回归。” “耗费时间太久了。”乔什等不了那么久：“好莱坞竞争太激烈，一个位置几百人上千人抢，很多演技比我好，我能挣扎出来，也是多了几分好运气，再来一次我很难翻红。“ 他看过很多红极一时又沉沦下去的明星：“翻红太难了。” 霍克明白了：“你想短期内摆脱掉负面影响，制造一定的热度，从而回归观众与媒体视线，让好莱坞剧组不再拒绝你，对吗？” “是这样的。”乔什见过史蒂夫之后，却想要更多：“如果能像史蒂夫·纳特那样，成为一个特殊的符号，让人谈起来某件事立刻就能想到我，就更好了。” 威尔看向乔什，觉得这个要求不太靠谱。 就算乔什热度最高，《珍珠港》上映的时候，也就一般，媒体提到他的时候，大都是负面的声音，比如没有演技和两眼无神之类的。 霍克则在仔细思考。 如果把时间放长，这件事一点都不难，但短期内乔什越靠近老黑，越会遭受非议。 霍克思考片刻，心里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这都是什么烂事！ 自己制造的难题，还要自己来解决？ 主打一个自产自销？ 霍克说了一句：“像史蒂夫·纳特那样，成为一个特殊的符号人物，这个不容易做到。” 乔什的明星梦被威尔再次唤醒后，进一步升华：“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霍克摇了摇手指：“没这么严重。” 威尔这时接话道：“影迷和观众都是善忘的，慢慢来的话，等他们忘记乔什面临的麻烦，也就把乔什忘掉了，毕竟乔什只是个新星，不是一线明星，没有底气。” 霍克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你们给我提供一份乔什的资料，包括他自身状况，过去出演的电影，圈内人脉关系，情感史等等，越详细越好。” 来时的路上，威尔仔细问过卡洛琳，霍克一手把史蒂夫·纳特推上了如今的位置。 他没有任何犹豫，说道：“给我点时间，我回去准备。” 乔什一下就有了幻想：“你能做到？” 霍克提前说明：“我看下你的资料，先想想办法，如果能想到办法，我会联系你们签约，如果没有办法，我会把资料原样退回，不收取任何费用。” 乔什反而觉得很靠谱：“好。” 霍克跟这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离开了比弗利会所。 乔什与威尔率先开车走了。 等人离开，霍克看了卡洛琳一眼，没好气道：“咩小姐，你跟我过来。” 卡洛琳提起爱马仕，挡在鼓囊囊的胸前：“你想干什么？” 霍克掏出5美元，塞进她手里：“聊5美元的。” 卡洛琳收好钱，跟他来到阴凉处，说道：“你别误会啊，我只是想帮你介绍生意。” 她眼里闪的都是美元符号：“这一单你做成了，别忘给我提成。” “会给的。”霍克看了眼她的红色高跟鞋：“我会把你的红色羊蹄剁下来，煮一锅汤给你喝。” 卡洛琳不乐意了：“我好心帮你拉业务……” 霍克打断她：“是吗？你是好心看热闹。” 卡洛琳开心的笑了起来：“我只是想看看，你自己制造麻烦，自己怎么解决。” 霍克不开玩笑：“你有什么想法？” 一直没说过话的爱德华突然插话：“把他拉去康普顿站街，专门接黑人客户，然后拍下来……“ “你可以闭嘴了。”卡洛琳说道：“时间是最好的办法，但他太着急了。” 霍克说道：“他是个明星，现在还是个落魄明星，见到史蒂夫的风范，羡慕嫉妒导致心态失衡，很正常。” 话到史蒂夫的身上，卡洛琳有话要说：“自从成为平权斗士，史蒂夫在球场上的表现变差了。” 霍克摊摊手：“这些我无法控制，我与史蒂夫的合约已经结束。” 卡洛琳话题回到乔什身上：“你想到了办法？” 霍克摇头：“暂时还没有，你放心，想到了也不会给你提成，这是史蒂夫介绍来的业务。” 钱是咩小姐的命根，她说道：“我只要百分之五。” 霍克pua成功：“如果用到你？” 卡洛琳立刻说道：“随叫随到。” 霍克把人打发走，上了蒙迪欧，让爱德华开车回去，他坐在副驾驶上思考。 不说难易，客户主动送上门，但凡有可能，都要做成一笔大单。 两人回到工作室，爱德华接到一个新闻线人打来的电话，要外出去拍照。 霍克则通过互联网，查找乔什·哈奈特的资料。 这位爱尔兰裔男星97年出道，真正出名是在索菲亚·科波拉的《处女之死》当中。 后来出演了迈克尔·贝的战争大片《珍珠港》。 也就是那段狗血三角恋的主角之一。 霍克有印象，片子的三位主角，也就是大本发展的比较好，毕竟他抱的大腿很粗。 乔什·哈奈特和凯特·贝金赛尔发展都很一般。 诺基亚手机铃声响起，却是强森打过来的。 霍克接通，调侃道：“大英雄，找我有事吗？” 强森在忙着排练，说道：“不是我找你，是乔安娜·费斯。” 霍克记得她：“艾莉森的母亲。” “对，她在船上不是跟你聊过吗？”强森快速说道：“你答应她先看看艾莉森的资料。” 霍克说道：“你让她直接来喷泉街找我。” 强森那边说道：“我让她直接过去，她怕你不重视，非要让我给你先打电话，好了，我这就让她过去。” 挂了电话，霍克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人敲门。 他过去打开门，乔安娜提着一个公文包，就站在门外。 霍克把人请进来，拿了一瓶瓶装水。 “谢谢。”乔安娜打开公文包，取出一大摞资料，说道：“从船上下来后，我一直在收集艾莉森的各种资料，东西太多也太杂乱，到今天才算理出头绪。” 霍克问道：“我记得你上次说过，艾莉森的新专辑会走性感路线？” 乔安娜说道：“是的，歌曲风格劲爆，mv设计上尺度比较大一点，但歌曲……怎么说呢，最好的歌曲资源不会落到艾莉森这种等级的歌手手里。” 听到这话，霍克不意外，如果艾莉森能够轻松翻红，乔安娜也不至于来找他。 想起船上时艾莉森的风骚，霍克为了避免地狱级开局，专门提醒道：“乔，新专辑即将发行，你最好能约束一下艾莉森。” “她叛逆期来得晚了一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热衷于滥交。”乔安娜相当头疼：“我尽力约束她。” 霍克看了眼她颜色有点深的皮肤：“还有一个问题，你们与道恩情况是不是类似，拥有黑人血脉？” 乔安娜大大方方承认：“我和艾莉森都是混血黑人。” “我明白了。”霍克接下乔安娜递来的资料：“我先仔细研究一下，有了想法会与你联系。” 乔安娜起身说道：“我就不打搅你了，艾莉森第一支单曲的mv就要拍摄了，我要回去盯着她，让她这几天安稳一点。” 霍克将人送出门去，回来抱起那堆资料，认真看了起来。 乔安娜上了车，有电话打过来，她接通后问道：“有事吗？” 那边是银行的人：“费斯女士，你的房贷和商业贷申请的30天延期即将到期，请你注意及时还款。” “我记得。”乔安娜挂了电话，用力拍了下方向盘，巨大的压力让她像疯了一样。 过了好长时间，她才恢复平静，给银行一位熟人打电话，想要申请第二次延期。 那边让她试一下。 乔安娜发动汽车，前往比弗利山庄，回到了家中。 这是一栋带有庭院的大别墅，除了她开的保时捷，车库里还停着两辆豪车。 想要维持奢华的生活并不容易，房贷按揭高的吓人。 乔安娜不想生活降级，接连几个电话打出去，想要再贷一笔钱。 她很清楚，只要艾莉森能翻红，女儿就会成为印钞机，现在的这些难题根本不算什么。 与前夫的离婚诉讼前，乔安娜投入大笔金钱，购买豪宅豪车，又营造顶流生活，把女儿抢到手。 固然因为她是个母亲，但她认为女儿能带来更大回报，也是关键。 乔安娜最羡慕的人叫杰米·斯皮尔斯，因为他有个女儿，叫做布兰妮。 突然，楼上传来动静。 乔安娜赶紧上楼，发现女儿的房门开着，两个大男孩在癫狂的跳舞。 “滚！给我滚！”乔安娜一阵头晕，捡起东西扔了过去。 那两个嗑药的混蛋男孩，还没完全迷糊，吓得捡起衣服就跑。 乔安娜进入房间，看到女儿的模样，差点被气死。 艾莉森蹲坐在地上，脸上撒满了豆浆。 乔安娜拿了一根毛巾，扔在她头上：“你能自爱一点吗？” “你以前不是也这样吗？”艾莉森随便擦着脸：“我都是学的你啊。” 乔安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来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被小时候的艾莉森看在了眼里。 艾莉森说出口的话能气死人：“妈妈，你经常跟我说，要向你学习，千万别学爸爸，我一直在向你学习。” 眼前一黑，乔安娜赶紧扶住门框，说道：“在唱片上市前，不要再乱来了，就当妈妈求求你。” “但我两天不来就很苦闷怎么办？”艾莉森仿佛成瘾了一般。 乔安娜咬咬牙，回到自己房间，拿了一台机器过来，扔给女儿：“用这台机器。” 艾莉森指着那东西，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乔安娜下楼，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如果艾莉森能像布兰妮那样听话就好了。 那两个大男孩胡乱套上衣服，跑出乔安娜家里，上了路边一辆车。 其中一个人掏出最新款的拍照手机，打开相册，对另外一人说道：“看看，我拍的不错吧。” 那人凑过来看，相片是艾莉森和豆浆。 拿手机的人按下翻页，一张张图片出现，大都是艾莉森的面部特写。 其中一些，还包含了他们的兄弟。 前一个人收起手机，发动汽车：“走，回去慢慢欣赏。” “嗯，回去好好看，这个过气小歌星真踏马带劲啊。” ………… 喷泉街，西海岸工作室。 霍克看资料看得头昏脑涨，起身来到窗前，眺望对面的牧场公园。 那辆二手商务车这时开了回来，爱德华背着工作包下车，回到工作室里。 “拍到独家了？”霍克问道。 爱德华很无奈：“我赶过去，人都走没了。” 霍克想了想，说道：“以后除非遇到重大新闻，其余的那些明星逛街和吵架之类的，就不要再去了。” 他从长远考虑：“剩余的时间，你多学习，比如视频剪辑、图片处理和文字编辑等等。” 爱德华直接被吓傻了：“老大，我还是跑外吧，我最擅长这些。” 霍克摇头，说道：“擅长提桶跑路。” 爱德华笑着挠了挠头：“重活、累活和危险的活，我一定冲在最前面。” 说起危险，霍克想起一件事：“射击场那边，考试你通过了吗？” “呃……”爱德华赶紧说道：“我有时间就会去。” 霍克说道：“像上次的游艇事件，以后还可能会遇到，到时是我冲在你前面，还是你冲在我前面。” 爱德华说道：“老大，我保证，这个月就搞定。” 手机铃声这时响起，爱德华掏出手机接通，跟那边的人说了一会儿。 他挂断电话，对霍克说道：“大丑打来的电话，他说一直关注的那个墨西哥佬坎波斯情况不太好，长时间高烧不退。” 霍克记了起来，在阿克曼慈善救助站后门，那个提醒他小心骡子帮的流浪汉。 爱德华看向霍克：“我们要管吗？” 霍克又想起对方手上有长期用枪留下的痕迹，说道：“你去一趟阿克曼救助站那边，看一下具体情况，如果他有合法身份，送去医院。如果没有的话，送去韩国城那边，我在比弗利大道通往韩国城的路口等你，韩国城有个诊所，只要肯付钱，他们会诊治病人。” “我这就出发。”爱德华立即收拾东西先出门。 霍克拿了些必需品和现金，随后也出了门，开上车直奔韩国城。 很快，他就来到比弗利大道，找了停车位停好车。 等了没多久，爱德华电话打了过来：“坎波斯没有合法身份。” 霍克没有废话：“来韩国城这边。” 另一边，爱德华挂了电话，让大丑和二丑，还有几个墨西哥裔流浪汉，将坎波斯架到车上，招呼大丑和二丑上车，开车直奔韩国城。 一路顺畅，他与霍克在比弗利大道边汇合。 “跟着我。”霍克冲商务车那边招了招手，开车拐进韩国城，转到一个社区里面，车停在一家诊所的后门。 他下车去敲门，一个亚裔混血出现在门后。 霍克不啰嗦，掏出两张美元塞进去：“有个病人，无家可归者。” 亚裔混血打开门，到车边看了眼，还摸了下坎波斯的额头，又翻开眼睑看了看，冲门里摆手：“门后有轮椅，把人推进来。” 霍克推了轮椅在商务车边。 大丑、二丑和爱德华把人抬上了轮椅。 亚裔指了指前两者，说道：“他们长的太吓人，在外面等着。” 霍克让两人上车等待，陪着爱德华进了诊所。 坎波斯腿上有一道伤口，长期没有得到有效治疗，最近天气炎热，导致了感染，引起发烧。 好在情况不算特别严重。 第103章 丑闻 人送进诊疗室，霍克去交费，诊所方面经常做类似的生意，对于坎波斯的情况，也能猜到一些，一口就要2000美元。 爱德华不忿：“你们抢劫呢！” 霍克拦住，拿出现金，给了收费处的胖女人。 往回走的时候，爱德华说道：“在康普顿，最多收500美元。” “人能救治好？”霍克问道。 爱德华说道：“那要看上帝是不是保佑他。” 两人回到诊疗室，隔着门上的玻璃，能看到护士正在给坎波斯输液。 霍克坐在门口走廊上，暂时不管这些，继续考虑那两笔业务。 艾莉森的还能想到一些办法，乔什的暂时没有思路。 自己挖的坑自己最难填。 爱德华看出老大在思考问题，干脆不说话，安静等着。 只有面对类似妮柯尔和黛博拉时，他脑子才会转动，其他的事情，还是少乱想。 比如前一次，他建议乔什·哈奈特去康普顿站街，遭到了咩小姐嘲笑。 别人可能觉得这是开玩笑，但爱德华却是一本正经的提了建议。 诊所还提供餐饮服务，爱德华去买了些吃的喝的回来。 又过了段时间，护士过来查看情况，说病人情况在好转，已经醒了。 爱德华拿了些吃的喝的进去。 很快他又出来，对霍克说道：“老大，那只花蝴蝶想见见你。” 霍克推门进了诊疗室，让爱德华守在门口。 坎波斯刚喝了些水，见到霍克后，认了出来：“是你。” 霍克拉开椅子，坐在旁边：“好点了？” 爱德华坐在门口玻璃边，说道：“这是我老板，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创始人霍克·奥斯蒙。” “伱为什么救我？”坎波斯却很警惕。 理由霍克随口就来：“原因很简单，上一次见面你提醒了我，我避免了一些麻烦，所以我让几个朋友稍微关注了你一下。” 坎波斯醒悟：“经常帮我的那三个老黑是你的人？”他下意识摸了把屁股：“我还以为他们要对我下手。” 爱德华不满了：“嘿，伙计，他们虽然长得很丑，但心肠很好，厌恶基佬。” 坎波斯略过这个不堪的话题，问霍克：“骡子帮找过你麻烦？” 霍克不置可否，说道：“你没有合法身份，安稳在这里待着养伤，不要出去乱跑。” 看了眼腿上包裹的伤口，坎波斯沉默片刻，很直接的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霍克目光落在他右手上面：“你是什么人？” 坎波斯在思考。 爱德华不禁摇头：“我们要对付你，不说街头那些黑人流浪汉，给移民局打个电话，你猜会怎么样？” 他又说道：“我们给你支付了2000美元治疗费！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2000美元，雇佣街头的流浪汉，干掉十个你这样的都绰绰有余。” 坎波斯缓缓开口：“我是个墨西哥人，一名缉毒特警，曾经很认真负责的工作，想要为家乡做点什么。” 霍克能猜到一些，墨西哥的缉毒警，最怕认真负责，一旦这么做，问题很严重。 果然，坎波斯又说道：“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带几名手下拦截了一辆车，车上有大批那种货物，还当场抓获了两个贩子，本来我以为这是最好的突破口，能够拿下本地最大的贩子组织，去向队长做了汇报。” 爱德华自动接话：“你被人卖了。” “是的，浑身正气的队长，局里大部分同事，全是他们的人。”坎波斯想起不堪的往事，脸上全是痛苦：“我们被出卖了，我的几个手下被人当街打死，他们也向我下手，下手的人都是我的同事！” 他仿佛看透了：“好在我训练有素，拼着受伤杀了出来，但那些同事们的话，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也不用霍克和爱德华问，坎波斯自顾自说道：“他们告诉我，之所以在墨西哥当缉毒特警，本就是为了方便被人重金招揽，甚至转行去当贩子。” 霍克说道：“你这经历，可以改编成好莱坞电影了。” 坎波斯勉强笑了笑：“之后，我成了杀害几名手下的通缉犯，只能逃亡，混进从南美来的走线难民中，从蒂华纳进入加州，流落到了洛杉矶。” 霍克直接问道：“你全名叫什么，来自哪座城市？” 到了这一步，坎波斯干脆说道：“华金·加西亚·罗德里格斯，来自圣路易斯市，因为我喜欢花蝴蝶坎波斯，所以化名叫了坎波斯，你们以后叫我坎波斯吧。” “你先治病养伤。”霍克记下了名字和城市，说道：“其他等病好了再说。” 坎波斯说道：“谢谢你们。” 霍克准备走了：“留点现金和一个手机给他，有事打电话。” 爱德华先掏出镶金摩托罗拉，赶紧塞回口袋，又找出个破诺基亚，放在坎波斯身边。 霍克留下了一点现金，带着爱德华走了。 爱德华去送大丑和二丑。 霍克绕去市区，找了个周围没有监控的公用电话，戴上随身携带的手套，拨通了墨西哥的号码。 对面很快接起来，却没有说话。 霍克以蹩脚的好莱坞电影口音说道：“我是菲尔·德尔诺，之前联系过你们。” 那边笑了起来：“我记得你，送来过一只大肥羊。” 霍克送过去的大肥羊，是小罗伯特·唐尼的玩伴科尔。 他说道：“帮我查一个叫做华金·加西亚·罗德里格斯的人，他来自圣路易斯市。” 那人惊讶：“圣路易斯市的警方通缉犯？好吧，一点小事，看在你上次送的肥羊足够肥，我现在就找人去查，你一个小时后再打电话过来。” 霍克应了一声，开车离开了这里。 他开车从洛杉矶市中心转了一大圈。 这边堪称地狱与天堂的综合体。 市政厅周边区域是洛杉矶最为繁华的cbd区域之一，而几条街之隔，就是加州流浪汉最多的贫民区。 再往南一些，还有大名鼎鼎的康普顿。 霍克来到北好莱坞，又找到一个合适的公用电话亭，略微等了一会儿，过去再次拨通那个号码。 那边的人说道：“查到了，人确实存在，但与通缉令上的情况不太一样……” 霍克仔细听了一遍，具体与坎波斯说的基本相同。 那边抢在霍克挂电话之前，说道：“喂，伙计，下次有肥羊，再送过来。” 霍克直接扣了电话。 这样的肥羊，不太好找。 开车返回工作室，还没下车，他手机又响了。 乔什·哈奈特打过来的，这家伙急乎乎问道：“霍克，有没有想到办法？” 霍克无奈，只能说道：“沉住气，我想到办法会联系你。” 乔什又说道：“我知道有点着急，但我处境很不好，威尔提交给另外两个剧组的试镜申请，刚刚被打了回来。” 霍克回道：“我想到办法，会给你打电话的，最多两天时间，如果没有好办法，我也会通知你。” 乔什把希望都压在了霍克身上：“你一定可以的。”他又补充道：“威尔去给你送资料了。” 霍克挂了电话，心说我都没你有信心。 返回工作室，乔什·哈奈特的经纪人威尔手里提着一个公文包，正等在工作室门前。 霍克请他进了工作室。 威尔把资料放在桌子上，说道：“短期内能收集到的，我都带过来了。” “你回去告诉乔什，要有点耐心，过于心急容易犯错。”霍克打开包看了一下，说道：“做过背景调查，有基本的了解，才能找到针对性的策略，而不是错误连着下一个错误。” 急匆匆搞出的黑人女友，短期内却让乔什承受了更大的冲击，威尔说道：“我们等待你的好消息，如果你找不到办法，也请尽快通知我们。” 霍克跟他握了下手：“最多三天时间，行或者不行，我都会给你们一个明确答复。” “我先告辞了。”威尔随即离开了西海岸工作室。 霍克送他出去。 门还没关上，弗兰克端着烟灰缸上门了。 霍克顺手给他放上10美分。 弗兰克直奔冰箱。 等他拿到吃喝，霍克说道：“你那么辉煌过，在墨西哥也有人脉吧？” 眼见霍克主动送上装逼的机会，逼王之王快速上线：“当然有，我搞过的墨西哥女明星，比你见过墨西哥女人还多，萨尔玛·海耶克知道吧？她是我搞过的最后一个墨西哥女星，当时我差一点被她用胸口闷死。” 霍克挖了坑就等着他装逼，此时说道：“你有这么多人脉，帮我打听一个人。” 弗兰克装逼装到坑里，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打听谁？你想搞烂事别拖累我啊。” “圣路易斯市警局的通缉犯，叫华金·加西亚·罗德里格斯。”霍克有些想法，但起码要能印证坎波斯的身份：“问一下他为什么被通缉，真正原因，最好能弄一张他的照片。” 亲手装出去的逼，弗兰克含泪也要舔下去，他重复了一遍名字，说道：“回头我打电话给你问一下，问题应该不大，照片你要稍微等一等，从墨西哥邮寄过来需要时间。” “谢了。”霍克冰箱的吃喝平时随便他拿，当然也是有原因的。 该拉人下水的时候，不带半点犹豫。 ………… 马里布，海滩别墅区。 西部声音唱片公司租赁了一栋遮挡严实的海滩别墅，用于旗下歌手mv的拍摄。 通往前庭草坪的台阶高处，乔安娜坐在一顶太阳伞下面，看着艾莉森与一群年轻男女练习舞蹈。 电子乐伴奏中，穿着比基尼的艾莉森仿佛蛇一样揉动身体，各种带有暗示的舞蹈动作，配上她性感的身段，惹人遐想。 舞指时不时叫停，亲自下车演示，教导艾莉森怎么把这段舞蹈跳的更加诱人。 电子曲风与性感舞蹈，向来属于绝配。 以艾莉森的风骚，跳起来更是诱人。 乔安娜唯一觉得遗憾的，就是艾莉森不会作曲作词，所有歌曲要靠外收，好资源抢不到手。 年轻的经纪人斯库特从后面过来，坐在旁边的空位置上，看了眼练习现场，说道：“乔，这些天一定要约束好艾莉森，不要让她乱来，现在到了关键时刻。” 乔安娜说道：“这两天我二十四小时盯着她，除了比弗利山庄的家、录音棚和这边，不让她去任何地方。” “这样最好。”斯库特纳闷，一个刚成年的女孩，有那么大瘾？ 乔安娜不放心，问道：“西部声音唱片公司那边，你沟通的怎么样？他们能在艾莉森身上，投入更多资源吗？” 斯库特实话实说：“这家公司97年才成立，实力有限。” “我知道。”乔安娜了解：“所以，被环球、索尼和华纳拒绝的艾莉森，才会被西部声音签下。” 如果有的选，她也想选大唱片公司。 斯库特这时又说道：“不过有个好消息，我听公司创始人罗格说，坏小子唱片公司对西部声音很有兴趣，可能会收购西部声音。” 他问道：“你应该知道这家公司，旗下很多客户跟你和艾莉森一样，都是黑人。” 乔安娜确认道：“是吹牛老爹的坏小子唱片公司吗？” “对，就是这家公司。”斯库特简单说道：“虽然比不了环球、索尼和华纳三大唱片公司，但坏小子实力很强，尤其吹牛老爹，据说人脉关系网极广，像声名狼藉先生、亚瑟小子和玛丽·布莱姬等歌星，都是依靠他起来的。” 乔安娜当然知道这些歌星，说道：“他们都是黑人。”她觉得这是好事：“希望这笔收购能顺利完成。” 斯库特说道：“西部声音的创始人和大股东罗格也是这样想的。” 连续几天，乔安娜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说道：“你能找到渠道跟吹牛老爹搭上关系吗？我们把工作做在前面。” 斯库特想了想，说道：“我试试吧。” 草坪上，西部声音的两位前期宣传人员赶了过来，架起相机拍摄一些预热宣传的照片。 菲姬拍了些舞蹈照片，叫上助手进入房子里面，将照片传输进电脑，处理照片。 助理赞叹：“她身材可真好。” 菲姬晃动鼠标，甄选着合适的照片，说道：“可能混血儿天生有优势。” 两人处理好图片，再进行一轮甄选。 菲姬边敲击着键盘，边说道：“先在网络上刊发，将艾莉森童星时代的照片和现在照片组合在一起，发到娱乐网站与流行乐论坛上。注意，一定要搭配发，让人知道当年的小姑娘，已经变成了性感的大美女。” 助手跟她关系好，忍不住加了一句：“还是喜欢乱搞的那种。” “这些事不要在人前提。”菲姬提醒了助手一句：“你在网络上刊发，我给各家媒体发邮件打电话，尽量能让艾莉森的照片和新闻见报。” 助手忙碌起来，还不忘说一句：“不掏钱很难。” 菲姬也知道这点：“我们资金有限，买版面，买好评，买时段这些，重点投资在打榜阶段。” 助手先在一家流行乐论坛上发帖，上传两组照片，顺便介绍艾莉森即将发行新专辑。 接着又换了个娱乐网站。 菲姬也忙着打起电话。 助手登上雅虎娱乐，突然发现了一条新闻。 “女歌星艾莉森·费斯堕落，惊现艳照！” 助手赶紧点开，网页刷出来后，没有多少文字介绍，出现在面前的，是多张触目惊心的照片。 这些照片几乎都是面部特写或者全身特写。 艾莉森跪坐在地上，面部洒满豆浆。 仅仅这样的话，还能找到解释的理由，但有些照片里，出现了艾莉森与豆浆机的合影。 但所有照片中都没有出现豆浆机的主人。 助手声音都有点颤抖：“菲姬，菲姬！你需要过来看一下，现在！” 菲姬急匆匆的挂了电话，快步来到电脑前，看到照片的刹那，人都傻眼了。 “这是哪家网站？”菲姬希望是个小论坛，快速删帖的话…… 助手指了指网页上的logo：“雅虎娱乐。” “完蛋了。”菲姬赶紧掏出手机，联系雅虎娱乐。 那边给的回复非常明确，新闻已经刊发出去了，不可能删掉。 这边还在打电话，助手又看了其他娱乐网站，说道：“博客上有了，好多位大博主转载了雅虎娱乐的新闻。” 菲姬很清楚，凭自己根本压不住，立即给老板罗格打了电话。 罗格表示马上过来。 菲姬快步出了屋子，冲乔安娜和斯库恩喊道：“两位，请过来一下。” 两人跟着菲姬来到电脑前。 看到图片的刹那，乔安娜差一点晕倒，赶紧扶住桌子。 斯库恩也愣了愣，问道：“乔，确定是艾莉森？” 乔安娜的回答有气无力：“没错，就是她。” 斯库恩是个有能力的经纪人，问菲姬：“照片不是合成吧？” “我可以确定，不是合成。”助手回答。 斯库恩继续问道：“联系网站了吗？能快速删掉？” “没有用了。”菲姬回答：“我们发现新闻的时候，已经被很多网站和博主转载了，新闻已经流传开了。” 她又补充一句：“我已经通知了老板罗格。” 斯库恩不是公关经理，问乔安娜：“你们的公关呢？赶紧叫她过来，这件事处理不好，艾莉森别说发行专辑，会沦为全美的笑柄。” 乔安娜再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忽然想到强森，高声喊道：“霍克！赶紧找霍克·奥斯蒙！” 第104章 太疯狂 西海岸工作室，霍克换上一身高定西装，爱德华同样也穿上他的手工西装。 霍克戴上劳力士金表，爱德华扣上了积家的表带。 两人出门，霍克朝着蒙迪欧走去。 爱德华却说道：“老大，开我的凯迪拉克吧。” 想到这是好伙计小罗伯特·唐尼出的钱，霍克也不客气，上了凯迪拉克的副驾驶。 爱德华发动战车，直奔马里布。 路上，霍克掏出笔记本电脑，打开无线网卡，在网上搜了下艾莉森的新闻。 图片与新闻被一些博主和网站转载，热度与流量不算很高。 与霍克前世的大表姐不同，好莱坞艳照门爆发时，大表姐已然是奥斯卡影后，好莱坞一线。 艾莉森呢，严格说起来咖位都没了。 网络媒体上的新闻就很直观，公众与舆论对于她的印象，尚停留在那个销声匿迹的女童星上面。 这么一件丑闻，一旦处理不好，艾莉森想翻红，只能靠圣费尔南多谷。 霍克又想起在游艇上看到的那些事，就算这次能摆平，后面绝对还会发生类似的情况。 艾莉森不是裤腰带太松，而是根本没有裤腰带。 这样的人在明星中并不罕见，最为典型的是格蕾丝·凯莉。 好莱坞业内传闻，格蕾丝·凯莉进入一个剧组，号称能把剧组上上下下的男人睡个遍。 不止导演和制片人，连剧务都不放过。 问题是格蕾丝·凯莉很红，可以不带目的的想搞哪个就搞哪个。 艾莉森早已糊了，梦想翻红，还不带目的乱吃。 这不地狱开局吗？ 霍克关掉笔记本电脑，思索对策。 地狱危机，也是他狮子大开口的机会。 凯迪拉克进入马里布，拐入沿海别墅区，爱德华很快找到那栋高墙环绕的别墅，将车停在了门前。 霍克给乔安娜打了电话，又观察周边形势，没有发现记者狗仔之类的存在。 电动大门打开，爱德华开车进入。 前庭碧绿的草坪上，艾莉森和伴舞们仍然在练习舞蹈，明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车子停在台阶前，霍克见到了乔安娜和另外三人。 他一下车，乔安娜就为双方做了介绍。 男的叫斯库特·布劳恩，艾莉森的经纪人。 女的是菲姬·恩科，艾莉森的唱片宣传负责人。 还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西部声音唱片公司老板罗格·韦斯特。 霍克跟他们一一握手，一起上台阶，进入别墅里面。 乔安娜着重介绍：“霍克是一位危机处理专家，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史蒂夫·纳特。” 罗格动容，还是确认道：“道奇队的当家球星史蒂夫？” 霍克说道：“限于保密合约，我不能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保证，乔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斯库特插话道：“我与拜尔斯来自同一家经纪公司，听他说起过你，很了不起。” 罗格已经在艾莉森身上投入了不少资源，不想轻易放弃，问道：“你有办法挽回这个丑闻？” “我来时看了互联网上的新闻，挽回不可能。”霍克实话实说：“单凭我们这些人，根本无法对抗互联网舆论。” 他直接说道：“互联网舆论只能引导或者转移，不能对抗。” 菲姬问道：“为什么不能反驳？” 霍克看了她一眼，随口回道：“看到这条新闻的，可能有上百万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就凭我们这些人，真要跟他们讨论对错吗？” 真要搞对抗，网上能跳出几百万个杠精，拿着显微镜一丝一毫给伱找毛病。 就算上帝亲临，也经不住这么挑刺。 乔安娜最为着急，说道：“要不要我们发表声明，说这些都是假的？” “你冷静一下。”霍克以目光示意爱德华。 爱德华赶紧给她拿了一瓶水。 乔安娜这才发现对方是《蝎子王》首映式上认识的黑小帅，接过水喝了一口，还不忘冲爱德华笑了笑。 看她的表情，霍克头疼，但生意嘛照常做：“这种巨大的丑闻一旦曝光，千万不要急着否认，更不要说这是谣言，只会起到反效果，我们现在需要的是冷静，找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是没有做好准备，就去直面媒体和公众。” 这些话一出，不止听说过霍克的斯库特，就连罗格都觉得有道理，对霍克莫名多了些信心。 霍克从咩小姐身上学过一招，说道：“众位，我们沉默三分钟，全都冷静一下，让情绪平复下来。” 其他人都好说，乔安娜很难平静。 霍克有绝招，冲爱德华悄悄伸出手指，指了指乔安娜。 爱德华凑过去，低声说道：“乔，你放心好了，没有我老大解决不了的难题。” 乔安娜轻轻点了点头，脑袋里想到的却是贷款，如果艾莉森因此事彻底糊掉，不但贷款没有着落，连西部声音公司都可能起诉违约。 她可是刚用艾莉森的唱片合约，又贷了一笔钱出来。 眼看着有希望当杰米·斯皮尔斯，结果要倒在黎明之前，太难让人接受了。 三分钟已到，霍克轻拍了下手掌，问乔安娜：“照片出处知道吗？男方是谁？” 乔安娜说道：“可能是两天前的两个男孩，但看背景也有可能是更早的人，艾莉森玩得太疯狂，这样的人和事，我不确定还有没有，还有多少。” “什么？还有？”罗格快被气疯了：“我捧艾莉森做的是流行歌星，不是圣谷的碧池！” 乔安娜低下头：“抱歉，是我没有管教好她。” 罗格还要发脾气，被霍克打断了：“我们现在要解决问题，不是制造新问题。” 斯库特劝罗格：“先想办法解决。” 罗格坐在单人沙发上，掏出手机，悄悄给助理发了条短信：尽快帮我预约一次体检。 没办法，他也睡过艾莉森。 不对，确切来说，他也被艾莉森睡了。 这样滥交，罗格不放心。 霍克已经有了想法，但先要搞清楚一些事情，因为方法太疯狂。 他先问罗格：“艾莉森的新专风格走得是电音和性感路线，就像我进来时，看到她们排练的舞蹈那样，有很多大尺度比较大的内容？” 罗格说道：“是的，我们做过评估，艾莉森的相貌和身材也是她的一大优势。” 霍克继续问道：“一名歌星，如果拥有巨大的话题度，成为某方面的代表性人物，人物热度能转化为歌曲热度吗？” 如果放在十几年后，他根本不会问这个问题，答案显而易见。 这个问题，罗格考虑了一会儿，才回答道：“要看话题度能火到什么程度，放在七八十年代，可能不行，但近十年来，尤其最近五六年，人红歌一般却专辑销量不错的歌星，出过一些。” “流行音乐圈的粉丝经济与饭圈文化，比电影圈更加严重吧？”霍克稍微解释了一些饭圈文化的意思。 在座的都是业内人士，一听就懂。 斯库特说道：“确实，在粉丝的忠诚度与对立上面，流行音乐圈远大于电影圈。” “好，我了解了。”霍克说道：“我们先统一思想和目标，艾莉森翻红，越红越好，最好能成为热门话题人物，从而拉动专辑销量。” 菲姬接话道：“宣传的目的正在于此。” 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 霍克目光转到乔安娜身上：“乔，我需要确认一件事，这次危机解决，你能否约束艾莉森，不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乔安娜很想说能，但张了张嘴，硬着头皮说道：“很难，为了胡混的事，我不止一次跟她吵过，艾莉森说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只对两件事感兴趣——唱歌和发克……” 罗格这个老板，差点当场拍桌子。 霍克说道：“正常的公关无法解决此次事件，我们贸然行动，甚至会让艾莉森彻底被舆论和公众所抛弃。另外，按照乔所说，艾莉森这方面就像定时炸弹，随时会扔出第二颗。” 他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所以，我想用的办法，是让丑闻进一步深入，像核弹一样爆炸，丑闻变成话题。” 斯库特想到了一个人：“就像麦当娜那样？公开约会罗德曼，挑逗乔丹，还在自传中故意披露一系列腥臭闻，吸引媒体和公众关注，带来更大的热度，成为全美讨论的话题中心。” 霍克缓缓摇头：“艾莉森不是麦当娜，没有麦当娜的资本，我所用的办法也要比麦当娜更为激进，甚至后续再出类似的事件，也不会成为丑闻，反而能解读为女性的自由风向标，引爆社会话题度。” 没有沉没成本，罗格早就抛弃艾莉森了，但沉没成本已经产生了，他问道：“你想怎么做。” 霍克平静说道：“我们先聊一下佣金，80万美元。这件事可能会产生一些法律方面的疑问，需要一位法务顾问，我这边有合适人选，他的酬劳你们可以与他商议。另外，期间产生的一切开支，由贵方负责。” 这报价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 就连乔安娜也在犹豫，她看向罗格。 罗格却没有任何表示。 乔安娜在女儿身上投入了太多，只有女儿成功，她借的贷才能还上，才能成为一直羡慕的杰米·斯皮尔斯。 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 她抬起头，看向罗格：“我个人承担40万美元！” 罗格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的决心，权衡利弊，说道：“唱片公司可以承担剩余部分。” 霍克说道：“我给法务顾问打电话，等他赶过来，我们签约。” 罗格想了想，说道：“方案需要我方满意。” 霍克起身，来到无人处，拨通了布莱恩·弗格森的电话。 那边接通后，传来惊讶的声音：“你竟然给我打电话，不会想请我喝酒吧？” “你不是律师吗？我这边有笔业务。”霍克上次听他说过：“好莱坞的丑闻和烂事，有没有兴趣。” 那边传来拍什么东西的响亮声音，又有惊呼声，接着布莱恩说道：“丑闻和烂事，我最喜欢了，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马里布，海滩别墅区。”霍克说了地址。 连二十分钟都没有，布莱恩就赶了过来。 这家伙西装革履，在霍克做过介绍后，向罗格和乔安娜出示了律师证与律所工作证，很快与他们谈妥了费用。 接着，霍克与乔安娜和罗格，分别签订了协议。 费用由他们双方共同负担。 霍克来到客厅中央，说道：“接下来我说的内容必须严格保密，布莱恩，你准备保密协议，在座的所有人都需要签署。” 布莱恩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很想看看霍克如何解决这种烂事，应道：“我这就准备。” 等所有人签了保密协议，霍克才说道：“这次公关，我称之为圣费尔南多谷计划。” 这名字一出，其他人都相当惊讶。 霍克不管他们的惊讶，直接说道：“艾莉森那些照片的男主角是谁，我们不得而知，也不需要知道，我们为这次事件制造一个男主角，以此照片作为背景延伸，拍摄一段视频录像。” “等等。”罗格前后联系，有种不太妙的联想：“你的意思是拍摄圣谷那种录像？” 霍克微一点头：“确切点来说，是自拍录像，录像由艾莉森和我们找到的男主角来拍摄，然后不小心流出，被一家圣谷公司买走，他们得到版权后，必然要推动发行。” 布莱恩从来没见过这种公关，心说这家伙疯了啊。 霍克话还在继续：“我们以宣传一部电影的方式，来为这段视频发行造势，过往没有任何一个明星甚至是过气明星，有过类似的事件大规模发酵，我们会是开创性的第一人，以后媒体与公众提到偷拍录像，首先想到的就是艾莉森。” 乔安娜连续张了几次，才张开嘴：“但这是丑闻，丑闻啊。” 霍克说道：“正如麦当娜所做的那一切，丑闻同样能吸引到粉丝，而且这不是我们放出去的视频，是被人不经意间流露出去的，应该感到羞耻的不是我们，不是艾莉森，而是每一个看视频的人。” 他摊开手：“艾莉森只是做了情侣们经常做的事情，她有错吗？那些看到视频的人，都欠艾莉森一张专辑钱！” 罗格渐渐品过味来：“以此来制造爆点新闻，为艾莉森做宣传……但有个问题，艾莉森知名度小了一些。” “一段长长的视频，远比几张照片冲击力大的大。”霍克见识过成功案例，还不止一次两次：“这样的视频出现，会唤起人们对艾莉森的回忆，那些不认识艾莉森的，也会搜索艾莉森是谁。” 他看向菲姬：“所以，你的一项工作，将艾莉森的童星往事，通过博客或者其他形式，展现在互联网上，让网友们能轻松搜到。” 菲姬记了下来。 霍克略微停顿，等众人有所考虑，又说道：“这件事还有另外一个关键，男主角！这个男主角不能是普通人，谁都不认识的普罗大众，无法激起观众进一步的求知欲，无法让视频真正大爆炸。” 布莱恩听明白了，插话道：“找个男明星？” 斯库特说道：“正常来说，男星们不会这样做的……” 现在毕竟不是十几年后，像故意在社交媒体上露鸟吸引眼球和制造话题之类的，不是一般的罕见。 “恰好，我认识一位可能会这样做的男明星，他能算二线，但放在这种视频里，吸引力和话题度完全超过一线。”霍克说道：“艾莉森没他名气大，但身材相貌出众，天然就能吸引人，这位身材样貌也不差，还有名气加持，这样的俊男靓女视频一出……” 他做了个夸张的手势：“会向核弹一样爆炸，冲击波席卷全美。” 乔安娜问道：“这样，艾莉森以后……” 霍克说道：“艾莉森会坚强面对，战斗到底，走在女性自由的最前沿，成为标志性的旗手人物，成为大众津津乐道的某类事件的代名词，即便她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件，也有女性享受自由作为旗帜。” 罗格这个纯粹的商人，却想到了更多，如果真能达到这样的效果，艾莉森卖的是专辑还是其他，一点都不重要，甚至把隐私爆出来，都能大把卖钱。 他主动劝说：“乔，我认为这是个好办法，唱片公司在支付霍克的报酬之外，再拿50万美元，作为运营费用。” 乔安娜看到了美好的钱途，说道：“我需要跟艾莉森商议一下。” 霍克没有再说话，选择权在他们手里。 连十分钟都没有用，乔安娜带着艾莉森进来，冲众人点了点头。 艾莉森更为直接：“我没问题的，这件事很有趣，我配合你们。” 她看到在游艇上勾引却没有成功的霍克，直接问道：“你能做男主角吗？” “男主角另有其人。”霍克让乔安娜将艾莉森带出去，开始布置这边的工作，刚才所说的是运作思路，具体到执行上，还有大量工作要做。 前期准备最为重要的一项，就是拍摄一段自拍视频。 这需要一个男主角。 霍克已经有了人选。 近一个小时后，他叫上爱德华，准备出门。 布莱恩跟了上来，说道：“伙计，你真不一般，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帮人洗白的，从没见过这样一本正经的搞烂事，厉害！” 霍克故意开玩笑：“你想做男主角吗？女主角一定同意。” 布莱恩忙不迭摇头：“我对这种没兴趣。” 霍克来到这边，打通乔什·哈奈特电话：“你在什么地方？关于公关，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第105章 这是什么操作 谢尔曼奥克斯，乔什·哈奈特的别墅中。 霍克简单说了一下，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 乔什·哈奈特低着头不说话。 经纪人威尔脸上的震惊尚未消失。 公关经理朱丽斯愣愣的盯着霍克看，脑袋炸成了一团浆糊，危机公关能通过让当事人制造更大一起丑闻的方式来进行？ 威尔终于回过神来，问道：“这样真的能行？” 霍克再次强调几个重点：“艾莉森是个黑人女性，你们当初不是制定过一个方案，让乔什跪舔女黑人吗？现在就是一个机会。” 乔什想要说话，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霍克说道：“既然要跪舔，当然不能默默去做，而是要让全美所有人看到，相关的视频一旦曝光，公众和媒体讨论的焦点，只会在视频上面，前面那些涉嫌种族歧视的话题，全部会成为过去时。” 乔什终于说道：“但这是丑闻啊。” “这样的丑闻比种族歧视如何？”霍克仔细看过威尔送给他的资料：“这种视频能引起怎样的热度？乔什能杀回舆论与公众的视野，成为今年度的热门人物，跟艾莉森一起成为名人录像带的代名词。” 他看向威尔：“如果乔什的热度高到爆炸，你能帮他找到新工作吗？” 此时威尔精神振奋：“热度知名度就是明星的生命线，真要有这种热度，那些中大型制片公司我不敢说，很多中小型公司可以为乔什量身打造一部电影！” 朱丽斯一直在思考：“视频泄露，比起种族歧视，确实不算什么，名人的隐私向来属于热门话题，这种隐私视频，能激起全美窥视的欲望。” 她略显谨慎：“我担心的是，万一出现偏差，乔什的处境会更糟糕。” 霍克直接说道：“还会比现在更加糟糕吗？” 威尔和朱丽斯不说话了。 与其等待慢性死亡，不如搏上一把，乔什抬起头来，以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我干了！” 作为明星，一路爬上来吃过多少男女，根本数不过来，现在就是把吃的过程公开而已。 威尔和朱丽斯没有反驳。 “先说一下西海岸娱乐工作室的收费标准，80万美元。”霍克主打一个男女平等：“另外，在此过程中产生的费用，你们与艾莉森·费斯一方平摊，涉及伱们独立宣传的部分，由你们独自承担。” 三人去另外一个房间，商议了一会儿，答应了霍克的条件。 乔什手里没有这么多现金，但在纽约曼哈顿还有一栋公寓，决定抵押贷款。 霍克看向布莱恩：“准备合约，还有保密协议。” 布莱恩来时就准备好了。 两边签完协议，霍克说道：“我们去马里布。” 乔什和威尔三人开了两辆车，直奔马里布的别墅。 跟来时一样，布莱恩坐上爱德华的凯迪拉克，问霍克：“伙计，真的能产生你所说的那种爆炸般的热度？” 霍克说道：“如果视频直接泄露到网上，肯定不行，热度起来，几天就会下去，好莱坞明星太多，搞烂事的能力太强，总有人抢头条。” 布莱恩却想到了自己堂妹：“艾丽卡与强森的新闻，随pd打击骡子帮，热度一直居高不下，也与你有关？” “我只是开了头，又推了一把。”霍克拉开大幕后，后面按照常规方式推进就是了：pd和福克斯电视网联合，宣传力量足够强大。” “这件事中间还需要运作？”布莱恩看到的，不止是危机公关，还有搞人搞事。 虽然平时不务正业，但能当上律师的，哪有傻子。 今天的事反过来，就能用来搞人。 把对手搞得欲仙欲死。 霍克笑了笑：“没有中间的运作，这件事只会成为真正的丑闻。” 布莱恩越发好奇：“我能全程旁观？” “可以。”霍克故意说道：“我们来算一下学费……” 布莱恩拿出自己最不起眼的成本：“我为你提供法律服务，小事不收你钱。” 霍克叫他过来，也有目的：“这件事有用到你的地方，我不会客气。” “力所能及的的范围之内。”布莱恩说话滴水不漏。 来到马里布的海边别墅，霍克为艾莉森和乔什两边做了介绍，两边利益诉求一致，没谈多长时间就达成默契。 威尔和斯库特一起找了过来。 后者问道：“什么时候可以正式推进？” 霍克考虑到现实问题：“先让艾莉森和乔什熟悉一下。” 乔安娜快步而来，接话道：“不用，我感觉他们已经很熟悉了。“ 顺着她来的方向，霍克转头看了眼，艾莉森正挽着乔什一根胳膊，坐在同一张单人沙发里聊天。 威尔咳嗽一声：“乔什对搭档很满意。” 霍克问道：“乔，照片的背景发生在什么地方？” “我家里。”乔安娜很确定：“艾莉森的卧室。” 霍克微一点头：“很好，去你家里拍摄。” 事情到了这地步，乔安娜只能配合：“今天？” “对，就今天，网上的图片已经为我们做了预热。”霍克叫来罗格：“加快第一支单曲的录制和mv拍摄，等热度最高时发行。” 他又补充一句：“我对单曲和mv还有些想法，以配合此次事件，稍后我们再详细谈。” 罗格应道：“单曲早已完成录音，mv拍摄随时可以开始。” 霍克招呼人：“伙计们，现在我们去比弗利山庄，准备好你们的物品，马上出发。” 他问后面的爱德华：“摄像机带了？” 爱德华说道：“车上有。” 一行人往外走。 布莱恩又凑了过来：“你们不应该设计一下剧情，调动演员情绪，找一个专业化的导演或者摄影师吗？” 霍克一听就明白这家伙想干什么：“你想兼职？” 布莱恩笑着说道：“我很擅长拍这些，也拍过不少，不过男主角都是我自己。” “这种实践机会很难得。”霍克搓了搓手指：“交钱才能拍摄。” 布莱恩不说话了。 上了凯迪拉克，等到车子驶出别墅大门，霍克提醒道：“伙计，听我一句，如果你真的想往政界发展，还拍摄有这一类视频，不要落在别人手里，你手里的最好也销毁。” 布莱恩说道：“我会存进电脑里，锁在保险库中。” 霍克听懂了，这混蛋经验丰富。 所以，一行人来到乔安娜的家，上二楼看过场地之后，他毫不犹豫的用起免费劳力。 二楼走廊上，霍克接过爱德华递来的摄像机，直接交给布莱恩：“我没经验，你经验丰富，指导一下他们。” 布莱恩先问：“不收费？” 周围人都被这个沙雕律师的问题惊呆了，请你做指导，你还给钱？ 这是什么操作？ “这次免费。”霍克摆了摆手，指了指门口的两人：“快一点，艾莉森和乔什还在等着。” 布莱恩提着摄像机过去，想了想自己拍摄视频时的状态，说道：“你们不要紧张，平时怎么做，今天就怎么做，自由发挥，但要记得一点，照片你们都看了，要着重拍摄豆浆和豆浆机场景。” 乔什仿佛面对导演：“我跟艾莉森讨论过了，知道该怎么做。” 布莱恩点点头：“现在我来说拍摄过程，首先我们要做到一点，这是段一镜到底的爱情，明白吗？” 那两人先后应声。 布莱恩导演和摄影指导附体：“拍摄主要采用三种模式，固定机位、男方手持摄像机和女方手持摄像机，你们可以交叉进行，不要局限于一种机位。” 另一边，众人听着布莱恩滔滔不绝向男女主角讲述注意事项。 威尔低声问霍克：“这个导演……不，律师，他是不是为圣谷的公司提供法律服务？” 霍克宽慰道：“放心，他很靠谱。” 斯库特看看霍克，一脸沉稳，再看看布莱恩，眉飞色舞。 后者怎么都不像靠谱的样子。 拍摄要求真实化，不需要打灯，也不需要专业录音。 布莱恩做了一番指导，拍摄就开始了。 包括霍克和爱德华，众人都聚集到门口旁观拍摄。 毕竟机会难得。 布莱恩这个临时导演不高兴了：“你们这样会影响他们发挥，都走开，走远一点。” 众人只好来到二楼小厅，远远看着卧室房门。 没多大会儿，布莱恩喊停了拍摄，说道：“艾莉森，不要频繁看镜头，你看镜头的次数太多了。” 他敲了敲房门：“重新来！” 房门重新开始拍摄，但没过几分钟，布莱恩又喊停了，还是老问题：“忍住，不要频繁看镜头！” 类似的问题不断发生，艾莉森频频导致拍摄重来。 霍克沉得住气，耐心的等待。 乔安娜坐不住了，站起来脱掉外套，扔在椅子上，说道：“换我上吧！”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乔安娜说道：“我与艾莉森体型几乎一样，头发垂下来，脸型也看不出来，让我上去，一遍就能拍好。” 霍克指了指沙发椅：“别着急。” 斯库特劝道：“乔，你冷静一点，多给他们一点时间。” “我怎么冷静？”沉重的压力压在身上，今天一直在忍耐的乔安娜终于爆发了：“我踏马的要还房贷，要还商业贷，还要维持光鲜的生活，赚不到钱我就要破产了！” 她吼道：“银行那群混蛋会来收走我的一切，拍卖的钱还不够还清他们的贷款，我还要欠一屁股债！” 这些声音传到卧室里，艾莉森突然从门口冲过来，用力抱住乔安娜：“对不起，妈妈，我会努力干的，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乔安娜用力点头。 这幅母女情深的场景特别感人。 但下一刻，艾莉森的话就将气氛破坏的一干二净：“妈妈，等我成功的那一天，你能不能雇一群男模来开派对？我们一起狂欢！” 乔安娜说道：“等你成功了，我会雇10个，不……雇30个，一起来狂欢，彻夜不眠！” 艾莉森回去了，拍摄再次开始。 这一次，布莱恩没有喊停，一镜到底的爱情非常成功。 众人不管楼上的俊男靓女，聚集到了乔安娜家的客厅里。 视频从摄像机转到了艾莉森日常使用的一台笔记本电脑中。 等众人看过一遍，布莱恩说道：“怎么样，拍的不错吧？我是专业的。” 斯库特问道：“下一步呢？” 霍克说道：“找一家圣谷的公司合作。”他看向布莱恩：“有没有相熟的，能帮忙介绍个公司？” 布莱恩相当无奈，但他想看到后续发展，还是掏出手机，翻找通讯录。 霍克站了起来，说道：“众位，执行计划时你们切记一点，对于明星来说，最可怕的不是丑闻，而是无人关注！” ………… 夜幕降临，路灯照亮了好莱坞高速公路，一辆凯迪拉克穿过伯班克，直奔北边的圣费尔南多谷。 布莱恩看着窗外倒退的灯杆，问道：“你打电话叫我来时，就在算计我了。” 他接着又摇头：“不对，在警探局你问我家族做什么的时候，就考虑过今天这种情况吧？” 霍克坦然说道：“我不相信以你的聪明智慧，看不穿这点小把戏，但你仍然来了，说明你对这些烂事特别感兴趣。” 布莱恩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难道承认自己不够聪明？ 对方只是打了个电话，说有好莱坞的丑闻和烂事可看，自己巴巴跑了过来。 霍克回到正题：“介绍一下你说的私密影片公司吧。” 布莱恩既然帮忙打了电话，干脆明说：“私密影片公司，隶属于private媒体集团，集团主要从事圣谷业务，是全世界最大的圣谷类公司之一，下属三十多家子公司，在世界各地拥有5万多名雇员，总资产超过好莱坞六大任意一家，多年来位列世界500强前半段。” 他了解的很多：“集团头号大股东为通用电气，小股东中有很多著名公司和投资人，我家在其中有点投资。” 霍克知道这家公司，片头类似于索尼哥伦比亚的女神。 圣谷产业未来环境越发宽松，背后没有大集团的影子才是怪事，他问道：“你找来的人有话语权？” 布莱恩简单说道：“私密影片主要负责北美业务，贾斯特·布拉特是公司的发行业务总监……今年，我帮他处理过两次法律纠纷。” 爱德华忍不住了：“怪不得你能做导演，原来真的代理过圣谷业务。” “错了。”布莱恩这人总是挂着灿烂的笑容，哪怕在说反驳的话：“我代理的是贾斯特的个人业务。” 凯迪拉克来到圣费尔南多谷，在布莱恩的指点下，很快停在一家公司门前。 三人下了车，有个助理正等在门口，跟布莱恩说了两句，直接带人上楼。 宽敞的办公室里，在布莱恩介绍之下，戴着眼镜的秃顶贾斯特跟霍克握手。 布莱恩掺合进了这件事，力求有个好结果，着重说道：“史蒂夫·纳特的那些事，霍克是幕后推手。还有艾丽卡的事，你看新闻了吧？” 贾斯特说道：“弗格森小姐非常勇敢，是洛杉矶的城市英雄。” 布莱恩又说道：“艾丽卡和强森的视频，是这家伙拍的，宣传和形象运营，最初也来自于他。” 不管是否演戏，贾斯特肃然起敬，又跟霍克握手：“你也是一位英雄。” 霍克说道：“我只是做了一点辅助。” 他让爱德华放下笔记本开机，直接进入正题：“今天过来，主要想跟贵公司谈合作，我这边有一份视频，或许你会感兴趣。” 贾斯特过来看。 爱德华点开了视频。 只看了半分钟，贾斯特就来了兴趣，尤其片中的男女主角。 男主角他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乔什·哈奈特，《珍珠港》的男主角，今年上映的《黑鹰坠落》中他戏份也很重。” 霍克说道：“确实是乔什·哈奈特。” 贾斯特继续看，看到女人面孔，微微蹙眉：“女主角看起来眼熟，我想想，对了，今天雅虎娱乐那份大尺度新闻上，照片中的人是她？” 霍克补充道：“艾莉森·费斯，一位女童星，当年一度与米奇老鼠俱乐部最有名的几个齐名。” 贾斯特略一思考，没再多说，继续往下看。 视频足有三十多分钟，其中还出现了与新闻图片几乎一样的场景。 但在他这种专业人士眼里，还是看出了不同，豆浆机存在差异。 不过，视频怎么看都是自拍，以他的专业水准，能判断没有背景灯光，画面也没有任何剪辑，就是一对情侣，单纯记录了他们的相爱过程。 这种类型的自拍视频，换成普通俊男美女都看点十足，其中涉及到一个好莱坞明星，一个过气的女星，绝对会引发消费者的兴致。 视频播放结束，贾斯特看向霍克：“我想知道视频的出处。” 霍克从包里取出授权书，放在贾斯特面前：“这是乔什·哈奈特和艾莉森·费斯的授权。” 贾斯特接过来审阅，浏览过后又看向布莱恩，见到布莱恩点头，问道：“你的意思，他们想要把视频的版权卖掉，然后发行上市？” 霍克点头：“正是如此。“ 贾斯特搞不明白了，他们这行确实有很多演员属于主动加入，但更多要靠坑蒙拐骗和金钱诱惑，那两人脑袋有毛病吗？ “我很疑惑。”他直接说道。 “特殊需要。”霍克详细说道：“视频授权给私密影片公司，乔什和艾莉森只要各百分之十的销售分成，其余全部归你们。” 贾斯特对这条件非常动心，好莱坞明星的录像带，绝对会卖疯。 宣传上面需要投入一笔，dvd压制的成本，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但他是个商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在百分之七上达成一致。 霍克又补充了一项：“但有一个条件，你们要按照我的宣传计划走，配合我的节奏。” 贾斯特说道：“我要知道你的计划是什么。” “首先，你要找到一个敢于承受风险的人，担任一家维修店老板。”霍克详细说了起来。 这次会谈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双方最终签订了授权协议。 贾斯特发现，按照霍克的计划走，不但没有风险，录像还极有可能超级大爆。 钱太多，他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第106章 英雄，借一部说话 时间已晚，霍克和布莱恩从私人影片公司办公楼里出来，爱德华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 两人上了车，霍克问道：“送你去哪里？” 布莱恩说道：“我住在柯汶纳，你真要送我过去？” “洛杉矶东边的柯汶纳？”霍克有点奇怪：“你住的这么偏僻？喜欢乡村生活。” 布莱恩颇为无奈：“我很早就搬了过去，正式在那边安家好几年了，记得之前跟伱说过，我将来肯定从政，这里就是我起步的选区。” 霍克随口说道：“预祝你将来入主椭圆办公室。” “你搞烂事的能力这么强。”布莱恩今天感受颇深：“真有那么一天，你就是我的幕僚长。” 霍克笑了起来：“那美利坚以后会变得无比抽象。” 今天布莱恩帮了不少忙，爱德华把他送到了马里布，布莱恩的车还在那栋别墅里。 下车的时候，布莱恩问道：“明天什么地方汇合？” 霍克问道：“你不需要工作吗？” 布莱恩说道：“工作不工作的，对我来说无所谓。” 霍克忍住揍人的冲动，这家伙以后还有用：“比弗利山庄，乔安娜的别墅。” 布莱恩开上自己的车，离开没多远，就给助理打了电话：“这几天帮我请假，我有重要的事务。” 那个混蛋以后能用上，跟着他一块浪几天，拉一下关系。 凯迪拉克上，霍克问道：“救世主，全都录下来了？” 爱德华说道：“老大，我全程录音。” 霍克点头：“这个习惯很好，保持下去。”他略微想了一下：“明天一早你开商务车，听我的指令单独行动，把过程全部拍下来。” 爱德华好奇问道：“等过段时间，再把这些当新闻卖掉？” “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霍克强调一句，又说道：“人心难测，以防万一。” 他看了下手表：“回工作室休息，养好精神，明天还一堆烂事。” ………… 翌日上午，霍克开着凯迪拉克，来到了比弗利山庄。 他刚进乔安娜家门，布莱恩开着辆奔驰拐了进来。 霍克没有搭理他，径直进了别墅，问乔安娜：“准备好了吗？” 乔安娜拿了艾莉森的笔记本电脑过来，说道：“可以了。” 霍克开机看了一下，见系统报错，无法正常开机，说道：“让艾莉森去梅尔罗斯市场区。” 艾莉森从书房门口出来，穿上一件外套，拿起笔记本装进包里。 霍克最不放心的就是她：“记住地址，维修电脑，放在店里，过两个小时再去拿，明白？” “呃，我知道了。”艾莉森背上电脑包，开车出门。 霍克上了布莱恩的奔驰，指了指前面的保时捷：“跟上。” “你一点都不客气啊！”布莱恩嘴上这么说，还是开车跟了上去。 来到梅尔罗斯广场，爱德华开着带有行车记录仪的商务车，跟在了保时捷后面。 艾莉森总算没搞出烂事，在霍克所说的电脑维修店门口停下车，提着包进了店门。 没过多久，她又空着手出来。 爱德华以摄影爱好者的方式，拍摄风景的时候，恰好拍了下来。 艾莉森则进入跳蚤市场，闲逛起来。 霍克看了眼手表，让布莱恩停车等待。 维修店内，墨西哥小哥重新装好系统，打开d盘，显示隐藏文件夹，找到了一个视频文件。 他打开看了下，脸色变得异常精彩，耐心看了一段时间，这才想起正事，赶紧拿来存储盘，将视频拷了下来。 两个小时后，艾莉森返回维修店，支付过维修费，带着电脑离开。 墨西哥小哥迭戈在电脑上搜索联系方式，故意留下痕迹，拿起固定电话，拨打了私人影片公司的号码，暂时关店出门，直奔圣费尔南多谷。 随后，他在圣费尔南多谷见到了一位业务经理，与对方签订售卖合约，以1万美元的价格，将视频卖给了私人影片公司。 一路远远跟着的奔驰车上，霍克接到了贾斯特打来的电话。 对方言简意赅：“拿到了。” 霍克没说话，直接挂断电话，分别拨给菲姬和朱丽斯两位负责媒体宣传推广的人：“可以发动了。” 两人利用电脑肉鸡，在网络上很多关于艾莉森的图片新闻下面，疯狂的发帖，声称手里还有更多劲爆的内容。 lsp都知道，这种帖子一出，回复量直接爆炸。 别说一位前童星，哪怕普通人的某某自拍门或者偷拍门，都会引来几十上百万lsp。 “求图！” “有视频更好。” “这是我的邮箱，求楼主直接发邮箱。” “求楼主公开！” 在2020年代的互联网上，有句话相当盛行，键政导致网站或者群被封，会被所有人唾骂，但搞涩涩导致被封，人人愿意尊称你为英雄。 仿佛为了印证自己的话，一位英雄在网络上放出了几张新图，虽然尺度不算太大，但图上出现了男主角。 好莱坞影星乔什·哈奈特！ 虽然乔什·哈奈特所谓种族歧视丑闻缠身，但这种debuff根本影响不到lsp们吃瓜的决心与热情。 毕竟这是出演过一线大制作《珍珠港》的男主角。 今年年初，还有雷德利·斯科特执导的《黑鹰坠落》上映。 很多曝光这些照片的博客和论坛上，评论留言几乎冲爆。 “乔什身材真好，大帅哥啊！” “真羡慕，确实大！” “女的很漂亮很性感，就是皮肤黑了一点。” “为什么女主角不是凯特·贝金赛尔？” 女主角的身份，早已被人扒了出来，网页截图和链接出现在热评帖子中。 “艾莉森·费斯，童星出身，曾经发行过两张专辑，一度与米奇老鼠俱乐部的布兰妮和阿奎莱拉齐名，可惜因为父母离婚脱离娱乐圈几年。” 网上很多网站、论坛和博客上，都出现了艾莉森·费斯的资料，尤其童星时代与现如今的照片对比。 艾莉森·费斯的名字，关注度逐步升高。 那种窥探名人，哪怕是过气名人超级隐私的冲动，能让人翻遍全网，乐此不疲，直至吃瓜成功，还要与人分享。 到了晚上，那位英雄开通了博客，又上传了一些图片，尺度更加大，能直接看出两人相亲相爱。 因为他之前的帖子做了链接引流，无数lsp蜂拥而至。 还有人追问，这些照片从哪里获取的。 甚至很多人质疑是合成的。 英雄一怒之下发文自爆。 “照片全是真实的，我亲手视频截图，视频来自于艾莉森·费斯的笔记本电脑！声明一点，我不是小偷，没有偷别人的笔记本，艾莉森·费斯带着笔记本电脑来我这里维修，我看到了视频，顺手拷贝了一份。” 这些话出来，盯着英雄的娱乐网站纷纷转载，吃瓜的lsp们像是疯了一样。 “英雄，借一部视频说话！” “你不把视频发出来，很难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证明没说谎，只有一种方式，把视频发出来。” 别说lsp们，媒体记者都闻着味道跟了过来。 还有记者留言。 “我是《国家问询报》的记者，能采访你吗？” “洛杉矶第九频道，愿意高价买你视频，可否面谈？” 有些媒体甚至动用技术人员，搜索英雄的ip地址，却发现地址都是假的。 洛杉矶的八卦媒体记者，还有一些狗仔，编辑部买手们，全都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让他们尽快找出人与视频。 比弗利山庄，被网络曝光的艾莉森·费斯住宅外面，开始有娱记狗仔出现。 别墅二楼，乔安娜站在窗户外面，看着门外最少十几杆长枪短炮，一时间激动的想要哭。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啊！ 上一次有记者关注她和艾莉森，还要追溯到三年之前。 这一刻，乔安娜深切体会到了霍克说的那句话，最可怕的不是丑闻，而是无人关注！ 她拿起手机，打了霍克的电话：“外面来了很多记者，要不要……” 霍克郑重提醒：“今晚不要接受采访，明天由斯库特和威尔代表他们两个当事人发表声明，现在还不到露面的时候。” 乔安娜应道：“我听你的。” 西海岸工作室里，霍克放下手机，看向对面。 梅根·泰勒的主持人短裙，几乎拉到了腿根…… 霍克说道：“你今晚的节目不做了？” 梅根起身走过来，坐在他身边：“我看中了一个头条，但没有视频，怎么办呢？” 霍克早有准备：“这样吧，等时间合适，我帮你联系乔什·哈奈特和艾莉森·费斯，让他们上你的节目。” 梅根什么人，哪会看不透其中的区别，说道：“好处不肯给，又想利用我的节目做宣传，你每次都是这样，把资源利用到极致。” “这件事非常复杂。”霍克说道：“现在仅仅是开端。” 他拿出一个优盘，塞给梅根：“这个当做上节目的报酬。” “什么东西？”梅根好奇。 霍克随口说道：“明天关注新闻，你就知道它的用处了。” 梅根知道视频买不到手，不再强求，说道：“最近忙于艾丽卡和强森的新闻压力很大，好不容易来你这里一次，不能空手而回，时间不多，抓紧吧。” “好，让你带几个亿回去。”霍克直接抱着她上了楼。 翌日上午，各大报刊的娱乐版面上，虽然没有抢到头条，但艾莉森和乔什的新闻铺天盖地般出现。 其中，大部分都提到了，曝料人手里还有视频存在。 名人的艳情事件，太能吸引人眼球了。 乔安娜在比弗利山庄的家门，直接被媒体记者堵死。 谢尔曼奥克斯那边，乔什·哈奈特家门前聚集的人更多。 几乎在同一时间，威尔和斯库特两位经纪人，代表各自客户，接受了记者采访。 他们称乔什和艾莉森目前是情侣，视频是两人拍了用于自我欣赏，一直存在笔记本电脑里。 艾莉森昨天确实去过梅尔罗斯广场的电子店维修过电脑，并不清楚视频为什么会泄露。 呼吁拿到视频的人删除掉，不要再对外发布，否则将报警处理。 这样的发言，落在媒体和lsp耳朵里，等于当事人承认了视频的存在。 原本不确定的消息，立刻坐实。 梅尔罗斯广场上的十几家电脑维修店铺，成为了媒体记者追逐的焦点。 虽然没有达到全民窥探隐私的程度，但热度越来越高。 到了晚上，福克斯11频道的《午夜娱乐》中，梅根·泰勒放出了昨天霍克给的视频。 按照她这个主持人的说法，视频由一位在梅尔罗斯广场采风的摄影师拍摄，今天才发现无意间拍到了一条重要新闻。 播放的视频中，艾莉森突然闯入镜头，进入了一家电脑维修店。 镜头拍到了维修店的招牌。 午夜时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打破了梅尔罗斯广场的宁静，少说几十名娱记狗仔冲到了那家电脑维修店前。 但店门紧闭，根本没人。 黑暗中，很多娱记狗仔选择了蹲守。 他们付出的越多，追逐这条新闻的热情就会越高。 这些，恰恰是霍克想要的效果。 天亮以后，周围的店铺陆续开门，这家店门始终没有人打开。 就在记者打听店主人的联系方式时。 又一条消息传开，那位英雄的博客更新了。 记者们就像是鬣狗，一哄而散，有笔记本电脑的，通过无线网卡上门。 没有笔记本电脑的，赶紧找地方上网。 那位英雄在博客上宣布：“我已经将完整版视频卖给了私人影片公司，请不要再来打扰我。” 没说的，去圣费尔南多谷采访私人影片公司吧。 洛杉矶的大批娱记狗仔，都被霍克调动起来，让他们不断投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 私人影片公司的新闻发言人接受了采访，表示目前不了解情况，等得到确切消息，会第一时间向媒体公布。 比弗利山庄，乔安娜的别墅里。 霍克看了看在此汇合的威尔和斯库特，对布莱恩说道：“我忽然发现，除了第一天签署合约，你一直在旁观，会不会缺乏参与感。” 布莱恩想了想，说道：“确实有点。” “给你一个参与的机会。”霍克掏出一本通讯录，塞给布莱恩，说道：“你冒充新闻线人，给上面的媒体记者打电话，告诉他们威尔和斯库特即将前往私人影片公司交涉。” “这种参与感？”布莱恩不太情愿。 霍克说道：“你报上银行账号，或许有人会给你20美元线人费。” 布莱恩掏出一个手机，准备打电话：“我缺20美元吗？” 很多媒体记者返回梅尔罗斯广场，准备深挖维修店这条线索时，不少人接到新闻线人的消息，艾莉森与乔什的经纪人即将前往私人影片公司交涉。 这些人午饭都来不及吃，赶紧掉头回去，心里一个劲咒骂。 但吃的就是这碗饭，追逐热点新闻才有高收入。 到了下午两点，聚集在此处的娱记和狗仔已经超过五十人。 好莱坞一线明星情侣首爆恋情，也达不到这种待遇。 两点半，威尔和斯库特乘坐一辆车过来，从众多媒体记者的镜头前，走进了私人影片公司。 与此同时，爱德华开车拉着霍克和布莱恩来到公司后门，很快进了贾斯特·布拉特的办公室。 贾斯特一见到霍克，异常热情的迎上来：“嗨，我的朋友，欢迎你再次光临。” 霍克问道：“明天的新闻发布会准备好了？” 贾斯特笑着说道：“等你们离开，我会亲自对外宣布，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 霍克微一点头：“你们放在下午，并且放出网络版海报，我们第二天做出强硬回应，你们在第三天再放一支剪辑预告片到网上，一直保持热度。” “我有预感，这次销量会卖爆！”贾斯特很慷慨，拿起桌子上一本花名册，递到霍克手里：“上面的每个人，包括詹娜·詹姆森和杰西卡·德雷克，你看中多少，我给你送多少过去。” 布莱恩凑了过来：“我们可以搞个大派对。” 霍克有炮友，还有新目标，直接放下花名册：“我们先办正事，再找乐子。” 三点左右，威尔和斯库特面色严肃的走出了私人影片公司，并且在门口接受了采访。 两人都表示交涉结果很不理想，如果私人影片公司一意孤行，己方将会采用必要的法律行动。 但随后，私人影片公司在前厅举行了简短的新闻会，宣布明天下午就此事召开新闻发布会。 圣谷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霍克回去后，本来打算找咩小姐过来，为乔什和艾莉森的新闻发布会写文案。 毕竟他答应给咩小姐百分之五的介绍费。 但布莱恩主动请缨，想要深度参与，想要试着写一下。 霍克说了思路，布莱恩动手撰写，花费了两个多小时才搞定。 接下来，就是必不可少的排练。 乔什还好说，在被霍克搞臭之前，一直活跃在工作一线。 艾莉森远离镁光灯数年，需要适应。 这些花费了霍克大量时间精力。 霍克还联系了梅根·泰勒，新闻发布会会由11频道现场直播。 此外，与11频道合作的女权组织还会添灯加彩。 第107章 超级明星之约 比弗利山庄，希尔顿酒店。 小会议室里，霍克打开电视机，播放私人影片公司的新闻发布会录像，让乔什·哈奈特和艾莉森·费斯再看一遍。 昨天在圣费尔南多谷的新闻发布会，有几十家媒体参加，洛杉矶第9频道还做了现场直播。 贾斯特代表私人影片公司宣布，他们通过合法途径，购入了乔什·哈奈特与艾莉森·费斯的视频，视频长达42分钟，将会一刀不剪的制作成录像带与dvd，尽快发行上市。 现场还贴了海报，大幅的男女亲密海报上，面部做了模糊化处理。 但具体是谁，这些天在网络上看过照片的媒体记者和吃瓜群众们，一眼就能认出来。 新闻发布会结束后，私人影片公司在官方网站上放出了六张全新的视频截图，用于宣传。 这些露脸图片，尺度大的仿佛圣谷电影。 布莱恩、朱丽斯和菲姬这时从外面进来。 前者来到霍克身边，说道：“昨天private网站发布宣传照后，被多了，删掉。蜂拥而至的网友挤爆了，到晚上12点不过8个小时，服务器宕机三次。” 他感叹道：“这种东西就这么好看吗？” 霍克反问道：“你对自己拍出来的东西没信心？” 布莱恩不是这个意思：“全民窥探隐私，美利坚堕落如此。” 霍克说道：“一直都是这样，换个立场考虑，如果你不知道这件事，发现一位大制作男主角和前歌星的这类新闻，你会关注吗？” 布莱恩的回答简单直接：“不看到视频，决不罢休！谁跳出来阻止，我能记恨他一辈子。” 霍克换了个话题：“伱写的稿子很不错，很难想象一个男人能写好这种为女性发声的稿件。” “因为你为我提供了完整的思路。”布莱恩揉了揉额头：“伙计，你应该去搞社会运动，真的，蓝党那群猪该花重金邀请你。” 录像这时放完了。 霍克关掉电视机，说道：“距离新闻发布会开始还有一个小时，现在开会。” 威尔和斯库特拉了椅子过来，坐在会议桌两侧。 霍克看向菲姬，问道：“媒体方面什么情况了？” 菲姬看了眼手里的统计，说道：“有67家媒体确认会出席我们的新闻发布会，其中你联系的福克斯11频道会进行现场直播。” 霍克继续问道：“网络方面的代表呢？” “已确定超过50位娱乐博主参加。”朱丽斯回答道：“实际数量可能更多，这件事在网络上的影响太大了。” 她仿佛重新认识了网络：“我第一次觉得，全网尽是色狼。” 布莱恩故意说道：“霍克唤醒了全美lsp们的灵魂。” 霍克直接忽略掉他的话，对乔什和艾莉森说道：“从前天下午开始，我就在培训你们的新闻会发言，稿子你们都记下来了，这点我不再多说，现在我着重强调一点！” 乔什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表情特别认真严肃。 艾莉森虽然又骚又浪，但也知道想风骚到全美，最好听霍克的话。 霍克加重语气，说道：“无论今天的新闻发布会，还是后续接受任何采访，面对任何一个人，都不要道歉，不要做内疚之类的负面暗示，这件事你们没有错。” 他必须给这两人以强大的心理建设：“两个相爱的人在没有受到强迫的情况下，拍摄一些比较私密的视频怎么了？电脑出了问题去维修不正常吗？错的不是你们，是那些随便窥探别人隐私，还要公之于众并且牟利的人！” “好！说得太好了！”布莱恩大声叫好，心说这视频要不是我指导拍摄的，我真信了你的鬼话。 但这些话对乔什和艾莉森有用，两人脸上充满自信。 霍克对乔什说道：“你是一个男人，一个成年人，必须冲在前面！要公开表示对此事负责，记住是对视频本身负责，如果不是你坚持，艾莉森不会拍摄视频，整个新闻发布会过程，你要敢于承担责任，要有男人的担当，要保护女性。” 乔什说道：“我准备好了。” 霍克看向艾莉森：“记住你的立场，你要勇于面对，展现女性的勇敢与自由，你的身体由你做主，女人与男人一样，是这个世界的主体！” 艾莉森又拿出稿子看了起来。 新闻会即将开始，在放媒体记者进来之前，霍克又去新闻厅看了眼。 福克斯11频道的人正在布置直播设备，梅根·泰勒也在。 她来到霍克身边，指了下主席台，说道：“提一个建议，把两边的桌椅撤掉，只留两套，不要背景画，以最简单的黑色幕布装饰，给电视机前的观众，营造出两人孤军奋斗，却又绝不妥协的斗士形象。” 前面这些话非常严肃，后面却叫人哭笑不得：“这样观众会对视频更加感兴趣，看起来也更带感。” 在电视氛围营造方面，霍克当然比不上梅根这个老手，他立即叫来菲姬，让她按照梅根的布置去做调整。 梅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低声问道：“你有没有偷拍过我们的视频？” “没有，我是那样的人吗？”霍克看眼梅根，说道：“如果你想拍，我不介意。” 梅根没搭理他。 霍克转到正经话题上：“女权组织联系好了？” “当然。”梅根简单说道：“我虽然不参加，但有过合作，你忘了pd那个女警射杀小罗伯特·唐尼后，我与帕克中心合作，组织了‘姐妹游行’组织前去慰问。” 霍克点头：“姐妹游行愿意提供帮助？” 梅根笑了笑：“热度到了这种程度的活动，她们怎么会拒绝。” 霍克让乔什·哈奈特勇于承担，也是契合这些组织对于男性的需求。 半个小时后，上百名媒体记者和娱乐博主们陆续进场。 霍克来到后台休息室，看了下两位客户，乔什身穿黑色正装，艾莉森穿着一件白色t恤，上面印着“freedom”的字样。 服装全部由霍克精心挑选，也是公关的一部分。 黑色正装搭配乔什高大健壮的身材，能让他显得坚强可靠。 艾莉森就不用说了，今天她要突出的就是女性的自由。 这场新闻发布会并没有现场提问环节。 所以，新闻发布会开始时，百分之九十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发布会开始，台上只坐了乔什和艾莉森两个人。 乔什率先发言，上来就把视频本身的责任揽在自己头上：“视频是我个人选择并且坚持拍摄，我们是拍给自己看的，并不是拍摄什么电影，我和艾莉森没有犯任何错误，而私人影片公司在未获得我们授权的情况下，想要公然发行，这是一种犯罪行为。” 他神情异常严肃：“我们会采取一切法律手段维护自身权益，我会与他们战斗到底！” 艾莉森按照排练的那样，自动接话：“这不是我与乔什的丑闻，这是一场赤裸裸的犯罪！刚刚过去的几天，很多人正在实施性的剥削与侵犯，他们满脑袋只想赚钱，却将全然不顾一位女性的合法权益。” 刚刚习得的拳法，随之而出：“如今已经是21世纪，我无法想象，在一个自由民主文明的美利坚，仍然会有这种侵犯女性权益的事情发生，无法想象他们面对一名女性的合理请求，竟然如此自私冷漠，我难以相信，我竟然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 男性不需要长篇大论，只需要表现出自己的坚强、负责和可靠，说多了反而给人一种长舌妇的感觉。 但女人就不一样了。 艾莉森继续说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关注网上的信息，很多人在嘲讽我，说我不知廉耻。就因为我以前是个公众人物，是一名歌星，但这件事并不是我选择的，我是一名受害者！而且我成年了，享有爱与被爱的自由，我的身体我做主！” “很多人想看到我哭泣，但我绝对不会哭泣，因为犯罪的人不是我，是那些看照片的人，那些拿着我的照片和视频牟利的人，你们应该为此感到羞耻！” “女人和男人一样，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主体，女人的爱也是爱，女人的爱也是自由的，没有女人的爱就不会有人类！” 随着艾莉森声音落下，新闻厅突然安静。 梅根·泰勒第一个拍响手掌，接着很多记者和博主都开始为艾莉森鼓掌。 加州地区的媒体，左派思潮横行，媒体一线从业者中，数量又特别多。 布莱恩以霍克的思路写出来的稿子，说到了很多人心里。 新闻厅中，几乎所有的女记者和女博主都在为艾莉森鼓掌，连一些男记者都加入了其中。 控诉和演讲是打造人设和自我营销。 视频推销则要由乔什·哈奈特来完成。 这位男演员最后来了个大促销宣言：“我们会采取法律行动，请大家不要观看或者购买任何相关的视频与照片，这是一种犯罪行为！” 其他事还好说，这种事上面，喊得越响禁得越严，lsp们越热情。 任何阻挡视频上市的人，都是lsp们的仇人，哪怕当事人。 新闻发布会顺利结束。 霍克找到乔安娜：“你亲自去一趟洛杉矶姐妹游行会，就艾莉森面临的困境，正式向她们申请媒体援助。” “好的。”乔安娜问了一句：“不申请法律援助吗？” 霍克指了指布莱恩：“法务问题由他出面，如果让姐妹游行会插手法律援助，事件会失控。” 他提醒道：“乔，我们的目的是让艾莉森和乔什成为热点人物，而不是没头脑的疯狂搞女权，她们又不给钱。” 乔安娜说道：“我现在就去。” 霍克吩咐旁边的菲姬：“通知媒体记者，让他们全程拍摄乔前往姐妹游行会。” 菲姬赶紧去打电话。 霍克叫来乔什和威尔：“明天，你们与布莱恩一起，去地方法院和私人影片所在的行业协会申请禁令，你们放心，布莱恩和私人影片做了一些准备工作，禁令不会通过，但态度需要摆出来，乔什也要在视频上市前，维持曝光度和打造不妥协的人设。” 威尔应道：“明白。” 艾莉森从旁边过来，问道：“我呢？不与乔什一起去？” “法律方面，由乔什和布莱恩负责，女性组织那边，由你母亲负责。”霍克早已做好了规划：“而你，艾莉森，接下来的工作，是回去拍摄mv，这支mv必须在私人影片公司的dvd和录像带上市前完成。” 等到dvd和录像带上市，霍克还会安排这两人登上《午夜娱乐》。 其他脱口秀方面，威尔和斯库特也会联系。 以北美媒体的尿性，只要两人热度爆炸，不管是否因为丑闻，会有无数节目邀请他们。 霍克又找到西部声音唱片公司老板罗格，说道：“按照我们的计划推进，艾莉森不止走性感路线，还是流行乐界大胆、自由、前卫的代表人物，她的表演和服装必须别具风格，要有创新和独特性！” 罗格如今对霍克言听计从：“mv要符合她的风格？” “舞蹈设计更加大胆一些。”霍克直接说道：“服装更加前卫一些。” 他拿了一张纸，直接在上面画了骆驼脚掌：“这种东西见过吗？” 罗格当然见过：“这不是部分特别突出的人，穿上紧身服会出现的不雅情况吗？” 霍克说道：“改造身衣服，如果不合适，去订制一个硅胶衬垫，明天的mv拍摄，试一下。” “大胆，前卫，独特……”罗格哈哈笑了起来：“霍克，你太有想象力了！” 霍克平静说道：“我对得起拿到的每一个美元。” 罗格承认：“你的业务能力，物有所值。” 媒体记者散去后，众人也陆续离开。 霍克又给私人影片公司的贾斯特打了电话，两边还要继续配合。 没过多久，乔安娜打来了电话，姐妹游行会同意支持艾莉森。 如同霍克预想的一样，这些人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但凡有一点机会，都会跳出来搞事。 翌日，多份左派报纸发力，刊登了关于新闻发布会的情况，对艾莉森称赞有加，认为她是新时代女性的代表。 “我的身体我做主！” 这句宣言，成为了多份女性报刊头版头条的新闻标题。 艾莉森开始符号化。 乔什·哈奈特也赢得不少称赞的声音。 女性组织需要这样一个男人，冲在前面扛雷。 苦、累和责任都是你应该承担的，我只负责享受。 宣传乔什·哈奈特也符合她们的利益。 因为这些组织要的从来不是平权，而是特权。 至于乔什·哈奈特之前涉嫌歧视黑人，已经没有媒体再提了。 视频新闻的热度，远远超过了那些。 互联网上，在霍克的授意下，菲姬用出了“自拍门”这一名称，乔什和艾莉森成为了自拍门和录像带事件的代言人。 新闻发布会的大促销过后，两人在网上的热度都压过了八月份最热的电影《天兆》， 这片子，可是集合了奈特·沙马兰和梅尔·吉布森。 lsp们不断在private网站留言，让私人影片公司尽快推动自拍门dvd和录像带上市。 私人影片公司针对新闻发布会做出回应，放出了一支45秒钟的预告片。 他们还公布了dvd与录像带的片名。 《艾莉森·费斯与乔什·哈奈特：超级明星之约》。 lsp们蜂拥而至，private网站服务器再次宕机。 另一边，布莱恩带着乔什跑法律程序，爱德华时不时就拍照用于宣传。 在接连不断的运作和刺激下，自拍门现在的热度，已经超过了霍克记忆中的帕丽斯和卡戴珊录像。 ………… 马里布，海滩别墅区。 拍摄mv的团队已然就位，伴舞演员纷纷来到了草地上。 罗格亲自上阵，在此与导演交流mv的风格问题，让拍摄制作的更加前卫和大胆。 投资制作方肯付钱，导演就按对方的要求做。 很快，穿着紧身短裤的艾莉森从更衣室里出来，全新的造型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属于骆驼脚掌的前卫与时尚。 尤其mv属于劲歌辣舞类型，随着一些舞蹈动作，会更加前卫。 导演牢记罗格的吩咐，摄像机拍摄的角度也很刁钻，让女性的美，在镜头中彻底绽放。 别墅前面的台阶上，霍克坐在太阳伞下面，欣赏着舞蹈。 旁边，乔安娜脸上快笑出花来，对霍克说道：“等艾莉森的mv上市，剩余一半的报酬，我会立即支付。” 艾莉森这边，支付了一半的酬劳。 霍克拿钱做事，这一点相当负责：“保持住这种风格，坚持与姐妹游行组织合作，太长时间我不敢保证，艾莉森红3到5年不难，哪怕没有非常出色的作品。” 乔安娜说道：“这次艾莉森只要能走红，后面的资源就会变好，西部声音唱片公司很可能会被坏小子唱片公司收购，吹牛老爹喜欢捧黑人歌手……” 霍克好像听过这名字：“吹牛？” “他叫肖恩·库姆斯，一名说唱歌手，还有属于自己的坏小子唱片公司。”乔安娜简单介绍道：“肖恩捧红过很多黑人歌手，斯库特昨晚与他通过电话，他说很欣赏艾莉森。” 这些不在霍克的业务范围之内，他微微点头：“祝你们好运。” 第108章 一条龙服务 西好莱坞，私家音像店。 门口挂着一张巨大的海报，海报主体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但人像没有头部，取而代之的是一行大字——《超级明星之约正式上市》。 一大早，音像店尚未开门，门口就排起了长队，几十个lsp等着第一时间入手dvd或者录像带。 这些家伙没有半点不好意思，都在讨论乔什和艾莉森。 店门刚打开，lsp们就涌入了店里，以多年单身练就的手速，争抢着dvd。 仅仅大半天时间，这边备货的300套dvd，已然销售一空。 老板急匆匆的打电话要货。 这一天，私人影片公司发行的《超级明星之约》创造了圣谷录像带和dvd的单日销售记录。 受到铺货的限制，部分店没有专门的18岁以上商品区域，导致这片子在全美范围内，比不上正在热销的《指环王1》，但在很多铺货的店面，销量却冲上了本店销售榜的首位。 不到两天时间，《超级明星之约》就卖破了100万份。 难以避免的，网络上出现了盗版，传播范围进一步扩大，声势席卷了全美。 各种论坛、博客和网络通讯软件上，聊得最多的话题，就是乔什·哈奈特与艾莉森·费斯。 虽然后续还有人在网络上曝出艾莉森的新照片，但巨大的丑闻携带着太阳般的热度，席卷了一切。 那些反而变成了助推的燃料。 这两人还登上了《国家询问报》和《好莱坞生活报》等多家八卦媒体的头版头条。 洛杉矶这个地方，各种八卦丑闻层出不穷，想要抢到头条并不容易，但乔什与艾莉森却连续数日登顶。 视频录像的热度是基础，艾莉森接连在采访中发出的声音则是关键。 “我的身体我做主！” 这句口号太受某些群体喜欢了。 艾莉森自动跳出来冲锋，被她们推到了显眼的位置上。 乔什·哈奈特一直表现的非常有担当，热度虽然比不上艾莉森，但自拍门也让人忽略了他前一次的丑闻。 惊天丑闻，遮盖住了另一个丑闻。 《超级明星之约》上市后的第三天，等新闻热度稍降，霍克再次让艾莉森与乔什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起诉私人影片公司。 网络上，看过自拍门的lsp们得到了心理满足，处于贤者状态的他们，一个个化身为正义斗士，纷纷支持代入感十足的乔什·哈奈特，抗议私人影片公司的侵权行为。 霍克这边根据实时变化，让威尔雇佣了专业抗议公司一条龙服务，纠集上百人的队伍，来到私人影片公司门口静坐抗议。 很多居住在圣谷又处于贤者时间的lsp们，也过来凑热闹。 私人影片公司门前迅速聚集了数百人的抗议队伍。 记者狗仔们当然不会放过，一大堆人过来拍照。 这边新闻还没冷下来，在霍克的操控下，卖掉视频的那位电脑维修员，在明星警探艾丽卡出席媒体活动时，受到她正义行为的感染，当场站出来自首。 维修员现场还接受了采访，详细描述了如何从艾莉森的笔记本中拷贝视频，转手卖给私人影片公司，并且忍不住在网上炫耀等一系列行径。 媒体公众吃瓜之余，也在惊叹艾丽卡·弗格森警探的个人魅力。 后面一天pd放出的消息，引起乔什和艾莉森的公开抗议。 那位电脑维修员当晚被人保释，就算走入庭审，结果也是罚款与缓刑的可能居大。 就在这纷纷扰扰当中，福克斯11频道的《午夜娱乐》节目，将艾莉森与乔什请进了演播厅，在梅根·泰勒的采访下，讲述最近十天来的心路历程。 这期节目收视率惊人，带来的直接结果就是《超级明星之约》销量暴涨一大截。 仅仅用了一周多点的时间，此片就创造了整个private集团进入新世纪以来的单片最高销售记录。 自拍门的热度拉到了最高。 也就在此时，西部声音唱片公司正式对外宣布，艾莉森·费斯即将发行新专辑，新专名为《我的身体我做主》！ 随后，首单放出来打榜，这首歌的歌词根据霍克的意思，让作词人做了紧急修改，更加贴合艾莉森目前的状况。 首支mv放出后，则惊倒一片。 歌曲质量顶多中等，但mv的劲歌热舞又让lsp与自由女孩们高潮了。 艾莉森在mv里面的造型，真的应了“我的身体我做主”。 过往，可能某些节目、剧集电影或者照片海报上面，出现过类似的场面，但从来没有这样清晰的骆驼脚掌。 艾莉森再次占据了先发优势。 最容易引导舆论的网络上面，霍克让菲姬的团队接连发帖，将骆驼脚掌称之为女性自由、时尚和前卫的新风向标。 艾莉森的首支mv大获成功。 骂声一大片，但叫好声同样一大片。 但在热度加持和西部唱片公司的运作下，艾莉森的新单很快杀入公告牌前50强。 这已经是成功了。 不过后续再往前冲，霍克就不负责了，这些属于唱片公司的工作。 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霍克在业务结束之前，联系了史蒂夫·奈特事件时，认识的《人物》杂志业务副总编瓦德尔。 只要热度够，娱乐媒体根本不在乎其他。 《人物》要为乔什和艾莉森做一期专访，并且让她们担任下一期的封面人物。 与此同时，经纪人威尔将乔什·哈奈特的资料，投递到了多个招募演员的公司。 除了极个别剧组，大部分剧组都收下了，还有几个剧组通知乔什·哈奈特前去参加试镜。 而且自拍门的热度，也引起了好莱坞一些片商的注意。 或许中大型制片公司不感兴趣，毕竟他们剧本库里不知道躺着多少剧本吃灰。 但对于一些中小型公司来说，这股热度操作好了，极有可能搞到钱。 ………… 卡尔弗城，庇护所影业公司。 周一例会上，公司三位创始人迈克尔·拉特、大卫·里马维和雪莉·斯特兰，准时在前者的办公室碰面。 他们曾是威秀影业的高管，参与制作过《黑客帝国》。 雪莉问道：“科幻《世界大战》的电影改编版权谈的怎么样了？” “没得谈。”大卫愁眉不展，说道：“我刚开始与版权代理人谈判，斯皮尔伯格就插了一腿，我们最高只能开出50万美元，那老混蛋喊了500万美元，我们怎么跟？” 雪莉叹了口气：“我们的项目总投资都不会达到500万美元。” 大卫想到了一个办法：“斯皮尔伯格的电影有热度，不如我们原创一个剧本，也叫《世界大战》，到时抢在斯皮尔伯格前面上映。” “你太聪明了！”迈克尔称赞了一句，取过最新的《人物》，推到两人那边：“看看封面人物。” 雪莉一眼就认了出来：“最近红到发紫的乔什·哈奈特和艾莉森·费斯。” 大卫做电影运营的，说道：“这两人背后，有一个公关运营高手，仅仅用了一个月多点的时间，就把即将糊掉的乔什，已经被人遗忘的艾莉森，搞成了全美知名的热门人物，把两个死掉的人救活，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雪莉接话道：“好莱坞的这些公关公司，也没几个人能做到。” 迈克尔想说的不是这些，赶紧把话题转入正轨：“你们不觉得这个过程很有趣吗？是不是可以改编成电影？我们还能找乔什·哈奈特本人过来出演，话题度拉满！” 大卫思索着说道：“如果有现成案例，剧本一个月就能完成，一个月用来筹备，一个月用来拍摄，再一个月后期制作，四个月后就能发行上映，还能赶得上今年档期，吃到这波热度。” 三人里面，雪莉擅长剧本，略一斟酌，说道：“乔什和艾莉森起诉了私人影片公司，但以过往经验，也就是分润部分商业所得，达成庭外和解，这两人心里肯定会窝一股火。“ 她越说思路越清晰：“剧情主线我有了，片名叫《制裁者》，男主角被狗仔拍下了隐私视频，想要让对方删掉却遭到拒绝，狗仔又将这些卖给了媒体公司，媒体公开这些隐私以达到商业目的，男主角遭到媒体与公众耻笑，他寻求法律公正却不可得，被迫拿起了枪。” “好主意。”迈克尔猜到了雪莉的剧情发展模式：“最后来一场超级爽戏结尾，男主角一路杀杀杀，干掉所有参与曝光他隐私的混蛋们！” 雪莉应道：“没错，就是这样，现实中的乔什肯定很压抑，我们可以让他在电影中痛快发泄。” 大卫擅长运营，盘算了一下：“不算乔什的片酬，制片成本150万美元以内。” “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迈克尔说道：“如何才能打动乔什·哈奈特，担任这个男主角，因为没人比他更合适，少了他这部影片卖点会少一大半。” 大卫说道：“50万美元片酬，外加后期分成，不用试镜，量身打造。” 迈克尔点头：“可以。”他又对雪莉说道：“你尽快拿一个剧本草纲出来，有了剧本框架，我好找人谈。” “我这就去写。”雪莉拿起笔和本子就走。 公司小，意味着没有那么多繁琐的程序，庇护所影业的项目，三人就可以做决定。 ………… 伯班克，西部声音唱片公司。 一辆保姆车停在门口，乔安娜率先开门下来。 早已等候多时的记者狗仔围了过来，对准车门疯狂拍照。 艾莉森缓缓下车，抬手对着镜头打招呼。 这种镁光灯环绕的感觉，她太喜欢了。 忽然，艾莉森发现有两个狗仔躺在地上，镜头从下往上拍。 她不但不恼火，下车的时候还故意分开了腿。 一个狗仔拍完照，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掉头就往车那边跑。 骆驼的脚掌，他拍到了，能卖个好价钱。 乔安娜和艾莉森母女，特别喜欢成为媒体的焦点，两人下车走的速度极慢，半天才进了唱片公司大门。 前台已然等候在门口：“费斯女士，费斯小姐，总裁让伱们直接去二楼会客室。” 这两人加快速度上楼，进了会客室，发现除了总裁罗格外，霍克和他的助理也在。 乔安娜赶紧上前，恭恭敬敬对霍克说道：“路上有记者狗仔追逐，非常抱歉，让你久等了。” 霍克客气一句：“没关系，我刚到。” 等到那对母女坐下，罗格说道：“这一个月来，我亲眼见证了什么叫化腐朽为神奇，你调动了半个洛杉矶的狗仔和娱记，让他们免费为我们服务，然后有了今天的成果。” 霍克问道：“首单在公告牌上排到第几位了？” 艾莉森接话道：“第33位，很有希望冲击前二十。” 霍克很清楚，能有这样的成绩，西部唱片公司肯定投入了资源去运作。 他不了解公告牌的规则，却知道好莱坞和奥斯卡的运作，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乔安娜带着几分期盼说道：“霍克，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想聘请你担任艾莉森的公关经理。” “我的收费很高的。”市面上的公关经理，可没有他这样的收入，霍克提醒道：“因为你是道恩的朋友，这一单我只收了你80万美元。” 乔安娜张了张嘴又闭上，她知道雇不起霍克。 罗格听出了提醒，霍克这样的人，作为合作伙伴是种幸运，一旦成为敌人，想想都觉得可怕。 他看了乔安娜一眼：“这次计划目标顺利达成，我这就通知财务转账。” 乔安娜醒悟过来，尽管非常肉疼，还是给会计师打了电话，将她该支付的尾款结清。 没过多长时间，霍克接到了银行对接经理打来的电话，通知他刚才有两笔总计40万美元进账。 尾款拿到手，合约结束。 霍克起身告辞，与罗格握手：“你有我的联系方式，有需要随时打我电话。” “我会的。”罗格心里却是别的想法，除非曝出无法收拾的丑闻，否则还是不要请他为好。 一方面收费太贵。 另一方面感觉不太好。 罗格总觉得包括自己在内，所有人就像牵线木偶一样被人操控。 而操控者显而易见。 乔安娜主动上前跟霍克握手。 就在霍克要离开的时候，她特意转身，把手伸向了爱德华。 这些天工作太忙，压力又大，没时间找这个黑小帅聊聊，现在能松口气了。 乔安娜说道：“我给你的联系方式还留着吗？” 爱德华笑出两行大白牙：“有时间我会给你打电话。” “我等着。”乔安娜笑着点头。 霍克此时已经出了会客室。 艾莉森从里面追了出来：“霍克，等一等。” “有事？”霍克问了一句。 艾莉森身体扭出夸张的曲线：“你今晚有时间吗？我在家里等你，好好谢谢你。” 霍克怕得病，说道：“拿钱做事，应该的。” 正好爱德华出来，他招下手：“救世主，走了。” 两人一起下楼，出门上了凯迪拉克，爱德华开车驶离路边，问道：“去哪里？” 霍克说道：“去谢尔曼奥克斯，乔什·哈奈特家，威尔与我约好了。” 爱德华开车往西走：“老大，我们每次收尾款都很顺利，以前我跟着公牛老爹还有其他人工作的时候，尾款结算总是很复杂。” 霍克简单说道：“就拿这一次来说，我找的律师不一般，pd和福克斯11频道关系不一般，能联系到姐妹游行支持，能联系《人物》专访，还会写小作文煽动情绪……” 爱德华明白了：“他们不支付尾款，付出的代价会更大！”他又想到一点：“关键的地方，你都会让我录音。” 凯迪拉克来到谢尔曼奥克斯，直接开进了乔什·哈奈特的家门。 威尔和乔什两个人听到车声，快步出别墅过来迎接。 这两人脸上全是笑容，似乎遇到了好事。 进了别墅，霍克直接问道：“看你们这么高兴，不会是拿到重量级角色了吧？” 乔什说道：“重量级角色都要多轮试镜才能产生，没这么快。” 威尔拿了一个文本，递给霍克：“庇护所影业的总裁和首席创意官上午来过一趟，准备邀请乔什出演他们的重量级项目。” 霍克接过来翻看。 威尔又说道：“这个男主角不用参加试镜，庇护所影业为乔什量身打造，剧情很契合乔什现在的情况。” 霍克看到的是一个剧本草纲，其主线简直就是自拍门展现在媒体与公众那一面的翻版。 不同之处也有不少，最大的不同在于结尾，男主角拿起枪，把人全都突突了。 乔什已经品尝到了翻身的甜头，问霍克：“你觉得这个项目我能接吗？” 这话问错人了，霍克直接说道：“你的经纪人或者经理人比我更懂这些，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我贸然发表意见，是在害你。” “好吧。”乔什笑了笑：“是我冒昧了。” 威尔这时说道：“我觉得项目不错，虽然投资较低，但运作周期短，能充分利用这次热度，只要影片盈利，我们再争夺其他角色，就会容易很多。” 乔什说道：“你给他们打电话，我最多考虑两天就会给他们确切消息。” 霍克将文本还给了威尔，说道：“我们的合约完成了。” “明白。”乔什拿起手机，给会计师打了电话。 因为乔什要抵押纽约的公寓贷款，前期霍克只收了他20万美元。 剩余的60万美元很快到账。 第109章 人生战略规划 东好莱坞，喷泉街。 工作室门口，霍克拿了个牌子，让爱德华挂在门外面。 上面写着“暂停营业”。 忙了一个月，自拍门总算告一段落，霍克打算休息几天。 牌子挂好，爱德华回到工作室里面，说道：“老大，花蝴蝶那边联系过我好几次，想要见你，这段时间我们在忙，我一直让他等。” 霍克问道：“坎波斯的病好了吗？” “发烧退去后，腿上伤口很快愈合。”爱德华大致说了一下：“他走路不再一瘸一拐，离开诊所又回了救助站那边，有大丑他们照应，在无家可归者中过得还算不错。” 霍克从不滥发好心：“你给坎波斯打电话，下午我们去那边。” 爱德华去打电话。 霍克也掏出手机打电话，等那边接通，说道：“好久没见你，失踪了？没失踪过来喝酒。” 过了也就五分钟，工作室门被人敲响，爱德华过去开门。 弗兰克晃荡着进来，看了眼爱德华的手工西装和积家手表，问道：“从哪里偷来的？” 爱德华咧嘴笑出大白牙：“小罗伯特·唐尼的遗孀黛博拉送给我的。” 他掏出镶金摩托罗拉，故意说道：“看到了吗？这些都是她送给我的？伱猜她为什么送给我？因为我住进了她家里。老头，提醒你一下，别让我知道你前妻是谁！” 以前，所谓针对前妻的威胁，还停留在话语中。 如今明晃晃的案例摆在面前，弗兰克绝口不提棉花、炸鸡和西瓜汁，掏出一张相片，对霍克说道：“上个月你让我查的那些事，事情与你说的基本一样，相片邮寄过来了，你们最近忙，我没来打扰。” 霍克接过来，看了下相片中身穿墨西哥警服的男人，递给爱德华：“你也看一下。” 爱德华仔细分辨，说道：“老大，没错，是花蝴蝶。” 霍克拿回照片，收了起来。 现在通过黑白两道互相印证，坎波斯的身份问题不大，后面机会合适，他可以再找艾丽卡查一下。 弗兰克提醒道：“我听朋友说，这人很厉害，你们别去招惹他。” 霍克问道：“详细说说。” “当地贩子帮派想要杀他，却没有成功。”弗兰克委托的人，位置比较高，只是了解大概：“后来上了通缉令，被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墨西哥警察在城区围攻，不但没有死，还干掉了四个人，伤了三个人，逃走了。” “很凶悍啊。”爱德华有些意外。 霍克微一点头，即便一边惜命，另一边拼命，能有这样的结果，也足以证明其能力。 这一位擅长调查，身手又好，人品起码不差，很有价值。 霍克用人，能力先不说，赌鬼和毒鬼那是一点都不能相信。 像小罗伯特·唐尼的玩伴科尔那种，他就是纯粹的利用。 弗兰克特别自觉，说完这些话，掏出个布袋子，来到冰箱跟前，打开冰箱门，拿起吃的喝的就往袋子里扔。 啤酒、香肠、牛奶和水果等等，装了满满一袋子。 霍克没说什么。 爱德华想要说话。 弗兰克提起袋子就走，没有嘲讽爱德华任何一句，甚至装作没有看到他这个人。 爱德华来劲了：“哎，你怎么走了，我还想多跟你聊几句，让你看看黛博拉送给我的凯迪拉克和爱马仕皮包呢。” 弗兰克咣当关上了门。 霍克想起一件事：“你银行账户开了没有？以后奖金直接转到账户里，给你现金太麻烦了。” “昨天开好了。”爱德华赶紧把账户报给霍克，问道：“老大，我是不是也要交税？” 霍克提醒道：“就我们现在的小身板，别招惹税务局，你现在收入不低，不要想着贪这点小便宜，找个会计师帮你核算。” 爱德华记了下来，干脆就用工作室的会计师。 临近中午，两人出门吃午饭，喊了声对面停车场里的弗兰克，老头表示不想看见爱德华。 逼王之王似乎有了心理阴影。 下午，爱德华开上凯迪拉克，拉着霍克来到星光大道，找到了奇丑三人组。 这三个家伙坐在星光大道的名人星星上，正在搞扮丑才艺表演，比起弗兰克那样纯粹的乞讨，多少有点技术含量。 爱德华打了一个电话，大丑暂时离开人行道，穿过马路进入停车场，上了凯迪拉克。 霍克问道：“坎波斯最近什么情况？” “找了几份零工，在打零工赚钱，他没有合法身份。”大丑说道：“他基本不主动惹事，有我们三个在，也没人敢主动招惹他。” 霍克又问道：“经常跟什么人来往？” 大丑仔细回忆一番，说道：“除了少数墨西哥人，还有我们三个，他很少跟别人来往。” 霍克点头：“行了，你继续去忙。” 大丑下了车。 霍克说道：“去救助站那边。” 阿克曼慈善救助站相隔不算远，拐过一条街，就能看到偌大的招牌。 慈善也是一种商业，这边奇奇怪怪的各种非盈利机构层出不穷。 霍克打算等资金和规模再大一些，也成立一家非盈利机构。 救助站今天较为安静，没有搞免费体检，午饭时间早已过去，领到食物的无家可归者们，早都钻进阴凉处，躲避明晃晃的太阳。 凯迪拉克绕过救助站，来到后门那边，驶进了停车场。 霍克打了个电话，没过太长时间，坎波斯从停车场另一边过来。 这家伙走路速度很快，不像霍克上次在这里遇到他时，走起来一瘸一拐。 霍克降下车窗，招了招手。 坎波斯拉开车门，上了车，直接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霍克微一点头，问道：“完全恢复了。“ “是的。”坎波斯一点都不傻，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霍克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上次你在这里提醒过我，骡子帮偷偷运货。” 坎波斯详细说道：“我在墨西哥时，就仔细研究过骡子帮的运货手法，他们把货弄过美墨边境后，为了躲避dea和各地警方检查，会临时雇佣一些不太引人关注的骡子，把货物运进洛杉矶，还有周边的橘郡，北边的旧金山等城市区。” 略微回想，霍克记了起来，前次他看到的，是一个开着老式道奇皮卡的老头。 那个老头最少也有70多岁。 霍克问道：“老头们？” 坎波斯说道：“这是他们经常用的一个群体，老年体衰的老人们运货，一般很少临检，他们只需要把车开到指定的地方，留下钥匙离开，接头的人观察没有暴露的危险，会开走他们的车，把货运回去，然后在车上留下现金。” 霍克又问道：“其他人群呢？” “明显显怀的孕妇。”坎波斯这几个月住在停车场附近，闲着无聊经常观察：“不是伪装孕妇，而是身份可靠遭遇家庭财务危机的真孕妇，一旦遇到临检，抱着肚子难受，只要不是嫌疑目标，很大可能放她们走。” 爱德华赞叹道：“贩子们也够精明的。” 坎波斯说道：“蠢的那些，大都在最下层散货，能负责一片业务的，但凡脑子不好使，要么被抓，要么被对手干掉。” 霍克看了眼爱德华：“康普顿也是这样？” “我只能接触到底层的人员。”爱德华耸耸肩：“那些散货的笨蛋，挣得钱不比打工多，但没人喜欢打工，毕竟散货出去跑一趟，回来能继续嗨，打工又累，工作时间又长，还不如祖辈摘棉花。” 坎波斯见霍克一个劲问骡子帮的事：“你要跟骡子帮对着干？” 霍克说道：“我的工作室可没有缉毒这项业务，至于关注骡子帮……你可以这么理解，我在为自己做人生业务战略规划。” 坎波斯面色变得异常凝重：“虽然你救了我，但那些玩意……” “你想多了。”霍克知道他理解错了：“我是个有原则的人，赌与毒是我的终生之敌！” 坎波斯明显松了一口气。 霍克问道：“这段时间，骡子帮有再利用这里运货吗？” 坎波斯回忆一番，说道：“一个多月前有过一次，但当时我已经开始生病，没有仔细看，在诊所治疗期间我不太清楚，但从诊所回来，我没再看到过。” 他对目前洛杉矶的情况多少有点了解：“报纸上报道pd的一个女警探，前段时间在一艘游艇上截获大批骡子帮货物，随pd针对骡子帮展开了清扫，肯定影响到了这些人。” 对方来自墨西哥，还是个认真负责到差点被同事和上司干掉的缉毒特警，霍克干脆问道：“以你对骡子帮的了解pd能把他们彻底打下去吗？” “不可能。”坎波斯直摇头：“骡子帮这种成了气候的组织，肯定有人藏在暗处，洛杉矶的墨西哥裔太多了，随便找个墨西哥裔家庭躲起来，很难查出来。” 他有点瞧不上同行：“不是我说pd赚钱和保护富人区在行，其他方面一般，过去这十年pd颜面大损的事不少。” 爱德华自动接话：“洛杉矶大暴动，北好莱坞抢劫案，警员路怒症彼此枪战，拉斐尔·佩雷斯事件……” 说到这里，他见霍克疑惑，简单解释：“98年的时候pd的证物室里少了5磅货物，认为是拉斐尔·佩雷斯警官盗窃，结果调查组发现了另外11起证物室货物丢失案，其中牵扯到了70多名警官，但最后拉斐尔扛下了所有，所以他去年就被假释了。” 霍克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是洛杉矶最大的武装暴力组织。 爱德华说道：pd就是洛杉矶最强的合法帮派，我听人说，这两年募捐金额停滞不前，舆论和公众对他们的信任度一降再降。” 霍克想到了艾丽卡pd推她出来，未尝没有形象运营上的考虑。 坎波斯叹了口气：“美利坚也不是天堂。” 爱德华这段时间过得很舒服，体验特别棒，说道：“只要你有足够多的钱，美利坚就是天堂一样的生活。” 霍克打量了一番停车场，对坎波斯说道：“接下来这段时间，你注意观察停车场这边，看有没有骡子帮的车过来……别惊动他们，保证自己安全是前提。” 坎波斯这方面相当专业：“只要他们露面，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霍克继续说道：“遇到他们之后，立刻给我打电话，你有我手机号，对吗？” “有。”坎波斯掏出那个破诺基亚，打了下霍克的号码。 爱德华又去车上找来了充电器，大丑他们能找到充电的地方。 霍克看了眼，直接挂断，掏出一个信封：“算是我雇佣你。” 坎波斯一个人好说，但在这边还有几个人要照顾，没有多说废话推辞，接下了信封，保证道：“他们不出现，我没有办法，只要他们出现，绝对逃不过我的眼睛。” “今天就到这里吧。”霍克结束了这次面谈。 坎波斯收好信封，下车离开了。 霍克左右看看，忽然发现救助站后门出来个人。 “老大，我想下去一趟。”爱德华解开了安全带，紧盯着后门那边。 出来的那个女人，穿着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马甲，正是霍克见过的妮柯尔。 “去吧。”他理解爱德华的心情，救世主是被妮柯尔扫地出门的。 爱德华拉下遮光板，打开化妆镜，稍微整理了下正装领带，这才开门下车，朝救助站后门走去。 来到妮柯尔附近，他抬起手打招呼，衣袖落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积家手表：“嗨，妮柯尔，好久不见。” 妮柯尔看着焕然一新的爱德华，呆愣了片刻，头也不回的进了救助站。 爱德华神清气爽，掉头回来，上了车还在笑：“老大，这种感觉真的太爽了。” 霍克指了指前面：“开车，走了。” 爱德华乐呵呵的，像吃了喜屁一样，开着车，嘴里话不断：“我是不是要给黛博拉送点礼物？” “你没送过？”霍克好奇。 爱德华说道：“我的礼物，之前主要送给了她儿子……嗯，我决定了，送她一份礼物。” 他还是那个烂样：“黛博拉肯定会给我回礼，礼物的价值，最少也是我送给她的十倍。” 对于这样的人才，霍克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爱德华当面打脸前女友成功，人异常亢奋，又说道：“老大，你找骡子帮的线索，也是送礼吧？” 霍克说道：“这是业务战略规划。” 爱德华不明白：“上次我们两个过来搬东西，你就提过骡子帮的事，为什么不告诉艾丽卡？” “礼物不是一股脑送出去的，要讲究拉扯，她在跟我拉扯，我也在跟她拉扯。”霍克说的业务战略规划不是开玩笑：“如果你一次性把女人的阈值拉得太高，以后就不好办了。” 爱德华左手挠头：“你说的这些太复杂了，我还是适合享受纯真的爱情。” 霍克掏出手机，拨通艾丽卡的号码，等那边接通，问道：“在上班？” 艾丽卡回道：“还没到下班时间，不像你那么自由，手里有个案子在跟。” 霍克问道：“明天周末，有时间吗？阿特尔山射击场，一起玩枪。” “可以。”艾丽卡一口应下来，问道：“你手头的事忙完了？” 霍克说道：“合约完成，结账散伙了。” 艾丽卡那边有人喊，她说道：“不说了，一堆事要忙，明天见。” 霍克挂了电话，回到工作室，拿了枪出来保养。 爱德华准备走了，专门请假：“我这个周末，还有下周两天，要参加一个亲子活动。“ 霍克头都没抬：“唐尼的儿子？” “对，陪唐尼的儿子参加一个露营。”爱德华像个好父亲：“晚上去买装备，明天一早出发，在棕榈谷待三天。” 霍克是个好老板，说道：“去吧。”他提议：“黛博拉条件不错，你向她求婚算了。” 爱德华惊呆了：“老大，我们说好的不能绑在一棵树上！还有，跟她结婚，我不划算。” “怎么会不划算？”霍克的思维方式，与爱德华不一样：“就算后面离婚，你还能分一大笔钱。” 爱德华以从未有过的严肃态度说道：“我可是西海岸媒体娱乐公司的联合创始人，每年享有分红，以我们的发展速度，等到我跟黛博拉离婚的时候，被分走财产的肯定是我。” 这次轮到霍克吃惊了：“行啊，救世主，这奉承话说得真高明。” “不，不，不，这不是奉承话。”爱德华说道：“我说得全是真心话。” 霍克把他打发走：“赶紧去找你的黛博拉。” 爱德华去当唐尼儿子的便宜父亲了。 霍克一个人吃了晚饭，接到咩小姐打来的电话。 “这段时间的新闻我看了，你从乔什·哈奈特身上赚了不少吧？”咩小姐的意思非常明确：“人是我带给你的，百分之五的分成你也答应我了。” 霍克故意说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不该互相帮忙吗？” 在钱上面，卡洛琳很会算计：“天气开始凉了，你的朋友我，看好了一款香奈儿的风衣，帮忙送给我好吗？” 霍克还要让咩小姐拉客户，从长远考虑，说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我让银行转到你账上，4万美元。” 卡洛琳惊呼：“你一单收了80万美元？” 霍克准备挂电话：“明天注意查收。” 卡洛琳似乎受到了打击，声音都失去了往日的小骄傲：“好的，我会注意查收的。” 霍克打击过人，再给一颗甜枣：“你们公司的客户，谁有解决不了的麻烦，都可以过来找我，凡是你介绍过来的，我会给你百分之十提成。” 第110章 规则就是拿来践踏的 西洛杉矶，阿特尔山射击场。 全新的ar-15抵在肩头，霍克稍微瞄准，扣动了扳机，半自动步枪中跳出弹壳，子弹不断飞出枪口，击中五十米外的静态枪靶。 弹匣很快打空。 霍克退下空弹匣，摘掉隔音耳麦，问同样摘下耳麦的艾丽卡：“成绩如何？” 艾丽卡冲他翘起拇指：“满环！” 霍克给弹匣压子弹：“我前段时间回了趟怀俄明，进山试了试，只开了五枪，打死四匹郊狼。” “听说怀俄明地广人稀，野生动物泛滥成灾。”艾丽卡戴上耳麦，将自己的ar装上弹匣，来到靶位前：“你家的牧场饱受骚扰？我可以去帮你解决困难。” 她举起枪，枪托抵在肩膀上，以比霍克还要快的速度，一口气打光了弹匣。 霍克看了下电子计分器，等艾丽卡摘掉耳麦，说道：“满环，用时比我短了两秒。” 艾丽卡放下枪，见周围没人，轻声说道：“相比于静立不动的靶子，我更喜欢猎杀活物。” “可惜你帮不到我的牧场。”霍克很清楚艾丽卡说这些话的目的，直接说道：“我上次回去，刚把父母死后被银行收走的小牧场买回来，委托给中介公司管理。” 艾丽卡拿起新弹匣，装在枪上，冲霍克一笑：“没关系，能打猎就行。” 霍克继续拉扯：“据说附近的山里，有棕熊出没。” 艾丽卡兴趣拉满：“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搞到猎杀名额。” 枪声又响了起来。 临近中午，两人各自打了100多发子弹。 艾丽卡收拾枪械，对霍克说道：“伱最近这么忙，没时间练枪，射速明显没有我快了。” 霍克赞同：“常练才能保持手感。” 艾丽卡主动提议：“你时间允许，每周我们过来练两到三次枪？跟你玩枪，特别有感觉。” “可以。”霍克应道：“刚做成一笔大单，中午我请客，想吃什么？” 艾丽卡说道：“下午还要去一趟地检办公室，简单吃点吧。” 两人回去换下作训服，开车来到附近一家墨西哥风味餐厅，要了一些餐点，边吃边聊。 艾丽卡说道：“上次电脑维修员那个案子，还没谢谢你，让我又出了一次风头。” “不用客气，我们互相帮忙。”霍克提前打了招呼的：“我这边宣传需要，你还专门留出时间，让他接受了媒体采访。” 艾丽卡想到过去一个月洛杉矶最火的娱乐新闻，不禁压低声音，说道：“那样的公关宣传方式，你怎么想出来的？你让布莱恩转达那个维修员准备自首的时候，我都惊呆了，媒体宣传还可以搞成这样？” 霍克大致说道：“当事双方处境太差，只能另辟蹊径，想一些特别的办法。” “效果很好，那个艾莉森，是这个月最火的歌手之一。”艾丽卡忍不住笑：“布莱恩对你赞不绝口，说能把超级丑闻炒作成爆点的，整个洛杉矶只有你一个人能做到。” 她稍微凑近一些，看上去跟霍克很亲密，说话仿佛在分享秘密：“他知道我一定会告诉你，故意用这种方式拉关系，好让你帮他做事。” 霍克也靠近一些：“没事，等他找上门来，我会要一大笔，最少七位数。” 艾丽卡又开始拉扯：“这样正好，我们就有经费出去搞荒野狩猎了。” “荒野狩猎还是要等等，等骡子帮的威胁清除。”霍克很自然的把话题转到了骡子帮上面：pd这边行动顺利吗？” 艾丽卡不能详细说，只能大致讲了一下：“清扫了三个大型据点和五个小型散货处，抓了几十个人，但墨西哥的贩子帮派不好对付，特别凶悍，有几个同事在行动中受了伤。” 她退回去，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洛杉矶和南加州墨西哥裔太多了，想要把他们完全挖出来很难。” 霍克微微点头，说道：“我这边可能有一条线索，但还不能确定。” 听到这话，艾丽卡提醒道：“你是从商的，不要跟骡子帮纠缠，这pd的工作。” “上次游艇那件事，我们与骡子帮已经是死对头了。”霍克神情坚定：“把他们尽可能打出洛杉矶，我们才会安全。” 他大体说了下坎波斯的事，又拿出照片给艾丽卡：“查一下他吧。” 艾丽卡拍了张照片，发了条彩信出去，然后打了个电话。 这顿午饭快结束的时候，电话打了回来，艾丽卡接听完，对霍克说道：“情况都是真实的，墨西哥那边类似的事件发生过多起，还出现过主张禁毒的市长，被毒贩乱枪打死的恶性事件。” 霍克提醒：“你也要小心。” “我很注意。”艾丽卡又说道：“每周练枪，也是为了保持手感。” 霍克去结账。 两人出来餐厅，艾丽卡上了霍克的车，返回射击场取车。 期间，她说道：“这是你发现的线索，我们首要考虑的不是向上报告，而是怎么做符合你的利益。” 霍克说道：“我们的利益。” “对，我们的利益。”艾丽卡心里特别舒服：“这件事我先不向上报告，等你这边确切消息，你不是擅长运作吗？可以想一下，如果真的发现线索，该怎么做我们两个才能获益。” “我要好好想想了。”霍克完全赞同。 至于墨西哥人的死活，艾丽卡并不怎么关心。 她只关心霍克：“你别出面，别去那个停车场。” 霍克听得出她是好意，说道：“坎波斯是这方面的行家，我去只会添乱。” 艾丽卡接受的家庭教育，让她知道如何调动人的积极性：“你告诉坎波斯，如果真的有所收获pd会帮他解决身份问题。” 两人回射击场取了装长枪的枪袋，各自上车离开。 霍克回去的路上，想起昨天卡洛琳打来的电话，通知会计师，给咩小姐的银行账户转账。 咩小姐很快打来电话表示感谢。 霍克进入东好莱坞，布莱恩·弗格森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问道：“有时间吗？出来喝酒。” 霍克问道：“哪个地方，酒吧名字。” “柯汶纳。”布莱恩说了个地址：“柑橘酒吧。” 地方有点远，霍克说道：“你在最东南边，不能来西洛杉矶？“ 布莱恩有自己的考量：“过来看看我居住的乡村小城。” 霍克沿着圣莫妮卡大道一路往东，拐上了圣伯纳地高速公路，继续往东走，出了洛杉矶市范围，来到洛杉矶县最东部的小城镇。 柯汶纳以柑橘产业闻名。 柑橘酒吧位于城镇最为宽阔的主街上，房顶立着一个巨大的柑橘招牌，格外显眼。 霍克停好车，进了酒吧大门。 半下午，酒店里面人不多，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前的布莱恩，过去拉开高脚椅，坐在了旁边。 布莱恩问道：“想喝点什么？” 中年酒保自动插话：“试一下柑橘酒如何？纯手工酿制，柑橘酒吧的特产，喝过一定会留下深刻印象。” “来一杯。”霍克接过酒保端来的酒，看了下橙色的酒液，尝了一小口，礼貌性称赞道：“很棒，风味独特。” 布莱恩说道：“这酒更像是甜品饮料，酿造中加了太多糖。” 中年酒保不满：“你每次都要打击我吗？” 霍克说道：“这家伙习惯如此。” 中年酒保笑了笑，去了别的地方。 霍克端起酒杯，问道：“怎么突然邀请我过来喝酒？” 布莱恩跟他碰杯：“这几天，我一直在复盘你的整个运作过程，越想越惊叹，这样的运作我生平觐见。” “不用说好话。”霍克简单直接：“你想找我替你摆平烂事，没什么好说的，掏钱吧。” 布莱恩喝了口酒，说道：“我帮你追艾丽卡，她很难搞定的，这么多年，从没有人搞定过她。” 霍克摇头：“不用，我能搞定。” 布莱恩却笑了：“或许我不能帮你搞得定，但从中破坏很容易。” 霍克冷笑：“你会这么做吗？你在我身上的前期投资可就全都白费了！伙计，想想吧，你陪我干了那么多烂事，值得吗？” “整整一个月，一个月啊！”布莱恩竖起一根手指，强调道：“我跟着你忙前忙后，还踏马拍了一部涩情片，就差付费上班了。” 霍克拍了他肩膀一下：“好了，伙计，说为什么找我吧。” 两人全都不是省油的灯，布莱恩说道：“喝完酒，我们出去转转。” 一杯酒喝完，霍克跟着布莱恩出了酒吧，也没有开车，沿着城镇主路，往北边走去，很快来到城镇中心最高的小山坡上。 站在高处，眺望整个城镇，布莱恩说道：“这种小城镇远离大都市的喧嚣，特别安静，柯汶纳最大的特色就是柑橘种植园和配套的加工业，这里比橘郡更像橘郡。” 小广场上种有柑橘，到了九月份，橘子已然长大了。 霍克明知故问：“你准备投资柑橘产业？” “我对做生意不感兴趣。”布莱恩停在一棵橘子树前，摘下一片叶子，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明年，这座城镇市长任期结束，我打算参加竞选。” 他看向霍克：“怎么样，到时有没有兴趣过来帮我？” 霍克没有回答，跳上一侧的台阶，站在高处，放眼打量整个城市。 这里的房子全是独门独户，最高的建筑是教堂。 他问道：“以你家的资源，为什么选择这里？” 布莱恩也跳上台阶，跟霍克并肩而立：“大家族资源多人也多，资源不能白白浪费，没有能力的人拿分红靠边站，想要获取资源支持，要证明有这样的能力。” 他笑了笑：“倒不用证明你有多聪明，但要让他们看到你不是个蠢货。” 霍克正经问道：“一点资源都没有？” 布莱恩说道：“当然会有一些，但不要指望太多，我之前过得太潇洒，所以不能指望他们在我身上投入太多。” 说到这里，他举了个例子：“艾丽卡证明了自身的能力，今年必然会再次升职，22岁的警长。” 霍克很清楚艾丽卡与布莱恩关系好，故意说道：“这是她在游艇上拿命拼回来的。” 布莱恩指了指城镇：“我也要证明自己不是个只懂吃喝玩乐的蠢货，才能拿到更多资源。” 有些话，霍克需要说在前面：“布莱恩，前一个月我们刚刚合作过，我做事的风格你有所了解，如果你想按规则做事，建议你不要找我，那样我们无法合作。” “规则？规则不是用来约束穷人，而富人拿来践踏的吗？”布莱恩呵呵笑了起来：“这些年美利坚的选举，除了直接的人身物理攻击，其他方面哪还有规则。” 霍克说道：“会比现在这些更过分，更没有底线。” 布莱恩没有任何犹豫：“只要不搞人身物理攻击，其他我不在乎。” 霍克说道：“还有一个建议，管好你，别什么人都搞，就算搞了，也要做好收尾，不值得。” “没问题。”布莱恩说道：“搞好莱坞女明星，只要钱到位，其他都不是问题，她们的嘴很严实，跟人谈起上位过程，都会说是努力奋斗得来，从来不说奋斗地点不是片场。” 霍克故意说道：“既然明年才到期，我的朋友，你还有充足的时间筹钱，我收费很贵的。” 布莱恩跳下台阶：“走，回去喝酒，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 霍克问道：“去哪里？” “临近的艾尔蒙地市有个俱乐部。”布莱恩边走边说道：“有几个蒂塔·万提斯的模仿者，今晚会在那边表演。” 霍克来了兴趣：“号称脱衣舞女王的那个蒂塔？” 布莱恩说道：“没错，就是她……不对，是模仿她的几个女演员，虽然名字没有蒂塔大，但相貌身材更出色。” 两人在柯汶纳吃了晚餐，开车去西边规模大得多的城镇上，购票进了俱乐部。 这里人很多，其中不少还是女人，一个个看起来都很正经，仿佛在欣赏艺术表演。 今晚，有两位女演员登场，分别表演了羽毛舞和香槟浴。 前者遮遮掩掩，也就那样。 后者则有不少看点。 身材相貌极好的女演员，在一个托高的全透明香槟杯型水晶浴缸里洗浴。 坐在包厢里，布莱恩低声说道：“只要1万美元，你就能把她们其中一个带走。” 霍克说道：“看一下就好，我对公共用品不感兴趣，艾滋病太过泛滥。”他故意问布莱恩：“伙计，你不会经常使用公共用品吧？强烈建议你去做过体检，好莱坞好像有人隐瞒患有艾滋病的事实，具体是谁我还没有打探到。” “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布莱恩莫名心慌，原本想掏钱带一个回去，现在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霍克虽然存心吓人，但也不是胡说八道：“去预约体检吧，这样你也会放心，你要不做，以后能吃的下饭，睡的着觉？” 布莱恩掏出手机发短信，别说以后了，今晚他就会失眠。 表演结束，霍克跟布莱恩说了再见，开车返回洛杉矶。 布莱恩坐立不安，打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医院的电话，连夜开车赶往橘郡尔湾。 做体检抽血的时候，布莱恩心里骂了霍克一万遍。 这个混蛋，总喜欢打击他。 但不知道为什么，布莱恩觉得这种相处也挺有趣。 发克！他给了自己一巴掌，被人pua还上瘾了，是吧？ 另一边，霍克开车回到东好莱坞，车子停在喷泉街路边，同样坐立不安。 虽然嘴上说得好听，但刚刚看过的舞蹈，明显由专业lsp设计，抓住男人的弱点来表演。 加上女演员们身材好到爆炸。 霍克看看时间，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今晚，你家。” 略微等了一段时间，梅根·泰勒回信：“你来福克斯大厦等我。” 霍克发动汽车，进入比弗利山庄，来到福克斯大厦侧门。 这边不太引人瞩目，离停车场和地下停车场出口都远。 过了11点半不久，梅根·泰勒从大厦里面出来，左右略微查看，来到蒙迪欧前，拉开门上了副驾驶。 霍克开车直奔西木区，拐上西奥林匹克大道，进了梅根的家门。 电动门刚关上，他的手就落在了梅根腿上。 两人在车里疯狂接吻。 但车上空间有限，霍克和梅根又都人高马大，根本施展不开。 梅根稍微推开霍克，急促喘气，问道：“你这么激动？“ 霍克拉着她下车，进入房间后去关窗帘，说道：“上午就被人刺激了，晚上有应酬，又去看了场表演，浑身都是火。” 梅根好奇：“什么样的表演？” “类似于蒂塔·万提斯那种，看起来很艺术化，实际上非常诱惑。”霍克拉死所有窗帘。 他转回身去，发现音乐声响了起来，梅根打开了修身西装上的纽扣。 劲爆的音乐中，梅根展现了她的舞蹈功底。 霍克发现，俱乐部里的表演，远不如此时此刻。 今晚，梅根特别努力，特别主动。 单从身体角度来说，两人竟是如此契合。 第111章 被人盯上了 清晨，霍克从卧室里出来，梅根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跟过往一样，蛋白质含量丰富。 霍克坐在餐桌边，享用着早餐，看向梅根的餐盘：“你吃的这么简单？要不要来块煎蛋？” “不用。”梅根一语双关：“蛋白质我+补充了很多。” 霍克刚喝了口牛奶，差点呛到。 梅根又说道：“跟你说一件事。” “你说。”霍克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边。 梅根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由艾丽卡·弗格森和道恩·强森引发的骡子帮事件，我一直在追踪报道，并且在午间新闻时段，拿到了一定的话语权，甚至收视率一度压过了黄金时段的《王牌新闻》。” 霍克猜到了她的意图：“你想要黄金时段？” 梅根自认为很了解霍克，用出最合适的吸引手段：“《王牌新闻》的经费更加充足，你能弄到劲爆新闻，我能给你开出更高的价格。” “新闻上我会帮你。”毕竟卖给谁都是卖，福克斯这边出价还高，霍克斟酌着说道：“你们内部如何争斗，我不会参加。”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福克斯电视网可是个庞然大物。 上一次的矮子帮，结局历历在目。 梅根很想找他帮忙对付格雷琴，但也知道自己掌控不住他，稍作迟疑，说道：“爆点新闻，不要再卖去圣谷或者其他地方。” 霍克态度很明确：“价格合适，这些从来不是问题。” 梅根有很多话想说，但忍了下来，两人不是情侣，更不是夫妻，霍克没有义务帮自己。 吃过早饭，两人聊了会儿近期的热点新闻，霍克开车送梅根去了福克斯电视中心。 梅根从蒙迪欧上下来，进门等电梯的时候，遇到了格雷琴。 格雷琴轻描淡写：“刚看到你从霍克·奥斯蒙的车上下来。“ 梅根大大方方说道：“你没看错，昨晚我跟他睡在一起。” 格雷琴后面的话，一下就被堵住了，还堵得难受。 女人之间，尤其竞争对手，哪会和平共处。 等进了电梯，格雷琴讥讽：“你这段时间的收视率，全靠男人在后面力挺。” “你说得很对啊。”梅根一副我很光荣的姿态：“我长的比你漂亮，身材比你好，床上比你骚，技战术水平比你高，霍克当然要力挺我。” 格雷琴冷哼一声：“你会做的，别人也会做。” 梅根用出必杀技：“我26岁，你33岁，没人喜欢老阿姨。” 这话一出，格雷琴差点吐血。 电梯停下来，梅根率先出了电梯，进入《午夜娱乐》栏目所在的区域。 格雷琴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渐渐冷静了下来。 最近这段时间，她真切感受到了威胁。 格雷琴按下通话器，叫来了女助理，也是经常为她出谋划策的安娜·库克曼。 “11频道所有人都知道，梅根那个碧池的目标，就是要取代我。”格雷琴直接说道：“如果我被她挤走，整个节目组都要换人，你有没有好办法？” 安娜了解自家老板所想：“台内禁止主播之间恶性竞争和互相爆料，我们不能直接针对梅根·泰勒。” 格雷琴说道：“我让人统计了，最近三个月以来，梅根·泰勒的爆点新闻，超过七成来自于霍克·奥斯蒙。” 安娜明白了：“我来想办法搞定他，但要借用你的名义，我没有说服力，不能给人保障。” 格雷琴叮嘱道：“只需要搞清楚他新闻怎么来的，不要乱来。” ………… 返回东好莱坞的时候，霍克忽然想起来，《反恐特警组》已经开拍了。 这片子以洛杉矶作为背景，所有的外景都会在洛杉矶街区拍摄。 霍克干脆开车来到了市区。 剧组就驻扎在奥维拉街。 充满墨西哥风格的建筑之间，时不时会响起一阵枪声。 霍克没怎么见过好莱坞剧组拍摄，站在外围看热闹。 周围聚集了不少娱记和狗仔。 旁边突然有人跟霍克打招呼：“嘿，霍克，你也来拍新闻了？” 霍克寻声去看，发现那个留着长发的男人有些眼熟。 “是我，丹尼尔，不记得了？”丹尼尔·理查德提示道：“小罗伯特·唐尼中枪现场，我们见过，后来在布兰妮与她父亲争吵的地方还聊过。” 霍克想了起来，跟他握手：“记起来了。” 握过手，丹尼尔说道：“不对，你不是来拍摄的？”他仔细打量霍克：“西装像是定制，手表……劳力士，你这一身要几万美元。” 丹尼尔记得很清楚，几个月之前，两人第一次遇到，这家伙跟自己一样，还是扛着摄像机跑拍摄的自由记者。 他诧异：“伙计，你发财了？” 霍克笑了笑，没有回答。 丹尼尔低头看看自己：“有门路，带我一个。” 正说着，丹妮·加西亚从剧组那边过来，跟穿着马甲的封路人员说了一句，冲霍克招了招手。 霍克准备过去。 丹尼尔快速说道：“带我一起进去吧。” “抱歉。”霍克礼貌回了一句：“剧组我说了不算。” 丹尼尔看着霍克进入剧组工作区，眼中全是羡慕，如果自己进去，能拿到多少独家？ 霍克跟着丹妮·加西亚来到演员休息区，剧组正在拍摄，两人不好说话，只是旁观。 强森是男主角，动作戏很多，一直临近中午，才下场休息。 他见到霍克，脸上笑出一朵花：“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主角太他妈过瘾了。” 霍克了解这种心态：“因为我们费尽心思才拿到手。” 强森仔细一想，确实这么回事：“艰难获得的才懂得珍惜。” 霍克问道：“没遇到麻烦吧？” 强森指了指附近的三个壮男：“我请了专业保镖。” 他想起一件事，满是横肉的脸变得格外精彩：“乔安娜专门给我打了电话，谢谢我介绍了你，艾莉森现在红到发紫，新单冲进了公告牌前20强。” 霍克劝他一句：“建议你与她们稍微拉远一点距离。“ 强森明白：“抱歉，我虽然知道乔安娜和艾莉森私生活不太简单，但没想到到了这种程度，还傻到让人曝光。” 霍克说道：“这种办法她们只能用一次，第二次就不好用了。” 强森点点头：“我明白，该帮的我帮了，以后怎么走，靠她们自己。” 丹妮这时插话：“你顺便把乔什·哈奈特洗白了？” “他主动找上我，又开了高价，我不好拒绝。”霍克说道：“正好，艾莉森那边还缺个男主角。” 他提醒道：“这个剧组的试镜，乔什那边肯定有所猜测，道恩你是最后的得利者。乔什和他的经纪人不敢开罪我，你这边以后要注意。” “没事。”强森自信十足：“我已经领先了他不止一个身位，以后只会领先更多。” 丹妮从旁边的桌子上拿来一份报纸：“庇护所影业为乔什·哈奈特量身打造了一个电影项目，昨天正式签约了。” 霍克接过来看了一下，娱乐版面上有相关报道，乔什·哈奈特与庇护所影业ceo握手的照片，背景板上写着《制裁者》一行大字。 强森也拿过来看了一遍，然后绷不住了：“根据乔什·哈奈特最近的经历改编？” 霍克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眼片场那边，等到剧组暂停拍摄，这才接起来。 卡洛琳打来的电话：“明天有时间吗？史蒂夫想约你见面聊聊。” 霍克诧异：“他不是有我电话吗？” “怕你工作忙拒绝。”卡洛琳说道：“我帮着联系，你拒绝了，两边也不会伤及颜面。” 霍克说道：“史蒂夫考虑问题越发全面了。” 卡洛琳催促道：“你没有时间？” 既然客户找上门，霍克当然不会拒绝，说道：“明天上午十点，比弗利商务会所。” 卡洛琳挂了电话。 ………… 剧组外围，丹尼尔·理查德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他接通后说了几句，急匆匆的离开奥维拉街，按照约定来到了旧菲律宾城，进了一家茶馆。 上了茶馆二楼，丹尼尔看到留着褐色长发的女人，说道：“安娜，你找我有事？” 安娜·库克曼给他倒了一杯红茶：“坐下聊。” 丹尼尔将摄影机包放在一边，拉开藤椅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安娜又给他斟满，问道：“记得你做自由记者这行有几年了。” 丹尼尔笑了笑：“单卖给你们的新闻，价值也有数万美元。” 安娜拿出一个袋子，推给丹尼尔：“数数吧。” 拿过袋子，丹尼尔打开数了下，竟然有5000美元。 “这是一则新闻的定金。”安娜低声说道：“如果你能拍到我想要的东西，视价值再支付你相应的授权费，最少也会有5000美元。” “你们想搞哪个大人物？我只是个小记者，扛不住。“丹尼尔很清楚，明星的八卦随便拍，但有些大人物绝不能招惹。 安娜笑了笑，缓解对方情绪，说道：“不是什么大人物，跟你一样的职业，你知道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吗？” “知道，创始人叫霍克·奥斯蒙。”丹尼尔今天还见过对方：“一个运气很好的家伙，经常能抢到爆炸性新闻，最近好像发了财。” 安娜收起笑容：“你跟他是朋友？” 听到目标人物是霍克，丹尼尔的紧张消失不见，顺手将定金收进兜里：“不是朋友，在新闻现场遇见过两三次。” 安娜继续说道：“最近几个月，霍克·奥斯蒙频频拿到热点新闻，这不太正常，背后一定有特殊原因，希望你能找到其中的内幕。” 她专门强调：“格雷琴很关注这件事情。” 丹尼尔重视起来：“交给我了，你知道我的，跟拍是我的拿手绝活。” “拍到东西记得联系我。”安娜留下钱，提起包离开了茶馆。 丹尼尔又喝了两杯水，这才背上摄影包离开。 上了车，他打开装钱的包，里面有张纸条，安娜专门留下来的。 霍克经常去福克斯电视中心，不少有心人记得他的车。 纸条上写的，是一辆福克斯和车牌号，还有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的地址。 东好莱坞距此不远，丹尼尔干脆开上车，去了喷泉街。 来到牧场公园附近，他放慢车速，找了个路边车位停好车，透过车窗观察另一侧的房子。 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的铜制铭牌，就挂在一座二层小楼门口。 丹尼尔拿起摄像机，对着那边拍了起来。 有那么一刻，他想偷偷进入里面看看，同样是自由记者，为什么对方能发财？ 不过丹尼尔忍住了，闯进去一旦被发现，会很麻烦。 丹尼尔又拍了下周围的环境。 跟拍要有耐心，也要有新闻线人。 他观察四周，忽然发现公园这一侧路边，有个邋遢老头坐在地上，面前还摆着一个烟灰缸，偶尔有经过的路人，在烟灰缸里放下几个硬币。 商贩、报亭和无家可归者等等，都是街头新闻线人的优先选择。 丹尼尔放下摄像机，拿了些零钱下车，来到公园门边的人行道上，先把几个硬币放进烟灰缸里。 弗兰克坐在地上，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丹尼尔蹲在他一边，掏出20美元，说道：“老头，想不想赚一笔钱。” 弗兰克说道：“想让我做什么？” “看到斜对面的二层小楼了吗？挂着铜制铭牌的那一个。”丹尼尔指了指西海岸工作室：“你见过这里的主人吗？他有没有秘闻？” 弗兰克说道：“我每天都在这里，当然见过，有一次我在路另一边乞讨，还听到他们说悄悄话。” “说的什么？”丹尼尔问道。 弗兰克闭嘴不言。 丹尼尔看了下弗兰克的年龄，这种老流浪汉都是些贪得无厌的混蛋，他把20美元递过去。 弗兰克接下钱，又伸出手。 丹尼尔只好再给了20美元。 弗兰克收好钱，仍然伸手。 “别太贪心！”丹尼尔警告。 “你走吧。”弗兰克不搭理他了。 丹尼尔已经给了40美元，只好忍着怒火，继续给钱。 收了100美元，弗兰克说道：“这工作室有两个人，除了老板，还雇佣了一个小黑，那天我听到小黑说，他最喜欢搞离婚带孩子的女人。” 丹尼尔皱眉：“就这？” 弗兰克说道：“这不是秘闻吗？” 丹尼尔想了想，确实算秘闻，说不定能用上，见老头这么贪心，又说道：“这间工作室，如果来什么奇怪的人，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或者老板急匆匆外出，打电话通知我。” 他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老头：“打上面的电话。” 弗兰克收了起来，然后又伸手。 丹尼尔紧盯着他。 弗兰克提醒：“打电话也要钱的，我在这里帮你盯着，还会影响我乞讨收入，你总该补偿我一点吧。” 丹尼尔掏出50美元，塞进老头手里：“这事做好了，还有钱拿。” 弗兰克咧嘴一笑：“有钱都好说。” 越贪心的人，发现新闻越积极，丹尼尔虽然有点糟心，但上了车以后，感觉还不错。 他守了一段时间，开车离开了。 天色黑透，霍克从外面回来。 刚刚进工作室，弗兰克端着烟灰缸上门。 霍克放他进来，随手放了个硬币，说道：“我在外面吃过饭了，你蹭不到饭。” “你该给我更多钱。”弗兰克烟灰缸随手一放，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霍克：“这家伙，花钱让我盯着你和工作室，如果有大新闻，还会再给我钱。” 霍克接过名片，发现上面印着熟悉的名字——丹尼尔·理查德。 后面还有个头衔：自由之海媒体工作室总裁。 霍克问道：“这家伙长什么样？” 弗兰克简单描述：“比你矮一些，留着长头发，我还专门看过他的车，记下了车牌号……” 听着他的话，霍克来到窗户边，拉开窗边往外看，又拿了望远镜，借着路灯灯光仔细找了一遍。 附近没有弗兰克所说的那辆车。 霍克放下望远镜，说道：“他再过来，你盯着他点，注意他有什么异动，如果他想摸进来，不用管他。” 弗兰克本来想去开冰箱，听到霍克这话，赶紧停下脚步，问道：“冰箱没通电吧？” “不用开冰箱，上次你拿空，我还没去买。”霍克这两天没去超市。 弗兰克怒了，故意说道：“你怎么能让我的冰箱空着？明天抓紧装满。” 霍克不接他的话，反问问道：“你收了那混蛋多少钱？” “150美元。”弗兰克看了眼烟灰缸：“你起码也要给这个数吧？” 霍克说道：“要点脸吧，你吃了上家，再吃下家……” 话到这里，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弗兰克看着他笑：“你觉得我跟谁学的？” 霍克懒得搭理这个糟老头，拿起手机打了艾丽卡的电话：“有时间吗？帮我查一辆车。” 艾丽卡那边很快给了回信，车手续齐全，注册在自由之海工作室名下。 霍克看看时间，给爱德华打了电话：“你那边完事抓紧回来，我们有新客户了。” 第112章 形象公关与营造计划 比弗利山庄，世纪城。 蒙迪欧转出圣莫妮卡大道，来到比弗利商务会所附近。 霍克提上公文包，下车来到会所门口，出示了会员卡，走进了会所。 不远处，丹尼尔·理查德从一辆本田雅阁上下来，略微等了一会儿，朝着比弗利商务会所走去。 刚到门前，他就被人拦住了。 “先生，请出示你的会员卡。” 丹尼尔·理查德内心骂了一句，掉头往回走。 附近停着的凯迪拉克上，爱德华拿着便携式摄像机，将丹尼尔·理查德的一举一动全都拍了下来。 丹尼尔·理查德上了车，等在这里守候霍克。 爱德华转过摄像机镜头，守着丹尼尔。 会所里面，霍克见到了卡洛琳。 咩小姐穿着新买的香奈儿风衣，提着字标格外显眼的lv包包，脚上蹬着闪亮的镶钻高跟鞋。 她不像个公关经理，更像个时装模特。 霍克指了指她新留的齐刘海：“羊毛垂下来的太多，羊脸都看不清了。” 受到霍克上次话的影响，卡洛琳的小母羊巴掌脸上，只化了淡妆，她说道：“只要脸显小，怎么看都漂亮。” 霍克朝着前面走去：“史蒂夫人呢？” 不等卡洛琳回答，前面商务包间的门打开，史蒂夫·纳特快步出来迎接，主动上前握手：“好久不见。” 霍克笑了笑：“老朋友了，不用这么客气。” 史蒂夫带着霍克进入包间，让人送来咖啡。 卡洛琳关上了包间门。 经纪人拜尔斯，还有史蒂夫的老婆黛西，都没有来。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关注乔什·哈奈特的动态。”史蒂夫是真的佩服：“你竟然用这种奇特的方式，把他崩塌的事业重新拉回正轨。” 卡洛琳像个促销员：“我跟你说过，在非常规公关和战略规划上，你永远可以相信霍克。” “有点事，还想找你帮忙。”史蒂夫有些为难，好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霍克忽然想起宽慰他时说过的话，不会是他黑人队友威尔逊的老婆怀孕了吧？不过黑加白，生出黑的概率，远远高于白。 问题不算严重。 史蒂夫稍微迟疑，还是说道：“自从上次你帮我摆平那些烂事，我很快成了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洛杉矶分会的意见领袖之一。” 霍克很会说话：“你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 “最近这段时间，经历过上个阶段的平权高潮之后，洛杉矶这边渐渐安静了下来。”史蒂夫体会到了平权运动的好处，根本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 他说道：“我始终觉得，这是美利坚成为自由民主文明灯塔必不可少的一项运动，不应该就此平息，而是要开展的更加轰轰烈烈。” 霍克听明白了，这位不满于现状，想要继续搞平权运动。 史蒂夫问道：“你在这方面很有见地，能否再给我一番指导。” 霍克没有说话，而是思考起来，就现阶段来说，零元购不适合史蒂夫，单膝下跪之类的，还缺个死掉的老黑。 弄个老黑pd搞死？明显不适合。 霍克pd那边的关系很好，这样做不划算，还容易引火烧身。 史蒂夫眼见霍克沉默，立即跟上一句：“费用方面你不用担心，我这边预算充足。” “你着急吗？”霍克问道。 史蒂夫说道：“在十月份之前吧。” 霍克微一点头：“给我点时间，我会弄一份完整的策划。” 他造出来这样一尊雕像般的人物，在其他计划中还用到过，以后极有可能再用上，暂时不能让雕像倒塌。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还能长期薅羊毛。 霍克思考着说道：“虽然现在我还没有具体计划，但有一点我需要提前你，史蒂夫，新一轮的平权运动最好平和一些，以非尖锐非暴力的方式运作，主动向加州的主流靠拢，而不是变成一个社会秩序破坏者。” “我听你的。”史蒂夫尝到了平权的甜头，将此作为长期事业，别人的话可能听不进去，但霍克的话，他能一句一句琢磨。 他说道：“一切拜托给你了。” 霍克起身跟他握手，告辞离开。 卡洛琳跟史蒂夫说了一句，跟了上来。 霍克听着熟悉的高跟鞋落地声，说道：“你的那一份，少不了。” “我过来只是想问你，需要我做什么吗？”卡洛琳觉悟很高：“如果我不参与，你只给我百分之五怎么办？” 霍克说道：“等着吧，有需要我给你打电话。” 两人来到会所前厅，卡洛琳还在跟着。 霍克没搭理她，拿出手机，拨通爱德华电话，问道：“人还在外面？” 爱德华说道：“还守在外面，门口南侧，灯杆下面的本田雅阁。” 霍克挂断电话，找了个位置，指了指外面那辆雅阁，对卡洛琳说道：“看到那辆车了吗？里面有个混蛋，今天一直在跟踪我，你去找几个鸡蛋，丢在他挡风玻璃上。” 咩小姐愣住了，指了指自己的香奈儿风衣，又甩了甩lv包包，说道：“你让我这样的时尚女精英，去做这种不文雅的事？” 霍克不禁摇头：“小母羊果然没什么好指望的。” “我还是帮忙出谋划策，联系媒体，写文案吧。”卡洛琳很担心被霍克抛弃，不带她赚钱：“这些我比较擅长。” 霍克应了一声，准备出门。 卡洛琳问道：“那个混蛋怎么处理？” 霍克说道：“车里的人是个狗仔，他还不知道暴露了，不急于搞掉他。狗仔跟着我这样没新闻价值的人，八成后面有人指使，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弄他一下狠的，你负责传扬开，好让洛杉矶的狗仔吸取教训。” 卡洛琳连忙说道：“传扬这种事我擅长。” 霍克出门上车，溜了两圈狗，来到西洛杉矶，去阿特尔山射击场练枪。 艾丽卡已经等在这里。 爱德华随后也进来，参加隐蔽持枪证的课程考试。 ………… 好莱坞地区，阿克曼慈善救助站。 八十岁的厄本开着一辆老式的道奇皮卡，经过数个小时长途跋涉，终于从毗邻蒂华纳的小城丘拉维斯塔，赶到了洛杉矶。 他开车经过救助站门口，在前面路口左转，拐入了救助站后方的停车场。 中午太阳照在前挡风玻璃上，厄本眼睛有点花，降低车速，缓缓停在空车位上。 他熄火拔掉钥匙，跟上次一样，将钥匙放进遮光板后面夹住，开门下了车，朝着远处走去。 停车场另一边，一个墨西哥小子跑到阴凉处，对坎波斯说道：“又有车来了。” 正在吃饭的坎波斯放下食物，来到破旧建筑隐蔽处，拿出望远镜观察停车场，他先看到了老式道奇皮卡，又看到了缓缓走出停车场的老头。 那老头年龄很大，腿脚似乎都不太利索。 坎波斯拿出口袋里的诺基亚，昨天晚上大丑刚充过电，还能用很久。 他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叮嘱墨西哥小子：“你回去安稳待着，如果天黑我还不回来，你就去前面大路上，找那三个黑叔叔。” 墨西哥小子十几岁，懂事了，也会说简单的英语：“我明白了。” 坎波斯趁着没人注意，快速走进停车场，上了大丑送来的一辆车。 他把座位放倒，让外面的人注意不到车里有人，自己却能观察到那辆道奇的情况。 等了没多长时间，一个墨西哥裔光头进了停车场，犹如正常过来开车的人一样，朝着老道奇走去。 但光头边走边四处观察，确定没有异常情况，拉开道奇的车门，翻找出钥匙，打火拉怀挡，开车出了车位。 坎波斯却没有动。 光头开出停车场，拐到主路上，突然停下车，转头看向来路。 等了几分钟，停车场那边没有车开过来。 周围的车也没有跟踪者，他放下心，重新发动车子，往北边走去。 片刻后，坎波斯不紧不慢开着车出来，拐到主路上看向路边。 有个墨西哥裔流浪汉，冲道奇车离开的方向指了一下。 坎波斯追了上去，很快就在车流中，发现了那辆老式道奇。 他在墨西哥时，做的就是这种工作，总能恰到好处的利用车流遮挡，避免被前车发现。 道奇在北好莱坞兜兜转转，又折返往南走，最终穿过西洛杉矶，进入了海边小城威尼斯，来到一个停车场，换了一辆奔驰大g，开进了一个开放式的独栋别墅区。 坎波斯见到奔驰大g降低车速，远远的就停了车，看着大g驶入一栋红瓦黄墙的别墅当中。 车子进去没有再出来。 坎波斯等了一段时间，开车从门前正常经过，转头看清门牌号，驶离了这个社区。 几分钟后，他将车停在阿伯特金尼大道的一个停车场里，掏出手机拨打霍克的电话。 那边暂时没人接。 坎波斯立即换了个号码，打爱德华的电话，这次打通了。 他快速将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 ………… 阿特尔山射击场，爱德华从室内场馆跑出来，来到三号室外场地，找到了正在练习猎枪的霍克和艾丽卡。 安全员不让爱德华进射击场，他只能连连挥手。 霍克注意到了，立即收起枪，冲戴着耳塞的艾丽卡比划个手势，率先朝场外走去。 艾丽卡枪口朝天，跟了上去。 霍克问道：“有事？” 爱德华说道：“花蝴蝶。”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霍克朝艾丽卡招了下手，返回室内，找了个无人的休息间。 “几分钟前，坎波斯打来电话，发现骡子帮在运货。”爱德华复述了一遍，说道：“他跟到了威尼斯，正在阿伯特金尼大道那里等着。” 霍克说道：“应该是一个据点，还是藏在富人区里的据点。” 艾丽卡分析道：“威尼斯的那个别墅区我知道，开发公司推销过，别墅价格很贵，租金也不便宜，帮派一般人不可能住在那里，必然是骡子帮在洛杉矶的头面人物。” 霍克说道：“现在我们抓到了他们的尾巴。” “让你的人先等等。”艾丽卡首先考虑的不是将人绳之于法，而是包括霍克在内的己方如何才能利益最大化：“如果真的像我所说的这样，这件事需要想个完善的好办法。” 她又开始拉扯：“我报上去，功劳跑不掉，但你这边，该如何获益？” 霍克手指轻轻扣着沙发椅扶手，斟酌了片刻，说道：“你的话很对，这件事首先要保证我们的利益，然后再考虑其他。” 他有了个初步想法：“据我所知pd这两年名声受损，每年收到的募捐数额没有明显上涨，是不是？” “没错，这两年从帕克中心到各地分局，爆出了太多丑闻。”大部分丑闻都被广泛报道过，艾丽卡直接说道：“帕克中心肯把我推出来，固然有我家庭因素，但关键也是为了扭pd的形象考虑。“ 霍克继续问道：“效果如何？你个人适应？” 艾丽卡能猜到他有了计划，认真回答：“效果很不错，我……怎么说呢，其实感觉不错，重要的是可以升职。” 有功绩，有背景，还pd力捧的明星警员，只要不出大问题，未来可想而知。 霍克确定可行性很高，说道：“我有一个想法，将此次抓捕行动，打造pd的形象公关与营造计划，调集swat的精锐，以摧枯拉朽之势，将这群人一网打尽，整个过程我们使用摄像机拍摄，通过合作媒体公布于众，让公众、纳税人和捐赠者看pd的力量与决心。” 有些话，他没法pd的高层们说，但艾丽卡能说上话。 霍克又说道：“犯罪已经向着富人区渗透pd展现出打击的决心与能力，等事件发酵之后，举办一场募捐或者其他名义的聚会，效果肯定很好。” 艾丽卡看向霍克：“你想的比我全面，但这件事别说我，我的顶头上司也无法做主。” 霍克提议道：“这样，我们先去看一下现场，你再与上司联系。” “走吧。”艾丽卡收拾东西出门。 两人的心思差不多，如果拿不到足够的好处，宁可当做不知道，以后再找机会。 霍克又对爱德华说道：“你把凯迪拉克开到侧门，我们从那里上车。” 艾丽卡听出了一些：“怎么回事？” “后面跟着个尾巴，不知道谁雇了一个狗仔。”霍克边走边说道：“我最近做的这些事，受害者也不少。” 艾丽卡稍一琢磨：“不会是太过高端的对手。”她向来下手果断：“如pd采取行动，我让人开车撞他，以袭警和妨碍公务扣下他，查清楚后面的人是谁。” 霍克心说不愧是洛杉矶第一武装暴力组织，这年头pd，可比十几年后野多了。 想想吧，两pd能在街头枪战。 他还是问了句：“别给你惹上麻烦。” 艾丽卡笑了笑，说道：“一点小事。” 霍克不是死板的人，也就不再多说。 两人出了侧门，上了爱德华的凯迪拉克，直奔西南边的威尼斯。 在阿伯特金尼大道汇合坎波斯后，让后者上了凯迪拉克，在他的指路下，爱德华开车进社区转了一圈。 别墅有一正一后两个门，其中后门有条不宽的车道，直接通往滨海公路。 跟很多中高产的郊区别墅一样，房屋没有围墙，庭院大都是草坪，外围扎起漂亮的花艺木制篱笆墙。 艾丽卡开始在车上打电话，连续打了多个，又让爱德华前往警探局。 很快，车子停在警探局门口。 霍克、坎波斯和爱德华进了一间休息室，等待艾丽卡的消息。 爱德华沉不住气，时不时站起来看看。 霍克则问坎波斯：“会用摄像机吗？” “会使用，还算熟练。”坎波斯说道：“我在接受训练时，曾经接受过这方面的培训，当时教官让我们找到货，立即拍下来，防止有人……” 话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这些在墨西哥根本没用。 霍克心中有数了。 等了足有一个多小时，休息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艾丽卡进来，对霍克说道：“我们上楼。” 霍克跟着她出了休息室，问道：“怎么说？” 艾丽卡说道：“我做了汇报，他们讨论过了，认为这个计划可执行性很高，但在细节方面，想要了解更多。” 两人来到二楼一间会议室，艾丽卡敲门进去。 里面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霍克打过两次交道的苏茜pd的媒体公关负责人。 另外两个，一个是警探局的约翰逊局长，另一个是帕克中心过来的副总警监埃文斯。 这件事关乎整pd的形象，每个人都显得异常严肃。 霍克平静的说了一遍更加详细的计划。 埃文斯提出一点：“你的意思是我们跟你的工作室合作，然后由你去跟电视台沟通？” 这给他的感觉，很像是外包。 霍克早有准备：“如果让电视台直接入场，有可能演变成不可控因素，首先是保密，电视台鱼龙混杂，动作一旦太大，容易惊动匪徒。其次，万一行动不顺利，电视台仍然坚持播放，会很被动；还有一点，游艇事件时，我pd有过合作，配合默契。” 那些媒体记者是什么德性，在座的人都很清楚。 如果pd行动成功，属于头条新闻，那pd遭遇失败，就是炸裂般的新闻了。 到时再阻止，可就麻烦了。 总不能乱枪把那些记者和摄像师打死。 埃文斯略显疑惑，看向苏茜，苏茜简单解释了一下。 这边询问了霍克更多具体的问题，随后让他暂时离开。 苏茜详细阐述了霍克pd的两次非正式合作。 小罗伯特·唐尼与游艇事件，霍克的处理得pd方面一致好评。 艾丽卡大体说了下西海岸工作室最近关于史蒂夫·纳特与自拍门的运营案例。 这两次公关的结果，pd的几位高层都为之侧目。 一般人别说做，想都想不到。 不仅黑的洗成了白的，甚至让黑的红到发紫。 最终pd方面决定采用这次公关与形象营造计划。 苏茜与霍克负责媒体层面，警探局与swat负责行动。 随后，苏茜找到霍克，单独聊了一下。 双方第一次尝试正式合作，视频拍摄与处理方面要pd的媒体与公共关系办公室，实际上就是苏茜监督，交给西海岸工作室与媒体接洽处理。 但此次事件的外包费用，只有10万美元。 霍克并不介意，这有利于长期战略。 艾丽卡找了过来，苏茜主动离开，好给两人留下说话的空间。 霍克说道：“我该怎么感谢你？你在其中肯定做了不少工作。” “最大的好处，还pd，确切来说，会落在我这条线的人身上。”艾丽卡关好门，说道：“线索是你发现的，新闻线人是你提供的，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归。” 她看了下手表：“很快就会采取行动，你后面不是跟了条尾巴吗？借这个机会，把他搞掉。” 霍克从来不是墨守成规的人：“可以，最好能查出他背后是谁指使。” 艾丽卡说道：“用一点小手段就可以了，别忘了，洛杉矶pd的地盘。” 第113章 雷霆一击 太阳转到西边，霍克开着蒙迪欧，行驶在西洛杉矶街头。 通过后视镜，他发现那辆本田雅阁跟了上来，当即加快了车速，逼着雅阁也加速。 蒙迪欧拐入20街，雅阁随后也拐了过来。 丹尼尔·理查德加快车速，以免跟丢目标。 他在洛杉矶做了几年自由记者，新闻嗅觉还算敏锐，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每当置身于大新闻现场，丹尼尔都会心跳加速。 现在，他就有这种感觉。 丹尼尔目光紧盯前方，忽然发现对向车道，迎面而来的一辆越野车，因为超车闯入了他所在的车道，还直愣愣的冲了过来。 作为老司机，丹尼尔赶紧换到外侧车道。 但外侧车道原本正常快速行驶的厢货车，突然紧急刹车。 丹尼尔也紧急刹车。 为了跟踪蒙迪欧，他车速偏快，事发又突然，虽然车子刹住了，但仍然碰到了前面的厢货上。 嘭的一声闷响，撞击并不严重，丹尼尔赶紧拉上手刹，提起包下车查看情况。 对向车道那辆越野车，早已跑没了影。 厢货车副驾驶上下来一个神情凶狠的壮男，紧盯着丹尼尔这边。 丹尼尔也不是好惹的，喝道：“你怎么开车的！” 以防万一，他想从包里拿出摄像机拍摄。 这动作引起壮男警惕。 还不等丹尼尔的手从包里伸出来。 厢货车后门突然打开，两名戴着黑色面罩、穿着防弹衣的人，举起手中的ar和喷子对准了丹尼尔，喝道：pd，让我看到你的手！” 丹尼尔吓傻了，手一松，包掉在地上。 他心说：“我踏马招惹了什么人，用得着这样吗？” 丹尼尔深pd的粗暴作风，赶紧双手举过头顶，大声喊道：“我没有攻击你们，我没有武器，我配合你们！” 后面一辆商务车开了过来，上面下来两个持枪的便衣，控制住了丹尼尔。 商务车上，艾丽卡对着通话器说道：“k1小队遭到不明身份车辆撞击，暂无法判断是否与行动有关，当事人先由西部警局控制。” 另一边回道：“同意。” 两边便衣对丹尼尔的车进行了搜查，顺便查看消除类似视频或者录音之类不该存在的东西。 要不是人多，说什么都会放上把枪之类的。 也就在艾丽卡向上汇报完的同时，她的前搭档朱利安开着巡逻警车赶了过来，按艾丽卡所说，转接了对丹尼尔的控制，带人返回西部分局，进行询问。 人能留滞24小时，不说就找几个老黑，关进同一个留滞室里。 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这边的纷乱已然结束。 两辆车快速离开20街，直奔目的地。 前后多辆伪装的民用车，来到了威尼斯海滩附近。 霍克叫上爱德华和坎波斯，带着两台摄像机，来到伪装成货车的媒体信号车前，敲了敲后车厢门。 门从里面打开，三人一起上了车。 霍克问苏茜：“我要的东西拿到了吗？” 苏茜将内侧一个箱子搬过来，说道：“都在这里了。” 霍克对爱德华和坎波斯说道：“这些全都穿戴上。” 箱子里放着两套警用防弹衣和头盔。 爱德华和坎波斯随后要跟随两pd冲进贩子们所在的别墅，这些都是必要的安全措施。 这么危险的拍摄工作，霍克当然要让小弟往前冲。 等两人穿上防弹衣，戴上复合头盔，霍克挨着拍了拍两人胳膊，叮嘱道：“跟在队伍后方，不要擅自行动，安全第一。” 爱德华大咧咧说道：“老大，你放心吧，这些比起康普顿暴乱时，只是小意思。” 救世主当年亲身经历过洛杉矶大暴乱。 坎波斯更不用说了，从贩子和前同事的围攻中杀出来的。 这两人又检查摄像机，确保不会耽搁拍摄。 苏茜派人带他们去了别的车上，跟随两支队伍行动。 霍克坐在显示屏幕前，问道：“记录仪戴上了吗？” “全部沟通好了。”苏茜摘下帽子，将齐耳短发理顺，坐在另一张椅子上，说道：“每支队伍，有三个人佩戴记录仪，下车时会开机。” 霍克想到自己前世做的一些事，说道：“预防他们拥有爆炸物。” 苏茜说道：“准备工作全都做好了，他们是洛杉矶最专业的行动队伍，找来了建筑图纸，派出了侦查车辆，会在他们晚餐时动手，不会给他们还击的机会。” “我们等着吧。”霍克不再多说。 没过多长时间，无线电开始响起对话声，负责指挥的警探局高层下达命令，几辆车陆续靠近别墅区，等待动手时机到来。 霍克和苏茜所在的厢货车，开到社区附近的便利店前，停了下来。 等了一会儿，侦查人员回报，目标房屋订的晚餐到了。 指挥人员一声令下，行动开始。 霍克面前的多块屏幕上，出现了不同的画面，六幅画面不断晃动，分为了两组。 正是一前一后两pd。 一队swat乘坐电力维修车，负责前门主攻。 另一队警探局成员，由艾丽卡带队，搭乘喷涂家具广告的厢货车，从后门堵截。 爱德华和坎波斯分别跟随两队人员拍摄，并没有实时信号传输。 那辆电力维修车沿着道路来到别墅前，突然加大油门打转方向，车子冲上人行道，从两棵棕榈树之间，撞烂木制篱笆墙，冲到了房子前。 车刚停下，两边车门打开，随着嘭嘭两声闷响，一楼两扇窗户玻璃碎裂，震撼弹分别落入餐厅和客厅。 冲进去枪战不存在的。 轰鸣声中，房屋玻璃全碎。 接着，催泪弹又飞进了房子里面。 全副武装的swat小队下车，当先一人持防爆盾牌掩护前进，后方队员警戒四周，扛着摄像机的坎波斯，被人保护在了队伍当中。 门锁被特制喷子轰击，房门打开，随后又是震撼弹开路。 后门位置，也在上演类似的行动。 片刻等待之后，两队人冲进了别墅内。 没有再开枪，也没有遭遇到任何人抵抗。 别墅里面的九个人，全部被轻松拿下。 洛杉矶第一大武装暴力组织，下定动手的决心时，黑帮只是些土鸡瓦狗。 信号传输车上，霍克摘下耳麦，拿起摄像机，说道：“一起过去吗？” “一起吧。”苏茜戴上警帽，跟着霍克下车，快步来到了别墅外的人行道上。 负责外围的小队，快速拉起警戒线。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不少社区居民出来围观。 霍克打开摄像机，进入警戒线，对着别墅那边拍摄。 得到现场总指挥同意后，他跟苏茜一起进了别墅。 霍克一一拍摄各处，来到客厅当中，专门给摘掉头盔的艾丽卡拍了特写。 后者正在带人搜索，很快在一间地下室内，搜到了重要的证据。 霍克一直在跟拍，镜头转了过去。 明亮的灯光下，放着干燥剂的柜子内，摆满了巴掌大的塑料包装袋，数量比起游艇上的查获只多不少。 艾丽卡随机抽了几袋出来，打开后检查，说道：“课卡印。” 霍克又拍了特写。 “这边！”另一边警员拆开了一个铁皮柜子：“快来看。” 众人过来查看，柜子里面全是枪械，除了各式手枪，还有五把ak枪族的步枪和两把霰弹枪。 角落里甚至还放着手雷。 上面的厨房里，也有了收获。 搜出了大量现金和课卡印，爱德华则在跟着拍摄。 艾丽卡见暂时没人拍她，冲霍克使了个眼神，按照设计好的剧本，与上司说话。 霍克大步走近，镜头转了过去。 “现场经过初步搜查，查获大批毒资、枪支和课卡印。”艾丽卡向上级报告：“数量之多，超乎想象，可能是我们五年以来，破坏的最大一起毒品案。” 上司言简意赅：“继续搜查，不要遗漏任何角落。” 又过了一段时间，这边处理暂告一个段落。 抓获的九名案犯与查获的非法物品，陆续押送出去。 外面开始出现媒体记者。 一名负责外围警戒的警员，快速来到门口这边，低声说了几句。 艾丽卡借了台手机，给前搭档朱利安打电话，然后找到霍克，叫着他来到一个角落里。 “刚刚朱利安那边打来电话，跟踪你的丹尼尔·理查德交待了一些情况。”艾丽卡快速说道：“指使他的人是11频道《王牌新闻》的助理制片人安娜·库克曼，还牵扯到了格雷琴，她们好奇你为什么总能搞到热点新闻，想看看其中的秘密。” 霍克不禁摇头：“这有什么秘密，不过自产自销而已。” 艾丽卡忍住笑，好保持这种场合该有的严肃表情：“比如今天的新闻。” “差不多吧。”霍克考虑起艾丽卡所说的情况：“《王牌新闻》的格雷琴，有点意思。” 艾丽卡提醒他：“那个狗仔的事好说，但牵扯到福克斯的人，有些麻烦。” 霍克不是忍气吞声的人，既然是格雷琴和她的助理指使，还击就要想点办法了。 他想到了梅根，这事运作好了，还能顺手帮梅根一把。 人脉关系网中的重要一环升级，对他自身来说也是好事。 霍克问道：“事情牵扯到格雷琴，西部分局那边能否对她合法传唤，叫过去问话？” “单纯询问情况？”艾丽卡需要问清楚，毕竟牵扯到福克斯：“如果单纯问话，提前跟福克斯方面打个招呼，没什么问题。” 她对这种争斗并不陌生：“不要指望能问出什么，她过来时肯定有律师陪同，这件事给那个狗仔一个深刻教训，她自然会收敛。” 霍克看了眼手表：“我不是这个意思，西部分局那边，可否在6点半之后以正当手续传唤她，拖到八点钟再让她离开警局。” 艾丽卡微一沉吟：“一个多小时，我找下关系，不难。” 霍克知道她的话还没说完。 艾丽卡盯着他看：“这事我能相信你吗？” 霍克详细说道：“我做的工作性质，如果别人踩过来，而不能回击，后面会有更多麻烦，不如杀一只鸡，警告一下那些蠢蠢欲动的家伙。” 艾丽卡缓缓点头，但没说话。 霍克继续说道：“上午练枪的时候，你提过一件事，下个月要休年假，到时我请你去怀俄明狩猎，所有费用我包了。” “你这是在行贿。”艾丽卡故意说道。 霍克却说道：“放心，我有办法，让这些算不上行贿。” “只是传唤询问，最多一个半小时。”艾丽卡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这边处理完毕，霍克叫了苏茜，回到信号传输车上，整理拍摄的视频。 不止是他拍的，还有记录仪传输过来的。 很快，爱德华和坎波斯也回来了。 霍克迅速看了一遍他们拍摄的视频，问苏茜：“没问题吧？” 苏茜点头：“拍的很好，行动迅速，打击精准。” 霍克将这些视频综合转到笔记上，又用存储盘复制了一份，问道：“我准备去福克斯电视台了。” 苏茜指了指外面：“现场媒体这边我来控制，还要准备约翰逊和艾丽卡的发言稿。” “保持联系。”霍克装好东西，提上包下车。 爱德华已经去外面，将凯迪拉克开了过来。 霍克进入后排，对爱德华说道：“去福克斯电视中心。” 车子发动，副驾驶上的坎波斯说道：“老大，如果没有其他事，把我放阿伯特金尼大道那里，我先开车回去？” 霍克说道：“你的合法身份问题，很快就能解决，不用担心。” 墨西哥不可能回去，坎波斯也希望能留在洛杉矶，说道：“谢谢。” 爱德华拐上阿伯特金尼大道，车停在停车场旁边。 坎波斯要下车。 霍克拿出早已装好现金的信封，交给坎波斯：“你这些天的薪水，等合法身份解决，每周都有薪酬，到时你去租个房子，具体工作到时我会告诉你。” 坎波斯身边还有人要照顾，没有推辞，接了下来。 等他下了车，爱德华开车赶往世纪城。 ………… 福克斯大厦，11频道总监办公室。 频道法务顾问皮尔斯，刚刚向总监辛西娅·罗斯伯格汇报过西部分局的通知。 辛西娅问道：“具体什么情况？” 皮尔斯详细说道：“我找西部分局的人打听过，格雷琴的助理安娜·库克曼，找了一名自由记者，去调查西海岸工作室的霍克·奥斯蒙，恰逢今pd有大行动，记者撞上了载有swat的伪装民用车，被他们抓了起来。” 辛西娅掌控11频道全局，一听就明白了：“格雷琴和梅根的争斗。” “西部分局很讲规矩，事先通知了我们，他们的人很快就会到。”皮尔斯直接问道：“我们如何应对？” 辛西娅问道：“只是传唤询问？” 皮尔斯能够确认：“是的。” 他想了想，又说道：“我还得到一个消息pd警政委员会五人委员之一的卡特·弗格森的女儿，与霍克·奥斯蒙关系匪浅，据说两人与道恩·强森曾在那艘游艇上同生共死，拯救了一船人。” 辛西娅记得这个事：“新闻视频是梅根的节目组播放的。” 她略一沉吟：“格雷琴过界了，每个人都像她这样做，频道秩序何在？谁还敢卖热点新闻给福克斯？等西部分局的人到了，你陪格雷琴去一趟，如果情况确切，直接辞退安娜·库克曼。” “我明白了。”皮尔斯离开了办公室。 十分钟后，正在为今晚《王牌新闻》做准备的格雷琴，忽然发现法务顾问带着两个人，闯进了她的节目组。 那两人说明来意，向格雷琴和安娜·库克曼出示了手续。 “我拒绝。”格雷琴的第一反应：“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还有不到一个半小时，我的节目就要开播……” 那两人没说话，看向皮尔斯。 皮尔斯直接说道：“辛西娅总监的意思，让你去一趟，说明情况，好证明你的清白，我会全程陪同。” 格雷琴不相信，拿起电话拨通辛西娅办公室的号码：“总监，我这边……” 辛西娅直接打断她的话：“你过界了，不要有下一次。” 格雷琴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只能穿上外套。 “请稍等片刻。”她来到隔壁办公室，说道：“妮娜，今晚的节目按计划播出，如果我赶不回来，你先顶上。” 从这件办公室出来，格雷琴看了助手一眼。 安娜低下了头。 两人下楼，开了一辆车前往西部分局。 车上，格雷琴问道：“你找的什么人？怎么办事的？” 安娜也很委屈：“丹尼尔·理查德你也见过，他多次为我们提供新闻，做事一向靠谱，我还特意叮嘱，不要跟霍克·奥斯蒙发生直接接触……” 格雷琴说道：“记得，这些全部出自你个人授意。” 安娜是个合格的助理，也能扛事：“我会紧咬这一点。” 格雷琴控制住情绪，有福克斯电视台在，这种事不会有太大麻烦。 安娜开车拐出停车场，发现旁边的入口处，一辆凯迪拉克拐了进来，开车的那个黑小帅他认识，霍克的助手。 她抬手指了下：“霍克来了。” 格雷琴转回头去，一直看着凯迪拉克那边。 那辆凯迪拉克刚停下，霍克就下了车，提着公文包，急匆匆的朝福克斯大厦走去。 “他又搞到了大新闻？”格雷琴问道。 安娜快速转头瞥了一眼：“看来是这样了。” 格雷琴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西部分局这一趟，又不得不去。 第114章 王牌新闻换人了 福克斯电视中心，11频道。 办公室里，梅根·泰勒看完一个视频，又点开另一个，时不时还会暂停。 霍克说了些相关的新闻诉求。 过了好一会儿，视频全部播放完毕，梅根抬起头来，说道：“有一些视频来自于记录仪拍摄，看来你pd达成了协议。” 霍克大致说道：“艾丽卡·弗格森探员的线人，发现了骡子帮高级成员躲藏的据点，我pd合作，搞了这次形象工程，你一直想要社会新闻，这些看点十足。” 成堆的钱、武器和课卡印，确实极有视觉冲击力，梅根在霍克面前也不掩饰：“如果见血，多几具尸体，看点会更足。” 霍克耸耸肩：pd实力太强了。” “新闻我要了。”梅根按下通话器，让克莱尔送存储盘过来。 霍克毫不客气的开价：“30万美元，报道基调跟上次一样，完全倾向pd。” 梅根说道：“你要榨光我所有经费吗？” 霍克做了好事，当然要让当事人知道：“这笔经费，也许能从另外一个节目组出。” “什么意思？”梅根不明白。 “你最好先问一问，《王牌新闻》的格雷琴去了哪里。”霍克提醒道：“你想要的，我帮你做了，有什么后果，你要替我承担。” 梅根想起吃多蛋白质的那天早上，连忙拿起电话往外打：“是我，格雷琴出了什么状况？” “具体我不太清楚，但听说被西部分局传唤问话。”那边的人消息灵通：“法务顾问皮尔斯陪着她一起去的。” 梅根挂断电话，看向霍克，有点着急：“你做了什么？有些事，不能用在福克斯身上，它比你想象的还可怕。” 霍克说道；“放心，我没用烂手段。”他很会说话，让梅根承情：“你与格雷琴的争斗牵扯到了我身上，格雷琴找了个狗仔跟踪我，想要搞我。” 梅根看起来很生气：“这个碧池过界了！我要撕碎她嘴！” 霍克大致说了一下事情经过：“事情正好能牵扯到格雷琴，我pd的朋友帮了点忙，格雷琴八点钟之前回不来。” 克莱尔这时敲门进来。 “你先出去。”梅根看了她一眼，叮嘱道：“守在门口，没有我同意，谁也不准进来。” 克莱尔放下存储盘，赶紧出去关好门，又守在办公室门口。 梅根合上笔记本电脑，突然来到霍克身前。 格雷琴暂时被搞走，而自己又拿到热门社会新闻，她知道谁会是最大的获益者。 霍克问道：“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想试试在办公室吗？正好，我也想试试。”梅根头低了下去，问道：“你不会拒绝我吧？” 这种事，霍克怎么好拒绝？那也太打击人自尊心了。 或许别样的刺激，这一次两人的速度特别快。 没过多久，梅根去办公室套间的盥洗室里面漱口。 霍克提醒她：“去找你的顶头上司吧，抓紧时间搞定，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梅根出来，拿纸巾擦过嘴唇，说道：“你在这里等我。” 她出门上楼，来到总监办公室，跟助理说了一声，辛西娅让她进门。 “总监，今晚《王牌新闻》能交给我来做吗？”梅根开门见山，直接说道：“我拿到一条重量级社会新闻。” 辛西娅对她的到来一点都不意外：“说说看。” 这些女主播，就没一个能让人省心的。 pd今天下午出动精锐力量，突袭了骡子帮在洛杉矶的秘密据点。”梅根语速极快的说道：“破获了近五年来洛杉矶最大的一起涉毒案，这次案件能够告破，明星警员艾丽卡·弗格森是关键。” 她进一步说道：“骡子帮藏身的据点，位于威尼斯富人区，我pd方面取得了联系，能够现场连线艾丽卡·弗格森和警探局约翰逊局长。” 辛西娅稳坐高台，也想看到手下竞争，但前提不能过界。 格雷琴过界了，所以她没有半点犹豫：“今晚《王牌新闻》的现场信号，切换你的演播室，去做准备吧。” “谢谢总监。”梅根快速出门，下楼来到节目组，宣布了这一消息。 整个节目组都忙碌起来。 梅根下达指令，让克莱尔先去与霍克完成版权授权协议，然后剪辑组对视频进行剪辑，重点时段与区域，分不同的镜头与角度呈现。 她又亲自给苏茜打电话，派遣转播车过去，以便连线还在现场的目标人物。 克莱尔这个助理，被梅根指使的团团转。 但她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梅根说话间，带着丝淡淡的海鲜味。 霍克签完协议，拷贝的视频交给克莱尔，在梅根的办公室等了起来。 这边已经打了申请报告，福克斯的新闻版权费用审批手续很快，不过今天稍微慢了一些。 按照福克斯电视台的规定，类似这种情况，费用要走《王牌新闻》栏目的帐。 今晚，梅根不仅抢了格雷琴的节目，还要用她们的经费。 半个多小时后，克莱尔将支票送了过来。 霍克在节目组畅通无阻，提上包收好支票，来到导播室，观看新闻直播。 一道玻璃窗之隔，演播厅的电子背景，已经切换成了《王牌新闻》。 梅根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霍克问跟过来的克莱尔：“我记得这个节目每一期都有一个主题。” 克莱尔轻声说道：“今晚的主题是《洛杉矶的安全，pd来守护》。” 梅根处理新闻的能力，霍克见识过，普通新闻都恨不得掀起滔天巨浪，这次肯定要拖整个洛杉矶下水。 果不其然，节目开始之后，梅根先报道了新闻，又按照霍克所说，将犯罪渗透进了洛杉矶郊区和富人区，拉出来当背景。 随后又回顾了骡子帮的所作所为，展示他们的暴戾与凶残。 接着，多视角展现的行动视频播放，不需要做过多修饰，因为下午的行动pd的表现完全是摧枯拉朽级别的。 ………… 西部分局。 接受完例行询问，格雷琴出了问询室，问陪着她的皮尔斯：“现在可以走了吗？” 皮尔斯说道：“我们可以走了。” 两人顺着走廊往外走。 中途，皮尔斯又去了另外一间问询室，将安娜·库克曼带了出来。 安娜扛下了所有，低声问道：“我不会有事吧？” 皮尔斯说道：“你只是触犯了新闻法案，并未真正损害霍克·奥斯蒙的权益pd无权处理你。” 虽然没有受到任何无礼对待，但格雷琴不想在这里多待，说道：“我们先离开警局。” 三人拐出走廊，进入前面的大厅，发现很多警员在看墙上的电视。 格雷琴隐约听到了熟悉的播音声，声音的主人好像在报pd破获了一起大案。 她转头看向电视屏幕，第一眼就看到了梅根·泰勒。 “时间不对。”格雷琴仔细看节目栏，竟然是《王牌新闻》。 梅根那个碧池，在主持她的《王牌新闻》节目！ 还在节目中与人视频连线，看连线的那一位，分明pd警探局局长约翰逊。 格雷琴很想问问，为什么梅根在主持她的节目。 在福克斯，因为主持人有事，不同节目间主持人替班，属于正常情况，但无论怎么做，事先都会通知彼此双方。 此时现场连线的人换成pd的明星警员艾丽卡·弗格森。 因为在这边工作过，人缘处的也好，听着艾丽卡接受采访，这边叫好的人不断。 甚至现场采访结束时，一些警员还在鼓掌。 格雷琴加快脚步，往外面走去，出来门，掏出手机打电话：“妮娜，今晚的节目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碧池在主持节目？” 另一边赶紧回道：“辛西娅总监的安排，你不在节目组，我们无力争辩。” 格雷琴挂断电话，加快速度朝车子那边走去。 之前她感觉到了危机，现在危机就压在头顶上。 格雷琴和安娜上了同一辆车。 皮尔斯上了自己的车，先给辛西娅打了电话。 两辆车很快返回福克斯大厦。 格雷琴和安娜进入节目组后，发现皮尔斯跟了进来。 与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两名安保人员和一名人事部专员。 皮尔斯径直来到安娜身前，说道：“现在我代表公司法务部，正式通知你，安娜·库克曼女士，你向非本公司非工作关联人员，泄露公司新闻来源，违反了新闻法案。” 人事部专员取出一份文件，放在她面前：“公司决定，对你进行辞退处理，请收拾个人物品离开。” 安娜带着一丝希望，看向了格雷琴。 后者质问道：“你们不经过我同意，就辞退我的助理？” 人事部专员说道：“公司已作出决定。” 格雷琴明白了，这件事肯定得到了辛西娅的允许。 安娜眼里的希望渐渐消失，很快转变成了失望。 在安保人员的督促下，她返回工位，收拾个人物品，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公司。 节目组其他人看着这一切，目光也转到格雷琴身上。 这些人忽然意识到，格雷琴或许撑不住这片天空了。 皮尔斯和人事专员很快离开。 格雷琴回到办公室，终究忍耐不住，打了辛西娅的电话。 她试探问道：“总监，为什么？” 辛西娅淡淡说道：“你的人不但过界了，还在破坏福克斯电视网的根基，福克斯能有今天，你们的胸和腿确实发挥了作用，但关键在于劲爆的新闻！你是否忘记了，电视台24小时滚动播出，必须要有能够吸引观众的东西，这些东西从哪里来？” 格雷琴说道：“我没想过伤害谁……” “够了。”辛西娅不想听理由和辩解，直接说道：“你今年还没有休年假，从明天开始去休息。” 说完，电话主动挂断了。 格雷琴听着忙音，缓缓扣下了话筒。 这件事已无法更改。 ………… 处理完现场的媒体事宜，苏茜赶到了福克斯电视中心。 《王牌新闻》已经结束，霍克、梅根再加上她，三人在制片人办公室里，磋商后续事宜。 苏茜说道：“今晚的节目很成功，上级对于这次行动，还有节目都非常满意，希望能将报道的热度延伸下去。” 梅根已经得到消息，格雷琴被休年假了，《王牌新闻》暂由她代管，当即说道：“明天我按计划前往警探局，实地拍摄枪支、毒资和课卡印，是否能安排对嫌疑人的采访？人脸可以打码处理。” 苏茜一阵头疼：“我跟那边沟通，物品没问题，人……争取吧。” 霍克结合前世出生地的做法，说道：“我建议pd与11频道选择一个合适的场馆，公开展出打击骡子帮的收获，进行一次公益宣传。” “公益宣传？”苏茜摇头：“加州的这场毒品战争，还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 霍克知道她想岔了，说道：“我们不是要效果，而是展现给人看，让人知道洛杉矶的治安形势严峻pd正为之拼尽全力。” 梅根与霍克的思路更合拍：“11频道可以重点报道，你们找一些骡子帮的受害者到现场，控诉墨西哥帮派的凶残。” 苏茜回过味来：“这办法不错，可以让市民看到pd为公共安全做出的努力。” 霍克又说道：“这样能推动募捐会进行。” 苏茜纠正：“是社会答谢会。” 霍克点了下头，殊途同归，最后都是生意，都是搞钱。 三人商谈了一段时间，苏茜率先离开，她回去还要与上级沟通。 办公室只剩余两人，梅根说道：“接下来半个月，格雷琴会去休年假，我将代管《王牌新闻》。” 霍克说道：“恭喜你了，抓住这个机会，代管变成主管。” “想让辛西娅做出决定并不容易。”梅根很了解上司的做事风格：“11频道不是福克斯新闻台，这个节目换人，完全在于辛西娅，而她最看重的是收视率，这段时间就是对我的考验。” 她解释道：“为什么格雷琴认为我是威胁，为什么辛西娅将我排在11频道主播第二位，因为从四月份以来，《午夜娱乐》收视率暴涨。” 霍克笑了起来：“不用这样恭维我，你可以直接说，霍克很棒，霍克很硬，霍克站在我后面，让我挺了起来。” 梅根眉毛一挑：“为什么不是霍克喂我吃饱了？” 霍克尚未渡过贤者时间：“说正经的，pd的这次合作，起码够你用一周。” “《王牌新闻》节目组的经费非常充足，新闻开得起价钱。”梅根仿佛想让霍克多赚点钱：“你不是擅长生产新闻，制造新闻吗？” 霍克说道：“你以为我不想赚钱吗？这东西不是工业品，弄条流水线就能生产出来。” 梅根太想进步，心态有点失衡。 霍克看出来了，故意说道：“不如这样，你用节目组未来一年的经费，去雇佣几个杀手，搞掉椭圆办公室里面的那头猪。” 梅根听得出这是玩笑话，不禁笑了起来：“我今晚吃饱了，你可以走了。” 霍克提起包，挥挥手出门，下楼的时候给爱德华打了电话，在大厦正门前等了片刻，凯迪拉克停在了门前的车道上。 他上了车，对爱德华说道：“回工作室。” 爱德华边开车边说道：“我刚联系过坎波斯，他那边一切都好。”他转而问道：“老大，坎波斯加入我们，我带着他出去拍新闻？” 霍克早有考虑：“我打算让他开一家咨询公司。” “咨询公司？”爱德华不明白。 霍克说道：“类似于私人侦探。” 毕竟跟着霍克混了几个月，爱德华脑袋偶尔也会灵光：“我们处理一些棘手事务的时候，让他暗中做调查？” 霍克不禁说道：“原来你的天赋不止在泡妞上。” 爱德华忍不住吹嘘：“在康普顿，我也是有名的聪明人。” 霍克发现问题相当严重，康普顿的整体智力不容乐观。 爱德华的话还没说完：“冲出康普顿的黑人，生活像我这么好的，几乎没有。” “你是康普顿第一智者！”霍克称赞一句，掏出手机，拨通卡洛琳的号码：“咩小姐，回羊圈了吗？” 卡洛琳下意识回答：“回了！不对，我回家了，准备睡美容觉，没事我挂了。” 霍克说道：“跟着我的狗仔，丹尼尔·理查德，pd抓了，应该会被罚一大笔钱，你宣扬一下。” 卡洛琳之前答应过，应道：“好的，明天我就去处理。” 霍克挂了电话，凯迪拉克已经进了东好莱坞，很快停在喷泉街边。 爱德华还要回布伦特伍德陪黛博拉。 霍克进了工作室，没过几分钟，门就从外面敲响。 弗兰克叫门：“我看到你回来了。” 霍克开门，见他没有端着烟灰缸，问道：“今天没乞讨？” “一直在帮你留意那个狗仔。”弗兰克仿佛帮忙做了了不得的大事：“那混蛋一直没来。” 霍克拿了瓶水给他：“我想办法把他送进西部分局了。” 弗兰克点着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折叠好的袋子，来到冰箱前，打开了冷藏门。 然后，他愤怒了：“我的冰箱为什么还是空的？你想饿死我吗？” 要不是弗兰克提醒，霍克也不会这么顺利搞定丹尼尔·理查德，他说道：“明天上午，我们一起去超市购物，两辆手推车，食品饮料堆满。” 万字更新送上，求月票。 第115章 一针见血 银湖社区，沃尔玛超市。 入口处，霍克见到卡洛琳急匆匆的赶过来，将购物车交给她：“推着。” 卡洛琳下意识接住车，接着意识到不对：“喂，喂，喂。” 霍克提醒道：“错了。” 卡洛琳张了张嘴，下意识发出一声：“咩……” 她赶紧捂住嘴，左右看看，忽然发现另一边有个颇为邋遢的老头，正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 卡洛琳拉了下香奈儿风衣，甩了甩爱马仕包包，狠狠瞪了老头一眼。 弗兰克摇摇头：“嫌贫爱富，不太聪明的样子。” 霍克说道：“我们不能对一只小母羊有太高的要求。” 弗兰克推着车进了超市。 “走吧。”霍克跟上。 卡洛琳恨的牙疼，但想到下一笔挣钱的大业务，霍克还没拿出计划，只能推着车乖乖跟上。 一行人直奔饮食区。 霍克挑了些不含糖或者含糖量很低的食物，放进卡洛琳的推车里。 卡洛琳凑过来，以眼神示意：“你什么人都结交啊。” “你真的不太聪明。”霍克轻声说道：“每个人都有他的用处，跟踪我的那个混蛋，就是他发现的。” 卡洛琳的明白了：“我对你的用处，就是拉客户？” 霍克摇头：“不对，你最大的作用，能让我开心。” 这话让卡洛琳直磨牙，霍克这混蛋是开心了，但她每次都气得想咩咩叫。 弗兰克一点都不跟霍克客气，一辆手推车堆满，又把卡洛琳叫了过去，继续往里面装。 霍克丝毫没有绅士风度，就让卡洛琳推车当苦力。 趁着弗兰克去拿啤酒，卡洛琳问出了今天最想问的问题：“史蒂夫的事，你想到办法了吗？” “这几天在忙别的事，稍微等等。”霍克也是在观察社会动态：“想要再次引起轰动，搞出来的事要与众不同。” 这点卡洛琳完全赞同。 两辆购物车装满，三人来到收银台，霍克头前去结账。 卡洛琳咬了咬牙，仿佛大出血一般，说道：“今天的单我买了。” 霍克看她咬牙切齿的表情：“别勉强。” 卡洛琳说道：“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正在扫码结账，超市里突然跑出来一个老黑人。 这家伙是个瘸子，提着一兜东西，想跑却跑不快。 他跑出去没多远，旁边冲出来一个黑人保安，高喊着让他站住，并且掏出了腰间的泰瑟枪。 电击飞镖射出，老黑颤抖着倒地。 “看到了没？”弗兰克对爱德华心有余悸，故意挑事：“早晚有一天，你那个摘棉花的手下，也会变成这样。” 霍克却说道：“我觉得会反过来，你是躺在地上颤抖的那个。” 加州好像还没出台相关法案，如今的零元购不算盛行。 老黑也是脑袋有坑，来沃尔玛这种地方。 弗兰克和卡洛琳推着购物车，从超市出来时，霍克仔细看了下躺在地上的老黑。 这家伙裤腿被风吹了起来，露出半截假肢。 另外一只真脚，穿着只拖鞋，脏兮兮的。 卡洛琳从旁边经过，悄悄在鼻子前扇了扇风，小羊蹄子仿佛敲鼓般快速落在地上，几口气之间就走出去很远。 等霍克从后面跟上来，她说道：“又脏又臭，有什么好看的？也就你这种乡巴佬……” 霍克说道：”你闭嘴。“ 卡洛琳不忿，叫唤：“咩——” 霍克看了眼脑袋被羊蹄子踢了的女人，说道：“你去告诉史蒂夫，我有计划了，让他耐心等几天。” “过会儿我给他打电话。”卡洛琳推着购物车来到蒙迪欧后面，等霍克打开后备箱，自动往里面装东西。 霍克站在旁边喝水。 装着装着，卡洛琳觉得不对，过往自己去购物，不都是全程旁观，萨莎和阿曼达两个助理动手干活吗？ 霍克等到卡洛琳和弗兰克装完东西，打发她走人：“你去忙吧。 卡洛琳上了自己的红色奔驰，坐在驾驶位上发了会儿呆。 一种感觉越来越清晰，自己的命门被霍克那个混蛋牢牢握住了。 卡洛琳有点恼火，但转念一想，又轻松下来。 赚钱嘛，无所谓了。 ………… 这一次外出购物，霍克不但填满了自家冰箱，连弗兰克房车上的冰箱也填满了。 弗兰克拿出新买的香肠，提出刚塞进冰箱的啤酒，说道：“中午我请客。” 霍克看着刚从沃尔玛超市买来的东西，说道：“你真豪爽！” “要体会穷鬼的感受。”弗兰克专门问道：“你来洛杉矶，赚了几百万？” 霍克含糊道：“肯定够七位数了。” 他没仔细算过，但从来到洛杉矶算起，所有收入相加的话，肯定超过400万美元了。 弗兰克多少有点惊讶：”比我预估的要多。”他转而问道：“没想过扩大规模？” 霍克头脑很清醒：“扩大规模是必然的，但不是现在，我也在学习如何运营一家工作室，能力资源不匹配，贸然扩大规模，只会死得很惨。” 弗兰克将切好的香肠和买来的袋装烤肉装盘，又配了一点水果，端过来放在桌子上，说道：“你比我想的沉稳，不是那种容易发飘的年轻人。” 逼王之王不自觉上线：“我见过很多天才的年轻人，创业第一年赚到大把钱，迫不及待扩大公司，结果到最后连员工工资都付不起，反而像我这种稳健型的，能获得巨大成功，成为行业内的大人物。” 霍克决定让他装一把，端起啤酒跟弗兰克碰杯：“哪天我扩大规模，请你去当顾问，你不能拥有财产，到时我管你吃住行。” 弗兰克却说道：“你又在算计我，想利用我背后的那点资源。” 霍克大大方方说道：“留着也是浪费。” 一辆玛莎拉蒂总裁这时开进了停车场，朝房车这边驶来，停在了附近的空车位上。 车门打开，一位矮个子又特别伟岸的墨西哥裔女人，从车上下来。 她穿着高跟鞋，走路时颠啊颠的，山峰仿佛会坍塌下去砸到脚背。 正常人看到她，必然会关注伟岸。 也就昆汀那个变态，才会关注脚丫子。 霍克看过《杀出个黎明》，所以认识这女人，萨尔玛·海耶克，弗兰克嘴里差点憋死他的情人。 现在来看，逼王没有吹牛。 霍克虽然想吃瓜，但喝光杯子里的啤酒，起身说道：“我回去午休。” 萨尔玛·海耶克冲他笑着点了下头，霍克礼貌回应，往回走。 弗兰克突然想到一件事，叮嘱霍克：“别告诉那个种棉花的。” 霍克随意摆了摆手，走了。 身后传来萨尔玛·海耶克的声音：“原来你躲在这里，若不是你找人打听墨西哥那边的消息，我还找不到你。” 弗兰克喊她上车：“上来说，别让人看热闹。” 霍克回到工作室，坐在窗户边，翻出望远镜，看向对面的停车场。 房车窗帘紧闭，什么都看不到。 “吝啬鬼，连奶牛吃枯草都不让看！”霍克骂骂咧咧，放下了望远镜。 他上楼午睡了片刻，听到门口有动静，立刻醒了过来，看眼窗户外面，发现爱德华来了。 霍克简单洗漱下楼，爱德华正坐在窗户前举着望远镜观察。 爱德华听到动静，说道：“老大，快过来看，我发现那个老混蛋的前妻了，就在房车前面。” 霍克来到窗前，说道：“那是萨尔玛·海耶克，他的情人。” “他竟然不介绍给我认识，亏我把他当朋友！”爱德华放下望远镜：“我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霍克想到弗兰克连瓜都不让吃，说道：“走，一起去。” 两人出了门，快步穿过喷泉街，进了停车场。 弗兰克远远的就看到了爱德华，催促萨尔玛：“快上车走。” 萨尔玛指了指霍克和爱德华：“他们不是你们的朋友吗？” 霍克招手：“不介绍一下？” 爱德华冲着弗兰克笑出两行大白牙。 萨尔玛迎上霍克，握了握手，做了自我介绍：“萨尔玛·海耶克，一名演员。” 霍克过来，不止吃瓜，顺势将名片送给她：“霍克·奥斯蒙，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的创始人，从事危机公关咨询和业务战略规划。” “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霍克·奥斯蒙？”萨尔玛一本正经说道：“我听说过你，自拍门是非常成功的公关运营。” 弗兰克不等爱德华自我介绍，过来催促：“你可以走了。” 萨尔玛很无奈，只好说了句抱歉，上车离开。 爱德华过来，一把揽住弗兰克肩膀：“这是你前妻？” 弗兰克打开他的手：“不是！” 他转身上了房车，不等爱德华跟过去，咣当一声关死车门，接着打开一扇窗户，拿出得自霍克的弹弓，对准爱德华：“再不走，我抽你！” 爱德华不甘示弱：“萨尔玛·海耶克，我记住了。” 霍克掉头就走，赶紧远离房车。 果然，弗兰克拿起一颗钢珠，随意拉了下皮筋，朝爱德华打来，吓得爱德华赶紧跑。 出了停车场，霍克对爱德华说道：“走了，去警探局。” 爱德华的凯迪拉克，已经变成了工作室的商务用车。 好哥们唐尼知道了一定会点赞。 爱德华开着车，问道：“老大，那个真不是弗兰克前妻？” 霍克说道：“弗兰克有些话在吹牛，但有些话还是能信的，他跟前妻们反目成仇，与萨尔玛·海耶克关系却很好，应该不是。” 爱德华叹了口气：“算了，没意思。” “你与黛博拉什么情况了？”霍克问道。 爱德华说道：“我鼓动因迪奥·唐尼跟我一起报了跆拳道班，这样我就能正大光明的打唐尼的儿子。” 霍克给救世主点了个赞。 来到警探局，苏茜已经等在这里了。 很快，梅根·泰勒带着一个摄制组赶了过来。 众人一起前往证物室，拍摄昨pd在威尼斯的查获。 今晚，《王牌新闻》将会继续追踪报道。 苏茜找到霍克，说道：“你说的公益展览，上面通过了，初步定在本周末，选的格里菲斯展览馆。” 霍克说道：“社会答谢会呢？” “周六白天展示。”苏茜说道：“周日晚上答谢会。” 她从公文包里掏出请柬：“欢迎参加。” 霍克收下来：“效率很高。” 苏茜笑了笑，搞钱的事，效率当然高。 霍克打开请柬看了眼，发现里面还夹着一张卡片。 苏茜说道：“上一次的升级版。” 霍克郑重收好，他听艾丽卡说过，只要不涉及刑事犯罪pd很多时候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艾丽卡的电话这时打了过来，问道：“你在警探局？” 霍克说道：“刚跟苏茜聊了一会儿。” 艾丽卡正带人在外面追查那些年老的骡子们，声音有点乱，换了个地方，说道：“朱利安刚通知我，丹尼尔·理查德羁押时间到了，过一会儿要放人。” 霍克应道：“我知道了。” 艾丽卡那边挂了电话。 霍克找到爱德华，说道：“你去西部分局，等那个丹尼尔·理查德出来，跟上他。” 爱德华立即走了。 警探局这边事情结束，霍克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星光大道上。 他打了爱德华的电话：“你在哪里？” “北好莱坞胜利大道。”爱德华说了一个地址：“他出来后，打车去了保险公司，可能商谈车辆保险和维修的事。” 霍克挂了电话，一路往前走，来到奇丑三人组卖艺的地方，给大丑使了个眼神。 他在前方巷道口拐弯，利用建筑遮挡住身体。 大丑很快跟了过来。 霍克说道：“你找个靠谱点的，有传染病的流浪汉，去北好莱坞找救世主，让他给你看目标。” 大丑提议：“比如艾滋，咬他？” 别人要搞他，霍克还击时从不心软：“可以。” 被咬的传染性不大，他想了想又说道：“用新沾血的针头，防止对方察觉，装扮成小偷，下手的时候同时划破他衣兜，你能找到做过小偷的？” “没问题。”大丑不再多说，掉头就走。 他来到阿克曼救助站后面的停车场，向坎波斯要了车钥匙，去附近流浪汉聚集的地方找人。 街头健康的流浪汉少，有病的太多了。 大丑找了个患有艾滋，身体状况目前还算不错，在附近流浪汉中属于跑得非常快的一个。 他联系过爱德华，搞了点刮胡刀片，开车载上人，直奔北好莱坞。 来到胜利大道，大丑找到了爱德华，发现这家伙站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向女店主炫耀他的手表和手机。 爱德华又遇到了一位前女友，当初他想蹭女店主的抚养费，女店主却把他当免费劳力。 现在有机会了，忍不住就想炫耀。 不炫耀，得到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好在爱德华没有忘记正事，记得老大的吩咐，急匆匆结束炫耀之旅，冲车上的大丑隐蔽的招了下手，两辆车先后离开了这里。 爱德华对胜利大道非常熟悉，来到一个没有监控的路边停车场，拿出之前拍摄的丹尼尔·理查德的照片，交给了大丑，并且指明了丹尼尔所在的位置，又按照霍克所说，给大丑的车换了假车牌。 大丑返回车上，让人看了照片，塞给他刀片和针头，又叮嘱了几句。 流浪汉换上一件新外套，稍微整理了一下，以免这条街上的流浪汉，将他当成抢地盘的。 他下了车，来到保险公司门口附近，盯着那边。 保险公司里面，丹尼尔·理查德一番交涉下来，对接人员终于答应，明天就去跟西部分局协调处理他的车。 没有车和车上的设备，丹尼尔连工作都没法做。 他给11频道的安娜·库克曼打电话，对方根本不接。 丹尼尔知道，对方肯定因为自己的交待，受到了牵连。 他也不想，pd都是群混蛋，把他跟一群同性恋老黑关在同一间滞留室里！ 这边协调完毕，丹尼尔留了电话，一个人出来保险公司大门，打电话叫出租车。 他来到路边，等车过来。 这边还有几个人，也在等车。 流浪汉看到了目标，从兜里掏出一个注射器针头，对准自己胳膊，扎了一针。 等到针头上染满血，他扣在手掌里，快步朝丹尼尔走去，来到他侧身后，一手拿刀片划裤兜，另一手用针头扎了下去。 丹尼尔正在等车，根本没注意身后的情况，突然感觉腿上刺疼，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他转回头去看，就见一个人跑开，沿着人行道，疯狂往前跑。 “你什么人！站住。”丹尼尔追了上去：“别跑！” 前面的人快的像只兔子，很快从前方路口转了弯。 大丑的车就停在路边，连副驾驶门都开着。 流浪汉跳到车上，门还没关好，大丑一脚油门下去，车已然发动。 车门关上的时候，这辆车汇入了车流中。 很快就转入一个隐蔽处，大丑将假车牌换了下来。 等到丹尼尔转过弯，什么都没看到。 丹尼尔累的气喘吁吁，伸手摸了下腿上，有一丝不太明显的血迹。 接着，他发现裤子兜破了个洞，明显被人划破的。 这种小伤口，丹尼尔也没放在心上。 他猜测那混蛋是个小偷，想要偷自己东西，但技术一般般，什么都没偷到。 丹尼尔慢慢走回去，等到出租车过来，上车离开了北好莱坞。 谢谢老王的章推，老王的《北宋穿越指南》已肥。 第116章 计划名为赎罪 周六，pd和福克斯电视台11频道联合主办、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协办的公益展出，在格里菲斯展览中心成功举行。 得益于运营计划的巨大成功，加上霍克与苏茜的严正交涉，西海岸工作室也混进了协办单位名单。 这足够让很多人对西海岸工作室留下印象。 尤pd邀请了一些合作方来参加。 到了周日晚上pd的答谢会上，霍克以西海岸工作室创始人的身份，在苏茜的介绍下，认识了不少人。 助理总警监查尔斯·贝克还与霍克聊了几句：“听说最初计划出自你手？” 霍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我与贵方的艾丽卡警官提出了初步方案，警探局和苏茜警长做了进一步完善，这是团体协作的结果，不是我个人能完成的。” “你做的很好。”查尔斯·贝克看向苏茜，说道：“你们要多与这样的媒体人和工作室合作，进一步维护和打pd的良好形象。” 苏茜认真回答：“当然，我们与霍克不是第一次合作，他pd的老朋友。” 查尔斯·贝克今晚非常忙，霍克很有眼色，又客套一句，主动告辞离开这里。 苏茜撩了下棕色短发，说道：“看来下次我不与你合作都不行了。” 霍克还是那句话：“我最擅长解决疑难杂症。” 回想自己了解到的情况，苏茜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你的几次出手，让人惊叹。” “嘿，苏茜，能借用一下你的朋友吗？”有人从侧门过来，拳头直接捶在霍克肩膀上。 霍克看向布莱恩·弗格森：“你怎么在这里？” 布莱恩说道：“当然是代表我父亲过来参加答谢会，最后再留一笔捐赠。” 霍克既然来参加，也准备了一笔捐赠。 事实上，每位捐赠者都会得到一份特殊的捐赠证书。 布莱恩左右看看，见四周无人，低声说道：“我做了体检，没有问题。”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霍克也是为了明年他的选举考虑。 在艾莉森·费斯身上，他遭遇过一次地狱式开局，不想再来第二次。 霍克专门说道：“你不是在好莱坞认识很多人吗？问问他们就知道了，圈内肯定出过艾滋病。” “好主意。”布莱恩让霍克给弄出了心理阴影，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汤米，你在哪里？来左侧窗口这边，靠近阳台。” 没过多长时间，霍克发现汤姆·克鲁斯出现了。 以脾气暴躁出名的汤姆·克鲁斯，笑着与布莱恩拥抱完，看向霍克：“不介绍一下？” 布莱恩着重介绍道：“霍克·奥斯蒙，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创始人，史蒂夫·纳特的平权，还有上个月闹得沸沸扬扬的自拍门，全部出自他手，这一pd的行动，他是公关与运营策划的直接执行人。” 这些汤姆·克鲁斯听说过，但更为重要的一点，布莱恩做了重点介绍。 阿汤哥所谓暴躁脾气，自然也是分人分事分对象的，他上前主动与霍克握手，笑着说道：“布莱恩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霍克客气一句：“我非常喜欢《碟中谍》和伊森·韩特。” 等两人客套完，布莱恩说道：“以后遇到麻烦，难以解决的问题，尽可以找霍克。” 霍克掏出名片，递给了汤姆·克鲁斯。 汤姆·克鲁斯与他交换了名片。 布莱恩问道：“我听霍克说，好莱坞有人沾染了艾滋？” “一直有这样的传闻，具体我也不清楚是谁，你了解这个圈子有多乱。”克鲁斯直接说道：“比如我，想要跟人发生关系，对方必须持有近日的体检报告。” 霍克接话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克鲁斯宽慰道：“这圈子向来如此，表面上变了，内在的那些东西，几十年来从未改变。” 有人过来找他，汤姆·克鲁斯很快走了。 布莱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对霍克说道：“为什么我有一种想要打你的冲动呢？” 霍克右手攥起左手拳头：“不如这样，明天我们找个拳台，公平打一场。” 布莱恩听艾丽卡讲过霍克在游艇上的狠辣出手：“你觉得我疯了吗？” 他很痛苦：“你让我患上了恐艾症。” 霍克宽慰道：“这样你能保持健康，身体健康才可能入主椭圆办公室，你承诺给我的幕僚长职位总要实现吧？伙计，还是找个固定伴侣吧。” 布莱恩叹了口气：“从政肯定要有一个固定伴侣，然后再找几个情妇。” “我以为你要上演经典的浪子回头。”霍克说道。 布莱恩随口回道：“我们家的男性，除了妻子之外，谁不是外面养着些情人，稀松平常。” 霍克没有接话，他发现穿着警礼服的艾丽卡过来了。 艾丽卡摘掉帽子，拿在手上，跟两人打招呼。 霍克让侍应生送来水：“声音快哑了，先喝点水。” 艾丽卡喝水润了下喉咙，说道：“不停的跟人说话寒暄，比干掉贩子还累。” 她迫不及待想要休息：“这件案子收尾了，我很快就能休年假，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怀俄明打猎？” “你们要去怀俄明打猎？”布莱恩插话道：“算我一份啊。” 霍克和艾丽卡的目光立刻转了过去，如同刀子一样扎在他身上。 这两个狠人，手底下不止一条人命，瞬间爆发的杀气，让布莱恩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布莱恩确定，跟这两个狠货一块去，不会有好下场，当即让出这里：“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布莱恩走远，霍克说道：“十月份去吧，我手头还有一项工作，可能要耽搁几天。” 艾丽卡说道：“没事，等你确定时间了，给我打电话。” 她声音压低一些，说另外一件事：“坎波斯的身份办好了，东西在我包里，一会我把文件拿给你。” 黑市上，办理合法身份明码标价，但价格不便宜，谁也不知道是不是fbi钓鱼。 对于一定层级的人来说，这种事并不算难。 霍克也不客气：“坎波斯也是你的长期线人，再有类似的消息，我会让他直接联系你。” 这两人办事都很敞亮，从游艇上下来，也产生了默契。 等到答谢会结束，霍克捐赠了10万美元，找艾丽卡拿了文件，开车返回了东好莱坞。 翌日清晨，霍克晨练回来，吃过早饭之后，叫上爱德华，一起去了阿克曼慈善救助站。 今天救助站格外繁忙，免费体检的医疗车又开了过来。 霍克看了一眼，没有丝毫停留，让爱德华将车开进了后面的停车场里，给坎波斯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大会，坎波斯从停车场另一边过来，上了凯迪拉克。 霍克从包里掏出文件袋，递给他：“看看吧。” 坎波斯接下，打开仔细看，他墨西哥警察出身，不难看得懂，这是合法的身份文件。 上面不仅贴着他的照片，还有新取的名字——坎波斯·桑切斯·冈萨雷斯。 坎波斯多少有点激动，在家乡被通缉，走线到加州，谁不希望拿到合法身份？ 甚至他还想过，有一天杀回去，将那些混蛋全部突突掉。 霍克通过这段时间接触，大致能猜到坎波斯的心思，说道：“等我们发展起来，势力足够大了，以前的那些人那些事，在足够多的美元面前，不算什么。” 大饼直接画到了坎波斯心底深处，他说道：“只要不碰毒，其他的我都跟你干了。” 霍克说道：“我会出一笔钱，让你成立一家咨询公司，你这边不是有些墨西哥裔人手吗？可以让他们成为你的耳目，平时也可以接一些业务，当我需要的时候……” 坎波斯明白了：“暗中调查，是我最擅长的。” 他想了想，又说道：“根据我的了解，还有几名得罪了贩子的墨西哥警察，逃到了洛杉矶，我能不能尝试着与他们接触一下？” “可以试试，能力不谈，必须可靠，他们知道的事情，到你为止。“霍克略一思索：“如果有可用的人，你告诉他，事情做的好，能帮他们解决身份问题。” “是。”坎波斯应道。 霍克看向爱德华：“你陪同坎波斯，去处理文件手续、租房、买车、购买拍摄器材和公司注册等手续，注册按照我跟你说的做，去找一家中介公司完成。” 来之前，两人都说好了，爱德华拿起公文包，招呼坎波斯下车：“我们走吧。” 坎波斯冲霍克点了下头，跟着爱德华离开。 霍克下车来到驾驶位，开上凯迪拉克，前往道奇体育公园。 这是洛杉矶道奇队的驻地。 棒球职业大联盟早已进入到了季后赛阶段，道奇队今年表现不佳，季后赛首轮就被淘汰出局，球队刚刚放假。 至于淘汰的原因，一些体育媒体认为，当家球星史蒂夫·纳特被太多场外因素分心，导致本赛季的表现，较上一赛季出现明显滑坡。 但批评史蒂夫的舆论，很快就被更多媒体压了下去。 那些左派媒体纷纷称赞史蒂夫，认为他在从事一项更加伟大的事业。 球队看的不止是球场上面的表现，还有综合商业价值。 史蒂夫与道奇队签了一份新合约，薪水不降反升。 在洛杉矶这个地方，史蒂夫正在成为一面旗帜。 旗帜自然要引领运动风向，同时也是为了遮盖本赛季球场表现不佳的事实，史蒂夫找上霍克，迫切希望再一次站到风口上。 霍克给卡洛琳打过电话，开车进入了道奇体育公园，在体育场侧门停好车，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卡洛琳，快步走了过去。 风吹在卡洛琳身上，新买的巴宝莉风衣随风飘舞，她冲霍克招手：“这边来。” 霍克快步跟上，今天过来谈工作，难得没调戏咩小姐，问道：“史蒂夫那边什么情况？怎么约来了这里？” 卡洛琳边走边说道：“你把整个球队带歪了，球队听说史蒂夫的打算，决定支持他，一起参加到这场运动中。” “怪不得被淘汰。”霍克明白了：“原来不是史蒂夫一个人的责任。” 两人穿过走廊，进了一间接待室。 室内，除了史蒂夫本人，还有他的经纪人拜尔斯，以及在橘郡医院见过的球队黑人经理马杜凯。 简单寒暄几句，霍克直接进入正题：“这件事，我需要再明确一次目标。” 史蒂夫接话说道：“制造一次引人关注的平权运动，起码在加州范围内，掀起新一轮的风潮。” 霍克看向球队经理马杜凯：“球队方面的要求呢？” 马杜凯这段时间也品尝到了平权的甜头，说道：“我希望球队能够深入参与其中。” 霍克明白了，说道：“史蒂夫是我的老客户，老朋友了，我不会增加费用，收费仍然按照上次的标准，60万美元佣金。” 这面旗帜很好用，他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用到。 史蒂夫看了眼拜尔斯，又看看卡洛琳，说道：“我同意。” 马杜凯之前与史蒂夫有过商议：“佣金由球队负责40万美元，期间的支出，同样由球队负责。” 只要佣金够数，具体谁出多少，霍克就不管了。 上一次的合约模版还在，双方很快签了协议。 霍克收起己方的合约，开始阐述他的规划：“这次的计划，叫做赎罪。” 史蒂夫问道：“赎罪？哪方面？为曾经的种植园时代吗？” “没错。”霍克说道：“黑人最初是以奴隶的形式来到北美，从事艰苦的劳作，毫无自由可言，而他们辛勤劳作的成果，全部归白人所有。” 他开始魔幻演讲：“白人享受的这一切，全是建立在压榨黑人血汗的基础上，现在21世纪了，那个野蛮时代已经过去，自由民主文明降临到了这片土地，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平权成为社会的共识，但平权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仍然只是一种语言艺术，而不是像史蒂夫这样，身体力行。” 其余人都在认真的听。 唯有卡洛琳知道，霍克自己都不信说的这一套。 马杜凯让球队参与，可不是单纯喜欢这些，而是从商业角度考虑，他问道：“赎罪？让球队给予经济补偿？这不现实。” “从别人口袋里拿出钱来是最难的。”霍克又说道：“如果我们号召白人给予黑人经济补偿，原本停留在口头或者持观望态度的人，必然要远离这项运动。” 喊口号可以，掏钱？可去他娘的吧！ 这种事，这种人，太多了。 何况，很多人参与这项运动，是为了赚钱。 霍克继续说道：“所以，我们要从不会掏人钱包，又能全民参与，还顺手就可以完成的一件事做起。” 他问马杜凯：“我看过球队新闻，记得有一位黑人球员受伤了？” “是的，手臂骨折。”马杜凯回答。 霍克看向卡洛琳：“洛杉矶有没有黑人残疾人福利机构？” “有的。”卡洛琳忽然想起一个人，沃尔玛超市那个抢货物的残疾老黑。 她怔怔的看着霍克，这个计划是从那里来的？ 卡洛琳记得很清楚，那个老黑被泰瑟枪射倒后，自己嫌弃脏臭，从旁边经过时，赶紧跑开了。 而霍克这个混蛋，就因为那个黑人，想出了一个方案？ 差距太大了。 这就是狼跟羊的区别吗？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霍克已经说了具体的做法。 这些得到了史蒂夫和马杜凯的支持。 霍克对卡洛琳说道：“你负责联系他们，与他们做好沟通，洛杉矶道奇队会去探望他们。” 卡洛琳应道：“交给我了。” 霍克又对史蒂夫说道：“将你受伤的黑人队友请到那家福利机构，你作为球员的代表，成为双方沟通的桥梁。” 史蒂夫相信霍克：“没问题。” 霍克对马杜凯说道：“你要与白人球员做好沟通，如果有人不同意，不要勉强。” 道奇队现在都被带偏了，马杜凯笑着说道：“他们不会拒绝。” 霍克考虑到中间要沟通联系的事很多：“时间定在三天以后，球队对外发布公告。” 马杜凯点头：“可以。” 霍克对拜尔斯说道：“你跟球员打交道多，协助史蒂夫稳定球员情绪，让他们心甘情愿去做。” 拜尔斯点了点头。 霍克说道：“现在，只剩余最重要的一项工作，观众！预计主要有两部分观众，媒体记者和普通观众，前者联系风格路线偏向于平权的媒体，后者……” “史蒂夫！”他着重提醒：“这部分工作非常重要，我记得洛杉矶有色人种协进会里面，存在众多白人成员。” “我就是代表。”史蒂夫说道。 霍克指着他说道：“联系与你志同道合的这部分群体，当我们台上的表演开始之后，台下需要他们接上，引起轰动性效果。” 史蒂夫的平权领袖不是白做的：“交给我了。” 霍克对卡洛琳说道：“你制定一份媒体名单，交给我过目，尽快。” 中间又讨论了一些细节性的问题，霍克想起另一件事，说道：“活动结束之后，球队的专访我希望能由福克斯11频道的《王牌新闻》来完成。” 这档节目收视率很高，马杜凯应了下来。 霍克又说道：“如果反响强烈，球队邀请洛杉矶一支偏向平权的大学球队，在道奇体育场，举办一场慈善比赛。” 马杜凯自动接话：“比赛收入名义上捐给黑人福利机构。” 会议结束，霍克打了梅根的电话，随后又联系爱德华，明天好去做一些准备工作。 比如他要去趟卡洛琳所说的福利中心看看，还要准备具体用品。 经过三天的准备，这场活动准时开始。 万字更新送上，求月票 第117章 赎罪日 道奇体育公园，球队大巴和其他车辆准时出发，前往位于市区的巴蒂亚福利中心。 这是一家残疾人帮扶机构，洛杉矶有色人种协进会是主要捐赠者之一，所以其服务的目标人群，主要是黑人。 一辆商务车上，霍克拿出对讲机，问道：“马杜凯经理，你那边情况如何？” 马杜凯说道：“史蒂夫调动起了球员们的情绪，他们热情高涨。” 霍克问另一边：“卡洛琳，你联系的媒体呢？让他们跟上。” 卡洛琳坐在《体育画面》的车里，说道：“正在跟拍。” 道奇车队驶出体育公园，多辆媒体车辆陆续跟了上来，接着又有一些道奇队的支持者，自发开车跟上了车队。 几十辆车组成的队伍，朝着北边开了过去。 商务车上，霍克掏出手机，打了梅根·泰勒的电话：“我这边出发了，你那边准备好了吗？” 巴蒂亚福利中心门口一侧，停放着来自福克斯电视台的转播车，梅根就坐在转播车里：“我要了时段，随时可以进行现场直播，仅限于11频道。” 霍克看了眼窗户外面：“最多十分钟就到。” 梅根挂了电话，戴上耳麦，喊道：“直播准备！” 巴蒂亚福利中心门口，来了不少黑人和白人，高举着支持道奇队的各种标语，等着球队过来。 早已联系好的福利机构里面，志愿者们将一些残疾人老黑从屋子里推了出来，以方便拜访者慰问。 以防万一，霍克昨天就派卡洛琳和爱德华来过一趟，做好了沟通。 车队缓缓降速，球队大巴停在福利院门口，安保人员隔出了一条通道。 霍克拿着对讲机：“伙计们，打起精神，注意突发状况，有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报告。” 众人先后回应。 大巴车大门打开，史蒂夫·纳特率先下车，挥舞着手臂，回应两边人群的热情呼喊。 道奇队其他人员陆续下车，跟着史蒂夫一起朝福利中心走去。 几十名媒体记者跟上。 还有协进会提前准备好的上百名社会人士，一起进了福利中心。 霍克戴上耳机，对讲机别在腰间，下车后混在媒体记者里面，也进了大门。 众人都涌入了前院。 霍克走出人群，对守在一侧的安保出示了临时证件，进了旁边的屋子。 他穿过房屋，沿着长长的走廊，来到靠近残疾人老黑们的理疗室。 爱德华连同有色人种协进会的几名志愿者，正在这里。 见到霍克，他快步过来，指了下旁边的一大堆脚盆：“我过来收集的，盆子样式不一，新旧程度不一样，数量也不够。” 这几个月，爱德华有明显长进，霍克很满意：“等外面信号。” 他让协进会的志愿者拿来一件马甲，套在了身上。 外面多少有些乱，但协进会派来的志愿者和安保维持住了基本秩序。 霍克来到窗前，悄悄往外看。 史蒂夫在手臂骨折的黑人队友陪伴下，来到一众残疾老黑们面前，一一与他们拥抱，还会站在每个人身前，简单的聊上几句。 其余队友有样学样。 媒体记者们都有些失望，一路跟过来，就给看这个？ 这有什么看点？新闻价值一般般！ 很多人的目光，落在负责联络的卡洛琳身上。 卡洛琳穿着香奈儿短风衣，踩着手工高跟鞋，微微抬起小巧的下巴，等待这群没见识的蠢货大吃一惊。 她和霍克可是准备好了重头戏！ 前方，史蒂夫拥抱过一名穿着拖鞋的独臂黑人，发现他腿脚上面，沾染了一些油污。 “你没得到足够的照顾吗？”他大声问独臂老黑。 独臂老黑说话声音很响亮：“他们照顾的很好，我前不久才做了右臂截肢手术，刚开始用左手吃饭，不太熟练，吃午饭时滴上的。” 史蒂夫转头看向跟在一侧的志愿者，问道：“有盆子吗？请打一盆水过来。” “有。”志愿者跑进了霍克和爱德华所在的理疗室。 爱德华拿起半新不旧的脚盆，放了半盆清水，跟着志愿者出来。 史蒂夫接过脚盆，弯腰放在黑人身边，又让人搬来一张椅子，请独臂黑人坐下。 “我帮你洗脚。”他让黑人脱掉拖鞋，脚放进盆里。 史蒂夫身体矮了下去，但他不是弯腰，也不是蹲下，而是按照霍克所说，单膝跪在了独臂黑人面前！ 单膝下跪！ 史蒂夫为黑人洗脚。 就在这一刻，嗅觉敏锐的媒体记者们，意识到一个热点新闻，就发生在了眼前。 他们争先恐后的举起相机，拍摄史蒂夫单膝跪地，为黑人洗脚的画面。 道奇队的其他白人球员，早已被俱乐部做通了工作，纷纷来到其余残疾黑人面前，让工作人员去搬椅子，拿脚盆打水。 一个个半新不旧的脚盆，放上水被人端了上来。 还有工作人员搬来椅子，让一些残疾黑人坐下。 本来坐轮椅的那些，就更方便了。 道奇队的白人球员们，陆续矮下身去，单膝跪地，为残疾黑人洗脚。 接着，黑人球员们也单膝跪地，做起了同样的工作。 几名没抢到脚盆的白人球员，干脆单膝跪在地上，掏出兜里的湿巾，为残疾黑人清洁手脚。 媒体记者们发了疯一样拍照。 福克斯11频道的直播镜头，先给了史蒂夫特写，接着又拍摄全景。 梅根早已写好了文案，在转播车上以画外音方式播报：“这是人性的光辉，这是社会的进步……” 记者聚集的地方一阵骚动，卡洛琳轻轻戳了下身边来自《体育画面》的女记者。 女记者大声问道：“史蒂夫，你在做什么？” 史蒂夫单膝跪地，双手擦洗老黑的脚，转回过来的面孔，一脸沉重：“我们应该为过去300年来对待黑人的方式感到羞愧，我们的祖先，包括现在的我们，享受的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曾经压榨黑人的基础上的，我只是想尽一份责任，照顾好他们这些需要帮助的人，也是为我的祖先……” 他喊了出来：“赎罪！” 说完，他转回头去，继续去洗脚。 人群当中，那些来自协进会的白左们，用力给史蒂夫鼓掌。 “赎罪！没错！我该为祖先赎罪！”不知道谁也开的头，十几个白人单膝跪地。 提前分布在各处的白左们，陆续跟上，哗啦啦跪下一大片。 记者们赶紧把摄像头转了过去。 现场越来越多的白人单膝跪下，一部分人提前打过招呼，大部分人没有。 但今天能进来的，基本都是白左。 受到周围情绪的感染，或者出于其他目的，这些白人有样学样，纷纷单膝跪在了地上。 更有激进者，掏出兜里的纸巾或者丝巾，去擦附近黑人的鞋子，擦得干净明亮。 不止这些人，加州的媒体整体方向偏左，风潮会影响很多人。 白左记者们觉得站着拍摄黑人有罪，扑通扑通全都单膝跪下了。 站着的黑人中，道奇队经理马杜凯一脸凝重，心里却乐开了花。 毫无疑问，从今天开始，连续数天，从体育新闻到社会新闻，头版头条都是道奇队的。 拿了mlb冠军又能如何？ 热度还是要看洛杉矶道奇队。 福利中心的院落里，突然安静下来。 所有黑人都在站着，大片白人跪着，还在站立拍摄的记者显得有些突兀。 但终归坚持住了。 史蒂夫等道奇队的球员为残疾黑人洗完了脚。 一些白左给身边的黑人擦干净了鞋子。 记者们拍到了想要的热点新闻。 这场大秀初步完成，道奇队的球员们和福利中心的工作人员，一起帮助残疾老黑们回到屋里。 梅根派出得力助手克莱尔，从另一边进入福利中心，对包括史蒂夫在内的道奇队球员进行专访。 现在到晚上八点还有一点时间，网络媒体会率先发布报道，能为晚上黄金时段的《王牌新闻》做预热。 福利中心的一间办公室，被道奇队临时征用。 霍克将这里当做临时媒体中心。 道奇队的几名跟队摄影师，分别拍摄了多角度的视频与照片。 霍克让球队媒体官抓紧处理，第一时间发布到官网上。 卡洛琳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向霍克汇报最新动态：“雅虎体育、露天体育看台和espn的记者要了地方在编辑新闻，最多十几分钟，相关新闻就会出现在这些门户体育网站上。” 霍克说道：“我让你准备的文案写好了吗？” 卡洛琳从包里掏出来，递给霍克：“最新版本的，昨晚写的你不满意，今天上午我才完成。” 霍克打开快速浏览。 “史蒂夫·纳特：美利坚向黑人赎罪，就在今天开始，从你我做起。” 文案下面长篇大论，看得霍克头晕，他交给球队媒体官，说道：“只用标题，内容不用，搭配球队、史蒂夫和现场观众的图片与视频，上传官方网站。” 媒体官赶紧去做。 卡洛琳说道：“标题还是昨天的标题，你让我重写的内容，我想了一晚上，写了一上午，你却不用……” 霍克抬手打断她：“现场反响热烈，连很多白人记者都跪下了，视频与图片足以，不用再以文字引导。”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卡洛琳掏出化妆镜，坐在沙发椅上，看自己的黑眼圈。 拿抽成的人，当然不能休息，霍克取过一个笔记本电脑，塞给她：“关注网络动态。” 卡洛琳接下来，忽然想到霍克说过的牛与马的话。 吃的是草，干的是重活，每周七天24小时待命。 这就是自己的写照。 敲门声响起，爱德华过去开门，梅根从外面进来。 霍克问道：“专访结束了。” “很顺利。”梅根轻轻揉了下脸，意味不明的说道：“洛杉矶该给史蒂夫竖立一座雕像。” 卡洛琳心里嘀咕，林肯纪念堂应该让出来，把史蒂夫的雕像请进去，从此改名史蒂夫·纳特纪念堂。 “你要的热点新闻有了。”霍克把梅根叫到窗户前，轻声说道：“道奇队这边已经联系好了，这个周末会与加州理工大学棒球俱乐部队举行一场慈善比赛。” 梅根点点头：“11频道不能进行体育赛事直播。” 霍克了解这一点：“我已经与球队谈好了，你们仍然拥有内部独家采访权。” 他特意强调：“比赛之前，道奇队会与大学队沟通，开赛时两支球队会单膝下跪，号召反种族歧视。” 梅根与霍克知根知底，立刻猜到了他的意图：“你打算让史蒂夫的动作成为平权运动的标志。” 霍克说道：“我这人最讲原则，史蒂夫付了钱。” 梅根明白他的意思：“新闻报道上我会体现这一点，就当你付出的利息了。” 她也很讲究：“新闻报道上面，作为中间人能拿一笔钱，当然比不上独家新闻，这样的新闻5万美元还是有的，我已经在走电视台正当程序审批了，可能要等几天。” 霍克说道：“周日的慈善赛后，史蒂夫全家做客的你的《王牌新闻》栏目。” 梅根抓了下他的手：“谢谢。” “下周，我会回怀俄明处理一些私事。”霍克提前说好，免得突然接到电话：“《王牌新闻》后面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吧。” 梅根轻轻颔首：“你帮我到了这种程度，如果我还把握不住，干脆辞职算了。” 霍克这个不要脸的，说道：“看在我们这么熟悉的份上，你这边的佣金我就不说了，以后不违反原则，我的事你多帮衬一下。” “只要不违背原则，没问题。”梅根很清楚，只要总监辛西娅不干涉，所谓的原则就是她规定的。 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需要的时候讲原则，不需要的时候，原则是什么玩意？ 随着时间推移，网上开始出现这次事件的相关报道。 道奇队官网上的报道，得到了热烈的回应。 加州本就是左派的大本营，球迷们纷纷留言。 “史蒂夫是社会的榜样！” “道奇队是一支充满社会责任感的球队！” “我也要去下跪赎罪！” 毋庸置疑，史蒂夫和道奇队又要大火一把。 正在翻看笔记本的卡洛琳说道：“雅虎体育和露天体育看台上发布了新闻，评论已经过万了，转发数量超过500。” 霍克微微点头：“跟预想的差不多。” 卡洛琳看向梅根，莫名觉得不顺眼，说道：“电视台反应太慢了。” 梅根随口回道：“电视台的报道深度，是网络比不了的。” 卡洛琳还要说话，房门又被人敲响，球队经理马杜凯从外面进来。 他的黑脸上全是笑，说道：“我与媒体朋友们聊了一会儿，反响真的是太热烈了。” 话说出口，马杜凯才看到梅根，连忙改口：“见笑。” 霍克说道：“不用担心，自己人。” 梅根上前一步，站在霍克旁边，笑着说道：“恭喜你们，又一次站在了时代前沿。” 马杜凯大义凛然：“道奇队承担了时代的责任，会一如既往的为社会价值负责。” 梅根快速看了霍克一眼，怀疑这些话全是霍克搞出来的。 这一次的热点新闻，不是自然发生，而是霍克利用他造就的史蒂夫·霍纳，又一次延伸炮制。 等到梅根离开，马杜凯对霍克说道：“这边新闻发到了网上，原本还有点迟疑的大学队，立刻给我打来电话，确认周末的慈善比赛，他们会以史蒂夫相同的方式，进行反歧视宣传。” 霍克提醒道：“时间很紧张，比赛能按时举行？” 马杜凯别的比不上霍克，但在赛事组织上，强太多了，说道：“放心，道奇队拥有丰富的赛事举办经验，三天时间足够了。” 霍克说道：“马上开始准备，晚上《王牌新闻》的专访过后，放出票务预定。” 至于怎么组织，他这个门外汉就不插手了，道奇俱乐部会搞定。 马杜凯离开这里，联系球队方面，全面启动慈善赛。 霍克坐在卡洛琳旁边，拿过笔记本电脑，查看网上的新闻。 互联网的新闻即时性，比传统纸媒快太多了。 偏向于左派的报道，对史蒂夫一片赞誉。 “拥有史蒂夫·纳特，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幸运。” “史蒂夫就是21世纪的马丁·路德·金。” “强烈建议洛杉矶市政厅设立史蒂夫·纳特日。” 最后这一点，不止要看史蒂夫的名望，还牵扯到政治，想要达成的话，有色人种协进会需要多方面努力。 巴蒂亚福利中心的活动顺利结束，并且大获成功。 霍克一行人乘车离开的时候，有色人种协进会组织的活动仍未结束。 足有上百名白人，模仿史蒂夫的动作，单膝跪在巴蒂亚福利中心门口。 仿佛在用这种方式，为他们的祖先“赎罪”。 到了晚上，相关新闻在网络和电视台完全扩散，其中当然少不了观众的谩骂和批评。 但没有任何一家媒体，主动攻击史蒂夫的行为，反而大唱赞歌。 福克斯11频道，由梅根·泰勒代管的《王牌新闻》，在黄金时段播放了“赎罪与反歧视”为主题的新闻。 梅根回顾了一次次严重的种族歧视事件，又播放了史蒂夫与马杜凯的专访，宣传预热周末的慈善赛事。 节目最后，称今天会成为载入历史的一天，因为这是特殊的“赎罪日”。 史蒂夫·纳特单膝下跪的特写，开始成为反歧视运动的标志性动作。 到了第二天，纸媒纷纷跟进，最著名的左派报纸《洛杉矶时报》，更是将史蒂夫·纳特单膝下跪的特写，铺满了整个头版！ 其他报刊上，史蒂夫和道奇队也占据了绝大多数头条。 洛杉矶道奇队也开启了周日慈善赛的票务预售，单单洛杉矶的几大平权组织，就买下了上万张票。 第118章 最伟大的策划师 洛杉矶，道奇体育场。 从上午开始，就有大批人涌入道奇体育公园。 这些人身上穿的都是道奇队新推出的慈善周边，上面印着史蒂夫单膝跪地图样和反歧视标语的棒球服。 单单服装这一项，道奇队就已获得上百万美元收入。 等到下午，体育场涌入了五万多人，除了预留的安全区，其他位置全部坐满。 霍克和卡洛琳坐在了包厢里。 比赛即将开始，球员陆续进场，史蒂夫·纳特走出球员通道时，现场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接着就是长时间的掌声。 不用霍克去找人，在加州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无数观众自发向史蒂夫致敬。 掌声持续了数分钟之久。 史蒂夫完全陶醉于其中。 他来到球场前，高举双臂，环视全场，然后再一次单膝下跪。 道奇队的球员和加州理工大学棒球队的球员们，也做出了同样的举动。 两队球员单膝下跪，以示对平权和反歧视的支持。 直播镜头先给史蒂夫特写，接着又给球场全景特写。 这一刻，平权先锋史蒂夫犹如圣人降世。 耶稣见了都要从十字架上跳下来，将位置让给史蒂夫。 霍克从包厢高处往下看，能看到很多观众离开座位，也学着史蒂夫那样，在看台上单膝下跪。 卡洛琳直摇头，等到声浪下去，凑近霍克，说道：“这社会越来越魔幻了。” 霍克却笑：“魔幻才适合我们赚钱，不魔幻的话，史蒂夫哪会掏钱。” “对了，史蒂夫让我问你一件事。”卡洛琳问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车？” 霍克也不客气：“偏商务类型吧。” 卡洛琳记住了。 隔壁包厢，这时有人刚过来，冲这边打招呼。 隔着有点远，体育场声音杂乱，霍克笑着点头回应。 史蒂夫的老婆黛西，抱着黑人宝宝，在看台上坐了下来。 摄像机镜头转过来时，她脸上全是灿烂的笑容。 霍克估计，这对夫妻很长时间都不会离婚。 比赛拉开了序幕，霍克和卡洛琳根本看不懂，大部分时间都在闲聊。 对于霍克来说，最为重要的就是赛前的仪式。 卡洛琳心情超级好：“你有没有发现，我们配合很默契，总能搞定这些烂事。” “你知道为什么配合默契吗？”霍克不需要她回答，直接说道：“因为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其他时间喊咩咩咩就行了。” 卡洛琳想到与霍克合作能拿到的丰厚提成，忍下了他的嘲讽，反而带着讨好说道：“你放心，我还能帮你拉来客户。” 霍克问道：“谁？强森和史蒂夫都是我的老客户了，再找我不会给你提成。” 这不止是逼着卡洛琳发展新客户，霍克还想让她主动往目标上面靠。 经过近几个月接触，霍克也了解到了，卡洛琳有哪些重点客户。 卡洛琳想了想：“很快就到好莱坞颁奖季了，你懂得冲奖吗？” 霍克之前听她提过一次：“上次你说莎拉·帕克准备冲击金球奖？是她吗？” “没错，就是莎拉。”卡洛琳一次次从霍克手中拿到分成，加上朋友式的互相讥讽，早对霍克没了戒心，说道：“我记得跟你提过，莎拉想要冲击金球奖剧集类的最佳女主角。” 霍克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让我好好想想。” 卡洛琳说道：“那些常规的宣传公关就不用了，我和公司会做，你还是做你最擅长的。” 时至今日，她完全认可了霍克的野路子：“时代真的不一样了，以前的那些老办法确实该变一变了。” 霍克指了指体育场，简单提点一句：”你看看，以这种发展趋势，你嘴里的那些非常规方式，以后同样会成为主流。” 卡洛琳那翘起的下巴，低了下来：“莎拉的非常规颁奖季公关，你能想到办法吗？” 霍克略微沉吟，说道：“我有个办法，但要跟莎拉·帕克面谈，暂时不能让布罗·德里克知道。” 他提醒道：“上一次你找我公关，莎拉知道我是谁，怎么打消她的疑虑，你去做。” “这点不难，莎拉是个精致利己主义者，让她知道你做过什么，她会做出正确选择。”卡洛琳想到能从中抽成，说道：“我一定会约莎拉出来。” 霍克专门问道：“布罗与莎拉最近感情好吗？他们夫妻没出问题吧？” 卡洛琳想到那对特殊夫妻，说道：“好到我无法理解的程度，据我所知，他们每个月最少会出去找一次第三方，这么长时间下来，布罗不但没有对莎拉产生意见，反而更爱莎拉了。” 霍克确认：“不会是伪装吧？” 卡洛琳摇头：“不是，绝对不是，莎拉偶尔会跟我聊起这些，说她对布罗的爱，连布罗对她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棒球比赛实在无聊，进行了不到一半，霍克和卡洛琳先行退场。 卡洛琳远离了体育场，等手机信号不再拥挤，立即拨打莎拉的电话：“有时间吗？马上就到颁奖季，我想找你聊聊金球奖公关的事。” 那边的莎拉问道：“怎么，你想到好办法了？” “我帮你找了一位厉害的公关运营高手。”卡洛琳直接说道：“史蒂夫·纳特上次，还有这次，乔什·哈奈特与艾莉森·费斯的自拍门pd剿灭骡子帮的宣传运营，这些全都出自他手。” 这些全是洛杉矶近来的热点，莎拉在报纸电视看过，背后的策划人是个高手，连忙问道：“他人在哪里？” 卡洛琳说道：“这人与我们有过冲突，上次偷拍到你和布罗的那个家伙。” 莎拉不自觉拔高声音：“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的霍克·奥斯蒙？” 卡洛琳没想到莎拉一直记得：“没错，就是他。” “他不是个狗仔吗？”莎拉抢先说道：“怎么转做公关了？我记得上次他要了我很多钱。” 卡洛琳说道：“那时他刚来洛杉矶，还没站稳脚跟，现在他不搞偷拍这一套了。莎拉，你知道的，我还担任史蒂夫·纳特的公关，全程旁观了他为史蒂夫的两次操作，真的是太精彩，太出乎预料了，他把一个即将因为丑闻而身败名裂的体育明星，变成了白人版的马丁·路德·金！” 莎拉在那边沉默无语。 卡洛琳又说道：“霍克·奥斯蒙拿钱做事，服务过的客户有口皆碑，你尽可以去打听。” “亲爱的，我不是不相信你。”莎拉说道：“你让我考虑一下。” 等到卡洛琳挂掉电话，莎拉连续拨打了数个电话，从经纪公司pd的朋友，再到媒体行业的熟人，关系托关系，总能打听到一些事情。 霍克这几个月，刷的不止是钱，还有声望和信誉。 没过多久，莎拉连续得到数个反馈，那些事件的当事人，都对霍克的能力与职业道德称赞不已。 她的经纪人，直接联系到了史蒂夫的经纪人，后者直接说没有霍克，就没有今天的史蒂夫。 莎拉决定，先与对方见面看看。 随即，她打了卡洛琳的电话。 双方约定明天下午见面。 霍克回去后，又仔细看了遍莎拉·帕克的资料，还有今年金球奖潜在的竞争者们。 晚上黄金时段，在霍克的牵线下，史蒂夫·纳特夫妇一起进入《王牌新闻》演播厅，讲述最近一周的心路历程。 虽然碍于节目类型，时间不算很长，但《王牌新闻》当晚收视率爆炸。 美利坚的平权圣人降临了。 翌日上午，媒体报纸上铺天盖地都是那场慈善比赛。 比赛双方成为了头版头条。 半个洛杉矶的人都在谈论史蒂夫跪。 赎罪和平权成为了九月底全美最热门的话题。 史蒂夫的名字，连续数日位居谷歌热搜榜首位。 这些，给他带来的不止是名气，还有巨大的声望。 《洛杉矶时报》透露，洛杉矶市政厅的电子邮箱被撑爆，至少有几万封邮件，要求洛杉矶设立赎罪日或者史蒂夫·纳特日。 洛杉矶市政厅不得不做出回应，称正在综合考量。 周一的白宫的例行新闻发布会上，白宫发言人也提到了史蒂夫。 哪怕现在主政的是象党，在这种问题上面，仍然对史蒂夫称赞有加。 上午十点半，霍克坐着爱德华的凯迪拉克，又一次来到道奇体育公园。 爱德华停好车，陪着霍克朝球队办公室走去。 他指了指公园外的人行道上：“老大，你快看那边。” 霍克目光穿过隔开道路的花艺围栏，发现人行道上站着一个黑人，在他对面还有一个白人。 黑人在说着什么，因为距离远，霍克听不清楚。 但过了几秒钟，那个白人退后一步，单膝跪在了黑人面前。 黑人满意的离开了，白人似乎很高兴。 爱德华亲眼目睹这一切，说道：“这还是我认识的世界吗？” 霍克转身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道：“这样的白人还是少部分。” “不行，等回到工作室，我要让弗兰克看新闻和录像。”爱德华雄心万丈：“我要让那个老家伙向我赎罪。” 霍克说道：“救世主，相信我的判断，弗兰克绝对会掏出泰瑟枪，把你电趴下。” 前方台阶前，瘦高挑的卡洛琳已经等候多时，看两人过来，抱怨道：“你们来晚了。” 爱德华用力往前伸手，露出积家手表，几乎摆在卡洛琳面前，指着表针说道：“距离我们约好的时间还有三分钟，是你来早了。” 卡洛琳翻了个白眼：“不要跟我炫耀，我玩这些的时候，你还在康普顿吃灰。” 霍克率先往前走，等听到高跟鞋跟上来的声音，问道：“有没有我不了解的最新情况？” “《时代》联系了我。”卡洛琳边走边说道：“他们要对史蒂夫进行专访，不出意外的话，史蒂夫会成为《时代》下一期的封面人物。” 霍克说道：“继续。” 卡洛琳说道：“奥普拉脱口秀发来了邀请，邀请史蒂夫前往芝加哥录制节目，洛杉矶方面正在考虑授予史蒂夫荣誉市民称号，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想要帮史蒂夫运作总统自由勋章。” “疯了，这个世界全都疯了。”爱德华这个黑人都看不下去了：“我非常怀疑，我们生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 卡洛琳的话还没说完：“道奇队准备为史蒂夫竖立雕像，初步设计计划，就是史蒂夫单膝跪地。” 霍克想了想，问道：“史蒂夫有退役计划了吗？” “暂时还没有。”卡洛琳不明白，霍克问这些做什么。 霍克没再多说，来到会客室门口，球队一位工作人员帮忙拉开房门。 “看看，是谁来了。”史蒂夫的声音略显夸张：“我们最伟大的策划师霍克到了！” 霍克笑着说道：“看你的心情就知道，我的计划成功了。” 史蒂夫说道：“非常成功！” 球队经理马杜凯过来跟霍克握手：“这方面，你是绝对的天才！” 他一本正经的说道：“球队做了决定，道奇球场永远有你一个包厢，只要你想，随时可以过来看球，如果你没时间，也可以给你的亲朋好友使用。” 如果按照道奇队球票市场价计算，这也是一份重礼。 霍克接过马杜凯递来的两张卡片，说道：“谢谢。” 史蒂夫跟霍克合作过一次，知道怎么投其所好，说道：“你过来之前，我给会计师打了电话，很快就能收到尾款。” 马杜凯补充道：“我这边尾款也已经支付了。” 史蒂夫很清楚，自己以后还会有用到霍克的地方，招呼众人出了会客室，来到办公区外面。 路上他打了个电话。 等一行人下了台阶，一辆新款的二代奥迪a8开了过来。 司机从车上下来，将车钥匙交给史蒂夫。 “现在它是你的了。”史蒂夫将车钥匙递给霍克：“车里面有全套的手续，你只需要去完成最后的注册即可。” 霍克接过钥匙：“我就不客气了。” 估计这辆车他不收，史蒂夫晚上会睡不着觉。 卡洛琳很羡慕，远远眺望了一眼自己的红色奔驰，也该换新车了。 但没人送。 霍克这时接到了银行打来的电话，尾款已经全部到账。 见到霍克准备走，卡洛琳悄悄过来，说道：“我还要陪同史蒂夫接受媒体采访，下午我约了莎拉出来，你等我电话。” 霍克微微点头。 马杜凯和史蒂夫接下来还有活动。 霍克没有再多停留，开上这辆奥迪，前往附近的汽车城，完成最后的注册手续。 爱德华接到了中介公司打来的电话，花蝴蝶咨询公司的注册手续到了最后阶段，他去接坎波斯，完成最后的注册。 霍克等待的时候，给坎波斯打了个电话：“你想办法跟踪调查布罗·德里克，具体是谁你问救世主。” 他叮嘱道：“记住，宁可什么都查不到，也不要惊动他。” 坎波斯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霍克挂了电话，等待手续完成，又让工人帮忙挂好车牌，付过小费离开了汽车城。 他给艾丽卡打了电话，得知她今天没有出外勤，开车来到警探局附近，请她吃午餐。 两人进了一家西班牙风味的餐厅。 等餐点送过来，艾丽卡好奇问道：“史蒂夫·纳特的新闻，是你在运作？” 霍克点头：“算是告一段落了。” 艾丽卡好奇的盯着霍克看：“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总能想到这些奇怪的办法？” 霍克故意开玩笑：“可能我是个奇怪的人？”他转而问道：“你什么时候请年假？我这边随时可以出发。” “这周之内吧。”艾丽卡想了想，说道：“怀俄明州……我找人问问，先办一张狩猎证，再办一张隐蔽持枪证。” 霍克详细了解过：“我就不用了，怀俄明州枪械管理较松，本州人持枪基本没有限制，尤其我这种名下拥有牧场的人。” 艾丽卡说道：“我尽快去办，办好了就可以请年假了。” 霍克说道：“到时给我打电话，我订飞机票，放心，不会是红眼航班。” 艾丽卡又开始了拉扯：“红眼航班也可以，我们在飞机上睡一觉，醒来就到目的地了。” “我说了，这次费用全包。”霍克一本正经的说道：“当然要让你吃好、喝好、玩好。” 艾丽卡笑：“可以，我听你安排。”她问霍克：“你猎杀过熊吗？” 霍克缓缓摇头：“没有，我只杀过郊狼和野猪，这两样祸害到处可见，牧场和农场的杀手。” 艾丽卡猎杀特别感兴趣：“希望我们能干掉一只熊。” 霍克说道：“到时我给你烤熊掌吃。” “这东西能吃？”艾丽卡表示不信：“我听爷爷说过，他猎杀到熊以后，试着烹饪过，但肉的味道，一言难尽。” 霍克说道：“不好吃，是因为缺乏一个正宗的东方厨师。” 饭没吃完，艾丽卡的手机铃声这时响起，她接起后说了几句，挂断电话满脸歉意：“有突发案件，我要走了。” 霍克点头：“没关系，你快点去吧。” 艾丽卡冲他笑了笑，快步离开了餐厅。 霍克独自吃完饭，离开餐厅的时候，接到了卡洛琳打来的电话。 “我这边完事了，莎拉准备出发。”卡洛琳问道：“我们在哪里见面？” 霍克想了想，说道：“老地方，比弗利商务会所，我这就过去，你跟莎拉一块来。” 万字更新送上，求月票。 第119章 满心都是算计 世纪城，比弗利商务会所。 霍克一进门，就看到了卡洛琳，有点奇怪。 以前她都是在会客室前等着。 霍克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卡洛琳巴掌大的小脸上，突然堆出不太自然的笑：“有一点事，想要提前跟你说，你帮一下忙，好不好？我帮过你那么多。” 霍克不置可否，停下脚步：“直接说就行。” “之前你不是帮莎拉做了个策划案吗？就是她支付给西海岸工作室25万美元，请你做了一份职业规划。”卡洛琳声音不自觉放低：“你跟她见了面，能不能不提这件事？” 霍克稍一琢磨，明白了怎么回事：“让她选择保养类护肤品做代言的规划？” 卡洛琳连连点头：“对！对！” 霍克直击问题关键：“你把我的策划案，说成是你的想法了？然后又赚了一笔，对不对？” 卡洛琳微微咬住嘴唇不说话。 霍克懒得再说，朝会客室那边走去。 “我……我叫给你听好不好？”卡洛琳跟了上来，小嘴一张：“咩！咩，咩——” 咩小姐完全没了威廉莫里斯会客室里，双脚放在会议桌上，叉开让霍克试试的豪气。 这或许就是调教之后带来的反差？ 霍克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咩小姐，换个姿势，再来一遍。” 卡洛琳无奈，又一次张开小嘴：“咩——” “可以了。”霍克录完音，关掉手机：“我不会在莎拉面前提这件事。” 卡洛琳捂住脸，加快脚步，来到霍克前面，打开一间会客室的门。 莎拉·帕克转头看向门口，进来的人相貌不算出众，但一身高定正装，气质温文尔雅，怎么都无法与偷拍名人视频的狗仔联系起来。 霍克上前几步，与站起来的莎拉握手：“你好，帕克女士。” 莎拉笑了笑：“叫我莎拉吧。”她特意说道：“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我们很早就相识了。” 霍克说道：“工作嘛，有时候难免产生冲突。” 昨天加上今天上午，莎拉已经将近期发生的热点，仔细打听并且研究了一遍。 对面的年轻人虽然不怎么起眼，外行人也完全不知道其存在，但只是躲在幕后，就搅动了整个洛杉矶的风云。 莎拉不再提过往，而是着眼于未来，直接说道：“我的诉求，卡洛琳应该跟你说了吧？” 霍克说道：“金球奖喜剧类剧集的最佳女主角。”他直接问道：“詹妮弗·安妮斯顿的《老友记》，是否属于这一分类。” 莎拉直言不讳：“那个碧池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 霍克又问道：“我之前查过，詹妮弗·安妮斯顿没有获得过金球奖类的最佳女主角。” “是的，她从来没有获得过。”卡洛琳接话道：“我得到的消息，安妮斯顿打算在这一届全力冲奖。” 莎拉说道：“这也是我过来见你的一个原因。” 通过针对莎拉·帕克的运作，去搞她丈夫布罗·德里克，霍克很久前就有了通盘计划，并且早在卡洛琳泳池公关时，他就埋了线。 也就是那份所谓的规划。 这几个月，霍克赚钱的同时，也在竖立声望与名誉，并且用抽取提成的方式，拉近了与卡洛琳的距离，让咩小姐对他完全失去了戒心，甚至调教的有点听话了。 然后，有了现在的局面，跟莎拉·帕克坐在一起，打着帮她运作金球奖的旗号，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霍克又问道：“你是犹太裔吧？你丈夫也是？” 莎拉点头：“没错，我们都是犹太裔，我父亲做过媒体行业，曾经在一家公司担任高管，在犹太圈里还有点名气，这层身份在圈内有点优势，但金球奖冲奖上面，作用不算太大，过往这些年的奥斯卡和金球奖重量级奖项，犹太裔获奖率也就一般。” 霍克记下莎拉的话，继续问道：“你丈夫那边能投入多少资源？” “常规资源而已。”莎拉略显不耐烦，直接说道：“这些常规方式，不是我找你的原因，就像金球奖只有一百个左右的评委，我能把他们全部睡一遍，其他人同样可以，没有优势可言。” 霍克早有规划，这时才说道：“既然如此，我有话直说，想要保证获奖，在正常公关之外，做好两方面工作，首先自身获取特殊优势，其次打掉直接竞争对手。” “我最大的竞争对手是安妮斯顿。”莎拉又转到另一项上面：“自身特殊优势？” 霍克直接说道：“我有办法让安妮斯顿无心竞争本届金球奖，为你打造针对性优势。” 莎拉听懂了，没钱对方不可能说。 卡洛琳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突然发现霍克给她悄悄做了个手势。 两人合作好几个月了，卡洛琳看的懂，什么都没有说。 莎拉在思考，脑海里闪过的，全是霍克这段时间制造的各种事件。 这样的人，太难得了。 “你的收费标准呢？”莎拉问道。 霍克说道：“200万美元，如果你获奖，再追加80万美元。” 莎拉不同意：“奥斯卡最佳男女主角的公关，也不过这样的收费，我只能给你120万美元加获奖奖励80万美元。” “可以。”霍克强调一点：“期间的额外支出，由你方负责。” 莎拉看向她信任的卡洛琳：“支出方面，需要经过卡洛琳的审核。” 霍克应道：“没问题，应该的。” 莎拉担心这样的人被其他竞争者抢走：“我们签约吧。” 霍克提醒道：“不用通知你的经纪人吗？” “我会向经纪公司报备。”莎拉轻描淡写：“经纪人我刚把他炒了，经纪公司正在为我更换新的经纪人。” 卡洛琳打开包：“我这里有合约模板，你们看一下。” 两边签订了合作协议，莎拉一方的首付款为100万美元，拿到金球奖提名时，再支付20万美元。 最后的80万美元，则是金球奖获奖奖励。 “现在可以具体说说了吗？”莎拉很迫切。 她的事业已经陷入了瓶颈，《欲望都市》带来巨大名气的同时，也在固定演员形象，而且从上一季开始，剧集收视率悄然下滑，顶多再拍两季就要终结。 霍克说道：“你的主要竞争对手，交给我负责，这些事涉及抹黑等行为，你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后面这话，莎拉相当满意：“负面的全部与我无关。” “我们再说打造你自身独特优势。”霍克继续说道：“你与布罗·德里克先生结婚到现在，有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莎拉略一沉吟，说道：“原本今年有过这样的想法，但被你打乱了。” 霍克有所猜测。 莎拉简单说道：“我与小罗伯特·唐尼被你拍到的那次。” 霍克点头，问道：“现在呢？” “没考虑过。”莎拉跟布罗现在玩的很疯，也非常刺激，孩子根本就是累赘：“我和布罗之后都没再提过孩子的事。” 霍克直接说道：“要个孩子吧，以现在的时间点，如果你能怀孕，到金球奖投票前夕，正好显怀，这能让你在无形中赢得很多优势。” 莎拉蹙眉：“只要两条腿分开，就能干出来……” “你说得很对，但对媒体与公众舆论不够了解。”霍克提醒道：“你仔细想想，一个怀孕的女人，在各行各业，面对绝大多数情况，是否都会受到特殊优待？” 他着重提醒：“我看过金球奖评委名单，全都是资深媒体人，这些人年龄相对较大，基本都有孩子，他们喜欢一个母亲。” 莎拉仔细想了想，缓缓点头：“确实如此。” 霍克说道：“这是一方面，后续还要在此基础上大作文章，我会详细规划。” 他隐蔽的冲卡洛琳竖了竖手指。 卡洛琳心领神会，说道：“如果你不喜欢，等金球奖结束，找个不小心摔倒之类的理由，流产就是了。” “好办法。”莎拉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她记得听人提起过，怀了孕后特别敏感，那时再跟丈夫找一个第三者，刺激性肯定比现在翻倍。 等到爽够了，就不要了。 这样还能达到霍克所说的目的，一举两得啊！ 在座的三个人，有一个算一个，满心都是算计。 就连咩小姐，都在考虑怎么赚抽成买奢侈品。 莎拉的回答，让霍克想到了咩小姐对她的评价。 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既然你同意，还有几件事确认一下。”霍克开始了自己的算计：“在此期间，莎拉你有没有不利于怀孕的事，比如医疗方面。” 莎拉想了想：“我11月14日需要去打一次美容针。” 霍克问道：“孕妇不能使用？” “一般来说不可以，但圈内也有人在怀孕期间用。”莎拉没想过把小孩生下来，说道：“无所谓的，我肯定要流产。” 卡洛琳接话道：“这样确实没关系。” 霍克对莎拉这个人的了解更加深入，说道：“我们先敲定第一步计划，莎拉你尽快怀孕。” 莎拉看到了其中的好处，说道：“我会去找专业医生，打排卵针。” 霍克看了眼手表：“那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我最近几天要外出一趟，回来之后我会做一份计划书。” “可以。”莎拉着重提醒道：“别忘了，我的第一竞争对手是谁，帮我干掉詹妮弗·安妮斯顿那个碧池。” 霍克随口应道：“没问题。” 卡洛琳陪着莎拉离开了比弗利商务会所，没过多久又回来了。 进入会客室，见霍克还在，她说道：“我帮你搞定了。” 霍克没有废话：“百分之十的提成，等金球奖结束。” “好。”卡洛琳算了一下，如果一切顺利，自己能拿20万美元提成。 想想都觉得爽。 霍克又说道：“上次的提成，我让人给你转过去了。” 卡洛琳嘴角的笑根本压不住：“我收到了。” 提上包，霍克起身往外走。 卡洛琳跟上，低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应对詹妮弗·安妮斯顿？” 霍克说道：“美男计怎么样？” “你吗？”卡洛琳上下打量霍克，伸出手捏了他上臂一下：“身材很好，肌肉很结实，但你没有布拉德·皮特帅。” 霍克的目的在于布罗·德里克，而不是布拉德·皮特。 他问道：“我听说布拉德·皮特曾经给一位男同演员当贴身男仆，以换取他的推荐？” 卡洛琳说道：“好莱坞嘛，不都是这样？我来洛杉矶之前，对明星们充满幻想，觉得潜规则和红沙发早已过去，好莱坞现在很讲规则，现实证明我就是个天真的傻子。” 她回到霍克的问题上：“皮特的事圈内很多人都知道，那家伙叫汤姆·拉齐纳，放在八十年代也只是个小明星，但对于初入行的人来说，这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霍克问这些自然有目的：“这段时间，你负责收集一些布拉德·皮特的资料，你们做公关的，肯定了解别人不知道的明星黑料。” 卡洛琳很有拿钱做事的精神，主要是抽成还没拿到手，也要表现的积极一点：“交给我了。” 霍克离开比弗利会所，来到好莱坞地区，在一条不起眼的破路上等了一会儿，爱德华与坎波斯各自开车过来。 两人一起上了霍克的车。 爱德华说道：“老大，手续办完了。” 坎波斯接着说道：“公司租赁的房屋，距离原先阿克曼慈善救助中心不远，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霍克摇头：“今天就不过去了。”他提醒道：“这几个月的工作重点，布罗·德里克。” “我跟过两次了。”坎波斯有些奇怪：“其中一次，布罗·德里克去了阿克曼救助站的上家，阿克曼慈善救助中心总部。” 霍克说道：“将关于他的这些整理好，每周我会让救世主找你拿一次。” 坎波斯听得出霍克的认真：“我会亲自去做。” 霍克又说道：“街头不是有很多墨西哥裔流浪汉吗？你可以尝试发展线人，还有你上次说的几个人，也可以尝试接触。” 坎波斯全都记了下来。 三人说了不到十分钟，坎波斯率先离开。 霍克又对爱德华说道：“我回怀俄明州期间，工作室这边由你负责，咩小姐可能会提供一些资料，你认真收好，等我回来。” 爱德华正跟黛博拉打的热乎：“晚上我能不能不住工作室？” “到时打开安保措施。”霍克不勉强：“你回布伦特伍德住别墅。” 他忽然蹦出来个想法，如果莎拉·帕克怀孕生下孩子，布罗·德里克又被自己搞掉，好像也能上救世主的备胎名单。 霍克把爱德华赶走的时候，还在给自己点赞，世界上哪有比自己更好的老板？ 天色渐晚，星光大道附近的流浪汉们纷纷回巢。 这里已经变成了洛杉矶穷街外的第二大流浪汉聚居区。 霍克开车回到喷泉街，街边没有空的停车位，他直接拐进公园停车场。 刚下车，弗兰克就端着个烟灰缸走过来，拍了拍车头，逼神上线：“终于有一辆像样点的车了，当年我买的豪车，十个停车位的车库放不下，后来不得不拿出几辆不太喜欢的送人。” “我不太喜欢买车。”霍克好不容易能在逼王之王面前装一回，拿腔作调：“这是客户送给我的。” 弗兰克摇头：“你那些客户全是傻子，被你卖了，还要替你数钱。” 霍克眼见没法从正面击溃逼神，干脆侧面迂回：“对了，上次萨尔玛·海耶克留给我一张名片，爱德华一直在要，你说我给他呢，还是不给呢？” 弗兰克脸色沉下来，掉头就走。 霍克跟着他上了房车，撩开衣襟，露出里面的手枪，提醒道：“别动泰瑟枪，我容易清空子弹。” “pd那个小妞学什么不好，学清空弹匣。”弗兰克打开冰箱门，取出一罐啤酒，递给霍克：“你还在跟那个小妞拉扯？动作快一点。” 霍克说道：“这种事不能着急，过几天我要带她去怀俄明州游玩。” 弗兰克问道：“她同意了？” “当然。”霍克说道：“我很对她脾胃。” 弗兰克说道：“她确实不错，但你是个烂人。”他人老成精：“你就像一个好莱坞大片中的男主角，精心打造了一套人设，投人所好。” 霍克摇摇手指：“你错了，我所擅长的，正是她喜欢的，而她拥有的，也是我喜欢的。” 他专门对弗兰克说道：“我不在的这些天，你要饭的时候，多注意一下工作室这边。” 弗兰克没有拒绝：“回来给我带礼物。” 霍克说道：“没问题。” 第二天上午，艾丽卡打来电话，告诉霍克三天后开始年假。 霍克订了洛杉矶前往怀俄明州布法罗市的机票，当然不是通宵飞行的红眼航班，而是白天的商务舱。 枪械不能带上飞机，只能到了怀俄明再买枪。 艾丽卡那边托人办理好了狩猎证，她也弄到了怀俄明合法的持枪证。 确切点来说，有钱有权这些都是小意思。 法律和规则更多是用来约束普通人的。 周末到来之前，两人各自拉着行李箱，在洛杉矶国际机场汇合，一起上了前往布法罗的航班。 抵达布法罗之后，想要前往杰弗里城，还要开车过去。 霍克考虑到打猎需要，专门租了一辆改装过的福特猛禽，又载着艾丽卡去枪店购买枪支。 第120章 赌你们的命 怀俄明州，布法罗市。 这座全州有数的大城市，总共也没几万人，最大的枪店位于市中心广场边，叫做野牛枪店。 进入店内，霍克拉着艾丽卡先去看手枪和步枪。 他说道：“在怀俄明的荒野里，最危险的不是动物，而是人。” 艾丽卡了解过：“怀俄明地广人稀，在荒野里杀了人，熊、野猪和郊狼会帮忙毁尸灭迹，我看过一份fbi的统计，全美每年的荒野失踪者有几万人。” 一名佩戴手枪的男店员过来接待，问道：“你们要看什么枪？” 霍克说道：“先看手枪和半自动步枪。” 这方面肯定买用顺手的，艾丽卡补充道：“格洛克和ar系列。” 两人来到枪柜前，让店员拿了全新的两把格洛克17。 怀俄明州枪支管理较松，审核速度也快，像霍克这种本地拥有资产的人，几乎秒过。 艾丽卡过来之前，已经拿到了持枪证和狩猎证，买枪也不是问题。 长枪方面，两人选了半自动的ar-15。 霍克说道：“我们还要猎枪，能干掉熊的那种。” 店员小哥带两人来到猎枪区域，拿了一把长猎枪：“这是萨维奇猎熊步枪，使用.308弹药，阿拉斯加猎熊人的首选武器。” 霍克接过来看了下，枪是栓动，弹匣容纳四发，弹药换算成公制，也就是常见的7.62毫米。 两人组队狩猎，霍克选了远程猎枪，艾丽卡选了搭配的近战利器，温彻斯特m12霰弹枪。 选好了枪袋、子弹和弹匣等各种配套，两人又各自挑选了一把猎刀。 霍克付了钱，艾丽卡提着两个大包，放在了车上。 这还没完，霍克开上车，直奔户外店，购买其他必需品。 接着又去布法罗最大的超市，买入大批生活物资。 不止吃喝，还有大量生活日用品。 霍克和艾丽卡商量好了，会在奥斯蒙家的小牧场暂住。 中介公司那边，霍克早就打了招呼，提前维修和整理了房屋，补齐了生活必需设施。 户外用品相当费钱，购物结束，花费了数万美元。 太阳偏向西边，霍克开着改装皮卡，直奔杰弗里城。 这一路上，几乎看不到人烟。 艾丽卡拿出霍克带来的dv，拍摄沿途的风景。 抵达杰弗里城时，天色发黑，霍克直接开车进城，说道：“还要接近一个小时才能到牧场，我们先找地方吃饭。” 艾丽卡也饿了：“先吃饭，等会儿饿了我就要吃人了。” 杰弗里城的规模，放在霍克前世，充其量也就是个东部平原的村庄。 城区只有一条主街，餐馆没有几家，霍克之前来过，在一家挂着刀叉烤肉招牌的店前停了车。 艾丽卡穿上牛仔外套，戴上一顶卷边牛仔帽，拿出枪套皮带扣在腰上，让格洛克显露在外面。 这样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霍克穿上迷彩冲锋衣，同样带好枪，率先下了车。 餐馆门口两侧，停着两辆型号相同的越野车，前车门上印着“美洲狮发掘公司”的字样。 霍克看了眼脏兮兮的车轮和车身，艾丽卡从他旁边越过，推开了餐馆门，回身冲他摆头：“走了。” “嗯。”霍克应一声，跟上去。 餐馆里面人不多，只有门口附近坐了一桌六个客人。 他们穿着统一的服装，胸口印着“美洲狮发掘公司”的名字，其中两个白人，四个亚裔。 通过那四个亚裔的口音，还有长相，霍克能分辨出来，全是棒子。 这些人在喝酒，脸上带着酒意。 艾丽卡自动避开，走向最远处的一张桌子。 霍克也走了过去。 那六个人的目光，全都随着艾丽卡转了过来，还发出阵阵笑声。 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的棒子，悄悄指着这边。 霍克转回头，手按在了腰间的枪上。 这里是怀俄明，心野的牛仔遍地都是，软弱只会被人欺压上来。 来到美利坚讨生活的棒子中，有一些很团结很凶悍。 洛杉矶大暴动中，韩国城的棒子们把老黑揍得哭爹叫娘。 六个人的目光全都收了回去，棒子也闭上了嘴。 霍克拉开椅子坐下，取过菜单问了下艾丽卡意见，招了招手，等老板走过来，说道：“杰瑞，来两份怀俄明炖羊肉，香炸土豆片，特制牛肉干和农场沙拉。” 叫做杰瑞的老板看了眼霍克，认了出来：“好久没见，你回了洛杉矶？” 前次过来，霍克在这边待了一周多，多次在这里用餐，与老板混熟了，说道：“在洛杉矶上班，这次回来休假，顺便打理下我那个小牧场。” 杰瑞快速看了眼艾丽卡，从肤色等特点判断不是本地人，对霍克说道：“你在大城市赚大钱。” 霍克以眼神示意：“那些是什么人？以前没见过。” 杰瑞说道：“一家探矿发掘公司的安保，你上次最后来这边用餐后一天来的，在保留区那边找矿产，全是些外乡人，仗着有大公司做后盾，喝了酒喜欢闹事，离他们远一点。” 霍克很会做人，付了餐费，又掏出20美元作为小费。 钱能通神，杰瑞收好，又提醒一句：“听人说他们手脚不太干净，你车上有没有贵重物品？一会儿他们离开的时候，你们最好跟着出去看一下。” “谢了。”霍克微微点头。 等到老板离开，艾丽卡说道：“不会来到你家乡第一天，就爆发枪战吧？” 霍克快速瞥了那六个人一眼：“应该不会。” 饭菜很快送了上来，霍克和艾丽卡一天都在忙，这会儿也饿了，没怎么说话，都在吃饭补充能量。 两人也有默契，知道晚上会更加消耗体力。 等到各自吃完一份羊肉，霍克发现那六个人起身准备走。 其中络腮胡棒子还看了他这边一眼。 因为远离这些人，霍克和艾丽卡坐的偏里面。 霍克没有说话，冲艾丽卡指了指餐厅靠近车边的窗户。 艾丽卡微一点头，起身朝那边走去。 那六个人这时出了门，霍克快步跟了上去。 外面天色已黑，这会儿非常安静。 餐馆门口就停着三辆车，除了六人开来的越野车，还有一辆黑色的改装猛禽。 一个白人凑过去看了车窗和篷布盖住的车斗一眼，说道：“上面有好货。” 络腮胡棒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大串钥匙，朝皮卡走去，同时提醒同伴：“你们看着点，给我十秒钟。” 另一个脖子上有纹身的棒子，刚转过身要去餐馆门口，忽然发现门口站了个人。 霍克右手紧握格洛克，枪口对准那六个人，说道：“杂碎们，别找麻烦。” 站在靠后位置的两个人，抬起手想往衣服里面摸。 砰的一声枪响，六人之间的地面上，溅起无数泥点子。 枪声从窗户那边传来。 那两人赶紧停下手。 霍克警告道：“你们可以试试，是你们掏枪速度快，还是我们射速快，赌注也不大，你们的小命而已。” 玩硬的不成，那个络腮胡子笑着分辩道：“嘿，伙计，我们并没有碰你的车，讲点道理。” “我讲道理。”霍克听他的口音，八成是一代移民，说道：“我出来，是想告诉你，驻扎在韩国的，你们的美利坚大老爸，正在跟你母亲在家里玩游戏，你早点赶回去，还能吃到正宗的部队泔水锅。” 络腮胡子立马破防，脸瞬间涨的通红。 但在一明一暗两个黑洞洞的枪口下，却只能忍着。 霍克喝道：“滚！” 那些人赶紧上车，在枪口的胁迫下，缓缓倒车，转到路上。 前一辆车加快车速，直接远去。 后一辆车离开前，后车窗玻璃降下来，那个络腮胡子喊道：“韩国是个伟大的国家，那些美国大兵只是我们花钱请的保镖！” 政治观点不说出来，男人能憋死。 霍克边快速走向皮卡，边回击：“确实很伟大，能在美利坚的殖民地上建国。” 络腮胡子快被气疯了。 不止是他，车上另外两个棒子也怒了。 这些人常年在荒野中工作，性情磨练的相当彪悍：“下车，干他！” 但这会儿功夫，霍克打开皮卡车后座门，取出了一把ar步枪。 彪悍不是傻，副驾驶上的棒子喊道：“走，快点走！” 霍克提着枪，站在皮卡车边，看着车尾灯闪烁。 艾丽卡从餐厅出来，取出另一把ar，站在他旁边，说道：“民风彪悍。” 霍克说道：“越是这种地方，人往往越危险。” 老板杰瑞从餐厅里面出来，看到两人手里的枪，赶紧说道：“收起来，你们这样，我没法做生意。” “吃饱了吗？”霍克见到艾丽卡点头，对杰瑞说道：“你的特制牛肉干多来点，我打包。” 杰瑞回去拿牛肉干。 艾丽卡钻进后车厢，掏出ar的子弹和空弹匣，往里面压子弹。 连那把m12霰弹枪，她也压满了子弹。 杰瑞这时拿了牛肉干回来，霍克付过钱，接过艾丽卡递来的备用弹匣，上了驾驶位。 艾丽卡抱着ar，换到了副驾驶上。 她脸上没有凝重，没有担心害怕，反而隐隐带着股兴奋。 霍克发动汽车，离开杰弗里城，朝牧场那边开去，同时说道：“你平复下情绪，这样看起来像个变态女杀手。” 艾丽卡揉了揉脸，问道：“有吗？很明显吗？”她发出清脆的笑声：“现在这个场景，是不是很像雌雄大盗？” “不对，不对，那俩货是反派。”霍克一本正经说道：“我们可是正义使者。” 他开车专门留意了后面，没有人跟过来。 牧场隔着有点远，拐出铺装路面，还有一段碎石路。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见到破木桩与铁丝拉起的分界线，汽车远光灯尽头，出现了一座破旧的牧草仓，还有一栋两层的砖木结构房屋。 这是霍克前一次来，做了整修的结果。 皮卡车停在房前的空地上，霍克率先下车，去开房外的灯光。 艾丽卡抱着枪下来，四处看了看，来到皮卡后车厢，解开盖在上面的篷布，往下搬东西。 霍克拿钥匙开门，进去按亮灯光，出来帮忙。 两人各自抱着一个大箱子，进了房屋里面。 艾丽卡放下箱子，略微打量房屋，好奇问道：“这就是你长大的地方？” “不是。”霍克简单说道：“那栋房子早就被拆了，这是后来买走牧场的人建造的，前段时间我买回牧场，又重新维修过。” 他去厨房查看水和煤气灶：“我找了一家中介公司打理这里，房子长时间没人管，很快就会破败。” 艾丽卡在桌面上抹了下，根本没有灰尘。 霍克确定日常生活没有问题，从厨房里出来：“先收拾东西。” 两人将行李等物品全都搬进房子里面，食物和饮水放进厨房冰箱，其他一一分类放好。 霍克搬起新买的被褥等上楼。 “我去下卫生间。”艾丽卡拿了洗漱用品，钻进卫生间里面，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又刷过牙，吹干头发，换上身特别合体的衣服，格外突显健美的身材。 就在她吹头发的时候，头顶传来水声，楼上的卫生间，也有人在洗澡。 艾丽卡突然笑了，吹干头发，出来卫生间，拿起插着手枪的枪套皮带，扣在腰上，特意等了一会儿。 期间，她翻找出特意准备的生肉，出门来到车边，用力往远处扔去。 回来后，等到二楼没了水声，她这才穿着皮靴，上了楼梯。 来到二楼小客厅，艾丽卡发现只有一个房间铺了被褥。 另一个卧室的门还关着。 艾丽卡一手按住枪套皮带，另一只手故意搭在腰间手枪上，来到窗前看向漆黑的夜空，仿佛在欣赏点点繁星。 实际上，她打出了两张王炸——长腿与翘臀。 霍克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的就是艾丽卡的背影，当即走了过去。 中间，他看到了艾丽卡搭在格洛克枪套上的手。 这女人，又想拉扯。 霍克决定快刀斩乱麻。 他快步过去，抓住艾丽卡握枪的手：“还带着枪？” 艾丽卡转过头来，盯着霍克：“这里跟荒野一样，我担心有狼夜袭。” “现在狼来了。”霍克低头吻了上去，双手落在枪套皮带的金属扣上，熟练的解开。 两人紧紧贴在了一起。 过了会儿，艾丽卡脖子酸，转回头去。 霍克把她转过来，面朝自己，就要动手。 艾丽卡双手撑住他胸口，还想拉扯：“我们是不是快了点？” “节奏刚刚好。”霍克开始施展魔法，法术名为如何才能快速通往女人的内心。 当然，这种法术要分人分情况进行，对渣女无效。 没过多久，霍克就明白布莱恩·弗格森为什么说他堂妹很难搞定了。 因为艾丽卡见了红。 ………… 半夜时分，艾丽卡躺在霍克的怀抱里熟睡，外面突然传来狼嚎声。 几乎在一时间，两人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霍克说道：“有郊狼！” 艾丽卡很开心：“我扔了些生肉在外面，没想到真来了。” 霍克随便套上衣服，就准备下楼。 艾丽卡有点疼，动作比平时慢了一些，小声说道：“给我留几只。” 霍克又返回来，伸出手：“要我帮你吗。” “不用。”艾丽卡婉拒道：“一点小伤口。” 两人一起下了楼。 霍克拿出萨维斯步枪，装上夜视瞄准镜。 艾丽卡在旁边跃跃欲试。 霍克把枪递给她：“我用ar。” “还是你好。”艾丽卡凑过来，吻了他一下，来到开着的窗户边，架起了步枪。 另一个窗口边，霍克给一把ar15装上夜视瞄准镜，伸出了窗口。 艾丽卡记得自己扔肉的位置，伸手给霍克指了指。 霍克点点头，已经看到了郊狼。 有三只郊狼，正在草地上找食物，艾丽卡扔出去的生肉，把它们吸引了过来，却又无法让它们饱餐一顿。 这些贪心的家伙，想要找到更多食物。 霍克伸出手指，指向右边。 然后，两人心有默契，几乎同一时间开枪。 枪声似乎只响了一次，草地上的两只郊狼立即倒下。 艾丽卡拉枪栓的时候，霍克开了第二枪。 正在逃窜的第三只郊狼，脑袋后面爆起一蓬血花，倒了下去。 霍克拿起夜视望远镜，仔细观察四周，说道：“没了，过去看看。” 两人开了灯，扛着枪出门，穿过空地，来到草地上。 倒在地上的郊狼散发出一股血腥味，身躯从远处看上去不小，近了才发现瘦骨嶙峋。 霍克拿枪口翻了一下狼头，说道：“明天找个钳子，我把犬齿拔下来，回头送给弗兰克，这老家伙让我给他带礼物。” 艾丽卡看热闹不嫌事大：“等我们猎到熊，送给他一个风干熊掌。” “好主意。”霍克往回走：“明天再收拾。” 两人回到屋子里，这会儿没有睡意，艾丽卡伤口还疼，也不方便做某些事情，干脆边聊天边盯着外面，想着血腥味或许能吸引来新的猎物。 枪声似乎让附近的动物受到了惊吓，一直没有动物过来接受子弹爱的亲吻。 霍克干脆拉着艾丽卡回楼上睡觉。 等两人从睡梦中醒来，太阳已然升起老高。 艾丽卡喊霍克：“快点起床，说好了今天进山。” 霍克看了眼外面的太阳：“天气不错，你去做饭，我处理郊狼尸体。” “我以前接受过家政培训，但好久没做了。”艾丽卡边穿衣服边说道：“只会做几样最简单的。” 霍克说道：“做点简单的就行。” 郊狼的尸体好说，霍克戴上手套，开着皮卡车过去，先拿钳子拔下郊狼犬齿，又把狼尸扔到车斗里，运到远处树林扔掉。 三具狼尸刚扔完，树林里突然传来怪异的叫声。 霍克立刻拿起ar步枪警戒，又找出望远镜，往树林深处看。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捕猎，隐约有美洲狮的叫声。 但隔着比较远，那边很快又安静下来。 万字更新，求月票 第121章 二对七，战绩可查 稀疏的树林里面，霍克背着一个大包，蹲在地上查看痕迹。 地上的树叶杂草被踩的稀碎，还散落着一些深色的毛，干涸变黑的血迹。 身后同样背着一个大包的艾丽卡抱着萨维奇猎枪，目光警惕的巡视四周。 霍克捡起根树枝，扫开树叶，露出了下面的脚印。 “一只小野猪。”他用树枝点着蹄子印和拱出来的泥土，还有泥土上的爪印：“被一只猫科动物伏击了，看爪印大小，美洲狮的可能比较大。” 艾丽卡凑过来看了下，说道：“美洲狮也不错。” 霍克起身扔掉树枝，拿了雷明顿霰弹枪，循着地面的痕迹，往东北边走：“这边，运气好的话，我们今天能猎杀一头美洲狮回去。” “杰弗里城能制作标本吗？”艾丽卡这女人，时刻在跟霍克拉扯：“我在银湖有一栋大别墅，里面挺空旷的，可以改造一个大的展览室。” 她稍微加重语气：“展览室改造好了，放我们两个一起猎杀的猎物标本。” 拉扯嘛，霍克也会：“你要跟我同居？是不是有点快了？” 艾丽卡磨了磨牙：“那栋别墅我没住过，我每周最少四天要住家里，周末最少一天要去陪祖父祖母。” “嘘——”霍克竖起手指，示意她别说话，悄悄往前走，拨开灌木丛。 艾丽卡也闻到了异味，双手握住猎枪，提高了警惕。 那是一只被吃光了内脏和大部分肉的小型白尾鹿，其他部分已经腐烂了。 艾丽卡仔细看了下，说道：“最少有一周了。” “我们进入了它的狩猎区。”霍克拿出记录仪，戴在了身上，开机拍摄。 两人不再说话，循着地上的痕迹，继续往前走。 地势越发不平坦，丘陵虽然不算高，树木植被也不算茂密，但地上根本没有路。 来到最高的山头上，霍克爬到最高处，拿起望远镜往前面看。 艾丽卡也爬了上来，问道：“有发现？” “你看那边。”霍克递给她望远镜，指着东北方说道：“视野最远处，隐约能看到一处圆顶建筑，那里是印第安人保留区的分界线。” 艾丽卡看到了，建筑几乎在望远镜视野尽头，稍微估算一下，直线距离超过三公里，但中间地势起伏，实际走起来可能要两倍不止。 “保留区没有邀请不能随便进。”她说道：“我们到那边，没有收获就回来。” 霍克从石头上下来：“走吧。” 本来，两人追丢了痕迹，但下来没多久，又发现了被吃剩的腐烂动物尸体。 有新鲜食物的情况下，作为北美顶级掠食者的美洲狮很少吃腐烂的食物。 再往前走，霍克发现了食肉动物的粪便。 地势渐渐平坦，风从东北方向吹过来，艾丽卡轻声说道：“闻到了吗？” 霍克微一点头：“一股腐臭味。” 艾丽卡端起猎枪，守在霍克侧后方。 霍克往前走了一大段路，地势彻底平坦，树林也稀疏起来，往往隔很远才有一棵树。 他停在一棵粗大的桦树前，上面一道道抓痕，明显是猫科动物磨爪子留下的痕迹。 往前方看时，发现了臭味的来源。 一大片被啃食过的胸肋骨，躺在乱草上面，草丛后面还散布着很多乱七八糟的土石堆。 散布的地方很大，占据方圆数十米，接近了另一个小山丘的上坡，像是以前发生过泥石流，坍塌下来的。 霍克凝目细看，说道：“不太对。” 艾丽卡是个警察，见四周没有异常，想上前查看，提醒霍克：“记录仪开机了吗？” “开着呢。”霍克指了指胸前。 “拍下我来。”艾丽卡枪口稍稍抬起，小心往前走去。 霍克跟了上去。 来到草丛前，艾丽卡没有碰那些骨头，认真看了一下，说道：“这是人的骨头。” 霍克指着上面快要烂光的肉：“死了有段时间。” “半个月以上。”艾丽卡往前走，在一堆石头后面，发现了大腿骨和脚掌，上面的肉都被啃光了。 一阵风吹过来，霍克又闻到股腐臭味，不是脚底下的骨头。 他端着枪朝那边走去，然后看到了另一具尸骨。 “这边。”霍克比划了个手势。 艾丽卡快步过来，发现这边的尸体上，缺了两条腿和一条手臂，内脏全都被掏空，脸也被啃没了，深色的头发束成一个辫子，绑在脑袋后面。 霍克皱眉：“一头美洲狮，短时间内袭击了两个人？” 艾丽卡转过身来：“我包里的卫星电话，先报警再说。” 霍克掏出卫星电话，指了指那个辫子：“像是印第安人。” 这里距离保留区不算远了。 “本地警方管不到印第安人的事。”艾丽卡了解流程，直接打fbi的号码，等那边接通，说道：“珍，是我，艾丽卡，我在杰弗里城东北部的山中打猎，靠近保留区的地方，遇到两具被动物啃食的尸体，其中一具极可能是印第安人……” 她看了眼带gps功能的手表：“你记一下坐标。” 等电话打完，艾丽卡刚要说话，霍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远处，压低声音：“好像有汽车发动机声音。” 艾丽卡仔细听，说道：“我们先躲一下，看什么情况。” “找个隐蔽的地方。”霍克留在后面，清理两人留下的一点痕迹，随后跟上艾丽卡，躲进了一堆堆的土石当中。 两人刚藏好，越野车的轰鸣声已然清晰可闻。 野外，最危险的往往是人。 霍克躲在一堆碎土石后面，悄悄往外看，一辆脏兮兮的黑色越野车和一辆皮卡车开了过来。 前面的黑色越野车样式有点眼熟，等稍微靠近，霍克看到了“美洲豹发掘公司”的名字。 艾丽卡转过头，跟霍克对视一眼，看懂了彼此的想法。 今天这事可能麻烦了。 两边隔着不算远，这边树木稀疏，地势较为平坦，暂时只能躲在这里，看后续什么情况。 霍克摘下记录仪，放在几块石头后面，石头之间有足够的空隙，能让他不断调整拍摄角度。 越野车沿着平坦处，打头朝这一大片泥石堆驶来。 霍克和艾丽卡做了最坏打算，拿起了手中的枪。 黑色越野车停下，车上下来四个穿着黑色安保服的男人。 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棒子，朝后面的皮卡车招手，让人把车开过来。 另外那三个棒子，手中拿着ar步枪，警惕的看着四周。 皮卡车发动机声音更大，轰鸣着过来。 车上下来了三个人，其中两个是霍克昨晚在餐馆见过的白人，还有一个光头白人年纪要大一些，让人上车斗里搬东西。 两具尸体，被他们从车斗里扔了下来。 尸体上都有深色的辫发，明显是印第安人。 光头白人笑着说道：“我们的小猫咪又有新鲜的食物可吃了。” 脖子上纹身的棒子接话道：“环保组织应该给我们颁发一个大奖，我们可是养活了猫咪全家。” “这些混蛋，忘了他们的祖辈怎么被我们割头皮！”金发白人狠狠踢了尸体一脚：“敢阻挡我们，真是活够了。” 光头白人催促道：“好了，赶紧处理好，回去领奖金。” 这些事情，他们做了不止一次两次，甚至被投喂者都养成了习惯，听到汽车发动机声，非但没有躲起来，反而钻出来准备品尝点心。 就在同一时刻，两只小美洲狮从乱石堆出的洞里，好奇的伸出脑袋。 一只成年雌性美洲狮，全速从山坡那边跑了过来。 这只大猫身形矫健，奔跑起来几无声响，在土堆乱石间几个跳跃，已然接近了洞穴。 它看到了伸出头来的小美洲狮，也发现了藏在一堆乱石后面的霍克和艾丽卡。 出于天性，美洲狮直接冲霍克和艾丽卡扑了过来。 随着距离拉近，霍克隐约听到背后碎石滚落的声音，而且被盯上的那种奇怪感觉，也提醒了他危险降临。 霍克下意识转头，就看到一只大猫即将扑来。 他飞快掉掉转霰弹枪枪口，连瞄准都来不及，就扣下了扳机。 枪声轰鸣！ 喷子之下，众生平等。 美洲狮胸前被霰弹撕裂，鲜血飙飞。 与此同时，察觉到危险的艾丽卡也转过身来，但萨维奇猎枪太长，她慢了一点。 又是一声枪响，子弹射入了美洲狮的脖子。 美洲狮啪嗒落在碎石泥土上，再也没有站起来的可能。 霍克和艾丽卡虽然刚摆脱危险，但日常训练养成的良好习惯，让两人立刻换位，各自躲在了一堆土石后面，不约而同扔掉了背上的包。 砰砰砰！ 半自动ar15的枪声响起，十几发子弹打在霍克和艾丽卡刚才藏身的附近。 就在霰弹枪打响的时候，三个拿着ar步枪的棒子，迅速判断声音来源，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和动作，一梭子子弹打过去再说。 其余人纷纷跑到车边，各自取出长枪和弹药，寻找藏身处，等到那三人弹匣打空，接着又是一阵压制射击。 这些人经验丰富，或躲在石头后面，或躲在车头发动机后面，步枪举过头顶，对着石头那边就是一顿乱射。 光头白人背靠在皮卡前车轮上，满脸阴狠。 抛尸肯定被人看见了，这事不能善了。 他冲躲在车后面的几个人比划了横切的手势，示意不留活口。 跟着他最近的络腮胡棒子，说道：“他们躲起来了。” 光头白人喊道：“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他们这队人有一定默契，虽然停下了射击，但都做好了再次开枪的准备。 光头白人提高嗓门，高声喊道：“伙计，我们不认识，只是恰巧碰到，不是敌人！这样，我们都别再开枪，你们赶紧离开。” “好啊！”霍克喊了一声。 光头白人喊道：“我数1、2、3，我们都往后退。” “一，二，三！” 霍克捡起一块石头，扔向另一堆石头。 对面没有上当，但也没有人后退。 霍克指了指自己，又冲艾丽卡微一点头，抬起枪口，斜向朝天，连开了三枪，然后把身体全部龟缩了起来。 霰弹枪枪声响亮，有几个人隐约判断出位置，伸出枪口射击。 枪声像爆竹般炸响。 霍克感觉藏身的土石堆在震动。 乱枪散射当中，艾丽卡的枪口，锁定了一个目标的胳膊，立刻开枪。 砰的一声过后，脖子上纹身的棒子，手臂上开了个大洞，骨头直接被打断，枪也掉在了地上。 艾丽卡并不贪，立刻缩回身，换到了旁边早已看好的地方。 霍克手里的霰弹枪不利于远距离射击，他重新填满弹仓，说道：“你正面压制，我侧面绕后，练枪时那样。” 艾丽卡又架起步枪，枪口指向在地上惨嚎的受伤者，等救援的人出现。 纹身男的手臂动脉被打断，血呼呼往外冒，神经已然反应过来，痛的他连连惨嚎。 附近的一个棒子冲他喊道：“捆住伤口上面，用你的腰带！” 但纹身男根本做不到。 没人敢跑到空旷的地方去救人。 “发克！”光头白人很生气，对络腮胡棒子说道：“我带人正面吸引他们注意力，你带两个人，从侧面绕过去。” 络腮胡伸手点了点另外两个白人。 光头白人喊道：“开火！” 他和另外两人，同时把枪举过头顶，对着土石堆那边，就是一顿盲射。 络腮胡和两个人白人趁着掩护，绕过两辆汽车，快速朝一侧跑去。 土石堆中，霍克猫着腰，也在绕行。 密集的枪声响起时，他赶紧停下，缩在一堆土后面，发现另一边乱石堆起的洞口，趴着两只很小的美洲狮幼崽。 枪声把它们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屎尿齐流。 霍克顺手抓住一只的后颈，朝着侧前方扔了出去。 幼崽掉在地上，拼命挣扎想跑，蹬的石头碎土哗啦啦响。 绕过来的两个白人，听到动静之后，第一时间开枪。 接连响起的枪声，让霍克判断出了他们所在的位置，脚下发力，人像兔子一般窜了出去。 他还没看到人影，霰弹枪率先伸出去，向判断的位置连连开枪。 枪声轰鸣中，霍克以最快的速度，清空了弹仓。 接着缩回身来装弹。 重物落地的声音响了两次。 两名白人胸口和肩膀被打的血肉模糊，倒在地上反射性抽搐。 砰！ 萨维奇猎枪又响起。 可能是艾丽卡命中了一个棒子，棒子惨叫之下，连母语都喊了出来。 络腮胡躲在一大堆泥土后面，死亡就在眼前，连手都在抖动。 躺在血泊中的白人，歪头看着他这边，瞳孔渐渐放大。 另一边，枪声又响了起来。 络腮胡萌生退意，缩着身体往后退，枪口仍然指着白人躺下的地方。 霍克趁着艾丽卡吸引了正前方的注意力，快速起身冲到一堆土上面，居高临下看到了另一个人露出来的肩膀，身体后仰下滑的同时，朝那边连连射击。 络腮胡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枪口还没转过来，碎石夹杂着弹丸迎面扑来，手再也握不住枪。 他人倒下去的时候，倒霉的被一发霰弹击中了全身最硬的那张嘴，头仿佛变成了烂西瓜。 霍克从碎石土堆上滑落，顾不得后背的刮痛，猫着腰从侧面绕向那两辆车。 半自动步枪的射击声，变得异常稀疏，在霍克这种老手听来，只剩下了一把枪在开火。 霍克快速看了一眼，看到了朝前开枪的棒子，霰弹枪飞速探出，对准那边连开两枪，又快速缩回身体。 棒子在惨叫声中扑倒，随着萨维奇猎枪打响，没了声息。 艾丽卡清脆的喊声传了过来：“车后，一人！” 霍克喊道：“伙计，我们是fbi，投降吧，你的人全都死光了，我们进入这片地区搜索的同事有十多人，最多再过五分钟，你背后会出现一堆fbi。” 光头白人藏在皮卡车前车轮后面，对霍克的话半信半疑。 从枪声中不难判断，对方只有两个人，却干掉了他六个手下。 明显训练有素。 光头白人想要换个掩体，真要有fbi过来，他无遮无掩。 艾丽卡枪口移动，砰的一声打爆了皮卡车的一个前轮胎。 霍克卧倒趴在地上，霰弹枪瞄准了十多米外车头那边。 皮卡车能开到这种地方，不但经过改装，底盘也做了抬升，比纯越野车毫不逊色。 霍克装作在跟人通话，大声说道：“目标在皮卡车后，你们过来就能看到，不用考虑活口，直接击毙！” 光头白人顾忌被前后夹击，不断回头看无遮无掩的那一面。 艾丽卡听懂了霍克的话，再次开枪，子弹命中车头，车体震动摇晃。 光头顾及两面，震动之下，一只脚露出了轮胎。 霍克看到了那只黑色靴子，当即开枪。 黑色的皮靴碎片，夹杂着血肉骨片乱飞。 光头蹲不住，倒了下来。 艾丽卡调整角度，再次开枪射击，萨维奇猎枪射出子弹，光头右手大半个手掌，连同ar步枪一起飞了出去。 霍克起身飞奔，转到皮卡车后侧，霰弹枪瞄准了光头的胸口。 他大声说道：“抓到他了！” 光头半只脚半只手都没了，看起来很凄惨。 第122章 两大灾星 枪声彻底平息，艾丽卡端着枪，挨个检查了另外六个人。 其中五人彻底变成了尸体。 最开始中枪的纹身棒子失血过多，出气多进气少，很快到了弥留状态。 无论霍克，还是艾丽卡，都没有救治的想法。 今天这场遭遇战，如果他们两个输了，结局同样凄惨，没什么好说的。 霍克解下两根鞋带，勒住光头的受伤的脚腕和手腕，好留下一个活口，等fbi过来的时候，也有所对照。 但他不会给人反杀的机会，将光头四肢扭到背后，捆成了一个弓形。 艾丽卡又从乱石堆那边，提了两个背包和找回记录仪，来到皮卡车这边，说道：“全都死了，好好的一场狩猎，变成了屠杀。” 光头看着霍克和艾丽卡的武器，说道：“你们不是fbi，究竟是什么人？” 霍克懒得搭理他。 光头又说道：“放过我，我给你们50万美元……不，100万美元！” 这年代的购买力，100万美元属于巨款了。 光头他们如此杀人，实际拿到手的，都没这么多钱。 艾丽卡问道：“你的钱都藏在哪里？” 如果钱够多，又容易得手，她会考虑把这家伙弄死。 光头觉得这女人比那男人还危险，绝口不再提钱：“你们杀了我吧！” “活着多好，干嘛寻死。”艾丽卡直接说道：“你放心，我们不会杀你，我给fbi打了电话，他们的直升飞机很快就会赶过来，你会享受fbi的特殊照顾。” 光头又睁开眼睛：“你们不能这样，不要把我交给fbi，我还有家人，会被他们全都干掉的！你们杀了我吧！” 他突然想到一个办法，自己不好过，也要拉这两个混蛋下水：“嘿，你们两个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我们……啊——” 霍克一脚踹在他面门上，光头惨嚎中，吐出了两颗大门牙。 不等光头再说话，他拔出猎刀，割下光头一大块衣角，塞进了他嘴里，又拿皮带捆住了嘴和后脑。 艾丽卡看着霍克无比娴熟的动作，莫名有一点心慌，问道：“你这么熟练？” 霍克捆完收工，说道：“弗兰克教的，他经常吹牛，说跟很多好莱坞女明星玩过这种游戏。” 艾丽卡只好说道：“捆的不错，下次别捆了，换我练练手。” 霍克正经说道：“他们做的烂事，我们不需要知道。” “嗯。”艾丽卡明白这点：“等fbi过来，我们把人转交给他们。” 霍克不相信fbi，尤其还在这种地方：“他们值得信任？” 艾丽卡简单说道：“带队的人是布莱恩在斯坦福的女同学，她跟布莱恩之间……嗯，怎么说呢，求而不得吧，而且我给家里打了电话，不会有事的。” 地上的光头还在挣扎，不知道是有话说，还是疼痛难忍，发出奇怪的哼哼声。 但两人都懒得搭理他，找了个高处藏身警戒。 霍克从包里拿出两瓶水和几块巧克力，交给艾丽卡一部分。 虽然满地尸体和血腥，但挡不住他们补充水分和能量。 艾丽卡说道：“本来是猎熊的，不成想变成了猎人。” “比猎熊危险多了。”霍克喝了口水：“熊可不会用枪。” 艾丽卡笑了笑：“不过确实很刺激。”她凑过来，轻轻吻了吻霍克：“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两个特别有默契，配合的非常好。” 霍克故意说道：“没错，昨天晚上有默契，今天白天也有默契。” 艾丽卡大大方方说道：“我运气不错，选的人身体契合，精神契合，兴趣爱好也契合。” 霍恩说道：“是我运气好。” 艾丽卡挪动位置，换成两人背靠背坐着：“等fbi过来，我们早点离开，后面的事，让fbi去办，这里不是加州，对方真有几十个人扑过来，我们两个也搞不定。” “我们只有两个人。”霍克赞同：“这家发掘公司不知道在做什么，搞死了这么多印第安人。” “经济利益呗。”艾丽卡对这方面认知清晰：“除了钱，还有什么能吸引他们搞印第安人？” 她详细说道：“划定保留地的时候，留给印第安人的区域看似贫瘠，让印第安人不得不开设赌场维生，但当年包括探矿在内的技术较为落后，这些年陆续在一些印第安人保留地内发现价值高昂的矿产等等，然后就演化成了新时代的西部拓荒。” 霍克点头：“听说过一些。”他蹦出个想法：“我的小牧场下面，不会藏着什么好东西吧？” 艾丽卡说道：“如果真有好东西，你还能买回来吗？” 霍克觉得有道理。 天空中这时传来一些响声，两人站起来往天上看去。 过了一段时间，三架直升飞机远远飞了过来，等到飞近一些，霍克通过望远镜，看到机身上fbi的字样。 直升飞机跟艾丽卡联系后，降落在空旷的平坦处，大批身穿fbi外套的人陆续从飞机上下来。 带队的是一个女特工，深蓝色外套里面穿着防弹衣，见到艾丽卡后加快了脚步。 霍克跟在艾丽卡后面，全程由艾丽卡去交涉。 fbi的特工们迅速控场，随机过来的医生，对光头进行紧急包扎。 按照例行程序，艾丽卡和霍克被分开问话。 两人也不用撒谎，照实说就是了。 艾丽卡还把记录仪交给了那名叫做珍妮弗的女特工。 里面视频虽然拍摄的不全，但陆陆续续拍下了一些，尤其拍到了美洲狮发掘公司的这队人，开车过来抛尸的镜头。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霍克和艾丽卡又汇合到了一块。 fbi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特工们仔细搜索了占地广阔的土石堆，又认真翻找了美洲狮的巢穴，连带今天抛弃的两具尸体在内，总共找到了分属于八具尸体的残骸。 很多残骸上，留着印第安人的发饰。 再具体的，艾丽卡就不打听了。 半个小时后，珍妮弗要暂时离开，顺便用直升机送霍克和艾丽卡返回了牧场，同时叮嘱两人，暂时先不要离开杰弗里城。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霍克提高了警惕，把所有的枪压满子弹，楼上楼下都藏了长枪和短枪。 两人要保持体力和精力，虽然彼此蠢蠢欲动，但都忍了下来。 好在一晚上过去，并没有意外事件发生。 吃完早饭，珍妮弗给艾丽卡打了电话，通知她可以离开了。 霍克收拾好行李，检查过一遍牧场，没什么发现。 他又给中介公司打了电话，继续让他们打理牧场，随后开上皮卡车，拉着艾丽卡回到了杰弗里城。 城镇主街上，多了不少辆喷绘着fbi的越野车。 尽管心里非常好奇，霍克和艾丽卡都忍住了，不去找人打听具体发生了什么。 权当此事与他们无关。 等回到加州大本营再说。 霍克给皮卡车加满油，直奔布法罗。 车上，艾丽卡抱着枪，对霍克说道：“不用打听，猜也能猜到，那边的保留区，发现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吸引来了美洲狮发掘公司，但牵扯到了保留区内一些印第安人的土地或者房屋等利益，发掘公司又不想给出太多赔偿，或者印第安人狮子大开口，干脆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 霍克赞叹道：“高端商战，朴实无华，历来如此。” “高端商战？”艾丽卡不禁笑了起来：“确实是高端商战啊。” 霍克问道：“你的假期才过了没几天，我们直接回洛杉矶？” 艾丽卡现在不想跟霍克分开：“我们去黄石公园吧，过我们的二人世界，这边即使遇到烂事，也比在洛杉矶简单快乐。” 霍克应道：“可以，就去黄石公园。” 既然不急于回去，两人干脆中途在一条河谷停了车，欣赏秋日枫叶的美景。 家用dv装在支起的三脚架上，艾丽卡开机拍摄，以河谷红叶作为背景，拉着霍克来到镜头前。 她又开始拉扯：“霍克·奥斯蒙，你还没向我表白呢。” 霍克是个行动派，一把抱住艾丽卡，低头吻了下去。 两人热烈纠缠在一起，许久才分开。 刚分开，霍克突然扔下艾丽卡，朝皮卡车跑去。 艾丽卡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不等她发问，霍克拉开车门，取出萨维奇猎枪，朝艾丽卡背对方向瞄准。 艾丽卡赶紧回头去看，在勉强能看清楚的地方，一头灰熊正站在河边，不知道是想捕鱼，还是准备喝水。 霍克拉动枪栓，稍作瞄准，扣动了扳机。 一声枪响过后，那头灰熊身体摇晃一下，转头朝着这边冲来。 霍克快速拉枪栓，又开了第二枪。 灰熊一头栽倒在地上。 霍克没有过去，而是持枪继续瞄准那边。 过了一会儿，那头灰熊始终没有动静，霍克这才端着枪朝那边走去。 艾丽卡也跟了过来，相当开心：“我们两个在一起，运气真好，猎物自动送上门。” 霍克说道：“我正想着，要送你什么定情礼物呢，它就出现了。” “这份礼物我很喜欢。”艾丽卡来之前的两大目标，其中之一昨天晚上已经完成，另外一个目标现在也完成了。 虽然不是亲手射杀，但霍克猎杀到的，与她也没多大区别。 稍微靠近一些，两人看得更加清晰。 这是头成年雄性灰熊，目测有200公斤以上。 猎杀好说，想要弄到车上就不容易了。 艾丽卡跑回去拿dv和数码相机，让霍克给她拍摄与猎物的合影。 霍克拍完，叮嘱道：“这些除了你和我，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会有麻烦，尤其你，半只脚的公众人物。” 艾丽卡很清楚极端动物保护者与环境保护者的疯狂，应道：“回去我就珍藏起来，只我们两个人欣赏。” 霍克打了一家狩猎公司的电话，等了半个多小时，一辆专业运输猎物的货车开了过来。 他过去交涉，让艾丽卡回车上等待。 灰熊这边车过不来，过来的四个成年人，用网兜连拖带抬，才把猎物弄到货车前。 剩下的就容易了。 霍克找到负责人，问他：“之前看你们公司介绍，能制作标本，这头灰熊可以？” “没问题。”负责人表示：“我们做过上百例了。” 霍克说道：“这样吧，你们制作成标本，然后发送到洛杉矶。” 负责人一口应了下来。 猎物装好车，霍克开车跟他们一起到了布法罗，在这家狩猎公司签了合约，交了定金，留下了收货地址。 他临走前，顺便买了几串郊狼獠牙做成的坠饰，好作为送给弗兰克的礼物。 另外，还看到了一些富有怀俄明特色的石雕，全部是用当地特产的透闪石雕刻而成。 霍克记得这玩意貌似就是玉，干脆买了几件，回去送人。 接下来去黄石公园，还要乘坐飞机，霍克开车去了市中心的野牛枪店，将购买的枪械全都存在了店里。 下次来，还可以使用。 飞机票定在了明天，霍克来到酒店定好房间，退还了皮卡车。 艾丽卡拖着他就进了酒店套房。 昨晚没能做的事，今天全都要补上。 这两人日常锻炼多，身体好，精力又旺盛，晚上折腾的时间有点长，闹出的动静也有点大。 再加上酒店隔音不是特别好，霍克和艾丽卡被左右两边的邻居们，一晚上投诉了两次。 面对前来敲门的女服务员，艾丽卡穿上睡袍，大大方方说道：“她们纯粹是羡慕嫉妒！” 霍克完全赞同。 翌日上午，两人离开怀俄明，搭乘航班去了黄石公园。 公园内，有带院子的度假木屋出租，里面各种生活设置一应齐全，还没有人打扰。 白天，霍克和艾丽卡出去游玩。 晚上回来，则一起研究人体的奥秘。 可惜，黄石公园是禁猎区，霍克和艾丽卡不能继续打猎。 五天后，两人踏上回程。 坐上飞机，艾丽卡专门对霍克说道：“这次你请客，下一次我请你，我们一起去佛罗里达猎杀鳄鱼。” 她又想到一种猎物：“那边还有一种入侵的大蜥蜴泛滥成灾，合法猎杀之后，能拿它们的尸体去换钱，据说那边有很多蜥蜴猎人。” “可以。”霍克心说，佛罗里达找错了猎人，想搞定三嫂，当然要三哥出马。 艾丽卡笑了笑：”这次休假还没结束，我就盼着下一次休假了，过去我不是这样的，总想着能早点升职……” 她不想在霍克面前说这些：“算了，不说这些，估计圣诞节前会有一个授勋仪式，你能来参加？” 霍克说道：“只要你给我发邀请函。” 航班顺利降落在洛杉矶，霍克和艾丽卡各自拖着行李箱出来时，布莱恩已经等在出口这里了。 两人上了布莱恩的凯迪拉克，艾丽卡说道：“先去喷泉街送霍克吧。” 布莱恩开车出了机场，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听珍妮弗说，你们这次出去，又一路杀杀杀？” 霍克想了想：“杀了三匹郊狼，一只美洲狮，一头灰熊，外加六个悍匪，还重伤了一个。” “幸好我没去，幸好我没去啊。”布莱恩满心庆幸：“我要是跟着你们去了，肯定没法活着回来。” 艾丽卡毫不客气的打击堂兄：“你很有自知之明，最危险的时候，我与霍克两个人，面对七个手持半自动武器的匪徒，如果加上你，变成三对七，我们必输无疑。” 布莱恩郁闷了：“这算法不对，二对七，竟然胜过三对七。” 霍克轻拍了下驾驶位，主动邀请：“下一次，我和艾丽卡准备去佛罗里达猎杀鳄鱼，一起啊？” 布莱恩问道：“你不怕我成为累赘？” 艾丽卡与霍克配合默契，自动接话：“鳄鱼大部分时间藏在水里，想要猎杀它们，需要一个诱饵。” 霍克又说道：“最好还是能动的。” 布莱恩明白了，自己就是那个诱饵。 霍克故意说道：“放心，我们能保证你的安全。” 面对狗男女接连不断地打击，布莱恩决定奋起反抗，并且快速找到了反击点：“我记得你们第一次认识，艾丽卡当街击毙了小罗伯特·唐尼？” 霍克应道：“没错，我当时拍到了视频录像。” 布莱恩又说道：“后来你们乘坐游艇出海，遭遇毒贩袭击，好几个人死在了你们手下？” 艾丽卡说道：“都是些贩子渣宰。” “这一次呢？”布莱恩说道：“六个人死亡，一个重伤！” 他加重语气问道：“你们就没发现问题吗？” 艾丽卡自然而然的说道：“我和霍克能力很强，配合默契。” 布莱恩纠正道：“不对，不对，重点不在这里，而是你们两个人凑在一块，总会出现状况啊，轻则一人死亡，重则死伤一片。” 霍克说道：“这些都是小事，不算什么。” 艾丽卡接话道：“没错，小事而已。” 布莱恩故意说道：“我觉得，总有那么一天，你们一起出去度假，会引发几十上百人死亡的大事件。” 霍克和艾丽卡全都笑了起来。 凯迪拉克抵达喷泉街，停在了路旁。 霍克下车拿行李，艾丽卡跟了出来，当街跟他吻别。 路对面，摆着破烟灰缸乞讨的弗兰克，看得直摇头：“又一个可怜的女孩，被这个烂人欺骗了。” 送走艾丽卡和布莱恩，霍克转头看了弗兰克，见到他满脸鄙夷，当即送上一根中指。 弗兰克收起不多的零钱，端着烟灰缸穿过马路，跟着霍克一起进了工作室。 霍克拉开行李箱，取出一个盒子，丢给弗兰克：“送你的。” 弗兰克拆开，发现里面是一串狰狞的獠牙，质问道：“我帮你看了一周多的门，你就给我带了这么个破东西？” 霍克说道：“每一颗獠牙，都来自一头成年郊狼，你知道我为了这份礼物，耗费了多少心思吗？” “算了，我收着了。”弗兰克装好，塞进兜里，说道：“这段时间工作室一切正常，没有人来捣乱。” 霍克上楼收拾行李：“你自便。” 弗兰克从冰箱里翻出爱德华买的食物，边吃边喝。 免费的吃喝，格外香。 霍克下楼回来，给爱德华打了个电话：“救世主，我回来了。” 听声音，爱德华很高兴：“老大，你终于回来了，这段时间，我做成了一笔大生意！” 第123章 证明你的忠诚 喷泉街，西海岸工作室。 爱德华掏出几张支票，交给霍克，说道：“老大，这段时间的收入。” 霍克一一翻看，基本都是200美元和300美元的面额，但有一份，接近五位数。 “拍到大新闻了？”霍克问道。 爱德华嘿嘿笑：“这次运气好，拍到了一个独家大新闻。” 他详细说道：“前几天晚上，马修·麦康纳搞狂欢派对，找了一群朋友和女人胡搞，中间嗑药磕多了，二十多个人脱光了跑到院子里唱摇滚，就那种篱笆墙的院子，他两边的邻居报了警，朱利安警官第一时间给我打了电话。” 霍克问道：“你把朱利安警官发展成了新闻线人？” 爱德华详细说道：“你离开洛杉矶的当天，我在西好莱坞见到了朱利安警官，他家里小孩多，老婆又失业。” 霍克明白，提醒一句：“别打他老婆主意。” “嘿，老大，你不能冤枉好人。”爱德华辩解道：“朱利安警官又没离婚。” 霍克眼皮都懒得抬：“说正事。” 爱德华回到正题：“我赶过去的足够快，甚至pd爆了，拍到了马修·麦康纳和几个男女光屁股跳舞的视频，其中有两个还是摇滚圈的明星，我拍到了独家视频，卖给了克莱尔，就梅根的前助理，她现在是《午夜娱乐》的副制片人兼主持人了。” 霍克点头：“8000美元，不少了。”他把支票交给爱德华：“明天你把钱转到工作室账上。” “好的。”爱德华收了起来。 霍克转而问道：“坎波斯那边怎么样了？” 爱德华认真说道：“坎波斯能力很强，他利用自己墨西哥人的身份，在墨西哥移民中发展了不少线人，洛杉矶的情况你也了解，墨西哥移民太多了，街头流浪汉就数不过来，论起组织人员的能力，我连他一只手都比不上。” “不错。”霍克说道：“明天我找时间去见他。” 爱德华看看时间：“老大，我还接到乔安娜的线报，说艾莉森·费斯今晚要去格里菲斯天文台发浪，没别的事的话，我这就去做准备了。” 自拍门的那对母女，给霍克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两个全是浪货。 以防万一，霍克提醒道：“管住你兄弟，别染上病。” 爱德华信誓旦旦：“老大你放心，那么多好的人选，我干嘛选个年龄大的公共交通工具？我可不是查理·辛，把公共厕所搬到家里。” 霍克摆了摆手：“去吧。” 手机铃声响，艾丽卡打来了电话：“明天休息一天，我要去看祖父祖母，就不过去找你了，后天回局里上班，周末我们再去练枪，练配合。” 霍克一口应下来：“可以。” 艾丽卡不是那种黏黏糊糊的人，很快挂了电话。 出去吃过晚饭，霍克早早就准备睡觉。 在黄石公园，每晚都要操劳。 幸好他练过，又是名副其实的灯杆战神。 翌日上午，霍克给坎波斯打了电话。 后者正在谢尔曼奥克斯盯人，约定了中午见面。 霍克干脆来到全速公关公司附近的咖啡店，给卡洛琳发了短信。 没过多久，卡洛琳独自一人，提着个公文包，进了咖啡店。 一见到霍克，她加快脚步，红色高跟鞋咯噔咯噔落在地上，拉开椅子，坐在了他对面。 霍克看了眼她崭新的女士公文包，猜测价钱的同时，问道：“我要你收集的资料呢？” 卡洛琳打开包，取出一摞文件和相片，说道：“这是莎拉的亲生父亲，史蒂芬·帕克的资料，他是一个犹太人，曾在媒体行业工作多年，后来作为合伙人加入了一家金融公司，成为了高管。” 她又取出另一份相片：“这是莎拉的继父保罗·弗斯特。” 霍克微微点头，翻开资料仔细看了起来。 莎拉·帕克的继父条件比起亲生父亲差多了，当年父母离婚后，她母亲芭芭拉嫁给了保罗·弗斯特，后者与芭芭拉育有三个男孩。 加上继父自身带的四个孩子，莎拉有七个兄弟。 按照卡洛琳收集的资料，多亏了史蒂芬·帕克的抚养费，这个家庭才能维持。 但莎拉与史蒂芬的父女关系并不好。 很常见的家庭狗血剧。 史蒂芬与芭芭拉不是和平离婚，而是反目成仇，在芭芭拉的长期影响下，莎拉认为史蒂芬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莎拉刚入行时，史蒂芬发动各种人脉关系，让她的路比一般人顺利了许多。”卡洛琳说道：“但莎拉始终觉得这是史蒂芬亏欠她的。” 霍克问道：“史蒂芬现在对莎拉的态度呢？” 卡洛琳想了想，说道：“越得不到的东西，人往往越想得到，年龄越大的人，越怀念亲情。” 她突然联系到自己身上，微微摇头，不去多想：“史蒂芬没有别的孩子，我专门找人打听过，他很想与莎拉恢复到正常的父女关系，但莎拉对他一直不冷不热。” 霍克想起上一次与莎拉的见面，对方提过亲生父亲，问道：“史蒂芬在犹太人圈子里有些名气？” “接近七十岁的人了，之前又长期在媒体行业担任管理人员。”卡洛琳回答道：“这么多年的积累，终归能影响到一些人，犹太人的圈子，怎么说呢，相对有点封闭。” 霍克看到资料中有一张史蒂芬·帕克的照片，叮嘱道：“仔细查一下他现在的住址，也许我们会用到。” 高额抽成就像挂在羊头前的胡萝卜，卡洛琳几乎没有考虑，就说道：“我想办法弄到手。” 霍克问关键的一件事：“莎拉备孕做的如何了？” 这些都是卡洛琳在帮莎拉联系：“莎拉按照我们的计划，以防布罗·德里克反对，暂时没让他知道，由我居中联系，在专业机构打了排卵针，最近一直缠着布罗·德里克做那事，但布罗四十多岁，莎拉担心活力太差，考虑是否找另外几个男人帮忙。” 她语气变得奇怪：“莎拉为了冲奖，付出的一切让人惊叹。” 霍克却对莎拉的性格，有了更大的把握。 他叮嘱道：“最好还是布罗的。” “我会劝她的。”卡洛琳应道。 霍克问道：“莎拉的经纪人，什么时候能够敲定？” “最快也要11月份。”卡洛琳简单解释：“莎拉是一线剧咖，谁能成为她的主管经纪人，意味着每年都会有一笔稳定的高额收入，经纪公司内部竞争非常激烈。” 霍克提出新要求：“我记得你能影响到莎拉，让她选一个支持女性平权的经纪人，最好犹太裔。” 卡洛琳说道：“这点不难，上次会面时，莎拉也提过，她本就打算这么做。” 两人在咖啡店商议后续事宜，一直到接近中午，霍克才率先离开。 他开车来到比弗利大道，在约定好的停车场等了片刻，一辆半新的雪佛兰开了过来。 坎波斯停好车，先等待观察，确定没有跟踪的人，这才下车进了霍克的车里。 霍克说道：“听救世主说，进展很顺利？” “很多人来到这边，打黑工都是问题。”坎波斯实话实说：“只要肯给钱，他们就是很好的耳目。” 霍克点点头：“按照你的节奏去做事。” 坎波斯打开随身带来的包，拿出一些照片交给霍克：“这是我最近拍到的。” 霍克一一翻看，照片上全都有布罗·德里克，此外还有一男一女。 他全都认识，男的是贝拉克·伯南，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理事长，四个目标人物之一。 小罗伯特·唐尼已经去见了上帝，老婆和孩子在被救世主调教。 布罗·德里克是这次计划的目标。 贝拉克·伯南则是下一个。 至于巴迪·阿克曼，一位亿万富豪，不好对付。 照片上的女人叫梅丽莎·阿克曼，巴迪的女儿。 坎波斯说道：“布罗最近常与这两人见面。” 说完，他特意指了指一张照片上的长脸男人：“还有这个人，布罗特意换了衣服和车，悄悄见了他。” 照片上的人霍克没见过，他直接说道：“查查他是谁。” “是。”坎波斯事情说完，不再多留，很快开车离开。 霍克继续翻看照片，目光落在梅丽莎·巴克曼上面。 他忽然想到在怀俄明时的枪战，将来万一失血过多或者器官损伤该怎么办？ 巴迪·阿克曼那个老混蛋，想要嘎了他，说明血型与器官配对没问题。 这家伙年纪大，没什么用处，不知道他的儿孙辈当中，有没有一样的。 ………… 福克斯大厦，福克斯电视中心。 格雷琴休完年假，重新回来上班，第一件事就去见11频道总监辛西娅·罗斯伯格。 但辛西娅去开会了。 等到半下午，格雷琴才见到总监。 辛西娅直接说道：“频道对你的工作进行了调整，以后你去午间新闻。” 格雷琴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休假期间也多有动作，说道：“我申请调动。” 辛西娅抬头，看向格雷琴：“让上面发函，我不会阻拦你。” 福克斯电视网舞台很大，11频道只是众多子频道之一。 但与顶头上司起冲突并不明智，格雷琴很清楚福克斯的职场规则。 《王牌新闻》被抢已是既定事实，如果她与辛西娅闹崩，只有离职一条路，连推荐信都不会有。 辛西娅摆了摆手：“快一点去办吧。” “我会尽快搞定。”格雷琴临走之前，专门说了一句：“谢谢。” 辛西娅微微点头，没再多说。 格雷琴从总监办公室出来，给前下属拨打电话：“妮娜，是我，我准备调去其他频道，跟我一起走吗？” 另一边的人没有说话，迟疑了片刻，才说道：“抱歉，我在《王牌新闻》做熟了，不想去陌生的地方。” “祝你好运。”格雷琴主动挂了电话。 她很清楚，妮娜投靠了梅根·泰勒，其他下属…… 格雷琴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也不用回节目组，在休年假的时候，她就带走了所有私人物品。 来到大厦娱乐楼层，她找了一间休息室，打了另一个电话，笑着说道：“苏珊，你能告诉罗杰我回来了吗？如果他有时间，我随时可以去拜访他。” 电话那边的人说话：“我跟罗杰提过你的事，他这会儿在休息，我问一下。” 格雷琴紧张起来，放下手机，对着穿衣镜，赶紧补妆。 接着她又起身，踩着高跟鞋转了一圈，虽然年龄上了三十岁，但她保养的很好，尤其短裙包裹的翘臀，以及下面的丝袜长腿，相当诱惑。 手机铃声响起，格雷琴接了电话，那边的人说道：“他让你现在上来。” “好的。” 格雷琴出门，来到专用电梯前，按了一下，等电梯下来后，直接上顶楼。 出了电梯，她拐进一间巨大的办公室，里面只有一张办公桌，略显老态的苏珊，守在一道门前。 门后，是整个福克斯电视网至高无上的存在——董事长兼ceo罗杰·艾尔斯。 这人深得老板鲁伯特·默多克信任，福克斯电视网的任何人任何事，他一言而决。 苏珊指了一下门：“你直接进去就好。” 格雷琴冲她笑了笑，来到门前深呼吸一口，稍微平复心情，打开了红木门。 待客区，一个肥胖如同肉山般的老人，正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和善的表情仿佛一位谆谆长者。 格雷琴说道：“下午好，罗杰。” 罗杰·艾尔斯指了下一侧的长沙发：“坐。” 格雷琴小心坐下。 罗杰问道：“听说你最近遭遇了一些困难？” 格雷琴很清楚，不要在更高的上司面前，议论前顶头上司，更不要说福克斯的坏话。 她直接说道：“福克斯新闻台准备推出的晨间新闻秀《福克斯和朋友们》招募主持人，我能调过去吗？” 比起福克斯收购洛杉矶11台改组而来的11频道，福克斯新闻台受众更广。 罗杰轻声说道：“我很欣赏你的工作能力，也考虑过提拔你。” 这话他不是胡乱说说，虽然精力更多放在福克斯新闻台上，很少去管分支频道，但罗杰对下面的知名女主持，多少还是有了解的：“以你的能力，主持《福克斯和朋友们》足够。” 格雷琴静声屏气，等待后面的话。 罗杰的话还没说完：“但我需要忠诚，绝对的忠诚，证明你的忠诚。” 格雷琴做好了准备，但这一刻来临，仍然有点沉重。 她们不是好莱坞的那些碧池。 罗杰·艾尔斯是此中老手，问道：“听说你当选过美国小姐？” 他手往上抬：“起来，格雷琴，起来。” 格雷琴站了起来。 “来我这边，近一点。”罗杰驾轻就熟：“拉高你的短裙，让我看看你的腿，快点，拉高点。” 以前，格雷琴不会做这种选择。 但丢掉了《王牌新闻》，她自认为没了选择。 格雷琴撩起了短裙。 接着，她在罗杰·艾尔斯的指挥下，跪在了地上。 要想抱大腿，就要跪下动动嘴。 还不止这些，罗杰又说道：“你不仅要跟我，还要跟我安排给你的所有人……” 过了许久，格雷琴打开红木门，从办公室里出来。 苏珊抬头看了她一眼，放下通话器，说道：“恭喜你，你通过了面试。” 格雷琴笑了笑，只能说道：“谢谢你帮我争取到这个机会。” 刚刚，完事之后，她还趁着罗杰非常满意，聊了下11频道一些节目的风格与偏向。 出身于洛杉矶11台的11频道，与福克斯新闻台的屁股，并没有坐在一起。 虽然不喜欢椭圆办公室里的那头猪，对于子频道的风格放权也比较大，但罗杰·艾尔斯最近也听到不少异议。 他拨通了11频道总监辛西娅的电话：“是我。” 另一边的辛西娅立即意识到：“罗杰，11频道的节目有问题吗？” “你们的收视率不错。”罗杰先夸奖了得力干将一句，接着话音陡转：“有几期节目，过于偏蓝了。” 辛西娅有资格争辩一句：“但收视率很高，拉动了整个11频道的广告经费。” 罗杰说道：“你们现在不是洛杉矶11台，而是福克斯11频道。” 辛西娅说道：“我明白了。” 等到那边电话挂掉，她拨打了梅根办公室的电话，直接了当：“史蒂夫·纳特的事，不要再深入下去，pd的联合媒体活动，可以继续。” ………… 世纪城，斯帕卡餐厅。 梅根小口吃着红虾肉，问道：“在怀俄明过的怎么样？” 霍克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推了过去：“还凑合，我的小牧场野兽泛滥成灾，杀了些郊狼，还干掉一头熊和一只美洲狮。” “送我的礼物？可以吗？”见到霍克点头，梅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橄榄色的石雕。 霍克简单说道：“怀俄明的特产，透闪石雕的。” 梅根收了起来：“谢谢。” 她拿起拉上提包，说道：“有件事，跟你说一下，我现在被正式任命为《王牌新闻》的制片人和主持人。” 霍克说道：“恭喜，你现在是11频道的第一王牌了。” 梅根有种事业上的满足感，但想到辛西娅打来的电话，专门说道：“福克斯电视网的最高层，出手干预了11频道，你应该听说过，福克斯电视网从成立开始，就偏向于象党，原本没人在意我们这个子频道，但现在收视率太高，引来了上层的干涉。” 霍克明白了：“偏向于平权的东西不能再报道？” “那到不至于，新闻台存在的第一要点就是热门新闻。”梅根大体解释道：“报道可以，但不能再向之前那样，提前就预设好立场。” 霍克问道：“名人丑闻呢？比如好莱坞一线明星。” 梅根认真回答：“这些永远都是热点新闻。” 第124章 原则？我们有吗？ 比弗利山庄，圣路易斯私人生育中心。 贵宾楼的等待区里，霍克坐在长椅上，翻看着金球奖组委会刊发的申请规则。 比起奥斯卡，金球奖简单一些，只有100名左右的评委。 这些评委，全部来自媒体圈子的资深人士。 霍克隐约记得，曾经的米兔运动正式公开于金球奖颁奖典礼。 黑人平权、奥普拉宣言和怒怼老唐，全都发生于颁奖期间。 这是远比奥斯卡偏左的奖项。 卡洛琳和莎拉的新任经纪人索菲娅从诊疗室过来。 霍克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比起两位先来者，索菲娅知道自己尚未得到莎拉的信任，主动接话道：“去了b超室，很快会有结果。” 霍克将手里的文件递给卡洛琳：“我去下洗手间。” 卡洛琳像个助理一样，乖乖接了下来。 索菲娅见霍克走远，低声问道：“圈内关于西海岸工作室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当然都是真的，传闻太保守了，实际比传闻更加夸张。”卡洛琳从头到脚光鲜亮丽，懂得如何给脸上贴金：“莎拉为什么会高薪聘请霍克？因为我与霍克多次合作，一起完成了那些不可思议的操作。” 索菲娅看向卡洛琳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虽然不了解其中的详情，但圈内多少有传闻，史蒂夫·纳特和自拍门，还pd最近的形象公关与策划，全是来自一家叫做西海岸工作室的业务战略规划公司。 能全程参与的人，岂会简单？ 没过多久，卡洛琳手机响起提示音，赶紧叫着索菲娅去电梯那边。 随着电梯下降，莎拉·帕克从中走了出来。 她见到卡洛琳和索菲亚的第一时间，就问道：“霍克呢？他在哪里？” 霍克从洗手间那边过来，说道：“我在这里。” 莎拉将一张检测报告交给他：“好消息，我怀孕了！” “恭喜你。”霍克看了眼报告，上面有清晰的诊断结果。 莎拉张开手臂，用力抱住霍克：“谢谢你！” 霍克心说，这样容易让人误会好不好？又不是我让你怀孕的？ 他看向卡洛琳：“医院这边搞定了吗？” 卡洛琳说道：“签了保密协议，诊所这方面口碑很好，知情人又有限，保密不是问题。” 很多好莱坞明星的孕期初检，都是在这里进行，过往并没有发生过泄密。 霍克带着一行人走地下停车场。 爱德华开着一辆商务车，已经等在了这里。 上了车，莎拉问道：“怀孕的消息现在就往外放吗？” “不是现在，按照计划来。”霍克的理由早就准备好了：“我们不能给人刻意冲奖的感觉，更不能让人感觉你怀孕就是为了冲奖，消息最早不能由你公布。” 索菲娅认同：“有道理。” 霍克朝莎拉伸出手：“检测单给我，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会把它泄露出去。” 莎拉把检测单交给霍克：“提前告诉我，我好有心理准备。” 霍克看了眼检测单：“媒体曝光后，你要公开做回应。” 莎拉问道：“其他方面呢？” “先按正规渠道宣传。”霍克看了眼卡洛琳和索菲娅：“这些你们比我擅长，我就不发表意见了。” 莎拉提醒道：“有你的怀孕计划在，只要搞定詹妮弗·安妮斯顿那个碧池，我获奖几率最少有七成。” 霍克想做的远比莎拉想的多得多：“我要保证你有九成希望获奖。” “真的？”莎拉笑了起来：“只要能拿下这个金球奖，我全都配合你。” 这话的暗示意味强烈，就差明说了。 霍克仿佛没有听懂，又对卡洛琳说道：“你与剧组那边做好沟通。” 卡洛琳应道：“交给我了。” 这不是奥斯卡，剧组投入资源有限，也只会走常规宣传模式。 莎拉见过母亲怀孕，说道：“时间还是有点紧，两个多月很难显怀。” 霍克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些：“没关系，把肚子垫起来。”他晃了晃检测单：“你真的怀了孕。” 莎拉笑了起来：“没错。” 霍克对索菲娅说道：“你去别的城市，买一套女人伪装怀孕的用具，不用太夸张，能显怀即可。” 索菲娅是个母亲：“我知道该怎么做。” 车子来到谢尔曼奥克斯，送下莎拉之后，卡洛琳坐上霍克的车，一起离开。 霍克提醒他：“皮特那边的情况，收集的怎么样了？” “你让暗中收集，不要惊动皮特，所以慢了点。”卡洛琳一直在做：“再给我一点时间。” 霍克给她施加一点压力：“lv、香奈儿和爱马仕快到上新季吧了？你信用卡有没有刷爆？” 这皮鞭抽着，卡洛琳要跑起来了：“三天，我保证能搞定。” 霍克又说道：“还有莎拉的行程，每一天都要向我汇报她第二日的行程，如果当天有变化，立刻通知我。” 过去几个月，卡洛琳完全被霍克打消了戒心，以为他这是认真负责，应道：“我会的。” 出了谢尔曼奥克斯，爱德华停好车，放下卡洛琳。 卡洛琳来到自己的小奔驰前，上了车连连打电话，她把这几年做公关积攒的人脉全都用上了。 打完电话，卡洛琳冷静了一下，忽然有种感觉：“我是不是被pua了？” 但想到成功就能拿20万美元抽成，她不在乎了。 如果每一单都能拿这么多钱，卡洛琳愿意天天被霍克pua。 商务车上，霍克收好莎拉的检验单，对爱德华说道：“你手上的其他工作暂时放一放，检修保养好拍摄设备，抽时间陪着坎波斯去比弗利美容中心熟悉环境，让他准备拍摄莎拉。” 爱德华挠头：“老大，拍她什么？怀孕？还是跟布罗·德里克与人一起胡搞？” 霍克说道：“还记得比弗利美容中心吗？” “当然记得。”爱德华快速说道：“老大你让我关注过很久，我虽然进不去美容中心内部，但它周边的情况，非常熟悉。” 霍克通过这份工作，对莎拉的情况了如指掌：“莎拉马上就要去打美容针，你拍下她进出的照片，我再想办法，搞到她面部的照片。” 他从上半年就开始埋线，渐渐到了收获的时候。 但爱德华不了解：“我们现在要帮莎拉冲奖，这次曝光出去，会对她不利，那样我们的工作量会增加吧？” 霍克说道：“我要的就是工作量增加，危机公关，机会蕴藏在危险当中。” 自产自销的事，爱德华做了不止一次，但那是经过客户同意的。 他试探问道：“老大，虽然这也是自产自销，但这样对签约客户动手，不太符合我们的原则吧？” 霍克问他：“我们的原则是什么？” 爱德华只记得一条：“所有新闻都是真实发生的。” 其他原则？好像没有啊！ 霍克又说道：“我们跟莎拉签订的合约，帮助她拿下金球奖最佳女主角，合同我们当然要履行，其他的合同未曾规定。” 爱德华想想，好像确实这样。 “记住，莎拉只是途径。”为了让救世主更好的配合，霍克适当透露一点：“布罗·德里克才是我们真正的目标。” 爱德华更迷糊了，一个制片人的新闻，远不如明星值钱。 霍克故意说道：“你记得做好就行，要不然我会通知你备用名单上的女人……” “老大，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爱德华的备用名单，可是他下半生的依靠：“我没有大功劳，但也辛勤操劳啊。” 他想到了霍克喜闻乐见的一点：“我在小罗伯特·唐尼的结婚照下搞了黛博拉，去墓地告诉了唐尼，还利用练跆拳道的机会揍了唐尼的儿子，下一步我计划等明年唐尼去世一周年时，带黛博拉去墓园，在那里开搞。” 这情绪价值瞬间拉满，霍克觉得公司倒闭都不能放弃救世主。 ………… 好莱坞，派拉蒙制片厂。 作为电影行业传统大公司里面，唯一一个还在好莱坞地区的制片厂，派拉蒙制片厂不仅常在电影电视中露面，周边还存在为数众多的表演培训班。 无数做着明星梦的男女，犹如韭菜一样，被这些培训班收割了一茬又一茬。 超级明星培训学校就是其中一家，布罗·德里克是大股东之一。 其每年创造的利润甚至超过布罗制片人的收入。 布罗·德里克只要人在洛杉矶，每一期培训班都会过来上课。 顺便看看每一期学员的资料。 今天的课程上完，布罗往外走。 课上被他单独指导过的金发小姑娘会错了意，立马跟了上去：“德里克先生，还有几个问题我不太明白，能否单独向你请教。” 布罗往外走，保持在公共视野里：“当然可以，不过我很忙，米娅，我们边走边聊。” 米娅跟上去：“我刚才模仿朱迪·福斯特的表演不好吗？” “模仿的很像，但那只是模仿。”布罗专业性很强，指出关键问题所在：“你进入一个剧组，拿到一个剧本，要把剧本上的文字，转变为表演，那时你模仿谁？” 米娅恍然大悟：“原来我差的还很多。” 布罗看过她的资料，课堂上点名让她表演，又留下让她追问的话头，都是有原因的。 他走出培训学校大门，又说道：“我第二次给你们上课了，你的天赋在今年我教过的所有学员中是最好的，相貌条件也是最出色的。” 米娅有点激动：“谢谢。” “如果你有条件，不止要观看录像模仿，还要积极思考，我怎么演？”布罗看似不经意问道：“你一个人住，还是与他人合住？建议你一个人居住，有利于你静心学习。” 米娅说道：“我刚到好莱坞，大部分钱都用来学表演了，目前独自居住在诺克街的汽车旅馆中。” 她听过关于好莱坞的传言，本身就是个开放的女孩，下定了决心：“德里克先生，如果你有时间，晚上可以过去单独指导我吗？” 这话让布罗笑着摇头：“米娅，我记得你才17岁吧？你父亲有我年龄大吗？” 米娅低下头：“我只是想感谢你的指导。” 布罗神情变得无比严肃：“这种话不要再跟我说了，我的妻子叫莎拉·帕克，我非常爱她，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抱歉。”这一刻，米娅觉得好莱坞还是有好人存在的：“是我想错了。” 布罗微微一笑：“不用这样，好莱坞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像我这样坚守原则的人有很多。” 他郑重说道：“你的天赋很好，不要浪费了，有机会我会帮你，给我你的联系方式。” 米娅涉世未深，对人心险恶没有足够认识。 她报上手机号码，越发感激：“谢谢。” 布罗见到陆续有学员出来，低声提醒：“资源有限，这件事就不要告诉别人了。” 米娅用力点头。 “好了，回去吧，我该去忙了。”布罗穿过人行道，上了路边的汽车。 米娅一直目送布罗的车离开。 与此同时，路对面的停车位上，花蝴蝶坎波斯放下手里的便携式摄像机，开车缓缓跟上布罗，同时拿起一个对讲机：“加西亚，你跟上与目标谈过的金发女孩。” 另一边回道：“交给我了。” 等到米娅叫来出租车，加西亚开着一辆路上常见的雪佛兰，跟了上去。 这人跟坎波斯经历有点相似，在墨西哥当警察时，得罪了当地的贩子组织，不得不跑路到加州。 为了拿到一个合法身份，可谓想尽了办法，直到遇到坎波斯，才真正看到曙光。 布罗开着车，途经北好莱坞时，路过一家加油站加油，从里面出来后，中途停了一会儿车。 他掏出手机，打个电话：“卡罗尔，是我。” 那边传来的话语声格外快：“你这条线寻找目标最容易，大佬们的新聚会很快就开始，礼物尚未准备齐全，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遭受责难。” 布罗问道：“别的线全都全部好了吗？” 那人又说道：“目前我们比较落后，速度最快的那些混蛋，从乌克兰、墨西哥和罗马尼亚，搞来了不少未成年，本来他们是最难的。” 布罗说道：“放心，加快进度就是了，不会耽搁大佬们的新年聚会。” 大佬们的聚会要提供好货，但那些人玩的太变态，死人的事时有发生。 布罗一贯的做法，都是利用制片人的优势，挑那些外地来的独居女孩，坑蒙拐骗。 人消失了，也没人在意。 北美每年失踪人口太多了，还不算那些失踪的非法移民。 只要没有尸体，就不存在命案这一说。 布罗说米娅的情况：“前几天我说的那个人，住在诺克街的汽车旅馆，今天晚上我会打电话约她出来，你派……不，你手底下那些人素养太差，容易吓到人，还是你开车亲自过去一趟，冒充我派去的司机把她接走。” 卡罗尔笑了起来：“你每次都把最难的工作做好，我要做的都是小活。” 布罗叮嘱道：“小心一点，别出意外。” “放心，我搞得定。”那边挂了电话。 布罗收起手机，发动汽车参加晚上娱乐媒体圈的一个聚会。 莎拉要冲击金球奖，他也发动了能发动的所有资源。 除了特殊癖好，布罗在对待莎拉上面，真的无可挑剔。 称得上好莱坞第一深情。 布罗还给梅丽莎·阿克曼打了电话，让她也帮忙。 聚会进行当中，布罗抽空给米娅打了电话，告诉她这边有个电影圈的高端聚会，有位导演的新作里面，会有一个适合她的小配角，但导演想先看看人。 对方比较急，他派了司机和车过去。 做梦都想成名的17岁女孩，精心化了妆，又穿上最漂亮的衣服，等来了司机的电话。 米娅急匆匆的出了汽车旅馆。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旁边站着一位和善的长脸西装男。 见到米娅出来，西装男上前问道：“你是米娅小姐？” “是我。”米娅笑着回应：“你好。” 西装男拉开后车门：“请上车，布罗先生正在等你。” 米娅赶紧上了奔驰汽车。 西装男上车离开。 坎波斯没有着急，耐心等着。 果然，一辆越野车从路另一头驶过来，跟上了前面的奔驰。 后车明显在查看前车后方是否有跟踪者。 坎波斯这次开车跟上，同时拿起对讲机：“加西亚，卡洛斯，我们三个交叉跟踪，目标后面还一个尾巴，小心一点。” “收到！” “收到！” 奔驰车上，西装男提醒道：“米娅小姐，你左手边有糖果和瓶装水，需要的话自取。” “谢谢。”米娅看到了高档的矿泉水，过往只在网上见过。 她取来一瓶，拧开瓶盖，喝了两口。 大概心理因素，米娅感觉水异常甘甜，有一股从来没感受过的味道。 没过多久，她的眼皮越来越沉，很快就睡着了。 西装男看了眼后视镜，轻轻摇头，这些做梦都想当明星的小女孩太好骗了。 布罗守着超级明星学校的培训班，总能轻松完成名额，怪不得每次都不着急，提供的女孩既年轻又漂亮。 西装男联系过后面的同伴后，开车直奔威尼斯，进了一家海边俱乐部。 坎波斯远远停下来，拿出望远镜观察，又调整相机镜头，拍了几张照片后，牢记霍克不惊动目标的叮嘱，招呼同伴迅速远离了这里。 随后，他返回花蝴蝶公司，整理拍摄的视频和录像。 这些做完，时间已经到了半夜，坎波斯觉得事情紧急，直接拨打了霍克的电话。 第125章 肮脏事 东好莱坞，喷泉街。 深夜，西海岸工作室二楼窗帘紧闭，酣畅淋漓的大战结束之后，霍克和梅根·泰勒刚刚睡着。 浅睡中，梅根摸索到霍克的胳膊，下意识拉开，钻进他温暖的怀抱里，枕在厚实的肩膀上面，很快陷入熟睡。 霍克也抱紧了人形抱枕。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霍克从睡梦惊醒，第一时间摸出手枪。 被吵醒的梅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到霍克握着手枪，吓得人瞬间清醒。 霍克拿起手机，放回手枪，轻轻拍了拍她洁白光滑的脸蛋，说道：“没事，有人打电话，我反应过度。” 梅根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手枪：“有必要？” “我来到洛杉矶，经历了多次枪击事件。”霍克含糊一句，接通电话。 坎波斯打过来的，有紧急事务，约他见面。 霍克挂断手机，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你继续睡，我这边有突发事件，需要出去一趟。” 少了霍克，梅根心里不太舒服，但她没说什么，点点头：“你去吧。” 临走前，霍克叮嘱道：“如果明天早上我没回来，你下楼直接走，别动一楼的东西。” 梅根想起矮子帮那些混蛋，应道：“我知道。” 霍克带上枪，化过妆，出门开车换车，在约定的安全屋里，见到了等在这里的坎波斯。 后者同样化了妆，还带来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以及打印出来的数码相片。 坎波斯将笔记本电脑放在霍克面前，让他看白天和晚上拍摄的所有视频，又取出相片，一张张放在了旁边。 视频断断续续，只拍摄了一些关键部分，但足够让霍克把握其中的三个重要人物。 布罗·德里克，金发少女，还有长脸西装男。 霍克说道：“具体经过？” 坎波斯将看到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从表面上看，似乎都很正常，布罗·德里克这样的制片人，想勾引一个女演员，再简单不过。 不说别的，就埃里克这种等级的导演，如果想潜规则一个演员，不管是男还是女，门前能排起几百人长队。 但霍克见过围绕阿克曼影业周围的肮脏事，还是受害者之一，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他略微思考，问道：“明天，超级明星那边还有课？” “有的。”坎波斯让人装作报名者，专门打听过：“培训班每个月两期，收费高昂。” 霍克点头：“你和你的人，明天仍然盯着他们，重点关注那个金发女孩是否出现，如果不出现，记得通知我……嗯，还有，搞清楚他们下一期培训时间。” 坎波斯应道：“好的。” 霍克收起相片，又拿了个存储盘，将视频全部拷了下来。 没过多久，两人从前后门分别离开了安全屋。 霍克辗转返回工作室，梅根还在酣睡，他趁着尚未天明，也去补觉。 翌日早晨，梅根张嘴将灯杆战神咬醒，补上了霍克因为晚起，无法进行的晨间运动。 今天还有工作，霍克尽快搞定梅根，把她打发走。 梅根出门时，见到摆着烟灰缸的弗兰克，掏出五美元，放了进去。 弗兰克想说话，却发现对面工作室窗户打开，一个混蛋站在窗前，手里拉开了弹弓。 他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看到梅根开车远去，霍克放下弹弓，冲弗兰克竖起中指。 弗兰克回赠两根，继续自己要饭的伟大事业。 生命不息，要饭不止。 霍克简单吃过早饭，爱德华背着摄影器材包，进了工作室，给相机和摄像机充电。 他顶着两个黑眼圈，精神恍惚。 霍克问道：“昨晚出去拍摄了？” “没有。”爱德华不知道该怎么说，停顿了片刻，说道：“黛博拉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几个印度佬游说，买了一些女人用的助兴药物，昨晚她用了一些，我被打的落花流水。” 霍克指了指窗外的路灯杆：“教你一招，每天来回上下爬50次，黛博拉吃什么都没用。” “老大，我不是灯杆战神。”爱德华看了看七八米高的灯杆，觉得继续被榨干的好。 到了半上午，坎波斯打来电话。 霍克接通：“什么情况？” 坎波斯快速说道：“那个金发女孩没有出现，我可以确定这一点。” 他又说另外一件事：“下一期培训五天后开始，培训学校这边在好莱坞散发广告，名额应该不多了。” “我知道了，继续盯着。”霍克挂断电话，对爱德华说道：“走了。” 爱德华拿上凯迪拉克的车钥匙。 霍克边出门边打电话，等那边接通，问道：“是我，你在哪里？” 埃里克·伊森导演笑着说道：“正在拍片，你电话打过来的很巧，剧组刚好休息。” 霍克直接问道：“杰奎琳在你那边吗？” “她的戏份还有两天才能完成。”埃里克看看片场，又问了助理一句，回道：“她在片场。“ 霍克说道：“我一会儿过去探班，中午有时间一起吃午饭。” “没问题。”埃里克一口应了下来。 霍克把奥迪a8的钥匙扔给爱德华：“开这辆。” 爱德华收起自己的车钥匙，开上史蒂夫赠送的那辆a8，直奔伯班克。 来到华纳制片厂，两人换乘了四轮电瓶车，找到了埃里克剧组所在的摄影棚。 两人没有急于进去，继续往里走，找了个僻静无人的地方。 霍克给杰奎琳发了条短信，略微等了一段时间。 后者在戏服外面披了件外套，很快来到了这边。 霍克上下打量她，发现杰奎琳身上的风尘气几乎看不到了：“看样子你很享受这份工作。” 杰奎琳笑了笑：“我都做好了吃很多男人那玩意的准备，结果你帮了我，不用吃那些玩意，我就拿了个不错的角色。” 霍克点头，说道：“什么时候拍完？拍完有什么计划？回去继续？” “晚上继续吧，这份工作养活不了我。”杰奎琳尝到了甜头，对演员之路抱有想法：“白天的话，多跑跑剧组、制片厂和经纪公司，争取再找到下一份工作。” 霍克提醒道：“你还要加强自身，尤其表演方面，这次的角色特殊。” 杰奎琳开心的笑：“我也没想到，竟然让我饰演一个妓女。” 霍克说道：“五天后，在派拉蒙制片厂附近，超级明星表演学校新一期表演培训开学，你去参加这个培训班，学费由我来出。” 杰奎琳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需要我做什么？” “注意其他女学员。”霍克不会让她做太过复杂和危险的事情，杰奎琳也没这样的能力：“如果有漂亮的女学员中途突然消失，第一时间通知我。” 杰奎琳愣了愣：“就这么简单？” 霍克叮嘱：“不要乱说，不要乱问，不要随便打听，只需要用眼观察，安全第一。” “我懂了。”杰奎琳在剧组待了这段时间，也有长进，不该问的不多问。 霍克给了她超级明星培训学校的地址，摆摆手：“回去吧，在剧组就当不认识我们。” 杰奎琳返回了摄影棚。 霍克没有过去，在外面等了一段时间。 中午剧组休息的时候，埃里克找了过来，叫上爱德华，三人一起去餐厅吃饭。 霍克问道：“片子什么时候拍完？档期定了？” “这个月就能拍完，最少需要三个月进行后期制作。”发行上的事，埃里克说了不算：“上映时间暂定在明年，具体日期尚未确定。” 霍克端起鲜榨果汁杯：“预祝你取得成功。” 爱德华也来凑趣：“等你成为大导演，一定要在剧组给我留个副导演或者选角导演的位置。” 埃里克跟两人碰杯，问爱德华：“你要转行？” “不，不，我永远跟着老大干。”爱德华这段时间对好莱坞有了足够多的了解：“当了导演和制片人，当然要走正确的道路！这条正确的道路是什么？当然是睡明星了！” 他摩拳擦掌：“好莱坞离异带孩子的女明星相当多啊！” 霍克了解这家伙，不止是说说，真能做出来。 但他懒得多说，问埃里克：“关于自由记者的那个剧本，完成了吗？” “只完成了一部分大纲。”埃里克正儿八经说道：“等完成这部电影拍摄，有时间我还要跟着你们体验生活。” 爱德华出现一个想法：“你跟着我们，拍摄一部纪录片？” 埃里克来了兴趣，看向霍克：“老大，要不然我以你为主角，拍摄……” “不合适。”霍克打断他，直接说道：“像我这样的人，暂时不适合出现在台前。” 爱德华切换个话题：“凯瑟琳呢？” 埃里克说道：“估计下午就会来，剧组女演员多，她不太放心我。” 霍克劝道：“凯瑟琳对你不错，实在不行就娶了她吧。” “我不想一辈子都跪舔。”埃里克是个有梦想的男导演：“我也想潜规则女明星。” 霍克没有发表意见。 这种事，不止是爱德华和埃里克，换成是他自己的话，当上大导演或者制片人，会忍住不搞红沙发或者夜读剧本那一套？ 用前世网络大佬的话来说，进了影视圈不搞这一套，那才是歪门邪道！ 如果有两颗高尔夫球和一个美女演员摆在面前，你会作何选择？ 到了半下午，坎波斯又打来电话，表演班下午的课已经结束，那个金发女孩始终不曾出现。 霍克让爱德华临时租了一辆车，开着来到诺克街。 尚未接近汽车旅馆，他就让爱德华停在路边停车位上。 霍克拿出望远镜仔细观察，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附近的车来来回回换了不少，有两辆车始终没有动过。 其中一辆是空车，另一辆车上有人。 他猜测有人可能在关注汽车旅馆，对爱德华说道：“不用再看，走吧。” 接着，两人又跑了一趟威尼斯，从坎波斯所说的那家海边俱乐部门口经过。 霍克观察仔细，俱乐部门口和围墙上面，好像设立了多处监控。 贸然接近容易被发现，还会打草惊蛇。 霍克没让爱德华停下车，而是正常从附近路过。 离开威尼斯，爱德华找地方停车，将行车记录仪中的视频，转到笔记本电脑中，打开视频让霍克看：“老大，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应该都是监控。” 霍克点头：“非常密集，就算有死角，人也摸不进去。” 爱德华跟着霍克大半年，也算有了见识：“这种高端私人俱乐部，接待的人不一般，还经常从事一些秘密娱乐，很少安装大量监控摄像，这家不太正常。” 霍克叮嘱道：“不要去拍摄，没有我的同意，也不准接近。” “我记住了。”爱德华立刻应声。 霍克想了想，说道：“去电子市场和模型飞机市场转转。” 爱德华发动汽车，先去圣莫妮卡商业广场。 霍克找了很多家店，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这年头能拉着摄像机上天拍摄的无人机，在民用市场上属于稀罕物。 霍克给艾丽卡打了电话：“有没有时间，晚上一起吃饭？” “现在还不能确定。”艾丽卡这份工作，有案子的时候非常忙：“五点钟之前，我给你回电话。” 霍克应道：“可以。” 他对爱德华说道：“先回喷泉街，你可以下班了。” 爱德华突然不想去布伦特伍德，说道：“我今晚能住在工作室吗？” 考虑晚上要与艾丽卡约会，住在哪里还不一定，霍克说道：“今晚不行，我约了艾丽卡。” 想到那个警察小妞，再看看自己肤色，爱德华哭丧着脸：“在这里，我怕pd清空子弹，回布伦特伍德，我怕被黛博拉清空子弹。” 说到这里，他打了个寒颤：“不，我现在没子弹可用，这才是最可怕的。” 霍克只能表示同情。 爱德华说道：“过了三十岁的女人，太可怕了。”他只能求助：“老大，你办法多……” “这种事？”霍克想了想，说道：“你找个卖进口东方商品多的超市或者店铺。” 爱德华来了精神：“我知道哪里有。” 十几分钟后，汽车停在了韩国城一家店铺前面。 霍克独自下车，进店里找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 他买下来，拿着上了车，交给爱德华：“记得，用一点即可。” 爱德华看着上面的字母与方块字：“这种东西？” “这叫风油精，也叫女人快乐水。”霍克简单说道：“抹在那个地方的。” 爱德华是个老黑，格外好奇：“我能用吗？” 霍克是个好老板：“送给你了，你想用也可以试试。” 爱德华拿了女人快乐水，一下找到了信心，回到喷泉街换了自己的凯迪拉克，立刻赶去布伦特伍德。 五点前，艾丽卡给霍克打了电话，要稍微晚一点。 直到接近晚上七点半，两人才在一家餐厅中见了面。 霍克见她脸上全是疲惫，问道：“这几天很忙？” 艾丽卡简单说道：“一起连环杀人案。”她这边也有规定：“不能细说。” 霍克点头：“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找我。” “我不会跟你客气。”艾丽卡说道：“授勋仪式基本上定了，圣诞节之前在帕克中心，等邀请函到了我再给你。” 霍克说道：“我一定到场。” 艾丽卡掏出手机，当着霍克的面，打通一个电话：“妈妈，我今晚不回去了。” 这女人喜欢拉扯，霍克也会：“你在银湖社区的别墅，不是要改建一个收藏室吗？完工了没有？” 艾丽卡说道：“完工了，你想去看看吗？” 霍克说道：“吃完饭就去。” “记得去买安全套。”艾丽卡大大方方说道：“我忘记准备了。” 霍克笑了笑：“来之前我就准备好了。” 吃过饭，两人各自开上车，来到紧邻东好莱坞的银湖。 银湖社区围绕其中的湖泊修建，也是洛杉矶近年来新开发的富豪社区。 艾丽卡所说的房子，是一栋带前后院子的大别墅，虽然比不上比弗利山庄的千万豪宅，但价值几百万美元肯定没问题。 下车，关好门，艾丽卡过来抱住霍克索吻。 霍克边与她纠缠，边把人抱进房子里，顺便找到电动开关，关上了所有窗帘。 两人仿佛连体婴一般，仔细参观了很多房间，尤其已经改建好的展览室。 可惜，每个展柜展台都空着，灰熊标本还没弄好。 等两人躺进宽敞的按摩浴缸中，霍克问起一件事：“你有没有渠道，买一架小型无人机。” 艾丽卡问道：“阿富汗战场上使用的捕食者？” 霍克说道：“比那个更小型化，能够安装无线摄像机，低空飞行拍摄。” 艾丽卡明白了，趴在霍克肩膀上，说道：pd现在也没有装备，我以前没注意过，你抽时间问问布莱恩。” “不说这些了。”霍克把艾丽卡拉过来：“一起躺平吧。” 后面两天，坎波斯确定，那个金发女孩真的消失了。 超级明星培训班新一期开始，杰奎琳报了名，开始参加培训。 霍克给布莱恩打了电话，这家伙正在忙一场诉讼案，说会帮忙留意。 到了11月中旬，卡洛琳每天必发的莎拉·帕克行程表里，出现了比弗利美容中心的名字。 霍克当晚召集爱德华和坎波斯开会，会由一直藏在暗处的坎波斯负责拍摄。 第126章 品牌信任危机 世纪城，比弗利美容中心。 因为二楼谢绝无关人员入内，霍克只能坐在一楼大厅等待处。 莎拉·帕克早已上了二楼。 她预定的美容项目很多，打美容针只是其中一项。 卡洛琳从楼上下来，坐在霍克旁边，心有余悸：“那么长一个针头，往脸上打，打完没多大会儿，整个脸都涨起来，肌肉僵硬到做不出任何表情，太吓人了。” 霍克提醒她一句：“你再化浓妆，很快也会变成这样。” “我不要。”卡洛琳连连摇头：“我不想打针，那样还不如变成一只羊。” 霍克故意逗她：“叫几声听听。” 卡洛琳赶紧往边上挪一个座位，离这混蛋远一点：“你的衣服和用品虽然提升了，但你的品味还是那么差。” 霍克懂得怎么打击她：“我三月份来到洛杉矶，到11月份只有八个月，你猜猜我收入了多少？” 卡洛琳不说话了，一句话都不想说。 这会儿大厅里没有别人，霍克低声问道：“皮特的事怎么样了？” “本来想要给你的。”卡洛琳呲了呲牙，显示自己不好欺负：“现在不想给了。” 霍克轻松拿捏她：“抽成的事，我们没签合同。” 卡洛琳赶紧打开包，取出一摞资料，递给他：“这次之后，再也不跟你合作，我发誓！” “你们羊族管誓言的神是谁？魅魔还是撒旦？”霍克打开资料，快速浏览的同时，还不忘逗几句。 他重点看布拉德·皮特与詹妮弗·安妮斯顿的部分。 因为针对的目标是安妮斯顿，皮特过往那些烂事，对安妮斯顿来说都属于前尘往事。 霍克找到了想要的部分，皮特与安妮斯顿雇佣了一位女保姆。 前世，皮特这人八卦特别多，某些程度上来说八卦热度让他始终维持在顶咖位置，其中一些就是皮特与保姆们不得不说的故事。 卡洛琳有些门路，还拿到了照片。 从照片上看，女保姆长相一般，身材普通，好像还是个墨西哥裔，并没有多少吸引力。 这也可能是安妮斯顿有意为之。 霍克取出保姆照片，还给卡洛琳：“去查一下，这人叫什么，不工作时住在哪里，是哪个族裔。” 卡洛琳做公关的，一听就明白霍克的意思：“不会吧，皮特能看上她？” 她搞不明白：“不说安妮斯顿，皮特过往每一任女友，哪个不比她漂亮几倍？” 霍克直接说道：“你这只小母羊，根本不懂男人的心思。” 卡洛琳不忿，伸舌头翻白眼，冲霍克讥讽的叫：“咩——” 霍克叮嘱：“这人是关键，明白吗？” 有抽成吊着，卡洛琳执行能力没得说：“你放心，我很快就能搞清楚。” 说完，她拿出手机，踩着高跟鞋，去一边打电话。 霍克来到前门。 这边站着安保人员，还着重提醒：“前门只进不出，离开请走侧门。” 霍克故意说道：“我的车在前门。” 安保不放行：“公司规定，请配合，谢谢。” 等到卡洛琳打完电话，霍克回来问道：“刚才在车上，听莎拉说，布罗离开了洛杉矶？” 卡洛琳说道：“好像是给他老板筹备什么事务，估计一周左右就能回来。” 霍克记了下来。 临近下午四点，莎拉·帕克完成所有保养项目，从楼上下来，准备返回谢尔曼奥克斯。 霍克主动迎上去，低声说道：“车在前门，我们最好从前门离开，我的人观察过，那边没问题。” 莎拉戴着帽子，丝巾遮脸。 她刚要开口，陪在旁边的美容中心女主管说道：“帕克女士，正门是比弗利大道，车来人往，你还是按照我方的安排，走侧门。” 这女人看了眼霍克，见他是一张生面孔，职业化一笑：“这位先生，请你务必相信比弗利美容中心的妥善安排。” 莎拉不止一次在这边做项目，从来没出过问题，冲霍克摆了摆手，对卡洛琳说道：“让索菲亚开车到侧门。” 女主管带着几个人一起送莎拉出门。 霍克独自跟在后面。 卡洛琳回头看了一眼，主动放慢脚步，陪着霍克一起往外走，说道：“明星们都这样，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坚持和怪癖。” 霍克明白这种心理：“在其他地方付出那么多，好不容易成名走红，不在该彰显权势的时候发威，付出的那些岂不是白白浪费。” 比弗利美容中心侧门的道路对面，是一栋六层高的商业写字楼。 一群墨西哥工人，正在修理楼顶的灯牌。 其中一个手机震动一下，立即提起工具包，躲在换气口遮挡处，拿出早已准备的相机，迅速装上长焦镜头，对准了侧门。 一行人从美容中心侧门出来，朝台阶下的保姆车走去。 坎波斯相机镜头准确捕捉到中间的那个女人，连连按下快门。 霍克和卡洛琳刚来到门口。 前者看了眼莎拉的腰后面，对后者说道：“她衣裙带子松了。” 这种事男人不好说，卡洛琳赶紧上前，边比划边说道：”莎拉，带子重新打理一下。” 莎拉原本戴着宽檐帽低着头，此时抬头转身，看向卡洛琳。 卡洛琳几步来到她身后，将略松的衣带系好。 “上车。”霍克催促道：“抓紧。” 这一行人很快上了车。 爱德华开的商务车一直跟在后面。 霍克悄悄看过莎拉的行程，了解她从后天开始，有几个很重要的饭局，其中两个是要跟金球奖的评委见面。 金球奖尚未公布提名名单，要求也没奥斯卡那么严格，现在正是私下见面的好时候。 这些属于常规公关，不归霍克管。 霍克盯着莎拉肿胀又僵硬的脸，特意说道：“未来一周，你最好不要外出，现在的模样被拍到很麻烦。” 话说到女人的相貌上，还是贬义，莎拉多少有点不舒服，她说道：“都是私下里的饭局，要与几名评委见面，不去不行。” 卡洛琳接话道：“约他们出来不容易，放鸽子容易得罪人。” 霍克点到即止，不再多言。 来到谢尔曼奥克斯，霍克提前下车，上了一直跟着的商务车，告辞离去。 保姆车上，莎拉问卡洛琳：“他最近在忙我的事吗？” 收入有自己的一份，卡洛琳自然要为霍克说道：“是的，霍克已经找到了打击詹妮弗·安妮斯顿的突破口。” 她不忘突出自己的作用：“我为他找到了大批想要的资料，我们很快就会展开针对性的行动。” 莎拉很满意，又说道：“与评委们的见面，你负责联系地点。” 另一边的商务车上，霍克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拍到的效果如何？” 坎波斯说道：“能看清面部的有好几张。” 霍克说道：“多拷贝几个备份，放在不同的地方，今晚我会让救世主去找你拿一份。” “我正在做备份。”坎波斯回道。 霍克又说道：“从明天开始，你带着你的人分成两组，分别跟着莎拉·帕克和卡洛琳·琼斯，目标是莎拉·帕克，想办法拍到她的脸部正面特写。” 如今目标非常明确，还有霍克提供的大致行程，坎波斯那边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仅仅过了三天，坎波斯那边传来好消息，两边约定在安全室会面。 霍克和爱德华来到安全屋的时候，坎波斯带着笔记本和相片已经等在这里了。 爱德华捡起相片看了看，跟坎波斯碰拳：“伙计，你这次干的很棒。” 坎波斯实话实说：“相比在墨西哥做的那些，现在的工作既不危险，也不复杂。” 这朴实的话，让爱德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霍克拉开椅子坐下，先看照片。 所有照片上都是同一个人，莎拉·帕克。 前面几张，拍的莎拉离开比弗利美容中心。 她头上戴着帽子，脖子上缠着丝巾，只有几张抬头照真正拍到了脸，不算特别清晰，但能看出面部肿胀。 另外一份，则是她从某个私人会所出来时拍到的。 当时正巧有风，吹开了莎拉的帽子和丝巾，露出了整个面部。 镜头选的位置很好，拍摄的非常清晰，莎拉肿胀僵硬的面部特写出现在多张照片上。 笔记本上，则是坎波斯的搭档加西亚拍的视频。 因为角度的关系，视频没有照片那样清晰，但也同样能看出莎拉面部肿胀僵硬。 霍克挑出拍摄最为清晰的那几份照片，交给爱德华：“这些不用。” 爱德华被他的操作弄迷糊了：“老大，我们拍下这些，不是要曝光吗？这些最清楚了。” 坎波斯没有说话，却竖起耳朵认真听，只有在美利坚混好了，才可能回去复仇。 “我们的目标，不是搞掉莎拉·帕克。”霍克见两位小弟都有学习的心，耐心解释道：“这件事的最终目标，是转向布罗·德里克，但在此过程中，如果我们还能再挣一笔，为什么放弃呢？” 爱德华接话道：“我们制造问题，然后我们再解决问题。” 霍克点头：“你说得很对，但忽略了一点，我放弃的照片，拍摄的过于清晰，会加大我们解决问题的难度，主动权在我们手里，问题的难度自然要由我们来掌控。” 坎波斯感觉学到了：“那几张特写照片拍的太过清晰，不利于为莎拉开脱？” 霍克说道：“这样会凭空增加我们的工作量。”他又挑出一些莎拉面部肿胀僵硬、却又不是非常清楚的照片：“这些制造问题，足够了。” 爱德华问道：“老大，我联系媒体？” “不，你不能去。”霍克缓缓摇头：“很多人都知道，西海岸工作室有个黑小帅。” 爱德华摸了摸头：“原来我这么有名了。” 霍克将照片推到坎波斯面前：“救世主，你找几家合适的大型报刊的联系方式，交给坎波斯。坎波斯，你联系媒体，今晚就将照片卖掉，记得签一份刊发协议，报刊买下版权，必须刊发。” 目前布罗·德里克不在洛杉矶，时机正合适。 这是个全新的领域，坎波斯问道：“不同意再换一家？” 霍克说道：“洛杉矶娱乐媒体太多了，总有人会同意。” 坎波斯收起照片，问道：“视频呢？不一起卖掉。” “你找个靠谱的手下，视频再单独卖一份。”霍克叮嘱道：“记住，视频与照片是不同的自由记者拍摄，版权归属不同拍摄人所有，你们之间没有联系。” 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的新闻拍摄业务，随着发展必然会逐步分流出去，就像霍克本人，基本不再参与其中，只是救世主偶尔得到线报去现场拍拍。 这件事，制造问题的是墨西哥裔狗仔。 霍克和西海岸工作室只负责解决问题。 花蝴蝶咨询公司那边的业务，也要尽量自给自足，多卖一遍版权，也能多一份收入。 天色黑透的时候，坎波斯悄悄离开安全屋，联系到了加西亚，将视频交到他手里，又按照霍克的吩咐，让他联系洛杉矶九台。 这是一家主做娱乐的电视台。 当天晚上，坎波斯联系到了《国家询问报》，因为他手里握有比弗利美容中心和私人会所两份能联系到一起的照片，轻松卖出了3500美元。 另一边的视频，加西亚没有经验，尤其没有合法身份欠缺底气，视频只卖了1000美元。 因为时间太晚，也不是爆炸性新闻，洛杉矶九台将其划进了第二天一早的娱乐晨报。 霍克打发走爱德华，准备回工作室休息时，卡洛琳打来了电话。 她直接说道：“皮特和安妮斯顿保姆的资料我拿到了。” 霍克看了眼手表：“找个清吧，喝一杯，顺便聊聊。” 卡洛琳说道：“你来西奥林匹克大道的鸢尾花酒吧，我马上过去。” 霍克赶到的时候，卡洛琳已经坐在了一个卡座里。 清吧里面人不算多，较为安静，但卖的酒很贵。 霍克随便要了瓶唐胡里奥龙舌兰，打开各自倒了一杯，跟卡洛琳碰杯：“辛苦了。” 卡洛琳喝了一口酒：“我以为你只会嘲讽我。” “我还会给你钱。”霍克提醒她：“你从我这边，拿到的钱有十万美元了吧？” 卡洛琳小巧的下巴一翘：“我应得的。” 霍克伸出手：“东西呢？” 卡洛琳拿出一份打印件：“我都写在这上面了。” “你说说。”霍克收起来，又给她倒酒。 卡洛琳喝了一口，说道：“那名保姆叫露西娅·索迪，墨西哥一代移民，现年32岁，已婚，与丈夫卢比奥居住在墨西哥人聚居的奥维拉街，育有一个男孩，无任何犯罪记录。” 霍克记了下来，端起杯子：“喝酒。” 卡洛琳喝了一口，见霍克又给她倒酒，突然警惕：“你不会是想灌醉我，图谋不轨吧？” “你？”霍克故意摇头，说道：“你不是很豪迈吗？在威廉莫里斯时，分开双腿露出骆驼脚掌的勇气呢？” 卡洛琳总不能告诉他，拿他的钱，哪还有勇气硬碰硬。 霍克干脆说道：“我有女朋友。” “我怎么不知道？”卡洛琳不自觉拔高音调，仿佛看到钱包里面的钱，突然飞出来一样：“你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 霍克略显诧异的盯着她：“你不会暗恋我吧？” 卡洛琳冷哼一声：“别开玩笑了，我只是出于合作伙伴的关心。” 说完，她端起酒杯，一口就喝了下去。 “时间不早了，走了。”霍克掏出钱，放在了桌子上，也不管卡洛琳，径直离开了酒吧。 卡洛琳却没动，拿起那瓶龙舌兰，又倒上一杯，喝了起来。 喝完回到租住的豪华公寓，躺下就睡着了。 翌日太阳升起来时，卡洛琳仍未从睡梦中醒来。 直到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才迷迷糊糊醒过来。 电话刚接通，那边传来莎拉·帕克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发生了非常严重的事件，你快点来我这里！” 卡洛琳还在发愣：“冷静，莎拉，发生了什么？” “该死的，你竟然不知道！”莎拉非常着急：“你没有看今天的报纸？” 卡洛琳随口找到一个理由：“我有些感冒，昨晚吃了药，睡得很死。” 莎拉几乎是吼出来的：“我的模样，我打针后的模样，被记者拍到了！《国家询问报》那群混蛋放在了头版头条上！” 卡洛琳边快步走向洗手间，边说道：“我马上过去，你通知索菲娅了吗？” 莎拉说道：“霍克已经通知她了，不是霍克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发生了如此严重的情况。” 她指责：“卡洛琳，你失职了。” 卡洛琳无法辩解：“我这就赶过去。”她问到：“霍克呢？” 莎拉说道：“霍克正在赶来的路上，这件事非常严重，如果我被媒体坐实打美容针，之前为兰蔻极光精华保养套装所做的广告，会成为一个笑话，会引发品牌信任危机……” 她声音都在颤抖：“后果太严重了。” 卡洛琳略一停顿，想到了最好的宽慰方式：“你先别慌，有霍克在，这些不算什么，他能找到解决办法，想想圣人史蒂夫，想想自拍门，霍克不止一次创造奇迹。” 听到这些，莎拉真的平静了不少：“你快点过来，载我去霍克所说的会所，他正在等我。” 万字更新，求月票 第127章 好莱坞夫妻 世纪城，比弗利商务会所。 会客室里面，一份《国家询问报》摆上书桌。 霍克坐在沙发椅上，一脸凝重的看着桌子上的报纸。 莎拉呼吸急促，明显有些紧张。 卡洛琳和索菲娅各自拿着一份报纸在看。 爱德华守在门口，仿佛担心有人偷听。 报纸的头版头条上面，并排罗列着莎拉的三张特写照片。 最前面一张，来自莎拉代言的兰蔻精华保养套装广告，莎拉仿佛只有二十多岁。 后面一张，比弗利美容中心侧门的抬头照，莎拉面容隐约可辨，脸部肿胀明显。 最后面一张，则是正面特写，虽然不是特别清晰，但也能看到，莎拉不止面部肿胀，还表情僵硬。 新闻标题：“保养达人莎拉·帕克疑似整容失败！” 标题下的内容，详细介绍了比弗利美容中心的主要业务就是整容，从而进一步增加新闻的可信性。 卡洛琳的电话这时响了，她接通后说了一句，捂住话筒：“兰蔻那边打过来的。” 莎拉说道：“开免提。” 卡洛琳打开免提：“莎拉要跟你说话。” “嗨，伊莎贝尔。”莎拉笑着说道：“这么早打来电话？” 那边的女人直接说道：“报纸上的事是不是真的？算了，真假无所谓，明星模特哪有不打针的，给你三天时间，尽快平息，如果做不到，兰蔻这边肯定要采取行动，不能让你个人的错误，影响到品牌的形象。” 整容和打针这些事，在时尚圈都是默认的，只要不爆出来，全都当不存在。 但曝出丑闻，就不一样了。 莎拉没有傻到否认，当然也不会承认，说道：“五天。” “你尽快解决。”那边挂了电话。 “该死的！”莎拉怒火一下被点燃，抓起一份报纸，疯狂撕扯，扔在地上：“那天，就不该走侧门！后面，更不该出去与人见面！” 她看向卡洛琳和索菲娅：“你，还有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卡洛琳和索菲娅理智的没有说话。 莎拉转而看向霍克。 爱德华提醒道：“老板当时给你提了建议，你却不听。” 莎拉愣了愣，稍微回想，确实如此。 当时听霍克的话，根本不会发生这些。 莎拉面对霍克，仿佛变了一张脸：“你怎么看这件事？” 霍克摇头：“事发突然，暂时还没有想法。” 索菲娅最近才担任莎拉的经纪人，没有详细看那份代言合约，问道：“如果压不下去，兰蔻那边会违约吗？” 卡洛琳了解的更加清楚，她偷偷看了眼霍克，觉得这家伙肯定有办法，嘴上不停：“这份代言合约价值600万美元每年，其他丑闻和绯闻在合约上都无所谓，大不了双方解约，但莎拉现在的情况，会伤及兰蔻极光系列的根本，被追讨违约金可能极大。” 索菲娅说道：“女明星打美容针都是默认的。” “问题是现在曝光了！”莎拉几乎吼出来：“我在广告上塑造的人设可能会崩塌！” 这是违约最严重的一种。 她看向霍克：“你能不能解决？” 霍克保持沉默，看脸上的表情，在冥思苦想。 在莎拉转身看别的地方的瞬间，卡洛琳忽然发现霍克垂在椅子下面的手指，冲自己指了指。 为什么指我？又在算计我？卡洛琳先是疑惑，接着凭最近几个月合作形成的默契，隐隐猜到了霍克的意思。 无非钱的问题。 卡洛琳一想到钱，变得格外积极，说道：“霍克的工作，是用来帮你冲击金球奖的，这件事不在他工作范畴之内，莎拉，我们要自己……” 这话提醒了莎拉，这次突发事件压不下去，损失会极大。 就像成名过程中那样，该付出的时候，莎拉相当果断：“霍克，你上一次危机公关，收费多少？” 霍克实话实说：“自拍门事件，80万美元。” “好，在冲击金球奖那份合同之外，我们再签一份危机公关合约。”莎拉跟兰蔻签了两年合约，一旦广告人设崩塌，要赔付大笔违约金：“酬金80万美元。” 霍克没有立即应声，反而一副非常凝重的表情：“给我一点时间，我能想到办法，才会接你的单子。” 莎拉见他没有贸然承诺，反而更加相信这人能想到办法。 “请安静。”霍克说完，盯着报纸，思考起来。 其实，办法早就考虑好了，否则他不会发动这个计划。 这一番作态，就是要告诉莎拉，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会客室里面，所有人都沉默下来。 索菲娅也在思考，但她的思路是医学上面的，有没有医学手段，快速消除影响，让莎拉恢复最佳状态，出现在媒体镜头前面，证明是记者的相机镜头出了问题。 卡洛琳懒得多想，做好了喊“咩咩咩”的准备。 期间，莎拉接到布罗打来的电话，对方已经订了机票，晚上前就能赶回来。 她也把这一情况说给了霍克听，以便让霍克将丈夫的资源综合考虑进去。 “德里克先生要回来了？”霍克仿佛刚刚得到启发，问道：“莎拉，你们夫妇实际感情如何？” 莎拉知道霍克了解内情，也不隐瞒：“除了一些特殊癖好，我们感情特别好，布罗爱我爱到骨头里。” 霍克又问道：“你作为比弗利美容中心的大客户，遇到此类事件，他们是否会配合我们？” “当然。”莎拉回道：“这点写在了合约中。” 霍克脸上的凝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信：“我想到办法了，准备合约吧。” 卡洛琳立即找出邮箱里的合约模板，发给两边的律师，拟定好条款之后，两边签订了协议。 莎拉看了下网上，关于她的新闻还出了视频，却是很多娱乐博主转发了洛杉矶九台的《晨间娱乐》。 新闻已然在互联网上扩散，入目各种讥讽。 如今迫在眉睫，她直接给财务经理打电话，让其抓紧转50万美元给霍克，作为预付款。 霍克收好合约，进入工作状态，说道：“解决问题的关键，在布罗身上。” 莎拉搞不明白。 “布罗非常爱你，想必会包容这次事件吧？”霍克直接问道：“比如他作为丈夫，承受压力。” 莎拉在布罗身上，享受到的是女王般的待遇，认为男方承受压力理所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霍克指了指她肿胀僵硬的脸，说出事实：“在布罗出差之前，你们爆发口角，布罗因为喝了酒，对你进行了家暴，将你的脸打肿打伤，你去比弗利美容中心咨询医生能否尽快消肿，此前不站出来回应，是为了维护家庭和睦，不想让丈夫承受压力。” 莎拉是个精致利己主义者，听到这些，不自觉的笑了：“好办法！这样就能解释我脸的问题了。” 霍克提醒她：“关键在布罗。” “你放心。”莎拉已经决定让丈夫背锅了：“我能搞定布罗。” 索菲娅看看霍克，又看看莎拉，这好像真的是个解决的办法。 卡洛琳觉得霍克的话还没说完。 霍克不断在莎拉身上加码：“孕妇，家暴受害者，家庭维护者，这些都能让你在冲击金球奖时，赢得更多感情分。” 他给了莎拉片刻时间考虑，继续说道：“奥斯卡和金球奖的评委们，一大半人都不会看冲奖的作品，左右他们投票的，感情分占比极大。” 卡洛琳送上助攻：“感情分，也是颁奖季公关们游说评委的目的。” 莎拉相信这些话，因为这是好莱坞现状。 霍克说道：“还有一些话，我需要单独跟你聊聊。” 莎拉转过头，怔怔的看了霍克一会儿，应道：“没问题。” 霍克又对卡洛琳和索菲娅说道：“如果媒体联系到你们，你们告诉媒体，明天莎拉会对此做出正式回应。” 爱德华起身，拉开会客室的门，对卡洛琳和索菲娅做了个请的手势。 后两者见莎拉摆手，只能出了会客室。 爱德华关好门，守在了会客室外面。 会客室内，莎拉解开小西装扣子，又抽出腰间镶钻皮带，问霍克：“你想怎么做？” 霍克被她搞不会了：“等等，莎拉，你要做什么？” 莎拉早就发现，霍克身强力壮，直接说道：“你把其他人支开，不就是做这件事吗？” 霍克算是彻底明白了，混好莱坞的这群人，满脑子都是下三路，别人一旦占据主动，说要跟她们私底下聊聊，上来就脱裤子。 莎拉忽然想到霍克偷拍过她们夫妻两个，问道：“你想跟布罗一起？我无所谓，布罗今晚就回来了。” 霍克摇了摇手指：“别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我接下来要跟你讨论的是非常严肃的一件事。” 莎拉仔细看了看霍克，发现他确实不像冲动的样子，重新坐下：“你说吧。” “你想怎么跟布罗说这件事。”霍克问道。 莎拉微微蹙眉：“直接告诉他啊，以他对我的宠爱，肯定会同意，维护妻子不是一个丈夫必尽的责任吗？” 霍克指了指她肿胀的脸：“你要面对媒体镜头，现在的模样，虽然肿胀，但与暴力伤害还有区别。” 莎拉摸了摸僵硬的脸：“难道真的让布罗打我？” 霍克说道：“这件事还有难点，首先布罗不一定舍得对你下手；其次，这样的事不完全把主动权握在手里，你放心吗？你真的能完全掌控布罗吗？一旦发生意外，再弥补就难了。” 他轻叹一口气：“你是我的客户，我收了你的薪酬，必须维护你的利益。” 莎拉隐隐猜到了一些，有几分迟疑，但她前思后想，还是觉得事情完全掌握在手中，才更加保险。 毕竟爱这种东西，会变的。 她问道：“你想让我怎么做。” “我们的计划，暂时不要告诉布罗。”霍克仿佛完全站在莎拉的立场上：“布罗全心全意维护你，证明了他对你的爱，就像你对他一样，这些当然不是问题，毕竟你为他付出了太多。” 他特意强调：“莎拉，你可是一名女性！” 莎拉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一次次的三人行，以她此时此刻的想法，这些当然都是为了丈夫而做出的牺牲。 莎拉轻声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也是我对布罗的一次考验，具体怎么去做呢？” 霍克说道：“你们夫妻间的玩乐很特别，能不能以这样一种方式展开，等今晚布罗回家，你以心里郁闷或者其他合适的借口，要求玩一种新的游戏，借助身体上的疼痛，消除心理上的郁闷。” 莎拉笑了：“完全可以，而且过往我跟布罗玩过，只是程度比较轻，但他很喜欢。” 霍克之前专门找过数据，那些玩变态游戏的，往往对另一种变态游戏同样感兴趣。 他说道：“这次你可以玩得稍微深入一些，并且找一台摄像机拍下来，这样主动权就完全握在了你的手里。” 平息违约危机是鱼饵，金球奖最佳女主角是鱼钩，莎拉这条精致的鱼儿，在几番纠结之后，张开嘴咬在了鱼钩上：“主动权在我手上，我可以进退自如。” 她想到自己多次出轨，将来布罗万一变了呢？ 莎拉下定了决心：“霍克，你帮我找一台能伪装成室内装饰物的摄像机，晚上之前就给我。” 霍克打了个电话，问了几句，说道：“我想办法去给你弄。” 莎拉完全认可霍克的办法，问道：“其他方面呢？” “还需要一台能自拍的相机。”霍克交待莎拉更多细节方面的事务，说了接近半个小时。 随后，他出了会客室，跟爱德华说了几句，后者立即开车去“寻找”合适的摄影器材。 卡洛琳拉住霍克：“多家媒体给我打来了电话，询问莎拉的情况，我按你所说给了回复。” 霍克点点头：“为莎拉和布罗写一份新闻会发言稿。” “具体内容？”卡洛琳问道。 霍克说道：“布罗为误伤莎拉道歉，真心悔过。莎拉表示为了家庭与夫妻感情选择隐忍和原谅……嗯，她还要突出一点，自己不是女性的好榜样。” 卡洛琳跟霍克合作习惯了，他怎么说，她就按照他的思路来写。 过往，全都成功了。 索菲娅这时从休息处过来，问道：“事情能顺利解决？” 霍克说道：“问题不大，这在我遇到的难题中，不是最难的那批。” 卡洛琳忍不住加了一句：“办法太不符合常规。” 中午，几个人就在商务中心用的餐。 接近两点钟时，爱德华回来了，将一个大包交到了霍克手里。 霍克单独叫上莎拉，去了会客室，打开包，取出里面的设备，一一教给莎拉如何使用。 作为好莱坞的成员，莎拉对这些东西并不陌生。 霍克拿了商务车钥匙，交给卡洛琳：“你和莎拉的车媒体都知道，容易成为他们的堵截目标，开这辆车送莎拉回去，车子先放在莎拉家里，明天我让救世主过去开。” 卡洛琳应道：“好吧。” 半下午，卡洛琳开上那辆商务车，悄悄送莎拉回了家里，然后乘坐索菲娅的车离开了谢尔曼奥克斯。 太阳落山的时候，布罗·德里克从飞机场赶了过来，看到道路上拿着长枪短炮的记者，飞快赶回了家里。 停好车，他冲进别墅客厅，用力拥抱住妻子：“放心，一切有我，给我点时间，我想办法解决。” “最爱我的永远都是你。”莎拉犹如发情的母兽，缠住了布罗，疯狂求欢：“我郁闷了很久，你让我快乐吧。” 她把布罗拉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布罗看到了一系列用具。 莎拉说道：“我需要身体上的极致刺激，让我暂时忘记这些烦恼，好不好？” 这本就不是一对正常夫妻，玩的既开放又变态。 此时此刻，布罗无法拒绝深爱妻子的主动邀请。 两人设置好安全词后，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起来。 莎拉不断求饶，不停喊住手，不断喊救命。 这些并不是安全词，反而激发了布罗的情绪。 在莎拉的挑动下，布罗的力气越用越大，情绪越来越上头，留下的伤痕越来越明显。 等一切安静下来之后，莎拉仿佛得到极大满足，递给布罗一瓶水。 布罗特别尽兴，犹如开发了新大陆，格外满足。 接过水喝下，很快陷入熟睡。 莎拉忍着身上的疼痛，进入换衣间，取出藏着的相机，站在穿衣镜前，对准身上的伤口开始一一拍摄。 这个家必须她说了算，而这些能让她真正掌握主动。 布罗即便不同意，也要替她背上锅。 在莎拉想来，布罗是个幕后的制片人，即便曝出家暴丑闻，也没什么大不了。 拍完照，莎拉又戴上手套，按照霍克所说，将布罗刚才用过的藤条、木板和拳套这些东西，分别收进塑料袋中，暂时先藏起来。 她又仔细回忆霍克的话，将能做的全都做好。 最后，来到穿衣镜前，看脸上的伤。 布罗舍不得动本就肿胀的脸，脸上的这些伤，都是莎拉在过程中自己弄出来的。 因为打了针，她不敢太用力，只能小心搞点皮外伤，等明天再化妆遮掩。 一夜时间眨眼即过。 翌日早晨，布罗醒来的时候，发现房间已经收拾干净，莎拉还准备了洗澡水和新衣服。 他看到莎拉脸上的伤，脖子上他玩窒息掐出来的痕迹，很内疚：“抱歉，亲爱的，昨晚我太疯了。” “不，我感觉特别好。”莎拉表现的无比贤惠和大度：“这是我要求你做的，你带给我的是快乐。” 布罗这位好莱坞第一深情更加内疚：“下一次，我下手一定会轻一些。” 他想到了重要的事：“媒体上关于你的负面报道，这件事牵扯到兰蔻的合约，必须尽快解决。” 莎拉拿起布罗的手，摩挲着脸上的伤口：“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你能帮我吗？” 片刻后，听莎拉说完，精神上得到无比满足，内心又怀有愧疚的好莱坞第一深情，同意了莎拉的请求。 布罗这个丈夫，很有担当。 第128章 家暴门 谢尔曼奥克斯广场，奥利维拉酒店。 一辆黑色的奥迪a8开进了酒店门前的小停车场，霍克拐入停车位，看了眼酒店门口，那边聚集了大批媒体记者和娱乐博主。 霍克暂时没有进入酒店，掏出手机给卡洛琳打电话：“准备好了吗？” 酒店休息室，卡洛琳看眼还在熟悉发言稿的布罗和莎拉，说道：“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开始。” 霍克叮嘱：“你是专业公关，控好场。” 卡洛琳说道：“对我来说小场面。” 霍克挂了电话，稍后他会随着记者一起进场。 一大早，爱德华汇合卡洛琳，将商务车开了回来。 此刻就停在这里。 他从隐藏的无线视频接收器上，倒出了视频，拿着存储盘上了奥迪。 爱德华交给霍克，赞叹道：“太精彩了，这对夫妇不去圣费尔南多谷，属于人才浪费。” 霍克把存储盘收好，问道：“能剪辑出合适的片段？” 爱德华略微回忆，说道：“有一段，莎拉大声求饶呼救，却被布罗暴打。” 霍克虽然是教唆者，但也深感佩服：“不愧是好莱坞夫妻。” 看眼时间，他戴上宽边眼镜，随便拿了台相机，挂上福克斯11频道的记者证，叫上爱德华，下车朝酒店走去。 参加媒体会的新闻记者陆续进场，霍克和爱德华跟在后面，一起进了酒店新闻厅。 媒体区距离发言台稍微有点远。 卡洛琳主持新闻会，交待了几句场面话，莎拉·帕克和布罗·德里克先后来到发言台上。 面对几十台相机和摄像机，莎拉摘掉帽子、墨镜和丝巾，露出一张带着伤痕的脸。 这张脸故意经过化妆遮掩，但厚实的粉底，仍未遮盖住伤痕。 莎拉的化妆水平很高，引起一片惊叹。 尤其她脖子位置，掐出来的痕迹异常明显。 这样的伤很好判断，被人正面用力掐住脖子导致的。 记者们立刻骚动起来，闪光灯连成了一片。 没人再关心莎拉是否整容或者打针，只想知道她脸上的红肿和淤青是怎么来的。 这新闻比整容之类的看点多太多了。 布罗接过麦克风，说道：“占用大家时间，非常抱歉，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导致莎拉受伤。” 他以前做过演员，沉痛与懊悔的表情信手拈来：“前几天我出差之前，参加聚会喝多了酒，工作压力巨大，导致酒瘾发作，回家又喝了一些，莎拉过来劝阻我，我……我喝醉了，抓住莎拉脖子推了她一下，然后导致莎拉受伤。” 布罗深深鞠躬，仿佛诚心悔改：“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和男人的责任，对于莎拉遭遇的一切，我会负责到底，承担所有后果，只希望莎拉再给我一个机会……” 有女记者这时喊道：“莎拉，你应该报警！” “对，报警！” 现场女记者很多，纷纷响应。 莎拉这时伸出手去，紧紧握住了布罗的手，说道：“这几年，布罗一直被工作上的巨大压力困扰，染上了酒瘾，但他一直在与酒瘾坚强斗争，这次是一个意外，我相信我的丈夫，我会陪伴他戒掉酒瘾。” 她转过身，与布罗深深拥抱，又说道：“我不是女性的好榜样，但我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好妻子。” 记者们用相机和摄像机镜头，记录下了这一幕一幕。 新闻会进行的很顺利，效果也很好。 媒体视线被转移，没人再提莎拉整容或者打美容针的事，后续报道的焦点，全部转到了莎拉被家暴上面。 互联网反应极快。 当莎拉与布罗返回家时，包括雅虎娱乐在内的众多网站上，已经刊发了新闻会的照片或者视频。 “好莱坞模范夫妻感情破裂，莎拉·帕克惨遭布罗·德里克家暴！” “布罗·德里克，殴打妻子莎拉·帕克的凶手！” “好莱坞家暴层出不穷，呼吁莎拉站出来，以法律作为武器，讨回公道。” 随后，比弗利美容中心发布公告，称莎拉·帕克前来，是为了寻求快速消除伤痕的办法。 莎拉·帕克受伤的照片和视频，大批量出现在了网络上。 网友们的眼睛，全都是放大器。 “脸上确实有伤，像是剐蹭伤。” “虽然打了一层粉底，但伤是真的。” “脖子上的伤口，明显是男人掐出来，你们再看布罗·德里克的手指，大小位置很像。” 比弗利商务会所，霍克看完网络上的舆论，给卡洛琳打了电话。 “莎拉情绪如何？”他问道。 卡洛琳就在莎拉夫妇的豪宅里，说道：“他们夫妇都很平静，莎拉正在亲手下厨，为布罗准备午餐。” 霍克听到莎拉按照他所说，稳住布罗·德里克，说道：“等午间新闻过后，联系兰蔻那边，舆论已经扭转，兰蔻稍微投入点资源，就能稳住目前的形势。” 卡洛琳应道：“我会时刻关注。” 午饭过后，多个娱乐台的午间新闻，播放了莎拉·帕克的家暴门，所谓莎拉整容事件，舆论彻底扭转。 卡洛琳随后联系了兰蔻的对接人伊莎贝拉。 后者表示：“你们行动果断，计划行之有效，兰蔻在时刻关注，必要时会出手。” 卡洛琳说道：“舆论已经被扭转了。” 伊莎贝拉以为这是卡洛琳的手笔：“你是位非常出色的公关经理，轻易就扭转了局面，我们保持联系。” 卡洛琳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莎拉这时从后面过来，问道：“兰蔻那边怎么说？” “他们会发动力量，尽可能影响舆论。”卡洛琳说道：“但关键还在于我们这边。” 莎拉在圈内这么多年，早已看透了：“出问题的时候，他们跑的比谁都快，形势一旦扭转，又迅速跑回来说我们是朋友。” 她想到了真正扭转这一切的人：“我真正要感谢的只有一个人，霍克！” 卡洛琳目光转向餐厅，看到了布罗·德里克。 莎拉给霍克打了个电话，专门提了一件事：“怀孕的事，按照你所说，我暂时没有告诉布罗。今天的计划，你能不能不对外透露，尤其布罗那边。” 霍克说道：“你是我的客户，我只需要对你负责，其他人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莎拉笑了笑，又说道：“主要我想让布罗知道，我不止是个花瓶。” 她与布罗聊起的时候，说的也是她自己想到了一个办法，而不是公关或者其他人。 布罗知道与否，并不影响霍克后面的运作，他应道：“可以。” 莎拉挂了电话。 卡洛琳还要去见霍克，提出了告辞。 莎拉送她离开，回到别墅里面。 布罗关心问道：“你还疼吗？多休息。” “没事了。”莎拉紧握住丈夫的手，靠在他身上：“只要你开心，我愿意做任何事。” 布罗忽然有了个想法，找一个第三者过来，一起对莎拉下手，肯定非常刺激。 这念头刚在脑袋里闪过，他已豪气冲天。 莎拉感受到了，直接蹲了下去。 ………… 出了谢尔曼奥克斯，卡洛琳驾驶自己的小奔驰，来到了比弗利商务会所，在那间熟悉的会客室里，见到了霍克。 她拿起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小口，说道：“兰蔻给我打电话了，他们很满意，会协助我们。” 霍克叫她来这边，还有别的计划：“你与兰蔻保持沟通，我有一个新的想法，能让兰蔻更加引人瞩目，让莎拉稳稳拿下金球奖最佳女主角。” 卡洛琳坐在霍克旁边的长沙发上，有种正在被人算计的感觉，直接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我不做违法的事情。” 她想到之前所说的话，下巴微微昂起：“我不想跟你再深入合作。” 霍克盯着咩小姐的巴掌脸，没有回答，反而给出选择：“你可以现在退出。” “然后我没有提成？”卡洛琳最关心这点。 “怎么会呢，12万美元提成，我会按期支付。”霍克牢牢掌握着咩小姐的命门：“这次的80万美元，你就没有提成了。” 听到这个数字，咩小姐下意识看手里的包，身上的衣服，全都是上一季的产品。 霍克慢悠悠说道：“对了，莎拉获得金球奖，承诺的80万美元奖励……” 卡洛琳忘掉了刚才所说的话：“再合作一次也不错，霍克，你没发现吗？我们是最佳搭档，昨天你比了一个手势，我立即就为你送上了助攻。” 霍克故意问她：“不勉强？” 卡洛琳信誓旦旦：“一点都不勉强，是我自愿与你合作的。” “很好，既然你参加，中途无法退出。”霍克突然变了脸：“如果中途你反悔，我会拿枪把你当靶子打。” 卡洛琳昂起的下巴，始终不曾放低，骄傲的如同一只山羊：“说吧，你想做什么。” 霍克拿出艾莉森自拍门时，就收集的资料和联系方式，递给卡洛琳：“这是洛杉矶姐妹游行组织的地址和联系方式，莎拉遭遇家暴，你作为她的公关经理，去寻求帮助。” 卡洛琳诧异：“莎拉的要求吗？” 霍克直接说道：“我的要求，冲奖计划的需要。” “但莎拉和布罗……”卡洛琳迟疑。 霍克说道：“我们拿的是莎拉的酬金，只需要对莎拉负责，布罗不是我们的客户，与我们之间并无任何合约，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卡洛琳说道：“莎拉不会同意的。” “真的不会同意吗？”霍克淡淡说道：“你了解莎拉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舆论形成风潮，逼迫她做出选择，她会怎么选？” 卡洛琳不用思考，直接就能回答：“她会选对自己最有利的结果。” 霍克又说道：“这笔钱你不想拿，有的是人想拿，我找到你，因为我们是最佳搭档。” 明知道霍克在pua自己，拒绝的话语张开嘴就能说出，卡洛琳偏偏说不出来。 她不止想要钱，这一刻还想到了更多。 自己偷偷跟霍克做交易，不是一次两次了，一旦曝光出去，根本不用霍克动枪，自己的职业生涯就完了。 卡洛琳想到了两人在泳池时的谈判：“你故意拉我下水。” 霍克说道：“别冤枉人，客户是你主动介绍的，我们合作时你拿的第一笔好处，也是你借用我的名义，从莎拉身上获得的。” 他用了几个月时间，数次付出五位数以上的抽成，才掌控住莎拉最信任的公关经理，此时怎么可能让她跑掉：“咩小姐，明明你自己信仰撒旦，还要冤枉我不让你去见上帝？” 卡洛琳往后一倒，颓然倚在沙发靠背上，下意识张嘴：“咩——” 她赶紧抬手捂住嘴，发现自己不但被人坑了，还被坑的心甘情愿。 “我不会是个m吧？”卡洛琳脑袋里闪过这个念头，嘴上却很诚实：“我要提成。” 霍克说道：“按我说的去做，一切不是问题。” 卡洛琳考虑的更远：“如果我出现意外，不管外界如何，你要给我一份工作。” “没问题。”霍克一口应了下来。 跟着霍克挣得更多，卡洛琳没了后顾之忧，直接问道：“具体要怎么做？” “去跟姐妹游行会谈，让她们去莎拉门前抗议，通过舆论施压。”霍克说道：“我记得《欲望都市》剧集里面，莎拉出演的是一位独立女性，剧集观众和她的粉丝当中，女权主义者为数甚多，挑拨起她们的情绪，等于动摇莎拉和剧集的根基，剧组和制片公司自然会施压。” 他看向卡洛琳：“逼迫莎拉与布罗·德里克割裂。” 卡洛琳听出来了：“你，你针对的是布罗？” 咩小姐已然入局，霍克没有否认的必要。 卡洛琳提醒道：“布罗是犹太人，他们这个群体很麻烦，在业内和媒体圈子……” “想要对付布罗的不是我们，是莎拉·帕克，我们只是莎拉雇佣的人。”霍克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别忘了，莎拉是布罗的妻子，也是犹太人，这是夫妻矛盾，夫妻决裂，你觉得布罗背后的人会过于干涉吗？” 卡洛琳放下了最后的担心：“除非精神疾病发作，才会干预这种事。“ 她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你还让我专门打听了莎拉父亲的消息，史蒂芬·帕克曾长期在媒体行业担任高管，在数个犹太团体中都有一定影响力。” 霍克说道：“你的羊脑袋不算笨。” 听到这话夸奖，卡洛琳不自觉笑了笑：“我和你可是最佳搭档。” 霍克轻轻点了下沙发扶手：“你抓紧行动，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让莎拉感受到压力。” 卡洛琳问道：“姐妹游行那边会配合？” 霍克说道：“我与她们打过交道，她们在这方面积极主动，莎拉的名气必然能吸引到她们，一个名人的示范作用，远远超过成千上万普通女人。” 那群人，别说主动邀请了，碰上这种事不邀请都会凑上来。 卡洛琳赞同。 又商谈了半个小时，卡洛琳离开比弗利商务会所，直奔洛杉矶姐妹游行组织。 当她说代表莎拉·帕克而来时，姐妹游行会的一位首领级人物，立即将她请到了贵宾室。 米歇尔是一位资深女权，说道：“我看到了网络上的新闻，对于莎拉的遭遇表示同情，但她缺乏勇气，缺乏独立意识，女性遇到这种事，应该勇敢的站出来，为争取合法权益而战斗！” 卡洛琳说道：“莎拉很犹豫，布罗是好莱坞的制片人，虽然也做过演员，但现在他的权势，远远超过一位演员，莎拉害怕一旦站出来，自己孤立无援，那样她会不仅会失去家庭，连事业都将遭受到严重打击。” 她上了贼船，下不来了：“所以，莎拉才让我悄悄过来找你们，争取你们的支持。” 米歇尔很清楚，那个莎拉想利用姐妹游行会，但她们何尝不想利用莎拉。 明星带来的影响力太大了。 她问道：“莎拉需要什么样的支持？” 卡洛琳略微回忆霍克的话，说道：“我与莎拉制定了一个计划，你先听听。” 米歇尔说道：“可以，请讲。” 卡洛琳稍微组织语言，说道：“莎拉不会立即偏向你们，她开始时会以发布会上重视家庭与丈夫的保守形象示人，然后在姐妹游行会发起的抗议和舆论战中，受到了感化，从而转变思想，成为一名女性主义者。” 霍克为什么制定这样的计划，因为莎拉毫不知情，目前不会配合。 只能让舆论和女权组织施加压力。 卡洛琳又说道：“将一名保守派女明星，还是剧星顶咖，由保守转变为进步，这样的宣传作用我觉得更大一些。” “好主意！”米歇尔完全赞同，还直接邀请：“琼斯小姐，你是一名出色的进步女性，加入我们吧。” 卡洛琳考虑后期的实际需要，口头上答应了下来。 两边可谓一拍即合，商讨起了行动的细节。 另一边，霍克开车来到了荷贝尔山公园，在门口附近等了片刻。 从培训班下课的杰奎琳，悄悄来到这边，钻进了霍克的车里。 霍克直接问道：“你那边情况如何。” 杰奎琳顺了下长发，说道：“布罗·德里克出差了，他的课程被另外一个人取代，那人据说是布罗在阿克曼影业的助手，他目前给我们上了两节课，专门指导过两个女人。” 她掏出拍照手机，调出拍的照片：“这个红发女人，叫杰西卡，20岁，一个人来洛杉矶闯荡。” 霍克让她把照片发过来，问道：“另外一个呢？” “另一个是我。”杰奎琳很无奈，又有点骄傲：“我没做什么，应该是太漂亮，身材又太好，他找上我，说我天赋很好之类的话。” 霍克问道：“想要单独约你或者指导你？” 杰奎琳摇头：“目前还没有，只是告诉我，我天赋很好，应该走这条路，要不然太浪费了。” “你信吗？”霍克故意问道。 “骗鬼呢。”杰奎琳直接说道：“我上过的男人，需要的时候嘴巴一个比一个甜，结果全是骗人的。” 霍克叮嘱道：“跟他接触可以，但一定不要单独出去约会，或者相信他的承诺之类的，有情况第一时间与救世主联系。” 万字更新，求月票 第129章 得寸进尺 早晨，布罗·德里克穿好一身西装，从楼上下来。 莎拉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夫妻之间气氛融洽，似乎没有产生任何间隙。 就在昨晚，两人达成了一项新的协议，等布罗忙过这一阵，莎拉拿下金球奖，找一位爱好此道的第三者，一起加入他们的游戏当中。 本来可以更早的，但莎拉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关乎冲奖，打算等流产之后再玩。 怀孕的事，她按照计划，暂时尚未告诉布罗，等到稍微显怀，搞三人行的时候，可以给布罗一个惊喜。 肚子大起来，让丈夫看着她与另外一人，想想都刺激。 如果能把霍克那个混蛋拉进来，莎拉觉得会更有意思。 布罗抓紧吃早饭，说道：“我要为新年一个聚会做准备，最近可能很忙，你的事舆论已经反转，如果后面有人刁难，你就把事情全都推到我身上。” 莎拉笑着说道：“你是我的丈夫，我不会放过你的。” 吃完早饭，布罗提升公文包，出门去上班。 莎拉一直送他到上车。 来到位于圣莫妮卡的阿克曼影业公司，布罗发现很多人都在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他。 他环视一圈，那些目光赶紧收了回去。 进办公室，布罗跟秘书要了几份报纸，想看看媒体如何攻击他这个坏丈夫。 果然，不少媒体称他是男人当中的败类。 还有人说他是个施暴者等等。 布罗不是明星，根本不在乎这些。 但翻到《洛杉矶时报》时，娱乐版的头条让他眉头一皱。 “莎拉·帕克，可悲可叹的女人，软弱、忍让和妥协，只会让施暴者得寸进尺。” 通篇报道都是对莎拉·帕克的哀叹和不满，甚至严厉批评了她的做法，认为她做了一个坏榜样。 《好莱坞报道》上，痛批莎拉与她出演的角色形象完全不同，不是新时代女性，还生活在几十年前。 另一份报纸，称莎拉的所作所为是社会的倒退。 布罗合上报纸，给莎拉打了个电话：“今天的报纸和一些媒体的报道，你看了吗？” 莎拉声音低沉：“卡洛琳刚给我打过电话，我看到了。” 布罗宽慰道：“不要管他们，过几天热度下去了，他们自然会闭嘴。” “你放心，我没事的。”莎拉表现的很贤惠：“你安心工作，别因为我这点小事分心。” 布罗挂了电话，敲门声响起，助手格雷罗进了办公室，顺便把门关好。 “培训班那边，你还过去吗？”格雷罗问道。 布罗要忙着为新年派对做准备：“这一期你负责。”他问道：“可有合适的人选？” 格雷罗大致说道：“有两个20岁左右的女人，外地人，强烈渴望成为明星，在洛杉矶独居，原生家庭早已破裂，与父母基本没有联系，相貌身材特别出众。” 布罗手头事多，但任务还是要完成：“你联系卡罗尔，老办法处理。” 格雷罗应了一声，告辞离开。 ………… 谢尔曼奥克斯，莎拉和卡洛琳正在讨论媒体的批评，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 “那些记者来了？”莎拉问道。 卡洛琳建议：“听声音不像，好像有些人在抗议，我们上楼去看看？” 莎拉起身上二楼，与卡洛琳一起看院落外面。 门前的道路上，聚集了大批女人，足有上百人之多。 这些女人拉起横幅，高举莎拉在《欲望都市》中的海报，上面写着些抗议的标语。 还有一部分，鼓励和号召她勇敢一些，采用法律武器维护自身权益。 莎拉怒了：“她们疯了吗？我原谅布罗，关她们什么事！” 卡洛琳宽慰道：“别理她们就好，她们喜欢博眼球。” 很快，众多得到线报的记者赶了过来。 到中午的时候，多家娱乐台的午间娱乐新闻中，都报道了这件事。 媒体像福克斯电视网那样偏右的属于少数，大部分偏左的媒体对于莎拉的报道，最好的也是一个软弱无能的女人。 半下午，又来了一群女人过来抗议。 女人怀了孕，激素分泌失衡，情绪本来就容易出问题，莎拉气的火冒三丈。 卡洛琳看似宽慰，却悄咪咪的煽风点火。 加州本就是左派的大本营，姐妹游行会在洛杉矶深耕多年，能发动太多人手。 不止是传统媒体，就连互联网上面，都有一波又一波针对莎拉的批评。 布罗关注到了舆情与家门口的最新状况，提前回到家里，安抚妻子。 他是个统筹全局的制片人，第一时间指挥卡洛琳这个专业人士：“尽快平息舆论，这是你的工作。” 卡洛琳说道：“我建议分成两部分走，一部分由我这边来做，与媒体方面进行沟通，减少负面舆论刊发，另一方面通过法律途径，由你们的律师向相关媒体发一封律师函，他们会收敛许多。” 她强调道：“平权组织很麻烦，那边我们冷处理，不予理睬，过段时间自然会平息。” 布罗身处洛杉矶，对女权有所了解，知道很难缠，当即叮嘱莎拉：“不要跟她们联系和纠缠，明白吗？” 莎拉说道：“你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家人，为我撑起这片天空，我又不傻。” 话是这么说的，但她心里首先考虑的却是自己。 有一个想法，在莎拉的脑袋里突然发芽：再把布罗推出去，这些肯定会平息。 毕竟推出去过一次了，她自然而然就出现了再推出去一次的想法。 丈夫，不应该为妻子承担这一切吗？ 布罗吻了她一下说道：“我去书房给律师打电话。” 莎拉脑袋里想的，却是收起来的那些东西。 她让卡洛琳在客厅里等待，急匆匆的去了女士衣帽间，发现一切都没有动过，这才安下心来，换了件外套又回来，继续跟卡洛琳讨论。 卡洛琳这个公关经理，所说的也是常规公关处理方式，但她很清楚，在她和霍克勾搭成奸的情况下，这些不好用。 因为之前的整容事件，莎拉比以前敏感许多，隐约感觉到了危机，趁着布罗不在，问道：“如果舆论无法控制，我该怎么办？” “我需要知道你的想法。”卡洛琳说道：“你是怎么想的。” 莎拉在好莱坞挣扎多年，才有了现在的局面：“我不可能放弃我的事业。” 刚刚看过的那些东西，给了她底气，颇为淡定的说道：“你今晚去找霍克，这件事是上次公关的后遗症，他有责任帮我解决。” “我现在就去。”卡洛琳开上车，离开莎拉家，看了眼越聚越多的女人，直奔东好莱坞。 ……… 喷泉街，西海岸工作室。 霍克让爱德华带上皮特的墨西哥裔保姆资料，去交给坎波斯，自己坐在电脑前，打开imdb网站，看了下《欲望都市》的评论栏，又转而去了剧集的官方网站，记下了工作室地址。 跟好莱坞大多数剧组一样，《欲望都市》也有一个财务独立核算的小公司。 霍克翻了翻官网留言板，已经有些女性观众，留言表达不满了。 《欲望都市》是一部以女性作为主要受众的剧集，生活在纽约的女主角，随着每一季的剧情发展，越来越偏向于独立女性，甚至有女权倾向。 而霍克专门让卡洛琳写的原谅丈夫家暴的发言，很不女权。 工作室门被人敲响，霍克过去开门，卡洛琳进来了。 霍克直接问道：“莎拉那边什么情况？” 卡洛琳将自己的传统应对办法，对霍克说了一遍，着重说道：“莎拉明确向我表示，她不想放弃自己的事业。” “很好。”霍克将卡洛琳喊到电脑前：“跟姐妹游行会的人沟通好，发动人手在imdb和剧集官网上留言。” 卡洛琳掏出了手机。 霍克继续说道：“让姐妹游行会组织一批女性剧迷，去伯班克《欲望都市》工作室门口抗议，今天的舆论与抗议维持一定热度即可，明天重点在于这三方面。” 他根据咩小姐反应的情况，做出适当调整：“既然莎拉不想放弃自己的事业，我们给她一个抉择的机会。” 卡洛琳收起手机：“我再去一趟姐妹游行会。”她问霍克：“你什么时候去见莎拉？” “你告诉她，我正在外地处理另外一个客户的业务。”霍克要让事件充分发酵：“明天一早我就会往回赶，中午能到洛杉矶。” 卡洛琳刚走，坎波斯的电话打了过来：“头，我收到爱德华送来的资料了。” 霍克说道：“你是墨西哥人，目标是墨西哥一代移民，你接触起来更方便一些，事情就按救世主说的做，钱不是问题。” 坎波斯应道：“我明白了。” 霍克所说的目标，自然是皮特的墨西哥女保姆。 对方做保姆，居住在墨西哥裔聚居的老奥维拉街，经济条件不会很好。 好莱坞明星们，寻找保姆喜欢通过第三方，付出的薪酬要被剥一层，真正落到保姆手里的，并不算多。 这一天下午，洛杉矶很多媒体和网站的编辑部，都收到了莎拉与布罗夫妇的律师函。 律师函多少有些用，这些媒体在第二天的报道中，都含蓄了不少。 卡洛琳的公关似乎起作用了。 实际上，战场转移了。 莎拉的豪宅前，只有零零星星的人在抗议，号召她从忍让、妥协和软弱中勇敢的站起来，维护女性权益。 但更多的人群，来到了伯班克华纳制片厂附近，聚集在《欲望都市》工作室门前。 这些打着剧迷旗号的激进派，抨击莎拉·帕克软弱无能，与女主角凯莉·布雷萧形象严重不符，新一季应该将莎拉·帕克踢出剧组。 本剧的非官方论坛上，陆续有人发帖，号召抵制莎拉·帕克出演下一季《欲望都市》。 工作室内，制片人帕特里克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外面数以百计的女性抗议者，有些火大。 莎拉·帕克前一次闹出整容风波，就让他大为恼火，好在最受影响的是兰蔻，风波也很快平息。 没想到，这把火烧到了剧组身上。 敲门声这时响起，副制片人辛迪进来了，她说道：“你看一下官网和imdb上面吧，留言的粉丝越来越多，对莎拉不利的言论越来越激烈。” 帕特里克坐在电脑前，打开网页看了一下。 疯狂的女性粉丝，仿佛蝗群一样，席卷了两个网站。 “一个现实中软弱无能的女人，却出演一个独立自主的女性，让人作呕。” “如果是这样一个莎拉·帕克，下一季剧集我退订。” “我也退订。” 帕特里克看向助手：“你怎么看？” 辛迪说道：“外面只有几百人，网上的评论也不算太多，不利的舆论才刚开始，但舆论起势很快，一旦卷成浪潮，我们前几季好不容易积攒的口碑，至少会被冲垮一半。” 帕特里克微微点头：“剧集收视本就开始下坡，这样会让《欲望都市》提前完蛋。” 辛迪说道：“向莎拉·帕克施压吧，让她尽快解决，最好今天就能拿出方案。” 帕特里克说道：“你给她打电话吧。” “我去给她打电话。”辛迪回到办公室，去给莎拉打电话施压。 作为副制片人，她可以把话说重一些，毕竟上面还有帕特里克：“莎拉，你那边尽快解决现在的麻烦，情况非常危险，你的支持者们随时可能变成最讨厌你的人，真要发生这样的事，你事业的根基会被摧毁。” 谢尔曼奥克斯的豪宅里，莎拉挂断了电话。 卡洛琳问道：“剧组那边什么情况？” “剧组能不能出面？”经纪人索菲娅费尽心思，陪了几位合伙人，才拿到莎拉的经纪业务，抽成一笔没拿到，破事遇到一大堆。 她的利益现在与莎拉绑在了一起。 莎拉说道：“剧组给我下了通牒，让我今天拿出解决方案。” 这让她压力极大：“你们有没有嗅到危险，这件事处理不好，我的支持者可能会散掉。” 索菲娅说道：“她们反应也太大了。” 卡洛琳当然知道原因，没有霍克和自己上蹿下跳，所谓的公关危机早已平息。 莎拉的那个想法，又出现了。 她再次想到收起来的那些东西，内心之中甚至还有一丝庆幸，局面其实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卡洛琳与莎拉认识的最久，又与霍克勾搭成奸，见莎拉沉思，故意说道：“你的粉丝都是女性，这件事影响一旦扩大，会影响到你代言的几种女性产品，不止兰蔻。” 她叹了口气：“我们都是女人，了解女人心思，做事消费偏向于感性，好恶就在一念之间。” 莎拉还在迟疑，对于布罗她也是有感情的。 卡洛琳收钱做事方面，一点都不含糊：“今年最火的女歌手叫艾莉森·费斯，她火的原因，在于自拍门后顺应了社会大势。” 索菲娅是个女人，本身思想也偏左，又不了解内情，指着莎拉脖子上的伤：“家暴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他还把你伤的这么重。” 莎拉想到了霍克私下里悄悄说的话，这次公关存在一定不可控风险。 当时霍克的意思是布罗未必肯站出来。 但现在看，不可控出现在另一方面。 莎拉还有底牌，说道：“我要听霍克怎么说。” 卡洛琳说道：“他中午能到。” “我们现在过去。”莎拉脑海里的种子，不但发芽，还在茁壮成长。 她想到了自己被别的人搞，丈夫却在旁边兴奋的观看，还告诉那人用力。 她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己被丈夫打的哭天喊地。 这一刻，莎拉将精致利己主义发挥到了极致，边往客厅外面走，边看了布罗的相框一眼，低声骂道：“无耻！变态！” 她来到衣帽间，拖出三个行李箱，一个装日常用的衣物饰品和化妆品等。 另一个装伪装成摄像机的玩偶和自拍相机，还有那些装在塑料袋中的行凶证据。 最后一个则拖到属于她的保险柜前，装上证件、合约和一系列贵重物品等等。 莎拉装好这些，又把家收拾的整整齐齐，看上去与平常并无两样。 她叫了卡洛琳和索菲娅过来帮忙，将行李箱放在宾利车上。 卡洛琳问道：“你下定决心了？” 莎拉拉起衣服，露出胳膊上和腿上一道道伤痕：“我忍不了了！” 索菲娅和卡洛琳根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惊呼：“上帝啊！” 同为女性，她们生出了同仇敌忾之心。 莎拉紧紧握住两人的手：“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们了。” 索菲娅用力点头。 卡洛琳提醒道：“还有霍克。” 莎拉说道：“走吧，我们去见霍克。” 三人各自开上车，出门往外走，刚拐出家门，布罗·德里克的车迎面开了过来。 后者停车，降低车窗。 不等他反问，莎拉也停了车：“亲爱的，你怎么回来了？” 布罗说道：“舆论不太对。” 莎拉笑了笑：“放心，没事，剧组和发行商hbo那边准备出手，叫我过去商议，你等我的好消息。” hbo后面是华纳，布罗多少宽心：“需要我的地方，及时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莎拉升上车窗，开车往外走。 布罗也不回家了，掉转车头，准备回圣莫妮卡的公司，最近事情很多，他工作也忙。 回到阿克曼影业，他发现慈善基金会的理事长贝拉克·伯南来了。 贝拉克关上办公室门，说道：“去了趟马里布，有笔资金，需要从你剧组过一遍。” 好莱坞剧组最方便洗钱，布罗早已习惯：“把资料给我。” 贝拉克掏出资料，递给他，同时调戏老朋友：“老婆奴，你那老婆最近很能折腾，要我说，你一个制片人，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布罗打断他：“我的快乐你不懂！还有，莎拉是我妻子，少拿她开玩笑。” 贝拉克摆摆手：“你这个老婆奴让我很无语。”他懒得再说：“走了。” 第130章 背刺 世纪城，比弗利商务会所。 借着出来上洗手间的空，卡洛琳拨通了霍克的电话号码：“莎拉到了会所，她把行李带出来了。” 那边的霍克说道：“咩小姐，你做的很好，继续做好内应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卡洛琳彻底不要脸了，张开嘴就叫：“咩——” 她挂了电话，往回走。 索菲娅正在半路上等她，见她过来，迎上去，低声说道：“这件事，如果造成莎拉咖位滑落，对我们都不利。” 卡洛琳赞同：“我们与莎拉的利益一致，必须维护莎拉的利益。” 索菲娅声音压得更低：“布罗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卡洛琳特意说出一个事实：“布罗不是我们的客户，不会给我们任何抽成。” 索菲娅看向卡洛琳。 这两个女人达成一致，同时点了点头。 经纪人和公关全是些心思活泛的家伙，作为赚钱利器的明星不能压制住她们时，她们就想反过来操控明星，获取更大的利益。 中午时分，爱德华开着奥迪，载着霍克来到了比弗利商务会所。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那间熟悉的会客室。 莎拉上前，跟霍克拥抱了一下：“我这边的情况你了解了？” 霍克微微点头：“卡洛琳之前给我打电话，详细说了，我也看了报刊和网络上的相关新闻。” 莎拉直接问道：“我该怎么办？” “坐下谈。”霍克有卡洛琳这个内应在，基本确定莎拉打定了主意，行李都拉了出来。 霍克猜测，莎拉过来咨询，无非两点，一方面心里还有最后一层膜没有捅破。 另一方面，这话从别人嘴里出来，她能自我宽慰，感受更好一些。 莎拉坐在沙发上，眼巴巴的看向霍克这边。 霍克干脆完成最后一击：“飞机上我仔细研究过了，这次事件比前一次更麻烦，牵扯到了平权组织，不知道你了解过她们没有，她们不达目的不罢休。” 他叹了口气：“问题还在于她们能影响舆论，影响很多女人，而女性是你作品最大的受众。” 索菲娅适时接话：“莎拉原谅布罗这个家暴者，惹怒了她们。” “没错，莎拉是个明星，她们应该是认为莎拉做了一个坏的榜样。”卡洛琳自动跟上：“所以，一直追着我们不放。” 霍克三人说的，就是莎拉想要听的。 她仿佛没有这样想过，而是受到了三人的蛊惑，颓然问道：“真的要报警吗？” 霍克不介意充当恶人，反正莎拉会被顶在前面，一切以她与布罗的夫妻争端来显现：“报警还不够，恐怕你要与布罗决裂。” “没有了布罗这个制片人，我以后的资源……”莎拉充分演绎出什么叫既然还要。 霍克直接说道：“莎拉，你是我的客户，我只会考虑你的立场和利益，从而拿出最优解。” 莎拉认可这种说法：“应该的。” 霍克详细说道：“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女人，一个遭遇家暴的孕妇，站出来反抗家暴，她的勇气和胆识值得所有人敬佩，会成为全美所有女性的榜样，成为反家暴运动的代言人，在偏左的金球奖评选中，将握有牢不可破的优势。” 莎拉直接问道：“我获奖几率多大？” 卡洛琳说道：“算上我们其他方面的动作，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索菲娅用力推：“你说的几率太保守了，百分之九十九。” 莎拉在认真考虑：“这样一来，我与布罗必然离婚。” 霍克问道：“你们签有婚前协议吗？” “没有。”莎拉大致说道：“我跟布罗结婚的时候，我们两个在圈内都不算多么有名的人物，彼此也没多少财产。” 她抬起头来：“我是家暴受害者，是不是可以拿走大部分财产？” “你与布罗用的是同一位律师。”霍克说道：“建议你更换一位律师，先报警，再提离婚。” 索菲娅此时总结说道：“一个金球奖最佳女主角，一笔巨大的财产，还有反家暴代言人的声誉。” 卡洛琳手机铃声恰到好处响起，她到窗前接听几句，挂掉根本不存在的电话，说道：“公司打过来的，你代言的女装和香水品牌，刚给公司打了电话，也在关注这件事。” 最后一层膜被捅破，莎拉下定了决心：“好，我决定报警。” 她看向霍克：“什么时候？” 霍克说道：“今天下午，越快越好，你现在还能验伤，找一位律师，陪同你去警局。另外，找一家媒体，拍下你去报警的镜头，最好是网络媒体，他们反应速度够快。” 莎拉这时才说道：“我有家暴的视频和凶器，全都带出来了。” 霍克点头：“你去拿过来，我去联系律师。” 卡洛琳和索菲娅陪同莎拉去拿行李箱。 霍克掏出手机，拨打了布莱恩·弗格森的电话号码：“有个案子，你有时间接吗？” 艾丽卡的这位堂兄，是个典型的不缺钱律师。 “我刚忙完一个案子，正在休假。”布莱恩的工作态度相当散漫。 霍克知道怎么调动他的兴趣：“有精彩的录像带可看，还是一线明星的，非常精彩。” 布莱恩问道：“比自拍门还精彩？” 霍克表示：“精彩十倍，我保证！” “说地点，我这就过去。”布莱恩提上外套就走。 霍克先勾起他兴趣，再说具体：“比弗利商务会所，过来找10号会客室，我跟你说下案子的情况，莎拉·帕克被丈夫布罗·德里克家暴，准备报警，并且起诉离婚……” “等等。”布莱恩说道：“我不接离婚案。” 霍克说道：“这不是离婚案，而是暴力伤害案，莎拉被打的遍体鳞伤，你真的不想看她被打的过程？非常精彩。” 布莱恩犹豫了片刻，终究忍不住：“霍克·奥斯蒙，你就是个纯粹的混蛋！” 霍克笑着说道：“想看抓紧过来，不然我找别人。” “我很快到。”布莱恩不信了，这视频能比得上自己亲手执导的自拍门？ 霍克挂掉电话，略等片刻，莎拉拖着一个行李箱，在卡洛琳和索菲娅的陪同下，一起回来。 “等等吧。”霍克早已看过视频：“律师过来一起看。” 他看向莎拉：“我准备曝光你怀孕的消息。” 莎拉一听就明白：“时机正合适。” 霍克从公文包里取出那张检测单，交给爱德华：“拍几张照片，找一家网络媒体。” 爱德华知道该怎么做，接下来就走了。 霍克又对卡洛琳说道：“准备一份莎拉从警局出来，面对众多媒体时的紧急发言，主题放在怀孕上面。” 卡洛琳一听就懂：“布罗家暴孕妇？” 莎拉赞同：“他把我打得很惨。” 霍克继续布置：“从警局出来，莎拉进医院做全面检查，我还有一个建议，主动联系女权组织，借助她们的力量，这样我们会省却很多麻烦。” 莎拉说道：“我要做反家暴运动的代言人。” “女性与女性交流更加方便。”霍克看向卡洛琳：“你与她们联系和交流。” 卡洛琳一直在做，应道：“没问题。” 霍克看向索菲娅：“你与剧组方面联系，莎拉站了出来，hbo或者华纳方面，也要有所表示，莎拉影响力更大，剧集也会受益。” 索菲娅说道：“交给我了。” 莎拉担心这些人背叛，说道：“这条路走上去，没有回头可言，近年来女性题材的影视项目不断增多，我成为反家暴运动的代言人，会自带流量，吸引一些项目主动找我，你们全都能从中获益。” 又过了段时间，会客室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布莱恩来了。 莎拉与布莱恩单独聊了一阵，与布莱恩签订了律师协议。 霍克又让布莱恩准备好保密合约，每人都要签署。 趁着其他人签合约的空，莎拉悄悄找到霍克：“谢谢你找来的弗格森律师。” 显然，她知道了布莱恩不是一般人。 霍克表现的很有职业道德：“你支付给我高额报酬，我就要对你负责，任何事都选择最优解。” 莎拉感受到了：“谢谢。” 接下来，要看录像和证据，其中涉及到莎拉和布罗很敏感的内容。 卡洛琳、索菲娅和爱德华全都被莎拉请了出去。 只留下霍克，还有布莱恩。 布莱恩作为律师，看得特别认真仔细，眼睛瞪得像婴儿拳头一样大。 他不是没见识，反而看过很多，甚至有类似的现场表演。 但感觉完全不一样。 视频女主角是个好莱坞大明星，本人还坐在旁边，一起观看被虐的视频，这种奇特的心理感受，叫人如痴如醉。 这瓜，布莱恩吃的特别爽。 霍克问道：“照片呢？” 莎拉掏出一个存储盘，插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开保存在里面的照片：“这些都是当晚我自己拍摄的，一部分还是对着镜子拍摄。” 布莱恩一张张翻看，边看边点头：“拍摄的非常清晰。” 莎拉又将装在塑料袋中的凶器拿了出来：“我戴着手套收集起来的，上面有布罗的指纹，也有我的生物样本，我身上有几个部分破皮，沾上血迹” 霍克掏出一个存储盘，要来鼠标，翻找出几张不涉及女性敏感部位的照片：“这些，我打算交给媒体曝光。” 莎拉点头：“可以。” 布莱恩在法律层面上，比霍克更有经验，说道：“视频整体肯定无法用，想要作为证据，就要掐头去尾，截取中间一段，暂时不要用，有风险。” 他指了指照片和凶器：“就目前情况，这些足够了。” 霍克叮嘱莎拉：“视频要保管好。” 莎拉想了想，连笔记本和伪装摄像机，全部推给霍克：“除了卡洛琳和索菲娅，我不信任其他人，她们……我觉得，还是交给你合适。” 霍克直接收了起来。 莎拉拿了两个存储盘，说道：“什么时候出发。” 霍克说道：“你做一下调整，发型和妆容稍微乱一点，但也不要太乱。” 他重点强调：“莎拉，接下来，你要像个战士一样去战斗，明白吗？” 莎拉现在完全确定，这样做对自己最有利，充满斗志：“我会的。” 霍克叫了布莱恩出去说话，暂时将会客室让给莎拉。 出门，布莱恩立刻抱怨：“你这个混蛋，故意拉我下水。” 霍克问道：“有瓜吃，有钱赚，不爽吗？” 布莱恩应道：“是很爽，但这个案子偏蓝。” 霍克说道：“生意就是生意。” “说吧，你还准备了什么？”布莱恩也知道，工作上的事没这么多讲究。 霍克简单说道：“艾丽卡在西部分局的前搭档，那位朱利安警官升职了，不再担任巡警，调回分局坐办公室，其中一项职责就是处理上门报案。” “很好。”布莱恩大致了解了这项案子：“对方目前尚无准备，我方准备充分。” 他又说了一句：“藏在暗处的刀，最可怕。” 霍克问道：“能送布罗·德里克进监狱？” “只能试试。”布莱恩并没有完全的把握：“家暴严重，并且使用武器致人受伤者，洛杉矶有过五年刑期的判例。” 霍克说道：“莎拉怀孕了。” 布莱恩笑了起来：“孕妇，太棒了，这点影响很大。” 霍克直接问他：“检方找一位女性检察官？陪审员多找几位女性？钱不是问题，莎拉有钱。” “伙计，你是个好搭档，但我要提醒你一点。”布莱恩竖起手指摇了摇：“你找错人了。” 霍克微微点头：“洛杉矶的女性平权组织，能影响到吗？” 布莱恩说道：“如果你跟她们有联系，去找她们吧。” 霍克记了下来，又提醒布莱恩一点：“布罗·德里克也不简单，在好莱坞和媒体行业存在一个隐性的犹太人联盟，上一次我搞到他的新闻，福克斯直接压下没发。” 布莱恩冷哼一声：“犹太佬，一群逃难来的老鼠，我们当年收留了他们，他们从不懂感恩。” 霍克说道：“这是一个家暴与丈夫暴力伤害案，那些人只要脑袋不抽筋，应该不会插手。” 布莱恩却说道：“他们插手更好。” 霍克不明白。 布莱恩说道：“戴维斯州长将加州搞的一团糟，我们这边有些人正在酝酿一场罢免运动，好取而代之，好莱坞和媒体行业的那些混蛋，都是蓝党的铁杆。” 霍克联想到了两人上次在柯汶纳见面时所说的话，问道：“你那场？” “打开一个小缺口而已。”布莱恩说道：“现在不方便说，等明年确定下来，我们详谈。” 霍克早就知道，这人看似粗犷的性格下，掩盖着很多东西。 人与人结识交往，本就各有目的。 霍克很清楚，如果自己没有能力，没有一次次操作，别说莎拉·帕克的那种视频，即便有茱莉亚·罗伯茨的视频，布莱恩也不会过来看。 卡洛琳这时过来，说道：“我联系好雅虎娱乐了。” 霍克看眼手表：“差不多了，出发吧。” 他先给朱利安警官打了个电话，敲定下来之后，叮嘱了卡洛琳几句，重点就是与布莱恩讨论的内容。 索菲娅陪着莎拉，上了卡洛琳的车，一行人赶往西部分局。 与此同时，爱德华的电话打到了霍克这边：“老大，检测单照片卖掉了，我向雅虎娱乐提供切实证据后，他们以1万美元的高价，买断了独家版权。” 他问道：“这是莎拉·帕克第一次怀孕，要不要再卖一次？” “没必要，不要坏了名声。”霍克问道：“他们什么时间刊发？” 爱德华说道：“马上就会刊发。” 就在两人通电话的时候，一辆属于雅虎娱乐的汽车从后面追来，因为卡洛琳打了电话的缘故，这辆车很快跟上了红色奔驰。 几辆车停在西部分局门前。 卡洛琳和索菲娅陪着莎拉一起朝警局门口走去。 布莱恩提着公文包跟了过去。 霍克下了车，隔着一段距离，不紧不慢朝那边走。 这边不少人认识他，偶尔会有警员跟他打招呼。 雅虎娱乐的记者急匆匆跑了过来，问道：“莎拉，你为什么来警局？” 莎拉脚下一顿，说道：“报警。” 记者立刻想到莎拉受伤的事，问道：“因为家暴吗？” 莎拉没有回答，以这种方式默认，快步进了警局大门。 朱利安警官接待了这一行人。 霍克独自一人进了大门，跟门厅处认识的女警打了招呼，找个地方坐下来等待。 另一边，布莱恩陪着莎拉做了笔录，提交证据等等。 正规手续走完，朱利安立即让助手去申请布罗的传唤手续。 程序正规非常重要。 没过多久，霍克就看到朱利安带着搭档出发了。 ………… 圣莫妮卡，阿克曼影业。 格雷罗进了顶头上司的办公室，关好房门后，对布罗·德里克说道：“我说的那两个女孩，其中一个搞定了，少见的红发女郎。” “很好。”布罗非常满意，签了一份文件，装进文件袋里封好，递给他：“这个你亲自送去阿克曼慈善基金会，交给贝拉克。” 格雷罗接下来，出了办公室。 他乘坐电梯下楼，出去的时候，朱利安和搭档进了办公楼大厅。 两人出示证件，向前台表明要见布罗·德里克。 前台通知公司法务顾问，又给布罗打了电话。 双方很快在一间接待室里会面。 朱利安出示传唤手续：“布罗·德里克先生，你涉嫌一起暴力伤害案，需要跟我们回西部分局，协助调查。” 法务顾问接过手续，手续没有问题。 布罗突然想到妻子莎拉，心里莫名难受，说道：“我需要打个电话。” 这不是抓捕，朱利安说道：“请便。” 布罗掏出手机，打莎拉的电话。 另一边接通，传来莎拉的声音：“我怀孕了，我不能让孩子跟着一个施暴狂。” 那边把电话挂断，布罗心中剧痛。 最爱的人背叛，让他痛不欲生。 万字更新，求订阅 第131章 老狗也有几颗牙 西洛杉矶，西部分局。 莎拉·帕克在卡洛琳三人，还有两名警官陪同下，从警局中出来。 等候在此的二十多名媒体记者，立即围了上来。 有人大声问道：“莎拉，雅虎娱乐上出现了一张你的怀孕化验单照片，你真怀孕了吗？” 莎拉停下来，一只手抚摸着小腹，勉强笑了笑，说道：“是的，我怀孕了，即将成为一名母亲！” 另一名记者问道：“有传闻，你来警局报案，与家暴有关？” “是的。”莎拉摸了下脸上的伤痕，撸起衣袖，露出手臂的青紫痕迹：“我遭受了严重的暴力伤害，只能pd求助。” 雅虎娱乐的记者问道：“但之前的新闻会上……” 莎拉打断了他的话：“因为我怀孕了，我即将成为一名母亲，我不能让孩子遭受跟我一样的可怕待遇，我只能报警！” 她低头看着平坦的小腹：“我必须让孩子健康成长，这是一名母亲必须承担的责任。” 还有记者想要提问，莎拉晃了晃胳膊上的伤痕：“抱歉，我要去法医中心验伤。” 她往前走去，步履略显蹒跚。 记者们虽然仍在拍摄，但自动让开了一条路。 等到莎拉上车，这些家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各自的车冲去，一部分跟上了莎拉，一部分飞快赶回编辑部。 那些网站的记者，已经在脑袋里构思新闻该怎么写了。 西部分局大厅的角落里，霍克看到朱利安带着布罗·德里克回来，缓缓走出了警局 计划进行到这里，已经完成了初步目标。 莎拉背刺布罗·德里克，以暴力伤害等罪名起诉离婚，拿走后者大部分资产。 后面能不能送布罗进监狱，要看具体变化。 霍克也会根据实际情况，不断调整计划。 他出了西部分局，来到车边。 略微等了一会儿，朱利安的电话打了过来，霍克问了几句，挂了电话。 他发动汽车，直奔世纪城，很快来到福克斯电视中心，直接来到《王牌新闻》栏目组。 霍克会用上所有的媒体资源。 无数经验证明，舆论能杀人。 霍克来到11频道，一名叫艾莎的新助理，正等在门口。 她带着霍克直接进了梅根的新办公室。 梅根摆了摆手，艾莎自觉离开，还带上了办公室门。 霍克看了看更加宽敞的办公室，说道：“新办公室环境不错。” “接手匆忙，没来得及重新布置。”梅根简单说了一句，问道：“有新闻？” 霍克掏出存储盘：“莎拉·帕克被家暴，上面是她被打后的照片。” 梅根接在她的电脑上，打开以后，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那些伤痕。 “独家新闻？”她问道。 霍克直接说道：“照片是独家，我从莎拉手里得到的，但新闻不是，大约半个小时前，莎拉在律师陪同下，前往西部分局报案pd已经传唤了布罗·德里克。” 梅根点开浏览器，查找相关新闻，发现多个网站上面，已经有了相关报道。 “残忍！布罗·德里克殴打怀孕妻子莎拉·帕克。” “莎拉怀孕，为了孩子挺身而出，奋勇对抗家暴。” “勇敢的准妈妈莎拉·帕克，向家暴说不！” 梅根本就是媒体从业者，快速浏览了一遍网上的新闻，就发现几乎一致性的偏向莎拉·帕克。 她看向霍克：“最近莎拉·帕克新闻很多，幕后操盘手是你？” 霍克说道：“我签了保密合约，具体不能说。” 梅根听明白了，说道：“通常情况下，媒体舆论容易偏向弱者，莎拉又已怀孕，布罗麻烦了。” 她想到上次被压下的新闻：“夫妻矛盾，两人还都是犹太人，那些人应该不会多管闲事。” “立场你懂得。”霍克准备走，提醒道：“照片开价。” “不是独家新闻了。”梅根不会在工作上胡来：“我最多给你8000美元。” 霍克说道：“抓紧吧。” 梅根叫了艾莎进来，让她去办理手续。 等霍克签下版权协议，拿到8000美元支票，梅根把他送到门口，问道：“今晚有时间？” 霍克还要去趟外地：“今天不一定忙到几点，改天。” 梅根点头：“那好，改日。” 霍克下楼，出门时给布莱恩打了电话，得知莎拉离pd的法医中心，去了比弗利西达赛奈医疗中心。 他开车赶过去的时候，莎拉已经办好了住院手续。 卡洛琳准备外出，找到霍克说道：“我去姐妹游行会，让她们抓紧组织人手。” 霍克叫住她：“不出意外，布罗晚上会被保释出来，让她们去抗议，引起媒体关注。” 卡洛琳跟霍克合作时间长了，一听就知道还有别的事：“其他呢？” 霍克说道：“我会让救世主找几个人，混在里面。” “让他跟我联系。”卡洛琳又听霍克低声说了几句，才急匆匆离开。 霍克给爱德华打了个电话，让他赶来这边。 另一边的布莱恩过来，说道：“莎拉也咨询过我，能不能把布罗送进监狱。” 他直摇头：“反目的夫妻，太可怕了。” 霍克看了眼病房：“我去看看她。” 布莱恩说道：“莎拉要起诉离婚，以尽快申请财产保全，我要去处理这些烂事。” 霍克抓住他：“尽快把律师函和财产分割要求，发给布罗那边。” “你想干什么？”布莱恩亲眼见过这人搞事能力：“又在策划什么？” 霍克说道：“莎拉不是想送布罗进监狱吗？我们帮一把。”他耸耸肩：“做个社会实验，男人被逼迫到什么程度，才会发疯。” “我会尽快给他发律师函。”布莱恩抓紧时间去忙。 霍克进了病房，索菲娅主动出去，好让霍克和莎拉单独说话。 莎拉问道：pd传唤那个混蛋了吗？” “我亲眼看到他被带进了西部分局。”霍克略微沉吟，说道：“布罗手里有资金，背后有阿克曼影业公司，快的话今晚就会被保释出来。” 莎拉已跟布罗公开决裂，满脑袋都是维护自身利益：“你办法多，有没有可能，我拿到所有财产。” “想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发动手中所有资源。”霍克趁机转到了史蒂芬·帕克身上：“莎拉，之前你对我说过，你父亲曾在媒体行业从业多年，在犹太人圈子里小有名气……” 莎拉说道：“他本来能好好的对我和我母亲，却抛弃了我们。” 霍克不兜圈子，直接说道：“我建议，这件事请他帮忙。” “他？帮忙？”莎拉摇头：“他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霍克却说道：“不要小看布罗和他身后可能出现的力量，这是一场战争，我们必须调动所有资源，全力以赴，才能赢。” 莎拉说道：“但我不想见他，也不想请他帮忙。” “我去。”霍克说道。 莎拉想到接下来的财产争夺，点头：“好吧，他住在棕榈泉。” 霍克出了门，等了片刻。 爱德华赶到了，问道：“老大，要我做什么？” “找几个女人，以前没用过的，晚上混去姐妹游行会那边。”霍克低声叮嘱几句：“你联系卡洛琳。” 爱德华笑出两行大白牙：“人好找。” ………… 西部分局，询问室内。 布罗得到确认，妻子莎拉亲自过来报警，控诉他家暴和使用武器暴力伤害，还提供了一系列证据。 全是那晚她诱惑时提供的。 律师过来了。 但面pd的询问，布罗一言不发，心都死了。 坐在这里，他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满脑袋只有一个念头：深爱的妻子背叛了自己。 那种背刺的心痛，导致布罗怒不可遏，腿上手上肌肉都在痉挛，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他不惜自污，帮助莎拉渡过难关，换回来的竟然是背叛！ 律师看着布罗的表情，以为家暴是真的。 询问暂时没有结果，朱利安和搭档稍微缓口气，出了询问室。 律师问布罗：“什么都不说，对你同样不利，你要否定……” “无所谓，无所谓了。”布罗一个劲摇头：“莎拉想做什么，就让她做什么好了。” 律师提醒：“你用了武器，这样你会坐牢！” “先保释我出去。”布罗只说了一句，随后又闭上嘴，什么都不说，连律师都不理睬。 律师被搞到无语，只能给贝拉克·伯南打电话。 阿克曼影业的董事长办公室里，贝拉克挂掉电话，对影业公司董事长梅丽莎·阿克曼说道：“布罗那个老婆奴，竟然一句都不为自己辩解。” 梅丽莎也是刚得知情况：“我提醒过他，莎拉·帕克那个女人不简单。” 贝拉克指了指头：“他这里有坑。” “这件事确定是莎拉做的？”梅丽莎不在意这对奇葩夫妇，担心别的方面：“没有其他的？” 贝拉克说道：“我专门找人问了，莎拉亲自去报的警，她请了最近圈内很厉害的一个工作室，来处理因为整容引发的危机，那女人一直不安分，多次出轨，处心积虑，还与女权勾搭在了一起，布罗接下来有的受。” 好莱坞夫妻反目，这种事太常见了，虽然过程可能很精彩，但梅丽莎兴趣锐减，说道：“尽快把布罗保释出来，让他赶紧把这些烂事处理好，那女人该扔就扔，婚该离就离。” “希望这次他能吸取教训。”贝拉克出了董事长办公室，交待了董事长助理一句，让她协调处理布罗的事。 那老婆奴与他明星老婆的破烂事，贝拉克也不想参与。 搞不好，多年的朋友都会闹崩。 ………… 霍克开着奥迪一路往东，拐入了棕榈泉市。 按照卡洛琳提供的地址，他将车停在一座独栋木屋前面。 隔着木制的篱笆墙，霍克能看到木屋前面，一个大鼻子老头坐在躺椅上，正晒着太阳。 他提起公文包，下车来到门前，冲那边招手：“帕克先生，我代表莎拉·帕克女士而来。” 听到女儿名字，史蒂芬·帕克立刻坐了起来，隔空打量霍克，说道：“门没关，自己进来。” 霍克推门进入。 “这边。”史蒂芬带着他进了木屋客厅，让座之后，问道：“她竟然主动找我？” 霍克掏出一个信封，交给史蒂芬：“莎拉正面对前所未有的困境，你是他的父亲，她只能向你求助。” 史蒂芬打开信封，看到的是一些照片，女儿身上伤痕累累。 霍克直接说道：“布罗·德里克干的，莎拉已经报了警，但布罗跟你和莎拉一样，是一个犹太裔，在媒体和娱乐行业有些人支持他，估计今晚就会被保释。” 他又补充道：“莎拉怀孕了，还遭受如此虐待，想要寻求一个公道。” 史蒂芬手看着照片，手在颤抖，脸和脖子肉眼可见的变红了。 霍克担心他突然嘎掉，连忙说道：“史蒂芬，莎拉还需要你来保护！” 史蒂芬放下照片，坐在沙发椅上，拉开旁边的抽屉，取出一个药瓶，倒出两片药，吞进了口中。 霍克拿起矮桌上的水杯，递了过去。 史蒂芬喝过水，说道：“谢谢。”他问道：“莎拉打算怎么处理？” 霍克说道：“离婚，尽可能多的拿到她应得的财产，让伤害她的混蛋身败名裂，最好送进监狱。” “我虽然老了。”史蒂芬的怒火几乎从嘴里喷出来：“但老狗也有几颗牙！” 霍克目的达到，准备告辞，说道：“莎拉目前在比弗利西达赛奈医疗中心，你随时可以去看望她。” 他话音陡转：“我也曾经与自己的父亲关系很差，直到父亲离开这个世界，我才明白父亲的良苦用心。史蒂芬，这是一个改善你莎拉关系的好机会。” “谢谢。”史蒂芬点头：“我先做一些事，再去医院探望。” 霍克告辞离开。 史蒂芬送霍克回来，上网仔细查看关于莎拉的新闻。 作为一个父亲，越看越愤怒。 拿出一个老手机，给老朋友们打电话：“大卫，是我，我的女儿莎拉，你以前见过的，对，就是她，她被丈夫家暴，准备离婚，新闻方面……你不用偏向，照实报道莎拉被家暴就是了。” 他又打另外一个电话，说了几句，声音拔高：“布罗·德里克是犹太人，我史蒂芬·帕克的女儿就不是犹太人了？老伙计，我要求的不多，不偏不倚！” 史蒂芬在媒体行业工作多年，虽然退休了，但豁出这张老脸，还是管点用。 最重要的一点，一对犹太人夫妻之间闹腾，随他们闹就是了。 离开棕榈泉，霍克返回洛杉矶，中途给坎波斯打了电话。 两人在洛杉矶东边的一个停车场碰面。 坎波斯上了霍克的车：“老大，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霍克说道：“布罗·德里克晚上会被保释，你和你的人24小时盯着他，只要他出门，立刻通知我。” 坎波斯应了一声，召集人手去西部分局附近。 霍克又给卡洛琳打了个电话，她与姐妹游行会和游击队女孩等几个女权组织的领袖，具体商谈了一番。 这些人打算趁势将莎拉推到风口浪尖上，掀起新一期女权的高潮。 ………… 西洛杉矶，西部分局。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门前道路上，聚集了为数众多的媒体记者。 陆陆续续过来三十个多个女人。 这些人拉起横幅，竖起海报，上面写满反对家暴和严惩凶手之类的口号。 其中有两个穿着兜帽卫衣的混血女黑人，手里各自提着一个兜。 年纪较大的那个，低声问道：“记住他的模样了吗？” 另外一个说道：“记住了，你放心，我扔东西一向很准，隔着一条路，都能把垃圾扔进桶里。” 这两人戴上兜帽，一直在往前钻，很快来到靠前的位置。 远处的一辆车上，卡洛琳看向米歇尔：“在这边没问题吧pd会不会干涉？” “放心，只要我们不针pd，他们不会招惹我们。”米歇尔一脸严肃：“一位女明星遭受严重家暴，她勇敢的站了出来，寻求公平和正义。” 她看向卡洛琳：“不要小看我们女性的力量，我们是社会消费的主力，当我们团结起来，舆论会转向我们。” 卡洛琳看了看自己穿的香奈儿和提着的爱马仕，在她认识的人里，女性的消费欲望，数倍于男性。 她说道：“莎拉勇敢的站了出来，她想成为反家暴运动的英雄。” 米歇尔展颜一笑：“我们需要她这样一位典范，今晚的专访沟通好了？” 卡洛琳说道：“沟通好了。” 前方突然乱了起来，却是被保释的布罗·德里克出来了。 媒体记者们纷纷涌上前去拍照。 那些抗议的女人们，一个个张牙舞爪。 “凶手！” “布罗·德里克，你不羞愧吗？” “你该自杀谢罪！” 就在谩骂中，年纪大的女黑人掏出几个臭鸡蛋，扔了出去。 啪的一声脆响，布罗脸上挨了一枚，那股恶心的味道，让律师自动远离。 另一名女黑人更狠，解开提着的兜，扔向布罗的脑袋。 一大坨新鲜的人类消化物，砸在了布罗头上。 布罗的头发上、脸上、鼻子上和嘴上，全都染满了大粪。 媒体记者疯了一样拍照。 两个人女黑人赶紧跑。 其他女人见到她们如此勇敢，主动让开道路，还打起了掩护，嘴上仍然不忘谩骂布罗。 “凶手，吃屎去吧！” 第132章 亲手讨回旧账 谢尔曼奥克斯，半山区豪宅。 连续冲洗过三遍，又喷了香水，布罗·德里克才来到客厅。 好友贝拉克·伯南正在这里等他：“梅丽莎提醒你，抓紧离婚了结这件事。” 布罗没有说话，打开电视机，调到新闻台，洛杉矶9台的节目，正在报道家暴门，全是针对他的攻击，就差直接开骂。 新闻上面还有预告，莎拉·帕克与姐妹游行会等女性组织，将在明天召集新闻发布会，成立一个全新的反家暴公益组织。 看完这些，布罗更换别的频道，专门找相关的新闻看。 贝拉克一把夺过遥控器，关掉电视机，说道：“不用看了，舆论对你极其不利。” 布罗问道：“为什么？” 贝拉克明白这问题的意思：“你是犹太人，莎拉·帕克也是，她老爹史蒂芬还给很多报社打过电话，你们夫妻的私人烂事，没人愿意搅合。” 他提醒：“抓紧离婚，多付出点钱就是了，钱没了还可以再赚。” “但人也没了。”布罗低语。 贝拉克对他无语了，懒得再说：“我先走了，有事给我电话。” 布罗坐着没动。 这边贝拉克刚走，去书房接传真的律师回来了。 律师把传真件交给布罗：“莎拉已经委托律师向法院起诉离婚，申请财产保全，并且发了一份财产分割协议。” 布罗快速扫了一眼：“她想让我净身出户！” 律师说道：“现在情况对我们不利……” “我仔细考虑一下。”布罗摆了摆手：“你先回去，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律师没办法，只能先行离开。 布罗就坐在客厅里，盯着他与莎拉的结婚照，好久都没有动。 爱与背叛。 豪宅外的绿化林地当中，穿着一身黑衣的坎波斯放下望远镜，对过来加班的卡洛斯说道：“继续盯着，我睡一会儿再来替你。” 到了清晨，这边仍然没有动静。 睡了一觉的坎波斯给霍克发了一条短信。 比弗利山庄，希尔顿大酒店。 霍克感觉到手机震动，醒过来看了一眼。 外间的爱德华听到动静，也从睡梦中醒来，问道：“老大，有情况？” “没事，继续睡。”霍克披上衣服，拿起手枪，来到门口看了看。 对面的房间，住的就是莎拉·帕克。 一切都很正常。 霍克回来，已经没了睡意。 爱德华从洗漱间出来，问道：“布罗真的会走极端？” “他心理不正常，与莎拉之间的感情太畸形了。”霍克简单说道：“他不惜付出名声，帮莎拉解决整容门危机，在极致的爱恋中，惨遭背叛，很容易形成极致的恨。” 爱德华似乎想起了往事：“是啊，很容易走极端。” 霍克看得出来，救世主还有段故事，但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又说道：“布罗不仅仅是个制片人。” 普罗沃的剧组，还有失踪的女孩，都证明布罗并不缺乏践踏法律的勇气。 担心布罗勇气不足，霍克还接连刺激了他。 爱德华问道：“如果他找一队人来……” 霍克说道：“那就报警，洛杉矶最大的武装暴力组织，会教他做人。” 既然睡不着，霍克干脆给同住在酒店的卡洛琳打了个电话。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通，接着传来似梦似醒的呓语：“咩——” 霍克提高声音：“过来。” 卡洛琳惊醒，带着起床气说道：“现在才几点！” “有重要工作商议。”霍克随口说了一句。 他挂了电话，去洗漱换衣服，没等多久，素颜朝天的卡洛琳敲响房门。 卡洛琳抱怨：“我不是你说的牛与马！” “我知道，你是小母羊。”霍克说道：“为莎拉写发言稿，我又有了新想法。” 卡洛琳没办法，拿了笔和本子过来。 天色渐渐亮起，三人干脆出去吃早餐。 上午八点，霍克来到酒店新闻厅，先看了一下现场布设。 负责现场直播的洛杉矶九台，已经开始架设摄像机。 霍克与莎拉聊了几句，随后提着包去了后面的休息室。 爱德华买了多份新出版的报刊。 霍克快速翻看起来，这些报刊都在显著位置刊登了莎拉·帕克被家暴的新闻，其中一些还转发了《王牌新闻》上披露的受害人伤势照片。 媒体无一例外的在痛批布罗·德里克。 孕妇莎拉·帕克主动站出来保护自己与孩子，与家暴坚强斗争的行为，则得到了一致好评。 媒体舆论还强烈呼吁司法机构严惩家暴凶手。 外面这时进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卡洛琳，介绍跟着过来的中年女人：“霍克，这是姐妹游行会洛杉矶理事长米歇尔。米夏，这是霍克·奥斯蒙，西海岸工作室的创始人。” 米歇尔主动上前跟霍克握手：“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我们这是第二次合作了。” 其实是第三次，第一次是艾丽卡射杀唐尼，霍克没有提，笑了笑：“希望像上次一样成功。” 米歇尔说道：“今天的新闻发布会上，我们会与莎拉成立全美反家暴联盟，莎拉将会担任名誉理事长。” 霍克说道：“这会是一次伟大的合作，会记录在全美平权运动的史册上。” 两人很快结束短暂的聊天，新闻会开始。 洛杉矶九台的现场直播也开始了。 ………… 谢尔曼奥克斯的豪宅里，布罗草草吃了点东西，想到昨晚看过的预告，找到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又换到洛杉矶九台。 然后，他看到了曾经深爱，结果背刺了他的妻子。 莎拉在发言中大声疾呼，号召全美被家暴的女性们勇敢的站出来，向家暴说不，拿起法律武器，向施暴者讨回公道。 布罗表现的始终很平静，缓缓放下遥控器，抬手看着自己的手掌，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变成了最可耻的背叛！ 他起身朝储物室走去，打开一个柜子，从暗格中取出枪盒，拿出一把小巧的西格绍尔手枪，装上弹匣，塞进衣兜。 虽然不是老实人，但面对挚爱的背叛，此时此刻，布罗涌出了老实人的愤怒。 爱有多深，心有多痛，恨有多切。 布罗开上自己的奔驰，出门往东南走，赶往比弗利山庄。 就在奔驰出门的那一刻，坎波斯使用望远镜，透过前挡风玻璃，确定开车的人就是布罗。 他先拿起对讲机，说道：“目标车辆出现，黑色奔驰，东南方向。” 附近一直在车上待命的加西亚立即发动汽车，追了上去。 坎波斯收好望远镜和对讲机，朝着停车的地方跑去。 卡洛斯已经发动车等着。 坎波斯上了车，说道：“走！” 雪佛兰转到主路上。 坎波斯掏出手机，拨通霍克的号码：“目标独自外出，方向东南，疑似前往比弗利。” 霍克远离新闻厅，说道：“继续跟随，确定目的地。” 另一边应道：“明白。” 霍克冲爱德华招手，叫着他一起进了另一间休息室，脱掉商务西装外套，打开另外一个包。 他戴上宽边眼镜和棒球帽，穿上一件运动外套，又拿出手枪检查。 爱德华也在做同样的动作：“老大，人过来了？” “很有可能。”霍克将手枪装进腋下枪袋，又提醒爱德华：“带好你的隐蔽持枪证，如果遇pd想检查，配合他们，明白吗？” 爱德华很清楚，自己属于被清空弹匣高危人群，说道：“到时候我一定高举双手！” 除了枪，霍克还拿了一瓶高浓度辣椒喷雾，塞进了衣兜里。 爱德华有样学样。 两人武装好，坎波斯的电话又打了过来：“目标进了比弗利山庄。” 霍克拿出这台备用的索爱手机，连接上蓝牙耳机，往外面走去。 出门时，他看到门口放着的报纸，顺手拿了一份。 新闻厅那边，新闻发布会已经到了最后的提问阶段。 霍克指了一下，爱德华立刻进了新闻厅。 他则拐出走廊，来到酒店大堂。 通过坎波斯的电话，霍克一直掌握着布罗的动态。 很快，他能够确定，布罗要来希尔顿酒店。 现在还不能确定布罗要做什么，霍克叮嘱坎波斯：“跟着他，没有我的指令，不要乱来。” 新闻会这时结束了，媒体记者陆续退场，赶回编辑部赶稿。 没过多长时间，米歇尔带着她的人也离开了。 霍克掏出另一个诺基亚手机，打了咩小姐电话：“让莎拉休息一会儿再走。” 钱没到手，卡洛琳主打一个乖巧听话：“你说什么时候走，我就带莎拉走。” 霍克的耳机里，又传来坎波斯的声音。 他立刻走出酒店大门，来到一根廊柱旁边，往前面停车场看去。 一辆黑色的奔驰开进了停车场，看车牌号是布罗·德里克的座驾。 这辆车停在了一个能观察到酒店正门的地方，但车上的人没有下来，好像在打电话。 卡洛琳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说道：“布罗刚刚给莎拉打电话，说他就在希尔顿酒店外面，约莎拉出去一起前往律所，签离婚协议，他说对莎拉的爱永远不会变，要放弃所有财产。” 她声音有点急：“莎拉往外走了，我拦不住她，只能跟着她。” 听到这话，霍克心说布罗真到了这种程度？超级舔狗？ 他不太相信，说道：“你离她稍微远一点。” 卡洛琳又说道：“她让爱德华去开车了。” 霍克回过头，略等了片刻，见爱德华出门，悄悄比划了个手势。 爱德华看到了，下了台阶去开车。 霍克略微观察奔驰与酒店正门的位置，确定最快过来的路，拿着报纸往下面走，来到一张长椅前，坐下翻看报纸。 黑色的奔驰车门打开，布罗戴着一定帽子，从车上下来，一只手抄进衣兜，握住里面的小巧手枪，朝酒店正门走去。 避免引起怀疑，坎波斯等了片刻，才提着公文包下了车。 酒店大堂，莎拉边走边给布莱恩打电话，通知律师离婚案可能会取得重大进展。 能够不走法庭程序，就达成离婚协议，会省下大笔律师费。 何况有机会拿下全部财产。 莎拉很难拒绝。 卡洛琳提着爱马仕包，落在了后面，高跟鞋落地声很密集，似乎想追上莎拉，但脚步迈的却很小，两人的距离反而拉远了。 爱德华已经去提前开车，莎拉来到门口，直接走了出去。 布罗看到了无比熟悉的妻子，当即加快脚步，从霍克旁边走了过去。 霍克无法确定布罗要做什么，放下报纸跟在了侧后方。 布罗的眼里只有莎拉，他迈上酒店门前第一层台阶，右手往外掏，同时喊道：“莎拉·帕克！” 莎拉转过头来，看到了丈夫，同时看到丈夫掏出来的手枪。 她双手下意识举起，就要抱头。 霍克等的就是这一刻，发现布罗掏枪的瞬间，脚下猛然发力，人直接扑了上去。 他抓住布罗的右手手臂，往无人的地方转动。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打中了希尔顿酒店正门一侧的玻璃，碎玻璃哗啦啦落了下来。 周边响起了尖叫声和奔跑声。 与此同时，霍克从侧后方，将布罗扑倒在了台阶上。 他右手死死按住布罗握枪的右手，左手按住鱿鱼的后脑，不等鱿鱼发力挣扎，膝盖用尽力气撞出。 鱿鱼的要害被霍克全力膝撞，仿佛有鸡蛋般碎裂的声音传出，原本想要发力的身体立马软了下来。 不等布罗发出声音，霍克左手发力，抓住鱿鱼的头发，猛地提起脑袋，又用力往下砸。 嘭的一声，布罗的整张脸，与大理石地面来了一次无死角全面接触。 鱿鱼标志性的大鼻子，立刻塌了下去。 这家伙对莎拉的背叛恨到了极点，哪怕到了此时此刻，握枪的手仍然没有松开。 霍克冒险出手，为的就是亲手讨回一点噶腰子的旧账。 他膝盖重重压在布罗的腰子位置，左手抓住头发，又一次把布罗的脑袋提起来，狠狠砸下去。 又是一声闷响，布罗额头、眉骨、鼻子和脸上，全是血。 霍克不带任何停顿，再次提起布罗脑袋，看到台阶边沿位置，又砸了下去。 就pd清空弹匣，中间不要停顿！ 布罗的嘴巴撞在了台阶上，牙齿掉落大半。 霍克再次拉起鱿鱼脑袋，又朝台阶上撞。 仍然是嘴巴与石头的亲密接触，布罗裂开的嘴里，吐出二十几颗牙齿。 正面的牙，全都掉光了！ 霍克抓起脑袋继续撞，要让这家伙变成无牙的鱿鱼。 “放下枪！”霍克还在用力压在布罗的手，这会儿布罗想松开手都难：“放下枪！快放下枪！” 眼见这混蛋还不松手，霍克掏出口袋里的超浓辣椒喷雾，对准布罗的脑袋，喷的满头满脸。 这玩意沾到面部伤口上，布罗发出一阵惨嚎，手也松开了枪。 霍克赶紧一脚踢开。 地上的布罗，已然不成人形。 希尔顿酒店门口的几名安保，看到枪脱了手，这才赶过来。 霍克说道：“控制住他，报警。” “报警了。”安保指了指霍克的宽边眼镜：“上面溅了血。” 霍克摆摆手：“没关系。” 他朝酒店门口走去，本就没多少人的酒店车道上，几个人下意识远离。 霍克挂断手机，收起蓝牙耳机，拨打艾丽卡的电话：“我遭遇枪击，在比弗利希尔顿大酒店门口。” 那些呼吸立马变得急促：“你没事吧？” 霍克赶紧说道：“我没受伤，枪手被我制服了。” 艾丽卡不再多说：“我马上带人过去。” 不远处，跟过来的坎波斯手从衣襟里拿出，掉头往回走去。 这边很轻易就解决了，他没必要留在这里。 他是暗中的眼睛，不需要露面。 霍克踩着碎玻璃，进了酒店正门，见到瑟瑟发抖的莎拉，轻轻拍了下她的背后：“没事了。” 咩小姐看到了全过程，一直盯着霍克，犹如小山羊般纯净的眼睛里，似乎冒出了星星。 她有点害怕，有点兴奋，又有点崇拜。 害怕是霍克曾经说过，她不听话会被拿来用枪打靶，现在看不是恐吓。 兴奋与崇拜，则是咩小姐确认，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男人，强的离谱啊。 莎拉颤抖着声音问道：“他死了吗？” “没有，但他伤害不到你了。”霍克看了眼呆头羊，特意说道：“他给你打电话约见，卡洛琳劝不住你，立刻给我打了电话，我担心他对你不利，专门等在酒店门口，没想到……” 卡洛琳听懂了。 莎拉顾不得霍克身上的血迹，拥抱住他：“谢谢，谢谢。” 她转过身，又去拥抱卡洛琳：“没有你们，我的生活肯定会完蛋，甚至会被杀害。” 希尔顿酒店的几位高层陆续赶来。 外面响pd巡逻车的警报声，最近的巡警赶到了。 霍克看到巡逻车时，就掏出了苏茜给的那张升级版卡片。 年长的巡警看了一眼，先关心问道：“先生，你需要医疗救助吗？” “我没有受伤。”霍克指了指莎拉：“我的客户受到了惊吓。” 更多的巡警赶了过来。 总台那边这时与他们联系，提醒这些巡警保护好现场，警探局的人已经出发，案子将会由他们负责。 万字更新，求月票 第133章 晚期恐艾症患者 警探局，霍克做完笔录，从询问室里出来。 一位女警就等在门口，悄悄指了指左边，说道：“第五间，警长办公室，她在等你。” 霍克快步过去，敲了敲门，听到艾丽卡的声音，推门进去。 艾丽卡说道：“随便坐。” 霍克坐在单人沙发上：“那家伙没死吧？” “没有，一点小伤而已。”艾丽卡简单说道：“那家伙鼻梁断了，牙齿掉了很多，暂时送进了医院。” 她说道：“你与雇主之间有合约，保护雇主合法权益不存在问题。” 霍克说道：“我给布莱恩打了电话，他会担任我的代理律师。” 艾丽卡点点头，又说道：“你的客户不用再担心布罗·德里克，他开了枪，意图谋杀，加上之前的家暴，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拒绝保释。” 警探局这边已经搞清楚了状况，她又说道：“这对奇葩夫妻做出的事，差点连累到你。” 霍克说道：“我拿了钱，就要为客户解决麻烦，又恰好遇到，总不能看着客户被枪击。” 艾丽卡过来，站在霍克后面，俯下身抱住他的头：“没什么比人身安全更重要。” 霍克微微后仰，脑袋陷入一片柔软中：“这只是一次意外。” 艾丽卡抱的更紧一些，故意拉扯：“我会让那个混蛋好看。” 霍克也拉扯：“今天这件事，我主要听了你的，按你所说的话去做。” “什么？”艾丽卡恰到好处的问道。 霍克详细说道：“对方枪不离手，绝对不要放松警惕，一旦具备合法攻击的手段，并且出了手，攻击时不要停顿。” 艾丽卡想了起来：“清空弹匣的节奏。” 她简单说道：pd面对威胁时，一口气清空弹匣，麻烦反而会少一些，如果选择断断续续的点射，后续调查中判断对方是否失去威胁之类的，会很烦人。” 敲门声这时响起。 艾丽卡退回去，稍微整理衬衫，说道：“请进。” 一名女警开门进来：“副组长，要开会了。” “我知道了。”艾丽卡拿起外套：“走吧。” 霍克起身往外走，等女警出门，他低声说道：“晚上去银湖？” 艾丽卡转头看了他一眼：“好啊。” 独自来到前厅，霍克见到了莎拉·帕克和史蒂芬·帕克父女。 来自希尔顿大酒店的几名目击者，早已做完笔录离开。 史蒂芬看了眼霍克，面带真诚，说道：“谢谢你，没有你及时出手，莎拉会被那混蛋枪击。” 霍克一副很有职业道德的模样：“拿钱做事，应该的。” 史蒂芬说道：“我已经找了媒体行业的朋友，全面曝光布罗·德里克的恶行，这混蛋竟然要枪击自己妻子，必须付出代价！” 莎拉说道：“卡洛琳已经去联系媒体了，下午我会协同姐妹游行会举行新闻发布会。” “这样也好。”霍克微微点头：“让全社会看到布罗·德里克做了什么，莎拉是他的妻子，他竟然先家暴，又枪击……” 可能长时间用代入法，莎拉说的多了，似乎全都当成了真的：“他把我打得遍体鳞伤不说，还想要我的命，太狠毒了！” 这一刻，她想到了父亲的好处，一把抓住史蒂芬胳膊：“爸……爸爸，你要帮我，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史蒂芬张开手臂，用力抱住女儿，说道：“在犹太圈子里，我还有点脸面，不说能帮到你多少，起码不会让媒体和舆论为那个混蛋说话。” 霍克为这段父女情深所感动，说道：“你们父女和好，什么困难解决不了？” 史蒂芬伸手过来，拍了拍霍克的肩膀：“你很不错。” 这边事情处理完毕，史蒂芬陪着莎拉出了警局，门口聚集了太多记者，想要采访莎拉。 等在外面的卡洛琳迎过来，告诉这些记者：“下午在希尔顿大酒店，会有关于此事的新闻发布会，莎拉受到了惊吓，请大家先让她离开。” 霍克跟在几名探员身后，从正门出来，找到爱德华开来的奥迪，上了车。 爱德华问道：“老大？” “去世纪城。”霍克掏出手机，打了坎波斯的电话：“你的人，奖金给足。” 坎波斯回道：“我这边不会有问题。” 霍克又给卡洛琳打了电话：“中午一起吃饭。” “你这么好心？”卡洛琳表示不相信：“是不是又在算计我？” 霍克说道：“提成你要不要？” 卡洛琳声音立即变了：“中午我请你吃饭，给我个请客的机会，好不好？” “可以。”霍克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去卡萨罗餐厅。” 两边约好，爱德华开车去了世纪城。 来到卡萨罗餐厅门口，卡洛琳已经等在这里，霍克和爱德华下了车，她迎过来跟霍克打招呼，然后瞪大眼睛盯着爱德华，不断微微撇头。 爱德华不笨，咩小姐明显不欢迎他，说道：“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霍克装作没看到，当先进了餐厅。 卡洛琳赶紧跟了进去。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卡座，各自要了些餐点，边吃边说话。 霍克直接说道：“第一笔12万美元的抽成，今天我会让人转给你。” 卡洛琳笑的比花还灿烂：“我表现的很好吧？” 霍克故意引导：“很好，能帮助莎拉拿到几乎所有夫妻财产。” “嗯，嗯！”卡洛琳忙不迭点头，问道：“我们即将帮莎拉拿到全部财产，她是不是该再给一笔报酬？” 霍克没好气道：“你可以去要。” 卡洛琳大气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们已经从莎拉那里，拿到了几大笔钱。” 她计算着说道：“80万美元的危机公关，80万美元的金球奖获奖奖金，我还能再拿16万美元。” 说到这里，咩小姐嘴都快要笑歪了。 霍克说道：“我们合作，钱不是问题。” 卡洛琳赞同：“这几个月，我生活质量明显提高。” “先不说钱，接下来还有工作要忙。”霍克着重说道：“你仍然负责与媒体沟通，这件事的报道重点，放在莎拉与布罗的夫妻矛盾上面，布罗当街枪击孕妇莎拉，这会引起广泛同情。” 卡洛琳问道：“你不想出名吗？你救了莎拉？” 霍克摇头：“不用，我们这种人，不适合当明星。” “对！”卡洛琳深表赞同：“好莱坞明星都是些变态，布罗和莎拉只是其中的代表。” 霍克又说道：“新闻会上，如果有人问及，可以提一下西海岸工作室的名字。” “我知道了。”卡洛琳说道。 午餐结束，霍克给会计师打了电话，12万美元的提成，划到了卡洛琳的账户里面。 接到银行打来的电话，卡洛琳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下午还有一场新闻发布会。 事件清晰明了，虽然霍克特意选了监控拍不到的地方，当时记者基本走光，但目击证人还是足够的。 布罗翻不了身。 霍克见到了专程赶过来的布莱恩。 “很好，问题全都解决了。”布莱恩从网上看过最新的报道：“这场离婚诉讼难度降低了至少十倍。” 霍克说道：“昨天我们还在为怎么把布罗送进监狱发愁，没想到他干脆利落。” 布莱恩心情很好：“晚上我请客，一起去看表演？” 他特意说道：“跟莎拉和布罗的录像带一样精彩。” 霍克故意上下打量他，说道：“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变态！” 布莱恩不在乎：“看别人表演而已，有时候还能遇到好莱坞明星。” “我晚上约了艾丽卡。”霍克节操满满，对此不感兴趣：“你还是自己去吧。” 布莱恩摇头：“你要早点适应我们这个圈子，正式的女朋友或者未婚妻外，也要多发展一下周边业务。” 霍克就是个混蛋：“伙计，你不会看完表演，还要带人走吧？忘了？艾滋病啊！” 原本兴致勃勃的布莱恩一下就萎了，恐艾症瞬间发作，出去玩的心思荡然无存。 他气得来回转圈，几乎指着霍克鼻子：“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就是故意的！” 霍克语重心长：“兄弟，我这是为你好啊，想想吧，艾滋病，无药可治。” 布莱恩坐在椅子上，一脸颓然，生无可恋：“你这么混蛋，艾丽卡知道吗？” 霍克说道：“你说我跟艾丽卡是两大灾星。” 这话让布莱恩找到了反击点：“祝你们下次出去旅游，遇到二十个持枪匪徒。” 新闻会结束后，布莱恩找到莎拉，商议接下来离婚的事。 莎拉目标非常明确，拿走所有财产，送布罗进监狱待五年以上。 “就现在的形势，看起来不难。”霍克看向史蒂芬·帕克：“布罗后面也有势力。” 史蒂芬说道：“我与阿克曼影业的人不熟，但有朋友认识他们的几位高管，这是莎拉与布罗的私事，我让几个朋友转达了。” 布莱恩说道：“这样的话，我们的胜算极大。” 莎拉想要的不止是这些：“金球奖那边？” 霍克说道：“我会负责跟进。” 从希尔顿酒店出来，布莱恩提着包，跟霍克走了一路。 霍克问道：“接下来去哪里？” 布莱恩没好气回道：“回家睡觉，以后你这个混蛋，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艾滋病。” “好，不提。”霍克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几天，我刚看过一本医疗杂志，上面有加州上一季度传染病的统计数据。” 他说了不提艾滋病就不提：“梅毒排在传染人数前三位。” 布莱恩掉头就走，来到车前打开车门，说道：“我不认识你。” 霍克说道：“伙计，那份医疗杂志我帮你订一份，每个月都发到你家里。” 发动机轰鸣声中，布莱恩一溜烟跑没了影。 霍克返回东好莱坞，没有去喷泉街，而是从牧场公园另一边的门口进入，穿过公园来到停车场，敲了敲弗兰克的房车。 后者露出头来，问道：“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想偷我东西？” 霍克先送上中指作为问候，说道：“工作室那边有没有异动？” “你又做烂事了？”弗兰克直摇头：“每次做完烂事，都要我给你擦屁股，你不行啊。” 霍克上车，拿了望远镜，看了下工作室那边。 弗兰克说道：“一切都很正常。” 霍克放下望远镜：“这几天你关注那边一下，我工作忙，可能不会回来，你别进去，里面的安保都开着，如果有陌生人往里面闯，记得通知我。” “知道了。”弗兰克很直接：“周末带我去超市购物，萨尔玛下午要过来，我准备为她制作烤肉大餐。” 霍克应了下来，又说道：“想不明白，萨尔玛·海耶克怎么会看上你？图你不洗澡？图你有体臭？还是图你的枯草地？” 弗兰克昂首而立：“因为我点拨她一句，能让她少走三年歪路。” 霍克手机响起铃声，他下车接通。 艾丽卡打过来的：“我刚给地区检察官办公室打了电话，你已经被认可为阻止严重暴力犯罪，法律层面不用再担心。” “亲爱的，谢谢你。”霍克很清楚，效率这么高，艾丽卡肯定在其中发挥了作用。 “想要好好谢我，别停留在嘴上。”艾丽卡大大方方的说道：“晚上你好好表现一番噢。” 霍克也不含糊：“你几点下班，我去别墅等你。” 艾丽卡说道：“最晚六点半，我就能赶过去。” 挂了电话，霍克看了眼腕表，跟弗兰克打了个招呼，穿过牧场公园，来到停车的地方，开车去附近的超市。 艾丽卡身高腿长，又常年锻炼，体力好，双腿有力，他必须补充好能量。 买了些食物，霍克开车来到银湖社区，直接进了艾丽卡的别墅。 这边厨具一应俱全，他简单做了点晚餐。 餐盘端到餐厅时，艾丽卡从外面进来。 上午霍克见艾丽卡的时候，她还穿着一身便装。 现在，却穿着一身合体的警服，就连腰上都扎着武装带。 霍克放下餐盘，靠在餐桌边，从头到脚仔细打量。 艾丽卡又开始了：“以前我当巡警时，就发现你经常偷看我，这一身怎么样？帅吗？” “太美了。”霍克大步朝她走去。 这种制服，暴击伤害加成百分之五百。 艾丽卡问道：“你以前偷看过我？” 霍克没想到拉扯的陷阱在这里，说道：“你长得这么漂亮，我要是不偷看，未免对你太不尊重了。” 艾丽卡双手卡住武装带，发出邀请：“快来尊重我……” 她话还没说完，已经被霍克拉了过来，英气十足的pd，落入了暗藏枪械的歹徒手里。 两人每周都要去阿特尔山射击场训练，霍克是个用枪的高手，艾丽卡在玩枪方面也极有心得。 但女人天生的劣势，让艾丽卡很快落入了下风。 比赛第一场打完，艾丽卡的制服变成了到处开洞的乞丐装。 两人洗澡换过衣服，回来吃晚餐。 霍克问道：“快圣诞节了，你们放假吗？” “放假，但出不去。”艾丽卡接单说道：“圣诞节家族要聚餐。” 她拿了包过来，取出一份邀请函，交给霍克：“下周在帕克中心授勋，你来吗？” 邀请函都递到手里了，霍克点头说道：“当然。” 他好奇问道：“你警衔升为警长了，授勋是哪一种？” 艾丽卡说道：“英勇勋章，专门授予我这种在工作中英勇无畏的警员。” 虽然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多少有点自吹自擂的嫌疑，但霍克数次与艾丽卡并肩作战，艾丽卡当得起英勇这个形容。 出手的时候极其果断，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两人边吃边聊。 霍克随口问了句：“你那边的连环杀人案破了吗？” “没有，这案子比较复杂。”艾丽卡简单说了几句：“最近几个月，发现了几名被虐杀的女孩，我们调查了一段时间，背后还可能有失踪者。” 霍克心中一动：“演员或者模特之类的？” 艾丽卡摇头：“来自各行各业，全是外地人，生前无人报警失踪，有些人连身份都无法证明，唯一证明身份的，我们给她父母发了协查通告，她父母早已离婚组建新的家庭，对她毫不关心，连我们出费用让他们来一趟洛杉矶都不肯。” 霍克正在考虑，要不要说坎波斯的发现。 艾丽卡又说道：“上面有人把这案子压了下来，让我们先把案子挂起来，不要在外地人身上浪费资源。” 听到这话，霍克暂时没有说，问道：“警探局放弃了？” 艾丽卡摊摊手：“我们不是神仙，缺乏人员和资金投入的情况下，不可能破案。” 有些话，她不好跟霍克明说，只能含糊一句：“说不定哪天还会启动，这牵扯到了更高层次的争斗。” 两人吃过晚饭，去院子里散步，等休息的差不多了，又回到房子里面。 由艾丽卡协助霍克练枪。 黑夜之中，洛杉矶很多人蠢蠢欲动。 史蒂芬·帕克离开在洛杉矶的临时住所，来到老城区，进了一间叫做回声的酒吧，找到了老朋友斯特兰。 简单寒暄过，他掏出布罗的照片，递给斯特兰：“这是目标。” 斯特兰接下来，问道：“我知道他，干掉的话风险太大，会惹pd。” 史蒂芬说道：“不用干掉，我要你找人侮辱他。” 第134章 辣手女神探（求订阅） 上午，医疗中心。 受伤的布罗·德里克躺在病床上，往日高挺的鱿鱼大鼻子，软趴趴歪在脸上，疼痛让他偶尔翻动嘴唇，下面却看不到一颗牙齿，只能发出模糊的哼唧声。 这pd与医学院合作，专门用来治疗重犯的病房。 两根金属锁链拷住布罗的手腕，锁在了混凝土墙面的铁环上。 外面隐约传来说话声。 门口，正在值守的韦恩警员，接到了一个电话。 过了没多久，穿着白大褂又戴着口罩的送餐员推着餐车过来。 韦恩对餐车进行了例行检查，没有发现违禁品，低声说道：“快一点。” 白大褂点点头，推车进了病房。 房门关上，他拿起面包，放在了床头柜上。 布罗转过头，死死盯着这人，含糊不清的吐音：“卡罗尔。” “是我，老伙计。”卡罗尔专程而来：“上面让我告诉你，不该说的不要说，有笔钱很快就会打进你瑞银的账户，你顶多两年就能假释，出来还是富豪。” 布罗知道不听话的后果，连连点头：“我明白。” 卡罗尔满意，问道：“有什么要说的吗？” “莎拉！莎拉！”布罗努力保持发音清晰：“干掉这个贱人！” 卡罗尔对布罗和莎拉的事有所耳闻，说道：“老伙计，你成功让我患上恐婚症。” 他不再耽搁，推车离开了病房。 这边安静下来不久，韦恩警员又接到一个电话。 他转头看了眼病房门，长长叹了口气，只能继续当什么都不知道。 片刻后，一个穿着蓝色卫生服的老黑，推着清洁车来到病房前。 韦恩做了例行检查，叮嘱：“抓紧时间。” 老黑点点头，推车进入房门。 韦恩发现，看守受伤的重要嫌疑犯，不是什么好活。 有人把电话打过来，他不让人进，肯定会有麻烦。 让人进去，出了问题，就要他来背锅。 病房内，老黑收紧墙上的锁链，让布罗无法动弹，然后他脱下了蓝色卫生裤。 布罗惊恐的张大嘴要叫。 老黑发现了惊喜：“嚯，你没有牙齿了？这可太方便了。” 布罗想要挣扎却没法动，发声求救外面没有回应，赶紧闭上了嘴巴。 老黑经验丰富，直接捏住布罗鼻子。 布罗不得不张开没牙的嘴巴。 韦恩发现里面动静有点大，过去轻轻敲了下房门。 “马上好。”老黑收拾好，推着清洁车出来。 韦恩没让他走，而是看了下布罗的情况，见到人没有受伤，随意摆了摆手。 老黑赶紧离开。 韦恩看了眼布罗嘴边的白沫，说道：“连续享受两顿大餐，你真踏马的幸福啊。” 布罗哇哇直叫。 韦恩根本不搭理他，出了病房，仍旧守在门口。 ………… 荷贝尔山公园，上午人很少。 霍克绕过一片棕榈树，来到林间空地上。 冬季气温有点低，穿着毛呢大衣的杰奎琳正在原地徘徊。 她见到霍克，说道：“你总算来了。” 霍克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是的，有事情发生。”杰奎琳快速说道：“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红发女孩杰西卡吗？跟我同一期在超级明星学校上演技班的那个。” 霍克点点头：“上次听你提过。” 杰奎琳面色凝重：“杰西卡消失了，我因为临时有事，请了两天假，等我再回来上课时，杰西卡没来，到昨天已经三天了。” 霍克记得，这是第二个了。 他想起一件事，问道：“你有没有乱打听？” “没有。”杰奎琳跟霍克合作几次，主打一个拿钱听话：“我记得你的话，只用眼睛看，不去动嘴问。” 霍克再次提醒：“不要打听，安稳上课，认真学表演。” 杰奎琳点头，说道：“还有一件事，负责制片人课程的格雷罗，我请假前给过我暗示，只要我晚上肯出去，就能拿到角色，但请假回来，他没再来上课。” 霍克查过，格雷罗是布罗·德里克的助手，布罗出了问题，这家伙八成在阿克曼影业忙工作，没时间再去上课。 “我有格雷罗的联系方式。”杰奎琳问道：“要不要我联系他？” 霍克摇头，郑重说道：“不用！记得一点，从今天开始，你只是个表演班的学员，与其他任何事都没有关系，除了学习表演外，不要在表演学校做任何动作，其他女学员消失与否，与你没有关系。” “好的，我听你的。”杰奎琳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霍克见她欲言又止，问道：“还有事？” 杰奎琳想了想，反问道：“你还记得蕾妮吗？” “有点耳熟。”霍克想了一下，记了起来：“你找来想要剐蹭车祸的那个单亲妈妈。” 帮强森拿下角色时，为了制造场剐蹭车祸，他让杰奎琳找了个同伴。 找来的是个新入行的单亲妈妈，她的黑人丈夫在女儿出生后提桶跑路，女儿好像先天不足，需要花费大笔钱维持治疗。 这人因此走上了女性创业必定成功的路。 杰奎琳说道：“对，就是她，她女儿发病，我请假就是去给她帮忙。” 霍克想到了杰奎琳上一个姐妹，那是塑料闺蜜。 “蕾妮人很好的。”杰奎琳说道：“她女儿病情很严重，我把仅有的存款借给了她……” 霍克明白了：“借钱直接说，我们老朋友了。” 杰奎琳不好意思笑：“我向来不习惯借钱，都是凭能力赚钱。”她很为难，但还是开了口：“能借给我3000美元吗？小女孩真的很可怜。” 霍克跟她打过不少交道，看得出她不像说谎，当即说道：“可以，一会儿你随我去拿钱。” 他给爱德华打了个电话，让救世主去拿3000美元现金。 杰奎琳说道：“谢谢，我赚到钱会尽快还给你。” 霍克摆了摆手：“这些是你的酬劳。” 杰奎琳没再多说，等到爱德华拿了钱过来，接下钱后开车直奔加州大学医学院，找到了蕾妮。 后者长得很漂亮，尤其身材火爆，还在杰奎琳之上。 杰奎琳说道：“抓紧去用药。” 蕾妮跑去找医生。 杰奎琳坐在走廊长椅上等。 过了很长时间，满脸疲惫的蕾妮回来了。 杰奎琳问道：“情况怎么样？” 蕾妮露出一丝笑容：“稳定住了。”她看向杰奎琳：“等她情况再好转一点，我就出去接活，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上。” “不着急。”杰奎琳客气一句，问道：“慈善基金会那边的申请，还没有消息？” 蕾妮摇摇头：“没有，我向阿克曼慈善基金会递交了援助申请，始终没有得到回信。” 杰奎琳宽慰：“阿克曼慈善基金会名声很好，可能需要援助的人多，再等等。” 蕾妮没有别的办法，勉强笑了笑。 ………… 圣莫妮卡，阿克曼慈善基金会总部。 贝拉克·伯南的办公室里，卡罗尔汇报了医院的情况。 前者在翻看报纸，说道：“布罗可能会遭遇些刁难，莎拉的那位老父亲，这几天很活跃，给圈子里很多人打了电话，那些人跟狐狸一样，都不想插手这对夫妻的烂事。” 卡罗尔接了一句：“我也不想。” “难道我就想？梅丽莎都懒得过问，结果扔在我头上。”贝拉克不无抱怨：“这对夫妻简直是变态中的变态，一个喜欢看老婆被人搞，一个为了名利不惜拿丈夫做垫脚石。” 卡罗尔深有感触：“不能结婚啊。” 贝拉克想到了梅丽莎·阿克曼，觉得结婚未必是坏事。 卡罗尔问道：“要不要我找人去警告一下莎拉·帕克，让她安稳一点？” “不要找她，最近几个月，就当她不存在。”贝拉克很清楚，莎拉现在是媒体的焦点，女权组织的眼中宝：“他们夫妇的私事，随他们去吧。” 那些女人，想做成什么事可能很难，但制造麻烦很擅长，疯起来缺乏理性，乱杀一气。 卡罗尔跟布罗还是有几分交情的：“莎拉的经纪公司、公关公司、运营公司这些，估计都参与了。” 贝拉克回忆了一下：“我记得听人提过，给莎拉做运营的，是一家叫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的公司，创始人好像叫霍克还是霍纳之类的，据说最近跳的很厉害，你做一下背景调查，让人去警告他。” 卡罗尔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 很快，电话又打了回来，卡罗尔听了一阵，说道：“确切消息，西海岸工作室pd的媒体与运营合作方，骡子帮事件的背后就是这家公司在pd做形象运营。” pd？”贝拉克皱眉。 卡罗尔又说道：“他的女朋友，是弗格森家的艾丽卡·弗格森，代理律师是布莱恩·弗格森。” 贝拉克神情一怔：pd捧出来的明星警员，未来的大佬……” 卡罗尔补充道：“警探局那边有消息，那个幸运的混蛋阻止了布罗枪击莎拉，艾丽卡·弗格森亲自给地区检察官打了电话，确认他属于阻止犯罪发生。” 贝拉克说道：“我记得艾丽卡手段狠辣，开枪不留活口，还干掉了小罗伯特·唐尼那个恶心玩意。” 鱿鱼也有各自的圈子，那条毒虫不是他们的成员，甚至连卡罗尔都瞧不上：“被毒品控制大脑的人，废物一个。” 唐尼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死于嗑嗨后逼迫人跳楼的一句话。 贝拉克相当忌惮，说道：“找个靠谱点的人，去提醒一下那个幸运的混蛋，别太过分。” 卡罗尔想想手下一群糙汉，说道：“我去一趟吧。” 贝拉克微一点头：“这样也好。” ………… 西洛杉矶，阿特尔山射击场。 室外训练场上，霍克和艾丽卡全副武装，整理枪械。 霍克拆掉ar15打空的弹匣，换上一个全新的满弹匣，对艾丽卡说道：“你枪法出色，但在贴身近战方面不如我反应快。” 艾丽卡承认这一点：“男性先天优势太大了，而你……优势更大。” “昨天，我见了布莱恩。”霍克故意说道：“布莱恩为我们送上了祝福。” 艾丽卡了解堂兄：“他肯定不会祝我们幸福快乐。” 霍克耸肩：“他祝我们下次度假，遭遇20个持枪劫匪。” “我们要做好准备了。”艾丽卡装上弹匣，拉了下枪栓。 霍克太了解艾丽卡的喜好了，说道：“我们要加强战术配合训练。” 他指了指前面竖立假人标靶的训练场：“亲爱的，你在正面精准射击，进行火力压制和掩护，我从侧面绕后，打敌人措手不及。” 两个人，也玩不出太花的战术，艾丽卡同意：“开始吧。” 模拟训练再次开启，枪声不断响起。 打空带来的所有弹匣，两人才结束训练，返回更衣室。 霍克换好衣服，手机铃声响起，是那部放在明处的诺基亚。 他接通，另一边传来陌生的声音：“你好，奥斯蒙先生，我是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卡罗尔·贝罗特，想要与你当面聊几句。” 霍克看了眼枪袋，说道：“我与贵方好像并无业务往来。” 那边说道：“你在为莎拉·帕克做运营，这方面与我们有所牵连……” 霍克略微沉吟：“这样吧，我在阿特尔山射击场等你。” 挂了电话，背上枪袋出门，霍克在休息椅上略等了片刻，艾丽卡也出来了。 “现在走吗？”艾丽卡想去银湖社区。 霍克说道：“有人给我打电话，想跟我见面聊聊，我约了他过来。” 他也不兜圈子：“我能不能pd第一辣手女神探做靠山？” 艾丽卡一听就懂：“看来事情有点麻烦？” 霍克直接说道：“应该与莎拉的事有关，对方自称来自阿克曼慈善基金会。” 艾丽卡从包里拿出武装带，扎在了腰上，又掏出手枪，塞进一侧的枪套里。 两人一起来到约好的前门休息处，等了起来。 没过多久，门口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长脸男人。 卡罗尔眼睛扫过前厅，发现了明星警察艾丽卡，然后目光落在她旁边平平无奇的男人身上。 这人留着黑色短发，脸型消瘦，相貌普通，气质平和，不怎么起眼。 几乎在同一时刻，霍克也在打量卡罗尔，并且认出了这人。 霍克在坎波斯拍摄的相片与视频里面见过，这是协助布罗·德里克弄走金发女孩的那个司机。 卡罗尔快步来到霍克身前，跟两人打了招呼，做了自我介绍，拉开椅子，坐在了霍克对面。 但他目光仿佛不经意间从艾丽卡腰上扫过，这个凶名在外的女人，佩戴着手枪。 敢开枪杀人的女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女人还有深厚的背景。 霍克问道：“你找我，为了莎拉·帕克？” 有些话，卡罗尔觉得不能乱说，略微斟酌用词，说道：“莎拉·帕克和布罗·德里克夫妻的私人矛盾，限于他们夫妻之间。” 霍克笑了笑：“我目前的工作，负责为莎拉冲击金球奖。” 卡罗尔听懂了，说道：“预祝你们拿下金球奖。” “谢谢。”霍克就像他的外貌一样，表现的人畜无害。 卡罗尔起身告辞：“我就不耽搁两位的时间了。” 这边进展的很顺利，卡罗尔还要去见一下史蒂芬·帕克，那个老东西才叫难缠。 最近几天报刊媒体上针对布罗的攻击，背后都有史蒂芬的影子。 霍克和艾丽卡从射击场出来，上了同一辆车。 前往银湖的路上，艾丽卡提醒道：“阿克曼慈善基金会虽然挂着慈善的名义，但行事有些怪异，你以后跟他们打交道，一定要小心。” 霍克想了想，稍微试探说一句：“我听过关于这家慈善基金会的一些事。” 艾丽卡好奇问道：“哪方面的？” 霍克大致说道：“救世主有一任女友，来自这家基金会的救助站，我听她说起过，基金会经常组织体检，有些检测出疾病隐患的流浪汉，再也没有回洛杉矶，据说是在外地找到了新工作。” 这种事，艾丽卡仿佛在听科幻故事：“免费体检医疗，还送一份工作？” 霍克说道：“我也不太相信。” “你别管这些烂事，事情背后往往隐藏着危险。”以往是霍克提醒救世主，现在换成了艾丽卡提醒霍克：“有些事到了一定的层级，对与错不在于正义和公平，而是人所处的立场和位置。” 霍克从来没想当正义使者，说道：“好与坏其实很简单，不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就是坏人。” 艾丽卡转过头来，盯着他看：“霍克·奥斯蒙，你知道吗？能遇到你，我非常幸运，你做事的方法，你思考的方式，还有你的身体特长，与我无比契合。” “说幸运的人应该是我。”霍克脑袋里想起卡罗尔和阿克曼慈善基金会。 他很清楚，这些不是短期内能搞定的。 所以，哪怕了解到女孩失踪和慈善体检有问题，霍克仍什么都没有做。 这些事他全都记了下来，等待自身发展壮大，以及寻找合适的机会。 随后的一周中，霍克工作上清闲了许多，随着莎拉·帕克声望暴涨，在好莱坞颁奖季一系列前哨奖项中屡有斩获。 好莱坞评奖，评选的并不是作品本身。 （本书每天万字更新，诸位大佬觉得少的话，可以看看上本《美利坚名利双收》） 求月票 第135章 必杀技：加钱 洛杉矶市区，帕克中心。 霍克身穿正装，坐在了临时搭建的观礼区里。 苏茜这时走过来，坐在了他旁边。 霍克打了招呼，问道：“骡子帮全都铲除了吗？” “没有，最近的行动，抓到了很多老骡子。”苏茜简单说道：“还有一些牵骡子的人，或者退回墨西哥，或者藏到了更深处。” 霍克不用猜也知道，不可能铲除干净的。 艾丽卡前几天跟他说过一句话，没有了犯罪分子威胁pd就没有存在的意义。 如今pd每年都吵着增加经费，进一步扩编人手，购买新的车辆和武器装备，如果洛杉矶平静祥和，既没有募捐，也过不了议会审核。 布莱恩·弗格森这时陪着一个中年女人来了这边。 这女人留着浅棕色长发，面容与艾丽卡依稀有些相似，穿了一身女士西装。 布莱恩冲霍克挤了挤眼睛。 霍克猜到了，这应该是艾丽卡的母亲。 苏茜起身打招呼：“弗格森夫人。” “你好，苏茜，好久不见。”玛丽·弗格森笑容和煦，与苏茜握了下手。 布莱恩在玛丽旁边低声说了一句，玛丽抬起头，目光落在霍克身上。 “霍克，给你介绍个人。”布莱恩招手，等霍克过去，说道：“这是玛丽，我的婶婶。玛丽，这就是霍克·奥斯蒙，西海岸工作室创始人。” 玛丽仍然笑容和煦，主动伸出手，跟霍克握了一下：“听艾丽卡说起过你。” “你好，夫人。”霍克礼貌回道：“我的荣幸。” 玛丽好奇的打量霍克：“最近半年，你搅动了整个洛杉矶的舆论。” 霍克回道：“工作需要，我的工作需要面对各种难题，有些难题需要引导舆论来完成。” 玛丽微微点头：“我看过你操作的几个案例，在形象运营方面，你做得很出色。” “谢谢。”霍克说道。 第一次见面，稍微接触，两人就各自入座。 玛丽·弗格森被人请到了前排就坐。 布莱恩留在霍克这边，说道：“伙计，你欠了我一个很大的人情。” 霍克猜到这混球想说什么，暂时不说话。 “你知道我在玛丽面前给你说了多少好话吗？”布莱恩大言不惭：“知道谁把你做的那些事，相关的报纸，拿到玛丽面前的吗？” 霍克脸皮更厚：“不是艾丽卡吗？” 布莱恩说道：“我也做了好不好！”他不管这些：“这份人情你必须还。” 霍克摊手：“说吧，你想做什么？练枪的话，我可以免费教你……” “练枪？没兴趣。”布莱恩简单说了几句：“我这边新接手了一个案子，情况稍微有点复杂，回头找个时间，我们详细聊聊，你乱七八糟的办法多，帮忙看看。” 霍克不再开玩笑，认真说道：“法律和诉讼方面，你比我强一百倍。” 布莱恩说道：“不是单纯法律问题。” “可以。”霍克也找过布莱恩帮忙，这种事都是有来有往：“你什么时候需要，给我打电话。” 授勋仪式开始，两人不再说话。 每一年pd都会表彰一批警员，今天授勋的人很多。 艾丽卡穿着警礼服，最后一批上台授勋。 她获得是英雄勋章。 二十三岁的警长，外加英雄勋章获得者。 授勋仪式顺利结束，获得勋章的人纷纷下来，与亲属一起庆祝。 艾丽卡先找到母亲，又叫来霍克，原本要介绍两人认识。 布莱恩凑了过来：“我介绍过了。” 艾丽卡眼神带着杀气，从堂兄身上扫过。 布莱恩心说，我干嘛要凑过来找这种麻烦？ 两边一起聊了几句，玛丽·弗格森还有事，看了眼手表，准备告辞。 临走前，她跟霍克握了握手，说道：“有时间来家里做客。” 霍克礼貌回应：“会的。” 送人离开，艾丽卡挽着霍克胳膊，说道：“我妈妈对你印象不错。” 霍克跟她拉扯：“我很紧张，心脏一直乱跳。” 艾丽卡同样拉扯，耳朵贴到霍克胸口位置：“没有啊，心跳很正常。” 霍克被打败了，说道：“不介绍一下你的同事？” “走。”艾丽卡拉着霍克进pd聚集的地方。 这一上午，霍克又认识了警探局和西部分局很多握有实权的中层人物。 这些人，往往是一线的指挥人员。 中午，参加pd的招待酒会，霍克独自驾车返回喷泉街。 爱德华正在工作室里，说道：“老大，花蝴蝶打过电话，说墨西哥保姆的资料收集齐全了，他也做过接触了。” 这个保姆，就是布拉德·皮特与詹妮弗·安妮斯顿的保姆，一个叫露西娅的已婚女人。 “通知他，去安全屋。”霍克去换衣服。 随后，两人出了门，中途换了车，前往安全屋。 爱德华开着车，确定没有尾巴，对霍克说道：“那个莎拉·帕克现在声势很大，全美反家暴的代表人物，金球奖还要再想办法？” 布罗枪击未遂，莎拉反而名声更加响亮。 霍克说道：“詹妮弗·安妮斯顿北美甜心第一人，而且多年来未曾获得任何重量级表演奖项，这一次打算全力冲奖，很难说评委怎么选择。” 爱德华说道：“还有80万美元获奖奖金。” 霍克签了合约，收钱就会做事。 两人来到安全屋，坎波斯已经等在这里。 霍克拉开椅子坐下：“说说具体情况。” “露西娅一家三口，女儿在读小学，丈夫没有正式工作，到处做零工，收入极不稳定。”坎波斯凭借墨西哥人的身份，与他们直接打过交道：“目前他们租住在墨西哥人聚集的奥维拉街，长租的旧公寓年底到期。” 爱德华自动接话：“可惜没离婚，不然我轻松搞定她。” 坎波斯要出口的话堵在了嘴里，搞不清状况。 霍克示意坎波斯：“别管他，你继续。” 坎波斯说道：“最好的办法是花钱，他们很需要钱，我让当地一位消息灵通的墨西哥人试探过，露西娅在来到洛杉矶前，为了赚钱曾在蒂华纳风俗街上过班。” 霍克问道：“需要多少钱？” “不少于10万美元，甚至更多。”坎波斯说道：“做完这件事，他们要离开洛杉矶，去别的州。” 霍克早就从莎拉·帕克手里要了20万美元活动金额，当即说道：“你负责搞定露西娅。” 他摆了摆手，爱德华将新近改装的一个包，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包不是牌子货，还有一些旧，与坎波斯提供的露西娅多张照片上提的包外观一样。 霍克说道：“你与露西娅打过交道，还跟过一段时间，这与她日常工作时的包相似度够吗？” 坎波斯仔细看了看，说道：“没问题。” 霍克继续说道：“搞定她，教会她怎么使用，拿到视频再支付尾款，视频多制作几份拷贝，分头保存，然后等我电话。” 坎波斯拿了包过来，研究内置的摄像机用法。 爱德华过来教他。 全是傻瓜式的操作，没什么难度。 十几分钟后，坎波斯将包装进带来的背包里，出门离开。 霍克和爱德华随后也走了。 等换回车，爱德华好奇问道：“老大，好莱坞那些明星们都喜欢胡搞，皮特这方面名声一向不佳，单凭这么一个视频，就能搞乱他与安妮斯顿？” “好莱坞这些夫妻或者情侣，私下里彼此出轨过多少次，可能上帝都不知道。”霍克简单解释道：“但被媒体曝光还实锤，性质就不一样了，很多明星还是要脸面的，媒体不曝光，可以当不存在，被人知道了，往往只有一种选择……” 爱德华想了想，说了一句话：“是不是你跟我说过的那种，人设和形象？” 霍克微微点头：“差不多吧，这些对明星极其重要。” 他看了下外面的路，说道：“去谢尔曼奥克斯，找莎拉要钱。” 刚进入十二月中旬时，布罗·德里克已经被判刑入狱，数罪并罚之下，喜提6年半监禁。 虽然离婚官司尚未完全打完，但莎拉·帕克拿走绝大部分财产不是问题。 她也重新搬回到谢尔曼奥克斯的豪宅里面。 来到莎拉的豪宅，霍克一进客厅，就看到莎拉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在做过母亲的索菲娅教导下，练习如何突显孕妇的姿态与气质。 莎拉见到霍克进来，暂停了练习，摘下腰间的垫子，笑着过来打招呼：“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霍克笑了笑，没有说话。 索菲娅很有眼色，收拾好包，说道：“我先走了。” 霍克对她点了下头，等到人离开，对莎拉说道：“另一边启动了。” 莎拉说道：“能搞定？” 霍克直接说道：“可能要10万美元以上的费用。” “只要把最强的竞争对手干掉，这些不算什么。”莎拉即将拿到大笔财产，显得相当大气：“你告诉经手人，20万美元。” 霍克微一点头：“把握会更大。” 史蒂芬·帕克这时从外面进来，拍了下爱德华肩膀，坐在沙发上，对霍克说道：“有一件事，我想咨询你一下。” 霍克问道：“什么事情？” “布罗住院治疗期间，我就让他品尝了黑人产的牛奶。”史蒂芬也不避着莎拉，说道：“现在他进监狱了，我准备更进一步。” 这些是霍克准备做还没来得及做的，他说道：“吃牛奶捡肥皂套餐一起安排上。” 史蒂芬仍然不满意：“太便宜他了。” 莎拉接话道：“布罗就是个变态，这些他很快就能适应，说不定还会变成享受，结果到最后变成了我们奖励他……” 霍克想了想布罗干的那些烂事，说不定真会变成这样。 这方面莎拉肯定最了解他。 史蒂芬皱眉：“监狱那边，弄一匹马进去不现实。” 霍克突然想起前段时间爱德华说的事，当即说道：“救世主，女人快乐水你带着吗？” 自从拿到快乐水，爱德华在黛博拉那里真正站了起来，现在都是随身携带，连忙掏出一瓶：“老大，刚买还没开封。” 霍克指了指：“给史蒂芬。” 史蒂芬接过来打开盒子，里面是小巧玻璃瓶装的绿色液体。 可能年轻时也曾玩得很花，他稍微一看就明白了用途：“捡肥皂专用？” 霍克冲他竖起拇指，又问莎拉：“你有没有防狼喷雾，高浓度辣椒水那种。” “有！”莎拉跑去衣帽间，从包里拿了一瓶过来。 史蒂芬要了过来，称赞霍克：“你说的话果然没有吹嘘，最擅长解决各种疑难杂症。” 霍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但心中是爽快的。 想要嘎自己腰子的混蛋，享受风油精和辣椒水套餐，也会很爽。 正事谈完，霍克告辞离开。 他和爱德华刚走，史蒂芬带上风油精和辣椒水，准备出去采购，顺便让老伙计找人接单。 莎拉却喊住了史蒂芬：“你等一等。” 这段时间，父女感情升温，史蒂芬老怀欣慰，笑着问道：“我要出去购物，你有要带的吗？” 莎拉伸出手指，指了指绿色玻璃瓶：“你把这东西留给我。” 史蒂芬皱眉，但仔细一想，也不算什么事，把风油精塞给莎拉，他回身拿了包装盒出门。 “女人快乐水？”莎拉好奇的打量风油精，倒了一点在手指上。 那种奇特的感觉，仿佛打开了一道闸门，让她立即想到了这玩意的正确用途。 莎拉拿着风油精，去了洗浴间。 然后，确定这的确是快乐水。 另一边，爱德华开着奥迪，沿着文图拉大道一路往东走。 还没出谢尔曼奥克斯，霍克发现路边好几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背着书包拦车。 其中一个女孩，还冲着奥迪这边翘起拇指。 爱德华看眼霍克。 霍克说道：“不用管他们。” 奥迪从这些小孩身边开了过去。 但后面的一辆旅行车停了下来，司机让小孩上了车。 霍克回头看了看，发现开车的人是史蒂芬·帕克。 他让爱德华降低车速。 史蒂芬很快从后面追上来，超车的时候特意降下副驾驶车窗，冲这边挥了挥手。 爱德华也挥了挥手。 霍克发现，旅行车副驾驶上的女孩，正在冲这边扮鬼脸。 爱德华不惯着这些小鬼，立刻竖起一根中指。 史蒂芬那边升起了副驾驶车窗玻璃。 爱德华说道：“富人区的小孩，除了衣服好些，其他方面跟康普顿差不多。” 霍克摇头：“他们享有的社会资源，接受的精英教育，普通人可享受不到。” “也是啊。”爱德华说道：“我的童年玩伴，很多在中学甚至小学，就加入了帮派，当最低级的骡子，跑学校里面来散货。” 他不忿：“回头我一定要爆锤因迪奥·唐尼这个富二代！” ………… 十二月份普通的周末，露西娅·索迪协助詹妮弗·安妮斯顿竖起圣诞树后，开着自己的小车，离开比弗利山庄的豪宅，返回老城区。 奥维拉街这边，哪怕临近圣诞节，氛围也不浓厚。 露西娅在街道前的老停车场上停好车，下车从后车座上拿了一个纸袋。 附近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下来个男人，冲她这边招手：“嗨，露西娅。” “是你。”露西娅前不久遇到麻烦，这个男人帮过忙。 坎波斯走了过来：“有时间吗？我们聊几句。” 露西娅指了指停车场门口：“那边有个小店，我请你喝一杯。” “谢谢。”坎波斯跟她一起来到了咖啡店。 半下午，这边没什么人。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说到工作的时候，坎波斯突然问道：“听说你在给布拉德·皮特和詹妮弗·安妮斯顿当保姆？”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算多，但也有，露西娅承认：“没错，有几个月了吧。” 坎波斯一步一步深入：“我见过皮特前面几个保姆，她们都说工作期间，被皮特骚扰。” 露西娅却警觉起来：“你想做什么？” 坎波斯却问道：“皮特骚扰你，另外给过你钱吗？” 这话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露西娅愣了愣，然后说道：“没有，从来没有。” 坎波斯找到了突破口：“他让你提供额外服务，却不肯付钱，露西娅，你怎么想的？” 露西娅说道：“但他是个大明星啊。” “没错，他是明星。”坎波斯问道：“你得到了什么实际好处？对你和家人的处境，有何改善？” 露西娅不是个多聪明的女人：“没有，没有改变，除了吃那些难以下咽的东西，我根本没有获得任何好处！” 坎波斯说道：“你被一个好莱坞明星骗了，他有数千万财产，却不肯为你的服务支付一美元。” 露西娅不说话了。 结合露西娅在风俗街工作过的经历，坎波斯说出那边最让人恼火的一个事实：“你被人白嫖了！” 露西娅前后想想，确实这么回事。 因为皮特享受了她的服务，别说支付钱了，连礼物都没送过。 反而是女主人安妮斯顿，时不时会赠送给她一些小礼物。 “我帮你讨回钱财。”坎波斯说道。 成功激发露西娅的情绪，到了最后，必杀技还是最有效的那一个——加钱！ 第136章 无公关不冲奖 比弗利山庄，千万级的豪宅中。 詹妮弗·安妮斯顿收拾好个人物品，提上包来到客厅，对露西娅说道：“你今天将我准备的礼盒包一下。” 露西娅说道：“好的。” 布拉德·皮特从书房出来，过去吻安妮斯顿，问道：“亲爱的，午饭还要在外面吃？” “想冲奖，就要陪评委吃饭。”安妮斯顿很无奈：“不公关，怎么获奖。” 皮特叮嘱道：“别太累，别勉强自己，我等你回来吃晚饭。” 安妮斯顿去了车库，皮特一直目送她的车出了豪宅庄园，才回到房子里。 他刚进入竖起圣诞树的客厅，发现家里的保姆露西娅换了衣服，还是一身女仆装。 可能年轻时给男演员当过贴身男仆的缘故，皮特成名后对于保姆女仆这类职业，有种特殊的喜好。 犹如昆汀喜欢脚。 露西娅矮下身，跪在了安妮斯顿亲手布置的圣诞树前面。 皮特快步走了过去。 两人很快演绎起男主人与女仆无法描述的故事。 到了半下午，脸上写满疲惫的安妮斯顿从外面回来，跟过往一样，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趁着皮特外出，露西娅向安妮斯顿请假，想要圣诞节假期结束再回来。 安妮斯顿准了假，还给露西娅的孩子送了份圣诞礼物。 一会儿她也要外出，晚上还有个酒会要参加。 露西娅提着包离开豪宅，开着自己的日产小车出了比弗利山庄，找到路边停车位停下车，立刻打了一个电话。 没过多长时间，两辆车先后来到这边。 前一辆车观察一侧，后一辆车观察另一侧，坎波斯这才打了个电话，让露西娅过来。 露西娅上了他的车，把包还回去。 坎波斯看过皮包里的摄像机，支付了尾款，说道：“你们今晚就走。” 露西娅一家在洛杉矶生活并不怎么好：“这里没什么值得留念的。” 坎波斯提醒：“别回加州。” 露西娅点点头，说道：“我想去……” “不用告诉我。”被贩子追杀的墨西哥缉毒警，对同胞总有特殊照顾，坎波斯郑重叮嘱：“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天黑的时候，露西娅开车回到奥维拉街，接上丈夫和女儿，又装上不多的行李，趁着夜色驶离洛杉矶，上了高速公路，直奔亚利桑那州而去。 有钱有合法身份，再安家就容易了。 坎波斯来到安全屋，摄影机视频转存到笔记本电脑上，又按照霍克所说，分别拷到几个存储盘里。 片刻后，霍克和爱德华过来了。 两人坐在笔记本电脑前，观看保姆偷拍的视频。 皮特和相貌普通的女保姆，就在圣诞树下搞了起来。 画面比较清晰，还能听到各种声音，其中就有皮特对安妮斯顿的各种不满和抱怨。 皮特发泄的不止是欲望，还有婚姻生活对自己的限制。 爱德华赞叹道：“皮特身材确实好，怪不得女保姆之前不要钱。” 坎波斯问道：“视频放出去，非公众人物面部会打码吗？” “网络媒体可能不会，正规电视台会。”霍克看完了视频，关掉播放器，以培训属下的方式，耐心说道：“类似这种视频，全都属于卖方市场，电视台一年未必能拿到一次，尤其皮特还是好莱坞一线，卖方提的条件只要不过分，买方一般都会同意。” 坎波斯做过一次类似的买卖：“这家不合适，还可以找下一家？” 霍克说道：“没错，不止价钱可以往高里要，还能在版权协议中添加其他条件，比如视频必须出现在新闻上，而不是被公关掉，比如非关键人物面部打码……” 坎波斯听出来：“视频我去卖掉？” “没错。”霍克上次就把拍摄业务全部转到了花蝴蝶公司：“你先去11频道的《王牌新闻》看看。” 洛杉矶类似的公司或者工作室，单单这半年来为福克斯11频道提供过新闻的，就有几百家。 每天有数以千计的人批量拍摄明星的八卦和丑闻。 搞商业公司或者政治人物的八卦丑闻，危险比较高。 但好莱坞明星或者体育明星的丑闻，相对安全太多了。 每一年，都会有文体明星爆出超级大瓜。 比如著名的科比门之类的。 霍克前生今世，还没听说哪个记者因为文体明星的丑闻而被嘎掉。 他又拿出几个联系方式，让坎波斯记下来：“以后这方面的业务，你们独立完成。” 坎波斯点点头。 霍克又说道：“福克斯11频道，《王牌新闻》节目，现在实际负责节目的制片人兼主持人叫做梅根·泰勒，你直接联系她，以花蝴蝶公司的名义。” 坎波斯说道：“我懂得。” “皮特和安妮斯顿的新闻，最少能卖40万到50万美元。”霍克快速说道：“其中10万美元作为公司运营资金，10万美元解决你几个手下的合法身份问题，其余一部分兑换成现金，一部分作为备用金，我可能会让你购买一些车辆或者其他用品。” 他掏出手机，给艾丽卡打了个电话：“上次找你问的那件事，有眉目了吗？” 旁边的爱德华配合默契，拿起了纸笔。 “有了，你记一下。”艾丽卡说了个联系方式，提醒道：“一人不低于3万美元，价格有点高，但没有后顾之忧。” 霍克说道：“我就不跟你说谢谢了，这会儿有事，先不说了。” “好。”艾丽卡主动挂断了电话。 霍克让爱德华把联系方式交给坎波斯，说道：“解决他们的身份问题，你看时机。” 坎波斯收了起来：“我明白。” 霍克不再多说，让爱德华收起一份拷贝，离开了这里。 坎波斯带上笔记本和存储盘，随后也出门，开车赶往福克斯电视中心。 他来到11频道，发现过来卖新闻的自由记者很多，节目组的人进进出出。 因为中途联系过《王牌新闻》，说明有皮特出轨的猛料，坎波斯得到节目组的优待，单独进了接待室。 艾莎看过一遍视频，立即打了梅根的电话。 后者已经得到霍克的通知，仍然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先跟一位女狗仔谈妥了一则重量级新闻，这才来到接待室。 梅根看过后，对新闻的劲爆程度非常满意，决定喊霍克去她家，好好奖励他一番。 视频涉及到全美最受关注的一对明星夫妇，完全属于卖方市场，50万美元的价格和坎波斯提出的一个条件，全都不是问题。 双方很快签订了版权转让协议。 霍克回到工作室，接到了坎波斯打来的电话，确定视频会在《王牌新闻》准时播出。 他给莎拉·帕克打了个电话：“11频道，《王牌新闻》。” 谢尔曼奥克斯的豪宅里，莎拉瘫在楼上的主卧室里，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 旁边的床头柜上，爱德华送的那瓶风油精已经空了。 天知道最近这个女人经历了什么。 莎拉终于振奋起精神，说道：“太棒了！” 霍克怕她发疯，直接掐断了电话。 另一边的莎拉披上睡衣，出了卧室，对着一楼喊道：“史蒂芬，你买来的快乐水呢？给我几瓶好不好？” 史蒂芬来到一楼大厅，问道：“你不是拿了一瓶吗？用的这么快？你不会用嘴喝吧？” 莎拉下楼，拿了三瓶回来。 ………… 每一个颁奖季，都是洛杉矶最热闹的时候，其纷乱程度，远远超过市长选举。 很普通的一个酒会上，盛装打扮的詹妮弗·安妮斯顿正周旋于几名媒体记者之间，讨论着最近的热点新闻，其中就有莎拉·帕克。 这是安妮斯顿最为主要的竞争对手。 正聊着天，安妮斯顿忽然发现，外面进来的一些人，目光时不时从她身上扫过，还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更有甚者，几名服务员从旁边经过，还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她。 仿佛在看笑话一样。 流言传播的速度总是特别快，如同瘟疫一样在宴会厅里快速蔓延。 安妮斯顿作为一个明星，对于某种感觉特别敏锐。 她觉得自己成为了宴会厅里的焦点！ 问题是这里的明星很多。 老朋友柯特妮·考克斯从另一边快步过来，拉住安妮斯顿胳膊：“出事了，你跟我走。” 安妮斯顿跟着柯特妮出去。 中间，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宴会厅里大部分人都在看这边。 安妮斯顿出了门，着急问道：“出了什么事？” “我听人议论，福克斯11频道的《王牌新闻》播出了皮特出轨你家保姆的视频。”柯特妮没有看到，仅仅是听旁边的人说起：“你最好问一下。” 周围有人经过，一道道怪异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 安妮斯顿浑身不舒服，赶紧进了一间休息室，从包里掏出手机，翻找出很久之前存的一个号码，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拨打了出去。 那边接通了：“福克斯11频道，梅根·泰勒。” 安妮斯顿自曝名字，说道：“梅根，你搞我？搞我之前，不能打招呼吗？” “纠正一下，我没有搞你，是皮特搞了你家的保姆。”梅根跟福克斯一样，态度强硬：“还有，新闻播出前，还要跟当事人打招呼，不符合福克斯电视网规定。” 安妮斯顿也知道，福克斯不是守旧刻板的英国佬。 她不再纠缠：“原版视频，我要一份。” 梅根应道：“发邮箱还是你过来拿？” “发邮箱。”安妮斯顿报上一个邮箱地址：“快一点，我现在就要看。” 休息室内就有用来娱乐的电脑。 柯特妮去开机，等安妮斯顿挂掉电话时，电脑已然启动完毕。 安妮斯顿登陆邮箱，等了一段时间，视频发了过来。 然后，她打开了视频。 虽然女方脸部打了码，但安妮斯顿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露西娅。 皮特和露西娅两人，就在她亲手布置的圣诞树下面，做了那些事。 其中，皮特还说了一些关于她的不堪入耳的话。 安妮斯顿关掉视频，但没有发怒，也没有惊慌。 因为露西娅不是皮特搞的第一个保姆，为此她专门换了相貌普通的露西娅。 上一次，两人私下处理，没有流露出任何传闻。 这一次，皮特不但又搞了，还被放到了电视屏幕上。 安妮斯顿彻底心寒，最为重要的是，让她丢人丢到了全世界。 皮特的电话这时打了过来，安妮斯顿想都没有想，直接掐断，对柯特妮说道：“今晚我能暂时住在你家吗？” 柯特妮说道：“正好，大卫去外地拍摄，我想找个人陪我。” 两人一起出了酒店，趁着记者还没反应过来，从后门上车，一起离开。 车上，安妮斯顿已经做出了决定，先给律师打电话：“我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婚，不要求那个混蛋支付抚养费，一切按照婚前协议来。” 她又打给经纪人：“明天上午，我要召集新闻发布会，宣布与皮特离婚。” 最后，电话打给公关经理：“替我拟定一份与皮特离婚的发言稿。” 做完这些，安妮斯顿靠在座椅上，手机掉了下去，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 柯特妮问道：“你想好了？现在离婚，会牵扯你很多精力，如果演变成一场离婚大战，会更加麻烦，这些对你冲奖不利。” 安妮斯顿趴在好友身上，只说一句话：“我要离婚！” 这一夜，全美惊动，好莱坞第一明星夫妇的感情危机，拉爆所有新闻。 翌日上午，面容憔悴的安妮斯顿准时出现在新闻会现场，宣布与布拉德·皮特离婚。 皮特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眼见挽回无望，他开始发动在媒体上的人脉资源，用一篇篇精心炮制的软文，攻击安妮斯顿。 比如安妮斯顿不能生育等等。 虽然比起汤姆·克鲁斯与妮可·基德曼旷日持久的离婚案来说，这两人算得上干脆利落，但在泼脏水上面不逞多让。 全美公众都在吃瓜。 安妮斯顿被离婚案和火爆的舆论折磨的身心俱疲。 但凡她在公众场合出现，就会引来五六十个娱记狗仔，甚至还有皮特的粉丝谩骂。 从女权攻击布罗·德里克那里得到灵感，皮特的个别极端粉丝，还对安妮斯顿使用了生化武器。 同样的，瑞秋的极端粉丝，也向皮特发动了生化攻击。 安妮斯顿无法外出、无法工作、无法正常生活，决定暂时离开北美。 圣诞节到来之前，安妮斯顿通过经纪人，宣布退出颁奖季公关，然后与好友柯特妮乘坐私人飞机暂时离开北美这个是非之地。 好莱坞颁奖季发展到今天，有个共同认可的规则：金球奖和奥斯卡上，没有公关就没有奖项。 安妮斯顿宣布退出颁奖季，实际上等于放弃了金球奖冲奖。 圣诞节前一天，莎拉·帕克约了霍克和卡洛琳在比弗利商务会所见面。 这女人已经赢得了离婚诉讼，拿到了绝大部分夫妻财产。 会所门口，霍克通过玻璃幕墙看向外面。 史蒂芬开车载着莎拉过来，莎拉下车的时候小心翼翼，连走路都捂住突起的肚子，用多年练就的演技和临时培训的经验，充分演绎出了一个合格的准妈妈。 卡洛琳通知过来的记者，聚集在会所门口两侧，不断拍摄照片。 准妈妈莎拉·帕克第二天就会见报。 霍克对旁边的卡洛琳说道：“莎拉不是有事找我们，而是想出来营造孕妇的人设。” 卡洛琳说道：“这都是你的主意啊。”她提醒霍克：“我有种感觉，她对你不太正常。” 听到这话，霍克汗毛都竖了起来：“别开这种玩笑，我消受不起。” 卡洛琳诧异：“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这不是害怕，而是……”霍克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能说道：“我们是正常人，而他们呢？一群变态，明白吗？” 卡洛琳眨巴眨巴眼睛：“但我觉得你很变态。” 霍克冷哼一声：“你说什么？需要再考虑一下吗？” “我说得不对吗？正常人，谁给人起那种外号？”卡洛琳还想蹦跶几下：“正常人，谁会逼着我这么时尚漂亮又优雅的女士学羊叫？” 霍克盯着她笑。 卡洛琳突然醒悟，自己的抽成还没拿全呢，立马变了一张脸，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张开嘴：“咩——” 莎拉进了会所正门。 霍克转身朝会客室走去。 一行人都进了会客室。 莎拉压抑不住兴奋：“我们要赢了吗？” 霍克提醒道：“颁奖典礼还有半个多月才进行，先不要提赢，更不要提前庆祝。” 卡洛琳经历过强森事件，说道：“莎拉，你最好听霍克的。” 最大的竞争对手被霍克搞得主动退出，还离开了北美，莎拉现在对霍克言听计从：“好，不提赢，不提前庆祝，继续公关。” 她看向霍克和卡洛琳：“等我拿到最佳女主角，再开一个盛大的派对庆祝。” 经纪人索菲亚这时也赶了过来。 她与卡洛琳和莎拉要商议正常公关的事。 史蒂芬叫了霍克去外面说话：“风油精和高浓度辣椒水，我采购了一批，找了几个人帮忙，很快就会送进布罗服刑的监狱里面。” 霍克点点头：“相信布罗一定会感谢我们。” 第137章 用心良苦 圣诞节当天，霍克发现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爱德华去陪黛博拉，梅根和卡洛琳放假回了各自老家，艾丽卡参加家族圣诞聚会，就连路对面的弗兰克，都来了一个萨尔玛·海耶克。 打开窗户，霍克拿起望远镜，停车场的空地上，弗兰克架起了烤炉，要跟萨尔玛享受爱心烤肉。 “这个混蛋，烤肉竟然不叫我。”霍克穿上外套，出门穿过马路，进了停车场。 弗兰克远远看到霍克过来，从烤架后面站起来，拿起烤肉的钢钎，遥遥指着霍克这边。 意思很明确，你这个不要脸的别想过来吃白食。 霍克就当没有看到，过来后拉开椅子坐下，与对面的萨尔玛打招呼：“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萨尔玛去拿餐具和杯子。 弗兰克说道：“不用管他，我们吃着，让他看着。” 萨尔玛不听他的话，去拿了一套餐具和几瓶啤酒过来。 “谢谢。”霍克接过来，打开一瓶啤酒，又对弗兰克说道：“别这么小气，你用的烤肉架、正在烤的肉，还有这些啤酒，都是我买的。” 弗兰克不要脸：“你送给了我，全是我的。” 话是这么说，霍克都坐下了，他也没再往外赶人。 萨尔玛好奇：“你们平时都这样吗？” “何止这样，他很过分的！”霍克虽然不像救世主那样，但刀子也往弗兰克要害处捅：“我跟女伴晚上休息，他竟然用弹弓打我的卧室窗户。” 萨尔玛转头看着弗兰克，惊讶道：“你连这样的事都做？” 弗兰克气的要拿火钳打人，指着霍克：“这个混蛋先做的。” 霍克振振有词：“我那么做，是因为你偷了我的弹弓。” 萨尔玛不想听这两个烂人吵下去，打断他们：“烤肉好了吗？还要等多久？” 弗兰克没好气说道：“马上好。” 萨尔玛转了话题，问霍克：“你的工作室专门做公关的，这个颁奖季没有接业务？” “接了一个大单。”霍克含糊道：“基本完成了。” 萨尔玛好奇：“不会我们是竞争对手吧？” 霍克疑惑：“你也在冲奖？” “电影《弗里达》，一位墨西哥女画家的自传电影。”萨尔玛大致说道：“我的目标是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 霍克说道：“我的是剧集。” 他看了眼弗兰克，之前不理解的事，一下就想通了。 上次，霍克还猜测，萨尔玛为什么跑来找弗兰克这个落魄的老混蛋。 总不能是为了弗兰克的枯草地。 原来是颁奖季的关系。 以弗兰克的年龄，正是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成员中，也就是奥斯卡评委里面，最为核心的老白男成员。 而且学院成员是终身制，第一个被开除出学院的哈维·韦恩斯坦还要等到多年以后。 弗兰克肯定还有些老朋友之类的。 只能说，萨尔玛·海耶克的做法，很符合好莱坞女星们的一贯风格。 奥斯卡冲奖嘛，所有的资源都会用上，身体也是其中一部分。 弗兰克端了烤肉过来。 萨尔玛又去房车里，拿了她带来的墨西哥风味的美食。 三人吃饭喝酒聊天，也谈起了好莱坞颁奖季。 到12月31日，学院就会寄出奥斯卡选票。 弗兰克指了指霍克：“为了公平起见，我那份会让霍克填。” 萨尔玛端起酒杯，跟霍克碰了一下：“记得投《弗里达》一票？” 霍克喝了口啤酒，无奈了：“这是严肃的奥斯卡投票，你们这么随意的？” “还要怎么投票？”弗兰克随口说道：“找一只羊来投票？” 霍克直接把中指竖在他面前。 萨尔玛转而问道：“帮我打电话了吗？” 弗兰克想到自家那被抚慰滋润过的枯草地，说道：“电话打过了，但当年的老伙计们肯不肯买账，我无法给你保证，他们不欠我什么。” “这样就很好了。”萨尔玛知足，端起酒杯：“我敬你们两个。” 霍克喝过酒，随口说道：“每一行都有难处。” 萨尔玛说道：“尤其女人，美国有个职场规则，女人受到上级骚扰，不能投诉，要忍耐。” 霍克听卡洛琳、强森和乔什·哈奈特说过不少：“在好莱坞，男人一样。” 弗兰克接话：“别说男人，那些未成年小孩也一样。” “你不会做过吧？”霍克盯上了弗兰克。 弗兰克不屑说道：“我是个正常男人，喜欢正常的漂亮女人，比如萨尔玛。” 他冷笑一声，拔高声音：“别把我跟那些喜欢研究无毛黑洞的混蛋相提并论，我恶心。” 霍克给他拿了罐新啤酒：“你这混蛋还算个男人。” 萨尔玛这些天实际体会过：“虽然没有前些年的威风，但确实是个男人。” 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逼王之王顺势上线：“想想十年前，我左手抱着逃婚的茱莉亚·罗伯茨，右手抱着想进娱乐圈的卡梅隆·迪亚兹，前面跪着玛丽莎·托梅，后面还有一个罗宾·怀特，甚至一个电话就能把斯皮尔伯格的两个教女叫过来……” 霍克见不得人如此装逼：“这其中是不是有你的未婚妻？”他把逼王打回原型：“名字我全都记下来了，让救世主挨着去试试。” 弗兰克摇摇头：“以后别找我帮忙。” 萨尔玛算是发现了，这两人有独特的相处方式。 她看了眼霍克，转换话题：“你的工作室不是做业务战略咨询吗？能帮我做一份吗？” 弗兰克提醒道：“他收费很贵的，你挣的那点片酬，不够。” “有个大众化的建议，不收钱。”霍克一方面为了长远着想，一方面故意给弗兰克添堵：“你这次能拿到奥斯卡最佳女主角提名，声望与名气会达到一个新高度，找个富商嫁了吧。” 他特意说道：“好莱坞这样的先例也不少，比如格蕾丝·凯莉。” 萨尔玛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美国这边不用想了，可以去欧洲看看，毕竟隔着一个大西洋，好莱坞明星还有层光环……” “等等，等等！”弗兰克怒了：“我还没死呢，你们两个就在讨论这些？” 霍克落井下石：“你能给萨尔玛想要的富足生活吗？你能让她拿到奥斯卡影后吗？你们在一起了，萨尔玛要给你一个糟老头养老啊。” 弗兰克拿起烤肉串的钢钎，当的一下插在了木头桌子上，说道：“都走，都快点走！我不欢迎你们！” 他掉头上了房车。 霍克和萨尔玛吃着弗兰克的烤肉，悠闲的聊着天。 没过多大会，弗兰克抱着一堆报纸，从车里出来，报纸扔给霍克：“看报，少吃点。” 霍克指了指他，没再说话。 饿着的弗兰克赶紧吃饭。 霍克翻看报纸，这一堆基本都是娱乐报刊，上面最热门的版面上，全是为颁奖季电影或者人员造势的。 《好莱坞生活》第二版的头条，刊登了一篇八卦，跟三人之前聊的话题有关。 霍克认真看了一会儿。 几名小演员的家长，向媒体披露，执导过《罪犯》和《阿兰与诺米》的导演兼制片人范·瓦格伦，侵犯了他们的孩子。 这些孩子有男有女。 霍克拿了报纸给弗兰克看。 弗兰克扫了一眼：“在好莱坞不算稀罕事，不要觉得童星就安全，那些披着人皮的恶心玩意，根本没有下限这种东西。” 他说了一句：“真要算的话，你们这些搞偷拍的，比他们高尚一百倍。” 霍克又翻看其他报纸，发现除了另一份小报，稍微正式点的娱乐报刊上，都没有相关的报道。 萨尔玛见到两人吃完，主动收拾了餐具，说道：“我下午还有事，先走了。” 弗兰克没说话，随意摆了摆手。 霍克也准备走。 “不陪我喝酒？”弗兰克问道。 霍克说道：“我要去射击场练枪。” 现在精力满满，需要好好发泄一番。 ………… 布伦特伍德，爱德华驾驶凯迪拉克，购物返回黛博拉家。 车停在院子中，黛博拉从别墅里面出来，双手挂住爱德华脖子，主动送上热吻。 两人一时间有些情动，前者的手已经落了下去。 爱德华抓住，问道：“因迪奥呢？” 听到这儿子名字，黛博拉这才想起来还有正事，低声说道：“我发现了一个情况，不太好。” 爱德华拉着她进了车里：“关于因迪奥吗？” 黛博拉点头：“今天中午他外出参加了一个同学聚会，我接他回来的时候，从他身上闻到了叶子的味道。” 爱德华想到因迪奥的年纪：“你确定？” “不会错的。”黛博拉说道：“我跟小罗伯特·唐尼一起生活了那么久，这些东西的味道太熟悉了。” 她着急了：“这是一个错误的开始，我担心因迪奥会像他父亲那样……” 爱德华先宽慰道：“别着急，别着急。”他脑子不算好使，想了一会儿，又说道：“或许因迪奥只是好奇，不会再有下一次。” 黛博拉摇头：“他的爷爷是，他父亲也是，我担心他也会走上这条路，正常人沾上那些玩意，满脑袋里面全是屎。” 爱德华在康普顿的时候，见过太多这种人，环境的影响太大了，他问道：“唐尼在因迪奥面前用过？” 黛博拉点头：“是的，不止一次。” 爱德华伸手抱住黛博拉：“你这个母亲太不容易了，过的太艰难了，一切都怪唐尼。” 这话说到了黛博拉心中：“那个混蛋死有余辜！”她担心儿子：“我不敢跟因迪奥谈这些，因迪奥不是把你当成好朋友吗？你跟他谈谈？” 爱德华哪懂这些，但此时只能硬着头皮上，说道：“好，我去跟他聊聊。” “他在娱乐室。”黛博拉说道。 爱德华下了车，进别墅直奔娱乐室。 因迪奥正在玩电子游戏，见到他过来，说道：“一起玩啊！” “好。”爱德华先陪他玩了几局电子游戏，等因迪欧过了瘾，又说道：“坐了这么久，我们该活动活动了。” 因迪奥领会到了他的意思，站起来活动手脚：“要跟我比一场吗？” 爱德华也学着他的样子活动：“走，我们去健身室。” 两人换了衣服，戴上护具，站在厚实的海绵垫子上面。 因迪奥轻轻拍了下头盔，说道：“以前的规矩吗？” “换个玩法。”爱德华说道：“你踢中我，我回答你一个问题。我踢中你，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因迪奥说道：“我比你灵活多了。” 他虚晃一下，出脚就踢。 爱德华佯装来不及反应，被他一脚踢在了腿上。 “耶！”因迪奥高举双拳庆祝，同时问道：“家里一些房间中，为什么都挂着我妈妈和爸爸的合照？” 爱德华差点被问愣，好在还有点急智，说道：“因为我要感谢你爸爸。” 因迪奥点头：“我要进攻了。” 这次爱德华躲开他踢来的脚，回身一脚把他踢倒。 等因迪奥起身，爱德华问道：“你们同学参加的派对上，有没有新奇好玩的？” 因迪奥此处看看，没有见到母亲，低声说道：“有人带去了一种烟，他们都说很刺激，我也尝试了。” 爱德华问道：“感觉怎么样？” 因迪奥一脸痛苦：“很难受，非常难受。” “难受就别再试了。”爱德华说道：“我们玩的电子游戏，练的跆拳道，带来的不都是快乐？” 因迪奥想了想，确实这么回事，点头说道：“好，我不试了。” 他忽然觉得不太对：“黑小帅，你耍赖，你才赢了我一次，却问了这么多问题。” 爱德华勾勾手：“来吧，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黛博拉这时出现在门口，透过窗户看到儿子被爱德华一次又一次踢倒在地，不仅没有进去阻拦，反而心底暗自叫好。 刚刚爱德华对因迪奥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 爱德华用心良苦啊。 等到那两人练完，各自去洗澡，黛博拉悄悄跟上了爱德华，投怀送抱的同时，说道：“谢谢你，没有你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爱德华享受过暴打唐尼儿子的快乐，又能抱着唐尼老婆，心情特别好：“一点小事，我随便就能解决。” 黛博拉对他特别满意：“上次我们从墓园回来，你说想让唐尼看到我现在有多快乐？” 爱德华笑出两行白牙：“我想让他知道，你被我照顾的很好。” 黛博拉本身就与唐尼反目，说道：“我们挑一个非周末人少的时间，一起去看望唐尼，让他知道我有多快乐！” 爱德华当然答应了下来。 ………… 西洛杉矶，阿特尔山射击场。 霍克收拾好枪械，换了身衣服，从更衣室出来，进入枪店。 他找到相熟的店长帕尔默，问道：“我订的枪到了吗？” 帕尔默说道：“到了，你稍等。” 他打开后面的柜子，取出一个胡桃木枪盒，解开扣锁，做了个请的手势。 盒子里，躺着一把m1911手枪和两个弹匣。 这是霍克专门订购的特别纪念款，收藏与展览的意义远远大过实用。 枪身雕刻花纹，枪柄镶嵌百年胡桃木，部分区域镀银，原厂刻有特殊纪念编号。 霍克为艾丽卡准备的礼物。 对于霍克来说，枪就是武器。 但在艾丽卡眼里，枪还代表着一种文化。 两人聊天时，谈起过这款枪，霍克自然记了下来。 检查过手枪，霍克付过尾款，帕尔默把枪收好，装进专用枪袋里。 见到霍克回来，帕尔默送上枪，专门说道：“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谢谢。”霍克送上小费，背上包，提着枪袋离开。 出了俱乐部，来到停车场，霍克放好枪袋，上了车，掏出电话打给艾丽卡：“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艾丽卡不动声色的开启拉扯模式：“非常抱歉，让你一个人渡过圣诞节。” 霍克特意说道：“一个人练枪，总感觉缺点什么。” 艾丽卡一语双关：“我也想练枪，但确实走不开……” 霍克说道：“没关系，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特殊礼物，等见了给你。” “很期待。”艾丽卡声音听起来就像真的一样：“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期待圣诞礼物。” 霍克这边有电话打过来，说道：”你先忙，这边有人找我。” “好的。”艾丽卡挂了电话。 霍克看了眼来电，发现是乔什·哈奈特打过来的，刚想着要不要打回去，电话又打了过来。 乔什·哈奈特说了圣诞快乐，问道：“霍克，有没有时间？” 霍克反问道：“有事吗？” 乔什·哈奈特说道：“我和威尔，有点事想要找你，关于业务上的，主要是帮你介绍一笔新业务。” 霍克记得，威尔是乔什·哈奈特的经纪人，问道：“新业务？” 乔什应道：“关于我新电影的。” 霍克以为是电影营销有关的：“比弗利商务会所，我在那里有间会客室，你们到了直接说我的名字。” “可以。”乔什应了下来。 店里，有个墨西哥裔凑了过来，问帕尔默：“这是俱乐部枪法最好的那两个人？” 帕尔默点头：“没错，艾丽卡和霍克是我们这边公认的顶级枪手。” 墨西哥裔说道：“有时间介绍认识一下。” 帕尔默问道：“怎么，你想跟他们比试枪法？” “不行吗？”墨西哥裔一副很自信的模样：“我枪法也不错。” 帕尔默点头：“等下次他们过来。” （这几天发烧，人迷迷糊糊的，存稿都用了，第二章还没写完，中午左右应该能发出来） 第138章 恶魔在人间 阿特尔山射击场，墨西哥裔出了枪店，来到休息区。 这边有个充满拉丁风情的女人，正在看一份老《洛杉矶时报》，报纸上报道pd今年的授勋仪式，其中一副大照片上，正是挂着英雄勋章的艾丽卡·弗格森。 墨西哥裔阿亚拉看了一眼，说道：“23岁的女警长，真夸张啊。” 拉丁女人说道：“这是用我们上千万美元的货，还有几十个兄弟的血换来的。” 阿亚拉说道：“卡蜜拉，刚才那个男人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但艾丽卡·弗格森是明星警员，这里的人基本都认识她，根据内线的消息，游艇上面的人就是艾丽卡的男朋友，他们在射击场很有名，我专门问过了，人没错。” 卡蜜拉撕下艾丽卡图片收好，叮嘱道：“这两个人不是一般人，其中一个还是心狠手辣pd，不要大意，不要监视他们，我们就以此地作桥头堡，寻找机会。” 阿亚拉提醒道：“不能在这里动手，很多教练兼任西部警局的射击教练，日常还有pd过来练枪……” 卡蜜拉虽然痛恨，但没有昏头：“你枪法好，争取结识他们，确定他们行动轨迹，我们找合适的地点和机会，一击毙命！” 阿亚拉和卡蜜拉伪装成情侣，通过高额花费，辗转请人介绍，成了这里的会员。 卡蜜拉独自离开，出门上了一辆法拉利，拿出艾丽卡的剪报图片，用打火机烧成了灰。 她所属的骡子帮，在威尼斯的一处藏身处被攻破后，多名派遣过来的管理人员被抓捕，pd的从优招待下，交待了另外两处地点。 卡蜜拉的亲哥哥，就pd抓捕时，死在艾丽卡·弗格森的乱枪之下。 内线传回来的消息pd内部的传言，艾丽卡但凡开枪，枪下从不留活口。 卡蜜拉想着这些，心说巧了，自己枪下也从不留活口。 ………… 世纪城，比弗利商务会所。 霍克在会客室里，见到了乔什·哈奈特和他的经纪人威尔。 乔什意气风发，仿佛回到了《珍珠港》时期，说道：“我的新片正在进行后期制作，预计2月份就能上映，到时你一定要去参加首映式。” 霍克问道：“根据我们的事改编的《制裁者》？” “没错，就是我上次提过的这部。”乔什自认为浴火重生：“我觉得拍得很好，有大卖的潜力，尤其根据自拍门改编。” 威尔插话道：“自带热度，噱头十足。” “预祝你们取得成功。”霍克说了句好听的，直接问道：“你们说有一笔新业务？与这部电影有关。” 乔什没有开口，转头看了眼威尔。 威尔说道：“《制裁者》的导演，遭遇了一些舆论上的麻烦，可能会影响到他自身声誉，也拖累到电影身上，乔什和我向他推荐了你，你最擅长处理这些麻烦事了。” 霍克最不怕的就是遇到麻烦，甚至别人没有麻烦时，他还热心的想要帮人制造麻烦。 他直接问道：“我先看一下资料，了解过具体情况。” 必要的背景调查是不能少的。 威尔打开公文包，掏出一份文件递给霍克：“斯特林是一位老资历导演，曾长期与罗伯特·雷德福合作，并且一起创立了圣丹斯电影节。” 霍克曾在圣丹斯电影节上搞风搞雨，了解过电影节的创始人罗伯特·雷德福。 雷德福职业生涯从演员起步，主演过《了不起的盖茨比》和水门事件改编的《总统班底》等等，后来转做编剧、导演和制片人，并且获得过奥斯卡最佳导演提名。 霍克看到了资料上的导演名字：斯特林·范·瓦格伦。 他想到了今天看过的《好莱坞生活》，问道：“因为他侵犯未成年人那件事？” 乔什接话道：“你看过相关报道了？” 霍克微一点头，没再多说，直接合上文件，还给威尔。 后者接下来，说道：“瓦格伦是个很出色的导演，在好莱坞交友广泛，名声也很好，受人尊敬……” “这些都不关键。”霍克打断了他的话，起身朝门那边走。 乔什急急说道：“我问过斯特林，他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那些人单纯想要敲诈一大笔钱。” 虽然霍克从来没想过当什么正义使者，甚至把乔什·哈奈特和艾莉森·费斯用自拍门洗白，但有些事即便他这个底线很低的人，也不屑于去做的。 连弗兰克那个老乞丐都瞧不起玩无毛黑洞的那群玩意。 至于什么都没有做？这可是好莱坞。 霍克客套一句：“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威尔知道，霍克是那种真正能扭转局面的人，决定用最干脆的做法，直接说道：“斯特林愿意为此付出100万美元，120万美元也不是不能商议。” 霍克头也不回的朝着门口走去。 威尔提高声音：“150万美元，我可以替斯特林做主。” 霍克回头，说道：“这些都不关键。” 他打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你们该走了。” 乔什还想说话，威尔却看了出来，对方根本不想接，一把抓住乔什胳膊，摇了摇头。 两人一起出了会客室。 霍克关上门，掏出口袋里的录音笔，按下了停止键。 他打开会客室里的电脑，上网查了一下，发现除了《好莱坞生活》和几个论坛类网站之外，关于瓦格伦侵犯的新闻几乎没有。 可惜不是周末，《世界新闻报》没有发行，《太阳报》不太关注好莱坞。 后者在八卦丑闻上极其靠谱。 霍克关掉电脑，媒体上报道不多，而威尔又高价过来找他，其实不难猜测，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 媒体少有报道，明显是被压下来了。 好莱坞被压下的丑闻数不胜数。 但他转念一想，这件事貌似也不简单，背后可能还有自己不了解的情况。 好莱坞侵犯童星由来已久，受害者为了前途和钱途，往往都会闭嘴，即便被问到头上，也不会主动说出来。 很多流露出来的消息，都是一些童星成年更换赛道以后披露的。 像那些成年后在好莱坞混得风生水起，继续吃影视这碗饭的，问就是没有发生过，或者自己当时察觉到风险，提前跑路了。 霍克管不了这么多，拿上自己的包回去。 会所外的停车场上。 乔什上了车，看向驾驶位的威尔，问道：“霍克那人脑袋有毛病吧？150万美元啊，他竟然拒绝了。” 他摊摊手：“这种事，在好莱坞不是很正常吗？” 威尔也有些意外：“前一次合作，他属于那种见钱眼开的人。” “你想拿下瓦格伦的导演业务，接下来该怎么办？”乔什问道。 威尔说道：“没有霍克和西海岸工作室，还有其他人和其他公司。”他略微沉吟：“我们去一趟全速公关公司，找鲁妮·查森谈谈。” 乔什系上安全带：“也只能这样做了。” ………… 洛杉矶，伍德兰山。 占地面积巨大的豪华庄园里面，因为圣诞聚会的关系，来了很多人。 吃过晚饭，艾丽卡和布莱恩被叫到了书房。 书房里面坐着六个人，艾丽卡一一打过招呼，直接来到奶奶芭芭拉旁边坐下。 她父亲卡特·弗格森和母亲玛丽就在对面。 布莱恩也想打招呼，嘴还没张开，他家老爹戈登·弗格森就训斥道：“做事快一点，不要拖泥带水。” 卡特轻轻拍了下布莱恩后背，以示安慰。 布莱恩老老实实坐下。 年龄最长的保罗·弗格森看向布莱恩：“你推动的那件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我说动了三名童星和她们的家长，《好莱坞生活》和其他两家媒体做了报道。”布莱恩并不像他表面上那样没正行：“但好莱坞这个圈子严重偏蓝，相关的娱乐媒体圈也是如此，报道没掀起太大风浪。” 艾丽卡诧异，爷爷怎么会关心这些事情？还把自己叫了过来。 父亲卡特冲她摇摇头，示意不要插话。 保罗看了艾丽卡这边一眼，说道：“你现在升任了警长，成长速度远远超过我最大胆的预期，比起你那些只懂得拿分红的同辈，你已经站在了人生的关键节点上，有些事也该知道了。” 戈登·弗格森接过话来：“我们准备发起一项针对州长戴维斯的罢免计划，布莱恩做的这点小事，是在最外围打开一个缺口，也是一个试探。” 他不禁摇头：“做得一般般。” 即便在美利坚，在老爹眼里，儿子都应该更加出色才对。 布莱恩只能保持沉默。 保罗面容慈和一些，但说出口的话同样严格：“你既然决定从政，要证明有这样的能力。” 布莱恩说道：“我会的。”他偷偷看了眼艾丽卡：“我决定邀请一位朋友，成为我的搭档。” 艾丽卡反应极快：“你想邀请霍克？” 布莱恩说道：“我认识的所有人里，他最擅长处理这类事件。” 芭芭拉握住孙女的手：“你经常跟我说起的那个霍克·奥斯蒙吗？” 艾丽卡轻轻点头：“是的。” 戈登问道：“他是谁？” “艾丽卡的男朋友，来自怀俄明的杰弗里城。”卡特简单说道：“一个擅长处理公关危机的年轻人。” 保罗缓缓说道：“不用管他来自哪里，要看做过什么，站在何处，能力强弱。” 布莱恩听懂了，说道：“我会发出邀请。” 保罗摆了摆手：“我累了，都走吧。” 艾丽卡看向奶奶，芭芭拉拍了拍她的手。 她当即起身，跟着父母离开书房。 玛丽落在后面，等女儿跟上来，轻声说道：“我们并不反对你们交往，我在遇到你父亲之前，仅仅是个小城的选美冠军，但每个人都会做出选择，亲爱的，你不能干预他的选择。” 艾丽卡松开了兜里的手机：“妈妈，我明白。” 另一边，戈登虽然对废物儿子颇为不满，但仍然叫到身边，耳提面命：“你只是四个最外围计划中的一个，这既是寻找缺口，也是对你们年轻一代的考核，在加州这种地方，我们不会把有限的资源浪费在一个废物身上。” 布莱恩一个劲点头，不管老子说什么，他都乖乖听着。 这次计划上，以他的资历和年龄，暂时只能在外围当冲锋陷阵的小兵，更高层的事情，那是他父亲这一辈在做的事。 布莱恩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拨通霍克的号码，听到那边迷迷糊糊好像睡觉了，提高嗓门：“混蛋，出来嗨啊！” 霍克刚睡着，就被电话吵醒，没好气说道：“庆祝你得了艾滋？” 布莱恩郑重提醒：“我们约定过，不提这个。” “好了，我的错。”霍克问道：“这么晚打电话，有事？” 布莱恩说道：“出来，有正事谈。” 霍克诧异：“你们不是搞家族聚会吧？完事了？” 布莱恩说道：“嘿，伙计，你真啰嗦。” “你总要让我发泄一下起床气吧？”霍克要了个地址，洗漱换衣服，开车出了门。 十几分钟后，霍克来到比弗利山庄，找到布莱恩所说的独栋别墅，很快开车进了里面。 别墅门口亮着灯，布莱恩就站在那里。 霍克下了车，问道：“准备了几个美女？” 布莱恩很严肃：“准备了一个让人头疼的案子。” 两人一起进了别墅，各自坐在沙发上。 布莱恩拿了一个档案袋，交给霍克：“看看吧？” “我找你帮忙的案子，你都拿了高额律师费。”霍克专门提醒：“我相信你不会白嫖。” 布莱恩面色一正：“我是白嫖的人吗？” 霍克拿出档案袋中的文件，快速扫了一眼，不禁微微皱眉。 “怎么了？有难度？”布莱恩问道。 霍克摇头：“难不难不知道，但同一个案子，一天之内被两拨人找上，也是够奇怪的。” 这次轮到布莱恩意外了：“还有人找过你？你应下了？” “没有。”霍克没往下看，先说明白：“如果你是范·瓦格伦的律师，我就不往下看了，今天下午有两个人找我帮他洗白，我拒绝了。” 布莱恩说道：“我是受害者的代理律师。”他忍不住，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有正义感。” 霍克没接他的话，反而问道：“你为什么接这种案子？钱？还是正义感？” “正义感这么奢侈的东西就不用说了。”布莱恩说道：“钱要看能否获胜，这种案子，大头都是吃抽成的，其中涉及律所的保密条款，具体多少我无法透漏给你，但我能保证一点，西海岸工作室这边能获得100万美元以上收入。” 霍克拿起文件，继续翻看，边看边说道：“其他方面的目的也有吧。” 布莱恩知道瞒不过他：“打开一个缺口，波及到某些人，逼迫他们做出让步。” 霍克一听就明白：“伙计，你这是要拉我下水。” “你自己选的艾丽卡。”布莱恩直接说道：“不是我拉你下水，而是你自己的选择。” 霍克很清楚，早晚有这一天，暂时不再说话，专心看起布莱恩带来的资料。 受害人有三个，全是未成年女孩，年龄最大的叫蕾切尔，她描述在参演《保密天使》和《西蒙妮》期间，遭到担任制片人之一的范·瓦格伦猥亵和侵犯。 另外一个叫朱迪，年龄比蕾切尔小一些，目前只在广告和儿童mv中露面，范·瓦格伦以提供电影角色作为诱惑，为她单独培训表演…… 还有一个叫阿曼达，情况与朱迪类似。 霍克看过一遍，说道：“下午我还好奇，这些小演员与她们的家长为什么敢站出来，原来你在背后做了工作。” 布莱恩说道：“艾丽卡授勋的时候，我就跟你提过这件事，不过当时刚开始游说，能不能说服她们站出来，我没有把握，实际上受害者更多，但只有她们愿意站出来。” 霍克直接说道：“好莱坞遍地都是受害者。” “正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或许有正义感，但不多。”布莱恩直接说道：“我的目标非常明确，针对范·瓦格伦。” 霍克思索片刻，说道：“我看过一部丧尸片，记得里面有句话——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布莱恩伸出手来：“我们两个合作一把，做一次恶魔猎手？” 霍克想到长远目标，伸手握住了布莱恩的手，说到：“120万美元，并且你要向我说明真实目标。” “这件事涉及到州长层面，我现在不够格，上面那些大佬们具体怎么做，我不太清楚。”布莱恩直接说道：“还记得上次我跟你提过的吗？戴维斯州长将加州财政搞的一团糟，有些人想要罢免他，推阿诺上位。” 霍克立即想起那位娶了肯尼迪家族女子的动作巨星，说道：“施瓦辛格？” 布莱恩点头：“准备推他上位，但想要罢免一位州长并不容易，好莱坞的人和公司历来偏左，我们得到消息，戴维斯一名心腹下属，与范·瓦格伦私交甚密。” 霍克问道：“想从这里打开突破口？” “不止是这里。”布莱恩简单说道：“实际上有好几拨人，在不同的地方寻找突破口。” （今天一万字送上！烧退了一些，喉咙也不疼了，作者承诺这个月每天万更，会努力做到！月底了，求月票！） 第139章 血淋淋的事实 这不是霍克和布莱恩第一次合作，双方也有一定信任基础。 除了己方的情况，霍克还要了解另一方：“对面是什么情况，别告诉我只有一个导演，你还搞不定。” 布莱恩详细说道：“这件事的目标是州长办公室的助理波普，波普在担任助理之前，曾在一家电影私募基金任职，而这家私募基金数次与范·瓦格伦和罗伯特·雷德福担任制片人的电影项目合作，参与其中的拼盘投资。” 霍克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你给我好处，我给你方便。” “很明显，就是这样。”布莱恩又说道：“瓦格伦本身并不强大，但罗伯特·雷德福在好莱坞算得上一方大佬，他曾一手创立圣丹斯电影节，与媒体关系特别好，在以他为首的人施压下，主流媒体都无视了这条新闻。” 霍克比他更了解媒体与娱乐圈：“不止是这样，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件事触及到好莱坞和媒体行业很多人的敏感神经，他们都不想让这件事成为热点新闻。” 布莱恩说道：“这是难点之一，另外一个，没有直接证据，报警pd也是中立立场，没有切实证据，不可能对一位著名导演和制片人采取强制行动，事情本质上瞒不过帕克中心的人，我叔叔卡特虽然是五人委员会成员，说话份量极重，但也要顾及其他委员。” 他从包里翻出另一份资料：“这是瓦格伦的律师谢丽尔，一个非常难缠的律师。” 霍克快速浏览过律师的基本情况，问道：“尽快搞清谁负责瓦格伦的公关事务。” 布莱恩应道：“我会让人抓紧去做。” “正规法律程序你负责。”霍克很清楚两人的长处：“防范对方搞烂事和搞对方的烂事，交给我。” 这件事本身就不是为了追求法律的公平与正义，布莱恩找霍克合作，也是这样考虑的。 霍克继续说道：“我们需要设立一处固定办公室。” 布莱恩指了指门口：“出门就是比弗利大道，这里就很方便。” “有了办公室，还需要可靠的人手。”霍克直接说道：“我这边，明处会两人，暗处你不用管。” 布莱恩说道：“我能带三个人过来，暗处也会有人手待命。” 霍克说道：“别墅外围安装隐蔽式监控，我们要预防对手过来搞烂事。” 布莱恩说道：“明天一早，就让人过来安装。” 只要有钱，这些都不是问题。 霍克想了想，又说道：“我要尽快见一下当事人。” 布莱恩看了眼手表：“明天吧，现在太晚了。” 霍克收起布莱恩带来的资料，准备走人。 布莱恩却说道：“来车库，给你看点好东西。” 这话说的，让霍克想起前世卖碟的那些人。 两人进了车库，里面停着三辆车。 布莱恩取来一把车钥匙，递给霍克：“这一辆奔驰你先开着。” 霍克接下来，问道：“你竟然这么好心？是不是别有目的？” “借给你的，别想多了。”布莱恩拍了拍奔驰厚实的车顶：“这是一辆防弹车。” 霍克打开车门上车：“我先开着。” 布莱恩打开了电动车库门。 霍克开车出了别墅，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睡了吗？” 艾丽卡的电话立刻打了过来，问道：“你在外面，好像有汽车声。” “刚跟布莱恩聊了聊。”霍克没有着急问。 艾丽卡问道：“你们聊得怎么样？” 霍克说道：“布莱恩高薪聘请我，我要跟他合作。” 艾丽卡突然笑了，似乎紧绷的神经，一下得到了释放：“我还有两天假期，明天我过去找你。” 霍克看了眼开着的车：“上午我要出去办事，中午一起吃饭。” 两人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很快挂了电话。 霍克掏出备用手机，分别给爱德华和坎波斯发了条短信：“明天上午安全屋见。” 那两人很快回了信息。 翌日一早，霍克开上这辆防弹奔驰，先去了威尼斯大道，直接拐进仙人掌汽车维修中心。 老板见到他从车上下来，说道：“又来安装行车记录仪？” 霍克微一点头：“安装一台。”他凑近一些，低声说道：“你们这里不是有检测仪吗？帮我检测一下，车上有没有多余的电子设备。“ 老板一听就懂：“你放心，这就开始。” 霍克就站在车边，看着工人忙碌。 装好行车记录仪，又检测完毕，老板过来说道：“一切正常。” 霍克支付费用，开车离开。 中途，换了一辆车，来到安全屋。 爱德华和坎波斯已经等在这里。 霍克取出复印的资料，交给坎波斯，说道：“新的工作和目标。” 坎波斯拿了一份仔细看起来。 爱德华也有模有样的在看。 霍克将这次的事件仔细说了一遍。 坎波斯感慨道：“美利坚的人渣，一点都不比墨西哥少。” 爱德华放下资料，说道：“因为墨西哥离天堂太远，又离美利坚太近。” 见两人看完，霍克专门将瓦格伦的照片摆出来：“主要目标是他。” 坎波斯盯着照片看，想要把人刻进脑海里。 霍克又取出律师谢丽尔和真正目标波普的相片，叮嘱道：“不要跟踪这两个人，切记！” 坎波斯也了解了两人身份，应道：“明白。” 他准备告辞，霍克叫住他问道：“合法身份办理了吗？” “圣诞节之前就支付了定金。”坎波斯大致说道：“加西亚和卡洛斯两个人，今天下午就能拿到合法身份手续。” 霍克点头：“其余人你酌情处理，不要一次性给太多人办理。” 坎波斯在墨西哥带过手下，知道既要让人看到希望，又不能太过奢望。 交代完事情，霍克和爱德华很快离开。 爱德华坐地铁辗转过来的，来到停车场换成新奔驰，问道：“老大，你怎么换新车了？” 霍克说道：“临时借用的防弹车。” “防弹车？”爱德华惊呼：“有人要对我们下手。” 霍克摆摆手：“防患于未然。”他指了指出口：“去比弗利山庄，中午我约了艾丽卡。” 爱德华开车往西走，说道：“唐尼的儿子因迪奥，在同学举办的派对上飞叶子。” 霍克问道：“你怎么做的？” 最近做的事，爱德华难免存了几分炫耀。 坎波斯到来后，他发现那只花蝴蝶做事更专业，效率也更高，难免有了危机感。 爱德华觉得，必须让霍克感觉到，自己也是非常重要的。 他说道：“黛博拉向我求助，我借着练习跆拳道的机会，暴打了因迪奥一顿，让他意识到碰那些玩意是错误的！” “做的不错。”霍克微微点头，给予鼓励：“还有吗？” 爱德华继续说道：“黛博拉对我非常感激，昨天下午我们特意去墓园看望了小罗伯特·唐尼，她说要让唐尼看到她现在有多快乐，非要跟我在墓前那样，我也不好拒绝。” 他一本正经说道：“小罗伯特·唐尼一定感受到了黛博拉的极致快乐，同意由我来照顾黛博拉和因迪奥，因为他没有出来说反对。” 霍克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情莫名畅快。 侮辱鱿鱼这种事，总能让人开心。 爱德华把情绪价值拉满了。 ………… 全速公关公司。 协调完莎拉·帕克接受采访的事，卡洛琳挂断手机，坐回到办公椅上，手头一时间没有其他工作，竟然有些无聊。 她翻看着互联网上的新闻，看到了一只羊，不禁浮现一个念头：“那头狼在干什么呢？” 卡洛琳搭乘红眼航班，今天一早才赶回洛杉矶，连打了几个呵欠，吩咐助理：“萨莎，去帮我冲杯咖啡。” 萨莎出门，朝咖啡机那边走去，忽然看到公司门口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高大英俊，最近几个月火遍全网。 在空虚的夜晚里，萨莎看过多次乔什·哈奈特的视频抚慰自己，对他别有一份特殊的感觉。 乔什·哈奈特和另外两个中年人，一起进了公司总监鲁妮·查森的办公室。 萨莎端着咖啡，绕了一圈从总监办公室附近经过，可惜磨砂玻璃门关上了，不知道人在里面做什么。 她回到卡洛琳的办公室，放下咖啡，低声说道：“猜猜我看见谁了。” 卡洛琳一会儿想羊，一会儿想狼，正精神内耗，没好气回道：“总不会是你梦中情人。” “乔什·哈奈特！”萨莎有点兴奋：“自拍门的男主角乔什·哈奈特！” 虽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参加自拍门事件，但卡洛琳知道这是霍克的手笔，不禁好奇：“他来做什么？自拍门后不是红到发紫吗？” 萨莎耸肩：“可能又搞了哪个女人吧。” 卡洛琳对那只狼相关的事特别感兴趣，说道：“等会你去打听打听。” 两人这会儿都没事做，悄咪咪的盯着总监办公室那边。 公司的法务顾问，还有总监助理，进进出出，一副很忙碌的模样。 卡洛琳使了个眼色：“去打听一下。” 萨莎找准机会，趁着一个法务助理前往咖啡间时，也装作过去接咖啡，问道：“曼妮，我好像看到了乔什·哈奈特，他要跟公司签约吗？” “不是他，是他推荐来的导演兼制片人范·瓦格伦。”具体情况助理并不清楚，含糊道：“好像范·瓦格伦遇到了麻烦，想找总监亲自出手帮他解决。” 萨莎说道：“鲁妮出手，要价很高。” 助理耸肩：“当然，据说要了120万美元。” 萨莎羡慕嫉妒：“这些人渣挣的钱真多。” “是啊，难道人想多挣钱，就要放下道德？”助理说道。 萨莎洗完了杯子：“走了。” 她快速回到办公室，将打听到的事情跟卡洛琳说了一遍。 卡洛琳纳闷，按照常理来说，乔什·哈奈特经历过自拍门，身边人有类似需要，首先应该推荐到霍克那里。 她拿起手机，打了霍克的电话。 那边问道：“咩小姐，有事情吗？还是要送我一份迟来的圣诞礼物？” 这话听在耳朵里，卡洛琳气得牙痒痒，偏偏又不挂电话，还主动说道：“刚发现一件事，乔什·哈奈特带着一个人来公司寻求公关帮助。” 霍克听到这名字，立刻问道：“他带去的人是谁？” 卡洛琳刚才就没怎么放在心上，冲萨莎比划了个嘴型，后者说道：“导演兼制片人范·瓦格伦。” 霍克听到了：“你下午有时间？出来一趟，我们见个面。” “好！”卡洛琳一口应了下来。 ………… 比弗利山庄的一个小型停车场里，霍克挂断了电话。 他想了想，又拿起手机，拨通布莱恩的号码：“是我，刚得到消息，范·瓦格伦选择了全速公关公司做公关，高价请动了这家公司的总监鲁妮·查森。” 布莱恩赞叹：“你动作真快，我这边还在打探呢。” 一辆切诺基这时拐进停车场，停在了霍克旁边的空车位上。 艾丽卡从车上下来，等着霍克打完电话，回身拿出一个礼盒，送给霍克：“送给你的。” 霍克拉着她上了奔驰。 艾丽卡皱眉：“你不会想在这里吧？我生理期。” “你想什么呢？”霍克取过放在座位上的胡桃木盒子：“这是我送你的。” 艾丽卡一看盒子样式，就认了出来，抢过来拿在手里：“m1911特别纪念款！” “打开看看。”霍克拆开礼盒，里面装的也是一把枪。 柯尔特蟒蛇！ 艾丽卡拿起枪，轻轻抚摸枪身，转头看向霍克。 霍克凑过来吻了她一下：“我们真有默契。” 艾丽卡满心欢喜：“是的，太有默契了！” 两人各自欣赏了一番手枪，下车一起去餐厅吃饭。 期间，艾丽卡主动说起了布莱恩的案子：“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担心。” 霍克这个心机男，哪会不明白：“我们这么有默契，我怎么可能选错呢？” 艾丽卡还是不放心：“政治远pd黑暗，你一定要小心。” “我会的。”霍克敢接这一单，还有个重要前提，他说道：“你忘了，布莱恩才是扛在最前面的人。” 艾丽卡不禁笑了起来：“他可不像我们这样警觉能打。” 霍克说道：“除非丧心病狂，否则不会对布莱恩直接进行人身打击，这毕竟只是外围争斗。” 艾丽卡问道：“你找到办法了吗？” “刚有一点点思路。”霍克实话实说：“你了解我的，不走寻常路。” 艾丽卡并不擅长这些，聊了几句主动换了话题：“我们的灰熊标本还没好吗？” 霍克说道：“圣诞节前我打过电话，最快也要到新年以后。” 艾丽卡很无奈：“展览柜订好了，却没有标本。” “你不是要请我去佛罗里达猎杀鳄鱼吗？”霍克提议道：“到时我们多弄几个指标，多做一些标本。” 两人吃过午饭，霍克要去见卡洛琳。 艾丽卡不耽搁他工作，开上切诺基直奔银湖社区，来到自己的别墅，将得自霍克的m1911放在了展览室最显眼的位置。 她想了想，给怀俄明州那边打了电话，让野牛枪店的人办理一个专业托运，把两人存在店里的猎枪和霰弹枪邮寄过来。 这两把枪，见证过两人2v7的辉煌战绩，很有纪念意义。 另一边，霍克在世纪城的星巴克里，见到了赶过来的卡洛琳。 这女人不知道怎么想的，把头发烫染成了白金色。 霍克上下打量她：“白金色长发，白色手提袋，白色风衣，还有白色高跟鞋，你真的想当羊了？” 卡洛琳翻了翻眼睛：“你真没艺术品位，这是我花大价钱找一线设计师帮我设计的新造型。” 霍克懒得辩驳，说道：“你确定范·瓦格伦要与全速签约？” “没错，我专门在网上查了一下，好像有媒体捅出他侵犯童星。”卡洛琳在公司专门查过：“这种破事在好莱坞虽然不少，但过往除了彻底离开娱乐圈的，几乎没人敢往外爆料。” 她补充一句：“爆料者不管输赢，最后肯定无法再混迹娱乐圈。” 霍克问道：“你的总监鲁妮·查森很厉害吗？” 卡洛琳说实话：“非常厉害，比我强多了，我如果有她的本领，早就把她干掉，当上总监了。” 霍克继续问：“她思维像你这样僵化，墨守成规吗？” 卡洛琳想了想，说道：“肯定不像你这样野。”她觉得奇怪：“你问这些做什么，难道你要搞……” “猜对了。”霍克说道：“奖励你学羊叫一次。” 卡洛琳说道：“如果是这样，我作为全速公司一员，向你透露这些，严重违反公司规定。” 霍克冷笑：“你还知道公司规定？” 卡洛琳想到自己跟霍克勾搭成奸，利用公司客户抽成，一个反驳的词语都说不出来。 霍克直接邀请：“咩小姐，加入我这边吧，待遇优厚。” 卡洛琳还想挣扎：“我会被开除的。” 霍克抛出一个血淋淋的事实：“用不了多久，你也会被开除。” “但没有长期收入。”卡洛琳看得很远。 霍克说道：“我正准备成立一家专业性非常强的公司。” 第140章 咩小姐被开除（求月票） 听到霍克的话，卡洛琳疑惑：“你不是有一家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了吗？” 霍克说道：“性质不一样，实际上来洛杉矶之前，我就有这方面的计划，但一直没有实际推进。” 卡洛琳问道：“时机不合适？还是资金不够？” “都有。”霍克想到了与布莱恩的合作，还有艾丽卡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说道：“最重要的一点，还是缺乏强有力的支持。” 如果与布莱恩的合作能达成理想效果，应该能争取到一些支持。 加州的媒体严重偏左，他们未必不需要一条特殊的发声渠道。 霍克也不催促，等着卡洛琳考虑。 咩小姐要说能力有多出色，倒也未必，但霍克耗费了大半年时间，把她调教的相当听话。 尽管时不时挣扎一下，却还是沉沦在咩咩咩当中。 还有一点，咩小姐消息较为灵通，在全速公关公司多年，发展出了属于自己的消息渠道。 卡洛琳则在权衡利弊，首先跟着霍克一起工作很刺激，其次钱也很多。 这几个月，她从霍克这里拿到的抽成，足足是全速公关公司薪酬的七八倍。 薪酬，永远是工作的关键。 只谈理想和所谓平台，却不谈报酬，全是耍流氓。 卡洛琳说道：“好，我同意了，回去我就递交辞职信，这行没有竞业协议。” “你不能辞职。”霍克叫她出来，可不是让她辞职这么简单的：“你要让全速公关公司辞退你。” 卡洛琳纳闷：“为什么？” 霍克低声问了几句。 卡洛琳仔细思考，说道：“这点我能保证！” 两人聊了接近半个小时，霍克率先离开咖啡厅，去布莱恩在比弗利大道上的别墅。 卡洛琳急匆匆的返回公司，半途还接到萨莎打来的电话。 总监鲁妮·查森通知她们半个小时后开会。 另一边，霍克汇合出去办事的爱德华，来到布莱恩所在的别墅。 布莱恩的两位助理桑德拉和贝肯，暂时迁来这边办公。 霍克为两边做了介绍。 留下爱德华与那两人熟悉，霍克叫了布莱恩进入刚收拾出来的安保室。 布莱恩打开电脑，敲了下键盘，三块屏幕上出现多幅实时画面，最远的能看到道路两边几十米外。 霍克进来时没有看到监控，说道：“效率够快。” 布莱恩笑了笑：“有钱就有效率。” 霍克说道：“你找个合适的消息渠道，把西海岸工作室与你合作的消息传出去，自然一点。” “主动泄露？”布莱恩问道：“你在谋划什么？” 霍克简单说道：“想办法埋根钉子，不要跟其他任何人提及。” 布莱恩点头：“我懂得。”他出了门：“桑德拉，你过来一下。” 这边安排完毕，两人登门拜访，去见受害人。 首先就是蕾切尔·伍德，这名出生于1987年的女童星，已经15岁了，早在1994年就参加过《夜访吸血鬼》的试镜，但在克劳迪娅的试镜中，输给了克尔斯腾·邓斯特。 至于试镜背后有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很早之前，霍克或许会认为美利坚对儿童保护极其严格，好莱坞也不是以前的好莱坞了。 但现在，霍克不敢说这种话，因为好莱坞始终不曾变过，甚至比当年还要严重。 只是隐藏的更深了。 蕾切尔的母亲是个犹太人，但蕾切尔仍然难以幸免。 霍克见到了由母亲萨拉陪同的蕾切尔，他直接说道：“夫人，还有蕾切尔，下面这个问题可能有所冒犯，但是为了我们赢得这次诉讼，还请直说。” 蕾切尔没说话，反而看向母亲。 萨拉勉强一笑：“你问吧。” 霍克在这方面不会比布莱恩更加专业，因此只问一个问题：“蕾切尔曾对布莱恩说过，她在一次排练期间，被范·瓦格伦带进了一个房间，然后绑住双手，戴上眼罩，像商品一样展览？” 萨拉回答：“是脱光了像商品一样展览，期间来过很多男人。” 她轻拍了一下女儿，蕾切尔这才敢说话：“这样的事情有过两次，分别由两个不同的男人侵犯我，虽然看不见他们，但我能从他们手掌判断，不是瓦格伦导演。” “谢谢。”霍克说了句鼓励的话：“你是个坚强勇敢的好姑娘。” 两人从独栋房屋中出来，上了同一辆车。 布莱恩说道：“她完全受母亲控制，一棵摇钱树，因为有可能拿到大笔赔偿，才同意加入起诉行列。” 霍克让爱德华发动奔驰：“每一个好莱坞童星的命运，都是如此相似。” “去北好莱坞。”布莱恩告诉爱德华下一个地址，又对霍克说道：“好莱坞的传闻又不是秘密，这些童星家庭并不差，至少属于中产，但他们仍然把孩子带入其中……” 霍克提醒道：“你可是代理律师，要给她们带来光的人。” 两人又去了朱迪和阿曼达家里一趟，情况与蕾切尔相似，作为未成年人，自然都受到家长管理。 她们两个倒是没戴眼罩，但侵犯她们的人，都戴着面罩。 根据这两人回忆，主要有四个人，三个白人，一个黑人。 唯一不同的，朱迪和阿曼达仍然停留在儿童广告模特上面，没有出演过任何一部影视剧。 她们的父母对范·瓦格伦的欺骗行为极其痛恨，也确定女儿成为明星无望，对于起诉和追求赔偿的决心更大。 乘车返回比弗利山庄，布莱恩问霍克：“基本情况你都了解了，发表下意见？” 霍克很直接：“法律程序那些我不懂，就从我搞事的角度看，我们这边处处都是漏洞，对手就算是咩小姐那种蠢如山羊的家伙，也能掀起波澜。” 他举例：“首先媒体舆论，没有舆论支持，没有直接证据，钉不死范·瓦格伦，何况他关联到的人；三个受害者，随时可能改变立场，因为钱财达成庭外和解；好莱坞的强大惯性，敢于冒头违反好莱坞潜规则的人，会被大势碾压……” 布莱恩抬手打断霍克的话：“我邀请你来相助，就是因为形势比较严峻。” 霍克说道：“先回去，等一个消息反馈。” ………… 全速公关公司，大会议室。 总监鲁妮·查森站在长条会议桌前端，背后的投影幕布上，并排着朱迪、阿曼达和蕾切尔三个人的头像和资料。 会议桌两边，坐着包括卡洛琳在内的数名资深公关经理。 鲁妮拿起激光笔，指了指投影幕布：“你们发动所有的人脉和渠道，全面搜集这三人以及她们家人、朋友和同学的资料，从她们出生开始所有的黑料，这些人早早进入娱乐圈，必然黑料成堆，我要你们全都找出来！” 她强调道：“老家不在洛杉矶的，去她们的家乡找，只要能找到第三者愿意作证，哪怕她们在大街上尿裤子的事，你们都要给我带回来！” 这是公司绝对的权威，没人有异议。 “散会！”鲁妮几乎喊出来的：“碧池们，抓紧行动起来！” 她刚要出去，有人敲门进来，说道：“总监，刚刚得到确切消息，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与那三人的律师布莱恩·弗格森达成了合作协议。” 鲁妮听过这个名字：“我要这家公司的详细资料！” 她出了会议室，返回总监办公室。 其他人也陆续离开会议室。 萨莎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来到总监办公室，见玻璃门开着，轻轻敲了一下，说道：“总监。” 鲁妮看了眼萨莎，问道：“有事吗？” 萨莎说道：“我有情况向你反映。”她仿佛担心鲁妮不听，加了一句：“关于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的。” “进来说。”鲁妮果然上了心。 萨莎关上门，说道：“今天乔什·哈奈特和范·瓦格伦导演过来的时候，卡洛琳给霍克·奥斯蒙打过电话，霍克是西海岸工作室的老板。而且在打电话之前，她特意让我找人打听了这件事，我当时因为好奇，还问了法务部的助理。” 鲁妮放下手里的笔，盯着萨莎看。 萨莎说道：“我之前没觉得这有问题，但刚才在会议室，听到了西海岸工作室的名字，越想越觉得不对。” 鲁妮打断她啰里啰嗦的话：“除了这些，还有吗？” “有，有的。”萨莎赶紧说道：“午饭后，卡洛琳出去了一趟，期间总监你通知要开会，我打电话给卡洛琳通知她，电话中我听到有人在叫霍克。” 鲁妮伸出手：“给我你的手机，解锁。” 萨莎掏出手机，解开键盘锁，递了过去。 鲁妮查看通信记录，确实在开会前一段时间，萨莎给卡洛琳打了电话。 她手机还给萨沙，接着打了法务部的电话，很快证实上午萨莎确实向那名助理打听过。 鲁妮又想起一件事，掏出公司客户记录，快速翻看起来，在史蒂夫·纳特和莎拉·帕克的客户记录下面，找到了信息记录。 这两人全部与霍克·奥斯蒙合作过，而两人的公关经理全都是卡洛琳。 鲁妮合上记录本，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首先是全速公关公司的员工，然后才是卡洛琳的助理。”萨莎回答道：“给我发薪水的是公司。” 鲁妮相当满意：“你做的很好。” 她拿起电话，拨打人事部号码，等那边接通，直接说道：“我是鲁妮，下达一项人事指令，从即刻起，卡洛琳·琼斯不再是全速公关公司员工，你可以去通知她走人了。” 萨莎暂时离开，去了公共办公区等待。 人事总监立即带着两个人去通知卡洛琳。 很快，卡洛琳踩着高跟鞋，以超快的频率冲出办公室，咯噔咯噔闯进总监办公室，质问鲁妮：“你要辞退我？理由呢？你怎么能这样做！” 鲁妮面无表情：“嗓门大解决不了问题，你与霍克·奥斯蒙是朋友吧？今天下午还见过面？” 卡洛琳无法抵赖：“没错，我下午确实与霍克见过面，但我们是朋友正常约见。” “我劝你主动收拾东西走人，别丢了最后的体面。”鲁妮瞪着她：“你与霍克·奥斯蒙的几次合作，中间有没有金钱来往，是否泄露过公司机密，要不要我让法务部仔细去查？” 卡洛琳的气势一下就弱了：“我们只是正常业务来往。” 鲁妮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要么乖乖走人，要么彻底撕破脸皮，你自己选。” 听到这两种选择，卡洛琳仍然不忿，看上去满心憋屈，硬着头皮说道：“好，我走！” 她满脸阴沉，从办公室里出来。 鲁妮和卡洛琳的声音，早已从敞开的办公室门口传了出来。 坐在公共办公区的很多员工，都在偷偷看这边。 卡洛琳出来门，突然往右转头，看到了助理萨莎，径直走了过去。 萨莎昂着头，紧盯着卡洛琳，没有后退一步。 卡洛琳问道：“是你出卖我？” “我是全速的员工，拿的是全速发的薪水。”萨莎没有丝毫心虚：“你损害了全速的利益，我有责任有义务向公司反应。” 卡洛琳气急：“你是个无耻的叛徒！” 萨莎回击：“无耻的是你。” 旁边工位上有一杯水，卡洛琳拿起来，就泼在了萨莎脸上。 她转身往办公室走去。 人事部的人一直跟了过去。 旁边有人递给萨莎一包纸巾，后者接过来擦水，说道：“谢谢。” 几分钟后，卡洛琳提着两个包，出了办公室，离开了公司。 鲁妮这时从办公室里出来，看了眼萨莎，大声说道：“那个办公室，那个职位，归你了。” 萨莎说道：“谢谢总监。” 鲁妮轻轻点头，其实她对萨莎的能力并没有信心，干脆说道：“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收集那三个女孩和家人的资料。” “我这就去做。”莎拉快步朝办公室走去。 鲁妮回到办公室，她的助理跟了进来，问道：“总监，会议上的布置要不要调整……” “无妨。”鲁妮说道：“即使我们不做，他们也会防备这些，只要我们找到突破口，他们防备也没用，我会用最猛烈的方式击垮他们。” 她看了看手表：“我与瓦格伦和罗伯特·雷德福，还有他们的律师谢丽尔约了见面，这边有情况及时给我打电话。” 助理连忙给司机打电话。 鲁妮已经有了一个全面计划，但需要瓦格伦和雷德福，以及律师的配合支持。 ………… 来到公司楼下，卡洛琳回身去看楼上的招牌，全速公关公司的名字仍然耀眼夺目。 她咬了咬牙，不再有留恋，来到红色奔驰前，打开车门放上不多的个人物品，上车掏出手机，按照霍克所说，复制通讯录，拆下信号卡，装入一个崭新的手机当中。 卡洛琳又将老手机的电池拆下来，下车扔进了垃圾桶里。 做完这些，她松了口气，开车往远处走去。 开着车，欣赏道路两边的风景，卡洛琳忽然发现天空特别蓝，太阳特别明亮，青草格外香…… 她按照霍克所说的地址，拐上比弗利大道，很快找到了那栋别墅。 停好车，卡洛琳来到别墅门前，隔着花艺铁门，看到了爱德华的身影。 爱德华也看到了她，过来开门：“咩小姐，你到了？里面请。” 卡洛琳拉长一张巴掌脸：“叫我卡洛琳或者琼斯女士。” 爱德华头前带路，随口回一句：“好的。” 进入别墅，卡洛琳发现这里已经变成了临时办公场所，背靠墙壁的一大块白板上，霍克正在往思维导图上面，贴上对应人物照片。 布莱恩过来打了招呼。 霍克忙完手头的事，问卡洛琳：“被辞退了？” 卡洛琳点点头：“我失业了。” 布莱恩主动邀请：“欢迎加入我们的新团队。” “谢谢。”卡洛琳客气一句，来到霍克身边，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霍克随口说道：“先叫几声，活跃一下气氛？” 咩小姐的脸都黑了。 布莱恩提醒道：“工作呢，你正经一点，我发现了，你总能把团队气氛搞到过于紧张。” 爱德华取了几瓶水过来，每人送上一瓶。 霍克看着思维导图，盯着上面三位受害者的照片，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前上司，会从她们身上动手。” 他话很直接：“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提出问题的人，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你猜的没错。”卡洛琳进入工作状态，来到白板前面，挨着指了指受害人照片：“鲁妮会调动公司全部力量，彻查朱迪、阿曼达和蕾切尔三人的社会关系网，找出她们从小到大所有可能拖累声誉的黑料。” 她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一旦找到可以打开的缺口，鲁妮将会以金钱、法律和角色资源等作为手段，以最猛烈的方式发起攻击。” 爱德华说道：“现在我们知道了，她会不会改变策略？” “不会。”布莱恩摇头：“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霍克说道：“我今天见过三位受害人及其监护人，除非我们将她们软禁起来，不再接触外人，否则避免不了这样的攻势，尤其其中还有人抱有明星梦，而范·瓦格伦和罗伯特·雷德福恰恰能在这方面提供优质资源。” （万字更新，求月票！） 第141章 策反 只要霍克稍微分析，在场的人不难发现，己方处于绝对弱势。 霍克总结目前的局面：“媒体舆论我们被全面压制，法律层面没有切实证据，势力方面遭到几乎所有好莱坞大佬排斥和针对，资金方面停留在未知的补偿抽成上，还需要我们垫资。” 他尽可能乐观一点：“唯一的优势，布莱恩搞定了三名受害者站出来指控。” 爱德华没觉得有什么，自家老大哪次不是面对这种修罗场？ 卡洛琳跟霍克合作次数多了，表现的也很轻松。 布莱恩的助手贝肯和桑德拉却愁眉不展。 “基本情况大伙都了解了。”霍克毫不客气的拿走主导权：“现在展开针对性的工作部署。” 他看向布莱恩：“没有切实证据pd方面不会有进展，你推动三位受害者正式发起诉讼，牵扯他们法律层面上的精力。” 布莱恩提醒：“刚才卡洛琳说了，对方会针对他们……” 霍克说道：“我们能给她们几百万美元？这方面处处是漏洞，防不住的。所以，开辟新战场，以范·瓦格伦和罗伯特·雷德福的年龄，这些事不可能最近几年才开始，受害者绝对不可能只有三人，掌握身份信息的受害者继续做工作，没有掌握的，继续寻找。” 卡洛琳了解更多，插话道：“潜在受害者很好找，对照他们两个主导的作品，凡是当年的未成年演员，无论男孩还是女孩，大概率受到过骚扰或者侵扰。” 布莱恩对两名助理说道：“这方面工作你们去做。” 霍克看向卡洛琳：“你去联系洛杉矶的家长与教师联合会，向他们申请不限于媒体和法律层面的援助，再根据三人的情况，写一份媒体通告，找些容易引人联想的照片之类的，添加到里面搭配，大张旗鼓的发动你在媒体方面的资源与人脉，摆出制造媒体舆论的架势。” 卡洛琳想了一下，说道：“这不是你过往操作舆论的风格吗？” “现在对手知道我与布莱恩合作了，必然会研究我的风格。”霍克很清楚，这次媒体根本不站在己方这边，过往的手段用处不大：“这样做可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这下，连布莱恩都搞不清霍克真正想做什么了。 霍克对所有人说道：“收买与挑拨，是这类事件最惯常使用的手段，他们肯定会与你们接触，如果有的话，先坚定拒绝，看情况再要一份定金，明白吗？” 在座的没有傻子，一听就明白霍克的意思。 霍克说道：“诸位，去工作吧。” 众人按照他的部署，分头忙碌起来。 布莱恩见到这里没了其他人，问道：“仅靠这些能行？” “不行。”霍克实话实说：“我们劣势太大，到处都是漏洞，单靠这些必然会输。” 他朝安保室走去，等布莱恩跟上来，说道：“我们想获胜，需要靠其他手段。” 布莱恩问道：“你有计划了吧？” 霍克说道：“让你的人去暗中盯着每一个当事人，不用太小心，被发现就当不知道。” 两人进了安保室，讨论了很长时间。 期间，霍克一直在盯着监控屏幕，这时他指着一副画面说道：“他们来的真快，看到了吗？这辆车停了十几分钟，车上的人一直没有下来。” 布莱恩没想到，监控安装第一天就有收获。 看了眼霍克，暗叹每个人精通的东西不一样。 霍克拿起自己的包：“好了，我该出动了，让他们看到我去联系合作最多的媒体。” 布莱恩明白：“福克斯电视台11频道。” 霍克出了别墅，开上那辆奔驰，沿着比弗利大道，直奔福克斯电视中心。 后面有人跟了上来，因为提前察觉，霍克很快发现，至少有两辆车在交叉跟着他。 霍克全当不知道，车子停进福克斯大厦地下，搭乘电梯来到11频道，直接进了梅根·泰勒的办公室。 梅根正在看今晚的新闻文案，见到他进来，说道：“有重要新闻？” 霍克把带来的稿子放在办公桌上：“插播一下？” 梅根拿起来细看，金色的眉毛微微蹙起，说道：“这消息并不确定，既没有照片，又没有视频，还缺乏第三方人证。” 霍克直接说道：“换一种播放方式，就称转载其他媒体的消息。” 其实这不太符合规定，也就是霍克拿来的，换成别人，梅根根本不会考虑：“你在帮我找一堆麻烦。” “你的上司绝对不会找你麻烦。”霍克专门问过布莱恩，福克斯的立场很明确：“她会当做看不见。” “下不为例。”梅根收了起来，新闻怎么展示，观众怎么看，都经过节目组精心设计。 虽然正规的新闻报道，媒体不能预设立场，但媒体与吃媒体饭的人，全都生活在现实世界，到了今时今日，又有多少新闻没有预设立场？ 梅根说道：“晚上去我家？” “我也很想。”霍克不可能拖累她：“但我接了一份有点危险的工作，身后跟着几条尾巴。” 梅根起身朝门口走去。 霍克提醒道：“不要让人来敲门。” 梅根打开办公室门，告诉坐在门口的新任助理艾莎：“我有重要的事谈，不要让人打扰我。” 艾莎应道：“是。” 梅根回来反锁上办公室门，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霍克顶在了门后。 没过多久，艾莎发现办公室门颤动，节奏还不一样，一会儿快，一会儿慢。 福克斯大厦地下停车场出口不远，路边停着的一辆现代车上，一个混血黑人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等那边接通，他说道：“二号目标如同预计，进了福克斯电视台。” “继续盯着他。” 这个夜晚，两边都没有停歇。 萨莎从下午开始奔波，搜集三名童星及其家人朋友的资料，忙碌到将近11点才往回走。 来到家附近，她手机震动了一下，一个陌生的公用电话打过来的。 萨莎没有去接，直接挂断，删掉了通讯记录。 她车停在家门前，掏出钥匙先打开信箱，从中取出一个厚实的文件袋，返回家里。 拿出一瓶水，一口气灌下去半瓶，萨莎感觉舒服了许多，来到书桌前，打开文件袋，取出里面厚实的资料。 上面全是蕾切尔·伍德的资料，包括家庭和财产状况，学校时的表现等等。 萨莎先看了一遍，又取了些纸出来，对这些材料进行整理，以自己的行文方式进行书写，一直忙到凌晨1点多。 翌日一早，萨莎带上这些资料，出门直奔比弗利四季酒店。 导演范·瓦格伦在酒店有长期包房，房子足够大，暂时用来充当这边的联络中心。 早上八点，鲁妮·查森来到酒店，见到了等候在大堂里的萨莎。 她边朝电梯间走去，边问道：“这么快就有收获了？” 萨莎说道：“有重要发现。” 鲁妮点点头：“上楼再说。” 两人一起上楼，进入瓦格伦的包房，萨莎取出整理好的资料交给鲁妮：“我昨天找到了蕾切尔搬家前的两位老邻居，顺便去了蕾切尔转学前就读的中学，收集到了一些瓦格伦不了解的信息。” 鲁妮看了眼腕表：“说重点。” 萨莎快速说道：“蕾切尔的母亲能被说动，因为新家欠了一大笔房贷，而且她购买的理财产品，造成了严重亏空，新年之后可能面临严重的财务危机。” 她再说蕾切尔：“当事人在原本的棕榈树中学就读时，日常不太检点，从11岁起就与男孩交往，在棕榈树中学的三年，她最少交往过八个男朋友，只多不少！” 鲁妮非常满意：“你做的很好。” 萨莎又补充说道：“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去把这些男孩找出来。” 房门这时打开，陆续有人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头发灰白，面容严肃，正是范·瓦格伦。 旁边是个看起来60岁左右的老帅哥，气质出众，风度翩翩，瓦格伦的挚友罗伯特·雷德福。 跟在两人身边的，则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瓦格伦的律师谢丽尔。 瓦格伦眉宇间带着几分担忧，问鲁妮：“有进展吗？” 鲁妮晃了下手里的资料：“有重大进展。” 谢丽尔提议道：“先开个碰头会，说一下目前的情况。” 鲁妮叫上了萨莎，同时说道：“情况是我的助理发现的，她了解更多。” 五个人一起进了会议室。 萨莎又将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这个发现非常关键。”谢丽尔从律师角度出发：“如果蕾切尔本身就不检点，放在法庭上，她的话可信度极低。” 鲁妮的思路却与律师不同：“我觉得不必走到那一步，蕾切尔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她们所图无非是钱，我们花费一点钱财，通过掌握的这些情况，足以扭转局面。” 罗伯特·雷德福与她想的一样：“尽快结束为好。” 谢丽尔轻轻点头，不再多说。 最终还是要瓦格伦来做决定，他想到这件事牵扯到另外几个人，尤其州长办公室的波普，说道：“没错，尽快搞定。” 鲁妮说道：“接下来，我会跟萨莎去见蕾切尔母女，蕾切尔是个小有名气的童星，要付出的可能不止金钱。” 雷德福明白这话意思：“你告诉她们，我在参与筹备一部千万美元制作的主流作品，叫做《夏洛特的网》，第一女主角是个小女孩。” “好的。”鲁妮信心暴增，专门说道：“诸位，昨天我就通知过你们了，对手不止是布莱恩·弗格森，现在还增加了霍克·奥斯蒙的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这人一手捧起史蒂夫·纳特，制造了自拍门，我昨天晚上仔细研究过他的几个案例，他特别擅长利用媒体和公众舆论。” 瓦格伦也专门了解过：“确实是一个很擅长利用舆论的家伙，无论史蒂夫·纳特，还是自拍门，他都调动媒体，利用公众舆论，达成了反转，我们必须重视他。” 雷德福自信满满：“在这件事上面，他们发不了声。” 因为这不止牵扯到好莱坞众多势力，还有媒体圈的一些重要人物。 事件的本质是什么，雷德福和瓦格伦都很清楚。 这不是简单的侵害案。 鲁妮这时说道：“我从昨天开始，就调集精干人手暗中跟踪霍克，他去了福克斯电视台。” 雷德福皱眉：“主流媒体中，我们影响不到的一家。” 谢丽尔提醒道：“昨晚，11频道的《王牌新闻》转发了相关的报道，他们没有任何明确证据，我今上午会给他们发律师函。” 瓦格伦说道：“盯着他们。” “罗伯特，你今天再次联络媒体。”鲁妮建议道：“我们不需要过于嘈杂的舆论环境。“ 她又看向谢丽尔：“法律层面上的问题你盯紧了。” 谢丽尔微微点头。 鲁妮最后对瓦格伦说道：“最近安分一些，不要有出格的举动。” 瓦格伦说道：“我这边你尽管放心。” 谢丽尔对萨莎说道：“我们去找蕾切尔和她母亲。” 众人行动起来。 雷德福去了另外一个房间打电话，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洛杉矶时报》，随后《好莱坞报道》和《综艺》等报刊一个没落下。 另外几家电视网也打了电话。 最后一个电话，雷德福打到了波普那边。 萨克拉门托市，波普正办完事开车出来。 他接到雷德福电话，路边停车，问道：“你们还没搞定？” 雷德福说道：“放心，他们没有任何证据，最多两三天，这件事就会反转。” 波普说道：“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雷德福挂了电话，从房间出来，见到瓦格伦看着墙上的电影海报相框发呆。 这是电影《洛丽塔》的海报，也是他最喜欢的。 雷德福警告老伙计：“这段时间管好自己，别用你那不顶用的玩意到处乱顶。” 瓦格伦说道：“你还不了解我？我分得清轻重。” 雷德福刚要走，想起另一件事：“我问你最后一次，邀请那些人一起玩乐，你没有录像？” “我怎么会录像呢！”瓦格伦说道：“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雷德福点头：“你知道就好。” 瓦格伦打定主意，无法是谁问，都说没有。 反正他藏的很严实。 ………… 另一边，萨莎开车载着鲁妮，赶往派拉蒙制片厂。 鲁妮合上手里的资料，问道：“你见过西海岸工作室的人吗？” “以前跟随卡洛琳，见过两个人，好像只有两个人。”萨莎主打一个诚实可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一个是霍克·奥斯蒙，另一个是黑人，出身于康普顿。” 鲁妮来了兴趣：“出身于康普顿的，基本都是混蛋。” 萨莎想到那个黑小帅做出来的龌龊事，说道：“那个黑人确实很混蛋。” “霍克·奥斯蒙策反了卡洛琳，算计了我一道。”鲁妮的报复心很强：“你找机会，策反一下他的下属，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萨莎点头：“我试试。” 鲁妮放下资料，给蕾切尔那边打电话。 她知道怎么才能把人约出来，一个电话打过去：“你好，我是《夏洛特的网》剧组制片经理，我们有意邀请蕾切尔·伍德小姐出演剧组女主角……” 那边人问道：“你没有骗人？” 鲁妮说道：“我们现在就可以见面，如果你有时间，可以来派拉蒙制片厂，我在剧组工作室等你。” 那边欣喜若狂：“好，我们马上过去。” 萨莎的车开到了派拉蒙制片厂，因为雷德福提前打了招呼，两人顺利进入剧组工作室，还借用了一间制片人办公室。 没过多久，蕾切尔·伍德和伍德夫人一起来了这边。 先进工作室，又进制片人办公室，两人根本不怀疑有别的。 等看到鲁妮，伍德夫人忙不迭问道：“你们真的想要邀请蕾切尔担任女主角？《夏洛的网》我读过，一本非常优秀的。” 鲁妮开门见山：“确实有意邀请，但据我所知，蕾切尔有些麻烦，剧组不喜欢有麻烦的演员。” 伍德夫人也不傻，明白了怎么回事：“你是为范·瓦格伦那个混蛋来的？” 鲁妮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说道：“你知道这个角色有多少当红童星争夺吗？知道片酬多少吗？这个项目投资额超过5000万美元，女主角片酬高达300万美元，如果蕾切尔获得这个角色，你家的财务危机会顺利解决，蕾切尔会有光明的前途，会得到大导演和大制片人的提携。” 伍德夫人不说话，蕾切尔伸手拉了拉她，想要摇头，却被母亲严厉的眼神瞪得不敢说话。 鲁妮又说道：“你们站出来起诉瓦格伦，无非就是为了钱，别说你们没有证据，就算是有证据，这场诉讼案我们有的是办法拖半年甚至更久，你能撑得住吗？” 她直击要害：“蕾切尔在学校交往过多少男朋友？很早之前就有过第一次了吧？需要我把她交往过的所有男孩找过来，向媒体描述两人怎么做事吗？你觉得公众和法庭会相信一个不检点女孩说的话吗？你们真的做好了准备，面对全美媒体和舆论的鞭挞和毒打了吗？” 蕾切尔低下了头，什么想法都没了。 伍德夫人犹豫片刻：“你说的这些都能实现？” “当然。”鲁妮笑了笑：“剧组甚至可以先跟蕾切尔签约。” 她笑容突然消失：“但签约之后，你们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伍德夫人前后斟酌，过了好一会儿，应道：“好，我同意。” 第142章 可怕的视频 凯迪拉克停在比弗利大道上，爱德华下了车，急匆匆往门里跑去，进别墅见到霍克和卡洛琳在低声聊着什么，略微等了一会儿。 霍克结束与卡洛琳之间的密谈，看眼爱德华头上的汗，问道：“怎么回事？” “我被人策反了！”爱德华说完，意识到不对，纠正道：“是有人来策反我。” 他指了指卡洛琳：“咩小姐那个女助理，要给我3万美元。” 霍克直接说道：“跟她要5万美元。” 卡洛琳赞同：“既然是莎拉来做，拿到钱的可能性很大。” 霍克问道：“她在等你回消息？” 爱德华说道：“大概十分钟前她给我打了电话，我说要考虑一下。” 霍克直接说道：“约她出来面谈，让她带好钱，把之前我告诉你的，当秘密泄露给她。” 爱德华急匆匆的走了。 卡洛琳说道：“那些资料看来有作用了。” 霍克点头，还不等他说话，布莱恩从外面回来。 他见到霍克，愁眉不展：“让你说中了，蕾切尔的母亲给我打电话，单方面解除合约，要退出这场诉讼。” 霍克早已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防不住的，想要获胜，只能进攻。” “我耗费了两周，才说动蕾切尔母女。”布莱恩摇摇头：“短短两天，就丢了最重要的一块阵地。” 霍克宽慰道：“这不是我们的错，因为对手能拿出她们迫切需要的资源，而我们拿不出。” 布莱恩说道：“我通知了桑德拉和贝肯，让他们尽快联系与瓦格伦和雷德福合作过的童星。” 卡洛琳插话道：“我们全面被动了，我联系到的媒体，除了能自己发帖的论坛，从报刊到电视台和互联网，没人愿意刊发相关新闻。” 她又说道：“号称超级关心儿童演员，经常到片场检查剧组是否保证儿童演员权益的洛杉矶家长和教师联合会，接到我的电话后，只是说他们会进行调查，但我在里面的一位线人，说联合会没有任何动作。” 霍克说一个事实：“如果他们真的尽心尽责，好莱坞还会出现这么多童星被侵犯的事吗？” 布莱恩说道：“他们就像一块铁板。” 霍克特意说道：“这些年，你们在媒体方面做的不够好。” 这当然也与布莱恩获得资源支持太少有关。 说一百遍，不如切身体会一遍，布莱恩点点头：“确实如此，我们空有新闻线索，却形成不了舆论攻势。” 霍克说道：“关于媒体，我有个想法，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或许我们可以聊聊。” 布莱恩知道他办法多：“可以。” 霍克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他接通后问道：“有发现吗？” 另一边的坎波斯说道：“我们主要追踪了瓦格伦和雷德福两个人，他们都非常小心，瓦格伦最近几天没有离开过四季酒店，卡洛斯借着酒店招募清洁工的机会，混进了酒店里面，雷德福都是在家与酒店之间辗转，暂时没有发现。” 霍克说道：“注意安全。” 坎波斯应道：“是。” “暂时先这样。”霍克挂断了电话。 布莱恩问道：“没有进展？” 霍克摇头：“需要想点别的办法，把他们调动起来。” 他看向卡洛琳，卡洛琳摇了摇头。 霍克在那边留了暗手，但暗子想要发挥作用，也要等到对方露出破绽。 布莱恩倒是递交了法律程序，现在蕾切尔退出，很多东西要重新来，朱迪和阿曼达说不定也会退出。 霍克来到安保室，看了眼监控视频，外面至少有两辆车，在监视着这边。 布莱恩跟了进来，问道：“你觉得他们一定会拍视频？” “不是他们，而是组织者瓦格伦。”霍克反问道：“你找那些模特和明星玩，为什么要拍下来？” 布莱恩说道：“好玩，有纪念意义。” 霍克说道：“好莱坞的人同样喜欢玩，瓦格伦这个摄影师出身的导演，会一点不偷拍？他能忍的住？尤其他组织派对别有目的的情况下，没有视频和名单，对方承诺的帮助回头不认怎么办？” 布莱恩想到了自身：“别人如果请我去嗨，我也要防一手！” 霍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目标远大，不要去。” 卡洛琳这时过来敲门，等布莱恩开门，提醒道：“快看电视。” 三人来到客厅，电视机已经被打开，切换到了nbc的一个新闻类节目上。 出现在电视画面上的，则是蕾切尔。 节目有个简短的访谈。 女主持人问道：“最近有消息，你通过媒体，控诉合作过的范·瓦格伦导演侵犯，有这么回事吗？” 两边事先排练过，蕾切尔回道：“这不是真的，我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我说谎了。” 年龄虽然小，但她有多年表演经验，眼泪立马流了下来：“我是个坏女孩，受人挑拨引诱，说了一些对不起瓦格伦导演的话，实际上那些全是假的，是我的律师教的。” 蕾切尔的眼泪仿佛关不住，不断从脸颊上滚落：“律师跟我说，这样可以拿一大笔钱，我可以分走一多半。” 鲁妮很有手段，知道这种时候，要让蕾切尔竖立可靠的人设，才能让人相信她所说的话：“这些年，妈妈为了帮我完成当演员的梦想，不断送我参加各种表演班，为了让我生活的好一点，还贷款买了一栋大房子，虽然妈妈从来都不告诉我，但我知道妈妈为了我举债，欠了很多钱。” 她用手背擦掉脸上的泪水，努力控制泪珠在眼窝里打滚：“我不想让妈妈过的这么艰难，不想让她为了我背负这么大压力，我想要帮助妈妈还清债务。” 女主持人说道：“虽然你犯了错，但及时认识到了错误。” 蕾切尔站了起来，对着镜头深深鞠躬，哭着说道：“对不起，瓦格伦导演，我为了一一己私利，诬陷了你，不敢祈求你的原谅，只想公开向你道歉。” 后台出口附近，鲁妮推了伍德夫人一把，用目光示意舞台。 伍德夫人反应过来，从后台冲上了舞台，来到摄像机镜头前，一把抱住了女儿。 母女两人在镜头前抱头痛哭。 这还没完，女主持人趁势采访母亲：“这件事你不知情？” 伍德夫人哭着说道：“我以为蕾切尔真的遭受了侵犯，还上门骂过瓦格伦导演……对不起，瓦格伦导演。” 她擦掉脸上的泪：“节目结束，我就会带蕾切尔去报警pd应该严查这个教唆未成年人犯罪的律师！” 节目顺利结束，现场效果极好。 回到后台，伍德夫人问鲁妮：“查森女士，我们做的还好吧？” 鲁妮笑着点头，鼓励道：“做得非常棒。”她揉了揉蕾切尔的脑袋：“你是个好女孩。” 伍德夫人问道：“我们真的要去报警吗？” 鲁妮异常严肃的说道：“为什么不去？” 蕾切尔有些担心。 伍德夫人问道：“你们的承诺。” “你跟雷德福通过电话，合约也签了，还在演员工会备了案。”花费的不是鲁妮的资源，她当然很大方，也不会违背，催促道：“我们该去警局报警了。” 一行人从电视台出来，分别上了两辆车。 鲁妮让司机开车前往最近的警局，掏出手机连续发了两条信息：“尽快解决！” 另外两位受害人，朱迪和阿曼达的家里，来自全速公司的公关经理，已经陪同她们看完了整场节目，做通她们的工作，不过是时间问题。 鲁妮这边，接到了萨莎打来的电话。 后者快速说道：“总监，我说动了那个黑人混蛋，他要5万美元，作为诚意，他告诉我一条重要消息，霍克·奥斯蒙和布莱恩·弗格森正在发动人手，仔细查阅瓦格伦和雷福德过往作品中出现的童星，要挨个上门拜访。” “他们有完没完？”鲁妮有些恼火，但这条消息确实重要，萨莎也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没有她收集到的关键资料，今天不会这么顺利。 鲁妮稍微考虑，说道：“5万美元给他，钱从客户账户支出，你告诉他，后面还能提供这种重量级消息，钱不会亏待他。” “好的。”萨莎那边挂断了电话。 鲁妮这边很快进了警局。 ………… 比弗利大道，别墅里面。 霍克拿了笔记本的麦克风，递给卡洛琳，说道：“随便叫几声。” 卡洛琳接过来，很自觉张开嘴叫：“咩——” 叫完，她还问道：“好了吗？” 霍克说道：“再来一遍。” 卡洛琳脸皮都练出来了，又张开嘴学羊叫：“咩——” 录制完毕，霍克点开播放，笔记本扬声器中，响起怪异的羊叫声。 听到这声音，卡洛琳捂住了巴掌脸。 霍克接上存储盘，将音频文件拷进去。 卡洛琳发现了，赶紧问道：“你要做什么？” “带到电视台，通过电视节目播放。”霍克随口说道：“震惊一下全美。” 卡洛琳想过来抢，却被霍克推住肩膀，推了回来。 她恶狠狠说道：“你把我惹急了，我真的会咬人！” 霍克等音频文件拷完，拔下存储盘，塞进衣兜里，说道：“放心，不会在电视台播放，只是装一下样子，调动下那边的人。” 他也有点急，赶紧稳住心神：“那边不动起来，我们找不到好机会。” 出去接电话的布莱恩，这时回来，人略显失落：“我们的对手这次很强。” 霍克能猜到：“朱迪和阿曼达都要退出？” 布莱恩也有心理准备，受到的打击不算大：“是的，她们的监护人先后给我打了电话，向我说了句抱歉，与我解除了律师代理合约，许诺给你的公关费，我只能自掏腰包了。” 他叹了口气：“跟你说的一样，我们在正面战场上不堪一击，全面溃败，真的是上帝来了都难救。” 霍克说道：“现在该我们出击了。” 舆论战输的一败涂地，但霍克擅长的不止这一项。 他给爱德华打了电话：“回来了吗？” 爱德华说道：“马上到。” 霍克收拾好包，先对卡洛琳说道：“现在开始，你不要外出，只负责联络。” 他着重提醒布莱恩：“你打起警惕，出入最好也开防弹车，带上保镖，小心泥头车，别被撞死了。” 布莱恩知道霍克要做什么：“想弄死我没那么容易。” 霍克听到电子提示音，看向大门那边，爱德华就站在门外。 他拿出手枪，检查了一下弹匣，重新装进外套下的枪袋，大步往外走去。 爱德华接过霍克递来的奔驰车钥匙，上了驾驶位，等到霍克上车，开车直奔福克斯电视中心。 后面的尾巴悄然跟了上来。 奔驰进了福克斯的地下停车场，霍克下车之前，对爱德华说道：“15分钟后给那边打电话，告诉她们这个消息。” 爱德华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我记住了。” 霍克上楼，直接进了梅根的办公室。 之前两人就打过电话，梅根看到他就说道：“你这两次送来的全是没有实际意义的新闻，上次勉强还能播发，这一次连播放都不可以。” 霍克掏出存储盘，说道：“里面只有一只羊在叫，怎么播放？” 梅根说道：“那你只能晚上还了。”她取过存储盘，问道：“说吧，具体要怎么做？” “你召开会议，宣布这里面将会是今晚《王牌新闻》的头条。”霍克大致说了下思路：“因为新闻太过敏感，涉及到保密原则，要等直播前一个小时再做文案，等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再取消就是了。” 梅根接过存储盘，从抽屉里拿出标签贴上，上面写着一级绝密新闻的字样。 她郑重对霍克说道：“最后一次，这样的事做多了，会影响我在节目组的威信。” 霍克点点头，问道：“人情怎么还？” 梅根毫不客气：“用你的灯杆还。” 她拿起存储盘，朝门口走去：“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开会。” 楼下，爱德华翻出手机，找到了萨莎的号码，打了过去。 那边很快接通：“有事？” “非常重要的一个消息。”爱德华说道：“布莱恩从一个小演员手里，得到了一份视频，关于瓦格伦的。” 萨莎问道：“视频里面什么内容。” 爱德华却不提这个：“我们说好的事。” “你等一下。”萨莎挂了电话，看向同车的鲁妮，说了几句，问道：“总监，他想要钱。” 鲁妮低语：“关于瓦格伦的视频吗？” 对方要钱太正常了，不要钱的她还不相信呢：“告诉他，3万美元，视频内容是什么，霍克·奥斯蒙打算怎么处理。” 萨莎电话又打到了爱德华那边：“3万美元，马上汇入你那个账户里，告诉我视频内容是什么，霍克打算怎么处理。” 爱德华等到短信提示，看了一眼，才说道：“视频是一个小演员趁瓦格伦不注意，从他电脑上拷贝的，内容很劲爆，瓦格伦自拍的他如何侵犯，至于怎么处理，我现在在福克斯电视中心，霍克·奥斯蒙去了11频道，找《王牌新闻》的梅根了。” 他略微停顿，补充道：“提醒你们一句，如果动作不够快，今晚应该能在《王牌新闻》的头条上，看到视频的具体内容。” 说完，爱德华主动挂了电话。 另一边的车上，鲁妮咒骂道：“发克！好莱坞的这群变态，蠢的跟猪一样！” 她拿出自己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是我，鲁妮，帮我打听一件事，你们频道的《王牌新闻》是不是收到什么大新闻了？是的，很重要，悄悄打听一下，不要引人注意。” 那边应了下来，没过多久，电话打到了这边：“是的，新闻好像是西海岸工作室的人送过来的，梅根·泰勒刚开了会，准备作为今晚节目的头条，而且为了保密，在节目开始前一个小时，才会拿出视频让人做文案。” “谢了。”鲁妮挂断电话，没了之前的轻松，告诉司机：“抓紧去四季酒店。” 很快，车子来到四季酒店，鲁妮和萨莎脚步极快，几乎小跑着进了大堂，搭乘电梯直奔瓦格伦的包间。 出来电梯间，两人看到一个墨西哥裔在打扫卫生，自动远离。 鲁妮敲开房门，发现瓦格伦、雷德福和谢丽尔三人都在。 每个人手里，还端着一杯香槟。 瓦格伦笑哈哈的倒了两杯香槟，分别递给鲁妮和萨莎，说道：“太精彩了，你们做得太棒了，我们应该为此干一杯。” 雷德福接话道：“全速公关公司总监，名不虚传，西海岸工作室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梅丽尔则说道：“我刚刚得到消息pd传唤了布莱恩·弗格森，虽然对他造不成太大负面影响，但也能让他成为业内的笑谈。” 鲁妮没法拒绝客户，耐着性子与他们喝了一杯香槟。 她放下酒杯，说道：“刚刚有个突发情况，布莱恩从一个曾经与你们合作的小演员那里，得到了一份视频影像……” 鲁妮将了解到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雷德福的目光，瞬间变得如同利箭一般，落在瓦格伦脸上，压抑不住愤怒：“你跟我保证过，从来没有偷拍过视频！这就是你保证的？” 瓦格伦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雷德福一听就明白：“你还在跟我说谎！” 瓦格伦死不承认：“我就拍了我自己，几年前的事了，就拍了那一次！” 实际上，他偷拍的次数太多，根本记不起具体情况了。 为什么要拍？作为摄影师出身的导演，手痒难耐。 而且他觉得这是一份保障。 （月底了，求月票！求月票！看在每天一万字更新的份上，大佬们，有月票的多给几张吧。） 第143章 引蛇出洞 房间内突然安静下来，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范·瓦格伦脸上。 罗伯特·雷德福快被气炸了，质问道：“其余视频在哪里？” “没有，真的没有！”瓦格伦坚决不承认。 这时候承认，必然要拿出视频销毁，说不定会惨遭抛弃，只要矢口否认，那些人必须要保住他。 鲁妮一阵头大，制止继续争吵下去，说道：“两位，现在的关键是解决问题。” 她指了指墙上的挂钟：“距离《王牌新闻》播出只有七个多小时了，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后果将非常严重。” 雷德福只能忍住，先处理迫在眉睫的事。 鲁妮直接说道：“福克斯电视网本就偏向于那边，根据我的了解，梅根·泰勒能从一个八卦主播，上升为11频道第一王牌节目的主播，与霍克·奥斯蒙有很大关系，从公关角度来说，我们很难下手。” 雷德福摇头：“那边我也没有办法，他们一直偏红。” “我有个想法。”律师谢丽尔这时开口了，她从自身专业角度出发，说道：“对方握有视频，未通知当事人的情况下，就计划在公共媒体上播放，侵犯基本人权和肖像权。” 她看向瓦格伦：“你有权申请隐私保护，我作为代理律师，去申请一份法官临时禁止令，禁止福克斯电视台播放。” 鲁妮疑惑：“这样能行吗？” 谢丽尔说道：“肯定不完全符合规定，但真要按照规定来做，美利坚还有这么多烂事吗？” 雷德福微微皱眉：“来得及吗？” “单靠我自己，肯定来不及。”谢丽尔不笨，这种事上的大头付出，肯定不能她来做。 她看看瓦格伦，又看看雷德福，说道：“需要你们发动力量来协助我，而且速度一定要快，在福克斯电视网高层反应过来之前，就要拿到临时禁止令，这样我们最少会有14天时间……” “等等。”鲁妮能成为全速公关公司总监，当然有真材实料：“我想到了一个配合谢丽尔的办法。” 瓦格伦说道：“请说。” 鲁妮快速说道：“禁止令都有时间限制，我们必须考虑后面再怎么做。” 她从自拍门霍克的处理手法上，得到了灵感：“在此期间，我们可以联系圣谷厂商，找几个外型与瓦格伦相似的演员和看起来偏幼稚的女演员，以自拍和偷拍的手法，拍摄一部分大尺度视频，投放到网络上，搞一个大叔与小女孩系列，以混淆视听。” 雷德福说道：“好主意。” 瓦格伦也赞同：“可以，可以。” “这些等禁止令下来，你们有时间去做。”谢丽尔不精通公关，催促道：“先搞定禁止令。” 雷德福看了一眼瓦格伦：“我去打电话。” 谢丽尔提起包：“我现在回律所，去发起申请，保持联系。” 鲁妮也去忙，打开包发现一份资料落在车上，吩咐萨莎：“去车上，把那份潜在名单拿回来。” 萨莎出了包房，来到电梯间，见到那个墨西哥裔清洁工在擦大理石墙板，按下电梯下行键，等着电梯上来。 清洁工换到靠近她的地方继续擦墙。 萨莎仿佛自言自语：“视频存在，瓦格伦可能大量偷拍。” 清洁工的抹布往下落了落，仿佛在点头。 电梯这时上来，萨莎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 清洁工打扫完这里，转去货运电梯那边。 套房内，雷德福的电话打到了萨克拉门托，等到另一边的波普接通，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波普沉默片刻：“一定有其他视频。” 雷德福也清楚这点：“我知道，现pd保持中立，视频不能让福克斯电视台曝光，否则公众舆论压力下pd只能下场。” 波普说道：“我会联系布雷默法官。” 他语气变得异常深沉：“罗伯特，我不想再听到关于视频的任何消息和传闻，你懂吗？” 雷德福明白这话的意思：“我尽量搞定瓦格伦。” 波普说道：“不是尽量，是一定。” 这边电话打完，波普前后思量，先打了谢丽尔律师的电话，问清楚之后，还是给布雷默法官打了电话。 波普起身来到窗户边，看着窗外的景色在思考：范·瓦格伦那个混蛋，究竟偷拍了多少？ ………… 比弗利大道，那栋别墅里面。 霍克接到了坎波斯打来的电话，确定视频真实存在。 布莱恩赞叹道：“原来大部分人都像我这样，玩过以后还要记录下来。” “别为自己的变态找借口。”霍克嘲讽一句，接着转入正题：“接下来的目标非常明确，想办法拿到视频。” 布莱恩去翻找资料，说道：“我这边早就查清了瓦格伦名下所有房产和银行保险箱，要不要直接派人进去找？” 霍克抬手制止：“先别急，你能找到，意味着别人同样可以找到，换位思考一下，瓦格伦会把视频藏在那里？” 他忽然想起面前这位也是拍摄视频的老师，问道：“你的视频藏在了哪里？” “你想干什么？”布莱恩很警惕：“你想搞我吗？” 霍克提醒道：“换位思考。” 布莱恩想了想，含糊道：“我藏在了非常安全，别人很难找到的地方。” 霍克说道：“你能调动多少人手？让他们做好准备，万一我这边不太顺利，就用你的办法处理。” “我这就去打电话。”布莱恩拿起手机，去了别的房间。 霍克看向卡洛琳，问道：“通知过了吗？” 卡洛琳微微点头：“她会时刻关注瓦格伦的动态。”她疑惑：“瓦格伦真的会跑出来吗？” “只是有可能。”霍克反问道：“如果有一件东西，跟你珍藏的宝物极其相似，这件东西还关乎到你未来的前程，你发现它突然出现，会有什么反应？” 卡洛琳说道：“我的东西是不是丢了？嗯……我还会去看看，东西还在不在，在的话换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布莱恩打完电话回来，听到了这些话：“一般人很难忍住。” 卡洛琳问道：“要不要让她出手，推一把？” “不，千万不要这样。”霍克通过这几天的动静，判断：“那边的人不是蠢货，我们好不容易让钉子赢得信任，她当眼睛可以，不能变成手。” 他看看布莱恩，又看看卡洛琳，往下压了压手：“伙计们，我们看到了黎明，多一点耐心。” 三人又探讨备用方案，多一种预案，也就多一分把握。 梅根·泰勒的电话这时打到了霍克这里。 霍克问道：“有事情发生？” 梅根回答道：“法律层面的麻烦。” 霍克干脆打开免提，让布莱恩一起听。 梅根继续说道：“我刚接到布雷默法官打来的电话，怀疑我的节目可能采用侵犯他人权益的视频录像，当事人律师提交了隐私保护申请，布雷默法官要临时召集双方举行一场听证会。” 布莱恩冷笑：“不出所料，这群混蛋一步步践踏法律底线！” 霍克却问另外一个关键：“听证会要播放视频吗？” “不用。”布莱恩直接说道：“我们以保护视频另一方的合法权益为由，可以当场拒绝。” 梅根说道：“我也是这样交待法务顾问的。” 对方既然动用了这样的手段，霍克可以想象最后的结果：“无论如何，让你们的人据理力争，虽然我们没想过要放那则新闻。” 存储盘里是咩小姐的羊叫声，放是绝对不可能放的。 梅根说道：“霍克，我快被你拖下水了。” 不等霍克说话，布莱恩就说道：“泰勒小姐，弗格森家族记得你的援手。” “不用客气。”梅根很会说话：“我肯帮忙，也是因为与霍克之间的交情。” 两边很快挂了电话。 霍克想了一会儿，又把电话打到坎波斯那边：“带人入住四季酒店，今晚不要睡。” 坎波斯应道：“明白。” 没过多久，穿着正装的坎波斯与加西亚，分开入住了四季酒店。 与此同时，谢丽尔的电话打到了罗伯特·雷德福这边。 后者接听完毕，松了口气，说道：“布雷默法官以隐私保护和可能侵犯肖像权为由，向福克斯电视台下达了为期一周的临时禁止令。” 瓦格伦问道：“视频内容看到了吗？” “福克斯方面寸步不让。”雷德福说道：“同样以隐私保护为理由，拒绝我们拿回视频。” 瓦格伦咒骂一句：“该死！” 这本就在预料当中，鲁妮提醒道：“只有一周，时间非常紧张。” 雷德福人脉广：“按照计划，我去联系圣谷的厂商，抓紧制作大叔与女孩系列。” 他提起包，临走前又看向瓦格伦，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两人几十年的交情，该帮肯定要帮，何况自己也牵扯其中，雷德福拍了拍瓦格伦肩膀，快步离开了这里。 鲁妮也要走：“对方还要寻找潜在目标，我要回去开会，让人制定相应的计划。” 瓦格伦摆了摆手：“走吧。” 鲁妮看向萨莎那边。 萨莎正坐在电脑前，聚集会神的搜集人员名单。 主要是出演过雷德福与瓦格伦作品的小演员。 鲁妮问道：“你还要等一会儿？” 萨莎点点头：“我弄完这些，想再找内线确定一下那边具体人员，好有针对性的收集资料。” “可以。”鲁妮认可她的能力，也对她较为信任：“有重要消息及时联系我。” “是！”萨莎继续埋首在电脑前面。 鲁妮跟瓦格伦打了招呼，也离开了这间套房。 瓦格伦来到窗户前，拉开窗帘看着下面，脑袋里面始终想着视频。 现在他最为担心的，就是偷拍的那些视频。 这些东西很重要。 瓦格伦是个电影导演，想象力相当丰富，也见过一些龌龊事，所以才拍了视频作为底牌。 如今的事件，一旦彻底恶化，他这个第一当事人肯定会被放弃。 瓦格伦突然有些后悔，不是后悔拍了视频，而是视频没有多弄几个备份。 出国去了澳大利亚的前妻那里，邮寄一份过去。 返回故乡荷兰的表弟那里，也要邮寄一份。 老朋友雷德福，还是算了，他与那些人牵扯太深了。 瓦格伦返回房间，脱下穿着的外套，拿了日常外出戴的帽子，还有一副备用平光眼镜，出来放在沙发上。 全速公关公司的那个女人，仍然在认真工作。 瓦格伦觉得，这笔公关费花得非常值，鲁妮·查森能力出众，在舆论上面将霍克·奥斯蒙打得溃不成军。 就连手下的人，也能独立找到突破口。 他来到女人背后，问道：“你是不是叫萨莎？” 萨莎转回头，礼貌的笑了笑：“是的。” 瓦格伦问道：“我能请你帮一个忙吗？一点小事。” 萨莎很有职业精神：“导演先生，你是我和全速公司的雇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瓦格伦想了想，确实这么回事，低咳一声，说道：“你穿上我的衣服，开上我的汽车，出去转一圈，嗯……就去格里菲斯天文台那边。” 萨莎疑惑：“只是这些？” “你是不是开车来的？”瓦格伦猜测，外面雷德福的人可能在盯着：“借你的车给我用一下。” 萨莎掏出车钥匙，递给瓦格伦，说道：“车在地下停车场c区，一辆红色福克斯。” 瓦格伦指了指沙发那边：“你去换衣服。” “好的。”萨莎拿起沙发上的衣服帽子，进了会议室，关好房门，快速换上。 她出来之后，又被瓦格伦叫住。 后者给她戴上一副平光镜，将头发整理到帽子里面，略微调整了一下：“可以了。” 萨莎准备走。 瓦格伦却掏出钱包，抓出里面大部分现金，塞进萨莎手里：“这件事，属于我们的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还不忘自身最大的优势：“你们做公关的，客户最重要，以后你的客户有角色需要，可以来找我。” 萨莎忙不迭应声：“好的。” 瓦格伦摆手：“去吧。” 萨莎将手机和一些个人物品塞进包里，出门搭乘电梯下楼。 来到停车场，她很快找到了瓦格伦的宾利车。 萨莎左右看看，躲进一跟柱子后面，掏出手机找到卡洛琳的号码，打了过去。 那边接通后问道：“有急事？” “瓦格伦让我穿了他的衣服，戴了他的帽子，开上他的车外出……”萨莎将刚才的事快速说了一遍。 卡洛琳很快问道：“他留下了你的车？” “是的。”萨莎又说道：“我怀疑他要开我的车出去。” 卡洛琳说道：“你按照瓦格伦说的去做，其余事情不用管，我不打电话，你不要回四季酒店。” 萨莎应了一声，等那边挂断电话，上了那辆宾利车，开车驶出地下停车场，朝着东北方向的格里菲斯天文台开去。 她没有察觉到，后面的车流中，跟上了两辆车。 与此同时，比弗利大道的别墅里面，霍克跟卡洛琳短暂交流几句，就知道机会来了。 他立刻拨打坎波斯的电话：“计划有变，你们现在出酒店，酒店东西两侧各有一个主要路口，在路口那边守着。” 卡洛琳自动接话：“一辆红色福克斯，目前停在c区，车牌号是……” 坎波斯记了下来，挂断电话出门，同时通知了加西亚和卡洛斯。 后者推着水桶和抹布，暂时结束手头工作，搭乘货梯返回地下。 清洁部本就在地下停车场里，距离c区也不远。 坎波斯和加西亚先后从酒店出来，各自开上自己的车，来到了东西两侧的路口。 别墅这边，布莱恩问道：“我们要不要过去？可以用同样的手段，让救世主开车引开外面的人。” 霍克却说道：“我们坐在这里，没有任何异动，就是最好的助力，我们一旦外出，外面盯着的人，立刻会向上司报告。” 布莱恩点点头：“听你的。” 卡洛琳有些担心：“萨莎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霍克宽慰道：“她只是被瓦格伦推出去吸引视线，瓦格伦只要偷偷出来，一定会有所动作。” 四季酒店的楼上，瓦格伦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站在窗户前，看到自己的宾利驶出地库，拿了萨莎的车钥匙，又稍微等了片刻，确定宾利没有回来，这才出门下楼。 他搭乘电梯来到地下车库，朝c区走去。 附近有个清洁工，在打扫支撑柱边上的灰尘。 瓦格伦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按下电子钥匙，看到灯光闪烁，很快找到一辆红色的福克斯。 车还不错，八成新。 瓦格伦上了车，开出车位，朝地库门口驶去。 卡洛斯掏出手机接连打了个电话：“目标上了相应车辆，正在出去。” “收到。” 瓦格伦开车转上主路，一路往西边开去。 没过多久，他拐上了圣莫妮卡大道，来到圣莫妮卡后，在一家店面前停了会儿，下车买了些存储盘。 随后，瓦格伦开车转进第20街，停在了一栋建成不到十年的公寓楼前。 三楼的一栋公寓，是他表弟返回荷兰前，赠送给他的。 瓦格伦没有变更产权信息，房子一直挂在表弟名下。 这栋公寓，也变成了他藏匿东西的好地方。 瓦格伦搭乘电梯上楼，来到404房间，开门进去。 第144章 轰动全美（求月票） 公寓内，瓦格伦打开一台电脑，插上存储盘，拷贝存在电脑上的视频，又翻找出联邦快递的包裹。 等到拷贝结束后，他换了另一个存储盘继续拷贝，拷完的存储盘装进包裹里面，准备稍后邮寄出去。 瓦格伦沉住气，连着拷贝了三份，这才关闭电脑。 除了邮寄出去的两份，另一份他准备在银行开一个保险箱。 瓦格伦看了下时间，拿上包裹出门，关好房门朝电梯那边走去。 来到楼下，瓦格伦打开福克斯车门，上了驾驶位发动汽车。 他忽然听到后排车座异响，还没来得及回头，一把常见的左轮手枪从后面伸过来，顶在了侧后方。 “别吵，别叫。”这人说话不正常，嘴里明显含着什么东西：“按我说的去做。” 瓦格伦快速看眼后视镜，后面的人戴着黑色头套，他以为遇到了劫匪，连忙说道：“别开枪，我有钱，钱全都给你。” 这人却说道：“现在开车，往南不到500米有一处停车场，你把车开进去。” 枪口顶在要害上，瓦格伦没办法，开车往那边走，中间还想说话。 这人警告：“别废话，我只图财，不要命。” 瓦格伦心放下一些，车开到停车场门口，拐了进去，又按照后面人所说，一路往里走，停在了停车场阴暗处。 车子刚刚停好，副驾驶车门被人打开，另一戴着头套的人拿起扔在副驾驶上的包裹，故意说道：“上面的人让我们传句话，不该拍的不要拍。” 瓦格伦心里咯噔一声，立马想起了远在萨克拉门托的波普，以为对方要杀人灭口，说道：“别杀我，别杀我！” 他认为生死就在一念之间，作为一个导演，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话：“杀了我解决不了问题，我还有一份拷贝，委托给了国外的朋友，只要我遭遇意外，他就会公开……” 这两人对视一眼，确定没有搞错。 后车座上的人突然打开一个盒子，取出一块类似手帕样的物体，一把按在瓦格伦的口鼻上。 副驾驶边的人也来帮忙。 瓦格伦拼命挣扎。 此时有人说道：“这是乙醚，只会让你昏迷，你再挣扎，我只能杀人了。” 听到这话，瓦格伦想起电影中的情节，干脆瘫软在座椅上。 没过多久，乙醚发挥效果，他昏睡了过去。 副驾驶那边的人解下背包，取出一个笔记本，开机递给车里的人，同时注意观察外面。 车里的人插上包裹里的存储盘，点开其中一个视频，稍微往后拖动，不堪入目的画面中，出现了瓦格伦的身影。 副驾驶的人戴着手套，搜过瓦格伦身上，找出唯一的手机，拆掉了电池和通信卡，随手扔在座位上。 后排的人又点开一个视频，还是类似的画面，确定东西没错。 “走！” 两人收好笔记本和存储盘，从停车场另一个出口离开，步行穿过一片小巷，来到18街，上了一辆车迅速开走。 期间，来到提前选好的桥洞下面，脱下头套、外衣和手套等等，扔进一个油桶里面，一把火烧成了灰。 ………… 比弗利大道，布莱恩的别墅。 卡洛琳有点着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爱德华拿了一瓶水，递给她：“停下吧，我头晕了。” 布莱恩看眼手表，问霍克：“还没消息吗？” 霍克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屏幕，发现是坎波斯打过来的。 那边说道：“东西拿到了，没有错。” 霍克暗中松了口气，声音平稳如故：“人呢？” 坎波斯回道：“在车上睡觉，今晚应该不会醒。” “很好。”霍克看了眼时间，说了地址：“你直接送到世纪城广场，我让救世主去过去拿。” “好。”坎波斯只回了一个字：“十分钟。” 霍克挂了电话，把防弹奔驰车钥匙丢给爱德华：“去吧。” 爱德华立即出门。 他上了那辆奔驰，开车前往世纪城。 别墅内，霍克说道：“得手了。” “太棒了！”布莱恩用力拍了下手掌，难掩脸上的兴奋，又用力挥舞拳头：“接下来，该我们占据绝对主动了。” 霍克提醒道：“先别忙着兴奋，防止对方狗急跳墙。” 他来到窗户前，观察外面的比弗利大道，招手把布莱恩叫过来：“让你的人立刻开车过来，弄几辆重型车，挡在门口和院墙外侧的车道边，防止有人开泥头车撞击。” 卡洛琳这方面接触的少，插话道：“不至于这样吧？” 布莱恩却二话没说，拿起手机打电话，不但按照霍克的话去做，还从弗格森旗下的安保公司，调了一支精锐的安保小队过来。 霍克这时又对卡洛琳说道：“你给萨莎打电话，找个安全的地方见她，带上酬劳的尾款，再多给5万美元奖励。” 能把萨莎发展成为内应，固然有卡洛琳与萨莎几年的交情作为基础，但10万美元的酬劳才是关键。 该砸钱的时候，霍克从来都不小气。 卡洛琳准备打电话。 霍克又说道：“你跟她沟通好，让她近期内去旅游，最好是远离北美的地方。” 卡洛琳微一点头，拿起手机拨打了萨莎的电话，两人约定好了见面地点。 布莱恩给了她支票。 卡洛琳很快离开了这里。 咩小姐走了没多久，爱德华提着一个兜进来，东西交给霍克，见布莱恩这会儿不在，低声说道：“按照计划，坎波斯那边保留了一份拷贝。” 霍克拍了拍他肩膀：“干得很好。” 他来到电脑桌前，连接上数据盘。 布莱恩听到了动静，快步赶过来，站在霍克后面，迫不及待说道：“看看内容。” 霍克点开其中一个视频，播放器弹出画面，空旷的房间里面，进来一男一女。 视频可能拍摄的年代太早，不算非常清晰，但能看出男的是范·瓦格伦，女的年龄不大，很可能尚未成年。 瓦格伦以角色、片酬和精美的礼物引诱女孩，后面就是那些事情了。 霍克问爱德华：“女孩你认识吗？” 爱德华看了一眼：“不认识。” 霍克又换了一个视频，视频中出现了蕾切尔·伍德，就像布莱恩了解的那样，蕾切尔戴上了黑色眼罩。 接着，三个男人出现，不止瓦格伦，还出现了罗伯特·雷德福，以及霍克不认识的一个人。 布莱恩握起拳头，用力捶了下椅子扶手，说道：“这就是州长办公室的劳伦斯·波普，非常好，我们抓到他了！” 霍克没有说话，每个视频仔细看。 瓦格伦、雷德福和波普三人，有的单独出现在某个视频里，还有时或两人或三人一起出现。 受害者中出现了朱迪和阿曼达的身影。 甚至连男孩都有。 爱德华终于忍不住了，骂道：“好莱坞这群死变态，道德层面上还不如康普顿混黑帮的人！” 霍克赶紧把视频关掉。 后面有两个视频，文件很大，时间也很长，出现了几个戴着面具的家伙。 单从身材上，分不清他们具体是谁。 布莱恩指着画面说道：“你看，这两个面具人对比前面，明显是瓦格伦和波普，新加入的这几个，看视频清晰度明显是近年来拍的，再看他们的身材和皮肤松弛度，年龄应该50岁以上。” “看情况是这样。”霍克看向布莱恩：“你能扛得住吗？” 布莱恩说道：“战场不止我们这一处。” 霍克记得，还有三处。 布莱恩特别自信：“这件事的主导者，是我的爷爷保罗。” 视频看完了，霍克直接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布莱恩起身，来回走了几圈，说道：“首先媒体曝光，等舆论起势，带受害者报警。” 他提醒霍克：“我们拿到这些东西的过程不重要，但随后的程序必须正规。” 霍克说道：“这些人渣确实该曝光在公众面前。” 布莱恩问道：“布雷默法官刚下发了禁止令，福克斯电视网那边还敢播放吗？” 霍克对福克斯的风格太了解了，之前福克斯不对抗禁止令，是因为梅根·泰勒没有底气，毕竟存储盘里面只有羊叫声。 但这些东西放在本就偏红的福克斯电视网高管面前，别说一个偏蓝的地方法官，就算联邦大法官来了，八成也挡不住福克斯引爆新闻的决心。 他掏出手机，拨通梅根·泰勒号码：“你在忙什么？” 梅根说道：“新闻准备会，正式确定今晚节目内容。” 霍克直接说道：“取消会议吧，我这里有超级劲爆的新闻，我拿到范·瓦格伦导演与罗伯特·雷德福侵犯的视频了。” 梅根相信霍克的话：“时间紧急，你马上过来。” 霍克说道：“我就在比弗利山庄，最多十五分钟。” 《王牌新闻》栏目组，梅根挂断电话，推开会议室门，面对一众下属，说道：“会议取消，节目所有既定内容取消，接下来会有重点新闻，你们在这里等候。” 她拿起旁边的纸箱，递给艾莎：“为防止泄密，所有人的手机全部上交，接下来就算上厕所，也要三个人一起。” 艾莎抱着箱子去收手机。 所有人都意识到，可能会有震撼性的新闻出现。 梅根看了眼时间，打给相熟的安保主管：“莱尔，麻烦你一下，下楼到门口，等待霍克·奥斯蒙，他人到了之后，直接护送他上来。” 那边应道：“我这就过去。” 比弗利大道，别墅这边。 一支精锐安保小队赶了过来。 除了存储盘外，拥有隐蔽持枪证的霍克、爱德华和布莱恩三人，全部带上了手枪。 车技最好的爱德华驾驶防弹奔驰，前后各有一辆车护卫，直奔福克斯电视中心。 两边相隔并不远。 车队的动静，惊动了守在这里的人。 他们立刻电话通知了雷德福。 正在圣谷的雷德福也搞不清楚状况，分别给鲁妮、谢丽尔和瓦格伦三人打了电话。 前两者的电话打通了，但瓦格伦的电话是忙音。 雷德福刚想要打留在酒店门外的人的电话，那边打了过来。 “老板，情况不太对，我们跟着瓦格伦导演，从四季酒店到了格里菲斯天文台，又从天文台到伯班克，现在来到了世纪城广场，车上下来的人不是瓦格伦导演，而是一个女人！” 雷德福一阵头大：“是谁？” 那边回答：“这边巡逻警车太多，我们不敢靠近，看起来像是鲁妮总监的助理萨莎，还有一个很漂亮很时尚的女人，我们不认识。” 这人不自觉拔高声音：“萨莎放弃了瓦格伦导演的车，上了另外那个女人的车，她们汇合了一支三辆车的车队，去了福克斯大厦那边。” 雷德福问道：“那三辆车中间的车，是不是黑色奔驰？” “是的。” 听到这个回答，雷德福发现情况糟的不能再糟，他说道：“你们跟上去，看看什么情况，千万不要乱来。” 那边回答：“好的，我看到了自己人，贝利萨的车跟在他们后面……” 雷德福掐断了电话，赶紧打给鲁妮和谢丽尔：“你们在哪里？我们需要立刻会面，情况非常糟糕，瓦格伦现在失联了！” 三人约定在四季酒店的包房会面。 雷德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或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瓦格伦那混蛋太喜欢胡搞…… 他跟会面的圣谷经理人道过歉，让司机抓紧赶回比弗利。 福克斯电视中心，11频道的办公室里。 梅根以最快的速度浏览过视频，连呼吸都沉重了起来。 作为一名从业多年的新闻人，她见过的社会黑暗面太多了，人甚至都麻木了。 看到这视频，心头泛起了久违的愤怒。 梅根关掉视频，转头看向待客区沙发上坐着的霍克和布莱恩，直接说道：“我要播放这些，必须要播放，哪怕拼上职业生涯。” 布莱恩摆摆手：“没这么夸张。” “前两次让你承受了一些不必要的压力。”霍克同样直接：“我拿到视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 前两次，梅根确实冒了风险。 布莱恩的要求很简单，能在大型媒体上报道就可以。 但霍克的想法不同：“梅根，这里面总共有九条视频，长短我们忽略不计，你开个价吧。” 梅根说道：“总价100万美元，我没法给的再高了，即便是这样，我也需要带着它们去总监办公室申请。” 霍克做了个请的手势：“去吧，请尽快。” 梅根打了个电话，合上笔记本，抱着出了办公室，直接搭乘电梯上楼，来到了11频道的总监办公室。 总监助理已经为她打开了办公室门。 “谢谢。”梅根笑着点头，进了辛西娅·罗斯伯格的办公室。 辛西娅纳闷：“什么新闻，竟然让你开价100万美元，还冒着违反禁止令的风险去做。” 梅根打开笔记本，点开一个视频，放在了辛西娅面前：“这样的视频总计有九条，其中涉及的受害者七人，全部为儿童。” 辛西娅已经看到并且认出了画面上出现的人：“罗伯特·雷德福和斯特林·范·瓦格伦，在好莱坞不算顶级，却也是一方大佬，后者还协助前者创建了圣丹斯电影节。” 她换一条继续看，没多大会儿，就说道：“这个人我认识，劳伦斯·波普。” 梅根看着顶头上司：“我想做这条新闻。” 辛西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道：“提供者是谁？” “霍克·奥斯蒙和布莱恩·弗格森。”梅根回答。 “原来是霍克，怪不得能弄到这么大新闻。”辛西娅有点奇怪：“他之前的表现，好像有些偏蓝，怎么突然转变了方向？” 梅根比她更了解霍克：“霍克只偏向于美元的方向。” 辛西娅点点头，脸色变得异常严肃：“这条新闻会让我们承受巨大压力，好莱坞的情况你应该有所了解，这种事绝不是个例，至于蓝党那边倒不用在乎……” 说到这里，她却突然笑了：“福克斯电视网成立不到十年，已然成为全美四大电视网之一，新闻集团的支持固然重要，但没有能力、勇气和态度，根本做不到这一切。” 梅根明白了：“我这就回去。” 辛西娅又说道：“这条新闻太大了，由《王牌新闻》首播，随后转到福克斯新闻台，24小时滚动播出，我会给罗杰打电话。” 梅根用力点头，抱着笔记本往回走。 回到《王牌新闻》节目组，梅根大声喊道：“艾莎，过来！” 艾莎从会议室里出来，跑到梅根身边。 梅根说道：“准备视频新闻版权转让协议，以最快的速度向上面申请100万美元版权转让费，马上！” 艾莎立即忙碌起来。 因为辛西娅干预，财务部门速度非常快，直接要了西海岸工作室的账号，以最快速度转账。 霍克这边签完协议，视频立即被梅根拿进了会议室。 布莱恩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坐在沙发上，手竟然有点发抖。 霍克拍了拍他：“你该多经历一点大场面。” 布莱恩实话实说：“我从小生活富足，一帆风顺，哪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 他看向霍克，越发觉得这家伙顺眼，作为合作伙伴，做梦都能笑醒。 但站在对立面，晚上还能睡得着觉？ 布莱恩赶紧说道：“视频是你弄到手的，转让费全部归属你的工作室。” 霍克也不跟他客气：“可以。” 两人没等待太久，《王牌新闻》拉开帷幕。 考虑到节目长期拉动效果，梅根只选了其中三条视频放在了新闻上。 但新闻一经播放，立刻轰动全美。 范·瓦格伦、罗伯特·雷德福和劳伦斯·波普的名字，成为了超级热点。 （月底了，求月票！） 第145章 枪战现场（求月票） 比弗利山庄，四季酒店。 包房里面，罗伯特·雷德福面色异常严肃，看向鲁妮·查森，冷冷说道：“我的人发现，你的助理萨莎与霍克·奥斯蒙的人搅在了一起。” “不可能！”鲁妮哪会轻信外人的话。 眼看两人要起争执，律师谢丽尔插话道：“两位，我们现在最主要的工作，是找到瓦格伦，这家伙去了哪里？” 雷德福拿出手机，再次打电话。 那边接通之后，不等他发问，就有人说道：“正好，我也要给你打电话，你快点看福克斯11频道，《王牌新闻》刚开始，上面有你和斯特林·范·瓦格伦。” 雷德福快步去开电视机，边切换11频道边问道：“斯特林在你那边吗？” 那人说道：“他没来……” 雷德福突然放下手机，掐断了电话，因为他看到了《王牌新闻》正在播放的画面。 首先是一个女孩，女孩的脸和关键部分打了码，但能看出年纪尚轻。 然后，三个男人出现，分别是瓦格伦、他自己和劳伦斯·波普。 谢丽尔和鲁妮的目光同时转到了电视机画面上。 两人原本也要打电话，但此时都放下了手机，感觉没有必要了。 电视画面很快转变，又换了一个视频，变成了瓦格伦自己，另一边也年纪尚轻。 播放了一段时间，再次变化，女孩换成了两个，三个男人仍然是瓦格伦、雷德福和波普。 到了此时此刻，雷德福陷入短暂的震惊中。 瓦格伦这个混蛋，真的偷拍就算了，还把他和波普也拍了进去！ 旁边的鲁妮多少有点怀疑人生，这样的惨败她太长时间没有经历过了。 原本一切非常顺利，她以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将霍克·奥斯蒙和西海岸工作室打得一败涂地，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从舆论到受害者再到法律层面，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 胜利果实唾手可得，一切却轰然倒塌。 鲁妮突然想到雷德福刚才说的话，萨莎与霍克·奥斯蒙的人搅在了一起……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她在接下瓦格伦业务的当天，就被霍克·奥斯蒙和卡洛琳·琼斯算计了！ 卡洛琳·琼斯以自身作为鱼饵，不惜牺牲职业生涯，帮助萨莎赢得自己信任？ 关于蕾切尔·伍德的资料呢？对方主动把防不住的弱点和破绽放在自己面前，任凭自己去攻击，吸引了注意力，然后悄悄开辟另外一条赛道？ 对方不去防守最为薄弱处，而是侧面迂回，直插己方要害？ 谢丽尔是个律师，反应最为迅速，她一把抓住雷德福，说道：“你危险了，想想怎么应pd或者fbi的调查吧！” 雷德福跟波普搅合在一起，基本的政治嗅觉还是有的。 之pd和fbi洛杉矶分理处不下场，是不想直接插手两党争端，既没有证据，也没有任何压力。 现在不一样了，这样的新闻不是《王牌新闻》一个节目组能做决定的事，意味着福克斯电视网会大面积曝光，舆论压力随之而来。 视频是最好的证据pd只要接到报警，必然要下场。 雷德福明白，形势相当危险，最为关键的一点，老朋友瓦格伦迄今仍然联系不上。 这不得不让他联想到某种可能。 “法律层面，你更为专业，想想办法。”雷德福拿起自己的包：“我现在去做一些安排。” 谢丽尔说道：“别慌，我们还有办法。” 雷德福微一点头，看向鲁妮：“我们都被你害惨了！” 鲁妮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雷德福出门，边朝电梯间走去，边给助理打电话：“立刻给我订一张机票，最好跟美利坚没有引渡协议的，不……最快离开美利坚的，越快越好！” 他认为朋友出了意外，自己也不安全，挂断电话又打：“你们马上过来，跟我一起去洛杉矶国际机场。” 这一刻，雷德福想到了罗曼·波兰斯基，自己的情况与他何其相似。 跑路，去欧洲电影圈混好了。 雷德福刚走，不等《王牌新闻》播放结束，谢丽尔和鲁妮也分头离开。 前者仍然斗志昂扬，准备大干一场。 后者步履沉重，上车立即给萨莎打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忙音。 鲁妮基本确定，萨莎就是卧底！ 她想了想，拨通卡洛琳的电话，这次倒是打通了。 福克斯电视中心的休息大厅当中，卡洛琳问道：“你有事吗？” 鲁妮默不作声，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主动挂断了电话。 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说的。 鲁妮让司机开车，返回公司。 另一边的卡洛琳收起手机，心情格外舒畅，恨不得叫上几声。 但身边还有萨莎，她要保持老谋深算的威严。 门口，爱德华从外面进来，看到萨莎与卡洛琳坐在一起，多少有些吃惊。 但他跟着霍克时间最长，前后思量一番，快步过去，问萨莎：“原来你也是卧底！” 萨莎冲爱德华点头：“你好，卧底先生。” 爱德华赞叹道：“老大太厉害了，这么一件事情，搞出来两个卧底。” “你们想的太简单。”卡洛琳的巴掌脸上，努力做出一副严肃庄重的模样：“这不是娱乐圈小打小闹互搞烂事，这是党争！” 霍克和布莱恩这时从外面进来。 萨莎起身看向霍克。 霍克冲她点点头：“做的不错。” 萨莎很直接：“谢谢你给的奖金。”她当面感谢完霍克，拿起了包：“我准备外出旅游散心。” 霍克对布莱恩说道：“派两个人，一辆车，护送萨莎一程。” 人用完了，不但多给一笔奖金，还有这样的待遇，萨莎发自内心说道：“谢谢。” 布莱恩打了电话，很快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开车送萨莎回到租住的公寓，收拾东西准备去东亚旅游。 这边没了其他人，霍克又对布莱恩说道：“让你的两名下属发动吧，她们应该会同意。” ………… 与此同时，萨克拉门托，正在家中休息的劳伦斯·波普接到了一个电话。 “抓紧看一下福克斯11频道的《王牌新闻》。”打电话的人提醒他。 波普意识到有重要新闻，从卧室里面出来，看了眼老婆和十四岁的女儿，说道：“琳达，送凯瑟琳去睡觉。” 凯瑟琳分辩：“我还不困，要看电视剧……” 波普说道：“乖，听话。” 凯瑟琳嘟起嘴，不情不愿的返回自己的卧室。 琳达跟了过去。 波普拿起遥控器，换到了11频道，然后在电视画面上，看到了自己的英姿勃发。 当然还有一个女孩。 “发克！”波普怒了，掏出手机就想打电话。 身后传来惊呼，接着又是人撞在墙上的沉闷响声。 波普回头，发现妻子琳达靠在墙壁上，震惊的看着电视机，指着自己这边，似乎丧失了说话能力。 他手里的手机响起铃声，波普看了眼来电显示，顾不得妻子那边，赶紧接通。 听筒响起愤怒的声音：“这就是你的保证？” 波普想要分辩，但看看电视机上的新闻画面，一时间竟然词穷。 那边的人愤怒消散了几分，毕竟他当时戴着面具，又说道：“所有的事情截止到你这里，该闭嘴的人让他们闭上嘴。” 波普明白这话的意思，说道：“我会一力承担。” 等他挂了电话，妻子已经走到了电视机前，看着在打码女孩身上忙碌的丈夫，转过头，怒目而视：“为什么？为什么啊？” 波普仿佛没有听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你出轨，我当做不知道，看不到。”琳达指着电视画面：“但你怎么能这样做！你也有女儿，你也是一个父亲！” 她怒斥：“你就是个畜牲！不，你连畜牲都不如！” 波普没有还嘴，转头看向女儿房间的位置，痛苦的闭上眼睛，说道：“我会承担这一切后果！琳达，琳达你听我说……” 他拔高声音：“你听我说，接下来的一切非常重要，关系到你与凯瑟琳未来的生活。” 琳达咬牙切齿：“你毁了这一切。” 波普很冷静，继续说道：“你马上联系律师多尼，今晚我们就协议离婚，全部财产都归你和凯瑟琳，办理完离婚手续，你和凯瑟琳离开萨克拉门托，去纽约那边，你哥哥在那里，可以照拂你们。” 琳达看着这个犹如畜牲般的丈夫，眼神格外复杂，竟然分不清哪种才是他的真面目。 “你动作快一点。”波普穿上外套，拿了车钥匙：“我要出去一趟，等我回来的时候，多尼最好能拟定完离婚协议。” 琳达为了未来，强迫自己不将深藏心底的笑意露出来，点点头：“你去吧。” 波普出了门，开车往外走，同时拿出车里一个手机，打电话出去：“哈默森，你马上出来，我们见一面。” 半个小时后，波普从一栋房子里取了大笔现金，带着钱来到约定的咖啡屋，见到了等在这里的白人壮汉。 他没有废话，钱递给哈默森：“带你的人，现在就出发，连夜去一趟洛杉矶。” 哈默森打开包，大致清点了一下钱，直接问道：“目标是谁？” 波普说道：“罗伯特·雷德福和斯特林·范·瓦格伦，照片自己去找，让他们闭上嘴。” “好莱坞的两位名人。”哈默森知道这两人是谁，尤其雷德福，他收起包：“等我的好消息。” 波普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等人走后，掏出一根烟点上。 ………… 帕萨纳迪，一栋独立房屋中。 布莱恩的助理桑德拉陪同一家三口看完了《王牌新闻》。 潘妮双手搅在一起，眼睛瞪得极大，脸上全是忿恨。 她的父母还在思考。 桑德拉回忆了一下霍克所教的话术，说道：“之前，我们找了三位受害者，但她们都被公关胁迫放弃了，知道对方用的什么手段胁迫吗？一个300万美元片酬的女主角！你们真要一直沉默下去？什么都没有的保持沉默？” 什么正义，什么找回公道，此时此刻全是没用的扯淡。 霍克非常清楚，什么才能打动这些人。 潘妮的父亲说道：“能让我们商议一下吗？” 桑德拉笑着点头，起身出了房间。 潘妮的母亲急乎乎说道：“这不公平，太不公平了！我们遵守规则，却什么都没有得到！你看那些跳出来破坏规则的人，诉讼赢了能获得一大笔赔偿，即便中途放弃，还能拿到钱和资源。” 她丈夫问道：“你同意了？” 女人大声说道：“为什么不同意！福克斯电视台都曝光了，怕什么！” 男人点头：“好，我们去报警。” 潘妮这时来到房门口，打开门对院子里的人说道：“我爸爸妈妈让你进来。” 圣莫妮卡，沿海区的一栋小别墅里。 布莱恩的另一位助理，几乎以相同的方式，说服了另外一位受害者的父母。 鲁妮的公关和舆论反转很成功，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没有视频曝光的基础上，福克斯电视台放出相关新闻，这些反而成了霍克可以鼓动人心的工具。 她给蕾切尔·伍德开出的条件太好了，太吸引人了。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在布莱恩的律所里汇合，经过短暂磋商，与布莱恩签订了代理合约。 随后，在布莱恩的陪同下，两位受害人连同她们的监护人，一起前往西部分局报警。 临进入西部分局前，布莱恩先后接到了蕾切尔、朱迪和阿曼达三位受害者监护人打来的电话，想要重新与他合作。 布莱恩让她们直接赶来西部分局。 ………… 洛杉矶市中心，毗邻市政厅的《洛杉矶时报》编辑部。 业务副总编玛丽尔接到了电影艺术与科学学院主席弗兰科·皮尔森亲自打来的电话。 前者直接说道：“这件事，福克斯电视台已经捅出来来了，除了《王牌新闻》，现在福克斯新闻台滚动播出，刚刚10点钟的正点新闻，又放出来一段新内容，压是压不住的，《洛杉矶时报》作为北美三大报纸之一，不可能装作看不到。” 另一边的皮尔森声音仿佛老了几岁：“我没有阻拦你们报道的意思，将所发生的热点事件报道出来，是你们的新闻自由。但这件事只是好莱坞个例，希望不会影响到今年的奥斯卡。” 玛丽尔听得懂对方的话，这行不是闷着头报道新闻，她很给面子：“报道的重点，当然是范·瓦格伦和罗伯特·雷德福两个人。” 皮尔森声调沉痛：“他们的所作所为，理应受到惩罚。” 玛丽尔客套了几句，挂了电话，看向桌子上的文案，其中一段内容，呼吁深究好莱坞是否还有此类事件。 她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很快，负责头版头条的主编进了办公室。 玛丽尔直接说道：“稿件修改一下，焦点放在范·瓦格伦和罗伯特·雷德福两个人身上，其余不要多提，个案不要牵连太过。” “好吧。”主编把稿子带了回去，让负责的编辑重新修改。 就在各大报业报纸定版前，编辑部或明或暗的都接到了电话，要求淡化处理这则新闻，不是不报道，而是报道集中在个人身上，呼吁追究个体的责任。 尤其总部位于加州的媒体们，默契的达成了一致。 这边本就是蓝色的大本营。 从整体上来说，好莱坞属于深蓝。 甚至pd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响，因为布莱恩前去报案，时间太晚了，相应值班人员脱岗，无法开出传唤证。 布莱恩也不着急，将事情牵连波普身上的目标已经达到了。 霍克更是隐身于幕后，躲在层层防护的别墅里面，小心翼翼的盯着发生的一切，没什么比自身安全更重要。 新闻曝光之后这段时间，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该苟的时候，不能往外跳。 连坎波斯他们，都被霍克勒令连夜离开洛杉矶，出去游玩了。 ………… 翌日一早，圣莫妮卡第20街的停车场里。 瓦格伦从昏睡中醒来，转头去看副驾驶，上面的包裹早已消失。 记忆回到大脑，他用力拍了下脑门：“该死的！” 存储盘和视频被人抢走了！ 瓦格伦稍微回忆，记起劫匪当时所说的话，没有猜错的话，抢东西的人极有可能是波普派过来的。 他赶紧找手机，发现手机的电池和信号卡被人拆开扔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瓦格伦捡了起来，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必须通知雷德福，毕竟多年好友。 他装好手机，打雷德福的电话，发现打不通。 再打，还是这样。 难道？瓦格伦心里一慌，赶紧发动汽车，开出停车场，开往太平洋海岸公路。 他在马里布有一栋秘密房产，里面有现金和护照。 瓦格伦也想跑路。 但他手机信号一开，又打了电话，没过多久就被人锁定。 还没到达马里布，两辆隶属于fbi的suv追了上来。 前车熟练截停，后车堵死退路，周围又没有其他车辆。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三辆车先后停了下来。 瓦格伦看到前后车上的fbi标志，不做任何犹豫，举起手就下车，喊道：“我没有武器，我没有武器。” 两辆车上下来几个穿着fbi马甲的人，他们以车辆作为掩护，大喊道：“fbi，让我看到你的手！” 另外一人吼道：“趴下，趴在地上！” 瓦格伦双手抱头，跪在车边。 突然，枪声响了。 砰砰砰—— 四名fbi先后开枪，几发子弹打在瓦格伦身上，更多子弹却打在了那辆红色福克斯车身上，就像发生了激烈的枪战一般。 福克斯面向两边fbi的位置，多了数十个子弹孔。 身中数枪的瓦格伦倒在了地上，还没有死掉。 一名fbi拿了个证物袋，取出其中的伯雷塔手枪，来到福克斯位置，站在瓦格伦旁边，说道：“你们小心一点。” 其他人闪到一边，这边选好位置，抠动扳机，fbi的车立马被打上了弹孔。 接着又枪击后面那辆suv。 弹壳落在瓦格伦身上，这位导演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声音。 这名fbi处理好枪上痕迹，放在瓦格伦手边，帮助他握住手枪。 另一人问道：“枪没问题吧？” 这人说道：“那个家伙从他家里搜出来的，本来就是他的枪。” 领头的人催促道：“抓紧。” 制造一个真实的枪战现场，对于这几名职业特工来说并不难。 （第二章还没写完，稍微晚一点，大概中午更新。求月票！） 第146章 自缢身亡（求月票） 早上，霍克坐在餐桌边，边吃着卡洛琳做的简单早餐，边看着爱德华买来的报纸。 爱德华抱着一把ar15步枪，坐在窗户一侧放哨。 卡洛琳倒了几杯牛奶，端过来放在餐桌上。 这边有布莱恩调来的一个安保小队守卫，三人昨晚就住在别墅里。 几乎所有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范·瓦格伦和罗伯特·雷德福的兴侵门事件。 卡洛琳也拿起几份看，看了一会儿说道：“报道形式不一样，文章格式不一样，主题内容却出奇的一致，严惩瓦格伦和雷德福两人。” 霍克说道：“很简单，两边争归争，但任何一方都不想让影视和娱乐产业彻底崩盘。” “说得没错。”布莱恩拿着手机，从楼上下来，说道：“这件事的重点在于波普，而不是好莱坞。” 他坐在餐桌边：“刚刚得到消息，就在半个小时前，fbi以接到受害人报警为由，插手了此次案件，在海岸公路上截停了瓦格伦的车，双方爆发了枪战，瓦格伦被当场击毙。” 霍克真是一点都不意外，坎波斯拿到东西，搜过瓦格伦的身，瓦格伦根本没带枪。 但他不会说，也没有说的必要。 视频在《王牌新闻》上播放的那一刻，霍克与布莱恩之间的合约就完成了。 卡洛琳真正见识到了残酷的一面，放下手里的报纸，下意识问了一句：“真的是因为持枪反抗被击毙的？” 布莱恩说道：“以fbi的专业程度，肯定是。” 卡洛琳咽了口口水，问道：“我会不会被干掉？” 霍克指了指布莱恩：“看到他了没，挡在我们面前最大的盾牌，他没事我们就没事，如果他出了事，你赶紧跑路。” 布莱恩诧异：“你不跑路？” “艾丽卡肯定会帮你报仇。”霍克一本正经说道：“我也要帮你报仇。“ 布莱恩说道：“没想到你这么讲义气。” 爱德华这时插话，问道：“还有一个雷德福呢？” 布莱恩简单说道：“昨晚新闻一播出，这混蛋就从洛杉矶国际机场登机，乘坐时间最近的航班去了巴哈马首都拿骚，估计会转去法国。” 霍克想起一件事：“美利坚与法国没有引渡条约，他打算当第二个罗曼·波兰斯基？” “谁知道他能不能到法国。”布莱恩耸耸肩：“波兰斯基属于个人问题，雷德福牵扯到的人和事不少。” 他想了想，又说道：“对面明显要让人闭嘴，连在fbi的势力都动用了，不可能搞掉瓦格伦，还让雷德福活着。” 霍克随口说道：“被自杀？还是在海外，有这种可能。” 卡洛琳插话道：“这就是政治吗？” 布莱恩的手机这时响了，他接通之后说了几句，很快挂断：“我要去律所，又有几位受害人找上门来，让我代理她们起诉瓦格伦。” 霍克问道：“瓦格伦死亡，起诉赔偿还能继续？” 布莱恩点头：“当然可以，虽然刑事责任无法追究，但民事赔偿仍然可以，这家伙无妻无儿无女，遗留了上千万美元财产，与其被那群猪全部拿走，不如我们从中分一杯羹。” 他说道：“稍等几天时间，我承诺的公关费用一定能到账。” 霍克很清楚，对方如果想要让这件事尽快脱离媒体与公众视野，一定会快速搞定那些受害者，拿瓦格伦和雷德福的财产做赔偿，最简单省事。 ………… 巴哈马，拿骚。 机场附近的希尔顿大酒店，门口突然来了几辆警车，一名中年秃头警察带着几个下属，快速进入酒店。 大堂经理赶紧过去接待。 中年警察出示证件，直接说道：“对面楼里有人发现，你们酒店一间客房里面，挂着一个人，他报了警。” 大堂经理面色一变，问道：“科威尔警长，能确定？” 这是美资酒店，科威尔不得不谨慎：“我派人去对面看了，请稍等。” 没过多久，目击者和两名警察一起进了酒店大堂。 其中一名警察对科威尔说道：“确实有个人，在第五层。” 科威尔对大堂经理说道：“我们要上五楼查看情况。” 酒店经理这时赶了过来，了解过情况后，接替了大堂经理与科威尔交涉。 随后，他带着一行人上了五楼，找到了对应的房间，敲门没有动静，让人过来开门。 房门打开，两名警察拔出枪来，率先进了套房。 其他人陆续进入。 套房卧室窗户窗帘开着，带着彩灯的吊扇下面，垂下来一根长长的皮鞋鞋带，鞋带上面挂着一个60岁左右的男人，看模样已经死透了。 “封锁现场。”科威尔警长拿出手套戴上，下令：“查验现场。” 包括酒店经理在内，都被请到了房间门口。 两名警察先把人放下来。 一名警察找到了死者的包，里面有护照在内的证件，他看了一眼，惊讶道：“头儿，这家伙是罗伯特·雷德福，一个好莱坞明星和大导演！” 科威尔过去看，看尸体的脸，又看看证件照：“我看过老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确实是他。” 另一人说道：“头，这里有张纸，好像是遗书。” 科威尔过去看。 上面字迹较为潦草，只有寥寥几行。 科威尔仔细辨认，看起来很像是遗书，上面的大致意思，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对那些未成年人造成的伤害，他昨晚梦到了上帝，上帝要把他打入地狱，为了道歉和赎罪，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最后还有遗言，愿意用自己的财产，补偿那些受害者。 科威尔不想沾染麻烦，让人把遗书和证件等物品，全都装进证物袋里收好。 他拿出手机，打了上司的电话，同时建议上司通知外事部门，让他们与美大使馆交涉。 如果美大使馆那边认可自杀的说法，这案子很快就能顺利结案。 没过多久，他的顶头上司陪着美方人员过来。 勘察过现场，两边秘密会谈，基本达成一致，好莱坞明星、导演和制片人罗伯特·雷德福畏罪自杀。 这一结果不会立即公布，但双方确认了调查的方向，其后的工作进展速度会非常快。 ………… 萨克拉门托，格兰尼特湾。 劳伦斯·波普提着沉重的行李箱，放到了一辆旅行车上。 律师多尼和前妻琳达各自带着包来到车库，放进后备箱里面。 有手机铃声响起，多尼接了个电话，对波普说道：“离婚协议通过了审批，财产分割也得到了公正，一切都很顺利。” 波普过来跟他握手：“谢谢你，老朋友。” 多尼一脸厚重可靠的模样：“虽然有些混蛋放弃了你，但我不会放弃你，我会一直为你做辩论，不敢说保证无罪，会全力争取短刑期。” 琳达接话道：“他罪有应得。” 波普满脸苦涩，什么都没有说。 赶在法律程序启动之前，他把能做的全都做了，能留的全都留给了妻女。 脚步声传来，三人默契的不再开口，却是凯瑟琳拉着她的行李箱过来了。 凯瑟琳昨晚没有睡好，不断打着呵欠，还在抱怨：“为什么突然去纽约旅行？我都没做准备。” 波普宽慰：“舅舅那边给你准备了一个大派对，去吧。” 凯瑟琳直接钻进了车里。 波普拍了下多尼胳膊：“麻烦你送她们去机场。” 多尼点点头，上了驾驶位。 琳达去了副驾驶，直接关死车门。 车库门升起，旅行车开了出去。 等车走远，波普关上门，来到门厅里，看向家门前的道路。 也就十几分钟，几辆带着fbi标志的黑色suv开过来，停在了路边。 波普早已有准备，打开房门直接朝他们走去。 领头的fbi主管向波普出示手续，让人给他戴上手铐，直接押上了车。 旅行车开到了机场，拐进了停车场，等到车停好，琳达回头看了一眼。 女儿凯瑟琳躺在后排，已经睡熟了。 琳达轻声叮嘱：“让他变成重刑犯，待在里面永远出不来。” “当然。”多尼伸出手去，揽住琳达的肩膀：“这案子，我不会给他做代理律师，律所会交给新手。” 琳达双手挂住他的脖子，两人热吻在一起。 许久，他们才分开。 多尼说道：“等这案子结束，你再回来，我们结婚。” 这两人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琳达上了火，但此时此地不合适，只能说道：“安置好凯瑟琳，我会悄悄回来。” “早一点。”多尼看眼手表：“抓紧了，别耽误航班。” 琳达叫醒了凯瑟琳，多尼帮忙拖着行李箱，一起朝航站楼入口走去。 这对母女走在前面，跟在后面的律师，目光却频频落在凯瑟琳身上。 白人女孩发育早。 多尼心情超好，波普的财产，还有这对母女，全都是自己的。 至于波普，进去还能再出来吗？ ………… 比弗利大道，布莱恩的别墅中。 霍克挂断电话，对卡洛琳和爱德华说道：“刚刚得到可以确认的消息，罗伯特·雷德福今早在拿骚国际机场附近的酒店里自缢身亡，还留下了遗书，声称畏罪自杀。” 卡洛琳已经麻木了：“他该死，这样的人渣该死！” 爱德华问道：“那个劳伦斯·波普呢？” “被fbi请去协助调查了。”霍克也是从布莱恩的电话里得到的消息：“他可能不会死，戴面具的人一时半会无法分辨，瓦格伦和雷德福全都死了，估计波普会抗下所有罪名。” 卡洛琳渐渐明白了游戏规则：“然后她的妻女和家人会得到很好的照顾？” 霍克想到前世那么多所谓自杀的案例，说道：“也有可能事件冷却之后，波普会自杀身亡。” 爱德华想起霍克说过的一句话：“背后中八枪那种？” 霍克随口回道：“也有可能在监牢里，把自己吊死在床上。” 卡洛琳发现自己上了一条贼船，悄悄问道：“我们以后……” 爱德华突然笑出两行大白牙。 霍克问她：“高薪工作你不想要了？” 卡洛琳立刻端正态度，巴掌小脸呲起白皙的小虎牙：“说吧，想让我去灭谁的口？” 突然，爱德华拿着ar步枪站起来，提醒：“老大，有人来了。” 门口附近的安保在对讲机里呼叫：“奥斯蒙先生，有个女人想要见你，她叫鲁妮·查森，自称全速公关公司的总监。” 卡洛琳皱眉：“她来做什么？” 霍克略一沉吟：“让她进来吧。” 一个穿着时尚，脚踩恨天高的中年女人，从大门进了院落，很快来到门口。 卡洛琳过去开门。 鲁妮看着这个摆了自己一道的漂亮女人，自夸道：“不愧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人。” 卡洛琳面无表情，把人让了进来。 鲁妮先看了老黑，因为他抱着一把ar，但她丝毫不慌，转而看向了霍克。 人看不上去并无出奇之处，就街上常见的那种长相。 霍克指了指沙发：“坐。” 鲁妮微一点头，坐在了霍克对面。 她直接问道：“利用卡洛琳埋钉子，你做的？” 霍克摇头：“卡洛琳提议的。” 鲁妮转过头，略微吃惊的盯着卡洛琳。 虽然提议的人是霍克，但卡洛琳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反驳？ 她扬起小巧的下巴，一副我很骄傲的模样。 鲁妮再次点头确认：“我教得很好。” 霍克让她进来，不是听她自夸的，问道：“你来找我有事？” “想看看让我遭遇如此惨败的人。”鲁妮说道：“哪怕到了昨天下午，我还以为自己要赢了，结果输的一塌糊涂。” 霍克就坐在这里：“现在看到了？” 鲁妮掏出名片，从矮桌上推给霍克：“交换一下名片吧？” 霍克拿出一张名片，同样给了她。 鲁妮说道：“我们之间并无私人矛盾，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合作。” 在她看来，两边并无正义与邪恶，只是服务于不同的雇主。 霍克笑了笑，并没有多说。 鲁妮收起霍克的名片，起身告辞。 卡洛琳主动送她。 两人出了门，女人与女人之间反目，可比跟男人之间矛盾尖锐。 说针尖对麦芒一点都不夸张。 鲁妮边走边低声说道：“你这个碧池，现在背叛全速，有一天就会背叛西海岸，你觉得霍克·奥斯蒙会信任你吗？现在，全行业都知道你摆了原公司一道，我等着看你被西海岸抛弃。” “你以为我会为工作发愁？”卡洛琳也就在霍克面前收敛，此时露出母山羊的锋利羊角：“你来这里，跟霍克说这么多，还主动交换名片，说什么未来合作，无非你高傲的认为，你在正面战场上击败了霍克。” 鲁妮不屑于跟她多说。 卡洛琳跟随她数年，了解这个女人个性，知道该怎么打击她，半真话半掺假说道：“不算朱迪、阿曼达和蕾切尔这三个原本的受害者，到现在又有七个人主动要求加入对瓦格伦和雷德福的诉讼当中，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不用鲁妮给答案：“我们只是告诉她们你给蕾切尔开出的条件，她们全都决定站出来。” 鲁妮脚下一顿，仍然没有说话，缓缓朝外面走去。 卡洛琳送到门口，返身往回走去。 鲁妮上了车，摇头笑了笑，自己真是输的一败涂地。 连一手教出来的学生，都能来嘲讽自己了。 在2003年即将到来的这几天里，全美都被好莱坞曝出的丑闻所吸引，福克斯电视台和11频道的《王牌新闻》节目不断放出新的视频证据，让相关新闻热度一直居高不下。 其他面具人的身份，也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 两边搅合在一起，事情自然越来越糊涂。 至于真相是什么，根本没人关心。 这件事的核心在于党争，一手策划了这次案件的大象们，趁机向驴子们发动了攻势，目标直指加州首府萨克拉门托的州政府当局。 到了这个阶段，已经不是霍克和布莱恩能够参与的了。 就在这纷纷扰扰当中，深蓝祭出了舆论公关的超级大杀器。 超级名模吉赛尔·邦臣突然召开新闻发布会，控诉莱昂纳多一再出轨，自己已忍无可忍，决定与莱昂纳多分手！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杀伤力太强了，从媒体到公众到舆论，立刻抛弃了面具人与受害者，目光转到转移到了这对金童玉女的分手事件上。 为了连续抢下头条，彻底转移舆论方向，蓝方的媒体们几乎24小时跟踪报道分手门事件。 莱昂纳多作为著名的深蓝，也将分分合合演绎成了收视率超级爆炸的连续剧。 吉赛尔宣布分手的第二天，吃瓜群众们还在扒莱昂纳多的情史和出轨对象，结果到了第三天，莱昂纳多拦在吉赛尔室外拍照的现场，以一颗超级大鸽子蛋，挽回了吉赛尔的爱。 2003年的第一天，莱昂纳多和吉赛尔联合出现在媒体面前，前者宣布向吉赛尔求婚成功，两人将正式订婚。 在太多国家与地区，娱乐圈就是个厕所，只要有什么东西臭了，把它随意往娱乐圈里一扔，激发出来的臭味，很快就能转移舆论和吃瓜群众的注意力。 娱乐圈的新闻和话题度总是能轻易抢到头条。 这对未婚夫妇抢走了所有热度。 从另一面来说，大象们在媒体方面的势力有点弱。 但暗处的交锋一直都在。 在2003年新年假期过后，如同布莱恩预计的一样，洛杉矶地方法院以最快的速度，搞定了受害人赔偿事宜。 当上面的人想要效率的时候，速度总能快得让人不可思议。 布莱恩按照合约，向霍克支付了120万美元公关费用。 期间产生的所有费用，也由他全部买单。 还有那辆防弹奔驰，布莱恩赠送给了霍克。 （连续30天日万字更新达成，咱没失言！11月最后一天，求月票！求月票！） 第147章 自制安保系统（求月票） 比弗利大道，布莱恩的别墅里面。 霍克收拾个人物品，尤其枪支弹药和各类数码产品，准备搬回喷泉街。 爱德华则将这些天的所有文件塞进新款碎纸机，彻底粉碎成细小的纸屑。 卡洛琳拖了一个大行李箱从楼上下来，问霍克：“我什么时候入职？” “你不是已经入职了吗？”霍克拿起一把ar，装进枪袋里面。 卡洛琳想了想，换种问法：“你上次提过的新公司？” 霍克说道：“我正在做企划，以后你每天到西海岸工作室，这段时间你的薪酬与救世主一样，基本周薪2000美元，奖金另外计算。” 卡洛琳一口应下来：“好，我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过去。” 霍克收拾好东西，想起一件事，问道：“你经常跟明星们打交道，应该知道与他们相关的非盈利机构，还有他们开在特拉华州或者开曼群岛的个人公司吧？” 卡洛琳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你想避税吗？” “我打算成立一个慈善组织。”霍克说的全是正经话：“为美利坚社会平等做一份贡献。” 比如搞清楚巴迪·阿克曼的后代们，是不是也有恐龙血型，将来好弄过来当血罐子。 见霍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卡洛琳还是很认真的说道：“这边有专业的中介公司，只要肯花钱，他们能把所有手续办的无可挑剔，就算联邦税务局和司法部一起出动，也挑不出毛病。” “这样，明天你到了我那里，就去跑这项工作。”好心老板见不得员工清闲，霍克先把工作给卡洛琳安排上。 等爱德华粉碎完文件，霍克又检查过一遍，确定没有遗留后，跟他一人开着奥迪a8，一人开着防弹奔驰，返回了东好莱坞喷泉街。 卡洛琳上车离开前，先给几个朋友打电话，询问了相关情况。 另一边的霍克，东西搬回工作室，又给布莱恩打了电话，他所在的律师事务所，也有专业律师处理此类的业务。 工作室有十天没人过来居住，落了一层灰，霍克一声令下，爱德华忙得飞起。 没过多大会儿，工作室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霍克去开门，弗兰克端着个破帽子，进了门。 他看上去瘦了一圈，进来就说道：“你们干嘛去了啊！是不是把我忘了？再不回来，我就要饿死了！” 爱德华提着抹布从卫生间出来，直接扔给弗兰克：“来，干活，干活就有吃的。” 弗兰克接住抹布，又扔了回去，说道：“棉花制品，与你是绝配。” 他又对霍克说道：“赶紧叫炸鸡和西瓜汁，不能让人白干活。” 霍克不惯着他：“你没发现吗？前段时间你大吃大喝，胖了不少，现在只是恢复我们刚见到时的状态，为了你的健康着想，我觉得……” 弗兰克沉下脸来：“你知道我为什么瘦了吗？不是我不努力挣钱，而是要给你看门！我每天都坐在公园门口乞讨，不能出去捡罐子捡报纸，收入骤减，你不弥补我的损失，良心会不会不安？” 听到这话，霍克良心发现：“中午我们去吃大餐。” 弗兰克满意了，坐在沙发上，指挥起爱德华：“置物架上没擦干净，窗台上还有浮尘。” “我记得。”爱德华笑出两行大白牙：“还记得一个叫萨尔玛·海耶克的女明星。” 弗兰克这次没破防，风淡云轻：“她即将提名奥斯卡最佳女主角，你我都够不着了。” 霍克随口问一句：“你明知道她获得提名就会走，还这么帮？” “她付出了啊，让我感受到了温暖。”弗兰克很讲究：“付出就要给回报嘛。” 爱德华无语，低头继续干活。 弗兰克又说道：“你前段时间的一笔业务，不是帮人冲金球奖吗？我昨天找人帮忙打听了一下，莎拉·帕克会顺利拿到金球奖提名。” 霍克领他这份情：“谢了。” 弗兰克赞叹道：“你太能搞烂事了，孕妇加反家暴代言人光环加身，金球奖这么偏左的奖项，敢不给她颁奖吗？” 霍克也很讲职业道德：“我只是拿钱做事。” “本来哈维·韦恩斯坦公关搞的那些就够烂了。”弗兰克摇头：“我感觉，你又给他们打开了另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以后那些冲击奥斯卡的混蛋，放在角色本身上面的精力越来越少，会把更多心思投入到套光环上面。” 霍克说道：“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 等到爱德华打扫完卫生，三人一起去了附近的餐厅吃午饭。 考虑到弗兰克最近这段时间确实帮他看了门，吃完午饭之后，霍克又陪着他去了附近的超市，乱七八糟购买了一大堆。 弗兰克还以关爱老年人健康为理由，买了个岛国产的飞机杯。 他振振有词：“霍克你这个混蛋给萨尔玛出了个馊主意，她拿到提名以后就会去欧洲，我以后没有福利享受了。” 霍克宽慰道：“你还有很多前妻。” 弗兰克转头看向前面推车的爱德华，什么话都不说了。 三人从超市里买了一大堆东西，不仅装满了弗兰克房车上的冰箱，连工作室的冰箱都塞满了。 弗兰克走了，爱德华也过来请假：“老大，我好多天没回布伦特伍德，黛博拉一天打好几个电话，再不回去她就要跟我分手了。” 霍克想了想，这几天没什么要紧业务，说道：“回去吧，给你三天假，但不要离开洛杉矶。” 爱德华跑着出了工作室。 霍克坐在笔记本电脑前，继续写他的企划，为成立新公司做准备。 新公司自然是互联网媒体行业。 传统媒体不说开始走下坡路，现在创业入行太晚了，版图早已被瓜分完毕。 但互联网媒体也不是说做就能做好的。 霍克有自知之明，他更为擅长破坏，而不是创造。 而且互联网媒体方面，现在门户网站并不好做，竞争极其激烈。 博客方面也由几家网站占据大半壁江山。 霍克考虑的，网站既要有媒体属性，又能凭借大众喜闻乐见的爆点新闻吸引用户，还可以实现用户的互动性，从而吸引投资变现，增强自身实力。 不过很多东西设想的很好，真正做起来往往一堆问题。 别的不说，爆点新闻这一项，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最后很可能反过来被人爆。 所以，霍克来洛杉矶之前就有想法，到现在才打算实施。 乱七八糟的各种想法，他写下来很多，但真正到最后能实施的，还要精心挑选。 霍克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只有短短一句：“我们回来了。” 这是外出旅游的坎波斯等人返回了洛杉矶。 霍克想了想，给布莱恩打了个电话，后者作为多名受害人的律师，还在忙碌诉讼案。 瓦格伦和雷德福身死，民事赔偿已经结束。 但视频中还有一个能够明确身份的人——劳伦斯·波普。 按照布莱恩的说法，波普嘴非常严，一力扛下了所有罪名。 即便如此，事情仍然牵扯到了他背后的人身上。 州长办公室头目不得不站出来公开道歉，连州长格雷·戴维斯也受到了牵连。 大象们正在把深蓝往死角里逼。 这边电话刚打完，霍克又接到了别人打来的电话。 联邦快递通知，从怀俄明布法罗市发来的货物，已经到了洛杉矶，询问运送到哪里。 这是猎杀的那只北美灰熊的标本。 霍克早就跟艾丽卡商议过，东西直接送到别墅，放展览室里。 他给艾丽卡打了个电话，开车直接去了银湖社区的别墅。 没等太长时间，运送标本的厢货车开过来，几名联邦快递的工人，将装载货物的木头箱子，抬进了标本室里面。 霍克签收，给了小费，将他们打发走。 艾丽卡的电话这时打了过来：“等我过去一起开箱。” 霍克问她：“今晚能准时下班？” “我在外面办了个小案子，完事了。”另一边的艾丽卡快速说道：“我不回警局了，现在就往回走，最多二十分钟就能到。” 霍克去工具室，找来早已买好的撬棍。 不到二十分钟，艾丽卡的切诺基就开进了别墅大门。 她从车上下来时，还提了三个沉重的袋子。 霍克迎上前，接过其中两个，问道：“买的枪吗？” 艾丽卡冲他笑：“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我给你的惊喜。” 进入展览室，霍克拆开一个枪袋，发现里面是一支雷明顿霰弹枪，旁边还搭配了子弹带和相应的弹药。 艾丽卡拆开的枪袋里，则是配带瞄准镜的萨维奇猎熊步枪。 霍克又拆开另外一个枪袋，里面放着两支ar15半自动步枪和格洛克手枪，还有相应的弹匣与子弹。 正是两人在怀俄明州时用过的枪支。 “我觉得这些特别有纪念意义。”艾丽卡对这段感情非常上心，也想经营好：“专门打电话给野牛枪店，让他们办理了特殊配送手续，打包送了过来。” 她拿起萨维奇步枪，来到一个展柜前面，放了进去。 霍克给她打下手，又把雷明顿霰弹枪递了过去。 艾丽卡将雷明顿放在步枪旁边，往后退了几步，满意的点点头。 枪的子弹和弹匣单独存放，放进了带指纹锁的金属柜子里面。 柜子同时设置了霍克和艾丽卡两个人的指纹。 两把ar和格洛克手枪，则留着当自卫武器。 霍克拿起箱子上的一根撬棍，扔给艾丽卡：“开箱子了。” 艾丽卡兴致勃勃的过来：“我们一起。” 两人同时压下撬棍，木箱盖被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包裹。 解开外层包装，下面就是一只栩栩如生的灰熊标本。 这只熊已经被剔除了内脏、脂肪和体内的水份，改以填充物来保持外型，看上去很大，实际上不重。 霍克和艾丽卡一人架一边，将它放进了标本展柜里面。 这栋别墅足够大，展览室建造的也很大，还有二十多个展柜空着。 霍克说道：“可惜那只美洲狮被打烂了。” 艾丽卡手臂一挥：“我们再去打，从今年开始，我每年在公共节假日外，还能享有七周假期，我们可以先本土，再去阿拉斯加。” 霍克锁上展柜，招呼她：“走了，一起去洗洗。” 艾丽卡追过来，挽住他手臂：“我新换了一个波浪式浴缸，我们去里面试试。” 这一试，就试到了天色黑下来。 两人运动结束，全都饿了，这边只有一些方便食品，霍克干脆穿上衣服，拉着艾丽卡出去吃饭。 霍克开着那辆奔驰，尚未驶出银湖社区，发现一栋闲置的别墅门口，停着两辆巡逻警车。 两个老黑被四位巡警压在地上，反拷了起来。 艾丽卡认识其中一个巡警，降下副驾驶车窗，问道：“汉斯，需要帮忙吗？” 霍克停下车，艾丽卡从车上下来。 那个巡警看到了艾丽卡，冲这边招了下手：“没事，搞定了，两个小蟊贼，跑这边闲置的房子里偷窃，被邻居发现报了警。” 艾丽卡挥了挥手上车：“不打扰你们工作了。” 霍克开车继续前行，同时说道：“银湖社区很多房子还没卖出去，入住率不算很高，我记得我们左右两边的房子都空着。” 他提议道：“要不要搞点安保措施？” 艾丽卡知道他最近做的事：“你不是改造过工作室吗？还成功搞定了矮子帮的人。” 霍克开启拉扯模式：“对了，上次造弹弓的工具，都在别墅的工具房里，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再去超级市场买一些工具和材料，亲自动手改造，怎么样？” 艾丽卡本就是个喜欢动手的人：“好主意！” 她挺兴奋：“希望有几个小蟊贼打那栋房子主意，然后被搞掉。” 两人简单吃了点晚餐，又去超级市场买了一大堆东西，多到奔驰车的后备箱都放不下，要往后座位上放。 回到别墅，东西暂时卸到工具房里面，霍克和艾丽卡忙了起来。 后面两天是周末，两人干脆就没离开银湖，一直在这里打造独属于他们的自制安保系统。 到了周日晚上，艾丽卡接过一个电话，对霍克说道：“我爷爷想要见你。” 第148章 新媒体网站的设想 洛杉矶，伍德兰山。 艾丽卡驾驶着切诺基，往半山腰驶去。 过了最后一个路口，她快速转头看眼霍克，故意问道：“你一点都不紧张？” 霍克笑了笑：“为什么要紧张。” “也对啊。”艾丽卡伸出右手，握住霍克的左手，说道：“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考验，还有什么比面对死亡降临更可怕。” 霍克从来不说甜言蜜语，但有些话比甜言蜜语更让人心花怒放：“你说错了，我不紧张，因为保罗·弗格森是你爷爷，而你是我最大的靠山。” 艾丽卡突然停下了车，直接说道：“霍克·奥斯蒙，你再这样子，我会忍不住向你求婚。” 她发动汽车，继续往前开去，来到半山腰的一栋豪华庄园前，院门自动打开。 这栋住宅占地面积极广，建筑风格偏老，可能建成了很长时间。 艾丽卡直接把车开到了喷泉广场上。 一名管家过来开车门。 霍克带上艾丽卡提前帮他准备的礼物，下车客气一句：“谢谢。” 管家笑着点头，对两人：“请这边走。” 三人进了别墅正门，一直往前走，穿过整个别墅，又从后门出来。 经过花园时，霍克听到了枪声，似乎是某种型号杠杆步枪发射的声音。 接着，他看到了一片靶场，还有站在靶场上，带着牛仔帽的老头。 保罗·弗格森身材高大，略微发福，手里提着一支温彻斯特杠杆步枪。 艾丽卡为双方做了介绍。 霍克主动上前握手，送上了礼物。 保罗随手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把经典的柯尔特左轮手枪。 他交给管家，看了艾丽卡一眼，说道：“我小的时候最喜欢玩枪，那时还生活在牧场里，郊狼和黑熊时刻危及安全，不管你是强是弱，只有拿枪才能活下去。” 霍克很自然的接话：“我在怀俄明牧场与山野间长大，从小与枪为伴，死在我枪下的郊狼，少说有上百只。” 保罗把枪扔过去：“让我看看你的枪法。” 霍克玩过这种老式枪械，熟练的装填子弹，瞄准几十米外的靶子，扣动了扳机。 枪声有节奏的响起。 霍克一口气打空所有子弹。 保罗放下望远镜：“枪枪十环，好枪法！” “我父亲曾经说过一句话，恶狼来了，必须要用枪来招待它们！”霍克听得出保罗话里的意思，理念与他有些相似：“只有把它们打疼了，打怕了，它们才会收敛一段时间。” 保罗微微点头，说道：“这把温彻斯特送给你了。” “谢谢。”霍克刚说完，管家过来，接下枪打包。 保罗朝休息区走去，等到霍克和艾丽卡跟上来，说道：“这次的事情，我听布莱恩说了经过，你做的很出色。” 霍克客套一句：“一个人做不到，整个团队配合的好。” 保罗人老眼不花：“你带着另外一个团队，同样可以做到，但这些团队没了你，很难做到现在的程度。” 他语气突然加重：“布莱恩只是你手里的那只提线木偶。” 霍克说道：“实际上，没有他顶在前面，再好的策划都是泡沫，很多事情讲究实力。” 保罗坐在椅子上，直接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这种问题，在霍克的预料之中。 虽然从来没问过，但旁边的艾丽卡也竖起了耳朵。 霍克从容不迫：“除了现有的危机公关和业务战略咨询，我准备朝网络媒体行业发展。” 他很清楚要展现自身价值：“这次与布莱恩合作，我发现了一个严重问题，美利坚的媒体……暂时放在加州范围，绝大部分主流媒体，要么是蓝色，要么是深蓝，我与布莱恩在舆论上完全被压制，哪怕拿下视频，对方仍然用操纵媒体报道的方式，转移了公众舆论方向，弱化了视频带来的杀伤力。” 保罗一直旁观，很清楚霍克说的都是事实。 媒体舆论上的弱势，让他们无法快速扩大战果。 霍克又说道：“网络媒体反应速度快，受限制小……” 保罗对互联网有一定了解：“门户网站？” 霍克说道：“有一点像博客，但交互性超过博客，还能兼具媒体功能。” 保罗缓缓说道：“根据我对互联网的印象，你说的这类媒体，用户才是关键。” “好莱坞很重要。”霍克简单说道：“娱乐圈与体育圈的人，基本都是蓝色的拥趸，这些家伙凭借知名度，总在有意无意帮助蓝色，比如这次的莱昂纳多订婚，他们的一举一动轻易就能引来公众关注。” 他话音一转：“但这些文体明星还是丑闻制造机，我很擅长利用丑闻，只要爆的料足够猛烈，关注度和用户不会是问题。” 其实霍克想做的，就是tmz、推特和抖音的一个结合版本，可以让用户在互联网上交互娱乐，正式拉开全民娱乐时代。 但目前手机刚开始拍照时代，手机连最基本的拍照功能都没有普及，而家用摄像机又价格昂贵，抖音只能是未来体。 现在，前两者的网页结合体更为现实一些。 新的网络媒体上线，最难的在于吸引用户。 公众对于娱乐八卦的兴趣，远远超过社会政治丑闻。 利用那些能成为超级热点的明星丑闻，来吸引用户们。 虽然明星丑闻相对安全，但仍然存在相当大的风险，毕竟有利益牵扯。 霍克需要一定的势力才能撑住。 保罗略微沉吟：“年轻人有想法有冲劲是好事，法律上的问题，你可以多咨询布莱恩，商业上的事情你可以与艾丽卡的母亲商议。” 话说到这里，霍克知道该告辞了。 他和艾丽卡拿了保罗赠送的温彻斯特步枪，一起离开。 射击场前，保罗坐了片刻，对管家说道：“让艾丽卡的母亲关注他一下。” 管家随即去打电话。 对于保罗·弗格森来说，让玛丽·弗格森投一小笔钱就足够了。 霍克·奥斯蒙成功，他们获益多多。 若是失败，这点损失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切诺基开出庄园，艾丽卡有点兴奋，对霍克说道：“我妈妈第一次来拜访，爷爷也是赠送了她一支温彻斯特。” “看来我待遇不错。”话是这么说，但霍克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如果从坏处想，这种流水线生产的步枪，就像某种心形石头。 想要借势，从来都不容易。 发生在瓦格伦身上的这件破事，不止是对布莱恩的考验，同样也是对他的。 “创业很难吧？”艾丽卡开着车，叹了口气：“我对这些不了解，也帮不上你。” 霍克笑起来：“都说了，你是我最大的靠山。” 艾丽卡也笑了笑，故意问道：“你对结果有预计吗？” 听到这个问题，霍克脑海里闪过马斯克和扎克伯格，同时还有穷街上的流浪汉，说道：“成功可能会变成富豪，失败就要提桶上街流浪了。” 艾丽卡很认真的说道：“失败也没事，我养你。” 今天是周一，两人随后还有工作要忙。 艾丽卡送霍克回到银湖，约定晚上继续一起做手工活，开车去了警探局。 霍克简单收拾了下工具，拿了把长枪放在奔驰车里，赶回喷泉街。 爱德华和卡洛琳都到了。 霍克开始布置新工作，他拿了一个档案袋交给卡洛琳：“上次说的事，这周你就去办，相关材料我都准备好了，缺什么你再找我。” 卡洛琳接了下来，递给霍克一份《好莱坞报道》：“今天一早，金球奖公布了这一届提名名单，莎拉顺利拿到提名，詹妮弗·安妮斯顿不在提名名单当中。” 霍克看到了版面上莎拉·帕克的照片，腹部突起的孕妇形象在一众明星当中格外显眼。 爱德华凑过来看了一眼，问出一个关键问题：“她后面想要流产，还是把孩子生下来？” 霍克和卡洛琳齐刷刷转过头去，盯着救世主看。 爱德华举起手来：“我就单纯问问，没别的意思。” 霍克拍了拍他肩膀，问道：“你想跟另外一个男人，同时搞她吗？” “不想。”爱德华想到那种恐怖场景，忙不迭摇头：“我不问了。” 卡洛琳外出找中介公司跑手续。 霍克让爱德华打开电脑，翻看博客类网站，做一份统计。 从911以来，博客发展迅速，全美各种博客类型的网站，开了足有上百家。 说每周都有新的博客网站注册成立，又有网站关门倒闭一点都不夸张。 从无到有搭建一个网站，远不如收购一家即将倒闭的小博客网站来的划算。 下午，霍克接到艾丽卡打来的电话，她母亲玛丽·弗格森想要与他谈谈新媒体网站建立的事。 这是女友的老妈，霍克非常自觉，去了洛杉矶市中心，来到刚刚改名的联邦银行大厦，进入一家投资控股公司，见到了玛丽·弗格森。 两人聊了一下午，虽然存在一些分歧，但就合作达成了一致。 随后的两周，霍克都在忙新公司的事。 加上艾丽卡又遇到一个案子，两人很长时间都没有去阿特尔山射击场练枪了。 这让有些人着急起来。 （第二更，求月票。） 第149章 骡子们在行动 西洛杉矶，阿特尔山射击场。 卡蜜拉双手紧握一把伯雷塔手枪，瞄准前方的靶子，发泄一般清空了弹匣。 她换上新弹匣，又一口气打空。 旁边的阿亚拉按住了她胳膊，说道：“休息一会儿吧。” 卡蜜拉收起枪和弹匣，随着他去了休息处。 工作日上午，射击场里人不算多，休息处这边只有他们两个。 卡蜜拉要了杯咖啡，问道：“那两人换了射击场？这么久没来。” “没有。”阿亚拉低声说道：“警局内线传来的消息，最近警探局那边遇到几个棘手的案子，其中一个由艾丽卡·弗格森的小组负责，她工作相当忙。” 他想了想，又说道：“这两人非常警惕，艾丽卡那边我们不敢跟，霍克·奥斯蒙那边在新年前尝试跟过，我们的人还没靠近外围，就发现一直有人在盯着他，我赶紧把人撤了回来。” 卡蜜拉这些贩子组织，了解不到加州高层次的政治争斗，说道：“这人也不简单。” 阿亚拉问道：“我们继续等？” “不能再长时间等待了。”卡蜜拉很清楚手下们的脾性：“兄弟们这么长时间等下去不是办法，他们在墨西哥野惯了，在洛杉矶安稳半个月几乎到了极限。” 她亲哥哥死在对方手里，还损失了上千万美元：“计划变动一下，你找渠道探寻这对奸夫淫妇的住处，看能否找到适合动手的地点。” 阿亚拉微微点头：“我去联系在洛杉矶的眼线们。” 卡蜜拉催促：“抓紧去。” 阿亚拉从射击场出来，找了个地方打电话，骡子帮为了运货，在这边发展出不少眼线，其中有一批，都是与他单线联系。 这些人遍及各个行业，有些还不是底层工作者。 因为他们大都是瘾君子，而骡子帮能为他们提供最好的货。 翌日下午，阿亚拉得到一个消息，来到洛杉矶市中心。 他在一家酒吧等了片刻，来自圣路易斯房产开发公司的销售经理拉米雷斯进了酒吧。 拉米雷斯坐在他对面，低声说道：“我委托几个朋友查了查，其中一个朋友所在的公司在银湖那边开发的独栋别墅中，有一栋卖给了艾丽卡·弗格森。” 阿亚拉问道：“没有搞错吧？” “不会有错。”拉米雷斯详细说道：“艾丽卡·弗格森pd的明星警员，很多人都认识，因为经济大环境不太好，遭遇911和股市崩盘，那家公司开发的银湖社区房产销售一般，他们虽然没有公开做广告，但私下里对客户推销时，都会把艾丽卡·弗格森和安全性牵扯到一起，当做房产的卖点。” 阿亚拉问道：“他们买的哪一栋？” 拉米雷斯从包里掏出一张复印件，交给阿亚拉：“这是具体地址。” 阿亚拉接过来，仔细看了一遍，记下了具体地址：“她经常去那边居住吗？” 拉米雷斯来之前就打听过了，他在房产这一行的消息相当灵通。 当初骡子帮找上他，通过那玩意控制住他，也是因为这点。 “前几个月，还不太过去住。”拉米雷斯边回忆边说道：“好像最近两三个月，她交往了男朋友，每周会过去一两次。” 阿亚拉问道：“两个人？” 拉米雷斯说道：“应该是两个人，艾丽卡·弗格森和她的男友，应该是把这里当成了两人过夜的地方。” “很好！”阿亚拉不断点头，对于拉米雷斯提供的消息非常满意：“那边是开放式的社区？” 拉米雷斯说道：“房产还有相当一部分尚未卖掉，目前属于半开放式的社区。” 阿亚拉问清楚之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包，直接塞给拉米雷斯：“最好的货。” 拉米雷斯如获至宝：“谢谢。” 阿亚拉离开了这个酒吧。 拉米雷斯也赶紧走。 ………… 喷泉街，西海岸工作室。 对比以前，霍克最近在工作上勤奋了许多，哪怕是周末，都坐在电脑前看博客网站。 办公桌一侧，他打印下来的博客公司名单和资料，已经有了手掌的厚度。 这些仅仅是洛杉矶地区的公司。 某个行业大热，众多资金与人员一窝蜂般进入，全世界都一个样。 工作室门从外面打开，卡洛琳踩着高跟鞋回来，去冰箱那里拿水，发现没有她日常喝的高端品牌，只能随意拿了一瓶。 她拧开喝了一小口，看了眼牌子，不禁摇头，味道明显不对。 爱德华从电脑后面抬头，半文盲的黑小帅，硬生生被霍克逼成了办公室文员，他对卡洛琳说道：“帮我拿瓶水，谢谢。” 卡洛琳干脆又拿了两瓶，一瓶给爱德华，另一瓶放在霍克办公桌上。 “谢谢。”霍克头也没有抬。 卡洛琳试探说道：“老板，我们的用水标准能不能升一升？” 霍克直接说道：“农场里的羊，都直接喝自来水。” 卡洛琳不敢再提，决定以后自己买水，但看了看霍克，貌似也可以给他带，毕竟老板。 爱德华这时说道：“最好不要直接喝自来水，我以前在水厂当过临时工，听一些技工说，洛杉矶有些地区用的都是老水管，含铅量过高。” 霍克随口接了一句：“据说铅能提升甜味？” “不太清楚。”卡洛琳说正事：“非盈利机构和离岸公司的手续全都办完了，接下来等消息就行了。” 霍克是个好老板，拿起手里的博客公司资料，递给卡洛琳：“了解一下这些公司的信息，重点我已经圈了出来，你明天起挨着跑一遍，看哪几家有出售意向。” 卡洛琳接下来，快速翻了一遍，提醒道：“明天周日。” 霍克听出了潜在意思：“从下周一开始。” 他想起来了：“今天周六，金球奖应该开始了。” 卡洛琳赶紧去找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换到了nbc。 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是金球奖的红地毯。 霍克放下手头工作，看颁奖典礼。 危机公关和业务战略咨询还会继续，而且新媒体新公司建立后，业务也与娱乐圈脱不了关系。 最为直观的了解行业动态很重要。 没多大会儿，弗兰克也来了这边，还买了些吃的。 四个人坐在一长两短的沙发上，边吃喝边看。 红地毯进行到后半段，这次金球奖最火热的人物莎拉·帕克登场。 她穿的礼服经过特殊设计，特别突出鼓起的腹部。 站在采访区，莎拉·帕克面对众多媒体，又发表了一番反家暴宣言。 弗兰克说道：“她只要不自己作死，单凭反家暴这一项，能吃很多年。” 卡洛琳曾长期担任莎拉的公关经理，对她很了解：“我个人认为，最多半年她人设就会崩塌。” 霍克好奇：“她出去胡搞了？” “前几天，她约我一起吃饭。”卡洛琳简单说道：“可能是向我炫耀，说她花着布罗的钱，怀着布罗的孩子，专门叫了两个男模……” 爱德华听的呲出大白牙：“真变态啊！” 卡洛琳也是这么认为：“莎拉说怀孕的机会难得，这几个月不好好体验，以后可能就体验不到了。” 爱德华灵机一动：“老大，要不要搞一搞她，想办法拍下她与男模的视频。” “我们与莎拉有合约。”霍克看上去很讲职业道德：“合约结束前，我们不能这么做。” 弗兰克冲霍克竖起大拇指：“你真是道德模范！” 颁奖典礼拉开序幕，四个人说话少了一些。 电影奖项上面，哈维·韦恩斯坦掌控的米拉麦克斯大获全胜，《时时刻刻》和《芝加哥》分别拿到了剧情类与音乐喜剧类最佳影片。 妮可·基德曼和芮妮·齐薇格双双拿下电影类两个最佳女主角。 爱德华看着美艳动人的妮可·基德曼，问弗兰克：“她们不会被哈维那个混蛋搞了吧？” 弗兰克淡淡说道：“冲奖固然能让米拉麦克斯获益，但迪士尼对米拉麦克斯绝对控股，影片收益大部分落入迪士尼手里，好莱坞那么多女演员，哈维为什么要力捧她们？” 他又补充道：“妮可·基德曼已经与汤姆·克鲁斯反目成仇，芮妮·齐薇格出身一般，她们可不像凯瑟琳·泽塔·琼斯那样，背后有个道格拉斯。” 卡洛琳接话道：“用身体冲奖只是最基本和最简单的冲奖方式，也是最低级的。” 她声音中带上了几分骄傲：“还是我们的办法更高级一些。” 弗兰克叹了口气：“好莱坞的风气会越来越差。” 霍克却说道：“丑闻越多，我们这些做媒体的，才能活得越滋润。” 颁奖典礼进入到电视剧环节，第一个重量级奖项，就颁出了音乐喜剧类剧集最佳女主角。 没有任何意外，莎拉·帕克捧起了这座奖杯。 至此，霍克策划实施长达数月的莎拉计划宣告完成，两大目标全部达成。 双方签订的合同目标，莎拉拿到了金球奖。 霍克暗藏的目标，想要嘎他腰子等要害的布罗·德里克彻底翻车，进了监狱里面，享受老黑们添加防狼喷雾和风油精后、又三位一体的热情服务。 第150章 优势在我们（求月票） 世纪城，比弗利商务会所。 霍克和卡洛琳来到会客室，等了不到五分钟，莎拉·帕克和她的父亲史蒂芬·帕克先后进来。 莎拉快步朝霍克走来，张开手臂想要与他拥抱。 霍克却后退一步，指了指她鼓起的小腹：“小心一点。” 莎拉笑了笑，轻轻拍了下腹部：“等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不小心摔倒。” 史蒂芬·帕克却有不同看法，过来对霍克说道：“她一向听你的话，你劝劝她，把孩子生下来。” 这种事，霍克怎么可能参与，回道：“这件事你们闭门商议最好。” 卡洛琳干脆就没说话。 霍克答应跟莎拉见面，目的只有一个，此时直接说道：“恭喜你拿到金球奖。” 莎拉一听就明白：“我已经让人给你转账了，最后80万美元奖金，很快就会转到你公司账户。” 她野心很大：“将来我冲击奥斯卡时，一定再找你。” 霍克说道：“祝你早日实现梦想。” 莎拉聊了几句，去找卡洛琳：“听说你跟鲁妮·查森闹翻了？” “我现在是霍克的助理。”卡洛琳说道：“这边工作更轻松，也能学到一些新东西。” 莎拉感叹：“可惜你没法当我的公关经理了。” 卡洛琳早已受够了她：“祝你好运。” 这边，霍克跟史蒂芬·帕克聊了几句，他问道：“监狱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布罗·德里克享受到了风油精与辣椒水的双重快乐。”史蒂芬为女儿出气，有种痛快淋漓的感觉：“不过有几个老黑，下棍子太狠，新年过后，布罗·德里克不得不转入医院治疗，阿克曼影业那边的人还给我打了电话。” 霍克顺势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史蒂芬说道：“让我不要太过分。”他摇摇头：“暂时先这样，布罗·德里克的刑期很长，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霍克没再多说，随后带着卡洛琳离开了会客室。 卡洛琳从后面跟上来，巴掌大的脸上全是渴望，几次张嘴，话到了嘴边，又都闭上了嘴唇。 霍克知道她想说什么，却故意不说，一直熬羊。 卡洛琳没办法，悄悄走近了一点，低声说道：“老板，我订了一辆新车。” “什么车？”霍克问道。 卡洛琳说道：“新款宾利欧陆。” 霍克转头看向她：“这几个月你从我这里拿到的抽成，有20万美元了吧？” 卡洛琳晃了晃手上的包，左手往外伸了伸，露出衣袖下的表：“我是个时尚达人，不能落后于时尚潮流。” 霍克懒得说她：“抽成我很快会转给你。” 卡洛琳脸上笑容绽放，问道：“老板，你喜欢听哪种叫声？我叫给你听。” 霍克从商务会所出来，催促道：“昨天交给你的工作，抓紧去做。” “我马上就去。”卡洛琳的积极性完全被激发了出来。 中午，霍克约了梅根·泰勒一起吃午饭。 两人在一家中式餐厅的包间里见了面。 梅根放下手里的筷子，换回刀叉，说道：“瓦格伦的新闻我连续追踪报道多期，一直冲在最前面，现在被打上了红色印记。” 霍克却说道：“你现在主做社会与时政新闻，想要往上走，几乎不可能保持中立。” 梅根勉强一笑：“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早。” “你没有察觉吗？社会正在一步步割裂。”霍克想了想，说道：“你不站在我这边，就站在了敌人那边，越来越符合社会形势变化。” 梅根说道：“我不喜欢椭圆办公室的那头猪，他这句话太极端了。” 霍克笑了笑：“但美利坚就是这样做的，不止是国际上，包括国内的两党。” 梅根猜测：“这次不止是雇佣？你也做了选择？” “算不上选择。”霍克很直接：“政商勾结，传统艺能。” 他试着邀请：“我打算做网络媒体，有没有兴趣跳槽，你非常适合做总编。” 以梅根的能力，搞到手的明星丑闻能玩出花来。 梅根没有回答，反而说道：“瓦格伦事件的新闻追踪报道结束，我兼任了11频道的助理总监。” 霍克明白了，端起酒杯：“祝你高升，早日成为总监。” 梅根跟他碰杯：“谢谢。” 霍克不再提之前的事，转而聊了最近洛杉矶的趣事。 两人吃完饭，从餐厅出来，霍克开车送梅根去了福克斯电视中心。 随后，他去超市采购，买了些日用品，带去银湖社区。 艾丽卡与他约好了今晚见面。 银湖社区，霍克开车来到院子门口，先拿出电子钥匙，按下了关闭按钮。 单独供电的安保系统断了电。 霍克遥控开门，怀着期待的心情，开车进了院子，发现里面空空荡荡，并没有蟊贼闯入，多少有些失望。 他把车开进了车库。 这边的社区管理，比不上日落大道北区等著名顶级豪宅区，是美国常见的半开放式豪宅区。 配备了安保人员，但数量并不多。 此时自西往东的主路边，社区入口处的安保亭里，进来了一个墨西哥裔。 凭借能让任何人变得和蔼可亲的钞能力，阿亚拉迅速与两名安保拉近了距离。 贩子们财大气粗，主打一个出手大方。 阿亚拉掏出几叠美元，分别塞给两名安保，还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证件：“我是一名记者，来自《美国周刊》，想让你们帮点小忙。” 这年代监控很少，安保敢让人进来，自然有底气。 两人各自收起钱，其中年龄较大的白人说道：“有事直说。” 洛杉矶这种地方，干过新闻线人的少说有几十万，这位安保大叔的柜子里，至少有十几个记者的名片。 干完这一票，洛杉矶肯定没法待，阿亚拉很直接：“我掌握了一条消息pd的明星警官艾丽卡·弗格森在这里有一栋别墅，并且经常与她的男朋友幽会，我想搞点与她有关的新闻……” 年轻的那个说道：“前几天我见过，好像还让人送过货。” 那辆联邦快递的货运卡车太醒目，进入社区前他让对方做了登记。 阿亚拉掏出名片递过去：“帮个忙，如果他们来了这边，打电话联系我，还有重谢。” “没问题。”安保大叔要养家，一口应了下来，同时叮嘱：“不能泄露我们的信息。” 阿亚拉说道：“当然！这里是个富人区，将来肯定还有明星入住，我想与你们长期合作。” 他指了指社区里面：“我进去转一圈。” 安保大叔摆手：“去吧，别打扰到住户。” 阿亚拉出门开上车，顺着主路进了社区，边开车边观察，很快发现了目标所在。 那是一座临近银湖的大型独栋别墅，前后均有院落，围墙高度足有三米半，双开式的金属门紧闭，遮挡住了外面窥视的目光。 其中的大屋，是上下两层带阁楼的建筑格局。 这里的独栋别墅，每一座与邻居之间都拉开了一些距离。 阿亚拉稍微放慢车速，仔细看了一下，目标别墅左右两边加挂了外锁，好像都没有住人。 他怕引起周围住户怀疑，没有停下观察，正常开车离开了这边。 阿亚拉从东北侧出了社区，绕回到圣莫妮卡大道上，朝西洛杉矶驶去。 ………… 天色黑透的时候，艾丽卡才结束今天的工作，驾驶一直开着的切诺基，赶来银湖社区。 主路上灯光明亮，切诺基从安保亭处经过，那名年轻的安保问道：“刚刚过去的，好像是艾丽卡·弗格森的切诺基。” 年纪大的出来，隐约还能看到切诺基的车屁股。 年轻安保也出了门：“我记的社区开这款切诺基的人很少，应该是她。” 年纪大的说道：“打电话，赶紧打电话，那个记者出手大方，我们还能再拿几百美元。” 年轻安保赶紧去打电话。 另一边，艾丽卡进了院子，直接把车停在别墅前面，跳下车快步走进房子里。 她闻到一股香味，直接朝餐厅走去。 餐桌上，摆了西红柿炖牛腩和煎羊排等几样餐点。 厨房那边还有动静，艾丽卡跑过去，伸头进去，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伸出来的手臂抱住了脖子。 霍克一把将她拖进去，两人热吻在一起。 片刻后，艾丽卡挣扎开：“不行，先吃点饭，今天在外面跑了一下午，饿坏了。” “先从上面填饱肚子，然后再从下面填饱肚子。”霍克拉着她出去。 两人坐在餐桌边吃饭，艾丽卡刚吃了五分饱，就察觉到餐桌另一边，一只脚伸过来，搁在了她健美的长腿上。 饭很快换了一种方式吃。 ………… 西木区，老牌富人区。 一栋别墅里面，卡蜜拉刚吃过晚饭，正考虑拉着阿亚拉上楼，释放一下身体压力，阿亚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了眼号码，阿亚拉接通，听那边说了几句，挂掉电话，对卡蜜拉说道：“得到确切消息，艾丽卡·弗格森和霍克·奥斯蒙去了银湖社区的别墅。” 卡蜜拉问道：“你刚才说那里方便动手？” “别墅区入住率不高，巡逻不算密集。”阿亚拉重复一遍之前的话：“他们那栋别墅左右没人，短时间内他们只有两个人，优势在我们！” 卡蜜拉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机会：“召集兄弟们，今晚动手！” 阿亚拉接连打电话，从西洛杉矶到北好莱坞，一辆辆车驶出，来到好莱坞地区，在约定好的一间仓库里见面。 这间的仓库的地下室中，存了骡子帮的一批武器。 第151章 侮辱性很强 夜色已深，仓库里灯火通明。 一把把ak、ar和霰弹枪放在货架上，众人都在挑选最趁手的武器。 阿亚拉在站在白板前，依照拉米雷斯提供的资料，画完了简易的建筑平面图。 换了一身黑色作战服的卡蜜拉抽出腰间的军刀，指着平面图，对一众手下说道：“兄弟们，目标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但不要小瞧他们，这对狗男女都是用枪的顶尖好手。” 她没有找到霍克·奥斯蒙的照片，把报刊上艾丽卡·弗格森的海报，固定在白板一侧：“这是目标之一，我不要求活捉，打死即可。” 有个大胡子说道：“这小妞好辣。” “她的枪法比身材更辣！”卡蜜拉提醒了一句，鼓舞士气：“干掉艾丽卡·弗格森或者霍克·奥斯蒙任意一人，在基本酬劳之外，再发奖金200万美元。” 这话一出，十几个壮汉呼吸急促起来。 放在墨西哥那种地方，几千美元都足够拼命了。 卡蜜拉军刀指了指平面图后门位置，对大胡子说道：“奎瓦斯，你带7个人从后面发起攻击，防止他们逃跑，其他人跟我从正门进入。” 她看向一个光头：“塞斯科，你带一队人从这边突击车库，其余人跟我冲击别墅正门。” “是！”这些人的回应较为整齐。 卡蜜拉这次带过来的全是精锐，在进入骡子帮之前，还有一个共同身份，墨西哥的缉毒警察。 就像坎波斯对霍克所说，很多人之所以在墨西哥做这行，是为了有资本转行去做贩子。 众人已经选好了武器，卡蜜拉拿起自己的ar，强调一遍：“记住，不要轻敌！” 阿亚拉补充一句话：“得手后，以二号方案分散撤退，如果有人pd抓到，记住该怎么说，你们的家人将会过富足的生活。” 这群亡命徒分别上了多辆汽车，其中还有两辆车体较高的卡车。 阿亚拉带着一个人，先行开车来到入口安保亭处，凭借钞能力与假的记者吊牌，一起走了进去。 就在安保数钱的时候，两人暴起发难，送安保去上帝那里数钱。 多辆汽车驶入银湖社区，趁着夜色来到目标别墅附近，两辆车体较高的卡车靠在了墙边。 别墅二楼，主卧室里亮着灯光。 刚练习完枪法的霍克，冲完澡穿上短裤，来到吹头发的艾丽卡身后，说道：“前几天你妈妈找过我。” 艾丽卡回头看了眼：“我听妈妈说了，她准备投资你的新公司。” 霍克突然听到了震动声，这是安保系统发出的警告，别墅正在遭受入侵。 他敲了下房间内的电脑键盘，屏幕上出现监控画面。 隐蔽式监控摄像头下，别墅院墙前后停了多辆汽车，其中两辆卡车，分别停在墙前，多名持枪人员，从卡车上翻入院落。 也就在这短暂的时间，艾丽卡关掉吹风机，摘下手腕上的皮圈，绑好了头发。 霍克打开电脑附近的橱柜，拿出战术背心，扔给了艾丽卡，他以最快的速度穿上另一件，又取出抽屉一侧的ar15，先将一把交给艾丽卡，又拿出另外一把。 两人的战术背心上，还插着三个ar弹匣，一把格洛克手枪，还有耳麦、军刀和简易防毒面具。 片刻间，霍克和艾丽卡已然武装完毕，还给长枪装了消焰器。 “目标超过二十人，前后夹击。”霍克提醒道：“你后我前。“ 艾丽卡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抱着枪离开了房间。 她快速跑动间，已然拨通了911报警电话：“我是警探局警长艾丽卡·弗格森，警号……在银湖社区10栋住所，遭受20多名持重武器匪徒袭击，请求支援！请以最快速度派遣swat支援！” 但他们赶过来需要时间，霍克和艾丽卡必须顶住。 艾丽卡打开北向的多窗房屋，快速冲了进去，来到一扇窗户附近，手指敲击过键盘，电脑屏幕上出现监控画面，红外热成像启动，8个人的身影清晰可见。 她戴上耳麦，说道：“我这边8个。” 霍克说道：“前院13个人。” 前院院墙附近，两架软梯落下，包括卡蜜拉在内，13个全副武装的黑衣人陆续进入。 别墅里面非常安静，二楼最大的那扇窗户，一直亮着灯。 卡蜜拉左右指了一下，塞斯科带着几个人朝侧前方快速行进。 阿亚拉倚在一根灯柱边上，挥了下手：“费尔南多，震撼弹！” 那对狗男女枪法高明，身手了得，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 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壮汉带着两个人往前摸去。 费尔南多端着一把足以轰开普通防弹玻璃的大口径霰弹枪。 另外两人摘下了腰间高价弄来的震撼弹。 二楼，霍克说道：“注意，我要开灯了。” 艾丽卡回应：“收到。” 霍克按下遥控器，二楼卧室灯光熄灭的同时，前后院落里面，亮起了刺眼的灯光，犹如白昼正午。 安保系统也全面启动。 突然间由黑夜转入白昼，身处院落中的人一时间难以适应，下意识闭上眼睛。 还有人朝着前方自卫射击。 枪声响了起来，打在一楼二楼墙壁与玻璃上，防弹玻璃挡下了攻击。 霍克早已在窗口前架起了ar15，50米以内的距离，一个个黑衣武装人员，跟靶场上的固定靶没什么区别。 他几乎不用瞄准，凭借长期练枪带来的感觉，枪口对准了最高的壮汉。 砰砰砰！ 清脆的枪声响起，费尔南多宽阔的胸腹位置，炸开了三朵血花。 他连惨叫都未发出，就一头栽倒在地。 跟着他的两人想要卧倒，其中一个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不算明显的电击声响起，他头顶冒起了一阵烟。 最后的意识，发现不远处的同伴，脑袋像烂西瓜一样爆开。 枪口移动，霍克连连开枪，头顶冒烟的衰人胸口中弹，直挺挺摔倒。 其余人纷纷寻找掩体，有人藏在树后面，有人藏在装饰的石雕后面，还有人趴在了地上。 他们经过这短暂调整，眼睛快要适应了灯光，一个个端起枪，朝着二楼枪响的地方和顶楼亮灯的地方开枪。 子弹飞过来，打在那扇窗户上，噼里啪啦直响。 玻璃上出现大片蛛网般的裂纹，全没有立即碎掉。 霍克早已躲到砖石和混凝土构造的墙壁后面，闪身来到另一扇窗户前。 “灯，干掉那些灯。”卡蜜拉大声指挥，同时举枪射击，ar的子弹命中了顶楼灯罩，灯光却没有灭。 她暗自骂了一句：“住在这里的混蛋，全都是变态！” 阿亚拉躲在一棵粗大的树木后面，借助灯光看到了玻璃上的情况，那对狗男女真的是变态，竟然用了防弹玻璃！ 接着，他发现情况不太对，枪声太稀疏。 有些人没开枪！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一座石雕后面，有人发出了惨叫。 这家伙军事素养很高，在枪声响起的瞬间，哪怕眼睛被亮光刺激，一时间看不清楚，仍然凭借记忆，跳到了石雕后面。 他人趴在地上，端起枪就想射击，忽然发现身下好像有什么东西震动了一下。 石雕最上面的金属王冠微微晃动，上面镶嵌的一颗球落了下来，并且凌空爆开。 声音不大，威力一般，侮辱性很强。 球里面装的是类似防狼喷雾中使用的超高浓度辣椒油树脂和辣椒素。 这些液体炸开，落在了墨西哥人的身上、手上、脸上，飞进了他的眼睛里面。 那种滋味，比警察贴脸喷还难受。 这人惨叫一声，下意识去擦眼睛，手上的又抹到了眼上，更加难受。 他身体失控，从雕像后面露出头。 就在阿亚拉的注视下，这人脑袋中枪，结束了所有痛苦。 几乎在同一时刻，另一人想冲到石台后面，刚跑了几步，人摔倒掉进了突然出现的一个坑里。 坑底，一根又一根锋利的钢钎，闪烁着寒光。 这人顿时多了十几个心眼。 阿亚拉一时间搞不清状况，身体贴紧了树干。 上面的树枝上，有个包裹打开，一张夹扎着金属丝和配重球的软网落下，笼罩了方圆十几平方米。 二楼有个致命的枪手，阿亚拉听到头上风声，来不及躲闪，也不敢躲出去，伸手抱住头。 网落了下来，接触到了阿亚拉的皮肤，电火花噼里啪啦闪烁，阿亚拉用力转头，看向卡蜜拉那边，却没有看到心爱的人，扑通栽倒在地上。 砰砰砰—— 那支要命的ar，连续响起三次，两枪命中阿亚拉胸口，一枪打中了他的脖子。 五六米外，躲在灯杆基座后面的卡蜜拉，眼睁睁的看着阿亚拉的脑袋，只剩下一小半脖子连在身体上，瞪眼欲裂。 她端起枪，对准二楼窗户，连连开枪。 但对方躲在黑暗中，连玻璃都是防弹的，怎么打？ 别墅的后院，同样传来了枪声和惨叫声。 她的人在被屠杀！ 这跟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预计的是偷偷潜入，发动雷霆一击，即便被发现，也可以凭借人数与火力优势，干掉那对狗男女。 就在卡蜜拉脑海泛起这念头的瞬间，另一边的塞斯科左腿上着了火，翻滚着出来想要扑灭火焰。 明亮的灯光下，带着火焰的目标哪怕在翻滚，对于躲在暗中的霍克而言，也只是一道小菜。 他快速移动枪口，用枪声来点名，同时帮助目标消除疼痛。 砰砰砰三枪过后，目标果然感觉不到火焰的灼烧，任凭火焰烧上了身体躯干。 他抽搐着点头，仿佛无声感谢。 前院还活着的几个人，端起枪对准二楼一顿疯狂扫射。 但二楼窗户很多，安装的全是防弹玻璃，霍克处在黑暗中，又居高临下，稳稳控场。 他换了个位置，对着枪焰亮起的位置，一口气打光了弹匣。 端着ar的一个墨西哥佬，歪倒在了地上。 霍克更换弹匣，微微皱眉。 手工作品不太完美，一些安保机关没有被触动，或者触发后没有发动。 还有很多需要改进的地方。 第152章 开大招 尸体上呼呼燃烧的火焰，落在卡蜜拉耳朵里，烧灭了她满心复仇的火焰。 这哪是什么别墅院落，分明是一个屠宰场！ 屠夫与猎物，在他们进入院子中时，就转换了过来。 对方占据地利，隐藏在黑暗当中，己方在陌生场地作战，又暴露在灯光下面。 卡蜜拉咬碎了满嘴白牙，高声喊道：“走！赶紧走！” 带来的都是她的精锐班底，不能全死在这里。 她摘下一颗烟雾弹，扔了出去。 别墅前方，冒起一阵白烟。 这高声叫喊，霍克也听到了，他听准声音传来的方向，连续开枪射击。 随后换到另一扇窗户边上，通过耳麦问道：“什么情况了？” 艾丽卡正处于兴奋中，话音都带着几分雀跃，回道：“八个我干掉了五个！” 霍克说道：“他们想跑，放了烟雾弹，我准备开大招。” “把这些混蛋全部留下！”敢活着闯进她家里，艾丽卡一定要他们躺着才能出去。 霍克拿起遥控器，按下了喷洒器按钮。 后院那边，有人高声大喊：“老大，你快走，我们拖住他们！” “快走！”前院也有两人回应。 卡蜜拉对待手下不薄，关键时刻也有人为她拼命。 两个墨西哥青年热血上头，从藏身的地方跳出来，一个端着ak，一个端着ar，对着二楼疯狂射击。 卡蜜拉几个人趁机往大门那边跑。 枪声中，地下传来奇怪的震动声音。 几十个体育场草坪常用的洒水器升了上来，然后转动起来，向着四周喷洒液体。 房间里面，霍克和艾丽卡已经从战术背心里掏出防毒面具，戴在了头上。 刺鼻的辣椒气味弥漫，两名正在射击的枪手，口鼻黏膜受到刺激，连连打起喷嚏。 他们裸露在外的脸、手和脖子，落上了不少液体，犹如高温灼伤般的剧烈疼痛，甚至让人抓不住手里的枪。 卡蜜拉闻到气味，打喷嚏的瞬间，就拉起黑色外套，罩在了头上，堵住了口鼻。 这些混蛋，竟然用生化武器！ 卡蜜拉感觉好像在下雨，还听到了手下惨叫的声音。 她不敢拉开衣服看。 二楼卧室，霍克站在窗户后面，带着红外瞄准镜的ar15，对准了跑的最快的那个。 那明显是个女人，还是个身材非常好的女人。 但在霍克眼里她只有一个身份——敌人！ 对待敌人，就要像寒冬一样无情。 霍克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如同打靶时一样果断，一样轻松自在，扣动了扳机。 ar连续响了三次。 三发子弹全部命中卡蜜拉后背，女人一头冲出去，栽倒在了地上。 这女人一手好枪法。 但在这完全不对称的战斗中，连发挥的机会都没有。 霍克移动枪口，将逃跑中的另外几人挨个点名。 一具又一具尸体扑倒在地上。 耳麦里突然传来艾丽卡的声音：“糟了，这边的八个全都被我击毙了，你留个活口！” 霍克怀疑她是故意的，但没有证据。 不过，院子里还有一个活人，正在辣椒水中打滚。 霍克关掉了喷洒器，调整呼吸节奏，找准机会，给那家伙左右双臂和双腿，各自来了一枪。 自动步枪打中手臂和腿部，这人就算医好了，也是半个废物。 枪声停歇，别墅这边彻底安静了下来。 刺鼻的辣椒水味道，有些难闻。 明亮的灯光下，别墅院子一片狼藉，算是彻底毁了。 这一战，与其说是霍克和艾丽卡枪法好，不如说钞能力赢了。 两人改造这里，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就不说了，钱财扔进去十万美元。 现在，没有几十万美元别想恢复原样。 霍克关死窗户，摘掉了防毒面具，房子内的气味，还在忍受范围之内。 艾丽卡提着枪和面具，从门口进来。 霍克见她没有受伤，放下心来，说道：“活口我留了。” “后院八个人，我全部击毙了。”辣手女神探，枪下无活口。 霍克一直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画面：“我留了一个，跑不了。” 别墅外面停着的车始终没有动。 艾丽卡说道：“他们很自信，所有人都进来了，这是自信一定能干掉我们两个。” 霍克仔细看了会监控，又拿起望远镜，看院子里的尸体，说道：“好像全都是墨西哥裔。” 他想到一种可能：“不会是骡子帮上门报复吧？” “有可能。”艾丽卡听到天空传来发动机声，连忙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跟那边说了起来。 没过多久，霍克发现远处飞来两架直升飞机，机头明亮的灯光，相当显眼。 很快，飞机来到别墅上空，一支swat小队实施了索降。 艾丽卡使用手机，跟人交流过，说道：“自己人。” 霍克这才放下ar步枪，一屁股坐回电脑前的椅子上。 跟随swat过来的急救员，对唯一幸存的枪手，实施紧急医疗救助。 那伙计，躺在血泊与辣椒水中，已经活生生疼晕了过去。 艾丽卡去pd过来的人交涉，将房屋外面的区域，交给pd来处理。 也就过了两分钟，警笛呼啸声中，大队警车赶了过来。 从艾丽卡报警，到直升飞机赶到，也就六分钟。 但霍克和艾丽卡实在过于凶悍，这个院子又过于凶险，卡蜜拉和她的手下们，连五分钟都没有坚持住。 随pd全面介入，袭击者数量很快确定，总计21人，一女二十男，全部为墨西哥裔。 其中包pd列入通缉名单的多位骡子帮成员。 这一场短暂而又激烈的交火，袭击者二十死、一重伤。 死掉的女人为卡蜜拉·费尔南德斯，骡子帮三大首领之一，据传与墨西哥著名的矮子古斯曼关系密切。 她的副手阿亚拉，则是墨西哥特警转做贩子的典型。 同样被当场击毙。 接着又有消息传过来，银湖社区两位安保死在了岗位上。 二十分钟，开始有记者赶到，聚集在围墙外面疯狂拍摄，想要拍到重要新闻。 霍克之前给别墅外面加装了隐蔽式监控摄像，此时从服务器中拷出，转交给了警探局在现场的负责人。 监控开始阶段，拍摄的还不算清晰，但也能分辨出这些家伙手持自动和半自动武器，翻墙进入别墅院落。 灯光亮起之后，拍的就较为清晰了，骡子帮的匪徒持有ak、ar和霰弹枪等多种武器。 她掩住鼻子，忍受着刺鼻的气味，穿过布满弹壳和弹孔的院子，进入了别墅里面。 见到艾丽卡无恙，苏茜明显松了一口。 如pd的明星警员死在骡子帮的报复当中，必然掀起舆论浪潮。 接着，苏茜看到了霍克。 她看看霍克，又看看艾丽卡，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忽然间，想到了一件事，这两人凑在一起，发生类似的枪战，pd那次营销式抓捕算上，这是第几次了？ 随即目光又看向窗外，那一地尸体、鲜血和武器，无一不说明一件事。 这一对，比悍匪还凶悍十倍！ 苏茜又去看了监控录像，心说这对真的是太狠了，好好的房子修成了堡垒。 也幸亏是这样，要不然今晚不一定什么结果。 苏茜跟警探局在现场的负责人交流一番，悄悄找到了霍克，说道：“今晚这件事，很好的宣传素材……” 霍克明白她的意思，说道：“先不着急，看艾丽卡是什么意思。” 苏茜微微点头。 霍克的手机响，他掏出来接通。 那边传来梅根·泰勒的声音：“我刚得到一条新闻线报，听说你女朋友今晚在家中遭遇多名枪手袭击？” 霍克说道：“我就在这边。” 梅根轻声说道：“透漏一点，看在我从不介入你生活的份上。” “这不是我们约定好的吗？”霍克想了想，还是透露一点：“枪手超过20人，使用了自动武器，主动发起袭击，大都被我和艾丽卡击毙了。” 梅根很了解霍克这个家伙：“你一定有视频。” 霍克直接说道：“有也不能给你，这件事稍后再谈。” 梅根说道：“如果视频要选择一家媒体播放，一定要来找我，福克斯出的价钱，其他电视台比不了。” 霍克说道：“等确定了再说。” 他主动挂了电话，看了眼艾丽卡那边。 艾丽卡拿了她和霍克使用的武器，以及收集的弹壳，交给了技术科的同事。 一些必要的程序肯定要走。 布莱恩·弗格森这时以艾丽卡亲属的名义，进了别墅里面。 他见到堂妹在忙，赶紧过来找霍克。 “这里发生了什么？”布莱恩人都快惊呆了：“爆发世界大战了吗？” 霍克想到这混蛋说过的话，先把黑锅给他扣在头上：“你就是一个乌鸦嘴，非要说我和艾丽卡会遭遇更多枪手袭击，结果我们两个遭到二十多个枪手攻击！” 他把黑锅锁在布莱恩身上：“今晚这场枪战，全都怪你！你应该改一个名字，叫布莱恩·乌鸦嘴！” 这么大一口黑锅，布莱恩背不动，也不想背，驳斥道：“怪我？小罗伯特·唐尼那次，与我有关吗？游艇遇袭那次，与我有关吗？你们联合策划攻击骡子帮据点，与我有关吗？怀俄明州的事，与我有关吗？” 霍克哪能让他拆掉黑锅：“这次你有没有乱说？有没有祝福……不对，是诅咒我和艾丽卡？” 布莱恩一时间无语。 第153章 离艾丽卡远一点 别墅的书房里，刚赶过来的玛丽·弗格森用力抱住艾丽卡，感受到女儿身体的温暖，才真正放下心来。 作为母亲，她难免抱怨几句：“让你读商学院，你非要去当警察。” “我没有受伤，那些敢袭击我的，全都被我和霍克干掉了。”艾丽卡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宽慰了母亲一句，又说道：“我对金融商业完全不懂，从小玩枪长大，警察能合法开枪。” 她又说了句很符合其自身状况的话：“爸爸的事业总要有人来继承。” 玛丽摇摇头，不再多说，转而看向霍克：“没有受伤吧？” “没有。”霍克故意说一句缓解气氛的话：“艾丽卡将我保护的很好。” 艾丽卡冲他瞪了瞪眼睛，实话实说：“是霍克保护了我，他干掉了13个混蛋，我只干掉了8个。” 旁边的布莱恩忍不住说道：“我怎么听着像是炫耀呢？” 他指了指外面：“你们两个弄了这么多东西？这还是房子吗？” 霍克说道：“大部分东西都是专门定做回来安装的，我们两个可搞不定。” 这栋别墅是玛丽让人装修的，玻璃本来就用的防弹材料，射灯之类的东西，都是艾丽卡又找这些厂商定做的。 霍克和艾丽卡这半个多月当中，更多是挖了几个坑，扯了点线，在树上和灯杆上装了些玩意，就连工程量最大的陷坑，都是雇人来挖的。 至于喷辣椒水的地下喷头，这是别墅交付时就自带的浇灌设备，只需要更改一下供水系统，再接一根供给管道，等到需要的时候，喷出来的就不是水了。 玛丽一脸严肃：“银湖社区管理存在问题，进来这么多匪徒他们没有任何预警，我会与开发管理公司那边交涉，让他们给一个说法。” 匪徒大都嘎了，总要有人出来负责。 苏茜这时从门口进来，说道：“外面聚集了大量媒体记者，我们要做一下先期回应，霍克，你和艾丽卡的意见呢？” 霍克直接说道：“监控录像只拍了室外，就当我不存在。” 他转头看向艾丽卡：“你做决定。” 玛丽插话道：“还是让发言人去处理……” 艾丽卡明白母亲在担心什么，说道：“即便我不站出来，与骡子帮之间的仇恨也不会消失，我已经是他们的眼中钉了，多一份也无所谓。” 玛丽想了想，情况的确是这样。 苏茜很快告辞离开，去处理媒体方面的事宜。 霍克找到她聊了几句。 监控视频本就是霍克和艾丽卡所拍，福克斯11频道也数次合作，苏茜自然没有意见。 这会儿不方便外出，霍克给梅根·泰勒打了电话，约定明天见面详谈。 艾丽卡将母亲安排去休息，又给几位亲属打了电话。 霍克来到楼上，把奔驰车钥匙拿给她：“这辆防弹汽车你先开着，我找厂商给你定做一辆全新的。” 艾丽卡停在别墅前方的切诺基，也是一辆防弹车，但在骡子帮匪徒密集的火力攻击下，已经出现多处破损，防弹功能严重下降。 她没有接：“不用，妈妈会让人新开一辆过来。” 霍克也不啰嗦，收起钥匙：“明天就能把视频卖掉，这笔钱重新整修别墅。” 艾丽卡靠在他身上，想起来一件事：“你不是打算新成立一家网络媒体公司吗？这个视频能不能用来发布，吸引用户？” 霍克说道：“我的网络媒体还在筹划中，一时半会儿上不了线，这类社会新闻不是秘而不宣的明星丑闻，别墅外面那么多媒体记者，时效性很强，热度持续不了那么久。” 艾丽卡点点头：“这方面你比我专业，我听你的。” 关于新媒体网站站立后的爆点新闻，霍克想到了几个，具体选择哪个，到时候根据实际情况再做决定。 北美的那些文体巨星们，最不缺的就是惊天丑闻。 霍克已经拉了弗格森家族的商业投资公司入股。 想要剑指阿克曼家族，自身首先要足够强大。 这一夜，很多媒体记者围堵在别墅外面，终于等到pd的警情通报。 得知是明星警员艾丽卡·弗格森遭遇21名骡子帮毒贩闯入家门报复，不但自身没有受伤，还创造了击毙20匪徒、重伤1匪徒的夸张战绩，一个个震惊的原地石化。 很多记者不相信，追问负责警情通报的苏茜，苏茜再次给出明确答复，并且告诉所有记者pd会在初步处理过案件之后，择机召开新闻发布会。 翌日上午，包括《洛杉矶时报》在内，总部位于洛杉矶的报刊和电视台，都将艾丽卡作为了头条新闻。 艾丽卡的父亲卡特·弗格森，作为警政委员会五人委员之一，召集了一场会议，专门研究后续处理事宜。 因pd执法权仅限于洛杉矶，警政委员会决定与dea合作，针对骡子帮展开最猛烈的打击。 这涉及到了整pd的安全与颜面。 但保罗·弗格森动作更快，弗格森家族第三代中唯一的孙女，也是他最喜欢的孙辈，遭受到如此威胁，老头发了怒。 当天上午，保罗跟管家吩咐了几句，管家又去了趟安保公司。 来自家族安保公司的一位主管，不到中午就出国公干，联系上了国外的雇佣兵。 保罗·弗格森一直没有管骡子帮，本就是留着给艾丽卡刷经验刷功劳的。 现在，没有必要了。 这一上午，玛丽还约见了银湖社区的开发与管理公司。 对方虽然死了两名安保，但工作没做到位也是事实。 开发公司的房子销量本就不好，又出了这种事情，看得非常清楚，一旦艾丽卡·弗格森公开抛售银湖社区的房子，对他们绝对是个致命打击。 这个社区的房子会乏人问津。 更关键的问题，他们还拿了银湖附近另一块地，等待时机开发二期。 第一期都完蛋的话，更别说二期了。 这家公司表示会承担别墅所有的维修费用，按照主人的要求免费安装一套安保系统，并且掏出100万美元，作为霍克和艾丽卡的精神抚慰金。 霍克询问了艾丽卡的意见，还是采用老办法，以西海岸工作室的名义，与开发公司签订了一份业务战略咨询协议，协议价值100万美元。 房产方面霍克自然是一窍不通，所谓的战略计划直接扔给了卡洛琳，让她尽量搞一份文字方面逻辑顺畅，业务方面随便应付的咨询书出来。 对方肯定也不会采用。 别墅里面，布莱恩审阅完咨询协议，确定没有问题，让霍克和艾丽卡在上面签了字。 开发公司的总经理随后离开。 布莱恩过来，揽住霍克肩膀：“伙计，这么一大笔进账，请客吧。” 霍克非常自觉：“我请你去阿特尔山射击场练枪，买枪的钱和训练的费用，我和艾丽卡全包了。” “算了，算了。”布莱恩有点怵头：“跟你们在一起玩枪，我觉得命不够硬。” 艾丽卡说道：“你前段时间搞出来的事，小心别人向你打黑枪。” 布莱恩想到霍克也参与了：“放心，霍克会保护我的。” 霍克不跟他胡扯，对艾丽卡说道：“我会单独开设一个账户，属于我们两个一起搞到的钱，存放在这个账户里面，以后我们外出旅行、购买枪支和打猎训练等等，都从这个账户里面支出。” “可以。”艾丽卡没有意见，但有件事她要说明白：“视频的收入，归你所有，我们早就说好的，我得名，你得利。” 霍克也不拖泥带水：“没问题。” 布莱恩却插话：“等等，我发现了一个关键问题，你们竟然打算单独开设一个账户？想干什么？还要再来……” “你闭嘴！”霍克掏出腰间的格洛克手枪，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你想祝福还是诅咒？尽管说。” 布莱恩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掉头出了房间。 他纳闷：“我说的话这么管用？” 这混蛋不死心，为了验证，悄悄说道：“祝福你们下一次遇见涉及百人的枪击案！” 霍克拿了奔驰车钥匙和存储盘：“我去趟福克斯电视中心。” 艾丽卡说道：“我也要回家了，家里人不看到，终归放不下心。” 两人各自开上防弹车，从别墅里面出来。 艾丽卡那边，又有两辆车跟了上去。 等明天新闻发布会结束，她还要去警局办理必要的手续，然后开始行政休假。 霍克进了福克斯电视中心，直接来到11频道，找到了梅根的办公室。 梅根已经等不及了，拿到视频先仔细观看。 视频中，匪徒的人数和火力，让她心悸不已。 一般人的话，面对这样的袭击，能坚持到警方过来就很厉害了。 这两人，却近乎全歼骡子帮的悍匪。 梅根看完视频，却没有说话，而是仔细回忆了一番，对霍克说道：“虽然有些话不该多说，但我们也是老朋友了，真心给你一个建议，离这个艾丽卡·弗格森远一点。” 霍克诧异：“为什么？” 梅根认真说道：“这才多长时间，连一年都不到吧？你与她同时在场的情况下，遇到过多少次袭击？” 第154章 好莱坞模范夫妻与火并 面对梅根的问题，霍克把黑锅死死扣在某个人头上：“有人在诅咒我们。” 梅根搞不明白这话的意思：“诅咒？还牵扯到了神秘学？你不止招惹了墨西哥贩子，还惹上了巫毒教？” 霍克却说道：“在绝对的火力面前，这些都是小问题。” 梅根也不再多说，心里略微估算，顶格给出版权转让费用：“30万美元，再多我这边会有麻烦。” “可以。”霍克应了下来：“办理手续吧。” 他专门强调一遍：“别忘了立场。” 梅根点头：“我pd不是第一次合作了，稍后就给苏茜打电话。” 助理艾莎来到办公室，办理版权转让事宜，当霍克签下转让协议后，30万美元很快转入西海岸工作室的账户。 梅根也跟苏茜交流完毕，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直接照实播放监控视频，在重点阶段加入画外音介绍就是了。 视频并不长，前后不过五分钟。 梅根拿了存储盘，召集属下开会。 霍克没有多做停留，出了节目组，搭乘电梯下楼。 下楼出电梯，旁边的电梯里走出来个女人，却是格雷琴。 霍克听梅根说过，格雷琴调去了福克斯新闻台，担任晨间新闻秀《福克斯和朋友们》的主持人。 格雷琴看了霍克一眼，没有搭话的意思，快步从他身边超过，来到福克斯大厦正门门口。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这时开了过来，停在门前。 格雷琴上前开门，幻影后车门座上，下来一个戴着白色球帽的黑人。 这人跟格雷琴握了下手，一起进了大厦。 霍克驻足，略微扫了一眼，发现黑人很眼熟，天生喜剧脸，一对招风耳。 好莱坞唯一的黑人天皇巨星——威尔·史密斯。 霍克上了自己的奔驰，开车离开了福克斯。 大楼内，格雷琴陪着威尔·史密斯进了电梯间。 后者的经纪人也跟了上来。 今天过来，就是与格雷琴交流三天后节目访谈的事。 三人上了楼，来到一间会客室。 经纪人先强调一点：“访谈仅限于娱乐与电影，不要讨论任何政治话题，威尔的政治倾向与你们福克斯不对路。” 这也算是《绝地战警2》宣传的一部分。 格雷琴能请到威尔·史密斯相当不容易，也知道对方并不偏红，连忙保证：“所有的话题都会围绕威尔的事业与《绝地战警2》。” 她专门问道：“能否涉及威尔的家庭？比如威尔和贾达的日常相处之类的。” 威尔·史密斯露出迷人的笑容：“可以，但不要太尖锐。” “一些关于你们恩爱的问题。”格雷琴笑着说道：“你们可是好莱坞最有名的模范夫妻。” 听到模范夫妻这个形容，威尔总觉得有点讽刺，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格雷琴做了让步，沟通进行的很顺畅。 经纪人去跟节目编辑讨论文案，会客室里只剩下了格雷琴和威尔·史密斯两人。 威尔·史密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格雷琴为了请到威尔·史密斯，做的不止是让步，还有承诺，当即起身，稍微往上拉了下短裙，坐在了他身边。 威尔·史密斯伸出手来，在格雷琴腿上方：“可以？” “当然。”格雷琴露出了笑容。 威尔·史密斯手落了下上，上下探索：“知道吗？你当选美国小姐时那场大赛，我就坐在台下，那时的你太美了，给我留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象，哪怕到现在，我还记得你头戴王冠的模样。” 格雷琴问道：“我现在不美吗？” “非常美。”威尔·史密斯笑了起来：“所以，接到你的邀请，我答应了。” 很少有女人拒绝他，所以他很直接：“什么时候你履行承诺？” “今晚。”格雷琴这段时间不止陪福克斯电视网的皇帝罗杰·艾尔斯，还在罗杰的安排下，陪过其他一些人。 人底线一旦被打破，再做后面那些，自己都觉得顺理成章。 付出一晚，拿下威尔·史密斯的晨间访谈，格雷琴认为非常值。 经纪人谈完文案，威尔·史密斯暂时离开福克斯，上了车给格雷琴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在洛杉矶一栋不公开房产的地址。 威尔·史密斯和妻子贾达·史密斯都有秘密房产，两人日常互不干扰。 回去的路上，威尔·史密斯给妻子打了个电话：“今晚我不回家。” 贾达·史密斯笑着说道：“正好，今晚我也不回家。” 这对夫妇，早在某些方面达成了一致。 ………… 下加利福尼亚首府，墨西卡利。 城区的一座庄园里面，陆续驶入一辆辆汽车。 骡子帮在墨西卡利的高层，基本都赶了过来，因为洛杉矶的媒体刚刚报道了一件大事。 帮派众多好手，死在了洛杉矶。 后面怎么办，他们必须尽快拿一个办法出来。 从外面看，庄园平平无奇。 但里面的人荷枪实弹，堪称守卫森严。 时间越来越晚。 突然间，庄园里的灯全部熄灭，配电房和发电机组所在的位置，先后传来爆炸声，火，燃烧起通红的火焰。 以西班牙语呼喊敌袭的声音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枪声毫无征兆的响起，庄园的护卫被不止一个狙击手从远处点名，身上不断喷出血花。 三处大门同时被人攻破，临时焊接机枪支架的皮卡车和越野车，从外面冲了进来。 虽然骡子帮有部分人手来自于墨西哥警察转行，但他们早已腐化，最精锐的那一批，还死在了银湖社区的别墅里面。 面对精锐的雇佣兵，战斗从开始就呈现一面倒的趋势。 而且雇佣兵们不留活口，疯狂屠戮。 别墅里面，骡子帮首领赫尔豪电话打给墨西卡利警局的一位负责人，电话被人直接掐断。 接着，他又给当地驻军的一位高级军官打了电话，电话同样没有打通。 墨西卡利警局，那位负责人就坐在办公室里，一众亲信手下全副武装，守在办公室外面。 负责人对面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打开的皮箱，里面装着美元。 在钱或者得罪美利坚的大佬两个选项面前，他忠实的遵从了内心的选择。 美墨边境上的贩子帮派起起落落，几年就会更新迭代，总有一些养肥了的被宰掉，幕后伸出来的手来自哪里？ 这人非常清楚，真正的主宰者来自美利坚。 贩子们换了一批又一批，但美利坚一直都存在。 得罪谁，也别得罪美利坚的大佬。 庄园里面的枪声停了下来，原本只在一角燃烧的火焰，突然变成漫天大火，点燃了整个庄园。 硝烟尚未散去，又飘起尸体燃烧的焦臭味。 那些雇佣兵来得快，离开的也快，很快远离火场，消失在了夜色中。 骡子帮的高层，大都死在了这场袭击中。 翌日早晨，墨西卡利警局的人赶到现场，经过现场勘验，宣布这座庄园昨晚发生了一场帮派火并，火并导致多人死亡，并且引发了大火。 帮派火并，在美墨边境太常见了，甚至边境另一侧的美国人，晚上经常爬到楼房高处，欣赏边境墙另一侧墨西哥人燃放的特殊烟花。 ………… 洛杉矶pd总部帕克中心。 因为昨晚《王牌新闻》播出了现场监控视频，今天的新闻发布会上，期待感降低了许多。 只pd的头号明星艾丽卡·弗格森出场后，现场气氛才活跃起来。 艾丽卡中规中矩的讲述了一下当晚情况，又回答了记者一些问题，就以疲惫为理由退了场。 等新闻会散去，艾丽卡按照例行程序，去接受心理辅导，随后办理了行政休假手续。 她从办公楼里出来，上了停车场的奔驰，对驾驶位上的霍克说道：“可以走了。” 霍克发动汽车，出了帕克中心，问道：“休假有计划？” 艾丽卡说道：“不能离开洛杉矶，要随时协助调查，今天去你那里，明天去伍德兰山，祖父祖母让我过去陪他们。” 霍克开车往西走，前往东好莱坞。 艾丽卡说道：“我从警局那边得到消息，墨西卡利市昨晚发生黑帮火并，骡子帮的主要成员，大都死在了火并当中。” 这消息霍克不意外，但这种说法他不相信：“真的是黑帮火并？” 艾丽卡摊摊手：“我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 她故意拉扯：“不会是你连夜去了趟墨西卡利，吃了独食吧？” “我可没有这么好的胃口。”霍克配合她拉扯：“真要去搞那群骡子，没有你的远程支援，我搞不定。” 他继续拉扯：“等我们有了钱，也养一队精锐人马，谁敢惹上我们，直接用枪炮招呼他们。” 艾丽卡笑得清脆：“我喜欢这种风格。” 霍克看似玩笑，实际上真的在考虑，美利坚太过淳朴，有些事不得不防。 到了一定的高度，该做的时候也不能犹豫。 两人来到喷泉街，进了工作室，卡洛琳和爱德华就在一楼。 艾丽卡跟他们打了招呼，拿了台笔记本电脑，直接上了二楼，以免打扰霍克工作。 霍克坐在办公桌前，问道：“你们手头的工作，推进的怎么样了？” 爱德华率先说道：“我发动了包括奇丑三人组在内的很多人手，只要网站成立，立即就能让他们在狗仔间散布消息，让他们知道洛杉矶有了一个新的新闻销售渠道。” 卡洛琳把一份文稿放在霍克面前：“这是房产公司的咨询文案。” 霍克摆摆手：“回头你送过去。” 卡洛琳又取了一份资料过来：“网站这边，我发现了一个合适的收购目标。” 第155章 推特 洛杉矶东部，圣盖博谷。 红顶黄墙的老旧办公室里，卡西姆挠着光滑的额头，满脸都是愁容。 对面，一头褐发的罗拉问道：“我们真的只有卖掉网站这一条路可选吗？” 卡西姆说道：“还有倒闭这条路。”他看向外面，三名下属依然在忙碌：“我们五个人，多久没有收入了？人不能光凭一腔热情做事，现在我们还有钱吃饭，当饭吃不起、房租付不起的时候，怎么办？” 罗拉咬牙切齿：“贝内特这个混蛋，转让股权就跑路了，让我们两个只懂技术不懂经营的人，怎么维持。” “他也没办法，没钱了。”卡西姆并不抱怨贝内特，对方退出前，还把股份全部转给了他和罗拉。 去年年初，三人见到博客大热，很多博客公司获得投资，他们拿出所有积蓄，创建了“窗口”博客网站，加入到了这股热潮当中。 接近一年时间过去，现实相当残酷，同质化的公司太多了，想要从中杀出一条血路，实在太难，需要资金，需要资源，还需要运营。 而他们三个，实际上只懂技术，稍微懂点运营的贝内特，现在还跑路了。 电话这时响起铃声，卡西姆接起来说了几句，挂断后对罗拉说道：“他们来了。” 罗拉知道这是让网站存在下去唯一的办法，说道：“希望他们有诚意，不是一时发疯。” 两人出了办公室，在其他三人期盼的目光中，来到了楼梯口。 没过多大会儿，两男一女一起上了楼梯。 这三人都穿着价值不菲的商务套装，尤其那个女的，身上不是爱马仕，就是香奈儿。 卡西姆上前一步，主动伸出右手：“你是霍克·奥斯蒙先生？” 霍克跟他握了下手：“你好。” 两人做了简单的介绍，卡西姆头前带路：“这边请。” 霍克跟着两人来到一间办公室前，门口一侧挂着铭牌，上面写着“窗口公司”字样。 办公室不大，里外两间，外面除了电脑和服务器，勉强能坐下三个人。 内间也很拥挤，办公条件一般。 霍克直接说道：“你们打算出售窗口网站？” 转让启事就在博客网站上挂着，卡西姆承认：“公司经营困难，我与罗拉擅长技术，不善于经营，网站……算了，我们只有一个要求，转让后不关闭网站。” 罗拉接话道：“这是我们一年的心血。” 霍克仔细打量这两人，戴着眼镜，头发油腻，不修边幅，衣服普通。 很像技术宅。 他说道：“我收购网站，自然要让它发展下去。” 卡西姆挠了挠油乎乎的头发，似乎不太好意思，但事情到了面前，只能强撑着开口：“你们打算出多少钱收购？” 霍克的选择很多，当然不会出高价：“10万美元。” “多少？”罗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点钱连我们投资的……” 卡洛琳提着爱马仕，昂起小下巴，像只忠心的羊腿子，上前一步，接过话来：“你们似乎忘记了，我提醒一下你们，窗口是一家即将倒闭的网站！” 她快速一笑，露出两颗小尖牙，开始撕扯猎物：“窗口这样的博客网站，全美有几百家，每天都有倒闭，你们挨着近，所以我们才优先过来看看。” 卡西姆和罗拉并不擅长言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卡洛琳亲手挑出来的公司和网站，有足够多的了解：“窗口博客网站上线不到11个月，注册用户2.33万人，从去年11月份以来，日均活跃用户1140人，到上个月，日均活跃用户掉落到556人。” 罗拉看过后台数据，低下了头。 这怎是一个惨能够形容的。 卡洛琳锋利的羊角已然磨尖，直接顶进对方要害处：“你们已经超过7周没有发薪水了，再这样下去，还有钱吃饭吗？” 卡西姆无言以对，现实实在太残酷。 作为老板的头号羊腿子，卡洛琳觉悟很高，自己就是撒旦印记上的那只羊，她看向霍克：“老板，10万美元开的太高，5万美元就够了。” 霍克摆了摆手：“说了10万美元就10万美元。” 两人事先没有经过商议，但配合的很默契。 面对狼与羊，两位技术宅根本不是对手。 卡西姆暗中叹了口气，没有别的办法，说道：“10万美元，我们办理转让手续。” 短暂的接触，霍克基本能看清，这两人相对简单，就是那种技术人员。 他问道：“转让网站以后你们打算做什么？离开这个行业？” 罗拉说道：“还没想好。” 霍克给卡洛琳使了个眼色，跟卡西姆和罗拉握手：“那就这样吧，具体卡洛琳会与你们谈，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卡西姆看了眼那个傲慢又带着点刻薄的女人，很想与霍克直接谈，却无法阻挡霍克走人。 霍克和爱德华离开窗口公司，直接下楼。 爱德华看出来了：“老大，你不是要招揽他们吗？” “这话不适合我来说。”霍克简单说道：“咩小姐招揽的人，如果不合适，我出面直接开了就是。” 爱德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老大，咩小姐可以背黑锅。” 霍克随意点头，想起当初对黑小帅的承诺来。 黑小帅能力确实一般，但值得信任，还能提供情绪价值。 有些时候，能力不是排在第一位的，霍克直接说道：“你准备一笔钱，公司网站投资，算你一份。” 爱德华这大半年没少拿到奖金，但他花的也不少：“我应该能凑5万美元。” 霍克说道：“可以。” 与此同时，楼上的办公室里。 “你们网站被收购，也就失业了，弄不好还要离开热爱的这一行。”咩小姐上了贼船，乖乖背上黑锅，变成了一只黑山羊，她对卡西姆和罗拉说道：“不如这样，你们一起来我的公司，继续做之前的工作，薪资……你们的薪资表呢？” 罗拉拿了出来。 卡洛琳看了一眼，说道：“这样，在现有基础上，增加百分之十五。” 卡西姆问道：“还是做程序开发和网站架构这些工作？” 卡洛琳点头：“没错。” 卡西姆想到失败的创业和迷茫的未来，说道：“给我们点时间，商议一下。” “可以。”卡洛琳转而与他们商讨起具体收购事宜。 当天就签订了一份意向协议。 卡西姆这些人中，有两个认为这行没有前途，拿到拖欠的薪水就准备转换赛道。 热情在这近一年的时间中，近乎消耗一空。 卡西姆、罗拉和另外一人，没有更好的选择，准备进入新公司。 霍克暂时放下其他事情，全力忙新公司成立的工作。 新公司注册地放在了特拉华州。 霍克在圣莫妮卡与威尼斯交界的区域，也是洛杉矶刚刚大力发展的硅滩，租赁了一栋四层楼作为公司办公地。 公司设立在这边，能获得租金补助和高比例的投资抵税等优惠。 霍克又从岛屿博客公司，高薪挖来了一名叫哈兰德的年轻人，暂时担任新公司的技术总监。 至于新公司与新网站的名字，霍克图简单省事，就叫推特，通过西海岸工作室和注册在开曼群岛的公司对其控股。 霍克亲自担任ceo兼运营总监，卡洛琳充当他的助手，并且处理内部行政和人事等事务。 公司同时开启对外招聘。 新版的网站和程序更新则是重中之重。 霍克与哈兰德和卡西姆等人数次开会，他只有一些想法，却不懂技术，要依靠这些技术员将设想变成现实。 “去年，拍照手机还不太常见，现在拍照手机已经开始流行了。” 会议室内，霍克站在会议桌前端，朗声说道：“当你拍摄到新奇的内容，或者去某个旅游胜地合影，想不想让周围的人知道看到？” 他看向咩小姐：“你新买一件奢侈品，会不会拍照？让其他人看到。” “当然想！”卡洛琳挺直了脖子，左手往前伸，露出新款卡地亚女表：“奢侈品最大的意义就是与众不同，让其他人羡慕。” 霍克说道：“网站方面，要在交互性上超过博客，如果你关注的对象更新了推特，会在容易看到的位置，收到提示！” 身材高大却又相貌凶恶的哈兰德，明白霍克的意思：“更注重互动性和分享性？” 霍克说道：“没错，互动与分享，这是人类社交的重要目的，让想炫耀的人炫耀，想分享心得的人分享，甚至除了互动留言，还能单独与人私聊，像msn那样建立组群。” 至于视频分享和手机端之类的，等网络初步发展起来之后再说。 路要一步一步走。 霍克继续说道：“在网页右侧这一块，要专门预留新闻板块，用来刊登热门新闻，建立一个新闻热搜榜，我们前期的目标以娱乐新闻和体育新闻为主，偏八卦向。” 卡西姆是个好莱坞爱好者，说道：“八卦丑闻更容易吸引人。” 罗拉悄悄说道：“那只是你喜欢。” 卡西姆轻声说道：“自拍门那些，你也没少看。” 对于这些技术宅们，八卦丑闻可是不多的乐趣之一。 霍克又说道：“我们的用户，可以在推特内部，随时随地将新闻转发出去，包括个人和群组。” 这场会议一直开到下班。 霍克传输的全是前世的一些理念。 第156章 确定目标 圣莫妮卡，新更换的安全屋。 房门被人有节奏的敲响，爱德华过去开门，化过妆的坎波斯闪身而入。 他看向戴着假发和胡子的霍克，说道：“老板。” 霍克指了下对面：“坐。”他问道：“最近业务如何？” 坎波斯坐下来，说道：“我们接了几个私家侦探的活，全是追踪和偷拍出轨者。另外，洛杉矶的墨西哥裔越来越多，我们又发展了很多眼线，其中不乏在酒店、餐厅和片场工作的人。” 霍克这次找他，还有别的目的：“如果再遇到类似你的墨西哥警察，证实相关情况之后，可以适当吸收进公司，办理合法身份的渠道你有了，如果有值得办理的，公司可以为他掏钱，但要注意办理节奏。” 坎波斯懂得：“我已经把合法身份作为公司最高的奖励之一了。” 他又问道：“有重要工作要做吗？” “培养一批善于拍摄的精干好手。”霍克版本的推特还没有正式上线，但准备工作要做在前面：“后面会有大新闻要拍。” 坎波斯也清楚目前公司的主打业务是什么，所以一直接跟踪偷拍的业务锻炼人。 两人的会面只持续十几分钟，很快各自离开。 换回本身装束和奔驰车，霍克让爱德华开车，去布莱恩的律师事务所。 他代表新成立的推特公司，与布莱恩签订了一份代理协议书。 忙完这些，布莱恩专门将霍克叫到办公室里，说道：“上面的斗争白热化，很可能牵连到下面，最近你一定要小心。” 霍克对此有心理准备，下场做了什么，就要承担后果：“要对我们人道毁灭？” “不至于，两边真要动枪，事件就会彻底失控。”布莱恩对此还是有信心的：“两边都有家人，谁敢轻易开启物理攻击第一枪。” 话是这么说，霍克还是相当注意，提醒道：“别高估他们的道德水准，在大人物眼里，我们不过就是棋子。” 布莱恩笑了笑：“别太过担心，首先肯定是针对我，然后才轮到你。” 霍克拍了拍他肩膀：“你这面盾牌要结实一点，抗住大部分伤害。” 他旧话重提：“小心他们派一个患有艾滋的美女过来，向你发动生化袭击。” 听到艾滋病这个词，布莱恩整个人都不好了，气愤不已，当场祝福：“你下一次会遇到百人规模的枪战！” 两人互相伤害，霍克特意提醒道：“你上次是不是只检测了艾滋？不太对啊，你看看脖子里，好多的红点，还有手上也发红，不会被传染梅毒了吧？” 不说不要紧，这么一说，布莱恩发现自己脖子和手背确实有点红，但他想了想：“我这是太阳晒的！” 霍克一片好心：“强烈建议你再去检测一下。” 布莱恩两眼无神：“你还想让我找美女吗？” “特殊时期，当然不让。”兜了一圈，霍克的话回到布莱恩的起点：“你可是盾牌，不能倒在美色面前。” 他起身告辞，临走前专门说道：“日常带着保镖，别出去瞎混，别让我去帮你收拾搞出来的烂事！” 布莱恩摊手：“听听你说的什么，好像我很不靠谱一样。” 霍克非常清楚，布莱恩挺得住，自己就会少很多麻烦，给他鼓劲道：“你还记得吗？我们的目标可是椭圆办公室！” 布莱恩很认真的点头：“我们才刚刚开始，当然不能倒下。” 霍克出了事务所，上了奔驰轿车。 爱德华放下手里的报刊，问道：“老大？” “去公司。”霍克要来报纸翻看。 这是周一发行的《娱乐周刊》，上面有最新的奥斯卡提名名单，还有针对提名名单的各种评论。 其中第二版头条，则是对本届奥斯卡提名的抨击。 以威尔·史密斯和斯派克·李等为首的好莱坞黑人们，怒批本届奥斯卡最佳电影、最佳导演和最佳男女演员上面，缺少黑人元素。 哪怕算上最佳男女配角，也仅有奎恩·拉提法一人获得提名。 似乎他们全都忘记了，去年的影帝影后全是黑人。 斯派克·李不知道第多少次对奥斯卡喷脏话。 威尔·史密斯也称奥斯卡对黑人缺乏尊重。 没有特殊优待，当然就是缺乏尊重。 霍克翻完《娱乐周刊》，扔到了一边，拿起下面的《洛杉矶时报》。 头版头条上的新闻，吸引了霍克的视线。 拉链顿夫妇来到洛杉矶宣传拉链顿的自转，参加了由肖恩·库姆斯召集的豪华派对，一起参加派对的还有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威尔·史密斯、詹妮弗·洛佩兹等一众名人名流。 搭配新闻的，则是一张非常清晰的大合照，一看就是主办方专门提供给《洛杉矶时报》的。 合照上面，拉链顿夫妇占据c位，众多明星名流簇拥在他们身边。 其中不乏与霍克合作过的人。 霍克就在靠近肖恩·库姆斯的位置，看到了圣人史蒂夫·纳特。 还在后排位置发现了自拍门男女主角乔什·哈奈特和艾莉森·费斯。 霍克胡乱猜测，拉链顿来到洛杉矶，不止是宣传自传和参加派对，可能也是帮那位被围攻的蓝党站台。 来到海洋公园大道，奔驰停在推特办公楼前面。 公司顶部，工人正在施工，推特的小蓝鸟标志已经竖了起来。 霍克来到公司，先去技术部转了一圈，试运行版本已经上线，暂时还是网页版，安装版随后才能推出。 网页版的热搜新闻位置，前两名恰好是霍克刚刚看过的新闻，拉链顿夫妇参加派对，以威尔·史密斯和斯派克·李为首的黑色人群抨击本届奥斯卡。 霍克来到办公室，卡洛琳正忙着打电话，联系广告，论坛推广，拉拢明星客户等等。 她以霍克的名义，拉来了道恩·强森、史蒂夫·纳特、乔什·哈奈特、艾莉森·费斯和莎拉·帕克等人注册。 霍克也没闲着，给埃里克·伊森和凯瑟琳打了电话，让他们帮着推广。 接着想起布莱恩与汤姆·克鲁斯很熟，后者甚至在讨好他，又给布莱恩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推荐到汤姆·克鲁斯那边。 霍克又给苏茜打了电话，建pd开通官方推特，能及时发布消息。 就连弗兰克那个混蛋，霍克都没有放过。 弗兰克只提出了一个要求：“你答应过我的，让我做你新公司的顾问。” 霍克看了想窗户外面，公司对面就是威尼斯海滩的停车场，说道：“明天我去帮你搬家。” 他问了一句：“威尼斯海滩这边你能搞定？别被本地帮派打出去。” 弗兰克自信满满：“我打个电话就搞定了。” 霍克挂了电话。 “老板。”卡洛琳这时过来汇报：“新版网站上线后，到现在为止增加了455个注册用户。” 霍克点头：“别着急，万事开头难。” 卡洛琳递了一张传真件过来：“这是玛丽·弗格森让人发过来的传真件。” “我知道了。”霍克仔细看了一遍，电话打到了玛丽·弗格森那边。 玛丽直接说道：“网站上线了，你下一步的计划呢？你向我保证过，到五月份活跃用户超过20万。” 她语速放缓：“你要证明推特的潜力和价值，我才能在董事会上为你争取更多资源。” 霍克应道：“计划很快就会实施。” “我等着看。”玛丽很快挂了电话。 霍克很清楚，现在的最大的问题，是如何把用户吸引到推特这个网站来。 他制定的计划，是以爆炸性的新闻来拉动用户。 对于普罗大众来说，惊天八卦的吸引力，远远超过社会时政新闻。 除非后者能搞出911那种级别。 霍克在做计划的时候，准备了两个人选，那天在福克斯大厦遇到格雷琴和威尔·史密斯之后，人选增加到了三个。 最初的两个来自体育明星，一个是高尔夫球行业的超级巨星泰格·伍兹。 另一个是超级励志的自行车明星，已经连拿四届环法自行车赛冠军的兰斯·阿姆斯特朗。 前者，著名性瘾患者。 后者，典型的美国体育明星，兴奋剂达人。 霍克还通过网络搜集了一些初步资料，首先放弃了泰格·伍兹，这头性瘾老虎目前只有女朋友，还未结婚，八卦丑闻冲击力不够大。 兰斯·阿姆斯特朗这位患有睾丸癌的体育明星，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霍克隐约记得他兴奋剂案的关键在哪里。 但这两人比起威尔·史密斯，影响力差了一截。 目前2003年，史皇已经接近职业生涯巅峰。 整个好莱坞，真正与史皇同一级别的明星，也没有几个人。 霍克忽然想起看过的《洛杉矶时报》，拉链顿夫妇和绰号吹牛老爹的肖恩·库姆斯。 这些家伙搞的派对肯定不同寻常。 但霍克很清楚，现阶段自己还是别主动去招惹他们。 实力才是基础。 相比之下，单单威尔·史密斯一个娱乐明星就安全多了。 霍克做了决定，首选威尔·史密斯，兰斯·阿姆斯特朗备用。 他叫来卡洛琳，让她做一些先期资料收集工作。 第157章 满满的阴谋论 东好莱坞，牧场公园。 霍克检查房车里面的抽屉和储物柜，将卡扣全都锁死，以免行驶中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头顶上响起脚步声，爱德华拆掉上面的太阳伞，冲着下面收拾折叠桌椅的弗兰克喊道：“老乞丐，这些垃圾全都扔掉算了。” 弗兰克转过头，问道：“扔掉你给我买新的？” 因为参与公司投资，救世主最近有点穷，嘀咕道：“你这样过去，会给公司丢人！” “我呸！”弗兰克冲他吐了口吐沫：“种棉花的竟然敢嫌弃其他人？” 霍克拉开房车窗户，催促道：“你们两个混球快一点，谁再废话我把他挂到路灯上用弹弓打。” 爱德华乖乖闭上了嘴。 弗兰克也加快手上动作。 半个小时后，爱德华开上房车，驶出了停车场。 霍克坐在沙发椅上，问另一边的弗兰克：“按你的说法，在好莱坞纵横几十年……” “没有几十年，谈不上纵横。”这看似谦虚的话背后，则是逼王之王的深沉：“我只是站在山顶，看过最美的风景。” 这混蛋说起话同样气人，也不怪爱德华想知道他前妻们是谁：“不像你和那个种棉花的，连山谷还没爬上去。” 霍克没打断他装逼，问道：“对于威尔·史密斯，你了解多少？” 逼王一听就明白：“你打算搞威尔·史密斯，想要打探他的丑闻？” 霍克没有否认的必要：“有这方面的打算。” 弗兰克说道：“这些老黑最是麻烦，动不动就吵，偏偏好莱坞电影黑人消费者比例每年都在增加，必须要重视他们的声音。” 他想起霍克的问题，话转回来：“都说好莱坞混乱，其实细分下来，黑人说唱和嘻哈圈比好莱坞乱多了，威尔·史密斯搞了很多年说唱嘻哈，而她的老婆贾达，对说唱歌手有种特殊的爱好。” 霍克问道：“所以贾达选了威尔·史密斯？” “不，不。”弗兰克摇头：“贾达有个男闺蜜，也是她在戏剧学校的老师，著名的说唱歌手图派克，1996年图派克死于枪杀。” 后一句听在霍克这种人耳朵里，满满的阴谋论：“威尔·史密斯干的？” 弗兰克说道：“他们1997年才结婚，大概率不是。“ 霍克记起前世看过的八卦，贾达搞了自己儿子的朋友，貌似那人就是个说唱歌手。 史密斯太太专好这一口？ 弗兰克又说道：“传闻谁知道是真是假，还有人说汉克斯是个恋童癖呢，这种事找谁去证实？” 开车的爱德华突然接话：“问问海利·乔·奥斯蒙特不就知道了？他跟汉克斯一起演过电影，好像还是演的父子吧？” 话说完，他脑袋仿佛开了窍：“这两年，海利把自己搞成了一个大胖子，从最会演戏的童星，变成了一头熊，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我说的是传闻。”弗兰克哼了一声：“你可以去证实。” 霍克记了下来，扯回正题：“继续说威尔·史密斯夫妇。” 弗兰克回忆了一番，缓缓说道：“十几年前，我所在的公司曾经参与投资了一部叫《新鲜王子》的电视剧，威尔·史密斯在拍摄时认识了一个叫做杜安·马丁的黑人演员，这人曾经进入nba，身材格外高大强壮，两人很快就成为了好兄弟，一直维持到了现在。” 霍克心说，在弗兰克身上花费的钱，仅仅这一条秘闻，值回票价了。 他问道：“威尔·史密斯搞基？” “我不能确定，好莱坞有太多.”弗兰克想了想，又说道：“还记得萨尔玛·海耶克吗？前几年，她跟威尔合作过一部叫做《飙风战警》的电影。” 爱德华时刻不忘记打击弗兰克：“不会吧？你的小女友被威尔·史密斯搞了？” 弗兰克怒了：“我发誓，一定会送你去种棉花！” 他稍微平复心情：“威尔是制片人之一，不被他搞，怎么做女主角？萨尔玛告诉我.” 霍克微微点头，说道：“杜安·马丁，我记住了。” 弗兰克故意说道：“你小心点，搞人搞多了，早晚被人打黑枪。” 霍克说道：“我改行了，现在负责收新闻，不拍了。” 车子来到海洋公园大道上，爱德华直接把房车开到了推特办公楼对面，拐进了威尼斯海滩停车场里。 弗兰克之前给老伙计打过电话，这边的管理人员已经等着了。 停车场专门给他划出一块停车和活动区域，水电全都不是问题，想要乞讨随时可以去威尼斯海滩上摆摊，哪怕现在才到二月中旬，游客数量也不少。 推特公司那边，霍克早已跟门口安保打了招呼，弗兰克随时可以进去。 他专门叮嘱过卡洛琳，让她多向弗兰克请教。 霍克回到办公室，给坎波斯打了电话，按照弗兰克的说法，做了针对性的部署。 坎波斯那边动作很快，没过几天，就传来了消息。 卡洛琳这边，也通过她的消息渠道，收集到了一些材料。 霍克带上卡洛琳收集的资料，准备去跟坎波斯见面。 卡洛琳拦住了他：“你说的招聘运营专员和编辑方面今天就开始了……” “你负责即可。”霍克直接说道：“这方面你的能力足够，也知道我需要什么样的人。” 卡洛琳明白：“不止要有文字和图片处理能力，还要稍懂舆论引导。” 霍克微一点头，叫上爱德华，离开了办公楼。 严格说起来，招聘的这些网络媒体运营专员，是朝专业水军路子上走的。 半个多小时后，霍克和爱德华与坎波斯在安全屋会面。 坎波斯利用这几天时间，凭借最近几个月发展出来的大批墨西哥裔耳目，搞到了不少一手消息。 霍克拿出卡洛琳收集的资料，主要是几张照片：“威尔·史密斯即将与二十世纪福克斯合作《我，机器人》，他还跟阿瓦齐·高斯曼一起兼任了项目的制片人，女主角布丽姬·穆娜，就是通过威尔·史密斯进的剧组。” 坎波斯不止一次跟拍好莱坞明星，明白最后那句话的意思。 女演员通过某个男人进入剧组，需要付出什么，不言而喻。 坎波斯接过照片，说道：“我们也查到了这点。”他把最近调查到的资料交给霍克，取出其中几份照片：“这是威尔·史密斯与布丽姬·穆娜先后进出同一家酒店的照片，我们正在想办法拍下两人直接交流的视频。” 霍克一一翻看，除了威尔·史密斯和布丽姬·穆娜，他重点看了弗兰克所说的杜安·马丁。 杜安是纽约人，曾经以自由球员身份加盟过nba，但从未在正式比赛中登场，后转入演员行业，处女作是nbc的情景喜剧《通宵达旦》。 迄今为止，他出演过最有名的作品是《惊声尖叫2》。 从九十年代初结识以来，威尔·史密斯与杜安一直亲如兄弟。 类似的兄弟情在好莱坞不算罕见，好莱坞讲义气的明星其实不少。 但霍克觉得，弗兰克认为的问题，可信度很大。 很多人都对好莱坞的流言不屑一顾，甚至有人认为自由文明世界门面的好莱坞早已消灭了红沙发与潜规则这类丑恶。 但爆出的一桩又一桩丑闻，只证明一件事——外界最大胆的猜测，不及好莱坞的冰山一角。 等到霍克看完杜安的资料，坎波斯指了指最下面的那份：“这是关于贾达·史密斯的。” 他说道：“老板，你所说的图派克和说唱歌手，让我们少走了一些弯路，从贾达的一众朋友当中，初步找到了一个目标，他叫奈特·道格，图派克的好友史努比·狗狗的表哥，也是一位说唱歌手，曾获得过格莱美提名，自从图派克被枪杀之后，一直与贾达来往密切，是她的蓝颜知己。” 霍克仔细看了遍资料，问爱德华：“救世主，你相信一个非洲裔女人，会与一个非洲裔男人保持密切而又普通的朋友关系吗？” 爱德华太了解自身这个族裔了，嗤之以鼻：“我宁愿相信弗兰克是亚拉伯罕·林肯在世。” 坎波斯也算见多识广：“我从不相信男女有纯粹的友谊关系。” “我们的目标非常明确了。”霍克同样如此。 他找出五个人的照片，固定在身后的白板上，说道：“接下来的目标，就是这五个人，威尔·史密斯与布丽姬·穆娜和杜安·马丁，贾达·史密斯与奈特·道格。” 坎波斯点了点头。 霍克一巴掌拍在杜安·马丁的相片上面，说道：“威尔·史密斯与他的关系是重点，坎波斯你亲自跟。” 好莱坞模版夫妻各自出轨，虽然也是惊天八卦，但效果哪比得上史皇搞基。 坎波斯收拾照片和资料，说道：“我这就回去布置工作。” 霍克说道：“有解决不了的问题立即给我打电话。” 坎波斯很快离开了安全屋。 稍等片刻，霍克也走了，路上对爱德华说道：“回去后，你多搜集兰斯·阿姆斯特朗的资料。” 爱德华问道：“那位环法自行车赛冠军？” “没错。”霍克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威尔·史密斯这边打不开局面，他会转到备用人选上。 第158章 奥斯卡之夜的秘密行动 翌日一早，坎波斯从他的线人那里得到一个消息，立刻反馈到了霍克这边。 霍克听了之后，问卡洛琳：“威尔·史密斯的儿子今年几岁了？” “贾登·史密斯吗？”卡洛琳回忆了一下：“他好像是1998年出生的，目前不到五岁。” 她有句话没敢问，霍克难道在打小孩的主意？ 但转念想想，貌似自家老板比好莱坞绝大部分人底线都要高。 霍克没再多说，因为他从坎波斯那里得到的消息不太一般。 前阵子，肖恩·库姆斯组织派对招待拉链顿夫妇，威尔·史密斯夫妇带了儿子一起去参加。 霍克自动屏蔽了肖恩·库姆斯的派对。 拉链顿夫妇，尤其西拉里那个女人，不是一般阴狠。 随着进入三月份，奥斯卡颁奖典礼越来越近，洛杉矶所有媒体的焦点，都转到了奥斯卡上面。 就连活跃在整个洛杉矶的狗仔们，也扔掉那些普通的目标，将跟拍对象换成了获得重量级提名的明星或者导演。 抨击了奥斯卡提名的威尔·史密斯，并没有出现在奥斯卡颁奖嘉宾的名单上。 史密斯夫妇也不会出席奥斯卡颁奖典礼，以示抗议。 休斯飞机厂，《我，与机器人》片场。 一位叫做多明戈的墨西哥裔，经过半个多月的等待后，终于等到威尔·史密斯和布丽姬·穆娜一起出现在剧组排练。 他是个临时的场景搭建工，为了混进搭景工人组，花费了不少钱。 最为重要的，多明戈的木工手艺能达到要求。 临近中午休息时间，多明戈发现，威尔·史密斯和布丽姬·穆娜一起从排练场地出来，朝着片场停放拖车的区域走去。 他背上偌大的工具包，以上厕所为由，脱离了前去吃午饭的同伴队伍。 这会儿片场中人不少，多明戈不着急，拐入一边的厕所，进了一个隔断，从包中取出小型摄像机，调整好镜头后开机，放进了包里。 等他出来，左右稍微观察，见没人注意，一头扎进了拖车停放区域。 休斯飞机厂早已改成了洛杉矶地区最大的影视拍摄区，巨大的厂房正好用来改造摄影棚。 但配套设施的先天缺乏，极度依靠拖车来解决。 这里停放了二十多辆各种类型的房车。 多明戈早就踩好了点，钻进房车之间，很快找到女主角专用，发现房车窗帘全都开着，车上并没有人。 他又找到附近男主角的房车，车上窗帘紧闭，只有从特定角度才能发现，侧后方的一道窗帘关不紧。 这是多明戈前段时间就做过手脚的地方，不容易引人察觉，从他选好的角度，又能拍摄车中。 不止是男主角的车，女主角的车他也偷偷进去过。 多明戈很快来到找好的角度，稍作观察就发现车里有两个人，立即拿出摄像机，躲在一辆房车后面，悄悄伸出镜头，迅速做出调整，拍摄车中的情况。 那两个人正在做男女之间的事情。 这会儿因为姿势问题，拍不到面部。 等了片刻，那两人换了个姿势，镜头同时拍下了两人的脸。 多明戈记得上司的吩咐，不贪拍摄更多，收回摄像机查看，确定没有问题，立即关机藏在包里，迅速离开了这一片。 他边前往餐厅，边给老板打了电话。 来到餐厅，多明戈跟工友们正常吃饭，吃完饭距离上工还久，几个人还出去转了一圈。 期间，他去便利店买烟，见到了卡洛斯，将摄像机包悄悄递了过去。 卡洛斯第一时间开车离开。 到了下午，爱德华已经拿到拍摄的视频，送到了霍克的办公桌上。 霍克仔细看了一遍，视频虽然不是特别清楚，镜头还是通过窗帘缝隙偷拍，但足以看清威尔·史密斯和布丽姬·穆娜两人的脸，以及在做的事情。 从任务布置下去，用了大半个月时间，才初步达成目标。 卡洛琳过来问道：“现在发吗？” “不，再等等。”霍克看向爱德华：“他们有被发现吗？” 爱德华专门问过：“没有。” 霍克收起存储盘，对卡洛琳说道：“下班之前会有人过来出售这则视频，你亲自去接待，按照正常价购买。” 卡洛琳明白：“好的。” 没过多久，一名墨西哥裔女人来到推特公司，要出售新闻视频，卡洛琳亲自接待了她。 霍克又跟坎波斯通了电话，让他耐心一点，不要着急。 如果能弄到威尔·史密斯搞基的视频最好，弄不到的话，现有的视频也足够吸引眼球。 ………… 2003年3月23日，75届奥斯卡颁奖典礼在柯达剧院准时举行。 这吸引了全美的关注。 尤其媒体记者。 这样一个特殊的日子，就连狗仔们也会聚集在与奥斯卡有关的场所。 比如星光大道上的剧院，举办奥斯卡之夜的酒店，明星们喜欢光顾的汉堡店等等。 那些与奥斯卡无关的明星们，会被人自动忽略。 洛杉矶卡拉巴萨斯市，一座叫做梦幻城堡的豪宅占据了整座小山。 这是威尔·史密斯的家。 上山只有一条主路，路口附近的博物馆停车场上，来回换车换班换装束的坎波斯和加西亚带着几个人已经蹲守了近一个月。 期间，他们见过目标杜安·马丁前往史密斯一家的豪宅做客。 但没法跟过去，太容易惊动人了。 天色渐渐发黑，周围变得异常安静。 过往，这边总是狗仔汇聚。 今晚那些家伙消失的无影无踪，全都去追逐奥斯卡了。 一辆雪佛兰上面，坎波斯叫醒了在打瞌睡的加西亚：“有车下来了。” 加西亚翻身而起，拿起望远镜往那边看，明亮的车灯让他看不清车头：“有两辆汽车。” 坎波斯拿起对讲机：“所有人，准备出发。” 另外三辆车上，人员迅速到位。 坎波斯手里有钱，还能搞定合法身份，收拢了不少墨西哥人。 其中不乏被贩子逼到越境的前墨西哥警察和被贩子杀害家人逃难的家伙。 坎波斯观察片刻，车子越来越近，他对加西亚说道：“我跟前面那一辆，你带人跟后面那一辆，记住，没有好的拍摄机会，不要惊动人。” 加西亚立即背上包下车，换到了另外一辆车上。 那边过来一个人，坐在了副驾驶上。 小山上下来的前一辆车，拐上了主路。 坎波斯一直守在车里，出入车辆记得很清楚，这几天史密斯一家没有客人。 他稍等片刻，跟了上去。 后面还有一辆车，与雪佛兰交叉跟踪。 山上下来的另外一辆车是贾达·史密斯的保时捷，加西亚带人追了上去。 威尔·史密斯坐着车，来到了巴伯亚湖公园附近。 开车的人是他的助理兼玩伴比拉尔。 这里坐落着很多以围墙隔开的独栋房屋。 威尔·史密斯的好友杜安·马丁就住在这一片。 他家中有孩子，叫杜安过去不方便，也不敢去酒店等地方，正好趁着奥斯卡之夜来到杜安家里。 这条街很安静，一边是正在修整的巴伯亚湖公园，另一边是稀稀落落的房屋。 威尔·史密斯打了个电话，让比拉尔把车停在门口，在车上四处观察一番，这才戴上卫衣兜帽，悄悄下了车。 他叮嘱比拉尔：“守在外面。” 比拉尔点头：“我会一直等你出来。” 威尔·史密斯下车，来到房门前输入指纹，快速进去。 围墙阻挡了外面窥探的目光。 杜安就在门口等他。 院门外面，一辆黑色的福特从门前经过，没有丝毫停留，继续朝前驶去。 比拉尔看了一眼，见到福特从前方路口转了弯，低头去调整收音机，收听奥斯卡颁奖典礼的消息。 随后，他降下车窗，点上了一根烟。 那辆黑色福特上，一个墨西哥裔拿起对讲机，说道：“头儿，目标房屋前停着车，车上有人，不要直接过去。” “知道了。”雪佛兰远远的停在拐过来的路口一侧。 副驾驶上的胡安是个刚刚二十岁的年轻人，有点着急：“我们怎么办？” “你在车上等着。”坎波斯下了车，装作普通行人，来到路口往那边观察。 他与霍克和爱德华两个拍摄老手交流过经验，第一时间去看路灯灯杆，这里不是主路，灯杆较矮，不太合适。 路边的绿化树，不提也罢。 坎波斯看向正在整修的公园，发现了可以利用的地方，距离目标房屋不算太远的地方，竖着一座老式的水塔。 看情况像是专门留下来的景观。 坎波斯回去，和胡安分别背上包，说道：“跟我来，不要出声。” 两人从这边翻过公园围挡，猫着腰朝房子那边跑，很快就来到水塔下面。 水塔有金属直梯，坎波斯率先往上面爬，爬到水塔上层后确定，这里能看到目标房屋。 他冲下面的胡安招了招手，胡安立即跟了上来。 两人蹲在水塔的金属支撑架上，坎波斯取出摄像机扛在肩膀上，开机看向房子那边。 房屋的几个大窗户上亮着灯，但看不到人。 胡安也打开包，拿出了单反相机，装上长焦镜头，来回寻找合适的拍摄角度。 通过镜头，两人能看到房子内部分布设，但没有人。 坎波斯扫了眼院门外停着的汽车，轻声说道：“沉住气，别着急。” 胡安连连点头。 脚下是钢架，蹲在上面很不舒服，但两人尽力忍耐。 这一蹲守，过去了许久。 终于，两个黑皮肤男人出现了。 读者群一群人满了，有想要加群的，请加二群。 第159章 以钱砸人 以别扭的姿势蹲这么长时间，坎波斯感觉脚都麻了。 但威尔·史密斯和杜安·马丁的出现，让他精神振奋，立即调整镜头，以拍摄到最为清晰的画面。 旁边，传来胡安按下相机快门的声音。 坎波斯从镜头中发现，那两个老黑动作很不寻常。 他们扯掉了身上的浴巾，往前面走去，从窗户后面消失。 坎波斯暗自骂了一句，以为要错过最为精彩的画面时，两个老黑又出现在另一扇窗户后面。 洛杉矶常年阳光明媚，条件好点的房子都很注重采光，窗户和门总是设计的很大。 坎波斯心中感谢过房屋设计师，继续拍摄。 另一扇窗户后有一张沙发，威尔·史密斯弯腰趴在了沙发上，杜安站起来压住了他。 （以上引自威尔·史密斯助理比拉尔原话） 拍摄到这里，拿来用绰绰有余了。 坎波斯趁着没被发现，关掉摄像机，对拍照的胡安说道：“走了。” 胡安点头，挪动腿脚准备下去，但这个别扭的姿势太久，腿脚不太听使唤，挪动的那只脚一下踩空，手下意识去抓钢架，相机掉了下去。 坎波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胡安稳住身体，但落下去的相机，不断砸在钢架上。 一阵阵不算大的声音响起。 这条街很安静，街道也比较窄，这不大的响声，传到了路边的车上，钻进了敞开的车窗里，引起了比拉尔的注意。 比拉尔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现了公园里的水塔，又看到了水塔上正在往下爬的两个男人。 天色虽然黑了，但他还是借着月光，看清那人背在身上的摄影器材包。 比拉尔推开车门下车，拿出一把左轮枪就朝路对面冲，喊道：“停下！你们两个不准动！我要开枪了！” “走！”坎波斯根本不理睬他，催促胡安赶紧走人。 两边隔着二十多米，那个混蛋拿着一把左轮小砸炮，除非有辣手女神探艾丽卡的枪法，否则别想打中人。 从水塔上下来，胡安捡起摔坏的相机，跟着坎波斯往回跑。 比拉尔没有开枪，这种事一旦闹大，他们这边更麻烦。 他隔着围挡追那两人，同时掏出手机打了威尔·史密斯的号码，提醒道：“刚才有两个狗仔偷拍，可能拍到了什么，你赶紧想办法。” 威尔·史密斯摆脱杜安纠缠，问道：“你守在外面，他们能拍到什么？” 杜安说道：“他们爬上对面公园的水塔偷拍。” 威尔·史密斯不自觉抬头，目光正好穿过窗户，隐隐看到了黑夜中高高矗立的水塔。 他知道事情不妙：“把人留住！” “留不住！”比拉尔喘着粗气：“他们上车跑了，我记下了车牌号……” 杜安隐隐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问道：“威尔，发生了什么？” “没事，你安心。”威尔·史密斯对着电话说道：“把车牌记下来，别忘了，我先挂了。” 他劈着一双长腿，以很别扭的姿势，来回走了几圈，掏出手机先打给经纪人：“是我，威尔，我被狗仔偷拍了！是的，非常关键！一旦流露出去，我会完蛋！” 世纪城，caa的办公室里，詹姆斯·洛克素然一惊，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需要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威尔说道：“我跟杜安，很可能被人拍下来了！” “发克！”詹姆斯·洛克爆了粗口，接着就调整好情绪：“不要慌乱，现在你们马上来caa，我就在这里，你是caa最顶尖的客户，公司会发动所有资源帮助你。” 威尔又说道：“比拉尔记下了他们的车牌号，你先查一下他们是谁。” 这对caa来说并不难，詹姆斯应道：“现在告诉我车牌号。” 等了片刻，威尔说了一个车牌号，詹姆斯赶紧让人去查，结果没过几分钟，就有消息反馈过来，车牌号是假的。 这些都是狗仔们经常用的手段。 詹姆斯也不意外，立刻打电话，启动caa的应急响应。 caa为旗下大牌客户提供全方位的服务，明星客户除了主经纪人之外，还有其他共管经纪人。 负责媒体事务的玛哈·达克希尔接到电话，立即从奥斯卡之夜派对现场赶了回来。 威尔·史密斯也在赶往caa。 ………… 喷泉街，霍克正陪着艾丽卡一起看奥斯卡颁奖典礼，接到坎波斯打来的电话，立刻拿起了外套。 艾丽卡问道：“紧急事务？” 霍克临出发还不忘拉扯一句：“未来亿万富翁的关键一环。” “去把。”艾丽卡拿起奔驰车钥匙，扔给了霍克：“注意安全。” 霍克接下钥匙，装好随身的枪，出门开上防弹奔驰，上了车先给爱德华打了电话。 接着，又一个电话打给卡洛琳：“马上到公司。” 卡洛琳抱怨：“我刚准备睡美容觉。” 霍克拿出根胡萝卜吊在羊脸前面：“你想成为年薪百万美元的ceo吗？” “我这就出发。”卡洛琳知道自己被pua了，但心甘情愿。 爱德华隔着最近，率先来到公司，按照霍克所说，叫醒了房车中的弗兰克。 没过几分钟，霍克和卡洛琳先后赶到公司。 推特办公楼里有人在值班。 四个人进了小会议室，霍克将情况大致说了一遍。 他手机又响起，接通后听了几句，说道：“刚刚得到确定消息，贾达·史密斯与奈特·道格的视频也有了。” 卡洛琳精神一振，踩着红色高跟鞋，在会议室里来回走：“这样一来，我们掌握了威尔·史密斯两条出轨视频，其中一条还是与男人胡搞。一条贾达·史密斯与说唱歌手的出轨视频……” 弗兰克扫了她一眼，提醒道：“你们别高兴的太早，威尔·史密斯有上亿资产，既然察觉到了狗仔偷拍，总有办法找到你们头上，caa可是业内首屈一指的经纪公司，能通过各种渠道向你们施压。” 霍克早有考虑：“钱确实可以做到很多事，推特刚刚成立，我们能否发展，这一步棋非常关键。” 弗兰克毕竟年纪大了：“你们太冒险了。” 霍克说道：“商场本就是个战场。” 前台值班人员打来电话，有个墨西哥裔自由记者过来交易新闻，对方称已经与卡洛琳约好。 卡洛琳出面去交易，买下两个视频和附赠的照片，很快拿回了会议室。 爱德华将投影机连在笔记本上，播放视频录像。 史密斯夫妇玩的不是一般开放。 ………… 世纪城，caa总部。 威尔·史密斯坐在会议室里，脸上的愤怒已经消失。 事情发生了，现在只能想办法解决。 玛哈·达克希尔了解过情况，就在不断拨打电话，几十通电话已经打了出去。 她在尽一切可能，阻拦视频今晚就被媒体公开。 只要视频尚未公开，就还有运作的可能。 詹姆斯·洛克也在打电话，专门委托人询问洛杉矶的狗仔们。 但反馈回来的消息非常糟糕，娱记狗仔们今晚都在盯着奥斯卡，没人跟拍威尔·史密斯。 詹姆斯冲威尔摇了摇头，坐下来仔细思考。 玛哈打完电话，说道：“洛杉矶大大小小的媒体，我全都打了电话，只要他们收到，一定会通知我们。” 这是caa的自信。 威尔没有废话，直接提要求：“视频不能泄露出去。” “这点毋庸置疑！”詹姆斯接过话来，分析情况：“综合目前的情况，存在三种可能，一种是狗仔没有拍到东西，自然无法卖给媒体。” 玛哈提醒道：“这种侥幸心理我们最好不要有。” 詹姆斯接着说道：“第二种，狗仔拍到了，没谈好价钱，或者不知道该卖多高的价，视频还在手里。最后一种则是我们最不希望看到的，视频被卖到了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媒体手中，他们正在计划如何制造一场舆论风暴。” 威尔说道：“无论第二种，还是第三种，我都不想看到。” 玛哈看了眼手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想到办法，把人找出来。” 不说两天，如果能有一晚时间，他们也可以细细筹划。 詹姆斯很清楚时间紧迫，说道：“我们最大的优势，在于手握绝对优势资源。” 威尔听明白了：“钱不是问题。” “那些狗仔，肯定还在洛杉矶。”詹姆斯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们用钱，把他们砸出来！” 玛哈好奇的看向他。 詹姆斯说道：“联系各大通信公司，让他们在洛杉矶范围内，向所有手机用户发送一条短信……” “这样我会成为焦点，引起公众媒体好奇。”威尔想悄无声息解决。 詹姆斯更为现实：“事情到了这一步，拦下视频才是重中之重，想想你在银幕上的角色，想想你的公众形象，你觉得视频公布出去，还有a级制作找你做男主角吗？以前有多少人支持你，就会有多少人唾弃你！” 他说道：“我们先搞定视频，后续的理由和借口很好找。” 威尔想了想，点头说道：“抓紧吧，尽快用钱把人砸出来。” 詹姆斯又去打电话，为了尽快搞定这件事，他还联系了公司另外几位高级合伙人。 这一天晚上，就在奥斯卡颁奖典礼结束的时候，洛杉矶的手机用户们，接收到了一条短信息。 第160章 主动暴露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办公楼。 会议室里，正在观赏贾达·史密斯与奈特·道格院中野战的霍克，两台手机先后震动起来。 他掏出来看了眼，手机收到的是同一条短信。 “今晚在巴伯亚湖公园拿到我东西的人，请联系caa，100万美元重谢！” 短信的最后，落款威尔·史密斯，还有caa的几个联系电话。 霍克收起手机，发现卡洛琳、爱德华和弗兰克都在看手机短信。 他问道：“你们也收到了？” 爱德华疑惑：“我们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你的蠢脑袋，都不配去摘棉花！”弗兰克讥讽一句，说道：“这么简单的事，你竟然看不懂，自己找个地方跳楼去。” 卡洛琳舔了下微微发干的嘴唇，说道：“他们真敢想，竟然花钱找通信公司群发短信。” 霍克说道：“问一下。” 卡洛琳很自觉，立即拿起手机，分别给位于不同区域的朋友打电话。 爱德华也给黛博拉打了电话。 片刻后，卡洛琳说道：“我问了七个人，居住地从圣谷到马里布到东洛杉矶再到长滩，全都收到了短信。” 爱德华补充道：“黛博拉也收到了。” 霍克完全能够确定：“威尔·史密斯一方应该在全洛杉矶范围内群发短信。” “这个不是关键。”弗兰克年纪最大，极其了解人心：“你还是先考虑那100万美元吧！” 他提高声音，强调道：“这可是100万美元！别说出卖人了，掏枪杀人都可以。” 霍克已经在考虑了。 手机这时再次震动，四个人先后掏出手机查看短信，发现仍然是相同的短信。 霍克很清楚，为了能拍到威尔·史密斯夫妇的这些视频，坎波斯那边调动了不少人手。 正常来说，这些人比较可靠。 但在100万美元面前，可靠是种极其难得的品质。 威尔·史密斯那边无疑给他出了个难题。 哪有用这种办法考验人心的？ 弗兰克人老成精，似乎猜到了霍克的想法：“没几个人能经得起这种考验，我们暴露在威尔·史密斯面前，只是时间问题。” 他目光突然转向爱德华：“种棉花的，你能经得起吗？” 爱德华不屑一顾：“100万美元而已，瞧不起谁呢。” 霍克抬起手，制止这几个家伙继续吵下去。 威尔·史密斯的经纪公司是caa，caa那群混蛋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这件事处理不好，坎波斯那边人心会散掉。 弗兰克说的很有道理，在大笔金钱面前，推特暴露在威尔·史密斯一方面前，只是时间问题。 但这一点霍克就不怎么担心了，他拿到这些视频，本来就是要刊发在推特上面的。 无非暴露时间提前。 霍克立马做出决断，变被动为主动，说道：“既然暴露无法避免，我们主动暴露。” 卡洛琳这根小羊腿子，太了解自己老板所思所想了，立马接话道：“我去打电话，让我去打电话吧！” 弗兰克看了眼这个女人，问道：“你想要100万美元奖励？” 卡洛琳微微昂起下巴：“我为公司挣这笔钱。” 霍克说道：“威尔·史密斯可是搞说唱和嘻哈出身的黑人，虽然近年来少有报道，但他可能与帮派组织存在牵扯，你确定？” “呃……”卡洛琳昂起的小下巴缩了回去：“还是让救世主去吧。” 霍克就没考虑过他们，拿起手机打电话，问坎波斯：“短信看到了？” 坎波斯回道：“看到了，收到短信我立即召集所有知情人开会，人心……有些浮动，目前来看没有问题，但人离开这里，很难说。” 霍克已经有所考虑，直接说道：“你找个信得过的，去给caa打电话，告诉他们视频按照正常方式转卖到了推特这边，让他们过来找推特。” 他又补充一句：“如何保证安全，钱怎么拿到和分配，这些你去处理。” 坎波斯这边的人，大都是从墨西哥贩子追杀下逃生的，本就不一般，他说道：“他们若是敢搞阴暗的手段，洛杉矶会多一条热点新闻。” 霍克说道：“你们多注意安全。” 另一边的花蝴蝶公司里。 除了坎波斯外，还有八个人坐在会议室里。 卡洛斯和加西亚一左一右守在门口。 坎波斯看着年纪最小的胡安：“五分钟后，你给caa那边打电话，按照实际情况去说，告诉他们，我们把视频高价卖掉了，想要知道卖给哪家公司，让他们完成承诺。” 他环视会议室内所有人：“如果他们承诺的钱能拿到，一半作为公司发展基金，另外一半，每个参与者都有资格分配。” 其余人互相看看，很快就有人说道：“老板，我们听你的。” 在座的人能从墨西哥逃到洛杉矶，全都不傻，知道一个人力量有限。 按照墨西哥时的经验，搞不好还会送命。 坎波斯面色严肃：“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有人想要退出，现在就可以离开。” 没有一个人动。 “胡安，准备打电话。”坎波斯也做好其他准备：“你们准备武器。” 这一晚，参加奥斯卡颁奖典礼的人，还有洛杉矶观看奥斯卡颁奖典礼的人，注意力突然被先后收到的两条短信转移。 威尔·史密斯究竟发生了什么，成为了他们讨论的焦点。 哈维·韦恩斯坦相当不快，今晚本来他才是焦点。 奥斯卡颁奖典礼份量最重的四个奖项上，他运作的电影拿到了最佳女主角和最佳影片。 但风头突然就被威尔抢走了。 ………… 世纪城，caa的几台电话响个不停。 百万美元的奖励，吸引太多人打电话过来碰运气，但没人能对上正确答案。 会议室里，威尔·史密斯焦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就看看手表。 詹姆斯·洛克和玛哈·达克希尔仍在四处打电话联系人。 大部分媒体，还是比较买caa的帐。 突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詹姆斯快速过去，接听后说了几句，又让人把电话转了过来，亲自问过几句，那边主动挂了电话。 不等经纪人扣上话筒，威尔急急问道：“有消息了？” 詹姆斯说道：“刚接到电话，有人自称拍下了你在巴伯亚湖公园的视频，他还说出视频是从公园水塔上拍摄，里面有两个男性黑人。” 威尔拍了下桌子，插话道：“没错，就是这些混蛋！” 詹姆斯继续说道：“他们已经卖出了视频，但要我们支付承诺的奖金，才会说卖给了哪一家媒体。” 玛哈冷笑：“吃了上家吃下家？他们想的可真美。” 威尔的黑脸上没有半点喜剧明星的色彩：“给我他们的电话，我找人搞定他们！” 比起这两人，作为caa高级合伙人的詹姆斯更为冷静：“威尔，你好不容易才摆脱烂泥潭里面的那些垃圾，还想与帮派纠缠？一旦缠上，数不尽的麻烦。” 那边用的公用电话，号码根本没用。 詹姆斯很清楚现在优先解决什么：“能花这点钱解决的，都不是问题！” 他强调道：“威尔，我们先花钱搞定视频，然后再说其他。” 威尔能以一个黑人的身份，获得今天的成就，运气固然重要，但自身头脑并不差，稍微冷静下来，赞同：“听你安排。” 两边再次取得联系，随后比拉尔和两名caa的助理带上现金支票出发。 不过二十分钟，比拉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出一个名字——推特公司。 别说威尔·史密斯了，詹姆斯和玛哈都没听说过这家公司。 但有了公司名字，再查其他方面的信息，就容易多了。 没过太长时间，推特公司的公开资料就传了过来，摆在了威尔和詹姆斯等人面前。 “这家公司注册不到两个月。”詹姆斯简单说道：“头号股东来自开曼群岛的一家投资公司，二号股东是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三号股东是太平洋投资集团。” 玛哈消息很灵通：“弗格森家族的太平洋投资集团？” 詹姆斯看了眼资料：“应该是了。” 玛哈皱眉：“事情有些麻烦。”她又问道：“太平洋集团只做了投资？” “这家投资公司我有所了解，caa执行官理查德·洛维特与玛丽·弗格森是旧识。”詹姆斯属于高级合伙人，听说过一些情况：“当年玛丽·弗格森获得选美冠军的比赛，理查德是实际组织者之一。” 他暂时放下这方面：“先看看这些，推特实际掌控人叫霍克·奥斯蒙，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的创始人，玛丽·弗格森的女儿，也就是洛杉矶女神探艾丽卡·弗格森的男朋友。” 听到这里，玛哈自动得出一个结论：“通过正当渠道与他们接触和解决吧。” 威尔·史密斯突然想起一人，说道：“我的一位朋友，史蒂夫·纳特，与霍克·奥斯蒙合作过，据他说关系很好。” 圣人史蒂夫·纳特，众人都知道，这位是黑人运动的急先锋。 玛哈想了想：“霍克·奥斯蒙还pd合作过，我帮pd的苏茜，可以尝试找一下她。” caa能成为好莱坞第一经纪公司，自有其实力与底气。 詹姆斯说道：“好了，我们抓紧联系。” （书友群一群人满了，想进群的加2群吧） 第161章 史密斯夫妇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的办公楼。 前后不到十分钟，霍克分别接到了苏茜和史蒂夫·纳特的电话，内容全部与威尔·史密斯有关。 卡洛琳颇为感慨：“全速公关公司的人脉关系网，与caa没法比啊。”她看向霍克：“这才多长时间，caa就找到了你的朋友和熟人。” 霍克说道：“毕竟好莱坞第一经纪公司。” 弗兰克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问霍克：“你怎么考虑的？” “我们本就没打算今晚刊发。”霍克手里的视频，就算要刊发，最快也要等到明天正式上班以后。 他说道：“我让他们转达了，今晚不会刊发，至于其他的，我现在有了个新的想法。” 卡洛琳跟霍克合作过数次，有霍克在，她的羊脑子懒得转：“搞事的？” 霍克简单说道：“我们手里有威尔·史密斯的视频，还有贾达·史密斯的视频，组一个特殊的夫妻档如何？不知道史密斯夫妇感不感兴趣。” 弗兰克接话：“短信当免费广告？“ 话音刚落，霍克的手机响起铃声，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霍克接通。 另一边是威尔·史密斯的经纪人詹姆斯·洛克，想要约霍克面谈。 霍克在电话里跟他聊了一段时间，让他们直接来推特这边。 他挂了电话，问弗兰克：“caa的詹姆斯·洛克什么情况？” 弗兰克自动切换到逼王状态：“我辉煌的时代，他们还是收发室里面的小助理。” “我跟他接触过。”卡洛琳接话道：“caa的高级合伙人之一，跟布莱恩·洛德和理查德·洛维特等人相似，是一个非常理性的家伙。”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caa能有今天，高层经纪人的理性，能压过明星的跳脱，也是一个原因。” 霍克微微点头，说道：“让安保人员做好准备，以防不测。” 弗兰克不讲义气：“我要回去睡觉了。” 爱德华掏出一把手枪，拍在弗兰克面前的会议桌上：“拿着。” “不用，我陪着你们。”弗兰克去咖啡机那边接咖啡。 卡洛琳摸了摸头顶，又呲了呲两颗小尖牙，觉得这些不够用，对霍克说道：“回头我也去考个枪证。” 霍克看了看她的细胳膊细腿，从公文包里掏出一瓶防狼喷雾，扔了过去。 爱德华出门，下楼去找安保们。 推特公司的安保，来自弗格森家族的安保公司，艾丽卡亲自挑选的精干人员。 每个人都有隐蔽持枪证。 安保们打开枪柜，取了枪出来。 甚至还有两人，爬到楼顶，架起了长枪。 真要有人袭击这里，西部分局那边不到十分钟就能赶过来。 作为洛杉矶重点发展的高科技硅滩，这边警车巡逻也较为密集。 不止是霍克这边很谨慎。 威尔·史密斯和詹姆斯·洛克同样如此。 上车的时候，比拉尔收起扶手箱上的左轮手枪。 詹姆斯·洛克和玛哈·达克希尔全都看到了。 汽车发动，两人交换个眼神，玛哈专门说道：“我仔细问了苏茜，前段时间艾丽卡·弗格森在银湖社区遇袭，视频中未曾公布的另外一个枪手，就是艾丽卡的男朋友霍克·奥斯蒙，他一人干掉了13个枪手，这些人全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墨西哥警察出身。” 詹姆斯担心黑人容易上头，拍了拍驾驶座，重点对比拉尔说道：“如果乱来，我们会死得很惨。” 威尔·史密斯无奈了：“我没想过要动枪，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汽车来到海洋公园大道，隔着很远就看到了楼顶的小蓝鸟和推特字样，比拉尔把车开了过去。 詹姆斯率先下车，看了眼比拉尔，提醒：“你待在车上。” 比拉尔耸肩，什么都没说。 等到威尔和玛哈下了车，三人一起朝办公楼走去。 门口出来三个人迎接，两个身材壮实，穿着安保的服饰，腰间还配有手枪。 另外一个黑人有些小帅，一身手工版商务套装，看起来有点唬人。 爱德华认出了威尔·史密斯，做了个请的手势：“霍克在楼上等你们。” 一行人进了正门，搭乘电梯上楼，进了一间会议室。 会议室内还有三个人，詹姆斯发现这组合有点怪，一对年轻男女，外加一个邋遢老头。 女人从头到脚全是大牌，像个奢侈品展架。 男人相貌普通，气质温和。 两边做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各自坐在了会议桌一侧。 詹姆斯直接对霍克说道：“之前我们在电话中交流过，你们从自由记者手里，购入了关于威尔的一个视频？” 霍克有了新计划，因此说道：“推特刚刚成立，这段时间一直在高价收购娱乐新闻，收到了几十条，今晚我才得知，高价购入了威尔的视频，然后我让人清点了其余收到的新闻，里面还有两条与威尔有关。” 威尔·史密斯忍不住说道：“什么？还有两条？” 霍克冲卡洛琳比划了个手势，后者打开投影机，拖动笔记本鼠标，点了视频播放。 播出的视频不是男男，而是男女，男人是威尔·史密斯，女人是布丽姬·穆娜。 威尔·史密斯一看就记了起来，这是一周多前自己在华纳制片厂时发生的事。 詹姆斯按住威尔的手，示意他先别说话。 霍克提醒道：“下一条与史密斯夫人有关，要播放？” 威尔咬了咬牙：“播放。” 卡洛琳换了下一条视频，视频是一男一女在院子里，女的是贾达·史密斯，男的是说唱歌手奈特·道格。 不是每个人都像布罗·德里克那样，喜欢看别人搞自己的的老婆，威尔立刻喊道：“关掉！” 霍克冲卡洛琳点了下头。 卡洛琳关了视频。 威尔黑乎乎的额头上全是汗，感觉血管突突直跳，他看向霍克：“你故意搞我！”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搞你？”霍克说的是实话，两人确实没有冤仇：“我做网络媒体，还是刚刚成立，需要热点新闻，别人卖给我，我自然要收。” 世界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别说威尔·史密斯，霍克都不信自己说的话。 但播出之后威尔·史密斯知道，跟他现在知道，也没多大区别。 威尔确定：“你在搞我！” 羊腿子这时冲了出来，亮出锐利的羊角，呲起两颗小尖牙：“你们夫妇不做这些，就不会被狗仔拍到，狗仔拍不到，自然不会卖给我们。” 她快速一笑，尖牙在反射灯光，犹如女魔鬼：“你还是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吧！” 威尔还想说，詹姆斯按住了他，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带着解决问题的诚意而来。” 玛哈特意说道：“苏茜与我相交多年，caa的执行长理查德·洛维特先生与玛丽·弗格森夫人多年朋友，也有生意往来。” 小小的施压过后，詹姆斯用了最能表达诚意的方式：“不管贵方以多少钱收购的这些视频，威尔以500万美元回购，我们欠贵公司一份人情。” 玛哈的话适时跟上：“威尔和贾达有两个孩子，这些新闻会对他们造成莫大伤害，我们总不能让孩子受到伤害吧？” 这一瞬间，霍克感觉自己成了逼良为娼的大反派。 既然做了反派，他就有反派的觉悟：“三位，你们的立场摆的很正，让我和我的公司站在了道德与情理的对立面上。” 霍克抬手制止詹姆斯说话：“威尔与杜安·马丁的视频，播放出去是什么后果，你比我们更加清楚，好莱坞主流商业制作，不会让一个基佬担任男主角。” 威尔盯着霍克：“你一定要刊发？要毁掉我的演员生涯？” “恰恰相反，推特想要与你合作，真心合作。”霍克平静说道：“詹姆斯给我打过电话后，我将他的话与这三个视频录像相结合，突然想到一个节目创意，能轰动全世界的那种。” 詹姆斯问道：“什么创意？” 霍克看向威尔：“你与贾达很早之前就达成了开放式婚姻协议？” 对方都拿到视频了，威尔否认没有任何意义，随口回道：“没错，有几年了。” 霍克问道：“过往没有被拍到？” 玛哈抓住机会就施压：“有过，其中包括很多一线媒体，但全都被我们摆平了。” 霍克微微点头：“这样的话，圈内外关于你们夫妻的传闻肯定不少。” 威尔·史密斯没说话，实际上自从结婚开始，围绕他们夫妇的各种出轨传言就没断过。 如果单纯的出轨，他也不会这么着急。 “不如这样，我们合作一期节目。”霍克就是个名副其实的混蛋，搞了威尔的视频，还想让对方配合：“威尔，你与贾达一起来推特上面做客，我们通过网络直播，搞一个红桌脱口秀，你与贾达敞开心扉，一对一探讨你们的夫妻关系。” 搞基的明星曝光的不少，但在节目中探讨开放式夫妻关系的明星，极为罕见。 其轰动效果可能更好。 霍克也只是尝试，威尔·史密斯不同意，不耽搁原计划进行。 威尔想都没有想，直接拒绝：“不可能！” 霍克说道：“出轨在好莱坞从来不算什么，开放式的夫妻关系在好莱坞也很常见，我听说布鲁斯·威利斯与黛咪·摩尔就是，还半公开了……” 威尔梗着脖子说道：“我拒绝。” “明白了。”霍克看向詹姆斯·洛克：“我们就到这里吧。” 詹姆斯说道：“我们抱着万分诚意而来。 霍克说道：“我邀请你们合作也很有诚意。” 詹姆斯明白他的意思：“威尔拒绝你的邀请，你会曝光他与杜安的视频？” “推特是一家正规的社交媒体，具有社会责任感。”对方之前能唱高调，霍克同样也会：“公众一直被人引导欺骗，我们有责任有义务告诉他们真相，这也是新闻自由存在的意义。” 威尔怒道：“卑鄙！无耻！” 卡洛琳这只羊腿子又冲了出来：“呵呵，告诉公众你们的真面目，就是卑鄙无耻了？你们公然欺骗全社会，营造虚假的模范夫妻，算什么？” 威尔一时间竟然无话可说。 卡洛琳昂起她的小下巴：“媒体具有监督社会与公众人物的义务，这是新闻法案赋予我们的权力！” 爱德华悄悄对卡洛琳竖起拇指。 黑小帅这时记了起来，卡洛琳可不是温顺的小山羊，最早他们认识的时候，这女人一张利嘴整天冷嘲热讽。 玛哈这时问霍克：“一对一探讨夫妻关系，包括出轨与开放式婚姻？” 霍克说道：“这是主要内容。” 詹姆斯和玛哈这两个经纪人，远比威尔理智，更容易从第三者角度观察。 前者说道：“这件事不止涉及到威尔，还涉及到贾达，我们不能单方面做决定。” 霍克略一沉吟：“我可以等你们到明天上午八点。” 詹姆斯清楚，对方想要刊发，随时都可以，没必要说这么多，点头道：“明天见。” 玛哈给威尔·史密斯使了个眼神，威尔跟着她和詹姆斯，一起离开了。 霍克掏出手机，电话打给艾丽卡：“我今晚应该回不去了，这边出了点事情，你马上回家里。” 艾丽卡没有任何废话：“我这就走。”她转而问道：“很严重？” 霍克笑了笑：“我能解决。” 挂断电话，他看向爱德华：“通知安保部所有人回来上班，加班费三倍支付。” 爱德华拿出手机打电话。 霍克叮嘱道：“明天中午以前，都不要离开公司。” 楼下，比拉尔发动汽车。 威尔刚要开口，詹姆斯手机响起铃声。 他接通电话，caa执行长理查德·洛维特打过来的：“威尔的事，我刚联系过玛丽·弗格森，她说太平洋投资集团只负责投资，不干预企业正常运营。” 詹姆斯依一阵头疼。 挂断电话，他看向威尔：“这件事终究要由你来做决断。” 威尔的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脑子有点乱，你帮我分析一下。” “目前状况清晰明了。”理查德的电话，也断绝了詹姆斯最后的幻想：“时间非常紧张，私下的手段最好不要用，即便我们想使用武力，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玛哈看了眼身后的楼房：“这里是洛杉矶大力发展的硅滩科技园，直接攻击这里，等待我们的会是整个swat和fbi。” 詹姆斯不做此考虑：“霍克·奥斯蒙只给了我们两个选择，不合作的话，他公开你与杜安的视频，你的事业会直线下滑，一线制作不会再用你，甚至其他制作上面，所有异性恋角色，也不会考虑你，你以后只能出演一些配角。” 好莱坞的一线明星，没有一个是基佬，尤其还是受。 詹姆斯继续说道：“合作的话，你的事业不会受到太大冲击，出轨在好莱坞从来不算问题，开放式婚姻也不算什么，你和贾达会遭受一些非议，但由此也可以带来长时间的话题热度。” 玛哈本来还想说孩子，但想到听说过的一些事，最终忍了下来。 这对夫妻都不在乎，她一个经纪人考虑这些做什么？ 威尔是个有头脑的明星，现在的情况该如何选？ 拼到两败俱伤？自己的事业完蛋，推特发布视频后关门？ 对方完全可以改头换面，再开一个网站。 但他会被主流观众抛弃。 好莱坞正在力捧另一位黑人明星丹泽尔·华盛顿，他并非不可替代。 几人没有返回caa，威尔·史密斯给贾达打了个电话，比拉尔开车去了卡拉巴萨斯市的梦幻城堡。 比起威尔，贾达·史密斯果断多了。 她想到了自拍门的艾莉森·费斯，反而觉得这是个机会，扩大她知名度与影响力的好机会！ 贾达想做一个独立、自由的女性，而不是威尔·史密斯的附庸。 想要达成这个目标，贾达必须要有自己的事业。 史密斯太太的好处她想要，属于个人的事业，她还同样想要。 好莱坞一直走在时代的前沿，这位新时代的好太太，当然既要又要。 史密斯夫妇达成了一致。 没有等到第二天，詹姆斯就代表史密斯夫妇，打电话通知了霍克这边。 翌日一早，詹姆斯和玛哈陪同他们，一起来到推特公司，确定一系列后续事宜。 昨晚接到电话，霍克口述过计划框架，让卡洛琳通宵工作，写出以详细的计划书。 两边商讨了一上午，签订了正式的合作协议。 正所谓反抗不了，不如躺平享受。 明星从来不怕话题热度高。 第162章 红桌脱口秀 奥斯卡之后的第二天，全美最热的新闻人物自然是奥斯卡得主们。 去年，霍克刚来到洛杉矶时，就凭借甘道夫怒砸麦当劳的视频，拿到了不菲的收入。 但今年不同，在奥斯卡之外，威尔·史密斯站在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上午，很多娱乐媒体还在报道昨晚的短信事件。 互联网论坛上面，短信也是热门话题。 大部分人都认为有人在恶搞威尔·史密斯，毕竟类似的短信诈骗在北美很普遍。 上门想要采访威尔·史密斯的娱记们找不到人，电话打到经纪公司，caa那边也没有任何回应。 到了下午，许多论坛上出现文字新闻，威尔·史密斯夫妇双双出轨。 这些新闻上面刊登了视频截图，标注了转载自推特。 随后，包括雅虎娱乐在内的众多门户网站，也从推特上转载了相关新闻。 整整一天，卡洛琳领导的编辑部都在忙碌，在各种论坛上发帖。 因为配备了图片，这些帖子几乎都成为了当天的热门。 无数吃瓜群众寻着味道，来到了推特的网站上，观看威尔·史密斯夫妇的出轨视频。 其中很多人，顺手注册了推特账号。 威尔·史密斯是个商业明星，其影响力远远不是当初的乔什·哈奈特和艾莉森·费斯能比的。 全美范围内，不管男女，各种lsp闻风而动。 “看了威尔·史密斯的视频吗？”朋友熟人见面打招呼，必提威尔·史密斯：“他老婆的更疯狂。” 幸好霍克对此早有准备，网站在技术人员的努力下，撑住了这波恐怖流量的洗礼。 那些注册了推特的网友，为了方便以后观看，顺手将视频发到了自己的推特上面。 推特上，lsp们互相关注，纷纷留言。 “可惜关键地方打了码。” “不打码就变成圣谷片了，没法出现在正规网站上。” “原来这对夫妻各玩各的。” 到了晚上，史密斯夫妇的“出轨门”和推特独家披露“出轨门”这两条新闻，登上了谷歌热搜榜。 奥斯卡奖得主们，在超级巨星的超级八卦面前不堪一击。 两条出轨门新闻，分别排在了热搜榜的第一位和第二位上。 视频发布的第二日，卡洛琳就过来向霍克汇报：“昨天白天加上一晚上，我们的注册用户数量，从不到3万人，暴涨到了227万。” 霍克叮嘱道：“你那边不要停，持续发帖跟进。” “是，老板。”卡洛琳应了一声，还不忘提醒：“老板，你搞出来的这个计划能让人抓狂。” 霍克说出一个事实：“即便没有这个新计划，我们按照原计划推进，威尔·史密斯那边同样会抓狂。” 卡洛琳快步出了办公室，亲自去盯着刚招聘的那群编辑们。 霍克来到三楼，技术部的人正在布置直播场地，直播厅最中央位置，放置了一张红色的圆桌。 按照计划，在舆论充分发酵之后，威尔·史密斯与贾达·史密斯会在此举行红桌脱口秀，面向全美剖析他们的开放式婚姻。 霍克叫来技术部两位负责人哈兰德和卡西姆，说道：“从今天开始，每天进行一场直播演练，发现问题立刻解决。” 哈兰德应道：“我和卡西姆稍后会来一场圆桌对话。” 霍克留在这里，全程旁观了哈兰德与卡西姆的直播预演，期间遇到不少状况，技术部门迅速找办法解决。 ………… 世纪城，caa总部。 门口聚集了大批记者，他们刚刚得到消息，威尔·史密斯和贾达·史密斯夫妇，将会就出轨门视频做出正面回应。 大厅里，贾达看着门外的记者们跃跃欲试。 威尔的那张黑脸，最近几天就没笑过，双手抄进裤子口袋里，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詹姆斯·洛克只能说道：“时间太紧，对方手里还紧握着我们的要害，我们暂时只能做出对你最有利的选择。” “我没有怪你。”威尔很清楚，如果不是詹姆斯果断以钱砸人，他与杜安的视频已经被那些混蛋曝光了。 那样后果更为严重。 詹姆斯看了眼时间，说道：“去吧，我们先做完这些，保住你的事业，其他可以慢慢清算。” 威尔相当窝火，冲贾达招招手，一起出门。 近百名媒体记者围拢到了门前这一片。 洛杉矶九台还把电视转播车开到了附近。 玛哈大声维持着秩序，以便让威尔·史密斯夫妇发言。 威尔对着无数话筒大声说道：“我与贾达的婚姻确实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我们感情并未破裂，从未打算分开，我们会积极面对婚姻中出现的问题。” 贾达说道：“从结婚起，我与威尔就给了彼此信任与自由，婚姻对我们来说不能成为牢笼，但对于外界，对于媒体和舆论来说，我们的婚姻出现了问题，我和威尔会对此做出解答。” 威尔接过话来：“事情从哪里出现，我们在哪里解决，这两天我与贾达一直在跟推特方面沟通，决定就在推特这个互联网平台上，直播一场我与贾达结婚以来最为重要的夫妻对话。”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还有来自各个电视台的记者疯狂喊叫。 “威尔，洛杉矶9台是比互联网更加合适的平台！” “abc随时欢迎你！” “福克斯11频道愿意拿出黄金时段！” 威尔和贾达两人没有再开口，转身返回了caa大楼。 随着新闻播放，推特又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出轨门视频热度尚未散去，威尔与贾达将通过推特平台直播夫妻对话的新闻，又火上浇油。 推特的热度与流量再一次暴涨。 后面一天，霍克与玛哈和詹姆斯两人开了个电话会议。 随后，玛哈按照约定，亲自更新了威尔与贾达两人的官方推特账号，上面出现了一张预告海报。 《婚姻不是牢笼》 海报的标题下面，则是威尔·史密斯与贾达·史密斯深情对望的照片。 再下面，就是直播时间了。 夫妻出轨，感情尚未破裂，要对话解决，最重要的一点，其中一方是好莱坞顶级巨星威尔·史密斯。 话题度拉满。 热度爆炸。 大批网友纷纷注册推特账号，关注威尔与贾达。 趁此机会，霍克让推特正式推出了电脑安装版程序。 下载量当天就突破了200万。 也就在此时，梅根·泰勒登门拜访。 办公室里，霍克接待了自己的老朋友。 梅根略微打量他的办公室，说道：“上次你说要搞网络媒体，我以为你要消沉一段时间，没想到短短两个月时间，就做到了这种程度。” 霍克说道：“运气比较好，正好收到了威尔·史密斯的视频。” “这种话需要对我说吗？”梅根摇头：“你一直都不走寻常路。” 霍克还是那句话：“商场如战场，不出奇谋，我的投资全部都要打水漂。” 梅根过来，还有别的事：“周五的直播，我们联动如何？” 霍克直接说道：“抱歉，我与威尔签的是独家协议。” 梅根也不勉强，说另外一件事：“你好久没来找我了，我家下水道堵住了，需要一个男人帮忙。” “等我忙过这几天。”霍克实话实说：“这几天非常关键，我每天只能睡几个小时。” 梅根来得快，去得也快：“我就不打扰你了。” 这一周，霍克都在忙碌中度过，推特伴随着威尔·史密斯一起成为了热门新闻。 就连推特的办公楼外面，也开始聚集记者。 技术部经过七次预演，解决了直播中的所有难题。 霍克也举行了最后一次会议，除了视频直播之外，还会以文字直播作为补充。 此时，推特上面各种言论满天飞。 围绕威尔·史密斯与贾达·史密斯，各种图片和八卦到处乱传。 推特的实时分享功能，此时发挥了作用，很多消息扩散速度快的惊人。 网友挖掘秘史热情高涨，过往与威尔·史密斯传过绯闻的女明星，全部被他们挖了出来，不但一一罗列出图片，还写出了交往与分手的时间。 贾达·史密斯也不例外，被枪杀的图派克则是重点。 娱乐记者们甚至不用专门去搜集资料，直接来推特上转发就行。 更为夸张的，所有跟威尔·史密斯合作过的女主角，也被网友们拉出来挂在了推特上面。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们也不算无辜中枪。 贾达·史密斯的后面，则跟着一长串的黑人说唱歌手的名字。 这次威尔·史密斯夫妇的出轨门，在推特的推波助澜下，已经出现了十年后那种全民娱乐狂欢的趋势。 所有人一起搜集，一起爆料，一起分享，一起吃瓜。 那种实地参与到其中的酣畅淋漓感，不是读报看电视吃瓜能比的。 这也是社交媒体的优势。 周五下午，威尔·史密斯夫妇，连同玛哈和詹姆斯，一起来到了推特这边。 霍克和卡洛琳与他们进行了最后一次沟通。 史密斯夫妇的红桌会谈，吸引了足够多的眼球，其实到了现在，具体谈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霍克仍然认真对待，有始有终。 威尔·史密斯这边同样非常认真，这对夫妇完全将红桌脱口秀当成了个人宣传。 两人甚至把儿子和女儿带了过来！ 这很史密斯一家。 接近晚上七点半，霍克站在了临时导播室。 他左边坐着负责文字编辑工作的卡洛琳，右边是技术部的哈兰德。 后者通报：“涌入网站的人数超过700万，目前还在快速增长。” 卡西姆说道：“服务器进入高载荷状态。” 霍克说道：“继续监控实时状况。” 另一边的卡洛琳说道：“威尔与贾达的红桌脱口秀，同时冲上了谷歌和雅虎的新闻热搜第一位！” 她的副手萨莎说道：“多家论坛开通了链接推特的直播通道。” 快到八点时，霍克问哈兰德：“现在数据。” 哈兰德查看后台，咧开的大嘴仿佛要吃人一样：“老板，实时人数突破1000万！” 霍克下达指令：“开始吧。” 直播厅外，詹姆斯和玛哈坐在一台电脑前面，紧紧盯着显示器屏幕。 整个北美范围内，上千万人也在等着直播开始。 邋遢老头弗兰克抢了爱德华的办公室，也坐在电脑前看直播。 推特直播窗口上，正在播放的《绝地战警2》预告片突然停了下来。 索尼哥伦比亚公司派专人过来了解过情况，得到相关信息后，直接把预告片送了过来。 明星出轨，还是夫妻双方出轨，在好莱坞根本不算什么事。 直播画面变成了威尔与贾达隔着一张红圆桌，相对而坐。 贾达率先开口：“嗨，威尔。” 威尔点头回应。 贾达直接进入正题：“这几天发生的事，影迷和媒体恨不得把我们包围起来。” 威尔一副很有社会责任心的模样：“我们挤占了太多公共资源。” 贾达面容严肃：“我们发过誓，会相爱到永远，为什么变成了现在这样？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突然都变了。” 威尔说道：“从女儿出生以后，还记得吗？你得了产后抑郁症，在薇若断奶之后，我们分居了。” “是，那时分居了。”强调分居，因为在媒体和法律当中，分居与其他人交往不算出轨，这能一定程度上减弱两人受到的非议。 贾达又说道：“那时候我特别苦恼，没有人能帮我分担，只有奈特·道格关心我，每天都会过来照顾我，我跟他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 威尔声音低沉：“我发现了，很难过，我以为我们会彻底结束，也就与其他人开始交往，直到你回来。” 贾达点头：“你告诉我，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 “因为我每天早上醒来，都发现你睡觉时在哭。”威尔说道：“我数过，最长连续哭过45天，那是我们婚姻经历过最糟糕的事，我认为自己很失败。” 贾达又说道：“那段时间，我们称彼此为生活伴侣。” 她眼泪流了出来：“甚至不再声称我们已经结婚。” 威尔·史密斯也是当场飙泪，哪怕不以演技出名，仍然哭到鼻子发红。 这两人没有争吵，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当场撕逼，甚至没有互相指责。 今天红桌脱口秀的内容，霍克提供了思路，史密斯夫妇填充了具体内容。 这些足以保证看点十足。 奇葩的史密斯夫妇回忆了他们的过往，甚至互换立场从对方的角度考虑和谈话。 然后，这两人决定各自反省，重拾婚姻。 贾达说道：“我曾以为我们两个再也不会和好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才发现，你和儿子女儿才是对我最重要的。” 威尔表现的非常大度：“你不相信传统婚姻，所以我们要给彼此信任和自由，对我来说，自由和信任就是爱的最高定义。” 贾达回应：“只要问心无愧，我们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这对夫妻相视一笑，伸手碰拳，同时说了一句台词：“我们一起克服困难，一起面对死亡，婚姻终生不变！” 直播画面定格，红桌脱口秀结束。 随着摄像机关闭，史密斯夫妇起身，各自离开红圆桌，期间没有一次交流。 爱德华的小办公室里，弗兰克关掉电脑，微微摇头：“这个时代崭新的好莱坞模范夫妻，好别致的相处方式。” 詹姆斯和玛哈迎上威尔与贾达。 后者提醒道：“外面有记者，一会儿你们出去的时候，一定要手挽着手。” 他想了想，又说道：“各抱一个孩子，手挽着手。” 威尔一把抓住妻子的手：“现在就可以。” “你们等我片刻。”詹姆斯去找霍克，却被拦在临时导播室外面。 一位安保说道：“请稍等片刻，总裁和几位总监正在处理一点收尾工作。” 詹姆斯微微点头。 导播室内，霍克叮嘱卡洛琳：“视频挂在首页上，挑选出精彩片段，做成短视频，放开转发。” 他边回忆边说道：“威尔与贾达在直播时，有多个动作和台词非常精彩，让人制作成站内表情包，版权费我们出，送给用户们免费使用。” 卡西姆之前听霍克详细说过表情包，应道：“这些技术上难度不大，很容易实现。” 霍克又对卡洛琳的助手萨莎说道：“你带人负责引导网上娱乐，让热度多持续一段时间。” 萨莎应道：“我这就去。” 霍克最后问哈兰德：“高峰时段观看人数统计出来了吗？” 哈兰德回道：“最高峰有1235万用户观看。” “伙计们，做得很好！”霍克称赞一句，他知道怎么才能调动员工积极性：“保持下去，奖金不是问题。” 众人干劲十足。 霍克从导播室出来，看到了詹姆斯，跟他握了下手：“很精彩的一场脱口秀。” 詹姆斯勉强一笑，说道：“别忘了你的承诺。” 霍克冲走廊另一边招招手，爱德华拿着一个存储盘跑了过来，直接交到詹姆斯手里。 “里面是原版视频。”霍克直接说道：“我会履行协议。” 詹姆斯说道：“那就这样吧。” 他带着存储盘，汇合威尔·史密斯一行人，离开了推特公司。 詹姆斯下楼，上了车，直接打电话：“我建议caa下属所有客户，禁止与推特合作。” 那边的人回道：“汤姆·克鲁斯和史蒂夫·纳特早已开通个人推特，我们无法约束他们。” 以这两人的身份地位，只要在caa不开心，随便就能炒了caa。 而且汤姆·克鲁斯在这届奥斯卡上空手而归，与经纪人金丝莉闹翻，已经准备炒caa的鱿鱼。 詹姆斯脸色相当难看，面对大牌明星客户，经纪公司太被动了，一份经纪合约最长只能签三年。 （一万字送上） 第163章 新任务新目标 圣莫妮卡，海洋公园大道。 霍克从办公楼地下一层的简易健身房里出来，上楼来到办公室，进入套间冲澡换衣服。 他出来的时候，卡洛琳正好送来早餐。 非常精致的餐点，很符合她一贯的品味。 卡洛琳坐在沙发上，歪头看着霍克，见他认真吃着自己带来的早餐，不自觉露出笑容。 但脑子一转，发现一个严重问题。 自己这段时间天天早上给霍克带早餐，还是专门挑贵的、精致的买，花了好多钱。 能不能报销？ 霍克打开电脑，登陆自己的推脱账号，上网查看最新的情况，连续换了多个门户网站，史密斯夫妇的推特红桌秀都是热搜新闻第一位。 现在的威尔·史密斯，与十多年后不一样，那时已然从巅峰掉落，如今是名副其实的史皇。 推特上面，更是一片火热，用户们极其活跃。 “公开讨论出轨，公开讨论开放式婚姻，好莱坞明星们一次次刷新我的认知下限。” “这两人都曝出出轨视频了，所谓的红桌对话就是一场危机公关。” “圣谷的片子，都没这对夫妇离谱。” “果然现实比电影魔幻多了。” “推特曝出史密斯夫妇出轨视频，他们还在推特上搞直播，我严重怀疑推特握有他们更猛的料。” 霍克吃完早饭，去漱过口，上班时间刚到，他接到了艾丽卡母亲打来的电话。 玛丽·弗格森直接说道：“看你们在网络上的节奏，应该忙完一个阶段了？” 霍克说道：“今天会闲一些。” “我去你那边看一下。”玛丽一直在旁观最近发生的这些事。 霍克当然欢迎：“随时过来。” 半个小时后，玛丽·弗格森的劳斯莱斯幻影停在了办公楼门口。 这是艾丽卡的母亲，霍克早早等在门前。 一行人上楼，进了会客室，玛丽直接问道：“注册用户现在有多少？” 霍克今早刚看过数据：“1245万，仍然在快速增长。” 玛丽笑了：“我记得一个月前，这一数字是3万人。” “是的。”霍克说另一件事：“投资协议我提前完成了，太平洋投资集团的500万美元投资，每一个美元都没有浪费。” 虽然太平洋投资集团的大股东是弗格森家族，首席执行官是玛丽·弗格森，但双方当初签下的是一份对赌投资协议。 玛丽记得非常清楚，对赌协议上签的是到五月份用户数增加到20万。 她已经很重视霍克了，结果还是严重低估了。 玛丽疑惑，艾丽卡的眼光好到这种地步？问题她擅长玩枪，对商业并不了解。 但想到丈夫卡特·弗格森放弃那些大家族的小姐，从那么多女人中选了自己，她又觉得合情合理。 丈夫的目光很好，女儿的目光当然也很好。 玛丽完全认可霍克的能力，着眼于未来：“你赢了，我会尽快让人完成协议剩余部分，你握有绝对控股权。” 社交媒体前期都要疯狂烧钱，而且霍克采取的发展模式，一个人根本扛不住。 即便有眼光有能力，想要在这个无比复杂的社会中出头，也千难万难。 玛丽试探道：“如果你现在愿意引进投资，有太平洋投资集团在，推特拿到上亿美元估值，不难。” 听到这话，霍克明白艾丽卡拉扯的习惯，从哪里学来的了。 他说道：“现在不着急，接下来半年，我有把握让推特用户数再翻一到两倍。” 用户数代表着公司估值的跳跃式翻倍，玛丽点点头：“你放开手脚去做，压力我会帮你顶住。” 霍克直说：“我的手段比较野。” 玛丽不在意：“每一个新公司想要发展起来，必然经历血淋淋的搏杀，对手流出的每一滴血，都能夯实公司的基础，增强公司的实力。” 她以切身经历提醒：“规矩只是用来约束那些该守规矩的人，而不是我们。” 霍克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那些老黑敢报复，我会把他们伸出来的手剁掉。” 玛丽点头：“需要支援就给布莱恩打电话。” 霍克很清楚，这种支援不止是法律上的。 玛丽·弗格森跟着霍克去运营、编辑和技术等几个部门参观了一下，很快就告辞离开。 下午，霍克参加了一场面试会，召集各部门的总监开了个短会，推特目前最紧要的任务，就是充分吸收出轨门和红桌脱口秀带来的流量。 这一次运营，不仅带来用户数激增，还让推特在北美范围内真正打响了名声。 已经有自由记者过来卖新闻了。 运营方面，霍克受到威尔·史密斯的经纪人詹姆斯·洛克的启发，等这一论热度和流量变低的时候，也会联络通信公司，使用手机短信群发的方式来推广。 另外，就是安保问题。 这也是重中之重。 霍克毫不怀疑，以后肯定会有人持枪冲击推特的办公楼。 所以，所有安保人员全部有专业证件。 真要有人带着武器冲击公司办公地，可以开枪。 晚上，霍克带着爱德华，来到圣莫妮卡的安全屋，见到了约好的坎波斯。 “这次做的不错。”霍克先称赞一句，接着问道：“人员情况如何？” 那一百万美元奖励处理不好，人心容易散。 “人心都比较安定。”坎波斯将他的处理方式简单说了一遍。 霍克微微点头：“可以。”想到这次因为意外而导致的麻烦，他又叮嘱：“人员培训上要加强，不要再出现类似的低级失误。” 坎波斯说道：“我制定了新的培训计划，除了跟踪、调查和拍摄等专业课程，还让拿到合法身份的人，在一家射击场开始练枪。” 霍克赞同：“很好，关键时刻依靠任何人，都不如靠我们自己。” 坎波斯又说道：“这段时间我们又开始接一些零星的小业务，老板你这边？” 霍克这次来，也是有新的任务：“多关注一下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那边，他与吉赛尔·邦辰订了婚，但根据我的了解，莱昂纳多绝对不会跟吉赛尔结婚，他们两个随时可能分手。” 坎波斯拿出一个小本子，写上了莱昂纳多和吉赛尔的名字。 想要吃流量红利，明星名流们最合适不过了。 昨晚红桌脱口秀结束后，霍克就在考虑这方面，回想起几个合适的人选：“豪门千金帕丽斯·希尔顿，你查一下她这几年的男友，搞一份详细名单出来。” 他有点印象，最早看到帕丽斯的巴黎一夜是在2005年，但根据男方的口述，录像带是帕丽斯不到二十岁时拍的，也就是2001年就拍了。 那个男人叫什么，霍克不记得了，lsp欣赏这种录像带，谁管男主角的名字。 但看到照片，估计能有印象。 坎波斯边记边问道：“要让人跟拍帕丽斯·希尔顿吗？” 霍克想到这个豪门浪女的一贯风格，说道：“跟拍一下也好，重点放在查找她交往的男友上面。” “我明白了。”坎波斯点头。 花蝴蝶公司目前人手有限，霍克暂时就说了这两项。 前者具有时效性，能拿到新闻需要尽快刊发。 后者可以秘密进行，最好能搞到录像带。 坎波斯很快离开。 霍克和爱德华返回公司。 后者又多日没有去布伦特伍德，跟霍克说了一声，急匆匆的回去找他的黛博拉。 霍克换了一辆车，离开公司悄悄来到西洛杉矶，进了梅根·泰勒的家里。 她家的下水道堵了，好人霍克最见不得这种情况，早早赶过来做准备，好帮助梅根通一下下水道。 晚上九点半，梅根开着她的宝马7回到家里。 人一进门，霍克就眼前一亮。 白衬衣，包臀裙，黑丝袜，外加恨天高，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平光镜。 霍克故意说道：“我检查过了，你家的下水道没问题。” 梅根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还有一个地方，你没有检查。” “我去拿工具。”霍克站起来迎上去。 梅根勾起嘴角笑：“一般工具没有用，必须要用灯杆战神的灯杆。” 霍克冲上前去。 这两人像疯了一样纠缠在一起。 梅根是个不婚主义者，既不想结婚，也不想要孩子。 霍克问过她的家庭，梅根什么都不想说。 他也就不再多问。 等到下水道通畅，霍克从酒柜里拿了一瓶水，跟梅根凑在一起聊天。 梅根问道：“你以后不会再给我提供新闻了？” 霍克坦然说道：“狗仔是刚来洛杉矶的选择，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 他想了想：“未来我们肯定还有合作的机会。” 梅根点点头：“希望是能轰动全世界的大新闻。”她从不在霍克面前掩饰自己的野心：“我想拿一次普利策奖。” 霍克笑：“我觉得诺贝尔和平奖更容易一些。” 梅根疑惑：“怎么可能？” “只要能成为椭圆办公室的主人。”霍克说出一个事实：“那边就会乖乖把诺贝尔和平奖送到你手里，哪怕你发动了一场又一场战场。” 梅根却故意问道：“诺贝尔有生物学奖项吗？” “有医学奖。”霍克说道。 梅根说道：“我想研究一门新学科，灯杆战神与遗传学。” 第164章 猎头 东好莱坞，喷泉街。 西海岸媒体工作室的铜制标牌，被霍克亲手摘了下来，递给旁边的弗兰克：“拿房车里。” 爱德华抱着箱子从门口出来，弗兰克顺手放在了上面。 霍克进了工作室，有些搬迁工作必须他自己来做，比如隐藏在各个房间中的枪械。 弗兰克拿了个箱子，在后面跟着。 一楼还没走完，老头就搬不动箱子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箱子里堆着手枪、喷子、ar、mp5和军刀等等。 每一把枪，最少还有一个备用弹匣。 弗兰克忍不住，问道：“你究竟买了多少枪？” 霍克随后说道：“不多，这里也就二十来把枪。” 别的不说，只要在这房子里，他随时随地都能摸出枪来。 这些枪收好打包，两人又上了楼，将其余枪找出来。 喷泉街的房子，一年租期到了，霍克没有续租，西海岸工作室也会搬迁到海洋公园大道，在推特那里加挂一块牌子。 爱德华的办公室，就可以充当西海岸工作室。 枪械、办公用品和摄影器材全部打好包，装进了一辆厢货车里。 改装过的保险箱，同样要带走。 霍克跟中介经理交接，因为房子有些地方他做了改造，该赔偿的那点小钱他也没有啰嗦，很快就全部办妥。 爱德华开上车，直奔圣莫妮卡。 霍克在圣莫妮卡的20街新租了一套不算大的独栋别墅。 这边距离海洋公园大道更近。 房子总共两层，红顶黄墙，砖混结构，带有小院和车库，四周立起三米多高的围墙。 附近全都是这种二层民居，没有更高的楼房。 另外一点，房子周围没有高大的树木和路灯灯杆。 弗兰克一进门，就发现了关键：“隐私性很好，你这混蛋太小心了。” “没办法，烂事搞多了。”霍克直接说道：“这样才能睡安稳一些。” 弗兰克双手背在后面，逼王瞬间上线：“现在的年轻人，创业真的艰难，想要赚快钱，总要冒一些风险。” 爱德华搬着箱子从外面进来：“前几天，有个公司想要以2500万美元，拿下推特百分之三十股份，现在推特估值近亿了，你最辉煌的时候，比得上我老大？“ 他嘲讽道：“别忘了，你现在是个失败者。” 弗兰克不屑一顾：“就算我失败，当年我的祖先也是拿着皮鞭奖励你的祖先。” 爱德华被绝杀。 弗兰克继续暴击：“你以前是个穷光蛋，到处勾搭离婚带娃的女人，现在不一样了，你也是个有钱人了，以后她们盯着你的钱包，榨干你！” 爱德华分辨道：“我又不像你那么蠢，傻到跟她们结婚！” “需要结婚吗？”弗兰克忍他很久了，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想想你们搞出来的那些烂事，女人只要找个理由诬陷你，你就会面临很大的麻烦，需要掏出巨大的时间、精力和金钱去应对，直到被榨干！” 爱德华可是全程跟随霍克搞事，见识过莎拉·帕克和贾达·史密斯，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弗兰克疯狂反杀：“想知道我前妻的名字吗？我可以免费告诉你，她们把我害成这样，你那点身家，呵呵……” 爱德华低下头，出门去搬箱子，此时一点都不想知道弗兰克前妻的名字。 霍克提着两个大号枪袋进来，催促弗兰克：“别废话，赶紧干活。” “你这个新时代的奴隶主！”弗兰克竖起根中指，连忙跟上爱德华的脚步。 霍克个人物品不算多，很快搬进了别墅里。 搬家惊动了隔壁的邻居，一个满头金发的矮个子男人，从家门口出来，好奇的看着霍克这边。 他见到霍克等人往这边看，快步来到货车前，跟霍克握手：“你好，新邻居，我是杰特·布朗。” 这人身高也就到霍克肩膀，霍克跟他握手：“你好，我是霍克·奥斯蒙。” 杰特·布朗又跟爱德华和弗兰克打了招呼，客气一句：“刚搬过来？需要帮忙吗？” “谢谢。”霍克笑了笑：“我们马上完事。” 爱德华和弗兰克各自从后车厢里提了两个枪袋下来。 霍克过去，拿了最后一个枪袋。 杰特·布朗一眼就看出里面装的长枪，还是多把枪，脸色微微一变。 霍克说道：“我是一名枪械收藏爱好者，这些都是我的藏品。” 这种收藏在北美很常见，杰特·布朗说道：“实际上，我也很喜欢枪。” 霍克客气一句：“有机会交流一下经验。” 杰特·布朗点点头，问一句：“你做什么工作？” “网络媒体。”霍克掏出名片，递给了他。 杰特·布朗接下，看到了推特的首席执行官，脸上突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你是推特的首席执行官？” 不等霍克回答，他掏出名片，递给霍克：“我是光辉国际在洛杉矶的高级人才顾问，如果你们有人才方面的需要，尽可以找我。” 霍克明白了：“你是一名猎头。” 杰特过来握手：“希望有机会合作。” 霍克示意了下左手提着的枪袋，笑着点了下头，跟着爱德华和弗兰克一起进了院门。 杰特往回走，站在自己家门前，看看货车那边，又看看手里的名片，若有所思。 背后的门被打开，一个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的金发女人出来，问道：“有人搬到隔壁？” 这是杰特的女朋友黛安娜·伦德，一名模特。 杰特给她看名片：“最近超级火的推特公司执行长。” 黛安娜扫了眼名片，往那边看：“圈内都在议论推特，据说他们手里还有威尔·史密斯的猛料。” 她有些心动：“我经纪公司，就caa那边，对他相当有意见。” 杰特是个猎头，看人眼光还可以，提醒道：“别去招惹他，这是个狠人。” 黛安娜听了进去：“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模特，不会去掺合大人物之间的争斗。” 这两人很快回了家里。 另一边，霍克让爱德华将没用的东西暂时搬去杂物间，他则在提前选好的地方，一一放置枪械。 哪怕是二楼楼顶，他都放了ar和喷子。 弗兰克服了他：“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生命不息，搞事不止！”霍克不仅不累，反而兴致勃勃：“你忽略了一件事，这些事不但能带来乐趣，还能让我赚到大笔钱。” 他讲事实摆道理：“我的千万身家怎么来的？不就是搞事得来的吗？” 弗兰克回想了一番，发现霍克说的是事实。 霍克刚收拾好枪，接到了一个电话。 自从演员培训班结束，就没怎么跟他联系过的杰奎琳打过来的。 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杰奎琳为了帮助朋友蕾妮的女儿，向他借了一笔钱。 霍克让爱德华开上车，先把弗兰克送回威尼斯海滩，又去公司换了一辆车，前往荷贝尔山公园。 来到公园老地方，霍克见到了杰奎琳。 杰奎琳打招呼：“好久不见。” 爱德华上下打量她，说道：“感觉你变了很多。” 杰奎琳笑着问道：“更像一个演员了吗？” “最近有接到角色？”霍克问道。 杰奎琳脸上没了笑：“先后在两个剧组，接到了纯粹属于背景板的角色，连台词都没有，选角组的那些混蛋把我睡了，根本不履行承诺。” 她有了切实体会：“你们说得对，单凭睡觉成不了明星，就算我主动去找制片组的人，他们睡完我，还是不给角色。” 前有瓦格伦的未成年事件，后有威尔·史密斯和caa，霍克所走的这条路，注定站在好莱坞明星们的对立面。 他以为杰奎琳想要找角色，直接说道：“除了埃里克·伊森，我不认识其他导演，没法再帮你寻找角色。“ “不是，我不是找你们帮忙角色的事。”杰奎琳打开手包，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霍克：“这是克里斯汀·约翰逊，我们在两个剧组里一起工作，她跟我一样，有着明星梦，我们两个经常待在一起，在剧组基本同吃同行。” 霍克看照片，上面是个漂亮的金发女孩。 单看照片上的相貌，还在杰奎琳之上。 杰奎琳继续说道：“五天前，她突然失踪了，我一次次打她电话，始终无法接通，又去她住的地方找过，她的衣服行李还在，人却消失了。” 霍克问道：“她多大年龄？” 杰奎琳说道：“最多十八岁，也可能不到十七岁。” 她说起自己了解的情况：“克里斯汀和我都与制片组的人睡过觉，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仿佛从人间消失了一样。” 爱德华插话道：“没人报警？” 杰奎琳说道：“她母亲报警了，我最后一次见到克里斯汀，她说跟家里人打过电话，与母亲和解了，她母亲此后打不通她的电话，就来了洛杉矶，然后报了警。” 她左右看看，见周围没有其他人，说道：“克里斯汀会不会跟杰西卡一样……” 霍克记得这个名字：“你在超级明星表演学校认识的那个杰西卡？” 杰奎琳提醒道：“杰西卡失踪了，我跟你说过。” 霍克问道：“我让你不要再管这件事，你没有去碰吧？” “没有，我一直听你的，当从来都没发生过。”杰奎琳与霍克合作过几次，知道他做事风格比较激进，连霍克都顾忌，她当然不会碰。 霍克想起一件事：“你去的这个剧组，是谁投资的？” 杰奎琳说道：“很多公司和基金会联合制作，好像主制作方是索尼哥伦比亚和阿克曼影业。” 霍克又听到了这个名字，当即收起克里斯汀的照片，对杰奎琳说道：“你把她的详细情况写给我，但不要再管这件事。” 杰奎琳应了下来。 第165章 手辣是真的，神探是假的 好莱坞少女失踪，仅仅霍克知道的，这就是第三起了。 前两起发生在超级明星表演班，这一起来自剧组。 背后都出现了一个名字，阿克曼影业。 杰奎琳从她租住的公寓里，又拿了两张她与克里斯汀的合影，霍克立刻剪开照片，将杰奎琳那一半还给她。 爱德华开车往回走，霍克看着手上的资料。 明知道事情与阿克曼影业有关，却又无法多做什么，实在让人恼火。 霍克想了一会儿，给坎波斯打了个电话，顺便去银行保险箱，取了上次表演班两个失踪女学员的资料，放在了一起。 十几分钟后，双方在一个地下停车场里碰了面。 坎波斯将一个文件袋交给霍克：“帕丽斯·希尔顿近五年男友的资料。” 霍克收起来，戴上手套，将擦掉指纹的照片和资料递给坎波斯，等他戴上手套，全部交给他：“你亲自跑一趟，连夜赶去外地，资料重新打印，跟照片放在一起，邮寄给福克斯新闻台。” 坎波斯接了下来，收好。 霍克还记得当初想要搞他的那个女人：“福克斯新闻台晨间有个《福克斯和朋友们》的节目，主持人叫做格雷琴，查一下她的邮箱，把资料邮寄给她。” “格雷琴！我明白了。”坎波斯带上资料就走，打了个电话之后，开车直接离开洛杉矶，伪装成墨西哥来的游客，赶往拉斯维加斯。 爱德华开车出了停车场，说道：“老大，格雷琴会报道？会调查吗？” “我不确定。”霍克想了想，又说道：“做新闻的人，好奇心往往比较重，好莱坞的犹太势力又是一群深蓝，福克斯这几年红的发黑，如果两边能碰撞一下，想必会很精彩。” 爱德华加了一句：“顺便还能再搞一下格雷琴那个坏女人。” 霍克说道：“希望她具有新闻工作者的冒险精神。” 这个世界上，哪怕在美利坚，也不是每个人做事都先考虑利弊得失，总有一些理想主义者。 格雷琴具不具备冒险精神，霍克不太清楚，但这是个有野心的女人。 风险很大，但机会也很大。 霍克了解福克斯的运作模式，先试一试，即便福克斯没有动作，这类新闻线索也会收入资料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会尝试调查。 回到公司，霍克发现弗兰克在给卡洛琳上课。 这家伙当年能同时运作几个剧组，拥有丰富的管理运营经验。 霍克进了办公室，打开坎波斯送来的档案袋，翻看其中的资料。 这是帕丽斯·希尔顿近五年来，所有交往在一个月以上的男朋友名录。 有些是媒体公开的，有些只是在名媛圈子里传播过。 如今的帕丽斯·希尔顿与布兰妮·斯皮尔斯相交莫逆，经常曝出些花边新闻。 虽然浪荡三姐妹还缺了个琳赛·洛翰，但已经有了那么点风骚架势。 霍克找出资料中的照片，挨个仔细看，同时回忆欣赏过不止一次的《巴黎一夜》录像带。 其中的男主角在上面多次直接露脸。 霍克很快就找到了一张有些眼熟的面孔和相应的资料介绍。 这人叫里克·所罗门，比帕丽斯·希尔顿大13岁，是一名业余演员兼德州扑克职业玩家，目前居住在拉斯维加斯，背景不算特别深厚，他的父亲老所罗门在华纳下属的影业公司，担任过副总裁。 前些年就被炒了鱿鱼。 但他人长得还不错，又有一张特别灵活的嘴，跟多个知名女星有过交往，前女友名单中，不但有帕丽斯·希尔顿，还有帕梅拉·安德森。 里克·所罗门早已与帕丽斯·希尔顿分手，好像还是女方提的分手，两边因为钱财等问题，分手时闹得很不愉快。 霍克看着照片，仔细回忆一番，确定就是这个里克·所罗门。 这家伙手里有录像带。 霍克拿起手机，拨打了坎波斯的电话，直接说道：“里克·所罗门，回头处理完资料的事，你找机会与他接触一下，我得到一个消息，里克·所罗门手里有他与帕丽斯·希尔顿拍摄的录像，找他买下来。” 坎波斯挂了电话，找地方停下车，拿出里克·所罗门的资料，发现这家伙长期居住在拉斯维加斯。 正好，他也要去拉斯维加斯，顺道过去看看。 霍克这边接到了艾丽卡打来的电话。 “银湖社区的别墅整修完成了。”艾丽卡有点兴奋：“下班一起过去看看？” 霍克一口应下来：“好啊，我下班直接过去。” 艾丽卡说道：“我这边又遇到个麻烦的案子，等我处理一些手续，一会儿就走。” 银湖社区距离警探局更近一些。 霍克干脆提前下班，开上那辆防弹奔驰，直奔银湖那边。 经历过骡子帮夜袭的枪战，银湖社区如今大变样，从半封闭式的社区，变成了全封闭式，入口处多名安保人员来回巡视。 社区外围，还安装了很多监控摄像。 霍克沿着社区主路，朝着湖边别墅区驶去，发现路上多了来回巡逻的保安车辆。 这些早早安排上，就不会有那晚的枪战了。 心里吐槽一句，霍克来到了艾丽卡的别墅前。 别墅围墙被加高，上面拉起了电网，他和艾丽卡安装的隐蔽式摄像监控仍然在工作。 房产公司说要整修别墅外面，也不是虚话。 围墙上除了电网，还加装了与社区外围一样的监控。 霍克遥控开门，将车开了进去。 车道全是新更换的花岗石。 别墅门口，停着一辆全新的红色奔驰大g，艾丽卡正站在车边，似乎刚刚赶到。 她长发绑在脑后，俏脸英气十足，皮靴加贴腿裤，突出了一双健美的长腿，人仿佛随时都能爆发的雌豹。 霍克车停在大g旁边，下车跟艾丽卡热吻。 片刻后，两人又一起看别墅院落。 草坪全部换了新的，防弹玻璃也换了新的 遍布弹痕的墙板和雕塑，倒是按照艾丽卡的要求，保留了原来的风貌。 艾丽卡的审美与一般女人不一样。 她牵着霍克的手，来到最近的石雕前，摸着上面的弹痕，说道：“这是一段值得纪念的特殊经历，总要留下一些痕迹。” 霍克不禁笑起来，说道：“对了，我从公司带了一些枪过来，以后别墅每个房间都放几把。” 艾丽卡突然脑洞大开：“我有个好主意，我们在别墅地下室该建一个地下射击场，上面开枪练习，下面也开枪练习。” “好主意。”霍克拉着她就走：“现在就去试试。” 进了别墅大厅，还没到地下室，霍克和艾丽卡的外套全都掉在了地上。 一场激烈的枪战打响。 很长时间之后，两人从地下室回到别墅大厅。 因为全程都是霍克发力，艾丽卡又是健美的体型，他这会儿有些累，歪在沙发上喘粗气。 两人的衣物扔的到处都是。 艾丽卡一边上来，一边捡回衣服。 她把裤子和衬衫拿给霍克，自己穿上衣物，去门厅捡两人的外套。 拿起霍克的外套时，里面掉出来一张照片。 艾丽卡顺手捡起来看了一眼，照片上是个非常漂亮的金发女孩，年龄看起来不大，也就十八岁左右。 最为关键的一点，这女孩的照片她见过。 艾丽卡不可能当做没有看见，略微沉吟，提着霍克的外套进了大厅，故意拉扯：“你外套里掉出来一张照片，还是女人的。” 霍克想了起来：“一个女孩的照片？” 听到这话，艾丽卡基本放心，把照片递给霍克：“这是谁？看起来很漂亮。” 霍克接过照片，这就是杰奎琳给他的那张。 他之所以带过来，本就是要给艾丽卡看的，直接说道：“我一个新闻线人提供的线索，照片上的女孩叫克里斯汀·约翰逊，来自好莱坞的小演员，几天前突然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艾丽卡拿回来照片，仔细看。 霍克又说道：“新闻线人说克里斯汀的母亲从外地赶来洛杉矶，已经报了警。” “是的，报了警。”艾丽卡眼见霍克牵扯到这案子上，也就适当说了一些：“案子如今在警探局，就在我的小组手里，克里斯汀的母亲布莱斯一直追着我们，要求我们找回她的女儿。” 霍克问道：“找到了线索了吗？” 艾丽卡摇头，同时说道：“还记得去年我跟你提过的连环失踪案吗？就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失踪。” “记得。”霍克印象很深刻，因为上一次警探局将这些案子挂了起来，他也就没提表演班失踪的学员。 艾丽卡问道：“你的新闻线人有线索吗？” 霍克想了一下，说道：“有一些，可能比较麻烦，我建议你跟上次一样，不要出手。” 艾丽卡一听就懂：“你是说克里斯汀跟连环失踪案有关？” “很有可能……”话说到这里，霍克干脆将杰奎琳发现的事，还有与布罗·德里克有关的那起失踪案，详细说了一遍。 艾丽卡家里的长辈，有的人从政，有的人经商，她爷爷还做过参议员，从霍克的话里，不难得出一个结论：“这些失踪案的背后，都有一只大手。” 霍克说道：“我怀疑与阿克曼家族有关。” “不用怀疑，他们必然是其中的一份子。”艾丽卡直接下了结论：“阿克曼家族的事业主要来自于好莱坞，属于深蓝势力。” 她头脑很清醒，而且辣手女神探的绰号，辣手是真的，神探是假的。 因为艾丽卡并不追求正义与真相。 第166章 又见录像带 别墅客厅里，一时间有些安静。 霍克和艾丽卡这对年轻男女，因为各自的成长经历，有一定的政治嗅觉，能着眼于未来，也对这个社会竞争中残酷黑暗的一面有充分的认识。 艾丽卡说道：“这些案子，我一个小警察，根本没法查。” 霍克提议：“可以让头铁的人，先上去撞一撞。” “我既然领导一个小组，就要为手下人安全负责。”艾丽卡没想过坑手下的人：“他们查不出来还好说，真要查出点什么，人身安全都会成问题。” 霍克微微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简单说道：“我打算让人将克里斯汀·约翰逊和杰西卡等人的资料，偷偷从外地邮寄到福克斯电视台。” 艾丽卡问道：“你的朋友梅根·泰勒？” “她的死对头，格雷琴。”霍克考虑着说道：“新闻集团旗下的媒体，胆子一向很大，格雷琴加入福克斯多年，即便自己不敢查，收到资料后，也有可能提交到上一级，就看福克斯这家深红，有没有勇气跟深蓝碰撞一下了。” 艾丽卡听明白了：“借福克斯的刀试探？” 霍克说道：“现在红蓝双方围绕州长正在争斗，这或许会成为一个突破口。” 艾丽卡认真思考片刻：“需要我跟爷爷说吗？” 霍克摇头：“暂时不用，我们需要一个顶在前面趟雷的，福克斯就不错。” “也是。”艾丽卡认可霍克的观点：“福克斯电视网和新闻集团家大业大，扛起这点压力，小意思。” 霍克把她起来，说道：“饿了，一起去做晚饭，吃完饭还有好多事要做。” 他问艾丽卡：“你这边还有制服和武装带吗？” 艾丽卡大大方方说道：“知道你喜欢，我专门定做了一批制服。” 两人一起去了厨房，霍克正做着晚饭，艾丽卡换了一身厨娘的制服过来。 这顿晚饭没法正常吃了。 ………… 夜晚的拉斯维加斯霓虹闪烁。 化过妆的坎波斯戴着手套，来到城市边缘位置，找到一个周边没有监控的邮筒，将邮件投放进去。 这份邮件直接邮寄给福克斯电视台的格雷琴。 坎波斯快步离开，兜兜转转之后，上了临时租赁的一辆大众轿车，开车奔赴市中心。 来到米高梅大酒店附近，他给人打了个电话。 里克·所罗门的演员事业更像一场游戏，他父亲从华纳离任后，再也没出演过角色，不过在职业扑克选手中，多少有些名气。 只要肯花钱，像他这种人的详细资料，不难弄到手中。 坎波斯没有着急，找地方先住下，等了一个晚上，有人将里克·所罗门更为详实的资料，传真到了他入住的酒店房间里。 像里克·所罗门之类的人，说好听了叫职业扑克选手，其实就是职业赌徒。 这个职业有输有赢。 坎波斯发现，里克·所罗门是个烂人，当年帕丽斯·希尔顿与他分手，一方面是年龄大了后，不像18岁时那么好骗。 另一方面，就是他竟然偷偷动用帕丽斯·希尔顿的钱去赌。 虽然媒体给帕丽斯·希尔顿安上了没头脑的豪门傻女之类的称号，但她也不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帕丽斯年轻、有钱，又贪玩，还特别享受明星般的光环。 里克·所罗门近两年手气不太顺，经济层面上多少有点困难。 坎波斯也得到了里克·所罗门的电话。 他通过一位中间人，联系到了里克·所罗门，表示有一笔大生意要做，可能涉及几十万美元。 两边约好在米高梅大酒店的咖啡厅见面。 上午十点半，坎波斯来到米高梅大酒店，进入咖啡厅后，很快找到了戴着顶帽子的里克·所罗门。 后者见到留着大络腮胡子的墨西哥裔，问道：“你是约我的比达尔？” “是我。”坎波斯掏出一张假的记者证，让里克·所罗门看：“我是来自《世界新闻周刊》的比达尔，专程从纽约过来找你。” 所罗门诧异：“记者？你们要给我做专访吗？我可以接受。” 坎波斯轻声说道：“不是专访，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下重要新闻。” “什么新闻？”所罗门在职业扑克选手里面不算起眼，而且赌徒满眼都是钱：“想要我提供新闻，你们需要付钱。” 坎波斯的话全是编的：“我在纽约时，听上东区名媛圈内一个女人说，帕丽斯·希尔顿有一次喝醉了，向她和几个亲密的人透漏，当年与你交往的时候，拍过不少录像，她一直担心录像带泄露。” 这件事，所罗门都快忘干净了，这下想了起来，当年他与帕丽斯去巴黎旅行，拍过不少。 坎波斯目光从他脸上扫过：“看样子确实有。” 所罗门点头：“没错，都是她自愿……不对，是她要求拍摄的，与我没有关系。” 他担心对方是希尔顿家族派来的：“伙计，女人要求拍，我们当男人的怎么好意思拒绝，对吧？” 坎波斯点头：“视频版权独家授权给我。” 某种意义上来说，所罗门就是这个年代的黄毛，对于小女生总有种特殊的吸引力。 但这种人眼里，根本不在乎女人怎么样，直接问道：“你能出多少钱？” 坎波斯说道：“十万美元。” 所罗门呲牙一笑：“你开什么玩笑，男主角是我，女主角是帕丽斯·希尔顿。” 坎波斯说道：“我还没看到视频，我不清楚尺度到什么程度，如果只是单纯的接吻和拥抱之类的，5000美元都不值。” “尺度与圣谷片一样，我保证。”所罗门回想了一番，确定不会错：“里面有我直接搞她的画面，还有她吃掉我的镜头……” 坎波斯说道：“你开价吧。” 所罗门想了想：“100万美元。” 两人开始拉扯起来，最后在80万美元上达成了一致。 但坎波斯要求，媒体曝光的时候，所有关于所罗门的形象都不会打码。 所罗门表示完全没有问题，视频曝光时自己可以直接露面，能搞到帕丽斯·希尔顿，他会让全美很多男人羡慕。 说不定还能重启演员职业。 这对于男人来说，也是炫耀的资本。 坎波斯不会立即付钱，而是坚持等看到视频之后再说。 所罗门带着他去了住处，从柜子角落里找出来当初的摄像机，连接到电脑上播放。 坎波斯非常满意，找律所拟定相关协议，当天就拿下独家授权，支付了80万美元费用。 他拿到授权，第一时间制作了几份拷贝，原版随身携带回洛杉矶。 一份拷贝邮寄到花蝴蝶公司。 另一份拷贝直接邮寄给推特公司。 办理完这些，坎波斯给霍克打了个电话，说了下这边的事情。 洛杉矶，霍克听到坎波斯所说，回道：“后天上午，你派人过来，把视频录像卖给推特，流程跟以前一样。” 坎波斯说道：“没问题，我明天就能赶回去。” 霍克挂了电话，去了运营部，找到了正在这里的卡洛琳。 他问道：“威尔·史密斯的流量消化的怎么样了？” 卡洛琳的巴掌小脸勉强一笑：“不到两周时间，基本平复了，好莱坞这种地方，丑闻八卦更新速度太快。” 她看了眼数据表：“这两天的日增注册用户掉到了不足10万人，日活跃用户不到千万了。” 霍克点头：“网络流量向来如此，起的快消散的也快。” 卡洛琳又说道：“明天，帕克中心的新闻发布会，你去吗？” “你去就可以，我与那边打好招呼了。”霍克通过玛丽·弗格森和苏茜的关系，让推特pd建立了合作。 人脉本就是资源的一部分，机会合适自然要用。 卡洛琳问道：“我代表公司出席新闻发布会？” 霍克又丢出一堆青草：“很快你就是公司的运营总监了。” 这不是画饼。 卡洛琳也知道这点，巴掌大的脸上，笑得比进入屠宰场前的小山羊还表情丰富：“我一定会做好。” 她想了想，问道：“老板，有没有新的热门新闻？” “很快就会有。”霍克不会立即放出来：“等与帕克中心签约的热度下去，这边会有新的热点新闻。” 卡洛琳看到了百万年薪的未来：“太好了，我们又能大干一场！” 一天后，洛杉矶市区。 卡洛琳代表推特公司，pd媒体与公共关系办公室负责人苏茜，在众多媒体的见证下，签订了独家网络合作协议。 同一天下午，洛杉矶道奇队在赛季前的例行新闻发布会上宣布，球队会全面与推特合作，开通道奇队官方推特账号。 著名的圣人史蒂夫·纳特出席了新闻发布会，同时公布了自己的官方推特账号，宣布将会通过推特发布自己与黑人儿子的日常生活。 这吸引了不少球迷和媒体前来推特注册账号。 更有甚者，一些媒体主动联系推特，要求给他们的账号进行相应的官方认证。 也就在这时，卡洛琳亲自谈妥了新的录像带视频授权。 第167章 立场与刀 会议室里，厚实的窗帘已然拉上。 投影机数据线连在电脑上，投放视频画面到了幕布上面，音响中传来男人和女人莫名怪异的声音。 包括霍克在内，推特的一众管理人员汇聚于此，集体吃瓜。 比起威尔·史密斯夫妇的偷拍版视频，里克·所罗门正大光明拍摄的帕丽斯·希尔顿，要清晰太多了。 弗兰克坐在爱德华旁边，始终搞不明白：“她脑子有毛病吗？竟然让人这样拍？希尔顿家族怎么教的人，太失败了。” 另一边的卡洛琳低声说道：“估计不是主要继承人，以享受人生为主。” 爱德华接话道：“网络和新闻上，几乎看不到希尔顿家族男性后代的新闻。” 弗兰克扭头看了他一眼：“原来棉花里面还能长脑子。” “嘿，老头。”爱德华咄咄逼人：“你前妻姓什么，叫什么？” 弗兰克扭转过局势后，自信暴增，随口胡诌：“叫伊丽莎白·泰勒，你敢去吗？” 爱德华点点头：“我明白了，原来你是结婚狂养的小白脸。” 霍克轻轻敲了下桌子，几个人赶紧闭嘴。 视频素材实在有些长，加起来超过了1个半小时。 等到播放结束，爱德华关掉投影机，打开了会议室窗帘。 作为公司免费顾问的弗兰克说道：“豪门千金，上东区名媛，这两个身份，足够吸引眼球，这条新闻不亚于好莱坞一线女星。” 技术总监哈兰德这时问道：“网站什么时候发布？技术部门要提前做些准备。” “下一周，在电影暑期档之前。”霍克早就考虑好了：“这周还能吃pd和洛杉矶道奇队合作的流量，下周这些都消耗的差不多了。” 卡洛琳提醒道：“我们是正规网络媒体，发布的时候需要打码，不能露出关键部分。” 霍克点点头，对爱德华说道：“你从这些视频当中，挑选最清晰的一部分进行剪辑，总长度不要超过10分钟，关键部分全部打码，然后等我的通知。” 爱德华取下了连在电脑上的存储盘：“我这就去做准备。” 霍克站起来，一一看向会议室内的人：“诸位，这是公司的绝密，在新闻上线之前，不得对任何人透露。” 这场会议就此结束。 爱德华拿了存储盘回办公室剪辑。 退休的前著名制片人弗兰克跟着黑小帅而去，要对他进行现场指导。 霍克怀疑这老家伙想多看几遍帕丽斯·希尔顿，但没有证据。 卡洛琳跟着霍克进了办公室，说道：“这次的素材超过一个半小时，只剪辑10分钟用于线上播放，是不是少了点。” 霍克说道：“真正明亮清晰的就三段，10分钟的精华足够了。” “剩余的部分怎么处理？”卡洛琳问道。 霍克没有回答，反而问她：“你是什么想法？” 卡洛琳暂时没有开口，以过往霍克的风格考虑，很快说道：“我想到了两种处理方式，我们拿到的是独家授权，10分钟的精华部分，既能作为新闻引爆热度，又是最好的广告。” 她本身也有能力：“自拍门的时候，我记得你与圣谷厂商合作过，这次仍然可以合作，我们80万美元买下的视频，与圣谷合作发行dvd和录像带，参考自拍门的销量，至少能有500万美元收入。” 霍克认可：“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公司成立至今，尚未有大笔收入，这笔业务能做成的话，利润不菲。” 听到老板夸奖，卡洛琳笑得像头发情的小母羊，又说道：“第二种方式，如果帕丽斯·希尔顿还有廉耻之心，一定会找上我们，想办法买回这段视频录像，毕竟我们作为正规媒体，放出的是打码的版本。” 霍克点点头：“只要她出价足够高，卖回给她也可以。” 卡洛琳连忙应道：“我现在去做筹划。” 霍克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电脑上网搜了一下，网上到处都是帕丽斯·希尔顿的花边新闻，其数量远超一般的好莱坞明星。 这位豪门千金，正处于人生中最混乱最叛逆最疯狂的阶段。 一般人的想法，霍克能猜一猜。 但这种人脑袋里面全是浆糊，谁知道会怎么想。 霍克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 世纪城，福克斯电视中心。 《福克斯和朋友们》节目组，助理拿着一个包裹，敲响了副制片人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说话，这才开门进去。 她来到办公桌前，包裹放在桌子上：“邮政刚刚送过来的。” 格雷琴拿过来看了眼，从拉斯维加斯邮寄过来的包裹，她打发走助理，拆开了包裹。 里面是一叠打印的资料，还配有几张照片，上面的女孩都很年轻，相貌相当出众，放在好莱坞范围内，也称得上第一流。 格雷琴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些女孩。 她去看相应的资料介绍，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按照资料上所写，这些女孩全部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年轻漂亮的女孩失踪，放在美国和洛杉矶，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格雷琴却觉得哪里不太对，看完资料后又仔细看了一遍。 多年从事一线新闻工作，她有足够的新闻嗅觉，很快从资料中找到了共同点。 有两个女孩在超级明星表演学校失踪，另外一个女孩在剧组失踪。 三者中，全都出现了阿克曼影业的名字。 格雷琴在网上查了下，亿万富豪巴迪·阿克曼是阿克曼影业的头号股东，而超级明星表演学校是阿克曼影业投资的众多子公司中的一个。 很明显，有人故意邮寄了过来。 这么简单的道理，格雷琴还是明白的。 过往她主持《王牌新闻》的时候，类似的新闻线索不知道收到过多少。 其中一部分，变成了热门新闻。 但这次不太一样，格雷琴在网络上搜索巴迪·阿克曼的消息。 出现在前列的，全是慈善新闻。 巴迪·阿克曼向某个血液疾病研究机构捐款。 阿克曼慈善基金会赞助儿童血液检查，筛查潜在疾病。 还有为无家可归者提供食物、饮水和临时住所，体检并且救助患病者。 在这些慈善新闻当中，格雷琴发现了一条时政新闻。 来自《洛杉矶时报》的报纸图片，巴迪·阿克曼与现任州长格雷·戴维斯和副州长威尔逊的合影。 格雷琴对此并不奇怪，好莱坞的犹太势力，偏向于深蓝。 福克斯的管理层中，也充斥着很多犹太裔。 这些人在某些方面甚至会互相帮助。 正常情况下，这样的新闻线索直接收入档案柜，装作不知道，等到时机合适，再拿出来搞事。 但格雷琴想的更多，《福克斯和朋友们》有三个主持人，她只是排位最靠后的那个。 没有权力的主播，只是制片人与导播的提线木偶。 格雷琴思考了片刻，拿起话筒打了个电话，等那边接通，说道：“嗨，是我，格雷琴，罗杰有时间吗？我想见见他。” “稍等。”那么安静了片刻，然后说道：“你半个小时后上来。” “谢谢。”格雷琴挂了电话，赶紧去换衣服。 她脱下常服，换上罗杰最喜欢的短裙、丝袜和高跟鞋，又去刷了牙，喷了点香水。 等时间差不多，格雷琴带上那些新闻线索，搭乘专用电梯上楼，来到了福克斯电视网的皇帝，罗杰·艾尔斯的办公室外面。 进入办公室，如同肉山般的罗杰·艾尔斯坐在单人沙发上，对她招招手：“过来，过来，让我看看你。” 格雷琴已经习惯了，习惯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 她不会感到羞耻，反而充分利用这些，换取想要的资源。 格雷琴给了罗杰一次充分的服务。 但罗杰不会因为这些，就做出重要决定。 他看过那些资料，冷声说道：“有人想要把福克斯当成一把刀。” 格雷琴试探说道：“对方属于深蓝，站在我们对立面。” 罗杰却不说话，而是考虑这些资料是谁弄过来的。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阿诺·施瓦辛格。 这家伙是红方一些人推出来的人选，准备与格雷·戴维斯竞争州长，但红方内部同样有反对的声音。 他准备挑起一场更加激烈的红蓝大战，以此赢得红方全面支持？ 强大的福克斯，并不惧怕阿克曼，严格说起来，两边不是一个量级。 罗杰·艾尔斯基于福克斯的政治立场，思考片刻，说道：“这样，你去查一下，能查到实质内容，先不要报道，送到我这里来。” 福克斯先掌握主动再说。 格雷琴达到目的，很快告辞离去，回到了办公室。 她找来了得力助手哈莉，把资料交到了她手里：“这些你仔细研究一下，未来一段时间，你和你的新闻小组，专门负责这条新闻的调查，得到结果不要声张，送到我这里来。” 哈莉原本郁郁不得志，是格雷琴来到这边把她提拔了起来。 作为一个年轻又入行不久的记者，哈莉冲劲十足，连理想主义都未曾完全熄灭。 她稍微翻了翻资料，发现是跟自己类似的女孩失踪，多少有点共情，也有几分女孩帮助女孩的感觉，说道：“我会调查清楚！” 第168章 豪门千金的业务战略规划 进入五月份，随着霍克一声令下，由救世主亲手剪辑的视频，挂在了推特的新闻板块上，提升运营总监的卡洛琳·琼斯小姐，立刻将其摆上头条，并且加红标注。 霍克是个讲究人，推特也是正规社交媒体，视频在男女主角的关键部位，全都打了码。 但这丝毫不能阻止全网lsp们的热情，因为哪怕打了码，仍然轻易就能分辨两位主角在做什么。 其清晰度和劲爆程度，远远超过史密斯夫妇。 新闻视频出现不到一个小时，已然在推特上疯狂转发，很多用户还转发到了各自的群组里面。 “百亿豪门千金的视频，太疯狂了。” “有钱人真会玩。” “帕丽斯·希尔顿很豪放。” “果然，八卦媒体报道的太保守，帕丽斯·希尔顿比最大尺度的新闻还要疯狂。” 上午的时候，《巴黎一夜》还只是在推特上疯狂传播。 到了下午，已然是全网的热点。 一旦遇到名人的艳照或者此类视频，lsp爆发出的热情，能把太平洋蒸发掉。 帕丽斯不止是个名媛，还是百亿豪门的大小姐，而且本身长的也不差，甚至很多媒体称之为真人版的芭比。 普罗大众普遍具有仇富心理，帕丽斯·希尔顿这种赢在羊水中的人，出生时的起点，是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奋斗一生别说摸到，连看都看不到的终点。 这样一个有钱有颜又站在社会顶端的女人，爆出来如此丑闻，吃瓜群众的心理和热情可想而知。 你再有钱，老子们看过你吃那啥玩意，看着你被黄毛胡搞。 巴黎一夜，会成为lsp们一个时代的美好记忆。 蜂拥而至的网友们，热情和数量远远超过了霍克的预估。 霍克以为，顶多追的上史密斯夫妇红桌脱口秀的热度，但推特出现了上线以来首次宕机。 这里的网络并不局限于美利坚，还有加拿大和英国，甚至连带欧洲大陆的一些人，都下载注册推特，兴致勃勃的过来吃瓜。 犹如好莱坞电影，在美利坚大热的东西，总能在加拿大和欧洲也引起强烈反响。 尽管三分钟就恢复正常，仍然引起霍克的重视。 很快，他找到了原因，年轻漂亮的金发美女，还是超级千金的身份，其姓爱视频的吸引力，不是两个中年老黑能比的。 名人八卦对于吃瓜群众有着致命吸引力，但lsp们也会从优选择。 道理很简单，奥普拉或者乌比·戈登堡如果爆出此类视频，吃瓜群众开始时能好奇去看看怎么回事，但要人仔仔细细的看下去，太难了啊！ 那简直是一场噩梦。 帕丽斯·希尔顿的《巴黎一夜》，却能成为一代人的美好记忆。 lsp们没有这么容易满足，打码的视频让人心痒难耐，推特上出现了更为火热的一幕。 “放出原版视频！” “我们不要打码！” “抗议推特，视频打码，老板没有jj。” “如果推特不发原版视频，我要去推特门前抗议！” 类似的这样的推文太多，并且被疯狂转发。 霍克也看到了。 他立即叫来爱德华：“去找一批人，堵在公司门口抗议，多持续几天。” 爱德华不是第一次干这类事，经验相当丰富，问道：“我再给媒体打电话，赚一笔新闻线人费。” 霍克摆了摆手：“你去处理。” 爱德华赶紧出去联系人，洛杉矶有大量从事类似业务的专业公司，之前运作自拍门等事件时，与他们合作过。 翌日上午，上百人浩浩荡荡出现在推特公司门前。 由于楼对面就是威尼斯海滩停车场，这些家伙有足够宽阔的场地用来抗议。 他们一个个举起帕丽斯·希尔顿的海报，拉起抗议标语，上面写着——要原版视频，不要打码！ 爱德华站在办公室窗户前，拿出通讯录，刚准备打电话。 后面伸出来一只手，直接把通讯录抢走了。 弗兰克拿了通讯录，坐在爱德华的办公椅上，拿起爱德华的手机，开始给各个媒体打电话，然后屁颠屁颠下楼，抢爱德华的新闻线人费。 爱德华跟到楼下面，气的想打人：“这是我的钱！” “你现在是个百万富翁啊！”弗兰克语重心长：“而我，是个没钱吃饭的穷鬼。” 爱德华诧异的盯着他：“我总感觉你有阴谋。” 弗兰克拍了拍他肩膀：“你这种脑子里面长棉花的人，太过注重眼前的小利，我这是在帮你，帮你打破常规思维，让你目光看得更远，以符合你现在的身份地位。” 爱德华诧异：“我什么身份地位？” “推特的股东。”弗兰克说道：“未来的亿万富翁。” 老头打过电话没多久，陆续来了七八家媒体，虽然这种新闻线人费有限，但一家20美元的现金收入，足以让弗兰克吹着口哨，回了自己的房车当中。 楼上的办公室里，霍克站在窗前，一直看着外面抗议的人群。 除了他花钱找来的人，还有些lsp自动加入其中。 不是完整版视频，他们忍了。 打码，他们忍不了！ 敲门声这时响起，卡洛琳推门进来，对霍克说道：“老板，昨天新注册的用户数，比前天上涨了72万。” 霍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卡洛琳看着老板的背影，觉得他既高大又英武，放在羊群里面，绝对是羊王…… 不对，是狼王一样的存在。 她又说道：“这一波热度下来，我们的用户数肯定会超过两千万。” 霍克转回身，问道：“你这边没有收到热门新闻？” 卡洛琳莫名心虚：“都是些普通的花边新闻，暂时没有很火爆的内容。” “你担任过史蒂夫的公关经理，与他联系一下。”霍克要把所有能用的资源用上：“让史蒂夫定期更新他与黑人儿子的幸福生活。” 卡洛琳说道：“我联系过了，史蒂夫向我保证，每周都会更新一次黑人儿子成长日记。” 她看了霍克一眼：“史蒂夫有些怕你。” 霍克摇头笑：“不是怕我，而是我们了解他太多秘密，他又拿我们没办法。” 卡洛琳也知道这点，如果霍克出手对付史蒂夫，史蒂夫的圣人人设，必然会崩塌。 ………… 比弗利山庄，希尔顿大酒店。 顶层的总统套房里，帕丽斯·希尔顿坐在电脑面前，注册了一个推特账号，登陆之后赶紧打开旁边的头条新闻，看到了视频中的自己与前男友所罗门。 旁边的拎包小妹卡戴珊看了看帕丽斯，不敢多说话。 帕丽斯倒没有那么生气，因为这几年她一直很奔放，绰号“作精小公主”。 虽然这些视频很不雅，但没有露出关键部位。 卡戴珊这几年给她当拎包小妹，也见惯了帕丽斯的浪荡。 尤其帕丽斯喝醉之后，各种放浪行为只有人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 比如昨天帕丽斯喝得酩酊大醉，直接在车上小解。 在卡戴珊眼里，一个帕丽斯，至少可以养活八个狗仔公司。 帕丽斯当然也不怎么高兴，上午已经在电话里大骂了里克·所罗门一顿。 她问卡戴珊：“我家里找的公关经理还没到吗？” “我打个电话。”卡戴珊掏出手机，给公关经理打电话。 帕丽斯面无表情的坐着，出了这些事，父母也只是打了电话，帮她找了个靠谱的公关经理，处理这件事的负面影响，协助她制定人生规划，然后就没有了。 这几年，帕丽斯各种放浪，已经让希尔顿家族对她没了任何幻想。 很快，套房管家带了一个穿着打扮异常时尚的中年女人进来。 来自全速公关公司的总监鲁妮·查森，跟帕丽斯打了招呼，坐在了她对面。 帕丽斯直接问道：“我的情况你了解了？” 鲁妮说道：“来之前我详细了解过，还不算太糟糕。” “你打算怎么处理？”帕丽斯语气不善。 “在决定如何处理之前，我先说一下新闻发布方的背景，你最好有基本的了解。”鲁妮查了推特公司，发现了一连串熟悉的名字，不由得不重视：“推特的首席执行官叫霍克·奥斯蒙，也是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的创始人。” 帕丽斯摇头：“没听说过。” 鲁妮不管她的话，着重提醒道：“这人非常可怕，善于摧毁人的名望与心理。” 她想到死掉的瓦格伦和雷德福，心有余悸：“他的手段不在于表面，而是从人最不注意的角度发起攻击，给人致命一击……” “你忘了一点，我姓希尔顿！”帕丽斯强调完一句：“直接说你的意见吧。” 鲁妮微一点头：“这件事最好用钱解决，拿钱将视频版权买回来，对方放出视频明显留了余地，关键部分全部打码处理。” 帕丽斯问道：“不能直接起诉推特吗？” “最好不要这么做，一方面推特没有将你的视频用于直接商业牟利，你本身也是公众人物，他们尽可能保留了你的隐私。”这件事解决并不麻烦，鲁妮不想因为一点钱，就跟霍克·奥斯蒙那人硬碰硬。 她继续说道：“这件事我们处于被动，如果惹火了推特那边，他们直接曝出视频，就不是现在的局面了。” 帕丽斯想了想，又看向拎包小妹，见她使眼色，对鲁妮说道：“我先想一想，你先去别的房间。” 鲁妮提上包，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卡戴珊把门关上，对帕丽斯说道：“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帕丽斯，你能变得更加出名，成为真正的大明星。” 帕丽斯皱眉：“你什么意思？” 卡戴珊提醒道：“还记得我们一起看过的乔什·哈奈特和艾莉森·费斯的自拍门吗？她们的视频曝光之后，现在有多火啊？你不是一直想成为大明星吗？推特做的这些事，帮你打好了广告，只要视频变成录像带和dvd上市，你会比乔什·哈奈特和艾莉森·费斯更加有名！” 她又说道：“反正这些事都传开了，你也被人看得差不多了，打码不打码又有什么区别呢？不如谋取最大利益，把视频买回来，再卖去圣谷那边。” “够了！”帕丽斯还没疯掉，指了指门外：“你去把鲁妮叫进来。” 鲁妮回来，与帕丽斯聊了足有半个小时，话题重点在霍克身上。 其中提到了自拍门和史蒂夫等等。 然后鲁妮给霍克打了电话，要与霍克面谈。 一个小时后，霍克在推特的会客室里，见到鲁妮、帕丽斯和卡戴珊。 其中帕丽斯穿着异常亮眼的短裙。 字面意义上的亮眼，裙子上镶嵌了很多碎钻。 鲁妮跟霍克握过手，说道：“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我代表帕丽斯，想要与你合作。” 霍克看了眼帕丽斯·希尔顿，问道：“视频的事？” 帕丽斯直接说道：“我想把视频买回来，你开个价吧。” 鲁妮接话道：“帕丽斯想邀请你为她的职业生涯，做一次战略规划。” “视频我可以500万美元将版权转卖给你。”霍克该狮子大开口的时候，绝对不会客气：“业务战略规划属于我个人工作室的业务，需要另行收费。” 帕丽斯很有豪门千金的气势：“说个数字吧。” 霍克直接说道：“150万美元，我只负责规划，具体实施方面的费用，还要你自行负担。” 他看向帕丽斯：“我想知道你的明确目标。” 帕丽斯并不像日常表现的那么无脑，直接了当的说道：“我想做明星，我想拥有自己的事业。” 第169章 豪门千金的普通人生活 办公楼的会议室里，霍克分别代表推特和西海岸工作室，与帕丽斯·希尔顿签下了两份合约。 一份视频版权转让协议，帕丽斯·希尔顿以500万美元买断视频版权。 另一份，聘请霍克为她做一份职业战略规划，酬金150万美元。 签完协议，帕丽斯跟霍克握手：“家族为我找来鲁妮公关，说明我父母相信鲁妮的能力，鲁妮又大力推荐了你，我相信你不会让人失望。” 霍克说道：“我需要了解你的情况，请稍后再离开。” 帕丽斯点点头：“我等着你。” 霍克让爱德华带着她去了会客室。 鲁妮这时过来了，对霍克说道：“单独聊几句。” 霍克说道：“可以，有话尽管说。” “还记得上次我说过的话吗？”鲁妮不需要霍克回答：“我们会有合作的机会。” 她认真说道：“我们之间没有个人矛盾，上次发生冲突，只是因为受雇于不同的雇主，但这一次有着相同的目标。” 霍克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图：“帕丽斯·希尔顿是个相当麻烦的女孩，清醒的时候还好说，醉酒之后丑态百出，你这个公关经理不好做，希尔顿家族不菲的公关费也不好拿，对吗？” 鲁妮承认：“公关费比上次瓦格伦给的多，但不是一次的，而是未来一年的，其中还包括引导帕丽斯。” 她看了眼帕丽斯离开的门口：“她平均两天出一次丑闻，一个人可以养活100个狗仔，单单在夜店喝醉后的丑态，就能让狗仔们赚得钱包爆开，想要引导她太难了。” 霍克当然看得出其中的关键：“普通人普遍具有仇富心理，她这种赢在羊水中的人，又不懂得低调，还喜欢寻欢作乐，只会丑闻频出，因为八卦媒体们必然要迎合大众心理。” 鲁妮坦然说道：“所以，我拉了你入伙，想看看你有没有特殊的解决办法。” 霍克想了想：“想要改变这个女孩太难了，你觉得能改变她的生活方式吗？与其改变，不如去创造。” 鲁妮想到两人上一次交锋，说道：“我擅长的是改变，你擅长的是创造。” 霍克说道：“我帮你解决这些，你该支付我一笔费用。” “帕丽斯不是给了你150万美元吗？”鲁妮脸皮足够厚：“我帮你拉来一笔业务，还没向你要抽成呢。” 霍克往外走：“我现在相信，卡洛琳是你教出来的。” 提到那个叛徒，鲁妮还不忘添堵：“她能背叛我，有一天就能背叛你。” 霍克说道：“你觉得卡洛琳怕死吗？” 这话让鲁妮想起瓦格伦和雷德福，闭上嘴不再说话。 霍克刚走出会议室，就收到银行打来的电话，西海岸工作室的账上，刚转来150万美元。 随后，推特这边的财务也确认，500万美元已经到账。 帕丽斯生活放浪，但钱给的痛快。 在商言商，付款痛快的都是好人啊。 霍克脑子快速转起来，跟鲁妮一前一后推门进了会客室。 帕丽斯今天没喝酒，脑子比较清醒，直接对霍克说道：“我想做明星，想成为媒体与公众的焦点，想让无数人追逐我，想拥有独属于我自己的事业。” 霍克点点头，问道：“一份在镁光灯前的成功事业。” “是的。”帕丽斯说道：“真正的由事业带来的名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霍克又说道：“我需要知道，你能为这份事业做到什么程度。” 帕丽斯以为他说的是钱的问题：“我的信托基金随时能再抽调800万美元，再多就需要我父母同意了。” 霍克见她理解错，干脆点：“你买回去的录像带，可以做文章，像自拍门那样。不瞒你说，自拍门是我的杰作。” 帕丽斯还没说什么，卡戴珊先惊呼道：“自拍门是你运作的？上帝啊，你太厉害了，把两个丑闻缠身的人，运作成了当红大明星。” 鲁妮看了她一眼。 卡戴珊赶紧闭上嘴。 帕丽斯问道：“怎么运作？” 这是最简单省事的办法，还有样板可寻，霍克说道：“录像带卖给圣谷公司，重新剪辑成片，进入圣谷公司渠道发行上市……” “停！”帕丽斯打断了霍克的话：“我不想这样，真要这样的话，我为什么找你买回版权？” 霍克明白了，又问道：“你想改变目前的生活状态和生活方式吗？” 帕丽斯不假思索，没有半分犹豫：“不，我为什么要改变？这是我的生活，我不会因为那些媒体的胡乱报道，就改变我自己。” 纵情酒色享乐，这样的生活谁不喜欢？霍克了解了，又问道：“你擅长什么？” 帕丽斯想了好一会儿，异常认真的回答：“花钱，享受，时尚，炫耀，蹦迪，打扮，我还对厨艺比较感兴趣，但我什么菜都不会做……” 鲁妮捂住了脸，好莱坞明星再离谱，起码还擅长演戏。 这样一位只懂得花钱享乐的女富豪，该怎么拥有属于自己的一份事业？ 她试探问道：“让帕丽斯在电视节目上介绍富豪的生活？” 帕丽斯立刻接话：“这个我也擅长。” 霍克却摇头：“这类节目已经有很多了，你再去做，即便有人看，收获的也是仇视的目光。” 鲁妮想了一下，赞同：“帕丽斯平时太高调了。” 霍克随后又了解了一些帕丽斯·希尔顿的基本情况，还有个人习惯和想法，结束了今天的面谈。 他需要一点时间来考虑如何做。 帕丽斯和鲁妮一行人随即告辞。 霍克送她们下楼，看着远去的汽车，对爱德华说道：“你给坎波斯打电话，让他派人跟一下鲁妮·查森。” 爱德华说道：“老大，你担心她别有图谋？” “看着不太像。”霍克做事很小心：“但不得不防。” 爱德华赶紧掏出手机给坎波斯打电话。 霍克返回楼上。 卡洛琳从运营部悄悄出来，问道：“帕丽斯·希尔顿的新闻需要撤下来吗？” “不用。”霍克在谈版权时就谈到了这点，视频已经广为流传，撤下来也没用：“这条新闻对我后续计划还有用处，让它保持头条热度。” 新闻的热度同样能够操纵，卡洛琳说道：“我明白了。” 霍克不再多说，来到办公室里，仔细回想帕丽斯所说的情况。 这位希尔顿家族的公主，擅长的东西确实不少，但没有一样能够真正扭转她的舆论口碑。 估计帕丽斯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就是投了个好胎，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没有能让人眼前一亮的特长，不想改变纵情享乐的生活，还想在镁光灯前搞出一番事业，该怎么做呢？ 霍克忽然想起对方今天穿着的短裙，上面全是亮闪闪的碎钻。 纵情享乐的生活，需要庞大的财富作为支撑，帕丽斯本人很有钱，属于超级精致富家女。 想要在镁光灯前创造一份事业，需要电视电影或者其他节目。 电视或者电影就不用考虑了，霍克了解自己，这些东西太过复杂，根本搞不定。 再加上帕丽斯·希尔顿这个不稳定因素，随时都可能爆炸。 霍克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富豪出身、当过评委和主持人，后来入主椭圆办公室的老混蛋。 搞的好像是综艺。 霍克渐渐有了想法，帕丽斯日常行为与节目上的反差？ 反差往往能带来看点。 霍克拿来一张纸，在上面刷刷写了一行字——豪门千金的普通人生活。 对了，帕丽斯说过她对厨艺很感兴趣，虽然什么菜都不会做。 霍克又补充写道：第一集，下厨。 具体内容，女富豪与下厨的反差。 至于如何筹划和拍摄，需要极强的专业知识，霍克搞不定。 他有自知之明，搞些馊主意还行，实际操作综艺节目，完全属于外行。 不过，霍克这方面能找到人手。 这里可是洛杉矶，只要有钱，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一大把。 何况，帕丽斯·希尔顿独自负担费用。 霍克快速写下自己的想法，又补充了几点，拿了新的纸过来，重新归纳整理。 等到基本有了雏形，他拿起电话，分别打给埃里克·伊森和凯瑟琳。 这两人的新片已经完成后期制作，刚从海外度假回到洛杉矶。 没过多久，埃里克和方脸大妞凯瑟琳一起进了霍克在四楼的办公室。 凯瑟琳跟霍克拥抱了一下：“我和埃里克出去环球旅行了一趟，回来你就变成了一家大公司的创始人和执行长。” 霍克开玩笑：“我没有像你这样富有的女朋友，只能硬着头皮创业。” 埃里克过来问道：“你在电话里说，想到一个节目的创意，想让我们帮忙看看？” “是啊，这方面你们两个更专业。”霍克从办公桌上拿了那份手写的简易计划，递了过去：“埃里克你已经完成了两部正式电影长片，凯瑟琳现在也是经验丰富的制片人，把你的剧组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 埃里克接过来，认真看：“综艺节目？” 凯瑟琳凑过去看，没多大会，就笑了起来：“帕丽斯·希尔顿，她的视频不是你的网站公布的吗？” 霍克耸耸肩：“她又高价找我做职业战略规划。” 一般的电影导演，不会碰综艺节目，但埃里克想到霍克对自己的帮助，二话不说：“第一期的导演我来做。” 第170章 与帕丽斯同行 计划由一位豪门千金买单，不用操心筹资事宜，播放的话推特是个不错的平台，霍克还能推荐到福克斯电视台，单单这些就省掉了好莱坞项目一大半的麻烦。 霍克负责创意，埃里克召集他的专业团队，负责将创意变成可执行的项目计划。 凯瑟琳则全面负责制片人工作。 三人分工明确，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搞定了一份切实可行的综艺节目计划书。 项目命名为《与帕丽斯同行》。 没错，这名字是霍克根据帕丽斯的拎包小妹卡戴珊弄的。 拍摄计划书搞定，霍克给鲁妮打了电话。 当天下午，鲁妮·查森带着帕丽斯·希尔顿和拎包小妹一起来到了推特这边。 霍克为她们介绍了埃里克和凯瑟琳。 后者与帕丽斯握了下手：“我们在纽约见过，那时你还在读书。” 帕丽斯想了起来：“我记得你，你当时住在上东区，也是名媛圈的成员。” 凯瑟琳说道：“我现在是一名电影制片人。” 这让帕丽斯有点好奇：“你怎么成功进入了电影圈。” 凯瑟琳看向霍克：“因为霍克帮我运作，我很容易就取得了成功。” 对方之前同样是个醉生梦死的女人，帕丽斯对霍克信心暴增，问他：“你的计划呢？” 霍克将一式两份的计划书，分别递给帕丽斯和鲁妮·查森：“你们先看一下。” 鲁妮接下，认真看了起来。 帕丽斯也以少有的认真态度，仔细阅读。 卡戴珊看看帕丽斯，又看看霍克，也想要一份计划书，但没人搭理她。 鲁妮看了一会儿，问霍克：“这样的设计，为了突出反差吗？” “没错，反差，超级富豪家的千金小姐，做普通人的普通事情，这种反差能为观众带来超强的趣味性。”霍克专门强调道：“这是帕丽斯天然具备的优势，一般明星和演员无法模仿，最近这几年帕丽斯的生活和媒体曝光度，也让她在这方面有了不可提替代性。” 帕丽斯挠了挠脸蛋：“好像有点意思，既能炫耀的我生活，还能搞些我感兴趣的事情……” 鲁妮觉得不错：“我认为创意很好。”她是个负责任的公关经理：“在哪个平台播放？” 霍克说道：“推特或者福克斯电视台，后者我联系过，他们需要先看到样片。” 帕丽斯也不是那种需要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人，本身就很冲动，觉得不错就去做：“这个计划可行，很对我的胃口！” 霍克本就根据帕丽斯的日常风格制定的：“我计划先拍摄三期，看一下市场反响。” 帕丽斯说道：“三期是不是少了点？” “这种节目筹划拍摄周期短。”霍克拿钱做事，还是很负责的：“先看看反响。” 帕丽斯毕竟商业家族出身，多少还是有些生意头脑，点点头，问出关键：“预算需要多少？” 霍克将预算往高里预估：“三期三百万美元。” 鲁妮插话道：“预算有点高。” 霍克简单说明：“我们需要租赁一栋顶级豪宅用于拍摄。” 帕丽斯自动接话：“我在马里布有一栋大别墅，装修后还没住过。” 霍克点点头：“你与各个大牌是不是来往密切？我们需要租用从衣服到首饰再到一些日常用品……” “不用这么麻烦。”帕丽斯直接说道：“这些东西我太多了，回头我让人找几辆卡车，运到别墅里面。” 在座的人，无论霍克和埃里克，还是鲁妮·查森，都不想跟帕丽斯·希尔顿说话了。 怪不得帕丽斯·希尔顿如此招人恨，日常说话就带着股炫耀。 但帕丽斯有个好处，在钱上特别痛快：“300万美元三期，就这么定了。” 霍克说道：“资金到位，剧组今天就能成立，马里布的别墅请尽快准备好，埃里克和他的团队明天就能全部到位。” 帕丽斯看向拎包小妹：“金，你回趟酒店，联系人把我的衣服、饰品和日常用具，全部打包运去马里布，那边的钥匙你拿一把过来。” 等到拎包小妹急匆匆离开，她又对霍克说道：“你们今晚就可以过去。” 霍克看向埃里克。 客户出资够多，埃里克能拿到不菲的报酬，有钱人就有动力，他说道：“今晚我开始筹备。” 霍克看向帕丽斯，说道：“为了宣传节目，你这边还有些工作要做。” 这个节目符合帕丽斯的需求和性格，所以她很配合：“你说吧。” 霍克不止是对帕丽斯说，还有鲁妮·查森，他看向后者：“你记一下，节目上线之前，还要做如下工作。” 鲁妮拿出随身的便签本和笔。 霍克说道：“让帕丽斯的律师起诉里克·所罗门，尽量高调一些，最好与对方打一场媒体嘴仗，吸引媒体和公众关注。” 这些鲁妮很擅长，说道：“交给我了。” 霍克又对帕丽斯说道：“你不用改变生活节奏，该吃喝玩乐仍然吃喝玩乐，仍然保持高调的生活方式，比现在更高调一些也没关系。” 帕丽斯呵呵笑了起来：“这些我很擅长。”她同样有小心思：“为了更吸引眼球，我会拖着布兰妮一起吃喝玩乐。” 霍克称赞道：“好主意。” 鲁妮接话：“布兰妮出了名的没脑子，你能掌控她。” 帕丽斯笑得更加灿烂。 霍克继续对帕丽斯说道：“注册一个推特账号，我们会给你流量和热度，你在推特上尽情的炫富吧。” 帕丽斯点头：“这个我也很擅长。” 此时此刻，她对霍克的感官好到了极点，对方没有说教，虽然有指手画脚，但说的做的那些，都是让她继续做喜欢做的事情。 炫富继续炫，享乐继续享。 霍克站起身，用力拍了下手掌：“伙计们，动起来了。” 众人各自去忙碌。 等人都走了，霍克看向爱德华：“鲁妮·查森可有情况？” 爱德华低声说道：“坎波斯的人跟了几天，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霍克微一点头：“让他们继续跟着。” 爱德华去打电话。 霍克又召集卡洛琳和哈兰德开会，讨论《与帕丽斯同行》在推特平台上播放的可行性。 这样需要增加一个视频栏目。 目前时机不是太合适。 随后，他又给梅根·泰勒打了电话。 福克斯电视网旗下，拥有专门的电影电视频道，收视率很高，也会播放一些综艺类节目。 虽然有梅根·泰勒牵线搭桥，但那边仍然要先看看样片。 资金预算充足，帕丽斯还赞助了拍摄场地和所有的道具服饰，那就先把第一期拍出来。 翌日下午，爱德华开上那辆防弹奔驰，拉着霍克来到了马里布的海边别墅区。 帕丽斯的海景别墅占地接近两英亩，泳池、海滩和草坪等等一应俱全。 双层别墅里面，从装修到家电再到家具，全都突出一个奢华。 艾丽卡在银湖社区的那栋别墅，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霍克进了别墅里面，埃里克正指挥人在开放式厨房区域，安装摄像机轨道。 这里不是摄影棚，拍摄起来不是特别方便，很多地方都要协调。 好在帕丽斯非常豪横，只要是为了拍摄，别墅内的装饰和家具之类的，该搬的就搬，该拆的就拆。 霍克来到专门空出来的一间大客厅，这里挂满了各种女性衣饰，还有大批刚刚采购的日常和厨房用具。 《与帕丽斯同行》第一期，主要展现这位豪门千金的厨艺日常。 这当然不是一般的日常。 埃里克忙完手头工作，这时过来了。 霍克对他说道：“每一期开始，帕丽斯都要华服出场，身穿最顶级的晚礼服，出现在她奢华的别墅当中。” 埃里克点头：“这里面有很多顶级订制时装。” “要闪亮的类型。”霍克叮嘱道：“首选镶钻或者金色这一类。” 埃里克明白：“营造奢华感。” 霍克指了指几件带有闪片或者钻石的时装：“帕丽斯很喜欢这种风格，这种奢华服饰，更容易形成反差。” 他来到厨具区域，拿起一把煎锅锅铲，说道：“像这样的铲子，虽然是大牌厨具，但用于拍摄不合格。” 埃里克接过来看了下：“已经是顶级的厨房用品了。” “上面没有镶钻。”霍克指出问题所在：“锅铲上一定要镶满钻石，天然的太贵，就用人工钻石或者水钻，我们的宗旨是不求好用，但求最贵！” 正好，帕丽斯这时从楼上下来。 霍克拿起一双晚装手套，对她说道：“这个稍微修改一下，可以作为你在厨房的工作用手套。” 帕丽斯好奇问道：“怎么改？” 霍克说道：“把手指头部分剪掉，方便干活。” 帕丽斯二话不说，拿起剪刀，取过手套，就剪掉了手指部分：“这样行吗？” “样式可以了。”霍克接过来，指着手背位置，说道：“上面镶嵌宝石，红蓝宝石和钻石。” 帕丽斯眼睛都亮了：“我喜欢这样的手套，下厨还能炫富！” 霍克在日用品拿起一个电熨斗，说道：“这个也改造一下，镶金镶钻。” 帕丽斯问道：“熨衣服？我不会哎。” 霍克摇头：“不熨衣服，用它来展示你非同一般的厨艺，熨培根。” “好！好！”帕丽斯兴奋的拍起了手掌。 一个脑洞大开的创意者，配上一个脑袋抽筋的富家女，简直无敌。 筹备时就带着一股亮瞎眼的富贵气。 第171章 商业版图 经过四天的筹备，新时代综艺节目《与帕丽斯同行》，在马里布的豪华别墅内正式开机拍摄。 节目制片人凯瑟琳和霍克·奥斯蒙，导演埃里克·伊森，女主角帕丽斯·希尔顿，龙套女金·卡戴珊。 由于帕丽斯独家出资，在经验丰富的鲁妮·查森建议下，成立了一家帕丽斯娱乐工作室，节目版权自然归工作室所有。 鲁妮将帕丽斯视为一棵长期摇钱树，主动维护客户利益。 开拍之后，霍克就不再发表意见，专业的领域完全交给埃里克这个专业人士来处理。 至于拍摄的内容，基本就是帕丽斯·希尔顿穿着高端定制，亲手下厨制作一些食物，包括糖果与蛋糕。 制作的过程与最后的成品，主打一个与精致奢华的反差。 满身富贵的豪门千金，各种出糗。 还是在日常生活领域。 总之，要让帕丽斯演出公众想象中的富家女形象。 有钱，但是个傻白甜。 开放式的厨房里面，帕丽斯戴着镶嵌钻石和红蓝宝石的露指手套打奶油。 倒奶油的时候，动作幅度过大，手套上多颗宝石掉进了奶油里。 气得帕丽斯直接扔了勺子，对着拎包小妹卡戴珊就是一阵输出，让她赶紧把宝石捞出来。 如今的卡戴珊，只能在帕丽斯跟前伏低做小。 帕丽斯这颗定时炸弹爆炸了，拍摄不得不中止。 埃里克和鲁妮·查森去劝了一阵，劝不住这位大小姐。 后者没办法，只能来到外面，请霍克过去。 霍克早有预料，边走边说道：“什么情况？” 鲁妮详细说了一遍：“帕丽斯在对助理发脾气。” 霍克进了别墅，听到帕丽斯怒吼的声音，找了个地方坐下，示意鲁妮别着急。 埃里克也过来了。 三人干脆让剧组助理冲了咖啡，边喝咖啡边等待。 片刻后，卡戴珊哭着出了别墅。 埃里克指了指那边。 霍克摇头：“不用管，她自己会回来。” 鲁妮则在观摩霍克的一举一动，上一次两人直接的碰撞，她就感觉自己所用的传统公关似乎有点过时了。 片刻后，霍克起身：“我去跟她聊聊。” 鲁妮跟上：“我陪你一块去，毕竟是个女人。” 霍克招了下手，来到帕丽斯的休息室，轻轻敲了下开着的房门。 帕丽斯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抱怨：“拍这些东西真麻烦。”她抬起两只手在面前晃了晃：“还要戴着这些手套。” 霍克坐在一张椅子上，没有接她的话，反而问道：“你无法继承希尔顿家族的产业吧？” 帕丽斯耸肩：“我不是继承人。” 霍克说道：“将来你会为了希尔顿家族，与某个富豪家族联姻，然后结婚生子，对吗？” 他不需要帕丽斯回答：“所以，在这种事发生之前，你要疯狂的玩，追逐所有的自由。” “你了解的真多。”帕丽斯看了眼霍克，觉得这人挺有趣：“我们也可以尝试一下，我技术很好，你肯定看过那些视频录像……” 霍克却摆出正人君子的模样：“别说这些没用的，将来你结婚，还想要自由，事业是基础，只有成功你才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 帕丽斯眨了眨眼睛，发现这话很有道理，如果自己足够有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她张开手：“这与戴着它们有什么关系？” “露指手套，还是帕丽斯的镶钻露指手套。”富二代想要有事业，霍克当然要鼓动人创业：“节目效果好，你可以创建一个品牌，有可能引起一股时尚浪潮。” 帕丽斯很认真的在思考霍克的话，她远比霍克了解时尚圈，貌似镶钻露指手套这条赛道竞争者不多。 她看向鲁妮：“你立刻联系人，按照霍克所说，帮我注册这个品牌。” 后面的拍摄中，还有很多更麻烦的事，霍克再次给她打预防针：“不止是时尚品牌，第二期筹划中你做的闪亮棉花糖和亮粉糖果，同样可以利用节目，打造属于你的品牌。” 帕丽斯眼睛里仿佛镶嵌了钻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她问道：“你为我打造的职业规划，不止是电视明星？” 霍克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她说道：“你忘了？我们签订的合约，是业务战略规划！人生战略，明白吗？” “我懂了。”帕丽斯连连点头：“一份真正属于我的商业版图。” 她的脾气和情绪已然全部消失，大步走出休息室，喊道：“伊森导演，伊森导演。” 埃里克起身招了招手。 帕丽斯几乎跑着过来，主动道歉：“抱歉，伊森导演，我不该胡乱发脾气，现在我调整过来了，我们继续拍摄。” “可以。”埃里克点头，提醒道：“你的助理……” 他话音未落，卡戴珊已然从外面进来。 帕丽斯没好气说道：“你好了没？过来，开始拍摄。” 卡戴珊说了一句抱歉，乖乖跟着帕丽斯去了厨房区域。 埃里克叫了他的拍摄团队，重新开始拍摄。 这边只剩下了鲁妮和霍克。 鲁妮若有所思，说道：“我有点明白了，跟你合作过的客户，为什么总是特别推崇你。” 霍克说道：“看来你了解过我。” “当然，上一次我输的太惨，连客户都去见了上帝。”鲁妮笑了起来：“你不仅仅着眼于目前，还从长远考虑。” 霍克摇摇头：“你说创业？这件事换成普通人，我绝对不建议他创业，但帕丽斯不一样。” 鲁妮很认真的问道：“能谈谈吗？” 霍克说道：“帕丽斯在名媛圈有一定影响力，不说她在上东区的姐妹，单单她能影响到的布兰妮，就能让她的时尚少走很多弯路。” 这点鲁妮也想到了：“没错。” 霍克继续说道：“再说糖果生意，希尔顿集团在全球拥有几千家大型酒店，糖果是酒店的刚需，采购的时候订单稍微从手指缝里露一点，足以支撑起她的糖果品牌。” 鲁妮往厨房那边看了一眼：“这些确实是她独有的优势。”她指了指脑袋：“帕丽斯想开创自己的事业，却不知道动动脑子。” 霍克说道：“其实她多积累几年社会经验，不难想到这些，现在她的心思都放在了享乐上面。” 鲁妮仔细打量霍克，突然出言邀请：“晚上一起出去喝一杯？葡萄藤庄园酒吧新出了一款男士鸡尾酒，据说味道非常棒。” “我只能说抱歉了。”霍克委婉拒绝，也杜绝对方再起老牛吃嫩草的心思：“女朋友约了我今晚一起吃饭，我不去的话，会非常麻烦。” 鲁妮点点头：“那我们改天。” 霍克去了厨房区域观看埃里克的拍摄。 比起之前，帕丽斯·希尔顿认真了许多，但她越认真的制作餐点，出的丑就越多。 埃里克始终没有喊停，任凭她自我发挥，甚至搞出了掺杂红蓝宝石的奶油蛋糕。 导演先生觉得这会成为卖点。 下午拍摄快要结束时，凯瑟琳从外面赶了过来。 她找到霍克，说道：“我托朋友关系联系了福克斯影视频道，那边的意见非常明确，作为外来节目，试看会是必须的。” 霍克说道：“先把第一期制作出来，准备试看会。” 凯瑟琳说道：“等埃里克这边镜头拍完，我立即带剪辑师们介入。” 这些高度专业化的工作，霍克不会胡乱伸手：“后期剪辑就交给你和埃里克了。” 今天的拍摄完成，霍克率先出了别墅，开车离开马里布，前往劳瑞尔山谷。 艾丽卡过来的更早一些，已经等在了一家中式餐厅里。 她听了同事的介绍，专门请霍克过来吃火锅。 比起其他魔改版的中餐，火锅相对来说更容易接受。 艾丽卡吃着羊肉片，问道：“福克斯那边有没有消息？” “暂时没有。”霍克这段时间没专门盯着那边，这本就是借用福克斯来试探：“福克斯那边好像很正常，我让人查看过格雷琴，她工作上没有变化。” 艾丽卡点头，换了话题：“你搬了新家，我还没过去看看。” 霍克笑：“我给你打电话，你这几天都在忙。” 艾丽卡很无奈：“洛杉矶这个地方，简直是变态集中地。”她想说，但看到霍克正在夹肉，为男友胃口考虑，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穷的，穷凶极恶；有钱的，变态疯狂……” 霍克很认真的说道：“布莱恩打算未来竞选总统，到时候让他改变这些。” 艾丽卡说道：“估计他的改革还没成功，就会被人打黑枪。” 两人吃过晚饭，一起开车去圣莫妮卡，来到了20街。 别墅的车库能够放开两辆车，霍克和艾丽卡各自开车进了车库。 下车的时候，艾丽卡还带了一个手提袋。 霍克好奇：“你带的什么？” 艾丽卡上前两步，挽住他的胳膊：“新款制服，你一定会喜欢。” 霍克食指大动，拽着她就往房子里面走。 艾丽卡却说道：“先去洗澡，身上全是羊肉味，你去楼上，我在楼下，不准下来，等我换好衣服。” 霍克着实好奇，问道：“准备的哪一种？” 艾丽卡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喜欢当飞行员吗？” 霍克表示，自己非常喜欢。 第172章 很傻很天真 经过两天的拍摄，三天的后期制作，第一期《与帕丽斯同行》顺利完成。 与此同时，鲁妮·查森和希尔顿集团在洛杉矶的律师，联合宣布帕丽斯·希尔顿起诉里克·所罗门侵犯了她的隐私权。 然后按照霍克所说，率先在媒体上挑起嘴仗，双方你来我往，一时间好不热闹。 里克·所罗门接受了电视采访，如此说道：“拍摄是帕丽斯强烈要求的，我当时不同意，她以分手相威胁！” 霍克让帕丽斯的回击，以傻白甜为主。 帕丽斯通过推特做出回应：“我是被强迫的，他那时告诉我，如果不让他拍，他就要打电话找别的女人，我不想失去爱情。” 她还借用了莎士比亚的一句台词：“我那时太年轻，很傻很天真……” 傻白甜的人设，一时间跃然于公众面前。 这些让原本有些冷下来的视频与新闻，重新恢复了热度。 帕丽斯在拍摄完第一期节目后，按照霍克所说，继续以前的浪荡生活，与布兰妮大闹夜店。 离开夜店的时候，喝嗨了的帕丽斯，面对狗仔的围追堵截，直接豪放地把裙子掀开向众人展示。 当年妮可·基德曼曾经拉起裙子震惊威尼斯电影节。 如今帕丽斯·希尔顿在日落大道掀起风浪。 在霍克的操纵下，热度又拉了起来。 有热度才有卖点。 霍克随即联系了梅根·泰勒介绍的娜塔莎，凯瑟琳也联系了她在福克斯影视频道的关系。 帕丽斯这两年一直是热门人物，尤其是今年，单单不雅视频这一项，就压下无数好莱坞巨星的丑闻。 双方迅速达成一致，在福克斯电视中心的拉片室里，举行了试看会。 当天下午，霍克、鲁妮和凯瑟琳三人带着样片赶了过来。 福克斯方面，梅根专门过来陪看。 她在影视频道的朋友娜塔莎，大概30岁左右，留着一头褐色长发。 娜塔莎为霍克介绍了另外两人：“这是栏目的副制片人约克，这是编导科尔。” 霍克跟他们一一握手。 这三人具有决定权。 霍克寒暄过后，直接说道：“我们先看节目？看完节目再说其他？” “可以。”娜塔莎也是个痛快人。 霍克将存储盘交给了一名助理，对方立即连到数字播放器上。 梅根没有跟霍克坐在一起，而是专门坐在了娜塔莎旁边。 节目开始播放。 片头闪耀在屏幕上，《与帕丽斯同行》。 一栋海边别墅出现在画面中，然后帕丽斯·希尔顿闯入镜头，带着镜头参观她在洛杉矶的豪华住所。 这女人一身奢华装扮，走进了更为奢华的别墅里面，每一帧每一秒都在炫富。 娜塔莎微微蹙眉，这样虽然有些看点，但有可能引起观众严重不适。 约克与科尔交换了个眼神，觉得这炫富节目有点无聊。 因为其他电视台这类节目很多，观众都审美疲劳了。 但画面一转，帕丽斯饿了，想要找点吃的，家里保姆不在，拎包小妹不会做饭，上过淑女课的富豪千金准备亲自下厨。 她去更换了自认为适合干活的下厨专用服装，穿上镶钻的亮片短裙，戴上了玫瑰金的发卡。 为了在下厨时保护手，还套上一副特制的露指手套，手套在灯光下，亮闪闪全是钻石和红蓝宝石。 然后，她开始制作第一道菜，电熨斗烫培根。 期间笨手笨脚，有两次烫到了自己的手上，幸好有钻石露指手套保护，才没有受伤。 装扮精致奢华的超级千金，迷惑性的下厨技巧，那种反差感，立即让约克和科尔来了兴趣。 后者压低声音：“这节目有点意思。” 经验丰富的约克把握到了其中的精髓：“精致奢华与傻白甜，大众心目中最典型的富家女。” 帕丽斯在镜头前展示着她精湛的厨艺，还有奢华的厨具。 镶嵌着蓝宝石的粉色土豆刮皮器。 闪闪发光的亮粉盐，可惜放盐的时候，直接倒下去半瓶。 调制奶油时弄脏了衣服，手套上的宝石掉进了奶油里。 熬制的糖浆变得漆黑犹如沥青。 原本雪白的蛋糕，变成奇怪的灰色。 约克突然低声说道：“这蛋糕很美味。” 科尔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敢吃这种黑暗料理？” 约克声音压低更低：“吃下去，再拉出来，能发一笔啊！我刚才输了，一克拉以上的宝石，掉进去至少五颗！” 科尔立即改了口风：“我也想吃。” 节目来到尾段，帕丽斯决定做最简单的煎牛排。 前面都很正常，但当她拿出煎锅锅铲时，连娜塔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铲子上镶嵌着满满的钻石！ 节目的最后，千金大小姐终于吃上了煎的有些焦糊的牛排。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小姐从头到尾都把自己装扮的精致奢华。 塑造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笨蛋芭比”的形象。 节目结束前，帕丽斯特意摘下那副镶钻露指手套，感谢了它对自己的保护。 导演埃里克，制片人凯瑟琳的字幕这时出现。 梅根看向娜塔莎，娜塔莎微微点头，稍微笑了一下，有些话不用多说。 屏幕关掉，约克和科尔看了眼娜塔莎，先后过来跟霍克握手。 前者说道：“很精彩的一期节目，说实话有些出乎我的预料，屏幕上出现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帕丽斯·希尔顿。” 霍克笑着说道：“媒体把她污名化了，实际上她只是个20岁出头的女孩，也有普通人的一面。” 娜塔莎这时过来，直接说道：“节目很有趣，我要了，换个地方谈谈合作的事吧。” 此行的主要目的是让节目在电视台上播放。 版权费用或者广告分成之类的，霍克倒不怎么在乎，主要所有费用都是帕丽斯支付的。 鲁妮·查森这个公关经理尽职尽责，将节目版权留在了帕丽斯手里。 他叫上凯瑟琳和鲁妮·查森，跟着娜塔莎一起去了接待室。 期间的谈判，完全以鲁妮为主，霍克和凯瑟琳基本没怎么说话。 节目虽然很有趣，但帕丽斯·希尔顿严格说起来并没有观众基础，三期节目最后只谈下来150万美元。 其中还包括福克斯拥有部分后续制作与发行版权。 情况与好莱坞电影类似，拥有发行渠道的一方占据绝对优势。 到了第二天，霍克才让鲁妮喊了帕丽斯过来，签下了一系列协议。 对于自己的节目能在福克斯旗下的电视台播放，帕丽斯相当兴奋，她充分显示了什么叫亿万富豪的富二代。 帕丽斯将150万美元版权费分成了三部分，其中30万美元奖励给鲁妮·查森，50万美元作为埃里克团队的拍摄制作奖金，其余70万美元追加给了霍克，作为特殊顾问费用。 霍克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基本能够确定，帕丽斯疯玩归疯玩，也不是纯粹的傻白甜。 与福克斯方面达成播放协议，剩余的第二期和第三期也开始紧锣密鼓的拍摄。 帕丽斯比之前认真了许多，尤其第二期的制作糖果。 她委托鲁妮·查森高薪聘请了一位糖果师，专门教导她如何将糖果制作的更为漂亮。 并且订制了一大批金箔和白金箔，用于包裹糖果。 隔着屏幕，观众尝不到糖果的味道，视觉效果才是最关键的。 霍克对帕丽斯说的话，她全都记在了心里，一心想要开创属于自己的糖果品牌。 看在前后150万美元加70万美元的份上，霍克也在节目拍摄之余，专门提点了帕丽斯几句：“创立糖果品牌这件事，需要一个完整的商业计划，我可以帮你做规划，但真正的商业操作，还要靠你自己。” 他加重语气：“帕丽斯，你最好就这个糖果计划，专门询问一下你父母的意见。” 帕丽斯不太明白：“他们除了为我提供富足的生活，其他方面不太干涉我，为什么我要询问他们呢？” 霍克问道：“希尔顿集团旗下的酒店，糖果是不是必需品？” “当然，前台、大厅、健身房、娱乐室和其他一些公关场合，都会放上糖果。”话说到这里，帕丽斯恍然大悟，怔怔的看着霍克：“这才是糖果品牌成功的关键吗？” 霍克收钱做事，认真负责：“不要认为这是羞耻的事情，你看看我和埃里克，想要这样的机会，连门路都找不到。” 帕丽斯现在对霍克信任有加：“好，我听你的，今晚就给父母打电话。” 霍克说道：“这样你的目标能更快达成。” 帕丽斯雄心勃勃：“我想要出名，我想要成功，我想要成为10亿美元身家的大富翁！” 霍克所做的这些，其实就是将帕丽斯的流量变现。 这边还在拍摄第二期，福克斯影视频道已然开始为帕丽斯宣传造势。 帕丽斯起诉里克·所罗门侵犯隐私权一案，也在洛杉矶举行了第一次听证会。 霍克让鲁妮提前放出风声，当天来了几十个记者，围堵在地方法院门口。 鲁妮陪同帕丽斯出来时，专门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宣布明天会在希尔顿酒店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对录像带做出回应。 剩余的已经不用霍克再去操心了。 这些传统的媒体宣传套路，鲁妮做得很熟练。 随后的新闻发布会上，帕丽斯强调了自己属于受害者，在新闻发布会的高潮，宣布了《与帕丽斯同行》这一节目将在下周末登陆福克斯影视频道。 福克斯方面，也放出了宣传短片。 帕丽斯那奢华的造型，以及亮瞎眼的钻石锅铲煎牛排一经出现，引发了强烈反响。 颇有种谁家部将竟然如此凶猛的架势。 与此同时，帕丽斯戴着钻石露指手套，大展厨艺才华的海报，也出现在了她的官方推特账号上。 这张海报在推特上疯狂转发，不到一天时间，就登上了推特热门新闻排行榜。 过去两年，帕丽斯一直都是八卦媒体上的热门人物，论持久性的话，比很多好莱坞明星还要厉害。 趁着话题度爆火，福克斯推出了这期节目。 第173章 大获成功 五月份的洛杉矶，白天有些热，但到了晚上，海风吹过来，非常舒服。 一栋有些旧的房子里，蕾妮哄睡女儿，关上卧室房门，拿了啤酒和干果，来到客厅里，放在了杰奎琳面前。 杰奎琳指了指电视机：“快看看这个节目，有点意思。” 蕾妮坐在她旁边，看向电视画面，发现是最近媒体上频频出现的帕丽斯·希尔顿，看了一会儿之后，说道：“真难得，富家女在电视上装疯卖傻，哄我们这些穷人开心。” 杰奎琳眼睛里面闪烁着星星：“好羡慕这样的生活，好想吃帕丽斯做的蛋糕！” “真像一场芭比娃娃过家家。”蕾妮嘴上这么说，其实看得也津津有味，尤其对于她这种生活压力巨大，需要去做原始生意为女儿治疗的普通人来说，看富家女出丑也很有趣。 有种厨艺与智商碾压富家女的爽快感觉。 还有猎奇心理拉满。 这是个神经病节目，但荧幕上那个疯逼真的很搞笑。 两人一直哈哈哈笑个不停。 节目到了最后，杰奎琳看着钻石锅铲煎牛排，忍不住说道：“我很想尝一尝，镶钻锅铲煎出来的牛排，是不是格外美味。” 蕾妮点头：“钻石煎出来的牛排，应该别具风味吧？” 两人很想试试，但凑不到那么多钻石。 这种想法，此刻很多美国人都有。 还有无数人表示，想吃帕丽斯的黑蛋糕。 那里面有宝石啊！ ………… 福克斯电视中心，影视频道。 鲁妮·查森坐在导播室外的椅子上面，等待第一手的数据反馈。 能让她这个全速公关公司的总监如此上心，因为希尔顿家族给的公关费用异常丰厚。 另外关键的一点，只要这个节目成功，后面她的工作将会变得非常简单。 最难的部分，全都让霍克·奥斯蒙解决了。 未来一年的公关费，虽然称不上躺赚，但与处理普通明星的烂事，也差不了多少。 这些，鲁妮做起来毫无难度。 导播室的门这时打开，科尔从里面出来。 鲁妮起身问道：“收视统计出来了吗？” 科尔心情明显很好，脸上挂着笑：“高峰时段的收视人数超过422万，这还是第一期。” “不错。”鲁妮心里松了口气，说道：“收视情况非常理想，请你们履行合约，在第二期的宣传推广上，投入更多资源。” 娜塔莎这时从导播室出来，接话道：“后面两期节目，务必保证质量，节目为周播，下周四之前，一定要提交第二期。” 鲁妮说道：“第二期拍完了，正在进行后期制作，主题是帕丽斯和糖果。第三期的策划也已完成，帕丽斯邀请了布兰妮来参加节目。” 娜塔莎有几分惊喜：“我非常期待。”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续合作事宜，鲁妮离开节目组，来到走廊里，掏出手机，率先拨通了霍克的电话：“收视统计出来了，最高收视峰段422万。” 那边的霍克放下心来，说道：“首期取得了成功，你这边督促帕丽斯，未来一周保持高调，该喝酒喝酒，该走光走光，继续与所罗门在打嘴仗，推特上的炫富不要停。” 鲁妮应道：“我会与她沟通。” “就这样吧，你早点休息。”霍克直接挂断了电话。 鲁妮站在走廊窗户前，看着世纪城的夜景，忽然明白了卡洛琳为什么喜欢跟霍克合作。 霍克总能解决问题最难的部分，让合作者轻松赚钱，谁不喜欢这样的合作？ 她掏出手机，电话打到了帕丽斯那边，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比弗利山庄，希尔顿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面。 帕丽斯对于收视人数没有任何概念，确认道：“我们成功了？” 鲁妮说道：“非常成功！” “太棒了！”帕丽斯兴奋的喊了两声，手机直接扔掉，端起面前的酒杯，对拎包小妹卡戴珊说道：“来，干杯，庆祝我取得成功。” 卡戴珊端起酒杯，跟帕丽斯一饮而尽，趁着帕丽斯心情好，倒酒的同时，试探问道：“能不能跟导演说一下，下一期节目，多给我几个镜头。” 她家世也不错，但跟希尔顿没法比，差距太大了。 帕丽斯喝得醉醺醺的：“没问题，一点小事，我会照顾你的。”她大呼小叫：“搬烟花过来，快点搬烟花过来，我要放烟花庆祝。” 卡戴珊也喝了不少，同样兴奋，搬出之前就买的烟花。 两个疯女人，在总统套房里面，燃放起了烟花。 烟雾与火焰冒起，从希尔顿酒店外面看过去，顶层仿佛失火一样。 这般在室内放烟花，烟雾警报器立即响起，酒店方面如临大敌。 下一层的顾客甚至打了911报警。 幸好套房管家反应快，及时叫开房门，阻止了这两个疯女人。 但多名顾客报警，希尔顿酒店属于重点看护单位，附近的三辆警车全都赶了过来。 帕丽斯·希尔顿在这里的包房很有名，因为过往她闹出过不少事情。 出现这种事，肯定要给一个交待。 酒店经理的电话打过来，套房管家就在眼前唠叨，帕丽斯酒立马醒了一些。 她知道事情麻烦了，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公关经理鲁妮·查森，而是霍克。 想到霍克，帕丽斯拿起手机，打了电话过去。 霍克正在艾丽卡的协助下练枪，听到手机震动直接掐断了电话。 没过三秒钟，手机又震动起来。 艾丽卡从迷离中清醒，摆脱掉霍克纠缠，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漱口，同时拍了霍克雄壮的身体一下，让他先接电话。 霍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见到是帕丽斯打过来的，接通后问道：“这么晚打过来，有事？” 那边的帕丽斯快速说道：“今晚节目成功，我喝了点酒，在酒店套房内放烟花庆祝，有人报了警，现在警察过来了，那些报警的顾客指责我危害公共安全，警察一定会带我去警局……” 霍克心说，这些烂事你该去找公关经理鲁妮·查森。 但想到帕丽斯付钱那么痛快，他略微考虑，问道：“你的拎包小妹在吗？” 帕丽斯回道：“在房间里呢，她跟我一样喝了酒，还帮我放了烟花。” 霍克说道：“这样，你趁pd还没过来，跟她说一下，烟花是她一个人放的，与你没有关系，只要她肯承认，等第三期节目，拍摄和剪辑的时候，会多给她一些镜头。” 这话提醒了帕丽斯，她想起之前卡戴珊问的话，心里安定了不少，说道：“我这就跟她商议好。” 帕丽斯挂了电话，条件稍微一提，卡戴珊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只要能多在电视上出境，别说顶这点事，就算在镜头前脱光衣服，她也不在乎。 卡戴珊为了多多在电视上露面，还开动脑筋，让帕丽斯又喝了一杯，装作喝醉了在房间内睡觉，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一个人扛下所有，pd带走了。 20街的别墅中，艾丽卡从洗浴间里裹着浴巾出来，问道：“刚才听你提pd了？需要给我西部分局那边打个电话吗？” 这点事，霍克不想让艾丽卡欠个人情，说道：“帕丽斯在希尔顿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放烟花，几位顾客报了警，不是什么大事，不用管她。” 他好奇：“你家里有类似帕丽斯这样的人吗？” “有啊。”艾丽卡简单说道：“住在华盛顿的大伯，他家里我的另一位堂兄，只会花天酒地，布莱恩比他差远了。” 她略一停顿，又补充道：“但他有个好处，生活中很低调，从来不出现在媒体面前，只是拿着家族的分红吃喝玩乐。” 霍克赞叹道：“享受人生……” “你也想？”艾丽卡故意拉扯。 霍克懒得拉扯，直接采取行动，把人扑倒。 ………… 《与帕丽斯同行》一经播放，引起众多关注。 次日白天的重播，仍然有超过330万的观众观看。 过往，公众看了帕丽斯·希尔顿的花边，只能被动的吃瓜。 但这一次，他们可以直接找上帕丽斯。 因为帕丽斯·希尔顿开通了个人推特。 次日重播之前，帕丽斯连发两条推文，一条是回应媒体报道的希尔顿酒店烟花事件，代自己的助理卡戴珊道歉。 另一条推文，公布了第二期的海报，上面写着“糖果”的副标题。 这一条的评论栏里，几乎被观看了第一期“下厨”的观众冲爆。 “芭比娃娃的浮夸厨艺大集锦，笑的我宵夜都喷了出来。” “你笑帕丽斯太拙劣，她笑你没钱还信用卡。” “你以为这是一个烹饪节目吗？其实是帕丽斯·希尔顿公主的另类炫富图！” “有钱人的生活真够无聊的，人生缺少了很多精彩体验，比如没吃过苦，没受过累，没为贫穷烦恼。” 这种节目当然就看个搞笑，满足偷窥比弗利名媛生活和笨蛋美人的那种欲望。 看起来略显荒谬的节目，却迎合了观众需求。 但第二期播放时，《与帕丽斯同行：糖果》的收视人数，一举达到了550万。 帕丽斯一时间红到发黑，连带着她每天都会更新的推特，也迎来一波新的用户注册高峰。 第174章 印度人不要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的办公楼里。 帕丽斯在刚刚保释的卡戴珊陪同下，乘坐电梯来到了四楼。 她刚从电梯间拐进走廊，旁边运营总监办公室打开，卡洛琳正好出来。 两个女人隔着几米远，面对面打量。 帕丽斯目光快速扫过。 对面的女人身材跟她一样高挑，齐刘海下的巴掌脸化着淡妆，乍一看五官都很普通，搭配在一起却很漂亮。 以她对时尚和大牌的了解，瞬间看透了卡洛琳的底牌。 米色的香奈儿短裙，虽然是当季最新款，但不是限量版，谁都能买到。 卡地亚手表和发卡，全是大众货。 红色的高跟鞋，爱马仕上一季的款式。 努力假装名媛的精致女而已。 帕丽斯选择无视，径直从卡洛琳旁边经过。 卡洛琳站在原地，长长的睫毛不断眨动，仿佛受到了打击。 对方的衣服和鞋子不属于大牌货，却是高端定制品，一般有钱都买不到。 拎包小妹提着的爱马仕，没看错的话，全球只发行了二十个。 卡洛琳有些羡慕，有些嫉妒，还有些不屑。 会客室里，帕丽斯感谢过霍克，从卡戴珊手里接过那个爱马仕包包，打开后放在了桌子上。 她笑着说道：“这些是我亲手做出的糖果，专程送给你，表达我的感谢。” “谢谢。”霍克收下了。 从敞开的拉链中，他能看到满满一袋糖果，每一颗都用金箔纸包装，不是一般豪横。 帕丽斯这时又说道：“前三期拍摄结束了，埃里克和他的团队撤走了，不过福克斯影视频道跟我签了一份新合约，想推出第二季，你能给点建议吗？” 霍克想了想，说道：“节目收视和反响都不错，抓好这个机会，第三期你邀请了布兰妮，这点就不错，从第二季开始，你可以尝试着邀请其他嘉宾。” 帕丽斯想到了最近结识的琳赛·洛翰。 霍克又说道：“第一期的蛋糕与宝石反响不错，推动糖果品牌上市，可以搞个宝石抽奖之类的，糖果里面包裹宝石。” 帕丽斯连连点头，记了下来。 “我跟父母联系过，他们支持我创立糖果品牌。”她比以前有所长进：“等第一批产品做出来，我先送来给你品尝。” 霍克点点头，客气一句：“可以。” 两人聊了不长时间，帕丽斯告辞离开。 霍克与帕丽斯·希尔顿的业务战略规划合约，就此完成。 会客室门被人敲响，卡洛琳推门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放在霍克面前的限量款爱马仕包包。 霍克提起来，朝她那边一放：“这些你拿走吧。” 卡洛琳很想出言拒绝，但限量款爱马仕对她的吸引力太大了，尤其这种全球限量款。 她来到包前，一眼看到里面的金灿灿。 霍克说道：“帕丽斯·希尔顿亲手做出的糖果，外面全部用的金箔纸，拿走吧。” 他太了解这只小母羊了，立即接上驯羊：“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公司发展起来，别说这种包，到时你能让爱马仕的设计师过来，让他按照你的意愿去设计羊皮包。” 卡洛琳偏偏就吃这一套：“对！就用头层小羊皮！” 霍克开拓她眼界：“你把工作做好，公司规模扩大，这些东西你想要买多少就有多少。” “嗯嗯！”卡洛琳知道自己在被pua，却心甘情愿。 因为她亲眼见证了推特从无到有，再一步步发展到现在的过程。 咩小姐很想咩咩叫几声，表达自己的后悔，作为初创元老之一，原本她也能像爱德华一样，成为一个小股东。 霍克给了她投资的机会。 咩小姐那时沉浸在精致的时尚潮流中，别说五位数的现金，两张信用卡都快刷爆了。 但她知道自己还有机会。 霍克离开会客室，去寻找下一个爆点。 期间，艾丽卡给他打了电话，约他下午一起去练枪。 霍克应了下来，坐在办公桌前，进入网站后台，查看各项数据。 如果说威尔·史密斯真正点燃了推特快速发展的燃料堆，那么帕丽斯·希尔顿和她的录像带及其连锁新闻事件，就为推特加装了一台临时液氮加速器。 就在昨天晚上八点三十五分，推特的全球注册用户数量，正式突破了2000万。 北美之外，英国成为了第二大市场。 卡洛琳准备带着她的运营团队，前往英国、新西兰和澳大利亚出差，与那边的一些下载网站达成合作，进一步推广推特。 这些都属于英语区的五眼联盟，相同的语言有利于推特的市场开发。 霍克也让技术部招聘新的开发人员，必须精通法语、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中的一种。 这不止是为了欧洲市场，还有更为广阔的拉丁市场。 从墨西哥往南，除了巴西等少数国家或者地区，大部分都是西语的天下。 吃过午饭，霍克背上枪袋，开车去了阿特尔山射击场。 这一次练枪，在艾丽卡的提议下，两人进行了角色调换。 由霍克在远处支援，艾丽卡负责突击。 这也是为了应对不同的突发状况。 练习了一个多小时，简单休息过一阵，霍克又拿起突击步枪，要求艾丽卡与他练习双人配合进攻。 一下午的时间，全都耗在了射击场上。 每个人打了300多发子弹。 霍克看到艾丽卡还要往空弹匣里压子弹，拉住了她，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要靠枪支来宣泄？” 艾丽卡问道：“你看出来了？” 霍克说道：“打完第一个弹匣就看出来了，我一直没问，想着子弹能够帮你宣泄情绪。” 艾丽卡放下了手里的子弹，缓缓说道：“最近几天，我处理了一个虐待案，涉及到了几名儿童，他们被人从墨西哥带入洛杉矶，遭受到了一些好莱坞变态的侵犯。” 她勉强一笑：“哪怕是我，看了都有些难受。” 霍克说道：“有些人根本不配做人，恶魔都比他们善良。” 他问道：“你说好莱坞的变态涉案，有好莱坞明星？” “不是明星。”艾丽卡简单说了一下：“两个编剧，收入不算低，他们加入了一个暗网的会员，上面不但能购买那种视频，时间长了又通过考验，还能购买服务，不过需要他们自己把人从墨西哥带入境。” 霍克左右看看，说道：“抓捕的时候你没直接击毙？” 艾丽卡压低声音：“我也想，但他们太怂了，我们刚刚破门，他们就趴在地上举起了手，根本不给我任何机会。” 霍克说道：“应该是你名声在外，他们见到就怕了。” 艾丽卡说道：“现在案子转到了fbi手里，没有机会动手了。” 霍克收拾枪械，转了话题：“这种配合训练还要加强，最好雇个专业教练。” 他转移艾丽卡的注意力：“我有种感觉，布莱恩那个混蛋又在背后诅咒我们，他长了一张乌鸦嘴，说好话从来不灵，说坏事坏事很快找上门。” 听到自家堂哥的名字，艾丽卡也是恨的牙痒痒：“布莱恩竟然说我们两个是灾星，灾星分明是他！” 她越想越是这样：“你还记得吗？我们从怀俄明回来，他说我们会遇上几十个持枪歹徒，结果呢？” 霍克自动接话：“我们被二十多个持枪匪徒围攻。” 这对狗男女非常确定，灾星就是布莱恩·弗格森。 两人一起吃了晚饭，返回霍克在20街的别墅。 练枪也累了，霍克提上一瓶酒，拉着艾丽卡来到顶楼的露台上，欣赏圣莫妮卡的海滩夜景。 艾丽卡打开酒瓶，刚给霍克倒上酒，听到隔壁有人大喊。 霍克看向那边，邻居杰特·布朗和他的女朋友黛安娜也在二楼的露台上欣赏夜景。 两边都是独栋别墅，隔着不算近，杰特冲这边招手喊了几句，然后掏出手机，打了霍克的电话。 他是个人精，问霍克：“我和黛安娜能去你那边蹭杯酒喝吗？” 霍克考虑到他是光辉国际的高级人才顾问，推特可能会用到，说道：“欢迎。” 杰特挥了挥手，跟女朋友下楼，很快来到了这边。 霍克下楼，接过杰特送上的礼物，客套了一句，领着两人上了楼上的露台。 两人互相做了介绍。 杰特看着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的艾丽卡，有点吃惊：“你pd的艾丽卡·弗格森？” 艾丽卡拿了两个新杯子，给这两人各自倒上酒：“是我。” “我看过你的视频。”黛安娜仿佛见到了偶像一般，话语中带着股崇拜：“你好厉害，简直是一个女枪神。” 艾丽卡礼貌回应：“我只是履行一pd的职责。” 霍克和杰特那边聊了几句，话题很快转到了各自的工作上面。 杰特倒是开门见山：“我最近有关注推特的消息，发展速度快的惊人。” 霍克没必要否认：“抓住了几个不错的机会。” 杰特问道：“公司发展快了，人才方面有没有需求？”他很直接：“我在洛杉矶做了十年人才顾问，在光辉国际工作八年，脑子里存着一个人才库。” 霍克还真有这方面的需求，说道：“我这边需要精通西语和法语的网站架构师与程序开发员。” 他专门补充了一条：“印度人不要。” 杰特诧异：“据我所知，印度人在it行业方面很有才华……” 霍克抬手打断他：“这是我的硬性需求。” “我明白了。”杰特不再多说：“这样，明天你来一趟光辉国际？” 霍克说道：“可以。” 第175章 理想者的正义与公理 目前推特在多个岗位上面，需要经验丰富的主管级员工。 霍克前往洛杉矶市区，与光辉国际进行了一番详谈，两边随即签订了一份猎头协议。 除了霍克与杰特·布朗所说岗位外，还需要视频网站架构师。 由杰特·布朗负责推特的高级人才招募业务。 推特这边也在招募普通员工，卡洛琳、哈兰德和卡西姆等人提交了一些合适的人选，霍克审看之后，否决了其中三名印度人进入二次面试。 有一个印度人，就会来一堆印度人。 霍克不想推特变成印度人窝点。 或许是成见，有一句话他很赞成，这个世界的变态，分为轻度、中度、重度和印度…… 毕竟三嫂都已经脱离人，甚至脱离哺乳动物的行列了。 霍克认为，做老板的必须为男女员工的安全考虑。 甚至要考虑员工们的汽车排气筒安全。 ………… 比弗利山庄，世纪城购物中心。 爱德华陪着黛博拉和因迪奥·唐尼从超市里出来。 几个购物袋放进黛博拉的宾利车里。 因迪奥吵着要去另一边的游乐场。 爱德华本来要陪着他去，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朝那边多扫了一眼，确定没有认错。 那人戴着遮阳帽，眼前卡着副墨镜，穿着宽松的衣服，不熟悉的人很难认出来。 六月份的洛杉矶下午，到处都是类似装扮的女人。 爱德华迅速放好几个装满的购物袋，对黛博拉和因迪奥说道：“我临时有事，要回公司一趟，先不陪你们了。” 黛博拉有些不满：“最近几个月，你工作总是这么忙？” 因迪奥抱怨：“这段时间你都不陪我玩了。” “过了这个阶段就好了。”爱德华只能宽慰这对母子：“现在正是我事业的上升期，工作有点忙，你们多体谅一下。” 黛博拉没说什么。 因迪奥却气呼呼的说道：“你说话不算数。” 爱德华分得清轻重，拿上棒球帽离开了这里，出停车场混入行人当中，悄悄跟上了前面的女人。 他看得清楚，那女人分明就是福克斯新闻台的格雷琴。 虽然进入2003以来，很少再做偷拍的工作，但爱德华当了大半年的自由记者，职业习惯还在，他掏出最新款的摩托罗拉拍照手机，打开了摄像头。 格雷琴步行来到一家咖啡厅，推开门走了进去。 爱德华记得这家咖啡厅有个侧门通往购物中心里面，他买了份报纸，转身进了购物中心，通过侧门来到咖啡厅，找了个易于观察的地方，目光快速梭巡一圈，发现了格雷琴所在。 斜向的角落里，格雷琴正在跟一个女人说话。 两边隔着不算太远，爱德华左右看看，见无人关注这边，打开报纸佯装读报，手机夹在报纸后面，伸出顶端摄像头位置，拍下了那两个女人。 他接连拍了好几张，从中挑选出最为清晰的一张，用彩信发送到了霍克的备用手机上面。 等了一会儿，霍克那边发来信息：“我刚让人打听过，那个陌生女人叫哈莉，福克斯新闻台记者，格雷琴的亲信。” 爱德华想起霍克邮寄到福克斯新闻台的那些资料：“我跟着她看看情况？” “可以。”霍克那边再次回信：“注意别被发现。” 爱德华收起手机，要了一杯咖啡，边喝咖啡边等待那边的人离开。 另一边，格雷琴诧异的看向哈莉，问道：“怎么不去电视台里？把我约来这里，还让我改装打扮。” 哈莉往上推了下金边眼镜，心形脸蛋上全是凝重：“头儿，你让我查的那些，我发现了一些问题，可能很严重。” 格雷琴是个搞新闻，本身好奇心就重，问道：“发现了什么？” 哈莉说道：“我调查了在超级明星学校失踪的两个女孩，她们因为相貌出众，被周边人排斥，在洛杉矶并无亲密朋友，原生家庭也已破裂，我派副手去了她们的家乡，她们并没有回去，又去了父母所在地，同样如此。” 她喝了口咖啡：“她们的手机号已经打不通了，没人为她们的失踪报警，没人在乎她们去了哪里，仿佛她们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 格雷琴微微点头：“克里斯汀·约翰逊呢？她母亲不是报警了吗？” 哈莉又说道：“案子到了警探局手里pd一直在调查，克里斯汀·约翰逊的母亲布莱斯原本要找媒体曝光，但刚联系好《洛杉矶时报》，布莱斯也失踪了。” “确定不是离开洛杉矶？”格雷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是返回了家乡？” 哈莉表情格外严肃：“我能确定，布莱斯离婚后再婚，丈夫已经去世，一直独居，我亲自过去跑了一趟，询问了布莱斯的邻居，布莱斯自从前段时间离开后，没有再回来。” 格雷琴问道：pd的态度呢？” “现在没了苦主，警探局那边又把案子挂了起来。”哈莉冷笑不止：pd表面文章做得好，资金精力都放在宣传上面了，什么罪恶克星女神探……” 格雷琴说出一个事实：“命案侦破率不到七成，连尸体都没有的失踪案，基本都会被挂起来。” 哈莉说道：“已经被挂起来了，警探局那边根本不在意一个女人失踪pd早已腐朽。” 听到这名字，格雷琴反而担心起来，她提醒哈莉：“你要小心，一定要注意安全。” 或许再过三五年，碰到头破血流，哈莉也会变成格雷琴和梅根·泰勒这样的老油条。 但她入行时间不久，仍抱有理想与激情，还追求正义与公理。 哈莉说道：“我已经找到了突破口，超级明星培训学校，这段时间的调查，我能够确定，曾经在这所表演学校学习过又失踪的女演员，不止是那两人，至少还有三人，甚至可能更多。” 她已然下定了决心：“超级明星培训学校每个月都会招募两批学员，我准备去报名，参加下一期。” 格雷琴知道这笔培训费相当高昂，说道：“我会申请一笔特殊津贴，作为你的经费。” “谢谢。”哈莉沉默片刻，又说道：“头儿，我每两天会给你邮寄一封信件，反馈最新情况，如果期间中断，请帮我报警。” 这话让格雷琴有所震动，她抬起头，盯着哈莉。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不断告诉她，应该阻止哈莉，但她始终说不出口。 格雷琴很清楚，一旦这些新闻由她，不！由她和哈莉曝光出来，会有怎样的轰动效果。 而且最大的风险哈莉来承担。 福克斯又是她们的护身符。 格雷琴说道：“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哈莉用力点头：“我走了。” 格雷琴看着她背上包，一个人朝着咖啡厅门口走去。 这一刻，格雷琴觉得哈莉的背影格外高大。 比起勇敢而又纯粹的哈莉，像她自己、像罗杰·艾尔斯、像梅根·泰勒、像艾丽卡·弗格森、像霍克·奥斯蒙等等，这些唯利是图的家伙全是一群龌龊的混蛋。 哈莉出了咖啡厅，开上自己的大众车，前往好莱坞。 一辆凯迪拉克远远的吊在了后面。 没过多久，爱德华开车跟着大众来到了派拉蒙制片厂附近。 大众车停在了超级明星学校对面的路边停车位上。 车上的女人下了车，独自走进了学校。 爱德华早已准备好随车携带的摄像机，对准那边拍了起来。 担心被人认出，他没有贸然下车，又更换了相机，装上长焦镜头，等到哈莉从培训学校出来，连连按下快门拍照。 爱德华又跟着这个女人到了她住的公寓楼，给霍克打了电话。 霍克那边让他直接联系坎波斯。 半个小时后，爱德华与坎波斯在安全屋里会面。 前者将刚刚拍摄到的视频和相片，全部交给了后者，由后者派遣专人长期跟踪福克斯记者哈莉。 加州的红蓝之争已经白热化，政商两圈有太多人，或被动或主动的被牵扯到了其中。 在美利坚这种地方，想要将生意扩大，想要赚取更多钱，就跳不出政治。 洛杉矶，有色人种协进会。 会议室里，坐了不少人。 最为显眼的，就是一群黑人当中的白人，洛杉矶道奇队的当家球星，平权运动领袖，被誉为圣人的史蒂夫·纳特。 在座的还有曾在史蒂夫·纳特新闻发布会上露面的塞斯科。 这位也是洛杉矶有色人种协进会真正的实权人物。 来自好莱坞的黑人运动领袖斯派克·李和威尔·史密斯。 还有一位，从加州首府萨克拉门托专程赶过来的白人格兰特·西塞。 有色人种协进会，标准的深蓝组织，堪称蓝党在加州的票仓。 格兰特来到洛杉矶，重任在肩，他看向斯派克·李和威尔·史密斯，问道：“布莱恩·弗格森和霍克·奥斯蒙揭开好莱坞最痛的伤疤，圈内一直保持安静？” 斯派克说道：“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样？” 威尔接话：“好莱坞的都懂的比趋吉避凶，瓦格伦和雷福德把自己搞臭了，谁还愿意与他们牵扯上关系？” 第176章 如何搞掉霍克 坐在会议桌首位，黑人领袖塞斯科一句话不说，完全将会议室内的主导权，交给了格兰特。 后者目光落在史蒂夫·纳特身上：“听说你与霍克·奥斯蒙非常熟悉？” 史蒂夫知道这个来自萨克拉门托的家伙别有用意，直接说道：“合作过两次。” 格兰特说道：“你已加入了蓝党，就要为蓝党在加州的大局服务，布莱恩·弗格森与霍克·奥斯蒙直接导致了萨克拉门托那边的被动局面，上面要搞掉他。” 他紧盯着这位圣人：“史蒂夫，你表现的机会到了。” 史蒂夫早已不是刚与霍克合作时的棒球明星，这半年多的经历，尤其与霍克的两次合作，让他眼界大开，也有了一些社会与政治头脑。 比如他选择加入了蓝党，因为他的风格与作为，与蓝党更为搭配。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要为某些人断送自己的大好前途。 史蒂夫说道：“抱歉，我与霍克·奥斯蒙是朋友，如今站在蓝党的立场上，只能保持沉默。” 格兰特盯着史蒂夫看。 史蒂夫毫无所惧，回看过去的目光，如同利剑一样。 如果是州长格雷·戴维斯亲至，他或许会有顾忌，戴维斯的狗腿子，就呵呵了。 格兰特没有调动史蒂夫的资本，又转而看向威尔·史密斯。 后者比史蒂夫还聪明，根本不给格兰特说话的机会：“一个小时后，我要坐飞机前往亚洲，宣传《绝地战警2》，洛杉矶这边的事我无暇顾及。” 格兰特还是说道：“威尔，你被摆了一道，就这么算了？” 威尔不傻，不会认为一纸合约就能束缚霍克·奥斯蒙和推特，晃着一对招风耳，呵呵笑了起来：“那些都是《绝地战警2》的宣传需要，所以才有了这部电影北美首周末5511万美元的票房。” “好了，我赶时间，先走了。”威尔起身出了会议室。 斯派克·李随口说了句场面话，出门追上了威尔·史密斯，说道：“你太不给面子了。” 威尔耸耸肩：“我不能把自己搞完蛋。” 规避合约的事，别说霍克·奥斯蒙那个卑鄙无耻的龌龊小人，就连他自己都能想到办法。 比如狗仔手里留了拷贝，又被小偷或者黑客偷走之类的。 那个视频太要命。 威尔和斯派克两人一走，史蒂夫·纳特也趁机走了，这件破烂事能不掺合就不掺合。 他加入蓝党谋求的是利益，而不是给人当枪。 史蒂夫非常清楚，霍克·奥斯蒙能捧他成为圣人，肯定也有手段毁掉这个圣人。 会议室内，格兰特多少有点不满。 塞斯科说道：“协进会只是普通的民间组织，缺乏足够的约束力。” 格兰特点点头：“我也没抱太大希望，只是想着如果他们肯出力，事情会简单一些。” 他挥了挥手，起身告辞。 汇合等在外面的助理奥古斯托，格兰特上了一辆商务车，让司机返回在洛杉矶的临时办公室。 手机铃声这时响起，有电话打到了格兰特的手机上。 他接通，听了几句，说道：“你推荐的两个人黑人不靠谱，老黑们和被老黑同化的蠢货都靠不住。欧文，想要搞定他们，只能靠我们自己。” 电话另一边的人说道：“上一次，布莱恩·弗格森靠的是霍克·奥斯蒙，他充其量是霍克手中的提线木偶，我们不能直接对弗格森家族的人下手，那样会引起恶性循环，甚至我们自身也会遭遇危险，但我们可以把掌控布莱恩的手提前砍掉！让布莱恩无力与我竞争柯汶纳的市长。” 格兰特说道：“我会提前搞定他。” 那边说道：“我等你好消息。” 电话就此挂断，格兰特对助理奥古斯托说道：“回去立刻开会。” 十分钟后，一行人来到了市区的怡安中心大厦。 格兰特进了临时办公室，立即召集人开会。 不大的会议室里，除了奥古斯托之外，还有海莉和麦迪逊两个人。 格兰特坐在长条会议桌首，说道：“这次我们过来，主要目的有两个，一方面协助欧文市长连任，捍卫蓝党在洛杉矶的绝对优势，另一方面搞定上次事件的罪魁祸首——霍克·奥斯蒙！” “若非布莱恩·弗格森与霍克·奥斯蒙，萨克拉门托那边不会如此被动。”他看向三位下属：“说说你们已经掌握的情况吧。” 海莉率先说道：“霍克·奥斯蒙创建的推特公司，是最近两个月来的互联网明星企业，根据我们从相关机构了解的数据，推特全球注册用户已超过2000万人。” 她略微停顿，看了眼资料，继续说道：“他与福克斯电视台有长期深入的合作关系，本人极少在公众场合露面，舆论攻击效果不会很明显，还容易引起他警惕。” 格兰特点了点头，看向麦迪逊：“你这边呢？” “我通pd倾向于我们的人士确定，游艇门事件中，拍下艾丽卡·弗格森与道恩·强森的人就是霍克。”麦迪逊一一说道：“后来，他pd合作，铲除了墨西哥贩子组织骡子帮在洛杉矶的势力，骡子帮头目卡蜜拉纠结21名枪手袭击艾丽卡·弗格森别墅，全军覆没。” 说到这里，麦迪逊增强语气：“可靠消息显示，其中12人死于霍克·奥斯蒙枪下。” 奥古斯托接话道：“也就是说，武装攻击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麦迪逊说道：“除非我们能发动大规模袭击，一击致命，否则会迎来弗格森家族猛烈的反扑报复。霍克不仅仅是艾丽卡的男朋友，他一手创建的推特公司，弗格森家族是第二大股东，推特发展速度极其惊人，双方已然利益捆绑。” 格兰特抓住了其中的关键：“霍克·奥斯蒙与弗格森家族之间的关系。” 麦迪逊应道：“这一点我们不得不考虑。” 格兰特盯着墙壁，看了一会儿，说道：“两者之间的关键点，在于霍克与艾丽卡，如果这两人能够反目……” 海莉接话道：“女人一旦因为感情破裂与男方反目，双方会变成仇敌，恨不得让对方死掉。” “还有一点，不能忽视资本的贪婪。”麦迪逊对此相当了解：“只要艾丽卡与霍克关系破裂，弗格森家族必然会想方设法吞并推特，到时霍克·奥斯蒙与弗格森家族会变成敌人。” 格兰特做出决断：“很好，我们从艾丽卡与霍克的关系方面入手，彻底搞崩这对情侣。” 奥古斯托插话：“海莉，你恋爱经验丰富，这方面更擅长。” 海莉露出自己好看的侧颜和突出的胸围：“我亲自上场，充当第三者如何？以我丰富的经验，有信心拿下霍克·奥斯蒙。” “没用，千万不要用我们的想法，来想象那些富人和政客家族的做法。”格兰特直接否决：“你与弗格森这种家族接触的太少了，大家族的男人普遍拥有几个甚至更多的情人，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艾丽卡，很难说想法如何，她与霍克经历过生死考验，即便有第三者，只要不威胁自身地位，大概率会无视。” 他也是为得力下属安全考虑：“艾丽卡甚至可能主动劝退，以她做事风格，劝退的方式会用枪。” 听到最后一句话，海莉不敢说亲自上场了，虽然这份工作薪酬很高，但小命更重要。 格兰特一直在思考，渐渐有了些想法：“艾丽卡作pd推出来的明星警员，属于半个公众人物，弗格森家族这种，无论私下如何龌龊，基本的名声与脸面还是要的……” 其余三人纷纷点头。 格兰特又说道：“我们仔细研究过霍克处理的案例，这人非常擅长公关性丑闻，以出人预料的举动，扭转当事人的处境。” 海莉一听就明白：“让霍克陷入巨大的性丑闻当中？” 格兰特面色显得极其严肃：“推特热度足够高，如果它的ceo和创始人曝出性丑闻，一定会成为热点，为了颜面和利益，弗格森家族会继续支持他吗？” 答案显而易见。 格兰特继续说道：“我没记错的话，推特公司正在招聘。” 麦迪逊接话：“主要招聘精通西语和法语的架构师与程序员。” 奥古斯托提醒道：“去年年底，我们去旧金山处理那起女黑人检察官的事件，其中涉及到一个墨西哥裔女程序员，她斯坦福大学毕业，专业完全对口，我们还掌握了她商业间谍的证据。” 海莉同样记了起来：“当时我们没有处理，也是考虑未来可能会用上。” 格兰特立刻做出决定，对海莉说道：“你今天赶去旧金山硅谷，去跟贝拉当面谈，你告诉她，做好这件事不但旧账一笔购销，还会六位数的额外奖金。” “我这就去订机票。”海莉起身收拾个人物品。 格兰特又对麦迪逊和奥古斯托托说道：“你们时刻关注推特和霍克·奥斯卡那边的动向。” 这两人也出去忙碌。 布置完工作，格兰特回到办公室，电话打到萨克拉门托：“我这边已经开始行动，预计一周内会看到初步效果。” 第177章 布莱恩的竞选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大楼。 这些天，公司门口人来人往，前来应聘者络绎不绝。 光辉国际推荐过来五位主管候选，霍克从中挑选了两人，杰特·布朗针对性的展开挖人工作。 普通的程序员与架构师，基本上都由推特自己招聘。 霍克否决掉了印度人，对于其他族裔或者性别没有具体要求，只要自身条件合适，推特会给他们一展所长的机会。 陆陆续续几天招聘下来，前后有十几名员工入职。 其中超过三分之二是男性职工，只有少部分女性，这也符合正常公司发展规律。 众所周知，一家公司女员工太多，尤其办公室里女员工太多，并不是好事。 当然，女员工中也有能力出色的人。 周一例会上，技术部总监哈兰德专门提到了一件事：“我们一位新招聘的女员工，曾在硅谷工作过的贝拉·塞恩，提供了一种用户互动的新算法，效率有可能提高10个百分点。“ 霍克问道：“切实可行吗？” 哈兰德说道：“我们正在验证，她能力很强，创造性方面有独到之处。” “会议结束我们一起去看看。”霍克直接说道：“你告诉她，如果可行，奖金和升职都不是问题。” 卡洛琳在今天的会议结束之后，就会带着助手们奔赴海外的英语区市场。 霍克也与她多说了几句。 会议结束，他跟着哈兰德一起来到技术部。 卡西姆正带人对新算法进行测试。 哈兰德则为霍克介绍了开发出新算法的员工：“这是贝拉·塞恩，上周入职。” 贝拉不苟言笑，只是对霍克点头，礼貌性说道：“你好，老板。” “你好。”霍克略微打量了她一下。 这应该是个拉丁裔混血，比一般墨西哥人肤色白一些，在技术部一众油腻的程序员衬托下，称得上漂亮。 颇有些像杰西卡·阿尔芭。 霍克对于外貌一扫而过，关注点在别的地方：“新算法可行吗？” 卡西姆和哈兰德没有抢人功劳，让贝拉回话。 贝拉推了下眼镜，脸色异常严肃：“有几个方面尚不完善，需要进一步优化。” 霍克点了点头。 贝拉没有再多说，坐在旁边的工位上忙碌起来。 霍克又去总监办公室里，与哈兰德和卡西姆聊了几句。 出来的时候，顺便看了眼贝拉那边。 贝拉坐在电脑前，全神贯注的敲击着键盘，电脑屏幕上出现一串串代码。 霍克不懂代码，很快离开了技术部。 他顺便去人事部门，要来贝拉的资料看了下，斯坦福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之前在硅谷工作，所在的公司进入2003年以来遇到困难，人心较为浮动，很多人离职寻求新的出路。 贝拉就是其中的一员。 这些都很正常，人求职找工作，首要因素是钱。 画大饼不能充饥。 下午，霍克接到布莱恩打来的电话，约他晚上出去喝一杯。 两人约的七点半。 霍克从办公室出来的有点晚，拐出电梯间，遇到技术部几个加班的人出来。 卡西姆跟霍克打了招呼，与其他人继续讨论技术上的问题。 他们当中还有两个新员工，其中一个就是贝拉·塞恩。 她注意力全在技术讨论上面，还在跟卡西姆商谈另一种算法的可行性。 这些纯粹的技术人员，看到霍克这个老板，大都点点头，或者随口打个招呼。 霍克没有打搅他们，出门开上那辆奔驰，去了布莱恩所说的酒吧。 这是一家清吧，位于洛杉矶市区一众高楼当中。 霍克到时，布莱恩已经要了一瓶龙舌兰。 他给霍克倒上酒，说道：“这两个月，你搞出来的那个推特，在互联网上出尽了风头。” 霍克说句实话：“没你们家支持，不会这么顺利，说不定一个月前就有大佬过来抢蛋糕吃了。” 布莱恩跟霍克碰杯：“敬你一杯，未来的亿万富翁先生。” 霍克喝了一杯，说道：“现在都是疯狂烧钱，进项几乎没有。” “广告呢？”布莱恩多少懂一些商业。 霍克说道：“尚未正式开启，现在吸引用户，培养用户粘性为主，过早进行商业化运作，没有好处。” 布莱恩一听就明白：“要引入新的投资方？” “这是必然的。”社交媒体想要发展，前期需要疯狂烧钱，霍克和现在的推特顶不住。 他也需要适当变现。 布莱恩说道：“可惜我的目标在政坛。” 霍克语重心长：“我等着跟你官商勾结，发挥传统技能。” “我知道，你最擅长高端商战。”两人上一次合作，布莱恩切身体会，他这次找霍克，也是如此：“还记得去年我跟你提过的那件事吗？” 霍克以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嘲讽的话：“你做艾滋病检测的事？” “嘿，伙计！”布莱恩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话被带偏了：“你这个混蛋知不知道？我整整五个月没出去找女人了！” 说到这个，他怒气冲冲：“你知道这五个月我怎么过来的吗？” 霍克点点头：“我错了，伙计！刚才进来前，我在路对面，看到一家卖成人用品的店，等会儿喝完酒，你去买个飞机杯……” 布莱恩仍然盯着他。 “好吧，钱我来出。”霍克故意说道：“据说还有娃娃可卖。” 布莱恩强调道：“我不需要那些玩意。” 霍克却说道：“不，你需要。”他知道布莱恩要说什么：“接下来你要为竞选柯汶纳市长做准备了吧？别再胡乱搞女人，小心对方给你下套，爆出一点性丑闻，你就完蛋了。” “我还以为你忘了，去年我们说过的，你帮我竞选柯汶纳市长。”布莱恩没想过让霍克白干活，也知道该怎么让霍克脑洞大开，说道：“今年年初，我在家族的分红下来后没有动过，就是为了支付你那高昂的薪酬。” 霍克坦然说道：“我出力你出钱，很公平。” 布莱恩点头，郑重说道：“据我所知，萨克拉门托的州长助理办公室，派人来了洛杉矶，这一次的主要目的是针对柯汶纳的市长竞选。” 他说得较为详细：“洛杉矶一直属于深蓝，各个卫星城市的市长，这些年几乎全部归属于蓝党，我这一次竞选也是要打破洛杉矶死气沉沉的局面。但蓝党不会轻易认输，上一次我们搞的萨克拉门托那边一直非常被动，导致州长格雷·戴维斯几乎确定进入罢免选举……” 霍克问道：“他的对手是阿诺·施瓦辛格？” 布莱恩回答道：“罢免通过，施瓦辛格上台，如果失败，州长仍然是戴维斯。” 他继续说道：“这次萨克拉门托派来的人，主要就是为了搞我，既阻止我竞选，又能找回上一次失败的脸面，那些家伙可能跟我们上次一样，使用简单粗暴的办法。” 霍克笑了起来：“那你更需要一个人造娃娃了。” “不，我需要的是你。”布莱恩赶紧拿起酒瓶，给霍克倒满一杯酒：“我们搞烂事搞了他们，他们一定会通过搞烂事的方式搞我，没有你帮我出谋划策，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霍克想到自己搞的那些烂事，不敢妄自菲薄：“估计我也会成为报复的目标，看来我也要小心了。” 布莱恩却说道：“我是顶在前面的盾牌，他们应该会先搞我。” 霍克想了想，说道：“这些肯定与你在柯汶纳的竞选纠缠在一起，你整理一下柯汶纳竞选相关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尽快给我一份。” 布莱恩喝了口酒：“可以。” 霍克说道：“让保镖24小时跟着你，别被人搞死了。” “有一队人始终跟着我。”布莱恩特意提醒：“你也小心，别被人搞。” 这场酒没有持续太久，一瓶龙舌兰喝了连三分之一都没有。 布莱恩这边准备的相当充分，第二天上午，就让人把详细资料送到了霍克的办公室里。 霍克这边不算很忙，他专门抽出时间，仔细翻看布莱恩送来的资料。 布莱恩的直接竞争对手叫做欧文·内斯特，也就是柯汶纳的现任市长，蓝党的成员，已经连任两期。 美利坚不同城市有不同的管理方式，有些地方属于市长经理制，市长由议会聘任，更多是象征性的。 有些城镇干脆就聘任猫或者狗之类的作为市长，反正都是吉祥物。 洛杉矶施行市长-议会制，市长由选举产生。 柯汶纳与洛杉矶大体上一样，但有些地方也有区别。 比如在城镇居住满三年，就可以参加竞选。 居住满两年又18岁以上的成年人，都拥有选举权。 类似的选举，都会在面对选民进行宣传，以拔高自身形象，同时贬低对手。 霍克几乎没怎么考虑，就把重点放在了贬低对手上面。 他拿了一支钢笔，在资料上圈出重点内容。 二楼，技术部。 今天仍然有人过来面试。 哈兰德和卡西姆作为面试官，去主持面试。 这涉及到太多技术问题。 技术部的办公开间里，一位位码农都在忙碌手头的工作。 正在敲击键盘的贝拉·塞恩停了下来。 她拔下电脑上插着的优盘，暂时锁定桌面，起身来到洗手间。 贝拉进入隔间，掏出包里专门准备的香水，往身上喷了一些。 这些具有催情作用。 第178章 构陷 因为卡洛琳出差，爱德华去见坎波斯，顶楼这一层异常安静。 霍克忽然听到敲门声，扣上钢笔随手放在桌子上，合上布莱恩的资料，拿了份报纸盖起来，说道：“进来。” 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穿着雪纺上衣和铅笔裤，踩着一双工装高跟鞋的贝拉·塞恩从外面进来。 她手上还拿着公司配发的优盘。 霍克问道：“有事？” “boss，算法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贝拉来到办公桌对面，将优盘放在了办公桌上：“哈兰德和卡西姆两位总监去主持面试，一时半会回不来，我需要得到后台授权，才能继续下面的开发。” 她又往前走了几步，跟之前一样，仍然是一副工作上认真负责的模样：“我现在灵感爆发，不敢耽误。” 霍克虽然不懂程序开发，但也知道灵感对于程序员同样重要，拿起优盘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贝拉目光迅速扫过办公室，没有发现异常，悄悄挪动位置 霍克拿出笔记本电脑，开机准备插上优盘，忽然发现贝拉·塞恩绕到了办公桌侧面。 对方可能要介绍程序算法，霍克却下意识提高了警惕。 这是一次又一次搞烂事，还有遭遇袭击后，养成的习惯。 封闭的办公室，室内两人超过安全距离。 霍克晃动鼠标想要打开优盘。 贝拉见他注意力放在电脑屏幕上，仿佛高跟鞋崴到脚，身体往前一倾，冲着霍克就倒了下来。 她伸出来的手，朝着霍克的裤腰位置按去。 霍克察觉到了异动。 正常人的第一反应，这时候都是伸手去扶女人，显示基本的绅士风度。 但霍克脚下一蹬，带转轮的老板椅往另一边滑了出去。 他反手在椅子下面一掏，拔出小巧的格洛克19，垂在椅子一侧。 扑通一声，贝拉双膝跪在地上，双手撑住了地板，雪纺上衣领口落下去，露出一大片雪白。 她手用力撑起身体，跪在地上看向霍克。 事情到了这一步，迟疑只会错过最后的机会。 贝拉伸手抓住领口，刺啦撕开雪纺上衣，扯掉胸围握住高峰，用力攥了下去。 接着她头往办公桌那边甩动，侧脸撞在桌子边缘上，一道印痕浮现。 霍克看到这些，哪还不明白贝拉想做什么。 但他没有过去阻止，反而蹬了下地板，进一步远离。 此时此刻，他脑海里想到了一个人一句话。 昨天晚上一起喝酒，布莱恩还说让他小心被人搞。 “这个乌鸦嘴！”霍克暗自骂了两句：“这个诅咒教派教主！” 全是布莱恩·弗格森的错！ 贝拉敢接这个活，就没打算全身而退。 她一把撕开薄薄的铅笔裤的一条裤腿，拿起办公桌上的钢笔，就往某个地方塞。 贝拉刚才就注意过，钢笔烤漆外皮上面，有明显的指痕。 笔帽上有笔夹，又用力太狠，贝拉发出一声惨叫，疼的眉头都拧了起来。 霍克坐在老板椅上，仿佛看戏一样。 两人独处，漂亮女员工指控男上司骚扰。 前者衣衫不整又有伤痕，再找女权组织与相关媒体曝光，后者会面临巨大的麻烦，有嘴都说不清楚。 甚至能变成一场旷日持久的诉讼案。 针对公司？还是个人？ 霍克倾向于后者。 贝拉将钢笔塞进裤子完好一侧的口袋中，又额头砸下去，撞在办公桌边缘上。 这一下撞得太狠，她眼泪鼻涕全都流了出来。 霍克已经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电话打到安保部：“你们上来一下，记得带两位女员工上来。” 贝拉听到了霍克的声音，诧异的看着他。 她没有看到惊慌，没有看到紧张。 霍克·奥斯蒙这个混蛋，仿佛当她不存在一般。 贝拉没有退路可言，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911，带着惨哼和哭泣，喊道：“救命！救命啊！快来救救我，我被人强奸……快来救我啊！” 接线员那边询问，贝拉立刻报出地址。 霍克此时能够确定，这女人身上没有武器，随口说了一句：“你能力出众，发展前途很好，何必做这些烂事。” 贝拉哭泣怒吼：“你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见我长的漂亮，竟然对我动手，还猥亵我！混蛋，你会付出代价的！” 霍克非常好奇，谁在提着这只木偶的线？ 他掏出手机，同样打了911，报警称有人在诬陷他。 对方很有针对性，明显利用推特招聘的机会，搞了这么一个技术水平连哈兰德和卡西姆，乃至大半个技术部都认可的女程序员过来。 换成一般人，真要被搞了。 外面隐约传来脚步声。 贝拉双手抱胸，缩到墙脚位置，人瑟瑟发抖，仿佛恐惧到了极点，喊道：“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求求你，别再伤害我了，我是你的员工，你不能这样对我……” 就在她恐惧的叫喊中，办公室房门又一次被人敲响。 霍克说道：“进来。” 安保主管奥斯汀和副手杰瑞，带着女员工进了办公室里面。 四个人看看霍克，再看看衣衫褴褛，面带伤痕的贝拉·塞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们第一反应，老板在潜规则漂亮女员工。 这种事太过寻常。 不潜规则漂亮女员工的老板，绝对不是好上司。 奥斯汀挺起胸膛，摆出最凶神恶煞的那副模样，一只手甚至扣在了腰间的手枪和电棍上面。 作为有钱人高薪聘请的安保，奥斯汀觉悟很高，拿着高薪就要帮老板摆平麻烦。 杰瑞跟他配合默契，悄悄把电棍抽了出来。 另外两位女员工一看这个架势，快速在内心组织语言。 叫了身强体壮又凶神恶煞的安保人员过来，肯定是恐吓贝拉的。 她们两个女人做什么？当然是来宽慰贝拉，劝说她接受老板的补偿和现实。 女人不能控诉男性上司，这是美利坚职场的规则。 这四个人，短短几个呼吸之间，就完成了各自的心理建设。 贝拉仍然缩在墙角，用力喊道：“你们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啊……” 霍克这时说道：“你们不用管她，在门口看住她。” 奥斯汀为首的四个人，就守在办公室门口。 霍克起身来到窗户前，掏出手机继续打电话，首先打给布莱恩：“乌鸦嘴，他们动手了，先搞的我，你是我和公司的律师，赶紧过来。” 布莱恩好奇：“怎么搞的你？用哪一种方式？枪击？不应该吧。” 霍克简单说道：“诬陷我强暴。” “噢？”布莱恩那边传来脚步声和话语：“你不会真把人搞了吧？” 霍克说道：“没有。” 布莱恩又说道：“我明白了，马上过去。” 奥斯汀身上的对讲机响起，他接听说了一句，对霍克说道：pd的人过来了。” 霍克通过窗户，看到pd的巡逻车，说道：“让他们上来。” 很快，来自西部分局的一男一女两位巡警，在公司安保的带领下，来到了霍克的办公室。 年龄较大的巡警尼克，一眼看到霍克就认了出来，这是顶头上司朱利安警长的朋友，还pd的明星警员艾丽卡·弗格森的男朋友。 贝拉一见到这两人，立刻跑过去，声泪涕下：“求求你们，赶紧带我离开，我被人猥亵了！” 她指着霍克那边：“他想要强暴我！就是他，他利用职权骚扰我……” 霍克说道：“两位警官，我是推特公司的执行长霍克·奥斯蒙，被这位贝拉·塞恩小姐诬陷和诽谤。” 他不管贝拉卖惨，直接说道：“我的办公室装有监控录像，一看便知。” 贝拉还要指控的声音一下憋在了嗓子眼里，愣愣的盯着霍克，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办公室还有一个套间，霍克打开门，在里面的电脑上，截取了从贝拉进来前三分钟到现在的视频，拷贝到存储盘里。 摄像头不止一个角度，他又截取其他角度的，同样拷进存储盘里。 然后，他又多制作了两份拷贝。 一份随身携带。 另一份存进改装过的保险柜里。 外面，贝拉目光四处搜索，始终没有看到办公室里的摄像头。 她难免抱有幻想，认为霍克在拖着想其他办法。 霍克拿着存储盘出来，接到电脑上，掉转过显示器屏幕，让众人一起看。 见到霍克真的拿出来监控录像，贝拉傻了眼。 霍克冲奥斯汀比划了个手势。 他们四个看监控录像的同时，隐隐围住了贝拉。 很快，贝拉所做的一切，全都出现在了电脑屏幕上面。 不止有画面，声音同样录了下来。 奥斯汀与杰瑞对视一眼，心说老板这是什么爱好，在办公室里装分辨率这么高的摄像头，难不成跟人办事的时候，全部录下来，回头再欣赏？ 巡警尼克接到了指挥平台两次通知，当事双方都报了警。 现在事实清晰明了，他也松了口气，起码不用为难。 贝拉不再吵，也不再闹，只是盯着霍克看。 她进来的时候，专门注意过监控摄像，没有任何发现。 这个变态男，分明藏匿安装，绝对不安好心。 一位女警员控制疑犯不方便，尼克呼叫了支援。 没过多久，两位女警赶了过来，还带来了肥大的女士外套，披在了贝拉身上，要押着她下楼。 贝拉瞪着霍克：“变态！你就是个变态！” 两位女警将她推出了办公室。 尼克接过霍克递来的存储盘，说道：“奥斯蒙先生，你最好也过去一趟。” 霍克说道：“我的律师很快赶到，汇合律师后我会尽快前往西部分局。” 尼克应了一声，陪着霍克一起等律师。 霍克把奥斯汀等人叫过来：“公司估计传开了，你们拿一份录像下去，让他们知道前因后果。” 第179章 精神疾病患者 洛杉矶市中心，金融区。 海莉坐在怡安中心大厦的办公室里，时不时看看手机，始终没有电话打过来。 她这边已经联系好了蓝色阵营的媒体与女权组织，只要贝拉·塞恩那边闹起来，二者立刻就能跟进，将霍克·奥斯蒙彻底搞臭，钉在性侵犯的耻辱柱上。 蓝党在舆论上一直占据优势，尤其加州。 类似的办法，她用过不止一次。 看似简单粗暴，实则效果极好，对付男性专用，让他们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海莉自己就是女人，在萨克拉门托的时候，主要工作就是女性方面。 加州女权运动蓬勃发展，这几年她深入研究过不少典型案例。 女性张开嘴指控男性偷窥偷拍骚扰，不需要切实的证据，只要敢站出来上下嘴皮一碰，男性就要付出全部时间精力和大笔金钱来解释，来自证清白。 即便女性指控不成功，最多说一句抱歉，甚至连抱歉都不用说。 指控如果再加上伤痕、破碎的衣服和类似侵犯的痕迹，在加州这种蓝党控制舆论的地方，男性倾尽太平洋的海水都洗不干净！ 诉之于法律？ 海莉巴不得目标这样做，像霍克·奥斯蒙那样的人，耗费一年半载去应对这样的诉讼，即便最后赢了，也得不偿失。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眼手机。 贝拉·塞恩入职快一周了，还没有消息。 正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海莉拿起手机接通：“是我，有消息了吗？” 威尼斯海滩的停车场上，一个戴着墨镜的家伙坐在车里，看着几辆巡逻警车和其他车辆，陆续从推特办公楼前开走。 他说道：“应该是发动了pd多名巡警进入了推特的办公楼，带走了一个女人，霍克·奥斯蒙也跟pd走了。” “你继续盯着。”海莉这边吩咐一句，又开始打电话：“是我，海莉，西部分局那边出现了一起重案，你们可以去采访了。” 另一边，《洛杉矶时报》的一位女性主编，通知了两名女性记者。 后两者开车直奔西部分局。 海莉又联系了一家女性公益组织，准备为贝拉·塞恩提供“帮助”。 ………… 西洛杉矶，西部分局。 讯问室当中，面对着视频铁证，贝拉·塞恩面无表情，只是说道：“我的律师马上就到，在律师过来之前，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这是嫌疑人的合法权益。 西部分局警员的讯问，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另一边的接待室里，霍克做完了笔录。 作为他的律师，布莱恩看过完整版的视频，与西部分局展开正式交涉。 贝拉·塞恩故意诬告陷害霍克，已经涉及到了刑事犯罪，作为受害人律师，布莱恩要求西部分局秉公处理。 霍克pd一直关系极好，还持有高级豁免卡。 这件事如果霍克真的是施害者，西部分局这边或许会考虑一二。 但霍克明显是受害者，还手握铁证。 西部分局的态度自然不用多说。 而且总部帕克中心媒体与公共关系办公室的苏茜警督第一时间打来了电话。 几分钟后，艾丽卡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她见到霍克，忍不住说道：“我设想过有这种情况，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霍克故意说道：“毕竟是未来的亿万富豪。” 接待室内都是自己人，布莱恩说道：“跟亿万富豪没关系，上层政治斗争的延续。” 艾丽卡身处弗格森家族，多少了解一些，她看向堂兄：“不是应该先攻击你吗？” 布莱恩一直认为自己才是重点：“我也是这么想的，按照道理和重要性来说，应该先对我下手啊。” 霍克看了眼布莱恩，没有说话。 艾丽卡心有灵犀，瞬间明白怎么回事，对堂兄说道：“有没有这种可能，在他们眼里你无关紧要，真正重要的人是霍克。” 听到这话，布莱恩突然沉默下来，不想跟这对狗男女说话了。 霍克这时开口，说道：“这些混蛋送给我一个能力出众的程序员，偏偏还是个商业间谍，让人看着眼馋却不敢吃，这不恶心人吗！” 艾丽卡想笑又忍住了。 因为母亲的缘故，她对霍克的公司了解一点，知道推特正缺人才。 布莱恩找到了反击狗男女的点：“要不你亲自上场，搞定那个女间谍，把他们送来的大礼吃下……” 话尚未说完，他感觉到两道利剑般的目光射过来，赶紧改口：“只是一个建议。” 艾丽卡故意说道：“下次我休年假，准备去蒂华纳旅游，到时一起啊。” “蒂华纳？”布莱恩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霍克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先不说这些，搞清楚贝拉·塞恩背后是什么人。” 布莱恩点头：“根据上边的消息，州长办公室那边相关的咨询公司，有一个团队带人过来了，带队的具体是谁还没搞清楚，他们是隐蔽过来的。” 艾丽卡想到霍克差点身败名裂，心狠手黑的那一面跳了出来：“我来想办法，将贝拉·塞恩拘留，关进男性拘留所里面！” 房门这时被人从外面敲响，布莱恩过去开门。 朱利安警长进来，关上门说道：“贝拉·塞恩的律师来了。” 艾丽卡直接问道：“情况有变化？” 朱利安说道：“她的律师出示了一份病历，早在一年以前，贝拉就被旧金山精神理疗中心诊断患有精神疾病。” 霍克不禁摇头：“这女人有备而来。” 朱利安微微点头：“是的，按照相关规定，我们不能将贝拉·塞恩羁押在拘留所。” 他又提醒：“外面来了两位《洛杉矶时报》的记者，要求采访推特ceo性侵案。” 霍克不意外：“动作够快的。” 布莱恩接话道：“如果不是你足够小心，现在局面会非常被动。” 霍克问道：“如果精神疾病的犯人有自残倾向，你们有没有办法收容进合作方的精神疾病机构？总不能放任她回家自残吧。” 布莱恩回忆刚看过的视频，打开笔记本，调了一段画面出来，指着上面的女人说道：“你们看，贝拉·塞恩拿起霍克的钢笔，做出了自残的举动pd为了她的人身安全考虑，有必要采取措施。” 艾丽卡说道：“我记得一些精神疾病严重的疑犯，会送进圣玛丽精神理疗中心。” 朱利安来到电脑前，又一遍观看那段关于贝拉·塞恩的录像。 片刻后，他说道：“我们以防止贝拉自残作为理由，拒绝对方保释，这样贝拉的病历，就是送她进入圣玛丽的入场券。” 艾丽卡对老搭档说道：“谢了。” 朱利安很清楚自身的立场和阵营，说道：“一点小事。” 等到他离开，霍克说道：“等到贝拉住进理疗院，给她安排一点特殊节目。” 艾丽卡说道：“那地方虽然每人单独一个房间，却是男女混合关押，偶尔出现一点问题，很正常。” 霍克想了一下，说道：“从精神层面施压，那种地方人才很多吧？把她安排进一个特殊点的房间，周围再安排一点高端人才，如果这个贝拉不是真的精神疾病患者，不知道会不会很享受。” 艾丽卡琢磨着说道：“我记得那边关押着几个高端人才，他们一定会喜欢新邻居。” 布莱恩看看霍克，又看看艾丽卡，暗自骂了一句狗男女，真是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人。 他掏出手机，打电话动用关系，先把那个贝拉关进精神病院再说。 霍克掏出手机，电话打给爱德华，让他通过官方推特账号发文。 接着又把电话打给了苏茜，pd这边协助澄清。 空口白话没有效果pd这边会通过官方推特，发布剪辑出的视频。 推特那边，也会通过官方渠道发布视频。 苏茜很快从帕克中心那边赶了过来，与霍克商议具体发布的事宜。 监控视频有两个角度拍摄的版本，拍的都很清晰。 但涉及到当事人的合法权益，面部肯定要做模糊化处理。 这边安排妥当，除了霍克这个当事人以外，其他人很快都忙碌起来。 艾丽卡去找朱利安，协调贝拉·塞恩入住圣玛丽理疗中心。 布莱恩去跟西部分局与地区检察官交涉，就算贝拉·塞恩没有精神疾病，也要让她转进圣玛丽理疗中心。 爱德华那边速度很快，第一时间发布了推文以及模糊化面部的相关视频，对于今天发生在推特内部的事情，做了详细说明。 与此同时，苏茜也pd的官方推特发文和发布视频，就此案做出了初步说明。 证据切实，无可抵赖。 半个小时以后，霍克享受西部分局的特殊待遇，从警员通道上了车，连同布莱恩一起离开了西部分局。 等在门口的两位《洛杉矶时报》的女记者，并没有等到当事人。 很快，她们接到版面主编打来的电话，急匆匆的返回报纸。 已经不用采访报道了，关于此事警方与推特公司都通过官方推特做出了详细说明，还放出了相关的视频。 这不是男上司兴侵女员工，分明是女员工诬陷男上级！ 第180章 抛开视频不谈，霍克就没错吗？ 洛杉矶金融区，怡安中心大厦。 办公室里，海莉放下了电话，轻叹了口气，贝拉·塞恩失败了。 她打开电脑，登陆了自己的推特账号。 没错，虽然霍克·奥斯蒙是他们的敌人，但不耽误他们使用推特。 这也是全美使用最为广泛的社交网站和软件。 海莉一进入推特界面，就看到了挂在界面右侧的公告。 推特官方pd的公告都有。 她点开进去，播放视频。 贝拉·塞恩做得相当出色，对自己也够狠，甚至用霍克·奥斯蒙的钢笔，捅自己的要害。 正常情况下，计划肯定会成功。 谁成想，贝拉遇到了一个在自己办公室安装监控的变态！ 作为一家公司的老大，你不潜规则女员工吗？你不跟秘书胡搞吗？你不偶尔来了感觉找个明星或者模特之类冲一冲吗？ 这些都不做，当什么公司老板！ 海莉确定行动完全失败，关掉推特，来到格兰特的办公室。 格兰特正在与柯汶纳的欧文市长打电话。 海莉等待电话打完，才说道：“头儿，贝拉·塞恩的计划失败了。” 格兰特略感意外：“计划虽然简单粗暴，但效果向来很好。” “你看一下推特吧。”海莉简单的说了一下目前的状况。 格兰特点开视频，仔细观看，看完之后，叹了口气，说道：“贝拉做得很好，但她面对的是一个谨慎过头的对手。” 海莉赞同：“我们计划的很好，却输给了变态和谨慎。” 格兰特点点头，问道：“贝拉那边会不会出问题？” “不会，我们握着她的把柄，她不敢乱说。”海莉简单说道：“我们这边的东西曝光，她后半生只能在监狱里渡过。” 格兰特想了想，又说道：“这一次失败，引起了对方的警觉，暂时不要再多做动作，以免折损力量，看来这次要在柯汶纳正面击溃他们。” 海莉说道：“西部分局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布莱恩出现了，在帮助霍克·奥斯蒙处理后续事宜。” “预想的没错，这两人又勾结在了一起。”格兰特沉默片刻，又说道：“贝拉那边不用管她，她手里没有我们指使的证据，其实不用她说，霍克和布莱恩也能猜出是来自萨克拉门托的人动的手，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要跟他正面相对了。” 海莉应了一句，随后离开了办公室。 格兰特拿起电话，打给萨克拉门托那边，说道：“事情不太顺利，必须重视霍克·奥斯蒙，这人比我们预想的还难对付。” 那边的人说道：“你们继续协助欧文·内斯特竞选，首要任务确保他连任。” 格兰特应道：“我知道了。” …………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办公楼。 霍克一回来，立即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开会。 这些人都很清楚，推特刚刚渡过了非常惊险的一关。 如果霍克这个创始人倒下，公司说不定也会完蛋。 会议室里，霍克没有任何废话，直接说道：“这件事同样可以成为热点新闻，运营部和编辑部接下来一周，重点炒热这条新闻，技术部给予技术支持。” 运营部的主管，也是卡洛琳的前助手萨莎，问道：“有没有具体的主题？” 霍克回来的这一路上都在考虑，说道：“主题叫做男人在外要保护好自己。” 如果单独拿来说，众人可能会诧异。 但看过霍克的遭遇，萨莎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 除了萨莎，在座的全是男人，想到霍克的遭遇，一个个暗自提高了警惕。 也不用霍克提醒，这些人都想好了，以后与女下属见面，最好不要一个人，实在一个人，也能不能关办公室的门。 会议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 霍克单独跟人事主管聊了几句，以后招聘要控制女性员工比例。 it这个行业，本身男性的优势就特别大。 霍克也想到了前世的波音和推特等公司，大量使用女性员工和lgbtq+员工，公司都快要玩完。 这些都是前车之鉴。 随后，霍克又找来哈兰德和卡西姆两人，暂时不要采用贝拉·塞恩的那个程序算法。 会议室内没了其他人，爱德华说道：“老大，我该留在公司，当时要是有我在，我直接指控那个贝拉种族歧视。” 霍克说道：“你打算开局就用核弹？” 爱德华挠了挠头：“种族歧视对上女权，完全有一战之力。” “放心，再有这种事，一定让你冲在前面。”霍克换了话题，问道：“你去见坎波斯，那边有什么新消息？” 爱德华打开随身带的包，取出十几张照片交给霍克：“这是坎波斯那边拍摄的，与格雷琴接触的那个哈莉的最新动态。” 霍克一一看照片，背景大都是派拉蒙制片厂附近，其中多张哈莉进出超级明星表演培训学校。 照片上，哈莉明显经过精心打扮，一头亮眼的金发，相貌出众。 霍克不难猜到她想做什么：“哈莉报了演员班吗？” “是的。”爱德华详细说道：“坎波斯经过暗中打探，发现她改了个叫波莉的名字，自称是蒙大拿州刚刚来到洛杉矶追寻演员梦的女孩。” 他又指了指两张相片：“哈莉从公寓里搬了出来，租住在汽车旅馆中，对汽车旅馆老板说过身世，父亲出车祸身亡，来自澳大利亚的母亲返回墨尔本，重新组建了家庭。” 霍克一听就明白了，这女人肯定仔细研究了失踪者的身份背景，专门量身打造了自己的身世资料。 爱德华也看出来了，说道：“老大，她这是怕那些混蛋看不上她，特意设计了这些。” “是啊，她很有勇气，也很有正义感。”霍克不是这样的人，甚至从未想过替人伸张正义，做事首先考虑的都是自身利益得失。 但不妨碍他欣赏这样的人。 霍克收起照片，对爱德华说道：“你通知坎波斯，让他派身手最好的两个人，轮番跟着这个哈莉，好人不应该失踪。” 爱德华收好照片，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从会议室出来，回到办公室，布莱恩正好奇的到处转。 霍克问他：“你在做什么？小心我把你当窃贼抓起来！” 布莱恩说道：“找摄像头。” “放心，我不会搞你的。”霍克来到办公桌后面，说道：“贝拉·塞恩后面具体是谁，还没有查到吗？” 布莱恩说道：“我跟刚艾丽卡联系过，这女人口风很紧，律师盯得也很紧，在警局通过正当讯问，很难搞定她。” 霍克问道：“你的消息渠道也没搞到？” 布莱恩面露几分羞愧：“上面做事太官僚，效率太过低下，格雷·戴维斯的助理办公室控制的几个咨询团队，全都没了消息，他们到现在都没搞清具体哪一个来了洛杉矶。” 他宽慰霍克：“放心，最厉害的那批人，肯定去对付阿诺·施瓦辛格，我们只是小角色。” 霍克说道：“这批人也不是善茬，出手就是杀招。” 布莱恩点点头，很老套的做法，效果却很好。 他见霍克在思考问题，打开一台电脑，登陆自己的推特，看起了新闻。 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对霍克说道：“你把自己的案子拿来炒热点啊！” 霍克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当然要用起来，浪费不是好习惯。” 布莱恩一阵无语。 推特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遭到女下属陷害，相关新闻很快登上了热搜。 哪怕看不清当事人颜面，视频仍然在一众网友的力推下，登上了推特热搜新闻榜的第一位。 同时也上了谷歌的热搜新闻榜。 网友反响之强烈，远超外界的预估。 推特上面，无数人转发霍克的这条新闻与视频，并且留下自己的看法。 “全美都在吵着保护女性的权益，男人的正当权益谁来保护？” “男人在外面不容易，一定要向霍克学习，保护好自己啊！” “真实经历，我的前同事在办公室里，被一个女人诬陷性骚扰，虽然有录音佐证，但仍被女上司开除。” “我是个摄影师，拍摄地铁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闯入我镜头，诬陷我偷拍她隐私，我最后赔了500美元。” “事实证明，跟同事或者非朋友的单身女人相处，尤其可能存在利益冲突的女人，一定要留个心眼，否则对方诬告你偷拍偷窥性骚乱之类的，你根本无从解释，只能社会性死亡。” 面对滔滔舆论，女权们怎么可能吃哑巴亏。 现实里，她们可能惧怕男人的铁拳，字面意义上的铁拳。 但在网络上，她们无所畏惧，仿佛天下无敌。 很多女权同样在推特上展开反击。 “那些阴阳怪气的男人们，性骚扰案的受害者大都是女人！” “你们压榨了女性几百年，还想继续压榨下去？” “这要等到发生了什么，我才出来发声，一切都晚了！” “抛开视频内容不谈，霍克·奥斯蒙就不该反思一下，自己有没有做错？他日常工作中，是不是不公平对待女员工？是不是给人错误的暗示？推特公司那么多男人，为什么那位女演员偏偏找上霍克·奥斯蒙？” 第181章 来自精神异常者的折磨 社交媒体从某些方面来说，与明星有点类似，不怕话题争执到白热化，就怕无人问津。 在霍克的有意挑拨下，男男女女们吵作一团，话题范畴很快离开了霍克事件本身，迅速朝着男女对立的方向发展。 这场嘴仗从推特蔓延到北美互联网上，连带着许多纸媒也加入了进来。 甚至一些欧洲媒体也下场了。 现实生活中，或许还看不太出来。 但推特成为了双方的战场，大批人跑来推特注册，加入其中一方的阵营，开始与另一方战斗。 众所周知，在网上论战根本分不出输赢，一群杠精也无法战胜另一群杠精。 还有一部分人，注册之后不怎么发言，但吃瓜吃得很爽。 这场男女论战，获益最大的只有一家——推特。 推特趁机推出了西班牙语版本，面向所有西语市场。 包括欧洲的西班牙，从墨西哥开始往南的拉美，全部纳入了推特的版图。 后者属于美利坚的后花园。 不过短短数天时间，推特的全球用户数增加了300多万人。 推特的全球用户数已经接近2500万。 卡洛琳从澳大利亚给霍克打来电话，说因为这些热门话题，让她的推广工作省却了不少麻烦，顺利的与澳大利亚与新西兰的电信商签约。 她差点在电话里，为霍克唱上一曲“羊之歌”。 霍克接下来要跟布莱恩一起搞躲在幕后的混蛋，公司这边需要人坐镇。 他在电话中说道：“你在那边的工作完事，立即赶回来。” 卡洛琳立刻说道：“我现在就让人去订机票。” 霍克又开启pua模式：“咩小姐，公司不能没有你。” 卡洛琳恨不得化身飞天山羊，直接飞回洛杉矶：“我去订最近的航班。” 下午，艾丽卡打来电话，约霍克一起去圣玛丽精神理疗中心，她让人设计了一场好戏。 霍克这几天也在等艾丽卡设计的这场戏，以便得知贝拉幕后是谁。 贝拉·塞恩因为精神问题，暂时被羁押在那里pd以可能危害自身与公共安全、必须进行精神评估为由，暂时拒绝保释。 今天晚上，两位这方面的医疗专家，会对贝拉·塞恩进行精神评估。 等到霍克从公司出来，艾丽卡的奔驰大g，已经等在了办公楼门口。 霍克出门上了车，问道：“我可以在现场观摩？” 艾丽卡开车拐入太平洋海岸大道，说道：“当事人或者当事人的律师监督旁观，属于你们的正当权益，手续我都帮你办好了。” “布莱恩也要去？”霍克有些担心：“他这个诅咒教派教主长了一张乌鸦嘴，我担心他在那里说上一句，整个精神理疗中心的病人都会暴动。” 艾丽卡说道：“布莱恩是你的律师，我给他打了电话。” 霍克问道：“你的长枪带了吗？” 艾丽卡指了指后面：“枪袋在后座那边。” 以防万一，霍克去把枪袋取过来：“一会儿下车最好带上。” 艾丽卡想到布莱恩这混蛋前面发出的祝福，觉得带着长枪更加保险。 霍克打开枪袋，里面有一件战术背心，一把ar-15，一把霰弹枪，还有弹匣和子弹带。 他一一做了检查，确定拿出来就能使用。 车子行驶了四十多分钟，最终停在了一座拉起电网的老式建筑前。 高大的围墙上面拉起电网，结实的大铁门附近竖起哨塔，所有的警卫全部荷枪实弹，看制服明显不属pd的编制。 霍克略微打量：“他们的制服看起来有点怪。” 艾丽卡在门前停车场停好车，回道：“原本这里归属于洛杉矶市政厅管理，但犯人……患有精神疾病的罪犯，数量越来越多，按照法律规定，这些人又不能与普通犯人关在一起，只能关押在这里，导致支出每年都在增长，市政厅干脆把圣玛丽理疗中心外包给了私人机构。” 霍克对此有印象：“很多监狱也外包了。” “没错，加州一些监狱也外包了。”艾丽卡简单说道：“一方面犯罪的人在增加，开支不断变大，财政吃紧。另一方面，像加州在内，很多州极少判死刑，判了之后也很难执行，重刑犯数量也在增加，这些重刑犯按照规定，需要单独关押，花费更高。” 霍克问道：“你设计了什么好戏？一直都不肯说。” “一个意外，一个小小的惊喜。”艾丽卡这几天一直在忙这件事：“一场能让贝拉·塞恩开口的戏。” 多辆车陆续开了过来，包括朱利安在内的几pd下了车。 其中一辆奔驰上，下来了布莱恩·乌鸦嘴。 霍克与艾丽卡也下了车，艾丽卡背上枪袋，跟上霍克和布莱恩，一起朝着大门那边走去。 众人出示过证件，这边的副院长内森将一行人放进了大门。 朱利安都随身配了枪。 艾丽卡出示过警官证，这边的人看了眼包里的枪，也没说什么。 内森让人头前带路，他则来到了艾丽卡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艾丽卡点点头：“别用真犯人。” “不会。”内森笑了笑：“他们常年在这里待着，每天都守着那些精神病，知道怎么演。” 艾丽卡压低声音：“事情完成，剩余部分会有人给你送过来。” 霍克也听到了，但艾丽卡安排好了，他没多问。 众人拐进一条走廊，朝着住院区走去。 每过一段，都有一道铁门。 其守卫森严程度，让霍克想起了看过的《终结者2》。 莎拉·康纳所在的精神病院，也不过如此。 艾丽卡跟他特别有默契，似乎猜到了霍克在想什么，低声说道：“《终结者2》的部分镜头，就是在这里拍摄的。” 布莱恩自动接话：“为什么听了你的话，我有种从恐怖片转场到科幻片的感觉。” 听到又是恐怖片又是科幻片，霍克郑重警告：“你少说话，别提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布莱恩抗议：“我只是说有点像恐怖片……” “你可以闭嘴了。”霍克非常严肃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带着眼镜，忘记还有嘴巴。” 布莱恩明白了霍克的意思，怎么可能闭嘴：“你们两个混蛋，别胡乱冤枉人。” 他张开嘴，就要放大招：“这里守卫森严，怎么可能出意外……” 话尚未说完，布莱恩感觉腰上顶了个硬邦邦的东西，赶紧闭嘴。 低头一看，他发现是霍克的手指，松了口气。 一行人来到评估室这边，进了相邻的观测室，两间房子之间用单向玻璃隔开，从观测室能看到评估室的一举一动。 两位评估贝拉·塞恩精神状况的专业人士，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布莱恩指了指自己的嘴。 霍克提醒道：“说正经话。” 布莱恩低声说道：“如果评估精神没有问题，贝拉·塞恩可以保释，但会被限制活动，不能离开洛杉矶，以她的所作所为，我有把握让她的诬告陷害罪名成立，判处一年以上的刑期。” 霍克皱眉：“才一年吗？” “她是个女人。”布莱恩也没太好的办法：“女人容易博取同情，受到优待，法庭上同样如此。” 霍克看看其他人，声音压得更低：“女子监狱和圣玛丽理疗中心，哪个更合适？” 布莱恩说道：“正常人在这里关久了，精神方面都会出问题，有些还很严重。” 霍克的同情心，从来不会给自己的敌对者，他说道：“那就想办法让她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 ………… 住院区域，刑事罪犯关押区。 天色暗了下来，灯光尚未打开，在此居住数日的贝拉·塞恩精神高度紧张。 自从来到了这里，她就没睡过一次好觉。 突然，隔开每个房间的墙壁上，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 隔壁的混蛋，又在用指甲刮水泥墙面。 这种声音不算大，却叫人浑身汗毛竖起，难以忍受。 当啷！当啷—— 隔壁另外一间，开始拿脑袋撞铁栅栏门，他撞击的特别有节奏，力量也不算大，既不会让自己受伤，还能让声音传出去很远。 搭配上另一边指甲抠墙声，像极了一个在敲鼓，一个在拉小提琴。 还是最难听的那种。 突然，对面有人敲击了一下铁门。 贝拉这才发现，自己对面新来了一位住户。 那人隔着两道铁门和走廊，冲她勾勾手。 贝拉想跟正常人交流，一步步走了过去，发现对面的人很干净，衣衫整洁，很像正常人。 那人问道：“美女，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贝拉见他说话神态都正常，说道：pd说我精神不正常，有严重的自残倾向……” “自残？”那人相当好奇：“你把哪里割掉了？” 他突然侧身，拉起衣服：“像我这样吗？” 贝拉发现这人腰侧位置，有一道巨大的伤疤，像条蜈蚣一样狰狞可怕。 但身上有伤，总比脑袋里面有坑好，她问道：“你也自残？” 那人嘿嘿笑：“我喜欢吃动物内脏，但这里的伙食太差，不给提供，我就找机会弄了把刀子，把它挖出来吃掉了。” 这话一出，贝拉不自觉的往后退。 刮指甲的声音，这时变得更加尖锐，隔壁那人爬到门前，在刮铁门栅栏，同时说道：“我看着你被人抓走，再回来就变成了这幅烂样。” 那人却说道：“瞎子能看到什么？” 指甲停了下来，说话声音响起：“我以前眼睛不瞎。” 贝拉斯坦福毕业，又在硅谷工作过，是个高级白领，如果不是被人拿住了要命的把柄，根本不会来洛杉矶。 这几天下来，她发现现实与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种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 声音这时候突然停止，脚步声传了过来，几名守卫带着两名强壮的女护工来到门前。 他们打开门，给贝拉戴上手铐，押着她往外走去，很快进了评估室。 女护工将贝拉关进了铁制的椅子上，还上了锁。 第182章 你想摧毁我，我也想摧毁你 坐在冰凉的铁椅子上，贝拉此时非常后悔，不该弄那份精神疾病病历。 这几天的见闻，让她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这玩意有钱人用出来效果才好。 偏偏她不是个富翁，搞的还是个有钱人。 贝拉有种感觉，再继续待下去，自己一定会发疯。 评估师两个人，一男一女。 这两人还没说话，贝拉就急匆匆的喊道：“我没有精神疾病！没有！” 连续几天被折腾的没睡好觉，她精神有点恍惚，不自觉拔高声音：“我真的没有精神疾病！真没有！” 两位评估师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得出相同的结论。 根据过往的案例与经验，贝拉·塞恩患有较为严重的精神疾病！ 其他方面的评估，就像在走流水线。 期间，贝拉多次大声强调：“我真的没有精神疾病！” 等到评估结束，贝拉被带回特制病房关押，两位评估师进入了观测室。 男评估师说道：“贝拉·塞恩情况有些严重，我建议加大药物剂量，继续单独关押，保持长期观察……” 这结果不出霍克的预料。 在贝拉喊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就觉得结果已定。 在精神理疗中心喊我没有精神疾病，那你肯定有。 专业机构的专业医生，给出了高度专业化的结论，贝拉·塞恩精神问题严重，不适合离开圣玛丽精神理疗中心，更不适合保释。 众人原路返回，出了理疗中心大门，两位专业评估师和朱利安等人率先开车离去。 霍克打开奔驰大g后车门，将枪袋放回后车座下面。 布莱恩过来说道：“你们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吧？我说了，问题不在于我，而是在你们两个人身上。” 霍克跟艾丽卡交换个眼神，驳斥道：“衰人也有运气好的时候。” 艾丽卡自认为不是灾星，全是布莱恩的关系：“因为霍克一直盯着你，你的乌鸦嘴始终没有说出那些话。” “你们现在不要盯着我了。”布莱恩看向理疗中心那边，说道：“这地方设施陈旧，关押了那么多精神有问题的重刑犯，他们会不会跑出来？” 艾丽卡打开车门，上了驾驶位，关门前，特意对堂兄说道：“这次理疗中心出事，肯定是你的问题。” 霍克也上了副驾驶，第一时间关上车门。 布莱恩被这对狗男女气的原地转圈，指着理疗中心说道：“你们看看，没问题吧。” 理疗中心非常安静，确实没有情况发生。 “时间太短。”霍克不能让灾星的名头，落在他和艾丽卡头上。 布莱恩懒得搭理这对狗男女，朝汽车那边走去。 艾丽卡发动车，率先驶出了停车场。 布莱恩很快跟了上来。 两辆车开出去没多远，理疗中心那边突然传来刺耳的警报声。 艾丽卡赶紧停下车。 后面的布莱恩也停了下来。 三人先后下车，站在路边，眺望高处的圣玛丽理疗中心。 天色已经黑透了，只能看到那边灯光大亮，似乎乱了起来。 艾丽卡说道：“这种警报，一般遇到骚乱或者越狱才会拉响。” 虽然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妨碍霍克直接把黑锅扣在布莱恩头上，他说道：“你还不承认自己是乌鸦嘴？” 布莱恩想要反驳，耳朵里面还能听到警报声，嘴巴张了张，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几分钟前说的话，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 要不要这样灵验？ 霍克拍了拍布莱恩肩膀：“承认吧，你就是诅咒神教的教主，天生拥有一张乌鸦嘴，想想前段时间，你刚说了我，结果第二天我就遭遇贝拉·塞恩的烂事。” 他着重提醒：“说的时候没有艾丽卡，我的办公室里也没有艾丽卡，所以问题在你身上，而不是我们。” “你的办公桌上，有艾丽卡的相框。”布莱恩嘴上说的硬，心底下有点慌。 难道我真的是乌鸦嘴？我的祝福全都会变成诅咒？ 不应该啊！灾星明明是这对狗男女。 霍克看向艾丽卡。 艾丽卡冲他微微点头，理疗中心那边发动了。 没过多久，理疗中心的警报停了下来。 布莱恩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好证明自己不是乌鸦嘴。 几个电话打出去，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布莱恩接听了一阵，脸色有点难看。 霍克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布莱恩的心灵，仿佛遭受到严重打击：“那几个人押着贝拉·塞恩回去，其中一个女护工，与一个极度危险的病人搞在了一起，悄悄扔给他一串钥匙，想要帮助他越狱。” 霍克觉得这经过有点耳熟：“小丑和小丑女？” 布莱恩没看过漫画，耸耸肩：“那病人是个疯子，还是个开锁高手，他没有越狱，而是利用钥匙打开了很多犯人的铁门，一大群精神有问题的家伙跑出来搞事，劫持了贝拉·塞恩，其中一个掏出磨尖的牙刷，捅了贝拉的下面……” 艾丽卡问道：“人没死吧？” “没事，只是在她大腿上划破了一层皮。”布莱恩说道：“守卫们来的及时，阻止了他们，不过贝拉被吓得精神恍惚，有个混蛋声称要割下她的肾脏吃掉。” 霍克拍了拍布莱恩肩膀：“伙计，以后管住嘴，不要乱说话。” 布莱恩下意识点头：“我知道了。” 这话说完，他觉得不对，连连摇头：“不对，不对，这件事不太对！” 他看看霍克和艾丽卡，想到了哪里不对：“分明是你们两个，你们来到了圣玛丽，所以圣玛丽出了问题……” 霍克已经把问题扔在了布莱恩身上，懒得再搭理他，招呼艾丽卡：“走了，回家。” 两人上了车，奔驰大g一溜烟跑没了影。 黑暗空旷的道路上，只剩下布莱恩一个人。 他看看远处仍然灯火通明的圣玛丽理疗中心，想到刚刚发生的骚乱，心说不会倒霉遇到跑出来的精神病吧？ 布莱恩不敢停留，赶紧上车走人。 奔驰大g上，霍克说道：“这一次，布莱恩要怀疑人生了。” 艾丽卡笑：“不知道效果如何。” 霍克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贝拉不肯开口，尝试一下也好。” 艾丽卡说道：“如果她是个男人，一些手段用上去不会这么敏感，但女人有些麻烦。” 霍克倒是不太着急：“我们回去等消息反馈。” ………… 圣玛丽精神理疗中心，医疗室。 贝拉·塞恩大腿根部和左边腰子的位置上，各被划开一道伤口。 虽然流了点血，但都是皮外伤。 医生给伤口抹了碘伏，让人送她回去。 来到房门口，对面的铁门突然传来撞击声，那个腰上有巨大伤疤的混蛋，脸贴在铁栅栏上，冲着贝拉露出森森白牙。 另一边，指甲刮门的声音响起，犹如恶灵降临。 这让贝拉想起之前那混蛋拿牙刷柄乱捅的事。 等到守卫打开门，她赶紧钻进门里，反手关上了门。 守卫锁好门，走了。 对面，那人森森白牙张开，说道：“甜美的肾脏，一定很美味……” 贝拉不敢看他，缩到了墙角。 这一夜格外难熬，周围不断传来怪异的响声。 贝拉只要闭上眼睛，就看到自己的肾脏被人血淋淋的摘下来，塞进嘴里。 正常人住在这种地方的精神压力，远超想象。 即便贝拉做好了坐牢的心里准备，被一群神经病环绕，又经历昨晚的袭击，也熬不住了。 出身优渥的精英们，难以想象这其中的压抑与可怕。 到了翌日上午，贝拉主动要求与负责此案的朱利安警长面谈。 她提出的条件甚至很简单，换一个安全的、远离那些变态的地方，单独关押。 下午，霍克从艾丽卡那里，得到了幕后主使者的名字——海莉·菲尔德。 两边迅速达成了认罪协议与私下交易。 贝拉供述幕后指使者，免费授权给推特一套由她开发的完整版程序算法，能有效提高推特百分之十五的运转效率。 霍克不再追究她的罪名，会在合适的机会让她离开北美，但不能立刻放她出来，可以暂时将她关押在单独的区域。 贝拉一旦出来，幕后的人恐怕会有所察觉。 至于动pd传唤海莉，霍克直接否决，贝拉手里没有任何证据。 哈兰德和卡西姆确认算法没有问题，曾提议霍克留用贝拉·塞恩。 但霍克同样否决了，万一是苦肉计之类的，不值得冒险。 随后，按照贝拉提供的信息，霍克让爱德华从一家银行保险箱内，取出了些资料。 这些资料没太大用处，贝拉最大的价值，就是那份完整的程序算法。 霍克仔细翻看了资料，上面记录的主要是海莉·菲尔德。 这人隶属于萨克拉门托的贝尔斯战略咨询公司，曾经服务于州长助理办公室。 有了一个人的资料，后面就好说了。 霍克直接给布莱恩打了电话，将相关资料传真了一份过去。 很快，布莱恩就由海莉·菲尔德这个人，查到了她所在的咨询团队。 这个团队是为州长助理办公室提供服务的数个咨询团队之一，负责人叫格兰特-西塞，属下还有三名成员。 分别是海莉·菲尔斯、麦迪逊-詹森、奥古斯托-斯通斯。 布莱恩联系象党上面的人，让他们提供这个团队的详细资料。 霍克得到消息后，电话打到他那边，让他派遣弗格森家族的可靠人手跑一趟。 除此之外，霍克还让坎波斯在洛杉矶寻找这些人的下落。 尤其海莉·菲尔德，贝拉提供的资料中，有她的照片。 多方面收集资料，以应对后续事宜。 其中包括如何对付这个团队。 格兰特的团队对霍克使用了最卑劣无耻又直接让人社会性死亡的办法。 霍克对待贝拉·塞恩无所谓，因为她已没有任何威胁。 但幕后的这个团队，他会展开更凶残的报复。 对方想要直接摧毁他，他同样如此。 第183章 泥头车准备 办公室里，霍克翻看着布莱恩带来的资料。 以格兰特为首的四人团队，全部来自州长格雷·戴维斯的母校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在校期间就加入了戴维斯创立的科学与创新研究社。 套用霍克前世的一句话，对于格雷·戴维斯来说，这四个人称得上根正苗红。 布莱恩说道：“他们所在的贝尔斯战略咨询公司，由戴维斯的大学同学创办，从戴维斯首次参与选举开始，就已开始合作，这次派来洛杉矶，主要针对我……” 想到对方先向霍克出手，他不得不补充一句：“对，还有你，你才是首要目标。” 霍克拿出资料中四人的照片，压在了白板上，说道：“从海莉·菲尔德与贝拉·塞恩的情况看，他们很会搞烂事，想直接了当的干掉我，与要我的命没什么区别。” 布莱恩最担心的就是这点：“他们刚搞了你，下一个会不会是我？” 霍克要让布莱恩感受到危机，说道：“在我身上毫无所获，还引起了我的警惕，下一个目标必然转向你，根据你得到的情报，他们这次过来，除了报复瓦格伦事件，最重要的是协助柯汶纳现任市长连任。” 听到这些，布莱恩发现自己非常重要，还是核心所在，说道：“没有我，柯汶纳现任市长欧文·内斯特就没有竞争对手了。” 他花费200万美元高薪聘请霍克，就是为了搞烂事和防止被人搞：“我们要不要先搞掉他们？” 霍克想到海莉策划的那次攻击，要不是他对高端商战认识深刻，日常足够小心，一旦让贝拉·塞恩得逞，真的是有嘴都说不清楚。 “我也认为该先搞掉他们，如果每时每刻都要提防，太累心了。”因为差点变成性侵犯，霍克这次比以往激进多了：“查明他们的住处和行程，在他们全面介入柯汶纳竞选前，先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布莱恩问道：“你说吧，具体要怎么做。” 霍克想要粗暴一些，猛烈一些，也是表明自身的态度，想要搞我，先考虑下后果。 他直接说道：“目前有两种方案。” 布莱恩有几分惊喜：“你已经准备好了两种方案？” 霍克微微点头：“第一种，最简单直接，使用泥头车，等一个他们四人乘坐同一辆车的机会，直接撞上去。好处是一次性解决他们，坏处是撞车容易收尾较难。” 他亲眼见过类似的案例，早已有所考虑：“失业卡车司机变成流浪汉的人很多，1万美元会有人愿意做，多给点钱，撞完把人扔到拉美，自生自灭。” 布莱恩沉吟片刻，说道：“第二种呢？” 霍克说道：“弄点那玩意，扔他们车里或者办公室或者住所，然后报警，只要量足够大，案子肯定会转到警探局，我们能掌握主动，问题pd很少直接参与政争，我们很难同时搞掉四个人，这也不是艾丽卡或者朱利安他们私下动点手脚，就能解决的事。” 布莱恩说道：“你这次有点激进啊。” 霍克轻声说道：“如果他们的陷害得逞，你知道我会面临什么局面吗？” 布莱恩不难想到：“被迫辞去推特的职务，面临一场旷日持久的诉讼，名声全部毁掉，投资失败变成一个穷光蛋。” “不止这些。”霍克很严肃的说道：“到时你还会与我合作吗？你们家还会与我合作吗？会不会逼着艾丽卡与我分手？然后我们的合作关系全面崩溃，推特的股权还可能引发我们之间的争斗，到时你死我活……” 布莱恩神情变得同样严肃，因为他了解自家的状况，如果真要如此，霍克所说的这些很可能发生。 他接话道：“以你的能力，给弗格森家族制造麻烦并不难，他们旁观我们斗得你死我活，而他们能从中获利。” 霍克冷冷说道：“他们一开始，就打算彻底毁了我。” 布莱恩微微点头，慎重考虑起来。 这件事总不能两人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霍克继续说道：“还有一点，这些人既然找到我头上，肯定仔细研究过我以前操作的案例，过往我处理客户的麻烦，基本以策略为主，不怎么采用暴力手段。” 他看向布莱恩：“还是说，你打算坐等他们以类似的手段，再来搞你，只要搞掉你，欧文·内斯特也就没了对手。” 布莱恩不自然的笑了笑：“我没你这么变态，顶不住啊。” 霍克最终还是要看布莱恩如何选择。 这种方案，没有布莱恩顶在前面，霍克当然不会去做。 最大的风险，肯定要让布莱恩来承担，毕竟他才是直接获益方。 霍克只是说道：“主动出击，比被动防守轻松百倍。” “这不是一件小事。”布莱恩跟霍克不一样，考虑的更多：“让我考虑一下。” 霍克提醒道：“别等太长时间，他们随时可能发动第二轮。” 布莱恩点点头：“我知道。” 霍克没再管他，出了办公室来到卡洛琳的房间，发现她造型变了。 卡洛琳的金色齐刘海不见了，蜜糖金的长发在脑后梳成马尾，穿着的衣服不像之前那样粉嫩，反而变成了深色的女士西装。 日常的红色高跟鞋，也变成了更加商务的黑色。 见到霍克打量，卡洛琳站起来，笑出两颗小尖牙，说道：“我的新造型很符合运营总监身份吧？” 霍克呵了一声，说道：“由粉嫩的小母羊，变成了一只黑山羊。” 卡洛琳的笑容僵在脸上，心说难道老板不喜欢？ 霍克又说道：“我最近很忙，公司的日常运营由你负责，弗兰克就在下面，有不懂的可以咨询他的意见。” 卡洛琳一听就知道，霍克又有重要的事情，说道：“媒体方面，你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霍克摆了摆手，转身出了总监办公室。 卡洛琳赶紧跑到衣装镜前，查看自己的新造型，自我感觉很好。 难道老板喜欢粉嫩的小母羊，而不是黑山羊？ 但她没时间多想，技术部的电话打了过来，有工作需要处理。 霍克的办公室里，布莱恩还在斟酌利弊，他的助理桑德拉打了电话过来。 “老板，你看一下推特。”桑德拉的话语说得很急：“有人通过推特，暴光了你。” 这边办公室有台娱乐电脑，上一次布莱恩过来就用过，赶紧过去开机，问道：“具体哪方面？” 桑德拉说道：“私生活。” 布莱恩松了口气，自己没有结婚，就算私下里玩得花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打开推特，发现热搜新闻榜上没有自己的名字。 比起威尔·史密斯夫妇、帕丽斯·希尔顿等人，布莱恩毫无名气。 打开搜索栏，布莱恩搜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出来了多条与他相关的新闻，这些新闻基本都是同一个内容。 “洛杉矶柯汶纳市长候选人布莱恩·弗格森，疑似患有艾滋病！” 与推文一同配发的，还有他搂着女人进出的照片，以及在医院检测的一张化验收费单。 后者在收费项目上清晰显示，做的是艾滋病检测！ 再下面，洋洋洒洒几百字，全是攻击他的言论。 布莱恩强忍着，一一查看。 文章内容意思非常明确，作为柯汶纳市长候选者，布莱恩私生活极其不检点，曾多次非法招妓，还在柯汶纳市的住所内，开无遮挡群欢派对，接连遭到邻居投诉。 那张艾滋病化验收费单就是最好的证据！ 看到这里，布莱恩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不止是恐艾症发作，还感觉自己的底裤被人扒光，赤身裸体没有任何隐私的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发克！发克！”布莱恩怒骂了几句，拿出手机拨通霍克电话：“你快点回来，出事了！” 霍克以最快速度赶回办公室，进门就看到面带怒色的布莱恩，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布莱恩指了指电脑屏幕：“我被人搞了，像被扒了皮的蠢猪一样，正在被人搞！” 霍克来到他后面，快速浏览屏幕上的内容，说道：“你的医生所在的诊所，有人出卖了你。” 布莱恩说道：“没错，这份单据只有他们有。” “这些稍后再说。”霍克拿起电话，打给技术部：“卡西姆，动用新算法，尽可能降低布莱恩·弗格森出现的几率。” 控制推特上的舆论只是新算法的基本功能。 霍克挂了电话，又打给卡洛琳：“询问洛杉矶的主流媒体，看他们是否要刊登关于布莱恩的新闻。” 他看向布莱恩：“你的化验单还在吗？找媒体澄清吧，但效果不会很好。” 布莱恩相当愤怒：“我没有艾滋病，那些混蛋能弄到收费单，肯定也能拿到化验单！” 霍克说道：“一位市长候选人非法招妓感染艾滋病，符合公众预期，至于澄清的化验单，他们会认为你造假。” “是格兰特的团队干的！一定是他们干的！”布莱恩越想越生气，说道：“我了解欧文·内斯特，这不是他的风格。” 霍克说道：“我们这边尚未出击，他们的攻击又到了。” 布莱恩懊恼：“都怪我，你提醒过我了，我一直犹豫不决。” 电话这时响起，霍克过去接通。 卡洛琳打过来的：“老板，我刚询问了八家主流纸媒，包括《洛杉矶时报》在内的三家，明天都会刊登关于布莱恩的新闻。” 她参与了上一次党争，了解内幕：“他们全部属于深蓝阵营，我搞不定。” “我知道了。”霍克挂了电话，对布莱恩说道：“深蓝阵营的媒体，明天会大面积刊登你的新闻，其中包括《洛杉矶时报》。” 这是洛杉矶地区发行量最大的报纸，在柯汶纳市拥有大批订阅用户。 布莱恩有了切身之痛，沉默片刻后说道：“搞掉他们！” 第184章 霸凌 翌日一早，当天发行上市的《洛杉矶时报》上面，刊登了关于布莱恩的新闻。 尽管作为北美三大报纸之一，没有像小报那样胡乱揣测，只是称柯汶纳的市长候选人去做了艾滋病检测，但落在相应的人眼里，自然会留下这家伙特别不检点的印象。 放在法律层面上，这不算什么，没有任何条例规定艾滋患者不能参加竞选。 何况布莱恩并没有感染。 隐形的歧视却无处不在。 布莱恩也做了澄清，效果只能说一般。 办公室里，爱德华抱着一堆八卦报纸进来，放在了霍克和布莱恩面前。 霍克捡起一份发行量巨大的《国家询问报》，在第二版的头条上，看到了布莱恩的照片。 他摇头赞叹：“伙计，你真会享受，一个人带三个模特。” 照片的背景是私人海滩，上面总共有四个人，男人是布莱恩，另外三个女人看身材就是模特。 四人躺在沙滩上，布莱恩压在一个模特的屁股上，左右手各自握住两边模特最突出的点，标准的色狼一个。 爱德华不忿：“你泡模特也不喊我老大，太不讲义气了。” 布莱恩脸色黑的像是能下雨，说道：“我在这里玩的时候，还不认识霍克！” 霍克说道：“你的旧账都要被人扒出来了。” “肯定是那些混蛋做的，他们这个团队，明显是来搞烂事的。”布莱恩下定了决心：“我们也要尽快采取行动了。” 霍克直接说道：“实际操作上，需要你的人去做。” 布莱恩非常清楚，这是关系到自己前途的事情，说道：“没问题。” 他转而问道：“格兰特人找到了吗？” 即便知道四个人的名字和像貌，但想要从偌大的洛杉矶将人找出来，也相当不容易。 “暂时没有。”霍克有相应的对策：“这个团队是来阻止你、协助欧文·内斯特竞选的，必然要跟欧文接触，让人跟着欧文，总会有收获。” 布莱恩连忙掏出手机，给另外一位助理贝肯打电话。 后者联系了弗格森家族控制的安保公司。 爱德华看向霍克，主动请缨：“老大？” 这家伙车技出色，开车追踪能力很强，霍克冲他微微点了下头。 爱德华立即出了办公室，去拿了一辆普通轿车的钥匙，开车离开了推特，直奔柯汶纳。 中途，他给坎波斯打了电话。 从高速公路上下来，爱德华开车进入柯汶纳前，发现城镇的主要入口处，竖起了一个两米多高的人造柑橘标志。 柯汶纳以盛产柑橘，以及柑橘加工而闻名。 他之前听布莱恩说过，这个路口处的巨大假柑橘，是欧文·内斯特为了选举，专门造出来的形象工程。 爱德华开车来到市政厅附近，见到了坎波斯。 两人远远的对视了一眼，没有打招呼。 市政厅内，四十多岁的欧文身材发福，大腹便便，头顶微秃，却很有威严。 他签完一份单据，招呼司机：“去一趟学校。” 两人出门，上了一辆雷克萨斯，前往位于柯汶纳的东部中学。 爱德华和坎波斯两人相当有默契，交叉跟了上去。 但跟预想的不一样，雷克萨斯停在了一所中学门口。 欧文脸色难看，独自进了学校大门。 爱德华和坎波斯不敢靠太近，分别在两个方向远远的停了车，拿起望远镜观察这边。 没过太长时间，欧文领着一个身材壮硕的棕发大男孩从学校里出来，一起上了车。 车子发动，离开校门。 有一对墨西哥裔母子从校门出来。 男孩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雷克萨斯，愤恨不已。 坎波斯看到了这边的情况，给爱德华打了个电话：“你去跟欧文，我看看这对母子什么情况。” 爱德华开车远远跟上雷克萨斯。 这边，等到墨西哥裔母子上了一辆老福特，坎波斯开车跟了上去。 过了十几分钟，福特停在小餐馆前，那对母子下车进了餐馆。 等了片刻，坎波斯也进了餐馆。 墨西哥裔女人站在柜台后面，男孩穿上了服务生的衣服。 见到进来的人顶着一张墨西哥面孔，女人热情招呼：“你好，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坎波斯看了眼餐单：“一份墨西哥煎饼、一份墨西哥烤肉和炸薯条，再要一杯可乐。” 女人笑着说道：“请稍等。” 她把餐单交给后厨，坎波斯付钱时，悄悄往里看了一眼，后厨的厨师是一对老年夫妇。 这明显是个家庭作坊式的小餐馆。 坎波斯找了个座位坐下。 没过多久，男孩端着餐盘过来，放下各式餐点。 坎波斯给他两美元小费，看似随意问道：“这么年轻就出来工作，不读书了？” “谢谢。”男孩很有礼貌，接过小费，又说道：“今天有点事，回来的早。” 坎波斯看了眼他脸上的伤：“跟同学起冲突了？” 男孩没有接话，表情中带上了愤怒。 “没关系，我小的时候，也经常被学校里的白人恶霸欺负。”坎波斯所说的，在中学里面普遍存在：“校园霸凌很多，遇到以后要反抗，要打回去。” 同样是墨西哥裔，男孩低声说道：“我打不过他。” 坎波斯说道：“你同学中还有墨西哥裔吗？想办法团结他们，团结起来打回去，校园霸凌不打回去，只会被欺负的更狠。” 柜台那边的女人却喊道：“罗德，厨房需要你帮忙。” “谢谢你的小费。”男孩掉头回了厨房。 坎波斯吃完餐点，离开这家餐馆，上车拿出笔记本，记下了餐厅与罗德的名字。 他一直秉承着霍克教导，多看多听多记。 这些说不定会用上。 天色黑下来，坎波斯与爱德华通了电话，今天一无所获。 两人跟卡洛斯和加西亚换了班，返回西洛杉矶。 三天后，爱德华终于有了发现。 欧文·内斯特独自开车，来到洛杉矶金融区，进了一家会所。 爱德华等了几分钟，发现新过来的一辆丰田埃尔法上，下来四个人。 这四人的面孔，他一眼就认了出来，与布莱恩资料上的极其相似。 而且是三男一女。 爱德华赶紧给坎波斯和霍克打了电话。 会所里面，格兰特四人一起进了会客室，见到了欧文·内斯特。 后者笑着说道：“针对布莱恩那个混蛋的行动很成功，媒体上到处都是他的负面消息，他的澄清基本没有作用，最近他都不敢在柯汶纳露面。” 格兰特却很慎重：“先不要盲目乐观，布莱恩好对付，他身后那个男人才是真正的麻烦。” “对，你们上次跟我提过。”欧文一辈子都在柯汶纳生活，眼界不是特别宽广，也没把格兰特四人说过的那个家伙放在心上：“他叫什么来着？” 海莉郑重说道：“那人叫霍克·奥斯蒙，推特公司的创始人兼执行长！注意，他最擅长的不是经商，而是业务咨询！” 欧文诧异：“跟你们一样？” 格兰特说道：“我们针对他展开过一次行动，失败了。” 欧文终于认真了一些：“为什么我们如此攻击布莱恩，他们除了正规渠道的澄清，没有别的动作。” “这正是我们担心的。”奥古斯托接话道：“我们在等他下一步的动作。” 麦迪逊说道：“这人最喜欢躲藏在幕后，以阴谋诡计陷害人。” 听这四人说的如此严重，欧文有些担心：“你们什么时候来柯汶纳。” 格兰特说道：“不着急，我们先看一下霍克·奥斯蒙要做什么。” 欧文说道：“你们尽快吧，布莱恩那个混蛋的竞选办公室很快就会成立。” 一辆商务车，开进会所停车场。 后排车座上，霍克和布莱恩各自拿起一个望远镜，透过贴了特殊玻璃膜的车窗，看向会所那边。 很快，两人发现了爱德华所说的那辆丰田埃尔法。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四个人从会所里面出来，上了那辆车。 霍克看得很清楚，说道：“没错，就是他们四个。” 布莱恩前前后后看过照片多次：“绝对是他们！” 霍克拿起手机，打出去：“交叉跟踪，不要被发现。” 又有人从会所里面出来，布莱恩提醒霍克：“那个秃顶就是欧文·内斯特。” 霍克看过欧文的详细资料，一眼就认了出来：“不会错了。” 为了跟踪，除了坎波斯和爱德华，还有四辆车分散在附近的路口。 霍克没等太长时间，就有消息反馈回来。 爱德华打的电话：“老大，找到他们的老巢了，四个人在金融区的怡安中心大厦租了办公室，我们担心惊动他们，没敢打听他们在几楼。” 霍克直接吩咐：“你和坎波斯等人轮班，盯好他们的人和车。” “我明白了。”爱德华挂了电话。 霍克扣上手机，看向布莱恩：“人找到了，你那边找到合适的人手了吗？” 布莱恩想到这些天不断被那些混蛋扒掉底裤，狞笑着说道：“人和车都准备好了，成功或者失败后的撤退方案，也准备了几套。” 换成其他地方，弗格森家族可能没这么大的能量。 但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洛杉矶。 计划做的很好，却抵不上变化，爱德华和坎波斯等人连续盯了几天，那四个人却极少外出，根本没有合适的机会。 布莱恩有些着急，因为媒体上攻讦，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不是谁看着媒体每天曝光自己的丑闻，还能淡定自若。 他找到霍克，急急问道：“现在怎么办？” 霍克前后思量，换位思考，说道：“这一次，他们率先发动，我们一直未做有效的反应，他们可能在等我们下一步动作。” 他斟酌片刻：“你的竞选办公室不是要成立吗？动作搞大一点。” 第185章 先下手为强 柯汶纳，中心大街。 临街的一栋二层小楼前，扎起了彩拱门，门前的工作人员手拿着气球，不断分发给路过的行人。 小楼正门，一块澄明瓦亮的黄铜铭牌，被布莱恩亲手挂了上去。 铭牌上刻印一行字——布莱恩·弗格森竞选办公室。 挂完铭牌，布莱恩亲自拿了一些气球，来到人行道上，向行人分发。 他将一个印有“支持布莱恩”的气球递给路过的女人。 女人原本想要接，但抬头看到是布莱恩，立刻将手缩了回来：“你是不是有艾滋？” “没有，我没有！”布莱恩赶紧解释，心中更加痛恨那四个造谣的混蛋。 好在霍克提醒过他，他从口袋里掏出两份检验证书，摆在女人面前，让她看：“这是尔湾集团的医疗检测，这是加州大学医学院的检测，我没有艾滋！” 女人扫了眼，接下气球：“真没艾滋啊。” 这是个笨办法，但柯汶纳人口有限，彼此熟悉，只要一个人肯信，可能让周围十几个人相信。 布莱恩耗费一个多小时，发出去三十多个气球。 口水都快说干了。 路斜对面的教堂顶上，坐着两个男人，一直好奇的打量布莱恩。 其中一个，是欧文的亲弟弟福勒，他好奇的问道：“就这样一个傻子，还想与你竞争？” 坐在旁边欧文说道：“不要小看任何人，在柯汶纳，我们说了算，但在洛杉矶，我们没法跟弗格森家族比。” 与此同时，爱德华开着的防弹奔驰，渐渐接近了柯汶纳。 奔驰下来高速路，在进入柯汶纳的三叉路口，霍克看到了一个硕大的柑橘。 上次他过来，还没有，问爱德华：“这东西刚建造的？” 爱德华了解过：“欧文为了给自己的竞选造势，专门造了这个东西，好像柑橘是柯汶纳最大的产业。” 霍克发现这个巨大的柑橘雕像，橙色的漆面刷的很亮，在太阳下面有点反光。 别的不说，这玩意确实容易给人留下印象。 车开进中心大街，隔着很远就看到一个放飞到天上的热气球，上面写着一行字：支持布莱恩·弗格森竞选市长！ 这就是明晃晃的广告。 美式选举本身就是一场秀。 霍克这几天在考虑一个问题，如何让这场秀更加具有娱乐性。 虽然他给布莱恩想了些不同的办法，尽可能挽回声誉，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在连任两届柯汶纳市长的欧文面前，布莱恩被所谓乱搞检测艾滋病的媒体传闻和新闻攻击后，名声差了很多。 奔驰车很快停在彩拱门前，霍克开门下车，布莱恩迎上来，一把抱住了他，说道：“你来了，我就有主心骨了。” 霍克看了眼天上飘着的热气球：“这东西不错，全柯汶纳都能看到。” 布莱恩说道：“进来聊。” 两人一起进了办公楼，里面有十几个人，都是正规竞选团队成员，负责人分别是贝肯和桑德拉。 前者担任布莱恩的竞选经理。 这两人先后过来跟霍克打招呼，他们在瓦格伦事件时与霍克合作过，知道他才是关键。 现在布莱恩被人搞的名声一团糟，正常宣传发挥的作用有限，只能另辟蹊径。 突然，外面有人快步进来，低声对布莱恩说道：“老板，欧文和他的弟弟福勒来了。” 布莱恩快步往外走，刚到办公室门口，就看到了欧文的大肚子。 两人脸上堆满笑，握手寒暄。 欧文目光越过布莱恩，落在了霍克身上，不禁快速打量。 这人穿着一身分辨不出牌子的高定休闲装，手腕上戴着一块劳力士金表，手里拿着诺基亚最新款的手机正在打电话。 外貌不算多出众，气质温文尔雅。 欧文对布莱恩说道：“不介绍一下？” “这位是霍克·奥斯蒙，我的好朋友，也是推特公司的创始人和执行长。”布莱恩为两人做了介绍：“这是欧文·内斯特，柯汶纳的市长。” 霍克确认这就是要搞的目标，主动上前一步，跟他握手：“你好，市长先生。” 欧文笑着说道：“我可是听好多人说起过你。”他指了指像貌有些凶恶的弟弟：“福勒也是你们推特的用户。” 霍克冲福勒点了点头：“谢谢对推特的支持。” 门口传来响动，爱德华提着一个包，拖着一个行李箱，走了进来。 霍克对贝肯说道：“帮忙安排一下。” 贝肯赶紧过去帮忙。 欧文注意到了，试探道：“奥斯蒙先生准备在柯汶纳长住？” 霍克说道：“我特别喜欢柑橘。” “回头我让人送给你一些。”欧文目的达到，没再停留，很快告辞离开。 出来办公楼，他和福勒朝远处走去。 福勒说道：“那家伙看上去平平无奇……” “你脑袋不好使，就不要乱说话！”欧文知道弟弟有勇无谋，提醒一句：“一个平平无奇的人，能把推特发展到这种程度？长点脑子。” 他掏出手机，拨打一个号码，等那边接通，说道：“格兰特，是我，欧文，我刚刚在柯汶纳见到了霍克·奥斯蒙，他带了行李过来，明显要在这边待很久。” 另一边的格兰特问道：“他已经过去了？” 欧文说道：“不止人过来，还在帮助布莱恩消除舆论负面影响。”他催促道：“你们什么时候过来？” 格兰特那边略一沉吟：“既然霍克·奥斯蒙现身了，我们这就赶去柯汶纳，你提前准备好住处，我们拎包入住。” 欧文应道：“我给你们准备好了别墅。” 洛杉矶市中心，金融区。 格兰特四个人简单收拾过办公室，带上电脑等办公用品，又去酒店取了行李，开上那辆丰田埃尔法。 车子出了金融区，朝着高速路入口驶去。 在它前后左右不太远的地方，包括坎波斯在内，数辆车夹杂在车流中，正交叉追踪。 消息很快传到了霍克这边。 二楼的办公室里，霍克说道：“他们十几分钟后会进入高速公路。” 布莱恩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迟疑，拿起他的备用手机。 这是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 上一次，瓦格伦和雷福德的死，已经让他认识到了政争的残酷，来不得半点心慈手软。 否则，倒霉的就是己方。 布莱恩拨通一个号码：“开始行动，在高速路口追上去，搞定他们！” 霍克见他放下电话，取过来拆下信号卡，拿出剪刀剪碎，扔进办公室内的马桶，直接放水冲走，又把手机指纹擦掉，装进塑料袋里，扔给布莱恩：“处理掉。” 布莱恩点头：“我明白。” 霍克见他心神不宁，说道：“召集人手，开会吧，有些事我们必须统一思想。” 布莱恩通知贝肯：“你与桑德拉和哈伯德来二楼会议室，准备开会。” 霍克出门，叫了爱德华，让他去会议室。 另一边，临近高速路路口，丰田埃尔法速度慢了一些。 “上一次，我们的策略失败，没有搞掉霍克·奥斯蒙，还损失了贝拉·塞恩这枚棋子。”坐在车上，格兰特提前预热：“根据我们的了解，霍克这人擅长搞阴谋诡计，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但在做好防备的同时，还要彻底搞垮他。” 海莉这女人对前次的失败耿耿于怀：“让我说，最好他像瓦格伦与雷福德一样。” 那两人一个被fbi击毙，一个在拿骚被自杀，全部见了上帝。 奥古斯托说道：“我们找个好办法，一次性解决问题。” 麦迪逊想到了一个办法：“找到他的车，破坏他的刹车油管，再制造一个他必须快速赶回洛杉矶的事件。” 格兰特点头：“你们拿一个完整的计划出来。” 这辆丰田埃尔法拐上高速公路，这个时间点车辆稍微少一些，速度渐渐加快。 这条高速路建成的时间很早，设施相对陈旧，监控数量寥寥无几。 一辆西部之星卡车拖着沉重的车厢，这时也上了高速公路，直追前面的丰田埃尔法。 开车的司机是个非法移民，在危地马拉开过多年大巴，拥有丰富的驾驶经验。 这辆重卡在他的操作下，速度飙飞。 很快，前方出现了一辆丰田埃尔法。 前方两辆车减速，丰田埃尔法离开快速车道，来到了空旷的最外侧车道。 西部之星的司机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呼啸着朝埃尔法冲去。 埃尔法上，四个人还在讨论如何搞掉霍克·奥斯蒙。 海莉·菲尔德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霍克非常重视推特的运营总监卡洛琳·琼斯，这女人据说也参与了瓦格伦事件，我们可以帮卡洛琳制造一场车祸，让她……” 话还没说完，巨大的撞击从后面传来，坐在后排忘记系安全带的海莉·菲尔德，直接被甩飞了出去，人翻滚着从半空中落下，啪叽落在了坚硬的路面上。 西部之星重卡从特定的角度撞上了丰田埃尔法，埃尔法跟纸糊的没有区别，车辆a/b/c柱全部变形，车子翻滚出了路面，还有一个人变成了空中飞人。 这辆车就像被压坏的纸盒，碰撞翻滚下完全变形。 还在车上的三个人，个个头破血流，没了知觉。 西部之星又往前开了一段才停下。 路边，一辆在加州很常见的福特轿车车门打开。 西部之星的司机跳下车，钻进了福特里面。 这辆车风驰电掣一般开走，从前方拐下高速路，在一个高架桥下的仓库里换了车，拉着司机一路往南走，从丘拉维斯塔出了加州，进入蒂华纳。 开车的人取了尾款现金，送上早已准备好的机票，一直等到司机乘坐的前往阿根廷的航班起飞，这才搭乘另一个航班，去日韩度假旅游。 第186章 比谁更烂 高速路现场堵成一锅粥，坎波斯开着的车，就夹杂在其中，他跟很多人一样，下车来到路边避险，同时观察那边的情况。 甩出车的那个女人，脑袋下面流出来红白物体。 坎波斯不用多看，也知道这人没救了。 他之前听爱德华提过，这女人如何陷害自家老板。 “死有余辜！”坎波斯的同情心不会留给这种烂货。 这边堵的越发利害，更多人从车上下来，躲到路边避险看热闹。 有些大胆的，还去那辆变形严重的车子附近查看状况。 随身带着摄像头手机的人，纷纷掏出手机拍照。 坎波斯混在人群里面，也拿出手机，近距离对着女人和变形的车辆，拍了几张照片。 他看得清楚，车里的三个人同样受创严重，能不能活下来，要看上帝是否会降临人间。 坎波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掏出手机拨打了霍克的号码。 柯汶纳，中心大街。 二楼的办公室里，霍克的备用手机响起，坎波斯打来的电话。 他来到窗边，按下接听键。 坎波斯犹如朋友间说八卦：“我刚刚目睹了一场车祸，非常惨烈，一辆西部之星撞了一辆丰田埃尔法，一个女的从埃尔法里飞出来，摔在了马路上，脑浆都出来了。埃尔法被撞飞出了高速路，压缩的像一块大铁饼，车里的三个人恐怕很难……愿上帝保佑他们。” 霍克听得懂，说道：“这么惨烈的车祸，愿上帝保佑。” 坎波斯又说道：“有巡逻警车过来了，我再过去看看热闹。” “好。”霍克挂断了电话。 布莱恩立刻问道：“什么情况？” 霍克说道：“行动成功，车辆严重损毁，一死三重伤，重伤者情况很不乐观。“ 听到这些话，布莱恩笑了起来：“很好！很好！” 他过来跟霍克碰拳：“兄弟，我们两个联手，谁能阻挡？” 霍克考虑的更多：“格兰特团队受创，欧文·内斯特力量受损，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时间段，扭转目前的局面。” 布莱恩连连点头：“欧文虽然有些办法，但在这方面不是我们的对手。” “去开会。”霍克出办公室，进了会议室。 布莱恩一直跟在他后面。 贝肯、桑德拉和爱德华三人已经等在会议室内。 霍克当仁不让，坐在了会议桌前端，直接问道：“说说现在的情况。” 贝肯打开面前的笔记本，说道：“欧文·内斯特之前连续担任两届市长，基本盘是柑橘种植园的园主和相关加工企业的企业主，但他的口碑并不是很好，第二个任期内所做的承诺，大都没有实现。” 霍克并不意外，不会画饼的政客，不是合格的政客。 选举时画出来的大饼，又有几个人能做出来？ 贝肯继续说道：“柯汶纳除了中心大街的道路，其他分叉路都年久失修，路灯等设施损毁严重，欧文承诺过改善，始终没有付之行动。” 他看了眼笔记本：“还有宽带问题，柯汶纳距离洛杉矶市区不远，东部房价相对便宜，吸引了不少在市区和金融区工作的年轻人购房或者租住，但柯汶纳的宽带仍然以拨号为主，欧文承诺过的光纤入户，只停留在竞选口号上。” 霍克看向布莱恩：“你们在这方面做了文章？” “是的。”布莱恩详细说道：“我不是空喊口号，上个月我拉来了一家路政公司，对道路状况进行考察，说动at&t洛杉矶分公司，前来宣传拉光纤等事宜，欧文的基本盘都是柯汶纳的老旧势力，这一块我很难抢过来，柯汶纳这些年新迁过来的基层工人和新住户们，则是我争取的重点。” 他进一步说道：“这些人迫切改善柯汶纳的居住与人文环境，象党的守旧与驴党的所谓自由，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表现在柯汶纳这个地方，驴党占据市政多年，已经成为守旧派的代名词。” 霍克当然明白这些，所谓的保守与自由，也是分时间与地点的。 贝肯说道：“原本通过我们的前期运作，支持率还可以，声势上也能追得上欧文，但这一周来，老板的负面新闻接连曝出，尤其艾滋病的传闻，影响非常大，现在我们全面处于劣势。” 布莱恩看向霍克：“现在最大的障碍没有了，你也过来了，我们需要你来扭转舆论形势。” 霍克斟酌片刻，说道：“舆论方面，媒体上你已经做了澄清，效果只能说一般，柯汶纳这边你继续努力。” 布莱恩说道：“我的恐艾症全是你搞出来的，艾滋传言起来容易，澄清太难。” 霍克已经有办法了：“去追求一个好莱坞以洁身自好出名的女明星，让她做你的朋友，高调公开示爱同居，然后让她接受采访。” 贝肯应道：“这是个好办法。” 爱德华掏出了他的小本子，一副热心肠：“我可以推荐一位，莎拉·帕克。” 这女人在三月份摔了一跤，已经流产了，不符合救世主的需求，彻底成了鸡肋。 布莱恩冲爱德华竖起根中指，说道：“我觉得詹妮弗·安妮斯顿不错，她刚刚离婚，在圈内名声相对也好，影响力还大。” 霍克说道：“对付好莱坞女星，你比我有办法。” 布莱恩点点头，心中列出了几个人选，除了詹妮弗·安妮斯顿外，还有妮可·基德曼、詹妮弗·康纳利和卡梅隆·迪亚兹等人。 他低声吩咐桑德拉几句，让她去收集这些女星的资料。 霍克继续说道：“还有舆论口碑，目前布莱恩因为艾滋传闻，在柯汶纳处于劣势，即便上述措施做到位，短时间也很难扭转，坏印象留下了，想消除掉需要耗费千百倍的时间与精力。” 他起身来到白板前，写下欧文·内斯特的名字：“所以，下一阶段的主要工作，是让他名声变得比布莱恩更差！” 布莱恩一听就明白：“我跟他比烂吗？” “确切来说没错。”霍克继续在白板上写，同时说道：“目前的情况，我们的博弈逻辑，是在让更多人支持布莱恩之外，还要让更少的人支持欧文！” 为了达到目的，接下来，攻讦、抹黑和造谣等等，这些都是必要的手段。 爱德华跟随霍克一年多了，说道：“让欧文的名声变得更烂。” 这不算多么新奇的选举手段，从水门事件开始，公众对此早就有了足够的认知。 布莱恩说出一个现实：“从小镇到城市，再到州再到全国，选举已不再是单纯的民主程序，而沦为一个屁股、立场与金钱的游戏。” 他问霍克：“你找到突破口了吗？” 霍克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从高速路拐下来，进入柯汶纳的三叉路口，那颗巨大的柑橘雕塑，是欧文弄出来的？” “没错，是他。”布莱恩详细说道：“他的支持者集中在柑橘产业链上端，为了这次选举宣传，他以自掏腰包造了那个丑陋的雕塑出来，号称是柯汶纳的新地标。” 霍克微微点头：“之前我过来，发现那颗柑橘油漆刷的很亮，有些反射光线，你找个合适的人，晚上开车……不，骑摩托车，直接撞上去，以柑橘反射光线和危害公共安全为由，起诉欧文·内斯特，布莱恩你是律师，什么罪名合适你自己找。” 这话听在耳朵里，布莱恩眼睛都亮了起来：“让欧文自得的杰作，变成他被人嘲笑的败笔，这能有效打击他的声望！” 爱德华举起手，插话道：“这人让我来找吧。” 霍克和布莱恩都看了过去。 “我有个兄弟，好不容易离开康普顿，现在没有工作，也很缺钱。”爱德华专门说道：“他身家清白，从没有加入任何帮派，也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霍克问道：“一个像你一样的人？” 爱德华连忙纠正：“不，不，老大，他可不像我这么有魅力，轻易就能吸引到女士关注。” 布莱恩应道：“可以，人手你去找，费用的话你去找哈伯德领一笔现金。” 一直沉默寡言的哈伯德对救世主说道：“散会后你直接来财务室找我。” 为了参与这次竞选，布莱恩方面筹集了不少竞选资金。 竞选财政法规定，竞选人不用公开筹集资金的用途。 “单单这一点远远不够。”霍克不会低估对手，他从坎波斯那里得到一些资料：“我听说欧文的儿子普拉特目前就读于东部中学，是学校橄榄球队的四分卫，经常霸凌其他同学，尤其少数族裔。” 布莱恩的目标一直集中在欧文本人身上，对于他未成年的儿子并未关注：“这一点我不太清楚。” 霍克说道：“查一下，了解到应该不难，但要注意，不能惊动欧文那边的人。” 桑德拉主动请缨：“这件事交给我吧。” 霍克点头：“可以。” 布莱恩说道：“要在普拉特身上做文章吗？” “没错。”霍克强调道：“参与竞选的不是个人，而是一个团体，团体中包括他们的家人，而家人往往是一个突破口。” 他继续说道：“还有一点，针对欧文本人，你是受到花边八卦拖累，我们可以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他。” 第187章 全面反击 会议结束，其他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霍克叫上布莱恩，回到办公室，说道：“你在下面拼死拼活，应该向上面申请一定的资源支持。” 布莱恩问道：“哪方面的资源？” 霍克直接说道：“象党这边肯定有提供服务的老鸨或者中介经纪，找一个的合适人选，pd来一次钓鱼行动，搞一份帐本或者客户名单出来，让他们指控欧文·内斯特非法招妓，虐待女人等等。” 造谣抹黑之类的，不止格兰特他们会，霍克同样擅长：“你尚未成婚，但欧文有老婆孩子，对他的杀伤力更大。” 布莱恩说道：“用他们对付我的办法，来对付他们，好主意，我这就去联系。” 霍克问道：“能找到合适的人？” “只要有钱，人不是问题。”布莱恩还没有忘记霍克：“我们在媒体上的力量不如蓝党，到时候还要靠你。” 霍克想了想，说道：“福克斯电视台那边，上《王牌新闻》没问题，推特方面采用了新算法，能把新闻推到该看到的人面前。” 布莱恩听懂了：“柯汶纳周边的用户们。” 霍克说道：“好了，抓紧去做。” 布莱恩也离开了办公楼。 跟上次一样，霍克纵览全局，调度指挥。 随着格兰特团队遭遇重创，欧文·内斯特那边会有一个短暂的空白期，他打算趁这段时间，掌握绝对优势。 霍克想到了海莉·菲尔德对他用的手段，如果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同样可以用在欧文·内斯特身上。 格兰特团队先对他用了暴烈的手段，如今他和布莱恩以更加狂暴的方式回击。 后面很难说会发生什么。 霍克打开爱德华带来的行李箱，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枪支，放在了办公室的柜子里。 ………… 洛杉矶通往柯汶纳的高速路。 坎波斯上了车，按照警方的疏导，开着车缓慢往前走。 从车祸发生处经过，他转头看了眼，路边躺在救护担架上的人，已经拉上了裹尸袋拉链。 躺在路外的丰田埃尔法残骸上，一个救援小组正在用工具拆卸车门，救助里面的人。 附近有医护人员跑到车边，拿了裹尸袋下来。 很明显，死的不止那个女人。 前方车流动起来，坎波斯加快车速，越走越远。 车祸处路边，来pd的蒙巴特警长正指挥手下勘测现场。 有人过来报告：“警长，没有找到西部之星卡车的司机，车子牌照是假的，车架号与发动机号全都是假的，这不是加州的车辆，我让人仔细查过，暂时找不到来源。” “我知道了。”蒙巴特又问道：“车上找到痕迹了吗？” 这人摇头：“没有，没有指纹，没有可用鞋印，没有生物样本，暂时毫无头绪。” 蒙巴特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类案子，不用仔细想也知道，案子后面的事肯定很麻烦。 他迅速做出决定，该走的程序都走一遍，然后把案子挂起来，谁想查尽管去查。 另一位手下送来死者的手机，上面有个今天拨打的手机号。 蒙巴特戴上手套，接过手机，拨打那个电话。 对面响了几下，电话被人接通。 一个男人的声音：“格兰特，你们还没到吗？” “我pd的杰瑞·蒙巴特警长，手机主人乘坐的车辆出了严重车祸……”蒙巴特将这边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问道：“请问你是？” 那边的人说道：“我是柯汶纳的市长欧文·内斯特。” 蒙巴特说道：“如果可以，请帮忙通知一下手机主人的家属。” 柯汶纳，市政厅。 办公室里，欧文放下手机，一时间不知所措。 弟弟福勒凑过来，问道：“怎么了？他们不来了吗？” 欧文说道：“格兰特四人乘坐的车辆，半路遭遇车祸，车辆和人员受损极其严重，他们来不了了。” 福勒皱眉问道：“怎么会发生车祸？” 欧文看向布莱恩选举办公室所在的方向：“这么巧的吗？还是说，这些大资本家族的人，做事都如此不讲规矩？” 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戴黑框眼镜的中年人阿诺德，提醒道：“我们需要立刻把消息通知萨克拉门托那边，让他们派遣专人过来处理后续事宜。” 欧文说道：“我打电话。” 他看向弟弟福勒：“把老兄弟们都动员起来，做好防备。” 福勒刚要走。 欧文又喊住他：“明天开始，你接送普拉特上学放学，让他在学校里低调一点，还有一年多就要上大学，我已经想办法弄推荐信了。” 福勒点点头，急匆匆的离开了办公室。 欧文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拿起手机往萨克拉门托打电话。 ………… 洛杉矶市区，南部公园。 凯迪拉克开进停车场，爱德华下车步行进入公园，来到约定的人工湖旁边。 斜对面的石桌前，有人冲他招手：“救世主，这边。” 爱德华快步走了过去，跟另外一个几乎同年龄的老黑拥抱了一下，说道：“迈克尔，你终于肯离开康普顿了。” “我母亲病逝了。”迈克尔摸了摸大光头：“康普顿已经没有任何让我留恋的。” 爱德华说道：“抱歉……” 迈克尔摇了摇头：“没关系。”他换了个话题：“前几天，我见到了怀特，听他说你混的还不错。” 怀特就是大丑，爱德华笑了笑：“主要跟对了人，在一家公司混了点股份。” 迈克尔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他：“伙计，你要变富翁了？可要拉我一把。” 爱德华说道：“富翁谈不上，不过我这边有份工作，能帮你摆脱目前困境。” “什么工作？”在康普顿的时候，爱德华没少帮他，迈克尔很相信他：“太复杂的我做不了。” “是这样的，跟人打一场诉讼案，律师什么的，我这边会帮你准备好。”爱德华简单的将这份特殊工作的内容说了一遍。 迈克尔有点犹豫：“骑摩托车去撞一个柑橘雕塑？然后起诉建造雕像的人？” 他问道：“救世主，你不会加入黑帮了吧？” 爱德华说道：“我做的是正事，这是一场选举的一部分，是正当工作！” 迈克尔有点迟疑。 爱德华又说道：“这边会转给你一辆摩托车，1万美元现金，期间产生的费用不用你管，获得的赔偿全部归你所有。” 他拍了拍迈克尔肩膀：“康普顿贫穷黑暗，外面的社会同样残酷，对我们这些黑人尤其如此，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能加入帮派或者去当流浪汉。伙计，你长得没有特色，不能像大丑他们那样，凭借天生技艺混口饭吃……” 迈克尔点点头：“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我的兄弟。” “你是个机灵的好伙计。”爱德华叮嘱道：“这件事不止要机灵，还要做好应对预案，接下来我对你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 迈克尔有信心：“我们可是冲出康普顿的人！” ………… 柯汶纳，中心大街。 天色黑下来时，去调查欧文儿子的桑德拉，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她立刻来到办公室见霍克，说道：“我悄悄找东部中学柯汶纳以外一些人聊了情况。” 霍克点头：“详细说说吧。” 桑德拉说道：“从八年级开始，欧文的儿子，也就是普拉特·内斯特就入选了东部中学的橄榄球校队，最开始时做外接手，后来改打四分卫，东部中学本身是支弱队，普拉特橄榄球水平一般，但跟影视剧中很多白人四分卫一样，擅长校园霸凌。” 霍克接话道：“艺术来源于生活。” “普拉特从小身材强壮，在小学时就经常霸凌同学，这一习惯也带到了中学。”桑德拉想到了读书时的经历，她曾经被啦啦队的人霸凌过：“在美利坚，校园霸凌太常见了，甚至成为了校园文化的一部分。” 她抱怨一句，赶紧回到正题：“升中学的时候，普拉特因为霸凌，曾经被两所私人中学面试拒收，最后只能选本地的东部中学，但他没有任何收敛，欧文没少被叫去学校，不过他是市长，学校和校长都会给面子，很多事情不了了之。” 霍克问道：“这助长了普拉特的气焰？” “没错，这让普拉特更加肆无忌惮。”桑德拉回想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这人有点脑子，他从不霸凌家庭条件还可以的白人同学，霸凌目标绝大多数都是少数族裔，主要以墨西哥裔为主。” 柯汶纳属于洛杉矶的一部分，情况与洛杉矶市区类似，墨西哥裔数量很多。 霍克确认道：“这点能够确定吗？” “可以！”桑德拉经过实地调查：“就在几天前，普拉特还纠集他的同伙，打了一位墨西哥裔同学。” 霍克知道这件事，坎波斯给他的材料里面有，他称赞道：“你做的非常好，这些都很有用。” 桑德拉笑了笑：“应该的。” 办公室门这时从外面打开，布莱恩回来了。 桑德拉打了招呼，主动告辞离开。 霍克问道：“你这边怎么样了？” “我们上一次可是立下赫赫战功，他们不给奖励，以后下面谁还会认真做事？”布莱恩说道：“搞定了，你说什么时候发动，我们就什么时候发动。” 霍克说道：“爱德华那边找到了人，由他那边开始。” 第188章 漫长的一夜 夜幕下，柯汶纳渐渐安静下来。 三叉路口的一辆车上，霍克看向那个巨大的柑橘雕塑。 旁边的位置上，布莱恩拿起一台摄像机，镜头对准那边，问道：“人还没到吗？” 霍克看了眼手表：“再过两分钟开机。” 布莱恩点头，又问道：“这个角度和手法可以？” “你这里只是备选，不一定能用上。”霍克指了指车前面：“救世主这方面比你更专业，他已经准备好了。” 远处有灯光亮起，布莱恩看了下时间，打开了摄像机。 一辆摩托车，从远处疾驰而来，方向正冲着巨大的柑橘雕塑。 灯光照在光滑的橙色外皮上，多少有些反光，开车的迈克尔不自觉眯起了眼睛。 他仿佛受到反光的影响，摩托车没有转弯，径直冲了过去。 随着摩托车震动，迈克尔冲上路肩石，撞开花艺篱笆，摩托车车轮在刚浇过水的草坪上打滑，扑通一下摔了车，人也擦着草皮滑了出去。 眼瞅着就要与柑橘雕塑擦身而过，白白浪费这一摔。 冲出康普顿的人材，连忙伸直了手臂，想要去抓柑橘雕塑，仿佛在抓救命稻草。 手臂碰撞在雕塑上面，响起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迈克尔发出了一声惨叫，手臂骨折了。 布莱恩通过摄像机镜头，借助那边的灯光，看得一清二楚，眼见老黑如此拼，说道：“这伙计很敬业，手臂好像骨折了，回头让救世主告诉他，会给他加钱！” 霍克说道：“救世主找来的都是人才啊！” “真的是人才！”布莱恩别的不说，钱方面很慷慨：“报酬翻倍！” 另一边，爱德华见到老伙计摔的很重，连忙对副驾驶上的弗兰克说道：“赶紧打911！” 弗兰克原本是来看热闹的，边掏手机边问道：“你们还为我设计了戏份？要支付给我报酬。” 说话间，他已经拨通了911。 没过多久，有巡逻警车开了过来，处理这次事故。 随后，救护车也赶了过来。 爱德华戴上福克斯11频道的记者证，拿着相机上前拍照，记录下现场所有对迈克尔有利的情况。 因为有人买单，迈克尔很快上了救护车，被送去了医院。 他左上臂骨折，需要动手术。 爱德华又充当了迈克尔的亲属，去为他支付医疗费。 趁着病房里没人，他说道：“报酬翻倍。” 迈克尔听到这句话，手臂立马不疼了：“两万美元？” 爱德华低声说道：“钱在我手里，等事情平息。” “明白。”救世主的老板慷慨大方，迈克尔也精神抖擞，仿佛没有受伤：“尽管让记者来采访我吧！” 爱德华说道：“安心养伤。” 除了支付医疗费用，爱德华还通过医院聘请了一位专业女护工，24小时照顾迈克尔。 爱德华下了医疗楼，上了防弹奔驰的驾驶位，问道：“老大，去哪里？” 弗兰克自动接话：“下一步肯定是去福克斯电视中心。” 霍克正在用笔记本电脑拷贝拍摄的视频和照片：“听他的。” 弗兰克指了下前面，发号施令：“开车！” 爱德华边开车边问道：“律师明天过来吗？” “你们坑骗他们的钱，别忘了有我的一份。”弗兰克插话道：“我帮忙打了911！” 霍克说道：“有钱你也要给前妻们。” 弗兰克说道：“你们给我现金。” “哎，老混蛋，我今天看到了萨尔玛·海耶克的推特。”爱德华故意说道：“你猜她发了什么内容。” 弗兰克呵呵冷笑：“她拿着皮鞭，在抽种棉花的你。” 爱德华怒了，加重语气说道：“萨尔玛公开了她的新恋情，她的新男朋友叫弗朗索瓦-亨利·皮诺，法国ppr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古驰、圣罗兰、巴黎世家和布里奥尼，全是ppr旗下的品牌，他比你年轻，比你有钱……你又一次被抛弃了！” 弗兰克不说话了。 霍克落井下石：“将来你可以出一本回忆录，我的前妻和前女友系列。对了，你不能有财产，回忆录受益人可以写我，我不介意帮你背负这份沉重的负担。” 弗兰克说道：“为什么我会认识你们这两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奔驰车来到福克斯电视中心，霍克拿了存储盘，独自上楼来到11频道，在《王牌新闻》节目组，找到了梅根·泰勒。 进了办公室，梅根双臂环抱，看着霍克：“我还以为你失踪了。” 霍克说道：“最近遇到一些事，有人陷害我。” 他将贝拉·塞恩的事简单说了几句。 “你的公司刚有点起色，就遭遇了这种烂事。”梅根叹了口气：“只差一点，你就完蛋了。” 霍克把存储盘递给梅根：“我找到了幕后凶手的根脚，正在酝酿反击，你先看一下。” 梅根没有废话，存储盘接到电脑上，打开了视频，发现一个人骑着摩托车，冲上了路肩石，摔在了草坪上，胳膊还撞在了那个有反光的柑橘雕塑上。 霍克来到她身后，双手扶住椅子：“这人已经送去医院急救。” 梅根与以前的习惯一样，视频播放第二遍，时不时暂停。 很快，她把视频停在了摩托车冲向柑橘雕塑，又出现反光的画面上，问道：“跟这个雕塑有关？” 霍克说道：“竖立雕塑的人。” 梅根的新闻脑转的奇快无比：“雕塑手续是否齐全，有没有经过安全论证，夜晚反射灯光，危及公共安全，最终导致人受伤。” 她指着屏幕：“出现这种情况的主要原因，在于这个雕塑。” 霍克点头，与梅根合作新闻，省心省力。 “上面还有一些照片，能作为素材。”霍克提醒道：“受害人胳膊骨折的伤口，摩托车损坏，夜晚柑橘雕塑照片特写，还有白天拍摄的柑橘雕塑对比照。” 梅根打开照片，仔细看了一遍，直接说道：“新闻交给我了。” “好，这些视频和照片送给你了。”霍克准备走。 梅根却一把抓住了他，站起来脱掉外套：“你还想不想让这些上新闻。” 霍克一听就明白，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宽敞的办公桌上。 在《王牌新闻》播出之前，霍克离开11频道，下楼回到车上。 弗兰克抽了抽鼻子：“一股香水味，还有跟女人办事后的味道。” 霍克诧异：“这你都能闻得出来？” 弗兰克瞬间逼王上线：“别忘了，我玩过的好莱坞女星，比你见过的多。” 霍克自动忽略这句话，掏出手机给埃里克·伊森打电话：“是我，有时间吗？出来见个面，有事找你帮忙。” 十几分钟后，两边在世纪城的一家清吧碰面。 霍克直接说道：“我这边有一份工作，需要一个三十五岁以上的墨西哥裔男演员，还有一个二十岁以下的墨西哥裔青年演员，做事靠谱一些，真实父子最好，报酬丰厚。” 布莱恩的竞选资金充足，霍克比划了个手势：“两个人，最少能拿到五万美元，后续还有看完成情况的现金奖励。” 埃里克想了想，说道：“我委托经纪人找一下。” 霍克说道：“尽快。” “我现在就去。”埃里克急匆匆的走了。 霍克又给桑德拉打了电话，让她找人咨询东部中学的转学插班手续。 ………… 柯汶纳，市政厅。 一辆雷克萨斯停在正门前，欧文吩咐司机一句，从车上下来，急匆匆的进门。 大厅里，戴着眼镜的阿诺德一直在等他，迎上前问道：“什么情况了？” 欧文说道：“情况不乐观，那四个人不能为我们提供任何助力。” 阿诺德推了下眼镜，说道：“现在情况可能进一步恶化了。” “又发生了什么？”欧文立刻问道。 阿诺德说道：“福克斯电视台的《王牌新闻》，我让人录了下来。” 两人进了一间会议室，一名助理过来，打开了录像机和电视机。 很快，福克斯11频道的《王牌新闻》节目播放，电视画面上出现了欧文出资建造的那座柑橘雕塑。 有人骑着摩托车撞在雕塑上受伤，新闻将问题归咎于雕塑的反光上面，认为雕塑反光刺眼，以及占据原本柔软的草坪，才导致了这次车祸和人员受伤。 “分明是这人驾驶有问题，关雕塑什么事！”或许是内心的愁绪上头，欧文本就有些秃的头顶上，几根发丝缓缓飘落。 阿诺德说道：“道理确实如此，但媒体有意引导，福克斯11频道偏向于他们，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欧文来回走了两圈，说道：“这样，打听一下，这人被送去哪家医院，你亲自跑一趟，给他一笔钱，让他签一份协议，闭上嘴巴。” 阿诺德也认为事情不能拖，需要赶紧处理，拿起公文包：“我已经打听到了，现在就过去。” 他出门，开车赶去医院，却被告知病人吃了安眠药和止痛药，正在睡觉休息。 阿诺德无奈，跟欧文打了个电话，只能第二天再来。 但这是漫长的一夜。 西洛杉矶，诺德斯特姆。 几辆轿车缓缓驶来，停在一栋别墅附近。 带队的朱利安拿起对讲机，说道：“听我指挥统一行动。” 今晚，他们得到线人举报，有人在这边从事x交易。 对付这种违法行动pd虽然不像fbi那样积极钓鱼，但同样在职责范围之内。 第189章 名声臭了 别墅里灯火通明，两个男人pd的看押下，快速穿上了衣服。 另外一边，女警们控制住了四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包括朱利安在内，所pd全程佩戴最新装备的执法记录仪。 四个女人中年龄最大的那个，见到朱利安靠近，转头看向她的房间，眨了眨眼睛。 朱利安等人立即针对别墅展开搜查。 现金、叶子和游戏用品，找出来一大堆。 执法记录仪全都拍了下来。 随后，朱利安在老鸨瑟琳娜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个帐本。 上面写着很多客户名字与交易方式，几个大客户则设立单页记录，每个下面都有交易记录。 其中第一位，写着欧文·内斯特的名字，后面有联系方式与工作或者住址。 而他的总交易金额超过了两万美元！ 顺利拿到想要的东西，朱利安等到搜查完毕，然后一声令下pd押着一干嫌疑人返回了警局。 讯问立即展开，那些从事交易的女人，尤其是老鸨，说了一大堆。 到了凌晨两点，朱利安这边收获非常大。 嫌疑人分开羁押，一行人开了个碰头会。 朱利安拿出账本：“这次案件涉及人员众多，我们的原则是抓大放小，重点放在账本记录的大客户上面。” 他看了眼时间：“明天上班立即去办理强制传唤手续，传唤一干嫌疑人。” 下属们纷纷应道：“是。” 朱利安一挥手：“都去休息吧。” 其他人陆续离开。 朱利安掏出一个手机，对着账本拍了些照片，随即擦掉手机上的指纹，装进一个证物袋里面。 然后，他亲自出门，去给一帮伙计们买宵夜。 回来的时候，装手机的证物袋包裹着垃圾，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一个流浪汉从附近经过，翻找着垃圾箱，拿到了这些东西，消失在夜色中。 ………… 柯汶纳，凌晨时分。 因为通下水道，霍克耗费了些体力，临时睡在了办公室的休息套间里面。 突然，他被脚步声惊醒，立刻从掏出枪来。 房门从外面敲响，布莱恩声音传过来：“是我，有事。” “进来吧。”霍克收起枪。 布莱恩推开门，正好看到霍克将手枪放在床头柜上，说道：“伙计，你一定要控制好，别把我当敌人打了。” 霍克故意说道：“放心，顶多把老弟打爆。” 布莱恩说起正事：“朱利安那边搞定了，人证物证俱全，明天上午依法传唤欧文·内斯特。” “很好！”霍克拿起手机，电话打了出去：“明天清晨，派人来柯汶纳，盯着欧文，有大新闻发生，拍完之后交给推特。” 另一边的坎波斯应道：“明白。” 霍克挂掉电话，对布莱恩说道：“找几个人，按照计划的那样，pd带走欧文，去散布谣言。” 布莱恩笑容狰狞：“人已经准备好了，我保证让他的名声比我还差！” 不就是比烂吗？ 有霍克这个混球在，布莱恩相信自己的道德水准，一定会比欧文高出一大截。 他又问道：“学校那边呢？” 霍克说道：“正在寻找合适的人选，洛杉矶演员基数足够大，找到不难，我们假戏要真做。” 他策划的这些事，每一件都要真实发生：“一对墨西哥裔父子，搬来柯汶纳租住，儿子转学到了东部中学，转校生再加少数族裔身份，经常成为校园霸凌的目标……” 布莱恩问道：“为什么要选演员？” “想想好莱坞的现状，他们经历的人或者事，比同龄人更多更复杂。”霍克简单解释道：“他们也更加会表演。” 布莱恩说道：“转学手续交给我，我委托人去办理。” 霍克说道：“你再找两个人进入东部中学，我需要旁观者和拍摄者。” 布莱恩点头：“没问题。” 翌日一早，医院那边尚未查房，布莱恩所在的律所派出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律师，带着助手进了迈克尔所在的病房，与他签订了一份代理协议，就此次事故与受伤，寻求赔偿。 随后，来自福克斯11频道的记者，对迈克尔进行了采访。 迈克尔面对镜头，说道：“我当时驾驶着摩托车正常行驶，到了临近柯汶纳的三叉路口，前面突然反光，导致我看不清楚道路，车子冲上了路肩石，我又撞在了那个坚硬的反光物体上，导致手臂骨折。” 所有的错，都是那个柑橘雕塑的错。 记者又采访了迈克尔的代理律师。 这位律师非常严肃的说道：“我们已经掌握了雕塑建造者的具体信息，会依法对其提出赔偿要求。” 昨晚曾经来医院找迈克尔的阿诺德，此时没有出现。 因为他没有时间与精力。 柯汶纳市政厅，上午刚刚上班，两辆隶属pd的车辆停在了正门前。 由朱利安带队的六位警员，出示过警徽之后，进入了市政厅，找上了市长欧文·内斯特。 欧文听过他们自我介绍，相当诧异：“你们来自西部分局？我这边不属于你们管辖。” 朱利安出示强制传唤手续：“市长先生，我们依法请你前往西部分局询问，你牵扯到了一桩刑事案件当中，还请你配合。” 办公室门嘭的一声被人推开，福勒带着几个老兄弟，闯了进来。 包括朱利安在内，六位警员手全都放在腰间的枪上。 欧文喝道：“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现在！” 福勒想说话，阿诺德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拉着他往外走，低声说道：“你想做什么？想害死你哥哥吗？” 这些人缓缓退了出去。 朱利安一脸严肃：“市长先生，这是合法强制传唤，如果你不肯配合，我们只能按规定去做了。” 欧文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带路吧。” 两名警员来到他身后，朱利安头前带路，其他人隐隐围着欧文，一起出了办公室。 欧文看到阿诺德，说道：“通知律师。” 阿诺德点点头，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一行人出了市政厅，突然有闪光灯亮起，明显有记者在拍照。 欧文转过头，发现了一个举着相机的女记者。 另外一侧，还有举着摄像机的男记者。 市政厅门口，因为了停了警车的关系，聚集了十多个看热闹的市民。 柯汶纳是个小地方，有点事情能惊动半个城镇的人。 这些市民发现，欧文市长被五名全副武装的pd警员押着，从市政厅里面出来了。 “发生了什么？”有人好奇的问道。 旁边的人不了解内情：“看起来好像被抓捕。” 五名警员隐隐包围着欧文前行，情况一看就不太对。 等到欧文被请上警车，周围看热闹的人更多了，足有三十多个。 警车陆续驶离。 记者开车追了上去，到西部分局继续拍照。 人群中突然有人说道：“我表哥在帕克中心工作，刚刚我找他打听了一下，好像欧文市长是因为嫖娼被带走。” 另外一人也说道：“没错，是与妓女有关，我姑妈在911报警中心，昨晚下班回来，就跟我们讨论过这件事。” 这样的八卦传播速度快的惊人，何况欧文确实pd带走了。 最开始，周围的人还在讨论欧文市长与妓女的话题。 等传到人群外围，已经变成了欧文市长强健妓女。 这些人离开后，柯汶纳诞生的新的留言，欧文市长强健十几个雏鸡。 还没到中午，欧文与人妖不得不说的故事出现了。 …………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 编辑室内，萨莎亲自动手，将刚收到的欧文pd押上警车的照片、昨pd行动的视频和老鸨瑟琳娜的照片履历，以及账本笔记中关于欧文部分的照片等等，全部编辑成一条新闻，用一个虚拟身份注册的账号，发出了推文。 然后发布了出去。 萨莎拿起电话，打给卡洛琳：“发出去了。” 运营部的办公室里，咩小姐打开后台，找到了相应的新闻，以更高的权限进行操作，保证新闻能第一时间出现在该出现的人面前。 做完这些，她同样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等到那边接通，换成粉嫩装束的咩小姐，笑得仿佛小母羊：“老板，发出去了。” 霍克说道：“我知道了，持续跟进。” ………… 位于柯汶纳一家柑橘以及相关加工品销售公司的办公室里。 趁着中午休息，文员们暂时放下工作，在网上冲浪。 科尔特登陆自己的推特，忽然发现新闻栏目中有一条标红新闻，欧文市长常年嫖娼的标题，立刻吸引了他的关注。 他点开标题，网页刷了出来。 从最开始的警方打击卖淫集团，到搜查出证据，再到账目上关于欧文市长记录，加上今天发生在柯汶纳市政厅前的一切，这些无一不证明，拥有幸福家庭的欧文市长，比他的竞争者玩得还要花。 科尔特立刻转发了这条新闻。 他对周围的同事说道：“柯汶纳发生大新闻了，快看推特上面。” “我正在看。”左手边的同事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瓜。 右边的人问道：“什么大新闻？” 科尔特说道：“关于欧文市长的。” 这人打开推特，同时问道：“这人不是pd带走了吗？” 科尔特说道：“有人在推特上曝光了一系列证据。” 没过五分钟，这边办公室里，几乎所有坐在电脑前的人，都兴致勃勃的吃起了欧文·内斯特的瓜。 柯汶纳的市民，今天几乎没人谈论其他话题，所有人都在讨论欧文·内斯特。 这件事比起布莱恩·弗格森只有一个收费单据的传闻，可要劲爆太多了。 布莱恩没有结婚，单身汉一个。 欧文·内斯特pd带走，还曝出一系列“切实”证据，本身还有一个幸福家庭。 对于霍克来说，让欧文·内斯特臭大街，比扭转布莱恩这个恐艾症患者的声誉，容易太多了。 第190章 越传越夸张 在外面吃完午饭，霍克和布莱恩回到办公楼。 那些竞选团队从事正常工作的职员们，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上帝保佑，我们获胜的希望大增。”有个女孩八卦道：“欧文·内斯特据说因为强奸罪，pd抓走了。” 一个中年人接话道：“我出去买咖啡时，听咖啡店里的说，欧文强健了十个人妖。” 坐着的女人说道：“欧文这么猛的吗？” 霍克和布莱恩听到了这些话，也没有去管，直接上了楼。 一楼的职员们，只负责那些常规工作，不会参与到真正的竞选争斗中。 来到办公室，霍克接了个电话，对布莱恩说道：“埃里克已经找好了人选，下午我会见一下，那是一对真父子，我们不用搞虚假的，直接上真的。” 布莱恩点头：“配合拍摄的人我也找好了。” 霍克看了下工作日志，给爱德华打了个电话，说道：“律师和法院那边你跟进一下，争取今天就把传票送给欧文。” 布莱恩去打电话。 ………… 西洛杉矶，西部分局。 在律师的陪同下，欧文面色异常难看的从西部分局正门出来。 十几台相机和摄像机对准这边拍摄。 这让欧文很不适应，毕竟他只是个卫星小城的市长。 来自福克斯电视台11频道的记者问道：“市长先生，你pd强行传唤来警局，是因为买春吗？” 其他媒体也从各自的新闻线人那里，得到了一些消息，纷纷问道：“据说你缴纳了保释金才能离开警局？” “你是不是被限制出行了？” “推特上面公布的你那些犯罪证据，都是真的吗？” 欧文黑着一张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缺乏与媒体直接打交道的经验，干脆闭上嘴巴，上了阿诺德和福勒开来的汽车。 那些混蛋记者仍然在对着车子拍摄。 其中最为疯狂的几个，甚至跑到汽车前面，通过挡风玻璃拍摄车内。 雷克萨斯好不容易从包围圈中挤了出去。 还有些混蛋不死心，骑着摩托车跟了上来。 欧文拉上车窗帘布，眼不见心不烦。 阿诺德问道：“具体怎么回事？现在网络上面有很多你的新闻，都在说你招飘被抓，还有一些网站转发推特的推文，上面公布了很多所谓证据。” “有人在陷害我！”欧文不难得出这个结论：“昨pd在一次打击非法型交易的行动中，查获了一个帐本，上面有我的名字，老鸨和几个妓女也说多次给我提供服务，涉案金额超过两万美元……” 福勒这个弟弟快言快语：“老哥，你出去玩还被人抓到了？” 欧文拍了下驾驶位：“你闭嘴！” 福勒不敢多说了，心里却还在嘀咕，因为他老哥带他去过一个非常好玩的地方，那地方的女人，一个个像狗一样听话。 不听话的那些还能驯。 阿诺德说道：“我怀疑是对面做的，虽然没有任何证据。” 欧文不抱任何幻想：“就是他们做的，不用怀疑。”他问道：“萨克拉门托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没有，他们抽掉不出精锐人手，只派了两个人来处理格兰特团队的后事。”阿诺德今天打过好几次电话：“上层的红蓝之争到了白热化，罢免选举很快就会开始，我们只是一些棋子，他们随时都会放弃我们。” 欧文感觉，一切都从格兰特团队出事开始急转直下，自己面临过往从没有过的困境。 他问阿诺德：“现在该怎么办？” 阿诺德想到了布莱恩被曝出丑闻后所做的一切：“找媒体澄清，想办法转移柯汶纳市民的注意力，再找布莱恩的黑料，像他这样的人，黑料肯定很多，不就是互相揭短吗？我们也会！” 福勒忍不住插话：“这个太麻烦了，要让我说，还是第一次选举那样，我带着老兄弟们直接拿枪在竞争者家门前转，他若还不识趣，直接黑枪干他！” “闭上你的臭嘴！”欧文这次真怒了：“你干掉布莱恩·弗格森，想过后果吗？他是弗格森家族的直系成员，到时来的不pd普通警员，而是swat上门清扫！就算我们能逃出去，还要面对fbi的全美通缉！” 雷克萨斯下来高速路，临近进入柯汶纳的三岔路口。 欧文发现，一些人正在给那座柑橘雕塑拍照。 他想起昨晚的新闻，问阿诺德：“那个撞车受伤的人怎么样了？” “我一直在处理你这件事。”阿诺德抽不开身，只好让另外一人跑了趟医院：“对方转院了，具体转去哪里，现在还没查到。” 欧文看着那个柑橘雕塑，原本这是他的得意之作，现在好像成了一个破绽。 他极度怀疑，昨晚那人受伤的事，也是布莱恩那边搞出来的，当即问道：“福克斯11频道曝出新闻后，没有新的消息？” 阿诺德说道：“暂时还没有。” 欧文说道：“尽快把人找出来。” 车子经过柑橘雕塑那边，他想说拆掉，但又忍了下来。 拆掉了，就要变成全柯汶纳的笑柄。 欧文对福勒说道：“找几个人，把柑橘重新粉刷，然后在前面建一道护栏。” 车子停在市政厅前面，福勒掏出手机打电话，要求对方尽快施工。 但施工队最快也要等到明天。 欧文开门下车。 周围声音轰然炸响，很多人都聚集在附近看热闹。 “欧文变成了强健犯。” “听说他缴纳了一大笔保释金才出来。” “你们愿意让一个强奸犯当市长吗？” 流言总是会变成谣言，而且越传越夸张。 霍克很清楚，源头不用造谣，只要口口相传，肯定会变质。 他在圣丹斯电影节期间亲身经历过，薇若娜·瑞德最后连核武控制箱都偷走了。 而谣言的最初，只是他说了句薇若娜·瑞德有偷窃癖。 事实的真相并不重要，就像霍克根本洗不清布莱恩身上的谣言。 欧文同样如此。 那些话语，仿佛杀人的刀子，刺的欧文异常难受。 他只能当没听到，快步进了市政厅。 人群中，有人发了条短信：“他回来了，在市政厅。” 布莱恩竞选办公室，桑德拉急匆匆的上楼。 她找到霍克，说道：“欧文回来了，在市政厅。” 霍克说道：“冒充市政厅人员，给他老婆打电话，他们夫妻感情不是很好吗。” “是。”桑德拉掏出一个备用手机，打了欧文妻子海伦的电话。 柯汶纳东侧的一栋别墅里。 海伦怒气冲冲，对儿子喊道：“普拉特，开上你的车，我们去市政厅。” 普拉特说道：“我还要去上学。” 海伦盯着他，问道：“你去不去。” “我去。”普拉特赶紧拿上车钥匙去开车。 母子二人急匆匆的出门。 市政厅，欧文诧异的看着面前两人，在律师验证之后，在回执上签了字。 对方送来的是民事起诉状和传票。 昨晚撞在柑橘上的那个混蛋，向法院发起了民事赔偿诉讼，算上医疗费、误工费和营养费等等，总计高达85万美元。 当送达传票的第三方人员离开时，门口又有人拍照。 这些人拍完照，返回附近一辆商务车，通过使用无线网卡的电脑，将图片第一时间发走，又有同伴卖到推特公司，换成一张张支票。 很快，用户名为迈克尔、头像为黑人的用户，发布了一条推特。 “寻求法律公正！” 在标题下面，列出了昨晚车祸的关键视频截图，他受伤部位骨折的照片，医院动手术的图片，还有一些缴费记录，以及柯汶纳市长欧文和第三方人员送传票从市政厅出来的照片。 下面还有文字说明，讲述了事件发生的经过，以及关键索赔的大致金额。 虽然卡洛琳不知道霍克为什么特地叮嘱，一定要把金额加上，但她是听老板吩咐的咩小姐，完全按照霍克的话去做，不打半点折扣。 后台程序算法上，优先向柯汶纳以及周边的用户推送。 迈克尔受伤索赔的消息，与欧文招嫖门的消息一样，都在推特上蔓延，成为柯汶纳及周边用户们轻易就能刷到的新闻。 而此时的柯汶纳市政厅里，正在上演一场夫妻爆吵。 前厅里面，海伦看着自己的丈夫，一怒之下摔了巨大的装饰花瓶，怒吼：“欧文·内斯特，你真恶心！这就是你所说的忠诚于婚姻吗？你当年还是穷光蛋的时候，我嫁给了你，你用我的家产才有今天，就这样对我吗？” 她所有的怒气总结成一句话：“渣男！” 欧文分辨：“你听我解释，那是他们在诬陷我！诬陷我！是那些混蛋想要让我名声扫地！” 海伦却一阵冷笑：“诬陷？上个月，你车子里的女人头发，你衣服上的血迹，你身上的香水味，都是诬陷吗？” 她早有察觉，只是不愿相信：“你敢以你母亲的名义发誓，没有玩弄过其他女人吗？” 听到这句话，欧文沉默了下来。 如果不是海伦一直在婚姻里过于强势…… “恶心！”海伦抓起一个杯子，用力砸在了花岗石地面上。 当着市政厅这么多人吵完，海伦掉头就走，边走边说道：“你等着我的离婚协议吧！” 她出来市政厅，上了车，却没有表现的那么愤怒。 海伦要公开与欧文割裂，因为她这些年以来发现，欧文参加过一些聚会后，身上偶尔会带有血迹。 以前，她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但今年选举的架势，似乎有一股滔天巨浪，正席卷向欧文。 第191章 发财了发财了 东洛杉矶，一家不起眼的停车场里面。 霍克叮嘱完对面的纳瓦斯父子，打开笔记本电脑，取出欧文与普拉特父子的照片和视频，让他们仔细看，一定要记牢。 这是埃里克·伊森找来的演员父子，父亲在好莱坞蹉跎多年，演员方面平平无奇，老婆还离婚跟人跑了。 他儿子小纳瓦斯，子承父业，跟着一起进了好莱坞。 但父子两人付出很多，至今却没有任何能拿得出手的角色。 小纳瓦斯只有17岁，在好莱坞这个大染缸摸爬滚打了几年，远比同龄人成熟。 埃里克选人方面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视频和照片来回播放了几次，霍克问道：“记住他们了吗？” 小纳瓦斯用力点头：“记得很牢固。” 霍克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纳瓦斯刚要说话，却被小纳瓦斯拦住了，后者想了想，说道：“伊森导演给我的资料，我从上午到现在，已经看了两遍，如果上面所记的内容没错，普拉特这个人就像演员中的戏霸，无时无刻都在彰显自己的特殊性，这种特殊性怎么让人看到？为难比他弱的人。” 霍克不禁笑了：“看来你在好莱坞颇有收获。” “被欺负的很多，太多了。”原本以为不满十八岁，会成为混迹好莱坞的护身符，小纳瓦斯进入这个行业，才发现那些混蛋根本不管目标年龄和性别，看上了就会伸手。 他勉强一笑：“我一个刚转入东部中学的人，只要在普拉特周围稍微高调一点，比如想吸引与他关系密切的女孩注意，他一定忍不住的。” 霍克看了眼埃里克，这位或许有着种种缺点，但在挑选演员的眼光上，相当出色。 上一次那位同性恋演员，这次的纳瓦斯父子，都不错。 霍克懂得如何激发人的积极性：“这份工作，我会为你们提供柯汶纳一栋独立房屋两年租金，五万美元的现金报酬。” 老纳瓦斯非常满意：“你是一位慷慨的雇主。” 另一排坐着的埃里克很讲义气，这时对小纳瓦斯说道：“我正在筹备一部新电影，里面有个男配角，需要使用少数族裔，这件事你能让霍克满意，角色就是你的。” 这话一出，纳瓦斯父子恨不得现在就让霍克满意。 霍克赶紧杜绝某些不好的联想：“把我吩咐的工作做好。” “你放心，我一定会被普拉特打得很惨！”小纳瓦斯保证道。 霍克微一点头：“回去准备搬家和转学。” 纳瓦斯父子从商业车上下来，一起上了旁边的轿车，跟着埃里克一起离开了停车场。 戴着帽子和墨镜，冒充司机的布莱恩抬起头来，说道：“你总能找到专业人材。” 霍克说道：“我只是在人脉范围内，寻找合适的人。” 他把手里的资料交给布莱恩：“抓紧去办理转学手续，纳瓦斯父子明天就能搬入你准备好的别墅中，我们要尽快让小纳瓦斯入学，尽快打垮欧文，不给萨克拉门托扳回局势的机会。” 布莱恩说道：“萨克拉门托那边不会有多少精力顾及这边，罢免选举很快就会确定下来，他们要全力以赴应对阿诺·施瓦辛格他们的进攻。” 霍克说道：“不要小看任何对手。” 布莱恩笑了笑：“现在我们占据……” “这话不要说。”霍克郑重警告：“半场开香槟，还有你要说的这话，以后不看到结果，千万别说出口，这往往是失败的开始。” 或许这是成功秘诀？布莱恩记了下来。 霍克说道：“走吧，回去。” 布莱恩手机响，他接了个电话，挂断后对霍克说道：“at&t公司那边，询问什么时候拉光纤。” 霍克问道：“资金谁负责？” “一个非盈利组织，捐赠了一笔资金。”布莱恩说道。 霍克略微思考：“事件需要一点时间来发酵，沉住气，稍微等几天。” 布莱恩金钱开道，这些都是小意思：“我这就通知at&t。” 等他打完电话，霍克特意让布莱恩开车绕行三岔路口，看看那边什么情况。 布莱恩问道：“你特意让在推特上公布迈克尔的案例和索赔金额，真的有用？” 霍克很认真的说道：“美利坚人才众多，推特上又有现成的案例，我不相信如此好的赚钱机会，优秀的美利坚民众们会视而不见。” 车子接近三叉路口时，布莱恩陆续看到了好几个摩托车骑手。 他加快车速，来到靠近柑橘雕塑的地方，发现一辆摩托车冲着柑橘雕塑驶去，车子冲过路肩石，嘭的一声撞在了柑橘雕塑上面。 车倒人歪。 躺在地上的老黑骑手，不顾身上的剧痛，冲附近拍摄的人喊道：“伙计，你拍下来没有？” 那边的老黑摆弄着dv，满脸不好意思：“哎呀，镜头没跟上，兄弟，你忍着疼，再撞一次！” 这些话从降下来的车窗玻璃中飘进来，布莱恩脸上变得异常精彩。 霍克说道：“放心，后面那些骑手，八成都是冲着这个柑橘过来的，我估计还会有柯汶纳的人过来。” 布莱恩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些家伙能把欧文烦死，那些人因为柑橘受伤，欧文不肯赔钱的话，他们不会轻易放弃，会到处败坏欧文的名声……” 霍克接话道：“所以说，与其费时费力洗白自己，不如搞烂对手。” 柑橘雕塑那边，骑手老黑又撞了一次，终于拍到合适的视频。 他们两个还在凹造型。 路边又有骑手过来，冲他们喊道：“嘿，伙计们，完事赶紧走，别耽误我赚钱！” 两个老黑目的已经达到，招了招手：“马上。” 骑手看到其中一个老黑手里的拿的dv，说道：“我忘记带拍摄装备，能借用一下吗？” 拿dv的老黑说道：“你要拿钱租！” 这边骑手还没做好准备，又有几辆摩托车赶了过来，排队等着赚钱。 市政厅那边，欧文刚应付完老婆，打发走儿子，刚想跟阿诺德几个亲信，商议如何应对招嫖门，有人冲进了市政厅。 来人看到欧文，赶紧说道：“不好了，出事了！” 欧文心口扑通扑通直跳，问道：“又怎么了？” 这人说道：“我刚刚从三岔路口那边过来，发现雕塑前聚集了很多摩托车骑手，那些混蛋在排队撞雕塑，还有人专门拍摄……” “很多人？排队？”欧文的有些秃的头顶上，又有发丝飘落下来：“那些混蛋想要做什么！” 阿诺德反应极快：“不好，他们想学昨天晚上那个混蛋，受伤索要赔偿！” 欧文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发克！疯了！都疯了吗？” 他看向福勒：“你赶紧带人过去，把那些混蛋全部赶走，把柑橘拆了！” 这是欧文为了连任，自掏腰包搞出来的形象工程，拆了必然颜面扫地，但现在这种情况，拆了总比留着好。 阿诺德拉住要走的福勒：“拆掉，恢复成原样，竖立警示牌。” 福勒点点头，赶紧去做。 被老婆闹了一通狠的，欧文有些乱了阵脚：“现在该怎么办？” 阿诺德想了想：“发动我们的人手，一方面制造布莱恩的负面谣言，一方面散布消息，说这些事都是布莱恩在陷害你。” 他年龄大，思想守旧，从老观念出发：“还有重要的一点，布莱恩天生缺陷，他不是土生土长的柯汶纳人，搬来柯汶纳没多久，是一个外来户，要让所有人记起这一点！” 作为土生土长的柯汶纳人，欧文认为这一点很关键，对几个手下说道：“你们赶紧去做！” 柯汶纳此次市长竞选，关于两位竞选人的流言蜚语，传遍了整个城镇，制造了无数话题。 原本形象良好的欧文和布莱恩，全都变成了卑鄙无耻之徒。 但前者名声更差。 ………… 翌日上午，流言蜚语弥漫的柯汶纳，新搬来了一家租户。 他们开车来到一座独栋房屋前，往里搬运行李。 但没人怎么关注他们。 城镇上几乎所有人，注意力都被市长欧文的消息吸引走了。 今天一早，欧文收到了九封律师函，内容全部与柑橘雕塑有关。 总计十五位受害人，昨天撞上了柑橘雕塑，对于出资建造的欧文提出了赔偿诉求。 到了下午，民事诉讼书和传票被第三方人员送到了欧文面前。 那些穷疯了的老黑们，不管有没有枣，先打上几杆子再说。 何况，他们手里还握有视频证据。 与此同时，位于柯汶纳的东部中学十一年级，新转来了一位叫做安东尼奥·纳瓦斯的墨西哥裔同学。 这位新同学长相颇为出众，性格非常活跃，口才也不错，很受一些女生欢迎。 小纳瓦斯的目标明确，在与新同学处关系的同时，一直关注普拉特·内斯特。 后者称得上东部中学的明星学生。 身材高大强壮，留着满头金发，橄榄球队主力四分卫，还与啦啦队队长凯蒂拍拖。 凯蒂这个金发女人，行事风格很符合校园啦啦队队长一贯做派，人长得很漂亮，又特别风骚，哪怕是有男朋友，还时不时对其他帅哥放电。 这些校园里的学生，比起在好莱坞摸爬滚打几年的小纳瓦斯来说，社会经验少太多了。 小纳瓦斯只用了一天时间，就确定从凯蒂身上打开缺口。 第192章 极端暴力 柯汶纳，东部中学。 啦啦队的训练场地上，高大帅气的墨西哥裔混血儿小纳瓦斯，凭借在演员学习班练出的街舞，成功吸引到了啦啦队队长凯蒂的注意。 这位漂亮的金发风骚女，如同小纳瓦斯预想的一样，上前跟他搭讪。 两人在舞蹈话题上找到了共同语言，小纳瓦斯还演示了一些在街舞上的绝活。 就在这对男女眉来眼去的时候，普拉特·内斯特匆匆而来。 学校刚招聘的一位校工，附近维修水管的一个工人，从不同的方向，提着各自的工作包，悄悄靠了过来。 他们的目光先放在小纳瓦斯身上，又转向了普拉特。 普拉特身后，还跟着橄榄球队几个混球。 见到女友与刚转学来的墨西哥小子聊得火热，普拉特这位校霸级别的人物，当即加快脚步，连招呼都没有打，冲上前双手用力一推，直接把纳瓦斯推倒在地上。 凯蒂转过头，不出预料的看到了男友，喊道：“见鬼，你又来！” 小纳瓦斯摔的很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普拉特过去，一把抓住他衣领，恶狠狠警告：“混蛋，离她远一点。” 小纳瓦斯却笑着说道：“这是我的自由。” 普拉特挥舞拳头，嘭的一声砸在小纳瓦斯的脸上。 凯蒂想要阻拦，却被普拉特的队友拦住了。 “就这样？”小纳瓦斯声音不大：“懦夫。” 习惯了霸凌的普拉特哪还忍得住，挥动拳头又一次攻击小纳瓦斯。 后者是个演员，上过专业表演课，不但能忍住躲闪的欲望，还用自己的鼻子，迎上了普拉特的拳头。 咔嚓一声脆响，小纳瓦斯的鼻梁断了！ 但想到两年免费的小别墅，高达五万美元的现金薪酬，埃里克·伊森导演承诺的男配角。 小纳瓦斯畅快的笑了起来。 这笑容落在普拉特眼里，分明就是嘲弄。 他拳脚相加，把人打趴下。 但那人仍然在笑，普拉特气坏了，左右一看，抓起旁边的折凳，对着小纳瓦斯砸了几下。 他倒没失去理智，只是砸的纳瓦斯后背，而不是脑袋。 普拉特随手扔掉折凳，对着周围说道：“你们都看到了，是他自己摔倒的。” 周围无人应声。 普拉特喝道：“听到没。” “是，他自己摔倒的。” “这新转来的笨蛋不熟悉环境，自己摔了。” 就在一片纷乱中，那位校工和水管维修工分别从不同方向离开。 这两人走向学校前后门，几乎在同时打了电话，出来之后见到各自接应的人，将包递了过去。 十分钟后，隐藏在包里的摄像机，出现在了霍克的办公桌上。 霍克连上电脑，打开看了起来，看了不到三分之一，就按下暂停，拿出备用手机，拨通纳瓦斯电话，说道：“是我，你现在马上去学校，赶紧报警，叫救护车，不要耽搁。” 纳瓦斯明白，事情发生了：“我这就过去。” 他出门的同时，拨打了911。 霍克继续观看视频，拍摄的非常清楚，动手的普拉特脸上的狰狞表情一清二楚。 小纳瓦斯很敬业，被打的很惨，满脸都是血。 触目惊心！ 霍克又取来另外一个人拍摄的视频，因为角度的关系，中间被普拉特的队友挡住了一些，不如前一个视频清晰。 他拿出存储盘制作拷贝，同时喊道：“救世主。” 爱德华从外面进来：“老大。” 霍克将拷贝好的优盘交给爱德华，说道：“亲手交给咩小姐，告诉她按照计划行动。” “我这就出发。”爱德华快步出门，开车赶往推特那边。 霍克又给布莱恩打了个电话：“校园行动成功，马上回来。” 连五分钟都没有，布莱恩就跑进了办公室：“成了？” 霍克指了下电脑屏幕：“自己看。” 布莱恩转过来看霸凌视频。 作为这一系列行动的老板，他手里资金充裕，除了筹集的竞选资金，还有自己的家族分红。 布莱恩很大气：“通知他，会加钱！再加三万美元！” 霍克赞同，电话直接打给老纳瓦斯：“我刚看了视频，报酬增加三万美元，所有费用不必担心。” 老纳瓦斯没有二话：“谢谢老板！” 老板大气，他们也不含糊。 这事一定会把凶手咬住不放。 霍克挂断电话，说道：“制作反霸凌宣传物料，准备一份演讲文稿，直指欧文·内斯特家族的罪恶，号召遭遇霸凌者勇敢的站出来！” 布莱恩连连点头：“让大部分中低层市民站在我们这一边！” ………… 东部中学，医务室。 老纳瓦斯看着向他施压的副校长和年级主任，指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额头上青筋直跳：“我已经报警了，其他不用跟我谈，等警方来了再说。” 副校长说道：“只是同学之间的一点小磨擦，没必要闹到学校外面去。“ 老纳瓦斯一句话都不说，拿出手机再次拨打911. 警笛声已经传到了医务室里。 救护人员也赶了过来。 小纳瓦斯被抬上担架车，送上救护车。 老纳瓦斯跟了过去，顺便跟出警的警员交流，要求对儿子验伤。 医务室内，副校长招呼pd的警员，问年级主任：“交待好了吗？” 年级主任说道：“那群混小子不敢胡说。” 副校长掏出手机，拨打欧文的电话，说道：“你家的普拉特，又惹出麻烦了……” 西部分局，刚应付完又一次例行讯问，欧文就接到了电话，听到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儿子又打了人，他说道：“你跟对方家长沟通，该赔钱赔钱。” 那边却说道：“对方已经报警了，正在校内进行调查。” “报警？”欧文现在非常敏感：“什么情况？” 那边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欧文点头：“我马上回去处置。” 出了西部分局，上车后他将事情跟阿诺德说了一遍。 阿诺德当机立断：“不管事情原委如何，我认为尽快找到对方，拿一笔钱，让他们闭上嘴巴。” 欧文说道：“你赶紧去处理。” 欧文只感觉脑袋快要炸了。 这一刻，他忽然想要退出竞选。 但想到在柯汶纳近十年的基业，还是舍不得。 与此同时，爱德华来到推特四楼，进了运营总监办公室，优盘放在办公桌上，说道：“咩小姐，老大送来的，让你立刻发推，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卡洛琳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 她将优盘插在电脑上面，连续看了几遍视频，掐准每一个关键点，亲自编写了一条新闻。 “洛杉矶柯汶纳东部中学，发生惨烈霸凌事件，一白人男生将墨西哥裔男生打成重伤！” 下面直接添加视频，然后选择发布。 卡洛琳又用自己的权限，将其提到新闻区头条，并且字体加重描红。 新闻会重点推送到洛杉矶用户们的界面上。 卡洛琳又用一位虚构的热心市民账号，转发了这一条视频，并且@了洛杉矶警察局官方推特。 东部中心，来pd的两位警员还在校园内了解情况，校方一直在跟他们扯皮，学生们也很不配合。 其中的约翰警员，突然接到上司打来的电话，告诉他们这起案件有了新变化。 约翰说道：“借用一下贵方电脑，有急用。” 年级主任无法拒绝：“这边。” 双方进了一间办公室，约翰坐在一台电脑前，登陆了自己的推特，一眼就看到了上司说的新闻，点开后直接播放视频。 年级主任看到视频中的霸凌与殴打，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约翰问道：“这人叫什么？请提供他的姓名，还有所在位置……” 年级主任给副校长打了个电话，副校长也看了视频。 他说道：“这件事，就这样吧，让普拉特跟他的混蛋老爹自己去处理。” 十几分钟后，约翰和搭档，还有支援过来的另外两位警员，从学校带走了普拉特·内斯特。 后者还在不断叫嚣，直到双手被反拷起来，才意识到情况不妙。 两位警员一左一右将其押上了警车。 欧文还没回到柯汶纳，得到消息后只能转头前往中部分局。 有了切实的证据，正规化的处理程序进入了快车道。 小纳瓦斯在紧急治疗后，立即被安排验伤。 而那些看过推特的媒体记者，仿佛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来得速度比阿诺德还要快。 当阿诺德赶到医院时，老纳瓦斯已经在接受记者采访。 身边记者记者环绕，阿诺德连上前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老纳瓦斯的妹妹暂时来到医院照顾伤患，记者们则跟着老纳瓦斯，直接前往柯汶纳市政厅。 中途，老纳瓦斯进了一家洗印店，用视频截图的方式，洗印了普拉特殴打小纳瓦斯的巨大海报。 老纳瓦斯来到市政厅，直接站在门口，高高举起那张巨幅海报，发起无声控诉。 围观的柯汶纳市民，从五六个到十几个，很快聚集到了近百人。 单单记者就来了十多个。 校园霸凌，美利坚校园文化的一部分，但一经曝出，往往都会成为热点。 白人学生，还是市长的儿子，用极端暴力殴打一位墨西哥裔同学，看点十足。 推特上的相关视频，因为算法推荐的关系，已经被疯狂转发，很快挤进了热搜新闻排行榜。 越来越多的墨西哥裔市民赶到市政厅前，其中很多都是被霸凌过的学生，或者他们的家长。 竞选办公室，霍克了解过市政厅前的情况，对布莱恩说道：“洗白的机会到了，你该出发了。” 桑德拉联系了媒体，包括福克斯电视台11频道，很多主流媒体正在赶过来。 第193章 彻底崩塌 “洛杉矶再现极端校园暴力，柯汶纳市长欧文·内斯特之子普拉特，在东部中学使用武器，将墨西哥裔同学安东尼奥·纳瓦斯打成重伤……” 福克斯11频道的电视转播车，直接开到了市政厅前。 直播镜头对准了老纳瓦斯与他手里高举着的打印海报。 因为现场聚集的人太多，又牵扯到了受害者与众多媒体pd派来几辆巡逻警车维持秩序。 一辆商务车沿着中心大街开过来，停在了路边。 车上，霍克看向布莱恩，说道：“去吧，你的舞台已经搭建好了！” 布莱恩信心十足：“看我的。” 开车的爱德华回过身：“打死他们！” “打死他们！”布莱恩开门下车，在贝肯与桑德拉的陪同下，朝着市政厅门口走去。 他从几名维持秩序的警员身边，来到了市政厅门口，站在老纳瓦斯身前，抬头看向他高举的海报，铿锵有力的说道：“凶手必须付出代价！” 福克斯11频道的镜头，立即转到了布莱恩身上。 布莱恩转过身，上了市政厅前的高台阶，接过贝肯递来的扩音器，大声说道：“推特上的视频我看了，情况我pd聊过，一位刚刚转学到东部中学的同学，与普拉特·内斯特并无矛盾，却惨遭极端暴力，难道我们柯汶纳，连一个17岁的男孩都无法接纳吗？” 他声音越来越高：“在我眼里，柯汶纳是个开放包容的城镇，白人、非洲裔、墨西哥裔、亚裔等等，所有人平和相处，共同建设家园，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东部中学还包庇普拉特？为什么？因为他是市长的儿子吗？” 这话一出，下面如同开了锅一样。 布莱恩的话还没完：“通过这件事，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吗？柯汶纳存在一股隐藏的恶势力，他们阻碍着柯汶纳的发展，看看除了中心大街的道路，看看我们落后的拨号上网，还有发生在东部中学一次又一次的霸凌！” 他高声疾呼：“我相信，安东尼奥·纳瓦斯不是第一个受害者！兄弟姐妹们，你们中间一定还有受害者！我！布莱恩·弗格森在此发誓，一定竭尽我所能，让凶手和包庇凶手的混蛋，付出应有的代价！” 聚集在此的上百人，突然陷入诡异的安静。 布莱恩厉声说道：“难道我们的孩子，以后还要受到恶徒霸凌吗？你们难道要头破血流，还不敢站出来吗？” 人群当中，坎波斯见过的那个餐馆男孩罗德，挣脱了母亲的手，不顾一切冲破外祖母的阻拦，义无返顾的走出人群。 他大声说道：“我是东部中学的学生，也被普拉特殴打过，我也想过报警，但欧文市长在学校里警告我妈妈，如果我们不接受他可怜的补偿，闭上嘴巴，我妈妈的餐馆会开不下去。” 柯汶纳是个小地方，很多人都去过那家墨西哥风味餐馆吃饭，也认识罗德和他妈妈。 罗德站了起来。 另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墨西哥裔在迟疑中，仍然鼓起勇气，缓缓走出人群。 他说话有点结巴：“我是……我是加迪斯柑橘种植园的工人，大概两年多前，我儿子的眉骨，曾经被普拉特带人打破过。” 接着，又有人站了出来。 随着时间推移，市政厅前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很快超过了三百人。 前后共有七个人站出来，被布莱恩拉着手，走到台阶上面，与老纳瓦斯站在一起。 不止是柯汶纳的市民，赶过来的媒体也越来越多。 推特的一个团队，也来到了这边，在网络上搞起了直播。 布莱恩的这一场演讲，从小纳瓦斯的校园霸凌开始，演变成了柯汶纳普通市民的公诉大会。 最初，站出来的都是普拉特在中学时霸凌的学生以及他们的家长。 从众效应下，普拉特小学时霸凌过的学生和家长们也陆续登场。 再到后面，连日常生活中，与欧文·内斯特发生过矛盾的人，都站出来控诉现任市长卑鄙无耻的罪恶行径！ 欧文·内斯特以及他的家人，在柯汶纳中下层的名声，彻底臭了。 这些还通过电视与推特的网络直播，传到了北美各地，市长以及儿子霸凌迅速登上推特实时热搜榜第一名。 有上百万用户都在讨论欧文·内斯特。 “不敢相信，一个只有几万人的小城市市长，竟然作恶到如此程度。” “普拉特成为校霸，完全因为他的父亲是市长。” “我的市长父亲，这成为了校霸的坚实后盾。” 市政厅门前聚集的人很快过千。 其中太多学生，面对普拉特这样的校霸，敢怒不敢言，甚至不敢对家长说自己遭受过霸凌。 直到今天才站了出来。 他们中的一些有心人，还保留了遭遇霸凌的证据。 这场临时搞出来的活动，规模与声势都超过了霍克的预计。 他透过车窗看了眼外面，掏出手机拨通桑德拉电话：“告诉他，组织人员去中部分局集体报警。” 桑德拉挂掉手机，找个合适的机会，来到布莱恩耳边低语几句。 布莱恩让她去与带队的警长交流。 这边的公诉大会接近尾声，在布莱恩的组织下，超过三十人的受害者，组成一个庞大的报警队伍，开车前往中部分局。 前面有警车开道，后方还有警车压阵。 受害者队伍浩浩荡荡。 消息传的很快，没过多久，一批受伤的摩托车骑手加入其中。 他们也要去报警，欧文·内斯特建造的雕塑，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中部分局，欧文·内斯特已经听说了柯汶纳发生的情况，想着赶紧回去。 但儿子这边还要保释。 他不断催促律师，尽快去办理手续，同时给萨克拉门托打电话，让他们在地区检察官那边想点办法。 有视频为证，舆论又起来，普拉特相当麻烦。 耗费好一番手脚，终于能办理保释手续。 警方这边突然过来通知，取消保释。 因为又有一批普拉特霸凌的受害者前来报警，其中一些人还提供了有力证据，警方需要进一步讯问，了解具体情况。 欧文从等待室里出来，在分局大厅里见到了黑压压的一片人。 这些人他不说全都认识，但每张脸都有点熟悉。 其中领头的，分明是布莱恩·弗格森。 布莱恩同样看到了欧文，却视而不见，帮助受害者们办理各种手续。 接到他电话的几名律师这时也赶到了。 欧文想上前质问，两名警员找上了他。 领头的约翰说道：“内斯特先生，你涉嫌胁迫与侮辱他人，涉嫌干涉司法公正，请你跟我们来一趟。” 欧文不但没有保释出儿子，他自己还被中部分局临时扣押了。 普拉特校园霸凌门事件彻底爆发，通过推特的影响与传播，在全美范围内都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欧文市长声誉扫地，布莱恩则通过下午的集会，逆转了口碑。 晚上，竞选办公室的会议室内。 霍克等人汇聚一堂。 爱德华说道：“柑橘雕塑上面，包括迈克尔在内，总计有19人提起了赔偿诉讼，地方法院已经受理。” 贝肯说道：“虽然西部分局没有更进一步的证据，但欧文招飘的流言四处传播，很多人都说他强健了十个人妖，甚至还有一些印度裔居民，传他强健了蜥蜴。” 听到连三嫂都已现身，霍克微微点头，谣言杀人啊。 桑德拉接话道：“不知道为什么，欧文的妻子海伦，反应超出我们想象的激烈，她的律师已经给欧文送去了离婚协议。” 霍克说道：“可能有我们不了解的内情，你关注一下。” 桑德拉应道：“是。” 布莱恩笑了起来：“加上校园霸凌案，欧文在柯汶纳的名声几乎全部被我们摧毁。” 霍克总结道：“比烂计划的目标完全达成。”他看向布莱恩：“接下来，重塑你的声望。” 布莱恩略显诧异：“我现在……” 优势巨大那句话到了嘴边，他想起霍克的叮嘱，又把话咽了回去。 霍克说道：“不要小看任何人，欧文现在被我们的一套组合拳打趴下了，但谁敢保证他不会绝地翻盘？我们不能给他任何翻盘的机会。” 布莱恩立刻想到了被泥头车撞烂的丰田埃尔法。 那案子已经按照交通肇事逃逸来处理，因为找不到司机和汽车出处，被挂了起来。 类似的情况，基本都会变成陈旧落灰的档案。 “现在，欧文的名声比你烂了不止十倍。”霍克所说的，与布莱恩所想的，完全不一样：“在名声之外，拿出一些实惠，能让柯汶纳市民看到的实惠。” 布莱恩立即想起之前的事：“at&t的光纤？” 霍克说道：“没错，你的竞选承诺了很多，在投票之前，让人看到有一项落到实处，他们会更加支持我们。” 布莱恩说道：“我马上联系at&t。” 翌日上午，柯汶纳的市民发现，市长候选人之一布莱恩承诺的光纤入户，竟然落到了实处。 at&t的技术人员，进入柯汶纳实地考察，开始将光纤从洛杉矶市区，拉到柯汶纳。 同一天，根据桑德拉的调查，欧文的支持率下降到了不足百分之三十。 彻底崩塌了。 第194章 获胜 明媚的阳光，照亮了柯汶纳市政厅，很多市民陆陆续续朝那边走去。 市政厅办公楼两侧，竖起一蓝一红两个投票地点。 今天是柯汶纳市长选举的投票日。 在媒体镜头的拍摄下，布莱恩拿出印着柑橘的选票，投进了红色的票箱里面。 隶属于弗格森家族的一支安保队伍，就在他后面待命，以防不测。 另一边，戴着电子定位手环的欧文·内斯特，将选票投进了蓝色票箱。 选举投票正式开始。 一个黑人看了眼欧文，冲他竖起中指，坚定的朝红色票箱走去。 后面的女人，朝地上吐了口吐沫，说道：“连人妖都不放过的恶心玩意！” 跟着她的那个印度裔女人，纠正道：“他强健了一条蜥蜴，我亲眼所见啊！” 这两人也走向红色票箱。 蓝色票箱那边，欧文见到了柑橘加工厂的老伙计拉亚。 这是他的核心支持力量。 欧文说道：“我一直相信，你们会支持我。” 拉亚看了眼欧文手上的电子定位手环：“这次过来，只是跟你说一句抱歉。” 欧文脸色有点难看：“那些都是诬陷，我不信你看不穿这些把戏。” “其实无所谓的。”拉亚抬头，指了指线杆上新拉的光缆，说道：“你上一次竞选，就承诺过改善宽带网络，但到任期结束仍然没有动作，而你的对手布莱恩，还未正式当选，已经解决了光纤问题，你知道这能让我在亚马逊上的店铺节省多少成本吗？” 以前是没的选，现在有了新选择，他当然要为自身利益着想。 拉亚大步朝红色票箱所在的位置走去，先跟布莱恩握手，又将手里的选票，投进了票箱里面。 到了上午九点半，两个票箱前都排起了队伍。 这届市长选举，吸引到的投票人数，远远超过上一届。 毕竟全柯汶纳市民吃瓜吃的太爽了。 最后一场好戏当然不能错过。 红色票箱这边，排起的队伍长度，比蓝色票箱多了三倍不止。 胜负一目了然。 这只是一个卫星小城的市长选举，投票到下午就会结束，搞不出阴兵过境这种把戏。 计票人员也没法搞，两边排起的队伍差距太大了。 市政厅斜对面的人行道上，霍克和爱德华坐在长椅上，一直旁观投票。 爱德华全程参与，感触颇深，说道：“老大，如果阿诺·施瓦辛格掏出1000万美元聘任我们去帮他，罢免选举他肯定会成功。” 霍克脑袋很清醒：“施瓦辛格有自己信任的团队，不会来聘用我们。” 爱德华忍不住好奇，问道：“布莱恩未来真要竞选总统？” 霍克说道：“他爷爷做过参议员，他大伯现在是参议员，大伯家的堂兄只懂吃喝玩乐，第三代想要接上，总不能让艾丽卡去，只能布莱恩上了。” 他略微沉吟，进一步说道：“柯汶纳这边做的好，就有了选区，下一步可以竞选市议员或者州议员，以及更远的众议员、参议员或者椭圆办公室。” 爱德华把握到了其中的关键：“等他爬到更高的位置，我们就能官商勾结了？” 霍克应道：“当然。” 下午三点半，投票结束。 负责计票的会计师事务所，正式封存信箱。 翌日一早，他们在市政厅大厅中计票，想要旁观的人员，可以在市政厅外临时竖立的大屏幕上，监看计票工作。 结果会在下午两点公布。 吃过午饭，霍克陪着布莱恩一起，来到市政厅里面。 另一位候选人欧文·内斯特根本没有出现，代替他出席的人是阿诺德。 结果显而易见。 两点整，结果正式公布。 “候选人布莱恩·弗格森获得78.85%的选票，正式当选新一任柯汶纳市长。” 布莱恩攥起拳头，用力挥舞了几下，接着返身跟霍克拥抱：“我们成功了！” 霍克笑着说道：“恭喜你，布莱恩市长。” 周围这时响起一片掌声，除了退场的阿诺德等人，众人都欢迎新市长。 随后，布莱恩来到市政厅门口，发表了简短的胜选演讲。 因为欧文·内斯特，外面来了媒体记者，霍克没有出去，叫上爱德华，从侧门出了市政厅。 布莱恩胜选，计划顺利完成。 霍克上了商务车，只感觉一阵轻松。 没过多久，布莱恩回到车上，吩咐后上车的桑德拉：“这个周末，我在马里布的那栋豪宅搞个派对，我要犒劳团队所有人。” 桑德拉点头，拿起手机打电话。 布莱恩看向霍克：“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霍克故意往后面躲，说道：“别这样好不好，我对男人没任何兴趣。” “我，布莱恩，性别男，爱好女！”布莱恩也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西海岸工作室转账200万美元。另外……” 他略微思考：“买一套市面上最好的枪械，从m4到fn再到ak，还有狙击枪、霰弹枪和手枪，挑最贵最好的买，送到圣莫妮卡。” 那边应道：“我这就让人去做。” 布莱恩挂断电话，说道：“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霍克呵呵笑了两声：“五角大楼前两年就放出消息，说洛克希德马丁公司在实验一种新式的战斗机，你要是有诚意，送我一架。” 布莱恩无奈了：“你把我卖了吧。” 回到竞选办公室，银行客户经理打来电话，西海岸工作室的账上，新入账了200万美元。 至于枪械，布莱恩愿意送，霍克也乐意收。 飞机什么的，当然是开玩笑。 霍克提醒布莱恩：“我们还有一些账务，尽快还清。” 布莱恩明白他说的什么：“现金我全部准备好了，你让救世主跟着贝肯去取。” 爱德华来到办公室，听霍克吩咐几句，随即跟着贝肯出去。 两人取了现金，爱德华单独开车离开，中途给迈克尔打了电话，约在迈克尔家里见面。 迈克尔手臂打了石膏，已经回家静养。 来到洛杉矶市区，爱德华转了几圈，确定后面没有尾巴，这才进了迈克尔租住的公寓。 迈克尔见他进来，说道：“前几天，律师与欧文那边进行了第一次庭外调解，他们愿意赔偿我5万美元。” 爱德华锁好公寓房门，一脸严肃，问道：“你的意思呢？” 迈克尔说道：“我听你的。” “5万美元太少，再拖一段时间，应该能拿到10万美元以上。”昔日的黑小帅，跟在霍克身边一年多，受到的影响很大，加上自身又有了底气，说出的话很有说服力：“这件事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不要太过贪心。” 他打开带来的包，取出里面的现金，放在桌子上：“原本老板承诺的1万美元，但你做得非常出色，这是两万美元现金，你收起来。” 迈克尔确定，自己的童年好友真的发达了，说道：“再有这样的工作，继续找我。” 爱德华提醒道：“记住，管好你的嘴。” 迈克尔应道：“你了解我的，从来不乱说话。” 爱德华也需要可靠的人手，大丑他们只能做一些低端的工作，而且无家可归者的身份限制也很大。 他直接说道：“我会帮你解决工作问题，你好好干，我们从康普顿出来不容易，不要走错路。” 迈克尔看着面前的两万美元，以及后续可能到手的几万美元，觉得前途一片大好：“你有事尽管给我打电话。” 爱德华没有多待，下楼又联系纳瓦斯父子。 他刚打电话，约好人见面，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黛博拉打过来的：“你今天能回来吗？每天给你打电话，都说在忙工作，你消失一周多了。” 爱德华无奈，解释道：“我真的在工作，这边走不开。” 黛博拉带着不满，重复问道：“今天能回布伦特伍德？” “今天没时间。”爱德华想了想：“明天……明天看情况，到时我给你打电话。” 那边的黛博拉没再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爱德华叹了口气，发动汽车来到一家停车场附近，再次确定没有尾巴，车拐进了停车场。 他找到隐蔽的位置停好，打了一个电话。 没过多久，纳瓦斯父子开车过来，上了爱德华的车。 他们上次与爱德华见过，知道他是司机。 爱德华看了眼小纳瓦斯：“伤好了？” 小纳瓦斯指了指发红的鼻子：“除了鼻梁，其他都是皮肉伤，我年纪小，好得快。” 爱德华提起副驾驶下的皮包，交给老纳瓦斯：“老板对你们的表现非常满意，在商定的五万美元之外，多给了三万美元。” 老纳瓦斯打开包，数了一下里面的钱，确定都是真钞，连忙说道：“谢谢。” 小纳瓦斯凑过来看了眼钱，说道：“先生，你跟你的老板都是讲信用的好人，比好莱坞那群变态好一百倍！” “好莱坞也有好人。“爱德华说道：“伊森导演就是个好人。” 小纳瓦斯想起那位艺术范十足的导演，说道：“他前天给我打过电话，让我下个月去剧组试镜，角色剧本和角色要求全都仔细做了说明。” 爱德华笑出两行大白牙：“祝你早日成为大明星。” 第195章 汤姆·克鲁斯之烦恼 马里布，临海的大别墅里，从下午开始，大批女模特和男模特就被人送了进来。 到了晚上，灯光大开，宾客们陆续到来。 泳池和私人沙滩上，多了几十个男女模特。 “伙计，你尽管选，想全部带走也没关系！” 别墅顶层的露台上，布莱恩豪爽大气，对霍克说道：“这次过来的模特和小明星们，每个人都要提供最新的体检报告，我保证她们没有传染病。” 霍克站在玻璃护栏后面，看着前方海滩上的泳装美女们，说道：“我记得你打算追求一个好莱坞女星，自证清白。” 布莱恩摊开手：“不是没有用上吗。” 霍克看了他一眼，觉得事情不是这样，问道：“你不会被拒绝了吧？” 布莱恩实话实说：“当时我们拟定的人选中，只有詹妮弗·安妮斯顿与卡梅隆·迪亚兹是单身，安妮斯顿没在北美，我找了卡梅隆·迪亚兹，她对跟我来一段短暂的关系并不排斥。” 说到这里，他颇为自得：“比起你这个毫无吸引力的大众脸，英俊萧洒的布莱恩·弗格森魅力十足。” 霍克问道：“卡梅隆·迪亚兹呢？我怎么没见到你们一起公开露面？” 布莱恩咳嗽了一声：“这件事都怪你！让我无法正视这些好莱坞女星！” 他轻声说道：“我跟她要体检报告，她说我是个变态，然后就吹了。” 霍克却鼓励道：“你做的很对，这是对双方负责。” 两人端起酒，喝了一杯。 霍克问道：“罢免选举进行的如何了？” 布莱恩说道：“选举程序已经通过，很快就会进入实际选举阶段，萨克拉门托那边没有时间精力分心，决胜的时刻就要到了。” 霍克说道：“希望施瓦辛格当选。” 如果格雷·戴维斯胜出，他们恐怕会有不少麻烦。 脚步声从楼梯那边传来，有人上了楼。 “原来你们躲在这里。”来人快步过来，边走边说道：“邀请我过来，却不见人，我还以为你带着几个模特去狂欢了。” 霍克转过头，看到了汤姆·克鲁斯。 去pd的社会答谢晚宴上，他就见过汤姆·克鲁斯与布莱恩很熟悉，后者还专门给他介绍过阿汤哥。 汤姆·克鲁斯看到霍克，迅速记了起来：“霍克·奥斯蒙，推特的创立者。” 霍克跟他握了下手，说道：“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克鲁斯笑了笑：“我也是临时决定过来的，圈内的那些聚会实在无聊，正好布莱恩给我发了邀请，我顺便过来散散心。” 他又对布莱恩说道：“市长先生，恭喜你。” 布莱恩说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祝你早日进入椭圆办公室。”克鲁斯最近有关注过布莱恩这边：“非常精彩的一次选举，你把对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布莱恩看向霍克：“这都是他的功劳，没有霍克，输的是我。” 克鲁斯多少有点意外：“我听人提过西海岸工作室，以为你已经转型了。” 霍克说道：“业务战略咨询一直都在做。” 布莱恩倒了三杯酒，分别给霍克和克鲁斯一杯，又对克鲁斯说道：“你最近不是遇到些麻烦吗？可以找霍克帮忙。” 克鲁斯想了想，说道：“事情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他冲霍克举了举酒杯：“如果有需要，我能联系你吗？” 霍克跟他碰杯：“随时欢迎。” 三人不再说这些，聊起好莱坞的一些八卦趣事。 其中汤姆·克鲁斯说了些他遇到的麻烦。 霍克通过媒体也有所了解。 上一届奥斯卡颁奖典礼，克鲁斯再一次冲击奥斯卡失败，而他的前妻妮可·基德曼，却凭借哈维·韦恩斯坦在后面力推，成功登顶最佳最女主角。 媒体纷纷报道，妮可·基德曼离开克鲁斯活出了真我，真正创造了属于自己的事业。 这让克鲁斯颜面扫地。 两人离婚后，经纪人仍然是caa的派·金丝莉，克鲁斯认为金丝莉和caa在奥斯卡上过于偏向妮可·基德曼，对他这边的工作做的不够上心。 克鲁斯一怒之下，炒了金丝莉与caa的鱿鱼。 双方矛盾彻底激化，或许是担心其他客户有样学样，caa与金丝莉如今正通过媒体抹黑克鲁斯，比如信仰异常和限制前妻妮可·基德曼自由之类的。 霍克隐约记得，这好像只是开始。 汤姆·克鲁斯这时换了个话题，问霍克：“我前段时间参加了一场试片会，导演埃里克·伊森是你朋友？” 霍克微一点头：“他的新片《暗夜之旅》？” 克鲁斯说道：“片子拍的很不错，派拉蒙影业想从城堡石影业手里买下发行权，我很喜欢他的风格。” 霍克说道：“埃里克是位才华横溢的导演。” 埃里克最近没少帮他的忙，他投桃报李，对克鲁斯说道：“你喜欢埃里克的风格？埃里克手里还有一个新剧本，他拿给我看过，我觉得很有意思。” 克鲁斯同样有影业公司，说道：“这样啊？哪天有时间，约埃里克出来，我们一起聊聊。” 霍克是个行动派：“要不要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克鲁斯应道：“可以。” 霍克掏出手机，直接拨打埃里克的电话，大致说了一下，埃里克表示马上会赶过来。 连半个小时都不到，埃里克急匆匆的来到马里布，进别墅直接被人带到楼上。 之前汤姆·克鲁斯机缘巧合，参加了他新片的试片会，两人也算认识。 霍克又做了郑重介绍，随后拉着布莱恩离开了露台，将地方让给了他们两个。 有布莱恩和他在，即便克鲁斯真的是个基佬，也不可能对埃里克下手。 这碗靓汤曾经炖了40多年都没有糊掉，即便背后有科学教的支持，也足以说明克鲁斯不是个沙雕。 至于能否达成合作，就不在霍克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派对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大部分人都走了。 布莱恩的团队成员每人带走了至少一个模特。 反正有老板买单。 回去的时候，埃里克也上了霍克的车，让凯瑟琳给他配的司机开车跟在后面。 霍克问开车的爱德华：“你怎么没选一个？” 爱德华一脸严肃的说道：“我被她们骂了。” 埃里克好奇，问道：“为什么？” 爱德华很无奈：“我问了一圈，她们都没有小孩……” “不要把标准卡的这么严。”霍克接话道：“适当放宽一点，你面前全是森林。” 爱德华勉强一笑：“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主要还是今天心情不太好，上午他与黛博拉见了一面，黛博拉对他动不动就消失的工作非常不满，强力要求他从西海岸工作室辞职。 虽然黛博拉声称会养自己，但爱德华不傻，钱这种东西，女人有哪比得上自己有？ 他言辞拒绝了黛博拉的要求，导致两人大吵了一架。 霍克又问埃里克：“你与汤姆·克鲁斯谈得怎么样。” “他看了我写的剧本，就是以你和爱德华作为原型改编的那个。”埃里克详细说道：“汤米觉得剧本写得很有趣，很适合拍成电影，但具体如何合作，暂时还没有谈。” 霍克说道：“如果你与克鲁斯能达成合作，以后路会顺一点。” 埃里克笑着说道：“不是一点，是顺利很多，虽然导演和演员的合作中，导演往往占据主动，但那是一般情况，汤姆·克鲁斯这种超级巨星，不包括在内。” 他略微考虑，又补充道：“克鲁斯没有跟我谈实际合作，我觉得他在等。” 爱德华还记得他跟霍克讨论过克鲁斯是不是基佬的事，插话道：“等你主动送上门去？” “不是！”埃里克对这点相当敏感：“我宁愿不跟他合作！克鲁斯在等《暗夜之旅》上映，看影片的反响如何，影片反响好他才会跟我谈合作。” 霍克问道：“影片什么时候上映？” 埃里克说道：“前段时间的试片会上，派拉蒙影业看中了，但城堡石影业不想转卖，不出意外的话，八月份就能上映。” 霍克记了下来：“到时候我们去影院给你加油助威。” “多买几张电影票。”埃里克也不跟两位老朋友客气：“这是我第一部真正的院线电影，失败了只能去拍一些录像带影片。” 霍克想到一个办法：“没问题，到时我让推特包场去看。” 埃里克笑：“老大，还是你大气。” 爱德华说道：“我也会发动我的兄弟们去看。” 进入北好莱坞，埃里克下车离开。 霍克接到了梅根·泰勒打来的电话，让爱德华将他送去了福克斯电视中心。 这次选举公关上面，除了推特发挥作用，没少用到福克斯11频道。 用了梅根的人情，霍克要拿出几十个亿去还。 进了福克斯电视台地下停车场，霍克找出把备用钥匙，打开梅根那辆宝马7的车门，坐进了车里，又给梅根打了个电话。 不到十分钟，梅根从楼上下来，坐上宝马副驾驶，问霍克：“去你那边？” 霍克在圣莫妮卡租的那栋别墅，不合适带其他女人过去。 他说道：“还是去你那里吧。” 第196章 新的收入渠道 上午，卧室早已洒满阳光，窗帘已然变成金色。 霍克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胸膛上压了两座巨大的山峰，让人喘不过气来。 瞬间明白压着的是什么了。 梅根仰头露出满足的笑容：“亲爱的，早啊。” 霍克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好久没这样舒舒服服睡一觉了。” “因为少了我这个抱枕吗？”梅根故意问道：“还是说艾丽卡身体过于矫健，抱在怀里没感觉。” 她搂住霍克脖子：“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霍克却说道：“是担心被人打黑枪。” 梅根稍微挪了挪，圆球压成了圆饼：“你又做了什么事？” “没什么，帮布莱恩当选柯汶纳市长而已。”霍克当然不会说具体经过，含糊道：“牵扯到选举，另一方说不定会动枪。” 他转而问道：“好久没听到格雷琴的消息了，她有跟你起冲突吗？” 梅根摇头：“没有，她去了福克斯新闻台，现在与我没了利益冲突，而且很难见到，不过上次我听辛西娅，就11频道的总监提过一句，好像格雷琴在搞一个大新闻，辛西娅是从罗杰·艾尔斯那边得到的消息。” 霍克立即想起那个叫哈莉的女记者，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问。 这件事风险太大，他不想把梅根拖进来。 梅根反而问道：“怎么，你还想报复格雷琴吗？” 霍克摇头：“我对她没兴趣。” 他看了眼时间：“快中午了，起床吧，吃过午饭去上班，年轻人要努力工作。” 中午，吃过梅根亲手做的午饭，霍克想到上次弗兰克的狗鼻子，特意去洗了个澡，这才与梅根一起出门。 梅根开车把他送到了推特这边。 霍克上了楼，前台赶紧通知了运营总监办公室。 四楼，卡洛琳站在穿衣镜前，仔细查看了一下今天的装束，拉开门往电梯间那边走。 霍克从电梯间拐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卡洛琳。 咩小姐又留了蜜糖金的齐刘海，穿着粉色的香奈儿，戴着凯迪亚女表，脚蹬一双红色高跟鞋。 她走起路来，仿佛小母羊蹄子踏在山间的石板路上，发出踏踏踏踏的声音。 卡洛琳的巴掌脸上，堆满笑：“老板，你回来了。” 霍克微一点头，上下打量她一番，不禁皱眉：“上次商业精英的造型不错，怎么又换回来了？” 这话让咩小姐不会了，她记得清清楚楚，霍克上次说喜欢小母羊而不是黑山羊。 难道我又错了？ 卡洛琳一时间有点发愣。 霍克例行调教完，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咩小姐呲起两颗小尖牙，磨了磨下面的牙齿，跟了上去。 霍克进了办公室，等卡洛琳进来，问道：“咩小姐，有重要的事？” 卡洛琳说道：“光辉国际挖来的两名主管已经入职，他们改善了视频分享架构，另外我们与雅虎达成了协议，双方网站可以彼此引流。” 霍克点头，又问道：“西语市场呢？” “我派了一个市场团队，出发去了墨西哥，跟他们的电信部门谈合作事宜。”卡洛琳详细说道：“目前西语市场推进还算顺利……” 霍克听卡洛琳说了一大堆，问道：“资金方面？” 卡洛琳面容变得格外严肃：“公司除了在威尔·史密斯身上的500万美元收入，暂时没有其他营收，一系列推广运营烧钱烧的很快，现在的资金支持不了太长时间。” “资金我来想办法。”霍克很清楚，融资是未来必须要走的一条路。 社交媒体不融资不上市，不可能真正做大。 但在此之前，霍克会尽可能提高推特的估值，以获取最大利益。 这样就免不了烧钱。 打发走卡洛琳，霍克给坎波斯打了电话，约了他见面。 爱德华这时也来了。 霍克干脆叫上他一起去安全屋。 半个小时后，两边在圣莫妮卡的安全屋见了面。 霍克问道：“布莱恩竞选的手尾处理干净了？” “全部处理好了。”坎波斯这边参加了拍摄和跟踪等一系列事宜：“拍摄的新闻，也拿到了全额报酬。” 霍克说道：“可以，把人从柯汶纳撤回来吧，后续的事情布莱恩能自己解决。” 那边还有些尾巴，比如普拉特霸凌案、欧文的胁迫与干涉司法等等，短期内不会出结果。 普拉特大概率会判实刑。 欧文也好不到哪里去。 霍克转而问道：“你的人还在跟着哈莉吗？” 坎波斯详细说道：“卡洛斯和加西亚一直在跟着她，哈莉参加的那期表演培训班已经开课了，她每天都会去超级明星学校上课，每周一到周六，上午下午各有一节课。” 他这边做了不少工作：“为了掌握哈莉的情况，我派了一名女下属过去，进入了培训班上课，她与哈莉有过接触，但哈莉是个调查记者，我担心被她识破，不敢让她与哈莉有过深的接触，就目前来看，尚未发现异常。” “继续吧，不要让人察觉。”霍克叮嘱道：“如果哈莉遇到危险状况，能帮就帮一把，前提是保证我们的人安全。” 坎波斯应了下来。 霍克想了想，又说道：“下一步，我们去找寻新的高收入渠道。” 这些天，他在筹划布莱恩的业务之外，空余时间都在翻看新闻，重点仍然是娱乐圈与体育圈。 无他，文体明星实际威胁小，自身名气大，手里又有资产，本身玩的也花。 最好搞的目标。 坎波斯也想到了娱乐圈，说道：“莱昂纳多和吉赛尔·邦臣那边，暂时没有解除婚约的迹象。” 霍克拿过一份前些天看过的《体育画报》，指着上面一黑一白两个人说道：“上个月，泰格·伍兹向瑞典模特艾琳·诺德格林求婚成功，两人从男女朋友变成了未婚夫妻，据说年底或者明年将会举行婚礼，盯着这头老虎。” 坎波斯一听就明白，这是要搞泰格·伍兹的新闻。 还是这份《体育画报》，霍克往后翻了几页，上面出现了洛杉矶湖人队巨星科比·布莱恩特的新闻。 上面报道，科比·布莱恩特因伤在科罗拉多州鹰郡的一家温泉酒店疗养，准备接受膝盖手术。 霍克说道：“派人过去一趟，盯着科比，重点在男女关系上面。” 坎波斯同样记了下来。 霍克继续往后翻《体育画报》，后面出现了足球方面的新闻，曼联的足球巨星大卫·贝克汉姆，在更衣室飞靴门事件之后，与曼联主帅弗格森关系破裂，一直盛传将要加盟皇家马德里。 虽然欧洲足坛转会窗口尚未开启，但贝克汉姆与皇马之间的绯闻传的漫天都是。 霍克也是昨晚看到汤姆·克鲁斯，想起了贝克汉姆，说道：“如果大卫·贝克汉姆加盟皇家马德里，派几个人前往马德里，盯着贝克汉姆，重点仍然是男女关系。” 他随口扯了个理由：“昨天我见到了贝克汉姆的好友汤姆·克鲁斯，据他说贝克汉姆与女助理之间关系不简单。” 坎波斯记完，问道：“老板，还有吗？” “没有了，暂时就这些。”霍克将那份《体育画面》交给坎波斯，说道：“跟以前一样，拿到新闻视频，送到推特那边。” 坎波斯收好《体育画报》和笔记本，率先离开了安全屋。 爱德华这时才插话：“老大，花蝴蝶拿到视频，我们要曝光吗？” “不一定，看具体情况。”比起卖视频时的无依无靠，霍克现在也有了一些底气：“如果当事人愿意掏钱，我们可以接受他们的公关。” 反之，那就是公民知情权神圣不可侵犯。 霍克与爱德华很快也离开了安全屋。 布莱恩这时又给霍克打了电话。 霍克让爱德华开车去了圣玛丽精神理疗中心。 三人在理疗中心正门会面，霍克上了布莱恩的商务车。 布莱恩说道：“人很快就会出来。” 霍克说道：“离开北美，这件事算结束。” 曾经在办公室想陷害他的贝拉·塞恩，提供了格兰特团队的信息。 霍克同意签下谅解书，但她必须离开北美。 没过多久，理疗中心正门一侧的小门打开，贝拉·塞恩穿着正常的衣服，从中走了出来。 布莱恩的两名下属迎上前，跟她短暂说了几句。 贝拉·塞恩跟着上车，那辆车直奔洛杉矶国际机场。 布莱恩故意问霍克：“不下去见一面，道个别？” 霍克摇头：“如果不是你给我打电话，这里我都不会来。” 他给爱德华打了个电话：“走了。” 两辆车离开理疗中心，返回洛杉矶市区。 载着贝拉的车，来到国际机场，其中一名女下属，取了登机牌，一直将贝拉送到登机口。 贝拉没有闹腾，一直很安静。 她之前就从电视新闻上，看到了海莉团队的车祸。 因为，贝拉很清楚，留在北美只有死路一条。 她乖乖上了飞机，打算在布里斯班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本章完) 第197章 突破口 返回洛杉矶的商务车上，布莱恩提醒道：“我让人去采购的枪支，很快就会运过来，你找好地方放了吗？” 霍克想了想，说道：“分两部分，一部分放在银湖艾丽卡的别墅里，另一部分放在我圣莫妮卡租赁的别墅中。” “可以。”布莱恩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又说道：“这次运过来的武器数量，足够你们打一次巷战。” 听到诅咒神教教主的乌鸦嘴又想发威，霍克赶紧打断：“停，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在洛杉矶巷战！” 他盯着布莱恩：“把你鬼话收回去！” 布莱恩举起手：“没有巷战，没有任何巷战！” 霍克转而问道：“欧文的老婆海伦，是不是要跟他离婚？” 布莱恩说道：“已经起诉了。” “我总感觉，欧文的老婆反应过于激烈。”霍克之前就吩咐过：“我让桑德拉了解一下情况，她有去了解？” 布莱恩说道：“我记得她跟我汇报过，好像收买了海伦的一个朋友。” 霍克觉得不对，涉及到欧文，最好还是搞清楚。 ………… 柯汶纳，中心大街。 一辆轿车缓缓停下，副驾驶位置的桑德拉看向开车的女人，说道：“如果你能搞清楚，还有一笔同样的尾款。” 艾米莉数了数手里的现金：“我知道怎么做，你等我的好消息。” 桑德拉下了车，上了旁边自己的车。 天色已黑，艾米莉从车上下来，朝附近的清吧走去。 两人是从小学到中学的同学，虽然家庭财富差距很大，但一直都有来往。 海伦这种小城镇富家女的身边，也需要几个能体现自身优渥的比较对象。 艾米莉与海伦交情不算差，如果这点钱让她做伤害海伦的事，她绝对会拒绝。 但只是打听为什么离婚，就无所谓了。 艾米莉也很好奇，真的因为欧文招飘离婚？这与她认识的海伦不一样。 进了清吧，艾米莉找了个卡座，要了海伦喜欢喝的柑橘酒。 等了一会儿，海伦进入酒吧，坐在了她对面。 艾米莉打开酒，给海伦倒上一杯，指了指她发黑的眼圈：“最近都没睡好？” 海伦端起酒杯，一口喝下去大半：“发生了这么多事，怎么可能睡好。” “一定要离婚吗？”艾米莉试探问道：“出轨这种事，全美男人都在做，欧文很快就能回来，下一届继续……” 海伦示意艾米莉倒酒：“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这件事太复杂。” 艾米莉又倒上酒：“普拉特呢？普拉特你不管了吗？” 海伦摇头：“他现在成为了全美的明星，犯罪和霸凌上的明星，我怎么管？这个时候我跳出去，连自己都保不住。” 她跟艾米莉碰杯：“有很多次，都是我施压压下去的。” 艾米莉喝酒。 海伦继续说道：“我还让福勒持枪威胁过那些想要报警的家伙，还有他们的家长。” 艾米莉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正是有了欧文夫妇的一次次纵容，才有了普拉特越来越霸道的行径。 海伦又喝了一杯柑橘酒，自己拿起酒瓶倒酒：“这样的家庭我受够了！我要追随属于我的自由。” 两人聊起了女人的浪漫，向往着自由的诗和远方。 一瓶柑橘酒，海伦喝下去大半，酒意渐渐上头。 艾米莉脑袋不是很聪明，一直找不到问题的突破口。 好在海伦又把话题转到了婚姻上：“等我办完离婚手续，拿到所有财产，我们一起去欧洲旅行。” 艾米莉趁机问道：“你能拿到所有财产？” 海伦打个酒嗝，说道：“欧文他敢不给我！” 艾米莉跟往常一样，摆出迷妹倾听大姐头炫耀的姿态。 海伦凑近一些，低声说道：“记不记得，有一次欧文参加外面的聚会回来，正好你在我家里，他上楼后你提醒我，说闻到一点血腥味。” 艾米莉点头：“你知道的，我从小晕血，对血腥味特别敏感。” “你走后，他换了衣服，我在他衣服上面，闻到了血味。”海伦又喝了一杯酒：“后来，我还在他衣服上闻到了其他女人的香水味，看到了微小的血渍，有些事很难瞒过身边伴侣，我看过他的电脑，上面有那种血腥虐待女人的视频……” 艾米莉吓得瞪大眼睛：“不可能吧。” 海伦冷笑：“以你的层次，有些东西根本接触不到，这个国家和社会比你最黑暗的想象还要黑暗，欧文那个混蛋，肯定参加了什么血腥残忍的组织，作为他的妻子，不……应该是前妻，我绝对不会看错。” 艾米莉又要了酒过来，给海伦倒上。 海伦又说道：“欧文以为他隐瞒的很好，但他忘记了，有个脑袋不太灵光的弟弟，我从侧面诈过福勒，福勒说漏嘴还不自知。” 艾米莉附和：“福勒确实不怎么聪明。” 海伦喝完最后一杯，摆了摆手：“我不想陪他们一起完蛋。” 两人喝了一瓶多的酒，艾米莉挽着海伦出来，开车送她回家。 海伦暂时独自居住在一栋小别墅里，远离了城镇最近的纷纷扰扰。 艾米莉等她睡下，才出门上车，返回中心大街。 还是那个位置，她找到了桑德拉，掏出口袋里的录音笔。 桑德拉拿出说好的尾款。 艾米莉交出录音笔。 桑德拉耐心听了一遍，说道：“你可以走了。” 她郑重提醒：“不想突然死掉，忘掉这件事，你从来没有听说过。” 艾米莉想到海伦为此要跟欧文离婚，即便脑袋不算很灵光，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连忙应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从来没见过你。” 桑德拉摆了摆手。 本作品由六九書吧整理上传~~ 艾米莉赶紧下车走人。 ………… 上午太阳还没升高，霍克接到布莱恩的电话，立即让爱德华开车赶到了柯汶纳。 竞选办公室里，布莱恩一直在等着。 见到霍克进来，他关上办公室房门，让桑德拉守在外面，坐在笔记本电脑前，播放昨晚拷出来的音频。 两个女人的对话声响起。 布莱恩说道：“海伦·内斯特与她的朋友艾米莉。” 霍克没有说话，竖起耳朵在听。 大部分对话，都没什么用，全是两个女人的幻想。 当听到血腥味时，霍克立即打起精神。 后面的话，虽然有些预料之外，但也不算让人吃惊。 毕竟欧文·内斯特是蓝党的成员。 单单算加入蓝党年限的话，他还是蓝党的资深成员。 当然，世界各地的政党，论及地位和重要性，年限只是个不怎么重要的组成部分。 音频播放完毕。 霍克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布莱恩亲手发动过针对蓝党的未成年人事件，对此没有任何意外：“海伦也是基于猜测，不过她猜测的方向应该没错。” 霍克说道：“他们连那些童星都不放过，何况是成年女人。” 布莱恩看向霍克：“你有好的建议吗？” 霍克想了想，说道：“知情人多吗？先不要传扬出去。” 布莱恩说道：“桑德拉警告了录音的人，我对桑德拉下了禁口令。” “很好。”霍克起身走了两圈，想到自己的死对头阿克曼家族，试探问道：“你知道警探局那边，调查过年轻漂亮女孩失踪的事吗？” 布莱恩说道：“听说过，最近的一起好像是克里斯汀·约翰逊失踪案，但报案人失踪后，警探局将案件挂了起来。” 说到这里，他明白了霍克的意思：“漂亮女孩失踪，而蓝党的欧文参加聚会，可能参与了某些虐待类活动，其中会有关联？” 霍克耸耸肩：“我们没有证据，但那群变态敢对孩子下手，成年人更不在话下，我听艾丽卡说过，失踪者有几个共同点，来自外地、原生家庭破裂导致无人关心、在洛杉矶独居又缺少朋友。” 布莱恩以此推断：“这样的话，即便人失踪了，也不会有人报案，哪怕报了案，没有苦主pd那边也不会耗费大笔经费资源去查，失踪案不是命案。” 他进一步说道：“这个案子我之所以知道，因为红蓝两边曾经在上面发力，或许这件事能够彻底奠定象党在加州的胜局。” 霍克提醒道：“这件事你不要出头，小心别人的泥头车。” 想到那四个去见了上帝的混蛋，布莱恩觉得自己这小身板单薄了一点，最重要的是，如果他主动站出去，将会冒最大的风险，而最大的获益方却是阿诺·施瓦辛格。 太不划算了。 傻子才干这种不利己的冒险事。 布莱恩想通关键一点，说道：“这件事并不明朗，关键在欧文身上，他是最好的突破口。” “没错，借此机会，彻底打掉欧文。”霍克直接说道：“欧文毕竟连任了两届，后面缓过神来，说不定会制造麻烦。” 比起布莱恩，他心思更加复杂，这些事与超级明星培训学校有关，与阿克曼影业有关。 霍克这个混蛋，攥住了提着布莱恩的线：“搞定欧文这个混蛋，在柯汶纳没人能够威胁到我们。” 布莱恩左右思量，这件事不用自己去冒险，还能向上面卖个人情，同时清除柯汶纳的政敌，好处远远大于坏处。 他很快做出决断：“今天我回一趟洛杉矶，上面肯定有人对这个消息感兴趣，欧文又是嫌疑人，以他为突破口，还不会引起对方注意。” 第198章 必须拿下推特 旧金山，圣克拉拉商务会所。 道格拉斯提着公文包，进了一间会议室。 等了片刻，敲门声响起，他过去开门，一个漂亮的金发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虽然年近三十，但保养的很好，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岁左右，身材修长，五官精致。 道格拉斯跟她握了下手：“艾玛，好久不见。” 女人笑了笑：“你比以前更帅了，有大生意吗？” 道格拉斯没有废话，打开公文包，从中取出一份资料，递了过去。 艾玛仔细看，资料左上角是一张不太清晰的照片，上面的男人留着黑色短发、戴着黑边框眼镜，身材修长又面容消瘦，看起来平平无奇。 下面有身份介绍：霍克·奥斯蒙，西海岸媒体工作室与推特娱乐公司的创始人。 艾玛看过一遍：“推特创始人，很厉害的人物，我也是推特用户。” 她明白对方找上自己的用意：“旧金山和加州的生意中介有很多，为什么选我？” 道格拉斯说道：“不要小看你的能力，硅谷最厉害的女性中介之一。还有，你的相貌容易让霍克·奥斯蒙产生好感。” 艾玛问道：“原来他喜欢金发美女。” “不止金发。”道格拉斯轻声说道：“我们先期派去洛杉矶那边的人，与他有过接触，经常出现在他身边的三个女性，身材与你相仿，发色均为浅棕或者金发。” 他看向艾玛：“漂亮女人又具备商业眼光的不算多，你是我唯一认识的一个。” “谢谢你的夸奖，我接受了。”艾玛非常自信，问道：“目的是什么？” 道格拉斯说道：“收购他在推特的股份，价格方面好说，最差也要成为头号股东。” 艾玛不是第一次与道格拉斯所在的投资公司合作：“我明白了。” 两人又详细说了一阵，然后各自离开。 道格拉斯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拿起手机打电话，说道：“中介我找好了，人手可靠，需要一些时间。” 那边的人说道：“这一次，那些粗俗的红垃圾在洛杉矶打开局面，推特在舆论传播与引导上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我们在媒体行业一直占据优势，推特这一新兴媒体工具，必须拿在手里。” 道格拉斯了解内情，这牵扯到了萨克拉门托的红蓝之争，目前格雷·戴维斯被压制的厉害，己方蓝色阵营已然在为长远布局。 他应道：“可能要花费上亿美元。” “推特被普遍看好，这笔投资值得。”那人转而问道：“保险措施准备了吗？” 道格拉斯说道：“当然。” 那边说道：“很好。” 道格拉斯挂了电话，看向副驾驶上的助手，对他说道：“你去一趟洛杉矶，在那边待一段时间，如果艾玛的推进不顺利，你去找那个家伙。” “是。”助手低下头，看手中的资料。 上面的人叫米勒·柯林斯，圣迭戈闪电队前明星外接手。 去年，这人因为曝出丑闻，遭到代理品牌起诉赔偿，还与洛杉矶帮派组织骡子帮勾结，袭击福克斯电视台的主持人和霍克·奥斯蒙的西海岸工作室，被判入狱一年。 在此期间，妻子玛丽亚·柯林斯与其离婚，拿走了所有财产不说，米勒·柯林斯还要支付妻女抚养费。 但他入狱期间，圣迭戈闪电队已经与他解约了。 从身家千万的体育明星到破产，还要再支付妻女抚养费。 助手迅速找到工作突破口。 另一边，艾玛·贝特森回到湾区咨询公司，立即召集团队人员开会。 当天下午，团队总计七个人离开旧金山，赶往洛杉矶。 从洛杉矶国际机场出来，艾玛的助理得到一份最新的消息。 助理说道：“我在福克斯电视网有位同事，她专门找11频道的人打听过霍克·奥斯蒙。” 艾玛直接问道：“他的兴趣爱好？” 助理说道：“健身和枪械。” “呃？”艾玛多少有点意外。 ………… 西洛杉矶，阿特尔山射击场。 飞碟射击场地上，艾丽卡按下弹射按钮，两只红色飞碟飞上了天空。 霍克举起双管猎枪，几乎不做瞄准，单凭手感连开两枪，飞碟凌空变成了碎片。 他熟练退膛，塞入两发新子弹，等飞碟弹飞，又是两发命中。 布莱恩手指堵住耳朵，从射击场外面进来，看着那对狗男女兴致勃勃的练枪，拿起工作台上的耳塞戴上。 世界终于安静了。 霍克不停的开枪换弹，一口气打出去三十发子弹。 艾丽卡注意到布莱恩来了，冲霍克挥了下手。 霍克摘下耳塞，举起胡桃木枪托，扛在肩膀上面，走向休息区。 艾丽卡从飞碟控制器那边过来，问道：“枪怎么样？” 霍克翘起拇指：“非常棒，质感很好，手感也很好，既能做竞技用枪，也能当猎枪。” 他枪放在支架上，来到布莱恩对面，拉开椅子坐下，说道：“伙计，谢谢你的枪。” 布莱恩看了眼那把枪：“这是我送你的？” 霍克轻轻颔首：“没错，你送的众多枪中的一把。” “嘿，我亲爱的堂哥。”艾丽卡也过来了：“你从来没送过我枪。” 布莱恩转移仇恨：“这是霍克该做的，我就不抢霍克的事了。” 霍克说道：“你看中哪一把随便拿。” 艾丽卡故意挑起眉毛：“真的？随便拿？随便用？” 布莱恩梆梆敲了敲桌子，提醒道：“这里还有个单身汉，你们做个人好不好？别秀恩爱！” 艾丽卡说道：“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前阵子珍妮弗·休伊给我打电话，她调到了fbi洛杉矶分理处，可能已经入职了。” “什么？”布莱恩惊诧。 霍克问道：“珍妮弗·休伊？这名字有点耳熟，在哪里听过？” 艾丽卡提醒道：“在怀俄明州，我们在你的农场附近打猎，遭遇袭击以后，那位带队赶过来的fbi女特工。” 霍克想起来了，当时艾丽卡还说过，那位女特工与布莱恩是斯坦福大学的同学，一直追求布莱恩而不可得。 本作品由六九書吧整理上传~~ 布莱恩一阵头疼：“上帝啊，她来洛杉矶做什么！” 霍克故意添堵：“当然是来找你，你们旧情复燃，走向教堂……” “停！停！”布莱恩打断他的话，强调道：“我跟她之前没有旧情，从来没有过。” 艾丽卡正经说道：“fbi在洛杉矶的负责主管年纪较大，一心想着安稳退休，上一次瓦格伦被击毙事件，引起总部那边不满，别忘了现在的fbi局长是椭圆办公室里任命的，总部对洛杉矶人事进行了调整，一名副主管调回了特区，由珍妮弗过来接任。” 霍克明白了：“那些混蛋虽然成功灭口，但也不是没有代价。” 布莱恩轻叹了口气：“做了获利的事，自然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他略微停顿，又说道：“加州原本是象党的票仓和摇篮，结果那些蠢货一系列的骚操作，加州由红转蓝……” 艾丽卡虽然不太直接参与政治，但也有些了解：“施瓦辛格这次的胜算很大。” 布莱恩点头：“没错，他们已经拿到了刀，对准了格雷·戴维斯的要害。” 霍克问道：“欧文的事你报上去了？” 布莱恩说道：“上面暂时还没有出手，也是担心欧文被自杀。” 艾丽卡接话道：“珍妮弗这个时候过来，与欧文的案子有关系。” 霍克指了指布莱恩：“为了象党的事业，你冲上去，献身吧！” 艾丽卡也笑：“奶奶见过珍妮弗，觉得她不错。” “说正经事！”布莱恩黑着脸，训斥这对狗男女：“不要胡乱开玩笑。” 霍克正儿八经说道：“这就是正事，你想引起重视，成为真正的政治新秀，必须在这种关键时刻发挥关键作用。” 布莱恩觉得这话有道理，拿起手机翻找号码：“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 艾丽卡建议：“先发条短信，万一她在工作……” 布莱恩已经发了短信。 那边很快回了信息：“正在工作，过后再说。” ………… 柯汶纳，几辆喷绘着fbi标志的suv，通过三叉路口，驶入了中心大街。 留着利落短发的珍妮弗·休伊收起手机，看向车窗外面。 车队来到一栋别墅门口，珍妮弗拿起对讲机，说道：“根据可靠情报，欧文·内斯特的手下中，拥有多名持枪者，注意安全。” 她强调道：“进去后，第一时间控场！” “明白！” “明白！” 其余车辆纷纷回应。 车辆停在路边，珍妮弗一声令下，十名配备了突击步枪、冲锋枪、霰弹枪和防弹衣的特工，快速从车上下来，按照预设的计划，四人前往后门，堵住退路。 其余的特工，在珍妮弗的带领下，直接使用开门器，冲进了别墅里面。 听到门口巨响，福勒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拿出霰弹枪。 不等他子弹上膛。 两名精锐特工进入大厅，喊道：“fbi！合法搜查！让我看到你的手！” 福勒虽然不太聪明，但看到后续跟进来的人，他们手里拿的枪，还有战术背心上的fbi字样，立即扔掉霰弹枪，高高举起了手。 另一名特工问道：“欧文·内斯特在哪里？” 面对枪口，福勒从心的指了指书房。 珍妮弗立即带人过去。 一人破门：“fbi！开门！” 几分钟过后，戴上手铐的欧文·内斯特，被押进客厅里。 珍妮弗向他出示手续，让手下对别墅展开搜索，在欧文的电脑里，发现了大量虐待女性与未成年人的视频。 这些全都来自网络，但涉及到未成年人，即便存有视频，也是一项罪名。 欧文被带走了。 第199章 救人一命 翌日上午，霍克刚来到推特这边，布莱恩就找了过来。 他进入办公室，关好门，对霍克说道：“最新消息，有受害者向fbi报警，fbi昨天下午强制传唤了欧文·内斯特。” 霍克听出其中的关键：“真的有受害者？” 布莱恩说道：“找个受害者并不难，他们是fbi，不pd。” 霍克好奇问道：“你能得到消息，难道带队的是你老情人？” “不是老情人。”布莱恩纠正了一句，又说道：“珍妮弗负责这个案子。” 霍克昨天就想到了，珍妮弗调过来属于象党的手笔，目的非常明确，继续向驴子们发起进攻。 他问道：“珍妮弗家庭不简单吧？” 布莱恩含糊说道：“一般人，这个年龄当不了fbi洛杉矶分理处的副主管。” 他没有在这边多待，又聊了一阵柯汶纳的事宜，很快告辞离开。 柯汶纳发生的一系列变故，迫使布莱恩不得不提前接任。 得益于家族资源，布莱恩上任时，带了一个专业化的辅助团队，协助他这个菜鸟新手走上正轨。 ………… 好莱坞，派拉蒙制片厂。 超级明星培训学校的下午课结束，哈莉不紧不慢的收拾个人物品，看着身高腿长的美少女莱娜，兴冲冲的快步走出教室，跟上了阿克曼影业制片人格雷格。 这两人一起朝外面走去，边走边说着话。 哈莉听不到两人聊得什么，但知道情况不对。 她针对超级明星学校做了大量调查，还偷拍下了过往的学员名单，从中找到了那几个失踪者的名字，并且悄悄联系到同一届的学员。 那些学员多少有点印象，失踪的人与当时上课的阿克曼影业制片人布罗·德里克走得很近。 布罗·德里克因为当街枪击妻子莎拉·帕克，已经被判刑入狱。 现在学校的负责人格雷格，之前是布罗·德里克的助手。 哈莉最早的计划是以身入局，她对自己的相貌很有信心，但上了近半个月课，发现根本没有引起关注。 反而是莱娜受到了格雷罗的青睐。 哈莉很快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她快25岁了，而莱娜不到18岁。 这群男人啊！ 格雷罗和莱娜进了办公室。 哈莉只能往前走，直接出了超级明星学校。 她没有离开，来到车子跟前。 自从莱娜被人关注，哈莉特意与她交好，两人私下里的关系变得密切起来。 等了片刻，莱娜从超级明星学校出来。 哈莉给她打了个电话。 原本想要叫出租车的莱娜快步走了过来，冲哈莉笑了笑：“我以为你走了。” “我们顺路，上车吧。”哈莉拉开车门，上了驾驶位。 莱娜也上了车。 附近的一辆车上，一个墨西哥裔女学员，一直在悄悄跟着哈莉和莱娜。 她见莱娜去了办公室，又跟着哈莉过来。 此时，两人聚到了一起。 墨西哥裔女学员掏出手机，打电话：“加西亚，两个目标哈莉与莱娜上了同一辆车，正准备离开。” 那边回道：“你不用管了，我会跟上她们。” 女学员挂了电话，开车离开。 另一边，哈莉开着车，拐出了这片繁忙的街道，看似随意问道：“格雷罗教了你什么？神神秘秘的。” “你看到了？”莱娜心情非常好，想到格雷罗提供的机会，还有叮嘱不要对外说的话，含糊道：“晚上有个聚会，格雷罗约我去参加。” 这话让哈莉想到那几个失踪的女孩，她很郑重的提醒道：“我来洛杉矶有段时间了，好莱坞很多制片人，最喜欢欺骗漂亮女孩，他们说出的话，可信度不高。” 但被明星梦笼罩双眼的少女，怎么可能听得进这种话，莱娜糊弄道：“我也没打算去，只是当面拒绝不好，回头我就给格雷罗打电话，说我没有时间。” 哈莉毕竟是个做调查记者的，这样涉世未深的少女说出的话，真假她多少能分辨一些：“好莱坞没有这么简单，你……” “好了，亲爱的，我知道了。”莱娜冲她笑了笑：“我又不会去。” 话到这里，哈莉也没法再多说，一直送她到了租住的单身公寓。 莱娜准备下车：“谢谢，明晚我请你吃大餐。” 哈莉喊住她，从后座位置拿来一个包：“我记得你快18岁生日了吧？这个送给你。” 莱娜连忙推脱：“这怎么好意思。” “换上吧。”哈莉笑了笑：“我们两个在洛杉矶都没有根脚，以后互相照顾。” 莱娜看到包包的牌子，实在不想拒绝，说道：“谢谢。” 哈莉直接打开包装：“看看颜色与你搭配吗？” “很漂亮！”莱娜接过来：“谢谢。” 哈莉拉开拉链，取出干燥剂扔掉，撑开包口：“换过来吧。” “嗯。”莱娜将旧包里的东西，放进了新包里面。 她下了车，朝公寓楼走去。 哈莉心情有些复杂，但迟疑片刻，还是拿起一个遥控器，按下开启按钮。 来到公寓楼边，莱娜回头看到哈莉的车开走，随手将旧包扔进垃圾桶，开心的上了楼。 晚上出去，提着这个新包，还能让她多几分自信。 莱娜心情愉快的上了楼。 哈莉返回附近租赁的车库，换了一辆凯迪拉克，开了出来。 这辆车，还有送给莱娜的包，都是她专门从福克斯新闻台申请来的设备。 新闻集团下属的媒体，总有些特殊装备。 哈莉买了食物和饮水，为了蹲守方便，甚至穿上了成人用的纸尿裤。 她很清楚，越早挖出那些混蛋，越能避免新的受害者出现。 哈莉打开车载gps显示器和窃听接收器，戴上了耳机。 显示器上，gps定位器就在公寓楼上。 耳机里传出了莱娜哼唱的声音，非常清晰。 哈莉又打开了录音功能。 人行道上，陆续有人从旁边经过。 一个提着公文包的墨西哥裔，从对面走来，跟所有刚下班的人一样，急匆匆的走过。 卡洛斯从车前路过，目光快速扫过挡风玻璃，继续往前走，上了路边一辆很常见的雪佛兰。 车开出停车位，很快消失不见。 几分钟后，一辆福特转进这条街，停在了一个空车位上。 卡洛斯指了指侧前方的车：“哈莉小姐在那辆车上。” 加西亚说道：“她今天突然过来盯那个叫莱娜的女孩，是不是有所发现？” “老大说了，有情况联系他。”卡洛斯掏出手机：“我给老大打电话。” 他电话打给坎波斯。 花蝴蝶信息咨询公司，坎波斯听过卡洛斯的汇报，想了一下，拿起固定电话，打给了霍克：“老板，那个叫哈莉的记者突然开始行动了，她在盯一个叫莱娜的漂亮女孩。” 电话另一边，霍克问道：“这个莱娜什么情况？” 坎波斯的人一直在盯着哈莉，对她接触的人也所有了解：“哈莉在培训班的同学，只有17岁，相貌出众，来自德克萨斯州。” 本作品由六九書吧整理上传~~ 霍克感觉可能有情况，说道：“你亲自去一趟，那个哈莉……如果能保证自身安全，能帮帮一把。” “明白。”坎波斯叫上一名车技出色的下属，一起下了楼。 两人上车直奔西木区，很快来到目标公寓楼下面。 隔着一段距离，他们停下了车。 天色渐渐黑透，道路两侧亮起路灯。 哈莉戴着的耳机中，传来了手机铃声，她立刻来了精神。 没过多久，一辆奔驰开过来，停在了公寓楼门口。 莱娜很快从公寓楼里出来，见到穿着女士西装的中年女人，问道：“你是梅丽尔女士？” “是我。”梅丽尔慈眉善目，彬彬有礼，打开后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格雷罗先生正在一家海边俱乐部等你。” 莱娜上了车，甜甜一笑：“谢谢。” 梅丽尔对司机说道：“韦斯特，开车。” 司机驾驶奔驰朝南边开去。 哈莉略微等了片刻，发动汽车跟了上去，她看了眼gps显示器，确定在跟着车辆移动。 但她车开出去不久，一辆路虎卫士也跟了过去。 车辆拐出这条街，司机看了眼卡罗尔，说道：“头儿，梅丽尔他们后面是不是跟上了尾巴。” 曾经与布罗·德里克搭档的卡罗尔，做事较为沉稳：“看清情况再说。” 这辆车离开后，坎波斯与卡洛斯的车才缓缓开动，混入车流当中，隔着一段距离跟了过去。 他们以前跟过载女孩的车，一直跟到威尼斯的一家海边俱乐部。 看前面车行驶的方向，分明就是去威尼斯。 知道目的地，他们跟起来太容易了。 凯迪拉克上面，哈莉一直保持着距离，同时听着耳机中传来的声音。 那个叫梅丽尔的女人，让莱娜自行喝水与吃糖果。 莱娜发出了惊呼，好像水与糖果都是顶级的奢侈品。 当车子来到威尼斯时，哈莉突然发现，莱娜有段时间没有发声了。 奔驰司机的声音传过来：“终于能松口气了。” 梅丽尔说道：“这些无知的女孩，总是被明星梦迷住双眼。” 奔驰司机说道：“这个好，腿特别长，最后都要搞死，送过去能不能先让我享受一下。” “享受？”梅丽尔笑：“你可以等那些大佬们用完，再享受。” 司机说道：“我没那么变态，对被断手断脚或者剥皮的人，还能有兴趣。” 这些全都落在了哈莉的耳朵里。 她知道，这次没找错。 这是一条下坡路，哈莉视野很好，发现前方右手边的俱乐部，缓缓打开了一道铁门。 奔驰车降速，准备开进去。 哈莉想到车上的莱娜，想到失踪的那些女孩，担心莱娜一旦进去，会变成下一个失踪者。 她想要新闻，想要揭穿这些混蛋，却无法眼睁睁看着莱娜消失。 哈莉打转方向，轻点刹车，准备轻轻撞一下，制造一起车祸，吸引周围车流关注。 与此同时，后面追上来的路虎卫士上，卡罗尔看到凯迪拉克的举动，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从后面堵死它！” 他又回头看向后排两人：“停车后，第一时间控制凯迪拉克上的人，把她带走。” 路虎卫士跟了上去。 奔驰降速准备转弯，哈莉的凯迪拉克嘭的一下，追尾了奔驰。 还不等她有所反应，后方传来不算强烈的震动，一辆路虎卫士亲上了她的车尾巴。 路虎卫士车门打开，跳下来三个人戴着黑头套的男人。 后方远处，坎波斯借助俱乐部招牌的霓虹灯光，通过夜视望远镜，发现前方情况不对。 那个女记者在追踪别人的同时，自己也被人追上了。 坎波斯早有准备，降下副驾驶车窗，从座位下面拿出一个警灯，放在了车顶，打开电源开光。 红蓝两色灯光闪烁，警笛声传出老远。 手拿破窗锤和枪支的三个男人，听到了警笛声，看到了闪烁的灯光。 卡罗尔看了眼车门紧闭的凯迪拉克，转头上车：“走！快走！” 奔驰没有转弯，径直往前开去。 路虎卫士随后跟上。 哈莉刚才被吓坏了，但情绪稍微平复，就要开车追过去。 但那辆奔驰又停下，莱娜和她的个人物品，全部被人扔下了车，然后一溜烟跑了。 哈莉稍微松了一口气，转头看驶来的警车。 那是一辆老式的福特轿车，车顶挂着一个便携式警灯。 在哈莉期盼的目光中，福特轿车却在前面一个岔路口转向，追的好像是另外一辆车。 “这次运气真好。”哈莉掏出一个不常用的手机，帮莱娜打了911。 她察觉到了危险，不敢再现身，而是掉转车头来到一个隐蔽处，直到巡逻警车过来。 第200章 一往无前 圣莫妮卡，20街。 别墅的工具房里，霍克和艾丽卡正在整理枪械。 布莱恩之前让人送了几十支枪过来。 霍克手机突然震动，他拿起来接通。 “老板，那边动手了。”坎波斯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快速说了一遍：“我惊走了他们，哈莉应该没有受伤。” 霍克说道：“我知道了，你们注意安全，不要泄露信息。” 坎波斯又说道：“加西亚和卡洛斯还在悄悄跟着哈莉，我的车在哈莉跟前露了一面，以防万一，我会送去老黑的拆车厂，拆成一堆废铁。” “可以。”霍克换了只手拿电话：“哈莉正在去哪里？” 坎波斯说道：“看样子要去世纪城。” 霍克明白了：“她要回福克斯电视中心，这是个聪明的女孩。” 看到霍克挂了电话，艾丽卡放下组装好的手枪，说道：“那些混蛋即使发疯，也不敢公然前往福克斯电视中心动手。” 这件事艾丽卡本来就知情，霍克简单快速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艾丽卡想了想，说道：“这是个好机会，福克斯一旦曝光，那边将会承受巨大压力，如果此事与欧文有牵扯，他可能撑不住。” 霍克说道：“布莱恩和珍妮弗需要这份功劳吧？” 艾丽卡点点头：“珍妮弗本就是带着任务来到洛杉矶，又刚刚上任，需要一份功劳。布莱恩加入了这场政治角逐游戏，需要积累功劳与资历。” 霍克当然不会冲在前面：“让布莱恩去做吧。” “布莱恩想要争取到更多资源支持，自然要承担相应的风险。”艾丽卡做事果决，拿起手机给布莱恩打了电话。 这件事，谁能获得功劳，谁承担最大的风险。 霍克躲在后面，冷眼看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他隐藏在深处的目标，从来没有变过。 艾丽卡打完电话，不想再让霍克冒险，说道：“抓紧整理这些枪。” “好。”霍克又坐回工具桌后面。 ………… 洛杉矶市中心，fbi洛杉矶分理处。 一辆防弹商务车疾驰而来，停在了路边。 后车座上，布莱恩又打了一次电话。 不到半分钟，留着利落短发的珍妮弗急匆匆过来，上了后车座。 她笑着看向布莱恩：“我又回来了。” 布莱恩一脸严肃：“说正事，别胡闹。” 珍妮弗收起笑：“你说的重要情报是什么？” “我手下的人发现了一个情况……”布莱恩挑能说的，快速说了一遍。 珍妮弗连连点头：“好！很好！欧文的嘴一直很硬，碍于他的身份，我们有些特殊手段不能用，现在找到了突破口，能打碎他的心理防线。” 她没时间浪费在这里：“我要走了，改天再聊。” 布莱恩摆手：“快去吧。” 珍妮弗返回分理处，叫上两名下属，来到羁押室，再次提审欧文·内斯特。 之前在欧文的电脑上，搜到了一些虐待女性，还有未成年人的视频，虽然都是网上下载，但这些足以让fbi有足够的理由扣住人不放。 珍妮弗又派了三名从怀俄明州跟随她过来的亲信，pd那边寻找叫莱娜的女孩。 这一次，情况有了不同，利用布莱恩提供的信息，欧文的心理防线出现了松动。 ………… 凯迪拉克上，哈莉保持着镇定，开车进了世纪城，遥遥望见灯火通明的福克斯大厦，心里渐渐有了底气。 之前后车撞上凯迪拉克，她分明看到路虎卫士上下来的三人中，有两人手里拿着枪。 如果不是运气够好，有警车路过，她今晚可能会死。 甚至比死更可怕。 凯迪拉克直接拐进福克斯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停在了电梯口。 卡洛斯和加西亚开车直接从大厦门前的道路上驶过，消失在了夜色中。 哈莉熄了火，发现手上全是汗，下车时腿也有点不听使唤。 面对那般场景，紧张不可避免。 但她没有半点迟疑，背起公文包，拿了录音存储盘和行车记录仪存储盘，使劲跺了跺脚，脚上再次充满力量。 哈莉快步走入电梯间，搭乘电梯上楼。 来到福克斯新闻台，找到了格雷琴。 格雷琴看着哈莉头发都被汗打湿的模样，问道：“这么狼狈？发生了什么？” “新闻！我在调查的新闻，出了状况。”哈莉心中的紧张还在：“我被人撞了车，那些人拿了枪，恰好有警车路过……” 格雷琴虽然做过一些龌龊事，但从没想过让手下人送死，她关心问道：“你没受伤吧？” 哈莉说道：“没有，我可能拿到了一些关键性的证据。” “你稍等。”格雷琴来到办公室门口，打开门看了外面一眼，没有发现异常，关好门锁上，又拉下百叶窗。 哈莉把存储盘交给了她：“你先听听。” 格雷琴连上电脑，打开音频文件。 接着又看行车记录仪视频。 哈莉直接调整到关键部分。 等到格雷琴听完车上两人的对话，看完撞车的画面，哈莉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份文件，偷拍的照片，秘密采访的录音等等。 格雷琴迅速翻了一遍，意识到一件事，这些不是她能掌控和处理的。 她拿了一瓶水，递给哈莉：“喝一点，冷静一下，这里是福克斯，没人能伤害你。” 哈莉接过来，拧开喝了一口，加了糖的水，给了她几分安心。 格雷琴考虑片刻，决定将难题交给上级。 自从让罗杰·艾尔斯通了她的路，格雷琴如今上下前后都有人。 她打了董事长助理的电话。 这个时间点，罗杰·艾尔斯不在福克斯大厦。 比弗利山庄，日落大道北区。 一栋豪宅里面，一场高端聚会尚在进行。 罗杰·艾尔斯专门设宴，招待前来洛杉矶的麦卡锡和杜阿尔特等象党成员。 双方重点讨论了萨克拉门托那边的局势。 助理这时过来，在罗杰耳边低语几句，罗杰回道：“让她们立刻过来见我。” 格雷琴接到电话，让哈莉带上所有资料，跟她一起下楼。 哈莉提醒：“他们胆子很大，说不定会追过来。” 格雷琴点头：“董事长办公室通知了安保部门。” 两人一路下楼，此刻正是电视台最为忙碌的时候，期间到了很多人。 出了大楼，安保部的三辆汽车已经停在门前，等两人上了车，护卫着她们直奔日落大道北区。 连十五分钟都不到，哈莉就在一栋豪宅的书房里，见到了福克斯电视网的头号人物。 格雷琴给了哈莉一个眼神，后者将所有材料交给了罗杰的助理。 罗杰戴上副眼镜，一一查看材料、照片和秘密采访记录，又听了几个音频的关键部分，看完撞车和俱乐部招牌的视频，微微闭上眼睛，明显在思考。 哈莉想要说话，却被格雷琴以眼神制止。 事情到了这一步，能做决定的人只有罗杰·艾尔斯。 罗杰想到刚才的会面，麦卡锡提到过一件事，象党在洛杉矶打开了缺口，并且在柯汶纳前任市长欧文·内斯特身上，找到了关键的突破点。 为了扩大优势，还动用华盛顿那边的势力，调来了一位深红背景的fbi副主管。 欧文·内斯特、好莱坞的深蓝犹太势力、表演培训学校吸引漂亮女孩上钩、俱乐部提供某些特殊服务，这些事件并不孤立。 以罗杰的经验，不难看出其中似乎有条线。 加州政坛顶层的这场争斗，胜负该见分晓了。 福克斯的立场摆在这里，罗杰也有足够的魄力，直接说道：“福克斯好久没有爆炸性的新闻了。” 格雷琴明白了：“是的。” 罗杰看了眼时间：“今晚午夜新闻，还来得及。” 他看向哈莉：“你调查的新闻，你负责报道。” 格雷琴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要在电视屏幕上公开露面，哈莉先想到了那些人手里的枪，但迟疑不到一秒钟，又想起了那些失踪后无人问津，仿佛从未来过这个世界的女孩们。 她无比坚定：“好，我上，我报道！” 罗杰满意的点了点头：“去吧。” 哈莉收好所有资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格雷琴跟了上去。 罗杰·艾尔斯却拿起一部保密电话，拨通了一位老朋友的号码：“阿诺，我为你找到了突破口，记得看今晚的午夜新闻。” 另一边的阿诺·施瓦辛格说道：“我的合作伙伴果然不一般。” 他直接承诺：“若我胜出，福克斯电视网会得到一系列税收优惠和州长特许发展资金扶持。” 格雷琴和哈莉上了安保部的车，急匆匆的赶回福克斯电视中心。 来到福克斯新闻台，这边已经得到董事长助理的通知，全力配合哈莉准备午夜新闻。 哈莉不再想其他，一往无前。 ………… 圣莫妮卡，20街的别墅里面。 艾丽卡刚刚用特殊的方式，帮助霍克洗完枪。 霍克在女友的刺激下，这会儿精神焕发，脑细胞都在活跃跳动。 他忽然说道：“刚刚有件事，我没有提醒布莱恩。” 艾丽卡枕在他大腿上，慵懒的不想动脑子，问道：“什么事？” 霍克说道：“那些人可能会畏罪自杀。” 艾丽卡仰望着霍克：“挡不住的，只要福克斯新闻台曝光，那边一定会采取行动。” 霍克轻叹口气：“如果深蓝们主动妥协呢？” 艾丽卡不怎么过问，并不是不懂：“其实你知道结果。” 霍克点头：“政治是一门妥协的艺术，红蓝之争是美利坚二百多年来的主题，未来很长时间仍然是，虽然割裂之势在加剧，但双方不可能完全打死另一方。” 艾丽卡并不知道霍克的目的：“我们还年轻，有的是时间，现阶段只要保证能拿到该得的利益，其他不要着急。” 霍克很清楚，一些事着急也没有用。 第201章 死于自杀 深夜时分，福克斯新闻台的《午夜新闻》栏目，在头条新闻上出镜的，变成了一个全新的主持人。 哈莉站在演播室里，当直播开启的那一刻，突然变得无比冷静。 由她耗费数月时间收集的照片、视频和文字资料，经过精心编辑，出现在新闻画面上。 哈莉用画外音的方式，阐述了其中存在的关联。 每个失踪女孩的身份，来到洛杉矶的时间，住宿地点和活动轨迹，消失时的状态，在表演班的培训等等，不仅一一做了说明，还列出了旁证。 所有这些，全部指向超级明星培训学校，以及阿克曼影业的制片人布罗·德里克和他的接任者格雷罗。 接着，电视画面完整播放了哈莉开车跟踪莱娜的视频，以及相关的对话录音。 包括黑色奔驰最后扔下莱娜逃跑，莱娜又pd救下的部分。 但新闻播出，引发的热度不算多高。 比起威尔·史密斯夫妇的出轨门和红桌对话，差太多了。‘ 社会新闻，比不过明星八卦。 当然，这条新闻的目标也不是普通观众。 罗杰·艾尔斯没有与霍克见过面，也不知道霍克在这件事上的存在，却选择了霍克预设的道路。 因为这条道路本就符合福克斯的立场与利益。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圣莫妮卡，阿克曼慈善基金会总部。 理事长贝拉克·伯南的办公室里。 刚刚赶过来的卡罗尔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午夜新闻，脸色黑的异常难看，等到新闻画面切换到演播厅，出现哈莉的身影，他说道：“当时我看了一眼，凯迪拉克车上的女人好像就是她。” “现在先不管她。”贝拉克之前亲自去汇报了这边的情况，被梅丽莎·阿克曼臭骂了一顿。 这件事相当严重，受损的不止是阿克曼影业，还有与阿克曼家族关联的大佬们。 阿克曼影业通过超级明星培训学校，还有海外的一系列渠道，弄到那么多女孩，不是给自己享用的。 而是为了满足众多权贵们的变态享受。 虽然不能确定，但从拉链顿夫妇来洛杉矶的一系列接待上，贝拉克不难猜到，洛杉矶深蓝阵营的享乐圈子，不止他们这一个。 这项业务不可能停，一旦停下来，损失更为严重。 贝拉克问道：“海滩俱乐部那边处理干净了吗？” 卡罗尔就是从威尼斯过来的，说道：“该转移的全都转移了，俱乐部今晚过后不会存在。” 贝拉克点了点头：“现在最为关键的两个点，格雷罗和布罗·德里克，他们了解内情。” 前者无所谓，但后者与卡罗尔关系不错，当初还是他去医院，警告满嘴无牙的布罗乖乖闭嘴。 卡罗尔多少有点为难：“布罗一直没有开过口。” 贝拉克与布罗也是朋友，但为了自身安全，有些事必须去做，他说道：“让他永远都不要开口。” 卡罗尔的手攥在沙发扶手上，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了。” 贝拉克又说道：“涉及到的人和事，不够保险的全部处理掉。” “我去了。”卡罗尔不再多说，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贝拉克过去接通：“老板……” 另一边，则是阿克曼集团的头号人物，也就是巴迪·阿克曼：“梅丽莎去萨克拉门托了，你这边处理干净。” 梅丽莎是阿克曼影业的执行长，也是巴迪的女儿。 贝拉克说道：“是我工作没做好。” “这种事，哪有万全，时间长了，总有风声。”巴迪对待手下，似乎非常宽容：“他们未来翻盘，需要我们的资金，不用太灰心。” 贝拉克明白这话的意思，不止需要资金，还需要这个特殊的平台，拉拢更多人上船。 ………… 威尼斯，海滩俱乐部。 厚重的铁制大门敞开，灯光全部熄灭，汽油味飘了出来。 突然，火光乍现，呼的一声过后，俱乐部陷入火海。 滔滔烈焰，映红了半边天空，一经燃烧，就包裹住了俱乐部所有的建筑。 很快有路人拨打了911。 离得最近的消防站接到警情，却因为设备出现故障，无法立即出发，出发后动作慢吞吞的，效率低的可怕。 小半个威尼斯海滩的天空，都被大火照亮了。 圣莫妮卡西南部这边，距离威尼斯很近。 霍克得到消息，爬到楼顶露台上，拿起望远镜往西南边看，夜空都变红了。 这个夜晚，不会安静。 包括霍克在内，太多人无法安心入睡。 洛杉矶市中心，fbi分理处。 羁押室里，珍妮弗·休伊双手抱胸，看着电视机画面上的熊熊大火，问坐在束缚椅上的欧文：“你去的是这里吧？之前的新闻看过了，现在的直播画面也看过了，有什么感想？” 欧文脸色铁青，仍然一句话不说。 珍妮弗轻笑一声，说道：“没关系，明天一早我们会放你离开，给你自由。” 欧文再怎么样，也做过柯汶纳市长，一听就明白，连忙说道：“我包庇了儿子普拉特霸凌，让人持枪威胁被霸凌者家属，还干涉司法公正，你们不能放我出去！” 珍妮弗仿佛没有听到这些话：“我会对外放出消息，福克斯电视台得到的新闻线索，其中一部分是由你提供的！” 她转过身，冷冷盯着欧文：“明天上班，我会让人通知你的律师，接受对你的保释。” 欧文闭上了眼睛，他不敢赌那些人的良心。 政客眼里只有利益，哪来的良心。 他说道：“好，我可以回答你们的问题，但你们必须保证我的安全！” 珍妮弗对两位下属说道：“开始吧！” 很快，欧文提到了州长助理福斯特的名字。 珍妮弗知道时间宝贵，抄了一份笔录，急匆匆的离开。 加州首府，萨克拉门托。 第10街，悬挂着施瓦辛格头像的竞选办公室里。 一份传真通过加密专线，发到了这边。 正在休息室里浅睡的阿诺·施瓦辛格，立刻被助理叫醒。 他看了遍传真，说道：“叫醒所有人，马上开会。” 属于施瓦辛格竞选团队的七个幕僚，迅速在会议室集合。 这些人，不止负责竞选，有些还代表着象党各方面的势力。 传真复印件发下去，众人全部仔细看了一遍。 比政治素人好不了多少的施瓦辛格很有自知之明，直接问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竞选经理丹尼尔·凯切尔政治经验丰富，见多了政坛的风风雨雨，接话道：“这件事，几乎可以保证我们获得罢免选举的胜利，但如何处理才能利益最大化，这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 华裔公关主管史蒂文·张说道：“就上面描述的状况，如果我没有猜错，驴子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看向丹尼尔：“我那边有句话，叫做鱼死网破。” 听到史蒂文的解释，会议室内原本蠢蠢欲动的形势，立刻平静下来。 驴子们见不得光的事很多，但大象们能好到哪里去？ 真要将对方逼到退无可退，发疯拼命的地步，他们又会被挖出什么？ 施瓦辛格知道自己屁股不干净，老婆又来自肯尼迪家族，后院起火很麻烦。 他看向丹尼尔：“我们的方式不要过于激烈。” 丹尼尔想了一下，说道：“这样，我们这边派个人，去跟格雷·戴维斯的人接触一下。” 施瓦辛格说道：“可以。” 这种事，非丹尼尔·凯切尔莫属。 与此同时，圣何塞监狱。 两名守卫正在例行夜间巡查，很快来到独立监区。 这边关押的基本都是重刑犯，只有个别例外。 比如11号监室的布罗·德里克，因为被折磨的太厉害，外面有人掏了钱，才把他放在独立监区，享受单独关押的待遇。 那群老黑太变态，欺负布罗·德里克没有牙齿，天天灌牛奶也就算了。 还使用了一种绿瓶快乐水和高浓度辣椒喷雾。 更变态的是，那个布罗·德里克竟然在适应，似乎有点乐在其中。 两名守卫签上巡视记录，继续往里走，每个监室都要看上一眼。 来到11号监室，突然发现情况不对。 一条拧成绳索的裤子，一端固定在双层床顶部，另一端环绕着布罗·德里克的脖子，把他吊在了上面。 守卫赶紧掏出对讲机，向上面报告。 很快，这边乱了起来，更多守卫协同医生赶了过来。 但布罗·德里克早已断了气。 今晚值班的副监狱长展开例行内部清查，发现这边的监控突发程序故障，没有拍到什么，几名值班人员都说一切正常。 这种事，一般会选择责任最少的方式来处理，监狱内部早有默契。 没过多久，就初步达成统一意见，布罗·德里克死于自杀。 还有一些例行程序要走，但自杀的结论不会改变。 这样所有人都省时省力。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位司机因为酒后驾驶，开车从太平洋海岸公路最陡峭的一段，冲下了山崖，车毁人亡。 一个叫做梅丽尔的单身女人，磕嗨了之后在浴缸里泡澡，结果淹死在了浴缸里面。 第202章 主动辞职，阿诺上位 凌晨，圣莫妮卡滨海公寓楼。 格雷罗有些紧张，看向秘密交往的女朋友爱琳，说道：“你马上离开，不要待在这里了。” 留着一头红发的爱琳还在读大学，睡眼朦胧，对男友半夜叫自己起来很不满意：“喂喂，你发神经吗？” 格雷罗拿起收拾好的背包，递给爱琳：“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 爱琳见他如此认真严肃，赶紧拿起桌子上的湿巾擦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格雷罗说道：“还记得峡谷的那栋房子吗？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房子的地下室里，我存了一些东西，在西南边的工具柜中。” 自从打不通梅丽尔的电话，他就有种不太妙的感觉：“房子里面还有些现金，一些名表和珠宝，足以支撑到你读完大学找份好工作。” 爱琳傻了眼：“出什么事了？” “你不用知道，对你没任何好处。”格雷罗继续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出了事，或者自杀了，你取出工具柜里面的东西，找一家媒体……不，传统媒体没什么用，找一家敢于曝料的网络媒体，邮寄给他们，用偏僻地区的邮筒。” 爱琳知道，肯定出了事：“我们一起走！” 格雷罗摇头：“我是洛杉矶本地人，父母和兄弟姐妹都生活在洛杉矶，我不能害了他们。” “走！”他催促道：“你快点走！” 爱琳背上包，离开了公寓楼。 过了十几分钟，格雷罗房门从外面敲响。 他过去开门，进来的是同僚和朋友卡罗尔。 后面，还跟着其他几个人。 格雷罗一看就明白：“非要走这一步？” 卡罗尔直接说道：“这些年你赚的钱，会转到你父母账户上，他们还会额外得到一笔补助，你每个兄弟姐妹都有。” 这既是说钱，又是威胁。 格雷罗已有心理准备：“我要做什么？” “写一份遗书。”卡罗尔也很沉重：“承担所有罪责。” 清晨，天色刚刚发白，滨海公寓楼突然听到奇怪的呼喊声。 接着一声脆响，似乎什么东西摔碎了。 早起的晨练者喊道：“有人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另外一个人打了报警电话。 后续支援过来后，查验现场，了解情况，从死者衣兜里，搜出了一封遗书。 fbi的人员这时也来了，接手了案子。 莱娜昨天凌晨已然清醒过来，搞清楚状况后，正式向fbi报警。 但珍妮弗一直等到天亮后，主管上班批复手续，才过来抓捕格雷罗。 在这胜负已分的时刻，驴子和大象突然产生了无言的默契。 萨克拉门托，施瓦辛格竞选办公室斜对面，就是加州议会大厦。 在议会大厦旁边的会所里，施瓦辛格的竞选经理丹尼尔·凯切尔，见到了州长助理福斯特。 丹尼尔直接拿了一份重新编辑的复印文件，递给福斯特：“你看一下吧。” 福斯特接过来，看到文件上的内容没有丝毫惊慌，洛杉矶昨晚把情况报了过来，虽然非常麻烦，但具体罪名已经有人承担了。 他将文件直接扔在桌子上，否认：“全是谣言和陷害。” 丹尼尔也不反驳，直接说道：“主动辞职吧，还有最后的体面。” 福斯特很清楚，所谓辞职指的不是自己这个州长助理。 丹尼尔又说道：“我们争夺的是这个位置，而不是某个人，当位置不在了，其他也就没了必要。”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直接牵扯到州长格雷·戴维斯，福斯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沉默片刻，起身说道：“等我的消息。” 丹尼尔说道：“不要让我们等太久。” 2003年六月中旬，加州州长罢免选举开始之际，现任州长格雷·戴维斯宣布辞去州长一职，代表蓝方的驴子们主动退却。 好莱坞巨星，大象们推出来的阿诺·施瓦辛格不战而胜，成为第38任加州州长。 双方还暗中达成了多条协议。 当天，施瓦辛格通过福克斯新闻台，发表了胜选演讲，并且在演讲中盛赞了前任格雷·戴维斯为加州发展所做出的贡献。 从去年以来，人脑袋打成狗脑袋的红蓝之争，进入了短暂的缓冲期。 但施瓦辛格胜出，并不意味着大象占据绝对优势，因为州议会中驴子们仍然是多数派。 随后，fbi洛杉矶分理处召开了新闻发布会，通告福克斯新闻台暴光的女孩失踪案案情。 珍妮弗·休伊做了案情通告。 近两年来，超级明星培训学校总计有七名女孩失踪，案件的凶手为学校前负责人布罗·德里克，以及助手格雷罗·恩特。 这两人以为学员提供电影角色为诱饵，勾引精心挑选的学员，将其骗至隐蔽场所，加以侮辱和杀害，尸体全部运送出海，扔到了大海里面。 布罗·德里克案发之前，已经因为抑郁症在监狱内自杀。 格雷罗·恩特畏罪自杀，留下了亲笔遗书，交待了犯案的经过。 另外，这起案件当中，超级明星培训学校的大股东阿克曼影业公司，负有不可推卸的管理责任。 阿克曼影业的行政副总裁主动自首，承担起相应责任。 但后面的处罚，最多也就是缓刑。 因为阿克曼影业行动迅速，找到了名单上七位失踪者的亲属，赔付大笔补偿金，顺利拿到和解协议。 哈莉救下的莱娜，拿到赔偿金之后，开开心心的离开了洛杉矶。 至于案件公布的结果，公众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官方已经给了你们一个答案，信不信那是你们的事。 红蓝阵营达成默契，主流媒体几乎全都保持沉默。 就像鱿鱼们满世界乱搞，欧美主流媒体从来都选择性无视一样。 与此同时，梅丽莎·阿克曼在接受过fbi例行询问之后，宣布辞去阿克曼影业执行长的职位。 这些并未结束，阿克曼影业出售多部电影版权，筹集数千万美元补偿金，很快资不抵债，宣告破产。 阿克曼家族展开危机公关，宣称以后会将家族主要精力放在慈善事业上面，为全美社会发展做出更多贡献。 圣莫妮卡，阿克曼慈善基金会。 梅丽莎在办公室内来回走了几步，问贝拉克·伯南：“让你调查的事查了吗？” 贝拉克说道：“查过了，那天福克斯新闻台的主持人叫哈莉·韦恩，一名调查记者，原上司是福克斯著名主持人格雷琴，我动用了多个关系，悄悄发动了福克斯内部多名犹太裔，才找到一些端倪。” 梅丽莎坐在沙发上：“说。” 贝拉克继续说道：“在数个月之前，格雷琴收到了一份快递，当天她找到哈莉布置工作，具体内容未知，但哈莉此后几乎不在福克斯电视中心露面，从那时起，哈莉应该就在调查超级明星培训学校了。” 梅丽莎问关键问题：“快递哪里邮寄的？” 贝拉克说道：“我们在联邦快递和美国邮政查找了过往几个月格雷琴的投送记录，找到了时间吻合的一份，来自拉斯维加斯，但我派人去查，那是一个非常偏僻的邮筒，根本无从查起。” 查不到很正常，梅丽莎不意外，她想了想，问道：“这次事件，最大的获益方是谁？” 贝拉克连想都不用想，直接给出了一个答案：“阿诺·施瓦辛格。” 没有这次突发事件，罢免选举结果很难说，毕竟加州一直属于深蓝。 贝拉克连忙劝说：“我们不能对一位州长下手。” “等事件稍微平复一些。”梅丽莎说道：“给格雷琴和哈莉一点教训。” 她心中堵的难受。 阿克曼影业破产，低价转让手里的影视版权，给受害者的现金补偿，焚毁的海滩俱乐部、关闭的超级明星培训学校，还有上下打点的花费。 这一次事件，阿克曼家族直接损失超过8000万美元。 梅丽莎并没有失去理智，考虑到福克斯电视网，她专门提醒道：“意外，明白吗？不要身体伤害，但要让她们终身难忘。” 贝拉克记了下来。 同样在圣莫妮卡，海洋公园大道的推特大楼上。 霍克看着报纸上的各种通告，随着新州长当选，各种事件渐渐平息，一些悬案也出了官方结果。 红蓝最终达成默契，保全各自朝外的脸面。 对于这些，霍克早就有心理准备，并没有任何失望。 阿克曼家族为此付出了相当大的商业代价。 罪魁祸首之一布罗·德里克身死。 对手遭到削弱，而他在一步步变强。 双方的势力总有彻底扭转的那一天。 霍克已经默默努力了一年半，不介意继续努力下去。 还有一点，阿克曼家族已经将他们的薄弱之处暴露了出来。 联想前世的某个岛，霍克基本可以确定，类似超级明星学校这样的事件，阿克曼家族不会停下来，只会继续满足一些人变态的疯狂。 施瓦辛格坐上了州长的位置，总比以前的形势有利。 霍克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施瓦辛格连任了一届，2010年之后被迫下台。 电话铃声这时响起，布莱恩打过来的。 霍克接通。 布莱恩说道：“你在办公室？好的，这半个小时后过去，有超级好消息。” 第203章 论功行赏 从办公室门口进来，布莱恩红光满面，精神焕发，仿佛换了一个人。 他拿着一份文件，放在霍克的办公桌上：“看看吧。” 霍克扫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母，问道：“这是什么？” 布莱恩简单说道：“新任州长办公室拟定的部份经济发展规划。” 霍克明白了：“论功行赏。” “这么说也没错。”布莱恩拉开椅子，坐在了办公桌对面，说道：“政策扶持、资金助力和税收抵免优惠等等，这些会有一批企业上榜，其中排在第一优先级的，是福克斯电视网、太平洋投资集团和长期资本管理公司，前者在关键时刻力挺阿诺，后两者是阿诺的主要赞助者。” 太平洋投资集团是弗格森家族的产业。 霍克问道：“长期资本管理公司？没怎么听过。” 布莱恩介绍道：“创办人是彼得·蒂尔，主要在硅谷投资，他与埃隆·马斯克等人，一起创办的数字移动支付企业贝宝，去年卖给了ebay，交易金额达到了15亿美元。” 霍克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但他没有多问，自身还在烧钱，问别的也没用，回到正题：“我这边呢？” 布莱恩听得懂，笑着说道：“推特位于第二优先级的企业当中。” 他详细说：“阿诺将会启动州长经济发展计划，每年会投入一笔高达7.5亿美元的专款，用来扶持目标企业群体，推特作为第二等级的扶持对象，会享受科研补贴、就业补贴、高科技人才培训补贴、宽带服务器补贴和办公场所补贴等等。” 霍克并不满足：“还有其他的吗？” “当然有。”布莱恩继续说道：“由加州财政部门牵头的融资项目规划，推特可以申请2000万美元无息贷款。” 他看向霍克：“其他新增就业抵税、加州竞争抵税、销售与使用税免税等等，等这一计划确定下来，让你的财务与会计们仔细研究吧。” 霍克点头，抵税可以增加企业收入，补贴等于变向发钱，无息贷款谁不喜欢？ 怪不得都喜欢官商勾结，一旦在政争中胜出，好处大大的。 他仔细看了下布莱恩拿来的文件，不算无息贷款与税收优惠，单单补贴部分，只要推特正常发展，每年能申请到上千万美元的加州财政补贴。 利益决定屁股，屁股决定所处的位置，霍克现在可以明确表示，施瓦辛格是个好州长。 落到手中的才是好处，霍克直接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实施？” 布莱恩说道：“阿诺已经就任州长，正在全力推动，我估计七月份州议会就会通过，这本就是格雷·戴维斯辞职协议的一部分。” 他突然笑了：“格雷·戴维斯迫于压力，将会暂时退出政坛，你猜猜他打算在哪个行业发展？” “出书？演讲？”霍克猜过政客们常用的捞金途径，不禁皱眉：“总不会进军好莱坞吧？” 布莱恩笑得更加灿烂：“你猜对了，我得到确切消息，格雷·戴维斯暂时打算进入好莱坞发展。” 霍克多少有些意外：“一个好莱坞巨星，抢到了州长宝座，而他的前任，卸掉政客包袱，转头进入好莱坞。” 布莱恩又说道：“而且速度快的惊人，据说格雷·戴维斯联系到了索尼哥伦比亚影业，准备在剧集《是的，亲爱的》中先试试水。” 霍克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看来，驴子们放弃了格雷·戴维斯。” 布莱恩点头：“没错，应该是这样，估计不会再在他身上投入资源。” 办公室门这时被人敲响，爱德华从外面进来，他先跟布莱恩打了招呼，说道：“老大，阿诺·施瓦辛格的一位助理来了。” 霍克去了待客室，见到了叫做丹尼尔·凯切尔的中年人。 丹尼尔这一次过来，主要是代表施瓦辛格送上请柬，邀请霍克参加本周末的一个派对。 霍克将人送走，回到办公室，布莱恩看了眼请柬，说道：“我也收到了。” “胜选派对？”霍克问道。 布莱恩说道：“应该是答谢派对。” 两人又聊了一段时间，讨论了一些关于失踪案的最新消息。 这案子已经结束了pd扔给了fbi，fbi也得出了明确的结论。 至于失踪的女孩们，或许会被这个世界彻底遗忘。 ………… 圣费尔南多谷，一片独栋住宅区。 爱琳驾车来到一座独栋住宅前，按下遥控器打开车库，直接把车开了进去。 她关上车库门，提着包进入房子里面，打开通往地下室的门，略微等了一会儿，才开灯下去。 来到地下室，爱琳很快找到了男友格雷罗所说的工具柜。 柜子很大，里面有夹层，她按照男友说的办法，打开了夹层，里面放着大笔现金，其中大部分还是20美元面额的旧钞票。 旁边还有几个盒子，爱琳取出来，一一拆开。 有的盒子放着黄金首饰，有的放着金表，都是容易变现的东西。 最后，她看向塑料袋密封起来的盒子，拆开后发现里面是一些照片，还有存储盘和文字资料。 爱琳翻看过照片，上面的内容让人极度不适。 照片上有女人，有孩子，全都在遭受一些非人的折磨。 那些折磨人的男性，其中几个看起来有点眼熟。 爱琳打包收好，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报警，但这个念头刚浮现，她又放弃了。 男友格雷罗跳楼自杀了！ 一切都像两人分开前说的那样。 fbipd全都判定为自杀。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两者都不可信。 想到这里，爱琳眼睛都红了，她还在读书，还相信爱情。 格雷罗不能就这样死去。 爱琳看向手里的这些资料，伸手抹掉眼里掉下来的泪。 那天离开前，格雷罗曾经对他说过，找一家网络媒体，把东西邮寄过去。 很明显，男友对此已经有所准备。 爱琳仔细回想网络媒体，忽然想到了使用的推特，好像这家网站胆子特别大，前段时间还曝光过豪门千金帕丽斯·希尔顿的不雅视频。 再前面，还有威尔·史密斯夫妇。 爱琳决定邮寄给推特试试。 尚在读书的女孩，虽然预计到了可能存在的危险，但眼神过于清澈，想法过于简单。 她甚至没有复刻一份资料。 爱琳从网上查到推特的新闻投递邮箱地址，买了邮件包裹封好这些东西。 她将贵重物品收好，带着这些东西离开房子，驾车来到北边的圣塔克拉利塔，找到合适的邮筒，投递了邮件。 ………… 世纪城，福克斯电视中心。 哈莉·韦恩坐在自己的办公隔断里，眼睛盯着面前的白纸。 上面写了几个名字，其中两个被她重点圈了出来，分别是布罗·德里克和格雷罗·恩特。 两人全都自杀了。 世界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超级明星培训学校失踪案曝光，前后两任负责人先后自杀，所有的罪责全落在了这两个死人身上。 fbi公布了这么离谱的案件调查结果，所有主流媒体不但没有质疑，反而保持了缄默。 那些失踪的女孩，还活着吗？人在哪里？或者说尸体在哪里？ 没人在乎。 就连曝光此事的福克斯新闻台，也不再报道这一新闻。 哈莉没有放弃，但她知道福克斯不会支持自己。 她从那两个被自杀的人身上，也充分了解到了危险性。 言语教人，或许人成长速度不会特别快。 但事教人，总能让人快速成长。 哈莉比以前多了谨慎。 想要调查清楚这些，想要让这个世界记得那些失踪的女孩，首先要保证自身安全。 这个污浊的世界，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 哈莉没有去找格雷琴，没有去找罗杰·艾尔斯。 作为一个调查记者，她现在只相信自己。 ………… 比弗利山庄，凯悦酒店。 艾玛·贝特森带领的湾区咨询公司团队，已经入住了数天。 这些天，她们针对推特公司做了大量的市场调研。 类似的社交网络，北美也有其他公司在运营，但用户数量和反响程度远远不如推特。 主要在硅谷发展业务的艾玛，不难判断这家公司市场潜力极大。 另外，推特的股东构成，也摆在了团队面前。 抛去忽略不计的黑人股东，主要股东只有三个：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来自开曼群岛的一家投资公司，还有太平洋投资集团。 会议室内，助理伊莎贝拉说道：“种种迹象显示，前两者的股份，应该都握在霍克·奥斯蒙手中，根据我们的了解，霍克·奥斯蒙在推特创立早期，与太平洋投资集团签订过一份对赌投资协议，霍克最终赢得了这份协议，握有67%以上的绝对控股权。” 艾玛问道：“他目前有与其他投资机构接触的迹象吗？” “没有。”另一位助理说道：“来自萨克拉门托那边的消息，推特进入了新一任州政府的发展计划名单，很快会获得高额补贴和大笔无息贷款。” 艾玛想了想：“我先找个机会，与霍克私下接触，看看情况。” 伊莎贝拉说道：“他在本周末会参加一个聚会。” 第204章 贝莱德 洛杉矶，帕里萨德。 占据一整个山坡的豪宅，今晚灯火通明，阿诺·施瓦辛格和玛利亚·施赖弗夫妇在家中举办了盛大的答谢派对。 霍克和布莱恩联袂而来。 施瓦辛格专门叫住两人，单独聊了一会儿，还特意叮嘱丹尼尔·凯切尔，好好招待霍克和布莱恩。 作为新任州长助理，丹尼尔跟霍克私下聊了几句，等新一届州政府组建完毕，会开通官方推特，将推特作为州政府的网络媒体合作首选。 这不是空口白话，他提醒霍克，下周上班后尽快派人过来与州长办公室对接。 看着霍克与布莱恩进入宴会厅。 新任州长办公室的媒体与公关主任史蒂文·张疑惑：“这人很年轻，有25岁吗？” 丹尼尔却一脸郑重：“他是推特的创始人。” 加州象党很多人都知道，布莱恩·弗格森这次表现出众，前后两次打开了突破口，是罢免选角成功的关键人物之一。 但少数核心人员还了解一个情况，新任柯汶纳市长背后，还有个更加厉害的人物，叫做霍克·奥斯蒙。 没有霍克·奥斯蒙，就没有布莱恩·弗格森。 进入宴会厅，霍克在一个充斥着老头子的圈子里，见到了福克斯电视网的董事长罗杰·艾尔斯。 布莱恩也看到了，说道：“我们说不上话的，还是去年轻人那边。” 他朝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走去：“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跟我一样，来自斯坦福大学。” 这人随意穿着一身西装，没有打领带，留着最简单的棕色短发，看到布莱恩以后，与他拥抱了一下。 布莱恩随后为两边做了介绍：“霍克，这是彼得·蒂尔，长期资本管理公司的创始人和执行长，我在斯坦福法学院的校友。彼得，这是霍克，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和推特娱乐的创始人。” 长期资本管理公司这名字，前几天霍克听布莱恩提过，跟弗格森家族的太平洋投资集团一样，处于新州长发展计划扶持的第一优先级。 彼得上前一步，跟霍克握手，笑着说道：“我上次去太平洋投资拜访，玛丽郑重向我介绍过你，我现在也是推特的忠实用户。” 霍克客气一句：“我的荣幸。” 彼得问道：“有没有兴趣将推特转到硅谷去发展，硅谷有互联网企业更好的发展环境。” 霍克当然不会，直接说道：“洛杉矶这边给的条件不错，硅滩的发展前景也很好。” “推特什么时候融资？”彼得这边很直接，掏出个人名片：“到时一定要通知我。” 霍克跟他交换了名片：“会的。” 彼得·蒂尔刚走，又来了几个人，目的几乎一样，全都表示对推特很感兴趣，有意参与投资。 如今的推特，蛋糕渐渐做大，自然引来了想要分享蛋糕的人。 霍克如今立得住，也有了一定的人脉和势力。 这才有商议投资的事。 穿着鹅黄色晚礼服的艾玛·贝特森，一直在旁观这边。 她凭借硅谷渠道拿到的邀请函，一早就进了宴会厅。 见到一张张来自投资圈的熟悉面孔，见到霍克如此受欢迎，艾玛知道自己此行任务会很艰巨。 见到霍克身边没人，她主动找了过去，自我介绍：“我是艾玛·贝特森。” 霍克在她伸过来的手上轻轻一握：“霍克·奥斯蒙。” 艾玛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推特和西海岸工作室创始人。” 霍克略微打量这个女人，二十六七岁的样子，妆容精致，身段火辣。 想到前面找过来的人，他直接问道：“你属于哪家投资公司？” “不，我不做投资。”艾玛艳光四射，特意说道：“我擅长给人或者公司，做业务战略规划。” 这话一出，霍克都有点好奇了，对方既然知道自己是推特创始人，想必了解过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 他故意一笑：“没想到，我们竟然是同行。” 艾玛却说道：“做战略规划的人，往往难以规划自身。” 她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霍克：“我来自旧金山的湾区信息咨询公司，有没有兴趣合作一把？” 霍克问道：“合作？你想为我或者我的公司做战略规划吗？” “湾区是硅谷最出色的咨询公司。”艾玛显得特别自信：“我经手操作的案例，总增值在五十亿美元以上，很多公司创始人，变成了千万富翁和亿万富翁。” 霍克不了解这家公司，也不清楚她是否吹牛，随口称赞道：“你很了不起。” 艾玛某些方面很像霍克，积极主动，并不被动等待，她环视宴会厅，说道：“这里，至少有十几个人身家过亿，还有一些，身家数十亿美元，加州的这场争斗，看上去施瓦辛格是赢家，但实际上他们才是赢家。” 她将垂落下来的曲卷红发别在耳后，专门露出精致的侧颜：“他们才是真正能坐上餐桌吃饭的人，你难道不想成为其中一员？数十亿身家意味着从棋子变成棋手，影响加州甚至整个美利坚。” 艾玛轻轻往前一步，既没有跨过社交安全线，又能进一步彰显自身魅力：“像我这样的女人，到时想要多少有多少，好莱坞女星都会疯狂投怀送抱。” “听起来很诱人。”霍克闻到了香奈儿五号的味道：“但公司发展总要一步一步来吗，基础不牢固，会变成沙堡。” 对方听不懂扯到蛋之类的话，他也就没说。 艾玛提议：“这地方有点乱，我们单独找个地方聊几句？” 霍克转头看了她一眼，这女人身材脸蛋都很好，比那个贝拉·塞恩还出色。 这是施瓦辛格的地盘，不是他的办公室，监控摄像不知道在哪里。 霍克轻声说道：“有事在这里说吧。” 艾玛无法勉强，只能说道：“我与多家投资机构有联系，他们手中资金充沛，不是彼得·蒂尔这些人能比的，能帮助推特迅速扩大规模，抢占全球市场，在纳斯达克上市。” 她知道事业型男人最喜欢什么，也研究了霍克的履历。 一个怀俄明来的破产小农场主的儿子，怎么可能经得起金钱诱惑。 艾玛继续说道：“以推特的活跃用户数量和发展速度，加上大型投资机构的平台与资源扶持，市值突破100亿美元也不是奢望。” 霍克想了想，干脆问道：“你代表哪家投资机构而来？” 艾玛直接说道：“贝莱德旧金山分公司。” 这家公司霍克听人谈起过，前世也在网络上看到过一些信息，从黑石集团子公司分裂出来的一家投资公司，好像1999年才在纽约上市，规模远远比不上2010年之后。 而且他还知道一点，贝莱德集团严重偏蓝。 果然，驴子们看到了推特的作用，开始出动了。 霍克不会傻到当场拒绝，说道：“投资目标呢？计划呢？还有平台与其他资源支持呢？这些我没有看到，我无法做出任何回复。” 人没有一口回绝，就有谈的机会，艾玛说道：“这些后续都会有，我们这次嘛，只是初步接触。” 霍克又说道：“推特并不缺投资人，你总要让我看到你们的诚意。” 两人又聊了一段时间，艾玛跟他交换名片，主动告辞离开。 霍克找到了布莱恩，他正在逗施瓦辛格的女儿凯瑟琳。 后者一直在开心的笑。 见到霍克找来，布莱恩适时结束，过来说道：“刚才那个女人很漂亮。” 霍克说道：“那是只黑寡妇。” 布莱恩问道：“怎么回事？” “时间差不多，我们走吧。”霍克发现很多宾客陆续告辞：“我有事要跟玛丽聊聊。” 两人向主人告辞，一起来到庄园停车场。 爱德华闪了下灯，提醒他们车位置。 黑色的防弹奔驰很快驶出帕里萨德。 半个小时后，在圣莫妮卡的一家清吧里，霍克见到了玛丽·弗格森，以及跟着母亲过来的艾丽卡·弗格森。 前者掌控的太平洋投资集团是推特的第二大股东。 艾丽卡冲霍克点了下头，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去找店老板，要了符合霍克和母亲口味的酒，掏钱打发走认识的老板，去门口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霍克则直接说道：“贝莱德找了一家咨询公司与我接触，想要投资推特。” 玛丽说道：“这家公司虽然规模不算特别大，但这几年发展速度惊人。” 她略一停顿，问道：“你怎么考虑的？” 霍克说道：“投资不止看金钱与平台，还有所处的位置，推特肯定要进行融资，但不是贝莱德。” 玛丽微微点头：“我得到一个消息，贝莱德和先锋集团，与驴子们制定了一项策略，推动边缘人群发声，让他们走入主流。” 霍克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赋予他们特权，既能转移矛盾，还能拿下他们手里的选票，这些边缘人士一旦抓住机会，搞事能力比普通人厉害太多了。” 不说别的，真要接受贝莱德投资，到时弄一堆lgbiq过来，谁受得了？ 公司非破产不可。 霍克说道：“下半年，我们进行第一轮融资。” 玛丽赞同：“时间差不多了，推特需要更多盟友和平台。” “贝莱德这边，我暂时不会拒绝，会拖一段时间。”霍克直接说道：“我担心他们发动一场高级商战，直接进行物理层面的打击。” 玛丽本身做的就是资本投资，当然了解商战手段，只要利益足够大，什么手段都敢用。 她提醒了一句：“在融资之前，尽可能提升活跃用户数量。” 霍克点头：“我会的。” 玛丽起身准备走，叫艾丽卡：“回家吗？” 艾丽卡大大方方说道：“你先走吧，我不回去了。” 玛丽不再多说，直接出了清吧。 艾丽卡拿了一瓶酒过来：“喝一杯。” 霍克取了个新杯子，放在她面前：“少喝一点，我们要保证身体反应速度。” 艾丽卡点头：“创业起步阶段总是很艰难。” 两人一起回到霍克的别墅。 艾丽卡打开她上锁的衣柜，从中取出了一套瑜伽服，把霍克推到外面，换上衣服。 这一晚，霍克充分见识到了艾丽卡身体的柔韧性。 翌日一早，送艾丽卡去警探局后，霍克来到公司。 他遇到爱德华，说道：“约坎波斯见面，十点钟。” 爱德华打了个电话。 霍克见他精神不佳，问道：“你什么情况？没精打采。” 爱德华叹了口气：“最近几天，黛博拉总是跟我吵架，她非要让我辞职。” “辞职？”霍克颇为诧异。 爱德华一点都不傻：“我才不会辞职。” “你笔记本上不是记了很多女人吗？”霍克提醒道：“真打算在一棵树上吊死？” 小罗伯特·唐尼嘎了一年多了，黛博拉和因迪奥·唐尼能提供的情绪价值不多了。 爱德华认真考虑起来。 “记得随身带枪。”霍克提醒一句，穿上外套出办公室。 爱德华拿了车钥匙，跟了上来。 两人来到安全屋，坎波斯已经到了。 霍克直接问道：“泰格·伍兹，大卫·贝克汉姆和科比·布莱恩特，全都没有消息吗？” 坎波斯说道：“贝克汉姆已经确定转会皇家马德里，但转会窗口7月1日才会开启，马德里媒体记者云集，他一直跟维多利亚在一起。泰格·伍兹我们一直有人在跟，暂时没有动静，他刚订婚，除了训练比赛，一直守着未婚妻。” 他重点说最后一人：“科比·布莱恩去科罗拉多州后并不安分，跟很多体育明星一样，疗养期间还在动女人的心思，与一个酒店女接待走得很近，我们的人拍到了一些照片，暂时没有惊动任何人，我派了加西亚过去支援，他经验更丰富一些。” 霍克点头：“很好，争取有所收获。” 坎波斯又说道：“他目前返回了洛杉矶，但我们这边有确切消息，他大概明天就会返回鹰郡，准备动手术。” 霍克还是那句话：“盯着他。” 坎波斯跟着霍克这大半年时间，见惯了明星们的另一面，说道：“体育明星身体条件更好，内分泌旺盛，很难管住下半身。” 之前威尔·史密斯与帕丽斯·希尔顿等事件证明，明星的八卦绯闻，能有效拉升推特的热度，让用户活跃度暴涨。 如果推特融资，活跃用户数量是估值的重要标准。 老套路行之有效，霍克当然不会弃用。 还有一点，大部分黑人体育明星，出身都很一般，根本没有威胁。 临走前，霍克又提到一件事：“我这边可能需要几个保镖，你先找一下，身手好车技好，又特别讲原则的人。” 坎波斯应了下来。 他这边，有不少因为不愿意跟贩子同流合污，不得不跑路到加州的人。 这些人大都原则性比较强，做事非常认真。 霍克想了想，又说道：“如果有合适的人选，你可以告诉他们，将他们的家人接到洛杉矶居住，以后他们家人的合法身份也不是问题。” ………… 好莱坞地区，星光大道。 贝莱德高级经理人道格拉斯的助理蒂姆，开车从路上经过。 这条在全世界名声赫赫的星星之路，人行道几乎被流浪汉占据。 洛杉矶市中心的穷街，以及传统意义上的好莱坞地区，如今是洛杉矶两大流浪汉集中地。 这次他过来找的目标人物，已经沦为流浪汉，肯定在这两大地区之一。 蒂姆来到高地中心附近，联系到的人正在路边挥手。 他停好车，等那人上了车，问道：“寇森，你找到那人了？” 叫做寇森的人是个私家侦探，一直与贝莱德有所合作：“找到了，难以想象，曾经的橄榄球明星，因为一步走错，竟然变成了流浪汉。” 蒂姆说道：“带我过去看看。” “这边走。”寇森指了下路。 蒂姆开车往东边走，走过两个路口，又转了弯，看到了阿克曼慈善救助站的招牌。 寇森说道：“救助站后面有个停车场，米勒·柯林斯以前交好的几个队友，凑钱给他买了一辆房车，他暂时住在房车里面。” 蒂姆开车拐入救助站后面，直接进了停车场，停在一个空车位上。 寇森指了指十几米外的一辆旧房车，说道：“他在这里。” 蒂姆看向那边，等了没多久，车上下来一个人。 这人胡子拉碴，头发杂乱，一手提着酒瓶，另一只手夹着烟卷，正在吞云吐雾。 蒂姆仔细分辨了一会儿，又看看手里的照片，发现应该没错。 寇森说道：“我们合作过十几次，我什么时候搞错过。” 蒂姆看着那边，突然问道：“这人一点斗志都没有了？” “还有什么斗志，去年牛奶门事件后，他指使矮子帮的人袭击福克斯电视台主持人，最终被判入狱。”寇森调查的非常清楚：“入狱期间，他老婆玛利亚起诉离婚成功。” 他忍不住摇头：“这家伙倒霉到了极点，先赔付代言违约，离婚案又遇到女律师和女法官，财产大都判给女方不说，因为当时俱乐部合约尚未到期，还要按照收入水准支付赡养费……” 蒂姆听了都觉得惨，甚至泛起了恐婚症。 第205章 鹰郡门 这两人看着去领救济餐的米勒·柯林斯，都有些感慨。 寇森说道：“原本住豪宅的高收入者，现在只剩下一辆破房车。” 蒂姆却由此产生了一些想法：“如果这辆房车也没了，他会不会发疯。” 寇森点头：“很有可能，我悄悄找过米勒的一位前朋友，这人说过，米勒现在处于疯狂与崩溃的边缘。” 蒂姆这次来洛杉矶的任务，就是艾玛·贝特森团队进展不顺利时，用一些特殊办法。 确定米勒·柯林斯近况，这两人离开了停车场。 蒂姆开车又回到高地中心，放下了寇森。 他目送寇森远去，掏出手机打电话：“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那边的人说道：“我去了怀俄明州杰弗里城，还到了奥斯蒙家的小牧场看过，霍克·奥斯蒙父母早已去世，并无其他兄弟姐妹和亲属。” 蒂姆又问道：“他可有立下遗嘱？” 那人说道：“据我所知，没有。” 蒂姆挂了电话，对此非常满意。 这样一来，意味着可操作的空间极大。 贝莱德过往有过成功案例。 蒂姆随后又给旧金山那边打了电话。 顶头上司道格拉斯说道：“艾玛·贝特森与他进行了初步接触，从接触的情况看，他并不排斥与我们合作，你这边先等等，不要发动。” 蒂姆应道：“明白。” 这样的发展，符合正常人的情况，面对上亿美元甚至可能数亿美元的收益，一个破产农场主的儿子，哪有什么立场可言。 蒂姆又去圣莫妮卡，去查看已经确定的霍克·奥斯蒙的住处，位于20街的西南侧，距离推特办公楼不算远。 从20街上开车转了一圈，蒂姆又去了附近的一家房产中介公司，想要在20街西南侧，租赁一栋房屋。 他要成为霍克·奥斯蒙的邻居，熟悉对方的活动规律。 这些，都是为了最后成功做准备。 ………… 西洛杉矶，阿特尔山射击场。 今天霍克和艾丽卡过来没有练枪。 艾丽卡要跟霍克试试近身搏击。 两人经常练习，还没试过直接交手。 艾丽卡戴上了护具，霍克只是穿上了露指拳套。 “开始吧。”她拍了拍头套，故意拉扯道：“护好的你要害部位，我最擅长踢裆。” 霍克也跟她拉扯：“你擅长的，也是我擅长的。” 艾丽卡不废话，直接扑了上来，想用学习很久的巴西柔术和柔道等技术，直接放倒霍克。 霍克任凭她施为，就在艾丽卡发力的时候，当即反向发力，将她抱了起来，摔在了厚实的垫子上，然后扑上去，勒住了她的脖子。 艾丽卡拍了拍地面，主动认输。 霍克松开了她，提醒道：“遇到男性凶手，你最好的武器就是枪。” 艾丽卡点头：“女性在力量和抗击打能力上，差男性太多了。” 爱德华这时跑进了训练馆，见到两人躺在地上的姿势，说道：“我打搅你们了吗？瞧我，问话多余，你们继续……” 艾丽卡大大方方说道：“已经完事了。” 爱德华看向霍克的眼神，略带着鄙夷：“太快了。” 霍克直接送给他一根中指：“有事？” 爱德华点头：“坎波斯刚打来电话，科比包了一架商务飞机，已经去了科罗拉多。” ………… 科罗拉多州，鹰郡。 阿斯彭镇的机场护栏外，加西亚站在车边，嚼着口香糖，眺望机场停机坪。 年轻的胡安跑过来，从加西亚手里拿了一片口香糖，剥掉后塞进嘴里，边嚼边说道：“打听到了，塔台那边确定，科比租赁的商务飞机，很快就会降落。” 加西亚看了眼天上，说道：“菲欧娜呢，还在盯着酒店那个女服务员？” “菲欧娜认为，科比这次回来，找女服务员的可能性很大。”胡安是最早过来的人之一：“这个叫凯瑟琳-菲贝尔的服务生，前次科比来的时候，就在不断制造机会，寻求与科比接触，科比对她也非常热情，但上次有女伴和经纪人同行，两人没有机会……” 加西亚皱眉：“如果两人真要发生什么，肯定会在酒店房间内，上一次科比住在哪个房间？” 胡安一听就明白：“你认为科比还会入住同一个房间？” 加西亚说道：“人的心理，到了非熟悉的地方，都会下意识寻找熟悉的人和物。” 他刚过来不久，思考片刻，做出决定：“贝蒂不是通过酒店招聘，进入酒店工作了吗？让她看看科比上次入住的房间是不是空着，如果空着的话，将我改装的玩偶摄像机放进卧室里面。” 胡安掏出手机：“我给她打电话。” 阿斯彭镇地方不算大，却是旅游度假胜地，建有多座度假酒店。 科迪勒拉酒店及水疗中心，就是其中设施最为豪华的一家。 贝蒂应聘的是清洁工，接到胡安打来的电话，确定科比上次入住的房间一直空着。 因为科比离开时没有退房，这次回来还会住在这个房间。 贝蒂找到大堂中的菲欧娜，从她那里拿到一个酒店房间摆放的地方特色玩偶。 这个玩偶经过改造，内部被掏空，装上了一台微型摄像机。 贝蒂返回工作间，拖上清洁车，搭乘货梯上了二楼，一路清扫，很快来到科比的房间。 她掏出一张卡，刷开房门，进入套房里面。 贝蒂闯过套间客厅，进入主卧室，拿掉等离子电视机上的玩偶，换上了带来的这一个，利用等离子电视机作为掩护，接通电源。 做完这些，她继续清扫卫生。 等去上厕所时，与菲欧娜再次碰面，贝蒂对她微微点了下头。 阿斯彭镇机场，一架商务飞机降落，停在了停机坪上。 科迪勒拉酒店的一辆豪华汽车，直接开了过来。 科比在一名伙伴陪同下，下飞机上车，直奔酒店。 上一次入住的房间还没有退，一行人仍然会住在二层。 科比在路上一直与黑人玩伴说笑。 后者上次过来，就对酒店的水疗中心特别感兴趣。 来到酒店，负责大堂接待的服务生凯瑟琳·菲贝尔一眼就看到了科比。 只有19岁的金发女孩，混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科比没有拒绝她帮忙拎包的举动。 送完行李，科比与酒店方面沟通，让凯瑟琳·菲贝尔陪着他去参观水疗中心。 只要来到少人关注的区域，这两人就会表现的异乎寻常的亲热。 但他们没有注意到，一直有影子通过尾随和提前埋伏等方式，不断拍摄拍照。 普通游客胡安，渡假女精英菲欧娜，酒店卫生清洁员贝蒂，商业大佬加西亚，四人轮番上阵。 胡安还拍到了两人在水疗中心接吻的照片。 这两人转了一圈，很快返回住宿区域。 凯瑟琳是个心机很深的女孩，拒绝了科比的邀请，以正在工作为由，返回了大堂前台。 随后，科比又打来电话，称套房浴室的涡流设备有问题。 凯瑟琳又跑了一趟。 她很清楚，那位篮球巨星上钩了。 但凯瑟琳很会钓鱼，迅速处理好问题，又回去工作。 体育明星们一旦什么上脑，看起来很没理智。 比如字母罗打飞的去招飘，不到20岁的鲁尼找50岁的大妈，王老吉的弟媳门…… 期间，科比又打了几次电话，盛情相邀。 凯瑟琳一再推脱后接受了邀请，在换班之后走入了科比的套房。 而她进去的过程，都被拍了下来。 凯瑟琳进入到套房后，变得积极主动起来。 好不容易找到未来能躺平的机会，她不会错过。 为此，凯瑟琳甚至拒绝科比使用安全套。 同样在二楼，就在这间套房对面，加西亚刚开好不久的房间内，胡安站在门后面，通过猫眼观察对面的情况。 无线摄像机早已连上录像机，接收到的男女声音，全都被录了下来。 加西亚是墨西哥缉毒警察出身，拥有一定的分析判断能力，仅仅通过一黑一白、一男一女的对话，就判断：“这女人不怀好意。” 胡安点头：“我也听出来了，那位nba巨星可能要倒霉。” 加西亚以此推演，不难想到：“为了一时的爽，却要难受很久。” 胡安也在墨西哥做过警察：“有点像那些瘾君子。” 加西亚听着传出的声音，说道：“他们应该快要结束了，那女人不会久待，东西放外面。” 胡安拿出一个手提袋，打开房门，轻轻放在房门一侧，将摄像机镜头那一边，对准了对面的房间门。 他赶紧回来，关上了房门。 加西亚判断的非常准，那边的房门很快打开，凯瑟琳·菲贝尔从中出来。 她拒绝了科比的过夜邀请，说道：“我要回家休息，很快还要换班。” 科比送到了房门口。 凯瑟琳左右看看，见到没有人，主动扑到科比身上，与他激吻。 两人好一会儿才分开。 科比对这个热情似火的女孩非常满意，想要送点礼物，却被拒绝了。 凯瑟琳挥手告别，快速离开这里。 下了二楼，朝女员工更衣室方向走去。 附近休息处坐着的菲欧娜，掏出手机打电话：“她去女员工更衣室了。” “我知道了。”贝蒂朝那边赶过去。 女员工更衣室内，凯瑟琳见里面没人，关死房门，站在穿衣镜前脱掉衣服，白皙的身体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 她对准旁边的墙，用力撞了下额头，又在脸、脖子和身上制造了其他伤痕。 凯瑟琳找来内衣袋装好，找出拍照手机，对着穿衣镜，又拍了带着伤痕的照片。 前一次科比过来，主动找上她搭讪，凯瑟琳就动了心思。 这几天，她专门查找和分析过一些案例。 类似的事情，体育明星们很难分辩，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选择花钱解决。 做完这一切，凯瑟琳提上包，急匆匆的离开女更衣室。 贝蒂一直在不远处偷拍。 凯瑟琳此时兴奋异常，不管不顾的离开酒店，开上自己的车，来到附近人流区域较多的区域。 她酝酿好久，才挤出些眼泪，冲花了眼影，在脸上留下两道黑印子。 凯瑟琳拿出手机，拨打了911。 另一边，神清气爽的科比打了个电话，汇合等在走廊里的玩伴，一起出去吃饭。 加西亚通知了贝蒂，贝蒂又推着清洁车来到二楼，以最快的速度换了玩偶，在隐蔽的地方将所有东西交给了菲欧娜。 随后，菲欧娜与加西亚他们汇合，看了下拍摄的视频和照片等等。 加西亚制作了多份拷贝，一份贴身保管，一份通过联邦快递邮寄到洛杉矶，另一份交给胡安：“你立即乘坐最近的航班返回洛杉矶，将这些亲手交给坎波斯。” 胡安没有任何废话，立刻订好机票，离开酒店赶往机场。 加西亚继续说道：“凯瑟琳·菲贝尔进入更衣室前没有伤痕，出来时的照片上却有了伤，这女人所图极大，菲欧娜你和我去盯着科比，我让贝蒂多关注凯瑟琳那边的情况。” 他打完电话，与菲欧娜背上包，去找科比。 两人在酒店的餐厅里，找到了科比与黑人玩伴。 见附近餐桌都空着，加西亚和菲欧娜如同情侣一样，坐在了临近的一张桌子上。 菲欧娜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一下包，包内隐蔽的摄像头，对准了科比那边。 加西亚透过餐厅玻璃幕墙，发现几名警员正快步走来。 他掏出新款拍照手机，做好了拍照的准备。 果然，那几名警员在一位警长的带领下，朝着科比这边快步走来。 由于餐厅里面人不多，并没有引起纷乱。 警长出示手续，说明具体原因，要带科比回警局。 其中提到的凯瑟琳·菲贝尔和强健报警等关键词，全都被菲欧娜录了下来。 科比人完全懵了，不知所措，被四名警员押出了餐厅。 那名黑人玩伴赶紧打电话。 加西亚则拿起手机，连连拍照。 菲欧娜提着包跟在后面，就像其他几个吃瓜观众一样，仿佛在看热闹。 这两人一直跟着科比被押上警车。 加西亚把拍照手机交给菲欧娜，拿出车钥匙，说道：“我跟过去看看，你把拍下来的这些，立即通过邮箱，发给坎波斯，这些时效性很强，能上头版头条！” 菲欧娜接过手机，赶紧返回房间，倒出视频和相片，快速书写了人物介绍等内容，又通过电子邮箱，发到洛杉矶那边。 她又给坎波斯打了电话：“老大，我刚往你邮箱里发了些紧急新闻，你看一下。” 洛杉矶，花蝴蝶咨询公司。 坎波斯打开电子邮箱，下载发过来的邮件，打开照片和视频，一一仔细看过，从抽屉里拿出优盘，拷贝到上面。 他打电话叫来卡洛斯，递过去优盘：“去一趟推特，这些卖给他们，快一点！” 卡洛斯收好优盘，跑着下楼，开车直奔圣莫妮卡。 不到二十分钟，他就进了推特大楼。 接待他的一名副主管只看了眼照片，立即给卡洛琳打了电话。 没过多长时间，卡洛琳甩动小羊蹄子，咯噔咯噔进了霍克的办公室。 霍克见她来得急，故意问道：“有狼在追你吗？” 卡洛琳觉得自己不能一直被pua，优盘递过去，眉毛一挑：“上面的内容，比狼追羊可刺激多了。” 霍克已经接到坎波斯打来的电话，打开优盘快速浏览一遍，直接说道：“视频和照片，做一个新闻专辑，发布出去，具体怎么写，你自己把握。” 卡洛琳笑出两颗小尖牙，努力摆出一副很凶的模样：“全美又要轰动了！” 霍克叮嘱道：“视频证据清晰，内容足够劲爆，不用添加不必要内容。” 卡洛琳急匆匆的返回办公室，叫了编辑部的萨莎过来，两人仔细看过文字介绍，又从照片和视频当中，挑选了最为关键的部分，开始编辑这条必定轰动北美的超级八卦。 很快，两人编辑好新闻，搭配佐证的视频与照片，上传到了推特新闻页面。 卡洛琳又提到了头版头条，以加粗描红的方式，推入北美用户面前。 就在科比的经纪人小罗伯特·佩林卡刚接到电话，尚未完全搞清楚状况时，他的助理进了办公室，提醒道：“头儿，快看推特上面，科比被鹰郡警方带走的新闻，被推特曝光了。” “发克！”佩林卡怒骂一声，暂时挂掉电话，赶紧去看电脑屏幕。 他登陆推特，右侧的新闻板块上，科比的新闻已经冲上了热搜。 标题看上去中规中矩，佩林卡却触目惊心。 “洛杉矶湖人队巨星科比·布莱恩特因涉嫌强健，被鹰郡警方从酒店带走！” 佩林卡点开照片，照片从警方进入餐厅，找上科比，一路押解出酒店，再到上警车的过程，非常齐全。 如果只有照片，还好解释，甚至他可以指控推特方面诽谤！ 但接下来的视频，让佩林卡泛起的诽谤念头，瞬间消失。 视频录下了鹰郡警方带队警长的话，对方明确说出，科比涉嫌强健…… 下面的文字新闻中，还列出了报警人的信息。 科比入住酒店的接待员凯瑟琳·菲贝尔。 佩林卡赶紧联系推特那边，想让推特暂时撤下新闻，却遭到无情拒绝。 （万字更新，求月票！！！月底双倍月票，手里有月票的大老爷们，多给几张吧。） 第206章 推特不是慈善组织 其他媒体刚得到消息，推特这边关于科比的新闻，已经上了热搜排行榜，转发都超过了30万。 最重要的一点，还有照片与视频为证。 北美互联网上直接炸了锅，大批人涌入推特，观看相关的新闻。 到了下午上班，科比门事件的新闻，已经冲上了推特、雅虎和谷歌的热搜榜第一位。 不知道有多少媒体记者，紧急赶往科罗拉多州，想要在鹰郡获得更加劲爆的新闻。 鹰郡警局，凯瑟琳·菲贝尔向警方提交了内裤在内的证据，还要求做医学检验。 其中，包括她自身，以及内裤上的物质所属。 按照正常情况进行下去，科比·布莱恩特会陷入巨大的麻烦和舆论旋涡当中。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鹰郡警局门口，已经聚集了上百名记者。 本地消息最为灵通、能力又相当出众的律师，找上了凯瑟琳，提出会为她提供免费辩护。 这种免费当然不是真免费，费用从后期赔偿中抽取。 在律师的建议下，凯瑟琳在当天医学检查结束之后，接受了多家媒体的联合采访。 当她带着脸上和脖颈上的伤痕，出现在媒体记者镜头前时。 记者们瞬间高潮。 伤痕累累的女性受害者，符合新闻报导的需求，也符合社会对于黑人体育运动员的刻板印象。 凯瑟琳公开声称：“我向警方提供了沾染施暴者遗传物质的内裤，我本人也接受了医学检查，警方很快就会公布结果。” 受害者敢这样做，必然握有实证！ 媒体记者们完全相信，属于他们的一场狂欢盛宴，拉开了序幕。 加西亚夹杂在记者当中，全程拍摄了录像。 现在的凯瑟琳，与进入更衣室前的凯瑟琳，真的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加西亚返回酒店，整理好拍摄的视频与照片，通过电子邮箱，发回了洛杉矶。 洛杉矶，胡安从国际机场出来，立刻给坎波斯打了电话。 坎波斯对他说道：“卡洛斯正在停车场等你，你跟他直接去媒体公司，出售新闻。” “好的。”胡安下台阶，看到了一辆雪佛兰，拉开车门上车。 卡洛斯发动汽车就走：“你们这次搞到了大新闻。” 胡安却说道：“以前不认识头儿的时候，我们过得都像流浪汉，后来跟着头儿混，才发现我们学的这些东西，哪怕不触犯美利坚的法律，想要挣钱也不难。” “你说得没错。”卡洛斯了解的比胡安多，说道：“能这么顺利，还有关键的一点，有人帮我们抗住了压力。” 雪佛兰一路疾驰，来到了推特大楼。 一名助理正等在门厅里，这两人一到，立即带着他们进了待客室，去见卡洛琳。 推特这边以80万美元的总价，买断了包括之前以及后续等一系列的科比相关新闻素材。 霍克、爱德华、卡洛琳和萨莎四个人，随后来到小会议室开会。 这部分新闻素材，主要分成了五个部分，科比与凯瑟琳在酒店相处的照片，科比一再邀请凯瑟琳的录音、照片与视频，酒店房间内办事的视频，凯瑟琳出门时主动热吻科比的视频，还有窃听器录下的录音。 照片上，两人非常亲密，看上去就像情侣。 录音与视频中，凯瑟琳积极主动，热情似火，还不让科比用安全措施。 爱德华跟随霍克这么久，见过多次类似的案例，摇头说道：“科比主动跳进了陷阱里，他是被陷害的。” 萨莎有不同意见：“像他这样的体育明星，管不住下面那东西，没有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 卡洛琳不禁看了霍克一眼，想到上次的贝拉·塞恩，越发觉得老板这只狼，不是一般的狼。 爱德华这时问道：“我们要直接发布吗？” “直接将这些发布出去，固然还能带来一波流量，却等于直接宣布这次事件的结局。”卡洛琳作为运营总监，首先考虑的肯定是推特的利益，说道：“我们与科比一方并无利益牵扯，科比也不是我们的客户，我们现在发布这些，等于替科比澄清，舆论反而会很快平息，对我们没有好处。” 萨莎完全赞同：“我们花费80万美元高价买来的新闻，为别人澄清来服务，还让持续获得流量的报道，短时间内就热度冷却……推特不是慈善组织。” 霍克缓缓点头，拿起遥控器，继续播放之前的视频与照片。 卡洛琳和萨莎也在仔细看。 过了好一会儿，霍克按下暂停键，说道：“我有一个想法。” 包括爱德华在内，所有人都看向他这边。 霍克清了一下喉咙，说道：“这些都是独家内容，除了我们，其他媒体毫不知情，这样我们就有了足够的操作空间。” 他从爱德华手里要来鼠标，挑选出合适的照片与视频：“科比搭讪凯瑟琳，科比让凯瑟琳陪同参观，科比一再邀请凯瑟琳去他房间，这些可以做成一个系列，搭配目前鹰郡那边的形势，再次带起一股热潮。” 卡洛琳一听就懂：“符合公众看热闹的预期，符合舆论对于黑人体育明星的惯有印象，让他们继续享受八卦的乐趣，而不是让八卦结尾。” 霍克将挑选出来的图片与视频复制进一个文件夹，然后又挑出一部分图片与视频：“科比与凯瑟琳的亲密照片，凯瑟琳主动接触科比的照片与视频，还有部分录音，我们在舆情达到最高点，所有人都针对科比的时候，来一次转折式的新闻，特立独行！” 爱德华立刻明白霍克的意图：“我们再向外面放出消息，让科比一方知道，我们手里有能让他证明没有强健的关键证据。” 卡洛琳露出两颗小尖牙：“这些新闻素材花费了80万美元，总不能我们花钱，让别人享受。” 爱德华第一次觉得咩小姐很聪明：“说得很对。” 萨莎也赞同：“我们本就资金紧张，每一个美元都要花到最紧要的地方。” 霍克看了眼手表，对卡洛琳和萨莎说道：“你们两个负责具体新闻编辑与运营，下一条明天发布，后面看事件和舆论的发展。” 卡洛琳立即拿了所有素材，叫上萨莎，一起去了她的办公室。 霍克见时间已晚，准备留在办公室套间休息。 爱德华的手机，开会时就在震动。 这会儿接通，似乎在跟人争吵。 霍克拍了拍他肩膀，回办公室去睡觉。 到了第二天，科比门继续发酵，传统的纸媒迅速跟上。 推特发布的新闻，再次引起广泛关注。 新闻标题很简单。 “科比与凯瑟琳的合影。” 其中，包括了一些照片和几个视频。 这些大都是科比第一次前往鹰郡，住进酒店时拍摄。 视频非常直观，科比故意搭讪，一次次主动找上凯瑟琳。 而最后一个视频，拍到的是科比邀请凯瑟琳前往他的房间…… 这些也符合公众与媒体的预期，无数网友涌来推特观看。 当天的转发数量就过了百万。 哪怕是北美以外不太关注篮球的一些地方，也乐得来推特吃瓜。 巨星们的瓜，又脆又甜。 连大鹅的很多人跑了过来。 借助这股热度，推特的全球注册用户数量一举突破了3000万。 媒体需要的，从来不是一个洁身自好的篮球巨星，那样有什么新闻可写？如何吸引公众买单？ 所以，舆论几乎一面倒。 “发生这些事我真的一点都不奇怪，明星嘛，人设崩塌太常见了。” “明星们都一个样，早崩塌，晚崩塌，早晚都要崩塌。” “可怜的瓦妮莎，才刚刚为科比生了一个女儿。” 比弗利山庄，一栋豪宅当中，瓦妮莎看着推特上的新闻，尤其是那些照片与视频，也快要怀疑丈夫的所作所为。 但为了家庭，她把所有的不快暂时忍了下来，对经纪人佩林卡说道：“请最好的律师，悬赏对他有利的所有线索，尽快让他出来。” 佩林卡对明星们的操守不抱任何希望，说道：“对方的目的必然是钱。” 瓦妮莎也想到了这一点：“如果在20万美元以下，满足她。” 她看着电脑屏幕：“还有这个推特，找人搞定他们，让这些恶心人的混蛋闭上嘴。” “我跟推特交涉过了。”佩林卡无奈：“但他们根本不与我沟通。” 瓦妮莎又说道：“找公关公司呢？” 佩林卡只能说道：“我试一下吧。” 瓦妮莎问道：“球队那边什么态度？” “一直在保持沉默。”佩林卡不难猜出那群商人的心思：“过去几年，出状况的体育明星不少，球队不会随便为球员站台，损及自身商业品牌。” 瓦妮莎能力有限，暂时也只有这样。 佩林卡离开比弗利山庄，先去联系了律师，又让助理订机票，准备再回鹰郡。 他还要找个公关公司，想起公司同事拜尔斯提过的一家公关公司。 拜尔斯的客户，来自洛杉矶道奇队的史蒂夫·纳特曾经遭遇过严重的公关危机，那家公关公司不仅解决了问题，还一手打造出了圣人史蒂夫。 佩林卡将电话打到拜尔斯那边，说明了来意。 拜尔斯问道：“那家公司叫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负责人是霍克·奥斯蒙。” 佩林卡记了下来，问道：“他能解决推特那边的问题吗？” “推特？你说推特？”拜尔斯得到确定的答案，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罗伯，推特的创始人就是霍克·奥斯蒙！” 第207章 一毛不拔 发生在鹰郡的科比门事件，再一次证明，明星的惊天八卦丑闻，其影响力远远超过社会政治新闻。 随着推特海外用户增多，互联网上出现了全球集体吃瓜的盛景。 推特又进入了一个用户快速增长期。 “老大，直播要开始了。” 爱德华进入办公室，提醒霍克一句，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切换到n：“那个女人，应该不会搞错吧。” 霍克今天刚与艾丽卡去打了几百发子弹，将保养的手枪快速组装好，说道：“真假对我们来说，其实无所谓。” 正点一到n切入了鹰郡的新闻发布会。 直播画面中，警方负责人对外公布了科比案的一系列检查结果。 凯瑟琳·菲贝尔体内受损，并且提取到了科比的遗传物质，其提供的内裤上面，也有符合两人dna的物质。 另外，验伤方面也有了结果，凯瑟琳脸、脖子和躯干等部位，均出现新鲜伤痕。 虽然没有其他方面证据，但这些让科比变得极其被动。 随后，鹰郡警局正式向科比发布了逮捕令。 科比方面缴纳了2.5万美元保释金，经纪人佩林卡代表科比做出了首次回应，否认强健指控，表示一切都是在女方同意下进行的。 但没人相信他，确切来说，没人愿意相信。 尤其媒体。 科比拿不出证据洗脱罪名的情况下，媒体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超级巨星变成强健犯。 甚至超级巨星出轨都不够劲爆。 就在媒体舆论一面倒的将科比往欺辱柱上钉的时候。 霍克觉得时机已到，让推特继续往外放新闻。 “科比案案情存在隐情，推特收到另一位线人提供的图片与视频。” 这条新闻中的内容，视角发生了转变，出现了凯瑟琳主动勾搭科比，两人亲密相伴的照片。 视频中带着科比参观水疗中心的凯瑟琳，跟科比手挽着手，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期间还主动亲吻了科比。 这些一出，把很多媒体弄的不会了，你推特有没有立场？全网都在把科比打成强健犯，你怎么扔了立场不要了？ 强健新闻可是你推特先暴光的！ 冲在最前面的领头者，竟然叛变了。 这当然不足以改变舆论。 却又一次为推特引流。 霍克得到的最新数据统计，自从科比门爆发以后，推特每日新增注册用户数都在40万以上。 日均活跃用户数接近了2000万。 虽然这是全球用户统计，但推特在北美社交媒体行业，已然一骑绝尘。 与此同时，鹰郡警方联系到了推特这边，要求推特提供相关材料，协助案件调查。 霍克让卡洛琳一口回绝。 开什么玩笑，科罗拉多州鹰郡的警察，还管到洛杉矶来了。 获得保释的科比，从鹰郡返回了洛杉矶。 瓦妮莎没有与他争吵反目，让科比有了一个起码比较稳定的后方。 佩林卡通过同一经纪公司的拜尔斯，联系到了霍克，表示想要两边坐下来谈谈。 霍克也给了明确回复，让他们直接来推特这边。 当天下午，佩林卡与科比夫妇一起来来到了推特。 霍克、爱德华和卡洛琳一起接待了他们。 佩林卡不想一开场就彻底落在下风，开门见山问道：“奥斯蒙先生，关于科比的新闻，你们从什么地方拿到的？” 霍克面无表情，说道：“推特在全球范围内征集新闻，开出的价钱比其他媒体都要高，那些自由记者乐于跟推特合作，比如这次鹰郡的事件，先后有九个人向推特出售了他们拍摄的新闻与视频。” 听到这话，瓦妮莎的目光像刀子一样落在丈夫身上，那么多狗仔跟着，你有没有长眼睛？ 佩林卡第一次跟霍克打交道，想要施压：“这些是涉及一起刑事案件的重要证据，鹰郡警方应该联系过你们，你们……” “如果你们想谈这些。”霍克打断他的话：“可以走了。” 科比有些着急：“你们手里是不是有能证明我清白的照片或者视频？” 爱德华接话道：“这是推特的商业机密，谢谢。” “你们知道他现在有艰难吗？”这些天，瓦妮莎承受了太多压力，丈夫曝出如此事件，一个女人需要承受的东西可想而知。 重压之下，她有些失态：“他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一个还不到半岁的婴儿的父亲！” “这么说，你丈夫目前承受的这一切，你孩子遭遇的这一切，都是推特的错了？”咩小姐小母羊的那一面，只会给霍克看。 面对这些咄咄逼人的混蛋，羊腿子不但跳了出来，还露出满嘴小尖牙：“你丈夫管不住裤裆，你丈夫在别的女人身上爽，也是推特的错吗？” 佩林卡一看要谈崩，赶紧圆场：“抱歉，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卡洛琳自动进入羊腿子状态，冲锋陷阵。 她要打破对方所有幻想。 卡洛琳看向佩林卡：“你先用法律来压我们，证据？什么证据？根据新闻法案，媒体购入版权的新闻素材，视为媒体的公司财产，没有法官批准的手续，任何人无权查看，你们的手续呢？” 她又看向瓦妮莎：“你呢？站在道德制高点，对我们指手画脚，用不用我跟你们讨论一下这件事的道德问题？” 科比伸出手，朝两边压了下，向对面三人说道：“非常抱歉，他们过于担心我的处境，态度上有些急。” 卡洛琳冷冷说道：“我觉得你们没有准备好，等你们准备好了，再谈不迟。” 佩林卡这时候已经意识到，己方的策略完全不对。 但他是经纪人，不是公关。 霍克也看了这个经纪人一眼，如果这位在公共关系上脑袋清醒一些，曾经的科比·布莱恩特，不至于被这案子困扰两年多。 时间拖得越久，声望与商业上的伤害越大。 从推特到花蝴蝶公司，动用这么多人力物力拿到的新闻，哪有白白给人的道理。 既然对方一毛不拔，霍克对三人微一点头，起身离开了接待室。 卡洛琳摆出送客的态度。 佩林卡没办法，只好与科比夫妇一起离开。 下楼进了商务车，那名黑人玩伴负责开车。 瓦妮莎问道：“他们手里真有能证明科比清白的东西？” 佩林卡提醒道：“那个叫爱德华的黑人就差直接说有了。” 科比问道：“怎么办？” “求助吧。”佩林卡掏出手机，电话再次打给拜尔斯，说了好一阵。 两人在公司内关系还不错，拜尔斯答应尝试约史蒂夫·纳特出来，与他们见一面。 很快，电话打了回来，两边约定在比弗利商务会所见面。 车子往那边开去，佩林卡掏出衣兜里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只有噪音。 他摇摇头，随手扔到了包里。 那些人太小心了，在会客室里装了干扰设备。 来到比弗利会所，这一行人见到了圣人史蒂夫。 如今的史蒂夫，看起来不像个职业运动员，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优雅气质，明亮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参与一年多的社会运动，史蒂夫已然蜕变，对于媒体、舆论和商业也有了更多了解。 他在洛杉矶道奇队，早已不再上场打球，但道奇队仍然与他续约。 佩林卡简单说了科比的事，还有刚刚在推特发生的事。 “我明白了。”史蒂夫一眼就看到了关键所在，直接问科比：“你不愿意支付巨款，无论是那个叫凯瑟琳的女孩，还是推特那边，都不想付太多钱，对不对？” 科比沉默。 佩林卡说道：“科比是被诬陷的。” 史蒂夫微微摇头：“你们说的这些，毫无意义，如果推特手里真有证明科比清白的东西，推特占据了主动，它可以让你是强健犯，也可以让你仅仅是一名出轨者。” 说到这里，他自己笑了：“我与霍克合作过几次，每次合作都取得了巨大成功，他总是尽一切可能，帮我取得最好的结果。” 科比三人不明白后面这话的意思。 史蒂夫习惯了成为焦点，不紧不慢说道：“其实很简单，让霍克站在你这一边。” 科比说道：“但他不愿意站过来。” 史蒂夫忽然觉得，这些体育明星都很可爱：“他不站过来，难道你不会主动站过去吗？” 这话把那三人说的略微一愣。 史蒂夫看在科比黑色皮肤的份上：“霍克是推特的创始人，也是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的创始人，根据我的了解，霍克仍然在从事危机公关与业务战略咨询。” 他干脆说道：“你去找霍克，跟他签一份公关协议，让他担任这次事件的公关经理，然后你掏一笔钱，买下推特手里那些能证明你清白的东西的版权，再通过如今影响巨大的推特平台传播出去，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佩林卡思路豁然开朗，然后看向科比夫妇。 科比却仍然沉默。 史蒂夫看了眼这位篮球巨星，暗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如果黑人儿子出生时，他像这人一样，早就身败名裂了。 史蒂夫慢悠悠的出了会客室。 拜尔斯拍了拍佩林卡肩膀，把他叫了出去，单独聊了很长时间。 史蒂夫这个例子摆着，佩林卡随即回去，又跟科比商议了很久。 科比沉默了足有五分钟，终于做出了决定：“我们回推特那边。” （可能甲流了，昨晚烧到39度多，差点嘎了，今天去医院挂水，暂时只能靠存稿撑着，没法爆发了，老爷们见谅） 第208章 舆论能杀人 当科比三人再次回到推特时，已经达成了一致。 临下车前，瓦妮莎指了指外面的办公楼，问道：“我们真要支付给他们高额费用？” 史蒂夫的话，让佩林卡思想转变了不少，他主动承担责任：“这是我的错，我该第一时间，使用钱来解决问题。” 科比摇头：“你与无关，是我想的太简单了，认为我没有做，事实和公理就该站在我这一边，舆论和法律都该还我一个公道。” 他满脸苦涩：“事实证明，我只会打球，其他方面……史蒂夫·纳特，比我利害太多了。” 还是那间会客室，两边再次会面。 佩林卡问道：“你们真的能扭转局面？” 羊腿子仍然冲在最前面，说道：“关系到推特的商业机密，我只能告诉你，推特花费巨资，从鹰郡买到了关键的新闻素材。” 科比此时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没有任何废话，看向霍克，直接说道：“奥斯蒙先生，我想聘请你担任我的危机公关经理，委托你的西海岸工作室，全权负责处理鹰郡事件的媒体公关事宜。” 爱德华有点好奇，对方一前一后态度转变的未免有点快。 科比这个人年轻冲动，之前一毛不拔，现在想通了，开口就说道：“我愿意为此支付300万美元。” 佩林卡看向科比，见科比点头，说道：“推特购入的所有与鹰郡事件相关的新闻素材，不管具体内容是什么，我们愿意以500万美元买断版权，并且全权委托推特发布。” 霍克干脆直接：“给你们的律师打电话，我们签约。” 总计800万美元的巨款，哪怕有心理准备，科比与瓦妮莎还是一阵肉疼。 男人还好说，毕竟科比有一颗球场上的大心脏。 瓦妮莎心里忍不住嘀咕，凯瑟琳·菲贝尔要求的数字，也高不了多少。 她问道：“你们扭转局势，最终能达到什么程度？” 面对支付大额费用的客户，霍克非常讲职业道德，他多少可以猜到对方的心思，直接说道：“如果你们向凯瑟琳·菲贝尔支付赔偿金，最终达成和解，会是什么局面？事情看似能够解决，但科比这一生都会背负强健犯的名声，在球迷、联盟和商家眼里，价值会大为降低。” 这不难理解，科比和佩林卡微微点头。 霍克又说道：“如果凯瑟琳·菲贝尔是诬陷科比，科比只是出轨。”他看向瓦妮莎：“那是你们夫妻的私事，你们尽可以关上门自己解决。而且从好莱坞到体育圈，出轨的明星太多了，商业价值并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爱德华突然冒出来一句：“伙计，幸好你搞的不是个男人，那样才叫麻烦。” 科比夫妇的脸色，瞬间比爱德华更黑。 没过多久，律师赶了过来，双方正式签下协议。 科比支付了推特和西海岸工作室首笔款项，分别为300万美元和200万美元。 爱德华拿来了视频素材，征求科比的意见之后，直接现场播放。 科比看完，脸色相当难看，心情非常复杂，一方面这能证明他的清白。 另外一方面，自己竟然被人拍了下来。 科比问道：“这些从哪里来的？” “高价收购所得。”卡洛琳严肃说道：“至于具体来源，我不能告诉你，新闻法案规定，不得泄露新闻来源，提供新闻者受到保护，这是新闻自由的基本原则。” 这半年，推特一直在收购新闻素材。 佩林卡有所怀疑，但目前最要紧的事情，是让科比摆脱困境，他说道：“我们将这些交给鹰郡警方？” “不，只交给鹰郡警方，并不能平息舆论，还会引发新一波的舆论危机。”霍克很认真的说道：“对比凯瑟琳·菲贝尔这个酒店接待员，科比是个千万富豪，绝对的强者，鹰郡警方即便宣布有关键证据，证明科比无罪，舆论与公众仍然不会放过科比。” 佩林卡若有所思。 霍克继续说道：“试问一下，如果科比无罪，舆论会不会迅速平息？报纸销量下滑，电视台收视率下降，网站点击变少……为了继续博取眼球，他们会质疑，公众天然不相信明星和官方言论，会继续质疑科比有罪，舆论仍然对科比不利。” 他强调道：“舆论能杀人！能让一个人社会性死亡！” 科比和佩林卡，一个是体育明星，一个是经纪人，虽然不擅长公关，但对于媒体舆论也不是完全陌生。 前者突然说道：“迈克尔·杰克逊……” 霍克问科比：“你愿意余生都活在舆论的质疑中吗？想要永远背负着强健嫌疑人的名声吗？” “不，绝不！”科比连忙摇头：“那样太可怕了！” 佩林卡也想到了严重的后果，单单商业代言上面，损失就会大到一个非常夸张的程度。 科比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霍克早就有所考虑，说道：“凯瑟琳已经被金钱遮挡住了眼睛，她只会做一个选择，坚持下去。我们这边，先放出你与凯瑟琳接吻的两段视频，视频中的凯瑟琳积极主动，这不能改变舆论方向，却能吸引凯瑟琳站出来反驳，势必要编造新的谎言。” 他向卡洛琳伸手，接过羊腿子递来的水，拧开喝了一口，继续说：“编造的谎言越多，等房间内的视频放出来时，她受到的反噬越大。” 瓦妮莎问道：“视频一定要公开吗？” “视频公开有两个作用。”霍克一一说明：“首先，它可以打破凯瑟琳的谎言，证明科比的清白；其次，能有效转移舆论视线，他们以后讨论的焦点集中在视频本身上面。” 他还补充了一句：“推特是正规媒体，视频会打码。” 科比与佩林卡对视一眼，说道：“可以。” 霍克对卡洛琳说道：“准备执行吧。” 卡洛琳从羊腿子，变成了女精英，离开会客间，叫上萨莎，开始下一步。 计划都是之前准备好的，现在客户付了款，那就要不折不扣的执行。 当天下午，推特就科比门再次发布新闻。 “本站收到科比粉丝邮寄来的新视频，强健案背后疑似有新故事。” 新闻标题下面，则是两个视频。 视频内容，全都是凯瑟琳·菲贝尔主动亲吻科比。 推特又一次成为全网的焦点。 鹰郡那边炸了锅。 连带着狗仔，那边聚集着数以百计的记者，到处疯狂挖新闻，虽然挖到了一些，但都是口头说出，根本没有照片和视频。 远在洛杉矶的推特公司，抢到独家头条和立场横跳不说，还接连不断曝出独家。 这些记者更加疯狂，一边掘地三尺寻找独家新闻，一边开始围堵当事人之一的凯瑟琳·菲贝尔。 其中一些新闻嗅觉灵敏的人，有一种感觉，凯瑟琳要崩。 在凯瑟琳外出前往鹰郡警局，接受关于视频的例行询问时，被几十名记者堵住了。 有记者问道：“推特最新发出的视频上面，你主动亲吻了科比，作何解释？” 胡安也夹杂在记者当中，扯开大嗓门喊道：“你是不是自愿与科比发生关系，完事后想借这件事捞钱！” 这话引的其他记者纷纷发问，每个问题直刺人心。 凯瑟琳没经历过如此阵仗，受到刺激下，大声说道：“我原本对科比有好感，也很喜欢他，所以才吻他，但没想到他竟然对我使用了暴力。” 翌日一早，凯瑟琳面对记者所说的话，被无数纸媒和网络媒体发了出来。 在推特上面，渐渐有了质疑凯瑟琳的声音。 推脱用户众多，很快影响到了其他网站。 互联网上的舆论受到了影响。 趁此机会，推特又发了一条视频。 标题这次充满攻击性。 “凯瑟琳·菲贝尔伤痕疑似造假！” 视频来自酒店女员工更衣室门口的拍摄，可以清晰的看到，凯瑟琳进更衣室前，脸上脖子上没有任何伤痕，而出来的时候，脸上变成了青一块紫一块。 另外，视频下面，附带着第三方机构对于视频真伪的鉴定。 全网一片哗然，网上的舆论在翻转。 “这女人明显在说谎，她的话不可信。” “所谓的殴打证据是假的，其他证据还会是真的？” “她肯定是想要钱！” 还有同行，比如《洛杉矶时报》的推特账号，@了推特官方账号，询问消息来源。 推特官方发文，称视频来自科比的另一位粉丝，他手中还掌握着更重要的证据，正在从鹰郡赶来洛杉矶。 这些消息将所有关注科比门事件的人，还有媒体记者的目光，全都引到了推特上。 短短两天时间，单是联系推特方面，想要开通官方推特账号的媒体，都超过了50家。 提前公布所谓重要证据即将到手，也是种“周一见”。 鹰郡凯瑟琳那边，则完全陷入了沉默。 经过两天的发酵之后，就在媒体与公众的期待来到最高点时，推特再次发布新闻。 这一次，没有新闻标题，只是一则关键部位打码的视频。 在视频里面，凯瑟琳积极主动，热情似火，不但自己脱掉了衣服，还制止男方采用安全措施，声称使用那些橡胶制品不能让她好好享受。 随后，在律师的陪同下，科比走进fbi洛杉矶分理处报警，提供视频证据的同时，称遭人诽谤和诬告陷害。 fbi宣布，正式受理此案。 第209章 道歉与平息 收钱做事方面，霍克向来不打折扣。 随着真相视频暴光，推特上的舆论彻底翻转。 加西亚在鹰郡拍摄的凯瑟琳控诉视频也派上了用场。 萨莎将这些视频剪辑在一起，与凯瑟琳在套房内主动脱衣、又热情似火勾引人的视频，放在了同一个新闻标题下面，让两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经过前期充分发酵，这条新闻视频一天的转发量超过百万。 在推特的引导下，网络上的舆论呈现一边倒的趋势。 “诬告者应该承担相同的罪责！” “她是女人就能随便陷害人？” “这种女人连基本的道德都没有！” “她两瓣嘴唇一张，别人为了自证就要跑断腿！” 传统媒体上的舆论，也转变了方向。 哪怕有些女性报纸上面，发出“科比·布莱恩特就没有责任吗”的质问，凯瑟琳仍然被打上了“说谎精”的印记。 事情到了这个阶段，一直沉默的洛杉矶湖人队，还有科比的赞助商们，纷纷出来站台。 他们称科比只是道德上犯了错，并没有触犯法律。 鹰郡警方那边，收到了科比律师送去的原版视频。 fbi受理案件之后，由科罗拉多分理处传唤了凯瑟琳。 科比的粉丝们也开始发威。 不止媒体上和网络上，部分球迷群体在拿到一笔赞助后，直接奔赴鹰郡，在凯瑟琳家门前静坐，但各种攻击性的标语与海报，让凯瑟琳的家演变成了舆论屠宰场。 舆论反转，漫天攻击。 凯瑟琳一个19岁的女孩，哪见过这种局面，压力山大。 佩林卡和律师按照霍克的要求，与凯瑟琳方面进行了私下接触。 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双方就达成了和解协议。 这份协议不涉及任何金钱往来。 主题只有一个，凯瑟琳公开道歉，承认自己诬陷诽谤，科比这边撤回刑事诉讼。 在七月份的第二个周末，推特通过文字与图片，直播了凯瑟琳的公开道歉新闻发布会。 顺便收割了这次事件的最后一波流量。 鹰郡科比门事件，就此告一段落。 离开鹰郡的商务飞机上，科比多日凝重的表情，终于轻松了一些。 佩林卡看着报纸上的报道，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很多体育类媒体上，还在谴责科比的社会道德问题，讨论科比的视频，但这些比起强健案，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麻烦。 瓦妮莎紧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科比看向她那边。 瓦妮莎说道：“800万美元！” 想到这笔支出，科比又一阵肉疼。 佩林卡担心这两人想太多，赶紧提醒道：“来之前，我与拜尔斯聊了很长时间，这笔钱我们花了，就当它不存在了，事情现在平息，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科比缓缓说道：“但我怀疑，这些都是推特在搞鬼。” “我也怀疑。”佩林卡无奈的笑：“但我们能怎么样？推特现在是互联网最热门的媒体公司，霍克·奥斯蒙是个名副其实的狠人，而且推特的第二大股东，太平洋投资集团拥有庞大的财产和势力。” 他自嘲道：“而我们呢？我是个经纪人，你是个体育明星。” 科比又一次想到了迈克尔·杰克逊。 他与mj的影响力，根本不在一个等级，差的太多了。 但mj面对那些媒体公司，面对资本控制的舆论，毫无还手之力。 舆论几乎杀死了mj。 至于舆论背后，有索尼唱片，还有其他公司…… 想到这里，科比做了一个很正确的选择：“通知财务经理那边，今天就把尾款支付给霍克和推特。” 佩林卡赞同：“那些人玩的游戏，我们没能力参与，离远一点是明智的选择。” 科比缓缓点头。 ………… 洛杉矶，海洋公园大道。 霍克接到布莱恩打来的电话后，迎来了一位特殊访客。 来自圣费尔南多谷私密影片公司的贾斯特·布拉特，登门拜访。 这家公司里面，也有弗格森家族掌控的太平洋投资集团的股份，当初霍克处理艾莉森·费斯和乔什·哈奈特的自拍门事件时，与私密影片公司合作过。 私密影片公司也是自拍门录像带的发行商。 因此，霍克热情接待了贾斯特一行人。 简单寒暄过后，贾斯特开门见山：“老伙计，科比跟凯瑟琳·菲贝尔的录像带，是不是在推特手里？能否将版权转让给我？” 他生怕霍克拒绝，直接开了个天价：“私密影片公司愿意出1000万美元买断。” 霍克实话实说：“版权现在在科比手里，他只是授权给推特刊载，这个价钱我很心动，但无能无力。” 贾斯特做圣谷生意的，背后还有大资本，手段更多更脏，压低声音说道：“我有个办法，装有视频的存储盘被人盗窃，然后你们报警……” 霍克虽然也心黑手辣，但有些事不屑于去做：“抱歉，这方面我帮不了你。” 很快，贾斯特告辞离开。 从推特公司出来，上车让司机往回走，他掏出手机往旧金山打了个电话：“霍克拒绝了，我帮不了你们，这件事到此为止，我欠你的人情还清了。” 那边说道：“这人警惕，就这样吧。” 公司发展起来，蛋糕做大了，到处都是坑。 翌日上午，推特的三位股东，开了一个内部会议。 爱德华全程旁观，一言不发。 玛丽·弗格森直接问霍克：“推特已经是互联网明星企业，最近数据增长很快吧？” 霍克直接说道：“昨天的统计，全球注册用户3300万人，活跃用户冲过了2000万。” 玛丽忍不住赞叹：“以明星八卦拉动话题与流量，效果确实不错。” 霍克笑：“容易结仇，我听道恩·强森说，很多明星喜欢用推特，但又讨厌推特，好莱坞甚至把我列入了不受欢迎名单。” “不用管他们。”玛丽很认真的说道：“如果这些明星中，有人胆敢报复，直接用雷霆手段打压。” 霍克点点头：“很多用户已经形成了使用惯性，推特的用户数量在社交网站当中，是当之无愧的领头羊。” 玛丽对于这笔投资非常满意，说道：“有什么困难，直接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霍克应道。 玛丽告辞。 送她离开，霍克找到卡洛琳，让她准备一下，带人跑一趟萨克拉门托。 根据驴子和大象们两边交接时达成的协议，新任州长施瓦辛格的经济发展计划，已经在州议会顺利通过。 推特将会获得财政补贴、税收优惠和无息贷款等一系列扶持。 补贴要陆续发放，但2000万美元无息贷款，半个月之内就能到账。 下班之前，霍克接到银行客户经理打来的电话，科比门公关费用100万美元的尾款，对方支付到账了。 推特财务部这边，也收到了版权费用的尾款。 霍克开车回家，奔驰拐入20街，他发现斜对面的一栋别墅里面，搬来了新住户。 车子开进车库，霍克从车库门出来，正好看到他的邻居，猎头经理杰特·布朗和模特女友黛安娜。 后者比杰特高了大半个头，一双铅笔腿长度惊人。 堪称腿比命长。 杰特冲霍克招手：“刚下班？” 霍克点了下头，又跟黛安娜打了招呼，以目光示意对面：“新邻居？” 杰特指了指站在厢货车边上的人：“应该是他，以前没见过。” 那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相貌也很普通，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黛安娜胳膊肘正好能压在杰特肩膀上，说道：“好像是个单身汉，没见到女主人。” 她问霍克：“艾丽卡呢？有几天没见到了。” 霍克含糊道：“警探局那边案子多，她工作忙，有时候很晚才过来。” 杰特说道：“洛杉矶犯罪率不断升高，三天之前的晚上，我们隔壁街区，还发生了一起抢劫案，两个黑人抢劫一家便利店，据说店主人是个暴脾气，当场掏出枪跟他们打了起来，一个老黑直接被打断脖子动脉，喷着血冲出了店里，另一个当胸打了一枪，听说肠子断了，肚子里面全是……“ “见鬼，你闭嘴吧。”黛安娜听他说得恶心：“说这些做什么。” 杰特很无奈：“我的意思，社区治安变差了。” 霍克赞同：“洛杉矶的治安的确一步步变差，新闻报道也不全是夸张，犯罪在向富裕区蔓延。” 杰特个头矮，缺乏安全感：“看来我要向你学习，在家里准备一些枪。” 就在三人说话的时候，对面厢货车卸完货离开。 新搬来的人注意到了他们，穿过不宽的20街，直接走了过来。 他笑着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蒂姆·威尔逊，刚刚搬来这边。” 霍克和杰特跟他握了下手，客套了几句。 蒂姆说话很客气：“刚搬来，如果有照应不到的地方，还请包涵。” 对方有礼貌，霍克也客套一句：“都是邻居，不用客气。” 蒂姆问道：“前两天，听说隔壁街上发生抢劫案，我们社区有没有邻里联防会？” 社区为了应对越来越多的犯罪，在法律允许的情况下，会组建邻居防卫联盟之类的组织。 霍克不太清楚，看向杰特。 杰特点头：“有的，你想参加的话，直接去社区委员会。” “我不怎么会用枪。”蒂姆解释道：“有联防会的社区，更加安全一些。” 杰特开玩笑道：“不用担心，霍克可是个神枪手。” 霍克说道：“没这么夸张。” 新搬到这边，蒂姆适可而止，说道：“我回去收拾一下，不然晚上没法住人。” 霍克说道：“请便。” 等到蒂姆走远，杰特看着对面的别墅，说道：“新邻居好像不难相处。” （一会还要去医院打吊瓶，高烧退了，甲流感染，大伙出门戴口罩） 第210章 定时炸弹 夜晚，20街的别墅里面，蒂姆站在黑漆漆的窗户前，拿起夜视望远镜，观察斜对面那栋别墅。 他是贝莱德洛杉矶分公司投资经理道格拉斯的助理，但负责的一直都是不能见光的业务。 从1999年在纽约上市以来，贝莱德发展迅速，固然因为从黑石集团旗下时，积累了很多资源，但商业竞争上从不拘泥一格，也是关键。 街道上亮起汽车灯光。 蒂姆转而看向街道，一辆红色的奔驰大g开了过来，驶入了斜对面的车库。 车库门降落时，他看到了霍克·奥斯蒙和高挑矫健的女人，从奔驰车后备箱里拿东西。 蒂姆放下望远镜，低头扫了眼窗台上的报纸。 这是一份很久前的《洛杉矶时报》。 头版头条上的照片，与车库里的女人一样。 霍克·奥斯蒙的女友艾丽卡·弗格森。 照片下面，则是很震惊人的新闻，墨西哥骡子帮21人突袭艾丽卡在银湖的别墅，结果1人重伤，20人被当场击毙。 蒂姆捏了捏鼻子，霍克跟过往处理的那些人很不一样，自身武力值爆表。 单凭一个人一把枪，能够解决问题吗？ 蒂姆想了想，决定找渠道从蒂华纳那边，弄点能放烟花的东西过来。 斜对面二楼亮起灯光，拉上的窗帘，突然被人掀开一角，窗帘似乎晃动起来，后面好像有人在做什么剧烈的冲刺运动。 “两个烂货！”蒂姆忍不住骂了一句。 那两人折腾了很久，好像拥有发泄不完的精力。 他担心被人发现，拉上了窗帘，躺在床上睡觉。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蒂姆就起了床，躲在窗户后面，查看斜对面的动静。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那边的院落大门打开，穿着运动服的一男一女两个人，沿着20街的人行道，往远处跑去。 期间，两人遇到了邻居的男矮子和女高个。 这两伙人关系好像不错，凑在一块聊了几句，一起晨跑。 蒂姆拿出笔记本，将这些全都记录了下来。 ………… 霍克来到公司，刚刚上楼，萨莎跟着过来，进了他的办公室。 她将一个打开的包裹，放在了霍克的办公桌上，说道：“老板，你看看这些，今天一早新闻编辑部刚收到的，我打开看的时候，发现里面的内容非常敏感。” 霍克取过其中的一个笔记本，翻开看了起来。 扉页上，写着一行字：海滩俱乐部名录！ 霍克立即想到了被放火焚毁的那个威尼斯海滩俱乐部，所有证据与痕迹被付之一炬。 他翻过扉页，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格雷罗·恩特。 布罗·德里克的前助手，跳楼自杀的那位阿克曼影业的制片人。 再往下，他看到了多个熟悉的名字。 贝拉克·伯南，布罗·德里克，梅丽莎·阿克曼。 还有被他在犹他湖附近干掉的特技主管弗雷迪·唐恩，梅丽莎的弟弟肖恩·阿克曼。 此外，一些名字霍克不认识。 费尔南多·克雷恩，卡罗尔·安迪，梅丽尔·克里奇等等。 加上格雷罗本人，霍克猜测这些应该是海滩俱乐部的一些负责人。 后一页，记录的名字中，也有霍克认识的。 欧文·内斯特，福勒·内斯特，前州长助理本·福斯特，洛杉矶市议员达伦·内维尔，已经被嘎掉的瓦格伦和雷福德，前州长格雷·戴维斯，前加州议长威利·布朗，旧金山的地方检察官哈里斯等等。 这些基本都是从政的。 霍克倒是没有看到拉链顿夫妇的名字。 再就是一些好莱坞明星。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和肖恩·库姆斯首当其冲，乔治·克鲁尼这个政治积极分子，詹姆斯·弗兰科这个著名腐男，还有凯文·史派西和哈维·韦恩斯坦。 可谓一片深蓝。 另外，格雷罗还专门记录了一件事，维多利亚秘密的老板莱斯利·威克斯纳带着女模特来过海滩俱乐部。 众所周知，想要走维密的t台，先要让老板与艺术总监们走通所有路。 霍克前世认识的一些网友，都想做维密的面试官。 真正的面试，懂的自然都懂。 翻看完笔记本上记录的名字，霍克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上面有阿克曼家族的人，有制片人布罗·德里克，有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理事长贝拉克·伯南，甚至还有被他干掉的特技指导弗雷迪。 但名单上竟然没有小罗伯特·唐尼！ 难道搞错了？霍克想了想，记起小罗伯特·唐尼在片场嘶吼着让他跳楼的话。 没有搞错，肯定没有搞错。 霍克将笔记本放到一边，问萨莎：“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看过吗？” 萨莎说道：“没有，我从邮箱取出来，亲手拆的封，第一时间来了你这边，中间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 “这些你应该明白是什么东西。”霍克着重叮嘱道：“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卡洛琳，当做从来没有收到，它只会给你带来危险。” 萨莎想到自杀的布罗·德里克和格雷罗·恩特，应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霍克摆了摆手：“你先去忙吧。” 萨莎出了办公室。 霍克继续看其余的部分。 照片不算多，二十多张的样子，明显都是偷拍。 上面的女孩们无比凄惨，经受着非人的折磨，其中有七八张，拍到了折磨者的面孔。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然后是两只存储盘。 霍克拿出单独不联网的笔记本，插上存储盘打开，第一个里面的内容，与照片类似，全是关于女人的。 其中出现的女人数量，远远高pd和fbi公布的七个人。 霍克大致算了下，因为血腥等原因，有些看不太清楚，能通过面孔与身材分辨的女人，超过了二十个。 下一个存储盘，里面内容不一样了。 霍克发现是关于流浪汉的，一些流浪汉参与体检，被送上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医疗车，运到了不知道哪里的医院，送进手术室当中。 再出来的时候，人已经盖上了白布。 视频虽然没有拍到具体在哪里，但医院上能看到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标志。 霍克看着视频，想到了曾经在网络上听说过，却没有实际见过的东西。 比如皮肤银行和器官活摘等等。 这些，让霍克一下明白，为什么阿克曼家族主动退却，宁愿阿克曼影业倒闭破产，也要寻求和解。 当然，两者也没想过要继续调查。 这些执法机构的作用，是用来维持美利坚的社会秩序，而不是公平正义。 霍克打电话，把爱德华叫了过来。 爱德华进了门，问道：“老大，你找我？” 霍克指了下办公桌上的东西：“你看一下，了解基本情况。” 爱德华一一看过一遍。 如今，他也算见识广泛，对这些公开后能炸裂的东西，见怪不怪，说道：“上次的案子，还有这么多东西可挖。” 霍克提醒：“你收集一下资料，看阿克曼慈善基金会赞助了几家医院。” 爱德华想到了在救助站的前女友：“我去找一下妮柯尔……” 他接着意识到不对：“这些最好不要随便打听。” 霍克说道：“从网上查一下，调查的事，你不要去做，小心自杀。” 爱德华应了下来。 霍克拿了个本子，让爱德华抄录名单：“用左手写，只要能辨认就可以。” 爱德华拉了椅子过来，坐在办公桌另一边。 他边写边问道：“老大，这些是哪里来的？” 霍克说道：“有人邮寄过来的，这些都是定时炸弹，一旦用不好，炸不到敌人，反而会炸死我们。” 爱德华问道：“老大，要怎么查？” “先复制几份，分开保存。”霍克没有那么冲动，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搞定的事情，说道：“不能惊动他们，暗中先收集一些公开资料。” 爱德华提醒道：“福克斯电视台的那个哈莉·韦恩？” 霍克摆摆手：“哈莉这样正直的人，不该无声无息被人害死。” 他想了想：“真正推动哈莉去查，也要保证人生命安全。” 爱德华不再多说，快速抄录名单。 随后，又复印了照片和拷贝了视频。 这些全都制作了三份，霍克亲手保存一份，一份放进美国银行保险箱，另一份由爱德华藏好。 阿克曼慈善基金会。 霍克很清楚，下一次的缺口，要从这里打开。 ………… 洛杉矶东北部，帕萨迪纳。 哈莉开着租来的一辆车，来到了威尔森大街上。 车停在路边，她看向对面的独栋房屋。 房子院门前面，停着两辆汽车，一些搬货的工人，正在进进出出。 还有几个小孩，在门口附近打打闹闹。 这是跳楼自杀的格雷罗的家。 哈莉不敢明目张胆的调查，只能偷偷找资料。 耗费好久，才找到死者的家属住在那里。 仔细观察了好久，没有发现异常。 但她经历过撞车事件以后，变得特别小心。 毕竟保证自身安全，才能查清真相。 哈莉停了片刻，又开车离开，转了两圈，折返回这条街上。 车子停在一家银行前的停车场上，她换了件外套，戴上假发和墨镜，又贴了假纹身贴，还在鼻子上夹了个鼻环，下车步行朝那边走去。 来到房子前，正好一个小孩跑过来，差点撞在她身上。 哈莉赶紧扶住人，像小太妹那样抱怨了几句。 里面有个女人出来，跟哈莉道歉。 哈莉顺势问了几句，确定了一件事，这家人要搬离加州。 她发现路对面的咖啡店出来两个人，似乎在关注这边，不敢多待多问，正常离开。 （新年快乐，祝各位大佬新年大吉，财运亨通） 第211章 别让人害死 威尼斯海滩俱乐部焚毁，相关事件早已平息。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 哈莉乔装改扮，来到了格雷罗的住处，也是他自杀的公寓楼。 这几天她来过不止一次，在门口等了一段时间，见到了与格雷罗住在同一楼层的女人。 哈莉见她走向一辆汽车，当即跟了上去，主动打招呼：“你好，能聊几句吗？” 女人停下脚步，转身上下打量她，见哈莉人畜无害的模样，说道：“你有事吗？” 哈莉低声说道：“我是《纽约时报》的记者，想打听一下你的邻居。” 眼看对方略显不耐，她自掏腰包拿出几张美元，塞了过去：“耽搁你的时间，应该给补偿。” 女人接下钱，揣进衣兜：“你问吧。” 哈莉指了下她的汽车。 女人拉开车门，邀请哈莉一起上车。 哈莉知道对方不会给她留下太多时间，直接问道：“你的邻居格雷罗，自杀前有特别的地方吗？” “没有。”女人摇头：“那段时间我去外地出差，没住在这里。” 哈莉之前来过几次，也就上一次才遇到这人。 她换个角度问：“格雷罗的家人不跟他住在这里？” 女人看在钱的份上，仔细回想了一番，说道：“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一个人，但有几次，应该今年开始，他带了一个女孩过来，那女孩看上去比他小了很多，我觉得可能不到二十岁。” 哈莉抓到了关键，问道：“几次都是同一个人？” “是的，是一个人。”女人很确定，又说道：“你让我好好想想。” 她回忆了起来：“四个月，还是五个月前，有一次我坐电梯，她正好进来，我记得当时问了一句，她说正在读大学，帕萨迪纳的大学。” 帕萨迪纳有很多大学，哈莉问道：“城市学院？理工学院？” 女人说道：“加州理工学院！” 哈莉点点头，又问道：“知道她的名字吗？” 女人又想了一会儿：“叫艾伦或者爱琳吧？我记不太清楚了。” 能问到这些，完全是意外之喜，哈莉再问了一会儿，没有得到有用信息。 女人也要出去，两人结束了短暂的交流。 哈莉记住了关键：加州理工学院与艾伦或者爱琳。 就在哈莉离开以后，化妆成女人的胡安，找上了那个女人。 ………… 高速路上，爱德华驾驶着防弹奔驰，一路往北跑去，车子很快来到了圣费尔南多谷。 他问道：“老大，还要继续往北走吗？” 霍克正在看美国邮政版的地图，说道：“穿过峡谷区，一直往北走，去圣塔克拉利塔。” 爱德华继续加速：“有人从洛杉矶外邮寄了这份邮件，会不会跟我们那时一样？” 霍克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他通过邮件，在邮政那边倒查到了邮寄的邮筒。 笔记本上，有格雷罗的签名，正常情况来说，可能是格雷罗死之前邮寄，或者与他有关系的人邮寄过来的。 格雷罗的亲属都居住在帕萨迪纳，霍克已经让坎波斯派人过去查了。 他还让人悄悄去打听，格雷罗是否有好友或者女友之类的。 奔驰穿过圣费尔南多谷，来到了圣塔克拉利塔，按照美国邮政地图的标识，霍克很快找到了那个邮筒。 涂成红色的邮筒非常醒目，位于一个公园门口，过往车辆与行人都不算多。 至于监控，美利坚在这个年代，哪怕是洛杉矶，都没有多少公共监控。 霍克让爱德华开车来回转了几圈，见不可能有收获，说道：“开车去帕萨迪纳。” 爱德华打转方向，返回洛杉矶。 来到帕萨迪纳，按照坎波斯提供的地址，直接进了一个射击场。 霍克办理了会员，拿了枪进入室内靶场，随便找了两个靶位，戴上隔音耳麦，与爱德华打了几个弹匣。 不远处，坎波斯正带着几个人在练习射击。 霍克跟他说过花蝴蝶公司的发展目标，不是自由记者公司，而是安保公司。 没有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人，会认为这个世界很美好，商战无非就是在市场上拼个你死我活，在商业和法律范围内，干掉竞争公司。 你死我活没错，干掉对手也没错，但这些从来不局限在商业和法律范畴内。 寄希望于对手遵守规则，哪比得上自身强大。 霍克已经经历过了，贝拉·塞恩如果诬陷他成功，推特早已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坎波斯带队训练完毕，带着卡洛斯、加西亚、胡安和菲欧娜等骨干力量，一起离开了。 随后，霍克也出了训练场，来到帕萨迪纳的安全屋，见到了坎波斯一行人。 “老板！” “老板好！” 这些人一一过来打招呼。 有些人是第一次见到霍克，但从公司不断卖给推特重要新闻上，早已有所猜测。 霍克一一做了回应，还准确叫出了他们的名字。 卡洛斯等人都知道，他们能拿到合法身份，在洛杉矶实现高收入，都是霍克的支持。 霍克也不废话，直接问道：“让你们查的事怎么样了？” 菲欧娜率先说道：“格雷罗的家人，包括父母和兄弟姐妹等等，全都搬走了，他们在洛杉矶的房屋，委托给了中介公司出售。” 卡洛斯接话道：“我去中介那边打听过，他们也不清楚这些人搬去了哪里。” 胡安接着说道：“今天上午，我去格雷罗生前居住的公寓，找到了他同楼的女邻居，女邻居提供了一个信息，在我过去之前，有个自称《纽约时报》女记者的人，找她打听过格雷罗的消息，内容与我们类似，格雷罗有没有好友或者女朋友。” 霍克眉头微皱：“《纽约时报》的女记者？这身份应该是假的。” “应该是。”胡安又说道：“我当时化的女妆，女邻居告诉我，那女人化的妆有点怪，但比我漂亮十倍，也不是东海岸口语。” 霍克点了点头，谁还能如此执着追查？格雷罗的家人都搬离了洛杉矶。 朋友之类的可能性不大。 霍克优先想到了一个女人，哈莉·韦恩。 胡安说道：“女邻居称，格雷罗在加州理工学院，有个叫艾伦或者爱琳的女朋友。” 霍克指了指他：“你继续跟进。” “好的。”胡安应道。 霍克看向其他人：“这件事先查到这里。” 其余人纷纷点头。 霍克拿出一张纸，递给坎波斯：“查一下这几个人是谁，重点放在费尔南多·克雷恩和卡罗尔·安迪两人身上。” 他专门提醒道：“宁可查不到，也不要惊动人，你们时间充裕，慢慢查找。” 那个梅丽尔，霍克昨天就搞清楚了身份。 一个嗑嗨了以后，淹死在自家浴缸里的倒霉蛋。 这又是一起被自杀。 其余人陆续离开，这里很快就剩下了坎波斯一人。 他对霍克说道：“保镖人选我找好了，他们回墨西哥接家人去了，很快就能回来。” 霍克提醒道：“准备好住处，还有身份问题，全部解决掉。” 坎波斯很清楚，家人是关键因素。 没有家人的手下，他也不敢往霍克这边带。 霍克准备离开，临走前又想到女记者，叮嘱道：“让人关注一下哈莉，跟以前一样，别让人害死了。” 坎波斯应道：“明白。” 事情暂时只能进行到这一步，霍克找到一些关联的人或者公司机构，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发动致命一击。 自从施瓦辛格上台，比起之前红蓝相争时的震荡，加州的政治形势相对平息了一点。 回去的路上，霍克接到布莱恩打来的电话，约他与艾丽卡一起吃晚饭。 除了布莱恩外，fbi新任的副主管珍妮弗·休伊也会去。 霍克与珍妮弗属于旧识，珍妮弗又是fbi在洛杉矶的几个负责人之一，熟悉起来没有坏处。 他先给艾丽卡发了条短信，确定艾丽卡没有执行任务，这才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艾丽卡说道：“我尽量按时下班。” 回到推特这边，前台女接待告诉霍克，埃里克·伊森导演来了。 霍克来到会客室，见到埃里克，笑着说道：“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刚刚到。”埃里克打开包，从中取出一份邀请函：“我的新片《暗夜之旅》快上映了，我过来正式邀请你参加首映式。” 霍克接了过来，说道：“一直期待你的新电影。” 埃里克又取出另外一份，交给爱德华：“邀请函能带两个人。” “谢谢。”爱德华接下，耸耸肩：“我一个人去。” 埃里克好奇：“你这个情圣失恋了？” 听到这个，爱德华满心烦恼：“还没正式分手，不过快了，我忽然觉得，单身快乐。” 他问埃里克：“你呢？什么时候与凯瑟琳结婚？还是准备跟她分手？” 埃里克叹了口气，一副很有良心的模样：“我总不能导演事业一有起色，就把扶持过我的女朋友踹了。” 爱德华拍了拍埃里克肩膀：“导演不潜规则女演员，资源浪费，歪门邪道！” 霍克说道：“你别胡乱给埃里克出主意，自己的事情都没搞清楚。” 爱德华瞬间变得无精打采，说道：“老大，想想刚认识的时候，我还嘲笑你不懂泡妞，原来什么都不懂的是我，你才是泡妞高手。” 霍克提醒他：“要分就赶紧分，别拖下去。” 爱德华下定了决心：“我会尽快处理好。” （新年快乐，祝各位大佬新年大吉，财运亨通，万事如意。） 第212章 共同目标 晚上的聚餐，布莱恩选在了比弗利商务会所。 这里拥有隔音效果极好的商务包间，几个人说话聊天都很方便。 霍克和布莱恩率先过来，艾丽卡和珍妮弗因为工作，晚了十几分钟。 两人来的匆忙，只穿了便服。 霍克特意敬了珍妮弗一杯：“科比报警的事，多谢你帮忙。” “小事一桩，应该的。”珍妮弗特别自觉，看了坐在身边的布莱恩一眼：“你帮了他那么多，我总要还一些人情。” 布莱恩骤然一惊，赶紧说道：“别这样，我们就是普通朋友，霍克的人情我自己会还，不用你管。” 艾丽卡故意跟珍妮弗碰杯：“布莱恩还欠了我很多人情，你怎么还我？” “你pd，我是fbi，我们在洛杉矶是死对头。”珍妮弗喝了酒，看向布莱恩：“看在他是你堂哥的份上，以后我礼让你三分。” 艾丽卡却说道：“洛杉矶最大的武装组织pd，应该我礼让你。” 霍克打断这两人：“我们是来吃晚饭的，不要把工作上的纷争，带到生活当中。” 艾丽卡在公开场合从不反驳霍克，端起酒杯：“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霍克随即跟上。 珍妮弗和布莱恩也端杯。 四人边吃边聊，严格说起来，他们也是一个利益共同体。 话题不可避免的来到了自杀案上。 珍妮弗说道：“阿克曼影业背后，肯定还有一个庞大的集团，但上面不敢轻易查。” “怎么查？查出来该怎么办？”布莱恩说的是实话：“无论象党，还是驴党，都不愿意局势变得不可控，那不符合双方的利益。” 霍克拿了张纸巾，擦了下手：“也不完全是这样，因为象党没有直接干掉对方的把握，不能一棍在把他们全都打死，后面必然引起反噬，走到高位的人，谁没有见不得光的事，被爆出来只会一起完蛋。” 布莱恩坦然说道：“没错，像我这样坦坦荡荡从政的人不多。” 珍妮弗问道：“你为什么去做艾滋病检查？” “全怪他！”布莱恩就差指着霍克鼻子骂了：“我是被他坑了。“ 霍克却说道：“等将来你入主椭圆办公室，写回忆录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一段加上，只要你给版权分成，我不介意的。” 艾丽卡和珍妮弗都笑了起来。 前者说道：“为了能拿到布莱恩的总统回忆录分成，不如我们一起发力，把他推上那个坐位。” 珍妮弗认真说道：“深蓝阵营的媒体一直抨击现任，称一头猪都能坐在椭圆办公室里，布莱恩总比那头猪聪明。” 布莱恩脸都黑了。 霍克总算明白，珍妮弗家世不差，人长得漂亮，还是布莱恩在斯坦福法学院的同学，又是女追男，为什么求而不得。 艾丽卡赶紧接话道：“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四个组成一个特殊的小团体，帮助布莱恩进入椭圆办公室。” “好。”霍克拿起酒瓶，每人倒上一杯：“为了共同目标努力。” 珍妮弗也知道说错了话，特意跟布莱恩碰了碰杯：“干杯。” 四个人吃过饭，珍妮弗拉着布莱恩先走了。 霍克和艾丽卡各自开上车，返回圣莫妮卡20街。 两辆车先后开进车库，霍克关闭车库门时，艾丽卡随便看了眼外面，发现斜对面一直没人的住宅亮着灯，问道：“那边搬来了新邻居？” 霍克说道：“前几天搬来的，好像叫蒂姆，具体做什么的，不是很清楚。” 两人离开车库，通过内门进了客厅。 艾丽卡瘫坐在沙发上，不想动弹：“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 “你再升职不用跑外勤了吧？”霍克坐在旁边，揽住她肩膀：“什么时候能再升职。” 艾丽卡钻进霍克怀里：“我才23岁，短时间内再升一级比较难。” 霍克开启拉扯模式：“要不要请布莱恩发威？” 艾丽卡笑：“他敢再乱说，我送给珍妮弗一些药……” “他可是你堂兄。”霍克也笑：“虽然兼任了诅咒神教教主。” 艾丽卡却认真起来：“现在无所谓，再往上走，布莱恩没有结婚，会变成劣势。” 霍克拉起她来：“走吧，上楼洗澡。” …………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办公楼。 爱德华在顶楼也有一个小型办公套间，日常物品都放在这里。 下午回来，他一直在收拾东西。 从黛博拉那里得到的贵重物品，比如手表和饰品等等，全都装在一个袋子里。 这些大都是小罗伯特·唐尼遗留下来的。 还有一部分是黛博拉新买的。 像衣服和日常用品，随着收入的增加，黛博拉每次送礼之后，爱德华也会挑选礼物送给她们母子。 东西全部收拾好，爱德华拿了那辆凯迪拉克的钥匙，下楼开车前往布伦特伍德。 顺便叫了公司一名安保，开上霍克送给他的奥迪a8，以免回来时没车。 爱情来的时候很甜蜜，激情褪去后的日常相处却艰难。 尤其对爱德华来说。 路上，他打了一个电话，确定黛博拉在家，开车拐进了那栋豪宅中。 车刚停好，黛博拉从房子里面出来，看到爱德华下了车，大声问道：“你选好了吗？要那个永远忙不完的工作，还是陪我们？” 虽然对面的黑小帅年轻力壮，技术也很好，但时不时就工作繁忙到无法来布伦特伍德，让黛博拉难以接受。 不能提供足够的身体价值，还不能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 爱德华从车里提出那些东西，叹了口气：“抱歉，我不能背叛老大，更不能背叛公司，就这样吧。” 黛博拉脸色变得很难看。 爱德华提着包，放在黛博拉面前，又拿出凯迪拉克车钥匙：“这些是你送给我的……” 黛博拉一把夺过车钥匙：“你可以滚蛋了。” 情侣反目，好似仇敌。 爱德华掉头往外面走去，双手抄进裤子口袋里，风吹得衣角飘起，带上了一股潇洒和写意。 这一去，他没有回头。 黛博拉却不自觉的跟到了院落门口。 爱德华出门，掏出普通的诺基亚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路灯照射之下，一辆崭新的奥迪a8从远处驶来，停在了爱德华面前。 开车的安保杰瑞，特别有眼色，立即下车打开后车门，说道：“总裁，请上车。” 爱德华看都不看门口一眼，低头钻进车里。 杰瑞回到驾驶位，打开奥迪闪亮的大灯，掉转车头，往来路开去。 黛博拉站在院落门口，看着这一幕，忽然发现爱德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车上，杰瑞还在宽慰上司：“女人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泡个好莱坞女明星也不是难事。” 听到女明星，爱德华脑袋里自动闪过莎拉·帕克和艾莉森·费斯两人，赶紧摇了摇头，说道：“那些好莱坞女明星，还是留给好莱坞的制片人和导演们享受吧。” 有一点，他没有说，找好莱坞明星要花钱。 回到推特，爱德华就住在办公室套间里，拿出记录用的小笔记本，翻看上面的名单。 莎拉·帕克已经流产，直接划掉。 乔安娜·费斯倒是有个女儿，那个艾莉森·费斯，但母女两个太浪了。 爱德华听她们的经纪人说过一次，自拍门事件大获成功后，这两人找了十几个男模到家里狂欢。 正常男人谁受得了她们。 划掉。 圣人史蒂夫·纳特的老婆黛西，生了一个黑小子，爱德华原本以为这对夫妇会很快离婚。 他还在福克斯电视台专门找黛西要了联系方式。 但纳特夫妇一直没有离婚，反而用一黑两白的模式，组成了所谓的美利坚新时代家庭。 其他的？ 爱德华心说，难道真要经历一个长时间的空窗期？让兄弟放个长假？ 这样做，岂不是康普顿的耻辱。 爱德华这时发现，翻本子一次翻了两页，连忙打开黏在一起的两页。 新翻开的笔记本页面上，出现了一个名字。 玛利亚·柯林斯！ 米勒·柯林斯带娃的老婆，而且两人已经离婚了。 爱德华还记得，他们有个女儿，好像叫桃乐丝。 玛利亚找了个o当丈夫，真的很可怜啊。 爱德华去打开电脑，通过网络查了查。 果不其然，玛利亚与米勒离婚，前者几乎拿到了所有财产。 财产之类的，其实爱德华不是太在乎了，以推特的发展趋势，未来他少说也是个百万富翁。 甚至千万富翁也不是幻想。 爱德华需要的是情绪价值，既能自己享受到，还能给老大提供情绪价值。 他很有逼数，自己能力一般，主打一个忠心。 爱德华发现搜出来的一条信息中，玛利亚与推特联系在了一起，鼠标点开以后，竟然是玛利亚的推特账号。 上面发布了不少推文，有些还配了图片，大部分是玛利亚和女儿桃乐丝的照片。 从最新一条推文看，这两人正在加拿大旅游消暑，拍的照片中还有滑雪场。 爱德华登陆自己的推特，关注玛利亚的账号，还给她几条推文点了赞，顺便评论了一句。 “滑雪场一般，人非常漂亮。” 第213章 黑暗中的复仇之旅 周末，埃里克·伊森的新片《暗夜之旅》，在新比弗利影院举行。 霍克和爱德华都过来捧场，两人对红地毯不感兴趣，直接通过侧门进入影院里面。 没想到，在贵宾室门口遇到了痞子导演昆汀·塔伦蒂诺。 他正在跟道恩·强森的经纪人老婆丹妮·加西亚说话。 见到霍克过来，丹妮结束了昆汀的聊天，过来招呼他们。 昆汀这人很有意思，见到两张陌生面孔，也过来凑热闹，想要认识一下。 丹妮·加西亚为两边做了介绍。 昆汀有些意外：“你是推特的创始人？我可是你们的忠实用户。”他衷心称赞：“你们搞出来的那些新闻，很有意思，连我这个圈内人，都看得兴致十足。” “谢谢支持推特。”霍克也很客气，说出口的也不是假话：“我是你的影迷，《低俗》和《杀出个黎明》我非常喜欢，看了不止一遍。” 昆汀却别有想法：“推特是个很好的宣传平台，我的新片《杀死比尔》十月份上映，不如我们合作一把。” 霍克想了想，说道：“可以，剧组派人来推特这边来商谈即可。” 昆汀跟他交换了名片，又去了另外一边。 霍克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问丹妮：“埃里克人脉在变广。” “这倒不是。”丹妮简单解释道：“昆汀准备买下这家影院，只要他有时间，每个在这里举行的首映式，他都会参加。” 爱德华低声说道：“这家伙，吃过弗兰克老相好的脚。” 三人说话间，走完红毯的强森也来了。 他快步走过来，跟霍克和爱德华先后拥抱了一下，乐和和的说道：“好久没见到你们了，什么时候我们聚一聚？” 霍克问道：“你最近有时间？” 强森无奈摇头：“别提了，片场、通告、首映，这半年多连轴转。” 他摸了摸发量日益减少的大脑袋，说道：“我怀疑再继续下去，以后会秃顶。” 霍克特意说道：“在我的家乡有个说法，在你的头发数量变少的时候，也意味着你在变强。” 强森想到去年以来发展顺利，说道：“有点道理。” 爱德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想着自己要不要去理个秃顶？ 强森看看周围没人，又说道：“过段时间，我可能会争夺一个投资1.3亿美元左右的a级大制作，如果不顺利的话，我要找你帮忙。” 主动送上门的生意，霍克当然不会拒绝：“有需要尽管给我打电话。” 丹妮接话道：“我和道恩先联系一下，看剧组那边态度，他们对强森不感兴趣的话，我们再努力也没有用。” 霍克赞同这一点，正好看到一个人进了贵宾室，说道：“万一竞争对手是他，我建议直接认输。” 强森和丹妮都顺着霍克的目光看了过去，新进来的人是汤姆·克鲁斯。 这家伙上次就表达过埃里克的欣赏，没想到直接来给他的新片首映式捧场了。 强森和丹妮见到熟人，去了别的地方。 霍克并不出名，尤其在好莱坞，这边倒是清净。 爱德华看着被众人簇拥在中心的汤姆·克鲁斯，对老朋友突然有点担心，放低声音说道：“老大，好莱坞一直有传闻，汤姆·克鲁斯可能是个隐藏极深的基佬，他会不会像那个米勒·柯林斯那样，对埃里克有幻想？” 听到这话，霍克微微皱眉：“这是个问题，不过应该不大，埃里克不是基佬。” 正说着话呢，突然两个混血女黑人找了过来。 其中，年轻的女黑人艾莉森·费斯看着霍克一脸幽怨。 年长的女黑人乔安娜·费斯看着爱德华这个黑小帅，同样一脸幽怨。 仿佛霍克和爱德华，对她们母女做了始乱终弃的事情一般。 霍克只是礼貌的打了个招呼，不说母女一起找男模特聚会的事，单单她们一起出现在吹牛老爹的聚会上，他就不可能与她们有密切来往。 生意终归是生意。 乔安娜和艾莉森母女，在娱乐圈走的就是骚浪贱路线，贵宾室不少人好奇的看过来，似乎在好奇她们今晚又要找什么人一起炮火连天。 爱德华注意到了，他想到羊腿子最近的表现，那女人能力比他强，连忠心耿耿的活都打算抢走。 救世主决定站出来，对乔安娜和艾莉森说道：“我们去那边说话。” 乔安娜脸上泛起灿烂的笑容：“好啊。” 爱德华带着她去另外一边。 艾莉森哪肯让乔安娜吃独食，立马跟了上去。 霍克看得直摇头，以他这种经历过2020以后网络信息超级大爆炸洗礼的人，都觉得这对母女变态。 以爱德华的特长，应对她们问题不大。 首映嘉宾渐渐到齐，埃里克和凯瑟琳也到了。 两人专门过来跟霍克打了招呼。 汤姆·克鲁斯也过来了，跟霍克握过手，说道：“今晚有时间吗？首映式结束，我们单独聊聊。” 就算他是个基佬，对霍克也没威胁。 霍克应道：“没问题。” 众人先后朝放映厅走去。 埃里克特意落后几步，对霍克说道：“汤米对我那个剧本很感兴趣，所以接受邀请，才参加首映式，如果这部影片成绩好的话，我估计他会跟我合作。” 霍克说道：“我对你有信心。” 进入放映厅，他的座位安排在第三排，与爱德华在一起。 霍克坐下，问爱德华：“摆脱她们了？” 爱德华颇为自信的说道：“对付她们，我可是专业的。” 灯光熄灭，银幕亮起，电影开始放映。 这是一个出身于黑帮打手的父亲，为被多人强爆而死的女儿复仇的故事。 比起在圣丹斯电影节的长片处女作，其受众范围广了不少。 还切合电影观众接受度最广的家庭与亲情的元素。 坐牢出来的父亲，发现一个月前还去监狱探视自己的女儿，竟然被人杀害。 他报警却无人重视，毕竟是黑帮家庭，女儿也只是个站街女。 霍克的老朋友杰奎琳，出演的就是这个站街女。 虽然她文戏平平，但片中两段大尺度戏的表演，称得上惊艳。 这部《暗夜之旅》，就是男主角在黑暗中的复仇之旅。 没了上一部《特区高地》的少数族裔做主视角，也没了那些人文思考和深奥的社会反思，剧情到了后半部分，就是男主角以酷烈的手段，将残害女儿的人渣一一干掉，最后隐没于黑暗之中。 影片放映结束，现场响起一片掌声，但持续了不到一分钟，也就渐渐停了下来。 这是真实的掌声。 霍克不懂电影制作，但知道每个人看待电影和喜欢的类型都不同，这片子合他口味。 以他的个人观点，埃里克·伊森通过《暗夜之旅》完成了一次蜕变。 在电影中，引入了更多商业元素。 爱德华说道：“这片子明显比上一部好看。” 霍克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两人随着散场的观众往外走，爱德华又说道：“没想到杰奎琳演的这么好。” 他脑补到了原因：“这一行每天都在演戏，她主要的戏份，还是与本行业紧密相关的。” 霍克问道：“你最近有跟她联系？” “打过电话。”爱德华等到路过的人走远，才说道：“她还是老样子，晚上做生意，白天找角色。” 霍克对好莱坞有了解：“演员不到一定程度，很难通过片酬养活自己。” 爱德华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好莱坞女明星，跟杰奎琳的业余职业，其实也差不多。” 这话好有道理，霍克都无法反驳。 两人还没出去影院，电话铃声响起，霍克接起来。 杰奎琳打过来的：“老大，我看到你和救世主了，你说过不让我在公开场合跟你打招呼，我就没过去。” 霍克称赞道：“你做的很好。” 这也算是最早跟着他的人了，叮嘱道：“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你给救世主打电话。” “好的。”杰奎琳又说了一件事：“埃里克·伊森导演说了，下一部影片还会为我留一个角色。” 霍克说道：“演技磨练不要放下，这是基础。” 杰奎琳说道：“我又报了一个表演班，这个应该靠谱，不会有那么多烂事。” 霍克提醒一句：“记住一点就好，凡是主动找上你提供角色的人，一定别有目的。” “我记住了。”杰奎琳又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霍克出了影院，上车没有立即走，让爱德华稍微等一段时间。 过了没多久，汤姆·克鲁斯电话打了过来，约霍克就近去比弗利商务会所见面。 霍克一口应下来，让爱德华开车过去。 十几分钟后，在商务会所的一间待客室里，霍克见到了急匆匆赶过来的汤姆·克鲁斯。 他一个人过来的，看了眼爱德华：“我们单独聊几句。” 霍克摆了摆手，爱德华离开了会客室。 汤姆·克鲁斯与布莱恩认识多年，曾经布莱恩还帮他处理过一起极为棘手的诉讼案。 他通过布莱恩，也了解过霍克，知道他在业务战略规划上面的能力。 霍克不着急，等着汤姆·克鲁斯先开口。 汤姆·克鲁斯说道：“我最近的烦恼有点多，想借用一下的眼光，帮我分析分析。” 第214章 慷慨的汤姆·克鲁斯 面对霍克，汤姆·克鲁斯说了目前的一些麻烦事。 自从今年奥斯卡结束，媒体上出现了很多对汤姆·克鲁斯极其不友好，甚至抨击与谩骂的声音。 其中，妮可·基德曼最为活跃。 前妻这种生物，杀伤力着实巨大，能把前夫杀的人仰马翻。 大概一个多月前，妮可·基德曼在推特上晒奥斯卡影后奖杯时，还专门配上了离婚后在街上疯狂庆祝的照片。 其目的可想而知。 从正规娱乐媒体，到街边八卦小报，再到互联网上面，赞美妮可·基德曼踢掉汤姆·克鲁斯才活出真我，又借此猛踩汤姆·克鲁斯的报导更是层出不穷。 一方面，背后有人在主导，居中联络；另一方面，当一个明星遇到问题，媒体想的绝对不是给他一个机会，而是一拥而上，踩死拉倒，这样才有轰动效应。 上一次霍克与汤姆·克鲁斯见面，后者还觉得都是小麻烦，时间久了之后，只感觉越来越麻烦。 汤姆·克鲁斯说道：“这些已经影响到了我的声誉，我与斯皮尔伯格准备合作一个超级科幻大项目《世界大战》，原本谈的非常顺利，但现在斯皮尔伯格和梦工厂那边有点退缩，谈判暂时搁置了。” “我看过一些你的新闻。”霍克琢磨着说道：“奥斯卡之前，与奥斯卡之后，完全是两回事。” 汤姆·克鲁斯直接说道：“奥斯卡后，我炒了前任经纪人派特·金丝莉，caa采取的是大客户经纪人共管模式，金丝莉以前是pmk公关的创始人与高级合伙人，所以还担任了我的公关事务经纪人，等同于公关经理。” 霍克想了想，问道：“你准备离开caa？” “事实上，离开caa是必然的，我与他们的合约即将到期。”汤姆·克鲁斯勉强一笑：“这也是诸事不顺的一个原因，caa不会把资源浪费在一个即将离开的客户身上。” 他又补充了一点：“自从我与派特·金丝莉反目成仇，这些麻烦纷纷找了上来，我的人打探到与她有直接关系，她利用多年积攒的媒体资源，还有caa的影响力，以及那些媒体迫切想要黑我的心理，策动了这一切。” 霍克说道：”她还联合了你的前妻，而你前妻掌握了你太多的隐私。” 汤姆·克鲁斯无法否认这一点，说道：“没办法，她太了解我了。” 这对前夫妻，谁对谁错，无从考究。 但有一点没任何疑问，若无汤姆·克鲁斯的资源，绝对不会有妮可·基德曼的今天。 十年青春，换来好莱坞一线，谁吃亏谁占便宜，外人难以评述。 汤姆·克鲁斯说道：“现在的局面，妮可·基德曼怒斥我控制她的人生，操控她的信仰，束缚她最基本的自由，我在关于她的媒体报道中，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反派，还是超级恶魔化的那种。” 霍克点点头：“看到过。” 汤姆·克鲁斯继续说道：“还有那些攻击我信仰异常，是个同性恋，日常大量服用药物这一类的新闻，都是派特·金丝莉在幕后指使。” 他这次来找霍克，目标非常明确：“帮我解决一下制造烦恼的人，扭转舆论环境。” 霍克先要问明白：“最终目标还是扭转舆论环境吧？” 汤姆·克鲁斯笑了笑：“是的。” 霍克沉默了片刻，直接说道：“从你阐述的情况和我所了解到的，如果让我来做，这项工作需要分成三部分。” “请说。”汤姆·克鲁斯完全相信霍克的能力。 霍克大致上说道：“首先，解决给你制造麻烦的人和事；其次，减少你自身的负面消息，做出一系列改变舆论口碑的事情，现在的媒体舆论，不止掌握在那些传统的纸质媒体手里。” 汤姆·克鲁斯立即跟上：“还有你的推特。” 霍克表现的相当自信：“若要论单体受众，推特不比北美任何一家主流媒体少。” 汤姆·克鲁斯一直有关注史密斯夫妇事件，还有布莱恩特的鹰郡门，完全认可霍克的说法。 尤其鹰郡门，推特凭借强大的时效性和网络影响力，简直牵着所有媒体的鼻子走，完全引导了舆论的方向。 霍克的话还在继续：“还有一点，保持你在电影上的成就，获得更大的成功，只要你商业价值足够高，这些都是很快就能过去的小问题。” 汤姆·克鲁斯也明白这点：“现在的情况，是前面两点影响到了后面，还在持续不断地影响。” 霍克点头：“那么我们先说一点，问题来自于两个女人，妮可·基德曼和派特·金丝莉。” “对！”汤姆·克鲁斯对这两人不是意见很大，而是仇视了：“消除这些，先要解决她们。” 霍克认真说道：“妮可·基德曼最好不要动，任何发生在她身上不利的事，都会成为她用来作为攻击你的借口，现在她凭借奥斯卡影后奖杯，只要不断攻击你，就会获得巨大的媒体流量，把自己热度炒到极高。” 他分析道：“如果我们直接攻击妮可·基德曼，会是什么结果？她是个女人，如今的社会环境，尤其在加州洛杉矶这个地方，对于女人不止是优待，像她这种喊出自由与独立口号的女人，是拥有特权的，攻击她只会招来女性组织与自由派媒体疯狂的反击。” 汤姆·克鲁斯能有今天，可是一点都不天真，赞同：“这些组织一旦公开抗议，好莱坞都会受到影响，我的名声更是急转直下。” “所以，我们的目标是派特·金丝莉。”霍克多少听说过这女人：“她与妮可·基德曼一直深入合作，又是幕后黑手，而不是敏感的公众人物，如果我们能以强硬的手段压下她，妮可·基德曼也会安稳很多，因为她也经不住曝料。” 他看向汤姆·克鲁斯：“这次妮可·基德曼拿下最佳女主角，哈维·韦恩斯坦起了多大作用。” 汤姆·克鲁斯情绪略微波动，还是说道：“如同外界想象的一样，那个死胖子得不到实际好处，怎么可能捧人冲奖，而他想要的，圈内人所共知。” 霍克点点头：“那么，我们的首要目标就是派特·金丝莉。”他加重语气，专门说道：“汤米，第一次正式合作，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我擅长使用的，全是非常规手段。” 汤姆·克鲁斯应道：“这些不是问题。” 霍克说道：“这方面没问题，我们就有了合作的基础。” 汤姆·克鲁斯又问道：“下一阶段呢？” “你总要给我点时间。”霍克笑了笑：“我要考虑一个成熟的方案。” 汤姆·克鲁斯张开手：“没问题，我的朋友。”他转到另一个主题：“公关费用？你开个价。” 霍克也不客气：“鹰郡门事件中，科比·布莱恩特聘请我担任他的公关经理，300万美元，你是我的朋友……” 汤姆·克鲁斯缺的不是钱，他比科比夫妇夫妇影响力更大，也更加大方，直接说道：“350万美元，除了这笔钱之外，其余额外支出，全部算我的。” 做事爽快，让人听起来也顺心，也让霍克做事有动力，他点头应道：“可以，明天你来我的公司，我们正式签订一份协议。” 汤姆·克鲁斯说道：“那明天上午见。” 霍克又说道：“你悄悄的来，做好保密，对方不是普通人，我们最好能在引起她注意之前，就一击致命，不给她任何反击的机会。” 汤姆·克鲁斯应道：“没问题。” 霍克起身跟他握手。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会客室，汤姆·克鲁斯汇合司机先走。 霍克叫上爱德华，开着奔驰返回公司。 今晚艾丽卡去了伍德兰山，去陪爷爷奶奶，不会来圣莫妮卡。 霍克干脆去公司睡。 路上，他对爱德华说道：“明天，等我与汤姆·克鲁斯签约以后，你去通知坎波斯，让他了解汤姆·克鲁斯前经纪人与公关经理派特·金丝莉的情况。” 爱德华一听就懂：“着重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没错。”霍克如果在传统的好莱坞与媒体区域，跟一位深植此行业几十年的人拼杀，胜算不会太大。 他想了想：“不止她，还有她的身边人。” 爱德华应道：“明白。”他还提醒了霍克一句：“老大，我们这边有个老牌工具人，你忘记了？他可能了解的更多。” 霍克想起来了：“弗兰克？最近没见到他。” 爱德华说道：“这家伙过的潇洒惬意，最近找咩小姐签字，借了公司一辆车，与他一个老伙计去野营了，估计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霍克不再多说，回到公司上楼，来到办公室上网看了一下，发现《暗夜之旅》在网上的口碑还不错。 “当一部爽片看，看得很解气，很舒服。” “这导演哪里冒出来的，以前没听说过，片子拍的很好，转折突进，各个环节都不错。” “没人关注男主角他女儿吗？真骚真浪啊！” 霍克个人感觉，这片应该能挣钱。 翌日上午，汤姆·克鲁斯连同他的律师，隐秘的来到了推特这边，正式与西海岸工作室，签下了公关与业务战略规划协议。 两人签约握手。 汤姆·克鲁斯很痛快，直接让人把350万美元划到了西海岸工作室的账上。 这样的客户，谁不喜欢？ 第215章 不是一般人物 签完协议，汤姆·克鲁斯还将带来的资料，转交给了霍克。 里面全是派特·金丝莉与妮可·基德曼的相关情况。 反目的前夫妻，到了互相攻击的阶段，哪还有情份可讲。 霍克接下来资料，递给爱德华，说道：“我们先搞定躲在幕后黑你的人，再扭转舆论，否则做的舆论公关，效果会大打折扣。” 相比于妮可·基德曼，汤姆·克鲁斯对金丝莉恨到了极点：“最好让她彻底完蛋。” 霍克没法保证，说道：“我先了解她的资料。” “我等你的好消息。”汤姆·克鲁斯不再打扰。 霍克提醒：“走公司侧门原路返回。” 爱德华打了个电话，说道：“安保队一直在监控侧门，那边没有情况。” 汤姆·克鲁斯点了下头，带着律师下楼走了。 霍克则坐下来，沉住气仔细看资料。 妮可·基德曼不用多说，来到好莱坞的前十年完全活在汤姆·克鲁斯的庇护下。 这对夫妻公开爆出危机，是从拍摄斯坦利·库布里克的《大开眼戒》开始，关于那部片子的传闻有很多，后来还有小道消息，库布里克还没完成影片就去世，也与拍摄影片的内容有关。 霍克记得很清晰，自己最早看这部影片，完全是被妮可·基德曼的大尺度戏吸引，对于片子的内容表示既沉闷又无聊，基本都拖着挑某些镜头看。 但到了后来，随着好莱坞滤镜破裂，越来越多关于这个圈子，还有北美爆出来的诸多丑闻，再回想库布里克这部电影，才觉得别有意味。 《大开眼戒》上映后不久，妮可·基德曼与汤姆·克鲁斯公开闹翻，离婚收场。 前者没有了大腿，转身抱住了一个胖子，哈维·韦恩斯坦力捧之下，上一届奥斯卡妮可·基德曼登上了奥斯卡影后的宝座。 这种公众人物，还是有大佬罩着的，搞起来有点麻烦。 霍克暂时将妮可·基德曼的资料放在一边，再看派特·金丝莉的。 后者公关经理出身，一度担任过pmk公关公司的高级合伙人和总监，后进入caa与其展开全面合作，同样也是高级合伙人之一。 拥有经纪人执照，又是传统的资深公关经理出身，现年70岁的金丝莉并不好对付。 单纯的舆论战和媒体战，跟这样的人打起来会很麻烦，所以霍克不会选择这条路，毕竟对方1950年代末就进入好莱坞了。 从表面上看，金丝莉这边没什么太大问题，能做文章的地方，也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情了，比如她丈夫闹过出轨之类的，但时间距离太远了。 再就是直系亲属，金丝莉的丈夫叫西蒙·福斯特，两人有一子一女，女儿已经成婚，在纽约工作，儿子三十岁，目前单身。 霍克仔细翻看过一遍，这些都是很普通的资料，汤姆·克鲁斯是个大明星，对于金丝莉工作之外的东西，了解的并不是特别详细。 好在，金丝莉与家属方面，每个人都配备了多份照片。 霍克收好资料，叫来爱德华，说道：“这些交给坎波斯，让他好好查查这一家人，老规矩，不要惊动他们。” 爱德华接过资料收到包里，掏出手机给坎波斯打了电话，随即出门离开。 霍克将妮可·基德曼的资料收了起来，如果金丝莉那边顺利，用不着管她，但凡她有点脑子，就会安稳一段时间。 以奥斯卡影后诅咒来说，她顶多两年就会掉下一线，一部部中大型投资的电影项目遭遇惨败，甚至只能去演一些配角，到时汤姆·克鲁斯在她嘴里，就不是限制人身自由的恶魔，而会变成一生的挚爱。 演员嘛，赚钱不寒碜。 霍克来到窗户前，眺望着远处的威尼斯海滩，思考金丝莉之后的下一步。 所谓的基佬传闻好解决，再找个女人交往或者订婚就是了。 汤姆·克鲁斯最受人诟病的，无疑是信仰问题。 牵扯到信仰，会变得有些麻烦。 霍克从未想过劝说汤姆·克鲁斯放弃科学教，那明显不可能，汤姆·克鲁斯现在已经是科学教的高层了，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宣传科学教也符合他自己的利益。 最好的办法，还是制造另外一起能引发轰动的事件，转移舆论与公众视线。 而且汤姆·克鲁斯的号召力巨大，最好能再拿来宣传一把推特。 霍克坐回电脑前，敲击着键盘，准备写一份计划书出来。 他敲了一会儿键盘，电话叫来卡洛琳。 不到三分钟，咩小姐踩着红色高跟鞋，发出羊蹄子踩着地板的声音，咯噔咯噔进来了。 霍克直接问道：“你了解派特·金丝莉吗？” 老板不pua，上来就问问题，这让卡洛琳有点不适应。 过来之前，她专门抽出一分钟补了妆，换上了女士职业西装。 老板不按套路出牌，卡洛琳也没办法，拉开椅子坐下，说道：“她能算得上好莱坞娱乐公关的开创者之一，鲁妮·查森这种老资历，入行比她晚了至少三十年，不过她的问题与鲁妮和我差不多，公关偏向于传统，为人也较为守旧。” 霍克点点头，又问道：“知道她的隐私吗？” “不知道。”卡洛琳摇头：“我与她相差太多了，接触不到。” 她补充道：“我可以打听一下。” 霍克却抬手打断她：“能保证不惊动她？” 卡洛琳实话实说：“她在这个圈子里人脉太广了，我没有把握。” 霍克说道：“那你不要做任何动作，就这样吧。” “好的。”卡洛琳应道。 霍克摆了摆手，准备让她离开。 手机铃声这时响起，霍克拿起手机一看，发现竟然是昆汀打过来的，接通后说道：“导演先生，你好。” 那边响起爽朗的笑声：“你好，霍克，还记得昨天我们说过合作的事情吗？关于《杀死比尔》的宣传？” 霍克说道：“当然记得，你随时可以过来。” “我就不过去了，这方面我也不专业。”昆汀又说道：“我让工作室负责宣传的帕克过去了，由他全权代表剧组。” 霍克应道：“可以。” 两人聊了没多久，挂断了电话。 霍克对卡洛琳说了一下这件事：“谈合作的事由你负责，收费标准对标雅虎。” 卡洛琳对此有信心：“我们的活跃用户数量不比雅虎少。”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来自《杀死比尔》剧组的代表帕克赶到了推特大楼，与推特运营总监卡洛琳就广告合作一事，展开了商谈。 最终双方敲定了一笔价值100万美元的广告协议。 推特在营收方面，除了威尔·史密斯和科比·布莱恩特的版权费之外，也有了其他收入来源。 翌日上午，卡洛琳又给霍克带来一个好消息，州长经济发展计划中的2000万美元贷款，已经到位了。 虽然要专款专用，但推特的资金库又丰盈起来，也算解决了燃眉之急，能让推特更轻松的迎接下半年的融资扩股。 霍克在忙碌自身工作之余，专门组织推特的员工，抽出两个工作日的下午，轮番去电影院观看了《暗夜之旅》。 也算为朋友的一番支持。 埃里克的这部电影，市场反响远远好一部，在这个七月底的暑期档末尾，也算折腾出了一些动静。 影片由城堡石的上家华纳发行，在北美2347家影院开画，首周末三天拿下了2151万美元票房，虽然没有实现单馆票房周末破万，但对于一个新人导演的首部影院放映电影来说，也算相当不错的成绩。 而且《暗夜之旅》的口碑还可以，烂番茄72%的新鲜度，imdb7.4分的评分，都足以保证影片后续会有不错的收入。 华纳内部的预估，这部影片的北美票房落点在5000万美元左右。 毫无疑问，埃里克·伊森取得了关键性的成功，为下一部作品赢得了机会。 霍克还在为汤姆·克鲁斯的事想办法，汤姆·克鲁斯的影业公司，已经与埃里克正式展开接触，准备投资他的新片，甚至想要出演男主角。 埃里克和凯瑟琳这一对，对此非常积极，能跟大名鼎鼎的汤姆·克鲁斯合作，无疑是个一飞冲天的机会。 汤姆·克鲁斯作品，放在全球都是响当当的号召力。 另外，杰奎琳还专门给霍克打来了电话，埃里克已经明确表示，将会在新片中给她预留一个女配角的试镜机会，要求她进一步强化演技。 这位兼职女演员，用晚上挣到的钱，换取白天上表演课，相当拼。 好莱坞确实充满各种堪称变态的交易，但这年代能混出头的人，基本演技还是有保证的。 毕竟现在还没到后来群魔乱舞的时代。 坎波斯那边，针对派特·金丝莉的调查，暂时没有收获。 能把汤姆·克鲁斯搞到头疼的女人，也不是一般人物。 也就在这时，霍克接到了湾区咨询公司艾玛·贝特森的电话。 后者自从首次接触时候，时不时就会跟霍克联系，展现贝莱德旧金山公司对于投资推特的强烈兴趣。 这一次，她带来了一个初步计划。 （最近太倒霉了，打吊瓶感冒发烧好了，现在药物过敏，身子起了一层疹子，晚上痒到睡不着，一会儿去医院。） 第216章 土飞机预备 推特四楼的接待室里，艾玛·贝特森和助理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霍克和爱德华。 她让助理将拟定好的计划书交给霍克，说道：“我们邀请第三方专业机构，为推特进行了估值，估值为12亿美元。” 霍克没有看计划书，直接说道：“估值太低了。” 艾玛就事论事：“推特拥有为数众多的活跃用户，但创办迄今只有半年，尚未摸索出稳定的营收渠道，在未来多年之内，都会处于亏损运营状态。” 霍克反驳：“用户代表着未来有一切可能。” “但对于投资方不能这么算，我们也要衡量投资收益。”艾玛手里的这份计划，是贝莱德旧金山分公司拟定的，她只负责作为沟通的桥梁：“霍克，你先听一下报价如何？” 霍克微微点头：“可以。” 艾玛说道：“贝莱德旧金山分公司，愿意以5亿美元，收购你手中一半的推特股分，并且由你继续担任推特的执行长，并且不干涉推特的日常运营。” “我还是那句话，估值偏低。”霍克又说了一点：“不干涉日常运营，包括推特的舆论方向吗？” 这是无法回避的话题，还会体现在双方的合同里，艾玛不可能给出错误信号，说道：“当然，在重大舆情上，推特要保持与贝莱德集团的一致性。” 霍克直言不讳：“这一点我无法接受，因为如此一来，推特会丧失自身的独立性。” 艾玛说道：“但推特可以得到贝莱德集团以及旗下所有公司平台的全力支持。” 霍克不禁摇头：“推特的独立性这是关键的一点，我不会放弃。” 最为关键的地方无法谈拢，艾玛只能提高价码：“贝莱德可以提高到6亿美元。” 霍克仍然坚定拒绝：“这不是价钱的问题，而是原则性问题。” “你先看一下计划书吧。”艾玛适时提出告辞：“我再与旧金山那边沟通。” 霍克起身与她握手。 艾玛带着助理急匆匆的离开。 两个人下楼上了车，助理说道：“走正常渠道很难了。” 艾玛赞同：“原则性的分歧不太好办。” 助理提议道：“我们要不要用点别的办法……” 艾玛虽然对相貌很有自信，但也不会盲目：“在高达几亿美元的交易中，即便是我以身入局，又能发挥多少作用？” 她呵呵笑：“别开玩笑了，几亿美元，像我这样的，能找几十个。” 助理不再多说。 艾玛又说道：“你还忽略了一件事，这里是洛杉矶，不是旧金山，这里不是我们的主场，却是推特的主场，有些在旧金山可以用的手段，在洛杉矶不能用，真要出了什么事情，没多少人会帮助我们。” 助理应道：“我明白了。” 艾玛让司机开车：“我们回去继续跟旧金山那边沟通，看他们具体想怎么做。” 楼上，霍克回到办公室，打开文件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异常，这才看里面的投资计划书。 具体内容与艾玛·贝特森所说完全一样，至于后面所谓的平台与资源支持，在推特丧失独立权的情况下，毫无意义。 霍克不难判断出，对方想要用数以亿计的金钱作为诱饵，来搞定他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怀俄明乡巴佬，从而拿下推特的控制权。 起码要让推特与蓝党舆论保持一致。 霍克拿起电话，给玛丽·弗格森打了过去，将与艾玛会面的事情说了一下，又把计划书传真了过去。 该抱大腿的时候，他也不会犹豫。 拉弗格森家族一起投资，有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这些麻烦事。 现在推特成为了一块大蛋糕，弗格森家族自然不会让人随便伸手。 ………… 长滩，通往圣迭戈的高速路。 从圣莫妮卡20街赶过来的蒂姆，在私家侦探寇森的陪同下，来到了一座高速公路桥下面。 两个墨西哥裔已经等在了这里。 见到一辆陌生的汽车过来，他们不约而同的握住了衣服下面的枪。 寇森打了个电话，等那边响起铃声，这才举着手机下车，大声说道：“是我，克里希介绍过来的，代号响尾蛇。” 光头墨西哥裔喊道：“都下车，快点，全都下来。” 蒂姆跟着一起下了车。 两人朝墨西哥裔那边走去。 蒂姆还拍了下手里的黑色塑料袋：“这是钱。” 光头喊道：“打开。” 蒂姆解开袋子，露出里面的美钞。 光头很满意：“过来吧。” 寇森和蒂姆一起过去，装钱的袋子放在汽车前引擎盖上。 光头以目光示意小弟。 另一个纹身男跑去汽车里面，提了个袋子出来，递了过去：“你们验货吧。” 寇森主动接了过来。 光头验钱，他验货物，两边同时进行。 蒂姆看了一眼，袋子里全是上好的塑胶炸药，只要接上雷管，就是现成的炸弹。 这玩意威力巨大，让目标坐土飞机上天的首选。 寇森检查过，冲蒂姆点了点头：“货没问题。” 光头很快点完了钱，笑着说道：“有什么需要，尽管联系我们。” 寇森应道：“有需要我会给你们打电话。” 两人握了下手，各自离开。 蒂姆跟着寇森上了车，塑胶炸药收好，原路返回洛杉矶。 寇森问道：“真要动用这些东西？” “怕什么，又不是没用过。”蒂姆轻描淡写：“不会让你动手的。” 寇森想到了阿克曼慈善救助站后面的米勒·柯林斯。 他问道：“霍克·奥斯蒙不太一样，一旦人死了……” 蒂姆却在摇头：“人活着才是麻烦，人只要死了，他背后的势力想的不是复仇，而是从中能获得什么样的利益，只要收益足够大，前面再扔给他们一个凶手，事情最终也会平息。” 寇森笑了笑：“你们的争夺太复杂，我只要能赚钱就好。” 蒂姆跟他也是老关系了，专门说道：“现在上面还没确定要动手，真要动手了，一旦成功，你去海外旅游散心，过几个月再回来。” “我正好想要休个假。”寇森明白这话的意思：“等我从海外回来，就准备退休了。” 蒂姆指了指藏塑胶炸药的地方：“这些还要你来改装。” 寇森打了个响指：“小意思。” 车子来到卡尔弗城，在索尼制片厂附近，蒂姆换了自己的车，开车独自返回圣莫妮卡。 路上，他接到了顶头上司道格拉斯打来的电话：“你那边什么情况？” “该做的准备都做好了。”蒂姆尽可能简练的说道：“随时可以开始。” 道格莱斯叮嘱道：“不要妄动，听我的指令行事。” 蒂姆说道：“明白。” 那边很快挂了电话。 天色暗下来时，蒂姆的车子拐进了20街，来到家门口附近，正好杰特·布朗的沃尔沃开了过来。 后者按了下喇叭，车停到路边，降下玻璃跟他打招呼：“蒂姆，最近几天没见，工作很忙？” 蒂姆也降下车窗，笑着说道：“去外地出了一趟差，这不刚刚回来。” 杰特做的工作就是跟人直接打电话，能住进这个社区的，都不是普通人，他主动邀请：“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喝一杯，叫上霍克一起，我们来一场男人间的聚会。” 蒂姆婉拒：“这趟出去好几天，一直在忙工作，太累了，我迫切需要休息，要不改天我请？” 杰特没有勉强人：“那好，改天打电话。” 蒂姆冲他这边点点头，使用电子钥匙打开车库门，发动汽车拐了进去。 杰特也把车倒进了自家车库当中。 他进入家中，来到二楼换衣服，发现霍克的奔驰与艾丽卡的大g，一前一后进了隔壁的车库。 艾丽卡过来了，霍克肯定没时间。 做邻居有几个月了，杰特发现了一件事，隔壁这一对精力不是一般旺盛，经常一夜折腾两次。 再想想自己这小身板，连一个黛安娜都满足不了。 杰特摇头叹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隔壁，艾丽卡提出刚在超市购买的食材，要亲手下厨给霍克做一顿晚餐。 霍克倚在厨房门框上看，问道：“你行不行？要不要我帮忙？” 艾丽卡回头一笑，说道：“别小看我，我上过烹饪课，不是糟糕的美式烹饪课。” 霍克故作满脸惊恐状：“不会是英式烹饪课吧？亲爱的，那样的餐点吃下去会死人的。” “当然不会见鬼的英国菜。”艾丽卡似乎也懂得英国菜的威力，说道：“我学的是意式和西班牙烹饪，虽然学艺不精，但制作简单的烤肉和意大利面没问题。” 她指了指外面：“你可以去客厅看电视了，请耐心等待。” 霍克不再打搅她，回到客厅，打开电视机，观看新闻，还特地换到了娱乐频道。 恰好，娱乐频道在播放汤姆·克鲁斯的新闻，关于他与科学教的。 汤姆·克鲁斯穿着科学教的高级人员教服，站在高台上演讲，呼吁更多人投入科学教的怀抱。 这不是最近的视频，应该是几年之前的，汤姆·克鲁斯看起来比现在年轻。 霍克暗叹，这家伙的负面真是层出不穷。 第217章 小男孩 圣莫妮卡，一座独栋住宅中。 霍克和爱德华进入客厅，见到了坎波斯带来的三个墨西哥裔。 坎波斯一一向霍克做了介绍：“这是劳尔，这是古蒂，这是莫伦特斯。” 霍克挨着与他们握手，关心问道：“家属安置好了吗？” 领头的劳尔说道：“安置妥当了，谢谢你提供的这一切，我们非常感激。” 古蒂说道：“洛杉矶的生活，比我们之前好了十倍。” 莫伦特斯不擅长言语，只是乐和和的笑。 霍克知道该怎么收买人心，给爱德华使了个眼神，爱德华打开提来的包，每人给了一张卡。 “这是不记名账户，里面有一笔钱。”霍克见到劳尔要说话，抬手制止：“你们不止要让家人有地方住，还要让孩子上学，建立医疗档案等等，这些都需要钱，拿着吧。” 劳尔点了点头，收了起来。 这三人从今天开始，就会正式进入工作状态。 霍克让爱德华叮嘱他们一些注意事项。 首先是隐蔽持枪证。 这方面通过艾丽卡的关系，很容易通过考试搞定。 其次是车子。 霍克从坎波斯那里，听说过超级明星学校那些人虏获女孩的事，一辆车后面再悄悄跟一辆车，一明一暗利于观察。 他打算让三人分成两批，两辆车也一前一后和一明一暗跟着。 另外，霍克还在20街上租了一栋小别墅，平时轮番留两人住在那里，一旦他的住所遭到攻击，他们第一时间过来支援，形成内外夹击。 爱德华跟劳尔三人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这边，霍克问坎波斯：“派特·金丝莉那边可有发现了吗？” “暂时还没有。”坎波斯详细说道：“我们跟了一周多时间，发现她生活很有规律，周一到周五除了工作，就是在家里待着，周末会去天主教堂做弥撒。” 霍克微微皱眉：“金丝莉这人入行四十多年，所处地位比较高，在好莱坞待了这么久，真会不受大环境影响？” 坎波斯明白霍克所说的大环境是什么：“我们做了多方面的背景调查，除了二三十年前的一些旧闻，几乎没有任何发现，金丝莉这人干净的就像块石头一样。” 霍克说道：“继续查，继续跟下去，不要惊动人。” 坎波斯应道：“好的。” 霍克想起上次交待的，与格雷罗笔记本有关的事，问道：“卡罗尔那些人呢？” “还在查。”坎波斯快速说道：“菲欧娜在加州理工学院找到了一个叫做爱琳的女孩，根据侧面打探，有人反应她之前会去圣莫妮卡渡过周末，但最近不去了，目前菲欧娜还在收集与她有关的资料。” 他略微停顿，又说道：“卡罗尔等人暂时还没有查到。” 霍克微微点头，知道这些事也急不得。 两边很快各自离开。 劳尔三人跟着霍克来到附近的停车场，取了里面的两辆车，跟在了防弹奔驰后面。 车上，霍克问开车的爱德华：“都交待好了？” 爱德华点头：“全叮嘱好了，我感觉他们比我专业多了。” 霍克说道：“毕竟经历过专业化训练。” 爱德华这时又说道：“老大，你让我查的阿克曼慈善基金会旗下的医院，我查过很多资料，他们在橘郡有一家医疗研究机构，还在下加利福利亚的罗萨里奥建有另外一家。” “下加利福尼亚？墨西哥？”霍克对于这个答案倒不意外：“罗萨里奥我记得是好莱坞在墨西哥的制片厂集中区。” 爱德华胡乱猜测：“他们之前有阿克曼影业作为掩护，在好莱坞制片厂集中区做事，是不是更为方便？” 霍克说道：“有可能，你多收集相关资料。” 一行人返回推特大楼时，霍克发现威尼斯海滩的停车场上，弗兰克的房车前坐了人。 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等那边接通，问道：“你回来了？” 弗兰克说道：“没错，我外出旅行回来了，还给你们这些混蛋带了礼物。” 霍克直接邀请道：“来办公室聊。” “等我十分钟。”弗兰克挂了电话，跑进房车里面，拿了几个手提袋出来，离开停车场，穿过马路，进入了推特的大楼。 他来到前台，冲漂亮的接待员笑了笑，掏出个小礼物递过去：“送给你的。” 公司里的老员工都熟悉弗兰克，知道这是老板朋友和公司特别顾问，接待员连忙笑着说谢谢。 弗兰克又去了趟安保部，给安保主管奥斯汀和副主管杰瑞等人，每人也送了份小礼物。 东西不贵重，却是份心意。 弗兰克住在威尼斯海滩停车场上，经常跟公司这些安保人员打交待，有时候也会找他们帮点小忙。 他随后上楼，来到了霍克的办公室，进门就看到一张黑脸，拿出一个盒子，递了过去：“送给你的。” 爱德华接过来，说道：“算你有点良心。” 弗兰克故意说道：“棉花种植工具。” 爱德华脸色本来就有些黑，赶紧拆开盒子，里面是一颗非常漂亮的鹅卵石。 弗兰克生怕他看不懂，补充道：“你看石头上飘的那朵花，像不像棉花？” 爱德华头也不转，直接冲他竖起中指。 弗兰克来到办公桌这里，又给了霍克一个礼盒。 “谢谢。”霍克拆开，里面同样是一块鹅卵石。 “这可是从1500英里以外的地方捡回来的。”弗兰克解释道：“你们都知道，我是个穷光蛋，身上就一点现金，买不起贵重的礼物，只能捡一点大自然的天然礼物送给你们。” 霍克将光滑鹅卵石放在了办公桌上，说道：“很漂亮。” 爱德华没好气说道：“实在没东西带，你可以带你的前妻们过来。” 弗兰克冷笑：“她们会把你撕碎生吞掉。” 霍克这时转入正题：“你在好莱坞打拼过几十年？” 提到这点，弗兰克颇为自傲，逼王瞬间上线：“四十多年是有的，成为响当当的人物，也有近三十年了，你们知道提拔了杰瑞·布鲁克海默的唐·辛普森吧？论名气我比不上他，但论资历，唐·辛普森要靠后站。” “听说过。”霍克顺着他的话说道：“唐·辛普森最有名的作品《霹雳舞》《壮志凌云》《勇闯夺命岛》都很好看，他好像死于吸毒过量。” 弗兰克叹了口气：“所以说，好莱坞待久了，总会染上一些臭毛病，没有人是例外。” 霍克趁机问道：“派特·金丝莉呢？我记得那时她已代理汤姆·克鲁斯的业务，克鲁斯与唐·辛普森合作，金丝莉不陪着一起嗨？” 弗兰克先是诧异：“你怎么转到了这老女人身上？”接着他想明白了：“你跟金丝莉产生了过节？” 霍克摆摆手：“过节谈不过，接了一笔业务，与金丝莉有关，有人想要让她闭嘴一段时间。” 弗兰克一听就懂：“汤姆·克鲁斯吧？我有关注娱乐新闻，自从奥斯卡之后，克鲁斯被人在媒体上一个劲抹黑，一看就是专业公关的手笔，他又与金丝莉闹翻，事情明摆着的。” 霍克直接说道：“看来你比较了解金丝莉，有没有值得一说的东西？” “你问其他人，他们肯定不知道。”逼王进一步拔高自己逼格：“像金丝莉这种表面正派的人物，在好莱坞浸染几十年，受到大环境影响，也有自己的爱好，但一般人不知道，只有我这种攀上过顶峰的人，才了解一些。” 霍克也不说话，像个合格的听众一样，眼巴巴的盯着弗兰克。 逼王也没让人失望：“我以前听人说过，金丝莉每周末都会去教堂做弥撒，而她去的是一家天主教教堂。” 爱德华听到这里，见弗兰克不再说话，瞪大眼睛：“就这？我们也查到了！” 弗兰克冲黑小帅露出轻蔑的笑容，仿佛双方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 霍克先是疑惑，很快又想到了一些事，问道：“天主教？小男孩们？” 弗兰克说道：“那可是神父们的最爱，同样也是某一类人的心头好，一段时间不见，就会吃睡不香。” 爱德华多少有些吃惊：“70岁的老太太，足以当奶奶了。” “你们不止一次跟好莱坞打交道，也经历过不少事情。”弗兰克反问道：“你们觉得，年龄对于好莱坞的变态们来说，是问题吗？” 这话让霍克想起了瓦格伦和雷德福，后者60多岁了，还不是那个熊样？ 男女位置调换一下，也没什么稀奇的。 最主要的，其中还牵扯到了天主教。 神父与男孩们的事情，从中世纪一直延续到了现代社会。 霍克还是多问一句：“这件事靠谱吧？” 弗兰克说道：“以前肯定靠谱，现在不太确定，我远离好莱坞核心圈好久，这些都是很久前的消息了。” 他给出了个主意：“想要验证其实很简单，你找人去查一下，如果金丝莉隔段时间就会去一趟天主教教堂，那么她八成还保持着以前的习惯。” 霍克之前还听坎波斯提起过这事，说道：“她仍然去天主教教堂。” 弗兰克说道：“让你的人跟着她，调查一下吧。” 霍克记了下来，准备一会儿联系坎波斯。 爱德华突然问弗兰克：“你在好莱坞浸染多年，染上了什么毛病，不会是类似的吧？” “别把我跟那些变态并列！”弗兰克一脸严肃：“我染上了一种怪病，跟伊丽莎白·泰勒一样的怪病，结婚躁动症。” 他明显不是在开玩笑：“遇到喜欢的女人，总是迫不及待想要与她结婚，然后……凄惨收场。” 第218章 想要吗？用你来换 一件事情，最难的往往在于找不到突破口。 在推特混吃混喝的弗兰克，时不时就能拿出些真材实料，帮助推特或者西海岸工作室打开局面。 霍克立即派爱德华联系坎波斯，转达了小男孩和天主教这一关键之处。 不过，这事同样有麻烦，天主教就像个马蜂窝，不能轻易捅，目标还是要集中在派特·金丝莉个人身上。 这也让霍克更加钦佩那些真正的新闻调查人员。 北美这个地方，遍地都是大新闻，却也是一旦调查到点什么，就容易去见上帝。 坎波斯那边表示，马上会调动人手，进行重点跟拍。 发展到现在，这些隐秘层面的拍摄工作，霍克别说参与了，甚至连指挥都不用，只要发号指令，花蝴蝶公司的人总能想办法完成。 洛杉矶，西木区。 沿街的一栋别墅附近，道路上车辆不算很多，但时不时也会有些家用车经过。 坎波斯驾驶着一辆福特蒙迪欧，停在了路边空车位上，掏出望远镜，观察别墅那边的情况。 前方的三叉路口，爱德华开着一辆普通的商务车，停在了路口附近的停车场上。 他拿起对讲机，问道：“伙计，怎么样了？” 坎波斯说道：“人员全部到位了，只要她今天出去，脱离不了我们的视线。” 他看了眼时间，又补充道：“按照最近两周的轨迹，她今天应该去教堂做弥撒。” 除了坎波斯和爱德华两人，附近关键的路口处，卡洛斯和加西亚也过来了。 考虑到金丝莉是个女人，坎波斯还专门抽调了贝蒂和菲欧娜两位精干女将过来。 别墅里面，戴着眼镜的西蒙·福斯特从书房出来，看向正在往挎包里装东西的妻子，问道：“今天回来吃饭吗？” 金丝莉提起挎包，说道：“弥撒结束之后，教堂会有圣餐，我会在那边多待一段时间，可能回来的有点晚。” 这么些年，西蒙·福斯特早都习惯了：“我过会也要出去，下午和晚上分别有聚会要参加。” 金丝莉点了点头，拎着包出了别墅。 女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了房子前面的过道上。 金丝莉上了一辆宝马7，吩咐道：“去圣贝安教堂。” 车子拐上门前主路，一路往西北方向的圣莫妮卡山驶去。 在这辆车前方，车技出色的坎波斯采取前方跟踪的方式，一直沿着主路往前走。 确定金丝莉后面并没有尾巴，后面的加西亚、卡洛斯和菲欧娜，再加上爱德华等人，熟练的进行交叉跟踪。 宝马7进入圣莫妮卡山的东南部，在距离帕里萨特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座不算特别大的教堂。 这是天主教在洛杉矶的圣贝安教堂，其规模远远比不上洛杉矶最大的圣母教堂。 但教堂后面，连着一间叫做圣贝安的教会福利学校，专门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们。 爱德华早早选了地势较高的地方停好车，拿出望远镜观察教堂与后面的福利学校，想起霍克与弗兰克所说的话，越发觉得有道理。 教堂、教会福利寄宿学校，还有一系列善主们…… 想想都觉得可怕。 宝马7停在了教堂外的停车场上，金丝莉独自下车，提着挎包面容严肃的朝教堂走去。 周围过来的车和人不少，络绎不绝。 坎波斯等人也先后赶了过来。 卡洛斯留在外面盯着，作为接应。 坎波斯和加西亚，贝蒂和菲欧娜分头进入教堂。 他们事先做了准备工作，在众多参加弥散的人当中，一点都不起眼。 贝蒂率先找了金丝莉所在的位置，悄悄走过去，没有靠的太近，坐在了她后面一排。 菲欧娜也看到了这边，与贝蒂没有做任何交流，来到金丝莉附近，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安静的坐下等待弥撒开始。 坎波斯和加西亚也各自找到了合适的位置。 五个人隐隐围住了金丝莉。 教堂中安静下来，弥撒很快开始。 金丝莉仿佛虔诚的教徒，微微闭上眼睛，畅游在主的怀抱里，除了安心之外，还有一种特别期待的感觉。 弥撒过后，会有什么样的惊喜呢？ 金丝莉成为这家教堂的募捐者接近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一直备受优待，双方早已建立起信任，每隔两到三周，教堂都能为她提供最好的心理慰藉。 在这里，金丝莉真真切切都感受到主的恩典。 坎波斯微微眯着眼睛，一直在观察那边，等待一个机会。 弥撒结束，想要留下来享受圣餐的人，纷纷前往教堂另一侧的餐厅，那里会有专人发放。 但圣餐也分级别，一部分人往左，一部份人往右。 在这里，上帝不会问你有几个师，却会问你捐赠多少钱。 趁着这会儿人多有点乱，坎波斯悄悄给菲欧娜比划了个手势。 菲欧娜娇小的身体快速灵活，跟在了金丝莉后面。 她手伸进衣兜里，握住了来时就准备好的微型窃听器。 前方，为了配合菲欧娜，加西亚不小心踩在了贝蒂的脚上，两人短暂的起了争执，吸引了周围人的关注，让现场有一点乱。 有神父过来维持秩序。 趁着人注意力都在加西亚和贝蒂身上，坎波斯往前走了两步，仿佛想要凑近一些看热闹，高大的身材挡住了菲欧娜娇小的身躯。 菲欧娜手速极快，黑色的微型窃听器，贴在了金丝莉黑色挎包的底部。 前面，加西亚在神父的劝说下，向贝蒂道了歉，教堂恢复了秩序。 众人纷纷往前面走，加西亚和贝蒂自动去了普通圣餐那一侧。 菲欧娜上次过来，就捐赠过一笔，受到了优待，隔着一个人，跟在金丝莉后面，往另一侧走去。 坎波斯现场捐赠了一笔，也获得了入场券。 两人夹杂在人群当中，进入一侧的餐厅享用圣餐，还获赠了圣水。 坎波斯在墨西哥经历过太多黑暗，知道太多乱七八糟的玩意都别称圣水，担心这东西不干净，打算远离教堂后就扔垃圾桶里。 倒是现场有部分人，在享用完圣餐后，纷纷在身上洒了圣水。 随后，包括金丝莉在内，与教堂建立信任关系的老捐赠者们，在一位叫做迈克尔·贝克的神父带领下，前往教堂后面的圣贝安福利学校休息。 其余人则在乔治·内维尔神父的陪同下，参观福利学校的历史、发展与规划，让新近靠向教堂的捐赠者们相信，他们的钱都会用在实处。 同时，这也是一个挑选的过程。 他们懂得怎么才能让有特殊需求的捐赠者们，心甘情愿掏出更多钱。 坎波斯跟在人群里面参观捐赠者走廊，远远看到金丝莉等人进了一栋公寓楼。 公寓楼附近，还有一道围墙，隔绝了外面的道路。 坎波斯悄悄打了个电话，指明了方位。 外面接应的卡洛斯，立即开车转到了靠近公寓楼附近的一条路上。 他戴上耳麦，打开了接收器和录音机。 耳麦中响起了两个人的对话声。 “金丝莉女士，请走这边，这次我们按照你的要求，紧急进口了一件好货，能熟练说听英语的那种。” 男人的声音过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谢谢你，神父。” 开门声响起，又传来金丝莉略显意外的惊喜声音：“噢，好精致的男孩，真的是太感谢你了。” 惊喜之下，她连尊称都没有用，直接说道：“迈克尔，还是你最懂我的心思。” 那个男人声音再次响起：“我就不打搅女士的兴致了。” 关门声传来。 房间内，金丝莉看着相貌精致的小男孩，不禁想起了远在纽约生活的外孙子。 她越发喜爱起来，露出慈祥的微笑：“别担心，我是来帮你的，你的年龄跟我孙子差不多，你也可以叫我奶奶。” 男孩有些怯生，一时间没有开口。 金丝莉看了眼他的相貌，手提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吗？” 男孩见她和善，不像坏人，说道：“我叫米拉，跟爸爸妈妈从危地马拉过来，他们来到这边不久都去世了，我被送到了这边的福利学校。”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金丝莉伸出双手，抱过这个孩子，坐在了她的腿上：“以后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她从兜里掏出带来的巧克力，带给对方：“尝尝这个，我专门给你带的。” 男孩拆开，塞进嘴里：“好甜，真好吃。” 金丝莉说道：“想要更多吗？不过，你要用你的东西来换……” 男孩虽然经历过不少，但哪里能想到这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的险恶用心，在巧克力的诱惑下，说道：“你想要我什么？我拿给你。” 金丝莉畅快的笑了起来。 外面的道路上，监听的卡洛斯气得差点摘掉耳机，一个劲的骂变态！ 过往，那些年轻的明星出现这样那样的丑闻，他觉得还算正常，毕竟需求旺盛。 但这么个70岁的老女人了…… 卡洛斯想着这些，眼前忽然闪过幕后大老板的脸。 那位虽然也不是什么道德君子和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比起这些变态来，道德素质简直出类拔萃。 甚至称得上一个好人。 第219章 录音 太阳转向西边，派特·金丝莉从公寓楼里出来，迈克尔·贝克神父迎了上来。 他笑着问道：“睡得可好？” 金丝莉伸了个懒腰：“好久没这样休息过了。”她看向贝克：“这个米拉，为我单独留一段时间，不要让其他人碰他。” 贝克保证道：“你放心，接下来这段时间，他在学校内会独立居住，单独调养身体。” 金丝莉对此相当满意：“走了。” 贝克陪着她往外走。 不远处，坎波斯提着一个公文包，包一侧正对准贝克与金丝莉那边。 在这里参观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发现教会对圣贝安福利学校的管理相当严格，很多地方还安排了专人巡逻，想要在这里安装摄像机偷拍非常难。 现在只能拍到什么算什么。 教会力量虽然不像中世纪那般骇人，但放在现代社会，其势力和影响力仍然强大，坎波斯也不敢妄动，以免惹出收拾不了的麻烦事。 在金丝莉与迈克尔·贝克分开后，坎波斯快步走过去，趁着有人询问金丝莉厕所位置，从她外侧经过，顺手取下了手提袋上的窃听器，头也不回的出了福利学校区域。 他离开圣贝安教堂，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一路来到停车场，上了卡洛斯所在的那辆车。 加西亚已经回来了。 卡洛斯递了耳麦过来：“老大，你听听吧。” 坎波斯接过来戴上，听了一会儿，哪怕见多了黑暗，仍然觉得那个老女人变态。 加西亚这时说道：“金丝莉出来上了车，菲欧娜、贝蒂和救世主分别开车跟上了，她走的回家的路。” 坎波斯放下耳麦，说道：“老规矩，你们将录音多制作几份拷贝，拿其中两份去推特，卖给推特那边。” 他又把改装过的摄像机提包递过去：“里面有一些我拍摄的视频，一块拷贝几份送过去。” 卡洛斯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这边拷贝制作完毕，又挨着试了一下，另一边的菲欧娜打来电话，金丝莉直接回了家里。 坎波斯叮嘱留人继续盯着，挂电话让卡洛斯去一趟推特。 不过半个多小时，相关的录音拷贝，已经送到了霍克的案头上。 霍克打开音频，仔细听了一遍，又打开视频，看过坎波斯偷拍的一部分内容。 天主教与男孩们的故事，早已广泛流传几个世纪，单说洛杉矶这一边，从八十年代以来，没少曝出过相关的丑闻。 但教会大都压了下去。 霍克关掉视频和音频，拿起电话打了弗兰克的号码，等那边接通，直接说道：“谢了，你的消息很可靠。” 弗兰克又一次逼王上身：“别忘了，我可是站在过好莱坞山颠上的人物。” 霍克难得没有出言打击。 按照弗兰克所说，他在好莱坞感染了结婚躁动症，遇到喜欢的女人总是想结婚，在频繁的离婚结婚当中，消耗光了财富与事业，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霍克感觉可以让埃里克以他的故事写一个剧本，就叫《天生结婚狂》。 办公室门被人敲响，霍克说了请进后，弗兰克推门进来。 他挂掉手机，说道：“正好，我在给你养的那只羊教授管理经验，顺便过来看看。” 霍克指了下对面的椅子：“请坐。” 弗兰克说道：“你那边先弄到资料了？效率这么高吗？” 霍克难得有在弗兰克面前装逼的机会，说道：“你不想想最近一年来，洛杉矶的舆论操控者是谁吗？” “你很强，但还不够强！”弗兰克提醒道：“天主教虽然势力大不如前，但也不是你一个新兴媒体能对抗的。” 他忠告道：“你把推特做成了一块美味的蛋糕，暗中窥视的人或者势力不知道有多少，弗格森家族确实能挡得住很多人，但你这边如果露出大的破绽，让人看到机会，他们又能挡住多少头饿狼？” 霍克这人，听得进有用的建议，不禁微微点头。 最近一年半，也是弗兰克无家可归后，过得最舒服的一段时间，而且他从公司建立起就担任顾问，有种从头开始的参与感，绝对不想推特完蛋。 弗兰克说道：“稳住你的基本盘，不要给人太多破绽。” 霍克说道：“我明白了。” 弗兰克轻轻拍了下椅子扶手，说道：“保守并不意味着退让，我们缩回手，攥起拳头，蓄足力量，打出更有力的一击。” 听到这话，霍克不禁笑了起来：“你以前是不是兼职做过编剧？” 弗兰克没有回答，起身准备告辞：“我去下面，跟轮休的安保打桌球玩。” 等他离开，霍克坐在办公桌后，又听了一遍录音，琢磨起汤姆·克鲁斯这件事。 他想了一会儿，决定先和汤姆·克鲁斯谈谈再说。 霍克拨通汤姆·克鲁斯电话，说道：“汤米，我这边搞到一些关键的东西，电话里面不方便说，你最好悄悄过来一趟。” 汤姆·克鲁斯应道：“我马上过去。” 天色黑下来的时候，乔装改扮过的汤姆·克鲁斯，通过推特大楼的侧门，来到四楼。 进了霍克办公室，他急匆匆问道：“关于金丝莉的吗？” “没错。”霍克说道：“你先坐。” 汤姆·克鲁斯笑了起来：“媒体舆论不消停，要说能给我致命一击，那是高估她们，但这些事又特别闹心。” 霍克顺着他的话说道：“反目成仇的女人不就是这样，打不死你，但能恶心死你。” 他点开音频，提醒：“仔细听听。” 汤姆·克鲁斯不再说话，竖起耳朵认真听，很快就听到了派特·金丝莉那熟悉的声音。 后面的发展，有些出乎汤姆·克鲁斯的预料，虽然看不到画面，但听声音就知道事情不正常。 七十多岁的老女人。 等等，这老女人在好莱坞浸染近五十年。 那没问题了。 等到音频播放完毕，汤姆·克鲁斯久久没有说话，坐在沙发椅上想了好一会儿，才对霍克说道：“怪不得派特·金丝莉信仰如此虔诚，我多次拉她加入科学教都不为所动，原来她的虔诚是有特殊原因的。” 他略微停顿，又说道：“金丝莉每个周末去做弥撒，每个周末都会猥亵一个？这么多年下来，有多少人遭过她的毒手？” 霍克看着正义凛然的阿汤哥，直接问道：“能直指金丝莉的关键找到了，下面怎么做，还要你来拿主意，毕竟你才是事主。” “你不会想在推特上曝光吧？”汤姆·克鲁斯脸上的正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霍克，这东西不能曝光，曝光我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目标。” 他不是一般的小明星，有足够的头脑：“到时天主教会与科学教起冲突，事情会变得更加麻烦，不符合我的利益。” 霍克之前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汤米，最终怎么做，还要看你这边。” 汤姆·克鲁斯不想让事情失控，考虑了片刻，说道：“东西我先带走。” 话到这里，他又觉得不太稳妥，就刚才考虑的事情，问霍克：“如果我想与派特·金丝莉私下沟通，暂时让她乖乖闭上嘴巴，单凭这个够吗？” 霍克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要拿这个去见派特·金丝莉？” 汤姆·克鲁斯说道：“没错，我就是这样决定的。” 听到决定这个词，霍克没有傻到去劝说，像汤姆·克鲁斯这个层级的人，往往都非常固执。 他顺着汤姆·克鲁斯的思路，沉吟片刻，说道：“你告诉她，拿出来的只是音频，还有过往她的视频，有这个音频在，她搞不清真假的。” 汤姆·克鲁斯笑了：“好主意。” 霍克特意提醒了一句：“你也要注意，小心她狗急了跳墙。” “我会的，借她个胆子，也不敢对我施以人身攻击。”汤姆·克鲁斯这点自信还是有的：“科学教如今在加州也有一定势力，她有儿有女，不会做如此不明智的选择。” 霍克拿出存储着音频的优盘，递给汤姆·克鲁斯，说道：“小心一点没坏处。” “谢谢。”汤姆·克鲁斯接下来，准备采取行动：“我先走了，回头再聊。” 霍克起身相送，一直送他来到电梯口。 汤姆·克鲁斯悄悄的来，又静悄悄的走，没有引起人注意。 当他开车返回入住的豪宅，立即让人给派特·金丝莉打了电话，约她见面。 推特这边，霍克拿出另外一份拷贝，仔细考虑起来。 推特作为新兴媒体，根基不够牢固，目前的形势，也不适合由推特来做。 那福克斯电视网呢？ 比起推特，他们规模可要大太多了，也有资本硬扛。 福克斯未必会播出，甚至可能压下来，但总是一条能够曝光的渠道。 霍克能做的不多，还是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上一点。 他掏出手机，打了梅根·泰勒的电话：“今晚有时间吗？我去你那里。” 梅根听到这话，相当开心：“好啊，你直接去我家等我，下班我立即赶回去。” 她喜欢那种通畅后哗啦啦的感觉：“说定了，不准变。” 霍克看了眼时间：“我现在就过去，顺便做点宵夜。” 第220章 互捅刀子 西洛杉矶，西奥林匹克大道。 霍克躺在别墅的卧室中，舒服的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扑通一声，梅根落下来，跌进柔软的被子中，稍微挪了下位置，枕在霍克的肩膀上。 这两人没有说话，都闭上眼睛睡着了。 过了许久，霍克被饿醒，一下睁开了眼睛，发现梅根还在酣睡，没有打搅她，小心在她头下面放上一个枕头，起身去卫生间简单冲洗。 等到他出来，梅根也醒了。 霍克说道：“我要去吃点东西，一起吗？” 梅根披上睡衣：“运动量太大，我也饿了，走吧。” 两人来到餐厅，霍克端出之前就做好的宵夜，吃饭的时候，顺便说了下今天发生的事情，话主要集中在天主教与派特·金丝莉上面。 梅根一点都不吃惊：“这样的消息，之前传出来数次，大部分都被教区不惜代价压下去了。” 霍克吃掉一块冷掉的烤肉，说道：“这个圣贝安福利学校不简单，目光瞄准的是非法移民中的孩子。” 梅根吃的不多，拿餐巾擦嘴，取了笔记本电脑过来，冲霍克伸出手：“带来了吧？” 霍克递给她优盘：“听听吧。” 优盘里面不止有音频，还有坎波斯偷拍的视频，梅根挨着看了一遍，说道：“他们的魔掌已经伸进非法移民群体了。” 霍克也吃饱了，放下刀叉：“教会福利学校能免费提供食宿，那些孩子没有亲属，或者亲属不怎么关心，就算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只能忍着。” 梅根接话道：“这些低廉的成本，却能从需要那些孩子的慈善人士手里，换回大笔捐赠，教会这笔生意做的，比巴菲特还要精明。” 霍克说道：“他们一路走线，来到美利坚，出发前是否知道，过来之后会是耗材。” 梅根是个标准的美国人，对于拉美有自己的看法：“也许他们不走线过来，在本土根本没有活路。” 这话让霍克想到了坎波斯和卡洛斯这些前墨西哥缉毒警察。 他们如果留在墨西哥，只有死路一条。 梅根拔下优盘收好，对霍克说道：“这件事我无法做主，要去询问频道的意见，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很想暴光他们。” 霍克明白她的意思：“福克斯的支持才是关键，如果11频带不支持你，就当这件事不存在，我们只有保证自身安全，才能做更多事。” 梅根突然笑了：“我现在是副总监，总有些发言权。” “走吧，副总监。”霍克把她拉起来：“我们该开始下半场了。” 两人一起去了卧室。 ………… 比弗利山庄，穆赫兰道。 派特·金丝莉乘坐的宝马7轿车，沿着公路一路上行，渐渐接近了汤姆·克鲁斯占据一整个小山头的豪宅。 这栋房子占地超过2.5英亩，从正门开车过去就要几分钟。 车子停在房前，金丝莉下了车，看了眼门口熟悉的助理，问道：“汤米呢？” 助理微微笑：“他在书房等你。” 金丝莉也不用他带路，提上包一路往里走，来到书房前敲了下门，然后推门而入。 汤姆·克鲁斯敲了下面前的笔记本键盘，说道：“随意坐。” 金丝莉直接坐在他对面，冷冷问道：“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要让我亲自跑一趟？” 汤姆·克鲁斯笑容灿烂，有种当面复仇的快感：“我提到了教堂，然后你就来了，说明你清楚是为了什么。” 金丝莉不相信消息会走漏，毕竟她去圣贝安教堂十几年了，从来没出过事。 她态度仍然冷淡异常：“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汤米，我们之间不可能和平共处，你到现在还没明白，是你挑起了这场战争！” 汤姆·克鲁斯被她气笑了：“是我挑起战争？你通过媒体抹黑我信仰异常，抹黑我是个基佬，抹黑我控制禁锢妮可·基德曼的自由，这场战争不是你主动发起的？” 金丝莉冷哼一声：“因为你炒了我！过往从没人敢这么做。” “喂，你醒醒啊！你不是好莱坞中心，更不是宇宙中心！”汤姆·克鲁斯简直被这个老牌公关和娱乐经纪气笑了：“无论你之前的公关经理，还是现在的娱乐经纪，本质都是为明星提供服务，用服务赢得明星的合同。” 他笑着摇头：“你怎么想的？反过来把明星当奴隶吗？还是说想要做明星的主人，还是我这种巨星的主人，你觉得可能吗？” 两人的闹翻，不止是奥斯卡，根本还是利益与地位的纷争。 金丝莉是个女人，伶牙俐齿：“你说这些，无非在掩饰你失败后的怯懦，妮可·基德曼赢得了奥斯卡，而你没有，你觉得丢人了，你觉得自己不如前妻，你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你却不敢承认，反而认定都是我的错。” 这话像一把利剑一样，直接捅进汤姆·克鲁斯心里，让他笑容全都僵硬在了脸上。 所以，汤姆·克鲁斯毫不犹豫的一剑捅回去。 他敲了下笔记本的空格键，早已打开的音频，开始播放。 金丝莉听到音频中属于自己的声音，强忍住了去砸电脑的冲动。 今天刚刚说过的话，她记得特别清楚，但这只是声音而已。 汤姆·克鲁斯竖起一根手指，提醒：“听完再说话。” 金丝莉安稳的坐着，什么话都没说，什么动作都没做。 让男孩叫奶奶的声音，拿出巧克力交换的声音，还有后面那些难以说出口的声音…… 所有这些，跟白天在圣贝安时如出一辙。 一直到音频播放完毕，汤姆·克鲁斯关掉，金丝莉都没有说过任何话。 前者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我们认识有二十年了吧？真不敢相信，一向强悍正派的金丝莉，竟然还有隐藏如此深的一面。” 金丝莉轻蔑的笑了笑：“不知所谓，你费尽心思，只是拿到我资助孤儿的谈话录音，真难为你了。” 汤姆·克鲁斯说道：“原来资助孤儿谈话，要让人抓咬你那些地方，有意思。” 金丝莉面色不变：“玩笑话而已。” “这样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汤姆·克鲁斯想到了霍克所说的话，直接用出这一杀招：“不怕告诉你，从奥斯卡之后，我就让人在盯着你，拿到的不止是录音，还是视频。” 他呵呵冷笑：“你以为教会那边很安全？很多低级神父和福利学校的老师也渴望金钱。” 听到视频这句话，金丝莉脸色终于变了。 她不相信能拍下视频，但也不相信那些神父或者老师能抵挡住汤姆·克鲁斯的金钱诱惑。 金丝莉忍不住说道：“你不可能有视频！” 汤姆·克鲁斯只是淡淡的笑，根本不用给她任何回应。 终于，还是金丝莉顶不住，主动问道：“你想做什么？” 汤姆·克鲁斯紧握主动权，不用具体要求什么，只是说道：“你明白我想让你做什么。” 虽然对面的男人没有说任何威胁性的话，但金丝莉不敢去赌，输了不止她完蛋。 没有了她的庇护与人脉，丈夫与一双儿女的事业都会受到严重影响。 金丝莉只是略微迟疑，就直接说道：“我会停止所有与你相关的工作，从此以后我们是陌路人，谁也不再管谁。” 汤姆·克鲁斯也不想逼到鱼死网破的程度，只是提醒道：“还有妮可·基德曼那个女人。” 金丝莉想了想，点头应道：“好，我会搞定妮可·基德曼。” 汤姆·克鲁斯拍了下手：“你看，我们从分歧当中，很轻易找到了一致。” 金丝莉起身说道：“收好你手里的东西，如果泄露出去，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老女人的疯狂。” 汤姆·克鲁斯摊开手：“注意一下你的态度，我怕忽然发错邮件。” 金丝莉忍下心中的怒火，说道：“抱歉，是我说话声音太大了。” 她打开书房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豪宅。 上了宝马轿车，终于能喘一口气，金丝莉觉得不能自己一个人不舒服。 她拿出手机，拨通妮可·基德曼的号码，说道：“是我，有急事，找个方便的地方接电话。” 妮可·基德曼很快说道：“我这边好了。” 金丝莉直接说道：“从今晚开始，无论在什么场合，尽量不要提及汤姆·克鲁斯，之前我们制定的那些计划，全部作废，不再使用。” 妮可·基德曼不解：“我们的计划进行的很成功啊，引起了广泛关注。” 金丝莉随便扯了几个理由：“时间不同，计划不同，你现在是奥斯卡影后，已经成功打造出独立女性身份，再过多提及汤姆·克鲁斯，反而会让人频繁想起你的过往，影响你的新人设。” 她进一步说道：“科学教势力非常大，这点你比我更加清楚，由我们引起的这股抹黑汤姆·克鲁斯的舆论浪潮，现在有失控的趋势，科学教会变成利益受损方，想想莎朗·塔特吧，你想变成第二个吗？” 妮可·基德曼想到被那位狂热信徒剖腹的前好莱坞女星，也就是罗曼·波兰斯基的前妻，连忙说道：“我听你的，尽量不再提及汤姆·克鲁斯。” 第221章 医疗奇迹 自从汤姆·克鲁斯拿走音频，霍克很快就发现，媒体上抹黑克鲁斯的言论骤然减少，妮可·基德曼接连几场通告中，也没有提及前夫的名字。 两边似乎达成了默契。 汤姆·克鲁斯也给霍克打来了电话：“我们第一阶段的目标达成了，接下来该进行第二阶段了。” 拿了高达350万美元的费用，霍克当然不会推脱，说道：“我正在做详细计划，完成后会立刻通知你。” 汤姆·克鲁斯叮嘱道：“不要拖太久，斯皮尔伯格的新电影项目，就那部投资1.5亿美元以上的《世界大战》，10月份之前会确定演员人选，我必须尽快扭转舆论口碑。” 霍克早已开始做准备了，保证道：“三到五天之内，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答复。” 第一阶段成功，让汤姆·克鲁斯对霍克信心更足，他说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霍克策划的第二阶段，不止要让汤姆·克鲁斯扭转舆论口碑，更为重要的一点，要让推特全程参与进去，利用汤姆·克鲁斯的名气和影响力，带动一波新的网络舆论热潮。 他这些天一直在做相关思考，结合前世的记忆，选了一个同时适合推特与汤姆·克鲁斯的计划。 这一计划已经开始前期准备。 霍克打了个电话，等到爱德华从外面进来，问道：“让你找的疾病患者和医疗机构找到了吗？” “找到了。”爱德华对洛杉矶不是一般熟悉，拿出一叠资料，放在办公桌上，说道：“这家医疗机构专业收治与研究渐冻人病例，目前有几十名患者在那里住院。” 霍克拿过来翻看，这家医疗机构是著名的西达奈赛医疗中心，加州最著名的医学研究机构之一。 这地方他比较熟悉，上一次道恩·强森争夺角色故意搞出车祸，住进的就是这家医院。 霍克看完资料，问爱德华：“从患者当中找到一个汤姆·克鲁斯的粉丝，最好是儿童或者女孩，他的愿望是能见到汤姆·克鲁斯一面，或者与他合影和获得亲笔签名之类的。” 爱德华想了想，说道：“汤姆·克鲁斯的影迷数量很多，找到一个这样的应该不难。” 霍克点头：“这种病想要活下去，需要的不止是勇气，还有大量的金钱，如果我们把汤姆·克鲁斯带到患者面前，能帮他解决很多金钱方面的难题，这点直接跟人说明白。” “我这就去一趟。”爱德华准备离开办公室。 霍克想了想，拿出计划书带上，说道：“我们一起去一趟。” 这对于推特来说，也是个机会。 随后，爱德华以推特的名义，联系了西达奈赛医疗中心那边。 相关的负责人很快将电话打了回来，双方约定下午面谈。 吃过午饭，霍克乘坐防弹奔驰，直奔比弗利山庄。 爱德华开车的时候，他特意观察了下后面，如果不是长时间特意盯着，很难注意到劳尔三人跟在后面。 推特如今的名头还算响亮，霍克来到西达奈赛医疗中心时，这边的渐冻症研究负责人库尔特博士接待了他。 来到会客室，两边做了自我介绍，又简单寒暄过几句，霍克直接进入正题：“博士，推特是一家具有社会责任感的媒体公司，日前有公司员工向我反映过渐冻症患者的问题，我专门让副手爱德华做了社会调研。” 库尔特博士看了眼爱德华，他还有印象，这人之前来过一次，专门了解渐冻症患者。 霍克继续说道：“通过爱德华的调研，我有注意到，患者们的医疗生活，还有你们针对病症的研究，现在面临不少困难。” 库尔特博士知道这个时候该做什么，立刻发挥传统技能：“主要是资金不足，没有充足的资金，病人的生活与医疗状况，还有我们研究的许多课题，都无法解决。” 霍克微微点头：“一个人，一家机构，一家公司，力量终究有限，我有个想法，推特与贵方合作，联合举办一场媒体活动，唤醒全社会对渐冻症患者的关注，让更多人或者慈善机构，加入到支持渐冻症研究的行列中。” 这位博士也不是初哥，一听就明白推特准备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媒体都是什么样，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霍克直接放大招：“汤姆·克鲁斯会参加这场活动，如果可以的话，能让他来西达奈赛医疗中心探望患者吗？” “当然可以！”库尔特博士但凡犹豫一秒，就是对未来可期的研究资金的不尊重，对手下研究团队的不尊重，对所有患者的不尊重。 他立刻表态：“需要我这边如何配合，你尽管说。” 霍克直接问道：“你们这边有没有特别喜欢汤姆·克鲁斯的患者。” 库尔特对于每个人病人都有一定了解，连想都没有想，说道：“有，还不少，汤米是全美最受欢迎的电影明星。” “这样就好办了。”霍克拿出拟定好的初步计划，放在了库尔特博士面前。 库尔特博士认真看了起来。 等他看完，两人又商议了一段时间，基本达成了一致。 随后，库尔特博士协同另外几位人员，陪同霍克和爱德华去渐冻症住院区走了一圈。 很多病人已经失去了基本的身体功能，别说日常的站立与行走，连吃饭喝水都是问题。 爱德华西装革履，一路陪着霍克和库尔特博士，穿过长长的病房走廊，双眼透过玻璃门，看着里面的患者，一句话都没有说。 陪着他和霍克的那位几位医生，也不怎么说话，偶尔才会介绍一些病人的病情。 看过一位位病人，爱德华忽然发现，自家老大做事，在表面的名利之外，还隐藏着对这个社会的善意。 比如这一次，这些小众病患者无人关注，有些不止病情糟糕，生活状况同样不太理想。 如果老大把汤姆·克鲁斯拉过来，呼吁全社会关注，势必能帮到其中很多人。 爱德华觉得，老大其实一直想要做个好人。 但美利坚这个国家和社会太过变态，想要做个好人的前提，必须比坏人更坏。 要不然怎么对付得了坏人呢？ 闯过病房区，库尔特博士对霍克说道：“虽然我们做了最大努力，但很多患者还是不断离开我们，有时候我们只能哀叹，命运对他们很不公正。” 他叹了口气：“大部分患者，都很难坚持过五年，只有极少数患者，能存活十年。 霍克说道：“我举办这样一场活动，也是想尽可能引起全社会关注，让他们获得更多人的帮助。” 库尔特博士紧紧跟霍克握手：“我谨代表这里所有人，向你表达感谢。” 霍克面容沉重：“不客气。” 库尔特博士送霍克和爱德华出去。 走出西达奈赛医疗中心时，爱德华问出心中一个疑问：“博士，我有个疑惑，不知道该不该问。” 库尔特博士说道：“尽管问。” 爱德华问道：“据我所知，有人患渐冻症几十年了，仍然还活着，那边的医疗技术有特别之处吗？” 这话让库尔特博士愣了一下，片刻后才勉强一笑：“或许那是个医疗奇迹。” 觉得这样不太合适，他又补充了一句：“毕竟是个例，并不具备普遍的研究价值。” 爱德华不再多说，跟着霍克一起上了奔驰车。 两人返回公司，霍克根据在西达奈赛医疗中心的见闻，以及与库尔特博山的商议，对计划稍作做了调整，又叫来卡洛琳和萨莎两人，根据推特的需要做出补充。 临下班前他给汤姆·克鲁斯打了电话。 汤姆·克鲁斯那边非常积极，翌日一早就悄悄来到了推特这边。 霍克拿出了完整版的计划交给了他，说道：“仔细看看吧。” 关系到扭转自身的舆论口碑，汤姆·克鲁斯认真看了起来。 这是一份关于渐冻症宣传和推特公益爱心传递的计划，其中最开始的部份，需要汤姆·克鲁斯亲自出动，后续参与的人越多，他受益可能会越大。 汤姆·克鲁斯问了几点关键：“西达奈赛医疗中心那边，你联系好了吗？” 霍克说道：“已经联系好了。”他将库尔特博士的资料，以及博士今早刚刚发来的传真件，递给汤姆·克鲁斯：“那边受到的关注，还有慈善捐助有限，资金严重不足，会全面配合我们。” 汤姆·克鲁斯一一细看，他毕竟在派特·金丝莉身上栽过跟头，即便信任霍克，也不想再来第二次。 “需要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他又问道。 霍克专门强调道：“这一次计划，我们只赚取热度与名声，慈善基金会账目全部公开，接受全社会监督。” 汤姆·克鲁斯明白霍克的意思：“这点没问题，你尽管放心，以我的收入，也不会动这点钱。” 钱包足够鼓，名下财产数以亿计，汤姆·克鲁斯自然有这样的底气。 至于推特这边，要的是网络流量和社会关注度。 这些转化成金钱，数字远远超过慈善捐赠。 汤姆·克鲁斯详细看过计划，又认真思考一段时间，做出决定：“按你的计划执行吧。” 第222章 靓汤糊不了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办公楼。 卡洛琳和萨莎各自带着助手，来到了一个小会议室里。 她们两个进来才发现，在坐的人除了霍克和爱德华，还多了一个汤姆·克鲁斯。 两人的助理多少有点激动，毕竟好莱坞二十年来第一巨星就坐在面前。 卡洛琳只是霍克一个人的羊腿子，颇为严厉的目光扫过去，助理们立刻老实了。 霍克一直在翻看面前的笔记本，这时看向爱德华：“你说一下基本情况。” 爱德华打开投影机，上面出现推特的界面，他点开关注的用户。 那是西达奈赛医疗中心渐冻症研究所的官方推特账号。 爱德华说道：“研究所按计划发布了视频。” 众人全都看向研究所注册没几天的推特账号，上面发出的推文有十几条，大都是介绍渐冻症与相关研究的内容。 其中，还按照霍克的要求，分享了一些渐冻症患者的日常治疗与生活视频。 总之这些铺垫，要做的尽可能自然。 虽然计划一旦开始，有心人都知道这必然是精心策划的行动，但要让公众看起来像自发的一样。 爱德华点开了视频，主角是一位十几岁的渐冻症女孩。 女孩已经站不起来了，但很坚强，充满了对生活的渴望，还对着镜头努力比出胜利的手势。 她在视频中说道：“我还有很多梦想没有完成，想去黄石公园，想去大堡礁，想去加勒比海，但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去了。我还想跟最喜欢的电影明星合影，我好喜欢汤姆·克鲁斯，可惜我无法到现场去看他的电影了。” 霍克发现，研究所那边对于推特使用不是很熟悉，忘记@汤姆·克鲁斯，当即掏出电话，直接打了库尔特博士的手机，简单说了一下。 很快，研究所那边再次发推，就女孩的视频，@了汤姆·克鲁斯的官方推特账号。 汤姆·克鲁斯通过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登陆了推特账号。 霍克叮嘱道：“稍微等一段时间。” 汤姆·克鲁斯点头：“可以。” 霍克问道：“媒体方面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这边收集了常驻洛杉矶的几十家媒体的联系方式。”爱德华接过话来：“汤姆这边只要做出公开回应，我们马上会以对外放出消息。” 霍克不用问也知道，救世主将这份工作承包给了小弟们。 爱德华手底下也有办事的人，想要让人尽心尽力办事，自然要有能够拿得出手的经济收益。 会议进行到尾段，汤姆·克鲁斯通过推特做出了回应。 他关注点赞了西达奈赛渐冻症研究所的推文，又准备转发并且配文。 这种公开性的文章，以汤姆·克鲁斯的水平当然写不了。 霍克直接让卡洛琳替他代写。 “交给我了。”卡洛琳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尖牙，双手在键盘上一阵快速敲击，模仿汤姆·克鲁斯的说话语气，写出了一篇不长的推文。 得到汤姆·克鲁斯认可后，她发了出去。 推文内容很简单，汤姆·克鲁斯通过推特表达了对于小女孩以及渐冻症患者群体的关心，并且保证会尽快抽出时间，前往西达奈赛医疗中心看望他们。 卡洛琳解释道：“这个时候最简练朴素的语言，就是最合适的表达。” 霍克赞同，说道：“准备提到热点新闻的位置上。” 萨莎和卡洛琳各自忙碌起来。 到中午的时候，关于汤姆·克鲁斯的这条新闻，进入推特热点新闻区域。 新闻标题还被描红。 “汤姆·克鲁斯点赞转发渐冻症女孩推文，承诺会去医院看望患者。” 这条新闻被算法推送到很多人面前，凭借汤姆·克鲁斯多年积累的巨大号召力，慢慢挤上了热搜新闻榜。 汤姆·克鲁斯的推文开始被人广泛转发，尤其是他的影迷，说遍布老中青三代和男女通杀一点都不夸张。 这碗靓汤炖了几十年，期间数次差点糊掉，却能再次翻身，其多年积累的粉丝基础也是关键因素之一。 推特下班之前，汤姆·克鲁斯询问霍克：“我什么时候去西达奈赛医疗中心？” 霍克说道：“等一天再去，传统纸媒反应速度太慢，我们总要给他们留一点反应时间。” 汤姆·克鲁斯想了想，确实这么回事，今天发生的新闻，推特这边立即就能发布，甚至推特不亲自上场，拍到的用户就会上传到推特上。 电视台没有推特速度快。 传统的纸媒更不用说了，往往第二天才能出版发行。 翌日上午，众多娱乐媒体上刊登了关于汤姆·克鲁斯在推特上的相关消息。 原本无人问津的西达奈赛医疗中心渐冻症研究所，一下接到了十几家媒体的采访申请。 超级巨星的带动效应，此时尽显无疑。 霍克事先就与负责人库尔特博士有过交流，研究所那边暂时婉拒了所有的采访申请。 爱德华这边开始出动了。 他给迈克尔和奇丑三人组打了电话。 这四个人分散到洛杉矶各处，按照名单给大大小小的娱乐媒体新闻热线打电话，提供新闻线索。 内容当然是汤姆·克鲁斯明天会去西达奈赛医疗中心，看望那位渐冻症影迷。 接到电话的媒体都展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汤姆·克鲁斯的新闻，只要出现在媒体上，就不会缺乏看点。 夜幕下，骑着摩托车的黑人迈克尔，来到约定好的停车场，见到了等在这里的爱德华。 他隔远就冲对方挥挥手：“救世主，这边。” 爱德华快步走了过来，问道：“进行的很顺利？” 迈克尔掏出兜里的美元，说道：“十几通电话，几百美元到手，太轻松了。” 他几个月前，驾驶摩托车撞过柯汶纳的柑橘雕塑，当时收入更高，但代价也大。 爱德华笑了笑：“跟着我和我老大工作，不但能赚钱，还能通过正当渠道赚钱。” 迈克尔连连点头，问道：“你叫我过来，还有别的工作让我做？” 爱德华拿出一张纸，塞给迈克尔，说道：“现在不着急，这段时间可能还用到你，等忙完这件事，你想办法帮我打听一下这个女人。” 迈克尔看了眼手上的纸条，路灯较为昏暗，只能看清最前面的名字，叫做玛利亚·柯林斯，后面还标注了一个女儿，叫做桃乐丝·柯林斯。 找人什么的，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交给我了。” 爱德华还是提醒一句：“等我在做的这件事完成。” “明白。”迈克尔跨上摩托车走了。 爱德华回身上车，返回推特那边，明天还要跟着霍克前往西达奈赛医疗中心，今晚要早点休息。 八月份一个普通的上午，来自近三十家媒体的记者齐聚西达奈赛医疗中心渐冻症研究所。 福克斯电视台11频道，还把电视转播车开了过来。 研究所门口，以库尔特博士为首的人，正等着约定的人前来。 九点半多一点，一辆很普通的商务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研究所门前。 汤姆·克鲁斯自己打开后车门，带着助理下车。 库尔特博士立即迎了过来，与汤姆·克鲁斯握手。 周围的闪光灯亮起一片。 车上，霍克看了眼贴膜的车窗外面，对开车的爱德华说道：“我们去侧门。” 爱德华开车来到侧门，两人下了商务车，换上提前准备的志愿者马甲和吊牌，通过库尔特博士留在这边的助理，进入研究所里面，很快混进了汤姆·克鲁斯一行人当中。 汤姆·克鲁斯是个合格的演员，刚进入研究所时，还表现的比较轻松。 从库尔特博士带着他参观病房开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看过几个病房和病人之后，神情显得相当严肃。 汤姆·克鲁斯随后去了那位女影迷的病房，满足了对方合影和签名的梦想。 他又向女孩鼓劲，鼓励她勇敢的对抗病魔。 事先就敲定了文稿，加上汤姆·克鲁斯够用的演技，还有关键的巨星魅力，现场气氛格外融洽。 女孩感动到哭了起来。 汤姆·克鲁斯则不断给她打气，犹如突然出现在女孩生命中的英雄一般。 不止是策划的霍克，在场的媒体人员，还有库尔特博士等人，全都知道这是一场秀。 但他们也知道，这样一场秀能帮到这些患者。 研究所的医生和患者们，在霍克提前沟通好的情况下，也很配合汤姆·克鲁斯这次来访。 就探望环节来说，足以打满分。 在结束之前，还有一个捐赠仪式，汤姆·克鲁斯向研究所捐赠他过往出演过所有电影的dvd，还有一笔慈善资金。 这是此类活动的惯例。 所有一切，看起来也是这样安排的。 但霍克准备了一个转折。 就在研究所门前，捐赠结束的时候，汤姆·克鲁斯面对众多媒体记者的镜头，努力回忆了一下卡洛琳写的文稿，面带激动说道：“就在不到一个小时前，一个只有12岁的女孩告诉我，她不会放弃，哪怕只能眨眨眼睛，也要表达自己的想法！这种坚强，令人钦佩！” 他看向库尔特博士等人：“我在这里，看到了所有人都想帮助她们，博士告诉我，病魔能冻住她们的身体，但冻不住希望！我们就是她们的希望，希望来自于更多人的关怀和帮助！” 关键时刻，汤姆·克鲁斯没有忘词，继续说道：“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但我愿意站出来帮助她们，带给她们更多的希望，我决定成立一个渐冻人公益慈善基金会，一个完全公开的慈善基金会，用于帮助所有渐冻人患者！” 第223章 虚假的冰桶挑战，真实的冰桶狂欢 在好莱坞，很多明星做出的慈善捐助承诺，与放屁没有区别。 比如奥普拉、茱莉亚·罗伯茨、汤姆·汉克斯、乔治·克鲁尼等等，都不止一次诈捐。 公开做出的捐赠承诺，掉头就扔到一边。 他们的嘴，比裤腰带还松。 承诺的慈善捐助，也就是嘴上说说，千万不要当真。 舆论对于明星慈善捐赠的信任度，比富豪名流捐赠财产还要低。 汤姆·克鲁斯不管是为了与斯皮尔伯格后面的合作，还是扭转这半年多来的舆论颓势，不介意花一笔钱。 在霍克的推动下，他在渐冻症研究所宣布成立渐冻人公益慈善基金会后，立即宣布其为开放式慈善基金会，将会雇佣普华永道处理相应的财务问题，社会各界可以随时监察基金会运转状况。 这表明了态度和立场。 推特的会议室内，汤姆·克鲁斯坐在长条会议桌一侧，颇有种意气风发的感觉，说道：“我向慈善基金会捐赠了200万美元，作为启动资金。” 他话音一转：“这点钱不多，也做不了太多事。” 霍克接过话来：“所以，接下来的计划才是重中之重，现在媒体舆论的扭转只是暂时的，我们要做的，是让你的舆论好口碑能保持一个较长的时期。” 汤姆·克鲁斯早已数次翻看过完整的计划，问道：“下面就是冰桶挑战大赛了吗？” 霍克说道：“没错，你在推特上发起冰桶挑战大赛，从你的朋友中选择三个人选，来参加这一活动，当冰桶的水从头上浇下来，整个人都会麻木，会让人短暂体会到肌肉失控的感觉。” 汤姆·克鲁斯已经在考虑合适的人选了。 霍克继续说道：“规则很简单，你在发布冰桶挑战视频的同时，@三位朋友的账户，被邀请者要么在24小时内接受挑战，要么就选择为对抗渐冻症捐出100美元。” 汤姆·克鲁斯听懂了关键之处：“三个再传播三个，然后进一步分散，就像病毒营销一样？” “这么说也没错。”霍克强调道：“汤米你是发起者，又是渐冻人公益慈善基金会的创立者，只要活动还在传播，你会停留在公众视野当中，源源不断获得舆论的好评。” 汤姆·克鲁斯笑了起来：“不得不承认，霍克你是个天才！” 霍克直接说道：“你，渐冻症患者，还有推特，都会成为获益方。” “从推特上发起，再在推特上进行，在推特上引发哄动。”汤姆·克鲁斯赞叹道：“你在业务战略规划上的能力，比派特·金丝莉强大太多了。” 霍克没有接话，反而问道：“你想好人选了吗？” 汤姆·克鲁斯已经考虑好了，说道：“我从不同行业选的人，你看看可不可以。” 他一一说道：“体育圈里，我与英格兰足球明星大卫·贝克汉姆私交极好，准备邀请他开通推特，通过贝克汉姆将冰桶挑战传播到欧洲足球圈里面。” 霍克完全赞同：“这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 汤姆·克鲁斯又说道：“第二个人选，我准备找阿诺·施瓦辛格，虽然我与他交集不多，但也算熟悉，阿诺可以把下一棒往好莱坞圈内和社会名流中传递。至于第三个人……” 他看向了霍克：“你感兴趣吗？” 霍克摇头：“推特处于风口浪尖，周围群狼环视，我待在幕后更为合适。” 汤姆·克鲁斯也不勉强，挑了一个合适的人：“下一个我选择布莱恩·弗格森，政坛新秀。” 霍克耸耸肩：“只要他没有意见。” 汤姆·克鲁斯也是个行动派，说道：“趁着现在热度还在，抓紧开始准备吧，也不用去别的地方，在你们推特大楼顶楼即可，正好可以让你们的专业团队帮我拍摄。” 霍克微一点头：“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汤姆·克鲁斯也掏出了手机，分别给大卫·贝克汉姆和阿诺·施瓦辛格打了电话。 远在西班牙马德里的大卫·贝克汉姆，接到汤姆·克鲁斯的电话后，原本还有点迟疑，却被老婆维多利亚催促着赶紧答应下来。 后者还指望汤姆·克鲁斯帮助她开拓在美国的事业。 阿诺·施瓦辛格那边更不用说，政治人物随时随地都要作秀。 这样一场听听就很精彩的秀，怎么可能错过？ 推特这边准备的很快，冰水运送过来，拍摄小组在顶楼架设好摄像机，又临时布置了一下场地。 汤姆·克鲁斯邀请霍克一起上楼。 不止是霍克，像爱德华和卡洛琳等人，也来到楼顶看热闹。 汤姆·克鲁斯换了一件蓝色的休闲衬衫，来到摄像机镜头前，看了眼满满一桶冰水，试了试重量，确定举起来没有问题。 霍克双手抱胸，躲在太阳晒不到的阴凉处，说道：“先做基本规则说明，然后再发起挑战。” 汤姆·克鲁斯点头：“没问题。”他摆摆手让摄像师离开：“我自己来开机，显得更有诚意。” 摄像师主动退到远处。 霍克招了招手，让所有人离汤姆·克鲁斯那个显眼包远一些。 汤姆·克鲁斯打开摄像机，来到冰桶旁边坐下，快速简练的介绍了这个活动的规则，然后提起一桶冰水，直接浇到了自己头上。 八月份的天气，从热到冷的转变，让他不自觉的打了几个寒颤。 完成挑战，汤姆·克鲁斯关闭摄像机。 助理拿了毛毯给他。 霍克指了下摄像机，对卡洛琳说道：“去处理吧。” 卡洛琳点头，没有多说话，让助理拿起摄像机下了楼。 等到汤姆·克鲁斯换过衣服，几人又集中到了会议室里，仔细看过拍摄的视频，由汤姆·克鲁斯本人亲自发推上传，并且在推特上@了大卫·贝克汉姆、阿诺·施瓦辛格和布莱恩·弗格森三个人。 随后，推特直接发布了相关新闻，并且提交到了新闻区的头版头条上。 “帮助渐冻症患者，汤姆·克鲁斯发起冰桶挑战！” 点开新闻，就能看到汤姆·克鲁斯的完整版冰桶挑战视频。 这一视频刚刚发布，就在推特上引起了强烈反响。 自从西达奈赛医疗中心之行开始，众多媒体和影迷一直都在关注汤姆·克鲁斯。 在他发布冰桶挑战以后，评论区几乎被称赞占领。 “汤米一直是个有社会责任感的影星，这件事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他浇冷的是自己，但浇暖的是全社会的热心。” 汤姆·克鲁斯的推文被广泛转发，仅仅到了晚上，转发量已然接近百万。 这一活动的声势，很快吸引到了被汤姆·克鲁斯点名的施瓦辛格。 后者在夜幕降临之前，通过发推的方式，公开了自己的冰桶挑战视频，并且点名了接力的另外三人。 欧洲那边，大卫·贝克汉姆随即跟上，也用新开通的推特账号，发布了挑战视频。 他同样点名了包括老婆维多利亚在内的三个人接力。 翌日一早，布莱恩·弗格森同样发布了自己的冰桶挑战视频。 随着被@的人增加，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这项挑战中。 有的人选择挑战，也有人选择向渐冻人公益慈善基金会捐赠100美元。 仅仅几天时间，这一活动在北美和欧洲全面蔓延开来，大批名人以推特作为传播平台，发布自己的冰桶挑战视频。 很多人甚至在选择挑战的同时，仍然会向公益慈善基金会捐款。 活动影响越来越大，连许多没有被点名的人，都加入到了挑战当中。 这一活动，从娱乐圈和体育圈风靡到了科技圈与商圈。 不到一周的时间，比尔·盖茨、谢尔盖·布林、拉里·佩奇和艾伦·马斯克等等，全都加入到了其中。 欧洲足球圈的知名球星，北美四大体育联盟的球星、好莱坞和流行音乐圈的明星，加入者不是一般的多。 而这些人想要参加，需要推特这个平台，需要注册成为推特的账号。 通过名人的效应，冰桶挑战的影响力，推特再次疯狂收割流量。 汤姆·克鲁斯发起冰桶挑战，只用了短短十天时间，推特上就有超过35万人，或通过点名，或者自发参与的方式，完成了冰桶挑战。 这不止是一场慈善活动，渐渐演变成了打着慈善旗号的全民冰桶狂欢。 虽然一位位名人参与挑战，分散了汤姆·克鲁斯的话题度，但这位好莱坞巨星舆论口碑大幅度扭转。 媒体上的黑料少了太多，而提起他发起的冰桶挑战，舆论赞不绝口。 汤姆·克鲁斯也把承诺做到了实处，在八月份结束之前，连同普华永道和西达奈赛医疗中心，联合举行了关于渐冻人公益慈善基金会的第一笔善款转交新闻说明会。 基金会筹集到的首笔高达1895万美元的善款，将会用于渐冻症医学研究，改善患者医疗与生活状况等方方面面。 这一活动的规模仍然在扩大，连椭圆办公室里的那位，也接受了挑战。 冰桶挑战的热度，持续时间越长，对推特无疑越有利。 对于推特这个承载平台来说，这不是冰桶挑战，而是冰桶狂欢。 第224章 夫妻反目后的恨 这场由汤姆·克鲁斯发起，推特全面推动的冰桶大狂欢活动，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推特方面进行了初步总结。 会议室内，霍克直接问道：“热度预期能维持多长时间？” 技术部总监哈兰德往上推了下眼镜，说道：“我们在活动进行初期，专门建立了数据模型，根据模型反馈，目前这种热度还能维持十天左右，随后会进入衰减期，每十天左右影响力递减，直至两个半月左右后会自动终止。” “可以了，比我预期的要好一些。”霍克看向运营总监卡洛琳，问道：“用户数据方面呢？” 卡洛琳快速说道：“现有注册用户数3841万，预计此次活动结束，有望突破4000万。” 她略微停顿，又补充道：“最近一周，每日高峰时段的活跃用户数，全都超过了2840万这一数字。” 霍克颇为满意的点头。 推特发展到现在，哪怕放在全球范围内，用户增长速度也没有最开始那样迅猛。 这是必然趋势。 萨莎这时说道：“目前推特上关于冰桶挑战的话题超过1460万条，相关视频达到51万条，波及57个国家和地区，会成为今年最成功的社会活动和互联网标志性事件。” 这些数据，都是冰桶大狂欢最为直观的市场反应。 卡洛琳又对霍克说道：“这件事上，我们、汤姆·克鲁斯和渐冻症患者，实现了三赢。” 霍克说道：“终归达到了预定目标。” ………… 洛杉矶以北，格伦代尔，梦工厂总部。 昔日雄心勃勃想要比肩好莱坞六大的梦工厂，经历过斯皮尔伯格、大卫·格芬和杰瑞佛·卡森伯格三巨头的分家之后，再也不负往日的雄心壮志，连园区都变得冷清了许多。 即便如此，斯皮尔伯格执掌的梦工厂真人电影部门，仍然是好莱坞最重要的制片势力之一。 《世界大战》项目的筹备会刚刚结束。 制片人凯瑟琳·肯尼迪跟着斯皮尔伯格进了他的办公室，说道：“男主角方面，我们需要尽快做决定，来自海外的投资商们都在观望，如果没有一个具备足够说服力的巨星担任男主角，可能会影响到他们的投资。” 斯皮尔伯格坐在办公椅上，问道：“最近媒体上全是汤姆·克鲁斯的好消息，他在通过这种方式向我施压吗？” 凯瑟琳·肯尼迪与他合作二十多年，有话直接说：“施压不施压我无法确定，但汤姆·克鲁斯在媒体与公众中的口碑，比上半年好了太多，媒体公众对他的态度，说一百八十度掉头都不过份。” “冰桶挑战，我也看了。”斯皮尔伯格虽然没有参加，但全好莱坞都在热议，他多次听人说起过，收养的几个孩子，还录制了挑战的视频。 他没有再说汤姆·克鲁斯，而是放在了另一面：“与汤姆·克鲁斯合作的那个推特公司，有点意思。” 凯瑟琳·肯尼迪因为电影项目的关系，专门让人去了解过：“据说是推特公司的创始人霍克·奥斯蒙，一手策划了冰桶大挑战，一举逆转了汤姆·克鲁斯最近半年来在舆论上的困局，让他重新赢得了公众的认可。” 斯皮尔伯格突然有了上推特看看的兴趣，干脆打开旁边的电脑，等待开机的时候，说道：“我原本最担心的，就是汤姆·克鲁斯的舆论口碑问题，他的信仰问题，他不断被女性组织排斥与抹黑，这些不能解决，会影响到我们的电影。” 凯瑟琳·肯尼迪适时说道：“现在这些问题，全都被推特的霍克·奥斯蒙解决了。” 问题被人解决了，能拿起来吃现成的，斯皮尔伯格当然不会客气，说道：“你通知汤姆·克鲁斯那边，我们这边的技术难题已经解决，男主角的谈判可以继续了。” 凯瑟琳·肯尼迪应道：“我这就去打电话。” 等到她离开，斯皮尔伯格耐心的注册了一个推特账号，发现上手比想象的简单很多，完全是傻瓜式的教程，用起来特别方便。 他试着发了条推文，还@了养女米凯拉。 这位不到十岁的养女，近些年来一直有个梦想，等长大了去圣费尔南多谷发展。 ………… 比弗利山庄，穆赫兰道。 豪宅的厨房里面，汤姆·克鲁斯站在烤箱前面，摘下厚实的隔热手套，扔到了桌子上，设置好了定时器。 他看向厨师：“时间到了立即叫我，蛋糕必须由我亲自拿出来。” 厨师说道：“二十五分钟后我会准时通知你。” 汤姆·克鲁斯相当满意，从厨房里面出来。 正好，助理急匆匆的迎面而来：“汤米，刚刚接到凯瑟琳·肯尼迪打来的电话，《世界大战》剧组的技术性难题解决了，现在她和斯皮尔伯格能抽身了，可以继续谈合作的事。” “技术系难题？”汤姆·克鲁斯摇头冷笑：“这些混蛋真会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 之前分明是见他影响力和号召力下滑，又有大量负面舆情出现，对合作存有疑虑。 迎高踩低本就是行业内常态，大导演大剧组也不例外，汤姆·克鲁斯没在这方面计较，说道：“你给她回复，明天我会去梦工厂，登门拜访。” 助理连忙去打电话。 汤姆·克鲁斯掏出手机，亲自给霍克打电话，等那边接通，说道：“是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斯皮尔伯格主动联系我了，要与我继续商谈《世界大战》男主角事宜，我们成功了。” 另一边的霍克说道：“恭喜你，汤米，又一部顶级大制作的男主角拿到手了。” 汤姆·克鲁斯此时心情大好，笑着说道：“下午我会去推特那边，到时会有礼物送上。” 霍克说道：“随时欢迎。” 这边结束了跟霍克的电话，汤姆·克鲁斯的助理过来，表示凯瑟琳·肯尼迪要跟他说话。 两人又打了一段时间电话。 没过多久，厨师从厨房里出来，提醒汤姆·克鲁斯时间快到了。 汤姆·克鲁斯挂了电话，来到厨房里面，戴上厚实的隔热手套，从烤箱中取出烤好的蛋糕胚，拿来奶油和巧克力酱，在厨师的协助下，亲手制作白巧克力椰子蛋糕。 这一向是他认可朋友的保留节目。 往年都会放在圣诞节期间，今天为了霍克，汤姆·克鲁斯决定破一次例。 世纪城，caa总部。 妮可·基德曼背着包，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进了派特·金丝莉的办公室。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抱怨道：“梦工厂那边的熟人刚给我打了电话，斯皮尔伯格重启与汤姆·克鲁斯的合作了。” 金丝莉听到这个名字就头疼，劝说道：“妮可，你要放平心态，汤姆是一线巨星，斯皮尔伯格跟他合作很正常。” 妮可·基德曼脸色相当难看：“那我们这几个月来做的算什么？你动用媒体资源，曝光他的黑料，我用尽所有手段，在媒体上面抹黑他，把他拖入女性和自由的对立面，这些全都白做了！” 真正的原因，金丝莉没法说出口，只能随便扯了个理由：“我没想到，推特如此轻易就扭转了汤姆的风评。” “推特！”妮可·基德曼想到了仍在疯狂进行的冰桶大挑战，说道：“这一切都是推特在为汤姆策划。” 这话突然提醒了金丝莉，推特在跟汤姆·克鲁斯密切合作，汤姆·克鲁斯之前搞出来的那些东西，会不会与推特有关？ 以她对汤姆·克鲁斯的了解，如果对方手里早就掌握了这些东西，不可能隐忍到现在。 反观推特那边，之前曝光过威尔·史密斯和科比·布莱恩特的丑闻，有前科的…… 金丝莉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与推特有关。 见到她沉默下来，妮可·基德曼问道：“派特，我们就这样看着？不做点什么吗？” 金丝莉抬手打断她的话：“先等等，我需要了解一下推特那边的情况。” 那种夫妻反目后的恨，让妮可·基德曼迫切想要看到汤姆·克鲁斯坠落深渊，永远都爬不上来。 她对帮助汤姆·克鲁斯的推特同样喜欢不起来。 妮可·基德曼如今虽然没了前夫这个后台，但下面和后面都有大佬力挺，加上奥斯卡影后在手，媒体上面一片赞歌，自信十足。 这个澳大利亚女人很有心机，脑子快速转动，很快想到一个主意，说道：“他们最为在意的是冰桶挑战，这项活动进行的非常火热，我们要不要在这上面发挥一下？” 与此同时，霍克在推特迎来了汤姆·克鲁斯。 这位好莱坞巨星送来了亲手制作的蛋糕，向霍克和推特一干人员表达感谢。 “尝尝，大家都尝尝。” 会议室内，汤姆·克鲁斯将蛋糕送到霍克、爱德华、萨莎和卡洛琳等每个人手里，还不忘记加一句：“这是我亲手制作的。” 霍克打开尝了一口，只感觉甜得发腻。 他叫了汤姆·克鲁斯单独说话：“第二阶段目标完成，剩余第三阶段，主要是电影制作与寻找追求新的女朋友……” 汤姆·克鲁斯笑着说道：“第三阶段我独立完成即可。” 客户这般说，霍克对此没有意见。 第225章 人海战术 夜幕下，威尼斯海滩停车场上，弗兰克支起了烧烤架。 油脂落在通红的木炭上，发出滋啦响声。 霍克取过一大把羊肉串，熟练的在上面刷油撒料，夹杂着调料的肉香味，立刻飘荡起来。 “好，学到了我烤肉的五分水准了！” 对面，坐在烤炉边的弗兰克灌了一大口啤酒，冲霍克竖起拇指：“那个辣椒粉你别放，我吃不惯。” 爱德华驳斥道：“没有辣椒的烤肉串，没有灵魂。” 弗兰克回击：“只配吃炸鸡的蠢货，闭上嘴。” 霍克嫌他们吵，说道：“要么你们过来烤，要么乖乖闭上嘴。” 这两人终于能安静一会儿。 肉串全部烤好，霍克装进不锈钢餐盘里面，放在了餐桌上。 弗兰克拿了一串，咬上一口，说道：“未来百亿富翁亲手制作的烤肉，味道果然不一般。” 爱德华启开一罐啤酒，帮他倒上一杯，说道：“未来的亿万富翁亲手帮你倒酒。” 这一刻，弗兰克意气风发，仿佛回到了叱咤好莱坞的年代。 霍克一句话将他拖回了现实：“未来的亿万富翁，敬过去的亿万富翁一杯。” 弗兰克的意气瞬间消散，跟霍克碰了碰杯，说道：“专一一点，将来对老婆好一点，要不然你跟我一样的下场。” 爱德华吸取卡洛琳的先进经验，不等霍克接话，先替自家老大开吹：“那是因为你兄弟不行，我老大可是公认的灯杆战神！” 这话让弗兰克不自觉的打量旁边的路灯灯杆，灯杆超过十米高，最粗的地方直径几十厘米，看起来相当吓人。 真要有这样的本钱，什么前妻前女友之类的，全都不在话下。 霍克也拿了一罐啤酒，给弗兰克倒上，跟他碰杯，说道：“金丝莉的事，还没向你道谢。” 弗兰克喝了酒，重新打起精神，好奇问道：“她还跟以前那样？” 霍克喝光杯子里的酒，说道：“以前什么样，我不太清楚，但她跟圣贝安教堂和圣贝安教会学校之间，在孩子上面纠缠不清楚。” 这话弗兰克一听就懂：“好莱坞这么多年了，始终没有变过，一直都是那副烂样。” 爱德华听过金丝莉的那段录音：“都说康普顿是洛杉矶的犯罪之都，我以前也这么认为，甚至因为出身康普顿自卑，结果我跟着老大这两年，发现康普顿的犯罪事件，比起有钱有名的大佬们玩的这些差太多了，根本不值一提。” “你还算有点脑子。”弗兰克罕见的夸奖了救世主一句，又说道：“有钱有权有资源，才能在这个法制社会做下更多罪恶事，手里拿着一把ak，跑到大街上开枪，打死的不过都是些小人物，几分钟后就会被乱枪击毙，又能掀起多少风浪。” 霍克问道：“以前天主教也应该出现过类似的丑闻，有没有真正暴光，将他们彻底显露在台前的？” “没有，从来没有。”弗兰克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他们的罪恶，从几百年前就人所共知，但从不正面回应，宁愿解决出现问题的人，也从不解决出现的问题。” 爱德华突然想到个主意：“我们能不能让金丝莉出点事情，然后作为出现问题的人，她被解决掉？” 弗兰克拿起肉串，指了指他：“你去让她出问题吗？等她被解决，再顺势解决掉你？” “那些人渣，尤其还把自己伪装成救世主的人渣，太恶心了。”真正的救世主对虚假的救世主相当不满：“我想到那些就想吐。” 话说到这里，爱德华忽然觉得烤肉串都没了滋味。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霍克和弗兰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福克斯电视台11频道那边，梅根也没有任何消息反馈。 事情很明显，福克斯不想捅这个马蜂窝。 过了有一会儿，霍克说道：“实在不行，搞一个人海战术。” 这也是考虑到坎波斯那批人，教堂那边暴露的小孩来自拉美。 弗兰克问道：“什么人海战术？” “全美有多少家媒体？不算那些小的，有一定影响力的，怎么也有几百家。”霍克解决了汤姆·克鲁斯的问题，目前能腾出手来，也在思考这些：“算上欧洲和澳洲，怎么都能凑一千家媒体，让人去拉美较为混乱的地方，给这些媒体发电子邮件。” 弗兰克明白了：“你认为其中一定会有屠龙的勇士？” 霍克自嘲道：“总不能所有媒体都像我们这样利欲熏心，像我们这样无视这些。” 弗兰克却在摇头：“西方社会的主流媒体，比你想象的更加无耻。” 这三人喝酒吃烤肉聊天。 对面的威尼斯海滩上，还有不少夜游的游客。 私家侦探寇森趿拉着一双沙滩鞋，缓缓从沙滩边缘走过，借助停车场路灯灯光，远远看到了那边的三个人。 周围有摄影师在夜拍，他也举起挂在脖子上的摄像机，装作拍摄夜景，对准海滩和停车场，看似漫无目的的一通乱拍。 这里人比较多，拍照的人也多，普普通通的寇森并没有引起注意。 他来到一个空置的路边长椅坐下，拿起数码相机观看拍摄的照片，很快找到了专门拍摄的两张。 长焦镜头拍摄的还算清晰，相片中总共三个人，两个年轻一个年老。 年轻的是霍克·奥斯蒙与他的副手亲信爱德华·康纳，年老的那个有些陌生，不过无关紧要。 停车场内，劳尔和古蒂两人，一人站在车边吸烟，另一人坐在高高的水泥台阶上面，时不时四处观察。 这样人来人往的地方，只能做些最基本的防护工作。 劳尔拿出水瓶，喝了一小口，说道：“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有人在窥视老板那边。” 古蒂拿起望远镜，仔细看了一遍：“虽然找不到任何人，但我也有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说起来有些奇妙，也没有任何证据可言，却是他们在墨西哥的时候，长期与毒贩战斗获得的宝贵经验。 有时候，甚至是活下来的关键。 劳尔掏出新配备的微型对讲机，呼叫暗处的莫伦特斯：“感觉好像有人在暗中观察老板，你注意一下，记得别暴露位置。” 躲在暗处的莫伦特斯回道：“明白。” 古蒂随后起身，在海滩停车场附近转了起来。 过了不长时间，始终没有发现，那种有人窥伺的感觉也消失了。 劳尔也悄悄通知了霍克和爱德华那边。 因为找不到具体的人，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但霍克留了心，更加关注自身安全。 三人吃完一餐烤肉，准备各自离开。 弗兰克对爱德华说道：“听说你最近一直住在公司？正好，陪我去打几局桌球。” 如今汤姆·克鲁斯的工作完成，爱德华还想抽时间攻略下一个目标，说道：“我工作繁忙，有很多事务处理，没空陪你玩。” 弗兰克问道：“忙着去榨西瓜汁？” 爱德华今晚受够了他这张臭嘴，当即用出绝杀：“我找人在查你前妻的信息。” “你敢！”弗兰克眼睛瞪得像车轮子。 爱德华摇头：“看，你又急了。” 霍克懒得搭理他们两个，接起一个电话，问道：“你到哪里了？” 另一边的艾丽卡说道：“拐上20街了，很快就会到。” 眼下多事之秋，霍克今晚喝得很少，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冲爱德华和弗兰克挥下手，朝停车场外走去。 爱德华从后面跟了上来，说道：“老大，我有了新的追求目标。” 霍克随口问道：“谁啊？” “还记得米勒·柯林斯吗？”爱德华担心他忘记了，提示道：“那个曾经骚扰埃里克的橄榄球外接手，他的前妻玛利亚·柯林斯现在离异带一个女儿，据说她人很不错。” 霍克对此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救世主当初都记在了本子上，为的是随时能够用上。 他摆摆手：“你随便，别影响到工作就好。” 来到停车场路边出口，等了没几分钟，一辆红色的奔驰大g停在路边，霍克上了副驾驶，让艾丽卡直接开车。 艾丽卡问道：“喝酒了。” “一点啤酒。”霍克看着她漂亮的侧颜，说道：“刚完成汤姆·克鲁斯的雇佣，收入了一大笔，弗兰克帮了不少忙，我和救世主专门请他。” “一笔大是多少？”艾丽卡故意摆出好奇模样，好让男友产生成就感。 霍克实话实说：“350万美元。” 艾丽卡赞叹：“发财了。” 霍克虽然知道她大部分是演出来的，还是很受用：“回头送你份礼物。” “不用回头。”艾丽卡一本正经说道：“今晚就送给我。” 这话几乎等于明示了。 两人回到20街的别墅里面，艾丽卡把霍克推进一楼卫生间，让他好好洗掉一身烧烤味。 她则上楼来到主卧，快速冲澡洗漱，换了合体的白衬衣加浅色裤子，真空穿的那种。 等到霍克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发现艾丽卡站在别墅客厅中，脚边还放着一桶水。 他好奇：“你打算玩什么游戏？” 艾丽卡拿起一个骨瓷碗，撑起一碗水，顺着白衬衣领口慢慢往下倒：“我还没试过冰桶挑战呢。” 这诱惑，谁能拒绝。 第226章 势在必得 圣莫妮卡，霍克和爱德华进入安全屋，见到了等在这里的坎波斯。 后者见到霍克，递来几张照片：“菲欧娜在加州理工大学，找到了那个叫爱琳的女孩。” 霍克接过来看了看，照片上的女孩十八岁左右，长得非常漂亮。 坎波斯又说道：“根据菲欧娜暗中打听，爱琳今年初开始，交往了一个校外的男朋友，对方周末有时候会开车去学校公寓接她，据见过的人描述，像貌很像跳楼自杀的格雷罗。” 霍克还没想好具体怎么引爆这次事件，直接说道：“长期关注，暂时不要惊动她。” 他说另外一件事：“圣贝安教堂和福利学校那边，现在什么情况了？” 坎波斯说道：“表面上看，好像跟以前一样，我和加西亚跟着金丝莉进去过，感觉防范比以前严苛多了。” 霍克略显迟疑，还是说道：“查一下吧，不要接触教会那边，从那些孩子身上查，上一次金丝莉威胁的人来自危地马拉，说明他们不止一次使用过来自拉美移民的孩子。” 他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为了坎波斯这批人考虑。 人不是没有感情的动物，同样来自拉美的花蝴蝶公司，对此肯定有自己的看法。 坎波斯果然精神振奋：“老板，我们最擅长的就是查这些事，知道从哪里下手最合适。” 霍克点了点头，花蝴蝶公司的精锐力量，大都在墨西哥做过警察。 坎波斯也是个人精，考虑的很多：“真要查到什么？” 霍克说道：“找个人，跑去巴西或者哥伦比亚，不断变换地点，给全世界媒体发电子邮件。” “明白了。”坎波斯做这种事不难。 从安全屋出来，霍克莫名轻松了一些，就连爱德华，都吹起了愉快的口哨小曲。 坎波斯那边与墨西哥移民联系密切，很快就能找到线索。 霍克难得空闲，回到公司以后，爱德华过来请假，他干脆给爱德华放了假。 想到昨晚与艾丽卡的约定，准备下午去练枪，还没来得及询问艾丽卡那边，有电话打了过来。 代表贝莱德旧金山分公司的掮客艾玛·贝特森下午要登门拜访，再次商谈投资事宜。 霍克只好取消原定计划，在办公室里刷了会儿推特。 他关注的重点，仍然放在冰桶大挑战上面。 随着参与的人骤然增多，出现了很多意外的情况。 比如有人发生了触电事故，还有来自克利夫兰的恶霸少年们，向同学浇下混有烟头、泥浆和呕吐物的冰水。 尤其后者，在推特上引起不少关注。 霍克想了想，直接将视频转发给了汤姆·克鲁斯。 这种涉及校园霸凌的事，谁也杜绝不了。 ………… 威尼斯，曼哈顿海滩。 午后阳光明媚，爱德华开着奥迪a8，来到海滩外侧，拐进停车场里，很快找到了骑着摩托车的迈克尔。 迈克尔包着头巾，满脸忧郁的看着对面海滩上的泳装美女们，脸上充满了向往。 爱德华不紧不慢走了过去，问道：“她们人呢？” 迈克尔指了指一群美女聚集的地方，说道：“在那里，看到穿橙色比基尼的长发女人了吗？就身材最好的那个，她就是玛利亚·柯林斯，旁边穿绿色圆点泳装的女孩，是她的女儿桃乐丝。” 他专门解释一句：“我专门打听过，今天是桃乐丝班级的海滩日。” “海滩日？”爱德华转过摩托车后视镜，看黑小帅的造型：“我喜欢这个泳装日。” 迈克尔疑惑不解：“救世主，你现在也算高收入阶层了，洛杉矶的漂亮女人那么多，为什么要找年龄这么大，还离婚生了小孩的。” 爱德华拍了拍他摩托车车把：“你不懂她们这个年龄段的好，不是那些青涩的女孩能比的。你无论想要什么姿势，她们都会用，还会主动配合。你懂不懂什么叫情绪价值？这个年龄段的女人，会帮你把情绪值拉爆。” 迈克尔意志坚定不动摇：“我还是喜欢年轻的，十八岁的最好。” 爱德华懒得搭理他，提上自己的沙滩包，朝更衣室那边走去。 换上沙滩裤，他站在更衣镜前面，欣赏了一下黑黝黝的身体。 这一年多以来，爱德华没少跟着霍克做身体训练和枪械训练，要说多么强壮未必，但肌肉线条还是较为明显。 外面传来阵阵喧哗声。 爱德华穿上沙滩鞋，赶紧出门，很快找到了目标所在，没有管穿着橙红色比基尼的玛利亚·柯林斯，那女人身边到处是献殷勤的男人。 他目光落在了桃乐丝身上。 作为这方面经验丰富的好男人，爱德华非常清楚，只要搞定了孩子，距离搞定妈妈就很近了。 爱德华没有贸然出击，而是在等待机会。 孩子总是充满活力，而活力在人多的地方，有时候会带来不安定因素。 终于，爱德华等到了机会。 桃乐丝跟着另外一个女孩，朝海水那边跑去，两人边跑边打闹，没有注意到一辆沙滩车正开过来。 爱德华快步走入人群，迅速接近了桃乐丝。 开着沙滩车的也是个小孩，开的速度非常快，车子似乎失控了，朝着人群冲了过来。 人群一哄而散，桃乐丝被同伴连累，摔在了沙滩上。 同伴却自己跑路了。 爱德华赶紧上前，拉住她胳膊就跑，喊道：“快走！快一点！” 后面传来马达轰鸣声，桃乐丝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沙滩车几乎压着她刚摔倒的地方冲了过去。 爱德华拽着她继续跑：“这里不安全，我们去高处！” 桃乐丝跑掉了鞋子，但一直不敢松开爱德华的手，直到跑上了露天冲澡处的台阶。 爱德华这时停下，问道：“你没受伤吧？” 桃乐丝气喘吁吁，好一会儿才喘匀一口气，回道：“我没事。” 她抬头看向爱德华，怯生生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一点小事，顺手而已。”爱德华摆摆手，问道：“你家长呢？” 桃乐丝从慌乱中回过神来：“对，妈妈，我妈妈呢。” 沙滩上有些乱，那辆沙滩车终于停了下来，很多家长都在找亲人。 桃乐丝在人群中看到了玛利亚，冲那边招手：“妈妈！妈妈！” 身高腿长的玛利亚循着声音，找到了女儿，一路小跑着过来，伸手抱住桃乐丝：“亲爱的，你快吓死我了。” “我没事。”桃乐丝悄悄指了指爱德华：“这位先生救了我，不是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带我跑来这里，我就被那辆车撞上了。” 玛利亚穿着比基尼泳装，主动道谢：“谢谢，谢谢你对桃乐丝的帮助。” 爱德华笑着说道：“顺手帮忙而已，不用客气。” 面前虽然是个黑人，但玛利亚前夫的球队里，遍地都是黑人，她对黑人并不反感，反而觉得面前这人笑起来很帅。 爱德华以退为进，指了下桃乐丝：“现在安全了，她交给你了，再见。” 玛利亚赶紧叫住他：“不行，你不能这样走，你救了桃乐丝……” 两边拉扯起来，最终一起走向更衣室。 从更衣室出来的爱德华，换上了一身名牌服装，在推特公司担任高管，也养出了一股自信的气质，就连从停车场上开出来的，都是最新款的高配奥迪a8。 妥妥的成功人士风范。 该说不说，衣饰和车架这一类东西，能有效降低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成本。 等到玛利亚与爱德华再次汇合时，两人顺利交换了联系方式。 前者还主动邀请后者一起去吃晚饭，以便表达感谢。 ………… 推特公司，四楼的待客室。 艾玛·贝特森与霍克的第二次正式接触，最终仍难以达成一致。 贝莱德与推特这边，在最核心的一个问题上，存在不可调和的分歧。 前者要求后者，在重大社会舆论上面，必须保持论调一致。 但这点霍克不可能答应。 合作基础不存在，再谈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艾玛·贝特森告辞离开，径直下楼。 霍克出了会客室，来到办公室里面，站在窗户前，看着下面那辆商务汽车发动。 贝莱德在谈判桌上没有得到的，会不会尝试其他方式得到？ 霍克不做猜测，只做防范，打了一个电话，说道：“让人全天候跟着艾玛·贝特森。” 商场上的事，从来不限于用商场的方式解决。 行驶的商务汽车上面，艾玛·贝特森掏出手机，拨通了道格拉斯的电话，说道：“这边工作没有做到最好，我想尽办法说服霍克·奥斯蒙与贝莱德合作，但他最终还是拒绝了。” 道格拉斯也有心理准备：“他们最终拒绝了贝莱德的好意。” 艾玛直接说道：“因为立场不同。” 道格拉斯听得懂这话的意思，说道：“我的商务飞机两个小时后，飞往洛杉矶那边。这样，你在酒店等我，我到了洛杉矶之后，我们再面谈。” “可以，我住在比佛利凯悦酒店。”艾玛主动报出了房间号。 道格拉斯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最近这段时间，推特在全球引发了强烈反响，其影响力肉眼可见的在变大。 贝莱德势在必得。 这与贝莱德和先锋国际为整个驴党制定的翻身计划息息相关。 第227章 贝莱德的边缘人群计划 比弗利山庄，凯悦大酒店。 来自贝莱德旧金山分公司的道格拉斯·科斯特，带着两名助手，走进了一间商务包房当中。 艾玛·贝特森早已等在这里。 两边进入包房会议室，商谈起推特的投资事宜。 艾玛直言：“推特和霍克·奥斯蒙本身并不排斥来自贝莱德的投资，但投资的前提是，贝莱德不得干预推特的运营，推特要保持足够的独立性。” 她略微停顿，又补充了一点：“霍克·奥斯蒙还提出了双股权架构的融资模式，他控制公司的投票股权，而其他公司只有投资分红权益……” 这样的条件，贝莱德这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道格拉斯直接说道：“他想象的太过于美好，至少十几亿美元砸下去，推特立场如果不跟随贝莱德，这笔投资可以说是失败。” 商业上的事务，并不限于商业，还牵扯到了后续一系列相关事宜。 艾玛的话还未说完：“其他方面，比如增加公司少数族裔和女性员工数量等条款，全部被霍克·奥斯蒙严词拒绝了。” 这话引起了道格拉斯的重视，他问道：“霍克有没有给出理由？” 艾玛说道：“他称这样做是在干涉推特的独立运营。” 道格拉斯手指轻轻扣动椅子扶手，重点考虑起这方面。 这件事，牵扯到了贝莱德集团与先锋国际集团未来的战略计划。 从九十年代中后期开始，两家投资公司发展迅速，但驴子们输掉大选，德克萨斯的猪上台后，受到政策和政治环境的影响，贝莱德与先锋国际的快速发展势头为之一顿。 就说加州这个深蓝之地，如今驴子们竟然连连受挫。 贝莱德与先锋国际属于深蓝，想要再次进入发展快车道，让驴子们重新占据绝对优势至为关键。 两家公司与华盛顿的几家智库合作，搞了一个边缘人群战略规划。 其手段是利用传媒、娱乐和商业等手段造势，推动女权运动进入一个新阶段，同时让处于社会边缘的少数族裔、同性恋和瘾君子等群体，走入社会主流，争取到更多话语权。 这部份人过往被社会忽略，那种反扑的心理，造就了他们更强的搞事心态，更积极的投票态度。 正常人的选票是选票，这些人的选票同样也是选票。 而且这部分人的投票积极性，远远高于普通人。 具体到商业上面，贝莱德制定了一项未来计划，打算建立一个完整的边缘人群考核体系，想要获得贝莱德投资的公司，必须在这一体系评估中获得高分。 比如公司女性员工、同性恋员工和黑人员工的雇佣比例属于重要考核标准。 这一计划尚未真正展开，贝莱德在推特上面可以算是第一次实施，结果惨遭拒绝。 道格拉斯眉头紧锁，哪怕为了战略计划能够展开，这次推特的收购，也要强力推动下去。 一个怀俄明州的穷小子，想要与贝莱德正面对抗？ 他思考了一会儿，对艾玛说道：“你继续保持与推特的正规渠道接触，告诉霍克·奥斯蒙，贝莱德会继续加码，不会轻易放弃，让他知道贝莱德的态度。” 艾玛是个中间人，拿钱做事：“我会的。” “我会在洛杉矶待一段时间。”道格拉斯起身离开：“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艾玛出于尊重和礼貌，一直将人送到了酒店门口，还亲自出了酒店门，帮道格拉斯拉开车门。 道格拉斯冲她微一点头，上了一辆凯雷德。 酒店斜对面的一辆福特上面，卡洛斯收回长焦相机，对副驾驶上的胡安说道：“车牌号记下来。” 胡安左手拿着dv，透过前挡风玻璃拍摄，右手抓起一支笔，在笔记本上记下了车牌号。 卡洛斯拿起车载对讲机，说道：“目标车辆黑色凯雷德，前后跟踪，注意不要被人发现。” 那辆凯雷德驶离酒店，福特这边并没有动。 凯雷德后面，跟上了另外一辆商务车，车上坐着壮硕的保镖。 卡洛斯等人在跟踪方面极有心得，这才发动汽车，追了上去。 那辆黑色的凯雷德一路往东北方向走，很快抵达伯班克南部，进了环球影城。 道格拉斯·科斯特下车直奔焦点影业位于环球影城的总部，见到了焦点影业创始人詹姆士·沙姆斯和他的老搭档李安。 这家刚刚成立的影业公司，正在筹划一个同性恋电影项目，项目完全符合贝莱德的战略规划，贝莱德旗下的一家电影基金会，准备参与影片的投资制作。 对于贝莱德的战略规划来说，好莱坞绝对是最好的宣传阵地。 詹姆士·沙姆斯向道格拉斯提供了准备改编电影的作品，一部由安妮·普卢克斯所写的短篇同性恋《断背山》。 道格拉斯对于和电影创作都是外行，只提出了一点要求：“我可以给你们充足的预算，但影片拍摄制作出来，要在奥斯卡上拥有足够的竞争力，甚至拿下最佳男女主角、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四大奖项其中的至少一项。” 李安一直没有说话，但几年前《卧虎藏龙》丢掉最佳导演，让他引以为憾，此次有金主支持，当然想要再试一试。 至于金主后面的隐藏的目的，他既不关心也不在乎。 这种商业合作，无非各取所需。 詹姆士颇为客气的说道：“焦点影业的成立，贝莱德的资金支持是关键，电影项目上的合作，尤其这一部《断背山》，我们自然会竭尽全力，但一部影片，特别这种关注同性恋群体的作品，想要赢得奥斯卡关键奖项，在运营之外还需要运气。” 道格拉斯从不相信运气一说：“奥斯卡冲奖的关键无非在于金钱，这几年哈维·韦恩斯坦在奥斯卡上接连获胜，秘诀在什么地方？无非肯放下身段花钱公关。” 他看向詹姆士和李安，极其认真严肃的说道：“两位，这部影片对于贝莱德，对于美利坚具有非同反响的意义，我需要它具有非同一般的影响力。” 对方愿意慷慨解囊，詹姆士没什么好说的，满口应了下来。 道格拉斯又说道：“还有，贝莱德旗下的电影基金会，在好莱坞会有一个长期投资计划，黑人平权题材、女权题材、同性恋以及其他少数群体题材，会是优先投资目标，明白吗？” 这一类作品在好莱坞并非绝无仅有，詹姆士仿佛看到了一条崭新的电影制作之路，连忙应道：“这些交给焦点影业了。” 道格拉斯又跟这两人商议一阵，离开环球影业，前往伯班克拜访。 在贝莱德的计划里面，娱乐圈，尤其是电影圈，再加上传统媒体圈与新兴的网络媒体势力，能形成一个完美的生态圈。 新兴的网络媒体，自然是推特。 现在生态圈少了一环。 ………… 旧金山，湾区。 长期资本管理公司的办公室里，彼得·蒂尔盯着电脑屏幕，看着推特页面上的新闻直播。 对面，他的大学同学、好友，一起在贝宝创业的雷德·霍夫曼，正在看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的是相同的内容。 全是冰桶挑战的视频。 两人跟硅谷科技圈很多人一样，都参加了这场冰桶大挑战。 彼得问对面：“推特这款社交软件怎么样？” “很好用。”雷德·霍夫曼这几个月一直在用推特：“交互性、娱乐性、媒体性和上手简易程度，互联网上找不到第二款。” 彼得说道：“放弃你准备投资的领英社交媒体吧，加入我的投资团队，我们一起投资推特。” 领英也是一款社交媒体软件，但规模和性能远远不如推特。 霍夫曼是硅谷有名的天使投资人：“这家公司崛起的太快了，快到我还没决定加入领英，已经对它不感兴趣了。” 他有疑虑：“互联网上，这种突然爆火，又迅速消亡的网站和软件，也不在少数。” 彼得却对推特有信心：“我投资推特，不止是这家公司，还因为他的创始人霍克·奥斯蒙。” 这些天，他没少通过布莱恩了解霍克，还与霍克通过电话：“其他方面不说，上次我让你看的科比·布莱恩特事件，这次汤姆·克鲁斯的冰桶挑战，都让推特成为了互联网关注的焦点，霍克·奥斯蒙通过一次次运营，将事件运作成了高潮迭起、还带反转的高收视率电视剧。” 霍夫曼通过推特，也算全程旁观：“确实有点意思。” 他沉吟许久，问道：“投资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据我所知，贝莱德旧金山分公司一直在针对推特做工作。” 彼得·蒂尔笑了：“所以，我一直在等，没有贸然加入。” 投资首先要符合自身利益，要让己方利益最大化：“贝莱德势力很大，手段从不拘于一格，又是深蓝势力，为了逼迫推特就范，肯定会用各种方式让霍克·奥斯蒙妥协。” 霍夫曼一听就懂：“等到推特和霍克·奥斯蒙面临严重危机，我们再以救世主的姿态现身，拯救他和推特，拿到最优解。” 彼得·蒂尔打了个响指：“现在只需要等着看好戏。” 第228章 帮霍克造个亲属 办公室里，霍克接过爱德华递来的优盘，接到笔记本电脑上，翻看卡洛斯与胡安昨天拍摄的照片和视频。 其中大部分来自于比弗利凯悦酒店门口，主角是个中年白人男子。 艾玛·贝特森亲自去给这人开车门，足以说明中年男人的份量。 爱德华这时说道：“卡洛斯他们悄悄跟了一天，这人离开凯悦酒店，又去了环球影业公司，看区域是刚刚成立的焦点影业，从焦点影业出来，又前往伯班克拜访了迪士尼影业与华纳影业，目前入住在伯班克酒店。” “明显是个重要人物。”霍克问道：“搞清楚身份了吗？” 爱德华摇头：“卡洛斯他们接触不到高层，为免惊动对方，不敢冒然向酒店那边打探，暂时还不清楚。” 霍克首先要搞清楚对方是谁，他拿起电话，直接打给太平洋投资集团那边。 等到未来岳母玛丽·弗格森接通电话，霍克说道：“我这边有个人，可能来自于旧金山那边，与我说过的女中间人艾玛·贝特森有联系，帮忙确定一下他具体是谁。” 涉及到工作，玛丽·弗格森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说道：“你把照片和视频发过来吧。” 霍克通过推特的加密邮件，编辑了一下照片，发到了玛丽那边。 没过多久，玛丽电话打了过来，直接说道：“这人我认识，道格拉斯·科斯特，布莱德投资集团旧金山分公司的负责人，这次来到洛杉矶，估计与推特有关。” 霍克问道：“还有更加具体的吗？” 玛丽想了想，说道：“我让人收集一下他的详细资料，一个小时后我去推特那边，我们当面聊。” 霍克挂了电话，突然发现对面的爱德华乐呵呵的。 这家伙，最近几天像吃了喜屁一样。 霍克好奇，问道：“遇到高兴的事了？说出来听听。” 爱德华坐在他对面，笑呵呵的说道：“我与米勒·柯林斯的前妻开始约会了。” 霍克有印象：“玛利亚·柯林斯吗？” “没错，就是她。”爱德华大致说了一下：“前几天，我在曼哈顿海滩上，救了她的女儿桃乐丝，算正式认识了，她当晚请了我吃饭，我昨天回请了她，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霍克问道：“救人？不会是你弄出来的英雄救美吧？” 爱德华连忙否认：“不是，不是，虽然我一直在盯着她们，但事故不是我引发的。” 他黑乎乎的脸，笑得别有内涵：“米勒·柯林斯当初也是我们的敌人，我是这么考虑的，如果能泡上他前妻，也能为老大你提供一些情绪价值。” 这话让霍克忍不住笑了起来，救世主能力确实一般般，但忠心方面没得挑。 爱德华一本正经说道：“可惜，米勒·柯林斯虽然成了流浪汉，但一直都活着，没法在他的坟头上蹦迪。” 霍克想到了小罗伯特·唐尼，为他默哀三秒钟，又对爱德华说道：“米勒·柯林斯成了流浪汉？” “一起吃饭的时候，我听玛利亚说的。”爱德华简单说了说：“米勒·柯林斯的财产基本都判给了前妻，每个月还要给前妻和女儿一大笔抚养费，他又没有足够的收入来源，干脆选择流浪。” 他记得流浪地点：“跟弗兰克一样，米勒·柯林斯也搞了一辆房车，就在阿克曼慈善基金会后面的停车场停着。” 霍克微微颔首，随口说道：“有时间叫上埃里克，我们一起去看看。” 埃里克·伊森导演，才是米勒·柯林斯的苦主。 等到时间差不多，霍克下了楼，在前厅略微等了片刻，玛丽·弗格森带着助理进了推特大门。 两人上楼，在会客室详谈。 玛丽将手里的资料交给霍克，说道：“道格拉斯曾就读于斯坦福大学商学院，毕业后被前任州长格雷·戴维斯推荐加入了黑市集团，后来贝莱德集团脱离黑石，他放弃黑石加入了贝莱德，半年多前调任贝莱德洛杉矶分公司总裁，负责贝莱德在加州的一应商业事宜。” 霍克的关注点不在这些公开资料上面，问道：“他操作的收购案，出现过人员伤亡或者刑事判罚之类的情况吗？” “不止一次。”这也是玛丽想要说的：“去年冬天，贝莱德在硅谷的一项投资，遭遇创始人抵制，这家公司很快遭到税务调查，贝莱德以低于市场预估的价格，完成了预定投资。” 她这边显然动用资源去查过：“贝莱德在怀俄明州，投资过一家矿产公司，那家公司如今已经被fbi调查倒闭。” 霍克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不会是我与艾丽卡遇到的那次袭击吧？” 玛丽说道：“没错，当时道格拉斯是贝莱德在怀俄明州的负责人。” “原来是老熟人。”霍克还记得那群棒子枪手。 玛丽这时又说道：“事情又有变化，记得上次我提过的贝莱德与先锋国际为蓝色阵营设计的未来发展道路吗？驴子那边批准了。” 她显得格外慎重：“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具体内容是什么，但这份计划据说涉及传媒、娱乐和金融等各个行业，想要唤起全社会对于边缘人群与平权运动的热情，还要与金融投资联系在一起。” 霍克一听就懂：“道格拉斯来到了洛杉矶，又先后在环球影城和伯班克拜访影业公司负责人，他们的计划可能会用好莱坞打头阵，比如关注边缘人群与黑人女权运动的好莱坞电影。” 玛丽又说道：“还有媒体，他们在媒体方面向来占据优势。” 话到这里，她越发感觉到推特的重要性：“推特在年轻人中影响力巨大，他这次过来的目标，还有你与推特。” 霍克点点头，重点强调道：“这个计划非常厉害，因为它契合了目前社会的发展趋势，一旦掀起边缘人群运动，驴子们会一举扭转这几年的颓势，甚至引起新的社会浪潮。” 玛丽说道：“我准备去一趟伍德兰山。” 霍克明白伍德兰山的意思，那是艾丽卡的祖父祖母的居所。 他送玛丽下楼，回来后吩咐爱德华：“这几天我们住在公司，你去通知安保主管奥斯汀，公司安保等级提到最高。” 爱德华立即给奥斯汀打了电话，接着又回到办公室，找出手枪随身携带。 ………… 伯班克酒店，蒂姆开着那辆凯迪拉克，拐进了地下停车场，通过电梯直达顶楼的商务包房。 两名保镖守着电梯出口，见过来的是蒂姆，其中的黑人说道：“等一下，老板在打电话。” 蒂姆安稳等在门外。 过了十几分钟，套房门打开，有人招招手，蒂姆这才进门。 道格拉斯指了指对面沙发：“坐下说。” 等到蒂姆坐下，他问道：“你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搬到了霍克·奥斯蒙别墅的斜对面，方便监控他进出。”蒂姆详细说了下最近做过的事，又重点说道：“米勒·柯林斯我让人找到了，他出狱后精神状态不是很稳定，只要稍微刺激，就会变成一枚定时炸弹。” 他雇佣的寇森，一直在做准备：“与我们合作的那位私家侦探，这段时间冒充米勒·柯林斯的球迷，经常救助他，已经赢得了他的信任。” 道格拉斯对于蒂姆所做的前期工作还算满意：“准备启动这颗棋子吧。” 蒂姆是他的亲信，问道：“谈不妥了？” 道格拉斯缓缓摇头：“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其他方面我已经让人做准备了，怀俄明州那边很快会有人过来。” 蒂姆不太明白。 很多事情还要蒂姆去执行，道格拉斯简单解释几句：“我们以前负责怀俄明州的业务时，与霍克·奥斯蒙和艾丽卡·弗格森隔空打过一次交道，我找人了解过霍克·奥斯蒙的家族，找不到与他直接存在血缘关系的人，但这些可以制造。” 类似这种造假，他们轻车熟路：“怀俄明州一个霍克·奥斯蒙的血亲，最近会来到洛杉矶，会有多人证明他与霍克·奥斯蒙拥有亲属关系。” 蒂姆笑了起来：“这样再配合法律程序，我们必胜无疑。” 道格拉斯淡淡说道：“加州的州长虽然换了，但蓝色没有换。” 收购推特的事上，贝莱德已经得到了前议长威利·布朗等人的支持，到时从检察官到法官再到检测机构，全是他们的人。 蒂姆还有疑虑，直接说道：“老板，有件事必须引起重视，我打听到，霍克·奥斯蒙每周训练三次，个人战力非常强，曾经与女友艾丽卡·弗格森配合，二人干掉21个持枪匪徒，虽然有地利等因素，但也不容小觑。” 贝莱德这种公司，手段和人员远不止放在明面上的这些。 道格拉斯只是稍作考虑：“调一支专业小队过来，以备万一。” 蒂姆这下有了信心：“具体什么时间发动？” “你那边工作现在展开。”道格拉斯做了决定，就不会拖泥带水：“等专业小队过来，寻找机会，发动致命一击。” 他看向另一外一名助理：“催促怀俄明州那边一下，让人抓紧过来，带好证据和证人。” 助理立即去打电话。 蒂姆没有多待，又说了一阵，悄悄离开了伯班克酒店。 第229章 爆破师 伯班克，一辆很普通的凯迪拉克驶过街头，拐进了附近的多层停车场。 车子一路往上，停在了停车场的顶层。 化了妆的霍克没有下车，拿起望远镜，观察对面的伯班克酒店。 同样化妆的爱德华指了指酒店顶层：“道格拉斯就住在惟一的豪装商务套房中，贝蒂正想办法混进去做酒店服务生，卡洛斯和胡安化妆成了住客，暂时住在了下一层。” 基本确定道格拉斯这次过来的目标之一就是推特，霍克当然不会什么都不做。 他已经做了相应的部署，让人盯紧这位贝莱德的高管。 豪华商务套房的玻璃窗，全都贴了特殊的内膜，哪怕霍克使用高倍望远镜，也看不清房间内的情况。 爱德华又说道：“伯班克酒店建有地下停车场，安保措施较为严格，我们难以掌握有哪些人拜访过道格拉斯。” 霍克眼见不会有收获，示意爱德华开车离开。 这辆新订的凯迪拉克也具备防弹功能，爱德华开起来感觉方向盘容易跑偏，一直觉得车子调教有问题。 他说道：“老大，还是那辆奔驰驾驶体验感更好。” 霍克摆摆手：“我们悄悄出来，不能开那辆车。” 爱德华回头看了眼伯班克酒店：“这边？” 霍克轻声说道：“暂时能掌握他的行踪即可，不要惊动人。” ………… 好莱坞地区，阿克曼慈善救助站。 蒂姆开着一辆凯迪拉克来到门口，发现很多老黑正等着领取救济餐，他轻轻按了下喇叭，寇森从旁边出来，冲他招了招手。 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了这片人流繁忙的区域，停在路边的空车位上。 寇森从后面快步过来，上了蒂姆的车，说道：“人我已经找好了，很快就会过来。” 蒂姆看向慈善救助站那边，发现开来了几辆医疗车，问道：“你确定能影响到他？” “当然。”寇森这点自信还是有的，说道：“从我和你第一次过来见他，我隔一天就会过来看望他，帮他带酒带食物，是他最后的球迷。” 自信不仅仅来源于这些，他又掏出一个小塑料袋：“米勒·柯林斯自从离婚案输掉，脑子就不太正常了，流浪街头没多久，又染上了这些玩意，他试过了我给的高纯度货，摆脱不掉的。” 蒂姆称赞道：“伙计，干得漂亮！” 寇森的手机铃声响起，他赶紧接通，说了几句，打开副驾驶车门：“人已经到停车场了，马上会去清理房车，我们过去？” “现在过去。”蒂姆等他下车，发动汽车掉头，很快拐回慈善救助站那边，来到了后方的停车场。 他停好车，发现一辆拖车开到了米勒·柯林斯破旧的房车前面，几名穿着黄色马甲的市政工作人员，正在与米勒·柯林斯交涉。 米勒·柯林斯情绪激动，大喊大叫，吸引了不少人关注。 这地方本就是流浪汉聚集地，大批老黑和老墨从各处现身，蹲在停车场外围看热闹。 有几个兼职做街头线人的老墨，还掏出拍照手机，对准米勒·柯林斯那边和附近的车与人拍照。 米勒·柯林斯早已不是圣迭戈闪电队的明星外接手，流浪汉的生活加上酒精和毒品，几乎摧毁了他那副强壮的身躯。 市政人员将他带到一边，出示了合法手续，让人拖走了他唯一的财产，那辆不知道过了多少手的破房车。 寇森开着车适时赶到，他停下车来，跑去看米勒·柯林斯，又与市政人员严肃交涉，仍然没有挡住拖车拖走房车。 不止这样，市政人员还要求米勒·柯林斯支付拖欠的停车费。 寇森代替米勒支付了这笔钱。 市政人员和拖车都走了，米勒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本就颓废的脸上，失去了对生活的所有希望。 他看了眼提着袋子的寇森，直接摆烂：“这笔钱我还不上你。” 寇森取出一瓶水，递到他手里：“不用还。” 米勒仿佛行尸走肉，连表情都是木然，拧开水瓶喝了一口，说道：“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是那个外接手了。” “不，你一直是我喜欢的那个大球星，从来都没有变过。”寇森不能让他失去希望：“你可以恢复到以前，我一直相信这一点。” 他伸手去拉米勒起来：“你现在没有落脚点，先去我那里待几天？” 米勒根本无所谓，起来跟着寇森走。 两人上了车，寇森开车前往北好莱坞早已准备好的房屋。 他边开车边说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米勒短暂的狂躁过后，剩下的全是木然：“过一天算一天。” 这可不是寇森想要的状态，他过了一个路口，特意说道：“你跟西海岸工作室的纷争都过去了，放下这些事，重新振作起来……” 果然，听到西海岸工作室这个名字，米勒木然的脸上，出现几分阴狠，话不自觉的冒出来：“我跟那些混蛋无冤无仇，他们却陷害我，把我害得这么惨！” 寇森继续这个话题：“我去你说的西海岸工作室看过，喷泉街上的那栋房子一直关着门，也没见到你说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那混蛋的名字，深深刻印在米勒的脑海里：“霍克·奥斯蒙！” “对，霍克·奥斯蒙。”寇森继续说道：“我还跟人打听过，霍克·奥斯蒙和西海岸工作室年初就搬走了，有人说霍克·奥斯蒙搬离后创办了现在的热门社交媒体推特。” 他仿佛在跟朋友随意聊天：“我前段时间从报纸上看过新闻，说推特现在有3000多万用户，硅谷那边的专业公司估值几十亿美元，霍克·奥斯蒙这混蛋运气太好了，转眼成了亿万富翁。” 米勒抬起头来，眼中全是光彩：“那混蛋要成为亿万富翁了？” 寇森用力点头：“报纸上是这么说的，谁想到一个偷拍人隐私的狗仔，竟然会有如此机遇。” 米勒没有再说话，头低了下去，但眼中的光彩，转变成了仇恨。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从来没有招惹霍克·奥斯卡和他的西海岸工作室，结果这混蛋为了一己之私，策划了针对他的陷阱，弄了他喜欢的那种风格，让他身败名裂。 后面，更是联合福克斯电视台，诬陷他要杀人灭口之类的。 结果与他有旧的矮子帮pd横扫一空，连带着自己也进了监狱。 米勒非常确定，自己有今天，罪魁祸首就是霍克·奥斯蒙。 寇森开车来到北好莱坞，车子停在路边的车位上，招呼米勒一起下车，进了旁边带着小院的独栋房子。 米勒双手抄着口袋，面色阴郁。 房子里面有点乱，寇森随便收拾一下，将提着的兜放在茶几上，说道：“你随便坐，吃什么自己拿。” 米勒抽了抽鼻子，似乎不太舒服，问道：“那个，还有吗？” 寇森叹了口气：“我去给你找。” 离开前，他专门叮嘱：“这里有很多我以前工作用的东西，别乱碰。我做定向爆破的，说不定遗落了爆炸物。” 米勒心里正难受，随便摆摆手：“放心，不乱碰你的东西。” 话是这么说，但寇森出门后，他还是好奇的到处看。 很快，就在架子上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米勒没用过，却在电视电影里见过，分明是一些微型雷管。 等到寇森回来，他指了指那些雷管，好奇问道：“你弄这些做什么？” 寇森看似很随意的说道：“我是个爆破师，经常做定向拆除，有时候会带工作回来研究，这些雷管威力很小，只要不连上c4，不会有危险。” 他把一个小塑料递给米勒：“只有这些了。” 米勒也不客气，立即享用起来。 飘飘然中，他向寇森询问了很多雷管与c4的事情，还跟着寇森去看了保存在工具房中的c4。 随后，在米勒的强力要求下，两人带上雷管与c4，跑到荒野野外，亲手制作了几个简易炸弹，在山谷里面炸了会儿鱼。 这种塑胶炸药使用起来，几乎都是傻瓜式的程序。 哪怕米勒被毒品侵蚀了脑袋，仍然学得很快。 寇森每天都要上班，专门给米勒留下了一辆便宜的丰田卡罗拉。 米勒人找到了新目标，满脑袋只有一个念头。 绝对不能让那个害了他的混蛋，变成亿万富翁！ 米勒随便找了个想要记住仇敌、重新振作的理由，让寇森帮他找霍克·奥斯蒙相关的消息。 寇森帮他找到了很多报道推特的报纸，甚至还提供了几份照片。 米勒·柯林斯几乎将霍克的模样，刻印进了脑海里。 这一天，寇森从外面回来。 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寇森提到了一件事，霍克·奥斯蒙这几天要去洛杉矶卫星城市柯汶纳参加一场活动。 米勒记了下来，悄悄查了柯汶纳的位置，要举办的是什么活动等等。 他按照寇森的办法，找出库存的c4和雷管，制造了一些简易炸弹，准备送人。 ………… 霍克接到了布莱恩·弗格森的邀请，去柯汶纳参观他的施政效果。 这位柯汶纳的新任市长，上台后做了几件实事，市民支持率颇高。 布莱恩在选举之前，就与at&t合作，解决了柯汶纳光纤入户的事宜。 上任以后，积极筹措资金，重新整修了柯汶纳的所有道路，包括种植园与加工厂区域的公共道路，让这座卫星小城的交通条件大为改善。 网络宽带与交通环节也促进了柯汶纳本地柑橘产业的发展，柯汶纳隐隐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第230章 我叫救世主 东洛杉矶，柯汶纳。 走在中心大街上，霍克看着铺装一新的沥青路面，闻着空气中淡淡的异味，对布莱恩说道：“效率很高，我才多久没来，已经大变样了。” 布莱恩陪着霍克往前走，边走边说道：“刚刚进入政坛的新手，信誉非常重要，要维持选民的信任。” 两人朝中心大街中段的柑橘广场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柯汶纳市民，无不主动跟布莱恩打招呼。 这位新任市长，与柯汶纳正处于蜜月期。 霍克说道：“听你的意思，过了新手期，信誉就不重要了？” 布莱恩耸耸肩：“从政嘛，说谎是基本技能，一个政客连说谎都不会，只能说他不合格。” 他很有逼数：“这社会如此现实，政客一时的承诺，受到众多因素影响，总有实现不了的时候。” 霍克也不做反驳，跟着他接近了柑橘广场。 两人后面，爱德华开着那辆防弹奔驰，不远不近的跟着，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时不时就从行人身上扫过。 布莱恩回头看了眼奔驰轿车，说道：“一直让车和保镳跟着，你财富越多，胆子越小。” 霍克却说道：“以前除了烂命一条，什么都没有，当然不害怕，现在不一样了，除了这条命，还有很多钱，如果人死了钱还没花完，岂不是很亏？” 布莱恩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说道：“你放心，柯汶纳治安一直很好。” 莫名的，诅咒神教教主上线了：“总不能在这种地方发生巷战。” “你闭嘴！”霍克一听就怒了，一本正经的警告他：“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种话不能乱说，尤其从你嘴里说出来。” 布莱恩摊摊手：“艾丽卡又没来，你怕什么？” 霍克冷冷看了他一眼：“我怕你这张嘴！布莱恩·乌鸦嘴！”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柑橘广场上，下个周这边会举行柑橘节。 布莱恩站在路边，指着广场说道：“这一次，我联系了五十家厂商，过来参加柑橘节，规模是柯汶纳历史之最。” “不错，也是一份政绩。”霍克随口说道：“能进一步赢得选区的支持。” 布莱恩问他：“推特到时搞一场线上的活动？” 霍克想了一下：“你让人来推特商议吧。” 一些穿着工装的工人，或扛着包装袋，或提着料桶，从远处经过，来到广场上，忙碌了起来。 其中有几个人，目光远远落在霍克和布莱恩身上。 他们看似在忙着干活，实则凑在一起低语。 其中戴着安全帽的一个大胡子，借助工具指了指远处，说道：“看到那两人了吗？那个穿着运动装的年轻男人，就是目标霍克·奥斯蒙。” 旁边的人摘下安全帽透气，露出一颗大光头：“头儿，在这里打黑枪，他死定了。” “别胡来，这里是洛杉矶，不是哥伦比亚。”大胡子提醒道：“我们是安全措施，不是第一计划，第一计划失败了，才轮到我们出手。” 另外一个眼镜男听得懂：“第一计划更保险？” 大胡子冷哼了一声，说道：“那样做能让他们对所谓社会舆论有个冠冕堂皇的交待，他们面临的压力会小很多。” “对于我来说都一样，15万美元而已。”直起腰来的纹身男人，脸上沾满了粉刷的油彩，看起来很像准备参加丛林战的雇佣兵：“霍克·奥斯蒙，等于15万美元。” 大胡子耳塞里突然响起声音：“头儿，那混蛋后面跟着保镖，不止那辆奔驰。” 附近搭起的脚手架上，有个带着遮阳帽的男人居高临下，看得格外远：“一辆福特，来回转了四次了，我绝对不会认错，是同一辆车。” 遮阳帽是五人小队最锐利的眼睛，大胡子相信他的判断，对着麦克回道：“盯好这辆车。” ………… 拆掉了柑橘雕塑的三叉路口，米勒·柯林斯开着一辆丰田卡罗拉拐上了中心大街。 比起前几天胡子拉碴的颓废模样，他今天看起来格外精神。 胡子刮的精光，头发简单洗剪吹，穿上了圣迭戈闪电队的夹克外套，又戴上了绣着闪电的帽子。 后两者全是球队当年发给他的特殊纪念款，上面还带有金属队徽。 米勒·柯林斯吃饱、喝足、磕嗨，只为一人而来。 柯汶纳虽然不算大，但米勒·柯林斯一时间也找不到人，瞪大眼睛在中心大街上转。 就在副驾驶位置的包里，还有手扶箱里面，炸药早就准备好了。 米勒·柯林斯开着丰田卡罗拉，渐渐接近中心大街相连的柑橘广场，目光透过前挡风玻璃，远远的看到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最近几天他反复看过照片，绝对不会认错，那就是霍克·奥斯蒙！ 害得他坐牢又破产的混蛋！ 他有今天，全是因为霍克·奥斯蒙！ 米勒·柯林斯这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绝对不允许害了自己的人逍遥自在，还成为亿万富翁。 丰田卡罗拉的油门被踩了下去，发动机吼出一阵阵嘶鸣，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 但车子提速并不理想，也没有如同离弦之箭一样窜出去。 米勒·柯林斯管不了这些，眼睛紧紧盯着斜对面广场边缘的霍克·奥斯蒙，油门直接踩到了最底下。 他并不奢望直接将对方撞飞，只要稍微接近一些，一样能把人送到天上飞！ 这辆车上，装了很多炸药。 就在丰田卡罗拉提速的瞬间，后方驶来的福特蒙迪欧上面，开车的劳尔发现了不对。 前方的车陡然加速，还偏转了方向。 劳尔不做任何考虑，也不用去判断丰田是否发生了意外状况，拍了下车载对讲，喊道：“白色丰田！注意白色丰田！” 作为保镖，此时此刻劳尔能做的只有这些。 丰田卡罗拉动力虽然弱，但两边有些距离，蒙迪欧无法瞬间追上去。 关键时刻，劳尔的警示发挥了作用。 原本，爱德华一直开着那辆奔驰，不远不近的跟在霍克和布莱恩后面。 对讲机中声音一响，救世主的精神陡然被唤醒，满脑袋只剩下一句话——白色丰田！ 那辆白色丰田，就在奔驰前方不远处，正斜刺里起速，向着霍克和布莱恩所在的地方冲去！ 爱德华没有任何想法，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眼睛盯着白色丰田，右脚狠狠踩了下去。 油门被他一脚踩到底，他脚稍微抬起，又一次踩到底！ 这辆防弹奔驰的极限动力模式被激活，发动机爆发出强大的动力，黑色的轿车变身为陆地战斗机，冲着白色丰田撞了过去。 爱德华没什么复杂的想法，只是不允许人伤害自家老大。 柑橘广场与人行道边缘，霍克听到了汽车轰鸣声，转头看到了白色的车影。 他警惕性极高，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伸手抓住布莱恩的胳膊，往广场台阶那边跑去。 布莱恩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脑袋转动的很快，自己跟洛杉矶第一或者第二灾星待在一起，对方撒腿就跑，还不忘拉自己一把。 没别的，跑就对了！ 布莱恩脚上穿的是皮鞋，跑起来不方便，仅仅两步鞋子就掉了一只。 霍克撒开腿，拼命往上跑，那边还有个一人多高又半米多宽的水泥基座，只要跑到后面，那辆丰田冲上台阶也没什么威胁。 他一直歪着头，目光中冲出了一抹黑色。 那辆防弹奔驰轿车！ 爱德华来了，他犹如救世主一般，开启奔驰的极限动力模式，驾车一头撞在了白色丰田驾驶位附近。 咣当当巨响中，汽车碎片到处乱飞，丰田卡罗拉犹如长了翅膀一样，凌空飞了起来。 白色的轿车像是解体一般，哗啦啦飞出无数碎块，车子凌空打了几个滚，落在地上后继续翻滚，拦腰撞在路边粗壮的交通标志灯杆上。 车子扁了，又几乎拦腰截断，报废到拆车的老黑们见了，都只能乖乖去卖废铁。 这惨烈的车祸，发生的极快，变化的更快！ 不等任何人反应过来，丰田卡罗拉内部突然冒出火球，毫无征兆的发生了大爆炸。 轰隆隆—— 赤红色的火球腾空而起，一股热浪在冲击波的夹带下，向着四面八方蔓延。 首当其冲的，就是距离卡罗拉最近的奔驰轿车。 各种碎屑噼里啪啦的砸在奔驰轿车上面，巨大的冲击波袭来，前挡风玻璃都出现道道裂纹。 幸好这辆车来自布莱恩的特殊定制，抗住了如此猛烈的爆炸冲击。 驾驶位上，被安全气囊顶住的爱德华，用力晃动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从里往外看，只看能看到满是裂纹的玻璃和爆炸带来的碎屑与烟尘。 虽然不是很专业，但如此爆炸威力，爱德华拿脚趾头也能想到，那辆白色丰田肯定加了料。 他想说话，想冲霍克喊话，却难受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安全气囊在快速瘪下去，爱德华渐渐恢复过来。 另一边，爆炸的灰尘与烟雾冲天而起，笼罩了附近这一片，霍克已经松开布莱恩的胳膊，朝着奔驰车跑去。 布莱恩在后面喊道：“别去，危险！快回来！” 但霍克不为所动，朝着奔驰车那边狂奔，同时喊道：“报警，快报警！” 第231章 五对六 爆炸发出的巨响，传遍了半个柯汶纳。 火球与烟尘腾空而起，吸引了柑橘广场上所有人的关注，戴着安全帽的大胡子按住耳塞，向着广场边缘眺望，想要看清那边的情况。 弥漫的灰尘遮挡住了视线，这会儿根本看不清楚。 大胡子通过无线电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附近搭起的脚手架上，戴着遮阳帽的男子正在观察，照实回话：“暂不明确！” 大胡子做最坏打算：“准备出手，听我的命令再拿枪，没有我下令，任何人不得妄动！” 旁边的眼镜、光头和纹身男，纷纷靠近工具包与材料袋。 周围其他的工人，大多在美利坚生活过一段时间，见到发生如此猛烈的爆炸，已然四散奔逃，赶紧远离。 能跑多远先跑多远。 灰尘烟雾中，霍克发现那辆白色轿车已然被炸的粉身碎骨，黑色的奔驰受了些外伤，但整体上没有太大变形。 他几步冲过去，一把拽开了驾驶位车门，喊道：“救世主！” 爱德华正在喘粗气，说道：“老大，我没事，我没事。” 他两瓣嘴唇一翻，露出两行大白牙，还不忘提醒霍克：“那辆车爆炸不对劲，不对劲……” 霍克说道：“你先别动，救护车马上就到。” 爱德华喘匀了气，说道：“我撞了它，撞了它，被安全气囊顶了一下……” 后面，布莱恩的喊声传了过来。 霍克回头看一眼，见到布莱恩拿着手机摇晃，应该是打完了报警电话。 爆炸的烟尘开始消散，阳光似乎又落了下来，连带着这片阴暗的天空，也在恢复明朗。 霍克见爱德华没有大碍，放下心来：“休息会儿。” 他关上车门，警惕的看向四周，掏出无线电耳机和麦克，前者戴在耳朵上，后者卡在衣领上，呼叫：“劳尔，劳尔，在吗？” 一辆福特车停在奔驰不远处，劳尔正警惕的观察四周，同时回答：“暂时没有发现。” 他此时察觉到，广场上大部份人都逃走了，反而有几个工人没有，不禁盯上了那边。 一辆切诺基渐渐接近，停在了路的另外一侧。 车上的古蒂和莫伦特斯也在警戒。 霍克来到奔驰车后方，打开了后备箱，里面放着长枪的枪袋。 只要还有敌人，他立即就能依托这辆防弹奔驰，拿枪还击。 但他现在不太敢上车，再来一颗炸弹，奔驰就是活棺材。 霍克也不可能扔掉爱德华不管，只能躲在奔驰附近。 广场的手脚架上，遮阳帽盯着烟雾粉尘散去，看到了燃烧的汽车残骸，看到了黑色的奔驰轿车，又看到了几辆车和路上的几个人。 其中一人，身体缩在奔驰旁边，分明就是目标。 遮阳帽立即对着无线电说道：“头儿，人还活着，黑色奔驰旁边。” 大胡子毫不犹豫的下令：“干掉他！” 包括他在内，这些人纷纷打开工具包或者包装袋，从中取出了包括ar和ak在内的长武器。 遮阳帽动作最快，他拉开背着的工具包，取出一把带有瞄准镜的aug步枪，半跪在了手脚架上。 道路这边，劳尔一直在关注广场上这几个人。 大胡子他们一动，就被劳尔发现了。 劳尔当即喊道：“敌袭！广场十二点位置，五个人，配备长枪！” 几乎在他喊出第一句的同时，霍克抓起枪袋，朝着奔驰车一侧的车轮边扑倒。 防爆防弹的汽车，目前是最好的掩体。 砰砰砰—— 枪声骤然响起，子弹打在霍克先前落脚的地方，刚刚铺过的沥青路边上，多了七八个小坑。 霍克快速掏枪，同时喊道：“趴下！趴下！” 他在提醒爱德华和布莱恩。 爱德华躲在防弹车内，缩成了一团。 布莱恩虽然不擅长用枪，但有擅长用枪的亲人，也接受过枪击保护训练，第一时间扑倒在地上，滚到了广场与人行道之间的台阶下面。 劳尔从远离广场的一侧下车，抱着一把ar躲在发动机位置。 道路另外一边，从切诺基下来的古蒂和莫伦特斯，已经抱着长枪冲进路边的二层商铺楼上，主动抢占制高点。 坎波斯找来的三个人，战斗素养没得说。 砰砰砰—— 枪声不断响起，密集的子弹打在防弹奔驰上，霍克能感觉到车身在不断摇晃。 他ar抬起来，枪口对准前上方，以标准的灵魂射击姿势，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 一串子弹飞出，对面的枪声顿时停滞。 道路另一侧的商铺二楼，莫伦特斯依托砖石护栏，趁着霍克射击让对方顾忌的片刻，瞄准了对方的狙击手。 他的枪就像他的人一样沉默寡言。 安装了消焰器的枪口，发出两声闷响。 广场手脚架上，遮阳帽一头栽落，砸在了地上，头部和躯干下面，血水流淌了出来。 同样在商铺二楼，远离莫伦特斯的古蒂，射击风格完全不同，风吹起他染成金色的长发，他抱着一把加装撞火枪托的ar-15，对着广场那边压制性的点射。 下方的蒙迪欧车头后面，劳尔也抬起了枪，不管打到打不到，先压制住对手再说。 他扣动扳机，对着广场那边就是一通乱枪。 这种混乱的局面下，压制比精确射击重要的多。 与此同时，奔驰车上面，缓过劲的爱德华从衣服里面掏出格洛克手枪，试着降低了一下车窗，枪口对准外面，也扣动了扳机。 一时间枪声大作，犹如战场一般。 霍克打空一个弹匣，借着防弹奔驰掩护，更换弹匣的同时，来到了车头这边。 他抬起枪口，正好看到一顶反光的安全头盔。 这跟固定靶没有区别，霍克立刻扣动扳机，打出一个短点射，也不看是否命中，赶紧缩回身体。 果不其然，对面枪声响起，子弹又乒乒乓乓打在了奔驰车上。 广场上，趴在一个花坛后面的纹身男，ar扔在脚边，人歪倒在花坛上，没有了动静。 大胡子发现事情不对，交火短短时间，没干掉目标也就算了，己方还损失了两个人。 目标人物带着保镖，保镖还是精锐好手。 大胡子当机立断：“撤！交叉掩护，撤退！” 他换了一个新弹匣，对着前方奔驰车位置猛烈开火。 眼镜与光头没有任何婆婆妈妈，也不管死掉的同伴，立即在大胡子掩护下撤退。 广场边缘台阶处，布莱恩趴在地上，听着子弹在头顶上飞来飞去，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突然，霍克的声音从奔驰车后面传了过来：“你安稳躺着，别动别说话！” 那混蛋就像他肚子里的虫子，似乎知道布莱恩在想什么。 “你要是敢说话，我先一枪把你屁股打爆！”霍克喊完这句话，心里舒服了一点。 他清楚的记得，就在不到十分钟之前，布莱恩·乌鸦嘴说过，不可能在柯汶纳发生巷战。 结果呢？子弹满天飞不说，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敌人，连汽车炸弹都用上了！ 布莱恩并没有因为霍克的话而闭上嘴。 他了解霍克这家伙，对朋友没得说。 就刚才，汽车炸弹都撞上来了，他还不忘拉着自己跑。 布莱恩灵机一动，大声喊道：“我打的不是911，是fbi的报警电话，说遇到了恐怖袭击，fbi的直升飞机很快就到！” 这话传到了广场上，落在了大胡子的耳朵里。 对手人不比他们少，枪不比他们少，能力也不比他们差。 大胡子暗骂一句提供情报的人，再次催促：“走！快点走！交叉掩护，撤退！” 光头这时停了下来，转身朝后射击，对着刚才开火的位置，先打一梭子过去再说。 真实的战斗，与好莱坞电影中表现出来的方式完全不一样。 很难找到精准射击的机会。 你瞄准了别人，也意味着你被其他人瞄准了。 非洲老黑们的灵魂射击，才是这些雇佣兵在战斗时的常态。 路对面的商铺二楼，莫伦特斯早已换了位置。 他屏气静神，根本不管从附近飞过去的子弹，托着步枪勾动扳机。 砰砰两声枪响。 正在奔跑的眼镜一头栽倒。 “啊——” 光头眼见另一名同伴倒下，担心大胡子，掉转枪口对着枪声传来的地方，连连射击。 莫伦特斯开完枪，立刻换了位置。 霍克趁机露出了枪口，快速短促的点射打出，光头扑通倒了下去。 这一场五vs六的枪战中，后者打出了绝对优势。 虽然爱德华手里拿的是格洛克小砸炮，布莱恩只喊了一阵六六六，但也发挥了作用。 霍克对枪械足够了解，之前判断枪声，猜测最多也就是五个人。 如今倒下去了四个，还剩下最后一个，他对着无线电说道：“能留活口最好留一个活口。” 今天这场突然发生的袭击，如果不是爱德华舍命撞车，后果难以预料。 霍克必须搞清楚袭击来自何方，哪怕已经有所猜测。 商铺二楼，莫伦特斯居高临下，枪口锁定了奔跑中的大胡子。 他连续几次扣动扳机，但因为要留活口，子弹全都没有打中。 古蒂和劳尔的枪法不如莫伦特斯，除了威慑性的射击，根本没有把枪口对准大胡子那边。 霍克端起ar，长期练枪带来的手感，让他在感觉最好的那一刻，扣动了扳机。 第232章 失败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正在跑动的大胡子应声而倒，腿部飙出了一道血，骨头都撞断了。 但他意识非常清醒，借着摔倒的力量，滚进了两个石头花坛后面。 大胡子疼的满头都是冷汗，脸色苍白的吓人，目光从花坛的缝隙中穿过，见到了躺在广场石板地面上的四具尸体。 除了他本人，一起过来的四个手下无一幸免。 大胡子咬着牙，转回头来，不到三十米外，停着他们用来撤退的汽车。 现在，根本过不去。 过来之前，情报显示霍克·奥斯蒙枪法很厉害，本人也有一定战斗能力，但没想到枪法这么厉害。 还有，那三个或者四个保镖，也不是一般人，其中有一个，枪法甚至在己方的狙击手之上。 要不是战斗一开始，遮阳帽就被对方干掉，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但大胡子没有追悔莫及之类的情绪。 他们这些雇佣兵，做的本就是刀口舔血的买卖。 别人出钱，他们卖命。 死在赚钱的过程中，天经地义。 天边传来直升飞机的声音，大胡子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隐约能看到两架直升飞机疾速飞来。 听螺旋桨声音，看飞机隐约的样式，应该是fbi赶过来了。 大胡子察觉到对面蠢蠢欲动，立即抬起枪，对着那边乱打了几枪。 霍克仍然躲在奔驰车后面，如今形势完全占优，他当然不会跑出去冒险，那样真就变成了活靶子。 fbi的直升飞机过来了，大局已定。 枪声又一次响起。 大胡子打光了步枪弹匣，掏出兜里的手机，卸下其中的通信卡，用手枪打成了碎片。 接着，他又对准手机连着开了几枪。 直升飞机越来越近，飞的越来越低，隐隐能看到机身上巨大的“fbi”字样。 大胡子没有任何侥幸的想法，拿起手枪堵住嘴。 如果死在任务中，他的家人还能得到一大笔抚恤金。 被fbi活捉，一旦熬不住，后果不堪设想。 fbi那群混蛋，什么烂手段都敢用。 大胡子手指发力，扣动了扳机，随着一声枪响，他脑后爆出血花，人颓然倒下。 fbi的直升飞机赶到，直接实施了索降，两队全副武装的特工，迅速控制住了柑橘广场。 还有一个排爆小组正在乘车赶来。 霍克直接让布莱恩出面交涉。 一方面，布莱恩是当事人之一。 另外一方面，fbi这边的负责人是珍妮弗·休伊。 乌鸦嘴的美男计正合适。 柑橘广场上倒下了五具尸体。 霍克问了一下，除了前面被击毙的四个人，还有一个腿部受伤后，开枪饮弹自杀。 算上驾车爆炸死掉的那个家伙，这次至少六人死亡。 直接袭击者没有留下活口。 暂时也没找到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袭击事件。 救护车赶到后，霍克先让医护人员把爱德华送去医院。 爱德华说道：“老大，我应该没事，都是些皮外伤。” 霍克把他按在担架上：“去医院做全面检查，不用着急回来，先观察一晚。” 爱德华没再坚持，上了救护车。 霍克给公司安保处主管奥斯汀打了电话，让他取消所有安保人员休假，枪械配发到个人，警戒提到最高级。 接着又通知了坎波斯那边，让他派人去医院保护爱德华。 袭击者连汽车炸弹都用上了，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发动更为疯狂的攻击。 霍克还在跟坎波斯的电话当中，提了一句伯班克酒店。 坎波斯立即出发，亲自前往伯班克酒店，盯着道格拉斯·科斯特一行人。 目前没有证据表明是贝莱德的那些人做的，但这种事根本不需要证据，在霍克的眼里，现阶段存在巨大利益冲突的人，嫌隙最大。 还有艾玛·贝特森，坎波斯那边一直有人在盯着。 霍克打完电话回来，fbi这边初步查看了现场。 珍妮弗·休伊过来说道：“现场太过惨烈了。”她看向旁边的布莱恩：“幸好你没事。” 布莱恩指了指霍克：“他保护了我，没有霍克，那辆爆炸的车，会直接撞到我们两个人身上。” 珍妮弗问霍克：“没有受伤吧？” 霍克此时灰头土脸，满身烟灰，看起来有些狼狈：“这次运气好，我的朋友撞车救了我，几位保镖又拼命……” 珍妮弗拍了拍他胳膊：“要我通知艾丽卡吗？” 霍克拿起手机示意了一下：“我会给她打电话。” “打完电话我给你做笔录。”珍妮弗会亲自带人给霍克做笔录。 霍克电话打给了艾丽卡，轻描淡写说了几句。 艾丽卡已经得到柯汶纳发生爆炸案的消息，听到与霍克有关，语气格外凝重：“我现在就过去。” 现场被fbi完全封锁起来，已经有消息灵通的媒体记者赶了过来，堵在警戒带外面拍照。 霍克满脸满身都是烟雾灰尘，也没有去清洗，就这样上了fbi的一辆车，配合珍妮弗做了笔录。 事实上，除了无从证明的猜测，其他部分他也有些懵逼。 枪手来自哪里？驾驶汽车炸弹发动袭击的人又是谁，一无所知。 如果不是前段时间招募了劳尔、古蒂和莫伦特斯这三位保镖，今天可能会非常非常麻烦。 霍克等人分开做了笔录，总体上来说不会有太多麻烦。 唯一的一点，古蒂使用的ar-15违法改装了撞火枪托，但在珍妮弗的处理中，都不值一提。 坐在fbi的车上，同样灰头土脸的布莱恩取了一瓶水，递给霍克，说道：“没想到你这么讲义气。” 霍克拧开喝了一口，说道：“我还等着你带我进椭圆办公室呢，总不能让你死在半路上。” 布莱恩又拿了一瓶水：“从今天，不，从明天开始，我也要健身，再遇到这种事情，起码能逃跑……” “你等等！”听到后面这一句，霍克恨不得拿起矿泉水瓶子，堵住布莱恩的嘴：“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好不好？” 布莱恩张了张嘴，忽然想到自己可能真的是个乌鸦嘴，又赶紧闭上了嘴巴。 霍克很认真的说道：“你还没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吗？远的我们就不提了，最近这两次，一次在圣玛丽精神理疗中心，一次是今天刚刚，你说的那些屁话全都应验了，全都应验了啊！” 话到这里，布莱恩都升起浓浓的自我怀疑：“难道我真的是诅咒神教教主？” 霍克很认真的说道：“不用怀疑，你绝对是。” 布莱恩赶紧摇头，这种臭名声不能落在身上：“这些人，针对的应该不是我……” 霍克无力反驳，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所以，他干脆闭上了眼：“但他们选择了有你在，还是你担任市长的地方，发动袭击。” 两人的辩论尚未得出结果，车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珍妮弗拉开车门，说道：“有几点关键事务，上面要我跟你们提前说明一下，免得产生误会。” 霍克点头：“你尽管说。” 珍妮弗直接说道：“现在事情尚不明朗，事件也未定性，你们几个作为当事人，不要公开露面，也不要接受任何媒体采访，保持联系方式畅通，我们随时会与你们联系。” “这些我没问题。”布莱恩强调一点：“尽快查清楚是什么人干的。” 珍妮弗无奈的笑了笑：“已经在查了，广场上的五个枪手，根据一些身体特征判断，极可能是雇佣兵，至于死在车里的那个家伙，已经被炸的粉身碎骨，想要搞清楚他的身份，还有大量工作要做。” 霍克看看外面，压低声音：“我说的那几个人，找你的亲信尽快查一下。” 珍妮弗声音同样放低：“已经在做了，但面对社会名流和商业精英，没有切实的证据，fbi也没什么好办法。” 她调来之前的洛杉矶分理处副主管，就是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面做过了火，被总部抓到手脚，被迫提前退休。 珍妮弗直接明说：“不要对fbi抱有太大期待。” 霍克很清楚，对方敢这样做，就不怕明处的正规调查。 恰好，他也不是那种只依赖明处调查的人。 现场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珍妮弗交待完毕，很快离开了。 艾丽卡随后赶了过来，看到男友和堂哥一个比一个惨，脸色异常难看。 她拿出湿巾，帮霍克擦脸上的烟灰，说道：“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结束！” ………… 洛杉矶国际机场，贝斯滕网络咖啡室。 私家侦探寇森坐在一台电脑前，喝了口冷掉的咖啡，又一次刷新推特。 这次程序刷新之后，推特上出现了几条新消息。 其中一条，引起了寇森的关注。 “东洛杉矶柯汶纳疑似发生爆炸案！” 寇森赶紧点开新闻标题，里面出现了用户编辑的推特消息，搭配了几张远远拍摄的照片。 不算很宽的街道上一片狼藉，子弹头和弹壳隐约可见，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玻璃窗碎裂，停在道路中间。 相隔不远的地方，有废弃物冒着烟雾，满地都是汽车碎片。 还有半边薄薄的车门，斜着插进了路边一棵绿化树的树枝上。 寇森一看便知，米勒·柯林斯发动了。 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计划怎么样？” “失败了。”另一边的蒂姆直接说道：“你该走了。” 第233章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得到蒂姆的通知，寇森不敢多做停留，退出登录的推特，起身离开网络咖啡室，背着包进了洛杉矶国际机场。 自从911过后，北美机场安检严格了不止两倍。 寇森去换登机牌，使用的不是真实身份，而是蒂姆为他提供的护照。 他顺利通过安检口，上了飞往波多黎各的航班。 在波多黎各，寇森有一位老相好，以前混过好莱坞，做过小演员，漂亮而又风骚。 一个人开启全球旅行太枯燥，寇森准备跟老情人一起去欧洲、拉美和亚洲转一转。 等这次旅行结束，他就安稳退休。 不管洛杉矶，还是波多黎各，都是不错的定居地。 另一边，蒂姆通知寇森离开之后，开着凯迪拉克来到伯班克酒店，拐进了地下停车场。 就在停车场不远处，胡安坐在一辆汽车里，使用dv拍摄着所有进入伯班克酒店停车场的车辆以及车牌号。 霍克那边电话打给坎波斯，让他紧盯着道格拉斯·科斯特这边。 坎波斯判断，如果事情真的与道格拉斯有关，执行者在失败之后，很有可能来见道格拉斯。 伯班克酒店有地下停车场，隐蔽进出效果很好。 坎波斯干脆用笨办法，让人拍下所有进出伯班克酒店的车辆，后面再结合其他方面进行对比。 胡安就守在酒店地下停车场进口拍摄。 还有人守在出口附近拍摄。 fbi还在对现场进行调查的时候，霍克手下的人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 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里。 蒂姆见到了顶头上司道格拉斯，直接说道：“老板，行动失败了。” 道格拉斯对此有一定准备，也不算吃惊，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蒂姆还有手下在柯汶纳，一直传来最新的消息。 “米勒·柯林斯驾驶车辆撞向霍克·奥斯蒙，但被他的司机驾车拦住，前者的车发生猛烈爆炸，将人和车炸的粉碎。”蒂姆快速说道：“雇佣兵小队随后出手，霍克·奥斯蒙本人异常警觉，躲过了枪击，他和保镖们随后发动反击，雇佣兵小队全军覆没。” 道格拉斯问道：“那支小队会不会联系到你身上？” 蒂姆说道：“不会，雇佣兵小队通过中间人而来，中间人目前在哥伦比亚。” 他想了一下，又说道：“能联系到我身上的，只有寇森一人，但寇森已经离开了北美。” 道格拉斯对于他向来信任，当即说道：“这样也好，后续的事情还需要你来处理。” 蒂姆提醒道：“虽然不会有任何证据指向贝莱德，但霍克·奥斯蒙肯定会有所猜测，我建议加强你身边的防卫力量，你才是我们能否成功的关键。” 这话让人听起来格外舒服，道格拉斯也不会冒险，说道：“我已经调了一支安保小队过来，二十四小时守在我身边。” 他看向蒂姆：“这次计划失败了，但上面对推特的渴求不会减弱，仍然会推动进行，最多收敛一些。” 蒂姆听得懂这话中的意思，说道：“我已成功打入霍克·奥斯蒙身边，成为了他的邻居，还没有引起任何怀疑，这一点上可以继续发展，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可以，你注意安全。”道格拉斯叮嘱道：“你让所有相关人员暂时蛰伏，不要再有其他动作，继续观察霍克·奥斯蒙和fbi那边的动态，有情况及时联系我。” “是。”蒂姆起身离开了套房。 他下楼上车，跟在另外一辆车后面，从地下停车场出来，一起汇入了道路车流当中。 出口附近的一辆车上，一个墨西哥裔认真拍摄着每一辆从地下停车场出来的车。 ………… 医院，霍克和布莱恩已经换洗一新，在艾丽卡的要求下，也做了简单的检查。 两人身上都是扑倒时擦破了些皮，吸入了一些烟尘灰烬，伤势可以忽略不计。 确定两人没事，艾丽卡放下心来，不断的接打电话。 她直接对电话另一边的人说道：“我的堂兄，我的男友，只差一点，就被人当街谋杀，这件事我会追查到底！” 另一边的人是她爷爷保罗·弗格森：“这件事被fbi接管，不在你的职权范围之内，你不要动用警探局的力量。” 艾丽卡觉得还不够：“爷爷，他们知道霍克是谁，也知道布莱恩是谁，仍然动了手，这是在向我们挑衅！” 保罗·弗格森直接说道：“这样，家族安保公司的人和资源，你可以随意调动，注意方式方法，有些事不要自己动手。” 艾丽卡挂了电话，继续给安保公司那边打。 霍克这边也没闲着，他拿到了爱德华的检查报告。 除了皮外伤，还有点轻微脑震荡，问题不大。 霍克让公司赶过来的杰瑞等人，办理了住院手续，24小时守着爱德华。 他进了病房，看了眼换上病号服的爱德华，说道：“好好休息。” 爱德华让杰瑞升起病床，问道：“老大，凶手是谁？找到线索了吗？” “暂时还没有。”霍克来到病床边，说道：“这些你就不要管了，我已经在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病房门从外面敲响，艾丽卡和布莱恩一起进来。 两人特意过来感谢爱德华。 fbi已经从防弹奔驰上提取到了行车记录仪视频，上面清晰拍下了当时的情况。 艾丽卡专门看了，没有爱德华的话，爆炸的丰田卡罗拉会直接撞去霍克与布莱恩那边。 十几分钟后，两支安保小队赶了过来。 其中一支护送布莱恩离开，直接前往伍德兰山。 另外一支六人小队，则负责保护霍克的安全。 医院这种地方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 霍克准备离开医院，找一个安全和安静的住所，分析各方面汇总的信息，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艾丽卡提议道：“去银湖社区吧，那边的别墅足够大，又经过后期改造，一应安保措施齐全，还存有大量武器弹药，距离警探局和swat也近，遇袭随时能获得支援。” 霍克赞同：“好，我们去银湖社区。” 两人曾经在那边凭借安保设施和枪支，硬怼21名墨西哥贩子进攻，几乎全歼了对手。 一行人上了三辆防弹汽车，直奔银湖社区。 劳尔、古蒂和莫伦特斯三人，仍然分乘两辆汽车，跟在了后面。 来到别墅，这边的安保系统全面启动，别墅前后全部有人驻守，艾丽卡还打开武器柜，随时可以取用存放的枪支。 霍克暂时借用了防卫严密的标本展览厅，作为临时办公室。 展览厅里，那头硕大的棕熊标本，站立在玻璃展柜当中，仿佛图腾一样。 霍克调动了手下的人，全力搜索信息，尤其道格拉斯那边。 艾丽卡这边，电话始终没有断过。 两人虽然很想干掉嫌疑最大的道格拉斯·科斯特，但对方安稳待在伯班克酒店这种地方，直接发动袭击只会让己方陷入被动。 甚至招来政府层面的打击。 到了下午，珍妮弗·休伊打了电话过来，fbi那边有所发现。 作为布莱恩未来总统计划的四人团队成员，霍克不跟珍妮弗客气，直接问道：“你那边具体有什么发现？” 珍妮弗快速说道：“我们在汽车爆炸的残骸当中，找到了一些金属制品，其中一件可能来自衣物上面的金属徽记，徽记略微变形，但依然可以分辨，像是圣迭戈闪电队的队徽。” “圣迭戈闪电队？”霍克对这名字非常熟悉：“确定？” 珍妮弗说道：“你稍微一等，我让人将图片发到艾丽卡的邮箱里。” 霍克略微等了一会儿。 艾丽卡打开加密邮箱，刷新了几次之后，出现了一封新邮件，邮件里面只有几张图片，从不同角度拍摄的金属徽记。 她下载了图片，又从网上找了圣迭戈闪电队的队徽，进行对比。 霍克过来仔细看，说道：“没错，是闪电队的队徽。” 艾丽卡看向他：“没记错的话，你与圣迭戈闪电队的一个人有过交集。” 霍克点头：“前圣迭戈闪电队的明星外接手米勒·柯林斯。” 艾丽卡输入米勒·柯林斯的名字，网页上出现了很多相关的新闻，排在最前面的，就是米勒·柯林斯离婚破产，出狱后变成了无家可归者。 她说道：“米勒·柯林斯有充足动机。” 霍克则在回想一件事，前几天救世主提到过米勒·柯林斯，好像他在沙滩上救了对方的女儿桃乐丝，与米勒·柯林斯的前妻玛利亚搭上了关系。 两人似乎已经开始约会了。 霍克拿起手机，电话打到了爱德华那边，问道：“有个事，你回想一下。” 爱德华连忙应道：“老大，你说？” 霍克问道：“玛利亚·柯林斯有没有向你提起过关于米勒·柯林斯的情况？” “有啊，我还问过她呢。”爱德华稍微回忆，说道：“米勒·柯林斯当了流浪汉，他几个前队友买了一辆二手房车，当作他的居住地，跟弗兰克差不多。” 他略一停顿，想了片刻，继续说道：“对了，他居住的地方在好莱坞，我们都去过，在阿克曼慈善救助站后面的那个停车场。” 第234章 好邻居 好莱坞地区，阿克曼慈善救助站。 接到霍克的电话，坎波斯立即开车赶了过来。 对于这一片，他太熟悉了，当初逃到洛杉矶，在这里住了很久，差点因为腿伤发作死掉。 虽然后来成立花蝴蝶咨询公司，但坎波斯时不时也会回来看看，甚至还从这边吸收了不少新闻线人。 尤其当初帮助过他的年轻人，坎波斯还给配备了能拍照的手机。 回到这里，花蝴蝶等于回到了起兵的地方。 坎波斯停好车，来到一些墨西哥裔青年扎堆的地方。 “老大！” “你怎么回来了？” “老大，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吗？” 那些青年中，认识坎波斯的人纷纷上前打招呼。 坎波斯冲他们点了点头，边掏出米勒·柯林斯的照片，边说道：“有点事，想跟你们打听一下。” 他亮出照片：“最近有见到这个人吗？” 其中一人挠了挠头：“这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旁边有人凑上前，认真看了眼，说道：“这不是停车场里住房车的那个前体育明星吗？” “对！对！就是他。”另外一人想起来了：“他有段时间没出现了，上次好像市政的人拖了他的房车，他离开后再也没回来。” 坎波斯听到线索，问道：“具体说说怎么回事。” 第三个人将上次市政过来拖车，米勒·柯林斯跟人走了的事情，详细描述了一遍。 另一个人掏出坎波斯给配的拍照手机，说道：“对了，我们几个还拍了照片。” 坎波斯立即吩咐道：“问问还有谁拍到了照片，把照片全都传给我。” 有两个人离开这里，到处找人询问。 很快，又有四个人过来，他们当时也拍过照片。 这些人翻找出那日拍摄的照片，全部传给了坎波斯，加起来足有几十张。 坎波斯又挨个问了一下关于米勒·柯林斯住在停车场时的情况。 不止一人提起，照片中出现的那个男人，最近一段时间经常过来找米勒·柯林斯，还给他送了一些东西。 问了多个人，见没有新内容，坎波斯给他们塞了一些现金，叮嘱不要乱说，开车离开了停车场。 路上，他找出男人头像较为清晰的照片，转发到了公司那边，让公司立即发动人手，查找这人下落。 等到做完这些，坎波斯又接到了胡安和加西亚打来的电话。 这两人将在伯班克酒店拍摄的一些照片和视频，让人送到了他这边。 坎波斯顾不上看，开车直奔银湖社区。 通过门口安检，他来到目标别墅前，与安保人员交涉几句，直接把车开了进去，拿上手机和电脑，急匆匆的进了展览室。 坎波斯进门就看到了霍克和正在打电话的艾丽卡，还有他们后面那只巨大的棕熊标本。 霍克见他进来，问道：“有发现？” “是的，在停车场那边有所收获。”坎波斯打开笔记本电脑，联接上自己的手机，点开其中的图片文件夹：“最近一段时间，有个白人男子经常去找米勒·柯林斯……” 他边选了自动播放图片，边将在停车场那边问到的情况，仔仔细细说了一遍。 霍克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面一张张图片中，大都是以两人为主，其中邋里邋遢的那个，基本能分辨出是米勒·柯林斯，另外一个则是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 艾丽卡打完电话，这时也过来了，就站在霍克身边仔细看。 坎波斯指了指那个陌生家伙：“我已经让公司全力调查这人身份了。” 照片一张又一张自动播放。 放完一遍，霍克和艾丽卡又看了一遍。 暂时没有发现。 坎波斯这边又拿出酒店地下停车场口拍摄的视频。 这部分就长了。 艾丽卡从专业犯罪学角度出发，提议先看事情发生后两个小时以内的。 三人各自坐在一台电脑前，看起视频。 这方面，艾丽卡这pd最为专业，看了停车场入口视频没多久，她就敲了暂停键。 她盯着屏幕上的一辆凯迪拉克，略微打量了一会儿，往后拖录像，重新放了一遍，再次暂停。 艾丽卡切换回那些手机照片，从中翻找起来。 霍克注意到了她这边的动静，凑过来看。 艾丽卡很快翻找出想要的照片，不算很清晰。 这张照片拍摄距离比较远，中心是米勒·柯林斯那两个人，但边缘位置还拍到了其他的人和车。 而且在照片的右上角，一辆凯迪拉克正在拐入空车位。 艾丽卡是pd，还是警探局的精英干将，从照片中隐约感觉到了不太对的地方。 她往下换照片，接下来的几张照片，全是同一部手机拍摄，角度差不太多。 那辆凯迪拉克拐入了停车位，隐约能看到驾驶位上一个男人，再具体就看不清楚了。 霍克的关注点，也从米勒·柯林斯两人身上，转到了这辆车上面。 艾丽卡切换回视频录像：“这辆车出现在了伯班克酒店地下停车场入口。” 霍克看了一下，虽然录像清晰，照片有点模糊，但足以判断这是同一辆凯迪拉克。 “米勒·柯林斯的房车被拖走，人被带走的当天，这辆车出现了。”他认为没有这么巧的事：“我和布莱恩遇袭不到半个小时，这辆车又来到道格拉斯·科斯特入住的伯班克酒店。” 艾丽卡自动接话：“贝莱德那边最值得怀疑，这辆车有问题。” 坎波斯已经来了这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凯迪拉克，说道：“我马上让人去查。” 霍克点头：“抓紧。” 艾丽卡拿出两个优盘，截取拷贝了视频与照片，一份交给坎波斯，又叫来一名安保，让他拿走视频，发动力量去找这辆凯迪拉克。 ………… 圣莫妮卡，一个有人看守停车场。 黑色的凯迪拉克停在长期租赁的车位上，蒂姆从车上下来，步行转过一个弯，小心观察了下后面，确定无人跟踪，上了日常开的沃尔沃。 他驾车出停车场，很快来到20街。 此时天色已黑，路灯点亮，但斜对面霍克·奥斯蒙的别墅，一直关着灯。 最近这些天一直这样。 蒂姆最初的计划，是直接让米勒·柯林斯驾车冲撞这栋别墅，连人带房子一起炸上天。 但从多日之前，霍克·奥斯蒙就没再回来。 蒂姆还专门问过邻居杰特·布朗，后者说霍克公司最近涉及融资上市，工作非常繁忙，直接住在了公司那边。 他开车进了车库，来到二楼窗户前，又观察对面，黑漆漆的别墅没有半点生气。 行动失败了，蒂姆认为自己没有失败，他现在是霍克的邻居，霍克总归会回来居住，到时再找机会。 这一单生意总能做成，数十万美元的提成还有希望。 蒂姆冲了个澡，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回想有关的人和事。 该走的已经离开了北美，该蛰伏的都藏了起来，并没有遗漏。 ………… 夜色下，洛杉矶一家二手车市场上，来了几个人。 他们找到一家老板，询问一辆凯迪拉克的情况。 很快，这些人找到了相关的信息，又从市场入口尚未被覆盖的监控录像处，找到了一段视频。 十几分钟后，银湖社区的别墅里面，艾丽卡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接了一个电话，叫了霍克一声，来到别墅门口。 有人专门送来了存储盘。 返回别墅展览厅，艾丽卡将存储盘连上电脑，打开了其中的那段视频。 霍克看到了驾驶那辆凯迪拉克离开的男人。 他认识！ “蒂姆·威尔逊！”霍克还记得新搬来的邻居的名字，多少有点意外：“竟然与他有关。” 艾丽卡说道：“看来他搬到圣莫妮卡20街，专门为了你。” 霍克关掉视频：“只有这一种解释了。” 艾丽卡来到一个金属展柜边，直接拉开柜门，露出里面的枪械，拿了一把手枪出来，检查弹匣和子弹。 霍克打开另外一个展柜，里面同样放着枪。 这两人都很默契，没有提报警或者通报fbi的之类的事。 就现在的这些关联与证据，放在法律层面上根本不算什么，定不了蒂姆·威尔逊的罪。 这不是个普通人，背后同样拥有强大的势力，真要从法律层面上进行，无非两个结果。 双方变成长期的扯皮案子。 再就是蒂姆·威尔逊被自杀。 这些都不是霍克想要看到的结果。 就像危机公关和战略规划，他向来不喜欢走寻常路。 艾丽卡默默收拾武器。 霍克却拦住了她，说道：“让我的人去解决。” 艾丽卡说道：“有把握？” “没问题的。”霍克简单说道：“我的三个保镖，租住的房子就在蒂姆·威尔逊隔壁。” 艾丽卡问道：“劳尔他们？” 霍克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先探明他在不在家。” 艾丽卡想了一下，说道：“曼哈顿海滩往南，那边有个仓库，我家用来放置一些东西的，平时没有人过去。” 霍克让她仔细说了地点，直接打了劳尔的电话。 几分钟后，劳尔三人离开银湖社区，中途换了坎波斯开来的一辆商务车，直奔圣莫妮卡20街。 第235章 眼中钉 凌晨时分，圣莫妮卡20街完全安静下来，连路灯都自动熄灭了一大半。 一栋别墅里面，三个人悄悄翻入隔壁的别墅，互相配合检查，缓缓摸向二楼的主卧室。 时间很充裕，他们并不着急，拆掉了一个报警器，进了主卧室。 床上似乎有人酣睡，但三人没有立即过去，反而检查了一下房间，然后打开了衣帽间的门。 本该睡在大床上的男主人，正躺在衣帽间的床垫上，旁边还放着一把手枪。 不用去查看，床那边肯定是报警装置。 剩余的工作就简单了，确认人没有搞错，其中一人取出药物，按在了目标的口鼻上。 没过太久，这人彻底陷入昏睡。 随后，又有两人支援过来，直接将目标人物运送进隔壁别墅。 这三人没有立即离开，仔细搜过这栋别墅，又取走所有监控和报警设施，清理掉痕迹，原路退了回去。 等天色微微发白，一辆商务车开出，拉着人离开了圣莫妮卡。 天亮的时候，几桶海水浇在头上，蒂姆缓缓睁开了眼睛，发现对面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他在20街新搬来的一个邻居。 接着，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人醒了？时间正好。” 蒂姆循声转头，看到了无比熟悉的面孔——霍克·奥斯蒙。 旁边还有装扮格外利落的金棕发女人。 他同样见过，艾丽卡·弗格森。 一对狗男女！ 蒂姆下意识闭上眼睛，希望自己在做梦，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再次睁开眼时，那对狗男女仍然站在面前。 而自己，双手双脚被捆住，丝毫不能动弹。 蒂姆没了半点侥幸，紧紧闭上嘴巴。 霍克没有半句废话，取出米勒·柯林斯与另外一个陌生面孔的大幅照片，放在蒂姆面前，问道：“跟米勒·柯林斯联系的人是谁。” 蒂姆什么话都不说。 “这样问不出来。”艾丽卡从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说道：“直接上电刑，fbi很擅长搞这一套。” 染着金色长发的古蒂从一边过来，很有艺术范的冲霍克一笑：“老板，让我试试？” 霍克提醒道：“别把人弄死了。” “不会。”古蒂笑了笑，从衣兜里掏出一把不大的壁纸刀，来到蒂姆面前，说道：“伙计，你嘴巴最好严一点，撑得久一点，这样才有意思。” 他捏着蒂姆的胳膊，一截一截往下抓，抓住了他的手腕，让莫伦特斯将这根手臂拉直。 蒂姆是贝莱德旧金山分公司里，专门干脏活的人，搞定过不少人。 但这样等着被人搞，还是第一次。 他手腕不自觉的抖动了几下。 古蒂没有立即动手，反而不紧不慢说道：“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我是个外科医生，很有前途的外科医生。但一个医生为什么做了这种工作？其中当然有我的故事，在我家乡那个地方，贩子组织横行，因为我未婚妻公开呼吁禁毒，那些混蛋竟然当街把她乱枪打死，她中了32枪，还怀着我的孩子！” 他嘿嘿笑起来：“从此我不再救人，改成了杀人，杀人渣其实也是救人。我找到了一个杀害我未婚妻的混蛋，悄悄把他迷晕，然后绑了起来，用手术刀削他拿枪的手！” 话到这里，古蒂手里的壁纸刀飞快划出。 伴随着蒂姆一声惨叫，一片血肉掉在了地上。 蒂姆右手中指上，被削掉了一小片肉。 古蒂似乎不是在开玩笑：“他开枪的那只手，每一根手指，我都削了32刀，每一刀都会掉一片肉，还保证不伤到他的骨头。” 艾丽卡不禁看了霍克一眼，觉得霍克找来的保镳，每个都有故事。 想到他们来自墨西哥，又感觉合情合理。 “我保证，你每根指头，都会挨32刀，保证不伤到骨头。”古蒂削出了第二刀。 刺啦一声，刀片划过骨头的声音响了起来。 又有一块血糊糊的东西落地。 古蒂却捂住了脸，仿佛没脸见人，还向蒂姆道歉：“抱歉，抱歉，好久没用，手艺生疏了，原谅我这一次。” 这话说得，不止是他一个人，连带着霍克和艾丽卡等人，都不好意思再看蒂姆。 活干得太糙了！ 但糙也要继续下去，不可能就此打住。 蒂姆发出一声又一声惨叫，一根中指渐渐变成了带着血丝的白骨。 在场的人，没有一人同情。 昨天那次碰撞，但凡霍克运气差一些，已然坐了土飞机。 蒂姆这人也是硬气，古蒂连续削了两根手指，他仍然咬住牙不开口。 霍克有的是时间，让他缓口气，稍等一会儿继续来。 古蒂这家伙也不是胡吹大气，以前真的在墨西哥做过医生，下一轮开始之前，专门给蒂姆打了一针刺激神经感知的药剂。 接着他再动手，蒂姆精气神十足，嗷嗷叫起来。 一根食指上的肉片还没削完，蒂姆撑不住了，喊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古蒂直摇头：“早点说啊，浪费时间。” 蒂姆面色苍白，满头冷汗，看了眼悲惨的右手：“帮我包扎，先帮我包扎。” 霍克使了个眼神，劳尔拿了绷带，过去帮他止血。 古蒂仔细观察了一阵，确定这人的精神意志力已经崩溃，冲霍克点了点头。 霍克再次拿出那张照片，问道：“跟米勒·柯林斯一起的人是谁？” “寇森！他叫寇森·斯尔纳。”蒂姆说出这个名字，心理防线全面崩溃，不禁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能远离现实世界：“寇森是洛杉矶山谷侦探事务所的创始人，一直是我在洛杉矶的联系人，专门协助我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不等霍克问，又交待道：“寇森通过我的渠道，去了波多黎各！” 霍克让人将他说的话全都记了下来。 这个叫寇森的私家侦探，该算的帐肯定要算清楚。 霍克趁热打铁：“你又是什么人？”为免对方心存侥幸，他特意提了一句：“与贝莱德的道格拉斯是什么关系？” 蒂姆听到道格拉斯的名字，没有了任何侥幸心理，仍不敢睁开眼：“我叫蒂姆·朗尼克，来自贝莱德旧金山分公司，是分公司总裁道格拉斯·科斯特的助理，主要工作是为他处理一些脏活。” 霍克问道：“我就是你这一次的目标？” “是的，不是……是贝莱德强压给我做的！”蒂姆连忙辩解道：“我不按照贝莱德要求去做，会被他们送进监狱，会被他们干掉的！” 霍克不在这上面纠缠：“说说你、寇森和米勒·柯林斯的具体计划。” 蒂姆说道：“我们在旧金山瞄准推特时，准备了两方面的计划，一是让艾玛·贝特森这个中间人，通过正常渠道与你们进行融资谈判接触，另一面则是如果被拒绝，逼迫你接受贝莱德投资，但随着艾玛的接触，贝莱德发现双方在核心利益上的矛盾无法调和，所以决定采取断然措施。” 他大致上将利用米勒·柯林斯这个瘾君子流浪汉对霍克的仇恨，发动人身毁灭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些与霍克猜测的也差不了太多。 推特的迅猛发展，日益做大的蛋糕，终究引来了饿狼的窥伺。 当利益足够大的时候，个人都是渺小的阻碍。 霍克还有一件事不太明白：“即便你们搞定了我，我手里的股份，也不会落在贝莱德头上。” 蒂姆缓缓睁开眼睛，说道：“贝莱德有成熟的方案，道格拉斯以前担任过贝莱德怀俄明州的负责人，他从那边找了一个人，确切一点来说，是制造了一个人出来，那人会是你的亲属，会有同乡的证人，能通过检测机构的检测，在加州的司法体系下，打赢一场遗产诉讼案。” 艾丽卡低声说道：“加州的司法体系，更偏向于深蓝。” 这种政治环境，也是贝莱德敢于如此做的关键。 霍克又问了下那个制造出来的人的身份。 对于这些，蒂姆就不太清楚了。 至于死在柑橘广场上的雇佣兵小队，他了解的也不是特别多，只知道对方来自哥伦比亚。 霍克继续问道：“贝莱德和先锋国际推动的边缘人群计划，在加州的负责人是道格拉斯？” “是的，是他，我是个做脏活的，计划具体怎么实施，我不清楚。”蒂姆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有什么说什么了：“这是个耗时耗力的长期计划，不是短期就能实现的。” 霍克很清楚，这一计划起码要四五年时间，才能真正见到成果。 而且符合了目前西方社会的发展趋势。 就这方面来说，贝莱德与先锋国际相当厉害。 霍克开始问最为关键的：“你们对我动手这件事，都有什么人参与，或者准备参与。” 蒂姆想了一下，说道：“真正的策划者是道格拉斯，但他提的计划，一定得到了总部一干高层的同意，没有总部的推动，在加州调动不了如此多的力量。” 他想到上次与道格拉斯的单独谈话，继续说道：“我知道的可能会参与的人，加州前议长威利·布朗默认了此事，旧金山检察官哈马斯会居中联系，联系对象是洛杉矶联邦检察官加里森，我只知道这些……” 艾丽卡低声对霍克说道：“全是驴子们的中坚力量。” 霍克说道：“看来我成了很多人的眼中钉。” 艾丽卡知道原因，霍克手中的推特，价值太大了。 第236章 蒂姆与寇森之死 意志崩溃的蒂姆·朗尼克，交待了很多情况，包括贝莱德和道格拉斯·科斯特。 贝莱德采取如此酷烈的手段，听起来相当疯狂，但想到曾经看过的资本论，想到前世网络上流出的一场场高端商战，霍克没有觉得震惊。 这些手段的背后，是涉及十几亿美元，甚至几十亿美元的庞大利益。 别说只涉及到了他一个人，将商业对手全家沉海的事都发生过。 仓库里面，霍克又重复了问了一遍，能问到的基本都问清楚，问不到的确定蒂姆也不知道，让古蒂暂停了这场刑讯。 他和艾丽卡快速交流了一番：“贝莱德旧金山分公司策划了此次行动，直接负责人是道格拉斯·科斯特，得到了贝莱德总部的批准，其中还有大量驴党成员牵扯进其中，蒂姆·朗尼克和寇森等人是执行者。” 艾丽卡接着霍克的话说道：“我们接下来有两种选择，一是通过官方途径解决，意味着事情的发展将会超出我们的控制，二是我们自己出手解决。” 她声音听起来平淡，却带着浓浓的杀意：“他们既然做了杀人的准备，那也该有被杀的觉悟。” 霍克从来不是循规蹈矩的人，况且这次还真正威胁到了生命安全。 他没有废话：“他们都该死。” 艾丽卡转头看着霍克：“无论你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霍克认为这些混蛋该死，但不会小觑他们的力量，说道：“这些人，我们分为三部份来对待，现在、中期和长远。” 这也是艾丽卡喜欢霍克的一个原因，不会被怒火冲昏头脑。 霍克脑袋非常清醒：“现在的目标是蒂姆和寇森等实际执行人，他们既然敢出手，想必做好了去见上帝的准备。然后是道格拉斯·科斯特，他策划了这一切，最后是贝莱德和加州的驴子们，这些不是说干掉就能干掉的。” 艾丽卡说道：“珍妮弗倒是没问题，但fbi不可靠，最近fbi还来了一位第二副主管，驴子那边的人。” 霍克微微点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来解决。” 不远处，被吊起来的蒂姆·朗尼克缓缓抬起头来，看向霍克和艾丽卡。 那对狗男女神态平静，面容淡漠，不像好人。 蒂姆忽然觉得，自己正处于生命危险当中，喊道：“我还有话要说，还有话要说。” 霍克转过身，看着他，大声说道：“快一点。” 蒂姆能说的和不能说的，之前全都吐干净了，除了无意义的重复，并无其他有用的话。 霍克招手，将劳尔叫了过来，低声吩咐起来，让他带上现金，去一趟蒂华纳。 那边有个组织，霍克在搞定小罗伯特·唐尼时，就与之合作过。 只要有钱，能提供身份信息和大致位置，其余都容易解决。 艾丽卡已经动用关系，根据蒂姆所交代的情况，查找寇森的下落。 这人用蒂姆提供的护照，跑去了波多黎各。 接近中午时分，劳尔开车离开海边仓库，一路往南走，直奔美墨边境。 很快，一艘游艇从附近码头开出海，奔向辽阔的太平洋深处，一直开进公海才缓缓减速。 游艇上的人，不断抛出一些血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鲨鱼。 一个带着血的人形物体，随即被扔进了大海当中，在十几条鲨鱼的争抢下，彻底消失。 船上的人仔细清理过各种痕迹，不紧不慢的返航。 饱餐一顿的鲨鱼们，陆续散去。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叫做蒂姆·朗尼克的人。 ………… 旧金山，湾区。 一家保龄球馆里面，长期资本管理公司的总裁彼得·蒂尔从更衣室出来，朝着老伙计雷德·霍夫曼走去。 他边走边说道：“洛杉矶那边刚刚传来消息，柯汶纳昨天发生一起汽车爆炸袭击，推特创始人霍克·奥斯蒙卷入其中。” 霍夫曼一听就有所猜测，问道：“霍克·奥斯蒙死了？” “没有。”彼得·蒂尔快速说道：“当时我的老朋友布莱恩·弗格森跟他在一起，两人差一点被炸死，在汽车爆炸之后，又遭遇多名枪手枪击。” 霍夫曼相当吃惊：“这样都活了下来？简直奇迹。” 彼得·蒂尔笑了笑：“何止人活着，霍克·奥斯蒙当场反击，将发动袭击的五名枪手当场击毙！” 霍夫曼刚刚提起来的保龄球，哐当落在了地板上，差点砸到自己的脚。 哪怕见多识广，他此时仍有所震惊：“商圈什么时候挤进来这样一个怪物？” 彼得·蒂尔提起一个保龄球，来到球道前，以标准的姿势丢了出去，随着乒乒乓乓一阵响动，打出了一次全中的成绩。 “好球！”霍夫曼捡起地上的球。 彼得·蒂尔拍了下手掌，说道：“以霍克·奥斯蒙展现出来的脾性，受到如此攻击，势必会进行猛烈的反扑，他背后还有弗格森家族的支持，贝莱德要遇到麻烦了。” 霍夫曼问道：“事情与我们预计的不太一样，我们什么时候入场？” “现在。”彼得·蒂尔做出了决定：“贝莱德用了最为猛烈的攻击手段，霍克·奥斯蒙现在要反击，需要盟友。” 作为投资人，他当然要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机会：“我们入局的机会到了。” 霍夫曼直接掏出手机：“我让人准备飞机，我们直接过去。” 彼得·蒂尔点头：“今天就出发。” 两位来自硅谷的投资大佬瞅准时机，准备加入到推特的投资争夺战当中。 ………… 波多黎各，首府圣胡安。 来自蒂华纳的航班，降落在国际机场。 四个拉丁裔从航站楼出口出来，装作过来游玩的墨西哥游客，在附近的二手车行，租赁了两辆汽车。 其中身材格外性感的女人打了个电话，说道：“人基本确定行踪了，在贝尔酒店。” 领头的那个说道：“抓紧吧，早点搞定他，争取明天回去，我侄女明天结婚，中午我还要去参加婚礼。” 另外一人提醒：“对方提供的情报显示，这人做过私家侦探，有一定的警惕性，行动时多注意一下。” 四个人分成两伙，驾驶着两辆汽车，直奔圣何塞教堂附近的贝尔酒店。 女人和一个男人伪装成情侣，办理了同一个房间的入住手续。 另外两人，各自开了一个房间。 他们很快找到了目标人物寇森的踪迹。 酒店的游泳池边，穿着泳裤的寇森坐在太阳伞下面，喝着一杯冰镇饮料，与同桌的女人说笑聊天。 “这么说，你做成了一笔大单，发了一笔大财？”艾拉诺问道。 虽然计划失败了，但寇森拿到了该拿的钱财，此时心情超级好：“没错，所以我专门从洛杉矶过来，邀请你一起去环球旅行。” 他此刻特别大度：“所有费用我包了。” 艾拉诺对此很感兴趣：“我只需要带着人去，对吗？” 寇森伸手过来，抓住艾拉诺的手：“亲爱的，你只需要把自己带去，其余的全部由我负责。” 这种好事，艾拉诺怎么可能拒绝：“好啊，我去。” 寇森见邀请到了梦想的女神，说道：“我是这样计划的，我们先去欧洲，在北欧过新年，到挪威或者瑞典去看看极光，然后再去南欧，在浪漫的爱琴海畔住一个月……” 艾拉诺的手机这时响起铃声，她看了一眼，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经纪人打过来的。” 寇森笑着说道：“你请便。” 艾拉诺起身去了人少的地方，打电话的时候，顺便去趟洗手间。 这边只剩下了寇森一个人。 他放下饮料杯，看着泳池里的比基尼美女，考虑在旅行过程中，要不要向艾拉诺求婚。 一个身材格外性感的比基尼美女，这时从旁边经过。 因为布料少，露得多，身段又好，周围甚至响起了口哨声。 女人大大方方的朝泳池走去，偶尔有人打招呼，还会笑着点头回应。 等她进了泳池，不少穿着泳装的男人，都装作想要游泳，纷纷下到了泳池里。 但寇森没有动。 另一边，分散在两张桌子边的三个墨西哥男人，难免有些失望。 不过他们都是耐心极好的猎人。 沉住气继续等。 终于，机会出现了。 艾拉诺过来后，寇森又与她聊了一阵，因为之前喝了饮料，去厕所小解。 三个墨西哥男人悄悄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这三人又先后从厕所出来，途经游泳池那边，给里面的性感美女使了个眼神。 后者会意，摆脱男人的纠缠，上岸朝着更衣室走去。 前面的三人连酒店都没有回，出门开车直接离开。 入住酒店的身份，全都是假的。 很快，女人也单独走了。 艾拉诺等了几分钟，见寇森迟迟不回来，有点心急。 她以为对方大解，又多等了一会儿，寇森还是没有回来。 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艾拉诺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过去，那边电话无法接通。 她跑去男厕，发现男厕门口竖着牌子，上面写着“清扫勿入”的字样。 但寇森之前确实进了厕所。 艾拉诺大着胆子，跨过那块牌子，往男厕走去，然后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男厕里面，寇森躺在地上，身下满是鲜血，胸腹位置全是窟窿，至少被刺了二十几刀。 “杀人了！”艾拉诺惊叫：“杀人了！” 第237章 洛杉矶三大灾星 东洛杉矶，柯汶纳。 一辆全新的奔驰防弹轿车沿着中心大街开过来，停在了市政厅台阶下面。 霍克降下车窗，冲台阶上面招招手。 布莱恩正好从门里出来，快速走了几步，上了后车座。 等车门关上，霍克对开车的劳尔说道：“去洛杉矶分理处。” 车子往回走，等到进入主路，布莱恩说起最新的情况：“珍妮弗这边查到了一些线索，今天一早派人前往伯班克酒店，例行传唤道格拉斯·科斯特前往分理处问话。” 霍克问道：“我提供的那些线索，收集到直接证据了吗？” “没有证据，只有口供不够。”布莱恩对此不抱希望：“现在媒体都在报导这起案件，影响力很大，洛杉矶联邦检察官办公室一直在盯着，首席检察官加里森蓝色背景，别指望fbi能发挥多大作用。” 霍克确实没有指望，一开始就决定自己动手。 蒂姆喂了鲨鱼，寇森被捅了几十刀。 霍克也不废话，低声说道：“找到的两个直接执行者，去见了上帝。” 布莱恩先是一惊，接着恢复正常。 想到自从事发以后，艾丽卡一直隔着霍克，洛杉矶最大的两个灾星凑在一起，死几个人太稀松平常。 作为当事人之一，布莱恩就差直接竖拇指了：“干得好。” 霍克继续说道：“策划者是道格拉斯·科斯特，他也是我们的下一个目标。” 布莱恩说道：“他住在伯班克酒店。” “我知道，一直有人在那边盯着。”霍克简单说了下那边的情况：“道格拉斯有四名贴身保镖，事件发生的当天，还调了一支11人安保小队过来，现在是法制社会，我总不能弄一辆汽车炸弹，直接把伯班克酒店炸飞了。” 虽然对方这样做过，但布莱恩知道，现在己方没法这样做。 真这样做了，必然成为全美攻击的目标。 布莱恩说道：“这么多年，柑橘广场上，还是我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霍克类似的险境经历过很多，报复心却没有半分减弱，说道：“可能我们这几天没什么办法，但我们知道敌人是谁，藏在哪里。” 布莱恩的血管里，流着与艾丽卡一样的血脉，没有任何犹豫和考虑，他冷声说道：“道格拉斯这些混蛋必须死！” 霍克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说道：“发动你能发动的力量，收集所有关于贝莱德和道格拉斯的资料，不限于他个人，包括他的工作、生活、朋友和家人等等。” 布莱恩骤然一惊：“你想做什么？” 霍克宽慰道：“放心，我不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布莱恩不停的上下打量霍克，总觉得他在筹划什么事情。 车子进入洛杉矶市区，渐渐接近fbi分理处，霍克又想起一件至关紧要的事情，特意叮嘱道：“以后千万不要乱说话。” 布莱恩到了这种时候，嘴仍然跟乌鸦一样硬：“灾星真的不是我，而是你。” “算了，算了。”霍克懒得计较：“是你、我和艾丽卡三个，总行了吧？” 布莱恩眨了眨眼睛，忽然觉得这话有些道理：“洛杉矶三大灾星？” 奔驰车抵达fbi洛杉矶分理处，正门这边聚集了不少媒体记者。 这两天，洛杉矶乃至整个加州，最热门的新闻就是发生在柯汶纳的汽车爆炸与枪击事件。 霍克一直忙于追查幕后真凶，始终没有对外做出任何回应。 倒是布莱恩作为半个柯汶纳的市长，短暂的接受过福克斯电视台的采访。 霍克打了个电话，奔驰绕到分理处侧门，直接开了进去。 下车的时候，珍妮弗·休伊已经从楼里出来了。 她上前跟霍克握手，说道：“这次请你们过来，主要有些情况需要再次确定一下，很快就完事。” 霍克点头：“希望你们能早日抓获真凶。” 珍妮弗看了霍克一眼，说道：“我也希望如此，但情况不太乐观，现在联邦检察官办公室一直盯着我们，就差把我们每一句话和每一次行动放在显微镜下观察了，这该死的政治。” “你有办法应对这些的。”布莱恩先把人捧起来。 三人往楼里面走，眼见左右无人，珍妮弗低声说道：“现在洛杉矶分理处不是我刚来的时候了，上次的海滩俱乐部事件，我们凭借出其不意，打了一个漂亮仗，但随后麻烦就来了。” 霍克猜到了：“驴子那边也调派了人手过来。” 珍妮弗摊摊手：“洛杉矶这种大城市的fbi分理处，怎么可能一家独大，我们刚抢占到一点优势，争权夺利的人就赶了过来。” 布莱恩左右看看，说道：“即便找到真凶，也会有人通风报信？” “自从胡佛完蛋，这种事发生在fbi中还少吗？”珍妮弗都快习惯了：“想做事真的太难了，处处都有党派之争。” 霍克还是那句话：“因为不站在我们这边的人，自动站在了敌对面。” 来到一间会客室，除了珍妮弗以外，还有一名文职人员，加入到了针对柯汶纳爆炸事件的询问当中。 ………… 伯班克，一位fbi特工主管出示过手续后，道格拉斯·科斯特在律师和助手的陪同下，出了伯班克酒店的顶层套房。 三人加上一名司机，从地下停车场上了一辆凯雷德。 fbi的一辆车在前面开路，一辆车压后，中间夹着凯雷德，前往洛杉矶分理处。 这是一次合法的例行传唤询问，fbi不能采取强制措施。 凯雷德上面，律师交待过一系列注意事项，提醒道：“不能确定的问题，你尽可以不回答。” “我知道。”道格拉斯脸色显得有些严肃，因为律师是自己人，他直接对助理说道：“再联系一次蒂姆。” 助理掏出手机，先后拨打了蒂姆的手机号和紧急联系电话，全都无法接通。 道格拉斯不再抱有侥幸，说道：“让人去圣莫妮卡20街的房子里看看。” 助理又打了电话。 没过多长时间，有电话打了回来。 助理挂断后，说道：“蒂姆租住的房子里没有人，他们看了冰箱、食物和灰尘，最少有两天没人过去了，但房子里面很整齐，没有打斗和挣扎的痕迹。” 道格拉斯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不用再考虑其他，蒂姆已经失踪了。” 助理也认为这是最合适的解释：“难道蒂姆被fbi抓了？” 道格拉斯摇头：“不可能，他要被抓，我一定会得到消息。” fbi这边刚调来的第二副主管，是他们的人，属于洛杉矶分理处的高层之一，如果有抓捕行动，不可能瞒过他。 道格拉斯想到了一种可能：“蒂姆被霍克·奥斯蒙查到，落在了霍克·奥斯蒙手里。” 律师说道：“他查到了，不找fbi吗？” 道格拉斯说道：“我们知道珍妮弗·休伊有问题，他们会不知道新来的第二副主管有问题？” 他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这次的收购计划，越来越有意思了。” 助理问道：“老板，要不要暂时让怀俄明州的人离开？” “不用，让他安稳在酒店待着。”道格拉斯仍未完全放弃计划：“这次错过了，我们不会再有收购推特的机会。” 他责任心很强：“推特关系到贝莱德未来的整个计划。” 车队来到洛杉矶分理处，没有去媒体记者云集的前门，而是直接来到了侧门这边。 道格拉斯下了车，跟在两位特工后面，进了办公楼。 左边助理替他拎着包。 右边戴着眼镜的律师则在考虑问题。 一行人沿着走廊走出去没多远，对面转弯处，拐过来三个人。 两男一女。 女的穿着fbi的制服，男的一个风度翩翩的帅哥，另一个身体健壮、脸型消瘦，看上去平平无奇。 道格拉斯见过这人的资料，霍克·奥斯蒙，推特的创始人。 霍克同样也见过道格拉斯的资料，目光自然落在他身上。 四十岁左右，西装革履，自带商务精英的气质。 道格拉斯眼睛在观察，脚下却不停，很快发现了一件有些意外的事。 对面来的这三个人，好像以霍克·奥斯蒙为核心。 弗格森家族的布莱恩，乍一看气势十足，实际观察下来，更像霍克·奥斯蒙的下属。 这可不像是来自怀俄明州的穷小子。 霍克没有跟道格拉斯说话的兴趣，扫了他一眼，直接朝前走去。 道格拉斯却脚下一顿，主动说道：“霍克·奥斯蒙先生。” 听到这话，霍克停了下来，微微点头：“道格拉斯·科斯特先生。” 道格拉斯仍然在做尝试：“推特有没有兴趣接受贝莱德投资，艾玛·贝特森与你谈好的基础上，价格上涨一倍。” 霍克想到的，却是那辆爆炸的汽车，还有在医院躺着观察的爱德华。 他笑了笑：“你们高兴就好。” 布莱恩已经听出对面这个中年人是谁，说道：“最近，洛杉矶的车祸有点多。” 珍妮弗拉了他一把：“走了。” 霍克已经往前走去。 布莱恩随即跟上，等到出了门，说道：“你说我是布莱恩·乌鸦嘴，我倒要试试！” 霍克拍了拍他肩膀：“伙计，你终于领悟了，诅咒要用在敌人身上。” 第238章 口头协议 洛杉矶，警探局。 艾丽卡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面前的资料，上面贴着一个中年人的照片，旁边印有他的名字——道格拉斯·科斯特。 这人今天被fbi传唤，随后又返回了入住的伯班克酒店。 对方来自贝莱德投资集团，据说是个商业收购方面的好手。 收购具体怎么运作，艾丽卡没看到，但商战上的残酷，她见到了。 几十年过去了，美利坚的商战本质上还是那一套。 艾丽卡不精通商战，想法也没霍克那么复杂。 她做事的逻辑很简单，道格拉斯想要干掉自己的男朋友，那就把道格拉斯干掉。 但怎么干掉，就要想点办法了。 艾丽卡是个出身于警察世家pd，继承pd的一贯优良传统。 她首先想到的办法，就是栽赃陷害。 艾丽卡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吩咐家族安保公司的人：“盯着伯班克酒店的目标，如果他们一行人再次外出，第一时间通知我。” 她又给霍克打了电话，霍克那边去了太平洋投资集团，正在与她母亲谈投资的事。 ………… 联邦银行广场大厦，太平洋投资集团。 会客室里，霍克又一次见到了彼得·蒂尔，还有他专门介绍的雷德·霍夫曼。 玛丽·弗格森这个主人，直接说道：“彼得和雷德这次从旧金山过来，是为了推特。” 彼得·蒂尔也不兜圈子，对霍克说道：“上次我们见面，聊过推特投资与发展的事，现在推特发展迅速，一个冰桶大挑战，引得几乎全美所有明星名流参与。” 霍夫曼接话道：“我和彼得也参加了，还向汤姆·克鲁斯的慈善基金会捐赠了一笔。” 霍克笑了笑：“汤米应该好好感谢你们的支持。” “推特如今是名副其实的网络第一社交媒体。”玛丽掌控的太平洋投资集团，是推特的第二大股东。 她故意问到霍克：“如今全球注册用户超过4000万了吧？” 霍克回答道：“上个月就已突破4000万用户。” 彼得·蒂尔和霍夫曼过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很清楚以推特的热度和活跃用户数，估值可能会是个天文数字。 但现在不出手，推特的市场价值极有可能越来越高。 彼得·蒂尔说道：“我的长期投资公司，还有雷德的基金会，有意投资推特。” 玛丽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霍克。 太平洋投资集团输掉对赌协议之后，推特的投资和经营等事宜，全部由霍克这边负责。 推特想要进一步发展，引入外来资金和资源是必然的。 霍克略一琢磨，说道：“之前两个月，贝莱德旧金山分公司的人，与我谈过融资合作的事宜，他们提出了很多不切实际的条件，经过一段时间拉锯，我拒绝了他们，然后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一件事。” 彼得·蒂尔点头：“有所耳闻，请恕我直言，贝莱德在投资圈的名声并不是很好，他们在做投资的时候，往往会伴随一些不太愉快的事件发生。” “所以，我希望推特引来的是伙伴，是战友，而不是敌人。”霍克不会对这些投资人抱有太多幻想，但能借一分力量的话，他也不会客气：“我希望的合作伙伴，能与推特并肩作战。” 霍夫曼不想掺合贝莱德的事，但也不想错过投资推特的机会，目光转向同伴那边。 彼得·蒂尔的魄力超过霍夫曼，只是稍作考虑，就说道：“投资、股份和共同的利益，自然会将我们绑定在一起，我们当然是伙伴和战友。” 玛丽插话道：“你们来自旧金山，想必对贝莱德和道格拉斯了解的会多一些。” 霍克的态度非常明确，想要投资推特可以，你首先要站在我这边。 推特拿到了州长经济发展计划的无息贷款，每个月又会有一系列的政策补贴，资金还能撑一段时间。 彼得·蒂尔听得懂玛丽和霍克的意思，一时间没有说话，反而跟霍夫曼交换了几个眼神。 长期投资公司是这次施瓦辛格的赞助人之一，本身就偏向于红色阵营。 从利益角度考虑，投资推特获益更大。 他冲霍夫曼微微点头，见到同伴没有反对，说道：“我会协助推特，应对贝莱德凶猛的攻击。” 霍克说道：“合作，总是能从分歧中发现共同点，找到属于我们的共同利益。” 霍夫曼笑了起来：“没错，共同利益。” “有几点，我需要说在前面。”霍克不紧不慢说道：“推特的融资，会采用双股权结构，设立董事会，以我为首的管理层，拥有独立经营权。” 这些不算什么新鲜东西，在硅谷很常见，彼得·蒂尔和霍夫曼没有反对。 霍克又说道：“在舆论引导上，推特同样保持独立性，我每隔一个时期，会策划一次类似冰桶大挑战之类的活动，让推特始终活跃在用户的视野中。” 至于后面的一些，则是针对堪比企业病毒的所谓边缘人群计划。 比如推特会控制女性员工和少数群体数量等等。 还有硅谷常见的印度裔，推特一概不用。 这些全都是原则性问题，轻易就能搞垮一家拥有辉煌历史的巨型企业。 像办公室内的女性员工数量一旦多了，仅仅内耗就非常可怕。 推特这样的社交媒体，又是最好的打拳媒介，到时搞屁倒灶的烂事，可以想象。 两边在这些原则性的问题上达成一致，接下来才能推动投资与融资的相关事宜。 期间，霍克谈到了贝莱德推动的边缘人群计划。 彼得·蒂尔和霍夫曼也有所耳闻。 放在加州，这是社会发展大势。 经过半个下午的磋商，双方达成了一系列口头协议。 这仅仅是开始。 后续，需要聘请专业的第三方为推特估值，还有双股权架构设计，融资金额与比例，股东权益与责任等等。 这些都要耗费时间仔细谈。 霍克、玛丽、彼得·蒂尔和霍夫曼约定下一次面谈时间，后两者告辞离开。 将这两人送走，霍克发现艾丽卡来了，一直等在娱乐室那边。 玛丽叫了这两人一起来到她的办公室说话。 霍克问道：“今天不忙？” “没有案子。”艾丽卡去接了三杯咖啡，说道：“关于道格拉斯，我准备找机会栽赃陷害。” 玛丽看着自家女儿，略显不满的说道：“嘿，亲爱的，你是个警察，还pd的明星警员！” 艾丽卡笑了笑，实话实说：“明星警员也会陷害人，尤其仇敌。” 霍克不介意，问道：“具体哪方面？” 艾丽卡说道：“无非枪支和毒品方面，现在的情况是，道格拉斯缩在伯班克酒店不出来，通过电话遥控指挥手下……” 霍克顺着她的思路考虑：“按照蒂姆所说，道格拉斯这次来到洛杉矶，不止是为了收购我在推特的股份，还要负责执行边缘人群计划。” “边缘人群？”艾丽卡问道：“你上次说过的同性恋和变形人这类群体？” 霍克说道：“不止他们，还包括想要特权的黑人和女人。” 玛丽这时插话：“这个边缘人群计划非常麻烦，我向保罗他们反映后，他们专门讨论过，不太好应对。” 霍克提醒道：“我认为这个计划必须重视，它可能打破驴象目前的局面。” 玛丽问道：“看来你有些独到的看法？” “是有一些。”霍克当仁不让：“实际上，我以前操盘过很多这方面的案例。” 艾丽卡补充道：“史蒂夫·纳特的圣人计划，还有牵扯到两个好莱坞明星的自拍门，都是典型。” 玛丽详细了解过霍克操盘的案例，稍微回想一番，说道：“如果你去了驴子那边，同样能大展手脚。” 霍克却说道：“将来要与一群基佬和人妖为伍，想想都觉得可怕。” 玛丽记下了这些，打算回头跟艾丽卡的爷爷保罗打个招呼，让上面一些人，听听霍克的意见。 霍克这时回到正题：“根据蒂姆的说法，边缘人群计划的展开，传统媒体、娱乐圈和新兴网络媒体是关键，贝莱德将突破口放在好莱坞，以好莱坞电影来带动舆论节奏。” 他说道：“搞清楚道格拉斯与好莱坞哪些电影人接触过，或许我们能掌握他的行踪。” 艾丽卡说道：“这方面要靠你和布莱恩。” 霍克掏出手机，分别给埃里克·伊森、道恩·强森和汤姆·克鲁斯发了短信，委托他们打听一下，好莱坞最近有没有电影项目，与贝莱德以及旗下的基金会有业务往来。 埃里克·伊森人脉有限，让凯瑟琳帮忙问了一圈，没有任何收获。 道恩·强森倒是打听到一个消息，华纳影业据说与贝莱德电影基金会接触过，但具体到哪个电影剧组，他还没搞清楚。 快下班时，汤姆·克鲁斯打来了电话。 “你问的事情，我专门发动人脉，还动用了科学教的关系，去打听了一下。”汤姆·克鲁斯最近春风得意，对霍克的事情格外上心。 他说道：“约翰·特拉沃尔塔听导演约翰·吴提过，李安的一个电影新项目，好像得到了贝莱德的支持。” 第239章 比如斩草除根 知道是哪个电影项目，再去查相关的电影信息，就容易多了。 到了晚上，李安和《断背山》的资料，已经摆在了霍克的案头上。 李安一直以来合作的制片人詹姆士·沙姆斯，与环球影业合作，刚刚成立了一家叫做焦点影业的电影公司。 股东除了这两家之外，还有贝莱德旗下的贝莱德电影基金会。 《断背山》这个项目来自于詹姆士·沙姆斯一手推动。 放在以前，霍克会认为这是纯粹的电影商业行为。 但加上了贝莱德，尤其还有边缘人群计划，不难发现两者之间存在的联系。 贝莱德推动了《断背山》的立项。 霍克隐约有印象，同性恋电影在好莱坞的发展，《断背山》堪称一个标志性事件。 随着《断背山》在奥斯卡上大获成功，影片在北美乃至全美范围内，产生了强烈影响，同性恋电影开始走入好莱坞主流，一步步朝着lgbt的方向发展。 “好莱坞一向走在文化潮流的最前沿。”霍克合上关于《断背山》的资料，对客厅中的艾丽卡说道：“贝莱德选了一个最合适的切入点。” 艾丽卡正在看《断背山》的，应道：“电影和娱乐明星对于普通民众的影响太大了。” 她本人一点都不喜欢同性恋：“好莱坞这圈子本来就够乱的，贝莱德再启动边缘人群计划，难以想象会变成什么模样。” 霍克说道：“妖魔鬼怪横行，比如男人可以进女厕所，只要他自认为是个女性……” 这版本有点超前，艾丽卡难以理解：“连变性手术都不用做？” 霍克耸耸肩：“如果他自认为是女性，你却说他不是女性，那么你有罪。” 他曾经虽然没有深入研究过，但见过太多互联网上的相关新闻：“甚至找一群变性人去小学给孩子们上课，允许未成年人自由选择性别，不通过家长就可以做手术。” 艾丽卡问道：“钱怎么解决呢？” 霍克想了一下，说道：“政府出钱，比如将消防基金挪用到性别多元化发展上。” “现在的美利坚已经够魔幻了。”艾丽卡不敢想象：“真要发展成这样，这个国家……” 她皱眉：“驴子们疯了！” 霍克说出一个事实：“这部分人，都会成为驴子们的基本盘，他们为了自身的特权，会不遗余力的支持驴子们。” 艾丽卡明白了：“这就是边缘人群计划的目的？” 霍克说道：“起码是目的之一。” 艾丽卡叹了口气：“布莱恩未来任务艰巨啊。” 霍克点头：“其他州不好说，但以加州的社会形势，这会成为发展大势，布莱恩想要入主椭圆办公室，必须战胜它们。” 艾丽卡将放在了一边，问道：“这部《断背山》是边缘人群计划在好莱坞的正式开始？” “如果我所猜没错，影片直指奥斯卡。”霍克记得李安凭借这部电影拿到了最佳导演小金人：“焦点影业和贝莱德方面会砸钱冲奖。” 艾丽卡说道：“他们想要的，正是我们反对的。” 通话器这时响起，门口安保报告，珍妮弗·休伊过来了。 霍克和艾丽卡来到客厅门口时，她正好从外面进来。 白天时，霍克就与她约定了今晚在这里见面。 珍妮弗坐在沙发上，问霍克：“你说有事要私下里谈？” 霍克转到长沙发那边，坐在她一侧，说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在怀俄明州。”珍妮弗当然记得：“那时你和艾丽卡干掉了六个矿产公司的武装匪徒。” 霍克说道：“我得到消息，那家矿产公司背后的投资商，是贝莱德怀俄明分公司，当时的负责人是道格拉斯·科斯特。” 珍妮弗点点头：“没错，就是他们，当时案子死者很多，迫于fbi的调查压力，那家矿产公司赔偿过后，破产倒闭了。” 霍克问道：“我从怀俄明州回来后，没怎么关心那边的情况，最后找到了多少死者？” “找到尸体的有17人。”珍妮弗想了想：“应该还有一些外来的失踪者，但怀俄明州的情况你比我们了解，地广人稀，无从找起。” 她猜到了霍克的想法，干脆说道：“这起案子的幕后策划者，就是贝莱德怀俄明分公司，案子发生在印第安人保留地，受害者大部分也都是不配合探矿公司的印第安人，案子找不到证据，也没人会为印第安人寻找证据，在补偿到位之后，最终不了了之。” 牵扯大公司大集团的一些案子，解决大多如此，掏出一笔钱，了结是非。 霍克直接问道：“有没有一个家庭多人死亡，还留有幸存者的那种。” 珍妮弗很久没关注这个案子了，说道：“我需要回去了解一下。” 霍克又说道：“还有这个案子能指向贝莱德怀俄明分公司的资料和案卷之类的。” “你这是让我犯错误。”珍妮弗说道。 艾丽卡接话道：“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霍克的想法始终都很明确，你想搞死我，那我也要搞死你。 珍妮弗看了艾丽卡一眼，又看向霍克，说道：“我试着找找吧。” 她一点都不客气：“听说你们家下个月会搞一场社交联谊派对，到时一定要邀请我。” 艾丽卡知道她目标是布莱恩，应道：“没问题。” 珍妮弗看了眼时间：“我就不打搅你们了。”她起身告辞，对霍克说道：“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霍克和艾丽卡一直送她上了车。 两人回楼上休息，躺在一起说了些当时在怀俄明州的事。 那时因为担心安全问题，急匆匆的离开，没想到牵扯到了贝莱德。 虽然艾丽卡想要找机会使pd的传统艺能，但霍克的想法，要么不动手，动手就要把人搞死，不留后患。 某些方面，霍克还保留着淳朴的中式思维。 比如斩草除根。 翌日上午，来到推特公司，霍克发现爱德华回来上班了。 救世主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精气神十足。 霍克进了办公室，问道：“确定没问题了？” 爱德华笑出两行白牙：“观察了好几天，医生说我非常健康，壮的能打死一头牛。” 他问道：“老大，开车的人真的是米勒·柯林斯？” 霍克说道：“没错，fbi做了dna检测，已经确定是米勒·柯林斯本人。” “该死的混蛋！”爱德华信誓旦旦：“老大，你放心，我会陪着玛利亚·柯林斯出席他的葬礼！” 霍克能说什么？当然要鼓励最忠心的小弟：“好好干吧。” 爱德华用力点头：“我会的。” 他开动脑静，思考起来，除了葬礼、墓园、婚纱照等等，还有什么场景适合发挥呢？ 爱德华决定了，回头就找圣谷片好好学习一下。 办公室门从外面被人敲响，留着金色齐刘海的卡洛琳快步进来。 她拿了几份文件，放在霍克办公桌上，说道：“这些需要尽快签字。” 霍克取过来翻了翻，说道：“以后这些签字的权限下放给你。” 卡洛琳精致的妆容，遮盖不住休息不足的眼袋：“为什么我感觉工作越来越繁忙，休息时间越来越少？” 霍克随口说道：“因为能力变强了，承担的责任更多了。” 他还不忘鼓一把劲：“你即将成为一家估值几十亿美元公司的运营总监。” 卡洛琳眨巴眨巴眼睛，似乎难以相信：“又有投资公司要估值了吗？” 霍克取出彼得·蒂尔和雷德·霍夫曼两人提交的资料，说道：“长期投资公司准备参与推特下一次的融资扩股，很快就会与公司进行正式接触，具体工作由你负责。” 卡洛琳往前凑了两步，高跟鞋落在地板上，仿佛羊蹄子哒哒哒响：“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霍克深知，实际好处才能调动人的积极性：“你、救世主、萨莎、哈兰德和卡西姆，这次融资扩股，都可以参与投资。” “咩小姐你有钱吗？”爱德华揭人伤疤：“我记得你总是刷爆信用卡。” 卡洛琳这次不一样了：“最近一年的收入，大部分我积攒了下来，你难道没有发现，这半年多我穿的全是过季的折扣品，已经八个月没买过包包了。” 爱德华灵机一动：“我给你介绍一条买奢侈品的好渠道，比市面上便宜太多了。” 卡洛琳虽然努力攒钱，以便投资成为推特股东，但多年跟随潮流的消费冲动仍在：“折扣店就不要说了。” 爱德华摇头，说道：“我的那些黑人同胞，他们在康普顿附近有早市一条街，出售的奢侈品绝对便宜，还保真。” 卡洛琳不相信：“便宜我信，但保真……” 霍克提醒道：“你思维方式不对。” 爱德华解释道：“黑人们又不会制造奢侈品，东西拿到手里，他们付出的成本仅仅是体力，如果造假的话，成本是不是更高，利润更少？” 卡洛琳一下就明白了，推特即将融资扩股，钱要花在紧要地方，她对爱德华说道：“有时间你带我去一次。” 爱德华说道：“没问题，我只收你百分之十中介费。” 霍克这时说道：“我们会与长期投资公司举办新闻发布会。”他看向卡洛琳：“你代表推特出席。” 第240章 想要人拼命，钱给够 洛杉矶会议中心，新闻厅。 这天上午，上百名媒体与记者齐聚，其中大部分都来自金融和科技方面。 所有人关注的目光，全都落在主席台上面。 推特与来自硅谷的长期投资公司联合举办新闻发布会，正式对外宣布双方将开启投资谈判。 代表长期投资公司的彼得·蒂尔和雷德·霍夫曼，在硅谷都是名声赫赫的人物，其商业战绩堪称辉煌。 相比之下，代表推特出席的卡洛琳，显得籍籍无名。 推特的直播团体，早早架设好摄像机，通过推特全程网络直播。 来自州长办公室的州长助理丹尼尔·凯切尔，表达了新任州长对于这次新兴商业公司投资的重视。 新闻发布会进行的非常顺利，推特也走进了更多人的视野。 二楼的护栏前，玛丽·弗格森看着下面，问道：“你不太喜欢公众场合？” 霍克说道：“我躲在后面，还有人想要害我，冲到最前面去，更危险。” “你终归要走到台前去。”玛丽说的是一个现实问题：“不可能永远躲在幕后。” 霍克想了想，实话实说：“等我真正拥有了实力，幕前幕后也就无所谓了。” 玛丽想到了一件事：“你劝住了艾丽卡？” 霍克点头：“她为我做了很多，不能因为我的事，阻碍她pd的发展。” 他忽然笑了：“我也有私心的，等艾丽卡成为pd的大佬，在洛杉矶我就不用担心这些小问题了。” 玛丽看向霍克的眼睛中，带着明显的欣赏。 她又一次觉得，艾丽卡的爷爷保罗·弗格森说的话和做的事特别明智。 不管对方出身如何，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 伯班克酒店，顶层套房。 推特网站的直播，被投屏到了幕布上面。 道格拉斯·科斯特坐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着推特与长期投资公司联合举办的新闻发布会。 旁边的另外一张沙发上，昨天才从贝莱德总部赶过来的穆里·戈伯面无表情。打多了， 仿佛推特与贝莱德从未产生过联系。 新闻发布会在热烈的掌声中落幕。 道格拉斯拿起遥控器，关掉了投影机。 穆里·戈伯说道：“预估与谈判一旦结束，彼得·蒂尔和雷德·霍夫曼，再加上他们募集的资金，立刻会进入推特，推特将会获得硅谷资本的支持，全面完成蜕变。” 他略微停顿，又说道：“有些资本，左右摇摆，能在哪里获得更大利益，他们就会倒向哪一边。” “是我工作没有做到位。”道格拉斯没有半点推卸责任的意思：“原本我们有机会的。” 穆里·戈伯表明公司态度即可，没有太过责难，说道：“推特的事已无法逆转，不要再在上面多做纠缠，转向其他收购目标。” 道格拉斯心有不甘：“其他网络社交媒体体量与推特没法比，哪怕最大的几家博客网站，也不行。” 他突然产生一个想法：“推特是否涉及到了垄断？” 穆里·戈伯说道：“你可以从这方面着手，给那边制造些麻烦，但主要的工作，还是放在边缘人群计划上面。” 这关系到贝莱德的长期战略：“董事会已经做了决定，好莱坞这边完全交给你负责。” 道格拉斯暂时不再提推特，取出准备好的材料，交给穆里·戈伯：“截止到目前，贝莱德电影基金已经在推动两个电影项目，其中由焦点影业制作、李安执导的《断背山》，基本确定下来。” 他这段时间虽然不怎么敢外出，但在酒店里面工作一点都没少做：“乔治·克鲁尼和西恩·潘向我推荐了一个传记类的剧本，根据著名同性恋领袖哈维·米尔克生平改编，其中涉及到社会与政治运动，与我们的计划同样契合。” 穆里·戈伯对电影方面的具体工作不是特别了解，说道：“这方面你来把控，计划必须尽快展开，明年这个时候要看到实效。” 道格拉斯算了下时间，说道：“最快也要到再一届奥斯卡，电影对公众影响很大，但制作放映周期也很长，这一类电影我们只能走冲奖的路线，借用奥斯卡的影响力，在全美掀起新的运动浪潮。” “可以。”穆里·戈伯收好材料，准备走人。 临走前，他提醒一句：“注意安全。” “我会的。”道格拉斯何止会，简直小心异常，从助理蒂姆失踪后，除了去过fbi洛杉矶分理处，就没出过伯班克酒店的大门。 还有一支经验丰富的安保小队在保护他的安全。 而他过一段时间，就会离开洛杉矶，返回旧金山。 那边就不是弗格森家族的地盘了。 ………… 崭新的奔驰防弹轿车离开市区，穿过东好莱坞，来到比弗利山庄世纪城广场，爱德华打转方向拐进了停车场，来到一辆雪佛兰旁边。 雪佛兰车窗降了下来，珍妮弗·休伊取出一个档案袋，递了过去。 霍克接过来，说道：“谢了。” 珍妮弗往上升起车窗：“这些是你自己查出来的。” 霍克明白她的意思：“放心，与你没关系。” 雪佛兰车窗升起，很快离开了停车场。 “去银湖社区。”霍克对开车的爱德华说了一句，打开档案袋仔细看了起来。 上面记载了贝莱德怀俄明分公司，如何利用明面上的探矿公司，侵犯印第安人保留区的权益，最终引发纠纷，导致十几人死亡的事件。 死的换成白人，或许这件事早就炸了。 但死的是印第安人，很容易就被人花钱摆平，压了下去。 印第安人没有人权。 霍克不确定，经过上百年的压榨，那些印第安人还剩多少血性。 道格拉斯·科斯特一直躲在伯班克酒店，躲在为数众多的安保人员的保护中，就像个缩起头的乌龟。 别说霍克了，想要发pd传统艺能的艾丽卡，都找不到动手的机会。 霍克有种感觉，这混蛋在洛杉矶一定会格外小心。 对方是贝莱德旧金山分公司负责人，即便在洛杉矶与好莱坞联络，搞边缘人群计划，中间也会回旧金山。 奔驰车进入银湖社区，直接开进了别墅里面。 霍克下车的时候，给劳尔三人打了电话：“你们进来一下。” 他又对爱德华说道：“把东西带上。” 爱德华打开手扶箱，取出三个小包，跟着霍克一起进了别墅。 没过多大会，劳尔、古蒂和莫伦特斯先后进来。 霍克也不废话：“发生在柑橘广场的袭击事件，你们预警及时，保护到位，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劳尔说道：“老板，这是我们的职责。” “那就对你们的职责更加上心。”霍克不会空口白话让人拼命，也不会搞画饼充饥那一套。 别人为你拼了命，该给的奖励一定要给。 霍克取过爱德华手里的包，给劳尔三人每人一个。 他说道：“不要推辞，这是奖金，你们不拿，我怎么放心？” 古蒂咧开嘴一笑，甩了甩金色长发，说道：“谢谢老板。” 莫伦特斯仍然沉默，但冲着霍克用力点头，似乎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决心。 他一家人来到洛杉矶，顺利解决身份问题，家人有独栋房屋可住，孩子能读私立学校，自身收入还不菲。 老板人不坏，还大方。 这样的工作找不到第二份。 霍克又说道：“生活中遇到难题，及时跟爱德华沟通。” 劳尔笑着说道：“这里比墨西哥好多了。” 三人很快离开了别墅，恢复到正常工作状态。 别墅中，霍克掏出张卡片，交给爱德华：“这是给你的，收着。” 爱德华乐和和的收了起来：“老大，你太慷慨了。” 霍克拍了拍他肩膀：“救世主，你是我的幸运星。” 爱德华的积极性一下就上来了，拿起珍妮弗给的档案袋，抽出文件仔细看起来，帮着霍克寻找突破口。 霍克继续阅读带来的文件，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找出一部分重新打印，单独编成了一份。 随后，他联系了坎波斯。 中午前，坎波斯来到了银湖社区。 霍克将打印好的材料交给他，说道：“这里面是关于一个印第安人，还有他家庭遭遇案件的资料，你这边有没有了解印第安文化的人？我需要一个人前往怀俄明州，进入杰弗里城附近的印第安保留区。” 坎波斯认真考虑了一会儿：“这方面的人不太好找，印第安人完全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保留区内的人，很少与外面的人打交道。” 爱德华插话道：“感觉印第安人比黑人混的还惨。” 坎波斯接话：“惨太多了，你们还知道闹，他们……” “这样吧，你找个靠谱的人过去，把这些交给目标人物。”霍克打算尝试一下：“如果目标人物离开保留区，想办法跟着他。” 坎波斯想了想，说道：“让卡洛斯和加西亚跑一趟吧，这份工作对他们不难。” 霍克点头：“可以，你这边尽快安排。” “我这就去。”坎波斯带上资料袋，快步出别墅上车，直接返回公司。 中途，他给卡洛斯和加西亚打了电话，让这两人来公司见他。 中午刚过，这两人已经订好机票，直奔洛杉矶国际机场。 霍克接到了福克斯的邀请，参加合作者宴会。 第241章 妮可，请你自重 世纪城，福克斯大厦。 霍克穿着一身正装，搭乘电梯上楼，来到了位于八楼的宴会大厅。 他让爱德华出示梅根·泰勒送来的请柬。 穿着女士西装的女接待员笑颜如花：“奥斯蒙先生，欢迎光临，你的到来，福克斯深感荣幸。” 霍克微一点头，进了宴会厅里面。 这是福克斯集团举行的合作者派对，专门给他发了邀请函。 二十世纪福克斯不用多说，福克斯电视网自从1986创立，已在洛杉矶扎根十几年。 这家号称大象宣传部的电视台，立足于加州，发展成全美五大电视网之一。 梅根一直在留意宴会厅门口，见到霍克的身影，快步走了过来，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霍克笑着说道：“你亲自去送的邀请函，我肯定要来。” 两人一直往前走，来到宴会厅靠中央的位置。 这边站着一个大胖子老头，还有一个30岁左右的白人男子。 前者霍克认识，福克斯电视网的董事长罗杰·艾尔斯。 后者没见过。 罗杰·艾尔斯看了眼梅根，目光落在霍克身上。 梅根赶紧给两边做了介绍。 白人男子是代表默多克家族过来的詹姆斯·默多克。 罗杰·艾尔斯站立不动，点点头：“我听说过你，以前为福克斯电视网提供了不少关键新闻。” 霍克客气一句：“希望以后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罗杰·艾尔斯应道：“会有的。” 他转头去应付其他客人。 旁边的詹姆斯·默多克上前一步，主动跟霍克握手：“你创立的推特，这半年来在互联网上大放光采。” 霍克说道：“推特才刚刚发展，福克斯才是媒体行业的标杆。” 默多克家族主做媒体行业，也看得到互联网的影响力，詹姆斯·默多克又说道：“哪天有时间，我们可以仔细讨论一下媒体行业的发展与合作。” “随时可以。”霍克掏出名片，主动递了过去。 詹姆斯·默多克收下来，送上了自己的名片。 这种场合不适合多聊，詹姆斯·默多克作为主人之一，也很忙碌。 霍克收好名片，客气两句，就跟梅根去了别的地方。 梅根专门拉着他去见11频道的总监。 辛西娅·罗斯伯格是个犹太女人，进取心不如年轻人。 上一次，霍克将派特·金丝莉的录音交给梅根，梅根想要刊发，被辛西娅这个总监压了下去。 从那边离开，梅根还在说这件事：“辛西娅认为单单一个录音，撼动不了天主教，尤其洛杉矶教区实力很强，我们主动调查风险太大，报警的pd不会调查。” 霍克自己就顾虑重重，没考虑过推特刊发，自然不会去抱怨福克斯。 大家一路货色。 可能有所不同的，是他准备了一个人海战术。 确切点来说，媒体海更为合适。 霍克轻声说道：“天主教的影响太大了。” 梅根说了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洛杉矶教区每年都会pd捐赠。” 霍克明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福克斯集团不止电视网，还包括二十世纪福克斯。 今晚的派对上面，除了媒体行业从业人员，还能看到很多来自好莱坞的名人。 霍克就见到了雷德利·斯科特、詹姆斯·卡梅隆、乔治·卢卡斯等众多与二十世纪福克斯合作的导演。 还有布拉德·皮特、休·杰克曼、哈利·贝瑞和威尔·史密斯等明星。 后者见到霍克，远远躲到了一边。 意思非常明确，我惹不起，但躲得起。 两人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各自要了一杯柠檬水，坐在小圆桌边说话。 霍克这时看到了道恩·强森。 后者正在二十世纪福克斯的一位高管说话，冲他这边招了下手。 霍恩笑着点头回应。 旁边的梅根戳了他一下，说道：“派特·金丝莉。” 霍克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穿着女士西装的派特·金丝莉，游走在一众导演和制片人中。 在她身边，穿着红色晚礼裙的妮可·基德曼，露出来的皮肤，在灯光下仿佛能发白光。 这女人冷艳漂亮，还有白种人中比较少见的细腻皮肤。 梅根故意问道：“对奥斯卡影后感兴趣吗？我帮你介绍，以前我采访过她。” “算了吧。”霍克微微摇头：“我对她不感兴趣。” 梅根琢磨着说道：“你是冰桶挑战的实际策划者，在好莱坞应该很多人都知道，而冰桶挑战让汤姆·克鲁斯赢得舆论一致好评，导致妮可·基德曼自奥斯卡以后不断攻击汤姆·克鲁斯的用心落空。” 她跟妮可·基德曼实际接触过：“这女人心眼很小，不出意外的话，她会把你当做敌人。” 霍克摇头：“我没招惹她，也不打算招惹她。” 梅根以前是做娱乐主播的，太了解好莱坞了：“普通人出身的明星，大都会由极度自卑，导致走红后的极度自傲，你帮助汤姆·克鲁斯，等于损害了她的利益。” “我不是帮助汤姆·克鲁斯。”霍克纠正道：“是汤姆·克鲁斯雇佣了我。” 另一边，妮可·基德曼跟在派特·金丝莉身边，与几位大导演努力攀谈。 但无论雷德利·斯科特，还是詹姆斯·卡梅隆，对她都较为冷淡。 对派特·金丝莉所说的合作，根本就不接话。 妮可·基德曼讨了个没趣，悻悻然离开。 她不敢对这些一线导演抱怨什么，脸色却有点臭。 因为天生丽质，这幅表情让她显得异常冷艳。 妮可率先来到吧台附近，要了一杯果酒，听到旁边的休·杰克曼在与威尔·史密斯聊天。 后者指着宴会厅一个角落，说道：“看到梅根·泰勒身边那个男人了吗？他就是推特的创始人霍克·奥斯蒙。” 休·杰克曼听说过：“西海岸工作室的霍克·奥斯蒙？” “没错，就是他。”威尔·史密斯说道：“这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和恶棍，一定要远离他。” 休·杰克曼疑惑：“他好像帮过圈内不少人吧？” 这话也没错，威尔·史密斯想到红桌对话，说道：“这人拿钱做事，这点没得说，圣人史蒂夫，艾莉森·费斯的自拍门……都是他的手笔。” 他与汤姆·克鲁斯交好，听说过不少：“还有这次的冰桶挑战，从策划到实施，全是他在操控，成功帮助汤米解决了很多麻烦。” 说的人没在意，但听的人却记在了心里。 妮可·基德曼喝了一口果酒，转头看向休息处角落。 就是那个平平无奇的男人，让她耗费半年多时间，才把前夫搞臭的名声，恢复了正常，甚至比以前还要好了许多。 前夫过得好，比她自己被哈维·韦恩斯坦搞还难受。 妮可·基德曼起身朝那边走去，径直来到霍克面前，也不用人邀请，拉开椅子坐在圆桌边，说道：“晚上好，奥斯蒙先生。” 霍克直接问道：“有事吗？” “是的，有笔生意想要与你聊聊。”妮可说的是真心话：“能找个地方单独聊几句？” 梅根用脚踢了霍克一下，说道：“那边露台应该没人。” 妮可朝旁边的露台走去。 霍克伸出手来：“带录音笔了吗？” 梅根从手包里取出一根，悄悄递过去：“小心。”她故意挤了挤眼睛：“我在外面接应你。” 霍克放进外套口袋里，也去了露台。 这里垂着一道帘布，隔开宴会厅的纷乱，较为安静。 妮可倚在护栏上，说道：“很早就听人提过，你的西海岸工作室是洛杉矶最好的公关公司。” 霍克说道：“据我所知，你有公关经理。” “我要聘请你的工作，她做不到。”妮可直接说道：“帮我规划一个方案，让汤姆·克鲁斯名声扫地……“ 见霍克要说话，她抢先说道：“你先听听我的条件！” 妮可·基德曼很清楚这些搞公关的人想要什么：“无论汤姆·克鲁斯支付给你多少报酬，我都多给一倍！” 汤姆·克鲁斯支付给霍克350万美元费用，多一倍就是700万美元。 霍克盯着妮可·基德曼看，她明显不是在开玩笑。 妮可诚意十足：“怎么样？为我工作吧。” 霍克很直接：“换成汤姆雇佣我之前，这样的条件我会答应。” 他底线虽然不高，但基本的职业道德还是有的：“现在我只能说抱歉了。” “你等等。”妮可脸色很难看，手抓住了裙子一侧。 这动作，让遭受过贝拉·塞恩的诬陷的霍克，产生了误会。 主要这两年与好莱坞一次次产生的交集中，明星们的道德底线低到超乎想象。 霍克不想在宴会上闹起来，伸手掏出录音笔，警告道：“基德曼女士，请你自重。” 妮可看着霍克手里的录音笔，感觉到下意识抓在手里的裙边，脸色白到几乎透明：“无耻！你这个变态！” 她感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你让我感到恶心！” 霍克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她。 妮可掉头就走。 霍克摇摇头，从露台回到宴会厅，看到了梅根。 梅根问道：“怎么了？” 霍恩把录音笔塞给她：“我拒绝了她雇佣我对付汤姆·克鲁斯的邀请，然后被骂无耻。” 梅根连上耳机，听了一遍，宽慰道：“别放在心上，这些好莱坞明星都自我感觉太好了。” 她凑到霍克耳边：“只有我才懂你的好。” 两人在宴会厅没停留太久，又跟詹姆斯·默多克聊了一句，一起离开了福克斯大厦。 第242章 拖后腿，搞烂事 翌日一早，黑色的防弹奔驰驶向西好莱坞。 爱德华开着车，问霍克：“老大，贝莱德那群混蛋，以后就是我们的长期敌人，凡是他们推动的计划，我们都给他们破坏掉。” 霍克完全赞同：“凡是敌人想做的，就是我们反对的。“ 话到这里，爱德华想起了霍克不止一次提过的那个计划：“贝莱德的边缘人群计划，从好莱坞开始。” “我们先在好莱坞想点办法。”霍克简单说道：“今天汤姆·克鲁斯的制片公司，与埃里克的工作室签约，我们过去凑一下热闹。” 柑橘广场前的汽车炸弹一响，贝莱德已经是霍克不死不休的敌人。 美利坚的社会当然越乱越好，越割裂越好。 虽然以霍克和推特的力量，暂时只能从个人身上着手，远远达不到打垮贝莱德的程度，但不妨碍他以种种方式，阻碍贝莱德的战略规划。 毫无疑问，边缘人群计划是贝莱德未来最为重要的战略。 霍克不记得这家公司如何发展成2020年代的庞然大物，但这个战略规划肯定是推动因素之一。 无论从哪方面讲，他都不能让对方顺利实施。 好莱坞是这一计划的先锋，娱乐与传媒行业的改变，引领了社会变革的潮流。 贝莱德电影基金投资了焦点影业的《断背山》，目标必然是奥斯卡，也只有拿下奥斯卡重量级奖项，才能让这种小众电影大众化。 霍克也在考虑这场奥斯卡游戏。 另外，他还派人去了哈弗，去找一个叫扎克伯格的学生。 现在才2003年，不知道扎克伯格建立起脸书网站了吗？ 这个时间段，要么没有，要么还是哈弗的校内网。 奔驰车来到西好莱坞，直接开进了伊森电影工作室的院子里。 霍克下了车，埃里克正站在门前台阶上，冲这边招手。 旁边还有穿着休闲西装的汤姆·克鲁斯。 见到霍克过来，汤姆·克鲁斯迎上来，直接来了一个拥抱。 埃里克叫着一起去会客室说话。 霍克坐在沙发上，问道：“你们正式签约了？” “刚签完合同。”汤姆·克鲁斯在《暗夜之旅》首周末票房出炉后，就敲定了与埃里克合作。 双方就此谈了近两个月，如今正式落在了纸面上。 汤姆·克鲁斯的话还在继续：“克鲁斯与华格纳影业会筹集2000万美元，用于制作埃里克的新片，我会出演其中的男主角，听埃里克说，男主角的原型来自于你？” 霍克说道：“我做自由记者的时候，埃里克帮了我一段时间，然后他根据那段时间的经历，写了你们合作的剧本。” 埃里克接话道：“汤米与我商议过了，这个项目叫做《夜行者》。” “这名字非常贴切。”爱德华插话道：“那时候我们多数新闻都是夜晚拍到的。” 他问埃里克：“我的角色呢？谁出演以我为原型的角色？我可是最重要的一个配角。” 汤姆·克鲁斯说道：“等剧组成立，会对外招募演员。” 霍克也看过埃里克的剧本，说道：“我不懂电影制作，但埃里克的剧本写的很精采，比我现实经历的更有看点。” “这也是我看中剧本的地方，在角色塑造和剧情设计上，埃里克有大师级的水准。”汤姆·克鲁斯称赞过导演，又问霍克：“听说你在工作的时候，还有特殊的技能和绰号？” 爱德华主动说道：“我老大号称灯杆战神！” 汤姆·克鲁斯目光转向窗户，能看到外面道路上足有十米高的路灯灯杆：“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 爱德华一本正经的说道：“各种意义上的灯杆战神。” 霍克这混蛋，故意先让爱德华把吹嘘的话说在前面，才解释一句：“洛杉矶很多地方的路灯灯杆比较高，爬到上面比较容易拍摄到院落里面的情况。” 汤姆·克鲁斯恍然大悟：“回头我要把家门口的路灯灯杆移走！” 埃里克说道：“拍摄时，我会在场景设计中有所体现。” 汤姆·克鲁斯看向霍克：“你要教教我怎么爬路灯灯杆了。” “没问题。”霍克随手比划了几下：“不会比你在电影中的奔跑更难。” 因为影片取材于西海岸工作室的几次真实案例，四个人讨论了很多场景设计上的问题。 汤姆·克鲁斯还专门向霍克请教了一些自由记者的拍摄要点。 话题从电影开始，在霍克的有心引导下，渐渐转向了奥斯卡和颁奖季。 霍克专门问克鲁斯：“你有新的冲击奥斯卡计划吗？” “没有，上一次失败，让我沦为全美笑柄。”汤姆·克鲁斯想起冰桶大挑战：“如果不是你帮我扭转舆论，现在我背着一身骂名。” 霍克直接说道：“这个项目有没有冲奥的可能？” 汤姆·克鲁斯认真思考了一段时间，说道：“不太符合奥斯卡的审美，话说回来，那群混蛋的所谓标准和审美，每一届都换来换去，上帝也搞不清他们怎么想的。” 他抱怨道：“冲奖时，你不能太过积极，太积极了他们会批评你为了冲奖而冲奖；你又不能不积极，不积极他们认为你缺乏进取精神，不尊重评委与学院；你好不容易卡在了合适的位置上，他们认为你长的太帅，角色过于卖酷……” 这话让霍克想起了太平洋对岸的足球队。 汤姆·克鲁斯抱怨过几句，回到正题，问霍克：“你帮莎拉·帕克冲击过金球奖？” 霍克微一点头：“去年颁奖季，我担任了莎拉·帕克的冲奖顾问，运气还算不错，莎拉·帕克拿到了想要的奖项。” 无论之前的道听途说，还是冰桶大挑战上的实际受益，汤姆·克鲁斯亲身感受过霍克在业务战略规划上的能力。 说操控舆论一点都不过分。 原本，汤姆·克鲁斯在今年冲奥失利之后，对于奥斯卡冷淡了许多。 但与霍克谈论起来，心思又开始活泛了。 放眼好莱坞，又有几个人能无视奥斯卡大奖的存在。 汤姆·克鲁斯有钱有资源，缺的正是奥斯卡，他直接向霍克发出了邀请：“《夜行者》这个项目，你了解的足够多，影片估计会在明年下半年上映，你为项目制定一份奥斯卡攻略，到时我们再次联手，冲一把奥斯卡。” 埃里克有些激动，毕竟他是这部影片的编剧兼导演：“项目是由霍克的一些亲身经历改编加工而成，放眼整个洛杉矶，不！放眼全美，没人比霍克更适合为项目制定奥斯卡攻略！” 汤姆·克鲁斯在金钱上向来很爽快：“等剧组成立，剧组与你的工作室正式签订合约，费用按圈内的顶格标准。” “没问题。”霍克这趟过来，也是要借用汤姆·克鲁斯手中的资源。 即便奥斯卡不待见汤姆·克鲁斯，但作为最顶尖层次的三四个人之一，他在好莱坞能调动的资源，远不是埃里克这样的新人能比的。 霍克的真实目的就是借用汤姆·克鲁斯，来狙击《断背山》。 像lgbtq这些妖魔鬼怪，确实是好莱坞乃至整个娱乐圈的发展大势，由此再引发社会潮流，个人力量很难抵挡。 但霍克仍然想要试一试，起码要让贝莱德的战略规划，在开局时没那么顺利。 《断背山》那边的进度，也是项目刚刚成立，与埃里克·伊森这边类似。 想让一部电影在奥斯卡上获奖，霍克认为难度非常大，但想让一部影片无法获奖，会有很多办法。 拖后腿，搞烂事，他最擅长了。 敲定奥斯卡上合作一把，汤姆·克鲁斯又把话题转到了仍然在推特上进行的冰桶挑战。 “目前筹集资金3857万美元了。”他倒是没有打过这笔钱的主意：“下周我会让慈善基金会再与两家医疗机构做一次结交。” 霍克说道：“白宫应该给你颁发总统自由勋章。” 汤姆·克鲁斯强调道：“应该是我们。” 他话音一转：“还记得你上次跟我提过的事吗？” 霍克最近遭遇的事情有点多，早就忘记了。 汤姆·克鲁斯提醒道：“有人冰桶挑战出现意外，还牵扯到校园霸凌，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这是偶然事件，没怎么在意，后来推特和其他网络媒体上，又陆续出现过类似的新闻，甚至有媒体攻击起冰桶挑战……” 埃里克也有关注：“好像一群消防员因为冰桶挑战触电，耽搁了救火行动，还有人抨击冰桶挑战浪费水资源，引来一堆环保主义者抗议。” 霍克最近忙于处理贝莱德事件，真没注意这些。 但他经验丰富，一听就察觉到其中存在蹊跷：“有人在幕后推动吧？” 汤姆·克鲁斯接话道：“我专门让人查过了，确实有人在幕后推动。” 说到这里，他还卖了个关子：“你知道是谁吗？” 霍克第一反应：“派特·金丝莉？” “不是她。”汤姆·克鲁斯说出了一个不让人意外的名字：“妮可·基德曼。” 爱德华突发感慨：“前妻这种生物，果然很可怕啊。” 埃里克看了救世主一眼，想到了自己的情况。 结婚这种事，还是等等再说。 霍克对汤姆·克鲁斯说道：“你那位前妻，真心不想让你过得舒服。” 第243章 罪恶 “这女人就是个疯子！” 站在汤姆·克鲁斯的角度，妮可·基德曼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 就像妮可·基德曼认为汤姆·克鲁斯害她白白浪费了十年青春，所以在离婚的那一刻，会有如此激动的情绪释放。 前夫前妻，对错难辨，只有立场。 汤姆·克鲁斯又说道：“妮可·基德曼花钱找了个不起眼的小公关公司，通过故意造假和散布谣言的方式，针对我发起的冰桶挑战。” 现在汤姆·克鲁斯爽快付钱，又能提供娱乐圈的资源，霍克自然站在汤姆·克鲁斯的立场上。 这也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霍克直接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不太方便出手，她毕竟是个女人。”汤姆·克鲁斯存有顾虑：“对于前夫妻来说，不管谁有错，公众与舆论都会认为是前夫的错。” 他冷笑一声：“女权运动发展这么多年，这也算针对男人的刻板印象了。” 霍克暂未开口，而是综合考虑起这件事情，派特·金丝莉闭嘴，妮可·基德曼还在跳…… 前者估计没有把闭嘴的真正原因告诉后者。 也不可能告诉后者。 霍克问道：“派特·金丝莉那边什么情况？” “她很久没去圣贝安了。”汤姆·克鲁斯简单说道：“我认为，她主动断了与圣贝安的联系。” 霍克有了计较，说道：“我记得妮可·基德曼与你离婚后，宣布信仰天主教。” 汤姆·克鲁斯点头：“是啊，她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说过。” 霍克确定了这件事，剩下的还要让汤姆·克鲁斯去办：“你这边应该有能影响到妮可·基德曼的人吧？想想办法，让妮可·基德曼去圣贝安大教堂参加弥撒，再向圣贝安教会学校捐助之类的，总之让她与圣贝安那边牵扯到一起。” 上一次在福克斯的宴会上，妮可·基德曼说他是个恶心的男人。 那就让这个恶心的男人，顺手推她一把好了。 汤姆·克鲁斯是个聪明人：“我明白了，你等我的消息。” 霍克临走前，又专门找埃里克问了问《暗夜之旅》的票房情况。 这部电影在北美上映近两个月，票房已然接近5000万美元。 制片方和发行方仅仅通过票房一项，就能收回投资。 霍克回公司的路上，给坎波斯打了个电话，问了下关于圣贝安教堂和教会福利学校的事。 前段时间，在派特·金丝莉录音事件之后，对于这个天主教教堂与未成年人，他制定过一个媒体海战术。 调查的事情，交给了坎波斯那边。 坎波斯当时打算从牵扯到的移民儿童查起。 消失的非法移民与消失的移民儿童，在这边也不算什么希奇事。 但很少有人去查。 主要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还有就是危险性。 花蝴蝶公司那边，一直有专人在暗中调查这件事。 就像很多天主教神父与男孩的传闻一样，这些事情并不隐秘，只要有心去查，根本不难查到。 ………… 洛杉矶，奥维拉街。 胡安背着包，与贝蒂行走在街头。 这里是加州墨西哥裔最为集中的区域，居住了为数众多的墨西哥移民。 两个墨西哥裔走在这里，毫不起眼。 绕过邮政局的老楼，贝蒂看了眼门牌号，说道：“还要再往里。” 胡安说道：“能找到一个在福利学校的孩子亲属真不容易。” “他们很小心。”贝蒂利用女性优势，在拉美过来的非法移民群体中，充当乐善好施的好心人很久，才打听到一些消息。 圣贝安教会福利学校，不是什么孩子都收，主要针对失去直系亲属的人。 这样的人，威胁也不大。 两人来到一栋老旧的房子前，由贝蒂上前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肥胖的中年女人过来开门，见是两个陌生人，充满警惕：“你们找谁？” “你是弗里达太太吧？”贝蒂掏出一张假名片，递了过去：“我们是洛杉矶棕榈泉儿童救助协会的志愿者，专门为多儿童家庭提供经济援助，你之前工作的朗格莱餐厅，一位前同事跟我们说了你的情况……” 听到经济援助这句话，弗里达立即从警惕转变成了和善，接下名片看了看，让出门口：“你们请进。” 贝蒂率先进入房屋。 胡安充当着老实巴交的小弟角色。 房子里面有些乱，附近的婴儿车上，还有个混血婴儿在睡觉。 贝蒂看了眼摆在矮桌上的合照，上面有五个小孩：“孩子们很可爱。” “是啊，很可爱。”提起自己的孩子们，弗里达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虽然照顾他们很累，但他们围在身边的时候，特别温馨。” 她的幸福很短暂，现实很困恼：“我的前夫，还有三个前男友全是不负责任的混蛋，有了孩子都跑了，所以生活上面我比较难。” 贝蒂煞有其事的拿出了一张表单：“你把孩子们的信息填一下，他们去学校了？目前就读的学校信息也填上，每一个孩子都会有一份补助。” 这话仿佛提醒了弗里达：“每个孩子都能有一份补助？” 贝蒂就是在用这种方法勾起弗里达的兴趣：“没错，基金会需要审核，但情况真实，补助很快就能下来。” 弗里达问道：“我……我还有个外甥，能算吗？” 贝蒂反问：“他跟着你生活吗？在哪里上学。” “我妹妹和妹夫病死了。”弗里达详细说道：“一直都是我在抚养他，但我这边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孩子有些多，我力不从心，将他送去了天主教福利学校，但我每周都会去看望……不，每周都会接他回来。” 贝蒂在表格上写写画画：“如果你所说属实，这种情况也算的，但前提是我要亲眼见到人。” 弗里达想了想：“现在不是周末，我没法接他回来。” 对于她这样的家庭，一份额外的经济补助是巨大的诱惑，无法拒绝：“对，可以去探望他，如果你们有时间，我们可以去圣贝安福利学校探望马塞洛。” 胡安凑过来，说道：“这位女士的情况，属于最需要帮助的那种。” 弗里达连连点头。 贝蒂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过去？” 弗里达看了下时间：“孩子们快放学了，等他们放学，我安置好他们，立刻带你们过去。” 贝蒂点头：“女士，你运气不错，我们有时间等。” 半个小时后，弗里达接了孩子们回来，拜托给邻居照顾，带着贝蒂和胡安直奔圣贝安教会福利学校。 弗里达不是第一次来这边，熟门熟路的进了学校，通过相熟的老师，见到了外甥马塞洛。 她给了老师些好处，以带着马塞洛吃晚饭为借口，带着他出来校门，见到了等在外面的贝蒂和胡安。 贝蒂陪他们进了一家餐厅，请他们吃晚餐。 双方建立了初步信任。 贝蒂和胡安没有着急，而是一步步赢得两人更多信任。 后面的两天，弗里达通过了这个基金会的审核，拿到了一笔补助。 到了周末，贝蒂再次陪着弗里达来到福利学校。 像马塞洛这种情况，与弗里达的关系在学校都有记录，周末可以带他回去一天。 利用这一天时间，贝蒂有意探寻下，从马塞洛嘴里问到了一些情况。 “那些没有亲人的同学，周末没有假期，要去教堂那边帮忙。”马塞洛说着学校的一些事情：“每次回来，他们都很不开心。” 贝蒂指了指下面：“这里吗？” 马塞洛点点头：“对啊，就是这里，我有次看到了，神父不得不喂他吃止疼药。” 贝蒂问道：“塞尔吉奥没有亲人吗？” “是的，他是个孤儿，没有人探望他。”马塞洛说道：“没有神父同意，他不能离开学校。” 贝蒂拍了拍他脑门：“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马塞洛还很天真：“他们知道我有个姑妈每周都会去看我，从不让我去教堂那边……” “还有其他人吗？”贝蒂又问道。 马塞洛想了一会儿，说道：“拉斯也说过一次，但他不太讨神父喜欢，我记得他那次说的是见到了一个电视和电影上才能看到的男明星，那个男明星让他撒尿，然后他喝……” 贝蒂眼角跳了一下，好莱坞的变态真的多。 她问道：“噢，他是谁？” 马塞洛摇头：“拉斯没有说，我也不敢问。” 弗里达这时从厨房出来，见到相谈甚欢的贝蒂和马塞洛，笑着说道：“麻烦你帮我照顾他。” 贝蒂笑了笑：“没事，我喜欢孩子。” 趁着弗里达忙碌，贝蒂又问了一些，马塞洛不是受害者，大多都是看或者听说，了解的情况有限。 但也真正打开了突破口。 到了下午，贝蒂询问马塞洛的录音，被坎波斯送到了霍克这边。 第244章 魔鬼披上了上帝的外衣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办公楼。 办公室里，一问一答的录音在播放，贝蒂与小男孩所说的内容，成年人自然能听得懂。 播放完一遍，霍克又重放第二遍。 爱德华和坎波斯坐在沙发椅上，没有说话。 卡洛琳单手捏着下巴，考虑新闻该怎么报导，既能引起轰动，还不会带来麻烦。 霍克起身来到白板前面，写下了圣贝安教堂的名字。 然后以其为中心，构建了思维导图。 录音又一次播放完毕，霍克说道：“圣贝安教堂的后面，掩盖着神父们的罪恶，其中还涉及到了某些好莱坞明星。” 卡洛琳举了下手中的笔，等霍克点头，她说道：“圈内一直有传闻，汉克斯是个连同癖。” 霍克摆了摆手：“具体是谁不重要，我们的目标是揭开这一切，还不能给自身带来麻烦。” 只有保证自身安全，才能保证这些曝光出来。 “还有一点，关联到妮可·基德曼身上。”他补充了一句。 拿钱做事，霍克很讲职业道德。 卡洛琳想了想：“老板，按你先前所说，如果汤姆·克鲁斯能把妮可·基德曼弄去圣贝安大教堂，可以让坎波斯这边的人拍下照片，等圣贝安教堂的事曝光，我们将妮可·基德曼经常去教堂的照片和新闻，与其放在相邻的位置，公众与舆论自然会展开联想。” 她笑了笑，两颗小尖牙磨得格外锋利：“这样的传闻一旦卷入其中，想要洗干净太难了，她接下来的重点，只能是想办法洗白自己。” 霍克指了指她：“你有进步。” 卡洛琳笑得像只小母羊，长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坎波斯接话道：“汤姆·克鲁斯毕竟是妮可·基德曼的前夫，相信以他的能力，让妮可·基德曼去圣贝安教堂做弥撒不难，我这边会安排专人跟拍。” 霍克微一点头，又说道：“重点还是在圣贝安教堂与教会福利学校上面。” 爱德华接话道：“单单这些录音还不够吧。” 坎波斯说道：“我们还在寻找其他受害者，现在从马塞洛身上打开突破口，下一步就容易多了。” “那边很谨慎。”霍克在圣贝安教堂旁边，写下了教会福利学校的名字：“这所学校拥有几十位外聘的教职工人员，他们全都良心泯灭？最坚固的堡垒，最适合从内部瓦解。” 他来回走了两步，对坎波斯说道：“让贝蒂继续接触马塞洛，搞清楚平时在学校，哪些教职员工同情那些孤儿。” 坎波斯说道：“贝蒂已经赢得马塞洛的信任，这些不难。” ………… 比弗利山庄，四季酒店。 清晨，安德莉亚开着一辆轿车，停在酒店前面。 手机铃声这时响起，她看了眼来电显示，不想接。 电话自动挂断，但过了没几秒钟，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安德莉亚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拿起手机接通：“我答应了你们，就会做到。” 那边的人说道：“只是提醒你一句，钱或者坐牢，你自己选。” 电话挂断，短信提示声响起。 安德莉亚打开彩信，显示出一张照片，一份2000年财务造假的文件。 看到实证，她嘴唇抖了一下。 这是安德莉亚利用雇主妮可·基德曼信任，联合一位基金经理，套取她钱财的证据。 好莱坞很多财务经理，甚至是明星的经理人，都会利用明星的信任，通过各种方式榨取他们的财产。 安德莉亚来自澳大利亚，十年前开始担任妮可·基德曼的助理，从1997年升格担任她的经理人，属于妮可·基德曼最信任的人之一。 就像约翰尼·德普和尼古拉斯·凯奇等明星被信任的经理人坑了一样，安德莉亚私下里并不安分。 很多明星，又对理财、税务和经济状况，缺乏最基本的认知。 安德莉亚收好手机，轻轻拍了下脸，以便让表情恢复正常。 跟她接触的人，虽然没有表露身份，但她怀疑是汤姆·克鲁斯派过来的。 妮可·基德曼了解汤姆·克鲁斯，反之亦然。 安德莉亚怀疑，自己做的这些事，汤姆·克鲁斯可能早就知道了，但她损害的是妮可·基德曼的利益，汤姆·克鲁斯乐见其成。 那混蛋在财务上，不是一般精明。 关键时刻，比如现在，还能拿出来威胁她做事。 “只是去个教堂而已。”安德莉亚想不明白，却在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件小事。 她下车快步进入酒店，搭乘电梯上楼，来到了哈维·韦恩斯坦的长期包房前。 昨夜，妮可·基德曼被叫来了这里。 奥斯卡影后，也不过大佬宠爱的小玩物。 安德莉亚发了条短信，门从里面打开。 妮可·基德曼露头，问道：“衣服呢？” 安德莉亚赶紧把手提袋递给她：“我带了正式一点的衣服，按照我们的计划，你今天要参加天主教的弥撒……” “知道了。”妮可又缩了回去。 过了十几分钟，套房门打开，妮可·基德曼出来，轻轻关上门。 安德莉亚担心昨晚妮可被摧残的厉害，试探问道：“今天还去教堂吗？” 妮可朝电梯那边走去：“弥撒不能迟到。” 安德莉亚陪着下楼，边走边说道：“圣玛丽教堂那边维修，我们换一家？” “维修？”妮可所谓的信仰天主教，都是摆出来攻击汤姆·克鲁斯的工具，具体去哪一家教堂，其实无所谓。 她说道：“那就换一家。” 安德莉亚提议道：“圣贝安教堂？那边距离不算远，在圈内很受欢迎。” 她特地提了一个人：“派特经常在那边做弥散。” 妮可有点印象了，说道：“就去这一家。” 下了楼，两人上车，安德莉亚开车前往圣贝安教堂。 后面，有两辆车跟了上去。 其中一辆很快加速，超过了安德莉亚的车，提前赶往圣贝安教堂。 等到妮可·基德曼到的时候，一人早已做好伪装，躲在教堂小广场一侧，拍下了她进入教堂的画面。 菲欧娜不是第一次来圣贝安教堂了，之前还捐赠过钱。 她提着包也进了教堂，找了个距离妮可·基德曼不算远的地方。 弥撒结束后，妮可·基德曼果然引起了教堂这边的注意。 菲欧娜一直在用手提包偷拍。 那名叫做迈克尔·贝克的神父，专门找到妮可·基德曼聊了起来。 这两人离开教堂，去了一侧的偏厅。 菲欧娜作为大额募捐者，同样去了那个偏厅领取圣餐。 跟上次一样，享用过圣餐，又有神父发了圣水，有几个人跟着神父离开。 迈克尔·贝克神父，则带着妮可·基德曼去参观福利学校。 菲欧娜夹杂在人群中，隔远了拍摄。 她不需要多做什么，这次的任务就是拍下妮可·基德曼在圣贝安的画面。 半个多小时后，妮可离开了圣贝安教堂。 与迈克尔·贝克神父的交流，加上安德莉亚这个经理人一路上悄无声息的做工作，妮可·基德曼已经决定，将圣贝安教堂作为弥散的首选。 ………… 圣贝安教会福利学校，校工罗纳德开车出了校门，直奔附近的诊所。 这边有相熟的医生，不用提前预约就能见到。 他找医生开了处方单，又开车直奔北维多利亚大道，来到了沃尔玛超市。 罗纳德直奔药品区，按照处方拿了一些消炎消肿的药物。 他并没有注意到，从学校门口开车出来，就被人盯上了。 在收银台结完账，罗纳德提上沃尔玛购物袋，来到车前时，发现车边站了一个墨西哥裔。 化过妆的胡安主动打招呼：“罗纳德·贝恩先生，你好。” 罗纳德上下打量这个大胡子，确定不认识他：“你是谁？有事吗？” 胡安直接说道：“能单独聊几句吗？关于福利学校的学生们。” 听到后面一句话，罗纳德脸色微微一变：“没什么好说的。” 胡安看了眼塑料袋里的药盒：“你买的这些药物，好像消炎止痛的吧？这些药能治好他们的外伤，但他们的精神创伤呢？” 他进一步说道：“你的一些学生，后来失踪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你不想搞明白吗？” 罗纳德沉默，却打开车门，上了驾驶位。 胡安上了副驾驶，关上车门。 在马塞洛所说的三个人中，他们经过跟踪调查，最终选了这一个。 罗纳德问道：“你是什么人？” “《纽约时报》的记者，准备曝光那些混蛋的人。”胡安拿出伪造的记者证给他看，又专门说道：“我们来自纽约，不用担心洛杉矶这边的压力，你应该知道，东西海岸之间的分歧与矛盾。” 罗纳德揉了揉木然的脸：“没人在意他们的死活，没人在意他们的感受，没人在意他们是否被侵犯！” 胡安切入正题：“你说的他们，是福利学校的那些男孩们吗？” “是的，是他们！”罗纳德说道：“他们生活在地狱当中，原本上帝的仆人，却是魔鬼的爪牙，他们从拉丁美洲过来，跨过了美墨边境，以为来到了文明世界，却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处境。” 他的信仰早已崩溃：“魔鬼披上了上帝的外衣，罪恶套上了文明的包装，地狱早已空了，恶魔就在美利坚！” 第245章 选择性眼瞎 作为负责圣贝安福利学校水电的校工，罗纳德有太多机会在变电设备上动手脚，让其暂时失灵，不得不进行维修。 学校临近教堂的公寓楼，电出了一点问题。 负责这边的迈克尔·贝克神父叫了罗纳德过来，下达指令：“做一个系统的检查，该修的地方修，该换的地方换，周末之前恢复正常。” 罗纳德立即行动：“我这就去做一次系统检查。” 对于这位在圣贝安工作数年的工职人员，迈克尔·贝克神父还是很信任的：“抓紧时间。” 罗纳德应了一声，返回他的办公室，取了工具包，去拿了满满当当的材料包，来到了公寓楼里。 他很早之前就关注到了这里，也不止一次维修过公寓楼一些房间的设备。 过往没有多想，但前几天见过那人之后，罗纳德已经决定要做点什么。 要说同情心，他不缺。 但做事的决心，一直没有。 要不然，几年时间下来，罗纳德所做的，也只是悄悄帮一下。 能推动他下定如此决心的，还是霍克动用了一项普遍而又特殊的能力。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能帮人下定决心的钞能力。 罗纳德进入一个房间，打开铝合金合梯，拿出材料包里面的摄像头，找到合适的隐蔽位置，安装好又接上电，做好了伪装。 这些，对于他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 忙完一个房间，罗纳德又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摄像头有限，不可能每个房间都安装。 罗纳德专门挑选了迈克尔·贝克等几名神父喜欢去的房间，安装了摄像头。 这些神父，与恶魔没什么区别。 安装完毕后，罗纳德又挨着检查过一遍，确定足够隐蔽，找到了迈克尔·贝克神父，交付工作。 神父对他很满意：“保障工作要做好。” 罗纳德返回办公室，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等到那边响起电话铃声，他直接挂断，什么都没有说。 圣贝安教堂附近较为繁华，距离公寓路不远处，只有一道高大的围墙之隔，就是一条公路。 胡安驾驶一辆改装过的大型商务车，从教堂前经过，拐到了这边的道路上，选了合适的停车点。 贝蒂和菲欧娜两人，催促负责电信技术的耶罗：“打开设备，试一下。” 耶罗打开无线接收器，调整信号波段，找到了七个摄像头，分别联接上。 后车厢悬挂的屏幕上面，立即出现了几处房间的画面。 贝蒂说道：“每个摄像头都试一试录像功能。“ “正在试了。”耶罗一只手拖动鼠标，一只手敲击着键盘，手法异常熟练。 过了几分钟，他打开服务器，陆续点击播放自动录像存储的文件，确定录像没有问题。 耶罗说道：“验证通过。” 胡安发动汽车：“我们先撤。” “等等！”耶罗突然喊住了胡安：“有动静。” 胡安脚收回来，重新拉上手刹。 贝蒂和菲欧娜的目光，转到了显示器屏幕上。 耶罗将其中一个画面调整到最大，铺满整个显示器屏幕。 摄像头拍摄的房间中，一个神父打开房门，牵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去。 神父要单独为小男孩授课，讲述上帝的恩典。 然后，就是某些从中世纪开始，就在西方广为流传的事。 菲欧娜气愤异常，有些冲动。 贝蒂按住了她：“我们要拯救更多人。” 菲欧娜只能忍着，问道：“教区不知道吗？大主教不知道吗？教廷也不知道吗？” 没有人回答她，因为车上的人都清楚，洛杉矶总教区肯定知道，大主教会一无所知？教廷会数百年的事不知情？ 但没人愿意去改变这些。 受害者终归是一些穷鬼与耗材而已。 显示屏幕上，神父带走了那个小男孩，房间又恢复了平静。 贝蒂提醒耶罗：“拷贝备份，分别存储。” 耶罗忙碌了起来。 胡安又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确定没有其他事情发生，这才发动汽车离开。 当天晚上，坎波斯亲自将这段录像视频，送到了霍克那边。 霍克很清楚，仅仅这一段不够，即便曝光出去，也会变成个别神父的个人行为。 他让花蝴蝶公司收集更多视频与图像证据。 周末，圣贝安教堂的弥撒仍然准时举行。 大批信徒汇聚而来，走进了教堂。 安德莉亚陪着妮可·基德曼，也进了教堂里面。 两人已经来过数次，轻车熟路。 妮可·基德曼甚至给教堂捐赠了一笔钱。 菲欧娜跟上次一样，进了教堂里面，她今天的工作，仍然是拍摄妮可·基德曼。 弥撒快要结束，胡安开着那辆厢货车，拐到了围墙外的马路上，停在了上一次的位置。 耶罗动作很快，连接上了所有摄像头，同时开启了录像功能。 贝蒂这次开了另外一辆车，停在不远处，充当望风的观察哨。 没过太长时间，货车的显示屏幕上，七个分画面当中，有六个出现了人。 以迈克尔·贝克神父为首的神职人员，将一个个男孩带进了房间。 过了十几分钟，他们又带着一些成年人过来。 每个房间中，至少有一个成年人和一个男孩。 前者有男有女。 胡安专门分辨了一下，发现这些人中，没有他认识的名人或者明星。 随后，没人的那个房间里面，另一位神父带着个男孩进去了。 胡安专门查过圣贝安教堂和教会福利学校公开的神职人员资料。 上次那个神父叫迈克尔·贝克。 这次的，他仔细分辨了一下，认了出来，叫斯蒂芬·韦斯。 全是圣贝安教堂公开资料上显示的神父。 胡安和耶罗始终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心中的火焰却在熊熊燃烧。 大部分男孩，都跟他们一样，是拉丁裔。 不难想像，这些孩子都是墨西哥或者其他拉美移民的后代。 在一定程度上，与他们的身份类似。 终于，摄像监控画面中，那些房间全部空了。 胡安开口说道：“制作拷贝。” 耶罗拿出存储盘，忙碌起来。 他年龄比较大，也有孩子，感触比胡安这个小年轻更深，说道：“如果我们没有加入，家人会不会变成这样？” 胡安想起流浪街头的时候：“我们那时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耶罗说道：“老板其实是个好人，这件事他完全可以不管……” 胡安想了想，说道：“我认识的所有美国人，优点全部加在一起，都不如老板。” 他宽慰道：“别想这么多，好好帮老板做事，我们总能对得起拿到的报酬。” 耶罗不再多说，将一份份视频文件，拷贝到了存储盘里面。 这边忙完，胡安拿出手机发短信：“走了。” 贝蒂立即发动汽车，直接开走。 厢货也驶出了这条街道。 另一边的菲欧娜，不紧不慢离开教堂。 一行人很快在花蝴蝶公司汇合，耶罗将视频拷贝交给了坎波斯。 坎波斯让胡安将一份存进银行保险箱，他带着另一份拷贝，去了推特那边。 推特四楼，爱德华接到坎波斯的电话，立即下楼来到侧门，等坎波斯过来，带着直接上了四楼，进了霍克的办公室。 坎波斯将视频频放在霍克的办公桌上，说道：“总共拍下了七份视频，因为我们这边只安装了七个房间的摄像头，实际数量可能更多。” “你先休息一下。”霍克打开笔记本电脑，插上存储盘，查看拍下的视频。 视频内容，清晰度如何，直接关系到后续的处理方式。 总计七份视频，霍克挨着看了一遍，六个应该是社会人士，但他不认识。 还有一个，明显是教堂里的神父。 爱德华和坎波斯都在等着霍克发号施令。 霍克打开抽屉，拿出几个空白盘，让爱德华拷贝一份。 他看向坎波斯：“你收集媒体名单和新闻投递邮箱了吗？” 坎波斯点头：“名单收集好了，电子邮箱和实体邮箱全都有，总计超过350家媒体。” 霍克没有任何犹豫：“按照我们计划的那样，派人去拉美国家，通过电子邮件的方式，将相关的内容，发送给那些媒体。” 这些媒体中肯定会有人报道，这点毋庸置疑。 但霍克担心的，是欧美主流媒体直接无视。 这种考虑还不小。 选择性眼瞎毕竟是基本技能。 霍克又想到了福克斯电视台。 坎波斯准备告辞：“我回去就派人去南美洲。” 霍克点头：“去吧。” 坎波斯快步离开，爱德华送他出去。 霍克拿起装有拷贝的存储盘，思考了一会儿，拿起手机拨打了梅根·泰勒的电话：“今晚有时间吗？出来聊聊。” 梅根笑着问道：“怎么，你想通下水道了吗？” 霍克正儿八经说道：“我这边弄到一份大新闻，首先想到的就是你，你要看看吗？” “可以。”梅根一口应下来，接着问道：“新闻有些麻烦？” 霍克说道：“还是上次我跟你说过的那件事，这次不是捕风捉影的录音，而是视频实证。” 梅根直接说道：“我现在过去找你。” “来吧。”霍克挂了电话。 这件事，他还是做两方面准备。 第246章 烂透了 回到花蝴蝶公司，坎波斯立即叫来贝蒂、耶罗和菲欧娜三人，让他们立即出发，分别前往巴西、阿根廷和哥伦比亚，按照计划发送电子邮件。 这三人领取了经费，开车一路往南，通过圣迭戈出境，来到蒂华纳，再从蒂华纳改乘航班。 当天晚上，他们来到了各自的目的地。 经过一番化妆，在当地找到网络咖啡室，或者其他公共电脑，对照媒体名单，开始发送电子邮件。 一封封电子邮件，通过通信光缆，传输到了世界各地。 但大部分都如同泥牛入海，没有激起半点浪花。 海洋公园大道这边。 霍克的办公室里，梅根·泰勒一脸严肃的盯着电脑屏幕，看着播放的视频。 她时不时就会暂停，放大视频画面，辨认屏幕上出现的人脸。 停在屏幕上的是一个大光头。 霍克问道：“你认识他？” 梅根轻轻点头：“他叫乔比·哈特，一个长期与迪士尼合作的经纪人，专门为童星提供服务。” 霍克没听过这个名字，说道：“这人名气很大吗？” “不是一线经纪人。”梅根简单说道：“跟普通经纪人不一样，这人主要发掘童星，与迪士尼电视台合作，迪士尼你应该知道，使用了大批儿童演员。” 霍克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曾经的星爵就被爆料，不止一次在家举办派对，提供大批小演员，为迪士尼高层服务，然后从中获益。 再想想此前被自杀的瓦格伦与雷德福，年龄在好莱坞从来都不是问题。 所谓各种儿童权益机构、家长教师联合会和演员工会等组织，能充分保护童星权益，只存在幻想当中。 梅根又放第二段视频，找到合适的画面，点了暂停。 这次停留在屏幕上的，变成了一个亚裔女人。 霍克之前就看过，女人长了一张典型的大饼脸，他判定：“这女人是个韩裔。” 梅根同样认识：“这是caa的经纪人珍妮特·金。” 霍克微微皱眉：“又是caa？” 严格说起来，派特·金丝莉也是caa的一员，她属于合伙人级别。 霍克有种感觉，拍到的这些视频，可能都与好莱坞存在联系。 梅根以前是做娱乐新闻的，对于娱乐圈特别熟悉。 果不其然，她播放下一条时，轻叹了口气，说道：“这是好莱坞的一个编剧，这几年作品很受欢迎。” 梅根大致说道：“看过《特别之队》和《史酷比》吗？詹姆斯·古恩是这两部电影的编剧，听说环球影业准备重拍乔治·罗梅罗的《活死人黎明》，他负责为新版电影写剧本。” 霍克盯着屏幕看，上面的男人很陌生，但名字他听过。 好像前世拍《银河护卫队》的那个导演。 星爵涉及连同丑闻，詹姆斯·古恩如今牵出现在了神父们的视频中，这叫臭味相投？ 下一个视频中的男人，梅根仍然认识：“这人叫维克托·萨尔瓦，八九十年代曾是好莱坞很有名的导演，拍过《小丑屋》与《闪电奇迹》，他有恋童前科，一度坐牢，后来弗朗西斯·科波拉帮他免了牢狱之灾。” 听到涉及好莱坞四大导演之一，霍克也有些好奇：“具体怎么回事？” 梅根回忆了一下，简单说道：“维克托执导的《小丑屋》，科波拉是制片人，这位导演在拍摄期间侵犯了剧组的童星，那位童星的母亲找到科波拉寻求帮助，结果科波拉威胁她，如果她不闭嘴，会被剧组起诉，然后赔一大笔钱。” 她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但这位女士有一定背景，不但报了警，还让媒体捅了出去，维克托为此被判入狱，但科波拉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多方为他奔走，让他早早就出了监狱，还继续合作了《闪电奇迹》。” 霍克只能想到一种可能，维克托·萨尔瓦握住了弗兰西斯·科波拉的把柄。 梅根的话很直接：“罗曼·波兰斯基在好莱坞不是个例，他只是运气不好，被抓到了而已。” 霍克点点头：“比起这些混蛋，汤姆·克鲁斯的信仰异常根本不值一提。” 梅根说道：“谁知道那张帅脸后面，又隐藏着什么。” 霍克完全赞同：“这圈子烂透了。” 七段视频中，一人是教会神父，四人来自好莱坞，还有两个人，梅根也不认识。 她猜测：“从那四个人的身份判断，这两人应该与好莱坞存在关连。” 霍克说道：“天主教会与好莱坞，美利坚最有名的两个恋通癖圈子，在这次事件上，交汇在了一起。” 梅根想了想，说道：“这些都是好莱坞的成功人士，钱财来得相对容易，现今这个年代，教会想让信徒慷慨解囊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可能由此而衍生出了这些。” 她说出一个事实：“好莱坞最大的问题就是恋童癖，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这也是这个行业最大的问题。” 霍克关掉视频，起身走了两圈，转回头看向梅根：“有兴趣揭开它吗？”他想起两人刚认识的时候，梅根说过的话：“你一直想要大新闻，现在大新闻来了，还是有可能获得普利策奖的那种。” 梅根不是冲动的人，否则上一次听到派特·金丝莉的录音，就冲上去了：“还有可能收获一颗子弹。” 话是这样说，但事情她不打算这样做：“上一次，只有无法证实的录音，这次你都把视频放在我眼前了，我还不敢报道，干脆辞职算了。” 霍克直接说道：“那你动作要足够快，我的人已经满世界发电子邮件，估计明天一早，全球会有超过350家媒体收到相关的电子邮件。” 梅根本就是做新闻的，自然明白霍克的意思：“这办法不错，过往不知道有多少这方面的新闻，全都被媒体压下去了，不说天主教会了，好莱坞这些又有多少曝光？不是圈内人士，谁又知道四大导演之一的科波拉，曾经牵扯进这类案子当中。” 霍克问道：“你能说服11频道？” “试试吧。”梅根已经决定要做这条新闻：“你做的这些，能帮我说服福克斯电视台的高层。” 霍克略微沉吟：“还可以补充一点pd会采取行动。” 梅根却笑了，故意说道：“你女朋友不像个心怀正义的人。” 霍克说道：“福克斯电视台曝光pd必然要采取行动。” “这件事，不像你的风格。”梅根颇为疑惑：“我看不到你从中能获得什么好处。” 霍克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能让我周遭的环境变好一点，能让我的心情愉悦一些，这样更有动力去赚钱。” 梅根与他知根知底，不太相信这些话。 霍克不会告诉她另一方面原因。 这样做，能让坎波斯那帮人，以后更加踏实的为他做事。 梅根拿了存储盘，看了眼时间，说道：“我回福克斯电视中心，去找辛西娅总监聊聊，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晚11频道的《王牌新闻》，会播出这些视频。” 霍克送她出门，说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你已经把最难的部分做好了。”梅根没有忘记另外一件事：“你不能给我独家授权，新闻授权费用不会很高，回头我让助理联系你。” 霍克应道：“可以。” 梅根下了楼，开上车直奔福克斯电视中心，路上就给11频道总监辛西娅·罗斯伯格打了电话。 赶到福克斯大厦，她直接上楼，来到了频道总监办公室。 辛西娅看了眼疾步而来的梅根，问道：“你说的大新闻呢？” 梅根把存储盘交给她：“涉及到天主教会与好莱坞的一些成功人士。” 听到这话，辛西娅第一反应：“他们侵犯儿童了？” 这些，在新闻界不算秘闻。 梅根直接说道：“被人拍下了视频。” 辛西娅插上优盘，快速浏览上面的视频。 梅根已经标好了顺序。 因此，她先看的是两位神父的。 梅根简单说道：“两位神父分别是圣贝安大教堂的迈克尔·贝克神父和斯蒂夫·韦斯神父，发生地点位于教堂后的圣贝安教会福利学校。” 辛西娅点点头，并没有说话，而是聚精会神的快速浏览了一遍视频。 她关掉视频播放窗口，看向梅根：“你准备报道？” “如果可以，我希望尽快上新闻。”梅根直言不讳：“这能引起全美轰动。” 辛西娅笑了：“然后呢？亲爱的，从洛杉矶教区，到负责美利坚事务的红衣大主教，再到教廷那边，都会给福克斯打电话，向福克斯施加巨大压力。” 有些新闻可以随便报道，有些则需要慎重，她清楚其中的分寸：“这些先压一压，我会向上面反映……” 梅根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说道：“总监，还有一件事，我需要向你说明，向我提供新闻的人，是一位受害者的家属，她是一个电脑高手，所以才能拍到这些视频，这人还收集到了全世界300多家媒体的新闻征集邮箱，已经把这些发了过去。” 辛西娅相当意外。 梅根继续说道：“我们会有顾忌，其他电视台会顾忌，新兴的网络媒体呢？欧洲媒体呢？东海岸的媒体呢？其中肯定会有人报道的。” 她继续加码：“据我所知，这人已经pd报警了，还是推特的用户，她还可以主动发推！” 辛西娅皱眉：“这人不讲规矩，打破媒体圈的默认规则。” 梅根说道：“总监，时代在改变，现在互联网媒体的发展，让个人有了发声的机会，这则新闻必然会被曝光，为什么不能是福克斯曝光？我们抢先曝光，最符合福克斯的利益！” 第247章 金主 如此大的新闻，必然带来强大的压力，辛西娅·罗斯伯格作为11频道的总监，再慎重都不为过。 当着梅根·泰勒的面，她接连打了多家新闻集团旗下纸质媒体的电话。 纸质媒体最快明天才能出版上市，即便发现了视频，反应也要慢上一拍。 没过多久，《华尔街日报》和《每日电讯》的熟人反馈，他们确实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其中涉及到了神父与男孩的视频。 辛西娅挂掉电话，打给了董事长办公室，将情况快速说了一遍。 罗杰·艾尔斯比她果断，新闻已经出现，视频握在手中，其他媒体可能报道，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他直接说道：“福克斯是一家具有社会责任感的媒体。” 辛西娅明白了，挂断电话，看向梅根：“去做准备吧。” 确定要报道，自然要拿出福克斯的态度，她叮嘱道：“准备充分一点，把上面的人和事全部钉死，不要给他们任何反咬的机会。” “是。”梅根取回存储盘，说道：“可能有很多媒体收到了视频，我必须抢时间，《王牌新闻》在下个整点插播特别版。” 辛西娅同意：“可以，你是11频道的副总监，频道的资源尽可以调派。” 梅根不再多说，快步出了办公室，返回《王牌新闻》所在的楼层。 她进入办公区，喊道：“各部门主管开会，现在！” 众人跟着梅根进入会议室。 梅根简明扼要的说了下情况，又以倍速播放过一条视频，说道：“艾莎，你立即带11频道的电视直播车前往圣贝安大教堂，下一个整点新闻，我会与你现场连线。” 艾莎率先离开了会议室。 梅根看向一个眼镜男：“查明视频中七个人的身份，收集相关的资料，尤其恋童方面，其中一人叫维克多·萨尔瓦，曾经因为在剧组兴侵童星入狱，找出当年的新闻。” 眼镜男赶紧去做工作。 随着梅根一条条命令下达，《王牌新闻》节目组全部忙碌起来。 辛西娅那边也对节目进行了调整，下个时段的整点新闻取消，改为插播《王牌新闻》特别版。 等到会议结束，梅根掏出手机，给霍克打了个电话：“下个整点会播出。” “我知道了。”霍克挂断了电话。 此时，他已经来到了银湖社区的别墅里。 艾丽卡也赶了过来，看过了视频。 霍克对她说道：“下一个整点新闻，福克斯电视台11频道会报道。” “一旦媒体报道pd必然要响应。”艾丽卡非常清楚：“福克斯的新闻，上面不可能当做不知道。” 过往不是没有人报警，pd每次都会被教区公关。 霍克问道：“教区pd关系很好？” 艾丽卡接过存储盘，说道：“洛杉矶教区，本就pd的捐赠人之一，换句话说，他们pd众多大金主中的一员。” 反观那些受害者，也就是非法移民的后代pd从他们身上几乎榨取不到任何收入，反而要投入人力物力，消耗资源。 双方会被如何对待，可想而知。 说到底，终归还是一个搞钱的问题。 霍克深知这一点，说道：“你别冲在前面。” 这种事冲上去没有功劳。 艾丽看点头：“放心吧，我会处理稳妥。” 霍克送她出门。 艾丽卡率先开车离开。 霍克叫上爱德华：“去圣贝安教堂。” 两人开了一辆不怎么用的凯迪拉克，离开了银湖社区。 路上，霍克又给坎波斯等人打了电话。 ………… 圣贝安教会福利学校。 校工罗纳德·贝恩跟过往一样，做例行的线路巡查，又去了上次停电的公寓楼。 他动作极快，拆掉了所有房间的摄像头，装进材料包里，带了出去。 东西放在车上，罗纳德打了个电话，赶紧上了车。 这边属于他个人的贵重物品，这些天每天都会带一点走。 罗纳德已经无牵无挂，开车出了学校，来到约定好的地方。 他摸了摸放在车门储物格里的左轮手枪，又一次打了电话。 胡安从一些车中间穿过，来到这辆轿车前，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 罗纳德将装着摄像机的包递给胡安：“东西还给你。” 胡安打开看了眼，暂时放在脚下，说道：“拍摄到的视频，很快会在电视台播放，你不要再回学校，也不要回住处，按照我们所说，去东海岸或者其他地方。” 罗纳德问道：“有这么严重？” 胡安为了让他重视，问道：“学校失踪的那些孩子，最终去了哪里？” 罗纳德沉默，很多孤儿不知所踪，最后下场如何，他不敢想。 胡安拿出一个黑色袋子，递了过去：“这是尾款，你带上这笔钱，马上离开洛杉矶。” 罗纳德翻开袋子，检查了一下钱的数量和真假，确定没有问题，放进手扶箱中，说道：“我去圣迭戈，从圣迭戈飞去新西兰，我早就想看看中土大陆了。” 胡安点头：“在那边多待一段时间。” “我会的。”罗纳德说道：“我会关注这边的新闻。” 胡安提上袋子，下了车，头也不回的往车密集处走去，很快消失在一辆卡车后面。 罗纳德想到失踪的那些孩子，还有自己所做的事，连忙开车出了停车场，去临时住处收拾了下个人物品，打电话订好机票，开车前往圣迭戈。 但他没有去新西兰，而是订了飞往休斯顿的机票。 罗纳德准备回老家看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愿，不会完全按照规划的去做。 ………… 世纪城，caa总部。 妮可·基德曼将手包交给安德莉亚，进了派特·金丝莉的办公室。 后者问道：“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妮可脸色很臭：“我去了趟四季酒店，顺便来这里跟你聊一会儿。” 金丝莉有所猜测：“那个胖子又搞新花样了？” 妮可知道她说的是哈维·韦恩斯坦：“让我给他按摩臭脚，他越来越过分了！” 所谓离开汤姆·克鲁斯后的独立与自主，全是炒作人设。 一个没有了背景的女明星，不去跪舔大佬，哪来的机会。 “忍一下吧。”金丝莉对此没有任何办法：“你在奥斯卡上取得了成功，等你再在商业上获得巨大成功，就可以摆脱他了。” 妮可说道：“愿上帝保佑吧。” 她想到一件事：“你经常去圣贝安教堂做弥撒？我也改去圣贝安教堂了。” 这话触动了金丝莉敏感的神经：“你怎么突然换了教堂？我已经有段时间没去圣贝安了。” 妮可不理解：“为什么不去了？” “不喜欢那边了。”金丝莉不会告诉她真正原因。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电话铃声响起。 金丝莉接通，助理说道：“刚刚得到福克斯电视台通知，十分钟后11频道会有涉及caa的新闻播放。 “十分钟？”金丝莉相当不满：“公关部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助理说道：“还在沟通，对方称涉及到了性侵事件。” 金丝莉以为是caa旗下的客户，毕竟那群好莱坞明星什么烂事都干的出来。 她拿起遥控器，打开了办公室的电视机，调整到了11频道。 妮可也看向了电视机。 整点一到，11频道没有播出正点新闻，反而插播了特别版的《王牌新闻》。 梅根·泰勒出现在屏幕上，满脸严肃的模样，意味着发生了重大社会性事件。 她提到了圣贝安教堂、神父、儿童、好莱坞和兴侵等等关键词汇。 金丝莉直接愣在当场。 妮可则非常好奇。 《王牌新闻》接着播出了几段视频的剪辑，虽然全都在关键部位打了码，但仍然能分辨出做了什么。 其中一位，是来自caa的经纪人珍妮特·金。 节目的重点，放在了两名神父和知名导演维克多·萨尔瓦身上。 屏幕上，出现了两位神父的照片与详细资料介绍。 同时还伴有梅根·泰勒的画外音：“这是本台记者从圣贝安大教堂的神职人员公示栏中，拍摄到的资料，迈克尔·贝克神父与斯蒂芬·韦斯神父，与视频中两位神父外型基本吻合。” 画面一闪，出现了一些剪报图片和老旧的视频新闻。 梅根·泰勒仍然以画外音的方式介绍：“维克多·萨尔瓦是一位来自好莱坞的导演，1989年执导《小丑屋》期间，侵犯儿童演员内森·温特斯，后被警方拘捕，被判入狱……这是一名有前科的人员。” 金丝莉的心提了起来，好像……好像没有自己？ 但她的庆幸尚未结束，新闻又播放了两段音频，其中一段，正是她听过的录音。 录音中涉及到了三个人，派特·金丝莉、迈克尔·贝克神父和一个男孩。 梅根·泰勒早与霍克沟通过。 等到录音剪辑播放完毕，她说道：“派特·金丝莉是pkm的创始人和合伙人，同时也是caa的合伙人，目前担任奥斯卡影后妮可·基德曼的经纪人与公关经理一职。” 听到这些，妮可本就很臭的脸色，变得更臭了，直接骂道：“发克！为什么提我的名字！这些烂事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猥琐……” 这话没有说完，因为她看到金丝莉坐不住，从沙发椅上往下溜，滑落到了地板上。 妮可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此时此刻看向金丝莉的目光中，也带上了鄙夷。 第248章 人生被摧毁了 帕里萨德，圣贝安教堂。 坐在凯迪拉克当中，霍克看了眼安装在副驾驶座后面的液晶电视，《王牌新闻》的报导正在深入。 梅根·泰勒翻出了天主教会与好莱坞过往侵犯儿童的案例。 突然，警笛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不止一辆警车在叫，而是一队警车在叫！ 哪怕白天，闪烁的红蓝灯光，仍旧刺痛人眼。 爱德华说道：“老大pd出动了。” 霍克看了眼时间，《王牌新闻》播出近半个小时了pd终于来了。 教堂前方，一辆喷绘着福克斯标志的电视转播车，从停车场开过来，停在了圣贝安教堂门口。 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与拿着麦克的艾莎下了车，来到教堂正门。 霍克面前的液晶电视上，梅根与教堂这边开始了现场视频连线。 他同时下达指令：“所有人，不准乱说话，听从指令行事。” 这起案件已经在福克斯电视台上播出，必然轰动全美，面对福克斯的摄像机镜头，他要公事公办。 天主教区的压力，也落不在他身上，自有上面的人去谈。 这名警官下车，带队进入教堂，出示合法手续，强制传唤迈克尔·贝克神父与斯蒂芬·韦斯神父。 后两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从偏厅过来，见到传唤手续上的罪名，两位神仆浑身禁不住发抖，嘴唇一片苍白。 教堂属于公开区域，艾莎与摄影师也进来了。 几pd控制住两位神父的画面，通过电视屏幕，传到了北美。 梅根通过画外音的方式，适时说道：pd行动迅速，已然控制住了涉案的两位神父。” 但后续的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想要搜查一家天主教教会福利学校pd需要申请手续。 涉及到宗教问题，哪怕在美利坚这种地方，也很麻烦。 好在媒体之都的名字不是白叫的。 福克斯曝光新闻，意味着打破了媒体行业的默契，有人第一个跳出来，自然会有跟进者。 教堂外面的媒体，已经从福克斯一家，变成了近30家。 接着，更多记者和狗仔赶到了这边。 坎波斯手下的一些人混入其中，引领着记者们堵住了圣贝安教堂和教会福利学校的每一个出入口。 一场属于媒体的狂欢盛宴，已经拉开了序幕。 霍克不需要再多做什么了。 他对爱德华说道：“回公司吧。” 爱德华发动凯迪拉克，掉头往南边开去。 ………… 伯班克，华纳制片厂。 临街的一家工作室里面，戴着眼镜的詹姆斯·古恩坐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商场，脑海中勾勒出一副画面。 末日丧尸大爆发，一群警察和大兵被困在了商场里面，他们手持自动武器…… 古恩不禁摇头，武器要限制住，人也要限制住，要不然丧尸怎么才能成灾？ 丧尸片都要给丧尸开外挂，将人类的手脚捆住。 这一点，古恩早就意识到了。 否则，面对人类的自动火力，没脑子的丧尸怎么赢？ 比如他在军队参观过的155高爆榴弹，绝对杀伤半径30米，碎片杀伤半径超过百米，最远杀伤350米。 放在空旷的地方，一炮打过去，起码一个足球场的人没了。 所以，自动火力不能出现。 古恩正在想着，一楼突然传来一片杂乱的声音，他起身拉开办公室门，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pd已经到了面前。 带队的警官出示了强制传唤手续，例行说了几句：“詹姆斯·古恩，你涉嫌性侵一名儿童，现在跟我们回警局问话……” 古恩一下子愣了。 两名警员过来，把他夹在中间。 古恩喊道：“我要通知律师，这是我的权力！” 几分钟之后，詹姆斯·古恩pd押着出了工作室，朝着警车那边走去。 早有记者跟了过来，一路上不断拍照。 詹姆斯·古恩想要捂住脸，但两位做了父亲的警员，用力拉住了他的手。 记者们都看了报道，知道这家伙做了什么，一个个恨不得贴脸拍照。 ………… 洛杉矶卫星城市，帕萨纳迪。 多辆警车闪烁着警灯，朝着一家汽车旅馆驶去。 后面，自动跟上了来自媒体的车辆。 警车陆续停在旅馆门口，几位警员进入前厅，与前台简单交涉，一起上了二楼。 二楼有个小酒吧，昨晚被维克多·萨尔瓦包了下来，举办狂欢派对。 科里亚警长让前台服务生开门。 小酒吧门打开，灯光亮起，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几个男人和十几个女人躺在一起，地上还有各种吸毒工具。 pd！不要乱动！”科里亚警长看到有瘾君子，手立刻放在腰间的枪套上，大声警告：“举起手来，让我看到你们的手！” 他又喝问：“维克多·萨尔瓦在哪里？” 人群中，有个左手搂着女人，右手搂着男人的大胡子，用力晃了晃脑袋。 宿醉和磕嗨的后遗症，让维克多·萨尔瓦脑袋有些迷糊。 他只觉得对方吵得烦人，推开搂着的两个人，伸手去抓旁边的裤子，掏出来一把手枪。 瘾君子的脑袋里面全都是屎，根本搞不清状况。 维克多·萨尔瓦爬了起来，手里还拿着枪！ “放下枪！”科里亚警长嘴上这么喊，手却以最快的速度拔枪，然后对准了持枪嫌犯。 砰砰砰—— 枪声骤然响起，五pd里面有四人开了枪。 他们充分发pd的传统艺能，直接清空了弹匣。 尖叫声，枪声，子弹打碎器具的声音，连成了一片。 维克多·萨尔瓦光秃秃的身上，多了几十个血窟窿，一头栽倒在光溜溜的人堆当中。 ………… 世纪城，caa总部。 妮可·基德曼虽然鄙夷派特·金丝莉做的事情，还是扶她起来，坐回沙发上。 历经风雨的金丝莉，此刻两眼无神，喃喃低语：“我的孙子孙女看到这些，会怎么想？” 妮可一听就明白，《王牌新闻》播放的录音是真的。 虽然她一身臭毛病，这些年来为了往上爬，不惜放弃女人的尊严，但对一个孩子下手，这种事她做不出来。 金丝莉还在失神低语：“他们会不会认为我是个怪物！” 她一把抓住妮可的胳膊，仿佛在寻求最后的安慰与救赎：“他们不会对我有成见，对不对？” 妮可的这张嘴，本来就有点臭，皱眉说道：“你做那些的时候，为什么不考虑孙子和孙女的看法？” 这话一出，怼的金丝莉哑口无言。 办公室门从外面打开，助理推门进来，说道：“珍妮特·金pd带走了，还有人……” 话尚未说完，一行人从后面过来，进了办公室。 领头的是caa的法务主管，他身边站着多pd。 其中一位警长上前一步，向金丝莉出示了强制传唤手续，要带她去警局。 昔日风光无限、任何事都能轻松应对的派特·金丝莉，此时陷入莫名惊慌当中。 人总有自己害怕的地方，或者害怕暴露的一面。 金丝莉以罕有的祈求口吻说道：“请……请让我自己出去，给我体面。” 那位警长拒绝了，让两位女警过去，控制住金丝莉。 因为在他上楼之前，刚刚得到911中心的通知，另一位嫌疑人维克托·萨尔瓦持枪拒捕，与科雷亚等同僚爆发枪战。 “带走！”警长下令。 金丝莉祈求道：“头套！给我戴上一个黑头套！” 警长没有理睬她。 两位膀大腰圆的女警一人夹住金丝莉一根胳膊，带着她往外走。 caa的法务主管是个孩子的母亲，刚刚看了新闻，在这个可说不可说的时候，保持了沉默。 放在美利坚，放在好莱坞及其相关行业，做出这类行径的人，也是被公然鄙视的存在。 众目睽睽下，派特·金丝莉被半强迫的带走。 出了大厦，媒体记者一拥而上，相机闪光灯让金丝莉睁不开眼睛。 这位好莱坞著名的公关经理和经纪人，彻底没了精气神。 她知道，自己的人生被摧毁了。 家人不会再以她为荣，只会以她为耻！ 前方不远处，caa的另外一位女性经纪人，韩裔珍妮特·金，同样被两名女警押上了警车。 就在福克斯电视台11频道曝光圣贝安神父门事件之后pd展现出了惊人的效率与责任心，用时不到一个小时，将视频中的嫌疑人或击毙或强制传唤。 《王牌新闻》的节目一直在滚动直播，梅根·泰勒呼吁全社会关注那些受害者儿童，呼pd尽快将人解救出来。 随后，nbc、abc、cbsn也播出了类似的内容，新闻节目全程关注。 原本坚固的城堡，开始崩塌。 梅根的助理艾莎，找到了一位来自圣贝安福利学校的女教师，对方接受了采访，提供了暗自收藏的证据。 这些在电视台播放的同时，被梅根转交到pd那边。 证据显示，受到侵害的大多是墨西哥裔移民孩童。 大批墨西哥裔移民，开始在圣贝安教堂前聚集，一场声势浩大的舆论浪潮已然形成。 霍克做了该做的，彻底放手，不再做任何动作。 他通知坎波斯等人，也全部撤了回来。 第249章 你也干了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大楼。 办公室里，霍克快速着浏览推特上的信息，推特几乎被圣贝安神父门事件刷屏。 这一次新闻爆发来得格外猛烈。 因为福克斯电视台不是独家，大部分媒体都能从自家的新闻征集邮箱中，找到相关的素材。 从雅虎到谷歌再到推特，神父与小男孩已经占据了热搜榜。 霍克给卡洛琳打了个电话：“妮可·基德曼的新闻一起发出去。” 一位奥斯卡影后，可能牵扯进神父门，会进一步抬高事件的热度，加快在全美乃至全世界的传播。 霍克还不忘叮嘱：“不要造假。” “明白。”卡洛琳找出存有妮可·基德曼照片与视频的优盘，插在电脑上，登陆推特的后台，迅速编辑新闻。 她引用了多张照片与一段短视频，背景全是圣贝安大教堂。 “天主教的虔诚信徒，奥斯卡影后妮可·基德曼向圣贝安教堂捐赠大笔钱财。” 卡洛琳始终记得霍克的话，像推特这种负责任的正规媒体，不能报导虚假新闻。 所以，妮可·基德曼出入教堂和捐赠钱财是真的，还有照片与视频为证。 同样的，后面新闻中撰写的内容，也是真的。 “据悉，妮可·基德曼的好友和经纪人派特·金丝莉，也是圣贝安教堂的常客与捐赠者。” 这一段文字下面，卡洛琳插入了派特·金丝莉出入圣贝安教堂和pd强制传唤的照片。 派特·金丝莉是pd强制传唤的嫌疑人之一。 霍克已经得到消息，这位好莱坞的经纪人到了西部分局后，嘴巴很轻易就被打开，供述了多次性侵圣贝安福利学校男学生的经过。 卡洛琳通过文字，将这些真实的图片与视频，捏合成了一条新闻，随后刊发出去。 她又把新闻提到首页，加粗描红，与圣贝安教堂神父门新闻放在了相邻的位置。 新闻是真的，每一项内容都是真的，但切入点不同，观众产生的理解也会完全不同。 推特开始就预设了立场，站在了汤姆·克鲁斯那一边。 这条新闻刊发出去没几分钟，就有人在留言了。 “太可怕了，妮可·基德曼参与了？难以置信，她一直都是我女神。” 下面有大聪明回复：“她与经纪人派特·金丝莉合作十几年了，据说为了她，派特·金丝莉与汤姆·克鲁斯都闹翻了，派特·金丝莉的录音听了吗？她已经pd抓走了，经纪人参与了，妮可·基德曼没参与，你相信吗？” 后面的人跟上：“我不相信！你们看到被抓的那些混蛋了吗？除了两个圣贝安教堂的神父，其他全是好莱坞的从业者，有导演，有编剧，有经纪人，还有迪士尼高管，有明星参与，太正常了。” 还有人@洛杉矶警察局：“这里有一名嫌疑犯，她叫妮可·基德曼！” 后面陆续有人@洛杉矶警察局。 又有人煞有介事的分析：“根据已经曝光的资料显示，这次兴侵事件参与者除了教会神父，其余全是好莱坞从业人员，妮可·基德曼多次出现在圣贝安教堂，还向教堂捐款，绝对无法用巧合来解释，肯定是向教会购买特殊服务！” 下面的人不明白：“购买？” 这人专门解释：“我对天主教洛杉矶教区有些了解，教会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多财富，洛杉矶教区最近十年，每年都入不敷出，产生了大量赤字，其主要原因除了教会势力衰退外，捐赠人越来越少，这就导致他们不得不想办法增加收入。” 下面的人立即懂了：“所以，这些好莱坞的高收入者，向他们捐赠钱财，而他们则提供特殊服务。” 还有人尝试着分析妮可·基德曼：“妮可与克鲁斯离婚，看似自由，实则失去了在好莱坞唯一的靠山，只能主动寻求其他大佬帮助，从她获奖的电影来看，得到了哈维·韦恩斯坦的帮助，这位肥胖如猪的制片人，喜欢与女明星做些交易，妮可为了讨好他，一定很压抑，然后把这部分发泄在了……” 只能说网友的脑子开动起来，分分钟都是脑洞大开的超级剧本。 网络上关于神父门的热搜关键词，无疑是天主教、圣贝安教堂、好莱坞和捐赠等等。 而妮可·基德曼的新闻，每一个热门词条都与其直接关联。 在谷歌上搜索这些词汇，妮可的新闻就会出现在显示页面的前列。 推特上面，妮可的新闻被疯狂转发，奥斯卡影后可能涉及神父门，其影响力不是詹姆斯·古恩和派特·金丝莉这些人都比的。 妮可的情况，与之前她搞汤姆·克鲁斯类似。 明星出现负面新闻，媒体从来不会帮忙澄清，都恨不得多踩几脚，多制造些看点。 小人物一夜成名，大明星跌落谷底完蛋，这样的新闻才看点十足。 ………… 伯班克，华纳制片厂。 结束《家有仙妻》试镜的妮可·基德曼，刚刚走出制片厂门口，几十名记者哗啦啦围了上来。 这一上午，妮可和经理人安德莉亚都在剧组试镜，经纪人金丝莉又pd羁押，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德莉亚以为是金丝莉的事，连忙挡在妮可身前，大声说道：“我们不接受任何关于派特·金丝莉的采访！” 话音刚落，一个大嗓门记者吼道：“因为妮可·基德曼做了与派特·金丝莉相同的事，心虚是吗？” 妮可和安德莉亚这一瞬间都有点发愣。 其他记者纷纷发问。 “你去圣贝安教堂，还捐了钱财，是因为他们能为你提供特殊服务吗？” “性侵未成年人，你不觉得羞愧吗？” pd传唤你了吗？” 这些人中，还有记者带着善意，大声说道：“妮可，去pd或者fbi自首吧！” 制片厂的安保人员这时冲了过来，帮忙分开记者，让妮可上了车。 司机开车离开，那些疯狂的狗仔热情不减，至少有十几辆汽车和摩托车跟了上来。 妮可好久没这样的热度了，换成以前她会欣喜，但现在只觉得厌烦。 安德莉亚掏出手机接连打了几个电话，然后找出笔记本，通过无线网卡上网，打开了推特，妮可的新闻就挂在热搜榜上面。 她点开看了一遍，看完之后的第一感觉，妮可也干了。 安德莉亚后知后觉，一下就明白了过来，为什么那些人要逼迫她，让妮可·基德曼去圣贝安大教堂。 原来在这里等着。 妮可问道：“怎么回事？” 安德莉亚将笔记本交给她，稍微稳定心神，说道：“网上有新闻，说你牵扯进了派特的案子当中。” “胡说！”妮可快速浏览页面，越看越心惊。 从头到尾，新闻中没有一处图片或者文字，提过她与神父门事件有关，只是报道了她去圣贝安教堂，以及派特·金丝莉涉案的事实。 但看完之后，连她都怀疑自己干了。 妮可·基德曼进入这行业十几年，知道这件事麻烦了。 对方甚至都没有造谣，已然谣言满天飞。 辟谣可太难了。 妮可正想着，安德莉亚的手机响起电话铃声。 后者接通，小心说了几句后挂断。 “香奈儿打来的电话。”安德莉亚说道：“他们询问怎么回事，希望你能尽快澄清。” 她稍微调整下呼吸：“香奈儿决定，暂时中断与你的代言谈判。” 妮可不敢置信，她费了好大力气，才争取到香奈儿五号的代言机会。 “这是造谣！”妮可掏出手机，电话直接打到了卡尔·拉格斐那边。 卡尔·拉格斐直接说道：“香奈儿五号的受众大多是成熟女性，她们很多人都是母亲，不可能接受一个牵扯进性侵儿童案件的明星担任代言人，哪怕只是嫌疑。” 妮可说道：“我是被诬陷的，被人陷害了。” 卡尔·拉格斐不为所动：“现在舆论对你不利，亲爱的，你要明白，这件事的关键不是你做没做，而是舆论认为你做没做。” 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 妮可气得将手机砸在了座位上。 她对安德莉亚说道：“通知caa那边，尽快为我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还有，找律师，给推特发律师函！” 安德莉亚应道：“好的。” 车子尚未离开伯班克，妮可又接到了电话。 汤姆·克鲁斯打来的：“你好像遇到了一些麻烦，需要我帮忙吗？需要帮忙你可以求我。” “你可以去死了！”妮可直接掐断了电话。 十几分钟后，她回到了谢尔曼奥克斯的家里，律师很快也赶了过去。 仔细看过推特刊发的新闻，律师又问了妮可一些问题。 他思考一阵，说道：“起诉推特很难，他们刊发的新闻是精心设计的，规避了法律上的风险，即便我们起诉他们，最后也会陷入无尽的扯皮当中。” 妮可说道：“我非常确定，这是霍克·奥斯蒙与汤姆·克鲁斯在诬陷我！” 律师并没有接话。 虽然出于职业道德，他必须站在妮可·基德曼的立场上，但刚刚看过那条新闻，律师认为妮可·基德曼肯定干了。 这些话他当然不会说出去。 第250章 不查，就不存在问题 红色的福特野马犹如闪电一般，穿过海洋公园大道，停在了推特办公楼前面。 汤姆·克鲁斯下车，直接把车钥匙丢给门口的安保，进入办公楼前厅，问前台接待：“霍克在吧？” 接待小姐笑着说道：“总裁在四楼办公室。” 汤姆·克鲁斯进了电梯间，搭乘电梯直接上楼。 霍克已经得到前台通知，打开办公室门时，汤姆·克鲁斯正好过来。 见到霍克，汤姆·克鲁斯笑得比南加州的阳光还灿烂：“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你帮我彻底解决了派特·金丝莉这个麻烦。” 他伸开双臂，拥抱了霍克一下，又说道：“还有妮可·基德曼，我昨天给她打过电话，那种爽快的感觉，就像夏日正午吃下冰激凌，感觉人都要飞起来了。” 霍克随口说道：“你应该去感谢福克斯电视网。” 汤姆·克鲁斯在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说道：“我明白，你放心好了，这些全都是福克斯做的。” 两人进了办公室。 汤姆·克鲁斯对于霍克做的这些心知肚明，也有清晰的认知。 霍克能轻松搞定妮可·基德曼和派特·金丝莉，换成是他，同样如此。 汤姆·克鲁斯是个聪明人，对自身和霍克有着清晰的判断。 他专门说道：“我们的奥斯卡冲奖计划，在影业公司那边获得了通过，克鲁斯&华格纳影业以500万美元，聘请西海岸工作室为电影规划明年的奥斯卡冲奖，到时资源任你调度。” “没问题。”霍克本就要借用汤姆·克鲁斯在好莱坞的资源：“汤米，我们给好莱坞一点惊喜。” 汤姆·克鲁斯想到冰桶挑战和现在的神父门，说道：“别是惊吓就好。” 霍克一本正经说道：“惊吓也是我们的对手受到惊吓。” “这样的惊吓我喜欢。”汤姆·克鲁斯话题转到前妻身上：“我刚刚得到消息，香奈儿中断了与妮可·基德曼的谈判，原本卡尔·拉格斐打算聘请妮可担任香奈儿五号的代言人。” 他又说前经纪人：“我通pd的关系，还打听到派特·金丝莉的一些情况，她交待了很多，这些年侵犯过的福利学校学生超过10人，现在被西部分局临时羁押，暂时不允许保释。” 霍克说道：“你的前经纪人翻不了身了。” 汤姆·克鲁斯笑了起来：“这么好的机会放在面前，我不会让她翻身的。” 他现在成名二十多年，还是科学教排名前几的人物：“相信我，金丝莉一定会坐牢。” 这半年多，金丝莉一直在抹黑汤姆·克鲁斯，可能金丝莉握有一些黑料，汤姆·克鲁斯的反击软弱无力，直到雇佣了霍克。 现在，霍克给他创造了致命一击的机会。 ………… 西洛杉矶，西部分局。 大厅休息处，西蒙·福斯特焦急的走来走去，时不时就看看手表。 妻子派特·金丝莉pd直接从caa强制传唤，后来变成了羁押，又迅速被批捕，速度快到让人瞠目结舌。 视频他也看了，但没觉得有太大问题，妻子工作压力大，偶尔释放一下很正常。 惟一的问题，是被人抓到了把柄。 律师这时从办公区回来了。 西蒙迎上去，问道：“怎么样了？能办理保释吗？” “保释申请被检察官办公室打了回来。”律师左右看看，低声说道：“派特的情况很复杂，现在牵扯到了天主教洛杉矶教区，教区那边有意把责任甩到包括派特在内的当事人身上，我得到消息，大主教私下里联系警政委员会和市政厅了。” 西蒙反应很快：“那些政客和神棍，打算牺牲派特他们？” 律师声音压得更低：“不止这样，派特不能被保释，还与一个人有关系。” 西蒙皱眉：“谁？” “汤姆·克鲁斯！”律师人脉都很广：“汤姆·克鲁斯私下里跟检察官办公室有勾结，这种案子一般都可以保释的。” 西蒙烦躁不已，原地剁了下脚，问道：“最坏的估计，派特会被判刑吗？” 律师想到金丝莉自己已经承认，只能说道：“是的。” “不能争取缓刑？”西蒙还抱有幻想。 律师打破他的幻想：“必然是五年以上的实刑。”他没有任何侥幸，主动劝说西蒙：“如果教区与市政和司法暗地里达成协议，派特可能会判十年以上，你想办法活动活动吧，情况现在对派特极其不利。” 西蒙点点头：“我去想办法吧。” “我先走了。”律师告辞：“有什么情况及时联系我。” 西蒙送走律师，也出了警局，上车给caa的几个合伙人打电话，得到的反馈全是推脱之词。 舆论正在疯狂报道，每一个出现在视频中的人，都被钉在了耻辱柱上，没人愿意跟他们牵扯在一起。 肯雪中送炭的太少了。 ………… 洛杉矶市政厅，市长办公室。 助理戈登敲门进来，对市长安东尼奥·维拉莱戈萨说道：“洛杉矶教区的红衣主教马奥尼刚刚打来过电话……” 安东尼奥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告诉他，现在这种情况，我与他不适合见面。” 戈登的脖子上，就挂着天主教的十字架。 作为市长助理，他拥有一定的发言权，说道：“现在这种情况，会引发信仰危机，不利于洛杉矶的社会稳定，如pd追查下去，问题会越来越多，直到无法收拾。” 市长助理本就是高级幕僚，安东尼奥能听得进他的话：“不查，意味着问题就不存在？” 戈登说道：“马奥尼大主教承诺，下一次选举，教区会发动所有信徒支持你。” 安东尼奥在思考，如今加州的红蓝之争异常激烈，州长已经被大象们抢走，下一步必然是洛杉矶市长。 很快，他也会面临巨大的政治压力。 虽然天主教影响力大不如前，但能得到洛杉矶教区支持，下次竞选的胜算会增大几分。 政治生物，优先考虑的当然是自身利益。 安东尼奥缓缓说道：“你告诉马奥尼主教，尽快与圣贝安教堂和福利学校切割，那边没有救了。” 他想了想，进一步说道：“他们需要搞pd警政委员会，我会给他们打电话。” 戈登很清楚，安东尼奥最多做到这种程度，应了一声之后，出去打电话。 当天晚上pd五人委员会成员、助理警监查尔斯·贝克，在家里迎来了一位特殊访客。 洛杉矶教区的红衣主教马奥尼亲自登门拜访。 查尔斯·贝克直接说道：“你们pd出了一个难题，这件案子全美都在关注，包括福克斯电视台在内的四大电视网，24小时新闻滚动播出，上千名记者聚集到洛杉矶，搜寻相关的新闻，所有人都在关pd。” 马奥尼轻声说道：“教区不会让你们为难，明天你们可以搜查圣贝安教堂和教会福利学校，接走一批学生。” 他话音一转：“这件事是圣贝安教堂与福利学校联合做出来的，教区这边并不知情。” 查尔斯·贝克听得懂，对方想要将案子限定在一定范围内pd其实也不想扩大化。 这种案子又没多少好处。 但他没有急于开口，而是摆出为难模样。 马奥尼说道：“教会还是好人多，应该忽视掉这些，关注教会好的一面。” （引自星爵原话） 作为红衣主教，他拥有还算不错的世俗事务处理能力，直接说道：“今pd的社会答谢会上，会有代表教区的人，捐赠一笔钱，数额是去年的三倍。” “感谢教会pd工作的支持。pd本来就没打算深查，查尔斯·贝克对教区态度很满意，说道：“还希望教区能够严格管理，杜绝此类事件发生。” 冠冕堂皇的话，马奥尼说出来特别好听：“在教义中，幼童是最为圣洁的存在。” 对方上交的保护费，直接翻了三倍，查尔斯·贝克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马奥尼主动告辞离开。‘ 这一次，美利坚教区会拿出超过1亿美元的资金，用于平息此次事件。 翌日上午，一直卡在地方检察官与法官办公室的搜查令，正式通过。 大pd出动，团团包围圣贝安大教堂和圣贝安福利学校，在众多媒体镜头的监督下，进行合法搜查。 多名神父和学校教工被带走，教会福利学校的学生暂时转给儿童保护局负责。 后续会进行针对性的调查，再决定这些未成年人的安置问题。 众所周知，结局基本都是被领养。 随后pd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了已经调查清楚的涉案人员与案情。 其中重点提及了好莱坞著名经纪人与公关经理派特·金丝莉。 这位已经成了pd重点关照的典型。 天主教这边同样发表了声明，承认管理失责，教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会全面配合调查。 红衣主教马奥尼代表洛杉矶教区公开道歉，并且引咎辞职。 教区承诺，会向受害者做出一系列赔偿。 美国天主教总教区在背后做了大量工作，媒体舆论的报道渐渐淡化。 就连吹哨的福克斯电视台，也开始关注其他方面的新闻。 无论如何，几十名儿童暂时摆脱了旋涡。 第251章 做好人太艰难 花蝴蝶公司，大会议室内。 刚从拉美赶回来的耶罗、贝蒂和菲欧娜，正在看今天的《洛杉矶时报》。 头版一整个版面上，全是关于神父门的报导，但新闻报道全是圣贝安教堂和福利学校，没有涉及其他地方。 坎波斯从外面走进来，说道：“这件事暂时就到这里了。” 贝蒂问道：pd只查了圣贝安一个地方？其他的教堂和教会福利学校呢？不一起查吗？” “案子被限定在圣贝安的范围内。”坎波斯说着最新的情况：“目前超过20人被抓，所有天主教教堂和学校都在内部整肃。” 胡安接话道：“伙计们，我们救了上百个孩子。” 菲欧娜放下报纸，说道：“是啊，以我们的能力，也只能做到这些。” 耶罗叹了口气：“希望能让教会那些混蛋收敛一些。” 坎波斯说道：“你们已经做的很好了。” “其实是霍克做的很好。”贝蒂突然说道：“这件事上，他得不到任何好处，还费尽心力去做。” 胡安赞同：“他是一个好老板。” 耶罗说道：“霍克能做到这一步，很不容易，没有他的话，我们算什么？这些事算什么？谁会管那些小孩的死活。” 坎波斯说道：“是这个社会，这个国家出了问题，霍克带领我们对抗的，是这个国家和社会的默认规则，以我们的力量，能撬开一道缝，已是艰难。” 这一众人，经历过墨西哥的黑暗，越境跑到加州，在最低层挣扎求存，见识足够广泛。 现实如此艰难，做个好人太不容易。 …………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办公楼。 梅根·泰勒穿着一身女士职业装，从电梯里出来，拐进了走廊。 一间办公室门打开，卡洛琳正好碰到她。 穿着粉色香奈儿的咩小姐，盯着梅根看，仿佛见到了来抢草的另一只母羊。 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梅根略微打量她，说道：“找霍克有点事。” 卡洛琳很想拦住她，却没有理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梅根从旁边经过，进了霍克的办公室。 她翻开嘴唇，露出尖锐的小白牙，用力咬了一下，掉头去三楼开会。 办公室里，梅根坐在了霍克办公桌对面。 霍克给梅根接了一杯咖啡，问道：“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最近忙神父门的新闻太累了，休息几天。”梅根也没有失望之类的情绪，报道时就预计到了这样的结果：“福克斯电视网也是保护我，避免我头脑发热，做出一些冲动的事。” 霍克听明白了：“看来你调查到了很多隐秘的事情。” 梅根掏出一个优盘，直接丢给霍克：“东西都在这里面，新闻集团高层下达了指令，罗杰·艾尔斯也没有办法，福克斯电视台不会再报道。” 霍克收了起来：“推特现在不会报道。” 梅根说道：“知道的越多，压力就会越大，对这个国家和社会，就会越发失望。” 听她这么说，霍克好奇：“你查到了什么？” 梅根笑得有几分苦涩：“如果我说，洛杉矶教区的所有教堂，有四分之三发生过那类行为，你相信吗？” “我相信。”霍克对于教会没有半点信任：“甚至你说全部我都相信。” 梅根说道：“我的节目组拿到了一份名单，其中受害者超过500人，这仅仅是洛杉矶一个教区！” 这话让霍克想起了前世看过的一篇新闻，隐约有点印象，好像是《洛杉矶时报》的报道，洛杉矶教区向500多人支付了高达6亿多美元的赔偿，其下属288个分教区中，超过四分之三涉案。 未曝光的实际数量只会更多。 霍克收起优盘，说道：“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 梅根点点头：“三天后，我会回去上班，到时会关注那些被解救出来的孩子。” “那些孩子会被领养？”霍克记得美国这边都是如此处理：“去新的家庭？” 梅根说道：“按照规定，他们在事件得到初步处理后，会对外公开信息，由合适的家庭领养，作为他们的实际监护人。” 霍克想到她刚才的话，问道：“你觉得领养会出问题。” 梅根斩钉截铁说道：“出问题的几率非常大。” 霍克问道：“会被拐卖掉？” “拐卖？”梅根直接摇头：“美利坚不存在拐卖，只有失踪。” 她简单解释道：“我在加州议会有一位女性新闻线人，从她那里得到过一份初步统计，全美每年失踪的移民儿童，数量超过40万，其中很多都是被领养者。” 霍克相信这份数据，因为他前世看过一条视频，当时的纽约市市长说出的移民领养儿童失踪数高达50万！ 意林与读者的权威还在上升，毕竟美利坚没有拐卖，只有失踪。 梅根终究是个女人，有时候还是带着感性：“我们想的都太简单了，他们可能从一个火坑，进入了另一个火坑。” 霍克做不了救世主，也没想过做救世主，只是叹了口气：“我们能力有限，做事只求无愧于心。” 梅根终究不是那个一往无前的女记者哈莉，感性之后，又回归理性：“福克斯电视台表达关注，或许能帮他们避开一些不好的事情，也就是这样了。” 霍克点点头：“这社会艰难异常，普通人想改变阶层不容易，像我们这样不上不下的人，只有保证自身站稳脚跟，才有机会做想做的事情。” “你说得很对。”梅根完全赞同：“暂时就这样吧。” 她转而问道：“我休假三天，想出去转转，你有时间吗？” 霍克直接说道：“走不开，推特这边正在估值，与长期投资公司进行投资谈判……” 当初两人说好的，只进入身体，不进入生活。 面对渣男，梅根一点都不客气：“你要给我补偿。” 霍克摊摊手：“你想要什么？” 梅根没有说话，低头钻进了办公桌下面，直接爬了过去，头从底下伸出来，双手将散落的长发拢到脑后，扎起一条马尾。 她想起来时遇到的那个卡洛琳，仰头看着霍克：“你可以找你的运营总监来汇报工作。” “你疯了……”霍克话没说完，就被人拿捏住了要害。 这种办公室游戏，两人以前在梅根的办公室玩过。 在霍克的办公室里面，还是第一次。 半个多小时后，梅根整理好起皱的衣服，冲霍克挥挥手，出了办公室，还帮忙关好了门。 她擦了擦抿成一条线的嘴唇，朝电梯间走去，发现卡洛琳也在等电梯。 卡洛琳上下打量梅根，感觉她跟之前进去不太一样，头发和衣服有点散乱。 都是成年人，加上对霍克跟梅根之间的关系早就有所猜测，卡洛琳心中了然，暗自咬了咬满嘴尖牙，终归没有忍住，说道：“这不是福克斯电视台，你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梅根抿嘴笑，猜到了这女人的心思，说道：“你在嫉妒我。” “没有！”卡洛琳昂起小巧的下巴：“我是市值几十亿美元大公司的运营总监，会嫉妒你？” 梅根轻笑道：“你没尝过霍克的味道。” 卡洛琳冷哼了一声：“我是霍克最信任的人。” 梅根还是那句话：“你没尝过霍克的味道。” “你……”卡洛琳悲哀的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尝过。 梅根靠近一些：“你想不想尝尝？” 卡洛琳想要说不，话到嘴边，根本吐不出去。 梅根一根手指，压在了嘴唇上，指着里面说道：“想要尝吗？这里还残留着一点。” 卡洛琳哪里受的了如此挑衅，说道：“你早晚会被人一枪打爆脑袋！” “艾丽卡·弗格森？”电梯这时候过来，梅根笑着进了电梯。 卡洛琳不甘示弱，跟了进去。 两人下到一楼，梅根临走前拿出一张名片，塞给卡洛琳：“留个联系方式，有空约了喝咖啡。” 卡洛琳想了想，收下名片，又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留给了梅根，恶狠狠警告：“以后不要在我面前炫耀！” 梅根开上车，回家收拾好行李，离开了洛杉矶。 福克斯电视台，正式结束了关于神父门的新闻报道，不再继续深挖。 北美其他媒体，也陆续淡化相关的新闻。 美利坚天主教教区，为了平息此次事件，调集了1.2亿美元的资金。 在这个资本国度，如此高昂的费用砸下去，效果相当明显。 洛杉矶的司法系统高效运转，检察官办公室快速介入，以最快速度将案件推入庭审程序。 圣贝安教堂的教父们，扛下了所有罪名。 为了转移公众与舆论的视线，那些出现在视频中的好莱坞从业者们，各种罪名大书特书，包括派特·金丝莉和詹姆斯·古恩在内，全都成了十恶不赦之徒。 全世界一样，娱乐圈承受了一切。 最快进入庭审的，是派特·金丝莉一案，她主动认罪，又证据确凿，最终被判入狱十年。 这位在好莱坞风光一时的公关经理和经纪人，以锒铛入狱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派特·金丝莉判决结果出炉的当天晚上，汤姆·克鲁斯在比弗利山庄的豪宅当中，以庆祝与《世界大战》剧组签约为由，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派对，邀请了一众好友与合作者出席。 明眼人都知道，汤姆·克鲁斯在庆祝胜利。 第252章 克鲁斯是我一生挚爱 西洛杉矶，阿特尔山射击场。 室外山地训练场上，霍克穿着一身迷彩，蹲在地上看了下被踩断的枯枝，起身缓缓往前走去。 他目光锐利，盯着地上的变化，突然停了下来。 两棵树中间长着些枯草，草丛之间拉起了一条细线。 霍克没有迈脚，按照原路缓缓往后退。 耳朵隐隐听到侧后方传来动静。 他佯装不知，又退后几步，倚在一棵树后面。 另一边的草丛里，艾丽卡双脚猛然蹬地，健美的长腿爆发出最快的速度，整个人像一只矫健的猎豹一样，朝着霍克扑去。 霍克抓住她握着油彩树脂军刀的手，借着她扑来的力道，低身发力往前摔。 艾丽卡空着的那只手，须臾间撑了下霍克的腰。 两人同时倒在地上。 但霍克压住了艾丽卡，两只手把她的两只手，压在了头顶上面。 艾丽卡躺在地上，看着落在脖子上面的膝盖，说道：“我又输了。” 霍克站起来，又一把把她拉了起来，称赞一句：“比以前有进步，埋伏的更隐秘，出手更迅速。” 艾丽卡收起假匕首：“近身搏斗，我比你差太多了。” 霍克直接说道：“这是男女性别造成的，女人的全力一击，不是打中男人要害，往往起不了太大作用，男人稍微发力的攻击，女人往往承受不住。” 艾丽卡不止一次跟霍克练习近身搏杀：“这方面先天差距太大。” 两人为彼此打扫了一下身上的泥尘和落叶，一起朝训练场外走去。 艾丽卡边走边问道：“你收的那些墨西哥人，就坎波斯和他的下属们，一直在保持训练？” 霍克说道：“每周都会训练，坎波斯他们几个领头的，都想回去复仇。” 艾丽卡问道：“他们有家人？” “是的。”霍克仔细了解过：“不止是古蒂，坎波斯、卡洛斯和加西亚，家人几乎都被毒贩帮派杀害了。” 他很直接：“我也在想办法联系雇佣兵。” 艾丽卡大大方方说道：“有需要的话，可以找我。”她笑了笑：“弗格森家族在拉美也有投资，那边社会秩序比较乱，政府控制力度一般，为了保证投资利益，也需要一些武装组织。” 这点在霍克的预料之内，他也不客气：“有需要的话我会跟你说。” 两人去更衣室换衣服，背上各自的包出来，艾丽卡说道：“我今天发薪水了，请你去吃大餐。” 霍克当然不会拒绝：“好啊。” 从射击场出来前，霍克拿了份报纸。 上了艾丽卡的奔驰大g，他系好安全带，翻看今天的新闻，发现头版头条被好莱坞明星抢了。 上一届奥斯卡影后哈莉·贝瑞出轨被抓怕，她丈夫在媒体上怒斥其不要脸。 双方公开撕破脸皮，互相爆黑料，揭短处。 霍克说道：“需要的时候，好莱坞明星又爆出丑闻，抢走了头条。” 艾丽卡看过这条八卦，说道：“明星丑闻转移视线，太好用了。” “遇事不决，先拖一个好莱坞明星顶在前面，压力自然会大减。”霍克将报纸放在了一边：“非常老的套路，却特别好用。” 洛杉矶永远不缺热门新闻，在需要的时候，哈莉·贝瑞被人拖了出来，抢走了舆论与公众的视线。 ………… 谢尔曼奥克斯，半山豪宅区。 站在别墅的二楼，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妮可·基德曼总算松了一口气。 从昨天开始，跟随她多天的记者和狗仔都消失了。 没有人整天追在后面问羞愧吗，没有人催促着去自首，终于能清净一些了。 妮可·基德曼拿起旁边的报纸，头版占据近三分之一版面的图片上，是哈莉·贝瑞高举奥斯卡金人的场景。 这位奥斯卡影后爆出惊天丑闻。 原本有人吸引走媒体火力，妮可·基德曼应该感到高兴，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越发不安稳，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妮可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一件事：“奥斯卡影后诅咒又出现了吗？” 上一届奥斯卡影后是哈莉·贝瑞，今年的奥斯卡影后就是她。 按照这个顺序，诅咒的下一个对象就是她自己！ 妮可莫名惶恐，再次看向窗外，门口冷冷清清，竟然连一个记者都没有。 这让她有种过气的感觉。 妮可喊道：“安德莉亚，你在吗？”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经理人安德莉亚进来，问道：“有事？” 妮可说道：“我们……出去转转。” 安德莉亚心存顾虑，根本没有把握到妮可那种别扭的心态：“那些记者和狗仔刚刚转移目标，我们这时候出去……” “去开车吧。”妮可越看门口的冷清，越感觉到诅咒的存在，叮嘱道：“开我出席公众场合坐的劳斯莱斯。” 安德莉亚开了劳斯莱斯幻影来到别墅门口，等到妮可上了车，开车出门，问道：“我们去哪里？” 妮可想了想，说道：“去华纳制片厂。” 劳斯莱斯幻影一路飞驰，相对过去这些天，前面没有骑摩托车的狗仔透过挡风玻璃拍摄，后面缺少了娱乐记者开车跟踪。 只有一辆车孤零零的行驶在路上。 车子从一栋别墅前路过，妮可发现别墅门口聚集了十几个狗仔和记者，被他们围堵的莎拉·帕克意气风发…… 这辆劳斯莱斯幻影就从记者狗仔跟前经过。 但他们看都不看一眼。 昨天，还被这些家伙烦的要死的妮可，此时忽然觉得无人关注更可怕。 妮可不禁抬头看看车顶，仿佛看到了即将落下的奥斯卡影后诅咒。 “我需要做点什么。”她咬住嘴唇：“需要保持媒体关注。” 这样想着，劳斯莱斯幻影开到了伯班克。 再攻击汤姆·克鲁斯？妮可想到了最近这些遭遇，前夫雇佣了西海岸工作室，派特·金丝莉被判入狱十年，这些会不会与霍克·奥斯蒙有关？ 金丝莉做了什么？攻击汤姆·克鲁斯。 妮可立即改变主意，不能再攻击汤姆·克鲁斯了。 霍克·奥斯蒙这座大山施加的压力，自己承受不起啊。 但前夫是最好的吸引舆论的工具。 妮可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劳斯莱斯幻影来到华纳制片厂，拐进了停车场，妮可透过车窗，发现制片厂门口聚集了大批记者狗仔。 附近，还树立着巨大的广告牌，上面喷绘着是华纳与dc的大制作《猫女》的海报。 妮可想起来了，哈莉·贝瑞主演的《猫女》，正在华纳制片厂的摄影棚中，拍摄内景戏份。 这些记者狗仔肯定是等着围堵哈莉·贝瑞的。 妮可从车上下来，朝着制片厂门口走去。 仿佛她已经过时了一样，那些记者狗仔除了个别人掉转相机或者摄影机，简单的拍了下，竟然无人关注她这边。 从极端纷扰，骤降到无人问津。 这种落差让妮可有些难受。 她接近制片厂门口，突然身体一歪，发出一声尖叫，朝着地上栽倒。 安德莉亚跟在后面，稍微有一点远，根本来不及扶她。 妮可在惊声尖叫当中，扑通摔在了地上。 这动静惊动了附近的狗仔记者，他们见到妮可摔倒，立刻掉转相机和摄像机，对准这边拍摄。 很多人还围拢了过来。 最快的那个女记者，连同安德莉亚一起，将妮可从地上扶了起来。 妮可连声道谢：“谢谢，谢谢你的帮助。” 二三十个记者此时都围拢到了这边。 有记者忍不住提问：“你怎么摔倒了？” 妮可说道：“想事情走神，被绊了一下。”她不好意思笑：“刚才走到这里，想起了我与汤姆刚认识，拍摄《雷霆壮志》的时候，那时我与他一起从这里走进制片厂。” 这话不对啊？几乎所有记者都在这么想。 其中有人抢先问道：“你与汤姆·克鲁斯和好了吗？不再怨恨他了吗？” 还有人问：“你们不是反目成仇了吗？还有传闻……” “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妮可大声说道：“经历了这么事以后，我才发现，我深深爱着汤姆，虽然我们无法在一起了，但我对汤姆的爱没有变！” 她大声宣布：“汤姆·克鲁斯是我一生的挚爱！” 现场一片哗然，这与离婚两年以来，妮可·基德曼对前夫的论调完全相反。 有记者难以置信，试探问道：“妮可，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妮可确实是刺激了，却是被金丝莉的下场刺激到了，再继续抹黑汤姆·克鲁斯，她觉得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 这女人终究还有些脑子。 妮可没有发火，没有着急，反而很平静的说道：“过去几年，我因为婚姻和家庭破裂，受了很大刺激，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做了很多蠢事，但这段时间我清醒过来了。” 她看向那个发问的记者：“我现在很冷静，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哪怕现在离婚了，再也无法回到以前，汤姆·克鲁斯仍然是我的一生挚爱。” 说完这些，妮可揉着摔伤的胳膊，走进了华纳制片厂大门。 围拢着的记者一哄而散，纷纷回各自的车里或者报社与网站，抓紧时间赶制新闻。 什么哈莉·贝瑞出轨，比起这些差远了。 新的娱乐头条诞生了。 ………… 推特总部，霍克一直在忙碌工作。 休息的时候，爱德华从外面进来，拿了一份邀请函：“史蒂夫·纳特和道奇俱乐部联合送来的，他们在周末会举办一场道奇慈善赛。” 霍克接过来看了下：“类似去年那种。” “应该是。”爱德华着重说道：“史蒂夫给我打了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向你请教，我听他的意思，好像他与有色人种协进会产生了冲突，对他们有些不满。” 霍克对这点早有预料：“有些人种协进会只是将史蒂夫当做争夺权益的人形工具，而史蒂夫这个人，想要平权组织的首领。” 话说到这里，他突然陷入思考中。 史蒂夫·纳特，能成为魔法对打的载体吗？ 第253章 圣人的选择 洛杉矶，道奇体育公园。 防弹奔驰停在贵宾通道前，霍克下了车，在道奇队经理马杜凯的陪同下，一起朝贵宾包厢走去。 今年，道奇队不出预料，又倒在了季后赛第一轮。 这些搞平权的球队，就像商业公司一样，成绩肉眼可见的下滑。 但短时间内，利润却很大。 道奇队季后赛被淘汰，吸收去年的经验，又搞了一场拉着平权旗号的慈善赛。 霍克则是重点邀请目标。 在道奇体育场，他一直有个长期包厢。 不过去年的慈善赛过后，再也没有来过。 马杜凯陪着霍克进了包厢，说道：“史蒂夫·纳特要为内场慈善赛开球，等开球过后，会过来。” 霍克说道：“你们先忙，不用管我。” 马杜凯很快离开了。 周围包厢都是连成一片，霍克左右看看，发现附近坐了不少好莱坞明星。 娱乐圈向来是搞平权的先锋。 隔着两个包厢的位置，有人在冲这边招手。 霍克看到了，汤姆·克鲁斯和威尔·史密斯两个人。 后者没有任何动作，前者出了包厢，走后面通道来了霍克这边。 他与霍克拥抱了一下，说道：“早知道你也来，我们一起过来。” 霍克说道：“我与这边有些牵扯，出席意思一下，等开球就会走。” “圣人史蒂夫。”汤姆·克鲁斯专门研究过这个案例：“如今平权运动的先锋。” 他话音一转：“你总有办法解决各种麻烦，如果不是你，我这边被金丝莉长期抹黑，后面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霍克想到最近的娱乐报纸头条，说道：“有件事，我没办法了。” 听到这话，汤姆·克鲁斯也摇头：“搞不明白，我为什么又变成了她的挚爱？” 霍克说道：“因为妮可·基德曼察觉到了自身危机，而你这个前夫，即便不能作为她的靠山，也能成为她的热点。” 汤姆·克鲁斯很无奈：“她在蹭我的热度，没有办法吗？” “没有。”霍克现在想不到办法，也懒得去想：“你们是前夫妻，前妻怀念前夫，说仍然深深爱着前夫，你能怎么办？跳出来指责她？或者反驳她？这只会让舆论同情她。” 汤姆·克鲁斯说道：“我也知道，不做任何回应，是最好的选择，但想到一直被蹭，多少有点不舒服。” 霍克宽慰道：“总归是称赞你，不是抹黑你。” 安慰过后，就是扎心的一刀：“你还是尝试着无视吧，现在只是开始，以后妮可·基德曼发展不顺，你会是她口中真正的一生挚爱。” 汤姆·克鲁斯也没办法了：“你说的有道理，就当我从来不认识她。” 整个体育场这时响起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却是史蒂夫·纳特带领道奇队入场了。 比赛开始之前，还有单膝下跪的环节。 从去年开始，道奇队的心思就不完全放在比赛上，社会活动参加的越来越多。 史蒂夫·纳特几乎不上场比赛，道奇队仍然与他签订了长约。 慈善比赛开始，霍克仍然搞不清楚棒球比赛规则。 比起足球和篮球，乃至橄榄球，棒球规则太过复杂，尤其是得分，不够明了。 没过多久，史蒂夫·纳特来到了霍克的包厢。 霍克为他和汤姆·克鲁斯做了介绍。 史蒂夫·纳特明显有话要说，汤姆·克鲁斯随即告辞离开，回了自己的包厢。 霍克也看出来了，却不发问，等着史蒂夫自己说。 等到赛场安静一些，史蒂夫说道：“我遇到了一些难题，想听听你的意见。” 霍克问道：“平权运动吗？” “是的。”史蒂夫笑了笑，笑容看起来有点怪：“这些问题，我只相信你的判断，其他人……我信不过。” 霍克想起科比的鹰郡门，后来他才得知，史蒂夫从中出过力，当即说道：“你可以说一下，但我未必能帮上你。” 史蒂夫稍微组织一下语言，说道：“前段时间，我去有色人种协进会参加会议，他们那边搞了一个边缘人群权益计划。” 听到边缘人群这名字，霍克立刻想到了贝莱德。 史蒂夫的话还在继续：“他们将我列为了计划的一部分。” 霍克问道：“噢？想让你做什么？” “他们认为，我作为平权运动的先锋，仅仅为黑人争取权益还不够。”史蒂夫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怪异起来：“协进会受到了外来力量的影响，想要让我走得更前沿一些，为更多人争夺权益，他们一直在游说我，想让我出柜。” 这些话，霍克一点都不意外，所谓的外来力量，无非是驴子们介入了。 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属于深蓝组织。 贝莱德和领先国际制定的边缘人群计划已经开始推动，这些组织自然不会例外。 好莱坞以娱乐的形式冲在最前面，女权和黑人紧跟而上。 黑人平权仅仅叠一层buff还不够，需要更多，比如同性恋和变性人。 后者版本太过领先，结合贝莱德在好莱坞的动作，黑人平权加同性恋，貌似是下一阶段的版本。 史蒂夫继续在说：“他们想推动我出柜，与队友威尔逊发展成为恋人。” 霍克听着这名字有点熟悉：“你那个黑人队友吗？” “是的，我黑人儿子的亲生父亲。”史蒂夫说出来的话，如果流传到外面，绝对超级炸裂：“协进会那边，计划在三年以内，发动一场为黑人同性恋群体争取权益的社会运动，让我冲在最前面。” 他看向霍克：“我现在有些迷茫，不知道该不该接受。” 霍克沉吟片刻，问道：“你想成为同性恋，在未来多年内，找一个黑人男性，作为自己的伴侣吗？” 史蒂夫面对着霍克，没什么好隐瞒的：“最近这段时间，我有一种感觉，类似的运动正在悄然兴起，北好莱坞的彩虹旗大游行，今年以来已经发生了三次，规模一次比一次大。” 他直言不讳：“我想走在社会运动的前沿，从中拿到好处，但我不是基佬，还很反感成为一个基佬。” 圣人史蒂夫的影响力很大，还是霍克一手造就。 凡是贝莱德推动的，霍克都会反对：“尊重你内心的选择吧。史蒂夫，我们是老朋友了，其实你说的计划，我也有所了解，同性恋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会有变性人计划，你是平权运动的先锋，现在他们让你做同性恋，将来他们还会让你变性，你想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吗？” “不，绝对不！”如果说同性恋还能稍微忍受，变成人妖史蒂夫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我宁愿去死。” 霍克拍了下史蒂夫肩膀：“虽然走平权必然要选政治，但你是全美平权运动的领袖，圣人史蒂夫·纳特！” 他心中已有计较：“以你的号召力，为什么不站出来，独自成立一个平权组织？现在这种情况，有色人种协进会对你不够尊重，仅仅将你当成了可利用的工具。“ 换成别人，这话史蒂夫也就听听。 但霍克一手造就了他的圣人名头，史蒂夫认真思考起来。 有色人种协进会，本就是驴党的基本盘之一，按照史蒂夫的说法，也会是贝莱德边缘人群计划推动环节之一。 霍克想要将圣人史蒂夫拉出来，以平权对平权，以魔法对魔法，以变态对变态。 史蒂夫思考了片刻，说道：“独立出来，成立一个平权组织，完全以我为主，这是个好主意。” 霍克又说道：“你们可以与推特合作，推特能提供网络媒体方面的支持。” 史蒂夫又说道：“这一年多来，我在有色人种协进会也发展了一部人，他们更加支持我，也能迅速构建新组织的框架。” 霍克提醒道：“平权，永不过时。” 史蒂夫这一年来，见识增长了很多，也有独立思考的能力：“与其跟着别人的脚步走，不如我走在最前面，引领时代浪潮。” “你说得没错。”霍克说道：“你们可以把总部放在柯汶纳，市长布莱恩·弗格森是我的朋友。” 布莱恩想要在加州这种地方做大，必须争取有色人种的支持。 加州的拉丁裔和非洲裔实在太多了。 想要竞选，这部分选民是跳不过去的重要一环。 霍克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之后，史蒂夫·纳特越发觉得自己不该充当某个协会的工具，应该独立出来，单独领导一股势力。 他几乎放弃mlb球员生涯，致力于平权运动，本就将其当做了后半生的事业。 媒体舆论也称其为领袖，甚至追赶马丁·路德·金的人物。 人在这样的环境下，自然会把自己当成领导者。 史蒂夫也不例外。 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前两次霍克的意见，让他获益太多了。 史蒂夫点头：“我认为你说得很有道理，霍克，我回去跟团队的人商议一下，再联系你这边。” 霍克说道：“你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比赛结束的当天晚上，史蒂夫就给霍克打了电话。 霍克帮忙联系了布莱恩。 第254章 逃离洛杉矶 东洛杉矶，柯汶纳。 市政厅会客室中，布莱恩、霍克和史蒂夫三人经过一段时间协商，决定成立一个全新的社会组织，组织总部就放在东洛杉矶，由史蒂夫担任负责人。 当然，这样的组织不是说成立就能立刻成立，需要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和金钱来筹备。 史蒂夫会以最快的速度，搭建一个筹备委员会。 商定完毕，史蒂夫告辞离开。 二楼会客室里面，只剩余霍克和布莱恩两个人。 布莱恩站在窗户前，看着下面的奥迪汽车渐渐走远，说道：“你真打算把我弄进椭圆办公室？” 霍克故意说道：“我是个来自怀俄明州的穷小子，弄出来的公司稍微值点钱，已经有人忍不住下手争抢，甚至用上了物理毁灭这种手段，想来他们认为我势单力薄，只要搞定了我，总有办法分到蛋糕，所以我需要一个靠山。” 他来到窗前，拍了下布莱恩的肩膀：“你就是我最大的靠山。” 布莱恩问道：“这话你是不是也对艾丽卡说过？” “怎么可能？艾丽卡的志向是合法开枪。”霍克说出的也是实话：“你目标更为远大。” 他正经说道：“贝莱德是我们的死敌，他们为驴党搞出了边缘人群计划，我们当然要狙击这些混蛋，狙击手段要多样化，以魔法对付魔法就是其中一种。” 这方面没法详细说，霍克转了话题：“你再往前走，需要庞大的选民作为基础，加州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忽略拉丁裔与非洲裔的力量。” 布莱恩想起一些往事，说道：“在我爷爷那一辈当政的时候，加州还是深红，随着大量移民进入，象党在移民政策上一步走错，满盘皆输，深红变成了深蓝。” 霍克说道：“我们是新一代，当前一代的路走不通时，自然要改变。” 他做的这些事，其实受前世影响极大，可以说实用至上：“团结正常的人群，获得他们的支持。” 布莱恩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要团结那些人呢。” 霍克说道：“那些妖魔鬼怪，只会成为我们利用的对象，所谓边缘人计划，无非也是平权，让这些所谓弱势群体发声，以争取这些喜欢乱跳的人的选票，但这些人天生就不懂团结，更不会和平相处，他们只会要了再要，不停的伸手要。” 他一直在考虑边缘人群计划：“只要适当挑动，挑准时机，给他们不断加火，他们自己就会打的头破血流。” 布莱恩懂得其中的道理：“我们也需要自己的平权组织。” 霍克看向远处，柯汶纳的墨西哥移民数量众多，街头上的墨西哥裔随处可见：“这可能需要很长的过程，在这些边缘人群之外，还有更为广泛的群体，比如非洲裔和墨西哥裔。” “工作的关系，我跟很多黑人与墨西哥裔打过交道。”霍克的头号小弟，就是康普顿出来的黑人，救世主还找了很多思维正常的黑人打下手。 至于墨西哥裔，坎波斯那边现在有十多个人。 霍克缓缓说道：“很多少数族裔，思维都很正常，这些普通人，努力工作，轻易不会发声，很少跳出来闹事，除非无法忍受……” 布莱恩说道：“这些人往往对投票不感兴趣，驴子们为什么要支持那些人，因为那些人稍微一鼓动，就会出来上蹿下跳。”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平权组织。”霍克很清楚未来的发展：“不断往里面添油加火，让他们跳的更欢，互相攻击，一步步被社会厌烦。” 他加重语气：“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加快这一进程。” 布莱恩说道：“我会调动资源，尽快促成这一组织。” 时间接近中午，布莱恩干脆叫了霍克和爱德华，一起去附近的墨西哥餐厅吃饭。 上一次，两人就是在柯汶纳遇袭。 这次出来，每个人后面，都跟了三辆车。 吃饭的时候，布莱恩说起两人共同的仇敌：“贝莱德公司的道格拉斯·科斯特一直躲在伯班克酒店里不出来，他是不是个乌龟，脑袋缩进去，说什么都不出来。” 霍克说道：“我的人一直在盯着他，但他这人太能藏了。” 布莱恩点头：“我这边试过了美人计，勾不出来。” “他不可能在伯班克酒店躲一辈子。”比起布莱恩，霍克更加有耐心：“道格拉斯是贝莱德旧金山分公司的负责人，在洛杉矶待一段时间，必然要回旧金山，我们在洛杉矶无法动手，那就在旧金山动手。” 布莱恩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霍克也不客气：“旧金山那边，我的人不是很熟悉，有需要会找你。” 布莱恩说道：“没问题。” 吃过午饭，霍克离开了柯汶纳，让爱德华开车去帕萨纳迪。 这边的一家射击场里，坎波斯正带着一众下属在训练。 霍克没有打扰他们，来到楼上一个平台，隔着防弹玻璃，远远的看着室外训练场上的人。 这些人，大都是从墨西哥逃过来的。 其中包括坎波斯在内，还有几人全家只活下来一个。 霍克前世看过网络上的一篇文章，上面列举了全世界最危险的工作种类。 其中一项就是在墨西哥禁毒。 他记得有一任墨西哥总统发动了毒品战争，然后政府打输了…… 坎波斯这些真心想要禁毒的警察，其实就是代表，不是被毒贩追杀，就是被前同事们陷害。 过了没多久，房间门被人敲响，爱德华过去开门。 坎波斯走了进来。 霍克招呼他随意坐，问道：“怀俄明州那边有消息了吗？” 卡洛斯和加西亚过去很长时间了，坎波斯一直保持着联系，说道：“他们伪装成私人侦探，已经找到人了，也接触到了，正在找合适的机会，把东西给他。” 他又补充道：“那人的父母，还有一个妹妹，全都消失了，而且只找到了父母的尸体，妹妹至今下落不明，很可能被狼群或者熊之类的动物吃掉了。” 霍克直接问道：“他准备报仇吗？” 坎波斯说道：“根据卡洛斯和加西亚的观察，这人最近一直独自进山打猎，应该是在练枪，据说他是印第安保留地年轻一代中不错的猎人，事发时正在丹佛一家狩猎公司担任向导，结果家中出事，就剩下他一人。” 霍克说道：“这人运气不错。”他略微停顿，又加了一句：“我运气也不错，还能活着。” 坎波斯知道这话的意思，当时的那辆炸弹汽车，一旦接近霍克爆炸，十死无生。 这不是运气，而是霍克一直重视安全保卫。 他心下黯然，好人总是难做。 在墨西哥时，他履行缉毒警的职责，结果只身一人逃到加州。 坎波斯声音嘶哑：“那些混蛋都该死！” 霍克没有多说。 爱德华这个救世主，突然蹦出一句话：“这个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倚强凌弱，好人从来没有好报。” 霍克说道：“我们要比坏人更坏。” 坎波斯点了点头。 霍克准备走：“卡洛斯和加西亚那边有消息，及时通知我。” “是。”坎波斯送霍克出门。 霍克和爱德华出了门，准备返回圣莫妮卡。 回去的路上，霍克打了个电话，伯班克酒店那边，仍然没有动静。 ………… 伯班克酒店，顶层套房。 助理赖德接了一通电话，来到书房，通知道格拉斯·科斯特：“老板，商务包机已经订好了，明天上午十点准时起飞。” 道格拉斯说道：“通过海外基金会，再订一架，下午两点就走。” “是。”赖德赶紧回去，让海外基金会去订商务飞机。 道格拉斯拿起一个从未用过的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中午，调集你们所有人，用最好的防弹汽车，护送我去机场。” 那边应道：“请先预付费用。” 道格拉斯又让另一名助理，去支付安保费用。 待在洛杉矶这么多天，他已经忘记多少天没有离开酒店了，很多工作通过邮件和电话联系，需要面谈的事务，也是邀请对方来伯班克酒店商谈。 期间，他还与好莱坞几个剧组谈了投资的事。 李安的《断背山》是重中之重。 原本这个项目按部就班的融资，最快也要明年才能开始筹备。 但剧组在资金到位之后，已经正式成立工作室，全方位展开筹备工作。 明年二三月份就能开始拍摄，参与2005年的奥斯卡角逐。 这些比制片人詹姆士·沙姆斯计划的快了近一年时间。 如果不是做不到，道格拉斯恨不得让《断背山》参与明年的奥斯卡角逐。 工作安排妥当，对外透漏明天才会离开洛杉矶，道格拉斯跟往常一样，吃过午饭进了卧室休息，却悄然离开套房，搭乘货运电梯下楼，汇合前来迎接的安保车队，直奔洛杉矶国际机场。 这一路上，他提心吊胆，生怕遭遇袭击。 直到进入机场的停机坪，上了包下的商务飞机，道格拉斯才放下心来。 飞机经过一再检查，顺利起飞。 两个小时后，商务飞机降落在了旧金山国际机场。 道格拉斯下了飞机，坐上公司前来接机的车队，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第255章 保留区的猎人 怀俄明州，杰弗里城。 一辆破旧的皮卡车，从山林那边开了过来，停在一家挂着刀叉烤肉招牌的店前。 入秋后，这边的天气有些冷，穿着皮衣的兰哈姆从车上下来，走进了餐厅，找了张空桌子坐下，要了些简单的食物。 外面，马路对面，一辆福特猛禽上，加西亚和卡洛斯正在观察皮卡车。 后者说道：“刚从林区里出来，找他聊聊吧，洛杉矶那边传来消息，目标返回旧金山了。” 加西亚赞同：“我们跟他打过几次交道，好不容易让他委托我们去找害死家人的凶手，东西也该给他了，最近他频繁出去练枪，每次又见不到猎物，目的非常明显。” “我们情况跟他一样，都有家人遇害。”卡洛斯用力握了下拳头，控制住复仇的怒火：“复仇，总会让人充满动力。” 加西亚面色严肃：“总有一天，我们要把害我们的人，全部干掉！” 坎波斯派这两人过来，因为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没过太长时间，兰哈姆从餐馆里出来，还提了一些老板熏制的牛肉干。 这人虽然是个印第安裔，但明显是个混血儿，肤色相貌乍一看上去，与道恩·强森有几分相似。 加西亚冲着他那边招手：“兰哈姆，你委托给我们的事情，查到了一些。” 兰哈姆看了他一眼，上车开车过来，停在前面，头伸出窗户，见是之前委托的两个私家侦探，问道：“有结果了吗？” 加西亚说道：“找个地方单独聊聊？” 兰哈姆往前指了指，开车沿着公路往南边驶去。 加西亚发动汽车，跟了上去。 出了杰弗里城，又走出去没多远，兰哈姆的皮卡拐出公路，进入了山林，沿着一条吹满落叶的土路，转向西边。 福特猛禽上，坐在副驾驶的卡洛斯掏出手枪，检查了一下弹匣。 以两人的经历，来到这种偏僻的地方，首先考虑的自然是人身安全问题。 前面的破旧皮卡开出去没有太远，停在了一个湖边。 兰哈姆从车上跳下来，跳上岸边的一块石头，坐在了上面，冲福特猛禽那边招了招手。 加西亚停好车，拿起一个袋子，与卡洛斯一起过去。 兰哈姆坐在石头上，想起上次与两人的接触，说道：“你们两个私家侦探，上一次说能查到我家人遇害的幕后真凶，查到了吗？” 加西亚跳上那块石头，坐在另外一侧，将袋子递给兰哈姆：“都在里面，我费了好大力气，花了很多钱才找到。” “我没带钱，现在只能给你们这个。”兰哈姆从衣兜里面，掏出两个金币，扔给了加西亚：“这是古董，每一枚价值超过一万美元。” 他又补充一句：“现金随后给你们。” 加西亚拿起来，对着太阳看，实际上他并不了解这些金币，只是能看出来，这是欧洲的某种古金币。 他丢了一枚给卡洛斯。 后者仔细看了下，也不认识，但能确定是金子的。 兰哈姆打开袋子，取出里面的文件，仔细看了起来。 开始的这一页，提到了美洲狮挖掘公司的名字。 他记得，之前从丹佛回来，父亲提到过，在保留地里取得勘矿权的公司。 后来被fbi调查，牵扯到了保留地多人死亡的案件中，破产关门。 兰哈姆一直在调查这家公司，但他在丹佛只是给一家狩猎公司当猎人向导，本身没钱没势，连保留地的警官和管理层都不愿意查的事，他查了许久都没有头绪。 这两个私家侦探，接受了死在这里的一对兄妹的家人委托过来调查，他顺便也发出了委托。 兰哈姆再往后面看，资料上出现了美洲狮挖掘公司股东的构成情况，公司的幕后投资者叫贝莱德怀俄明州分公司，决定投资的人，与打通政府与保留地管理层关系，推动美洲狮挖掘公司拿下勘测权的人，是同一个。 这人叫做道格拉斯·科斯特，贝莱德怀俄明州分公司的前总裁，如今已经离职调往其他州。 资料上显示，他是勘测项目的决策者，实际应该为案件负责。 但美洲狮挖掘公司的韩裔负责人，扛下了所有责任。 这家公司付出了足够多的金钱以后，让案件的稽查停留在了美洲狮公司的范围之内。 道格拉斯不但没有被查，还高升一步，去了加州。 兰哈姆继续往后翻，后面有道格拉斯·科斯特的照片和资料，以及最新的工作地点。 贝莱德负责加州业务的旧金山分公司，地址在湾区的硅谷。 后面，则有一些旁证，放在司法上证据不足，但在受害者看来，道格拉斯·科斯特就是罪魁祸首。 兰哈姆看完之后，牢牢记住了道格拉斯·科斯特这个名字。 他看向加西亚：“你调查的东西都是真的吗？” “这种东西，我造假也造不出来，你觉得像假的吗？”加西亚靠近一点，低声说道：“我可是花费大价钱，买通fbi的人，得到的这些东西。” 他拿出手里的金币：“伙计，fbi的贪婪，你没接触过，至少从影视作品里看到过吧？这点不够。” 兰哈姆说道：“只要你的调查结果没问题，我自然会给你剩余的报酬，钱我有。” 虽然妹妹被划归到了失踪者的行列，没有得到任何赔偿，但他父母的尸体，却出现在了美洲狮挖掘公司抛尸的地方，从而获得了一大笔赔偿金。 这些钱，足够他做很多事。 加西亚指了指袋子，说道：“你刚才看过了，里面涉及到了你们保留地的警长，你认识他吧？控制住他，一问便知。” 兰哈姆说道：“我一个人很难搞定，你们协助我怎么样？钱不是问题，你们既然做了调查，应该知道我得到了一大笔赔偿金。” 加西亚很为难：“对付保留地的警长，这事风险很大。” 兰哈姆也是在丹佛这种大城市工作过的人，懂得怎么打动人：“我加钱。” 加西亚就势下坡：“私家侦探的工作，向来需要冒险。” 卡洛斯冲伙伴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兰哈姆为了家人，从丹佛回来，又查了很多，此时一刻都不想等。 他说道：“你们去杰弗里餐馆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没问题。”加西亚跳下石头，叫着卡洛斯一起上车。 福特猛禽发动，掉头离开了这里。 兰哈姆收好袋子，放进车里面，开车返回保留地，从保留地一栋房子里面取出钱，又奔赴杰弗里城。 他来到餐馆外，打了一个电话。 加西亚和卡洛斯从餐馆出来，上了他的车。 兰哈姆拿出装现金的袋子，交给两人。 加西亚打开袋子，看了下真伪，稍微点过数量，交给了卡洛斯。 兰哈姆说道：“你们换一身衣服，我带你们进保留地。” 他从车后座上，找出了自己的几身衣服，让两人挑选能穿的换上。 加西亚和卡洛斯在洛杉矶时，没少上过化妆课，坎波斯聘请好莱坞的专业高手教导过他们。 两人换了衣服，又染黑头发，保留着假胡子，跟着兰哈姆一起进了保留地，来到了保留地警局附近。 保留地的警局独立设置，警员都是保留地内部人员。 负责警局的老警长格林厄姆已经年过六十，是保留地中真正握有实权的老资格。 下了班，他开上一辆警车，吹着口哨回家。 保留地环境恶劣，全是些贫瘠的山地，这些年留下来的人越来越少，比怀俄明州平均水平还要地广人稀。 绕过一个山丘，格林厄姆发现前面停了辆破皮卡，一个年轻的保留地居民蹲在车轮边。 见到有车开过来，满脸油灰的年轻人站起来冲警车挥手。 格林厄姆停下车，问道：“怎么了？” 兰哈姆说道：“轮胎爆了，没带千斤顶。” “你们这些年轻人。”格林厄姆听到是本地口音，下车打开后备箱，去取千斤顶。 藏在路边石头后面的加西亚和卡洛斯溜了过来，前者的手枪顶在了格林厄姆的后脑勺上：“别动，我的枪容易走火。” 格林厄姆能感觉到，顶在后脑上的枪格外稳，连忙举起手：“你们想要什么随便拿，但孩子们，不要伤害我。” 加西亚把他的手拉到背后，拿扎带捆了起来。 保险起见，连捆了三道。 卡洛斯搜身，搜出他的手枪、手铐和喷雾，带着手套的手推了格林厄姆一下：“上车。” 三人上车，前面的兰哈姆带路，以最快速度离开了保留地。 来到那片湖区，警车直接开进湖里，加西亚又把格林厄姆的手机拆掉电池和通信卡，分开扔进湖水中，让人很难在短期内找到。 兰哈姆则拖走了格林厄姆单独审问。 树林中，时不时传来惨叫声。 兰哈姆给狩猎公司做向导，其实就是做职业猎人，没少杀动物。 惨叫声越来越弱，渐渐变成了呻吟，没过多久，连声音都没了。 兰哈姆提着一把染血的猎刀，来湖边清洗，说道：“他招了，你们查的东西是真的。” 加西亚问道：“人呢？” “被我失手干掉了。”兰哈姆说道。 加西亚提醒：“你最好把尸体处理好。” “你们帮忙扔湖里。”兰哈姆想要拉两人下水：“我再给你们一笔钱，你们陪我去一趟旧金山。” 第256章 狩猎 东洛杉矶，魔性健身房。 爱德华摇头晃脑，用力蹬着动感单车，目光却不断从前方一辆车上扫过。 那辆车上面，骑着一个拉丁裔女人，因为骑车姿势的关系，巨大的臀部像山一样，压在窄小的车座上。 爱德华深深怀疑，小车座会被吞没。 实在太恐怖了。 霍克从动感单车区经过，指了指手里的功能饮料。 爱德华停下，下车走了过来，接过饮料瓶，喝了一小口，跟着霍克往休息区走去。 他边走边回头看了眼，说道：“詹妮弗·洛佩兹的屁股太大了。” 霍克问道：“你前面那个女人？” 爱德华指了指动感单车区：“对！刚刚她在我前面骑单车，你能想象吗？” 霍克笑着说道：“这就是拉丁天后的魅力吗？” “太大了。”爱德华说道：“这样真的好看吗？” 霍克诧异：“你们不是都喜欢这样的吗？” 进了休息区，爱德华又说道：”确实，很多黑人都喜欢这种，但我是例外。” “你喜欢离婚带娃少妇。”擦着汗的布莱恩走了过来，对爱德华说道：“上次你提过，正在追求米勒·柯林斯的前妻。” 爱德华这方面颇为自得：“已经开始约会了。” 布莱恩想到那个开着汽车炸弹，差点让自己坐免费飞机的混蛋，叮嘱道：“伙计，你干得棒极了，一定要狠狠地干，帮我多干几次！” 爱德华乐和和的笑。 霍克却知道，这是名副其实的救世主，一直尝试着把人从地狱中拉回来。 所以，会在嘎掉的小罗伯特·唐尼坟头上，与黛博拉跳双人啪啪舞。 还计划在米勒·柯林斯的墓碑前，也来一场前后双人舞。 可惜，后者炸的尸骨无存，只剩下些徽记和碎片，至今尚未下葬。 布莱恩自从汽车爆炸案之后，就在这里办理了超级会员，开始了健身日程。 他目的很明确，遇到危险起码能跑快一些，跑远一些。 三人休息了片刻，换衣服准备离开健身室。 来到门口，正好遇到詹妮弗·洛佩兹，霍克见到门外聚集了很多媒体记者，喊住爱德华和布莱恩，等会儿再走。 穿着紧身裤的拉丁天后出了门，没有立即上车，反而挺起屁股，凹出造型，让记者们拍个够。 在门口折腾了十几分钟，詹妮弗·洛佩兹这才上车离开。 等到记者散了，爱德华去开了车过来。 布莱恩跟着霍克一起上了车。 等到汽车发动，霍克说道：“我的人到了旧金山。” 布莱恩明白这话意思：“我的人一直在暗中调查道格拉斯·科斯特的行踪，他之前在旧金山不是一个低调的人，经常去的地方基本都查清了。” 两人早就决定，不在洛杉矶动手，道格拉斯尚未离开洛杉矶时，布莱恩的人已经在旧金山铺开了。 坎波斯昨天刚跟霍克联系过，复仇心切的印第安裔雇佣了加西亚和卡洛斯两个私家侦探，正在开车赶往旧金山。 霍克说道：“让你的人找个地方，把东西放那里，我的人到了直接去拿。” 他想了一下，又说道：“武器准备了吗？” “准备好了。”布莱恩最近一直在盯着这件事：“墨西哥那边弄来的，枪管全新的，从来没有在外面开过枪。” 霍克很满意：“其他的呢？” 布莱恩知道霍克胆子特别大，专门说道：“别用炸弹之类的，后续处理起来太麻烦。” “放心，我不会明着做。”霍克简单说道：“打黑枪或者下毒。” 布莱恩点头：“准备了氰化物。” “好。”霍克拍了下驾驶位：“救世主，一会儿你跑一趟。” 爱德华说道：“明白。” 中午，珍妮弗·休伊约了霍克、布莱恩和艾丽卡一起吃饭。 抵达餐厅，等霍克和布莱恩下了车，爱德华开车离开，中途给坎波斯打了个电话，两人找了个地方，一起享用午餐。 ………… 旧金山湾区，圣克拉拉。 一辆大商务车开进了滑板公园停车场，拐进空着的停车位，车上的司机戴上卫衣的兜帽，下车后弯腰系鞋带，顺手将车钥匙塞进前轮胎下面。 做好这些，司机缓缓起身，不紧不慢朝停车场外面走去。 他之前就以另外的装束在附近查看过，所走的这一路基本没有监控存在。 没过多久，这人消失在夜色当中。 圣何塞的一家汽车旅店，脸上贴着大胡子的卡洛斯和加西亚，来到旧金山有几天了。 他们拿着兰哈姆给的定金，提前过来打前站。 两人白天外出，晚上回来，每天都会更换住处，也针对湾区的贝莱德旧金山分公司，做了一系列调查。 但始终没有见到道格拉斯·科斯特本人。 这家伙回了旧金山，仍然深居简出，每天乘坐的防弹汽车，直接开进安保森严的办公楼地下停车场，回家时车子直接返回占地面积很大的别墅。 两人跟的这几天，道格拉斯全都往返公司与家之间，两点一线。 很明显，这家伙哪怕回了旧金山，仍然非常小心。 卡洛斯正在吃着晚饭，手机突然响起短信提示声。 发短信过来的，是一个新启动的手机号码，上面只有一句话：“圣克拉拉，滑板公园，走圣托马斯大道，车牌号码……” 加西亚狼吞虎咽，将三明治吃完，又喝了一罐可乐，问道：“有消息了？” 卡洛斯让他看过信息，将其删除掉：“走了。” 两人快速吃喝完毕，仔细收拾过房间，下楼出了汽车旅馆，开上来时在特雷西买的二手切诺基，前往圣克拉拉。 这两座小城紧挨着，没过多久两人就进了圣克拉拉市区，拐上了圣托马斯大道，很快找到了滑板公园所在。 但他们没有立即过去，而是绕着转了两圈，确定没有人盯着，这才一人提前下车，步行走向公园停车场，另外一人开车远远盯着四周。 得到加西亚没有异常的通知，卡洛斯进了停车场，找到了那辆商务车，从前轮胎下取出钥匙，开门上车发动，开车离开停车场，一路返回了圣何塞的汽车旅馆。 停好车，加西亚也上了这辆车，挨个座位找了一下，从其中两个座位下面，各找到一个包。 两人一人提了一个包，上楼返回房间。 其中一个包中，是拆散的步枪零件和子弹。 还有密封的盒子，里面装着氰化物。 另一个包，放着很多资料，上面详细记录了道格拉斯·科斯特经常去的地方，还有接触比较频繁的人。 这是布莱恩的人，花费大量时间和金钱，才搞到的。 卡洛斯研究枪械，加西亚仔细看资料。 翌日上午，两人带着东西退了房，开着两辆车离开圣何塞，来到了森尼韦尔，汇合了住在这边的兰哈姆。 见到卡洛斯和加西亚，兰哈姆问道：“有收获？” “我们观察了多日，有些发现。”加西亚家拿到的东西，当做是两人这些天的收获，放在了兰哈姆面前，说道：“你花钱，我们做事。” 兰哈姆看起这些，发现上面记录了道格拉斯日常的工作与回家时间，经常接触的人，去的非公司非家场合，甚至还有一个女情人。 虽然急于为父母报仇，但他对旧金山不熟悉，看完这些也没有做出合适的选择。 兰哈姆说道：“我们先去这上面的场所看看。” “可以。”加西亚说道：“不知道什么原因，道格拉斯最近很忙。” 三人乘坐了一辆车，在湾区挨着转了一遍，重点看了道格拉斯去的几个场所。 往回走的时候，卡洛斯说道：“旧金山这件事做完，你把尾款给我们，我们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们。” 兰哈姆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如果一切顺利，我会离开美利坚。” 他没有说目的地，实际上已经规划好了，在丹佛的狩猎公司工作时，他每年都会去非洲很多次，为客户提供向导和猎伴服务。 为父母报了仇，在美利坚没有了牵挂，去非洲好了。 那边广阔的草原，丰富的野生动物，他能活得自由自在。 回到汽车旅馆，三人讨论起来。 加西亚说道：“贝莱德公司所在地，还有家那边，都不适合动手。公司有地下车库，我们很难进去，家那边占地巨大，车都是开进去后，道格拉斯才下车，周围又没有高大的建筑……” 兰哈姆是个职业猎人，懂得这些：“确实如此。” 卡洛斯建议道：“两个地方我觉得比较合适，一是道格拉斯以前经常去的湾区酒吧，一是他的情人娜塔莉亚的住所。” 他掏出手机，打开相册，让两人看下午拍摄的照片：“酒吧人多，我们可以想办法投毒，氰化物入口，他很难救的回来。” 加西亚让他翻了下照片，又说道：“娜塔莉亚的住所是海景别墅，200米范围内，有几座更高的楼房，能有居高临下动手的机会。” 卡洛斯问道：“这个距离上，你能打中？别看我们，我们没有这样的枪法，而且杀人的事，我们不做。” 兰哈姆说道：“我的枪不行。” “不能用你的枪。”加西亚说道：“容易通过弹道分析追踪到你身上。” 兰哈姆说道：“你们帮我弄一支枪。”他又用出最有效的手段：“我加钱！” 第257章 道格拉斯之死 连续数天，加西亚、卡洛斯和兰哈姆分成两批，一人守在娜塔莉亚的海景别墅附近，另外两人前往湾区酒吧。 猎人以守株待兔的方式，等着猎物出现。 但酒吧这边一直没有等到人。 担心加西亚和卡洛斯两个私家侦探跑路，兰哈姆再次提出加钱。 对方提出加钱，两人也不好拒绝，拒绝容易引起怀疑。 他们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 三人经过商议，干脆放弃了环境混乱的酒吧，专心守在娜塔莉亚这边。 通过各种信息反馈，娜塔莉亚与道格拉斯并未分手，在道格拉斯离开旧金山前往洛杉矶前，这两人还频频约会。 男人相对理性，但女人就未必了。 娜塔莉亚别墅附近的商务车上，加西亚观察着那边，说道：“道格拉斯在洛杉矶待了那么久，回来后应该还没与娜塔莉亚见面，这么长时间下来，男的能忍得住，女的也忍不住。” 兰哈姆问道：“他们会不会分手？” 卡洛斯掏出照片，指着上面青春靓丽的女人，说道：“这样一个女人，看上五十多岁的男人，为的是什么？这栋别墅不在娜塔莉亚名下，拿不到足够的好处，娜塔莉亚不会跟他分手。” 海景别墅中，娜塔莉亚每天都会跟道格拉斯联系，后者都以工作忙作为借口，一直没有过来。 她干脆每天给道格拉斯发一些充满诱惑的照片。 成功男人，能长时间守着一个女人的不多。 而且随着时间推移，又在旧金山这种熟悉的地方，人的警惕难免有所放松。 又过了几天，临近下班时间，两辆汽车保护着一辆防弹凯雷德，从湾区来到了海边。 暗处，还有两辆车跟着。 但后面并没有跟踪者。 在墨西哥和洛杉矶跟踪过很多次的卡洛斯，早早把车停在必经之路的路边停车位上，一看到黑色的凯雷德，还有前后保护的车辆，立即通知了海景别墅附近的加西亚。 虽然不能确定车里的人是不是道格拉斯，但这几天遇到类似的情况，他们都会当成道格拉斯来了 宁可白跑一趟，也不能错过。 “走！”加西亚提起包，率先上楼。 兰哈姆穿着一身运动服，背上一个网球拍袋子，跟着加西亚进了旁边有些老旧的公寓楼。 两人没有坐电梯，而是步行上楼，一直来到七楼楼顶。 这是距离海景别墅最高也比较近的一栋楼，从这边的楼顶高处看过去，能看到海景别墅很多地方。 兰哈姆从通道口出来，上了最高处的平台。 加西亚关上唯一出入口铁门，用提前准备好的一段钢条别住门把手，从里面很难打开。 他来到平台高处，兰哈姆已经组装好了步枪，正在安装瞄准镜。 加西亚取出一个军用望远镜，充当起了观察手。 海景别墅南侧的道路上，开来了三辆车，其中两辆停在了别墅门口。 中间的凯雷德直接拐进了别墅大门。 加西亚通过望远镜，一直在观察着那边。 兰哈姆问道：“是他吗？” 加西亚还在观察：“没看到人。” 海景别墅中，汽车驶过前院，来到别墅前面。 别墅门口，站着一个相貌异常漂亮的年轻女人，她正朝着汽车走去。 兰哈姆举起枪，通过瞄准镜，盯上了那边，枪口一直随着凯雷德在移动。 虽然内心有些焦急，但作为一个职业猎人，举起枪来的那一刻，兰哈姆的手变得格外稳，脑袋都平静了许多。 加西亚说道：“车停了！” 兰哈姆的手指搭在了扳机上，从他这个高度和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瞄准汽车朝向别墅的那一侧。 凯雷德车门打开，坐在副驾驶上的保镖，过去开后车门。 道格拉斯从车上下来，看向朝他快步走来的娜塔莉亚。 后者经过精心装扮，画了精致的妆，穿的极其合体的衣裙，完全贴在身上，格外勾人。 多日未见，道格拉斯也蠢蠢欲动。 他快步迎了过去。 楼顶平台上，兰哈姆和加西亚一直盯着那边。 目标身体刚刚脱离凯雷德的遮挡，就落进了兰哈姆的瞄准镜中。 加西亚举着望远镜，这时说道：“开枪！” 就在话音响起的同时，兰哈姆扣动了扳机，步枪射出一发子弹后，他快速拉动枪栓，又开了第二枪。 加西亚通过望远镜看得清楚，子弹命中了目标胸口！ 他收起望远镜，喊道：“走！” ………… 海景别墅里面，娜塔莉亚正张开手臂，奔向多日未见的情人。 突然，道格拉斯胸口像被什么东西撞上，带着他往侧前方冲去。 他左侧胸口，飙出一道血箭。 血液与碎肉之类的，喷了一地。 枪声这时传了过来。 保镖喊道：“有杀手……” 他话音未落，又一颗子弹击中道格拉斯小腹，巨大的动能之下，肠子之类的东西，被打了一团烂肉。 道格拉斯倒在地上，意识尚未完全消失，但他感觉不到身体，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娜塔莉亚溅上血的脸。 “霍克·奥斯蒙！”他想张开嘴，喊出这句话，但嘴巴张不开，声音只能停在嘴里：“霍克·奥斯蒙！霍克·奥斯蒙……” 道格拉斯很清楚是谁动的手，那混蛋竟然如此隐忍。 事情过去两个多月了，他才动手。 道格拉斯瞳孔涣散，渐渐失去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似乎听到了娜塔莉亚刺耳的尖叫声。 “啊……”娜塔莉亚反应了过来，发出刺耳的疯狂叫声。 保镖掏出对讲机：“总裁遇刺！重复一遍，总裁遇刺！枪声来自东南方！” 他躲在防弹的凯迪拉克后面，看了眼血泊中的道格拉斯，从伤势判断人已没救，稍微抬头看了眼枪声传来的地方。 那边有座六七层高的楼房，枪手肯定在楼顶开的枪。 保镖再次对着对讲机喊道：“东南侧那座楼房，枪手在东南侧楼房的楼顶！” 外面有一辆汽车转了弯，朝着那边驶去。 保镖掏出手机，拨打911报警电话。 打完电话，他猫着腰来到道格拉斯身边，确定人已死了。 “发克！”保镖眼见雇主死在眼前，愤怒异常，拿起对讲机，喊道：“抓住他们！” ………… 楼顶平台，两枪过后。 加西亚收好望远镜，率先跳下平台，喊道：“走！” 兰哈姆这几天一直在练习这把枪的拆卸，此时双手快的像单身四十年的老男人，刷刷刷几下就搞定了还带着热度的长枪，连同弹壳一起装进网球拍袋子里。 他跳下平台，跟着加西亚朝楼房一侧跑去。 楼房一层是铁制的外消防楼顶，两人沿着楼梯快速往下跑，下到第二层时加西亚用力踢了一下，直梯落了下去。 他稍微借力，下到了地面，回身扶住冲下来的兰西姆。 就在消防楼梯所在的箱子里，一辆普通的雪佛兰正停在前面。 卡洛斯坐在驾驶位上，见两人上了车，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朝着远离海景别墅的另一条街道驶去。 雪佛兰拐出巷道，汇入街道的车流当中，再也难以分辨。 此时，一辆商务车风驰电掣般驶来，停在了公寓楼门口。 四个人下了车，掏出手枪冲进楼里。 领头的人喊道：“一人跟我去电梯，另外两人从楼梯上楼！” 他们行动很迅速，但仍然不够快。 上了楼，通道门打不开，好不容易撞开，楼顶空无一人。 这些人也有一定经验，迅速找到枪手射击的位置，又根据楼顶不太明显的脚印，发现人从消防楼梯下去的。 沿着消防楼梯追下去，巷道通往两条街道，街道上来来往往全是车，哪里有枪手的影子。 警笛声这时传了过来，好几辆警车冲向海景别墅那边。 sfpd接到枪击报警，立刻呼叫最近的巡逻警车赶了过去。 但这些已经无法改变道格拉斯·科斯特的结局。 ………… 雪佛兰拐进一间地下停车场，停在不起眼的角落中，卡洛斯和加西亚清理过痕迹，又换了衣物，叫上兰哈姆，换了停在这里的另外一辆车，驶出停车场，上了通往机场的高速公路。 中途，他们佯装游客，分别去了海边不同的地方，将枪支零件之类的，分开扔进了大海里。 抵达机场，兰哈姆在机场寄存处，取来两个包，其中一个扔给卡洛斯，说道：“里面是你们的报酬。” 卡洛斯打开背包，看了一下，说道：“抓紧离开北美。” 兰哈姆父母的血仇得报，心情格外舒畅，说道：“我不会为这个混蛋搭上自己的命，一会儿就走。” 加西亚觉得这伙计临事冷静，枪法也很好，以后可能会用到：“留一个联系方式吧，说不定我们以后还有业务往来。” 兰哈姆觉得这两个私家侦探能力也不错，而且拿钱干活方面没得说，只要肯给钱，真的出力。 他留了一个能在非洲那边使用的手机号。 兰哈姆随后去售票处，买了最近一班前往非洲的航班，准备直接前往摩洛哥。 随后，加西亚和卡洛斯买了分别买了前往蒂华纳与墨西利亚的机票。 当天晚上，三人陆续上了各自的航班，离开了旧金山。 加西亚和卡洛斯又在蒂华纳与墨西利亚买了二手车，开车返回了加州，顺利抵达洛杉矶。 第258章 帕丽斯录像带失窃 圣莫妮卡，一座独栋房屋内。 霍克和爱德华进来，见到了坎波斯，还有两腮红肿的卡洛斯和加西亚。 “你们两个怎么了？”爱德华跟他们也熟了，故意开玩笑：“互扇耳光玩？” 加西亚红肿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长期贴着假胡子，皮肤过敏导致的，已经看过医生了。” 不说还好，这话一出，卡洛斯觉得脸上又疼又痒，赶紧掏出一支药膏，挤了一些出来，涂抹在脸上红肿的地方，说道：“白天症状差一些，到了晚上痒得睡不着觉。” 霍克坐在他们对面：“你们辛苦了。”他给爱德华比划了个手势，对两人说道：“这些你们收好。” 爱德华将两个包分别交给了加西亚和卡洛斯，示意他们打开看看。 加西亚打开看了眼，说道：“老板，不用这样，我们这一趟，赚了不少钱。” 霍克说道：“你们工作做得好，该给奖励。” 他有些好奇：“怎么，还赚到钱了？” “我们两个冒充私家侦探，赢得了兰哈姆的信任。”卡洛斯简单说了一遍经过：“前前后后，他给了有五万美元。” 加西亚又说道：“兰哈姆那人，从小在保留地长大，生长在恶劣的环境中，从小就玩枪打猎，后来加入了一家狩猎公司，成为职业猎人和向导，做事较为冷静，枪法也很出色。” 霍克听着这么耳熟呢。 爱德华嘀咕道：“老大，这人设有一点像你啊。” 霍克说道：“我没做过职业猎人。” 加西亚掏出一张卡片，上面写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霍克：“我觉得这人可能有用，要了一个联系方式，他去非洲了。” 霍克收了起来，将来说不定会用到，他看了眼两人脸上的红肿，看向坎波斯：“这次他们出差很久，休息一段时间？” 坎波斯说道：“我会给他们放一周假。” “谢谢老板。”加西亚和卡洛斯乐和和的走了。 等爱德华关上门回来，坎波斯对霍克说道：“我们派去西班牙马德里的人，这段时间一直盯着贝克汉姆，有所发现。” 霍克记得这事，当时为了让推特吸引眼球，他专门找出来几个娱乐明星与体育明星，寻找相关的八卦。 娱乐明星方面，威尔·史密斯和帕丽斯·希尔顿效果显著，为推特前期发展创造了舆论热度。 挑选的三位体育明星，科比·布莱恩特爆发了鹰郡门，推特又狠狠收割了一波流量。 除了这位篮球巨星，霍克当时还给了坎波斯两个体育明星人选，分别是足球巨星大卫·贝克汉姆和高尔夫球唯一的天皇巨星泰格·伍兹。 坎波斯分别派人去长期跟拍两人。 贝克汉姆在欧洲和北美之外，名气和影响力远超科比·布莱恩特，霍克很重视：“拍到照片或者视频了？” 坎波斯打开公文包，取出几张照片，递给霍克：“只拍到了这些，没有两人同镜头亲热的照片。” 霍克看了眼，是一个年轻漂亮女人，从一辆劳斯莱斯后备箱出来的照片。 坎波斯介绍道：“这辆劳斯莱斯是贝克汉姆众多座驾之一，当时贝克汉姆的司机开车进了酒店地下停车场，我们的人跟上去，拍到了这女人从后备箱出来的照片。” 霍克看着照片上的女人，隐约有种熟悉的感觉，问道：“她是个明星吗？” “不是，是维多利亚的助理。”坎波斯详细说道：“这女人叫丽贝卡·罗斯，今年夏天贝克汉姆转会到皇家马德里，搬到了马德里居住，但维多利亚的事业在英国和美国，她要三地来回跑，贝克汉姆聘用了这名女助理，主要负责维多利亚来到马德里后，照顾维多利亚。” 爱德华插嘴：“所以，贝克汉姆跟维多利亚的女助理搞在一起了？” 坎波斯指着照片说道：“这点毋庸置疑，但我们还没有拍到实证，没有照片和视频，不算新闻。” 霍克看了一会儿，觉得这就是记忆中贝克汉姆出轨门的女主角。 前世的新闻，一度闹得沸沸扬扬。 这事的轰动性，比贝克汉姆与弗格森的飞靴门传播度广太多了。 即便同样是八卦丑闻，男女之间那点事，吃瓜群众的热情远远超过师徒反目。 霍克直接说道：“如果条件允许，争取拍到照片或者视频。” “他们正在尝试。”坎波斯继续说马德里那边的情况：“我们的一个女性员工，与丽贝卡·罗斯有过一次接触，丽贝卡这人典型的西班牙式思维。西班牙人认为已婚男人或者女人有个情人不算什么，丽贝卡这人怎么说呢，感觉她想出名，想要钱……” 霍克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实在拍不到，就让人跟她接触一下。” 坎波斯点头：“先尝试拍到照片或者视频，实在拍不到，再跟她接触。” 霍克说道：“可以。” 这边正事说完了，爱德华看着照片上的女人，说道：“比维多利亚漂亮多了，贝克汉姆这么个帅哥，却找了个那么丑的女人……” 坎波斯问道：“很丑吗？” “下巴太尖，面部无肉。”爱德华想了一下，说道：“就她这相貌，拉来好莱坞排不上号。” “走了。”霍克将照片还给坎波斯，起身离开。 两人出了门，上了防弹奔驰，离开了这个街区。 霍克掏出手机，给布莱恩打了个电话：“晚上来银湖社区，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 布莱恩知道这是为什么，说道：“我一会儿就过去。” 霍克又给艾丽卡打了电话：“今天能正常下班吗？我约了布莱恩过来喝酒。” 艾丽卡说道：“可能要晚一些回去，比弗利山庄发生了盗窃案，帕丽斯·希尔顿的豪宅连续多次被盗，案子很快会被媒体曝光，警探局这边压力有点大，这案子由我负责，我一会要去跟帕丽斯交流，还不知道拖到几点。” “多次被盗？她没发现吗？”得到确定的答案，霍克说道：“我与帕丽斯有点交情，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 艾丽卡笑着说道：“不用。”她很直接：“我告诉帕丽斯了，你是我男朋友，帕丽斯没怎么闹。” 霍克说道：“那就好。” “我要工作了。”艾丽卡在电话亲了他一口：“晚上见。” 霍克挂了电话。 爱德华开车来到银湖社区，直接将车开进别墅里面。 这边的安保，一直没有撤走。 霍克下车进了别墅，去地下酒窖，找了几瓶龙舌兰上来。 布莱恩喜欢喝这种酒。 等霍克从地下室上来，爱德华准备走：“老大，没事我先走了。” 霍克晃了晃提着的酒瓶，问道：“不一起喝酒？” 爱德华笑出两行大白牙：“我约了玛利亚·柯林斯今晚一起吃饭，她答应了。” 霍克冲他竖起拇指：“祝你约会成功。” “一定会成功。”爱德华说道：“我上次去她在帕里萨德的别墅，发现她与米勒·柯林斯的结婚照，还在挂着。” 霍克摆摆手：“去吧。” 爱德华战意十足，兴致冲冲的去了车库，开上那辆奥迪a8，前往西洛杉矶奔赴约会。 没过多久，布莱恩的车进了别墅院子。 他拿着一份《旧金山纪事报》进了客厅，来到吧台这边，一把将报纸排在霍克面前，说道：“仔细看看吧。” 霍克拿起报纸，上面印着道格拉斯·科斯特的照片。 布莱恩启开一瓶龙舌兰，给两个杯子倒上酒，端起酒杯：“为道格拉斯下地狱，干一杯。” 霍克跟他碰杯，说道：“为这个好消息干一杯。” 布莱恩说道：“这混蛋想要害死我们，现在我们……” “他做了那么多恶事，害死过那么多人，有人找他报仇很正常。”霍克打断了布莱恩的话，强调道：“敬那位除恶的无名英雄一杯。” 布莱恩一听就懂，与霍克碰杯：“敬无名英雄。” 霍克快速浏览过报纸，上面都是关于道格拉斯·科斯特之死的报道。 没什么新鲜的东西。 霍克提醒布莱恩：“最近注意安全。” “我会的。”布莱恩告诉他一件事：“爷爷让人向外面放话了，你是关系到弗格森家族核心利益的重要一员，如果有人敢用非法手段对你下手，等同于对弗格森家族直系成员下手。” 霍克拿起酒瓶倒酒：“谢了。” 虽然这样的话往外放出去了，但他不会因此就疏忽安全问题。 在很多人眼里，他仍然是一个来自怀俄明州的穷小子。 而穷小子手中，却握着以亿计算的财富。 布莱恩和霍克不再讨论这些事，继续喝起酒来。 中途，布莱恩还接到了珍妮弗·休伊打来的电话，对方约他出去吃宵夜。 霍克看时间差不多，干脆打发布莱恩走人。 接近晚上九点，艾丽卡才从外面回来。 她有些累，说道：“应付记者，比面对穷凶极恶的持枪匪徒还可怕。” 霍克知道她说的是帕丽斯·希尔顿的案子：“没办法，帕丽斯是个名人。” 艾丽卡说道：“小偷偷走了她的录像带。” 第259章 好莱坞丑闻二人组 听到小偷偷走了录像带，霍克相当意外，问道：“不会是那盘她与所罗门的录像带吧？” “就是那些。”艾丽卡负责这个案子，仔细问过：“她从你那里买回版权，单独存了起来，并没有销毁。” 当初推特播放的只是录相的剪辑精华，关键部分全都打了码。 霍克说道：“能把这个弄丢，她也是人才。” 艾丽卡笑了笑：“录像带就放在她的卧室里，帕丽斯的说法，她偶尔会拿出来播放，跟新男友一起欣赏一番，说能助兴。” 霍克倒了一杯酒，递给艾丽卡：“果然，帕丽斯·希尔顿的脑袋，与普通人不一样。” 他转而问道：“你们有怀疑目标了吗？” 这案子并不敏感，艾丽卡才会跟霍克提起：“初步怀疑是圣费尔南多谷的厂商雇人做的，根据帕丽斯的说法，圣谷的几个大厂商都与她接触过，你给她策划的那个《与帕丽斯·希尔顿同行》节目，让她成了当红综艺明星，加上她豪门千金的身份，录像带很吸引人。” 霍克不难猜测：“帕丽斯不缺那点钱，现在名气也够大，拒绝了圣谷的厂商们？” 艾丽卡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说道：“就是这样，帕丽斯拒绝了，但根据她的说法，那些厂商并不死心，私下里又联系过她，所以她怀疑是圣谷的厂商找人偷走了视频录像。” 霍克说道：“这种事，正常情况下不是偷走录像带能解决的，还涉及到版权问题，但圣谷那群人做事风格比较野，估计也不在乎别人起诉，像我当初那样，搞一个假小偷买入版权，能规避很多麻烦，至于起诉，反而能增加热度。” “现在刚开始查，具体还不清楚。”艾丽卡又说道：“帕丽斯家里丢的不止是录像带，还有其他一些贵重物品，盗窃者留下了指纹，看起来不太专业，指纹比对暂时没有结果。” 霍克问道：“她家中没有安保系统？没安装监控摄像？” 艾丽卡说句实话：“家里主动装监控摄像的人不是很多。” 霍克笑：“像我这样的人不多啊。” 艾丽卡忽然凑到霍克身边，对着他耳朵轻轻吹了一口气，低声问道：“这种把自己拍下来，过后再欣赏，是不是感觉不一样啊？” “我也不清楚。”霍克实话实说：“因为我从来没拍过。” 艾丽卡挑眉问道：“你不是个摄影高手吗？” 霍克明白了她的意思，说道：“我去拿摄影机。” 他去地下室，找了一台高清摄像机回来，拉着艾丽卡一起上了二楼。 论摄影技术哪家强，霍克肯定说自己水平很高。 这一晚，有时候他当摄影师，有时候艾丽卡当摄影师，有时候摄影机放在桌子上，有时候干脆吊在天花板上俯拍。 翌日上午，艾丽卡一早准时去上班。 霍克整理过摄像机，取出存储盘，放到了地下室的保险库里面。 这东西，绝对不能存在电脑上，尤其是连了网的电脑。 霍克也想好了，等哪天两人欣赏完，彻底摧毁掉。 早饭吃完，霍克发现爱德华开车来了。 救世主把奥迪a8开进车库，又开了防弹奔驰出来。 霍克上了车：“去公司。” 爱德华开车离开银湖社区，转上圣莫妮卡大道。 霍克问道：“昨晚约会如何？” “我们在一起吃了饭，然后去了帕里萨德的别墅。”爱德华这混蛋，很懂拉升情绪价值：“我跟玛利亚·柯林斯的关系，在玛利亚和米勒·柯林斯的婚纱照下面，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按照西方的普遍观点，人死了灵魂还存在，霍克想到那个要炸自己的混蛋，说道：“你小子，总能玩出一些新花样。” 爱德华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因为跟了霍克，他成为了高收入群体，还眼见着要当上千万富翁。 以此，他会以自己的方式，为霍克讨回一些公道：“米勒·柯林斯一些骨头碎片和遗留物品，好像快要下葬了。” 霍克明白他的意思：“你随便。” “我会的。”爱德华笑出两行大白牙：“挑选场所嘛，我向来很随便。” 来到公司这边，霍克忙碌了一段时间，处理了一些工作，又跟卡洛琳、萨莎和哈兰德等人开了一个会议。 随着用户数量增加，推特在北美这边发展速度，稍微放缓了一些。 但国际市场还有巨大潜力，尤其欧洲与拉美。 霍克想到了大卫·贝克汉姆，这位可是足球界真正出圈的超级巨星，在欧洲、拉美和亚洲的影响力都很大。 开完会，卡洛琳跟着霍克进了他的办公室，说了一下与长期投资公司融资谈判的事。 这边工作效率算不上高，目前第三方估值还在进行中。 双股权架构基本谈妥，彼得·蒂尔想要一个董事会席位。 霍克态度明确，想要董事会席位可以，继续加钱。 这些还需要继续谈。 吃过午饭，霍克接到了一个电话，竟然是帕丽斯·希尔顿打过来的。 她想约霍克见一面。 霍克想了想，说道：“你来推特这边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好的。”帕丽斯在录像带事件爆发时，来过这边很多次：“半个小时后我就到。” 挂了电话，霍克在网上搜了下，网上出现了很多关于帕丽斯·希尔顿的新闻。 最新的消息，就是帕丽斯·希尔顿家中被盗。 媒体上没有提及录像带，主要列举了礼服、内衣、现金和珠宝等一系列被盗物品。 霍克诧异，连内衣都偷？难道镶钻了？ 再看其他新闻，基本就是八卦了。 大多数有帕丽斯的八卦，上面必有布兰妮，这两人组成了如今的好莱坞丑闻二人组。 如果说一个人能养活八十个狗仔，两人加在一起，爆出来的猛料，养活三百个狗仔不成问题。 还有布兰妮与她父亲的新闻。 这对父女矛盾频出，时不时还会在公众场合闹起来。 没过多久，穿着一身连衣裙的帕丽斯·希尔顿来到了推特，霍克在会客室见到了她。 帕丽斯穿着红色的衣服，戴着插了彩色羽毛的淑女帽，手上套着露指镶钻手套，浑身上下五彩斑斓，金光闪闪，就像只五彩雉鸡。 一见到霍克，她仿佛见到救星一般：“我遇到一个很大的麻烦，只能向你求助。” 霍克直接问道：“你比弗利山庄豪宅被盗的事吗？” “是啊。”帕丽斯之前就见过艾丽卡，知道她是霍克的女朋友，说道：“你应该知道录像带被偷的事了吧？我怀疑是圣费尔南多谷那些厂商做的，他们之前多次联系我，想要买下视频发行版权，还说什么能获得千万美元以上的收入，全都被我拒绝了。” 她略微想了想，又说道：“还有里克·所罗门那个混蛋，那些厂商也跟他接触过，我早就让律师警告过他，他也拒绝了。” 霍克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帕丽斯目标很明确：“不能让录像带的内容发行上市！虽然之前推特播放了一些，但那不到十分钟的内容，全都被打了码，我还不算特别丢脸，现在我有了自己的节目，创办了属于自己的糖果品牌，还准备向时尚圈发展，设计露指手套。” 霍克明白了：“你担心这些会影响到事业？” “是的，我现在是个明星，还有属于自己的商业品牌。”帕丽斯的事业经过霍克上次的规划，已经走上了正轨。 通过属于自己的事业，拿到高额收入的那种爽快感觉，甚至超过了金钱本身。 帕丽斯对霍克说道：“只要视频不公开就行。”她知道其中的关键：“那些厂商给我开出过500万美元的版权费，我这边给不了你500万美元，但这半年来我赚的370万美元，可以给你作为报酬。” 霍克搞不明白自己的报酬，跟圣谷厂商的版权费有什么逻辑关系，但帕丽斯开出的370万美元，还是很有诚意的。 帕丽斯现在的事业，几乎全部来自于霍克。 她干脆利落：“你同意的话，我现在就让人把钱转到你工作室的账户上。” 霍克还是比较谨慎的，说道：“我先看一下具体情况。” 帕丽斯认定是圣谷厂商所为，有些着急：“视频一旦公开，我的事业就完蛋了。” 以前她没有事业的时候，对这些其实不怎么在乎。 但事业有点成就，反而重视了。 霍克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需要一些资料，与你接触过的厂商，你在生意和电视节目上的对手，还有你邻居的名单……嗯，你的助理，与家中的工作人员，这些也要。” 说到这里，霍克暗自摇头，这案子艾丽卡在查，他能想到的，艾丽卡肯定会调查。 等中午再找艾丽卡问问情况。 帕丽斯说道：“我这就去让人做准备，最晚下午送到你手里。” 霍克觉得最好去一趟比弗利山庄看看，说道：“你下午在家？我下午两点半左右登门拜访。” “那我在家等你。”帕丽斯拿起手包，准备告辞：“我们下午再见。” 霍克把她送出了会客室。 临近中午，他给艾丽卡打了个电话，艾丽卡那边一直在调查。 现场遗留的指纹没有对比上，霍克所想到的那些人，她已带人做了细致调查，排除了嫌疑。 第260章 只涨体重，不长脑子 黑色的奔驰拐上日落大道，很快进入比弗利山庄范围。 开车的爱德华先后拐了三个弯，来到了比弗利大道。 帕丽斯·希尔顿的豪宅，不在比弗利山庄最贵的日落大道北区，而是位于比弗利大道，距离布莱恩在这边的别墅不算远。 进入比弗利大道，霍克就在观察道路两边。 因为之前对付瓦格伦与雷德福时，他曾经将临时办公室，设立在布莱恩的别墅中，对这块区域还算熟悉。 这边属于半开放式的社区，管理并不算严格，外来车辆进出也不难。 帕丽斯的别墅，是一栋h型的白墙红瓦建筑，在周边这一片中，算是占地面积比较大的一栋。 霍克的车直接开进别墅庭院，停在门前。 帕丽斯已经站在门口。 除了她以外，门前还站着一个金发女人。 爱德华停好车，提醒道：“老大，好像是小甜甜布兰妮。” 霍克已经看到了，确实是布兰妮。 他下来车，对迎上前的帕丽斯说道：“里面说话吧。” 帕丽斯头前带路：“这边走。” 霍克跟着她进了待客室。 帕丽斯介绍布兰妮：“这位你应该认识，我的好姐妹。” 她接着介绍霍克，还加重了语气：“布布，这是霍克·奥斯蒙，推特的创始人，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的创始人，我上次的事情，霍克帮我轻松摆平，还为我做了职业战略规划。” 布兰妮上前跟霍克握手：“你好。” 霍克在她手上轻轻握了一下，客套一句：“我是你的歌迷。” 这位当红歌星一张嘴，冒出股酒味和烟草味，口气相当难闻。 霍克赶紧转向帕丽斯那边，问道：“东西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帕丽斯拿出一个文件袋，递了过去：“你要的都在里面了。” 霍克接过来，打开翻了翻，找出圣谷厂商相关，直接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通过彩信发给了布莱恩，顺带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查一下，是否有圣谷厂商动手。 太平洋投资集团在圣谷几个大厂商那里，都占有一定股分。 霍克继续翻看资料，着重看了下邻居方面。 距离最近的是一栋小别墅，住户叫做蕾切尔·比尔森，刚刚成名的美剧小明星，不过她有个很有名的男朋友，阿纳金·天行者的扮演者海登·克里斯滕森。 斜对面较大的别墅里面，其住户则是大名鼎鼎的精灵王子奥兰多·布鲁姆。 另外，附近还住着杰西卡·阿尔芭和凯特·贝金赛尔等明星。 这些人不是好莱坞的一线，手中有一定的资金，却又买不起比弗利的顶级豪宅，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比弗利大道这边的社区。 霍克问道：“邻居们那边查过？” 帕丽斯说道：“警探局询问过，好像排除了嫌疑。” 霍克手机这时响起电话铃声，布莱恩打过来的。 他在电话中说道：“我问过了合作的两家公司，基本可以确定，他们没有出手。” 霍克说道：“谢了。” 布莱恩那边正在忙，很快挂了电话。 霍克收起资料，越发觉得不是圣谷公司做的，这事有些麻烦。 好在案子归属于艾丽卡管辖，或许能从她那里得到些信息。 霍克说道：“这样吧，我先回去研究一番，如果有眉目，我会给你打电话，如果无能为力，你的酬金还是留着。” 帕丽斯对霍克特别有信心：“我相信你能阻止视频公开。” 霍克没有多说：“我先走了。” 他招呼爱德华，一起出了别墅。 帕丽斯一直送到别墅门口，等两人上了车，这才收回目光。 默不作声的布兰妮这时说道：“没看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看人的目光，比你交往的男友还不靠谱！”帕丽斯嘲讽了一句，又说道：“作为姐妹，我提醒你，不要对霍克有半点轻视，你想想吧，一个从怀俄明州过来的普通人，没有任何背景和关系，却能打拼出如此事业，需要多强的能力？” 这话完全是鸭同鸡讲。 布兰妮这个女人，除了唱歌之外，其他方面一塌糊涂。 她做人做事远不如帕丽斯·希尔顿，说道：“报纸上不是说了吗，他运气很好，我还看过一些金融报纸，有人买了些股票，没几年股价大涨，成为了千万富翁……” 帕丽斯问道：“这样的事你也相信？”’ 以前还不觉得，跟布兰妮在一起吃喝玩乐，挺开心的。 但事业开创，走上正途，帕丽斯发现，布兰妮的脑子不是很灵光。 如果她脑子有唱歌五分之一的水准，早不是现在这样了。 帕丽斯对于这个酒肉闺蜜还是很重视的，说道：“你不是遇到了很多倒霉事，媒体上面一直有人在抹黑你吗？霍克最擅长解决这种疑难杂症，不如你聘请霍克，为你的职业生涯做一次全方位的战略规划，让他帮你扫清这些障碍。” 布兰妮摇了摇头：“这些事我能应付。” “你？”帕丽斯嘲讽的话到了嘴边，忍了下来，说道：“你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布兰妮理所当然的说道：“那就等更糟糕的时候再找他解决。” 帕丽斯被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彻底打败了，干脆什么都不再说了。 原本，她看在两人几年闺蜜的情分，想要拉布兰妮一把，没想到布兰妮这几年只长体重，根本不长脑子。 布兰妮最近向帕丽斯抱怨了一些事情，但她抱怨归抱怨，总觉得自己能解决。 毕竟很多都是她的家事。 ………… 防弹奔驰拐出帕丽斯的别墅，沿着比弗利大道开出去没多远，霍克发现有几辆警车停在路边，有警员在向附近的人了解情况。 无论哪国的警察，想要破获案件，都需要大量的走访。 霍克掏出手机，问艾丽卡：“你在比弗利大道这边？” 艾丽卡说道：“刚从琳赛·洛翰家里出来，琳赛·洛翰报警，她家里也失窃了。” 霍克问道：“刚刚发生的案子？” “不是，具体时间不能确定，但肯定不是一周之内。”艾丽卡快速说道：“琳赛·洛翰发现她的三套内衣，两套高定时装，还有三套首饰不见了。这些东西上一次用，还是一个多月以前，之后就放在了衣帽间内，今天收拾衣帽间，才发现不见了。” 她转而问道：“你也来比弗利大道这边了？跟帕丽斯谈的怎么样？” 霍克说道：”没有头绪，你具体位置？我过去找你。” 艾丽卡报了个地址：“我在这边等你。” 霍克跟爱德华说了地址，爱德华在前方路口掉头，往比弗利大道另一端驶去。 没过多久，就看到了艾丽卡的奔驰大g停在路边。 爱德华停下车，霍克冲那边招了招手。 艾丽卡让搭档开车，她过来上了霍克的奔驰。 霍克说道：“没有头绪？” 艾丽卡摇头：“距离案发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霍克又说道：“我让布莱恩帮着在圣谷那边打听了一下，可能不是圣谷公司做的。” “我也问过了，应该不是。”艾丽卡看向霍克：“你接了帕丽斯的委托？” 霍克微一耸肩：“还没确定，危机公关和业务战略规划我擅长，查案子这种事还要靠你。” 他直言不讳：“你这边查到线索，我给帕丽斯打电话，接下她的委托，然后你把犯人抓到，我这边就搞定了。” 艾丽卡故意拉扯：“酬劳要一人一半。” 霍克说道：“没问题，男朋友赞助女朋友改善生活条件。” 艾丽卡回到正题：“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忽视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又想不通。” 霍克说道：“我不懂查案，你们的工作需要证据，我不需要。” “救世主。”艾丽卡拍了下驾驶位：“麻烦你开车在比弗利大道上转转，我再看看这边环境，想想忽略了什么。” 她对霍克说道：“琳赛·洛翰这边，现在不能确定跟帕丽斯那边是否同一伙人所为，她这边案发时间太远，现场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爱德华开车往前走，车速不是很快。 霍克没有插话，只是在听。 艾丽卡继续说道：“帕丽斯那边，现场有点乱，明显不是偷窃老手所为，还提取到了几枚不太完整的指纹，录入系统比对，没有比中，说明案犯没有前科。” 霍克适时说道：“一般情况下，这种新手作案，都会留下痕迹，出现在这里，还容易引起人注意。” 奔驰经过帕丽斯的别墅，霍克往外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的时候，发现道路另一侧接近奥兰多·布鲁姆的别墅外，有几个十几岁的小孩，正背着书包走在人行道上。 其中一个女孩，见到有车过来，翘起拇指，想要搭顺风车。 爱德华没有管他们，直接开了过去，同时说道：“这几个小孩，看着有点眼熟。” 霍克问道：“你见过？” 爱德华记性不错：“前几个月，我们从谢尔曼奥克斯出来，那时还在帮莎拉·帕克冲奖，遇到过他们，别的人我记不住，但拦车的女孩有印象，长了一张老大你说的大饼脸！” 霍克转回头去看那几个小孩。 两人似乎有默契，就在他转头的同时，艾丽卡也转回头去，看向那边。 第261章 儿童偷窃团与她们的家长 听到霍克和艾丽卡的话，爱德华缓缓在路边停车位停了车，好让两人继续观察。 那些孩子有五个人，四个女孩，一个很帅气的男孩。 除了那个男孩，其他人看起来都不到14岁。 四个白人，一个亚裔。 以美利坚的正常社会形态，这种小团体领头的一般都是白人，亚裔大多是跟班。 但这个小团体中，那个亚裔大饼脸女孩，明显是领头的。 艾丽卡轻声说道：“警探局忽略了一件事，未成年人！” 霍克补充道：“救世主说上次在谢尔曼奥克斯遇到过她们，肯定是金球奖之前的事，你让人查一下，那段时间谢尔曼奥克斯有没有出现过明星失窃案。” 艾丽卡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过多久，另外一边打了回来。 “金球奖后，好莱坞明星詹妮弗·安妮斯顿曾经报警说失窃，丢失了礼服、内衣、珠宝等物品，但她那时与布拉德·皮特离婚，刚从比弗利山庄搬到谢尔曼奥克斯，后来又外出旅行，负责此事的西部分局判断，东西可能在搬家过程中遗失了，案子最终被撤消。” “谢谢。”艾丽卡挂了电话。 霍克说道：“着重查一下这些人，或者最近在这边出没的其他未成年人。” 爱德华插话道：“会与她们有关？胆子太大了吧，明知道警察在附近走访，还敢回来。” “有些犯罪者，喜欢在作案之后返回现场观看，这种案例很多。”艾丽卡又回头看了看，说道：“如果她们有嫌疑，也可能是踩点准备继续作案。” 霍克看过一个案例，一个司机撞死了人，然后逃跑了，没过多久绕回来，跑现场看交警处理事故。 十二三岁的孩子，而且衣着光鲜亮丽，一看就是富裕人家出身，行走在这种富豪社区，实在不起眼，也很难引人怀疑。 就像骡子帮利用孕妇与七八十岁的老头贩毒，孩子同样是社会优待的对象。 艾丽卡已经拿起手机，连续拨打起了电话，呼叫同事前来帮忙。 后方，那个大饼脸女孩拦了一辆车，车主是个女人，对她们很友好。 大饼脸与男孩上了车，另外三个女孩还留在原地。 霍克对爱德华说道：“跟上去。” 爱德华略微等了一下，开车不远不近跟在后面。 霍克又拿起车载对讲机，呼叫跟在他后面的劳尔和古蒂：“盯着路边三个女孩，对！就十几岁背着书包的那三个。” 没过多久，前面的车子来到了北好莱坞、谢尔曼奥克斯与比弗利交界的地方，停在了布克利私立中学前。 大饼脸与男孩下车之前，霍克已经拿出了车上的相机和摄像机，跟爱德华分别拍下了照片与视频。 艾丽卡说道：“他们应该是布克利的学生。” 霍克说道：“有了照片和视频，再找人很容易。” 后面这时陆续来了几辆车，却是警探局的人支援过来了。 艾丽卡说道：“我去工作了。” 霍克点头：“你忙吧。” 艾丽卡下了车，招来下属，直接进了学校。 霍克没急着离开这里，反而等在学校门口，如果那两人真的涉及案件，学校一定会通知家长。 没过多久，艾丽卡电话打了过来。 那个大饼脸什么都没说。 但那个男孩心理素质不行，艾丽卡掏出警徽来，还没问问题，自己吓的站不住了，根本不管家长在不在，该说的不该说的，说了不少话出来。 案子就是他们做的。 目前学校的老师保护住了学生，要求学生家长和律师到后再说。 具体还要等家长来了。 私立学校的老师，比起公立学校来，负责了不是一点半点。 等到霍克挂了电话，爱德华说道：“看他们的衣着，都是富人家的孩子，还要盗窃？” “可能零花钱有限，想要多点零花钱；也可能是单纯的追求刺激。”霍克只能胡乱猜测：“还有种可能，他们喜欢帕丽斯等明星，偷了她们的东西，当做纪念之类的。” 爱德华说道：“不如康普顿的人纯粹，康普顿的人犯罪，只是想吃饱饭。” 霍克随口说道：“人在饿肚子的时候只有一个烦恼，吃饱了会有无数烦恼……” 爱德华想到了自己以前：“穷鬼只有一个烦恼，没钱。” 霍克指了下车窗外面。 一辆雷克萨斯开到学校门口附近，停在了一侧的停车位上，车上下来一个神情和善的长脸西装男，朝布克利中学大门走去。 霍克隔着车窗，斜眼看着那边。 这人他认识。 真人虽然第一次见，但照片和视频都见过。 霍克记得很清楚，第一次见到这人是在坎波斯提供的视频上面。 那时他在对付布罗·德里克，刚刚发现超级明星表演学校那个地方，坎波斯在盯上布罗·德里克接触的一个女孩时，发现了他们的勾当，就是这个人接走了那个叫米娅的漂亮女学员，送去了威尼斯海滩俱乐部。 后面，福克斯的铁头记者哈莉·韦恩一路追踪到威尼斯海滩俱乐部，遭遇到撞车事故，随即引发的一系列事件后，霍克从布罗·德里克的前助手格雷罗的女友手里，得到了格雷罗保管的资料，其中就有他的名字与照片。 这人叫卡罗尔·安迪。 前段时间，霍克让坎波斯查过，这人在阿克曼慈善基金会任职，与布罗·德里克关系极好。 卡罗尔进了布克利中学。 爱德华用摄像机拍了下来，对霍克说道：“老大，这不是卡罗尔吗？” 霍克点头：“就是他，不会错。” 爱德华这时想到了更多：“卡罗尔不会是那两人中一个的家长吧？” 霍克略显诧异：“我们前段时间得到的资料上，卡罗尔还是个单身汉。” 爱德华挠头：“这么快就结婚有了孩子？” “或许有了新情况。”霍克沉得住气，耐心等就知道了。 没多长时间，一对白人夫妇赶了过来，进了校园大门。 这两人，霍克就不认识了。 很快，又有两辆车先后赶了过来，车上下来的男人，都穿着西装，手提公文包。 明显是律师之类的。 爱德华猜测：“老大，那个卡罗尔，专门搜集漂亮女人运往威尼斯海滩俱乐部，这次犯案的都是些儿童，会不会他们也与儿童有牵扯。” 霍克说道：“阿克曼家族的业务范畴很广。” “教会、好莱坞、驴党、犹太佬，还有政客、明星与富豪们……”爱德华这个康普顿出来的黑人，都直摇头：“洛杉矶真的像极了一些游戏里面的洛圣都，名副其实的罪恶之城。” 他恶狠狠说道：“如果我是受害者亲属，不但会报仇，还要放一把火，烧了这座罪恶之都！” 霍克却说道：“就像威尼斯海滩俱乐部，放火烧城的或许不是受害者，也可能是有人毁尸灭迹。” 那座满载阿克曼家族与某些政客富豪罪恶的海滩俱乐部，在熊熊大火中化为灰烬，除了残垣断壁之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唯一留下的，或许就是格雷罗的女友邮寄的那些东西。 两个律师进去不久，霍克接到了艾丽卡打来的电话。 艾丽卡说道：“情况有些复杂，我要把人带回警探局，有事晚上回家再说。” “好。”霍克挂断了电话。 又等了一段时间，一辆现代车停在了校门口，车上下来个韩裔大饼脸女人，她急匆匆的进了学校。 刚进门，这女人就停下了。 警探局的人带着大饼脸女孩和另外一个男孩出来，律师与家长，还有学校的代表，也跟了过来。 大饼脸女人迎上卡罗尔，跟卡罗尔陪着大饼脸女孩出了校门。 霍克看得明白，卡罗尔与韩裔大饼脸女人应该是夫妻或者情侣，是大饼脸女孩的家长。 这件事牵扯到卡罗尔身上，有些出乎霍克的预料。 具体还要看艾丽卡那边的情况。 等到警探局的车离开，霍克也让爱德华开车离开了这边。 路上，劳尔打来了电话。 那边反馈的消息pd找到了三个女孩，在通知家长之后，依照程序带走了她们。 霍克想了想，让劳尔等人去警探局，跟上卡罗尔。 警探局那边，因为犯罪嫌疑人未成年，审讯全程都由监护人与律师陪同。 卡罗尔刚刚订婚的未婚妻维罗妮卡，对女儿所作所为极为恼火，但听从卡罗尔以及他找来的律师建议，劝嘴巴异常硬的女儿，与警方达成了认罪协议。 其他人同样如此。 随后pd在这些少男少女的房间中，搜出了一系列的被盗的物品。 除了少数珠宝偷偷卖掉，其他东西大都还在。 这些人先后偷了七位好莱坞女明星的家，主要目标是衣物与珠宝。 当红女星的服装与饰品太多，其中很多穿戴一次就放进衣帽间，短时间内不会再动，以至于丢失后都毫无察觉。 真正察觉到物品被盗的帕丽斯·希尔顿，报警时的那次，已经是第五次被这个未成年人偷窃团伙光顾了。 琳赛·洛翰那边偷了三次。 詹妮弗·安妮斯顿只偷了一次就被发现了。 另外的受害者，分别是帕丽斯的邻居蕾切尔·比尔森和凯特·贝金赛尔等人。 偷来的内衣和衣服，这些人全都留了下来，自己穿用。 大饼脸女孩瑞秋则是这些人的首领，是她一手组织了这个盗窃团伙，其目的是为了炫富和追星。 瑞秋非常喜欢帕丽斯·希尔顿，尤其她的风光，所以第一个瞄上的目标就是帕丽斯。 第262章 背后的操控者 夜晚，律师办理好保释手续，将瑞秋交到了委托人卡罗尔手里。 卡罗尔与大饼脸维罗妮卡这对未婚夫妇，带着维罗妮卡的女儿离开警探局，上了停在外面的雷克萨斯。 一上车，维罗妮卡脸就变了，黑着脸问道：“瑞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瑞秋的大饼脸，比母亲还扁：“丢脸？你也知道丢脸？” 这女孩已经进入了叛逆期，凡是母亲做的说的全都是错的：“我要蒂凡尼的项链，你不肯给我买！我要香奈儿的时装，你不肯给我买！我要帕丽斯的闪亮糖果，你不肯给我买！我要爱马仕的包，你还不肯给我买！” 她声音越说越大：“我在学校本来是大姐头哎，结果几次派对下来，我几身礼服来回换着穿，饰品全是不值钱的东西，别人都在嘲笑我！那些富豪家庭的女孩说我什么？伪装成孔雀的土鸡！” 卡罗尔赶紧充当和事佬：“亲爱的，你不能这样跟你妈妈说话。” “我受够她了！”单亲家庭长大的瑞秋，又冲着维罗妮卡吼：“你把我送进比弗利和谢尔曼奥克斯最好的私立中学，却让我变成被人嘲笑的对象！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你从来都不问，我想成为帕丽斯·希尔顿！成为帕丽斯·希尔顿那样的精致女孩！成为学校派对的女王！” 不到十四岁的瑞秋，因为亚裔面孔的关系，看起来也就十二岁，但思想很成熟，攀比心更成熟。 在今年遇到卡罗尔之前，维罗妮卡虽然有一家小公司，但平时忙于工作，对女儿难免有所疏忽。 她比起普通人来说很有钱，能超过全美百分之九十的家庭，所以为女儿选了比弗利和谢尔曼奥克斯最好的私立中学。 甚至想着女儿能够接触更高阶层家庭的孩子。 但在比弗利山庄和谢尔曼奥斯卡这种洛杉矶的富豪聚集地，别说是她了，就算加上卡罗尔的资产，也算不上真正有钱的那批。 如今听到瑞秋的话，维罗妮卡不禁产生一个想法，这样做错了吗？ 维罗妮卡的大饼脸上，现出疲惫与心碎，还想说什么。 卡罗尔说道：“先回家，回家再说。” 瑞秋扭过头，看向车窗外面。 卡罗尔发动雷克萨斯，驾车离开，往比弗利山庄走。 维罗妮卡的房子在比弗利，也是独栋的别墅，但地段和社区比不上比弗利大道那边。 瑞秋纠集的人，大都是类似的家庭情况。 车子回到比弗利山庄，刚刚停在家门口，瑞秋跑下车冲进房子里，上楼关死了她房间的房门。 维罗妮卡想要追上去教训一顿，却被未婚夫拉住了。 卡罗尔说道：“她现在正是冲动的时候，你过去找她谈，除了再吵一架，没有别的用。” “为什么会这样！”维罗妮卡一阵抓狂：“她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卡罗尔拉着她下了车，进了房间后，去冰箱拿了瓶水塞给她：“你也冷静一下。” 维罗妮卡喝了一大口冰水，大饼脸上的红温，下去了一些。 她稍微平静了一些：“我把女儿教成了一个盗窃犯！” “没事的，没事的。”卡罗尔安慰道：“谁年少时不犯错呢？瑞秋年纪还小，我这边会让律师全力运作，大不了我们多赔点钱，她还没成年，不会判刑的。” 维罗妮卡真正担心的不是这些：“这次警探局的混蛋直接从学校带走了瑞秋，学校还有代表一直跟着，事情一定会在布克利中学传开，我们韩裔本来就受歧视，以后瑞秋怎么在学校立足，在洛杉矶换一所私立中学，也很难过面试。” 这些本来就是卡罗尔想要的结果，叹了口气，说道：“这些确实不太好办，我能在生意上帮到你，但学校那边，我没有人脉。” 他一脸歉意：“抱歉，我能力不……” 维罗妮卡却打断了卡罗尔：“不，不怪你，你帮了我太多了，从我们认识开始，你帮我太多了，我公司生意萧条，你帮我联系到了阿克曼家族，成为了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供应商，让公司运转一下顺畅起来，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卡罗尔看着那张大饼脸，充满深情的说道：“你能嫁给我，就是最好的回报。” 那家小公司，只要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稍微从手指缝里漏一点，就能让她们吃到撑。 这些，不是白拿的。 维罗妮卡感动异常，主动献上了热吻，顺手就要扒开卡罗尔的裤子。 卡罗尔赶紧提醒：“瑞秋还在呢。” 维罗妮卡只好强忍下来。 卡罗尔转移话题到自己想要的轨道上：“瑞秋的教育问题，是我们当前必须要解决的。” 维罗妮卡双手掩面：“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觉得，应该是环境影响。”卡罗尔顺着他想要的方向，慢慢引导：“以前瑞秋不是这个样，自从认识那个叫尼古拉斯的男孩，还有其他几个女孩以后，变化太大了。” 维罗妮卡仔细回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卡罗尔又说道：“或许换个环境，对瑞秋会好一些。” “换个环境？”维罗妮卡皱眉：“只要在这座城市，那些坏种还会联系瑞秋的。” 卡罗尔大手一挥：“那我们就换个城市。” 维罗妮卡有点心动，但顾虑更多：“我公司的业务都在洛杉矶，还有房子和朋友……” “不，业务不会受到影响。”卡罗尔说道：“公司主要为阿克曼慈善基金会提供医疗用品，阿克曼慈善基金会正在马里兰州建立新的医疗中心和生物实验室，我们可以搬去巴尔的摩，住房、医疗和瑞秋的学校你都不用担心，我能顺利解决。” 这种事不是说走就能走的，维罗妮卡说道：“我需要考虑考虑。” 卡罗尔还有别的办法，也不催促。 过了没多久，手机铃声响起。 卡罗尔接通后，说了几句，看向维罗妮卡：“抱歉，公司有紧急事务，我要去基金会一趟。” “去吧。”维罗妮卡很懂事。 卡罗尔叮嘱道：“你们不要吵架。” 维罗妮卡用力点头。 卡罗尔出门，开上自己的雷克萨斯，离开了这个街区。 没过多久，他进入梅尔罗斯广场附近的诺林咖啡馆，穿过公开区域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只有一对父子。 其中那个男孩，就是下午与瑞秋一起被抓的尼古拉斯。 卡罗尔坐在他们对面，说道：“你们做的很好。” 尼古拉斯14岁了，父亲是全球影视制作公司的总裁，自幼在好莱坞摸爬滚打，懂得的和经历过的事，远超大部份14岁男孩。 全球影视公司辉煌的时候，他甚至会用角色去勾引那些女孩，做一些成年人才做的事。 不太幸运的是，上游厂商阿克曼影业破产倒闭，全球影视公司也撑不下去了，尼古拉斯的父亲约翰尼受到牵累，不但公司要破产，个人可能也会破产。 卡罗尔正是利用这一点，威逼利诱这对父子，接下了蛊惑瑞秋的计划。 瑞秋疯狂追星，攀比心特别强，尼古拉斯转学到布克利中学后，故意与她处好了关系，鼓动她走上了歪路。 青春期的女孩，往往与母亲关系不佳，卡罗尔先是介入维罗妮卡的生活，以生意上的助力，打通了维罗妮卡的通道。 继父，都是不受欢迎的角色。 一个非亲生父亲，还干自己老妈的男人，怎么可能受欢迎？ 只要独处时，适当暗示几句，影响几次，没有社会经验的女孩，往往不知不觉就掉进了陷阱。 双管齐下，瑞秋就有了今天的结果。 这个盗窃小团体出现在比弗利大道上，不是偶然，而是受尼古拉斯鼓动。 卡罗尔就是要让瑞秋被抓。 甚至做了叫人去举报的准备。 约翰尼喝了口咖啡，说道：“事情我们帮你做到了，该你履行承诺了。” 卡罗尔拿出一张卡片：“这是瑞士信贷银行的不记名账户，里面存有尾款，怎么转账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约翰尼接过卡片，笑着说道：“好说，好说。” 卡罗尔的话尚未说完：“还有一件事，从明天开始，尼古拉斯给瑞秋的家里打电话，然后趁维罗妮卡在家的时候，去她家里找瑞秋，最好叫上瑞秋那几个小姐妹。” “没问题。”尼古拉斯长得很帅，颇像小时候的爱德华·弗朗，也就是《终结者2》里面的救世主。 他自信满满：“你有需要，我把她们全都搞到一张床上都不是问题。” 卡罗尔画大饼：“你不是想当明星吗？做好了这件事，我们自然会捧你。” 约翰尼应道：“可以。” 他无法翻身了，儿子还有希望。 卡罗尔离开小店，进了咖啡厅后门，上了雷克萨斯，开车返回威尼斯。 回到家里，他进了书房，打开隐蔽的保险柜，从中取出两份体检报告。 这是维罗妮卡与瑞秋母女，几个月前在阿克曼医学体检中心所做的一次体检。 上面一项，标准着两人的血型——hh血型系统！ 也就是俗称的恐龙血！ 阿克曼家族盯上了这对母女！ 卡罗尔受梅丽莎·阿克曼所托，要带走这对母女。 但维罗妮卡开设公司，人脉关系较为广泛，还有不少员工，涉及资金往来较多，一旦失踪会很麻烦。 单单那些资金往来者，就会追着不放。 阿克曼家族通过影响力，逐步让维罗妮卡公司业务骤减，再让卡罗尔以救世主般出现，施展了英雄救大饼的美男计。 最后，让维罗妮卡母女斩断人脉网络，主动离开洛杉矶。 只要离开这座熟悉的城市，她们将会无人问津。 第263章 主犯是谁 东好莱坞，银湖社区。 接近晚上十点，艾丽卡才回到家里。 霍克给她准备了晚饭：“去洗手，先吃点东西。” 艾丽卡将手里的包塞给霍克，去卫生间洗过手，来到餐厅坐下，切下一块还带着热气的牛排，一口咬进了嘴里。 霍克给她倒了杯苏打水。 艾丽卡吃完牛排，又喝了半杯水，用夸张的语气说道：“感觉又活过来了。” 霍克问道：“没吃晚饭？” “布克利私立中学是比弗利和谢尔曼奥克斯最好……不，是最贵的私立中学。”艾丽卡放下杯子，说道：“学校董事会能量很大，直接把电话打到了五人委员会那里，我们必须尽快做笔录，好让布克利把学生保释出去，不能在警局过夜。” 霍克故意说道：“对学生很负责的学校吗？” 艾丽卡说道：“学费很高，中产上不起，只要他们还是学校的学生，学校就会提供庇护，以后清退还是其他处理，那也是保释出去后再做的事。” 她想起一件事：“帕丽斯·希尔顿的录像带找到了，我们分开审讯了那些人，她们没有复制录像带，没有往外流传，而是自己收起来欣赏，你明天通知帕丽斯，让她去警探局领取。” 霍克一听就明白了：“警探局要快速处理这起案件？” 艾丽卡吃了一个柑橘，说道：“都是未成年人，案件很难判实刑，最终也就赔钱、道歉加社区服务。” 霍克问道：“我们跟过去的那个女孩瑞秋，是主犯吗？” 艾丽卡说道：“那个男孩尼古拉斯，还有另外三个女孩，指认她是主犯，说她通过谷歌地图和八卦报纸，找到了帕丽斯的住址，还摸清了她的活动规律，发现这些明星出门都不爱锁门，然后一个人留在外面放风，其他人就从正门进去偷东西。” 霍克忍不住说道：“真离谱。” 艾丽卡说道：“更离谱的是帕丽斯被偷了五次，还是因为录像带不见了，才发现有小偷。” 她话音一转，又回到刚才的话题：“但瑞秋认为，主犯是尼古拉斯，因为她偷窃是受了尼古拉斯蛊惑，尼古拉斯告诉她，她是最受上流社会欢迎的女孩，只要足够完美时尚，就能像帕丽斯那样打入上流社会，顺便把她们所有人带入核心圈。” 霍克关心的不是瑞秋，而是卡罗尔，问道：“那对夫妇是她父母？” 艾丽卡详细说道：“女人叫维罗妮卡，是一个韩裔，瑞秋的亲生母亲，开有一家医疗器械公司，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好像前不久刚定婚。” 霍克并没有拿那些资料和视频给艾丽卡看过，她并不认识卡罗尔。 上一次威尼斯海滩俱乐部大火，fbi的调查并未深入，红蓝双方达成协议，将罪名扣在格雷罗和布罗·德里克头上，帮两人自杀了事。 霍克不会把希望放pd或者fbi上面。 等艾丽卡去洗澡的时候，他电话打给了劳尔，问道：“有收获吗？” 劳尔说道：“他们离开警探局，去了伯顿路的一栋房屋，后来目标单独出来，去了梅尔罗斯广场附近的诺林咖啡厅，好像要去见什么人，但他进了咖啡厅二楼非公开区域，我们上不去二楼，没有搞清楚他见的是谁。” 他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们搞清楚了他住在哪里。” 霍克记下了劳尔所说的地址，叮嘱道：“很快会有人过去接替你们。” “明白。”劳尔挂断了电话。 霍克电话打给了坎波斯，等那边接通，直接说道：“有重要工作。” 坎波斯没有任何废话：“老板，你吩咐。” 霍克说了地址：“手头其他事暂时放一放，抽调精干人员过去，多派几辆车，这里的主人是我们之前调查的目标之一卡罗尔·安迪，这人非常警觉，要多注意。” 坎波斯说道：“卡洛斯和加西亚休假回来了，我派他们和胡安过去。” “可以。”霍克想了想，又说了维罗妮卡那边的地址：“让贝蒂和菲欧娜去那边。” 他专门强调：“宁可跟丢，也不要惊动目标。” 坎波斯那边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霍克坐在卧室的沙发上，通盘思考这件事。 这次始料未及的撞上了卡罗尔·安迪，对方竟然有了未婚妻，还是带着女儿的韩裔大饼脸女人。 以霍克个人的观点衡量，像卡罗尔这种收入的白人，娶一个大饼脸韩裔，还要为对方养女儿，怎么看都不划算。 别说那女人长得非常一般，即便是妮可·基德曼和查理兹·塞隆这类好莱坞色相上佳的女明星，如果带个孩子，玩玩还可以，结婚……傻子才干。 霍克想到了忠心小弟爱德华，这可是标准的带娃离异女人杀手。 但救世主会把这些女人从苦闷中拯救出来，却从未考虑过结婚乃至长期相处。 卡罗尔像他的朋友布罗·德里克与莎拉·帕克那样，为了爱情？ 霍克暂时不能确定，只能查一查。 至于阿克曼慈善基金会那边，想要动他们，不仅要自身够强，最好还能借用社会大势。 比如上次搞掉威尼斯海滩俱乐部、超级明星培训学校和阿克曼影业，他就借用了加州驴象之争。 但被动等待不是霍克的风格。 怎么才能让加州的驴象之争再次变得激烈起来？ 明年就是大选年了。 在这之前，尽可能多的收集关于阿克曼家族不利的资料。 卫生间门这时打开，穿着浴袍的艾丽卡出来，见霍克想事情出神，悄悄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伸过头来求吻。 霍克给了她一个热吻。 艾丽卡转到沙发一侧，直接坐在了霍克身上，问道：“想什么呢？很出神。” 霍克说道：“今晚该用什么新姿势。” “别，今晚不行。”艾丽卡很少主动认怂，赶紧说道：“今天跟布克利中学的律师和董事扯皮，太消耗精气神了，我要睡觉。” 霍克抱着她起来，把她放在梳妆镜前，拿起吹风机：“我帮你吹头发。” 艾丽卡甜甜的笑：“好啊。” 吹干了头发，两人一起躺在床上聊天，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说着说着，艾丽卡睡着了。 她双手紧紧抱着霍克，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翌日上午，爱德华开车过来接霍克，霍克先去了一趟公司，参加周例行会议。 随后，他给帕丽斯·希尔顿打了电话，说了下录像带视频的事。 但帕丽斯还是来了推特这边一趟。 她对霍克说道：“听到你说录像带没有流出去，我心一下就安定了，过来的时候，我给会计师打了电话……” 霍克在收钱做事上向来很讲原则，直接说道：“案子是警探局破的，我基本没有出力，钱就不用给了，你接受采访的时候，多说一点艾丽卡的好话。” 帕丽斯想了一下，说道：“不给你钱，我不安心。” 霍克说道：“以后还有合作机会。” 听到这句话，帕丽斯想到了一件事，说道：“我的姐妹，昨天你在我家见过的布兰妮，她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你能帮帮她吗？” 布兰妮的麻烦，霍克看过不少八卦，除了男朋友分手，就是极品家人的事。 家务事最难处理，他直接说道：“如果你请求我帮助你，我可以答应，但布兰妮不行，这需要她本人出面，涉及到的法律与合约等诸多问题，必须她本人亲自签字。” “那个傻瓜，早晚要蠢死。”帕丽斯虽然也被媒体讥讽为蠢女人，但她装疯卖傻也是种人设。 像布兰妮，脑子真的有问题。 帕丽斯这两年跟布兰妮交情很好，说道：“我劝劝她吧，要不然她真会被人害死。” 霍克提醒一句：“你也要注意，录像带视频拿回来摧毁吧，别再被偷了。” 别人的话，帕丽斯听不进去，霍克的话，她还是能听进一些，应道：“我这就叫上律师一起去警探局，拿回来我直接烧掉。” 霍克不再多说，送她出了会客室。 帕丽斯出门直奔警探局，跟律师汇合后，办理过必要手续，先把录像带领了回来。 推特这边，霍克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吩咐爱德华：“通知坎波斯，在圣莫妮卡安全屋会面。” 爱德华打了电话，开车与霍克一起去了安全屋。 抵达那栋独立房屋时，坎波斯已经等在了这里。 见到霍克，他说道：“人手都布置好了，暂时没有发现。” “暂时先跟着，不要着急。”霍克拿出昨天拍摄的照片，交给坎波斯：“这是维罗妮卡与瑞秋母女，去查一下两人……重点放在维罗妮卡身上，她有一家医疗公司，查查这家公司今年以来的情况，重点放在与阿克曼下属企业的关系上。” 他看向爱德华和坎波斯：“如果你们有百万身家，会向同等财富水准的维罗妮卡求婚吗？” 爱德华摇头：“我从没想过结婚。” 坎波斯则说道：“我的家人都留在了墨西哥。” 这两人答非所问，霍克懒得纠正，说道：“仔细查一下吧。” 第264章 防线崩塌了 圣莫妮卡，阿克曼慈善基金会总部。 贝拉克·伯南的办公室里，梅丽莎·阿克曼正在翻看两份医学报告，台头的名字分别是瑞秋·朴和维罗妮卡·朴。 上面有关于两人血液、血型、器官和健康度的全面分析。 简单点来说，这两个具有hh血型系统的韩裔女人，身体非常健康。 梅丽莎看向贝拉克，说道：“她们非常适合作为血袋和备用的器官库，尤其那个女孩，还不到十四岁，器官非常年轻，与我完全匹配。” 贝拉克说道：“血型匹配，器官匹配，确实不容易找到。” 梅丽莎合上医学报告，放到一边，说道：“现在做事都没以前方便了，放在之前，这样的小商人，我们直接把人掳走就是了，哪用得着这样麻烦。” “上次威尼斯海滩俱乐部的事虽然摆平了，但我们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贝拉克将医学报告收进了保险箱里面，说道：“这样做是麻烦了一些，却更加平稳。” 梅丽莎不关心方式方法，只要好的结果：“现在进度如何了？” 贝拉克详细说道：“卡罗尔·安迪利用瑞秋的性格缺陷与个人喜好，让她成为了一个盗窃团伙的首领，瑞秋偷盗了多名好莱坞明星的家，已经pd抓获，不过被保释出来了。” 他给梅丽莎倒了一杯咖啡，继续说道：“利用这件事，卡罗尔提议让维罗妮卡结束在洛杉矶的公司，搬去巴尔的摩那边，她还在考虑。” 梅丽莎想到父亲巴迪·阿克曼两年前差点陷入死境的遭遇，催促道：“让卡罗尔抓紧时间，尽快搞定她们。” 贝拉克想了一下，说道：“我们可以帮着加一把火。” 他考虑的更多：“发动媒体，让他们广泛报导这件事，让记者狗仔去堵门，制造舆论压力，压缩她们的生活空间，让她们更快妥协。” “好主意。”梅丽莎觉得不错：“多位好莱坞明星家中被盗，媒体会感兴趣的。” 贝拉克说道：“我这就安排人去放消息。” 梅丽莎摆了摆手：“去吧。” 贝拉克找来女助理，将事情安排了下去。 洛杉矶新闻线人数不胜数，之前帕丽斯·希尔顿家中失窃案，早已被媒体报道。 因为布克利学校施压的关系，加上涉案的嫌疑人属于未成年人，瑞秋等人的身份暂时尚未曝光。 十几分钟后，《国家询问报》的新闻热线接听员，接到了新闻线人提供的线索，立刻报到了主编办公室。 主编马上联系跑外的记者，将瑞秋的名字和家庭地址传了过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好莱坞报道》《娱乐周刊》《世界新闻报》和《好莱坞生活报》等主打娱乐的报刊杂志，全都接到了关于瑞秋的新闻热线。 这些报刊立即派出了跑外的记者，想要拿到独家新闻。 就连推特这边，都有人打了热线电话，提供了相关的新闻线索。 但奇怪的是，打电话的新闻线人，并没有要线人费。 ………… 比弗利山庄，伯顿路。 约翰尼隔着维罗妮卡家几百米外，就停下了车，问尼古拉斯：“其他几个人到了吗？” “我打个电话。”尼古拉斯掏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另外三个女孩，因为不能开车，公共交通不方便，只来了一个人。 但总比没有人过来好。 尼古拉斯放下遮阳板，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小分头，对约翰尼：“老爸，我去了。” 约翰尼叮嘱道：“闹的动静大一点。” “明白。”尼古拉斯下了车，快步朝维罗妮卡家走去。 经过一个路口时，汇合了等在这里的同伴阿曼达。 两人来到维罗妮卡家门口，用力拍打起房门，大声喊道：“瑞秋！瑞秋！在不在家！” 拍门声和喊声有些大，惊动了房子里面的维罗妮卡，她打开房门，看到尼古拉斯与阿曼达的瞬间，大饼脸黑的堪比康普顿的女黑人。 尼古拉斯可是好莱坞家庭出身，嬉皮笑脸：“阿姨，瑞秋在家吗？” 维罗妮卡没好气的说道：“不在家！还有，你们以后不要来找她了，她也不会再跟你们出去玩……” 这话还没说完，阿曼达就冲着家里喊道：“瑞秋，你在不在家？我们来找你了，一起出去玩啊！” 维罗妮卡气得想要打人。 尼古拉斯也冲里面喊：“瑞秋！瑞秋！” “闭嘴！”维罗妮卡怒斥。 但房间里面的瑞秋，听到了喊声，从二楼窗户里面露头：“你们怎么来了？” 尼古拉斯冲她招招手：“一起出去玩。” 瑞秋应道：“好啊！” 维罗妮卡真的生气了，这些混蛋勾引女儿做错事不说，还一来再来。 她往后退了两步，也不管门口那两人，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尼古拉斯又拍了门，继续喊：“瑞秋，你去吗？” 瑞秋没有回应。 但尼古拉斯听到了一阵争吵声，听声音是瑞秋与维罗妮卡吵了起来。 他在外面继续加一把火：“瑞秋，你再不出来我们走了。” 最终，瑞秋没有出来，尼古拉斯和阿曼达走了。 离开家门口，尼古拉斯对阿曼达说道：“明天我们继续来，必须把瑞秋从她妈妈的魔爪下解救出来。” 阿曼达是个贪玩又没主见的女孩，赞同道：“好！我们一定要解救瑞秋，我明天继续过来。” 路对面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雪佛兰上面，菲欧娜调整车载摄像机的镜头，一直跟拍尼古拉斯和阿曼达。 刚刚，尼古拉斯的喊声很高，在路另一边的菲欧娜和贝蒂隐约听到了一些。 菲欧娜拿起对讲机，问另一辆车上的贝蒂：“有没有一种感觉，这男孩好像在拱火。” 贝蒂回道：“听起来很有拱火的意思，要不然这样，你在这边盯着，我跟着那个男孩看下情况。” 菲欧娜赞同：“可以。” 贝蒂开着野马跟了上去，发现男孩与女孩分开后，上了一辆车，车上还有一个男人。 她跟上了这辆车。 独栋别墅里面，维罗妮卡与瑞秋母女又是一阵激烈的争吵，以瑞秋上了楼，反锁房间门结束。 维罗妮卡坐在客厅里，气得胸膛不断起伏，喝了一杯水，情绪稍微平复一点，忽然想起未婚夫卡罗尔的话。 环境对孩子的影响太大了。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维罗妮卡接了起来，却是布克利中学那边打过来的，让她下午带着瑞秋，去一趟学校，处理这件事的后续事宜。 所谓的后续事宜是什么，她已经想到了，布克利中学帮忙保释，又顾及学校名声，pd施压。 现在人出来了，学校会让她们主动退学。 正想着，维罗妮卡听到外面一阵乱腾腾的声音，并且声音越来越大，赶紧来到窗边看。 大门外面来了很多喷涂着媒体标志的车辆，从车上陆续下来些拿着相机和摄像机的记者，足有二十号人。 他们目标明确，立即堵在了家门口前面。 其中一些人，还拿起相机，对着房子这边拍照。 路对面，菲欧娜见此情形，拿出11频道的特约记者证，挂在胸口，提着摄像机，也过去了。 维罗妮卡要带着瑞秋去学校，从家门口出来时，遭到了这些记者的围追堵截。 她们哪经历过这种阵仗，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把人都砸晕了。 “瑞秋·金，听说你带着好几个同学去盗窃？” “请问你们为什么偷帕丽斯·希尔顿、琳赛·洛翰和凯特·贝金赛尔的内衣？” 这些还算客气的，还有更直接的。 “你们韩国人偷全世界的文化和历史，是不是习惯了偷窃？” “你们天生就是小偷？” 其他的可以忍，攻击所有韩国人，维罗妮卡忍不了。 她大声驳斥：“我们韩国拥有一万年的辉煌历史，用得着偷窃其他国家的？没有韩国，就没有现在的世界文明！” 在场的记者一片哗然。 维罗妮卡好不容易带着瑞秋上了车，开车赶往布克利中学。 那些记者哪肯放过他们，一路上都在尾随。 还有骑着摩托车的疯狂狗仔，超车以后直接从前面对着挡风玻璃拍摄。 瑞秋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维罗妮卡发现，她们的生活环境，肉眼可见的在变差。 来到学校，一位副校长接待了她们，话虽然说得很委婉，但里里外外都是要她们主动退学。 最后的还明确表达，如果她们自己不想体面，校方也就不讲究体面了。 维罗妮卡只能选择让瑞秋退学。 离开学校的时候，又遭到了记者狗仔的围攻。 这些混蛋一路跟着她们回家，哪怕到了晚上仍然没有散去。 维罗妮卡甚至发现，有人拍到对面楼房高处，居高临下拍摄家里的情况。 这真的太可怕了。 报社和电视台不断打电话过来，想要采访她们，在电话里提出各种刁难的问题。 随着她和瑞秋的信息曝光，还有合作方与朋友打电话发信息，询问相关情况。 维罗妮卡自觉脸全都丢光了，已经社死了。 这位女商人留在洛杉矶的心理防线，正在一步一步崩塌。 第265章 救世主，快点拯救我 洛杉矶，普拉亚维斯塔，休斯飞机公司。 霍华德·休斯耗尽心血建立的飞机制造厂，早已改成了好莱坞的摄影基地，其巨大的飞机制造厂棚，如今已经变成了一间又一间摄影棚。 由克鲁斯&宝格丽影业投资制作，埃里克·伊森导演执导的《夜行者》，在其中一间摄影棚里正式开机拍摄。 霍克专门抽出时间过来看了看，毕竟他已经与汤姆·克鲁斯达成协议，再一届奥斯卡颁奖季时，将会担任《夜行者》项目的公关经理。 虽然他不会采用好莱坞的常规冲奖战术，但不管怎么样，也要对影片有基本的了解。 凯瑟琳仍然担任了影片的制片人，不过是多位制片人之一。 她陪着霍克和爱德华，走进了露天街景拍摄区。 隔着很远，霍克就看到了埃里克站在升降台上，调动整个剧组。 《夜行者》的投资、规模和人员数量，数倍于上一个《暗夜旅行》项目。 经过两部影片的磨练，埃里克能力更强了，有条不紊的调动剧组各个部门。 拍摄即将开始，三人就站在远处观看。 霍克问凯瑟琳：“你也参与投资了？” “投资了800万美元。”凯瑟琳话很直接：“《特区高地》和《暗夜旅行》这两个项目上的盈利，全部投了进去。” 爱德华插话道：“埃里克值得这样的投资，男主角还是汤姆·克鲁斯。” 凯瑟琳的方脸上绽放笑容：“不是埃里克，而是霍克。” 爱德华骤然一惊，难道这方脸大妞要抛弃埃里克，转而投向老大的怀抱吗？ 凯瑟琳的话还在继续：“霍克要为这个项目运作奥斯卡，我相信霍克的能力，哪怕到了今天，我还记得在圣丹斯电影节上发生的事，霍克用神一样的运作，将一部无人问津的电影，卖给了城堡石。” 霍克笑了笑：“当时我们都没有办法。” 凯瑟琳早就明白了当年的事，但她本就是得利者，反而更加佩服：“确实，我们那时都没有办法，只能奋力一搏。” 霍克说道：“明年冲击奥斯卡时，我们又能并肩作战了。” 凯瑟琳伸手过来，跟他握了下手，说道：“预祝我们取得成功。” “快看。”爱德华在一边提醒：“汤姆·克鲁斯准备爬灯杆了，银幕上的灯杆战神要诞生了。” 剧组准备开拍，霍克和凯瑟琳不再多说，看向片场那边。 汤姆·克鲁斯穿了一身黑色运动装，背着道具摄像机，站在了一根加固过的路灯灯杆前。 他为了明年的冲奖，拒绝使用替身，要求所有戏份都要亲自上。 汤姆·克鲁斯或许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但在敬业方面，还算不错。 为了爬灯杆，专门练了半个月。 因为经常拍摄动作戏，汤姆·克鲁斯的身体条件尚可，已然做好了准备。 特技组也给他挂上了安全绳。 随着埃里克一声令下，拍摄正式开始。 汤姆·克鲁斯双脚夹住灯杆，双手用力环抱，一截一截往上面爬去，很快爬到了接近九米高的地方。 他将腰上的绳子，环绕在灯杆上面，取下背着的摄像机，对准面向路边的二楼拍摄。 镜头拍完，汤姆·克鲁斯一路滑了下来。 接着再拍摄奔跑的戏份。 众所周知，克鲁斯作品永远找不少了主角狂奔的镜头。 狂奔之于克鲁斯，就像家具城之于成龙。 又拍了几条，剧组休息，埃里克还要忙碌，汤姆·克鲁斯进了休息区。 凯瑟琳带着霍克和爱德华过去了。 汤姆·克鲁斯看到霍克，起身跟他拥抱，说道：“你终于肯来我们的剧组看看了。” 霍克笑着说道：“最近遇到一些事，太忙了，这不刚有空，我就过来了。” 他称赞道：“看了一会儿拍摄，你的表演棒极了。” 这方面汤姆·克鲁斯向来自信：“为了这次拍摄，我专门找记者和狗仔体验生活，还学了摄影和爬灯杆，做了几个月的前期准备。” 他着重说道：“以前没觉得，现在我发现，路灯灯杆是攀爬和逃跑的一条捷径，等拍摄新一部《碟中谍》时，我会让导演专门为伊森·韩特设计一个路灯场景。” 霍克说道：“相信一定会成为动作片的经典。” 汤姆·克鲁斯见凯瑟琳去找埃里克，爱德华瞄上了剧组一个带着儿童演员的女人，放低声音对霍克说道：“周末有时间吗？我带你去参加一个派对，带面具的那种，很刺激。” 不知道为什么，霍克想到了《打开眼戒》，婉拒道：“我周末要去艾丽卡家里做客，还要提前准备一下，这是首次正式登门。” 汤姆·克鲁斯点头：“那要格外重视，等下次有机会吧。” 拍摄又要开始，霍克退出了片场。 汤姆·克鲁斯看了他那边一眼，心中已然明白，霍克·奥斯蒙不想进入自己的核心交际圈。 换成一般人，他会逐渐疏远。 但想想霍克的推特，想想霍克轻松解决的派特·金丝莉，汤姆·克鲁斯做了从心的选择，继续跟霍克保持好关系。 下午，剧组准时收工。 汤姆·克鲁斯有事先走了。 埃里克要请霍克和爱德华吃晚饭。 他问道：“附近新开了一家日料店，寿司和刺身做的很不错，要不要去尝尝。” 霍克摆手：“我们还是去吃熟食吧。” 凯瑟琳接话道：“这边有家意大利餐厅也不错。” 四个人去了餐厅，吃饭的时候，埃里克突然有点反胃，好像肠胃不太舒服。 霍克建议道：“你最好去看一下医生。” 埃里克是从外地来的洛杉矶，笑了笑说道：“预约过了，下周五就能排上号。” 凯瑟琳说道：“应该不是什么严重问题。” 爱德华这时问道：“你经常去吃日料？” “是啊。”埃里克点头：“那家店味道真的不错。” 爱德华很严肃的说道：“你最好去查一下寄生虫，我两年前找过一个带孩子的日裔女人，她当时在日料店做服务生，经常吃客人一些剩下的食物，就得过寄生虫病。” 埃里克蹙眉：“不会吧？” 爱德华吓唬他：“据她说，有一种寄生虫，会钻到人脑子里，人会变成傻子。” 埃里克重视起来了：“我联系医生，加钱插队。” 四个人吃完晚饭，爱德华开车将霍克送回家，开了那辆奥迪a8，一路来到帕里萨特，开进了当初埃里克曾经用升降机拍摄过的那栋豪华别墅。 他没有下车，按了一下车喇叭。 玛利亚·柯林斯提着一个包，抱着一束花，从别墅中出来。 爱德华这才下车，迎过去吻了吻玛利亚，打开后车门，将花与包放在了后车座上。 玛利亚上了副驾驶，爱德华上车出了别墅，直奔距此不算很远的洛杉矶公墓。 两人没有说话，想到即将做的事，都感觉格外刺激。 这种无声的氛围，甚至进一步增加了刺激感。 因为两人要趁着夜色，去墓园探望玛利亚的前夫米勒·柯林斯。 不到半个小时，爱德华将奥迪车开进了墓园附近的停车场，抱上后座的那束花，陪着玛利亚进了墓园。 这地方他以前来过，上半年的时候，还陪黛博拉来看望过小罗伯特·唐尼，算得上熟门熟路。 经过一个岔路口，爱德华还往相反的方向看了眼，那边通往唐尼长眠的地方。 每次他与黛博拉过来，唐尼都在下面点好评。 不给评价，当然是默认好评。 墓园依山而建，两人一路往里走，除了幽暗的灯光，以及门口的守墓人，没看到其他人。 “这边。”玛利亚拐入一条小岔路，很快来到了一座占地面积不算小的地方。 爱德华打开手电了照了一下，花岗岩墓碑上面，贴着一张熟悉的照片。 米勒·柯林斯还是明星外接手时的照片。 爱德华将那束花放在米勒的墓碑前面，说道：“玛利亚和桃乐丝以后我会来照顾，你就不用担心了。” 等了片刻，他又说道：“既然你不出声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 玛利亚是跟米勒·柯林斯反目成仇的，离婚时还抢下了几乎所有财产，对于前夫宁愿去搅屎，也不来找自己的举动，何止是气愤。 此时此刻，带着新交的男朋友过来，她跟爱德华一样，有且只有一个目的。 墓碑前蹦迪打扑克！ 玛利亚解开长风衣，露出下面黑丝袜，催促道：“救世主，来拯救我吧！” “你稍微一等。”爱德华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贴在墓碑上米勒的相片一侧。 这是他去东方人开的商铺，帮霍克购买风油精时，那位老板重点推荐的商品。 能有效镇压死掉的混蛋们。 爱德华已经在小罗伯特·唐尼那里用过，唐尼给了五星好评。 夜风这时吹过，山间发出呜呜响声。 与此同时，打扑克的啪啪声也响了起来。 玛利亚双手扶住前夫的墓碑，稳定住身形。 后方的爱德华，则让她在凉飕飕的夜风中，保持着温暖。 米勒·柯林斯的照片上，前明星外接手一直在乐乐的笑。 这场景，其乐融融。 （过年了，各位大佬过年好，新年发大财！恭喜发财！” 第266章 汉拿山与阿克曼 推特，总裁办公室。 卡洛琳过来向霍克汇报与长期投资管理公司谈判的最新情况。 霍克边听她说，边查看书面材料。 卡洛琳站在办公室里，仿佛得了多动症，一会儿面对霍克，一会儿又侧对霍克。 如果不是背对霍克很不礼貌，她甚至想转过身去，冲霍克摇一摇羊尾巴。 为了今天过来汇报，卡洛琳昨晚专门去做了造型，还让设计师帮忙设计了一下穿着，特意穿上了一件突出身材的包臀裙。 虽然没有梅根·泰勒这种美式大妞那么大，但她也称得上细支结硕果。 卡洛琳话全部说完，办公室安静下来。 霍克听到高跟鞋落地声，抬头去看，见到卡洛琳转来转去，说道：“你是羊，不是猫，玩什么转圈。” 卡洛琳停下，微微点头，忽然发现霍克的办公桌下面，好像挂着几根长长的头发。 她猛然想起一件事，上次梅根·泰勒来时…… 卡洛琳想着，等有时间，约梅根出来聊聊，这里是推特，正规的、负责任的网络社交媒体，不是她家的卧室！ 这么想着，卡洛琳不自觉的呲起了两颗小尖牙。 “站着做什么？坐下。”霍克适当称赞一句：“今天选的衣服不错，很突显身材。” 卡洛琳笑了起来：“老板，你也这么觉得？我昨天专门定做的时装，专门做的造型……” 霍克上下打量她，说道：“看起来还不错，比以前的香奈儿更适合你。” “这是高定。”卡洛琳心说，以后服装消费，要再上一个台阶。 不对，要等投资之后，这次机会错过了，以后就不会有了。 咩小姐终于在时尚与事业当中，坚定的选择先事业，再时尚。 霍克看完了报告，说道：“你先去忙吧。” “好。”卡洛琳起身往外走，今天她穿的恨天高，走起来一扭一扭的。 铅笔腿上面，包臀裙撑起来，在她纤细的身躯上，形成一个夸张的弧度，犹如一个大号的水蜜桃。 霍克心说，这只咩是不是长了一个猴子屁股？ 卡洛琳从办公室出来，掏出手机，找到梅根的号码，发了条短信：“晚上有时间吗？出来喝咖啡。” 没过多久，那边回了信息：“下午吧，我晚上要准备节目。” 卡洛琳这时才想起来，梅根是晚间黄金时段《王牌新闻》的主持人和制片人。 她回道：“下午三点半，在世纪城星巴克。” 梅根回道：“可以。” 卡洛琳收起手机，准备进办公室，看到爱德华从电梯间那边过来。 爱德华看到她，打招呼：“咩小姐，你今天真漂亮。” 卡洛琳下巴微微一抬：“谢谢。” 爱德华没有多说，直接进了霍克的办公室。 霍克问道：“见到人了？” “见到了。”爱德华打开提包，取出其中的文件，递给霍克，说道：“维罗妮卡·朴是一家叫做汉拿山贸易公司的创始人和执行长，主做医疗器械业务，原本公司业务萎缩，陷入了困境，但从三个月之前，汉拿山拿到了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定单，公司起死回生，这几个月业绩增长明显。” 霍克已经打开文件看了起来，上面是维罗妮卡的个人资料与汉拿山公司的资料。 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订单，大都是棉棒、血袋、抽血针和血浆分离器等与血液相关的设备。 单看这些资料，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爱德华又说道：“跟随瑞秋·朴一起犯案的那个男孩尼古拉斯，这两天一直去找瑞秋，还在她家门前大喊大叫，贝蒂和菲欧娜认为，那男孩在故意拱火，挑拨维罗妮卡与瑞秋的母女关系。” 霍克微微蹙眉，挑拨母女关系？这样做有什么好处？还是说少年人的心性？ 年轻冲动的少年这么干，倒也不稀奇。 但霍克还是说道：“让他们关注一下尼古拉斯。” 爱德华说道：“已经在做了。”他继续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盗窃案信息泄露出去了，现在很多狗仔和记者围堵在维罗妮卡家门前，想要采访这对母女。噢，对了，瑞秋已经从布克利中学退学了。” 霍克看过资料，问道：“那个卡罗尔呢？” 爱德华想了一下，说道：“除了见维罗妮卡与瑞秋母女，他都在阿克曼慈善基金会上班。” 霍克将文件放在一边，说道：“我总觉得这件事不太正常，其中或许有我们不了解的信息，让坎波斯想办法与汉拿山贸易公司的人，最好是离职的人接触一下。” 爱德华掏出手机，给坎波斯打了电话。 这些说完，霍克来到办公室窗前，看向威尼斯海滩那边。 他问道：“弗兰克那个混蛋呢，最近没见到他。” 爱德华说道：“他想泡隔壁公司的一个女员工，最近都在隔壁晃荡。” 推特隔壁，也是一家网络公司，做的是录像带与dvd网络销售。 霍克说道：“这家伙，准备把房车劈一半送人？” 按照弗兰克的说法，他是个天生结婚狂，一旦动了心，就想着结婚。 “他泡妞很有一套。”爱德华略过那个老混蛋，说道：“老大，我昨晚跟玛利亚·柯林斯去了洛杉矶公墓，米勒·柯林斯的墓碑很结实，我们两个压在上面，墓碑晃都不晃。” 听到这话，霍克能说什么，救世主总是把情绪值拉满。 当初小罗伯特·唐尼没活过来，身体都被炸成碎块的米勒·柯林斯，棺材板更加稳定。 “救世主，你真是个天才。”霍克问道：“你不怕他从棺材板里跳出来？” 爱德华笑出两行大白牙：“不怕！”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符纸，放在霍克的办公桌上，神秘兮兮说道：“老大，这是我去买风油精时，那个老板推荐给我的，说是能辟邪镇鬼，我这几次都用了，效果很棒，他们的棺材盖都很稳。” 霍克拿过来看了眼，上面写着“镇邪”两个字。 虽然对道家的东西不太懂，但这玩意明显是印刷的，道家的符咒能流水线批量生产？ 他搞不懂，也没说，还给爱德华：“留着吧，好用就继续用。” 爱德华说好，说道：“回头我再去买一批。” 以后肯定还能用上。 除了米勒·柯林斯，还有哪个混蛋与老婆离婚了？他要好好查查。 ………… 韩国城，西街。 化过妆的胡安开着一辆道奇公羊，停在了一栋公寓楼前，对照手里的纸条，看了眼门牌号，确定没有错。 这几天，通过社会保险缴纳记录，花蝴蝶公司找到了几位被汉拿山贸易公司辞退的员工。 胡安之前找过几个人，但那些人离开汉拿山公司后，都离开了洛杉矶，或者搬离了原住处，一时间找不到人。 他下了车，上楼找到相应的房间，敲门。 片刻后，那个叫多米尼克的拉丁裔男人，打开了房门。 见到胡安是陌生面孔，他问道：“你是谁，来找谁？” 胡安递上一个假工作证：“我是一名记者，有些关于你前公司汉拿山贸易公司的事情，想要采访你，主要是非法辞退员工和销售产品存在质量问题。” 多米尼克不想惹麻烦，当即要关门：“没有兴趣。” 但胡安从他敞开的房门中，看到了破旧的沙发和内装饰，说道：“采访可以给你新闻线人费。” 这话一出，多米尼克准备关门的手，立刻停了下来。 他被汉拿山贸易公司辞退后，已经很久没工作了，本身也没了收入来源。 没有收入，没有积蓄，只能靠做小时工赚钱，一天做两份工，过着496的生活。 也就是四点就要起床，去早餐店打第一份工，然后下午再去另外一家店，做第二份工，要到晚上9点才能下班。 每周工作6天。 这样拼命，赚到的钱也刚够最基本的生存开支。 多米尼克问道：“你给我多少钱？” 胡安说道：“200美元。” 多米尼克想要多攒点钱，好给这老旧的房子交房产税，以免成为流浪汉，他张开一只手：“500美元，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可以。”胡安答应了下来。 多米尼克让开了房门，请胡安进了家门。 胡安掏出200美元现金，直接塞给多米尼克：“其余的，等完事我会给你。” 多米尼克催促道：“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 胡安问道：“他们为什么辞退你？” 多米尼克想了一下，说道：“认为我业绩不达标……” 胡安继续问：“有给离职补助吗？” “补助？这是什么？”多米尼克连连摇头：“我没见到过。” 这些问题并不关键，主要为了混淆视听，胡安连续问了多个无关紧要的事之后，开始进入正题：“像你所说，汉拿山贸易公司拿到了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新业务，却又辞退你，是否汉拿山与慈善基金会达成了什么协议？” 多米尼克说道：“这点我不太清楚，我只是汉拿山的一个普通职员。” 胡安又问道：“阿克曼慈善基金会为什么要与汉拿山合作呢？” “这个我知道。”多米尼克快速说道：“老板维罗妮卡的新男友，是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高管，好像叫卡罗尔·安迪，业务是卡罗尔带来的。” 第267章 真实目的 泡妞不说，顺带给妞的公司带来业务，这个卡罗尔·安迪称得上模范情人了。 胡安问了许多问题，感觉这一条最说不通，他们没少悄悄打探阿克曼慈善基金会，基金会打着慈善的旗号，从来不做慈善的事。 威尼斯海滩俱乐部，那些失踪的女人，还有自杀的格雷罗和布罗·德里克，全都指向阿克曼慈善基金会。 想到这里，胡安觉得重点仍然要放在汉拿山公司与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关系上面。 他思考片刻，说道：“今年以来，维罗妮卡在商业业务和卡罗尔之外，还发生过其他与阿克曼慈善基金会产生联系的事吗？” “其他方面？”多米尼克凝神思考，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好像……像有一件，让我想想。” 胡安没有催促，让他自己去想。 多米尼克回忆一番，说道：“几个月前，具体时间我记不清楚了，汉拿山公司业务很还正常，没有遇到困境，也没有与阿克曼慈善基金会有往来，维罗妮卡组织了一次公司全体人员，包含两名家属的福利体检，当时我也去了，那家体检机构，隶属于阿克曼慈善基金会。” 他忽然想了起来：“公司拿到体检结果不久，业务开始走下坡路，一些绩效不佳的老员工，都被优化辞退了。” 胡安琢磨着问道：“那时维罗妮卡认识卡罗尔了吗？” “没有，我不会记错，因为维罗妮卡非常焦躁。”多米尼克渐渐回忆起更多事：“过了一段时间，她才认识的卡罗尔，具体怎么认识的，我不太清楚，但我后来去公司取落在那里的手表，听一位前同事提过，维罗妮卡与卡罗尔交往不到一周，就拿到了来自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定单，解了公司燃眉之急。” 胡安把这些话都记了下来。 他又问了一些，多米尼克的回答没有有用的信息，能问的基本都问了。 胡安掏出300美元，交给多米尼克，说道：“谢谢你的新闻线索，这些你收着。” 多米尼克接过钱，嘴上乐呵呵的笑。 穷到这个地步的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钱最真实。 胡安又说道：“新闻存在风险，我们这边呢，会严格遵守《新闻法案》规定，不会对任何人透漏新闻来自于你，你自己也要注意，不要对外乱说。” 在洛杉矶这种地方，到处都是新闻线人，多米尼克也见过被人打的新闻线人，忙不迭点头：“我知道，我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胡安不再多说，很快出了房子，上车离开了韩国城。 他回到公司，掏出兜里的录音笔，交给了坎波斯。 后者听了一遍，感觉有点问题，但具体在哪里，又说不出来，干脆打电话联系了爱德华，使用推特的加密邮箱，将音频文件发了过去。 几分钟后，爱德华带着拷贝好的优盘，进了霍克的办公室。 他优盘交给霍克：“老大，这是一个小时前，胡安找到一位被汉拿山贸易公司辞退的员工，刚了解到的情况。” 霍克接过优盘，插在笔记本电脑上，点击播放。 两个男人一问一答的对话声音，非常清晰。 当霍克听到汉拿山公司全体员工带着家属，曾经去阿克曼慈善基金会下属的医疗机构体检，马上想到了卡罗尔曾经做过的那些事上。 这人劣迹斑斑，曾经掳掠多名女孩，在格雷罗遗留的资料当中，卡罗尔可以说是直接行凶者之一。 阿克曼慈善基金会，体检肯定有抽血选项，再结合自身的遭遇，霍克难免有所联想。 难道维罗妮卡与瑞秋的血型有问题？ 霍克拿起电话，拨通了坎波斯的号码，说道：“想办法查一查维罗妮卡与瑞秋的血型。” 坎波斯应道：“我这就想办法去查。” 他挂了电话，立即叫来胡安，让他继续去查。 推特这边，霍克又听了一遍录音，越发觉得卡罗尔·安迪与维罗妮卡这对所谓未婚夫妻之间有问题。 爱德华之前多次听霍克提到过慈善组织的体检，听完之后，说道：“这个维罗妮卡的血型与器官之类的，是不是与大佬匹配上了？” “有这种可能。”霍克简单说道：“在体检之前，汉拿山贸易公司业务一切正常，老板维罗妮卡还让公司出钱，组织了福利体检，那时她尚未认识卡罗尔，当体检结束之后不久，汉拿山贸易公司业务开始萧条，一度裁减了多名员工。” 他越说越觉得有问题：“然后卡罗尔出现了，他仿佛救世主一样，带来了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订单，得到维罗妮卡的倾心。” 爱德华接话道：“这不像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风格，超级明星培训学校失踪的女孩，都是被直接掳走的。” 霍克以此思路展开，说道：“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上次威尼斯海滩俱乐部烧成废墟，格雷罗与布罗·德里克自杀，阿克曼慈善基金会势必会落在有心人眼里，直接下手容易抓住把柄。”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维罗妮卡的身份：“那对母女也不是普通人，有百万美元身家，还有很多员工与客户，无缘无故突然消失，也是麻烦。” “卡罗尔想怎么做？制作一起意外事故？”爱德华此时脑洞大开：“新婚蜜月旅行，妻子与继女掉进海里失踪？或者一家三口去拉美旅行，遇到大批劫匪，连人带财全部截走？” 霍克轻轻敲击着办公桌桌面：“如果维罗妮卡或者瑞秋的血型有问题，卡罗尔的真实目标是她们，发生了瑞秋盗窃案之后，应该距离动手不远了，只要盯住这对母女，总能摸清卡罗尔的真实目的。” 爱德华问道：“让坎波斯加派人手？” 霍克点头：“可以。” 爱德华去打电话。 霍克又一次播放那段音频，可能先入为主的关系，他觉得问题很大。 以阿克曼家族的财产，图谋维罗妮卡一个百万富翁财产的几率很小，卡罗尔这种凶残的人，真的会爱上一个戴着孩子的大饼脸女人？还主动帮忙介绍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业务？ 霍克又想到了刚刚发生的瑞秋盗窃案，这案子只是瑞秋等人单纯的偷东西吗？ 目前的情况，看起来是这样。 尼古拉斯和另外三个女孩，一致指向瑞秋，说她是提议和领头的人。 瑞秋否认，认为受到了尼古拉斯蛊惑。 因为嫌疑人尚未成年，警探局那边审问的时候，家长、律师和学校代表全程陪同，问出来的话真假难辨。 布克利中学的董事会施压pd也没打算深究，就连受害者明星们，也不太愿意谈这件事。 案子本身终究就是走个程序过场。 霍恩之前认为这就是小案子，现在与胡安调查的情况联系在一起，觉得其中可能存在蹊跷。 他拿起手机，先给艾丽卡发了条短信。 收到短信，确定艾丽卡现在有空，霍克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我这边需要尼古拉斯和另外三个女孩的资料，姓名和家庭住址。” 艾丽卡没有任何废话，直接说道：“你稍微一等，我给你发过去。” 几分钟后，霍克收到几张彩信照片，上面是尼古拉斯等人的详细资料。 从姓名到联系方式再到家庭住址全都有。 霍克让爱德华打印出来，说道：“你对付带小孩的离异女人不是有一手吗？去跟她们接触一下，问问瑞秋的盗窃案，到底谁是主谋。” 爱德华翻看资料，从中找到了一个单亲家庭的女孩。 这女孩叫埃莉诺，父母离异，目前跟着母亲生活。 类似这种情况，爱德华专业太对口了。 爱德华说道：“老大，我对付不了尼古拉斯，他家庭幸福，父母都在，但这个叫埃莉诺的女孩，保证拿下她。” 霍克说道：“你觉得我为什么让你去？” 爱德华笑出两行大白牙：“你等我的好消息。” 霍克提醒：“化个妆，不要引起人注意。” 爱德华点头：“弗兰克那个老混蛋，介绍给我一个化妆师，专业能力很强，我这就去找他的工作室。” 办公室里只剩余了霍克一个人。 他正在思考要不要把帕丽斯·希尔顿那边调动起来。 电话这时响起来，坎波斯那边又传来新消息，尼古拉斯和那个叫阿曼达的女孩，今天又去找瑞秋了，引得维罗妮卡大怒，给两人的家长打了电话。 菲欧娜冒充媒体记者，采访了两个人，两人只是说来看望瑞秋，而且尼古拉斯警惕性很强，远比一般14岁男孩成熟，说话特别有条理。 这样的人，却一次一次过来拱火，别有用心的可能极大。 霍克综合各方面信息，越发觉得有问题。 晚上下班之前，胡安那边传来了新的消息，汉拿山贸易公司辞职的那位员工，在体检结果出来后，曾经听两位女助理私下里谈过，说总裁维罗妮卡跟前夫通电话时抱怨过，女儿瑞秋遗传了她的稀有血型，将来万一做手术之类的，输血都是问题。 得到这个消息，霍克立刻给坎波斯下达指令：“盯住这些人，卡罗尔可以放，维罗妮卡和瑞秋一定不能脱离视线。” （过年好，拜年了，蛇年大吉。） 第268章 围攻 “网络上现在有消息，你的汉拿山贸易公司出售的抽血针存在安全隐患，疑似导致十几人感染了肝炎或者艾滋。” “瑞秋在校园霸凌，打伤了低年级同学，是不是真的？” 刚从房子里出来，维罗妮卡和瑞秋就遭受到了媒体记者的围攻，其中大部分都是娱记和狗仔，问出的问题一点都不客气。 有些狗仔，喊出来的声音更加过份。 “维罗妮卡，你朋友说你移民前，曾在韩国向美国大兵出售自己赚钱？” “我们找到了你以前的朋友，她说你小时候经常去驻韩美军基地旁边的垃圾桶捡泔水，拿回家煮一煮再吃？” 听着这些过分的问题，维罗妮卡想要发疯，想要大声咆哮。 但她不敢，只要被记者媒体抓住把柄，这些混蛋绝对会说她精神有问题，让美国儿童保护局介入，剥夺她的抚养权。 维罗妮卡紧紧护住瑞秋，似乎随时会沉没在媒体记者的狂风巨浪当中。 就在这最危险的时候，两个男人冲了进来，分开那些堵路的记者和狗仔。 维罗妮卡盼到了自己的白马王子。 卡罗尔和他的司机赶到了。 这两人把维罗尼卡和瑞秋从记者包围中带了出来，一起上了辆雷克萨斯。 卡罗尔让司机开车，对维罗妮卡说道：“抱歉，来时堵车，晚了几分钟，让你们受惊了。” 他是故意比约定时间晚了一会儿到，好让精心准备的记者狗仔们，继续围攻这对母女。 “没事。”维罗妮卡紧紧挽住卡罗尔胳膊：“是我出来的太早了。” 卡罗尔将她搂在怀里，说到：“放心，一切有我。” 维罗妮卡忍住想要流出来的眼泪，用力的点头。 雷克萨斯很快来到四季酒店，卡罗尔直接带她们上楼，边走边说道：“暂时先住在这边吧，记者狗仔闹的再凶，也不能闯进酒店里面来。” 家那边几乎24小时被记者狗仔围堵，根本没法住人，维罗妮卡只好先搬来酒店。 但长期下去也不是办法。 一行人上了楼，直接入住商务套房，卡罗尔帮她们提上去不多的行李。 等到安置好两个人，瑞秋仍然不跟维罗妮卡多说一句，关上卧室门去打游戏。 卡罗尔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去订餐。” 维罗妮卡想到刚刚经历的这些，拉住了他：“有些事，我想跟你聊聊，这些天担惊受怕，我没人可以咨询。” 卡罗尔深情款款：“有事你可以跟我说，我是你的未婚夫，无论面对什么困境，我们都应该一起承担。” 维罗妮卡连连点头，拉着卡罗尔坐在沙发上，说道：“自从瑞秋被布克利中学退学，媒体记者一直在围攻我们，这些混蛋还翻了我的过去，在报纸上胡乱刊载，还有我过去的朋友们，以前觉得能做一辈子朋友，结果我这边出事，从她们那边得到的，全是风言风语。” 卡罗尔明白这种心态：“她们见不得你受苦，但更见不得你生活比她们好。” “好像……好像的确这样。”维罗妮卡满脸苦涩：“我被冠上了盗窃犯母亲的名头，除了你帮我联系的阿克曼慈善基金会，其他客户大多结束了与汉拿山公司的合作，瑞秋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就要接受全社会的惩罚！” 她心里憋的难受：“还有瑞秋的那几个同学，每天都来找瑞秋，对着我大吼大叫，说要把瑞秋从我的魔掌束缚中解救出去，我不让瑞秋出去，她还为此跟我争吵。” 卡罗尔搂住她，宽慰的抚摸着她的后背：“环境，社会环境太重要了！富豪们为什么住在全封闭式的社区？子女入读的也是最为昂贵的私立学校，因为社会环境。” 维罗妮卡说道：“我知道，我知道，环境，现在我没有良好的环境，瑞秋的处境更加糟糕。” 梅丽莎·阿克曼因为大老板的关系，急着贮存血包，让尽快搞定，卡罗尔说道：“我们一起离开洛杉矶吧，彻底摆脱这糟糕的一切。” 维罗妮卡抬起大饼脸，仰望着卡罗尔：“我们的事业，能重新开启？” “绝对不会比洛杉矶这边差。”卡罗尔详细说道：“上次我跟你说过，阿克曼慈善基金会要在巴尔的摩建设医疗中心与生物实验室，我会担任生物实验室的行政与安保主管，采购我说了算。” 维罗妮卡满脸惊喜：“确定了？” 卡罗尔点头：“已经确定了，所以结束在洛杉矶这些糟糕的事情，我们去巴尔的摩发展，前途更好。” 他知道维罗妮卡最关心的地方在哪里：“去了巴尔的摩，没有记者骚扰，没有那些坏同学勾引，瑞秋能回到正轨。” 这一句，说到了维罗妮卡这个母亲的心里：“好，我们去巴尔的摩！” 卡罗尔说道：“公司你最好转让出去，实在不行遣散，员工带过去的安置费，远远高于重新招人，能变现的全部变现。” 维罗妮卡同意：“给我点时间，我会尽快搞定这些。” 最近经历的这些烦心事，让洛杉矶这边，已经没有她留恋的人或者事了。 卡罗尔看着她皱起的眉头，拿手点在上面，说道：“等你忙完这些，我们先去旅游散散心，带上瑞秋一块，她不是喜欢看《泰坦尼克号》吗？我们去下加利福尼亚的罗萨里奥，去《泰坦尼克号》的拍摄地看看。” “好啊。”维罗妮卡说道：“瑞秋一定会很开心，我这就订酒店。” 为了让人放心过去，卡罗尔没有反对，让维罗妮卡订机票和酒店。 陪着大饼脸母女一起吃午饭的时候，卡罗尔宣布了这个消息，瑞秋终于露出难得的笑容。 维罗妮卡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吃过午饭，还要工作的卡罗尔离开四季酒店，返回了阿克曼慈善基金会总部。 进了贝拉克·伯南的办公室，梅丽莎·阿克曼也在。 卡罗尔向两人做了汇报。 梅丽莎说道：“下加利福尼亚这个地方选的很好，我们被fbi盯上，在洛杉矶还是要收敛一些，罗萨里奥在墨西哥，距离洛杉矶又不远，需要的时候，随时可以把人运过来。” 贝拉克看向卡罗尔：“一定要看好那对母女，做一个备案，如果发生意外该怎么办。” 卡罗尔说道：“已经准备好了。” 自己的血袋和器官库即将到位，梅丽莎心情很好，叮嘱道：“这件事不要外传，尤其不要让家族里面的人得到消息。” 上一次，她父亲巴迪·阿克曼突然器官衰竭，需要更换器官时，家族常备的几个人，却都感染了传染病，导致基金会不得不在全美乃至全球范围内，寻找能匹配的人选，中间还出过意外。 贝拉克说道：“这次我们没有动用外面的人手，消息封锁在可以掌控的范围之内，到罗萨里奥那边，动用的也会是我安排的小队，不牵扯家族内部。” 梅丽莎放下心：“这样最好。” 涉及到家族财产继承，争斗何止是激烈。 上一次的事，梅丽莎就怀疑是弟弟肖恩搞的鬼。 她还是不太放心，决定转移弟弟视线，对贝拉克说道：“你大张旗鼓的去巴尔的摩，对外放出消息，会在那边与我汇合，那个混蛋肯定会与我争夺医疗中心控制权。” 贝拉克担心：“还是我去下加利福尼亚吧。” “我的血袋和器官库，当然我要去看看。”梅丽莎说道。 有些关系到性命和健康的话，她不会告诉其他人，哪怕是贝拉克这个亲信。 梅丽莎要亲眼看着两个血袋抽血，然后做一系列的化验，确定与自己完全匹配。 贝拉克看向卡罗尔：“你要保护好阿克曼女士。” 卡罗尔说道：“我们在那边有精锐人手。” ………… 比弗利山庄，伯顿路。 爱德华上了一辆二手suv，开车远离了一间绘画馆，绕了两圈确定没有尾巴，来到世纪城购物中心，在停车场换回奥迪a8。 他扯下脸上的假胡子，摘掉头上的假发套，又拿了卸妆水，擦掉改变面部轮廓的妆。 凭借艾丽卡提供的资料，爱德华成功接近阿曼达母女，并且从阿曼达那里套到了话。 爱德华叫了小弟迈克尔过来，摘掉假车牌，让他开走二手suv，自己开着奥迪返回推特，快步进了霍克的办公室。 见到爱德华回来，脸上还遗留着化妆的痕迹，问道：“看来你有收获了？” 爱德华说道：“是的，我利用阿曼达的母亲，从阿曼达那里套了话，瑞秋确实是她们领头的没错，但尼古拉斯说过很多挑拨的话，一直在刺激瑞秋，比如说让她进入校园真正的上流派对，让她成为派对女王之类的存在，还利用瑞秋崇拜帕丽斯·希尔顿，鼓动瑞秋去偷窃。” 霍克打开抽屉，找出了尼古拉斯的资料，递给爱德华：“盯着他，看他最近与谁接触。” 爱德华接过来，又离开了办公室。 翌日上午，爱德华先打来电话，接着发了几张照片到霍克的邮箱里。 那是在一个路边停车场，两辆车并排停在一起，三个男人降下车窗，在说着什么。 其中一人是尼古拉斯，跟他同车的人相貌有几分相似。 另外一人，则是卡罗尔·安迪。 霍克不难想到，瑞秋的遭遇，都是安排好的。 第269章 目标：梅丽莎·阿克曼 看起来一起简单的盗窃案，发展却超过了霍克最初的预计。 后续消息陆续传到了他这边。 维罗妮卡那边放出消息，正在寻求转让汉拿山贸易公司，准备结束在洛杉矶的业务。 另外，她在伯顿路的独栋小别墅，也在房产中介挂牌出售。 “很明显，维罗妮卡准备带女儿瑞秋离开洛杉矶。” 圣莫妮卡的独栋房屋中，坎波斯综合最近的信息，对霍克说道：“公司转让与房产出售之后，就是她们离开洛杉矶的时候。” 这些进一步证实了霍克的猜测：“这两人一旦离开建立人脉关系网络的洛杉矶，搬去其他陌生城市，尤其是远离洛杉矶的地方，人若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没人会在意。” 爱德华却拿了一份商业报纸过来：“老大，你让我一直关注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新闻，看看这条。” 霍克接过来，快速浏览，说道：“阿克曼慈善基金会要在巴尔的摩建设医疗中心和生物实验室？” 坎波斯接话道：“巴尔的摩在马里兰州，在东海岸，与洛杉矶相隔几千公里。” 爱德华跟随霍克时间很长，此时也开了脑洞，胡乱猜测：“维罗妮卡的汉拿山公司现在主要做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业务，她是不是也要搬去巴尔的摩？” 坎波斯应道：“这种可能很大。”他看向霍克：“我们要不要提前派人过去？” 霍克说道：“如果维罗妮卡真的搬去巴尔的摩，再在那边成立公司，又牵扯到众多人和事，再让人消失又是麻烦。” 坎波斯明白了：“这对母女的希有血型，对某些人有用处？” 霍克说道：“可能是阿克曼家族成员。” 花蝴蝶公司运作到现在，坎波斯已经完全绑在了他这条船上。 霍克透漏一些信息：“根据掌握的信息，阿克曼家族当中，包括巴迪·阿克曼在内的一些成员，血管里流淌的，可能是某种非常稀有的血型。” 坎波斯之前有所猜测：“卡罗尔的目的，是为了她们的血与器官？” 这方面，长期在暗处活动的花蝴蝶公司，多少了解一些。 之前，霍克也跟他们聊起过这方面的情况。 “继续盯着维罗妮卡与瑞秋母女，及时掌握她们的动态。”霍克思考了一下，又问道：“上一次让你们查过，阿克曼慈善基金会在哪些地方设有医疗机构，尤其海外。” 坎波斯让人仔细查过，记得很清楚：“下加利福尼亚的罗萨里奥，有一家医疗中心。” 爱德华接话道：“我搜集过它的资料。” 霍克也记得罗萨里奥的医疗中心，问道：“有没有隐蔽的？” “暂时没有发现。”坎波斯想了想，说道：“这种大型医疗中心，占地面积较大，投资数额较多，牵扯关系较广，很难隐蔽建立。” 霍克点点头：“洛杉矶去罗萨里奥最方便的是航班？” 坎波斯对墨西哥比较了解：“是，洛杉矶国际机场每天有一架直飞罗萨里奥的航班，我安排人关注那边？” 霍克说道：“可以。” 三人又商议了一阵，制定了多个预案，并且安排人手提前去巴尔的摩和罗萨里奥。 菲欧娜与耶罗提前去罗萨里奥，贝蒂去巴尔的摩。 坎波斯率先离开。 随后，霍克和爱德华返回了推特。 花蝴蝶躲在暗中的人手，一直紧盯着维罗妮卡与瑞秋母女。 其中有人还充作购买房产的客户，化妆后进入伯顿路的那栋独立别墅当中。 各种最新的消息，陆续传到了霍克这边。 没过太长时间，维罗妮卡低价抛售的别墅，完成了交易。 买家是刚刚移民过来的墨西哥人。 又过了几天，汉拿山贸易公司被注销，现有员工得到了一笔遣散费，原本属于公司的众多办公资产，比如办公桌与电脑之类的设备，全都被甩卖到了二手市场。 公司员工与维罗妮卡在洛杉矶的熟人朋友，均得到维罗妮卡的通知，维罗妮卡即将离开洛杉矶，前往巴尔的摩发展。 这看似是告知，实则等于切断了原有的社会关系网络。 霍克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事情的发展，跟他猜测的差不多。 洛杉矶国际机场那边，随即加派了人手。 维罗妮卡和瑞秋入住的四季酒店，也有多人在盯。 ………… 一个普通的周四上午，卡罗尔陪着维罗妮卡和瑞秋，走进洛杉矶国际机场的航站楼。 换取登机牌的窗口附近，化了妆戴着棒球帽的加西亚坐在长椅子上，拿着一份报纸放在面前，墨镜遮挡的眼睛，一直在乱转。 很快，他在一个窗口前看到了目标，还是三人一起。 加西亚对着别在外套里面的无线电说道：“目标出现，3号窗口，三人一起。” 此时从航站楼外进来的贝蒂，打扮成了一个爆炸头酷妞，她也打了电话，说了类似的内容。 胡安这时也来换登机牌，随即去办理行李托运，又提着一个包，夹杂在密集的人群中，朝安检入口走去。 他始终不远不近的跟在卡罗尔三人后面。 另一边的安检口，卡洛斯正在排队接受安检。 自从911以来，美利坚的航班安检变得极为严格，安检速度也慢了许多。 维罗妮卡这边遇到了点小麻烦，女儿瑞秋随身带了把蝴蝶刀，被安检员扣了下来。 这女孩，已经成为了女儿坑妈的典型。 若不是卡罗尔打了几个电话，加上瑞秋是未成年人，会很麻烦。 扯皮了十几分钟，他们终于通过了安检，来到登机通道附近的贵宾室。 胡安看清他们进的哪一间贵宾室，立即通过无线电说道：“他们进了17号贵宾室，即将登上前往罗萨里奥的航班。” 加西亚一直等在安检口外面。 卡洛斯则找到监控死角，盯着17号贵宾室出入口。 他已经把电话打到了加西亚那里。 在霍克猜测卡罗尔三人可能会去罗萨里奥或者巴尔的摩时，加西亚就分别派了两拨人，赶到了墨西哥与马里兰州，做了例如准备车辆等工作。 坎波斯立刻通知了罗萨里奥那边的人。 机场这边，登机时间一到，贵宾室那边，卡罗尔和维罗妮卡两人，带着一脸叛逆的瑞秋，进入了商务舱。 卡洛斯通过玻璃门，确定贵宾室内已经没人，通着无线电说道：“目标已经登机。” 加西亚回道：“明白。” 没过多久，航班从跑道上起飞，离开了洛杉矶。 随后，胡安乘坐另外一架班机，前往了圣贝莱德，再从圣贝莱德开车前往罗萨里奥。 消息传回花蝴蝶公司，第一时间反馈到了霍克那边。 推特的办公室里，霍克接通电话，对另一边的坎波斯说道：“盯住她们。” 坎波斯应了一句。 此刻，霍克进一步印证了猜测，卡罗尔的最终目的，必然是维罗妮卡母女的稀有血型。 但这些不可能是他使用，最终的使用者必然是阿克曼家族的人。 到了晚上，盯着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人，传过来消息，基金会理事长贝拉克·伯南，协同特别监事梅丽莎·阿克曼，乘坐私人飞机去了巴尔的摩。 这是慈善基金会公开的消息。 消息传到霍克这里，他有些疑惑。 罗萨里奥那边的事情，完全由卡罗尔处理吗？ 霍克还记得，当初他在剧组匹配上之后，贝拉克·伯南亲自跑了一趟剧组，处理关于他的一系列事宜。 然后，才有了跳楼戏，以及后面的追杀以及逃亡等一系列事宜。 这次找到了两个血袋与器官库，只有一个安保主管处理？ 而且这两人与卡罗尔前后脚离开洛杉矶，仅仅凑巧？ 霍克想了想，决定让人紧盯着罗萨里奥机场。 墨西哥那种地方，基建并不怎么好，罗萨里奥也不是大城市，建有机场也得益于詹姆斯·卡梅隆再次拍摄《泰坦尼克号》。 这位大导演将一个不大的人工湖拍摄地，建成了巨大的水上摄影棚，后续又有众多好莱坞剧组在此取景，罗萨里奥也成为了好莱坞著名的拍摄地之一。 有媒体报道过，迪士尼影业正在此拍摄《加勒比海盗》的海战戏份。 好莱坞带来的不止是剧组，还有游客。 这样，罗萨里奥才建了一个不大的小机场。 机场只有一个出入口，航站楼小的不能再小。 从这边看过去，整个机场起降的飞机一览无余。 耶罗与胡安已经掌握了卡罗尔三人的住址，接到电话以后，更加熟悉阿克曼慈善基金会高层人员相貌的胡安，开车来到了机场出入口。 这家伙装扮成了一个女人，熬了半个晚上，并无收获。 但第二天上午，一架商务机降落，引起了胡安的关注，也让他打起了精神。 自幼习惯了奢华生活的梅丽莎·阿克曼，不习惯与陌生人乘坐班机，哪怕是头等舱。 尽管隐秘而来，她还是租赁了一架商务飞机。 飞机降临，停在停机坪上，接机的汽车开了过来。 小机场外面，胡安通过望远镜，看到了走下飞机的三个女人。 一个明显是助理，另一个块头较大，像是保镖。 中间那个，胡安看过照片，正是梅丽莎·阿克曼。 第270章 倒反天罡的计划 推特四楼，会议室。 霍克正在召开管理层会议，手机暂时交给了爱德华。 坎波斯电话打过来，爱德华接听后，推开会议室门，冲霍克点了下头。 “我刚才所说的计划，这周内开启。”霍克要说的也快说完了，又补充了几句，便宣布会议结束。 卡洛琳出来会议室，好奇的看了眼爱德华，却聪明的什么都没有问。 该说的老板自然会说，老板不说的，说明她还没资格知道。 霍克冲爱德华点了下头，进了办公室。 爱德华跟过来，关上办公室门，说道：“老大，梅丽莎·阿克曼出现在了罗萨里奥的机场上。” 霍克确定：“去巴尔的摩是明面上的幌子，真实目的地是罗萨里奥。” 他接着问道：“贝拉克·伯南呢？” “没有看到他。”爱德华说道：“胡安仔细观察，同机抵达的只有一名女助理，一名女保镳。” 霍克又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到的？” 爱德华看了眼手表：“十五分钟之前。” 霍克坐在办公室椅上面，想起了在普罗沃时的遭遇。 如果不是足够警觉，他已经变成了阿克曼家族的血袋和器官库。 后来媒体上出现过巴迪·阿克曼器官移植成功的新闻，当时他一旦被抓，估计已经嘎了，身上的某个器官，还装在了别人身上。 霍克不是个大度的人，为此不惜冒险，搞掉了小罗伯特·唐尼和布罗·德里克。 还制定过一个不太现实的计划。 稀有的恐龙血型，一旦受伤流血过多或者器官衰竭该怎么办？恐龙血很难找，器官匹配更难。 总不能等死。 阿克曼家族的案例就摆在眼前。 所以，霍克制定过一个倒反天罡的计划，活捉阿克曼家族恐龙血型的人，作为自己的血库。 机会现在出现了，梅丽莎·阿克曼离开了阿克曼家族盘踞的洛杉矶，去了相对较弱的罗萨里奥。 这是拿下血库的好机会。 或许梅丽莎没参与过普罗沃事件，但这不重要，因为她是巴迪·阿克曼的女儿。 还有一点，霍克深信曾经在东方掌握的一些东西。 比如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霍克起身来到办公室报架前，取下一份《洛杉矶时报》，上面的时政版面上刊载着一条新闻。 驴党的约翰·克里与约翰·爱德华兹将会参加明年的大选。 距离大选不到一年了。 红蓝之争最为激烈的争斗，即将爆发。 这也是霍克一直在等待的机会。 明年之前，推特会完成融资，他手中的资产，必然超过总资产20多亿美元的阿克曼家族。 甚至到时掌控的现金，就会超过十亿美元。 霍克做出了决定，拿出手机，打了艾丽卡的电话，等那边接通，说道：“这几天工作比较忙，有些紧急事务需要处理，我会在公司这边住几天，暂时不去银湖社区了。” 艾丽卡不是纠缠的人，说道：“好的，等你忙完给我打电话。” 霍克挂断电话，又按下通话器，将卡洛琳叫了过来。 卡洛琳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进了办公室，仿佛受到了召唤的小羊羔：“老板，你找我？” 霍克看了她一眼，快速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与爱德华每天照常来办公室，向我汇报工作，跟往常一样，营造出我仍然在公司的假象。” 爱德华一听就明白，霍克要去墨西哥，说道：“老大，我……” 霍克抬手打断他的话：“别啰嗦，你在这里，才能营造出我一直在公司，包括一日三餐，办公室开灯关灯等等，都要做好。” 爱德华点头：“交给我了。” 卡洛琳不知道霍克要做什么，但配合就是了，说道：“我明白了。” 霍克又电话打给坎波斯，要他集中精锐人手。 随后，霍克坐上卡洛琳的车，让她载着他离开了推特大楼，去了在圣莫妮卡的一间安全屋。 霍克化了妆，戴上金棕色假发，贴了胡子，又在脸上粘了几颗痣，裸露在外的手臂部位和脖颈上，贴上了纹身贴。 连体型，他也做了改变，走路略跛，头颈前倾。 从安全屋出来，霍克敲了敲停在路边的雪佛兰。 车上，劳尔略显诧异的看着他。 霍克说道：“是我。” 劳尔赶紧打开车门锁。 霍克上了车，说道：“去找坎波斯。” 十分钟后，霍克带着劳尔、古蒂和莫伦特斯三名保镖，进了那座独栋房屋。 屋里，坎波斯、加西亚和卡洛斯已经等在了这里。 霍克直接说道：“我准备去一趟罗萨里奥，目标梅丽莎·阿克曼和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混蛋，参与者每人15万美元。” 他也不掩饰：“这一次，可能会发生枪战，可能会死人，我不勉强。” 话音刚落，坎波斯第一个说道：“我去。” 加西亚和卡洛斯对视一眼，说道：“老板，算我们一份。” 劳尔、古蒂和莫伦特斯陆续发声，也会跟随霍克前往。 霍克说道：“我们离开洛杉矶，分头前往罗萨里奥，与耶罗和胡安汇合。” 加西亚问道：“枪支呢？要不要我想办法？” “不用。”霍克早就有所准备，看向劳尔三人：“你们跟我去蒂华纳，我负责解决枪支问题。” 前世霍克不止一次前往蒂华纳，解决小罗伯特·唐尼与私家侦探蒂姆的杀手们，就是他前世所结识。 另外，他还记得几个隐秘的黑帮军火库的位置。 有些帮派，会在民居内藏匿武器，以备不时之需。 在墨西哥当贩子，没有足够的火力，只会被吞掉。 时间不等人，霍克和劳尔三人立刻驾车出发，又在圣迭戈换了车，通过美墨边境，进了蒂华纳。 四人分散丢弃车辆，换乘公共交通工具，混入城市当中，买到了新的车辆。 半个小时后，两辆车停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停车场，四人驾驶另外两辆车，来到了城南的一座房屋前。 这里有一对墨西哥夫妇充当看守，古蒂和莫伦特斯两名前缉毒警，毫不犹豫的送他们去了亡灵之地。 墨西哥黑帮，全都涉毒以及人口买卖，这些帮派成员，直接干掉简直是优待。 霍克根据前世的记忆，在房子地下室里，找到了武器弹药，还有部分美元现金。 将尸体扔进地下室，提着装武器的袋子上车，一行人快速撤离了此处。 来到停车场换车，往西南出了蒂华纳，期间又换过两次车，顺利抵达了罗萨里奥。 霍克四人到的时候，通过其他方式回到墨西哥的坎波斯三人，也进了罗萨里奥市区。 天色黑下来之前，众人来到郊外荒芜山谷的废弃仓库。 仓库大门关上，劳尔打开带来的武器。 霍克戴上战术手套，选了最顺手的ar步枪，又拿了一把m9手枪，找出空弹匣和相应的弹药，往弹匣里面压子弹。 其余人也过来，各自挑选最为擅长的枪支。 霍克看向胡安：“说说现在的情况。” 胡安拿了一张罗萨里奥的地图出来，指着地图上圈出来的点说道：“菲欧娜正盯着卡罗尔那边，他与维罗妮卡和瑞秋入住泰坦尼克酒店后，一直没有出来。” 他又指着海边圈出来的点：“耶罗一直在盯着梅丽莎·阿克曼，梅丽莎来到罗萨里奥，没有去罗萨里奥的阿克曼医疗中心，而是在海边别墅区租了一栋别墅，在她抵达别墅区不久，有三辆suv进了别墅，应该是安保人员，具体人数未知。” 坎波斯说道：“不会超过12个人，加上梅丽莎三人，十五个人。” 劳尔拆开另外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手雷、防弹衣和战术背心。 后者上面，还印着墨西哥特警的标记。 很明显，这些装备来自墨西哥警方。 而墨西哥警方，向来是贩子精锐力量的主要来源之一。 他们的武器装备，等于贩子的武器装备。 这些枪当中，还有一把雷明顿m700狙击步枪和老掉牙的门多萨rm2式轻机枪，以及美军制式的m249轻机枪。 后者采用上装弹匣供弹，乍一看很像捷克式。 最后一个袋子打开，里面是rpg7发射筒和三枚火箭弹。 加西亚之前听劳尔说了，这是端了一个黑帮的小军火库，不禁说道：“不愧是能压着我们警察打的贩子帮派，连重火力都有。” 加西亚提醒道：“别忘了，墨西哥城的政府军，打不过那些大型贩子组织。” “这国家真丢人。”卡洛斯作为墨西哥人，觉得面上无光。 霍克看着地图，说道：“我要知道枪声一旦打响，有人报警的话，罗萨里奥警方的出警速度，多久能从城区赶到海边别墅区。” 坎波斯过来，看了下距离：“如果接警立刻出警，35分钟作用能到，但这属于非正常情况。” 古蒂插话道：“我们只开几枪，他们可能40多分钟就到了，但我们自动火力加爆炸，他们一定会认为是帮派分子大规模火并，只要不是攻击好莱坞片场区，他们一定会等到枪声停下，才会靠近。” 加西亚叹了口气：“墨西哥警察从根上就烂了，真正负责的警察，根本待不下去。” 其他人互相看了一眼，全都摇头。 他们这些人，曾经都是相对比较负责的人，结果呢？ 霍克对坎波斯说道：“安排人在城区到海边别墅区的必经道路上观察，若是见到警方快速出动，立刻通知我们。” 坎波斯应道：“我们去了海边别墅区，让菲欧娜过去，她是个女人，这种战斗就不要参加了。” 霍克问道：“撤退车辆呢？” 胡安说道：“已经准备好了。” 霍克穿上防弹衣和印着墨西哥特警的战术背心，插好手枪和弹匣，挂上两颗手雷，又拿了一柄军刀。 其他人都武装了起来。 第271章 暗夜枪战 夜幕降临，罗萨里奥的海边度假区，一栋别墅中灯火通明。 别墅关键位置，穿着黑西装戴着耳机的安保人员，紧盯着别墅外面。 女保镳米兰妮巡视一圈，回到别墅里面，对梅丽莎说道：“一切正常，安保队已经就位。” 女助理这时问道：“董事长，卡罗尔刚刚打来电话，那个女孩瑞秋有些难缠，他预计十点左右才能过来。” 梅丽莎看了眼手表，有点没耐心了：“告诉卡罗尔，如果搞不定，直接派人过去用暴力手段。” 女助理又打了一个电话，打完回来说道：“卡罗尔说能搞定，酒店人员混杂，不适合动手，他会把人带过来。” 梅丽莎点了下头，问道：“医疗车出发了吗？” “已经出发了。”女助理之前联系过：“预计半个小时内会到达。” 梅丽莎继续吩咐道：“他们抵达后，全都签署保密协议。” 阿克曼慈善基金会在罗萨里奥建有医疗中心，但医疗中心有她的人，也有弟弟肖恩·阿克曼的人。 梅丽莎要让血袋足够隐秘，没有去医疗中心，而是让她信得过的一个医疗小队，驾驶最新的医疗检验车来这边。 人到，车到，在她眼前抽血化验，避免有人从中捣鬼，结果最为真实。 晚上八点半，一辆喷绘着阿克曼慈善医疗中心字样的厢式货车开进了别墅。 附近另外一栋度假别墅，主人没有过来度假，精通电脑技术的耶罗轻松打开电子锁，来到别墅二楼楼顶，藏身于烟囱柱后方，使用夜视望远镜，观察隔壁情况。 见到厢式货车，耶罗随即通知了坎波斯那边。 罗萨里奥市中心，泰坦尼克酒店。 卡罗尔终于搞定了叛逆的瑞秋，连同维罗妮卡一起，出了后者订好的酒店套房。 “你的那位朋友太热情了。”维罗妮卡边走边说道：“我们这样过去好吗？” 卡罗尔说道：“没关系，等他们到了巴尔的摩，我们也可以热情招待。” 他看了眼瑞秋，担心女孩又改变主意，特地说道：“那栋别墅里建有游戏厅，想玩什么游戏都行。” 瑞秋仰起大饼脸，不想搭理这两个成年人。 但她对电子游戏很有兴趣，没有再说不去的话。 这边条件有限，没有地下停车场，三人出了酒店，来到门前的停车场，上了租来的汽车，赶往别墅区。 停车场的一辆车里，菲欧娜立刻打了电话出去。 随后，她开车远远跟在后面，一直跟着出了城区，看着那辆汽车拐进了驶往海边别墅区的道路。 ………… 一辆越野车，一辆皮卡车，载着八个人，行驶在墨西哥的荒芜的旷野当中。 前面的越野车上，坎波斯说道：“卡罗尔三人正在前往梅丽莎所在的海边别墅。” 霍克微微点头：“按计划进行。” 越野车拐到公路上，朝着西北方向开了一段时间，前方的黑暗中出现点点灯火，海边度假区到了。 开车的胡安稍微放慢车速，途经一座带着大院子的别墅时，说道：“这是目标所在。” 霍克之前看过照片，转头看了一眼，提醒道：“正常行驶。” 两辆车从门前公路上经过，来到百米之外的另一栋别墅前。 别墅电子门打开，两辆车拐了进去，停在别墅门口。 众人下车，来到别墅二楼。 霍克来到一扇小窗户前，借助隔壁的灯光，观察那间别墅。 别墅后方是海岸悬崖，建有高大的围墙，并无后门。 其他三面同样有高度超过三米的围墙，不过围墙外面竖着路灯灯杆。 或许时间太晚，也或许是墨西哥基建太差，灯杆上面的路灯，没有一盏亮着。 虽然从火力配置来说，对比那些安保公司，己方应该占据优势，但霍克没有半点轻视。 他拉上窗帘，来到房间中央，开始布置：“现在佩戴调整无线电。” 众人纷纷戴上耳麦，调换频道。 霍克指了指上面：“莫伦特斯，耶罗，你们去楼顶，从南侧清除对方火力反击点，压制射击，不要让任何人逃离。” 莫伦特斯带上狙击步枪，还往腰间插了一把手枪。 耶罗脖子上挂着夜视望远镜，拿起了mg249轻机枪。 霍克又看向古蒂和劳尔：“你驾车去北侧，等战斗打响，从北侧路灯灯杆攀爬进入，侧击敌人。” 古蒂来时看过灯杆，说道：“好的，老板。” 霍克看向剩下的五个人，说道：“坎波斯，你会用火箭筒，使用rpg轰开大门！等到大门打开，我们开车冲进去！” 他目光从所有人脸上扫过：“尽可能活捉梅丽莎·阿克曼，其余目标一概清除！如果梅丽莎威胁到人身安全，不要犹豫，击毙她！记住这一点，你们的命，比梅丽莎·阿克曼更重要！” 众人纷纷点头。 霍克看了眼手表，说道：“好了，开始行动。” 莫伦特斯和耶罗率先上楼。 霍克掏出一个黑头套，戴在了头上。 其他人也纷纷戴上。 ………… 隔壁别墅，临近车库的大厅里。 维罗妮卡看到梅丽莎·阿克曼的那一刻，直接愣住了：“阿克曼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阿克曼慈善基金会是汉拿山贸易公司的头号客户，她当然认得阿克曼家族的大小姐。 梅丽莎没耐心跟她啰嗦，吩咐道：“抽血，化验。” 维罗妮卡诧异：“抽血？为什么？” 几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人，朝着这边走来。 维罗妮卡转头看向卡罗尔，大饼脸上全是讶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卡罗尔掏出手枪，指向维罗妮卡：“配合一下，别让我难做，别逼我开枪。” 女保镖米兰妮和安保负责人科尔曼，一左一右堵住了维罗妮卡的退路。 维罗妮卡难以置信，未婚夫竟然向自己掏枪，不禁拔高声音：“卡罗尔，你想做什么？这究竟怎么回事。” 卡罗尔说道：“很简单，我说谎了，你被骗了，我绑架了你。” 维罗妮卡看看卡罗尔，又看看梅丽莎，根本想不明白：“我……我对你们来说就是个穷人，为什么绑架我？” 两个白大褂过来，一左一右挽住维罗妮卡胳膊，把她往车库那边拉。 维罗妮卡想要挣扎，冰冷的枪口指在了额头上，她裤裆一松，差点尿出来，人下意识跟着往车库那边走。 瑞秋一直在看戏，这个叛逆的女孩，一直认为这是卡罗尔安排的游戏，觉得特别好玩。 直到两个白大褂的手，用力抓住她的胳膊，往车库那边拖，瑞秋才意识到，这些都是真的。 她大吼大叫：“放开我，你们这些坏蛋放开我！” 维罗妮卡被拖进车库，瑞秋却不停地喊叫，吵得人心烦。 “放开我，放开我！” 这叫声让梅丽莎皱眉，朝车库那边走去。 到门口时，瑞秋掉过头，冲着一个白大褂就咬。 白大褂吃痛，手上一松，瑞秋趁机挣脱。 她刚想跑，就见到一只脚踹了过来。 练过跆拳道的梅丽莎，一脚踹在瑞秋肚子上，瑞秋跌进车库里面，痛的无法起身。 梅丽莎抬起脚，高跟鞋鞋跟压在瑞秋脸上，疼的瑞秋惨叫起来。 “放聪明点。”她看向两个白大褂：“把人拖走。” 瑞秋恨恨的看了一眼梅丽莎，就在白大褂过来的时候，她看到面前的车下面，有一颗废弃的螺丝钉，夹在手中吞进嘴里，用牙齿轻轻咬住。 两个白大褂拖着瑞秋，进了医疗车。 梅丽莎和女保镖跟了过来，等到前者发令，抽血开始。 就在这时，似乎有怪异的呼啸声，从外面传进来。 女保镖听过这声音，喊道：“rpg！” ………… 别墅正门前的道路，一辆越野车缓缓开了过来。 斜对别墅门口，近百米外的黑暗处，按照好发射药管的火箭弹，装进了发射器中。 坎波斯扛起发射器，瞄准了别墅的金属大门，扣动了扳机。 呼啸声响起，火箭弹拖着尾焰，一头撞在了院墙大门上。 轰隆隆—— 巨大的爆炸声过后，沉重的铁门歪倒，咣当砸在地上。 胡安上前，帮助坎波斯装填第二枚火箭弹。 坎波斯略微调整，换了一个角度，瞄准别墅的大门。 嗖—— 火光闪亮，犹如黑夜中的流星，撞在别墅大门上，再次发生猛烈爆炸，火焰与烟雾瞬间腾飞。 卡洛斯驾驶着越野车，猛然打转方向，车子冲进了大门。 胡安和坎波斯跳进皮卡车车斗，装填最后一枚火箭弹。 开车的加西亚深踩油门，车子朝着大门冲去。 火箭弹爆炸，让很多安保人员下意识卧倒。 第二次爆炸过后，火箭弹没有再次发射，二楼楼顶的安保人员，立即起身，端起一把ar，朝车辆瞄准。 砰！ 沉闷的枪声响起，这名安保的胸膛，炸开一个拳头大的血洞，人直接栽倒。 百米之外的别墅二楼，莫伦特斯快速拉动枪栓，锁定了下一个目标。 隔壁一楼院子隐秘处，有人按响了警报器。 但莫伦特斯的射击视角并不好。 楼顶另一边，架起m249机枪的耶罗，连续打了数个点射。 哒哒哒—— 机枪咆哮，子弹如雨，按响警报器的人连中数弹，饮恨当场。 第272章 一边倒的战斗 隔壁二楼高处，耶罗的m249机枪不断咆哮，短时间内形成了压制射击。 莫伦特斯又一次用狙击枪点名，一名想要露头射击的安保，胸口后方飙起鲜血。 越野车冲到别墅前，卡洛斯打转方向盘，车子副驾驶一侧，朝向了别墅门口。 车尚未停稳，霍克打开后车门，跳下车躲在后车轮边。 卡洛斯动作同样迅捷，扑下车躲在前轮边。 砰砰砰的枪声响起，有子弹打在越野车车头上。 霍克摘下战术背心上的手雷，拉掉保险销，压下触发按钮，扬手扔向别墅门口。 别墅大门已经被坎波斯用火箭弹炸开，手雷直接飞进了别墅里面。 轰隆！ 爆炸声响起，一阵硝烟夹杂着碎块，从别墅门口飞了出来。 玄关位置藏着的两个安保，还没有死透，身体不断抽搐。 霍克翻身而出，贴墙藏身在门口一侧。 人尚未看清别墅里面的情况，枪口先伸了进去，扣动扳机一阵乱射。 至于打中打不中，随缘。 耳麦中传来声音：“二楼！” 哒哒哒—— 机枪响起，二楼传出一阵惨叫。 双方的火力差距太大了。 就在此时，别墅北边也传来枪声、爆炸声和惨叫声，却是古蒂与劳尔爬上灯杆，跃上墙头，从侧面开始攻击。 嗡嗡的汽车发动机声音响起，皮卡冲到了越野车边。 等加西亚停稳车，坎波斯喊道：“rpg！” 霍克和卡洛斯全都伸出枪口，冲着别墅里面乱射，以掩护坎波斯。 隔壁别墅楼顶，耶罗加快点射频率，以压制敌人。 坎波斯扛起火箭筒，对准别墅大门里面，直接发射了火箭弹。 霍克闪身往后跑，同时更换即将打空的弹匣。 轰隆隆—— 别墅里面发生了剧烈爆炸，震的人耳朵嗡嗡直响。 三名躲在客厅当中，准备伏击侵入者的安保，当场两人殒命，一人重伤。 “进入！进入！”霍克下达了指令。 从皮卡车上下来的加西亚，抱着一把mp5，冲在了最前面。 胡安从后面跟上，手里端着一把雷明顿霰弹枪。 霍克和卡洛斯跟上，坎波斯压后。 与此同时，霍克提醒：“补枪！” 加西亚率先进门，对着左边没有声息的人连开三枪。 胡安枪指向右边，轰的一声，霰弹枪打爆了地上人的脑袋。 这些逃亡的前墨西哥缉毒警，经历过相当残酷的斗争，很清楚下手绝不能留情。 北边，传来玻璃窗打碎的声音，无线电中同时响起劳尔的话：“我们已从侧门攻入。” 霍克下令：“清除所有敌人。” 加西亚这时进了客厅，烟雾灰尘中，通往二楼楼梯的位置，有个女人想要爬起来。 梅丽莎的女助理，运气还算不错，火箭弹射入客厅，她只是受到爆炸影响，被冲倒在地，没有受到太大伤。 “别开……”女助理隐约看到对面有人走了过来。 但她话尚未说出口，还在嗓子眼里，眼疾手快的加西亚，已经将mp5枪口转了过去。 哒哒哒—— 短促的点射响起，女助理栽倒在地。 霍克紧随而入，枪口往右转，对着沙发那边，连开数枪。 一个重伤的安保，一个没有声息的安保，都被他补了枪。 还有一具尸体，被旁边的卡洛斯补枪。 几乎在同时，车库那边传来尖叫声。 无线电耳麦中，莫伦特斯的声音传了过来：“车库有人！” ………… 车库里面，爆炸声与枪声响起的时候，引起了一阵混乱。 梅丽莎掏出手包里的格洛克19，强装镇定：“不要乱，我们有精锐的安保力量！” 话音未落，机枪声响起，卡罗尔和女保镳米兰妮这两个精通枪械的人，脸都绿了。 安保人员手里，充其量有些便携式冲锋枪，怎么对抗轻机枪？ 还有rpg。 爆炸声和枪声继续响起，卡罗尔通过对讲机呼叫安保主管和其他安保人员，让他们向车库集中，以保护梅丽莎。 开始还有几个人回应，很快就没了声音。 卡罗尔面对这种场合，比梅丽莎更加冷静，说道：“上车，我们开车冲出去。” 几个人上了车皮更加厚实的医疗车后车厢，让司机冲出去。 车库门打开，车尚未发动，这边已然引起对面楼顶耶罗和莫伦特斯的注意。 耶罗担心出现一堆枪手，不管车库电动门后面是什么，mg249机枪枪口转过去，对准那边就打了一梭子。 哒哒哒—— 枪声中，铝合金材质的车库门多了二十几个弹孔。 子弹打在车上，打在车库里，火花四射。 砰！ 狙击枪声过后，挡风玻璃碎裂，司机连同座椅靠背，一起被子弹穿透。 “关门！”卡罗尔喊道。 女保镖赶紧关上了电动门。 后车厢里一片惊慌，叛逆女孩瑞秋被维罗妮卡拉倒在车厢地板上，抬头正好看到那个打了她的恶女人趴在了旁边。 瑞秋吐出嘴里的螺丝钉，夹在手指中间，对准梅丽莎那张漂亮的脸蛋，用力划了过去。 这一车人的注意力，全被枪声吸引，根本没有注意到瑞秋。 梅丽莎突然感觉到面部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割开了她这张精致的脸皮。 血迅速流到了她的右眼里，连带着视野都变成了红色。 瑞秋一击得手，就像从帕丽斯家里偷东西，根本不停手，她挥动手，又想来第二次。 梅丽莎看到了她，右手伸出去，握着的格洛克19响起枪声。 砰的一枪过后，瑞秋划过去的右手，无力垂落在梅丽莎身上，人倒在了车上，脑袋缓缓流出鲜血。 “啊——” 维罗妮卡看到女儿死在眼前，大饼脸上全是疯狂，爬起来扑在了梅丽莎身上，双手长长的指甲，犹如山猫锋利的爪子，在梅丽莎的脸上乱挠。 她又张开嘴，一口咬住梅丽莎脖子。 梅丽莎疼的厉害，手里的枪顶在维罗妮卡身上，连连扣动扳机。 一整个弹匣，全都被她打空了。 枪声停下来的时候，维罗妮卡从梅丽莎身上滑落下去。 米兰妮和卡罗尔赶紧过来，想要拉起梅丽莎。 与此同时，以加西亚为首的五人突击小队，转到了车库这边。 加西亚躲在门口一侧，斜向掩护射击。 胡安闪身而入，对准车那边连连扣动扳机。 霍克紧跟其后，一眼就看到了莫伦特斯所说的医疗车，端起m4步枪，对准人胸口高的位置，连连开枪，直到打空弹匣。 什么受降和活捉之类的，那都是绝对能保证自身安全以后的事。 子弹打在他的要害上，打中队友们的要害，一样会死。 后续跟上的卡洛斯做了同样的选择。 坎波斯在门口持枪警戒，加西亚快速更换弹匣，以保证火力不会中断。 车厢内，卡罗尔少说中了有十枪，其中一枪还打爆了脑袋，瘫倒在医疗设备上，死得不能再死。 女保镖米兰妮尽职尽责，扑到了梅丽莎身上，挡住了几颗跳弹，已是出气多入气少。 那些白大褂，除了两个运气好，受了伤，其他人都被乱枪打死。 霍克更换好新弹匣，喊道：“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枪声停了下来。 霍克比划了个手势。 卡洛斯与加西亚来到车门边警戒，胡安打开了车厢门。 车门一开，血腥味飘了出来。 那两个白大褂开口想要说话。 卡洛斯与加西亚几乎同时开枪，枪声过后，人躺在了血泊里。 胡安上车检查，说道：“维罗妮卡与瑞秋死了！这个是卡罗尔，也死了！” 他翻了下女保镖的尸体，下面的梅丽莎身体在抖动。 胡安说道：“这里还有个活的。” 霍克上了车，拽起长长的头发，看到了一张沾满血的脸。 这张脸的右侧，从额角到耳垂，裂开了一道长长的伤口，翻开的皮看起来有些吓人。 即便如此，霍克还是认了出来，这是他的仇敌之一，巴迪·阿克曼的女儿梅丽莎·阿克曼。 阿克曼影业的董事长，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监事，贝拉克·伯南的顶头上司。 梅丽莎看出来了，面前戴着黑头套的人是领头的，忍着痛说道：“别杀我，我有钱，有你们无法想象的巨额财富，只要你们……” 霍克按住她的后脑勺，嘭的一下把人砸在了车底板上。 梅丽莎门牙掉了一颗，后面的话说不出来。 “绑起来，封死嘴。”霍克吩咐胡安：“死不了即可。” 他看向其他人：“立刻清场，带走所有通信工具与身份证件。” 坎波斯、加西亚和卡洛斯出车库，汇合了劳尔与古蒂，分成两个小组，迅速清理别墅。 他们以手雷开道，横扫所有房间，干掉了最后两名安保，带走了所有人的手机、对讲机与身份证件。 胡安将梅丽莎胳膊拧到背后，捆上两条扎带，又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胶带，封死了梅丽莎的嘴。 等到别墅清理完毕。 胡安用枪顶着梅丽莎的后腰，押着她出了车库。 霍克殿后。 他枪支挂在身上，又从战术背心上，摘下一颗手雷，扔进了医疗车车厢里面。 等到轰隆隆爆炸声响起，一行人已经穿过了客厅。 隔壁别墅顶楼，耶罗继续对着别墅扫射，莫伦特斯的狙击枪一直紧盯着几处要害位置，以防还有隐蔽的安保。 霍克一行人上了两辆车，开车出了别墅门口。 车子速度加快。 霍克则对着无线电喊道：“撤退！全部撤退！” 加西亚看了下手表：“不到二十分钟！” 坎波斯说道：“绝对的火力优势，又是夜间突袭，战斗一边倒。” 别墅楼顶，耶罗打空了机枪子弹，猫着腰率先下楼。 莫伦特斯随后跟上。 两人下楼，上了车，快速撤离。 第273章 礼物到了 罗萨里奥城区，警局。 警情电话转到了警局，但负责出警的人磨磨蹭蹭，负责处理警情的罗伯特警司动作慢的像是冬眠的乌龟。 几名下属早有默契，一个比一个慢，仿佛在搞慢动作大赛。 刚刚进入警局的年轻警员迪亚兹，还带着股冲劲，已然全副武装，过来说道：“警司，警情紧急……” “嗯，我知道。”罗伯特仍然不紧不慢，问道：“防弹衣和武器弹药充足吗？” 一个老油条回答道：“弹药不足。” 罗伯特说道：“赶紧去领。” 老油条一步化作两步，不紧不慢朝装备处走去。 警情电话转过来十几分钟之后，这些人终于走出了警局。 结果两辆警车燃料不足，需要加油。 看着罗伯特开车去警队的合作加油站加油，迪亚兹都快疯了。 那边加油站晚上只有一个人值班，过去还要排队。 但车子没油的话，去不了远的地方。 加完油，罗伯特特地将迪亚兹叫到了他的车上，这人与他多少有点关系，该关照的必须关照一下。 迪亚兹抢着要开车：“警司，我来开。” “去副驾驶。”罗伯特亲自开车，并且严格遵守市区安全车速。 他开着车，提点道：“这次警情，涉及到了什么，用了什么武器。” 迪亚兹说道：“报警人听到了连续开枪的声音，还有多次剧烈爆炸，有人说看到了火箭弹。” 罗伯特简单总结：“自动步枪，手雷，rpg！这是黑帮在进行你死我活的火并！”他问道：“你用什么来阻挡？你的血肉之躯？黑帮为什么火并？因为巨大的利益！这些，跟我们屁关系没有！我们去了，除了子弹和炸弹，还能收获什么？黑帮们的感谢吗？呵呵，火并的时候看到我们，他们只会用子弹和炸弹来欢迎我们！” 迪亚兹梗直脖子说道：“可我们是警察！” “你每个月多少薪水？”罗伯特不用他回答：“你父亲已经死了，如果你死了，你妈妈怎么办？谁赚钱养你妹妹？不要告诉我抚恤金，局里三年前死的人，那点抚恤金还没发全，他老婆已经靠卖来维持生活了。” 他加重语气：“我来告诉你，你如果死了，你妈妈会被人欺负，你们家会失去家庭收入！为了养活你妹妹，你妈妈要去风俗街站街！你知道控制风俗街的黑帮有什么规矩吗？他们采用末尾淘汰制，每个月业绩最差的人会被斩首！以你妈妈的年龄，会有多少业绩……” 迪亚兹梗直的脖子，塌了下去，脑袋里不断回想罗伯特的话，有些东西突然从身上消散。 他伸手去拿车门储物格里的纸巾，手慢的像个退休二十年的老人。 慢点也很好。 这些警车，仿佛在进行慢车比赛，一辆比一辆慢。 他们要确定一件事，等赶到案发地的时候，火并已经结束，人全都跑了。 守在城区通往海滩别墅区必经道路上的菲欧娜，没有等到罗萨里奥出警的警察，率先等到了霍克撤退的电话。 她开车离开路口，直接往南走，去另外一座城市，计划搭乘班机前往巴哈马，然后展转返回洛杉矶。 ………… 荒野的一座山谷中，陆续驶来三辆车，车子碾过凹凸不平的地面，来到伪装布遮盖的区域前面。 这片伪装布，从远处看起来像是岩石，掀开之后，下面放着耶罗与菲欧娜提前准备好的三辆车和桶装汽油。 霍克率先下了车，等到耶罗检查过车，说道：“原有车辆、手机和衣物等易燃品全部烧毁。” 胡安和卡洛斯将梅丽莎拖下车，为了她做了伤口包扎。 众人纷纷换下衣物，放进一个空置的铁桶里面，坎波斯浇上了汽油。 接着，开过来的三辆车里，也各自浇了汽油。 生怕燃烧不充分，坎波斯带着人把所有预备的汽油，全部浇了进去。 霍克先把手机拆成零件，摘掉手套和头套，全部扔进空铁桶中，又掏出新的帽子和手套戴上，叫来坎波斯：“你能把人带回去？” 坎波斯说道：“没问题。”他压低声音：“我知道一条废弃地道，当年我就是从那里去的加州。” 霍克点头：“梅丽莎交给你了，你找个合适的地方关押，不要让她死了。” “明白。”坎波斯说道：“等回去我们再联系。” 霍克跟他握了下手，叮嘱道：“如果情况不佳，弄死她无所谓，但你们一定要回来。” 坎波斯重重握了握霍克的手，没有说话。 霍克看了看所有人，说道：“马上分散撤退，你们每个人，都必须安全回来，谁要是死了，别怪我从地狱把他揪出来，让救世主找群老黑灌泡芙！” “这也太可怕了！”性格较为活跃的古蒂说道：“你们谁要是死了，我亲自给他尸体灌泡芙。” 众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霍克率先上了一辆越野车，发动车驶出山谷，朝东边开去。 等到他驶上公路，放慢车速回头看了一眼。 山谷那边，火焰腾起，车辆与油桶都在熊熊燃烧。 烈火摧毁了不多的痕迹。 两辆越野车分头离开。 坎波斯的车一路往南，在天亮之前，来到一片水很深的海岸悬崖区，一路走走停停，将所有用过的枪械，分散扔进了大海里面。 天亮的时候，霍克来到墨西卡利，将越野车扔在黑帮活跃的区域附近，搭乘公共交通工具，在老城区复杂区域转了几圈，找到了专门接送美国人来墨西卡利游玩的大巴车，买票上了车。 这些固定运营的大巴，在边境口岸都有关系，专门往返加州与墨西哥，招揽美国男人来墨西卡利或者蒂华纳买春。 在加州，这属于非法交易，而且价格相对较贵。 运气不好还会遇到fbi钓鱼，一旦被抓住要大吐血。 墨西哥这边，价格要低太多了。 到了下午，霍克顺利返回了洛杉矶。 这趟墨西哥之旅，仅仅用了一天。 霍克来到威尼斯的安全屋，卸掉所有伪装，塞进壁炉当中，一把火全部烧毁。 赶在下班之前，他辗转回到了推特的办公楼。 ………… 马里兰州，巴尔的摩。 从生物实验室改造规划办公室出来，贝拉克·伯南掏出手机，再次拨打了梅丽莎的手机，仍然无人接听。 昨天电话就没人接，他没太在意，这种事过往常有。 贝拉克上了车，总感觉不太放心，干脆打了梅丽莎助理的电话。 无人接听。 助理的电话应该是24小时随时接听才对。 贝拉克皱眉，再打保镖米兰妮的电话，还是没人接听。 这一下，贝拉克感觉不对了，干脆打卡罗尔的电话，结果一个样。 他对副驾驶上的助理戈尔丁说道：“给罗萨里奥医疗中心的安保主管蒂尔尼打电话，让他去梅丽莎租赁的别墅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 戈尔丁电话打了过去，跟那边说了几句。 没过多久，安保主管蒂尔尼电话就打了回来。 戈尔丁接听完，对贝拉克说道：“昨天晚上，罗萨里奥医疗中心的一辆医疗车和一个检测小队，在海滩别墅区出了事故。” “什么？”助理不了解内情，贝拉克却一清二楚，梅丽莎过去必然找医疗小队过去，对维罗妮卡母女进行血液复检。 他着急问道：“事故具体情况？” 戈尔丁赶紧说道：“他们在一栋别墅中遭遇黑帮袭击，袭击者装备了重火力，使用了rpg火箭弹和手雷等爆炸物，造成了19人死亡，当地警方在别墅车库中发现了医疗中心的医疗车，通知了医疗中心，医疗中心和蒂尔尼按照程序，今天一早已经上报到了洛杉矶总部。” 贝拉克心跳在加速，神经高度紧绷：“别墅是哪一栋？死者的身份确定了吗？” “案发地为罗萨里奥海滩别墅区16号。”戈尔丁继续说道：“所有人的证件与通信工具都没找到，目前只能确定医疗中心五人的身份，其他人员身份尚未确定。” 这正是梅丽莎租赁的那栋别墅，贝拉克抹了一把脸，控制住情绪，说道：“让蒂尔尼立即去看一看所有死者，看其中是否有认识的人。” 戈尔丁立即掏出手机，将电话打了过去。 汽车来到阿克曼慈善基金会在巴尔的摩的分会办公室，贝拉克立即推门下车，对迎过来的前台说道：“通知曼宁机长，马上申请航线，直飞下加利福尼亚罗萨里奥，以最快的速度。” 前台赶紧回去打电话。 戈尔丁下了车，从外面跑着进来：“老板，蒂尔尼赶去罗萨里奥警局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贝拉克心神不定，接连打了几个电话，其中有安保主管的，同样打不通。 没过太久，前台这边先来回消息，私人飞机那边申请好了航线，一个小时后可以起飞。 贝拉克二话不说，出门上车：“去机场。” 车子快到机场的时候，蒂尔尼直接把电话打到了贝拉克这边：“理事长，我刚看了所有死者，见到了董事长的女助理妮娜和保镖米兰妮。” 贝拉克心彻底沉了下去，问道：“梅丽莎呢？” “没有见到董事长。”蒂尔尼在警局那边做了不少工作：“我仔细问过了，现场就这些人，并无其他。” 这说明人还没死，贝拉克稍微宽心了一点，只要人没死，总能想办法。 车子进了机场的商务停机坪，他坐上私人飞机，直接飞往罗萨里奥。 第274章 阿克曼之争 推特，四楼办公室里。 霍克一回来，爱德华立即跟了进来：“老大，一切顺利？” “很顺利。”霍克坐在办公桌前，说道：“这一趟，击毙了卡罗尔·安迪，活捉了梅丽莎·阿克曼。” 爱德华用力拍了下手掌：“太好了，阿克曼家族那些混蛋，害死那么多人，统统都该死！仅仅威尼斯海滩俱乐部，公开的死者和失踪者就有十几人。” 按照珍妮弗·休伊的说法，真实数量可能翻十倍。 霍克不在乎这些，这就是一场个人恩怨。 他与阿克曼家族，早已不死不休。 爱德华问道：“老大，梅丽莎那女人怎么处理？” 霍克早已想好，让坎波斯那边也做了准备，说道：“先囚禁起来，然后把她榨干。” 爱德华说道：“这女人肯定知道阿克曼家族很多隐秘。” “不止要把隐秘榨干。”霍克所说的，是秘密与人身层面上全部榨干。 这女人可是身怀超级希有的血型。 霍克觉得，阿克曼家族的后代，或许不止梅丽莎，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也是这种血型。 想到囚禁和圈养，他这个屠龙勇士终于变成了恶龙吗？ 但真正的恶龙应该是美利坚。 所以，霍克还是那个想要屠龙的勇士。 他看向爱德华：“这一天有没有意外发生？” “没有。”爱德华笑出两行大白牙：“时间太短了，一切都在掌控当中。” 霍克点点头，这次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他说道：“让你搜集的新闻怎么样了？” 爱德华说道：“很快就会拿到手。” 这次行动，霍克肯定会给足报酬，这部分钱会通过花蝴蝶公司售卖的新闻，陆续转过去。 两边本就有长期正当的业务往来。 霍克忽然想到一件事，马德里那边，花蝴蝶公司的人，还在找机会拍摄大卫·贝克汉姆出轨的照片或者新闻。 这种具备全球影响力的八卦绯闻，卖上上百万美元，也很正常。 足球加贝克汉姆再加出轨，简直是八卦绯闻方面的核弹爆炸。 霍克问了另外一个人：“泰格·伍兹那边什么情况了？” 爱德华一直跟花蝴蝶那边保持着新闻上的紧密联系，说道：“暂时还没有收获，但坎波斯的人在高尔夫球场听到过球童议论，据说洛杉矶乡村俱乐部一个女球童，有次听到了泰格·伍兹打电话，他好像在联系圣谷那边的女明星。” 圣谷那边的女性从业者太多了，有名号的女明星数量，并不比好莱坞女星少，想要查的话并不容易。 这种事，往往也存在中间商，也就是经纪人。 圣谷女星的很多收入，也是从这方面获得的。 霍克记得最清楚的，无疑是那位老唐，与斯托米·丹尼尔斯。 两人之间的关系，直接牵扯进了大选当中。 下了班，霍克仍然住在公司。 翌日一早，他还召集公司管理层，开了一场关于融资扩股的会议。 洛杉矶这边的报纸上，仍未有关于梅丽莎·阿克曼的直接报道。 倒是有网络上有人发布消息，称好莱坞海外拍摄基地之一的罗萨里奥，疑似发生了大规模黑帮火并，造成多人死亡。 又过了一天，霍克新的备用电话响了。 他接通后，听到了坎波斯的声音。 “回来了。”坎波斯是用公用电话打的，话很短：“你的礼物也到了。” 霍克没有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一份重礼，从墨西哥运到了洛杉矶 ………… 比弗利山庄，日落大道北区。 一座占地面积庞大的豪宅里，巴迪·阿克曼见到了刚刚从罗萨里奥赶过来的贝拉克·伯南。 后者将在罗萨里奥了解到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包括维罗妮卡与瑞秋母女的事。 听到女儿找到了新的血包与器官库，却准备悄悄拿下，巴迪没有说什么，坐在沙发椅上，眯着眼睛问道：“现在梅丽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贝拉克说道：“是的，我认为梅丽莎被袭击者劫持了。” “什么人做的，查到了吗？”巴迪受限于身体，已经很少再外出了。 贝拉克想了一下，说道：“袭击者使用了自动步枪，手雷和rpg7，这些是墨西哥大型黑帮火并经常用到的武器，有可能是墨西哥大型帮派所为，但直到现在，我们仍未从任何渠道接到勒索电话。” 他顿了顿，又说道：“还有一种可能，我们的敌人假扮墨西哥黑帮，袭击了那栋别墅。” 巴迪问道：“墨西哥黑帮能在一支精锐安保小队的护卫下，轻松劫走人？” 贝拉克说道：“最近这十年，尤其哥伦比亚的大毒枭巴勃罗死后，墨西哥贩子帮派财力和实力剧增，很多墨西哥军警纷纷离职，加入到了帮派组织，甚至出现了军警成为贩子中坚力量的专门渠道，很多训练有素的军警加入贩子帮派，让他们实力剧增。” 巴迪缓缓点头，又问道：“可查到了线索。” “暂时还没有。”贝拉克亲自去现场看过，也与罗萨里奥的专业警官交流过：“周围住户较少，没有监控摄像，那些人袭击过后，对别墅进行了清理，带走所有可能留下线索的物品，包括所有人的通信工具与身份证件，很像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所为。” 按照现场情况，罗萨里奥的专业警官，认为是黑帮中的前同僚做的。 贝拉克又说了自身的猜测：“但梅丽莎到罗萨里奥的第一天，就被人盯上，我认为当地黑帮的效率没有这么高，虽然在墨西哥被绑架、诈骗和杀害的美国人很多，但他们轻易不敢对真正的上层社会人士下手。” 他作为梅丽莎的亲信，有些话适当提了一句：“即便是墨西哥黑帮下的手，洛杉矶这边也有人与他们勾结。” 这话不用贝拉克说，巴迪也考虑到了，甚至想到了一个人。 他摆摆手：“调动基金会所有力量和资源，尽快把人找到，发动我们在墨西哥的关系……” 想到拉胯的墨西哥政府，还有言而无信的贩子，巴迪又说道：“通过我们在政府方面的关系，向墨西哥方面施压，调动精锐人手前往墨西哥，不要对那边的警察抱幻想。” “是。”贝拉克快步走出了书房。 巴迪看向一边的管家：“加强庄园防卫力量，告诉那些小混球们，最近不要往外跑。” 管家去打电话，片刻后回来，仍然站在巴迪身后。 巴迪说道：“这件事肯定有洛杉矶方面的力量参加，基金会成立这二十年，我们虽然获得了飞速发展，但举目望去，遍地都是仇敌。” 管家很清楚主人说的话什么意思，慈善基金会这些年掳走过多少人，做过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估计连他自己都不记不清楚了。 为了获取资源，掳走小孩与女人，为那些掌握资源的人提供服务。 为了在竞争中获胜，动用法律之外的手段，比如人身消失术。 这种话，管家没法接，仍然保持着沉默。 巴迪又说道：“现在两党之争越发激烈，大选已经拉开了序幕，我感觉到了一场风暴。” 管家依然没有说话。 巴迪也没想过他能回应，说道：“还有一种可能，自己人做的。” 他睁开眼睛：“把肖恩叫过来。” 肖恩·阿克曼，巴迪的儿子，梅丽莎的弟弟，姐弟感情一直不好。 管家又去打电话。 巴迪感觉到了危机，如果危机从内部发起，会更加危险。 在这个红蓝之争越发激烈的时期，首先要保证内部的安全稳定。 没过多久，肖恩·阿克曼进了书房。 他随意坐在一张椅子上，说道：“什么事找我？” 巴迪盯着他看。 肖恩被他看得不舒服：“到底什么事？没事我要出去了，晚上还有朋友约。” 巴迪直接说道：“梅丽莎是你亲姐姐。” 亲姐姐准备抢走所有家产？肖恩对这话一点都不感冒，说道：“没错，她是，我从未否认过。” 巴迪问道：“梅丽莎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肖恩也听到了一些传闻：“她自己跑去墨西哥，然后失踪了，跟我没关系。” 他看似很随意的说道：“我再怎么看她不顺眼，也不会对家人做这种事。” 巴迪脸色却变得异常严肃：“是吗？2001年年底，卡米尔、巴顿和米尔南三个人，为什么染上传染病。” 肖恩说道：“我怎么知道，他们一直是你在圈养，人都失踪了。” 巴迪冷声说道：“我老了，却不糊涂，如果不是你母亲去世前，一再请求我照顾好你……” “我母亲为什么会死？”肖恩嘴角挂上嘲弄的笑容：“你为什么不仔细查一查，是哪个碧池害死了她！” 巴迪说道：“我说过了，你母亲的车祸是一起意外。” “是意外。”肖恩也不分辨，说道：“我没有对梅丽莎动手，但我很高兴看到这场意外发生。” 巴迪不禁摇头，这儿子城府太浅，也不是多聪明，怎么可能把阿克曼家族的产业，交到他手里。 真要留给他，别说对面的敌人，驴党这边的贪婪，就足以把他吃到骨头渣都不剩一点。 肖恩离开阿克曼庄园，打了个电话：“梅丽莎失踪了，可能被人劫持，赶紧查一查，死了最好，如果没死，别让她回来了。” 第275章 我是肖恩的人 堆满戏服和道具的仓库里，显得有些杂乱，霍克和爱德华跟随坎波斯，从其中穿过，来到了隐秘的地下室入口。 菲欧娜正守在这里。 霍克对她点了点头，沿着楼梯一路往下走。 三人都取出黑色头套，戴在了头上。 坎波斯说道：“目前只有我、胡安和菲欧娜知道人在这里。” 爱德华边走边说道：“这地方够隐蔽的。” 坎波斯说道：“胡安以前在这里做过搬运工，仓库原本属于好莱坞一家做租赁业务的工作室，后来工作室破产，老板夫妻一起服了安眠药，上个月仓库到期拍卖，正好要找地方，我让人买了下来。” 他拐过楼梯转角：“这里隔音效果极好，即便放重金属摇滚，上面也听不到。” 霍克称赞一句：“做的不错，考虑的很周全。” 三人下了楼，进入了一间20多平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角落里，放着个沉重的金属笼子，大概五平方左右。 梅丽莎·阿克曼这位亿万富豪的千金，正蜷缩在笼子一角。 她面部肿胀，额角到耳垂的伤口已然结痂，因为没怎么处理，必然留下难看的伤痕。 听到脚步声响起，梅丽莎看向入口那边。 三个戴着头套的人出现了。 看体型，其中一个好像是那晚领头的人。 梅丽莎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抓住笼子上的铁条，说道：“你们想要什么？钱？还是我？” 她在墨西哥就被弄晕了，连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之前来送饭送药的女人，说的也是西班牙语，好像听不懂英语。 梅丽莎没有慌：“给我一个电话，一个银行账号，你们立即会收到500万美元。” 霍克用东海岸口音说道：“钱，我们不缺。” 梅丽莎仔细回忆，记忆里没有这个声音，说道：“你们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 霍克说道：“你一直替巴克掌控影业公司和慈善基金会，掌握的秘密不少，说些隐秘事，还有涉及到的人。” 梅丽莎脸色不变，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是肖恩的人？” 听到对方如此猜测，霍克有些意外，肖恩这名字他知道，梅丽莎的弟弟叫肖恩·阿克曼。 这对姐弟有尖锐的矛盾？否则，梅丽莎不会这么说。 霍克没有接话。 梅丽莎以为这是默认：“你可以告诉肖恩，即便我出了意外，阿克曼家族的财产也不会传到他手里，他的敌人从来都不是我。” 霍克一听就明白，富豪家族的传统戏码，遗产之争。 他想了想，说道：“你说出来，还有希望活下去，不说死路一条。” “杀了我，你也会死。”梅丽莎冷冷盯着霍克：“你别忘了，我是阿克曼家族的成员，肖恩的姐姐，我出了意外，家族需要一个凶手来平息众怒，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话很有道理，可惜霍克都没见过肖恩·阿克曼。 被关进这里醒来后，梅丽莎没少思考袭击事件。 发生的太突然了，刚到罗萨里奥半天时间，她就被一群持有重火力的精锐武装份子袭击，对方好像掌握了她的行踪，没费多大力气，就抓住了她。 如果幕后主使者是肖恩，一切都说得通了。 就像她收买肖恩身边的人，她身边肯定也有人被肖恩收买了。 霍克这时说道：“替罪羊随时随地能找到。” “肖恩可以给你的，我可以翻倍……翻十倍给你。”梅丽莎认为钱完全可以解决问题：“肖恩能派你来处理这件事，想必你是亲近的人，对他处境有所了解，我父亲并不喜欢肖恩，即便没有我，他也会把股分遗留给整个家族，委托专业机构来管理，而不是交给一个蠢货。” 霍克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干脆不再多说，因为梅丽莎的话中，透漏出很多有用的消息。 梅丽莎见到霍克沉默，再次说道：“我是阿克曼家族的第一继承人，做出的承诺和给你的东西，不是肖恩能比的。” 霍克的目光，恰到好处的落在了她脸上的伤疤上。 “你不用担心。”梅丽莎仿佛洞察了霍克的所思所想：“比弗利有着全世界最好的整容医生，这点伤及皮肤的疤痕，很容易去除，不过花钱的事而已。” 过犹不及，霍克目光垂落：“我们走。” 他率先往外走，坎波斯和爱德华随后跟上。 梅丽莎又说道：“你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不为你的下属想想吗？” 霍克脚步顿了一下。 爱德华跟他配合默契，转头看了看梅丽莎。 霍克继续往前走，顺着台阶离开了地下室。 看到人影消失，梅丽莎往后退去，坐在了地上。 她看起来仍然很平静，哪怕脸上伤疤吓人，依然保持着自信。 面对困境，梅丽莎没有惊慌失措，以最大的资本，展开了自救。 回想刚才的话，尤其对方的表现，她确定对方肯定听了进去。 只要听进去，就会生根发芽。 霍克三人从下面上来。 坎波斯叮嘱了菲欧娜一句，已经找到了人来做这里的仓库管理员，让她再坚持几天。 耶罗的姐姐是个聋哑人，而且看不懂英文，还身强力壮，看守仓库没有问题。 每过几天投喂多点饮食。 人死不了就行。 爱德华说道：“老大，这女人把我们当成肖恩·阿克曼的人了。” 坎波斯也听出来了：“看来阿克曼家族内部争斗很厉害。” “巴迪·阿克曼去年差点死掉，经过器官移植才活下来。”霍克边往外走，边说道：“阿克曼家族拥有20多亿美元资产，看样子都想做第一继承人。” 爱德华很早之前就了解过阿克曼家族公开的资料，提醒道：“梅丽莎与肖恩不是一个母亲。” 霍克点头：“从梅丽莎的话中，能听出这对姐弟的争斗很激烈。” 坎波斯赞同：“她见到我们的第一反应，就认为我们是她弟弟派来的人。” 霍克之前调查阿克曼慈善基金会和阿克曼家族，从未得到过姐弟争斗的信息。 很明显，这些可能只在阿克曼家族内部，以及基金会最高层之间流传。 职位低的人根本接触不到。 霍克对坎波斯说道：“尽可能多的掌握肖恩·阿克曼的情况，时刻关注基金会那边的举动。” 坎波斯应道：“是。” 三人来到仓库门口，临出去之前，霍克说道：“让人来推特做新闻交易，这次的奖励我会转过去，你尽快把奖金发下去，不要拖欠。” 承诺给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坎波斯说道：“钱一到，我会转给每个参加行动的人。” 霍克不再多说，上了凯迪拉克，让爱德华直接开车离开。 路上，爱德华说道：“这个阿克曼家族，不知道抽走了多少人的血。” 霍克没有找理由和借口，与阿克曼家族之间，就是私仇。 他来到洛杉矶所做的这一切，既是为了爬到山顶去看更多风景，也是为了覆灭这个家族。 你想要我的命，我也想要你的命。 爱德华的话还在继续：“这次墨西哥行动，非常成功。” 霍克说道：“唯一可惜的，没有抓到贝拉克·伯南。” 即便迟钝如爱德华，到了如今也能看出来，霍克与阿克曼家族之间存在很大问题。 他试探问了一句：“老大，我们的最终目标？” 霍克看了驾驶位一眼，直接说道：“我与阿克曼家族之间有私仇，不死不休。” 爱德华别的不行，忠心方面没得说：“老大，你的仇敌就是我的仇敌，我与阿克曼家族，不死不休。” 霍克只提醒一句：“平时注意安全，只要我们撑过阿克曼家族，以后就是富豪生活。” “哈哈……”爱德华笑了起来，甚至畅想未来：“到那时，我找个女儿18岁的离婚女人交往。” 这方面，他野心够大：“几年前，我看八卦媒体上报道过，安吉丽娜·朱莉16岁的时候，就抢过自家老妈的男朋友，我也想尝尝被人抢的滋味。” 霍克算是发现了，跟救世主一比，自己真的是个保守派。 但艾丽卡这个女朋友，是他主动选的，也没什么可后悔的。 回到公司，霍克看看时间，电话打给了艾丽卡，说道：“我这边忙完了，晚上能正常下班，去银湖社区。” 艾丽卡很开心：“今天我也能正常下班。” 霍克处理完手头的工作，还没到下班时间，就离开公司去了银湖社区。 等到艾丽卡回来，两人一起动手，做了晚饭。 吃饭的时候，艾丽卡问道：“这周末你有没有时间？” 霍克一听，就知道她有事，应道：“当然有时间。” 艾丽卡直接说道：“我爸爸妈妈想邀请你周末去做客。”她想了想，又说道：“没有家族其他人，就我们四个。” 这一步早晚要走，霍克笑着说道：“好啊。” 艾丽卡松了口气，开启拉扯模式：“其实他们说过好几次了，我都推了。” 霍克也拉扯：“对我没有信心？” “有一点，怕你拒绝。”艾丽卡完全放松下来，嘴硬了：“主要还是最近你有点忙。” 霍克问道：“吃完饭我们出去转转，买点礼物。” 艾丽卡比他想的全面：“我早都准备好了。” 第276章 绝对不能告诉他 布伦特伍德，占地超过一英亩的豪宅中，正在进行一场午餐。 面对艾丽卡的父亲卡特·弗格森，以及母亲玛丽·弗格森，霍克进退有度，话虽不多，但总能说到关键处。 加上推特的光环笼罩，绝对算得上年轻有为。 玛丽本来就对霍克非常满意。 一餐饭吃完，卡特完全赞同玛丽对于霍克的看法。 同样觉得女儿眼光很好。 吃过午饭，艾丽卡带霍克上楼参观她的卧室。 玛丽直接问丈夫：“感觉怎么样？” “能力不错。”卡特在妻子面前，完全不是面对霍克的模样：“相貌比我年轻时差了一些。” 玛丽接过女佣送来的茶，放在丈夫面前，说道：“虽然普通了一点，但也是大众水准，再说这点并不重要。” 卡特赞同：“普通家庭出身的人，能做出这番成就，非常难得。” 他思索片刻，又说道：“还有极为关键的一点，霍克为人并不死板，做事风格灵活多变，心足够狠，手足够黑，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这样才能护得住家庭与财富。” 玛丽接过话来：“虽然艾丽卡也心狠手辣，但她的手段，都集中在了枪械上。” 卡特说道：“艾丽卡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她未来的丈夫，必须能够保护她。” 玛丽又拿了一杯茶，说道：“贝莱德旧金山分公司的总裁道格拉斯死了。” “袭击霍克和布莱恩的那个人？”卡特喝了口红茶，又说道：“这是必须的还击，以杀止杀，贝莱德那些人才会收敛。” 你率先动手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而且对手证明，完全有能力物理消除。 玛丽说道：“我们发声以后，贝莱德那边通过中间人传过话，这件事到此为止。” 卡特淡淡说道：“事情发生了，怎么可能到此为止。” “这点我们清楚，霍克也清楚。”玛丽并没有在霍克面前提过：“所以，不用提醒他。” 卡特说道：“年轻的时候叛逆，我对父亲的话不太认可，好在叛逆期不长，及时回头，看看你，再看看霍克，越发觉得父亲的话有道理。” 玛丽笑着说道：“对待一个人，不要看他来自哪里，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没错。”卡特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我该走了，下午还有很多事要做。” 玛丽点点头：“开车慢一点。” 楼上，艾丽卡的房间里，霍克找了本影集，翻看她小时候的照片。 幼儿阶段看起来胖乎乎的，但过了五岁开始，艾丽卡的照片中，很多都出现了枪。 十二岁的照片中，艾丽卡已经拿着一把小口径猎枪，与打到的猎物合影了。 艾丽卡从后面过来，看了眼照片，说道：“这是我第一次正式狩猎，记得特别清楚，猎杀到了一只马鹿，一只长耳大野兔，就兔八哥同款那种。” 霍克及时点赞，说道：“比我十三岁时厉害多了，我当时只能胡乱开枪吓退北美郊狼。” 艾丽卡问道：“去你家的时候，没见到你小时候的照片呢？” “我有过一段叛逆期，正好碰上父母出事。”霍克早就打好了腹稿：“当时农场被拍卖，我开了一辆破车跑了，全美到处乱转，去了很多地方，学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技术，农场里面的东西，都被买家当垃圾处理掉了。” 艾丽卡凑过来，吻了霍克的额头一下，说道：“等我下次休假，我们再去怀俄明你的农场，总不能每次都碰到一些混蛋。” 霍克想到了关键：“千万不要告诉布莱恩，否则他一开口，我们的假期肯定要泡汤。” 提到这事，艾丽卡变得异常严肃：“绝对不能告诉他。” 诅咒神教教主的乌鸦嘴，实在太可怕了。 两人没有在二楼多待，很快一起下楼。 卡特有事出门，一楼只有玛丽在。 玛丽跟霍克聊了几句，话题不可避免的转到了推特上面：“听说你在推动海外发展计划？” 霍克简单说道：“主要是欧洲、拉美、东亚的日韩和东南亚的一些市场，目前正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 玛丽问道：“还是以前的方式？” 霍克大致说道：“经常为推特提供新闻的工作室，发现了一位足球明星的新闻，目前正在跟，足球在全世界的影响力远超篮球，我预计能拿到相关新闻的话，其传播度远超科比·布莱恩特的鹰郡门。” 他笑了笑，对玛丽说道：“到时太平洋投资这边，还要继续发力推动。” 玛丽应道：“没问题。” 又聊了一会儿，霍克适时提出告辞，艾丽卡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布伦特伍德。 两人今天都不用上班，准备去约会。 霍克问道：“想去哪里？” 艾丽卡直接说道：“阿特尔山射击场，我们一周多没在一起训练了，长时间脱离训练，配合会生疏。” 霍克故意说道：“我们昨晚刚练过枪。” 艾丽卡指了指眼睛，佯装发怒：“你射的不够准，都糊住眼了。” 霍克认真说道：“你配合我多练几次，准确度自然就上来了。” 艾丽卡说道：“等晚上回去。” ………… 下加利福尼亚，罗萨里奥。 几辆车来到海滩别墅区，领头的警车里面，警司罗伯特率先下车，让跟过来的迪亚兹去打开破旧的院墙大门。 等到门打开，后面的几辆商务车上，下来十几个人。 其中领头的贝拉克·伯南，陪着高薪聘来的专家查尔斯一起进了别墅。 查尔斯转头看向一众下属，指了指别墅：“勘验现场吧。” 这些人戴上口罩、鞋套和手套，拿出各种专业设备，进入了现场。 查尔斯对此并不抱太大希望，因为罗萨里奥警局这边，早已进行了数次勘验，还从现场拿走了太多东西。 进入的人太多，墨西哥警察水平有限，现场早已被破坏。 但雇主支付了高额酬金，哪怕做样子也要做得既专业又漂亮。 查尔斯也戴上口罩和鞋套，进现场转了一圈。 现场杂乱，他暗自摇头，正好有电话打过来，找了个安静的房间接电话。 接听了一阵，查尔斯快步出了现场，找到了在跟墨西哥警察交流的贝拉克·伯南，冲他招了下手。 贝拉克赶紧过来。 查尔斯说道：“我的人问过了罗萨里奥所有酒店和旅馆，查看了客户名录，又在机场周围详细问过，没有找到可疑的人。” 他叹了口气：“这边的监控数量几乎等于没有，基建方面太落后。” 贝拉克没有责怪的意思，因为洛杉矶的公共监控数量同样很少。 查尔斯又说道：“洛杉矶那边，我的人花费巨大代价，拿到了卡罗尔登机前后的航站楼部分监控录像，洛杉矶国际机场人流量太大了，暂时没有发现，我们将目标缩小到了跟卡罗尔同一航班的乘客上面，目前正在根据名单寻找嫌疑目标。” 贝拉克问道：“梅丽莎那边呢？” 查尔斯想了想，说道：“正如你所说，你们基金会内部有问题的可能极大。” 贝拉克后悔当初放出消息，说他要与梅丽莎一起前往巴尔的摩，考察医疗中心建设情况。 几个小时后，进入别墅的专业人员陆续撤回。 其中一人过来，跟查尔斯低语了几句。 查尔斯找到贝拉克，说道：“现场被破坏的太厉害，除了弹孔与弹头之外，基本没有收获。” 贝拉克忍不住说道：“这群墨西哥白痴！”他又问道：“能通过弹道分析，找到枪支吗？” “试一试吧，但不要抱太大希望。”查尔斯不会给客户不切实际的奢望：“墨西哥枪太多了，枪战与枪杀也太多了，墨西哥警方能做弹道分析的实验室个位数，就算这些枪开过，还杀过人，墨西哥方面留有记录的可能，非常非常低……” 听到这话，贝拉克一下明白了，为什么在洛杉矶时，这些混蛋不动手，非要选了墨西哥这个地方。 不止是因为阿克曼家族多年盘踞在洛杉矶。 但也让查尔斯得出一个结论：“动手的人都是用枪的好手，经过专业训练，掌握了梅丽莎的行程，他们绝对不是刚刚盯上梅丽莎，而是充分了解过，可能跟了几个月，或者更长时间。” 贝拉克脑海里泛起一个人的名字——肖恩·阿克曼。 因为肖恩做到这些并不难，甚至很容易。 梅丽莎与肖恩矛盾由来已久，后者认为亲生母亲因车祸死亡，与梅丽莎有直接关系。 贝拉克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如果梅丽莎真的死了，巴迪在继承权上，还有其他选择吗？ 自己该何去何从？ 一行人又去查看了隔壁别墅，同样毫无收获。 贝拉克与查尔斯一起上了商务车，返回入住的泰坦尼克酒店。 他们早就查了酒店所有能查的地方，同样没有找到嫌疑人物。 那些人根本没有住在城区。 贝拉克回到房间，往洛杉矶打了电话。 在外面忙碌了一天，他也饿了，换了一件外套，下楼去餐厅吃饭。 贝拉克坐在空着的餐桌边，刚刚点了餐，附近有人走了过来，直接坐在他对面。 这人低声说道：“贝拉克，肖恩·阿克曼先生让我向你问好，他一直很欣赏你，说阿克曼基金会有今天的成就，你是最大的功臣。” 贝拉克默不作声。 这人留下一张名片：“你可以随时约肖恩·阿克曼先生喝咖啡。” 第277章 贝克汉姆出轨记 洛杉矶，普拉亚维斯塔，休斯飞机公司。 霍克正好从这边路过，顺道来了《夜行者》的拍摄现场，这次没有见到方脸大妞凯瑟琳，下车反而遇到了好久没见的杰奎琳。 后者远远的冲霍克点了下头，就急匆匆的朝化妆拖车走去，准备协助。 爱德华看着那边，说道：“这部戏她要跟汤姆·克鲁斯搭戏，等拍完上映是不是会变成明星。” 霍克边走边说道：“等到剧组发力宣传，杰奎琳就会成为明星，剧组没有女主角，所有女性角色当中，她的戏份最重，还与汤姆有多场对手戏。” 爱德华又说道：“杰奎琳成名，过往经历肯定会被媒体挖出来。” “没关系。”霍克不认为这算什么大事：“查理·辛和丹妮丝·理查兹结婚了，后者曾经是好莱坞第一老鸨手下的王牌女郎。” 爱德华没有说将公共用品变成私人用品的话，因为杰奎琳也可能走上这条路。 他只是感慨：“对杰奎琳来说，生活没有太大变化。” 好莱坞女明星们，也都是被男人睡。 大概乌比·戈登堡那样的会是例外。 爱德华无法想象，会有人对戈登堡使用红沙发，或者叫她去酒店谈剧本和角色。 来到露天片场外围，埃里克·伊森的助理正等在这里，因为剧组处于拍摄状态，几人都没有说话，找个合适的位置，看向片场那边。 片场搭建的街景当中，众多临时演员充分背景板行人，匆匆走过。 路边长椅上，汤姆·克鲁斯悄悄取出摄像机，对准一辆开过来的保时捷汽车。 汽车停在斜对面，从上面下来个明星。 既是电影设定中的明星角色，也是现实中的明星。 下来的女人是维多利亚·贝克汉姆。 爱德华下意识看了眼霍克，霍克没有任何表示。 涉及到维多利亚的戏份不算多，拍了不到十场戏就已结束。 时间接近下班，导演埃里克宣布收工。 埃里克得到助理通知，第一时间过来，跟霍克和爱德华打了招呼，问道：“老大，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霍克说道：“去光辉国际谈了个业务，正好路过这边，过来看看。” 他以目光示意：“邀请了一位真正的明星过来？” 埃里克说道：“汤米邀请来的，不用出片酬，不用交通费用，免费客串。” 爱德华插话道：“汤姆·克鲁斯的号召力很强。” 这点埃里克深有感受：“最近想要来剧组采访的媒体越来越多了。” 汤姆·克鲁斯这时从另一边过来，快步上前跟霍克握手：“你过来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今晚我们一起吃晚饭。” 霍克说道：“我们老朋友了，不用客气。” 不远处，从片场出来的维多利亚好奇的看着那边，多少有些意外。 因为她从汤姆·克鲁斯的神态中，隐隐看出了几分讨好的意味。 能让汤姆·克鲁斯摆出这种态度的人，好莱坞可不多。 维多利亚想了想，踩着细高跟，快步走了过去。 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吸引了霍克和克鲁斯的注意。 维多利亚走近几人这边，先跟埃里克和汤姆·克鲁斯打了招呼，好奇的目光又落在霍克身上。 汤姆·克鲁斯主动为她介绍：“这是霍克，霍克·奥斯蒙，推特的创始人和执行长。” 他又为霍克介绍维多利亚：“这是维多利亚·贝克汉姆，前辣妹组合成员。” 贝克汉姆接受汤姆·克鲁斯邀请，参加过冰桶挑战，维多利亚用过推特，知道这是最大的互联网社交媒体，在整个西方世界都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她连忙往前走了两步，主动跟霍克握手：“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霍克客气一句：“你是我最喜欢的英国歌星。” 维多利亚太瘦了，虽然他一握就松开了手，但还是有种握住了骨头的感觉。 咩小姐就是那种非常细瘦的人，跟维多利亚比起来，能称得上丰满。 或许维多利亚这种风格更加上镜。 但肉眼看起来，人骨瘦骨柴，皮肤暗泽无光。 维多利亚说道：“我也是推特的用户，希望有机会去推特拜访。” 霍克笑了笑：“会有机会的。” 第一次见面，也就客套几句。 汤姆·克鲁斯还要去卸妆，与维多利亚很快离开这里，朝化妆拖车那边走去。 维多利亚边走边问道：“他参与了这部影片投资？” “没有。”汤姆·克鲁斯与贝克汉姆夫妇关系还不错，说道：“冰桶挑战是他策划的。” 他专门提醒：“霍克·奥斯蒙是洛杉矶绝对不能招惹的人之一，他能帮人摆脱困境，也能让人身败名裂。” 维多利亚重视起来：“我明白了。” 另一边，霍克进了埃里克的办公拖车，两人聊了一段时间。 等到这部影片宣传开启，将会在推特上开启《夜行者》官方账号。 剧组会正式与推特签订推广协议，借助推特来宣传电影。 这笔宣传广告费用为500万美元。 另外，埃里克在院线上映的第一部电影长片《暗夜旅行》，在北美正式下档，累计票房高达5654万美元。 对于一位30岁的年轻导演来说，第一部院线电影非常成功。 如今，埃里克真的能拔高凯瑟琳的逼格。 ………… 西班牙，马德里。 临街的一栋别墅旁边，拉雷亚解开腰间安全绳，双腿盘住路灯灯杆，迅速滑了下来。 他拆掉专门用来爬灯杆的脚蹬，扔给放风的伊莱娜，说道：“快走。” 伊莱娜接过脚蹬，扔进汽车后备箱，率先上了驾驶位，等到拉雷亚上车，立即发动汽车离开。 拉雷亚回头看了一眼，后方的小别墅仍然一片安静，里面的人毫无所觉。 拐出这个街区，伊莱娜问道：“拍到了吗？” “没有拍到办事的视频，办事前拉上了窗帘。”拉雷亚简单说道：“但拍到了贝克汉姆与丽贝卡·罗斯激吻的画面。” 伊莱娜忍不住笑了起来：“足够了，足够了！我们在这里守了几个月，终于有所收获，太不容易了。” 拉雷亚问道：“接下来怎么办？” 两人明显以伊莱娜为主，伊莱娜说道：“回酒店，制作拷贝，视频发回洛杉矶，通知坎波斯，我按计划联系丽贝卡。” 拉雷亚提醒道：“注意安全。” “我会的。”伊莱娜早已做好准备：“这两个月，我与丽贝卡打过多次交道，这是个有野心的女人，说动她不难。” 能掌握到贝克汉姆与丽贝卡偷情的地点，也与她私下里已经结识丽贝卡，并且多次相处有关系。 两人来到酒店，进入房间，摄像机接到笔记本电脑上，拷贝出刚拍的视频，点击播放。 这从从大玻璃窗中拍摄的视频，画面上正在激吻的贝克汉姆与丽贝卡的脸清晰可辨。 伊莱娜说道：“发过去吧。” 拉雷亚登陆邮箱，将视频发给了坎波斯。 伊莱娜又打了电话。 “你们做的不错。”坎波斯转而问道：“人能带回洛杉矶？” 伊莱娜说道：“我有八成把握。” 拉雷亚的邮件发了过去，坎波斯挂了电话，看过一遍之后，让人明天一早，送到推特那边。 马德里这边，翌日一早，伊莱娜卡着皇家马德里的训练时间，给丽贝卡打了电话，约了在德力玛广场见面。 拉雷亚开车，将她送了过去，并且守在了约好的咖啡厅外面。 五分钟后，丽贝卡从一辆雷诺上下来，进了咖啡厅，找到伊莱娜，坐在了她对面。 伊莱娜说道：“我在马德里的出差工作要结束了，有兴趣跟我去洛杉矶转转吗？” 这两个月，丽贝卡没少受到伊莱娜送的礼物，对她印象极好，说道：“我给人做助理，走不开，等我休假，一定去洛杉矶找你。” 伊莱娜掏出最新款的摩托罗拉手机，说道：“有点东西，你看一下，不过说好，看完别急，因为你能获益。” “什么东西？”丽贝卡好奇：“神秘兮兮的。” 伊莱娜找出拷贝到手机上的视频，选择了播放，翻转过手机，让丽贝卡看。 丽贝卡凑近一些，一眼就看到了她与贝克汉姆，那是昨晚发生的事。 “你……”她脸瞬间就红了，脖子鼓胀起来。 伊莱娜很直接：“视频已经送到了我供职的媒体，我电话打过去，视频就会公布。” 丽贝卡急了：“你不是在贸易公司工作吗？” “这些无关紧要。”伊莱娜快速说道：“有一个成名的机会，一个赚大钱的机会，就在你面前，只要你跟着我走，你会成为全世界的名人，获得20万美元收入，后续还能出书，上各种访谈，稍微运作一下，拿到几百万欧元身家，完全不是问题。” 丽贝卡不傻，脑袋稍微转了转，就想到了这话的意思：“你让我出卖贝克汉姆？让我用偷情的视频赚钱？这会让我名誉扫地，让我没脸见人……” 后面这两句话，伊莱娜半个字都不相信，丽贝卡是维多利亚在马德里的生活助理，她不知道贝克汉姆结婚了吗？ 伊莱娜说道：“丢脸的是贝克汉姆，不是你，你只是一个被足球巨星花言巧语迷糊的女孩，享受爱情有错吗？而贝克汉姆，才是出轨偷情的那一个！” 第278章 羊腿子的碾压局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办公楼。 会议室里，霍克拉开椅子坐下，对爱德华说道：“播放吧。” 爱德华按下遥控器，一段时长不足两分钟的视频开始播放，画面中出现了一男一女。 男人即便不看足球的老美，也认出来是贝克汉姆。 女人就很陌生了。 等视频放完，霍克说道：“这是卡洛琳刚刚以百万美元高价买下的独家新闻。” 他看向卡洛琳，咩小姐接过爱德华手里的遥控器，按了继续播放。 投影幕布上出现三张照片，分别是贝克汉姆、维多利亚和视频中的女人。 卡洛琳手里的激光笔照在女人图象上：“这人叫丽贝卡·罗斯，维多利亚的助理，也就是说，贝克汉姆出轨了老婆的助理。” 众人生活工作在洛杉矶，对此一点都不吃惊，这种事在好莱坞太过常见了。 比如之前曝光的，布拉德·皮特出轨家里的保姆。 卡洛琳已经从过来出售视频的贝蒂那里，了解到了足够多的情况，继续说道：“新闻提供方，已经说动了丽贝卡，她正在从马德里飞来洛杉矶的班机上，推特会对丽贝卡进行直播采访。” 霍克说道：“这次关于贝克汉姆的新闻，主要针对拉美、欧洲和亚洲市场，我们目的是进一步拉动海外市场关注，扩大推特在海外的用户人群。” 技术部总监哈兰德说道：“我们已经有比较成熟的技术支持了。” 萨莎这时候问道：“直播技术方面没有问题，但我们缺乏足够专业的访谈主持，需要临时外聘一位吗？” 霍克接到坎波斯的电话时，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也考虑过梅根·泰勒，但梅根与福克斯的合约具有排他性，不合适。 他想到了一个人选，而且不用付出高额的费用：“上一次的史密斯夫妇的《红桌访谈》之后，贾达·史密斯是否有其他电视台或者媒体签订访谈类节目合约？” 爱德华比较了解黑人明星，接话道：“没有，那是第一期《红桌访谈》，下一期没有再出现过。” “很好，我们可以尝试举办第二期。”霍克看向爱德华：“救世主，等丽贝卡·罗斯签下协议后，你负责联系贾达·史密斯，看她是否有兴趣进行《红桌访谈》的第二期。” 爱德华掏出手机，翻看了下联系方式，找到了贾达·史密斯经纪人的电话，说道：“交给我了。” 霍克又交待了几项工作，不再多说：“散会吧。” 众人纷纷走出会议室。 视频暂时不会放出去，等到丽贝卡·罗斯来到洛杉矶，双方谈过之后，真正确定了新闻方案，再放不迟。 ………… 下午，贝蒂和菲欧娜驾驶一辆商务车，从洛杉矶国际机场接上伊莱娜和丽贝卡两人，先到比弗利凯悦酒店，帮后者办理好入住手续，然后直奔圣莫妮卡那边的推特总部。 来到海洋公园大道，远远看到推特大楼楼顶竖起的标志灯，丽贝卡终于明白，自己要合作的媒体，是互联网第一大社交网络。 伊莱娜见她面色异常，说道：“不用紧张，推特在全球都拥有影响力，你不是想成为名人吗？推特是最好的选择。” 丽贝卡勉强一笑，却琢磨起来，因为贝克汉姆参加过冰桶挑战，她对推特有一定的了解。 这家网络媒体公司，今年以来曝光了很多名人新闻，包括威尔·史密斯和科比·布莱恩特等等。 他们的运营模式，应该与《太阳报》类似，以高价购买新闻。 丽贝卡下车的时候，心里面在想，20万美元的要价，是不是有点低了？ 贝蒂带着伊莱娜和丽贝卡进了一楼的接待室。 这会儿卡洛琳正在霍克的办公室谈工作，爱德华接待了他们。 两人谈了一段时间，丽贝卡张口要200万美元。 伊莱娜拉住她，问道：“不是说好了20万美元吗？” 丽贝卡却说道：“这是关于贝克汉姆的新闻，他可是足坛的超级巨星！”她看向伊莱娜：“你也说过，我能凭借这件事名利双收，这是你对我的保证。” 伊莱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爱德华有自知之明，没能力搞定她，说道：“价钱的事，我无法做主，你稍等片刻。” 丽贝卡作为一个敢卖了贝克汉姆和维多利亚的前助理，已经决定舍弃脸面不要了，催促道：“你们快一点，如果太慢，我会跟其他媒体谈合作。” 爱德华临走前使了个眼神，率先出了待客室，招手叫来安保副主管杰瑞，说道：“找两个女人守住门口，如果里面红衣服女人想要走，想办法留住她。” 他跟着霍克久了，好办法想不到，歪主意一大堆：“我记得你们有个女员工前两天撞断了鼻梁？临时把她调过来。” 杰瑞一听就懂：“我明白，她若敢乱跑，那就是她撞断了我们员工的鼻子。” 丽贝卡胆子很大，心也很贪，自以为握有绝对主动。 但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对这个社会的险恶，并没有足够清晰的认知。 爱德华拿起电话打给了霍克。 得到暗示的伊莱娜这时出了待客室。 四楼办公室里，霍克放下电话，看了眼对面的卡洛琳，说道：“丽贝卡·罗斯临时加价，要200万美元。” 卡洛琳挑起长眉毛：“她比我们还黑！” 霍克说道：“你去搞定她。” 卡洛琳磨了磨小尖牙，笑着说道：“给我几分钟，我好好想想。” 刚一小会，羊腿子起身走了出去。 卡洛琳下楼，爱德华介绍了伊莱娜。 她向伊莱娜问了一些情况：“丽贝卡手里有视频、照片或者遗传物质这类能证明贝克汉姆出轨的证据吗？” 在马德里，伊莱恩就旁敲侧击过：“我可以确定，没有。” 卡洛琳又看向爱德华：“我记得开会前你提过，维多利亚·贝克汉姆正在洛杉矶。” 爱德华应道：“是的，她应汤姆·克鲁斯邀请，来客串埃里克·伊森执导的《夜行者》，好像还买了汤姆·克鲁斯隔壁的房子。” “了解了。”卡洛琳推门进了待客室。 丽贝卡见到进来的人，微微一愣，对方身材高挑，相貌出众，衣饰奢华，完全碾压自己。 贝蒂介绍道：“这是推特的运营总监卡洛琳·琼斯。” 卡洛琳冲她点了下头：“你要求200万美元，对吗？抱歉，你的要价太高了。” 丽贝卡说道：“贝克汉姆出轨的新闻，值这个价。” 卡洛琳轻蔑一笑：“你好像搞错了，贝克汉姆出轨的视频我们已经拿到了，不是你卖给我们的，你只是计划的补充部分，有没有你无所谓。” 丽贝卡这才发现，自己想错了一件事，新闻视频不是她的，而是伊莱娜的。 卡洛琳轻松压下她，占据绝对优势，进一步说道：“你可以与其他媒体合作，因为推特不是非要找你做补充。” 丽贝卡找到了反击点：“难道你们想找贝克汉姆本人？” “维多利亚·贝克汉姆正在洛杉矶。”卡洛琳不紧不慢说道：“你的行为在我们的预计当中，你只是a计划，推特还有b计划。” 她不是说说：“推特会立即发布视频新闻，并且在发布之前联系维多利亚，与贝克汉姆夫妇合作，维多利亚会接受推特专访，指责你主动勾引了贝克汉姆。” 丽贝卡没想到对方人长得如此漂亮，嘴脸却这般无耻，说道：“视频足以说明一切。” 卡洛琳笑了：“视频不止从一个角度拍摄，也不止这一条，伊莱娜认识你两个月了，你觉得只有这一次被拍到？” 明星与女助理，后者在一定程度上，肯定会有些主动表现，因此卡洛琳又说道：“有一些视频素材，你非常主动。到时，你会成为舆论指责的对象，成为贝克汉姆与维多利亚粉丝攻击的目标，你说出口的话，没人会相信，大部分人只会相信你是一个荡妇。” 丽贝卡对于媒体没有足够多的了解，一阵恼火：“你们太无耻了！” 卡洛琳直接说道：“我们有过口头约定，你不准备履行，我们只能启用b计划。” 丽贝卡沉默了。 卡洛琳用过了大棒，接着给一点甜头：“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优先选择a计划。” 丽贝卡抬起头来，看着对面的女人，觉得这人有点可怕。 “30万美元，你若同意，我们现在签约，如果你不同意……”卡洛琳指了指会客室门口：“门在那边，你可以走了。” 丽贝卡看了看门口，咬了咬牙，说道：“好，30万美元！签订好合约，你们要立即支付一半。” 卡洛琳点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两边达成一致，迅速拟定合约，签下了协议。 爱德华看过协议，掏出手机联系贾达·史密斯的经纪人。 贾达·史密斯很快就回了信息，同意与推特合作。 上一次的《红桌访谈》，给她带来了巨大的流量，贾达·史密斯以此为基础，组建了一支乐队。 当天下班之前，推特发布了贝克汉姆出轨门新闻。 第279章 服务行业太吃香 比弗利山庄，希尔顿酒店，一场娱乐圈与时尚圈的酒会正在举行。 汤姆·克鲁斯介绍了不少人给维多利亚认识。 助理这时拿着手机过来，说道：“霍克·奥斯蒙刚刚打来了电话。” “手机给我。”汤姆·克鲁斯当即放下其他事务，先给霍克回电话。 他来到露台，电话打了回去，说道：“今晚参加一个酒会，手机在助理手上，霍克，你找我有事？” 另一边的霍克直接说道：“我的运营总监花费百万美元，收购了一条贝克汉姆出轨的视频新闻，十分钟后刊发。” 汤姆·克鲁斯张嘴想问，能不能不刊发，但话到嘴边又停下了。 英国的媒体圈有一个惯例，刊发某人的八卦前，往往会提前打个招呼。 但美利坚这边没有这种默契，完全看媒体与当事人的关系。 霍克刚刚的话里，已经透漏出了信息，百万美元的新闻，还是贝克汉姆出轨…… 如果不是顾及他与贝克汉姆是朋友，霍克根本不会提前打招呼。 “好的，我知道了。”汤姆·克鲁斯没有提任何要求，主动挂了电话。 他快步回到宴会厅，对不远处的维多利亚招了招手。 维多利亚赶紧走了过来。 汤姆·克鲁斯直接说道：“我刚刚得到消息，十分钟后，推特将会刊发大卫出轨的视频新闻，你最好有个准备。” 出轨这种事，维多利亚不吃惊，但吃惊的是被人抓拍到，还有视频。 她还听到了一个关键词汇：“推特？霍克·奥斯蒙的推特？” 在贝克汉姆夫妇和霍克之间怎么选，汤姆·克鲁斯不带任何犹豫，说道：“霍克看在你们与我关系不错的份上，提前跟我说了一句，你抓紧离开，提前做准备。” 维多利亚明白了，汤姆·克鲁斯不想介入这件事。 她很清楚，贝克汉姆与对方的关系，并没有媒体上表现的那么好，恳求的话根本不用说。 “谢谢。”维多利亚出了宴会厅，汇合助理，说道：“上车，返回酒店。” 司机开了车过来，她们一起上了车。 维多利亚掏出手机，拨打贝克汉姆的电话，电话打不通，可能在上训练课。 她赶紧给美国这边的经纪人打电话，经纪人立即与推特沟通，电话别说找到霍克了，连运营总监卡洛琳·琼斯都接触不到。 等回到酒店，维多利亚赶紧打开电脑，登陆了推特，在新闻区头版头条，看到了描红加粗的头条新闻。 “足球巨星大卫·贝克汉姆，出轨妻子维多利亚的女助理！” 维多利亚点开新闻，里面没有多少文字内容，最为醒目的是是一条视频，未播放状态的视频，显示出的画面上，贝克汉姆与丽贝卡·罗斯在激吻。 “该死的！你找哪个不好，非要找我的助理！” 维多利亚火气一下就被点燃了，抓起桌子上的骨瓷杯，用力砸在地板上，摔成了一地碎片。 这件事太丢脸了，她想到了离婚，像詹妮弗·安妮斯顿那样，勇敢的离婚。 维多利亚打了贝克汉姆的电话，那边仍然无人接听。 她干脆编辑短信，想要通知贝克汉姆离婚，但手指停在发送键上方，说什么都按不下去。 片刻后，理智压过了冲动。 没有贝克汉姆，她的事业怎么开展？ 维多利亚的头脑彻底恢复了冷静，哪怕在辣妹最红的时候，她也是不太起眼的那个，直到与贝克汉姆成为情侣。 如今辣妹早已解散，彼此矛盾尖锐，不可能再回到歌坛。 维多利亚想要进军时尚圈，想要发展个人品牌，贝克汉姆是必须的。 没有贝克汉姆，谁会在乎一个过气的歌星？还是一个组合中的一员。 维多利亚删掉编辑好的短信，翻开通信录，电话又打给经纪人：“尽快帮我找一位公共经理，要实力足够强的人。” 等到低头再看视频，发现下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评论。 “足球上的大英帝星，果然都名不虚传。” “好莱坞明星出轨保母，篮球巨星出轨服务员，足球巨星出轨女助理，什么时候服务行业这么吃香了？我也想进入这些行业。” “坐等维多利亚与贝克汉姆离婚。” “早就听说贝克汉姆的副业是出轨，维多利亚的主业是原谅原谅再原谅。” 看到这一句，维多利亚不敢再看了，生怕看下去会破防，忍不住与贝克汉姆离婚。 为了前途，不能离。 维多利亚扫了眼网页底部，显示的转发次数，已然过万。 舆论要爆炸了。 终于，贝克汉姆的电话打了过来，维多利亚接通之后，完全爆发，她必须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态度。 这一场争吵持续了半个多小时，以贝克汉姆的一再道歉而结束。 …………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 霍克通过后台，转到了西语版本，西班牙那边推特热度暴涨，推特的新增注册用户数，短短两个小时内，增加了四万人。 而且增长速度还在变快。 西班牙人虽然也在痛快吃瓜，但他们对这件事的看法，并不怎么在乎。 “贝克汉姆这样的球星，有段婚外恋情人太正常了。” “以大卫的魅力和奔跑能力，一个维多利亚哪里够用。” “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个女助理比维多利亚漂亮。” 霍克今晚没有回去，打算住在办公室这边。 新闻视频上线四个小时之后，他再次登录后台，查看数据。 拉美那边用户增长明显，从墨西哥往南的整个市场，注册用户已经上涨了接近7万人。 亚洲那边人口众多，虽然推特进不去最大的市场，但足球在亚洲的影响力，与拉美和欧洲一样大。 贝克汉姆的影响力，早已超过了足球圈。 亚洲用户上涨超过了10万。 爱德华这时敲门进来，问道：“老大，我刚刚跟贾达·史密斯通过电话，她明天上午会从外地赶回洛杉矶，下飞机后将直接来推特这边。” 霍克微一点头：“我会跟她见一面。” 如果能把维多利亚叫来推特这边，跟丽贝卡·罗斯一起参加《红桌访谈》，那才叫精彩。 霍克的手机这时候响了，屏幕上显示的出一个很少联系的名字——贾斯特！ 圣谷私密影片的总裁。 去年霍克处理艾莉森·费斯和乔什·哈奈特的自拍门时，曾经与他合作过。 接通电话，霍克说道：“晚上好，贾斯特。” “晚上好。”贾斯特特意提了一个双方关系都不错的人，说道：“前天我跟布莱恩一起喝下午茶，他还专门提到过你，建议公司的签约明星们，都开通官方推特账号。” 这些大厂的女明星，在全美范围内也有不少粉丝，霍克当然不会拒绝：“我代表推特表示欢迎。” 贾斯特笑着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先套上关系，再说正事：“我刚刚在推特上看了热搜新闻，大卫·贝克汉姆出轨了？” 霍克已经猜到了他的目标：“有这么回事，我这边花费了100多万美元才买到的新闻。” 贾斯特没有退缩，反而说道：“500万美元，把完整版视频卖给私密影片？” 霍克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造假，说道：“放出来的就是完整版，我只买到了这一段。” 贾斯特说道：“那太可惜了，大卫·贝克汉姆的私密视频，即便在美利坚这种足球荒漠，也能卖出一个高价。” 他叹息：“贝克汉姆是真正能在美利坚具备广泛影响力的足球明星。” 霍克明白他的意思，说道：“我无能为力。” 贾斯特说道：“好吧，等有合适的机会，我们再一次合作。” 霍克挂断了电话。 去年自拍门录像带和dvd的大卖，让圣谷对于这方面的私密视频格外重视，到处搜集名人名流的偷拍和自拍。 霍克忽然想起来，银湖社区别墅的地下保险库里，还有一卷他和艾丽卡的录像带。 这种东西，男方无所谓，但对女方的伤害格外大。 两人上次在阿尔特山射击场练完枪，已经欣赏过一次，艾丽卡顺便完成了一次硬件软化工程。 他一个电话打给艾丽卡：“你在银湖那边吗？” 艾丽卡应道：“在啊。” 霍克说道：“保险库的录像带，我们已经看过了，毁掉吧。” 艾丽卡有点舍不得，但想了一下，还是应道：“我这就去毁掉。” 没过多久，她又打了电话回来：“剪碎，并且烧成了灰。” 霍克放下心来。 翌日上午，九点多一点，贾达·史密斯从洛杉矶国际机场出来，让接机的助理，直接来到了推特这边。 霍克亲自接待了她。 史密斯夫妇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但两人之间存在巨大的商议利益牵扯，短时期内不会离婚。 会客室里，霍克直接说道：“这次《红桌访谈》的内容，是贝克汉姆出轨事件的女主角。” 贾达·史密斯来时的路上就看过相关新闻，说道：“我需要见一下人。” 霍克说道：“没问题，她很快会过来。” 贾达想要热度，推特也想要热度，两边正式达成了第二次合作。 第280章 万人迷 舆论八卦热潮出现，红桌访谈趁机推出了第二期，以吸引更多人关注。 霍克的目标非常明确，深挖欧洲、拉美和亚洲的网络用户。 而足球和随之出现的足球巨星，在北美以外影响力巨大。 橄榄球之类的，差太多了。 视频直播对于硬件与带宽要求比较高，除了视频之外，推特还会同步进行文字与图片直播。 直播室外面，化好妆的贾达·史密斯对霍克说道：“我会把丽贝卡每次与贝克汉姆之间所有的秘密，全部都挖出来，让全世界看看，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霍克也是做绯闻八卦的大师级人物了，补充道：“还有她的切身感受。” 他略一停顿，专门提醒：“我听说，贝克汉姆体力特别好，尤其善于奔跑。” 贾达一听就懂：“有机会我亲自试试。” 霍克装做没有听到，说道：“准备开始吧。” 直播室内，摄制组已然就绪。 这几天爆红的丽贝卡·罗斯容光焕发，仿佛好莱坞大明星一样。 但她看看卡洛琳踩着红色高跟鞋从外面进来，不自觉的矮了一截。 卡洛琳目光扫过丽贝卡，说道：“好好配合。” 丽贝卡知道自己不是必要选项，想出名赚取更多好处，只能落在贝克汉姆身上，连连点头：“我一定会的。” 卡洛琳出来，见到霍克，说道：“直播按照你的意见，采用了延后十秒播出的方式。” 霍克说道：“这样出现意外，我们也能及时处理。” 时间差不多，贾达·史密斯进了直播间，红桌访谈第二期开始了。 第一期，主题为史密斯夫妇的出轨；第二期，是大卫·贝克汉姆的出轨。 连续两期节目的主题，基本为红桌访谈定了基调 这节目主打一个明星出轨。 贾达·史密斯这个好莱坞的资深人士，还有实际体验者，非常清楚一件事，明星出轨的传播度和关注度高的吓人。 霍克与卡洛琳聊了几句，来到了导播室，观看现场画面。 丽贝卡正在贾达·史密斯的引导下，说着她与贝克汉姆夫妇的关系：“我在马德里的工作，主要是照顾维多利亚，带她参观马德里，带她购物，每天我是第一个看到贝克汉姆夫妇的人，要为他们安排日程。” 贾达直接问关键处：“你与贝克汉姆怎么从工作关系，变成了情人关系。” 丽贝卡想了想，说道：“维多利亚不喜欢马德里，因为她的事业在英国和美国，她一个月当中，至少有两周留在英国，一周来美国，贝克汉姆很孤独，他又是一个名人，不好找其他人倾诉，所以经常与我聊天，还主动关心我，询问我的生活状况，当他得知我单身时，就向我发出了约会邀请。” “你答应了？”贾达适时问道。 丽贝卡很认真的说道：“没有人能拒绝贝克汉姆，他是万人迷，是一位真正的绅士。” 贾达又问道：“你与他第一次约会感觉如何？” “糟糕透了，我都不想回忆了。”丽贝卡详细说道：“当时大卫开车过来接我，路上被狗仔发现，一路跟了过来，他开进酒店地下停车场，让我钻进了汽车后备箱里面，以免被人发现，直到车进了一栋别墅，我才出来，浑身酸疼。” 贾达笑着说道：“果然是很糟糕的体验，你为什么不拒绝呢？” 丽贝卡沉默片刻，说道：“因为他是大卫·贝克汉姆。” “不是因为他有钱吗？”贾达的问题变得尖锐起来：“你与贝克汉姆约会的视频曝光，很多他的球迷在推特上指责你，说你是为钱勾引了贝克汉姆，他们说你是个妓女。” 丽贝卡立即反驳：“我不是妓女，那些文章我也看了，那人说他认识我，称我是个妓女，但我根本不认识他。” 面对尖锐的指责，她没有失去理智：“除了助理的工资与奖金，实际上我与贝克汉姆之间，没有其他金钱往来，我跟他在一起，从来不是为了钱，我没有因为这件事，从他那里获取过任何报酬。” 贾达顺着她的话问道：“你为了什么？” 丽贝卡直接说道：“大卫向我表白，他喜欢我，而我也被他的魅力征服了。” 贾达问道：“精神还是身体方面的征服？” “两者都有。”丽贝卡开始大谈特谈贝克汉姆：“大卫是个真正的绅士，魅力十足，又是球场上最能跑的人，他身体条件特别好，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到了这种时候，贾达不再问了。 丽贝卡继续说道：“大卫称赞我特别漂亮温柔，不像维多利亚那样霸道，总喜欢对他发号施令。” 贾达马上问道：“贝克汉姆与维多利亚夫妇之间，矛盾很尖锐？” 丽贝卡回想了一番，说道：“他们不像外界看到的那么和睦，或许开始时是因为爱情，现在更像是生意合作伙伴，为了商业利益而继续待在一起，大卫告诉过我，他在维多利亚身上，早已体会不到伴侣的温馨与浪漫，他们在一起讨论的，总是金钱。” 贾达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这样的事情，我也经历过，确实很可怕。” “还有一件事，维多利亚越来越瘦，贝克汉姆说跟她一起，太可怕了。”丽贝卡戏精上身，突然站起来，对着镜头转了一圈，展示自己性感的身材：“实际上，大卫喜欢我这样的……” 贾达问道：“既然你与贝克汉姆相处融洽，为什么要站出来？” 丽贝卡无比认真的说道：“我爱上了大卫，但他对我并不忠诚，他还有别的女人。” 贾达一副吃惊的模样：“你说的不是维多利亚？” “不是她，是其他女人。”丽贝卡担任助理，有些事情能察觉到：“虽然我不知道名字，但我能确定这一点，而且那人应该是个模特，可能来自亚洲。” 后面的话题，完全转向了私密方面。 丽贝卡为了证明自己话的真实性，还提到了贝克汉姆某个隐私部位的特征。 直播视频和图片与文字，通过推特传播到了全世界。 节目尚未结束，视频、图片与文字这些加在一起，收看用户统计超过了2700万人次。 其中，大部分来自于欧洲、亚洲和拉美等国家与地区。 贝克汉姆无愧于有史以来最具商业价值的足球巨星，一个人的出轨绯闻，拉起了推特在海外市场的热度。 等到节目直播结束，最新的统计数据转到了霍克这边。 卡洛琳说道：“全球范围内，收看视频、图片文字直播的用户，达到了3211万人次，期间注册的新用户高达327万，超过75%来自于海外地区，尤其是欧洲。” 霍克对此相当满意，吩咐道：“你继续与丽贝卡接触，看能否从她身上挖出更多新闻。” 他接着转头看向爱德华：“通知花蝴蝶公司，争取挖出丽贝卡口中贝克汉姆的另外几个情妇。” 爱德华应道：“他们正在寻找。” 霍克隐隐有点印象，前世看过的新闻或者八卦，好像贝克汉姆传闻较为广泛的，有四个还是五个出轨对象。 其中，还有贝克汉姆成为迈阿密球队老板之后的助理还是保姆之类的。 窝边草向来是明星出轨的重灾区。 足球上的大英帝星，八卦绯闻和出丑方面从不让人失望。 卡洛琳这时说道：“我们可以有奖征集新闻，如果她们肯站出来，给她们一笔奖励。” 霍克说道：“可以，这件事你让人去做，不与推特合作没关系，只要她们肯站出来，新闻热度会持续下去，推特作为率先曝光的媒体，仍然能吃到流量。” 卡洛琳出了导播室，让人在推特上发布新闻有偿征集公告。 自从贝克汉姆的出轨激吻视频曝光，丽贝卡知名度直线上升，成为了网络红人。 那些与贝克汉姆有染的女人，受到丽贝卡的鼓舞，说不定会站出来。 卡洛琳这边发布的不止是征集公告，还有关于丽贝卡的新闻。 这几天，丽贝卡受到了《太阳报》的专访邀请，后者愿意为她提供20万英镑的报酬。 但丽贝卡已经与推特签约，而且《太阳报》提供的报酬，并不比推特优厚多少。 这篇新闻当中，丽贝卡自然是严词拒绝了《太阳报》的邀请。 推特的公告出现后，很多女人蠢蠢欲动，尤其那些想要出名顺便捞一笔的女人。 有些姿色，出头无路，又甘愿付出的女演员女模特实在是太多了。 单单洛杉矶一地就数不过来。 澳大利亚，一个叫做莎拉·玛贝克的女模特也是推特的用户，从贝克汉姆出轨视频公布起，就在关注这次事件。 当看到推特的新闻征集公告，她决定放下幻想，前往洛杉矶。 早在2001年，贝克汉姆跟随曼联队前往亚洲参加季前赛时，莎拉就遇见了他，并且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 仅仅几个小时，两人发了几十条短信，贝克汉姆邀请莎拉参加了他的私人培训课程，向其展示了出神入化的控球技巧，以及出色的吊射技术。 其后，两人保持了很长时间的关系。 贝克汉姆还为莎拉提供球票，邀请她前往欧洲观看球赛，顺便以她为目标，进行射门训练。 （第二章还没写完，要晚一会。） 第281章 怀孕 比弗利山庄，山腰的豪宅中。 全速公关公司的总监鲁妮·查森坐在客厅里面，听着书房中爆发的激烈争吵，看了眼对面的两个人。 一个叫西蒙·福勒，前辣妹组合的经纪人，如今是贝克汉姆的经纪人。 另一人叫做佩雷恩，来自皇家马德里俱乐部，专门陪着贝克汉姆来到洛杉矶，解决此次公关危机。 这两人代表的是贝克汉姆的利益。 鲁妮·查森则是维多利亚请来的公关经理。 书房中正在争吵贝克汉姆与维多利亚尚未有结果，如果两人不欢而散，以离婚收场，他们三人不会是合作方，反而会变成敌人。 此时此刻，敌友未明，不适合开口说话。 西蒙·福勒作为维多利亚的前任经纪人，贝克汉姆的现任经纪人，对两人有着足够多的了解，轻声说道：“他们不会离婚的。” 贝克汉姆有今天的商业地位，不止是维多利亚的推动，还有自己的选择。 两人在一起，一加一大于3。 夸张点来说，贝克汉姆夫妇更像是有着男女关系的商业合作伙伴。 果不其然，书房中的争吵声渐渐变小，两位当事人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事件暴光有几天了，之前在电话里争吵，接着在飞机上争吵，来到洛杉矶又当面争吵，其实他们已经想好要怎么做了。 没过多久，贝克汉姆与维多利亚先后从书房里面出来。 前者看向西蒙·福勒和佩雷恩，说道：“我们不会离婚，尽快平息这次舆论。” 佩雷恩说道：“我会代表皇家马德里与弗洛伦蒂诺，向推特施压，如果他们不淡化处理此次事件，将会列入皇家马德里的黑名单，皇家马德里会拒绝任何形式上的合作。” 鲁妮·查森这个美国人，对此心中不屑，但看了眼维多利亚，见她没有开口，也就保持着沉默。 西蒙·佩恩说道：“施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采取法律手段……” “这里不是英国，不是马德里。”维多利亚打断了他的话，比起贝克汉姆，她更善于处理媒体事务：“皇家马德里在这里的影响力不够，推特不会在乎你们这家俱乐部。” 佩雷恩脸色有些难看。 维多利亚本来就不喜欢西班牙和马德里，对于贝克汉姆的转会，颇有微词。 最为关键的一点，两者并不在她的商业版图之内。 维多利亚毫不客气的说道：“这里是洛杉矶，不是欧洲，收起你那贵族俱乐部的嘴脸，那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维多利亚指了指贝克汉姆：“他已经承认了，所谓诽谤也不存在。” 西蒙·佩恩点头，问道：“汤姆·克鲁斯？” 维多利亚抢先说道：“推特的创始人是霍克·奥斯蒙，汤姆·克鲁斯直言他不敢招惹。” 鲁妮·查森说道：“我说一句，这件事最好在规则之内解决，不要动歪脑筋。” 西蒙·佩恩这些年顺风顺水，没太放在心上：“他不一般？” 鲁妮直言：“一旦我们打破规则，对方也不会遵守规则，霍克·奥斯蒙规则之外的手段，我们承受不起。” 她又想起了那两位自杀的人：“会死人的。” 客厅中一时安静了下来。 维多利亚打破沉默：“洛杉矶这边，你才是专业的媒体公关，说一下你的建议吧。” 从接受委托开始，鲁妮就在考虑了，因为了解霍克，她从未考虑那些歪门邪道。 鲁妮很清楚，玩歪门邪道，只会让情况进一步恶化，甚至局面彻底崩坏。 “解决这件事并不难，关键在于你。”鲁妮看向了维多利亚：“你不想离婚，选择公开原谅，事情就能平息一半。” 维多利亚脸色难看起来，女人同样无法忍受头顶上的帽子。 鲁妮指了下贝克汉姆：“他公开向你道歉，请求你的原谅……” “这不合适。”贝克汉姆打断道：“这样所有过错都在我身上，会影响我的声誉。” 他也有考虑：“我保持沉默。” 维多利亚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鲁妮分析道：“现在这种局面，你已经被舆论钉死了，勇于担当，比否认和保持沉默，更容易挽回声誉，你逃避的话，不仅是出轨，还会被无数人视为懦夫。” 维多利亚接话道：“丽贝卡说过，你的情妇不止一个。” 贝克汉姆否认：“她胡说，我没有，你别信。” “不用管这些，只要你公开道歉，维多利亚原谅，剩余的都不是问题。”鲁妮给出的也是惯用的公关方式：“至于舆论方面，也不是很难，用一个新的劲爆消息，制造新的热点舆论就是了。” 她看了眼维多利亚的肚子：“让大卫带着你，去一家靠谱点的诊所检查，然后宣布怀孕了。” 维多利亚一点即通：“因为孩子，我选择原谅大卫，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有了足够的理由与解释，避免影响到我个人声誉。” 鲁妮受雇于维多利亚，优先考虑的也是维多利亚的声誉，说道：“孕妇天然获得的优待，会抵消大部分非议。” 但旁边的贝克汉姆，脸色黑的有些难看：“别忘了，我们的新闻在疯狂炒作，推特一直在针对我们！” “针对？谈不上。”鲁妮跟霍克打过多次交道，也看过推特一次又一次发布的新闻，对推特吸引用户的运营策略有所猜测，说道：“推特要的是热度，你们的新闻能带来巨大的流量，他们会抓着不放，但你们其他的新闻能带来更多流量时，推特同样会做出转变。” 贝克汉姆还要说话，却被维多利亚以严厉的眼神制止。 后者说道：“你能接触到推特的管理层？” “在洛杉矶做公关，首先一点要人脉广。”鲁妮忽然发现，认识霍克·奥斯蒙竟然能极大的拔高自己的地位了。 她略微走神，很快说道：“我认识推特的创始人和执行长霍克·奥斯蒙，还有运营总监卡洛琳·琼斯，曾经与他们合作过多次。” 维多利亚做出决定：“按你说的去做吧。” 佩雷恩有话要说，但尚未开口，维多利亚就对贝克汉姆说道：“你搞定他们。” 贝克汉姆既然不离婚，理亏的情况下，只能做出让步。 鲁妮想了想，给卡洛琳打了电话。 后者随后通知了霍克。 一个半小时之后，鲁妮急匆匆的来到海洋公园大道，进了推特的会客室。 两边也算老关系了，霍克亲自见了她一面。 鲁妮以最快的速度说了一遍。 霍克要的是新闻热度，还有能够变成推特用户的网络流量，当然不会拒绝这种送上门的新闻。 他直接说道：“有几点提前说一下，不管维多利亚怀孕真假，但你们要拿出最真实的证据，尤其医学检验报告，推特从不报道假新闻。” 鲁妮说道：“这点没有问题，我已经联系好了诊所，维多利亚与贝克汉姆今天就会开启新的造人计划，按照专业医生的说法，维多利亚是易孕体质。” 霍克这方面经验丰富，说道：“去做医学检查时隐秘一点，避开媒体的目光，然后你们自己找人偷拍，将偷拍到的内容交给推特，这样更容易取信公众。” 鲁妮没考虑过这些，听到后眼前一亮：“公众不相信自己公布的内容，更相信偷拍的东西？” 她联想到了一件事：“史蒂夫·纳特不是偷拍？” 霍克根本不接话，说道：“等到推特曝光，再让贝克汉姆夫妇召开新闻发布会。” 鲁妮应道：“可以。” 霍克继续说道：“维多利亚新生儿的照片，要在推特上公布。” 鲁妮同意：“没问题。” 霍克说道：“尽快与你的客户沟通，我们好正式签订协议。” 鲁妮急匆匆的离开了。 翌日上午，《体育画报》刊登一条关于贝克汉姆的新绯闻。 来自于澳大利亚的模特莎拉·玛贝克自称与贝克汉姆存在三年的地下情关系，还展示了后者为其购买的机票与球票等证据。 网络上面，更多贝克汉姆的情人出现了，甚至连男人与人妖都跳了出来，通过推特宣称与贝克汉姆存在一夜情。 互联网，尤其是推特，让普通人有了能够随意发声的平台。 舆论压力之下，原本犹豫的贝克汉姆，最终向维多利亚做出妥协，与推特签订了一份秘密协议。 当天下午，两人躲开狗仔和记者追踪，来到了比弗利山庄的一家诊所当中，通过钞能力的发挥，轻松获得了一份孕检报告。 这份报告很快被人偷拍到手，送了出去。 晚上，偷拍版的视频与照片，出现在了推特的新闻上。 “维多利亚·贝克汉姆疑似怀孕！” 这无异于在爆火的舆论上面，又浇了一盆油，火焰燃烧更旺的同时，也转移了舆论的视线。 而怀孕的女人，普遍会受到优待。 指责与谩骂都落在了贝克汉姆头上。 新的一天到来后，贝克汉姆夫妇在比弗利山庄希尔顿酒店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宣布维多利亚再次怀孕。 贝克汉姆面对媒体镜头，承认了出轨的事实，并且揽下所有罪责，公开向维多利亚道歉。 维多利亚接受了他的道歉。 夫妇言归于好。 第282章 先发优势 “贝克汉姆与维多利亚的新闻，热度仍然很高。” 会议室里，卡洛琳切换了投影屏幕上的画面，上面出现了皇家马德里的官方通告：“皇家马德里以处理家庭事务为理由，告知媒体与球迷，贝克汉姆会缺席接下来的两场报告。” 霍克对于这些没什么兴趣，直接问道：“这件事上，我们投入不少，数据如何？” 技术总监哈兰德说道：“海外用户注册拉升效果显著，截止到昨天，在贝克汉姆出轨门事件期间，全球新增注册用户617万人，其中百分之十七八来自于北美以外。” 卡洛琳也将投影画面调整到了数据统计一栏上。 哈兰德继续说道：“这段时间以来，推特的全球注册用户超过了4500万，活跃用户接近3500万，数据一直呈现增长的趋势。” 霍克微一点头，问道：“我们的竞争对手呢？” 卡洛琳说道：“目前社交网站排在第二位的是领英，这是一个面向职场的社交平台，于上半年创立，现在拥有224万用户，原本雷德·霍夫曼想要投资领英，不过我们在投资谈判中，对他和彼得·蒂尔做了限制性条款，他们不可再投资同类型公司。” 霍克说道：“保持对领英的关注。” 不止是领英，他还私下里派人去了哈佛大学，找到了扎克伯格，正在通过一些方式，对他施压影响。 推特的领先优势在不断扩大。 一次次的热点新闻，吸引来了用户，用户便捷的交互性和使用功能，培养出了使用的习惯。 只要不自己做大死，短时期内推特都能保持着良好的发展势头。 ………… 旧金山湾区，长期资本管理公司。 办公室里，彼得·蒂尔翻看着推特，贝克汉姆与维多利亚言归于好，一起离开了洛杉矶。 待客区，雷德·霍夫曼正在品尝着咖啡，说道：“事实证明，你的眼光很好。” 他又说起另外一件事：“我最近收到几个电话，有人向我施压，你这边呢？” “我也接到了。”彼得·蒂尔却不在乎：“未来五年间，可能出现上百亿美元的资产增值，你会放弃吗？” 雷德·霍夫曼直接说道：“我会选择顶住压力，继续我们的投资，如果他们敢先破坏规矩，我会从中拿出五亿美元，跟他们直接对抗。” 彼得·蒂尔的看法，与雷德·霍夫曼一致，这样的机会哪怕放在硅谷，都极其稀缺。 空口白话画大饼没有任何用，想要他们配合，其实很简单，同样拿出百亿美元资产增值的好机会。 雷德·霍夫曼这时又说道：“推特那边驳回了50亿美元的初次估值，认为推特拥有更高的市场价值。” 彼得·蒂尔叹了口气：“3670万的活跃用户，属实有点惊人。” 雷德·霍夫曼说道：“这家公司发展速度快的惊人，用户即意味着巨大的市场价值，汤姆·克鲁斯的冰桶挑战，大卫·贝克汉姆的出轨门，这些为推特带来了巨大的流量，还培养出了用户习惯。” “高盛和美林方面，也盯上了推特。”彼得·蒂尔消息很灵通：“还有比尔·盖茨，在微软最新一次的董事会议上，他提到了推特的名字。” 雷德·霍夫曼也听说了：“太平洋投资集团也在筹集资金。” 彼得·蒂尔沉默了几秒钟，说道：“太过久远了不好说，以霍克·奥斯蒙的年龄与能力，未来十五年之内，推特都会维持向上发展的趋势，甚至会成为2001年之前的新雅虎。” “ab股权结构，虽然我们能拿到一个董事会席位，但霍克·奥斯蒙握有绝对权力。”雷德·霍夫曼也有担忧：“他能把推特带上发展的快车道，但也有可能将公司推进深渊。” 彼得·蒂尔却说道：“但就过往一年的情况来看，霍克·奥斯卡在互联网运营方面，毫不弱于他的战略规划业务。” 雷德·霍夫曼想了片刻，微微点头：“没有霍克·奥斯蒙，就没有今天的推特。” 彼得·蒂尔站了起来：“重新估值，加快谈判速度。” 互联网公司的发展，往往快得惊人，而推特的发展，又走在了互联网公司的最前列。 ………… 马里布，占据一整座山崖的独立别墅中。 私人影院，正在放映最新一部的哈利波特电影。 肖恩·阿克曼搂着一个金发女人，揉捏着对方身上最为柔软的位置，看着银幕上的赫敏·格兰杰，说道：“如果你能把她搞来，你要的电影投资，全都不是问题。” 金发女人风骚入骨：“有我还不够吗？” “不一样，不一样。”肖恩想到了威尼斯海滩俱乐部，看着赫敏·格兰杰，心中的某些想法更为强烈：“你不够嫩。” 金发女人提醒道：“这个赫敏，是1990年生人。” 肖恩开心的笑了起来：“13岁？13岁最好了，我喜欢。” 进来的助理费尔南多·克雷恩正好听到了后面两句，心说：“13岁的赫敏，我也喜欢啊。” 但他很清楚，那些从拉美弄过来的，自己可以享用。 像艾玛·沃特森这种成名的，都是大人物的囊中之物。 至于年龄，以费尔南多·克雷恩这些年在阿克曼家族的所见所闻，年龄对于好莱坞从来都不是问题。 那么多好莱坞童星堕落，搞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止是名利的影响与监护人的贪婪。 她们所经历的一切，远超一般人的想象。 能从中杀出来，成年后仍然红到发紫的，一种是有大佬的照拂，另一种必然是经历过千通百干的锤炼。 费尔南多快步来到肖恩面前，说道：“老板，外面的人回来了。” 肖恩松开金发女人，努力学着老爹巴迪·阿克曼的样子，拍了拍女人的肩膀：“早点把赫敏搞过来，我的支票一直会等着。” 金发女人跟华纳兄弟有过合作，咬了咬牙说道：“我只能试一试。” 她也不傻，要先去华纳打听一下，赫敏属于华纳的哪位高管。 如果是制片人大卫·海曼，还能想想办法。 肖恩跟着费尔南多离开影厅，搭乘电梯往上走，来到二楼，进了临海一面的书房。 费尔南多自动停下，守在了书房门口。 书房里面，肖恩看了眼等在这里的沃恩斯，问道：“你在罗萨里奥见到贝拉克·伯南了？” “见到了，还谈过几次。”沃恩斯快速组织语言，说道：“贝拉克对我们释放的善意，并无恶感，对我还算友好。” 肖恩笑了起来：“没有了梅丽莎，他总要选择其他人。” 沃恩斯接话：“而你是最好的那个选择。” 肖恩笑得更加畅快。 比起姐姐梅丽莎，肖恩能力和城府逊色不少，巴迪瞧不上他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肖恩又问道：“贝拉克在罗萨里奥那么久，可有找到梅丽莎失踪的线索？” “找到了一些。”沃恩斯了解过不少：“线索追踪到罗萨里奥郊外的一个山谷，那里有被焚烧过的汽车，汽车是墨西哥最常见的类型，发动机号与车架号全都被剔除，武器和人没有找到。” “没有找到好啊！”肖恩希望梅丽莎永远都找不到。 沃恩斯继续说道：“罗萨里奥附近地广人希，遍地荒野，又秩序混乱，袭击者只要离开城市，再想找到他们太难了，贝拉克聘请了平克顿的专业人士，仍然找不到线索，那位平克顿的侦探认为，袭击者具备极强的反侦察能力，是跟他们一样的专业人士。” 肖恩问道：“贝拉克还在找吗？” 沃恩斯说道：“他还没有放弃，仍然在寻找线索，想要找回梅丽莎。” 肖恩琢磨了一下，说道：“你返回墨西哥，继续盯着贝拉克·伯南，保持与他的接触。” 有些事他能想象：“随着梅丽莎失踪的时间增长，贝拉克一定会逐渐丧失信心，他别无选择，只能支持我。” 沃恩斯立即表示：“我现在就去订机票，马上返回罗萨里奥，带人24小时跟在贝拉克·伯南的团队后面，掌握他们的第一手动态。” 肖恩说道：“去吧。” 沃恩斯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离开了这栋海边别墅。 肖恩坐在书桌边，突然有种跟巴迪·阿克曼打电话的冲动。 但想到昨天因为没有梅丽莎的消息，而怒气爆发的老父亲，暂时还是远离一些为好。 梅丽莎失踪在混乱落后的墨西哥，这么多天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连勒索电话都没有一个，想来凶多吉少。 如今巴迪·阿克曼的直系后代，只剩下了一个。 肖恩相信，即便父亲做了器官移植手术，也没有几年好活了，到时家族这一切遗产，只有他这一个选择。 费尔南多这时开门进了书房。 肖恩说道：“继续招揽人手，我们要动起来，做好全方位接手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准备。” 费尔南多应道：“只要钱给够，人手不是问题。” 肖恩忽然想到一件事：“如果有机会，找到家族养的血包和器官库。” 第283章 真正的吸血鬼 漆黑的地下室里，灯光突然亮起。 躺在铁制笼子中的梅丽莎，下意识伸手挡住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渐渐适应了灯光，缓缓放下手来，见到了看管她的两个聋哑墨西哥女人。 这两个女人，都像肉山一样壮硕。 直到她们移开身体，梅丽莎才发现两人后面，还站着两个戴着头套的人。 梅丽莎想到了上一次见到、猜测是肖恩手下的人，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散乱的长发，说道：“你们想好了吗？” 霍克说道：“你说的好处在哪里，我们不知道，但别人给我们的好处，就在我们手中。” 梅丽莎伸出手来，想要掌握主动：“给我一个手机，电话打过去，你们的账号上，会各自多出500万美元。” 她特意说道：“你们可以看着我，如果我说出不该说的话，你随时可以杀了我。” 霍克只是冷冷的盯着她。 梅丽莎说道：“我在圣莫妮卡第17街布莱顿公寓有一套房子，房子客厅的一副普通打印油画后面，藏着一把花旗银行的保险箱钥匙，银行认钥匙不认人，里面存着一些现金与珠宝，这是我私藏的备用金。” 霍克沉默片刻，问道：“你想让我们做什么。” 梅丽莎缓缓说道：“让你们做一个有钱人，真正体会到钱的好处。” 霍克没有多说，反而一直在打量梅丽莎，见她身体健康，颇为满意。 梅丽莎会错了意：“你想要我，随时都可以。” 霍克转身离开了这里。 上到地面，跟在后面的爱德华问道：“老大，为什么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一套酷刑下去，她什么话都会说。” 霍克说道：“还不到时候。” 确切点来说，霍克要的是一个足够健康的血包。 但如果时机合适，他也会毫不犹豫的从梅丽莎口里，获取阿克曼家族的秘辛，彻底搞掉这些混蛋。 不，是把年龄和血型合适的阿克曼家族的年轻一代，全部抓来当备用血包。 坎波斯这时迎了过来。 霍克叮嘱道：“不要着急，慢慢来，一个人在这种环境关久了，精神方面总会有所变化。” 坎波斯提醒道：“上一周，她曾经绝食，我让人直接插入导管灌入营养液。” 霍克说道：“她这种人，轻易不会寻死。” 坎波斯低声说道：“贝拉克·伯南一直在墨西哥，还在调查，他身边守着一整个安保团队，还有平克顿的侦探。” “不要让人接近。”霍克边走边说道：“重点放在肖恩·阿克曼身上。” 坎波斯点头：“人已经撤回来了。”他跟上霍克的脚步：“肖恩与巴迪·阿克曼父子产生了矛盾，搬出了日落大道北区的阿克曼庄园，但他保镳众多，我们不敢接近。” 霍克耐心向来很好：“调查他近几年的生活与商业行为，还有做过哪些烂事。” 一行人出了仓库，分别上车，离开了这里。 防弹奔驰轿车当中，开车的爱德华问道：“我们要派人去找保险箱钥匙吗？” “那些话就当没有听到。”霍克简单说道：“有些信息，并不用文字或者直接通讯，一个银行保险箱突然触动，或许也是对外释放信号的一种。” 两人辗转回了公司，一上楼就看到了仿佛老了五岁的弗兰克。 霍克好奇：“伙计，你怎么了？” 爱德华故意说道：“难道你的前妻被人勾引走了？” “她被抓了。”弗兰克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她发现有个混蛋不好好摘棉花，用皮鞭抽了他。” 爱德华早习惯这混蛋的攻击语言：“没关系，这是爱的皮鞭，你不会懂的，这就是爱。” 霍克进了办公室，等两人进来，问道：“你前妻搞事情了？” 弗兰克摇头：“没有，我又一次失恋了。” 霍克听爱德华提过，弗兰克在追求隔壁公司的一位女职员。 爱德华展开反击：“你只是单方面追求，对方都没有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哪里有失恋？” 弗兰克瞬间逼神附体：“换作五年之前，我搞定这种女人连两个小时都用不了。” 爱德华跟他学会了逼神附体大法：“如果她有一个孩子，还离过婚，我只用半个小时就能搞定她！” 霍克拍了下爱德华的肩膀，故意打击弗兰克：“你说的我不信，但救世主说的，我相信，因为我见过几次了。” 弗兰克说道：“你也见过萨尔玛·海耶克。” 霍克不屑：“我听她说了，她为了奥斯卡提名。” 弗兰克叹了口气：“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符合我审美的，结果……” 霍克指了指办公室的酒柜，对爱德华说道：“拿那瓶罗兰百悦香槟过来，我们庆祝一下……不，我们帮弗兰克走出失恋的阴影。” 弗兰克不等爱德华过去，立即走向酒柜那边，还不忘回头给了霍克一根中指。 三人喝了杯香槟，弗兰克仿佛活过来一样。 霍克问道：“你以前在好莱坞，与阿克曼家族打过交道吗？” “那群臭鱼烂虾？”弗兰克不屑一顾：“我是个真正拍电影的人，但他们不是。” 爱德华好奇问道：“难道他们是为了干拍电影的人？” 弗兰克拿起沉重的酒瓶，给三人的杯子里倒上酒：“棉花种植机偶尔也有点脑子。” 他详细说道：“据我所知，阿克曼家族进入娱乐产业，是为了人，你们知道他们是怎样发家的吗？他们利用投资的电影，吸引好莱坞明星，然后为政治人物提供服务，从而获取优势资源，转化为商业利润。” 霍克端起酒杯：“我也有所耳闻。” 弗兰克摇头笑着说道：“他们经常筹拍一些启用俊男靓女或者儿童演员的电影项目，影片反响往往一般，按照好莱坞电影运营模式，甚至会严重亏损，但阿克曼家族的资产，却越来越多。” 霍克说道：“电影的盈利，并不来自于电影本身。” 爱德华想起这个圈子的情况，说道：“那些演员想要获得角色，大多都要陪人胡搞，陪谁都是陪，也无所谓。” “你太小看那些混蛋的疯狂与变态了。”弗兰克一副你没见识的表情：“好莱坞很多美女帅哥毁了形象，你以为只是为了电影？” 他看向霍克：“你问这些，是与阿克曼家族产生矛盾了吧？” 霍克跟他碰杯：“喝酒。” 弗兰克一口喝光香槟，说道：“以你现在的势力，推特对网络舆论的影响，以及资产的规模，并不比阿克曼家族弱，但阿克曼那些犹太佬，背后牵扯到很多人，他们不好搞。” 霍克早就知道这一点：“我不会当唐吉坷德。” 弗兰克又说道：“那些混蛋是一群真正的吸血鬼，不止是比喻，还有字面意思上的。” 这老家伙对于世事看得特别清晰：“吸血鬼的传说是真实存在的，从很早之前开始，某些人为了满足变态欲望，就搞出人失踪或者其他变态行径，再编造所谓吸血鬼谎言，而这些都被发展到了现代。” 霍克忽然想到了前世网络上看过的灵魂烹饪，还有摆在西拉莉等人面前的真人形状的餐点。 或许那只是某种特殊的仪式，使用的食材也是他们宣传的巧克力和番茄酱之类的。 但私底下的真实情况如何，谁又能说得出来。 邮件门爆发后不久，网络上就有传言，一些当事人或者遭遇意外，或者失踪。 霍克从未考虑过做吸血鬼猎人，只想借用两党之争的机会，了结这段仇怨。 弗兰克喝了几杯香槟，拖着霍克和爱德华，去了楼下的娱乐室，要较量一下乒乓球。 霍克前世大概有小区一栋高层居民楼前三的水准，但跟弗兰克和爱德华，乃至公司其他安保人员一起打，可以不用贴胶皮。 打了几句，手机响起铃声，霍克出去接通，布莱恩打过来的。 史蒂夫·纳特的平权组织筹备，已经正式开始了。 布莱恩约他明天在柯汶纳见面。 霍克想了下行程，一口应了下来。 这是准备以魔法打败魔法的尝试。 临近下班时，艾丽卡打来电话，约霍克晚上回银湖社区吃饭。 霍克回到社区的别墅，发现艾丽卡已经做好了晚餐。 虽然都是简单的煎牛排和鸡蛋，但味道还可以。 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艾丽卡边吃边问道：“下周你没有时间？” 霍克想了想：“下周应该能抽出几天来，你做了什么计划吗？” 艾丽卡这才说道：“今年年假再不休，就要浪费了，我打算下周休年假，想拉你出去游玩。” “没问题。”霍克一口应了下来，问道：“目的地和计划你有了？” 艾丽卡说道：“上一次，你出资请我去怀俄明猎熊，还记得当时我说的吗？我打算请你佛罗里达打猎。” 霍克记了起来：“我们猎杀鳄鱼，做成标本？” 艾丽卡笑：“鳄鱼只是我们的目标之一，那边还有泛滥成灾的大蜥蜴，据说它的肉很好吃。” 霍克应了下来：“好，下周我们去佛罗里达。” 他还特意提醒道：“带上保镖。” 第284章 猎杀目标 东洛杉矶，柯汶纳。 中心大街的一栋办公楼门前，聚集了数十名媒体记者。 大名鼎鼎的平权圣人史蒂夫·奈特，在相机和摄像机镜头的关注下，将铜制铭牌挂在了门口一侧。 闪光灯亮起一大片，照亮了铭牌上的一行字——全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 簇拥在附近的白人、黑人和墨西哥裔等等，足有上百人。 此时爆发出热烈掌声。 办公楼对面，众多的车辆当中，停着一辆奔驰商务车。 霍克看着那边的热烈氛围，说道：“看来史蒂夫做的很不错。” 布莱恩说了句大实话：“他可是你一手打造出来的平权圣人，尚未从道奇队退役，道奇体育公园就立了雕塑的传奇人物。” 霍克对于自己制造的圣人，一向比较关注，说道：“史蒂夫号召力很强，有色人种协进会将他当成纯粹的工具，想要利用他充当脸面，但他同样也在利用有色人种协进会的资源，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就像他作为队长带领道奇队那样，在有色人种协进会建立了独属于他的一个人脉圈子。” 这点布莱恩也看到了：“那些人构成了保障会的基本框架。” 他转而问道：“贝莱德的边缘人群计划正式开始了？” 霍克说道：“听说李安带着《断背山》剧组去了怀俄明州，已经在那边开拍了。” 布莱恩见多了霍克运作，问道：“那不是你的家乡吗？” 霍克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说道：“我十六岁就离开了怀俄明州，在北美展转多年，最后来到洛杉矶，影响不到怀俄明州那边。” 布莱恩看向对面，盯着那些老黑和老墨，说道：“有一种感觉，我不久之后，就会直面边缘人群计划。” 霍克问道：“你有新的计划了？” “是的。”布莱恩说道：“在明年大选过后，我准备谋求洛杉矶市长。” 他笑了笑：“我已经通过考验，从当选柯汶纳市长那天起，陆续有资源投入到了我身上。” 霍克看了眼柯汶纳的中心大街，比起竞选之前，不止新铺了沥青，还干净整洁了许多。 连原本生锈的路灯灯杆，都重新刷了油漆。 霍克说道：“现任市长安东尼奥·维拉莱戈萨是典型的左派劳工阶层的代表，还是一个墨西哥裔，在洛杉矶这个地方，太政治正确了。” 布莱恩收回目光，灼灼的看向霍克，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霍克装作没有看到，还在眺望中心大街对面。 布莱恩说道：“我若当选，肯定会有政策和资源的海量倾斜。” 霍克打算利用大选年针对阿克曼家族，精力暂时不会放在布莱恩这边，干脆说道：“你这边先准备，等时机合适，我自然会介入。” 他还是提醒了一句：“利用好史蒂夫这个点，多在少数族裔上面做文章。” “我明白。”布莱恩又说道：“根据可靠消息，安东尼奥这一次在墨西哥裔劳工的基本盘之外，还打算在女权上面做文章。” 霍克毫不意外：“争取女性选民支持，发动魔法战争。” 布莱恩早已熟悉霍克的形容，转头看向保障会那边：“女权很麻烦，想要获胜，只能以魔法对付魔法？” “差不多吧。”霍克忽然跳出来一个想法，随手记在了手机备忘录上面：“你一旦表露竞选的意图，很快就会抗压，别我还没介入，你就先被人打趴下。” 布莱恩想到上次的艾滋病检测门，心有余悸：“你不给我挖坑，我还是很稳的。” 霍克不禁笑了起来，拍了下驾驶位：“开车回去。” 布莱恩问道：“你不见一见史蒂夫？” “他做的很好，整个人都投入到了这项工作里面。”霍克看得清楚：“该说的都跟他说了，这些事只有他能做到，我们不行。” 布莱恩赞叹道：“平权圣人，这是我们做不到的。” 听到这话，霍克突然冒出来个想法：“你没有结婚，这是个劣势，你与珍妮弗正式交往了吗？” “没有。”布莱恩有自己的坚持：“一旦我与她正式交往，会失去宝贵的自由。” 霍克说道：“你没有固定伴侣，输定了。” 布莱恩觉得时间还长：“不着急。” 车子渐渐接近市政厅，他转而问道：“听艾丽卡说，你们准备去佛罗里达州旅行？” 听到这话，霍克极其警觉：“你这个诅咒神教教主不要多说，不要对这件事发表任何看法，我现在很怕你。” “你会怕我？”布莱恩很无奈：“我什么都没有说好不好。” 霍克提醒道：“你之前每次说的话，都会演变成可怕的事故。” 布莱恩叹了口气，一脸真诚的祝福：“我祝你和艾丽卡行程顺利，玩得开心，这样总可以吧？” 霍克见他确实没有发动乌鸦嘴诅咒，应道：“这次算你有良心。” 布莱恩想起银湖别墅里面的棕熊标本，说道：“你们最好再猎杀到一头熊，做成标本弄回来，我很需要这玩意。” 他倒也讲究：“从猎杀到制作标本再到运输，所有费用全都包在我身上。” 这一次前往佛罗里达，霍克和艾丽卡的主要目标是大型鳄鱼。 但他还是应了下来：“如果能遇到熊，肯定帮你搞一个标本回来。” 奔驰商务车来到柯汶纳市政厅前，霍克和布莱恩一起进了市政厅。 临近周末，霍克开始为下周的佛罗里达旅行做准备，首先要安排好下周的工作。 这次旅行最长可能持续一周时间。 随后，霍克预定了周一上午飞往佛罗里达的头等舱机票。 由于当年针对古巴的移民政策等众多原因，佛罗里达治安据说比南加州好不到哪里去，各种犯罪横行。 互联网上有个说法，佛罗里达不养闲人。 那边的盗窃与抢劫行业相当发达。 霍克肯定要带枪过去，除了他与艾丽卡的猎枪之外，还有保镖们的枪。 这些有钱不难办到。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钱能做到的事，都不算事。 霍克直接给珍妮弗·休伊打了电话，枪支可以走特殊货运渠道，先送到佛罗里达那边。 合法的持枪证和狩猎证方面，也很容易就能搞定。 霍克前不久刚刚袭击了梅丽莎·阿克曼，当然不会傻乎乎的与艾丽卡两个人过去。 劳尔、古蒂和莫伦特斯三名保镖会提前赶往佛罗里达。 另外，艾丽卡那边也会有四名保镖一同前往。 在周末之前，霍克已经办理了武器弹药的托运，虽然花费不少，但周日下午货物即可抵达目的地。 周六，劳尔三人率先出发，前往奥兰多打前站。 霍克通过互联网，查了下这次狩猎之旅的三个主要目标。 首要的自然是鳄鱼。 佛罗里达南部的水域与沼泽当中，生活着为数众多的美洲鳄。 媒体报道中，还出现过美洲鳄混入高尔夫球场水塘生活的新闻。 这种鳄鱼成年雄性最大能长到6米以上，目前有记录的最大体重超过1000公斤。 但想遇到这种体型的，除非中大奖。 霍克这种带着现代火器的恐怖直立猿，当然想猎杀这种。 另外一个目标，则是猎杀佛罗里达泛滥成灾的绿鬓蜥。 上个世纪60年代，绿鬓蜥通过宠物贸易，被大量引入佛罗里达，有些跑到了野外，因为缺乏天敌，又有堪比蟑螂的生命力，迅速泛滥成灾。 这玩意一年能下五六十枚蛋，除了偷吃农作物，还喜欢钻通风管道，入侵住宅变成了常态。 佛罗里达官方和民间都成立了猎杀队，但不允许使用火药武器猎杀，枪类只能使用气枪。 弹弓则不受限制。 霍克已经将他和艾丽卡亲手制作的弹弓，托运去了奥兰多。 绿鬓蜥不止可以猎杀，还能吃。 当地有代加工业务。 最后一个猎杀目标，布莱恩提出的熊。 霍克特意查了下，佛罗里达不是棕熊的栖息地，但生活着黑熊的一个亚种。 不过佛罗里达黑熊体型偏小，雄性平均不到150公斤。 就在霍克查找猎物信息的时候，艾丽卡下班回来了。 她来到霍克身后，看了眼电脑屏幕，说道：“我们有熊标本了。” 霍克回头，吻了她一下，说道：“布莱恩想要一头大熊的标本，大概想显示自己的勇武。” 他耸耸肩：“但佛罗里达没有棕熊。” 艾丽卡想了想，说道：“佛罗里达黑熊中，也有体型很大的个体。”她做事干脆利润：“如果运气好遇上，直接干掉它。” 霍克笑了起来：“那要看这头熊运气是不是足够差。” 周一上午，两人带着四名保镖，从洛杉矶国际机场登上班机，直奔佛罗里达。 下午，航班在奥兰多国际机场降落。 霍克没有去预定的丽逸酒店，反而去了以公司安保主管奥斯汀的名义预定的四季酒店。 这边的酒店，拥有单独的度假别墅，霍克直接租了相邻的两栋。 办理好入住手续，没过多久，劳尔、古蒂和莫伦特斯三人，带着取来的货物箱，与霍克一行人汇合。 他们还通过狩猎公司，提前找好了一位猎人作为向导。 第285章 三哥与三嫂 奥兰多南部小镇，基西米。 一条不算很宽的水道，通往郊外的兰德湖，两边的民居距离水道较远，彼此之间不会有影响。 木制的小码头上，停着两艘近十米长的汽艇。 除了驾驶员，汽艇上还各有一名狩猎向导。 三辆车这时开了过来，穿着一身猎装的霍克和艾丽卡从车上下来，各自背起一个包，走上了码头。 其余人全都背着长包，里面放着武器。 头前汽艇上，蹲着一黄一黑两条寻回猎犬，见到霍克和艾丽卡接近，不自觉的伏低身体，仿佛遇到了天敌一般。 大胡子向导杜兰略微诧异，赶紧安抚两条猎犬，目光从一行人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霍克和艾丽卡身上。 他赶紧下船，热情的迎接：“欢迎来到基西米，巡回猎人俱乐部，是基西米最出色的城市猎人团队。” 霍克跟他握了下手：“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找到了你。” 杜兰赶紧让开：“请上船。” 霍克和艾丽卡率先上船，劳尔和古蒂跟了过来。 其余人去了后面那条船上。 杜兰这时拿了装有气罐的气枪过来，说道：“这边禁止使用实弹类枪械猎杀绿鬓蜥……” 霍克打开包，取出一副弹弓，递给艾丽卡，说道：“我们带了狩猎武器。” 艾丽卡打开她的包，取出一盒钢珠，递给了霍克，说道：“我问过了，可以使用钢珠。” 杜兰让驾驶员开船，回过头来说道：“使用弹弓的话，你们要瞄准绿鬓蜥的头部打，它们的身体皮糙肉厚，打中后伤害有限。” 汽艇速度很慢，霍克扫视着四周，问道：“猎杀有什么限制吗？” “体型方面没有任何限制。”杜兰提到绿鬓蜥，带着明显的厌恶：“这些见鬼的玩意，经常钻进家里，偷吃我们的食物，它们连农作物的根都会刨出来吃掉。” 他手指着水道两岸：“树上，草丛里，平地上，还有水里，全都有它们。” 艾丽卡突然看向岸边一棵树，说道：“我看到了。” 霍克也看到了一截横着的树枝上，趴着个绿色的身影，长度应该超过了五十厘米。 艾丽卡拉开弹弓，稍微瞄准，弹弓发出嘣的一声，射出的钢珠穿过枝叶间隙，打在了三角形的脑袋上。 一条绿鬓蜥从树上掉下来，啪叽落在了草地上。 黑色的寻回犬训练有素，立刻跳下窗，游到岸边，咬着那条绿鬓蜥又游了回来，从一侧阶梯爬回了船上。 杜兰接过那条绿鬓蜥，递了过来，说道：“死了。” 霍克抓住尾巴，倒提在手里：“应该有十磅重，太瘦了，肉不够多。” 艾丽卡戴着手套的手，捏了捏蜥蜴后背，问道：“这东西好吃？” 杜兰笑着说道：“这东西吃起来口感很像鸡肉，基本没有腥臊味，是优质蛋白。” 霍克将绿鬓蜥扔进保鲜猎物箱里面，倚在船舷边，很快看到了岸边水面上，一只小孩拳头大的三角脑袋。 他套上钢珠，横过弹弓，拉开皮筋，稍微瞄准，松开了弹包。 嘣的一声过后，水花翻动起来。 艾丽卡目光敏锐，说道：“打中了！” 那条黄色的寻回犬，立即跳下船去，捡了一条大号绿鬓蜥回来。 霍克指着那边，开始拉扯：“亲爱的，看到吗？我打到的这只，比你那只大很多？” “你想跟我比一下了？”艾丽卡挑起眉毛，发起挑战。 霍克说道：“我可是用弹弓的高手。” 艾丽卡凑近一些，说道：“输了的人，未来一个月要在下面。” “我比了。”霍克说话间，套上钢珠，又拉开弹弓皮筋：“数量还是重量？” 艾丽卡应战：“都比。” 嘣的一声过后，黑色寻回犬又跳下了水，很快叼回来一只脑袋开花的绿鬓蜥。 这边狗还没爬上来，黄色寻回犬又跳进水里，艾丽卡的弹弓命中了另外一只。 霍克寻找新目标，同时说道：“多打几只，我们多用几种做法，尝尝不同的味道。” 艾丽卡却说道：“留一些，冷链运回洛杉矶，布莱恩应该会喜欢。” 布莱恩喜不喜欢，霍克不清楚，但弗兰克那个家伙，很喜欢做烤肉，烧烤蜥蜴貌似不错。 船行进的速度很慢，比日常行走快不了多少。 临近一座桥，桥下有片平地，霍克隔着老远，就看到平地上有多条蜥蜴。 一条寻回犬冲那边叫了起来：“汪！汪——” 霍克已然抓了多枚钢珠在手里，弹弓横拿，对着那边不断发射钢珠。 艾丽卡不逞多让。 大胡子杜兰本来想用气枪打几只，但看到霍克和艾丽卡手快的几乎带上残影，赶紧放下了枪。 他耳朵里不断听到皮筋嘣嘣嘣的响声，平地上最大的那只蜥蜴率先倒下，其余的都朝水里跑去。 这些奔跑中的长尾巴，不断倒在地上，有一些脑袋还飙起了绿色的液体。 一分钟不到，十几只绿鬓蜥彻底躺平。 杜兰看看绿鬓蜥们的尸体，又看看霍克和艾丽卡，说道：“你们留在这里，靠猎杀这些坏东西，能发大财。” 霍克实话实说：“打这些蜥蜴只是图新鲜好玩，真要变成工作，就没有乐趣了。” 杜兰拍了下驾驶员座位，让他把船开过去，说道：“开始的时候，我养寻回犬猎杀蜥蜴，也是当成乐趣，后来组织了俱乐部和猎杀队，再也没有享受到最初的乐趣。” 艾丽卡说道：“这么说来，你是这里的资深猎人了？” “当然。”杜兰很自信：“整个基西米，没有比我更出色的猎人，否则经纪公司不会把我推到你们这样的客户面前。” 霍克直接问道：“猎杀过美洲鳄吗？” 杜兰笑：“美洲鳄虽然不像这些蜥蜴一样泛滥，但也要定期处理，没有猎杀过美洲鳄，怎么敢说是基西米最好的猎人。” 他明白这两位的意思：“猎杀鳄鱼有一定危险性，你们要做好准备。” 艾丽卡说道：“我们带了能干掉大象的猎枪过来。” 杜兰想起这次能拿到的报酬，说道：“如果你们觉得我还可以，我会跟公司那边申请，继续做你们的狩猎向导。” 他特意加了一句：“用枪猎杀鳄鱼不难，但我还有种狩猎办法，钓鳄鱼。” 以两人的枪法，射杀美洲鳄太小意思了，艾丽卡来了兴趣，问道：“像钓鱼那样？” 杜兰点点头，指着水道前方说道：“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就是兰德湖，湖南边有一大片无人居住区，树林夹杂着水域，其中生活着不少美洲鳄，是狩猎的好地方。” 霍克没有急于答应，反而看了眼劳尔。 后者冲霍克点了下头，事前已经对杜兰做过背景调查。 霍克说道：“你可以试一下。”他转而问道：“那边有佛罗里达黑熊吗？” 艾丽卡接话道：“我们申请到了三头猎杀名额。” 虽然跟非洲那些国家公园出售猎杀额度，维持公园基本运转不太一样，但在北美只要肯花钱，合法猎杀指标总能买到。 杜兰说道：“运气好在那边能碰到。” 汽艇这时靠在了岸边，两条巡回犬跑上岸，往回叼绿鬓蜥的尸体。 霍克和艾丽卡刚才打死十几只，杜兰也下船去捡。 他一眼就看到这边倒下去的第一只，提起尾巴返回了船上，说道：“伙计，你们干掉了一只怪物，一个族群的首领！” 霍克往前两步，抓住尾巴倒提在手里。 其他绿鬓蜥基本都是绿色，这一只却是棕色，而且体型巨大，算上尾巴的话，长度超过了一米五。 不止长，还特别肥。 艾丽卡从霍克手里拿走了大蜥蜴：“这只肉多。” 霍克说道：“中午就吃它！” 杜兰这时插话：“这一只，长了最少有十年了，那些绿色的都是雌性，这只棕色的是雄性，一个区域内的绿鬓蜥族群，只有一只雄性，也是族群的首领。” 艾丽卡扔进了猎物箱里面，想到搭档经常玩的电子游戏，对霍克说道：“你干掉了一只首领级boss。” 霍克脑袋里面，想的却是其他。 猎物箱中，绿色的是三嫂，棕色的就是三哥了？ 中午吃三嫂和三哥？貌似有点抽象。 汽艇穿过桥洞，霍克和艾丽卡又打了七八只，渐渐没了新鲜感。 对两人来说，难度实在太低了。 只要被他们盯上的绿鬓蜥，在弹弓面前活不过几秒钟。 霍克和艾丽卡干脆收起弹弓，坐回座位上，让随行的其他人，也过一把打猎的瘾。 中午之前，一行人返航。 杜兰带着霍克他们，进了基西米，找到了一家中餐馆，说道：“镇上做绿鬓蜥最好的，就是这家餐厅了。” 霍克觉得靠谱。 众所周知，想要把野味做得好吃，不能靠简单的烤或者煎。 进了餐厅里面，杜兰去跟餐厅那边交涉，劳尔跟了过去。 众人等了半个多小时，做好的绿鬓蜥很快端了上来。 红烧、啤酒烩肉、吊烤、酱焖，甚至还有打边炉。 艾丽卡不是一般女人，挨着尝了一下，说道：“味道比我想象的要好，感觉比鸡肉好吃，鲜美不腻，不干不油。” 霍克咬着一段红烧尾巴，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厨师做的很好？” 艾丽卡认可：“如果味道鲜美，又容易加工，不可能泛滥成灾。” 霍克吃了不少，因为他吃出了小时候的味道，太像田鸡了。 一行人只吃了不到十只，其余的全都去除内脏，冷冻起来，准备运回洛杉矶。 还有只体型比较大的，会做成标本。 第286章 熊嗨了 汽车发动机轰鸣，惊吓到了树林中的动物，无数鸟儿扑棱着翅膀飞上了天空。 四辆皮卡车碾压着略显泥泞的道路，绕开了禁猎区，向着湿地与树林的结合部开去。 车队开了很久，停在了树林与湿地的结合部。 其中一辆皮卡上，艾丽卡取出驱虫喷雾器，给开车的霍克喷了一些，接着又往自己身上喷。 霍克说道：“这地方有沼泽。” 艾丽卡戴上手套：“多小心脚下。” 霍克下了车，打开后车门，取出在怀俄明时买的温彻斯特m12霰弹枪和弹药袋，背在了身上。 另一边的艾丽卡，拿出了那把萨维奇猎熊步枪。 后面两辆皮卡车上，下来的劳尔等保镳们，全都装备了长枪。 大胡子杜兰昨天就看出来了，两位客户不是一般人。 他指着车队正前方，说道：“八百米外，是一个小型湖泊，上个月的时候有人在这里见到过一条很大的鳄鱼，其中两人确定，那条鳄鱼接近5米长。” 艾丽卡问道：“没有更大的吗？” 杜兰说道：“我掌握的猎物信息中，这是最大的一条了。虽然美洲鳄理论上能长到六米多长，但超过5米的并不多见。” 天空中，突然传来轰鸣声。 霍克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远处有一架小飞机正在从南边往北飞，飞机上似乎还有几样东西陆续掉了下去。 他问道：“飞机扔的什么？” 艾丽卡拿起望远镜，看了下那边，说道：“好像橙色的救急包。” 那架飞机没有出故障，很快又折返往南飞去。 杜兰说道：“附近有个护林站，可能是投送补给。” 霍克应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 杜兰见到两名助手拿了绳圈，背了上装有诱饵的背包，说道：“有些鳄鱼很警觉，我们步行过去，等成功猎获鳄鱼，再把车开过去。” 霍克点头：“可以。” 杜兰三人走在了前面。 劳尔、古蒂和莫伦特斯跟了上去，中间是霍克和艾丽卡，后面跟着四个全副武装的保镖。 脚下车轮压出来的小路，成了树林与草场湿地的分界线。 越往前走，空气湿度越大，霍克甚至嗅到了临近河边时的水味。 杜兰这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一侧的树林。 霍克也听到了一些动静，下意识往前一步，挡在了艾丽卡前面。 他看到了一抹黑。 树林里，一头半大的黑熊，闻到了生肉的味道，朝着树边边缘跑去。 它视力不是很好，但嗅觉相当灵敏，饥肠辘辘时发现了食物，兴奋的冲了出去。 但当眼睛看清的时候，黑熊赶紧刹车，停在了原地。 人群中，霍克端起了霰弹枪，枪口对准了黑熊。 其他手里的枪，也指向了那边。 半大的黑熊用力嗅了嗅，抬起前半身，仿佛要卖萌一样，晃了晃黑漆漆的大脑壳，转头往回走去。 走了几步，赶紧趴下，四肢着地，一头钻进灌木丛，头也不回的跑了。 杜兰看着逃跑的黑熊，说道：“太小了。” 霍克没有开枪，也是因为这一点：“看看能否遇到大一点的。” “它好像认识枪。”艾丽卡若有所思。 杜兰说道：“不认识枪的都死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 又往前走了几百米，来到了一片湖泊前。 杜兰等人带着霍克和艾丽卡查看湖边的动物活动痕迹，其余人分散在周围警戒。 偏向南边的一块区域，野草只剩下些枯黄的草根，变成了一片泥地，地上有些爪印和蹄子印，还有翻滚过的痕迹。 杜兰蹲在泥地里，指着地面说道：“你们看，这里应该是一些动物来湖边饮水的地方，不久之前应该有一只鳄鱼，附近了一只体型较大的陆地动物，看这边痕迹，一条大鳄鱼用过死亡翻滚。” 霍克戴着手套的手，摸了摸干枯的泥地，尤其死亡翻滚留下的痕迹，说道：“它生活在这附近，应该有段时间没吃大型食物了，下饵吧。” 杜兰应道：“好。” 霍克接过助手送来的绳索，绑上粗壮的专用合金钩。 艾丽卡取了一块肉过来，挂在了铁钩上面，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水面，说道：“没有看到鳄鱼。” “先放饵试试。”考虑到鳄鱼可能体型巨大，霍克拿着绳索的一头，朝一棵较粗的树走去，绑在了树上。 等他回来，艾丽卡提起铁钩，将鱼饵扔进了浅水区。 几个人往回走，藏身在一处土堆后面。 剩余的，就是要耐心等了。 霍克耐心极好，坐在地上，一直盯着湖边。 艾丽卡时不时动一下绳子，让铁钩上的那坨肉，发出些动静，好勾引鳄鱼。 ………… 树林里面，那头半大的黑熊一路狂奔，突然听到吼叫，赶紧停下来，换了个方向。 声音传来的地方，有一头成年公熊。 两者虽然是生理意义上的父子，但公熊会攻击幼崽。 这头成年熊体型很大，虽然没有佛罗里达记录最大的345公斤体重，但站立起来也接近了两米高。 从天而降的几个橙色急救包，吸引了黑熊的注意。 它咆哮着朝那边冲去，用灵活的前爪撕扯开了一个急救包，散发着腥臭味的大嘴，从破口里扯出了塑料袋。 袋子被熊扯烂了，装在里面的白色粉末，染白了黑熊的嘴巴和脑袋，还有一些落进了它的嘴里。 黑熊有时候的行为，很像人类。 它不知道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吃了几口就没了兴趣，反而将橙色急救包撕扯的稀巴烂。 扬起的白色粉尘，落在了黑熊身上，一些黑色的白发上，都沾染了白色。 过了没多久，黑熊突然暴躁起来，疯狂的扒扯一棵大树的树皮，将其中一段树皮扒的精光，露出了滑腻的树干。 接着又一头撞在棵小树上，小树从中间折断。 它站了起来，仿佛喝醉了一般，发出咆哮般的怒吼。 这头熊嗨了起来，在树林中横冲直撞，仿佛一台黑色的推土机。 ………… 湖边，想要钓鳄鱼的一行人，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等待。 连大胡子杜兰都有点不耐烦了，怀疑自己收到的线索是不是有问题。 泥土地上留下的痕迹没错，但鳄鱼有时候也会搬家，离开成长的这片水域。 比起杜兰，霍克和艾丽卡更有耐心。 杀人如麻的两个人，更像是经验丰富的老猎手。 就在杜兰想说换个地方试试的时候，霍克看到湖面上飘来了一截东西，低声说道：“来了。” 艾丽卡举起望远镜，发现了移动中的鳄鱼：“正在靠近，冲着饵料的位置来的。” 霍克拉动不算太粗的绳索，让诱饵不断在浅水区跳跃，同时提醒艾丽卡：“尽量保持完整。” “活捉？”艾丽卡问道。 霍克却说道：“找机会直接弄死，我们不是捉起来养，只是弄一只做标本。” 艾丽卡拿起一边的萨维奇步枪，瞄准了湖面那边。 原本飘浮在水面上的鳄鱼不见了，霍克戴着手套的手，抓紧了伸缩。 突然间，绳索猛地向前冲去。 霍克手臂发力，用力往回一拉，感觉对面挂上了重物。 鳄鱼都是直接吞食，吞掉了肉饵，连带着将巨大的合金铁钩吞进了肚子里面。 霍克往回猛拉，钩子挂在了鳄鱼的没有防护的地方。 鳄鱼吃痛，在水底下翻滚，搅得水面仿佛开锅，先翻起水，接着翻起泥浆，很快出现了一团血红。 霍克双手拉住伸缩，用力往回拉。 鳄鱼被他拉过来一截，硕大的脑袋露出了水面。 这家伙体型很大，一出水就摆头想往回走。 霍克往前冲了两步，脚下蹬紧地面，双臂肌肉鼓起，稳住了身体。 杜兰和两个助理这时冲到了霍克后面，各自抓住绳索发力，一起往回拉。 隔着最近的古蒂，也跑了过来，拽住了绳索。 四个猛男一起发力，硬生生将鳄鱼从浅水区，拉到了水边上。 这条美洲鳄也露出了真容，体长接近5米，尾巴躯干披着鳞甲，张大的嘴巴能一口吞下个成年人。 不过，此时一条伸缩深入它的嘴巴里面。 前段的钩子，在拉扯中肆意制造伤口，使得美洲鳄的嘴里，呼呼往外淌血。 霍克喊道：“用力，把它从水里拉上来！” 后面的三个人一起发力，将美洲鳄完全拖到了岸上。 美洲鳄四肢落在泥地上，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发动了必杀技——死亡翻滚！ 巨大的身躯在疯狂转动，犹如无敌风火轮。 但它转的越凶，铁钩在肚子里造成的伤害就会越大。 血从鳄鱼的大嘴里，呼呼往外淌。 除了烂泥的臭味，霍克还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鳄鱼转了一段时间，体力消耗巨大，渐渐停了下来。 跟这条大鳄鱼拔河的霍克四个人，也不轻松。 这种巨兽，临死前的爆发力很强。 鳄鱼趴在地上，又张开了嘴巴。 艾丽卡终于找到能一枪毙命又不伤及鳄鱼外表的机会。 她枪口对准鳄鱼张开的大嘴，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传出去老远，惊动附近几百米的鸟儿飞上了天空。 美洲鳄身躯一震，又挣扎起来，但这次并不猛烈。 嘴巴里流血速度更快了，片刻后就没了力气。 第287章 发财了 偌大的美洲鳄彻底没了声息，霍克捡起块石头，扔出去砸在鳄鱼脑袋上，确定它已经死透了。 杜兰看向艾丽卡：“好枪法。” 艾丽卡关上萨维奇步枪的保险，说道：“谢谢你们给我创造了开枪的机会。” 鳄鱼嘴里不断淌血，血腥味越来越浓。 霍克端着霰弹枪，来到鳄鱼身边，用脚步丈量了一下，说道：“可能有5米了。” 杜兰也过来了：“在美洲鳄里，这是少见的大块头了，想要弄到比它个头更大的，最好去找非洲的尼罗鳄和澳大利亚的湾鳄。” “非洲？”艾丽卡背上枪，走了过来：“去非洲的目标，选大象或者狮子最好。” 杜兰一听，觉得生意上门：“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们联系，合法名额每年有限。” 霍克想到干掉道格拉斯的印第安猎人兰哈姆去了非洲，说道：“需要的话会联系你。” 杜兰对两名助手说道：“快去，把吊机皮卡和运货皮卡都开过来。” 两名助手赶紧原路返回。 艾丽卡说道：“我记得与你合作的狩猎公司，提供标本制作服务？” “是的，标本技术相当成熟。”杜兰直接说道：“等到了有手机信号的区域，我会通知公司那边，让他们过来接手。” 杜兰问道：“要不要合影？” 霍克指了下劳尔：“我们自己带了相机。” 杜兰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主动退让到了一边。 艾丽卡拉着霍克来到鳄鱼头附近，一左一右站在鳄鱼连边，露出中间巨大的鳄鱼。 劳尔拿出包里的数码相机，为霍克和艾丽卡拍了照片。 艾丽卡和霍克又各自拿起枪，拍了持枪的合影。 拍完照，劳尔稍微看了眼，确定照片没有问题，收好了相机。 两辆皮卡先后开了过来，其中一辆上面装了吊机，专门吊装大型猎物。 杜兰找到专业工具，取下鳄鱼嘴里的铁钩，将绳索捆住鳄鱼脖子，挂在了吊机挂钩上。 吊机发出一阵机械摩擦声，将硕大的鳄鱼拉了起来。 杜兰测了一下长度，达到了5.04米。 霍克和艾丽卡又站在吊起来的美洲鳄两边，让劳尔拍了照。 鳄鱼装进皮卡车斗里，血腥味越发浓重。 不过众人都不在乎，一行人有四辆车，十几把枪，就算非洲的狮群来了，也会让它们见识一下现代火力的恐怖。 很多以动物袭击作为主题的好莱坞恐怖片中，都会数倍放大动物的能力，控制人类使用工具。 就跟丧尸片一样，人类现代火力不限制，这种片子就没法拍了。 等待了一上午，猎杀又耗费了一段时间，包括霍克和艾丽卡在内，也都饿了。 众人在略微干燥的地方，收拾出一块空地，架起炉灶，临时野餐。 杜兰出去转了一圈，打了一只野生火鸡回来。 这玩意的肉并不好吃，甚至很难吃，除了感恩节之外，平时吃的人也不多。 杜兰砍下两条鸡腿，其余的全部都扔进了湖里。 霍克烤了其中一根鸡腿，味道一言难尽。 艾丽卡只吃了一口，就不碰了，对霍克说道：“你厨艺很不错，这次怎么做的味道很怪？” 霍克说道：“食材太差，厨师也没办法。” 前世他生活的地方，曾经推广过火鸡，那时能吃上肉有些难。 即便如此，火鸡也没有推广开，很快从整个县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凡有办法做的好吃一些，这玩意也不至于无法推广。 杜兰找到霍克和艾丽卡，说道：“吃完饭，稍微休息一会儿，我们先往回走，等手机有信号，我联系狩猎公司那边，让他们接走鳄鱼，我们再进入林区，寻找黑熊。” 霍克说道：“可以。” 等到杜兰离开，艾丽卡拧开一瓶水，递给霍克，说道：“如果下午猎不到熊，就弄只野猪送给布莱恩。” 野猪在这边堪称泛滥，霍克想了想，说道：“弄不到熊，就再搞一只鳄鱼。” 霍克说道：“也可以。” 另一边传来说话声，杜兰那个叫莱默尔的助理肚子不舒服，要去解手。 杜兰还没吃完午饭，大声说道：“你这个混蛋去下风处，远一点，要不然把你扔湖里。” 另一边助理冲莱默尔竖起了中指。 莱默尔进了稀疏的树林，尽量往远处走去。 他这人还算讲究，毕竟有同伴在吃饭，走出去近百米。 转到一棵大树后面，莱默尔蹲下，顿时一阵轻松，接着就闻到了一股臭味。 刚开始，他以为这是粑粑的味道，接着就意识到不对。 莱默尔虽然没有杜兰经验丰富，但也是常年混迹野外的人，知道这是食肉野兽身上的腥臭味。 他快速转头，就见到侧后方不远处，站着一只接近两米高的黑熊。 这头熊黑毛上沾满白色粉末，眼睛充血，摇头晃脑，相当怪异。 莱默尔不敢赌，裤子都来不及提，抓住面前的树，往上面爬，同时扯开嗓门，用最大的力气喊道：“救命！救命！” 声音传到了远处，却也惊动了黑熊。 黑熊发出一声咆哮，前肢落在地上，冲着树这边冲来。 莱默尔爬树的动作非常快，黑熊上树的动作一点不慢，而且情绪格外狂躁，张开熊嘴撕咬。 但它尚未追上，嘴巴只能咬空气。 眼看着黑熊越追越近，莱默尔测算了一下距离，朝旁边另一棵树上跳去。 未提上的裤子阻碍了腿脚，他根本没跳那么远，直接掉了下去。 扑通一声，莱默尔摔在地上。 黑熊也往树下落。 莱默尔这一下也算拉开了一点距离，双手拉起裤子，就往车队那边跑，继续喊道：“救命！救命！” 另一边，杜兰听到莱默尔的喊声，还有咆哮声，爬起来就往那边跑。 霍克听得出这声音：“熊吼！” 他顺手抓起旁边的雷明顿霰弹枪，朝树林跑去。 艾丽卡端起萨维奇步枪，以慢一些的速度跟上，但枪口抬了起来，以掩护前面的霍克。 两人在一起训练一年多，不用打招呼，配合足够默契。 劳尔三人快速跟上。 熊吼声又传了过来，还有莱默尔喊救命的声音。 杜兰掏出手枪，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枪响过后，远处的黑熊没有被惊走，反而更加疯狂。 莱默尔灵活的像只猴子，爬到了一棵不算粗的树上。 黑熊不往上爬，人立而起，用力摇晃这棵树。 杜兰对着黑熊那边连连开枪，但距离太远，手枪根本没用。 面对主动送上门来的大黑熊，霍克怎么可能放过，跑动中给霰弹枪里装填了独头猎熊弹，几步就超过了杜兰。 那棵树不堪重负，歪歪斜斜倒了下去。 黑熊又发出咆哮声。 霍克停下脚步，霰弹枪枪托抵在肩膀上，趁着熊嘴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响起，霍克快速退掉弹壳，飞速开了第二枪。 两颗子弹先后飞进了黑熊张开的大嘴里，从后脑位置钻了出来。 黑熊脑袋后面飙出鲜血，扑通栽倒。 霍克的枪仍然抵在肩膀上，目光扫视周围，确定没有其他危险，这才放下霰弹枪。 他看了眼林地枯叶上掉落的血肉残渣，后面只能修补了。 布莱恩应该不介意打了补丁的黑熊标本。 杜兰年纪大，速度根本比不了霍克，这时才刚刚赶到，看了眼霍克，说道：“谢谢。” 霍克回身，冲他微微点头。 杜兰赶紧去扶起莱默尔。 这家伙很机灵，身上只是一些磕碰和擦伤，并无大碍。 艾丽卡几人也从后面赶了过来。 霍克对她说道：“布莱恩的熊有了。” 艾丽卡走近几步，说道：“课卡印的味道。” 霍克看了看熊身上的白色粉末，相信艾丽卡的判断，毕竟她是专业人士。 “熊身上怎么会有课卡印？”他来到黑熊尸体边。 杜兰让莱默尔赶紧处理一下身上，和另外一名助理，也来到了黑熊这边。 霍克翻动熊掌，从熊掌的爪子之间，扯出根橙色的布料。 杜兰的手抹了下熊嘴边上的白色粉末，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随后抹掉，说道：“这头笨熊好像吃了课卡印，怪不得没有被枪声惊走。” 霍克说道：“熊吃课卡印，很少见。” 艾丽卡一直在拿着望远镜观察树林远处，这时在侧前方远处看到了一个撕烂的橙红色包，指着那边说道：“有个包，颜色与你手里的布料相似。” 后面过来的两名助理说道：“过去看看？” 莱默尔率先朝那边走去，杜兰和另外一名助理也跟上了。 霍克与艾丽卡对视一眼，像训练时那样，稍微分散开，隔着一些距离，继续前行。 几名保镖不远不近跟在后面。 莱默尔率先来到那个被熊撕烂的包前，蹲下来翻开，一个又一个巴掌大的塑料袋，被他翻了出来，里面装着的全是白色的粉末。 见此情形，杜兰加快脚步，过去抓起一包，掂了掂份量，说道：“这么一包，在奥兰多能卖几十万美元。” 另外一个助理说道：“我们发财了！” 这话落进霍克和艾丽卡的耳朵里，两人几乎同时停下，各自站在了一颗比人粗的树旁边，悄悄打开了手中枪支的保险。 霍克朝后面做了个手势，劳尔三人也全神戒备。 第288章 贪婪害死人 突然出现的货物，让狩猎队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霍克和艾丽卡手持长枪，选好了掩体。 虽然希望杜兰等人不要被冲昏头脑，但如果对方有所异动，两人会毫不犹豫开枪。 这俩货心狠手辣，手底下已经有几十条人命。 以狩猎作为职业的猎人们，杀多了大型动物，对生命也缺乏尊重。 杜兰记得，那架飞机抛下来好几个橙色救急包，这是其中一个。 其他的，是不是也装满了货物？ 如果拿到手卖掉，可以离开美利坚，找地方退休养老了。 这些念头浮现在脑海里，杜兰下意识去摸腰间的手枪。 手碰触到凉凉的金属枪柄，立即缩了回来。 杜兰转过头，看向身后，那一男一女端着长枪，枪口下垂，就站在二十米外的大树边上。 再后面，还有几个人，虽然看不清楚，但杜兰知道，他们肯定带着长枪。 这些玩意，不止能让黑熊脑袋清醒，还能帮人平复冲动的情绪。 杜兰长满大胡子的脸，立即堆起笑容，说道：“那头熊吃的课卡印，可能来自这里。” 霍克说道：“这些不关我们的事，走吧。” 尽管枪口指着地面，艾丽卡的手指却搭在了扳机上。 杜兰已经清醒过来，看了眼对着急救包快要流口水的两名助理，提醒道：“这些东西太多了，肯定是大型贩子组织搞出来的，那些跨境运毒的混蛋全是亡命徒，我们赶紧走！” 莱默尔忍不住：“老大，我们拿几包，就拿几包。” 霍克看了眼艾丽卡：“我们先走。” 艾丽卡微微点头。 两人持枪往后退，仍然紧盯着杜兰三人。 杜兰再次对两个助手说道：“走！” 不是每个人都有清醒的认知，莱默尔脱下外套，扑在地上，将一袋袋东西往上面放：“头儿，这里没有人，我们遇到了就是我们的，这笔钱能比我们过去十年赚的都多！” 另一个助理说道：“三个人分也足够了！” “你们疯了！”杜兰掉头就走，提醒道：“这种财富，我们把握不住！” 那两人头也不抬的在收拢。 杜兰没办法了，说道：“我会给你们留一辆车。” 莱默尔抬头说道：“头儿，我们会给你留一份。” 杜兰当做没有听到，加快脚步往前走，朝着霍克和艾丽卡那边追去。 霍克和艾丽卡退出树林，来到车队所在的位置时，留在后面的几名保镳，已经把黑熊尸体装进了另一辆皮卡的车斗里。 同时又篷布罩在车斗上面。 劳尔问道：“我们现在撤走？” 霍克不带半点犹豫，大声说道：“上车，全部上车！” 他和艾丽卡上了装有鳄鱼的皮卡车后座，劳尔进了驾驶位。 树林边缘，杜兰喘着粗气跑了出来，冲霍克这边喊道：“等等我！等等我！” 另一辆皮卡车上，莫伦特斯掏出枪，隐隐指向杜兰那边。 杜兰来到霍克车窗前，说道：“留下一辆车，我跟你们走。” 霍克看了眼树林那边，见没有人出来，指了下副驾驶位置：“上车。” 杜兰赶紧上了副驾驶。 一行人总共开了四辆皮开车过来，其中一辆后面装有吊机，另外两辆上分别装着黑熊和美洲鳄。 空着的那一辆留了下来。 三辆皮卡车发出一阵马达轰鸣，沿着来路往回走。 杜兰抓着头顶一侧的扶手，问道：“需要让狩猎公司过来接应吗？” 霍克说道：“不用，我们直接回去。” 杜兰不再多说。 这一片都是无人居住区，再往前走是禁猎区，距离出发的城镇基西米有点远。 三辆皮卡车拐出难走的泥土路，转入缺乏维护而坑坑洼洼的公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后，迎面驶来七八辆黑色的越野车。 所有的车辆上面，都喷涂着dea的标记。 也就是司法部下属缉毒局的简称。 看着dea的车队擦肩而过，联想到橙红色急救包中装的那些货物，杜兰脸色变得异常难看，那两个混蛋还在树林里面。 如果他们只是带上一包货物，完全来得及离开。 就怕两个人贪心不足，装完那一包，又去寻找其他的。 该劝的，杜兰已经劝过了。 现在，他只能说上帝保佑。 霍克看着车队远去，说道：“dea?冲着那些东西去的？他们什么时候工作效率如此惊人了？” “早些年dea还算敬业，但近些年工作负责程度感人。”艾丽卡自嘲了一句：“责任心堪pd。” 霍克说道：“这么负责的，不是dea，看来是其他组织了。” 杜兰插话道：“难道是fbi？” 艾丽卡随口说道：“也有可能是cia。” 杜兰连连点头：“我早就听说，cia利用工作的便利性贩毒，一个在奥兰多警局工作的朋友告诉我，南美和墨西哥最大的贩子组织后，基本都有cia的身影。” 艾丽卡说道：“这是cia的传统技能之一。” 比起擅长栽赃嫁祸收黑钱pd，cia的传统艺能更多一些。 霍克对杜兰说道：“如果真的是cia，你的两个助手麻烦了。” 杜兰叹了口气：“我已经劝过他们了，但在能转变成金钱的大批货物面前，我说多他们可能会翻脸。” 霍克不再多说，看向了窗户外面。 三辆皮卡车很快返回基西米。 艾丽卡给狩猎公司打了电话，约定好在奥兰多的标本厂区见面。 霍克想要放下杜兰。 这个大胡子却说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奥兰多，去合作公司待几天，那边更安全。” 霍克微一点头，让车队不要在基西米停留，直接前往奥兰多。 皮卡车队穿过基西米，拐上了通往奥兰多的高速公路。 ………… 树林与湿地结合地带，莱默尔和另一名助理，正在从树林中往外走。 凭借这几年跟随杜兰在野外狩猎和做向导的经验，两人循着黑熊的足迹，很快找到了另外一个橙红色的急救包。 但那个包被撕扯的更加厉害，大部分白色的粉末都撒在了地上。 不过两人运气不错，从附近找到了另外一个急救包，包里装着满满的货物。 莱默尔笑得合不拢嘴，忙碌大半天也不觉得累了，跟着同伴一起提着包离开树林。 “你不是在奥兰多认识一些帮派人物吗？”莱默尔边走边对同伴说道：“回去后赶紧去找他，价格低点没关系，我们快点出手，拿到钱就离开佛罗里达。” 同伴点点头，问道：“头儿那一份吗？” 莱默尔没有回答，反问道：“杜兰不是主动放弃了吗？” 同伴愣了一下，很快就想通了，少分出去一份，他们就能多拿到手一份。 两人走出了树林，看到了那辆皮卡车。 莱默尔很了解杜兰，知道他是个有贼心有贼胆，偏偏不够大，又很讲情分的人。 只要请求，杜兰肯定会留下一辆车。 突然，皮开车另一边，闪出五个手持步枪的壮汉，领头的那个大声喊道：“dea，举起手来，让我看到你们的手！” 其他人枪口全都对准了两人。 莱默尔吓了一跳，看到自动火力，赶紧松开手里的包，高高举起手。 同伴速度一点都不比他慢，生怕慢了一点，就对方乱枪打死。 “我们不是毒贩。”莱默尔举起手，赶紧解释：“我们是职业猎人……” 喊话的那个人，根本没听，直接扣动扳机。 另外四名穿着dea制服的人，也毫不犹豫的开枪。 一阵枪声过后，莱默尔两人躺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领头的那个dea，发号施令：“让人都过来，找个有鳄鱼的地方，把人扔到水里去。” 另一个人拿起对讲机喊人。 越野车队很快开了过来。 有人过去翻看橙红色救急包，还有衣服包裹，又搜了两个人的身，说道：“货物少了一些。” 领头者拿出gps追踪器，显示屏幕上，标注着其他包落下的位置。 这些人将货物收好，把人扔进远处的水域里面，进入树林寻找剩余的包裹。 ………… 奥兰多南部，一间厂房里面，工人忙碌着将黑熊和美洲鳄卸车。 霍克跟过来迎接的公司经理握了下手，直接说道：“这两样全部制作成标本，然后送到洛杉矶。” 客户钱给的足够，经理表示一切都不是问题：“我们今天就开始动工，鳄鱼与黑熊提醒较大，黑熊后劲还有伤口，需要进行修补，预期最快要一个半月才能完工。” 霍克说道：“可以。” 经理又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 霍克想了想，说道：“需要买一些本地特色纪念品。” 经理赶紧头前带路：“请走这边。” 霍克和艾丽卡跟着他去前面的销售区。 两人各自买了些具有本地特色的商品，当晚就乘坐飞机离开奥兰多，来到了迈阿密，享受阳光沙滩与海水。 或许诅咒神教教主没有张开乌鸦嘴，这一次佛罗里达之旅，除了遇到贩子使用飞机空投橙红色急救包，霍克和艾丽卡没有遭遇其他意外，一切都很顺利。 在迈阿密待了三天，两人踏上返程，回了洛杉矶。 艾丽卡还招人打听了一下，没有听到关于奥兰多地区dea与贩子的传闻。 这件事随即被两人扔在了脑后。 第289章 梅根呕吐与住院事件 洛杉矶，海洋公园大道。 霍克回到洛杉矶，先去了公司，与全美三大院线之一的amg公司签订了广告协议。 这段时间，推特一直在与广告商家谈合作事宜。 同一天当中，他又代表推特，分别与可口可乐、露华浓和凯迪拉克三家公司签订了广告协议。 此外，希尔顿大酒店也在与推特这边谈广告合作的事宜。 这一笔业务，则是帕丽斯·希尔顿帮忙拉来的。 会客室里，面对前来拜访的帕丽斯，霍克很有诚意的道谢：“感谢你为推特和希尔顿牵线搭桥。” “你太客气了，其实我没做什么。”帕丽斯比以前明显长进，看似在客气，后面却又说道：“家族聚会的时候，我得到消息，希尔顿酒店准备拓展网络业务，与网站合作打广告，我就顺嘴提了一句，主要是推特热度高，用户多，我也有底气开口。” 她拿出带来的糖果盒和礼物盒，送给霍克：“上次你帮我找回录像带，我还没向你道谢呢。” 霍克也不客气，直接收下。 帕丽斯带着几分期盼，说道：“你不打开看看吗？” 霍克打开了糖果盒，里面是以金箔包装又点缀了水钻的奢华糖果。 这玩意，一颗估计上百美元。 他打开另一个礼物盒，其中放置着一双黑丝与金丝编织，又镶嵌着碎钻与蓝宝石的露指手套。 帕丽斯介绍道：“这是我的手套品牌专门为你定做的。” 对方给自己介绍了那么大一单业务，霍克当然要会做人，夸赞道：“非常漂亮，有种我说不出的感觉，好像独一无二。” 帕丽斯说道：“是的，独一无二。” 霍克收好：“谢谢。” 长了脑子的帕丽斯，想法很在线：“手套品牌先期制作的几副，我全都送给了朋友们，你一副，布兰妮一副，琳赛·洛翰一副，再加上我，全是独立的设计。” 霍克一听就明白，这是广告赞助。 布兰妮和帕丽斯两人不必多说，琳赛·洛翰目前也是当红的女童星。 帕丽斯的话还在继续：“布兰妮在演出时戴了几次，效果很好，引起了很多人关注。” 霍克说道：“布兰妮现在很火，是推特上关注人群最多的明星之一。” “可惜很多时候不喜欢用脑子考虑问题。”帕丽斯表情中有些无奈：“她总是陷入麻烦当中。” 霍克对此不做任何评价，干脆没有接话。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帕丽斯主动告辞。 霍克送她下楼，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卡洛琳。 后者跟着他进了办公室。 霍克问道：“与希尔顿酒店的合作谈的怎么样了？” 卡洛琳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说道：“希尔顿酒店合作意向强烈，800万美元的报价也没有问题，他们希望我们能在推特上推出一个专门的希尔顿宣传活动。” 霍克点点头：“你有想法了？” “有些初步想法。”卡洛琳没有想法，不会跑过来找霍克：“我与萨莎昨天商议了，想策动一个发现希尔顿的主题互动活动，鼓励推特在全球的用户们，分享他们旅行时入住希尔顿酒店的精采瞬间。” 她专门提到了一点：“现在拍照手机普及率提高很快，希尔顿酒店大都建有上网区，非常方便推特用户分享。” 霍克问及关键：“有没有奖励？” “有的，我们已经与希尔顿酒店谈好了。”卡洛琳下意识挺了挺细枝硕果：“用户们无论通过文字，还是图片和视频，在推特上分享与希尔顿有关的故事，都可以在当地希尔顿酒店的大堂里，领取一份小礼物，其中包含希尔顿糖果。” 霍克不禁笑了起来：“顺带着推销自家人的糖果品牌。” 卡洛琳继续说道：“如果用户拍摄一些酒店的视频，比如展示介绍希尔顿酒店的设施、服务、环境和周边景点，会获得酒店的会员专享待遇。” 这些在后社交媒体时代，全是平平无奇的运营活动。 但在刚刚兴起的年代，还是很好用的。 霍克说道：“你们准备一份完整的计划书，与希尔顿方面去谈。” “好的。”卡洛琳红色高跟鞋轻轻点地，发出轻微的响动。 她看了看面前办公桌的缺口，忽然想起一件事，母羊归圈的时候，都是从类似这种地方钻过去的吧？ 要不要试一下？ 梅根·泰勒那个不要脸的碧池，肯定试过。 想到梅根，卡洛琳赶紧回过神来，说道：“梅根生病了，在西达赛奈医疗中心住院了。” 霍克最近一直在佛罗里达，赶回洛杉矶就来了公司，没联系过梅根，问道：“具体怎么回事？” 卡洛琳去过一次，说道：“好像肠胃有点问题，前天晚上去的医院，不是很严重，还在观察。” 霍克说道：“你去通知救世主，帮我买一束花。” “好的。”卡洛琳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去隔壁跟爱德华打了个招呼。 霍克看了下时间，没有立刻过去，先处理过积攒的工作，这才叫上爱德华，离开推特前往比弗利山庄。 中途取了花，来到西达赛奈医疗中心，霍克给梅根打了个电话，让爱德华直接开车来到住院楼附近的停车场。 他捧着花，进了住院楼，很快找到了梅根·泰勒的病房。 病房内，梅根的助理艾莎也在，见到霍克，打了招呼，说道：“我去问下护士下午要不要加药。” 霍克放下花，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病床边，问梅根：“怎么突然病了？” 梅根没有化妆，长长的金发披散在靠枕上，本就白皙的皮肤，此时一片苍白。 她笑了笑，说道：“你不在洛杉矶，我就倒霉了。” 霍克搞不明白，问道：“发生了什么？” 梅根把霍克当成主心骨，详细说道：“这周一，11频道总监辛西娅·罗斯伯格向福克斯电视网提交了一份计划，准备在明年初退休，这样总监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霍克问道：“看她年龄不算大，怎么突然决定退休？” “保养的好，又化妆，看上去五十岁左右，实际上已经到了退休年龄。”梅根往上坐了坐，以便更舒服：“上周，辛西娅查出了乳腺癌，准备退休疗养。” 霍克接话道：“你想竞争这个位置。” 梅根之前就对他说过：“当时你邀请我去推特，我拒绝了你，就是因为即将兼任11频道副总监，有希望冲击总监的位置。” 她抓住霍克放在病床边的手：“但有意这个位置的人，不止我一个，11频道也不止一个副总监。” 霍克明白了：“你生病与竞争对手有关？” “这次我太丢人了，差点成为福克斯电视网的笑话。”梅根话音中带着股恨意：“辛西娅决定退休，11频道内部准备竞争这个位置的人，都在上蹿下跳，也包括我。” 她快速说道：“辛西娅向罗杰·艾尔斯推荐了我，但竞争者太多，这个总监难产，前天晚上我参加了福克斯电视台的一个节目，节目内容是邀请福克斯的十几位知名主播一起参加，类似社会新闻与综艺结合，罗杰·艾尔斯也参加了这个节目。” “节目是直播，就在节目开始前，我突然肠胃炎发作，导致剧烈呕吐。” 梅根仰面望向天花板：“幸运的是，我吐在了后台，没有毁掉职业生涯；不幸的是，我当着罗杰·艾尔斯的面呕吐，给他造成了很坏的印象，起码毁掉了辛西娅对我的推荐。” 霍克直接问道：“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呕吐吗？医学检查结果呢？” “没有其他人呕吐。”梅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检查报告，塞给霍克：“检查结果，沙门氏菌和金色葡萄球菌超标，引起胃炎呕吐，没有其他问题。” 霍克问道：“其他方面呢？” 两人知根知底，梅根清楚他的意思，回答道：“当天早饭和中午饭我自己在家做的，晚饭在公司餐厅吃的，很多人吃的相同的餐点，但其他人没有症状，我去参加节目时，没有碰过福克斯电视台的饮食，格雷琴也在节目组，我有防范心理。” 她颇为无奈：“福克斯不会因为我一个人，就针对全体人员展开调查，我也不会提出这样离谱的要求，那样我会完全失去竞争机会。” 霍克说道：“细菌感染，不是中毒？” 梅根勉强一笑：“我也不清楚，这是我自己的问题，还是有人针对我，但发生的时间和场合太巧了，就在罗杰·艾尔斯面前。” 她又说道：“我记得跟你提过，福克斯女主持人短裙丝袜高跟鞋的形象，来自于罗杰·艾尔斯的设计，罗杰非常注重主持人的形象，发生这样的事，哪怕有辛西娅的推荐，我的排序也会严重下降。” 霍克想了一下，问道：“格雷琴呢？她也要竞争这个位置吗？” 梅根说道：“不，她没有资格，根据罗杰·艾尔斯制定的规则，福克斯电视网下属子电视台的总监，基本都是从电视台内部提拔。” 霍克这种心思的人，想法与她不一样：“或许是这样，格雷琴无法竞争，但也不想让你获胜。” 这件事巧合也好，真有人做手脚也罢，对梅根来说结果都一样。 在这个敏感的时间节点上，都是竞争对手带来的问题。 第290章 洛杉矶的消防与山水 找到矿泉水，霍克给梅根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柜上，直接问道：“想让我帮你竞争总监的位置？” “我们说过，只介入身体，不介入生活。”梅根还记得这件事，所以故意说成一笔交易，让霍克不会有所顾虑：“这几年我们在一起，我从来没给你带来任何阻碍，以后也不会。” 她看向霍克：“我出生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没想过组建家庭，也不会要孩子，除了工作和事业，只有你给我带来的快乐，如果有一天你厌倦，我自会安静的离开。” 霍克端起杯子喂她喝水：“你想的太多了。” 梅根喝过水，又说道：“网络媒体虽然兴起，但传统的电视媒体短时期内不会衰弱，我若成为11频道总监，将会在新闻报导上获得极大的自主权，能弥补你在传统媒体上发声较弱的缺陷，虽然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相处这么久，能感觉到你在筹划什么事……” 这一点，霍克没有否认的必要，毕竟梅根是跟他在媒体上合作最多的人。 梅根最近经常跟卡洛琳接触，似乎被传染了，发动了魅魔的诱惑：“不管你想做什么，新媒体与传统的电视台媒体双管齐下，效果会不会更好一些呢？” “你成功说服了我。”霍克也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现在首先要搞清楚对手在哪里，具体身份背景如何，有什么优势和弱点，还有电视网那边真正能决定的人有哪些。” 梅根这两天一直在思考：“最终做出决定的是董事长办公室，也就是罗杰·艾尔斯。但我不会去找他，福克斯电视网内部，都知道走非正规渠道让他提拔，需要付出什么，我宁可不要这份工作。” 她表明态度，又说道：“真正具备竞争力的，是11频道的另外两位副总监，曼宁格·詹金森和蕾妮·罗素。“ 霍克说道：“我需要这两人的详细资料，还有罗杰·艾尔斯的，包括能对罗杰·艾尔斯施加影响的人物，比如辛西娅·罗斯伯格。” 梅根点点头：“我会尽快整理出详细资料。” 想要制定针对性的计划，背景调查是必须的。 霍克想了想，又说道：“你先待在医院里，暂时不要出去。” 梅根跟他多次配合，立刻明白：“我暂时不出去，静观其他竞争者争斗。” 等到艾莎回来，霍克告辞离开了西达赛奈医疗中心。 上了车，他给坎波斯打了电话，让他查查曼宁格·詹金森和蕾妮·罗素的基本情况。 电话刚刚挂断，布莱恩的电话打了过来：“听说你和艾丽卡回来了？” 霍克说道：“昨天下午到的洛杉矶。” 布莱恩问道：“你在什么地方？见一面。” 霍克看了眼车窗外面，说道：“比弗利商务会所见吧，老地方。” “我可能比你过去的慢一些。”另一边的布莱恩带上些资料，喊上司机出门。 霍克挂了电话，让爱德华直接开往世纪城。 爱德华从后视镜里看了霍克一眼，小心翼翼问道：“老大，这次没发生意外吧？” “呃？”霍克心说，连你都觉得我出门就会发生意外？这情况不对吧？ 他一本正经说道：“救世主，你要明白一件事，每一次都是有人想要加害我，而不是我遭遇到意外。” 爱德华特意说起来：“前几天，在威尼斯海滩上吃烧烤时，弗兰克那个老混蛋让我关注一下佛罗里达州的报纸，说过很快就能看到佛罗里达死人的新闻。” 霍克说道：“这次没有，对不对？” 爱德华清了清喉咙，说道：“我看了《奥兰多守卫报》，上面有篇报道，说是两个狩猎向导陪着加州过来的客户外出打猎时落水，遭遇鳄鱼袭击，连尸体都没有找回来。” 听到这话，霍克想起了大胡子杜兰的那两个助理，还有返程时遭遇过的dea车队。 意外？袭击者恐怕不是鳄鱼。 那两个助理全都是熟悉环境的狩猎向导。 霍克只能说，美利坚禁毒的人，也是最大的贩子。 他不止一次听艾丽卡提起，每一pd查封的货，都会有一些从库房里失踪。 等到了一定程度，推一个人出去定罪，最多判刑五年，进去后一系列减刑，一年也就出来了。 最近的一个，半年多就出来了。 这些都pd默认的规则，别说艾丽卡了，连五人委员会成员的卡特·弗格森都不怎么去碰。 霍克说道：“我在奥兰多猎获了一些好吃的猎物，等冷链运输到了，送给弗兰克一些。” 爱德华之前跟霍克通电话时，听他提起过：“你说的那种蜥蜴？我还没从吃过蜥蜴。” “味道不错。”霍克想起那家中餐厅加工的蜥蜴肉，说道：“等货物到了，你拿一些回去。” 爱德华很有兴趣：“好。” 来到比弗利商务会所，霍克进了一间会客室，等了不长时间，布莱恩从外面赶了过来。 他一看到霍克，就笑着说道：“真是奇怪了，你们这次竟然没有遇到意外。” 霍克无奈了，反击道：“因为你这个诅咒神教的教主，闭上了乌鸦嘴。” 现在回想，如果不是他和艾丽卡果断退走，说不定会与dea或者说伪装成dea的车队爆发枪战。 布莱恩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一次又一次的开口说话，爆发了意外状况。 这次他没有多说，甚至没有多想，霍克和艾丽卡的旅程竟然如此顺利。 “不科学！”布莱恩摇头：“不科学啊！” 霍克拍了拍他肩膀：“你这属于超自然能力，与科学无关。” 他转了话题：“你要的熊标本，帮你搞定了，我干掉一头接近两米高的黑熊，新年前后标本会运回洛杉矶，你等着接收吧。” 布莱恩笑了起来：“太好了，这是我勇武的象征！” “你高兴就好。”霍克只能这么说了。 布莱恩打开公文包，取出几份文件交给霍克，说道：“先看看。” 霍克接过来，坐在沙发上，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一份洛杉矶市政厅拟定的文件副本，来源于市长办公室，标注着发起人为现任市长安东尼奥。 文件的大部分内容，都与明年的公关预算与开支有关。 比如有涉及pd的部分，还有与硅滩相关的。 洛杉矶市政方面，准备加大对硅滩的扶持力度，但在扶持企业的名单里，目前硅滩影响力最大的推特公司，排在相对靠后的位置。 在州政府的优惠与扶持上，推特位置很靠前。 在洛杉矶方面，明年享有的政策就一般了。 虽然美利坚社会分裂远没有2010年之后那般严重，但从现任大统领说出你不站在我这边就站在了敌人那边时，社会政治格局就在朝这个方向快速发展。 这在霍克眼里，当然是好事。 布莱恩这时说道：“安东尼奥方面取消了推特今年享受的一些优惠政策。” 霍克不意外，但象党在洛杉矶也不是一无是处，上一任象党市长理查德·赖尔登2001年下台，在任八年多。 驴党夺回市长的位置，还不到三年。 布莱恩提醒道：“还有一项预算，你重点关注一下，放在了最后面，也是安东尼奥明年重点打造的政治项目。” 霍克快速翻到文件后面。 布莱恩说道：“安东尼奥准备与洛杉矶的几大女权组织全面合作，让洛杉矶消防局专门拨出850万美元预算，用于新员工的招聘。” 霍克已经看到了。 这位洛杉矶现任市长，为了迎合女权组织，获得女性市民的支持，要求消防局增加女性员工的比例，750万美元的预算，专门用于招聘女性消防员。 布莱恩直接说道：“安东尼奥在拿洛杉矶的公共预算，买女性市民的支持！” 他摇了摇头：“女人去做消防员，山火一旦烧起来，那些要求特权的女人，有几个敢冲在前面？她们能顶得住高压水枪喷发时的压力吗？” 说不定想搞灭火宝贝呢？霍克翻看文件：“目前女性消防员比例是0.35%，他想要将女性比例增加到30%以上。” “简直疯了。”布莱恩这个不太靠谱的家伙，都觉得这项预算存在严重问题和大量隐患：“应该发动力量，在市议会阻止他！” 霍克放下文件，想了想，问道：“为什么要阻止呢？” 布莱恩说道：“这样可能毁了这座城市，洛杉矶每年都会爆发严重的山火。” 霍克缓缓说道：“这恰恰是你的机会。” 布莱恩之前是以洛杉矶人的角度去思考，听到霍克这句话，很快站在了政客的立场上。 他捏着下巴思考片刻：“山火控制不住，烧到住宅区……” 霍克说道：“真正的穷人都住在市中心和好莱坞的钢筋混泥土建筑当中。” 布莱恩点点头：“是的，能住在靠近山区林地附近的，起码是富裕中产。” 霍克又说道：“洛杉矶降水较少，总体偏干旱，我听说供水卖给了私人公司，有没有这回事？” “好像是。”布莱恩记不太清楚了：“我记得有一家水银行，买走了洛杉矶地区淡水资源大部分股份，用来发展种植业，具体怎么回事我需要查一查。” 两人就此事讨论了很长时间，达成了一些默契。 临走前，布莱恩又说道：“希尔顿集团准备在洛杉矶举办合作者派对，你收到邀请了吗？” 第291章 山脚下的小人物 回到公司，卡洛琳将希尔顿集团送来的邀请函，交到了霍克手里。 派对在比弗利山庄希尔顿大酒店举行，邀请了希尔顿集团大批合作的公司与明星名流。 卡洛琳也收到了邀请，一脸期待的问霍克：“你去吗？去的话我们可以一起过去。” 双方正在谈广告上的合作，霍克肯定要去一趟，说道：“可以。” 卡洛琳嘴巴笑出来两个酒窝，从办公室出来，琢磨着要做什么发型，穿什么样的衣服，搭配哪一种高跟鞋。 仿佛有人在羊鼻子前吊了根胡萝卜。 临近下班，霍克跟艾丽卡打了个电话，艾丽卡那边正在加班，最近没有时间。 他收拾好办公桌，叫上爱德华来到圣莫妮卡的一家男装定制店，选了一套新的正装。 从男装店出来，霍克接到了坎波斯打来的电话。 两边在安全屋里会面。 坎波斯取出两个档案袋，交给了霍克：“这是曼宁格·詹金森和蒂娜·罗素的工作照与生活照，还有公开的资料，其余的还在查。” 霍克打开档案袋，看了起来。 曼宁格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白人，放在电视行业称得上年富力强，很早之前就在洛杉矶11频道工作，后来11频道被福克斯电视网收购，他顺势加入了福克斯，从制片人一路做到副总监。 蒂娜·罗素三十三岁，白人女性，1997年加入福克斯11频道，目前职位与梅根类似，担任11频道七点档新闻的主持人和制片人，同时兼任11频道副总监。 这两人都已结婚，前者有个15岁的儿子，后者目前没有儿女。 就公开资料看的话，曼宁格这个专职副总监，好像升职的可能更大一些。 但辛西娅·罗斯伯格的退休报告上，重点推荐了梅根。 坎波斯提到了一点：“菲欧娜以自由记者售卖新闻的名义，下午去过一次福克斯电视中心，打听到希尔顿集团邀请了福克斯11频道参加合作者派对。” 霍克掏出手机，电话打给梅根：“11频道与希尔顿集团有合作吗？” 梅根说道：“11频道的最大的广告商之一。” 霍克继续问道：“希尔顿集团邀请11频道参加在洛杉矶的合作者派对，你问一下，由谁代表11频道参加。” “我这就打电话。”梅根挂断电话，又打给了《王牌新闻》节目组那边，很快把电话打了回来，对霍克说道：“代表11频道的是曼宁格。” 霍克说道：“我知道了。” 梅根又说道：“如果我能出院，跟辛西娅那边争取，应该会由我去。” 霍克说道：“你继续躺平，给人一种病情严重的错觉。” 梅根应道：“我明白。” 霍克收起手机，对坎波斯说道：“继续调查这两个人。” “是。”坎波斯应了一声，又说了其他一些情况，很快离开。 翌日上午，霍克接到电话，从佛罗里达全程冷链运送过来的货物，送到了洛杉矶国际机场附近的仓库里，让提供一个送货地址。 霍克直接让联邦快递的车送来推特这边，吩咐爱德华去接货。 威尼斯沙滩停车场上的弗兰克送几条，爱德华自己留几条，布莱恩那边再送几条。 他还问了艾丽卡，又自己留了几条。 到了下午，弗兰克电话打过来，邀请霍克和爱德华去停车场那边吃烧烤三嫂。 夕阳下，停车场的房车前面，摆上了一整套烧烤炉。 弗兰克将三条剥了皮的绿鬓蜥从中间一分为二，每一半都穿入钢钎，架在木炭炉上烧烤。 抹上酱料，一股奇特的香味随风飘荡。 爱德华站在烤炉一边，看着烤的金黄，还留着半个三角脑袋的蜥蜴，问道：“这东西确定能吃？” 霍克坐在桌边，刚打开罐啤酒，说道：“你不知道吗？这东西跟恐龙一脉相承，从烧烤上来说，这就是烤恐龙肉。” 爱德华相信霍克的话，却信不过弗兰克，嘀咕道：“好食材也需要好厨师。” 戴着大号墨镜的弗兰克听他怀疑自己的烧烤手艺，当即怒了：“别说蜥蜴肉，就算棉花种植机，我也能架在烤炉上，烤的让你流口水。” “是吗？”爱德华反应过来，伸出去一根腿：“你烤啊！” 弗兰克从旁边拿起一根钢钎，就要往下扎，吓得爱德华赶紧把腿收了回来。 因为弗兰克扎的不是腿，而是两腿中间。 这可是爱德华吃饭的东西。 弗兰克收回钢钎：“今天有恐龙肉，暂时不烤棉花种植机了。” 烤蜥蜴做好，霍克拿了几个托盘过来。 弗兰克最后撒上孜然和辣椒粉，放在了托盘上。 三人坐在桌边，各自倒上一杯啤酒，品尝起了烧烤绿鬓蜥。 霍克撕了一条肉，塞进嘴里，冲弗兰克竖起大拇指：“有一线大厨的水准了。” 爱德华却说道：“应该是食材够好。” 弗兰克自动进入逼王之王的状态，说道：“当年我专门花费时间练了这一手烧烤的厨艺，凭借烤肉这一项，我就搞定过三个好莱坞女星，让索菲亚·罗兰和伊丽莎白·泰勒乖乖躺下。” 霍克却抓到了关键词：“索菲亚·罗兰和伊丽莎白·泰勒是你的前妻？” 弗兰克端起酒杯，一口喝光里面的啤酒，笑而不语。 霍克说道：“你又在吹牛，没听说过索菲亚·罗兰和伊丽莎白·泰勒有过一个叫做弗兰克的前夫。” 弗兰克摆了摆手：“随便你们理解。” 爱德华给他空杯子里倒上啤酒，好奇问道：“你有没有跟奥黛丽·赫本？” 弗兰克仍然笑，逼王气势十足。 “我不信。”爱德华说道：“她绯闻很少。” 弗兰克跟霍克碰杯，喝酒吃肉，懒得跟这个黑傻瓜多说。 霍克今天过来吃烧烤，不止是想尝尝弗兰克的手艺，还有事情想要问他：“福克斯11频道的现任副总监曼宁格·詹金森你认识吗？” 弗兰克露出一副回忆的模样，想了好久之后，说道：“好像有点耳熟，但名字与人对不起来。” 霍克从外套内兜里，掏出两张照片，递了过去：“这是年轻时和现在的模样。” 弗兰克接过来，先后看了一下，又还给霍克，直接摇头：“我不认识。” 他又回到逼王状态：“我在好莱坞的时候，是站在顶峰上，而他只站在山脚下，从顶峰望下去，山脚黑鸦鸦全是人，我怎么可能记得这样一个小人物。” 霍克又问道：“蒂娜·罗素呢？她也是11频道的副总监，只有33岁。” “不认识。”弗兰克很坚定的摇头：“她太年轻了。” 霍克知道，这次信息百科大全用不上了。 外挂无法使用，只能走别的途径。 弗兰克可是霍克来到洛杉矶后正式认识的第一个熟人，老头轻声问道：“下一个目标是他们？” 霍克不需要跟他隐瞒，说道：“是11频道的总监。” 弗兰克笑：“梅根·泰勒想要竞争11频道的掌舵人，这个位置可不好升，罗杰·艾尔斯很难搞。” 霍克本来也要问，干脆说道：“能通过正当途径搞定罗杰·艾尔斯吗？” “罗杰·艾尔斯八十年代就在媒体行业混出了头，有些名声在行业内属于共识。”弗兰克话说得很直接：“一般女人想要从他那里获得机会，无非就是那条心照不宣的路，别的我不敢说，但福克斯电视网至少有三分之一女主持人不是靠能力上去的，而是走了罗杰·艾尔斯的捷径。” 他喝了口啤酒，继续说道：“同样，也有很多不是，尤其各个子电视台的总监。节目主持人可以走捷径，因为拟定好节目流程与文稿，看着提词器的主持人像个花瓶就是了，但子电视台的总监，要保证有足够的能力，11频道是针对整个加州乃至西部的重要电视台，一旦出现意外状况，罗杰·艾尔斯也要给默多克家族一个交待。” 霍克接话道：“因为福克斯集团真正的皇帝是默多克，而不是罗杰·艾尔斯。” 弗兰克哈哈笑了起来：“你看到了关键的地方，如果罗杰·艾尔斯犯下严重错误，默多克家族同样会让他完蛋。” 霍克说道：“如果最佳选择只有一个？” 弗兰克慎重考虑了一会儿，说道：“我与罗杰·艾尔斯打过几次交道，前提是不能引起他反感。” 他略微停顿，又补充道：“激烈竞争，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如果无法在内部竞争中胜出，怎么与对手竞争？” 霍克给他倒上啤酒，与他碰杯：“你经验丰富，看事情的角度，与年轻人不同，每次找你询问，都会有所收获。” 弗兰克喝了口啤酒，看向身后的房车：“你不止送了我一辆房车，还在公司建立一个娱乐室，专门找了那些安保陪我玩，我总不能白吃白喝。” 爱德华忍不住嘲讽：“没想到你这个老乞丐还讲职业道德。” “总比你们这些不去种棉花的棉花种植机高尚！”弗兰克用蔑视的眼神看着爱德华，对霍克说道：“你该去郊外买一片农场，把这家伙送去种棉花。” 第292章 煽风点火 比弗利山庄，希尔顿大酒店。 霍克从防弹奔驰上下来，快步走进酒店大门，扣上正装钮扣。 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落地声响起，波波头染成蜜糖金的卡洛琳，踩着一双黑面红底高跟鞋走了过来。 这女人穿着红色的香奈儿小礼物，手里提着当季的新款爱马仕包包，白金色的卡地亚手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卡洛琳为了这场派对，不但提前几天选配礼物首饰，今天还在造型室待了大半天。 霍克略一打量，称赞一句：“不错，很有时尚感。” 卡洛琳开心的笑起来：“我专门找了工作室帮我设计的。” 霍克往1号宴会厅那边走去。 卡洛琳一手挎着包，另一只手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挽住了霍克的臂弯。 她跟上霍克脚步，特意说道：“这些东西都是租来的。” 霍克说道：“你自己把握就好。” 接近宴会厅，两人略微等了一会儿，等到爱德华过来，这才出示邀请函，一起进了门。 宴会厅非常大，每年好莱坞的金球奖颁奖典礼都在此举行。 门口前方，站着此次派对的主人，来自希尔顿家族的史蒂文·希尔顿和理查德·希尔顿。 霍克和卡洛琳两人上前，跟他们握手，寒暄了一阵，还聊到了即将达成的合作，可谓气氛融洽。 理查德单独跟霍克聊了几句：“听帕丽斯说，糖果和时装品牌的建立，来自于你的策划。” 霍克很给金主面子：“我只是提了几句，真正实际去做的还是帕丽斯本人。” 理查德说道：“你帮她走上了正轨，我这次从纽约过来，帕丽斯的母亲专门让我向你说谢谢。” 霍克说道：“不必客气。” 两边说完话，卡洛琳陪着霍克往宴会厅里面走去。 她边走边说道：“《发现希尔顿》的主题推广方案，已经获得希尔顿方面的认可，最快下周我们就能与希尔顿酒店签约。” 霍克说道：“这是第一次推广广告主题活动，你亲自把控。” “我会的。”卡洛琳的手又挽住了霍克的臂弯。 对面，帕丽斯·希尔顿陪着一个比她略高一些的女孩走了过来。 她来到近前，直接介绍：“霍克，这是我妹妹妮基。” 可能当过模特的缘故，妮基·希尔顿有着超模般的身材，容貌比帕丽斯要耐看，她一点都不客气，跟霍克握了下手，直接说道：“你能帮我开创事业吗？” 霍克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对你并不了解，乱出主意，只会让你创业失败，白白损失钱财。” 妮基往前走了一小步：“没关系，我们可以加深了解。” 帕丽斯见到妹妹发骚，面色稍微一僵，妮基刚从纽约过来，根本不了解对面这个男人的可怕。 别看妮基从所谓上东区的名媛圈里杀了出来，但在霍克运作的案例面前，根本不够看。 帕丽斯赶紧拉起妮基走：“我们就不打搅你了。” 霍克礼貌的笑了笑：“你们请便。” 等两人走远，卡洛琳问道：“你好像有创业的好主意？” “是有一个，但普通人不行，只能希尔顿家族的直系成员去做。”霍克随口胡扯道：“这个妮基·希尔顿可以成立一家纸巾公司，专门为希尔顿酒店供货……” 卡洛琳眨了眨眼，这种类型的创业，果然只有希尔顿家族直系成员才能做成。 另一边，帕丽斯拽着妹妹来到人少的地方，低声问道：“你怎么回事？胡乱发骚！” 妮基表情怪异：“来到洛杉矶这几天，每天都听你在吹嘘霍克·奥斯蒙，真人见到了，相貌平平无奇，我想看看他是不是有特殊的长处。” 帕丽斯郑重告诫：“别去招惹他，他很不好惹，还有个更难惹的女朋友，那女人至少干掉了三十个人！” 这话让妮基有些惊讶，正好看到了布兰妮，说道：“我去找小甜甜总可以了吧？” 帕丽斯不禁摇头，这个妹妹真不让人省心。 霍克这边，遇到了强森的经纪人丹妮·加西亚，后者在与一个身材高大、又明显发福的金发女人说话。 见到霍克，丹妮为霍克做了介绍，这是她正在挖的明星客户查理兹·塞隆。 后者还没演变成十年后的禁欲冰山系，热情的上前跟霍克握手：“我也是推特的用户，这次奥斯卡公关，我的公关团队，建议我在推特上加大宣传力度，因为很多学院成员都是推特的用户。” 霍克问道：“你准备冲击奥斯卡女主角了？” “是的。”公关冲奖必须高调，查理兹也希望霍克能帮她流传出去一些有利于正面宣传的话，特意说道：“年初时，我拍摄了一部叫做《女魔头》的电影，为了贴合角色原型，增重了近50磅，付出特别大，到现在都未恢复身材。” 丹妮想挖caa墙角，说道：“看出来了，与你原先的形象区别很大。” 她煽风点火：“但caa在你身上投入的资源，与你的付出不成正比，caa对你不够重视，资源都投入到了西恩·潘想要争夺的最佳男主角上面了。” 霍克和卡洛琳不参与这种话题。 查理兹看出了丹妮的意图，婉拒道：“我的团队为我制定了针对性的公关策略。” 霍克回忆了一下，隐约回忆起一些。 记得查理兹·塞隆公关的紧要期，罗杰·艾伯特公开发文支持她，称《女魔头》不能获奖的话，会是奥斯卡成立以来最大的耻辱之类的。 想要打动那位著名的影评人，除了金钱之外，会不会还有别的？ 以好莱坞的氛围，很难说。 还有一条，霍克忘记具体时间了，霍金好像说过，即使在无穷的平行宇宙中，你也不可能约到查理兹·塞隆。 这位的德行，众所周知。 眼见挖不动查理兹·塞隆，丹妮只能暂时放弃。 她跟卡洛琳拥抱了一下，说道：“好久没见，你看起来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这话说到了卡洛琳的心里，她恭维道：“你也一样。” 霍克问道：“怎么没有看到道恩？” 丹妮说道：“他去纽约了，要为争夺一个角色做准备，在那边可能要待十几天。” 两人聊了几句，爱德华突然过来，悄悄冲霍克比划了个手势。 霍克留下卡洛琳，继续与丹妮聊天，拿了一杯酒离开了这边。 爱德华看了下周围，见没人注意，轻声说道：“老大，目标在那边。” 霍克不动声色，拉开椅子坐在休息处，这才望向爱德华所说的方向。 相隔不到二十米处，头顶秃了的曼宁格·詹金森，正在跟另外一个中年男人聊得火热。 爱德华认识那个人中年男人，以前做自由记者的时候，拍摄过他的照片，低声说道：“那人是杰米·斯皮尔斯，小甜甜布兰妮的父亲，也是布兰妮的经理人。” 他又指了指附近留着络腮胡的男人：“这个是布兰妮的经纪人拉里·鲁道夫，一手捧红了布兰妮。” 霍克微一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悄悄观察那边。 曼宁格与杰米·斯皮尔斯聊的很开心，似乎在很多方面达成了一致。 但在霍克的记忆里，杰米·斯皮尔斯是个极度压榨女儿的父亲，几乎毁了布兰妮的演艺生涯。 前两年，媒体还在说布兰妮会成为麦当娜之后的另一位流行乐天后。 但现在很少再提及了。 霍克前世看过一篇新闻，到了2020年代的布兰妮，混到了被nba选秀球员在公众场合欺负的程度，甚至连场子都找不回来。 放在这年代，很难想象。 霍克拿了一杯酒过来，发现布兰妮被杰米·斯皮尔斯叫了过去，与曼宁格说起话来。 曼宁格还拿出手机，让杰米帮忙拍摄与布兰妮的合影，仿佛布兰妮的忠实粉丝。 合过影，布兰妮想走，曼宁格还想与她说话。 霍克想了想，问道：“布兰妮现在是单身吗？” 爱德华回忆一番，说道：“上半年，布兰妮与贾斯汀·汀布莱克分手后，大部分时间都跟帕丽斯厮混在一起，没听说她有新男友。不过她有一个疯狂的追求者，叫贾森·亚历山大，好像是她以前的玩伴，《世界新闻周刊》上曾经报道，说贾森·亚历山大疯狂迷恋布兰妮。” 霍克记在了脑海里，但这些能不能用上，现在还不好说。 过了一会儿，布兰妮打了一个电话，帕丽斯·希尔顿与琳赛·洛翰两人过来，拉着她摆脱了曼宁格不太明显的纠缠。 曼宁格又跟杰米·斯皮尔斯聊了起来。 爱德华佯装从旁边经过，听到了几句，回来后对霍克说道：“那家伙想邀请布兰妮的父亲去参加他组织的派对。” 霍克说道：“回头你通知坎波斯，让人查一下杰米·斯皮尔斯，还有这个曼宁格，派人跟一下。” 爱德华记了下来。 霍克又观察了片刻，见没有新情况，离开休息处，找到了卡洛琳，与她一起进行必要的商业交际。 派对结束，出了酒店，看着霍克上了奔驰直接离开，卡洛琳恨不得脱下高跟鞋，砸奔驰车的后车窗玻璃。 第293章 哪有玩了不给钱的道理 推特，大会议室内。 霍克坐在会议桌一侧，接过卡洛琳递来的合同文件，在指定位置上刷刷签字。 对面，代表希尔顿酒店集团的史蒂夫·希尔顿，打开签字笔，在另一份合同文件上签了名。 两边又交换文件签名。 霍克扣上签字笔笔帽，起身与史蒂夫·希尔顿握手。 接着，卡洛琳上前与史蒂夫握手。 会议室内响起一片掌声。 爱德华举着相机，不断拍摄着照片。 签订广告协议，史蒂夫没有多待，留下副手与推特处理后续事宜，离开了推特。 霍克送人离开，返回办公室时，推特官方已经发布消息，宣布与希尔顿集团合作。 文字新闻下面，还配了卡洛琳与史蒂夫·希尔顿握手的图片。 这份合约第一期为时一年，最终广告合同价值850万美元，包含一项《发现希尔顿》的推广活动。 霍克不用在这上面分散精力，活动由卡洛琳策划，也会由她负责。 爱德华将另外几张照片存起来，放在了办公室的柜子里。 霍克翻看手机时，发现艾丽卡发来短信，询问他有没有时间。 他电话打了过去，等那边接通，问道：“有事吗？” “fbi刚刚联系过我。”艾丽卡直接说道：“询问佛罗里达两名猎人失踪的事，珍妮弗·休伊亲自过来的，我跟她说明了相关的情况，应该没有问题了。” 霍克问道：“杜兰还活着吗？” 艾丽卡了解过：“还活着，这件事到此为止，后续怎么发展，与我们无关了。” “明白了。”霍克问道：“晚上能按时下班？” 艾丽卡声音中带着几分疲劳：“很难，最近洛杉矶发生了多起恶性案件，警探局这边总要摆出全力侦破的姿态。” 霍克说道：“我在银湖别墅等着你回来。” ………… 比弗利山庄，一辆奔驰车朝世纪城驶去。 车上，布兰妮摆着一张委屈脸，对旁边父亲的念道很无奈。 杰米·斯皮尔斯这十年来，只专注于做两项工作，pua女儿的思想，榨干女儿的钱包与账户。 “亲爱的，我是你爸爸，爸爸怎么可能害你呢？”杰米发动感情攻势：“你母亲早早抛弃我们，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是爸爸一直在照顾你，难道你忘记了，当年迪士尼的米老鼠俱乐部解散，不是爸爸四处奔波，你的音乐事业……” 布兰妮除了唱歌，其他方面几乎一塌糊涂，想到当年的事，沉默了片刻，说出的话与杰米的pua几乎没有干系：“爸爸，你知道我们在米老鼠俱乐部遭遇过什么吗？” 杰米伸出胳膊，揽住布兰妮肩膀：“我知道，我知道，那家该死的老鼠公司，是好莱坞侵犯儿童最严重的地方，但那些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等我们找到更强大的公司作为靠山，可以跟迪士尼清算那些账。” 以那些混蛋们的作风，女儿一定遭受过什么，造成她精神有些异常。 这些，虽然让杰米更容易控制布兰妮，但哪有玩了他女儿不给钱的道理！ 布兰妮经常跟父亲争吵，却渴望家庭的温暖，点点头：“爸爸，我听你的。” 杰米仿佛真情流露：“布兰妮，这个世界可能所有人都会害你，但爸爸绝对不会。” 他吻了下女儿的额头：“就算世界崩塌了，爸爸也会保护你。” 布兰妮伏在杰米的肩膀上，感觉拥有了全世界。 杰米见到情感攻势见效，扯入正题：“拉里·鲁道夫的话少听，他想让你辞掉爸爸，换一个新的经理人，换一个新的财务经理，这是在离间我们父女的关系。” 布兰妮毕竟成年了，脑子不好使，但也有点思考能力：“我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 杰米直接问道：“你觉得爸爸会害你吗？” 布兰妮不说话了。 车子来到世纪城购物中心，停了下来。 杰米适可而止：“去玩吧，玩得开心一点。” “嗯。”布兰妮下了车，快步往前，去跟帕丽斯·希尔顿姐妹汇合。 杰米看了下手表，对司机说道：“去blg咖啡厅。” 司机踩下油门，奔驰朝那边驶去。 杰米又说道：“你注意布兰妮的行踪。” “是，老板。”雇佣司机，还有为司机发放薪水的人，是杰米·斯皮尔斯。 车子停在咖啡厅前，杰米下车进去，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人，找了张空桌坐下，拨打起电话。 门外，卡洛斯和贝蒂分别从两辆车上下来。 后者率先进了咖啡厅，朝前台走的时候，已经找到了杰米所在，要了一杯咖啡，端着朝那边走去。 咖啡厅人来人往，杰米正在打电话，根本没注意她。 卡洛斯从通往购物中心的侧门进来，朝着前台那边走去。 来到杰米附近，贝蒂跟迎面而来的卡洛斯错身而过，卡洛斯的公文包碰到了贝蒂拿在左手的钱包，钱包掉在了地上。 卡洛斯赶紧说道：“抱歉。” “没关系。”贝蒂低身去捡包。 杰米转头看了眼，正好看到贝蒂低头俯身，转回头继续打自己的电话。 贝蒂借着卡洛斯身体的掩护，手掌迅速在杰米的桌腿上抹了一下，一个窃听器粘在了桌腿内侧。 卡洛斯又一次向贝蒂道歉，去前台买了一杯咖啡，拿着离开了。 贝蒂找了个地方坐下，掏出一本书翻看起来。 等了十几分钟，就在贝蒂以为杰米·斯皮尔斯只是进来喝杯咖啡，不像她和卡洛斯预计的跟人有约时，一个中年人进了咖啡厅，直接坐在了杰米的对面。 贝蒂发了条短信：“人来了，布兰妮的经纪人拉里·鲁道夫。” 咖啡厅外的一辆轿车上，卡洛斯戴上耳机，打开了接收器的录音功能。 耳机里面，已经有声音传了过来。 “我们合作六年了，一直很愉快。”杰米质问道：“拉里，你不该挑拨我与布兰妮的关系。” 拉里确实挑拨了，但绝对不会承认：“我从未挑拨过！这种事吃力不讨好，我为什么要做？” 他做了个往下压的手势：“杰米，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让布兰妮的事业更上一层楼，赚更多的钱，走上更高的位置，真正成为流行天后。” 杰米心里冷笑，目标根本就不一样。 确实，成为流行天后，布兰妮会赚更多的钱。 但那是布兰妮的钱，而不是他的钱。 杰米说道：“这事业的背后，就是牺牲我？辞掉我的经理人位置……” 拉里这个经纪人，控制情绪能力远超杰米，违心话说得非常流畅：“不可否认，你是个好父亲，这几年在经理人的位置上，为布兰妮做出了很多贡献，但布兰妮的事业现在停滞不前，她需要一个更加专业的经理人。” 这些鬼话，杰米一句都不信，布兰妮是他手里的摇钱树，只有攥在手里才放心：“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让布兰妮更换财务经理？” 拉里说道：“我不是让布兰妮更换财务经理，更是引入新的会计师，进行必要的财务监督，这在行业属于普遍状况。” 杰米面现讥讽：“引入你的会计师？像好莱坞和nba的那些倒霉蛋一样，被经纪人和会计师联手骗走所有钱。” 引入会计师，本就是在针对杰米，拉里还保持着镇定，说道：“我引入的是第三方，与我毫无关系。” “别找这些借口了。”杰米冷笑道：“布兰妮是我的女儿，我有权帮她做出决定，你在损害布兰妮和我的利益，挑拨我和布兰妮的父女关系，经纪合约到期之后，布兰妮不会再与你续约。” 在好莱坞，不管音乐还是演员，经纪人或者经纪公司最长只能与艺人签订三年合约。 而布兰妮与拉里的第二个三年合约，明年初到期。 对方要撕破脸，拉里也不再含蓄，直接说道：“布兰妮即将年满22岁，已经是彻头彻尾的成年人，她有权为自己的事业做任何决定，你这个父亲无法干涉她的自由！” 这话说到了杰米最担心的地方，布兰妮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事事需要他做主的女孩了。 从法律意义上，他只能建议。 拉里说了第一句，后面也不再保留：“你以为这几年所做的一切，别人都不清楚吗？你以为掏空布兰妮所有账户，她会毫无芥蒂吗？你毁掉的不是布兰妮的财产，而是她最爱的演唱事业！” 他懒得再跟这个贪婪无度的家伙多说，起身留下最后一句话：“关于你的所作所为，我会向布兰妮详细说明，布兰妮虽然天真，但也不是傻瓜。” 杰米说道：“布兰妮不会相信你。” 拉里一句话不说，直接离开了咖啡厅。 杰米脸色很难看，独自坐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事情，犹豫了片刻，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我找曼宁格·詹金森！你告诉他，我是布兰妮的父亲。” 那边很快换了人接电话：“嘿，杰米，是你吗？刚刚我在开会，手机交给助理了。” “昨天的事，你说的是真的吗？”杰米问道。 曼宁格回道：“我怎么会跟你开这种玩笑。” 杰米说道：“我想要跟你见一面。” 第294章 迪士尼能做，我也可以做 打完电话，杰米·斯皮尔斯本来想要走，看了眼杯子里冷掉的咖啡，全部喝进了肚子里。 这些都是他的钱啊！ 杰米放下空杯子，离开了咖啡厅。 贝蒂并不着急，等服务生收走杯子，这才从那桌旁边经过，顺手在桌腿上抹了一把，收回了窃听器。 她出门上了车，发动汽车后看了眼gps显示屏，发现卡洛斯已经离开了世纪城，连忙跟了上去。 中途，贝蒂利用对讲机呼叫了卡洛斯。 卡洛斯正在跟着杰米·斯皮尔斯。 等到杰米·斯皮尔斯乘坐的奔驰停在一家便利店门口时，得到卡洛斯通知的胡安追了过来，接下拷贝着录音的优盘，直奔圣莫妮卡。 卡洛斯和贝蒂仍然交叉追着杰米·斯皮尔斯。 ………… 圣莫妮卡南部，推特。 拿到胡安送来的优盘，爱德华快步上楼，直接进了霍克的办公室，将优盘放在了办公桌上。 “花蝴蝶刚刚让人送过来的。”他快速说道：“杰米·斯皮尔斯与布兰妮的经纪人拉里·鲁道夫的密谈录音，好像牵扯到了关于布兰妮的一些机密事件。” 霍克将优盘接到专用的笔记本电脑上，打开音频文件，音箱里很快响起两个男人的对话声。 等到音频播放完毕，爱德华说道：“他们在争夺布兰妮的主导权？” 霍克说道：“听起来应该是。” 爱德华摇头：“所有媒体都知道杰米·斯皮尔斯是个不靠谱的家伙，为什么布兰妮还那么相信他。” 霍克想了想，说道：“大概因为她是布兰妮吧。” 他把音频往回拖，重新播放杰米·斯皮尔斯打电话的阶段，又听了一遍：“杰米与拉里发生严重分歧，但杰米没有去找布兰妮，反而打电话找了曼宁格·詹金森，有点奇怪。” 爱德华反应很快：“会不会与希尔顿派对上两个人的谈话有关？” 霍克问道：“人跟上去了吗？” 爱德华专门问过胡安，说道：“卡洛斯和贝蒂在跟杰米，加西亚和菲欧娜在跟曼宁格。” 霍克微微点头：“那就先等等，看有没有新消息。” 话说到这里，霍克忽然想到了帕丽斯。 从第一次合作算起，帕丽斯数次提过布兰妮，隐隐表露过想要让霍克帮一下布兰妮的想法。 但这种事，当事人不直接说，霍克当然不会自找麻烦。 他问爱德华：“帕丽斯与布兰妮关系很好嘛？” “非常好。”爱德华提起一件事：“还记得帕丽斯的跟班金·卡戴珊吗？据说卡戴珊背后诋毁布兰妮，被帕丽斯怒斥，从身边赶走了。” 霍克明白了。 ………… 世纪城，福克斯电视中心附近。 卡洛斯车停在停车场里，刚准备戴上耳机，副驾驶玻璃窗被人从外面敲响，他看了一眼，按了下开锁按钮。 加西亚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说道：“没想到，我们两个人的目标，竟然这么快就碰面了。” 卡洛斯拿了另外一个耳麦，递给加西亚，问道：“有人在盯着吗？” “贝蒂在之前露过面，不能再出现。”加西亚整理了一下耳机线，说道：“菲欧娜进去了，正在盯着人。” 耳边响起说话声，卡洛斯示意加西亚保持安静。 “我在经纪人圈子里，有不少朋友，消息向来灵通。”曼宁格·詹金森解开西装扣子，让自己更加舒服一点，说道：“杰米，派对时我告诉你的消息没有错吧？” 杰米说道：“拉里·鲁道夫野心勃勃，想要把我踢出局。” 曼宁格笑着说道：“你可是布兰妮的父亲，对她最重要的人。” 杰米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曼宁格没有任何停顿，仿佛出自真心：“因为我是小甜甜的粉丝，从1998年第一首歌上市，我就喜欢上了布兰妮。” 杰米想到在希尔顿酒店的宴会厅里，曼宁格见到布兰妮，犹如粉丝朝圣般的举动，说道：“你让我渡过了一场危机。” 曼宁格可不是什么好心人，更不会无缘无故提醒杰米，故意说道：“你还没渡过危机，拉里·鲁道夫每年能从布兰妮身上获得多少收益？几百万美元总有吧？他会放弃这么大一笔收入？” 杰米以己推人：“不会！绝对不会！” 曼宁格找到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说道：“拉里一手捧红的布兰妮，布兰妮这几年对他信任有加，如今布兰妮已经成年，到了自己能做决定的时候，如果她做的决定对你不利呢。” 杰米摇头：“她一向很听我的话。” “没错，以前很听你的话。”曼宁格在挑拨杰米的心弦：“但按照你所说，拉里一定会让她去查看银行账户，查看这些年的收支情况，这点你拦不住，我不知道你们父女收入如何分配。” 杰米额头上见汗了。 好莱坞因为金钱翻脸的父母与子女太多了，几乎涵盖了九成普通人家出身的童星。 曼宁格的话还没有完：“任何人在成年后，肯定要掌控自己的收入，我至今还没遇到过21岁之后将收入完全交给父母处理的人。” 短短几句话，杰米原本稳定的心态，一下就乱了。 现在的情况是，布兰妮赚到的钱，大部分被杰米拿到了手中，挥霍了相当一部分。 未来的情况就摆在明处，布兰妮掌控自己的收入，看情况给他一点钱。 这是从千万一下掉到十万级别。 杰米连不会这种话都说不出口了，布兰妮是有些蠢，却不是个傻子。 曼宁格端起酒杯，不紧不慢品起了鸡尾酒。 清吧里面这会儿人不算太多，基本没有杂乱的声音。 杰米无法接受这灰暗的未来，目光飘逸不定，最终落在了曼宁格身上，问道：“你说这些，肯定有想法，对不对？“ 他也不是傻：“你想做什么？” 曼宁格没有回答问题，再次强调：“我非常喜欢布兰妮。” 杰米不傻，听得懂这话的意思。 曼宁格在某些方面，以罗杰·艾尔斯作为偶像，在11频道内部，也没少做类似的事，但11频道有辛西娅这个女人压着，只能搞一搞那些小主持人，这些人怎么能跟布兰妮比。 他说的全是真的，当年看到《babyonemoretime》的mv，就被吸引到了。 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啊。 杰米混迹娱乐行业多年，对这圈子了解足够多，说道：“你不缺女人。” 曼宁格就像美利坚职场上的很多高管一样，非常直接的说道：“她可是布兰妮，能带来的精神愉悦，那些小明星小职员之类的怎么比！” 他早就了解过：“难道米老鼠俱乐部的人可以，我这个福克斯电视网的高管不可以？” 杰米没见到好处，哪会松口：“你先说怎么做我才不会出局。” 曼宁格说道：“按照法律规定，如果一个成年人行为失常，精神异样，会被判定不具备独立能力，会像未成年那样，为她配备一位监护人，监护人一般都是关系最近的亲属，而被监护者的一切，包括获得的收益，都会由监护人全权负责。” 杰米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但接着又发现不太行：“布兰妮除了音乐，其他方面确实不太行，但她不是个傻子。” “很简单，使用药物。”曼宁格药物成瘾，得到过一种吃了会狂躁的新型药物。 这种药，原本开发出来给美利坚的体育运动员们使用，用以治疗他们的抑郁症、哮喘和多动症等一系列疑难杂症。 曼宁格说道：“服用了这种药物，人会变得攻击性特别强，情绪非常不稳定，还会做出一些正常人无法理解的举动，只要在公众场合多出现几次，到时你向法院申请特殊监护权，我再找人帮帮忙，不难通过。” 杰米担忧：“这会不会影响她的歌唱生涯。” “会有一些，但不会特别大。”曼宁格这样说，自然准备好了理由：“你想要一个年入8000万美元，完全不受你控制，每年只给你一点养老钱的布兰妮，还是一个年入4000万美元，但你能拿到3000万美元的布兰妮呢？”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选择题，所以杰米说道：“我要4000万美元！” 曼宁格说道：“这些不难实现。” 此时此刻，杰米对于曼宁格的要求，已经不排斥了。 迪士尼的人干过，唱片公司的人干过，再多一个也不算什么。 演艺圈的这条明星路，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杰米挠了挠头：“你说的这些，真的全都能实现？” 曼宁格说道：“你可以先试一下。” “好！好！”杰米说道：“具体是哪种药，你跟我说。” 曼宁格却说道：“我的报酬。” “只要布兰妮完全被我控制，这个还是问题吗？”杰米这个父亲，比麦考利·卡尔金的父母，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说道：“米老鼠的人做过，唱片公司的人做过，你也可以。” 曼宁格轻声说了几个名字。 杰米生怕记不住，赶紧掏出便签本，记了下来。 对于他来说，一飞冲天的小甜甜，哪里比得上养在笼子里下金丹的小鸡。 至于女儿的人生，哪里有金钱重要。 第295章 发疯 圣莫妮卡，20街。 霍克租赁的别墅中灯火通明，坎波斯和爱德华都坐在了书房里。 卡洛斯与加西亚送过来的录音，刚刚播放完毕。 霍克想起了一些事，一些关于布兰妮的八卦丑闻。 前世有段时间，布兰妮就像疯了一样，剃光头、砸汽车、伞尖戳人等等。 霍克看过一篇报导，好像是杰米·斯皮尔斯利用医院的诊断起诉，通过法院判定布兰妮精神出现问题，拿到了特殊的监护权，全面掌控了布兰妮的工作与生活。 据说布兰妮还被在体内套了环。 至于是不是方便做什么，霍克就不知道了。 从康普顿这个犯罪之都出来的爱德华，都听得有些发愣，说道：“杰米·斯皮尔斯没把布兰妮当女儿，纯粹当成了赚钱工具。” 坎波斯说道：“我在墨西哥见过最凶残的毒枭和杀人狂，都比这混蛋有道德，这是他亲生女儿。” 爱德华看向霍克，说道：“老大，这件事似乎很简单了，只要推特曝光……” “不，我们最好置身事外。”霍克琢磨着说道：“如果只是为了曝光曼宁格，这件事捅出去，福克斯电视网不会有什么意外，这几年福克斯曝光后塌方的高管不少，但这件事涉及到了福克斯11频道的总监竞争，推特贸然干涉福克斯的内部事务，未必是一个好选择。” 坎波斯问道：“捅给别的媒体？” 霍克暂时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了梅根·泰勒下午专门让人送过来的资料。 其中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曼宁格·詹金森的，一部分是蒂娜·罗素的。 霍克拿出的正是蒂娜·罗素的：“这女人是曼宁格的直接竞争对手，担任副总监的时间比梅根要早，彼此间的矛盾远超与梅根之间。” 坎波斯已经看过了资料，说道：“与曼宁格不同，蒂娜·罗素还担任了七点新闻的制片人与主持人，我们能否以自由记者售卖新闻的方式，将录音、照片和菲欧娜拍摄的视频，卖给蒂娜·罗素的新闻栏目？” 爱德华说道：“好像可以。” 霍克赞同：“这是一条途径，但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在梅根暂时病休之后，现在11频道最为热门的人选是曼宁格，如果蒂娜还想争夺总监的位置，即便她有所怀疑，也有很大可能曝光。” 他想了一会儿，又说道：“这件事的关键点，在于杰米和布兰妮的父女关系演变，我们在后面悄悄推上一把，让事件影响扩大化，推动蒂娜下定决心，做出选择。” 坎波斯的思路跟得上：“曼宁格是11频道的老资格，必然进行反扑。” “还有个前提。”霍克想到了其中的另外一个关键：“梅根必须示敌以弱，还要争取到辛西娅的支持。” 这次事件上，梅根最先出了问题。 不管腹痛呕吐的原因在何处，暂时就当作病了。 霍克拿起手机，拨通梅根的电话，等到那边接通，说道：“明天你向我放出消息，因为病情严重，转到橘郡的圣盖博医院疗养。” 梅根不问理由，完全相信霍克：“我这就去做。” 霍克又叮嘱道：“你最好搞定医生与辛西娅，主治医生的配合，辛西娅的推荐，都很关键。” “医生这边不是问题，钱能够解决。”梅根说道：“辛西娅自身病情不容乐观，可能坚持不了几年，她最大的心愿在女儿身上，我正在想办法搞定她的女儿。” 霍克问道：“她女儿什么情况？” 梅根有过足够多的了解：“在南加大电影学院读的电影制作，正在准备实习，我想着把她推荐到二十世纪福克斯的剧组里面……” 霍克干脆利落：“你告诉辛西娅，可以把她推荐到汤姆·克鲁斯的剧组，担任实习制片经理。” 辛西娅的人脉，主要在媒体行业上。 梅根说道：“我会尽快联系辛西娅。” 霍克挂断了电话。 坎波斯说道：“还有一点，布兰妮这边如何处理？” 爱德华一脸为难：“布兰妮虽然跟贾斯汀·汀布莱克分手，但两人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我这边专业不太对口。” 霍克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说道：“在洛杉矶，布兰妮最好的朋友是帕丽斯·希尔顿，帕丽斯此前找过我，想要让我帮忙解决布兰妮的困境。” 爱德华说道：“帕丽斯为了布兰妮，开掉了跟着她几年的拎包小妹卡戴珊。” 霍克说道：“这件事，帕丽斯是个很合适的中间人。” 三人商议了一段时间，坎波斯率先离开，等到霍克给帕丽斯·希尔顿打了电话，约好明天见面，爱德华也走了。 翌日上午，帕丽斯悄悄来到推特，进了会客室。 霍克拿出笔记本电脑，推给了帕丽斯：“这是推特昨天晚上买到的新闻，涉及到你的朋友布兰妮，暂时还没有发。” “什么情况？”帕丽斯看到暂停状态的音频播放器，敲了下空格键。 最先播放的是拉里·鲁道夫与杰米·斯皮尔斯的对话。 这些帕丽斯虽然有点吃惊，但也不算意外，作为布兰妮身边关系最好、又最为亲近的旁观者，帕丽斯对杰米·斯皮尔斯有一定了解。 但接下来曼宁格与杰米·斯皮尔斯所说的那些话，完全超出了帕丽斯的想象。 这不是一个父亲能说出来的。 帕丽斯受惊了，看着霍克：“杰米要毁了布兰妮！” “这人没有任何底线。”霍克说道：“如果他成功，布兰妮会被他死死掌握在手里，你与布兰妮的友谊，也可能就此完蛋。” 帕丽斯这大半年来长进不少，快速说道：“一旦杰米掌控布兰妮，只要他从中挑拨，布兰妮一定会与我反目。” 霍克说道：“一些药物足以摧毁人的意志，根据媒体上的报道，布兰妮不是意志坚定的人。” 帕丽斯沉默，即便她不算太聪明，也能想象布兰妮可能会遭遇什么。 她说道：“曝光这些吧，我去找布兰妮，让布兰妮看到她父亲的真面目！” “曝光简单，但让布兰妮相信她父亲害她难。”霍克说的全是真话：“这些年，媒体上攻击杰米欺骗布兰妮的新闻还少吗？结果呢？杰米仍然是布兰妮最信任的人，他们是父女，正常来说彼此间最为信任的人。” 他看向帕丽斯：“如果媒体上有报道，说你父亲害你，你相信吗？” 帕丽斯直接说道：“我认为媒体都在放屁！” 霍克继续说道：“媒体上关于布兰妮的造谣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杰米说这是谣言，布兰妮信你还是相信她父亲？” 帕丽斯不用想，直接给出答案：“相信她父亲。” 霍克话里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 帕丽斯终于被启发了：“是不是要等布兰妮受到杰米的伤害，我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去找她，这样她会相信我多一些？” “我在洛杉矶做战略规划快两年了，接手过很多复杂的委托。”霍克看了眼帕丽斯，说道：“人教人一辈子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 这话让帕丽斯想到了以前的自己，也是个不太长脑子的傻白甜。 恰恰是录像带事件，让她做出了改变，有了今天的事业，还学会了思考。 “你说的对，应该让布兰妮有一次深刻的教训。”帕丽斯赞同霍克的说法，问道：“我们该怎么做呢？” 霍克快速说了起来。 帕丽斯一直在认真的听，有些地方还会专门问上几句。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奇怪，如果关系特别好的人比自己过的差，会忍不住拉一把。 但要过得比自己好，那就是另一幅场景了。 ………… 伯班克，南博伟大街。 这里坐落着迪士尼总部、迪士尼制片厂和abc电视台等众多娱乐传媒公司，遇上明星名流的概率，甚至超过比弗利山庄。 很多娱乐记者和狗仔，经常在街道上游荡。 来自《国家先驱报》的特约记者艾登，原本守在迪士尼制片厂门口，但聚集的同行实在太多，他干脆步行朝附近的一家工作室走去。 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突然停在路边，副驾驶上的女助理下来，打开了后车门。 这辆车艾登认识，立刻掏出了相机。 布兰妮提着包从车上下来，冲车上的杰米挥了挥手，朝工作室走去。 奔驰车发动，开出去没多远，杰米就让司机停车。 他稍微降下车窗，转动手里的水壶，看向布兰妮那边。 刚刚在车上，布兰妮已经有些躁动了。 艾登稍微靠近一些，镜头对着布兰妮拍照。 亮起的闪光灯，让布兰妮觉得格外刺眼。 响起的快门声，布兰妮仿佛听到了两根生锈的钢条在摩擦，难受的想吐。 阳光从天上落下来，照在工作室的玻璃门上，布兰妮像是看到了怪兽一样。 她脑袋里涌起强烈的冲动。 布兰妮扔掉手提包，快步走到门边，拿起门口一侧的太阳伞，对着玻璃门猛砸！ 嘭嘭嘭的响声，吸引了周围很多人的注意。 艾登频频拍照，抢在同行赶过来之前，拍下更多独家。 女助理想要阻止布兰妮，却被她一把推倒。 布兰妮举起太阳伞，用力往前砸，往前戳。 可能运气太好，伞上的金属尖戳在玻璃门的脆弱处，钢化玻璃门哗啦啦碎了一地。 有些碎玻璃还落在布兰妮头上身上，但她不管不顾，继续砸另外一扇门。 第296章 敌人在哪里 西洛杉矶，戈尔丁餐厅。 昨晚接到霍克的电话，汤姆·克鲁斯干脆约了霍克一起吃早餐。 霍克也不客气，直接说道：“有个朋友，正在南加大电影学院读书，电影制作专业，准备开始实习……” 汤姆·克鲁斯打断了霍克的话：“《夜行者》已经开始后期制作了，不太合适。我在新年过后，会进斯皮尔伯格的《世界大战》剧组，这部影片里面，我的公司参与了少部分投资，你让人直接过来找我，我安排进剧组担任一个实习制片经理。” 霍克说道：“谢谢。” “我们老朋友了，不用这么客气。”汤姆·克鲁斯凭借多年打拼的经验判断，与霍克这种人交好，会对自己有利。 霍克不再说客气话，跟他聊起了《夜行者》的情况。 这个项目已经结束所有拍摄工作，导演埃里克·伊森正在进行后期制作。 两人吃完早餐，各自离开。 汤姆·克鲁斯上车时，买了份《好莱坞报导》，一打开就看到了妮可·基德曼。 这是一段专访，妮可·基德曼说：“对我而言，他只是‘汤姆’，对别人来说意义就不只这些。他曾经对我充满爱意，我到现在仍然爱着他……” 汤姆·克鲁斯发现霍克说得很对，自己这辈子都别想摆脱妮可·基德曼的嘴。 霍克上了奔驰，给梅根打了个电话。 驾驶位上，爱德华递了一份报纸给霍克，说道：“布兰妮发疯了。” 霍克接过报纸，先看到的就是头版头条上那醒目的照片，布兰妮拿着一把雨伞，疯了一样在打砸玻璃门。 新闻标题直指布兰妮的精神健康。 《布兰妮行为异常，暴力打砸，被警方带走，精神状况令人担忧！》 霍克放下报纸，说道：“杰米动作真够快的。” ………… 福克斯电视中心，11频道的办公室里。 曼宁格·詹金森先看了报纸，又看了互联网，还看下昨晚《午夜娱乐》的新闻录像。 这些的头版头条，全是布兰妮。 小甜甜发疯，怒砸工作室的玻璃门，还把助理推倒在地。 曼宁格相当满意，杰米那个蠢货脑袋里只有钱，女儿只是他用来赚钱的工具而已。 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能尝到小甜甜的滋味。 曼宁格对此垂涎多年，可惜既不是唱片公司的高层，又不懂作词作曲，也不是音乐奖的重量级评委，想尝尝小甜甜的滋味，只能另辟蹊径。 终于找到布兰妮经纪合约即将到期，经纪人想要搞事，与杰米·斯皮尔斯发生冲突的这个好机会。 手机铃声这时响起，曼宁格看了眼，发现是杰米·斯皮尔斯打过来的，当即接通。 那边传来杰米的声音：“看到了新闻了吗？” 曼宁格轻声说道：“刚刚看过，你做的非常好，杰米，继续保持下去，连续闹上一周到十天，你去法院申请特殊监护权，必然会通过。” 杰米哈哈笑了起来：“我可是一位负责任的好父亲！” 曼宁格的话，往杰米最喜欢的方向说：“布兰妮是你的，谁都抢不走。” “没错，她是我的！”杰米仔细考虑过了：“未来十年，我会隔一天用一次，太过敏感可能会伤害到布兰妮。” 他想要的是一个没脑子的歌星，而不是没脑子的普通女孩。 曼宁格叮嘱几句，也就挂断了电话。 现在已经摸到了布兰妮的裤腰，距离脱下她的裤子也不远了。 等杰米拿到布兰妮的特殊监护权，就能为所欲为。 曼宁格找出电脑上存放的视频，又看了一遍布兰妮的mv。 其中一首mv，特别撩人。 敲门声从外面响起。 曼宁格关掉视频，说了请进，助理吉布斯从外面进来：“头儿，竞争对手那边有新消息。” 他快速说道：“我们的人发现，梅根·泰勒离开了西达赛奈医疗中心，转去了橘郡的阿尔萨医疗疗养院，刚刚我接到电话时，她已经办理了入住手续。” 听到这话，曼宁格考虑着说道：“梅根·泰勒的病情没有好转？” “是的。”吉布斯继续说道：“我让人收买了西达赛奈的护士，拍到了梅根·泰勒的病历，梅根感染了沙门氏菌和金色葡萄球菌，引起了较为严重的胃炎和胃溃疡，还存有癌变的风险，虽然风险不是很大，但梅根不想冒险，要等病情恢复一些才能回来。” 曼宁格问道：“确定？” 吉布斯很自信：“我们的人冒充福克斯电视中心的探望人员，与梅根的主治医生聊了会儿，医生的说辞相同。” “梅根离开洛杉矶，去了橘郡，短时间回不来，基本排除竞争的可能。”曼宁格有些好奇：“那晚在福克斯电视台参加节目，梅根·泰勒突然发病，当着罗杰·艾尔斯的面呕吐起来，我一直怀疑有人在针对她。” 吉布斯说道：“根据流传出来的消息，辛西娅总监推荐了梅根接替总监的职位。” 曼宁格却在摇头：“这不是辛西娅推荐就能接替的，我在福克斯电视网的资历和竞争力，都强于梅根·泰勒，具体由谁接替，终归罗杰·艾尔斯做决定。” 吉布斯应道：“是。” 曼宁格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们没蠢到给梅根下毒或者投放污染性的物品，那嫌疑人只有一个。” 吉布斯想起另外一个竞争对手：“蒂娜·罗素。” 曼宁格说道：“除了她，我想不到别人。” 接下来的竞争中，主要精力要放在蒂娜·罗素身上了。 但梅根·泰勒那边，曼宁格仍然会让人盯着。 ………… 下面一层楼，七点档新闻的制片人办公室。 蒂娜·罗素也接到了梅根·泰勒病情恶化，前往橘郡疗养的消息。 她的助理甚至利用女性的优势，把所有病例和检查报告的复印件都搞了过来。 还找专业医生做了咨询与备注。 蒂娜·罗素抬眼一看就能看懂，梅根的病情已经不能正常工作了。 这次竞争频道总监，原本三人都有机会，虽然梅根占得辛西娅推荐的一点先机，但她和曼宁格也有机会。 竞争尚未真正开始，梅根身体就出了状况。 蒂娜·罗素对此充满疑问，她想过联合梅根的死敌格雷琴，通过一些台下的手段，将梅根搞掉。 但她只是见了格雷琴一次，两人尚未谈到这件事，梅根就出了问题。 蒂娜不禁往天花板上看，难道是上面的曼宁格动的手？ 前后思索，除了曼宁格以外，蒂娜想不到其他人。 内部竞争无处不在，罗杰·艾尔斯本身也鼓励竞争，何况这次涉及到的是频道总监。 蒂娜加倍小心的同时，还在考虑一件事，如何才能搞定曼宁格·詹金森。 有些竞争手段，要么不用，一旦用的话，就要让曼宁格无法翻身。 蒂娜叫了最信任的助理和副制片人进来，一起商量该怎么做。 “我们短时间内不可能有较大幅度提升自身水准。”蒂娜目标非常明确：“但可以想办法让曼宁格犯错，从而拉低他的水准，从竞争中获胜。” 副制片人说道：“董事长办公室一直不公布人选，也有鼓励竞争的意思。” 蒂娜对助理说道：“你让人悄悄散播关于梅根·泰勒的病情消息，让她生病无法工作的消息尽可能广的传播。” 助理是个女人：“这方面我很擅长。” 蒂娜看向副制片人：“想办法收集曼宁格的负面消息，不管哪方面的，我都要。” 她又强调道：“提醒栏目组的人，做好防范！” ………… 比弗利山庄，比弗利大道。 趁着杰米·斯皮尔斯外出，帕丽斯·希尔顿来到布兰妮家里，将她带了出去。 两人没有去帕丽斯在附近的别墅，而是直接进了四季酒店。 来到套房里，布兰妮还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小水壶，喝了一口。 帕丽斯问道：“你喝的什么？” 布兰妮放下水壶，说道：“爸爸给我准备的美颜水，说能保持皮肤光洁，延缓衰老，还能保持情绪稳定。” 她还把水壶递给帕丽斯：“你要不要试试？” 帕丽斯接过水壶，想起霍克的话，放到了一边，问道：“你在伯班克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布兰妮一想这件事，脑袋就疼，还昏昏涨涨的：“当时就觉得很烦躁，很冲动，控制不住自己。” 帕丽斯又问道：“麻烦全都摆平了吗？” “摆平了。”布兰妮揉了揉额头：“赔了那家工作室钱，又向他们道了歉。” 帕丽斯拿出手机，说道：“我去拿点东西，你自己坐一会儿。” 她去了卧室，拿提前准备好的笔记本的优盘。 中途，有人打来电话，帕丽斯又跟人聊了一会儿。 电话还未打完，她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怪异的声音，赶紧从卧室出去。 布兰妮像疯了一样，将套房内装饰用的玻璃艺术花瓶，砸在了地毯上。 因为地毯厚实，花瓶没有碎，她又捡起来，朝墙上摔。 哗啦啦响声中，玻璃花瓶碎了一地。 布兰妮仿佛母暴龙一般，将套房内的装饰品砸的七零八落。 这般暴力的情况，帕丽斯根本不敢上前看，拿了霍克给的便携式dv，对着布兰妮一顿拍。 第297章 翻脸 酒店套房门口，帕丽斯看了眼冷静下来后，委靡倒地的布兰妮，对过来询问的酒店经理说道：“所有损坏的物品和装饰，我会照价赔偿，请暂时不要来打搅我们。” 酒店经理认识帕丽斯，说道：“好的，但请你注意声音，不要影响到其他客人。” 帕丽斯说道：“我会的。” 酒店经理随即离开。 帕丽斯关上房门，再去看布兰妮，发现她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去拖了一下，对方死沉死沉，干脆拿了床鹅绒被过来，给她盖在身上。 帕丽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布兰妮，坐在沙发上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觉得太可怕了。 这样下去，布兰妮绝对会精神失常。 帕丽斯离开客厅，进了卧室，给霍克打了个电话，将情况快速说了一遍。 推特的办公室里，霍克通盘考虑，说道：“你按照我们计划的去做，我会派人过去协助你。” 帕丽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心里没底：“快点让人过来。” 霍克考虑到都是女性，给坎波斯打了电话，让他派贝蒂和菲欧娜过去。 帕丽斯则找出布兰妮的手机，按照霍克所说，抠掉了信号卡。 这样一来，杰米没法立即联系到布兰妮。 半个小时后，套房门被人敲响，帕丽斯见到了一个陌生的拉丁裔女人、 菲欧娜低声说了几句，又叮嘱道：“如果一切顺利，我会以你新任助理的身份，陪同你与布兰妮回家。” 帕丽斯问道：“你现在不能来？” “我是一个生面孔。”菲欧娜快速说道：“布兰妮刚刚出了丑，如果我出现，可能会引起她的疑虑，但只有你一个人的话，很多话更容易说，只有她自己醒悟了，我才适合出现。” 帕丽斯拿来她的手机，输入自己的号码，打了一下又还回去：“你等我的电话。” 菲欧娜下了楼。 帕丽斯回到房间，又等了一段时间，布兰妮终于清醒了过来。 她看到满地的狼藉，稍微呆愣片刻，回想了起来，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失控了。” 帕丽斯有点紧张，深呼吸一下，在脑海里组织好语言：“今天我找你，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没想到我去接了个电话，还没跟你说，你就发疯了。” 布兰妮一脸歉意：“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拍了下来，你看看吧，太可怕了。”帕丽斯取来笔记本电脑，打开传到硬盘上的视频，点击了播放按钮。 布兰妮盯着屏幕，见到那个疯女人，羞愧的低了下头。 那是自己吗？完全疯了！ 比上次砸碎玻璃门还要疯狂。 布兰妮快哭了：“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帕丽斯说道：“今天找你，我为的就是这件事。” 她取来鼠标，点了另一个音频文件：“这是我从福克斯得到的，有个自由记者卖了一条关于你父亲的新闻给福克斯电视台，我的《与帕丽斯同行》一直与福克斯合作，买下新闻的制片人与我熟悉，又知道我们是死党，就通知了我，我听过之后，买了回来。” 换成别人，布兰妮或许会怀疑，但听到了对话声：“我爸爸？” 在播放音频的同时，帕丽斯又点开了几张照片，让布兰妮看：“记者还拍到了照片。” 布兰妮一眼就认了出来，一个是父亲杰米，另一个是在希尔顿派对上见过的男人，具体叫什么，她记不太清楚了。 对话声还在继续，布兰妮越听脸色越难看，她脑子是不太好用，但也不是傻子。 那两人肆无忌惮的讨论如何让她疯掉，然后控制住她，做一些混蛋事情。 再联想这两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布兰妮终于怀疑起了自家老爸。 她忽然记起前段时间经纪人拉里·鲁道夫说过的话，自己赚的钱都被人挪用了，账户里面是空的。 布兰妮之前不怎么信，现在却越发怀疑起来。 这人一旦对某人产生成见或者有了疑心，必然会怀疑他所有的行为。 布兰妮把经纪人的事告诉了帕丽斯。 后者得到过霍克的指点，立即说道：“你问一下你的经纪人，然后再通过银行直接查账户，财务经理是你父亲的人，别惊动他。” 布兰妮给拉里·鲁道夫打了电话，接着联系上银行，发现她的两个账户里面，加起来还不到5000美元。 她还记得，今年入账超过千万美元。 能调动这个账户资金的，只有两个人，布兰妮与杰米·斯皮尔斯。 事实再次证明，录音上所说全都是对的。 帕丽斯与布兰妮商议了一会儿，后者打电话叫拉里·鲁道夫过来。 拉里·鲁道夫听过录音，看过现场、图片和视频，不着痕迹的扫了帕丽斯一眼。 以他的经验，感觉到了不对。 但拉里没有就此说什么，因为这些符合他这个经纪人的利益。 布兰妮真要被杰米·斯皮尔斯发了疯，被杰米·斯皮尔斯完全控制，演艺生涯就毁了。 拉里这个经纪人，目前的主要收入来源就是布兰妮，每年涉及数百万美元。 帕丽斯多少有些忐忑，却很快发现，事情跟霍克预期的差不多，经纪人完全站在了布兰妮这一边。 拉里相当愤怒，对布兰妮说道：“我之前对你所说的那些事，连杰米所作所为的一半都没有，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而是个吸血鬼，他只想操控你的人生，把你最后一滴血吸干！” 布兰妮很气愤，也觉得胸膛里面有种东西在燃烧，但常年被父亲控制，那种影响刻入骨髓。 她说道：“会不会，他只是一时想错了。” 拉里眼前一黑，差点当场吐血，心说你从九十年代初开始混米老鼠俱乐部，十年的好莱坞生涯，就没积攒到一点经验教训？ 帕丽斯脑袋也不是特别好用，想说话一时间忘了词，说道：“我去趟洗手间，回来再说。” 进了洗手间，她掏出便签本，看了下跟霍克讨论时，霍克专门让她记录的信息。 有了这些作为提示，帕丽斯知道该怎么做了。 帕丽斯出洗手间，又恢复了自信的模样，对布兰妮说道：“既然你不死心，还抱有幻想，不如这样，我们试试看他到底把你当女儿，还是想要吸你的血！” 布兰妮对杰米是有感情的：“我想……亲眼看看。” 拉里很直接：“你想怎么做？” 帕丽斯先对拉里说道：“你一会儿离开这里，给杰米打电话，约他出来见面，我与布兰妮回家。” 接着她又看向布兰妮：“等到杰米回家，你不要告诉他今天发过疯，如果他问起，你就说没有。” 布兰妮仍然抱有幻想：“好的。” 帕丽斯又说道：“我让助理带些东西过来，布置在你家里，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朋友！” 三人说了一阵，拉里很快离开，出了酒店打电话，约了杰米见面。 很快，菲欧娜敲响了包房的房门。 帕丽斯留下电话，让酒店经理预估损失，直接把账单发给她，从地下停车场上了菲欧娜开来的车，直接前往比弗利大道，来到了布兰妮的家中。 车子开进不常用的地下车库，做好了遮掩。 三人进了别墅。 菲欧娜简单问了布兰妮几句，在父女二人经常活动的几个房间里面，全都安装了隐秘的摄像头。 到了现在，帕丽斯基本不再说话了。 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给霍克派来的人，然后等待结果。 帕丽斯和菲欧娜上了二楼，进入布兰妮的卧室。 后者拿出笔记本电脑，调出摄像头拍摄的画面，查看一楼的状况。 帕丽斯赶紧拿出便签本，复习要点知识，熟悉下一步流程，以应对接下来的情况。 有几个地方，她还专门给霍克打了电话，因为霍克预计了三种发展状况。 楼下，布兰妮坐在客厅里，忐忑不安。 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杰米·斯皮尔斯进了客厅。 后者见到女儿，问道：“你去了哪里？也不跟我打招呼，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这话让布兰妮放松了一些，觉得父亲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杰米看似关心的问道：“今天没发生意外吧？” “没有。”布兰妮这点还记得：“我一直很好，那天可能是压力太大了。” 杰米略微诧异，曼宁格提过药物时间长了会有抗药性，但这才用了几次？抗药性来的太快了吧？ 想到刚刚拉里·鲁道夫相约，两人又大吵一架，彻底翻了脸。 杰米觉得要尽快掌控住布兰妮，否则一个成年人闹起来，他这个父亲也不好办。 幸好他提前打了补丁：“看来养颜水有作用，你等一下，我再去拿一些。” 布兰妮坐着没动：“好啊。” 杰米进了厨房，关好门，从冰箱里取出矿泉水，倒进一个大号醒酒器里面，又掏出口袋里的盒子，拿出药粉倒了进去，还加了些糖。 搅拌均匀，药物彻底溶解在水中，又倒进一个水壶里。 杰米拿出去，放在了布兰妮面前的矮桌上。 二楼卧室，菲欧娜通过监控摄像头看得一清二楚，告诉帕丽斯：“给拉里打电话，让他想办法引走杰米。” 帕丽斯赶紧打电话。 客厅里，布兰妮带着最后的幻想，问道：“爸爸，我不喝这些行吗？” “不行，必须喝。”杰米摆出严父的模样：“这些能治疗你的病情。” 布兰妮不说话了，再说话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杰米的手机响了，却是财务经理打过来的。 拉里·鲁道夫想要查账，叫了律师正在来事务所。 杰米暗自骂了一句，准备出门。 临走前，专门叮嘱布兰妮：“美颜水一定要按时喝！” 这些还不够，喝了在家里闹别人看不到，他又说道：“亲爱的，你去找帕丽斯逛街，散散心。” 第298章 投毒 楼下的杰米刚刚开车离开，菲欧娜打电话给布兰妮，不要动水壶，让它始终保持在监控摄像头下。 帕丽斯赶紧下楼，去找布兰妮。 菲欧娜截取监控录相，打包直接发到了一个邮箱当中，然后也下了楼。 推特的办公室里，霍克收到视频，迅速看了一遍。 爱德华站在他一侧，同样看过了录像，说道：“老大，要执行a计划。” 霍克说道：“正在说服布兰妮报警，同时将新闻卖给11频道的七点档新闻。” 他问道：“坎波斯找到经常为七点档新闻供稿的自由记者了吗？” 爱德华回答道：“已经找到并且达成了协议。” 霍克微微点头，看了眼时间，等待菲欧娜那边的消息。 同时，他给西部警局的朱利安打了电话。 比弗利山庄这边的案件，归西部警局管辖。 只要接到报警，朱利安会负责处理这起案件。 比弗利大道这边的别墅里。 菲欧娜调出拍摄的厨房视频，给布兰妮播放了一遍。 杰米下药拍的一清二楚。 面对这些，加上帕丽斯的劝说，布兰妮终于决定报警处理。 “我看得出，你还有一点犹豫。”帕丽斯指着矮桌上没有人动过的水壶，说道：“等我们报警后，pd拿走，让专业机构做检验，查出其中是否包含对人有害的成份，到时结果清清楚楚。” 布兰妮缓缓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做。” 帕丽斯又说道：“还有一点，杰米与曼宁格的协议最好让媒体曝光，不管事情真假，公众舆论都会站在你这边，你以后都能保证自身的独立权，而不是任何人的傀儡。” 布兰妮终归22岁了，也想自主了，用力点头。 菲欧娜补充一句：“我们找个自由记者去处理，这样不会让布兰妮难做。” 帕丽斯看向布兰妮。 这点布兰妮赞同：“可以。” 帕丽斯掏出布兰妮的手机，交给她：“我们开始吧。” 布兰妮报了警。 仅仅过了十几分钟，三辆警车开了过来，朱利安警长带着多pd进了布兰妮的豪宅。 菲欧娜上前与朱利安沟通，双方交流的很顺畅。 朱利安全程使用了执法记录仪，现场封存了杰米·斯皮尔斯的水壶，并且让技术人员采集了指纹。 菲欧娜还提供了房间内监控视频。 随后，一行人跟随朱利安前往西部警局。 因为霍克给朱利安本人打过电话，案件以最快的速度处理，水壶与里面的水送去化验。 布兰妮作为报警人，提供的视频、图片与音频，也在进行鉴定。 另外，布兰妮也做了血检。 下班时间已经到了，但朱利安这边的人没有走，拿到水壶与水的鉴定报告后，立即去申请强制传唤证。 水壶里面的水，包括了多种处方药成份，还有包括蚂蟥碱在内的三种严格管制类材料。 已经够得上投毒的标准了。 拿到检测报告，布兰妮脸色异常难看，眼泪哗哗直流。 正常人看到亲生父亲如此对待自己，不难受才奇怪。 布兰妮的血检报告也拿到了手，看到两份报告中相同的药物成分，再也没有任何侥幸和幻想。 休息等待室里，帕丽斯说道：“我不够聪明，但哪怕是我这种笨蛋，也能看得出来，你继续跟他纠缠不清，人生就毁了！别忘了，他还想把你当妓女卖掉！” 她双手扶住布兰妮的肩膀，看着那张流满泪的脸：“坚强一点，从现在开始，你要学会依靠自己！” 布兰妮重重的点头，说道：“发给媒体曝光吧。” 帕丽斯拿出手机，打了霍克的电话。 外面，朱利安再次带队出发。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在变暗。 一辆汽车停在了福克斯电视中心的停车场上，开车的米尔斯背上包，从车上走了下来。 胡安陪着他一起朝福克斯大厦走去，提醒道：“记住了，我是你新招的助理。” 米尔斯拍了下包，说道：“你对我也太不放心了，我跟什么做对，也不会跟钱做对，这么大一笔钱，足够让我明年什么都不做了。” 胡安不苟言笑：“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我明白。”米尔斯不敢废话，因为他见识过这伙人的凶狠。 两人搭乘电梯上楼，找到了米尔斯联系好的七点档节目的助理制片人拉娜。 接待室里，拉娜看了眼胡安，问道：“你新招的？” 米尔斯边往外拿东西，边说道：“我新找的助理，是不是很不错，人很精神。” 拉娜拿起照片，看了眼上面的两人，瞳孔瞬间放大，因为其中一个是曼宁格·詹金森！ 她顶头上司的竞争对手。 拉娜问道：“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米尔斯反问道：“你忘记了，上周你们就提醒过我，注意收集曼宁格的消息。” 拉娜记了起来，确实跟经常合作的自由记者悄悄打过招呼。 本来没抱多大希望。 米尔斯看了眼胡安，说道：“我和助手拍到了一些照片和视频，还拿到了一份重要的录音，都与曼宁格有关。” 拉娜赶紧拿来笔记本电脑，先看视频与图片，跟那张照片一样，上面除了曼宁格，还有一个人她也认识。 小甜甜布兰妮的父亲杰米·斯皮尔斯。 米尔斯递过去录音优盘：“你再听听这个。” 之前的视频中，音乐听到了一些，拉娜没有着急听录音，说道：“你们稍等，我去请蒂娜过来。” 她急匆匆的出了接待室，来到制片人办公室：“有关于曼宁格的最新消息，需要你亲自去看一下。” 蒂娜对此很重视，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跟着拉娜去了接待室。 米尔斯简单的打过招呼，直接播放录音。 蒂娜边听录音对话，边看照片与视频，翘起的嘴角根本压不下来。 曼宁格竟然诱导杰米给女儿布兰妮下药，想要图谋不轨。 这新闻会炸！ 只是录音的话，刀子还不够锋利。 明显是偷偷拍摄的视频中，曼宁格与杰米的对话，基本也能听清楚。 蒂娜心中欢喜，但也存有疑问，问米尔斯：“这些你弄到手的？” 米尔斯还是那句话：“上周你们这边就透漏风声，要找曼宁格的消息，我花费很多钱购置了拍摄和录音设备，跟了他很长时间，才弄到这些。” 他还专门强调：“我买设备的花费，也要算到新闻授权费用里面！” 这些话一出，蒂娜心里的疑虑基本消失，说道：“新闻我要了，接下来我们谈谈费用。” 米尔斯说道：“可以。” 蒂娜吩咐拉娜：“告诉编辑组，今晚的头条新闻重做。” ………… 比弗利大道，杰米·斯皮尔斯的车拐进了女儿的别墅中。 他下车时，还在考虑，等拿到布兰妮的特殊监护权，一定要让布兰妮把这栋大别墅转到自己名下。 进入别墅客厅，里面没有人，杰米喊了布兰妮的名字，无人应答。 “出去逛街了？”他坐在沙发上，发现水壶也不见了，满意的点点头。 估计明天早上，又能看到布兰妮失控的新闻了。 美滋滋的坐了一会儿，外面突然警灯闪烁，接着门铃声响起。 杰米心中大喜，布兰妮这么快就惹出事端了？ 不愧是个不长脑子的笨女儿。 杰米赶紧过去开门，见到领头的是个警长，说道：“布兰妮被你们抓走了？” 朱利安看了眼这人，确定没错，直接出示强制传唤手续，说道：“杰米·斯皮尔斯先生，你涉嫌非法使用药物，涉嫌投毒……” 杰米诧异：“什么？不可能！” 朱利安又出示了搜查手续：“我们有权对你、你的车和房子进行搜查。” 几个膀大腰圆pd立刻上前，控制住了杰米，对他进行搜身。 还有两人，去搜查停在院子里的奔驰。 车上一无所获，但一pd从杰米身上，搜到了两个药瓶。 杰米看到朱利安让人将药瓶装进证物袋，突然意识到，布兰妮那边可能出了问题。 但他想不明白，那个堪比蠢猪的女儿，怎么可能想到这些？ 最壮的两pd，一左一右控制住了杰米，将他押进了一台警车的后座。 三辆车闪烁着红蓝光芒，直奔西部分局。 杰米没有见到布兰妮，打电话找来了律师。 西部分局给了他最快的待遇，提取指纹，药物化验，声音与图像录入等等pd的效率高的惊人。 拉里·鲁道夫这时来到了警局，找到律师低语了一阵。 律师很快来到羁押室，告诉杰米，他的雇主是布兰妮，签发账单的也是布兰妮，现在布兰妮不允许他再参与此案，只能退出。 杰米只能再找其他律师。 晚上七点，福克斯电视中心，11频道的演播室里，七点档新闻的主持蒂娜·罗素出场。 今晚的头条新闻，足以引起全美轰动。 杰米与曼宁格的视频率先播放，随后又播放了录音，最后播放了布兰妮大闹伯班克的新闻图片。 如今布兰妮正当红，全美一片哗然。 其中涉及到的不止是针对布兰妮的犯罪行为，参与者中还有她的亲生父亲！ 另外一人的身份，虽然新闻中没有做出具体说明，但很快就被人挖了出来，福克斯11频道的副总监——曼宁格·詹金森。 与此同时，提前通知过福克斯法务部的西部分局，也由朱利安带队，强制传唤曼宁格。 第299章 福克斯的风波 橘郡，阿尔萨医疗疗养院。 带有客厅与护理室的套间病房中，霍克靠坐在长沙发上，与梅根·泰勒一起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新闻。 七点档新闻正在报导曼宁格与杰米阴谋控制布兰妮。 梅根倚在霍克肩膀一侧，双脚搁在茶几上高高翘起来，双手捧着笔记本，刷着网上的新闻。 时间太短，哪怕反应最快的推特上面，暂时还没有相关消息。 霍克身上响起铃声，他抽出手臂接电话：“是我。” 那边的人快速说道：“曼宁格pd强制传唤。” “知道了，继续盯着他们。”霍克挂了电话，对梅根说道：“你的人准备好了吗？” 梅根转过头，努力伸长脖子，轻轻吻了吻霍克，说道：“悄悄散布流言，媒体从业者的基本功，早就准备好了。” 霍克问道：“曼宁格那边？” 梅根回答道：“我先试一下。” 她大体上说道：“在1998年到2000年期间，曼宁格曾经担任11频道的财务主管，我那时还是个小记者，蒂娜·罗素已经是主持人了。” 霍克一听就懂：“蒂娜在财务上有问题？” 梅根换了种说法：“这是我的猜测，但我没有证据，福克斯的主持人和制片人，像我这样在预算账目上不动手脚的是少数。”‘ 霍克说道：“我的计划是刺激他发疯，这方面我有经验。” “总不能所有事都让你做，我坐享其成。”梅根还在刷新推特上的消息，说道：“有了。” 在布兰妮的推特下面，她那恐怖的粉丝人群疯狂留言。 “原来你是被自己的父亲陷害了！” “布兰妮不是发疯，而是被父亲投毒！” “强烈要求司法部门严惩杰米·斯皮尔斯，严惩曼宁格·詹金森！” 电视机上的新闻播放完毕，霍克又接了个电话。 等他打完电话，发现梅根已经合上笔记本，跪在了沙发前面。 梅根一把抽出霍克的皮带，说道：“我挣的那点钱你不看在眼里，名气你不稀罕，我只能用我的方式来回报你。” 她扎起头发，仰面看着霍克，摆出标准姿势：“任何位置，任何方式，你随便。” 霍克故意说道：“解锁太快，会失去新鲜感的。” 梅根不听他说的这些，头埋了下去。 霍克说道：“新闻发出去了，布兰妮名气足够大，希望福克斯股价会有波动。” ………… 翌日上午，布兰妮在帕丽斯和菲欧娜的陪同下，pd负责此案的人一起，来到西达赛奈医疗中心，做药物对神经与大脑的伤害鉴定。 这女人脑袋本来就有点问题，加上昨晚被菲欧娜教育了很久。 做伤害鉴定的时候，布兰妮呕吐、头晕、头疼和抽搐等各种症状时不时就发作。 当天，布兰妮在经纪人拉里·鲁道夫的陪同下，召集了小规模的新闻发布会。 在发布会上，面对全美数十家媒体的镜头，布兰妮没有痛斥杰米，而是回忆了小时候的父女亲情，诉说着未成名前与父亲的点点滴滴。 即便是在21世纪，女权波涛汹涌的今天，女儿直接指控父亲，仍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布兰妮将矛头对准了曼宁格·詹金森。 “父亲对我很好，一直在照顾我，这次发生的事情，是受到了坏人的挑拨。” 面对着媒体镜头，布兰妮仍然是那个清纯的小甜甜：“他被曼宁格·詹金森蛊惑了，没有曼宁格，父亲不会这样的，罪魁祸首是曼宁格。” 后面还有媒体提问，但布兰妮没有再回答，因为她已经哭到站不住了。 最后，帕丽斯跑过去，和拉里·鲁道夫一起扶着布兰妮离开。 这次新闻发布会，进一步推动了媒体舆论，曼宁格不可避免的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翌日，西部分局，福克斯11频道的法务顾问皮尔斯，终于办完了保释手续。 曼宁格暂时可以离开警局，但不能出洛杉矶。 不知道哪里走漏了消息，他刚出来警局，就被几十个记者和狗仔堵住了。 再外面，还有布兰妮的粉丝在谩骂指责。 曼宁格自身就是做媒体工作的，知道这时候哪怕被舆论说成默认，也不要胡乱开口说话。 无论是记者的提问，还是布兰妮粉丝的谩骂，他全当没有听到。 终于从人群中挤出来，上了助理吉布斯开来的汽车，曼宁格关死车门，问皮尔斯：“案子怎么回事？联系到杰米·斯皮尔斯了吗？” 皮尔斯照实说：“对你不太有利，杰米是个软蛋，已经pd达成了认罪协议，他指认给布兰妮投药是受到了你的指使，药物也来自于你本人，警方调查了你的消费记录，发现你多次通过暗网，非法购入处方药与管控药物，其中一部分，与杰米手中的属于同一种类。” “女儿是个蠢货，父亲是个废物！”曼宁格忍不住骂了一句，很快控制住情绪，问道：“很麻烦吗？” 皮尔斯说道：“布兰妮刚刚进行了药物伤害司法鉴定，鉴定结果显示她大脑与部分神经受损，引起间歇性抽搐、头晕和头疼等症状，伤害有可能不可逆……” 曼宁格再次骂杰米：“那个混蛋投了多少药！” 皮尔斯装作没有听懂这句话，说道：“给你一个建议，尽快聘请一位专业律师，应对此次案件。” 他与曼宁格多少有些交情，专门提醒道：“就在今天，布兰妮的经纪公司，所在的索尼唱片公司，还有多个粉丝组织，专门给福克斯电视网打过电话，就此事与公司交涉。” 像经纪公司和粉丝组织之类的，福克斯电视网不会在意。 但索尼唱片隶属于索尼娱乐，同为传媒行业的巨头，布兰妮属于索尼娱乐的摇钱树之一，索尼娱乐必然施压。 曼宁格很清楚，这件事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 汽车很快来到福克斯电视中心，进了地下停车场。 皮尔斯下车直接上楼。 车上，吉布斯向曼宁格报告：“七点档新闻率先报道了关于此次事件的新闻，由蒂娜·罗素亲自主持，放在了头版头条，董事长办公室有过问。” 曼宁格对于蒂娜·罗素开战并不意外，此时更关心后面：“董事长办公室那边怎么说？” 吉布斯说道：“让法务部先把你保释出来。” 听到这话，曼宁格心在往下沉，福克斯想要保住人的时候，会不惜耗费资源。 但保人也是分情况的。 比如梅根·泰勒与矮子帮那次，前者在福克斯电视网做新闻拉动收视率，遭到矮子帮报复，福克斯电视网自然会发动资源，将矮子帮横扫一空。 曼宁格这次，不是在工作上引起的，而是纯粹私欲引起的麻烦。 他问道：“新闻是怎么来的？” 吉布斯说道：“购买自自由记者，频道内有小道消息流传，蒂娜早就委托经常与七点档新闻合作的几个自由记者，收集关于你的新闻。” 曼宁格闭了下眼睛：“我远离一线太久了，坐的位置比她高，却找不到这种人手。” 吉布斯不说话了。 “既然蒂娜想要战争，我们就给她战争！”曼宁格打开车上的一个暗格，从中取出了一个存储盘。 吉布斯全当什么都不知道。 曼宁格下了车，朝电梯间走去，乘坐电梯上楼，很快来到11频道的办公楼层。 从电梯间朝办公室走去，一路上遇到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传媒行业搞性规则，男上级向女下属性剥削，或者女上级向男下属性剥削，都属于常态。 这行业的人司空见惯。 但偷偷下药将人逼疯，然后再强上，让人鄙夷。 这种情绪已经在整个福克斯电视中心蔓延，早已被有心人观察到了。 曼宁格视而不见，来到办公室。 他坐在老板椅上，打开电脑，查看福克斯的股价。 首先看到的却是新闻。 “受福克斯11频道副总监曼宁格教唆投毒布兰妮事件影响，福克斯股价下跌百分之六，市值蒸发21亿美元。” 看到这一数字，曼宁格知道自己完蛋了。 股价下跌，跌幅还有点大，这件事不止罗杰·艾尔斯的问题，母公司新闻集团都会干涉。 对于远在纽约的鲁伯特·默多克来说，曼宁格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默多克面对负面消息引发的股价波动，采用了简单有效的决策。 他给罗杰·艾尔斯打了电话：“尽快平息舆论。” 罗杰·艾尔斯明白这话的意思。 也就在曼宁格进入办公室，正在布置反击时，董事长办公室的电话打了过来。 董事长助理略显老迈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主动辞职吧，为公司，为你自己，保留一份体面。” 曼宁格想了想，说道：“明天上午，我会把辞职报告递过去。” 董事长办公室故意放出了消息，原先还与曼宁格站在同一阵线，准备向蒂娜·罗素反击的人。 比如吉布斯这样的手下，立刻退缩了。 曼宁格没有说什么，独自一人离开了福克斯电视中心。 有些事，原本他不想做，因为是电视网默认的规则，一旦打破默契，伤人之前先伤己。 但曼宁格现在没了这种顾虑。 第二天上午，福克斯电视网很多人的oa办公软件上，收到了一份邮件，蒂娜·罗素在1999与2000年多次购入新闻素材财务作假，套取公司相关费用，还列举了证据。 福克斯电视网内部的人员，对此并不惊讶，因为很多人都在这样干。 敌视的目光全部落在发送邮件的曼宁格身上。 但他们没办法了，因为曼宁格已经辞职。 第300章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橘郡通往洛杉矶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防弹奔驰正在平稳行驶。 车上，霍克正在翻看坎波斯发来的短信。 他快速浏览过一遍，说道：“情况都了解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梅根笑了笑，说道：“估计我们的想法差不多，我返回福克斯11频道销假，接受现任总监辛西娅·罗斯伯格的委托，平息这场风波，让众人看到我有能力带领11频道。” 霍克只提醒一点：“辛西娅在南加大电影学院读书的女儿，已经由汤姆·克鲁斯带入《世界大战》剧组，签订实习制片经理合约，这是个能学到东西的职位。” “辛西娅非常高兴。”梅根看向霍克：“没有你，我不可能胜出。” 霍克没多说什么，以后他肯定会需要电视台舆论相助。 梅根坐在11频道总监的位置上，对他的计划太有利了。 不提其他，他要利用大选年，在加州尤其洛杉矶地区，挑起红蓝阵营激烈的争斗。 而福克斯电视网是大象们最大舆论阵地。 一路上，两人都在讨论接下来怎么做。 爱德华开着奔驰车，来到福克斯电视中心。 车子停在福克斯大厦门口，霍克给即将下车的梅根鼓劲：“去吧，拿到属于你的位置。” 梅根俯身过来，在霍克脸上重重吻了一口：“等我的好消息。” 霍克说道：“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梅根提上包，下车略微整理深色职业装，快步走进了电视中心。 来到11频道所在的楼层，很多看到梅根的人都面带惊讶，这位怎么突然回来了。 梅根直接去了总监办公室。 昨天就联系好的辛西娅·罗斯伯格正在等她：“病情好转了？” 梅根坐在她对面：“好多了，不会影响工作。” 辛西娅很直接：“最近11频道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这边马上要进行干涉治疗，没有时间和精力处理，这些事就交给你了。” 梅根回来，为的就是这些：“我会尽快处理好。” 辛西娅提醒：“董事长办公室的人，一直在关注11频道最近发生的事情。” “我明白了。”梅根站起来：“谢谢。” 辛西娅摆摆手：“南希的事情，没有汤姆·克鲁斯的帮助，做不到这种程度。” 南希是她的女儿，也是她人生最后的心愿。 梅根笑了笑：“你是我的老师，我最好的朋友，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离开总监办公室，梅根回到了《王牌新闻》节目组，先稳定好基本盘，接着打电话约了布兰妮在比弗利山庄见面。 布兰妮自从事发开始，一直住在帕丽斯·希尔顿家里。 菲欧娜也在陪着她们。 因为霍克通过帕丽斯和菲欧娜的影响，梅根来到帕丽斯家中，没耗费多大力气，就说动了布兰妮。 布兰妮不再通过媒体抨击曼宁格·詹金森，而是全力通过司法途径讨回公道。 事情发展到现在，杰米·斯皮尔斯与布兰妮的父女关系彻底破裂，后者也拒绝再与前者见面。 布兰妮顾忌人设与个人形象，无法站出来直接指责杰米。 梅根接过了这一工作：“我可以向诸位保证，福克斯电视网后续关于此次事件的新闻报道，全部会集中在杰米·斯皮尔斯身上，让全世界所有人看清他的真面目。” 帕丽斯趁热打铁：“杰米差一点就把布兰妮的人生毁了。” 布兰妮低下头，不怎么说话。 梅根比帕丽斯高明太多了，经过这段时间接触，把握到了布兰妮的心理：“我们通过舆论造势，让杰米心存顾虑，让公众和舆论形成监督，从而影响司法判定，申请法院禁令，禁止杰米靠近你。” 她握住布兰妮的手，说道：“这样对你对他都好，避免发生更加激烈的冲突。” 拉里·鲁道夫想要把杰米送进监狱，但他也有顾忌，如果朝这方面推动，杰米坐了牢，布兰妮会怎么想？ 这女孩的想法，不能用一般人的方式去衡量。 到时候布兰妮把怨恨转移到他身上，必然会解除经纪合约。 一年损失几百万美元。 拉里看了梅根一眼，这位福克斯的著名主持人明显考虑的更加全面，赞同道：“这也是当下最好的处理方式。” 布兰妮终于点头：“可以。” 梅根直接问道：“你们手里有没有关于杰米的新闻，最好能让他变成新闻焦点的那种？” 布兰妮看向了菲欧娜。 后者拿出一个优盘，交到布兰妮手里。 布兰妮稍微犹豫，将优盘递给了梅根：“爸……杰米给我下药的视频。” “谢谢。”梅根说道：“新闻授权费？你们说个数字。” 帕丽斯和布兰妮都不太在乎这笔小钱，随意说了一个数字。 梅根带着优盘返回了福克斯电视中心，进入《王牌新闻》栏目组，立即让助理艾莎通知所有主管人员准备开会。 她回到办公室，先看了一遍优盘存储的视频内容。 这些全是在布兰妮家中拍摄，包含了杰米从进入家门与布兰妮对话，到去厨房倒水下药，再到数次诱骗布兰妮喝水的整个过程。 梅根拥有丰富的新闻从业经验，看过一遍后就能断定，这条新闻肯定会火。 布兰妮正红到发紫，最近关于布兰妮被阴谋下毒的新闻，一直是网络热搜头条。 但关于杰米亲手下毒的视频或者图片，一直没有媒体刊载。 梅根复制过视频，带着优盘进了会议室。 很快，《王牌新闻》就敲定，杰米给布兰妮下毒的视频，作为今晚的头版头条。 仅仅这些还不够，梅根又给卡洛琳打了个招呼，让推特那边在网络上发力。 布置完工作，她离开会议室，返回办公室。 曼宁格已经辞职，无法再争夺总监职位，梅根的目光自然放在了另一个竞争对手蒂娜·罗素身上。 她从橘郡出发之前，就看了曼宁格在内部oa软件上群发的邮件，以及网络上的相关新闻，还与辛西娅专门讨论过。 如何应对，早已有了明确的计划。 梅根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直接打给了七点档新闻栏目组，等那边接起，说到：“我是梅根，找蒂娜。” 另一边很快换了人接电话：“有事？” 梅根说道：“我们两个见面聊聊。” 那边迟疑片刻：“可以。” “休息区。”梅根挂了电话，拿上手机出门。 五分钟后，两人坐在了11频道休息区的一张咖啡桌边。 其他人自动远离了这边。 蒂娜年纪比梅根大，面容看上去老了不止十岁，她带着讥讽说道：“你回来的真是时候。” 梅根显得很平静：“病情好转比预计的快，自然就回来了。” 蒂娜心中有所怀疑：“我与曼宁格之间，你做了什么？” “你太高看我了。”梅根应付一句，转入正题：“还是谈谈你的问题吧。” 蒂娜脸色不太好看，说道：“这样的事，福克斯电视网不知道有多少人做过。” 梅根说道：“台面下的事情，就该摆在台面之下，你的问题不但摆在了台面上，还让人抓到了证据，引起了董事会关注。” 蒂娜一时间语塞。 梅根话不停：“以身体不适为理由，提交休假申请，暂时不要再出现在节目里，关于你的舆论压力很快就会转移，公众和媒体都是善忘的。” 蒂娜也是做新闻的，懂得这些道理，只要暂时退出公众视野，非议很快会平息。 但她不甘心：“我退出，你没了竞争对手，然后拿到辛西娅的位置？想法很好啊。” “你可以不去休假。”梅根不紧不慢说道：“舆论压力和内部非议下，董事长办公室必然会派人调查，调查的人是辛西娅或者我，你会被辞退。” 她看向蒂娜：“被辞退的原因会公布，你在娱乐传媒行业无法找到新工作，甚至在其他行业也无法立足，你的房贷车贷都会断交，养老金也会中断。” 蒂娜沉默不语。 梅根仍然说道：“还记得克里斯滕森吗？以前11频道的第一王牌男主持，也是犯错被福克斯辞退，目前住在穷街，一个下水管道里面。” 蒂娜记得这人，还看过相关的新闻。 她想了片刻，说道：“你能保证我留在福克斯？” 梅根说道：“你只需要去休假，躲开舆论漩涡，等你回来，仍然是七点档新闻的制片人和主持人，并且兼任频道副总监。” 蒂娜非常清楚，只要答应下来，梅根再无竞争者。 但不答应呢？自己还能竞争？ 梅根看了眼腕表：“你有半个小时时间考虑，想好了记得通知我。” 也不管蒂娜如何做，梅根起身离开休息区，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要做的，先把蒂娜调离福克斯，让她没机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捣乱。 至于后面如何，等梅根升任总监，无论想要怎么做，都容易太多了。 连20分钟都没有，蒂娜就给梅根打了电话，决定以身体欠佳为理由，向总监办公室申请休假。 11频道的效率快得惊人，在蒂娜的休假申请打上去不到半个小时，总监辛西娅就在上面签了字。 当晚，《王牌新闻》播放了杰米给布兰妮下毒的新闻，将这一热点新闻推到了舆论最高处。 第301章 总监 福克斯11频道的新闻播放之后，推特跟其他网络媒体一样，转发了福克斯的新闻。 杰米·斯皮尔斯的下毒视频，立刻引爆了全网。 前几天的录音与视频，只是杰米与曼宁格的对话pd掌握的证据，大都是文字与检测报告，远不如视频来得直观。 小甜甜与亲生父亲不得不说的故事，实在太有话题度了。 杰米的热度冲上了北美第一，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又冲过海岸线，来到了大西洋与太平洋的另一边。 哪怕是在语言完全不同的东亚地区，都成为了最热门的新闻。 这个时间，无论美利坚，还是欧洲、亚洲和拉丁美洲，那些刚刚爆出丑闻的人，都要跪下给杰米磕一个。 杰米以一己之力，拯救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名声与职业生涯。 至于曼宁格·詹金森，已经过时了，没有媒体和观众再关注他的消息。 推特的办公室里，爱德华看着推特上的新闻和评论，对霍克说道：“父女反目成仇，还是布兰妮这个等级的明星，科比·布莱恩特和大卫·贝克汉姆两人的出轨门加在一起，热度也比不上啊。” 霍克赞同：“这可是小甜甜布兰妮，进入21世纪以来最红的歌星，单论最近两三年的影响力，mj和麦当娜也要靠边站。” 爱德华接到一个电话，挂断后对霍克说道：“菲欧娜赢得了布兰妮的信任，正在替她运营官方推特，她更新了一条推文。” 霍克搜到了布兰妮的推特账号。 新发的推文没有任何文字内容，只有几张图片，布兰妮神情憔悴，以泪洗面。 现在的布兰妮，不用多做什么，只要把真实状态展示出来，就能赢得全世界的支持。 布兰妮的推文下面，全是安慰她的与怒骂杰米的评论。 很快，推特上面有人发布了另一条新闻。 杰米从一家酒店里悄悄出来，却被一群歌迷堵住，有人向他丢臭鸡蛋。 网上没有曼宁格的新消息了。 爱德华问道：“老大，另外一个人，蒂娜·罗素呢？” “休假了，新年之前不会再回来上班。”霍克想了想，说道：“你通知坎波斯，让人一直盯着蒂娜。” 爱德华掏出手机打电话。 霍克想了想，目前的情况，梅林没了直接对手，又平息了曼宁格的风波，已经是11频道唯一的副总监了。 但升任11频道总监这种事，谁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成功。 因为真正决定这个职位的人选，不在霍克和梅根的控制范围之内。 福克斯内部，在蒂娜·罗素因病休假之后，私底下的非议仍然有，但上面不查，安定了人心。 随后一天，布兰妮方面向法院申请了禁止令，禁止杰米接近布兰妮。 后面的一天，经纪人拉里·鲁道夫接受记者采访，称布兰妮的资金账户几乎是空的，这些年赚的钱全都被杰米套取干净了。 布兰妮的律师递交诉状，宣布起诉杰米和财务经理。 每天爆发的新闻，将曼宁格的新闻冲散的无影无踪。 福克斯的股价也在不断回升。 ………… 新的一周到来，辛西娅·罗斯伯格来到福克斯大厦顶层。 她在休息处略微等了一会儿，董事长助理过来通知，让她进了罗杰·艾尔斯的办公室。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罗杰·艾尔斯，如同一座肉山，挺起的肚子，比九个月的孕妇还夸张。 辛西娅将作为11频道总监的最后一份报告，放在了罗杰·艾尔斯面前。 罗杰并没有看，问道：“你要提前离开了？” 辛西娅说道：“下周开始，就要进行介入治疗，据说很折磨人，我无法再兼顾工作。” “看来这场竞争出结果了。”罗杰的助理团队，一直有专人在关注11频道那边的情况。 就像辛西娅对梅根说的那样，虽然上面从来没有明说过，但默认竞争就是一种鼓励态度。 11频道的掌舵人，必须从激烈的竞争中诞生。 因为对外竞争更加激烈。 辛西娅说道：“非常明显，梅根·泰勒胜出了，而且是完胜。” 纽约那边对于福克斯电视网的效率很满意，曼宁格的带起的负面消息，被布兰妮的父亲冲的一干二净，福克斯的股价正在有序回升。 罗杰说道：“这女人很有想法，也有一定手腕，先让自己脱离战局，让两个竞争对手打得两败俱伤，然后再出手收拾局面。” 辛西娅一直是梅根的支持者：“她回来后，当天搞定蒂娜·罗素，让她放弃竞争，又平息了曼宁格引发的风波，既有强硬的手段，又懂得妥协……” 她很认真的说道：“我认为，梅根最适合这个位置。” 罗杰微微垂下眼帘，思考了几秒钟，说道：“从下周起，由梅根·泰勒代理11频道总监一职。” 辛西娅说道：“我会在这周与她做好交接。” 罗杰点了点肥厚的下巴，不再说话。 辛西娅随即起身告辞。 随后，罗杰通知助理，准备拟定通告，宣布这一决定。 辛西娅下楼，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电话叫来了梅根，直接说道：“刚刚，董事长做出决定，下周起由你担任11频带代理总监，做得好的话很快就能转正。” 梅根涌起一股欣喜，但努力克制着情绪：“谢谢你的推荐提携。” 辛西娅没有多说，只是提醒一句：“好好做，这个位置责任很重。” “我会的。”梅根说道。 辛西娅摆了摆手：“你回去，交待好《王牌新闻》栏目组的事务，从下午开始，来我这边交接。” 梅根应了一句，离开了总监办公室。 来到电梯间，她嘴角终于忍不住翘了起来，去掏手机的手，因为激动兴奋而颤抖，明亮的眼睛里，透射出炫目的光彩。 电梯过来了，梅根进了电梯。 其中有两个人，都是11频道的人员。 “恭喜你，梅根。”穿着西装的男人立刻说道：“祝贺你升任总监。” 另一个女人带着讨好说道：“恭喜你成为我们的新总监。” 梅根笑着点头：“谢谢。” 出电梯，她快步朝栏目组走去，路上遇到的人无不笑脸相对。 等到梅根进了《王牌新闻》节目组，包括助理艾莎在内，所有人都站了起来，鼓掌欢迎11频道的新任总监。 梅根抬手往下压了压，等到掌声平息，说道：“不要太高调。” 艾莎明白她的意思，上前说道：“董事长办公室已经发布了你的任命公告。” 梅根笑着说道：“谢谢，谢谢大家支持！” 她朝着办公室走去，与办公区的每一个人拥抱，说着感谢的话。 等进了办公室，梅根将艾莎叫了进去，告诉她从今天开始，会由她担任《王牌新闻》的代理制片人。 能否转正，一方面要看艾莎自己的表现，另一方面也要看梅根能否坐稳频道总监这个位置。 梅根让艾莎先出去，拿出手机，拨打霍克的电话。 霍克那边接通，问道：“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看来是有好消息了。” 梅根笑着说道：“董事长办公室刚刚发了内部通告，从下周开始，由我接替辛西娅，担任福克斯11频道的代理总监。” 霍克的回应非常简练：“恭喜。” “我不想跟你说谢谢，因为这个词汇无法表达你为我做的这些，也无法表达我对你的感激。”梅根确定自己不会跟霍克结婚，也不会干涉他的生活后，思想上就放飞了自我。 她突然说道：“可能我一个人，会让你没有新鲜感，要不要我再拉一个风格不同的漂亮女人，陪你一起玩游戏。” 在霍克眼里，梅根向来靠谱，选的人肯定也靠谱，因此没有拒绝，说道：“你要先告诉我她是谁？” 梅根试探说道：“卡洛琳·琼斯怎么样？” “呵……”霍克不禁笑了：“我的羊腿子。” 梅根想了想，说道：“这笔欠债先记账，我会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霍克直接说道：“今晚我去你家。” 梅根说道：“快中午了，我会找点圣谷的片子仔细看看，学习才能进步。” 霍克很欣赏她的努力：“晚上我等你。” 梅根挂了电话，叫来助理艾莎，让她去近处的录像带和dvd连锁店，购买圣谷最新的片子。 中午吃过饭，她对着电脑看了起来，确实很有研究精神。 到了晚上，霍克充分体会到了梅根的研究成果。 布兰妮的案件，推入到了司法程序，民事诉讼方面，率先有了进展。 法院通过了布兰妮律师申请的禁止令，针对杰米·斯皮尔斯获得长期限制令保护，杰米严禁靠近布兰妮一百码范围之内。 其中还包括布兰妮的房屋与车辆。 在圣诞节到来之前，法院也针对投毒案做出判决。 考虑到社会影响极其恶劣，陪审团一致通过，杰米·斯皮尔斯投毒罪名成立，被判入狱30个月。 曼宁格·詹金森聘请了一个律师团队，最终被判社区服务10个月。 小甜甜布兰妮彻底摆脱了吸血鬼父亲的控制，与经纪人拉里·鲁道夫签订了新的三年经纪合约。 后者带着布兰妮跳槽到了caa。 或许管理严格的caa，能帮助布兰妮走上一条不同的路。 第302章 捷径也不好走 圣莫妮卡，海洋公园大道。 霍克正在会议室里与一众高管们开会。 楼下的接待室里，帕丽斯与布兰妮在等待霍克过来。 另一边，经纪人拉里·鲁道夫拿起本介绍推特的书，快速翻看。 “我能摆脱杰米，全是因为霍克？”布兰妮虽然不止一次听帕丽斯说起所谓的真相，但音乐抢占大部分容量的大脑，仍然处于恍惚当中：“是他帮助我摆脱了这次危机。” 帕丽斯再一次重复：“确切点来说，是我看到了危机，请求霍克出手帮忙，因为我与霍克的交情，霍克决定出手帮你。” 可能坐在推特这个地方，布兰妮有种处于陌生环境的警惕感，脑袋比平常清醒一点，她起身来到帕丽斯身边，用力抱住好友，说道：“原来是你拯救了我。” 帕丽斯强调道：“我只是请求霍克帮助，真正拯救你的是霍克。” 布兰妮点头：“我会好好感谢他的。” 原本她想用最简单直接的办法，但想到自己空荡荡的账户，说道：“我现在没钱了，与杰米的财务诉讼，不知道要进行到什么时候。” 经纪人拉里·鲁道夫抬起头，插话道：“我们可以帮忙推广推特。” 三人在这方面达成了一致，商议起来。 十几分钟后，霍克进了会客室，与帕丽斯握了下手，在她的介绍下，跟布兰妮与拉里寒暄了几句。 布兰妮看着霍克，说道：“这次的事，我都听帕丽斯说了，谢谢你对我的帮助。” 帕丽斯刚刚为推特与希尔顿集团牵线搭桥，霍克很给她面子，特意说道：“你应该感谢帕丽斯，是她主动找到我。” 布兰妮点了点头。 拉里·鲁道夫这时插话道：“奥斯蒙先生，布兰妮即将准备新专辑，专辑宣传还有之后的世界巡回演唱会，这两项活动的最新消息，我们都会通过官方推特账号发布。” 霍克说道：“推特平台欢迎每一位合作者。” 布兰妮又说道：“我的一首主打歌曲的mv，会以推特为背景拍摄，这一点我会竭力争取。” 这个年代的小甜甜，正红到发紫，变成牛夫人是五六年之后的事情。 或许少了杰米的控制，可能会更久。 霍克当然不会拒绝，分别与拉里和布兰妮握手：“推特期待与你们合作。” 帕丽斯既是综艺明星，也是开创个人事业的商人，知道这种合作单靠语言无法维持。 她适时帮腔：“既然你们有意合作，今天就正式谈吧？” 霍克看了帕丽斯一眼，这女孩真的长进不少。 布兰妮应了下来。 随后，卡洛琳从楼上过来，与拉里·鲁道夫去了旁边的会议室。 不止要与布兰妮方面谈，还要跟唱片公司磋商。 但以布兰妮如今的舆论声势，谈妥这些小条件并不难。 帕丽斯又找到霍克，悄悄聊了几句。 她打算在洛杉矶开一场时尚发布会，进一步推广露指手套，邀请霍克参加。 霍克一口应了下来。 中午之前，帕丽斯和布兰妮一行人离开了推特。 霍克送她们下楼，接到了联邦快递打来的电话，从佛罗里达发来的货物，已经运到了洛杉矶。 货物是美洲鳄与黑熊的标本。 霍克给了地址，让他们下午直接将货物送到银湖社区。 美洲鳄是他与艾丽卡的猎物。 黑熊则是答应给布莱恩的礼物。 霍克分别给艾丽卡和布莱恩打了电话。 艾丽卡今天不忙，下午会一起过去。 布莱恩的市长工作并不繁忙，接到电话也表示会去银湖。 ………… 世纪城，福克斯大厦。 格雷琴走出董事长办公室，竭力维持着正常的走路姿势。 进电梯间之前，她拐进旁边的厕所，关上隔断门，从提兜里掏出一包湿巾，抽出来拼命擦。 擦了一次又一次，但那地方沾上的油脂与荧光，却怎么都擦不掉。 “变态！”格雷琴恨恨的骂了一句。 走了罗杰·艾尔斯的捷径，调入福克斯电视台，就要接受对方的安排。 如果只是服务一个或者几个人，格雷琴无所谓。 毕竟这一行太普遍了。 但罗杰·艾尔斯今天让她服务一个变态。 因为这位福克斯电视网的皇帝，随着年龄增长与身体肥胖，那方面的功能早已无法正常使用。 以前，大都是脱了让他手动顽耍。 或者跪下抱大腿之类的。 时间长了，罗杰对固有的游戏厌倦，开始找不同的男人来实战，而他则坐在一边欣赏。 这一次，找来的人是个变态。 用了特别油腻的东西不说，还混入了荧光粉。 在这个不算明亮的隔断当中，格雷琴发现闪闪发光。 擦了很长时间，快掉了一层皮，总算干净了一些。 格雷琴心情低落的出了女厕，来到电梯间，下楼准备去见约好的人。 进了一楼大厅，发现这里在举办一个不大的新闻发布会，很多记者聚集在大厅左侧，正采访梅根·泰勒。 格雷琴下意识停下脚步，盯着那边看。 年轻的梅根·泰勒意气风发，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气质。 这是11频道的新任总监。 格雷琴不无羡慕，升任11频道的总监，意味着跨入了福克斯电视网的高管一级。 即便离开福克斯跳槽，也会有很多电视台抢着要。 格雷琴跟周围很多人一样，站在大厅另外一侧，看着那位年轻的女总监。 终于，采访结束，梅根从记者环绕出来，朝着电梯间走去，迎面看到了格雷琴。 这对曾经在11频道的宿敌，目光碰撞的刹那间，似乎有火花出现。 梅根继续往外走，盘算着什么。 格雷琴忍住心中的冲动，快步闯过大厅，从旁边的侧门，进了星巴克，找到了早已等在这里的哈莉·韦恩。 后者问道：“你约我有事吗？” 格雷琴说道：“上次你告诉我，威尼斯海滩俱乐部当事人之一的格雷罗·恩特，自杀前还有一个女朋友？” 哈莉说道：“是的，前段时间我查到了她在加州理工大学读书。” “她手里握有重要消息吗？”自从福克斯电视网发了内部通知，梅根升任11频道总监，格雷琴就坐不住了。 她比梅根更早进入福克斯电视网，一年前职位比梅根更高，名气比梅根更大。 这一年来，让罗杰·艾尔斯走了前后上的捷径，结果仍然原地踏步，死对头却做了频道总监。 付出这么多，格雷琴也想往上爬，但有些位置，单凭下面那玩意拿不到，毕竟她有，别的女人也有。 哈莉摇头：“我没有找到人，当时我打听到她在加州理工大学读书，但过去找人的时候，对方已经退学离开了。” 格雷琴一听就明白：“肯定有情况。” 哈莉又说道：“我找到了她的家庭住址，但她父母不了解她的情况，只接到过她几个电话，电话我也查了，全都是用虚拟号码打的，我查了两个月，没有找到人。” 格雷琴想要搞个大新闻出来：“你再找找吧，不管她藏了，还是消失了，既然从加州理工大学退学，明显不正常。” 哈莉微微点头，说道：“我再试试吧。” 两人喝了一杯咖啡，分头各自离开。 ………… 银湖社区，标本别墅。 这座建有展览室的豪宅，今天正门打开，来自联邦快递的厢货车开进了院子里面。 霍克指挥车辆，开到了别墅侧门那边。 艾丽卡已经打开了通往标本室的大门。 布莱恩从里面出来，说道：“黑熊标本先放在这里，等我找到合适的地方，再转过去。” 霍克转过头，故意说道：“要收保管费，每月5000美元。” 几名工人从车上下来，在艾丽卡的指挥下，小心翼翼地卸下横着的包装箱，用平板车推进了展览室里面。 接着用同样方式，将另外一个竖着的包装箱，也送了进去。 其中一个工人，还抱了个箱子。 布莱恩主动去结清费用，等到工人和车全都离开，关上了大门。 霍克取了撬棍，说道：“好了，我们挪到展柜里面。” 艾丽卡接过一根，来到横放的箱子前：“这应该是我们的美洲鳄。” 霍克看了眼长度：“打开吧。” 艾丽卡发力撬开箱子顶部盖板，露出了包裹在其中的美洲鳄。 这条鳄鱼五米多长，看不到任何伤口，看上去栩栩如生。 布莱恩站在箱子前面，直呲牙：“你们两个太凶狠了，这么大的鳄鱼都杀掉了。” “在持有现代火器的人类面前，它很脆弱。”霍克打开早已准备好的玻璃展柜，说道：“放进去吧。” 鳄鱼的内脏和脂肪之类的早已掏空，皮下除了支撑的骨骼外，大部分都是填充物，份量并不重。 三人搬起来，放进了展柜里面。 艾丽卡把撬棍丢给布莱恩：“你的标本，自己打开。” 布莱恩相当兴奋，看了下撬棍，用力撬开竖立的箱子盖，看到了一只黑皴皴的熊。 他仔细看了眼，发现不太对，指着黑熊的后颈，说道：“这里有修补的痕迹！” 霍克过去瞅了一眼：“这是我开枪打出的伤口。” 他简单解释道：“这只熊当时吃多课卡印，已经嗨了，差点干掉随行的一位向导，情况紧急，我只能一枪干掉了它。” 最后一个箱子里面，是那只绿鬓蜥首领的标本。 第303章 洛杉矶全面混乱计划 别墅餐厅里，霍克将艾丽卡做好的餐点端出厨房，放在了餐桌上。 布莱恩选了一瓶柑橘酒，打开后给三个高脚杯挨个倒入橙红色的酒液。 等到霍克和艾丽卡又各自端着餐盘出来，他问霍克：“艾丽卡一直说你手艺很好。” 霍克说道：“今晚的大厨是艾丽卡。” 布莱恩低头看着餐桌上的煎牛排和蔬菜沙拉，怀疑能不能吃。 上一次吃艾丽卡做的食物，还是四五年前，难吃的让人想把舌头割掉。 霍克拿起刀叉，切了块牛排塞进嘴里。 布莱恩这才敢动，吃了牛排，发现味道还可以。 但带着股爱情的酸臭味。 三人又喝了一杯。 霍克直接说道：“你有事说吧。” “你没事不会赖在这里吃饭。”艾丽卡取过酒瓶倒酒：“有我在不方便？” 布莱恩说道：“上次我跟霍克商谈了一下竞选洛杉矶市长的事，其中一部分有了后续。” 霍克一直有关注新闻，说道：“洛杉矶市议会审议通过了安东尼奥市长推动的2004年预算计划？” “是啊。”布莱恩强调道：“洛杉矶市政厅全面与姐妹游行会等女权组织合作，明年拨付给消防局的预算中，会有850万美元用来推动消防局内部的女权发展，用以招募女性消防员，预期目标占比35%。” 艾丽卡皱眉：“这份工作适合女性？” 布莱恩笑了笑：“薪水很高，福利待遇优渥，女权拿好处，安东尼奥拿选票。” 他继续说道：“这份预算还新加入了前景预期，打算在2005年将男女比例发展为1比1。” 艾丽卡摇头：“政治的疯狂。” 霍克问道：“这一预算方案能通过，你有在背后做工作？” 布莱恩简单说道：“部份准备投反对票的议员们，在我连续做工作后，选择了弃权。” 霍克问另外一件事：“上次我说的水银行你查过了吗？” “水银行的背后，是一家叫做万德福的农产品公司，它是加州最大的经济作物种植和加工公司。”布莱恩做了详细调查：“它的掌门人叫做斯图尔特·雷斯尼克，一位乌克兰裔犹太人，在南加州拥有超过15万英亩的优质农业种植用地，是北美最大的开心果和大杏仁种植商。”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其他的柑橘、柠檬和石榴等等，种植规模同样惊人，我所在的柯汶纳，最大的柑橘种植商也是他家。” 艾丽卡想了想，接话道：“我听说过他们，斯图尔特的妻子琳达，每年都会pd和县警局捐赠大批水果、果汁和干果。” 霍克问道：“加州最大的农业资本家？他们的水银行对洛杉矶的用水影响多大？” “他们是加州最大的农业资本家，从1994年开始，就控制了大洛杉矶地区，还有周边的公共供水。”布莱恩不查不知道，一经调查才发现惊人的事实：“万德福公司与洛杉矶市政厅和加州政府签订过合约，拥有南加州的优先供水权，在多家水库持有50%以上的股份，即使遇到大干旱，也能保证自身的优先供水权。” 霍克听明白了：“这份合约什么时候到期？” 布莱恩说道：“三十五年以后。” 艾丽卡听懂了一些：“南加州本就属于干旱地区，水资源被私人控制，刚刚你们说过消防员，布莱恩好像在消防局招聘女性消防员上发力，你们想做什么？难道想拿每年必发的山火做文章？” 霍克没有回答，而是提醒道：“如果你们，还有你们家在圣莫妮卡山南麓，帕里萨斯，谢尔曼·奥克斯，还有马里布山这些易发山火的区域有豪宅，未来十个月最好悄悄出手。” 布莱恩说道：“我们的房子不在那边，保罗一直提醒我们远离山火易发区域。” 艾丽卡想得更多：“爷爷可能了解水的情况，认为那些地方不安全？” 霍克回到刚才的问题：“继续说水的情况。” 布莱恩说道：“南加州的淡水，实际上都归私人所有，税务局还准备策划征收雨水税，政府层面想要调动水，需要从私人手里购买，2000年新签的一份补充协议上，万德福以28美元每单位购买的水，卖给公共事务政部门高达196美元。” 这利润率，墨西哥贩子们看了都要哭。 霍克问道：“一个问题，洛杉矶消防管道和消防储备用水充足吗？” 艾丽卡接话道：“我可以回答，以这些职能部门的做事风格，能有规定最低线的一半，他们就算有良心了。” 布莱恩说道：“但他们可以从加州北部调水过来。” 霍克吃完牛排，拿起餐巾擦过嘴，去书房直接把白板拖了过来。 他问布莱恩：“距离选举还有多久？” “一年，但我们要提前造势。”布莱恩说道：“明年下半年就要筹划。” “我说的写的，你记一下，去筹备。”霍克站在白板前：“从你发现了安东尼奥的消防预算计划开始，消防局明年砍了850万美元的正常预算，调拨到了女权运动中，必然影响正常消防员的福利待遇。” 布莱恩找来笔和本子，专门记录霍克所说的话。 霍克在白板上写下消防局和女权：“我看过新闻，时至今日，参与911救援身亡的消防员们，抚恤金没有发到位，受伤以及因此患病者的医疗金赔付，一直在拖。” 艾丽卡说了份数据：“参与911事件救援与后续清理的人员中，有72000人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病症，其中8000人患上了各种癌症，超过2000人因疾病去世，这两年抗议的消防员遭到冲击，2002年我在纽约警察局待了一段时间，了解一些情况，还有些人申请法律援助时，遇到了很多困难。” “解决不了问题，可以解决提出问题的人。”霍克在白板上写下911：“明年上半年开始，在加州尤其洛杉矶的媒体上，不断宣传911消防员遭遇的境况。” 他想了下，又补充道：“在加州找一找，如果有类似的消防员案例，也可以拿出来宣传。” 布莱恩说道：“当消防员遇到危险情况，不敢往上冲？” 霍克微微点头，继续说道：“花钱找几位气象专家，预测明年洛杉矶和南加州会更为干旱，农业种植面临更大的挑战。” 布莱恩记了下来：“让万德福公司控制更多的水？”他提出一个问题：“可以从北部调水……” 霍克思考片刻，说道：“你筹集资金……嗯，想办法影响几家环保组织的意见领袖，找一种加州中部和北部水域里面的动物，宣扬它的重要性、稀缺性和对世界多样性之类的关键作用，呼吁全社会关注并且保护他们。” 布莱恩边记录边做补充：“加州的环保组织大多立场偏向于驴党。” 霍克想了想，说道：“先确定某一种水生动物，通过媒体宣扬和收买环保意见领袖，推动州政府制定法规，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能随便动那些水源。州议会由驴党控制，环保组织的提案很容易通过。” 布莱恩说道：“州长办公室那边，我会接触一下。” 听到这里，艾丽卡说道：“从九十年代初开始，整个加州都在忽视基础设施建设，公共决策早已与民众需求脱轨。” 霍克接话道：“所以，有人必须为此负责。” 布莱恩很现实：“以我的声望，即便拉到足够的竞选资金，也很难在正面对决中击败安东尼奥。” 艾丽卡说了一句特别真实的话：“你的能力和名声不如安东尼奥，一年时间你也不可能成长到那种程度，所以你的竞选策略是，让安东尼奥变得比你更差。” 霍克还是那句话：“这场竞选大综艺，很早之前就是比谁更烂了。” 布莱恩看向霍克和写满字的白板：“但你比任何一个竞选战略规划师都要疯狂。” “我们既然参与这场游戏，就要尽一切可能获得胜利！”霍克根本不在乎洛杉矶如何：“我们又不去杀人放火，自然发生的火灾，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布莱恩受到霍克的感染，心里在琢磨，这么大投入扔进去，如果到时没发生山火，或者山火规模不够大，该怎么做？ 要不要让人去放火？ 布莱恩听到过一个消息，2000年以前，因为有几年山火发生的少，规模也比较小，洛杉矶要削减消防预算，辞退一部分消防员，结果当年山火连续爆发，据说其中有人工纵火的痕迹。 这一顿晚饭，吃的时间很长，布莱恩一直在跟霍克讨论，艾丽卡时不时也会提出建议。 布莱恩预期能筹集到上千万美元竞选资金，这些钱砸进去，霍克怎么也要洛杉矶放点好看的烟花出来。 接近晚上十点，布莱恩告辞离开。 霍克送布莱恩回来，艾丽卡已经收拾好了餐厅。 两人一起上楼。 艾丽卡放水准备洗澡，转回头发现霍克站在浴室门口。 她听着哗哗的水声，问道：“如果火被控制住呢？” 霍克早已有所考虑：“只要火势引发一定的混乱，那些黑人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这涉及到了艾丽卡的专业领域，她一听就懂：“没错，每一次洛杉矶出现状况，黑人们都会加入其中，打砸抢仿佛是他们的本能，像救世主那样的，太少了。” 霍克说道：“我帮他们设计了一条发财的路，火势稍微大一些，洛杉矶政府部门肯定会疏散居民，老黑们到处放火，逼迫居民疏散，然后进入无人的家中，想要什么拿什么，只要有一批人开始做，通过媒体稍微宣传，会引动无数黑人效仿。” 这些方面并不复杂，却非常有效，艾丽卡赞叹道：“亲爱的，我有种感觉，你能把美利坚社会秩序引向混乱。” 第304章 融资与安卓 仅仅过了四天，布莱恩整理了一份完整的计划书，亲手送到了霍克这边。 之前竞选柯汶纳市长时，遭遇到了极其激烈的竞争，这为布莱恩的团队积累了难得的经验。 尤其在盘外招方面。 不过严格说起来，美利坚的选举发展到现在，互相进行人身攻击，抬高自己的同时，竭力贬低对手，早已属于正常手段。 不怕你烂，就怕你对手不够烂。 上一次州长罢免选举和柯汶纳市长竞选，驴党的声势都受到了影响，让象党势力明显抬头。 这让布莱恩得到了加州象党的支持，再加上弗格森家族的势力，顺利成为了象党内部推出的惟一候选者。 布莱恩也正式对外宣布，参加下一届洛杉矶市长竞选，组建竞选团队开始筹备选举。 竞选团队首要的工作就是搞钱，没有钱的话，也别浪费时间，可以直接认输。 霍克给布莱恩开了张支票，成为了第一位金主。 推特同样也会资助布莱恩的选举。 其他像太平洋投资公司和福克斯电视网等等，也会资助布莱恩。 办公室里，霍克看完布莱恩的计划书，问爱德华：“如果洛杉矶出现混乱，发动你的同胞们加入其中，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不难吧？” 爱德华笑了起来：“洛杉矶的混乱，怎么能离得开黑人呢？只要局势稍微混乱，康普顿的人肯定会跑出来大采购，还是不用花钱的那种，我们甚至不需要做多少工作。” 他说了一个洛杉矶街头经常出现的状况：“每次洛杉矶某个街区出现混乱状况，等第二天局势稍微稳定，附近的街头上，肯定会出现很多黑人抛售二手货物，价格低质量好，周围的商铺竞争不过他们。” 霍克听得懂，一个有成本，一个几乎没成本。 他说道：“你提前做一下准备，找些人手，如果明年洛杉矶出现混乱，好在黑人聚集区散布流言。” 爱德华想到了小弟迈克尔，还有一直生活在好莱坞地区的奇丑三人组，说道：“大丑他们很适合做这份工作，他们混迹街头，经验丰富，也会鼓动人。” 霍克在计划书修改了一些，又添加上了黑人的部分，让爱德华亲自给布莱恩送回去。 布莱恩筹钱的同时，也开始提前做准备工作。 霍克为他拟定的盘外招，是一份长期计划。 比如气象方面。 2004年即将到来，钱砸下去，自有专家站出来发言。 华盛顿大学、加州大学和加州理工学院，分别有气象专家出来，预测未来三年南加州地区气候将会偏向于干旱。 南加州本就属于干旱地区，进入新世纪以来，降雨量比九十年代有明显缩减，大规模山火平均每年都会爆发一次。 媒体方面也在报道。 普通人并不关心，市政厅根本就不在乎，只有利益相关的人，看到后才会留意。 相关的新闻很快传到了万德福公司的ceo办公室里。 这家控制了南加州地区绝大部分水资源的私人公司，立刻重视起来。 资本天然逐利，万德福公司与洛杉矶市政厅开始了新一轮磋商，想要拿到更多水资源的优先使用权。 资源拿到手，想要再出去，没有数倍的利益，谁肯放手。 不止是万德福，推特同样如此。 经过长时间的拉扯，推特与长期资本管理公司就融资一事达成了最终协议。 前者最终估值85亿美元，向后者融资17亿美元。 同时，推特现有的管理层也投资入股，成为一众小股东。 推特采用了ab两类双重股权架构，a类享有正常分红权，但表决权正常，b类在a类的正常权益之外，还享有额外的表决权。 其中还有很多限制性条款。 比如a类在任何时候均不可以转换为b类，b类可随时自由转换为a类。 比如b类转让给非公司联属人士时，则自动转换成为a类等等。 这种架构赋予霍克手里的股份以超级投票权，巩固了他的地位，使他不用担心在筹资过程中摊薄控制权，同时使他在即将成立的董事会能控制足够多席位，只要他愿意，想在公司呆多久都行。 除了融资之外，霍克还转让了一个点的股份给长期资本管理公司。 这样一来，算上战略规划业务上的各种收入，他在开曼群岛的投资公司与西海岸工作室，掌控的资金流超过1亿美元。 霍克需要一大笔现金，来运作针对阿克曼家族的计划。 对付这些人，少不了花钱。 考虑到避税，霍克又向早已成立的奥斯蒙慈善基金会捐赠了一笔钱。 基金会名义上会与圣人史蒂夫成立的全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为患病的少数族裔提供帮助。 融资过后，霍克还掌握着56%的股权，拥有78%的投票权。 推特仍然在他的完全掌控下。 长期管理公司的彼得·蒂尔和雷德·霍夫曼在资金之外，还会为推特的推广与发展提供平台资源。 推特的快速发展，让这两人不想再等下去。 因为其他投资公司已经虎视眈眈，扑了过来。 随着融资完成，推特也成立了董事会，董事会采取两位创始人、加一位公司高管、再加投资人和独立董事的方式。 霍克、代表太平洋投资公司的玛丽·弗格森、推特管理层代表卡洛琳·琼斯和彼得·蒂尔确定进入董事会。 独立董事则由股东大会选举产生，其决定权也在霍克手上。 充足的资金让推特的发展进一步提速，尤其是海外推广方面，效果更为明显。 推特有序的扩大规模，招募人员，拟定规划，与其他公司合作等等。 到了2004年新年，推特的全球活跃用户数，一举突破了4000万。 随着用户数增加，公司广告业务也在发力。 新年过后，仅仅北美一地，推特就新增了12家广告合作商。 不同国家的市场，也有相应的广告签约。 另外，霍克打算成立手机程序研究部。 智能手机已经在市场上出现了，实际上早在九十年代初，ibm就推出了第一款智能手机。 进入2000年以来，摩托罗拉推出了a6188，爱立信推出了r380sc等等。 智能手机同样在快速发展。 用不了多久，苹果就会推出第一代智能手机了。 手持智能终端，才是社交媒体的未来。 目前推特这方面的人才储备不够，霍克决定要挖人。 陪着艾丽卡渡过了新年假期，他刚一上班，就联系了在圣莫妮卡20街的邻居杰特·布朗。 这位光辉国际的猎头，立即赶来推特见霍克。 会客室里，面对新年第一笔大单，杰特做出了最为热烈的回应：“推特需要什么人才？哪怕参谋长联席会议的主席和白宫的幕僚长，我也能帮你挖来！” 霍克摆了摆手：“没那么夸张。”他简单说道：“我听人说起过，有一家叫做安卓的公司，专门做手机系统与软件开发，其团队很有能力和创造力。” 杰特问道：“有更为详细的资料吗？” “我只是听人提过，具体资料没有。”霍克在网上查过，没有查到安卓的资料，却隐约记得这家公司在2004年之前就成立了。 至于更加具体的人员或者公司地址，他就不太清楚了。 一般人没事也不会记这些。 杰特了解了，说道：“做这种业务的公司，八成会在硅谷那边，我明天就赶去旧金山，从那边着手调查。” 霍克强调道：“最为重要的是把开发团队全部挖过来。” “明白。”杰特专门在便签本上记下了安卓的名字。 霍克说道：“你有一个月时间。” 杰特点点头：“没问题。” 霍克随即离开，萨莎过来与杰特谈费用问题。 杰特第二天一早乘坐飞机离开洛杉矶，赶到了旧金山，找熟人打听的同时，又委托一家调查公司，寻找那家叫做安卓的手机开发公司。 熟人这边没有消息，调查公司在三天之后提供了一条线索。 硅谷位于山景城的区域，有一家2003年10月份刚刚成立的公司叫做安卓，但公司目前不做手机系统与程序开发，正在开发设计的是相机的高级操作系统。 杰特·布朗立刻赶往山景城，在两间打通的车库当中，见到了只有四个人的小公司。 负责人叫做安迪·鲁宾，曾先后在苹果与微软工作过。 得知杰特的来意，安迪问道：“你说的是推特公司？目前全球最大的社交媒体网络公司？” 杰特说道：“没错，我受推特的委托而来，如果你们对推特的招揽感兴趣，可以去洛杉矶与推特创始人和董事长霍克·奥斯蒙面谈。” 安迪非常清楚，公司想要发展起来，大公司的支持必不可少。 他征求过三位合伙人的意见，同意前往洛杉矶一趟。 随后，杰特带领安迪的团队一起来到洛杉矶，在推特与霍克进行了面谈。 双方聊了很长时间，对于霍克所说的手机系统与软件开发，安迪很感兴趣，也认为这项业务比相机系统更有前途。 安卓公司的四位创始人简单商议过后，一致同意加入推特，开发一款叫做安卓的智能手机操作系统。 第305章 胡瓜鱼保护法案 整个1月份和2月份，霍克的精力全都放在了公司上面，对公司架构进行调整，招募新的员工，制定更加规范的管理制度，推动公司继续发展。 不多的空暇时间，也用来与艾丽卡或者梅根约会了。 期间，还数次前往柯汶纳，直接指挥布莱恩的竞选操作。 布莱恩也正式聘请霍克担任竞选特别顾问，薪资高达500万美元。 “我知道你现在是亿万富翁，看不上这点钱了。” 办公室里，布莱恩对霍克说道：“其他的，只能等我当选之后再支付给你。” 霍克怎么可能嫌弃500万美元，这样一笔钱，足够从拉美雇佣数十支精锐雇佣兵。 他说道：“钱跟以前一样，直接转入西海岸工作室的账上。” 布莱恩立刻给财务经理打了电话，接着问道：“气象方面我们已经发动，可能上帝保佑，那些气象专家们说，未来几年洛杉矶地区降水量会呈现递减的态势，倒不用耗费太大力气造势。” “说明天气都在帮我们。”霍克认真说道：“接下来就是环保组织了。” 布莱恩说道：“我找人接触了几个环保方面的意见领袖，只要肯给钱，他们就肯做事。” 霍克点头：“这方面的钱不能省，联系媒体开始造势吧。” 他想了一下，又说道：“马上奥斯卡颁奖典礼，环保向来是明星们喜欢标榜的公益，让备选水生动物登上奥斯卡，让好莱坞明星为它们发话。” 布莱恩说道：“我太了解好莱坞那些人了，只要炒出热度，他们一定会跟上。” 有一方面，霍克不太放心，专门问道：“资金出入的那个隐秘基金会，经得起调查吗？” “当然。”布莱恩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是我爷爷十几年前成立的基金会，挂在一位表面上偏向驴党的人名下，这些年他多次资助过驴党。” 霍克说道：“弗格森家族在你身上投入的资源越来越多了。” 布莱恩一脸严肃：“我压力很大啊。” 在霍克的推动下，一家大学的研究社，对洛杉矶以北的加州水域，做了针对性的调查，发现了一种叫做胡瓜鱼的濒危鱼类。 这种鱼在加州数量希少，对于水生环境要求较为苛刻，主要生活在加州中北部水域中。 随着霍克一声令下，通过一个隐秘的私人基金会，一大笔资金开始流入到包括《洛杉矶时报》在内的加州主流媒体账户中。 于是，在这个二月底三月初的时间段，胡瓜鱼成为了媒体上面的明星动物。 有的媒体宣传胡瓜鱼对于生物多样性的重要意义，有的媒体宣传胡瓜鱼在加州生物链中的关键作用，还有的称保护稀少的胡瓜鱼是人类文明的一大进步。 胡瓜鱼有了热度，网络媒体不甘落后，很快跟进。 谷歌、雅虎和推特纷纷报道了胡瓜鱼的来历，上线了相关的视频与图片。 推特还专门为胡瓜鱼建立了官方推特账号，通过后台的算法，悄无声息的将关于胡瓜鱼的消息，推到了那些环保组织成员们的推特关联新闻当中。 这些环保人士，想不关注到胡瓜鱼都难。 媒体的报道，很快引起加州自然保护协会、地球正义、塞拉俱乐部和环境保护基金会等多家环保组织的关注。 众所周知，环保组织的真实目的从来都不是保护环境或者动植物。 有几名环保意见领袖，受到了隐秘基金会钞能力的影响，组织麾下的环保主义者们，在洛杉矶、旧金山和萨克拉门托等城市，申请到了游行许可，大规模走上街头，为争取胡瓜鱼的权益而战。 一时间，胡瓜鱼风头无两，连即将举行的奥斯卡颁奖典礼的声势都压了下去。 在74届奥斯卡颁奖典礼当天，超过300名环保主义者来到柯达剧院附近，高举着胡瓜鱼的旗帜，拉着保护胡瓜鱼的横幅，在柯达剧院对面静坐。 大批记者从颁奖典礼那边过来采访这些人。 随后的颁奖典礼上，就像霍克和布莱恩预料的那样，有标榜环保的好莱坞明星，专门在颁奖台上提及了胡瓜鱼。 率先登场的是好莱坞第一环保先锋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 加州的环保都偏左，莱昂纳多作为好莱坞典型的左派人士，作为颁奖嘉宾登场后，高声疾呼：“胡瓜鱼虽小，却是我们加州大家庭的一员，我们应该像爱护家人那样，保护胡瓜鱼！” 后面，今晚拿下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的查理斯·塞隆，在获奖感言的最后，也特意感谢了胡瓜鱼：“它让我们认识到，再平凡渺小的存在，都有其重大意义！” 奥斯卡颁奖典礼后，胡瓜鱼在媒体舆论间享受到的待遇，与奥斯卡影帝影后有得一比。 胡瓜鱼的热度越来越高。 加州自然保护协会的副会长，还有地球正义的理事长，先后站出来，呼吁加州政府应该专门制定一项法规，用以保护胡瓜鱼以及它们的生存环境。 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已经脱离了霍克的控制，但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环保向来是加州驴党喜欢的一项社会政治运动。 霍克悄悄把菜做好，端到了驴党们的面前，这些人哪里忍得住。 数名加州州议会的议员，在接受采访时都提到了胡瓜鱼，号召更多人站出来，为保护胡瓜鱼而努力。 在推特上面，保护胡瓜鱼已然登上了热搜新闻榜的榜首。 推特统计显示，与保护胡瓜鱼相关的话题，超过了400万条，转发量接近1700万。 霍克一直在观察媒体和舆论的反响，不难从中看出，还有一股庞大的势力加入了这项运动中，进一步将胡瓜鱼的新闻炒热。 他们需要这条小鱼。 推特的董事长办公室里，霍克面对悄悄前来拜访的布莱恩，说道：“跟我们预期的一样，喜欢拿环保做文章的驴党们，看到这样一盘好菜，不可能忍的住。” 布莱恩完全赞同：“在加州这个地方，环保属于驴党们的基本盘。” 霍克说道：“驴党拿出的提案，驴党通过的法规，最终也要想办法让后果落在驴党头上。” 布莱恩想了想，说道：“安东尼奥会是第一责任人。” 他转而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启下一步？” 霍克说道：“先等州议会通过保护法案，相隔一段时间，再宣传911消防员的可悲遭遇。“ 布莱恩想起霍克规划的相关事务，补充道：“我的人找到了几起加州消防员的案例，其中有两起来自于洛杉矶。” “很好。”霍克叮嘱道：“做好他们的工作，需要的时候再放出来。” 这些需要一步一步走，太急了效果反而不好。 就在三月中旬，加州议会隶属于驴党的克林特议员和达洛特议员，联名发起了胡瓜鱼的相关保护提案。 这一举措，赢得了加州八大环保组织的疯狂支持。 驴党控制的媒体也在造势。 由于环保运动在加州开展多年，属于政治正确，连福克斯电视台都在报道这一运动。 推特跟其他媒体一样，不会放过这样的热点新闻。 八大环保组织召集了数千人，从加州各地赶赴萨克拉门托，来到第九大街，在州议会大厦前静坐，声援两位州议员的环保举措。 这种牵扯到政治的环保主义运动，不参与其中的人很难理解那些人的狂热与执着。 换成霍克前世的思维，这群人纯粹属于吃饱了撑的。 毕竟胡瓜鱼这玩意在加州稀少，但在全世界范围内并不罕见。 说到底，保护的是什么根本无所谓，通过保护达成的经济或者政治目的，才是最为重要的。 连续多日的支持活动，被媒体广泛报道，占据了舆论的制高点。 从媒体上看过去，仿佛全加州的人，都在支持保护胡瓜鱼。 在需要的时候，政治活动的效率能快到惊人。 克林特议员和达洛特议员正式提交了议案，在三月份的加州特别议会上，议案获得通过。 但这一议案被州长施瓦辛格所否决。 支持运动变成了抗议活动。 根据规定，如果提案被州长否决，则会退回州议会，州议会可以通过三分之二多数票推翻州长的否决，使提案成为法律。 2004年是大选年，大选即将到来，驴党们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放弃，战争已经开始了。 众多驴党成员上蹿下跳，到处串联，希望用这一法案，在今年继续赢得环保组织和加州公众的全面支持。 驴党控制的州议会很快再次举行，最终以三分之二的多数票推翻了施瓦辛格的否决，将提案真正变成了法规。 一项叫做《胡瓜鱼以及生存环境保护法案》的加州地方法正式颁布。 这则地方性法规一出，基本杜绝了从加州中北部向南加州调水的可能。 《胡瓜鱼》法规的正式施行，让驴党们欢欣鼓舞，士气大振。 很多人已经看到了大选年的绝对胜势。 大象们虽然去年在加州赢了一局，但加州终归属于深蓝。 在大选年到来的时刻，大象们根本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 第306章 车网联动 比弗利山西部，洛杉矶乡村俱乐部。 爱德华开着奔驰轿车，进了门前停车场。 霍克从车上下来，发现俱乐部一侧的餐厅门口，聚集了大批人。 “好像是环保组织的人。”爱德华跳到高处，专门看了看那边，下来对霍克说道：“是塞拉俱乐部的人，在抗议俱乐部餐厅食用胡瓜鱼。” 霍克以前来过乡村俱乐部，在餐厅吃过胡瓜鱼，确切点来说，餐厅里面叫做多春鱼。 他说道：“这边的胡瓜鱼从德国进口，据说在德国是重要经济鱼类。“ 爱德华又看了一会儿，从后面跟上霍克，说道：“这些魔怔的环保主义者太可怕了。” 霍克边走边说道：“因为背后有人赞助，这些人不用做别的工作，专门搞环保闹事收到的钱，比正常工作还多，如果他们没有收入，像无家可归者那样，吃饭都成问题，谁还有心思去搞这些。” 旁边的车上，玛丽·弗格森下来，看向霍克：“说得很好。” 霍克看到了她的车，说出来本就是要让玛丽听到的：“环保本质上是国内国际竞争的工具。” 玛丽陪着霍克一路俱乐部里面走：“像你这样的年纪，能看清环保背后隐藏的东西，很难得。” 霍克指了指塞拉俱乐部的抗议人群，说道：“像他们这些组织，在北美享有驴党的补贴，在国际享受国际开发署的补贴，应该是这样吧？” 玛丽说道：“不止如此，象党同样给他们补贴，这些人就是一把刀，谁握在手里都好用，比如你和布莱恩最近做的那些。” 她了解的更多：“国际开发署那边就不用说了，环保和碳排放向来是遏制其他落后国家崛起的好工具，美利坚引导制定环保规则，作为进入门坎，其他国家达不到这条线，进入不了欧美市场。” 霍克对于这些并不陌生：“果然，国际开发署最著名的还是远程畜牧业。” 玛丽不明白：“畜牧业？” “养狗咬人啊？”霍克简单解释道：“比如其他地区的环保达人，拿着国际开发署的钱，以环保和爱护地球作为己任，阻碍他们所在地区的发展。” 玛丽说道：“比喻的非常贴近。” 三人一起进了乡村俱乐部，取了存在这里的高尔夫球杆套装，乘坐电瓶车朝球场开去。 来到发球区，彼得·蒂尔已经等在这里了。 除了彼得之外，这里还有个身材高大的白胖子。 霍克认识这家伙，彼得·蒂尔以前的创业伙伴，叫做埃隆·马斯克。 后者是个社交达人，也不用蒂尔介绍，一看到霍克，主动迎上来握手：“你现在可是硅谷所有人的新偶像。” 霍克跟他握过手，说道：“有这么夸张吗？” “事实比你想象的还要夸张。”马斯克毫不吝啬赞誉之词：“推特现在是名副其实的网络第一社交媒体。” 这人可是笑里藏刀的典型，霍克提高了警惕，不知道马斯克的用意何在。 马斯克又跟玛丽热情的打了招呼。 四人一起进入发球区，由玛丽率先击球，然后各自挥杆。 除了彼得·蒂尔球技稍微好点，包括霍克在内，另外三人充其量只是能打而已。 但高尔夫球这种东西，其社交属性远远超过运动本身。 几人一洞尚未打完，注意力已经不在球上了。 因为马斯克坐在高尔夫球场的电瓶车上，谈起了电瓶车：“我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环保主义者们在抗议，开始我以为抗议的是高尔夫球场浪费。” 彼得·蒂尔说道：“据说乡村俱乐部一年用的水，顶得上洛杉矶市区所有居民一年用水量的总和。” 霍克插话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以前在怀俄明州读书时，很多机构宣传节约用水。” 马斯克哈哈笑了起来：“普通人不节约，我们怎么铺张浪费呢？” 这话太有道理了，另外三人都极为认可。 马斯克把偏掉的话题又扯回来：“现在环保主义盛行，我估计未来几十年内，这仍然是全世界都关注的话题，环保也会进一步深入人心。” 他拍了拍座位下的电瓶车：“电动汽车会有广阔的市场。” 霍克一听就明白，随口说道：“你准备投资电动汽车？” “没错。”马斯克一脸认真的说道：“我今年的目标就是投资一家电动汽车公司。” 玛丽轻声说道：“你来这边不是打高尔夫球，而是想拉投资。” 话到这里，马斯克当然不会否认：“不止是投资，还有你们手里的平台资源。” 他进一步说道：“单纯投资，我可以找银行贷款，上千万美元并不难，但融资从来不止是为了钱，还有推动发展的资源。” 彼得·蒂尔与马斯克之前合作过，了解他的行事风格：“你打算把电动汽车的概念炒热？” 马斯克看向霍克，目光中带着一片炙热：“推特现在是全网影响力最大的媒体，用户集中了对于新事物新概念接受最强的一批人，在我的市场调研当中，这也是未来电动汽车最大的客户群体。” 霍克自然清楚，对于互联网使用频率较高的客户，对于电动汽车的接受度也相对较高。 “我可以向你保证，今天投资电动汽车，未来你会获得十倍以上的回报。”马斯克今天的主要目标就是霍克，声音中充满了恳切：“这是一个朝阳产业，代表着汽车未来的发展趋势，不但减少燃油排放，还会降低噪音污染，其环保性、经济性和驾驶体验，都远超如今的燃油汽车。” 玛丽年龄最大，对这个行业也最不了解，问道：“造车是一项系统系工程，从底盘到变速箱再到车控系统，都需要一定的积累。” 马斯克笑着说道：“电动汽车是一个完全不同的赛道，对这些技术的要求没那么高。” 彼得·蒂尔接话道：“如果是传统造车行业，我连看都不会看，直接把埃隆赶走。” 前面出现一个休息处，马斯克干脆让司机把电动四轮车开了过去。 四人进了休息处，各自要了饮品，坐在大太阳伞下说话。 马斯克今天攻略的重点是霍克：“电动汽车不止是这些，在我的设想里，未来电动汽车能与网络互动，就拿推特来说，完全可以使用汽车搭载，在开车的同时，通过语音或者其他辩解的方式，让用户实现车网联动。” 换成别人，可能不以为然，但霍克很清楚，这些很快都能够实现。 马斯克继续说道：“智能化也是未来的发展方向，电动汽车与互联网联动，其中的人工智能将会发挥关键作用，这也是网络未来的发展趋势。” 霍克点头：“你说的没错，推特下半年的发展规划中，ai是其中的关键组成部分。” 马斯克立刻说道：“我们可以合作，这将会是互联网与电动汽车联手发展的典范。” 他从去年就在考察一家电动汽车公司，对于那家公司老旧的造车理念极其不认可，认为电动汽车的未来在于网络化与智能化。 这方面，马斯克因为曾经合作伙伴彼得·蒂尔的关系，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推特。 其实他与谷歌的两位创始人，私人关系很密切，但社交互动性方面，推特比谷歌更出色。 其全球4000多万的活跃用户，也让他垂涎三尺。 电动汽车想要出头，必须进行营销，而推特就是最好的互联网营销阵地。 马斯克的策划，他自身就是营销的核心。 霍克不用猜也知道，推特对于马斯克来说，除了网络层面的合作，还有营销层面。 这位堪称史蒂夫·乔布斯之后全美最出色的营销大师之一。 甚至吸引了很多脑残粉，把他当神一样膜拜。 对于互联网这些东西，玛丽·弗格森不是多精通，她始终没有发言，一直在看霍克的态度。 霍克问马斯克：“你打算新建立一家汽车公司，还是收购一家？” 马斯克详细介绍道：“我从去年已经开始考察，著名电气工程师马丁·艾哈伯德和计算机专家马克·塔彭宁在去年7月份成立了一家叫做特斯拉的电动汽车公司，但他们把造车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资金方面严重不足，邀请我参与投资。” 他拿起饮料杯，冲另外三人举了举：“2月份时，我向他们提出了条件，投资可以，但必须由我控股特斯拉，担任董事长，并拥有所有事务的最终决定权。” 彼得·蒂尔插话道：“你跟霍克一样，对公司拥有强烈的控制欲。” 霍克说道：“因为我们必须保证公司能团结一致，向前发展，而不是在内耗的道路上分崩离析。” “说得好。”马斯克完全赞同，他指着彼得·蒂尔，又对霍克说道：“特斯拉两位创始人接受了我的条件，2月份时我遇到这个家伙，想到了推特，又听他说起了你，我觉得特斯拉造出的车，必须是划时代的产品，想要达成这一条件，车网联动是必须的，推特则是最适合的伙伴。” 霍克当仁不让：“在人网互动上面，推特是所有互联网企业做的最好的。” 第307章 老虎伍兹 资金方面，马斯克并不缺，以过往的履历，从硅谷拉到投资并不难。 拉人进入特斯拉投资，他看的不是资金，而是平台，是否能从商业与技术两个层面，让特斯拉快速成长和发展。 马斯克诚挚发出邀请：“霍克，玛丽，是时候投资特斯拉这个朝阳公司，朝阳产业了！” 玛丽给了霍克一个眼神，说道：“特斯拉的详细介绍，产品规划，市场前景，发展计划等等，我们尚未看到。” 霍克本就不着急，没有说话。 以他的推断，马斯克想要在推特上大作文章，但现在的他名气并不够大。 马斯克需要推特。 霍克低声问彼得·蒂尔：“你打算参与投资。” 彼得·蒂尔点头：“已经确定了。” 马斯克打了个电话，不过几分钟，一位漂亮的金发女助理开着四轮电动车，送来了详细的资料。 这些资料一式两份，分别交到了霍克和玛丽手里。 霍克收好，交给了另一边坐着的爱德华。 四个人随后继续去打尚未完成的球局。 等到离开的时候，玛丽跟霍克走了一路。 两人存好高尔夫球杆，从俱乐部里往外走。 玛丽边走边问道：“过往，太平洋投资公司关注的领域，大都集中在传统产业上，进入新世纪以来，目光才稍微转向新兴产业，这个电动汽车项目前景如何？” 霍克说道：“1月份我们召开董事会的时候，我重点提过ai、互联网、智能终端、黑客防护与其他产业的互联互动，智能终端设备完全可以集成在电动汽车上面，自动驾驶也是未来的一个方向。” 他话音一转：“但这个产业想要盈利，我感觉需要五六年甚至更长时间。” 玛丽明白了，也就不再多说。 两人的车先后开到了俱乐部门前。 准备上车时，另一个方向开来的车，直接堵住了门前车道下行的路。 那是一辆黑色的现代雅科仕。 车左右两边后门打开，下来了一黑一白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黑人，霍克认了出来，著名的高尔夫球巨星泰格·伍兹。 后面那人，则是一张生面孔。 这两人见到霍克和玛丽，泰格·伍兹直接进了俱乐部，白人似乎认识玛丽，目光在她身上略微停留，却没有打招呼的意思，直接进了大门。 霍克以目光询问。 玛丽简单说道：“约翰尼·爱德华兹，联邦参议员，去年宣布了将会角逐今年大选的驴党提名，前几天我听说他来了加州，应该是争取这边的支持。” 霍克问道：“看样子他与泰格·伍兹很熟悉。” “可能想学打高尔夫球。”玛丽上了自己的车，率先离开乡村俱乐部。 霍克也上了车，让爱德华开车。 车子驶出乡村俱乐部门前道路，拐上了圣莫妮卡大道。 霍克问道：“花蝴蝶公司的人，是不是还在跟着泰格·伍兹。” 爱德华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一直有人在跟着，想要抓拍泰格·伍兹的大新闻。” 霍克又问道：“泰格·伍兹举办婚礼了吗？” “还没有。”因为这是当初霍克敲定的体育圈三大目标之一，爱德华一直在关注：“泰格·伍兹去年与瑞典模特艾琳·诺德格林定婚，并且举行了一场浩大的订婚仪式，他们两人的婚礼定在了今年，可能是九月份。” 霍克说道：“回头给坎波斯打个电话，让盯着泰格·伍兹的人小心一些，尤其泰格·伍兹与约翰尼·爱德华兹在一起的时候。” 约翰尼·爱德华兹一旦成为候选人，必然会受特勤局保护，其规格与总统差不了多少。 不过对方现在还处于争取党内提名阶段。 回到公司，霍克处理过工作，仔细看马斯克提供的资料和计划书。 特斯拉全公司现在只有不到30人的规模，以选择英国莲花汽车的elise作为开发基础。 马斯克的发展计划里，认为与其毫无特色的改装，不如推倒后进行全新设计，一炮而红。 霍克不懂造车，却也觉得急匆匆的推动毫无特色的车上市，失败的可能更大。 起码彩电、冰箱和大沙发要安排上。 特斯拉的投资肯定要做，他的投资邀请额度只有500万美元。 马斯克2月份投资特斯拉，拿到控股权，花费了630万美元。 霍克很清楚，马斯克在投资之外，更想要推特的流量。 前世，这位将网络流量玩得出神入化，都快把自己营销成神了，在全世界发展出了大批脑残粉。 至于投资的股份与权益，后面霍克还需要去谈。 到了第二天，玛丽·弗格森打来电话，太平洋投资公司基本确定投资，毕竟额度只有几百万美元。 霍克也将自己的决定说了一下。 等到下午马斯克打来电话询问的时候，霍克表示同意投资，双方很快展开了谈判。 马斯克也注册了推特账号，开始宣传他的电动汽车与火箭计划。 在一次谈判中，马斯克甚至声称，将来要跟霍克一起去火星上看看。 霍克觉得月球机会还大一些。 话说回来，前世美利坚科技和军事领域数据造假频发，与小鬼干儿子如出一辙。 让人下意识怀疑登月真假。 ………… 柯汶纳，中心大街。 临时竞选办公室里，布莱恩来回走动，问竞选经理贝肯：“消息确定吗？” “确定，不会错的。”贝肯一脸严肃：“我们在市政厅的人，亲眼见过双方签订合约，这才拍下了照片。” 布莱恩忍不住笑：“很好，很好，斯图尔特·雷斯尼克为了保证自己的农场用水，不惜榨干洛杉矶地区的水资源。” 贝肯说道：“万德福公司今年又扩大了种植规模，特别是开心果和大杏仁。” 布莱恩点了点头，看了眼手表，问道：“霍克还没到吗？” 贝肯算了下时间，说道：“二十分钟前我给爱德华打过电话，霍克应该快到了。” 两人等了不到十分钟，一辆奔驰轿车停在临时竞选办公室门前。 霍克下了车，直接进门，来到了会客室。 贝肯上前问好，霍克跟他握了下手，发现脸上全是笑，问道：“看来有好消息。” 布莱恩取出打印好的照片，递给霍克：“看看吧。” 照片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霍克接过来放在一边：“还是你说一下吧。” 布莱恩说道：“《胡瓜鱼保护法案》一出，万德福公司与雷斯尼克家族感受到了压力，他们的种植园主要分布在南加州地区，一旦遭遇到干旱，很难再从北边调水过来。” 霍克说道：“这一法案最大的作用，就是防止北水南调。” 布莱恩继续说道：“气象专家的预测，加上法案的出台，最近让斯图尔特·雷斯尼克到处活动，与洛杉矶市政厅展开了新一轮磋商。” 话说到这里，他声音不自觉拔高：“就在几天前，代表万德福公司的斯图加特，与代表洛杉矶市政的安东尼奥达成了一致，就洛杉矶运河、拉斯维尔吉内斯水库和圣伊内斯水库补签了一份协议，万德福公司的优先使用权份额增加到了78%。” 霍克赞叹道：“洛杉矶市政还是很靠谱的，起码留下了22%。” “因为这22%要保证超级富豪区的各种优先用水。”布莱恩说了句实话：“其他方面则能省就省。” 霍克问道：“市议会通过了？” 布莱恩说道：“当然，昨天正式审核通过，这份协议于4月1日正式生效。” 霍克前期推动的三项准备工作，已经发生了连锁反应，气象预测干旱和《胡瓜鱼保护方案》，将会加重洛杉矶地区的水资源集中。 而关于消防员的报道，布莱恩这边也在做准备。 不说别的，单单911事件完结之后，消防员们遭受的待遇，就会深刻改变消防这一行业。 霍克来到墙上挂着的洛杉矶地图前，看了一会儿说道：“希望美利坚专家们的预测没有问题。” 这要是到了干旱季节，洛杉矶三天两头下雨，再好的计划都要泡汤。 布莱恩说道：“洛杉矶一年晴朗天气300多天，这点不会变的。” 如今他已经从洛杉矶的有钱人，完成到了到政客的转变，心中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计划方面有所出入，那就挑一个最合适的时间段，让人去放火好了。 穷街和好莱坞地区几万名流浪汉，1万美元少说能雇佣几百人到处点火。 其中一些流浪汉，巴不得进监狱里面呢。 ………… 帕萨纳迪，室外射击场上。 坎波斯正在带着公司的人训练，场上不断响起枪声，一个个人形标靶被子弹击中后倒下。 这些人一直没有中断过追踪与射击训练，想着有一天能返回墨西哥，为被前同事或者贩子们杀害的朋友与亲人复仇。 射击场安全入口处，胡安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冲坎波斯这边招手。 坎波斯在加西亚的提醒下看到了，收拾好枪支，快步走了过去。 这边枪声不断，三人干脆进了隔音效果很好的休息室。 胡安说道：“跟着泰格·伍兹的人回报，伍兹刚刚见过阿克曼家族的肖恩·阿克曼。” 坎波斯听到这两个名字，说道：“他们都是老板要求重点观察的对象，增加人手，小心追踪。” 第308章 阿克曼的新俱乐部 比弗利山庄，日落大道北区。 肖恩·阿克曼站在豪宅的别墅门口，看着一辆雅科仕开了过来，连忙迎了上去。 车子停下，此前在乡村俱乐部见过的泰格·伍兹和约翰尼·爱德华兹先后从车上下来。 肖恩跟他们握过手，说道：“这边请，我父亲在等你们。” 三人进了别墅，只有爱德华兹一人进了书房。 伍兹不想直接掺和政治，留在客厅里跟肖恩说话。 肖恩颇为诧异的看着他：“听说你快结婚了？这么想不开？” 伍兹却说道：“爱情归爱情，出来玩归出来玩，不一回事，即使我结了婚，一样可以出来玩。” 他不无遗憾：“可惜，威尼斯海滩俱乐部被大火烧毁了。” 肖恩说道：“大火烧毁的只是一座建筑，但不是那项美妙的事业。” 听到这句话，伍兹来了兴趣，问道：“这次回洛杉矶，怎么联系不到梅丽莎了呢？打她电话没人接。” 外人并不知道阿克曼家族的内部矛盾，肖恩也没有对外公开的必要，含胡道：“她有事暂时离开北美，去海外拓展业务，这边暂时由我负责。” 伍兹问道：“最近还有派对吗？” 肖恩指了指书房那边，说道：“如果他去，派对自然会有，如果他不去，派对不会有。” 伍兹对于这方面的玩耍，有着特别强烈的需求，不禁笑了起来：“约翰尼·爱德华兹是个正常男人。” 等到爱德华兹出来，汇合伍兹离开，肖恩去了书房，请示父亲巴迪·阿克曼。 后者同意组织一场盛大的派对，欢迎爱德华兹来到洛杉矶。 这是阿克曼家族如今最能拿出手的招待方式了。 随着梅丽莎失踪，多方调查都找不到踪迹，身体状况不佳的巴迪不得不将部分权力，交给肖恩这个仅剩的直系后代。 就连巴迪·阿克曼这样的老牌富豪，都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 以他现在的身体条件，另外开个小号太难，即便能生出来，也很难养大。 肖恩开车出了庄园，来到圣莫妮卡，进了阿克曼慈善基金会总部，打开了总监事办公室的门。 他打了个电话，理事长贝拉克·伯南很快赶了过来。 这位梅丽莎的心腹，在墨西哥苦苦追寻数个月，始终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后，返回了洛杉矶，发现巴迪已经把部分权力下放给了肖恩，干脆接受了肖恩的招揽。 一方面，贝拉克想继续从事这份报酬高昂的工作，只有这个选择，而且离开的话，意味着死亡。 他掌握着阿克曼家族太多机密，不可能活着离开。 另一方面，贝拉克内心深处，一直怀疑梅丽莎的事是肖恩做的，因为梅丽莎失踪之后，最大的受益者就是肖恩。 他还抱有一丝希望，梅丽莎仍然活着，自己能在肖恩身边找到线索，将梅丽莎救出来。 肖恩坐在老板椅上，对贝拉克说道：“一位重要人物来到了洛杉矶，我们需要举办一次派对来欢迎他。” 贝拉克很清楚谁过来了：“约翰尼·爱德华兹参议员？” “没错，就是他。”肖恩吩咐道：“了解他喜好哪一类，做针对性的安排。” 贝拉克筹备这种派对，比肖恩更加得心应手，说道：“我们最好多准备几种类型，黑的，白的，金发的，黑发的，红发的，还有年纪小的，成年的，这些最好都有所准备，男人的口味往往都比较杂。” 肖恩觉得有道理，还是说了一句：“多准备一些嫩点的。” 别的他不清楚，但绝大部分男人，都喜欢嫩的。 那些年纪大又快断水断电的，除了极个别人，没几个男人喜欢。 贝拉克很快离开，返回办公室之后，吩咐助理去做具体的工作，特别是要提前准备好船。 上一次威尼斯俱乐部出事，出于某些默契，阿克曼基金会的新俱乐部，远离了洛杉矶，建在了海上的某个岛屿上。 寻找派对礼物上面，也尽可能避开洛杉矶，以及fbi洛杉矶分理处的管辖区域。 目前礼物的主要来源，分别是非洲、拉美、乌克兰和俄罗斯。 其中乌克兰的质量最好。 斯拉夫人少年时发育的早，其中的佼佼者十八岁前堪称天使一般，但花期往往较短，甚至比美国大妞还要短。 总监事办公室里，肖恩叫来了助理费尔南多，问他：“艾玛·沃特森那边有没有消息？” 上一次，他就在打赫敏的主意。 费尔南多没办法，只能说道：“我们发出的几份派对邀请，全都被拒绝了，艾玛·沃特森的经纪人最后一次拒绝时，明确告诉我们的人，阿克曼影业已经破产，我们手里的资源，换不回艾玛的付出。” “该死的！”肖恩怒拍办公桌。 所谓的顶级演员与明星，除了个别人选之外，其他都是玩物。 连莱昂纳多都不例外。 阿克曼家族在深蓝阵营当中有不少耳目，得到过派对竞争对手吹牛老爹那边的一些消息，上一次拉链顿夫妇前来洛杉矶，强势的西拉莉在派对当晚与莱昂纳多独处了很长时间。 这些确实都是小道消息，但从去年以来，莱昂纳多的身材不断走形，脸越来越残。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正常情况下都不会如此自暴自弃。 期间发生了什么，不难猜测。 肖恩有自知之明，自己身份地位比不上西拉莉，玩不到莱昂纳多那个等级的女明星，但一个艾玛·沃特森，竟然如此拒绝…… 得不到的总让人骚动，肖恩脸色很难看，问道：“我记得新一部哈利波特电影暑期会在北美上映，艾玛·沃特森要来洛杉矶做首映吧？” 费尔南多赶紧劝说：“我们不能在洛杉矶这样做，华纳兄弟不会让人动他们的摇钱树。” 肖恩竖起手指摇了摇：“暴力手段那些粗俗的玩意，我们怎么可能去做呢？” 他想的更多：“到时候蓝色阵营的候选人已经确定，邀请他一起享用，那些政客最喜欢这种年龄段的，还有明星效应加成，一旦他在大选中获胜，我们会得到丰厚回报。” 费尔南多不说话了，因为阿克曼家族过往操作过，但不是大选，而是其他选举者。 阿克曼家族能一路冲上来，积累数十亿财富，用的本就是这些手段。 据说纽约那边，也有富豪在做类似的事情。 肖恩在办公室坐不住，很快离开，找地方去寻欢作乐。 距离威尼斯海滩俱乐部火灾，过去了接近一年，阿克曼慈善基金会在地点和人员方面，已经渐渐恢复。 欧洲和拉美的供货渠道，只要有钱就能保持畅通，尤其来自乌克兰的好货，质优价廉。 贝拉克筹备派对非常顺利，到周末来临的时候，已然准备完毕。 肖恩本来想要派车去接泰格·伍兹和约翰尼·爱德华兹。 但后者要乘坐前者的车一起过来。 周五下午，威尼斯私人游艇俱乐部门口，肖恩早早站在门厅里面，等候贵客到来。 伍兹开着代言的现代雅科仕，拐上只通往俱乐部的岔路，载着爱德华兹直接开车进了俱乐部。 走在雅科仕前面的切诺基，始终没有停过，远远的离开。 车上，加西亚通过车载对讲系统，呼叫后面的人：“不要停，不要拐上那条路，会引起注意。” 开车的卡洛斯观察地势，拐进了远处的盘山路，顺着路往高处开。 后面的另外一辆道奇车上，胡安来到红绿灯路口，夹在车流当中，掉头往回开去。 他再次观察岔路尽头的俱乐部，能看到高处有人瞭望，四周监控摄像密布。 想要接近，必然暴露。 胡安驾车离开，进了远处的一个多层停车场，直接上了第三层。 距离有些远，看不清俱乐部的情况，胡安拿出望远镜，很快确定这是一家游艇俱乐部，在俱乐部靠向大海的一侧，还建有两条专门停放中型游艇的栈桥。 一艘白色的游艇，正停在其中一条栈道前。 胡安打开汽车后备箱，拿出专业摄像机，架在朝海的那一边，对着俱乐部拍了起来。 没过多长时间，那艘白色游艇缓缓驶出码头，朝着外海开去。 听到有汽车从下面上来，胡安拆掉摄像机，快速返回车里。 他拿出望远镜观察，同时与加西亚交流各自看到的情况。 从胡安的角度，看到游艇另一边。 加西亚则告诉胡安，包括伍兹和爱德华兹在内的一行人，上了那艘游艇。 没过多久，坎波斯电话打了过来，询问具体状况。 在胡安和加西亚各自诉说与传输了拍摄的图片与视频之后，坎波斯让他们暂时守在各自的位置，很快会派人过去轮班。 花蝴蝶公司的人员，这一守就守了一天两夜，直到周日上午的时候，那艘白色游艇才从外海回来，缓缓停在了游艇俱乐部的码头上。 停车场这边，胡安继续观察，耶罗缓缓开车出去。 另一边的加西亚那边，卡洛斯也做好了准备。 没过多久，那辆黑色的雅科仕从游艇俱乐部开了出来。 卡洛斯开车从旁边超了过去，发现开车的不是伍兹，而是一个陌生人。 等这辆雅科仕返回比弗利，耶罗传回来一个消息，伍兹与爱德华兹脚步虚浮，似乎累坏了。 第309章 从天堂到地狱的生活 西好莱坞，一座独栋房屋内，坎波斯将小城威尼斯的地图，固定在了偌大的白板上面。 加西亚拿着笔上前，在太平洋大道西侧的一处地方，圈了一个红点。 霍克查看地图上的位置，与脑海里实际的地域进行对比，很快确定了具体的方位，问道：“这是新俱乐部所在？” 加西亚回答道：“我们进行了一些外围调查，这是一家七年前成立的私人游艇俱乐部，注册在一家商贸公司名下，公司与阿克曼家族及其企业并无往来，但最近几天发现的情况来看，这里应该是新俱乐部的起点。” 胡安这时来到地图前，用笔在海域位置，画了一条线：“那艘游艇从码头出发，大概是这个航向，一直前往外海，直到消失不见。” 爱德华说道：“他们肯定把狂欢地点弄到了某个小岛上。” 霍克的目光落在了外海位置，说道：“洛杉矶外海私人岛屿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在海上这种地方，跟踪太容易被发现了。” 坎波斯接话道：“上一次哈莉·韦恩跟踪到威尼斯海滩俱乐部，是随后一系列事件爆发的导火索，阿克曼家族的人吸取了经验教训。” 他直接说道：“大海上跟踪，难度太大，对方船上如果装有雷达，即便远距离也很容易被发现。” 卡洛斯插话道：“民用船只的雷达不难弄，有钱很好办。” 霍克考虑了片刻，说道：“不要在海上追击，太危险了，安全比抓到这些混蛋的尾巴更重要。” 坎波斯等人没有说话，但感受到了老板的重视。 霍克环视房间，确定这里的人都参加过在墨西哥罗萨里奥的行动，说道：“我们手里还有一张王牌，她多少应该知道一些。” 坎波斯说道：“梅丽莎·阿克曼经过长期关押，饮食受限制，精神状况不是很好，已经不是几个月前那副模样了。” 霍克点头：“很好，稍后我们去看望一下这女人。” 他目光扫过其他人，拍了拍手掌：“各位，继续你们之前的工作，我只强调一点，宁可丢弃目标，也不要让自己落入险境。” 众人应了一声，除了坎波斯外，陆续离开了这里。 霍克和坎波斯前往囚禁梅丽莎的仓库。 刚刚到了地方，有人打过来电话，坎波斯下了车，汇合霍克后，说道：“最新的消息，约翰尼·爱德华兹从洛杉矶国际机场搭乘航班，离开洛杉矶去了旧金山，泰格·伍兹也离开了，目的地是乔治亚洲，在那边举行的美国大师赛下个月开杆。” “我知道了。”霍克边走边思考，进了仓库门后，对坎波斯说道：“跟着约翰尼·爱德华兹的人撤回来，不要继续跟下去了，政治人物要谨慎。” 坎波斯明白这点：“是。” 霍克又说道：“继续跟着泰格·伍兹，他可能是我们的突破点。” 坎波斯着手去安排。 已经化过妆的霍克和爱德华，通过楼梯来到了地下室。 打开的灯光下，笼子里面的女人披头散发，混身脏兮兮的，还散发着一股酸臭味，人也比之前瘦了一些，比穷街的流浪汉好不到哪里。 因为要充作血袋和备用器官库，梅丽莎倒没有变成那种瘦骨嶙峋的模样。 霍克略微打量，朝着笼子走去。 梅丽莎一直盯着看，不同于前两次，这次来的两个人，没有再戴黑色头套，留着大胡子的面孔，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这让梅丽莎有所误解。 长达数月的狗笼囚禁，暗无天日的悲惨生活，已经让这个女人处于意志崩溃的边缘。 很多事，想象起来与实际经历后，完全不一样。 梅丽莎见这两人以“真面目”见自己，爬到铁笼边上，双手抓住冰冷的钢条，问道：“你们是不是考虑好了。” 时间太久，霍克都记不太清楚了。 梅丽莎相当激动，摇起满头油腻的散发，晃动结实的铁笼钢条，流着泪喊道：“你们怎么才来！怎么才来！我等你们多久了，你们知不知道！” 漫长的囚禁，从天堂到地狱的生活，让她近乎疯狂：“快点，你们快放我出来！我把财产分给你们一半！” 霍克说道：“别吵。” 梅丽莎根本不听，仍然在大吵大叫。 从后面进来的坎波斯，拿了一根电击棒过来。 爱德华接下，敲在铁笼子上，伴随着电流噼啪作响，梅丽莎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但接下来，她就老实了。 梅丽莎惊恐的看着霍克三人。 坎波斯低声说道：“上一次走时，要求让她尽快精神崩溃，我让看守经常驯化她，看守是个聋哑人，不懂英文，无法与她勾通，又不能真正伤害她身体，干脆用了电疗的方式。” 霍克明白了，坎波斯找来的女看守，是雷电法王的传人。 怪不得梅丽莎的精神濒临崩溃。 爱德华收回电击棍，梅丽莎脸上的惊恐消散了一些。 霍克又往前走了一步，说道：“好久不见，阿克曼小姐。” 电击让梅丽莎恐惧，恐惧让她大脑清醒了一些，瞪着霍克和爱德华看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你们不是肖恩的手下。” 她骤然拔高声音：“你究竟是什么人？” 霍克没兴趣回答她的问题，直接问道：“威尼斯海滩俱乐部焚毁之后，你们选择了什么地方作为派对举办地？” 梅丽莎同样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是fbi？” 霍克使了个眼色。 爱德华这个脏老黑，笑出两行大白牙，拿起电击棍，又放在了铁笼子上，手指按下了开关。 伴随着一阵女人的惊声惨叫，梅丽莎两眼无神，脸若痴呆，坐在了铁笼子里。 整个人看着都出了问题。 霍克可以想象，过去的几个月，那位女雷电法王一直在进行某种调教游戏。 爱德华的电棒一触即收，等到梅丽莎回过神来，又伸了出去。 这一次，梅丽莎像条母狗一样迅速爬动，双手用力抓住钢条，脸紧贴在上面，喊道：“我说，我全都说！” 她语速极快：“我们转移到了圣卡塔利娜岛，在岛上唯一的城镇阿瓦隆建立了新的俱乐部，阿瓦隆有一个小型机场，还有一个海运码头，方便客人来往，又离开北美大陆，方便货物运送。” 霍克转过头，对坎波斯低声说道：“看守做的很出色，该奖励。” 坎波斯也是这么认为的，没有聋哑女看守几个月来持之以恒的调教，这女人不会如此乖巧。 霍克继续问道：“岛上的警卫与行政部门，都是你们的人了？” 梅丽莎发出怪异的笑声，说道：“他们早已参加过我们的派对，只能站在我们这一边，别无选择。” 爱德华故意说道：“他们可以自首！” “自首，可笑！”梅丽莎带着讥讽说道：“那些看起来很正直的家伙，在威尼斯海滩俱乐部享受的时候，亲手虐死过女孩，你根本不知道他们做过什么。” 她看向霍克：“你们这些男人，只要扯掉面具，尽情放纵，全是恶魔！” 霍克当做没有听到，只问自己想要问的：“看来，你们有偷偷录像，以掌握那些人的把柄。” 梅丽莎放肆的笑：“不偷拍，不录像，我们组织这些做什么？脑袋有毛病吗？” 霍克说道：“录像在什么地方？别说你没有。” 梅丽莎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能付出什么？” “我！”爱德华上前一步，电棒搭在了铁笼子上。 梅丽莎赶紧说道：“我不奢望你们能放我走，但能不能改善一下我的居住环境，让我日常能够洗澡，有个独立的卫生间。” 爱德华挥舞了一下电棒，嘲讽道：“然后把这个也扔了。” 梅丽莎看了看电棒，眼神中带着畏惧，还夹杂着某些复杂的情绪，说道：“不，你们可以留着。” 霍克想了想，说道：“我会给你找一个新住所。” 梅丽莎说道：“东西在拉斯维加斯，我在那边的花旗银行有个保险箱，保险箱只认钥匙，钥匙我藏在了阿克曼慈善基金会总部的隐秘处，想要拿出来并不容易，外人很难进入那里，几十名武装守卫24小时巡逻，还有完善的安保监视系统。” 她停顿了片刻：“或许你们可以找理事长贝拉克·伯南谈谈，他是我的心腹下属和追求者……” 霍克说道：“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贝拉克·伯南投靠了你的弟弟肖恩。” “该死的！”梅丽莎怒斥道：“我就知道，男人都靠不住。” 霍克懒得理睬这些话，进一步问明钥匙所在的详细位置，发现事情不是很好办。 钥匙在总部基金会的财务办公室的保险库里，被隐藏在一个文件袋里面。 梅丽莎这里保存的，也是多份备份之一，防的不是阿克曼家族的内部人员。 霍克又尝试问阿克曼家族的私密，但梅丽莎闭上了嘴，直接威胁到家族生死存亡的内容，哪怕爱德华动用了电棒，也不好使。 从仓库里出来，霍克给布莱恩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帮忙找一套合适的房子，买下来专门用来养血包。 第310章 复仇之战 黑色的奔驰轿车来到英格伍德，停在一个封闭式社区外面的停车场上。 等待布莱恩过来的时候，爱德华一直在考虑梅丽莎·阿克曼所说的保险箱与钥匙。 他看了眼后视镜，发现霍克正在阅读报纸，说道：“老大，那把钥匙放在阿克曼慈善基金会总部，按照梅丽莎的说法，钥匙已经好几年没有动过了，应该还在原处。” 霍克点头：“如果她所说是真的，大概还在。” 爱德华想了想仓库地下室时发生的一切：“看当时的情况，梅丽莎不像在撒谎，她在几个月的囚禁和调教中，意志比以前弱了很多。” 他有些想法：“康普顿有很多技术出众的小偷，要不要我去找一个？” 霍克直接否决：“小偷在面对数十名武装守卫和最先进的电子防空系统时，只能成为被猎杀的存在，钥匙这方面不用着急，我自会有安排。” 梅丽莎所说的那些东西，其实他手里也有一部份，那是被自杀的格雷罗留下的，由他在加州理工学院的女朋友邮寄到了他手里。 那个女孩被菲欧娜找到，在坎波斯的安排下，暂时离开了北美。 无论视频、制片，还是女孩，都要在合适的时机，才能真正发挥作用。 否则，也只是多几个人自杀而已。 霍克考虑的是，等到洛杉矶大火爆发，蛊惑老黑们去阿克曼基金会总部附近放火，趁乱试一下。 老黑们干别的不行，但做这些个个都是好手。 霍克的手机响起，布莱恩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接听之后，让爱德华开车。 奔驰来到了封闭社区的门口附近。 布莱恩站在一辆凯迪拉克前，对着霍克的车招手。 等车停下，霍克从车上下来。 社区门口附近，一位西装革履的经理人正快步朝这边走来。 他看到布莱恩，连忙上前握手，接着看向霍克和爱德华，问道：“这两位是？” 布莱恩简单介绍道：“这位是推特的董事长霍克·奥斯蒙，这位是推特的副总裁爱德华·康纳。” 这种富豪封闭式社区，购房者都有准入门槛。 经理人一听到推特的名字，堆起比太阳还灿烂的笑容，连忙上前握手打招呼。 霍克简单直接：“我们去看房子吧。” 经理人赶紧向前带路：“上车，这边请。” 他进入社区大门，开上自己的车，在前面带路。 布莱恩和霍克的两辆车跟在了后面。 这个封闭式的社区里面，全是独栋的大别墅，每一栋占地接近半英亩，虽然在洛杉矶算不上一线豪宅，但在英格伍德这种地方，已经算得上顶级社区。 经理人介绍的房屋，位于社区东部，位于一个小山坡上面，与左右邻居之间由半天然绿化带隔开，前一任主人还建造了近四米高的围墙，以保护院落的隐私。 一行人穿过房子大门，简单看过院子，进了两层设计的别墅。 房子带有装修，洛杉矶少有的砖混加木制结构，两层的楼房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霍克对于房屋最大的要求在于地下。 房子有地下两层，全部以混凝土浇筑而成。 进入负二层偌大的地下室，这里不仅建有完善的生活设施，连厕所和储水室都有，负一层的超过百平米的仓库里，放置着数不清的罐头食品与桶装和瓶装饮用水。 爱德华忍不住问道：“上一任主人准备住在地下吗？” 经理人详细说道：“这倒不是，房子前一任主人是一位疯狂的丧尸文化爱好者，他的父亲参与过多部乔治·罗梅罗的电影投资，而他本人投资了《生化危机》和重拍的《活死人黎明》。” 爱德华明白了：“他担心会爆发末日丧尸危机？” “是的，他名下的所有房产里面，都专门修建了地下避难所。”经纪人指着那些存储的饮食以及各种日用品：“这些东西存储在这里，运出去的费用远远超过商品价值本身。” 霍克故意说道：“看来我们还需要出一笔清理费，这可不划算。” 布莱恩听懂了，霍克这混蛋想要压价，配合说道：“存储的这些东西，没有多大的实用价值。” 经理人哪里听不懂，说道：“这笔费用可以在房价中扣除。” 霍克仔细看了下，地下二层改造并不难，问道：“地下改造需要审批，容易搞定吗？” 经理人立刻说道：“我负责帮忙办理，改造我也可以帮忙联系设计和施工公司。” 霍克摆了下手：“上去再谈吧。” 众人一起上楼，来到了别墅挑高的客厅当中。 两边谈了一段时间，霍克将这栋标价450万美元的房产，砍价到了380万美元。 这栋房产是以奥斯蒙慈善基金会的名义购买，为了避税而捐入基金会的款项，其中微小的一部分，正在职业经理人的运作下，参与一些慈善活动。 但更多的钱，用在了别的地方。 比如为无家可归者提供住宅，而购买这栋房产。 绝大部分富豪名下的慈善基金会，都是类似这种存在。 谈妥了房子，签订了协议，等到办理好动工手续，霍克找了坎波斯熟悉的一支施工队伍，对房子的地下二层进行改造。 将这里改造成能单独关押三人，而不会互相干扰的地下囚笼。 除了梅丽莎·阿克曼，霍克还盯上了肖恩·阿克曼。 不过，目前他还不能确定肖恩的血型。 能找到机会的话，把人抓住测一下就知道了。 霍克的目标明确，巴迪·阿克曼那个老家伙身体和器官已衰老不堪，没什么用处了，安安稳稳找见他的上帝即可。 年轻的下一代，留下来还是很有用处的。 资源不能浪费。 在这属于资本的国度里，财富与权势直接钩挂，无疑是人的底气所在。 霍克纸面上的财产，已经超过了阿克曼家族纸面上的财产，他决定今年之内，利用驴象两党每四年一次爆发的最激烈争斗，彻底清理掉这一仇敌家族。 金钱与政治斗争是一部分。 除此之外，还要为可能爆发的最为激烈、最为朴实的商战做好准备。 刚刚进入四月，洛杉矶看起来仍然平静，大选的战争暂时还没有烧过来。 坎波斯等人表露了想法，想要回去复仇。 霍克很早之前就承诺过他们，也会履行承诺。 坎波斯在这个时间发动，也有其原因。 墨西哥那边传来消息，当初对他进行训练和推荐任职的教练，哪怕已经退休，仍然被贩子们找出来，吊死在了圣路易的路灯灯杆上。 除了坎波斯，加西亚和卡洛斯也是这人的学生，但不是同一期。 霍克没有失信，要了目标人物名录，让这些人稍微等几天。 回去，也要做好准备。 霍克以东海岸的伪装身份，数次悄悄联系过蒂华纳那边，与两次合作过的雇佣兵组织达成了合作协议。 他利用这一地下世界的组织，先后搞定过小罗伯特·唐尼的助理，以及协助贝莱德公司实施高端商战的私人侦探。 当然，能让这些家伙效力的原因，在于大笔金钱。 霍克专门去了一趟伦敦，在苏富比拍卖会上，买下了价值50万美元的一批宝石。 这批人造宝石被他拿回来，收进了公司保险箱里面。 随后，霍克在安全屋里，约见了坎波斯、加西亚、卡洛斯、胡安和菲欧娜等人。 坎波斯眼睛都是红的，说道：“老板……” 霍克轻声说道：“节哀。” 坎波斯说道：“我们会把那些杂碎全部干掉，一个都不留。” 霍克掏出几张打印的卡片，说道：“这是我雇佣的人手，对方收钱做事，还算讲究，他们除了会为你们提供最好的武器弹药，还会派出一支雇佣兵小队，这支队伍完全听从你的指挥。” 坎波斯接了过来，说道：“谢谢。” 霍克又说道：“除了这些，他们还派人提前进入圣路易斯市，调查大部分目标的情况，你们抵达圣路易斯市时，会收到详细情报。” 坎波斯这些人都显得比较激动。 “你们都要活着回来！”霍克突然提高声音：“因为你们每个人，最少都要为我工作十年！” 一众人只是沉默点头，并没有什么豪言壮语。 霍克叫上爱德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最年轻的胡安，目送霍克身影消失，说道：“这份工作，我打算做到干不动为止！” 菲欧娜说道：“你这人真是混蛋，想要占老板的便宜，等你四十岁的时候，还能做这份工作？到时还要让老板养着你？” 坎波斯拍了拍胡安的肩膀，说道：“好好工作，记得做好一件事，你的付出要对得起老板支付的每一美元。” 卡洛斯却笑了：“我可以为他去刺杀椭圆办公室里的那头猪。” 加西亚重重捶了他一拳：“你这个家伙，想害老板进精神疗养院吗？”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坎波斯很快收起笑容，说道：“好了，回去做准备，明天一早出发，我们分散开，从墨西卡利那边返回墨西哥。” 一行人陆续离开安全屋，辗转返回各自的住处，准备这一场针对贩子与前同僚们的复仇之战。 第311章 真正的斗士 墨西哥，圣路易斯市。 这座城市在美墨边境线不足100公里的地方，典型的离天堂太远，离美利坚太近。 圣路易斯警局负责刑事与缉毒的副局长桑德斯，穿着一身便装，进了挂着“龙舌兰”招牌的酒吧里面。 白天上班时间，酒吧里面人不多。 桑德拉看了一个戴着牛仔帽的家伙，快步过去坐在了他对面。 龙舌兰帮的大头目沙维尔抬了抬帽檐，拿起桌子上的龙舌兰，给他倒了一杯，说道：“玛丽亚市长明天的演讲主题还是禁毒吗？” 桑德拉说道：“她没从前次侥幸逃脱中，吸取半点教训，以为更换了新局长，就能控制住警局，想的太简单了，警局这边靠一个局长能做什么。” “新一代的政客都这样理想主义了？”沙维尔真的想不明白：“上一次的乱枪射击，干掉了她丈夫，她运气好被抢救了回来，竟然还想毁掉我们的生意。” 桑德拉提议道：“那就干掉她，让她永远闭嘴。” 沙维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们想的一样，做完上次没完成的工作。” 他问道：“明天的演讲是不是警局提供护卫？” 桑德拉知道他想做什么：“是的，特警队会贴身保护玛丽亚市长，并且肩负接送工作。” “很好，让她进行禁毒演讲，让她尽情的慷慨激昂。”沙维尔笑容阴森可怕：“我们亲爱的玛丽亚市长刚刚进行完伟大的禁毒演讲，刚刚做了正义的天使，然后被毒贩当街乱枪打死，一定能震撼人心。” 桑德拉一阵畅快：“本来局长应该是我的，她空降一个，该死。” 沙维尔突然收起笑容，问道：“以前你那个得力下属，特警队最能打的那个混蛋，还没有消息？” 桑德拉知道他说的是谁，那混蛋跟这个市长一样，脑袋里面有问题，放着大笔的钱不赚，非要去禁毒，还抓了龙舌兰帮几个重要人物，逼得他不得不下手。 结果只弄死了他的家人和朋友，没把人搞死，还被对方反杀了多名心腹。 这事提起来就窝火。 桑德拉摇头：“没有找到人，已经失踪两年了。” 沙维尔也没放在心上，说道：“明天你要现场坐镇？” “上面有要求，面子上总要过得去。”桑德拉说道：“你的人出击的时候，不要伤到我的人。” 沙维尔说道：“我们会有车把你们隔开。” 两人敲定了这座城市名义上最高行政官员的命运。 桑德拉离开后，沙维尔去了酒窖，从酒窖下去，还有一个大型的地下室。 这里放满了武器，还有8名彪悍的枪手正在调试保养枪械。 但没人注意到，酒吧斜对面一家旅店的二楼，两个墨西哥人正在观察着龙舌兰酒吧。 贩子属于墨西哥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远离首都墨西哥城，又靠近美国边境的地方，贩子的帮派组织几乎都是公开化的。 他们已在此观察多日，确定龙舌兰帮的几名高层，经常出入酒吧。 尤其大头目沙维尔，很多时间都待在酒吧里。 天气暗下来的时候，这两人开车驶出圣路易斯，来到北部郊区的一个修车厂里，直接进了一间厂棚。 这边，已经聚集了近二十个人。 厂棚中间，摆放着一张长长的木桌子，上面放满了武器。 坎波斯正在整理一把m4。 另一边的耶罗，选了他最喜欢的轻机枪。 雇佣兵头目博斯克指挥四名属下，又搬来了两个箱子，打开后露出了里面的c4、手雷和火箭筒。 博斯克见到人全部回来，对坎波斯说道：“人全部到齐了。” 坎波斯放下手里的枪，起身来到长条桌最头上，说道：“最新的情况，详细说一下。” 刚进来的一人率先开口：“龙舌兰酒吧是目标帮派驻地，目标人物沙维尔白天基本待在酒吧。” 他将拍摄的照片和视频，通过笔记本电脑放了出来。 坎波斯看向博斯克：“你的意见？” 这笔买卖佣金丰厚，博斯克收钱做事：“你是指挥官，我们听你的命令。” 化了妆的坎波斯略微考虑，说道：“现在消息确定，圣路易斯警局的特警队明天会负责保护市长玛丽亚，这支特警队早已腐化，之前得到的情报，龙舌兰帮要对玛丽亚下手，以毒贩过往的风格，他们会在明天下手。” 博斯克完全赞同：“上个月，一位主张禁毒的市长，完成就职仪式不到三个小时，甚至还没有到市政厅正式上任，被人当街枪杀。” 这是典型的贩子风格，以杀戮作为警告。 坎波斯两年前与龙舌兰帮打过很多交道，了解这个帮派的做事风格，说道：“按照他们杀戮重要目标的一贯方式，二号头目塞萨尔和三号头目费尔曼，会亲自带队。” 博斯克问道：“我们分成两队？” “不，三队！”坎波斯拿出早已被研究透的地图，说道：“第一队由博斯克带领，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埋伏，市长做完演讲，一定会从此处离开。” 他看向同样化妆的卡洛斯和耶罗，说道：“你们熟悉地形，跟着博斯克。” 这两人点了点头。 坎波斯指了下加西亚：“你带一队人，在市长演讲结束时，我会通知你，你们冲进龙舌兰酒吧！龙舌兰最为精锐的力量，一定会去袭击玛丽亚，你们把酒吧剩余的所有人，全部干掉，一个不留！” 加西亚应道：“是。” 坎波斯指了指地图上的演讲广场：“这是一场关于禁毒的演讲，圣路易斯市警局的局长与副局长桑德斯必然要参加，胡安和菲欧娜，你们跟着我，我们的目标是桑德斯。” 计划完成后的撤退两边，两边各自做了安排。 行动安排好，坎波斯叫了博斯克去另一边说话。 返回圣路易斯的这几天，他一切都看在眼里，博斯克带领的这支小队非常专业。 过来的时候，霍克交待过一些事。 坎波斯不说虚的，很直接：“未来有没有兴趣建立更多合作？” “美利坚国内的活儿我不接，东亚四大怪物的活儿我也不接。”博斯克很有自知之明，懂得雇佣兵的生存之道：“这些地方都太危险了，去了极大概率没法活着出来。” 虽然说给钱卖命，但总不能明知是死，还要去。 他们是雇佣兵，不是军人。 坎波斯说道：“这些地方的工作，不会找你们。” 博斯克点了点头，说道：“只要钱给够，其他都好说，我与你的东海岸雇主，已经有过几次合作了。” 坎波斯说道：“以后会由我来联系你。” 博斯克同样看到了坎波斯及其手下的专业素养，都不是坑货，伸出手来：“祝我们未来合作愉快。” 两只戴着战术手套的大手，握在了一起。 翌日上午。 圣路易斯广场，临时搭建的演讲台前，聚集了数百名市民。 荷枪实弹的特警站在演讲台前方，去年当选的市长玛丽亚，站在演讲台上，对着市民与媒体镜头大声疾呼，讲述毒品的危害，诉说与毒品相关的犯罪，对圣路易斯市以及市民的伤害等等。 演讲台一侧的警局局长眉头紧锁，仿佛背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另一侧，真正掌握权力的副局长桑德斯，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说到动情处，玛丽亚脱下了上衣，只剩下黑色胸围，露出身上的枪伤伤疤：“我脱下衣服，只想展示我的伤口，这些都是上次毒贩枪击后留下的，尽管受伤我仍然勇敢站立在这里，哪怕失去丈夫，我也不会投降不会离职，我会与毒品一直战斗，永不停息！” 这位女性市长，即便从事了全世界最危险的工作之一，依旧斗志昂扬。 但广场上，回应者寥寥无几。 市民们非常清楚，那些东西早已渗入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哪怕市长宣战，也无济于事。 终于，有掌声响了起来，稀稀落落的掌声传遍了整个广场。 玛丽亚穿上衣服，高高挥舞着拳头，朝演讲台下面走去。 比起洛杉矶的各种仙女和妖魔鬼怪。 这位才是真正的女权斗士。 玛丽亚在特警们的护卫下，上了自己的汽车。 前面一辆普通警车开路，中间是玛丽亚的座驾，后面跟上了特警队的防爆车。 三辆车组成的车队，拐出广场，朝着市政厅行去。 车子刚刚转进主路，经过一个路口，巷子里面突然冲出一辆沉重的垃圾车。 车子堵住了路口，隔断了特警车。 防爆车上的特警们一点都不着急，慢手慢脚的刹车，副驾驶上的人，就像个老头一样缓缓下车，想要去查看情况。 后车箱的门也打开了，工作的架势总要摆出来。 与此同时，前方的警车加速，一溜烟跑了。 对面的车道上，冲过来一辆越野车，直接撞在了玛丽亚的座驾上。 玛丽亚已经经历过一次枪击，看着越野车前挡风玻璃后面，那些人戴着蒙面头套，不禁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死亡加身，也不会让她改变。 圣路易斯是玛丽亚的家乡，她想要拯救这座堕落的城市。 但她不是蝙蝠侠，没有韦恩家族的金钱与势力，全城的罪犯们也不会陪他玩耍。 枪声响了起来。 第312章 天才啊 越野车上，下来了四个枪手。 路边另外两辆车上，各自下来了两个枪手。 不等他们的枪举起来，路两侧的房屋上面，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自动步枪在点射，两挺轻机枪形成了交叉火力，犹如死神的镰刀一样，收割下面枪手的性命。 龙舌兰帮的枪手还想依托汽车还击，但在m249轻机枪发射的穿甲弹面前，民用汽车跟纸糊的差不了多少。 其中还有两名狙击手，在挨个点名。 一颗圆滚滚的手雷从空中落下，砸在越野车后面，最后一名枪手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特警乘坐的车辆同样遇袭。 这些打开车箱门磨洋工的家伙，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一发火箭弹拖着尾焰，钻进了后车厢里。 轰隆一声爆炸过后，后车厢中的五个人无一幸免。 副驾驶下来的人装模作样去询问垃圾车司机，全都被乱枪打死。 唯一活着的，就是防爆车司机了。 这家伙见情况不妙，赶紧趴在了座位上。 “撤！”博斯克在打响第一枪不到两分钟后，就下达了撤退命令。 路两侧的房屋上，各自下来五六个人，他们沿着事先规划好的路线，一路疾奔穿过长长的巷道，来到另外的道路上，上车狂奔而去。 枪战爆发的快，完结的更快。 坐在车上的玛丽亚，睁眼看着四周，脸上略带迷茫，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 难道上帝保佑？ 那些想要杀他的黑帮枪手，全都横死街头，身上全是血窟窿。 枪声和爆炸声传到了广场那边，那位没有实权的局长面现悲怆，喊着几名亲信，疯了一样朝那边跑去。 广场上的人已经乱了，但没有乱到疯狂。 因为这里是墨西哥，还是临近地狱边境线的墨西哥城市。 众人多少经历过。 人群纷纷奔走，一个个人影从旁边走过，副局长桑德斯眺望远处，看着升起的硝烟，轻声叹了一口气。 “好好的钱不赚，非要去寻死。” 突然间，后面伸过来一只戴着手套的大手，用力捂住了桑德斯的嘴。 不等桑德斯挣扎，坎波斯握在手里的匕首，狠狠刺进了他的肾脏部位。 刀子拔出来，又扎进去，再拔再扎！ 旁边两个保镖发现了，想要过来营救。 砰砰砰的枪声响起，胡安和菲欧娜开枪击毙了这两人。 坎波斯刀子扎腰子的同时，在桑德斯耳边低语：“为我的老师，为我的妻子，为我的父亲……” 然后，他拿起刀子，横在桑德斯咽喉前：“这一刀，为了我自己！” 刺啦一声，匕首割开了桑德斯的气管与大动脉。 坎波斯松开手，任凭这人歪倒在地，朝着广场边缘跑去。 菲欧娜与胡安跟了上去。 桑德斯躺在地上，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 玛丽亚市长演讲结束的时候，加西亚接到了坎波斯的通知，随着他一声令下，伪装成送酒的货车直奔酒吧门口。 另一侧的巷道里，一辆破旧的垃圾转运车，停在了酒吧后门。 货车侧门打开，加西亚端起霰弹枪，对着酒吧玻璃门连连射击，在霰弹的轰击中，钢化玻璃门碎裂成渣。 两名雇佣兵冲到了酒吧门口，准备好的震撼弹同时扔了进去。 轰鸣声过后，两人又掏出手雷，先后扔进了酒吧里面。 不止这边响起爆炸声，后门位置同样有爆炸声响起。 这里不是对美利坚，是混乱的墨西哥北部。 手雷炸响之后，三名配合默契的雇佣兵，以战术队形冲进了酒吧大门。 加西亚跟在了后面。 接近吧台时，其中一名雇佣兵，将手雷扔进了吧台里面。 轰隆一声爆炸，吧台里面受伤的酒保，手刚摸到枪，命已没了。 龙舌兰帮的大头目沙维尔，早已被震撼弹炸晕，趴在地上抱着头来回摇摆。 加西亚抬起枪口，扣下了扳机，一枪轰烂了他的脑袋。 他们毫不留情的扫地，给躺在地上的贩子补枪，枪声响起一片，前后两支队伍汇合，通过酒窖杀到了地下入口。 接着，又是霰弹枪破门，震撼弹开路，手雷轰击，枪手入场扫地。 不留一个活口！ 短短几分钟的杀戮，干掉了龙舌兰帮驻守在酒吧里的所有人，包括大头目沙维尔。 这样猛烈的枪声，在墨西哥北部，意味着帮派之间的互相攻击。 即便有人报警，经验丰富的墨西哥警察们，也会等一段时间再过来。 加西亚喊道：“撤！” 一行人从前后门离开酒吧，上车开始跑路。 在行动之前，坎波斯与博斯克各自制定好了自身队伍的跑路计划。 那位侥幸活下来的女市长，也通过自身的影响力，拖慢追凶的节奏。 玛丽亚虽然想要做成什么很难，但破坏总是比建设容易。 博斯克带人当天赶到了墨西利亚，然后分散撤回蒂华纳，暂时离开墨西哥。 坎波斯等人也化整为零，从各种渠道陆续返回北美。 ………… 洛杉矶，推特大楼。 霍克正在审阅卡洛琳制定的一份运营计划书，敲门声这时响起，爱德华推门走了进来。 他拿着一份报纸放在办公桌上，说道：“一份墨西哥报纸，好不容易买到的。” 霍克点了下头，暂时没有看，等到审阅完计划书，这才拿起报纸。 爱德华又说道：“我刚刚联系了坎波斯，他正在从加拿大赶回来，这次行动较为顺利，所有人陆续会赶回洛杉矶。” 霍克应了一声，看手里的报纸，上面有关于圣路易斯市遭遇袭击的报道。 墨西哥发生类似的事件并不稀奇，在舆论的报道与政府的通告里面，袭击自然是黑帮火并，贩子组织互相攻击。 其中圣路易斯市警局的一位副局长，在火并中殉职。 霍克听坎波斯提起过往事，这位应该就是坎波斯当年的顶头上司，出卖并且让人攻击坎波斯的家伙。 贩子组织龙舌兰帮，高层与骨干成员全部死于袭击。 墨西哥那种环境，这个帮派基本等于灭亡，很快就会有新的贩子组织抢占这片空白市场。 坎波斯这些人行动力很强，花钱找来的雇佣兵也不错。 霍克还需要支付一笔尾款。 他放下报纸，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邀请函和展品附录，对爱德华说道：“订周末去纽约的机票，头等舱。” 爱德华问道：“老大，你还要拍艺术品，我听很多人说起过，那些东西好买不好卖。” 霍克说道：“很多东西都是洗钱用的，这一次找的雇佣兵，还有尾款没有结清，我打算买一件古董。” 爱德华恍然大悟：“一些不太好走的帐，还能用这种办法正常交易？” 上一次，霍克从港城的苏富比拍卖上买的宝石。 古董和宝石一样，里面可玩的猫腻太大了。 霍克打算在海外弄个艺术品公司，然后捧一个艺术家出来，好用来正当调动资金。 那些现代艺术家们，背后往往都有金主，或者力捧的机构等等。 爱德华的手机这时响起铃声，他看了眼号码，接通说了几句，挂断后对霍克说道：“贝蒂来了，说有事情要报告。” 霍克指了下门口：“你去接她上来。” 爱德华出了办公室，下楼来到公司侧门，接了贝蒂上楼，一起进了霍克的办公室。 贝蒂直接说道：“老板，刚刚接到哈佛那边传来的消息，事情有一点急，坎波斯还未回来，我只好过来了。” “没关系。”霍克指了指椅子：“坐下说。” 爱德华接了一杯咖啡放在贝蒂面前。 贝蒂说道：“去年下半年，老板你通过坎波斯雇佣两个人，派去波士顿的剑桥市，在哈弗大学找一个叫马克·扎克伯格的犹太裔学生。” 霍克当然记得这件事。 他只记得前世马克·扎克伯格创建脸书之后，从哈弗大学退学，但不知道具体时间。 爱德华从哈佛大学官方网站的新生录取名单上，找到了马克·扎克伯格的名字，就读的是心理学与计算机科学。 霍克专门高薪聘请了两个很擅长交际的年轻人，派遣到剑桥市那边，与扎克伯格搭上关系。 高端商战属于最后的手段，他让那两个人做的事很简单，与扎克伯格混熟，然后带着对方吃喝玩乐。 这也是那两个人最擅长的，也是美国青年们热爱的。 每半月，都会将相关的情况汇总到洛杉矶这边。 这几个月当中，两人不但与扎克伯格混熟，还带着他喝酒、开派对和找女人等等，那些美利坚中二青年们的狂欢，确实让人沉迷。 尤其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上一次霍克看到情况汇总，扎克伯格仍然沉迷于各种狂欢派对当中。 “情况出现变化了吗？”霍克问道。 贝蒂快速说道：“剑桥市传来的消息，扎克伯格原本一直沉浸在欢乐中，最近情况有所变化，他跟两位好友透漏，自己设计了一种电脑程序，让人可以在一堆照片中选择最佳外貌的人。” 霍克首先想到的就是脸书。 贝蒂又说道：“他把这种程序先用到了寻欢作乐上，让女郎经纪们提供一堆备选照片，然后录入电脑，以程序进行挑选，选中的找来胡搞。” 霍克只能说道：“搞女人的天才啊。” 第313章 害人不浅 使用计算机筛选课程，从中挑选合适的课表，扎克伯格开发的程序，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数次应用，挑选出的课表符合自身需求。 扎克伯格有了更多的想法，觉得程序或许能用在网站开发上，说不定能在商业层面获利。 老扎克伯格是个牙医，他老婆是心理医生。 这样的家庭几乎摸到了中产的天花板。 但在美国读大学学费昂贵，还要吃喝玩乐，连续挑选加享受课表，扎克伯格快没钱了。 读中学时，扎克伯格就用电脑程序赚过钱。 现在钱包见底，再次发现了赚钱的重要性。 那些性感漂亮、又乖巧可爱的课代表们，有钱才能买到。 “扎克伯格刚刚20岁，在我们的人挑动下，非常喜欢享乐。” 贝蒂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继续说道：“但他也是个很有想法的人，有些想法很执着，为了能享受更多快乐，他决定在商业上试一试。” 霍克也不算意外，能获得巨大成功的人，总有些不同寻常的坚持：“具体举措打听到了吗？” 贝蒂说道：“他主动提过，准备以挑选相片和图象的算法，建立类似推特这样的网站，先在哈弗校内试一试，然后在附近的大学推广。” 霍克听着像是脸书的前身。 虽然不知道霍克为什么要派人去勾引那个哈弗大学生吃喝玩乐，但爱德华觉得总有其道理，比划了一个手势：“要不要……” 霍克摇头：“不用这么麻烦。” 他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圈，前后思考贝蒂转述的情况，问道：“扎克伯格想要摆脱那些游戏吗？” “没有，受到我们的人影响，他想把程序商业化，就是为了有钱玩得更爽。”贝蒂仔细问过派去的人：“他最初的时候还有点羞涩，但尝到了甜头之后，就彻底沉迷于其中了。” 霍克很清楚，真正沉迷于其中的男人，不可能回头。 贝蒂的话还在继续：“他最喜欢女学生和女职员类型的，每次都要各找一个，助学贷款里面的生活费，大都扔在了她们身上。” 霍克问道：“经济状况很差？” 贝蒂点点头：“可以确定，他已经在使用午餐贷了。” 霍克暗叹一口气，果然黄赌毒害人不浅。 贝蒂又说了扎克伯格的一些情况，然后等待霍克做决定。 霍克已经想到了三种办法。 最简单省事的，就是学习贝莱德的手法，直接发动高端商战，搞物理意义上的人道毁灭。 经历过那么多生死时刻，使用此类朴实无华的战术，霍克毫无心理压力。 第二种也不复杂pd和fbi的传统艺能——栽赃陷害。 如今扎克伯格深陷美色当中，找个他喜欢的类型，稍微策划一下，类似鹰郡门那种，会让他陷入泥潭。 还有一种，将扎克伯格引入另一条赛道，并且利用起来。 霍克渐渐有了计较，先尝试一下第三种。 想到这周要去一趟纽约，霍克对贝蒂说道：“你做好准备，陪我去一趟东海岸，我们顺便去剑桥市看看。” 他稍微停顿：“派去的那两个家伙不是能说会道吗？让他们引导扎克伯格，使用他设计的程序，去一条来钱快的赛道。” 贝蒂想不明白，也不去想这些，问道：“具体要怎么做？” 霍克跟他详细说了起来。 爱德华也竖起耳朵认真听。 ………… 波士顿地区，剑桥市。 临近哈弗大学的豪华公寓里面，内维尔拿了一包烟过来，丢给坐在沙发上的扎克伯格，说道：“抽一根，提提神。” 扎克伯格抽出一根，到处摸打火机，却没有摸到。 旁边正在喝酒的巴特掏出一个，丢了过去。 扎克伯格先给自己点上，又抽出一根塞给巴特，边享受着烟雾的滋味，边问道：“你们两个的生意做的怎么样？” 内维尔和巴特这两人，是以二手教材售卖和学业咨询的名义，来大学集中的剑桥城做生意。 不是摆样子，两人真的在做，虽然盈利大都被挥霍掉了，但生意做的有声有色。 内维尔打开橱柜，掏出薄薄的一叠现金，递给了扎克伯格：“这是上个月的中介提成，三月份生意一般。” “谢了。”扎克伯格接过来揣进兜里。 钱不多，但中午可以不用贷款吃饭了。 最近挥霍的有些狠，扎克伯格深吸一口烟，又吐出满嘴烟雾，说道：“不行，这周末休息一下，昨天晚上玩的太狠，我可能磨破皮了，一直在疼。” 巴特搂着他肩膀，说道：“你战斗力太差了，出去别墅别说认识我们！” 话到这里，他提及了另一件事：“你那个程序确实好用，设定好条件之后，能从波士顿那么多从业者中，选出最符合我们口味的。” 扎克伯格哈哈大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个天才！” “你确实是个天才。”内维尔也抽出一根烟，塞进了嘴里，点上后说道：“马克，你设计的那个程序，绝对是为了筛选课程表而生！” 扎克伯格说道：“我也觉得是这样，可惜波士顿地区的从业人员还是少了一些。” 巴特接话道：“波士顿地区的人口很多，尤其女白领与大学和高中女学生数量惊人，如果把她们都接入程序的数据库，能让我们享受到你大学毕业！” “但她们不做这些，就算有人悄悄做兼职，我们也接触不到。”扎克伯格跟所有正常男人一样，都喜欢寻找新鲜好看的：“总不能我们跑到路上或者校园里面，见到看上眼的，就去问她们做不做兼职吧？” 内维尔点头：“确实不能这样做，毕竟我们不是变态，要顾及颜面与名声，还有兜里的钱。” 巴特跟他一唱一和：“如果能白嫖该有多好。” 扎克伯格说道：“谈恋爱可以白嫖。” “谈恋爱等于白嫖？兄弟，你脑袋有毛病吧？”内维尔以过来人的身份说道：“我上大学时，也是这样以为的，但谈完两个，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他掰着手指头算：“一起出去，男方是不是承担大部分花销？每到一个节日，男方是否要送女方礼物？女方看上了什么东西，男方是否要打开钱包意思一下？” 巴特接话道：“花在一个女人身上的钱，够我们找二十几个了！” 扎克伯格这几个月，跟着这两人吃喝玩乐，早已相信这种观念，说道：“没错，没错，宁愿当单身狗都不找女朋友！” 巴特抽完烟，按在烟灰缸里，说道：“可惜了马克设计的程序。” 扎克伯格也觉得可惜：“这程序筛选图片和照片非常好用，等我用它搭建一个网站，拉到其他公司的投资，我们可以去其他城市……不用去，通过互联网联系，让其他城市的经纪人，将他们手里的资源传过来，录入我们程序数据库，然后我们尽情挑选，打飞的或者让她们空降。” 内维尔称赞道：“马克，你真的是一个超级天才！” 扎克伯格的电子表，发出蜂鸣声，提醒到时间了。 他赶紧起身，说道：“上午的专业课不能缺席，我要回学校了，改天再聊。” 巴特指着他的脸，提醒一句：“先洗一下脸。” 扎克伯格冲进盥洗室，快速洗过脸，穿上外套，离开了这间公寓。 内维尔过去关上门，说道：“沉住气，一点点来。” 巴特赞同：“就像我们认识他时那样，慢慢攻破他的防御。” 内维尔笑着说道：“我们现在影响到他，可比以前容易太多了。” 这两人都笑了起来。 吃喝玩乐，顺带着做点生意，这份工作非常爽。 洛杉矶那边还传来消息，如果他们能让扎克伯格按照规划的路线走，那边会以他们作为代理人，投资扎克伯格的建立的网站。 到时他们也会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 有收益才会有动力。 ………… 纽约，霍克、贝蒂和爱德华三人一起出了肯尼迪机场航站楼的贵宾通道。 劳尔、古蒂和莫伦特斯三名保镖，就跟在后面。 出口位置，有人高举着写有爱德华名字的四季酒店接机牌。 爱德华快步走了过去，跟人稍微交涉。 两辆奔驰轿车开到了出口前，霍克等人上了车，直奔纽约四季酒店。 路上，贝蒂接了一个电话，说了一阵后，对霍克说道：“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正在一步步推进，有序影响扎克伯格，目前效果还不错。” 霍克说道：“可以，等纽约这边完事，我们去一趟波士顿剑桥市，你去见见那两人。” 贝蒂点头应道：“明白。” 来到酒店，上了高层的商务套房，没过多长时间，爱德华接到佳士得打来的电话，前来送入场券的人员，已经来到了四季酒店。 佳士得这场古典艺术品拍卖会，将在周日举行，有不少富豪名流参加。 霍克就在公开的部分参与者名单当中，看到了莱昂纳多的名字。 莱昂纳多是全好莱坞最有名的艺术品收藏家，现代和古典艺术品购买数量惊人。 以前，霍克没觉得什么。 但结合莱昂纳多与东南亚人合作洗钱，说不定这就是转移资金的一种方式。 第314章 你贝莱德先给打个样 纽约，佳士得古典艺术拍卖会现场。 看了眼摆在展台上的阿兹台克石雕，霍克竖起了手里的举牌，报价30万美元。 没有人跟他抢，没人想要竞拍。 这就是一块线条模糊的猴子样花岗石。 “30万美元一次……两次，30万美元第三次！” 随着拍卖师落锤，霍克成功买下了这件古董。 后排的莱昂纳多悄悄看了眼霍克这边，不理解他为什么要买如此丑陋的石头。 拍卖还在继续，霍克为了打造艺术品爱好者的人设，又买了一件东南亚的玉雕，一张古希腊的羊皮卷。 后两样不贵，加起来5万美元。 霍克也关注了一下莱昂纳多，对方买下了两幅近代的油画作品。 至于拍卖会压轴的莫奈的油画，霍克看看就好，他手里现金流还算充裕，但也要用在刀刃上。 这个阶段不可能将巨资花费在艺术品上面。 那副油画，最终被贝莱德的创始人拉里·芬克拿下了。 拍卖结束之后，主办方佳士得在华尔道夫酒店，准备了一个招待晚宴。 考虑到以后也会拍卖物品，霍克特地去晚宴上转了转，顺便跟佳士得北美区的一位负责人聊了几句。 在别人眼里，作为推特的创始人和董事长，霍克属于所谓科技新贵中的一员。 莱昂纳多在洛杉矶的聚会上，见过霍克一次，主动过来打招呼，跟霍克握了一下手，说道：“刚刚的拍卖中，看你买了几样古董？” 霍克一本正经的胡扯：“我对这些老物件比较感兴趣，它们代表着各地的历史文化。” 莱昂纳多问道：“那几样好像都来自海外。” “没办法，北美这块土地，挖出来的文物全是印第安人的。”霍克说的也是实情：“原住民的东西，我收藏的够多了。” 对方是个新晋的超级富豪，手里还握有推特的这样的舆论工具，莱昂纳多不无讨好：“我对古董和艺术品也有喜好，有时间我们可以讨论一下。” 霍克想到莱昂纳多与克林顿夫妇的特殊关系，以后可能会利用到，干脆说道：“我刚跨入这一行，对此不太了解，还花了很多冤枉钱，在洛杉矶买到许多假货。” 他在拍卖上买了一份古希腊羊皮卷，以此作为话题：“尤其在古羊皮卷上面，假货太多了，有没有比较容易分辨的窍门？” 听到霍克“诚恳”请教，莱昂纳多就此说道：“古羊皮卷的真假上，我听一位收藏大师提过，最简单的就是看字迹以及羊皮卷的完整程度。” 霍克点头：“这种皮制纸张很难保管，不容易留存。” “没错，现在古希腊羊皮卷最大的一个特点，造假。”莱昂纳多想给霍克留下个深刻印象，进一步说道：“除了羊皮卷本身保存是否完好，还有字迹这一项。” 霍克好奇问道：“字迹？” 莱昂纳多详细说道：“《独立宣言》就写在羊皮卷上面，不知道你有没有去博物馆看过原本，这是美利坚最为重要的一件文物，美利坚又拥有全世界最强的科技，独立宣言自美利坚成立起，就获得了最好的保护，但200多年下来，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了。” 他稍微停顿，留给霍克一点时间思考，继续说道：“发掘出的大部分古希腊羊皮卷呢？历经千年，上面的笔迹竟然比《独立宣言》还要清晰，这正常吗？” 霍克有点意外：“没想到你对古董艺术如此有研究。” “因为我上过很多当，买过很多假货。”莱昂纳多脸色有点精采，说道：“每当他们需要什么，总能从山洞里和地下挖出什么。” 霍克明白了：“先有需求，然后再根据实际需求，定制相应的文物、书本和古董？” 莱昂纳多笑了起来：“没错，就是这样。” 两人聊了一会儿。 旁边有人过来，莱昂纳多去了别的地方。 霍克扫了一眼。 莱昂纳多汇合了吉赛尔·邦臣，这两人还没有分手。 霍克非常敬业，脑袋里不自觉的冒出工作来。 如果能拍下莱昂纳多和吉赛尔分手的独家视频，推特又能赢得一大波关注。 过来的那个人，已经到了近前。 霍克一眼就认了出来，贝莱德的创始人和ceo拉里·芬克。 后者在旧金山分公司传过来的资料上，见过霍克的照片与介绍，说道：“很早之前，就听道格拉斯提起过推特和他的创始人，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见到。” 霍克知道，对方嘴里的道格拉斯，是那位已经嘎了的贝莱德旧金山分公司总裁。 两边一度闹到枪火相对，他运气不错，反杀成功。 道格拉斯运气不好，被打了几个透明窟窿。 霍克也不客气，直接说道：“我们两边打交道虽然不算多，但贝莱德教会了我很多事。” 拉里·芬克刚过五十岁，正是充满野心的时候，权当没有听懂，反而说道：“错过了投资推特，太可惜了。” 霍克却说道：“原本我们能在商业范畴内达成合作，去年的推特很需要资金，但贵方做了不太明智的选择。” 去年谈合作的时候，贝莱德对推特的估值不到20亿美元，但到了年底，硅谷那边多家机构的估值，超过了80亿美元。 如今推特接受了硅谷资金的投资，最保守的估值也超过了100亿美元。 贝莱德现在的市值，还不到200亿美元。 两边的纸面实力看起来差不多。 但霍克很清楚，贝莱德的后面，还有一个个犹太投资人，相当难缠。 拉里·芬克又说道：“道格拉斯确实不太明智，但那是他一个人的决定，不是贝莱德的选择。” 这种鬼话，霍克一个字都不相信：“希望如此。” 看到推特这样的优质公司，拉里·芬克不想放过：“以推特的发展速度，很快就要考虑上市了，贝莱德可以帮你，能让你们上市之路更加平坦。” 霍克直接问道：“条件是什么呢？” 拉里·芬克不用掩饰：“第二轮融资当中，接受贝莱德投资。” “可以。”如果对方单纯的投钱，霍克不会拒绝：“双股架构，贵方投资a类股份，只有分红权限，没有投票权。” 拉里·芬克不动声色，但内心忍不住咒骂，这混蛋的心，跟贝莱德一样黑。 霍克的话还没完：“贵方不得干涉推特的日常运营。” 拉里·芬克很清楚，这与拒绝没什么区别。 他嘴里却说了另外的话：“这些我可以考虑，贝莱德的投资只要求一点，女性员工数量尽可能接近一半。” “女员工占比一半？”霍克却笑了：“这样，贝莱德先实现这一点，然后坚持两年时间，推特再跟上，如何？” 拉里·芬克颇为诧异的看着霍克。 从去年制定边缘人群计划起，贝莱德和先锋国际就制定了相应的投资考核，其中一个点就是所谓的自由平等。 而在这一项里面，女性员工占比，以及对待同性恋员工的态度，是最重要的评分标准。 绝大部分公司都能接受。 那些急需钱的公司不会跟投资过不去。 霍克说道：“如果贝莱德能做到，推特也可以试试。” 跟其他公司不一样，贝莱德是一家纯粹的投资的公司，最多的岗位就是市场调查员与投资经理等。 这些岗位上面，如果女性占比达到一半，效果一定出类拔萃。 时间稍微长一点，贝莱德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会一路下坡，不可能再有威胁。 这方面两边无法达成一致，短暂的交谈过后，最终不欢而散。 离开华尔道夫大酒店时，有人向拉里·芬克建议，再一次发动高端商战。 但拉里·芬克很谨慎，因为他让人仔细调查过，霍克随时都带着保镖不说，自身能力也很突出。 如果干不掉霍克，等待贝莱德的不止是一个涉及警政商的强势家族的报复，还有霍克本人的酷烈手段。 道格拉斯·科斯特就是最好的例子。 霍克这边，在纽约乘坐的全都是防弹轿车。 回到入住的四季酒店，他让贝蒂做好准备，一行人准备前往波士顿。 霍克不会直接接触通过坎波斯雇佣的两位人才，更不会在扎克伯格眼前露面。 他想要亲眼看看，能否通过长时间的努力，还有金钱与女色的诱惑，改变一个人的道路。 拒绝金钱和女色，说起来很容易，但能做到的人寥寥无几。 剑桥城那边，巴特和内维尔两个人，也在利用一次次酒局，一次次三人集体狂欢，向扎克伯格施加影响力，让扎克伯格关于计算机程序的创业思路，不知不觉间跟着霍克拟定的方向转变。 三人商议好了，这次一起投资。 巴特和内维尔在霍克来纽约之前，就注册成立了一家新公司。 这家公司注册在开曼群岛，除了巴特和内维尔两个小股东之外，控股方是霍克在海外的皮包公司。 巴特和内维尔以新公司的名义，在剑桥城雇佣了十几个女孩，又仿制了学校的一些吊牌和胸卡，针对哈弗大学、麻省理工和附近的其他学校的女学生们，进行一线调研。 第315章 昂类范斯 在美利坚这个地方，普通学生想要考入好大学，难度相当大。 不止需要推荐信，还有极其昂贵的学费。 有太多的学生，背负着沉重的助学贷款，连在学校的生活开支，都需要贷款。 哪怕在哈弗大学和麻省理工这种等级的学校里面，吃饭要靠午餐贷的人也不在少数。 中午时间，西尔莎来到了学校餐厅，专门盯着那些使用午餐贷的漂亮女生。 很快，她就发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西尔莎看到人的动向，端着餐盘跟过去，坐在了她对面，趁着人少直接问道：“同学，我的课题组在做社会调研，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她说话之间，还把伪造的社会学科的一个课题组吊牌，放在了餐桌上面。 大学生有警惕的，但比起社会上的人，终究少了些经验。 加上在校园中，漂亮女孩没多大戒心，尤其西尔莎还把20美元放在了她面前。 社会学科同学的几个问题而已，这叫人如何拒绝？ 漂亮女孩点头：“你问吧，但不能在报告中提及我的名字。” 西尔莎笑了笑：“那我不问你的名字。”她开始了：“请问你是否有助学贷款。” 听到助学贷款，女孩满面愁容：“是的，很大一笔钱，如果我不能暴富，只是按部就班的毕业工作，可能二十年后才能还清，运气不好的话，可能要到退休……” 西尔莎看出了女孩的压力，边记录边问道：“家庭无法给你帮助吗？” “我父母都是普通企业的中层管理人员，薪水不是特别高，还有沉重的房贷、车贷和商业贷。”漂亮女孩说道：“他们帮我支付了一部份学费，又帮我搞定了推荐信，我只用背负一部分助学贷款，比很多同学压力还要小点，但生活方面的开支，就需要我自己想法了。” 她看向面前餐盘中的三明治、熏火腿与一盒牛奶：“这些我使用了午餐贷。” 西尔莎说道：“我们差不多，我也使用了午餐贷，不过为了缓解经济压力，我找了份周末兼职。” 漂亮女孩产生一丝警惕：“你不会是要推销工作吧？” “不会。”西尔莎连连摇头：“我只问一下，如果有一份兼职工作，能让你几个月就挣到一万美元，你愿意做吗？这份工作可能对你名誉有一定影响。” 女孩想岔了：“卖血吗？卖血赚不了这么多，我以前的室友家庭条件有些差，就靠卖血赚生活费，税务局还要从中抽水，而且容易感染疾病……” 西尔莎心说这姑娘都经历了些什么？ 她赶紧说道：“不是去卖血。” 西尔莎光明正大说道：“现在社会上很多有钱人，对年轻漂亮的女学生非常感兴趣，如果他们想花钱看你的身体照片或者视频之类的，而这笔钱能让你大学期间不用再为生活费发愁，还能还一部分助学贷款，你愿意接受吗？” 女孩心有顾虑，没有回答。 西尔莎又把那个假吊牌晃了晃：“同学，你可以遮挡住脸之类的。” 女孩点点头，说道：“我愿意。” “谢谢。”西尔莎留下那20美元，端着餐盘去别的地方，寻找下一个受访目标。 很快，她发现了一个恨不得把奢侈品顶在脑门上的性感女孩。 类似的简短问话过后，西尔莎得到了同样答案。 一中午，她问了五个人，四个同意，一个拒绝。 其余人等，也在剑桥的大学和中学里面，做类似的调查统计。 巴特和内维斯两人也没有闲着。 前者去找他们这几个月付过钱的女孩或者经纪人们做调查。 后者带着在雇佣的男性，寻找条件好一些的中年男人。 短短几天时间，两人得到了很多社会与学校调研报告。 ………… 哈佛大学附近附近的一家咖啡厅中，贝蒂见到了巴特和内维尔两人，询问工作推进进度。 另一边的角落里，霍克戴着耳机，倾听贝蒂身上的麦克传来的声音。 对面，爱德华也戴上了耳机。 那两边一直在用引导的方式，影响目标扎克伯格，逐渐将男青年的本性释放了出来。 二十岁的男人龙精虎猛，正是最喜欢跟美女做那事的时候。 对那事来了兴趣，连带着与那相关的事情，都有了兴趣。 这种花钱的事情多了，再漂亮的女人到了跟前，就会产生一股免疫力，不会傻乎乎的冲上去当舔狗，反而想的是多少钱让她跪在脚下。 霍克让巴特和内维尔推动扎克伯格做的，正与此有关。 贝蒂拿出一本打印好的计划书，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巴特和内维尔告辞离开。 霍克和爱德华收起耳塞，出咖啡厅上了劳尔开来的一辆车。 略微等了一会儿，贝蒂也从里面出来上了车。 劳尔发动车，朝酒店开去。 贝蒂说道：“计划进展比较顺利，巴特和内维尔两人，为了说服扎克伯格，还做了针对性的市场调查。” 她详细说道：“他们雇佣人手，针对女学生与中年有钱男人团体，各自做了调查问卷，男性团队的迎合率几乎百分之百，女学生也超过了一半。” 爱德华透过车窗，看了眼不远处的哈佛大学建筑，说道：“我以为这里的人会过得很好。” 贝蒂说道：“根据他们的调查，大学里面背负助学贷款的学生很多，吃饭需要贷款的人也不少。” 霍克想了想：“你跟他们说了吗？” “说过了。”贝蒂也看向车窗外面：“他们会对扎克伯格说，这不止是商业，也是帮助需要的人。” 霍克说道：“我们停留一晚，等目标做出决定，我们再走。” 爱德华去订明天的机票。 ………… 下午的专业课上完，扎克伯格背上笔记本电脑，骑着自行车出了哈佛，一路来到不算远的公寓楼，在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一提啤酒，带着上了楼。 他打开公寓门，巴特和内维尔还没回来，给两人打了电话，打开笔记本电脑忙碌起来。 扎克伯格偷偷拍了一些漂亮的大学女同学的照片。 其中还有因为出演《星球大战前传》名声大噪的娜塔莉·波特曼。 扎克伯格改进了设计程序的算法，将照片录入数据库，根据自己对于美女的要求，启动了检索。 显示的检索结果，没有他心心念念的娜塔莉·波特曼。 “难道程序比我了解我自己？”扎克伯格考虑起了这个问题。 公寓房门这时从外面打开，巴特和内维尔回来了。 两人提着的包里，装满了文件纸。 扎克伯格放下鼠标，问道：“你们做好调查了？” 巴特说道：“是啊，不做基本的社会调查，就盲目的提建议，这是对我们投资不负责，也是对你不负责。” 内维尔将两个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各行各业的中年男性，各个学校的女生，还有一些女白领，这几天我们实地问了几百个人。” 扎克伯格说道：“能行吗？” “我觉得，很快就能实现盈利！”巴特掏出那些调查报告，递给扎克伯格：“你是合伙人，仔细看看吧。” 内维尔说道：“你想把计算机程序做成第二个推特，太难了啊，还有一点不能忽视，推特最新一季度的财报，仍然处于亏损。” 扎克伯格翻看那些实地的调查报告，上面的数据与女学生的反应，并不出乎预料。 这几个月与购买课代表们的生活，他见到了很多大学里的女同学。 有太多人在压力之下，选择了赚快钱。 扎克伯格问道：“这个行业能行？” 内维尔说了句超级大实话：“这是唯一一个女性创业必然成功的行业。” 这话太有道理，扎克伯格没法反驳，因为他见过一个超过200磅的女同学，生意仍然做的有声有色。 巴特又说道：“我们建立的网站，给她们一个自我展示的平台，同样属于网络社交媒体性质，她们拍摄自己的照片和视频，用于吸引网站用户，等有了热度以后，可以让用户付钱订阅。” 扎克伯格还是有疑虑的：“这一行，在全美大多数州，都是非法的吧？” “兄弟，你在想什么？我们不当中间人，不介绍生意，不从中谋利！”内维尔摊开双手说道：“我们要做的是一个网络媒体分享平台，不是那种经纪网站！ 巴特说道：“如果有人私下里联系她们，那是她们之间的事，与我们无关。” 内维尔从那一堆文件里面，找出一份来，交给扎克伯格：“你看看吧，这是我向专业律师和联邦通信委员会的咨询反馈，这一类网站不需要特殊执照，主要在于三方面，一是版权的合法性，一是用户的年龄限制，一是税务问题。” 扎克伯格接过文件仔细翻看，期间还跑去了阳台上，给法律系的同学打电话咨询，确定没有问题。 等他回来，巴特又说道：“我们的网站，其实能帮助那些女孩，你接触过那些这行业的经纪，他们能从女孩的收入中抽走一半，很多人敢怒不敢言，那些经纪为了控制她们，还使用了很多暴力手段，引诱她们吸毒。” 扎克伯格疑虑基本打消，注意力立刻转到了钱上：“盈利前景如何？” 内维尔说道：“这方面的内容很容易吸引关注，只要女孩们青春靓丽，发布的内容确实好看，不难吸引到付费客户。” 巴特取出那份计划书，递了过去：“前期，我们可以找几个圣谷最漂亮有名的明星进驻。” 第316章 梦想中的互联网家园 做好了规划书，霍克在海外注册的皮包公司，绝对控股巴特和内维尔新成立的开曼群岛投资公司，后者先期拿出200万美元用于投资，扎克伯格以技术和程序入股，一家全新的互联网公司在剑桥市成立了。 扎克伯格依托哈佛大学的学生资源，招聘了九个开发人员，进行服务器网络搭建和网站开发设计。 网站按照霍克给的那份计划书命名，叫做“糖宝”。 将来网站的某些用户们分为两部份，创作者客户叫做糖宝，订阅用户叫做糖爹。 糖宝和糖爹属于绝配。 两者之间的关系，懂的自然都懂。 随着“糖宝”公司成立，相应的限制条款正式有了法律效力。 三人作为公司的股东和创始人，即便退出“糖宝”公司，变卖手中股份，十年内也不得从事网络媒体行业。 霍克离开剑桥城前，亲自见了一下巴特和内维尔。 这两人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大老板。 酒店套房的会客室里，霍克直接说道：“你们两个擅长外联，做好网站推广。” 巴特立即应道：“是。” 霍克淡淡说道：“这家网站做好了，虽然不一定比得上推特，但做到市值超十亿美元还是有可能的。“ 内维尔精神大振：“我们会结束其他所有生意，专注于糖宝网站的建设与发展。” 霍克问道：“推广方面有没有想法？” 巴特看了一眼大老板，想起的却是推特的发展进程，说道：“我们考虑过邀请圣谷女明星进驻，这样能吸引到一批男性用户，然后再加大广告力度，但仅仅这样的话，想快速发展起来还是有点难的。” 内维尔接话道：“这样的网站模式会被人模仿，如果不能在先发阶段就抢到绝对优势资源，一旦有人砸下重金竞争，糖宝发展可能受阻。” 这两人一唱一和，巴特又说道：“圣谷女星的吸引力还是要差一些，毕竟她们属于专业人士，能看到相关内容的途径太多了，这方面不如其他名人，比如好莱坞明星或者其他名流。” 旁边的爱德华听懂了，说道：“你想学习推特的推广模式？” 巴特笑着说道：“推特是正规网络媒体，有些内容放不出来，但糖宝可以，比如大尺度照片和视频。” 内维尔说道：“老板，你对好莱坞名人了若指掌，能不能在这方面指点我们一下。” 这两人考虑的，其实跟霍克想的差不多。 霍克早有准备，拿起一份《娱乐周刊》交给巴特，说道：“前段时间上映的《小姐好白》，不但拿到了当周的北美票房冠军，在全美反响非常强烈，这一个月来最热的电影。” 巴特接过杂志，看到的却是海报上的两个金发女人。 内维尔看过这部片子，小声说道：“老板，这两个女人都是假的，出演她们的演员是两个黑人演员，马龙·韦恩斯和肖恩·韦恩斯兄弟。” 巴特嘴角抖动了一下：“黑扮白、变性、异装癖这些，虽然有人喜欢，但太小众了一点。” 内维尔又接过话来：“韦恩斯兄弟这部电影大火，我们邀请他进驻网站，费用太高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就像相声演员。 霍克赶紧抬手打断他们，说道：“不是韦恩斯兄弟，是出演女配角的梅特兰·沃德。” 巴特去看杂志海报，在韦恩斯兄弟黑变白的两位“女主角”下方，还有两个女配角，分别由安妮·达德克和梅特兰·沃德饰演。 霍克又说道：“你们两个口才很好，去接触一下梅特兰·沃德，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她对于这方面的作品并不排斥，如果能拉她进驻糖宝网站，会是非常好的宣传爆点。” 爱德华取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这是梅特兰·沃德的经纪人以及她本人的联系方式。” 巴特接下来收好。 作为一名正常男人，霍克对于梅特兰·沃德印象比较深刻，因为正规影视圈子混出些名堂又进入圣谷打拼的人很少。 史泰龙拍摄那部片子尚未成名，前途未卜。 权游中小恶魔的女姘头雪伊拍过多部，情况类似。 后来带着亲生女儿一起转做黄博的《星河舰队》女主角丹尼斯·理查兹，本就是高级女郎出身。 像没梅兰特·沃德这种真的太少了。 霍克记得，这位曾经人送绰号圣谷梅姨，好像在2010年前就下海了。 他最早看过与其相关的，是花花公子的节目。 梅兰特·沃德好莱坞童星出身，成年前可能久经考验，对于这方面也不太在乎。 这位最有名的作品就是《小姐好白》，之后基本从好莱坞消失。 霍克找强森的经纪人老婆打听了一下，梅兰特·沃德在这部片子里面的片酬只有2万美元，还没有后期分成。 内维尔将名片与杂志放在了一起。 霍克又说道：“你们知道帕丽斯·希尔顿的前助理金·卡戴珊吗？” “知道，还见过一次。”巴特快速说道：“金·卡戴珊以前上过几次《与帕丽斯同行》节目，后来离开了帕丽斯，一直在通过推特打造自己的名媛人设，听说她去世的父亲，担任过辛普森的律师，好像借助这方面混进了职业体育圈，我看过八卦消息，说金·卡戴珊在与一位体育明星交往。” 内维尔问道：“老板，你想邀请金·卡戴珊进驻糖宝网站？” 霍克说道：“我与帕丽斯·希尔顿是好友，对金·卡戴珊比较了解，这女人想出名都快想疯了，你们两个去接触一下她，问她手中是否有类似艾莉森·费斯和乔什·哈奈特那种的录像带。” 巴特当初关注过自拍门和帕丽斯的录像带事件，知道这种东西对网络用户的吸引力。 算上科比·布莱恩特和帕丽斯的话，类似的运作霍克操作过三次了。 放在公关战略规划上，这是一些老套路，但套路不怕老，好用就行。 众所周知，这玩意放在十几年后，仍然能吸引上亿的lsp。 这两人脑袋都很活泛，内维尔问道：“如果金·卡戴珊没有录像带，我们跟她谈谈，制造一盘出来？” 霍克说道：“试一下，如果她不同意，再去找其他话题度很高又地位较低的女明星，有帕丽斯和艾莉森·费斯这几个先例，总有人要热度。” 巴特和内维尔记了下来。 霍克看看时间，又说道：“具体运营还要你们去做，不要让我的投资落空。” 两人将霍克一行人送下楼，目送他们乘车离去。 巴特说道：“我们做一下分工，马克负责网站搭建，你去搞定哪一个？” 内维尔想了想，说道：“金·卡戴珊想要成名不容易，她实际上没有太好的路，她那边应该不难，你过去？” 巴特也不客气：“你去搞定梅兰特·沃德，我负责搞定金·卡戴珊，希望糖宝网站能一炮打响。” 内维尔笑：“两炮也可以。” 这两人开上车，前往租赁的办公地，见到了正在忙碌的扎克伯格。 另外九名员工也在聚精会神的工作。 lsp们为了建设心中理想的互联网家园，不惜榨干所有精力。 这年代类似的网站，已经有圣谷公司开始建立，但做的大都非常粗糙。 像糖宝这种带有互动的模式，绝对处于潮流最前沿。 扎克伯格这几个月已经演变成了超级老色批，见到两人过来，说道：“我刚刚想到网站的一个新功能。” 巴特很重视：“你这个超级天才，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这几天，我看了不少圣谷公司开设的网站，大都是枯燥的点击看片模式，缺乏乐趣性。”扎克伯格的天份，此时全都被调动起来：“我们在糖宝创作者用户下面，加入定制模块如何？” 内维尔说道：“定制视频或者照片吗？” 扎克伯格以自己举例：“就说我，特别喜欢女孩穿校服或者白领职业装，穿着这些服装的漂亮女孩，比全都脱掉的好看太多了，如果一个创作者的身材与脸蛋在我审美上，但装扮与穿衣风格我却不喜欢，是不是非常遗憾？” 他滔滔不绝：“这时有个定制功能，我付钱给创作者，让创作者按照我的要求，制作我喜欢的作品。” “好主意！”巴特考虑的更多：“这是一个二级或者三级功能，网站的糖爹用户们需要订阅目标糖宝用户一定数量的作品，才能开启定制作品这一高级功能。” 扎克伯格赞同：“好好好，这能增加网站收入。” 内维尔说道：“这些的前提，我们要能吸引足够多的优质糖宝创作者入驻网站。” 巴特说道：“只要我们能打响招牌，创作者用户订阅的钱按时发放，绝对能吸引到那些年轻女孩。” 扎克伯格这段时间体验了太多女孩，对其中某些群体，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熬夜学习与努力工作才能赚到的钱，只需要发布一些特殊的照片和视频，就能赚得更多，你觉得那些女孩会做何种选择？” 内维尔又说道：“那些低学历的女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一天打两份工，赚到的钱也就够维持生活，这样的平台放在面前，我相信一部分人会做出省时省力的选择。” 巴特说道：“不用辛苦劳作，又来钱快的工作做久了，她们绝对离不开。” 扎克伯格笑了起来：“我们的网站前途一片大好。” 第317章 洛杉矶热 洛杉矶，世纪城。 奔驰轿车停在福克斯大厦门口，霍克下了车，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刚刚进入暑期的洛杉矶，就像气象专家预测的那样，今年热的格外早。 “奥斯蒙先生。”梅根·泰勒的新助理，正在门口等他。 霍克冲她点了下头，跟着一起进了福克斯大厦，乘坐电梯上楼，来到了11频道总监办公的楼层。 助理轻声说道：“总监正在开会，你去办公室稍待片刻。” “可以。”霍克进了11频道总监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比梅根之前的大了三四倍，除了宽阔的待客区，还有一个独立的休息室与盥洗室。 外面，还有助理的办公区。 霍克坐在待客区的沙发上，拿起一份《洛杉矶时报》看了起来。 其中的头版，全是时政新闻。 毕竟今年是大选年。 霍克仔细看了看，象党这边不用多说，被媒体称之为德克萨斯的猪，目前是第一个任期，正常情况下都是他争取连任。 驴子那边的候选者尚未诞生，目前约翰·克里与约翰尼·爱德华兹正在争夺，最快也要到年中才能有结果。 报纸上的头版，写的都是驴子内部的竞选情况，目前来看的话，《洛杉矶时报》偏向于克里。 加州这个地方，在九十年代初期，还属于红色阵营。 最近十年，象党一番神操作下来，加州成功变成了蓝色， 办公室门从外面打开，穿着深色女士西装的梅根进了办公室，冲霍克招了招手，说道：“出了一点突发情况，会议比预计的长了一点。” 霍克放下报纸：“我刚刚过来。” 梅根收好拿回来的文件，来到霍克身边，坐在了单人沙发的扶手上：“上次你说去纽约参加艺术品拍卖会？” 她非常好奇：“你什么时候对艺术品感兴趣了？” 霍克装出一副文雅的模样：“我一直在研究各地不同时期的文化艺术，这次去纽约大有收获，顺便投资了一家公司。” “什么样的公司？”梅根问道：“能被你看上的公司，想来不一般。” 霍克说道：“网络公司，过段时间会正式上线，到时可能需要在电视台上做广告。” 梅根明白了：“你让他们直接过来，与市场部的人谈就好。” “还有其他的，到时可能会制造出一些新闻。”霍克大致上说了一下关于糖宝网站准备策划的两件事。 到时会双管齐下，传统媒体有福克斯11频道，网络媒体自然有推特。 梅根脸色非常精采：“原来你投资的是这种网站。”她故意说道：“亲爱的，你会带坏美利坚年轻人的风气，把美利坚推向深渊。” 霍克却很严肃的说道：“我是在拯救全美的青年男女，让他们找到心灵与精神归宿，你想想吧，他们将空余时间用来看那些玩意，消磨掉了火气与戾气，社会秩序是不是会变好？” 虽然知道霍克在胡扯，但梅根听得兴致勃勃，还凑趣道：“按照你的说法，我在其中发挥了作用，也是美利坚的拯救者了？” 霍克笑：“真要拯救，等这家公司融资的时候，你可以尝试着投资。” 梅根对霍克有信心：“好，我跟着你做投资。” 霍克又说道：“我这边资金充裕一些后，会成立个投资公司。” 梅根故意说道：“然后我被你骗色骗财。” 霍克笑了起来。 两人聊了一会儿，梅根问道：“你来福克斯，不止为了这点小事吧？”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事。”霍克握住梅根一只手，说道：“福克斯几个电视台，每天都会播放天气预报，11频道播报的重点在加州，你们与加州的专业气象机构有深入合作吧？” 梅根靠在他肩膀上，说道：“有啊，尤其加州理工大学的气象研究室，与福克斯合作多年，为加州多次更新气象模型，在加州天气的预测上，准确度相当高。” 霍克问道：“今年热的有些早，你找最靠谱的专家问问，未来几个月气温是不是一路走高，降雨比往年偏少？” “今年温度偏高，夏秋季本就是洛杉矶的旱季，雨水本来就少，但今年从奥斯卡过后，到现在没有下过一场雨。”梅根按住霍克的手，让他压的更紧一些：“我抽时间跑一趟加州理工大学，专门问一下。” 她难免好奇：“你又在策划什么事情？” 霍克没有回答，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如果出现季节性大风天气，让合作方提前通知你们。” 这些都是电视台与气象机构很正常的合作，梅根应了下来：“没问题。” 霍克吻了她一口：“做的自然点。” 梅根说道：“我会让下面出个节目，关注南加州越发干旱的气候问题，然后再对合作方提一点要求。” 霍克了解梅根的能力，这方面不会有问题。 梅根又一次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霍克适当透漏一点：“准备制造一次大新闻，到时福克斯与推特联合报道，吃足流量。” 梅根明白了：“你准备搞一次大事件？哪方面的？” 布莱恩在竞选上面，传统媒体的宣传还要依靠福克斯电视台，霍克直接说道：“你应该听说过，布莱恩·弗格森准备竞选洛杉矶市长。” 梅根问道：“竞选不是在明年吗？” “提前做一些工作。”霍克想到了上一次阿诺·施瓦辛格上台时的情况，说道：“如果时机合适，情况有利，也可以发动罢免选举。” 施瓦辛格就是在提前举行的罢免选举中，战胜了前一任。 这些天，布莱恩每天都会与霍克通电话。 因为这次市长竞选，不是单独的竞选活动。 象党丢了加州才十年多点，一直想要夺回来。 但如今的社会形势下难度极大，下猛药或许才能看到机会。 梅根没有再多问，福克斯电视网本就偏右，新闻方面霍克肯定会提前通知，这些不用太过耗费心思。 说完正事，两人一起进了休息室。 梅根进来的时候，就跟门口的助理说过，两个小时之内，谁都不见。 ………… 西五街，洛杉矶消防局总部。 布莱恩乘坐的凯迪拉克，经过十字路口，来到了人群拥挤的大门口。 “找个地方停车。”他对司机说道。 司机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一个空车位，停在了路边上。 这地方距离消防局门口稍微偏了点，但消防局这几天招聘，过来报名的人很多，导致门口有些拥挤。 布莱恩拿出霍克赠送的望远镜，往消防局门口看去。 今天，消防局总部铁门打开，偌大的院子里面，排起了三行长长的队伍。 队伍里面无一例外都是女人。 从20多岁到40多岁都有。 消防局从二月份开始，就在陆续招聘女性消防员，在这方面投入了大量的资源。 来自《洛杉矶时报》和nbc的记者这时到了消防局门口，被新上任的一位女性副局长迎进了院子里面。 报社的摄影记者频频拍照，nbc的摄影师干脆架起了摄像机。 拿着话筒的记者也准备去采访人。 来自女权组织姐妹游行会的领袖人物米歇尔，这时大声提醒：“把我们的宣传物料举起来！快点举起来！” 消防局招聘女性消防员看起来面向全社会，实际上大部分人名额都会落在洛杉矶的几大女权组织手里。 这里派对的女人当中，起码有一半是姐妹游行会组织过来的。 听到米歇尔的喊声，她们纷纷竖起手里的海报、标语和条幅，上面写满了各种女权的口号。 当然也少不了支持洛杉矶当局和消防局的标语。 就在这时，来自洛杉矶市政厅的两辆车，开进了消防局大门。 现任市长安东尼奥从车上下来，对着媒体镜头挥挥手，然后走进了一干女人当中，与她们握手交谈，询问一些问题，说着漂亮的场面话。 随后，安东尼奥在消防局院子里发表了一通热情洋溢的讲话，表示会支持女性在各行各业的全面发展，女性消防员们一定会为洛杉矶做出更好的服务。 现场响起极其热烈的掌声。 毫无疑问，安东尼奥赢得了一大票女权的支持。 布莱恩远远看着这些，想到了己方赞助，由史蒂夫·纳特成立的全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 如果与女权产生冲突，肯定要让老黑们冲上去。 黑皮肤加女性的双重buff，好像比对方多了一层盾牌。 布莱恩让司机开车走，打了个电话。 消防局大量招聘女性，他提前安排人打入了其中。 约好内线见面，布莱恩又给霍克发了条短信。 第318章 东西海岸互相攻击 世纪城，比弗利商务会所。 霍克在长期包下的会客室里，见到了等在这里的布莱恩。 两人都没吃饭，干脆要了晚饭，让人直接送了过来。 布莱恩边吃边说起了消防局的形势：“昨天，消防局总部今年第三次招聘报名，现场去了几百人。” 霍克喝了口冰镇柠檬水，问道：“全是女人？” “没错，全是女人。”布莱恩详细说道：“招聘原本上个月就要结束，但第一批之后，消防局管理层内部一直在拖，拖到现在招聘指标仍未完成。” 他补充了一句：“一手推动此事的安东尼奥，赢得了女权的大力支持，竞争白热化的时候，女权可能会冲击我们。” 霍克早有准备：“那我们关门，放黑人上去冲。” 布莱恩之前就考虑过：“我也是这么想的，史蒂夫那边在黑人中影响力很大，到时可以纠集一批女黑人。” 霍克称赞道：“你跟上时代了，以魔法对魔法。” 房门从外面被人敲响，布莱恩的司机带了一个女人进来。 这女人三十多岁，穿了一身职业套装，脸上带着一股精明。 布莱恩为霍克做了介绍，这是他利用第一次女消防员招聘，送入消防局的内线。 霍克直接问道：“做文职工作？” “是的。”苏珊快速说道：“我坐办公室从事信息保障工作，不像那些女消防员，还要接受训练。” 霍克想了一下，又问道：“这次招聘，消防局内部反应如何？” 苏珊详细说道：“遭到了很多人排斥，包括我在内，新员工与老员工之间关系紧张，因为新员工损害了老员工的利益，原本每年正常的消防预算都很紧张，这次拿出850万美元专门用于性别平衡，只能削减老员工的福利，放弃很多消防器材的维护。” 布莱恩接话道：“我听说消防局清退了部分男性员工？” 苏珊说道：“为了给新来的女性消防员腾位置，很多季节性临时消防员都被辞退了，这部分人却是消防员的中坚力量，一线的消防营救等工作，大都冲在最前面。” 霍克听得懂，这批人类似临时工。 美利坚政府外包处于世界前列，像洛杉矶的山火都是季节性的，自然免不了临时工这种存在。 他问最关键的一点：“新招收的女消防员们适应这份工作吗？” “文职人员很好，适应的比较快。”苏珊的脸色变化了一下，赶紧收拾心情，说道：“但随着女性文职人员增多，办公室风气不断恶化，内耗很严重，工作效率下降明显。” 霍克早就知道这一点，像好莱坞就有一个公认的现象，剧组主要演职人员中女性数量一旦过多，片场直接沦为修罗场。 上次他见到强森的经纪人老婆，对方提过一件事，《十二罗汉》片场中，凯瑟琳·泽塔·琼斯与茱莉亚·罗伯茨斗的死去活来，把十二个男演员加上史蒂文·索德伯格都给折腾怕了。 这还只是两个，再加上两个级别差不多的女演员，剧组能直接散伙。 苏珊继续说道：“一线消防员的训练非常不理想，二月份招募的第一批女消防员，按照训练规程，五月初就该上岗，然后工作与训练相结合，但到现在她们仍然无法上岗，充实空下来的工作岗位。” 布莱恩不难想明白：“因为训练不合格？” 苏珊说道：“是的，不合格，两个女消防员，不如一个男性消防员，训练时高压水枪一开，她们根本站不住，私下研究的不是团结一致，而是互相指责和攻击，营救训练的时候，两个人拖不动一个被营救目标，所有人包括她们自己在内，其实都知道不适合，但所有人都在推动这件事。” 这无关能否胜任，而是一个政治问题。 政争，或者说立场，大于一切。 霍克边听边考虑，问道：“消防员原有的领导层呢？” 苏珊回答道：“摩根局长对此很有意见，想要暂停这一计划，后面放慢了招聘速度，还与安东尼奥商谈过。” 布莱恩点头：“怪不得到现在招聘还未结束。” 苏珊着重说道：“安东尼奥对于摩根局长的工作非常不满意，目前已经启动了辞退程序，这个月消防员会更换一位新局长，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新局长会是女性，一位真正的女性社会活动家。” 最后一段话，霍克和布莱恩对视了一眼。 布莱恩忍不住说道：“好，很好！” 为了讨好女权，为了获得政治上的支持，安东尼奥的举措堪称丧心病狂。 辞退季节性消防员，弄一堆女消防员也就算了，毕竟还有一批老消防员，现在要弄一个擅长搞社会活动的外行当局长，加上之前调来的女权副局长，洛杉矶消防员等于废了一大半。 这是一个专业程序非常强的行业，真遇到重大情况，外行指挥内行后果不堪想象。 霍克则根据这些情况，思考接下来的举措。 尤其消防局内部。 该说的都说完了，布莱恩又问了几个问题，苏珊很快离开了这里。 布莱恩从外面回来，说道：“我觉得仅仅消防局这一项，就可能让洛杉矶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 “这一项不够。”霍克要么不做，要做就玩一次大的，绝不会小打小闹。 像这样的好机会，错过了可能要再等二十年。 霍克说道：“虽然说象党丢掉洛杉矶市长的位置还不到四年，但加州整体变蓝已经有十年了，你想要拿下市长这个位置，将会面对巨大压力，与其让我们来承担压力，不如让安东尼奥他们先面对与舆论压力的冲击。” 布莱恩可能不是很聪明，但最大的好处是能分辨哪些建议对自己最有利。 他明白霍克的意思：“把所有的筹码压上去？” 霍克轻轻点头：“对待敌人，最好一次性打垮，不给他们反击的机会。” 他直接说道：“我会让人改装几台便于携带拍摄的摄像机，还有录音笔，你交给你在消防局的人，让他们拍下女消防员训练与工作时的窘态，内部对于这次性别计划的不满，如果可能的话，拍下和偷录到安东尼奥与现任局长摩根的对话。” 布莱恩明白霍克的意思：“摩根不赞同安东尼奥的计划，安东尼奥准备清理掉他，这会引起摩根的强烈不满，但他挡不住安东尼奥的意志，等到被迫下台，摩根必然与安东尼奥矛盾尖锐。” 霍克继续说道：“安东尼奥与积极推动这项计划的驴党议员们，所有相关的言论、举措和新闻全部收集妥当。” 布莱恩说道：“我这边一直在做。” 霍克问道：“你这边决定了吗，究竟是发动罢免选举，还是等待明年？” “倾向于罢免选举。”布莱恩的选举牵扯的不止是他自己，也不止弗格森家族，他说道：“但真正决定这一切的，还是我能掀起多大的风波。” 霍克说道：“纽约911消防员的悲惨遭遇，加州地区那几名典型的消防员案例，可以发动了。” 他想到刚刚苏珊的话，又补充道：“不是有很多季节性消防员因为要给女性消防员计划让步，被消防局辞退了吗？找媒体去采访他们，想必其中一部分人，意见会很大。” 布莱恩全都记了下来。 霍克提醒道：“如果选举开始，你要做好被攻击的准备。” 两边比的就是谁更烂。 布莱恩说道：“这种事没人比你更擅长。” 霍克点头：“我会想个办法。” 就在六月份气温渐渐升高的季节，福克斯新闻台推出了两期专题节目，重点报道911事件的消防员们。 报道站在了消防员们的立场上，讲述了911之后，参与救援的消防员遭遇的种种不公待遇。 纽约市政府承诺的补助没有，患病后的治疗费用没有，伤亡者的抚恤金只发了一小部分。 争取合法权益的消防员，则被纽约当局数次强制性驱散，其中领头的人还在生活中遭遇到了种种人为设置的障碍。 福克斯的新闻一出，引发了广泛关注。 东西海岸向来不对付，哪怕纽约也是深蓝，《洛杉矶时报》仍然第一时间转发了福克斯新闻台的报道，还增加了一部分新内容，表示目前正有大批911消防员正在经受病痛折磨，在绝望中不断逝去。 西海岸抓到机会，毫不犹豫的攻击东海岸。 推特加入了其中，大力宣扬消防员群体在911事件中的勇敢与付出，再加上如今的悲惨遭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谷歌和雅虎也在重点报道。 其他像《旧金山纪事报》和abc等以西海岸作为大本营的媒体，纷纷下场胖揍纽约这只落水狗。 加州两大都市区，与纽约出了名的不对付，犹如当年的杨基佬与迪克西。 涉及到了地域纷争，纽约的媒体不甘落后，在一些驻外记者的努力下，很快拿到了洛杉矶地区消防行业的黑料。 随后的《纽约时报》重点报道，几名洛杉矶的消防员受伤后，不仅拖欠抚恤金，还被辞退的案例。 加州类似的案例并不少，因为两边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东西海岸媒体吵作一团，消防员们的悲惨待遇一下摆在了大众面前。 最新的白宫新闻会上，新闻发言人声称联邦的抚恤金划拨了出去。 纽约方面称没有收到。 华盛顿又与纽约吵了起来。 几方的焦点根本不在消防员群体，而是放在了互相攻击上面。 第319章 毫无道德可言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 爱德华急匆匆的进了董事长办公室，对霍克说道：“老大，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霍克浏览过一份文件，在上面签了名，这才抬起头问道：“什么情况？” 爱德华说道：“纽约的消防员在静坐抗议的时候，遭到一些黑人挑衅，双方发生肢体冲突，很多人被nypd抓走了，抓走的黑人称消防员骂他们是黑鬼，很多911消防员可能面临种族歧视指控。“ 霍克说道：“雇佣一批炮灰，抓住痛点挑衅，用垃圾兑掉抗议人群，还是采用魔法攻击。” “纽约的当权者们真果断。”爱德华赞叹道：“心够黑，手够狠。” 霍克并不吃惊，说道：“比起当年公开镇压抗议老兵，手段升级了啊。” 美利坚的集会也不是随便就能搞的，不说需要提前审批，每次成功的集会背后，都有掩藏在暗处的势力支持。 爱德华问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霍克说道：“立刻转载相关新闻，你去找卡洛琳，让她动用权限，在后台使用算法，将关于消防员的这些新闻，推到在推特注册的消防员用户面前。” 爱德华问道：“不止洛杉矶？” “北美所有消防员用户。”霍克说出口的话，可谓冠冕堂皇：“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美利坚的消防员受伤，却什么都不去做，美利坚自有国情，各州也有各州的州情，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提高全美消防员们的防范意识，遇到火情和危险一定不要往前冲，火烧的是别人的财产，命是自己的。” 这话说得太有道理，连爱德华这个喜欢胡搅蛮缠的老黑，都挑不出毛病。 这是从根上挖断消防员群体的责任心。 爱德华出了门，去运营部找到卡洛琳，说了这件事。 卡洛琳最近忙的头昏脑涨，但记得霍克这件事，亲手在后台处理。 全美所有使用推特的消防员，只要登陆自己的推特账号，就会看到关于纽约和洛杉矶消防员新闻的推送。 对于他们来说，这些消息产生的全都是负面影响。 卡洛琳做完这些，接到了新的消息，洛杉矶市政厅在今天的新闻发布会上，公布了一项新的任命。 她让人在推特上转载。 霍克这边，则在考虑比烂的计划。 美利坚的重要选举，比烂可以说是极为关键的一环，直接影响到胜负。 布莱恩这个混蛋，能被攻击的地方太多了。 霍克不喜欢被动防守，现在做的这些是在主动进攻。 布莱恩的烂上，同样可以主动一些。 霍克计划设置一个点，让对方把火力倾泻在这个区域。 ……… 洛杉矶，消防局总部。 局长摩根站在窗户前面，看着办公楼外陆续赶过来面试的女人们。 在今年以前，消防局这种地方，女人属于稀有动物。 如今占比接近三成了。 摩根愁眉不展，却无力阻止，干脆离开窗边，坐到办公椅上，眼不见心不烦。 他年纪大了，精力下降，即将退休。 这个局长的座位今天会更换新人，以后消防局的事再无关系。 消防局的日常工作，摩根全部扔给了上个月过来的女性副局长，上班也是最后的责任心使然。 他拿了一份《洛杉矶时报》，看了下上面关于消防行业的报道。 在新闻报道中，911的消防员成了世界上最惨的群体，纽约的相关部门心都是黑的。 再看《纽约时报》，抓住加州极个别消防员的案例，疯狂还击。 其中多人涉及到洛杉矶消防局。 摩根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即将下台和退休，他懒得思考。 一个老朋友打了电话过来，让他看看推特刚刚发布的新闻视频。 推特影响力日益增加，连摩根都成为了用户，他登陆自己的账号，首先看到了纽约那边的新闻。 参与911事件的消防员被抓，摩根表示同情，但也仅此而已。 下面则是洛杉矶市政厅的新闻发布会视频。 市长安东尼奥如预期的那样，在发布会上宣布摩根提前从消防局离任，由凯伦·克劳利接任局长一职。 但摩根往下看，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记者问及了洛杉矶几位因伤被迫离职的前消防员，控诉没有得到足够的抚恤金和福利待遇等问题。 安东尼奥毫不犹豫的将黑锅扔在了摩根身上：“摩根局长有些工作没有做好，所以我选了能力更为出众的凯伦·克劳利女士领导消防局，她会妥善解决这些问题。” 摩根握着鼠标的手在发抖，他年纪大了，快要退休了，被人抛弃了，然后就变成了垃圾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头上扔？ 这些政客毫无道德可言！ 消防局内部办公系统这时闪烁消息提醒。 摩根打开，发现人事部门发了新的人事任命，原先的行政部女主管克里斯蒂娜将担任消防局的总训练官。 消防局的五位高层，有三位变成了女性。 “他疯了！”摩根摇头：“安东尼奥为了选票，疯了！” 克里斯蒂娜很有能力，在消防局工作超过十年，但她的能力集中在行政上面，从未负责过一线消防事务。 摩根不多的那点良心，催促着他离开办公室，驾驶自己的车辆，直奔市政厅。 新闻发布会已经结束了，安东尼奥回到了办公室。 摩根找到市长助理戈登，逼着他去做了通报。 五分钟后，摩根见到了洛杉矶的现任市长。 “我对你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话很有意见。”摩根面临退休，干脆开门见山，直接怼了上去：“你的说法不负责任，是对我的污蔑，严重影响到了我的声誉！” 安东尼奥看着他，不说话。 摩根又说道：“我要求市政厅恢复我的名誉！” 安东尼奥叹了口气：“仅仅名誉受损，其他方面不再追究，三台灭火直升机计划更换的部件，到现在都没有更换；要求更换的消防管道和消防栓，合格率我就不说了；但消防车维护上面，一颗普通螺丝要花费299美元采购！” 他拔高音调：“你以为这些做的很隐秘吗？” 当面被人揭破，摩根又羞又恼，对逼着他下台的安东尼奥越发不满：“拿钱的只有我一个吗？这个市政厅里所有人，包括你儿子的商贸公司在内，谁没有拿钱？那以为那些螺丝采购自哪里？” 这话让安东尼奥颇为恼火。 摩根稍微平复下心情，本着最后的良心说道：“你现在做的这些，时间长了会出事的，你任命的凯伦·克劳利了解消防吗？副局长只懂得为女性要特权，总训练官是个做行政的女权，她们能做消防吗？” “消防只是洛杉矶众多公共事业的一部分！”安东尼奥敲了敲桌子，强调：“要为全局来服务。” 他手往下压了压：“你是党派的一名老成员了，不了解现在洛杉矶和加州的形势吗？大象们卷土重来，而且来势汹汹，要把加州再次变成红色！去年，他们发动罢免选举，让施瓦辛格成为州长，其中发挥关键作用的人叫布莱恩·弗格森！” 摩根知道这人是谁：“你的竞选对手。” 安东尼奥说道：“没错，就是他！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竞选对手，其幕后还有一个强大的团队，如果我不尽一切可能拉选票，真的会输的，象党在加州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弱，我的上一任就是象党！” 他强调道：“女人的选票也是选票，跟男人的同等价值，你明不明白。” 摩根不说话了，因为他知道，在政治利益面前，消防局的这些都无所谓。 安东尼奥说道：“有类似的行动的不止消防局，水电局和其他几个部门同样也有。” 摩根彻底明白了，为了争取女人手中的选票，安东尼奥疯了一样跪舔女权。 他不再多说，默默的离开了市长办公室。 安东尼奥想到摩根说的话，给儿子打了个电话，告诫道：“你这段时间给我低调一点！” 考虑到儿子一贯乱来，他干脆说道：“你别留在洛杉矶了，这周就离开加州，离开北美，去环球旅行，等我给你打电话再回来。” 那边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安东尼奥仔细考虑起来，自己这边还有什么较大的破绽没有。 他将助手戈登叫进来，让他想办法去找竞争对手布莱恩的破绽。 进入今年以来，安东尼奥就很注意，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尽可能隐秘去做。 按照常规竞选模式，要到明年才会开始竞选。 但象党去年在州长罢免选举中尝到了甜头，很难说他们不会在洛杉矶再来一次。 提前发动罢免选举。 从市政厅出来，摩根上了自己的车，从衣兜里掏出来一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这是最新款的录音笔，抗干扰能力特别强。 摩根与安东尼奥的对话声，在车内响起，听得很清楚，两人声音都很有辨识度。 老头在洛杉矶混了一辈子，临老被人搞了这么一次，心中这股火窝了好久。 摩根现在没想把安东尼奥怎么样，但深知政客为了利益什么烂事都做得出来。 为了防止对方再往自己身上扔罪责，他来时就想好了要做一些反制措施。 摩根开车回家，找到家里的电脑，专门制作了两份拷贝，以免损坏。 第320章 风在吼，火在烧 明晃晃的太阳挂在天上，晒的树叶都卷缩起来。 行驶的商务车中，霍克调大了空调出风，说道：“外面超过35度了。” 布莱恩这些天非常关注天气：“今天最高温38度，感觉太阳直晒的柏油路上，会超过42度。” 夏季洛杉矶降雨稀少，白天气温炎热，进入新世纪以来，市区最高温到过42度。 本来，加州大部分地区属于地中海式气候，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和湿润。 但九十年代末开始，北美西南部地区持续超级干旱。 霍克的记忆里，前世这场干旱连续20多年，丝毫没有缓解。 一场可怕的火灾早晚会来。 霍克打开车载冰箱，取出两瓶矿泉水，递给布莱恩一瓶：“从1月份到现在，洛杉矶降雨量只有16.9毫米。” 布莱恩说道：“加州理工学院气象专家们的预测非常靠谱，今年的天气与他们预估的差不多。” 他看向霍克：“你觉得火会从哪里开始烧呢？” 这种问题有标准答案，霍克说道：“这十年来，山火向来在马里布山、圣莫妮卡山南部和托普卡皮山等地区爆发。” 布莱恩说道：“这些地方，除了马里布海滩区域，居住的大都是中高收入中产，小企业主，文体明星，还有部分政府雇员，房屋以木制结构为主，山上绿植以松树和橡树类富含油脂树木为主。” 霍克提醒：“你这边提前弄一份郊区发展规划和林木管理政策。” 爱德华开着的车，停在了一座独栋房屋前面。 布莱恩打开车门，转头看霍克：“你不一起下去？” 霍克说道：“这是属于你的时刻，我就不去了。” 布莱恩下了车，朝着房子那边走去。 这栋房子院墙不算特别高，使用的是铁艺围栏，围栏后面种着紫藤。 因为干旱的关系，密密麻麻的紫藤枯死了很多枝条，铁艺围栏露出了很多缝隙。 车上，霍克说道：“打电话，叫人过来。” “换成两年多前，这样的新闻，我们能卖几千美元。”爱德华边说边打了下胡安的手机。 霍克正是通过自由记者行业，积累了最初的资本。 一辆福特轿车开过来，胡安悄悄下车，拿着相机鬼鬼祟祟接近铁艺围栏，找到了一个空隙处，相机镜头对准了房屋门口。 布莱恩进了门，快步朝门口走去。 房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漂亮性感的女人，她手上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 见到布莱恩，小男孩快步跑了过去。 布莱恩一手抱起他来，另一只手牵起女人的手，一起进了房门。 胡安全部以偷窥拍摄的角度，将这些拍了下来。 商业车发动，离开了这里。 爱德华问道：“老大，布莱恩是不是公开恋情了？” “宣布竞选的时候，就公开了与珍妮弗·休伊的恋情。”霍克也是因此而设计：“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会订婚。” 从政，到了一定的高度，稳定的伴侣属于必选项。 ………… 福克斯电视中心，11频道。 连续的高温与干旱，各大电视台的天气预告节目，都在想办法整活，搞出点新鲜玩意吸引眼球。 11频道长期与加州理工大学专业机构合作，数次邀请专家来参加节目。 梅根这个总监还亲自出面，与气象专家谈了几次，让11频道与加州理工大学建立了更为流畅的气象沟通渠道。 通往总裁办公室的走廊里，响起频率极快的高跟鞋落地声，艾莎来到总监办公室门口，与助理打过招呼，进了梅根的办公室。 梅根放下手头的工作：“刚刚你打电话，气象机构给了新预测？” 作为梅根的前助理，艾莎在兼任《王牌新闻》主持人兼副制片人职务后，还兼任了《晚间气象预报》的制片人。 福克斯11频道这边，一直由她负责与气象机构沟通联络。 艾莎将最新的一份气象预测放在了办公桌上，说道：“理工大学那边的几位专家，通过气象卫星与最先进的计算机模型预测，随着气温导致的高气压与低气压相碰撞，从后天开始，未来一周之内，整个加州东南部都会有强风天气。” 梅根立即问道：“会不会带来降雨？” 洛杉矶雨季在冬天，艾莎说道：“是干燥的夏季季风，预测最高风速会超过50英里。” 梅根拿起预测说明看了起来：“持续几天？” “一周左右。”艾莎说到这里，又补充道：“气象专家建议，发出洛杉矶山火预警。” 梅根说道：“今年好像还没有大规模山火发生。” 艾莎记得很清楚：“是的，5月份的时候，在圣费尔南多山发生过一场小规模山火，但两天就被扑灭了，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只有峡谷那边的电视台和媒体报道过，主流媒体无人关注。” 梅根看完预测说明，说道：“天气预报按照专家预测的去报道。” 她略微沉吟：“气象专家给出了山火预警……嗯，艾莎，你抽调一批人手，准备报道可能发生的山火，如果接到这方面线报，第一时间将转播车开过去。” 洛杉矶每年都会发生山火，只是规模大小不同，媒体向来关注这方面的新闻。 “我这就去做。”艾莎出了办公室。 梅根放好那份气象预测说明，拿起手机拍了两张照片，发给了霍克。 很快，霍克的电话打了过来：“确定？” 梅根说道：“加州理工大学与福克斯合作近10年，天气预测准确率很高。” “我明白了。”另一边的别墅里，霍克挂了电话，调出收到的几份照片，对布莱恩说道：“打开你手机的蓝牙。” 布莱恩边开蓝牙边问道：“时机成熟了？” 霍克将照片传给他的同时，又把梅根所说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听到未来一周洛杉矶极有可能出现连续强风天气，布莱恩带着几分兴奋说道：“机会终于来了！” 他边看照片边说道：“昨天下午，我以考察的名义，去柯汶纳附近的山上看了一下，枯枝落叶长时间无人清理，烈日高温之下，一点即着。” 霍克提醒：“你那边也要注意。” 布莱恩早有准备：“柯汶纳山相对比较少，大部分低矮的山头，早在九十年代就租给了种植园农场主，上面全是他们种植的果树，防火措施做的很好，唯二的两个山头，我已经让市政厅雇专人清理树枝落叶，挖了简易防火带。” 艾丽卡这时端着红茶从吧台那边过来，说道：“我听同事说，她所在的社区准备挖防火带，但在多个环保组织的抗议下，只能放弃了。” 布莱恩接过红茶，看着霍克，对艾丽卡说道：“你男朋友早预料到了这一点，虽然所有环保组织都是金钱的奴隶，但构成组织的个人，不乏脑袋出现问题的狂热份子，只要稍微挑拨，这些人就会发疯。” 艾丽卡冲霍克笑了笑，端了一杯红茶给他：“不管是红还是蓝，环保组织都是很好用的一张牌。” ………… 烈日当空，热风劲吹。 隶属于万德福公司的开心果种植园边缘地带，一位负责人指挥着工人，通过多辆挖掘机，清理出一条三米多宽的隔离带。 不止挖走了所有植物，还挖开了一道沟。 园区外围，几十名环保主义者穿着绿色马甲，高举着海报与标语，吵嚷着让工程队滚蛋，立即停止这种破坏环境的行为。 一辆汽车驶入了种植园，车上坐着万德福的老板斯图尔特·雷斯尼克。 他远远的看了施工处一眼，说道：“让安保人员关注一下，那些家伙敢进入我们的地盘，全部打出去！” 副驾驶的助理应道：“是。” 车子进入种植园，停在了一片开心果树附近。 斯图尔特下车，顶着风朝妻子琳达所在的位置走去。 后者正带着种植专家查看土壤和水分问题，见到丈夫过来，说道：“干旱情况在加剧，今年到现在只有十几毫米降雨。” 那名专家扶住遮阳帽，以免被风吹走，说道：“高温加剧了干旱，灌溉频次需要增加。” 琳达又说道：“多家电视台的气象节目，都发布了山火警告，我们的种植园也要注意。” 斯图尔特点头，看向跟过来的助理：“通知下去，各种植区加大抽水量，所有的消防水池和储水罐全部储满水，我们控股的河流、水库与湖泊，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取水。” 那名助理说道：“洛杉矶消防局局长之前打来过电话，想与我们沟通消防用水问题。” “摩根？”斯图尔特没少跟那个老头打交道。 助理说道：“是新任局长凯伦·克劳利。” 斯图尔特摆摆手：“不用管她。” ………… 大风连续吹了两日，却未曾给处于旱季的洛杉矶，带来一丝一毫降雨。 这天傍晚，布莱恩站在别墅楼顶，感受着异常干燥的空气，愁眉不展。 火一直没有烧起来。 再不烧，风说不定就散了。 布莱恩打了一个电话，叫来了亲信助理，也是竞选经理贝肯。 过了没多久，贝肯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 凌晨时分，马里布山与圣莫妮卡山的无人居住区，突然有火星冒起，引燃了枯枝落叶。 风一吹，漫天星火。 整片树林都烧了起来，散发着油脂香味的松树，变成一支支火炬。 洛杉矶北部的天空，开始变成红色。 第321章 不是地狱之火，而是火烧地狱 干燥的空气，被风吹进嘴里，整个人都火辣辣的难受。 前季节性消防员奥利弗从钱包里掏出最后一张纸币，买了瓶冰镇啤酒，上了自己的破车，朝山上开去。 从五月份被消防局辞退后，他的生活就陷入了困境。 信用卡要还，房租要交，孩子要养，中年男人的压力，别人无法感同身受。 奥利弗开着车，冒着呼呼的强风，朝好莱坞山驶去。 好莱坞的标志牌立在李山山坡上，灯光照亮了那长一串字母。 奥利弗开车绕行，从另一边上了李山。 车子停在遍地枯枝败叶的地方，他下车踩着干枯的树叶，发出一阵破碎声。 奥利弗想要找回工作，前几年洛杉矶消防局不是没有辞退过季节性消防员，但他们这个群体，每次都能凭借真本事杀回去。 漆黑的山坡上，除了好莱坞标志牌，没有任何灯光。 奥利弗戴上手套，拿出防风打火机，点着了地上的落叶。 生怕火烧不起来，他点了一处又一处。 十几次火点，有的被风吹灭了，有的烧了起来。 奥利弗看到三处火点越烧越旺，发出一阵畅快的笑声，收起火机跑到车上，发动汽车赶紧离开。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从李山北面往上蔓延，渐渐接近了山顶位置。 被大风吹起的灰烬与火花，落在了附近的山坡上，又有七八处起火点窜起了火焰。 继马里布山和圣莫妮卡山后，好莱坞山的几个山头也烧了起来。 附近响起了刺耳的火警警报声，不断有路人拨打911，反映火情。 此时此刻，站在马里布海滩别墅区往西边的山脉方向看，夜空下一片通红。 站在谢尔曼奥克斯往北看，圣莫妮卡山脉北部火线连成了长长的线。 洛杉矶消防总局，这几天一直在值班的苏珊，接到火警信息，立即提上工作包，打开暗装的摄像机，跟着值夜班的副局长米歇尔，一起跑出了办公室。 备勤的四辆消防车要第一时间出动，准备赶赴距离最近的好莱坞山火场。 苏珊跟着米歇尔，来到一辆suv前面。 发现消防车那边出现了一个让人很尴尬的现象。 男性消防员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穿戴好装备，带上必须物品，登车出动。 为了搞性别平衡，独自建制的女性消防队，属于男队员的两辆车都开出大门了，她们才姗姗来迟。 她们不是不努力，而是沉重的装备，先天的身体条件，拖慢了速度。 米歇尔脸色相当难看，喊道：“快一点！快一点！你们训练一个多月了，专业素养呢！” 终于，在副局长的一声声催促中，两辆母消防车出动了。 苏珊始终没有说什么，只是不断调整面对的方向，将这些全都拍了下来。 一辆指挥车，一辆通信保障车，两辆消防车，先后开出了消防局总部。 十几分钟之后，苏珊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到了好莱坞山上面通红的夜空。 车子又往前走了一段，一阵大风突然迎着车辆吹了过来。 灼热的空气顺着空调口灌进来，车内顿时一片焦糊味。 缺乏经验的女驾驶员，赶紧将车辆通风改成内循环。 苏珊震惊的看着这条道路。 好莱坞山上的滚滚浓烟与红云中，窜出万千火星，沿着道路冲刷，仿佛地狱裂缝跑出来的磷火，欢迎他们进入地狱。 前方的一处公园，突然烧了起来。 那边不知道堆积了什么易燃品，火焰呼的一声蔓延开来。 距离不远处，还有一座加油站。 副局长米歇尔参与女性消防员招募计划，虽然背后存在政治与金钱利益，但内心深处也想证明，很多男性才能干好的工作，女性同样可以做好。 过往没有，那是因为没有机会。 她见到腾飞的火焰，还有明亮的加油站招牌，立即通过车载无线电下令：“先扑灭这处火场！” 两辆消防车在米歇尔的指挥下，转进了公园里面，来到接近火场的位置。 这会儿连老天都在帮忙，那阵大风过后，风势变小了很多。 米歇尔这段时间也看了不少消防技术方面的书籍和资料，还在训练场上观察过，下车后指挥一众女下属们准备灭火。 这些女人都接受过训练，虽然今晚第一次参与实战，但仍然按照操作要求，有条不紊的配合，很快拖着高压水枪来到火场边缘。 炙热的温度，扑面而来的火星，燃烧发出的噼啪乱响，这些都让她们发虚。 水阀这时打开，几名女消防员抱着的水枪，猛地喷出水柱。 开水阀的人手发抖开的有些大，抱着水枪的人心发虚，又底气与力量不足。 高压喷射带来的巨大力量，冲开了女消防员的双手，将她们的身体带倒在地，水枪水管就像突然活过来的泰坦巨蟒，在地上疯狂扭动，又扫倒了几个人。 水没有喷入火场，反而对着消防车这边一顿乱射。 期间，一道水柱落在米歇尔身上，这位体型相对娇小的副局长，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力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有人大声喊：“关掉水阀！关掉水阀！” 车上控制水阀的人因为场面失控，紧张的哆哆唆嗦，脑袋和手全都乱了。 众所周知，训练与真正上场实战属于两回事。 加油站那边，跑来了几名男员工，这些人手里拿着灭火器，赶过来帮忙救火。 稍微接近，看到的却是一幅哭笑不得的场面。 跑得最快的两名男员工，赶紧扔下灭火器，去控制高压水枪。 这两人连滚带爬，虽然有一些狼狈，但很快按住水枪头部，关掉了阀门。 躺在地上的几个女人，相当尴尬。 “灭火！快点灭火啊！”一个大胡子男人喊道：“不要发呆，火要烧到加油站了！” 借着灯光火光，另外一个光头男看清了，大声说道：“全是女人？哪个傻瓜想的主意，让一堆女人来当消防员！她们能干这活吗！” 这话戳中了旁边女消防员的敏感点，她从地上爬起来，不顾刚才被高压水枪顶出去导致的胸疼，说道：“你在歧视女性！” 周围其他几个女人全都围了过来。 在这些女权眼里，火灾算的了什么，性别战争高于一切。 “道歉！” “快点道歉！” “在网上曝光他！” 这突如其来的火力攻击，让大胡子与大光头傻了眼。 不对啊，你们是来救火的吧？怎么变成了人身攻击？ 通信保障车那边，苏珊闭了下眼睛，同样作为女性，她都看不下这些姐妹的言行了。 但心里怎么想，都没有耽搁她使用隐藏摄像机，拍下发生的这一幕又一幕。 米歇尔这时站了起来，竭力想把场面控制住，但上了头的女人情绪难控，好不容易让她们专注于本职工作，救火中又各种意外情况频发。 公园里的火，不可避免的失控了。 米歇尔身心俱疲，但好歹能看清现场形势，眼见火焰朝着加油站烧去，赶紧下达了撤退命令。 即便到了这种紧急时刻，仍然有女人在跟加油站的男人纠缠不清，称不道歉就把他们挂在推特上面。 等到了上了消防车，撤离的时候，这些女人又在车里吵成了一团，推卸责任，阴阳怪气，互相指责，就差动手打起来了。 听着车载无线电里传来的争吵声，苏珊继续录音的同时，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消防局总部办公室里的风气，为什么越来越差。 因为女人数量太多了。 车队远离火场，后方火势骤然变大。 火烧进了加油站，幸好一天的加油几乎耗光了储油罐，引发的爆炸规模不算大。 但漫天炸飞的燃烧物，纷纷落进周围的街道、建筑和绿化带里面，引发了新的火灾。 警车和消防车的警笛鸣叫声，响彻半个洛杉矶。 圣莫妮卡山北端，两支消防队守在一处社区前面，阻挡火焰冲进居住地。 领头的佩顿大声喊道：“车载水箱空了，打开消防栓，启用消防管道！” 城市消防用水使用的是专用管道，其水压更高。 高压水枪连上消防栓，全副武装的男消防员们，两人就能控制一个高压水枪，朝着火场走去。 水枪阀门打开，水窜了出来，但压力严重不足。 佩顿不明白怎么回事，喊道：“加大压力！” 消防栓那边的坎贝尔喊道：“头儿，没水！消防管道里面没有水！” “怎么可能！”佩顿不相信，这可是救命的水，市政厅即使再不靠谱，也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面开玩笑。 另外一个人跑着过来，隔老远就喊：“头儿，没有水！没有水啊，我看了几个消防栓，全都没有水！” 佩顿骂道：“该死！” 消防员们纷纷撤了回来。 佩顿是个责任心比较强的家伙，当即喊道：“拿风力灭火机，跟我来！” 他刚要走，却被坎贝尔一把抓住了。 这人提醒道：“头儿，你忘了911的同行们？伙计们大都有老婆孩子，万一出现意外情况？” 声音不算低，周围的消防员都听到了。 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另一个人说道：“消防管道没有水，证明上面全是一群混蛋，我们真要受了伤，他们会给钱？” 旁边的人摘下安全帽：“那些混蛋宁愿削减购买消防器材的费用，也要搞什么性别平等，我们福利被砍了那么多……” 佩顿闭上眼睛：“我们尽力了。” 第322章 大行动 清早，艾丽卡从睡梦中醒来，摸了一下左侧，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她赶紧起床，快速洗漱过后喊了两句，得到回应后上了楼。 呼呼大风中，霍克正站在楼顶拿着望远镜眺望北方。 “发生什么了？”艾丽卡过来问道。 霍克把望远镜递给她：“马里布山，圣莫妮卡，好莱坞山，凌晨时全部爆发严重山火，火焰正在向居民社区蔓延。” 艾丽卡举起望远镜，远远的能够看到北边烟雾弥漫，天空都变成了灰色。 圣莫妮卡在山脉南面，吹过来的北风，带着一股焦糊味。 手机震动，霍克去一边接通。 坎波斯打过来的：“老板，北边到处都在烧火。” 霍克说道：“人派出去了吗？” 坎波斯应道：“我们的人已经深入到了一线，拍到了很多独家画面，目前综合到了我这边，我制作完备份，马上送到推特那边。” “让一线的人注意安全。”霍克看了眼腕表：“我这就让人去等你。” 他挂了电话，打给了卡洛琳：“羊儿起床了没有？” 卡洛琳故意喊道：“咩~” 霍克快速说道：“洛杉矶大火，花蝴蝶公司的人拍到很多独家视频与照片，你马上去公司。” 另一边的卡洛琳饭都没有吃，提起公文包出门：“我这就过去。” 霍克挂了电话，问艾丽卡：“你们不会值外勤吧？” 艾丽卡放下望远镜：“维持秩序是巡警的工作，放心，我不会去火场。” 她打了两个喷嚏，又说道：“这场火终于烧了起来。” 霍克的手机再次响起来，这次是布莱恩打过来的。 后者说道：“见一面吧。” “老地方。”霍克直接挂断了电话，对艾丽卡说道：“我该走了。” 两人一起下楼，艾丽卡知道他肯定要去北边，叮嘱道：“不要太接近火场。” 霍克应一声，出了别墅，爱德华将车开了过来。 今天要去山区附近，爱德华专门开了一辆奔驰大g过来。 霍克打开车门，临上车前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天空，展开手掌接住天上落下来的东西。 那是燃烧过后的灰烬，被大风从北边吹了过来。 霍克上了车，对爱德华说道：“去比弗利山庄。” 爱德华开着车，说道：“老大，昨晚我跟着卡洛斯和加西亚去了圣莫妮卡山北边，火烧的很快。” 半年降雨量16.9毫米，又连续高温天气，遍布的枯枝落叶无人清扫，烧的慢才算怪事。 霍克很清楚，从九十年代初红色巨熊解体之后，美利坚的基础设施建设与公共服务事业，下降了何止两个档次。 他问爱德华：“那边情况如何了？” 爱德华快速说道：“我的兄弟迈克尔已经回了康普顿，那边很多黑人都在关注火灾，这些基本发动，都快演变成与生俱来的本能了，只要媒体报道情况失控，他们随时都会冲出康普顿。” 这个冲出康普顿，与他的冲出来，完全不同。 爱德华继续说道：“好莱坞地区的流浪汉距离近一些，很多人都蠢蠢欲动。” 霍克说道：“火灾刚刚开始，还不够乱。” 车子进入世纪城，风从高楼之间穿过，发出阵阵咆哮声。 霍克在比弗利商务会所的会客室里，见到了布莱恩。 后者看到霍克，说道：“我已得到确切消息，消防局招聘的女性消防员在凌晨的火灾中，发挥的作用约等于无，消防管道中的水很少，能放出水的消防栓，压力也严重不足，男性消防员们顾虑重重，直接冲入火场与烈火搏斗的人极少。” 他笑了起来：“按照正常情况，即便有大风，无法立即扑灭火情，但火势也能有所控制。现在，火势已经失控了，谢尔曼奥克斯边缘的两个社区，好莱坞山下的三个社区，全都爆发了火灾，马里布那边的情况更加严重。” 霍克说道：“我们所做的准备，全都发挥了作用。”他转而问道：“安东尼奥那边什么情况了？” “安东尼奥去亚洲了，韩国釜山与洛杉矶是友好城市，他应邀前往釜山，参加一个国际艺术节，赶回来需要时间。”布莱恩综合各方面信息，猜测道：“洛杉矶山火每年都会发生，我觉得目前安东尼奥没太当回事。” 手机响起短信提示声，布莱恩取出来看了一眼，说道：“苏珊刚刚得到确切消息，安东尼奥指示消防局那边，要突显出女性消防员的力量，要展出出民主与自由的优越性……” 霍克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安东尼奥尚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或许消防局那边给他的信息误导了他，让他将这场火灾，当成了政治作秀。” 布莱恩说道：“消防局新任局长凯伦·克劳利更像个女性社会活动专家，苏珊打听到，凯伦给安东尼奥的电话报告中，称火势完全可控。” 霍克说道：“抓紧时间行动吧。” “让火焰净化这一切吧！”布莱恩念叨一句，离开了会客室。 霍克出来后，先跟爱德华去了一趟公司，坎波斯那边送来了视频与图片，还从苏珊手里拿到了她拍摄的内容。 其中大部分都是独家。 但霍克仔细挑选过后，留下了关于女消防员与消防管道缺水的内容，放出去的全是反应火情的内容。 现在受影响的人不够多，舆论压力不够大，这些放出去，效果达不到。 火焰还要进一步扩大规模，北边的居住区里面，有很多明星名流，等到他们的房子烧了，那才叫精彩。 ………… 谢尔曼奥克斯，蜘蛛侠演员托比·马奎尔因为昨晚喝多了，半上午才从宿醉中醒来。 拍着仿佛要炸开的脑袋，他拿起手机看了眼，进盥洗室洗脸刷牙，拿着牙刷出来，站在阳台窗户前，往外面看去。 牙刷啪叽掉在了地上。 托比·马奎尔愣愣的盯着前面，那是火光与烟雾吗？什么情况？ 他跑回去漱口，赶紧揣上手机出门去看。 隐约间听到了扩音器的广播声。 社区提醒居民，火烧过来了，赶紧撤离！ 出了别墅，没了空调新风系统，托比·马奎尔闻到了呛人的烟味。 吹过来的风，火燎火燎的。 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火星。 托比·马奎尔被熏的咳嗽起来，手机响起铃声，他赶紧接通。 另一边的莱昂纳多听到了死党的咳嗽声，大声喊道：“我看电视新闻上的报道，山火烧到你家附近了，你还在家里没撤走？” 托比·马奎尔说道：“我昨晚喝醉了，刚刚睡醒，火烧不过来吧？” 莱昂纳多脑袋比他清晰太多了，喊道：“马里布已经有两个社区被烧成了灰，赶紧走！” 托比·马奎尔愣了愣：“我的家产……” “别管了，那些东西没了还能再挣，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莱昂纳多几乎是吼出来的：“现在就开车走，来我这里，其他都不要了。” 托比·马奎尔听得进莱昂纳多的话，也没有回房子里面，直接跑进车库，开上一辆保时捷卡宴，急匆匆的出了家门。 外面的街道上，除了社区的两辆车，已经看不到人了。 社区东边和北边的部分房子，已经被火焰包裹住。 呼呼的风声中，火焰蔓延速度惊人。 托比·马奎尔来到街道外围的广场上停了车，这边聚集了大批社区居民。 他看到了电视明星莎拉·帕克，美国甜心詹妮弗·安妮斯顿，奥斯卡影帝凯文·史派西，上一届影后哈莉·贝瑞，著名制片人大卫·海曼等等。 附近很多记者都在架着相机摄像机拍摄。 再外围，还有多辆消防车和几十名消防员。 但那些人都在看着，没人去救火。 托比·马奎尔找到了相熟的大卫·海曼：“没人救火？” 大卫·海默盯着那个穿制服的中年女人：“你指望一个女局长去灭火？” 托比·马奎尔仔细看，发现那些消防员中，很多都是女人。 “上帝啊！”莎拉·帕克痛苦的惊呼声响起。 众人都聚拢在一起，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位好莱坞女星的豪宅，陷入熊熊烈焰当中。 蜘蛛侠站在这边，眼睁睁的看着大火随着风势烧过来，点燃了他的房子，整栋别墅都变成了火炬。 这一刻，托比·马奎尔想到了房屋销售经理说过的话，说经过专门处理的木制房屋是全世界最防火的住宅。 那时怎么就没有脑子，信了这种鬼话？ 蜘蛛侠的房屋在火焰中焚烧，加西亚手里的摄像机，转向了这边，先拍下托比·马奎尔无奈的表情，又拍摄燃烧中的住宅。 “蜘蛛侠亲眼目睹价值1000万美元豪宅烧毁，却无能为力！” 这新闻肯定能吸引眼球。 看着房屋受损，社区的居民们相当愤怒，很多人找消防局以及社区委员会理论，责怪她们什么都不做。 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本该水压很足的消防管道，里面没有水！ 托比·马奎尔的豪宅价值1000万美元，里面的物品和装饰也有几百万美元，他冲着那位女局长怒吼：“大火就在你们眼前燃烧，你们却什么都不做！” 新任的消防局长凯伦·克劳利在救火上是个外行，却是个出色的社会活动家。 她回道：“谁说我们什么都不做？” 女性必须获胜，必须赢得赞誉。 所以，她决定展开一次大行动。 第323章 太厉害了，我们救了狗和旗子 大风吹来，不算高的旗杆上，星条旗猎猎作响。 下方，火烧了过来，随时都会烧掉那面旗子。 一只小边牧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对着大火燃起的地方“汪汪汪”叫个不停。 从昨晚到现在，凯伦·克劳利局长算是认清了现实，招募的这些女消防员们，大部分不堪一用，这种猛烈的火灾现场，很难发挥作用。 但作为一名女性社会活动家，她不会轻易认输，更不会放弃女权这面旗帜。 凯伦叫了所有女性消防员当中，最为靠谱的一支小队，指了指星条旗，对队长莱娅说道：“带你的人过去，救回那面星条旗，还有那只小边牧，快去！” 莱娅点头，叫上小队成员，戴上防毒面具，提上灭火器，朝着旗杆那边冲去。 六人互相配合，四人在前面开路，以灭火器消灭零星的火花，掩护莱娅冲到旗杆前，解下被飞舞的火星烧穿十几个洞的星条旗。 另一人抱起小边牧，不断安慰着狗狗。 小队冲出火场，杀了回来。 其他女性消防员自动汇聚到路两边，看着营救回来的女英雄们，纷纷鼓掌。 在《洛杉矶时报》和nbc记者的镜头前，凯伦·克劳利局长亲自上前迎接，拥抱莱娅的同时，下令道：“都摘下防毒面具，冲左边转头。” 以莱娅为首的六人小组，纷纷摘掉防毒面具，看向媒体镜头，从容不迫。 凯莉引导小队来到母消防车前，与莱娅一起拉开那面受损的星条旗，展示着女性消防员的伟大。 抱着小边牧的女消防员凑了过来，蹲在星条旗前面。 闪光灯亮起，记者纷纷拍照。 这些偏向于蓝色的媒体记者，一个个为她们鼓掌，似乎这群人做了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来自福克斯电视台的记者，还有加西亚等少数人，沉默着用相机和摄像机，记录着这一切。 “干得好！”旁边早已准备就绪的女权组织成员们，涌上来夸赞：“你们是最棒的，你们是英雄，你们是名副其实的拯救者！”‘ 洛杉矶不止这一处起火，凯伦局长上车离开，将这里交给了莱娅等人。 一时间，现场气氛热烈的，连那些擅长演戏的好莱坞明星们，都尴尬的拿脚抠地。 就在这时，一辆切诺基从火焰燃起的区域冲了出来。 伴随着紧急刹车声，车子停在了消防车附近。 副驾驶上跳下来个16岁左右的金发女孩，却是奥尔森姐妹的老大阿什莉。 她极度慌乱，连滚带爬的冲到媒体镜头前，冲到莱娅队长前，说道：“我妹妹，我妹妹伊丽莎白被火困在了房子里，求求你们快去救人，快点啊！” 驾驶位上下来的玛丽眼睛都哭花了：“救人啊，快点救人啊！” 莱娅和其他女队员互相看了看，又眺望远处的烧起来的房屋，谁都没有接话，保持了沉默。 阿什莉急得掉眼泪，但这女孩见多识广，关键时刻临危不乱，喊道：“谁去帮我们救人，给20万美元。” 女人们仍然没有动，她们很想赚这笔钱，但冲进去找到人又能怎么办？让她们背一个人出来？这种恶劣条件下，开什么玩笑。 但三个男消防员站了出来，经过简单的准备，冲进了火场中。 另一片火场上，面对凶猛的火势，强劲的对流风，消防局不管男女，只能往后撤。 来自福克斯电视台的女记者哈莉·韦恩，偷偷混到了刚赶过来的消防局长凯伦身边，大声问道：“消防局不是有灭火飞机和灭火直升机吗？” 凯伦转头盯着这个金发与脸蛋落满灰的女人，眼神一片冰冷。 ………… 火灾引发气流变化，洛杉矶北部风力持续增强。 好莱坞山的所有山头，全部冒起火焰，大火烧过李山的山头，一路往下冲去，巨大的“hollywood”标志牌，被烟火烧成了黑色，在持续不断的灼烧中，有些字母轰然倒塌。 消防总局，办公楼后方的直升飞机停机坪上。 苏珊提着公文包，跟着副局长米歇尔出了办公楼。 两人进了停机棚，见到了直升机灭火队的队长阿尔维斯。 米歇尔质问道：“飞机什么时候能够修好？” 对于这些抢了维护经费，抢了部分福利待遇的女人，阿尔维斯没有好脸色，但现在情况危急，他没有在这方面纠缠，指着两架直升飞机说道：“1号机和2号机的发动机与螺旋机传动轴有问题，去年年底我就打报告申请经费，但被市政厅压下了，导致飞机一直没有进行维修保养。” 米歇尔脸色也很难看，以为对方的话，在针对她们。 阿尔维斯实话实说：“让这两架飞机出动，是对飞行员和配套人员的生命安全不负责，一旦发生坠机事故，后果不堪设想。” 他又指着三号机说道：“这一架本来是小问题，但维修经费迟迟不能到位，拖成了大问题，相应的螺丝配件……” 米歇尔说道：“我会特批一笔费用。” 阿尔维斯说道：“从订货到修好，最少也要一周时间。” 米歇尔没有办法，只能告辞离开。 苏珊在充当对手的同时，继续拍摄着发生的一切。 对比刚刚入职时，如今的消防局，只有一团混乱。 比起跑到一线玩各种女权与媒体秀的局长，米歇尔这个副局长尽心尽力履行职责，她联系到了消防局唯一一架固定翼灭火飞机。 洛杉矶郊区的一座机场里面，停放于此的隶属于消防局的两架固定翼飞机，一架处于常年维护保养状态，另一架还能执行任务。 飞行员和机师检测飞机，地勤人员将采购自印度的阻燃剂装入机腹。 赶在天黑之前，飞机顺利起飞，按照米歇尔的指挥，飞往最近的好莱坞山火场。 飞行员在消防局工作超过15年，拥有丰富的经验，虽然因为大风与烟雾，不敢过于靠近火场，但很快就找到了山火与住宅区的结合地带。 确定地面人群已经疏散，飞行员驾驶飞机来到上空，打开了投送口。 红色的阻燃剂哗哗往下落，沿着飞机经过的路径，仿佛了下了一场红色的暴雨。 阻燃剂落在地面，开始时确实略微阻挡了火势，但下一刻火焰腾空，火势烧的比以前更加旺盛。 飞机从山体往回飞，阻燃剂从山体往居民社区落。 大火沿着阻燃剂落下的那条线，朝着社区房屋烧了过去，木制房屋被大片引燃，火势迅速失控。 “上帝啊，我做了什么？”飞行员都傻了。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对着无线电喊道：“采购自印度的阻燃剂有问题，采购自印度的阻燃剂有问题，不要再用！” 这哪是阻燃剂，分明是助燃剂！ 消息传到消防局，米歇尔打电话质问印度的公司。 那家印度公司进行了内部调查，结论是出货的时候，工人可能将助燃剂当成阻燃剂装了车。 这种事当然不能对外宣扬，印度人打死都不承认。 到天色黑下来的时候，风变得更大了，火势真正失控，位于圣莫妮卡山北部、马里布山东西两侧和好莱坞山周围的十几个社区，都面临着火灾的直接威胁。 因为消防局三位女性高层开始时信心十足、又缺乏专业应对的反应，导致远在亚洲的安东尼奥一直认为火势完全可控。 毕竟山火对于洛杉矶来说太稀松平常了。 火焰烧进了多个社区，超过2000人紧急疏散。 推特大楼编辑部今晚加班，关于洛杉矶山火的新闻不断发出。 楼顶最高处的平台上，霍克和爱德华举起望远镜，观察南边圣莫妮卡上的情况。 北边的夜空，完全变成了红色。 霍克放下望远镜，问道：“康普顿那边什么反应？” 爱德华十几分钟前联系过迈克尔：“很多人听说一些社区正在疏散，已经连夜出动了，这是免费进货的最好时机！” 他笑出两行大白牙：“大丑刚刚打来电话，好莱坞地区的很多流浪汉都去了好莱坞山附近。” 霍克赞叹道：“业务真熟练啊。” 爱德华想了想，又说道：“这样的事件，每一次都是出动的人多，但可以进货的渠道少。” 霍克说道：“我相信他们的天赋，没有进货渠道，会自己制造进货渠道。” 爱德华点头：“这方面请相信我的黑人同胞们，他们拥有卓绝的天赋，让人赞叹的创造力。” 霍克返回办公室，与坎波斯通了电话，进一步了解目前的情况。 消防局解雇大批男性季节消防员，招募了占比35%的女性消防员，最重要的三位领导人物换成女性，又削减了男性消防员的福利待遇，再加上911消防员事件的负面影响，以及关键的缺水，火势正在全面失控。 霍克电话还没打完，布莱恩赶了过来。 他进入办公室，等霍克挂了电话，说道：“现在要推进第二步了吗？” 霍克说道：“火场范围还不够大，起码要等过火面积超过150平方公里。” 布莱恩盘算了一下，说道：“这个不太容易。” 霍克的目标，起码要烧300平方公里。 第324章 扩大战果 想实现300平方公里的目标不容易，甚至200平方公里也有难度。 前期准备方面，水资源和政策层面已无法再有大的变化。 现在要从另一层面推动。 老黑和流浪汉们基本不用管，稍微散布点消息，这些人家伙自动加入免费进货大军。 霍克考虑的则是消防员方面。 女消防员和女指挥官们只能拖后腿，无法扩大战果。 下午，卡洛斯拍摄的飞机灭火火更旺的视频，还有苏珊随后发来的内幕消息，让霍克有了一个新想法，并且迅速搜索查找了一番。 得益于北美印度移民数量骤增，真找到了合适的。 霍克拿出一份准备好的公司介绍，递给布莱恩：“这家叫做清水的私人消防公司，五月份才刚刚成立，目前还在备训，据说引进了30多台消防车，准备在洛杉矶开展私人消防业务，你的人不是在消防局从事信息联络吗？让她把这家公司推给女领导们。” 布莱恩不明白了：“我们是要让火变大，怎么推荐消防公司？”话到这里，他意识到了：“这家公司有问题？” “美利坚外包成风，即便没有人推荐，那几位女性局长不懂业务，很快也会想到外包外聘这条路。”霍克指了指那份公司介绍：“这家新公司看起来实力相当雄厚，由印度资本控股，超过百分之九十的消防员是印度人。” 布莱恩听懂了霍克的意思：“印度人有问题？” 霍克说道：“外包给印度人的公司总好过其他。” 布莱恩拿了文件，也不去看，直接打了苏珊的电话，说了下霍克推荐的这家私人消防公司。 如今消防局忙成狗，苏珊找个好机会，稍微一推荐，米歇尔就让她负责联络。 当天晚上，米歇尔例行请示过凯伦·克劳利之后，与清水公司达成了协议。 夜色下，山火在大风助威中，从山上烧进了多个居民区。 各社区委员会，还有洛杉矶市政厅，不得不紧急疏散市民。 郊区的独栋房屋，超过98%都是木制，某些人嘴里所谓的防火，根本就是笑话。 大批市民不得不撤离。 北风仍然在往南吹，很多道路上火星点点，犹如无数流星划过天空。 就在这危机时刻，面临如此危险的环境，一批人以大无畏的精神，逆行而上，冲进了着火的社区。 老黑们开着破皮卡、厢货车和吉普车，丝毫不顾危险，进入社区，停在无人的房子门口，下车冲进房子里面，搬各种值钱的货物。 免费进货啦！ “快点，快点！”领头的老黑挥舞着手臂，催促一众手下：“这家完事，我们还要去下一家！” 旁边有个老黑跑出房门，手里拿着个奥斯卡小金人，乐呵呵的问道：“老大，奥斯卡奖杯是不是金子做的？” 老黑说道：“管他呢，放进车里，一块带走。” 附近的另一个社区，一棵棵高大的棕榈树，仿佛奥运火炬般在燃烧，一群黑人不顾危险，从棕榈树边冲进了社区。 几个老黑搬了电视机出来，还有一些老黑，搬了冰箱和彩电。 大部分开始燃烧的社区里面，都出现了类似的免费进货场景。 但黑人们出来的太多，燃烧的社区太少。 火焰燃烧的速度，完全比不上老黑们搬货的速度。 主要是老黑们也不敢进入大面积着火的房子，他们是来免费进货的，不是送命的。 到了下半夜，老黑们尚未过够免费进货的瘾，已经没地方可搬了。 从康普顿出来的一批人，跟另外一批人在圣莫妮卡山附近汇合。 前一批领头的叫瓦伦西亚，对后一批领头的维尔贝克说道：“收获不少吧？” “太少了。”维尔贝克显然对收获不太满意：“大都是些不值钱的二手家电，分到每个人手里，没多少钱。” 瓦伦西亚手指堵在鼻子上，忍受着呛人的烟味：“我这边情况差不多，这次机会太难得了，要想办法多搞点。” 维尔贝克的假发被大风吹掉，他赶紧拿手按住，扔到一边后，说道：“总不能去没着火的社区里搬，郊区都是富裕社区pd的垃圾们到处巡逻。” 这些老黑天赋惊人，黑暗中有人喊道：“我们把那些没着火的社区偷偷点着，不就变成着火的社区了吗？” 瓦伦西亚和维尔贝克同时愣住了，接着狂喜：“好办法！” 后者冲黑暗处竖起手指：“你真聪明！” 瓦伦西亚说道：“现在风大火大，附近其他社区着火，很正常啊，风把火种吹了过去。” 维尔贝克冲手下们招招手：“走了，去进货。” 两伙人各自上车往南走。 风一直呼呼往南吹，瓦伦西亚瞄准了帕里萨斯，带着十多个小弟，分散到社区周围，点燃了早已干透的绿化带。 十几处火头立即烧了起来，风一吹很快进了社区里面。 被吹上天的木质房屋，根本抵挡不住火势，帕里萨斯陷入了混乱。 赶来的消防车水箱没有水，消防管道里面同样没有水，消防员们为了自身安全，当然没有老黑们的积极性。 但这些男消防员“尽职尽责”，几个人拿了一栋房子主人的爱马仕或者lv包包，从日常用水的水龙头上接水去灭绿化带里的火。 能不能灭掉火不说，但我们确实灭火了。 火根本灭不掉，社区委员会只能通知住户们紧急疏散。 这边人刚走不久，另一边的老黑们就跑进来开始了进货狂欢。 维尔贝克带人来到了圣莫妮卡山南麓，站在高处望下去，就是有钱人聚居的圣莫妮卡。 既然想要干一票大的，老黑们哪会管那么多，一群人选了个合适的社区，从不同的地方点火，凌晨就实现了免费进货。 这些方法很快传了出去，从高空看下去，凌晨的洛杉矶北面一片通红，中部地方星火点点。 冒出火光的地方，还在不断增加。 老黑们用实际行动证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严格说起来，霍克和布莱恩并没有做太多，只是利用驴党们的各种政策，不着痕迹的推了一把。 火焰正在净化洛杉矶。 老黑们做出了突出贡献，阿三们不甘落后。 清水消防救援公司成立不久，就喜提一单超大业务，接到了洛杉矶消防局的外聘合同。 公司印度裔执行长萨尔曼，派出上百名最为精锐的印度裔员工，投入到扑灭洛杉矶大火的工作当中。 清晨，圣莫妮卡山以及周围的社区仍在燃烧，六辆隶属于清水公司的消防车，顶着大风和浓烟，来到了圣莫妮卡。 在老黑们一夜折腾之后，大火已经烧进了圣莫妮卡北部。 负责这支车队的苏什玛和伊姆兰，下车认真观察过北边正在蔓延的火势，商量起对策。 伊姆兰一脸认真说道：“根据我的了解，消防栓和消防管道里面没有水，就算有一点水，压力也等于没有，我们六辆车的水，对于这样的火灾几乎没用。” 苏什玛指北边的开阔地，说道：“目前的情况，只有一个办法适用，清理出一片防火带。” 伊姆兰问道：“你的意思是，以火攻对火攻。” “没错！”苏什玛一脸认真的说道：“借用这一大片低矮的草地与灌木区，烧出一片隔离带。” 伊姆兰赞同：“可以。” 两人很快制定了具体措施，让随行而来的四十多人整理预备火场，准备放火。 苏什玛开车来回转了一大圈，慎重选择了20个点火处。 这样出现意外也可控制。 然后，他与伊姆兰分别布置了一遍工作。 随着两人一声令下，火攻开始了。 但苏什玛很快就发现了不对，自己明明只让在道路北侧点火，为什么道路南侧也着火了。 预设的点火处只有20个，他爬到消防车顶部看了一圈，着火点少说也有六七十处。 道路北边的火往南烧，道路南边的火同样在往南烧。 清水公司的消防车被夹在了中间。 苏什玛和伊姆兰当机立断，带着一众手下赶紧跑路。 不止这一处，随着大批印度裔雇员进入洛杉矶，参与到灭火当中，火势蔓延速度明显加快。 除了个别印度裔私人消防队，大部分清水公司负责的区域，火不但没有灭掉，反而进一步扩大。 还有一支20人的队伍，在焚烧隔离带时，估算了风向与防火点，被大火困住，最后由消防局的人救了出来。 太阳刚升起来时，圣莫妮卡的火只在北部边缘地带燃烧。 阿三们一通神操作，到了上午十点，大火蔓延到了圣莫妮卡的城区。 舆论上面全是指责市政厅和消防局无能的声音，福克斯电视台和推特上面，同时公布了一段视频，洛杉矶的消防管道里面没有水。 越来越多的家宅被烧，还有更多的人被迫离开家园，洛杉矶的过火面积，初步统计超过100平方公里。 洛杉矶北部与西北部，因为大火乱成了一片。 火烧进了圣莫妮卡，霍克从长滩雇佣了专业化老牌消防公司，几十辆消防车停在了推特大楼周边。 连住在威尼斯沙滩停车场上的弗兰克，都暂时搬进了公司里面。 第325章 罪魁祸首 站在推特的大楼上，如今不需要望远镜，仅凭肉眼已经能眺望到一片烟雾冲天而起。 “老大，好像有点失控啊。”爱德华站在窗户前，有些担心：“不会把我们这边一块烧了吧？” 霍克承认出现了失误：“我已经尽可能低估洛杉矶市政部门的组织工作能力，但我仍然高估了他们，他们的下限比我想象的低太多了。” 爱德华说道：“洛杉矶烧了两天了，市长还没有回来，仍在韩国参加艺术展，太离谱了。” 霍克无奈摇头：“只能说布莱恩时机抓的好，这混蛋比以前进步了很多。” 爱德华拿起手机，看了眼迈克尔和奇丑三人组发来的信息，说道：“康普顿很多女人和孩子也出动了。” 那四个人一直在旁观，没有参与，而是充当着眼睛和耳朵。 “让卡洛琳继续往外放新闻。”霍克一直通过坎波斯等人，掌握各地的火情与动态，觉得时间差不多，准备放点重量级内容出去。 该拿的新闻基本拿到手了，随着火势增大，火场面积扩大，危险性开始增加。 霍克让坎波斯把人招回来。 还有一件事要做，被囚禁的梅丽莎·阿克曼曾经交待，她在阿克曼慈善基金会财务办公室，藏匿了一把保险箱钥匙。 如果有机会，当然要试着拿到手。 阿克曼基金会总部就在圣莫妮卡北部。 霍克离开推特，来到圣莫妮卡中部的安全屋，召集坎波斯、加西亚和卡洛斯等人商议。 与此同时，推特和福克斯11频道陆续曝光了消防局女员工们的各种神操作。 能随时看随时回应的推特上面，立刻炸了锅。 推友们一片哗然。 曝光的现场视频里，女消防员不断刷新正常人对于消防员这个职业的一贯认知。 她们连基本的灭火设备都无法控制，在火灾当中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反而频频与主动帮忙救助人群的男性发生冲突。 这些来自女权组织的人，全身的本领集中在了那一张嘴上。 公众对于火灾和混乱局势的不满，导致漫天抨击。 “洛杉矶现任政府在想什么，为什么搞一群女人救火？” “这份工作她们能做的了吗？根本不行！” “洛杉矶被烧成这样子，感谢消防与市政系统的精英们！” 更多的新闻和评论出现在了网络上。 随后有人曝光了洛杉矶市政厅去年的消防预算，其中重点提及了由市长安东尼奥一手推动的消防系统性别平衡改革。 舆论的攻击焦点，不可避免的落在了现任市长安东尼奥身上。 “洛杉矶烧成现在这幅样子，感谢我们的精英市长。” “安东尼奥提拔的消防局三位最高领导者，除了一位担任过消防局行政主管，另外两位都是女性社会活动家，她们懂救火吗？” “为了拉拢女权支持，安东尼奥拿全洛杉矶人的安全做实验！” 抨击安东尼奥的声音很大，还在暴涨。 但他确实讨好了女权们，很多女人站出来维护安东尼奥。 “这件事怎么能怪女消防员和安东尼奥，洛杉矶天气连续炎热干旱，导致消防管道缺水，这才是罪魁祸首。” 这些女人可以歪曲事实，但在这种关键的战斗中，根本抓不住真正的要点。 洛杉矶议会的一位象党议员，随后就披露了一份市政厅公示过的文件，文件上面显示，就在前几个月，安东尼奥与万德福公司签署协议，将洛杉矶的淡水资源，绝大部分都卖掉了。 其中包括消防储蓄用水的两个水库，还有洛杉矶运河等等。 这才是缺水的真正原因。 以此为标志，洛杉矶的烈火焚城，已然从火灾演变到了两党政争。 另一位象党市议员，曝光了另外一份市政厅公示的文件，安东尼奥去年制定的洛杉矶市政预算中，消防局砍掉了近一半正规的设备购买维护与员工福利预算，专门用于性别平衡。 这导致消防局设备陈旧，缺乏维护保养，三架灭火直升机全都无法升空等等。 还有正常预算降低，消防设备方面只能采购印度的便宜货，而便宜货根本无法使用。 这些都是公开的文件，过往乏人关注，如今却成为了所有舆论的焦点。 尤其居住在洛杉矶北部，那些房子被焚毁的富人与名流们，在推特上对安东尼奥口诛笔伐。 安东尼奥正在从韩国赶回洛杉矶，暂时无法回应。 应他的要求，消防局在洛杉矶市政厅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凯伦·克劳利局长通报了火情，称洛杉矶消防局正在竭尽全力救火。 但来自福克斯电视台的女记者哈莉·韦恩，毫不客气的提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这次火灾之前，消防局辞退了大批男性消防员，以女性消防员代替。”哈莉直接问道：“你们招了那么多女消防员，如果起火的房屋里有男人被烟雾呛晕，以女消防员的力量能将男受害者救出来吗？” 全场上百名记者，目光全都落在凯伦身上。 如果是一个思维正常的局长，肯定会找一系列理由和借口开脱。 但凯伦局长上任之前，是一个女权社会活动家，满脑子都是男女对立和女性特权。 她毫不犹豫的说道：“如果有男人被困在火场中，需要我的女消防员去营救他，说明他去错了地方！” 全场一片哗然。 如果凯伦说女性消防员要优先保护自己的生命，媒体记者们都觉得正常。 但这种摆明了打拳的态度，让人三观碎了一地。 站在一旁的洛杉矶市政厅新闻发言人罗纳德，都被这话惊到了。 火灾已经造成近十人伤亡，大批富人被迫离开家园的当下，这话不合时宜！ 罗纳德赶紧宣布新闻发布会结束。 几人匆匆离开新闻厅，进入了附近的会议室。 其他几名洛杉矶市政方面的负责人，比如水电局局长比约克曼pd的局长布拉顿等等。 一进入会议室，罗纳德就对凯伦表达了不满：“你的回应会进一步激化矛盾！” 凯伦的脑子里面，填满了性别特权：“我说的不对吗？男人不在火灾中自救，难道等女人去救？” 比约克曼忍受不了这种恶臭言论：“为什么女人要靠男消防员去救？” “这不是应该的吗？”凯伦怎么说都有理：“这不是你们所提倡的绅士风度吗？” 布拉顿眯着眼睛，有种反驳的冲动，但忍了下来。 罗纳德打断两人毫无意义的争执：“现在的关键不在这些，而是控制住火情。” 凯伦目光紧盯着比约克曼：“那要问问水电局，为什么消防管道里面没有水，我们的消防用水去了哪里？” 前面质问还很正常，但接下来又是重拳出击：“水电局一直推脱性别平等计划，我怀疑你们故意抵制女性权益运动发展……” 听到这些，比约克曼懒得争吵，一方面涉及到市长安东尼奥与万德福的用水协议。 另一方面，根本吵不赢，你跟女权讲权益，她跟你说责任，你跟她说责任，她又说权益。 怎么说都有理。 比约克曼看向罗纳德：“我建议你立即联系安东尼奥，将情况照实报告。”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出了会议室，来到人还未散掉的新闻厅，单方面宣布辞去水电局局长一职。 跟脑袋有坑的女权玩不了，他不奉陪了！ 比约克曼刚出市政厅，就看到一堆抗议人群聚集到市政广场上。 其中一些名人还从侧门进了市政厅。 比约克曼搭眼一看，认出了好莱坞著名制片人大卫·海曼，caa创始人迈克尔·奥维茨，卢卡斯影业的副总威尔·耶茨等等。 这些人的家，全都被烧了。 比约克曼抬头看向天空，市区全是钢筋混泥土建筑，不用担心火烧过来。 但他有种感觉，这一场火，会改变洛杉矶的政治格局。 ………… 洛杉矶国际机场，大批记者和抗议人群，聚集在了航站楼出口。 他们得到消息，市长安东尼奥已经乘坐航班抵达洛杉矶，马上就要出来。 从头等舱下了飞机，沿着贵宾通道一路前行，安东尼奥从前来迎接的罗纳德口中，了解洛杉矶的相关情况。 他相当吃惊：“什么，过火面积接近了150平方公里？为什么消防局说火情可控？” 罗纳德是安东尼奥对外的一张嘴，实话实说：“连续干旱加大风，还有缺乏训练和先天不足的女消防员，火情实际上已经失控了。” 他建议：“市长先生，请免去凯伦和米歇尔等人的职务，她们不熟悉本职工作也就罢了，还带来了更为严重的后果，两人雇佣的一家印度资本消防公司，救火不成，反而让大火烧进了圣莫妮卡。” 安东尼奥却没有回应，真要辞退这两位女权代表，争取女性支持的计划岂不是全面失败？ 就算辞退她们，把责任全都推到她们身上，已经被大火烧掉房屋的那些人，还会支持自己？ 答案显而易见。 大火烧掉的是别人的财产，但辞退她们丢掉的却是自己的选票。 起码在这一刻，安东尼奥没有考虑免去女权代表们的职务。 第326章 莫托洛夫鸡尾酒 天空已经变成了黑色。 航站楼贵宾通道门口，几十名媒体记者和上百人的抗议团队，堵住了安东尼奥的去路。 媒体记者还好，问题尖锐却不骂人。 而抗议团队中咒骂安东尼奥的声音不断传过来。 其中不少都是他以前的支持者。 这些人的家被烧毁，看过网络上与电视台报导中披露的背后真相，恨不得将卖水与推动女消防员的安东尼奥活生生撕碎。 人与人之间，跟国与国之间，没什么区别。 哪有什么永远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记者中，哈莉·韦恩利用11频道提供的消息，质问道：“市长先生，洛杉矶爆发百年以来最严重的火灾，你不立即赶回来，还在韩国釜山享受当地财团提供的女明星表演服务，不觉得羞愧吗？” 另外一名记者喊道：“洛杉矶灾情如此严重，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回来救灾？韩国人经常用女明星招待重要人物，你是不是在釜山享受韩国人的特殊服务？” 安东尼奥很清楚，必须辩驳开脱，这一切不是自己的责任。 他朗声说道：“无数消防员正拼尽全力在灭火，市民也要展开自救！你们必须明白一点，救灾不是政府的责任，那是社会主义的产物。” 安东尼奥知道火情难控，必须让市民认清事实：“市政府不欠你们什么，不要总想着市政府为你们做什么，不要让自己成为灾情的一部分，你们要成为解决灾情的那个人！” 这话震耳发聩，全场一时间安静下来。 一辆凯雷德开了过来，安东尼奥快速上车，离开了机场。 洛杉矶国际机场在西南边，距离着火的中北部较远。 安东尼奥从车窗望出去，洛杉矶还是那座繁华的天使之城。 突然，警笛声大作，东南边的一个社区，窜起了火焰，火势迅速蔓延。 等到凯雷德从社区外的道路经过时，大火已经烧了起来，社区一片混乱，还有些黑人在冲击社区。 安东尼奥吩咐助理戈登：“召集警察局、消防局、交通局和卫生局等负责人开会，一个小时后我要在市政厅见到他们。” 他略微思考：“洛杉矶缺水，北部不缺水，跟州议会和北部城市沟通，启动水资源支援程序……嗯，另外与万德福的水银行协调，我们急需水。” 戈登全都记了下来。 ………… 洛杉矶的黑夜分成了两部分，中北部火光闪烁，变成了红色。 南部一片漆黑。 因为康普顿、瓦茨和威洛布鲁克在内的众多黑人聚居区，出来了太多人。 他们白天听说了免费进货的方式方法，一个个穿上黑衣服，戴上黑帽子，开着自家或者租来的破车，开始了一场由南往北的大迁徙。 洛杉矶西部和北部相对富裕，中产以上的人群大都聚居在这一侧的郊外小城中。 而黑人的主要聚居地是南洛杉矶。 数以千计的黑人们，纵火狂欢，免费进货。 有一些还来到了推特附近，却被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鸣枪吓走。 深夜，霍克对爱德华说道：“去通知他们，今晚是唯一的机会，安东尼奥回到了洛杉矶，很快会全面整肃商业区和富裕区的治安。” 爱德华打了电话，只说了一句开始，向霍克回话：“他们已经制定了完善的策略。” 圣莫妮卡北部，坎波斯、胡安、卡洛斯、加西亚、耶罗和菲欧娜等人，全都穿上黑色衣衫，套上特制的黑色手套，用特制油彩将暴露在外的位置染成了黑色，又戴了今晚很多黑人戴的黑色帽子。 大风从傍晚开始，就在不断变大，渐渐接近加州理工学院气象专家预测的50英里每小时。 坎波斯一行人开上偷来的几破皮卡车，分散去吸引人群。 今晚要做的事，当然要让一大堆老黑打头阵。 贝蒂一直盯着来自瓦茨的一个刚崛起的黑人小帮派。 这些老黑正在寻找有价值的目标。 坎波斯以康普顿黑人帮派的名义，找上了这群瓦茨的帮派老黑，称附近有个地方，日常放着大笔现金和贵重物品，干一票顶得上洗劫二十个中产社区。 来自瓦茨的老黑们，今晚本就是出来发财的，天赋本能驱使着他们，走上了这条发财路。 抵达阿克曼基金会以北，坎波斯领着几个带头的老黑，上了附近的一座高楼。 这边临时火场，人员早已疏散。 但在高处，透过窗户，用望远镜能看到远处灯火通明的阿克曼基金会总部。 高高的院墙，围起来两座不大的楼房，灯光下还能见到不少安保人员。 留着脏辫的老黑说道：“守卫这么多，里面肯定有值钱货，但他们人有点多，如果有武器，会很麻烦。” 坎波斯揉了下露出面罩的鼻子：“这边是一家慈善基金会的总部，他们每天都会收到大笔捐款，我以前在这里工作过，他们每周五才会把现金运到银行保险库，今天是周四，正是钱最多的时候。” 脏辫站在窗户后面，通过望远镜能看到，大门一侧确实挂着慈善基金会的牌子。 他说道：“守卫有点多，万一有枪。” 坎波斯冷笑：“笑话，别告诉我你们没有枪，没枪混什么洛杉矶！” 脏辫掀起了黑色t恤，露出了别在腰上的m1911。 他被钱勾的心痒痒，但脑容量不大的脑袋，多少有点思考能力：“我们即使有枪，这样冲过去也是活靶子。” 坎波斯提醒道：“上来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一楼有一家便利店，里面肯定卖酒卖糖，只要我们把高度酒、糖、黄油和汽油稍微改造一下，最好的火焰弹！” 脏辫看多了电影，有点见识：“莫托洛夫鸡尾酒？” 坎波斯打了个响指，说道：“你想去那些中产社区搬二手家具家电，还是我们搞一票上百万的？” “走，去便利店！”脏辫下了楼。 一行人砸开大门，冲进便利店，找到了不少高度伏特加、白糖和黄油。 脏辫这群人本就要找地方去放火，带了很多汽油。 没耗费多久，这帮人就制作出了几十个简易燃烧瓶。 坎波斯等人领头，众老黑开着十几辆车，直奔南边的阿克曼慈善基金会总部。 脏辫老黑指挥一部人车辆，绕到基金会后门。 坎波斯带人直奔前门。 接近院墙的时候，一辆破皮卡车的车斗上，胡安点燃手里的燃烧瓶，用力朝着墙头扔了过去。 燃烧瓶飞过墙头，落进院子里，随着玻璃瓶碎裂，火焰迅速点燃。 接着，十几个燃烧瓶从不同的位置，扔进了基金会里面。 几乎在同时，加西亚和卡洛斯也鼓动了一群老黑过来。 这些人不由分说，对着基金会门口扔出燃烧瓶。 因为大火的威胁，基金会的高层们早已撤了，这边只留下安保人员看门。 两名安保人员发出大声警告，甚至掏出了枪。 但枪声没有挡住抢劫状态下近乎疯狂的老黑，反而有燃烧瓶砸在了安保人员脚下。 随着一阵乱糟糟的枪声响起，安保人员倒在了熊熊烈焰中。 不远处的一座高楼上，全身包裹进黑色衣衫中的莫伦特斯，捡起弹壳，装进了口袋里面。 此时此刻，已经有上百个燃烧瓶扔进了阿克曼基金会的院子里面。 火焰被风一吹，人力不可能熄灭。 原本有心灭火的安保，赶紧离开火场。 大风吹动火焰，引燃了绿化带，在这个特殊的地形里，因为气流变化形成了小规模的卷风。 两座办公楼的玻璃乒乒乓乓碎裂，窗帘之类的率先烧了起来。 洛杉矶地区的建筑物，使用了太多木制材料。 火焰稍微失控，就会演变成一场大火。 安保人员这几天在媒体上看多了洛杉矶的火灾，稍微犹豫一番，选择跑路。 不跑，可能被烧死在这里。 相比之下，一心免费进货的老黑，更加勇猛。 或者说，更加无脑。 坎波斯等人混在其中，进入了财务室所在的办公楼。 他们进去的快，离开的也快。 等到警笛声响起的时候，已经跑没了影。 南洛杉矶还保持着平静，中北部乱成一团。 黑人们的烧砸抢，让火焰进一步净化洛杉矶。 天亮的时候，洛杉矶的过火面积超过了200平方公里。 其中，圣莫妮卡北部遍地焦土。 阿克曼慈善基金会总部，变成了一座冒烟的建筑废墟。 安东尼奥坐镇市政厅，得到的全是坏消息。 消防局缺人缺水缺器材，女消防员不堪一用，男消防员消极怠工，生怕受伤后遭受到911消防员们的一系列烂事。 甚至还出现了多例按点下班的情况。 因为男性消防员的部分福利，被转到了性别平等部门用于保障女性消防员权益，男性消防员极其不满，昨天有数百名消防员在救火的时候，一到下班时间，放下手中的救火工作，开车回家。 至于大火，当然是明天上班后再灭。 洛杉矶水资源调动方面，万德福的水银行拒绝了市政厅的调水请求。 哪怕安东尼奥亲自给斯图尔特·雷斯尼克打了电话，仍无济于事。 后者明确表示，南加州旱情严峻，万德福公司所有种植园都面临缺水困境，对洛杉矶的火灾遭遇表示同情，但无能为力。 水银行掌握着洛杉矶绝大多数淡水资源的控股权。 就在一片纷乱中，华盛顿那边也关注到了洛杉矶。 第327章 城市的生死哪有党争重要 洛杉矶，伍德兰山。 弗格森家族的豪宅里，迎来了一位华盛顿的重量级人物。 安迪·卡德目前担任白宫幕僚长，也是大统领连任竞选的负责人之一。 艾丽卡和布莱恩的爷爷保罗·弗格森，在书房里与他进行密谈。 “这场大火对洛杉矶政治格局影响很大。”安迪专程跑这一趟，希望加州能出现一点惊喜，增加己方的胜率。 他看向保罗，笑着说道：“先生，洛杉矶以前是弗格森家族的洛杉矶，但驴党从九十年代中期，偷走了原本属于弗格森家族的势力，你们不想拿回来吗？” 保罗根本不理睬这些诱惑的话，问道：“你代表谁而来？” 安迪·卡德说道：“总统先生，还有团结在总统先生周围的所有人。” 保罗说道：“我已经老了，不怎么管具体事务，还是让负责这些事的人与你谈。” 安迪·卡德对洛杉矶的情况有一定了解，知道他说的肯定是布莱恩·弗格森，洛杉矶市长的竞选人之一。 他说道：“没问题。” 布莱恩、霍克和艾丽卡正在庄园后面的射击场上练枪。 保罗将安迪·卡德带来了这边，为双方做了介绍。 安迪跟霍克握手的时候，专门说道：“你是推特的创始人？比我想象的年轻，总统先生不止一次盛赞，推特是网络媒体的引领者。” 霍克客套一句：“我的荣幸。” 他放下杠杆步枪的时候，枪托故意撞到布莱恩的腰胯。 两人合作近两年，布莱恩明白霍克的意思，直接问道：“总统先生准备过问洛杉矶的事务？” 安迪滴水不漏：“洛杉矶市政厅被驴党控制，总统想要过问，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 霍克没有接话，与艾丽卡收拾枪械。 布莱恩扫了他们那边一眼，说道：“洛杉矶火灾肆虐，市民忿怒，治安混乱，对驴党的支持率，降到了五年以来的最低。” 他今天过来前，跟霍克就此事聊了很长时间：“这件事不止牵扯到洛杉矶，还有萨克拉门托，我会把整个加州的驴党拉入局内，经受舆论风暴洗礼，承受公众舆论抨击，能否让加州深蓝褪色我不敢保证，但一定会牵扯和分散对手团队的精力。” 安迪听到能把加州首府那边的驴党势力也扯进来，问道：“你打算用哪种方式？” 布莱恩详细说道：“我们来看火灾的直接受害者，也就是房屋被焚毁的人，我让人专门做了调查统计，百分之六十是支持驴党的娱乐明星、体育明星、导演、制片人和娱乐公司管理人员，还有媒体行业从业者，其中的知名人士高达数百人，每人平均损失超过120万美元，其中部分代表人物，昨天已经去市政厅当面向安东尼奥抗议，据说言辞异常激烈，这次火灾造成的重大利益损失，已经让他们与洛杉矶驴党产生了不可弥合的裂痕。” “大农场主和种植园主本来是我们的基本盘，但在南加州这个地方，最大的农产品公司是支持驴党的雷斯尼克家族，我们的宣传中会将其作为主要攻击点，这会团结被雷斯尼克家族挤压的中小农场主们，还能吸引因为火灾而对他们厌恶的人，转而支持我们。” “安东尼奥向州政府求援，请求从加州中北部调水进入洛杉矶，但他忽略了重要的一点，在上半年的时候，加州八大环保组织联合推动加州驴党提出了《胡瓜鱼保护法案》，这一法案被州长否决，但驴党控制的议会以三分之二赞同的方式，强行通过了法案，根据法案的规定，加州中北部水源受到严格保护，而且环保组织一直在盯着。” 安迪的政治嗅觉足够敏锐，话听到这里，马上意识到：“这一法案，加州驴党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布莱恩露出自信的笑容：“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驴党推进他们自己挖好的坑里。” 安迪看向远处的人形标靶，说道：“加州的情况，比我想的好多了，党派总部和总统先生一定会重点关注。” 布莱恩的目光从霍克身上扫过，深知如今的大好局面，全都是霍克带来的。 驴党在大选年再一次在加州祭起环保、女权和好莱坞明星这些惯用手段，霍克恰恰利用了驴党最擅长的东西，让他们按照自身运作的一贯方式，毫无知觉的掉进了陷阱里。 甚至等事情完结，驴党回头去看，也不会觉得有问题，反而会认为自身运气不好。 加州如今拥有55张选举人票，大选时采用的是赢家通吃的方式，即获得加州多数选票的候选人，自动获得加州所有选举人票。 象党丢掉加州才十年出头，丢掉洛杉矶市长不到四年，又抢到了加州州长的职位，加上目前洛杉矶火灾必然带来的一系列影响，安迪觉得加州可以争一争，即便拿不下来，也能牵扯对手的精力，打乱对手的计划。 他说道：“看来你们已经有了完整的计划。” 另一边传来拉动枪栓的声音，霍克给一把老式步枪上了膛。 布莱恩明白，说道：“是的，我和我的团队制定了计划，但需要更多支持。” 安迪不见兔子不撒鹰：“愿闻其详。” 布莱恩说道：“发动常规的舆论战，将火灾的责任钉在驴党身上，我会趁机抛出郊区发展规划和林木管理方案，在洛杉矶针对安东尼奥发动罢免选举。” 安迪微微点头，以目前的形势，布莱恩成功的几率很大。 布莱恩继续说道：“今年是大选年，事件的影响力要拓展到洛杉矶之外，波及整个加州的驴党声誉，萨克拉门托那边也要行动起来，需要他们充分利用驴党制定的加州环境保护法案。” “我马上会去萨克拉门托。”安迪说完这一句，突然转到霍克那边，对他点了点头，说道：“总统先生的大选宣传，即将开启，希望能与推特合作。” 霍克说道：“推特欢迎每一位友商。” 安迪听得懂这话的意思：“你的公司会是我们网络宣传的第一选择。” 两边握过手，安迪率先离开。 霍克架起步枪，瞄准百米外的人形标靶，扣动了扳机。 连续十声枪响，十个标靶全都倒了下去。 霍克放下枪，问布莱恩：“这一届大选，预期花费多少？” 布莱恩想了一下：“应该超过3亿美元。” 艾丽卡接话道：“推特现在是最大的网络宣传阵地。” 大火仍然在洛杉矶燃烧，过火面积仍然在扩大，连媒体之都伯班克都受到了威胁。 华纳影城、环球影城、迪士尼制片厂和派拉蒙制片厂先后宣布临时关闭。 庞大的压力砸在洛杉矶的驴党政府头上，安东尼奥的调水请求被万德福水银行拒绝，中北部调水没有得到回应，只能从其他渠道求援。 拉斯维加斯做了响应，派出50辆消防车和五架灭火飞机驰援洛杉矶。 但霍克早早让布莱恩做了准备。 这50辆消防车被环保主义者们拦在了加州与内华达州交界处，加州驴党执政期间推动的《车辆环保法案》规定，重型车辆进入加州必须符合尾气排放标准。 经过检测，这批消防车全都不符合标准。 在环保组织的愤怒抗议下，会严重“污染”加州空气的50辆消防车被迫原地返回。 拉斯维加斯见此状况，干脆连飞机援助一块取消了。 不止这一地，原本想要讨好电影爸爸好莱坞的多伦多电影节举办地多伦多，紧急喊停了森林飞机救援计划。 加拿大人不能去污染加州香甜的空气。 洛杉矶烟雾弥漫，好莱坞山、马里布山和圣莫妮卡山大部分变成了黑色。 浓重的烟雾顺着北风一路南下，导致洛杉矶近四分之一被烟灰环绕。 超过80万人面临停水停电。 这座城市仿佛被魔法诅咒了一般。 现任州长施瓦辛格这时赶来了洛杉矶，他刚刚在伯班克火场外围露面，就被众多市民与媒体记者团团围了起来。 早已安排好的演员顺利绕开州长的安保，抱着孩子来到施瓦辛格面前，大声质问：“为什么我的家园变成了废墟？为什么没有足够的救援人员？为什么消防栓里面没有水？为什么迟迟不从北方调水？” 周围十几台摄像机，镜头全都对准了施瓦辛格。 “我是一个洛杉矶人，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我在马里布的一栋房子也被烧掉了，对你们的遭遇感同身受！”施瓦辛格给了那位市民一个安慰的拥抱：“我这次来，也是想要解决问题，尽快结束这场灾难。” 福克斯电视台的记者哈莉·韦恩大声说道：“你是州长，你不能推卸责任！” 施瓦辛格一脸严肃：“我不会推卸责任，洛杉矶市政厅将洛杉矶的水卖给了私人集团，却不对此回应和负责，我今天会去找万德福集团商谈，让他们立刻放水！” 他略微顿挫，又说道：“加州中北部的水调不过来，你们还记得吗？上半年州议会通过了一项《胡瓜鱼保护法案》，要求保证它们的生存水源，我看过多家气象机构预测，认为今年加州南部会异常干旱，所以否决了这一法案，以方便调动水资源，但州议会启动三分之二程序，强行通过了这一法案，虽然我是加州州长，但我无权违反法律。” 第328章 一败涂地 时不时飘落的灰烬中，爱德华开着的奔驰大g，朝着前方的小广场驶去。 霍克看着那边，广场上聚集了数百名市民，几十位记者，还有大批的物资。 布莱恩站在物资箱堆起来的高处，正在发表着演讲。 “洛杉矶每年都会发生山火，为什么今年烧进了城市，300平方公里化为灰烬？因为安东尼奥出卖了所有洛杉矶人的利益，他卖掉属于我们所有人的水，导致消防管道缺水！”布莱恩声嘶力竭的鼓动人心：“安东尼奥是这场火灾的罪魁祸首！他用我们纳税人的钱，聘用不适合的人担任消防员，导致火灾无法扑救！” 他举起手里的灭火器：“我的兄弟姐妹们！洛杉矶市政厅和市议会，还有各个公共事业部门，无法保护洛杉矶，无法保护我们的家园！我们的家园由我们自己来保护！” 霍克坐在车上，看着布莱恩尽情表演。 在洛杉矶连续焚烧了一周之后，火情虽然没有得到控制，但风明显变小了。 布莱恩站了出来，从舆论宣传到实际行动再到政治博弈，向安东尼奥和洛杉矶的驴党们，发动了直接进攻。 他调动资源，运送了一大批物资，送到北部通往南部的必经之路上，被迫疏散的市民可以免费取用。 媒体上，以福克斯电视台和推特作为主要平台，大力抨击安东尼奥的一系列愚蠢错误。 一向繁华的洛杉矶，在安东尼奥手里，竟然变成了地狱烈焰肆虐的修罗场。 放在其他时间，布莱恩可能占不到便宜，但在洛杉矶大火焚城，过火面积已经超过300平方公里，市政厅又拿不出对策的现在，安东尼奥一方被打的溃不成军。 后者在狂风大火面前一筹莫展。 推特的新闻频道，将洛杉矶大火做成了专题，关于水、消防器材、女性消防员、挪用消防费用，以及《胡瓜鱼保护方案》等问题，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一切，以简明扼要的语言和视频的方式，摆在所有用户面前。 福克斯11频道的《王牌新闻》节目，推出了名为《洛杉矶大火背后的残酷真相》的专栏报导，已经连续报道了三期。 每一期，除了摆事实，报道新闻之外，还邀请专业人士到演播室做客，现场分析洛杉矶当局的迟钝与无能。 与之相对应的，布莱恩出现在火场，带人帮助急需救助的市民，向外界求助，呼吁环保人士冷静。 部分极端环保主义者，还有收了钱的环保主义者，以排放不达标和污染加州空气为借口，死死盯着州政府相关部门，轻易不让其他州的救援力量进来。 洛杉矶可以烧毁，但加州香甜的空气绝对不能被污染！ 至于洛杉矶大火造成的漫天烟雾，那是天灾带来的，不是人为排放。 这个特殊的时间段，加上特殊的社会环境，哪怕一头猪站在安东尼奥面前，都会占据优势。 何况布莱恩这个有钱有势又有执行能力的人呢。 洛杉矶市政厅外面，聚集了上千名市民静坐抗议，这些人拉出来的海报和标语上，全都在抨击政府当局和安东尼奥。 还有人举起扩音器，领着一些家被焚毁的人一起高喊。 “废物安东尼奥必须辞职！” “司法系统彻查安东尼奥的渎职罪！” “驴子们滚出洛杉矶！” 悄悄离开市政厅的一辆汽车上，安东尼奥看着外面抗议的人群，还有在人群中采访拍摄的记者，脸色异常难看。 在火灾发生之前，这些人大都是他的支持者。 那时他在洛杉矶的支持率超过70%。 连任基本板上钉钉。 旁边，坐着他的助理，也是他竞选市长时的竞选经理戈登。 安东尼奥收回目光，看向手里的报纸，连站在驴党立场的《洛杉矶时报》，都在头版头条上刊登了施瓦辛格的言论，猛烈抨击他这个市长不作为。 甚至称他为洛杉矶三十年以来能力最差的市长。 他知道为什么，媒体工作者大多住在洛杉矶北部，很多人的房子被火烧了。 房子烧没了，贷款仍然要还。 这些所谓的无家可归者，怎么可能放过洛杉矶名义上的领导人。 还有上窜下跳的竞选对手布莱恩·弗格森。 每天翻着花样攻击现任政府。 安东尼奥问道：“支持率下降的很厉害？” 戈登不能误导他，实话实说：“不到30%了。”他从本职工作出发：“我建议辞职。” 安东尼奥火了：“辞职？那样责任全都会落在我身上，我会变成这场大火的罪人，被钉在洛杉矶的耻辱柱上，政治前途尽毁！” 戈登考虑的更为现实：“目前的情况极为不利，我们的支持者正一步步变成反对者，即便大火最后被扑灭，责任仍然会落在我们身上，萨克拉门托那边正急于撇清环保法案与《胡瓜鱼保护法案》，不会帮助我们。” 他提醒道：“只要布莱恩·弗格森不是傻子，等到火势得到控制，必然发起罢免选举，我们毫无胜算，到时可能面临被清算的局面。如果现在辞职，可以与布莱恩谈妥条件，平安落地。” 听到这话，安东尼奥想起了被施瓦辛格在罢免选举中击败的前一任州长戴维斯。 但他一个墨西哥裔，好不容易爬到现在的位置，不可能轻易放弃。 安东尼奥说道：“等我再试一下。” 戈登闭上了嘴。 车子进了金融区的商务会所，安东尼奥在一间会客室里，见到了万德福的行政总裁纳尔逊。 “斯图尔特呢？他为什么不来见我？”安东尼奥约的是斯图尔特夫妇。 纳尔逊笑着说道：“市长先生，董事长夫妇患有慢性气管炎与哮喘，闻不得烟味，四天前就离开了洛杉矶，你有事可以吩咐我去做，我会转达给董事长。” 安东尼奥没时间跟他废话：“我要你们开闸放水，缓解洛杉矶的旱情，让洛杉矶有水救火。” 纳尔逊散去笑容，一脸严肃：“抱歉，我无法答应。根据我们双方的协议，在多个水库和运河……” “洛杉矶数以万计的市民已经失去家园。”安东尼奥打断了他的话：“还有几十万人面临火灾的严重威胁，直接经济损失百亿美元！” 纳尔逊说道：“万德福水银行的水资源，要保证旗下所有种植园的用水，今年干旱严重，这些水甚至不够，如果种植园因为缺水导致减产或者绝产，我们无法完成客户的订单，不仅仅要赔付货款，还要面临数额庞大的违约诉讼，这些损失难道市政厅买单？还是洛杉矶的所有纳税人买单？” 他建议道：“请求援助吧，加州北部水很多。” 这话让安东尼奥想起了《胡瓜鱼保护法案》和那些疯狂的环保主义者，心里堵得难受，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州议会内的那些驴党成员都是一群猪，怎么弄了害死自己的法案？ 那些手指大的小鱼，有洛杉矶重要？ 这场会谈不欢而散，涉及到犹太佬十几亿美元的利益，别说一个洛杉矶的市长，亲爹来了也不行。 返回市政厅时，安东尼奥又看到了广场前的抗议人群，那些人不止喊他辞职，还发出各种谩骂诅咒的声音。 更多的人还在往广场上聚集。 其中有一些，是房屋被毁的受灾者，一部分是同情他们的人，还有一部分别有用心的蛊惑者。 安东尼奥想了想，这样抗议下去，只会对自己更不利，当即拿出手机，拨打了凯伦·克劳利的电话，让她组织人手过来对垒。 市政广场的抗议者，大都是男人。 一群女权冲上来，无论他们怎么做，都会陷入被动！ 刚回到市政厅，安东尼奥看到了资助过自己的哈维·韦恩斯坦。 犹太大胖子脸上还带着灰，像是刚从火场里出来。 哈维怒气勃发：“我有两栋房子被烧了！里面还有比房子价值更高的油画，你手下那些废物女消防员，直接把氟化物喷在了上面，几百万美元的油画，就这么被她们毁掉了！” 他快被气疯了：“你怎么想的？招一群女人做消防员？这是对我们每一个纳税人的不负责，我要求你立刻辞退她们！” “我会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安东尼奥只是在应付：“请给我一点时间。” 有些人顺风顺水时能指点江山，真正遇到困境时却毫无办法。 火烧了300平方公里，该烧的都烧了，安东尼奥这时候再辞退凯伦·克劳利那些人，岂不是连女权的支持都要丢掉？ 哈维离开市政厅，还没走出去多远，市政广场乱了起来。 足有一百多个女人冲进广场，高举各种支持安东尼奥的标语，喊着口号，谩骂攻击那些抗议的男人。 有些激进份子，甚至丢东西，扔内衣，喷口水。 一时间，男人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在这里拍摄的耶罗，第一时间通知了霍克这边。 正与霍克商议下一步动作的布莱恩，也得到了消息。 霍克对此早有预案，挂了电话，直接说道：“请圣人出场吧。” 布莱恩点头，拨打了史蒂夫·纳特的号码。 圣人史蒂夫上半年脱离全美有色人种协进会后，在柯汶纳成立了全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经过半年多的发展，已经吸纳了一大批黑人和墨西哥裔。 接到电话后，史蒂夫立即启动预案，召集到了200多人的女性成员，乘坐数辆大巴车，朝市政广场赶去。 第329章 比Buff吗？我比你多！ 洛杉矶，市政广场。 白皮女权们向着广场上抗议的男人，发动了凶猛的攻势，一百多个女人聚集在众多男人的边缘，发动了声浪攻击。 “你们这些天生的犯罪者，该为这座城市遭受的一切负责！” “懦弱！无能！真有本领去救火！” “你们这群愚蠢无知的驴子！” 脏话漫天，口水乱飞，洛杉矶的所有社会问题，全都成了男人的错。 还有一些激进者，脱下内衣乱扔，指着对面男人的脸攻击。 她们领头的人叫做塞妮莎，她不断让周围的人加大攻击力度，激化双方的矛盾，想让对面以男性为主的群体还击。 只要演变成互相攻击，造成严重混乱，所谓的抗议就会变成一场笑话。 附近的一座楼上，霍克和布莱恩正通过望远镜观察市政广场。 那边越来越乱。 霍克说道：“安东尼奥的反击开始了，他与女权组织抓到了精髓，女性天生的性别优势下，只要抗议者还击，他们会变成罪犯和行凶者，之前被人同情的感情分将大打折扣。” 布莱恩不难想明白：“真要按照她们的要求发展，她们很快就变成特权阶层。” 霍克放下望远镜：“正常的男性组织拿她们没有办法，只能以魔法来对抗魔法。” “幸好我们早有准备。”布莱恩笑了起来。 五辆大巴车开到了广场边缘，超过200个黑女从车上下来。 这批人直接插入抗议男性与女权组织成员之间，与女权们开始了一场大乱斗。 黑女人张开黑盆大嘴，吐出更多的口水。 她们脱下数天未换的内衣，直接糊在女权们脸上。 还有人临过来前，专门去过厕所，弄了些风味特殊的液体过来。 此时拧开盖子，直接洒出去，落在了白女的头上、脸上和身上，一股怪味弥漫开来。 这些女权最近几年哪吃过这种亏，再也控制不住，直接冲了上来。 两群人从最开始的谩骂、吐口水和扔内衣，很快演变成了直接身体冲突。 以白女为主力组成的女权们，落在了下风。 乒乒乓乓的乱战中，有白女大声喊道：“住手！快点住手！我是女人！女人！” 骑在她身上暴打的黑女说道：“我也是女人！” 白女习惯性扣帽子：“你在歧视女性！” 黑女们最近接受过教导，当即说道：“你们歧视黑人！你们搞种族歧视！” 女人一下傻了眼，任凭黑女的大巴掌，扇在了脸上。 市政广场上，女权们被击溃了。 论身体条件，黑女们先天占据优势。 论粗俗和狠辣，相对受过良好教育的白女差远了。 论buff迭加，白女只有女性特权，而黑女们除了女性特权，还有反种族歧视。 这场战斗的结果，最终毫无悬念，女权们从身体到舆论全面溃败。 黑女们则集体报案，称女权们种族歧视！ 双方殴打中，失去理智的女人，顺嘴骂一句“倪哥”之类的，并不罕见。 周围的男人们纷纷作证。 公众场合种族歧视，属于相当严重的罪名pd临时扣押了多名女权的中坚份子。 魔法打败了魔法。 而这，也标志着安东尼奥一败涂地。 随着风势变小，洛杉矶大火的蔓延速度减缓，但市政厅仍然没有行之有效的举措，混乱的局势仍在继续。 哪pd重拳出击，尝到了免费进货甜头的老黑们，夜晚还在四处流窜，放火和搬货套餐以最热忱的态度，送给天使之城。 新的起火点不断冒出来，一旦起火还难以扑灭。 最新的统计中，洛杉矶过火面积达到了350平方公里。 在推特用户发布的推文中，因为火灾而曝出的各种魔幻事迹层出不穷。 两家地方银行因为大火烧毁总部，丢掉了存款数据，却把贷款数据一份不差的抢救了出来。 有人建议使用海水灭火，被环保主义者们阻止，因为海水会破坏陆地环境。 动物保护组织不去帮助遭受火灾的人类，在洛杉矶多处地点投入巨资，建筑了猫狗临时避难所。 抽市内池塘的水也不允许，会伤害到青蛙。 洛杉矶天空中，盘旋着多架飞机，不是用于消防的飞机，而是媒体用来拍摄报道的飞机。 以推特为首的网络媒体们，从高空拍下的照片，无论构图还是立意，一张比一张精美，一张比一张震撼，绝对遥遥领先。 这场大火从七月份中旬末端，烧进了八月份，火势终于部分被控制住了。 不是因为驴党市政厅采取了行之有效的措施，而是随着风势平歇，大火蔓延速度变慢，当烧无可烧时，火势自然就灭了。 截止到八月上旬，洛杉矶过火面积375平方公里，烧掉近1.5万座房屋，疏散27万人，缺水缺电影响到50多万户。 至于大火带来的烟灰与粉尘影响，波及了加州数千万人。 驴党洛杉矶当局，加州最大的农业公司万德福，以及州议会驴党不顾施瓦辛格否决执意通过的《胡瓜鱼保护法案》，成为了全加州媒体和舆论公众抨击的焦点。 这一场大火不仅烧掉了数百亿美元，对加州的社会影响涉及到了方方面面。 驴党的民调支持率快速下滑，加州北部地区还好些，在洛杉矶的支持率暴跌。 趁此机会，布莱恩进行了高强度的宣传，频频在洛杉矶各大媒体上出境，直接向安东尼奥发动攻击。 受雇于他竞选团队的很多人，深入到了火灾受害者与被迫疏散者当中，提供帮助的同时，说服这些直接受害者签名，以发动针对安东尼奥的罢免选举。 ………… 东洛杉矶，柯汶纳。 竞选办公室，包括霍克和布莱恩在内，众多人汇聚一堂。 霍克直接问道：“罢免选举方面，推动的如何了？” 竞选经理贝肯说道：“我们目前已经拿到10万人的请愿签名，预计在明天突破12万人，周末会有15万人，安东尼奥目前在洛杉矶的支持率只有27%，他挡不住我们了。” 霍克说道：“我记得需要12%的有效签名吧？” “不是洛杉矶市民12%的签名。”布莱恩提醒了一句：“而是安东尼奥上次当选时，所获得选票数量的12%即可。” 贝肯说道：“上一届市长选举中，安东尼奥获得了92万张有效选票，我们已经达到了法律规定的要求。” 布莱恩的助理桑德拉说道：“我们最大的反对群体，是女权组织。” “上一次广场冲突，几大女权组织的中层骨干成员，涉嫌种族歧视。”布莱恩接话道：“她们虽然保释了出来，但被限制行动。” 霍克问一个关键问题：“《胡瓜鱼保护法案》什么时候废除？” 如果无法从北方调水过来，布莱恩当上市长，头疼的就该是他了。 布莱恩深知这一点，说道：“一个法案确定下来相对容易，废除掉太难了，象党在议会采取的策略，增加一项修正案，在例如洛杉矶这样的特殊情况下，可以调动水资源，下周会以超过三分之二票通过。” 霍克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加州这几年干旱严重，驴党的州议员们害怕自己家被烧。” 加州大部分独栋房屋属于木制，一旦失火很难控制，如果无法调动水资源，到时损失惨重的不止是洛杉矶人。 霍克看向布莱恩：“开始吧，现在情况对我们有利，拖下去的话，火灾带来的阵痛会随着时间淡化。” 布莱恩应道：“好。” 放到十几年之后，即便有这样一场大火，想要掀翻驴党也不容易。 但安东尼奥世纪初才竞选成功，他之前的象党市长理查德·赖尔登从1993年连任两届，在之前的两届同样也是象党成员。 1983年驴党成员汤姆·布拉德利在民调中大幅度领先，结果被象党对手掀翻，还创造出了美利坚政坛著名的“布拉德利效应”。 如果再给驴子们五六年时间，随着边缘人群计划的快速发展，整个加州将彻底深蓝化。 翌日下午，布莱恩在洛杉矶市政广场上，发表了罢免竞选演讲，矛头直指安东尼奥。 “我们的城市正处于前所未有的危机当中，火灾仍在肆虐，供水严重紧张，数十亿纳税人的钱在洛杉矶当局下落不明，几万人房屋被毁，生活被摧毁，在这座城市生死攸关的时刻，市长安东尼奥却去了韩国旅行，还与数名韩国女明星纠缠不清。” 布莱恩直接提出了他和所有支持者的诉求：“安东尼奥在这场前所未有的危机中，未能发挥领导作用，必须立即辞职，如若不然，我将发动罢免选举！” “必须对我们城市包括资金和水资源在内，进行全面且透明的调查！” “对于救灾不利和资金去向不明，启动问责机制！” “制定能够保护所有洛杉矶人面对灾难时的安全计划！” “我呼吁我们的洛杉矶同胞和所有相关公民与我们站在一起，追究安东尼奥市长的责任，现在是做出改变的时候了！” 这一次演讲，吸引到了上千名市民参加，布莱恩获得了如雷般的掌声。 当天，演讲视频通过推特和福克斯电视台11频道，面向全洛杉矶播放。 第330章 你死我活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大楼。 会议室的窗户上，新落了厚厚的一层灰，遮挡住了外面的阳光。 霍克与幕僚长安迪·卡德坐在椅子上，看着卡洛琳与竞选团队副经理签订了宣传合约。 两个女人交换合约，互相握手，又合影留念。 安迪·卡德则说道：“今天下午，第一笔宣传费用会转到推特账上，从下一周起，推特按照计划有序推进宣传即可。” 这一笔广告费用高达3500万美元，霍克拿出面对大客户该有的态度，说道：“我们会全力配合贵方。” 双方正式签订合约，安迪·卡德和另外几人还要赶去福克斯电视台，告辞离开。 霍克一直将他们送到了楼下。 卡洛琳在面前扇扇手，拍开飞过来的燃烧灰烬，问霍克：“他们在互联网，尤其社交媒体宣传上，都是些外行，制定的计划不是很出色。” 霍克叮嘱道：“这是客户的要求，按照他们的计划来做，涉及到大选，我们没有经验。” 卡洛琳赶紧伸手过来，帮霍克拍掉肩膀上的灰，说道：“我明白了。” 她抬头看看天空：“火还没有灭啊。” 霍克说道：“再过几天，等到隔离开的几个街区全都烧没了，火自然就停了。” 两人往回走。 来到电梯间，没有其他人，卡洛琳低声说道：“是不是政客和资本家都不在乎普通人？” “不能产生价值的，不会在乎。”霍克随口说道：“能产生价值的，还要看利益得失。” 他看了眼这只越发成熟的羊：“你很快也会成为一个女资本家。” 乘坐电梯上楼，从电梯间出来，透过窗户看到远处又有浓烟冒起，卡洛琳不禁感慨：“真是地狱般的洛杉矶。” 当天下午，推特收到了来自连任竞选办公室的2000万美元先期付款。 霍克向来讲究收钱做事，立即让卡洛琳抽调精干人手，成立了一个专门的办公小组，专门对接华盛顿那边。 布莱恩也打来了电话，罢免申请签名提交到州议会之后，在多名议员的推动下，州议会以最快的速度启动了罢免选举。 这场火灾中，利益受损的人实在太多了。 每个人，都想让安东尼奥给个交待。 按照正常程序，布莱恩这个竞选者在罢免选举中获胜，他将会接任洛杉矶市长。 如果失败，市长宝座仍然属于安东尼奥。 罢免选举正常走完，也要到一个月之后了，到时洛杉矶的火也灭了，水也引过来了。 洛杉矶市议会正在发起审议程序，重新评定安东尼奥签署的万德福公司水资源补充协议的合法性。 地方检察官办公室，包括首席检察官在内，总计有四位检察官的均有房产在大火中焚毁。 这些人撼动不了以斯图加特·雷斯尼克为首的利益集团，却能找出漏洞拆解掉一些协议。 庞大的压力压下来，安东尼奥不仅位置不保，还将面临调查的风险。 不止是洛杉矶，在萨克拉门托的博弈中，驴党的声势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这几年，其推崇的环保主义和女权主义，成为了洛杉矶大火失控的主因。 霍克得到消息，椭圆办公室里面的那一位，临时增加了加州的行程，打算等到火彻底熄灭之后，前来洛杉矶慰问灾民。 自从九十年代初中期，加州从红转蓝，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大象们又看到了颜色转变的机会。 历史上，蓝变红和红变蓝的案例实在太多了。 美利坚大选中的地图颜色，经常颠倒。 政治这种东西，从来都不是一成不变的。 霍克也在利用形势，上下搅动，让美利坚这场好戏，变得更加精彩，以从中谋利。 随着时间与社会发展，两党的对立将会越发严重，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美利坚社会的分裂。 ………… 洛杉矶，丽思卡尔顿酒店。 位于顶楼的商务会客室里，四十岁的女检察官卡玛拉，看着对面的安东尼奥，一张黑脸异常严肃。 受到旧金山与萨克拉门托的驴党重要人物委托，她专程过来见安东尼奥。 卡玛拉说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安东尼奥从表面上看，仍然自信满满：“罢免选举胜负未知，只要你们支持我，我仍然能战斗下去，虽然统计数据上看，我支持率下降的厉害，但民众都是些墙头草，只要抓到对手的痛点，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就会被转移。” 他强调道：“女性群体，墨西哥裔，我的两大基本盘还在！” 卡玛拉摇头：“首府那边已经陷入了激烈的争斗中，我们被对手抓到了痛点，尤其议会里面，几位议员不得不引咎辞职……这些，全是洛杉矶事件的连锁反应。” 安东尼奥分辩道：“这是一次天灾，就算换成其他任何人坐在我的位置上，能有办法？环保和女权是我们在加州的基本盘之一，不强化优势难道放弃？天气因素完全不可控，50英里的大风之下，就算消防器材充足，消防用水不缺，火势能控制住？” 不止是他，包括卡玛拉和驴党在加州的高层们，都不认为己方做错了什么。 他们不是输给了大象，而是输给了气候。 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止住颓势才是最为关键的，卡玛拉这次过来，重任在身：“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过程，而是结果，结果就是我们输了，还严重影响声誉和信誉，这场大火算上烟雾，影响到了上千万人，还有媒体近乎疯狂的抹黑报道，现在我们的基本盘在晃动。” 她那张黑脸始终一个表情：“现在，需要有一个人来承担这一切，结束媒体与公众舆论的非议，而你是最好的选择。” 这话不出安东尼奥预料：“牺牲掉我，挽回党派的颓势？” 卡玛拉说道：“总有人要牺牲。” 安东尼奥闭了下眼睛，却没有应话，沉默了好一会儿，直接问道：“只是这样？” 卡玛拉来时就被授予了几个条件：“太平洋电气公司下属的南加州分公司，需要一位高管，你在迪士尼制片公司工作的妻子，会成为两个过五千万美元真人电影项目的制片经理之一。” 这条件还算不错，安东尼奥思考起来。 但卡玛拉的话还没有说完：“这些要等到事件平息之后。” 安东尼奥没有回话。 卡玛拉主动加了一句：“你和我都是少数族裔，有自身的优势，但更多的是先天的弱势。” “谢谢。”安东尼奥明白，有些混蛋吃人不吐骨头。 卡玛拉打发他走人：“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尽快给我一个答复。” 安东尼奥没有走，坐在沙发上反复斟酌可能的几个选择，过了好一会儿，说道：“你转告他们，我同意了。” 卡玛拉说道：“明智的选择。” 说完同意这句话，安东尼奥莫名一阵轻松，起身来到酒店北侧的窗户前，眺望向北方。 可惜，洛杉矶的天空满是灰烬，他只能看到满天飞灰。 “走了。”安东尼奥掉头出了房门，直接下车离开。 半路上，他让助理戈登联系布莱恩：“我要跟这个混蛋当面谈一下。” 戈登立即通过对方的竞选经理，联系上了布莱恩。 两人约定明天一早在比弗利商务会所见面。 当天晚上，布莱恩来到了银湖别墅，专门来找霍克。 艾丽卡提前准备好了龙舌兰，为两人各自倒了一杯，坐在霍克身边竖起耳朵。 最近pd忙成狗，全拜这两人所赐。 布莱恩喝了口酒，对霍克说道：“安东尼奥约我明天上午见面。” 霍克说道：“他准备主动退让，然后以此为条件，换取你的承诺吗？“ 布莱恩点头：“应该是这样，洛杉矶有现在的局面，火灾只是一部分原因，其账目预算肯定存在一系列问题。” 艾丽卡插话道：“最近一次这种情况，是不是阿诺·施瓦辛格的州长罢免选举中，前任戴维斯主动辞职。” 布莱恩说道：“那一次，通过威尼斯海滩俱乐部，抓到了他们的把柄，他们只能后退一步，施瓦辛格那边也不干净，达到目的后选择了妥协。” 他看向霍克：“我也面对相似的局面。” “不，你与施瓦辛格的局面不同，施瓦辛格做再多，只能到州长这个位置，不可能去竞选总统。”霍克边思考边说道：“而我们的最终目标椭圆办公室。” 布莱恩说道：“你对我真有信心。” 霍克没管这句话，继续说道：“你面对的局势，与施瓦辛格完全不同，他当时只是州长罢免选举，而这一次洛杉矶市长的罢免选举，直接关系到大选在洛杉矶的形势，不止是你一个人，还有整个加州的颜色选择。” 这些冠冕堂皇的言语背后，还埋藏着霍克的私人目的，他要让两党在加州斗的你死我活。 如果事情平息，阿克曼家族的事，处理起来就麻烦了。 布莱恩也在思考。 无论从哪方面看，这一场政治争斗都不到平息的时候。 霍克想了想，说道：“咨询一下保罗吧。” 布莱恩稳妥起见，给保罗·弗格森打了电话，得到的是与霍克相同的答案。 霍克借用驴子们的基本盘，营造出如此大好局面。 但凡有一点野心的大象，怎么会视而不见？ 第331章 这是最后的变色机会 换成其他时间段，红蓝双方或许会媾和，但放在大选年当中，恨不得能抓到更多对方的痛脚，占据压倒性的优势。 这一届，加州拥有55张选举人票，全美最多。 洛杉矶尚未熄灭的大火，为驴象双方烧出了一片炙热的战场。 有些事情，霍克只需要顺势点一句，布莱恩就会不打折扣的去执行。 倒不是霍克有魔力，而是布莱恩这个美国政客，已经继承了美利坚的一贯精神。 合约与协议狗屁不是。 面对安东尼奥，布莱恩先给出了口头承诺，只要他主动辞职，过去的就过去了。 或许施瓦辛格与戴维斯的案例给了他一种错觉，也或许安东尼奥别无选择，在八月中旬到来之际，安东尼奥召开新闻发布会，免去以凯伦·克劳利为首的一批女权的职务，随即辞去洛杉矶市长一职。 在新闻发布会上，安东尼奥承认在消防预算制定上犯了错误，不但将任用女消防员等问题归于自身，还声称是他一手推动了《胡瓜鱼保护法案》等等。 总之，这位市长在下台的时候，将加州驴党备受舆论攻击的大雷，全都扛在了身上。 类似这种情况在政坛太常见了。 不说别的pd内部总是丢失的贩子违禁物，每过几年总会出现一个扛雷的人。 按照加州的法律规定，罢免选举中如果一方主动退出，另一方将自动获胜。 随着安东尼奥辞职，布莱恩成为了新一任洛杉矶市长。 后者早在上个月就辞去了柯汶纳市长一职。 在洛杉矶市议会正式通过之后，布莱恩与安东尼奥开始了交接。 两边看起来就像施瓦辛格与戴维斯一样，表面上一切都很有默契。 布莱恩的谋画，自然要等交接之后再进行。 至于承诺，美利坚对盟友们的承诺，就是布莱恩的态度。 看上去你好我好大家好，很快就会背后捅刀子。 随着加州中北部的水调集过来，以及州议会通过相关修正法案后，附近几个州的救援力量进入洛杉矶，洛杉矶的火势彻底被控制住。 多位市议员在火灾与混乱中接连蒙受损失，其他议员的财产直接遭受威胁之际，以奇快无比的速度通过了布莱恩的提案。 在布莱恩签字同意之后，施瓦辛格调遣国民警卫队进驻洛杉矶，维持灾后治安。 到处放火的老黑们安静了下来。 持续20多天的大火，终于熄灭了。 洛杉矶北部众多居住区，木制的房屋连残垣断壁都没有留下，只剩满地灰烬。 灾后重建是一项漫长的工程，很多人都能从中分一杯羹。 大火烧过的场地，同样是一块肥肉。 霍克和弗格森家族的太平洋投资公司合作，在火灾尚未结束的时候，收购了一家贸易公司，在此基础上，联合成立了一家新公司——西海岸环保科技集团。 公司主要从事两方面业务，一是对接市政工程，二是为消防局等提供车辆器材。 洛杉矶过火面积高达387平方公里，凡是大火烧过的地方，树木与房屋全部变成垃圾。 西海岸环保公司很快会与市政部门签订“净化洛杉矶”等一系列合约，然后再转包出去。 “经过这场大火，消防局器材消耗一空，剩余的全都无法使用废弃产品。” 伍德兰山，弗格森家族的庄园中，布莱恩坐在客厅里，对霍克和玛丽·弗格森说道：“等工作交接完毕，市政厅将会起诉印度的供货商，追究他们的责任，印度人必须进行赔偿。” 玛丽说道：“驴子们做的太差了，虚高价格做账可以理解，但购买的阻燃剂却是助燃剂，这太可怕了。” 霍克却知道，即便是老美，想要打这场跨国官司，追究印度人的责任，也不容易。 阿三容易被人坑，但坑起人来心更黑。 不过，在洛杉矶的印度人，就不一样了。 霍克提醒道：“消防员外聘的清水消防公司，大面积使用了印度人，他们以火止火，结果造成了更大的灾难，推特那边收到很多相关的视频，不要放过他们。” 布莱恩一听就懂：“市政厅会起诉清水公司，被他们的蠢笨行为殃及的市民，也必须起诉他们，逼迫他们支付高额赔偿，短期内想要筹钱，只能低价变卖公司。” 霍克微微点头：“他们使用的都是最新款的消防车，消防器材也是新采购的，西海岸环保公司进行检测之后，会帮助消防局解决车辆老化问题。” 他想了想，说道：“仅仅这一家公司还不够，距离重建消防局差远了。” 玛丽插话道：“欧美消防公司的产品质量有保证，但成本太高，无法像清水公司这样，产生较高的利润。” 霍克想到了好办法：“从太平洋另一边进货吧，那边已经加入世贸组织，我的人推广推特时去过那边几次，虽然推特无法打入，但见识到了他们的工业生产能力，那边出口的产品价格低廉，质量比印度人的产品高了几个档次，派采购人员过去吧。” 美利坚的产业空心化日趋严重，买欧美的产品相当不划算。 玛丽说道：“就这么决定了。” 艾丽卡这时从书房那边过来，让几个人一起书房。 玛丽走在了前面。 霍克和布莱恩走在后面。 布莱恩低声说道：“500万美元酬劳，今天下午会划到你西海岸工作室账上。” 霍克轻轻点头：“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两人这时接近书房门口，布莱恩又说道：“公司层面，我们稍后再聊。” 霍根跟着一起进入了书房。 这间比客厅小不了多少的书房内，除了艾丽卡的爷爷保罗·弗格森，还有卡特·弗格森，以及布莱恩的父亲戈登·弗格森。 保罗让几人随便坐，目光落在布莱恩身上，问道：“交接顺利吗？” “很顺利。”布莱恩的团队，除了他一直带着的几个人外，还有弗格森家族专门为他配备的人，不缺能力与经验。 “遇事要多考虑，不要冲动。”保罗提醒一句，转而看向霍克：“你做得非常出色，即便让我去做，也到不了这种程度。” 戈登这个父亲，始终瞧不上儿子：“没有你出谋划策，布莱恩不会有今天。” 艾丽卡赶紧说道：“计划最早是布莱恩提出来的，霍克只是稍微提了一些建议。” 保罗看了眼女儿，再看看霍克，自己就这么一个女儿，即便弗格森家族以后遭遇困境，以霍克的能力，保护艾丽卡不是问题。 每一个大家族都想延续下去，但保罗敏锐的察觉到，驴象双方的争斗越发激烈，分裂越来越严重。 两边的重要人物，这些年做事肆无忌惮，一旦揭发出来，就是你死我活的争斗。 戈登这时说道：“布莱恩交接完毕，要立即展开针对安东尼奥为首的驴党势力的调查？” 保罗确定：“没错，当前的形势下，这是必须的。” 他看向霍克：“你不是也赞同吗？说说看。” 霍克的目的很明确，让驴象在加州厮杀的更加激烈，最好你死我活。 “现在的情况，我们已经与驴子们开战，即便我们想停战，驴子们也不会停下。”他快速说道：“加州拥有全美最多的选举人票，这一点决定了加州的重要，驴子们容不得半点闪失。” 布莱恩说道：“最新的民调，驴象双方的支持率快要持平了。” 霍克继续说道：“加州由红变蓝不足十二年，不像旧金山那边，驴子们真正掌控洛杉矶不足五年，这是最好的一次改变颜色的机会，错过了这一次，加州将彻底变蓝。” 在此之前，象党一直想要在加州翻转，去年施瓦辛格上台，就是一次尝试。 他又说道：“最重要的一点，这关系到我们的切身利益，如果加州彻底变蓝，我们的上升空间基本被锁死，推特甚至要考虑搬离加州。” 霍克看向布莱恩：“你想再往上走太难了，州长和参议员基本没有希望，众议员也要看运气，我们发动的战争，不是为了华盛顿，不是为了党派之争，而是为了我们自身，为我们拓展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 这话说到了保罗·弗格森的心里，赞同道：“你的想法，与我基本相同，布莱恩需要做的，不止是为他自己闯出一片天空，还有家族的发展。” 布莱恩一时间压力山大。 艾丽卡看了眼堂兄，或许这就是男女的不同。 她可以在一定范围之内，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而布莱恩需要扛起家族的重担。 书房内达成一致，新的一场争斗敲定下来。 戈登说道：“下个月，总统先生会来洛杉矶慰问灾民，到时可能在加州停留多日。” 保罗直接说道：“战斗要在那时真正打响，把党派最大的势力，全部卷入其中，一举让加州重回红色。” 他看向霍克：“你拿到了一些东西？” 越到关键时刻，霍克越发谨慎：“目前尚未真正确定，我需要一点时间。” 这个简短的内部碰头会议开完，众人先后离开。 布莱恩又找到霍克，要单独谈谈允诺的好处。 第332章 超级补贴大礼包 先在内部竞争中胜出，成为象群的杰出新秀，又竞选柯汶纳市长成功，奠定从政基础，如今更上一层楼，登上洛杉矶市长宝座，没有任何人比布莱恩清楚，霍克在其中发挥了怎样的作用。 如果他是团队的核心，霍克就是绝对的灵魂人物。 布莱恩不傻，洛杉矶大火中霍克的付出，500万美元的报酬只能算个人支付的零花钱。 两人出了别墅，朝着后方的射击场走去。 布莱恩边走边说道：“在城市一级的经济体中，洛杉矶仅次于纽约，是美利坚第二大经济体，市政府每年都会扶持一些重点企业，每一任市长上任，都会制定相应的扶持政策，扶持一批企业。” 霍克当然明白，无数企业、个人和机构赞助选举，为的是什么？当然不会做好人好事。 布莱恩继续说道：“我这边制定了两项企业发展扶持计划，一项是14.3亿美元的企业补贴，专门用于扶持高新科技企业，推特如今是最大的互联网媒体企业之一，是洛杉矶地区的互联网龙头，3.6亿美元的技术研发、人员就业和技能培训等补贴，从九月份开始，分半年时间支付到位。” 虽然这里没有外人，但霍克还是赞叹了一句：“新的政府团队很重视新产业发展。” 布莱恩笑了起来：“第二项是为企业解决生产与办公用地问题，硅滩位于圣莫妮卡南部的海洋公园大道北侧，股权属于市政厅的海岸办公大厦，最晚十月下旬就会全面竣工，目前即将进行内部基本装修。” 霍克一点都不客气：“卖给推特吧，目前推特的办公楼有点小了。” 推特的第二大股东是弗格森家族控制的太平洋投资公司，布莱恩不带半分迟疑：“这栋办公楼建造之初，就是为了扶持硅滩企业发展，推特是硅滩与洛杉矶互联网企业的门面，市政厅会将海岸大厦以优惠价出售给推特，大概1.5亿美元。” 海岸大厦与推特距离不远，霍克经常看到，大厦总高16层，由东南西北四座楼围在一起，中间则是两个隔开的花园娱乐区和服务器楼，容纳超级计算机加大型服务器，再加上8000人办公很轻松。 这栋大厦1.5亿美元建不起来。 但价格自然越低越好，公共资源补贴大企业，美利坚的优良传统。 甚至美利坚的很多大企业，以搬迁作为筹码，逼迫所在的城市不断拿出新政策，以索取更多补贴。 洛杉矶补贴的3.6亿美元，买下这座大厦作为总部，还绰绰有余。 布莱恩和霍克对此并不担心，这在美利坚属于正常情况，选举赢家该有的奖励。 去年加文·牛森当选旧金山市长，给背后的两大金主太平洋电气公司与盖蒂家族送出了总计13.3亿美元的超级大礼包。 这还不包括税收与政策层面的优惠。 布莱恩的话还没有完：“其他的普惠政策，税收优惠与返还，公共基金专项支持，火灾影响人员健康专项援助，这些让你的人去跟市政厅对口办公室去谈。” 霍克能说什么，跟布莱恩撞了撞拳头：“伙计，从现在开始，你不是诅咒神教教主，你是金钱帮帮主。” 布莱恩这个混蛋，张开乌鸦嘴就要发出诅咒：“那我祝你下一次……” “停，你闭嘴！”霍克直接打断他，指了指射击场上的人形标靶：“我发誓，如果你再说下去，我会把你绑在靶子上面，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枪法有多好。” 布莱恩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你想做什么？” 霍克拿起前几天玩过的加兰德，将装有八粒子弹的弹夹押进弹仓，快速收回拇指，以免夹到指头，说道：“我新练的一门枪法，叫做描边枪法，每一颗子弹都会贴着你的身体飞过去，然后击中你身后的靶子，等到几个弹匣打完，靶子内部会出现你的人形轮廓。” 布莱恩说道：“我相信你的枪法，但我不相信你的人品。” 霍克来到靶位前，戴上耳塞，举起加兰德，连开八枪，枪枪命中靶心。 布莱恩拿了另外一把枪，同样打了八枪，得益于小时候练过，柯汶纳袭击后又捡了回来，八枪全部命中标靶。 霍克仔细看了下，说道：“不错，进步很明显，下一次我和艾丽卡出现旅游，喊上你和珍妮弗一起。” 提到珍妮弗，他问道：“你们不是计划下半年定婚吗？” “计划没有变化快，订婚是因为竞选有需要。”布莱恩放下枪，说道：“这一场大火，安东尼奥下台，我顺利当选，订婚什么的，无所谓了。” 霍克准备的布莱恩的攻击点，也没有用上。 这场大火烧的太过猛烈，各级职能部门的表现，比他最差的预计，还要低了一大截。 谁能想象，全美第二大城市，全世界排名能进前五的城市，面对这样一场火灾，竟然束手无策，最后靠烧没了该烧的，才结束。 这还是世人认知中的美利坚吗？ 吃过晚饭，霍克和艾丽卡返回银湖社区。 这边曾经距离火场不足三公里。 幸好运气还不错，没有被火灾波及到。 这也说明了一点，霍克真的没料到职能部门拉到这种程度。 艾丽卡坐在副驾驶上，说道：“应该不会遇到抢劫的黑人吧？” 霍克打转方向，看到前方出现一些黑人：“亲爱的，我刚把布莱恩升职为金钱帮帮主，难道你想继承他空下来的诅咒神教教主职位？” 艾丽卡没有理睬他的玩笑话，双眼紧盯着前面的七八个黑人，从扶手箱下面摸出了一把格洛克手枪。 霍克按了下转向灯拨杆头上的按钮，左腿一侧弹开，露出了短冲锋枪的枪把。 艾丽卡的这辆奔驰大g改装过，上面隐藏武器的暗格就有好几处。 那些黑人也停了下来，看向车这边。 后方突然有灯光闪烁，属于国民警卫队的三辆武装悍马从后面开了过来。 这些装甲军车车顶，架设着m2重机枪和m249轻机枪。 在洛杉矶市区，这就是真理，是最有说服力的工具。 老黑们一哄而散。 艾丽卡把枪放回原处，说道：“火灭了，洛杉矶市区的治安更差了。” 霍克随口问道：“恶性案件增多了？” “很多黑人学会了使用莫托洛夫鸡尾酒。”艾丽卡揉着额头说道：“他们容易冲动，一旦冲动起来就会动手，这东西很麻烦，一旦燃烧起来难以扑灭。” 霍克说道：“潘多拉的魔盒打开了。” 艾丽卡想了想，说道：“这一次还好，没有演变成洛杉矶大暴乱。” 听到这话，霍克忽然有所联想，问道：“上一次黑人大暴乱，是在1992年吗？” “是啊，1992年，洛杉矶大暴乱。”艾丽卡亲眼见过：“黑人从南城涌出，走上街头打砸抢，然后洛杉矶当局对黑人，还有其他参加的少数族裔，进行了镇压。” 霍克听爱德华讲述过事件经过：“我记得事件的导火索，是白人警察攻击黑人导致的。” 艾丽卡看过内部资料，本身也有立场：“黑人酒后超速，最大的问题在于罗德尼·金警员采取了暴力手段，跟他的同事使用警棍攻击了黑人58次，更加糟糕的是，被附近的一个居民拍下来了，他还把视频卖给了电视台。” 后面发生的，霍克不难想到：“媒体发动舆论战，进行挑拨，一切顺理成章的发生。” 艾丽卡微微点头：“差不多。” 霍克又说道：“事件发生在1992年，这是一个大选年，当时加州属于红色，加州采取的一系列措施，一定会让少数族裔不安，随后的大选当中，加州由红变蓝，而拉链顿在传统的红州大获全胜。” 艾丽卡转头看了眼霍克，说道：“我十几岁的时候，爷爷说过跟你类似的话，他认为这件事舆论扩大化，行动暴力化，背后都有驴党的影子，还说过西拉莉那个女人不简单。” 霍克琢磨着，每一个州改变颜色，除了潜移默化的长期经营，在转变时刻还可能发生一次较大规模的碰撞。 上一次可能是洛杉矶大暴乱。 这一次，会不会是洛杉矶大火？ 刚进银湖社区，还没到标本别墅，艾丽卡接了一个电话，挂断后说道：“抱歉，亲爱的，我今晚要加班了。” 霍克加快车速：“紧急案情？” 艾丽卡说道：“三个女孩死在了比弗利山庄，身体隐秘部位，全都有某种类似宗教符号的烙印，这种富裕社区的案件不能拖，不管案子能不能破，警探局总要拿出态度来。” 霍克把车停在别墅门口，说道：“你小心。” 艾丽卡换到驾驶位，冲霍克挥了挥手：“你先睡，不用等我。” 霍克进了别墅客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思考，尤其后续计划该如何推进。 刚刚遇到的国民警卫队和洛杉矶日益糟糕的治安，也让他对安保更加重视。 霍克打了个电话，叫了坎波斯来这边。 半个小时后，坎波斯赶了过来。 霍克取出那把来自梅丽莎·阿克曼的保险箱钥匙，说道：“我查过了，这是拉斯维加斯花旗银行的保险箱钥匙，存取物品只认钥匙，你多派几个人过去，相互配合进去看一下，里面都放了什么。” 坎波斯接过他之前给霍克的钥匙：“我亲自带人过去看看。” 霍克又说道：“我准备扩大花蝴蝶公司规模，正式成立一家安保公司。” 第333章 撒旦教 夜幕下的洛杉矶国际机场仍然忙碌，航班起飞之后，坎波斯透过窗户俯视地面，洛杉矶的北部与中南部差别极大。 中南部灯火通明，北部很多地方一片漆黑。 仿佛荒郊野外。 旁边的胡安嘀咕道：“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一切，太魔幻了，换成墨西哥，都不可能演变成这幅模样。” 坎波斯说道：“习惯了就好。” “也是啊。”胡安想想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干脆不再多说，戴上了眼罩。 坎波斯也戴上眼罩，但大脑却停不下来。 霍克已经决定再投资1000万美元，将花蝴蝶升级为安保公司，接下来需要招募大批可靠的人手。 坎波斯已经有所考虑。 墨西哥像他们这样的警察不算少，虽然很多地方的缉毒特警号称进入贩子组织中高层的便捷通道，但也有一些人不愿意跟贩子为伍，被迫离开所在的城市。 这部份人经历专业训练，往往擅长一样或者多样技能。 还有退役的墨西哥军人。 贩子往往是他们退役后的第一选择，同样也有人会选择别的行业。 其中很多人都会跨过边境，前来美利坚发展。 坎波斯很清楚，只要安保公司资金充裕，招募到精锐人手不难。 ………… 东好莱坞，银湖社区。 时间已经很晚，熟睡中的霍克听到声音，立刻被惊醒，顺手掏出手枪，指向门口那边。 房门轻声打开，艾丽卡边进来边说道：“是我。” 霍克收起枪，问道：“几点了？” “凌晨了。”艾丽卡脱掉外套，准备去卫生间洗澡，说道：“亲爱的，你警惕性一如既往的高。” 霍克坐起身，靠在床头上：“大概乱七八糟的事做的太多了，担心别人报复。” “放轻松。”艾丽卡进了卫生间冲过澡，吹干头发出来，跳上来抱住霍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能看得出来，你最近压力很大。” 霍克揽住她肩膀：“有这么明显吗？” 艾丽卡说道：“总感觉你心里压着一些事情，催促着你不断拼争。” 霍克笑了起来：“因为总有混蛋想要害我们。” 他想到阿克曼家族所做的一切，说道：“现在的社会形势，如果我们不坐在餐桌上，就会出现在菜单上，被人活生生吞掉。” 艾丽卡琢磨了一下，说道：“这话很贴切。” 霍克换了话题：“比弗利山庄那边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三个漂亮女孩，赤身裸体死在黑夜中。”艾丽卡简单的说道：“小腹上面，有烙铁烫伤后留下的疤痕符号，看上去有些诡异，可能是某个邪教所为。” 霍克问道：“跟上次的女孩失踪案有没有关系？” 艾丽卡说道：“初步判断没有关系，应该是比弗利山庄的某个邪教所为，美利坚信仰自由，不限制邪教，比弗利这个钱多名人多的地方，可能隐藏着十几二十个教派，像汤姆·克鲁斯信仰的科学教，还算比较讲规矩的，轻易不会要人性命，有一些既淫乱又疯狂，不把人当人。” 霍克说道：“当年曼森家族杀死莎朗·塔特，就在比弗利山庄。” “后来比弗利也出过类似的案子，只是受害者不像莎朗·塔特有名。”艾丽卡说道：“我手下有一名老警探，按照他所说，那三个受害者小腹上，是撒旦教信徒的一种标志。” 霍克微微蹙眉：“撒旦教？倒置五芒星和山羊头？” 艾丽卡摇头：“双圆圈内倒立五芒星，五芒星内一个不太清晰的山羊头。” 霍克诧异：“难道撒旦教要在比弗利搞祭祀？这种时刻搞这种事？” “你觉得跟目前的政治形势有关？”艾丽卡问道：“不止是邪教的事？” 霍克略微思索：“你适当关注一下。” 艾丽卡明白：“好。” 霍克有较为深刻的印象，驴党很多人与撒旦教关系密切，前世网络上曾流出过很多驴党成员品尝撒旦教灵魂烹饪的照片。 正是因为如此，很多严重偏左的好莱坞明星，也是撒旦教的成员。 比如后来很出名dygaga，穿着一身生牛肉走秀的造型，就是撒旦教著名的肉之天使的肉衣装。 霍克看过的几张照片里，包dygaga和西拉莉等等在内，品尝犹如尸体一般的人形蛋糕。 他们的解释是蛋糕。 霍克很快没心思考虑这些了，因为艾丽卡贴了过来。 两人开始了异常激烈的战斗。 早上，艾丽卡没有早起去上班，昨晚加班之后，上午可以晚去一段时间。 她特意给霍克做了早饭。 吃早饭的时候，霍克接到了汤姆·克鲁斯打来的电话。 后者在电话里发出了邀请：“伙计，我的新电影周末在伯班克举行试映，你有时间过来参加。” 霍克应道：“我不会错过的。” 这边刚挂了电话，埃里克·伊森导演又打了过来，同样邀请霍克去参加他与汤姆·克鲁斯合作的《夜行者》试映。 霍克当然不会拒绝。 ………… 拉斯维加斯，花旗银行。 精心化过妆的菲欧娜，挽着西装革履的卡洛斯的胳膊，一起进入银行大堂，跟大堂经理说了两句，来到了保险箱业务区。 菲欧娜掏出保险箱钥匙：“我要取东西。” 业务经理验看钥匙和编号。 银行大堂里面，同样化了妆的耶罗、胡安和坎波斯几人分散在各处，时刻关注着周边变化，一旦情况不对，立即接应人撤离。 大门外，坎波斯和拉雷亚各自开了一辆车，等在路边。 业务经理确定保险箱钥匙是真的，当即带着菲欧娜与卡洛斯进了等待区。 两人等了不到五分钟，业务经理连同一位银行员工，使用手推车送过来一个沉重的金属保险箱。 箱子被放到结实的桌子上。 “两位随意，有需要随时叫我们。”业务经理主动退出单间，关上了门。 卡洛斯从里面锁上门，站在门边听了一会儿，对菲欧娜点了点头。 菲欧娜戴上手套，使用钥匙，打开了保险箱。 偌大的保险箱内没多少东西，一侧放着十几本护照和几迭现金，分别是欧元、美元和英镑。 甚至还有rmb。 护照各国的都有，菲欧娜挨着看了一遍，看起来全都是真的。 这可能是梅丽莎·阿克曼准备的众多退路之一。 另一边是个几个塑料盒子。 菲欧娜一一打开，里面全都是光盘。 这应该是此行的目标。 她再仔细检查过保险箱，确定没有暗格或者其他隐秘存储。 光盘拿出来，装进提前准备好的包里，菲欧娜又看了遍护照，确定其中没有夹带，同样收了起来。 其他物品，没必要带走，全都留在保险箱内。 菲欧娜锁好保险箱，对卡洛斯点了点头。 后者开门出去，冲业务经理招了招手。 等到业务经理过来，菲欧娜让他将保险箱放回去。 卡洛斯没有发现异常，冲菲欧娜招了下手。 两人一起出了业务区，进入大堂当中，从加西亚身边经过，离开了花旗银行。 其他人没有急于离开，分别去办理了业务，如同真正的银行客户一样，陆陆续续出了银行大门。 坎波斯和拉雷亚两人，一直到所有人离开后，才先后驾车而去。 一行人没有在拉斯维加斯多待，如同来时一样，通过各自的方式，返回洛杉矶。 期间，坎波斯给霍克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下这边的情况。 霍克让他回来以后再说。 不出意外的话，光盘里面存储的，都是阿克曼家族这些年掌握的隐秘。 这些东西怎么样使用，要讲究方式方法。 洛杉矶，霍克从美国银行的保险库业务区出来，拎着一个公文包，汇合爱德华和劳尔，一起出了银行。 三人从正门出来，上了古蒂开来的商务车，返回推特。 来到海洋公园大道，霍克对古蒂说道：“从海岸大厦那边走。” 商务车提前转弯，拐上海洋公园道路，新近建成的海岸大厦，高高矗立在道路南侧。 大厦外部施工已经结束，正门前还建有一个小广场，东南西北四面分布着地下两层停车场出口。 爱德华抬头看着那边，说道：“我们的新总部，很漂亮。” 霍克说道：“卡洛琳今天正式与市政厅谈了，如果一切顺利，很快可以签下协议。” 大厦内部的装修暂时被喊停了，涉及到推特搬迁，到时还要听取技术部的建议，进行必要的改造。 中间的服务器大楼，也需要购置最新的服务器组。 未来还要安装属于推特的超级计算机。 商务车绕着海岸大厦跑了一圈，霍克没有下车，只是透过车窗大致看了下。 推特发展到现在，先薅了加州州政府的补贴与优惠，今年又即将从洛杉矶市政厅拿到数以亿计的好处，接下来该是联邦了。 众所周知，联邦政府的补贴发起来才叫爽快，每次遇到经济危机，或者新政府上台，都会搞资金大派发。 真正能享受到这些的，基本都是大公司大集团。 资本集团连同政客们一起瓜分国家财富。 这是美利坚社会运转的规则之一。 霍克也想从中分一块蛋糕。 第334章 自愿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大楼。 坎波斯进了办公室，将菲欧娜带回来的光盘和护照，全都交给了霍克，专门说道：“护照全是真的，上面的名字是假的，照片是梅丽莎·阿克曼本人，光盘里面具体什么内容，我们没有看。” 霍克翻开护照看了下，随后收到了专门的箱子里，又拿来光盘包打开。 里面有三张光盘，全是大容量的dvd。 这些与梅丽莎·阿克曼所属说的情况相符。 霍克问道：“梅丽莎转到英格兰伍德后，怎么样了？” 那栋房子早已改造完毕，趁着洛杉矶大火，城市较为混乱，坎波斯带人将梅丽莎转到了地下室里面。 坎波斯说道：“身体情况良好，不过精神方面比以前更差了，好像得了抑郁症。” 霍克不在乎她精神怎么样，说道：“保证她身体健康，如果她抗拒饮食，控制起来灌营养液。” 坎波斯最初的时候，以为霍克养着这个漂亮女人，有某些方面的想法，毕竟囚禁加艾斯爱慕，对一些人很有吸引力。 但很快就发现，霍克对梅丽莎根本没那方面的兴趣。 搞不明白，坎波斯向来不多问，照做就是了。 霍克叫来了爱德华，让救世主拿了安保公司的计划书给坎波斯。 这两人去了旁边的会议室，商议安保公司扩大规模的事情。 随着布莱恩当选，全面接手洛杉矶市政厅，除了推特和西海岸环保科技公司，新成立的花蝴蝶安保公司，不仅仅会获得补贴与优惠，还会签下安保协议。 市政厅下属多个职能部门的安保协议即将到期，从年底开始，其中相当一部分安保工作，会由花蝴蝶安保公司接任。 另外，新推特大楼的外围安保工作，也会由花蝴蝶公司负责。 一个市长当选，围绕在他身边的个人与企业机构，全都获利丰厚。 如果是州长和大统领，利益自然更大。 霍克拿出专用的笔记本电脑，塞了光盘进光驱，挨着看了三张光盘。 每张光盘上的内容，都不一样。 先看的这张，出现在最上面的表格中，写满了名字、时间和地点，抽血频率等等。 这是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真实的血液贩卖报表。 上面记录了那些消失的流浪汉，他们的血检报告、血液抽取与贩卖明细。 其中一些体检报告上，还记录着甲肝、乙肝和艾滋等传染性疾病。 但他们的血液，同样作为商品被卖掉了。 而且儿子坑爹没商量，这部份毒血相当大部分出口到了英国。 真是哄堂大孝。 霍克一直在调查阿克曼慈善基金会，及其下属的阿克曼医疗中心和体检机构。 他看到过相关的医学报告，美利坚以不到5%的人口，占了全球约70%的血液市场。 再往下的表格内，还是相应的人名、时间和地点，但内容项变成了器官。 不说其他地方，洛杉矶每年都会有为数众多的流浪汉和非法移民失踪。 作为全世界最大的移民流向国，这么多年下来，美利坚的总体人口统计数没有太明显的增多。 表格记录的是人名、年龄和体检报告，以及摘取的器官和相应的时间。 涉及到了阿克曼医疗中心在橘郡和墨西哥罗萨里奥的两处机构。 下面还有一张附表，自愿捐赠协议。 霍克想到了刚刚来到2002年初时的情形，他的前身就在《唱歌神探》剧组签订了这样一份自愿捐赠协议。 看到这里，霍克不难想到，上面那些被摘了器官的人，全都在捐赠协议上“自愿”签名。 有了捐赠者，自然有移植者。 21世纪初的器官移植技术，很难长时间保存摘下来的器官，摘了自然要尽快移植。 第三份表格，是移植者的名单。 包括姓名、职业、手术时间，还有做手术的医生，一应俱全。 霍克快速浏览过一遍，没有看到熟悉的名字。 能让他记住名字的，除了认识的人之外，肯定是名人和超级富豪。 这些人向来都是有钱人，一般人根本无力承担器官移植的费用。 霍克看完后，找出早已准备好的优盘，多制作了几份拷贝。 然后他换了另外一张光盘。 上面全部是照片，足有一百多张。 不是割腰子的，而是胡搞的那种照片。 霍克之前看过其他来源的照片，一眼就认出来，很多来自于被大火焚毁的威尼斯海滩俱乐部。 当初福克斯电视台的铁头记者哈莉·韦恩，在霍克让人邮寄的材料引导下，查到了超级明星表演学校和威尼斯海滩俱乐部，前者破产关门，后者被一把火烧毁。 布罗·德里克和格雷罗·恩特两人“自杀”身亡，扛下了所有罪名。 这也是前任州长戴维斯主动下台，与施瓦辛格谈好的结果。 随后，推特的新闻邮箱，收到了格雷罗的女友邮寄过来的包裹，其中包括了名单、照片和视频。 霍克发动坎波斯等人，在加州理工学院找到了那个女孩，将其保护了起来，以等待时机。 与上一份光盘中的名单不同，这些照片当中，霍克看到了很多认识的人，好莱坞的明星，政坛的名流，商界的富豪等等。 不出意外，其中就有洛杉矶前任市长安东尼奥。 一个胖乎乎的老黑人，好像是加州的前议长威利·布朗。 霍克看了一遍，没有发现拉链顿夫妇。 阿克曼家族应该不是拉链顿那条线上的人。 毕竟党内有派是普遍存在的情况。 霍克同样将这些制作了拷贝，暂时放到了一边，将最后一张光盘放进了光驱当中。 这一张里面，全部是视频，每一条视频都不算很长，最长的不过五分钟，与照片相对应，记录的全是阿克曼家族的贵宾们，发泄原始兽性与疯狂变态的时刻。 霍克同样弄好几份拷贝后，又取出格雷罗女友邮寄过来的那些，对照着看了一番。 血液与器官光盘当中的内容，牵扯面非常广，应该没有大人物，曝光后引起的反扑可能小一些。 后面两张光盘，几乎全是明星名流和富豪。 这要弄出一份名单流传出去，能让全世界疯狂吃瓜。 到时候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阿克曼家族，还有更加庞大的势力。 霍克从来没想过做什么正义使者，更不会因为纸面势力强大了不少，就傻乎乎的冲上去，做螳臂当车的蠢事。 他的首要目标就是阿克曼家族！ 瓦解阿克曼家族的势力，套取阿克曼家族的金钱，干掉贝拉克·伯南和巴迪·阿克曼，顺便抓住阿克曼家族的年轻一辈，从中挑选合适的血包，当猪狗一样养起来。 霍克收好这些东西，来到办公室窗前，眺望远处的威尼斯海滩和更远的大海，认真思考起来。 虽然准备借用大选时两党必然会严重激化的矛盾，但把越多人的牵扯进来，反弹的力量会越大。 霍克暂时考虑的，是从中挑选出适合象党攻击的驴党目标，从而将阿克曼家族彻底搅入驴象战争的漩涡当中。 他想到了上半年的一件事，投资埃隆·马斯克执掌的特斯拉时，两边在洛杉矶乡村俱乐部遇到过泰格·伍兹与驴党的候选人约翰尼·爱德华兹。 这两人接受过阿克曼家族的招待，去过阿克曼家族新的俱乐部所在地圣卡塔利娜岛。 以这些照片和视频录像所显示的阿克曼家族风格，他们应该有很大几率被拍了下来。 下个月，椭圆办公室的那位，要来洛杉矶慰问灾民。 霍克回到办公椅上，查了下前段时间看过的新闻，《华氏911》上个月已经在北美上映，不出预料的话还会出现多伦多电影节，接着在好莱坞颁奖季申报各种奖项。 不说这部纪录片的内容如何，其推出的时间表明了目的，就是奔着今年大选来的。 毫不夸张的说，这部纪录片发挥了相当不错的宣传作用。 霍克关掉网页，计划要结合现实的社会政治动态。 但他还需要一个脑袋足够硬、意志特别坚定，又心怀正义的媒体工作者。 梅根·泰勒肯定不行，霍克和她本质上是一路人。 人选不难找。 霍克又想到了直冲威尼斯沙滩俱乐部的铁头女记者——哈莉·韦恩。 上个月的洛杉矶大火，福克斯的新闻报道团，也是哈莉冲在最前面。 霍克从这一堆资料当中，找出了部分内容，拷贝到一个优盘上。 等到坎波斯与爱德华商议结束，霍克将坎波斯叫了过来，把优盘交给他，说道：“想办法搞到哈莉·韦恩的私人邮箱，用以前的老办法，把里面的资料发到哈莉·韦恩的邮箱里面。” 坎波斯对于哈莉·韦恩这个女记者有极深的印象，说道：“我明白该怎么做。” 这件事很快会牵扯到大选，单个人卷入其中相当危险，说威胁到生命安全并不夸张，霍克这个混蛋多少还有些良心，叮嘱坎波斯：“派几个可靠的家伙，悄悄跟着哈莉·韦恩，别让她死了。” 坎波斯应道：“我会派最精通安保的几个人过去。” 霍克考虑的更多，又说起了一些事情。 第335章 一堆骗子与一个客户 世纪城，福克斯电视中心。 哈莉·韦恩穿过新闻台的大开间，进了属于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严格说起来，这是一个大隔断，专门给台内跑外的高级记者配备的。 电视台内乱七八糟的事情和规则很多，但跑外的记者有能力又敢想敢做，还能做出成绩，福克斯也会给出优厚的待遇。 哈莉·韦恩的工作较为自由，不仅有独立的办公室，还可以追自己想要追的新闻。 洛杉矶大火，她拿到了很多独家新闻。 自从去年威尼斯海滩俱乐部事件以来，哈莉发展了一些新闻线人，在南加州发出去不少名片，上面有她的手机号码和邮箱地址。 能找到有价值的新闻线索，她就能展开调查。 哈莉打开电脑，先登陆推特，浏览热点新闻，推特的热点仍然集中在洛杉矶大火灾后重建，还有针对前市长和多位前驴党议员上面。 她敏锐的察觉到，刚刚接任的市长布莱恩·弗格森与推特之间关系不一般，推特上面几乎全是他的正面新闻。 市政厅还有消息人士向她透露，市长的经济发展计划中，推特是排在前两位的补贴公司。 虽然这在政策层面很正常，但哈莉觉得这方面或许可以跟一下。 哈莉又打开了邮箱，里面有多封未读邮件，她点开一一查看，很快被一封邮件吸引。 上面是几份表格的照片，点开放大后能看到很多人的名字，后面跟着血检记录、抽血时间和贩卖到了何处等等。 再往下的表格，则是一份器官移植名单，详细记录了捐赠者和移植者的资料，手术的时间等等。 这些表格的附录名单上，还有阿克曼慈善基金会下属医疗中心的专业说明。 哈莉握着鼠标的右手微微抖动了一下，马上打开一个加密的隐藏文件夹，从中调出了威尼斯海滩俱乐部之后，她又调查到了一些材料。 威尼斯海滩俱乐部名义上由阿克曼影业的高管布罗·德里克创办，但实际上是阿克曼家族所有，那一场大火烧掉了俱乐部残留的所有证据，加上两人自杀扛罪，上层的同流合污，一切都迅速恢复平静。 哈莉调出了一个人的资料，跳楼自杀的格雷罗，他有个女朋友叫做爱琳，在加州理工大学读书。 当她查到加州理工大学的时候，爱琳已经失踪了。 哈莉怀疑过，这些是阿克曼家族所为。 阿克曼慈善基金会是阿克曼家族最大的产业了。 哈莉从中找到两个洛杉矶本地破产的人，打了一个电话：“嗨，邦特，帮我查两个人好不好。” 那边说道：“有没有名字或者社会保障号？” 哈莉说了名字，还有他们曾经开办的公司：“谢了。” 那边很快给了回话：“他们破产后无力偿还贷款，无力支付离婚妻子的抚养费，成为了无家可归者。” 哈莉挂断电话，想要打电话给洛杉矶公共卫生局的朋友，查一下表格中相应的血液产品批号，但犹豫了一下，又收回手来。 如果表格记录的内容是真的，这样去查容易惊动对方。 哈莉做了记录，下载好邮件，又做了备份，回信：“你提供的新闻线索很有价值，能见面谈吗？顺便把500美元……” 她删了重写数字：“1000美元线人费给你。” 邮件最后，哈莉留了自己的工作电话，点了发送。 等了一段时间，没有回复。 哈莉决定去查一查，对于血液产品和器官移植这一块并不熟悉，从网上查了一下。 这一查，发现了阿克曼医疗中心的宣传网站。 医疗中心在洛杉矶、橘郡和圣迭戈等南加州地区，开设了为数众多的血站，有需求的人可以随时随地过去卖血。 哈莉作为一个跑社会时政的记者，对美丽家真实的社会状况，有一定的了解。 社会底层的普通人，依靠卖血维持生活的人不在少数。 哈莉记下几个血站的地址，找出能偷偷拍摄的包，又换了一身旧衣服，离开办公室，从楼下开了一辆普通现代车，直奔好莱坞地区。 距离世纪城不远的好莱坞地区，有一家隶属于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救助站。 在救助站同一个街区，就有隶属于阿克曼医疗中心的血站。 哈莉去过那一片，多少有印象，好莱坞地区贫民化不断加剧，那里流浪汉很多，居民也租住户也大都是社会底层。 不到半个小时，哈莉找到了血站，里面卖血的人不少。 她准备进去，下车前掏出湿巾，把脸上本就很淡的妆卸掉，又摘掉了手表和手链，尽可能让自己落魄一些。 哈莉尽可能做出仇大苦深的模样，独自走进了血站。 卖血的人很多，墙上贴着对应的价格。 这是合法的产业，明码标价。 哈莉稍微转了下身体，拍摄正在抽血的窗口。 一个留着大胡子的墨西哥裔男人从外面进来，拿了张宣传彩页坐在长椅上看。 加西亚从世纪城一直跟到了这边。 哈莉去咨询血站的工作人员，边拍摄边了解情况。 等她从血站出来，发现了不少违规的情况，比如根本不去检测卖血者是否具备传染病，连最基本的试纸检测都没有。 哈莉拍摄下的卖血者中，几个人明显有问题，看起来就是资深瘾君子。 这样的人感染艾滋或者其他血液传染病的几率很高。 哈莉开车，准备去下一个血站，从阿克曼慈善救助站旁边经过，发现救助站门口停了好几辆医疗车，车上还挂着横幅，上面写着免费体检的字样。 她想起邮件中的另一份器官移植表格，器官来源主要是健康的流浪汉和非法移民。 医疗车前，有人在等待体检，顺便领取赠送的礼物。 哈莉看到停车场指示牌，开车绕到救助站后面，进了停车里面。 跟在后方的加西亚和卡洛斯，立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哈莉下车，刚出停车场，就发现门口坐了一个年龄较大的墨西哥裔流浪老头。 看对方的像貌，应该混迹街头很久了。 她掏出一张美元，放在对方面前的破帽子里，说道：“我来这边找人，能问你一点事吗？” 老头低头看了眼纸币，抓进来塞进口袋里：“你说。” 哈莉说了一个表格中的名字：“你认识沃德·普劳斯吗？他是我的表哥，一年前离婚流落街头，我打听到他就在这一片。” 老头仔细想了想，摇头：“不认识。” 哈莉的目的不是找人，又说道：“对了，他给我最后一条消息，说是在救助站拿到了慈善机构的体检报告。” 老头明白了，生怕哈莉不知道，抢话道：“是不是体检报告显示他有病，慈善机构会帮忙免费治疗？” “对，是这样。”哈莉记得很清楚，邮件上是这样写的：“但那之后，沃德就消失了，我再也联系不到他了。” 老头左右看看：“这样的人很多，我在这里待了很久，许多体检后有病接受免费医疗的人，没有再回来，听救助站的人，一些人恢复健康后，选择回到社会正常工作，还有一些人离开了洛杉矶。” 哈莉问道：“这样对他们也是好事。” 老头连连摇头。 “我很急，沃德失踪好久了，他的孩子一直朝着要爸爸。”哈莉没有说自己是记者，拿出十二分演技，满脸都是焦急：“如果你知道找人的办法，能告诉我吗？” 老头说道：“离开这里的人，没有一个再回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太清楚。” 他指了指对面：“看到那个女人吗？你去问问她吧，上半年的时候她哥哥上了慈善机构免费医疗的车，没有了音讯，救助站说他去了国外工作，她委托人去找过。” “谢谢。”哈莉离开这里，找到了那个女人，将来意说了一下。 墨西哥裔女人说道：“你不要找了，找不到的，我找到现在，他们说的地方都找了，但没有找到人，我还报了警，但警方说流浪汉的事不归他们管。” 哈莉摆出很伤心的模样。 墨西哥女人说道：“我在推特上建立了一个失踪者家族群组，以互相帮助，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加入。” 哈莉想到一整份表格的名字，还有他们的资料，说道：“谢谢。”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墨西哥女人还留给她一个推特群组的号码。 哈莉回到车上，立即打开笔记本电脑，通过无线网卡登陆推特，加入到了群组当中。 这个群组已经有十几个人了，上面不少人都在留言找人，还有人声称潜入过阿克曼医疗中心，发现其中存在很大问题。 哈莉跟这些人聊了一阵，确定邮箱里收到的资历，全都是真的。 花蝴蝶安保公司的办公室里，计算机和通信好手耶罗，关掉了推特。 这个群组的人都是真的，但所有人都来自花蝴蝶。 网络媒体时代经典群组编剧，一堆骗子与一个客户。 他们会利用推特建立的这个群组，引导哈莉的行动，让这位拥有福克斯庇护的正义女记者，实现她心中的正义。 甚至帮她拿一次普利策奖。 第336章 卖惨与营造人设 从银湖的标本别墅里出来，霍克上了爱德华开来的轿车，两人一起赶往伯班克。 这个周末，由埃里克·伊森执导、汤姆·克鲁斯主演的《夜行者》，由发行方派拉蒙影业在伯班克影院举行试映。 作为非公开的影片原型人物，霍克收到了邀请。 爱德华开着车，说道：“老大，我混进了失踪者互助群。” 建立这个群，最早来源于霍克的提议，以推特的技术和算法，能搞出多个年龄、性别、住址和ip完全不同的账号。 霍克可以想象到，哈莉掉进了一个诈骗窝里，整个群组除了她以外，其他人全都是引导者。 引导她往前冲锋。 爱德华这时说道：“哈莉三天时间拉了两个人进群，这些人都是她拉来的失踪者家属。” 霍克明白了：“真正的家属？” “是的。”爱德华又说道：“这女人工作能力很强，除了寻找受害者家属，还在接触橘郡阿克曼医疗中心的人，她认为自己有把握搞定那个人。” 霍克说道：“果然没找错人。” 爱德华说道：“坎波斯还反应了一件事，哈莉给秘密邮箱回了一条信息，想要约新闻线人见面。” 霍克斟酌片刻：“先不要见，等一等。” 这场好戏要控制住节奏，因为观众尚未来到洛杉矶。 车子来到伯班克，拐进南博伟大街，停在了一家小型剧院门口。 霍克下车，向门口的人出示过邀请函，等爱德华过来，一起进了剧院大门。 埃里克、凯瑟琳和汤姆·克鲁斯三人，正站在前厅里迎接客人。 霍克快步过去，与他们一一握了下手，看了眼旁边的影片主海报，上面的汤姆·克鲁斯站在洛杉矶夜空下，仿佛幽灵一般。 他说道：“这形象与以前不太一样。” 汤姆·克鲁斯笑着说道：“想要冲奖，要改变固有形象。” 埃里克接话道：“汤姆的表演非常出色，绝对值得一个大奖。” 霍克一脸认真的说道：“我一直认为，汤姆的演技不比任何奥斯卡影帝差，过往没有拿下那座奖杯，全是场外因素作祟，而不是汤姆不够出色。” 汤姆·克鲁斯是个自信骄傲的人：“你果然最懂我。” 前厅这里没有其他人，霍克直接说道：“学院核心的年老评委们，成名太过艰难，认为吃苦磨练出来的才是演技，而汤姆成名太容易了，看得他们羡慕嫉妒恨，自然会把汤姆归类到对立阵营，不断进行打压，好彰显他们的权威。” 汤姆·克鲁斯连连点头，不无讨好：“终于肯有人公平公正的说句话了，霍克，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听到这些，埃里克满脸愁容：“看来我们想要拿奖不容易。” 汤姆·克鲁斯对此有清醒的认知：“拿奖不止要跟那些老家伙们斗，还要与竞争对手们斗。” 霍克见到门口又有人进来，说道：“等看完试映再聊。” 汤姆·克鲁斯点头，转身让开：“里面请。” 凯瑟琳陪着霍克和爱德华往影厅中走去。 她主动说道：“这部片子大卖，埃里克以后拉投资会很容易。” 霍克听得懂这话的意思，却没有说话。 凯瑟琳又说道：“好莱坞的风气太差了，那些小婊砸一个比一个不要脸，埃里克还没有筹备新项目，她们就把联系方式疯狂的往埃里克手里塞，还有直接打电话约他去酒店的。” 霍克很清楚，好莱坞的导演都会面对这种情况。 演员不止要把自己拿出来，主动开辟一条道路，或者被开辟一条道路，很多时候还要拉皮条讨好导演和制片人。 霍克想了想，说道：“这种事，只能你与埃里克好好谈谈。” 凯瑟琳叹了口气：“埃里克没有成功的时候，我盼着他能成功，好证明我的眼光，让我的投资获利。现在埃里克成功了，我又怕他太成功，因为他太成功的话，我把握不住他。” “放平心态。”霍克没什么好说的，好莱坞的男性导演们，有几个能经受住演员们的这种考验。 换个位置，他自问经受不住。 因为搞到的不止是漂亮女人，还是全美乃至全世界都有名的漂亮女人。 为什么好莱坞明星总爱与政客富豪牵扯在一起？西拉莉为什么对莱昂纳多情有独钟？ 凯瑟琳看出来了，霍克不想介入她与埃里克的私人事务，也就没有再多说。 霍克进了影厅，按照工作人员的安排，坐在了沙发椅上。 影厅一侧，杰奎琳看到了霍克，不动声色的走过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她伸出手，跟霍克握手，好像刚刚认识一样，做了自我介绍。 霍克问道：“听埃里克说，你彻底放弃副业了。” “是的，很长时间了。”杰奎琳轻声说道：“这部片子拍完，我凭借与汤姆·克鲁斯合作的资历，在另外一个剧组找到了女二号的角色，片酬收入足够养活我。” 霍克知道的，从高级女郎转做演员成功的，杰奎琳是第二个。 他说道：“你脱离原来的经纪人，没有遇到麻烦吧？” 杰奎琳说道：“我加入了威廉莫里斯，在这些真正的经纪公司面前，原来的经纪人上不得台面……噢，对了，我的经纪人是丹妮·加西亚，道恩·强森的妻子。” 她声音压得更低：“刚加入威廉莫里斯时，我还想着找你帮忙做一下宣传公关，等到《夜行者》上映，我的经历肯定会被媒体暴光，到时可能会有些麻烦，但丹妮劝住了我，说这点小事不该麻烦你。” 霍克看在两人早期合作过，杰奎琳又足够听话的份上，说道：“我记得你说过，原生家庭不太幸福？” 杰奎琳点头：“很差，父母很早离婚，又各自成立家庭，我变成了累赘，没人愿意要我。” 霍克说道：“卖惨吧，让丹妮提前给你做一份文案，其中强调你原生家庭的不幸，再编写几个险些被强暴或者被强暴的案例博取同情，同时强调一直没有被伤痛打倒，努力拼搏才有今天，重点放在女性的努力、自强和拼争上面。” 杰奎琳赶紧掏出便签本，快速记录霍克的说法。 霍克略微考虑：“去年的时候，你曾经帮一个朋友筹钱？” “是帮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患有先天疾病。”杰奎琳快速说道：“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住院，每一次都要耗费大量钱财，我帮过她几次。” 霍克说道：“你和丹妮去找她好好聊聊，让她站在你这边，为你之前的职业背书，你从事这一行是为了帮助她和她的孩子……嗯，你来到洛杉矶，她收留了你，但她的孩子病重要死，正好有人邀请你做那一行，你一无所有，不忍心看到孩子深陷病痛，只能用自己唯一的资本，去换取救命的金钱。” 杰奎琳发现，自己的难题，在霍克这里，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问题。 话说到这，霍克发现用在电影宣传上也可以，说道：“回头你去找一下凯瑟琳，这些应该可以用在电影宣传上面，好莱坞和娱乐媒体最喜欢浪子回头的题材，你外貌条件很好，又充满爱心，是个很好的宣传点。” 杰奎琳收起便签本，说道：“我记下来了。” 霍克言尽于此：“具体怎么做，你去找丹妮商量。” 杰奎琳急着给丹妮·加西亚打电话，跟霍克和爱德华客套一句，很快离开了影厅。 爱德华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说道：“她走上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霍克对于杰奎琳印象还不错：“祝她好运。” 陆续有人进入影厅，大都是好莱坞的业内人士，还有少部分评论家。 偌大的影厅里面，只坐了一百多个人，派拉蒙的市场专员们，还给每个人下发了一份调查问卷。 没过多久，埃里克和汤姆·克鲁斯也进了影厅，试映放映正式开始。 这部影片大部分场景都发生在黑夜中，刚刚来到洛杉矶的落魄青年一心想要实现美国梦，机缘巧合下选择了自由记者这个行业。 烟花拍摄、灯杆战神、主动制造新闻等等，经过改编润色后，全都出现在了电影当中。 影片的结尾，则是一场记者、骡子帮毒贩pd的大冲突。 男主角凭借大新闻，获得了高收入，成立了属于自己的媒体公司。 这片子的内容，大部分来自于西海岸工作室的真实案例，但考虑到观众的接受度、媒体舆论和冲奖需要，对于男主角的行为进行了一定的美化，过于敏感的环节，都进行了更加戏剧化的处理。 真要按照霍克的所作所为拍摄，影片或许会在一批观众群体中，获得更好的口碑。 但在商业层面上，肯定反响不佳。 至于媒体舆论，把媒体黑死，还指望媒体说什么好话？ 冲奖更是没戏。 主题过于阴暗的电影，向来不是奥斯卡的菜。 试映结束，现场响起热烈掌声。 这是内部试映，不是为了卖片子造声势，掌声不过十几秒就停了。 爱德华低声说道：“老大，今年的戛纳电影节上，一部影片获得了10分钟的超长掌声。” 霍克在调查问卷上选了a+的评分，说道：“很快会有新的掌声记录诞生。” 第337章 全新的电影公关方式，霍克表示学到了 试映结束，汤姆·克鲁斯和埃里克两人，专门邀请霍克，一起来到了南博伟大街上的《夜行者》工作室。 霍克坐在沙发上，问道：“试映统计出来了吗？” 埃里克说道：“收回102份问卷，平均得分为a。” 汤姆·克鲁斯接话道：“派拉蒙内部很看好这部片子，我与发行部主任贝尔斯聊了几句，他认为片子趣味性十足，会有不错的商业前景，虽然跟主流商业大片没法比，但运作好的话，北美票房有希望过亿。” 霍克赞同这种说法，虽然对于电影发行是外行，但他很清楚这年代汤姆·克鲁斯的号召力极其强悍。 “冲奖方面呢？”这是霍克关心的另一个点。 汤姆·克鲁斯说道：“派拉蒙和我的公司都会全力去冲奖。” 他去年就与霍克谈好了这件事，提醒道：“我们说好了一起冲奖。” 霍克自然记得，直接说道：“首要目标是最佳男主角。”他看向埃里克：“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难度很大，埃里克是个新人，拿奖难度很高，最佳影片的话……几率好像还大一点。” 埃里克没有昏头，说道：“这才是我的第二部影院长片。” 汤姆·克鲁斯说道：“这些奖项全都申报，现在距离颁奖季还有时间，我们不止要看自身，还要看对手的情况。” 霍克完全赞同：“每一届奥斯卡都要有结果，如果当届对手各方面表现都太烂，我们只要比他们出色，自然会获胜。” 汤姆·克鲁斯找到霍克，想要做的恰恰是这一点。 他早就想好了：“学院核心的评委们不太喜欢我，我们是否可以让他们更不喜欢竞争对手呢？” 霍克送上拇指点赞：“汤米，我们想到了一块，我认为这才是奥斯卡冲奖的精髓所在。” 埃里克这方面经验欠缺，问道：“我知道好莱坞冲奖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金钱和精力，去做宣传公关，将自身优势展现在所有人面前，让他们知道我们更好吗？” “这只是一方面。”霍克简单解释了一句：“严格说起来，奥斯卡就是一次电影圈的大选。” 埃里克疑惑。 汤姆·克鲁斯抢先解释道：“每一届大选，双方比的不止是谁比谁更出色，还有谁比谁更烂，这种发展趋势越来越明显，我觉得用不了多久，真正决定大选结果的，会变成谁比谁更烂。” 不得不说，能红遍世界20年，汤姆·克鲁斯还是有一定眼光的。 他又说道：“两党的争夺其实早就打破了下限，异常激烈的对抗和见不得光的手段层出不穷。” 这话让埃里克想到了一件事：“比如水门事件。” 他想了想：“还有小肯尼迪。” 霍克撤回正题：“距离颁奖季还有几个月，冲奖对手们的情况，要开始收集了，尤其准备投入重资，冲击最佳男主角、最佳编剧、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的剧组。” 汤姆·克鲁斯应道：“我专门聘请了一个团队去做。” 霍克帮助汤姆·克鲁斯冲奖，本就有自己的目的，提醒道：“上半年我得到消息，焦点影业制作的《断背山》，会重点冲击最佳男主角、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等奖项，他们得到了一个基金会的赞助，可能砸下重金。” 埃里克之前听人说过这部片子：“同性恋影片？这种片子要冲奥斯卡？” 汤姆·克鲁斯反应很快，因为他知道奥斯卡不止是好莱坞电影的最高奖项，还代表着其他东西。 比如社会流行趋势，以及政治意义。 就拿好莱坞最佳外语片来说，影片好坏不是评选的第一标准，最基本的标准是影片的主题与立意，是否坐在好莱坞这一边。 汤姆·克鲁斯自身有过同性恋传闻，也不避讳这点：“好莱坞同性恋数量极多，虽然很多人都不敢公开，但他们一直在推动同性恋运动，这片子背后……” “我们不管《断背山》背后如何，又是哪种题材，他们如果争夺这几个奖项，就是我们的对手，是我们的敌人。”霍克的态度和做事方法，跟过往一样，他看着克鲁斯：“我认为要重点关注这个剧组。” 到了汤姆·克鲁斯这个地步，最缺一个重量级奖项的认可，他没有半点犹豫：“我会让人重点盯着这个剧组。” 霍克盯上的不止是《断背山》剧组，还有项目背后的贝莱德旧金山分公司。 两边是见过血的。 柯汶纳中心大街上，还有去年爆炸留下的痕迹。 三人商议了一段时间，霍克准备告辞离开。 汤姆·克鲁斯送他出去时，接了一个电话，挂断后对霍克说道：“刚刚得到消息，威尼斯电影节在三个小时前闭幕，《断背山》拿到了今年的金狮奖。” 霍克没有关注这部片子在北美以外的情况，但也不算吃惊，因为欧洲在同性恋这方面一直走在美利坚前面。 借着最新的消息，霍克说道：“看来《断背山》会成为我们的劲敌。” 汤姆·克鲁斯比之前认真多了，说道：“我会让人收集这个剧组所有的资料。” 他问埃里克：“《断背山》的男主角是谁？” 埃里克了解的比较多：“希斯·莱杰，一个澳大利亚演员。” 汤姆·克鲁斯皱眉：“没怎么听说过呢。” 这两人在咖位上的差距太大了。 埃里克说道：“前几年跟马特·达蒙一起主演过《格林兄弟》。” 汤姆·克鲁斯仍旧一脸茫然。 霍克随即告辞离开，路上的时候给卡洛琳打了个电话，让她查一查这届威尼斯电影节的评委和赞助商的情况。 周一上班后，卡洛琳的助理，给霍克送来了最新的一份资料。 因为指向性非常明确，耗费了一点时间，霍克想要的东西查到了不少。 刚刚结束的这届威尼斯电影节上，有七家广告赞助厂商背后，拥有贝莱德或者贝莱德控制的基金会的投资背景。 这些可以说是巧合，毕竟贝莱德自从1999年上市后，发展速度虽然不是特别快，但在投资领域也有了一定的名气。 广撒网之下，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但霍克继续往下看，后面查到的资料就不太一般了。 本届威尼斯电影节评审团主席叫做约翰·鲍曼，一位来自英国的导演，过往执导过《驱魔人2》《光荣岁月》《巴拿马裁缝》等影片。 约翰·鲍曼正在筹备的新片《老虎的尾巴》，贝莱德电影基金会是最大的投资者。 《断背山》那个项目，贝莱德电影基金会同样是最大的投资者之一。 看到这里，霍克有种学到了的感觉。 冲奖不止靠公关宣传搞烂事，还能通过这种方式。 金钱的魔力无处不在。 但这种办法，无法应用在奥斯卡上。 欧洲三大电影节是评审团评奖，其中评审团主席的权力极大，如果主席一心想要推动某一部不是很差的电影获奖，其他评委基本拦不住。 还有的评审团主席搞平衡，搞出来不伦不类的奇葩结果，比如同时几个人获得同一个奖项。 奥斯卡奖项由5000多个学院成员投票产生，就拿汤姆·克鲁斯想要争夺最佳男主角来说，要有相应的演员评委投资，人数大概在1200人左右。 霍克考虑起该使用哪种办法。 最理想的结果，不止是《断背山》无法获得奥斯卡重量级奖项，最好连重量级奖项的提名都拿不到。 现在同性恋群体尚未起势，《断背山》还属于非主流电影。 霍克想到正在做的，让美利坚社会分裂加剧。 各种社会团体与势力之间的对立？ 霍克拿起电话，打给了汤姆·克鲁斯，说道：“《断背山》那边，着重接触一下几位女演员，有野心或者贪财的最好，等他们从威尼斯回来，给他们送一份大礼。” 汤姆·克鲁斯应道：“交给我了。” 霍克挂了电话。 以如今好莱坞的风气，只要有女演员肯站出来，绝对不会变成污蔑。 霍克要发动的自然是一场真正的高端商战。 办公室门这时从外面敲响，卡洛琳踩着红色高跟鞋进来。 咩小姐拉开椅子，坐在霍克对面，一双筷子腿迭起之间，扯动职业套裙，露出套着丝袜的小腿。 她扯开嘴一笑，说道：“与市政厅关于海岸办公大厦和财政补贴的事，我全都谈妥了，市政厅那边需要你过去签约。” 霍克问道：“什么时候？” 卡洛琳的脚悄悄往前伸：“最好是今天下午，我约了设计公司，明天谈海岸大厦装修的事情。” “可以。”霍克看了下日程，又说道：“布莱恩代表市政厅签约？” 卡洛琳踩在地上的脚发力，拖动转移向前走，伸进桌子下面的脚，更靠前了：“是他。” 霍克略微后仰，靠坐椅子靠背上，伸出去的脚，撞在了比较尖的地方，不禁看向卡洛琳：“你的蹄子。” 卡洛琳先倒打一耙：“你撞在我的高跟鞋上了。” 霍克仿佛闻到一股羊骚味，但他这段时间满心思都是对付阿克曼家族，说道：“抽检时我们好好谈谈。” 卡洛琳眨了下眼睛：“叫上梅根一起。” 第338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洛杉矶，市政厅。 会议室中，霍克与布莱恩各自坐在长条会议桌一侧，在面前的合同上签名，然后交换合同再签名。 没有公开的仪式，没有媒体记者关注，跟美利坚很多政治补贴一样，在公众不知情的情况下，正式签约落地，进了大公司的口袋里。 这是两个项目的合同。 一份为市政厅以扶持硅滩高科技企业发展的名义，将海岸大厦以1.5亿美元的成本价，出售给推特公司。 另一份是洛杉矶重点企业财政扶持计划，市政厅对推特进行3.6亿美元的技术研发、人员就业和技能培训等补贴。 合同签完，项目落地。 大厦的所有权变更手续，自然由下属去办理。 霍克和布莱恩离开会议室，一起进了后者的市长办公室。 跟椭圆办公室类似，市长办公室面积不算大，上面挂着几位杰出的洛杉矶前市长画像，没有前任安东尼奥的。 布莱恩坐在待客区沙发上，对霍克说道：“1.5亿美元分三年付清，推特应该不会有太大压力。” “我想着能十年分期，最后再免除债务。”霍克开玩笑说道。 布莱恩简单说道：“洛杉矶在这方面有默认的规则，类似海岸大厦这种情况，分期时间不能超过任期。” 两边不止这两份合约，洛杉矶火灾过后，废墟现场清理的项目，已经全部外包给了西海岸环保科技公司，后者又以更低的价格，转包给了另外三家公司。 最后入场干活的公司，应该超过十家。 层层转包，全世界通行的特色服务。 西海岸环保科技在消防局最新一次的采购招标中全部中标，前往东方的业务经理，正准备进口大批消防器材。 因为大火，市政厅和市议员最大限度提高了消防预算。 这一次采购金额高达3200万美元。 后续自然还有。 众所周知，在美利坚做这种政府采购，利润高的吓人。 安保公司也已签约，花蝴蝶公司正在招人，但原有的安保公司合约年底到期，这几个月时间，新安保公司正好可以训练人手。 布莱恩这时又说道：“下周末之前，白宫那位会来洛杉矶，洛杉矶大火之后到现在，驴党支持率持续下降，与象党这边快要持平了。” 他又说了一件事：“上一届大选，驴党戈尔在加州得票53%，他们尚不具备统治性优势。” 霍克有印象，等到十年之后，这一数字会变成六成多。 好像那位老董，在加州只能拿到35%的票。 霍克点头，问道：“你与未婚妻商议的如何了？” “我和珍妮弗只是男女朋友，尚未定婚！”布莱恩先强调一遍，这才说道：“珍妮弗正在挑选可靠人手，并且联系华盛顿总部，让总部那边的人，找到合适的理由，将偏向于驴党的第二副主管支走。” 这也是霍克等待的原因之一。 案子前脚进去，后脚就会传到该得到消息的人手里。 洛杉矶fbi分理处稍微好一点，主要是珍妮弗·休伊调过来的时候，带了一批人手过来。 这边的主管从去年起就处于名义上工作，实际上退休的状态，根本不理睬这些事务。 只要第二副主管不在洛杉矶，珍妮弗能凭借职务上的权力，压下很多事情。 霍克说道：“我的人正在一步步推进，用不了太久，福克斯电视台的那位女记者，就会主动出击。” 布莱恩点头：“我跟珍妮弗保证了，这件事做好，立刻订婚。” 霍克叹了口气：“伙计，为了我们的事业，你做出了勇敢的选择，我很敬佩你。” 布莱恩面现悲怆：“我失去的却是无数森林。” “如果你需要，我帮你召集一场盛大的单身派对。”霍克手里资金还算充足：“最少给你找五个维密天使，十个走过维密秀的模特。” 布莱恩一把拽住霍克胳膊：“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霍克又说道：“关于火灾上的追责，一刻都不要放松，你追查安东尼奥，萨克拉门托追究那些驴党议员，这不仅仅是开战施压，还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的关注点一直停留在火灾的余波上。” 布莱恩明白这些：“避免他们注意到，我们已经开辟了新战场。” 在火灾之后，驴党献祭了安东尼奥，希望他能扛下尽可能多的罪责，吸引舆论关注。 这一方法确实有效，随着前任洛杉矶市长辞职，驴党承受的舆论压力小了不少。 但象党仍在穷追猛打，摆出了一副借洛杉矶大火，一举扭转加州局面的架势。 两人商议了很长时间，一直临近中午，霍克才离开了洛杉矶市政厅。 这里距离警探局不算远，霍克给艾丽卡打了个电话，确定她中午有时间，喊了她出来一起吃午饭。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聊到了前几天发生在比弗利山庄的案子上。 霍克问道：“案子有眉目了？” 艾丽卡简单说道：“嫌疑人尚未确定，但种种迹象表明，案子肯定是某位超级富豪做出来的，这位富豪不止有钱，还可能搞了一个秘密教派，或者说是撒旦教的秘密成员。” 霍克明白了：“上面有人施加压力，阻挠调查？” 艾丽卡耸耸肩：“我接触不到，但警探局两位局长，都要将案子挂起来。” 霍克说道：pd保护的是纳税人和捐赠者，别人缴纳了大笔保护费，没有得到相应的保护，以后谁还会pd捐赠，是这样吗？” 艾丽卡微微点头：“差不多吧。” 这对狗男女都不是那种寻求公平正义的人，对此也没什么特别的看法。 霍克想起一件事，说道：“我把坎波斯的公司，升格为了一家安保公司，需要办理一批持枪证件。” 艾丽卡直接说道：“你让他把人员资料给我，最多五天时间。” 她停下切烤肉的刀叉，又说道：“我会尽快搞定，你出门多带保镖，开那辆防弹等级最高的汽车，你与布莱恩策划的事情，容易招致猛烈反击。” “我会的。”霍克说道：“真遇到这种事，我会给你打电话。” 艾丽卡认真说道：“我会专门跟爷爷打招呼，让安保公司那边准备两架直升飞机随时待命，一旦遇到情况，能以最快的速度去支援你们。” 两人吃完饭，霍克率先离开了市区，开车返回推特，随后跟着技术部的哈兰德一起去了新到手的办公大楼。 海岸大楼的内部装修已经暂停，要在推特这边提出更为具体的要求后，再进行施工。 主要的变化在于网络线路与安保系统上面。 其中服务器是重中之重。 四面16层楼围起的中间，是同样16层的服务器与超级计算机楼。 霍克跟着哈兰德进入这座楼中，边走边讨论着一些技术问题。 因为这座大楼设计时，考虑到硅滩的信息技术公司租用，中间楼本就是为了安装服务器而设计，倒不用太大改动。 专用的网络通信线路，最为先进的服务器，仅仅这座楼，就会把洛杉矶市政厅的补贴扔进去。 网络社交媒体的发展太能烧钱了。 霍克想到了即将来洛杉矶的那位大统领，对方想要在洛杉矶获取优势，肯定要留下点东西。 亏本的生意，霍克不会做。 ………… 洛杉矶市中心，博览会公园。 哈莉·韦恩拿了一份《体育画报》，坐在玫瑰园广场边的长椅上。 工作日的关系，公园里的人不多。 哈莉时不时看眼进来的人。 昨天，那个给哈莉发了邮件的邮箱，突然回了消息。 对方声称是她的一个新闻线人。 哈莉当即约了对方在博览会公园见面。 她看了眼腕表，不禁摇头，让自己放松下来，来的有点早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公园不到三公里的停车场上。 威尼斯海滩俱乐部大火后，被自杀的格雷罗·恩特的女友爱琳，拿出打印好的资料，又熟悉了一遍。 旁边，贝蒂捏了一下她的手，鼓劲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一定能行的。” 爱琳放下资料，抬头看向天空：“他在天上看着我。” 格雷罗留下的东西，爱琳全都看过，知道男友不是好人，但男友对她极好，却死得不明不白。 爱琳还记得最后一晚，如果格雷罗不赶她，她一定会死。 别人的死活，爱琳管不了，但格雷罗的仇，必须报。 在菲欧娜和贝蒂找到爱琳，出示过她邮寄的东西后，没有耗费多大口舌，爱琳就跟着两人走了。 这位在校大学生了解过情况后，铁了心要复仇。 最近半年多时间，爱琳一直在接受各种训练，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目标阿克曼慈善基金会！ 爱琳拿了车钥匙，戴上一顶道奇队的棒球帽，上了旁边的汽车，说道：“我去了。” 贝蒂点头：“放心，我会一直跟着你。” “嗯。”爱琳应了一句，发动汽车开向博览会公园。 贝蒂和其他几人随后跟了上去。 第339章 打破规则 没过多久，爱琳很快来到公园门口，停好车拿上包，进了公园里面，来到玫瑰园广场附近，远远的看到了拿着《体育画报》的金发女人。 她见过哈莉的照片，过去后直接问道：“你是哈莉·韦恩？” 哈莉早已注意到了爱琳，发现来人非常眼熟，蹙眉问道：“你是加州理工大学的爱琳？” 爱琳说道：“没错，是我。” 哈莉有些意外，却又理所当然，因为去年她调查到了爱琳身上，还找到了加州理工大学，清楚爱琳是格雷罗·恩特的女朋友。 她直接说道：“我去加州理工大学找过你，但你消失了。” 爱琳说道：“因为我发现了格雷罗留给我一些东西，知道他不是死于自杀，我担心那些人找上我，只能离开学校。” 她的恨不是演出来的，而是发自骨子里的：“我想给格雷罗报仇！我得到的那些东西里面，有一些牵扯到加州政坛的大人物，他们把格雷罗弄成自杀，我这半年里悄悄跟踪调查过，但连接近他们都做不到，我尝试了各种办法，得到的只是小人物的悲哀。” 说到这里，爱琳想起了格雷罗，泪水从脸颊上滚落：“我只能选择公开，试着让他们身败名裂，但我信不过那些媒体，他们全都污蔑了格雷罗！我看过你在福克斯电视台发布的关于威尼斯俱乐部的报导，那么多媒体没人敢报道，只有你顶着压力率先站出来，那些东西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 哈莉根据邮件上的资料，去做了相应的调查，甚至以高额报酬，收买了橘郡阿克曼医疗中心的一名清洁工。 她完全能确定，邮件上的名单与资料都是真的：“除了邮件中发的，你手里还有其他资料？” 爱琳说道：“是的，格雷罗在威尼斯海滩俱乐部拍了一些照片与视频。” 哈莉有些激动：“在哪里？” “你确定能报道出来吗？”爱琳问道。 哈莉不止头铁，还有记者中少有的正义感：“我发誓，哪怕头破血流，我也会做下去！” 爱琳头前带路：“你跟我来。” 两人出了公园，上了各自的车，一直往东北走，来到帕萨纳迪，进了一栋五层楼。 在三层的公寓里面，哈莉通过电脑，看到了几条视频与相应的照片。 爱琳说道：“这些都是格雷罗偷偷留下来的，如果不是我收拾他送我的礼物，也不会发现。” 电脑音响里面，响起女孩惨叫求饶的声音，还有变态疯狂虐待的声音。 这些不是简单的发生关系，涉及到了暴力虐待。 其中一个老黑人，拿了把剥皮刀。 哈莉想起了看过的新闻，说是在混乱的东南亚某处，有一种靠杀人赚钱的交易，只要支付1万美元，就能满足出钱者的杀戮欲望，将活生生的人交予他，任凭他去处理，当地警方后来发现了很多没有皮的尸体。 这种近乎疯狂的行为，在全世界范围内并不罕见，但那是发生在美利坚媒体描述的野蛮与独裁的国度。 哈莉现在看到的，却是发生在美利坚，号称人类灯塔的美利坚。 而行凶者还是站在灯塔高处的持火者。 哈莉认识那个老黑人，加州前任议长威利·布朗。 驴子们在加州的高层人物之一。 其他几个视频中的人，对于她这个主跑社会市政的记者也不陌生。 那个看上去有点老的白人，是州议员麦尔斯。 另一个中年墨西哥裔，则是洛杉矶前任市长安东尼奥。 哈莉想到了上一次威尼斯海滩俱乐部大火，福克斯新闻台的报道被疯狂施压，随着两边互相妥协，推出格雷罗和德里克两个替死鬼后，事件最终不了了之。 单单这三个人物，一旦曝光出来，加州绝对会来一场大地震。 洛杉矶刚刚经历一场特大火灾，还要再来一场八级地震吗？ 哈莉决定，大火烧不掉的黑暗与污垢，用舆论来冲刷。 如果福克斯电视台不敢报道，哈莉会上传推特，传到美利坚以外的网站上。 那些女孩不该默默无闻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哈莉关掉视频，又浏览过照片，看向爱琳：“你敢不敢接受采访？当然，我会给你的面部打码。” 爱琳说道：“我不怕的。” …………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大楼。 爱德华接过一个电话，对霍克说道：“老大，哈莉与爱琳见面顺利，东西全部交给了哈莉，两个人离开帕萨纳迪，哈莉将爱琳暂时安置在伯班克的一栋房子里。” 霍克点头，说道：“告诉坎波斯，让人24小时守着，我不想看到任何意外情况。” 为了借用今年两党相争的社会形势，他从去年就在做准备。 就像之前做的这些，纽约消防员的事没有大规模曝光，霍克利用手里的媒体资源挑起来，甚至借用布莱恩·弗格森的资源，利用老黑对消防员打压，以制造更大的声势。 两党不够对立和分裂，霍克会在加州让双方加快分裂的速度。 大选是最好的虎皮。 霍克掏出手机，打给了布莱恩，问道：“你那边什么情况？媒体上面迟迟看不到新闻。” 布莱恩说道：“手续走完了，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人很快就会出发。” 霍克说道：“明白了。” 市政厅办公室里，布莱恩挂断了电话，按下通话器，叫来了市长助理贝肯，等到人进来，说道：“材料准备好了吗？” 贝肯说道：“因为隐秘调查审计，只查到涉及市政厅下属七个局，1570万美元资金去向不明。” 像正当的市政补贴这些，布莱恩不会去查，查了也没有用，全是合法行为，他说道：“送去地方检察官办公室，交给布林德检察官。” 贝肯应了一句，随即离开。 另一边，霍克打了梅根·泰勒的电话，看似随意的说道：“亲爱的，戏要开始了。” 梅根早已跟霍克当面深入交流过此事，说道：“晚上去我那里？” 霍克应道：“我下班直接去你家。” ………… 西洛杉矶，科曼达旅行公司。 卸任洛杉矶市长，安东尼奥这段时间无所事事，扛下了所有责任以后，他不可能再在驴党加州大选中露面拉票。 明年，他会入住太平洋电气公司洛杉矶分公司。 正好趁着空暇，出去旅游度假。 安东尼奥今天来旅游公司，就是咨询新西兰旅行事宜。 旅行公司外面的路边停车场，拉雷亚坐在车上，准备好了摄像机，紧盯着旅行公司大门。 驾驶位上，曾经在马德里合作过的伊莱娜将相机和福克斯11频道的吊牌取出来，一个挂在自己脖子上，另一个交给了拉雷亚。 短信提示音响起，伊莱娜掏出手机看了眼，说道：“人马上就过来。” 拉雷亚开了机。 不过几分钟时间，一辆喷绘着洛杉矶地检的轿车拐到了这条路上，停在了旅行公司门口附近。 车上的人没有立即下来，似乎在等待。 旅行公司的玻璃厅正门这时打开，安东尼奥从里面出来。 布林德检察官和妮可拉助理检察官同时下车，快步来到安东尼奥面前。 前者做了自我介绍，向安东尼奥出示了合法手续，说道：“先生，涉及多项公共资金去向不明，检察官办公室有权对你质询。” 与此同时，拉雷亚抱着摄像机来到附近隐蔽拍摄。 伊莱娜也在车里频频按下相机快门。 安东尼奥脸色有些难看，但他也算见惯风浪，这点事还至于失态，仔细看过手续，说道：“有些事不要胡乱参与。” 布林德看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安东尼奥心里怒骂布莱恩，这个混蛋不遵守承诺！ 他心中的怒火没有一丝一毫流露在脸上，掏出手机说道：“我需要给律师打电话。” 布林德没有阻止：“这是你的权利，请便。” 虽然这种质询，更多是名义上的，最多持续一个小时，很快就能离开，但安东尼奥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先打电话通知律师，又给转告了一名同僚。 做完这些，安东尼奥开上车，跟着布林德一起前往洛杉矶地检。 他在路上一度想要给布莱恩打电话，最终忍了下来。 前任卸任，后一任不实际追究前任所作所为，这是美利坚政坛的潜规则。 现在，象党的混蛋们打破了这个规则！ 安东尼奥脑袋很清醒，自己在任的时候，乱七八糟的事没少做，一旦有人打破规则，肯定会面临许多麻烦。 他略微疑惑，最近两年形势变化有些大，一向保守的象党，做事风格比之前激进了许多。 这两辆车后面，拉雷亚和伊莱娜开车跟了上去。 伊莱娜稍微加速，从车流中穿梭，提醒搭档：“赶紧制作拷贝，送到福克斯11频道。” 拉雷亚已经将摄像机连到了笔记本电脑上，将摄像机和数码相机拍摄的内容全部拷贝到了优盘里面。 他用无线网卡，先给花蝴蝶那边发了邮件。 来到洛杉矶地检外，伊莱娜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停好车，然后打了个电话。 十几分钟后，有人来到车边，取走优盘，直奔福克斯电视台11频道。 第340章 解决舆论危机，献祭一位明星 “视频准时发布。” 小会议室里，霍克看着临时组建的编辑组，说道：“标题与内容要体现出安东尼奥！” 负责新闻编写的约翰尼说道：“我需要十分钟时间。” 霍克点头：“可以。”他看向爱德华：“这条新闻重点推荐群体是驴党的用户和支持者们。” 爱德华耗时半年多，掌握了后台功能的一些用法。 霍克又看向另外几人，说道：“你们编辑新消息，将洛杉矶大火突显的各种问题，直接联系到安东尼奥身上，再次提醒所有人，这些都是前市长的错误。” 他略微停顿，补充道：“还有萨克拉门托和倡导环保法案与胡瓜鱼法案的几位州议员，之前的舆论新闻，结合他们最新的消息，加大推荐力度，保证该看的人能够看到。” 那几人先后应声。 霍克的目标非常明确，针对性的舆论冲击再次掀起风浪，吸引对方的关注。 网络媒体有推特，传统媒体有福克斯电视台。 十分钟后，关于安东尼奥的新闻加视频一起发了出去。 “在任期间超1500万美元公关预算去向不明，洛杉矶前任市长安东尼奥接受洛杉矶地检质询！” 新闻内容下方，搭配了拉雷亚和伊莱娜拍摄的照片与视频。 再下面，则是几排指向性明确的新闻链接。 全是洛杉矶火灾后，抨击和指摘加州驴党高层的各种言论。 虽然驴党推出了安东尼奥一力担当替罪羊，但舆论风波远没有平息。 这场火烧的太大了，又被象党盯上，与此同相关的人没那么容易脱身。 其中加州众议院议长努涅斯是被抨击的重点。 这位是新环保法案与胡瓜鱼法案的重要推动者。 推特的新闻一经发布，迅速挂在了热点新闻上，出现在目标群体的推荐页面上。 与此同时，福克斯11频道的正点新闻，也播出了关于安东尼奥的新闻。 总监办公室里，梅根·泰勒叫来了《王牌新闻》的制片人，也是她的前助理艾莎，问道：“刚刚的正点新闻看过了？” “看过了。”艾莎明白自身的立场，说道：“安东尼奥和萨克拉门托的那些蠢驴，是洛杉矶火灾的罪魁祸首，我们必须进一步揭露他们对加州对洛杉矶造成的严重伤害！” 梅根点头，问道：“新的专题节目制作的如何了？” 艾莎很自信：“随时可以播出，准备了一周。” “今晚播出。”梅根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火力全开，目标集中在他们做过的所有烂事上，每一期隔天中午的午间新闻后重播。” 艾莎说了一下每期节目的具体内容，随后离开了总监办公室。 每家大型媒体都有立场，媒体也不是为了公平正义而存在，福克斯电视台也不例外。 梅根这边刚刚安排好，桌子上的电话响起铃声。 董事长办公室打过来的，罗杰·艾尔斯说道：“我刚刚看了11频道的新闻推进计划，你们做的很不错，关于抨击驴党的舆论，要进一步深入，形成声势。” 梅根作为11频道的总监，必然要与整个电视台的保持立场一致，尤其在今年。 前一个月，德克萨斯的那位乔治·沃克，专程前往纽约，拜访了福克斯母公司新闻集团的皇帝鲁伯特·默多克。 双方在多方面达成了一致。 前者获得后者在媒体平台上的全面支持，后者能在胜选后获得极大好处。 梅根看过两会面的报导，说道：“最新的一个专题节目，今晚开始在《王牌新闻》中播放，以最猛烈的姿态抨击洛杉矶火灾的罪魁祸首们。” “很好，保持你们的风格。”罗杰·艾尔斯挂了电话。 梅根登陆办公软件，进入只有电视台高管才能查看的日程，看了几分钟，拿出手机给霍克打了电话：“下周，那位来到洛杉矶后，会参加福克斯电视台的访谈节目。” 全美四大电视网中，只有福克斯一家属于红色。 霍克问道：“不是11频道？” “这种程度的访谈，不是我能插话的，甚至罗杰·艾尔斯都无法插手。”梅根简单说道：“这次访谈是鲁伯特·默多克亲自安排的。” ………… 旧金山，太平洋高地。 州议员麦尔斯快步穿过庭院，上了楼绕到靠海一边的大露台上。 穿着蓝色休闲衣的光头黑人威利·布朗，正坐在藤椅上面，眺望着旧金山湾，品尝着下午茶。 黑人女检察官卡玛拉见到麦尔斯上了露台，搬来了一张新的藤椅。 麦尔斯知道这是威利·布朗的情妇，冲她微微点头，坐了下来，急急说道：“刚刚得到消息，布莱恩·弗格森打破传统和默认规则，联合洛杉矶地检的多名检察官，正在追究安东尼奥的渎职等责任，安东尼奥已经接受了地检质询。” 听到这话，威利放下咖啡杯，原本轻松惬意的神态，变得严肃起来：“确定？” 麦尔斯说道：“推特和福克斯一个小时前发了相关新闻，并且煽动舆论，再次对我们开炮。” 听着这些，卡玛拉从另一边拿来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连上无线网卡，登陆推特账号，翻找到相关新闻，将笔记本放在了威利·布朗面前的桌子上。 威利在她腿上捏了一把，显然对一手提携的情妇很满意。 麦尔斯看了眼卡玛拉，心说怪不得这女人爬的如此快。 上个月的时候，有人提名卡玛拉担任旧金山的首席检察官，如果不是洛杉矶大火引发的舆论与公共危机，说不定已经上任了。 麦尔斯暗叹，果然后面要有人力挺。 威利在快速浏览新闻，其中一些还牵扯到了他，以及现任议长努涅斯。 他并不意外：“洛杉矶大火烧光了3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让几万人无家可归，近30万人疏散，超过50万户停水停电，烟灰影响到了近2000万人，驴党的反应都在预料之中。” 麦尔斯又说道：“象党的乔治·沃克下周就要来加州拉票了。” 威利晃了晃黑漆漆的光头：“加州的这场战争即将进行到最为激烈的阶段，弗格森家族的那个老东西，在这个时候进一步激化矛盾，无非要为德克萨斯那头猪造势。” 麦尔斯赞同：“没有保罗·弗格森撑腰，布莱恩不值一提。” “不能忽略布莱恩这边。”卡玛拉插话道：“他有一个至交好友，也是他堂妹的男朋友，推特的创始人霍克·奥斯蒙，这人擅长战略规划，在布莱恩竞选柯汶纳市长与洛杉矶市长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威利记得这人：“贝莱德旧金山分公司想要控制推特，发起过一系列行动，最终以失败告终，负责人道格拉斯殒命。” 麦尔斯问道：“贝莱德没有再行动？” “有行动也不敢再直接针对霍克·奥斯蒙的人身安全。”威利看向远处：“那混蛋比任何人都惜命，日常出行全是最高级的防弹车，配备多名保镖，本身还是个用枪好手，你搞不死他，剩余的时间都要生活在随时被人暗杀的恐惧当中。” 他回到正题：“这一场战斗，要持续到大选投票结束，不能掉以轻心，你与努涅斯做好沟通，要全力应对，我们在媒体舆论上向来占优，加州主流媒体除了福克斯，其他都站在我们这一边，起码不会站在象党那边。” “我这次来之前，刚刚与议长谈过。”麦尔斯说道：“他已经派出一个公关小组，前去联系各大媒体与电视台。” 威利微微点头：“仅仅这些还不够，我们要从两方面着手，既要防守，还要给象党沉重一击！” 麦尔斯先问防守：“继续让对方的火力集中在安东尼奥身上？” 威利看向卡玛拉：“你再去一趟洛杉矶，加强安东尼奥的信心，告诉他，这件事即便进入法院起诉程序，他也不会有事。” 他采取的防守措施不止这一点：“洛杉矶大火的客观存在，让我们陷入被动，反击需要时间，我们需要一些事，分散公众关注。” 麦尔斯想到了最有效的方式：“联系一位好莱坞明星？” 威利想到上次在洛杉矶的疯狂派对，又对卡玛拉说道：“你去洛杉矶时，见一下莱昂纳多，他对吉赛尔·邦臣厌烦了，让他尽快解除婚约，我会找人向他施压。” 卡玛拉应了一句，转移舆论最好的方式，就是献祭一位好莱坞大牌明星。 以莱昂纳多的咖位和影响力，乔治·沃克本人来了，头条也抢不到。 威利招招手，让卡玛拉拿来一份资料，交给麦尔斯，说道：“这是弗雷斯诺象党市长史密斯的违规记录，弗雷斯诺是加州人口第四多的城市，去曝光他，让他接受批判，我们做事很烂，象党一样烂。” 早晚都要比烂，早一点晚一点无所谓。 麦尔斯接了下来。 “乔治·沃克要来加州，要去洛杉矶慰问受灾市民，想要当个好人，我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威利与他的继任者努涅斯就此事策划了很久：“贝莱德电影基金会，赞助导演布莱克·摩尔拍摄了纪录片《华氏911》，这部片子名义上已经在北美上映，但上映影院一直在个位数，联系洛杉矶与纽约各大独立影院，这个周末起全面放映！” 第341章 蠢货是我 萨克拉门托，州议会大厦。 这天的会议上，象党的多名议员，提交了一份议案，要求调查推动新环保法案与胡瓜鱼法案的多位驴党议员。 不可避免的，驴象双方在会场上大喷口水，互相攻击，吵得不可开交。 会议进行了不到一半，议长努涅斯将多人驱逐出会场。 在加州，两边的分裂与对立不断加剧。 被逐出会场的驴象成员，在议会大厦门口大打出手，上演了全武行。 洛杉矶大火以来不断互相攻击的舆论，让双方都上了头，打得异常激烈。 一位驴党议员，捏住了一位象党成员的兄弟，差点把鸡蛋捏碎。 这位象党成员也是个狠人，咬住了驴党议员另外一只手，几乎把他一根手指头咬断。 直到萨克拉门托警方赶过来，才分开了这两人。 至少十几位媒体记者拍摄到了相关的照片或者视频。 当天下午，就出现在了包括推特在内的多家互联网网站上。 不同的媒体，基于不同的立场，报导出来的新闻，完全不同。 比如推特和福克斯，新闻标题大体一致。 “面对多位议员要求彻查驴党在洛杉矶大火事件中，所发生的一些渎职行为，驴党恼羞成怒，直接发动人身攻击。” 而在《洛杉矶时报》和nbc等媒体报道中，事情恰恰反了过来。 与此同时，推特和福克斯仍未放过安东尼奥。 福克斯11频道推出了一期节目——《安东尼奥与消失的1500万美元之谜》。 ………… 洛杉矶，地检署。 第二次接受质询之后，安东尼奥在律师的陪同下，一起走出了大门。 几十个记者像鲨鱼一样围了上来。 亮起的闪光灯，让安东尼奥一时间睁不开眼睛。 “请问消失的1500万美元，是不是进了你个人的口袋？” “你挪用大笔公共预算，耗费在性别平等上面，其中涉及到非法金钱往来吗？” 面对着记者们的提问，安东尼奥仿佛没有听到，紧紧闭着嘴，在律师与助理的护持下，上了停在路边的汽车。 “走！”安东尼奥黑着脸，让司机赶紧开车，说道：“那些混蛋，摆明了要撕破所有脸皮！” 他压抑着心中的愤怒：“他们竟然拿女权的预算来刁难我。” 律师提议道：“这方面很容易破解，你找女权领袖们谈谈，让她们公开发声和抗议，实在不行让她们来地检署静坐抗议，这些女人非常难缠，检察官很快就会放弃。” 安东尼奥对助手说道：“帮我联系凯伦·克劳利和米歇尔，最好今天能面谈。” 助理打了电话，很快挂断，说道：“她们现在有时间。” 两边约好，半个小时后，安东尼奥在格林商务会所，见到了米歇尔和凯伦·克劳利这两位女权领袖。 安东尼奥与她们打过很多次交道，还直接任命两人担任了消防局的正副局长，觉得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他说明来意，直接提要求：“你们代表各自的组织，公开澄清并且支持我，再派出部分人手，向地检办公室抗议，这件事很快即可解决。” 听到这话，凯伦与米歇尔对视了一眼，单凭眼神就达成了默契。 米歇尔说道：“这件事我们好不容易脱离舆论漩涡，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再主动跳进去？” 安东尼奥觉得这话味道不对。 还不等他开口，凯伦抢先说道：“抱歉，安东尼。我们私下里对你所做的一切表示感谢，但无法再公开支持你，我们是女权组织，公开支持一位男性，会遭受众多非议。” 米歇尔接话道：“上一次与你的合作，对我们群体的声望与名誉造成了诸多负面影响，现在我们内部达成一致，在市长这个位置上，只会支持女性，男性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凯伦说道：“女性应该帮助女性，而不是男性，公开支持你，与我们先行的基本原则相悖。” 这两人充分发挥女性嘴皮子快的优势，米歇尔又说道：“公开抗议不可能，我们上一次为了支持你，直接与黑女起冲突，很多姐妹还被起诉了种族歧视，即将面临罚款和牢狱之灾。” 凯伦也说道：“如果你的对手们再把那些黑女请过来，我们不是对手。” 两人在那一战过后，仔细分析过，她们只有女权，对方除了女权还有种族歧视。 不是对手，根本不是对手。 安东尼奥看看凯伦，又看看米歇尔，本来有很多话想说，但看到这两人如此短视，只会搞性别对立，什么话都不想说了。 “抱歉了。”凯伦说完这句，冲米歇尔做了个手势，两人一起告辞。 安东尼奥看着她们离开，忽然想起制定性别平等计划时，一位老朋友说过的话。 那位朋友不止一次劝他，现在搞女权的这些人当中，有能力有远见者少之又少，绝大多数都是一群打着性别平等旗号，为自己要特权的蠢货。 她们想要的不是平权，而是骑在其他正常男人女人头上，无条件享受所有社会资源，不承担哪怕一丁点责任。 “蠢货是我。”安东尼奥低语了一句。 只有蠢货，才会对另一群蠢货抱有期待。 安东尼奥出去的时候，确定自己犯了一个特别大的错误，与女权合作，只会万劫不复。 随着大选时间越来越近，包括加州在内的全美范围内，从电台到报纸再到电视台的传统媒体，谷歌、雅虎和推特等为代表的网络媒体势力上，驴象双方早已吵得不可开交。 水门事件在七十年代就为双方做了最好的示范，此后各种高级手段层出不穷。 到拉链门事件爆发，揭短比烂已经成了大选的重要一环。 因为洛杉矶火灾导致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加州的55张选举人票已然成为两边争夺的焦点。 象党不断发动舆论攻势，咄咄逼人，势必在十二年之后，再次让加州改变颜色。 驴党在加州传统的环保与女权强项上，按部就班的运营拉票，却被霍克所利用，一时间在舆论上处于了下风。 公众却是善变的，关注的焦点变化极快。 驴党率先打出了一张王牌。 在布伦特伍德，一辆行驶中的汽车突然停在路边，好莱坞巨星莱昂纳多从后车座上下来，气呼呼的往前走去。 他的未婚妻吉赛尔·邦臣随后也从车上下来。 一直跟着两人的多名娱记和狗仔，立即追了上去。 就在众多记者的相机与摄像机镜头前，莱昂纳多与吉赛尔爆发激烈争吵。 前者抱怨后者不给自己自由空间，让他非常压力很大，生活很压抑。 后者指责前者在不断出轨，从来没把两人订婚当回事。 这两人越吵越激烈。 短短几分钟之后，吉赛尔率先摘下了手上的订婚戒指，扔给了莱昂纳多，头也不回的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中途，她打了个电话，让人来接自己。 莱昂纳多同样摘掉了手上的戒指，大声对吉赛尔喊道：“我们的婚约解除了！” 这些话，落在周围的记者狗仔耳朵里，让他们兴奋异常。 又要吃一波饱饭了啊！ 这可是莱昂纳多，他解除婚约的轰动性，丝毫不亚于汤姆·克鲁斯与妮可·基德曼离婚。 花蝴蝶公司一直有人跟着莱昂纳多，拍下新闻后立即钻进车里，给坎波斯打电话的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将拍摄的视频发到了推特那边。 莱昂纳多装起两颗钻戒，回到自己的车里，关上车门，让司机开车。 车子远离了记者，他掏出手机，打开通信录，找到一个人名——西拉莉。 莱昂纳多电话打了过去，等那边接通，说道：“你的要求，我照做了。” “不是你照做了。”那边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而是你一直想要做，却犹豫不决，我帮你下定了决心。” 莱昂纳多随口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他掏出一个镜子，看自己的脸，还是不够胖，仍然有些帅。 莱昂纳多又给营养师打了个电话：“增肥计划加快速度，我要以更快的速度胖起来，尤其是脸！” 司机好奇的看了眼后视镜，心说脸不是你吃饭赚钱最重要的工具吗？ 莱昂纳多对着镜子，自己捏着脸皮，用力扯了起来，直到脸部变形，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 爱德华急匆匆的进来，说道：“老大，刚刚收到消息，莱昂纳多与吉赛尔·邦臣解除婚约了，花蝴蝶那边拍到视频，传过来了，但不是独家。” 霍克毫不犹豫：“立即让编辑部发出去。” 爱德华打了个电话：“视频直接发。” 他跟随霍克这么久，也有一定见识：“老大，莱昂纳多赶在这个时候分手，一定会抢占各大媒体头条，是不是故意的？会不会影响到我们？” “没关系。”霍克很清楚莱昂纳多的影响力：“即使我们不发，其他媒体也会发，一样会抢占头条。” 互联网媒体的反应速度，远远超过传统媒体。 而推特在各大互联网媒体当中，又是反应速度最快的。 两分钟之后，推特率先发布了新闻与视频。 《莱昂纳多与吉赛尔·邦臣解除婚约》！ 第342章 这不是腐败，而是小费 这天下午，霍克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完手中的工作，登录自己的推特账号，开始了快乐吃瓜。 莱昂纳多与吉赛尔·邦臣解除婚约的新闻一出，立刻抢占了推特新闻的头条。 用时不到半个小时，这条搭配视频的新闻，已经登上了推特热搜榜第一位。 虽然没有抢到独家新闻，但凭借先发优势和莱昂纳多巨大的号召力，推特的流量在新闻发布后的一个小时内，流量激增五分之一。 什么洛杉矶大火，什么洛杉矶市长，什么两党议员大打出手，什么乔治·沃克即将登陆洛杉矶，这些在好莱坞顶级巨星的八卦丑闻面前，全都逊爆了。 娱乐吃瓜，才是全民热点所在。 霍克刚看完视频，推特根据关注点算法，推了一条推文到他的账号。 注册为吉赛尔·邦臣的用户发的推特，看关注的粉丝数量，应该是她本人。 “鉴于莱昂纳多定婚后多次出轨，我声明与莱昂纳多解除婚约，祝莱昂纳多星途坦荡。” 吉赛尔·邦臣发推不到十分钟，莱昂纳多也通过推特账号发文，做了回应。 “我错过了一生最爱的人。” 莱昂纳多和吉赛尔·邦臣之前订婚，如今解除婚约，被记者和狗仔拍下照片与视频，还亲自做了回应，引起的热度可想而知。 推特上的相关评论，迅速超过了五万。 “我的莱奥终于甩掉了那个巴西丑女人！” “根据巴西媒体的说法，那女人很多地方都被罗纳尔多玩烂了！” “终于等到今天，莱昂纳多又一次分手了。” “吉赛尔·邦臣跟莱奥交往，本就别有想法，看看两人交往这几年，她从一个普通名模变成了顶级超模，没有莱昂纳多的话，我们认识她是谁？” 美国人大都站在了莱昂纳多这一边，似乎对吉赛尔·邦臣没什么好感。 还有嗅觉敏锐的人，察觉到不太对。 “这两人分手为什么如此高调？” “总感觉有阴谋在里面。” 霍克刷了眼评论，很快就关掉了，这个时间曝出如此热度的新闻，目的可想而知。 他很了解莱昂纳多的风格，这种了解不止来自现在，还有未来近二十年。 莱昂纳多很少交往年纪大的女性，几十年如一日的专一，大部分女朋友年龄只要接近25岁，基本都会以分手结束。 而他的分手大都悄无声息，往往等下次带着新的模特女友出现时，公众才确认他换了新女友。 公开吵闹，高调分手，原因只有一个。 霍克暗自骂了一句，加州的驴党们真不讲究，一旦遇到舆论危机，就把莱昂纳多这把大杀器祭出来转移观众与媒体目光。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办法效果极好。 霍克猜测，其中说不定有西拉莉的手笔，这老女人要了莱昂纳多的身体，还要利用莱昂纳多的名气，真是个渣女。 记得前世很多小道消息，说切尔西不是拉链顿的亲生女儿，其亲生父亲是西拉莉的同学与合作伙伴的胡贝尔。 消息真假无处考证，敢探究的人，估计会被搞死。 但拉链顿夫妻玩得特别花，这点全美都知道。 霍克正吃瓜吃得爽，有电话打了过来。 布莱恩在电话里说道：“有时间吗？见面聊聊。” 霍克看了下时间：“你直接过来吧。” 布莱恩应道：“好。” 仅仅过了半个多小时，布莱恩走进了霍克的别墅，坐在待客区的沙发椅上，说道：“看到莱昂纳多和吉赛尔·邦臣的分手新闻了吗？他们把热度和流量全都抢走了。” 霍克不是太在意：“莱昂纳多与驴党来往密切，这是驴党分散舆论的手段，不用管他们，驴党打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互不干涉。” 布莱恩想到了去年对付范·瓦格伦和罗伯特·雷德福，就采用了类似的战术，对方攻击对方的，己方从另外一个赛道出击，直接击溃敌人。 霍克又说道：“这恰好说明一件事，驴党的主要精力，放在了与洛杉矶火灾相关的舆论战上。” 说到这里，霍克微微蹙眉：“他们只做了这一件事？” “不是，还有别的。”布莱恩现在赶过来，为了另外两件事：“驴党要对弗雷斯诺市长史密斯下手，他们拿到了弗雷斯诺的一些把柄，已经提交到了驴党控制的弗雷斯诺联邦检察官办公室，后者向史密斯下达了质询通知，估计明天会被媒体曝光。” 霍克问道：“史密斯是一位象党市长？” 布莱恩很重视这件事：“是的，他是我在斯坦福法学院的同学，也是我的盟友。” 霍克明了，问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布莱恩详细说道：“史密斯现在被抓到的把柄，是他上任以后，向弗雷斯诺市的一家公司，授予了总价值315万美元的垃圾清运车购买合同，购买合同完成之后，这家公司给了史密斯3.5万美元的酬金。” 霍克略显诧异：“你的意思是直接收钱？” 布莱恩捂住额头，显然震惊于同伴的愚蠢行径：“没错，那家公司开的支票，然后史密斯直接收了支票。” 他又补充道：“上午的质询中，史密斯称这笔钱是咨询费，但联邦检察官准备起诉他。” 霍克同样震惊：“这种蠢人，让他去坐牢吧。” “我也这么认为。”布莱恩话音一转，说道：“他听说过你帮我的几次操作，愿意出200万美元，咨询一个办法，只需要你给出思路。” 霍克听到对方愿意出钱，说道：“既然是你的同学和盟友，还有抢救的余地。” 布莱恩知道霍克能想到办法。 霍克考虑起来，过了一会儿，问布莱恩：“通常情况下，出去吃饭或者其他消费，我们要支付多少小费？” 小费文化和规则，早已深深植入整个美利坚社区，布莱恩略微一想，回道：“一般是10%到15%，如果对对方的服务很满意，也会给20%到30%。” 霍克直接说道：“在这起垃圾车的商业交易中，交易双方是市政与垃圾车公司，史密斯充当了一个服务生的角色，那3万美元不是贿赂，而是垃圾车公司为史密斯的服务所提供的小费。” 听到这话，布莱恩渐渐睁大，想了一会儿，补充道：“小费是美利坚社会在商业贸易中约定俗成的一部分，经过几十年的演变，早已变成公认的社会文化与规则，史密斯是一位市长，但他更是美利坚的社会中的普通一员，他为垃圾车公司提供了良好的服务，垃圾车公司向他支付一定比例的小费，这是约定俗成的社会规则。” 霍克补充了一些：“史密斯提供服务收取小费，本质上是为了公共利益，而不是个人利益。” 布莱恩想到了更多：“事前收礼才算腐败，而事后收礼只能算作小费。” 他略显激动：“如果史密斯的案例进入起诉程序，或许会形成一个判例，为美利坚开启一个全新的时代！” 霍克觉得，美利坚的政客们该给自己颁发一个超级奖项。 布莱恩将这些记在脑子里，说另外一件事：“洛杉矶很多独立影院，突然改变了排片表，从这个周末开始，将会大面积放映纪录片《华氏911》。” 他问霍克：“你看过这部记录片了吗？” 霍克微一点头：“讲述乔治·沃克家族与笨啦但之间的利益纠葛。” 布莱恩说道：“这片子拍出来，为的就是今年的大选，片子从头到尾都在攻击乔治·沃克，之前在纽约有过小范围的上映，被乔治·沃克的势力所阻止，影响一直没有扩散开，只在个位数的影院放映，如今看来，驴党是在等机会。” “这是好事啊。”霍克根本不在乎乔治·沃克如何，只想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说道：“德克萨斯那头猪与我们只是临时盟友，他满怀希望来到加州，说明非常重视那55张选举人票，而他面对的局势越严峻，我们才能从中获利。” 布莱恩赞同这一点：“如果他来到这里，胜负已分，那么他不会付出任何报酬。” 霍克打了个响指：“首先要保证我们的利益，然后才是其他。” 乔治·沃克最好被黑成个非洲人，跟驴党直接在加州开战，那样霍克最开心。 两人又说了几句哈莉·韦恩那边的情况，布莱恩离开了推特。 哈莉·韦恩那边的情况，爱琳不断传过来。 福克斯的女记者头很铁，也心怀正义，却不是那种无脑冲动的人。 她很清楚，面对亿万富豪阿克曼家族，面对加州的几位大人物，机会只有一次，不能利用福克斯的势力，收集足够多的证据，将这些人钉在耻辱柱上，死的肯定会是自己。 哈莉·韦恩在收集更多的证据。 到了晚上，霍克发现，西海岸工作室的账上，转入了200万美元。 史密斯市长的事情，虽然被媒体曝光，但在莱昂纳多解除婚约的惊天八卦面前，并没有引起太多波澜。 这周媒体的热点，全是莱昂纳多与吉赛尔·邦臣。 随着周末到来，《华氏911》在洛杉矶和纽约等人口集中地大面积上映，乔治·沃克站在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第343章 利益联盟与心狠手辣 洛杉矶国际机场，空军一号停在了停机坪上。 霍克西装革履，混在众多迎接的人群中，一点都不起眼。 布莱恩作为同党派的市长，已经走到人群前面，去迎接来人。 乔治·沃克从舷梯上下来，与布莱恩握手说了几句。 这位现任大统领朝着人群走来，与每个人握手。 旁边布莱恩做着介绍。 到霍克这边，布莱恩说道：“这是霍克·奥斯蒙，我的至交好友，也是推特的创始人和董事长。” 乔治伸出右手，跟霍克握了一下，说道：“我听说过你，一位青年才俊。” 在他后边，幕僚长安迪·卡德低语了一句。 乔治说道：“你还从事战略规划业务？” 霍克不卑不亢，说道：“偶尔会做一下。” 乔治微微点头，继续去跟别人握手。 安迪·卡德停在了霍克面前，说道：“宣传计划推动很顺利。” 霍克说道：“推特的执行力毋庸置疑，我们一直在按照贵方的计划推进。” 两人说了几句，乔治和布莱恩已经先后上车，准备前往洛杉矶北部，去看望受到火灾荼毒的市民们。 这位来了洛杉矶，作秀是必须的，刚刚过去的洛杉矶大火，是他的团队判定最为有利的因素。 霍克上了布莱恩助理贝肯的车，直接跟了过去。 来到好莱坞山附近，乔治下车作秀刚刚开始，几辆大巴车开到警戒区不远处，拉起抗议的条幅与海报，喊出震天响的口号。 这些都是大选时的传统艺能，双方早都习惯了。 但乔治抱着一个小男孩拍完照，发现声音不太对。 “911的幕后真凶！” “刽子手！” “说谎者！” 霍克在清理过的废墟当中，找了个高点的地方，站在上面眺望外围。 那些抗议者举着“双子塔”的图片，举着《华氏911》的海报，拉着的横幅上面写着911遇难者人数，近乎整齐的喊着口号。 乔治面色不变，在布莱恩的陪同下，继续自己的慰问活动。 这几天，《华氏911》在全美大范围上映，媒体上面全是讨论这部记录片的声音，各种深挖乔治父子的新闻层出不穷。 在阴谋论中，911就是乔治父子一手促成的。 乔治家族与笨啦但的关系，已经成为了最热门的新闻。 在驴党控制大部分主流媒体的情况下，乔治可以直接去坐电椅。 虽然这些政客每一个拉去坐电椅都不冤，但在这种关键时刻陷入负面舆论风暴中，让人相当恼火。 慰问活动结束，乔治一上车，等车门关上，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他对幕僚长安迪说道：“布莱恩怎么蠢的像头猪，连提前搞定那些对立抗议者都不会吗？” 安迪只能劝解：“驴党在加州本就势大，布莱恩刚刚在洛杉矶市长罢免选举中胜出，缺乏控制力很正常。” 他又说了最为直接的原因：“随着布莱恩当选洛杉矶市长，弗格森家族这个加州的老牌势力，会重新走上前台，他们会是我们在加州最重要的支柱之一。” 这话在提醒乔治，有些话可以背后说说，但不能当着弗格森家族的人说。 乔治说道：“放心，我会给予他们足够的尊重。” 安迪再次提醒：“约翰尼·克里和约翰尼·爱德华兹很快也会来加州。” 乔治不禁笑了起来：“他们搞出这么多事，又弄了一部纪录片抹黑我，还要追到加州来，说明什么？” 安迪神色一正，说道：“说明他们对于加州的情况没有任何信心，没有一点把握。” 乔治拍了下座椅扶手，说道：“原本的蓝州，极有可能变成了一个摇摆州，这个州还拥有全美最多的55张选举人票。” 安迪无比重视：“加利福尼亚会成为我们与驴党的决胜州之一。” 汽车驶出警戒区，路边抗议人群举着的各种海报和标语，落进了乔治的眼里。 乔治收回目光，闭上眼睛思考，如果能拿下加州，需要付出什么。 盟友也只是盟友而已，想要获得他们的支持，利益才是关键。 车队直奔伍德兰山。 乔治家族在那里拥有一栋豪宅，特勤局之前就过来做了准备。 车队进入豪宅，竞选团队迅速在会议室里布置，最新的各项数据汇总到了安迪这边。 竞选经理梅尔曼和首席战略师卡尔·罗夫坐在了会议桌边。 等到乔治过来，梅尔曼说道：“最新的统计数据，在《华氏911》大范围传播之后，原本洛杉矶火灾所产生的影响，我们一直在上升的支持率，从前天开始停了下来，并且有所下降，在加州我们仍然是追赶者。” 面对竞选团队的核心人员，乔治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说道：“好莱坞这群混蛋，做事不行，恶性人在行，像群苍蝇一样。” 卡尔负责宣传和价值观这一块，主推的是反恐与传统家庭，正好与好莱坞的反战和单身自由主义对立。 他说道：“加州这边，我们一直站在舆论制高点上，痛批驴党们的所作所为，但莱昂纳多的新闻一出，公众的关注都被分散了，宣传效果大打折扣。” 梅尔曼说道：“机会合适，应该抓几个好莱坞明星出来，让她们付出代价，每次大选都跳的这么欢。” 安迪抬手打断众人的话：“现在的关键，在于55张选举人票，我们的支持率上升趋势停了下来，不前进就要后退，仅仅靠洛杉矶大火的舆论，很难保证我们的支持率。” 乔治的父亲参加大选时，加州还是资深的红州，他看向安迪：“你今晚陪我去拜访保罗·弗格森。” 弗格森家族的庄园，距离这边很近，同样在伍德兰山。 安迪立刻联系那边。 晚饭过后，乔治一行人来到了弗格森家族的豪宅，前来拜访保罗·弗格森。 这是一次非正式会晤，谢绝媒体参加。 乔治进来后，发现除了保罗·弗格森外，还有三个年轻人。 其中两人他认识，白天见过的布莱恩和霍克。 另外一个金棕发女孩，应该是艾丽卡·弗格森。 两边直接去了书房说话。 安迪率先说道：“加州的情况，不如想象的乐观，我们想要让加州重新变回红色，仅仅靠洛杉矶大火不够。” 布莱恩接过话来：“我们还准备了一个备用计划，但计划需要投入海量资源。” 乔治开口了：“联邦最不缺的就是资源。” 霍克不仅要激化矛盾，还要获取利益：“我们的计划有极大可能让你继续掌握联邦资源。” 保罗缓缓说道：“乔治，我跟你父亲是老朋友，在关键时刻最靠得住的还是老朋友。” 两边就此开始了利益交换。 推特和弗格森家族打压驴党在加州的声势，让其在公众舆论上失势。 乔治一方如果能够连任，经济层面会将推特与太平洋投资公司列入新经济发展计划第一等级，政治层面上将会与弗格森家族再次联手。 至于结盟方式，古往今来全世界最常见的一种，老沃克的一位孙女，将会嫁给保罗的另一位孙子。 不能连任，这些自然无从谈起。 夜幕下，乔治一行人告辞离开弗格森庄园。 送人回来，保罗看向霍克和布莱恩：“接下来需要什么，你们随时联系我，我24小时守候。” 霍克不客气：“我需要最为精锐的人手，盯着阿克曼家族和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高管，他们是我们这次行动的关键。” 保罗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看向艾丽卡：“你休年假，配合霍克调动安保公司的人手。” 艾丽卡很清楚，这次对自己家族，对霍克这边，都极为关键，应道：“好。” 霍克提醒道：“fbi洛杉矶分理处是关键。” 保罗对布莱恩说道：“你需要一个伴侣，珍妮弗是个不错的人选。” 布莱恩在关键时刻还是靠谱的，说道：“我已经向珍妮弗求婚了，她答应了。” 霍克伸出拳头，跟他撞了一下：“恭喜你，伙计。” 艾丽卡的目光霍克身上一扫而过。 霍克注意到了，没有任何回避，冲她点了下头。 艾丽卡笑了笑，手掌伸过来，握住了霍克的大手。 两只密布着枪茧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保罗突然说道：“自从加州变蓝，象党又丢掉洛杉矶市长，你们应该能感受到，弗格森家族影响力不断变弱，甚至在柯汶纳爆炸等事件上，对外缺乏足够的威慑力，外界在淡忘我们，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在加州长期深蓝演化下，家族实力会不断倒退，直到被人吞掉。” 霍克一脸认真，实际上他早已察觉到了这些，对付阿克曼家族，从而让两党矛盾在加州严重激化，也是针对弗格森家族的对症下药。 事实证明，弗格森家族走上了这条路。 保罗柔和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叮嘱三人：“这些一旦做出来，再无缓和余地，政治斗争你死我活，不能有丝毫手软，那些混蛋没了用处，该消失就要消失。” 他先看了眼霍克和艾丽卡：“你们两个我很放心。” 艾丽卡笑：“爷爷，在夸奖我和霍克心狠手辣吗？” 保罗没搭理她，对布莱恩说道：“凡事多听一下霍克的意见。” 布莱恩这人最大的好处，能判断哪些对自己最有利：“我会的。” 第344章 时机到了 东好莱坞，银湖社区。 地下室内灯火通明，保险库大门打开，霍克取出一把崭新的ak74，擦上枪油仔细保养。 艾丽卡出现在保险库门口：“你想用这批枪做什么？” 枪油的味道弥漫，霍克将拆掉的配件一一装好，说道：“送一些混蛋去见上帝。” 艾丽卡来到他身边，从箱子里取出一把，迅速拆解开，拿了枪油也做保养：“不论你做什么，总要算我一份。” 她认真说道：“你这个突击手，怎么能少得了我在后面开枪掩护？” 霍克凑近一些，吻了一下她的脸蛋，说道：“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能缺少你的支援。” 两人保养过枪械，又拆开两个箱子，查看rpg的保存情况。 箱子里装的全都是rpg26，足以对付市面上所有型号的防弹汽车。 艾丽卡叮嘱道：“这东西最好不要在国内使用，这种大威力武器，容易招来fbi和国土安全局的重点关注。” 霍克检查完，又封好箱子，说道：“这些都是准备在国外使用的。” 上一次威尼斯海滩俱乐部大火，布罗·德里克和格雷罗·恩特两人被自杀。 以霍克的猜测，如果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时候，巴迪·阿克曼和阿克曼家族的那些人，不可能束手就擒，说不定会跑路离开北美。 两人回到楼上，霍克拿出准备好的资料，交给了艾丽卡，说道：“这是阿克曼家族和阿克曼基金会最重要的几个人物。” 艾丽卡接过来仔细翻看，上面有十几个人，最为主要的是四个，分别是巴迪·阿克曼与肖恩·阿克曼父子，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两位高管贝拉克·伯南和费尔南多·克雷恩。 这一次，霍克的目标非常明确，覆灭阿克曼家族所有势力。 ………… 橘郡，阿克曼医疗中心。 身材强壮的钱德勒下了晚班，开车从医疗中心大门出来，沿着街道一路向前行驶，来到橘郡西北部，拐进了一个停车场。 车子来到另外一个出口附近，钱德勒的车停在了一辆福特旁边。 福特的驾驶位上，哈莉·韦恩打开车门下来，一手提着包，另一只手握紧短风衣口袋里的防身手枪。 钱德勒非常小心，看清哈莉的面目，又观察过四周，这才下了车，将提着的包递过去，说道：“你要的东西，在这里了。” 哈莉接过来，将提着的包递过去，说道：“尾款都在里面。” 钱德勒打开包看了眼里面的钱，笑着说道：“有需要再来找我。” 哈莉问道：“受害者是谁？” 钱德勒紧紧夹住装钱的包：“两个墨西哥裔非法移民，一个被摘了肾，一个被摘了肝脏，血液被全部抽干用于出口，其余的部份会送去饲料厂，跟猪牛羊的下脚料一块打碎，做成鸡饲料。” 听到最后一句话，晚上刚刚吃了炸鸡的哈莉一阵恶心，差点把晚饭吐出来。 她强忍了下来，说道：“有需要我会再给你打电话。” 钱德勒挥了下手，上车快速离开。 哈莉上了suv，仔细检查过包，发动汽车出了停车场，直奔帕萨纳迪。 两边隔着有点远，等她回到公寓楼时，已经接近凌晨。 爱琳见到哈莉进来，松了口气，说道：“我以为你要消失了。” 哈莉取过笔记本电脑，先开了机，接着问道：“为什么要消失？” 爱琳耸耸肩：“这么多天了，你一直不采取行动，我担心你会退缩。” “不用激我。”哈莉打开那个包，取出里面的存储盘，接在了电脑上：“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庞大的势力，我在寻找更加完善的证据，让他们翻不了身的证据。” 她打开存储盘，点开上面的视频：“还有等机会。” 爱琳不明白：“等待什么机会？” 哈莉取过一张报纸，递给了爱琳：“看看吧。” 爱琳一眼看到了报纸头条上的图片，乔治·沃克抵达洛杉矶，慰问火灾灾民。 哈莉知道她不懂政治，说道：“这几天，驴象两党的候选人将齐聚加州和洛杉矶，意味着这里马上要变成主战场，我们准备报道的这些，是最好的杀驴刀，福克斯电视台本身偏红，只要这些报道出来，等于把杀驴刀递到了乔治·沃克手里。” 爱琳更多的是按照上面的指示行事，考虑的没有哈莉多。 她的目的非常纯粹，给格雷罗讨一个公道：“只要能报仇，其他都好说。” 哈莉进一步解释道：“虽然媒体都骂乔治是一头猪，但刀子摆在面前，猪也知道怎么干掉驴。” 爱琳只能说道：“好贴切的形容。” 哈莉打开了视频，出现的画面让人不适，针孔镜头中，一个拉丁裔躺在手术室里，被固定在手术床上，人在拼命挣扎，但随着麻醉剂注射，这人很快放松下来。 然后是一场手术，直到那人的肝脏被取出，放在了专业的保存设备中。 拍摄受到了干扰，画面不是特别清晰，中间还有闪烁与噪点，但整个过程能够分辨出来。 爱琳瞪大了眼睛看，中间几次喝水，压下那股呕吐感：“拍的不是很清楚。” 哈莉说道：“医疗中心的关键位置，都有屏蔽仪，能拍成这样不错了。” 也就新闻集团下属的媒体都擅长偷拍和窃听，手中的设备全是最新的，阿克曼医疗中心建成已久，部分设备许久没有更新，两边形成了代差碾压。 哈莉继续看其他视频，其中有被手术的墨西哥裔的详细资料和墨西哥证件，还有尸体被装进裹尸袋，搬运走的场景。 爱琳看到后面，已经闭上了眼睛。 她能猜到，格雷罗为阿克曼家族工作，做的就是类似的工作。 但爱琳不敢多想，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格雷罗已经付出了代价，但罪魁祸首们，还没有。 哈莉将这些整理好，又做了备份。 她从文件柜中，取出几份化验报告，这是阿克曼医疗中心下属的血站公司，出口血浆的官方抽检报告。 哈莉花了大价钱，才从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弄到的。 检测报告显示，出口往英国的这几批血浆里面，多份艾滋检测呈阳性。 哈莉又打开保险柜，取出了爱琳提供的报表、照片和视频等一系列证据，将这些全都放在了公文包里面。 她看向爱琳：“明天一早，你离开洛杉矶，如果我出现意外情况，我交给你的备份，你一定要收好，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爱琳用力点了点头。 哈莉知道这件事的危险性，弄不好就会被灭口。 即便如此，她丝毫没有动摇。 “早点休息吧。”哈莉收拾好，准备去睡觉，明天还有一场恶战。 这间公寓灯光熄灭。 爱琳回到房间，悄悄发了条短信。 楼下路边停车位上，一辆拉了黑色车窗帘的商务车上，贝蒂察觉到手机震动，连忙点开短信看了一下，回复过一条，让爱琳配合对方，然后拨打了坎波斯的电话。 胡安从后面座位上起来，问道：“她们要发动了？” 贝蒂说道：“哈莉收拾好了所有材料，又让爱琳明天一早离开，应该是要发动了。” 胡安有些佩服：“这样的记者很少了。” “确实。”贝蒂想到了他们的主要任务：“这样的记者该好好活着，而不是被人干掉。” 胡安说道：“尽量保护她的安全吧。” 翌日早上，太阳尚未升起，哈莉已经起床做好了早饭。 爱琳吃过早饭，收拾好个人物品，直接问道：“你准备报道了？” 哈莉说道：“我上午会去福克斯电视台，直接去见最上级，争取今天或者明天。” 爱琳走上前来，用力抱住哈莉：“我帮不了你，只能祝你好运。” 哈莉拍了拍她的后背：“记住我说的话，远离洛杉矶，不要再回来。” 爱琳点了点头，松开手背上包，独自出了公寓，搭乘电梯下楼。 来到楼下，爱琳开上自己的车，离开了这片街区。 她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停车，掏出手机拨通贝蒂的电话：“哈莉会在今天或者明天发动。” 贝蒂说道：“你回公司基地，躲起来，暂时不要再出来。” 爱琳挂了电话，开车前往圣莫妮卡。 与此同时，哈莉驾驶着suv，直奔世纪城，进了福克斯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取出公文包，上楼来到了属于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她稍微思考，这次新闻事件非同一般，消息一旦泄露，可能会遭遇意外情况。 为了新闻，也是为了人身安全考虑，哈莉直接拨打了董事长助理的电话。 为了引起重视，她称获得了能直接影响到加州大选情况的机密新闻。 助理让她稍微等待，连两分钟都没有，又回了电话过来。 哈莉提上包，急匆匆的赶往顶楼。 来到董事长办公室，正好遇到格雷琴从里面出来。 格雷琴装作没有见到哈莉，快步离去。 哈莉没心思多想，进了办公室，罗杰·艾尔斯像一座肉山般坐在沙发上。 “你获得了什么新闻？”他问道。 哈莉先把纸质资料递给罗杰：“还有一部分是照片与视频。” 罗杰指了指一边的投影机与电脑：“播放吧。” 看过资料、照片和视频，他异常严肃，问道：“这些来源可靠？” 哈莉直接说道：“大部分来自于威尼斯海滩俱乐部大火案后，自杀的格雷罗女友之手，一部分是我调查所得，为了收买线人，我将今年的预算全部花光了。” 罗杰说道：“做得好。” 第345章 全面启动 东好莱坞，银湖社区。 安保设备齐全，枪支弹药充足的标本别墅，成为了霍克的临时指挥中心。 得到消息，霍克立即找来了这次行动的关键人员。 艾丽卡一直在别墅里，爱德华一早就过来报到，布莱恩和他的未婚妻，也就是fbi洛杉矶分理处第一副主管珍妮弗·休伊先后到来，坎波斯也将车开进了别墅院子中。 别墅最为宽敞的标本展室内，众人汇聚一堂。 布莱恩拉开椅子坐下，迫不及待问道：“福克斯那边有消息了？” 霍克示意他稍安勿躁，等所有人都坐下，说道：“爱琳那边得到确切消息，红蓝行动计划的新闻报导部分，福克斯已经着手快速推进，罗杰·艾尔斯打算让哈莉·韦恩主持福克斯新闻台今晚的《我报道，你判断》节目。” 爱德华拍了下手掌：“太好了，这样福克斯会冲在最前面。” 霍克和布莱恩也准备了b计划，如果哈莉·韦恩这边推进不顺利，推特也会冲上去。 如此一来，承受最强反扑和最大压力的，也就会变成推特。 霍克看向艾丽卡，问道：“我给你的名单？” 艾丽卡说道：“都有专人在盯，每个人身边，配备了一个小组，他们的家人身边，同样配备了一个小组。” 霍克对坎波斯说道：“保证哈莉·韦恩的安全。” “是。”坎波斯应道。 霍克又对布莱恩说道：“你负责与我们的临时盟友们沟通，新闻一经曝光，督促他们发动能发动的所有力量，将事情扩大化。” 他想了想：“最迟明天上午，洛杉矶支持我们的民众，要上街游行抗议。” 布莱恩说道：“今晚我会让专人留在办公室工作，审批游行集会。” 霍克眼神专注：“从明天下午开始，萨克拉门托议会大厦门前，威利·布朗在旧金山的住宅前，必须有大规模抗议人群出现。” 布莱恩点点头：“两边我已经做好准备，新闻播出的同时，我会给施瓦辛格打电话。” “再就是华盛顿和其他城市。”霍克跟过往一样，会把能调到的力量，全部利用起来：“这些需要乔治·沃克出手，你要督促他及时跟进。” 布莱恩一一记在脑子里，说道：“这些政客都是鲨鱼，只要血腥味出现，它们会冲上去发出最凶猛的扑咬。” 霍克右手按在椅子扶手上，对珍妮弗·休伊说道：“你现在是洛杉矶fbi分理处最高的行政官员了吧？” 珍妮弗说道：“加州东部临近内华达州的特科帕市，发生一起涉及印第安人保留地的连环杀人案，第二副主管被抽调过去调查此案，还带去了他的几名心腹下属。” 霍克非常清楚，这案子是真实发生的，为了调开偏向于驴党的那位副主管，弗格森家族肯定做了些事。 但他没兴趣管这些，又对珍妮弗说道：“新闻曝光之前，你会接到报案，在新闻曝光的同时，第一时间控制住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理事长贝拉克·伯南和副理事长费尔南多·克雷恩，前者是梅丽莎·阿克曼的心腹，后者是肖恩·阿克曼在基金会的代理人，关于他们的资料我已经给你了。” 珍妮弗这边不能提前行动，容易惊动其他人。 她对艾丽卡说道：“你的人先盯着，我们保持联系。” “没问题。”艾丽卡说道。 霍克轻轻敲了下椅子扶手，说道：“圣卡塔利娜岛的俱乐部，你去看了吗？” 珍妮弗说道：“我借着周末游玩，去岛上看过了，那家俱乐部一定有问题。” 霍克着重叮嘱道：“带人第一时间控制住俱乐部，不要给人放火烧毁俱乐部的机会，里面肯定有很多受害者，上一次威尼斯海滩俱乐部，格雷罗的女友能拿到视频与照片等证据，说明阿克曼家族拍摄过这些东西，这家新俱乐部，肯定也会做类似的事情，你要第一时间找到这些，控制在手里。” 珍妮弗既然选择接受布莱恩的求婚，对此已有准备。 早在去年，珍妮弗、艾丽卡、霍克和布莱恩聚会的时候，就说过未来目标，将布莱恩弄进椭圆办公室。 美利坚从未出过女总统，所以珍妮弗瞄准的是第一夫人的位置。 霍克再次加重语气：“我的人曾经看到，克里的竞选搭档爱德华兹，与高尔夫巨星泰格·伍兹一起，跟随肖恩·阿克曼前往圣卡塔利娜岛上游玩。” 听到这里，珍妮弗赞叹：“我们还在茫然的时候，你已经做了这么多准备。” 霍克看眼布莱恩：“我们说好的事，当然要想办法实现。” 他回到正题：“明白重点在哪里了吧？” 珍妮弗认真说道：“放心，fbi做事，不pd那样束手束脚。” 艾丽卡接话道：“换成其他时候，我一定会跟你好好谈谈，今天就算了。” “好了，伙计们，抓紧时间行动起来。”霍克站起来，拍了下手掌：“全部启动我给你们准备的备用手机，保持联系。” 坎波斯率先离开。 布莱恩和珍妮弗一起走了。 艾丽卡赶去弗格森家族的安保公司。 霍克坐镇标本别墅，居中指挥。 留下爱德华打下手，顺便喊666。 ………… 洛杉矶国际机场，一架商务飞机停在了停机坪上。 加州现任议长努涅斯，前任议长威利·布朗，多名驴党要员，都来到了这边。 还有支持驴党的明星名流们。 乔治·克鲁尼和莱昂纳多西装革履，等着机舱门打开。 梅丽尔·斯特里普、哈莉·贝瑞和吹牛老爹等人，也纷纷往前走去。 巴迪·阿克曼站在人群里面，微微眯着眼睛，显得很不起眼。 机舱门打开，克里和爱德华兹先后走下飞机。 可能是受到洛杉矶大火后加州急转直下的形势影响，现场气氛有些凝重，众多人很快上车离开。 车队直奔比弗利山庄，来到日落大道北区附近，进了一栋别墅。 吹牛老爹称准备了一个欢迎派对。 克里很清楚现在是关键时刻，直接拒绝。 简短的会面过后，大部分人陆续离开。 克里等一众人，坐在一起议事。 “加州的形势，不像我们上半年预期的乐观。”竞选经理波尔说道：“但《华氏911》大规模放映，莱昂纳多的新闻，分散了公众关注，拉住了下滑的支持率。” 克里一脸真诚：“感谢诸位同僚的支持，加州这边还要仰仗诸位。” 他过来之前，就做出了种种承诺，比如一旦当选，会提名加州现任议长努涅斯出任国务卿。 跟乔治与弗格森家族一样，想要获得支持，终究要靠利益交换。 原本加州的55票属于计划之内，现在却眼瞅着要变成摇摆州。 努涅斯直接说道：“洛杉矶大火是我们的硬伤，但我们不能因此放弃固有的支持群体，环保主义者和女权仍然要争取，少数族裔方面可能会被分票。” 克里诧异：“这不是我们在加州的优势项吗？” “这几年，象党在加州也不断加强对少数族裔的影响，尤其底层工人与小农场主。”努涅斯重点提及了一件事：“在加州乃至全美平权运动的代表人物，被媒体誉为圣人的史蒂夫·纳特，与布莱恩·弗格森合作，选择站在象党一边，不要忽视这人的社会影响力。” 克里眉头紧锁：“布莱恩这次是关键人物吧？” 来自洛杉矶的州议员海伍德说道：“我们随后会针对他进行舆论打击，有媒体拍到了他在未婚妻之外，还有一个情人与小孩，这与象党提倡的传统家庭相悖。” 波尔说道：“《华氏911》加大宣传力度，重点放在乔治与笨啦但的关系上，911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和他的家族。我们这边的宣传，让好莱坞那些蠢货多发声，尤其莱昂纳多等人，加州这边的几场活动，让他们轮番上场。” “各位，这一次我察觉到有些情况不太对。”威利·布朗说道：“从安东尼奥事件上，不难发现象党在打破两党之间的默契，使用了一系列卑鄙无耻又阴狠毒辣的手段，我们不能墨守成规，必须跟上。” 克里也有这种感觉，加州这块土地上，发生的一切都不太正常，说道：“我赞同。” 他对己方不是很放心，强调道：“还有，告诉我们这边的人，这段时间低调一些，不要搞那些烂事。” 爱德华兹想到上次来洛杉矶时，要刺激暴爽的享受，有点怀念，但他能忍住。 短暂的会议结束，克里留下众人吃晚饭。 威利·布朗出了会议室，给离开的巴迪·阿克曼打了个电话：“你那边停一下，等大选过去。” 刚刚回到庄园的巴迪·阿克曼说道：“我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对管家说道：“再提醒一下肖恩那个蠢货，这段时间不要乱搞。” 管家赶紧去给肖恩打电话。 巴迪想了想，电话打给贝拉克·伯南：“你去圣卡塔利娜岛，这几天收拾一下那边的局面，暂时关闭俱乐部，记得提醒岛上的蠢货们管好嘴。”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两边都在行动。 海伍德议员的人，接触了乔治下榻地的一位饮食供应商的送货人员。 福克斯电视台，哈莉·韦恩化完妆，带着文案，走进了演播厅。 第346章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世纪城，福克斯大厦。 隶属于福克斯电视中心的安保人员，全部被召回加班，从六点起启动一级安保响应，24小时不间断巡逻，所有不属于福克斯的人员禁止进入。 就连出售与购买新闻，暂时也要在福克斯大厦外面完成。 《我报导，你判断》的演播厅附近，直属于董事会控制的安保队，守住节目组办公区出入口。 这一层楼，固定电话暂时被切断，手机信号被屏蔽，即便有人上厕所，也要三人同行。 董事长罗杰·艾尔斯带着人，亲自来此坐镇。 演播厅和导播室所有人面色紧绷，时不时透过玻璃墙，去看正在演播厅中央准备的哈莉·韦恩。 他们哪怕见多识广，仍然有些紧张，因为今天报道的内容，会直接影响大选。 罗杰·艾尔斯看了眼手表，拿起通讯器，说道：“准备开始吧。” 导播室做起直播前的最后准备。 哈莉站在演播厅中央，目光放在提词器上，再一次熟悉亲手写下的播报词。 与此同时，纽约的一栋庄园里面，媒体大亨鲁伯特·默多克拿起无绳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等到那边接通，说道：“乔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请关注福克斯新闻台马上要播出的节目。” 洛杉矶伍德兰山的别墅中，乔治·沃克对着电话说道：“知道了，我这就去看，希望有惊喜。” 鲁伯特·默多克说道：“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乔治·沃克挂了电话，转头看向电视机，包括幕僚长、竞选团队的五名骨干人员，此时都聚集在客厅中。 电视机早就切换到了福克斯新闻台。 乔治早已得到通知，冷哼了一声，说道：“新闻集团的老混蛋脸皮够厚，以此来向我施恩。” 安迪·卡德说道：“不知道这份惊喜会有多大。” 福克斯新闻台的节目切换，简短的广告过后，镜头中出现了一个陌生的金发漂亮女人。 哈莉的主持没有多少技巧，基本是平铺直叙，但内容足够骇人。 电视画面配合着哈莉的画外音，先后出现了表格、血站视频和检测报告等直观证据。 “隶属于阿克曼医疗中心的血站，出现诸多违规行为，如这份表格所记录，血站以大批流浪汉和非法移民为血源，采集商用血浆！” 一份份表格之后，则是哈莉亲自拍摄的视频：“如视频所见，血站采血之前没有按规定进行医学检验，血液直接进入分离器分离出血浆。” “这不是个别血站出现的问题，看这几份检测报告。” 电视机屏幕上出现了抽检报告。 “食品与药品管理局，对阿克曼医疗中心出口至英国的多个批次的血浆产品，进行了医学抽检，在其中大面积发现甲肝、乙肝和艾滋等血液传染疾病，由于一些不知道的原因，这些被压了下来，导致问题商品仍能正常出口。” 或许英国观众看到，会破口大骂：为什么受伤的是英国人？我们招谁惹谁了？ 哈莉做了大量工作，又播放了一段电话录音。 这是一位州议员通过电话，向管理局相关官员施压的录音。 那位官员的副手，就是哈莉·韦恩发展出的新闻线人。 哈莉的画外音再次响起：“经过本台多方确认，这位被官员称之为麦尔斯先生的人，是驴党加州议员哈维·麦尔斯。” 为了增加新闻效果，引起公众重视，她专门加了一句：“麦尔斯议员也是胡瓜鱼保护法案的推动者之一。” 洛杉矶大火之后，加州几乎人人知道胡瓜鱼保护法案。 伍德兰山的别墅里面，乔治的首席战略师卡尔·罗夫不禁轻轻拍响手掌：“精彩，用上一个热点勾起观众对于驴党的痛恨和负面情绪。” 安迪说道：“后面应该还有。” 乔治耐心的看，仅仅这些还不够，驴党需要变得更烂，以此衬托象党没那么烂。 演播厅中做节目的哈莉，第一次在台内获得这么大的权力，但她并未被权力冲昏头脑，很清楚今天不把这些事全都曝光出去，回头不会再有机会。 上面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在利益面前妥协。 节目迅速进入第二环，矛头直指阿克曼慈善基金会与医疗中心。 这一次，先播放了割腰子的视频，被割者术前拼命挣扎，与术后捧出来的血淋淋内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哪怕小学生也能看懂，这不是心甘情愿的捐献。 哈莉的画外音响起：“手术台上躺着的人叫罗伯特·冈萨雷斯，来自墨西哥的非法移民，他参加了驴党委托阿克曼慈善基金会在长滩举办的免费体检，被告知身体患有疾病，阿克曼医疗中心会为他免费治疗，罗伯特在基金会的诱使下，签下了他不认识的英文捐赠协议，他的肝脏被强行摘掉。” 视频播放结束，随后出现了各种名单、资料和相应的报表，跟前面的血浆系列一样，这些上面全都印有阿克曼医疗中心的字样。 画外音又传出：“这同样不是个例，而是阿克曼慈善基金会与医疗中心普遍存在的情况……不，应该是罪恶，近些年来，阿克曼慈善基金会以免费体检为由，从南加州各处城镇带走了大批患有疾病的无家可归者与非法移民，事后声称这些人健康后回归社会或者找到工作。” 配合着解说，出现了推特群组的聊天截图，还有哈莉亲自在洛杉矶街头采访流浪汉的视频。 “但这些情况全是假的，其中绝大部分人彻底失踪，推特上还有失踪者家属朋友建立了寻找失踪亲属的群组，我按照他们提供的信息，仔细查找过，几十个人全都消失了！所有的名单和纸质资料的照片，我们随后会挂在福克斯官网上。” 别墅的电视机前，竞选经理梅尔曼说道：“刚刚那份器官移植者的名单，是器官受益者的名字，我看到了五个驴党州议员的名字，上面的人可能都与驴党脱不了关系！” 幕僚长安迪接话道：“一直以来，阿克曼家族都是坚定的驴党支持者，他们自从1992年加州由蓝转红开始暴富，能出现在他们名单上的，必然是驴党与驴党的支持者们，不会误伤到我们的核心人员。” 乔治放下心，因为象党干过的烂事也不少。 卡尔·罗夫拍了下手：“真是好大一份惊喜啊！” 节目仍在持续，乔治说道：“还有呢。” 下一个环节上来就播放了大尺度视频，因为在公共电视台播放，很多画面不得不打码，视频牵扯了到了儿童，还有很多乔治看起来面熟的人物。 其中的主题以强暴和虐杀为主。 安迪已经由兴奋变成了亢奋，看着画面上没有打码的成年人，一个个说出了名字：“努涅斯，麦尔斯，威利·布朗……” 电视机响起画外音：“这些视频来自于去年被大火焚毁的威尼斯海滩俱乐部，此案两大主犯之一的格雷罗畏罪自杀，他的女朋友整理遗物时，发现了这些视频，还有上面的文字与照片资料！” 电话铃声这时响起，乔治掏出手机接通。 听筒里传出霍克的声音：“按照协议来吧。” “没问题。”乔治直接挂断电话，站起对卡尔·罗夫说道：“发动我们能发动的所有媒体，全力报道此次事件，重点放在驴党身上！” 他又对梅尔曼说道：“联系各大城市的支持团体，让他们尽快上街游行，尤其华盛顿方面，国会山和白宫，还有fbi总部，都要有足够的人手过去，把事情彻底闹大，要求彻查此事。” 乔治又看向安迪：“你负责与布莱恩和加州的势力协调，我要这55张选举人票！” 电视机中的节目还在播放，众人却已忙碌起来。 乔治吩咐完，这才拿起电话，打给了鲁伯特·默多克。 ………… 稍早一些时候，银湖社区，标本别墅。 艾丽卡从外面回来，进了展厅里面。 霍克站在玻璃展柜面前，正在欣赏两人收获的猎物。 棕熊、黑熊和美洲鳄这些猛兽，早已变成了冰冷的标本。 艾丽卡快步过来，说道：“目标群体的位置，我已经让人送给了珍妮弗，看时间她差不多发动了。” 霍克微微点头：“盯好巴迪·阿克曼，如果他要跑，一定要搞清楚他跑到哪里。” 艾丽卡说道：“他想快速离开洛杉矶，只有走空运这条路，无论洛杉矶机场，还是南加州其他机场，只要有飞机起飞，都逃不过弗格森家族的眼睛。” ………… 圣卡塔利娜岛，阿瓦隆市。 郊外的山丘上面，霍克和布莱恩之前悄悄运送过来的武装车辆，转交到了珍妮弗的手里。 今晚的行动，阿瓦隆俱乐部是关键。 珍妮弗亲自带队来了这边。 跟随她过来的，只有3名亲信探员，真正执行行动的，是从fbi训练基地秘密调遣过来的两支战术突击力量——行动队。 这些家伙武装到了牙齿，对付地方上的帮派组织，堪称牛刀宰鸡。 珍妮弗从高处下来，穿上印有fbi字样的防弹衣，拿起mp5冲锋枪，来到指挥车前，喊道：“开始行动，按照预备计划执行！” 第347章 突袭成功 临近城镇东侧，阿瓦隆俱乐部大门紧闭，内部悄无声息。 门口的守卫坐在安保室内，盯着监控画面打盹。 往里去的贵宾楼，贝拉克·伯南和费尔南多·克雷恩正搭乘电梯，来到地下一楼。 费尔南多说道：“今晚你选哪个？忙了一天，犒劳一下自己嘛。” “先看看。”贝拉克拐出电梯间，进了长长的走廊，脚步慢了下来，看向走廊两边。 这里建有一个个单独的房间，房间门全是厚实的有机玻璃，透过房门能看清里面的一切。 每个房间当中，关押着一个女孩或者男孩。 前者年龄最大的，也不过20岁左右。 后者普遍只有十岁出头。 按照巴迪·阿克曼的吩咐，俱乐部暂时关门，贝拉克过来收拾一些重要资料，好为下一步更换地点做准备。 老板准备购买一个岛屿，建成人间天堂。 费尔南多突然停了下来，指着玻璃门里面的一个墨西哥男孩说道：“我准备选他，你呢？” 贝拉克皱眉：“你怎么选男孩。” 费尔南多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我曾经做过神父，还在日本做的神父，那是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日本人很讨厌神父。” 贝拉克这个正经人，思路完全跟不上对方，问道：“为什么？” 费尔南多说道：“因为神父都喜欢小男孩，而日本人非常讨厌小男孩。” 突然间，一声闷响突然从通风管道里传来，像是发生了爆炸。 贝拉克第一时间拿起随身携带的无线对讲机，喊道：“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没有声音传过来，响起的是滋滋啦啦扰乱的声音。 “不好，无线电被切断了！”费尔南多顾不得小男孩，赶紧往回跑，同时掏出了手枪。 贝拉克觉得事情不对，来到就近的看守室，拿起固定电话，但电话里响起的却是忙音。 来自fbi的两支swat行动队，在切断了阿瓦隆俱乐部的对外联系之后，从前后两门向俱乐部发起了攻击。 前门的队员干扰监控，使用c4炸开了正门。 安保室的守卫，刚刚从桌子底下爬起来，伴随着霰弹枪的轰鸣声，房门玻璃炸成了碎片，两枚手雷从破口处扔了进来。 又是两道爆炸声响起，冲上来的特工踹开房门，一人持枪警戒，另一人冲了进去。 砰砰砰的枪声过后，守卫们去见了他们的上帝。 “安全！”有特工喊道。 戴着头盔、面罩和夜视仪的十几名特工，从前门涌了进来。 临时担任指挥官的珍妮弗，跟在了最后面。 她在准备期就调取了俱乐部的建造图纸，这家俱乐部地上面积不大，但地下分为了二层。 珍妮弗喊道：“目标正前方，所有威胁目标，清除！” “搜索前进！”特警队长下令：“狙击手建立观察位！” 前面的房间中，有人开枪，这边立即还击。 枪声响成一片。 狙击手正在登上高点。 珍妮弗对着通话器说道：“猛虎1号，猛虎2号，侵入，火力掩护！” 两辆武装越野车从破碎的大门口开了进来。 车顶上架设的两挺轻机枪，立即对着敌方火力点猛烈开火。 其他特工队员借着强火力掩护，迅速往前推进。 砰—— 狙击枪声响起，惨叫声中，有人从楼房顶上掉了下来。 与此同时，后门位置也被炸开，另一支隶属于fbi的swat行动队也冲了进来。 两边前后夹击，很快攻入了楼里。 费尔南多从地下上来，拐出电梯间，见到四五个人持枪对准前方入口，刚想指挥这些人，先后有两颗东西飞了进来。 他反应也快，立即向着一边扑倒。 一阵轰鸣声响起，费尔南多头昏脑涨，眼睛看不清楚，鼻涕眼泪齐流。 不等他意识稍微清醒，枪声又响了起来。 冲进来的行动队员，只要看到身边有武器的人，毫不犹豫补枪。 一声枪响过后，费尔南多脑袋上开了好大的一个洞。 双方从装备到训练水平，再到指挥能力，差距太大了。 尤其俱乐部的通信已经断了，只能靠吼。 贝拉克跑到了地下二层，进了一间办公室，想要通过办公室的专线电话，试着联系外界。 这里出了问题，必须通知阿克曼庄园。 但专线电话同样打不出去。 贝拉克意识到，这次来的对手不一般，极可能是联邦力量。 “fbi！让我看到你们的手！”办公室外面，传来了喝声，还有枪声。 那些妄图反抗的混蛋，全部品尝到了子弹的味道。 贝拉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拉开办公桌一个抽屉，里面放着把p9手枪。 他缓缓伸出手，想要握住手枪。 贝拉克平时不怎么用枪，没想过对抗fbi的专业特工，而是考虑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落到fbi手里恐怕生不如死。 平时看到那些被挖心掏肝摘肾的人，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甚至那些小女孩和小男孩惨死在面前，认为死亡对他们是一种解脱。 但轮到自己的时候，贝拉克的手刚碰到枪柄，仿佛触电般收了回来。 “fbi……” 听到这声音，贝拉克赶紧举起手来，生怕让对面产生误会。 一名全副武装的特工持枪警戒，另一名进了办公室，仔细打量贝拉克，对着无线电喊道：“在t2办公室发现一号目标！重复，在t2办公室发现一号目标。” 等到特工将贝拉克拽出来，上了束缚带，珍妮弗在亲信探员的陪同下，赶了过来。 她一眼就认出了贝拉克，问道：“姓名，职位。” 贝拉克闭嘴不言，想说律师和权力之类的，话尚未说出口，珍妮弗使了个眼神。 蒙面特工掉转枪口，枪托砸在了贝拉克的肚子上。 贝拉克疼的跪倒在地，口水鼻涕眼泪一起往外冒。 珍妮弗问道：“姓名，职位。” “我是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理事长，贝拉克·伯南。”贝拉克赶紧回答。 珍妮弗摆了下手，两位特工离开了办公室，守在门口。 那名亲信关上了房门。 珍妮弗直接问道：“你们拍摄的女孩照片和视频在哪里？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你有十秒钟考虑，不说你会死，不能让我满意你也会死。” 她扯开嘴角，露出残酷的笑容：“我给你个机会，与fbi合作，转做证人，你们内部的做事风格，你非常清楚，哪怕你什么都不说，只要fbi公布你被捕的消息，这家俱乐部的一切罪名，都会落在被自杀的你头上。” “现在开始计时，10……” 听到珍妮弗的倒计时，贝拉克想到了死掉的好友布罗·德里克，具体执行还是他下达的命令。 他之前没有自杀，没有拿起枪反抗，已然失去了勇气，连忙喊道：“我知道在哪里！” 就在这一层的另一间办公室中，贝拉克取出了多份光盘和优盘。 珍妮弗简单翻看了下，发现每一张光盘上面，都标记着名字，其中一张写着爱德华兹。 她拔掉办公室电脑网线，开机看了下，说道：“把他带下去，你与杰克逊亲自看押。” 珍妮弗收拾好这些东西，回到楼上，进入自己车里，拿出准备好的优盘，做了几份备份。 俱乐部已经被控制住，地下一层的女孩和男孩数量之多，超出预期。 另外，还在辅楼的冰库里面，发现了几十具尸体，以及各种皮料、皮制品和分开的碎块。 这案子非常复杂。 珍妮弗从车上下来，来到外围，交给全身穿戴fbi装备，同样戴着面罩的耶罗，说道：“东西都在这里。” 耶罗点点头，收好后驾车离去。 珍妮弗掏出备用手机，打给总指挥霍克：“东西找到了，我让人送过去了，这边情况比较复杂，死的人和被囚禁者很多，我要呼叫支援了。” 霍克说道：“按你们的程序处理。” 那边很快挂断了电话。 霍克略微考虑，打了布莱恩电话：“东西到了，你那边启动。” 布莱恩应道：“明白。” 霍克看向爱德华：“通过推特的群组，通知哈莉·韦恩。” 爱德华早已登陆一个推特账号，通过后台发了消息，在群组里面@哈莉·韦恩。 霍克又打了电话：“肖恩·爱德华正在马里布的别墅，按照正常情况推断，一旦阿克曼家族得到消息，会第一时间让他返回庄园，抓住他，最好是活的。” ………… 福克斯电视中心，节目已经结束，哈莉·韦恩走出了演播厅。 周围响起一片掌声，所有参与这个节目的人都知道，他们刚刚报导了极其了不起的新闻。 罗杰·艾尔斯迎上前来，跟哈莉握手：“你做的很棒。” 哈莉说道：“谢谢你的支持。”她又对着四周说道：“谢谢你们的支持。” 罗杰从事媒体行业多年，知道福克斯需要哈莉这种员工，而且非常需要，叮嘱道：“你最近住在福克斯大厦，会有几名保镖24小时保护你。” 哈莉该勇的时候非常勇，目的已经达到，该保护自身安全时也不会犯傻：“我听从公司安排。” 随着新闻播出，切断的电话、手机和网络信号重新恢复。 罗杰手机铃声连续响起。 哈莉的手机传来提示音，赶紧拿出来打开，有人在推特上给她发了信息。 是推特那个受害者群组里面的人发的，一个居住在圣卡塔利娜岛的人告诉哈莉，在20多分钟之前，有fbi的几十名特工，突袭了阿瓦隆俱乐部。 哈莉之前就得到消息，阿瓦隆俱乐部是阿克曼家族新建立的特殊场所。 她见罗杰还在，赶紧找过去，等到他打完电话，说了刚刚得到的新闻线索，要求电视中心调配直升飞机和精干人员，前往阿瓦隆市。 罗杰刚刚接到鲁伯特的电话，知道这一切都有人在策划推动，这时正需要哈莉去冲锋陷阵。 第348章 又抓到一个血包 比弗利山庄，阿克曼庄园。 巴迪·阿克曼坐在书房的高背椅上，犹如电影当中的教父一般，看着对面的电视机，上面播放的是福克斯新闻台。 管家这时放下电话，说道：“阿瓦隆俱乐部电话打不通，贝拉克的电话也打不通。” 巴迪面无表情：“又是福克斯。” 上一次，报导威尼斯海滩俱乐部的也是福克斯。 管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说道：“先生，你要确定后面如何应对。” “有一股黑暗势力，盯上了我们。”巴迪首先想到的就是正在洛杉矶的乔治·沃克，阿克曼家族手中，拥有他需要的东西。 福克斯本就偏向于乔治一方。 巴迪没有慌乱，先问继承人：“肖恩在哪里？” 管家回道：“他在马里布。” “让他立即回来。”巴迪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你马上去阿瓦隆俱乐部，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 管家电话打到马里布的海边别墅，肖恩那边正在开狂欢派对，拒绝回来。 巴迪冷冷说道：“你告诉他，现在不回来，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管家再次去打电话，很快回来，说道：“他马上往回赶。” 电话这时响起，巴迪按下接听键，只听了两句，脸色瞬间变了，挂断后说道：“fbi突袭了阿瓦隆俱乐部，现在俱乐部被戒严……” 管家的手抖了一下，连忙稳住：“这是有预谋的行动，新闻报道公开的同时，动用fbi发动袭击，明显在针对我们。” 巴迪站了起来：“乔治·沃克先一步来到洛杉矶，在克里和爱德华兹来后，接着出现这些变动，好阴狠的手段。” 管家提醒道：“爱德华兹上次来，肖恩偷拍了录像，录像就藏在俱乐部的保险柜里。” 这话让巴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些东西落在乔治手里，后果不堪想象。 那里的东西，还不止爱德华兹一人。 巴迪依靠这些起家，懂得一旦反噬会多可怕，他拍了下椅子扶手，说道：“让人联系空管，准备好飞机，等肖恩回来。” 虽然平时看不上肖恩，但老父亲对于儿子还是有爱的。 又有电话打了过来，巴迪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威利·布朗。 他没有接听，关掉手机，拔下电池，拆掉通信卡剪掉。 福克斯电视台曝光了威利·布朗、努涅斯和麦尔斯等人的录像视频，又拿到了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确切证据，现在阿瓦隆俱乐部被fbi攻陷，巴迪不再存有一丝一毫侥幸。 因为做的这些行当必然引起反噬，巴迪早已准备好了退路，海外的几个不记名银行账户上，从九十年代就在陆续转入资金，上面储备了数亿美元的跑路后费用。 洛杉矶万奈机场上，有一架随时待命的私人飞机。 巴迪只等儿子肖恩回来。 ………… 时间已到深夜，马里布的海滩别墅区，一栋临海别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肖恩从一堆男男女女中挤出来，提起手里的香槟酒，又灌了一大口，叫上自己的司机：“回比弗利。” 两个女人从后面跟过来，一左一右抱住肖恩的胳膊：“亲爱的，你答应过我们，今晚要奋战到天亮。” 肖恩想到电话里严厉的警告，挣脱两个女人，说道：“改天再战。” 他从别墅里面出来，上了司机开来的劳斯莱斯，返回比弗利。 车子拐上太平洋沿岸公路，肖恩给助手费尔南多打了个电话，但手机打不通。 “这混蛋，又胡搞了。”他把手机扔在一边，靠在座椅上打起瞌睡。 深夜的海边公路上，车辆不算很多，后面两辆车跟了上来，其中一辆野马速度非常快，风驰电掣般超了过去。 一辆雪佛兰只能远远跟着劳斯莱斯。 野马车副驾驶上，坎波斯拿起对讲机，说道：“a2段暂时无车无监控，卡车出击。” 为了今晚抓人，花蝴蝶制定了完备的计划，将这段公路划分成段，多个路口配备了货车。 一辆绿色的卡车从三叉路口开出来，沿着太平洋公路往北行驶。 劳斯莱斯后方的雪佛兰稍微接近，激光定位仪的光点落在劳斯莱斯车顶上。 卡车司机迅速判定目标车辆，双方车辆靠近时，突然打转方向，仿佛失控了一般。 劳斯莱斯猝不及防，司机下意识用力踩下油门，车辆启动避险模式，速度陡然加快。 如果碰撞方是一辆轿车，甚至小型货车，劳斯莱斯足以避开。 但这是辆体型较大的货车。 货车后半截与劳斯莱斯相撞，这些豪车在泥头车面前不堪一击。 剧烈的碰撞车祸下，劳斯莱斯完全失控，车头撞在了道路一侧的山崖石壁上。 车质量确实好，如此碰撞下，仍然没有严重变形。 货车停下，后面开来的雪佛兰也停下，另一边开来的大商务车也停在了车祸发生地前面。 下来的人穿着黑衣服，戴着帽子，其中一个人大喊：“救人！快点救人！” 有人拍打车窗：“你们有没有事？快点开门出来，车漏油了！” 司机看着炸起来又瘪下去的安全气囊，回头看后座：“老板。” “我没事。”肖恩被吓的酒都醒了：“快开门。” 司机打开了车门，与肖恩一起下了车。 他们刚下去，那些热心帮忙的人，立马变成了穷凶极恶的匪徒。 有两个人掏出枪来，分别顶在了司机和肖恩的脑门上。 加西亚亲自过来看了一下，确定是肖恩没错，说道：“把人带走。” 肖恩刚想说话，脑门被人用枪柄砸了一记狠的：“闭嘴。” 他和司机被这群混蛋反拷住，仔细搜身之后，被押上了那辆大商务车。 车子发动离开，肖恩扭转脑袋，往后车窗玻璃看时，劳斯莱斯轰的一声，腾起熊熊烈火。 不过几分钟时间，在清理过所有痕迹，并且拿走该拿的东西后，货车和其他车辆全部撤离，现场只剩下一台熊熊燃烧的劳斯莱斯。 商务车上，肖恩和司机被强行审问过后，加西亚给他们注射了药物。 这两人很快陷入昏睡当中。 加西亚给坎波斯打了电话，告诉他审讯得到的情况。 另一辆车上，坎波斯又给霍克打了电话：“货物已经到了，我准备存入仓库，情况与我们预设的基本相同。” 霍克应道：“货物存进仓库里面即可。” 这边他挂了电话，另一边坐在电脑前的爱德华说道：“哈莉·韦恩回了信息，她已乘坐福克斯电视中心的直升飞机，前往圣卡塔利特岛。” “知道了。”霍克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艾丽卡：“肖恩接到巴迪的电话，从马里布赶回比弗利，事情如同预想的一样，事件完全失控的时候，巴迪极有可能逃离洛杉矶。” 艾丽卡说道：“只要他走空中线路，必须申请航线，否则会被当成入侵飞机，他脱离不了我们的视线。” 她问道：“要拦下来吗？” 霍克摇头：“不，让他走，注意他的目的地，派人过去。” 艾丽卡没有问，但她看得出来，霍克的目标是巴迪·阿克曼。 ………… 比弗利山庄，阿克曼庄园。 随着时间的流逝，巴迪·阿克曼拒接了多个电话，心下越发焦急。 他问管家：“肖恩还没有到吗？” “没有，我打电话催一下。”管家打电话，电话打不通，打司机的，同样不通，接着给别墅那边打电话，有人接了，反应说肖恩早已出发了。 情况反馈到巴迪这里，他心下骇然，不敢心存侥幸，说道：“立即出发。” 没过多久，一架直升飞机升上夜空，朝着南方飞去。 过了一段时间，又有防弹轿车组成的车队，驶出庄园大门，朝着圣莫妮卡码头开去。 庄园通往另一所别墅的地道中，巴迪和管家带着几名亲信安保人员，乘坐电动轨道车，快速行进。 十几分钟后，他们从另一座别墅的地下室出来，上了停在这里的两辆汽车，直奔南边的万奈机场。 现在，只有离开美利坚才是最安全的。 ………… 圣卡塔利娜岛，阿瓦隆市。 隶属于fbi的直升飞机不断降落，大批武装人员赶过来支援。 俱乐部周边拉上了警戒带，每隔一段距离，就有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来回巡视。 天空中又有两架直升飞机在盘旋，机身上喷涂着福克斯电视台的字样。 一架直升飞机从空中俯拍拍摄，另外一架在哈莉的要求下，寻找合适地点降落。 fbi之前的引导灯光，这时帮了大忙。 福克斯的直升飞机降落，哈莉低下头跳下飞机，招呼摄影师：“快点跟上！” 三名摄影师扛着器材，从后面跟了过来。 虽然俱乐部被封锁，但爆炸和枪击过的痕迹还在，从敞开的门口，还能拍到俱乐部内部分情况。 大批fbi仍在赶来，周围出现了前来看热闹的阿瓦隆市民。 随着现场围观的人增多，消息不可能保密，很快流传了出去。 fbi内部情况复杂，新支援过来的特工，已经不是珍妮弗能够完全掌控的。 很多人在往外传递消息。 加州驴党，还有克里的团队，也了解到了这边的情况。 第349章 因利益而合，因危机而分 比弗利山庄，克里团队入住的别墅里，早已忙成一团。 福克斯新闻台的专题节目播放不久，克里和爱德华兹就得到了消息，开始时还不怎么在意，血站和血浆销售的问题，阿克曼医疗中心可以扛住。 当器官移植名单中，出现驴党多个州的州议员名字时，团队意识到了危机所在。 还不等他们去思考应对办法，更大的公共危机爆发了。 加州众议员前议长威利·布朗，现任议长努涅斯，议员麦尔斯等人与女孩或者男孩的视频，出现在了电视画面中。 前两位不止发生关系，还使用了虐待手段，尤其老黑人威利·布朗，直接弄死了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 对于克里和爱德华兹这些政客来说，类似的情况不说司空见惯，也是毫不希奇。 华府的大人物们，玩得比这些还要花。 但就这样赤露露的在公共电视台上播放出来，福克斯电视台怎么敢！ “乔治·沃克！”克里只能想到这个结果：“为了连任，他疯了！” 他的目光很快转到另外一人身上：“阿克曼家族想要做什么？拍下来这些东西也就算了，为什么流传出去？” 爱德华兹却有几分侥幸，他去过阿克曼家族的俱乐部，在里面好好发泄了一番，还好没有暴露。 现在联系阿克曼家族联系不上，联络过威利·布朗和努涅斯之后，后两者同样也联系不到人。 等他们派人前往日落大道北区，阿克曼庄园除了些仆人和安保，其他人都消失了。 有人反馈，庄园内的直升机飞去了美墨边境，一支车队去了圣莫妮卡码头。 威利·布朗和努涅斯这时赶了过来，几人快速商议过后，拦下巴迪·阿克曼是关键。 有他在，就有顶雷的人。 努涅斯赶紧动用关系，联系人员，想要把直升飞机和车辆全都拦下来。 刚安排好，又有消息传了过来，fbi今晚发动大规模行动，突袭了阿克曼家族开设于圣卡塔利娜岛的阿瓦隆俱乐部，从中营救出几十名男孩女孩，目前确定发现超过三十具冷冻尸体，实际数量可能更多。 哪怕沉稳如威利·布朗这种老政客，心里多少都有点慌。 怎么才能脱身呢？ 努涅斯脸色黑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爱德华兹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克里左右看看自己的盟友们，问道：“都有去过？” 威利·布朗和努涅斯不用回答，因为他们已经出现在了福克斯新闻台曝光的视频中。 克里这话问的是爱德华兹，他的竞选搭档。 爱德华兹缓缓说道：“我去过，应该没有被拍下来。” 克里暗叹了口气，莫名有种晕眩感。 又有新消息传过来，竞选团队的经理以重金许诺，让后进入圣卡塔利娜岛的fbi特工打听消息，刚刚他问到了一样，带队的fbi洛杉矶分理处第一副主管珍妮弗·休伊，与赶到岛上的福克斯电视台记者达成了媒体合作协议。 “福克斯？又是福克斯电视台！”克里问道：“他们为什么跑在最前面？” 努涅斯答非所问：“珍妮弗·休伊已经与布莱恩·弗格森订婚了。” 克里不自觉提高声音：“我希望你说的不是洛杉矶市长！” “是他。”努涅斯不能误导。 克里闭了下眼睛，看向公关经理：“让团队抓紧时间制定策略，准备应对重大公关危机。” 他基本确定，珍妮弗突袭阿瓦隆俱乐部，针对的就是团队中的重要人物。 克里非常清楚，如果出问题的是威利·布朗和努涅斯等加州驴党人员，己方迅速切割就是了，大不了输掉加州这55张票。 但他的竞选搭档出了问题，输掉的就不止加州了。 那些摇摆州怎么办？ 这个时候不能犹豫，克里看向爱德华兹：“你准备一篇发言稿，承担一切责任，主动请辞。” 爱德华兹分辨道：“我只是跟两个女孩发生了关系。” 克里质问：“她们是自愿的吗？年满18岁了吗？” 爱德华兹无言以对，因为他没有说实话，除了发生关系，还用了藤条。 克里快步出了客厅，进入会议室，与竞选团队商议应对策略。 暂时敲定了四个方面，责任全部由其他人承担，因为这本就不是他的责任；看事件发展，如果加州无法挽回，主动放弃加州，明天就离开；制造新的舆论焦点，分散公众注意；最后就是挖掘乔治·沃克的黑料，让他烂掉。 威利·布朗和努涅斯虽然没有参会，但政客猜政客的心思并不难，知道合作要崩塌了。 他们没有多做停留，各自离开。 ………… 布伦特伍德，福克斯电视台的新闻传到了莱昂纳多这边。 莱昂纳多立即给助理打了电话：“现在给我订明天离开北美的机票……不，今晚就走的机票，零点之前我要离开北美。” 助理搞不懂莱昂纳多发什么神经，只能按照雇主的吩咐去做事。 没过多久，她就给莱昂纳多打了电话。 此时，莱昂纳多已经收拾好行李，开车出了布伦特伍德，直奔洛杉矶国际机场。 倒不是他与阿克曼家族有牵扯。 莱昂纳多真正牵扯到驴党的，是拉链顿的老婆，参加的也是吹牛老爹的聚会，与阿克曼家族这边基本没有来往。 但他有一定的政治嗅觉，尤其前段时间，还被西拉莉拉出来公开上演了一出解除婚约的好戏。 现在不离开北美，明天说不定就会接到西拉莉的电话。 制造丑闻也不能只对着他一个人压榨啊！ 莱昂纳多来到洛杉矶国际机场，上飞机进入头等舱，直接关了手机。 很快，这架客机冲上天空，飞去了欧洲。 大选结果不出来，莱昂纳多不回来了。 ………… 银湖社区，一辆汽车停在标本别墅门口。 耶罗从车上下来，由门口的安保人员引领着进了别墅。 他见到霍克，立即将几个优盘递给霍克：“老板，这是得自阿瓦隆俱乐部的资料。” 霍克拿了一瓶水递给他，问道：“那边进行的顺利？” “非常顺利，fbi的swat战斗力非常强……”耶罗简单说了一下，随即离开。 霍克将优盘插在了笔记本上，找出了爱德华兹的视频，打开了看了一遍。 视频非常清晰，爱德华兹完全可辨。 霍克交给爱德华，说道：“你来发布。” 福克斯电视台已经冲在了最前面，制造出了巨大的热度，推特可以跟上了。 爱德华立即编辑新闻，将视频传到了推特上面。 他没有多少文化，只写了一句标题：“疑似约翰尼·爱德华兹参与阿克曼家族组织的特殊聚会。” 下面搭配了视频。 这一次，视频没有打码，爱德华兹与两个女孩发生关系，还将她们打得伤痕累累的情景，全部清晰可见。 爱德华使用一个虚假的阿瓦隆市民用户的账号，将带视频的推文发了出去。 他又在后台操作，将推文链接，挂在了推特转发的福克斯新闻下方。 霍克拿起手机，给布莱恩打了电话：“看推特，转发的哈莉新闻页面。” 布莱恩那边动作很快，没多久传来话音：“视频很精彩，看完我会转发。” 挂了电话，艾丽卡这时从外面进来。 她看向霍克，说道：“圣莫妮卡码头那边确定了，车队里面没有巴迪·阿克曼。” 霍克来到地图前，手指点在美墨边境上：“直升机还没降落？” “没有。”艾丽卡说道：“现在无法确定人是否在上面。” 霍克说道：“过去两个小时申请航线的私人商务飞机查到了吗？” 艾丽卡拿出一个本子，上面有刚刚做的记录：“夜色已经深了，这个时间起飞的私人飞机很少，只有三架商务飞机申请了航线。” 她做事干净利落：“三架商务飞机的注册地和注册人员我都查过了，全都与阿克曼家族无关，但加州的规定，私人飞机离开北美的航线，需要提前三天申请，只有墨西哥与加拿大的航线，提前两小时申请即可。” 霍克说道：“消息不可能提前泄露，巴迪今晚才叫肖恩回去，航线必然是刚刚申请的。” 艾丽卡直接取出笔来，在便签本上打了个勾，对霍克说道：“只有这一架私人飞机符合。” 霍克看了眼：“从洛杉矶万奈机场飞往墨西哥南部城市钱特拉的贝拉机场。” 他说道：“阿克曼家族在墨西哥罗萨里奥建有医疗中心，可能在那边有些关系，巴迪大概率会选这条路。” 艾丽卡收起笔和本子，问道：“我立即让人赶去钱特拉？” 霍克做出了决定：“多派遣精锐人手过去，如果他们在钱特拉停留，跟上他们。如果他们在钱特拉转场，想办法拖住他们。” 他想了想，又说道：“那架直升飞机也要关注。” 艾丽卡微一点头，去打电话。 霍克掏出手机，给坎波斯打了电话：“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坎波斯回道：“已经关在了地下单间里面，我们给他注射了药物，还在昏睡。” “做得好。”霍克又说道：“集合所有可靠人手，随时可能出动。” 坎波斯应道：“老板，我们都准备好了。” 霍克说道：“联系上次合作的雇佣兵。” 这边电话打完，他又打给了今晚留在推特值班的卡洛琳，公司安保部门全部调动起来，防止有人报复。 第350章 社会下限所在 凌晨，哈莉拿着独家新闻，登上直升飞机，返回洛杉矶，降落在了福克斯大厦。 董事长罗杰·艾尔斯尚未休息，还在等着她回来。 “推特拿到了爱德华兹的独家新闻。”他对哈莉说道。 哈莉回来的路上已经看过了，说道：“我拿到的也是独家，阿克曼家族开设的阿瓦隆俱乐部有大新闻，老板，等明天早间新闻？” 罗杰·艾尔斯看了眼手表：“明天晨间新闻。” 这次福克斯电视网完全卷入了大选，必须全力争取获胜。 哈莉回到诸多安保人员保护的新办公室里，打开电脑看时，爱德华兹的新闻视频已然成为了热搜头条。 按照推特的算法，新闻被着重推到了那些关心时政的人面前。 推特上面，很多支持驴党的人心都碎了。 “上帝啊，他怎么能这样做！” “视频是真的，没有任何合成痕迹，我们的政客果然是美利坚的社会下限所在。” “真让人难以置信，驴党提名的候选人之一竟然是一名罪犯！” “事实证明，驴党从根上烂了。” 比弗利山庄，始终关注媒体相关动态的克里团队，有人关注到了推特的新闻，立刻提醒了上级。 克里第一时间看了遍视频，坐在笔记本电脑前迟迟没有说话。 他连续深呼气，被打击掉下去的血条，缓慢升了回来。 克里招手将竞选经理叫过来，说道：“明天一早离开加州，不要再将精力和资源白白耗费在这里了。” 现在离开无疑等于认输，但竞选关乎到50个州和一个特区，不能在一地纠缠不清。 “加州的形势彻底恶化，确实该走了。”竞选经理赞同。 克里又说道：“我准备更换搭当，谁更合适？” 竞选经理应道：“团队会尽快挑选合适的人选。” 克里出了会议室，问了工作人员一句，走进附近的休息室，见到了搭档爱德华兹。 他快步过去，拍了下爱德华兹肩膀：“推特的视频看了吗？” 爱德华兹缓缓点头，精神气仿佛被抽空，说道：“这样的事，他们都在做，乔治也在做。” 他叹了口气：“抱歉。” 事已至此，爱德华兹起码的担当还是有的：“明天我会发表公开声明，主动退出这次大选，你尽早离开洛杉矶，这边我来吸引火力。” 克里握了下他手臂：“有劳了，我明天一早就走。” 爱德华兹让助理准备退出声明，独自一人返回了房间。 翌日一早，天色刚刚发亮，克里车队离开比弗利山庄，来到洛杉矶国际机场。 一行十多个人，乘坐商务飞机紧急撤离加州。 这一地输了就输了，还有多个摇摆州要战。 伍德兰山的别墅里，乔治昨晚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一早爬起来，仍然精神奕奕。 这边得到了福克斯电视台的通知，知道晨间新闻要播放阿瓦隆俱乐部的独立消息。 乔治和几名下属，边吃早饭边看电视。 晨间新闻开始，哈莉·韦恩出现在了屏幕上，简短的播音词之后，开始播放视频画面，其中还有对fbi的采访。 新闻内容涉及了阿瓦隆俱乐部内，除了隐秘视频所涉及到的一切。 福克斯电视台再次吸引了全美关注。 新闻还在播放，福克斯大厦正常上班人员陆陆续续赶过来。 一个戴着棒球帽的拉丁裔，正常从附近经过，趁着安保人员刚刚巡逻过去，将一个黑色旅行箱，扔在了大厦正门附近的承重柱旁边。 这人上了旁边的一辆车，快速离开。 福克斯昨晚才提高了安保等级，箱子很快引起安保人员的关注。 四名安保人员来到这边，听到了滴滴滴仿佛时钟转动的声音，只敢远远看着，向上做了汇报。 安保经理调了监控录像，立刻通知上级。 几分钟后，消息到了董事长助理这边，助理向昨晚住在公司的罗杰·艾尔斯做了汇报。 罗杰·艾尔斯让人报警的同时，要求疏散附近人员。 这种来历不明的包裹，向来会与炸弹之类的联系在一起。 发生情况的是福克斯大厦，这里除了福克斯电视中心外，还是二十世纪福克斯的总部所在地。 行李箱内如果装的是大威力爆炸物，一旦发生爆炸，可能会危及整个大厦。 福克斯今天是别想正常工作了。 因为紧急疏散，默多克儿子掌控的二十世纪福克斯受到牵连，与罗杰·艾尔斯爆发激烈争吵，两者一时间矛盾尖锐。 从福克斯电视网成立起，拉克兰·默多克与詹姆斯·默多克兄弟，就认为罗杰·艾尔斯抢了属于他们的职位。 ………… 洛杉矶市中心，市政广场。 一批批的人从四面八方赶过来，向着市政厅集中。 推特上面，不断有人转发抗议活动信息，号召洛杉矶市民集会，呼吁当局调查福克斯新闻门中的施暴者，保护未成年人。 “如果不能严惩那些凶手，谁敢保证下一个受害者不是我们的孩子？” 这条被广泛转发的推文，喊出了很多家长的心声。 在权贵们面前，维护社会稳定的法律显得那么苍白。 不到八点半，洛杉矶市政广场已经聚集了数百人。 陆续有记者赶了过来，福克斯电视台无法正常上班，干脆把两辆电视转播车开到了这边。 虽然受到驴党影响的媒体在保持沉默，但美利坚这个地方媒体太多了，自由主义泛滥成灾，福克斯电视台又冲在最前面，总会有一些上来抢口肉吃。 很快，这边聚集了几十家媒体的记者。 上午九点半，布莱恩和乔治·沃克一起出现在了广场上。 前者保证会保护每一位洛杉矶市民的安全。 后者是在任总统，一再表示会严令fbi彻查此案，不会放过任何施暴者！ 随着人员越聚越多，乔治·沃克干脆再次进行了慷慨激昂的演讲。 他突出自身正义性的同时，借助这大好形势，疯狂贬斥驴党的所作所为。 在一群烂货的衬托下，这位被媒体形容为猪的大统领，形象一时间变得高大上。 媒体舆论上，乔治·沃克彻底压过了克里，占据了上风。 等到演讲结束，一行人进入市政厅。 安迪找过来，告诉乔治和布莱恩一个好消息：“克里团队今天一早离开了加州，去了俄勒冈州，留在洛杉矶的搭档爱德华兹，刚刚通过推特宣布，退出这次大选。” 乔治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是一次重大胜利！” 爱德华兹虽然退出了竞选团队，本人仍然担任着参议员，fbi没有权力随便调查他。 哪怕威利·布朗和努涅斯这些人，想要转入实地调查，也有一系列程序要走。 但舆论上的攻击铺天盖地。 洛杉矶市政广场上，三人的大幅海报被人高高举起，上面画着红色的x，还写着醒目的刽子手和凶手等字样。 同样在这个上午，加州首府萨克拉门托的州长官邸和议会大厦前，也聚集了大批抗议人群，他们同样举起一张张类似的海报，呼吁彻查此案，保护未成年权益。 施瓦辛格和多位象党议员露面，向抗议人群保证，会推动州议会尽快启动调查程序。 华盛顿特区，在国会大厦与fbi总部，也都爆发了抗议活动。 借此机会，象党的宣传机器全面启动，抨击驴党的腐化与犯罪，抬升自家的形象。 另外，宣传的一大重点，还放在了拉美移民上面，那些驴党荼毒的受害者中，拉美儿童占了一半还多。 十二年以前，一场洛杉矶大暴动作为导火索，引动加州由红转蓝。 十二年之后，一场暂确认死亡人数超过30，涉及驴党在加州多位要员的惊天大案，带动加州摇摆起来。 ………… 银湖社区，标本别墅。 坎波斯刚刚赶过来，进门后对霍克说道：“人员集结完毕了。” 霍克微一点头，说道：“等墨西哥那边的消息。” 艾丽卡补充一句：“巴迪·阿克曼一行人的飞机今早落地，他们暂时留在了钱特拉，我的人一早赶了过去，一直在盯着。““ 坎波斯看眼霍克，见他点头，说道：“博斯克队伍的四名观察手，已经赶到了钱特拉。” 霍克直接对艾丽卡说道：“给他们巴迪的地址，让他们建立第二层监视。” 艾丽卡对此没有意见：“可以。” 她喝了口水，说道：“我的人分析，巴迪极有可能让飞机单独飞去一个地方，以此制造假象，自身极有可能从墨西哥南下，直接进入危地马拉，他现在之所以不动，是在等罗萨里奥阿克曼医疗中心的安保队伍过去汇合。” 坎波斯说道：“南下好啊，在那边动手，没有后患。” 墨西哥南部边境非常混乱，巴迪所在的钱特拉，也是拉美移民北上走线的必经之路。 这条南部可达巴西、阿根廷，从厄瓜多尔和哥伦比亚北上，途径巴拿巴、哥斯达黎加、尼加拉瓜、洪都拉斯和危地马拉的线路，每年都在上演着大迁徙。 霍克这一行人，也准备南下。 艾丽卡打了个电话，得到了福克斯大厦前的最新消息：“爆炸物处理组拆开了箱子，箱子里面放了一些石头，还有一个老式闹钟，并没有爆炸物。” 霍克说道：“那些混蛋想拖住福克斯电视网，让这场舆论暴动最主要的攻击点哑火。” 就在这一日，黑水安保公司包了一架客机，直接运了上百名安保人员过来，充实福克斯大厦的安保。 第351章 饿狼 墨西哥南部，钱特拉。 满脸浓密大胡子，戴着金色假发的霍克，和头发眉毛染成黑色，脸上又贴了两颗痣的艾丽卡，进了高墙围起的大院子里面。 一个三十多岁的棕发壮汉迎了过来。 艾丽卡介绍道：“这是安古洛，带队过来的人。” 霍克跟他握了下手：“辛苦了。” 报酬丰厚，辛苦自然谈不上，安古洛笑着说道：“这是我的本职工作。” 三人一起进入别墅里面。 房子中还有一个负责居中通信联络的人。 霍克当仁不让，直接问道：“巴迪·阿克曼现在什么情况？” 安古洛取来一张钱特拉地图，放在桌子上，指着靠近城市南部的地方：“这是金龙舌兰酒店，本地唯一的三星级酒店，巴迪·阿克曼一行12人，目前居住在酒店中，酒店没有地下停车场，较容易监控，目前能够确定，他进去后没有再出来，像在等待什么人。” 他又指了指地图另一边：“这里驻扎着一支军队，是墨西哥临近危地马拉最大的驻军军营，人数超过2000，距离酒店不到十分钟车程。” 艾丽卡问道：“巴迪与本地驻军有关联？” 安古洛说道：“有两位上校军衔的墨西哥军官来过酒店。” 霍克摩挲着假胡子，说道：“不适合在这边动手。” 艾丽卡赞同：“我们攻击酒店，即便能够得手，事后也很难逃脱军队的追击。” 虽然墨西哥军队很拉跨，但比普通墨西哥警察强多了，边防军大概率还会有装甲车或者直升飞机。 别说这两种，架设机枪的皮卡数量多了，也让人受不了。 霍克说道：“盯紧他们，先看一下他们的动静。” 安古洛说道：“是。” 十几分钟之后，坎波斯和加西亚赶到了这边。 “其余人和装备安置在了南边。”坎波斯快速说道：“胡安通过罗萨里奥的线人查证过，在巴迪的飞机跨过美墨边境线的时间段，医疗中心的多名精锐安保人员离开了岗位，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 艾丽卡用手指画了下罗萨里奥南下钱特拉的线，说道：“这段距离太远了，他们大概率不会开车过来，极有可能坐飞机辗转而来，估计差不多了。” 霍克也在盯着地图看：“那架商务飞机不算机组成员，只能容纳十几人，巴迪的目标应该是南下，这里距离墨西哥与危地马拉边境线太近了。”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地图的危地马拉上面。 ………… 金龙舌兰酒店，顶层最好的套房里面，巴迪·阿克曼坐在电脑前面，正在通过网络查看加州的新闻。 舆论几乎将加州的驴党要员们淹没，努涅斯、麦尔斯和威利·布朗等人名声扫地，加州议会启动了调查程序。 克里的搭档爱德华兹宣布退出大选。 圣卡塔利娜岛的阿瓦隆俱乐部、比弗利山庄的阿克曼庄园、马里布的海滩别墅、橘郡和马里兰州的阿克曼医疗中心，还有洛杉矶大火后在西洛杉矶临时租赁的阿克曼慈善基金会总部等等，全部被fbi查封。 高达二十多亿美元的固定资产，全都没了。 在媒体的鼓动下，洛杉矶冒出了上千名阿克曼家族的受害者，其中很多已经宣布起诉阿克曼家族。 fbi昨天下午就此案举行了第一次新闻发布会，负责此案的珍妮弗·休伊公布了阿克曼家族案件的部分案情，阿克曼家族除了媒体曝光的罪行之外，fbi还在阿克曼庄园里面，解救出6个被长期囚禁的人…… 巴迪显得格外沉默，这一次突发事件，阿克曼家族丢掉了在美利坚的所有固定资产，他的圈养的血包也全都丢了。 输的一败涂地，晚年还要落荒而逃，幸好瑞银的几个不记名账户里面，还有几亿美元资金。 巴迪浏览着相关新闻，一种感觉越发清晰，这次案件的严重程度，直逼1992年的洛杉矶大暴乱。 这些破烂事果然都是一个轮回，当年做了那么多，收买了多名殴打黑人的警察，如今全都要还回去。 管家和安保队长乌特森一起进了房间。 巴迪关掉网页，问管家：“肖恩还没有消息？” “没有。”管家轻声回道：“没有任何关于肖恩的报道。” 他又补充道：“家族很多人都被fbi抓了，fbi封锁了消息，我们又无法与洛杉矶联系，贝拉克、费尔南多、罗伯特·李和你的侄子侄女以及两个妹妹，全部失联。” 巴迪叹了口气：“大概率被fbi控制了。” 乌特森提醒：“老板，潘迪斯带领的人天黑前会过来，他们从北边的索罗马下飞机，会买一些车辆和武器过来。” 巴迪点头：“武器好说，我与科迪上校谈妥了。” 乌特森放下心来，他们出来的匆忙，只带了便于隐藏的一些手枪和短冲锋枪。 巴迪看向管家：“飞机那边你安排好，让他们飞去俄罗斯。” 虽然商务飞机价值不菲，但这种时候该舍弃就要舍弃：“我们按照计划，开车南下，去洪都拉斯的矿业公司。” 管家跟随他几十年，建议道：“洪都拉斯距离北美还是太近了，俄罗斯……” 巴迪却抬手打断了他：“美利坚做事，还懂得找个借口，俄罗斯可是直接扑上来吃肉的饿狼，我们去了那边，会被吃的连骨头都剩不下。” 美利坚很烂，老毛子也不是好玩意。 酒店外面，是钱特拉最为繁忙的商业区，人员车辆往来不停。 艾丽卡派过来的，几乎与钱特拉同时抵达的一个小队，以酒店为中心，布置了监控圈。 这些人大都来自南加州，很多都会说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 除了他们，飓风雇佣兵公司的博斯克，派来的五名观察手，也分布在了酒店周围。 其中两人还伪装成情侣，住进了酒店里面，盯着巴迪的机长。 所有人，哪怕巴迪·阿克曼在内，都认为加州突发的这一系列风暴，最终目的是为了那55张选举人票，为了政治上的利益，为了拿下大统领。 因为从资源调配和现实利益等各种角度来说，大选才是最重要的。 但霍克策划这一切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覆灭阿克曼家族。 几辆越野车从远处开过来，当头的一辆陆地巡洋舰停在了酒店门口，潘迪斯从车上下来，带着副手蒙特雷一起进了酒店。 乌特森就在酒店大堂等他们，冲两人招了下手，一起进了电梯间，搭乘电梯上楼。 从电梯出来时，乌特森发现潘迪斯的挎包里，有什么东西在扭动，警惕道：“怎么回事？” 潘迪斯拉开挎包，里面装着一条大蜥蜴：“我养的宠物，这次离开很难再回来，只好带上她了。” 乌特森没再多说，只是暗骂这个印度佬脑袋有毛病。 跟着进入套房，潘迪斯上前一步：“老板，我来了。” 巴迪冲他点点头：“人都到了。” 潘迪斯说道：“有些人舒服惯了，又在罗萨里奥娶妻生子，不愿意离开，我只带来了30个人。” 巴迪安心了许多，对乌特森说道：“你联系科迪上校，天黑之后接收武器，钱不是问题。” 乌特森应道：“是。” “航线申请下来了吗？”巴迪见到管家点头，说道：“让人做好伪装，以我的虚假身份报备，让飞机天黑前离开钱特拉，目的地俄罗斯。” 管家说道：“我都安排好了。” 巴迪摆摆手：“都回去休息，明天上午出发。” 天色黑下来之前，机组人员和两辆车离开了酒店，来到钱特拉贝拉机场。 很快，商务飞机起飞，最终目的地欧洲。 ………… 晚上九点，高墙围起的别墅中灯火通明。 参与此行行动的三方，除了观察监视的少部分人员外，大都聚集在这里。 弗格森家族的安保公司行动队，花蝴蝶公司的精锐人员，还有飓风雇佣兵。 后者数次跟霍克合作。 算上前一世的话，霍克与他们合作超过十次，没有一次出过岔子。 花蝴蝶的人员来的最晚，他们通过坎波斯的渠道，将武器运到墨西哥，又高价包了一架小型螺旋桨货运飞机，赶来这边。 别墅二楼的房间中，霍克、艾丽卡、坎波斯、博斯克和安古洛正在交换最新消息，确定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博斯克摸着自己的唇上胡，说道：“酒店方面，目标人物虽然退了房，还有穿着他衣物，与他装备类似的人离开去了机场，但我可以保证，目标仍然停留在酒店里面。” 他说出自己的理由：“下午时有一批人过来与目标汇合，这批人没有离开，而是去了军营附近，接收了一批车辆与军火。” 坎波斯赞同：“这与胡安观测到的情况一致。” 安古洛补充道：“我的人跟了过去，但交易地点位于军营附近，周围缺乏建筑物掩护，不敢靠太近。” 霍克看向挂在墙上的地图，说道：“如果目标乘坐飞机离开，没必要搞这么多动作，他必然选择南下，跨过墨西哥和危地马拉边境线。” 博斯克说道：“伙计，不要在墨西哥境内对手，从钱特拉到边境线距离太近了，不要小看任何正规军，一旦惊动到他们，他们压过来的时候，我们逃跑都很难。” 霍克指了指边境线以南：“我们在危地马拉动手，来这里之前，我做过了解，危地马拉北部较为混乱，黑帮与武装组织林立，社会秩序一团糟，美墨边境线只有象征性的几个人，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博斯克凑近一些，说道：“是这样的，所以我们最好在危地马拉动手。” 霍克想了想，对安古洛和博斯克说道：“你们继续让人盯着目标，想办法在他们的车上安装追踪器。” 博斯克应道：“交给我吧。” 霍克说道：“我们现在过边境，去危地马拉做些准备。” 第352章 火棺材 出了钱特拉，墨西哥与危地马拉交界的地方，以山地为主，一条主路通往南方。 这条交通要道相当繁忙，车辆人员来往极多。 巴迪的车队来到了边境口岸，等待过境的车辆排成了长队。 这边过境非常简单，正常从墨西哥过去，盖个章完事。 不正常的，塞些钱随便过。 每年越过美墨边境的移民，少说几十万。 巴迪的车队里面，有三辆武装皮卡车，车箱架设的机枪上面，临时搭建了篷子，后面罩上深绿色的帆布，隐藏了起来。 还有很多人，陆陆续续步行从道路两边来往南北两侧。 其中两个墨西哥人，背着当地常见的工具，路过一辆越野车时，前面瘦小的家伙，利用后方熊壮的同伴遮掩，将一个追踪定位器贴在后车轮上方。 随后，又在一辆皮卡车上故技重施。 这两人夹在人群中，很快离开。 在钱特拉，巴迪已经喂饱了那位科迪上校。 随车队过来的一辆军车，上前去开路。 十几辆由越野车和皮卡车组成的车队，顺利通过了边境。 后面排队的车上，一个墨西哥裔拿出卫星电话，拨通：“头儿，目标已过边境，我们放了追踪器，他们没有察觉。” 危地马拉北部的山林里，博斯克打开追踪显示器，看了眼闪烁移动的两个光点，说道：“很好，我看到他们了。” 那人继续说道：“他们获得了三辆武装皮卡，但上面架设的武器被遮盖着，看不到，目标人物应该在一辆陆地巡洋舰上面。” “知道了。”博斯克说道。 旁边穿着一身迷彩装的霍克，冲他做了个手势 博斯克点头，说道：“你们在边境线附近汇合等在那里的人，跟着追踪器走，隔远一点，不要被发现，等到枪声响起来，马上从后面贴近。” 他挂了电话，对霍克说道：“有三辆武装皮卡，目标在车队的陆地巡洋舰上。” “去做准备吧。”霍克按住他肩膀，提醒道：“目标尽可能要活的。” 博斯克应道：“没问题。” 他钻进了丛林里面，汇合加西亚和卡洛斯等人，快步前行，穿过丛林，来到附近一片废弃的采木场。 一辆外漆斑驳的卡车和几辆昨晚买的二手越野车，正停在这里。 博斯克简单说了几句，众人纷纷上车，等候霍克那边的指令。 山林里面，霍克、坎波斯、安古洛和艾丽卡四人，蹲在一小片空地上。 艾丽卡拿出手绘的伏击区域地形图，指着中间的道路，说道：“我们走遍了附近区域，这条双向两车道的道路，是唯一能开车通行的路，我们前后堵死，两边高地交叉火力伏击，干掉他们不成问题。” 安古洛说道：“唯一的问题在于活捉。” 霍克说道：“车队中只有一辆陆地巡洋舰，目标在上面，尽可能活捉，前提保证自身安全。” 他手点在地图道路上：“对方有三辆武装皮卡，车上最差装备轻机枪，我们有四支rpg26，战斗开始第一时间，敲掉三辆皮卡车。” 坎波斯说道：“飓风小队带来了两支rpg7。” 霍克说道：“我让他们看情况使用。”他站起身：“好了，去各自的位置吧。” 坎波斯和安古洛一起离开。 霍克调整了下背上的ak74，检查了下身上的手雷、弹匣和手枪等装备，戴上了一顶头盔，对艾丽卡说道：“走了。” 艾丽卡提起放在树边的狙击步枪，跟在霍克后面，快步朝山林一侧走去。 不到百米的地方，劳尔、古蒂和莫伦特斯三人，正带着十几个人躲藏在山坡的岩石后面。 这边多山地，道路建设的时候，都利用了地势，下方通往危地马拉城的主路，就是夹在两个山坡间的一处小谷地。 莫伦特斯看了下三十多米外的地形，对霍克说道：“我去寻找合适的狙击点。” 霍克说道：“去吧。” 莫伦特斯往后面退去，很快消失在林地中。 艾丽卡距离霍克三米之外，躲在一块密布绿苔的岩石后面。 对面这时也有穿着迷彩的人影晃动，坎波斯和安古洛那边也在趁着目标到来前的时间做调整。 霍克打开箱子，取出rpg发射器，小心装弹，递给了艾丽卡。 霍克又装好第二支，放在了脚边。 第三支交给了劳尔。 最后一支放在旁边备用。 侧后方，古蒂架起了pkm轻机枪。 霍克掏出半个巴掌大的追踪显示器，上面显示的目标，正在快速朝着这边行进。 穿过墨西哥边境线，通往危地马拉城最好走的就是这条路。 又等了一段时间，霍克打开无线电，低声说道：“目标不足1公里，准备。” 另外两边，分别传来坎波斯和博斯克的声音。 “2号收到！” “3号收到！” 那辆卡车晃晃悠悠的开出废弃的采木场，行驶了一小段路后，拐上了这条主路。 后面，几辆越野车缓缓跟了上来。 道路坑坑洼洼，一点都不好走，卡车一直控制着速度。 开车的是加西亚，他时不时看看方向盘一侧的追踪显示器，再看看路对面。 有两辆小货车先后开了过去。 霍克的无线电中，响起高处观察手的声音：“车队来了！” 加西亚也听到了，同时看到了。 尘土飞扬中，一串长长的车队正开过来。 霍克扛起了火箭筒。 艾丽卡和劳尔两人，同样拿起了各自的火箭筒。 霍克看得清楚，说道：“领队的皮卡属于我，艾丽卡中间皮卡，劳尔收尾的皮卡。” 这辆说道：“收到。” 霍克继续下令：“卡车加速，拦截！” 下方的车队，一辆皮卡开路，后面跟着辆老式的切诺基，再后面是陆地巡洋舰。 副驾驶上，潘迪斯手伸进挎包里，安抚因为颠簸而扭动的母蜥蜴。 巴迪·阿克曼身体不太好，颠簸让他有种呕吐感。 管家之前给他吃了晕车药，巴迪这会儿迷迷糊糊，随时可能睡着。 贴身保镖乌特森看看两边地势走高的山坡，多少有些不安。 前方传来货车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声，乌特森和潘迪斯立刻转头看向前方，目光越过车辆的遮挡，只见一辆大货车突然打转方向，横在了路中间。 这条双向两车道的路，立刻被货车完全堵死。 乌特森猛地拉了下巴迪，高喊道：“趴下！” 潘迪斯反应也很快，将他的宝贝母蜥蜴和包扔到脚下安全处的同时，拿起对讲机喊道：“警戒！” 几乎在同一时刻，大货车横过来时，加西亚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背靠在轮胎后面。 在他对面，几辆越野车正停下来。 巴迪带来的这批人，堪称训练有素。 看到大货车异常，皮卡头车上的人，猛地推开后车厢车棚，车棚落向两侧的同时，架在车斗中的机枪露了出来。 一侧的山坡上，霍克扛着rpg26，稍作瞄准，扣动发射！ 长长的尾焰推动下，火箭弹飞向头车。 车上的人喊道：“rp……” 两边间隔也就四十多米，话尚未喊完，火箭弹一头撞在皮卡后车厢上，发生猛烈爆炸，将车炸翻到了车道另一边。 这辆车和上面的人，立刻失去了战斗力。 与此同时，古蒂和艾丽卡同样发射了火箭弹，分别命中了车队中部和车队后尾的两辆皮卡。 伴随着三道爆炸轰鸣，战斗力最强的皮卡全都报废了。 另外的几辆车上，见到火箭弹袭击，担心车辆变成火棺材，不断有人喊：“敌袭！下车！” 枪声响了起来，其中还伴随着狙击步枪的声音。 二十几个人从火箭弹发射的另一侧下车，各自掏出武器，准备还击。 他们后面的山坡上，响起密集的枪声，七八个人立刻栽倒在地。 这些枪声中，至少有两挺机枪。 紧接着，还有几颗大威力手雷从天而降，炸起一道道尘柱。 还没下车的人，不敢再往下跑，双手抱着脑袋趴在车上。 古蒂顶着机枪枪托，每一辆汽车挨个点名。 二十多米外，耶罗架着的另外一挺机枪，同样喷出火舌。 山坡上方，艾丽卡和莫伦特斯的狙击步枪，则在精准点名。 后者首先瞄准了陆地巡洋舰的轮胎，将朝向这一侧的前后轮胎全部打爆。 车队前方，大货车后面，博斯克带领的队伍以大货车作为掩体，也在开枪射击。 一名拉丁裔扛起rpg7，对着陆地巡洋舰前方的老式切诺基，来了一发火箭弹。 猛烈的爆炸引燃了油箱油路，这辆车燃起熊熊大火。 陆地巡洋舰上面，乌特森将巴迪按到在车座下面。 巴迪彻底清醒过来，临危不乱：“fbi？” “不是！”管家说道：“大都是苏式武器的声音，不是fbi的风格。” 前面的副驾驶上，潘迪斯判断前左右都有枪声，喊道：“掉头！走啊！” 这车性能强大，哪怕轮胎爆掉，仍然能够坚持行驶。 司机打转了方向，前挡风玻璃露出了射界。 山坡高处，艾丽卡稍微掉转枪口，扣下了扳机。 她枪法极好，一声枪响，子弹穿透陆巡前挡风玻璃，命中了司机胸口。 司机胸膛都被打烂了，车子嘎吱停下。 还有车想转向逃离，后方跟过来的三辆越野车横在路上，车上下来的人，取出自动步枪，纷纷对着那辆车射击。 一边倒的屠杀在继续。 第353章 恶心全世界 普通的汽车，面对自动步枪和机枪子弹时，防护力有限。 下车还击，迎接他们的是无死角攻击。 躲在汽车上，只能等死。 霍克换了一个射击位，调校好的ak74，通过机瞄锁定目标，一个短点射过后，躲在吉普车一侧的男子身后飙飞鲜血，人躺倒在地。 射击真人靶子，让霍克有些兴奋，他枪口稍转，又是短点射，道路上拿着冲锋枪的黑人，脑袋没了半截。 还有车辆想要转头。 霍克放下步枪，拽下一颗手雷，用力扔了出去。 手雷在车体上方凌空爆炸，碎片穿过车顶，留下密密麻麻的孔洞。 那辆车立刻失控，撞在了路边的土堆上。 霍克端起枪，继续射击，又有两人倒在了他的枪口下。 一个弹匣打完，他更换了第二个。 附近的古蒂，已经打光了轻机枪的弹鼓，正在重新换弹。 几名狙击手不断点名，清除剩余的目标。 现场最为安全的，就是那辆爆胎的陆地巡洋舰。 绝对的地形、人数和火力优势下，这场大屠杀已经临近结束。 惨嚎声不断响起。 霍克的枪口转向陆地巡洋舰，没有再开枪。 这是一场钞能力的胜利。 手中握有大笔现金之后，霍克利用艺术品拍卖，转到海外一家皮包公司大笔资金，然后购入了俄制的枪支弹药，为的就是今天。 不动则已，动则雷霆之击。 霍克捡起最后一具rpg，对准惟一还在还击的火力点，发射了火箭弹。 随着爆炸的烟火腾起，下方只剩了惨嚎。 霍克对着无线电喊道：“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枪声停了下来，陆地巡洋舰上面，脸上溅了无数血点的潘迪斯先去看自己的母蜥蜴。 后面，乌特森掏出手枪，缓缓抬头往车外看。 遍地尸体与车辆残骸。 管家掏出了一把乌兹冲锋枪，听到外面枪声停下，说道：“我们的人死光了？” 潘迪斯在副驾驶上，看得更清楚，一手托着挎包，一手握紧放在腿边的短管冲锋枪，说道：“情况非常不妙。” 巴迪缓缓从座位底下起身。 乌特森想要拉住他，巴迪挡开他的手：“他们的目标是我，你们没发现吗？除了司机，我们这边没有子弹飞过来。” 外面突然传来喊声：“下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留你们一命！车上的人马上下车，给你们十秒钟时间！” 陆地巡洋舰前面的两辆汽车，早都被火箭弹炸成了残骸。 轰隆—— 爆炸声再次响起，却是一辆汽车挨了发枪榴弹，爆炸起火了。 不下车必死，下车呢？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巴迪别无选择，说道：“下车。” 管家打开车门，先下了车。 砰的一声枪响，他面前的地上，飞起一团尘灰。 管家扔掉了手里的乌兹冲锋枪，举起手来。 潘迪斯把枪留在车上，也下了车。 最后，乌特森扶着巴迪从车上下来。 霍克通过无线电下令：“所有狙击手警戒，其余人打扫战场。” 两侧的山坡上，下来三十多个人。 霍克下令：“补枪。” 枪声再一次响起，不管地上目标人物受伤还是死亡，每个人脑袋上都被补了至少一枪。 博斯克和加西亚等人率先来到陆地巡洋舰旁边。 后者将巴迪单独拉了出来，捏住他的脸仔细打量，说道：“人没错。” 巴迪临危不乱：“我们配合你们，不要开枪。” “清除！” “安全！” 随着补枪完毕，霍克背着枪下了山坡，来到陆地巡洋舰前。 巴迪眼睛转向那边，凭借多年的经验不难判断，新下来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领头者。 对方戴着的头盔下面，露出金棕色头发，还有脸上密布的金粽子大胡子，给人一种特别彪悍的感觉。 巴迪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霍克看过巴迪的照片和视频不知道多少次，确认人没有错。 突然间，他发现站在副驾驶附近的一个印度裔，伸手去摸背着的挎包。 霍克毫不犹豫，拔出手枪连续射击。 砰砰砰—— 几声枪响过后，潘迪斯往后栽倒，砸在副驾驶车门，往下面滑落。 附近人都举起枪来，瞄准了剩下的三个人。 霍克直接下令：“目标留下，其余全部杀掉。” 管家和乌特森想要去摸枪，但一阵乱枪过后，两人被打成了马蜂窝。 这个车队，只剩余被加西亚单独拖出去的巴迪一人。 “停止射击！”博斯克大声喊道。 霍克通过无线电下令：“五分钟清理战场，电子产品不要动。” 巴迪看着霍克，很明智的没有开口说话。 博斯克看到印度裔的尸体上，那个挎包里面有东西在动，过去拿枪口挑开，一条硕大的蜥蜴从里面跑了出来。 蜥蜴想要爬，被博斯克挑翻过来一脚踩住，尾巴下面的位置，露出红肿扩大的那啥，看起来触目惊心。 博斯克产生不太好的联想，对着印度裔尸体的脑袋，砰砰开了几枪，将那个脑袋彻底打碎。 接着，又脚下发力，将三嫂活活踩死。 他看向霍克，不好意思说道：“抱歉，实在太恶心了。” “我能理解。”霍克虽然听过传闻，但从没看过实物，同样被恶心到了，拍了拍博斯克胳膊，说道：“怪不得有人说这群家伙脑子不正常。” 博斯克好奇问道：“什么？” 霍克说道：“有人告诉过我，印度是一条沉睡的蛆，当它苏醒的那一刻，必将恶心全世界。” 博斯克看了眼蜥蜴的尸体，赞同：“这话很有道理。” 五分钟后，战场简单清理过，所有尸体扔进报废的车辆里面，倒上了汽油，一把火点着，开始焚烧。 霍克汇合艾丽卡、加西亚和坎波斯，押着巴迪·阿克曼，与博斯克等人按预定路线分头撤离。 刚刚还热闹无比的战场，迅速安静下来，只剩下熊熊烈火燃烧，带起一股怪异的焦味。 这边的情况，被路人反应到了边境口岸，还有附近一所城镇的危地马拉警察局。 两边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缓缓赶到，来了总计不到十个人。 这不是他们能处理的案子，随即通报给上一级。 至于怎么处理，他们就不关心了。 危地马拉号称全世界治安最差和危险程度最高的国家之一，这种规模的枪战，每年总要发生一些。 最后出来扫地的是本地的帮派组织。 ………… 洛杉矶，英格伍德。 占地极大的一栋独立别墅，地下二层的单间里面，肖恩·阿克曼从昏迷中醒来。 他看眼天花板上隐蔽式的灯，再打量四周，这是一个非常陌生的房间。 想要从硬到硌人的床上爬起来，身上几乎没有力气，口干到嘴唇已经开裂。 肖恩发现，房间门开着，边上的箱子里，放着食物和瓶装水。 他艰难的下床，扶着墙来到门口，拧开水瓶喝了一口，看了眼面包和米粥，拿起来打量。 实在饿的难受，肖恩尝试着吃了一口，干脆将面包和米粥全都吃掉。 食物不够填饱肚子。 肖恩又喝了口水，来到门口，抓住镂空合金门的金属柱子，嘶哑着喉咙喊道：“有人吗？这里有没有人？救命！救命啊！” 没人回应，肖恩用力拍打合金门，大声叫喊：“有没有人！救命啊！” 突然，一侧传来女人的声音：“别叫了，没有人会来救你！” 肖恩发现这声音异常熟悉，以前经常听到，怔了一下，试探问道：“梅丽莎，是你吗？” 那边奇怪了：“你是什么人？” 另一个房间里面，梅丽莎快步来到门口，但从她的位置，看不到肖恩：“你声音怎么回事？” “药物影响，好多天没喝水。”肖恩完全能确定，这就是梅丽莎的声音：“梅丽莎，是我啊！我是你弟弟，肖恩！” 梅丽莎诧异：“你是肖恩？你也被抓起来了？哈哈哈……” 肖恩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是你抓的我？” 梅丽莎没有回答，只是大声的笑，笑声格外畅快。 都是阿克曼家族的人，凭什么自己要被囚禁在地下室，不对付的弟弟却能在外面潇洒自在？ 这下好了，肖恩也来了。 肖恩撕扯着喉咙，大声喊道：“别笑了！疯女人，你踏马别笑了，快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梅丽莎笑声小了许多，缓缓说道：“你还是那么愚蠢，与白痴没有区别，我失踪了这么久，你们没找我？” 肖恩想到了姐弟恩怨：“找你？为什么要找你？父亲派人找你了，但是我全都破坏了，找你回来跟我抢家产吗？” 梅丽莎冷声说道：“你不用考虑继承家产了，现在你跟我一样，都被人抓起来，囚禁在了地下室中。” 肖恩恍然大悟：“在墨西哥失踪后，你被抓到了这里？一直被人囚禁，什么人做的。” “我以为是你做的。”梅丽莎说道。 肖恩说道：“我很想做，但没来得及。” 这对关系奇特的姐弟，分别说了各自被人抓到的经过，一时间矛盾都淡化了不少。 “不用担心，父亲会来救我们的。”肖恩不断说道：“最多几天时间，父亲就会找到我们，把我们从这里救出去！” 第354章 当然要斩草除根 墨西哥，内瓦赫的荒原谷地当中，停了多辆越野车。 坎波斯立即指挥一众手下，登上附近的高点布置岗哨。 霍克站在一辆越野车边，吩咐劳尔和古蒂：“把人拖进风化石林里面，把人捆起来。” 一直在车上沉默装死的巴迪·阿克曼赶紧说道：“这位朋友，无论我们之前有什么矛盾，现在请心平气和的谈谈，我能开出绝对让你满意的条件。” 霍克冲两人摆了下手。 劳尔和古蒂拖着人朝风化石林里面走去。 霍克抽出匕首，在衣袖上擦了擦。 艾丽卡抓住他的胳膊：“我陪你过去吧。” 霍克默默点头，朝着乱石堆走去。 这里遍地被风化的岩石，地面散落着碎石与砂砾，偶尔还有生命力顽强的仙人掌，从中生长出来，细长的尖刺在阳光下仿佛能够反光。 劳尔和古蒂将巴迪反绑在一块石头上面，见到霍克摆手，拿起各自的枪，离开了这里。 艾丽卡自动停下，爬上附近一块高大的岩石，对霍克说道：“你过去吧，我守在这里。” 两边距离隔着足够远，能看得见人，却听不清说话。 霍克也不废话，一个人快步前行，来到巴迪两米之外，坐在一块石头上，上下打量对方。 巴迪看上去六十多岁，灰白头发稀疏，脱落出一个地中海，五官尤其是大鼻子，拥有典型的犹太人特征。 爆炒鱿鱼这盘菜，霍克做的纯熟，之前就炒掉了好几个。 还抓了梅丽莎和肖恩这两条小鱿鱼，玩囚禁游戏。 鱿鱼非常恶心，但对于霍克来说，面前这一条老鱿鱼最恶心。 巴迪具备鱿鱼普遍的思维方式：“这位朋友，我不知道与你发生过什么矛盾，但任何矛盾与问题，都是钱能够解决的。” 霍克很清楚，富豪们的财产，尤其可调动的现金，不会放在一个盆子里。 因为他有钱后也是这么做的。 “我看过加州的新闻，阿克曼家族完蛋了。”霍克冷笑着说道：“你的公司和房产，全都被fbi查封了。” 巴迪却问道：“你从加州来的？” 霍克没有回答，抽出匕首在石头旁边削了一下，将一棵仙人掌削掉半截皮，戴着手套的手折断仙人掌，拿着朝巴迪走去。 他摘下仙人掌上的硬刺，对准巴迪的大鼻子，把硬刺按了进去。 巴迪疼的发出一声惨叫，鱿鱼大鼻子上冒出血来。 霍克说道：“游戏规则，我提问，你必须回答，你提问，会受到惩罚。” 巴迪鼻子上的血，一滴一滴落下来。 “为防止你忘记，加深一下印象。”霍克抓住仙人掌，仿佛扇耳光一样，直接怼在了巴迪的老脸上。 仙人掌的一根根老刺，留在巴迪脸上好多。 巴迪这些年哪受过这种苦，疼的脸都变形了。 霍克扔掉仙人掌，坐回石头上，说道：“既然你谈钱，说明还有钱，把钱交出来，我让你痛快死掉。” 巴迪只能想到一种可能，这些人追着自己不放，除了两党之争，还能有什么？ 他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说道：“你给政客干脏活，他们会放过你吗？你很快也会被灭口！” 霍克又削了一截仙人掌，怼在了他另一边脸上：“说出来你会死得痛快一些。” 血流到了巴迪嘴边，他大声说道：“你杀了我吧！” 霍克抽出了匕首：“我看过你的俱乐部拍摄的视频，好多十几岁的孩子，被你们活活剥下皮肤……” 他割掉一截绳子，抽出巴迪左手，将其拉直：“我也学学这门手艺。” 巴迪想要挣扎，但他那点力气，在霍克手里，跟小孩没有区别。 霍克给海里的鱿鱼剥过皮抽过骨，但陆地上的鱿鱼，还是第一次。 远处的巨石上面，艾丽卡隐隐听到了凄厉的惨叫声，转头看了一眼。 她视力极好，发现巴迪·阿克曼一只手变成了血红色。 “停！停！”巴迪承受不住了。 霍克停了下来，问道：“你再说一遍。” “我告诉你，你给我个痛快！”巴迪一点都不怀疑，对面的混蛋会做出那些畜生不如的事。 他将瑞银的一个不记名账号，以及配套的密码和支付码，告诉了霍克。 霍克牢牢记了下来，拿起匕首，继续刀。 巴迪喊道：“我们说好的！” 霍克冷声说道：“还有。” 巴迪不说话。 为了避免疼痛导致人昏迷和肾上腺素过度分泌，霍克从带来的包里，取出一支针剂，给巴迪注射了进去：“它会让你保持清醒，放大你的神经感受，不会让你昏迷……” 巴迪听着这些描述，感觉特别熟悉。 霍克故意说道：“忘了告诉你了，针剂来自你的阿瓦隆俱乐部。” 听到这话，巴迪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我是高贵的犹太人，上帝的天选之民，你不可以用这种对待劣等人的方式对待我！” 霍克忍不住笑，指了指远处的墨西哥裔们，说道：“你的俱乐部和医疗中心，杀死最多的就是墨西哥人，他们对你都很感兴趣，如果我喊他们来，你的屁股会完蛋。” 他掏出对讲机，就要按下通话器。 “别！我说！”巴迪又说了第二个瑞银的不记名账号、密码和支付码，强调道：“这是最后一个了。” 霍克掏出卫星电话，做了验证，没有问题。 这两个账号里面，存放着数亿美元的庞大资金。 巴迪搞出血包和割腰子等烂事，明显不想死，见到对方如此贪财，说道：“留我一条命，我脑袋里面的知识，掌握的商业机密，价值更高！” 他强调道：“我能让你在股市上再赚几个亿，让你从别人的棋子，变成坐在棋盘边的旗手！” 霍克收起卫星电话。 巴迪又说道：“我们没有私仇，你已经得到了这么多钱，何必……” 霍克轻轻叹了口气：“你错了，我不为任何人服务，这一切都是私人仇怨。” “我们只对穷鬼和落魄者下手！”巴迪无法理解，那些劣等人怎么可能调动如此数量的武装人员。 霍克笑了起来：“没什么，你曾经想把我变成血包，我运气好逃了而已，这笔账终归要算一下，我这个人特别记仇，有仇必须报，要不然这一生都会抑郁。” 巴迪想要回忆，但他这种所谓的上帝选民的脑袋里，哪会给小人物留位置。 突然，巴迪感觉手腕剧痛，对面的混蛋，竟然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霍克接着又割开他另一只手的手腕。 得自别人的血，全部放干净。 为免这位高贵的上帝选民死的毫无怨气，太过轻松，霍克又说道：“我杀了你，这段仇恨算是终结，但为免你的后代找我报仇，一环套一环的太过麻烦，我抓了梅丽莎和肖恩，将他们囚禁了起来。” 他又加了一句：“你的妹妹们，侄子和侄女们，fbi不会让她们活着，她们拿了你的钱，享受着千万富翁的生活，陪你一起去见上帝。” 巴迪抬起头，死死盯着霍克：“你怎么敢！” 霍克说道：“尽管放心，我不会杀肖恩和梅丽莎，会把他们好好养起来，一定让他们健健康康的活着。” 巴迪想起刚才的话，明白了这混蛋的意图：“你想让他们充当血包，充当你的器官库！” 他心中涌起无尽的悲痛，喃喃低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霍克坐在那块石头上，看着鲜血从巴迪双手上涌出。 这些血，不知道来自多少人。 巴迪突然拔高声音：“放过梅丽莎和肖恩！求你了，放过梅丽莎和肖恩！” 霍克无动于衷，既然决定报仇，当然要斩草除根。 血不停落下，巴迪感觉到了生命力的流逝，脑袋渐渐迷糊起来，直到彻底陷入黑暗。 霍克见到血几乎不再滴落，掏出腰间的手枪，对准巴迪的脑袋，接连扣动扳机。 砰砰砰！ 三颗子弹，全部命中老鱿鱼的脑袋，将他的大鼻子打成了血窟窿。 霍克对着无线电说道：“我开的枪。” 艾丽卡站起身，盯着霍克这边看。 霍克确定巴迪死透了，转身朝来路走。 莫名的，他感觉一阵轻松，混身上下透射出愉悦的感觉，比男女之间做那种事，还要爽。 艾丽卡也察觉到霍克很开心，从石头上跳下来，说道：“这边的事完结了？” 霍克牵起她的手，活动着另一根胳膊，就像疲惫的人刚刚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特外爽快：“结束了，我们回去。” 两人一起往回走，见到坎波斯，霍克指了下巴迪·阿克曼尸体所在的地方。 坎波斯让卡洛斯和加西亚提了一桶汽油过去，一把火将烧成了焦尸。 远处有几辆汽车过来，博斯克事先给坎波斯打了电话。 他来到这边，说道：“危地马拉将那边归为帮派冲突事件，让当地帮派处理善后。” 霍克通过巴迪·阿克曼留下的账户，支付给了飓风佣兵公司尾款。 博斯克笑得胡子不停抖动，主动说道：“老板，以后有什么任务，尽管找我们，我们的服务质量绝对让你满意。” 霍克却说道：“如果你们想扩大规模，我可以投资飓风公司，你们会获得更好的保障。” 博斯克收起笑容，说道：“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吧。” 霍克指了下坎波斯：“考虑好了，直接联系他。” 两边就此分开，各自撤离。 坎波斯带人留下善后，处理干净首位。 霍克和艾丽卡带着保镖，悄悄返回了洛杉矶。 第355章 内部的敌人不共戴天 洛杉矶，伍德兰山的庄园里。 竞选经理梅尔曼从信息室出来，快速穿过客厅，进入书房找到乔治·沃克，说道：“好消息，驴党的支持率掉下50%了！” 乔治立刻从坐位上起来，迎上前接过梅尔曼手里的统计报表，心情愉快的在上面弹了一下，说道：“我们要拿下加州了！” 梅尔曼深知优势未必等于胜利，说道：“阿克曼家族事件带起的舆论风潮，会随着时间推移，进一步降低驴党的支持率，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要从法律上和舆论上，对涉及此事的驴党人员，持续不断地施压，直到他们彻底崩溃！” 乔治还是现任总统，在这方面占据优势，说道：“让fbi深入调查，不要放松。” 梅尔曼去找安迪·卡德。 乔治想了想，登录推特账号，发了一条推特。 “那些触犯社会底限的人，必须得到严惩！” 这位大统领来到加州后，不仅仅联合了洛杉矶的本土势力，还成为了推特的忠实用户。 尤其在阿克曼家族事件爆发之后，他每一次大声疾呼，都能在推特上获得广泛支持。 这一次也不例外，乔治只是出去打了几个电话，回来就发现刚发的推文点赞过万了。 当对手变烂的时候，人总能意气风发。 乔治联系了布莱恩。 布莱恩完全听从霍克的建议，必须乘胜追击，坚定、快速、有力的将那些驴党败类，彻底钉在美利坚的耻辱柱上。 英国佬这时也来凑热闹了。 阿克曼医疗中心出口的问题血浆，主要客户是英伦三岛，福克斯电视台曝光之后，同样隶属于新闻集团旗下的《太阳报》《泰晤士报》和天空电视台全部跟上，在英国转发了新闻。 不列颠王国引进美国病毒血浆的问题全面爆发，《太阳报》还拿到了一份数据，高达2万名英国人因使用美国生产的血液制品，而感染了艾滋和乙肝丙肝病毒，导致近千人死亡。 布莱尔不得不站出来公开道歉，并且向美利坚施加外交压力。 这些反馈在美利坚的媒体舆论与公众视野中，全都落在了阿克曼医疗中心与加州多位驴党政要头上。 每一个大选年，美利坚都不会安静，总会爆发出各种丑闻和事件。 2004年，爆发的格外猛烈。 政治斗争向来残酷，本质上就是你死我活。 推特大楼外面，安保人员来回巡视，至少五次驱散了带着背包或者行李箱的人员接近。 从福克斯电视台报道新闻开始，所有发往推特的实物邮件，全部在威尼斯一侧由专人接收。 相比于首先报道的福克斯，推特这边承受的压力小太多了。 新闻集团在纽约突然遭受税务局调查。 福克斯电视台一位女主播，突然通过《洛杉矶时报》发声，指控董事长罗杰·艾尔斯性骚扰，但这位女主播很快被fbi钓鱼执法，因为其发生一夜情的帅哥，给她钱包里面塞了钱。 女主播变成了卖的，被fbi抓了起来。 加州政坛和媒体舆论乱成了一锅粥，两党近乎疯狂的互相攻击。 众所周知，外部的敌人可以暂时缓和关系，内部的敌人不共戴天！ 驴党们不肯轻易放弃加州，分散舆论攻击的同时，还找了个一个中间派来“媾和”，拖延时间和节奏。 拥有三党背景的董总，如今在好莱坞混得风生水起，今年nbc播出的《学徒》，创造了不错的收视率。 他约了布莱恩在比弗利商务会所面谈，布莱恩给刚刚回到洛杉矶的霍克打了电话。 当天下午，两边在霍克长期包下的会客室里见了面。 霍克之前与董总见过一次，彼此也认识。 两人握过手，董总厚着脸皮说道：“我是推特的忠实用户，去年你们刚刚登录互联网，我就注册了推特账号，还大力向身边的朋友推荐，推特能否给我这位老用户老朋友多一些流量。” 这位商业大亨，对互联网流量算法那一套门清。 霍克说道：“你的《学徒》节目完全可以跟推特合作，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留给你市场开发部总监的电话，跟他打个招呼，让他为《学徒》准备好最优合作条件。” 听到不能白嫖，董总兴趣瞬间消失一大半，维持着面子上的笑容，说道：“回头我让人联系推特吧。” 他转而与布莱恩说起话来。 霍克不再多说，坐在一边听起来。 这位董总多次在驴象之间来回转换，八十年代后期加入象党，前些年转投改革党，三年前摇身一变成了驴党，等未来不久他会再投象党。 董总这时说道：“我在象党待过，做过改革党，又加入了驴党，对于党派之争最为了解，美利坚的体制存在严重问题，每一次大选都是一次严重的内耗，每一次大选时两党互相攻讦，都在加剧这个国家和社会的分裂与对立！” 布莱恩摇头，说道：“驴党做了这一切，那么多洛杉矶市民受到伤害，我作为市长，必须维护他们的权益。” “我赞同你做的这一切，但这些还有一个前提。”董总这张嘴，相当能说：“不能损害美利坚的国家利益。” 他仿佛一个真正的爱国者：“美利坚现在的敌人在哪里？在中东，在于打击消灭恐怖主义，我们国内双方的争夺应该维持在一个合适的度上，从而减少国家的内耗，以在中东投入更多力量，继续保证美利坚在全球的绝对领导地位。” 这高调唱的，让布莱恩拒绝的话都无法直接说出口。 董总又说道：“换一种方式，只有美利坚的全球利益这块蛋糕做得更大，我们双方才能从中获得更大收益，这种无尽的内耗损害的是两边的共同利益。” 布莱恩受到霍克影响很大，加上弗格森家族自从1992年之后，一直在被驴党势力打压，他对于驴党并无好感，说道：“这次事件重点不在于我如何考虑，而在于你们如何去做。” 董总来时就得到了驴党一些人物的暗示：“我们会在加州让出利益，但舆论需要平息。” 布莱恩踢皮球：“这件事我无法做主，决定权并不在我手里，我只能将你的提议反馈过去。” 话说到这里，到了结束的时候。 董总随后告辞离开。 这位深谙宣传营销的富豪，又打起了霍克主意：“我准备录制的新一季《学徒》，想要邀请几位嘉宾，你现在是最为成功的互联网精英，有没有兴趣指导一下我的学徒们？” 霍克实话实说：“抱歉，我不喜欢在镜头前露面。” 董总回想了一番，确实很少在媒体上看到霍克的视频或者照片，说道：“有时间我们讨论一下深度合作。” 等到他人走了，布莱恩直接对霍克说道：“驴党真是什么人才都有，还有这种连续转战三党的资深人士。” 霍克提醒道：“说不定他什么时候会转回象党，未来成为我们的对手。” 布莱恩不太相信：“他？” 霍克坐回到沙发上，问道：“他所说的这些，你怎么想？” 布莱恩冷笑一声：“如果处于不利位置的是我们，他们会休战吗？” “不会。”霍克加重语气：“我们现在占据了优势，不乘胜追击，反而退缩，只会让对手觉得我们软弱可欺，导致猛烈的反扑。” 他着重强调：“对付政敌，抓住他们的弱点，要将他们全部碾碎，两边早已开战了。” 布莱恩看了眼时间：“乔治在这边的行程快结束了，我约了他在比弗利山庄的临时官邸见面，一起过去？” 霍克应道：“一起过去。” 两人出了比弗利商务会所，上了同一辆防弹轿车。 经过多次的合作，霍克已经能深刻影响到布莱恩，而且他摆的位置，所提出的建议，也符合布莱恩与弗格森家族的利益。 这次会面以后，fbi加大了对于阿克曼家族事件的调查力度。 抗议从洛杉矶和萨克拉门托蔓延开，华盛顿特区之后，连纽约、芝加哥、波士顿和亚特兰大等大城市，也出现抗议人群的身影。 全美各个地区，每年失踪的儿童和女人实在太多了。 阿克曼家族事件公开报道出来的各种资料，无疑触及到了大部分普通人的敏感神经。 就连很多女性组织，都呼吁彻查案件，严惩凶手。 因为里面大部分受害者都是女性。 洛杉矶的女权组织在北美向来是最激进和最偏左的一批，但在阿克曼家族事件中，她们选择了闭嘴。 像凯伦·克劳利和米歇尔等女权领袖们，可能能力不太行，但脑子并不傻。 这种风口浪尖上站出去迎合驴党，攻击此次案件，极有可能失去最基础的支持者。 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加州众议员议长努涅斯宣布辞职，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将会配合fbi的调查。 议员麦尔斯也宣布辞职。 威利·布朗本身没有公职，事发后返回旧金山，一直闭门谢客。 fbi在新一次的案情新闻发布会上，称已经获得相关许可，即将针对威利·布朗展开针对性调查。 当天晚上，这位加州驴党的领袖之一，黑人政客的代表性人物，因为突发心梗晕厥，住进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第356章 海滩救护队 东好莱坞，银湖社区。 霍克拿来四个玻璃酒杯，一一放在四人面前。 艾丽卡启开酒，各自倒了一些。 “威利·布朗躲进了医院，我们拿他没有好办法。”珍妮弗·休伊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换成普通人，fbi可以拖出来随便搞，但他不是一般人。” 霍克心说搞政治的都是人材，接话道：“派几个人，守在重症监护室外面，让他在里面躺着，如果乔治获胜，让他在里面躺上四年。” 布莱恩赞叹道：“在对付这些烂人上面，你真是一位高手，我们都要叫你一声老师。” 霍克故意说道：“我只收女学生，还是漂亮女学生。” “哎，你不管管你男朋友？”布莱恩看向堂妹艾丽卡：“他要放飞自我了。” 艾丽卡挑起眉毛，跟珍妮弗碰了一下酒杯：“这种事能管得了？爷爷，爸爸，还有大伯，你觉得他们有多少个情人？” 珍妮弗也不是一般家庭出身，说道：“我父亲那边，单就我知道的，最少有两个。” 霍克咳嗽了一声，一脸严肃，扯回正题：“贝拉克·伯南现在什么情况？正常来说，他们不会让他继续活下去。” 珍妮弗说道：“看管很严，我的亲信轮流值守，他们暂时找不到机会。”她放下酒杯，微微蹙眉：“但fbi内部有些人跳的很欢，一些混蛋拿我和布莱恩的关系做文章，想要把我调离洛杉矶。” 艾丽卡pd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把你送走，好调派一个自己人过来，将这起案件轻轻放下。” “因为总统已在任三年多，红色势力在fbi内部占优，但反对派势力同样不容小觑。”珍妮弗目光阴狠：“那位第二副主管回来了……” 霍克想了一下，说道：“下个套吧，说不定能捞到一网鱼。“ 艾丽卡跟他心意相通，接话道：“利用贝拉克·伯南和到手的那些证据？” 霍克点头：“已经曝光的视频，只是案件的一部分，这点不止我们知道，驴子那边肯定也知道，这些就像一枚定制的炸弹，需要的时候随时能够爆炸，驴子们肯定想要拿回去。” 珍妮弗笑了笑：“事实上，他们一直在向我施加压力，但我以案件正在调查，拒绝了他们的不合理要求。” 霍克说道：“将贝拉克·伯南和证据一起转运到其他关押处，离开守卫严密的地方，他们极有可能忍不住，这种行动必然要出动亲信人物和可靠人手，不然东西流传出去会更加糟糕。” 艾丽卡补充了一点：“以防万一，证据用假的。” fbi内部的争斗同样激烈，珍妮弗在华盛顿的靠山一直想要搞掉另一人，她说道：“我向上级请示，试试吧。” 布莱恩说起另外一方面：“现在加州局势一片混乱，因为阿克曼家族事件涉及到了驴党众多要员，现在驴党内部的分裂和对立也很严重。” 霍克并不意外：“一支队伍，只要能持续获胜，所有问题都是小问题，一旦遭遇重大失败，内部的小问题也会变成大问题。” “没错，确实如此。”布莱恩详细说道：“加州现任的两位参议员中，芭芭拉·柏克瑟和戴安·范斯坦都是驴党成员，芭芭拉的参议员11月份竞选，她这一次的竞选对手是州务卿比尔·琼斯，现在象党声势大起，芭芭拉为了继续争取女性的支持，站在了克里派系的对立面。” 他笑了笑：“这女人呼吁彻查此案，严厉打击针对女性和儿童的犯罪活动。” 所谓的党派利益，哪有个人利益重要。 在座的四个人毫不奇怪。 驴象之间因为利益相同，其中某些团体出现合作的例子也很多。 时间已晚，珍妮弗和布莱恩告辞离开。 艾丽卡简单收拾了一下会客室，上楼去洗澡。 没过多大会，霍克也进来了。 这段时间两人神经紧绷，没有做过深入交流。 现在可以放松一下，好好运动一番了。 之后，两人聊了一会儿。 艾丽卡告诉霍克，她可能要升职了，升职后会调离警探局。 “恭喜你。”霍克重重吻了她一口：pd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女警督。” 他问道：“会调去哪里？” 艾丽卡说道：“现在还没有确定，可能会去特别行动局。” 翌日一早，霍克先开车送艾丽卡去了警探局，转去圣莫妮卡的时候，特意绕道市政广场看了一下。 洛杉矶市中心，仍然聚集着大堆抗议人群。 在地检署门前的路边，还有上百名失踪者的“亲属”。 等来到公司，霍克处理工作前，让爱德华拿来了今天的报纸，连续不断的舆论发酵之下，连《洛杉矶时报》这种深蓝报刊，都在报道阿克曼事件了。 推特也在蹭大选的热度，除了继续排在热搜新闻榜第三位的爱德华兹视频，还搞了一个分地区的党派网络投票支持率出来。 互联网方面，推特的巨大影响力发挥了作用，尤其加州这边，象党的网络支持率高达53%，驴党少了近十个百分点。 剩余的那点，则归改革党所有。 大选已近在眼前，加州的局势越发明朗。 爱德华这时提醒道：“老大，刚刚得到的消息，约翰·爱德华兹与视频中的两位受害者女孩达成了和解。” 霍克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搜了一下新闻，同时说道：“他运气不错，那两个女孩还活着。” 推特刚刚发布了相关的新闻，约翰尼·爱德华兹的律师，与两个女孩的律师经过数轮磋商，达成了和解协议。 至于具体内容，特别是金钱数目，双方并未公开。 爱德华兹也宣布，不会参与11月份的参议员选举，等于变相辞职。 加州那几位，运气就没这么好了。 与他们在视频中同时出现的女孩，全都失踪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霍克关注了一番新闻，随后开始处理手里的工作。 推特马上要举行一次股东大会，讨论明年的发展计划。 同位于海洋公园大道的海岸大楼，已经开始全面布置装修。 预期明年二三月份可以搬迁。 还有多家投资集团，询问推特下一次融资时间等等。 霍克一直在忙，临近中午抬头看时，发现爱德华坐在待客区的沙发上，正在翻他的小本子。 这本子霍克认识，以前在喷泉大道工作室做自由记者和战略咨询时，救世主的救世笔记。 霍克暂时休息一会儿，问爱德华：“又分手了？” 爱德华愁眉苦脸：“玛丽·柯林斯向我求婚了，我没有答应她。” 霍克回忆了好一会儿，记了起来：“米勒·柯林斯的前妻？” “是的，就是她。”爱德华相当无奈：“她知道我是推特的股东和副总裁后，得了妄想症，幻想我能够娶她，这怎么可能！” 他详细说道：“玛丽·柯林斯是个女模特出身，当初前夫米勒遇到难题，她离婚就算了，还想尽办法榨光了米勒所有的财产，虽然米勒是我们的敌人，在柯汶纳炸的粉身碎骨，但从男性的角度出发，我觉得米勒在处理女人方面非常失败，赔掉了性命和财产。” 霍克摸索着鼠标说道：“你说得有些道理。” 爱德华认真说道：“走出康普顿，我凭借特殊的生存技能，脱离了底层黑人固有的生存方式，然后认识了老大你，老大你带着我发了财，我以前的生存方式不再适用，现在不是我白嫖带娃离婚女人，而是要担心她们白嫖我了。” “伙计，你进化很快，这点比我厉害。”霍克不得不赞叹：“不愧是从康普顿杀出来的男人。” 爱德华笑出两行大白牙：“她想跟我结婚，不是有多深的感情，而是发现我能让她生活更进一步。我找弗兰克那个老混蛋咨询过，即便能签婚前协议，女方也可以在离婚的时候，对婚后男方增长的资产提出分割要求，推特正在快速发展，到时她跟我离婚，躺着就能赢啊。” 霍克转头看向窗户外面，从这里望过去，还能见到弗兰克的房车停在沙滩上。 他说道：“这方面你多向弗兰克请教，他经验丰富。” 爱德华忍着笑，说道：“被前妻坑了一次又一次，有他这个案例摆着，我肯定会小心。” 霍克问道：“最近很少看到弗兰克？” “他说能教的全都交给咩小姐了。”爱德华简单说道：“从我上次救了玛丽·柯林斯的女儿桃乐丝算起，最近威尼斯海滩出了好多次意外事故，圣莫妮卡决定加强海滩管理，更换了一支全新的海滩救护队，可能为了吸引游客，救护队里有很多女人，身材格外好，每天穿着比基尼在沙滩上跑来跑去，弗兰克那老混蛋，去给海滩救护队义务帮忙了。” 霍克来了兴趣，问道：“就像《海滩救护队》里演的那样？” 爱德华说道：“没有帕梅拉·安德森那么夸张的。” 霍克微微点头：“有时间我们去看看。” 到了下午，霍克叫上卡洛琳和哈兰德等人，一起去了不远处的海岸大厦，查看装修进度。 随后回来开会，讨论了一些公司内部的业务。 除了推特的事务，霍克还仔细查看了西海岸环保公司的业务。 从太平洋对岸运来的大批消防器材，已经被西海岸公司转卖给了洛杉矶消防局。 火灾区域的清理工作，也在有序推进。 仅仅这两项业务，今年预期会有2700万美元的利润。 霍克的奥斯蒙慈善基金会，这时能派上用场。 第357章 高空坠物 作为一家非营利机构，奥斯蒙慈善基金会最大的作用，就是用来避税。 但根据联邦规定，基金会收入的5%，必须用来做慈善。 霍克盯上了被fbi查封的阿克曼慈善基金会，以及其下属的在洛杉矶等南加州城市的救助站。 洛杉矶主要有两处，市中心的贫民窟穷街和传统的好莱坞地区。 在橘郡和长滩还各有一处。 这些救助站基本都与沃尔玛之类的大型商场合作，购买他们的廉价临期食物，以正常的商品价格入账，再发给无家可归者们。 霍克查询了一下，又让爱德华代表他联系了市政厅那边，救助站还有政府补贴可以领。 每一年，从联邦到州，都会划拨相应的救济金，层层克扣之下，可能会有百分之十真正用到救济上。 这在美利坚是能让一整条产业链获益巨大的生意。 霍克打算等阿克曼家族事件稍微平息，跟fbi那边询问一下。 按照规定，在赔偿受害者的损失后，阿克曼家族被扣押冻结的财产，需要上缴国库。 像慈善救助站这类，最终还是要变现的。 翌日上午，推特收到花蝴蝶公司新拍到的独家视频新闻，洛杉矶市区东部爆发枪战。 fbi一支车队，突然遭遇袭击，袭击者装备了自动武器，准备劫持车辆，却被早有准备的fbi行动队迎头痛击，被包围在了一座小楼边。 视频中，天上飞着载有fbi狙击手的直升飞机，地上有两辆fbi的防暴武装车，还对没有装备防毒面具的武装匪徒们，施放了催泪瓦斯。 战斗完全就是一边倒，fbi这边除了三个倒楣鬼被子弹擦伤，再无伤亡。 武装匪徒大部分被fbi活捉。 珍妮弗·休伊的钓鱼行动大获成功。 两天后，fbi总部的一位助理局长和两位特工部长辞职。 洛杉矶分理处的主管提前退休，由珍妮弗·休伊接任主管一职。 这一场枪战过后，洛杉矶稍微平静了一些。 ………… 内华达，拉斯维加斯。 贝蒂开着租来的一辆车，来到米高梅大酒店，上了12楼后，敲响了一间客房的房门。 爱琳打开房门，张开手臂拥抱贝蒂，说道：“谢谢，谢谢你们。” 贝蒂推着她进了房间，笑着问道：“最近还好吗？” “一直在关注加州的新闻。”爱琳非常激动：“没想到，亿万富豪阿克曼家族就这样崩溃了。” 贝蒂拉着她坐在沙发上，说道：“我们向你承诺过，承诺就要做到。” 爱琳不好意思低下头：“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们未必能够成功，只是没有别的办法，格雷罗做的事，确实该受到惩罚，但不该被自杀……” 她赶紧晃晃头：“格雷罗对我太好了，我忘不掉，可能一生都忘不掉。” 贝蒂轻轻拥抱住她：“我知道，我知道这种感觉。”她问爱琳：“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能帮的我们这边会尽可能帮你。” 爱琳问道：“我能回加州理工大学读书吗？” 贝蒂轻声说道：“阿克曼家族这件事牵扯太广了，你又没有自保能力，事后牵扯到的人，或者与他们有关系的人，很可能会展开报复，他们能做什么，你在阿克曼的俱乐部视频里都看到过，你最好不要留在北美。” 爱琳想起那些视频录像里面的内容，认为这不夸张。 贝蒂掏出一张卡片和一个信封，塞给爱琳：“尽可能远离北美，不要再回来，我给你提供几个备选地，北欧的丹麦、瑞典和挪威，东亚的港城，南半球的新西兰和澳大利亚，这些地方你都可以去，这里面的钱足够在那边安顿下来，未来几年过不错的生活。” 爱琳接了过来，收好银行卡，打开信封看了眼，里面都是各种面额的美元：“我听你的。” 贝蒂又把一个电子邮箱地址留给了爱琳：“如果遇到困难，你给这个邮箱里发邮件。” 她又取出一张提前准备好的硬纸片：“这是我的推特账号，你在上面给我留这个暗语，我也会看到。” 爱琳全都收好：“明天我订机票离开，我准备去……” “不用告诉我。”贝蒂直接打断她的话：“不要告诉我你去了哪里。” 爱琳明白了：“你要保重。“ 贝蒂笑了起来：“我的老板是个好人，你应该能感觉到。” 爱琳此前也担心过，会像好莱坞电影中演的那样，被人用完之后灭口。 但事实证明，想多了。 贝蒂待了不到两个小时，出了凯撒皇宫，她掏出手机打电话，对那边说道：“爱琳是个聪明的女孩，明天就会离开，时间长了不好说，但近几年应该不会回来。” 另一边的爱德华说道：“我们只是尽量保证她的安全，其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知道了。”贝蒂挂了电话，上车回头看了眼凯撒皇宫，心中祝爱琳好运。 她开车直接赶往机场附近的酒店，准备明天一早返回洛杉矶。 花蝴蝶改为了安保公司，虽然仍然维持着采集新闻的业务，但主业务在向安保行业转变。 公司招募了很多新员工，要进行必要的培训。 贝蒂和菲欧娜专门负责女性安保人员的业务培训计划。 ………… 旧金山，斯坦福医疗中心。 重症病房对面，坐着一名fbi的探员，旁边还有准备替班的人，正坐在长椅上玩游戏。 病房里面，威利来回走动，心情烦躁。 在一个房间里待了多日，威利·布朗快难受死了。 都说躺平后舒服，但这样被困在病房当中，人根本受不了。 威利原本想依靠重病躲过舆论风暴，fbi那些混蛋却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向本州参议员芭芭拉·柏克瑟求援过，但对方却为了竞选连任，选择支持保护女性，主动与他划清了界限。 找fbi的一位老朋友，那边倒是收钱做事，却在前两天辞职了。 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fbi洛杉矶主管想要对付他，威利有的是办法脱身，甚至能展开反击。 但对面站着的是势力同样庞大，甚至更强的一群人。 德克萨斯的那头猪，这次格外难缠。 每天家属看望病人的时间快到了，女黑人卡玛拉前来探望威利。 fbi并不阻拦，只是记录了下来。 卡玛拉被护士带进病房，穿过套间待客区，来到病房里面。 等护士关好门，她问威利：“最近还好吗？” 威利肥大的黑脸上，愁眉不展：“现在什么情况了？” 卡玛拉说道：“我上午见过加文·牛森，根据牛森家族的确切消息，克里这次会输掉加州。” 威利想到那个遇到危机，立即离开加州的混蛋，说道：“这人没有一点担当，输掉应该的。” 卡玛拉还是担心：“加州以后极大概率会变成摇摆州，甚至变成红州。” “不，北加州没有失控，以旧金山为中心的区域，还牢牢掌握在我们手中。”威利不像卡玛拉那样悲观：“我们只是丢掉了南加州。” 他看向卡玛拉：“我老了，这次如果能侥幸脱身，我手里的政治资源，会交到你手里。” 卡玛拉心中窃喜，脸上却没表现出来：“这次事件背后，不管站着任何人，他们都会是我的敌人。” 威利大马金达的坐在了沙发椅上：“你如今是旧金山首席检察官，能调动的资源会越来越多，记得你今天说的话。” 卡玛拉非常自觉，跪坐在了威利面前，拉下了他的病号服。 政治圈与好莱坞没什么两样，想要抱紧大腿，就要跪下动动嘴。 ………… 洛杉矶，帕萨纳迪。 一辆福特烈马，渐渐接近五层公寓楼。 但楼附近的车位停满了车，司机只能把车停在另一栋六层公寓楼边。 后车座的哈莉看了眼两名保镖，说道：“我去拿了东西接着回来。” 副驾驶上的中年男人说道：“我们陪你一起上去。” 开车的年轻人回过头：“职责所在。” 哈莉点点头，从车上下来，沿着人行道朝五层公寓楼走去。 人行道旁边，就是另一栋六层公寓楼。 哈莉从楼附近快速走过。 两名保镖跟在后面，警惕的目光不断扫视四周。 双车道的路对面，从车上下来一对墨西哥裔情侣。 拉雷亚关车门的时候，看了眼对面的六层楼，大声喊道：“跑，快跑！” 哈莉没有经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反应比较慢。 但两名保镖听到对面传来的喊声，下意识推着哈莉往前跑去。 三人冲出去没几米，身后响起重物坠地的声音。 两个沉重的花盆从六层楼上掉落，砸在了他们先前所在的位置。 保镖赶紧护住哈莉，远离了楼房。 对面的拉丁裔喊道：“报警！有人想要砸人！赶紧报警！” 六层楼房那边，根本看不到人，就像花盆突然被大风吹下来一样。 哈莉惊魂未定，跟着两名保镖钻进了福特烈马车里。 “我建议，东西不要拿了。”中年保镖说道：“我们返回世纪城。” 哈莉点点头：“好……好的。” 年轻保镖打转方向，掉头的同时，按了下车喇叭，又冲路对面的那对墨西哥裔情侣招招手，以表达感谢。 福克斯随便报了警，但并无任何收获。 哈莉后面躲进福克斯电视中心不出来。 第358章 投票日 2004年11月2日，洛杉矶市政广场上，媒体记者云集，福克斯电视台直接将电视转播车开了过来。 网络上面，以推特、谷歌和雅虎为首的互联网媒体，都在首页头条上，刊登了相同的新闻标题。 “大选日！” 过去的几个月，堪称美利坚本土在911袭击之后最乱的一段时间。 原因无他——大选。 驴象双方在多个州展开厮杀，各自有所收获。 比如在加州，洛杉矶大火与阿克曼家族事件爆发，引得民众与舆论对驴党猛烈抨击，象党终于在十二年之后，一举扭转了加州支持率。 但约翰尼·克里放弃加州之后，也展开了反击，在10底的时候，一位抗议911的激进份子，在白宫正门前给自己点了把火，俄亥俄等几个州爆发针对现政府的大规模抗议。 而所有这些，终究要在今天见个分晓。 现任洛杉矶市长布莱恩·弗格森走出市政厅，来到位于市政广场的投票点前，在几十家媒体记者的镜头前，投下了自己的选票。 然后，他面对转播镜头，号召洛杉矶市民支持象党，将手里的选票投给乔治·沃克。 洛杉矶中北部地区，大火焚毁的房屋与地块，经过两个多月的清理，显得干净了许多。 在这片灰烬之地，同样设置了投票点。 许多本地的居民专门赶回来，边骂着驴党边给象党投票。 所谓的政治倾向，在家园被毁的利益得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圣莫妮卡南部，硅滩投票点上，多人正在排队投票。 霍克、爱德华和卡洛琳随着人群往前移动。 卡洛琳不时跺跺脚，震掉落在红色高跟鞋上的灰尘。 她看向霍克，问道：“乔治·沃克会连任？” 霍克说道：“大概率。” 比起之前做娱乐公关时，卡洛琳沉稳太多了：“原来我们已经能影响大选了。” 霍克笑了起来：“以后的第一夫人，也需要讨好你这个推特的运营总监和董事会成员。” 卡洛琳一侧嘴角扯了扯，故意呲起小尖牙：“不送我十个限量版爱马仕，我专门让人写她的花边丑闻。” 爱德华说道：“你也太容易被收买了吧？” 卡洛琳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三人跟着队伍往前走，将各自的选票投进票箱，随后离开了投票点，上了路边的车，一起返回推特。 车上，霍克琢磨着，这个年代应该不会出现阴兵过境的情况吧？ 前世的记忆里，乔治·沃克虽然遇到了非常大的麻烦，选举结果一度难产，但最后仍成功连任。 如今加州的局势渐渐明朗，结果很快就能见分晓。 卡洛琳调整了下安全带，说道：“人员招聘扩张，办公楼这边很紧张了。” 霍克微一点头：“催促海岸大厦加快进度，资金该投入就投入，不要过于节俭，在明年1月份之后，我们会有一笔新的款项进账。” 只要乔治·沃克连任，推特肯定会拿到大笔财政补贴。 花的是联邦的钱，每一届大统领在这方面向来大方。 卡洛琳还想话想说，手机响了起来，她赶紧接通电话，与市场部的人谈起了工作。 推特已经全面进行市场开发，目前主要的营收来自于广告。 霍克回到公司，专门去了安卓事业部。 自从去年收购刚刚成立的安卓，安迪·鲁宾带着开发团队加入推特，全面负责手机端业务的开发。 其包括了推特的手机app和手机系统等等。 如今，推特的app已经开放客户端下载，智能手机用户可以下载安装。 2004年，多家手机厂商推出了智能手机。 诺基亚7610年初就已上市，最近还为6630举办了发布会；摩托罗拉v3一经推出就销量火爆；索爱的p910相对平淡；黑莓的全键盘7290制造了很多狂热爱好者。 多普达，三星，西门子，惠普等等，都有各自的智能手机上市。 毫无疑问，手机智能化越来越普及了。 霍克还让彼得·蒂尔打探过，苹果的智能手机计划，已经被史蒂夫·乔布斯提上了日程。 社交网络会逐渐从电脑端转向移动终端。 下午，霍克接到梅根·泰勒的电话，来到福克斯电视中心，进了她的总监办公室。 梅根最近去太平洋另一端出差，她拿出两个瓷罐，放在霍克面前：“我这些天去港城出差，专门在那边买的，你不是喜欢喝茶吗？” 霍克看了下，发现是龙井，说道：“有心了。” 梅根坐在他身边，问道：“哈莉·韦恩弄到的新闻，是你搞出来的？” “是啊。”上一次威尼斯海滩俱乐部，梅根就已知晓，霍克也没否认的必要：“这次事件牵连太大，可能会造成人身安全方面的麻烦，你现在是总监了，没必要置身于险地。” 梅根能够理解：“前几天，哈莉·韦恩在帕萨纳迪公寓前遇袭，差点被高空坠物砸中，这段时间只能住在福克斯大厦，家都不敢回，公司派安保人员进了她在帕萨纳迪的公寓，公寓里面惨不忍睹，不但全都被翻乱，还泼了红色油漆。” 高空坠物这件事，霍克之前就听坎波斯说起过，问道：“找到凶手了吗？” “报警了，但没有找到。”梅根简单说道：“福克斯开出了高额悬赏，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霍克说道：“推特这边，我早早下发了通知，让员工注意人身安全，遇到问题第一时间联系公司，如果有人敢针对推特的员工，推特这边会从法律到地下各种手段，进行全面反击。” 他搂住梅根肩膀：“福克斯电视网冲在了最前面，推特这边暂时很安全，希望福克斯与幕后黑手们互相伤害，打得热闹一点。” 这种事不采取高压态势，福克斯电视网的员工会没有安全感，工作上面必然会大打折扣。 而福克斯的敌人，会以为福克斯软弱可欺。 梅根笑了起来：“让福克斯替你吸引火力。”她提议：“你要不要来11频道，我给你做一期专访，这样既能提高11频道收视率，又能为推特拉一波流量。” 霍克摇头：“暂时不用，目前我不走自我营销造神路线。” 话说到这里，霍克想起了埃隆·马斯克，今年上半年，他和艾丽卡的母亲玛丽·弗格森，一起投资了特斯拉。 这公司正在疯狂烧钱，目前车还没有造出来。 估计要开始新一轮融资了。 推特明年也要进行第二轮融资。 搞互联网产业，前期真的是疯狂烧钱。 霍克中途接到电话，离开了福克斯，去了市政厅，与布莱恩商讨了一下新的补贴计划。 为了吸引人才，洛杉矶准备出台总价1.3亿美元的人才租房补贴计划。 推特、西海岸环保科技和太平洋投资公司，自然排在了第一列。 符合规定的高科技与特殊技能人才，每人每月能申请到1000美元的租房补贴。 相应公司的人员能够优先申请到这一补贴，也会增加对员工的吸引力。 到了晚上，因为时差的关系，媒体陆续公布了一些州的投票结果，乔治·沃克始终对约翰尼·克里保持一些优势。 凌晨的时候，霍克抱着艾丽卡睡的正香，两人突然被响起的电话铃声吵醒。 因为被霍克折腾的太累，艾丽卡暂时没有睁眼，翻个身拉起被子想要继续睡觉。 霍克拿起手机去阳台上接通。 电话是布莱恩打过来的。 这家伙的声音异常兴奋，几乎在喊着说话：“霍克！你看了没有？加州，我们赢了！我们赢得了加州！” 霍克笑了起来：“好消息，你的乌鸦嘴终于传出好消息了！” “我的嘴被幸运女神祝福过好不好！”布莱恩声音高亢：“伙计，我们赢了！” 他详细说道：“选票统计结束，乔治·沃克获得了53.2%的选票，按照赢家通吃的选举规则，他拿到了加州的55张选举人票！” 霍克也很兴奋，说道：“很好！我们几个月的策划和行动没有白费，得到了一个理想的结果！” 布莱恩兴奋过头了：“加州由蓝转红，我们应该出来喝一杯，庆祝一下。” 霍克看了眼时间，说道：“还是等明天吧。”他又问道：“乔治·沃克获胜了？” 布莱恩说道：“是的，加上加州的55票，乔治·沃克现在得票285张，超过连任的门槛269，已经赢了。” “加州发挥了关键作用。”霍克能确定这一点：“记得给乔治·沃克打个电话。” 布莱恩说道：“我现在就打。” 霍克挂了电话，回过身时，发现艾丽卡也起来了。 艾丽卡拿了一瓶香槟和两个酒杯，问霍克：“现在不算半场开香槟吧？” 霍克接过香槟打开，说道：“当然不算。” 他倒上酒，两人一起喝了杯。 霍克也打了个电话，从电话中能听得出来，白宫那边正在庆祝。 第二天一早，乔治·沃克发表了胜选声明。 虽然还有几个州的选票尚未统计完毕，国会漫长的确认程序需要时间，但他获胜已经毫无疑问。 到了下午，约翰尼·克里接受媒体采访，承认己方失败。 乔治·沃克实现了连任，驴党需要继续蛰伏，等待机会卷土重来。 第359章 洛杉矶排斥印度 海洋公园大道，推特。 霍克刚下车进了公司，前台过来提醒道：“董事长，一位叫梅尔曼·约瑟夫的先生在会客室等你。” “知道了。”霍克直接去了会客室。 这人是乔治·沃克的竞选经理。 霍克一进门，梅尔曼主动迎上前，与他握手：“奥斯蒙先生，又见面了。” “你好。”霍克表现的很热情。 梅尔曼双手送上一份邀请函：“乔治转托我向你致谢，你的帮助是他获胜的关键，请务必参加下周末于华盛顿举办的答谢派对。” 霍克接过来，说道：“我会去捧场。” 双方已经有过成功合作，梅尔曼也不客气，直接说道：“还请推特多支持乔治的工作。” “没问题。”霍克也同样的支持：“互联网社交媒体是一个新兴行业，还处于摸索探索阶段，无论政策方面，还是经济上面，都需要当局的扶持。” 两边都是人精，梅尔曼自然一听就懂，说道：“国会正式公布大选结果后，华盛顿方面会公布一系列新经济举措，互联网社交媒体是重点扶持行业之一。” 这一次大选，乔治·沃克拿到了322张选举人票，加州这55张票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梅尔曼很快告辞，他还要前往弗格森家族所在的伍德兰山。 霍克给布莱恩打了个电话，回到办公室，打开邀请函，快速浏览了一遍。 这明显是乔治·沃克庆祝胜选的庆祝派对。 临近中午，弗兰克打来电话，邀请霍克和爱德华去停车场房车那边吃午饭。 霍克叫了爱德华，离开公司，一起去了对面的停车场上。 进了十一月份，洛杉矶的气温有所下降，哪怕中午阳光充足的时候，也只有20度出头，威尼斯海滩上的游客不算多，停车场上空出大片地来。 房车前面，摆了几张塑料桌子，旁边坐了四个穿着红色紧身衣的女人。 这些女人有黑有白，大多二十来岁，不说每个人像貌如何，一个个身材相当火爆。 弗兰克已经支起了烤炉，正与两个年龄稍大的红衣女人一起烤串。 爱德华啧啧出声：“这个老流氓，真会享受生活，找了这么多女人过来。” 他边走边说：“老大，你看他旁边那两个，一个金发，一个黑发，都很漂亮。” 霍克看到了，这两个女人身材很好，尤其黑发的那个。 不过，他怎么看黑发女人都像印度裔。 弗兰克见到霍克，说道：“你们随便坐。” 那些女人全都转头看了过来，好奇的打量霍克和爱德华。 弗兰克说道：“跟你们说了，对面推特的董事长是我的朋友，你们还不相信，真以为我只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坐在桌边的四个红衣女人立即过来打招呼。 “丽莎，赫莉，伊丽莎白，娜塔莉亚。” 霍克跟她们握了下手，坐在了空桌子边。 那四个红衣红人其中的一个，打开随手的化妆包，取出一支眉笔，抽出张餐巾纸，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跑过来放在霍克面前的桌子上：“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是个游泳教训，你想学游泳，可以打这个电话。” 其他三人有样学样，纷纷写下联系方式，交给了霍克。 “有需要我会联系你们。”霍克话说得很客气，目光却转向弗兰克那边，搞不太明白他弄这一出想要做什么。 弗兰克乐呵呵的，似乎沉醉在了美女环绕当中，对金发女人说道：“奥萝拉，把烤好的端过去好吗，谢谢。” 金发女人冲弗兰克甜甜的笑，端起托盘朝霍克和爱德华这边走来。 霍克指了下另一桌：“女士优先。” 奥萝拉将托盘放在了四个女人那一桌上面。 叫娜塔莉亚的女人仿佛花痴：“谢谢，你是我见过最有绅士风度的男人。” 爱德华在嗓子眼里嘀咕道：“因为这是亿万富豪，推特的老板。” 可能当着霍克的面，四个红衣女人话不多，吃起东西来很优雅，啤酒喝得也少。 爱德华凑近一些，低声对霍克说道：“弗兰克公开帮老大你介绍女人，就不怕被枪打爆脑袋？” 霍克也猜不透弗兰克的葫芦里面究竟卖的哪种药，干脆多看少说。 过了一会儿，弗兰克又说道：“把这些端过去吧，你们去陪霍克和救世主聊天喝酒，我自己来就好了。” 奥萝拉和黑发女人各自端了一个托盘过来。 这两人坐在了霍克这一桌，做了自我介绍。 黑发女人叫做玛丽卡，跟霍克猜测的一样，是个印度裔。 众所周知，有些印度女人漂亮的一塌糊涂。 这个玛丽卡就是如此。 霍克发现，六个女人各不相同，从肤色到发色都有所差别，但唯一不变的，就是身材与样貌出众。 海滩救护队这是救人，还是找了六个花瓶？ 就这样的，先不说能不能救人，遇到危险的人见到她们一激动，说不定会提前嘎掉。 霍克直接问道：“你们在海滩救护所工作，做的不是内勤吧？” 玛丽卡笑出两个酒窝：“我们做的是外勤，工作内容主要是海滩巡查，上级严禁我们下海救人，如果遇到有人溺水，我们需要及时通知救援队。” 奥萝拉补充道：“前几个月威尼斯海滩接连出现事故，导致游客数量减少，沙滩管理方聘请我们这些人过来，每天在沙滩上来回走动，也是为了吸引游客。” 弗兰克端着托盘过来了，说道：“天气稍微热一点，她们穿比基尼，天气凉爽了穿紧身衣，吸引力十足。” 霍克打开一瓶啤酒，放到弗兰克面前：“听说你也成为了威尼斯海滩救护队的一员了。” 弗兰克拿起啤酒，跟四人碰了一下，说道：“总要找点事情做。” 爱德华凑趣，问奥萝拉：“你们招收兼职人员吗？” 弗兰克说道：“她们全都是单身未婚。” 爱德华提醒道：“她们也不是好莱坞明星。” “去收棉花吧！”弗兰克怒斥。 爱德华毫不客气：“去找你前妻收！” 奥萝拉和玛丽卡互相看看，搞不明白这两人在说什么。 后者低声问霍克：“这些我怎么听不懂？” 霍克说道：“不用管他们，让他们互相伤害，我们看好戏。” 弗兰克和爱德华开启互嘲模式，别人接不上话。 玛丽卡低声说道：“我也有使用推特，最近看网站上的公告，推特一直在招聘？工资待遇还非常优厚。” 推特融资扩股后一直在招人，霍克随口说道：“没错，就待遇而言，在同行业内是第一流的水准。” “我能去试试嘛？”玛丽卡把头发撩起到肩膀后面，露出漂亮的面庞，说道：“我目前就读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在萨穆埃利工程学院读研究生。” 霍克问道：“你这份工作是兼职？” 玛丽卡应道：“是的，原本我想九月份会入职一家公司，但对方突然取消了我的offer。” 她很不理解：“不止是我一个人，与我从印度过来一起留学的很多人，最近求职都非常不顺利。” “你可以投递简历去推特试试。”霍克早已在推特内部制定过规则，不得招收印度裔员工。 这种事内部可以形成默认规则，但不能当面说，霍克不会因为对方漂亮，就脑袋发昏：“但能不能通过，还要看你的能力。” 玛丽卡点点头，转而问道：“霍克你是大公司的董事长，知道最近洛杉矶很多公司不招收印度裔吗？” “不太清楚。”霍克当然知道原因。 主要是洛杉矶大火的后遗症，通过媒体的宣传报道，几乎所有洛杉矶人都知道，消防员采购自印度的消防器材全部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比如飞机和车用阻燃剂，喷洒之后不但不能灭火，反而助涨了火势。 另一方面，消防员当时外包给清水公司的业务，包括推特和福克斯电视台等多家媒体，都拍摄和播放了相关视频，清水公司几乎清一色的印度裔消防员，灭火时采用包括以火防火在内的诸多不适宜手段，成功让大火烧进了圣莫妮卡和西木区。 这次大火影响太大了，让加州驴党的支持率骤降不说，更让很多洛杉矶公司发现印度裔工人的不靠谱。 霍克想了想，说道：“可能洛杉矶对于科技人才的重视不够，你和你的同胞们不如去硅谷试试。” 玛丽卡想了想，或许这也是个办法。 弗兰克和爱德华已经结束了争吵，听着霍克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仔细想想，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众人吃过午饭，一众红衣女人还要去威尼斯海滩上巡查，很快告辞离开。 其中有几个，离开的时候，还向霍克抛媚眼。 霍克装作没有看见，问弗兰克：“你打算跟她们一起发展段关系？” 弗兰克一直在盯着那些女人被红色紧身衣包裹住的背影看，半真半假说道：“我只是想跟奥萝拉谈一段甜甜的恋爱。” 他故意说道：“那个玛丽卡不错吧，我让给你。” “体味太大了。”霍克实话实说。 弗兰克也是这么觉得，又问道：“我听奥萝拉说，玛丽卡在校成绩很好，你鼓动她带着同伴们去硅谷？” 第360章 四无患者，特权阶层的克星 启开一瓶啤酒，递给对面的霍克，弗兰克问道：“你觉得印度人有问题？” 霍克耸耸肩，反问道：“你觉得呢？” 弗兰克喝了一大口啤酒：“那你还要鼓动他们去硅谷？” “这次洛杉矶大火你还没看明白？很多印度人的工作能力……不提也罢。”霍克想的可能不对，但有自我判断：“推特未来的竞争对手，只可能诞生自硅谷，如果他们内部有一堆印度人，我很乐于看到。” 他哈哈笑了起来，仿佛在说笑话：“如果有可能，最好让他们进入美利坚实体科技的方方面面。” 弗兰克说道：“那我会连波音的飞机都不敢坐。” 霍克一本正经的说道：“一流人材做金融，二流蠢蛋搞政治，三流印度做科技，我们的社会结构会异常稳固。” 弗兰克好奇：“你也打算做金融。” “有这方面规划，在等机会。”霍克简单说道：“成立一个像高盛、贝莱德或者先锋国际那样整合资源的投资公司。” 弗兰克明白了：“你想坐上牌桌，成为牌手。” 霍克说道：“一步一步来。”他拿起一串烤肉：“一口吃不掉所有烤肉。” “你知道威尼斯沙滩管理方，为什么要成立这样一支救护队吗？”弗兰克的问题跳跃性特别强，突然从商业又扯回到女人身上：“还找了肤色、发色、身高和脸型各不相同的六个女人过来吗？” 爱德华诧异：“不是为了增加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弗兰克嘲讽道：“你那颗进化不完全的脑袋里，只有雄性和雌性之间的那点破事。” 他向霍克解释道：“我在这片海滩停车场住了这么久，也交了几个朋友，管理处一个老家伙上个月退休，准备去橘郡的联合养老社区，走之前我请他喝酒吃烤肉，他告诉我过来的六个女人，都是游行姐妹会的成员。” 霍克跟这个组织合作过，这个组织的领袖米歇尔上半年时，被前市长安东尼奥任命为消防局副局长，他捏了捏下巴，说道：“巧合，还是其他？” 弗兰克说道：“你搞了那么多破烂事，新市长上台后，获益那么多，肯定会引起人注意。你们啊，做事不让人放心，所以我决定以身入局，探探她们的底。” 听到这话，爱德华嘴里啤酒要往外喷，他赶紧转过头，喷在了一边的地面上。 弗兰克的脸皮，比霍克和爱德华加起来都要厚：“你们放心，她们这些女权究竟是什么目的，我会调查清楚。” 爱德华问道：“你用什么调查？” 霍克提醒弗兰克：“女权向来难缠，你小心点，别没吃到腥，把自己搭进去。” “我怕他们？”弗兰克直接开了无敌：“我无家产，无收入，无名声，无亲属，像我这种无家可归者pd都不会抓我，社死对我毫无意义。” 霍克佩服：“四无患者，美利坚社会的超级优质人才，特权阶层的克星。” 弗兰克自得的笑。 不管怎么说，弗兰克帮了不少忙，霍克对爱德华说道：“你负责跟弗兰克联络，别让他被那些女人连皮带骨头吞了。” 口袋里的手机在响，霍克掏出来，发现是珍妮弗打过来的，起身来到无人的地方，接通后问道：“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准备邀请我参加你与布莱恩的婚礼吗？” 珍妮弗不搭理他的玩笑话，说道：“上个月，你不是向我询问关于阿克曼家族的财产处理问题吗？” 霍克应道：“是啊，阿克曼家族的优质财产，让人垂涎。” 珍妮弗直接说道：“几处大型医疗中心，慈善基金会的款项，还有实验室等等，你不用想了，华盛顿那边全都瓜分了，还有一些会在洛杉矶处理，包括你提到的慈善救助站。” 她补充一句：“你对豪宅有兴趣吗？比弗利山庄，日落大道北区，最顶级的豪宅，占据一个独立的山头，阿克曼庄园。” 霍克问道：“这栋房子拿出来出售了？” 珍妮弗说道：“受害者们需要赔偿，这案子平息还要大笔钱财，巴迪·阿克曼这一系的人全都失踪，只能拍卖他们的固定资产，虽然名义上需要竞购，但其中有很多操作空间。” 日落大道北区是比弗利山庄最豪奢的地段，霍克刚来洛杉矶的时候，曾经混进去看过巴迪·阿克曼的庄园，但两年过去了，相关记忆都模糊了。 他沉吟片刻，说道：“能过去看看吗？” “没问题。”珍妮弗说道：“今天没时间了，明天我让助手过去，陪你到庄园里面转一转。” 霍克应道：“可以。” 珍妮弗提前说明：“不能低于2000万美元。” “我看过再说。”霍克挂了电话。 另一边，爱德华也吃饱了，两人直接回公司。 下午，霍克得知梅尔曼要返回华盛顿，特地让人找到梅尔曼，为他和幕僚长等人准备了一份洛杉矶的土特产。 想要做9.9万美元的螺丝生意，需要非同寻常的门路。 政商不勾结，怎么发展。 ………… 圣莫妮卡海滩码头，几辆警车陆续开了过来，先期赶过来的一批，已经拉起了警戒带。 这些隶属于西部分局pd，迅速在朱利安的指挥下，将游客和记者往远处驱赶，让这些人尽可能远离现场。 警探局谋杀司的警探和科学分析司的技术人员，这时也赶了过来。 带队的艾丽卡穿着便衣，取出手套和鞋套穿戴上，快步朝朱利安走去，主动打过招呼，问道：“什么情况？” 朱利安指了指海岸下方：“检查排污口的清洁工，在这里的排污口发现了一具女尸，然后报了警，先赶过来的巡警，发现女尸情况与上次在比弗利发现的那两具有点相似，就通知了你们。” 艾丽卡说道：“我先带人下去看看。” 朱利安跟上来，轻声问道：“听说你要调离警探局了？” “跟这个案子有关系。”艾丽卡回头看了眼，其他人隔着有些距离，说道：“有些人担心我查出点什么，决定让我升一级，大概率会调到特别行动局，在a队担任副指挥官，主管b队、c队和d队的训练事宜。” 朱利安说道：“这些都是你最擅长的。” 艾丽卡微微点头：“能轻松一些。” 技术人员从后面追上来，率先下了排污口。 随后，艾丽卡和几名手下也过去了。 死去的女孩很年轻，看上去二十岁左右，尸体上没有衣物和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但小腹隐秘处，有一道比1美元硬币还要大的烫伤伤疤。 图形较为明显，一个中间为山羊头颅的倒置五芒星。 某种信奉撒旦的符号。 艾丽卡仔细看下，确定与比弗利之前发现的两具女尸上的符号一致。 “第三个死者了。”艾丽卡说道：“已经是连环案了。” 一名手下问道：“头儿，这案子怎么查？” 艾丽卡说道：“按照正常程序查吧。”她拍了拍手下的肩膀：“放心，有事情我担着。” 这边忙碌了起来。 ………… 翌日上午，爱德华开着防弹奔驰，来到了日落大道北区，见到了珍妮弗派过来的下属。 这名叫凯瑟琳的女探员，开车头前带路，来到了阿克曼庄园。 霍克见过汤姆·克鲁斯在比弗利的豪宅，也是占据了一整个小山头，占地高达1万多平米。 阿克曼庄园比其大太多了，宽阔的双车道花岗岩道路，顺着主路一直蜿蜒向上，直达山腰位置。 这边竖起一道高墙，居高临下圈起至少3.5英亩的土地。 两辆车开过去，自动铁门打开，露出其中的建筑，主要分为主楼和副楼，二者都是两层的白墙灰顶造型。 主楼前还有一个小型的雕塑喷泉广场，若是有人来访，能直接将车开过去。 房子后面，则是一个方方正正的泳池，小型高尔夫球球场，种满绿植的花园，还有一个直升飞机停机坪。 霍克看了下面积，高尔夫球场改造成射击场绰绰有余。 凯瑟琳说道：“外面专门雇人收拾过，还算干净。” 霍克明白了，进入主楼内部，墙壁上一片狼藉，但凡价值比较高的装饰品、艺术品和油画，都被人拆走了。 家具还遗留了不少，但不是霍克喜欢的风格。 即便房子被fbi抄家时祸害了一番，放在如今的洛杉矶房地产市场上，也要6000万美元以上，甚至更高。 若是2020年代，这属于妥妥的亿元豪宅。 送给一般的家庭，也住不起，单是每年的房产税，就能把千万富豪压死。 洛杉矶这边的房产税税率，市值评估超过1030万美元的豪宅，税率为5.5%。 这些对霍克来说不是问题。 霍克之前没有买房子，与阿克曼家族有直接关系。 去年这个时候，阿克曼家族对于霍克来说，还是一座大山。 再往前推，霍克连安全屋和撤退路线都准备了多处，一旦发生意外好随时跑路。 现在阿克曼家族完蛋了，前景豁然开朗。 干掉巴迪·阿克曼本人，让梅丽莎与肖恩姐弟乖乖玩密室囚禁，又彻底瓦解了阿克曼家族的势力，再以超低的价格入手阿克曼家族的豪宅…… 完美。 霍克对凯瑟琳说道：“你转告珍妮弗，这地方我要了。” 第361章 真正的美人计 洛杉矶市区pd总部，帕克中心。 一场小型的晋衔仪式正在进行。 霍克作为家属，坐在了旁观席上，随着众人一起鼓掌。 艾丽卡今天正式由警长晋升到了警督，并且由警探局调到了特别行动局。 晋衔仪式进行的很快，不到半个小时，穿着警礼服的艾丽卡，就汇合了霍克，准备离开帕克中心。 霍克开了艾丽卡的奔驰大g，拐出帕克中心，说道：“好久没看你穿这身衣服了。” 艾丽卡整理了下帽子压住的发辫，歪头盯着霍克：“晚上回去，我穿给你看，这身我不要了，你可以随便撕。” 霍克在路口红灯前刹车，说道：“亲爱的，你这样说容易出车祸。” 艾丽卡乐和和的笑，警礼服顶起的胸口仿佛发生了地震，一下高低起伏：“你说有惊喜，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霍克说道：“fbi查封阿克曼家族的资产，走完了上缴国库的程序，参与者们要一起分赃，日落大道北区的阿克曼庄园和阿克曼慈善基金会下属的所有救助站，我低价买了过来。” 前方变绿灯，他发动汽车：“救助站一家只用10万美元，庄园花费了2000万美元。” 艾丽卡明白了：“你要带我去看房子？” 霍克拐上圣莫妮卡大道：“需要重新整理装修，我约了装修公司，总要听听你的意见。” 艾丽卡不是那种扭捏的人，大大方方说道：“好啊，我早听说那里是比弗利最大的庄园之一。” 霍克又问道：“什么时候去特别行动局报到？” “明天就要去。”艾丽卡想了想，说道：“前几天，在圣莫妮卡码头附近的排污口，又发现烙印撒旦教标志的女性尸体，这案子好像很麻烦，有人担心我继续深查。” 她心狠手辣没错，但从不是铁头娃：“我走了，这案子自然会放下，新职位是特别行动局a队的副指挥官，主抓犯罪控制部队，也就是b队和c队，还有d队swat的训练。” 霍克说道：“这些都是你擅长的，而且不用冲在第一线了。” 艾丽卡笑了笑：“转做管理岗，以后会轻松一些。”想到霍克最近一直很忙，她又说道：“装修这些琐事，交给我去处理吧。” 这样正好，霍克应道：”可以。” 两人很快来到阿克曼庄园，装修公司的人已经等在门口。 进入庄园里面，艾丽卡下车眺望一圈，说道：“地方很大，感觉跟伍德兰山的庄园差不多，比弗利新推出的豪宅，基本没有这种规模的庄园了。” “走吧，一起看看。”霍克叫上设计师兰德尔，先看了院落，又去看主楼和辅楼。 辅楼不用做太大变动，一楼作为车库与储物间，二楼和三楼是佣人房。 看完主楼，几人坐在客厅商议。 艾丽卡直接说道：“我建议将高尔夫球场改成射击场。” 霍克完全赞同：“高尔夫球杆和配套的房子全部推倒重建，改成靶场控制室、枪械室和弹药库，靶场的话……” 他看向了艾丽卡，艾丽卡说道：“我会尽快拿出一个方案。” 兰德尔让助手记录下来。 主楼的装修上，霍克简单说了下风格，具体要等兰德尔弄个初步设计方案。 工程的重点在于地下。 庄园建有巨大的地下一层，酒窖、储藏室、保险库和武器库一应俱全。 还有，专门用于囚禁的地下牢房。 这些都需要进行改造，尤其保险库和武器库。 无论圣莫妮卡租用的别墅，还是艾丽卡在银湖社区的别墅，都存放了大批武器。 霍克自己都记不清楚，来到洛杉矶之后究竟买了多少枪支弹药。 装修房子是个系统工程，尤其这么大的庄园。 现在艾丽卡由外勤转做管理，职业生涯前进了一大步，业余时间也会充裕不少。 霍克干脆交给了她去做。 兰德尔率先离开。 霍克开车返回了银湖社区。 没过多久，艾丽卡达成了警礼服损耗加1的成就。 ………… 西洛杉矶，游行姐妹会总部。 西贝尔受到卡玛拉的委托，前来拜访洛杉矶的女权领袖之一米歇尔。 自从洛杉矶大火后，游行姐妹会突然安静了许多。 先是在大火中的拙劣表现，导致以推特和福克斯为首的媒体猛烈抨击。 那些蒙受众多损失的洛杉矶市民，直接站在了她们对立面。 现实利益受损，人的大脑会在疼痛中清醒一些。 后面爆发的阿克曼家族事件，受害者大部分是女性，正常情况下，游行姐妹会应该为女性发声。 但她们的资助者，还有政治立场，让她们只能保持沉默。 这段时间，米歇尔能清晰的感受到，组织的影响力正在一步步缩减。 “洛杉矶大火，导致我们的利益受损，连市政厅都换了人。”西贝尔听从卡玛拉的召唤，先从洛杉矶去了旧金山，在得到对方的嘱托之后，又回来洛杉矶，充当双方的联络员。 她看向米歇尔，说道：“火灾以及火灾之后，推特和福克斯对我们的攻击最为猛烈，布莱恩·弗格森上台后，推特也是获益最大的机构之一。” 米歇尔在消防局几乎身败名裂，说道：“推特的创始人叫霍克·奥斯蒙，姐妹会以前还与他合作过，没想到他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 西贝尔说道：“他彻底站在了对立面，这次加州的投票，推特发挥了重要作用，现在很多人对他们不满，对姐妹会也不满。” 米歇尔一听就明白：“他们想让姐妹会去对付推特？” 这让她有种让两翼天使去干掉路西法的感觉：“那是一家市场估值超过百亿美元的大公司，你太高估姐妹会了。” 西贝尔和卡玛拉都是女人，应对的策略也是女人常用的方式：“霍克·奥斯蒙是个正常男人，我们综合了以前的资料，发现他在女友艾丽卡·弗格森之外，还有其他情妇。” 米歇尔的第一反应：“曝光这些，让他与艾丽卡产生矛盾，分裂他与弗格森家族的联盟？” “别开玩笑了，这种利益联盟不是男女感情能够左右的。”西贝尔也在尝试着进入政界：“你以为艾丽卡·弗格森不知道他与福克斯电视台的梅根·泰勒纠缠不清？那些大家族的女人都装不知道罢了，在家族的利益面前，男女之间那点事都是小问题。” 米歇尔问道：“你们想要做什么？诱惑强健那些就不要说了，按照你之前所说，上一次州长罢免选举前，霍克·奥斯蒙经历过，警惕性会非常高。” 西贝尔说道：“找一个女人，作他的情人，最好能影响他的立场和决定，就算做不到这点，也能得到了一些关键情报。” 米歇尔想了一下，说道：“我这边弄了几个人在推特办公楼前的威尼斯海滩上，还与霍克·奥斯蒙一起吃过饭。” 西贝尔却摇头：“一般女人不行的，真正的美人计，靠的不是单纯的色相，还有其他，比如兴趣爱好，能力品味等等。” 米歇尔这下明白了：“找一个外貌足够漂亮，还要符合霍克·奥斯蒙审美，然后能力又要出众的，还属于我们这一方的年轻女人，潜伏到霍克·奥斯蒙身边？” 西贝尔说道：“如果做得好，我们会收获一个亿万富豪和最强的互联网媒体之一，作为盟友。” 她的话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你想想吧，如果推特变成支持女权的平台，并且招收属于我们的人作为员工，我们损失的影响力，很快就会回来，还能变得更强，让男人从意识上变成我们的奴隶。” 最后这句话，说到了米歇尔的心里。 因为她们要的从来都不是平权，而是特权。 骑在男人……不，是骑在其他男人和女人头上吃喝拉撒，为所欲为。 想法很好，但米歇尔经历过洛杉矶大火的打击，脑袋多少清醒了一些，说道：“按照你的条件，全洛杉矶去找，也找不到几个合适的人选。” 真有这样的人，早就从女权人群中脱颖而出了。 西贝尔叹了口气：“如果我再年轻几岁就好了。” 米歇尔扫了她一眼，不做评判。 西贝尔取出一张照片，递给了米歇尔：“你看看这个人。” 米歇尔接了过来，照片上的人穿着粉色的香奈儿裙装，脚蹬红色高跟鞋，手提限量版的爱马仕，戴着卡地亚的宝石项链，蜜糖金的长发剪成齐刘海。 人很瘦，雷很大，细支结出了硕果。 她巴掌大的脸上，笑起来的模样，很像一只母羊张开了嘴。 米歇尔认识她，不止一次打过交道：“卡洛琳·琼斯，以前是全速公关公司的公关经理。” 西贝尔说道：“我们对她做过很多调查，在加入推特之前，卡洛琳·琼斯立场偏向于女权，还与你们多次合作。” 米歇尔微微点头：“那时她一度想要加入我们，但现在……” 西贝尔说道：“试一下吧。” ………… 周末之前，霍克和布莱恩乘坐航班，飞去华盛顿，参加乔治·沃克的胜选派对。 原本，乔治·沃克还邀请了保罗·弗格森等人。 但弗格森家族最终决定让布莱恩前往。 这也是在力推布莱恩上位。 第362章 操控网络舆论的那只手 华盛顿特区，希尔顿大酒店。 位于宾夕法尼亚大道上的这家酒店，是象党一派的大统领们，集会时喜欢选择的地点之一。 二十多年前，罗纳德·里根曾在此遇刺，自称追星狂人与朱迪·福斯特脑残粉的约翰·辛克利，在酒店外面打中了里根的肺部，成为精神病院的著名贵宾。 乔治·沃克的胜选派对，就选择了这一处酒店。 而今晚能到场的，全是在大选中发挥了关键作用的人员。 某种程度上来，这也是一场答谢派对。 霍克和布莱恩一起进了酒店。 幕僚长安迪·卡德第一时间迎上来，跟两人握手，引领两人进宴会厅，特意说道：“你们的坐位在第一排，乔治专门安排的。” 霍克客套一句：“总统先生太热情了。” 安迪脸上尽是热情的笑容：“因为我们是盟友。” 布莱恩扣上西装扣子，说道：“第一排，压力很大。” 进入宴会厅，竞选经理梅尔曼也迎了上来，跟霍克和布莱恩先后握手，与安迪一起，引领着两人走向第一排。 很多人都好奇，这两人是谁？看起来有些陌生。 前排位置，汤姆·埃莫和妻子克莱尔·埃莫全都看向霍克与布莱恩。 前者认识洛杉矶新任市长，问道：“布莱恩旁边那人是谁？” 克莱尔从商的，与玛丽·弗格森有来往，说道：“霍克·奥斯蒙，推特的创始人和董事长，科技圈的新富豪。” 汤姆·埃莫明白了：“乔治·沃克称之为掌控互联网舆论的人。” “他还是玛丽·弗格森的准女婿，你们这次在加州翻盘，霍克与布莱恩是关键。”克莱尔衷心建议：“他善于推动和制造舆论，手里还有最大的互联网媒体之一，你最好与他处好关系。” 汤姆·埃莫现在是党内三号人物，在保守派和建制派中都有盟友，还担任了党鞭。 这次大选，他是乔治·沃克的重要盟友，后者曾经承诺过，如果能够连任，会让他出任国务卿。 另一边坐着个女黑人，也在打量霍克与布莱恩。 旁边有人在她耳边低语。 霍克和布莱恩坐在了第一排位置，。 布莱恩参加过党派全国会议，这边的几个人都认识，一一打了招呼。 霍克目光快速扫过前两排，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个女黑人他前世在新闻上见过很多次，乔治第二任的国务卿康多丽·莱斯。 埃莫夫妇这时凑过来，与布莱恩聊了几句。 布莱恩为双方做了介绍。 汤姆·埃莫就像个笑面虎，说出口的话，总带着些别的意味：“加州的55票，一举奠定了乔治的优势，成为这次选举的关键。” 布莱恩说道：“我们在加州付出了很大代价，才有现在的局面。” “是的，加州眼看着就要堕落成深蓝，你们拉住了它。”汤姆·埃莫接着布莱恩的话说：“不但止住了下滑的趋势，还成功把它拉向了红色这一边。” 他问道：“什么时候它能彻底回归红州？” 布莱恩笑了笑：“我们正在努力。” 汤姆·埃莫转而看向霍克：“我有注意到，年轻一代选民，受网络媒体的影响极大，我听很多人说起，推特引领了互联网舆论，而你是真正操控网络舆论的那只手。” 霍克同样是个笑面虎：“我是红色阵营的坚定支持者，推特也是。” 汤姆·埃莫指了下：“你们一定要来参加就职典礼，乔治给很多人发了邀请，你们收到了吗？” “收到了，谢谢。”霍克随口说道。 汤姆·埃莫说道：“有时间我们可以私下聊聊，布莱恩知道我的联系方式。” 霍克不会按照对方的话来走：“你随时可以打布莱恩的号码。” 汤姆·埃莫微微点了下头，与妻子回去了。 布莱恩等人离开，低声说道：“这人帮乔治赢得了宾州，而乔治向他承诺了国务卿的位置。” 听到这话，霍克下意识看了眼同在第一排的女黑人康多丽·莱斯，如果没有重大变化的话，国务卿应该会是这一位。 前世他还看过乔治与女黑人的花边新闻，说两人早就勾搭在了一起。 女黑人也是这次大选中的重要一环，为乔治争取到了不少黑人的选票。 霍克还看过一个不太靠谱的传闻，莱斯一度是卡大佐的梦中女神。 就是在联合国大会上，指着五大善人鼻子臭骂的那位。 那位难道不清楚，因为有五大善人，所以才有所谓联合国。 宴会厅里人越来越多，渐渐安静了下来。 乔治·沃克和妻子劳拉，带着女儿芭芭拉和詹娜，一起出现在了宴会厅里，接连向众人敬酒。 宴会厅爆发热烈的掌声，各种祝贺的声音不绝于耳。 舞台上，乔治·沃克又发表了一番演讲。 看着乔治那对20岁出头的女儿，霍克问道：“我们与他们的盟约中，嫁给你堂兄的不会是这两人中的一个吧？” “不是。”布莱恩边鼓掌，边低声说道：“是老乔治的另一个孙女，她们的堂妹，叫做劳伦，是一个女模特，联合国粮食计划署的反饥饿运动名誉发言人，还与莱昂纳多传过绯闻。” 霍克可以确定一件事：“她肯定比小乔治这两个女儿漂亮。” 布莱恩赞同：“没错，这方面可以怀疑莱昂纳多的人品，但一定要相信莱昂纳多的眼光。” 随着乔治·沃克演讲结束，派对很快演变成了自由式的酒会。 布莱恩被他未来的岳父休伊先生拉走了。 乔治·沃克带着妻子劳伦，来到了霍克这边，说道：“你应该留在华盛顿，这里的氛围更适合你，你能大展拳脚。” 华府犹如地狱，霍克暂时没有兴趣，因为实力还不够强：“推特有上千名员工需要我，我放弃洛杉矶的他们，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两人各自客套几句，有人过来了。 乔治·沃克介绍道：“这是高盛的ceo亨利·鲍尔森，我的下一任财政部长。” 霍克与他握了手：“恭喜。” 亨利有一个典型的中年秃顶，说道：“我还没答应乔治，高盛的工作更适合我。” “你们聊。”乔治·沃克去了别的地方。 亨利直接说道：“加州洛杉矶大火，还有这一次大选，互联网社交媒体显示了强大的力量，上一次高盛反应缓慢，错过了推特融资的机会，你们下一次融资，一定要通知高盛。” 霍克并不拒绝与其他公司合作，说道：“有个前提我需要说明，推特是双股权架构。” 亨利一听就明白，说道：“高盛向来不追求经营权。”他又补充一句：“如果推特有需要，高盛可以帮忙运作上市。” 霍克仿佛在考虑。 亨利说道：“高盛为推特做过评估，只要选对合作方，推特在五到六年之后，将会达到1000亿美元市值。” 霍克想了想，说道：“推特下一次董事会，会重点讨论明年公开融资事宜，确定时间与方式之后，会联系高盛。” 听到公开一词，亨利明白了，推特自然要利益最大化。 但高盛内部有评估，这个阶段上车，稳赚不赔。 距离不远的地方，有个穿着晚礼裙的金红色女人，正看着霍克这边。 她一直在等机会。 但过来与霍克攀谈的人络绎不绝，包括女黑人莱斯，还有乔治的副手切尼。 这些政客们，不断用实际行动证明媒体平台的重要性。 终于，等到那边没人，红发女人快步走了过去。 她来到霍克面前，自我介绍：“伊丽莎白·卡特，一名战略规划师。” 霍克快速打量她，脚蹬恨天高，身穿黑色晚礼裙，露出冷白皮，涂着烈焰红唇，眼神格外犀利。 这女人看着年龄不算很大，却带着一股成熟老练的气质。 伊丽莎白语出惊人：“你是霍克·奥斯蒙，我得到消息，有人打算在华盛顿对你不利，小心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 霍克故意往后退了两步，说道：“这人不会是你吧。” 伊丽莎白直接摇头：“我不漂亮。”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霍克口头上客气了一句：“谢谢。” 伊丽莎白却说道：“这件事与加州有关。” 霍克故意摆出疑惑的表情。 “我是这次大选的战略规划师，加州原本不在我的规划范围之内，却突然爆发出如此惊人的两件事。”有些政客或许不太聪明，但做战略规划的无疑都是人精，伊丽莎白也很疑惑：“然后，我们只是调动了一些媒体与政治资源，就赢得了加州。” 她看向霍克：“布莱恩虽然不是个蠢货，但并不擅长这些，你最早做的是危机公关与战略规划，这件事会不会与你有关呢？” 霍克当然不会承认，反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是一个商人，不做与利益无关的事。” 伊丽莎白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说起了推特：“华盛顿，尤其直接参与大选的这些人，都知道你是操控网络舆论的那只手，你手握全美最大最有影响力的网络媒体之一，想让风往哪一边吹，风就要往哪一边吹。” 第363章 背叛 宴会结束，从遍布特勤局特工的大厅里出来，霍克立刻叫了保镳过来。 虽然不知道伊丽莎白·卡特的话是真是假，但他宁可信其有，直接联系了幕僚长安迪·卡德。 后者很快协调了几名特工，跟着霍克和布莱恩。 这两人真要在华盛顿出问题，打的是邀请方乔治·沃克的脸。 连自己邀请的贵宾都保护不了，谁还会与他合作。 霍克没有返回原本入住的维拉德洲际酒店，留在了希尔顿这边，重新开了几个房间。 进入一间商务套房，布莱恩不解：“发生了什么？” “防止有人对我们不利。”霍克简单说了一下伊丽莎白·卡特。 布莱恩仔细想了一番：“这样也好，避免出现一些麻烦事。”他习惯性开口：“万一真有人枪击……” 霍克听到这话立马紧张起来，直接打断他：“伙计，你应该闭上嘴。” “我已经不是诅咒神教教主了！”布莱恩分辨道：“从你与艾丽卡去佛罗里达度假开始，就没再发生过意外，不是吗？” 霍克说出一个扎心的事实：“因为你闭上了嘴。” 他赶紧转换话题，问道：“伊丽莎白·卡特自称是一个战略规划师，她具体做什么的？” 布莱恩掏出手机：“我也不是很清楚，问一下。” 霍克等着他打电话。 过了十几分钟，布莱恩挂断电话回来，说道：“她是著名的彼得森战略咨询公司的副总，是乔治在大选中的战略规划师之一，但她主要负责中东部业务，没有前往洛杉矶。” 他又补充道：“伊丽莎白最近接了一项新工作，驴党那边多位议员准备在明年推动新一轮的限枪法案，想要动摇象党的基石之一，大选已经结束，结果无法改变，他们已经开始为中期选举和四年后做准备了，而伊丽莎白所在的彼得森公司，接受全美步枪协会的委托，游说议员们反对这项法案。” “原来如此。”霍克明白了：“议员要顾及各自选区的选民，选民受到舆论影响，推特与传统的报纸与电视台媒体不同，可以把舆论直接糊到对应的选民面前。” 布莱恩说道：“她想借助推特的影响力。” 霍克想到宴会厅短暂的交流，说道：“这女人约了我明天见面，明天梅尔曼约了我在希尔顿见面，正好先跟她聊聊，如果彼得森公司肯付钱，这也是一笔好生意。” ………… 维拉德洲际酒店，大堂里面。 一个女侍应生端着咖啡，放在了休息处两个男客人身边，低声说道：“目标两人没有回来。” 其中的秃顶男人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女侍应生正常离开。 秃顶男人给咖啡放糖，低声说道：“让人赶紧走。” 对面的年轻人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马上撤走。” 他收起手机，看向对面：“他们会不会去了别的地方，稍后再回来？” 秃顶男人说道：“我本来就不赞同这种方式，但上面执意如此，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们那样，为了女人而发泄疯狂的欲望，做出那些混蛋事，毁了自己的事业。” 年轻人不禁低头：“为什么还要推进呢？” 秃顶男人说道：“很多人怀疑，布莱恩·弗格森的未婚妻，在阿克曼家族手里得到了更多证据，悄悄收了起来，等到需要的时候……” 年轻人明白了：“这次的目标实际上是洛杉矶的新市长？“ “是的。”秃顶男人说道：“看来对方很警惕。” 年轻人问道：“警员那边？” 秃顶男人摆了摆手：“都撤走吧，我亲自去找爱德华兹。” 两人正说着话，酒店门口突然进来几个穿着fbi蓝色外套的特工。 那几人直奔前台，出示过证件，往楼上走去。 年轻人目送这些人进了电梯间，说道：“不会是来找我们的吧？” “走了。”秃顶男人喝了口咖啡，起身往外走。 年轻人自动跟上。 两人上了同一辆车，秃顶男人让年轻人开车，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事情有变，fbi过来了。” 那边的人问道：“暴露了吗？” 秃顶男人回答道：“没有，我提前让人撤了。” “知道了，你们快点走。”那边的人挂了电话。 秃顶男人看向窗外，华盛顿的夜空一片阴霾。 ………… 翌日一早，霍克得到安迪·卡德的电话，fbi没有发现异常。 他道过谢，吃完早餐，按照约定的时间来了咖啡厅。 昨晚见过的伊丽莎白·斯坦已经到了。 这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女士西装，配上冷白皮和大红唇，给人一种特别冷峻的感觉。 或许，这是她的职场生存技巧。 霍克坐在她对面，指了下手表：“半个小时后，我还有其他事。” “我知道，梅尔曼约好了与你见面。”伊丽莎白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中，直接进入正题：“想必昨晚你已经打听过我和我的事了吧？” 霍克干脆顺着她的话说道：“没错，你是一名战略规划师，还是一名政治说客。” 伊丽莎白那张冷峻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我刚刚接到一份新工作，拆掉驴党的控枪提案，但这几年北美枪击案发生频繁，恶性枪击案越来越多，呼吁控枪的声音渐渐成为社会主流，这项法案一旦通过，会直接影响中期选举结果。” 霍克只是听，并不说话。 伊丽莎白继续说道：“这份工作需要强力媒体平台支持，但大部分媒体支持的是驴党。” 霍克靠坐在椅子上，说道：“推特可以给你支持，但有条件。” 伊丽莎白冷峻的脸上，突然绽放出笑容：“给我一个时间，你的房间号，我上周刚刚抽血化验过，我会带上化验报告。” 霍克皱眉，这么直接吗？ 伊丽莎白直来直去：“说服政客，在利益之外，还要靠嘴。” 这是她在华盛顿成功的基础。 “你误会了。”霍克缓缓摇头：“推特是一家商业公司，不是公益公司，配合你们宣传可以，你需要跟我的市场总监谈一下费用问题。” 伊丽莎白多少有些失望：“明白了。” 她突然问道：“你支持控枪吗？” 霍克没有回答，只是说道：“听你的话，对我做过了解，应该知道我数次遭遇袭击，能活下来全靠手里的枪。” 伊丽莎白不再多说。 霍克告辞离开，找到布莱恩聊了几句，随后一起进了约好的会客室。 片刻后，竞选经理梅尔曼过来了。 这一次会面的目标，主要关于乔治·沃克开启新一个任期后的经济发展计划。 其中涉及到了互联网扶持计划。 这一计划简单直接，最为主要的就是政府补贴。 霍克前世的时候，曾经在新闻上看过美联邦两笔天价补贴，直接给航空业500亿美元补贴，还有英特尔，直接拨款补贴80亿美元，低息贷款100多亿美元。 推特当然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 乔治·沃克第二个任期内，会大力推动互联网行业发展，为此拿出了总价值25亿美元的补贴大礼包。 作为大选中出力最大的互联网企业，推特会享受其中的17亿美元。 这个礼包由联邦拨款、联邦税收抵免和特殊企业补助等多项组成。 联邦直接拨款占到了一半。 此外，由联邦作为担保，推特可以申请总计35亿美元的超低息贷款。 政策方面，推特也会得到扶持。 霍克想要成立一个“手机应用联盟”，来推广安卓系统和推特的手机app。 推特与联邦通信委员会和商务部等合作，在明年共同召集产业会议。 霍克还提供了一份叫做“星际之门”的人工智能发展计划。 联邦将对这一计划进行审核，如果能够通过审核，将会专项拨款用于这一计划的开发。 人工智能的开发，需要投入大笔资金，霍克当然要烧联邦的钱。 至于其中涉及的那些优惠小项目，等到返回洛杉矶，霍克会派遣一个专业小组过来，与联邦仔细磋商。 ………… 国会山，一间办公室里。 幕僚长安迪·卡德刚刚离开，象党党鞭汤姆·埃莫站在办公室门口，面色异常难看。 助手威尔希尔快步进来，说道：“汤米？” “这是背叛，一次严重的背叛！”汤姆·埃莫砰的一声拍在办公桌上，巨大的疼痛感让他赶紧收回手甩了甩，说道：“乔治·沃克背叛了我。” 威尔希尔问道：“发生了什么？” 汤姆·埃莫说道：“那个混蛋违背了对我的承诺，要启用他的小情人康多丽·莱斯担任国务卿！” 威尔希尔相当吃惊：“他怎么这样做！” 汤姆·埃莫很快压下怒火，坐在办公桌后面：“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 威尔希尔很谨慎，没有轻易发表意见。 汤姆·埃莫说道：“没有人能在戏耍我之后，而不付出代价！” 威尔希尔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让我好好想想。”汤姆·埃莫抓住椅子扶手：“洛杉矶的事有蹊跷，其中肯定存在我们不了解的内幕，你给布莱恩·弗格森打电话。” 威尔希尔翻找联系方式，拨通了一个号码：“打不通。” 第364章 火灾改编电影 跟梅尔曼谈妥的当天中午，霍克与布莱恩就搭乘航班离开了华盛顿。 用霍克前世的话来说，这地方妖风太大，己方实力尚不够强悍，回去先把捞到的好处落实再说。 至于伊丽莎白·斯坦的建议，想要合作也可以，广告费拿出来。 回到洛杉矶，霍克召集公司高层开会，详细说了一下联邦补贴与政策扶持的事，让卡洛琳抽调合适的人手，组建一个团队随时前往华盛顿，与当局交涉。 会议结束，卡洛琳踩着高跟鞋，跟着霍克进了董事长办公室，说道：“洛杉矶市的3.3亿美元补贴，按照计划花费在海岸大厦和服务器更新上面，这笔钱尚未完全支出，你又找到了新的补贴，其中一半还是现金，太好了。” 霍克让她随意坐：“未来四年对我们非常关键，如果我们不能迅速扩大规模，成为真正的互联网巨头，一旦驴党在洛杉矶和加州卷土重来，推特会有不少麻烦。” 卡洛琳点了点鼓囊囊的胸前，撑起的订制外套上的一团血红：“四年时间，让加州彻底变成红色。” “南加州还好说，北加州不容易。”霍克没有盲目乐观。 加州有两名参议员，全都是驴党，其中一位在今年选举，选举结果已经出来了，代表加州女性力量的芭芭拉·柏克瑟，在阿克曼家族事件中，站在了女性受害者的立场，多次抨击加州同党派努涅斯和威利·布朗的所作所为，最终战胜了阿诺·施瓦辛格的州务卿，赢得了选举。 虽然这造成了加州驴党内部的分裂，但芭芭拉并没有变换阵营。 想到女权，霍克来到办公室窗前，眺望威尼斯海滩，随手取过旁边的望远镜，举在了眼前。 因为11月份天气转凉，海滩上游客少了许多，一眼就能看到鲜艳的红色。 那都是穿着红色紧身衣的海滩救护队成员。 按照弗兰克的说法，这些都是女权组织游行姐妹会的成员。 霍克想到洛杉矶大火期间，推特披露一则又一则女性消防员狼狈不堪，让洛杉矶陷入更大灾难的新闻，总感觉这些女人就是冲着推特来的。 游行姐妹会弄了这么多漂亮女人，在推特附近晃，想要用这种方式考验干部吗？ 这些人是有些麻烦，但霍克早已准备好了运用魔法。 从洛杉矶大火到阿克曼家族事件再到大选，这一连串能影响加州乃至全美政治格局的事件经历下来，霍克的眼界在不断拓宽，对人与事的看法也有所变化。 而这些又与人所能掌握和调动的资源直接关联。 当拥有百万身家时，会想着与类似的组织合作，达成共赢。 当拥有千万身家时，能调动资源与她们对抗。 身家暴涨至亿万，还拥有庞大的媒体平台时，只会把她们当作实现目标的工具。 卡洛琳从后面过来，好奇的看向远处，最近工作繁忙，连续对着电脑，她视力有所下降，根本看不清楚，只能眯起眼睛，问道：“你在看什么？” 霍克把望远镜递给她：“自己看，那些红色。” 卡洛琳接过来望远镜，望向海滩，立即发现了红色紧身衣，皱眉：“糟糕的时尚品味。” 她故意说道：“你来洛杉矶两年了，这方面一直没有改变。” 霍克“呵”了一声，说道：“男人永远只喜欢一种。” 卡洛琳仔细看，把红色紧身衣的款式样式全都记了下来。 接着，又觉得不太好，这东西不可能穿来公司，而自己每天只能在公司遇到老板。 霍克不管她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说道：“根据弗兰克探知到的消息，她们都是游行姐妹会的成员。” 卡洛琳记得这个组织：“我们跟她们合作过呢。” 霍克微一点头：“没错，我刚来洛杉矶时的事情了，合作过两次还是三次？接触最多的是艾莉森·费斯的录像带事件。” “最近这几次，我们站在她们的对立面。”卡洛琳问道：“你有点忌惮她们？” 霍克摇摇手指：“忌惮谈不上，是一种……该怎么形容呢，面对这些女拳，就像前面有一坨散发恶臭味的狗屎，你真要用点力出手，肯定会把她们踩扁，但你脚上也会沾狗屎，让人恶心。” 卡洛琳发出清脆的笑声：“这形容太贴切了。” 霍克返回办公室坐下：“姐妹游行会把人派过来，是不是想要恶心我们？我要想个办法，让她们自己恶心自己。” 卡洛琳转到他对面：“这些你最擅长了。”她取出一份资料，放在霍克面前：“你想要的慈善基金会理事长，这是招聘的三个人选，最后如何选择，还要看你自己。” 霍克简单翻看了下，说道：“我会让爱德华给他们打电话。” 卡洛琳还有一堆事要忙：“我先回去了。” 霍克详细看过资料，交给爱德华，让他打电话，如果可以的话，下午就举行面试。 吃过午饭，三人先后赶了过来。 霍克亲自面试，最终选了一个叫做皮尔斯·麦登的人，作为奥斯蒙慈善基金会的代理理事长。 一方面，这人有相关的从业经验；另一方面，他有光辉国际猎头经理杰特·布朗的推荐。 这一年多来，杰特·布朗没少为推特寻找专业人才，挖来的人都很好用。 目前慈善基金会由中介机构代为管理，随着霍克收入的增加，以及原本属于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数个慈善救助站的加入，奥斯蒙慈善基金会肯定要成为真正的实体。 等到推特搬迁到海安大厦，这栋四层大楼，有一半会成为慈善基金会的办公地。 另一半属于皮包公司西海岸环保科技。 这就是一家合法薅洛杉矶城市预算的中间商，等到布莱恩从洛杉矶市长的座位上下来，西海岸环保科技也就走到了使命的尽头。 但它跟持续烧钱的推特不一样，这家公司能为霍克带来庞大的现金流。 忙碌了几天，汤姆·克鲁斯和埃里克·伊森前来推特这边拜访。 霍克在会客室见到了两人。 汤姆·克鲁斯笑着跟霍克拥抱：“好久不见，我的朋友。” 霍克笑了笑：“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 “是啊。”汤姆·克鲁斯心有余悸：“大火几乎烧毁了洛杉矶。” 埃里克·伊森捏了捏鼻子：“烟灰导致我鼻炎发作，到现在还觉得洛杉矶的空气里面，全是灰烬飘浮物。” 霍克点点头：“当时太危险了，我雇佣了两支私人灭火队，24小时守在公司旁边。” 三人谈论洛杉矶火灾，埃里克·伊森突然灵感迸发，说道：”这次大火如此沉痛，洛杉矶历史上前所未有，美利坚历史上也极其罕见，火灾发生的整个过程，充满了戏剧性。” 霍克猜到了这位老伙计的想法，说道：“你想改编成一部电影？” “是的，改编成一部电影。”埃里克很有想法：“发生火灾的时候，我就在洛杉矶，大火一度烧到距离我工作室不到五公里的地方，我亲自驾车深入过火场，见过那绚烂无比的场景。”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我知道这样形容不太合适，当时我拍了很多镜头，大风加持下的火灾现场，有种世界尽头般的毁灭美感，简直让人震惊。” 汤姆·克鲁斯也在琢磨这件事：“这场大火是我们这个时代不会磨灭的伤痕，尤其火灾中出现了各种近乎疯狂的错误。” 埃里克接话道：“这件事本身就充满了戏剧张力，期间发生的种种，堪称错误大合集。” 霍克受到了埃里克的启发，发现这件事很有搞头。 埃里克还在说：“很多洛杉矶明星、导演、制片人和影业公司高管的房子，在大火中烧成灰烬，他们格外痛恨在大火中起了各种负面作用的混蛋，这片子如果能拍出来，参加颁奖季评选，天然就有优势。” 汤姆·克鲁斯在好莱坞泡了20多年，还有自己的影业公司，这方面嗅觉敏锐，说道：“学院成员当中，居住在洛杉矶的人超过了四成。” 霍克考虑的更多，这样一部电影，能起到极好的宣传作用，并且长时间维持下去。 加州，尤其洛杉矶一旦再次变蓝，推特在某种程度上会遇到很多麻烦，阻止蓝党卷土重来，符合推特的利益。 霍克说道：“洛杉矶大火是一场天灾，更是一场人祸，从前任市长安东尼奥，到消防局所犯的各种错误，再到市政部门的无能，都应该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让所有洛杉矶人，所有加州人唾弃他们。” 汤姆·克鲁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消防局那边牵扯到了女权组织，即便我们按照新闻报道的视频，一比一还原，那些疯子也会找我们的麻烦。” 他说出一个事实：“在她们眼里，没有道理可言，甚至法律都不存在，她们把自己定性为了高于整个社会的存在。” 埃里克也是03年初才来到洛杉矶发展，对此感受不算特别深：“就因为这一小撮人而放弃吗？” 汤姆·克鲁斯背后有个庞大的势力，都不想招惹那些人。 埃里克一时间愁眉不展。 霍克觉得电影拍好了，影响会极为深远，哪怕奥斯卡上一无所获。 埃里克拍的《夜行者》获得了极大的好评，本身具备出色的改编剧本和电影制作能力。 第365章 棋子 “相比于洛杉矶火灾，这些都是小问题。”霍克轻描淡写：“不是什么麻烦事。” 汤姆·克鲁斯缓缓点头。 霍克觉得这部影片有用，对埃里克说道：“你先搞一下剧本，资料我这边有，全是第一手的现场资料，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到工作室去，应该对你改编剧本有帮助。” 埃里克的顾虑不像汤姆·克鲁斯那么多，说道：“可以的，《夜行者》这个项目结束，我也要准备新电影，洛杉矶大火这个题材很棒。” 汤姆·克鲁斯看了眼霍克，虽然科学教不直接参与大选的烂泥窝，但消息也算灵通，多少知道这次大选乔治·沃克能够获胜，霍克与布莱恩在加州发挥了重要作用。 他想了想，说道：“制片还是交给我的影业公司吧。” 埃里克与汤姆·克鲁斯合作过一次，说道：“我这边没问题。” “这部电影只要能拍摄制作起来，保证一定的质量，会得到足够的支持。”霍克完全能够确定这一点。 美利坚的政治与舆论分成了两部份，当其中一部分抨击的时候，另一部分就会支持。 汤姆·克鲁斯听懂了，没有多说什么。 埃里克是个更为纯粹的电影导演，没有听懂，但也没有接话。 艺术家的灵感总是突然迸发，迸发的时刻也是想法最多的时候，他陷入了自我沉思当中。 这项目想要成行，还要很长时间规划，汤姆·克鲁斯想到今天过来的正题，将带来的一个公文包，递给了霍克，说道：“你要我收集的资料，全都在里面。” 从照片到文字资料，数量实在太多了，霍克需要拿出时间仔细看：“你先说说。” 汤姆·克鲁斯心心念念的是奥斯卡影帝，为了这个奖项，不惜与合作十多年的派特·金丝莉闹翻，导致后者不断抹黑他，最后被霍克弄进了监狱。 他对于霍克有相当的信任度，说道：“前哨奖项已经开打了，目前最受好评的几部影片，分别是克里特·伊斯特伍德执导的《百万美元宝贝》，马丁·斯科塞斯的《飞行家》，我们的《夜行者》。” 霍克问道：“李安的《断背山》呢？” “相比于在欧洲拿下金狮奖，在北美争议比较大。”汤姆·克鲁斯相信说道：“这部片子和《夜行者》一样，都参加了多伦多电影节，《夜行者》的媒体和专业口碑都不错，《断背山》引起了比较大的争议。” “同性恋？”霍克对于社会动态比较了解，这年头哪怕在洛杉矶，同性恋还属于边缘群体。 汤姆·克鲁斯说道：“是的，恐同，这方面欧洲比我们走在了前面。” 霍克微微点头，从那堆文件里面，找出《百万美元宝贝》的资料，仔细看了起来。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老牛仔的这部片子，是明年奥斯卡颁奖典礼最大的赢家。 女汉子希拉里·斯旺克拿到了最佳女主角，伊斯特伍德捧得了最佳导演。 死硬老右派凭借女权电影拿下大奖？ 霍克看过这部片子，当然知道这种形容不太对，因为女主角是个女拳手，却是真正的女权，而不是打拳的女拳。 汤姆·克鲁斯又说他真正想要争夺的奖项：“最佳男主角上面，有意申报并且真正具备竞争力的，一个是伊斯特伍德，但我得到消息，他更倾向于最佳导演。《飞行家》的男主角莱昂纳多，他跟马丁·斯科塞斯搞了一部传记片，为的就是奥斯卡，还有约翰尼·德普出演了《寻找梦幻岛》，为了冲奖他与韦恩斯坦兄弟合作了。” 霍克回忆着前世的信息：“就像你说的，伊斯特伍德的重点不在影帝奖项上，莱昂纳多的话，我觉得他应该会继续陪跑下去，约翰尼·德普？他把屁股卖给韦恩斯坦兄弟了？” 汤姆·克鲁斯明白最后这句话的意思：“哈维·韦恩斯坦更喜欢捧女演员。” 埃里克从自我沉醉的世界上醒来，插话道：“因为他性取向正常。” 这话太有道理了，哈维·韦恩斯坦在奥斯卡上最擅长公关的，除了最佳影片之外，就是最佳女主角和最佳女配角了。 埃里克有些羡慕。 汤姆·克鲁斯回到自身的问题上面：“还有黑人演员，杰米·福克斯，他出演的是一部黑人歌星的传记电影，再就是《断背山》的男主角。” 他忘了名字，在资料上看了一眼，才说道：“希斯·莱杰。” “杰米·福克斯？”霍克记得这人，痞子昆汀那部姜戈的男主角，奥斯卡影帝。 汤姆·克鲁斯说道：“前两年，丹泽尔·华盛顿刚刚拿下奥斯卡影帝，不会这么快再落在黑人头上吧？” 霍克找出杰米·福克斯的资料，因为痞子昆汀的电影，他记得对方是奥斯卡影帝，但具体什么时间，凭借哪一部电影获得的，就不太清楚了。 但杰米·福克斯已经在他心中变成了头号威胁。 霍克考虑起来，这一届的种子选手们，埃里克不可能拿到最佳导演，最佳影片上面《夜行者》也很难，汤姆·克鲁斯这个最佳男主角可以试试。 失败了不要紧，但获奖的不能是《断背山》。 贝莱德搞出了一个边缘人员计划，作为对手，霍克不会让他们成功。 那些妖魔鬼怪…… 旁边的埃里克想要说话，霍克抬手制止了他。 站在现在的位置，以手中掌握的资源，还有能影响到的力量，这些妖魔鬼怪与女拳们一样，全都可以当成工具。 他们内部争斗也非常激烈。 霍克心理上的变化，与眼光的上升，让他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哪怕站在牌桌边还没有座位，与待在牌桌上的牌比，看问题的角度区别也很大。 北加州不说，那仍然属于驴党控制的区域。 南加州的这些团体，都能成为棋子。 埃里克和汤姆克鲁斯等了好一会儿，后者问道：“你有计划了？” 霍克微微点头：“最佳影片的希望不大。” 汤姆·克鲁斯赞同：“老牛仔的新片试映中好评度爆表，还有老马丁的新片，霍华德·休斯的传记电影……” “我建议放在两个奖项上。”霍克直接说道：“埃里克冲击最佳导演提名，争取拿下一个提名。” 埃里克那张文艺范的脸，绽放出菊花样的笑容：“我只要一个提名。” 霍克又说道：“我们把优势资源堆在最佳男主角这一奖项上。” 这些与汤姆·克鲁斯的正规冲奖团队制定的计划一致，他说道：“如果按部就班的公关，我还会重复上一次的失败。” 霍克说道：“正规宣传和公关，由你的团队去完成。” 他去年就收了汤姆·克鲁斯的500万美元，收钱自然要做事：“我这边主要分为两部分，一是拿到你角色的精彩表演剪辑，通过推特精准推广到拥有推特账号的评委面前。” 能让评委记住电影和名字，从来都不是件容易事，投票时能有三成的奥斯卡评委看过影片片段，都算破纪录了。 汤姆·克鲁斯问道：“另一个部分呢？” 霍克笑了起来：“将一个人演技捧得更高，不是我擅长的事情，只能帮你把主要竞争对手贬低。” 汤姆·克鲁斯接话道：“哈维·韦恩斯坦的方式？” “不，不。”霍克摇了摇手指：“哈维的手段，还停留在初级阶段，他用的那些方式，不适合你。” 他分析情况：“你不能像哈维那样站出来，直接搞竞争对手，汤米，你本来就是那些老白男羡慕嫉妒恨的对象，保持正常冲奖节奏即可，我们想点办法让竞争对手掐起来，然后再让社会团体和舆论冲爆他们。” 埃里克跟在霍克后面打免费工，说道：“霍克最擅长这些。” 霍克对汤姆·克鲁斯说道：“尽量收集杰米·福克斯、希斯·莱杰和约翰尼·德普的资料，主要是前两者，杰米·福克斯是个黑人，拥有肤色优势，希斯·莱杰所出演的那部影片背后，拥有一个强大的社会团队在推动。” 他略微停顿：“约翰尼·德普？就算他真把屁股卖给了哈维，哈维也大概率不会帮他。” 汤姆·克鲁斯应道：“我这就让人去做。” 霍克又专门叮嘱了几句。 汤姆·克鲁斯率先告辞离开。 埃里克留了下来。 霍克让爱德华去拿了推特所有关于洛杉矶大火的纸质、照片和视频资料，复制了一份给埃里克，以便于他改编剧本。 这些当然都是存在立场的，资料看起来没什么，其实全都站在安东尼奥和驴党的对立面上。 资料非常详细，从安东尼奥的消防员性别平等计划开始，一直到大火烧毁了300多平方公里。 埃里克看过其中一部分，后知后觉：“我改编成电影，会不会血淋淋的揭开美利坚的伤疤？” “放心，不会，这样一部电影，能警示美利坚。”霍克并不担心这点，因为将来有多少人反对，就会有多少人支持。 资料太多了，装了两个箱子，埃里克一个人带不走，爱德华帮忙一起搬下楼。 霍克仔细翻看汤姆·克鲁斯带来的资料，以找到最好的切入点。 虽然妖魔鬼怪如今在他眼里都是棋子，但棋子要掌控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对手那边。 第366章 黑人明星的普遍问题 看过一遍资料，霍克想到了莱昂纳多，专门看了下他最近的新闻。 上面有莱昂纳多从洛杉矶国际机场出来的特写照片。 莱昂纳多略显发福，但远没有到脸宽体胖的地步。 再看《飞行家》的剧照和海报，霍华德·休斯风流倜傥，没有任何自毁形象。 这些都不符合莱昂纳多拿奥斯卡的标准。 霍克翻找出杰米·福克斯的照片，放在了办公桌上，又翻找出希斯·莱杰的一张，放在了旁边。 他想了一下，又把《百万美元宝贝》的海报，放在了两者上方。 爱德华这时回来了，说道：“东西都搬到埃里克的电影工作室里面了，这家伙准备闭关几天，把资料吃透。” “他在电影上面很有钻研精神。”霍克拿起杰米·福克斯的照片，递给爱德华：“向你的黑人朋友们打听一下，有没有关于这家伙不太好的传闻。” 爱德华接了过来：“杰米·福克斯？这家伙不是洛杉矶或者南加州起来的明星，我认识的人可能跟他没有交集，让他们去找人问问。” 霍克想了想，又给卡洛琳打了个电话，问道：“你做娱乐公关的时候，有没有注意过杰米·福克斯的负面消息？” 卡洛琳直接说道：“黑人男明星，只要性取向没问题，肯定搞过一大串女人。” 她略微停顿，思考片刻：“杰米·福克斯不是全速公关公司的客户，但全速有过不少黑人明星客户，他们玩得很花，而且黑人明星有个普遍的毛病，因为出身更差和接受教育程度更低，那张嘴都喜欢乱说，勾搭女人的时候，总喜欢随便给承诺，但完事之后提上裤子不认人。” 霍克想起爱德华经常说的一些事：“就像那些女朋友生了小孩，提桶跑路的黑人？” 卡洛琳说道：“大多数黑人的共性，上之前各种甜言蜜语，女人怀孕之后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知道了。”霍克有了思路，挂断电话打给坎波斯：“找几个专攻娱乐的人，详细了解杰米·福克斯交往过……特别是有过短暂关系的女人。” 坎波斯应道：“明白。” ………… 下班时间，卡洛琳今天难得不用加班，乘坐电梯下楼，开上全新的保时捷卡宴，出了地下停车场。 刚拐上海洋公园大道，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卡洛琳按下蓝牙联接：“阿曼达？”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卡洛琳以前的助理，曾经与她和萨莎一起，对霍克发动过可乐攻击，后来在罗伯特·雷福德事件之前，辞职离开了全速公关公司。 “嗨，卡洛琳。”车内响起阿曼达的声音：“听说你做了推特的高管？我正好来推特附近，下班没有？一起喝杯咖啡。” 卡洛琳刚好从公司出来：“好啊。” 阿曼达说道：“我在威尼斯海滩三号停车场的海洋咖啡馆。” “我知道那里，马上到。”卡洛琳开车拐进了三号停车场。 海洋咖啡馆就在停车场边上，临近12月份，游客稀少，里面没多少客人。 阿曼达坐在一张小圆桌旁，双手不停搅动，多少有些紧张。 玻璃门从外面打开，进来一个女人。 阿曼达抬眼看了了卡洛琳，冲她那边招招手，迅速上下打量。 没有任何品牌标志的女士西装，看做工像是高定，提在手里的皮包，属于爱马仕当季的限量款，一只手的玫瑰金手镯上镶嵌着祖母绿，另一只手的卡地亚女表上闪过钻石的光芒。 这女人比以前更奢华了。 不同的是巴掌脸上的妆淡了许多，自带一股女强人的气场。 见到卡洛琳过得如此好，而自己离开全速公关公司跳槽之后，又过的很不如意，阿曼达心里比刀割还要难受。 还有萨莎，据说也在推特担任高管。 阿曼达忽然想起米歇尔说过的一句话，姐妹应该帮助姐妹。 一年多前，因为与霍克多次合作的关系，卡洛琳这边数次与姐妹游行会接触。 有时候是卡洛琳亲自过去，有一些时候是阿曼达负责居中联系。 游行姐妹会的很多理念与口号，对于某一类女性的吸引力非常大。 比如女性特权，还有女孩帮助女孩之类的。 阿曼达接触多了，受到了影响，加入了游行姐妹会，因为公关工作太过繁忙，不能频繁参加姐妹会的活动，干脆辞职离开了全速公关公司。 卡洛琳快步过来，目光迅速在阿曼达身上一扫，衣服全是过季的款式，不属于一线品牌，袖子下面有所磨损，有个地方冒出了线头。 旁边放在椅子上的包，记得还是她没辞职前提的那款。 卡洛琳在推特待了这一年多时间，还负责招聘，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太多了，打眼一看就判断出，阿曼达这一年多不太如意。 她抹了下额头的齐刘海，笑容跟过往一样灿烂：“好久不见了。” 阿曼达也在笑：“我看了新闻，才知道你成了科技圈新贵，推特的运营总监。” 卡洛琳笑得很矜持：“高级打工人而已。” “萨莎也在推特？”阿曼达问道。 卡洛琳微微点了下头：“是的，她跟着我一起过来的。” 阿曼达不无遗憾：“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辞职了。” 卡洛琳没有搭话，跟服务生要了咖啡。 阿曼达见卡洛琳不搭话，后面的话语不好说了。 服务生端来咖啡，卡洛琳放了少许糖和奶，拿着搅拌棒缓缓搅动。 阿曼达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在网上看到推特在招人……” “是的。”卡洛琳太熟悉前助理了。 阿曼达问道：“现在去还来得及吗？” 卡洛琳在推特权力仅次于霍克，还是董事会成员，但她非常清楚自身的定位，老板的羊腿子。 她双手交叉支在桌子上，说道：“你可以给我一份简历，我帮你交给人事部。” 阿曼达有点急：“我的能力你知道的。” 卡洛琳笑容没有变，如果不是过往的关系，她不会说这句话。 运营总监扔给人事部的简历，与自己投递过去的，能一样吗？ 阿曼达脸上的笑，多少有点僵硬住，姐妹不帮助姐妹啊…… 女权组织待久了，还是被洗脑的那一类，脑子反而不如以前好用了。 阿曼达从刚才的话里，不难判断，就算过了招聘这一环，也会是普通员工。 在全速公关公司，萨莎的序列等级排在她下面。 去了推特，曾经在比萨莎低，这种心理落差，阿曼达接受不了。 她维持住脸上的笑，找了个借口：“我想起当时跟着你，和萨莎一起工作的愉快时光，特别怀念。” 卡洛琳端起咖啡，喝之前说道：“你知道我的电话，随时可以打。” “好的，谢谢。”阿曼达想到自己的任务，准备找个合适的切入口。 卡洛琳的手机这时又响了，她赶紧掏出来接通：“是我，有事吗？” 电话是梅根·泰勒打过来的：“我下班了，有时间吗？一起吃晚饭啊。” 卡洛琳说道：“你订个地方吧。” 梅根说道：“过会我再给你打过去。” “抱歉，有点急事。”卡洛琳收起手机，掏出一张钞票，放在了桌子上：“我现在要赶过去。” 阿曼达这会思路全乱了，说道：“好的，我们改天再聊。” 卡洛琳提上包，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咖啡厅。 上了卡宴，她琢磨了一下，给萨莎打了个电话：“阿曼达辞职后，有联系过你吗？” 萨莎稍作回忆：“没有，我听以前的同事说，她找的工作不太如意，现在找你了？” “是啊。”卡洛琳简单说了一遍，提醒道：“不知道这一年多发生了什么事，她没以前的心气了。” 萨莎是个聪明人：“我明白了。” 卡洛琳挂了电话，发现短信发了过来，是一家餐厅的地址。 她看了一眼，赶往西洛杉矶，遇见梅根·泰勒。 ………… 自从升格为安保公司，与洛杉矶市政厅下属诸多部门，签订了安保协议，花蝴蝶公司也搬了新地址。 隶属于阿克曼慈善基金会旗下，位于威尼斯附近的私人码头连同配套办公楼与一大片空地，也在fbi售出的行列中。 霍克直接让安保公司买了下来。 以后这种低价购入资产的好事，很难再遇到了。 办公楼里面，贝蒂、菲欧娜和伊莱娜三人各自坐在一台电脑前，寻找关于杰米·福克斯过往所有的新闻。 楼外，两辆汽车停在门口，胡安和拉雷亚两个人，对着门口喊了两声，新入职的四名墨西哥裔，赶紧过来帮忙，从商务车中往下搬运报纸，运到了一楼的大会议室里。 这座楼里，没有紧急工作的人员，都被坎波斯发动起来，过来查看这几年的娱乐报刊，从中查找关于杰米·福克斯的新闻。 坎波斯通过花蝴蝶这两年在媒体与新闻线人上积攒的人脉，找到了几个从杰米·福克斯身边离职的人。 其中一些还离开了洛杉矶。 距离近的，耶罗带人驱车过去拜访。 较远的，卡洛斯和加西亚坐飞机连夜赶过去。 坎波斯非常清楚，花蝴蝶存在的首要意义不是赚钱，而是完成霍克布置的任务和工作。 其他的，都要排在后面。 第367章 南加州要继续锣鼓喧天 花蝴蝶安保公司，会议室里。 霍克坐在桌边，拿起坎波斯送来的照片和相应的人物资料，翻看了起来。 爱德华凑在旁边看，说道：“这家伙，专门喜欢泡白女啊。” “是的。”卡洛斯在对面接话道：“杰米·福克斯交往过的女朋友，发生过的一夜情对象，基本都是白人女孩，黑人女孩极少。” 霍克翻看的照片资料当中，只有一个女黑人，还非常有名——娜奥米·坎贝尔。 这位女超模爱好集邮，名人富豪都是她的猎物，据说年轻时的莱昂纳多也被她集邮过。 坎波斯这时从外面进来，坐在会议桌边，说道：“跟其他好莱坞明星不同，杰米·福克斯交往的对象，大部分没什么名气，以中低层演员或者模特一类的为主，他跟大部分男明星一样，成名以来正式交往的对象没几个，但短暂发生关系的女人，非常多。” 霍克翻动着资料，说道：“有没有跟其中的人接触过，杰米·福克斯与她们发生关系的时候，是否做过承诺？” 卡洛斯接话道：“我接触过两个，全是好莱坞的老演员，那种长期出演很小的角色，却一直没出路的女演员，按照她们的说法，杰米·福克斯与她们搞在一起的时候，说过会提携她们，事后也安排了角色，不过她们期盼的差距比较大。” 霍克翻看着资料，从中取出一份，放在了一边，继续翻开了一会儿，又找出了一份。 坎波斯不再说话，耐心等待起来。 霍克从十几个人的资料中，挑出来三份，交给了坎波斯：“这三个都是白人女性，在好莱坞从业超过五年，演员事业没有任何起色，见过别人的纸醉金迷，自己却处于行业金字塔的底层，上面显示有人连交房租都成了问题。” 坎波斯接了过来，几份资料分别交给菲欧娜、加西亚和贝蒂：“这些是你们查到的。” 霍克的目光从会议室内扫过，在坐的全是可以信任的心腹，跟着他一起在洛杉矶挣扎过，又陪着他在罗萨里奥和危地马拉两次附近阿克曼家族。 这些人早已上了他的船，捆绑在了一起，下不来了。 霍克直接下令：“你们分别与这三人接触，鼓动她们去报案。” 菲欧娜问出一个关键问题：“钱的话？” 霍克说道：“20万美元以内，你们可以自己做决定，有人会为这笔支持买单。如果她们担心，那就告诉她们，女权组织会为她们撑腰。” 坎波斯说道：“自从洛杉矶大火之后，各大女权组织有些沉寂。” “没错，我们给她们创造一个杀回公众视野的机会，她们应该不会放过。”霍克的计划中，不止是女权，还有别的：“等到《灵魂歌王》在洛杉矶上映，宣传声势最大的时候发动。” 《夜行者》《百万美元宝贝》《断背山》和《灵魂歌王》等多部有意冲击奥斯卡的影片，大都从12月份开始在洛杉矶陆续点映。 霍克又说了一段时间，与爱德华离开了花蝴蝶公司。 该说的都说了，具体的事情要让他们去做。 上了车，爱德华开出游艇码头所在的区域，问霍克：“洛杉矶又要热闹起来了。” 霍克看着窗外恢复平静的城市，说道：“大选结束之后，洛杉矶太寂静了，这不是我们喜欢的氛围，接下来我们要给这平静的水面下方，狠狠烧一把火，让水面沸腾起来。” 爱德华想起那些穿红色紧身衣的女人：“只是一个女权组织吗？” 霍克笑了起来：“仅仅女权不够热闹，如果有机会，可以尝试着把同性恋和死硬的保守派拖进来，以好莱坞的颁奖季作为契机，来一场多方大混战。” 爱德华说道：“老大，需要黑人的话，我可以去动员一部分。” 他笑出两行大白牙：“前两天，你说我可以成立一个黑人非盈利机构，我认真想了一下，准备去注册一个。” 霍克称赞道：“很好，行动执行力很强。” 这话爱德华不止是说说，而是真的听进了霍克的建议。 ………… 好莱坞地区，黑人迈克开着一辆老林肯，停在了星光大道尽头，掏出手机打电话。 这位爱德华的老朋友，也是冲出康普顿的黑人，在布莱恩竞选柯汶纳市长期间，曾经驾驶摩托车，撞在前任市长设立的柑橘雕塑上，从而引发连锁反应，让一大群人过来撞雕塑，获取赔偿。 此后，迈克就当了爱德华的小弟，为他提供服务。 洛杉矶大火期间，还承担过鼓动康普顿的老黑们上街零元购的任务。 迈克等了不长时间，三个长相奇丑的黑人，各自提着两个手袋，先后钻进了车里。 大丑脑袋上的头发剃光，加上丑陋的面容，犹如一颗黑煤球：“我们凭才艺挣钱吃饭，非常让我们做正规工作，爱德华脑子进水了吗？” “不，不，我们不是凭才艺吃饭，是凭天赋吃饭！”三丑很有自知之明：“我们在星光大道上表演才艺，吸引那些人看，你以为他们看的是我们的艺术？他们看的是我们奇特的外貌。” 二丑却有不同的观点：“我们天赋本钱好，又有才艺，所以才能在星光大道上生存，星光大道少了我们，就少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会影响星光大道对游客的吸引力。” 迈克看了眼这三个沙雕，提醒道：“你们欠下的债务，救世主帮你们还清了，现在你们不是无家可归者了，可以正常回归社会。” 奇丑三人组同时沉默了。 三丑呲起黄板牙：“这家伙，真想当救世主？” 大丑挠了挠光头：“说吧，他想要我们干什么，我们除了会搞烂事，什么都不会。” “不让你们干什么。”迈克发动汽车，往前开的同时，说道：“救世主准备建立一个黑人非盈利组织，我们都是骨干成员，材料全都准备好了，今天我们过去注册，接下来的主要任务，多拉一些黑人参加我们的机构。” 大丑明白了：“成立一个黑人非盈利机构，然后大家伙一起搞烂事？” 迈克顿了一下，说道：“差不多就这个样子。” 二丑哈哈笑了起来，因为少了一颗门牙，笑中带着股子奇异的尖锐声：“这些不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天赋吗！” 被他这么一说，连原本心里打鼓的迈克都自信了起来。 如何经营一家非盈利机构，他们一窍不通，但纠集一帮老黑搞烂事，那可太擅长了。 路上，迈克接到了爱德华的电话，两人聊了几句后，来到了位于高地中心后面的商业中介公司。 爱德华早已准备好了材料，送来了这边。 迈克和奇丑三人组只要跟着中介公司，去完成最后几项手续即可。 这天下午，一家叫做“康普顿基金会”的非盈利机构正式在好莱坞地区成立了。 从康普顿或者其他黑人社区冲出来，又没有进入帮派的，不仅仅爱德华几人。 这个机构的骨干人员，很快扩充到了十几个人。 以老黑们的脑子与冲动的天性，十几个人轻易就能掀起数百人的集会或者其他运动。 爱德华听从霍克的建议，将康普顿基金会挂在了圣人史蒂夫的全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下面。 很好理解，后者如果有什么活动，可以将一部分拉人头的业务外包给前者。 前者拉黑人过去冲人头，按人头或者活动规模收费。 另外，爱德华还让康普顿基金会向市政厅递交了特殊申请。 洛杉矶市政府为了稳定底层社会，每一年都会推出低收入家庭租房补贴。 这一补贴直接以现金的形式发放，想要拿到手并不容易。 康普顿基金会的申请交上去，很快就得到了批复。 联邦和各地政府出钱，养肥资本家们，本就是美利坚的正常社会发展态势。 霍克很有觉悟，如果某一天爆发美利坚内战，他已经够得上挂路灯的标准了。 全国性的黑人组织，霍克和布莱恩一起赞助了圣人史蒂夫的保障会。 爱德华这个机构，主要针对的是洛杉矶和南加州。 时机合适，他们随时都能从康普顿等最为混乱的黑人社区里面，拉出一堆打砸抢的老黑。 洛杉矶大火的发生，其实加剧了洛杉矶各个社区之间的割裂，贫富差距的鸿沟会越来越宽。 这座全美第二大城市的社会割裂，在霍克的热情帮助下，像火箭升空一样不断加速。 就连加州的格局，都渐渐呈现出北蓝南红的趋势。 进入十二月份，此前被霍克派往剑桥城的巴特和内维尔两个人，从麻省回到了洛杉矶。 去年，霍克派遣这两人前往哈弗，展开了扎克伯格计划，并且获得成功。 今年上半年的时候，由霍克在开曼群岛的皮包公司控股，巴特和内维尔两人联合扎克伯格，一起成立了另一种形势的社交媒体网站“糖宝”。 这一网站的用户还划分了两部分，发布作品的用户称之为“糖宝”，而花钱订阅与消费的客户则是“糖爹”。 第368章 拯救好莱坞于水火之中 会客室里，巴特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 内维尔好奇的打量，低声说道：“推特的办公条件有些拥挤。” 旁边接待他们的爱德华说道：“公司的新办公楼正在装修，预计明年二月份可以搬过去，能同时容纳6000多人办公还非常宽敞，像这座楼般稍微挤一挤，1万人也很轻松。” 会客室的门这时从外面打开，霍克走了进来，跟巴特和内维尔打了招呼，说道：“你们这半年来遇到了不少困难？” “是啊，创业比想象的还要难。”内维尔的眼袋都是黑的：“最初的一个月还算顺利，但网站搭建起来，扎克伯格招聘来的几个技术好的同学，非要求原始股不可，我们只能把他们陆续开了，重新招聘人手。” 巴特接话道：“然后是收费系统，需要外接第三方，扯皮就用了一个多月。” 内维尔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这期间，扎克伯格有次通宵工作，又找了一群高级女郎放松，好发泄工作压力，人突然抽搐，差一点就去见上帝，在医院待了近半个月。” 这两人就像在说脱口秀，巴特又说道：“期间还遇到资金困境，幸好你在海外的公司注资了500万美元。” 霍克等到两人又喝了口咖啡，说道：“最难熬的阶段，你们熬过来了。” 内维尔喝光了一杯咖啡，放下杯子连连点头。 巴特又说道：“我们接触了金·卡戴珊和梅特兰·沃德，但她们对于我们新开的糖宝网站存有疑虑，前两次接触并不顺利，这一次过来，也是要继续与她们接触。” 这种具体的工作上，霍克不会干涉，只是说道：“实在不行提高报价，钱砸下去，这些混迹名利场的女人，腿都会乖乖分开。” 内维尔笑：“这次我们就打算这样做。” 霍克该说的，早在上半年就说过了。 巴特说另外一件事：“关于糖宝公司，扎克伯格有了一些新的想法，这家伙是个天才，也是个混蛋，他准备年底从哈佛退学，然后将公司搬迁到西海岸这边。” 内维尔接上：“东海岸是金融中心，西海岸才是互联网圣地。” 霍克对此毫不奇怪，说道：“可以搬来洛杉矶，这边的硅滩正在快速发展，我能帮你们争取到一些优惠政策。” 巴特和内维尔都是从洛杉矶去的剑桥城，公司搬迁的首选地自然是洛杉矶。 后者说道：“我们也是这么考虑的，洛杉矶是北美第二大城市，城市特性符合糖宝公司的性质，这边有着数不清的高级女郎，数以十万计的梦想成为明星的年轻人，还有从好莱坞蔓延开的糖爹消费群体，城市北部还有全世界最大的产业基地圣谷。” 巴特赞叹道：“洛杉矶比任何一座城市，都适合糖宝公司的气质。” 爱德华忍不住说道：“你们给了那些苦苦挣扎无法出头的小碧池们，一个成名赚钱的好机会。” 内维尔觉得这不是拉人下水吗？ 爱德华似乎读懂了他的想法，解释道：“如果没有糖宝这种的平台，她们想要出头，要被影视行业内所有层级比她们高的人睡，而且是免费睡，没有任何金钱上的回报，至于能否拿到角色，完全看对方的道德水准，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好莱坞大多数混蛋的道德基本为零。” 内维尔明白了：“也就是说她们要白白陪人睡，最后还穷困潦倒？” 爱德华还记得从坎波斯那里刚看到的资料：“有太多年轻漂亮的女演员在好莱坞混迹几年，结果连房租都付不起，吃饭都会成问题，变成站街女，不是每个人都像娜奥米·沃茨那样，到了30多岁还能碰到喜好她这种娇小身材的大卫·林奇。” “听到你说的这些，我忽然有了一种神圣的使命感。”巴特也是个妙人，跟上了爱德华的节奏，说道：“糖宝公司必须拯救深陷好莱坞底层水深火热之中的男孩女孩们！” 爱德华挠头：“男孩？” 霍克接上了一句话：“糖宝网站的付费用户，不仅有糖爹，还可以有糖妈。” 巴特笑开了花：“公司成立的前半年发展不够顺利，究其原因还是剑桥城那个地方不行，城市规模太小，没有优质的资源。” 霍克想了想：“你们多跑几次圣费尔南多谷，虽然那边施行的是好莱坞早期的演员与制片公司签约制，但还有大批自由演员，她们也是糖宝的潜在用户。” 内维尔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公司搬迁到洛杉矶，我们在这方面找人也会方便许多。” ………… 伯班克，南博伟大街。 从迪士尼制片厂出来，爱丽丝低垂着头，无精打采的朝停车场走去。 旁边有个女孩过来，问她：“这次试镜怎么样？” 爱丽丝摇摇头：“被刷下来了。” “我也是，从另一个剧组被刷下来了。”女孩叹了口气。 两人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爱丽丝问道：“你不是和助理选角导演睡了吗？” “当时三个男人，十几个女孩，一起胡搞。”女孩对此习以为常：“他们仅仅给我们一个试镜的机会。” 爱丽丝边走边说道：“我跟你差不多，这些能有五句台词左右的小角色，想要试镜就要付出代价。” 两人都很漂亮，但想要拿到关键角色，仅仅靠睡不够。 陪人胡搞，跟演技一样，都是圈子里最基本的入场券。 爱丽丝从18岁来到好莱坞，七年多过去了，男的女的都陪过，唯一得到的就是摆脱了临时演员的身份，成为了有资格争夺台词的小演员。 像她这样的女演员，在洛杉矶太多了。 爱丽丝跟女孩道了别，开上不知道几手的廉价丰田，拐出南博伟大街，朝着北边开去。 没过多久，她来到了伯班克与圣费尔南多谷交界的山谷地带。 这里是一片比较老的城区，建有许多公寓楼。 丰田停在一栋公寓楼边，爱丽丝提上包下车，用机械钥匙锁好车门，进了公寓楼。 楼门口，坐着个身宽体胖的白人老太太，一见到爱丽丝就提醒她：“房租你拖了一周了。” 爱丽丝停下脚步，摆出一幅苦苦可怜的模样：“我的片酬马上就下来了，再给一点时间。” 老太太心不算坏，只是说道：“找一份正当工作吧，我可以帮你介绍，打两份工，够你在这个城市生存。” 爱丽丝没有说话，低着头上楼。 好莱坞演员这种职业，某种程度上像某种特殊职业，分开腿可能成功，再闭上腿太难了。 也正是这种原因，当了七年多演员的爱丽丝，沉没成本太高了。 她步行上了三楼，发现有人正在楼梯间等着。 安德烈穿着一身西装，对她笑了笑：“考虑的怎么样了？” 爱丽丝脸色不好看：“我对你的行业不感兴趣！” 安德烈是个经纪人，不过工作的地点主要服务于圣谷：“我接触过很多底层的女演员，其实圣谷有些明星，最早来到好莱坞都是想当明星的，但现实有多残酷，你待了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 爱丽丝不怎么说话了。 安德烈打量着她的长腿和大雷，这种观众很喜欢，说道：“认清现实吧，爱丽丝，你仔细想想，在好莱坞陪人睡，从事这一行当也是陪人睡，但在好莱坞你只能被那些混蛋白嫖，到了圣谷却能拿到高额报酬，你同样会出名，会成为有钱人，以你的条件和演技，很快就会红遍全美。” 他强调道：“你知道这一行的一线收入有多少吗？加在一起能年入百万美元！” 爱丽丝这一刻真的有些心动，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自己在好莱坞被白嫖过多少次？数都数不过来了。 至于圣谷很多片子需要开发一些地方，也不算事。 因为在好莱坞，能用的地方早都被人用过很多次了。 爱丽丝之所以不答应，是仅剩的那点自尊心。 这种决心不好下，爱丽丝想了想：“再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下吧。” 安德烈确定，对方的心理防线快要崩塌了，此时不能过于刺激，激起逆反心理就不好了。 “你想好了给我打电话。”他下楼，回过头又说道：“机会很难得，dp准备拍一部大片，你能跟好多一线明星出演，一炮而红。” “谢谢。”爱丽丝浑浑噩噩的转进走廊，掏出钥匙开门，进了房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仿佛没有了知觉的行尸走肉一般，愣愣的盯着墙壁。 这七年多里，不算剧组那些中低层，单单明星级别的人物与高层管理人物，她陪过至少几十个，每一个嘴上说得很好，提上裤子就变脸。 好莱坞的那群杂碎，道德远远低于社会平均水准。 手机铃声这时突然响起来，爱丽丝拿出显示屏裂了一道的手机，接通了电话：“你好，这里是爱丽丝·科森。” 那边的人说道：“还记得我吗？我们见过一次，有笔大生意想要与你谈，价值10万美元。” 爱丽丝想起之前接触过一次的那个女人，被那10万美元的数字所吸引：“你说个地点吧。” 第369章 从不兑现的承诺 伯班克，弗朗斯咖啡厅。 白天人很少，爱丽丝坐在一个卡座里，心思沉重的看着对面的女人，略带惊讶的说道：“你所说的生意与合作，就是让我无端指控别人？” 菲欧娜展开过针对性的调查，了解了很多事情，说道：“你认为这是无端指控吗？那么我冒昧问几句，杰米·福克斯是否引诱你发生了关系？事前给了你承诺，完事之后却没有兑现？” 爱丽丝仔细回想，渐渐想起两年多前的事来，自己与杰米·福克斯这位黑人明星，有过短暂的接触。 她瞬间火大：“那个恶心的混蛋！别人把我睡了，起码会给我一个去试镜的机会，他呢？承诺让我去他的新戏里做女三号，结果他给我的电话都是假的！联系电话都是假的啊！” 类似的事情在好莱坞并不罕见，在黑人明星中很常见，菲欧娜推给她咖啡：“能说一下吗？” 爱丽丝目光闪烁，问道：“你是记者吗？” 菲欧娜干脆直接，取出张不记名支票，推给爱丽丝。 爱丽丝看了眼上面的数字，立刻收了起来，说道：“那是在圈内某个小型派对上，我看到了杰米·福克斯，问他能否拍一个合照，当时他喝了酒，同意了我的请求，但在合影的时候，就开始动手动脚，说什么宝贝你要求什么都可以之类的话。” 菲欧娜没有说话，只是以眼神给她鼓励。 “他对我动手动脚的，合影结束把我拉到宴会厅的角落里，伸进我的衣服里面乱摸。”爱丽丝说出来的这些话，百分之九十都是真的，剩下的百分之十她认为并不重要：“他喊我出去，说是有个剧本特别适合我，我当时正为找工作发愁，就跟着他去了酒店，结果到了他的房间，他非要跟我发生关系……” 菲欧娜问矛盾焦点所在：“他承诺的角色，给你了吗？” “角色？根本没有角色！”爱丽丝回想起当初的情况，非常生气：“他折磨了我半个晚上，第二天提上裤子就跑了，连留给我的联系方式都是假的。” 菲欧娜问道：“你当时没想过报警吗？” 爱丽丝被这个问题问愣了：“这种事还能报警吗？这在好莱坞不是每天都会发生的事情吗？就算我报警又有什么用？媒体根本不会报道，我的事业全都会毁掉，好莱坞任何剧组都不会再用我。” “你没有选择报警，但也没有建立属于自己的演艺事业。”菲欧娜的话相当扎心。 爱丽丝听懂了，此时也后悔了：“当时该报警的，起码会弄一笔钱。” 比起这些在好莱坞做着明星梦的小演员，菲欧娜这种警察出身的人，脑子好使太多了，轻易就把爱丽丝引导到了想要的思维方式上。 此时机会合适，她直接说道：“你现在报警也不晚啊。” “现在报警？”爱丽丝是真的搞不懂了：“过去两年了，我没有任何证据，就算报警，还能有办法？” 菲欧娜详细看过霍克的计划，说道：“这种事不需要证据，因为你是女性，天然就该受到保护。” 爱丽丝顾虑重重：“他是好莱坞黑人明星中的一线，如果我报警，事业全都毁了。” 菲欧娜说道：“你能得到百万美元赔偿，至于事业，你还在乎好莱坞的事业吗？据我所了解，你正在与圣谷的经纪人接触。” 听到百万美元，爱丽丝脑子转动起来，但圣谷的说法，又让她有些难堪。 菲欧娜笑了笑：“拿到百万美元补偿，你尽可以拒绝圣谷。” 爱丽丝没有大智慧，但小聪明还是有些的：“你们想要针对杰米·福克斯？” 这明摆着的，菲欧娜说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兜底，不管结果如何，你都能拿到10万美元。” 爱丽丝说道：“我要20万美元！” 菲欧娜皱眉：“太多了。” “20万美元，少一美元我都不干。”爱丽丝决定挣这一笔钱：“我会尽力配合你们。” 菲欧娜考虑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先期分两次支付给你10万美元，等事情办完，会再给你剩余的10万美元。” 两边谈妥价格，爱丽丝也下定了决心，双方讨论了一段时间，很快离开了咖啡厅。 当天晚上，这边的消息就由坎波斯汇总到了霍克那边。 霍克让菲欧娜按照计划好的去做，随后又给汤姆·克鲁斯打了电话，让靓汤那边动起来。 到了第二天，爱德华前pd的西部分局，找到了老朋友朱利安警长。 东好莱坞的一栋公寓里，摄像机已经架设了起来，拿到了第一笔5万美元报酬的爱丽丝，坐在镜头前面，看了眼斜对面的提词器。 上面写的全是她自己整理出来的性侵经过和指控。 菲欧娜仔细研究过，重点让她突出女人面对强势男性不敢反抗，还有诱骗等元素。 这些拍摄完成，她让爱丽丝注册了推特账号，直接发到了推特上面。 推特那边，很快将其推送到了很多媒体从业者的推特账号前。 做完了这些，菲欧娜开车带上爱丽丝，直奔西部分局。 车后面，四名墨西哥裔保镖驾驶一辆商务车，跟了上去。 菲欧娜陪着爱丽丝来到西部分局，提前联系好了朱利安警长。 后者派了两名亲信下属，接待前来报案的爱丽丝。 爱丽丝提供了当时与杰米·福克斯的合影，还有举办派对的地址，以及后来两人一起进入的酒店。 按照正规流程，女方受害者前来报案，要找另一位当事人过来了解情况。 西部分局这边当即申请传唤杰米·福克斯。 传唤证办理的速度非常快，两名警员来到办公室，问朱利安：“警长，现在传唤目标人物吗？” “当然。”朱利安说道。 其中的金发说道：“我们刚刚做了调查，杰米·福克斯正在好莱坞星光大道，为他的新片《灵魂歌王》做宣传，现场媒体记者云集。” 选择今天，为的就是这些，朱利安佯装思考了一段时间，叮嘱道：“我们程序合法，对方是个黑人，还是个明星，送传唤证时注意态度，明白吗？” 这两位一听就懂：“明白了。” ………… 好莱坞，星光大道。 一段宽敞的位置，现场十多名记者架起的相机和照相机，对准前方拍摄。 杰米·福克斯单膝跪在地上，指着面前属于自己的那颗水磨石星星，笑得合不拢嘴。 为了配合《灵魂歌王》的宣发和公关，这位黑人明星获得了星光大道上属于自己的一颗星。 周围聚集了很多人围观，一些无家可归者们也过来凑热闹。 这条著名的大道上，除了游客以外，数量最多的就是他们这些人了。 拍摄结束，有记者问道：“杰米，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杰米·福克斯的黑脸上堆满笑：“请问。” “这一次你准备冲击奥斯卡最佳男主角？”记者大声问道。 杰米·福克斯展示自己冲奥的态度：“奥斯卡是电影行业的最高奖项，奥斯卡奖杯是每个电影人梦寐以求的荣誉……” 突然，聚集在外围的流浪汉们一哄而散，仿佛遇到了天敌。 他们发出的动静，影响到了杰米·福克斯，让他下意识转头看向外围。 两辆警车一前一后开过来，停在了路边，六名警员从车上下来，大步朝杰米·福克斯走去。 其中两名警员分开媒体记者，将他们拦在外围。 金发警探快步来到杰米·福克斯面前，向他出示了证件，又送上传唤证，直接说道：“福克斯先生，我们接到报警，你牵扯到了一起强健案，我们需要找你了解情况……” 这话声音不算高，但除了杰米·福克斯听到以外，外围的媒体记者也全都听到了。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记者们疯狂拍摄，恨不得把镜头怼到杰米·福克斯脸上。 经纪人也在附近，看到警车时就在跑过来，此时穿过记者群，来到杰米·福克斯身边，大声喊道：“你们这是诽谤！在毁坏福克斯先生的声誉……” 金发警探指了指传唤证：“这是一次合法传唤，希望福克斯先生能够配合。” 经纪人提醒杰米·福克斯：“我给律师打电话。” 两边暂时僵持在了这里。 因为杰米·福克斯拥有保护色pd方面表现的非常文明。 过了几分钟，金发警探带来pd回到警车上，杰米·福克斯的留名星光大道仪式匆匆结束，坐上经纪人驾驶的车辆，跟在两辆警车后面，前往西部分局。 车上，杰米·福克斯脸色很难看。 经纪人了解这些黑人明星，直接问道：“你最近有强迫过哪些女演员？” “没有。”杰米·福克斯先是否认，接着又说道：“那些女人，随便给一点诱惑，就会乖乖脱下裤子，还要用强？” 经纪人知道症结出在哪里了：“你的承诺开的很大，却不兑现？” 杰米·福克斯不认为这有问题：“好莱坞不都这样吗？” 经纪人头疼，看了眼后视镜，后面跟上了一大记者。 第370章 寻求女性组织帮助 这年头，哈维·韦恩斯坦事件尚未爆发，好莱坞明星还不像十几年后那样有所忌惮，类似这样的事在他们眼里也不算大事。 经纪人联系律师，又联系公关，想要把新闻压下去。 但网络时代，压下娱乐新闻的难度太大了。 拍摄手机的普及，社交媒体的疯狂发展，意味着任何一个吃瓜群众，都可能成为新闻爆发点。 杰米·福克斯进入西部分局时，推特上已经出现了他在星光大道上pd传唤的照片和推文。 “著名影星杰米·福克斯涉嫌强健，pd带走。” “又一位好莱坞明星触犯法律，杰米·福克斯被控强奸。” “好莱坞已经成了违法犯罪的重灾区。” 这些新闻出现的时候，下方自动关连了爱丽丝发的视频链接。 推特的小会议室里，刚刚开完会，卡洛琳没着急走，掏出一个智能手机，登陆推特app，刷了起来。 她看到关于爱丽丝控诉杰米·福克斯的自拍视频，问对面的霍克：“你推动这条新闻，为了帮汤姆·克鲁斯冲奥斯卡？” 霍克正在笔记本上写着临时想到的事情，写完之后，扣上签字笔笔帽，说道：“去年大概这个时间，我答应了汤姆·克鲁斯，当时手里现金不足，提前收了他500万美元，总不能言而无言。” 卡洛琳高跟鞋不断点地，发起清脆的响声：“只是为这个？我不太相信，单纯冲奥的话，你不会搞这种事吧？” 霍克简单说道：“当然不是为了汤姆·克鲁斯，我想要看看，南加州包括女权在内的少数边缘群体，能爆发出多大的力量，通过这一件事，让他们跳出来。” 卡洛琳顺着老板过往的思路，问道：“然后把她们全部干掉？” “不是。”霍克竖起手指摇了摇：“要想办法把她们变成我们可以利用的力量，用她们喜欢上蹿下跳的风格，来为我们做事。” 卡洛琳这一块接触最多的是女权：“我只知道那些想要特权的女人，特别能闹腾。” 霍克合上笔记本：“同性恋，黑人，女权，还有变性人等等，这些利用好了，都是一把利刃。” 他进一步说道：“还记得贝莱德吗？” 卡洛琳很有觉悟：“我们的死敌。” 霍克说道：“贝莱德为驴党制定过一个边缘人群计划，死敌的计划以前我考虑的是破坏掉，但随着公司发展，我发现单纯的破坏属于资源浪费，那些边缘群体就在那里，我们即使破坏这个计划，也不可能让他们从世界上消失，为什么不能制定一个推特或者霍克·奥斯蒙的边缘人群计划，将其变成我们可以利用的力量。” 卡洛琳这个羊腿子有独立思考能力：“好像很有道理，利用他们去恶心别人，或者互相恶心。” 霍克笑了笑：“严格说起来，我们做的是媒体行业，走在社会最前沿，很可能招致这些人群攻击，比如说女权组织，一旦被她们攻击，处理起来有些麻烦，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另外一群更难缠的，去攻击她们。” 卡洛琳见过这样的案例：“洛杉矶市政厅广场，黑色女人攻击女权，大获全胜。” “没错。”霍克看了眼时间：“如果有人想要利用其中某些群体给我们制造麻烦，我们可以利用另外一个群体反制，甚至直接利用他们给对手制造麻烦。” 边缘人群计划才刚刚开始，贝莱德想要培养属于他们的力量，霍克同样可以。 想要利用这些人，首先要了解它们。 霍克利用这次奥斯卡的机会，以汤姆·克鲁斯奥斯卡攻略作为借口，准备好了一颗炸弹，扔进池塘里看看什么情况。 ………… 西洛杉矶pd的西部分局。 杰米·福克斯坐在等待室的椅子上，一张黑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经纪人从外面进来，关好门说道：“演员爱丽丝·科森，你认识吗？” 杰米·福克斯认真想了好一段时间，说道：“不记得了。” 他转而说道：“这女人是哪家经纪公司的？通过经纪公司给她施压！” 经纪人说道：“她没有固定的经纪人，甚至不是演员工会的成员。” “底层的小演员？”杰米·福克斯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敢？” 敲门声响起，律师这时进来了。 经纪人赶紧问道：“情况如何？” 律师说道：“可以走了，到车上再说。” 经纪人打了个电话：“我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三人一起出等待室，经过前厅，出了西部分局正门。 一大票记者围了上来，相机闪光灯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话筒恨不得塞进杰米·福克斯嘴里。 有记者大声问道：“杰米，你被保释了吗？” 还有白人记者迫不及待的给他定罪：“你什么时候强健的那个女人？” 杰米·福克斯怒目而视。 另一个白人记者喊道：“你是不是默认了？” 杰米·福克斯不说点什么都不行了。 “这是诬陷，一次可耻的诬陷！”杰米·福克斯声音铿锵有力：“我非常尊重女性，从未强迫过任何一位女性。” 车开了过来，三人赶紧上了车。 记者们仍然围追堵截，直到车子远去。 娱乐媒体无风都想折腾起三尺浪，遇到这种事，即便你是清白的，也要先把屎盆子扣在头上。 何况，这是一个黑人明星。 车子远离了西部警局，杰米·福克斯稍微松了口气。 经纪人从后面收回目光，问律师：“警局和报案的碧池什么情况？” 律师详细说道：“报案人叫做爱丽丝·科森，指控你曾经对她性骚扰和诱奸，而且说出了准确的时间与地点，警方经过初步查证，你曾经在相应的时间，去对方所说的酒店开过房，酒店的两位员工对爱丽丝还留有印象，证词对你不利。” 杰米·福克斯说道：“我不记得她，即使我真上过她，也是她自愿的。” 律师却说道：“对方指控你性骚扰和诱奸，称你约她去酒店，是为了讨论演技与角色，还利用明星身份向她施压，期间又向她灌酒，以角色诱惑她……” 杰米·福克斯挥手：“见鬼！如果这样做诱奸，算性骚扰，好莱坞所有的导演、制片人和大牌明星都应该关进监狱里面，斯皮尔伯格和乔治·卢卡斯也不例外！” “不要乱说话！”经纪人赶紧警告他：“这种话不能乱说！” 律师说道：“问题在于没人指控他们，但有人指控你，如果后面你这样说，我可以保证，你会非常麻烦。” 他为杰米·福克斯服务多年，直接说道：“派个人找到那女人，花点钱让她闭上嘴，达成和解。” 经纪人说道：“单纯要钱，她一定会贪心不足，会要很多钱，我们从两方面下手，先给她施压，然后再封口给钱。” 施压这种事，有法律上的风险，律师不发表意见。 杰米·福克斯认为这很妥当：“可以。”他拍了下司机座位：“找几个人，去警告她。” 司机也是个黑人，还是洛杉矶本地人：“交给我了。” ………… 圣莫妮卡，菲欧娜陪着爱丽丝走出了律师事务所。 她们刚刚进行了咨询，但没有签协议。 上了车，爱丽丝说道：“我们说好的，如果能拿到经济赔偿，全部归我。” 菲欧娜发动汽车：“没问题。”她再次强调：“但有一个前提，明年2月份之前，不能达成和解。” 爱丽丝想了想：“我听你的。” 刚刚律师也说了，这件事时间拖得越长，对公众人物越不利，会获得更多的补偿。 但她需要抗压。 爱丽丝知道好莱坞明星们，一个个道德水准极其低下，说不定就会干出一些过格的事情，问道：“为什么不跟这里的律师合作？” 菲欧娜开车直奔北好莱坞：“去寻求女性组织的帮助，她们的女律师更加专业。” 爱丽丝诧异：“她们会帮我吗？” “上半年时可能不会，但现在一定会。”菲欧娜详细交待起来。 半个多小时之后，两人来到了游行姐妹会的总部。 一进入不大的办公楼前厅，爱丽丝就看到了墙上贴着的一行亚力克大字。 “女性帮助女性！” 菲欧娜冲她使了个眼神。 爱丽丝毕竟是个老演员了，情绪稍微酝酿，眼泪立刻淌了下来。 她抽噎着朝前台接待人员快步走去，边走边抹眼泪，发出无声的抽噎。 前台看到来的是女人，非常热情：“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我是来寻求帮助的，求你们帮帮我，帮帮我啊，我被人强健了，被好莱坞明星杰米·福克斯强健了……”爱丽丝有一定的台词能力，哭泣的同时，还迅速把内容讲清楚了。 前台把人引导到接待室，让两人稍坐，赶紧去报告主管，主管嗅觉很敏锐，听说牵扯到了好莱坞明星，立刻给会长米歇尔打了电话。 几分钟后，主管领着爱丽丝和菲欧娜进了二楼的会客室。 米歇尔与一位副会长已经等在了这里。 这位几个月前，灰头土脸从消防局副局长任上滚下台的女性运动首领，张开手臂拥抱住爱丽丝，用自己宽厚的怀抱，来安慰受伤的姐妹。 随后，爱丽丝和菲欧娜两人，将事情经过详细诉说了一遍。 米歇尔找了个借口，与副会长一起出了会客室。 推荐本书，老王的新书《重启人生》发布了。 第371章 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 办公室里，副会长珍娜快速敲击键盘，登陆了自己的推特账号，点开热门新闻，上面有很多关于黑人明星杰米·福克斯的消息。 米歇尔就站在她后面，全都看到了。 珍娜指着屏幕说道：“新闻热度很高，已经上了推特热搜新闻榜单。” 米歇尔双手抱胸：“一位黑人明星，诱奸一个白人女性，卖点很足。” “我觉得这是个机会。”珍娜眼睛快速眨动，明显在思考：“从洛杉矶大火开始，我们一直深陷负面传闻，声势大不如前。” 米歇尔当然了解这些情况，说道：“杰米·福克斯虽然不是好莱坞一线，但在黑人演员中属于顶咖，黑男诱奸白女的话题，本身也会吸引人。” 珍娜插话道：“就像迈克尔·杰克逊的娈童案，媒体特别喜欢踩这些黑人明星。” 米歇尔来回走了几步，迅速下定决心：“姐妹游行会成立以来，从未像这几个月般憋屈，我们陷入了泥沼，被公众与媒体所误解，导致社会不断退步，这是不能容忍的，现在一位女性向我们求助，我们必须帮助她，帮助我们的姐妹维护自身权益，同时也让我们重新回归公众视野！” 只是一起普通的黑男和白女强健案，不会引起多少关注，但黑人明星强健白女演员，已经成为了热点新闻。 这个热度，姐妹游行会不但要蹭，还要再添几把火，成为其中的主角。 米歇尔继续说道：“女性帮助女性，我们全力帮助爱丽丝。” 珍娜站了起来：“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 她们都没讨论爱丽丝所说是否为真，因为真假并不重要。 游行姐妹会需要的是热度，然后继续争取仙女们在人世间的特权。 真相与公平算得了什么？ 两人回到接待室，米歇尔再次拥抱爱丽丝，与菲欧娜握手：“你们是我们的姐妹，姐妹游行会将全力支持你们，帮你们讨回一个公道。” 爱丽丝忙不迭道谢：“谢谢，谢谢你们的帮助。” 菲欧娜说道：“爱丽丝只是个小演员，连固定的经纪人都没有，我们迫切需要法律援助，需要律师的帮助。” 游行姐妹会有长期合作的律师，这方面业务熟练，米歇尔对珍娜说道：“联系律师，让她们赶紧过来。” 两边谈起了如何应对的事，十几分钟后，女律师带着女助理赶了过去，组建起了全女诉讼团队。 爱丽丝和菲欧娜也接受米歇尔的邀请，加入了游行姐妹会。 “我们今天会尽快筹备，召集尽可能多的媒体。”米歇尔也趁着热度加一把火：“明天姐妹会为你召集新闻发布会，公开宣布对你的支持。” 爱丽丝知道自己这边怎么回事，问道：“如果压力太大？” 米歇尔摆了摆手：“放心好了，黑男对付起来简单，如果是黑女……” 珍娜低声咳嗽了一下。 米歇尔咽回后半截话，想起洛杉矶大火期间，游行姐妹会被黑女压迫支配的恐惧。 那是从社会buff到粗话对骂再到动手攻击，被全面碾压的过程。 物理和魔法两个层面的碾压啊。 菲欧娜和爱丽丝离开游行姐妹会，后者没有回家，暂时跟前者住在圣莫妮卡。 两人来到西洛杉矶时，爱丽丝接到了一个人打来的电话，称要与她谈谈。 爱丽丝捂住手机话筒位置，问道：“要见吗？” 菲欧娜对此早有准备，说了一个地址：“跟他们见一见。” 爱丽丝说了那个地址。 菲欧娜发了条短信，一辆商务车加快速度，超了过去。 商务车很快来到一家墨西哥裔开的清吧，跟老板提前打好了招呼。 几分钟后，菲欧娜和爱丽丝进了清吧。 墨西哥裔服务生，将两人引领到了一个卡座边就坐。 菲欧娜借口去洗手间。 盥洗池边正在清理卫生的墨西哥裔低声说道：“录相录音设备都安排好了。” “注意保护目标安全。”菲欧娜微微点头，很快折返回去。 没过多久，三个黑人进了清吧。 领头的是杰米·福克斯的司机汤姆森，他稍微打量店内，来到了爱丽丝和菲欧娜对面，问道：“爱丽丝·科森？” “是我。”爱丽丝也在打量三个老黑。 领头的这个还好，穿着西装和皮鞋，起码像个正常人。 跟过来的那两个黑人，光秃秃的脑袋上全是伤疤，裸露出来的脖子和手腕上面，一片花花绿绿的纹身，挂着金属链子的外套摔倒腰后，露出腰带上的带鞘匕首。 汤姆森坐在爱丽丝对面，以黑人一贯的方式说道：“你对自己没有清醒的认知啊，以后不打算在好莱坞混了？你觉得，你以后还能在洛杉矶待下去吗？” 爱丽丝看着那两个黑人，心里有些打鼓。 菲欧娜手在桌下轻轻拍了她一下。 爱丽丝心安了一些，说道：“杰米·福克斯必须为他的所作所为负责。” 汤姆森冷冷盯着菲欧娜，但这在菲欧娜眼里，连威胁都算不上。 “五万美元，闭上你的嘴。”汤姆森掏出支票，放在桌子上：“拿了钱就闭嘴，否则你接不到任何工作，我的朋友们会随时随地问候你。” 那两个黑人往前走，高大的身材和腰间露出的刀子，压迫感十足。 爱丽丝下意识想要拿支票。 菲欧娜踢了她一脚。 这几个黑人来的好啊，如果他们不来，己方还要找几个演员。 爱丽丝反应过来，不说法律程序和解的赔偿，单单菲欧娜这边，就有20万美元啊！ 这些老黑，把她当成什么了？乞丐吗？ 爱丽丝狠狠心，把支票推了回去，作为一个混迹好莱坞七年多的老演员，顷刻间摆出了坚贞不屈的模样：“我追求的是公平与正义，绝不接受你们的收买！” 汤姆森看了眼支票，拿起来塞回兜里，凑近一些，狞笑着说道：“祝你保护好自己。” 爱丽丝害怕，但旁边的菲欧娜给了她底气，她竭力维持着刚才的模样：“我虽然是个女人，但绝不会对威胁屈服！” 一个光头黑人往前走，手放在腰间的刀子上。 在他对面，两个墨西哥裔服务生一直盯着这边。 柜台前，老板喝道：“你们想闹事吗？滚！” 汤姆森转过头，就想放几句狠话，但看到柜台上短管霰弹枪黑洞洞的枪口，触发了黑人刻印在灵魂深处的另一种基因。 他连忙举手：“别冲动，我们这就走。” 那两个光头黑人恶狠狠瞪了爱丽丝和菲欧娜一眼，这才转身往外走去。 出了清吧，汤姆森说道：“叫你们的人过来，守在外面，一直跟着她们。” 清吧里面，爱丽丝隔着玻璃窗，能看到外面的老黑，问道：“怎么办？” 菲欧娜打开包，让她看到了其中的手枪：“不用担心，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 现在要加强爱丽丝的信心，菲欧娜干脆冲服务生招招手：“拍的东西拷贝一份，我带走。” 墨西哥裔服务生立即离开了。 爱丽丝看看店里的人，恍然大悟：“这些全都是你的人。” 菲欧娜说道：“所以，你不用担心，配合完成这件事。” 爱丽丝下意识点头。 服务生送来一个优盘，菲欧娜接过来，带着爱丽丝从清吧后门离开。 这里早就停好了一辆汽车，还有两个墨西哥裔在警戒。 菲欧娜上了驾驶位，等爱丽丝上来，说道：“刚刚拍下来的东西，等明天游行姐妹会举行新闻发布会，可以拿来现场播放。” 爱丽丝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具体是什么人，但感觉你们比杰米·福克斯强太多了，我会配合你的。” 菲欧娜发动汽车：“你是个聪明的女孩。” 翌日上午，游行姐妹会在北好莱坞大酒店，举行了新闻发布会。 好莱坞明星强健案的名头，还是相当吸引人的。 加上游行姐妹会也有媒体支持，新闻厅里来了上百名记者和娱乐博主。 后台，菲欧娜亲自给爱丽丝化了妆，让她看上去眼袋浓重，精神萎靡，一副压力特别大的模样。 米歇尔和珍娜两人，亲自陪着爱丽丝走上了新闻台。 珍娜负责向媒体记者介绍了案件的情况。 随后的提问环节里，倾向于女性的媒体记者，也有意引导舆论方向。 但尖锐的问题同样不少。 一名黑男记者就问道：“按照你们所说，案件发生在两年前，为什么你不拒绝他，不报警呢？” 这样的问题早有准备，爱丽丝红着眼睛说道：“杰米·福克斯是好莱坞的大明星，权势人物，而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演员，面对强权我不敢反抗，害怕毁了自己的演员工作，他想摧毁我太容易了，何况他还警告了我，我那时实在太软弱了。” 她眼泪淌了下来，郑重发出警告：“我还得了抑郁症，一度绝望到想要自杀，直到上个月我加入了游行姐妹会，得到了米歇尔等人的帮助，我才知道想要治愈自己，只有勇敢的站出来，向强权和犯罪大声说不！” 另一名黑人记者问道：“你指控杰米·福克斯，有证据吗？” 珍娜接话道：“爱丽丝是一位勇敢的女性，她会拿女人最珍贵的名誉去诋毁别人吗？” “我们还拿到了一些东西。”米歇尔又回到了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状态：“播放吧。” 一侧的大屏幕上，开始播放爱丽丝遭到三名黑人直接威胁的情景。 现场顿时一片安静。 那名黑人男记者乖乖坐下了，因为他认了出来，坐在爱丽丝对面的黑人，就是杰米·福克斯的司机。 这处理方式，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此刻录像一播放，即便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但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因为好莱坞很多权势男人都是这么做的。 他所在的报纸，接到了过哈维·韦恩斯坦强暴的新闻线索，马特·达蒙和本·阿弗莱彻这两个哈维的狗腿子，就直接威胁他们不准发出去。 第372章 来吧，互相伤害啊 推特的办公室里，霍克在忙碌工作之余，专门抽了点时间出来，看推特的现场发布会图文直播。 原本发布会拳味十足，但黑人现场威胁收买的视频一放，舆论风向必然偏转到爱丽丝这一边。 爱德华这时说道：“我都联系了麦克和大丑他们，准备让他们找人去威胁爱丽丝，没想到杰米·福克斯的人这么莽撞。” 霍克笑着摇头：“好莱坞这些人，做事一点都不讲究。” “埃里克那个文艺青年说得对，好莱坞几十年就没变过。”爱德华说到这里，展开了联想：“好莱坞离异带娃的女人是不是很多？” 霍克没注意过，随口回道：“应该非常多吧。” 爱德华决定，专门让埃里克打听一下。 霍克看到直播进入了尾段，对爱德华说道：“通知坎波斯，尽快确定希斯·莱杰的位置，挑一个合适的地点，让菲欧娜把人带过去。” “明白。”爱德华赶紧去给坎波斯打电话，过了片刻后，回来说道：“花蝴蝶一直有人跟着希斯·莱杰。” 霍克微微点头，现在女权组已经出场，该看看同性恋组会不会带来惊喜了。 ………… 世纪城，caa总部大厦。 希斯·莱杰搭乘电梯下来，出门没有发现女友米歇尔·威廉姆斯的照片，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那边说道：“我跟别人的车蹭了，稍微晚一点过去。” 希斯·莱杰问道：“不严重吧？” “没事，蹭掉一层漆。”米歇尔·威廉姆斯说道：“你等我一会儿就好了。” 希斯·莱杰返回大厦前厅，在休息处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下。 伊莱娜提着一个包，从另一边过来，特地选了个位置，将包放在小圆桌上，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 附近，拉雷亚正在看报纸。 通往二楼餐厅的扶梯上，爱丽丝搭乘电梯下来，转到休息处这边，发现了目标人物。 她快步过去，主动打招呼：“嗨，希斯。” 希斯·莱杰诧异的看着她，这是一张陌生面孔。 爱丽丝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说道：“我是杰克·吉伦希尔的表妹，经常听他说起你。” 这是希斯·莱杰在《断背山》中的搭当，两人在片场相处的还不错，希斯笑着说道：“你好，没听杰克提起过你。” 爱丽丝代入了刁蛮表妹的角色，跟希斯·莱杰热火聊天的聊了起来，并且故意将身体往前倾。 两人之间的小圆桌本来就不大，配上相视而笑的表情，显得有些亲密。 伊莱娜的手提包一直对准两个人。 拉雷亚时不时按下手里的按钮，藏在公文包里的相机，拍下了多张照片。 几分钟后，爱丽丝手机震动，主动告辞离开。 没过多大会儿，米歇尔·威廉姆斯的车开了过来，希斯·莱杰出门上了车，离开了这栋大厦。 拉雷亚和伊莱娜也先后离开。 这两人上了外面一辆商务车，司机已经打开笔记本电脑等着了。 伊莱娜先连上隐藏式摄像机，看了下拍摄的视频，说道：“照片拍的怎么样。” 拉雷亚已经把照片拷到另一台笔记本上，点开后仔细查看：“这张，这张，还有这张，拍的都不错。” 伊莱娜凑过来看，挑选出来的照片上，爱丽丝与希斯·莱杰距离特别近，两人脸上全是笑，看起来有些暧昧。 拉雷亚拍摄的照片数量很多，仍然在挑选合适的。 他很快凑够了十几张照片，因为拍摄角度的关系，照片中的两个人看起来特别亲密。 伊莱娜一一细看，说道：“就用这些。” 拉雷亚稍微处理相片，让相片变得更为清晰，然后登陆一个推特账号，说道：“我来发吧。” 伊莱娜说道：“选个好一点的标题。” 拉雷亚噼里啪啦敲了一行字出来。 “奥斯卡男主角热门希斯·莱杰疑似交往新欢，与一漂亮女人秘密相约，女方疑似杰米·福克斯强健案被害者爱丽丝·科森。” 伊莱娜点头：“就这样。” 拉雷亚添加照片，发了出去。 伊莱娜给爱德华打了个电话：“救世主，发出去了，用的三号账户。” 另一边的推特办公室里，爱德华通过后台算法，将新闻悄悄推到了杰米·福克斯身边人的推特账户上。 有几个黑人推特账号，经常发布与杰米·福克斯相关的内容，明显是杰米·福克斯的玩伴一类。 爱德华做完这些，对霍克说道：“老大，希斯·莱杰那边搞定了。” 霍克说道：“接下来就是引战了，最好能引起混战。” 爱德华应道：“明白。” 他将之前收集的希斯·莱杰与杰克·吉伦希尔的海报和剧照，通过不同的个人推特账号发出去，这些推特看似在帮《断背山》做宣传，实际上所有的主题，都与希斯·莱杰有关。 按照推特的算法，其中一些还直接关联到了希斯·莱杰与爱丽丝的推文下方。 与此同时，相关的照片又被花蝴蝶卖给了《国家询问报》和《好莱坞生活》等八卦媒体。 这一天晚上，一切都很平静。 翌日上午，爱丽丝在专业律师的陪同下，前往洛杉矶地方法院，正式提交了民事诉讼。 盯着她的一个黑人，立刻打电话通知了杰米·福克斯。 谢尔曼奥克斯的别墅里，杰米·福克斯忍不住骂道：“这个碧池！这一群碧池！” 经纪人提醒道：“那些女权不好惹。” 外面一个黑人拿着黑莓手机跑进来，对杰米·福克斯说道：“你最好看看这些。” 杰米·福克斯去看他的手机。 这人打开的是推特，上面有一篇推文，还配了图，十几张图片上全是两个人的身影，诬陷他的爱丽丝·卡森与希斯·莱杰。 杰米·福克斯拿过黑莓手机仔细看，怎么看这两人关系都不简单。 再看照片，明显都是偷拍。 杰米·福克斯脑袋里泛起不太好的联想，一时间却又不太清晰。 那个黑人说道：“头儿，我记得希斯·莱杰有女朋友，好像是米歇尔·威廉姆斯，没听说他们分手，这两人可能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这篇推文下方，还有一系列关联新闻。 其中一条：“希斯·莱杰拿下哥谭电影节最佳男主角奖，剑指奥斯卡！” 杰米·福克斯转头看向经纪人：“《断背山》是不是我们冲奥的对手？” “是的。”因为手下头号客户准备冲奥，经纪人做过足够多的了解：“焦点影业为《断背山》申报了最佳男主角奖项，根据我们团队的分析，希斯·莱杰有大概率获得奥斯卡提名。” 他又补充了一句：“12月份开始的影评人协会奖上，希斯·莱杰拿到了堪萨斯和洛杉矶两个影评人协会的最佳男主角奖。” 杰米·福克斯点点头：“明白了，这下全都明白了，那个爱丽丝为什么两年来都没有提过所谓诱奸，偏偏在颁奖季的紧要时候报案，为什么她如今坚定的拒绝我们的善意和支票，因为她报案本就别有目的。” 那个黑人诧异：“冲奥还能用这种办法？” “以前没人用，但哈维·韦恩斯坦开始，越来越多的人在用。”经纪人想起了那个犹太胖子的一系列操作，说道：“最近几届奥斯卡的结果证明，抹黑竞争对手，是冲奥的有效手段。” 杰米·福克斯赞同：“没错，这几年哈维·韦恩斯坦一直在用，你忘了去年的《钢琴师》，哈维疯狂发动媒体攻击波兰斯基，让《芝加哥》拿下了最佳影片。” “爱丽丝·卡森与希斯·莱杰有关联？”那个黑人非常气愤：“我召集兄弟们，去把他拖出来打一顿！” 经纪人连忙喊住他：“不要这样做，现在形势本就对杰米不利，如果你们动了手，情况会进一步恶化。” 那个黑人灵机一动：“我听过一个消息，希斯·莱杰药物成瘾，经常偷偷买药，我们可以在这方面下手！” 杰米·福克斯摇了摇头：“这些在好莱坞从来不是问题，也不会影响到希斯·莱杰冲奖，我们应该想一个真正能拖累他冲奖的办法。” 他低头看向黑莓手机，手机显示屏幕上，《断背山》的字样格外显眼。 经纪人也在看这边。 两人这时想到了一处，杰米·福克斯说道：“找媒体发布传言，希斯·莱杰是一个同性恋！” 经纪人赞同：“过往好莱坞的历史，从未有一个公开的同性恋获得过影帝影后。” “就这样办，你去联系媒体！”杰米·福克斯对经纪人说完，又叮嘱黑人小弟：“你对药物和毒品有些门路，这方面交给你了。” 黑人小弟应道：“我很快能抓到他！” 经纪人这时离开了，出门亲自去联系媒体。 杰米·福克斯打电话给自己的经理人。 对方正在跟律师协调处理所谓强健案，告诉杰米·福克斯，爱丽丝·卡森发起了民事诉讼，引起了多方媒体关注。 杰米·福克斯在客厅里来回走，越想越气：“这些还不够，我要让希斯·莱杰拿不到奥斯卡提名！” 他想了想，拿起电话，通知自己的冲奖团队：“有一项新工作，你们立刻着手，想办法抹黑《断背山》，不要让这部片子获奖！” 第373章 找到幕后黑手了 “震惊，希斯·莱杰追求米歇尔·威廉姆斯是假的，他此举只是为了遮盖自己同性恋的事实！” “希斯·莱杰早在三年前，就加入了洛杉矶最大的同性恋组织马太辛协会！” “根据《断背山》知情人爆料，希斯·莱杰与杰克·吉伦希尔在拍摄期间，多次同时进出酒店同一个房间！” 娱乐媒体上，突然冒出了很多关于希斯·莱杰是同性恋的新闻。 这些纸质媒体的消息一经刊登，推特和雅虎等网络媒体纷纷转载，而新闻在传播过程中，必然会被添油加醋。 特别是其中还混进去一些存心不良的混蛋。 半个上午过去，网上的新闻迅速变了样，已经有推主刊登了希斯·莱杰与杰克·吉伦希尔相拥的剧照，发文称：“希斯·莱杰公开出柜！” 奥斯卡近八十年的历史上，表演奖与导演奖从未颁给过任何一个公开出柜的人。 甚至在霍克的记忆里，直到2020年之后，奥斯卡的表演奖与导演奖也未颁给过公开后的同性恋。 好莱坞电影里面表现出来的lgbt，与北美电影圈的最高奖项奥斯卡结果，是完全割裂的。 卡洛琳敲门进了董事长办公室，看了眼霍克，颇为怪异的说道：“市场部刚刚接到一笔新业务。” 霍克看了眼她的表情，说道：“有狼要吃你吗？” 卡洛琳拉长脖子昂起头，摆出一副准备挨宰的模样：“狼呢？” 霍克问道：“什么业务？” “啊，是这样的。”卡洛琳赶紧说正事：“杰米·福克斯的冲奥团队的负责人，找到市场部，想要购买新闻流量，以便攻击《断背山》。” 这消息确实让霍克有些意外：“找我们？” 卡洛琳详细说道：“进入十二月份，我专门让人做了统计，如今有超过2000名学院成员是推特的用户。” 花钱买版面这种事，全美媒体都在做，霍克同流合污：“只要的公关文稿没有问题，可以合作。” 卡洛琳说道：“萨莎审阅过了。” 十几分钟之后，一则通稿出现在了推特和雅虎等大型网络媒体平台上面。 “《断背山》这部影片，严重违背了社会的传统价值观，其宣传的牛仔同性恋的堕落价值观，不符合美国精神！” 不止是网络媒体，霍克从福克斯电视台11频道的《午夜娱乐》那边得到消息，杰米·福克斯的团队，还在保守派的媒体上面，购买了大批版面，用于反击希斯·莱杰的“攻击”。 确切来说，两边打起来了。 洛杉矶同性恋的大本营，北好莱坞马太辛协会总部。 留着络腮胡，穿着小马甲的副理事长劳伦斯正坐在电脑屏幕前，翻看关于希斯·莱杰的新闻。 他翘起兰花指，点了下通话器，对助理克里斯汀说道：“查一下，好莱坞明星希斯·莱杰加入协会了吗？” 几分钟后，克里斯汀从外面进来，粗着嗓门说道：“希斯·莱杰不是我们协会的成员。” “这样啊。”劳伦斯仔细考虑一会儿，说道：“向希斯·莱杰正式发出加入邀请。” 克里斯汀想要出去准备邀请函。 劳伦斯却喊住了她：“等等，不要私下里邀请，要公开邀请！” 克里斯汀搞不太明白：“要公开发吗？” 劳伦斯对于这名不太精通传播学的助理有些不满意，解释道：“现在新闻有热度，我们要蹭新闻的热度，懂不懂？” 克里斯汀连连摇头。 劳伦斯又说道：“我们处于社会的边缘，始终不被主流社会所接受，未来你想一直这样吗？我们不应被歧视，我们应该成为主流，谁都不可以忽视我们！增加暴光度，就是一个好办法。” “我懂了，现在就去。”克里斯汀赶紧去准备。 劳伦斯考虑了一会，发出公开邀请的话，传统媒体来不及，反应太慢了。 网络媒体最合适，而且自由度最高，像推特这种社交网络媒体，对于同性恋言论没有审查，可以随便发。 马太辛协会也注册了推特官方账号，等到擅长文字工作的克里斯汀准备好邀请函，劳伦斯亲自通过马太辛协会的官方号，将邀请希斯·莱杰的加入协会的正式声明，公开发到了推特平台上，并且@了希斯·莱杰本人。 生怕其他媒体注意不到，劳伦斯又@了《娱乐周刊》《综艺》《洛杉矶时报》《好莱坞报道》等纸质媒体，后面又添加了nbc和cbs等电视台。 主打一个你们无视我，我要跳到你们面前扭一扭。 这边推文一发，立即触发了推特的算法机制，很快推到了新闻首页上。 《断背山》已经在北美点映，引起了不少争议，评论栏里出现了很多留言。 “希斯·莱杰有女朋友，不是个同性恋！” “马太辛协会发出公开邀请了，还不是同性恋？看今天的新闻了吗？全网都知道希斯·莱杰是个同性恋了。” “男同？辣眼睛啊，我不想看希斯·莱杰演的任何电影了。” “我不想看任何男同电影，抵制《断背山》！” “抵制《断背山》！” 互联网上的舆论太容易被引导了，尤其手握推特这样的工具，只需要用一分力，就能引发十分的反响。 ………… 环球影城，焦点影业公司。 李安急匆匆的从车上下来，快步进了办公楼，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见到了多年合作的制片人詹姆士·沙姆斯。 后者是焦点影业的创始人和ceo，也是《断背山》的制片人。 李安从随身带来的公文包掏出几份报纸，放在办公桌上：“今天很多媒体上突然曝出我们很多负面新闻。” 詹姆士说道：“我知道，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 李安想到那些新闻：“我给希斯·莱杰打了电话，他很快就会过来。” 几分钟后，希斯·莱杰快步进了办公室，进门先解释：“抱歉，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媒体为什么发了疯一样攻击我，我向你们保证，我不是同性恋！” 自从《断背山》获得威尼斯金狮，李安做梦都想拿下奥斯卡最佳导演，说道：“如果你是的话，更加贴合角色……” 詹姆士反驳：“不，你这种观点是完全错误的。” 敲门声又响起，来自贝莱德电影基金会的项目负责人安德森进了办公室，说道：“我联系了多家媒体，基本搞清楚了，杰米·福克斯的奥斯卡公关团队拿出重金，推动媒体发起了这场舆论战！” 詹姆士对这届奥斯卡的种子选手有过了解：“杰米·福克斯的影业公司，投资了他主演的《灵魂歌王》，二者都想在这届奥斯卡上有所作为！” 李安明白了：“他把我们当做了主要竞争对手？” 在场所有人，希斯·莱杰地位最低，低声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敌人已经向我们开炮了，我们不能被动防守。”詹姆士不带任何犹豫：“必须展开反击。” 他对副总裁说道：“找到《灵魂歌王》和杰米·福克斯的弱点，直接攻击！” 安德森这几天有在关注竞争对手，说道：“杰米·福克斯最近卷入了一场强健案，一个名叫爱丽丝·科森的女孩，pd报警，称杰米·福克斯在两年前诱奸了她。” 詹姆士点头：“很好，就抓住这一点，炒作杰米·福克斯是一个强奸犯。” 话音刚落下，他皱眉：“不太对，情况不太对！这个爱丽丝·科森是什么人？” 安德森对助理说道：“去查一下。” 助理先查了下互联网，直接搜出了游行姐妹会为爱丽丝召集的新闻发布会，还有爱丽丝与希斯·莱杰见面的推特新闻。 詹姆士指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问希斯·莱杰：“你认识她？” “我……我确实跟她见过，但她说自己是杰克·吉伦希尔的表妹。”希斯·莱杰将那天发生的事，快速说了一遍：“我跟她聊了连十分钟都没有。” 李安这时说道：“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安德森赞同：“这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阴谋，直接挑起我们与《灵魂歌王》剧组的争斗，好从中牟利，基本可以确定是为了奥斯卡！” 詹姆士将这些人和这些事，迅速在脑袋里过了一遍，说道：“问题的关键在爱丽丝·科森身上。” 助理这时说道：“刚刚的新闻，游行姐妹会的律师和两位领袖，陪同爱丽丝去洛杉矶法院递交了民事诉讼书。” “女权组织！爱丽丝是女权组织的一员。”詹姆士异常严肃的问道：“这次的奥斯卡选手，是不是有宣扬女权的电影？” 李安接话道：“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执导的《百万美元宝贝》，影片开始点映了，一部标准的女权电影。” 詹姆斯缓缓点头：“这就对了，一切都串联了起来，有人想要挑起竞争对手们互相争斗，从而奠定在奥斯卡冲奖上的优势。” 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合情合理，爱丽丝这个女权以身入局，为的是什么？ 过去的两年中，她随时可以报警，却偏偏选了好莱坞颁奖季最为关键的时间段。 答案显而易见啊！ 第374章 互相攻击 办公室里面，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 詹姆士·沙姆斯亲自查过了这一届奥斯卡申报几个重要奖项的剧组，确定真正的女权电影只有《百万美元宝贝》这一部。 李安一直站在旁边看，说道：“我们与《灵魂歌王》两败俱伤，《百万美元宝贝》将直接获利。” “既然他们出手，我们必须打回去。”贝莱德电影基金会的项目负责人安德森专门提醒道：“从近几届奥斯卡上，哈维·韦恩斯坦总是获胜的结果可以推断，再继续黑下去，我们的奥斯卡之路会提前中断。” 詹姆士抬手打断了其他人的话，说道：“让我想一想，该怎么应对。” 其他人都不再说话，等着詹姆士做决断。 詹姆士边思考边查找资料，过了好一会儿，说道：“《百万美元宝贝》改编自图尔创作的短篇，从好莱坞找个落魄编剧，指控图尔抄袭了他的创意，证据和最初文稿找道具师造几份，这玩意很容易弄。” 安德森说道：“好办法，好莱坞经常有电影在火爆之后，被人跳出来指控抄袭。” 詹姆士指了指安德森：“你这边搞定。”他又说道：“对方会制造假新闻，通过舆论抹黑我们，我们同样可以，通过媒体散布消息，指责《百万美元宝贝》多名主创人员歧视同性恋。” 李安提醒一句：“现在同性恋属于边缘人群。” “没关系。”詹姆士对此早有准备：“联系北好莱坞的同性恋组织马太辛协会，让他们出人去伯班克《百万美元宝贝》工作室前抗议。” 希斯·莱杰有意讨好在场的大佬们，主动举手：“我负责这一项。” 詹姆士的话还没有完：“《百万美元宝贝》是幕后黑手，直接发动攻击的是杰米·福克斯和《灵魂歌王》，后者也不能放过，发动我们媒体方面的资源，想办法坐实杰米·福克斯强奸犯的称号。” 安德森有样学样：“我们找一位同性恋女演员，也去报警指控杰米·福克斯？” 詹姆士说道：“就用这个办法！” 办公室里的人先后离开，忙碌了起来。 现在是好莱坞颁奖季的关键时间段，这些人在例行澄清工作之外，开始了攻击竞争对手。 他们工作效率极高，资金较为充足，在媒体行业又有资源。 当天晚上，一位在好莱坞工作近十年的底层编剧，在推特上发布视频，指控《百万美元宝贝》原作者抄袭了他的创意。 这位还随文公布了他创作短篇时的一系列草稿与图稿，还有曾经在女子拳击界工作的证件与照片等等。 乍一看上去，跟真的一样。 翌日，很多娱乐媒体转发了这一消息。 同时还有一名参加过《百万美元宝贝》的临时演员，就是充当背景板的那种，先是接受媒体采访声称，因为自身同性恋的身份，在剧组工作时不止一次遭受剧组管理人员的嘲笑与欺压，让自己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导致精神抑郁，不得不去看心理医生。 这人走入北好莱坞马太辛协会，寻求同性恋组织的帮助。 希斯·莱杰与马太辛协会取得了联系，仍然处于社会边缘的马太辛协会，决定帮助那位精神抑郁的同性恋，召集人员准备对歧视者们抗议。 与此同时，一位好莱坞底层的女演员，走进pd西部分局，报案称自己在三年多前遭到了杰米·福克斯的诱奸。 报案的内容陈述，与爱丽丝类似，杰米·福克斯以看剧本和研究演技为借口，将其带入了酒店房间，然后通过施压和角色引诱等方式，对她进行了骚扰与侵犯。 案件刚刚做完笔录，就被西部分局里面的线人，捅到了媒体那边。 西部分局这边迅速走完程序，再次向杰米·福克斯发出了传唤。 ………… 伯班克，正在路演的杰米·福克斯被几十名记者层层包围。 一部冷门黑人传记电影，路演宣传能来这么多媒体，剧组人员应该高兴才对。 但包括杰米·福克斯在内，剧组从主演到导演再到制片人，脸色全部黑了。 因为大部分记者是跟pd过来的。 还是那位金发警探，一样的合法传唤手续，甚至连内容都近乎一致。 杰米·福克斯接过来的时候，人都要傻掉了，不自觉的低声说道：“我……又强健了？” 制片人约翰·巴勒斯怒气冲冲，质问杰米·福克斯：“你究竟怎么回事？” 剧组正在想办法为上一个案件公关，还没有摆平呢，又跳出来第二个受害者报案。 杰米·福克斯人都麻了：“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约翰·巴勒斯和导演泰勒·海克福德就差原地爆炸了。 在众多媒体的镜头前，杰米·福克斯只能跟pd前往西部分局，说明具体情况。 约翰·巴勒斯拒绝接受采访，回到商务车上，等到导演泰勒上来，说道：“那些女权没完没了了是吧！” 泰勒脸色也异常难看。 约翰·巴勒斯说道：“让人想办法，对女权反击！我们不好快，也不能让他们好过！” 泰勒赞同：“搞她们！” ………… 伯班克，《百万美元宝贝》工作室。 一大堆男男女女快堵在门口，手中举着各种抗议海报与条幅。 其中部分男人特别娘，还有一部分女人男性化。 周围的媒体记者不断在拍照。 这些同性恋群体，在抗议《百万美元宝贝》剧组歧视同性恋。 工作室一位负责人出来解释，却遭到了同性恋群体的言语攻击。 二楼的办公室里，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透过窗户，看向下方这群疯子，问编剧保罗·哈吉斯：“我们招惹过它们吗？” “没有。”保罗·哈吉斯还兼任了副制片人：“媒体上面，莫名其妙冒出来剧组歧视同性恋的新闻，还有一个同性恋临时演员，公开控诉我们歧视她，导致她抑郁症……” 老牛仔直摇头：“一群疯子！报警，把他们轰走。” 保罗·哈吉斯说道：“他们占据的公共区域，报警也没用。” 换成年轻的时候，脾气又臭又硬的老牛仔，敢拿枪让这些妖魔鬼怪好看。 但几十年的好莱坞生涯，也见惯了各种怪相，他说道：“这些明显是针对我们过来的，我只能想到一个理由，奥斯卡。” 保罗·哈吉斯反应极快：“这个颁奖季的热门影片中，只有一部与同性恋相关。” 老牛仔接话道：“《断背山》吗？”他摇了摇头：“奥斯卡公关真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保罗·哈吉斯说道：“98年那次就突破底线了，那么多二战老兵一起攻击《拯救大兵瑞恩》。” 老牛仔性格强硬，直接说道：“既然他们想要战争，那就开战吧，我会联系老伙计们，让他们排除《断背山》这个选项。” 保罗·哈吉斯提醒道：“其实我们也能找到难缠的群体，去对付它们，北好莱坞不止有同性恋，还有女权，我们这可是一部女权电影。” “我去联系老伙计。”老牛仔不怎么喜欢这些妖魔鬼怪，摆了摆手说道：“你去联系女权组织。” 保罗·哈吉斯说道：“好，就这样办！” ………… 北好莱坞，姐妹游行会。 爱丽丝提着包，朝会议室走去。 跟过来的菲欧娜手机响，她掏出来看了一眼，却是同伴通过推特私聊发来的照片。 一大群人聚集在《百万美元宝贝》工作室门口，举着各种抗议和反歧视之类的标语。 菲欧娜收起手机，快步进入小会议室。 米歇尔和珍娜等几个姐妹游行会的高层，也陆续过来了。 今天会议原本讨论的内容，就是如何利用杰米·福克斯事件，进一步通过舆论，为姐妹游行会制造声势。 菲欧娜准备提及《百万美元宝贝》的事，好推动双方对抗。 但不等她说，米歇尔就说道：“我们的计划有变，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我们收到了《百万美元宝贝》剧组的求助电话，这是一部支持女性权益的电影，志在冲击奥斯卡，符合我们的需求，我们必须帮助剧组！” 沉默了几个月的女权们，需要的就是这种曝光率超级高的机会。 爱丽丝只提供了一个杰米·福克斯，已经让姐妹会曝光率大增。 现在，《百万美元宝贝》剧组提供了一个奥斯卡影后，一个奥斯卡最佳导演，还有一大群同性恋，与拿到威尼斯金狮奖的《断背山》剧组，这样的机会错过，那是在犯罪啊！ 米歇尔很清楚，想要彻底恢复女权在洛杉矶大火前的威势，这次战役至关重要！ 今天会议原本的议题已经不重要了。 珍娜对她说道：“你开始布置吧。” 米歇尔说道：“现在，我们要从三方面出击，一是组织人手前往伯班克，保护《百万美元宝贝》剧组，与那群恶心的玻璃和拉拉对冲！二是召集一批人，去环球影城找《断背山》剧组的麻烦，他们宣传男男胡搞，这是损害女性的权益！” 她声音高亢：“试问，如果男的都跟男的搞在一起，谁给我们当垫脚石？谁为我们输出利益？” 这话太有道理了，得到会议室内很多人称赞。 最后，米歇尔又说道：“不能放过杰米·福克斯那个混蛋，必须让他得到严惩！” 第375章 大获全胜 早上八点刚过，伯班克这座媒体之都已然忙碌起来。 爱德华开着的商务车，渐渐接近了华纳制片厂。 车上的汤姆·克鲁斯看向人群聚集的地方，说道：“这些人，比上班还要积极。” 霍克也在看着同一个方向，目光从《百万美元宝贝》的铭牌上扫过，说道：“上班是为了生计不得不接受资本家压迫，来这里抗议是为自己争取特权，不一样太正常了。” 汤姆·克鲁斯见到另一伙主角们尚未登场，说道：“这次花费了多少？等结束时你给一个数字。” “可以。”霍克看到了几辆大巴车，提醒道：“女权们来了。” 马太辛协会的同性恋们，刚刚把海报和条幅拉起来，那几辆大巴车嘎吱停在了路边。 车上下来上百个女人。 这些女人气势汹汹，同样拉起海报和条幅，但她们的物料上面，全是怒斥同性恋和支持《百万美元宝贝》的图像与文字。 两个都想要特权的群体，正面碰撞的时候，从来不是惺惺相惜，而是互相敌视，堪称生死大敌。 这两边还是以女人为主构成，一上来的对峙就变成了互相谩骂，不知道谁第一个扔出去手里的水瓶，砸在对面一个女人头上，仿佛点燃了导火索。 言语攻击立刻变成了肢体冲突，吐口水，扯头发，拉胸衣，全都用了出来。 这些人比普通人疯狂太多了，恨不得置对手于死地。 其中四个女人，两个被扯掉了上衣，两个被扯掉了裤子，但她们顾不上遮掩，互相抓住对方的长发，一起弯腰低头站在马路上，犹如四只磕头虫一般，谁都直不起来。 到了这种时候，领头的珍娜不想打都不行了。 女人上了头，根本拦不住。 女权的本质是特权，个个都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脾气一旦冲上来，哪管什么协会领袖。 对面的同性恋不遑多让，长期被人鄙夷造成了敏感的心理，个个都像爆仗，一点就着。 伯班克这地方，媒体记者数量本来就多。 这边很快汇聚了十几个记者，拍摄着精彩的大战。 有个女拳师被一个男同勒住了胸口，她情急生智，喊道：“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在性骚扰！” 男同娘里娘气：“嘿，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是你的姐妹！” 警笛声这时从远处传来，两pd的巡逻车由远及近，停在了路边。 下来的四pd，看到现场这幅场景，直接呼叫救援。 几个月前，在洛杉矶的市政广场上，也发生过类似的战斗，不过是一群黑女压着白女揍。 现在两边打的旗鼓相当。 斜对面几十米外，爱德华拍着方向盘，说道：“精彩，太精彩了！” 汤姆·克鲁斯看着一个飞机厂女人，猛锤对面女人的大雷，赞叹道：“女人打起来，比男人好看太多了。” 霍克一手造就了这场好戏，说道：“同性恋与女权们是敌人。” “就算以前不是，以后也是了。”汤姆·克鲁斯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她们这般互相攻击。” 霍克笑了起来：“她们以后会成为死敌。” 虽然来了两辆警车，但战斗越发激烈，一阵风吹过来，有些扯掉的长头发，随着风漫天飞舞，五颜六色，犹如鸡毛。 更多警车赶了过来，一时间无法驱散这些上头的女人。 随着特别行动局的防爆车开过来pd不得不使用了催泪瓦斯，以驱散这些疯了的女人。 霍克看到人群逐渐散开，对爱德华说道：“走吧。” 爱德华发动汽车，掉头往回走，准备返回洛杉矶市区。 中途要经过环球影城附近，霍克特意让爱德华开车从那边走。 临近影城办公区，霍克看到了一大堆女人，堵在去年才挂牌成立的焦点影业门前，抗议《断背山》剧组歧视女性。 借口和理由太好找了，毕竟前面都打好了样。 爱德华开车稍微靠近了一些。 霍克视力非常好，隔着段距离就能看清，姐妹游行会的首领米歇尔，正在慷慨激昂的接受记者采访。 车子没有停，很快从这边开了过去。 汤姆·克鲁斯赞叹道：“好莱坞的同性恋不敢声张，但女权们都是明牌，她们一定会支持姐妹游行会，这是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 霍克心情不错，笑着说道：“别忘了还有老白男，他们是一贯排斥这类型的片子。” 汤姆·克鲁斯说道：“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几十年积攒的人脉，也不是詹姆士·沙姆斯和李安能比的。” 他想到另外一个竞争对手：“还有杰米·福克斯，现在有两个女人在起诉他诱奸，以社会对黑人固有的印象，他别说获奖了，拿到提名都很难。” 霍克搞掉了两个最大的潜在竞争对手，还是不太放心，叮嘱道：“你要小心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 “我明白，原本莱昂纳多希望不大，可能投入不会很高，但现在的情况，就不太好说了。”汤姆·克鲁斯诚心诚意的请教：“我该怎么应对。” 霍克思考了片刻：“你手底下有专业的宣传公关团队，让他们帮莱昂纳多营造一种冲奖氛围，为了冲奖而冲奖。” 汤姆·克鲁斯一听就明白：“直接了当的说要拿奖，《飞行家》拍摄就是为了拿奥斯卡的？” “对，就是这样。”霍克说道：“我分析过以前的案例，核心的评委们很反感这种态度。” 汤姆·克鲁斯冲奥多年，对此有所了解：“你说得没错，那群人确实既想当妓女，还要宣称自己很贞洁。” 霍克记得，这两年还算好的，等过上几年，奥斯卡会把什么叫拧巴展现的淋漓尽致。 黑人也非常难缠，尤其是这几年，可能社会政治层面的需要，最近几次奥斯卡上，黑人频频获奖。 爱丽丝之外，又跳出一个受害者，以霍克的推断，应该是另外两个剧组搞出来的。 好莱坞明星在这方面都不太讲究，类似的情况肯定还有很多。 霍克又叮嘱汤姆·克鲁斯：“你找媒体发布关于爱丽丝·卡森的消息，让人知道，她的民事诉讼赔偿高达500万美元，然后找几个所谓法律专家分析，说她最保守也能拿到200万美元赔偿。” 汤姆·克鲁斯开始时有点发愣，但他很快想明白了关键处：“杰米·福克斯以这种方式找过的女人肯定很多，其中大部分属于收入很低的小演员，这些人看到爱丽丝这个榜样，在百万美元的诱惑下，必然会有人站出来，指控杰米·福克斯。” 霍克说道：“没错，他没有任何可能在颁奖季翻身。” “这样跟好莱坞一贯的处理方式相悖。”汤姆·克鲁斯有所顾虑，但不是很多，说道：“对我来说只是小问题。” 霍克将汤姆·克鲁斯放在了洛杉矶市区，随后让爱德华前往推特。 在2005年新年前后这段时间，平静没多久的洛杉矶，掀起了巨大的舆论风波与街头抗议运动。 随着爱丽丝民事诉讼内容曝光，加上多家媒体上的所谓法律专家分析，受到百万美元赔偿的诱惑，又有7个女演员主动站出来，pd报警，称遭受到了杰米·福克斯的诱奸。 杰米·福克斯头疼不已，应接不暇，率先出局。 另一方面，同性恋群体与女权组织，围绕《断背山》与《百万美元宝贝》这两部影片，展开了激烈交锋。 双方针锋相对的抗议活动，爆发了六次。 在这六次对抗中，双方全都发生了肢体冲突，导致多人被抓。 因为能够打pd的关系，迅速保释出姐妹们，加入姐妹游行会的菲欧娜，很快成为协会的骨干之一。 另外一对墨西哥姐妹，也加入了马太辛协会，同样凭借良好的表现，还有拉来的赞助资金，成为了中高层管理者。 借着乱局，霍克对这两大组织渗透成功。 后续凭借资金优势，他能一步步让女权和同性恋变成咬人的恶犬。 当然，现在两边互相咬，咬的还格外精彩。 但这年头女权能称得上社会运动的主流，而同性恋只是边缘群体，后者不可避免的落入了下风。 眼看舆论渐渐失控，奥斯卡眼瞅着要变味，学院在2005年1月下旬，提前公布了第77届奥斯卡提名名单。 霍克和布莱恩前往华盛顿特区，参加了乔治·沃克第二个任期的就职典礼，没怎么关注提名者午宴。 但汤姆·克鲁斯随后给霍克打了电话。 学院公布的提名名单上，《灵魂歌王》获得了最佳导演提名，但没有出现在最佳影片和最佳男主角的提名名单当中。 也就是说，杰米·福克斯没有获得本届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没有任何获奖的可能。 相比《灵魂歌王》，《断背山》更加凄惨。 在最佳男女主角、最佳男女配角、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的提名当中，全都没有《断背山》的名字。 《百万美元宝贝》因为女权符合好莱坞主流，并且在舆论与现场大战中，女权均战胜了同性恋，没有受到太大影响，收获了包括最佳男女主角、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在内的七个提名。 汤姆·克鲁斯主演和埃里克·伊森编导的《夜行者》，达成了计划的目标，拿下了最佳男主角、最佳导演、最佳原创剧本和最佳影片四个提名。 第376章 回旋镖效应 两辆冷链货运车，在一辆劳斯莱斯的引领下，停在了推特公司门口。 汤姆·克鲁斯从车上下来，跟前来查看的安保人员说道：“我送了一点东西过来，每个人都有份。” 安保人员赶紧通知主管。 汤姆·克鲁斯招呼人打开冷链车侧门，往下搬运小蛋糕。 霍克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门口已经堆放了数百个蛋糕盒子。 汤姆·克鲁斯快步走过来，跟霍克拥抱了一下，说道：“我为推特所有员工，每人都准备了一份小礼物。” 霍克一看就明白：“汤米的友谊小蛋糕，经典啊。” “没错。”汤姆·克鲁斯乐和和的笑：“这是我专门找人定做的。” 他从劳斯莱斯车上提了两盒，陪着霍克返回办公室，拆开后拿了一个：“尝尝味道，你不喜欢甜食，我特意少放了糖。” 霍克也不客气，吃了一小口，说道：“味道很正宗。” 汤姆·克鲁斯这几天心情实在太好了：“费用我看过了，今天会全部支付到位，每个参与者都会有一笔奖金。” 距离颁奖典礼还有段时间，霍克叮嘱道：“在颁奖典礼之前，谈及奥斯卡低调谦逊一些，谈及你个人，多强调这些年在磨练演技与表演之路上的艰难。” 汤姆·克鲁斯明白：“我会的。” 霍克说道：“剩下的交给运气吧，愿幸运女神垂青于你。” 在杰米·福克斯完蛋之后，剩下的竞争对手里面，最强的就是莱昂纳多了。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也提名了最佳男主角，但老牛仔公关的重点是最佳导演，在份量最重的最佳男女配角、最佳男女主角和最佳导演五个个人奖项上面，奥斯卡从未下过双黄蛋。 写有汤姆·克鲁斯赠送字样的蛋糕，送到了推特每一位员工手里。 与此同时，喷绘着家政与保洁字样的几辆车，开进了推特新办公地，也就是海岸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直接来到了货运电梯前。 坎波斯从领头的车上下来，让一众手下带上各种电子设备，上了楼。 海岸大厦的安保工作，推特外包给了花蝴蝶安保公司。 这边已经正式入驻了。 来到一楼提前准备好的接待室里，坎波斯给爱德华打了电话。 ………… 霍克送汤姆·克鲁斯回来时，拿了一份《娱乐周刊》，上面的封面人物是妮可·基德曼。 人物标题则是——汤姆·克鲁斯是我一生的爱。 妮可·基德曼祝福前夫一定会获得奥斯卡，颇有种帮着汤姆·克鲁斯半场开香槟的感觉。 不知道汤姆·克鲁斯能不能顶得住如此的祝福。 爱德华这时找了过来，说道：“坎波斯带人到了海岸大厦。” 霍克拿上手机：“去海岸大厦。” 经过近半年的调整，海岸大厦内部布设完毕，从办公用具到内网线路再到服务器组，全部调整到位。 爱德华的奔驰车，直接从车道开到大厦正门门口。 霍克下车进入宽敞的前厅，冲坐在接待区的坎波斯招了下手。 坎波斯赶紧过来，说道：“人和设备全都带过来了。” 推特那边很快就会搬过来，但在正式搬家前，霍克还有一项工作要做：“让人仔细检查新大厦的每一间办公室，每一台设备，很多材料供应商，装修工人，服务器技师，都来过，其中很难说不混入一些别有用心的人。” 坎波斯说道：“设备全都带过来了，现在就可以开始。” 霍克摆了摆手：“装扮成卫生清理人员。” “明白。”坎波斯带来的人早就接到了通知，纷纷换上清洁工的服饰，分成了四个小组，立刻行动起来。 霍克上了顶楼的董事长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带有助理工作区域，足够一个二十人的助理团队办公。 还有专门的会客区、休息室与小会议室。 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边，能远眺一望无垠的太平洋。 霍克从推特的老员工当中，抽调了六个人作为助理，协助他处理日常工作。 这六人全都有家庭与孩子，拥有很强的执行力。 随后，霍克又去大楼中间的服务器机房看了一下，哈兰德正带着一批技术员在调试服务器。 从这周开始，推特将会全面介入新服务器组。 哈兰德找到霍克，说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拥有超级计算机，有了超级计算机，很多设计开发上的问题都会简单许多。” 霍克前几天去华盛顿参加就职仪式，专门咨询过这方面，说道：“imb正在研发新一代超级计算机，我们也需要筹措资金，先不要着急，我们很快就会拥有超算。” 这不是画饼，推特的第一笔联邦现金补贴已经到位，金额达到1.2亿美元。 剩余的部分也会陆续到账。 随着乔治·沃克开始第二个任期，新的经济发展计划已经全面展开，推特的网络媒体终端化和ai开发，全部列入了发展计划当中。 这两个多月里，挑动同性恋与女权互相争斗的同时，霍克也在制定一份全新的发展计划。 新计划与联邦政府有着密切关系。 简单来说，就是拿联邦的钱来发展推特。 霍克准备等推特搬迁之后，在海岸大厦举办股东大会，拿出来讨论。 爱德华这时接了个电话：“坎波斯那边有情况，让你过去看一下。” 霍克本就在大厦顶楼，转出这条走廊，在附近的一个小会议室外面，看到了坎波斯几个人。 坎波斯远远的拦住霍克，低声说道：“在这个会议室里发现了一个窃听器。” 霍克真是一点都不意外：“过往都是我们用这些对付别人，现在有人要用这些来对付我们了。” 爱德华插话道：“这难道是回旋镖效应？” 霍克看了眼三名技术人员，穿的全都是清洁人员的服装，问道：“你们发现后没有动吧？” 路易斯也是从墨西哥过来的，以前做的通信支援，接话道：“没有，我们找到这些，仍然在清理卫生，过了一段时间才退出来，期间讨论的全是与卫生清理有关的话题。” 坎波斯问道：“需要清理掉吗？” 霍克略微考虑了一会儿，摇头道：“不用，先留着，你们继续。” 路易斯带着其他技术人员，继续去“清理卫生”。 霍克叮嘱坎波斯：“认真仔细的检查，如果再有发现，记下具体位置与房间号，然后汇总给救世主。” 坎波斯点头：“我已经吩咐参与这项工作的人，让他们管好嘴。” 没过多久，坎波斯这边又接到电话，在15层的一个大型会议室里，发现了窃听器。 霍克让坎波斯去处理。 这边的检查做的非常仔细，尤其重点区域，像霍克等管理人员的办公室，采取了双重排查的方式。 半天下来，总共有三处会议室发现了窃听设备。 其中位于顶楼的大会议室里，还找到了三种型号与安装手法不同的窃听器。 坎波斯亲自查看后，向霍克汇报：“感觉像是三波不同的人安装的。” 爱德华说了句大实话：“感觉想要对付我们的人有很多。” 霍克赞同：“我们是行业内的领头羊，即便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一大堆敌人。” 后面半截话他没说，推特得罪的人一点都不少。 这是不可避免的，商业竞争想要成为翘楚，不知道要干掉多少竞争对手。 坎波斯说道：“这些窃听器，最远也就1000米接收距离，接受人员应该不是很远。” 霍克来到一扇窗户前，四处观察。 整个硅滩，海岸大厦是最高的建筑，从这里望出去，大半个圣莫妮卡一览无余。 霍克对爱德华说道：“你记录一下。” 爱德华赶紧掏出笔和本子。 霍克说道：“采购一批信号屏蔽仪，最少能够屏蔽窃听和干扰录音，各要害部门和会议室都要安装。” 他转而看向坎波斯：“有没有一种探测类仪器，可以根据窃听器或者激光与红外线发出的信号，进行反向追踪？既然窃听器的有效距离不算远，想办法把他们找出来。” 坎波斯说道：“有的窃听器处于待机状态，可能要推特搬家之后才会激活。” 霍克想了一下：“内部可能会有人配合。” 坎波斯应道：“概率很大。” “先不要惊动他们。”霍克思考了片刻，说道：“清除外部威胁的同时，也要把内部的鼹鼠挖出来。” 推特一直在进行大面积招聘，即便审核再严格，也难以避免有些耗子混进来。 霍克说道：“你们继续找，其余的我来想办法。” 拥有实力派盟友的好处，此时显现出来，霍克直接给珍妮弗·休伊打了电话。 大选之后，随着前任正式退休，珍妮弗·休伊接任，成为了洛杉矶fbi分理处主管。 反窃听反间谍本就归fbi管。 过了没多久，珍妮弗·休伊带着两名亲信下属悄悄进了海岸大厦。 霍克详细跟她说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诉求，直接问道：“你这边能搞定吗？” “开什么玩笑。”珍妮弗投来鄙夷的眼神：“这方面fbi可是专业的。” 霍克说道：“我这边悄悄报案，先不要声张。” 珍妮弗一点都不含糊：“我会成立一个专门的小组。” 第377章 窃听风云 花蝴蝶安保公司检查过海岸大厦，fbi的专业技术人员，又悄悄检测了一遍，总计找出了七处安装窃听器的房间。 这些房间全部位于大厦最上面三层，也是推特高管们办公与开会的地方。 霍克没有声张，让坎波斯那边配合珍妮弗进行调查。 fbi这边悄然受理了推特的报警。 珍妮弗带人离开后，霍克找来坎波斯，问道：“有一处的窃听器已经开始工作了？” 坎波斯亲自查看过：“2号会议室的一个窃听器，我们发现前就被激活了。” 霍克点点头，有点好奇：“不知道那边是什么人。” 爱德华胡乱猜测：“看我们挣钱眼红？” 霍克也不知道另一边是人是鬼，但不管是什么玩意，先给他送一份厚礼，对方接不接再说。 他掏出手机，电话打给了汤姆·克鲁斯，问道：“汤米，最近好莱坞有没有投资上亿……最好上1.5亿美元的大项目？” 汤姆·克鲁斯想了一段时间，说道：“《蜘蛛侠3》《变形金刚》《我是传奇》，这些制片成本都在1.5亿美元以上，算上宣发，投资不会低于2.5亿美元……噢，对，还有一部，我刚刚听说的，新线影业准备把《黑暗物质》三部曲改编成魔幻史诗，据说第一部《黄金罗盘》制片成本预计1.8亿美元，正在对外融资。” 前面说的那些都没有用，听到《黄金罗盘》这名字，霍克想起了汤姆·克鲁斯那漂亮到发光的前妻，说道：“知道了，谢谢。” “你准备投资电影？”汤姆·克鲁斯特意提醒道：“千万不要胡乱投资好莱坞，好莱坞自有一套会计准则，能把一部大卖电影计算成亏损，让外来投资者血本无归。” 霍克笑了起来：“我对好莱坞不陌生，不会胡乱投资。” 挂了电话，他又认真思考了一番，最近几年最坑人的是哪一家公司？ 霍克将爱德华叫了过来，叮嘱了一阵，又给汤姆·克鲁斯打了个电话。 几分钟后，两人先后进了2号会议室。 霍克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下。 爱德华拿了一摞文件，放在会议桌上，说道：“老大，汤姆·克鲁斯刚刚让人送过来的。” 霍克翻看文件，纸张发出翻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说道：“他的人没说为什么选了这个？” “说了。”爱德华快速说道：“新线影业投资了《指环王》三部曲，取得巨大成功，在魔幻类型上面拥有丰富经验，这次的大制作同样属于魔幻类型。” 霍克说道：“你通知基金会经理，先与剧组接触一下。” 爱德华掏出手机，打了起来，他说话声音清晰，交待起工作很有条理。 两人没有立即离开，又在会议室里讨论了些小事情。 十几分钟后，霍克率先离开会议室。 爱德华又拿出电话，给玛利亚·柯林斯打了电话，跟前女友吵了一架。 为了真实性，救世主很拼的。 爱德华出了会议室，找到霍克，问道：“老大，那边换成是我，肯定会认为是真的。” 霍克笑了笑：“他们认为是真的，未必会用，我们还不知道他们具体是什么人。” 他还要准备股东大会上的计划，看了眼时间，说道：“走了，回公司。” ………… 海岸大厦不远处的停车场里，鲍德温提着汉堡与可乐快步走过来，拉开了一辆黑色商务车的门。 车上，拉姆斯戴着耳麦，正在进行录音，听到车门响，冲鲍德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后者轻轻关上门，放好汉堡和可乐，耐心等了起来。 过了几分钟，拉姆斯按下录音器的停止键，又摘掉耳麦，抓起一个汉堡，吃了起来。 鲍德温问道：“不是那些清扫垃圾的墨西哥烂人在抱怨工资低了？” 拉姆斯压下嘴里的食物，又喝了口可乐，反问道：“你之前是不是远远看到霍克·奥斯蒙进了大厦？” “一辆奔驰车停在大厦正门，下来的人直接进去了。”鲍德温指了下望远镜：“我不会认错的，肯定是霍克·奥斯蒙。” 拉姆斯点点头，神态严肃：“我刚刚接听到2号发过来的信号，霍克·奥斯蒙与他的助理在谈论工作。” 鲍德温来了兴趣，问道：“他们聊什么了？” “只聊了几分钟工作。”拉姆斯简单说道：“其他都在谈论一些小事，生活安排之类的。” 他按下了播放键，车内响起两个人的对话声。 鲍德温听了一遍，说道：“监听了这么多天，总算得到点有用的东西，你在这里守着，我把东西送回去。” 拉姆斯嘴里塞满了汉堡，挥了挥手。 鲍德温取出录音带，下车上了旁边的现代，开车来到西好莱坞。 这边有个酒吧，白天没有营业，鲍德温将东西交给了酒吧老板。 一个小时后，这卷录音带出现在了环球影城，放在了贝莱德电影基金会理事长安德森的办公桌上。 贝莱德电影基金会进入好莱坞，第一个项目是与焦点影业合作，同样选择租赁了环球影业的办公室。 安德森等了一会儿，直接策划窃听风云的哈斯，来到了办公室里。 哈斯问道：“有收获了？” 安德森指了下录音带：“刚刚送过来的，等着你呢。” “终于有点消息了。”哈斯拉开转椅，坐在了安德森对面，说道：“总部一个劲给我们施压，要求探听推特的消息，却不管实际工作有多难。” 安德森深有体会，眉头紧锁：“上面仍然对推特有想法，尤其与霍克·奥斯蒙之间，那是生死大仇。” 这两人都曾在贝莱德旧金山分公司总裁道格拉斯·科斯特手下工作，了解贝莱德与推特之间的恩怨情仇。 安德森将录音带塞进录音机里，按下了播放键。 两个男人对话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个是霍克·奥斯蒙，我听过他的声音。”哈斯是窃听风云的策划人，对推特公司和目标人物，做过一些了解：“另一个应该是绰号救世主的爱德华·康纳，没错，就是他。” 安德森点点头，认真听。 两人听过一遍，发现只有少部分内容有用，其他那些琐事，暂时不知道用在何处。 那个爱德华，在霍克离开会议室后，还在电话里与女朋友吵了起来。 安德森取出录音带，叫了亲信助理进来，让其制作数码拷贝，问哈斯：“他们提到了汤姆·克鲁斯，提到了新线影业的魔幻大制作，霍克·奥斯蒙的个人基金会，好像有意投资这个项目。” 哈斯拿起电话：“我问一下。” 贝莱德电影基金会做的也是电影投资，对圈内新立项或者策划的电影项目，会做最基本的资料收集。 几分钟后，详细资料就送了过来。 安德森看着资料上的电影项目：“新线影业花费大价钱拿下了菲利普·普尔曼的畅销魔幻儿童读物《黑暗物质三部曲》的影视改编版权，第一部《黄金罗盘》即将立项，制片计划投资1.8亿美元，目前已经确定由汤姆·克鲁斯的前妻妮可·基德曼主演。” “怪不得汤姆·克鲁斯推荐这部影片。”哈斯回忆了一番：“我记得妮可·基德曼前段时间还公开向他示好，说汤姆·克鲁斯是她永恒的挚爱，这两人不会言归于好吧？” 想到这两人的关系，安德森觉得哈斯说的很有道理，好莱坞合合分分太多了。 他从电影投资的角度说道：“我们投资的《断背山》，没有达到目的，现在基金会直接归属于总部管辖，上周我回总部参加会议，多人表示了不满，认为贝莱德该撤消电影基金会，从商业投资角度推动边缘人群计划。” 哈斯说道：“真要撤掉了，我们两个回去必然要坐冷板凳。” 安德森点头：“我们要做点成绩出来！你看，《黄金罗盘》是魔幻类型，新线影业成立近40年来，最为成功的《指环王》三部曲同样是魔幻类型，而且两者都是畅销儿童读物！” 哈斯笑着说道：“以此推断，这部片子成功的可能性极大。” “我也这样认为。”安德森来到好莱坞其实没几年，更多从商业角度分析：“沿着成功的模式运作，更容易获得成功。” 哈斯突然冒出个想法，压低声音：“我们可以往这个项目里面多投入一些资金。” 投资不止是商业，还涉及到了办公室政治，安德森立刻明白：“只要投资出去的钱足够多，总部短期内肯定不会考虑撤销电影基金会。” 这方面两人利益一致，哈斯说道：“涉及到近亿美元投资，我们需要向总部打报告。” 安德森思考片刻，说道：“加上霍克·奥斯蒙，就说这个混蛋新成立的基金会想要投资，我们投入巨资之后，可以与剧组工作室设置排他性条款，严禁接受我们否定的人或者公司的投资。” 哈斯点头：“好办法，总部一定会同意。” 安德森又让助手收集相关资料，很快确定汤姆·克鲁斯联系过新线影业，询问电影投资的事情。 一份详实的报告出炉，被两人发去了贝莱德的总部。 第378章 非洲植树计划 纽约，曼哈顿公园大道，贝莱德总部。 联席总裁罗伯特·卡皮托阅读过来自洛杉矶的投资报告，拿上它出了办公室，进了董事长兼ceo拉里·芬克的办公室。 “电影投资基金公司新发过来的。”卡皮托将报告放在了办公桌上。 芬克戴上眼镜，迅速看了起来：“上一次董事局扩大会议上，因为《断背山》在好莱坞颁奖季的失败，拉尔夫和查尔斯有意撤消电影投资基金。” 卡皮托靠在座椅背上，说道：“安德森和哈斯发动了窃听风云计划，并且成功将窃听器打入了推特高层内部，我们与推特之间矛盾尖锐，以霍克·奥斯蒙的做事风格，你觉得两家公司会相安无事吗？” “相安无事？我绝不同意，我需要给道格拉斯的妻儿一个交待。”芬克看完投资报告，放在一边：“立场已经决定了我们与他之间不可能和平共处，我怀疑好莱坞颁奖季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件，与霍克·奥斯蒙和推特有关。” 卡皮托摇头：“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这一点。” 芬克却冷笑了一声：“罗伯特，有些东西只需要看立场，只需要看利益，不需要看证据。” 卡皮托微微颔首：“我们1999年上市以来，前两年发展还算顺利，从2001年开始遭遇了一些困难，原本想着能在今年有所改善，大力支持了约翰尼·克里，没想到那两个蠢货，把自己玩死在了加州，未来四年的时间，我们预想的快速发展难以实现。” “再加上一个不断强大的敌人，更让人头疼。”芬克提醒道：“以上一次我们与推特打交道的过程来看，霍克·奥斯蒙这人做事果决，手段毒辣，现在他还不是特别强大，等到非常强的时候……” 卡皮特叹了口气：“可惜，我们的黑客攻击没有奏效，推特的防护能力比预想的要强，那几个技术高手的说法，推特的核心算法非常先进，内部也有多名网络安全防护方面的高手，防火墙很难攻破。” 芬克想到了惨死的道格拉斯，总感觉霍克·奥斯蒙会以同样的方式来对待自己，说道：“自从霍克·奥斯蒙与弗格森家族结盟，洛杉矶那边变得格外乱，驴党因此丢掉了这座城市，我认为其中一些事情，与霍克·奥斯蒙有关。” 卡皮特问道：“你想怎么做？” “一方面让人去调查，看能不能查出些什么。”芬克快速说道：“一方面让黑客们加大攻击力度，最好能挖出推特的秘闻。” 他沉默片刻，又说道：“另一方面，要从商业和政治上同时下手，前者直接打击推特和霍克·奥斯蒙的商业投资，网络社交媒体市场很大，推特占据了绝大多数份额，我们可以通过驴党，看能否让联邦贸易委员会发起反垄断调查。” 卡皮特补充道：“硅谷也有网络社交媒体公司，只是规模不大，我们可以投资扶持。” 芬克赞同：“我们尽快召开一个会议，讨论此事。” 卡皮特指了指那份投资报告：“这个呢？” “可惜不是同性恋题材。”芬克对于边缘人群计划念念不忘：“既然是《指环王》同一类的题材，可以投资，但转告他们，重点还是边缘人群电影。” 贝莱德总部将《黄金罗盘》投资计划，推入了审核流程。 洛杉矶这边，霍克代表刚刚成立的西海岸投资基金会，给新线影业打了电话，亲自询问《黄金罗盘》的投资事宜，专门让爱德华跑了一趟，从新线影业拿了些资料回来。 这些都是顺手的事情，做完之后，霍克就扔到了一边。 毕竟直钩钓鱼，能否钓上鱼来全靠运气。 进入新的一周后，推特这边开始搬家，各部门陆续搬往海岸大厦。 董事长办公室属于第一批搬过去的。 霍克抽时间找了杰特·布朗。 也就是他在圣莫妮卡租赁别墅的邻居，光辉国际人才咨询公司的资深猎头经理。 杰特来到海岸大厦，乘坐专用电梯来到16楼。 他进办公室之前，特意紧了紧领带，扣上西装扣子，稍微整理了下头发。 最近一年多，杰特频繁与推特合作，推特和霍克已经成为了他头号客户。 杰特进了办公室，连忙上前跟霍克握手，客气一句，赞叹道：“推特的新办公楼很棒，太大了，没有人带领，很容易迷路。” 霍克让他随便坐，直接进入正题：“这次找你过来，仍然与招聘有关。” 推特与杰特合作多次，杰特挖过来的人都很靠谱，尤其防火墙方面的技术性人才，对得起推特付出的高薪。 推特几次遭到黑客攻击，全部被这些人化解。 杰特面色一正，说道：“只要你有需要，我可以跑遍全世界，为你找到合适的人才。” 霍克详细说道：“新年过后，我通过开曼群岛成立了西海岸投资公司，后续会进行一系列的投资融资，需要一位执行力比较强的经理人，协助我处理投资融资事宜。” 杰特问道：“这是一家独立于推特之外的投资公司吗？” “属于我个人的投资公司。”霍克干脆举例说道：“与黑石集团和先锋国际初创时类似，我个人会注入一部分资金，再通过市场筹集一部分资金。” 他强调道：“招聘的人选要做好背景调查，不要与贝莱德有牵扯。” 杰特拿出便签本，专门将霍克的要求记录了下来：“我会尽快寻找合适的人选。” 霍克说道：“最好在两个月内搞定。” “我尽快给你几个人选。”杰特很快告辞离开。 新任的董事长助理卢卡特这时进了办公室，说道：“慈善基金会的理事长皮尔斯·麦登在会客室。” 霍克出了办公室，去会客室见他。 这位奥斯蒙慈善基金会的理事长上任以后，一直在整顿从fbi那边接手的四家慈善救助站。 皮尔斯打开带来的公文包，送过来两份文件：“这是四家救助站的财产与人员名录，原本属于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的管理人员，在查封时已全部离职，我没有再启用他们，重新进行了招聘，还接受志愿者兼职，这样能有效降低开支。” 霍克仔细看名录，同时说道：“基金会有百分之五的资金，必须用于慈善。” 皮尔斯笑着说道：“随着你的收入增加，捐赠额的百分之五，用来维持救助站运营绰绰有余，我们很快会需要新的慈善途径。” 霍克问道：“你有什么建议？” 皮尔斯指了下第二份文件：“这是一份非洲植树计划，用于改善非洲人的生态环境，需要投入大量资金，符合北美慈善主流价值观。” 霍克看完名录，又看起这份计划书。 皮尔斯继续说道：“老板，未来你的收入会剧增，即便投资能够抵税，你每年仍会面临高额缴税数字，其中一部份捐赠到慈善基金会，符合联邦法律规定，这部分钱的百分之五，全部送给街头的流浪汉，实属浪费，而且我们的慈善救助站还能得到洛杉矶当局与加州政府的补贴，花费不了太多。” 他进一步解释：“非洲植树计划可以真实执行，雇佣一批廉价的非洲劳动力去种树，数量不用太多，非洲的旱季缺水，树种下去枯死拔掉很正常，缺乏粮食和燃料的非洲人将树拔走烧火也属于正常情况，结余资金可以用在其他方面。” 霍克看到的只是一份初步计划，说道：“你弄一份详细计划出来。” 皮尔斯说道：“好的。” 霍克又跟他聊了些关于救助站的情况，市中心和好莱坞地区的两家救助站，要尽快开始营业，这也是市政方面的要求。 在长滩和橘郡的两家，最迟下个月初也要恢复正常运营。 下午，坎波斯找了过来，说道：“飓风佣兵队那边准备扩大规模和更新装备，博斯克认真考虑了投资建议，愿意接受我们的赞助和投资。” 霍克的手里，还有巴迪·阿克曼留下的数亿美元资金，这笔钱可以随意调动。 他想了一下，说道：“你亲自跑一趟，去跟博斯克谈一谈这件事，接受我们赞助，意味着要优先完成我们下达的任务。” 坎波斯点头：“我明天就前往哥斯达黎加。” 霍克问道：“菲欧娜与罗莎和索拉那边情况如何了？” 坎波斯说道：“在之前的一系列冲突中，三人都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还分别拉到了资金赞助，已经是中层偏上的管理人员，但想要走到高层还需要时间，需要一些特殊事件中的表现。” 霍克叮嘱道：“让她们留意所在机构与贝莱德集团的来往，尤其马太辛协会。” “明白。”坎波斯提议道：“我准备策划几个小的行动，进一步抬高她们在机构内的地位，以发挥更大的影响力。” 霍克赞同：“可以。” 敲定了这些事，坎波斯很快离开，回到花蝴蝶安保公司的新总部，将贝蒂找了过来。 他安排贝蒂与菲欧娜三人对接，又让人订了去拉美的机票。 第379章 内部演变 伯班克，华纳制片厂。 新线影业联合贝莱德电影基金会，在制片厂的新闻厅，举行了联合新闻发布会。 已经确定的导演克里斯·韦兹和女主角妮可·基德曼也在现场出席。 新线影业总裁罗伯特·谢伊面对数十家媒体，正式宣布《黄金罗盘》项目接受贝莱德电影基金会的投资，投资额高达9000万美元。 项目制片成本1.8亿美元，贝莱德电影基金会拿到了一半的投资额度。 当安德森与罗伯特·谢伊交换合约时，现场响起热烈掌声。 这边新闻发布会结束，安德森简短的接受过记者采访，返回环球影城，来到焦点影业，与詹姆士·沙姆斯进行了密谈。 《断背山》在颁奖季一败涂地，并没有让贝莱德电影基金会退缩。 贝莱德总部要求继续在好莱坞推进边缘人群计划。 但《断背山》的失败，让其他电影公司在运作这一类型电影上存有疑虑。 没有奥斯卡重量级奖项的光环，《断背山》的商业表现很差，北美普通观众很少为欧洲的电影奖项买单，威尼斯金狮对北美电影市场的影响力只能说聊胜于无。 《断背山》在北美数次扩大放映规模之后，也只有刚过千万美元的票房表现。 发行方眼看不能盈利，已经准备从影院撤档。 安德森认为《断背山》的失败，源于各种场外因素，本身质量可圈可点，仍然选择与詹姆士·沙姆斯合作。 面对贝莱德电影基金挥舞的支票，詹姆士非常上心，在好莱坞多方寻找，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剧本项目，还是一位同性恋政客的自传类型。 詹姆士详细介绍：“他是全美同性恋运动的先驱，也是政坛中第一位公开同性恋身份的人，一度担任旧金山第五区的委员，最后被保守派枪杀，非常具有代表性。” 安德森在翻看剧本：“我听说过这个人。” 詹姆士了解贝莱德电影基金会的需求，量身打造：“我计划这部影片放在下一届大选前期上映，影片中所有的临时演员，全部使用同性恋群体，预计会有上千人，这样能加深项目与同性恋组织的合作，凝聚起一段动人的集体回忆。” 安德森同意：“就按照你说的去办，贝莱德电影基金会投资这个项目。” 詹姆士松了口气，毕竟这样大方的投资者不好找。 ………… 海岸大厦，推特搬家进入收尾阶段。 来自新线影业的制片人安德鲁·米安诺，前来拜访霍克。 他是代表刚刚成立的《黄金罗盘》工作室而来。 见面寒暄过后，安德鲁第一时间表达了歉意：“对于婉拒西海岸基金会的投资，我非常抱歉，新线影业有意合作，但一些突发因素，我们不得不婉拒。” 霍克客套一句：“没关系。” 新线影业不想失去这个潜在的投资人，安德鲁赶紧说道：“如果贵方有意投资电影，新线还有其他项目可以合作。” 霍克摆了摆手：“我个人非常喜欢《指环王》三部曲，因此对于魔幻史诗有种特殊的好感，也只对这一类电影感兴趣。” 安德鲁琢磨着，是不是公司再开一个新的魔幻电影项目？ 霍克问道：“看新闻报导，你们接受了贝莱德电影基金会的投资，是不是他们设置了限定条款？” “是有这方面的规定。”安德鲁还想从霍克这里拉投资，据实相告：“贝莱德电影基金会补上了项目剩余的资金缺口，但有一个限定条款，不得再接受其他个人或者机构的投资，我们只能婉拒。” 霍克笑了笑：“相信我们以后会有合作机会的。” 两边交换过联系方式，安德鲁告辞离开了。 霍克没想到直钩真的能钓上鱼来。 从现有的情况分析，贝莱德电影基金会参与了窃听器安装。 很明显，2号会议室里面，有他们搞来的窃听器。 继续释放错误的信息？直钩钓鱼次数多了，容易引起怀疑。 霍克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双管齐下。 通过fbi的渠道抓住他们的痛脚，最好能掌握到直接证据。 另一方面，通过贝莱德推动的边缘人群计划做文章。 霍克之前就考虑过，对所谓贝莱德的边缘人群计划进行内部演变。 ………… 圣莫妮卡南麓，临海的咖啡馆里，来了一对手牵手的墨西哥裔女人。 两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相貌都有点偏男性化。 她们来到靠海的一处卡座边，坐在了贝蒂的对面。 贝蒂让人送来咖啡，问道：“在马太辛协会过得怎么样？” “有一部分人很友善，但有一部分人已经魔怔了。”罗莎很认真的说道：“她们满脑袋都是这个社会和国家对不起她们，但凡别人看她们的目光有一点异样，就会被断定为歧视，断定为同性恋的敌人。” 索拉的认知跟一般同性恋不一样：“她们正常取向的时候，别人用看普通人的目光看她们，她们变成同性恋，别人还用看普通人的目光看待她们，那她们的取向不是白变了吗？” 罗莎赞同：“你说的太有道理了。” 贝蒂看看眼前这一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索拉笑了笑：“我们在墨西哥当女警时，都是喜欢男人的，丈夫被贩子和勾结贩子的同事杀害，互相抱团取暖，才变成了现在这样，我们只是爱彼此，不是同性恋。” 贝蒂了解她们的过往：“那些混蛋都被我们找的雇佣兵干掉了。” 罗莎问道：“需要我们做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跟说的一样。”贝蒂自然是带着任务过来的：“你们最为主要的任务，仍然是成为马太辛协会的高层，会有来自海外的基金帮助你们，我们这边也会制造一些事端，让你们往走上更高的位置。” 索拉左右看看，略微压低声音：“马太辛协会的资金不算充裕，只要投入一定的数量，让马太辛协会新增两个理事位置不难。” 贝蒂应道：“没有问题，我这边会搞定资金，到时通知你们。” 罗莎轻声问道：“除了这些呢？” 贝蒂详细说道：“根据我这边得到的消息，贝莱德集团或者它旗下的贝莱德电影基金会，可能会赞助马太辛协会，对方必然会提出一系列要求，你们负责影响马太辛协会的高层，让贝莱德做出表率。” 索拉好奇：“哪方面的表率？” 贝蒂直接说道：“贝莱德应该展现诚意，招募一定数量的同性恋群体作为员工。” 罗莎听到这里明白了：“把那些难缠的同性恋送进贝莱德，让她们成为贝莱德内部的定时炸弹？” 贝蒂却摇头：“不是这样，而是推动贝莱德成立性取向平等部门，协调公司内部性取向公平的一系列问题。” 索拉点头：”如果贝莱德自身都不重视同性恋，他们会失去信任，那些人神经非常敏感。” 罗莎想的更多：“一家公司内部，投入一部分人力与资源放在这种事情上，必然会影响到员工的情绪，拖累公司的正常运营。” 贝蒂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继续说道：“记住一点，除了涉及我们的事务，其他事情你们要坚定不移的站在同性恋群体的立场上。” “我们会的。”罗莎说道。 三人喝着咖啡，继续谈论马太辛协会的相关事务。 ………… 洛杉矶市区，地方法院。 在律师的陪同下，爱丽丝拿起签名笔，在和解文件上签了名。 另一边，杰米·福克斯的一张黑脸，堪比煤炭，都要黑到放光了。 两边签完协议，调解员宣布和解达成。 爱丽丝率先出了调解室。 律师陪着她快步朝车子停着的地方走去，边走边提醒道：“我会督促对方尽快完成支付。” 车门这时打开，菲欧娜从车上下来，说道：“钱款到位以后，我们会立即支付律师费。” 律师笑了笑：“你是一位睿智的女士。” 相比之下，旁边的女人脑袋有些不够用，根本搞不清楚，没有律师她要不到这笔赔偿。 律师上了旁边的奔驰，率先离开了法院。 “上车。”菲欧娜等到爱丽丝系好安全带，也发动汽车拐上主路。 爱丽丝扶着额头，面带不满：“律师要拿走四成啊！80万美元！上帝啊，他们赚钱也太容易了。” “别忘了，你能拿到120万美元。”菲欧娜提醒道：“你签了委托协议，不要招惹律师，一定要按期付款，否则会非常麻烦。” 她加重语气：“他们有几十种办法，让你从赢家再变成输家！” 爱丽丝心如刀割，但还不算糊涂，说道：“我会按期支付给他的，律师我惹不起。” 菲欧娜开车载着她去圣莫妮卡的临时住处，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演员不能再当了。” “等赔偿拿到了，我打算去圣谷当演员。”爱丽丝早就考虑好了：“这次与杰米·福克斯的事件，我出名了，真正出名了，这样的名气能让我加入圣谷谈一个好价钱。” 菲欧娜转头看了她一眼。 爱丽丝说道：“在好莱坞被人干，全是白嫖，但在圣谷被人干，有报酬可拿。” 第380章 身经百战千重浪 菲欧娜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真想要做这一行？” 爱丽丝很认真的说道：“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圣谷与好莱坞不一样，好莱坞的经纪人最多抽百分之十的佣金，但圣谷抽的会多很多。”菲欧娜说了下她所了解的情况：“圣谷的高薪都是留给旗下签约演员的，类似大制片厂时代，有着种种限制，自由演员的收入往往没有保障。” 爱丽丝也做过了解：“我知道啊，但我现在还有热度，不趁机将热度变现，热度会白白浪费掉。” 菲欧娜见她下定决心要做这一行，干脆说道：“你知道有个叫做糖宝的网站吗？可以去做一下了解，那边的抽成很低，好像可以拍了自己发，好像自主性非常高。” “自主性很高？”爱丽丝来了兴趣：“能赚到钱吗？” 菲欧娜说道：“知道梅特兰·沃德吗？她现在加入了这个网站，在上面发布那种自由度很高的视频。” 作为好莱坞从业者，爱丽丝当然知道梅特兰·沃德是谁，相当惊异：“她都做到了千万美元制作的女三号，竟然也从也是这种行业了？” 转念一想，她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说起来是女角色中能排到第三号的，好像非常利害，但好莱坞配角片酬本来就低，主角百万美元片酬，配角只有两三万美元太正常了，到三号可能刚有五位数，甚至不到五位数，下一部片子想进一步很难很难，哪跟借着名气脱掉衣服变现快呢。” 菲欧娜笑了笑，没有说话。 回到租住的公寓，爱丽丝找出笔记本电脑，开机找到糖宝网站，发现网站首页上立着一张醒目的广告。 海报下面是一行显眼的红字。 “金·卡戴珊独家录像带即将登陆糖宝，倒计时……” 倒计时显示还有不到50个小时。 爱丽丝记得金·卡戴珊，曾经帕丽斯·希尔顿的助理，如今混迹职业体育界黑人圈的名媛，用马桶来形容或许更为贴切。 跟她传过绯闻的黑人体育明星，有十几个了。 广告下方则是正常的网页，横排链接下面，则是一排排年轻漂亮女孩的照片，中间穿插着少数肌肉猛男。 链接上显示的文字，则是照片、视频和糖宝之类的，还有最受欢迎选项。 照片中的第一张就是梅特兰·沃德。 爱丽丝点开她的照片，弹开的窗口则是梅特兰的专栏，照片是她盛装出席《小姐好白》首映式的私人照片，旁边的文字上面，详细介绍了年龄、身高、罩杯和履历等等。 下方的栏目以大尺度照片和视频为主。 照片可以随便看，视频前两个，梅特兰穿着圣诞彩灯制作的比基尼在跳舞。 再往后，出现了男方第一视角，但视频在最关键的地方暂停，弹出来一个窗口，提示需要花钱订阅。 爱丽丝又换了几个糖宝女孩的个人栏目，那些人往往都是免费与订阅的视频混着发。 免费带一定尺度，订阅尺度更大，能免费播放一小会儿，到关键处就需要收费。 爱丽丝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干脆选了充值，等到冲了一点钱，她发现自己的账号变了，从游客变成了糖妈。 她订阅了梅特兰的视频，发现都是圣谷级别的内容，有一个人用器械的，还有几个人一起的。 再看这个月的订阅数字，五个视频里面，最低的也有3万多次。 爱丽丝根据订阅费用算了一下，梅特兰这个月的收入要有30万美元了。 她还发现，有多位糖爹给梅特兰留了言，送了打赏。 具体数额看不到…… 经过与杰米·福克斯的舆论风潮，爱丽丝自问名气比梅特兰大多了，如果同样入驻这个网站，效果一定不会差。 说到技术，在好莱坞混迹快八年了，像她这样上进的好女孩，哪个不是身经上千战，度过千重浪，技术能力出类拔萃？ 爱丽丝想到就做，点开网站上的联系我们选项，拨打了上面的联系电话。 当她报上自己的名字时，那边给了她一个惊喜，让她尽快来糖宝在硅滩的公司总部面谈。 因为像爱丽丝这样的名人，进驻网站会有特殊宣传，除了订阅分成之外，还会给一笔签约金。 翌日，爱丽丝找到了菲欧娜，让菲欧娜陪着她一起去了糖宝网站。 一边想要借助名气，一边愿意为了钱脱光光，两边谈的非常顺利，当天就正式签约。 糖宝最近流量非常高，网站在推特投放了广告，效果相当好。 梅兰特·沃德带动了一波流量，内维尔又搞定了包括妮基·安德森和斯托米·丹尼尔斯在内的几位圣谷明星，让她们进驻到了网站成为糖宝，拉动了一大群此类型的消费者。 最为重要的是，想要认识她们的消费者们，不用花费大力气和数额不菲的金钱，通过中间人的渠道联系。 在糖宝网站，只要糖爹糖妈们相对应订阅或者打赏一定数额，就能直接与糖宝在网站上联系，甚至拿到对方的推特账号私聊。 至于后面做什么，糖宝不会参与，也不会过问。 爱丽丝签约后，按照糖宝的规划，接受了福克斯11频道《午夜娱乐》的现场访谈邀请。 在其正式登陆糖宝之前，还要来一波造势。 目前糖宝的宣传重点，放在了金·卡戴珊身上。 在帕丽斯·希尔顿凭借打码版的视频大红大紫之后，作为前助理的金·卡戴珊被巴特和内维尔两人说服，在糖宝的精心策划下，与一位黑人体育明星，拍摄了一部录像带。 糖宝也开启了相应的宣传，先是宣布拿到了名媛金·卡戴珊的录像带，准备公开放出。 金·卡戴珊则跳出来指责糖宝违背公众道德和侵犯个人隐私之类的。 两边炒的一片火热。 别说帕丽斯·希尔顿了，连oj·辛普森都拉出来作为宣传点。 因为金·卡戴珊的父亲与辛普森相交莫逆，还曾经担任过他的辩护律师。 卡戴珊这一家子都不甘寂寞，她老妈也跳出来找存在感。 糖宝知名度暴涨，网站流量骤增。 等到金·卡戴珊的视频正式登陆网站那天，网站的注册会员一举超过了百万人，付费用户接近了30万。 如同霍克经历过的前世一样，金·卡戴珊真正成为了热门话题人物，而不是某某的拎包小妹。 随后，糖宝宣布与爱丽丝·卡森签约，后者正式入驻网站，很快会推出第一支个人作品。 爱丽丝也接受了《午夜娱乐》栏目的专访。 热度延续了下来，很多人都想看看，好莱坞明星杰米·福克斯搞过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模样，能让他付出200万美元的巨资。 梅特兰和爱丽丝也为好莱坞的中低层演员做了一次示范，怎样才能将自身的美貌变现，而不是耗费在好莱坞更上一层人物的白嫖当中。 糖宝随即公布了上个月网站创作者们前十名的收入数字。 不说梅特兰·沃德，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创作者订阅打赏收入超过五位数。 糖宝还策划了一项专题活动，让获得高收入的创作者们，在自己的专栏下面，专门出一期视频，谈一下各自的收入与心得。 毫无疑问，糖宝的运营模式，让这些女孩变现更容易了。 她们也在吸引着后来者的加入。 二月份尚未走完，糖宝网站的注册创作者就超过了万人。 网站准备进行新一轮融资，霍克控制的海外基金会，调动部分隐秘资金，会加大对糖宝网站的投资。 时机合适的话，也会推动糖宝上市。 在这一系列的经营活动中，扎克伯格充分展现了自身的才能，将这一网站经营的有声有色。 这位退学以后，精力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发送给了年轻漂亮的女孩们，他经常举办狂欢派对。 另一部分投入到了网站的运营上面，将其作为了一生的事业。 脸书不可能存在了。 网络社交媒体王国的空白，自然由霍克的新推特来填充。 糖宝网站引起的热度在增加，尤其爱丽丝进驻网站之后，金·卡戴珊也宣布与糖宝签约。 这些难免引起道德人士的关注，遭受到他们的抨击。 fbi也接到了报警，由洛杉矶分理处进行了例行程序的调查。 不说这案子由珍妮弗·休伊负责，糖宝本身证照齐全，对于会员与创作者的要求符合法律程序，如同霍克前世的昂类烦死一样，是合法合规的网站与企业。 ………… 前往英格伍德的车上，爱德华边开车边对霍克说道：“巴特刚刚送来了一份报告，按照目前的经营势头，糖宝网站在四月份就可以实现盈利。” 霍克赞叹道：“不得不说，扎克伯格是个天才。” 换了一个赛道，仍然取得了成功。 爱德华说道：“主要是糖宝网站得到了我们的支持，如果没有我们跟珍妮弗·休伊打过招呼，他们没那么容易过关，即便网站全部合法合规，真要挑刺肯定能挑出来。“ 霍克冲爱德华竖起大拇指：“你已经具备一个经营者的觉悟了。” 车子拐进了英格伍德专门用于地下囚禁的独栋别墅院子中。 第381章 牛刀杀鸡 进入别墅客厅，霍克见到了刚刚返回洛杉矶的坎波斯。 后者将手里的文件袋交给了霍克，说道：“离开哥斯达黎加之后，我去了荷兰的海外领地苏里南，在那里的一家实验室进行了样本检测，这是检测报告。” 霍克打开文件袋，取出两份检测报告看了起来，检测结果显示，梅丽莎·阿克曼与肖恩·阿克曼血型一致，可以作为血袋。 未来将这两人长期囚禁就是了。 坎波斯见霍克拿出打火机，将检测报告烧掉，问道：“老板，要下去见见他们？” “不必了。”霍克快步进了书房，打开这里的监控器，地下二层房间里面，梅丽莎与肖恩两人清晰可见。 这对姐弟，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见。 但两人还抱有逃出去的幻想，每天按时吃喝，身体健康保持的不错。 霍克对坎波斯说道：“保持现有状态即可。” 坎波斯点点头，又说道：“哥斯达黎加那边，我与飓风佣兵们谈妥了，他们成立的飓风佣兵公司，将会接受我们的投资。” 爱德华问道：“他们是不是很缺钱？” “不要被好莱坞电影骗了，大部分雇佣兵都非常缺钱。”坎波斯大致说道：“像拉美一般的雇佣兵，年薪能有两万美元的都很少，死在任务里面，抚恤金也就两万美元，从北美这边发出的雇佣令，10万美元级别的雇佣，层层转包之后，能有三分之一落在执行任务雇佣兵们手里，都要称中间商们是道德模范了。” 霍克记得俄乌战场上的乌方雇佣兵，一名精锐德国老兵的月薪，在2000到3000欧元，阵亡之后抚恤金好像不少，但有传言给的是乌方的国债。 坎波斯又说道：“他们有个前提，不接受任何需要前往东亚四国执行的任务。” “可以。”霍克知道东亚怪物房的可怕和难缠，哪怕是棒子这种，放在其他区域实力也强的可怕。 爱德华对此没有概念：“可以来美利坚，也不去东亚？” 坎波斯说道：“因为来美利坚由我们照应。” 霍克关掉监控显示器，出了书房，边走边说道：“你跟他们联系，适当扩大规模，不要担心酬劳问题，我要的是有任务能够第一时间响应并且完成。” 与弗格森家族在海外有雇佣兵公司一样，这就是霍克养在海外的枪。 权和枪，是财富的基本保障。 前者，霍克在美利坚不断介入权力争斗，因为政商从来都不分家，什么只是商人全是屁话。 枪呢可以不用，但绝对不能没有。 霍克深知没有枪做保障，又身怀巨宝，会有多凄惨。 这世界别说战争了，哪怕标榜自由民主的欧美，商战也从来不局限于规则之内。 临走前，霍克对坎波斯说道：“推特搬迁基本完成了，你这边配合fbi，准备把鼹鼠们挖出来。” 坎波斯说道：“我这边已经做好了准备。” 推特股东大会召开在即，董事会成员和身在外地的几位股东，纷纷来到洛杉矶。 翌日上午，霍克在经过彻底检查，又开启了信号屏蔽仪的会客室里，见到了玛丽·弗格森、彼得·蒂尔和雷德·霍夫曼。 “我们在讨论公司下一步发展计划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处理。”霍克将之前在海岸大厦关于窃听器的一系列发现，详细说了一遍。 推特已经是彼得·蒂尔和雷德·霍夫曼最为成功的一笔投资，虽然还没有上市，但根据推特的估值，他们上一次投资推特获得的股分，已经占据了各自资产的三分之二。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两人已经与推特绑在了一起。 利益决定立场，彼得·蒂尔说道：“必须将他们全都揪出来，不管幕后由谁指使，敢对我们公司下手，都要付出代价。” 玛丽笑了笑，对霍克说道：“你尽管去做，无论查到谁身上，我们都会施压。” 雷德说道：“要以雷霆手段来对付这些混蛋！” 霍克示意了一下爱德华。 救世主过来，将手里的文件发到了另外三人手里。 霍克详细说道：“为了方便fbi固定证据，这些已经在fbi那边做了备案，下午我们会在2号会议室举行董事会闭门会议，讨论的内容都在这上面，并且全程会录音，方便fbi根据信号逆向追踪，这些你们要保密，除了在场的人，不要说给任何人听。” 可能牵扯到数十亿美元的利益得失，在场几人完全支持霍克的决议。 霍克看向爱德华，说道：“正常规程，让人为下午的董事局会议做准备。” 爱德华出门，安排了起来。 彼得·蒂尔、雷德·霍夫曼和玛丽·弗格森来时，都是从大厦正门进来，很多人都看到了。 爱德华通过推特内部的办公软件，也例行发布了董事会会议通知。 除了董事会成员，还有多位高管会列席。 消息迅速在公司内部传开，然后被有心人传到了外面。 距离海岸大厦不远的停车场上，鲍德温放下手里的电话，拉开隔壁商务车的门，上车说道：“刚刚得到消息，推特下午要举行董事局会议，由霍克·奥斯蒙主持，多位高管列席，可能牵扯到下一步的投资与发展。” 拉姆斯迅速检查耳麦和录音设备，说道：“等了这么多天，终于又有消息了。” 鲍德温笑着说道：“有重要消息，才会有奖金，上一次传回去的信息，让我们拿了5000美元奖金。” “董事局开会，估计有更重要的消息。”拉姆斯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希望这次的消息，能让我们一次拿到几万美元奖金。” 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随着推特规模不断扩大，入住硅滩的企业越来越多，这边成了繁荣的商务区，很多酒店也开到了这边。 新近开业的一家四季酒店，距离海岸大厦不足300米。 面向海岸大厦一侧的房间里面，三个人正在吃饭。 其中一人接到了手机短信，点开看了眼，说道：“推特下午要开董事会。” 另一个手背上纹着倒置五芒星的人，坐在窗户边上，拿起望远镜，看了眼推特正门：“一个多小时前，除了独立董事贾吉尔卡的其他董事，都到了推特。” 吃饱的光头说道：“希望能搞到些独家消息。” 看手机短信的金毛说道：“有消息才有钱，守了这么久，再没有消息，我们该撤了。” 五芒星琢磨着说道：“那个线人不会有问题吧？” 金毛说道：“不可能的，他说推特的运营总监卡洛琳·琼斯，每次去找霍克·奥斯蒙，从他办公室出来，都不太正常，很像办了那种事。” 光头抠了抠牙，说道：“那也该往霍克的办公室里面装。” “董事长办公室装修时，两个人全程监督，没法下手。”金毛也想，但条件不允许：“我们只能选了最近的会议室。” 中午刚过，三辆伪装过的货车，悄悄开到了海岸大厦附近。 其中的指挥车上，珍妮弗·休伊按照预案，让另外两辆专业的信号捕捉车辆，开到了预设的位置。 周围，已经有花蝴蝶安保公司的精干人员在待命，充当着外围人员。 又有十几辆看起来很普通的轿车和越野车，陆陆续续开到了海岸大厦周围，车上的fbi特工做了跟踪和抓人的两手准备。 珍妮弗·休伊手机震动，她掏出来看了眼，对着通话器说道：“各单位注意，行动即将开始，信号捕捉全面开启。” 与此同时，另外一队穿着安保服装的fbi通过地下停车场的专用通道，搭乘专用电梯来到了顶楼。 坎波斯带着他们，来到了2号会议室隔壁。 这些人取出专用设备，架设在了房间中。 海岸大厦的16层，安保人员数量有所增加，隐蔽的控制住了每一个出入口。 各方面的消息汇总到了霍克这边。 卡洛琳也是董事会一员，此刻就在霍克的办公室里，见霍克打完电话，说道：“查出来他们是谁，我一定会送他们进监狱，必须严惩这些背叛者，才能震慑其余的人。” 霍克了解羊腿子发威的威力，说道：“查出来之后，由你负责跟进。” 爱德华这时提醒道：“时间差不多了。” 霍克说道：“开始了，去2号会议室。” 他一马当先，出了办公室，朝二号会议室走去。 旁边发出犹如羊蹄落在石板上的清脆响声，卡洛琳踩着高跟鞋，快步跟了上来。 爱德华拿了负责联络的手机，跟在两人后面。 下午两点，推特公司董事会所有成员，全部进了2号会议室。 其他的几位高管也坐在了会议桌靠后的位置上。 爱德华打开了房间内的录音设备。 会议由霍克主持，众人按照他的提议，很快讨论起推特的业务发展状况。 这些预设好的台词，通过2号会议室的窃听器，传到了外面。 隔壁房间，fbi的那个技术小组，迅速捕捉到了窃听器发送的信号，与指挥车取得了联系。 相同的信号反馈到了两辆信号捕捉车上。 这两辆车，是fbi洛杉矶分理处专门用来反间谍的。 此刻可以说是牛刀杀鸡。 第382章 钓鱼行动 “1号，1号，我是2号。”海洋公园大道的一辆信号车上，根据信号捕捉与定位，其中的技术人员呼叫指挥车：“捕捉到a信号，位置海洋公园大道停车场b区，方位……” 珍妮弗接收到之后，立即下令：“奇克，带领你的小队出击，按计划行动。” 几辆各色汽车陆续发动，朝着停车场开去。 另外一辆信号车上，技术员也发出了呼叫：“3号报告，查到b信号方位，查到b信号方位，位置在四季酒店南侧，重复！位置在四季酒店南侧。” 比起停车场，四季酒店这种地方更难找，因为酒店也属于高层建筑。 珍妮弗再次下令：“德尔福，贝纳尔多，立刻带你们的小队在四季酒店门口待命！” “收到！” 得到回复，珍妮弗掏出手机打了电话，通过布莱恩联系到了四季酒店在洛杉矶的负责人。 虽然fbi能以反间谍的名义直接搜查，但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对方主动配合。 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双方做好了沟通。 珍妮弗再次联系两支小队负责人，德尔福和贝纳尔多在酒店安保经理带领下，携带着信号探测器，伪装成酒店维修工人，清查南侧的房间。 这边十几层楼，南向房间探测需要时间。 指挥车里，珍妮弗询问道：“2号，3号，没有新的信号吗？” 领边先后回答：“没有，完毕。” 珍妮弗又询问海岸大厦中的下属，那边确定只发现两道往外发送的窃听信号。 几分钟后，呼叫声在珍妮弗的耳麦中响起：“呼叫1号，这里是奇克小队，发现a信号目标，发现a信号目标。” 珍妮弗立即询问：“报告详细情况。” 那边的人说道：“目标位于停车场西北侧，黑色丰田埃尔法，车内有两名成年男子，具体像貌未知，附近发现公共监控，车牌号为……” 听着下属的汇报，珍妮弗对另一侧的技术员说道：“停车场b区西北侧监控，我要看到画面。” “是。”技术员立即忙碌起来。 珍妮弗又对着麦克说道：“不要惊动目标，执行钓鱼计划。” 另一边回道：“明白！” 技术员这时说道：“主管，监控画面有了。” 珍妮弗面前的液晶屏幕点亮，出现了停车场的情况。 技术员敲了几下键盘，监控画面迅速拉近，很快出现了目标车辆。 珍妮弗沉得住气，耐心等了起来。 没过太长时间，呼叫声又一次传了过来：“贝尔纳多呼叫1号，b信号位置确定，在8楼805房间，确定里面有至少有三人。” 珍妮弗回道：“执行钓鱼计划，严密监控。” “明白。”那边回道。 珍妮弗想了想，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已经发现两条鱼儿，正在进行钓鱼计划。” 海岸大厦16楼2号会议室，爱德华感觉到手机震动，掏出来看了一眼，点开了短信。 他没有说话，悄悄来到霍克后面，让他看了眼手机屏幕。 霍克见有所发现，微微点头。 这场戏仍然在演出，发言的卡洛琳按照剧本，正在一通乱吹，故意曝出一些惊人的消息。 其余人努力装出一副认真听的模样。 会议进行了一个多小时，霍克宣布暂时结束。 众人都有默契，陆续离开了2号会议室。 远离了这边，进入一间会客室，霍克向爱德华要来手机，打了珍妮弗的电话，问道：“情况怎么样？” 珍妮弗快速说道：“目前确定两个窃听器发射信号，我的人已经找到了位置，正在进行监控，他们跑不了。” 霍克提醒道：“会议结束了。” 珍妮弗笑了笑：“放心，他们如果传递消息，会跟上的。” 她语气轻松：“比起国外的间谍，这些商业间谍容易对付多了，比他们难搞十倍的我都抓过。” 霍克挂了电话，发现彼得·蒂尔和玛丽·弗格森等人都在看着这边，说道：“fbi找到了两伙人，正在监控跟踪，以找出幕后指使者。” “不管是谁，动推特的人都是我的敌人。”彼得·蒂尔直接表态。 投资一年下来，市场估值翻了近两倍，成为自己手中最重要的资产，哪怕是总统派来的人，他都要发起一场暗战。 霍克看向卡洛琳：“让律师团做好准备。” 他又对诸位股东们说道：“你们也要做好准备。” ………… 海洋大道停车场内外，几辆品牌和样式各不相同的汽车，或远或近的监视着b区的黑色丰田埃尔法。 这些人都是fbi的好手，确定目标之后，对手想要跑掉极难。 埃尔法上，鲍德温见到拉姆斯按下录音停止键，问道：“会议结束了吗？” 拉姆斯心情极好，笑着说道：“结束了，有重大消息，还是霍克·奥斯蒙和卡洛琳·琼斯亲口说出来的，肯定很有用处。” 鲍德温也笑了起来：“这次我们要发财了！” 拉姆斯赶紧取出录音带，交给鲍德温：“上面吩咐过，有消息第一时间送过去，你先送去，我继续监听。” “我这就去。”鲍德温下了车，上了旁边的现代轿车，发动汽车拐出了停车位。 不远处的切诺基上，奇克呼叫道：“各单位注意，福斯和亚当留下监控，其余人追踪银色现代轿车，交叉追踪，对方车牌号为……” 现代车这时开出了停车场。 立即有人呼叫：“山姆跟上了。” 略微等了一会儿，奇克才让司机开车，驶出了停车场。 埃尔法不远处，仍然有一辆车在监控。 鲍德温一路往东走，很快来到西洛杉矶，找到了上次的酒吧，进入酒吧将录音带交给了老板。 刚刚进入酒吧的一个男人，看似提着公文包低头走路，却将这短暂发生的一幕尽收眼底。 他去要了酒，跟其他几位酒客一样，坐在吧台边痛饮，同时熟练的发出了信息。 出了酒吧，鲍德温去买了点吃喝，又开着现代车往回走。 奇克派了两辆车跟着鲍德温，其余人都在盯着酒吧这边。 没过太长时间，酒吧老板出来上了一辆道奇皮卡。 奇克这边还剩下三辆车，仍然采取交叉跟踪的策略，一路跟到了环球影业附近。 在影城办公区附近，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与酒吧老板见了面，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对方。 酒吧老板原路返回，男人则步行朝附近的办公楼走去。 从停车场到这边，发生的这些全都被拍了下来。 两个穿着西装的特工，提上公文包摄像机，从不同的地方跟了上去。 切诺基上，奇克通过无线电说道：“建议立即导出人影录像，让技术科通过数据库对比。” 这边的数据很快传到了指挥车那边，珍妮弗早就做好了准备，技术人员忙碌起来。 另一边，有人呼叫道：“三号目标进入贝莱德电影基金会办公处。” 珍妮弗直接下令：“想办法探清他的身份。” 奇克那边商议起了对策。 酒店那边呼叫传过来：“贝纳尔多呼叫1号，b目标两人离开房间，准备下楼。” 珍妮弗下令：“1号收到，监控房间，跟踪两人。” 正在对比的技术人员这时说道：“主管，三号目标比中。” 珍妮弗转头去看：“他是什么人？” “你看这个。”技术人员手指屏幕上的新闻图片：“这是新线影业与贝莱德电影基金会，为《黄金罗盘》联合举办的新闻发布会，贝莱德理事长安德森后面站着的这个人。” 珍妮弗看了眼对比，相似度不说百分之百，但也有百分之九十。 她想了想：“我记得进行过网络直播，调出来。” 技术人员很快找到视频，播放观看对比，很快就找到了对应的人，再次报告：“这人跟在安德森身边，数次送上必要物品，应该是安德森的助理。” 珍妮弗想到霍克对好莱坞很熟悉，立即联系了霍克，让他帮忙查证。 霍克迅速联系汤姆·克鲁斯，以及老朋友道森·强森和他的经纪人老婆丹妮·加西亚。 没过几分钟，汤姆·克鲁斯和丹妮·加西亚两边都确认，三号目标是贝莱德电影基金会的理事长助理尤金·克罗波夫。 这边消息反馈给珍妮弗时，珍妮弗得到了贝纳尔多的回报。 “b目标两人进入《世界新闻周刊》报社洛杉矶分社，我们的人守住了所有出入口，两人进入后暂时没有出来。” 珍妮弗下达指令：“继续盯着。” 她问助手：“《世界新闻周刊》是不是一家八卦报纸？” “是的，它是《太阳报》的周末版。”助手看过这家专门刊登八卦丑闻的报纸，说道：“这家报纸最擅长搞丑闻，经常不择手段报道新闻，局里有不少关于他们的报案记录。” 珍妮弗点点头：“我知道了。” 助手又提醒了一句：“这家报刊隶属于新闻集团。” 珍妮弗明白她的意思，说道：“这些烂事还是留给霍克·奥斯蒙去头疼吧，我们做fbi该做的事情。” 助理一听就懂，主管敢对《世界新闻周刊》下手。 珍妮弗对着麦克说道：“所有负责人，所有负责人，监控好各自目标！” 第383章 间谍大案 海岸大厦，16层的会客室里。 “总体情况就是这样。”珍妮弗·休伊将已经掌握的情况快速说了一遍。 两个窃听团队的上线都很清晰了。 霍克之前就掌握了贝莱德电影基金会，此刻听到《世界新闻周刊》也不例外。 毕竟窃听属于他们的基本技能。 时间宝贵，霍克没有任何犹豫，问珍妮弗：“fbi能不能把涉及到的人扣押起来？对涉及到的机构进行必要的搜查？” 他开会前就做了准备：“我们在董事会议上讨论了人工智能计划，这一计划关系到美利坚科技的未来发展，计划已在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备案，还准备提交给国会，这涉及到了美利坚的国家安全。” 珍妮弗看了看霍克，心说这样一座大山压下来，涉及到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霍克想法很多，又说道：“那个尤金·克罗波夫，我让人做了背景调查，这人属于俄罗斯一代移民，还在莫斯科待过，我严重怀疑他是俄方的间谍。” 眼见推特这边把烧烤炉架好，还点了火，准备好了食材，珍妮弗准备做这份烧烤大餐：“fbi会详细调查尤金·克罗波夫，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是一起涉及科技泄密的严重间谍案件。” 她刚上任fbi洛杉矶主管，需要破获一起惊天大案。 在场的彼得·蒂尔和玛丽·安德森一直没有说话。 此时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霍克执掌推特，绝对能为己方带来更多收益。 至于是不是诬陷，他们并不关心。 给竞争对手和俄罗斯扣黑锅，怎么能叫诬陷呢？ 再说了，这些混蛋不搞窃听，霍克怎么会有诬陷的机会？ 霍克轻声说道：“我这边准备的材料？” 珍妮弗此刻进入了fbi的状态，冲霍克微一点头，将助理叫了进来，吩咐道：“让第四小组来这边，由推特方配合，收集相关涉案材料，固定证据。” “是。”助理赶紧去通知人。 珍妮弗又对霍克说道：“我要回去主持工作了。” 霍克笑了笑：“你请便。” 珍妮弗快步出了房间。 会客室内安静下来，霍克略微思考，对彼得·蒂尔和玛丽·弗格森说道：“这一次，我们的主要敌人是贝莱德投资集团，这些混蛋一直虎视眈眈，从去年开始就想咬我们一口。” 抢人利益犹如杀人父母，彼得·蒂尔直接说道：“通俄，危及美利坚国家安全，这罪名不错，我们朝这个方向努力，总要让这些混蛋付出代价。” 玛丽·弗格森赞同：“我认为可以。” 霍克说道：“那我们就朝这个方向努力，等fbi行动有所收获，立即召开股东大会，推动ai计划。” ………… 回到指挥车上，珍妮弗开始下令：“我是一号，所有单位注意，所有单位注意，此案案情重大，涉及国家与科技安全，执行一级保密条例！根据反间谍条例，我现在宣布，对所有目标进行抓捕，对所有不配合者，可以采取强制措施！” 她强调道：“首要目标为贝莱德电影基金会理事长助理尤金·克罗波夫，行动时开启记录仪。” “明白！”奇克那边做了回应。 珍妮弗命令：“现在开始行动！” 不远处的停车场b区，鲍德温驾驶现代轿车拐进了埃尔法旁边的停车位。 埃尔法后面开来了一辆越野车，直接横向停在现代和埃尔法后方。 几乎在同一时刻，另一辆雪佛兰suv伴随着刹车声，紧紧堵住了车头位置。 不等鲍德温有所反应，两辆车下跳下来六个人，人人手中带着枪。 其中两个人手里，还带着自动步枪和霰弹枪。 领头者大声喊道：“fbi，让我看到你们的手！fbi，举起手来，别动！” 砰！砰！ 两声枪响，一名fbi用霰弹枪打爆了埃尔法的前轮胎。 听到枪声炸响，鲍德温赶紧双手抱在头上，脑袋顶着车不敢动弹。 车里的拉姆斯见到有人拿着枪，隔着车窗玻璃指着自己，也举起手来，缓缓往外挪。 刚到侧门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人抓住头发，拖出来按在了地上。 这两人被按在地上车上，反拷住双手。 一名探员取出黑色头套，罩住了两人脑袋，将他们押到了车上。 另外几名探员，控制住了两辆车，其中一人回报：“呼叫1号，停车场行动完成，抓获两名嫌疑人，车辆两辆，其中一辆装有窃听设备，请求技术支援。” 珍妮弗马上回应：“看守好现场，技术支援很快就到。” 几乎在同一时间，西好莱坞的酒吧，一队fbi探员押着头戴黑色头套的老板，从门口出来，将人塞进了一辆车中。 在周围人惊异的眼神中，fbi的车队风驰电掣般开走了。 硅滩四季酒店，服务生敲开了805房间的房门。 伴随着fbi的喊声，几名壮汉飞扑而上，将前来开门的男人打倒在地，冲进了房间里面。 跟预计的一样，那两人离开后，这边只剩下了一个人。 房间内靠向窗户的一侧，则放着几台监听设备。 带队的探员立即按照要求保护了起来，等待人员过来检查接手，以固定证据。 ………… 环球影城，办公区。 挂着贝莱德电影基金会的一栋小楼不远处，一辆汽车开过来，停在了切诺基旁边。 车上下来的人，上了切诺基，将刚刚拿到的传唤证和搜查证递给了奇克，说道：“联邦检察官办公室刚刚开出来的，指挥官做了保证，我们一定要控制住人。” “即使他从天上飞走，也逃不出我们的视线。”奇克呼叫其他人：“开始行动。” 一辆车绕到小楼后方，堵住了后门。 另外四辆车直接开到小楼门前，奇克穿上fbi的蓝外套，带着八名换上工作服的探员，一起进了贝莱德电影基金会的办公楼。 前台见到这么一票fbi人员气势汹汹的闯进来，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了上级，然后迎上前去问道：“请问你们？” 奇克没有回答，直接出示证件和搜查证：“我是fbi洛杉矶分理处的奇克·哈姆特高级探员，正在处理一起间谍案，这是我的证件和联邦检察官开出的传唤证与搜查证，请你们配合。” 话说得客气，但fbi们做起来一点都不客气。 上面已经将案件定为危及美利坚国家与科技安全的严重间谍案，奇克根本没有理睬前台人员，带着人直接往楼上闯。 前台刚想要阻拦，一名fbi投来严厉的目光，直接把人吓住了。 奇克看了眼办公楼示意图，人马分成两部份，一部分步行上楼，一部分搭乘电梯。 总共只有四层高，片刻即到。 奇克一行人拐出电梯间，迎面撞上了得到通知的安德森，以及理事长助理尤金·克罗波夫。 几名fbi同时掏枪，指着他们喊道：“fbi，举起手来，趴在地上！” 奇克也如临大敌一般，手里的枪指着前面，喊道：“尤金·克罗波夫，趴下！双手抱头，趴下！” 尤金很清楚fbi不pd，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先双手抱头趴在地上，同时喊道：“你们想做什么？我是美利坚合法公民……” 话还没说完，一只厚重的膝盖直接跪在了尤金的后颈上，尤金的话戛然而止。 安德森怒喝道：“你们想要做什么？你们这是非法闯入！” 奇克向他出示手续：“你的助理牵扯进了一件间谍案，根据反间谍条例与搜查证，我们要对办公楼进行必要的搜查，请你们配合。” 安德森骤然一惊，想起拿到手不久的录音带。 奇克又说道：“你是尤金的直接上级，也是怀疑对象，现在开始不得脱离我们的视线，不得对外联系。” 见到两名下属控制住了尤金，奇克又说道：“搜查他们的办公室。” 安德森着急了：“你不能这样做，我们是合法的企业机构……” 两名fbi暂时控住了他。 奇克这时得到通知，又有一队同事进楼，过来支援了。 他拉住搜查的人：“使用记录仪，全程录像。” 那人点头，急匆匆的离开。 没过太长时间，这人又折返回来，说道：“头儿，有所发现。” fbi在安德森的理事长办公室内，找到了一台小型录音机，录音机里面还装了一盘磁带，经过短暂的播放，确定磁带内容与推特的董事会会议有关。 录音机上还有多处指纹，技术人员做了提取。 奇克向指挥车那边做了汇报：“呼叫1号，奇克小队抓获尤金·克罗波夫，找到录音带……” 他将这边的情况详细说明，请示：“理事长安德森呢？” 珍妮弗很果断：“他已牵扯到间谍案，临时羁押，先带回去，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寻找证据。“ 奇克回道：“明白。” 这边处理的速度很快，两间办公室里都找到了关键证据。 除了在安德森办公室里找到的录音机与录像带，还在尤金的办公室里，发现了俄驻美大使馆发给尤金的几份贺卡。 放在平时，这些没什么。 但牵扯到了间谍案，这些就是所谓的证据。 奇克这边收队的时候，位于伯班克的《世界新闻周刊》洛杉矶分社，一队fbi抓了两名带有工作证的人出来。 同样从他们上级副主编的办公室里，搜出了一份录音带。 第384章 AI曼哈顿计划 海岸大厦16楼的2号会议室里，fbi的技术人员正在拆解其中的窃听器。 运营总监卡洛琳与安保部主管奥斯汀，坐在人事部的办公室里，根据fbi提供的名单，让人事专员与安保人员邀请相应的员工过来。 旁边的房间里，还有一队fbi探员在等待。 走廊尽头的一间会议室，能透过单向玻璃门看到这边的情况。 有员工被带进办公室，随后被fbi探员带走。 珍妮弗·休伊坐在椅子上：“我们对两伙窃听人员进行突审，他们很配合。” 以间谍案来处理，fbi的手段可想而知。 她对霍克说道：“推特内部有三位员工参与了此事，他们利用装修与购买办公用品的机会，收买了相应的人员，让他们偷偷安装了窃听器。” 这种事防不胜防，所以霍克才在公司搬迁之前，进行了大范围的仔细排查：“其他那些人呢？” “fbi正在抓人。”珍妮弗快速说道：“刚才说过了，我这边抓了尤金，临时扣押了安德森，技术科以最快速度进行了指纹对比，录音机与录音带上，全部有安德森的指纹，但这些还不够，我们还需要尤金的指控。” 霍克笑了笑：“你们一定有办法的，我始终相信fbi。” 这里没有外人，珍妮弗直接说道：“如果是在境外，这时候尤金已经招了，可惜这是在加州，即使fbi也有所顾忌，需要耗费一些时间。” 她很有信心：“尤金最多坚持到晚上。” 霍克微一点头，问道：“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 珍妮弗说道：“顺利的话明天上午。”她转而问道：“《世界新闻周刊》那边如何处理？” 霍克得到消息的时候，就在考虑这件事，说道：“先把人扣住，这点没问题吧？” “目前作为间谍案在处理。”珍妮弗也不是一般人：“证据确凿，他们出不去。” 霍克看了下手表，说道：“我要去开会了，保持联系。” 珍妮弗说道：“我也该回去了。” 霍克出门来到1号大会议室，会议室人已经到齐。 推特的股东数量并不多，除了独立董事外的董事会成员，还有少数高管在上一次融资时，通过投资获得极少数的股权。 卡洛琳坐在会议桌一侧，对霍克说道：“人到齐了。” “那就开始吧。”霍克向爱德华示意。 爱德华将提前准备好的文件，下发到了彼得·蒂尔、雷德·霍夫曼、玛丽·弗格森、卡洛琳和哈兰德等人手里。 霍克坐在了会议桌首位，说道：“今天会议的第一个议题，公司遭遇的间谍事件，我说一下目前的情况。” 他将珍妮弗反馈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不过说的大都是贝莱德电影基金会的部份。 推特股份占据大部分身家的彼得·蒂尔，屁股和嘴巴特别诚实，说道：“这不仅仅是一起商业间谍案，还是涉及国家安全的间谍案，涉案人尤金是一名俄罗斯裔，fbi在他的办公室里搜查出了与俄大使馆联络的证据！” 霍克看向卡洛琳，说道：“这起案件我们要追究到底，由你来负责。” 卡洛琳亮出的小尖牙，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除了刑事责任外，还有民事责任，我正在督促的合作的律所组建一个律师团，向贝莱德发起民事诉讼，追究ai计划泄露的责任，获得必须的赔偿！” 她冷冷说道：“内部的蛀虫，我会送他们进入监狱！” 玛丽·弗格森说道：“我这边会向司法系统施压。” 彼得·蒂尔在加州打拼多年，也有自己的关系网，说道：“很快会有州议员和联邦议员为此发声。” “既然原有的ai计划已经泄露，我们必须做出调整。”霍克在之前会议上搞出来的，本就是精心设计的剧本。 他让爱德华打开投影机，播放计划书：“诸位，人工智能未来不止是计算机与互联网行业发展的推动力，还将影响各产业方方面面，这点过往我说过多次，不必多言。” 哈立德举了下手，得到获得赞同，说道：“这需要长期大投入的消耗，可能需要十年以上，才会有结果。” 霍克点点头：“没错，所以单单推特一家公司，难度很大，我们需要得到联邦的支持。” 这也是促成间谍案的一环：“上个月我参加就职仪式时，与乔治·沃克一方达成了协议，科技政策办公室会就我们发起的ai计划，正式启动一项《美国人工智能研发战略计划》，以保证美利坚在计算机信息技术方面，保持全球领先优势。” 计划当然是样子货，为的当然是联邦政府的补贴。 霍克强调道：“这一规划属于新政府科技发展计划的一部分，虽然尚未正式提交国会，但已经被科技政策办公室记录在案。” 雷德·霍夫曼听懂了：“间谍损害的是美利坚的国家利益。” 霍克微微颔首，继续说道：“ai计划接下来分两部分，一部分坐实贝莱德的间谍罪，一部分推动国会审核。科技政策办公室会将我们的战略计划推入国会，但项目想要通过，想要获得国会拨款，需要参众两院预算委员会审议。” 后一部分不可能短期内能实现，他说道：“我计划用两到三年时间，来推动这个计划，争取在乔治·沃克任期内完成。” 这一计划的关键，在于用联邦的拨款，来实现推特在ai项目上的疯狂烧钱。 玛丽·弗格森很懂里面的门道：“首先在科技政策办公室发起后，需要游说两院五位以上议员支持，成立相应的特别工作小组，进行调研和确认等一系列先期工作，然后才能进入两院讨论环节，最重要的一项工作，游说预算委员会的议员们支持。” 霍克对此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我们现在有了一个初步计划，后面会不断完善，我将其命名为《ai曼哈顿计划》，想要达成这一计划，不仅仅需要内部的支持，还要来自外部的威胁。” 贝莱德搞出来的这些烂事，让霍克有了个想法，俄罗斯也在搞ai开发。 老毛子有没有这个能力不重要，重要的是老毛子想要做，那样威胁论就有了市场。 这个计划肯定要推进，一方面霍克可以做决定，另一方面其他人全部同意。 因为计划能从联邦那里转到补贴和拨款的话，利益太大了。 至于结果，理论上肯定会有的。 玛丽·弗格森看出来了，霍克在大选中搞事，就在为乔治·沃克的连任任期内获利做准备。 关系到切身利益，推特的几位股东们全都会推动这一计划。 接下来的议题是推特的发展，加大在欧洲、拉美和亚洲的推广力度，重视智能移动端的开发与用户体验，完善图片、视频、私聊等社交互动和内容分享功能，推动智能手机系统联盟成立。 简单来说，就是覆盖脸书和is等方面的功能。 在这些基础上，实现商业广告营收大幅度增长。 最后一个大的议题，则是推特的收购扩张，这也是消灭竞争对手的战略防御。 同时还能吞并人才、技术和用户。 其中就包括收购硅谷的一家ai开发公司。 霍克已经有了名单，会后直接派遣人手前去谈判。 ………… 环球影城，贝莱德电影基金会。 得到通知的副理事长哈斯，急急从拉斯维加斯赶了归来。 基金会内部还维持着基本的秩序，但人心惶惶，缺人主持局面。 哈斯回来坐镇，立即叫来了几位当时与fbi直接打过交道的员工。 “fbi带走了安德森与尤金？”他问道：“具体什么理由？” 前台回想了一下，说道：“带队的高级探员出示了证件，还有搜查证，然后强行上楼，我再看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把理事长和助理带了了下来。” 另一个人补充道：“理事长与助理被戴上了黑色头套。” 哈斯头疼，重案才有这种待遇。 看起来很沉稳的中年人说道：“我当时在三楼，听到了一些话，好像……好像带队的fbi官员称他们两个牵扯进了一桩间谍案。” 哈斯不禁皱眉：“间谍案？”他忽然想到了窃听计划，问道：“有说更多吗？” 中年人摇头：“好像搜查了他们的办公室。” 哈斯问道：“你们没有联系fbi，问具体情况吗？” “律师有联系过。”中年人继续说道：“但fbi拒绝让律师与他们见面，称这是一起严重涉密案件，fbi启动了特殊条例。” 哈斯又问了几句，没有获得更多信息，让他们离开了。 他掏出手机，准备给总部打电话。 突然，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响起，慌乱的女人叫声响起，有人从外面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一队穿着fbi外套夹克的人，闯进了会议室。 哈斯的手正好放进口袋里。 这一动作让fbi探员们神经紧绷，全部掏出枪来，指着哈斯喊道：“fbi，让我看到你的手！” “举起手来，双手抱头趴在地上！” “快！去做！” 哈斯缓缓撤出口袋里的手，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只是手机，我没有武器。” 等到他手抱住头，两名凶神恶煞的fbi探员立即扑了上去，将哈斯按在地上。 带头的fbi探员出示证件和强制传唤书，说道：“哈斯·罗萨多，你涉嫌参与一起危及美利坚国家安全的间谍案，现在我们依法传唤你调查情况……” 立刻有人过来，给哈斯戴上了黑色头套。 第385章 认罪协议 洛杉矶市区，fbi分理处。 奇克开车从外面回来，督促下属将搜集到的证据，送进证物室。 他搭乘电梯上楼，进了主管办公室。 珍妮弗·休伊坐在靠背沙发上，问道：“可有收获？” 奇克详细说道：“我们仔细搜查尤金的家，发现了很多证据，有十几封尤金与莫斯科来往的信件，还有多本可以用作间谍密码文本的俄文书籍，又调查了他的通信记录，发现他与俄使馆有过通话记录，同莫斯科也有电话往来。” 珍妮弗称赞一句：“做的很好。” 其实两人都很清楚，这些在俄罗斯移民一代身上属于正常情况。 但需要的时候，就是证据。 尤金参与了窃听推特重要的科技机密，威胁到一个在科技政策办公室备案的战略计划的安全，不是俄罗斯间谍是什么？ 珍妮弗肯参与这个案子，不止霍克是盟友，还因为自身能从中获益。 刚刚上任fbi洛杉矶主管，破获一起间谍大案，这个位置就坐稳了。 而且炮制出一起俄罗斯间谍案，也符合fbi的利益。 俄方那位新沙皇，一心想要靠近美利坚，但美利坚只把它当猴耍，想要获得英法德这样的地位属于痴心妄想。 欧洲是美利坚的欧洲，而不是俄罗斯的欧洲。 美利坚早就把俄罗斯开除出欧洲籍了。 想要美利坚彻底对俄罗斯放心，除非那位沙皇像乌克兰般挥刀自宫，销毁战略武器，并且将庞大的国土拆解成几十个国家，然后再互相发动战争，自相残杀。 奇克刚刚出去，贝纳尔多进了办公室。 他将审讯记录交给珍妮弗，说道：“尤金与我们达成了认罪协议。” 珍妮弗有点意外：“这么快吗？” “他有个条件。”作为执法者，贝纳尔多很自然的说道：“我们通过背景调查得知，尤金在纽约有个妹妹，目前在纽约大学读书，我威胁了他，如果他不认罪，妹妹会被驱逐出境，还告诉他，被驱逐出境的年轻斯拉夫女孩，很多都失踪了。” 后面这句话是真的，珍妮弗看过这方面的记录。 贝纳尔多又说道：“尤金在贝莱德做到了一定位置，应该听说过这一点，他妹妹非常漂亮，一旦被驱逐出境，下场必然不会好，所以他提出了一点要求，将他的积蓄交给妹妹，好让她完成学业。” “可以答应他。”珍妮弗和霍克一样，目标不在于某个人，而是这个案子的性质和结果。 她略微思考：“我随后会向总部申请，为尤金的妹妹提供特殊保护，暂时让她脱离公众视线。” 这样尤金就完全处于掌控当中了。 贝纳尔多点头：“我再去跟他好好聊聊。” 等到人离开，珍妮弗取出手机，拨打霍克的电话，将尤金的情况说了一下。 霍克立即回道：“给我妹妹的相关信息，我派人连夜赶赴纽约，将人保护起来。” 珍妮弗提供了信息。 贝纳尔多很快与尤金谈妥，后者将会承认间谍身份，与贝莱德高管哈斯和安德森一起，策划了这起窃取推特ai技术的间谍案。 ………… 纽约此刻已是深夜，曼哈顿大道贝莱德总部，仍然灯火通明。 办公室里，董事长兼ceo拉里·芬克放下了电话。 对面的联名总裁罗伯托·卡皮托问道：“洛杉矶那边具体什么情况？” 半个小时前，贝莱德电影基金会财务主管打来电话，向他们汇报了洛杉矶那边发生的变故，因为不够了解情况，芬克和卡皮托两人一头雾水，只知道安德森、哈斯和尤金三人，牵扯到了一起间谍案，被fbi带走了，连律师都见不到人。 卡皮托多少有所了解，牵扯到美利坚敌对方的间谍案，普通律师无法介入。 芬克说道：“洛杉矶方面做了多方了解，据说fbi白天在推特总部海岸大厦附近抓了很多人。” 他有所担忧：“难道是他们策划的窃听计划出了问题？” 卡皮托不抱任何侥幸：“要做最坏的打算。” 芬克以此为思路，考虑最差的情况，片刻后，说道：“你去联系在fbi的关系，打听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去联系在国土安全局的老朋友，他们有权介入此案。” 卡皮托补充道：“让洛杉矶那边的人发动金钱攻势……” “不，让洛杉矶那边保持安静。”芬克正在筹划扶持硅谷内的社交网络媒体企业，推动联邦贸易委员会发起垄断诉讼，推特的针对性打击已经到了。 他深刻认识到：“洛杉矶已经变成了红色，我们不能再从洛杉矶本地着手。” 卡皮托说道：“有道理，对方从政治层面发动，我们也要从政治层面应对。” 芬克想到fbi的种种手段，不无担忧：“哈斯、安德森和尤金的家属呢？在什么地方？马上派人去监视。” 贝莱德终究是一家投资公司，并没有做这方面的准备，卡皮托说道：“我立即派人去查。” 就在贝莱德忙碌的时候，一辆奔驰离开上东区的公寓楼，朝着距离曼哈顿最近的拉瓜迪亚机场疾驰。 车上，詹姆斯·默多克问女助手：“航线最快什么时间申请好？明天天亮时，必须抵达洛杉矶！” 女助手刚刚打完电话，赶紧说道：“机组已经申请到了航线，正在做起飞前的检查，预计35分钟后可以起飞。” “我知道了。”詹姆斯盘算起如何才能平复这件事。 女助手问道：“我们这么着急赶过去？” “记住一句话，不要小看一家快速发展的企业，更不要小看这样一家企业的掌舵人。”詹姆斯还记得在福克斯的年度派对上与霍克见面时的情形，又说道：“尤其这个人和他的网络媒体公司，几乎让加州改变了颜色。” 女助手不再多问。 去年的大选，新闻集团站在了乔治·沃克这一边，詹姆斯所处的位置，足以了解很多人不知道的内情。 加州是决定胜负的州之一。 而在加州发挥关键作用的，除了福克斯电视网，还有推特与霍克·奥斯蒙和布莱恩·弗格森。 现在，《世界新闻周刊》的蠢货，还以传统媒体固有的眼光，来看待新兴的网络媒体势力，以为他们不过如此，竟然把窃听搞到了推特的头上。 搞了，还被抓了现形。 詹姆斯很清楚霍克那人的搞事能力，而且对方不仅仅会搞事，还有推特这个巨大的媒体平台。 他急着赶过去平息事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还有一部分，一旦被抓住不放，会引发连锁反应。 詹姆斯目前掌控着英美两地众多纸质媒体，非常清楚一件事，窃听在新闻集团旗下的部分媒体中，绝不是个例，而是普遍存在的现象。 包括他在内的高管，也普遍默认这种新闻渠道的存在。 詹姆斯掏出手机，又一次拨打上次得到的霍克的手机号码，跟前一次一样，那边正在通话。 汽车来到机场，直接开进了私人飞机停机坪。 詹姆斯上了飞机之后，又一次拨打了霍克的号码，这次接通了。 “晚上好，霍克，希望没有打扰你。”詹姆斯话说的比较客气，又做了自我介绍：“我是詹姆斯·默多克，我们在福克斯的年度派对上聊过。” 海岸大厦，霍克今晚就住在办公室套间。 接到詹姆斯·默多克的电话，多少有一点意外，他边思考着对方的目的，边说道：“当然记得，那时我还聊过传统媒体与新媒体发展的话题。” 詹姆斯笑了起来：“当时聊的很愉快，一直想找你喝一杯，可惜后面被我父亲调派去了英国，最近才有时间回来。” 他进入正题：“我刚回到纽约，就听下面的人说起了《世界新闻周刊》的事情，这都是下面的人胡作非为，对此我必须向你道歉。” 这些事，不是一句轻飘飘道歉就能解决，霍克声音平淡：“法律会还给推特公正。” 詹姆斯收起笑，说道：“我正在坐私人飞机赶往洛杉矶，明天一早就会到，《世界新闻周刊》做错了事，肯定要付出代价，但在追究报社责任之前，请给我一个面谈的机会，我带着诚意而来。” 霍克已经有了一些想法，说道：“明天一早，我在圣莫妮卡的海岸大厦等你。” 詹姆斯说道：“我会准时赴约。” 霍克随即挂断了电话。 爱德华在另一边接听完了电话，这时过来，说道：“珍妮弗打来的电话，fbi与尤金达成了协议。” 霍克说道：“很好，只要尤金这个俄罗斯一代移民自认是间谍，另外两人洗不清楚。” 事情越搞越高端，爱德华思路有点跟不上，说道：“俄罗斯那边不会承认……” 霍克笑着说道：“俄罗斯当然不会承认，无论真假，都不会承认。” 他拿起加密卫星电话，来到窗户边，拨通了一个号码，等那边接通，说道：“是我，有新的任务派发给你们。” 哥斯达黎加，沿海城市利蒙。 新成立的飓风安保公司中，博斯克放下了卫星电话，叫来助手，说道：“我记得有个伙计是精通俄语的乌克兰人，他很敌视俄罗斯，把他找过来，我有重要任务派给他。” 第386章 贝莱德卷入间谍案 海岸大厦，16层的会客室里，詹姆斯·默多克看着霍克，满面笑容中带着自信。 霍克看上去很热情，仿佛《世界新闻周刊》的窃听从不存在一般。 詹姆斯的自信，来自于新闻集团的实力。 还有关键的一点，对方不知道窃听事件牵联范围极广。 霍克的平静，来自于新闻集团绝对不想让窃听门爆发。 “对于这次事件，我代表《世界新闻周刊》向你向推特表示道歉。”詹姆斯好像很有诚意的样子：“那三名记者和他们的上级编辑与主编，全部会被开除，追究其法律责任，该判刑判刑，该赔偿赔偿。” 霍克很有耐心的在听。 詹姆斯又补充道：“我们属于同一阵营，去年还曾并肩作战，让加州改变颜色，新闻集团绝不会做对不起盟友的事情，《世界新闻周刊》会向推特做出一定的经济补偿。” 所谓商业集团之间，哪有固定的盟友，一切都是利益驱使。 霍克考虑的同样是己方的利益最大化。 就此引爆窃听门？除了多一个强悍的敌人，对他还有什么好处？ 霍克昨晚就在考虑这些事情，说道：“我们是盟友，曾一起并肩作战，所以有些事我不隐瞒，这是一起间谍大案，fbi在抓获的一系列人犯中，找到了俄罗斯间谍，间谍们想要窃取推特下一阶段最为重要的ai发展计划与技术成果，我无法确定你的人是否牵扯到其中。” 詹姆斯相当意外：“这怎么可能？新闻集团最为注重维护国家利益，商业没有国界，但商人有自己的国家。” “我从未怀疑过你们。”霍克显得异常严肃：“问题是你的那些下属们已经牵扯到了其中，与间谍做了相同的事。” 詹姆斯听懂了，看似很真诚的请教：“我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你有没有好的建议。” 霍克毫不客气的说道：“证据确凿的那名俄罗斯间谍来自贝莱德集团，还有两名贝莱德高管与他勾结在了一起……” 不等霍克说完，詹姆斯就接话道：“新闻集团与推特是盟友，会坚定的站在推特这一边，我所掌控的媒体，会竭尽全力宣传贝莱德间谍窃取事件，再加上推特，我们两家一起发力，相信能让贝莱德与俄罗斯间谍，在公众舆论上划上等号。” 霍克笑了笑：“舆论可以杀人，但杀不了贝莱德这种等级，此次事件相当严峻，直接威胁到国家安全，下周我会去一趟华盛顿，希望我在华盛顿关于贝莱德事件发起的攻势，能得到贵方政治势力的支持。” 詹姆斯稍微盘算了一下得失，说道：“我保证，情报总监办公室和国家安全委员会内，都会有重量级人物支持。” 他同样是一只喜欢血腥味的鲨鱼：“如果有瓜分贝莱德的可能，我会坐在餐桌上。” 霍克头脑很清醒，很难一次性打死贝莱德，而且即便瓜分贝莱德，以他的实力，也不可能单独吞下，说道：“当然。” 詹姆斯笑了起来。 霍克的话还没说完：“这次的间谍案件，针对的是推特的ai曼哈顿计划，我方与科技政策办公室准备在国会推动这一计划，希望能得到贵方的支持。” 詹姆斯微微皱眉。 霍克也不催促，仍然耐心的等待。 詹姆斯目光从他身上扫过，怀疑霍克知道一些东西，想到窃听事件一旦大面积出现，新闻集团所要面临的局面，他说道：“ai代表着未来，我们肯定要支持，我可以保证，会有至少五位议员支持ai曼哈顿计划。” 霍克起身与詹姆斯握手，两人达成了协议与默契。 《世界新闻周刊》的窃听，来自于两位编辑与三位记者的自发行为。 这五个人将会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fbi洛杉矶分理处，珍妮弗·休伊得到了上级的回复。 她对助理说道：“通知下去，新闻发布会如期举行。” 奇克和贝纳尔多送来了部分证物和关键的视频。 珍妮弗带着人准备去新闻发布会现场。 来到一楼的时候，一群人从外面快步进来，领头的中年黑人远远的冲珍妮弗打招呼：“休伊主管，能聊几句吗？” 珍妮弗停下脚步，让拦住黑人的下属放他过来：“有事请说，我很忙。” 汤森德来自国土安全局，也是洛杉矶的主管：“你们抓住了一个间谍？这种案件也在国土安全局的管辖范围，根据2002年颁布的《国土安全法案》，我方有权介入。” 珍妮弗冷笑一声：“怎么，你们想摘桃子？” 汤森德有备而来：“我们可以联合办案。” “不必了。”珍妮弗直接拒绝：“《反间谍法》有明文规定，fbi具有优先处置权，受害方是向fbi报警，根据条例，你们无权介入。” 汤森德没有放弃的意思：“这对我们两边都有好处。” 珍妮弗说道：“让你的上级跟我的上级沟通，如果我的上级正式发函，我会遵守指令。” 这是不可能的，国土安全局的组建，削弱了fbi的权柄，两边并不对付。 汤森德仍然没有走的意思。 珍妮弗不去看他，对奇克和贝纳尔多说道：“你们留下，亲自看守间谍案一干人犯，如果有人敢冲击分理处，我授予你们开火防卫的权限。” 奇克和贝纳尔多都留了下来。 一楼大厅里，出现了众多全副武装的fbi探员。 汤森德脸本就是黑的，冲下属们摆摆手：“我们走。” ………… 海岸大厦，霍克和詹姆斯两人谈妥。 爱德华这时敲门进来，提醒道：“fbi关于间谍案的新闻发布会开始了。” “投影播放吧。”霍克邀请詹姆斯：“一起看一下？” 詹姆斯说道：“可以。” fbi的新闻发布会现场，推特会通过视频现场直播。 上午十点，新闻发布会准时开始。 得到上级批准，珍妮弗·休伊宣布fbi洛杉矶分理处，根据推特方面的线报，破获了一起严重危及美利坚国家安全的间谍大案，并且适当公布了案情。 就职于贝莱德投资集团旗下，隶属于贝莱德电影基金会的理事长助理、俄罗斯裔移民尤金·克罗波夫，协同理事长安德森和副理事长哈斯，策划了针对推特一项重要科技的窃听窃取行动，被fbi特工一举控制，人赃并获。 随后，fbi展示了一系列的证据。 包括尤金与俄罗斯的来往信件，与莫斯科的通话记录，收藏的多本俄文书籍等等。 虽然发布会没有明说，但所有证据全部指向俄罗斯。 两国之间的关系异常复杂。 在场的媒体记者没有一人发出质疑。 长年累月的媒体宣传，包括好莱坞在内的各种影视文学作品的广泛传播，俄罗斯人那就是美利坚的敌人。 这种新闻也符合媒体的需要，有热点有流量。 简单的案情通报之后，新闻发布会结束。 推特这边，詹姆斯告辞离开，回去的路上，给旗下诸多媒体总编打了电话，让他们迅速跟进，报道的基调以“贝莱德卷入间谍案”为主。 随后，他又将电话打给了两位老朋友。 贝莱德投资集团本就是支持驴党，来自情报总监办公室与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两位，都是偏红的一方，表示会密切关注此次事件，必须时站出来发声。 霍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让卡洛琳发布措辞严厉的声明。 这份声明直指贝莱德投资集团。 推特的法务主管理查德·威尔森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这次事件推特会追究到底。 推特和新闻集团旗下的纸质媒体，一直在引导舆论。 涉及到境外间谍，很多偏蓝的媒体也纷纷报道。 全美无数媒体纷纷跟进，疯狂报道此次事件。 “贝莱德卷入俄罗斯间谍案”迅速冲上热点新闻的头条。 霍克派了推特公关部主管赫斯特协同两位别特顾问，前往华盛顿做一些先期工作。 推特的法律顾问团，也代表推特正式向洛杉矶地方法院提起了民事诉讼，要求追究贝莱德集团的责任，赔偿推特关键商业项目曝光所带来的商业损失。 洛杉矶市政府和加州州政府，也都表示了对于此次事件的密切关注，声称绝不允许任何人或者集团，损害国家利益。 在白宫的例行新闻发布会上，来自于科技政策办公室的负责人，明确表示推特的ai曼哈顿计划早在1月份就已备案，对于美利坚的科技与智能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原本准备要推入国会的审核程序，现在不得不做出改变。 推特技术部总监哈兰德发表了一份声明，推特方面刚刚察觉间谍的存在，并不清楚有多少内容泄密，预期投资350亿美元的ai曼哈顿计划，不得不做出调整。 稍后，情报总监办公室与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人，也分别就此事接受了采访，称这是一次严重的泄密事件，必须从严调查。 多名众议员与参议员也表示了对此案的关注。 舆论方向几乎一边倒。 贝莱德也在奋力挣扎，国土安全局某些人在谋求与fbi联合办案，华府部分人士称从未听说过所谓ai曼哈顿计划，还有人好莱坞著名导演认为发展ai会导致人类灭亡等等。 联合总裁罗伯特·卡皮托专门接受n采访。 “贝莱德在密切关注推特一案，配合fbi的调查，我可以保证，贝莱德是一家合法投资公司，与俄罗斯没有任何牵扯，所谓窃听只是个别人的行为，也不可能导致所谓泄密。” 第387章 外部威胁来了 莫斯科，东部行政区。 下班时间刚到，谢尔盖穿上大衣，围上厚实的围巾，出了办公室。 有位朋友约了他一起喝咖啡。 谢尔盖离开报社，开上黑色的大众轿车，来到了北部行政区，进了一家商务会所。 在坐的人中，除了他的朋友，还有一张陌生的面孔。 朋友做了介绍，陌生面孔叫做安德烈，找他有一项业务要办。 三人客套了几句，充当中间人的朋友，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个房间。 房间门口不远的休息处，陪同安德烈过来的博斯克，坐在椅子上喝起了热咖啡。 安德烈日夜兼程，从哥斯达黎加赶过来，为的是完成新老板的委托。 “听说你在报社拥有独立审稿的权力？”他说着一口流利的俄语：“我这边有一篇新闻想要发布。” 从事媒体新闻行业的，有太多人做类似的兼职，谢尔盖不是第一次，说道：“我要先看一下你的稿子，或者你先说一下报道的事和人。” 他所在的《莫斯科时报》是东欧地区发行量最大的英文报纸。 安德烈取出英文稿件，交给他：“看吧。” 谢尔盖接过来，看到标题略显诧异——西伯利亚计算研究所在人工智能领域获得关键性突破！ 下面的文章包含很多专业词汇，全部在讲人工智能。 谢尔盖看了一遍，确定不存在政治风险，问道：“我没听说过这件事呢？” 安德烈想了想，说道：“这是一个专业性很强的领域，圈子比较小，你没听说过正常。” 谢尔盖又仔细浏览过一遍，确定没有风险，说道：“我可以发表，你要支付一笔发表费。” 安德烈掏出个很常见的信封，塞给谢尔盖：“只有这些。” 谢尔盖掏出来，认真清点了一遍，发现有3000美元，压制住内心的窃喜：“我会尽快安排。” 安德烈说道：“明天登报，你留给我个账户或者地址，登报后还有2000美元。” “没问题，明天一定会见报！”谢尔盖但凡犹豫一秒钟，都是对这5000美元的不尊重。 安德烈拿起谢尔盖写好的便签纸，揣进衣兜里，出门离开。 十几分钟后，他与博斯克在附近的酒店汇合。 他们不只找了一家报纸，而是买了多家报刊的版面。 博斯克发现，莫斯科的媒体从业者，与美利坚本质上没有区别。 甚至更贪。 两人没有离开，等到相关报道出来，购买了《莫斯科时报》等报纸，看到关于ai的文章刊登在显著版面上，将其复印扫描，发送了出去。 安德烈又与博斯克通过俄文版的推特和其他社交网站，发布了很多类似的新闻。 做完这些，两人各自带上《莫斯科时报》等报刊，分头离开了俄罗斯。 ………… 洛杉矶，海岸大厦。 一楼的大厅里，爱德华接过耶罗送来的优盘，说了一句客气话，立刻返回16楼。 他进了霍克的办公室，优盘插在一台断网的电脑上，直接投入到前方的金属幕布上面。 显示的内容正是《莫斯科时报》关于人工智能的报道。 霍克仔细看过一遍，说道：“先做好备份，你再亲自跑一趟福克斯，把东西交给梅根·泰勒。” 爱德华制作拷贝：“老大，不通过推特放出去？” 霍克看了他一眼，简单说道：“直接关系到我们的新闻，第一个曝出的，最好是第三方。” 爱德华点头：“明白了。” 他拔下优盘离开了办公室。 霍克一个电话打给梅根·泰勒，说道：“我这边有点东西，派人给你送过去了，《王牌新闻》的头条。” 梅根没有半点犹豫，说道：“好啊，你亲自送过来吗？我好准备一下。” 霍克问道：“准备什么？” 梅根故意说道：“准备一些特殊的器械啊。” “改天我再去找你，最近几天忙的头疼。”霍克快速说道：“东西救世主给你送过去了。” 梅根看了下时间，说道：“今晚《王牌新闻》头条。” 那边挂了电话，霍克又打给了卡洛琳，问道：“那几名员工的通告，今天就发出来，措辞严厉一些。” 卡洛琳回道：“已经在撰写了。” 不到半个小时，推特在内部办公软件上，刊发了那几名吃里扒外的员工的处理公告。 那几人已经由联邦检察官办公室批捕，被fbi羁押。 推特除了清退，还会促使法院从严追究刑事责任，以及提起民事诉讼。 不仅仅要让几人牢底坐穿，还要倾家荡产！ 这也是杀鸡儆猴。 ………… 福克斯电视中心，11频道总监办公室。 爱德华将优盘交给梅根，急匆匆的返回海岸大厦。 梅根打开优盘，快速浏览，看到《莫斯科时报》上关于人工智能的报道，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对霍克太了解了，通过优盘上的内容，再结合最近几天“贝莱德间谍案”沸沸扬扬的舆论风波，大致猜到了霍克的目的。 昨天，贝莱德的联合总裁刚刚通过媒体发声，说所谓推特人工智能泄密都是臆想，俄罗斯人的媒体上，就公布了人工智能技术取得突破…… 梅根是做新闻的，不难想到后续发展，无论俄罗斯人如何否认，美国人都不会相信。 如果俄罗斯人承认，那就更好了。 梅根打了个电话，将《王牌新闻》制片人兼主持人艾莎叫了过来，将优盘交给了她。 当天晚上，《王牌新闻》以头条方式，报道了俄罗斯人工智能技术取得突破的重大消息。 ………… 纽约，靠近纽约大学附近的公寓楼。 娜塔莉亚下课放学，来到了公寓楼门口，发现两个墨西哥女人朝自己走了过来。 她手放进羊绒大衣衣兜里，握住了里面的防狼喷雾。 贝蒂停在三米外，说道：“我们是受你哥哥尤金·克罗波夫委托，前来找你的。” 娜塔莉亚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哥哥的事，上下打量对方：“我不认识你们。” 贝蒂掏出摩托罗拉手机，打开上面的视频，播放fbi录制的尤金的视频。 尤金以俄语说着什么，大意他在工作中的得罪了一些穷凶极恶的混蛋，那些人可能会查到娜塔莉亚的存在，会伤害到她，让她尽量听从保护者们的话。 娜塔莉亚看完视频，放下了戒心，问道：“尤金还活着吗？” 贝蒂说道：“他还活着，躲在了连我们都不知道的地方。” 她确实不清楚fbi把尤金关在什么地方：“我们接受他的委托，带你躲一段时间，等事件平息，你回来继续读书。” 贝蒂拨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你哥哥要跟你打电话。” 娜塔莉亚接过电话，跟尤金说了几句，那边很快挂断。 她还回手机，指了指楼上：“我要上去收拾行李，向导师请假。” 贝蒂说道：“尽快吧。” 一行人上了楼，娜塔莉亚给导师打了电话，以家中有急事为借口，请了一段时间假。 接着收拾好几样行李，她拖着行李箱，跟着贝蒂一行人出了公寓楼，上了一辆商务车。 当天下午，她们乘坐飞机离开了纽约。 ………… 海岸大厦，夜晚时分仍然灯火通明。 彼得·蒂尔、雷德·霍夫曼和霍克在小会议室里，研究下一步的动作。 前两者也发动了各自影响到的势力，向贝莱德集团施压的同时，准备进一步推动ai曼哈顿计划。 技术部成立了专门的ai部门，招聘合适的人手，从最新收购吞并的公司中，吸取技术与人才，继续完善这一计划。 雷德·霍夫曼放下手里的文件，说道：“通过这次间谍案，我们的ai曼哈顿计划已经传遍了全美，估计华盛顿所有的议员和政治人员，都知道了这个计划的存在。” 彼得·蒂尔哈哈笑了起来：“宣传计划非常成功，一个俄罗斯间谍，替我们的计划背了书。” 霍克一脸认真的说道：“如果我们的ai曼哈顿计划没有开创性，不足够先进出色，俄罗斯间谍会来窃取吗？” “没错，俄罗斯方面的实力不容小觑。”雷德·霍夫曼这几天查过东欧的同行：“莫斯科是卡巴斯基的总部，它们在那里拥有多个先进实验室。” 霍克知道卡巴斯基，这年代防火墙与杀毒软件行业的超级巨头。 彼得·蒂尔琢磨着说道：“仅仅这些还不够，不能引起那些慢吞吞的议员们的重视……” 听到这话，霍克看了眼墙上的石英钟，说道：“我们先看新闻。” 爱德华打开电视机，调到了福克斯11频道。 没过多大会，《王牌新闻》开始播放，头条就与在座诸人讨论的事情有关。 “日前，关于推特的ai曼哈顿计划遭窃间谍案，又有了新的进展，本台从莫斯科方面得到消息，西伯利亚计算研究所在人工智能领域获得关键性突破！” 画面从主持人艾莎，换成了《莫斯科时报》上的报道。 艾莎以画外音的方式，详细介绍了报道中的内容。 雷德·霍夫曼微微皱眉：“俄罗斯人的信息技术这么厉害了？竟然……” 话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霍克。 毕竟，他从会议演戏时就参加了间谍案，知道这案子从头到尾都来自霍克的策划。 彼得·蒂尔猛地拍手，笑着说道：“太好了，实在太好了！现在外部的威胁有了，俄罗斯人在人工智能方面取得突破，美利坚受到了威胁！” 第388章 有威胁才有压力 纽约，曼哈顿大道贝莱德总部。 针对涉间谍一案的会议刚刚结束，拉里·芬克回到办公室，让法务主管组建律师团队，立刻赶往洛杉矶。 那边法院传票已经发了过来。 罗伯特·卡皮托急匆匆的进来，等法务主管离开，说道：“哈斯和安德森的家人都找到了，安保部门已经派专人保护了起来。” 拉里·芬克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做得好。” 卡皮托却没这么乐观，又说道：“我们的人查到，尤金有一个来往不是很多的妹妹，叫做娜塔莉亚，在纽约大学读书。” 芬克插话道：“马上控制……保护起来！” “我们的人去了纽约大学，还找到了她的导师与同学。”卡皮托面色异常严肃：“导师反应，娜塔莉亚以家中有事为由，请了一段时间假，我的人找到了她租住的公寓，里面没有人，贵重物品和日常衣物都被带走了，她的手机打不通，我找电信公司的人帮忙，电信公司无法定位。” 芬克不难想到：“手机和信号卡全都摧毁了。” 敲门声响起，助理拿着一份《华尔街日报》进来，说道：“boss，有最新的报道。” 芬克接了过来，发现报纸头版头条上面，有着醒目的标题。 “俄罗斯在人工智能领域获得巨大突破！” 对于贝莱德，这可是个糟糕透顶的坏消息。 俄罗斯威胁论在欧美深入人心，从冷战延续到21世纪，未来二十年会进一步深入人心。 几十年如一日的舆论宣传下来，哪怕叶利亲如同小丑般站在拉链顿旁边，被拉链顿当面嘲笑，对于这些从冷战时期一路走过来的人，俄罗斯无论做什么都是在威胁所谓民主自由。 助理说道：“昨晚福克斯电视网11频道的《王牌新闻》栏目，头条也是类似的新闻。” 芬克微一点头，阅读文章。 “根据本报驻莫斯科记者得到的确切消息，《莫斯科时报》与俄罗斯多家网站，均发布报道，俄西伯利亚计算研究所在人工智能领域，取得了巨大技术性突破，具体内容本报记者仍在探访……” “这个时间段，俄方获得如此重大突破，很难不让人联想贝莱德针对推特制造的窃听案，fbi已确认其中由俄间谍参与。” 芬克看到这里，对助理说道：“立即让人搜集俄罗斯方面的新闻。” 助理赶紧去打电话。 等到芬克和卡皮托看完报纸上的报道，助理收到了几封电子邮件。 他赶紧打开，让两位总裁看。 邮件上，都是贝莱德在莫斯科的一位友商拍摄的照片。 俄罗斯多家报刊与网站上，均刊登了相关的新闻。 助理说道：“对了，俄罗斯官方与西伯利亚计算研究所否认了这一消息。” 芬克摆摆手：“俄罗斯官方消息不可信，他们的信誉度还不如白宫里面那群猪。” 卡皮托也赞同：“他们怎么可能会承认。” 看着这些，芬克想到了一种可能：“尤金会不会真的是俄罗斯的间谍？利用贝莱德获取重要情报。”他并不了解俄罗斯那边情况，只能靠猜测：“也或许是反政府力量在放烟雾。 卡皮特提醒道：“俄罗斯威胁论是两党共同认可的主流政治路线，无论是哪一种，对我们都极其不利。” 芬克皱眉：“这样一来，贝莱德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卡皮托说道：“涉及到俄罗斯，媒体舆论会彻底偏向于推特。” 芬克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陪同律师团去洛杉矶，我去华盛顿，这两边才是关键所在，其他暂时可以放一边。” 卡皮托应道：“可以。” ………… 华盛顿，杜勒斯国际机场。 霍克带着爱德华和劳尔三人从航站楼出来，推特公关部总监赫斯特已经等在了出口。 上了车，赫斯特说起目前的工作进展：“我已与幕僚长安迪·卡德和科技政策办公室负责人布拉德，还有安全委员会主管克里斯托谈过，他们均表达了对推特的支持，今天下午四点，安迪安排了你与乔治·沃克的会面，时间只有十五分钟。” “做得好。”霍克先称赞一句，接着说道：“十五分钟足够了。” 赫斯特年初加入的推特，之前是一名政治经济类媒体总编，还在华盛顿做过政治掮客，人脉关系广泛。 霍克不但聘请了赫斯特担任公关部总监，还高薪聘用了两位前政府要员，担任推特的特别顾问。 赫斯特又说道：“加州两位参议员都是驴党成员，虽然芭芭拉·柏克瑟立场已经动摇，但也不愿就此事发表意见，我争取到了选区涉及洛杉矶的加州第27选区和第13选区的两位众议员支持。” 加州有50多位众议员，涉及到洛杉矶的就有15个选区，霍克想了一下，说道：“明天下午或者后天上午，安排我与两位众议员会面。” 赫斯特说道：“明天下午吧。” “可以。”霍克想了想，又说道：“替我约彼得森战略咨询公司的伊丽莎白·卡特……嗯，还有公司负责人今晚会面，告诉他们，推特有重要的业务要与彼得森战略咨询公司洽谈。” 赫斯特明白这么做的原因：“现在ai曼哈顿计划热度正旺，俄罗斯人的媒体又来凑热闹，要尽快推动国会成立专项工作组。” 一行人来到宾夕法尼亚大道，进了希尔顿大酒店，霍克入住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他跟赫斯特吃午餐时，商谈了很久，又休息一段时间，提前一点时间，来到了白宫。 经过一系列安检，霍克在老熟人安迪·卡德的带领之下，进了一间会客厅。 过了没多大会，乔治·沃克带着科技政策办公室负责人布拉德，以及安全委员会主管克里斯托，一起走了进来。 霍克跟他们见过不止一次，一一上前握手。 乔治·沃克坐在主位上，直接说道：“谈谈你的ai曼哈顿计划吧。” “人工智能未来会得到广泛应用，从工业到军事再到服务行业，都将起到决定性作用……”霍克拿出厚实的ai曼哈顿计划书，然后开始大吹特吹。 不吹怎么能得到科技政策办公室和白宫的大力推荐呢？ 先把牛皮吹起来，把资金搞到手，计划或许在30年后能取得突破。 吹了一通人工智能，霍克转到了最为关键的一点上：“目前莫斯科方面有确切消息显示，俄罗斯人正在进行人工智能开发，他们显然意识到了这一技术在未来竞争中的关键作用，才会动用间谍利用贝莱德集团，针对推特的计划和技术采取窃听窃取行动。” 安全委员会主管克里斯托接话道：“fbi提供的证据显示，抓住的间谍已经承认，行动来自于俄方授意。” 珍妮弗从尤金办公室和家里，搜到主动与俄罗斯存在牵扯的所谓证据，尤金本人还承认了间谍行为，此案已经没有悬念。 这案子只与立场利益有关，与真假无关。 安迪·卡德强调道：“俄罗斯极力否认，接连发表声明，但俄罗斯一贯言而无信，说话与放屁无异，他们不可信。” 科技政策办公室负责人布拉德略显疑惑：“电子信息技术和程序设计方面，俄罗斯人真有这么强的实力？” 霍克早有准备，提醒道：“全球著名的信息安全领导厂商卡巴斯基是俄罗斯企业，总部位于莫斯科，旗下拥有多个超级实验室。” 布莱德想起来了：“没错，卡巴斯基是全球信息安全行业的巨头。” 霍克又说道：“总统先生，现在的情况非常明显，俄罗斯人在人工智能领域，已经走在了美利坚的前面，至少不弱于我们，以俄罗斯人的一贯做法，这方面的技术很快会运用到军事领域，到时将会切实威胁到我们在欧洲的利益！” 乔治·沃克在考虑这方面的问题。 霍克稍微放缓一下，以便这位思维不是很迅捷的大统领，跟上他的思路。 略等了片刻，霍克又说道：“欧洲可是核心利益所在，现在俄罗斯掌控了欧洲的能源命脉，再在信息智能技术上获得优势，我们都会受到影响。” 他强调道：“欧洲是美利坚的欧洲，不是俄罗斯的欧洲。” 在座的每一位政坛要员，都是一大群利益集团的代表，欧洲与俄罗斯的局势关系重大。 乔治·沃克目前正在打反恐战争，无暇对付俄罗斯，但无论从哪方面出发，俄罗斯都是美利坚的头号竞争对手。 霍克说道：“ai曼哈顿计划，是个不亚于曼哈顿计划的庞大战略工程，推特是主体，但需要几十家配套厂商和公司配合……” 听到最后一句话，科技政策办公室的布拉德·史密斯专员心领神会，说道：“我们必须保证美利坚在全球竞争中的战略优势，信息化和智能化是未来趋势，美利坚需要这方面的曼哈顿计划。” 安全委员会的克里斯托赞同：“俄罗斯没有的，我们要有；俄罗斯有的，我们要保持绝对领先。” 时间差不多了，霍克赶在15分钟之前，提出了告辞。 他与安迪·卡德一起往外走，两人边走边商议这件事情。 乔治·沃克必然要进行内部讨论。 霍克回到酒店，在晚饭之前，接到了安迪·卡德打来的电话。 乔治·沃克做出了决定，以总统行政令的方式，发起国家人工智能战略提案，推动ai曼哈顿计划进入国会程序，以推动人工智能研发，制定技术标准，确保美利坚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全球领先地位。 第389章 死敌 以行政令提案的方式进入国会审核，ai曼哈顿计划正式迈出了通往成功的步伐。 当天晚上八点，霍克和赫斯特一起来到了彼得森战略咨询公司。 公司老板彼得森和头号战略规划师兼合伙人伊丽莎白·卡特，来到公司楼下迎接。 彼得森年过六十，这辈子都在华盛顿打拼，拥有广泛的人脉，但口才较为一般。 而伊丽莎白擅长说服别人，成为了彼得森的合伙人。 这家公司去年大选时，曾为乔治·沃克提供了战略规划服务。 霍克需要极为熟悉华盛顿局势的人，来为ai曼哈顿计划游说国会。 两边很快进入正题。 “贝莱德的俄罗斯间谍案与推特的ai曼哈顿计划现在是全美最热的新闻，它传遍了整个特区，这有利于方案的推进。”伊丽莎白穿着一身黑衣，与自身的冷白皮形成鲜明对比。 她直接问道：“我想知道，计划到了哪一步。” 霍克照实相告：“白宫方面会以总统政令的方式，将计划推入国会，成为正式提案。” 伊丽莎白多少有些意外：“比我想象的快多了。” 霍克提醒道：“因为俄罗斯时时刻刻威胁着欧洲，关系到美利坚上层的核心利益。” 伊丽莎白一点即通：“感谢那群野蛮人送上的助攻，我会收集俄罗斯媒体的相关消息，时刻提醒华盛顿的大佬们，他们在欧洲的利益随时会受到威胁。” 俄罗斯威胁论在华盛顿何止有市场，根本就是政治正确。 彼得森这时给了伊丽莎白一个眼神，让她更加积极主动，拿下这笔业务。 伊丽莎白稍微加快节奏：“提案进入国会已是必然，我有个建议，最好获得地区议员的支持。” 赫斯特接话道：“我已经说动加州第27选区和第13选区的两位众议员，他们会支持计划，其中第13选区的博纳森议员与推特的大股东弗格森家族属于姻亲关系，他目前还担任了拨款委员会成员。” 这些大家族之间弯弯绕绕的关系，也是霍克发动一系列计划的底气。 至于彼得·蒂尔、雷德·霍夫曼和詹姆斯·默多克那边，推特尚未与彼得森公司达成正式协议，暂时没有说的必要。 霍克说道：“下一步，要游说国会通过授权，尽快成立下属于拨款委员会的专项小组。” “是的，这是必走的程序”伊丽莎白已经变换了语气和立场：“我们需要提供详细的项目计划、预算和所能产生的社会效益，比如创造的就业岗位，技术上的创新等等。” 霍克向爱德华示意了一下，等到他拿出厚厚的文件，说道：“推特已经做好了详细规划，这是一个长期计划，会持续不断的创造社会效益，带动几十家下游厂商。” 只要计划通过，节奏就掌握在了推特手里，“成果”会有的。 伊丽莎白微微点头，继续说道：“计划要经过专项小组委员们的审核，以确保项目符合联邦利益，下一个阶段，就要展开游说和沟通了，通过彼得森这样的专业团队，游说具备投票权的相关议员，推动预算委员会举行听征会，提交相关的书面材料，最后一举通过！” 她又补充道：“联邦提案需要在2月份提交，一般来说10月份之前会出结果，但这几年两党分裂和对立越发严重，很多提案因为党派关系，陷入无尽的扯皮当中，延续几个月半年属于正常现象，有些还会被驳回。” 霍克直接说道：“如果贵方能推动国会通过这一计划，推特会给予丰厚回报。” 游说开支，可以直接列入到ai曼哈顿计划拨款当中支出。 彼得森表态：“我们会全力以赴，保证计划在明年2月份之前通过。” 霍克起身跟彼得森与伊丽莎白一一握手：“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两边很快签订协议，推特这边提交了全套计划与预算，还将彼得·蒂尔、雷德·霍夫曼和詹姆斯·默多克提供的政治资源，做了相关说明。 彼得森战略咨询公司成立了以伊丽莎白牵头的专项团队，在项目成功之前，将专门负责这一计划。 伊丽莎白专门找到霍克，说了下重点：“我规划了首要游说的人员，以象党为主，目前象党内部建制派、温和派和保守派之间同样存在矛盾冲突，你搞定了乔治·沃克、安迪·卡德、布拉德·内森等人，这会赢得一批人的支持。” 她在白板上写下了一个名字：“我第一个目标是副总统切尼，这是保守派的代表人物，对外姿态强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切尼才是真正推动了反恐战争的那个人，ai计划由于俄罗斯间谍的介入，获得他支持的可能极大。” 霍克点点头，表示认可。 伊丽莎白又写出一个新名字：“西德尼·麦凯恩是温和派的代表，他的爷爷是前海军四星上将，自身也属于鹰派，2000年曾经角逐过提名，但输给了乔治·沃克，他今年与另一家战略咨询公司合作，成立了一个研究小组，正在研究参与下一届大选的可能性，他需要媒体平台的支持，我们很有可能说动他，利用他的影响力扩大支持度。” 听到准备参加下一届大选，霍克隐约有些印象，这家伙好像输给了黑炭。 伊丽莎白继续在白板上写，边写边说道：“下一个是汤姆·埃莫，象党的三号人物，众议院多数党的党鞭，影响力巨大，去年大选曾协助乔治·沃克拉票，乔治承诺过给他国务卿的位置，但最终是康多丽·莱斯上任。” 霍克却觉得这情况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看过，仔细回忆一番，想起了前世看过的美剧，提醒道：“汤姆·埃莫会不会因此记恨乔治·沃克？会不会背刺一刀？恰好选择我们？” “虽然目前来看，汤姆·埃莫仍然在两院推动乔治的政策，但政客都是标准的利益生物，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伊丽莎白太了解这些政客了：“我考虑过这些，所以将他列在第三位，汤姆·埃莫的报复必然建立在一个提前上面。” 霍克不难猜测：“他要的不止是报复，还要能获利？” 伊丽莎白完全赞同：“我与他打过多次交道，这人老谋深算，眼里只有利益，单纯耗费巨大的资源去报复，他不会去做，而他想要报复的同时还要获利，离不开宣传工具，目前倾向于象党的两大媒体集团，一个是新闻集团，一个是推特。” 她话还没有说完：“汤姆·埃莫的妻子拥有一家非盈利慈善基金会，从事国际儿童援助，一笔必要的捐赠……” 霍克说道：“这些由你们负责，谈好了我或者推特其他负责人，会与汤姆·埃莫和他的妻子接触。” “明白。”伊丽莎白暂时就到这里：“今天下午，我约了加州第13选区的博纳森议员见面，会商谈尽快成立专项小组的事宜。” 霍克准备离开：“赫斯特会负责与你联系。” 彼得森就等在外面，送霍克下楼。 一直到霍克上了汽车，他才返回公司。 来到办公区，发现除了少部分行政人员，其他人已经被伊丽莎白叫去了会议室开会。 彼得森找了张椅子坐下，对于伊丽莎白他有信心。 今年只要做成推特这一单，业绩就会非常漂亮。 ………… 华盛顿广场酒店，一辆凯迪拉克从远处过来，停在酒店门口。 助理从副驾驶上下来，打开了后车门。 拉里·芬克上了车，吩咐道：“去国民俱乐部。” 等到助理上车，司机驾车驶上了主路。 助理将一份报告交给了芬克，说道：“boss，消息完全确定，推特的董事长霍克·奥斯蒙来到了华盛顿，他并未刻意遮掩行踪，昨天下午去了白宫，有消息表明乔治·沃克连同几位白宫要员，与霍克进行了秘密磋商，具体内容可能与ai曼哈顿计划有关。” 芬克没有看报告，而是问道：“还有吗？” 助理说道：“昨天晚上，他去了彼得森战略咨询公司。” “立场偏红的游说公司。”芬克有所猜测：“这个所谓的ai曼哈顿计划真的不是空壳？推特要雇佣游说公司推动？” 助理赶紧说道：“最新的消息，推特已经与彼得森公司签约，由战略规划师伊丽莎白·卡特负责。” 芬克听到这些消息，越发怀疑尤金·克罗波夫真的是个俄罗斯间谍。 冷战时代正处于拉里·芬克的关键成长期，其不可避免的受到铺天盖地般舆论的影响。 这一时代的人，对于毛子的记忆，刻在了骨子里。 来到国民俱乐部，芬克直接进了一间桌球室，里面只有两个人，去年大选时被迫退出的约翰·爱德华兹和助理。 芬克说明了来意。 爱德华兹一杆将红球打进洞，说道：“这件事牵扯到了俄罗斯间谍，不管是不是俄罗斯方面放出烟雾，还是那位大帝的反对派在搞事情，但反俄是华盛顿的共识，我不可能出面，也不会帮你串联。” 他直起腰，球杆拄在地上，劝说道：“你们做的太差了，俄罗斯间谍混入都不知晓，结果造成了今天的被动局面，欧洲是我们的核心利益所在，这次的间谍案，fbi会做成铁案，这符合华盛顿大部分人的利益，给你一个建议，尽快平息此案。” 芬克笑了笑：“我也想平息，但不容易做到。” 爱德华兹问道：“能不能找个中间人，约霍克见面谈一谈？” 芬克却摇头：“你不懂，贝莱德与推特之间是死敌。” 第390章 半死不活，才是好熊 桌球室里，拉里·芬克拿起球杆，瞄准白球，砰的一声击出，白球撞乱了红球。 去年大选时，贝莱德资助了克里与爱德华兹，结果这两人一败涂地。 如果坐在椭圆办公室里的人是他们的话，贝莱德也不会遭遇这般艰难的形势。 芬克收回球杆，说道：“你们打算就此沉沦，脱离政坛，从此不再过问华盛顿的事？” 爱德华兹想到的，却是柯汶纳枪击事件，冷笑一声：“以现在的舆论环境，以华盛顿对俄的一贯立场，这时候如果霍克·奥斯蒙遭遇到人身威胁，会被视作俄罗斯间谍的报复，牵联到的人会非常麻烦。” 芬克说道：“我不会采取这种办法，而是从另一个角度出击。” 爱德华兹将乱掉的球扔进球袋，问道：“什么办法？” 芬克面色阴沉：“如今网络社交媒体行业推特一家独大，是否涉嫌垄断？” 这话提醒了爱德华兹，他不禁笑了起来：“说动联邦贸易委员会，针对推特发起反垄断起诉？” 芬克冷声说道：“推特的发展速度太快了，又得到当局的大力扶持和各种优惠政策，如果不加以限制，我们很快就会面对一个庞然大物。” 如果不是被突然爆发的间谍事件打断，贝莱德已经在推动这件事了。 爱德华兹嘴上说的很好，却不想参与实际行动：“你来了华盛顿，去找人运作吧。” 芬克很快告辞离开。 等到门关上，守在角落的助理问道：“boss，我们要联系人吗？” “不用。”爱德华兹重新摆球：“推特不好对付，据说高盛与霍克·奥斯蒙之间一直在谈投资事宜，让贝莱德与推特对冲好了，贝莱德胜了我们为他加油喝彩，贝莱德撞到满头包，我们也没有损失。” 他摆好球，拿起球杆，用力击打白球，发出猛烈的撞击声：“至于去年的事，象党不可能永远执政，等我们卷土重来，有的是机会与他们清算。” 另一边，拉里·芬克则联系了几位象党的议员，又换了一辆车，悄悄找上了怀亚特战略咨询公司。 ………… 忙碌了一天，霍克在天色黑下来的时候，离开彼得森公司，来到马丁酒馆。 高盛的ceo亨利·鲍尔森约了他一起吃晚饭。 这家餐厅在华盛顿很有名，据说当年肯尼迪曾经在此向杰奎琳求婚。 霍克点完餐，看着对面的鲍尔森，说道：“上一次见面，乔治曾经说过，你是他的下一任财政部长，我以为你已经去财政部上任了。” 鲍尔森半开玩笑：“现任财政部长还没有卸任，下一任自然要排队，我还要在高盛再待一段时间，至少要与推特谈妥投资。” 他直接问道：“推特确定下一次融资时间了？” 霍克说道：“股东大会上已经讨论通过了，你派人来洛杉矶对接，启动第三方估值程序。” 鲍尔森端起酒杯，冲霍克举了举，说道：“我这边的专业团队已经就绪，下周可以赶去洛杉矶，希望在上半年能达成合作。” “合作愉快。”霍克跟他碰杯，又说道：“推特的ai曼哈顿计划，还需要高盛的支持。” 鲍尔森喝了口酒，说道：“高盛会鼎力支持。” 对方肯接受高盛投资，那就是合作方。 钱能解决的问题，对于高盛来说都不是问题。 互联网这一行业，高盛投资过亚马逊，但亚马逊的发展速度，不像推特这般迅猛。 鲍尔森专门组建团队研究过推特的模式，推特作为社交网络媒体，能将消息准确投放到具体的受众面前，直接影响到某个团队和某个人，这是传统媒体不可能达到的。 传统媒体的宣传，起码有三分之二是无效宣传。 一件商品或者一个方案，花费同样的费用，在推特与传统媒体上的宣传效率，差别太大了。 推特从去年开始，已经有了数亿美元的商业广告收益。 鲍尔森预测，未来一到两年时间，推特的广告收入会出现爆发式的增长。 很多投资公司都在等着推特再一次融资。 随后，两人又探讨了一番推特未来上市的可能，尤其时间节点。 作为互联网公司，上市是必然的，推特的规模越大，霍克的影响力就会越大。 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这顿商务晚餐宣告结束。 华盛顿这几天，霍克行程安排的很紧。 翌日，他又在赫斯特的陪同下，拜访了包括博纳森在内的多位议员，以推动拨款委员会尽快成立。 与此同时，俄罗斯方面公开宣布，所谓人工智能和间谍案根本不存在，内务部调查显示，有人收买了相关报纸的编辑人员，撰写了虚假新闻。 老毛子们甚至公布了审问片段。 但新闻传到北美，不说毫无作用，也是聊胜于无。 新闻集团旗下的《泰晤士报》率先发文：“不可相信狡猾的俄罗斯人！” 《华尔街日报》也刊登了相关报道，分析了“俄罗斯及其前身一贯的背信弃义”。 欧洲恐俄已久，说深入骨髓都不夸张，法国的《费加罗报》和德国的《图片报》等媒体根本不用其他人动员，自动就跟了上来，纷纷渲染俄罗斯人在刻意表演，哗众取宠。 在欧美人眼里，俄罗斯的所作所为就像个小丑。 即便很多人看得明白，仍然在点风扇火。 这无关智商高低，无关愚蠢聪慧，只与立场有关。 在这个2005年的时间段，以美国为主导的北约看似精力放在中东，但眼里的头号敌人，非俄罗斯莫属。 推特在全球的活跃用户已然超过5000万，能精准的将新闻投放到目标用户面前。 俄罗斯人的做法，在美利坚乃至西欧，得到的结果只能是自导自演。 舆论话语权在别人手里，说白的是黑的，白的就变成了黑的。 俄罗斯人不高兴？别说老毛子们的人，连猫都能开除出猫籍。 这些没有阻挡ai曼哈顿计划推进的步伐。 在彼得森公司伊丽莎白团队的游说下，加上推特与霍克带来的政治资源，短短数日过后，国会拨款委员会接受白宫推入的ai曼哈顿计划提案，正式成立了相关的专项小组。 后面就是要漫长等待的审核与游说环节了。 这一计划牵扯面极广，就像霍克说的那样，上下游配套公司需要几十家，拿好处的不止推特一家。 因为涉及拨款数额巨大，霍克做好了明年才能通过的准备。 游说工作还要交给专业的公司来做。 霍克准备返回洛杉矶，临走之前一天，布莱恩来到了华盛顿公干。 两人在希尔顿酒店见了一面。 “你在这里没有遭遇俄罗斯间谍吗？”布莱恩一看见霍克，就放出了大招。 霍克想喊他闭嘴都没有来得及，怒气冲冲说道：“你能不能闭上乌鸦嘴，布莱恩教主！” 布莱恩一脸无辜：“我说的实话啊，你折腾出这么多事情，俄罗斯人不找你……” 霍克盯着布莱恩看，满脸不怀好意。 布莱恩赶紧闭上了嘴，不跟这混蛋一般见识。 他问道：“你这边推进顺利？” “拨款委员会已经成立了专项小组。”霍克大致上说了一下。 布莱恩连连点头，这次换了个好听的说法：“俄罗斯人做了推特的踏脚石。” 霍克笑了笑：“这是政治正确，而且诱惑也太大了，计划一旦通过，第一阶段拨款预计就有数百亿美元，后续加起来，足以让推特起飞。” “听你这么说，我都有些心动。”布莱恩话题转到了最感兴趣的国家上面：“克林顿和乔治·沃克接连戏耍了俄两代领导，原本俄罗斯的新沙皇有意靠近北约，现在号称要用20年，再造一个伟大的国家。” 霍克特意说道：“欧洲是美利坚的核心利益所在，美利坚一旦面临困境，西太平洋可以宰了两条狗吃肉，大西洋对岸可以收割欧洲国家，但这两处地方，均面临俄罗斯的威胁。” 这些别有用心的话，非常符合地缘与时代形势，欧洲方面自然不用说，二战以后最大的威胁一直被认为来源于东欧。 西太平洋地区，俄罗斯直接影响的北棒，一不开心就摆出揍南棒子的架势。 另一个儿子，还被俄用领土争端进行压制。 就目前来说，美利坚唯一的威胁，就是大鹅。 布莱恩完全赞同，说道：“对方战略武器库充沛，不好搞。” 霍克故意想了一会儿，说道：“如果有一天你能入主椭圆办公室，可以找个合适的时间和地点，跟俄罗斯搞一场代理人战争，最好能勾引俄罗斯亲自下场，然后持续不断地给俄罗斯放血。” “这办法不错。”布莱恩倒是有自知之明：“我想进入白宫，怎么也要再过十年。” 霍克说道：“这方面也是政治资本，象党现在保守强硬派占据优势，你可以适当提一下，这能赢得内部更多支持。” 布莱恩问道：“你有好的考虑？” 霍克来到墙上挂着的地图跟前，指着中东地区，说道：“目前美利坚在伊拉克拥有强大的力量，伊拉克西部紧邻叙利亚，叙利亚与俄罗斯的密切关系，可以追溯到前苏时期，俄罗斯继承了这一关系，并进一步深化。” 布莱恩听懂了：“在叙利亚扶持一股势力，然后拖俄罗斯下水？” “这只是一个初步想法，你需要进行完善。”霍克的目的很简单，一个半死不活的大毛，才是一只好熊。 第391章 软骨头和战士 洛杉矶国际机场，霍克出了航站楼，一眼就看到了艾丽卡。 艾丽卡穿了一身合体的女士职业装，金棕色的马尾绑在脑后，随着快速走动不断跳跃，仿佛此刻雀跃的心情。 霍克将手里的包交给爱德华，迎上去拥抱住女友，与她热吻。 艾丽卡气息略显急促的与霍克分开，说道：“附近有狗仔。” 霍克牵起她的手，朝车那边走去：“他们都在拍明星，没人关心我们。” 两人上了车，四辆汽车组成的小车队，驶出了机场停车场通道。 霍克问道：“你不着急上班吧？” 艾丽卡开着她的奔驰大g：“我今天请了假。” “先去一趟海岸大厦。”霍克想到布莱恩的乌鸦嘴，不太放心：“诅咒神教教主又说了话，我不太放心，去做一些布置。” 艾丽卡好奇：“布莱恩又说什么了？” 别人说也就算了，但诅咒神教教主的话，霍克不敢当耳旁风，说道：“他提到了俄罗斯间谍，说俄罗斯间谍可能会找麻烦。” 艾丽卡想到过往发生的事情，很重视：“你要小心一些，多增加一队保镳。” 她把公共资源拿来私用：“真要遇到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特别行动局的空中支援队受我指挥，我能第一时间调动他们乘坐直升飞机过去支援。” 霍克点点头：“我会的。” 硅滩距离洛杉矶国际机场不算远，车队很快来到了海岸大厦。 霍克带着艾丽卡直接上了16楼，来到办公室之后，对助理卢卡特说道：“通知运营总监卡洛琳和安保主管奥斯汀来见我。” 艾丽卡不想影响霍克工作，坐在角落里拿了一本杂志翻看。 几分钟后，卡洛琳率先进了办公室。 她稍微整理下额前的刘海，巴掌大的小羊脸上堆起灿烂的笑容，高跟鞋咯噔咯噔落在地上，朝霍克那边快速走去。 走了没几步，卡洛琳忽然觉得不太对，转头看向办公室一侧。 那边坐着个身材健美的高挑女人，论相貌漂亮可能不如梅根·泰勒，却带着股难言的气势。 就像上膛的猎枪一样。 卡洛琳莫然一惊，脸上的笑容自动散去，变成了一副处理公事的模样。 身后再次传来开门的声音，却是奥斯汀来了。 霍克问奥斯汀：“最近安保情况如何？” “一切都很正常。”奥斯汀说道：“安保人员尽职尽责，执行力很强。” 卡洛琳补充道：“坎波斯带人又检查过一遍，没有再发现窃听或者偷拍设备。” 霍克微微点头，说道：“公司要注意俄罗斯间谍。” 他不担心俄罗斯耗费间谍去干掉推特的中高层管理人员，根本不划算：“通知所有主管级以上的人员，如果有俄罗斯间谍与他们接触，他们主动举报的话，公司会给他们重奖。” 卡洛琳说道：“那个几个出卖公司的人，律师团队拟定了民事赔偿条款，每人根据岗位与责任，索赔500万到800万美元不等，这点可以加在通知当中。” 实际肯定赔付不了这么多，但可以显现推特追究到底的态度。 霍克说道：“有奖有罚，你去发内部通知。” 卡洛琳瞥了眼艾丽卡，面色如常的快步出了办公室。 奥斯汀随后跟上。 霍克这边挤压了一些工作，对艾丽卡说道：“有些比较紧急的，我先处理一下。” 艾丽卡冲他笑了笑：“你忙，我自己到处看看。” 霍克迅速浏览起几份文件。 艾丽卡起身在办公室里转了一下，发现办公桌还有其他几个显眼的地方，都摆着自己跟霍克的合影。 其中有几张，还是两人持枪的摆拍。 霍克看了一份法务部发来的内部通知，负责间谍案的珍妮弗·休伊，已经向贝莱德公司的两位掌舵人拉里·芬克和罗伯特·卡扎托发了合法传唤通知，让他们前来洛杉矶，就贝莱德牵扯到此案，做例行询问。 这份传唤由洛杉矶联邦检察官办公室签发，对方必须前来应答。 通知后方还跟了一份附录，自从间谍案爆发以来，已经上市的贝莱德股价大跌，截止到目前下跌幅度超过了两成。 霍克想到了高盛，从办公软件中找到了高盛发过来的信函，批示后转发给了卡洛琳。 几天前，高盛与推特先后发文，宣布高盛即将参与推特最新一次的融资。 高盛的股价当天就上涨了超过百分之十。 霍克又给坎波斯打了电话，花蝴蝶公司一直有人在关注贝莱德的动向。 贝莱德两位直接领导者，董事长兼ceo拉里·芬克去了华盛顿，联合总裁罗伯特·卡皮托来了洛杉矶。 对方明显想要双管齐下，平息此次事件。 推特这边和詹姆斯·默多克掌控的纸质媒体，一直在没有中断过贝莱德间谍案的炒作宣传，只要这案子不出结果，贝莱德的融资和投资都会受到影响。 霍克想要把贝莱德摆在餐桌上。 推特一家吃不下，但只要对方出现在了餐桌上面，自然会吸引来一大群食客。 霍克又了解过民事诉讼的情况。 这边的程序很麻烦，开庭之前的还有取证、听证和调解等程序。 时间拖下去，对贝莱德更加不利。 忙到接近下班，霍克给出去参观的艾丽卡打了个电话，两人在十六层的电梯间汇合，一起离开了海岸大厦。 艾丽卡开着奔驰大g，前往银湖社区：“本来还想带你去比弗利山庄，看一下你的新庄园。” 霍克从联邦手里买下来的阿克曼家族的庄园，去年大选结果出来，就开始了装修调整。 艾丽卡工作调整到特别行动局之后，业余时间比较充裕，负责庄园的改造和装修。 霍克打算以后在那边安家，问道：“改造完成了？” 艾丽卡说道：“月初就完成了，但你一直在忙贝莱德事，我没通知你。” 霍克想去看看：“时间还早，我们去日落大道北区。” 前方这时变了红灯，艾丽卡停下车，转头盯着霍克：“明天去吧，我准备了一套女管家的衣服，衣服放在了银湖那边。” 霍克立刻改变了想法：“我们先去银湖社区。” 两人回到银湖社区的标本别墅，艾丽卡换了一身特别合体的衣服，又戴上黑框眼镜，还登上了高跟鞋。 霍克立即把新房子和贝莱德暂时扔到了一边，享受这个特别的夜晚。 ………… 圣莫妮卡，临近海滩的一家顶楼酒吧。 两个男人坐在窗户边喝酒，时不时看向窗外。 从这个角度看出来，附近最高的海岸大厦上霓虹闪烁，顶楼竖起的推特字样与蓝鸟标志格外显眼。 留着胡子的拉塞尔收回目光，端起厚实的玻璃杯，一口喝光了里面的威士忌。 对面，中年人亚历山大只是转动着空酒杯，却不怎么喝酒。 拉塞尔拿起酒瓶，要给他倒酒：“喝一杯。” 亚历山大如同熊掌般的毛绒大手盖在了酒杯上面，说道：“你知道的，我早就戒酒了。” 拉塞尔呵呵笑：“十几年前我们最穷的时候，根本没有酒喝，不得不偷了医用酒精喝，还有伙计酒瘾上来，偷坦克防冻液喝，现在酒能随便喝了，你却不喝了。” 亚历山大拿了他手里的酒瓶，放在桌子上，提醒道：“办正事要紧。” “什么紧要事情，竟然要启用我？”拉塞尔以立陶宛人的身份，来到洛杉矶八年了，一直像个普通人般工作。 工作之余，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 亚历山大说道：“贝莱德间谍案在整个西方世界产生了负面影响，莫斯科方面竭力做了澄清，但西方世界固执己见，上面让我们搞定推特内部一个参与者，让其主动爆料，为莫斯科赢得更好的舆论环境。” 拉塞尔不能理解：“我看过报道，美国人、英国人和法国人不相信就不相信呗，我们为什么要证明给他们看？他们陷害了我们，我们呢？自证清白？向他们靠拢？动用我，就为了这点烂事？” 亚历山大其实有类似的感觉，但上面下达了指令，说道：“莫斯科方面想要融入西方民主文明世界，高层抱有类似的想法的人不少。” 比如那位总统办公厅主任。 “自由民主文明？”拉塞尔带上了几分嘲笑：“不说别的，就这座天使之城，自由民主的典范，这几年发生的烂事，哪一样让人向往？国内高层那些混蛋，膝盖全是软的，只会迎合他们，满脑袋都想着给他们跪下，这样就能融入了文明世界……” 亚历山大语气变得严肃：“够了！上面的决心不是我们能够干涉的！” 拉塞尔从前苏时间一路过来的：“敌人早已打入我们内部了！” “住嘴！”亚历山大说道：“你是一名战士，我们耗费时间和生命，为的从来不是某个人，也不是某个团体，而是我们的国家！” 听到这些，拉塞尔终于闭上了嘴。 上面那些软骨头，要证明给西方看，我们没有做这些事。 他能怎么办？ 亚历山大低声说道：“你所在的公司，与推特方面业务往来频繁，能接触到推特的高管，收买一个合适的目标，发展成我们的线人，揭穿推特的阴谋！” 拉塞尔咬着牙说道：“虽然我瞧不起上面的软骨头，但我会完成任务！” 第392章 狩猎 比弗利山庄，日落大道北区。 霍克按下电子钥匙，庄园的大门打开，门口位置的安保室，已经有安保人员上班了。 艾丽卡开车进入庄园里面，沿着前厅宽敞的主路，来到别墅楼前，停在了喷泉广场上面。 两人下车进了别墅，装修基本都换了，更加符合现代审美。 楼上和地下看了一遍，又去了辅楼，霍克订购的两辆防弹汽车，已经停在了这边的车库里。 一辆奔驰s级，一辆凯迪拉克的凯雷德。 全部可以提供vr10级别的防护。 后面的花园，种上了鸢尾花和绣球花，还按照霍克的要求，种了些芍药和牡丹。 直升飞机停机坪没有变，霍克暂时没有买直升飞机的打算，直升飞机失事死掉的富豪和名人貌似不少。 这边变动最大的，就是将高尔夫球场改成了射击场训练场，旁边还建造了枪械室。 艾丽卡来到枪械室门口，刷了指纹打开安全门。 霍克进门，放眼看过去，全是各式枪械。 枪械室的占地面积，堪比洛杉矶最大的枪店。 艾丽卡说道：“我把圣莫妮卡别墅和银湖别墅的部份枪械运了过来，这两年我们的存货，有一大半都在这里了。” “还没装满。”霍克拿起一把今年刚刚推出的hk416，摆弄了一番又放下：“等我时间充裕了，我们去搞一次枪械大采购。” 他看了下枪柜和墙上的挂架，说道：“这里大部分是北约的制式枪械，这个世界不止有北约。” 艾丽卡想到最近的间谍案：“俄罗斯的ak系列也不错。” 霍克拿了一把最常见的ar15，装了两个弹匣，说道：“走吧，出去打几枪。” 艾丽卡则拿了那把hk416，跟上了霍克。 庄园占据了整个山头，近处没有邻居，两人尽可以开枪。 两个弹匣打完，霍克赞叹道：“这地方真不错。” 艾丽卡赞同：“地方足够大，还没有人过来打扰。” 霍克回去放枪，发现手机有未接电话。 汤姆·克鲁斯打过来的。 霍克打了回去，问道：“汤米，找我有事吗？” 汤姆·克鲁斯说道：“这个周末，奥斯卡颁奖典礼，有没有兴趣参加？我可以弄到位置很好的贵宾邀请函。” “我这边事多，就不过去了。”霍克该做的都做了：“预祝你获奖。” 汤姆·克鲁斯又说道：“埃里克·伊森的剧本快要完成了，有时间一起探讨一下。” 霍克应道：“等奥斯卡之后吧，你们有时间的话，随时可以来推特这边。” 汤姆·克鲁斯应道：“到时给你打电话。” 霍克挂了电话，旁边的艾丽卡，已经收好了枪。 她说道：“之前听布莱恩说，汤姆·克鲁斯拿到了演员工会的最佳男主角，这一届奥斯卡上极有可能成为影帝。” 霍克将枪放进枪柜里，说道：“他希望很大。” 贝莱德间谍案冲上热点头条，遮盖住了同性恋与女权们的舆论冲突，但之前的一系列事件，已经刷掉了两名竞争对手。 爱丽丝事件给其他人打好了样本，太多人站出来指控杰米·福克斯，这位黑人影星耗费了巨大财力，与所谓受害者们达成和解。 网络上，尤其推特上面，还自发的产生了一种新的舆论，杰米·福克斯这个黑人歧视黑人，因为前后站出来指控他的女人，还有他正式交往过的女友，没有一个是黑人。 幸好杰米·福克斯自带肤色抗性。 霍克和艾丽卡没有在这里待太长时间，很快乘车离开。 这边要通风一段时间，霍克才会搬过来。 而且搬过来之前，还要让安保公司的专业团队，做细致的检查。 霍克拿下这座庄园不是秘密，那些混蛋敢在海岸大厦安装窃听器，同样敢在庄园装修时动手脚。 红色的奔驰大g驶出日落大道北区。 后面还跟着两辆保镖车辆。 社区西侧的路边停车位上，停着多辆汽车。 其中一辆奥迪车上，亚历山大早已守候多时，一直目送三辆车远去。 开车的安东尼问道：“我们不跟上去吗？” 亚历山大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不要做多余的动作，能跟的话我就不会用笨办法守在这里了。” 又有一辆车从日落大道北区西侧出口开出来。 安东尼问道：“这也是？” “可能性很大。”亚历山大说道：“以我们在洛杉矶的这点力量，真要发动武力行动，只会成为被狩猎的一方。” 他了解上级的想法：“这也不是上面想要的结果。” 高层在路线与政策上也是分裂的，新沙皇与他的亲密战友，在对待西方的态度上也不一样。 前者有限度靠近，后者却认为该全面倒向西方。 这一次，就是后者在处理相关的事宜。 他不需要明确下令，只要在下面表现出某种态度，下面的人自然会去做。 亚历山大秘密回国待过，自从解体之后，情报工作部门一直在专业主义与政治作秀间反复横跳。 下面的特工们很专业，但掌管各个情报部门的却是政客。 为让西方看到自身的亲善态度，那些亲西方派有时会做出让人无法理解的举措，主打一个抽象。 最为典型的，那位领袖竭力表达着想要融入西方的真诚态度，却在拉链顿面对全球媒体的当面嘲笑下一起陪着笑。 ………… 圣莫妮卡，讯飞网络信息公司。 这是一家承接电信外包服务的公司，业务范围主要在圣莫妮卡和威尼斯两座滨海小城。 拉塞尔负责其中一个现场施工小组。 目前的工作地点就在海岸大厦，主要工作内容为外部线缆接入推特公司的交换机。 推特正在不断更换服务器，接入的光缆也在做相应的更新。 拉塞尔召集小组成员，准备前往海岸大厦。 公司业务总裁不太放心，专门过来叮嘱道：“到了现场，全程听从推特那边的安排，不要擅作主张，更不要去不该去的地方，明白吗？” 拉塞尔说道：“头儿，你放心，我们做事有分寸。” 业务总裁拍了拍他肩膀：“这笔业务酬劳丰厚，能跟推特长期合作，就能保证公司有长期的丰厚收益，带着大伙上点心。” “你们都听好了，有人胡来，我踢他屁股！”拉塞尔警告道。 十几名手下轰然应诺，跟着他一起下了楼，分乘两辆汽车，前往推特。 来到海岸大厦，向安保人员出示过每个人的工作证，一行人进入大楼内部，很快来到了一楼的交换机机房。 推特这边对接的，是负责服务器机房的技术部门，领头的叫做罗拉，拉塞尔负责这边线路接入很长时间了，与她早已很熟悉。 罗拉过来，提供了安装需求，叮嘱拉塞尔：“今天对接的是g17交换机的线路，三天内必须完成。” 拉塞尔接过来看了下，说道：“没有问题。” 罗拉说道：“开始干活吧，我让人准备了饮品，你们可以去对门的休息室取用。” “谢谢。”拉塞尔催动手下干活。 这十几个人，就像洛杉矶的社会构成，各色移民都有，墨西哥裔、黑人、西欧白人、东欧白人、亚裔，连阿拉伯裔都有一个。 罗拉本身就是在洛杉矶长大的混血女人，对这些习以为常。 她来自推特收购的第一家公司，懂这方面的技术，带着两个副手，一直在现场盯着。 拉塞尔也在监督着手下干活，时不时还会与罗拉聊上几句。 他一句都不问罗拉工作上的事，而是跟以前一样，聊些生活当中的趣事。 从推特安装机房开始，拉塞尔就多次进入海岸大厦，与他对接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是罗拉。 两人不是一般熟悉。 等到罗拉出去接电话，那个黑人下属凑过来低声问拉塞尔：“头儿，你是不是在追求罗拉？” 他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想要追求她，就大胆约她出去啊，今晚就约。” 拉塞尔摸着大胡子笑了笑：“抓紧去干活。” 黑人嘿嘿笑着回去工作。 拉塞尔看了门口一眼，如果一切都很正常，抛弃掉身份与国家，或许追求罗拉再结婚成家，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他能感觉到，罗拉对自己多少有些好感。 想到这里，拉塞尔又痛恨起莫斯科的那些混蛋。 美利坚明明是一群恶狼，还要跪在美利坚面前讨好乞食，骨头呢？ 拉塞尔暗自叹了口气，在解体的时候，上层的骨头大概都被打断了，看到美利坚就跪下舔，哪怕他们在洛杉矶大火爆发时，刚刚拉了一坨大的。 “你在想什么呢？”罗拉回来了。 拉塞尔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想着下班请你吃晚饭。” 罗拉转过头，盯着他看。 拉塞尔没有其他选择，必须执行上级指令，他记得罗拉在推特中层管理人员中，地位比较高，说道：“17街新开了一家意大利餐馆，那里的海鲜做的很有特色，晚上你有时间吗？我请你享用意大利美食。” 罗拉想了想，说道：“我现在不能确定下班时间，等下午四点再回复你。” 在拉塞尔听来，对方明显想要去。 既然做出了决定，必然要执行，拉塞尔笑着说道：“我会一直等待。” 拉塞尔对待下面的不错，或许下面的人听到了他的话，看到了他的态度，今天工作进行的特别顺利。 到下午四点的时候，就完成了一天的工作。 罗拉带人做过检查，确定没有问题，答应了拉塞尔的邀请。 第393章 弗兰克的前妻 吃过晚饭，从餐厅出来，罗拉上了自己的车，挥挥手率先开车离去。 拉塞尔站在路边，目送那辆香槟色的宝马远去，这才上了自己的福特， 这一刻，他有种做乌鸦的感觉。 系好安全带，拉塞尔掏出手机，翻找联系方式，一个电话打过去，等待那边无法接通的提示音响起，不禁摇了摇头。 在洛杉矶安稳生活的时间太久了，都快要忘记了，联络的号码用一次就作废了。 他拍了下方向盘，越发觉得这次任务离谱，上面的亲美派为了政治上的目的，竟然想要向西方证明“自身清白”，丝毫不顾及下面人潜伏多年的艰辛。 拉塞尔叹了口气，发动汽车回家。 间谍特工在好莱坞电影里，个个都是007、伯恩或者伊森，似乎高大上，非常重要，无所不能。 实际上，他们只是莫斯科政客手里摆弄的工具，经常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完蛋。 拉塞尔还记得报纸暴光的两名女同行，上面竟然命令她们24小时监控一名做反俄宣传的记者，同时在纪念碑上贴宣传俄的小广告，被抓是因为上面提供的器材，在发送信息的时候会同时发送gps信号定位。 让潜伏数年的间谍在纪念碑上贴小广告，这操作何止荒诞。 联想到自己这个任务，拉塞尔仿佛看到了不太好的未来。 但命令下来，明知不可为仍然要去做。 拉塞尔回到家里，冲了个澡，诺基亚手机打开推特，通过私聊功能，与罗拉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 世纪城，福克斯电视中心。 11频道的总监办公室大门紧闭，从外面听不到任何动静，里面却已炮火连天。 梅根·泰勒学习福克斯电视网董事长罗杰·艾尔斯的传统做派，正在潜规则过来求助的推特董事长霍克·奥斯蒙。 办公桌不可避免的变成了战场。 没过多久，梅根又把霍克拉进了套间浴室。 战场上下起了大雨。 两人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梅根拿了一台吹风机，让帮霍克将头发吹干，又站在穿衣镜前，自己吹起了曲卷的长发。 她转过头，看向霍克，提高声音说道：“你跟詹姆斯·默多克达成了默契吧？新闻集团旗下的纸质媒体一股脑的报道俄罗斯间谍。” “这方面只是一部分原因。”霍克穿好了衣服，说道：“最为主要的一点，抨击俄罗斯在北美民众中很有市场，属于主流声音。” 梅根从事媒体行业多年，对此深有感触：“按照美利坚的运行规则，始终都需要一个强大的外部敌人，才能保持较为健康的运转，前苏已经解体，而继承了前苏绝大部分遗产的俄罗斯，就是最好的目标。” 霍克赞同：“我在华盛顿拜访过多位众议员与参议员，他们的态度无一例外都是反俄的，区别在于温和与激烈。” 梅根吹好头发，快步过来，伸出一根手指，故意挑起霍克下巴，摆出一副女霸道总裁的姿态，说道：“现在代价你付出了，那么奥斯蒙董事长，你想要什么呢？” 霍克一把将她过来坐在身边，说道：“来之前我刚刚与fbi的珍妮弗·休伊见过，现在证据确凿，案子已经定性，舆论方面再加把火，你搞一个案件专题节目如何？” 梅根问道：“还要继续吹风，引导舆论？” 霍克详细说道：“案子只要维持在一定的影响范围，贝莱德想要投资或者融资，难度与成本都会有大幅度增加，这些都能消耗他们的底蕴。” 他笑了起来：“珍妮弗已经得到上级批准，允许适当透漏一些，会给你独家内幕，能拉高收视率。” 梅根想了一下，说道：“继续上《王牌新闻》吧。” 霍克又说道：“透漏给你一个消息，下周一贝莱德的两位掌舵人都会来洛杉矶，前往fbi分理处接受例行询问，洛杉矶联邦检察官办公室会全程参与。” 梅根记了下来。 霍克看了眼时间，说道：“我该走了，有事再联系。” 梅根送他出去，同时提醒道：“詹姆斯·默多克与罗杰·艾尔斯矛盾重重，你与他走的太近，罗杰·艾尔斯可能会关注。” “我会注意的。”霍克稍微放慢脚步，说道：“罗杰·艾尔斯这个位置坐得稳，号称福克斯电视网的皇帝，得到鲁伯特·默多克的全力支持，因为他能为新闻集团创造大额利润，詹姆斯是鲁伯特最喜欢的儿子，两者产生矛盾，以詹姆斯现在的能力，不可能是罗杰的对手，但罗杰始终没有在与詹姆斯的内斗中，取得真正的优势。” 梅根这么聪明的女人，一听就明白：“一个是最喜欢的儿子，一个是能赚钱的下属，当后者不能赚钱……或者演变成集团的麻烦时，胜负自然会有分晓。” 霍克离开福克斯电视中心，回到海岸大厦。 进入正门，他发现罗拉在跟一个戴着安全帽的大胡子说话。 罗拉见到霍克，过来打了个招呼。 霍克成立推特时收购的第一家公司与网站，当时领头的人。 一个是现在技术部的设计部主管卡西姆，另一个就是罗拉了。 霍克看了下正在一侧忙着往线路管理穿线的工人，问道：“给新的服务器组拉光纤？” 罗拉简单回道：“是的，为了保证运转顺畅和安全性，每一组服务器都会使用单独的线路连接。” “你们继续。”霍克上了楼。 罗拉回去继续监督工作。 拉塞尔扶了下安全帽，好奇问道：“这是推特的董事长？” 罗拉点了下头：“是他，传奇一般的人物。” “很少见到他的图像与报道。”拉塞尔借此机会，多问了几句：“他不怎么接受媒体采访吗？” 罗拉随口回了一句：“霍克是个做事多，又很少在媒体上露面的人。” 拉塞尔不再多问，说道：“马上就到奥斯卡颁奖典礼了，到时我们找个酒吧，一起看颁奖典礼？” “也好。”推特前期运营的时候，没少在好莱坞明星身上想办法，罗拉对娱乐圈也有点兴趣，应道：“你找地方订位置吧。” 拉塞尔说道：“订好我给你打电话。” 罗拉不再说这些事情，很快又投入到了工作中。 ………… 比弗利山庄，日落大道北区。 距离马龙·白兰度旧居不算太远的一个山头上，坐落着比霍克的新家小不了太多的一栋豪宅。 这里是好莱坞黄金时代女星简妮·曼斯菲尔德的家。 简妮当红的时候，走的也是性感路线，被誉为小一号的梦露，曾经数次登上花花公子封面，在60年代末遭遇车祸之后，全面退出娱乐圈，从此深居简出。 此刻，简妮穿着一身鲜红的牛肉制成的肉衣，提着山羊的颅骨，沿着长长的台阶，走进了地下室。 偌大的地下室里，站着多名头戴黑山羊面具，裸体披着黑色斗篷的男男女女。 这些人的腰腹之间，无一不烙印着内涵山羊头颅雕刻的倒置五芒星。 众人围拢的中间，燃烧着熊熊火焰，一把烙铁放置于火焰当中。 一名黑山羊面具过来请示：“冕下？” 简妮微微点头：“仪式开始吧。” 这人拿起烧红的烙铁，朝着地下室黑暗中走去。 有人配合着打开了日光灯，里面亮了起来。 最里面的圆柱子上，绑着一个女孩。 简妮口中念念有词，其他人跟着一起诵读起来。 他们说的都是现在大部分人很难听得懂的古拉丁语。 黑山羊面具一步步靠近，手中的烙铁放了下去。 伴随着一阵滋滋声和焦糊味，封着嘴的女孩仍然发出了惨叫。 她疼的身体都在发抖。 包括简妮在内，所有人都在盯着女孩看。 几分钟后，女孩没有因为剧痛而昏迷。 简妮停下了诵读的声音，颇为满意的点头：“很好，在撒旦施压下，她没有昏迷。” 另一个黑山羊面具上前：“教主催过多次了。” 简妮从肉衣上摘下一块鲜肉：“让她吃下去，如果她能熬过撒旦的赐福，明天转送去纽约州。” 黑山羊面具将肉块交给下属，跟着简妮往回走，出了地下室，又关上门，说道：“纽约州的那位女参议员，等待新一次的灵魂烹饪很久了，教主那边的意见……” 简妮抬手打断他的话：“我会与教主沟通，这次的祭品如果顺利，明天用专机直接送到纽约州，她的灵魂会被撒旦祝福，那位能尽情享用灵魂烹饪。” “是，冕下。”黑山羊面具应道。 简妮继续说道：“你们的工作进度太慢，这半年来吸引新入教的女孩男孩数量太少了。” 黑山羊面具辩解道：“阿克曼慈善基金会案件爆发，全洛杉矶都在关注失踪者，我们只能小心从事，避免出现危及教会的事件发生。” 简妮随意点了下头，进入了内室，她年纪大了，沉重的肉衣穿在身上，时间长了非常累。 旁边的侍女赶紧取来睡袍，披在简妮身上。 简妮一路往里走，来到了居住区，准备去洗澡。 临洗澡前，她转头看向墙壁，上面挂着一张年代很久的老式结婚照。 看着结婚照上的男人，简妮低声说道：“弗兰克……” 第394章 硝烟又起 镶嵌在玻璃相框的结婚照上，女人性感漂亮，男人英俊萧洒。 简妮又记起了两人当年离婚的时候，那个混蛋不顾她怀了孕，找了另外一个女人，宁可把大部分财产留下，也要离婚走人。 也是因为这些，她选择了信仰撒旦教，选择了教主安东·乐维作为自己的灵魂归宿。 一场车祸，几乎切断了简妮与世俗的联系，甚至很多人很多媒体都以为她已经死在了车祸里。 实际上，她成为了撒旦教的圣女，直到现在。 简妮洗完澡，换过衣服，从居住区出来。 摘掉黑山羊面具的一个老头，上前说道：“祭品顺利通过了撒旦的祝福，意识已经恢复，可作为灵魂烹饪的主材料。” 简妮坐在高背椅上：“沉淀一晚上，让山羊号申请飞往纽约州的航线，明天一早送去纽约州，你联系好西拉莉，让她派人直接到停机坪来接，以免发生意外。” “是。”山羊胡老头走了。 一个中年人这时急匆匆的进来，说道：“冕下，我的一名下属，被fbi抓了。” 简妮悚然一惊：“什么情况？你仔细说说。” 中年人详细说道：“雷科巴一直在《世界新闻周刊》任职，担任外出新闻记者，同时帮助教会寻找合适的目标，每隔一段时间会固定联系，但连续两个联络日，他都没有联系我这边，我担心出现状况，派人去他工作的报社查探一番，发现他被fbi抓走了，罪名是窃听推特。” 简妮稍微放下心来：“与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贝莱德俄罗斯间谍窃听推特一案有关？” 中年人说道：“我们的人悄悄找报社的人打听过，他们窃听推特是个人行为，与俄罗斯间谍无关。” 即便如此，他仍然有所担忧：“雷科巴已经被fbi批捕羁押，很可能会被判刑坐牢，我担心他会乱说。” 简妮考虑一下目前的舆论形势，说道：“fbi的重点放在了间谍案上，对于旁枝末节不会关心，只要雷科巴管好自己的嘴，不会有问题。” 中年人赞同：“我打听过，他们管理不是很严，还能与律师见面，我让律师传个信息进去。” “可以。”简妮摆了摆手，让人离开。 外面有汽车响，一辆汽车开进了庄园里面。 车子停在别墅另外一侧，从上面下来一对年轻情侣。 有冒充好莱坞剧组的所谓试镜导演过去接待，将两人引入了地下室。 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难忘的灵魂之旅。 翌日一早，一辆商务车拉着人去了机场，乘坐私人飞机直飞纽约州。 ………… 西好莱坞，阿特尔山射击场。 贝蒂背着枪械包进了贵宾室，来自于同性恋组织马太辛协会的罗莎和索拉两个人，已经等在这里了。 索拉笑着说道：“来自海外台风基金会的款项，已经到账了，我们两个现在升任助理理事长了。” 罗莎取过骨瓷茶壶，给贝蒂倒了一杯红茶，说道：“做了那么多，都没有金钱的力量惊人。” 贝蒂道过谢，又说道：“你们的影响力呢？” 索拉说道：“我们资金充足，帮助了很多人，金钱最能收买人心，我们两个已经成为多个小团体的主心骨。” 罗莎补充道：“这群同性恋们，内部争权夺利同样激烈，现在我们属于理事长派系。”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贝蒂很清楚这一点，她的好友菲欧娜，在女权组织姐妹游行会那边，也与人争斗了多次，才渐渐拿到了部分权力。 索拉这时说道：“对于我们这些经历过生死，跟最凶残的毒贩拼到你死我活的人来说，这些争斗不算什么，还能应付。” 贝蒂喝了口茶，说道：“老板让我问一下，马太辛协会奥斯卡周末出击吗？” 她补充一句：“姐妹游行会调集了数百人，准备到柯达剧院门前为《百万美元宝贝》助威，你们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罗莎笑着说道：“可能人数没有女权多，但更加疯狂，一定会继续引爆女权与同性恋之间的争斗，让两边彻底成为死敌，只要在公众场合遇到，必然会互相攻击！” 索拉对此充满信心：“我们发动了最为极端的一批人。” 她放低声音：“很多都是黑人、女性再加同性恋。” 贝蒂赞叹：“你们把握到了老板理论的精髓啊。” 罗莎想起霍克亲自给她们上课的场景，说道：“老板不是说过嘛，像魔兽世界的游戏那样，谁在这场游戏中堆叠的buff多，谁就是胜利者。” 索拉接话道：“所以，我们比女权多叠加了两层。” 贝蒂喝光杯子里茶，背上了自己的枪包，说道：“祝你们成功。” 罗莎和索拉点了点头，目送贝蒂离开。 贝蒂来到停车场，发现了一辆红色的奔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菲欧娜正坐在驾驶位上，说道：“老板有什么指示吗？” “很简单，尽可能获得姐妹游行会的话语权。”贝蒂快速说道：“洛杉矶不应该安静下去，美利坚也不应该安静下去。” 菲欧娜内心非常认可这话：“不该安静下来，墨西哥距离天堂太远，但距离美利坚太近，我们的亲人全都没有了，就因为距离地狱太近。” 贝蒂拍了拍她胳膊：“老板不会让美利坚安静下来的。” 菲欧娜用力点头，说道：“这一次姐妹游行会准备充分，我们引进了部分黑人女性。” 贝蒂忍不住笑了：“女权以前不是讲究白女吗？” “连续几次失败，米歇尔发现单纯白女战斗力不够强。”菲欧娜也笑：“她吸取洛杉矶大火之后，还有奥斯卡提名之前数次失败的经验教训，联合了一个黑人女权组织，重组了姐妹游行会。” 她顿了一下，又说道：“那个黑人女性组织非常支持我。” 贝蒂说道：“今天见面也是要告诉你，那个黑人女性组织是由全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的几名女性骨干组建的。” 菲欧娜反应了过来：“圣人史蒂夫的人？” 贝蒂点头：“圣人史蒂夫是霍克一手塑造出来的，全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是他和布莱恩·弗格森赞助成立的。” 菲欧娜说道：“明白了，以后我做事更有信心了。” 贝蒂看了眼手表：“我该走了，奥斯卡之夜不要冲的太靠前，罗莎和索拉找了一群黑人同性恋，其中少不了艾滋患者。” 菲欧娜哈哈笑：“那些最疯狂最偏执的女权份子，一定会冲在最前面。” 贝蒂下了红色奔驰，上了附近的一辆奥迪，开车返回威尼斯，来到海边的安保公司，进了办公室，她给爱德华打了电话，将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 海岸大厦，爱德华接听完电话，进了霍克的办公室，做了汇报。 霍克微微点头：“看来一场好戏已经准备好上演了。” 爱德华说道：“到时我会去现场看看。” 霍克对参加奥斯卡颁奖典礼没兴趣，但这种烂仗兴致十足，说道：“我也会去。” 特别行动局的b队和c队那天要随时待命，艾丽卡需要坐镇办公室指挥。 爱德华从办公室里出来，发现不远处弗兰克拐出了电梯间。 老头一眼看到了爱德华，快步而来，边走边说道：“你跑这里来种棉花了？” 听到这话，爱德华不想搭理他，直接进了对面的小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是透明的玻璃门，正好能看到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口。 弗兰克推门进来，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说道：“我找你有点事情。” 两人斗嘴很长时间了，见他真有事，爱德华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他，问道：“你不是跟海滩救护队的那些小妞们打的火热吗？” 听到这话，弗兰克禁不住逼王上身，说道：“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稍微释放一点，她们全都膜拜不已，恨不得立刻嫁给我。” 爱德华想要他回到现实：“那些女孩可都是女权组织成员，你小心一点吧。” 弗兰克摆了摆手：“我上过的漂亮女孩比你见过的都多，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 爱德华摇头：“时代不一样了，你还不知道她们的难缠。” “不说这个。”弗兰克来到正题，说道：“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有种很特别的感觉，总觉得心里不太安定。” 爱德华上下打量他：“你又搞了哪个女人？” 弗兰克指了指心口位置：“是这里，总觉得不太舒服，时不时心悸，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爱德华想起霍克的吩咐，赶紧拿起电话打了过来，等那边接通：“老大，弗兰克过来了，他说心口不舒服，我担心他身体出问题。” 电话另一边立即扣断，连半分钟都没有，这边的办公室门打开，霍克从外面进来，看到弗兰克人还好好的坐着，松了口气，对爱德华说道：“你陪着他，去一趟西达赛奈医疗中心，做一个全身体检。” 弗兰克说道：“我身体没问题，真的。” 霍克坚持：“你先去做检查，检查完了再说。” 弗兰克考虑到救护队的漂亮小妞们，说道：“好，我去。” 当天下午，检查结果出来，弗兰克壮的像头老了的牛。 第395章 这是自由的味道 周末下午，爱德华开着全新的防弹奔驰，沿着高地大街一路狂奔。 接近星光大道，随着车辆增多，道路变得拥堵起来。 霍克打开车载收音机，调整到交通频道，广播主持人实时播报道路的堵车情况。 奥斯卡颁奖典礼举行在即，星光大道半封闭状态，只允许行人步行，不允许车辆通行。 霍克早就订好了地方，方便看热闹。 临近路口的时候，爱德华将车开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两人下车进入电梯，来到附近一家酒店，直接上了酒店顶层的露天餐厅。 今下午，这里的人很多，大都是过来看奥斯卡的热闹的。 霍克订的包厢位置最好，能看柯达剧院所在的整个十字路口的情况。 爱德华坐下，要了两杯茶，看着下面，提醒道：“来了！来了！” 霍克打开公文包，取出两个望远镜，递给爱德华一个。 爱德华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准备的好充分。” 霍克发现了那一排重型坦克，说到：“女权这边上了重型武器，同性恋那边动用的生化武器，一群生化母体。” 同性恋团队的人，沿着星光大道，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现场雇佣的安保人员如临大敌，多pd的警车开过来，横在了十字路口中间。 就连拥挤在红地毯两侧等待明星们的影迷们，也转身投过来关注的目光。 惟独媒体记者们，一个个兴奋的仿佛打了鸡血，扔下红地毯现场，纷纷跑了过来，准备拍摄大新闻。 但凡了解过这届奥斯卡冲奖的人，都知道两边发生的肢体冲突接近十次了。 在这种场合遭遇，堪称火星撞地球。 同性恋团队队伍当中，有人大声喊道：“旗帜呢？条幅呢？海报呢？全都拉起来。” 随着一阵响动，数十面巨大的旗帜，十多条横幅，还有几十张海报，全都举起在星光大道上。 “奥斯卡不公，拒绝同性恋电影！” “严查奥斯卡黑幕！” “抗议奥斯卡歧视同性恋！” “电影的悲哀，奥斯卡没有包容性！” 这些人手里，还举着《断背山》的巨幅海报，海报上面写着“奥斯卡最佳影片”之类的字样。 除了支持同性恋题材的电影，为《断背山》鸣不平，还攻击她们认为陷害了同性恋电影的电影。 走在最前排的黑人，也竖起了旗帜，上面全是攻击另一部影片的。 “《百万美元宝贝》获奖将是奥斯卡的耻辱！” “一部从头到尾散发着恶臭味的电影。” 对面，女权们也竖起旗帜，拉起条幅，举起了海报。 双方不约而同，除了声援各自支持的电影，还猛烈攻击对方。 女权的海报和条幅攻击性更强。 “变态人群！” “一群搅屎棍！” 两群人越走越近，眼看着就要贴脸开大，早有准备pd以警车为依托，手持防爆盾牌，竖起了两道人墙。 但这些阻止不了两对死敌攻击彼此的决心。 双方污言秽语满天飞，内衣、瓶子和鸡蛋互相扔。 一片纷乱中，连奥斯卡颁奖典礼的红地毯环节都受到了影响。 此时到处是媒体记者，还有来自全世界的电影人pd不敢冒然采用暴力驱逐的办法。 姐妹游行会这边，负责现场指挥的副会长珍娜，采用了菲欧娜的建议，决定正面吸引火力，派遣战斗力最强的一批黑女和白女，从后面的小巷子中，绕到高地大街，采取侧面迂回的方式，奇袭马太辛协会。 几乎在同一时刻，马太辛协会的副理事长劳伦斯，认可了罗莎的想法，派出生化攻击小队，绕道一侧的巷子，以侧面迂回的方式，冲击姐妹游行会。 两边最为强悍的一批战力，都被派了出去，而且选择了不同的街道一侧，各自实施了一次成功的迂回包抄。 没过多久，一排屁股宽度接近一米的黑白重型坦克，冲进了同性恋群体的阵营里。 她们从吨位到冲击力再到战斗意志，几乎碾压了普通的同性恋群体。 这边的同性恋被打的丢盔弃甲，纷纷丢掉手里的旗帜、海报和条幅，赶紧掉头往回跑。 但几十年来的艰难处境，锻炼了这些人的心志，一时间倒是败而不溃。 隔着两排手持防爆盾pd，姐妹游行会那边放声大笑，副会长珍娜对同样升任副会长的菲欧娜称赞不已。 但这边的欢呼声响起不到两分钟，附近的一条巷道里面，冲出来近百个男女，其中以黑女为多。 这些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面，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疹子。 白人身上的，看起来是红色，相当吓人。 黑人不太明显，却更显诡异。 冲在最前面的黑人，哈哈大笑着喊道：“我艾滋病晚期！” 另外一人同样喊：“我有梅毒！” 这些声音落进姐妹会的女权耳朵里，不等生化小队冲到近前，已经吓得女拳们屁滚尿流，面带惊恐的掉头就跑。 对面的同性恋们，再怎么不堪一击，也是遭受到重型坦克的实际冲击和碾压，才溃不成军。 在众多媒体记者的镜头前，拳师们再次证明，她们厉害的只有那张嘴。 生化小队一阵喊，姐妹游行会的队伍全线崩溃。 其中很多人哭爹喊娘。 “我是女人，你们不能攻击女人！” “女人要被优待！” 冲在前的生化母体回击道：“谁还不是个女人？” 生化小队彻底击溃拳师们的队伍，又转回头再去支援本队，两面夹击对方的重型坦克部队。 十字路口乱成了一片。 附近的指挥警车上，负责现场的一位警长坐在车里，安稳的端着咖啡，不紧不慢的品尝。 旁边的下属问道：“头儿，我们什么都不做吗？” 下属明白了：“现在就让他们狗咬狗！” 警长品着咖啡，笑而不语。 柯达剧院前，红地毯尽头用于等待入场的帐篷中，很多准备走上红地毯的嘉宾，都好奇的看着那边。 美国人还好，毕竟这几个月闹了很多次，都快习惯了。 那些来自海外的电影人，一个个目瞪口呆。 角逐最佳纪录片的印度剧组《生于妓院》的导演，是个一心向往自由民主的印度人。 看着发生的这一切，她用英语感慨道：“我闻到了自由的味道啊！” 周围几个人，赶紧远离她，生怕脑残会传染。 《放牛班的春天》的导演克里斯托夫·巴拉蒂一个劲的摇头，对旁边的制片人杰拉尔·朱诺说道：“才两三年没来洛杉矶，感觉这座城市变化很大啊，你有没有觉得，现在有些像巴黎？” 杰拉尔·朱诺赞同：“不知道这座城市经历了什么，竟然让我感觉来到了巴黎18区和93省。” 推动这座城市向着自由和民主进一步发展的幕后黑手，此刻坐在高处的包厢里，品着上好的下午茶，欣赏着街头美丽的风景线。 霍克看得非常过瘾，也非常满意，加州最大的同性恋与女权组织，已经能被他轻易影响到了。 这两条狗越养越好用。 爱德华拿起骨瓷茶壶，给霍克倒茶，说道：“真要正面冲突，女拳不堪一击啊，每一次都输的这么快。” 霍克说道：“现在的同性恋，很多争取的是平权，但女权争取的是特权，拳师们的普遍想法，特权我来享受，艰难的战斗别人去打，一群这样的人的凑在一起，打点嘴炮还可以，真要正面碰上，这种结果还算好的。” 他又看向十字路口，姐妹游行会溃散的人像没头苍蝇一样四散逃跑：“你觉得她们拥有特权吗？” 爱德华不太明白：“老大？” 姐妹游行会的人大部分都逃走了，剩余的人很有眼色，夹起尾巴做人。 马太辛协会的同性恋们掌控了十字路口，现场反而迅速安静下来。 霍克又说道：“想要让洛杉矶，让全美一直闹起来，这些组织不能一家独大，只有实力相近，彼此互相冲击，我们才能从中获益。” 爱德华挠了挠头：“感觉很复杂。” 柯达剧院门口，被纷乱打断的红地毯仪式，这时重新开始，因为耽搁了时间，现场指挥不断催促嘉宾们加快速度。 很大程度上，马太辛协会和姐妹游行会抢了奥斯卡的风头。 后者也没有输掉这场战斗，因为随着媒体的报道，她们的名气也在增大。 霍克看到汤姆·克鲁斯独自走上红地毯，一路进了柯达剧院后，喝掉杯子里的茶，起身说道：“救世主，走了。” 爱德华跟上来，两人下楼，乘车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路上，还能看到散乱的拳师们慌慌张张的离开。 第396章 历史改变了 洛杉矶市区，特别行动局。 艾丽卡交接班，走出了a队办公室，回到属于自己的更衣间，脱掉作训服，换回女士西装，掏出手机，拨打了霍克的电话。 霍克那边说道：“我正在大厅里等你。” “马上到。”艾丽卡脚步轻盈的下楼，进了大厅就看到霍克正坐在长椅上，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说道：“我下班了，可以回家了。” 霍克看了下手表，说道：“正好，回去还能看颁奖典礼后半段。” 两人上了艾丽卡的奔驰大g。 艾丽卡发动车，出了特别行动局，问道：“你去现场了？” “刚从那边过来。”霍克想到坦克与生化母体对冲，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绝对是最特殊的一届奥斯卡，会铭记在好莱坞的历史上。” 艾丽卡说道：“我在指挥室看了现场的监控视频。”她疑惑不解：“那些女权明明占据了上风，为什么突然崩溃了呢？” 霍克简单说道：“同性恋群体动用了一批艾滋病与梅毒患者。” 艾丽卡无语，好一会儿才说道：“这可真是太出人预料了。” 她转头快速看了霍克一眼：“不会是你出的主意吧？” “没有，我不太关注这种事具体怎么去做。”霍克说的都是真话：“我只是引导了一下她们的思路，交给下面的人自由发挥。” 艾丽卡好奇问道：“你为什么一直盯着她们不放？” 霍克详细解释：“在那些保守州不好说，但在南加州这个地方，这是社会发展趋势，即便没有我参与，她们也会迅速发展起来，成为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这样与其被其他人掌控，不如我们先一步动手，掌握在自己手里，让她们变成我们手中的刀。” 艾丽卡赞同：“刀当然要握在自己手中。” 两人相视而笑。 回到银湖社区，进了标本别墅，霍克找到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切换到abc，奥斯卡颁奖典礼已经进行到了后半段。 艾丽卡说道：“要颁发最佳原创剧本了，埃里克是不是拿到了提名？” 霍克坐在沙发上，看向电视机，塞缪尔·杰克逊正在念出获得最佳原创剧本的电影与编剧。 《百万美元宝贝》属于改编电影，原创剧本中自然没有提名。 黑卤蛋打开信封，公布了获奖结果：“最佳原创剧本是《夜行者》，埃里克·伊森！” 电视画面，给了埃里克特写，充满艺术范的中年胡须男满脸惊喜，与方脸大妞凯瑟琳拥抱，快步走上了领奖台，接过了人生中的第一个奥斯卡奖杯。 等到他说完获奖感言，霍克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了埃里克：“恭喜。” 艾丽卡掏出手机查了一下，说道：“最佳女主角已经颁发了，获奖的人是希拉里·斯旺克。” 霍克赞叹道：“二度封后，近年来少有。” 接下来由茱莉亚·罗伯茨颁发的最佳导演，不出预料的被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收入囊中。 过往好莱坞历史上，从未有任何一个人，能在四大表演奖和最佳导演上面同时获奖。 霍克说道：“汤姆·克鲁斯真正的竞争对手，只有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了。” 下一个奖项颁发的就是最佳男主角，镜头的特写分别给到了汤姆·克鲁斯和莱昂纳多。 霍克在颁奖季折腾出这么多事情，计划中的两个目标之一，奥斯蒙的边缘人群计划已经大获成功。 另外一个目标，就看这个奖项了。 上一届的最佳女主角查理兹·塞隆上台，颁发了最佳男主角。 奥斯卡的历史在此刻彻底改写！ 南非美钻宣布道：“获得最佳男主角的是汤姆·克鲁斯！” 没有意外和惊喜，奥斯卡再次与演员工会奖的结果保持了一致。 汤姆·克鲁斯扣上西装钮扣，快步朝舞台走去。 另一边，妮可·基德曼第一个站起来鼓掌祝贺，还频频向周围人抬手示意，让众人一起站起来鼓掌。 仿佛获奖者仍然是她的丈夫一般。 奥斯卡的主摄影师和导演很懂噱头，电视画面上立刻出现了妮可·基德曼的特写。 艾丽卡不太了解好莱坞这些，诧异问道：“我记得他们不是反目成仇了吗？” 霍克没有回答，反而说道：“奥斯卡还是太保守了，怪不得收视率一届不如一届，就拿这个最佳男主角来说，应该让妮可·基德曼给汤姆·克鲁斯颁奖，颁奖典礼前最好宣传，收视率起码能高十个百分点。” 艾丽卡不禁笑了起来：“确实，奥斯卡的炒作手段，远远不如你。” 就在两人说笑之间，本届奥斯卡颁奖典礼公布了最后一项大奖，最佳影片小金人被《百万美元宝贝》剧组抱走。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成为了今晚最大的赢家。 《夜行者》拿到了两个小金人。 霍克成功完成了汤姆·克鲁斯的委托。 颁奖典礼刚刚结束，霍克就接到了汤姆·克鲁斯打来的电话。 他兴奋的大呼小叫：“你看了直播吗？我拿到了！我拿到了！” 对于好莱坞的演员明星们来说，欧洲三大电影节的影帝也是一份荣誉，但在商业上的加成和影响力远远比不上本土的奥斯卡影帝。 汤姆·克鲁斯嘴上说无所谓，内心还是很想拿下这个奖项的：“我现在是奥斯卡影帝了！霍克，这个小金人有你的一半，我想好了，要用纯金铸造一座同样的奥斯卡小金人送给你！” 霍克无所谓，说道：“你不用这么客气。” “你一定要收！”汤姆·克鲁斯是个聪明人，之前派特·金丝莉和妮可·基德曼攻击他的一系列事件，让他充分意识到一件事，科学教没有任何舆论话语权，被攻击只能默默忍受，想要反击都很难。 他想要维系住与霍克的关系：“我知道，霍克你不缺这种东西，但它代表我的心意，请收下。” 霍克略微考虑，说道：“可以。” 汤姆·克鲁斯哈哈笑着说道：“我会让人尽快铸造，等你搬新家时给你送过去。” 他又邀请道：“下周我会在比弗利山庄举办一个庆祝派对，你有时间请过来参加。” 霍克应道：“时间允许，我会去的。” 等到他挂了电话，艾丽卡过来说道：“汤姆·克鲁斯背后的科学教比较麻烦，牵扯到多起命案，你注意一下。” 霍克微微点头：“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不该招惹。” 艾丽卡说道：“能在好莱坞这个混乱的地方屹立二十年不倒，还始终站在演员行业的最顶端，足以说明他的眼光和能力。” “还有一点。”霍克说出口的话更为实际：“有些事情，我在向驴党学习，驴党在某些方面有他们的长处。” 艾丽卡仰头看着霍克。 霍克继续说道：“去年的一系列事件，驴党在遭受到舆论危机的关键时刻，数次使用莱昂纳多释放娱乐新闻，吸引走媒体和舆论的关注，如果不是我早有准备，他们或许能够摆脱陨落旋涡。” 驴党那群混蛋，诸事不顺就放莱昂纳多，屡试不爽。 艾丽卡回想了一下，说道：“这招确实很好用，公众更加关注娱乐明星的八卦丑闻，对社会时政的热度起来的快，散去的更快。” 她补充道：“我看过祖父所做的一份社会调查报告，普通美国人接受教育的程度，还有自身的文化水平都比较差，这样带来了一种结果，他们不太关心除了自身以外的事情，甚至对美利坚以外的地区都没有具体的概念，也就娱乐明星能吸引他们的长期关注。” “底层的快乐教育嘛，继续普及下去，上层的统治才能牢固。”霍克胡扯了一句。 他想起了一件事，前世少年时期，班里很多男生就在讨论世界政治格局。 大街上六七十岁的老大爷们，能为了世界范围内某个地区的地缘冲突吵到面红耳赤。 奥斯卡颁奖典礼结束了，但网上的新闻热搜头条，却被女权与同性恋们的争斗抢走了。 马太辛协会与姐妹游行会以推特作为平台，开始了线上的骂战，一通乌烟瘴气。 后者线下打输了，却借着《百万美元宝贝》成为奥斯卡最大的赢家，在线上成功扳回一局。 在霍克看来，两边的进化速度都有些慢，但就他目前的需要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给菲欧娜与罗莎和索拉的指令，是一进步扩大在各自组织的影响力，拿到更多的权力。 以洛杉矶为中心的南加州地区，蓝色势力在退缩。 但以旧金山为核心的北加州区域，很多地方仍然是蓝色阵营的天下。 那边为了抢回加州，避免加州转变成红色，正在积极筹备下一届州长竞举。 原本的人选是旧金山市市长加文·纽森，但驴党内部认为其缺乏足够的经验，背景足够却能力不足，很难面对如今加州复杂的局势，说动了在1975年到1983年担任过加州州长的老牌驴党政客杰里·布朗，为下一次加州州长竞选做准备。 翌日上午，霍克刚刚来到公司，爱德华就过来说道：“坎波斯那边传来消息，贝莱德的两大巨头拉里·芬克和罗伯特·卡皮托到了fbi洛杉矶分理处。” 第397章 来回横跳，越跳越欢 洛杉矶市区，fbi分理处。 一辆商务汽车被拦在门口，门卫通知车上的拉里·芬克与罗伯特·卡皮托，外来车辆不允许入内，他们必须步行前往办公大楼。 芬克和卡皮托怒目而视，当fbi洛杉矶分理处确定这是一起间谍案时，摆明车马站在了贝莱德的对立面。 两人只能下车。 就在门口边，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正在拍摄，穿着福克斯电视台马甲的女记者冲上前来，话筒伸到芬克与卡皮托前，大声问道：“两位，对于贝莱德数名高管涉及俄罗斯间谍一案，你们怎么看？这是贝莱德投资集团内的普遍现象吗？“ 卡皮托转过头来，怒目而视。 芬克使了个眼神，保镳赶紧隔开了女记者。 距此不远处，福克斯电视转播车第一时间将现场信号传回了电视中心，11频道的整点新闻插播了这一消息。 与此同时，推特举行新闻发布会，运营总监卡洛琳·琼斯与法务总监和律师团顾问，一同公布了对贝莱德诉讼的相关内容。 因为贝莱德的间谍对俄泄露了ai曼哈顿计划部分内容，导致推特放弃最优选择，对计划进行调整，推特提出了总计33.2亿美元的民事赔偿诉求。 这些新闻一经放出，纽约证券交易所，贝莱德的股价迎来了新一轮的动荡，股价继续下跌。 ………… 佛罗里达，棕榈滩。 这里坐落着一座占地近10万平的海湖庄园，曾经一度作为大统领冬季疗养行宫，1985年时被董总收购，成为其家族下属的俱乐部。 投资经理魏赛尔快步走进书房，说道：“boss，你最好看一下推特，推特的律师团公布了对贝莱德的部分民事诉讼条款。” 董总上次代表驴党与布莱恩接触后，就成为了推特的忠实用户。 说不清为什么，他感觉这款社交媒体特别合自己的胃口。 此刻董总打开推特，登陆自己的账号，一眼就看到了相关的新闻，仔细浏览过一遍，赞叹道：“33.2亿美元，推特真敢要啊。” 魏赛尔说道：“律师还公布了相关的赔偿细则，是经过精心计算的。” 董总平时看起来有些搞笑，但几十年从商生涯，在三党之间来回横跳，还越跳越欢，能力自不必多说。 他面色异常严肃：“这次间谍事件，贝莱德就算平息，也会脱一层皮，33亿美元赔偿不现实，赔偿不会很低。” 魏赛尔接话道：“现在投资贝莱德风险太大了，我建议中止与贝莱德集团的投资谈判。” 董总本想趁火打劫，看目前的形势，有可能掉进火坑，当即说道：“你通知贝莱德方面吧。” 魏赛尔去打电话。 另一张沙发椅上，集团顾问贝森特突然开口，说道：“加州的政治格局正在剧烈变动，尤其南加州地区，2001年驴党刚刚掀翻象党，拿下洛杉矶市长的位置，结果只坐了三年不到，就被象党重新夺了回来，连带着已经变蓝的南加州地区，又转回了红色。” 董总一脸认真：“我仔细研究过，这一切都是霍克·奥斯蒙与弗格森家族结盟之后，发生的剧烈变化。” 他赞叹道：“保罗·弗格森这个老东西，眼光真的毒辣，弗格森家族的格言用到了实处。” “不用管一个人来自哪里，要看做过什么，站在何处，能力强弱。”贝特森记得这句话。 董总忽然想到了自家的大女儿，女儿沉迷于模特事业，整天与一些模特和所谓名媛厮混在一起，比起弗格森家族的大公主差远了。 贝特森又说道：“我认为与贝莱德集团，还有贝莱德集团背后的势力，应该拉开距离。” “我也是这么想的。”董总实际上考虑的更多：“目前这个时间段，我脱离驴党，转回象党如何？” 这话让贝特森吃惊到掩饰不住，这位已经横跳了两次，从象党跳到改革党，又从改革党跳到驴党，现在又要调回去？ 虽然这边没有三姓家奴的说法，但贝特森已经产生了类似的想法。 政客都利益为先，贝特森很快恢复了正常，说道：“重回象党不是不可以，但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董总点点头：“我们先观望具体形势变化吧。” ………… 荷贝尔山公园，幽静的人工湖旁边。 拉塞尔快步走进连廊，来到亚历山大身边，说道：“你不该再联系我。” “我也知道这违反条例，但上面不断催促，需要知道具体进度。”亚历山大也很无奈，即便在情报部门工作，仍然官大一级压死人。 尤其莫斯科的老爷们，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目的，根本不管下达的命令有多离谱。 他说道：“你这边还有多长时间能够搞定？” 拉塞尔摊摊手：“我才刚刚开始，顺利的话一个月左右吧，这是最快速度了。” 亚历山大直接摇头：“莫斯科一位大人物要去布鲁塞尔与欧盟方面会晤，要求三天之内必须见到成效。” 拉塞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即便他没有混迹过官场，也知道所做的这一切，是为了国家，但也是政治的延伸。 亚历山大来时已经计划好了：“情况特殊，上面不愿意等待，直接砸钱吧，我调集了一批资金，转到了你在瑞银的账户里，50万美元不行砸100万美元！” 拉塞尔一拳打在面前的柱子上：“时间有限，只能这样。” 亚历山大按住他肩膀：“抓紧去做吧。” 拉塞尔早已有做棋子的觉悟，说道：“你今天就离开洛杉矶，废弃我所知道的所有联络点与联系方式，想办法回去，不要留在美国。” 两人都知道莫斯科的命令非常荒唐，但命令就是命令，必须执行。 亚历山大戴上了棒球帽：“你多保重。” 拉塞尔轻轻点头，转身向着连廊外面走去。 亚历山大看着他的背影，毅然决然的掉头离开。 他要离开北美，返回莫斯科，向上级反应情况，如果有可能，希望最高领袖能知道这边发生的情况。 虽然对于整个形势无法做出大的改变，但那些政客和寡头们搞政治作秀的时候，起码能考虑哪怕一丁点一线人员的处境。 或许在这些新崛起的政治寡头眼里，他们这些前苏时代残留下的人，都是棋盘上随意可以放弃的小兵。 拉塞尔出了荷贝尔山公园，搭乘有轨电车来到停车的地方，上了车给罗拉打电话：“晚上有时间吗？” 那边的人回应道：“我刚想给你打电话，今晚我请你去喝酒。” 拉塞尔应道：“好啊，去哪里？” “听说日落大道上的阿瓦隆酒吧不错。”罗拉早就想去看看了。 拉塞尔说道：“那晚上见。” 他挂了电话，开车返回租住的公寓，专门收拾了一番，将积攒的衣服全都洗了烘干，又喷了空气清新剂。 ………… 洛杉矶市区，fbi分理处。 一位律师出示过手续，随着fbi探员进了看押所，在会见室里等了片刻，当事人被押了进来。 “博伊尔，坐下！”看守厉声喝道。 叫做博伊尔的男子乖乖坐在束缚椅上，那位看守将他关在了椅子里面。 律师说道：“申请回避。” 看守转头出了会见室，将铁门锁上。 博伊尔浑身难受，低下头在被束缚住的双手上摸了摸发痒的鼻子，其中一只手的手背上面，纹着倒置五芒星。 他是《世界新闻周刊》参与窃听推特的三个记者之一。 博伊尔问道：“什么时候能够保释我出去？” 律师轻声说道：“你的案子非常麻烦，可能会在里面待一段时间。” 博伊尔脸色阴沉下来。 “报社会按照刑期，给你们现金补偿。”律师提醒道：“这笔钱比你们的薪水高很多。” 博伊尔瞬间阴转晴，说道：“没问题，不就是在里面待几年吗？我当放了一个长假。” 律师看了眼门口位置，取出一张纸条，展开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博伊尔一眼就看清了上面的话：“闭上嘴。” 落款是一只黑色的山羊头颅。 博伊尔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等着开庭吧。”律师起身出了会见室。 分理处另外一栋楼上，珍妮弗·休伊站在监控室前面，听着两个不同的询问室中，针对拉里·芬克和罗伯特·卡皮托的问询。 两人都带了律师，问不到有用的东西，所有跟间谍案有关的事项，他们全都称是尤金·克罗波夫的个人行为，与贝莱德公司无关。 这些在预期当中，珍妮弗问道：“按照规定，我们最多可以在洛杉矶留他们几天。” 旁边的人说道：“根据《反间谍条例》，以他们这种情况，最多72小时，再多需要重新找理由。” 珍妮弗毫不犹豫的说道：“通知他们，72小时之内不准离开洛杉矶，我们还会有问题询问。” 另一人应道：“是。” 芬克与卡皮托从询问室出来，交换一个眼神，一起朝外面走去。 两人已经得到通知，暂时不能离开洛杉矶。 芬克上了车，对卡皮托说道：“我想要去拜访霍克·奥斯蒙。” 第398章 渣女出现 回到万豪酒店订好的房间，拉里·芬克刚刚坐下，助理就过来通知：“老板，董总的投资经理打来过电话，通知我们因为资金链问题，取消投资合作。” 罗伯托·卡皮托面色紧绷：“又一家！” 助理的话还没说完：“公司股价截止到十分钟之前，下跌了百分之八，蒙大拿州双山矿业公司和硅谷的森腾网络公司，以风险不可控为由，中断了与我们的融资谈判。” 这起间谍案，最致命的地方，在于贝莱德信誉的损害。 二级市场股价持续下跌，一级市场多个融资案中断。 芬克稳住心神，说道：“我们遇到了危机，但底蕴还在，不要慌。” 他看向卡皮托：“我会约霍克·奥斯蒙谈谈。” 卡皮托说道：“如果他的条件不是太过分，暂时答应他，等我们缓过这口气……” 芬克明白，遇到危机肯帮忙的太少了，一个个恨不得贝莱德完蛋。 越到这种时候，越要挣扎求存。 芬克说道：“找个中间人，最好是政治掮客，对方不好拒绝的那种，联系霍克·奥斯蒙。” 卡皮托叹了口气：“之前我们在加州重点支持的威利·布朗和议长努涅斯等人，因为阿克曼家族的案件，已经全部倒台，新上的纽森家族不想掺合进俄罗斯间谍案。” 话说到这里，芬克才发现加州的形势，对贝莱德不是恶化，而是极度恶化。 此时此刻，他后悔了，该听一些人的建议，将贝莱德电影基金会撤掉。 芬克想了想，吩咐助理：“找到霍克的联系方式，我亲自给他打电话。” 助理耗费了一番手脚，通过好莱坞的关系，从全速公关公司那边，获得了霍克的手机号码。 芬克亲自给霍克打了电话，双方约好翌日上午在海岸大厦见面。 ………… 天色黑透，日落大道霓虹闪烁。 拉塞尔牵着罗拉从阿瓦隆酒吧出来，说道：“我车子坏了，打车过来的，能搭你的便车吗？” 罗拉单手将褐色的长发捋到耳后，看着拉塞尔笑。 拉塞尔摊了摊手。 罗拉一把抓住他：“上车吧。” 两人上了香槟色的宝马，罗拉沿着日落大道往西走。 拉塞尔坐在副驾驶上，负责给罗拉指路。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栋公寓楼下面。 拉塞尔先下了车，扶着车门，邀请道：“上去喝杯咖啡？我这里有从巴西来的咖啡豆，现磨出来味道一级棒。” 罗拉迟疑了几秒钟，说道：“好吧，我上去喝杯咖啡。” 两人一起上楼，进入拉塞尔的房间。 拉塞尔早有筹划，打开电视机，出来的就是福克斯11频道。 他真的跑去磨咖啡豆了。 罗拉看看自己鼓囊囊的胸口，再看看磨咖啡的拉塞尔，表示不能理解。 谁为了一杯咖啡上来啊！ 她只好看电视，遥控器不在这边，也不好换台，只能看11频道。 没多大会，11频道节目切换，《王牌新闻》开始了。 拉塞尔端了两杯浓香的咖啡过来，又拿了方糖和牛奶，坐在了罗拉身边。 罗拉放了点糖和奶，心思却不在咖啡上，面前摆着热咖啡，又不好生扑，目光只能投向电视屏幕。 拉塞尔来到洛杉矶潜伏八年了，长时间如同正常人的生活，多少同化了他，他应变能力有所下降，所以严格按照事先制定的计划来做。 《王牌新闻》播出的，是最新制作的贝莱德俄罗斯间谍案解密。 其中自然涉及到了推特。 电视节目是最好的话题，拉塞尔说道：“这案子一直在曝光，感觉贝莱德这次要掉到泥潭里了。” 推特给罗拉发钱，而且报酬不菲，她理所当然的站在推特的立场上：“幸好公司发现的早，要不然整个ai曼哈顿计划泄露，推特损失无法计算。” 拉塞尔顺着她的话说道：“这是一个耗资巨大的计划？” 罗拉知道的并不多，也不肯说涉及保密的事：“据说从去年就在策划了。” “运作了这么长时间，不小心被人窃取，损失肯定很大。”拉塞尔看到节目上推特公布的索赔金额：“33亿美元，天价赔偿。” 罗拉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等咖啡稍微变凉，几口就喝了下去。 见到拉塞尔只动嘴不动手，罗拉耐心消失，终于扑了上去。 拉塞尔还想说，但被罗拉压住了。 后者直接袭击要害。 在洛杉矶八年灯红酒绿的生活，拉塞尔终究不再是以前的铁血间谍，选择遵从自己的欲望。 翌日一早，两人尚未从睡梦中醒来，罗拉的手机响起铃声。 她赶紧睁眼摸出手机，起来接电话，挂断之后对被惊醒的拉塞尔说道：“有一组服务器的传输不够顺畅，我需要马上去公司。” 拉塞尔说道：“可能线路问题，我先去公司叫人，一会儿赶过去。” 罗拉进入盥洗室快速洗漱，穿上衣服拎起包，头也不回的出了公寓。 拉塞尔看着她离开的样子，忽然有种遇到渣女的感觉。 拉塞尔也急匆匆的出公寓，下楼的时候还给手下的技术骨干打了电话。 ………… 海岸大厦，霍克一早来到了公司。 上班没多久，爱德华开门进来，说道：“拉里·芬克来了，我让人把他带到了1楼会客室。” “走吧，去见见他。”霍克来到一楼，进了这里的公共会客室。 拉里·芬克见过霍克一次，上前握手：“我们又见面了。” 霍克示意了一下：“随意坐。” 芬克坐回单人沙发上，说道：“前一段时间，推特与贝莱德之间产生了一些误会，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我们两家公司不是敌人。” 双方都子弹相见过，霍克也不客气，说道：“在柯汶纳，那辆装有炸药的卡罗拉撞向我的时候，一队雇佣兵手持自动武器朝我射击的时候，你在哪里？” 他笑了起来：“你的下属窃取推特未来十多年最为重要的商业和技术发展规划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芬克皱眉，对于今天的难度有了更充足的准备：“柯汶纳的事，我不想说那是误会，但做这些的人已经付出了代价，至于间谍一事，贝莱德毫不知情。” 仿佛间谍一案不是他一手炮制，霍克满脸质疑：“是吗？” 芬克说着自己都不信的鬼话：“我严重怀疑，俄罗斯方面了解贝莱德与推特之间的矛盾冲突，故意向贝莱德植入间谍，以此种方式挑起美利坚内部争斗。” 他语气一顿，专门强调：“我们两家代表着完全不同的两股政治势力，会在美利坚掀起内乱……” 霍克抬手打断芬克的话，说道：“这些先放在一边，贝莱德的高级雇员，一位已经被fbi抓到确切证据、并且供认不讳的间谍，两位被这个间谍策反的人员，通过窃听窃取的方式，对推特造成了巨大损失！” 芬克充满了诚意：“贝莱德可以赔偿推特的损失。” 霍克看着他，却不说话。 芬克说道：“整个贝莱德电影基金会，可以作为赔偿，归贵公司所有，基金会内部虽然没有多少资金，但投资了多部好莱坞电影，其中包括9000万美元投资新线影业的《黄金罗盘》。” 霍克心说好家伙，这最大的一笔投资，能收回来几百万？ 回旋镖又来了？ 自己挖的坑，最终要埋自己？ 霍克缓缓摇头。 芬克很清楚，贝莱德需要喘息，说道：“贝莱德愿意就此事赔偿3亿美元，与贵方达成庭外和解。” 霍克说道：“推特的要求在诉讼书上写的很明白。” 芬克正要再说话，会客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爱德华快步进来，说道：“有紧急事务。” 霍克看了眼爱德华悄悄比划的手势，知道非常紧急，当即说道：“贵方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推特的合法诉求，我这边有点急事，就不送了。” 他快步朝着爱德华走去，两人一起出了会客室。 负责前台与接待的主管这时进来了。 芬克面无表情，什么话都没有说，快步离开海岸大厦。 ………… 稍前十分钟，罗拉带着技术部的人，耗费了一些时间，顺利解决了一台服务器运转不畅的问题。 助理帮她带了早饭。 罗拉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匆匆吃过早饭，打开电脑上的内部办公软件，就此次故障写了一份书面报告，发送给了总监哈兰德，还有运营部总监卡洛琳。 发送完邮件，她随手点开了邮箱，快速浏览过未读信息，目光落在了一封描红的通告上。 那是董事长办公室和运营总监办公室联合下发的通知，收件对象是所有主管及以上的管理人员。 罗拉又一次点开，通告上提醒管理人员，不要对外透漏ai曼哈顿计划和俄罗斯间谍案的关键内容。 这点大部分人想做都做不到，包括罗拉在内，根本不清楚具体情况。 通告还有一点，如果有人刻意打探相关内容，向安保部备案。 罗拉松开了鼠标，想起昨天晚上。 拉塞尔是在就电视节目闲聊，还是打探？ 罗拉分不清楚，所以干脆向安保部做了备案。 第399章 诅咒震撼人心，不能不重视 安保部主管奥斯汀接到消息，发现拉塞尔本人就在海岸大厦，是与推特长期合作的讯飞网络公司现场施工主管。 他第一时间调阅了安保部备案的拉塞尔资料。 拉塞尔在讯飞公司工作超过八年，从未出过问题，目前是讯飞的技术与管理骨干，来自于极度敌视俄罗斯的立陶宛，属于一代移民。 作为一个移民国家，类似的情况太常见了，推特内部至少有三成员工是来自世界各地的一代移民，其中包括俄罗斯裔和乌克兰裔。 考虑到拉塞尔从事的工作，奥斯汀保险起见，第一时间报告给了爱德华。 爱德华与罗拉也是老相识了，去问了她几句。 原本没什么，但救世主突然想起一件事，诅咒神教教主布莱恩·弗格森在华盛顿发过俄罗斯间谍的诅咒。 那可是个超级乌鸦嘴，多少次的诅咒都应验了，霍克和艾丽卡两人数次遇险。 甚至在柯汶纳，诅咒神教教主差点把自己咒死。 爱德华不敢小觑，立刻找到了霍克：“布莱恩在华盛顿说过一些话。” 霍克想起了诅咒神教教主的诅咒，说道：“回头我要缝住这个混蛋的嘴！” 诅咒太多次应验，不容小觑。 霍克来到安保办公室，见到了罗拉，问了下事情经过。 罗拉见事情惊动了霍克，将与拉塞尔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连自己生扑拉塞尔的环节都没漏过。 霍克听完之后，问了关键的几点：“你和拉塞尔认识多久了？” “好长时间了。”罗拉仔细回想：“推特成立后，收购了我和卡西姆创建的网站，我开始负责硬件方面的工作，在更换第二批服务器时，公司与讯飞全面合作，那时我就认识了拉塞尔，算起来有两年了。” 霍克又问道：“这两年来他有追求过你吗？” 罗拉缓缓摇头：“没有，从来没有。”她一通渣言渣语：“我一度想要睡他，给过他几次暗示，但这人平时有点不解风情，根本没有看懂，后来我心思就淡了，直到一周前，他突然开始追我了。” 爱德华提醒道：“从华盛顿回来的时间段。” 这听起来有些搞笑，但霍克一次又一次真实经历过，不敢轻视。 而且情况明显有些不对。 没人愿意冒险，尤其像霍克这种够得上让美利坚民众挂灯杆的存在。 他叮嘱罗拉：“不要表现出异常，工作照常进行。” 罗拉点头：“我会的。” 霍克又看向奥斯汀：“训练有素的间谍不是你们能应付的，除了电子监控之外，不要让任何人监视。” 奥斯汀应道：“明白。” 专业的事，自然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霍克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珍妮弗·休伊的号码。 等那边接通，他说道：“我这边可能发现了一个俄罗斯间谍。” 珍妮弗不能理解：“我们刚抓了一个，他们又派来一个搞事？还被你发现了？” 霍克同样无法理解：“我也想不明白。” “这人怎么办？”珍妮弗在这种事情上面，很尊重霍克的意见：“我让人长期跟一下，连根拔出来？” 霍克有了怀疑，不可能将一颗定时炸弹留在公司，说道：“你们把人弄走，我相信以你们的手段，搞清楚是不是间谍，应该不难。” “对方人在哪里？”珍妮弗期盼真的是一个间谍，这样不仅能让前一个间谍案变成超级铁案，还能有一份新的功绩。 就算她不需要，手底下的人也要。 以后位置越来越高，珍妮弗同样需要有一批做事可靠的人。 霍克快速简练的将情况说了一下。 珍妮弗当机立断：“我马上带人过去。” 霍克说道：“我在公司安保室等你。” 罗拉一时间有点发愣，自己最初只是觉得不保险，在安保处备个案，怎么就变成抓间谍了呢？ 办公室里，珍妮弗挂了电话，叫了助理进来，说道：“通知贝纳尔多和奇克，集合他们的小队待命，所有人手机上缴，跟我出发。” 助理赶紧去通知两位队长。 十分钟后，多辆没有任何标志的fbi车辆，陆陆续续驶出分理处，直奔圣莫妮卡。 珍妮弗不怕抓错人，fbi有的是手段。 她已经在考虑，怎么才能将两起案件串联起来，搞出更大的功绩。 ………… 海岸大厦，霍克让罗拉继续去正常工作，他留在安保办公室里，通过监控观察拉塞尔。 这人看起来很正常，满面粗犷的络腮胡子，指挥一众属下也很认真，好像与间谍之类的不沾边。 霍克对于老毛子的间谍，最深刻的印象还是燕子和乌鸦。 前世的各类影视与文学作品里面，对于二者的描述太多了。 霍克记得大表姐好像还主演过一部类似的电影。 没过太久，珍妮弗带人从货运电梯那边来到一楼，进了安保室。 霍克指了下监控画面：“看到了吗？这个戴着红色安全帽，留着大胡子的男人，就是目标拉塞尔。” 珍妮弗招了招手，奇克和贝纳尔多各自带着副手，过来确认目标人物相貌。 霍克说道：“我会让人把他叫到交换机机房，那里除了安保没有其他人，你们悄悄把他控制起来。” “可以。”珍妮弗转头对下属说道：“你们去布置。” 奥斯汀头前带路：“走这边。” 霍克对一名安保人员说道：“画面切换到交换机机房。” 大屏幕上的画面迅速做出调整，分成了四个格子，从不同角度拍摄的交换机机房。 霍克冲爱德华点了点头。 爱德华给罗拉打了个电话：“开始吧。” ………… 海岸大厦北侧的机房，讯飞公司的技术人员正在忙碌。 拉塞尔坐在一处台子上，心神不宁。 那个黑人伙计过来，问道：“头儿，怎么了？罗拉拒绝了你的追求？” 拉塞尔摇头：“实际上，昨天晚上我们住在了一起。” “哇，进展这么快！”黑人伙计眨巴眨巴眼睛，问道：“感觉怎么样？” 拉塞尔抓了抓大胡子：“感觉像被人上了。” 手机这时响起铃声，他看到是罗拉打过来的，赶紧接通：“嗨，亲爱的，我在北侧机房。” 罗拉话音很快：“你到南侧机房来，今早出现的故障，有些注意事项你需要知道。” “马上到。”他跳下台子，收好手机，叮嘱：“都仔细一点，不要出岔子。” 黑人伙计说道：“头儿，你尽管去约会，我们这边不会有问题。” 拉塞尔没有接话，独自一人出门，绕着走廊一圈，转到了交换机机房所在的走廊。 这边平时没人过来，只有安保人员巡查。 拉塞尔快步朝交换机机房走去，途经洗手间与杂物室相对的地方时，两边同时传出动静，有人扑了上来。 fbi最强壮的两名特工，仿佛棕熊一样扑到了拉塞尔身上。 拉塞尔想要挣扎，却被扑倒在地。 转瞬间，五六人一拥而上。 这些fbi特工非常专业，有人按住拉塞尔两条手臂，有人压住拉塞尔双腿。 又有人第一时间扯开拉塞尔衣服，让他咬不到衣领。 还有人捏住了他的下巴，检查他的口腔，看里面是否镶嵌了假牙。 拉塞尔拼了命挣扎，根本挣不脱，只能含糊发声：“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一个灵活的小个子白人，这时跑过来，将带有皮套的口球塞进拉塞尔嘴里，绑在了脑后。 接着他取出一个黑色的头套，低声说道：“fbi！伙计，你的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 听到fbi，拉塞尔紧绷的身体突然松懈下来，人也不挣扎了，似乎认命一般。 这一刻，他想到的是莫斯科荒诞无比的任务指令，还有作为软骨头政客棋子的悲哀与无奈。 束缚住双手，几名特工迅速搜身，搜出的物品全部在记录仪下装进证物袋，然后将拉塞尔从地上拉了起来。 贝尔纳多过来查验拉塞尔的面庞，又瞥了眼他挂着的工作吊牌，确定人没错，说道：“带走。” 小个子白人给拉塞尔戴上了黑头套。 fbi的特工们拖着拉塞尔朝另一侧走廊走去。 那边，奥斯汀已经清理出了一个电梯间。 拉塞尔被带进了地下停车场，塞进了一辆商务车中。 另外一边，奇克带人控制住了拉塞尔手下的工人。 一楼安保室，珍妮弗通过监控全程旁观了抓捕过程，对霍克说道：“我回去立刻展开审讯，还会传唤讯飞公司的相关人员。” 霍克说道：“有结果第一时间通知我。” 珍妮弗轻轻点头，快步出了安保室。 霍克又对爱德华说道：“通知下去，所有副总监及以上管理人员开会，罗拉列会。” 讯飞公司是推特的长期合作方，一直负责光缆线路接入，虽然过往从没出过问题，但针对所有光缆进行一次全面检验，非常有必要。 还有罗拉，如果拉塞尔的间谍身份被证实，公司肯定要对她进行重奖。 赏罚分明这是最起码的。 总不能只进行口头和精神奖励，那样人心很快就会散掉。 半个小时后，推特进行了内部会议，罗拉的消息相当惊人。 跟霍克一样，管理层的人也想不明白，俄罗斯人为什么要选这种敏感时刻派遣间谍。 第400章 一鹰落，万物生 洛杉矶市区，fbi分理处。 关于间谍的消息暂时被严格保密，拉塞尔被拖进审讯室，由奇克和贝纳尔多亲自审问。 间谍没有人权，哪怕疑似间谍，fbi也敢上手段。 臭名昭著的水刑加身，拉塞尔发现自己远没有想象的坚强，一次次毛巾覆盖口鼻，一次次冷水浇落，他不想抵抗了。 因为从头到尾这就是个荒诞的任务，那位即将出访欧盟的大佬，为了讨好西方舆论，选择牺牲他们这些真正的爱国者。 不是拉塞尔不够坚强，而是这样的行动，让他坚强不起来。 当湿透的毛巾被人拿走，拉塞尔喷出一阵水后，咳嗽着喊道：“我……说，我说！” 奇克与贝纳尔多对视一眼，坐在了一张桌子前，说道：“开始吧。” “我隶属于俄联邦对外情报局……”失去了精神信仰的拉塞尔，将所经历的和所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审讯室的消息不断传到外面，根据拉塞尔的供述，珍妮弗不断调派人员，去抓捕相关人员。 但除了搜查拉塞尔住处的人有一点收获外，其他派出去的人，全都扑空了。 珍妮弗亲自联系了联邦航空管理局，让人帮忙查询一个叫做亚历山大的罗马尼亚人。 航空管理局的出境记录显示，亚历山大早在数天之前，就搭乘航班去了匈牙利。 拉塞尔这边都是单线联系，抓不到亚历山大，这条线就断了，很难再挖出其他间谍。 但一个拉塞尔，也是份惊喜了。 珍妮弗作为霍克的同谋，非常清楚尤金·克罗波夫是个假间谍，而拉塞尔是个真正的俄罗斯间谍。 后者能左证前者。 到了下午，拉塞尔能交待的全都交待了。 这位的精神信仰完全崩溃，甚至表达了投靠fbi的想法。 人一旦改变，很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珍妮弗给霍克打了个电话，随后又一次来到海岸大厦。 两人在16楼的会客室见了面。 珍妮弗说道：“已经确定了，拉塞尔原名拉塞尔·卡尼科夫，隶属于俄联邦对外情报局的间谍，早在冷战时期就接受过克格勃训练，于1997年初来到洛杉矶，潜伏时间超过八年，期间没有执行过任何任务，直到这个月……” 霍克听着她的描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爱德华从报架上翻出一张报纸，递给霍克：“上面有报道。” 霍克看了一眼，俄政坛的一位大人物，近期准备前往布鲁塞尔访问欧盟，会谈及俄与欧盟诸多合作事项。 这是一位典型的亲西方派。 虽然看起来特别荒诞，但世界各国政坛高层搞出来的荒唐事数不胜数。 导致吃瓜群众从外面观赏，全世界仿佛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霍克不再想这些，而是考虑更加现实的问题：“既然确定了间谍的身份，是否可以对外公布？这对我们有好处。” 珍妮弗来时就做了考虑：“我已经向上面请示，今晚适当由推特透漏消息，明天上午召开案情通报会。” 她想了想，建议道：“发现间谍这件事，本身对你们没什么用处，还容易招来俄罗斯人的报复，不如这样，间谍是fbi发现的，经过长时间调查追踪，于今日一举拿下。” 推特确实不需要这种名头，霍克也懂得给盟友分润好处，说道：“你拿出一个详细的章程，我这边好统一口径，你那边配合一下，将案子与贝莱德间谍案紧密捆绑在一起。” 两边都有好处拿，珍妮弗当然不会拒绝，说道：“拉塞尔本就是为了贝莱德间谍案而来。” 霍克轻轻敲着椅子扶手，琢磨着说道：“贝莱德投资集团连续牵扯到两起间谍案，fbi能否向司法部发出申请，针对贝莱德进行全方位的调查？”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会联系白宫方面，由幕僚长安迪·卡特负责沟通，之前我在华盛顿与他聊过相关话题。” “这一系列案件，贝莱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珍妮弗不是普通人家出身，家族也有一定势力，她能以女性的身份，坐在洛杉矶分理处主管的位置上，凭的不仅仅是能力：“我父亲在司法部工作，我会给他打电话，让他帮忙推动。” 霍克说道：“道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布莱恩应该跟你说过，等到ai曼哈顿计划正式出炉，你家的公司怎样才能成为配套厂商。” 珍妮弗笑了起来：“已经让人在做准备了。” 这一计划，单独推特一家搞不定。 所以，霍克联合了一大堆蠹虫，爆美利坚的金币。 作为全世界最大的boss，美利坚最合适被各类玩家一起推倒。 一鹰落，万物生。 两人商议了接近一个小时，珍妮弗告辞离开，返回分理处，继续处理间谍案一事。 霍克让爱德华给罗拉打了电话，让她来了16楼。 罗拉见到霍克，问道：“人被fbi带走了，身份确认了吗？” 霍克直接说道：“你有个心理准备，拉塞尔来自俄联邦对外情报局，是一名潜伏在洛杉矶八年多的间谍，这次接近你与贝莱德间谍案有关，想要通过你拿到关键的情报。” “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人！”罗拉脸上略显苦涩，却不太多，说道：“抱歉，霍克，我给公司带来了麻烦……” 霍克打断了她的话：“你不用道歉，这件事你有功无过，因为你的及时反馈，避免公司未来可能遭受到重大损失。” 罗拉笑了笑：“我是推特的员工，推特支付给我高额报酬，我不能看着公司利益受损。” 这是真心话，因为没了推特，她再想找一份待遇如此优渥的公司不容易。 至于创业，罗拉和卡西姆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创业，如果没有推特收购，肯定要破产。 “公司会发一份内部通告，说明你此次的功劳。”霍克的意思，间谍的功劳会偏向于fbi：“牵扯到俄罗斯间谍，你过于牵涉到其中，没有好处。” 罗拉配合的点头。 霍克不会只给精神鼓励，奖励当然会落在实处：“你会获得50万美元的特殊奖励，具体用于何处，你自己做好规划。” 罗拉笑得合不拢嘴：“谢谢，谢谢公司，谢谢董事长！” “你去忙吧。”霍克又说道：“奖励会在一周之内发下去。” 罗拉开心的离开了办公室，拉塞尔已经被她扔到了脑后。 男人再好用，哪有50万美元香？ 霍克对爱德华说道：“以董事长办公室的名义发通告，不用具体，只说罗拉协助fbi抓获俄罗斯间谍，公司重奖。” 爱德华去发公告。 推特这边，已经暂停了与讯飞的合作，哈兰德带领专业团队，正在对公司光缆进行全面检测。 法务部那边，也会根据实际情况，再增加民事诉讼条款，这一次的损失与赔偿，全部算到贝莱德头上。 到了临下班时间，珍妮弗那边又打来了电话。 霍克将安保部截取的录像图片，让爱德华发布到了推特的官方账号上面。 这些图片经过精心挑选，没有显露任何人的正面。 推特以照片为主，搭配文字标题——推特再次配合fbi，抓获一名俄罗斯间谍！ 消息一经放出，下面引来了一片回复。 福克斯11频道的推特账号询问：抓到了第二个？ 《洛杉矶时报》留言：能否披露更多消息？ abc电视台账号问：什么时间举行新闻发布会。 下午六点，fbi洛杉矶分理处发布公告，明天上午十点就最新的间谍案举行案情通报会。 洛杉矶乃至加州的大小媒体，全都沸腾起来。 上一个间谍案尚未落幕，又抓到了第二个？仍然与推特有关？ 海岸大厦的办公室里，霍克正在与公关部总监赫斯特，以及华盛顿彼得森咨询公司的伊丽莎白·卡特举行视频会议。 后者问道：“已经确定是俄罗斯间谍了？” 霍克靠坐在椅背上，说道：“百分之百确定，与ai曼哈顿计划有直接关系。” 赫斯特笑着说道：“这是个好消息，能进一步增加ai曼哈顿计划的热度。” 伊丽莎白接话：“这对我们在华盛顿的游说工作非常有利，俄罗斯方面派遣了第二波间谍针对推特，这说明什么？推特的ai曼哈顿计划让俄罗斯人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 霍克说道：“这是我召集你们开会的意图，等明天fbi的新闻发布会过后，将这起案件运用到游说当中。” 伊丽莎白非常直接：“感谢俄罗斯大佬们送来的助攻。” 赫斯特哈哈笑了起来：“我从未觉得俄罗斯人这么可爱，回头我必须敬他们一杯。” 霍克同样在笑：“你有机会的，俄罗斯一位亲欧美的大佬，很快前往布鲁塞尔欧盟总部访问，你可以去一趟欧盟总部，参加他们的招待宴会。” 伊丽莎白接话道：“还是留在华盛顿，多推动议员们表达对于俄罗斯人的愤慨吧。” 霍克随后问及了游说工作进度。 在搞定副总统切尼之后，伊丽莎白又争取到了约翰尼·麦凯恩的支持，还做通了多位议员的工作。 目前正准备攻略象党三号人物汤姆·埃莫。 第401章 联邦调查令 接受完fbi询问的拉里·芬克与罗伯特·卡皮托带着满身疲惫，进了万豪酒店的大门。 即便律师全程陪伴，数个小时的盘问下来，卡皮托混身上下冒着邪火：“这些混蛋，拿着冷战时期的《反间谍条例》不放，现在都21世纪了！” 芬克宽慰道：“再忍忍，明天就结束了，我会返回华盛顿，亲自去游说联邦贸易委员会。” 两人回到房间，坐在笔记本后面的助理，站起来说道：“boss，你们快来看看，推特刚刚发布了一个官方通告，他们协助fbi在公司内部，又抓获了一名俄罗斯间谍。” “什么？”芬克难以置信，快步来到笔记本后边：“俄罗斯间谍搞批发吗？” 卡皮托怒骂：“推特这些拙劣的把戏，用了一次又一次，我要去司法部投诉推特和霍克·奥斯蒙！” 芬克仔细看屏幕上的推文，除了标题之外，还有十几张图片，看图片的样式，全都是监控截图。 卡皮托也看到了：“不会又来真的吧？俄罗斯人有毛病吗？被fbi抓走一个还不够，还要送第二个过来，莫斯科当局的那些人，脑袋里面装的全是牛粪吗？” 芬克凝神思考：“如果这些都是真的，如果他们把间谍又诬陷到贝莱德头上，我们会面临更大的麻烦。” 卡皮托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感觉头快要炸开了：“会不会推特与俄罗斯人有勾结？勾结俄罗斯的情报部门来陷害我们？” 助理建议道：“要不要联系俄罗斯那边的媒体，让他们发文说贝莱德是被诬陷的，与俄罗斯……” “不，绝对不行！”芬克基本的政治素养还是有的：“俄罗斯人无论说是与不是，只要牵扯到贝莱德，我们就洗不清了。” 卡皮托说出一个现实的问题：“如果约翰尼·克里在去年的大选中获胜，我们不会有这些麻烦。” 芬克点头：“正是因为乔治·沃克连任，霍克·奥斯蒙才有发动这一切的底气，这件事说到底不是商业上的问题，而是政治上的失败。” 房间内安静了片刻，这个现实的问题短期内不好解决。 卡皮托问道：“后面那些人呢？他们都冷眼旁观？” “我们两个才是贝莱德最大的股东。”芬克冷声说道：“那些混蛋现在都把我们当成了一盘菜，想要吃掉我们所有的一切。” 卡皮托对助理说道：“订一架商务飞机，明天从fbi出来，我们直接去华盛顿。” 芬克赞同：“洛杉矶是别人的主场，我们在这里不可能战胜推特和霍克·奥斯蒙，还要从华盛顿那边想办法。” 助理赶紧去联系商务飞机公司。 ………… 翌日上午，fbi洛杉矶分理处。 公共关系办公室一早就为案情通告会做了准备，从拉塞尔家中和办公室里，搜出来的证据虽然不算多，但多张俄语唱片放在这种事上足够了。 其中一首还是前苏时代的经典歌曲《喀秋莎》。 另外，还准备了一段拉塞尔讯问的视频。 时间渐渐接近九点半，珍妮弗没有着急去附近的新闻厅，而是等在办公楼前。 旁边的助理接了一个电话，说道：“司法部的代表马上就到。” 珍妮弗微微点头，目光看向大门口。 片刻之间，几辆黑色的雪佛兰从街道拐入大门，一路来到办公楼前。 珍妮弗快步走下台阶，上前迎接。 一个中年男人从车上下来，跟珍妮弗握了下手：“简，好久不见。” 珍妮弗恭维道：“约翰，你越来越年轻了。” 约翰看了眼办公楼，说道：“我这次过来，主要参加通告会，时间不早了，先去现场。” 珍妮弗说道：“我们先去现场。” 她跟着约翰上了这辆雪佛兰。 助理呼叫fbi的车辆过来。 长长的车队朝着附近的新闻厅开去。 车上，珍妮弗直接问道：“结果如何？” “副部长将我派了过来，不是很明显吗？”约翰拍了下身边的公文包：“这家公司连续两次与间谍案有牵扯，明显存在问题，已经签发了调查令。” 珍妮弗说道：“这样我的工作能轻松一些。” 新闻厅很快就到，两人先后进入。 福克斯电视网11频道的转播车就停在新闻厅门口。 大厅里面，来自推特的一个外包团队，架设好了用于视频直播的摄像机。 上百名记者聚集到了新闻厅里面。 十点整，案情通告会开始。 fbi这边先说了案情经过，说法自然进行了修订，与推特统一了口径。 间谍拉塞尔由fbi发现并且暗中调查，推特和罗拉协助抓捕，然后一举成擒。 现场公布了多项物证，还有一段讯问的视频。 拉塞尔非常严肃的说道：“我这次接受的任务，就是针对推特，是上一次推特间谍案的延续，主要内容是接近推特的高管，从他们手里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视频很短，言简意赅，却很有引导性。 在场的记者一片骚动，都觉得大新闻又来了。 上一次推特间谍案的延续，想要获取重要的东西，这些指的是什么？ 非常明显，ai曼哈顿计划的关键技术啊！ 一个激进的年轻记者忍不住说道：“俄罗斯亡我美利坚之心不死！” 旁边年纪较大的人附和：“他们一直是美利坚最大的对手！想我年轻的时候，他们不止一次宣扬要对美利坚核弹洗地。” 稍微平和的人说道：“推特的这个ai曼哈顿计划很厉害啊，让俄罗斯人盗了一次又一次。” “必然有很了不起的地方，老毛子不傻。”另外一个记者接话：“华盛顿当局的话不可信，但老毛子的……比他们可信多了。” 有个人赞同：“最了解我们的肯定是我们的敌人。” 海岸大厦，16楼的办公室里，霍克坐在电脑前，观看着推特的视频直播。 除了视频之外，还配备了图文直播。 爱德华赞叹：“那个间谍这么配合吗？比尤金听话多了。” 霍克听珍妮弗说起过：“拉塞尔走了极端，选择彻底背叛俄罗斯，投靠fbi。” 爱德华忍不住骂了一句：“叛徒！” 毫无疑问，在任何一个地方，背叛国家和民族的人，都让人无比厌恶。 视频直播中，司法部的代表约翰·斯通来到了镜头前。 这位风度翩翩的中年人，代表司法部宣布，鉴于间谍案牵扯范围较广，舆论影响极大，司法部发布了联邦调查令，司法部将会与fbi展开联合调查。 随后的提问环节，记者问出的第一个问题：“调查令包括贝莱德投资集团？” 约翰·斯通直接给出答案：“包括贝莱德，洛杉矶分理处抓获的第一个俄罗斯间谍，来自贝莱德。” 洛杉矶这边的案情通告会刚刚结束，纽约交易所上贝莱德的股价应声暴跌。 投资者对贝莱德的信心几乎跌到了冰点。 也就在这一天，针对贝莱德的司法调查，正式启动。 调查结果并不重要，只要司法部拖着，投资者就不会对贝莱德恢复信心。 与此同时，按照正常的司法程序，洛杉矶地方法院针对推特起诉贝莱德的民事诉讼案，举行了第一次听证会。 双方也进行了首次调解。 推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贝莱德5亿美元的民事赔偿。 贝莱德想要尽快结束这次风波，但霍克却要长时间拖下去。 除非贝莱德一次性给出33亿美元赔偿。 这是不可能的，如今的贝莱德上市不过六年，尚未经历奥黑炭时代的快速夸张，面对眼前的泥潭，根本拿不出如此多的现金。 第一次听证会结束后，霍克再次与彼得森战略咨询公司的伊丽莎白通了电话。 他直接说道：“你那边可以发动了。” ………… 华盛顿特区，跃马俱乐部。 参议院驴党的领导人物之一，也是拨款委员会十二个子委员会之一的主席汤姆·达施勒，连同两名女助理，一起看着对面冷艳的女说客。 达施勒放下手里的酒杯，说道：“伊丽莎白，我们是老相识了，打过多次交道，没必要转弯抹角，你这次找上门来，是为了推特的ai曼哈顿计划吧？” 伊丽莎白冷白皮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笑容：“是的，我想让你支持这一提案。” 达施勒双腿交叠，靠坐在沙发上：“据我所知，推特立场鲜明，站在了红色一边。” “那是因为乔治·沃克向推特许诺了重大利益，并且在一步步兑现！”伊丽莎白这张嘴，将黑的说成了白的：“克里和爱德华兹根本没与推特谈过，也未派出代表接触推特，反观乔治·沃克，早在去年初就与推特悄悄接触，许诺出一系列利益。” 她反问道：“换成你或者我，会选择支持哪一家？” 达施勒摇头：“话很有道理，但我不看起因，只看结果。” 伊丽莎白点点头：“那好，我来说结果。商人重利，北美主流媒体，比如三大报业，也不是任何时刻都支持你们，有时候他们同样会站在红色一方，还有新闻集团，他们的立场一成不变吗？推特如今是互联网第一媒体平台，能够将任意一方的政策、舆论和理念，第一时间推送到受众面前。” 达施勒在认真考虑这件事，因为这些说到底，全是利益。 伊丽莎白又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看新闻，俄罗斯人已经连续两次派遣间谍，想要窃取推特的ai曼哈顿计划！汤姆，两次啊！这说明什么？你作为反俄的倡导者，比我更懂其中的含义和份量吧？” 她又点出关键：“你的家族在德国有重大利益，生意还在向东欧扩张，如果俄罗斯取得优势，东欧的局势会如何变化？” 第402章 我以生命实践诺言 敌人重视的，必然是珍贵的。 己方在华盛顿上蹿下跳搞游说，比不上俄罗斯人来一次助攻。 俄罗斯方面当然是继续否认。 但无论他们说什么，都是无用功。 借着新一起俄罗斯间谍案，伊丽莎白·卡特搞定了拨款委员会三位子委员会主席。 推特公关总监赫斯特也凭借着私人关系与间谍案的影响，搞定了拨款委员会的数名议员。 伊丽莎白给霍克打来电话，现在她很有信心，让ai曼哈顿计划的提案在今年内获得通过。 俄罗斯人的重视，也让霍克更有爆老美金币的信心。 霍克私下里将其命名为蠹虫计划，其向拨款委员会申请的首笔拨款数额上涨到了350亿美元。 以后会不会被终止不好说，但乔治·沃克在任的这几年，起码没有问题。 ………… 纽约，曼哈顿公园大道。 喷绘着fbi标志的多辆汽车疾速驶来，停在了贝莱德总部办公楼前。 几名来自司法部的官员，指挥着fbi人员进入大楼，出示过一系列手续，闯进了财务室等关键部门的办公室，对一系列数据、人员资料和银行账户等做了提取。 虽然没有进行封闭，但纳入了全面监管的范围。 贝莱德的大部分员工和管理人员茫然无措，高管们竭力维持局面，与司法部的官员们沟通，想要避免最坏的情况发生。 早已得到通知的《华尔街日报》的记者们守候在此，手里中的相机快门不停按下，拍摄着fbi和司法部人员进出贝莱德的场景。 期间，还会抓住机会，采访带队的官员们几句。 当天下午，互联网上新闻传的到处都是，华尔街也调整了对于贝莱德的风险评估等级，将其风险评估提高到了风险极大的r5级。 到了第二天，随着《华尔街日报》发行上市，贝莱德已然是一片看衰的声音。 资本与资本之间一旦察觉到机会，立刻会张开血盆大嘴。 霍克做好了第一道菜，面对贝莱德这庞大的利益，大鳄们纷纷跟进，将贝莱德摆上餐桌，拿起了刀叉。 拯救远没有分享来得便宜。 ………… 比弗利山庄，日落大道北区。 夜晚的灯光照亮了整座山，偌大的豪宅里来往皆是明星名流或者富豪。 汤姆·克鲁斯的派对搞的很特别，没有找女模们暖场，反而有种宗教仪式感。 霍克不管这些，送给汤姆·克鲁斯一瓶香槟作为礼物，跟他拥抱了一下：“恭喜你，奥斯卡影帝。” 汤姆·克鲁斯将香槟交给管家，说道：“我送你的礼物已经铸造好了，但最近你那边事情多，我没去打搅你，这几天给你送新家？” 霍克笑着说道：“下周我会搬来比弗利，到时你来看看我的新家。” “一定会去打搅。”汤姆·克鲁斯原本笑得很灿烂，这一刻笑容却僵硬在了脸上。 霍克转过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口。 妮可·基德曼盛装打扮，飘飘然犹如仙女一般，走进了豪宅大门。 整个宴会厅都安静了下来。 汤姆·克鲁斯的奥斯卡影帝庆祝派对，反目成仇的前妻主动上门祝贺，看点实在太多。 众人都在等着吃瓜。 汤姆·克鲁斯低声问道：“霍克，你办法多，帮我想想。” 霍克拍了下他的胳膊，说道：“这样的修罗场，我没有经历过，没有经验。” 他快步离开，以便把舞台让给男女主角。 不远处，昨天才从华盛顿返回洛杉矶的布莱恩，冲霍克举了举酒杯。 霍克坐在了他对面。 妮可·基德曼来到汤姆·克鲁斯身前，笑着说了几句。 汤姆·克鲁斯勉强挤出笑。 后者有些尴尬，前者却镇定自若，仿佛女主人一样，站在了汤姆·克鲁斯身边。 发现汤姆·克鲁斯朝这边看，布莱恩特意冲他举了举酒杯，对霍克说道：“他们会不会复婚？” 霍克想了想，说道：“复婚这种事，估计汤米一个人说了不算，他要征求背后教会的意见。” “也对啊。”布莱恩微微点头：“汤米是科学教的重要人物，说不定哪天会变成教主。” 两人正说着话，大厅里突然出现了几个女人。 汤姆·克鲁斯快步离开原位置，妮可·基德曼想要跟上，却被那几个人挡住了。 霍克不禁摇头：“汤米不肯配合啊，没有好戏可以看了。” 他对服务生招了招手，要来两杯香槟，一杯递给布莱恩，转换了话题：“我应不应该把你扔进太平洋里喂鲨鱼？” 布莱恩一脸无辜：“为什么？伙计，我们可是最好的搭档！你竟然拿我填海！” 霍克提醒道：“俄罗斯间谍！你还记得在华盛顿时说过什么吗？” “我……我真的是随口一说。”布莱恩认为问题在霍克身上，而不是自己嘴上：“你之前就搞了俄罗斯人，然后才有这一次，后面……” 霍克直接抓住了桌子上的酒瓶，恶狠狠的盯着布莱恩的脑袋：“我一直纳闷，究竟是你的嘴硬，还是这种特制的酒瓶玻璃硬呢？” 布莱恩赶紧收住嘴，硬生生转了回来：“真的不关我的事，从你离开华盛顿，就忙着跟人交际应酬，不是媒体报道，我都不知道这件事。” 他还是没忍住：“话说回来，俄罗斯人太疯狂了……” “停！我们不说这个了。”目前的形势很好，霍克不想再经历一次，赶紧打断他，并且转了话题：“这次去华盛顿收获如何？” 布莱恩想了想，说道：“有种感受特别清晰，两党分歧越来越大，就像我们预计的那样，对立与分裂的趋势越来越明显。” 他开玩笑道：“说不定美利坚哪一天真会分裂，再一次爆发内战。” 霍克端起香槟杯，跟布莱恩碰了一下，说道：“诅咒神教教主，祝你的诅咒再次应验，你的乌鸦嘴一定能够成真。” 布莱恩赶紧补充道：“我开玩笑的。” 霍克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香槟：“伙计，我当真了，所以这是你的终极诅咒对吗？” 布莱恩也喝了杯子里的酒：“将来我能入主椭圆办公室，就不再是诅咒神教教主，所谓的乌鸦嘴与我再无干系，这些自然做不得准。” 霍克疑惑：“怎么说？” “总统每天需要说那么多屁话，如果每一项都应验，那么他们才是真正的诅咒神教教主。”话说到这里，布莱恩觉得不可能应验：“但很明显，他们都不是。” 霍克想到了一个人：“你错了，有个总统比你还要厉害，他诅咒了自己，然后把自己咒死了。” 布莱恩仔细想：“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有一位曾经说过，只要他还活着，东方大国绝对不可能造出原子弹，除非他死了。”霍克还记得曾经看过的讲话：“结果呢？那位在达拉斯的敞篷车上脑洞大开。” 布莱恩记起来了：“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他放下酒杯，皱眉说道：“肯尼迪的诅咒有点狠啊。” 霍克看到埃里克在前面不远处走来走去，好像有事，起身拍了下布莱恩的肩膀：“兄弟，希望我能看到美利坚分裂，爆发内战的那一天。” 布莱恩只能尬笑以对。 霍克很清楚，想看到这些非常难，需要美利坚政治、社会、舆论、商业和民众等等全都严重对立，矛盾极其尖锐…… 但诅咒神教教主都发出诅咒了，作为教主的亲密战友，总要朝这个方向努力。 埃里克见到霍克过来，笑着说道：“听救世主说你准备搬新家，我也准备了一份礼物。” 霍克让开通道：“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埃里克找他有正事：“我这两个月将洛杉矶大火的所有资料仔细看了一遍，已经拟定了大纲，马上准备写新剧本。” 霍克想到可能拿下的贝莱德电影基金会，问道：“投资确定了吗？” 埃里克简单说道：“汤米的公司会参与投资，但他准备拍摄制作新一部的《碟中谍》，手头资金不是很充裕，影片的主题与好莱坞的主流政治方向不太一样，拉投资不容易。” 他顿了一下：“凯瑟琳也会投一部分钱，这部影片市场风险可能更大，我不敢让她把全部身家都砸进来。” 对于这部影片，霍克没有什么商业上的需求，当初推动的目标，本来就想在政治上打击对手。 洛杉矶现在是他的大本营，布莱恩还要往前走，新上任的不能是驴党。 霍克说道：“你写完剧本，拟定预算，看有多少资金缺口，我想办法帮你解决。” “好。”不用担心资金问题，埃里克的精力可以全部放在创作上面：“我需要三个月左右才能完成剧本初稿。” 霍克不着急：“写完记得给我打电话。” 距离汤姆·克鲁斯家的另外一个山头上，坐落着撒旦教的秘密据点，圣女简妮·曼斯菲尔德站在庄园最高处，眺望着对面灯火通明的豪宅。 旁边站着的老头说道：“科学教拒绝了我们的好意。” 简妮微一点头：“我们的灵魂烹饪，西拉莉收到了吗？” “收到了。”老头低声说道：“她正在做烹饪前的准备工作。” 简妮说道：“她不能白拿撒旦的祝福，让她的人查一下科学教在纽约的势力。” 第403章 祸乱美利坚 几辆厢货车陆续来到山顶附近，拐进了开着的铁门当中，在安保人员的指引下，顺着前庭的道路，停在了喷泉广场的主楼正门前。 坎波斯从前面的车上下来，冲霍克招了招手。 霍克过来看了下车上的箱子，说道：“东西全都搬进去放在前厅。” 坎波斯喊了几句，搬运工们忙碌了起来。 工人们陆续将货箱搬运进了前厅。 艾丽卡带着佣人对货物分类，再让人转运到不同的区域。 其中大部分都送到了地下室。 银湖社区别墅中的物品基本没动，搬过来的大都是霍克在圣莫妮卡20街上的一些衣物和枪械。 圣莫妮卡那边的别墅，霍克已经退租，正式搬到了这边。 厢货上的货物很快卸完。 霍克给足了小费，坎波斯带人离开了。 厢货车开出了庄园，大门自动关上。 庄园这边，霍克挑选了一支精锐的安保队伍，负责安全防卫。 劳尔、古蒂和莫伦特斯三人，仍然负责霍克外出时的安全。 霍克来到地下室，大部分物品艾丽卡已经指挥佣人们分门别类放好。 还有多个箱子包装没有打开。 艾丽卡见霍克下来，对管家安娜说道：“其余的不用管了，你带人把空箱子拿走。” 安娜双手各自提起一个纸箱子，又让其他佣人收拾好其他废弃物，一起离开了地下室。 霍克拿了撬棍过来，递了一根给艾丽卡：“开始吧。” 艾丽卡接下，跟霍克并排站在一起，说道：“一起用力。” 两人撬开一个木箱子的盖，露出了里面崭新的枪械。 另外几个箱子，也都被两人全部撬开盖。 箱子中全是枪和弹药。 考虑到实用，大部分都是市面上最常见的ar15和雷明顿霰弹枪，还有格洛克与伯雷塔手枪。 艾丽卡敲定房子装修时，每个房间都预留了暗格，用于放枪。 不说这些正规枪械，非正规的武器，霍克也弄到了不少，战术背心和配套的防弹衣与插板同样不缺。 霍克和艾丽卡两人，亲手将武器放在每一个房间。 需要用的时候，两人能第一时间取出来。 在房子中转了一圈，霍克说道：“这地方太大了，容易迷路。” 艾丽卡却凑过来说道：“你没有发现吗？这里的很多房间，我都做了不同的主题，对应办公室、机舱、游艇、按摩院、演播厅、会议室、影院、枪械室等等，地下还专门做了几个囚室，配备了一些仿制的镣铐。” 霍克把她拉过来，狠狠亲了一口：“亲爱的，我很想现在就感谢你，但一会儿还有贵宾过来，等到晚上我会好好奖励你。” 艾丽卡盯着他笑：“不要让我失望啊。” 经常锻炼的人荷尔蒙分泌旺盛，霍克和艾丽卡健身与枪械战术训练，始终没有放下。 正说着话，汤姆·克鲁斯电话打了过来。 这位新晋奥斯卡影帝跟随《世界大战》剧组去海外做宣传了，特别叮嘱过助手托马斯，将准备好的礼物送了过来。 霍克给了安保室通知，也就三分钟不到，一辆凯迪拉克驶进庄园，停在了喷泉广场上。 托马斯拿了一座纯金铸就的奥斯卡小金人下来，交给了霍克。 小金人的底座上，还刻着一行字母——汤姆·克鲁斯赠送挚友霍克·奥斯蒙。 礼物送到，托马斯告辞离开。 “汤姆·克鲁斯太聪明了。”艾丽卡从霍克手里接过礼物，颠了颠，说道：“实心的啊，名副其实的小金人。” 她笑着说道：“那家伙，有科学教还不够，还想把你当成靠山。” 霍克直接说道：“送给你了。” 艾丽卡疑惑：“为什么？” “因为我的靠山是你啊，始终都是。”霍克直言不讳：“没有你作为靠山，我想做到这一切，至少还需要五年，甚至更久。” 艾丽卡不需要掩饰自己的得意：“所以说，我们的眼光都很好。” 时间不早，一会儿布莱恩和珍妮弗还要过来，两人一个去布置餐厅，一个人去厨房看下厨师的情况。 霍克专门聘用了一个来自东方的厨师团队，团队精通中西餐点。 今天的晚宴，只有四个人参加，霍克让厨师准备了东西混搭的菜式。 太阳刚刚落山，布莱恩与珍妮弗一起进了庄园。 “这地方真大。”珍妮弗赞叹道：“上次我过来，还是带队搜查阿克曼家族的罪证。” 霍克故意问道：“有没带走的宝藏吗？我们现在找出来，五五分成。” 珍妮弗摊了摊手：“抱歉，我手下的人太专业了，所有的隐蔽保险箱都找到了。” 她转着看了看：“内部装饰全都变了。” 艾丽卡说道：“原本的装修太老气，我换成了现代风。” 霍克头前带路，拐进了书房，顺手打开屏蔽器，说道：“随便坐。” 最后进来的艾丽卡关好了房门。 珍妮弗率先说道：“案子在加速办理，我父亲那边传来消息，美林投资管理公司联系了他，咨询案件的相关情况，准备收购贝莱德。” 霍克问道：“美林证券的上家？” “是的。”珍妮弗详细说道：“据说贝莱德去年的时候，一度有意投资入股美林证券，今年形势直接反转。” 布莱恩也了解形势：“都想趁机吃下这块肥肉。” 霍克微微点头：“高盛的ceo亨利·鲍尔森联系过我，也准备出手，估计会与美林联手。” 实际上，想要上桌吃菜的不止这些。 四人凑在一起，重点讨论的还是他们秘密达成的契约——总统计划。 珍妮弗说道：“我的位置暂时会稳定在洛杉矶，预计三年内不会改变。” 艾丽卡想了想：“我正想办法扩大pd内部的影响力，安插人手，培植亲信。” 霍克说道：“洛杉矶现在是我们的基本盘，我们的影响力目前能辐射整个南加州，但北加州那边，目前还是驴党的地盘，纽森家族在以旧金山为中心的北部都市区影响巨大，下一次选举时，两边会爆发激烈争斗。” 布莱恩接话道：“北加州的驴党势力经过洗牌，威利·布朗将政治遗产交给了情妇卡玛拉，并且支持纽森家族，去年战胜州务卿连任的参议员芭芭拉·柏克瑟也与纽森家族达成了一致，支持杰里·布朗竞争下一届州长。” 霍克问道：“象党这边仍然是阿诺·施瓦辛格应战？” “原则上如此。”布莱恩说道：“优先连任竞选。” 霍克手指缓缓点着桌子，对布莱恩说道：“你未来再进一步，无非三条路，一是连任洛杉矶市长，这点应该不难，我搞了一部反映洛杉矶大火的电影，会把驴党在洛杉矶的所作所为钉在耻辱柱上。” “像《华氏911》？”珍妮弗好奇问道。 霍克摇头：“不，我计划让他影响力更大一些，比如拿到奥斯卡最佳影片。” 宣传舆论能直接影响到竞选，一部奥斯卡最佳影片肯定无法决定大选结果，但对于洛杉矶市民的选择，肯定会产生影响。 全洛杉矶的人都受到了大火的影响，这场火灾会成为他们终生无法磨灭的回忆。 全世界都吵着什么政治远离体育，政治远离电影，政治远离艺术之类的。 但凡脑袋清醒点的人都知道，政治从未远离过任何人任何事。 电影不止是电影，就像一个国家的电影在全世界成为流行文化，靠的从来不止是电影本身。 霍克说道：“好莱坞电影的文化与价值观输出，影响力之大，我们都见过，电影本就是最好的宣传工具之一。” 布莱恩连连点头：“等这部电影拍出来，我一定要去看看。” 霍克继续说道：“第二个是竞选参议员，还有不到两年就是中期选举，加州另一位参议员黛安·范斯坦的任期已到，要进入中期选举，你打算参选的话，现在就要开始做准备。” 布莱恩说道：“我想先谋取州长的位置。” “这也是我说的第三项了。”霍克又说道：“我个人观点，施瓦辛格暂时干的还不赖，或者说他的超级巨星光环尚未消耗一空，大概率会连任，但加州的财政状况并未改善，下一个任期会怎么样，很难说。” 布莱恩面带思索，说道：“距离下一届州长选举还有时间，或许我能说服施瓦辛格。” 珍妮弗似乎听过某些八卦：“州长先生胃口特别好，出轨自家200多斤的女保姆。” 霍克倒是听说过施瓦辛格出轨保姆的事，毕竟这是好莱坞男星们的传统技能，但这般的份量属实意外：“200多斤？你不是开玩笑。” 珍妮弗说道：“只多不少。” 艾丽卡接话道：“实际上，那个保姆报过案，但被压下去了，施瓦辛格给了封口费。” 霍克突然想到了布拉德·皮特，这位出轨的女保姆们，其实也不怎么好看。 似乎是家政人员这层特殊的身份，对于好莱坞男星们拥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四个人讨论完正事，时间已经不早，外面天色都开始发黑。 霍克提议先去吃晚饭，边吃边聊。 这四人早已成为真正的利益同盟，在霍克悄无声息的影响下，一直筹划着祸乱美利坚。 第404章 老黑与矿 清早，霍克睁开眼，发现一片阴森恐怖。 天花板上倒垂着钩锁，铜柱子被火烤的通红，十字架上血迹班驳，刑具架上鞭子和烙铁等一应俱全。 再看所在的房间，竟然是个铁制的牢笼。 抬起胳膊，身上穿着的竟然是橙红色的犯人装。 这一瞬间，霍克忽然想起了被囚禁的血袋。 人一时间有些恍惚，有种不真实感。 仿佛发生的这一切都是虚幻，而他自己已经被抓起来，囚禁在了阿克曼家族的地牢里，成为了血袋和器官库。 旁边有人翻过身，抱住了他，霍克习惯性的伸出手，握住了软球状，真实的触感把他拉回了现实。 霍克不禁用力握了几下，又揪了两下。 “混蛋，你打算把她捏爆吗？”艾丽卡这时睁开了眼。 霍克哈哈笑了起来：“这游戏很有趣，这房间也不错，亲爱的，你是个天才。” 清醒过来，他又回到了现实，钩锁是树脂仿制的，铜柱子是玻璃钢后面加了灯光，所谓的刑具全都是玩具。 穿着女警制服的艾丽卡取过手表看了眼，从铁架子床上跳起来：“时间不早了，我今上午还有作训课，不能迟到。” 艾丽卡脱掉戏服，换上自己的衣服，边穿边说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对囚犯这个特殊的身份很熟悉啊，难道以前坐过牢？” “没有。”霍克前世坐过，穿越前就是在重刑犯的牢房里，还有200年刑期。 他脱掉橙红色囚服，露出结实的上半身，说道：“昨天说过要给你奖励，我看你那么兴奋，特意配合你。” 艾丽卡换完衣服：“谢谢，下次我们可以换一下角色试试。” 霍克笑得有些淫荡：“我们换一个房间。” 两人上了楼，抓紧洗漱。 昨晚玩得太欢，睡得太晚，导致起晚了，艾丽卡随便吃了几口早饭，急匆匆的出了别墅，开车离开了庄园。 霍克装好手机，又带上随身的手枪，拿起公文包出门。 劳尔已经开了奔驰s停在别墅门口。 霍克上了车，说道：“去公司。” 算上保镖，三辆车陆续驶离庄园，汇入主路，往西边开去。 霍克来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上班了。 但对于董事长来说，这些都无所谓。 来到16楼，董事长助理卢卡特过来说道：“光辉国际的猎头经理杰特·布朗来了。” 霍克直接进了会客室。 比他矮了一个头的杰特·布朗迎过来握手，说道：“这段时间一直在跑你这一次的委托，终于不负所托，找到了几个合适的人选。” 霍克微一点头，指了下沙发区：“坐下聊。” 杰特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笑着说道：“适合的人有不少，但很多人不想跳槽，我跑了全美多个大城市，终于撬动了墙角。” 他把手里的资料交给霍克：“这是三个候选人的资料。” 霍克接过来仔细看，第一个人选来自波士顿，一个叫做格林的中年男人，目前在一家证券投资公司担任副总监。 下一个来自洛杉矶，是个亚裔，叫做苏珊·李，来自于韩国，二代移民。 还有个中年男人，一个叫做基恩的爱尔兰后裔，来自芝加哥诺德投资基金会，目前担任副总裁。 霍克首先排除掉了女人，以后与投资经理私密商谈的事会有很多，单独跟女人相处，风险有些大。 他正在推动女权迭代更新，准备以后朝对手打拳，总不能让人把拳头轰在自己身上。 另外两个男人，单看资料上的介绍，不太好选择。 各自履历都很漂亮，全都是从公司底层做起，一路升到了目前的位置。 霍克将女人的资料挑出来，扔到了一边，说道：“格林和基恩，从他们中选，你联系两人，一周之内让他们来洛杉矶一趟与我面谈。” 虽然觉得那个女人能力也不错，但杰特·布朗非常专业，客户的需求摆在第一位，从不问为什么，直接说道：“我去联系格林和基恩。” 霍克强调道：“我只等一周。” 杰特起身准备走：“我明白。” 霍克回到办公室，忙了一段时间工作，爱德华从外面进来了。 后面还跟着意气风发的弗兰克。 这家伙穿着花衬衫，米色紧身裤和白皮鞋，脑袋上还戴着顶黑色贝雷帽，看起来年轻了许多，称得上的一个酷老头。 弗兰克站在霍克对面，乐呵呵的说道：“我这身怎么样？” 霍克翘起根大拇指：“年轻了三十岁。” “你穿上这一身，端着破碗要不到钱了！”爱德华没有好气的说道：“这一身，花了我3520美元！” 弗兰克转头盯着他，皱眉说道：“你一个千万富翁，还在乎这点钱？” 爱德华自嘲道：“我只是个种棉花的。” 弗兰克大手一挥：“你升级了，我决定的，以后你是挖煤的。” 这话让霍克忍不住笑起来，想起一件有意思的事。 前世长大的那个地方，鉴于xxn泛滥成灾，老黑又不断偷渡，xxn还自动倒贴，有人出了一个主意，将老黑弄到缅甸，然后吸引xxn过去，净化社会环境，一举两得。 这项业务有没有人去做，霍克不太清楚，但在中美互相摸石头的过程中，有一项业务却开展的如火如荼。 业务名称叫做黑人与煤矿。 有人利用偷渡老黑们容易被钓鱼的特性，找了些女人作为诱饵，钓老黑们上钩，再贩卖去偏远地区的小煤矿做免费挖煤机，不用付报酬，累死随便埋的那种。 这些老黑本身就非法偷渡过来，人本身就不存在…… 霍克觉得，以后可以在非洲开矿。 到时再弄一支雇佣兵。 非洲乱不乱……还是五大善人说了算。 霍克问弗兰克：“你穿这么花里胡哨，准备去订婚吗？” 弗兰克说道：“我已经加入海滩救护队了，现在是志愿者中的一员，当然要注意自身形象。” 爱德华揭穿他的老底：“他想要同时搞定救护队的那六个漂亮女孩。” 霍克提醒道：“她们是女权，小心完事告你强健，把你彻底榨干。” “我什么都没有，怕什么？”弗兰克一脸不在乎：“我身边唯一值钱的，就是那辆房车，房车还是西海岸工作室的财产。” 爱德华赞叹道：“没有钱，不要脸，年纪又大，你真的无敌于人间了。” 弗兰克傲然而立，逼王上身：“可惜，现在不及我当年在好莱坞的万一。” 霍克忍不住好奇，问道：“话说你前妻究竟是谁？为什么你不敢提呢？我们又不会怎么样。” 爱德华笑出两行大白牙：“我顶多跟你有孩子的前妻去认识一下，别忘了啊，我现在可是千万富豪，说不定……” “你闭嘴。”逼王弗兰克看起来像是破防了，说道：“我不说，是为你们好！” 他指着爱德华的鼻子，说道：“你别整天胡思乱想，有些事说说就算了，但千万不要去做，会出人命的。” 彼此开玩笑早都习惯了，爱德华嘿嘿笑：“我知道，我知道。” 霍克提醒弗兰克：“保养好身体，别像前几天，突然身体出问题，你不是年轻人了。” 弗兰克不装逼能死，不自觉的又逼王附身：“放心，放心，我不会做一挑六的事情，最多也就1对2，毕竟年纪大了，不像年轻时那样一对一群都没问题。” 霍克懒得再搭理他。 弗兰克准备返回威尼斯海滩那边。 霍克要去一趟原先的推特大楼，干脆让爱德华开车，把弗兰克捎带过去。 原本的四层大楼，已经改名为西海岸大厦。 彻底成为空壳的西海岸媒体娱乐工作室，用来避税的奥斯蒙慈善基金会，还有去年成立的西海岸投资基金会，办公地址都位于此处。 其中，慈善基金会已经开始运作。 目前主要业务是慈善基金会下属的四个救助站，也就是得自阿克曼基金会的那四个，专门救助无家可归者。 基金会理事长皮尔斯·麦登之前提过的非洲植树计划，已经演变成了纸面上的文字计划。 将来说不定能增加一项开矿计划。 等到霍克收入再次剧增，就可以执行了。 到时需要到非洲那边跑一圈。 霍克猎杀过很多猛兽，觉得非洲的狮子和鬣狗之类的，一定会欢迎他和艾丽卡的猎枪。 正在做的事情有些危险，霍克非常清楚，非洲计划可以作为退路。 ………… 纽约以北，查帕阔庄园。 这里是拉链顿夫妇在纽约州的住所，占地超过了11英亩。 在拉链顿执政后期，西拉莉就在为从政积极做准备，购入了纽约州的豪宅，于2000年一举当选为纽约州的参议员，直到现在。 拉链顿乘坐富商爱波斯坦的飞机，从迈阿密返回纽约，一路催着司机赶到了查帕阔庄园。 切尔西见到老父亲，冲过来与他拥抱。 但这女孩的相貌，一丝一毫都不像拉链顿。 西拉莉目光不善的盯着丈夫，说道：“你迟到了。” 拉链顿赶紧解释：“我帮杰弗里处理了一点麻烦事，你也知道，他最近在被fbi调查。” 西拉莉警告道：“不要过于参与，如果事情无法挽回，直接干掉他。” “嘿，妈咪！”切尔西不满：“我还在这里呢！” 西拉莉说道：“亲爱的，作为女性，想要维持住手中的权力，该出手的时候一定不能犹豫。” 第405章 灵魂烹饪 脚步声突然从后方传来，头戴山羊面具的男人披着黑色长袍，跟随管家一起过来，坐在了沙发上。 “你们准备的如何了？”西拉莉对于撒旦教这一次不太满意，灵魂烹饪的主料比预期的晚了太久，导致自己的宴会一拖再拖。 她加重语气：“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会把你们统统赶出纽约。” 山羊面具男声音嘶哑：“这一次，教主亲自赶了过来，会亲手制作这道灵魂烹饪。” 西方人对于宗教，与太平洋对岸的东方大国完全不一样，哪怕政客都会受到宗教的深刻影响，西拉莉也不例外，况且撒旦教对她的事业非常有用。 西拉莉声音中带上了惊喜：“冕下到了吗？有他主持这次宴会，我放心了。” “是的，在为灵魂烹饪祝福。”山羊面具男起身行礼，说道：“请你和你的贵宾今晚按时到场。” 西拉莉很满意：“我们会按时到的。” 山羊面具男起身离开了。 切尔西蹙眉，问道：“妈妈，为什么要跨越几千英里，让他们从加州带人过来？” 西拉莉和拉链顿只有一个女儿，前者现在还对女儿寄与一定希望，悉心教导：“纽约州现在是我们的基本盘，有些事情不能发生在这里，最好是远离。撒旦教并不是我们的信仰，而是一个平台，一个实现联络、交流又能在某些方面达成一致的平台。” 她略微停顿，继续说道：“我们与撒旦教，都在利用彼此实现各自目的，撒旦教投资的不止有我们，想要让他们彻底上我们的船，必须让他们加大投资，提出一系列条件，让他们产生更多沉没成本。” 切尔西问道：“为什么加入我们，必须要享用灵魂烹饪。” 西拉莉笑了笑：“这是一种仪式，也是换取相互信任的方式。” 在此过程中，拉链顿始终保持着沉默，与十几年前当面拍大腿嘲笑老叶的，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那时笑得有多肆无忌惮，如今就有多沉默。 就像他只是西拉莉的附属品一般。 到了晚上，这一家三口准时出发，进了纽约市，一路登上曼哈顿岛，来到了一处俱乐部。 这家俱乐部只招待会员，今晚只有顶级会员才能进入。 西拉莉一家三口一直来到俱乐部最里面的大厅。 整个俱乐部守卫森严，每隔一段距离都有穿着黑袍的人守卫。 大厅中央放着一具黑色犹如棺木的盛具，带着羊头面具、留着山羊胡的安东·拉维正站在棺木后方，犹如雕像一般。 在他身后，七个没有穿任何衣服的女人，摆出了奇特的行为艺术。 她们依托在黑色的墙边，以人体搭建出了骷髅头的造型。 西拉莉过去，与安东·拉维握手，口称：“冕下能来，我们的荣幸。” 安东山羊胡抖动：“这是今年以来最重要的一次圣餐。” 越来越多的人进入了大厅，很多人过来跟西拉莉打招呼，向安东行礼。 其中不少人，都是纽约乃至全美的名流人物。 安东指了下行为艺术骷髅头中，面向正前方的一个女孩，说道：“这个女孩叫史蒂芬妮·杰尔马若塔，目前在纽约大学蒂施艺术学院学习，擅长歌曲创作与演唱，我准备送她进入流行音乐圈，让她充当我们在流行乐圈的代言人。” 西拉莉太了解娱乐明星的好用了，像她最喜欢的莱昂纳多，不止帮忙宣传拉票，拿来闹丑闻背黑锅，晚上还能用以解闷。 想到这里，她悄悄的给莱昂纳多的口技点了个赞。 至于另外一方面，中看不中用啊。 西拉莉不动声色：“我会让人带她入圈。” 人这时到的差不多了，安东面色一正，朗声说起了撒旦教的教义，随后宣布宴会开始。 众人依次过来品尝灵魂烹饪，其中夹杂着部分第一次来到此的新人。 灵魂烹饪躺在棺木样的盛具里面，深红色的汤汁当中，平躺着一个少女样的“蛋糕”。 这些人拿着汤匙与托盘，从中捞起汤汁或者主菜，当场吃下。 还有人会分享一块，站在旁边聚餐。 切尔西站在母亲身边，只感觉有些反胃，没有动。 西拉莉淡淡说道：“这只是通往权势顶端最微不足道的一环，你往前走的过程，就是一段又一段人吃人的经历，只有你吃下的足够多，才能站在最顶端。” 切尔西不想按照母亲的规划走，却不敢说反驳的话，只能看向父亲。 拉链顿仿佛没有听到，没有看到。 西拉莉又说道：“比起以后你要走的路，这些只是巧克力酱而已。” 切尔西拿起汤匙与托盘，一步步往前走。 旁边过来的人却一把抓住了她，说道：“别听你妈妈的。” 切尔西面现惊喜：“舅舅。” 托尼·罗德姆掏出餐巾，擦掉嘴角的暗红色，对安东行礼，说道：“冕下，这次糖放得有点多，太甜了，吃多容易得糖尿病。” 安东教主的面色有点绷不住了。 这可是他亲手调制的灵魂烹饪，竟然有人嫌弃。 托尼来到姐姐前面，说道：“介绍两个朋友给你认识。” 西拉莉已经看到了：“贝莱德的拉里·芬克与罗伯特·卡皮托，你怎么将他们带过来了？” 托尼说道：“他们已经通过了考核。” 安东接话道：“他们是非常虔诚的撒旦信徒。” 西拉莉不用多问，也能够猜到，这两人必然捐赠了大笔现金，又给了托尼不菲的中间人费用。 芬克这时品尝了灵魂烹饪，张开血盆大嘴，快步走向这边，打招呼道：“冕下，女士。” 西拉莉与他们轻轻握了下手。 托尼摆了下头：“找个地方聊几句。” 毕竟是亲弟弟带过来的人，西拉莉还是比较给面子的。 等到仪式结束，进入自由交流环节之后，她领着一行人，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西拉莉了解发生在贝莱德集团身上的一系列烂事，说道：“你们找我是因为俄罗斯间谍案？” 芬克笑了笑：“我们是为了切尔西小姐而来。” 切尔西并未继承父母的政治嗅觉，听到这话以后，不禁上下打量这两人，确定不认识。 芬克非常认真的说道：“贝莱德现阶段遭遇困境，经营方面出了一些问题，我和罗伯特听说切尔西小姐在经营方面很有天赋与能力，特意过来聘请切尔西小姐担任贝莱德董事会成员，成为贝莱德的高级运营管理人员。” 切尔西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有经商天赋这回事。 西拉莉稳坐不动，仿佛没有听到这些话。 芬克很清楚，千万美元的薪酬，不可能打动这对夫妇，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筹码：“你们二位创办的慈善基金会，一直是美利坚慈善方面的标杆，在新西兰、尼泊尔和非洲多个国家与地区，救助了无数需要帮助的人。” 卡皮托适时接话，说道：“我和拉里深感敬佩，也想为这份慈善事业贡献一份力量。” 芬克高举慈善的旗号，直接说道：“为了帮助更多人，我和拉里会各自拿出百分之二的贝莱德股份，捐赠给你们的慈善基金会，用于伟大的慈善事业。” 卡皮托说道：“请务必接受我们的捐赠。” 芬克非常清楚，这样做等于在贝莱德内部引来了一匹恶狼。 但不做的话，被摆上了餐桌的贝莱德，只会被一群猛虎吃干抹净。 拉链顿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现在的形势，他们家完全以西拉莉的态度为主。 用传说中西拉莉的话来说，如果她当初嫁给家乡的加油站老板，当上的总统的就是那位加油站老板，而不是拉链顿。 西拉莉沉思片刻，说道：“捐赠数额太大了，我需要时间来考虑，具体怎么样，过些天我会通知你。” “可以。”芬克笑了笑，与卡皮托一起离开了。 休息室内，托尼说道：“很大一笔钱，你们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切尔西考虑。” 西拉莉盯着托尼：“也是很大的麻烦，仅仅在纽约，高盛、美林和雷曼兄弟等投资集团，都想要从贝莱德身上分一块肉。” 拉链顿问道：“黑石集团呢？” 西拉莉微微摇头：“当年贝莱德脱离黑石集团，双方闹的很不愉快，贝莱德的五位创始人，有三个已经被芬克和卡皮托做局踢走，其中两人回到了黑石，担任着高管。” 托尼叹了口气：“这么大一笔钱送上门来。” 西拉莉考虑的事情，比托尼多多了，比如既能吞掉贝莱德的好处，还不用付出多少代价。 ………… 加州，蒙特希托。 伊莱娜拍下一辆凯迪拉克返回豪宅的照片，看向搭档拉雷亚，说道：“基本能确定了？” 拉雷亚说道：“斯特里奇拍到的照片你看过了，女方是霍莉·桑普森，专门拍摄深夜电影的艳星。” “不止一个。”伊莱娜看向那栋豪宅：“固定的婚外情对象，我们发现的目前有四个，召集派对的那种，数不清楚了。” 拉雷亚看了眼时间：“你返回威尼斯，向坎波斯报道吧，这是大新闻，能轰动全美。” 第406章 杀虎行动 海岸大厦的办公室里，坎波斯拿出一摞照片，交给霍克和爱德华。 霍克快速翻看，所有照片上，女性人员换了好几个，但男主角只有一个，高尔夫球巨星泰格·伍兹。 推特刚刚成立时，霍克以明星八卦丑闻来吸引用户关注，指定了好几个人选。 体育明星方面，科比·布莱恩特和大卫·贝克汉姆都为推特的发展做出了贡献，环法车王阿姆斯特朗影响力较小，干脆没有去跟。 拟定的四个人选里面，只剩下了泰格·伍兹一人。 霍克想到一个关键问题：“这头老虎我记得定婚了，结婚了吗？” 坎波斯说道：“伍兹去年与瑞典模特艾琳·诺德格林结婚。” 如果泰格·伍兹没有结婚，这些其实算不了什么，顶多算脚踏多条船，集体嗨皮而已，对于明星来说都是小问题。 但结了婚，就达成了最为关键的一环。 虽然推特的发展早已不依赖这些，但能吸引眼球也是助力，霍克想了一下，直接说道：“你们去拍吧。” 坎波斯点头，还在等。 霍克明白了：“你们随便拍，我只看结果。” “好。”坎波斯明白，这件事完全由自己负责了。 他出门的时候，爱德华跟了上来，说道：“拍点劲爆的，间谍案的热度过去了，加州有点沉寂，要保持舆论热度。” 坎波斯心说，间谍案的舆论报道安静了没几天，但习惯了喧嚣，短时间的沉寂过后，总觉得缺少了一些什么。 舆论热度必须炒起来！ “放心，肯定有劲爆的照片和视频看。”坎波斯准备走，却被爱德华一把抓住了，前者问道：“还有事？” 爱德华问道：“泰格·伍兹的老婆有没有孩子？” 坎波斯愣了一下，接着反应过来，说道：“好像怀孕了。” 刚刚的那些照片上面，有艾琳·诺德格林的照片，爱德华这个混蛋，老毛病发作，说道：“兄弟，一定要拿到这个女人的联系方式。” 坎波斯拍了拍他胳膊：“回头拿给你。” 爱德华往回走，同时掏出口袋里的小本子，准备记下来，但配套的笔不知道丢到了哪里。 他从霍克办公桌的笔筒里拿了一支，在笔记本上唰唰记了起来。 霍克看了一眼那个熟悉的本子，懒得多问，接下来他要面试杰特·布朗挑选的投资经理，叮嘱爱德华：“这件事，你与坎波斯对接，拿到之后直接交给萨莎，费用按照规定走。” 爱德华应道：“明白。” 霍克看了眼时间，说道：“走吧，我们去基金会大楼，估计人快到了。” 二十分钟后，两人在投资基金会的办公室，见到了杰特·布朗，以及随着他一起过来的爱尔兰裔投资经理人罗杰·基恩。 ………… 威尼斯，花蝴蝶安保公司。 坎波斯回来之后，立即召开了会议。 新闻拍摄这块业务，已经交给了胡安来负责，拉雷亚和伊莱娜作为副手，下面还有不少狗仔和新闻线人。 洛杉矶别的不多，墨西哥裔到处都是。 坎波斯坐在会议桌首位，说道：“这件事由我们全权负责，要尽快拿一个方案出来，既能搞到火爆的现场画面，又能曝出热点新闻引爆舆论。” 拉雷亚和伊莱娜这段时间一直负责指挥现场拍摄人员，对于情况了解的比较多。 后者说道：“我们有两个人，固定跟了泰格·伍兹一年多时间，期间拍摄到了很多新闻，有些卖给了报社，还有一些保留了下来，保留的部分里面，有一件事需要引起关注，泰格·伍兹在每一次参加职业比赛之前，都会召集一场盛大的狂欢派对，派对的内容你们懂的。” 拉雷亚补充道：“伍兹目前居住在洛杉矶以北的蒙特希托，每天都会前往乡村俱乐部，为即将开战的别克挑战赛做准备，按照过往的经验，预计他很快就会举行狂欢派对。” 胡安插话道：“他妻子艾琳不是居住在蒙特希托吗？这样还要乱搞？” 伊莱娜耸耸肩：“实际上，伍兹训练持续时间不定，有时候离开的早，会去附近的酒店与情妇霍莉·桑普森幽会。” 坎波斯问道：“伍兹在洛杉矶的狂欢派对，是霍莉·桑普森组织吗？” “不是她，她并不知道这些。”伊莱娜详细说道：“负责在洛杉矶为伍兹组织派对的人叫做乔斯琳·詹姆斯，圣谷的一位明星女演员，同时还是洛杉矶地区的一个老鸨，她本人是伍兹的情妇之一，每一次伍兹在洛杉矶比赛，还会帮伍兹召集一大堆女模特和女演员。” 坎波斯忽然想起来，霍克以前的线人中，有个混成了好莱坞明星，以前就是做高级女郎的。 他让其他人继续讨论，自己出了会议室，给爱德华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相关的事项。 爱德华立即将电话打到了杰奎琳那边，杰奎琳离开这行有段时间，但她的好姐妹，也就是女儿患有先天性疾病的蕾妮，仍然在从事这一行。 蕾妮先天条件极好，又不会其他技能，女儿长期住院每个月都是一大笔款项，普通工作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她仍然在做这种生意。 “圈内传闻，最近有一个高端派对，主人据说是个出手大方的黑人，我也准备参加。”蕾妮将了解到的情况，详细对杰奎琳说了一下：“经纪人把我推荐了过去，你也知道，自从你离开之后，我是她手里最好的一个了。” 杰奎琳问道：“知道组织者来自哪里吗？” 蕾妮想了一会：“好像听经纪人提过，组织者来自圣谷，八成是圣谷的经纪人或者女明星，好多圣谷女星兼职做这一行，尤其那个糖宝网站开通后，圣谷女星做这行更方便了。” 杰奎琳说道：“我明白了，替我向莉娜问好，等我这部片子拍完，去医院看她。” 蕾妮笑着说道：“莉娜很想你，一直想要你的签名照呢。” 《夜行者》的成功，也让担任女配角的杰奎琳小红了一把，还走了奥斯卡红地毯。 她过往的经历不可避免的被八卦媒体扒了出来。 但就像《星河战队》女主角理查兹·丹尼斯一样，高级女郎的经历在精心策划的宣传下，反而成了现实版的美国梦。 尤其汤姆·克鲁斯看在霍克的面子上，公开场合几次盛赞杰奎琳，让她赢得了很多人的支持。 杰奎琳将原版信息反馈给了爱德华，爱德华又通知了坎波斯。 为了沟通方便，他又用推特将这两人召集到了一个群里。 坎波斯了解清楚状况，返回了会议室，见到众人看过来，说道：“我找线人了解了状况，基本可以确定，派对会在比赛前三天举行。” 他已经有了个计划：“这位线人是高级女郎从业者，接到了经纪人的邀请，很有可能参与聚会，但情况目前不能百分百确定。” 胡安接话道：“如果她能参加，我们可以结合两方面信息，提前获知派对举办地点，从而布置一些特殊设备。” 这方面的工作，他们熟悉的很，曾经对付过科比·布莱恩特和天主教洛杉矶郊区的圣贝安教堂。 坎波斯还要考虑新闻性，说道：“仅仅这些，与之前的科比鹰郡门和马德里贝克汉姆出轨门，没有太大的区别，有这两者在前，其新闻性会打折扣。” 伊莱娜提醒道：“伍兹一直以来塑造的公众形象，都是好男人好丈夫，实际上他拥有多个固定情妇，媒体可以不断向外爆料。” 胡安想了个办法：“我们想办法通知伍兹的妻子艾琳，让艾琳现场去抓奸？这样一定会有看点。” 坎波斯问道：“艾琳了解伍兹这些事情吗？” 拉雷亚判断道：“从我们日常观察到的情况看，艾琳应该不了解。” 伊莱娜补充：“艾琳这人来到北美后很关注女权，还向洛杉矶两个女权组织捐赠过钱财。” 坎波斯坐在椅子上，综合霍克过往的处理办法，以霍克的风格来思考，很快又说道：“菲欧娜在姐妹游行会掌握了一定的权力，是否可以让姐妹游行会介入，鼓动艾琳抓奸后离婚，这样新闻的热度可以不断延续，能持续拉高推特的流量。” 胡安赞同：“我觉得可行，女权那帮人没有风都能掀起风浪，艾琳占有优势，她们一定能把男方折磨到痛苦不堪。” 坎波斯还有一项顾虑，问道：“伍兹不是同性恋吧？” 现在女权与同性恋是死敌，而且数次交锋都被打的一败涂地。 “不是。”拉雷亚以男人观察男人：“这点完全可以确定。” 坎波斯放下心来：“那就没问题了，我们确定一号方案，搞清楚派对举办地点，说动线人为我们服务，想办法带动艾琳过来抓奸，将这些尽可能拍下来，然后……胡安，你去联系菲欧娜，让她那边做一些相应的准备。” 伊莱娜提醒道：“线人那边什么情况？” 坎波斯掏出手机看了下三人聊天群，说道：“我会去找线人聊聊，尽快搞定她。” 第407章 GHG 先后与两位候选者面谈之后，霍克敲定来自芝加哥的罗杰·基恩，出任西海岸投资基金会的总监。 其实两位能力都差不多，之所以选择基恩，因为他结了婚，还有三个孩子，父母也都健在。 霍克给他提供了翻倍的年薪，还有相应的一系列奖励，这位将会搬家来到洛杉矶。 另一位则是孤家寡人。 从孤家寡人一路走过来的霍克，自然不会选另一位孤家寡人。 没人比他更清楚，一个人没有顾忌时的胆子有多大。 办公室里，霍克正在与基恩面谈，他说了对方上任后的第一项工作：“获得本届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奖和最佳导演提名的埃里克·伊森，正在根据去年的洛杉矶大火，改编一部电影。” 霍克将埃里克和汤姆·克鲁斯给他的项目计划书，递给了基恩，继续说道：“预期投资不低于8000万美元，汤姆·克鲁斯的电影公司会参与投资制作，派拉蒙影业担任发行方，其余的4000万美元资金缺口，我们来想办法融资解决。” 基恩快速翻看过计划书，问道：“是通过对外融资的方式吗？” “没错，对外融资。”霍克直接说道：“我看你的履历中，有过与好莱坞合作的经历，应该知道好莱坞拥有一套特殊的会计计算方式。” 基恩应道：“是的，好莱坞有默认的观点，用自己的钱拍摄电影，是非常愚蠢的行为，他们制作电影非常依靠外来资金转嫁风险。” 霍克多说一句：“你可以考虑一下向海外融资，在很多海外公司或者投资基金会眼里，好莱坞电影现在还有一层光环。” 基恩知道这是上任考察，说道：“我会尽快解决。” 基金会大部分员工，霍克已经招聘到位，少数职位会由基恩来招聘。 这边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他离开了基金会大厦。 上了车，爱德华说道：“坎波斯那边拟定好了计划，用到了杰奎琳的关系，我把他们拉到了一个群组里面，他还准备让女权跟进，协助伍兹的妻子。” 霍克不管具体怎么做，只要一个结果：“那边具体需要什么，你负责协调。” ………… 世纪城，比弗利商务会所。 蕾妮戴着一顶棒球帽，来到了会所门口，因为不是会员，被人拦了下来。 旁边有人过来，将她带了进去，在一间会客室里，见到了个三十岁出头的墨西哥裔男人。 坎波斯迅速打量过蕾妮，发现这女人身材极为火爆，哪怕宽松的衣衫，仍然遮挡不住高低起伏的曲线，颇像个加高版的萨尔玛·海耶克的身体上，长了一张杰西卡·阿尔芭的脸。 怪不得会收到邀请。 这样的高级女郎，放在全洛杉矶，也算比较希有的资源了。 两人互相介绍过身份，进入正题。 蕾妮听过坎波斯所说的话，有点吃惊：“你的意思是，让我带一些东西进入派对现场？” 坎波斯并不欺瞒：“伪装好的窃听器和无线摄像头。” 蕾妮有些紧张，虽然有杰奎琳打电话做了担保，她还是保持着警惕：“这样做，一旦暴露，我再也不能从事这个行业，在洛杉矶都待不下去。” 坎波斯没有做保证之类，而是直接说条件：“你的女儿莉娜因为遗传疾病，每个月都在医院花费巨额治疗费，你从事这个行业，也是因为这些，我们能帮你解决医疗费用问题。” 他知道怎么样最能打动人：“5万美元报酬，还有一个基金会的慈善援助。” 想到曾经阿克曼慈善基金会空头支票，蕾妮没有说话，在她的认知里，这些所谓慈善基金会，都是打着救助穷人的幌子，坑蒙拐骗的机构。 坎波斯说道：“杰奎琳可以保证这一点。” “我需要打个电话。”蕾妮去会客室一角，给杰奎琳打了电话，将事情说了一遍。 杰奎琳很清楚坎波斯是谁的人：“相信我，你会摆脱困境，就像我一样。” 蕾妮信得过杰奎琳：“我听你的。” 打完电话，蕾妮很快回来，与坎波斯商议起来。 两人商谈了半个多小时。 蕾妮离开的时候，引领她进来的伊莱娜，叫着蕾妮上了一辆商务车。 伊莱娜拿出了一套非常性感的女士贴身内衣，上面有蕾丝，还有水钻和一些金属亮片。 蕾妮在商务车上试穿了一下，性感到爆炸。 伊莱娜又手把手的教给蕾妮具体的使用办法。 蕾妮也松了口气，以前她参加过一些明星的狂欢派对，有些会做检查，但没人会管女人穿的内衣。 这一套内衣，她过往见不少模特穿过。 ………… 北好莱坞，姐妹游行会总部。 副会长办公室里，菲欧娜打开胡安让人送来的文件袋，从中取出了艾琳·诺德格林的资料。 凭借着老虎伍兹带来的光环效应，这女人在洛杉矶也算个名媛。 看到资料上显示，艾琳曾经给洛杉矶的女权组织捐赠，菲欧娜打开电脑，在内部系统上查了一下，很快查到了艾琳的名字。 姐妹游行会是加州最大的女权组织，艾琳三次向游行会捐赠，数额高达3.5万美元。 去年两次，今年有一次，还是在两个月之前。 菲欧娜想了一下，姐妹游行会在下一个月会举办一次社会答谢会，每个副会长手里都有一定的邀请名额。 她拿起电话，拨打了艾琳捐赠时留下的电话号码，等到那边接通，简单做过自我介绍，说道：“艾琳女士，你曾多次向姐妹游行会捐赠，我这次打电话，谨代表游行会向你表达感谢，下个月游行会将会举办社会答谢会，想要邀请你出席。” 另一边的艾琳说道：“谢谢，我一定会出席。” 菲欧娜说道：“你是我邀请的贵宾，我将亲自向你送上邀请函，不知道你今天方便吗？” 艾琳结婚后就不工作了，说道：“下午我一直在家。” 菲欧娜正好有一批邀请函要送，叫了助手过来，带上邀请函一起出门，由近及远送了三份出去。 下午三点半左右，她来到了艾琳与泰格·伍兹的豪宅，亲手向艾琳送上了邀请函。 艾琳接下，说道：“谢谢。” “应该是我们感谢你的支持。”菲欧娜的意图，深深隐藏在冠冕堂皇的话语当中：“每一位女性，都是我们的姐妹，游行会的宗旨，一直是姐妹帮助姐妹，我们是一家人。” 艾琳对于姐妹帮助姐妹这话，听着特别顺耳，说道：“你说的太对了。” 菲欧娜笑着说道：“如果你在生活中遇到难题，可以拨打我的电话，姐妹游行会一定会帮助自己的姐妹。” 艾琳单独将菲欧娜的电话号码记了下来，说道：“我会的。” 菲欧娜没有多待，适时提出告辞。 艾琳送人出门，回来看了下设计精美的邀请函，邀请函封面上，还有三个缩写字母——ghg。 豪宅远处的山坡停车场上，有人放下了望远镜，拿起车载对讲汇报：“目标没有回家。” 另一边的车上，拉雷亚说道：“收到。” ………… 西洛杉矶，通往威尼斯的圣迭戈高速公路上，一辆凯迪拉克拐了下来，很快接近帝王海滨湾的度假区。 这边临近海湾，除了酒店大楼之外，还建有多座独立的度假别墅。 凯迪拉克停在了一栋临海的别墅大门前，从车上下来了两个女人，其中身材高挑，一头褐发，胸前像揣了两颗足球的漂亮女人，正是圣谷女星乔斯琳·詹姆斯。 旁边则是她惯常用的派对经理。 两人打开别墅门，一起走了进去，乔斯琳边走边向派对经理说道：“派对明晚举行，这边你尽快清理出来，尤其是室内的泳池，水全部换新。” 派对经理一一记了下来。 乔斯琳负责举办这次派对，她又说道：“派两名女性安保人员负责派对检车，所有参加派对的女人，手机和所有电子产品一律扣留。” 派对经理说道：“跟以前一样嘛。” 乔斯琳笑了笑：“我们的金主可是个大人物，依托他，我们能赚大钱。” 派对经理也在笑：“放心，不会出问题的。” 门外，一辆车从别墅边经过，朝着前方开去，拐出了这条路，上了附近高处的观景平台。 这边有不少车和人在观看海景。 胡安从车上下来，眺望远处的那栋别墅，问旁边的电子专家耶罗：“距离可以？” “接听信号不成问题。”耶罗快速说道：“我查过这边别墅区的建造情况，使用了大量木制加工品与复合材料，对电子信号的隔断相对比较差。” 两人一直在这边观察，发现陆续有家政公司的车辆开过来，还有运送食物和酒水的冷链车。 与此同时，蕾妮接到经纪人的通知，明天上午11点前往世纪城广场，到时会有车辆过去接她们。 消息传到坎波斯那边，这也佐证了伍兹的狂欢派对即将举行。 翌日上午，泰格·伍兹悄悄结束在洛杉矶乡村俱乐部的训练，换上了一辆不常开的凯迪拉克旅行车，亲自驾车前往帝王海滨湾酒店。 乡村俱乐部的训练场上，一个身材与伍兹相仿的黑人，穿上耐克的比赛服，仍然在训练，吸引了媒体记者的目光。 没有记者发现伍兹悄悄离开。 只有一群别有用心的墨西哥人，悄悄跟了上去。 第408章 真吃瓜看戏 威尼斯，帝王海滨湾度假区。 暑期正午的太阳照下来，明晃晃的刺眼，霍克拿出墨镜戴上，坐在三层别墅最高处的太阳伞下面，喝着一杯冰镇柠檬苏打水，惬意的看着隔壁侧对面的别墅。 弗兰克穿着条花裤衩，举起望远镜，赞叹道：“美女真多啊。” 这是霍克动用钞能力租来的别墅，为的就是吃瓜看热闹。 那边陆续有商务车开过来，停在别墅门口，一个又一个花枝招展的漂亮女人，下车进了别墅里面。 滋滋啦啦的声音响起，爱德华在调试无线电信号接收器。 弗兰克转头看了眼，问道：“这是你的棉花种植器吗？” “你这个混蛋！”爱德华怒斥道：“我们叫你来看好戏，看戏闭上你那张嘴！” 信号接通，传来呼叫声，胡安正在跟各处的监视人员联系。 没过多大会，有个女人声音响起：“蕾妮到了。” 霍克放下杯子，看向别墅门口，一辆白色的别克商务车停下，随着推拉门打开，身材异常火爆的蕾妮从车上下来。 跟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三个女孩。 弗兰克问道：“这是你准备的卧底？” 霍克说道：“下边的人准备的，我今天只负责吃瓜看戏。” 他打开冰箱，从中取出准备好的哈密瓜，放在了桌子上。 弗兰克皱眉：“你应该为救世主准备西瓜。” 霍克懒得回应，拿起一块哈密瓜，真正当了一次吃瓜观众。 无线信号接收器里，不断传来胡安等人的对话声。 其中伊莱娜正准备给老虎伍兹的妻子艾琳打一个电话，好让现场的戏份变得更加精采。 弗兰克这时问道：“你这边接收不到窃听器或者偷拍摄像机的信号吗？” 爱德华咽下嘴里的瓜，说道：“没有，那要更加专业化的设备。” 弗兰克拍了下大腿：“看不到现场直播了。” “还是看不到直播好。”霍克扔掉瓜皮，抽出纸巾擦手，说道：“我们吹着海风，看着伍兹一个人搞几十个，多悲哀啊。” 这一瞬间，弗兰克又一次逼王上线：“毕竟你们没玩过，我玩过，你们会心里不平衡。“ 霍克往回抽装瓜的托盘，让弗兰克伸过来的手抓了个空。 逼王不需要吃瓜。 另一边别墅中，蕾妮来到大厅入口处，两个穿着西装的壮硕女人，面前拿了个塑料筐，边上还放着标签纸。 所有进入大厅的人，都要把手机和其他电子设备交出来。 蕾妮来到跟前，贴上标签，做好记号，将手机和mp3全部放进了塑料筐中。 一个壮硕女人要做检查。 蕾妮打开包，让她看。 前面的女人都在脱外衣。 蕾妮也一样，直接脱掉长款外套，露出了里面以蕾丝、水钻和金属亮片制成的比基尼。 壮硕女人摆摆手，将她放了进去。 几十个漂亮女人汇聚一堂，围绕在乔斯琳·詹姆斯和泰格·伍兹身边，随着音乐疯狂摇摆。 酒精肆意挥洒，衣物漫天飞舞。 蕾妮一直将前胸对准老虎伍兹所在的地方。 那边战斗最为激烈。 现场的人太多了，此时或上前等待，或在外围围观加油，蕾妮就站在外围，跟其他人一起大喊大叫。 这边的声音，这边的画面，全都传到了附近的信号接收车里，被车载录音机和录像机录制了下来。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三层楼顶的露台上，无线信号接收器传来拉雷亚的声音。 “伍兹的老婆来了。” 霍克拿起了望远镜，眺望道路东北边，一辆宝马车正疾速驶来。 弗兰克干脆站了起来，一手扶住露台边的围栏，一手举着望远镜观察。 无线接收器不断响起胡安等人的对话声。 “这栋度假别墅挂在艾琳与伍兹两个人名下，艾琳应该有钥匙。” “接下来要有好戏上演了。” “快，艾琳没有去前门，她拐到了别墅侧面，那边有个小门，平时不怎么用。” “1号拍摄组，继续守在正门！2号拍摄组，转去侧门！” 霍克的望远镜里，宝马车拐出了主路。 弗兰克发现露台上看不见了，干脆跑出露台，爬到了房顶上面，依托着装饰用的壁炉烟囱往下看。 霍克和爱德华担心这老家伙掉下去，赶紧跟上。 艾琳停下车，来到侧门边，找出一串钥匙，挨着试了一下，防盗门很快被打开，她快步走了进去。 这边的门可能装修好后，就没人打开过，根本没人注意，还堆积了一些杂物。 艾琳听到劲爆的音乐传来，循着声音从通道里出去，拐了几条走廊之后，来到大厅入口。 大厅里面，一堆或者没穿衣服，或者比没穿衣服还勾人的漂亮女人，正在喊着叫着，兴奋的不能自已。 所有人围绕的中心，艾琳看到了丈夫伍兹。 他仿佛这片天地的主宰，使用最为原始的武器，统治着一个又一个女人。 这些人都跟疯了一样。 艾琳对此并不陌生，因为她是个模特出身，还是非常开放的北欧的女模特。 曾经她也参加过类似的活动。 但那时与现在完全不同，因为她当时是被统治者中的一员。 现在，统治者变成了她的丈夫。 艾琳受不了，无法忍受，左右看看，拿起附近的水盆，去卫生间接了盆冷水，端着冲进了客厅。 众多女人都把艾琳当成了己方中的一员，以为她要玩什么新花样，没一个人上前阻拦。 蕾妮来之前受过嘱托，立即微微转身，将胸口对准了艾琳那边。 艾琳从老虎伍兹背后冲过去，一盆冷水浇在了伍兹头上。 伍兹打了个冷战，亢奋的脑袋清醒过来，转回头去，正好看到了艾琳怒气冲冲的脸。 艾琳什么都没有说，掉头就往回走。 “等等，你等等我。”伍兹捡起地上的裤子，急匆匆追上去：“你听我说，听我说。” 艾琳根本没有停，原路返回，出了侧门。 伍兹急忙穿上裤子，扎上腰带，连大门拉链都没拉好，就追了出去。 附近的别墅的院墙的拐角，相机镜头伸出来，连连拍摄。 另一边的车里，一个人躺在车座位上，控制摄像机镜头透过玻璃窗拍下了画面。 伍兹上衣没有穿，裤子露出半边屁股，抢在艾琳之前，一把按住宝马驾驶位车门：“你先听我说，事情比较特殊。” 艾琳绕过车头，上了副驾驶。 伍兹赶紧上了驾驶位，想发动汽车离开这里。 艾琳怒喝道：“下车，滚下去！” 伍兹发动汽车，想着先离开这里，回到家再好好谈谈。 车子嗡的一声窜了出去。 “停车！”艾琳声音中带着冰冷。 伍兹没有管她，自顾自开车拐上了主路。 艾琳发狠的声音不断传出。 车子开出了别墅区，进入了主路。 后面两辆车悄悄跟了上去。 三层别墅楼顶，霍克上了电梯，等爱德华和弗兰克进来，一起下楼。 门口停着辆奔驰，三人上了车，爱德华开车出了别墅，朝着东北方向驶去。 他开车速度很快，没过多久就追上了前面的宝马轿车。 那辆车行驶轨迹不太稳，竟然跑出了s型。 “停车！我让你停车，滚下去！”艾琳这个女人，情绪异常激动，跟很多女人一样，上头以后不管不顾，竟然出手抢夺起方向盘。 伍兹赶紧松开油门，稍微踩刹车，同时想要稳住方向。 但艾琳此刻发出一阵刺破耳膜的尖叫，用力将方向盘往她这边拉。 宝马车失控，朝着路边的大树撞去。 好在刹车与油门都在伍兹脚下，伍兹临危不乱，用力踩下去刹车。 宝马狠狠撞在树上，半边车头都变了形。 安全气囊弹开，车上的两人都被顶的头晕脑胀。 没过多久，车上的气囊瘪掉，艾琳晃了晃头，打开车门下车，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石上。 另一边驾驶位的车门也打开，伍兹晃晃悠悠从车上下来，用异常陌生的眼光，打量着艾琳，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 艾琳被她的目光刺激到了，站起来怒喝：“你想害死我吗！你想要害死我吗？害死我好继续跟那些女人鬼混吗？” 伍兹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心说抢夺方向盘的人是你啊。 附近有车停下来，好奇的看着两人。 原本躲在车上拍摄的拉雷亚和伊莱娜，干脆下车跑到近前，对着两人猛拍。 一辆奔驰停在附近不碍事的地方，弗兰克看着那边发疯般的艾琳，说道：“看到了没有，女人一旦失控，会变成一种非常可怕的生物，她们会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任何力量能够伤害她们，觉得自己能够主宰一切。” 话到这里，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再多说。 爱德华接话道：“因为这几十年来，男人都被要求讲绅士风度……” 霍克听到了警笛声，说道：“这边基本结束了。” 度假别墅区，胡安所在的车上，录音与录像已经被他整理好，拷进了电脑里面，等到拉雷亚与伊莱娜那边完事，立刻会送往海岸大厦，将新闻卖给推特。 蕾妮夹杂在一众女人中，拿回自己的手机，又穿上衣服，从别墅里面出来，按照两边女安保的指挥，出门坐上了各自来时的车辆，离开了这里。 胡安随后汇合了拉雷亚，带着新闻直奔推特。 第409章 相亲相爱一家人 抢在所有媒体之前，推特率先刊发了泰格·伍兹的新闻。 首先发布的是车祸视频与照片。 “突发！老虎伍兹与妻子艾琳发生车祸，座驾撞上路边大树！” 车祸本身发生的过程，被完整的放进了视频当中。 视频非常像来自后方行车记录仪的拍摄，一辆宝马轿车突然失控，行驶划出诡异的s型之后，撞上了路边的大树，艾琳与光着上身的伍兹先后从车上下来。 照片来自于贴近拍摄，拍到了损毁车辆的近景，还有艾琳和伍兹的特写。 新闻全都是媒体在教观众怎么看，在视频与照片后面，还跟上了一句祝福。 “愿上帝保佑伍兹夫妇安然无恙。” 这话很能带节奏，看到新闻的人，很多顺手在评论栏留下一句。 “但愿他们没事。” “上帝在保护这对模范夫妻。” “他们看起来好像没有受伤，万幸，万幸。” 不过，也有人提出了疑问。 “为什么伍兹没有穿上衣，裤子也没穿好？车祸原因是什么？这两人不会在开车的时候，做了什么事情吧？” 这样的疑问一出，立即遭到n多人的驳斥。 “他们已经发生车祸了，你关注点竟然在这种地方？” “心思肮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肮脏的！” “泰格与艾琳是夫妻啊，就算在车上做了什么，只能说明他们相亲相爱。” “听楼上的话，我又相信爱情了。” 推特新闻部里，总监萨莎迅速浏览过网上的反应，让下属稍微等一等，让舆论继续酦酵。 目前有多少人支持和赞美老虎伍兹，等事件爆发出来，舆论爆发的情绪与力量，会是现在的百倍千倍。 萨莎也是推特的元老，跟随霍克和卡洛琳够长，虽然不像羊腿子一样，遇到事情第一个冲上去咬人，但也渐渐学习两人的特点，形成了自己的新闻风格。 新闻在她手里不止是新闻，而是能推动推特发展用户的动力源泉。 霍克此时已经回到了在海岸大厦的办公室，与爱德华和弗兰克继续吃瓜。 弗兰克不太满意：“你们新闻报道怎么回事？我等着看现场视频呢！” 霍克眼皮都懒得抬，说道：“推特拿到的是独家新闻，节奏尽在掌握中，别着急，让子弹飞一会儿。” ………… 车祸现场已经被赶过来pd控制，保险公司的事故调查员也已赶到。 周围聚拢了很多消息灵通的记者。 可惜他们赶到的时候，当事人各自乘车离开，只能拍摄车头一侧变形的宝马汽车。 开往加州大学医疗中心的一辆凯雷德上，经纪人将手里的黑莓手机递给伍兹，说道：“有人拍到了车祸，推特上出现相关新闻了。” 伍兹看了眼，放下心来，说道：“只是车祸本身。” 经纪人认为事情的关键不在于新闻，建议道：“尽快搞定艾琳，只要说服了她，让她配着一起开新闻发布会，事件很快就会平息。” “我知道，等我稍微平静一点，我会尽快哄好她。”伍兹想到车上疯狂抢夺方向盘的女人是那么陌生，还有隐隐作痛的胸口，说道：“我想要离婚了。” 经纪人赶紧劝说：“等一等，一定要等一等，现在离婚对你非常不利。” 相距不远的另外一条路上，模特经纪人金娜开着车，朝比弗利山庄的西达赛奈医疗中心赶去。 她看了眼副驾驶上沉默不语的艾琳，问道：“你没事吧？” “没有。”艾琳除了在安全气囊炸开时受到了些冲击，其他方面的伤害，都在精神层面。 她忘不了伍兹在一群女人环绕中，肆意挥舞大棒的场景。 这让艾琳不自觉的会想起刚加入模特这一行时的情形，那时她就是那些女人中的一员，而中间的男人们可以肆意凌辱享受她们。 想到这些，艾琳胃开始抽搐，喉咙仿佛受到了刺激，不自觉的发出一阵阵干呕声。 她问经纪人：“我想要与伍兹离婚。” 这话一出，经纪人震惊，赶紧将车停在路边：“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从没像现在这样认真过。”艾琳能从众多模特中冲出来，站在泰格·伍兹面前，一路上不知道经过了多少艰难险阻，品尝过多少大棒的滋味，心中自有一番衡量。 她面对信任的经纪人，非常直接的问道：“如果我现在与伍兹离婚，能分多少财产。” 经纪人确定艾琳不是在开玩笑，认真考虑一段时间，说道：“你们没有签署婚前协议，现在你已怀孕，这些对你都很有利。” 艾琳说道：“尽快帮我找一位律师。” 经纪人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召集了一堆女人开派对！”艾琳将度假别墅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经纪人松了口气，因为在她看来，这些根本不算什么，在娱乐圈、体育圈和模特圈太过稀松平常，劝慰道：“你先不要太冲动，最好……” 艾琳根本不听，反咬一口：“你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车祸吗？伍兹是故意的，你有没有发现，车子副驾驶这边的车头撞在树上，他想要伤害我！” 经纪人盯着她看：“你应该报警！” 艾琳摇头：“我不想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毕竟我们是夫妻，有感情基础……” 手机铃声这时响起，艾琳掏出手机，发现是姐妹游行会的副会长打过来的，接通后说道：“你好，这里是艾琳。” “我是菲欧娜。”另一边的办公室里，菲欧娜正在看推特上的车祸新闻，非常关心的问道：“刚刚看到推特上的新闻，上面说你的车子在路边撞了一下……” 艾琳说道：“我没事，谢谢关心。” “那就好。”菲欧娜简短的说了几句让人暖心的话，很快挂了电话。 艾琳收起手机，发现经纪人在看着自己，连忙说道：“姐妹游行会的一个朋友，她看到了网上的新闻。” 听到姐妹游行会这个名字，经纪人想起来了，这是全加州最大的女权组织，作为混迹泛娱乐圈的人员，她立即想到了女权的重要性，对艾琳说道：“她在姐妹游行会里做什么？有没有影响力？” 两人合作多年，艾琳立刻明白了经纪人的意图，说道：“她叫菲欧娜，应该是副会长，具体有多大影响力，我不太清楚。” 经纪人立即掏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很快得到一些反馈，这个菲欧娜是姐妹游行会最近半年多来，最为活跃的人员之一，去年曾经帮助爱丽丝等一众女性受害者，从好莱坞明星杰米·福克斯那里讨回了公道。 确切点来，这是加州女权界快速崛起的一个人物，背后还有基金会支持，未来极有可能成为女权运动领袖。 经纪人提醒艾琳：“你是女性，又是孕妇，天然具备优势，如果后面遇到困难，可以向她寻求帮助。” 艾琳说道：“我曾经向女权组织捐赠过。” 经纪人看向艾琳，能从模特圈杀出来的，果然没有一个头脑简单。 毕竟每个人身体条件都不差，你敢脱敢跪舔，其他人同样敢。 ………… 安静的夜晚很快过去，又一个工作日到来。 车祸新闻经过一段时间发酵，推特又发布了第二段。 海滩度假别墅区，泰格·伍兹在两名女性同伴陪同下，进入了一栋别墅。 没过多久，乔斯琳·詹姆斯乘坐商务车过来，带着车上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进了别墅。 后面陆续有车过来，下车进入别墅的，无一例外全是漂亮女人。 视频经过了剪辑，上面的时间显示，过了段时间以后，出车祸的宝马车来到了别墅前，停在了侧门，然后艾琳下车进了侧门。 又过了几分钟，艾琳怒气冲冲的从车门出来，后面还跟着裤子没有穿好的泰格·伍兹。 然后两人一起上了宝马车，一直到拐上主路，出了车祸。 新闻标题特别简洁——《老虎伍兹与艾琳夫妻出车祸前》。 至于发生了什么，看到新闻的人不难展开联想。 有了昨天车祸新闻作为铺垫，热度一下就起来了。 推特上的网友直接分成了两排，开始激烈争吵。 嘲讽派率先发威：“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们眼中的明星模范夫妻！” “老虎伍兹确实不脏，因为他找了几十个光鲜亮丽的美女。” “相亲相爱的夫妻之间，还夹着一堆女人。” 网络上的喷子与杠精，谁也不会向谁服软，哪怕对面屏幕前坐的是上帝，它也无法在网上说服对立者。 “这些能说明什么？有钱人开派对找一群美女热场不是很正常吗？” “证据，拿证据出来！没有证据那叫诽谤！” “你看到老虎伍兹棒打狐狸精了？没有就别嚷嚷！” 两边各执一词，在推特平台上互相攻击，相关新闻的热度想不起来都难。 与此同时，泰格·伍兹的经纪人和公关经理主动联系了推特，推特方面一概不予理会。 当网络上的争执到了一定热度，萨莎让新闻编剧部放出了蕾妮拍摄的视频。 嘈杂的音乐，明亮的灯光下，老虎伍兹仿佛猛虎一般，吞掉一个又一个女人。 然后艾琳出现，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第410章 谁会拿清白来撒谎 北美2005年暑期第一个劲爆热点出现了，老虎伍兹偷腥门一举冲上了互联网新闻热搜头条。 传统的纸质媒体与电视台，同样在头条新闻上报导了此次事件。 推特随后又爆料，这一次派对的组织者叫做乔斯琳·詹姆斯，来自圣费尔南多谷的一位女明星，与老虎伍兹交往超过两年。 根据线报，老虎伍兹还有多位长期情人，目前尚不能确定还有谁。 全美的八卦媒体闻风而动，纷纷挖掘老虎背后的女人们。 新闻热度居高不下，尤其是推特发布的视频，即便在关键位置打了码，仍然吸引全世界无数网民前来观看。 众所周知，lsp们在这方面的热情，能够点燃一颗熄灭的恒星，引发银河大爆炸。 热度暴涨的还有推特的流量。 推特全球注册用户一举突破1.2亿，活跃用户超过了6700万。 萨莎还让人接触了艾琳·诺德格林，一方面想要说动她接受独家采访，一方面规避法律层面的风险。 艾琳没有拒绝推特独家采访的要求，但她要稍微等一下。 ………… 蒙特希托的豪宅里，伍兹被无数媒体记者堵在了家里。 经纪人和律师都被他叫了过来。 伍兹问经纪人：“推特没有给回复吗？” 经纪人也很头疼：说道：“他们拒绝将视频撤下，称这是合法购入。” 伍兹看向律师：“能起诉推特吗？” “我们可以给推特发律师函。”律师照实说道：“推特那边声称，新闻从自由记者手中购买，按照《新闻法案》规定，推特不能泄露具体新闻来源，你是公众人物，推特又在视频上打了码，我们起诉推特，除了让推特博取更多人关注，不会有其他结果。” 他补充一句：“我会给推特发律师函。” 伍兹相当愤怒：“视频拍摄的地点，来自我的私人住宅。” 律师无奈：“新闻不是推特拍摄，而是合法购入。”他说出了另外一个事实：“那栋别墅的主人是你和艾琳，推特称拍摄者得到了艾琳的授权。” 伍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经纪人问道：“你还没与她谈好？” 伍兹缓缓摇头：“艾琳不接我的电话，我现在都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律师与伍兹合作时间更长，对此有所判断，提醒道：“你做好最坏的打算。” 或许他的话太过于灵验，十几分钟后，有律师助理专门送来一份信函，正式通知伍兹，艾琳要与他离婚。 伍兹已经顾不上推特的新闻报道了，注意力全都被艾琳要离婚的举动所吸引。 他这时才想起来，自己没有与艾琳签订婚前协议，离婚意味着重大财产损失。 ………… 比弗利山庄，丽思卡尔顿酒店。 菲欧娜走进一间套房当中，见到艾琳，张开手臂，与她拥抱了一下，说道：“姐妹，你的事就是姐妹游行会的事。” 在这个远离家乡的国度里，艾琳顿时觉得有了依靠，说道：“除了你们，我不知道该向谁求助，一个女人，离开了家乡，所嫁非人……” 菲欧娜坐在她对面，说道：“姐妹帮助姐妹，这是我们的原则，只要你不抛弃姐妹，姐妹绝不会抛弃你！” 她切入正题：“我看了推特上的所有新闻报道，都是真的吗？” 艾琳双眼通红，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是的，全都真的，还有一些推特没有报道出来。” 菲欧娜等待她继续说。 艾琳抹了下眼睛：“那辆车出车祸，我感觉他是故意的！当时我让泰格下车，他不但不听，还开着我的车一路加速，中间我们两个吵了起来，泰格突然失控，开车撞到了树上。” 菲欧娜无法确定这些话的真假，但真假对于她来说毫无意义，干脆问道：“他是故意的吗？” “我不能确定。”艾琳先是摇摇头，接着又说道：“但撞车的时候，我所在的副驾驶一侧车头撞在了树上。” 菲欧娜点点头，问道：“你给我打电话，是因为这些吗？” 艾琳说道：“有这方面的因素，我害怕了，不敢再回家，只能躲在这里，我无法想象再与泰格生活在一起，我想要离婚，想要维护我的权益。” 菲欧娜这下明白了，类似的事情她经历过多次，无非是金钱的问题。 她直接说道：“姐妹游行会有专业的律师团队，可以帮助你打赢这场官司，想要切实维护你的合法权益，我建议你接受采访，利用舆论施压，毕竟我们才是受害方。” 这与艾琳的想法一致：“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推特方面联系过我，想要对我进行独家采访，我答应了。” 菲欧娜说道：“我经常与媒体打交道，到时陪你一起。” 艾琳看过菲欧娜的履历，去年帮很多女性赢得了针对杰米·福克斯的诉讼，说道：“这样就太好了。” 两人聊了很长时间，菲欧娜告辞离开，搭乘电梯来到一楼，她给会长米歇尔打了电话，说了下这边的情况，建议利用这个案子，进一步扩大姐妹游行会的影响力。 米歇尔听到泰格·伍兹这个名字，直接兴奋的说道：“你快回来，我们商量一下要怎么做。” “我马上回去。”菲欧娜快步出了丽思卡尔顿酒店，又给坎波斯打了个电话。 ………… 海岸大厦，爱德华收到了法务部送来的律师函。 他拿到了办公室，对霍克说道：“刚刚收到的，对方专门派人送了过来。” 霍克接过来，说道：“一张爱心贺卡啊。” 爱德华问道：“需要回应吗？” “不用。”霍克还给爱德华：“交给萨莎吧，这边进度一直由她控制。” 其实事情到了现在，推特引爆舆论，拉动流量的目标已经实现。 老虎伍兹夫妇后面再发生什么，与推特关系不算大。 但萨莎还准备了一个艾琳的专访。 菲欧娜那边反馈回来的消息，还有些格外有趣的环节。 艾琳控诉老虎伍兹撞车别有目的。 霍克旁观了两人上车的全过程，有一种感觉，老虎伍兹不会做这种蠢到家的烂事。 但黑人的脑袋，也不好说。 不管真相如何，推特对艾琳的专访，都有足够的卖点。 坎波斯那边查到老虎伍兹那么多情妇，同样能吸引眼球。 萨莎已经制定好了计划，每隔几天就会曝光一个，让事件始终维持在足够的热度上。 临下班前，霍克又收到信息，姐妹游行会那边将会全力支持艾琳，而负责人就是菲欧娜。 类似的实务工作处理多了，菲欧娜在姐妹游行会和女权群体中的威信，自然而然会树立起来。 翌日上午，推特再次爆出猛料，好莱坞艳星、曾经出演过艾曼纽电影的霍莉·桑普森长期与伍兹保持着婚外情关系。 随同新闻一同出现的，还有霍莉·桑普森与伍兹约会时的多张照片。 美利坚的八卦娱乐媒体也非浪得虚名，《国家询问报》也挖出了一个人，一个来自洛杉矶夜店的服务生，已经与伍兹保持了近一年的关系。 老虎的偷腥门已然不可遏制，开始有女人自己往外跳，还博取关注。 其中有《花花公子》的封面女孩，《阁楼》上的女孩等等。 这些人之所以自己跳出来爆料，当然是有利益关联的。 去年爱丽丝通过爆料杰米·福克斯的方式，不但拿到了巨额经济赔偿，还与糖宝网站签约，成为了一名糖宝，在网站上发布的订阅视频，让她实现了三个月收入10多万美元。 这些消息通过推特的报道，糖宝的各种宣传，在市面上不断流传，吸引着很多自认为有些姿色，又能通过姿色变现的女孩，疯狂的涌入网站，做起了糖宝，想要获得糖爹们的青睐。 上过《花花公子》与《阁楼》的女模特，本就是圣谷女明星的一大来源。 现在，她们有了更直接的变现渠道。 老虎伍兹成为了她们实现目标的一个踏脚石。 不幸的是，老虎伍兹举办过的狂欢派对有些多，根本记不清具体与哪些女人发生过关系。 美利坚的舆论场上热闹非凡，从公众到媒体再到很多大人物，都兴高采烈的吃瓜。 这波热度刚有些冷却，艾琳接受了推特的独家视频与文字专访，在专访中说了关于车祸的对老虎伍兹的指控。 舆论彻底炸翻了天。 虽然艾琳只是提及车头撞击的位置，但媒体迫不及待的翻出车祸现场的照片，发现情况确实如此。 老虎伍兹倒了霉，在那些八卦媒体与女性媒体的报道中，从偷腥者变成了意图谋杀犯。 艾琳随即宣布发起离婚诉讼。 这些让老虎伍兹变得格外被动。 伍兹不得不站出来解释，将当天发生的车祸，一五一十说给媒体听。 但相信他的人不多。 一方面先入为主，另一方面伍兹是个黑人，艾琳是个白人，还是个女人。 在姐妹游行会的支持下，艾琳接受了众多媒体的联合采访，哭诉着说道：“我是一个女人，还是个怀孕的准妈妈，怎么可能在这种事上撒谎？怎么可能拿我自己的清白来撒谎？” 第411章 突然出现的光盘 海岸大厦16层的小咖啡厅里，霍克坐在玻璃窗前，浏览着今天的报纸。 女服务生冲好茶，准备端过去。 卡洛琳出现在她面前，拿起托盘：“交给我吧。” 女服务生连忙说道：“是，总监。” 高跟鞋落地声哒哒哒响起，传到了霍克耳中，他也不用抬头看，单听声音与节奏，就知道羊腿子到了。 “你的茶。”卡洛琳来到对面，将托盘放在桌子上。 霍克抬起头，眼前出现一抹红色。 卡洛琳穿着一身红色的女士西装，俏生生站在对面，修长的脖颈上缠绕一根粉红色的围巾。 霍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问道：“你去非洲了？” 卡洛琳摸了下巴掌脸，心说自己明明比以前白了，没有晒黑啊。 霍克随口说道：“吃多了非洲虾，活脱脱一只火烈鸟。” “火烈鸟总比羊漂亮。”卡洛琳说了一句，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眼对面的报纸，问道：“听说伍兹又做回应了？” 霍克点头：“伍兹可能被他老婆激怒了，在发布会上请媒体记者不要窥探他的隐私，还宣布自己患有性瘾。” 卡洛琳摇头：“性瘾算是一种平息舆论的手段，但前面那些就不太聪明了，会激发媒体与公众对抗的情绪。” 霍克说道：“不是所有公关措施都得当。” 别的行业不说，娱乐圈危机公关变成火上浇油的案例比比皆是。 卡洛琳笑的眼睛眯了起来：“伍兹应该找你来做公关，你肯定能摆平。” 霍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说道：“除非关系到我们自身利益，其他方面的公关业务我现在一般不会接。” 爱德华这时带着人过来，卡洛琳转头看了眼，发现是霍克的慈善基金会理事长，当即起身：“我该回去工作了。” 她走的时候，还跟爱德华打了个招呼。 皮尔斯·麦登今天过来，是提交详细的非洲植树计划。 推特正在做第二次融资扩股前的市场估值，用不了多长时间，霍克会有一笔较大的收入。 非洲植树计划很快就能用上。 霍克收起计划书，对皮尔斯说道：“有一件事你注意一下。” 爱德华拿了一张照片出来，放在了他面前。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身材不是一般火辣。 皮尔斯拿起仔细看：“关于她的？” 霍克简单说道：“这女人叫蕾妮，她有一个女儿患有先天性疾病，这两天会申请慈善医疗资助，直接通过。” 皮尔斯也不多问：“明白了。” ………… 医院病房里面，杰奎琳笑着拥抱瘦弱的女孩，对她说道：“莱娜，过段时间我会再来看你。” 小女孩满脸天真的笑容中，还带着崇拜：“到时你会变成更有名的大明星是吗？” 杰奎琳不想让女孩失望：“一定会的。” 小女孩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好想长大啊，长大后跟阿姨你一样，当一个好莱坞的大明星。” 这话一出，无论杰奎琳，还是陪在旁边的蕾妮，笑容瞬间在脸上僵硬了那么一刻。 杰奎琳很快恢复，笑着说道：“你会成为大明星的。” 蕾妮对女儿说道：“你自己待一会儿，我陪杰奎琳阿姨出去一趟。” 莱娜点点头，坐在病床上，拿起一本童话插画书，安静的看了起来。 杰奎琳和蕾妮一起出了病房楼，上了前者的红色奔驰。 “谢谢你来看莱娜。”蕾妮很感激。 杰奎琳握了下朋友的手：“莱娜会好起来的。”她打开手包，取出其中的信封，递给蕾妮：“这是他们承诺的报酬，我给你带过来了，你点一下。” 蕾妮接过来，打开数了数，正好三万美元，说道：“谢谢。” “这是你应得的。”杰奎琳发动汽车，往医院外面开去：“我带你去慈善基金会，申请一个救助名额。” 蕾妮用力点点头。 没过多久，车子停在基金会大厦前，杰奎琳给爱德华打了个电话，自有前台人员带着两人上台，提交过病历与诊断证明，填写了相关资料。 基金会的理事长皮尔斯还过来见了杰奎琳和蕾妮一面。 不到十五分钟，蕾妮办妥了所有手续，剩余的就是等基金会的通知。 两人离开基金会大厦，上了车还没拐出海洋公园大道，蕾妮就到了基金会打来的电话，通知她申请已经获得通过，从下个月开始，每个月的第一天，都会收到基金会拨付的专项医疗救助款。 蕾妮忙不迭的道谢：“谢谢，谢谢你们，谢谢所有人。” 说着，说着，她哭了起来。 痛哭流涕，甚至连另一边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都不知晓。 过了好一会儿，蕾妮才收拾好心情，拿出纸巾擦干净眼泪，说道：“我失态了。” 杰奎琳笑着说道：“以后你会越来越轻松，医生也说了，莱娜的病情随着年纪增长，也在一步步好转，等年纪再大一些，一次手术就能解决所有后患。” 蕾妮用力点头：“我不打算再做这一行了，重新找一份工作。” 杰奎琳说道：“你放心，只要在洛杉矶，那些经纪人不敢找你麻烦，如果有人不识相，你打我的电话。” 有个姐妹给蕾妮打过来电话，邀请她一起加入糖宝，做惯了她们这一行的，都习惯于躺下挣快钱，再站起来踏踏实实挣钱，真的是千难万难。 原本，蕾妮也想做这个，毕竟都是躺下来分开腿，钱就哗哗流。 但回到医院，看到莱娜天真的眼神，她改变了这一决定。 医疗费有了着落，以后哪怕去当清洁工…… 蕾妮其实也在担心，女儿一天天长大，将来必然接触网络，如果自己真的做了糖宝，女儿在网上看到那些视频，该怎么解释？ 等到女儿长大了，会不会受到影响，然后从事这个行业？ 当了母亲的蕾妮是个正常的女性，而不是女权组织那些无孩女，她考虑的事情更多。 通过杰奎琳的介绍，蕾妮将会去面试一份在派拉蒙制片厂清理卫生的工作。 杰奎琳送下蕾妮，看了眼时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开车直奔伊森电影工作室。 进入工作室，她找到了埃里克·伊森，可怜巴巴的说道：“导演，我好久没找到工作了，听说你在创作一个新项目，能不能给我留一个角色。” 埃里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道：“我记得洛杉矶有几个女权组织，你加入她们，仔细观察她们的做事方式，搞清楚她们的思维逻辑，我的新项目是洛杉矶大火改编电影，其中的女主角是当时消防局负责现场指挥的副局长，她是个女权。” 杰奎琳在好莱坞混迹两年了，了解女权是什么，也知晓女权的力量，说道：“我可以加入女权组织，但这部影片……” 她也有顾虑：“好莱坞女权力量很强的，比如今年奥斯卡，就是一部女权电影成为最大的赢家，到时候会不会抵制。” 埃里克与霍克讨论过这个问题，说道：“不用担心，女权有人能制约她们。” 杰奎琳忽然想到了女权组织与同性恋马太辛协会的几次冲突，每一次都被打的狼狈逃窜。 她一下就有了信心，说道：“导演，这个角色我演定了！你不要再给别人，需要我做什么？” 埃里克知道她与霍克是老朋友，摆了摆手：“按照我说的，加入女权去体验生活。” 杰奎琳提上包：“我现在就去想办法。” 以好莱坞新锐演员的身份，加入女权组织很容易。 ………… 洛杉矶市区，特别行动局。 下午的训练科目，艾丽卡亲自上阵，参与了远程狙击与空中支援科目的训练。 作为a队的副指挥官，她有可能亲临现场参与紧急事件处置，必须熟悉手下b队、c队和d队的业务能力。 训练结束，艾丽卡返回办公室，在套间浴室冲过澡，换上便服，下班回家。 出楼门之前，有人喊住了她：“有你的邮件。” 这里是特别行动局，pd的最强武力部门，邮件有专人进行安全检查。 艾丽卡接过来，拿着朝停车区走去，边走边拆掉了黑色外包装。 里面是一个透明的扁平塑料盒，其中装着一张光盘。 艾丽卡相当好奇，查看了一下邮戳，发现来自于纽约。 她打开大g车门，暂时把光盘盒扔到一边，开车返回比弗利山庄。 来到庄园，艾丽卡找到不联网的一台新电脑，开机后塞了光盘进去，准备查看装了什么东西。 正好，霍克这时也回来了，见到艾丽卡在摆弄电脑，快步过去坐在她旁边，故意问道：“弄到了圣谷的好片子，偷偷研究？” 艾丽卡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今天在单位收到一张光盘，纽约那边邮寄过来的，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霍克仿佛超级侦探，捏着下巴说道：“你是洛杉矶最为著名的辣手女神探，现在有人专门邮寄给你光盘，以我多年破案的经验判断，光盘里面肯定装满了罪证。” “也有可能是一堆电脑病毒。”艾丽卡心黑手辣，得罪了人不少。 她点开光盘，出现的是一个视频。 第412章 救世主的创业项目 弹开的视频播放窗口中，出现了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女孩穿着粉色的蕾丝裙，尽管被黑布蒙住了眼睛，但白皙的皮肤和窈窕的身段，仍然彰显出其外貌的出众。 霍克有种感觉，这女孩颇像刚刚成年时的艾丽·范宁。 “好像是监控拍摄的。”艾丽卡不难判断这一点：“犯罪视频？” 她话音未落，突然一个人走入了画面当中。 这人披着黑色长袍，始终背对着视频画面，一只手从黑袍下面伸出来，握着把明晃晃的钩子。 随后，黑袍落在地上，拿钩子的手飞快挥舞，白色的蕾丝四处飞散，落在了地上。 女孩白皙的皮肤上，出现了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虽然监控视频没有录制声音，但从女孩疯狂摇摆的身体，快速闭合的嘴唇，不难判断她非常痛苦，正在发出阵阵惨嚎。 黑袍开始施暴，其疯狂程度，丝毫不弱于霍克看过的阿克曼家族那些视频。 艾丽卡看过的血淋淋的惨案太多，对于这些场景早已麻木了。 霍克也差不多。 视频结束时，黑袍男子披上黑袍，走出了画面。 那个皮肤白皙的女孩，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生命在随着鲜血滴落不断流逝。 虽然视频最后，没有看到女孩死亡的画面，但霍克不难猜测，这女孩已经死了。 视频结束，播放窗口黑屏，艾丽卡说道：“一起虐杀命案的录相，邮寄给我？送到nypd或者fbi手里才是正常解决途径，我一pd的特别行动局人员，没有随便查案的权力，职责也不是查案。” 霍克接过鼠标，将视频在电脑上做了一个备份，然后对艾丽卡说道：“对方直接邮寄给你，显然别有目的，我们不管他们想要做什么，让这东西回到正轨渠道当中。” 艾丽卡没有那种一个人搞定所有问题的英雄情结，本身也不是追求正义的人，同意霍克的话：“明天我会交给上级，让上面去处理好了。” 她有所猜测：“会不会与我在警探局时遇到的那两起案件有关？” 洛杉矶每天都在发生很多案子，霍克搞不清艾丽卡说的是哪两件，疑惑问道：“具体情况？” 艾丽卡简单说道：“那两起年轻女孩被害案，每个人的尸体上，都有倒置五芒星标志，我发现过一点点线索，但尚未来得及追查，就被调到了特别行动局。” 霍克有印象了，女友升职前查的最后一个案子：“都是年轻女孩。” 他挪动鼠标，点了重新播放。 艾丽卡问道：“有发现吗？” 霍克拖动视频进度条，一直来到男子脱掉黑袍的那里，点击暂停，然后放大画面。 他指着视频画面的角落里：“你看看这个。” 艾丽卡仔细观察，发现了上面的东西，虽然有一些模糊，但怎么看都像倒置的五芒星。 “我都从里面脱身了，还想要拉我下水？”她微微蹙眉：“这明显故意邮寄给我的。” 霍克提醒道：“我们以前也用过类似的办法。” 艾丽卡还记得：“阿克曼家族的俱乐部，我们自产自销。” 霍克取出光盘收好：“邮寄地址还在吗？” 艾丽卡拿出黑色的包装，上面印有纽约那边的邮戳：“在这里。” 霍克接下包装看了看，说道：“我让花蝴蝶那边派个人过去，看能否有线索，不过找到的可能性不会很大。” 艾丽卡微微点头：“明天我会提交给警局。” 管家这时过来通知，厨房做好了晚饭。 两人暂时将这件事放在一边，一起去餐厅吃晚饭。 晚饭过后，霍克陪着艾丽卡去花园中散步。 艾丽卡揉了揉平坦的小腹，说道：“你找的厨师厨艺太出色，这样吃下去，我感觉年纪再大一点，肯定会长胖。” 霍克不禁笑了起来：“我们可以多做些运动。” 艾丽卡觉得非常有道理，说道：“地下二层有个房间，你还没有看过，想不想来一场古墓丽影式的大运动量训练？” 霍克转头打量她，说道：“我当僵尸王，你扮演劳拉·克劳馥？” 他实地测量过多次：“规模不比劳拉小。” “哪有那么夸张。”艾丽卡拉着霍克返回房子里面：“像安吉丽娜·朱莉在电影中那样，会严重影响运动，射击时可能会影响身体重心。” 霍克多少了解一些：“朱莉没有这么大，她在电影里面专门加装了衬垫。” 艾丽卡说道：“你了解的真多。” 两人下了楼，来到地下二层，这里的一个房间，装修成了具有古希腊风格的墓穴。 爱探险的劳拉不小心激活了沉睡中的僵尸王，双方爆发了一场惊天动地般的超级大战。 战斗的最后，劳拉惨败于僵尸王的攻击下。 恶战只打了一次。 劳拉白天进行了训练。 霍克第二天还有紧要事。 老虎伍兹偷腥门事件进行到现在，对于推特和花蝴蝶安保公司来说，已经告一段落。 新闻仍然热度惊人，伍兹与艾琳夫妇互相攻击指责，让两人一直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但这些不再需要霍克这边发力，顺其自然发展即可。 霍克准备推动同性恋与女权的远征和北伐。 ………… 翌日上午，艾丽卡来到特别行动局，第一时间将光盘上交到了上司手中。 这边并不处理具体案件，光盘很快被转送到了警探局那边。 艾丽卡的两名前下属，专门来特别行动局了解情况。 无论收发邮件的人，还是艾丽卡本人，对于光盘的来历都不清楚。 艾丽卡倒是提醒了警探局的人，光盘里面的视频当中，出现了类似倒置五芒星的符号。 那两起出现倒置五芒星的女孩遇害案，在警探局挂起之后，已无人问津。 近些年pd的破案率一年比一年低，命案侦探率早就跌破百分之五十了。 看看艾丽卡这pd精英在破案上的用心程度，可以想pd整体的情况如何。 pd是洛杉矶第一大黑帮，从各种意义上都符合实际情况。 霍克这边，处理完公司几件紧急事务，他和爱德华来到了花蝴蝶安保公司。 “她们已经出发了。” 会议室里，坎波斯对霍克说道：“涉及到隐秘，为了避免被人追踪，她们全都会从海上过来。” 霍克拿出手机，将昨晚拍下的的地址和包裹，发送给坎波斯：“派个人去纽约，看能否找出什么人邮寄，只需要找线索，不要有多余的动作。” 坎波斯看了眼图片，说道：“我让熟悉纽约的人跑一趟。” 霍克拿了一份报纸过来看。 坎波斯这时说道：“伍兹与艾琳夫妇的离婚案，应该快要平息下来了。” 霍克这两天没怎么关注，问道：“他们达成和解了？” “我们关注过两边的律师。”坎波斯详细说道：“两位律师私下里已经见了三面，估计会协议离婚，我这边得到的消息，伍兹可能会付出1亿美元以上的分手费。” 爱德华相当吃惊：“老虎伍兹这么大方？” 坎波斯说出另外一点：“出来爆料的女人太多了，截止到昨天晚上，媒体上出现的就有43人，有几家公司已经准备暂停与老虎伍兹的代言合作，他不尽快平息，损失会更大。” 爱德华说道：“果然，金钱能让人迅速平静。” 没过太长时间，略微等了一会儿，罗莎、索拉和菲欧娜先后从海上乘船过来。 安保公司这边最初是隶属于阿克曼家族的威尼斯私人游艇码头，虽然很多地方进行了改建，但码头仍然存在，可以停靠大小游艇。 乔装改扮过的三人悄悄进了会议室，见到霍克之后，过来打招呼：“老板。” 霍克微一点头：“随便坐。” 菲欧娜坐在了坎波斯对面，罗莎和索拉紧挨着坐下。 霍克称赞道：“这半年多来，你们的工作做的非常出色，超出了预期目标，各自担任了所在组织的重要副职。” 罗莎说出一个事实：“还是老板的资金管用，没有资金赞助，我们不可能成为副会长。” 菲欧娜这时说道：“艾琳的律师与伍兹那边基本达成了协议，她会拿到1.15亿美元的分手费，等到她腹中的胎儿出生，通过亲子鉴定属于伍兹，她后续还会得到伍兹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作为抚养金。” 索拉赞叹道：“一个女性亿万富翁诞生了啊，这可比创业容易太多了。” 这话太过真实，众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爱德华琢磨着说道：“我突然有个创业的好主意。” 霍克看向他：“你想创业？” “必须联合弗兰克。”爱德华想到什么就直接说：“弗兰克那个混蛋见多识广，我跟他联合创办一个培训机构，招年轻漂亮的女人做针对性的培训，然后让她们嫁给类似伍兹和杰米·福克斯之类的文体明星，过上两年分手分家产。” 坎波斯提醒道：“别忘了有婚前协议。” 菲欧娜说道：“结婚在一起多待一段时间，能获得男方婚后收入的分成，只要女方收入比男方低，男方就要支付抚养费，抚养费往往按照过去12个月的平均收入计算。” 爱德华大受启发：“嫁给一个好莱坞明星，专门挑好莱坞明星拿到高片酬那年离婚？” 他笑出两行大白牙：“这样可以拯救很多受苦受难的女人啊。” 第413章 两大组织的北伐 在很多人眼里，好莱坞明星和体育明星都是肥羊，其中部份人拥有与头脑完全不匹配的高收入。 过往几十年，娱乐明星与体育明星被人骗到破产的不要太多。 菲欧娜由此产生了想法：“这个创业项目很适合姐妹游行会，要不要试着运作一下？我们可以借姐妹会的鸡，生出属于我们的蛋，以后有男性目标人物，将蛋安插到合适的位置上，为我们服务。” “可以尝试。”霍克凝神思考，说道：“好莱坞和影视产业是全美极其重要的宣传阵地，这一块我们要拥有一定的舆论引导能力。” 菲欧娜接话道：“很多好莱坞明星为了女权而女权。” 霍克思考的事情更多更远，他联系到了北进计划上面，说道：“你大胆去尝试。” 爱德华赶紧插一句话：“我就是说说，你们真的要做？” 霍克没有搭理他，对菲欧娜说道：“弄一份好莱坞的女权名单，我有用处，主要是18岁到40岁之间的女性，从顶咖到小明星都要。” 菲欧娜虽然不知道霍克要做什么，但毫不犹豫的应道：“今天回去我立刻整理。” 霍克曲起手指敲了敲长条会议桌，目光从菲欧娜、罗莎和索拉三人身上扫过，说道：“这一次叫你们过来，主要从下半年开始，推进一项工作。” 那三人都集中精力听老板说话。 霍克快速说道：“洛杉矶是整个加州，乃至全美同性恋与女权最为兴盛的地方，你们所在的组织，也不该局限于洛杉矶和南加州，要积极走出去，北上！在旧金山开拓新的战场。” 罗莎举了举手里的笔，说道：“老板，马太辛协会在旧金山有分支机构，但限于资金和社会环境等问题，发展情况较为一般。” 索拉补充道：“旧金山不止一次爆发过保守派针对同性恋的枪杀事件，其保守派势力远比洛杉矶强大。” 霍克说道：“这恰恰说明旧金山已经落后于时代潮流，扩大分支机构的影响力，同时扩大你们在各自组织的影响力，我和布莱恩的基金会会在资金上给予你们支持。” 罗莎沉吟片刻，说道：“我们这边没有问题，只要资金到位，可以举行多场声势浩大的运动。” 身家只是个富产的时候，霍克的看法与菲欧娜一样，女权和lgbtq这东西必须加以限制。 所以，针对贝莱德的边缘人群计划，首先想的是搞掉。 金钱能改变人的想法，拓宽人的眼界，解放人的思想，撑起人的胆量。 霍克真正掌握了亿万现金流时，想法全变了，贝莱德的边缘人群计划，变成了他的边缘人群计划。 这些全是可以利用的工具。 “不必担心，这社会承受能力很强。”霍克平静说道：“我这边准备了好反制措施。” 索拉好奇问道：“是我们这些组织？” 霍克缓缓摇头：“不是你们。” 菲欧娜不再有顾虑，说道：“女权组织做梦都想扩大影响力，这次事件下来，我在姐妹游行会内部话语权加重，还有墨西哥与黑人两个团体支持，在旧金山推动一系列活动不是问题。” 随着自身在商业与政治上的发展，霍克已经决定，大力推动社会运动。 走传统的赛道，那些老牌的家族与势力，每一只都是庞然大物。 霍克又说道：“你们大胆的做事，一切有我给你们兜底，必要的时候，我会动用包括武力在内的手段，来保障你们的安全。” 这场会议一直开到临近中午，菲欧娜、罗莎和索拉分别乘船离开了安保公司。 坎波斯这边，还按照霍克的要求，配备了几名女性成员，去协助三人。 午饭之前，爱德华开着奔驰防弹轿车，拉着霍克出了花蝴蝶。 车子拐上海滨大道，霍克问道：“救世主，你认识那种彻底被边缘化的黑人吗？” 爱德华说道：“我就是啊！” 霍克转头看着他，搞不清楚这家伙想的都是什么，问道：“你？” “对啊。”爱德华说出口的话，有他自己的道理：“主流的黑人都混帮派，做流浪汉，当贩子，做没有本钱的生意，像我这样遵纪守法，又安心工作上班的，完全是黑人中的非主流。” 霍克听完，貌似是这么回事，说道：“我说的不是这种，是那种喜欢穿奇装异服，又不男不女，或者做过变性手术，或者没有做变性手术又喜欢穿女人衣服。” 爱德华说道：“有，康普顿就有不少，很多黑人家庭条件很差，从小被人欺负，家里还有个姐姐或者哥哥的，都是有什么衣服穿什么衣服，家长不可能也没时间精力做正确的教导，时间长了以后，他们的自我认知就会出问题。” 在lgbtq+运动兴起之前，富裕家庭的孩子出现这方面问题的人相对很少，其主力军大都是中低层出身。 霍克问道：“他们处境如何？” “非常差！不对，应该是差到不能再差了。”爱德华仔细回忆了一下：“哪怕在康普顿这种人渣遍地的地方，这些人也处于鄙视链的最底层，那些同性恋都比他们高一层。” 霍克微微点头，继续问道：“他们有固定的组织吗？” 爱德华很久没有回过康普顿了，只能说以前的事：“我离开的时候，有一个酒吧，他们长期在那里固定活动，一般人不会去，去了也不被欢迎，噢……对了！” 他想起一件事：“大丑因为长的太丑，遇到我之前，跟着那些妖魔鬼怪们混过，那些人从不会因为大丑太丑而歧视。” 果然，老黑里面出怪才，不知道是基因问题，还是受教育程度普遍偏低。 霍克没必要寻根究底，说道：“你不是成立了一个基金会吗？与他们取得联系，资助他们，让他们为我们做事。” 爱德华诧异，连忙说道：“老大，这些人毫无用处，如果说康普顿生产垃圾，他们连垃圾都不如。” 霍克说道：“这个社会，哪怕一张手纸，都有它的用武之地。” 爱德华搞不太懂，干脆问道：“具体要怎么做？” “大丑不是跟他们打过交道吗？”霍克记得爱德华提过，奇丑三人组名义上担任着他成立的康普顿慈善基金会的管理人员，法人好像是那个撞柑橘雕塑的迈克。 这个基金会成立以后，联合了不少黑人，但到现在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霍克干脆用在这些人群身上：“给他们少量金钱资助，帮助他们寻找工作，鼓励他们勇敢的站出来为自身争取权益。” 爱德华明白了：“像同性恋群体那样？” 霍克说道：“没错，只有站出来自救，这个社会才会记得他们，告诉他们，性别认知障碍不是他们的问题，而是这个社会的问题。” 爱德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两人很快回到公司。 爱德华给奇丑三人组打了电话。 不到半个小时，奇丑三人组来到了海岸大厦。 霍克将他们叫到了16楼的小会议室，又说了一些版本不是太领先，又相对比较简单的理论，毕竟太复杂的话，现阶段爱德华和奇丑三人组也搞不定。 奇丑三人组离开的时候，爱德华送他们下楼。 大丑完全搞不明白，小声问道：“救世主，大老板这是想要做什么？” 爱德华挠挠头：“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但霍克想的看的比我们远多了，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们按照吩咐做事就好。” 二丑赞同：“没错，跟着大老板走，我们生活越来越好。” 三丑嘿嘿笑着说道：“要做的这点事太简单了，你们两个忘记我们的老本行了？我们本来就是搞行为艺术的啊！这件事真要说起来，不就是搞一场另类的行为艺术吗？” 爱德华发现这三个真是人才：“你们做好这次行为艺术，将来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个群体或者团队的领袖。” 奇丑三人组乐呵呵的出了海岸大厦。 楼上，霍克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处的太平洋，仿佛看到了另一侧的海岸。 不能让美利坚平静，一定要让美利坚锣鼓喧天，闹到各种剧烈冲突不断。 不说其他的，只有美利坚社会各阶层乱起来，像推特这样的新锐公司，像他这样新崛起的富豪，才有往真正往高处冲的机会。 那些不男不女的妖魔鬼怪，则是一条打狗的鞭子，如果疯狗不听话，可以用来使劲抽。 爱德华这时敲门进来，问出了心里的疑惑：“老大，这些要用来做什么？” 霍克半真半假说道：“救世主，如果以后国会山、五角大楼和军队里面，全是类似的一些人，一定很精彩。” 爱德华笑出两行大白牙：“那我们天天都有好戏看。” 办公桌上的电话这时响了起来，霍克接通。 布莱恩打过来的：“你知道哈维·韦恩斯坦吗？他突然请好莱坞的关系联系到我，想要与我和你谈谈。” 第414章 贪婪与粗暴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海岸大厦门前，哈维·韦恩斯坦从车上下来，抬头仰望占地广阔的办公楼，莫名有一些心虚。 自从九十年代起，他就靠近了拉链顿夫妇，成为两人的白手套。 连莱昂纳多，最早也是哈维推荐给这对夫妇的。 之所以这样做，自然是套取电影补贴，获取更多政治资源。 因为哈维凭借几十年如一日的lsp经历，不难发现西拉莉与他是同一种货色。 惟一不同的，哈维是个男人，需要的是女人。 而西拉莉是个女人，需要的是男人，必须是奶油小生那种。 哈维收回目光，在助理的陪同下，硬着头皮往大厦门口走去。 这次从纽约专门飞来洛杉矶，带着秘密使命而来。 他常年混迹好莱坞，一年中有一半时间待在洛杉矶，对于推特与创建推特的霍克·奥斯卡与弗格森家族并不陌生。 后者曾经是南加州顶级的政商家族之一，虽然从90年代中期逐渐沉寂，似乎有没落的趋势，但近年来重新抬头，一举扭转了洛杉矶的局势，再次让天使之城变成了红色。 而霍克·奥斯卡是这一场战争中的关键人物。 哈维认识洛杉矶现任市长布莱恩，在他的印象里，这就是个喜欢泡好莱坞女星的花花公子，能力算不上太出众。 这样的人能做洛杉矶市长，哈维觉得自己当总统都绰绰有余。 前台接待人员看到了新进来的两人，主动上前询问。 随后，哈维来到了16楼，见到了霍克和布莱恩。 他快步上前，与两人握手，先笑着对布莱恩说道：“最近很少在好莱坞的聚会上见到你。” 布莱恩应付道：“工作繁忙，职责所在，没时间再参加好莱坞的聚会。” “等有时间，我专门为你举办一场。”哈维这话说得很真诚，他同样想交好一位洛杉矶市长，还有他旁边的科技新贵：“我与道恩·强森和丹妮·加西亚也是老朋友了，经常听他们提起你。” 霍克跟他握手，微微点头。 哈维很清楚，对面这两位不是六大公司的那些职业经理人，得罪了也就得罪了，发生在柯汶纳的撞车枪击案，普通人只能看个热闹，但暗地里的交锋，幕后发生的一切，直接导致多人死亡，其中还包括一名大投资集团的职业经理人。 后面的俄罗斯间谍案，贝莱德直接陷入泥潭。 哈维自认为是好莱坞的饿狼，但对面的科技新贵，绝对是吃人的猛虎。 他不无讨好，而且带着好莱坞式的直接了当：“为了庆贺我们相识相交，我打算在近期内举办一场盛大的娱乐派对，邀请一众好莱坞当红影星参加，格温妮丝·帕特洛，妮可·基德曼，蕾妮·齐薇格，茱莉亚·罗伯茨等奥斯卡得主作陪。” 眼见两人不为所动，哈维以好莱坞的思维，觉得这些可能不符合他们胃口，又说道：“朱迪·丹奇和梅丽尔·斯特里普等人我也能请到，如果你们有需要，马特·达蒙和本·阿弗莱克等男星也可以出现。” 霍克坐在沙发上，并不着急搭话。 布莱恩直接摇头：“哈维，这些以后再说，你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这些吧。” 哈维的胖脸上，堆起憨厚的笑容，说道：“我受西拉莉女士的委托，专程从纽约赶过来，想要与两位谈一下合作。” 霍克直接了当：“西拉莉？不知道她想要与我们在哪方面合作？不会是贝莱德吧？” 哈维这次前来，确实代表西拉莉而来。 贝莱德的两位实际掌控者找到西拉莉，开出了极其优厚的条件，西拉莉准备介入此事，却不会盲目而动。 哈维带着试探而来，说道：“贝莱德关系到西拉莉女士家人的工作情况，切尔西·克林顿小姐早在去年已入职贝莱德，担任了贝莱德的高级顾问……” 霍克不记得贝莱德的高管中有切尔西这号人，稍微转头看向布莱恩。 布莱恩微微摇头。 两人都没有打断哈维，让他继续说下去。 截止到目前，霍克尚未与西拉莉方面有过直接冲突。 就像象党内部派系众多，驴党内部同样矛盾重重。 拉链顿夫妇无疑代表着驴党内部非常大的一个派系，关联到了国会众多人。 “先等等，哈维。”霍克直接开口打断了哈维·韦恩斯坦的话：“关于贝莱德投资集团的案子，我有一个提议，你可以反馈给西拉莉女士。” 哈维见对方没有直接拒绝，心下松了口气，过来之前，西拉莉就说过，两边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存在谈的可能性。 霍克说道：“fbi那边最新的消息显示，牵扯到俄罗斯间谍案的，不是贝莱德投资集团，而是管理层的人物，他们切实损害了推特的利益，给推特的ai曼哈顿计划带来了数十亿美元的损失，必须受到惩罚。” 哈维听明白了：“只是个别人？” 霍克很直接：“以拉里·芬克与罗伯特·卡皮托为首的管理层，必须为这起案件负责。” 哈维说道：“我会跟西拉莉女士反应。” “现在太平洋投资集团、美林和高盛，全都坐在了桌子上。”霍克的话音不高，却不容易忽视：“你告诉西拉莉女士，如果她愿意谈，请直接面谈。” 哈维的胖脸这会儿格外严肃：“我会反馈过去。” “那就这样吧。”霍克起身离开了会客室。 布莱恩随即跟上。 爱德华将哈维送到了电梯间。 哈维表现的很像个诚实守信的胖子，汇合助理后，快步出了海岸大厦，上了迈巴赫，让司机开车返回在洛杉矶的住处。 他升上隔板，掏出口袋里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全是杂音，什么都没有录下来。 哈维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拧巴的像个红色的足球，回头看了眼越来越远的海岸大厦。 这些混蛋，都太小心了，与传统政客区别很大。 哈维认识的很多政客，不管什么隐秘的邮件，都敢违规用家中普通的电脑接发。 还有前段时间，哈维与华盛顿的一个朋友见面时，听对方聊过件趣事。 乔治·沃克的一些内阁成员，竟然在推特上建了组群，在群组里面讨论伊拉克治安战的问题。 这可是国家大事，就这么儿戏吗？ 哈维觉得，自己在公司开董事会，保密性都比执掌美利坚国家大权的内阁高管们强无数倍。 回到比弗利山庄的一处别墅，哈维将自己关进书房，拨打了西拉莉的电话，将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华盛顿，国会大厦北翼。 办公室里，西拉莉放下电话，靠坐在椅子上，认真考虑起贝莱德这件事。 以政客的贪婪与粗暴，送到嘴边的美食，当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尤其女儿那边，明显不具备政治头脑，与人联姻之后，想要保持身份地位，需要资本力量的支持。 西拉莉首先考虑的，自然不是如何保护以拉里·芬克和罗伯特·卡皮托为首的贝莱德管理层，而是如何让己方利益最大化。 如果以强硬的态度，硬生生挤进与己方无关的这起案件里，高盛与美林那边，她必须要考虑。 西拉莉不难做出决定，拿起电话，拨打了哈维留下的号码，等那边接通，笑着说道：“你好，霍克·奥斯蒙先生，我是西拉莉……” ………… 洛杉矶市区南部，黑人聚集区康普顿。 一辆破旧的商务车开进了考德威尔街，停在了黑猫俱乐部门前。 大丑捡起空座位上的彩虹色假发，扣在了头上。 一双红色高跟鞋从后面扔了过来，二丑说道：“你穿上了渔网袜，怎么能不穿红色高跟鞋？” 大丑胸前戴着义乳，穿着色彩鲜艳的短裙，套在渔网袜里的脚，踢掉运动鞋，登上了高跟鞋，摸了摸脸颊上的胡子茬，说道：“怎么样，好看吧？” 开车的三丑很认真的打量一番，说道：“不错，符合我们的艺术风格。” 本来就丑到直接当行为艺术品的大丑，穿上这一身，又抹了粉色口红和眼影，可以进入教堂，直接挂在十字架上。 不对，可以把摩根·弗里曼一脚踹下来，去巴黎当上帝。 二丑这时也已装扮完毕，他与大丑不同，走的是男性化酷儿的风格。 大丑叮嘱道：“你要注意，在性别的心理认知中，你是女性。” 二丑像念经一样牢记：“我看起来像个男人，但自我认知是个女人。” “走吧。”大丑拉开车门下车，高跟鞋落地，险些摔倒，赶紧扶住车门，调整下重心，穿着鲜艳的短裙，黑色的渔网袜，一扭一扭的朝黑猫酒吧走去。 二丑捏了下鼻子中央的大金属环，感觉自己像头牛，甩着脏辫跟上了大丑。 两人来到酒吧门口，两个娘炮守卫看了眼他们的装束，没有说什么，自动放他们进去。 进入黑猫酒吧，大丑和二丑原本扎眼的装束，骤然变得普通寻常。 酒吧里面，坐满了妖魔鬼怪。 一身男士正装打扮，却穿着粉色高跟鞋的黑人青年。 穿着白色蕾丝婚纱的黑人老头。 还有一个女人，身上套着破纸箱子，仿佛装在箱子里面的人。 第415章 冲出康普顿 黑猫酒吧里面，大丑目光梭巡一圈，找到了酒吧老板哈斯·海森，大步走了过去。 哈斯的光头中间，留着一道紫色的莫西干，伸手拿酒的时候，露出了十根紫到发黑的长指甲，上面还贴着红花。 大丑拉开凳子，坐在了他对面，身上飘出去的香味，让哈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哈斯皱眉，目光从大丑身上扫过，哪怕自己就是个奇装异服的妖魔鬼怪，仍然被大丑的造型给恶心到了。 短裙、鱼网袜和满脸胡茬子还好说，问题是长的太丑了啊。 丑反而提醒了他，哈斯问道：“你是大丑？我没认错吧？” “没有，没有。”大丑嘿嘿笑了起来，显得更丑了：“这么多年了，你还窝在这里啊！” 哈斯耸耸肩：“能去哪里？”他亮出指甲，指了指头发：“伙计们也就在这里，能做回自己，一旦离开了，还不是要变成不喜欢的模样。” 大丑却说道：“是你们自己心中惧怕别人的目光，洛杉矶的酷儿很多的，东区、威尼斯、西街和星光大道，到处都有酷儿的身影。” lgbtq+们并不是凭空冒出来的，社会上一直都存在，最早的酷儿俱乐部甚至能追溯到二战后的五十年代。 这些人也有一定的组织性，但比起同性恋与女权越发高涨的社会运动，他们的力量太过于分散，也缺乏足够有份量的代言人为其发声。 哈斯看看酒吧里的伙计们，说道：“因为除了黑猫，伙计们还要谋生。” 大丑从这里长大，太了解这些人了：“你们躲的太久了，越躲越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越躲越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他站起来，摆了个模特的造型：“你看看我，我在星光大道上混，每天过的都很开心，还能拿到不菲的收入，有些好莱坞明星做活动，会付钱把我叫过去，充当背景。” 哈斯多少有些眼光，又一次打量大丑，这才发现大丑造型确实没有水准，但身上的衣服、饰物和手腕上的手表，全都价值不菲。 大丑这一身，都是在康普顿慈善基金会里混来的。 “你混的这么好，为什么要回来？”哈斯倒上一杯酒，缓缓喝了一口：“为了向我们这些窝在下水道里的人炫耀？” 大丑摇头：“怎么可能！我也是从康普顿出来的，当年所有人都鄙视我，欺负我，只有你们和救世主愿意接受我，我有跟你们炫耀的必要？不怕你们掏出枪来，把我抢个精光？” 其实已经有人频频看向这边，看向这个花枝招展的丑八怪，个别人还把手伸进衣服里面，抓住了刀子或者枪，准备做康普顿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大生意。 哈斯从大丑的话里，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救世主？你见过他吗？听说他专门靠骗女人生活。” “不是这样的！”大丑赶紧替爱德华解释：“救世主走的是正路，他现在是推特的股东，成立了一个康普顿基金会。” 哈斯问道：“推特，网络上的那个社交媒体推特？” 大丑用力点头：“没错，就是那个！你们每天都窝在一个地方，消息太不灵通了，救世主已经帮助过康普顿很多人了，我也加入了他的基金会，游说他帮助康普顿的酷儿们，他在康普顿长大，以前经常跟我来黑猫，对我们这个群体抱有极大的同情，愿意出钱帮助我们冲出康普顿。” 哈斯笑着摇头：“冲出康普顿？真有这么容易就好了。” “确实不容易，但不做永远都做不到。”大丑大声问道：“难道我们一辈子都缩在角落里，在别人的有色眼光下生活？你们不想走出去，正常的走在街道上，跟其他人一样？” 他不怎么擅长鼓动人心，只能说最现实的例子：“权力是要靠争取的，以前我们都不能跟白人坐一辆车，现在呢？谁敢公开叫泥哥？这些怎么来的，不是我们一次次闹……不，一次次搞运动，争取到的吗？” 哈斯说出一个现实问题：“那么搞的话，大家伙会没饭吃的。” 想要吸引人，想要把分散的力量集中起来，什么办法最好用？当然是钞能力！ 大丑已经得到爱德华的叮嘱了，大声说道：“统计一份真正的酷儿名单，我会交给基金会，到时基金会按照名单发放报酬，参加活动另有补助！”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过来问。 哈斯没那么多雄心壮志，但也不想一辈子窝在臭水沟里，现场统计了一份名单，交给了大丑，先看看形势再说。 大丑让这些人明天上午去康普顿基金会领取登记，留下联系方式，顺便领取补助。 有钱才能把人组织起来，没钱全是空谈。 翌日上午，这些人陆陆续续去了康普顿基金会，但其中大部分，都是正常人的打扮，最多也就算个酷儿，而不是妖魔鬼怪。 爱德华亲自到场，要求他们勇敢的展现自我，然后才给发钱。 有钱吊着，这些人纷纷换回各自的装扮，康普顿基金会一时间妖魔鬼怪云集。 爱德华发钱，迈克拿着相机不断拍摄。 金钱拥有魔力，康普顿基金会在酷儿们身上，迈出了集结的第一步。 现场照片，爱德华当天就送到了霍克面前。 霍克浏览过一遍，说道：“等人多了，从中挑选中可靠人手，作为核心人员，以后你们要面对的，将会是疯狗一样的女拳。” 爱德华应道：“我们这些人，打高端局可能不行，但恶心人的活，保证一等一的厉害。” 霍克从不怀疑老黑搞烂事的能力，说道：“不止要黑人，其他肤色的也要收！还有，跟圣人史蒂夫那边多联系。” 爱德华笑着说道：“我已经加入了全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圣人史蒂夫还给了我一个副会长的职务。” 办公室门这时被人敲响，助理卢卡特从外面进来，说道：“贝蒂小姐来了。” 霍克关上电脑，将装有酷儿照片的优盘还给了爱德华。 贝蒂提着一个文件袋进来，放在霍克面前的桌子上，说道：“老板，这是菲欧娜收集的部分资料，以演员为主，让我先送过来，后续还会有导演和制片人的部分。” “可以。”霍克打开，文件袋中厚厚的一大摞，不止是人员名字与照片，还有相关的履历简介。 贝蒂告辞离开，爱德华送她出了办公室。 霍克让人送了一杯茶过来，仔细看起了贝蒂送来的资料。 他先粗略的翻了一遍，男性的直接放到一边，女性的年龄太大和太小的，各自分成两部分。 霍克仔细看起20岁到40岁这个区间的女演员，其中既有凯特·布兰切特和查理兹·塞隆这些成名已久的明星，也有斯嘉丽·约翰逊和娜塔莉·波特曼这样的新兴势力。 还有一些不太出名的小明星。 翻看了很长时间，仍然没有找到相应的人选，霍克起身来到窗前，眺望远处的大海，缓解眼睛疲劳。 这件事关系到北伐计划，他想要找一个人。 在威利·布朗与前议长努涅斯政治上崩塌之后，加州北部的政治核心，转到了再次崛起的牛森家族上面。 而牛森家族重点培养的核心人物，无疑是现任旧金山市长加文·牛森。 霍克前世看过加文·牛森去太平洋对岸访问的新闻，因为他老婆身段不错，多看了几眼。 名字记得叫珍妮弗，做过好莱坞明星，被哈维·韦恩斯坦那个胖子强暴过，还是个搞米兔的女拳，好像很早就加入了女权组织。 珍妮弗这个名字，在美利坚和好莱坞都太过常见，数量太多。 有些好莱坞女明星，当演员用的纯粹就是艺名。 尤其珍妮弗这个名字，被太多女演员用来当做艺名了。 霍克休息片刻，回去继续查看女演员们的资料。 翻看过明星们的，在一份普通演员名单中，霍克有所发现。 演员叫做珍妮弗·林恩·西贝尔，身材高挑，金发碧眼，出演过多部电影的女性配角。 资料记录上，有南希·迈耶斯执导的《爱是妥协》，克里斯·哥伦布编导的《吉屋出租》，还有帝门影业投资的b级片《变种食人鳄》。 另外，资料上显示，珍妮弗·西贝尔早在2002年就加入了姐妹游行会。 霍克仔细看了会儿照片，记忆里的印象实在太模糊。 如果不是州长夫人，加上被哈维·韦恩斯坦强暴，霍克可能不会对她有任何记忆。 这两点加在一起，就是一个大瓜了。 霍克看了眼珍妮弗·西贝尔的家庭，来自于旧金山，家庭属于中产，曾经在斯坦福大学就读。 还有帝门影业，霍克觉得眼熟，上网查了一下。 大名鼎鼎的《惊声尖叫》由帝门影业拍摄制作，而这家公司属于韦恩斯坦兄弟。 好像对上了。 由华特迪士尼控股的米拉麦克斯专门拍摄独立电影冲奖，偏商业的恐怖片由帝门影业投资制作。 这些资料组合在一起，霍克有了八成把握。 他翻看完剩余的那些资料，将珍妮弗·西贝尔的那份单独拿了出来，让爱德华去找菲欧娜。 第416章 哪会有免费的大餐 马里布海边，新建成的一家游艇会所里，莱昂纳多见到了他的老主顾西拉莉。 陪在旁边的，还有哈维·韦恩斯坦。 西拉莉坐在沙发上，上下打量莱昂纳多，目光停在了他的嘴巴上，说道：“好久不见，莱奥，你好像变胖了。” 莱昂纳多故意挺起肚子，鼓起腮帮子，说道：“年纪大了，容易发胖。” 哈维以为这混蛋在暗讽自己，瞪起了眼睛。 西拉莉没有任何废话，直接对莱昂纳多说道：“我记得你会开游艇？这边的码头上停着一艘游艇，过会儿人到了，你开船带着我们出去一趟。” “没问题。”莱昂纳多嘴上无力拒绝，但心中意见很大。 他腹诽：我都胖成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吗？难道我真要胖成一个球吗？ 西拉莉的眼睛，一直在绕着莱昂纳多的嘴巴打转，但想到邀请了霍克·奥斯蒙谈事情，心思暂时放到了一边。 跟着她来的切尔西，对母亲与莱昂纳多的事并不了解，热切的目光一直围着莱昂纳多打转。 尚未彻底发福的莱昂纳多，仍然拥有着全美女性大众情人的水准。 莱昂纳多不想待在这里，说道：“我先去熟悉一下船。” 哈维干脆带路，领着莱昂纳多去了码头上面。 切尔西起身想要跟上去：“妈妈，我去找莱昂纳多，一起去看看游艇。” 西拉莉可不想跟女儿共用一个情人，沉着脸说道：“今天的事情很重要，你在我这边待着，不要乱跑。” 过了没多长时间，哈维·韦恩斯坦带着一行人进来。 西拉莉第一次见到霍克，发现这位推特的创始人像貌普通，外型不如他身边的艾丽卡·弗格森那么出众。 两边在哈维的介绍下，握手寒暄过几句，一起上了莱昂纳多驾驶的游艇，远离了海岸。 莱昂纳多见到了霍克和艾丽卡，作为时常为驴党顶肛用的超级巨星，他在政治上嗅觉很强，也知道洛杉矶有今天的局面，霍克这人必然起到了作用。 至于艾丽卡·弗格森，洛杉矶的居民到了一定层级，都清楚一件事，这女人真的是心狠手黑。 破案不怎么样，清空弹匣非常擅长。 再加上一个阴毒的西拉莉，这些人凑在一起，太平洋都要颤抖。 莱昂纳多直接将自己反锁进驾驶室里，避免听到不该听的话，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但想到晚上免不了要在西拉莉面前卖弄口舌，又禁不住一阵恼火。 游艇上层甲板的客舱里面，艾丽卡坐在霍克身边，仿佛一个女保镖般，警惕的观察在场每一个人。 只要情况不对，她第一时间就能控制住对面的西拉莉。 霍克与西拉莉谈的话，艾丽卡并不怎么关心。 “我应你的邀请来到了洛杉矶。”西拉莉的话听起来很平和：“我们直接一点吧。” 霍克不会小觑这个女人，说道：“宾客们已经买好票，坐上了餐桌，准备享用贝莱德这道大餐，食材已经做好，摆在了我们面前的盘子里。” 他很认真的问道：“请问女士，你还打算让这些沦为食物的食材，坐在我们旁边，一起吃饭吗？” 西拉莉清楚，这顿饭非常美味，但不是免费的。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免费的午餐可言，她问道：“高盛与美林坐在桌边，付出了多少餐费？” 霍克平静说道：“很简单，贝莱德赔偿推特的损失，以拉里·芬克与罗伯特·卡皮托为首的管理层出局，担负起俄罗斯间谍案的责任。” 想要吃下这顿大餐，这些都是必须的，西拉莉只是略微考虑，就说道：“他们触犯了法律，自然要承担责任。” 霍克的话尚未说完：“贝莱德管理层的行为，严重损害了推特的ai曼哈顿计划，这种损害不止是金钱上的，还有政策与时间上的，女士你是预算委员会的委员，希望你能全力支持推特的ai曼哈顿计划。” 毫不夸张的说，西拉莉代表着驴党在预算委员会内最大的一股势力。 西拉莉在心中盘算了一番，认为这笔交易可以做，当即说道：“可以。” 两人达成了一致，剩余的旁枝末节，谈起来就容易多了。 这起案件尚未进入诉讼部分，其中牵扯到了各种势力暗中拉扯。 霍克以及盟友们，也在不断往后拖，时间站在他们这边。 三天后，高盛与美林的ceo全都赶来了洛杉矶，再加上玛丽·弗格森的太平洋投资，五家一起登上了那艘游艇。 众人一拍即合。 今天开船的人，仍然是莱昂纳多。 霍克下船的时候，莱昂纳多眼巴巴的看着他，希望有人能带他走。 这位好莱坞的顶级巨星，却遭到了众人的无视。 莱昂纳多只能跟上西拉莉，上了她的车。 晚上还要上她的人。 霍克当晚宴请了高盛与美林的ceo，前者在完成推特的融资扩股之后，预期在十月份离开高盛，担任乔治·沃克内阁的财政部长。 后者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烦，完成对贝莱德的吞并收购，还要拆借资金。 庄园别墅里，霍克冲完澡出来，坐在沙发上。 艾丽卡拿着吹风机来到沙发后面，帮他吹干头发，说道：“感觉莱昂纳多有点惨啊，从游艇上下来，看向我们这边的时候，仿佛被恐怖分子绑架的人质。” 霍克前世听过莱昂纳多的各种传闻，说道：“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啊。” 艾丽卡虽然也上游艇参加了会议，但关注点根本不在霍克他们讨论的内容上，说道：“西拉莉的女儿切尔西，看莱昂纳多的眼神比较怪异。” 这种事情，女人难免八卦：“她们两个人，不会共享一个莱昂纳多吧？” 别说女人了，霍克对这个话题也有兴趣：“拉链顿一家这方面比较混乱，还有传闻切尔西不是拉链顿的女儿。” 他话题又扯回来：“以莱昂纳多这种短跑型选手，应付一个西拉莉就很困难，再加上切尔西，会丢掉半条命吧？” 艾丽卡止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我听到切尔西跟人打电话，说他们要去参加吹牛老爹的聚会。” 霍克记了起来，前世媒体公布的资料上，罗里岛上和吹牛老爹的聚会名单中，全都有莱昂纳多的名字。 “说不定莱昂纳多特别喜欢这种小受游戏呢？”霍克做了个不太靠谱的猜测。 艾丽卡微微蹙眉：“心里上的扭曲，导致莱昂纳多不断公开找其他女朋友，再不停地分手？” 霍克想了想：“你有没有发现，《泰坦尼克号》上映之前，莱昂纳多还找过类似娜奥米·坎贝尔这样年龄比自己大的女人做女朋友，但这部电影上映之后，他找的女朋友都是20岁出头的，只要年龄稍微大一些，就会分手。” 艾丽卡回忆了一下：“他去年跟吉赛尔·邦臣分手，看似在帮加州驴党吸引公众关注，实际上吉赛尔·绑成即将年满25岁了？” 霍克去年关注过：“吉赛尔好像是1980年生人。” ………… 北好莱坞，姐妹游行会总部。 米歇尔仔细审看完由菲欧娜提交的北上计划，将菲欧娜叫了过来，说道：“我们在旧金山和萨克拉门托有分部，两地也有各自的女权组织，因此我们在当地发展速度不够快。” 菲欧娜说道：“发展速度缓慢是受到资金限制，现在我们资金充足，本身又是加州最大的女权保障组织，除了南加州的大本营，其他城市也要展开积极运作。” 她提出了关键的一点：“马太辛协会在洛杉矶一直跟我们做对，我们何不跳出洛杉矶，加快其他城市发展的脚步，只要成员数量足够多，影响力足够大，政坛和商圈自然会有人替我们说话，到时我们体量的优势，直接碾压那些同性恋！” 这话说到了米歇尔的痛点上，在洛杉矶连续爆发的冲突中，姐妹游行会没有在马太辛协会身上占到半点便宜。 米歇尔赞同：“说到底，还是我们的体量不够大。” 菲欧娜指了指计划书：“如果我们能影响到数百万加州女人，不用我们做什么，那些人自己就找过来，求我们帮助他们。” “你放手去做吧。”米歇尔认可菲欧娜的计划，也相信菲欧娜的能力。 菲欧娜对她足够尊重，利用杰米·福克斯强暴案和泰格·伍兹案，不断扩大姐妹游行会的声势，让姐妹游行会重新回到了洛杉矶大火之前。 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菲欧娜能拉来资金赞助。 没有钱，姐妹帮助姐妹全都是空口号，甚至一群姐妹能为了蝇头小利互撕。 洛杉矶大火之后，米歇尔多少吸取了一点经验教训，知道高估了自身的能力，高估了姐妹游行会姐妹们的能力。 喊口号，要特权，姐妹们一个比一个厉害，真到了需要做事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拉胯。 真正能做事，又能搞来钱的，太少了。 当天的会议上，姐妹游行会的理事会批准了北上计划，在米歇尔的提议下，由菲欧娜来负责。 菲欧娜以计划作为理由，调取姐妹会中出自旧金山的成员，挨个谈话。 第417章 你身后站着无数姐妹 计划确定，菲欧娜忙碌起来，首先要挑选合适的人选，充实旧金山与萨克拉门托分会的力量。 一上午的时间，她见了四位家乡是旧金山的成员。 到了下午，助理过来通知菲欧娜，珍妮弗·西贝尔过来了。 西贝尔出生在旧金山，出身于标准的中产家庭，父亲是个投资经理，母亲是一家探索类博物馆的联合创始人，毕业于斯坦福大学工商管理学院。 按照正常情况，这样的履历选择从商，西贝尔会获得一份不错的工作。 但这女人一心想要当明星，又跑到戏剧学院专门学了表演，然后在好莱坞高不成低不就，目前只能出演一些有部份台词的女四五号类的角色。 西贝尔进了小会议室，助理送来了一杯咖啡。 菲欧娜笑着说道：“我看过《吉屋出租》，你的角色非常棒。” 西贝尔露出礼貌性的笑容：“一个小配角，基本没有演技发挥的空间。” 菲欧娜问道：“听说你拿到了帝门影业一部恐怖片的重要角色？” 听到帝门影业的名字，西贝尔心中涌起一丝不太好的记忆，接着微微摇头，说道：“一部b级片，现在还不确定能不能在影院上映。” 菲欧娜说着这个话题说道：“相信可以。” 西贝尔说道：“但愿吧。” “姐妹游行会制定了一个旧金山发展计划，我们打算帮助旧金山的姐妹们。”菲欧娜说着些鬼话，面色却不带任何改变：“我负责这个计划，想找来自旧金山的姐妹，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如果有人愿意回去发展，那就更好了。” 西贝尔掏出烟盒：“可以吗？” 菲欧娜说道：“随意。” 西贝尔点上一根烟，说道：“我不怎么回旧金山，太具体的情况，说不出来，但有一点我感受明确，洛杉矶在平权方面，一直走在加州最前沿。” 菲欧娜问道：“有返回旧金山发展的想法吗？” 西贝尔毫不犹豫的摇头：“短期内没有，我……也没考虑过。” “这样啊。”菲欧娜的真实目标就是西贝尔，怎么可能放弃，事先就跟霍克那边沟通过，也有相应的办法：“我们下半年要在旧金山开展多场活动，准备号召家乡在旧金山的姐妹参加，时间当然不会太长，费用全部由机构负责，还会有相应的补助……” 西贝尔说道：“这点没问题，只要时间允许，我可以参加。” 菲欧娜笑着说道：“当然，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反馈回来，姐妹帮助姐妹。” 西贝尔有些话差点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脸上多少有点不自然。 菲欧娜看出来了，问道：“遇到难题了？生活中还是工作上？好莱坞我还算比较了解。” 听到这话，西贝尔想了起来，去年的杰米·福克斯与爱丽丝事件，就是菲欧娜一手处理的。 游行姐妹会在这次事件中大获全胜，赢回了洛杉矶大火中丢掉的舆论支持。 但西贝尔仍然没有说出压在心底的事情，因为爱丽丝面对的只是一个黑人明星杰米·福克斯，而她所要面对的，可是圈内真正的大佬。 菲欧娜犹如一个真诚的好姐妹，递给了西贝尔一张私人名片：“不方便说没关系，有需要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西贝尔收了起来，同时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想了一下，换了个角度说道：“你处理过爱丽丝与杰米·福克斯的事件，想必对好莱坞的生态环境有所了解。” 菲欧娜微微点头：“听说过一些，红沙发虽然不存在了，但酒店试镜无处不在。” 西贝尔笑了笑，在烟灰缸里灭掉烟头，说道：“女性生存艰难，漂亮女人尤其如此，不止是演员圈，职场上的各种规则无处不在。” 菲欧娜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也是姐妹游行会存在的意义。” 西贝尔继续说道：“付出一些代价，实现目的，这些并不算什么，全社会都是这幅模样，问题是有些人做事太不讲究，要求我们付出，等到我们付出了，却不肯给予相应的回报。” 帝门影业的那部恐怖片，其中的那个女性配角，就是西贝尔交易拿到手的，原本说的是女二号，结果她跪舔完了，仍然是个四五号。 西贝尔敢怒不敢言，这是圈内默认的规则，一旦有人打破，会遭到全好莱坞唾弃。 菲欧娜说道：“我们一直在向好莱坞发展，也是想有朝一日打破这些规则，帮到所有姐妹，但这不是现在就能做到的，我们只能利用一个又一个案例，不断向好莱坞渗透。” 西贝尔说道：“我明白，近几年发生的一些案例，比如罗伯特·雷德福的案子、布拉德·皮特的案子，还有爱丽丝的案子这些，已经让好莱坞部分人有所收敛。” 菲欧娜接着她的话说道：“个人建议，你可以想办法保留证据，以维护自身权益。” 西贝尔觉得这样是个办法。 菲欧娜提醒道：“别忘了，你是姐妹游行会的成员，身后站着无数姐妹！” 西贝尔来自旧金山，又在斯坦福就读，对于电子产品并不陌生，离开姐妹游行会，直接开车去了电脑城。 ………… 进入七月份，国会预算委员会下发通知，针对ai曼哈顿计划进行第一次听证会。 霍克和哈兰德赶赴华盛顿，参加了听证会，在听证会上发言。 此外，还有七家配套公司的代表，会出现在听证会上。 每一家配套公司，都代表了一方的利益。 计划是个看上去很有搞头，实际上的样子货，搞上三十年可能会有成果，但套取到的资金，却是最真实不过的。 首笔拨款高达350亿美元。 推特公司自身的努力、彼得森战略咨询公司伊丽莎白·卡特团队的游说，再加上利益的联合，以及霍克吹牛皮的美妙前景，第一次听证会进行的相当顺利。 最为关键的一点，俄罗斯的威胁喧嚣尘上，已经制造出了足够的舆论风潮。 俄罗斯正在研究ai，还盗窃了推特的创意与技术成果，这些不是真的，也会变成真的。 无论俄罗斯如何辩解否认，华盛顿都不会相信。 因为美利坚需要它是真的。 听证会结束，拨款委员会内部将会正式讨论，然后再举行第二次听证会，如果反对的人太多，还会有第三次。 顺利的话，等到十月份时，拨款委员会将就各种拨款项目进行投票表决。 其中一部分，要拖到明年二月份才会出结果。 “我可以保证，十月份一定会有结果。” 彼得森战略咨询公司的会议室里，伊丽莎白·卡特的冷白皮，几乎能反射灯光：“拨款委员会的十二个子委员会，我们已经争取到了六个，剩余的部分还在做工作，十月份获得百分之五十以上的投票，不是问题。” 推特的公关总监赫斯特，凭借多年在政坛上的活动，也一直在做工作：“现在最大的问题，来自于驴党那边。” 他年纪大，较为保守：“我们要做好备案，因为投票反水这种事，太多了。” 伊丽莎白没有任何轻敌，说道：“所以，要尽可能争取到部分驴党成员的支持。” “有一件事，不要向外透漏。”实际的游说和推动工作，要靠赫斯特和伊丽莎白来做，霍克必须告诉他们实情，以防止误判出现：“我这边搞定了纽约州的参议员西拉莉，她会支持我们的提案。” 听到这话，伊丽莎白的冰山脸仿佛化冻，变成了暖流：“西拉莉担任拨款委员会的委员，是驴党在拨款委员会最为重要的一股力量。” 赫斯特喜笑颜开：“这样我通过的把握性更大了。” 计划进行到现阶段，有进无退，霍克站起来说道：“提案必须获得通过，无论用哪种办法，都要保证工作顺利推进，如果有阻碍，想办法解决，解决不了的通知我，我会碾碎它！” 这直接关系到自身利益，赫斯特和伊丽莎白都非常重视。 后面进来的彼得森，更信誓旦旦表示，他正在动用几十年积攒的人脉。 出了咨询公司，霍克乘车返回酒店，中途与基金会的投资总监罗杰·基恩通了电话，让他抓紧时间收集一些小型程序公司与电子配件公司的资料，以便于投资收购。 霍克当然不是对投资这些微小公司感兴趣，而是准备让自己基金会旗下的公司，充当ai曼哈顿计划的配套厂商。 吃相不能太难看，总要合法套取拨款。 一堆蠹虫吃到撑，剩余的那点，才是所谓的研究费用。 这方面，要向五角大楼、国会山、贸易委员会、财政部等所有美利坚的政府部门学习先进经验。 比如9万美元的螺丝钉，700美元的咖啡杯，90美元的吸管等等，全都要搞起来。 霍克的西海岸环保科技公司，也会参与到其中。 这家公司已经与义乌建立了稳定的贸易渠道，不但随时随地可以下订单定制货物，甚至能在货物背后，打上美利坚制造的标签。 第418章 1亿太少，我们搞超级电影 西好莱坞，伊森电影工作室。 西海岸投资基金会的总监罗杰·基恩，快步走进埃里克·伊森的办公室，后者上前跟他握手，说道：“他们快来了？” 基恩微一点头：“还有一个小时到。” 埃里克剧本已经完成，正在搞分镜头画稿，手头工作一大堆，问道：“今天来的投资商很有实力？” 基恩叮嘱道：“是的，非常有实力的海外投资商，我用以前的人脉关系拉来的，说一句夸张点的话，他们穷的只剩下钱了。” 这话一出，埃里克连忙连忙起身，来到穿衣镜前，先整理了下领带，又以最快的速度，扣上了衣衿扣子。 基恩详细说道：“他们中，一个是马来西亚国防部长的儿子，那个国防部长从1990年上任，一直做到的现在，去年还兼任了副总理。” 虽然是个搞电影艺术的，但因为最好的两个朋友，都是搞社会烂事的，埃里克自然听得懂这些话中的意思，15年的国防部长意味着什么？ 霍克选择基恩做为总监，除了拥有家人以外，过往履历也是重要的一部分。 基恩又说道：“还有一个是阿布扎比拉希德王子的财务助理，这位王子虽然够不上最嫡系的那几个，但也不是边缘化的人物，去年被立为王储的扎耶德是他的亲堂兄。” 埃里克接受过正规的大学教育，不是那些快乐教育出品的美利坚蠢货，说道：“中东佬，穷的只有石油和美元。” 基恩接受这份工作后，与埃里克已经打过多次交道，拿起剧本分镜头图稿，快速翻看了一下：“一会儿把这些东西都带上！埃里克，你一定要用力吹捧我们的项目，最好往大处说。” 埃里克微微蹙眉：“吹捧？” “突出我们的优势。”基恩边比划边说道：“你要明白一件事，他们不是普通的投资人，需要的是项目！我们在好莱坞，好莱坞的电影商业化全世界第一，对海外的一些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埃里克笑了笑：“我知道该怎么做。” 没有等太长时间，有电话打了过来，基恩叫着埃里克来到工作室的院落里，等待贵宾们前来。 几分钟后，四辆汽车陆续开了进来。 基恩率先迎了上去，与两人握手。 来自马来西亚的那位副总理的儿子叫里扎·阿齐兹，阿布扎比的王子财务助理叫奥泰巴。 基恩为双方做了介绍，一起进了会客室里面。 这边的会客室，专门按照基恩的要求，重新进行了布置。 最显眼的玻璃展柜里面，放着埃里克拿到的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小金人。 三面墙上，挂着一幅幅镶嵌在玻璃相框中的海报与合影。 其中，与汤姆·克鲁斯的合影是重点。 阿齐兹与奥泰巴坐下后，目光都迅速从这些上面扫过。 基恩再次说道：“两位，西海岸基金会准备投资的，就是由埃里克创作的电影项目。” 埃里克挥手示意，助理立即将准备好的分镜头图稿和计划书，送到了两位投资人面前。 他说道：“这一电影项目，改编自去年发生的洛杉矶大火，这场大火影响巨大，直接受灾人群超过50万，间接影响了1500多万人，项目去年开始先期准备，我从深入报道火灾的福克斯电视网和推特那边，获得了大量一手资料，又接触了几百位受灾者和消防员等一线人员。“ 阿齐兹接话道：“去年那场大火确实惊人，我们没想到，如此惨烈的事故，会发生在洛杉矶。” 埃里克摸了下脸上的胡茬子，说道：“这是一场天灾，更是一场人祸，我已经完成了剧本，邀请了奥斯卡影帝汤姆·克鲁斯出演男主角，汤姆·克鲁斯的电影公司也会投资这部影片。” 奥泰巴正好翻到资料的复印件，上面有汤姆·克鲁斯的公司与项目的签约合同副本。 埃里克说道：“这是我与汤姆·克鲁斯第二次合作，上一部合作的是《夜行者》，他在奥斯卡上拿到了最佳男主角，我拿到了最佳原创剧本，影片还获得了最佳导演和最佳电影提名，我们在这个项目上面，想要复制上一次的成功，向奥斯卡最佳影片发起冲击！” 无论阿齐兹，还是奥泰巴，他们手里最不缺的就是钱。 后者涉及整个阿布扎比财团的战略，除了石油之外，投资要多样化，要拔高阿布扎比在全世界的形象，让人知道阿联酋不止有迪拜。 电影的宣传作用是巨大的。 阿齐兹手里的钱，需要一个投资渠道，而电影行业再合适不过了。 埃里克目光从基恩身上扫过，说道：“奥斯卡超过四成的评委，居住在洛杉矶，去年那场大火，烧毁了无数明星、导演和制片人的豪宅，我非常有信心拿下奥斯卡最佳影片。” 他想到基恩之前的话，吹过影片之后，再吹投资：“这个项目，制片成本预期1.2亿美元，我会在片场一比一还原部分火场，这会是一部震撼世人的超级灾难片！” 奥泰巴皱眉：“1.2亿美元吗？” 这话一出，埃里克心里打鼓，吹的太狠了？ 他说出口的话，不好改变，赶紧给基恩使了个眼色，好帮忙打圆场。 但基恩没有开口的意思。 阿齐兹带着几分迟疑，问道：“项目投资只有1.2亿美元？” “其实……”埃里克想说少一点没关系，但话到嘴边，意识到不对。 奥泰巴问道：“这是奥斯卡级别的灾难片大制作，还有两位奥斯卡奖得主参与，1.2亿美元的规模是不是小了一点？” 埃里克第一次遇到投资方嫌弃制片方预算太低的事，好在反应够快，说道：“如果预算更加充足，我们能还原更多火灾场景，让影片看点更多，甚至能邀请到房子在大火中被烧毁的明星和名导们过来客串！” 汤姆·克鲁斯和奥斯卡都是金字招牌，阿齐兹抱着投资的目的来的，直接说道：“1.2亿美元对于这样一部电影来说太少了，1.6亿美元怎么样？” 他看向基恩：“你们融资上的缺口，我和奥泰巴全部补齐。” 这一刻，埃里克压力山大，1.6亿美元的大制作，换谁过来都要心里打鼓。 基恩心里非常清楚，与其说这两个人投资的是《洛杉矶大火》这个项目，不如说他们投资的是汤姆·克鲁斯这个人。 埃里克额头见汗，心理压力极大，但他知道这是职业生涯至关重要的一个节点。 成功，能冲上第一线导演的位置。 失败，只能去拍小制作。 埃里克有进无退，说道：“1.6亿美元，我会拍出一部超级电影！” 阿齐兹和奥泰巴的投资，不会直接进入伊森电影工作室，而是由西海岸投资基金会负责融资，然后再投入到电影项目当中。 这样一来，《洛杉矶大火》制作环节最为重要的融资问题，得以成功解决。 ………… 华盛顿，参加一个宴会的路上，霍克接到了罗杰·基恩打来的电话。 原本计划投资8000万美元的电影项目，直接翻了一倍，变成了1.6亿美元的大制作。 霍克比好莱坞那些混蛋讲究，多出来的资金，大部分会投到电影制作上面。 《洛杉矶大火》能实现票房与奥斯卡双丰收的话，最理想不过了。 霍克在电话里直接回复：“电影投资的事尽快敲定，下一阶段的工作，转到公司收购上面，明天我会让救世主传真回去两家公司的资料。” 罗杰·基恩应道：“我会尽快搞定。” 西海岸投资基金会打响了第一炮，霍克非常满意。 汽车进了一栋商务会所，霍克下了车，汇合赫斯特，一起进了会所的大宴会厅。 这是康多丽·莱斯以国务卿名义举办的宴会，邀请的不止是政商两界的名流，还有很多他国驻洛杉矶的外交人员。 霍克来到宴会厅中央，与莱斯打招呼，聊了几句。 下个月莱斯要出访多国，会带上不少大公司的人员随同开拓市场，卡洛琳·琼斯已经确定加入这个访问团。 霍克还见到了摩根与洛克菲勒家族的成员。 也就是互相认识一下。 这些老钱家族，对于新崛起的富豪，有一种排斥感。 马斯克像个白幽灵一样，从霍克身后出现，说道：“有没有不舒服？” 霍克笑了笑：“预料之中，我们在他们眼里，只是暴发户而已。” 马斯克不屑的哼了一声：“他们当年，也是暴发户，聚敛财富的手段，让人不齿。” 话说归说，但他看得明白：“所谓科技新贵，也是他们弄出来的，故意划出一个圈子，与我们隔离。” 圈子无处不在，霍克略微思考，说道：“我们也可以画一个属于我们的圈子。” 马斯克顿了一下，接着笑起来：“好主意，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如果我们能团结更多人，自会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霍克想了想，说道：“这件事等到我们返回加州，找蒂尔他们一起聊聊。” “可以。”马斯克突然看向霍克斜后方，提醒道：“有个美女过来，我不认识，不会是找你的吧？” 霍克转过头，一个从未见过的金发女人正朝这边走来。 第419章 孩子名都想好了 快步走来的金发女人，身材格外高挑，精致的妆容打扮出一张漂亮的脸蛋，晚礼服没有覆盖到的地方，裸漏出白皙的皮肤。 同样是白种女人，明显比盎撒女更加细致耐看。 霍克见过很多毛妹，稍微分辨也就认了出来，这是个年龄稍微大一些的毛妹。 今天的宴会，是康多丽·莱斯以国务卿的名义举办的，国务卿主导外交事务，邀请了很多外国使节及其随从参加。 毛妹明显冲着霍克来的，来到近前后，对马斯克微微点头，然后对霍克说道：“你好，奥斯蒙先生，我是叶莲娜·丹尼洛娃，驻美大使馆的文职秘书。” 霍克在她伸过来的右手上轻轻一握，客套一句：“认识你很高兴。” 叶莲娜笑容犹如北极的光：“能单独聊几句吗？” 听到这话，旁边的马斯克准备撤。 霍克很直接的说道：“男女有别，单独聊就算了，有话尽可以在这里说。” 马斯克脑袋转的极快，将要迈出去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眼见霍克不为所动，叶莲娜放弃单独密谈的打算，仍然维持着外交礼节性的笑容，说道：“我父亲米哈伊尔就职于莫斯哥卡巴斯基公司总部，在一个高级实验室担任副主管，对于推特很有意见。” 霍克故意装迷糊：“我不太明白。” 毛子做事粗暴直接，这女人也不例外：“推特和fbi凭空污蔑卡巴斯基实验室，严重损毁了卡巴斯基的国际声誉，我父亲对此事非常气愤，如果贵方不能就此事主动澄清，卡巴斯基将会采取断然行动。” 每一句话提的都是卡巴斯基，但霍克清楚，她嘴里的卡巴斯基并不是卡巴斯基。 霍克笑了起来：“我想你们找错人了，推特只是一家商业公司，我只是个商人，没有为一起窃听案定性的权力。” 叶莲娜说道：“卡巴斯基将会在莫斯科和洛杉矶两地，同时起诉推特，你们会为此付出代价。” 霍克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相信，无论是俄罗斯的法律，还是美利坚的法律，都会给推特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 ai曼哈顿计划一旦通过拨款委员会审核，数以百亿计的美元到手，律师团到时配两个，一个陪俄罗斯人打官司，一个每天跟着老毛子，敲锣打鼓唱喀秋莎。 叶莲娜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看来我们无法就此事达成一致了。” 霍克说道：“你可以通过正规渠道，去找fbi抗议。” 如果正规渠道fbi有效，还用来找你？叶莲娜有种想动手打人的冲动。 美利坚的这群混蛋，嘴脸丑恶，背信弃义，谎话漫天，哪怕被人当面揭破，也不以为耻，还振振有词。 这个霍克·奥斯蒙就是其中的代表。 叶莲娜觉得，很多政客都比面前这人有道德。 她笑容中突然多了一点别的意味：“你拒绝了与卡巴斯基达成和解。” 霍克太了解老毛子是群什么玩意了，嘴脸丑恶，背信弃义，贪得无厌，崇尚暴力。 相信老毛子还不如相信我是上帝。 霍克说道：“不知道秘书小姐你的工作是否涉及到一些信息收集和传递？” 叶莲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霍克仿佛没有看到，继续说道：“一名训练超过十年，潜伏接近十年的间谍，因为某个大人物要对美利坚卑躬屈膝，不得不执行荒唐无比的送死任务，真的是太可怜了。” 叶莲娜驳斥道：“俄罗斯从未向美利坚派遣过任何间谍。” 霍克不管她，自顾自说道：“或许今天之后，你们那边的大人物，仍然不会把一线的人员当回事，会一次又一次派到我身边……噢，差点忘记告诉你，fbi派了很多探员在推特内部和我身边。” “那就这样吧，我的朋友。”叶莲娜掉头走了。 马斯克看着她的背影，尤其扭来扭去的臀部，对霍克说道：“何必这样呢。” 霍克理解错了他话中的意思，说道：“你觉得我跟她说什么话重要吗？除非我声明这一切都是假的，否则俄罗斯人的态度没有任何区别，但这不可能，间谍是真的，我的公司和计划严重受损也是真的。” 他叹气摇头：“我总不能昧着良心说谎吧？况且还是帮俄罗斯人说谎。” “你说得太有道理了。”马斯克先是赞同一句，又盯着走向远处的叶莲娜说道：“但过程可以柔和一点，比如跟她打成一片，想办法从她嘴里套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霍克这次听懂了：“这是你考虑的吧？你是不是打算进入身体，套取dna信息？” 马斯克满脸严肃的说道：“我确实有这样的考虑，现在我是一名美利坚公民，在国家利益受到侵犯的时候，应该冲在前面，策反敌人派来的燕子。” 霍克皱眉：“你确定能策反？” 马斯克说道：“让她生下我的孩子，肯定能策反。” 霍克拍了拍他肩膀：“伙计，只是见了一面，你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马斯克说道：“没办法，因为她长在了我的审美上。” “别犯花痴了。”霍克强行扭转了话题，问道：“特斯拉那边什么情况？我听说你把创始团队全都开了？” 马斯克收回目光，说正事：“对于车辆设计与上市的理念分歧无法弥合，他们想要直接将电力系统套用在名爵车上，那样与老式的汽车有什么区别？特斯拉推出的，应该是划时代的新型电车。” 他摊了摊手：“我与马丁·艾伯哈德和马克·塔彭宁为首的创始团队，进行了多轮磋商，始终无法达成一致，只能动用手中多数股东权力，将他们踢出了特斯拉。” 霍克去年投资了特斯拉，股分原本通过西海岸工作室持有，现在转到了西海岸投资基金会。 特斯拉股东大会召开时，马斯克提前找过霍克，霍克和彼得·蒂尔直接将所持股份的投票权暂时授予给了马斯克。 “希望你能造出一款震惊市场的新车。”霍克又问道：“特斯拉什么时候进行下一轮融资扩股。” 马斯克说道：“快了，你是大股东，到时肯定要提前通知你。” 霍克看到赫斯特在不远处招手，附近还有约翰尼·麦凯恩。 他跟马斯克说了一句，快步走过去，跟麦凯恩握了下手，说道：“议员先生，谢谢对推特和ai曼哈顿计划的支持。” 麦凯恩笑着说道：“推特的内部计算模型，也帮助我收集了很多一线选民的数据，完善了我的实验室数据模型。” 霍克笑：“预祝你这一次能得偿所愿。” 麦凯恩又说道：“也祝推特的ai曼哈顿计划取得成功。” 两边聊了没多久，就各自离开。 赫斯特陪着霍克又去见了英国大使和澳大利亚大使。 宴会持续到晚上十点，霍克离开宴会厅，返回入住的酒店。 马斯克远远的冲他招了招手，带着一个女人走了。 霍克看得清楚，不是那个叶莲娜。 这家伙嘴上说得欢，不敢轻易尝试。 很多使馆的武官、参赞和秘书等职务人员，往往兼顾着些居住联系的工作。 这几乎是公开的秘密。 霍克这次的华盛顿之行基本结束，准备返回洛杉矶。 临走之前，他专门找了赫斯特推荐的房产经理，让对方寻找合适的住宅。 霍克以后会经常来往华盛顿，如果艾丽卡时间允许，还会带她一起过来，需要一处固定住所。 房产经理推荐了两套，霍克去看了一下，都不太满意，只能等下一次来时再说。 这边的也有公司不断推出全新的高级住宅。 ………… 霍克回到洛杉矶，专门抽出时间，见了阿齐兹和奥泰巴两个人。 可以不尊重他们的人或者信仰之类的，但要尊重他们手里的金钱。 这两人一个来自马来西亚的顶级高官家庭，一个来自阿布扎比酋长国的“真王子”身边。 在霍克的眼里，两人头顶上明晃晃的顶着金钱的符号。 这个跑来好莱坞投资的阿齐兹，霍克没有听说过，但记忆里有另外一个马来西亚富豪投资者的印象。 那家伙叫刘佐特，一位真正的钞能力拥有者。 刘佐特还是个女明星集邮爱好者，曾经怒砸米拉达·可儿，两人差一点订婚。 后又金·卡戴珊与帕丽斯·希尔顿过夜，豪掷千金拿下琳赛·洛翰。 他还在海滩上花费百万布置场地，向鲜肉收割机萧亚轩表白，两人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得而知。 霍克不会拿自己的钱去拍电影，但电影行业对舆论的影响力巨大，他也需要一些类似《洛杉矶大火》这样的电影。 “两位，好莱坞电影如今在全世界流行。”霍克想的是借鸡生蛋：“一部出色的电影，不仅能让投资者获利颇丰，还能制造舆论进行宣传。” 阿齐兹无所谓，他手里的钱不是用来宣传马来西亚的。 霍克的主要目标是奥泰巴：“比如我的好友汤姆·克鲁斯的《碟中谍》系列电影，会在全世界最出色的城市取景，我认为阿布扎比是个不错的外景地。” 奥泰巴很清楚宣传城市比单纯投资电影更重要，说道：“我会联系王子殿下，转达贵方的合作意向。” 第420章 这样的要求谁能拒绝呢 仅仅过了两天时间，奥泰巴就给了霍克回信，阿布扎比那边动作很快，拉希德王子牵头，组建了一个商业考察团，很快会来洛杉矶。 霍克找到了汤姆·克鲁斯。 术业有专攻，比起推特和他的投资基金会，汤姆·克鲁斯在电影行业上的号召力更强。 因为拍摄《夜行者》与《世界大战》，去年又全力以赴冲击奥斯卡，《碟中谍3》到现在尚未开始筹备。 汤姆·克鲁斯随即联系了派拉蒙影业的董事长雪莉·兰辛，同时约了霍克，商谈相关事宜。 三人直接到了埃里克的伊森电影工作室。 罗杰·基恩正在此处，他先将之前谈好的投资说了一下。 跟《夜行者》一样，《洛杉矶大火》也要由派拉蒙影业发行，听到投资额暴涨，雪莉·兰辛多少有点吃惊：“投资金额直接翻倍了？” 埃里克讷讷说道：“投资商主动要求增加投资，我们实在无法拒绝，这样的要求也不好拒绝啊。” 会议室里，众人一时间无语。 说起来，中东那几个土豪gdp也就那样，那架不住对方现金多啊。 你敢比一根手指，我就敢给你翻几倍。 霍克直接说道：“这个项目不同于过往，投资商愿意投资，又承诺不会干涉拍摄，他们就是上帝，有什么需要尽管满足。” 为了吸引投资，他这边的基金会，不会像好莱坞那些混蛋那么坑。 汤姆·克鲁斯接话道：“每个投资商都像他们这样就好了。” 霍克记得，太平洋对岸还有一群影视投资商，被誉为有史以来娱乐圈最好的投资人。 掏钱痛快，不干涉创作，尊重制作团队，除了要捧几个女演员，很少提别的要求。 像投资几千万的项目，捧几个演员这点要求，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这样的话，宣发方面要按照一线大项目来做了。”雪莉·兰辛倒不在意，有汤姆·克鲁斯这块金字招牌在，作为发行方的派拉蒙影业肯定有得赚，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她直接问道：“奥斯卡方面呢？” 汤姆·克鲁斯拿到了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多年的梦想照进了现实，对于奥斯卡游戏热情骤降。 但霍克不一样，项目最理想的情况，就是票房与奖项上都有所斩获。 他说道：“洛杉矶大火，加州和美利坚永远的伤痛，我觉得洛杉矶应该用一种最为特殊的方式，悼念这一场灾难，我们可以尝试着冲击一下奥斯卡最佳影片。” 汤姆·克鲁斯是个聪明人，原本对奥斯卡失去的兴致，瞬间又点燃，主动说道：“上一次，我们只拿到了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原创剧本，却在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上面一无所获，我觉得可以再冲一次。” 有两位来自海外的投资商买单，雪莉·兰辛没什么不可以的，况且影片真要拿到大奖，作为发行方的派拉蒙影业也会多些收获：“可以，我们冲下一个颁奖季。” 如今已经是2005年下半年，《洛杉矶大火》刚完成剧本，搞定了融资，尚未确定主要演员，剧组也未开机，影片最快也要到明年下半年才能完成。 三月份结束的是第77届奥斯卡，明年3月份的第78届不用想了，最快也只能赶上79届。 霍克回想了一下，2007年初的79届奥斯卡什么情况？ 埃里克拿到了最佳原创剧本，对于最佳导演也有想法：“我会把这部影片拍摄的既有大场面，又有深刻的主题。” 霍克笑了笑：“我相信你的实力。” 汤姆·克鲁斯与埃里克合作过一次，对此有着更加清醒的认知：“以埃里克的实力，掌控这样一部制作不是问题。” 埃里克很清楚这部影片该怎么拍，其他都要放在一边，首先要为霍克的需求来服务。 而霍克的需要，与影片深刻的主题正好契合。 洛杉矶大火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至于特效大场面，那是好莱坞最擅长的东西。 确定了奥斯卡攻略，霍克提及下一个议题：“阿布扎比方面与我的投资基金会取得联系，想要参与汤米新片的拍摄，他们下一个会派遣一个商务考察团前来洛杉矶。” 好莱坞一直在借用别人的钱，拍摄自己的电影，雪莉·兰辛听到金主要来，立刻表达了应有的态度：“派拉蒙影业会以最高的规格接待考察团。” 罗杰·基恩插话道：“他们有一个要求，想参加汤米和《碟中谍》系列电影的投资。” 雪莉·兰辛笑了起来：“派拉蒙影业这边没有问题。” 能拉外面的钱进来帮自己赚钱，汤姆·克鲁斯当然不会拒绝：“我也没有问题。” “还是投资金额。”罗杰·基恩提醒道：“《碟中谍3》1.5亿美元的制片成本，他们认为有点低了，以汤米奥斯卡影帝的身份，起码要有2亿美元。” 雪莉·兰辛嘴角抖了一下：“我能说什么，这样的要求谁能拒绝呢？” 霍克提醒道：“影片中要有一大段主要情节，在阿布扎比拍摄。” 《碟中谍》系列本就是在世界各地拍摄，城市什么的其实无所谓，汤姆·克鲁斯一口应道：“没有问题。” 只要钱给的够，伊森·韩特可以住在阿布扎比。 霍克不懂电影制作，但知道钱的作用，说道：“这样的话，可以把场面搞大一些。” 汤姆·克鲁斯已经在考虑这方面了。 霍克想到了系列后几部行之有效的宣传手法，说道：“造势的时候，可以试试多拿你亲自上场完成高难度动作镜头做文章。” 汤姆·克鲁斯说道：“我记下来了。” 阿布扎比方面除了在电影方面，还会参加西海岸基金会的融资。 这方面的事，霍克没有提的必要。 讨论完两个电影项目，雪莉·兰辛率先告辞离开。 罗杰·基恩要与阿齐兹那边谈资金转换事宜，也出了伊森工作室。 霍克准备走的时候，遇到了杰奎琳。 这位名声渐起的好莱坞新星，将会担任《洛杉矶大火》的女主角，不过角色是个反面人物。 杰奎琳打过招呼，看着霍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对方是个来偷拍小罗伯特·唐尼与莎拉·帕克的狗仔，现在却是名副其实的亿万富翁，还能搅动全美的舆论。 霍克发现杰奎琳发呆，问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不是。”杰奎琳像貌出众，笑起来更加漂亮：“我只是想对你说一句谢谢。” 霍克摆了下手：“不必客气。”他看向埃里克：“伊森导演认可你的演技，你才有这么多机会。” 杰奎琳经历过的人和事都多，知道怎么样才能在好莱坞打拼，说道：“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两周后，阿布扎比王子拉希德带领的一个小型商业考察团，来到了洛杉矶。 洛杉矶市长布莱恩亲自接待了他们一行。 在详细考察过后，拉希德决定与西海岸基金会合作。 ………… 进入八月份，在多次听证会与庭外调节之后，推特与贝莱德之间的民事诉讼案，进入了庭审环节。 霍克坐在了旁听席上。 fbi洛杉矶分理处，专门押送来了两位俄罗斯间谍作为人证。 此外，包括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主管，国会预算委员会下属的调研小组负责人等等，也来到了法庭，阐述ai曼哈顿计划对于美利坚的重要性。 从ai曼哈顿计划送到白宫起，霍克就打造了一个庞大的利益联盟。 这个超级计划需要二十多家配套的相关公司。 每一家公司，都代表着一股政治势力。 一群嗷嗷待哺的蠹虫，正等着吃肉，任何拦路虎都会被一口吃掉。 法庭上，除了被告席与其代理律师，几乎全是支持推特的人。 连陪审团的成员，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 而表面上还在支持贝莱德的西拉莉，实际上已经把贝莱德当成了一盘菜。 这样的诉讼案不可能输。 漫长的审理结束后，法官当庭宣布贝莱德败诉。 当然，33.2亿美元的赔偿也不现实。 贝莱德要向推特支付包括人力成本和时间成本等在内的一系列赔偿，总赔偿额21.37亿美元。 其他的公开道歉之类的，都是无关紧要的条款。 贝莱德当场宣布上诉。 霍克和艾丽卡一起从法庭出来，进了停车场。 远远的，一辆奔驰商务车边，拉里·芬克与罗伯特·卡皮托正在看着这边。 这两人知道，战争才刚刚开始，后面还有间谍案的上诉和刑事诉讼。 但得到驴党西拉莉与拉链顿的支持，他们仍比较乐观。 正在这时，一队穿着探员蓝色制服的fbi，出现在了拉里·芬克与罗伯特·卡皮托面前，向他们出示了强制传唤证。 早已安排好的人，此时悄悄拍照。 霍克没有看那边，与艾丽卡一起上了车。 艾丽卡问道：“好像不是珍妮弗的人？” 霍克了解的更加清楚：“纽约的fbi。” 艾丽卡蹙眉：“间谍案找到能直接关联到两人的证据了？” fbi洛杉矶分理处这边，除了两位间谍的口供，没有其他能指正贝莱德管理层，尤其拉里·芬克与罗伯特·卡皮托的证据。 如果是普通人，抓起来想办法就是了。 他们不是一般人。 霍克轻声说道：“西拉莉那边的人，找到了拉里·芬克与罗伯特·卡皮托强迫未成年人的证据。” 他又补充道：“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制造了。” 第421章 坠落的直升飞机 华盛顿特区，新格鲁吉亚区。 一辆汽车径直开进了庄园大门，停在了红砖建成的房屋前，印度裔阿贝丁从车上下来，快步进入红砖房，来到大厅。 西拉莉放下手里的书，问道：“庭审出结果了？” “贝莱德败诉，当庭被判赔偿21亿美元，已提起上诉。”阿贝丁是拉链顿夫妇的贴身助理，还被外界视为两人的干女儿，她快速说道：“两人出了法庭，已被fbi强制传唤。” 西拉莉问道：“证据的事，搞定了吗？” 阿贝丁详细说道：“受害者向纽约fbi报案，并且提供了当晚在门德斯俱乐部拍摄的视频，证据确凿。” 她又说另外一方面：“门德斯已经关掉俱乐部，暂时离开了北美，他是惟一与这件事直接有关的人。” 西拉莉突然说道：“男人，管不住裤裆，做不成事。” 另一边正在看报纸的拉链顿，抬高了报纸，挡住了脸。 阿贝丁竭力忍住，不让自己的眼睛，往西拉莉的裤裆上移动。 这位，与拉链顿一样。 西拉莉这时又说道：“事情处理好。” 直接拖人下水的门德斯已经跑了，案件不会关联到西拉莉与撒旦教这边。 甚至，西拉莉还会挑个合适的机会，将两人保释出来。 ………… 当天晚上，推特和雅虎等网站，全都曝光了拉里·芬克与罗伯特·卡皮托被强制传唤的视频与照片。 这两位被押送返回纽约。 到了第二天，fbi向外公布消息，称芬克与卡皮托牵扯进了一起未成年人强健案。 但这些足以在纽约交易所开市后，让贝莱德股价暴跌。 一直在低价蚕食贝莱德股份的高盛与美林，提请贝莱德提前举行股东大会。 到了此时，贝莱德的一些董事会成员，发现事件进一步恶化。 聪明人赶紧脱身。 两位独立董事当天就发布声明，辞去在贝莱德的一切职务。 多位拥有股份的贝莱德董事随后与高盛、美林、太平洋投资、西海岸投资和西拉莉的另外一位秘密白手套达成协议，低价转让了手中的股权。 霍克的西海岸投资基金会，从拉希德那边融资成功，也拿下了部分股份。 随后举行的贝莱德股东大会上，拉里·芬克被免去了集团董事长和首席执行官的职位，罗伯特·卡皮托被免去了联席总裁的职位。 到了八月下旬，贝莱德涉间谍案开庭，间谍与电影基金会的两位负责人罪名成立。 这两人的直接上级，原首席执行官芬克和联席执行官卡皮托负有不可推卸的管理责任，各自被开出了一张巨额罚单。 与此同时，高盛、美林、西海岸、太平洋投资和西拉莉的白手套，联合完成了对于贝莱德的收购。 白手套准备将手中的股份以慈善的名义，捐赠给拉链顿的慈善基金会。 等新一次的股东大会召开，切尔西会进入新董事会。 到时新董事会将撤回民事诉讼的上诉，依照法院的判决，赔偿推特的损失。 当临时联盟宣告收购完成的那一刻，贝莱德的股价应声上涨。 曾经对推特和霍克出手的贝莱德彻底变换了面貌。 ……… 洛杉矶，比弗利山庄。 秋高气爽，庄园射击场上，不断有枪声响起。 枪声停歇的时候，则会传来艾丽卡清脆的笑声。 霍克退掉打空的弹匣，装入一个新的，看向旁边的艾丽卡，说道：“现在是考察我们配合默契度的时候了。” 艾丽卡戴上隔音耳麦，双手紧握一把格洛克手枪，瞄准了前方竖起的长条圆柱。 圆柱靠向她这边的一侧，空空荡荡。 而靠向霍克的一侧，挂着一个个拳头大的靶子。 霍克扣动扳机，手枪射出子弹，准备命中最上端的靶子。 受到子弹力量冲击，靶子自动弹开，转到了艾丽卡那一侧。 艾丽卡几乎在同时开枪射击，子弹击中靶子，靶子自动弹到了圆柱后方。 霍克射击速度极快，一通速射，打的金属靶子当当当响个不停。 几次呼吸间，十五个靶子打完，他这边只剩下了圆柱。 下一刻，枪声停歇，艾丽卡那边同样只有圆柱。 两人摘下耳麦，击掌相庆。 霍克称赞道：“打得好。” 艾丽卡笑，同时提醒道：“救世主来了。” 霍克放下手枪，转头看向别墅那边。 爱德华正小跑着过来，还没到近前，就说道：“老大，有重大事件发生。” “什么情况？”霍克见他喘的厉害，说道：“别着急，慢慢说。” 爱德华喘匀一口气，说道：“刚刚从纽约那边得到消息，拉里·芬克与罗伯特·卡皮托乘坐的直升飞机发生故障，掉进了哈德逊河口。” 霍克一直让人盯着这两个家伙，也存了干掉他们的想法，问道：“我们的人动手了？” “不是，不是。”爱德华用力挠了挠头：“不是我们的人干的，这点可以确定。” 他详细说道：“他们牵扯到的强健案，案情有了新的变化，又出现了一位受害者，fbi再次强制传唤他们，并且合法滞留了48小时，然后放了出来，不知道他们的老婆是怎么考虑的，竟然合伙租了一架直升飞机去接人。” 艾丽卡接话道：“fbi大楼的停机坪不会随便让外来飞机停靠。” 爱德华说道：“他们现在住在长岛，出入曼哈顿比较麻烦，停靠在了临近一栋楼的停机坪上，芬克与卡皮托出来后，直接乘坐直升飞机返回长岛，快要抵达哈德逊河口的时候，直升飞机突发故障，尾旋翼和螺旋桨脱落，飞机从空中掉进了河里。” 他掏了手机出来：“有在哈德逊河口游览的游客，拍下了视频和照片，传到了推特上面。” 霍克接过手机，先看了照片，又点开视频。 艾丽卡凑近一些，也看了起来。 视频开始时，飞机机体部分已经砸向水面，掉进了水里。 上方的螺旋桨到处乱飞，过了片刻才落进水中，砸出巨大的水花。 霍克将手机还给爱德华：“让我们的人尽快撤回来。” 艾丽卡却说道：“我们还没行动，他们就出了事故，这不是巧合。” 霍克说出了一个名字：“西拉莉！” 当然也可能是高盛或者美林，这样能有效杜绝后患。 艾丽卡想到了另外一方面：“芬克和卡皮托的老婆没有随直升飞机过去？” “没有。”爱德华可以确认这一点：“事故发生后，有人拍到她们急匆匆离开家，赶往哈德逊河口。” 霍克说道：“如果芬克和卡皮托死亡，她们是财产第一继承人。” 爱德华收好手机，说道：“就这样明晃晃的动手？一点顾忌都没有？” “不管是哪一方动的手。”霍克不难猜出最后的调查结论：“这都是俄罗斯间谍在杀人灭口！” 爱德华愣了一下，然后发现这是最好的解释，还能进一步激发民众对于俄罗斯的敌视。 霍克跟艾丽卡对视了一眼。 这对心黑手辣的狗男女专门讨论过此事，如果真要永绝后患，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一次事故，留下一些证据，然后扔到俄罗斯人头上。 在美利坚这种地方，还有比老毛子更适合背黑锅的人选吗？ 再说了，老毛子已经在这起案件上背过一次黑锅了，再背上一次，想必他们也不会介意。 霍克和艾丽卡收好枪，叫上爱德华一起回了别墅。 他们打开电脑查看相关新闻，爱德华则拿出手机，接连打了几个电话。 纽约那边救援不算慢，没过太长时间，救援船从水底打捞上了直升飞机的残骸，拆卸掉变形的门板，从中找出了三具尸体，运送到了码头边的岸上。 这边新闻记者云集，很快就确定飞机上一名驾驶员和两名乘客全部身亡。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正式通告发布，已确定两名乘客为拉里·芬克与罗伯特·卡皮托，且两人因为坠机事故不幸身亡。 fbi宣布介入此案，会对坠机事件进行详细调查。 翌日一早，fbi纽约分理处公布了最新的调查结果，其中既有图片，又有监控拍摄的视频，全部来自曼哈顿的一家直升飞机租赁公司。 在直升飞机起飞前，专业技师对飞机做了细致检查，视频中那位机师的模样，身材雄壮，带着斯拉夫人的相貌特征。 根据公司同事透漏，这名技师来自一个格鲁吉亚移民家庭，属于二代移民。 直升飞机起飞后，技师离开了租赁公司，住处也没有找到人。 fbi公布这些，不需要多说什么，媒体自动会为他们补上。 当天《纽约时报》的网站上，就出现了相关的新闻报道。 “发生在哈德逊河口的直升飞机坠机事故中，两位死者拉里·芬克与罗伯特·卡皮托牵扯到了俄罗斯间谍窃取推特ai计划一案，这两人突然遭遇意外，结合fbi公布的案情，不得不让人怀疑，俄罗斯间谍在杀人灭口！” 这样的新闻犹如季风一样，席卷了美利坚的媒体。 第422章 美利坚的无耻，刷新认知 海岸大厦，霍克接到财务总监打来的电话，贝莱德支付的经济赔偿已全部到位。 他召集了公司管理层开会，还让代表花蝴蝶安保公司的坎波斯与卡洛斯两人列席会议。 会议的主题是安全防卫。 霍克重点提及了俄罗斯间谍案可能带来的影响。 哈德逊河口坠机事件，霍克确定不是己方所为，但无论是哪一方做的，推特都撇不清责任。 当然，霍克不怎么在意也是真的。 毕竟推特早已进入俄罗斯的视线，他和艾丽卡也讨论过类似的手段。 按照霍克的猜测，这件事八成是西拉莉做的。 西拉莉公众形象塑造的不错，在公众眼里，是个平和、博爱又积极为女性争取权力的人。 实际上，这是个心黑手更黑的烂裤裆。 霍克很清楚，贝莱德这道大餐分割结束的时候，之前所谓的利益联盟必然解体。 没有永远的同盟。 西拉莉敢直接下手，既能让俄罗斯人背锅，俄罗斯人还会一如既往的把账算在推特头上。 这烂裤裆果真是个黑心老娘们。 但霍克也不是什么好货，早就针对西拉莉做了些准备。 姐妹游行会那边，菲欧娜专门找珍妮弗·西贝尔谈过之后，有人专门跟上了西贝尔，发现这个女人去了电脑城，购买了不少用于录音与偷拍的设备。 如果有必要，霍克会挑起一场新的战争。 ………… 华盛顿特区，使馆街 四四方方的白色大使馆内，叶莲娜快步穿过走廊，进了一间会议室，一个西装男正坐在椅子上。 她问道：“达尔奇，纽约直升飞机坠毁案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你手下有多人使用的是格鲁吉亚的身份。” 达尔奇赶紧解释道：“与我们无关，不是我们的人做的，这是又一次赤裸裸的诬陷！” 叶莲娜从国内调过来时间还不够长，说道：“美国人的无耻，刷新了我的认知！” 达尔奇却是个老特工了，说道：“他们为了达到想要的目标，无所不用。” 叶莲娜没有胡乱下结论，而是问经验更加丰富的达尔奇：“什么人下手的可能性更大？” “根据最近这些天媒体上的消息，所有参加分割贝莱德的势力都有可能动手。”达尔奇的分析较为理性：“他们利用此次机会，从贝莱德手里掠夺了大笔财富，为防最大的两位受害者报复，提前下手解决隐患，可能性很高。” 叶莲娜问道：“已知的势力，有霍克·奥斯蒙的推特和基金会，他女朋友艾丽卡·弗格森的家族，高盛与美林，还有一个叫做绿松树的基金会，这是什么组织？” 因为牵扯到间谍案，达尔奇一直在关注这起案件，说道：“最新的进展，根据不公开的消息显示，绿松树低价购入的股权，无偿捐赠给了一个慈善基金会，那家慈善基金会的主人，是西拉莉的亲弟弟。” 叶莲娜摇摇头：“果然，美利坚的上层，全是一群蠹虫，连如此手段都用了出来。” 达尔奇不知道洛杉矶二次间谍案的内幕，但了解国内的高层，好不到哪里去，担心上面的人胡搞，不拿一线的人当人，提醒道：“这是美利坚内部的争斗，我们除了正规渠道的抗议和驳斥之外，最好不要参与其中，如果有外来势力参与，他们有可能会一致对外。” 叶莲娜是了解洛杉矶二次间谍案真实情况的，命令与法律一样，都是为统治阶层服务，而统治阶层漫不经心的一次下令，就会断掉下面多年的努力。 这种事也不是她能解决或者抗拒的，只能说道：“你这边仍然按照原计划进行，不用妄动，至于……其他的，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达尔奇黯然，莫斯科的政治寡头们，有些真的很有能力，有一些一心想跪舔欧美。 谁知道后者为了跪舔，能做出什么荒唐的举措。 叶莲娜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会向大使建议，通过正规渠道，就一系列事件，向美方做出最郑重抗议。” 达尔奇点点头，还是对莫斯科那位沙皇办公厅的寡头不放心，因为对方能直接对情报部门下令。 他说道：“如果有些命令太过荒谬，请务必据理力争。” 叶莲娜没有接话，因为命令一旦下达，必须要执行。 达尔奇明白了，收拾好个人物品，随后离开了会议室。 叶莲娜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就此事写了一份书面报告，当天提交给了大使。 没过几天，媒体上出现相关新闻，俄罗斯就一系列事件向白宫方面发出最强烈抗议。 但没人在乎，全世界抗议美利坚的太多了。 美国人都习惯了，媒体在报道上，也只会放在犄角旮旯里面，根本引不起波澜。 抗议无法改变结果。 fbi正式公布了纽约哈德逊河口坠机事件调查结果，罗列了一大堆铁一般的证据，形成了完美的证据链与逻辑闭环，所有的真相都指向俄罗斯间谍。 官方的通告给了，信与不信无所谓。 ………… 洛杉矶，海岸大厦。 一楼新闻厅媒体记者云集，推特还架起了直播摄像机，通过网站与手机app向全网视频与图文直播。 代表推特的霍克，与代表高盛的亨利·鲍尔森，正式签订了融资协议。 两人签字，交换合约，然后一起站在媒体镜头前握手。 现场响起热烈掌声。 这一次不仅仅是融资，还有扩股。 高盛与彼得·蒂尔的长期资本管理公司一样，成为了并列的第三大股东。 推特的活跃用户如今超过了7000万，总股本价值425亿美元，高盛共筹集了50亿美元，用于投资推特。 融资扩股之后，推特采用ab两类双重股权架构，a类享有正常分红权，但表决权正常，b类在a类的正常权益之外，还享有额外的表决权。 高盛的股权为a类。 霍克手中仍然握有推特54%的股权，以及76%的投票权。 推特仍然在他的掌控之中。 签约仪式并没有安排采访环境，交换合约以后，仪式正式结束。 霍克邀请亨利·鲍尔森和即将代替他出任ceo的劳尔德，一起前往16层，与其他股东见面，参加今年度的股东大会。 劳尔德属于底层爬起来的人，出身于布鲁克林的贫困社区。 按照他的说法，到现在尚未还清助学贷款。 当天下午，在推特16层的大会议室里面，推特举行了股东大会。 霍克没有像年初时那样，搞出特别大的动作，在推动公司正常发展计划之余，重点提及了两方面。 近期一大重点是ai曼哈顿计划提案，将在十月份正式进入国会预算委员会的投票程序。 这关系到所有股东的切身利益，在座的大股东都会全力推动这一提案。 另外一项是持续推进智能手机程序，抢占智能手机市场。 哈兰德和安迪·鲁宾两位高管，下个月将会参加联合贸易委员会与联邦通讯委员会举行的全球性会议，组建智能手机全球程序联盟。 推特将在联盟成立大会上，正式推出开源性的安卓手机系统。 ………… 比弗利山庄，四季酒店。 充当白手套居中联系，让推特与背后的拉链顿夫妇达成合作，期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哈维·韦恩斯坦终于放下心来。 酒店套房里，哈维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西拉莉打来电话，准备去爱波斯坦的岛上庆祝一番，让他从好莱坞“邀请”几位明星过去。 还特意点名了莱昂纳多。 哈维只能硬着头皮给莱昂纳多打电话，心说这家伙又胖了一截，也没以前那么帅了，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让西拉莉如此留恋。 明星嘛，男男女女都要邀请一些，还不能是那些没有名气的小明星。 哈维列了一个名单出来，其中包括了妮可·基德曼、芮妮·齐薇格、查理兹·塞隆等奥斯卡奖得主，还有詹姆斯·弗兰科、本·阿弗莱克和马特·达蒙等著名男星。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围绕着米拉麦克斯的演员，只有查理兹·塞隆难请一些。 对方拿到奥斯卡影后，与他没有产生任何关联。 哈维将她列入名单，关键仍在于西拉莉。 这位女大佬邀请了霍金去往那个岛，而霍金这人在查理兹·塞隆冲奖时，发表过的多元宇宙言论，切实帮到了那个南非女人。 霍金对她念念不忘。 哈维很清楚，这位物理学界的红人，研究的不止是宇宙中的黑洞。 他去了倒是不用向西拉莉等大佬敬酒，只需要研究另外一种黑洞。 哈维一个个电话打出去，基本上所有人都应了下来。 至于查理兹·塞隆，他让马特·达蒙与本·阿弗莱克等人一起去施压。 忙完这些，哈维觉得应该放松一下，找个女人过来给自己按摩。 他拿起了米拉麦克斯正在推进的电影项目，上面有参与主要角色试镜的演员名单。 哈维虽然喜欢胡搞，但他有一点比好莱坞很多大佬要讲究，从来不男女通吃，只对女人感兴趣。 目光扫过女主角试镜演员名单，哈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珍妮弗·西贝尔。 好像在一部恐怖片选举时搞过一次。 第423章 无解之案 红色的现代轿车停在路边，珍妮弗·西贝尔将车熄灭了火，拿出专门改装过的皮包，仔细看了一下，将车钥匙扔了进去。 她拉下遮光板，对着上面的化妆镜，戴上了一个花式发卡。 这个发卡也是专门制造的电子产品，上面带有录音功能。 这几年随着闪存技术和电池技术的快速发展，录音录相设备越来越小型化。 西贝尔检查了最后一遍，确定没有问题，提上包下了车，踩着高跟鞋进了酒店，搭乘电梯上楼。 出了电梯，她开启了录音录像，敲响了一间套房的门。 随着门从里面打开，穿着浴袍的哈维露出了长满横肉的那张脸。 西贝尔面若冷霜，不说一句话。 哈维反而来了兴趣，让她进门，拿起茶几上的剧本，直接丢给西贝尔：“我找你过来，是研究这部戏的女主角。” 西贝尔接下剧本，将包放在了一个能拍到房间大部分区域的位置，走到对面的沙发前坐下。 哈维一屁股坐在了她旁边，手顺势伸了过去。 西贝尔挡住：“我是来研究角色和剧本的，哈维，请你不要这样。” 这些年，在这个房间研究剧本的女演员，少说也有几十个了，其中很多都是这样。 开始时喊着不要，到决定角色归属时，比谁跪的都快。 西贝尔此刻的心思，一部分在剧本和角色上面，另一部分却想起了菲欧娜说过的话。 要留下证据，因为哈维这个死胖子就是提上裤子不认人的典型。 哈维用剧本用角色诱惑。 西贝尔知道过来会发生什么，但她依然来了，还做好了留下证据的准备。 所以，她总是在不轻不重的抵抗。 既能让哈维感觉到她没有在真正的抵抗，还要勾的哈维不断加大力气，在与她的交锋中，难免抓上一些痕迹。 “不能，你不能这样。”西贝尔从开始起，时不时就会说出这句话：“哈维，你不能这样，我不同意！” 有句俗话，神仙难那打滚的啥。 事情结束了，西贝尔捡起一件衣服，跑进了卫生间，她专门用安全裤擦了下痕迹，确定留了下来，这才穿在身上。 等到她穿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哈维把剧本扔了过去：“我会跟剧组选角导演打招呼，你回去耐心等通知参加试镜。” 西贝尔用力点了点头，收起了剧本。 在剧本光滑的封皮上，还能看到哈维留下的指纹。 这些好莱坞大佬，面对明星演员处于绝对主导地位，几十年如一日，根本没考虑过曝光之类的事情，做事都很不讲究。 等到十几年后，其中一些陆续曝光，什么神奇女侠，什么奥斯卡影后，都是睡上去的。 有些，甚至要一次面对数个人的试精考验。 这几十年来，好莱坞这方面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把红沙发从试镜室中，挪到了私人住宅或者酒店房间里面。 西贝尔装好剧本，提上皮包，走出了房间。 等到房门关上，她赶紧加快脚步，几乎小跑着进了电梯间。 下楼回到轿车当中，西贝尔翻找出一个透明的塑料文件袋，将剧本小心放进里面。 她找出最新款的诺基亚手机，对着身上和脸上连连拍照，将哈维留下的痕迹全都拍了下来。 西贝尔这才开车，返回在西木区的公寓，脱下那条安全裤，郑重收好，藏了起来。 发卡录音笔录下来的录音，手提包摄像机拍下来的画面，西贝尔全都转存进电脑，先点开视频看了一遍，又听了一遍音频，嘴角挂上了笑容。 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去报案，说哈维·韦恩斯坦用强。 当然，不到最后一步，西贝尔是不会这么做的。 一旦做了，意味着她在好莱坞再无立足之地。 西贝尔在电脑上存了一份，又用优盘制作了备份，与安全裤收到了一起。 仅仅这些还不够，毕竟哈维·韦恩斯坦不是一般人。 西贝尔想到自己加入的组织，掏出手机翻找电话，找到菲欧娜的号码，拨打了过去。 等到那边接通，她立即变了一张脸，热情洋溢的邀请菲欧娜明天出来一起喝咖啡。 菲欧娜那边答应了下来。 西贝尔又给姐妹游行会内的几个熟人打了电话，打听菲欧娜的兴趣与喜好，好讨好这位副会长。 她打开推特，准备加上菲欧娜的推特好友时，发现推特上出现了一条新闻。 艾琳·诺德格林起诉丈夫泰格·伍兹离婚一案，正式达成庭外和解。 前者的肚子大了起来，已经能通过羊水穿刺的方式，进行胎儿的dna检测。 经过两个专业机构的检测，胎儿dna与泰格·伍兹高度匹配。 伍兹向艾琳支付了高达1.15亿美元的财产分割，在孩子出生以后，其年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作为抚养费支付给女方。 全新的女亿万富豪正式诞生了。 西贝尔听说过，这案子是菲欧娜在协助艾琳，结果大获全胜。 这让她对姐妹游行会，对菲欧娜更加有信心。 伍兹的身份地位虽然比不上哈维，但女权组织对上男性，天然就有优势。 ………… 进入十月份，霍克再次来到了华盛顿。 与前几次不同，休假的艾丽卡陪着他一起过来了。 距离ai曼哈顿计划提案仅剩几天时间，霍克和艾丽卡兵分两路。 艾丽卡挨着去看房产中介提供的新房房源，从中挑选适合两人居住的房子。 霍克先见了推特的各位大股东，聊了下各自运作的状况，然后又在伊丽莎白·卡特和赫斯特的陪同下，一一拜访白宫的相关负责人，还有预算委员会的各方大佬。 坑钱嘛，还是坑几百亿美元，放低一点姿态，不寒碜。 与此同时，彼得森战略咨询公司雇佣了大批职业游行客，获得了审批，在国会山、国家广场和宾夕法尼亚大道区域，抗议俄罗斯窃取美利坚的ai战略机密。 华盛顿方面有太多职业或者半职业游行人员，他们无所谓立场，只要给足报酬，就会举起对方的标志与口号，走上街抗议或者支持。 美利坚早已将这些做成了一门生意。 媒体方面，推特、《华尔街日报》、福克斯电视网n和cbs等等，也在大力报道ai曼哈顿计划的重大意义，以及俄罗斯间谍案的前后始末。 众所周知，政治与舆论造势密不可分。 10月10号当天，霍克一早起床，与精心装扮过的艾丽卡在酒店餐厅吃过早餐，汇合各位股东，来到了国会山。 这边，提前雇佣好的游行客们，在门口举起各种支持推特和ai曼哈顿计划的标语。 伊丽莎白·卡特就等在门口，见到霍克一行人下车，立即招了招手。 霍克快步上前，一起进了国会大厦。 他问道：“情况没有变化吧？” 伊丽莎白说道：“尽管放心，我们争取了超过百分之七十的选票，就算中途有人变卦，也不会影响最后的投票结果。” 霍克很清楚，哪怕工作做的再到位，政治上的事情，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人临时变卦。 出卖原先的盟友，不止是西拉莉的专利。 所以，推特从一开始，就做足了工作，尽可能争取到更多人的支持。 这样的话，即便有一方甚至几方势力突然转变立场，仍然有很大的获胜几率。 艾丽卡悄声说道：“昨晚，爷爷又给几位老朋友打了电话。“ 霍克微微点头，说道：“我们按计划执行。” 一行人进入预算委员会的会议厅，按照预设的位置就坐。 预算委员会的成员们陆续进场，霍克看到了西拉莉。 这女人面无表情，在主席台就坐。 来自加州第13选区，也就是弗格森家族的姻亲博纳森议员，同样上了主席台。 预算委员会有100位成员，今天到了87位，符合规定的标准。 在投票之前，还给提案方留出了演讲争取选票的时间。 霍克代表推特出场，阐述了推特的立场与计划，信誓旦旦的表示，这是未来三十年，美利坚科技界最为重要的一个科技计划。 没错，三十年后，推特的ai应该能打败所有职业围棋或者国际象棋选手。 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负责人随后上场，又是一通猛吹。 最后由职业说客伊丽莎白做了总结式发言。 几位议员象征性的提问了问题，然后投票正式开始。 就像霍克一开始预料的那样，有人临时改变立场，投了反对票。 但推特料敌从宽，做足了准备。 等到投票结束，预算委员会主席艾伦宣布，ai曼哈顿计划以58%的得票率，通过了预算委员会的最终审核！ 会议大厅内瞬间爆发出热烈掌声。 霍克先跟艾丽卡拥抱，接着与彼得·蒂尔碰拳，又跟其他股东击掌相庆。 ai曼哈顿计划正式获得通过！ 这也意味着在明年新年之前，首笔350亿美元拨款，会划入专门的账户当中，供推特研发使用。 账户按照程序会受到一定程度的监管。 但美利坚过往几十年，早已有了完善的应对程序，就算一字并肩王提前上任，也没办法阻挡蠹虫们明目张胆的侵吞联邦拨款。 第424章 弱肉强食 投票完成，提案通过，会议结束。 众人往外走的时候，西拉莉从后面过来，走在霍克身边，低声说道：“我们之间互不相欠。” 霍克微一点头：“好。” 西拉莉加快脚步，转入了旁边的走廊。 霍克一行人从国会山出来，直接上车离开。 期间，他与彼得·蒂尔和亨利·鲍尔森通了电话，为了避免无孔不入的媒体记者搞事，推特不会在华盛顿举办庆祝活动，以免给人留下口实。 庆祝派对之类的，过段时间再搞，现在最为主要的，是要将利益联盟的配套厂商分配妥当。 还要搞清楚投票情况，临阵倒戈的自然会被踢出供应商名单。 这点不难，博纳森议员已经在做了。 等霍克返回入住的酒店，博纳森议员电话打了过来。 根据他提供的名单，霍克直接从名单上划掉了几个人，相关配套厂商只剩下26家，每一家都会接到不少于亿级的定单。 推特将会为ai曼哈顿计划组建专业的团队，提供专业的办公地点和各式办公设备，以及相关的配套软硬件，还是要不断更新的那种。 所有的配套全是世界顶级水准，至少价格上是这样。 这350亿美元是第一批拨款，会在乔治·沃克任内陆续支付到位，后面还有两期，具体能否支付，还要看政坛局势的变化。 ………… 国会山的办公室里面，西拉莉的助理阿贝丁拿了预算委员会正式形成的文件进来。 她交给西拉莉，说道：“我们投了赞成票，让他们拿到了350亿美元。” 西拉莉头也不抬：“你不了解形势，我们只是霍克·奥斯蒙准备的保险措施，没有我们这边的票，提案同样会通过，他这人既大胆又谨慎。” 大胆指的自然是搞出这样一个坑钱的计划不说，还利用了华盛顿对于俄罗斯人持续多年的黑化，在政治正确的背景下，让计划顺应了舆论。 谨慎则是尽可能多的搞定预算委员会的成员，肯拿出利益来分享，即便临阵超过10%的人倒戈，提案仍然顺利通过。 西拉莉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对，霍克·奥斯蒙拿出来分享的利益，本就是美利坚的啊。 阿贝丁这时向西拉莉请教：“华盛顿当局发生大的变动，这个提案会不会被撤销？过往，中途被撤销的科技发展计划不少。” “有这种可能。”西拉莉有心栽培阿贝丁，专门说道：“但几率并不大，我仔细研究了ai曼哈顿计划，霍克·奥斯蒙为这一计划设置了双保险。” 阿贝丁听得非常认真：“两层保险？” 西拉莉详细说道：“首先是巨大的拨款金额，首期拨款高达350亿美元，即便乔治·沃克下台后发生变故，无论白宫还是国会，想要撤销这一计划，首先要考虑沉没成本，先期投入的350亿美元无法追回，不可能浪费掉。” 她接着说另外一方面：“其次是美利坚与俄罗斯的关系，虽然莫斯科当局高层中，存在不少亲美派，还有德米特里这种高度亲美的存在，但那位新沙皇的对美的态度，在逐渐强硬，尤其北约和华盛顿不可能接纳俄罗斯成为文明世界的一员。” 阿贝丁问道：“因为美利坚始终需要一个强大的外敌？“ “你说的很对。”西拉莉虽然是个烂裤裆，但眼光与能力并不差，比起后面那些搞lgbtq+的草台班子厉害多了。 她说道：“俄罗斯注定会是美利坚那个强大的外敌，ai曼哈顿计划直接与俄罗斯人牵扯上了关系，无论俄罗斯人是否承认，在美利坚眼里他们已经在进行研究，已经成为了自由民主世界的威胁，在这样的外部威胁下，美利坚同步推进的计划，当然不会被撤销。” 阿贝丁说道：“霍克·奥斯蒙这人，不像20多岁的年轻科技新贵，更像个老谋深算的政客。” 西拉莉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即便对方再老谋深算，仍然被她摆了一道。 ………… 翌日上午，国会正式对外发布公告，宣布ai曼哈顿计划通过预算委员会审核，等待总统乔治·沃克签字之后，即可正式生效。 虽然艾丽卡没有看中房子，但霍克没有继续在华盛顿停留，当天就返回了洛杉矶。 推特已经成立的ai曼哈顿部门，要进行扩充，适当招收部分工作人员。 相关耗材方面，也要按照要求进行招标。 当然，招标的结果都是订好的，全是萝卜坑。 资金尚未拨付，样子总要做出来，让华盛顿那边能看得过去。 霍克新成立的两家公司，走在了所有配套厂商的前面，来自太平洋对岸义乌的商品，已经由集装箱货轮拉到了洛杉矶港口外，正在等待入港。 后续还有更多商品正源源不断的运送过来。 整个十月份，霍克大部分时间都在忙碌ai曼哈顿计划相关的工作。 尤其是搞定各方配套厂商的招标。 另一方面，贝莱德在被收购之后，股价开始回升，霍克也在适当往外放出股份，变换成流动资金，转入西海岸投资基金会，以进行新的投资。 特斯拉正在进行二次融资扩股。 霍克也参与了其中。 随着大笔收入入账，奥斯蒙慈善基金会再次迎来了大笔捐赠。 理事长皮尔斯·麦登也搞定了非洲的一家公司，准备实施非洲植树计划。 这一计划并不是皮尔斯凭空捏造，而是与联合国方面密切相关。 早在上个世纪，联合国大会就确定过一个世界级的环保旗舰项目——重新绿化非洲。 具体内容为沿着撒哈拉沙漠南缘的撒赫尔地区种植跨越非洲大陆的树墙，目的为防止沙漠化。 目前该计划由联合国与非洲联盟共同主导，已在布基纳法索、吉布提、厄立特里亚、埃塞俄比亚、马里等多个国家和地区着手实施。 海岸大厦的办公室里，皮尔斯详细对霍克介绍着相关情况：“就在今年6月份，非洲联盟的部长级会议联盟中，再次明确了该计划。” 说到这里，他自己笑了起来：“计划做的很好，但联合国没钱，非洲联盟更是一群穷鬼，这种计划非常依赖外界参与，我们的基金会与非洲几家公司合作，出一份钱即可让他们做十份的工作。” 这话霍克当然听得懂，说道：“剩余的资金，用来雇佣安保公司，为计划保驾护航。” 皮尔斯去过非洲：“这一点很有必要，但我们需要选一家可靠的安保公司。” 霍克在洪都拉斯控股了飓风安保公司，调派一批人手过去就是了：“这方面我会解决。” 皮尔斯不再过问安保方面的事宜，继续往下说：“我发起的非洲植树计划，已经送到了联合国那边，联合国环境规划署和粮食计划署发了邀请，想让你一起出席在埃塞俄比亚举行的绿化非洲大会。” 虽然联合国是五大流氓的屎盆子，但有些时候可能会用到，毕竟顶着的招牌足够大。 霍克稍微一想，说道：“你通知联合国方面，我会出席在非洲的活动。” 埃塞俄比亚政局相对稳定，同行的还有联合国人员。 另外，霍克也不会一个人过去。 等到皮尔斯告辞离开，霍克叫来了爱德华，简单说了下新年前去非洲的事，吩咐道：“租赁一架能洲际飞行的商务飞机，你和劳尔他们三个跟我一块去，联系飓风公司的博斯克，让他亲自带一支小队去埃塞尔比亚，在首都亚的斯亚贝去打前站。” “我这就去打电话。”爱德华还是有点兴奋的：“非洲大草原，能猎杀狮子和鬣狗吧？” 受到艾丽卡的影响，霍克对这种事很感兴趣，说道：“你去查一下，看埃塞俄比亚和周边的国家，是否出售合法狩猎的名额。” 非洲很多国家划定了国家公园保护区，用来保护各种野生动物，但他们资金匮乏，根本没有钱和资源来维持国家公园运转，于是出现了狩猎名额这种东西。 高价出售狩猎名额，换取资金。 手里有钱，根本不用偷猎，拿到狩猎名额，雇佣专业的向导队伍，去猎杀就是了。 下班回到庄园，霍克问了下艾丽卡，要不要一起去非洲打猎。 艾丽卡对打猎这种事，可比破案上心多了，说道：“好啊，我还从没打过狮子和鬣狗呢。” 霍克说道：“打工豹也不错的。” 艾丽卡不太明白：“这是什么？” 霍克简单说道：“猎豹和花豹猎杀的猎物，经常被鬣狗掠夺走，往往只能尝到血肉的一点滋味，其余全归鬣老板所有。” 艾丽卡笑着说道：“比喻的非常形象，说出了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吃过晚饭，艾丽卡喊着霍克到了地下武器库，选择合适的武器带去非洲。 两人会租赁一架大型商务飞机，能够携带足够多的武器。 非洲那个地方，终究比较混乱，被五大流氓轮番折腾，不可能完全平静。 霍克又找出很多自卫型的武器，包括了北美民间受到限制的防弹衣和插板等等。 这些对于有钱人来说根本都不算事。 第425章 俄罗斯的报复？ 穿着黑色的西装，坎波斯进了海岸大厦，直接乘坐电梯来到16楼，进了霍克的办公室。 霍克之前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问道：“你的人从纽约回来了？” 前段时间，艾丽卡在特别行动局里收到过一份包裹，里面是一起虐杀视频，东西已经转交到了警探局。 霍克根据邮戳地点，让坎波斯派人过去看了一下。 坎波斯打开随身公文包，取出一些照片，放在了桌子上，说道：“投递邮件的邮箱附近有一家酒店，酒店门口有摄像头，但我们的人过去时，画面已经被覆盖，幸运的是，因为更新设备，监控摄像头使用的存储硬盘被换了下来，只覆盖了一层内容，我们的人高价买下了监控存储盘，尝试着做了恢复，恢复了大部分数据。” 霍克拿起照片，一一翻看起来，上面分别有九个不同的人，三女六男。 坎波斯说道：“邮筒位置相对偏僻，邮局方面称平均每天也就十几封邮件，这些应该是当天大部份人了，丢掉的数据没有办法再恢复。” 霍克从中挑出一张照片，因为上面的一个相貌非常普通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的正是黑色的邮件包裹。 与艾丽卡当时带回家的几乎一样。 坎波斯的话一直没停：“我们也将这个人列为第一怀疑目标，拿着照片在附近的商家和公寓找过，其中一家麦当劳餐厅中，两个服务生认出了这人。” 爱德华这时送了水过来。 坎波斯说了声谢谢，继续刚才的话：“这人那天打翻了一个大杯可乐，洒的餐桌与地面上到处都是，那两名服务生正好当班，一起动手打扫的，据他们所说，那人连连道歉，还给了他们20美元小费。” 霍克微微蹙眉，仔细看着照片，插话问道：“确定是这个人吗？” “他们确定！”坎波斯又说道：“他们还提供了一条线索，那人说话口音很重，带着一股乌克兰过来的味道。” 听到乌克兰，霍克不禁抬头：“前苏的加盟国？” 坎波斯点头：“那两名服务生中，有一个是罗马尼亚移民，移民前居住在罗马尼亚与乌克兰边境附近，偶尔会听到一些乌克兰人说英语。” 爱德华突然插一句话，问道：“难道是俄罗斯人干的？” 没办法，推特最近与俄罗斯方面或直接或间接，产生了多次关联，期间还闹出了一出真正的俄罗斯间谍案，很容易让人往这方面联想。 “这点无法保证。”坎波斯不会给出误导性的话语：“这是我们目前所了解到的情况。” 霍克又拿起其他照片看，别的照片上的邮件包裹，明显都不是黑色。 再看那个中年男人，除了包裹之外，其他方面都很普通。 衣服和鞋子属于市面上很常见的款式。 霍克说道：“我看过一份统计，自从东欧剧变和前苏解体以来，有大批斯拉夫或者东欧地区的移民，来到了北美，其中掺杂了多少俄罗斯间谍，谁也说不清楚。” 那位老叶虽然在美利坚面前跟条哈巴狗一样，但能坐到那个位置的人，不会真的对美利坚没有任何防备。 况且，曾经克格勃往北美派了多少间谍，可能俄罗斯的情报部门现在都没统计清楚。 这毕竟是一个发展靠卖资源，科技与军事靠考古的国家。 霍克想了想，又问坎波斯：“调查中有没有遇到意外或者其他问题？” 坎波斯直接摇头：“没有，我们的人查到邮箱，很快找到了酒店门口的摄像头，恢复数据之后拿着照片在附近悄悄打探，于麦当劳餐厅里得到消息，当时人分成了三队，一人打听消息，两队人躲在暗中保护和准备出击，但没有遇到情况。” 霍克疑惑：“如果这件事是俄罗斯间谍做的，他们送视频光盘过来的目标为何？” 爱德华也看过视频：“会不会与邪教有关？” 霍克也在考虑这一方面，视频背景中出现的倒置五芒星，与艾丽卡在警探局时遇到的两起少女被害案中，尸体上面的烙印完全相同。 倒置五芒星属于撒旦教的标准，这一点并不难查到，但撒旦教在美利坚属于合法宗教组织，活动主要在东海岸为主。 艾丽卡当时查过，遭到上级的压力，她背后的势力借机调动，调到特别行动局升了一级。 但霍克还知道很多隐秘的事，不是来自于艾丽卡或pd的调查，而是他前世的记忆。 撒旦教的影响力，远远超过科学教，科学教的重点发展对象，集中在好莱坞。 其中以汤姆·克鲁斯和约翰·特拉沃尔塔为代表。 撒旦教虽然在娱乐圈也dygaga这样的代表性人物，但其势力一直在向政坛扩张，还有人认为其与萝莉岛存在直接关联。 另外的关联就是西拉莉。 前世邮件门曝光的同时，互联网上出现了几张照片，上面都是西拉莉等人参加撒旦教聚会，享用灵魂烹饪的场景。 开始时，霍克以为照片是合成的，毕竟当时正处于大选的关键时期。 但后面多方证实，照片全都是真的。 西拉莉与撒旦教联系极深。 现在撒旦教与西拉莉关系如何？霍克觉得双方不会是突然间建立的联系，说不准已经勾搭成奸了。 西拉莉这娘们…… 霍克突然产生一种感觉，有人想要挑动他这一方，与撒旦教一方争斗。 如果撒旦教介入了萝莉岛，又勾搭了西拉莉那个烂裤裆，那就不止撒旦教了。 霍克由此想到了更多，艾丽卡但凡心中多一点正义感和作为警探的责任感，对于被迫离开警探局不满，非要借着收到的视频录像查下去，这件事就可能被激化，然后引发一场战争。 实际上，这些确实有，但除了辣手之外，其他都比较少。 但这些只有真正了解艾丽卡的人才知道。 爱德华这时说道：“老大，俄罗斯人的报复吗？” “很可能是。”霍克没有贸然下结论，因为有些地方不太对，他看向坎波斯：“邮筒距离酒店很近？” 坎波斯说道：“是的，不到二十米，是一家三星级酒店。” 霍克又拿起照片，琢磨着说道：“一般酒店到了星级，正门门口都会按照监控摄像。” 他看向坎波斯：“上一次我让你去拉斯维加斯给福克斯电视台邮寄物品，你选了类似的地方吗？” 坎波斯摇头：“我绝对不会选这种地方。” 霍克又说道：“一个罗马尼亚移民，恰好在自己工作的麦当劳餐厅，遇到了一位来自乌克兰的移民，这种巧合不能说没有，毕竟美利坚是个移民国家。” 坎波斯明白了：“难道有人在误导我们？” 爱德华脑袋想的相对简单许多：“但我们与俄罗斯方面确实有矛盾，他们报复我们合情合理吧？” 霍克也无法确定，凝神思考了一会儿，对坎波斯说道：“让去过麦当劳的人，再去一趟，看那两名服务员是否还在，如果不在的话，问明他们什么时候应聘进的餐厅，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这就派人赶去纽约，再去那家麦当劳。”坎波斯急匆匆的离开了办公室，进入电梯间的时候，已经拨通了电话，让人立即赶去纽约。 霍克这边没闲着，拿起手机拨通了艾丽卡的电话，问道：“你收到的黑色邮件包裹，里面装着光盘的那个，还记得吗？” 艾丽卡说道：“我已经把光盘交给上级，特别行动局转送到警探局了。” “去纽约调查的人，反馈回来一些情况……”霍克将坎波斯所说的情况，以及关于俄罗斯人的推测，详细说了一遍。 艾丽卡说道：“从表面上看，很像是俄罗斯人做的，他们有足够的理由这么做，在推特身上连续丢脸，然后针对我们做出一些动作，而又不用亲自动手。” 她想了想：“等你的人去那家麦当劳查看过，就能确定是不是了。” 情况非常明显，如果麦当劳那边没有搞鬼，一切描述都是真的，那两名服务员八成仍然在餐厅工作。 反之，两人肯定离开了餐厅。 艾丽卡问道：“我去问一下警探局那边，光盘查的怎么样了。” 霍克说道：“去问问吧。” 这是艾丽卡交上去的东西，询问很正常，她挂了与霍克电话，打到了警探局那边，询问了相关情况。 得到的答案不出所料。 特别行动局转送过去的光盘，被警探局记录在案，转存进了档案室当中。 只有光盘视频，没有受害者尸体，没有受害者家属保安，没有任何关于案发地的信息，甚至光盘里面的视频，说是一群重口味爱好者，在模仿某种宗教仪式拍摄自制电影都可以。 况且，光盘还是从纽约邮寄过来的。 就算真的发生了凶杀案，纽约发生的案件，pd屁事。 艾丽卡将光盘转交给上司，不属于报案。 特别行动局转交给警探局，同样不属于报案。 这个案子根本就不存在。 第426章 有人设计 纽约，长岛贝赛德。 情况可能比较复杂，坎波斯得到霍克的叮嘱后，亲自从洛杉矶赶来了纽约。 来到目标外两个街区，几辆汽车在一片路边停车区汇合。 这次卡洛斯和耶罗也带了人过来。 坎波斯将他们叫下车，说道：“我和乌加特在明处打探，耶罗你进店作为客人盯着，卡洛斯你带人在店外面接应，如果情况不对，直接动手支援，不要犹豫。” 霍克给了他们底气，另外两人同时点了点头，回到车上检查武器，率先离开这里，朝着目标店铺开去。 几分钟后，坎波斯上了车，让乌加特开车，车子转过两个路口，很快看到了那家麦当劳。 距离麦当劳不算远的路口西南侧，一个蓝色邮筒立在路边，附近还有一家酒店。 乌加特将车停在麦当劳门口斜对面，与坎波斯一起进了店里面。 坎波斯过去点餐，目光快速扫过各处的服务生。 乌加特在店里转了一圈，又透过玻璃窗户，看了眼后厨位置，找了空处坐下。 过了一会儿，坎波斯端着汉堡薯条过来，坐在了他对面。 两人边吃东西边说话，乌加特低声说道：“没有发现那两个人，我仔细看过了，现在上班的都不是当时我见到的那两个。” 坎波斯不动声色，拿起可乐杯喝了一口，问道：“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吗？” 乌加特点头：“有印象。” 坎波斯见到点餐台那边人不多了，说道：“去打听一下吧。” 乌加特喝了口可乐，起身来到点餐台前，左右看看，问点餐台后面的女服务员：“哈吉和克里斯蒂呢？怎么没见到他们两个。” 女服务员看了眼乌加特，发现不认识：“你是谁？找他们做什么？” “我是他们的前同事，上次来这里吃饭，遇到过他们。”乌加特掏出一张美元，推了过去：“他们今天不当班？” 女服务员左右看看，收起了小费，说道：“他们辞职不干了。” 乌加特下意识想要坎波斯那边，忍了下来：“怎么辞职了？这两个家伙！一起辞职的？多久了？” 小费给的足，女服务员的嘴张的开：“有段时间了，具体……我记不太清了，两个人一起辞职的，据说是找到了稳定的工作。” 她想了想，又说道：“对了，当时跟他们一起招聘来的另外两个人，也辞职离开了。” 这话提醒了乌加特：“这些人什么时候来的？” “有几个月了。”女服务员回忆了片刻，说道：“店里原本人手够用，但有四个人突然辞职不干了，老板只好重新招聘，没想到干了没多长时间，人又走了，气得老板私下里冲我们发火。” 乌加特说道：“这几个家伙确实是混蛋！我之所以找他们，因为他们欠了我的钱，上次我过来，他们说过段时间一定还，结果人跑了。” 女服务员恍然大悟：“他们不会是因为欠你钱不想还才跑的吧？” “谁知道呢。”乌加特又掏出一张美钞：“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吗？” 女服务员摇头：“不知道，我们私底下跟他们来往不多。” 店内角落处的一张餐桌边，耶罗不紧不慢吃着薯条，与同伴一起观察着店里顾客的情况。 这会儿人不多，总共十几个顾客，看起来都很正常。 另一边的坎波斯，看似神态自诺的吃着饭，实际上一直在警惕的观察。 但直到乌加特回来，也没有发现异常。 坎波斯直接出了餐厅，等到乌加特跟上来，一起上车离开了这里。 两人随后去了附近的三星级酒店，发现酒店管技术维修的人，前段啥时间也离职了。 这也太巧了！ 这一行人随后在入住的酒店汇合，综合发现的情况。 卡洛斯先说道：“我在外面没有发现异常。” “我这边也是。”耶罗说道。 乌加特将自己这边了解到的情况说了一遍：“当时一起入职的是四个人，正好能错开换班，从而照顾到这间麦当劳的所有营业时间，四个人在我打听过照片的情况后，不到三天时间先后离职。” 坎波斯补充道：“还有那名提供线索的酒店安保，也离职了。” 卡洛斯说道：“这未免太巧了。” 耶罗拧开一瓶水，喝之前说道：“对方应该是没有想到，我们会突然再回来，进行二次调查。” 坎波斯说道：“霍克考虑的比我们全面。” 情况明显不太对，乌加特问坎波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坎波斯说道：“不是问到了他们在酒店和餐厅报备的租房住址吗？先过去看看，估计不会有收获。” 卡洛斯完全赞同：“人肯定跑了。” “如果没有，我们去找另外四个人。”坎波斯已经找到了新的突破口：“麦当劳之前有四位员工，突然辞职离开，餐厅这才突然招人，给了那四个人进入麦当劳的机会。” 一行人立即行动起来，先按照地址去找怀疑的目标。 半天下来，跑了五个公寓，如同预想的一样，寻找的目标人物早就退房走人了。 公寓的房主，还有邻居们，对他们几乎没有印象。 惟一的收获，一家公寓的房主悄悄在门厅装了监控，拿到了个存储盘。 但监控视频已经被数次覆盖，需要做数据恢复，连耶罗这个高手都不敢保证能找到想要的东西。 翌日，坎波斯一行人寻找最早辞职离开麦当劳的四个人，同样不太顺利。 四人全部离开了纽约，不知道去了哪里。 幸运的是，卡洛斯从其中一人的邻居口中，打听到那人去了新泽西，两人还有联系。 坎波斯支付了一笔钱，买到了联系方式和联系地址。 当天下午，他们就找到了新泽西的霍博肯市，见到了那个叫普雷斯的年轻人。 普雷斯自问没做见不得光的事情，面对坎波斯和卡洛斯的询问，直接说道：“这件事有段时间了，当时有个人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只有一个要求，让我从贝赛德的那家麦当劳辞职，那笔钱数目有点大，让人不好拒绝，我就答应了。” 他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对，还有一点，拿了钱要离开纽约，我这人比较讲信誉，拿了人的钱，就辞职离开纽约，回了家乡工作。” 坎波斯问道：“你还记得那人相貌或者其他身份特征吗？” “西海岸口音。”普雷斯仔细回忆，加强语气：“没错，是西海岸口音，我去加州旅行过，听着很像加州那边的口音。” 卡洛斯追问道：“其他的呢？” 普雷斯却不说话了。 坎波斯早有准备，掏出一个信封推过去：“这是给你的小费。” 普雷斯接过来，打开信封抽出来看了一下，脸上瞬间堆满笑容，收好信封掏出个摩托罗拉智能手机：“我觉得事情有点奇怪，那人走的时候，我偷偷拍了一张照片，手机条件有限，拍的不是特别清楚。” 坎波斯也拿出手机，两人加了推特好友。 普雷斯通过推特，将照片私发了过去。 坎波斯和卡洛斯又问了一阵，没有新的收获。 两人随即告辞离开。 上了车，坎波斯仔细看照片，上面是个相貌非常普通的中年男人，属于扔到大街上不会引人注意的那种。 他立即打开手机的相册，其中有存储的另外一张照片。 投递黑色包裹的男人。 坎波斯让卡洛斯用手机打开这张照片，他切换到刚刚收到的照片。 两部手机放在一起，进行图像对比。 普雷斯拍的是侧面照片，而监控拍到的是正面。 卡洛斯指着照片人脸位置：“你看这里，还有这里，都有黑点，明显是黑痣，两张脸上一致。” 坎波斯也发现了，说道：“应该是同一个人。” 卡洛斯关掉手机屏幕，说道：“这件事明显有人设计。” “目前来看，确实如此。”坎波斯提醒道：“继续找这个人，看能否把人找出来。”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卡洛琳没有多说，出去汇合了耶罗，返回纽约。 坎波斯则拨打了霍克的电话，将这边查探到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 洛杉矶国际机场，三辆车直接停在了私人停机坪上。 爱德华指挥空乘人员将打包好的行李，运送到货舱里面，其中很多都是枪械弹药。 霍克这时接到了坎波斯打来的电话，站在舷梯前，听他说了一阵。 事情果然有蹊跷。 霍克准备前往纽约，汇合联合国环境署与粮食署的官员后，赶赴非洲。 他告诉坎波斯，按照他的思路继续查。 穿着一身女猎装的艾丽卡走了过来，接到霍克电话，问道：“纽约那边有结果了？” 霍克点头：“有人在故意引导，往俄罗斯人身上靠，想要我们继续跟俄罗斯人开战。” 艾丽卡提醒道：“不止俄罗斯人，还有撒旦教。” 霍克说道：“撒旦教的那些破烂事，谁去查都会惹一身骚。” 他拉着艾丽卡上了飞机，来到舷窗前坐下，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我有种感觉，幕后有人想要挑动我们与撒旦教开战。” 第427章 老黑植树治沙，可太靠谱了 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 一架商务飞机降落在了巴勃莱国际机场，机舱门打开，舷梯放下去，爱德华第一个下了飞机。 停机坪的停车区，来了六辆车。 四辆老式的路虎卫士，两辆丰田皮卡。 霍克从飞机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迎上来的博斯克。 “老板。”博斯克穿了一身本地特色的蓝色印花牛仔外套，介绍旁边跟过来的壮汉：“这是安德烈，前段时间去过莫斯科。” 霍克一听就明白，说道：“事情办得很漂亮。” 安德烈咧开大嘴笑：“这种工作很轻松的。” 艾丽卡这时跟着下了飞机，两边曾经一起伏击过巴迪·阿克曼，都认识。 爱德华带着劳尔等人去搬运行李。 霍克和艾丽卡跟着博斯克上了一辆路虎卫士，车队离开机场，前往喜来登大酒店。 奥斯蒙慈善基金会的理事长皮尔斯·麦登，已经提前五天来到亚的斯亚贝巴，打好了前站，包下了喜来登酒店最上面两层。 霍克和艾丽卡这一行人，除了爱德华外，劳尔等三名保镳也同机抵达。 博斯克带来了一支20人的小队，负责外围安保。 众人进了酒店，直接上顶楼，进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艾丽卡招呼人将几个装武器的包，拖进一个房间里面。 霍克坐在沙发上，问道：“说一下具体情况吧。” 皮尔斯先说道：“我刚刚联系过联合国驻非机构，环境规划署与粮食计划署的包机，因为一些政治原因，中途要在达喀尔停靠一次，今天下午才能抵达。” 霍克说道：“记得提醒我，晚上邀请他们一起吃晚餐。” 皮尔斯记了下来，又说道：“这一次重新绿化非洲计划，是联合国与非盟达成的世界恢复旗舰项目，大会不在这里举行，非盟将其放在了治理荒漠蔓延的第一线达马金。” 霍克对于这座城市没有任何概念，问道：“达马金在什么地方？” “首都西北部，临近苏南边境。”皮尔斯打开一份地图，用红笔在上面标注了达马金的位置：“这里属于非洲草原地带，但近几年因为苏丹各个派别武装冲突不断，这一地区因为贫苦与缺乏粮食，导致植被被大面积人为损毁，渐渐出现了荒漠化的趋势。” 听到这里，霍克仔细看地图，这是一份联合国环境规划署专门印制的宣传地图，在撒哈拉沙漠以南，标注了一片绿色，遮盖住了黄色南下的道路。 艾丽卡也凑过来看，说了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这样的工程，美利坚都做不了，就联合国的组织度，非洲黑人的执行力，根本不可能完成。” 皮尔斯说道：“世界上没有人能完成这样的工程。” 在座的人当中，只有霍克知道，真的有人能完成类似的工程。 不过，以西方为主导的环境规划署在非洲做绿化工程，在西方媒体嘴里叫做环境保护。 换成另外一批人去做，这些西方媒体立刻换了种说法，称之为——虐待沙漠。 这些评判的标准，就跟诺贝尔奖差不多，有时与达成的结果和取得的成就没多大关系，而是首先看屁股所坐的位置。 霍克说道：“能否完成无关紧要，我们需要这样一个项目。” 后面他的收入会出现爆发式的增长，即便慈善捐赠的百分之五也会是一笔巨大的数字，这笔钱足以养活飓风安保公司。 所谓的植树计划，同样是个样子货。 指望一群老黑去种树治沙，还不如指望非洲二哥从此以后不再当肛肠科主任。 霍克问道：“准备工作呢？” “我们已经与本地两家公司签约，采购了一批树种和粮食种子。”皮尔斯话说得很直接：“环境规划署和粮食计划署的人负责人要一起前往达马金，我们第一次合作，样子总要摆出来。” 他补充道：“基金会投入了宣称金额的三分之一在上面。” 霍克是个场面人：“可以。” 皮尔斯目光转向博斯克，之前他已经看到过那20名凶悍的雇佣兵。 不用多说，这是霍克·奥斯蒙养在海外的武装势力。 皮尔斯想象力丰富，这一刻想到的是大卡车、屁股坐炸药包、家中失火和活埋等等。 他很清楚，这一份高薪，对于的不止是工作能力，还贴在了他嘴上。 如果钱封不住，接下来必然是子弹。 霍克看向博斯克，问道：“装备带来的齐全吗？” “带了一部分过来。”博斯克最近资金充裕，日子过得不错，笑着说道：“来了这边以后，又购买了一部分，这边苏制装备盛行，有一些其实非常好用，不比北约的差。” 艾丽卡擅长玩枪械，说道：“因为好莱坞电影，苏制装备都被污名化了。” 博斯克赞同：“这是一方面，宣传工具掌握在欧美手里，苏系与俄系武器劣质论，几十年下来早已形成了固有观念，好莱坞电影和各种枪械类游戏里面，苏系与俄系武器更是反派的标配。” 他也有自己的观点：“还有一点，小作坊出品的苏系与俄系武器太多了，谁也不能指望小作坊拥有多好的生产能力。” 霍克对此有印象，巴基斯坦好像有个地方专门造俄系武器，全手工制作，武器便宜到令人发指。 在乌克兰的那片烂地里，北约的武器一样被俄制武器开罐，一样被俄制导弹击落。 俄乌战争初期，t系列被人嘲笑的攻顶与无人机猎物等，豹2和艾布拉姆斯是一样都没跑。 战争运作体系，似乎更加重要？ 霍克问博斯克：“达马金周边的治安情况如何？” 博斯克已经去过一趟，实地做了调查：“埃塞俄比亚当局在城市外围驻扎了一支快速反应部队，作为这次会议的安全保卫，总体来说安全不是问题，但我提议，所有护卫成员全部前往达马金。” 他详细解释道：“非洲军队的战斗力，除了少数部分，其他实在不怎么样，埃塞俄比亚虽然政局较为稳定，但部族冲突同样频频发生，对于非洲的黑人来说，他们眼里没有国家，只有部族，很多非洲黑人国家，严格说起来就是部族的联合体。” 这方面霍克了解，说道：“所有武器装备全部带上，如果真遇到问题，不要指望那群老黑。” 皮尔斯接话道：“达马金距离苏丹边境不远，苏丹境内的局势比较乱，去年南北苏丹达成了和解，联合国派去了维和部队，作用却不大，我估计南苏丹很快会独立。” 霍克说道：“我们不去苏丹。” 博斯克明白，说道：“从达马金往南，是罗斯福狮活动的国家公园草原区，这里生活着几百头狮子，上千条鬣狗，还有猎豹和花豹，大象、长颈鹿、斑马和羚羊也有。” 霍克看向皮尔斯，问道：“拿到了多少合法狩猎名额？” 皮尔斯拿出办理妥当的合法狩猎证和狩猎名录，想要交给霍克，但见到艾丽卡伸了手过来，很有眼色的转了方向，交到了艾丽卡手里。 为了让霍克能第一时间知晓，他同时说道：“我买下了他们明年一半的份额，3头雄狮，6头母狮，12条鬣狗，两只花豹，还有其他一些草食性动物。” 博斯克有所了解：“埃塞俄比亚维持国家公园运转很难，非常缺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进行。” 艾丽卡迅速浏览完，递给了霍克，霍克看了眼，说道：“足够了，你们也可以过一下猎人的瘾。” 事情谈完，众人陆续离开。 霍克和艾丽卡长途飞行，也要休息。 艾丽卡想起一件事，说道：“好像没有猎豹。” 霍克无所谓：“可能猎豹数量更少，或者名额没了。” 艾丽卡问道：“你能分得清猎豹与花豹吧？” 她故意笑着说道：“别到时杀错了，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猎人。” “很容易区分的。”霍克比划着说道：“你遇到一只豹子，难以确定它是猎豹和花豹，可以这样做。” 他伸了一只手出去，按在艾丽卡鼻子上：“这样按豹子的鼻子，按上去软绵绵又湿哒哒，还会发出类似小奶猫叫声的，就是猎豹了。” 艾丽卡问道：“花豹呢？” 霍克一脸严肃的说道：“如果你的手没了，那就是花豹。” 艾丽卡被他逗笑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两人睡了一觉，下午醒来不久，皮尔斯找了过来，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的杰森·博纳德和世界粮食计划署的弗里克·汉特，带着各自的团队到了，已经入住了喜来登大酒店。 晚上，霍克邀请两人及其夫人一起用餐。 但有个人出乎预料的出现了。 霍克看着身体越来越胖的莱昂纳多，说道：“莱奥，真的是太意外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 莱昂纳多与霍克握手：“我一直致力于环保工作，是环境署的特约大使。” 霍克记得，这家伙始终以环保斗士的形象示人。 平时公开骑自行车出行，开电动汽车出席活动，抨击别人吃肉太多。 然后，他外出参加活动或者拍戏，都要私人飞机接送。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 翌日一早，众人离开亚的斯亚贝巴，赶去了达马金。 第428章 猎人，还是猎物？ 商务飞机抵达达马金上空，一直在城市周围盘旋，等待塔台发出降落许可。 环境规划署、粮食计划署与非盟要在此开会，埃塞俄比亚方面也做了一系列准备，比如机场适当扩建，修了一条可以让中大型飞机起降的四级跑道。 但跑道只有一条，过来的飞机稍微有点多，起降要排队等候。 如今旱季过了一大半，霍克透过舷窗，观察下方的城市，几乎全是低矮的建筑，可能今天有风的关系，城市西侧与北侧，始终飘着一层黄蒙蒙的尘雾。 在达马金上空盘旋一圈，飞机顺利降落。 霍克汇合了杰森·博纳德和弗里克·汉特，乘坐悬挂着联合国标识的车队，前往城市最高的中心大厦。 这是一座集住宿与会议为一体的建筑。 周围的街区，进驻了埃塞俄比亚的快速反应部队。 按照博斯克的说法，这些绿色贝雷帽在非洲黑人中，算是一支比较强的军队。 中心大厦门口，来自世界各地的媒体记者云集。 莱昂纳多一经现身，就成为了全场焦点，遭到记者们的围追堵截。 霍克带着艾丽卡，与皮尔斯一起进了大厦。 所以说，奥斯蒙基金会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捐款捐物”帮助受苦受难的非洲人民而不求出名，不求回报。 非盟多国的部长，加上众多联合国人员，还有几十家媒体的记者，基本不用考虑安全问题。 会议分成两天举行，第一天在会场内开会签约，再一天现场观摩，甚至在个别非洲国家部长的建议下，安保了大会参与者们进行植树。 这次由联合国与非盟发起的活动中，既有霍克这样的投机者，也有真心想要做事的人。 联合国虽然是个屎盆子，但也是五大流氓的屎盆子，不是随便什么国家什么人都能蹲在上面拉屎的。 这个世界上从不缺乏理想主义者，联合国和非盟内部，同样有真心想要做事的人。 从美国过来的人，被安排坐在了一起。 莱昂纳多应付完媒体进来，发现自己的座位，就在霍克边上，过来后主动打招呼：“你好，霍克，我们又见面了。” 霍克跟他握了下手，略微打量：“你看起来变化很大。” 前几个月，莱昂纳多还给霍克和西拉莉的秘密会谈开过游艇，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陷入了一个怪圈，喝水都会发胖。” 以口舌之力，开动那艘老旧的游艇，实在太难受了，那种陈年老机油突然泄露，喷到嘴里的味道，让人一周都吃不下饭去。 这段时间以来，莱昂纳多猛吃匹萨、汉堡和巧克力等高热量食物，但因为要拍戏，要跑环保宣传，胖的还是不够快。 霍克拍了拍莱昂纳多胳膊，没有再大多说。 莱昂纳多轻叹了口气，一步走错，步步走错，以他的身份地位，根本无力拒绝西拉莉。 想到这里，他有几分颓然，如果不能做出改变，以后十几年甚至更长时间，都会是西拉莉胯下的玩物。 莱昂纳多下意识转头看了看霍克，同样作为好莱坞超级巨星的汤姆·克鲁斯，就是被霍克从旋涡当中拉出来的。 但派特·金丝莉再提五个档次，也未必追得上西拉莉。 还有，霍克·奥斯蒙好像与西拉莉之间有合作…… 莱昂纳多越想越多，始终不敢开口。 这条路，一步走错，完蛋的不止是事业。 会议进行的非常顺利，还通过半岛电视台等媒体进行了直播。 莱昂纳多还上台做了一番慷慨激昂的环保演讲。 会议最后，则是各方面代表共同签订了相关的绿化非洲协议。 代表奥斯蒙基金会的签约的，自然是皮尔斯·麦登。 ………… 苏丹，南北内战去年达成和解，双方划定了一条停战线，接近于几年后南苏丹独立的分界线。 今年三月份开始，联合国为避免人道主义危机，同时督促内战各方遵守停战协议，向苏丹派遣了维和部队。 临近埃塞尔比亚边境这一块，印度维和部队驻扎着一个步兵连。 众所周知，一般的维和部队更多起到的是象征性的作用，内战双方真要打起来，维和部队一打一个不吱声。 毕竟其他国家的人，犯不着拼命。 夜幕降临，印度维和部队军营附近，亮起了探照灯。 虽然处于非洲大草原上，周围动物特别多，但印度军营附近却异常安静。 印度人已经来了半年有余，附近的动物仿佛遭遇了可怕的天敌，纷纷远离了这片区域。 别说狮子了，连喜欢掏肛的鬣狗，稍微接近这边都要夹住尾巴。 汽车发动机声响起，两辆丰田皮卡开到军营门口，与哨兵说了几句，哨兵打过电话，将他们放进了军营。 因为执行的联合国维和任务，军营的印度主官高配了一名少校。 车子停在一顶军用帐篷前，少校已经站在了门口。 下来的两个人，快步走过去，跟少校握了下手，一起进了军营里面。 少校拿来两瓶瓶装水，分别给了两人，对领头的光头说道：“秃狼，什么紧要的事情，你竟然亲自过来。” “上次聊过的事情。”秃狼将水放在一边。 印度人从国内运来的瓶装水，他不敢喝，不适应的人真的会丢掉半条命。 在非洲这种地区，甚至可能会完蛋。 上一次他过来，带的是另外一名助手，当时天气格外炎热，助手一口气喝了一瓶，走时又拿了一瓶，结果半路变身为喷射战士，来了几天不见好转，只能脱离工作岗位，转送去了埃及治疗。 少校摇头：“不可能的，这样会断送我的军人生涯，会损毁印度的国际声誉，我们的目标太明显。” 秃狼当然知道这一点，那种奇特的气质和独特的味道，绝对遮盖不住。 正规军一出手，到底是哪家的风格，行家分辨太容易了。 就说南边那只兔子，在非洲训练的军队，兔里兔气，怎么遮掩？ 秃狼把那瓶水推远一点，说道：“不需要你们动手，你们只要闭上眼睛，塞住耳朵，未来几天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两边关系复杂，在多方面合作，互相坑的次数非常多。 但总得来说，印度被坑的更多一点，少校没有任何松嘴的意思。 秃狼了解事情关键在哪里，从助手摆了下头。 满脸横肉的助手提起黑色的皮箱，放在了少校面前的桌子上，顺便打开了卡扣，一股特殊油墨“香味”飘了出来。 显露在灯光下的，是一皮箱美元现金。 少校拿起一叠，在手里啪啪摔了几下，又哗啦啦分开看了一遍，接着换了一摞。 他判断这些都是真的。 秃狼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任何话都比不上皮箱里面的东西具有说服力。 当然，他不会告诉少校，这是一批超级美钞。 少校一把按住箱子扣紧，说道：“五天，你只有五天时间，时间太长，我也很难办。” 秃狼笑了起来：“五天足够了。” 这边区域，因为驻扎着印度维和部队，既有没南苏丹的武装，也没有埃塞尔比亚的边防。 秃狼留给少校一台卫星电话，以方便联系，随后带着助手出帐篷上车。 车辆从军营中驶过，某个地方的灯光突然亮了一下，秃狼忽然发现，那边的铁笼子里，几只非洲狒狒口歪鼻斜，连发声都困难，似乎遭遇到了什么可怕的折磨。 助手有太好的联想，想要开口说话。 秃狼警告道：“不要乱说话，你被扣下来，会比那些玩意更惨。” 助手大气都不敢喘。 两辆皮卡出了军营，碾碎了路上的枯草，向着西南方开去。 秃狼的目的地，是南苏丹临近埃塞尔比亚的一个部族群落，那里生活着一批好斗的黑人。 南北苏丹的内战，不是简单的两个派别的战斗，而是一群部族之间的战争。 南苏丹只有十分之一的人口信仰伊斯兰教，其他人信仰的是原始部落宗教，而这样的部族足足有64个。 哪怕到了21世纪，在很多部族眼里，部族以外的人不是人。 不过，这种极端好斗的部族，秃狼不会去，他担心还没见到部族酋长，就会被打成马蜂窝。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两辆皮卡开进了一个部族聚居地。 这是个早已开化的黑人部族，十多年前就装备了热武器，拥有部分武装皮卡车和众多老式运兵卡车。 部族里面，还有两辆武装悍马。 一队黑人拦住了秃狼，领头的穆萨德在黑夜中几乎看不到人。 他翻开两片厚嘴唇，露出一行白牙，问道：“是秃狼吗？” 秃狼从车上下来：“伙计，你们太吓人了。” 说话间，他掏出一把全新的伯莱塔手枪，连着枪套一起塞给穆萨德：“这是送给你的。” 穆萨德接过来，笑得满嘴牙几乎都露出来，说道：“跟我来这边。” 秃狼招呼人下车。 助手又提上了一个皮箱。 发电机的嗡嗡响声，传了过来。 大部分房屋一片漆黑，部族房屋环绕中最大的那栋房屋灯火通明。 头戴红色贝雷帽，腰扎武装带的一个中年黑人壮汉，正站在房屋前面。 秃狼隔着老远就张开了手臂：“阿明，我的老朋友。” 阿明跟他拥抱了一下，直接问道：“我的秃狼朋友，你这次来做什么？” 秃狼笑着说道：“想要雇佣你们最出色的一批猎人，去猎杀一些讨厌的猎物。” 第429章 他们的认知，配得上他们的苦难 似乎感受到了联合国与非盟的善意，旱季的东北信风突然停了，昨天的漫天风沙只用了一晚上，就完全平复下来。 达马金城市北侧郊外，临时设立的营地里，聚集了几十名黑人，从撒哈拉绿化公司手里，领取了树种与工具，在公司专人的监督下，排队前往事先规划好的区域。 没有人监管，这些老黑都半路扔掉树种，然后拿了工具去卖钱。 博斯克派人守在这边，枪套全都露在外面，形成震慑。 另一边，联合国与非盟的区域，则有黑人大兵全程维护秩序。 一众部长们，在媒体镜头前，种下了一棵棵树苗。 霍克和艾丽卡两人，各自拿了一把铁锹，挖好了树坑，种下了一棵金合欢树。 艾丽卡接过爱德华递来的水桶，浇了水。 她很开心：“等我们下一次过来，希望这棵树能长大。” 霍克笑了笑：“希望如此。” 这边的草原在退化，未来或许会变成荒漠。 世界粮食计划署那边，在免费发放粮食种子，只要本地人过来，都可以领取到一袋。 但那边最为冷清。 霍克旁边经过，看到了粮食计划署的弗兰克·汉特，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问道：“什么情况？我记得你们早就下发了通知，怎么没人过来？” 弗兰克曾经长期在非洲工作，大致能猜到是什么情况，说道：“很多黑人对种地不感兴趣。” 从城市出来，这一路经过贫困的郊区，还有一些村落，艾丽卡发现与印象里的非洲非常相似，问道：“我看到很多人生活极差，他们不种植农作物，吃什么？” 弗兰克耸耸肩：“能找到什么吃什么。” 他摇摇头：“这些种子运过来，不能浪费掉，总要发出去。” 霍克对于非洲情况不熟悉，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弗兰克怎么做。 弗兰克叫了两辆安装了扩音器的车出发，前往附近的村落做广播宣传，只要前来领取树种和粮种，将会免费赠送食物。 过了一段时间，陆陆续续有黑人来到了这边。 霍克心说，这招果然好用。 活动顺利结束，营地这边的事交给皮尔斯·麦登管理，霍克一行人跟着大部队，返回达马金。 回去的路上，艾丽卡提醒霍克：“你看路边。” 霍克看向外面，尘土扬起的道路一侧，成袋的树种被人扔在路边，仿佛在嘲笑车队上的所有人。 不止是树种，还有成袋的粮种。 前面有些老黑，他们手里拿着食物，却没有袋子。 其中几个，看到车队上挂着的联合国旗帜，还举起食物，翘起拇指，喊着当地的土语。 副驾驶上的爱德华说道：“他们的认知，配得上他们的苦难。” 霍克收回目光，说道：“我们不是来做慈善的。” 这些是为了以后避税，还有将一部分资金通过非洲植树计划，运作出美利坚。 回到达马金，这边的车队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明天一早向导到位，一行人就会出发前往西南部的国家公园，进行这次的狩猎之旅。 翌日一早，霍克和艾丽卡换好猎装，随身带来驱虫药和风油精，一起下楼，上车来到了撒哈拉绿化公司的一间仓库里面。 这里放置着四个集装箱。 博斯克说道：“我们过来后购买的武器，全都在这里。” 霍克知道非洲很乱，加上天生的火力不足恐惧症，直接说道：“我们这次可能在草原上待数天，尽可能多带武器，有重装备也带上。” 艾丽卡突然问霍克：“这次出来，布莱恩有没有说过什么？” “没有。”霍克了解诅咒神教乌鸦嘴的威力：“来之前，布莱恩约我一起吃饭，我推掉了。” 但他仍然不放心：“这家伙只要问一下，就知道我们来了非洲，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会胡思乱想。” 艾丽卡问道：“想……应该没有问题吧？” 霍克说道：“诅咒神教教主的威力不容小视，万一他进化了呢？” 艾丽卡完全赞同，对博斯克说道：“德尔，多带些重装备！” 博斯克和安德烈两人拉开了一个集装箱的门，让人将里面的箱子搬出来。 箱子中装着枪支，子弹，手雷，火箭筒等等，一水的苏制武器。 在这边，买到苏制武器更容易一些。 霍克拆开一个箱子，其中放着pkm通用机枪。 安德烈打开的箱子当中，则放着rpg和尚未安装引信的弹头。 还有几个佣兵，将子弹抬进了两辆车里。 霍克和艾丽卡从带来的包裹中，取了各自的武器出来。 上一次伏击巴迪·阿克曼，霍克觉得ak系列用起来也不错。 这一次，他特地带了把原厂产的akm过来，7.62的子弹对付大型猛兽足够用。 爱德华从武器箱里选了一把雷明顿霰弹枪，说道：“这是最适合我的武器。” 霍克提醒道：“你首要任务是开好车，别把车开翻了。” “不会的，不会的。”爱德华又取了弹药袋出来：“我的技术你放心。” 劳尔他们，也各自带上了武器弹药。 博斯克留下了四个人守卫撒哈拉绿化公司营地，其余16人跟着霍克一起前往草原，一行22人开了十辆车，先后驶出了仓库。 其中有两辆是保障车。 这次可能会在草原上待几天，车队携带了大量的饮食、油料和帐篷等必需品。 车队从达马金出来，很快汇合了向导车辆。 一辆无棚越野车，四个黑人，都是隶属于埃塞俄比亚政府狩猎公司的专业人员。 博斯克出面交流了几句。 领头的老黑奥纳德看了眼车队，五辆路虎卫士，五辆改装的厢式皮卡，少说也有二十多个人。 他用英语说道：“这么多人呢？” 博斯克随口回道：“我们申请到的猎物名单多，打到的猎物需要第一时间送回来。” 奥纳德说道：“只要按照清单猎杀，去多少人属于你们的自由。” 博斯克抹了把脸上的汗：“出发吧。” 向导车走在了最前面，其余的车陆续跟上。 博斯克通过车载无线电，向霍克这边说了下情况，车辆需要行驶五六个小时，才能进入狩猎区。 这边的基建，除了首都之外，其他地方略等于无，属于走的车多了，也就有了土路。 随着车队远离人类生活区，动物渐渐多了起来。 三个多小时后，霍克看到了啃食金合欢树高层嫩叶的长颈鹿。 车队没有停，要深入国家公园的草原地带，才能找到狮群。 爱德华的嘴停不下来，开车的同时还在说道：“可惜非洲没有老虎。” 霍克接话道：“真有老虎来了这里，大草原会变成屠杀场。” 他看过一个记录片，有人将两只老虎带到了非洲草原上，老虎仿佛来到了天堂，开始的时候还只是猎食，很快变成了猎杀取乐，实验方不得不提前将它们送走。 艾丽卡这时问道：“世界上最大的老虎在什么地方？” 霍克想了想，说道：“好像在俄罗斯，那边的西伯利亚虎应该是陆地上最大的肉食动物之一。” 艾丽卡很有自知之明：“我们去不了俄罗斯。” 霍克笑了起来：“我们去西伯利亚叫做自投罗网。” 路上，向导的那辆破车爆了一次胎，更换备用轮胎耽误了一些时间，等赶到第一个狩猎营地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两点。 众多下车忙着吃饭和扎营，今晚要住在这里。 艾丽卡爬上一辆皮卡车的车厢顶棚，拿起望远镜看向西方，看到了黑白条纹，人都兴奋了起来。 霍克从另一边上来，递给她一瓶水。 “我在这里，能够用猎枪打中那边。”艾丽卡这次带来了一把雷明顿m700猎枪：“以我的射术，很轻松。” 霍克拆开一包牛肉干，扔进嘴里一块，边吃边说道：“别着急。” 艾丽卡喝了口水，也从霍克那边拿牛肉干吃，旱季的季风昨天停了之后，没再呼呼吹。 现在这个时间段，除了降雨偏少外，气温可以说是埃塞俄比亚一年中最舒适的时间段了。 突然，霍克听到了脚下传来奇怪的声音。 他反应超级快，瞬间拔出腰间的m9手枪，枪口瞄准了车子下面。 艾丽卡动作不比他慢，扔掉手里的矿泉水瓶，拔出了腰间的格洛克。 就在车子下面，打工豹仰起头，看着车上的两个人，明亮的眼睛里，透着股老谋深算却算不明白的清澈愚蠢。 劳尔和古蒂这时也出现了，手里的ar15也瞄准了打工豹。 打工豹似乎认识这玩意，蹲在地上不敢动弹。 艾丽卡问道：“这不是花豹吧？” 霍克说道：“应该是猎豹。” 艾丽卡收起手枪，问道：“我去摸一下它的鼻子？” 霍克发现，打工豹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的手，瞬间明白过来，将左手里的牛肉干袋子塞给艾丽卡：“它可能饿了。” 艾丽卡拿起牛肉干，扔了下去。 打工豹嗅了嗅，一口吞掉，又发出小奶猫般的叫声。 有向导听到，从营地转了过来，看到霍克等人手里的枪，连忙说道：“别开枪！别开枪！它叫莎娜，经常来营地，对人类非常友好。” 第430章 血腥味 行驶的路虎卫士敞篷越野车上，艾丽卡掏出一块肉干，递到猎豹莎娜面前，猎豹吞掉肉干，发出小奶猫般的叫声。 霍克伸出手，揉了揉猎豹的头。 艾丽卡尝试着伸出手指：“我能碰一下它的鼻子吗？” 副驾驶上的狩猎向导奥纳德说道：“它对人类很友好，经常会跑进观光车里与人嬉戏，你可以试一下。” 艾丽卡的手指，轻轻点在了莎娜的鼻子上，湿渌渌又软哒哒的。 这样的大猫能把人心萌化，她忍不住问道：“我能带它走嘛？” 奥纳德说道：“它是i易危物种，带它走很难。” 艾丽卡微微点头，继续喂猎豹，不再多说。 奥纳德愣了愣，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我说了很难，接下来她不应该砸钱吗？ 车子摇晃的厉害，猎豹趴在地上，似乎快睡着了。 大草原并非一片平坦，时不时就能看到连在一起的土丘，还有稀稀落落的树林。 临近一片土丘树林，前面的车慢了下来。 奥纳德说道：“临近一只花豹的生活区了。” 霍克抓住猎豹的脑袋，一阵狂揉，同时说道：“起床了，莎娜，上班了！醒醒，上班了，别睡了！” 猎豹睁开眼睛，抬起身体，看了看前方的树林，发出一声奶叫，跳下车掉头往回跑。 这玩意很容易给人一种错觉，似乎连铁锅炖都打不过的那种。 一行人停车熄灭，从车上来来，散布在四周。 奥纳德对霍克说道：“花豹一般都藏在树上，性情非常凶狠，为避免意外，我们布设个陷阱，看能不能把它引出来。” 霍克和艾丽卡并没有狩猎花豹的经验，听从向导的建议：“可以。” 奥纳德招手：“我们步行向前。” 艾丽卡背上m700猎枪，又检查随身装备。 霍克取出包里的防虫喷雾，对着她一通喷，又拿出瓶风油精，给她擦在额头上：“提提神。” 几个呼吸间，艾丽卡觉得一股清凉感从头上涌出，精神为之一振。 霍克给自己来了相同的一套，背上了那把akm，检查过手枪和猎刀，跟了上去。 他从爱德华旁边经过，拿起玻璃瓶晃了晃：“用吗？” “我有。”背着霰弹枪的爱德华，从口袋里掏出个相同的瓶子，跟上霍克的同时，还说道：“这东西做事的时候用上，效果非常好用。” 霍克转头看了他一眼：“你真用了。” 爱德华笑出两行大白牙。 走在前面的四个黑人向导，其中一个突然在土路低洼处停下，分开枯黄的草丛，从中取出一团干掉的粑粑，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说道：“应该是昨天拉的，那只花豹还在这一片活动。” 奥纳德回过头，对霍克说道：“我们运气不错，它还在这里。” 两名向导提起拖着的一个袋子，指了指树林边缘最粗的一棵金合欢树，说道：“那边布置陷阱，你们选个合适的地方。” 今天风很小，微不可查，奥纳德抓了把土，试了试风向，比划了个手势，率先朝不远处卡特树灌木丛后面走去。 这里位于下风，灌木丛有利于藏匿。 霍克摘下枪，站在灌木丛后面。 艾丽卡这时从后面过来，伸出m700长长的枪管，挑起树丛上的一条蛇，扔向了远处。 奥纳德正拿着木棍抽打另一丛，说道：“这里是非洲，小心蛇虫。” 劳尔三人这时都检查起来。 最外围，博斯克带着人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警戒。 随着奥纳德抽打，又有一条蛇从灌木中钻出，游走向远处。 艾丽卡根据风向稍微调整m700上的瞄准镜。 霍克akm没这么麻烦，他早已校准过枪，直接机瞄打。 爱德华拿起望远镜，看着布置陷阱的那边，说道：“他们捆住野鸡一只脚，绑在了树上，还给野鸡放了血，现在往回走了。” 两边相距也就一百多米，霍克自然看得清楚，冲爱德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霍克低垂着枪口，紧盯着陷阱那边。 野鸡受伤后不停地叫，叫声传到了这边。 两名向导回来，也躲进了灌木丛后面。 等了一会儿，霍克发现了动静，冲艾丽卡做了个手势。 艾丽卡端起枪，又放了下来。 稀疏的林地边缘，出现了一只彭彭，还留着非主流的怪异发型。 今下午的目标是花豹等肉食类的猛兽，彭彭就算了。 野鸡的叫声吸引来了好奇的彭彭，它看了下，很快跑掉。 叫声和血腥味散布出去，没有勾引到打工豹，却吸引来了鬣老板。 四只斑鬣狗循着味发现了野鸡。 鬣老板到了，打工豹肯定会缺席。 艾丽卡一眼就盯上了母鬣狗，冲霍克比划了个手势。 两人配合默契，霍克抬起枪口，瞄准前方。 就在艾丽卡通过瞄准镜锁定母鬣狗，扣下扳机的刹那，霍克也扣动了akm的扳机。 砰！ 哒哒哒—— 猎枪与akm短点射的声音同时响起。 母鬣狗倒头就睡。 公鬣狗掉头跑，跑出去没一步，啪叽摔在了地上。 枪托抵在肩膀上，霍克快速移动枪口，艾丽卡的半自动尚未开第二枪，他又打出了两次短点射。 两只仓皇逃窜的公鬣狗，几乎同时倒在了地上。 枪声惊动了那只彭彭，它快速逃窜，尾巴像天线一样高高竖起，高速奔跑的同时，还不断喷射出粪蛋子，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在减轻身体重量。 艾丽卡没有别的猎物可打，迅速掉转枪口，再一次扣动扳机。 随着枪声响起，彭彭表演了头部急刹车，脑袋朝下摔倒在一棵树边。 从枪响到平息，前后不过三四秒，奥纳德转头看看霍克和艾丽卡，心说这两人是职业猎人吗？ 打工豹不可能再出现，霍克对奥纳德说道：“去收拾猎物。” 奥纳德赶紧招呼同伴一起过去。 霍克又对爱德华说道：“让他们把车开过来。” 爱德华掏出无线电，呼叫后面的人。 霍克单手扛着akm，快步朝树林那边走去。 走近一些，闻到了明显的血腥味。 艾丽卡的目光不断在附近的树上逡巡，希望血腥味能把花豹勾过来。 但枪声早已吓跑了动物。 奥纳德问道：“要拍照留念吗？” 爱德华已经拿着相机过来了。 奥纳德不再多说话，指挥人将四只斑鬣狗，一只疣猪堆放在一起。 霍克和艾丽卡各自扶着枪，站在猎物后面，让爱德华拍照。 猎物装上车，奥纳德又领路往南走，太阳已经转到了西边，这里距离狮群的栖息地比较远，按计划明天才会去狩猎狮子。 草原区域，食草动物众多，猎杀这种没有任何难度。 几百米外，开枪就能打。 霍克干脆让手底下的人，轮番过来试试枪。 按照办理好的执照和清单上，猎杀了一些羚羊和斑马。 等太阳下山回到临时驻扎的营地，奥纳德现场表演了一手剥皮绝活。 鬣狗的肉狮子都不吃，运回去做标本就是了。 博斯克手下的两个拉丁裔雇佣兵，也拉了一头羚羊和那只彭彭出来，剥皮割肉。 众人清理地面，点燃篝火，准备来一场草原野餐。 一个黑人向导从他们的车上，搬了箱酒下来，送到博斯克的安保队那边，说道：“这是我们的特产酒，免费赠送的。” 博斯克笑着婉拒：“不用了，出任务期间，我们不饮酒。” 黑人向导略显尴尬。 奥纳德过来：“没关系，你们走时可以带上。” “谢谢。”博斯克让人把酒放到了一边。 霍克那边，同样收到了赠送的酒，他让爱德华直接搬到了车上。 安德烈指挥手下，打开一辆皮卡后车厢门，卸下来大批饮食与野餐炊具。 以霍克的为人，还有博斯克的专业，自然不会在这种荒郊野外，吃喝别人给的东西。 连这些野味制作，都自己剥皮，自己制作，根本不假手于他人。 霍克拿了一瓶冰镇的可乐，启开后喝了一口，莫名一阵爽。 天色黑下来i的时候，发电车启动，扯起来的灯光点亮，拱火也燃烧了起来。 这个季节的埃塞尔比亚，夜晚温度能降到20度以下，气候还算舒适。 切片又经过捶打的羚羊肉片，被霍克放在烤架上面，烤的滋啦啦冒油，酱料刷到上面，飘起一阵香味。 突然，黑暗中亮起一对小灯泡，又发出了奶叫声。 猎豹莎娜闻着血腥味，钻了出来。 艾丽卡捡起一块肉，直接扔给了它。 这猎豹干脆赖着不走了。 打工人不好干，打工豹一样不好当。 还是躺平舒服啊。 另一边，奥纳德等人也在制作晚餐。 他们切了羚羊肉、羊肚和羊肠子等材料，直接扔进一口锅中，制作羊杂大乱炖。 其中一个黑人，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贪吃蛇游戏，愉快的玩了起来。 安装在手机上的定位装置，开始向外发射信号。 但他转头看向那些安保，不禁微微皱眉。 那些人的纪律性极好，哪怕是吃晚饭，都是分为了两班，一批人吃饭的时候，另一批在放哨。 吃饭时，博斯克就安排好了晚上的岗哨。 这边距离南苏丹不远算，为了安全考虑，他不仅安排了明暗哨，还排了双重暗哨。 第431章 黑精灵的夜袭 发电车拉起的灯，照亮了整个营地，劳尔跟着博斯克，去检查营地临时设立的安保措施。 除了明暗哨外，安德烈还带人将一根根铁钎插入营地周围的灌木丛中，将红外报警器安装在上面。 这种被动感应式的红外报警器，能检测到包括人在内的大型动物身体热量散发的热辐射，一旦有人或者猛兽闯入，分散在哨兵、博斯克和劳尔等人手里的警报器，就会发出震动和蜂鸣。 得到霍克的资金支持，博斯克的飓风安保公司，购入了大批用于安保的设备。 设置完之后，博斯克专门让人通知四位向导，不要离开营地三十米范围。 奥纳德四人不明所以，在安保人员环绕的营地，只能应下来。 临时营地，车辆与一座座帐篷环绕，将霍克与艾丽卡居住的帐篷，围在了最里面。 艾丽卡帮助霍克擦洗过身体，又给自己做了清洁，换上身干爽的衣服，整理了下枪械。 猎豹莎娜今晚吃多了艾丽卡喂的肉，跟着进来了。 霍克把它赶出帐篷，这终归是头野兽，晚上睡熟的时候突然给你来一口，谁也受不了。 艾丽卡拉上帐篷拉链，关掉了灯：“我要睡了。” 霍克从后面抱着她，睡在了两张凑在一起的帆布行军床上。 帐篷外面，猎豹莎娜就趴在门口，等待天亮后，再享用免费的大餐。 打工豹迷上了躺平。 ………… 苏丹南北停火线，靠近埃塞俄比亚边境的印度维和部队军营，在少校的命令下，哨塔上的探照灯因为发电机缺油，这几天需要临时关闭。 放哨的哨兵也换成了少校同乡的心腹人员。 月光下的草原格外静谧，军营这一片仿佛蚊子苍蝇都要绕行，突然响起的汽车马达轰鸣声，打破了夜晚的安静。 十多辆老式的卡车，拉着一身黑色军装的黑人，从军营外不远的土路上，驶向埃塞尔比亚边境。 其中，还有两辆土黄色的悍马越野车。 这两辆车的车顶上，全部架设着装有m2重机枪的机枪塔。 穆萨德坐在其中一辆悍马的副驾驶上，不断查看着gps定位信号。 看电子地图的位置，那里应该是国家公园的1号狩猎营地。 穆萨德以前去过那边，有些记忆，当即拿起老式的对讲机，喊道：“加快行进速度，目标1号狩猎营地外预设集结地点！” 老黑们打仗组织水平差，训练程度低，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文盲，很多玩不了重武器。 但南北苏丹内战多年，哪怕端着枪乱打，也练了一些兵出来。 秃狼钱给的多，阿明派出了部族的一部精锐过来。 他们玩不了高精尖，但火力突击还是可以的。 车队很快穿越了边境线，前方仍然是干旱的大草原。 距离目标还有五公里的时候，穆萨德下令所有车辆全部关灯，借着月光缓慢前行。 还有两千米左右的时候，所有车辆全部停车。 卡车副驾驶上下来的班长，拍打着车斗，让老黑们赶紧下车。 穿着黑色军装的老黑们跳下车，拿着各式ak系列步枪，来到车前方集合。 穆萨德正在吩咐悍马车司机：“你先停在这里，等我的信号或者枪声，无论哪一个先到，你们立即前出，提供火力压制。” 司机回道：“是！” 穆萨德戴上一顶头盔，看向集结完毕的七十多名手下，说道：“出发！” 老黑们没有头盔，但每个人都戴着黑色贝雷帽。 这支队伍保持着纪律，沉默前进。 穆萨德叫来了负责侦查的本欧萨斯，这手下的小组全是猎人出身，最擅长摸哨暗袭。 “带着你的人，解决掉哨兵。” “是。”本欧萨斯个头不高，身材精瘦，年龄三十多，一说话露出满嘴脏兮兮的黑黄牙，其中一颗门牙还掉了。 他的家庭世代以打猎为生，前面的1号营地来过多次，非常熟悉。 临近狩猎营地，穆萨德举了下手，队伍速度放慢，脚步放缓，向着亮起灯光的营地摸去。 在班长们的手势指挥下，队伍缓缓向着两侧散开。 距离还有一百米左右，穆萨德举起左拳，停止前进。 两侧仍然往前走了一段，才逐渐停下来。 穆萨德对身边的本欧萨斯指了指亮起灯光的营地。 本欧萨斯微微点头，带着三个人猫腰往前走。 他们穿着黑色作战服，戴着黑色贝雷帽，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同样是黑色。 背上背的ak步枪，也被涂成了黑色。 咬在嘴里的军刀，同样是黑色哑光。 这是黑夜里的精灵，又熟悉草原环境，还打过数年苏丹内战，就南苏丹的部族来说，堪称精锐。 但他们生在贫穷的苏丹，长在贫穷的苏丹，信仰的是原始部落神，根本不了解外界的科技。 四个人悄无声息的接近了营地，已经能看到坐在一辆车顶上的哨兵。 其中一个老黑，解下背上的黑布包裹，掏出里面的木片，快速挂上弓弦，抽出唯二的箭矢，抓着率先往前走去。 本欧萨斯端起了枪，紧跟在后面。 另外两人，分散到了另一侧，寻找可能存在的暗哨。 营地中间的帐篷前，趴着睡觉的猎豹莎娜突然抬起头来，如同灯泡一样的眼睛，转向西方，发出了小奶猫般的叫声。 声音传到帐篷里，霍克瞬间警省，腾的一下坐了起来，顺手摸起枕头边的手枪。 月光照射下，他看到猎豹莎娜的影子落在帐篷上，正在不断打转。 艾丽卡也醒了：“怎么回事？” 霍克穿上鞋，扎上武装带，拿起akm：“我看一下。” ………… 月光下，四个黑影如同幽灵一般前行，发出的声音人类耳朵根本捕捉不到。 他们顺利摸过了距离营地30米到25米这条线。 红外线报警器感应到了人体热量辐射，传出了报警信号。 四人毫不知晓，继续往前走。 中央帐篷内，扎上武装带的霍克和艾丽卡，同时看向床头震动蜂鸣的报警器。 无线电对讲器响起博斯克的声音：“西边，有人摸到了营地边上。” 霍克立即关掉报警器和帐篷里的灯。 艾丽卡穿上战术背心，背上一把蝎式冲锋枪，拿起一顶头盔，扣在了头上。 霍克动作不比她慢，同样穿戴好了装备，背上作战包，戴上了头盔，又将无线电耳麦接好。 艾丽卡一手提着m700，一手打开帐篷，拍了下猎豹的脑门。 猎豹莎娜跟在了她身边。 爱德华和劳尔三人，这时从旁边的帐篷里出来。 霍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躲进帐篷阴影当中。 众人以霍克和艾丽卡为中心，迅速散开，警戒不同方向。 霍克取出红外望远镜，朝着西北侧看去，发现了四道人影。 他放下望远镜，冲艾丽卡等人比划了下手势。 稍前一刻，营地外围的一辆路虎卫士上，博斯克听到红外报警，看到报警器编号，立即将显示屏幕扣在驾驶位上，拿起夜视望远镜，看向了西侧。 发现入侵者的同时，他按下了无线电通话器。 各处帐篷里面，听到报警的队员纷纷叫醒同伴，快速武装起来。 他们全都是职业大兵，训练最多的就是突袭作战，以及应对突袭作战。 看到目标接近，博斯克悄悄打开车门，躲在了车头位置。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黑影，距离不到二十米了。 博斯克见他要抬弓射箭，下令道：“开火！” 两处暗哨，还有车顶上的明哨，同时开火。 原本安静的营地，瞬间变得热闹起来，博斯克带来的安保精锐，有序的冲出帐篷。 想要用弓暗杀的老黑，连中三枪，半边脑袋都没了。 营地中心位置，滚烫的弹壳落在地上，艾丽卡枪口微转，开了第二枪。 又一个黑色的身体应声而倒。 另外一个身体，在两名暗哨的交叉火力下，颓然倒地。 本欧萨斯迅速趴在低洼处，借助黑夜的遮掩，想要躲过攻击。 以前夜袭失败，他用这种方式躲进夜色中，数次逃过了敌人的追杀。 天生的保护色无往不利。 但这一次，保护色失效了。 霍克拉下头盔上的夜视仪，迅速换了位置，单膝跪地，端起akm，打了一个三发点射。 本欧萨斯觉得身上一热，似乎有什么可爱的东西钻了进去，伸手摸了一把，感觉湿漉漉的。 他的手再也没有力气收回来了。 枪声短暂平息，博斯克跳上车头，爬到车顶高处，举起夜视望远镜观察，西边全是红色的人影。 他从车上跳下来，对着无线电喊道：“关灯！” 接着又说道：“西侧，十二点位置，敌袭，敌人超过五十，准备接敌！” 营地内的灯光，这时全都关了。 博斯克继续下令：“1到5组准备接敌，6到8组去取重装备！” 霍克听到了安德烈的高声回复：“已装备完毕！” 他对爱德华下令：“向政府方面求援！” 埃塞尔比亚的军队装备的直升机略等于无，等到支援过来，最快六七个小时。 现在只能指望自己。 博斯克喊道：“照明弹准备，放！” 嘭的一声过后，照明弹升空，照亮了西北侧的天空。 博斯克下令：“机枪压制！” 依托车队形成的掩体，三个不同的位置，pkm喷出了火舌。 第432章 老干妈的威胁，有进无退 听到枪声响起，穆萨德大喊一声，立即让人往前冲，同时喊道：“全部干掉，一个不留！” 蹲在地上的老黑纷纷起身，端着步枪往前冲。 天上突然亮起闪光，照明弹升了起来。 穆萨德这个老兵油子，想都没有想，第一时间趴在了地上。 这些不是端起枪就直愣愣往前冲的老黑，而是参加过苏丹内战的兵油子。 可能离开这片非洲土地，其训练程度和战术水平也就那样，但能从战争中活下来，一方面可能是对手拉跨，另一方面也有些能力。 大部份老黑反应都很快，见到照明弹升空，立即匍匐卧倒。 机枪声响了起来，火舌喷发，曳光弹划破黑夜，拉出条条光线。 五六个动作慢的老黑立即栽倒。 穆萨德听得出来，这是苏制的pkm机枪，暗自骂了一声，朝着对讲机喊道：“装甲车，支援，压制敌人机枪！” 他心中暗骂秃狼是个混蛋，情报给的不靠谱，对手火力哪像保镖，分明是军队。 谁家保镖出门还踏马的带着机枪啊！ “射击！”穆萨德喊道：“压制他们！” 趴在地上的老黑们，纷纷开枪还击。 但营地当中黑乎乎的，根本看不见人在哪里。 反正都是信仰射击，人不人的无所谓，主要的是不能让对方随便打。 老黑们步枪举过头顶，扣动扳机就射，密集的枪声连成了一片。 子弹嗖嗖飞过，霍克几人分散躲在营地土包后面。 古蒂弄来了一挺m249，对准照明弹照亮的区域，快速点射。 营地这边，众人以车队和土包作为掩体，也在开枪射击。 两边打得热闹，但子弹大都在头顶飞。 不过，一方处于黑暗中，枪口加了消焰器；另一方处于照明弹下，只要开枪射击，枪口必定喷出火焰。 片刻功夫，十几个老黑中弹。 营地属于向导们的帐篷中，喝了酒的奥纳德和另外一名老黑向导，丝毫没有受到枪声的影响，躺在篷布上呼呼昏睡。 没有喝酒的两个黑人向导，拿起事先准备好的燃烧瓶，朝着中间最大的帐篷跑去。 他们收钱接了任务，除了携带定位仪外，还要找机会迷倒营地中的人，以及点燃火焰，在黑夜中指明目标所在。 钱给的多，能激发老黑们的胆量。 两个老黑点燃手里的燃烧瓶，跑向中间的帐篷。 准备点燃帐篷，给外面指明首要攻击目标。 艾丽卡身边，猎豹莎娜突然转头，冲着后方发出奶叫声。 这声音被机枪和自动步枪射击所掩盖，几乎听不到。 但霍克注意到了，他靠在土包上，转头看向猎豹盯着的方向，看到火苗的瞬间，发现了两个向导老黑和他们手里的燃烧瓶。 这种情况下，霍克没有半分犹豫，掉转akm枪口，对准那边直接开枪。 近距离全威力弹下，两个老黑脑袋嘭的炸裂，栽倒在地。 其中一个人手里的燃烧瓶摔碎，液体洒落在尸体上，火焰腾的一下点燃。 猎豹莎娜伏低身体，趴在艾丽卡一边瑟瑟发抖。 霍克转回来，趁着照明弹熄灭前的光亮，连连开枪。 老黑们的枪口火焰，在黑夜中太过显眼，哪怕担心流弹不太敢露头瞄准，霍克打空一个弹匣时，仍然有三个老黑中枪身亡。 他更换弹匣时，耳边听到了m700射击的轰鸣声。 接着是艾丽卡数数的声音：“第五个！” 布置在营地南北两侧的pkm机枪，形成了交叉火力，压制的老黑们只能信仰射击。 只要子弹足够密集，总能打到人。 有一名倒霉的雇佣兵，被射中车辆产生的跳弹击中的肩膀，发出了一阵惨叫。 附近的同伴立即取出吗啡，帮他注射，然后再包扎。 惨叫会影响军心，尤其是没有信仰的队伍。 博斯克再次通过无线电下令：“6组和7组，等待照明弹熄灭，向南北两侧迂回攻击！” “收到！” “收到！” 博斯克又呼叫：“老板，保护好你自己。” 霍克没有干扰博斯克的指挥，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面对这种大规模武装突袭，博斯克更有经验。 他回道：“收到！” 照明弹这时熄灭，老黑们的后方，穆萨德稍微松了口气。 对面火力异常凶猛，竟然有四挺轻机枪，一轮攻击下来，他这边地上躺了十多具尸体，受伤者还在发出惨叫。 这些老黑确实有相当的纪律性，而不是像非洲很多部族冲突那样，伤亡稍微有点大，人立即一窝蜂散掉。 天空又暗了下来，穆萨德终于听到后方传来的马达声。 他心中一喜，通过对讲机下令：“装甲车，火力压制！” 两辆土黄色的武装悍马在后方停车，机枪塔上的射手，看到了营地中燃烧的火焰，还有机枪曳光弹的弹道。 他们操控m2重机枪，对准营地那边，开始猛烈的压制射击。 砰砰砰—— 夹带着曳光弹的12.7口径子弹，飞入了营地当中。 子弹射在汽车上面，路虎卫士的车身被撕裂被穿透，玻璃窗碎了一地。 躲在后面的一名雇佣兵，被穿透汽车的子弹打中的左侧胸口，这半边直接变成了碎肉。 机枪手全都缩起身体。 这可不是老黑们的信仰射击，这玩意的子弹只要擦到身体，基本没救。 机枪火力减弱，穆萨德冲着手下喊道：“冲进去，冲进去，我们比他们人多！” 借着悍马装甲车的掩护与火力压制，老黑们从地上爬起来，朝着营地冲去。 穆萨德很清楚，只要冲到营地里面，他们战术与射术上的劣势会被拉平，反而能发挥人多的优势。 博斯克同样知道这点，这时下令：“四号车，五号车，六号车，开启车顶探照灯。” 只有两辆路虎卫士的车顶探照灯亮起，照向了西方。 开启车灯的人，从驾驶位上跳下来，疯狂向远处逃窜。 六号车已经被m2重机枪打坏了。 强光骤然亮起，让老黑们的眼睛一时间难以适应，只能端起枪乱射。 灯光吸引了悍马车上的机枪手，两挺m2几乎同时转向灯光亮起的地方，枪口再次冒起火焰。 两辆路虎卫士接连中弹。 利用这短暂的空隙，霍克喊道：“我左你右！” 艾丽卡架起m700，通过瞄准镜看到了枪口喷出的火焰。 黑夜中的枪焰，如同流星一样显眼。 霍克稍做瞄准，连连扣动akm的扳机。 枪声有节奏的响起。 艾丽卡的m700打出第一发子弹，接着又开第二枪，第三枪。 西边远处，一辆悍马车上的机枪手听到一阵撞击声，机枪挡板上冒起了火花。 他赶紧往回缩脑袋，又是几颗子弹飞过来，其中大部分打中了机枪挡板，只有一颗命中了他脑门上方。 如果戴着头盔，这名黑人大兵可能活下来，但他只戴着一顶黑色贝雷帽。 装备上的差距，不是老黑头盖骨能够弥补的，akm的子弹掀飞了他的头盖骨。 老黑的身体滑落进了车里，脑浆流了出来。 另一边，艾丽卡的第二枪，准确命中老黑的脖颈，他半边脖子都快没了。 尸体掉落下去，大动脉喷出的血，喷红了司机半边身体。 司机下意识踩下油门，打转方向，赶紧换位置。 车载对讲机里面，传来穆萨德的声音：“火力压制，保持火力压制！” 两辆武装悍马车上，配备了副射手，立即有人拉走阵亡战友的尸体，钻进机枪塔，继续射击。 与此同时，又一颗照明弹飞到了老黑们的头上。 构建成交叉火力的pkm机枪再次发出怒吼，刚刚爬起来冲锋，眼睛受到灯光影响的老黑们，仿佛联合收割机前的玉米杆，哗啦啦往下倒。 这一下，老黑们的士气到了崩溃的临界点。 如今这个时代，非洲以黑人组成的军队，战斗力真正强大的，并不在这里。 哪怕苏丹有些高级军官接受了东方的军事教育，仍然改变不了底层黑人士兵的状况。 穆萨德很清楚，在这空旷的原野上，敌方又有强大的火力，有进无退。 退，只能被屠杀。 他再次喊道：“压制机枪！” 接着大吼：“手雷！” 有一些趴下的老黑，摘下手雷，但他们站不起来，只能趴着扔。 运气好臂力大的，扔到了车前面十几米。 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 霍克处于营地中央，根本不用担心手雷，抬枪就打。 照明弹下，老黑伸出来的胳膊相当明显。 他打出的短点射，直接打断了一个老黑的手臂。 半截手臂连同冒烟的手雷，一起落在了地上，然后爆炸。 破片乱飞中，两边的倒霉蛋身上的倒霉蛋，多了好几个血窟窿，一时半会却又死不了，发出一阵阵惨嚎。 后方悍马车上的机枪手们，这时反应了过来，不再去打熄灭灯光的汽车，重新压制对面的机枪火力。 雇佣兵这边，在m2的弹雨下，一名机枪手头部中弹，复合头盔加上人脑袋，全都爆裂成了碎片。 密集的火力下，总会有倒霉的人。 霍克缩回身体，冲劳尔喊道：“我们去拿rpg。” 必须打掉那两辆武装悍马，上面的重机枪威胁太大了。 一旦被压制，让老黑们冲进来，就麻烦了。 第433章 打崩了 躲在一辆路虎卫士车头轮胎后面，博斯克非常清楚，只要不让老黑冲进来，赢的肯定是己方。 要做到这点，必须敲掉武装悍马上的m2重机枪。 他通过无线电下令：“1组，2组，准备rpg！” 安德烈回复道：“收到！” 营地中间，烧焦的尸臭味弥漫，霍克和劳尔猫着腰，冲进了后者居住的帐篷中，趴在地上拆开了一个箱子。 箱子中装着一具rpg7和火箭弹。 劳尔熟练的安装发射药管和引信，协助霍克装到发射筒上。 霍克背上枪，一手扛起rpg，一手挡住弹头上的引信，猫着腰出了帐篷。 另一边，安德烈扛着rpg，正在寻找合适的发射位置。 霍克冲到一个土包后面，趴在了地上，听着m2重机枪与ak系列枪械的咆哮声，对着无线电喊道：“rpg准备中，掩护我！” 古蒂给m249换完了弹链箱，喊道：“准备就绪！” 博斯克通过无线电下令：“6组，7组！” 这两个小组，之前接到命令，从两侧离开营地，绕后攻击。 “收到！”两个小组回话：“准备就绪！” 博斯克喊道：“攻击！” 古蒂架起机枪，对准m2重机枪响起的方向，疯狂的扫射。 艾丽卡的m700连连射击，一辆悍马车上的重机枪哑火了。 其余的雇佣兵们，纷纷举枪射击。 还有带了手雷的人，拔掉安全销，喊道：“小心手雷！” 压制火力，也不用考虑多准备，用力往西边远处扔。 穆萨德的队伍，已经冲到了营地20多米到30米这一片，再咬咬牙就能冲入营地当中。 但他们已经扔下了二十多个人，其中的伤者哀嚎惨叫。 吗啡这玩意，不用指望他们会有。 这支队伍已经挺不住了。 惟一还能坚持的理由，就是后面的两辆装甲悍马。 就在穆萨德犹豫，要不要再冲一次时，侧后方突然响起枪声，队伍原本扇形散开的阵型，一下子就乱了。 被前后夹击了！ 战场上，有老黑开始往后逃跑，这边勉力维持的信仰射击，几乎停了下来。 几乎在同一时刻，霍克借助照明弹最后的光辉，找到合适的发射位，扛起火箭筒，瞄准了靠近他这一侧的悍马军车。 火焰喷射，尘土飞扬，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焰，飞了出去。 “rpg！”营地外围，有老黑在喊。 躲在队伍后方的穆萨德忍不住用土语骂了出来，你家保镖出门，带机枪我忍了，但还带着rpg是什么意思？ 轰隆！ 火箭弹撞上悍马军车，发生猛烈爆炸，车辆变形，玻璃炸碎，彻底报废。 不等老黑们有反应，第二枚火箭拖着尾焰，亲上了悍马车，施展出了爱的抱抱。 悍马车立即被炙热到仿佛能点燃空气的爱所环绕。 老黑们再也坚持不住，有些人爬起来掉头就跑。 有的原地装死，希望能躲过一劫。 还有一些，原地爬着掉头，爬着往回跑。 此时此刻，几公斤重的枪和身上的弹匣，都变成了累赘。 很多人直接扔掉，仓皇逃窜。 博斯克看了眼伤亡的手下，毫不迟疑的下令：“照明弹，干掉他们！” 有人开动尚未损坏的路虎汽车，将车头转向那边，打开了车顶的探照灯。 随着嘭的一声闷响，又有照明弹升空。 霍克扔掉发射筒，趴在土包后面，瞄准显露身形的老黑，不断开枪射击。 “干掉他们！”无线电频道里，有人在呼喊：“瓦伦西亚，桑切斯和安东尼中弹了！” 艾丽卡手里的m700，专门挑跑的最快的老黑射击。 一个又一个老黑倒下。 霍克很快打空了一个弹匣，接着更换新的。 侧后方夹击的，让老黑们陷入了被包饺子的境地，只感觉四面八方全都有射来的子弹。 逃跑的人，无一例外扑街。 对面已经无人还击，还活着的老黑，都趴在地上装死。 霍克这才说道：“抓几个活的，搞清楚袭击者是谁！” 博斯克对着无线电喊道：“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枪声渐渐停了下来，安德烈大声喊道：“投降者不杀！” 对面没有动静。 有懂阿拉伯语的，又用阿拉伯语喊道：“投降不杀！” 还有人用法语和西班牙语喊了一遍。 趴在地上的老黑，只能听得懂本地的土语，但穆萨德能听懂英语和法语，他回过头去，看了看死了一地的尸体，又看了眼手里的枪。 前面的手下，已经士气崩溃，只会趴在地上发抖。 这本来是场突袭战，为什么打成了这样？敌人的火力，为什么比早有准备的己方还要强大？ 穆萨德想不明白，却不妨碍他喊道：“别开枪，我们投降！” 安德烈听到对方说的英语，同样以英语喊道：“扔掉武器，双手抱头，来到亮灯的车前方，趴在地上。” 眼见对面没有动静，他又喊道：“你们只有半分钟！” 穆萨德不敢上前，指了指侧前方的老黑：“你先过去。” 老黑不想动，但碍于穆萨德的积威，放下ak步枪，缓缓站起来，双手抱着头，朝亮起灯光的汽车前走去。 霍克通过无线电说道：“先不要开枪。” 之前很多人都看到了，老板在危机时刻与他们并肩作战，还摧毁了一辆武装悍马，没有人产生异议。 投降的老黑走到了亮灯的一辆路虎卫士前，趴在了泥土地上。 车后的人，枪口瞄准了那边。 随着第一个投降的人安全走到车边，陆续有黑人放下手里的枪，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抱头朝着车前走去。 穆萨德扔掉步枪，摘下头盔，扯掉领章，扔到草丛中，起身混入人群里面，一起走到车前扑街。 侧后方的6组和7组人员检查过爆炸的悍马车，发现没有活人，立刻搜索向前，击毙了躲在草丛里的两个大聪明，又对躺在地上的不管人还是尸体，一一补枪。 霍克仍旧藏身于土包后方，看了眼仍在燃烧的尸体，对劳尔说道：“向导有问题，不是还有两人吗？把他们找出来。” 劳尔和莫伦特斯提着枪，去了后面，小心进入向导的帐篷，发现奥纳德和另一名向导正在昏睡，怎么叫都叫不醒。 两人干脆找来扎带，将这人捆了起来。 眼见两人有睁眼的架势，又找来冷水，浇在了头上。 奥纳德稍微有了一点知觉，但还迷迷糊糊的，问什么都哼哼唧唧。 霍克让劳尔暂时将两人捆在车轮上。 另一边，雇佣兵们担心老黑藏匿武器，搜身又太麻烦，安德烈命令他们脱光衣服。 这些老黑吓坏了，边脱衣服边想捂住屁股，生怕遭遇比死还可怕的事情。 也有几个老黑，似乎有过类似的遭遇，脱完之后，主动趴在了地上，还在往手里吐口水。 博斯克看得大胡子不断抖动，心说这几个老黑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看了眼老黑们统一制式的黑色军装和贝雷帽，问道：“谁是军官？” 这些老黑，脱光了衣服，长得几乎一样。 没有人说话。 博斯克使了个眼色，旁边的白人雇佣兵一脚踹倒最近的老黑，对准他的要害就开了一枪。 老黑疼的满地打滚。 博斯克再次问道：“谁是军官？刚才谁喊的投降。” 有个大聪明老黑，嘴里叽里咕噜说着土语，手指向要害中枪的老黑，仿佛在说军官是这个快死了的家伙。 安德烈直接抽出军刀，快步上前，就要动手。 穆萨德举起手，用英语说道：“是我。” 不远处，霍克和艾丽卡坐在一辆车后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这些脏活自然不需要他们动手。 至于同情这些投降的老黑，那是不可能的。 两人都很清楚，如果输的是己方，丢掉的不止是命。 况且，几名雇佣兵将阵亡战友的尸体，收拢到了营地这边。 总共有三人阵亡，都不是被老黑们手中的ak打中的，而是中了m2重机枪压制射击时射出的子弹。 尸体残缺不全，看起来触目惊心。 还有两人受了伤，一人是被ak的跳弹射中肩膀。 一人举起枪跟老黑搞信仰射击对射的时候，被子弹擦伤了手腕。 自动火力面前，运气有时候也很重要。 这两人伤势不算重，前者已经紧急止血，注射了吗啡。 后者正在缠绷带。 博斯克那边，则在逼问穆萨德，霍克只是通过无线电，跟他说了几句。 奥纳德这时清醒过来，被营地内的惨状吓傻，到处都是战斗后的痕迹，残缺的尸体正在装进临时充当裹尸袋的猎物袋里面。 霍克指了指那边，劳尔和古蒂两人过去审问。 初步确定奥纳德没有问题后，博斯克让人将奥纳德拖到了他那边，充当起翻译。 另一名向导也醒了，被劳尔单独拎出来，充当另一边审讯的翻译。 俘虏的那些老黑，会被单独拉出来审讯，从两名向导翻译的话中，也能看出他们是否存在问题。 面对杀死过自己同伴的老黑，雇佣兵们没有任何手软的意思。 营地里，惨叫声不绝于耳。 甚至还有几个老黑直接嘎掉了。 霍克只要结果，过程不过问。 第434章 一起扛过枪，一起杀过敌 东方的天空钻出一丝亮光，营地内的惨叫渐渐停歇。 战斗统计送到霍克手里。 连武装悍马在内，老黑总共来了79人，全部装备了ak系列步枪，除了投降的21个人，其余全部被击毙。 包括装死或者躲藏起来的大聪明。 霍克让爱德华下令，老黑们携带的所有物品，都是雇佣兵们的战利品。 等回到达马金，还会另有奖励。 这不是发放奖金的地方。 劳尔这时过来了，说道：“基本可以确认，有问题的是死掉的两个向导，奥纳德两人不知情。” 霍克点头：“看管好他们。” 劳尔转头离开。 博斯克从远处来到近前，说道：“领头的人叫做穆萨德，从苏丹南部过来，他现在很配合，你亲自去问？” “可以。”霍克跟着博斯克去营地另一侧。 艾丽卡和爱德华跟了过去。 营地熄灭的篝火灰烬边，黑人穆萨德被绑在了之前剥皮羚羊的木桩上，身上多处受伤。 霍克来到他对面，直接问道：“你来自哪里？” “苏丹南部的部落村庄……”穆萨德将部族所在的位置详细说了一遍。 博斯克拿来一张地图，上面做了标记，还画了路线：“在这里，他们沿着这条路过来的。” 霍克看了下，发现两边相距不算特别远，但中间还隔着印度维和部队的军营，问道：“印度人没有阻拦你们？” 穆萨德喘着粗气，说道：“没有，我们路过的时候，印度人的军营里面关了灯，也没有人过来盘查，有人向我们保证过，印度人不会插手。” 霍克问道：“你说的那人，是幕后指使者？” “是的，他拿钱收买了酋长，也是我们的阿明将军。”穆萨德之前受了不少折磨，不用霍克问，自动说道：“阿明将军收了他的钱，具体多少我不清楚，派了我带精锐过来，如果我能干掉你们，他还会再给一笔钱。” 霍克看着黑人：“说吧，他是谁。” 穆萨德又喘了口粗气，说道：“这人叫做秃狼，具体什么来历我不是很清楚，但他能说流利的法语、英语和阿拉伯语，常年在苏丹活动，有时候会卖军火，有时候提供粮食，有时候还会出钱让人杀人，按照我的理解，他要么是个大型中间商，要么是国际势力的代表。” 霍克大概能猜到，这人用了类似的方式，收买了印度人。 当然，也可能是把屁股卖给了印度人，所以印度人才闭上了眼。 霍克问道：“有照片或者像貌特征吗？” 穆萨德说道：“他是个白人，头发中间秃了，做事狡猾狠辣，所以我们叫他秃狼，我没有他的照片，有几次想要合影，都被他拒绝了……不过他在苏丹有些名气，你们打听到秃狼不难。” 霍克继续问道：“你猜测他是哪国人？或者说，他贩卖的武器，是哪一系？” 穆萨德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说道：“苏系，他卖的是苏系武器。” 霍克又问了一些，但穆萨德这边了解的情况就不多了，他只是南苏丹阿明将军手下的一个所谓校官，也就是干活的人。 劳尔和古蒂让两名向导充当翻译，单独审问了多名老黑，综合各方面情况，这个穆萨德说的都是实话。 “把人关押好。”霍克吩咐一句，叫上博斯克，往回走去：“车还有多少辆能用？” 博斯克说道：“有三辆被m2重机枪彻底摧毁，没办法修好。其余的中枪的车辆问题不大，一些零部件出问题的，也能从损坏车辆上拆卸，更换过去。” 霍克点头：“让兄弟们提高警惕，回到达马金再休息，该有的奖励和抚恤不会少。” 博斯克跟霍克来往快两年多了，知道他不是小气的人，说道：“死在战斗中，这是我们的宿命。” 霍克对于宿命论不感兴趣，他雇佣了这些人，这些人为了保护他拼尽全力，还有人为此战死，他会别的做不了，一笔金钱奖励不是问题。 天色大亮，埃塞俄比亚军方派遣的人赶了过来。 霍克跟领头的校官交流几句，说了感谢的话，随即让博斯克做交接。 埃塞俄比亚人将散落在草原上的军车拉了回来，准备开回达马金。 飓风公司安保们缴获的那些ak，也全都给了这些人。 不管怎么说，他们顶着夜色过来支援了。 俘获的那些老黑，还有十几个活着，除了穆萨德之外，其余人也全都交给了埃塞俄比亚军方的人。 埃塞俄比亚的校官也搞清楚昨晚发生什么。 随后，一行人上车，准备返回达马金。 路虎卫士要发动，霍克喊住了司机，提醒艾丽卡：“猎豹又来了。” 艾丽卡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 莎娜跑着过来，仿佛一只大猫，蹭了蹭艾丽卡的裤腿。 霍克提醒道：“亲爱的，你可以收养它，手续我想办法去弄。” 两人返回洛杉矶时，肯定要乘坐商务飞机，很多东西弄入境并不麻烦。 艾丽卡打开一袋牛肉干，塞给莎娜一块，说道：“要不要跟我走。” 猎豹只是吃肉干， 艾丽卡让开路虎卫士的车门：“上车吧，猎豹小姐。” 但莎娜没有动的意思，冲着艾丽卡叫了几声。 艾丽卡把所有的牛肉干放在了草地上，对霍克说道：“莎娜属于非洲，看来它喜欢自由生活，我不强求。” 霍克从包里掏出相机，说道：“再合个影，算是告别。” 这只猎豹，终究是野生长大的。 艾丽卡站在了猎豹旁边，拍了下猎豹的脑袋，猎豹抬起头，仰头看着她。 霍克按下了快门。 “再见，莎娜。”艾丽卡上了路虎，关上车门。 猎豹冲她叫了几声，继续低头吃牛肉干。 霍克把相机给她：“我们回到达马金，预计明天返回首都，加油后直飞北美，你还拍照吗？” 艾丽卡接下来，时不时打开窗户，拍摄非洲近乎原生态的大自然。 因为昨晚遭受的攻击，这次狩猎之旅不得不提前结束，狮子和花豹都没有猎到，只弄了一堆鬣老板。 但知道幕后有人针对，霍克自然不会再在非洲多停留。 艾丽卡性格爽朗，不太在意，宽慰霍克：“其实我们打猎了。” 霍克想了想，发现确实这么回事。 无论狮子，还是花豹，在手持真理的人类面前，都脆弱无比。 昨晚有人想要猎杀他和艾丽卡等人，结果己方反猎杀，中间机枪对射，手雷爆炸，连rpg都用上了，哪是猎狮猎豹能比的？ 艾丽卡问道：“这场狩猎尚未结束，你有什么计划？” 霍克说道：“别的不好说，印度人的主官，那匹挑事的秃狼，还有黑人土著阿明，必须死。” 艾丽卡说道：“我感觉跟俄罗斯人有关。” 霍克同样这样认为，但以他现在的实力，该猥琐一波的时候，适当收敛一点。 如果能把布莱恩搞到白宫里面，自然有办法让老毛子吃瘪。 这当然不是现在。 布莱恩距离白宫有点远。 还是那句话，到了合适的时间段，半死不活的老毛子，才是最好的熊。 车队中途没有遇到意外，顺利返回达马金，霍克返回中心大厦，发现联合国环境规划署与粮食计划署的人尚未离开。 他悄悄找到了杰森·博纳德和弗兰克·汉特，说道：“你们明天直接返回纽约吗？” 杰森说道：“中途经过拉巴特，然后再飞纽约……对了，包括莱昂纳多等人，会与我们同行。” 霍克笑着说道：“不介意多带几个人吧？” 这是联合国的包机，上面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来自世界各国的联合国官员，有的是空位置。 面对响应环境署绿化非洲计划的金主，杰森应道：“没问题。” “谢谢。”霍克跟他握了下手，对爱德华说道：“你去办理一下手续。” 杰森也跟助手说了一声，让他带爱德华去跑一趟。 霍克回到房间，睡了几个小时，起床后带上几位保镖，直奔绿化撒哈拉公司的仓库，与博斯克商量了一段时间。 主要还是金钱奖励和抚恤。 昨晚参加战斗的人，大部分都醒了，没醒的人，也被博斯克和安德烈叫醒，一起来进了仓库。 众人一起扛过枪，一起杀过敌，在雇佣关系之外，更多了几分信任。 霍克不兜圈子，目光从十几人脸上一一扫过，说道：“昨天晚上，你们没有放弃我，你们为我而战，我记得这点。” 他指了下博斯克：“我跟你们主管商量过了，这个月你们的工资与行动奖金翻倍！” 众人脸上有了笑。 霍克又说道：“这是飓风安保给你们的奖励，我个人还有一笔奖励，每人3.5万美元，受伤者翻倍。” 这是与博斯克商议后得到的结果，也是博斯克强烈建议。 在非洲与拉美的精锐雇佣兵，一年能赚到3.5万美元的寥寥无几。 飓风安保公司的安保们全都笑了起来，有些人还撞拳击掌。 “有三位兄弟，昨晚力战牺牲。”霍克看向博斯克和安德烈，加重语气说道：“他们保护了我，你们找到他们的家属，每人15万美元抚恤金，亲手交到家属手上。” 这不是重点，霍克进一步说道：“他们的家庭因我失去了顶梁柱，我会将他们的家属接到洛杉矶生活，承担他们孩子在洛杉矶上学的费用，如果他们的孩子能考上美国的大学，我会全额负担学费！” 第435章 秃狼再现 这年代，美利坚仍然是无数人心目中的光明灯塔，自由民主文明的财富应许之地。 霍克的话一出，在场所有一起扛过枪的人，都有些激动。 他们或许没有老婆孩子，但总有父母。 以前是雇佣兵，如今成为私人安保，做的都是提着脑袋的工作。 老板给的钱够多，万一出事，会照顾亲人，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众人没有说话，但都觉得现在做的，是出生以来最靠谱的一份工作了。 这场仓库会议刚刚结束，在场的人还没有散掉，有使用了到款提醒银行账户的人，就收到了银行的短信通知，3.5万美元的已经汇入账户。 许多人目光转向仓库外的停车场，冲霍克的车连连挥手。 霍克抬起手，挥舞了一下作为回应，随即跟着博斯克和安德烈一起来到达马金的医院，看望受伤的两名队员。 伤势较轻的那人，做了消炎清创处理。 肩膀中弹的人正在安排手术，稍后就会进行。 这人肯定无法再做私人安保了，霍克要给飓风公司树立好榜样，专门留下了爱德华的联系方式，如果他伤好之后，想要去洛杉矶工作，可以安排进花蝴蝶安保公司做些轻松的工作。 那些虚的虽然有用，但给金钱奖励和解除后顾之忧，作用会更大。 从医院出来，霍克将博斯克和安德烈叫到了他的车上。 车子往回开。 霍克直接说道：“我明天将会返回洛杉矶，你们留在埃塞俄比亚，再调一批人手过来。” 安德烈接话：“哥斯达黎加基地的两批人手训练已经结束，我会把他们全部调派来非洲。” 博斯克懂得如何聚拢人心：“老板，奖励给了，队员们士气高昂，但他们还想做一件事，为伙伴复仇！” “这也是我想要做的。”霍克从国家公园返回达马金的路上，就与艾丽卡讨论过这件事：“现在的主要目标是三个。” 他一一说道：“首先是南苏丹的部族酋长阿明将军，所有袭击我们的黑人，全部来自于他的部队，干掉这样一个部族不现实，我也不可能让你们去送死，想办法把阿明干掉。” 博斯克头脑很清醒：“他们的部族驻地，距离两个联合国维和部队军营都不算远，除非我们能发动大规模空袭，或者以大炮洗地……这不是一家私人安保公司能做到的。” 非洲这片土地上，真正拥有空军的国家屈指可数，其中一大半还是螺旋桨飞机或者最早的喷气式战机。 一家私人安保公司想要搞这些，不说其他的，五大流氓的目光瞬间就会转过来。 那可是地球村的五个村长，心地善良，说话又好听…… 霍克继续说道：“收买阿明将军的是秃狼，按照穆萨德说的，秃狼经常在苏丹活动，想办法把他找出来，能活捉就活捉，不能活捉直接干掉。” 博斯克说道：“这样的人找出来不难。” 霍克微微点头：“最后一个是苏丹南北停火线附近，印度维和军营的主官，如果确定他参加了，尝试送他去见他们的湿婆。” 博斯克记了下来。 霍克叮嘱道：“前两者是重点，印度人看情况解决。” 现在飓风安保公司资金充裕，只要肯花钱，不难找到消息。 霍克想了一会儿，说道：“如果他们不死心，会不会通过飞机来动手？” 博斯克说道：“我让人盯着机场那边。” 霍克返回中心大厦，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博斯克和安德烈回到撒哈拉绿化公司，开始忙碌起来。 后者从哥斯达黎加调派人手，前者找来了昨晚团队中惟一的阿拉伯人，准备前往苏丹，查找秃狼相关的消息。 苏丹南北内战，以人口构成同样有关系，南苏丹黑人占比超过95%，而北苏丹以阿拉伯人为主，占比达到70%。 双方信仰还完全不同，只要有外部势力挑拨，打起来是必然的。 翌日一早，霍克和艾丽卡一行人，来到了机场。 但他们没有上那架租来的商务飞机。 而是走特殊通道，跟着杰森和弗兰克两位联合国的官员，一起上了联合国的专机。 霍克又见到了莱昂纳多。 后者主动坐在了他对面的座椅上，笑起来的脸颊两侧，已经有肉往下坠了：“刚才听到有人议论，前天晚上你在草原上遇到了武装袭击？” 埃塞俄比亚快速反应部队救援，上百号黑人大兵出动，消息传的到处都是，霍克早已听到有人在议论，也不忌讳，只是换了种说法：“80多个南苏丹的黑人武装份子，流窜进了国家公园，想洗劫我所在的营地，被我的安保队全歼了。” “厉害啊！”莱昂纳多有心结交霍克，故意问道：“我记得你带来的人不多。” 霍克随口说道：“20多个人吧。” 莱昂纳多好奇问道：“你雇佣的哪家安保公司的人？” 霍克抬头看着他。 莱昂纳多赶紧解释道：“我全球各处飞，有时候为了宣传需要，会去一些治安不是特别好的国家或者城市，比如墨西哥城和里约热内卢，安保方面是刚需，我现有的两位保镖，应对记者和粉丝的骚乱还可以，但对付暴力侵害之类的，完全不够用。” 无论是洛杉矶的花蝴蝶安保，还是海外的飓风私人安保公司，之前都不提供对外的私人安保服务。 霍克听得出莱昂纳多示好，想了一下，说道：“如果你有需要，回到洛杉矶可以联系威尼斯的花蝴蝶安保公司。” 他提醒一句：“不要声张，我的安保公司主要为推特系提供服务。” 别说，莱昂纳多知道这家安保公司：“为市政厅、消防局、城市管理局等市政部门提供安保服务的公司？” 自从布莱恩上台，原有的安保合同到期，花蝴蝶已经大范围招人，拿下了市政厅及其下属各部门的相关业务。 霍克说道：“推特和我的公司、基金会等等，都是用的这家安保公司。” 莱昂纳多实在不想继续吃报废的老机油，为此几乎将外在形象搞残，随着脸上的肉增多，面部横着快比竖着长，肚子也挺了起来，腰上仿佛套了肥肉做的游泳圈。 即便如此，那台已经停水停电的40后老车，仍然不肯放过他，每一次都要让他吃充满异味的报废机油。 莱昂纳多非常后悔，当年为了眼前的利益，为了下面有人挺他，开了那辆50多年车龄的老破车。 这车上不容易，想下来更难。 在莱昂纳多眼里，除了少数人之外，他与西拉莉的事情是秘密。 霍克却知道，莱昂纳多与西拉莉之间，可能发生过很多不得不说的故事。 这两人各有目的，在飞机上聊了很长时间。 ………… 达马金机场，铁丝网围绕的外侧。 一辆丰田皮卡停在路边，副驾驶上的人开着车窗，跟路边很多老黑一样，观察着里面的大飞机。 其中一架商务飞机，正在做着例行的起飞前检查。 开车的横肉男，对戴着黑色假发的秃狼说道：“有确切消息显示，目标上了联合国的专机，就那架波音747。” 秃狼拉了下不透气的假发，又挠了挠发痒的头皮，说道：“这个混蛋太谨慎了！” 别说他们两个，就莫斯科的上级，也不敢直接下攻击载满联合国官员的客机。 虽然联合国是个屎盆子，但里面的人牵扯到太多国家和利益。 横肉男看到波音747转到了跑道上，说道：“目标要离开非洲了。” 秃狼说道：“把人都撤回来吧，不要搞那架飞机了，今天就撤回苏丹北部。”“ 横肉男赶紧打电话。 前天下午，秃狼就从苏丹南部通过正规渠道，来到了达马金，这是距离国家公园狩猎区最近的城市，也是霍克·奥斯蒙的出发地。 霍克的飞机还停在这里。 袭击一旦成功，这边肯定有所反应，秃狼需要现场照片和官方消息，向上级确认任务完成。 如果袭击失败，他还能再补刀。 但出乎预料，袭击不但失败，流传出来的消息还非常夸张，霍克·奥斯蒙的安保队仅仅十几个人，全歼了南苏丹上百名袭击者。 埃塞俄比亚快速反应部队，还戒严了城市。 秃狼想让几名下属混进机场，在那架私人商务飞机上面动点手脚。 机场不仅守卫森严，霍克根本没上那架飞机。 散出去的人手需要赶紧收回来。 等到横肉男打完电话，秃狼拍了拍前控台，说道：“我们走。” 横肉男发动汽车，往前驶去，同时说道：“他们三个撤出来了，在约定地点汇合。” 这边距离苏南边境很近，往西南走是南苏丹，往西北走就是北苏丹。 机场大厅里，看了眼持枪巡逻的黑人大兵，一名戴着白色遮阳帽的白人旅客提起包，往机场外面走去。 不远处，穿着花衬衫的白人接到电话，眼见找不到机会，只能提起行李包离开。 机场二楼的玻璃窗前，博斯克见到人出了等待大厅，赶紧走去另一侧窗户。 达马金机场很小，能起降大中型飞机的跑道，还是新近修的这一条。 机场候机厅只有唯一一座二层楼。 霍克担心对方在飞机上动手脚，坐了联合国的飞机回去。 博斯克就盯上了机场这边。 第436章 先搞阿三 飞机跑道那边，埃塞俄比亚快速反应部队的人，日夜不间断巡逻。 按照博斯克的判断，袭击者最好的机会，就是凭乘客身份通过安检，进入飞机停放区。 不需要太过于复杂的操作，只要能把几枚硬币扔进引擎里面，就能造成一起飞行事故，甚至机毁人亡。 博斯克站在二楼外侧的窗户前，向外面看去。 飓风公司过来的人中，也有黑人。 从昨天开始，利用联合国这边的关系，博斯克抽调两个混血黑人，掉换成了机场的安保，悄悄盯着游客区。 又让三个人在二楼悄悄监视。 昨天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今天上午出现了情况。 几个白人乘客进入候机厅，其中两个等待时间特别长，引起了博斯克的注意。 如今，这两人长时间等待之后，突然离开了候机楼。 博斯克扣了下便携式无线电，轻声说道：“盯住遮阳帽与花衬衫。” “收到！”安德烈对手下招手：“控制起来？” 博斯克说道：“这边情况混乱，先把人控制起来。” 候机楼一侧的休息室里，几个拿着自动武器的人，跑了出去。 路边的丰田皮卡上，驾驶位上的胡须男人一根胳膊搭在车窗外，手里夹着一根烟。 对面停着的厢货，上去两个人，发动了汽车。 胡须男人注意力很快转向侧面，戴着遮阳帽的同伴快速走来，拉开后车门上了车。 花衬衫则从另一个方向过来，上了副驾驶。 他们三个都是秃狼在苏丹雇佣的人手，已经合作过很多次。 等到花衬衫上了车，胡须男发动汽车，说道：“老板让去约好的地点汇合。” 遮阳帽突然看向前方，手下意识去摸枪。 胡须男已经看到了，前面的厢货车突然撞了过来。 他踩下油门，竭力去打方向，车头刚拐出去一个角，厢货嘭的一下撞在了丰田皮卡车头一侧。 这辆丰田皮卡太老了，不知道转过多少手，出过多少事故，气囊根本就没弹开。 车上的三个人，撞的头晕脑胀。 对面的货车，反而弹开了气囊，保护了司机。 胡须男和花衬衫揉着脑袋，想要尽快清醒过来。 后排的遮阳帽，帽子掉了下去，两道血痕从额头上流下来，浸润到了眼睛中。 他从变成红色的视野里，见到几个抱着枪的人正在快速接近，用力抓住手枪，手却不听使唤。 不等遮阳帽抬起枪，一把短管突击步枪的枪口，顶在了他脑袋上。 一个拉丁裔用英语说道：“别动，放下枪。” 驾驶位那边，另外一个家伙抱着霰弹枪，瞄准了司机和副驾驶：“别乱动，举起手来！” 冰冷的枪口，让晕乎乎的三人清醒了一些，他们不敢妄动，缓缓举起手，放在了头上。 立即有人过来，将他们从车上拖下来，捆上了束缚带。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机场安保与守卫机场的黑人大兵，安德烈上去说了几句，他们很快转回头，当做没有看到。 另一边，人押进厢货车，搜到了枪支与手机，直接拉走。 还有人对皮卡车进行了搜查，找到了一个卫星电话。 十几分钟后，几辆车陆续开进了撒哈拉绿化公司的仓库区。 博斯克和安德烈也赶了过来。 抓到的三个人，冰水浇头，又给打了兴奋剂，让他们尽快清醒过来。 残酷的审讯很快开始了。 ………… 达马金西北侧，售卖酸味薄饼的路边小店，支起的棚子挡住了太阳，一辆丰田皮卡停在了路边， 秃狼和横肉男从车上下来，要了一份薄饼，取出自带的矿泉水，坐在棚子下等了起来。 过了接近十分钟，见雇佣的几名下属仍未过来，秃狼压下嘴里的饼，对横肉男说道：“打一下电话。” 横肉男取出卫星电话，打了过去。 另一边，撒哈拉绿化公司的仓库里，审讯才刚刚开始，卫星电话就响了起来。 安德烈看向博斯克。 博斯克看了眼吊起来的人，说道：“先不用管。” 再晚十几分钟，他就有把握让抓到的人接电话，但现在对方死硬，接了也没用。 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棚子里的横肉男放下，说道：“没人接，开车没听到？” 秃狼跟他们不一样，放下一张纸币，立刻起身，朝车那边走去：“我们快点离开。” 横肉男赶紧跟上：“他们出事了？” “很有可能。”秃狼不敢耽搁，催促道：“现在就走。” 两人上了车，丰田皮卡发动，迅速朝远处开去。 秃狼取出一把ak，打开折叠枪托，警惕的看向后方，见没有车追来，稍微放下心来，说道：“直接去边境，我们离开埃塞俄比亚。” 横肉男意识到问题严重，加快了车速，同时说道：“他们被人抓住了？霍克·奥斯蒙已经上了联合国的飞机飞走了。” “他的安保人员没有走。”秃狼想了想，又说道：“这混蛋手里有钱，肯定收买了埃塞俄比亚的官员，没有官方为他们提供便利，他们很难抓到我们的人。” 这就是霍克·奥斯蒙最大的优势，有钱。 秃狼手里也有笔活动资金，但只敢送给那些部落酋长，因为这些超级美元，属于朝鲜造。 横肉男问道：“不是官方？” 秃狼摇头：“我了解达马金埃塞俄比亚的官员，又蠢又贪，还不愿管事，不会主动抓人的，除非有好处。” 他考虑的更多：“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他们三个知道的所有据点全部废弃，与他们有关的人，不要再联系。” 横肉男说道：“知道了。” 秃狼继续说道：“回去后，我们改变造型，不再使用秃狼和横肉的称号。” 横肉男说道：“这样我们以前所做的，大部分都要化为泡影。” “小心为上。”秃狼在莫斯科时，接受过严格训练，比这些半路出家接受他雇佣的人强多了：“我们先隐藏一段时间。” 这辆车开走不到一个半小时，几辆路虎卫士从达马金城区冲了出来，停在了路边小店门口。 安德烈隔远就在用望远镜观察这边，确定店里没有要走的人，下令：“检查四周可疑之处。” 全副武装的队员快速从车上下来。 安德烈与店老板兼厨师交流了一阵，很快搞清楚，审讯得知的那两个人，在一个多小时前，驾驶一辆皮卡车，向着西北方走了。 明显要离家埃塞俄比亚。 四周没有异常，安德烈带人往前追去。 现在只能碰一碰运气了。 但他们运气并不好，或者说对方已经觉察到出现意外，加快了逃离速度，更改了既定路线。 安德烈带人追过了苏丹与埃塞俄比亚边境线，没有找到目标。 撒哈拉绿化公司的仓库里，博斯克得到安德烈反馈的消息，没有多少失望，叫来了手下的伙计们，准备先搞定南苏丹的阿明将军，或者那个印度人。 经过几轮残酷的询问，他们从抓到的三个混蛋嘴里，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比如关于秃狼的，还有阿明将军与印度人的。 他们也不知道秃狼的具体身份，只是秃狼来到非洲后雇佣的人手，大部分时间在北苏丹活动，但也会向南苏丹提供装备信息，充当武器销售中间商。 包括阿明在内的几个部落将军，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建立的关系。 秃狼用大笔钱收买了印度人与阿明将军，制造了这场袭击案。 至于为什么，他们这些拿钱做事的人，同样不太清楚。 但三个人都怀疑，秃狼有上级，属于某股大势力。 等到安德烈返回仓库，博斯克立即召集团队人员开会，确定印度维和军营的位置，以及前往机场的必经之路。 那三人提供了一个消息，秃狼支付尾款时，与印度人通过电话，对方称后天要搭乘航班返回印度。 大胆收钱，也是因为快要离开非洲了。 博斯克铺开地图，说道：“苏丹基础建设很差，距离印度军营最近的机场，位于塔牢迪，我们打前站时探听过，那边能通车的主路基本都只有一条。” 虽然大草原遍地都是路，但考虑到开车的速度，与乘坐的舒适度，没人愿意去草地绕圈。 安德烈说道：“肯定有车队护送，我们没有内应，很难确定目标乘坐在哪一辆车中。” 博斯克发了狠：“驻扎在那个维和军营里的印度人，只有一个连的兵力，最多不会超过五辆车，我们在哥斯达黎加的人已经雇佣了专机赶过来，顺利的话明天上午就能到，新的一批火箭筒会随机过来，正好用来对付那个混蛋。” “机场海关那边？”阿拉伯裔萨拉赫问道。 安德烈说道：“走的基金会那边的门路，皮尔斯已经联系好了人，以联合国环境署的名义，标注的是绿化非洲计划用的树种和树苗，属于免检物品。” 萨拉赫说道：“就算他乘坐的是坦克，我们也能把他们敲掉！” 除了非洲常见的rpg，这次一起运来的，还有一批at4反坦克火箭筒。 但后者在贫穷的非洲较为少见，不如使用rpg。 事后想查都没法查，这玩意实在太多，仿制起来太容易。 第437章 利用核心算法找人 苏丹南北停火线，临近埃塞俄比亚边境的印度维和部队军营。 虽然这边只驻扎了一个连队，但维和任务意义不一般，这边的军事主官高配了一名少校。 用过早餐，沙尔玛少校让勤务兵取出行李，亲自拎着两个皮箱，准备前往塔牢迪，乘坐飞机回国。 他已经与新派来的军官尽数交接完毕。 这一次维和镀金之旅结束，收获颇丰。 除了回去后职位晋升，再就是手中的两个箱子了，里面装满了美元。 想到南苏丹那群黑色的傻瓜，沙尔玛少校莫名想笑，对勤务兵说道：“近百人的武装大兵，被十几个私人安保打崩，活着的还全都被俘虏，真是一群傻蛋。” 勤务兵配合说道：“是的，他们都是傻蛋。” 也算军人世家出身的他，脑袋里却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当年他爷爷参加过的某场战争，貌似比这更惨。 三人打崩了一个营…… 突然，车队的队长从远处跑过来。 沙尔玛少校皱眉，问道：“车呢？” 队长过来立正敬礼：“报告，有两辆车出现故障，无法发动，另外三辆车正在进行必要的保养清理。” “怎么回事？”沙尔玛少校相当不满，快步朝停车场走去。 来到近前，他发现几名汽车班的维修大兵，蹲在铃木军用吉普车后面，清理排气管。 那些被小头决定大头的大兵什么样，沙尔玛再清楚不过，一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怒了：“我不是让人抓了几只狒狒吗？” 队长小声说道：“太过频繁，两只被折磨死了，一只自己把自己饿死了。” 沙尔玛叹了口气，懒得多说什么，反正要走了。 在陌生的国度，没有任何娱乐的草原上，周围连动物都被吓跑的死地，维持这样一支队伍的士气不容易，总不能让他们互搞。 维修大兵将三辆可用汽车的排气管清理干净，发动汽车在营地内转了一圈，确定没有问题。 沙尔玛上了车，原本四辆汽车护送，只能变成了三辆。 另外两辆因为排气管堵塞造成了机械故障，需要拆卸之后大修。 三辆汽车坐满了大兵，护卫着沙尔玛少校朝最近的城市塔牢迪驶去。 距离军营不算特别远的地方，有个黑人正在高大的猴面包树上，摘下一颗颗猴面包果，扔给下面的另外一个黑人。 树上的人时不时眺望惟一通往塔牢迪的道路。 他看到了三辆车从印度军营那边开过来，立即掏出望远镜观察，发现了车身上的蓝色un和印度维和部队标志。 黑人收回望远镜，掏出卫星电话：“猴面包树呼叫狮群，猴面包树呼叫狮群。” 另一边响起回应：“狮群收到，请报告。” 黑人说道：“鬣狗群沿预设方向出发，总计三只！” “收到！”另一边挂断了电话。 黑人没有立即走，而是又观察了一段时间，确定没有新的车辆过来，这才收起装备，从树上沿着绳梯下来，带走所有物品，与同伴迅速撤离此处。 距离四十多公里外，一座长满灌木与草丛的土丘，遮挡住了背后藏匿的多辆丰田皮卡车。 这种非洲保有量极大的皮卡，是很多武装组织的最爱，焊接上枪架就能当移动的重机枪火力平台使用。 博斯克从车上下来，捡起一具rpg，看了眼十几位下属，说道：“目标已经出发，刚刚经过观察哨，只有三辆车。” 安德烈趴在土坡灌木后方，举起望远镜观察一百多米外的道路，说道：“预期五辆，结果来了三辆。” 这些人准备了10具rpg，计划每一辆车先来两发。 情况发生变化，博斯克对任务进行调整，说道：“1号，2号，3号，作为主攻，对应第一第二第三辆车，4号，5号，6号，按照顺序补射，其余四人作为预备队，视情况变动攻击！” 还有四个人，分散开持枪警戒。 还有一个狙击小组，离开土丘这边，选了另外一个射击位。 从哥斯达黎加支援过来人手后，博斯克这边人员充裕，也能放得开手脚。 等了一段时间，观察手提醒道：“车辆过来了。” 安德烈举起望远镜，看向道路东边，发现了车身上的蓝色un和印度维和部队标志，说道：“目标确认。” “攻击准备！”博斯克下达了指令。 分散在土丘各处的发射手们，立即进入战斗状态。 三辆铃木越野车从东边开了过来。 伴随着马达轰鸣，车辆很快来到了距离土坡最近的地方。 博斯克通过无线电下令：“开火！” 中间的车上，沙尔玛的脚一直触碰着黑色的皮箱，这玩意给他一种异常安心的感觉。 这一趟非洲之旅，收获太多了。 突然间，他有种心悸的感觉，下意识转头看向南边，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这是沙尔玛最后的意识。 第一枚火箭弹直接命中了中间的越野车。 车辆轰然爆炸，碎片漫天飞舞。 不等另外两辆车有所反应，又是两枚火箭弹飞来，一头撞在了车厢上。 爆炸声响起，这辆车当场报废。 车上没有人下来，只有各种碎片落在地上，砸的噼噼啪啪乱响。 有一辆炸毁的车，火这时烧了起来，没有痛苦哀嚎，没有呼喊救命的声音。 安德烈带着人快速接近，看到了中间车辆上一个人的肩章与领章，确定是一位少校，说道：“确认，目标已经死亡。” 博斯克下令：“撤退。” 一行人返回车辆藏匿地，上了一辆辆丰田皮卡车，先往西行驶，再在一个路口折返往南。 这片地图地广人稀，到处都是荒野。 来到一片没有草木的砾石区域，等众人下了车，博斯克下令将全部车辆焚毁，然后步行走了一段，换乘了让人看守的车辆，迅速脱离南苏丹，返回埃塞俄比亚。 搞定了第一个目标，博斯克自然盯上了后两个。 飓风公司仅有的阿拉伯人，已经被他派去了北苏丹。 阿明那边，也在花钱收集消息。 ………… 洛杉矶，海岸大厦。 爱德华挂断电话，快速进入电梯间，对霍克说道：“博斯克刚刚传来消息，他们伏击了那个印度维和军营主官沙尔玛少校的车队，总计三辆越野吉普车全部被摧毁，包括沙尔玛在内，12人无一幸免。” 电梯门这时打开，霍克先进入，等爱德华跟上，说道：“你告诉他们，做的很好，其余的按照他们掌握的情况去做。” 来到16楼，进入办公室，助理卢卡特将紧要的一些文件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霍克处理完的时候，爱德华带着坎波斯过来了。 等到爱德华关好办公室门，坎波斯说起光盘事件的最新进展：“我们在纽约那边扩大了搜寻范围，确定那人进了曼哈顿，然后没了踪迹。” 曼哈顿地方小，人口多，还有格林威治等非常混乱的老旧地区。 霍克问道：“线索全都断了吗？” “是的，没有新线索了。”坎波斯从麦当劳辞职的店员那里，得到邮寄人员的相片：“我怀疑那人经过了一定的化妆，显露在外的面貌与实际样貌有差异。” 他犹豫一番，还是说道：“我怀疑，所谓的西海岸加州口音，也可能是假的。” 霍克想起自己之前的操作，都是以东海岸的口音来混淆视听。 这人来自东海岸？纽约的人？ 如此一来，西拉莉方面的可能性在变大。 霍克凭借前世的记忆，知道西拉莉与撒旦教之间存在不可告人的关系。 但西拉莉和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并不知道，那么她想要做什么？ 拖自己下水？借自己的手打压撒旦教，然后让撒旦教彻底倒向她那边？ 霍克也只能胡乱猜测。 还有一种可能，有人了解到西拉莉与撒旦教的关系，又知道艾丽卡在警探局任职时，调查过与撒旦教相关的案件，最后因受到此案的压力，被迫离开警探局，转去了特别行动局。 受到媒体pd对于艾丽卡各种宣传的影响，对方以为艾丽卡是位真正的辣手女神探，通过艾丽卡挑动弗格森家族与推特两股势力，走上与撒旦教对抗的道路。 霍克拿起电话，拨给运营总监办公室：“你过来一下。” 几分钟后，伴随着急促的高跟鞋落地声，霍克的头号羊腿子，卡洛琳·琼斯快步进了办公室。 她跟爱德华和坎波斯打了招呼，坐在沙发椅上，问霍克：“老板，有事吩咐？” 现实中人不好找，霍克决定从网络上动手：“我记得后台算法又有进化？” 卡洛琳说道：“主要是国会的资金拨付到位，我们在拿一点成绩出来，才好让他们拨付第二批，其实拿出来都是唬人的，核心技术我们不会给那些人看。” 霍克对坎波斯说道：“你把那人的照片传给卡洛琳。” 坎波斯将照片发给了卡洛琳。 后者打开，发现是个样貌比霍克还要普通许多的白人中年男子。 霍克又吩咐卡洛琳：“利用后台算法，通过推特的核心算法，对这人的相貌骨骼进行分析建模，尝试从推特所有照片或者视频上面，找出相似度高的人物。” 卡洛琳说道：“这需要一些时间。” 第438章 因为你想过，所以我们遇袭了 技术部的小会议室内，哈兰德抽调出两位技术出众的技术员，根据照片人像的特点，对照片人像进行技术性建模。 霍克、卡洛琳、爱德华和坎波斯等人站在大屏幕前，看着技术员们快速操作。 这套建模技术，最早来源于好莱坞，用于电影拍摄。 八九十年代，工业光魔是这方面的翘楚。 后来维塔数码迎头追上，已经有了超越的趋势。 据说被cia和五角大楼看中了相关技术，已经得到了相关授权。 两者肯定会用于情报刺探与军事方面。 cia的局长曾经说过，相比于伊森·汉特使用的黑科技，cai已经掌握的技术，才是真正的黑科技。 至于是不是胡吹大气，霍克就不太清楚了。 毕竟美利坚数据造假也不是新闻。 推特在这方面属于是花钱拿到的授权。 建模成功后，可以凭借推特不断进步的算法，在推特上面查找相关的人影图象。 哈兰德这时过来，对霍克说道：“建模方面还好说，使用算法查找人员，以我们现有主机和服务器的运算能力，需要相当长时间。” 霍克明白他的意思：“我早已向ibm下了订单，美利坚传统企业的效率你也知道，起码要到明年二三月份，超级计算机才能进入安装阶段。” 现在的ibm还好，等再过上几年，核心研发团队会变成印度人。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国家，毕竟体量摆在那里。 哈兰德日盼夜盼就在等超级计算机，实在忍不住想要问。 霍克干脆让他直接跟ibm那边联系。 这边没有真人，凭借侧面相片来建模，建模速度倒是很快，但想要找到人，可就要看运气了。 建模完毕后，技术人员进行了初步检索，结果暂时没有。 霍克看了一段时间，返回了办公室，对爱德华说道：“阵亡三个人的亲属，资料发过来了吗？” 那天晚上，爱德华自知枪法很烂，生怕黑夜里误伤自己人，加起来开了不到二十枪。 有一部分黑人，很讲义气。 对于敢直面m2重机枪的勇敢之人，爱德华非常佩服，说道：“博斯克已经把资料发给了我，他们的家属现在都在哥斯达黎加，飓风安保公司那边将抚恤金送了过去，同时询问过他们意见，他们愿意来洛杉矶。” 美利坚哪怕二十年之后，对于拉美的吸引力仍然像太阳一般。 “你负责把他们接过来。”霍克做出的承诺，肯定会兑现。 对美联邦政府的承诺当然不在其中。 爱德华看向旁边的坎波斯：“我需要你帮忙。” 坎波斯说道：“我派人陪你去一趟哥斯达黎加吧，公司有人去过那边。” 爱德华立刻打电话去订机票。 等他们离开，霍克看向卡洛琳，说道：“ai曼哈顿计划，牵扯到航空应用方面，你做个计划，划拨一笔预算，购买两架小型飞机，两架商务飞机，用于ai研发。” 卡洛琳可是头号羊腿子，一听就明白霍克的用途，直接问道：“商务飞机需要哪个品牌，波音？空客？或者湾流与猎鹰？” 霍克想了想，说道：“你先查一下，哪一家公司印度员工数量较多，多的直接淘汰。” 卡洛琳记了下来，这不是听霍克第一次提起印度人。 比如推特和关联公司，不招募任何印度裔，这是默认的规则。 她好奇：“印度人有这么可怕？” 霍克随口说道：“这些人特别喜欢搞裙带关系，公司管理层，哪怕是主管一级，只要有了一个印度人，就会出现一堆印度人，而且他们的概念里，很多东西差不多就可以，众多的差不多凑在一起，会引发严重的后果。” 众所周知，石油会滋生美军，印度人会滋生技术退步。 霍克不想弄来的商务飞机，像以后的波音那样频繁出问题。 卡洛琳应道：“我记下来了，这就让人去做规划。” 她又将带来的文件交给霍克：“这是向各家供货厂商下的订单，他们都有点着急。” 协助推特拿下ai曼哈顿计划的人和势力，都想分润一块蛋糕。 这种事情吃独食属于找死，霍克仔细看过一遍，直接签了字，让卡洛琳尽快去办理。 随着ai曼哈顿计划正式开始启动，推特和霍克自己的公司，也会趴在这一项目上持续吸血。 下午，霍克去了趟原先的推特大厦，现在的基金会大厦，跟一众皮包公司的负责人，开了个会。 这几个人很快订了前往东方大国的飞机，去义乌继续下订单。 西海岸环保科技公司，将会为ai曼哈顿计划提供完备的绿色办公解决方案。 这一方案契合当今社会需求，符合环保规定，所以价值高达13.5亿美元。 推特今年勉强能够产生盈利，净利润最多1亿美元多点。 为什么那么多公司，那么多利益集团，都在华盛顿雇佣各种咨询公司搞游说，因为联邦的钱太香了。 晚上，艾丽卡约了布莱恩和珍妮弗来家里吃饭。 霍克给厨师打了电话，让他们早早去做准备。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布莱恩和珍妮弗一起来到了比弗利山庄。 这两人开了同一辆汽车。 霍克在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问道：“看来你们住在一起了？” 珍妮弗·休伊笑了笑：“我强力要求的，他竟然想推辞，我把枪顶在了他脑袋上。” 布莱恩说道：“你应该把手铐给自己戴上，因为你威胁了洛杉矶市长，触犯了联邦法律。” 他把带来的一瓶香槟交给霍克：“我需要练枪，非常迫切。” 三人进了门厅，艾丽卡听到了外面的对话，说道：“你需要放平心态，把精力用在执政和继续往高处走上面。” 霍克赞同：“珍妮弗一直等着当第一夫人呢。” 这是珍妮弗的梦想，她直言不讳：“总有那么一天，我要把我的相片，挂在白宫蓝厅当中！” 布莱恩提醒她：“蓝厅只能挂总统的画面。” 珍妮弗一把挽住他胳膊：“你可以更改这项规定啊，规定是总统设立的，总统同样可以更改。” 四个人一起来到餐厅，厨师团队陆续上菜。 仍然是东西方相结合的菜式。 既有西式的烤肉，也有东方的精致佳肴，还有来自深海的海鲜。 其中，还有埃塞尔比亚当局向霍克和艾丽卡两人赠送的礼物。 厨师端上白餐盘，上面放着的油亮红色肉片格外显眼。 布莱恩吃了一片，其脆爽的口感，单配红烧汤汁，别有一番风味。 他问道：“这是什么？我好像没吃过。” 厨师介绍道：“这道菜叫做红烧象鼻。” “大象？”珍妮弗夹了一片，吃到嘴脸，微微点头：“味道不错。” 艾丽卡说道：“埃塞尔比亚官员赠送的礼物，你们喜欢，回头我让人给你们送过去。” 厨师这时离开。 布莱恩突然想到一件事，问到：“这次你们在非洲打到了什么？狮子？斑马？大象？犀牛？” 霍克耸耸肩：“仅仅打倒几只鬣狗。” “怎么会？”珍妮弗无法理解，带着诧异问道：“我有几个医生和做金融的同学，去非洲打猎时都狩猎了狮子，他们的枪法和打猎能力，比你们差远了。” 艾丽卡端起酒杯，与珍妮弗碰了一下，说道：“我们运气不太好。” 霍克咽下嘴里的食物，说道：“遇到了一些意外。” 听到这话，布莱恩精神陡然一振，洗白……不对，是洗清自己污名的时候到了！ 他立即问霍克和艾丽卡：“你们不会在非洲遇到袭击了吧？” “遭遇了南苏丹一群部落士兵的攻击。”霍克简单说了一下：“对方有80人左右，还使用了两辆载有m2重机枪的悍马装甲车，在凌晨时分发动突袭。” 珍妮弗先是吃惊，接着松了口气：“幸好你们安全回来了。” 艾丽卡笑了笑：“我们带了20多人的队伍过去，担心出现意外情况，随行的安保队伍带了四挺pkm，还有几具rpg，最终我们打掉了悍马，干掉了一批，其余大部分都抓了回来。” 珍妮弗说道：“你们的队伍战斗力很强。” “专业化的安保队。”艾丽卡含糊说道：“有三人为了保护我和霍克战死。” 说到这里，话题略显沉重，布莱恩拿过酒瓶，每人倒了一杯酒。 艾丽卡问道：“那些人的家属？” “我已经让爱德华和坎波斯去接人了。”霍克简单说了一下。 珍妮弗看了看霍克，这是真正做事的人。 几杯酒下肚，布莱恩要洗清自己的污名，说道：“这一次你们去非洲，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吧？” 霍克点点头：“是的，什么都没有说，因为确定非洲的行程之后，我一直在躲着你，你邀请我一起喝酒和吃晚饭，我全都推了。” 布莱恩紧跟着说道：“我什么都没有说，而你们去非洲，又一次遭遇袭击，所以有问题的是你们两个，与我根本没有关系！” 这一次，艾丽卡多少有点动摇，觉得布莱恩说的有几分道理。 好像最早认识霍克时，发生过不少事。 两人第一次见面，枪击小罗伯特·唐尼，把这条毒虫送去见了上帝。 后面接受霍克邀请，与他一起上了道恩·强森的游艇开派对，晚上遭遇墨西哥毒贩，又是一通乱杀。 之后，霍克才认识了布莱恩。 但霍克不能让布莱恩洗白，诅咒神教教主岂能换人？ 第439章 三座大山 诅咒神教有且只有一个教主，布莱恩想要翻身？不可能的。 霍克看向布莱恩，问道：“你知道我和艾丽卡去非洲，对吗？” 布莱恩应道：“知道，珍妮弗跟我提过。” 霍克继续问道：“我和艾丽卡走之前，或者去了非洲后，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 布莱恩认为这话中存在陷井，犹豫着要不要回答，珍妮弗·休伊却抢先说道：“他想过，还跟我提过呢，抱怨你们在非洲打猎，不带他去。” 霍克又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我和艾丽卡在非洲会不会遇到袭击呢？” 他盯着布莱恩：“说实话！” 布莱恩想要承认，但忍了下来。 “看吧，结果非常明显。”霍克立即扣锅：“正因为你想了，所以我和艾丽卡才会在非洲遇袭。” 布莱恩私下里确实这么想过，加上发生在这对灾星身上的烂事太多，午夜做梦还梦到过两人遇袭。 他声势一下就弱了：“但我从来没说过，绝对没有！” 霍克笑了起来：“看吧，布莱恩想过，所以他一想，我和艾丽卡在非洲就遇袭了，问题很明显，仍然出在他这个诅咒神教教主身上。” 布莱恩辩解：“有时候像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不是主动有意去做，我还做梦梦到过呢，这种事我能控制？” 霍克收起笑容，一脸严肃：“问题越来越严重了，你连无意识的想法，潜意识的梦境，都能发出诅咒了。” 布莱恩无力辩解，摊摊手：“我去做前额叶切除手术？” “别，你这能力要留着诅咒对手。”霍克一本正经地说道：“下一步计划开始制定了吗？” 布莱恩做了相对保守的选择：“我准备竞选州长。” 今天过来，也是正式通知霍克这边：“弗格森家族扎根于加州，州长竞选把握更大一些。” 说起了正事，众人都认真起来，霍克对此有所预计，也考虑过相关情况，甚至提前做了一些，比如女权与同性恋组织的北伐。 他直接说道：“你竞选州长，我们的优势之处显而易见，但困难也要考虑到前面。” 布莱恩笑了笑：“今晚过来，也是要听取你的建议。” 霍克直接罗列最可能的困难之处：“无论竞选参议员，还是竞选州长，有一方面都需要面对，女权问题。” 布莱恩竞选洛杉矶市长能够获胜，洛杉矶大火起到了极为重要的作用，说是胜出的关键都不为过。 究其原因，布莱恩做的并不比前任安东尼奥出色，而是洛杉矶大火映衬下，安东尼奥更加烂。 真要说起来，安东尼奥的策略没有错，拉拢女权，又有墨西哥裔的基本盘。 但谁也不会想到，霍克这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布莱恩说道：“我们借助洛杉矶大火，踩着女权爬上来的，如果我竞选州长，女权势必成为阻碍。” 艾丽卡这时插话，问霍克：“你不是用同性恋对抗女权，效果还不错嘛？” “同性恋充其量在几次正面冲突中占据一些优势，但在人群的广泛性和影响力，比不上女权。”霍克对此有着清晰的认知：“我们需要发动一场运动，让加州的局势，尤其北加州乱起来。” 布莱恩点头：“以旧金山为核心的北加州是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 霍克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说道：“这就是第二点了，前议长努涅斯和威利·布朗因为阿克曼家族导致政治层面崩塌之后，牛森家族全面崛起，驴党在加州的资源，也在向牛森家族倾斜，这一次得到牛森家族支持的杰里·布朗重新出山，不容小觑。” 珍妮弗提醒一点：“牛森家族背后还有盖蒂家族与太平洋电气公司。” 霍克又说到第三点：“阿诺·施瓦辛格想要连任，正常情况下，他也会参与连任竞选，最好能搞定施瓦辛格，并且让他所代表的力量来支持你。” 布莱恩想要成为候选者，首先要过了施瓦辛格这一关。 不用多说，在座的人都知道这一点的难度极大。 施瓦辛格是非本土出生的奥地利移民，按照美利坚宪法的规定，他无法参加总统选举，州长基本是政治生涯能够到达的极限。 上一次的州长罢免选举中，施瓦辛格还是盟友，这次双方隐隐站在了对立面。 人与人之间的立场，就像国与国一样，总是随着利益而改变。 布莱恩说道：“首先要搞定施瓦辛格。” 霍克说道：“最好的办法，能够劝说施瓦辛格主动退出，并且转而支持你。”他没有这么乐观：“但这不太现实。” 布莱恩看向霍克：“你有没有好办法？” “暂时还没想到。”霍克很清楚，想要让一名有可能连任的州长，放弃政治前途几乎不可能：“这件事非常难。” 艾丽卡用出杀招：“新年过后，罗纳德要与乔治·沃克的侄女结婚，施瓦辛格肯定要来参加婚礼……” 霍克想到艾丽卡一贯的做事手法，说道：“亲爱的，我们不搞血色婚礼那一套。” “能听我说法吗？”艾丽卡看了他一眼，说道：“我的意思是让爷爷与施瓦辛格谈谈。” 布莱恩说道：“我会去向爷爷请教。” 霍克这时吃饱了，拿起餐巾擦过嘴，说道：“你尽可能多的收集一下施瓦辛格及其关系密切的人的资料，送到我这边来，我先看一下。” 布莱恩问道：“你有办法吗？” 霍克摇头：“现在没有。” 珍妮弗这时看向布莱恩：“你弟弟要结婚了？” “不用羡慕，政治联姻。”布莱恩说道：“他有些抵触，但也没有办法。” 霍克对罗纳德几乎没有印象。 布莱恩说道：“享受了家族提供的金钱与便利，自然要肩负一点的责任，罗纳德不想从商从政，只想自由自在，只能付出婚姻。” 这份政治联姻在去年就达成了，乔治·沃克前来洛杉矶拉票搞活动，与弗格森家族正式联姻。 霍克记得，女方是老沃克的孙女，叫做劳伦，一个模特和演员，与莱昂纳多传过绯闻，今年走了戛纳电影节与威尼斯电影节的红地毯。 艾丽卡说道：“我与劳伦见过两次，她很有事业心，想要在电影与模特行业发展。” 布莱恩耸耸肩：“等他们结婚以后再说。” 类似的政治联姻在大家族中很常见，牛森家族的联姻关系就牵扯到方方面面。 人类社会文明形成后，很多东西几百年就没变过。 吃过饭，四人一起来到书房，继续讨论。 霍克还提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洛杉矶市长这边，你有接任的人选？竞选把握大吗？” “我的副手，公共管理局的吉姆·怀特，你认识的。”布莱恩说道：“他是我的姑父，在洛杉矶口碑不错，他需要推特的支持。” 霍克有印象，说道：“我这边会持续在洛杉矶大火上做文章，驴党想要重新夺回洛杉矶，短时间内很难。” 接近晚上十点，布莱恩和艾丽卡才离开了比弗利。 艾丽卡叫上霍克，来到地下储物室的冷库，挑选从非洲打回来的东西，准备家里与交好的朋友，每家都送一些。 因为遭遇袭击，两人没打到多少猎物，也没有在非洲购物。 这边的东西，全是埃塞俄比亚官方赠送的，不止是象鼻，还有其他一些野生动物的肉。 放在非洲，这些最不值钱。 霍克也挑出来一些，好送人尝鲜。 别的不说，弗兰克那个老混蛋，总要给一些。 他刚来到洛杉矶时，这家伙帮过太多忙了。 ……… 翌日，布莱恩一早带人送来了资料，吉姆·怀特陪着他一起过来的。 虽然距离下一任州长竞选还有很长时间，洛杉矶市长的位置一时半会空不出来，但吉姆·怀特还是想提前跟霍克处好关系。 见到过布莱恩当选的过程，他很清楚一件事，掌握了互联网最大社交媒体集团的霍克，不一定能帮助他当选，但一定能让他败选。 到了中午，霍克让劳尔开上车，一起来到威尼斯海滩，给弗兰克送肉。 那家伙竟然没在房车这边。 霍克打了个电话，等了一会儿，弗兰克才穿着一条红色的泳裤，从威尼斯海滩那边过来。 弗兰克身边，还跟着一个穿三点式的漂亮女人。 霍克隐约有印象，好像是海滩救护队的成员。 漂亮女人打招呼：“好久不见，霍克。” 霍克实在不记得她叫什么，笑着回应：“好久不见，你更漂亮了。” 弗兰克见劳尔、古蒂和莫伦特斯三人搬过来的保温泡沫箱，问道：“什么东西？吃的？” 霍克说道：“我去了趟非洲，埃塞俄比亚送给我一些肉，太多了，你帮着吃点。” 弗兰克来了兴趣，打开房车车门，让人放进房车的冰柜里面，问霍克：“有狮子肉吗？我还从来没吃过狮子肉。” “有鬣狗的肉。”霍克故意开玩笑。 弗兰克摇头：“听说那玩意的肉是臭的。” 霍克准备告辞：“等你有时间了，我带你去吃红烧狮子头。” “好，我记住了。”弗兰克冲女伴摆了摆手，然后凑近一些：“我有点事。” 第440章 一山不容二虎 海滩救护队的女人回了威尼斯海滩，劳尔三人守在车外面。 霍克坐在房车窗户前，看了眼远处的大海，问道：“你又遇到难题了吗？” “我老了，面子越来越不好用了。”弗兰克颇有种英雄迟暮的模样：“当年结交的老朋友们，人情用的差不多了，很多人都退休了，我也不好再麻烦他们。” 霍克笑了笑：“你有我和救世主这样的新朋友，需要帮忙尽管说。” 能让弗兰克为难的，也不是一般的事，他打开冰箱，取出两瓶啤酒，塞给霍克一瓶，这才说道：“我一个女儿，最后一个前妻的，准备考取斯坦福大学法学院，但成绩稍微差一点，我倒是认识几个斯坦福大学毕业的，他们分量不太够。” 霍克明白了，直接说道：“洛杉矶市长布莱恩·弗格森的推荐信如何？他是斯坦福大学法学院毕业的，还是荣誉校友。” 弗兰克打开啤酒，灌了一大口，说道：“这样一封推荐信能解决大部分问题，足够了。” 他早有准备，掏出一个文件袋，塞给霍克：“这是我女儿的资料。” 霍克收了下来：“我尽快给你搞定。” 弗兰克呵呵笑了起来：“还是你靠谱啊。” 霍克看了下时间，说道：“不跟你闲扯了，我回去帮你办妥。” 他目光扫过沙滩上的红色比基尼，问道：“女权那边有没有什么动作？” “没有。”弗兰克做过深入了解：“她们成立这支女子救援队，好像只是为了扩大影响力，并不针对任何人，我到现在没有任何发现” 霍克相信他的话，老头只是落魄了，但眼光和判断能力还是有的。 这边的女权可能没有问题，但其他地方的女权，正在制造问题。 霍克回去的路上，联系了一下菲欧娜，菲欧娜正在姐妹游行会旧金山分部，策划女权组织的大游行。 有钱好办事，在新年到来之际，姐妹游行会联合了几个小一些的女权组织，将会在旧金山掀起新一轮的女权运动。 霍克回到公司，给布莱恩打了个电话，让劳尔跑了一趟，将弗兰克女儿的材料，送到了市政厅。 布莱恩动作超级快，劳尔直接将推荐信拿了回来。 霍克干脆让他给弗兰克送过去。 很快，弗兰克打了电话过来：“等她过来拿推荐信，我带她过去，让她当面向你道谢。” 霍克说道：“我们之间不用这样客气。” 弗兰克很高兴，邀请霍克下班后一起喝酒。 霍克婉拒了，处理完手里的工作，浏览起阿诺·施瓦辛格的资料。 这位好莱坞巨星可谓家喻户晓，九十年代红透半边天，与好莱坞六大公司关系都不错，跟詹姆斯·卡梅隆相交莫逆，与约翰·肯尼迪的外甥女玛丽亚·施赖弗于1986年结婚。 至于施瓦辛格在影视方面的履历，自不必多说。 单论九十年代，他绝对属于好莱坞能够与汤姆·克鲁斯并肩的超级巨星。 施瓦辛格交友广泛，为人处世与外貌的硬汉完全不同，迄今为止最大的敌人，是另外一位好莱坞动作巨星——史泰龙。 同样的戏路，同样的风格路线，导致一山不容二虎。 九十年代的十年时间，两人互相挖坑，互相攻击，明争暗斗，就差直接在媒体上撕破脸。 但随着施瓦辛格跨入政坛，当选加州州长，争斗落下了帷幕。 霍克在考虑施瓦辛格与史泰龙的关系，思维忽然飘到了史泰龙的三千金上面。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让他回过神来。 梅根·泰勒打来了电话，问道：“你从欧洲回来了，有没有给我带礼物？” 霍克说道：“带了，这几天公司事多，等我处理好工作，给你送过去。” “周末吧。”梅根笑着说道：“我买了新房子，在布伦特伍德，你周末顺便过来看看。” 霍克看了眼日程，说道：“可以，那就周末见。” 梅根挂了电话，又拨通卡洛琳·琼斯的号码：“这周末不加班吧？新邻居。” 她在布伦特伍德新房子的邻居，推特的运营总监卡洛琳说道：“我有时间，你有事吗？” 梅根说道：“周末到我这边来，我准备开个小派对。” 卡洛琳应道：“好啊。” 梅根心情大好：”就这么说定了。“ ………… 伯班克，韦恩斯坦影业驻洛杉矶分公司正式挂牌。 哈维·韦恩斯坦亲自将铜制铭牌，挂在了公司门口。 周围人纷纷鼓掌。 附近还有媒体记者在拍照，准备作为热点新闻来报道。 前两个月，韦恩斯坦兄弟执掌的米拉麦克斯影业，与控股方华特迪士尼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哈维·韦恩斯坦与迪士尼董事长迈克尔·艾斯纳公然爆发激烈争吵，随后迪士尼董事会免去韦恩斯坦兄弟在米拉麦克斯的所有职务。 韦恩斯坦兄弟则对媒体放出消息，说受到了迈克尔·艾斯纳的残酷压迫，不得不离开一手创建的米拉麦克斯影业。 不管怎么说，这对兄弟输掉了公司保卫战。 哈维当然不会死心，联合兄弟鲍勃，再加上幕后投资的几位股东，正式成立了韦恩斯坦影业公司。 霍克的前世有过传闻，韦恩斯坦影业中有拉链顿夫妇的投资，其中的一项功能，就是利用电影为拉链顿夫妇洗白部分资金。 毕竟影视产业是最方便洗钱的行业，风险相对来说非常少。 哪怕在好莱坞，明星们表面的风光背后，往往涉及到了洗钱、卖身、挡箭牌和拉皮条等等方面。 时代进步了，好莱坞看上去也进步了，但内在的那些东西，始终没有变过。 哈维成立了新公司，准备卷土重来。 挂牌仪式结束，哈维还接受了媒体记者采访，为新公司吹嘘了一通。 接着，他返回办公室，查看起收集剧本和项目名录，还有海外电影名单。 今年因为与迪士尼之间的矛盾，颁奖季只能放弃，但明年肯定要大力争夺，为新公司打响第一炮。 原本，哈维在米拉麦克斯准备了一个很不错的项目，叫做《女王》。 但他被迪士尼扫地出门，项目的版权自然留在了米拉麦克斯。 以迈克尔·艾斯纳的秉性，将这个项目扔进下水道里，也不会转让给韦恩斯坦影业。 助理敲门进来，说道：“总裁，珍妮弗·西贝尔来了，她想要见你。” 哈维记得这个形象气质都很好的女演员，说道：“让她进来吧。” 西贝尔进了办公室，坐在哈维对面，看了看这个胖子，小心翼翼说道：“哈维……” 哈维工作很忙，略显不耐烦：“你有什么事，直接说，不要耽误时间。” 西贝尔咬了下嘴唇，不再迟疑，直接说道：“我是为了《好莱坞庄园》选角的事来的，10月初和10月底，我参加了项目的前两次试镜，前面都很顺利，但第三次试镜结束，选角导演告诉我，我不适合出演女主角，让我去参加女三号的试镜。” 这点小事，哈维根本没放在心上，随口问道：“你参加了没有？” “呃……”西贝尔一时间语塞，接着反应了过来：“你向我承诺过，会让我出演这部电影的女主角。” 哈维真不把这种承诺当回事，过往做过许多类似的事情，那些女人运气好的，特别让他舒畅的，事后会给一个角色，比如罗丝·麦高恩。 还有一些，两手空空的来，被他仔细研究过后，又两手空空的走。 他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那个项目确定女主角了吗？” 西贝尔说道：“确定了，由黛安·莲恩出演。” 哈维记了起来，这是他下的指令，因为黛安·莲恩年纪虽然大了些，但人放得特别开，哪哪都让玩，还要帮他介绍梅丽尔·斯特里普，所以他就把女主角给了对方。 这个西贝尔，早就被他扔到了脑后了。 人直接找上门，哈维也不笨，立刻找到了说辞：“不是你试镜的表现不好，也不是我不想让你出演女主角，而是项目中途产生了不可预知的变化。” 西贝尔本就不太信任他，现在疑心更多了。 哈维继续说道：“我与华特迪士尼的矛盾你应该听说了吧？应该知道我被迫离开了米拉麦克斯吧？” “听说了。”西贝尔一直在看娱乐新闻。 哈维说道：“我离开了米拉麦克斯，成立了韦恩斯坦影业，但米拉麦克斯的电影项目，我带不出来，《好莱坞庄园》的版权握在迪士尼手里，第三次试镜时我已经没有了发言权，剧组选择谁不是我能影响的。” 西贝尔不相信他：“但男主角还是本·阿弗莱克……” 这人与马特·达蒙并称对方的两大狗腿子。 哈维的脸色阴沉下来：“你认为我有必要骗你吗？” 西贝尔不敢当面得罪他：“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思。” 哈维摆了摆手：“好了，你可以走了。” 西贝尔问道：“我的角色？” 哈维低头继续看剧本名录：“有合适的我会让人通知你。” 助理这时从外面进来，请西贝尔出去。 第441章 羊蹄子 万般无奈，西贝尔只能离开，出了办公楼，上了路边开来的汽车，一阵委屈和郁闷。 她有种感觉，这次被白嫖了。 没人喜欢被白嫖，哪怕将脱衣跟人睡觉，当成吃饭喝水一样的好莱坞女演员们，也不例外。 西贝尔想到了上次拍下录下来的东西，有种通过推特发到网上的冲动。 但她忍了下来。 因为哈维没有把话说死，西贝尔还抱有一定希望。 好莱坞什么样，这几年她深有体会，这些东西一旦曝光出现，不管最后结果怎样，演员生涯必然完蛋。 从此不会再有人找她拍戏。 手机铃声响起，西贝尔发现是姐妹游行会的副会长菲欧娜打过来的，稍微整理心情，然后接通，热情的打招呼。 菲欧娜那边发出了邀请：“新年过后，姐妹游行会在旧金山举办几场活动，你有时间吗？” 西贝尔想了想，最近没有工作，哈维那边还不知道有没有消息，姐妹游行会是最大的保障，应道：“我是姐妹中的一员，活动当然要参加，这还是在我的家乡旧金山。” 旧金山，姐妹游行会的分部，菲欧娜问道：“你通信地址没有变吧？好的，我会按照地址，让人给你邮寄邀请函，订机票。” 另一边的西贝尔连忙道谢。 菲欧娜挂断电话，看向助理莫妮卡，问道：“这边的负责人米兰妮到了没有？” 莫妮卡也是从花蝴蝶公司那边过来的，说道：“米兰妮已经在会客室了。“ 菲欧娜在系统中输入珍妮弗·西贝尔的名字，然后去了会客室。 米兰妮是旧金山的女权领袖之一，但比起走在全美最前沿的洛杉矶，旧金山这边发展要慢一些。 还有一点，菲欧娜从洛杉矶过来，带来了女权发展最为重要的东西——资金。 没钱没好处可捞，只有那些脑残才会打拳。 菲欧娜直接问道：“我们的集会申请，市政厅审批了吗？” 这边的集会同样需要审批，米兰妮一直负责与旧金山市政厅打交道：“审批通过了，最快周末前我们能得到正式通知，但我得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马太辛协会同样在申请新年集会。” 菲欧娜表现的一直是个真女权，对死敌同性恋组织深恶痛绝：“那群变态想要做什么？又要跟我们过不去？” 米兰妮笑了起来：“这里是旧金山，不是洛杉矶，同性恋在这边的力量，远远比不上洛杉矶。” 旧金山发生过不止一次同性恋被枪击事件。 菲欧娜一副完全为女权，为姐妹游行会着想的姿态，问道：“现任市长加文·牛森，听说比较支持女权，能不能邀请他参加我们的活动？” 米兰妮说道：“我们可以试试，应该有机会邀请到他。” 菲欧娜继续问道：“旧金山地区有哪些女性政要或者名流？我们能邀请到的那种。” “我想想。”米兰妮思考了片刻，说道：“旧金山首席地方检察官卡玛拉，是一个女性黑人，叫做卡玛拉·哈利斯，前议长威利·布朗的情妇，名声不是很好，不过她一直致力于女性权益保障。” 菲欧娜说道：“也向她发出邀请，我们拉到的名人政客足够多，影响力足够大，起势会足够快，也能压下那群变态。” 米兰妮没有亲身经历过洛杉矶地区姐妹游行会与马太辛协会的冲突，但看过相关的新闻与视频，同性恋这个群体，绝对是她们的生死大敌。 旧金山这边的情况，不同于洛杉矶，姐妹游行会一定能压制住同性恋。 菲欧娜返回自己的办公室，找出备用手机，电话打去了洛杉矶，直接联系到了霍克。 霍克的那边的意见非常明确，这边的女权活动扩大影响力，制造出声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找到合适的机会，将珍妮弗·西贝尔介绍给加文·牛森。 菲欧娜大致能猜到，这些与男女关系有关。 但加文·牛森出身于大家族，还是旧金山市市长，会看上一个好莱坞女演员？ 众所周知，女演员的裤子随时随地可能掉下来。 菲欧娜查过西贝尔的出身，很正常的中产家庭。 虽然不理解，但她仍然按照霍克的要求去做。 ………… 洛杉矶，布伦特伍德。 周末上午，梅根·泰勒早早起床，洗澡化了淡妆，叫上隔壁的卡洛琳·琼斯，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食材回来。 装修一新的别墅里面，卡洛琳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进了厨房，双手捧着一块牛肉，问道：“这个需要切开吗？” “嘿，亲爱的，如果你不会做菜，我建议你不用动刀子。”梅根不希望这次特别的约会，转而进入医院里面举办，说道：“霍克的嘴很刁，做不好的话，他不会吃。” 卡洛琳撇了撇嘴：“确实如此，有些美味可口的食物摆在眼前，却不肯下嘴。” 梅根转过头，上下打量她，点头：“确实美味可口。” 卡洛琳放下那块牛肉，洗干净手，倚在厨房一侧的门框上，直接问道：“你每次去他办公室，全都偷吃，是不是？” “不是。”梅根继续处理手中的食材。 卡洛琳冷哼一声：“别不承认，我有几次闻出来了。” 梅根放下手里的餐刀，说道：“没有偷吃，因为我去他的办公室，都是正大光明的吃。” 她笑容如花一样绽放：“我什么时候饿了，就去找他，随便吃，直到吃饱。” 尽管两人多次来往，成了关系密切的朋友，但听到梅根赤裸裸的炫耀，卡洛琳仍然禁不住羡慕嫉妒恨。 最主要的是，对方有的吃，随便吃，自己却吃不到。 心中实在不平衡。 卡洛琳呲起尖锐的小白牙，说道：“你不怕艾丽卡·弗格森一枪打爆你的脑袋？” 梅根发出清脆的笑声：“亲爱的，你的心思全放在了推特的工作上，这些方面就是个笨蛋，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话吗？我与霍克的关系能瞒得过做警探的艾丽卡？其他人我不太清楚，福克斯电视网内部，想抢我这个位置的人很多，其中有几个，已经往警探局发过邮件。” 卡洛琳听懂了：“想利用艾丽卡这把枪，干掉你？” “没错。”梅根工作当中，可不像生活时嘻嘻哈哈：“但她们全都被我干掉了，连工作都保不住。” 卡洛琳问道：“她默认了你和霍克？” 梅根摇头：“对于这些大家族出身的女人来说，你觉得我们算是威胁吗？男人哪有不偷腥的，那个掌握财富与权势的男人，会不找情人或者其他。” 卡洛琳以前做公关，专门收拾烂摊子的，当然明白这些道理。 媒体宣传中的模范丈夫，全都垮塌了。 比如一直炒作恩爱的比尔·盖茨夫妇，卡洛琳就在商圈听到过诸多传言，那位世界首富玩得非常花。 梅根的话还在说：“我是一场失败婚姻的产物，小时候的可怕记忆，至今难以忘记，或许有些人说得对，童年受到的严重创始，一辈子都无法治愈。” 卡洛琳双手抱胸，细枝压住了硕果：“你没想过结婚？” “是的，我恐婚，还不喜欢小孩。”梅根笑了笑：“我从没想过跟任何人结婚，也没想过要孩子，霍克知道这一点，我身边人都知道一点。” 卡洛琳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所以，你从来不是威胁。” 梅根看向她：“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类似的话，是真的吗？” “当然。”卡洛琳拉起自己的衣服，展示手腕上的表：“我是个自私的人，追逐时尚，追求生活品质，因为我喜欢享受。” 梅根提醒道：“你可要想好了。” 卡洛琳伸出舌头，舔了舔血红的嘴唇：“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去偷吃，我都忍不住想要踹你！” 梅根调戏道：“用你的羊蹄子吗？” 卡洛琳低下头，瞪大眼，仿佛发怒的小母羊。 梅根擦了擦手：“等一会儿，你帮我准备好午饭，然后回去。” 听到这不要脸的女人想过河拆桥，卡洛琳真的怒了，所以她就怒了一下：“你又想吃独食？昨天晚上你找到我时，不是这样说的！” 梅根故意说道：“放心，我会给你留一口。” 姐妹情仿佛要像塑料一样崩裂，卡洛琳不想跟她说话了。 “要给他一点惊喜。”梅根走过来，说了几句：“只要他上了头，绝对不会拒绝。” 卡洛琳盯着她看：“你没骗我？” 梅根指了指墙上的挂钟：“这样，等到下午两点，你直接过来，我家的密码你知道。” “我再信你一次。”卡洛琳帮着梅根收拾食材。 临近十点半，她离开梅根家，去了隔壁自己的家，专门跑到二楼，坐在窗户前看。 没过多久，一辆奔驰防弹轿车开进了梅根家里，外面还停了两辆车，车上坐着保镖们。 卡洛琳来到房子左侧，通过侧窗看向那边，时不时掏出手机看看。 女人天生就不太相信姐妹。 所谓姐妹帮助姐妹，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一句空话。 卡洛琳决定了，最多等待一点半。 第442章 成见犹如大山 独栋别墅的餐厅里，霍克吃着热腾腾的牛排，又尝了尝果酱沙拉，说道：“味道不错，不算甜。” 梅根正在往冰箱里放霍克带来的东西，转回身问道：“不甜还是有点了？” 底层白人的饭，甜到齁死人，但其他的甜品，对于霍克来说，仍然太甜了。 他耸耸肩：“你做的合我口味。” 梅根洗干净手，过来坐在霍克对面：“喜欢就多吃一点，下午会有高消耗。” 话音未落，霍克发现一只穿着丝袜的脚，钻进了他的裤腿里。 但他今天过来，不止是吃饭和喂梅根吃饱，还有正经事。 霍克边吃饭边说道：“马上就要新年了，等到新年过后，选一个合适的机会，我准备发起一场新的运动，这场运动可能波及社会的方方面面，不止需要新兴网络媒体造势，还要传统的电视台跟上。” 梅根知道霍克一直在推动两边打擂台，问道：“类似姐妹游行会和马太辛协会这种？” “差不多。”霍克直接套用贝莱德的模式：“这一运动，私底下可以称为霍克·奥斯蒙的边缘人群计划。” 梅根郑重建议：“好莱坞向来走在最前列，奥斯卡颁奖典礼是个好舞台。” 霍克想到去年在柯达剧院门口的激烈战斗，赞同道：“暴光率特别高。” 梅根好奇，也是为11频道后续报道做准备，问道：“你这次打算聚焦哪一部分的边缘人群？” 霍克简单说道：“男人不是男人，女人不是女人。” 梅根毕竟在美利坚长大的，一听就明白：“那些自称为酷儿的人？” “没错。”自从贝莱德易主，纽约哈德逊河口直升飞机坠落，目前这方面走在最前面的，不再是驴党，而是霍克这边。 他说道：“我准备推动lgbtq群体的发展。” 梅根投来疑惑的眼神。 霍克解释道：“驴党的主赛道现在是女性选民，虽然洛杉矶大火事件，让急速发展的运动踩了一下刹车，但她们又回到了快车道上，未来发展速度只会更快。” 梅根发现这种情况有点可怕，说道：“现在还没到这种程度吧？” “确实没有到。”霍克也是在为布莱恩下一步竞选州长做准备。 拥有了资本之后，他越发体会到，正常的商业经营赚钱太难，想要快速发展起来，一定要薅美利坚的羊毛。 作为资深媒体工作者，梅根不难想到一件事：“这样的话，社会将严重割裂。” 霍克说道：“没办法，我只能优先保障我们的利益。” 美利坚发展有点快，不对立分裂内耗的话，怎么才能停下脚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美利坚，请停下你的脚步，等一等美利坚人民…… 吃完午饭，两人从餐厅去了客厅，就此事又聊了一阵。 聊着聊着，人抱在了一起。 梅根找了个借口，两人分别去洗手间刷牙漱口。 趁此机会，她给卡洛琳打了电话。 霍克从洗手间出来，看了眼梅根手里的电话，问道：“有事要做？” 梅根扔掉手机，大步来到霍克近前：“给你准备一份惊喜，马上就会送到。” 霍克不明所以，但在梅根的进攻下一步步后退，坐在了一张单人沙发上。 然后，他面对客厅门口，梅根背对门口。 隐约间，霍克好像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接着是熟悉的高跟鞋落地声。 声音越来越近，很快接近门口。 霍克听了出来，拉住埋低头的梅根想要说话，客厅门已然打开，伴随着无比熟悉的高跟鞋快速落地声，高挑的人影转了进来。 这人留着蜜糖金的齐刘海，巴掌大的脸上画着淡妆，见到霍克和梅根两人，吃惊的微微张嘴，烈焰红唇下面，露出了仿佛闪光的小尖牙。 她穿着粉色香奈儿，铅笔腿上套着一双黑色长筒靴。 霍克的头号羊腿子摘下手腕上的皮圈，将蜜糖金长发绑成马尾，几步走走过来，一把拽开梅根，怒斥道：“你不能吃独食！” 她看向霍克，巴掌大的羊脸，立刻由阴转晴，笑着说道：“狼主人……” 这是狼与羊的故事。 但中间还夹杂着一位女主播。 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有羊叫声传出来。 “咩——咩——” ………… 从柯汶纳的全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坐车出来，圣人史蒂夫·纳特一直在关注道路两侧。 后面有记者在追拍，两边有骑着摩托车的狗仔在跟拍。 虽然已经正式从mlb退役，但史蒂夫名声不减，在全美仍然是热门人物。 他已然是当代黑人平权运动的领袖之一，哪怕他是个白人，哪怕他老婆也是白人。 但他们有一个黑人儿子！ 这辆凯雷德路过道奇体育公园，史蒂夫转头看向那边，体育公园门口新竖立了一座雕像。 那是圣人史蒂夫的雕像。 公园门口，来来往往的很多球迷，身上都穿着他已经退役的道奇队球衣。 很快，凯雷德进入好莱坞，开进了一个院落当中，停在了办公楼门口。 史蒂夫一下车，就见到了霍克的助手爱德华·康纳。 两人握手寒暄一句，前者发现还有着装奇怪的人，跟在爱德华后面。 爱德华一一介绍了麦克和奇丑三人组。 后三人中的两个，穿着奇装异服，全是异装癖的酷儿装扮。 史蒂夫从事黑人平权运动两年多了，见识过黑人当中的各种群体，知道这一类怪人在黑人里面特别多。 但他进了办公楼后，还是有些吃惊，因为酷儿们遍地可见。 像什么女装猛男之类的，太多了。 这些人神情憔悴，精神不佳，个别还会大喊大叫，让原本应该安静的办公楼里，显得无比杂乱。 其中一些人，似乎怕生，见到史蒂夫之后，下意识往房间中躲。 史蒂夫连续多次在霍克的精心塑造下，已然被媒体舆论封圣。 为了平权运动，甚至放弃了职业球员生涯。 长时间下来，史蒂夫完全将自己带入到了这项运动中。 见到老黑们受苦，同情与难受的情绪，仿佛条件反射一样，从心底涌了出来。 不等爱德华介绍情况，史蒂夫主动问道：“这些人怎么回事？” 康普顿基金会挂靠在有色人种保障会名下，严格说起来的话，史蒂夫有权过问。 爱德华先说实话：“大部分人来自康普顿，他们从小就患有认知障碍，你也看到了，有的人认为自己是个女人，还有人认为自己是一棵树……” 史蒂夫停下脚步，看着走廊里的一个瘦高黑人。 对方穿着一身带有树叶的衣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爱德华半真半假说道：“他们在社会上备受歧视，不止被白人歧视，还被黑人和其他人歧视，很多人惧怕见人，有些人因为有色眼光，变成了躲避型人格。” 他又指着女装抠脚大汉大丑说道：“像他这样能保持情绪乐观的不多。” 史蒂夫对于这些多少了解，点点头：“这部分黑人生活确实难。” “我只好把一部心理状况比较严重的人，带到了这里。”爱德华耸耸肩：“他们暂时住在这边，情况会好一些。” 史蒂夫说道：“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爱德华笑着摇头：“太难了，成见就像是落基山脉一样牢固。” 史蒂夫仔细想了一会儿，也没有太好的办法，问道：“霍克没有办法吗？” 爱德华说道：“我跟霍克说过了，他让我先联系你。” （本章因为内容敏感，删除了部分内容，见谅） 第443章 悬赏 这一晚，霍克做了一个犹如连续剧般的梦，梦中他变成了一只大灰狼，前面的黄润润的草地上，全是雪白的小母羊。 每一只小母羊的脸，都只有巴掌那么大。 狼当然要抓羊，但抓到之后却不吃。 吃过早饭，霍克看了眼时间，说道：“今天我有事，要走了。” 梅根点点头：“你说的事我记住了，等明天上班，我会制定一个方案。” 霍克挥了下手，准备走。 卡洛琳快步过来，一把揽住他脖子，送上热吻。 良久，两人材分开。 卡洛琳说道：“我很久前就想这样做了。” 霍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晃了晃：“羊怎么能主动招惹狼呢？” 卡洛琳却说道：“当羊会爱上狼。” “你下次可以做一只羊。”霍克出门离开。 卡洛琳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下次去我家，我家就在隔壁。” 霍克上了奔驰，让开车的劳尔去好莱坞。 昨天他就接到了爱德华打来的电话，爱德华已经与史蒂夫·纳特做了初步沟通。 与霍克观察的情况一样，史蒂夫将黑人权益保障，当做了毕生事业来经营。 人的内心如何考虑，外人很难看得清楚。 但人的屁股，会格外诚实。 来到康普顿基金会办公地，汽车刚刚拐进院子中，霍克就见到了满地的妖魔鬼怪。 办公楼门口，霍克迎面碰上老熟人大丑。 这家伙穿着一身裙子，留着满脸胡子，本就丑出天际的容貌，现在直奔银河系外。 霍克问他：“怎么搞成这样子？” “这样穿很舒服啊。”大丑左右看看，低声说道：“我穿习惯了，下次老板你有事让我去做，我不会有任何破绽。” 霍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保持你的风格。” 奇丑三人组，全是凭真本事吃饭的人啊。 爱德华和史蒂夫这时从办公室里出来了，见到霍克：“老大，我们在这边。” 霍克跟着两人进了一间会议室。 爱德华将其他人打发走，这里只剩下了他、霍克和史蒂夫。 后者明显没有睡好，隔一会儿就会打呵欠。 爱德华让人送了一杯浓咖啡过来。 史蒂夫满脸不好意思：“昨晚我没有回去，睡在了这边，亲手感受了一番，他们的精神创伤，一生无法治愈。” 爱德华低下头，以免嘴角出现异常。 因为临时住在楼里的老黑，太喜欢胡搞了。 霍克说道：“救世主成立这个基金会，本就是为了帮助他在康普顿的同胞，可能我少年时就开始独自旅行，缺乏这方面的见识，以为康普顿的情况，与混乱的社区没有区别，没想到实际情况更加严重。” 他说的不算假话，虽然前世在新闻上看过许多，但真的缺少实地接触。 霍克前世跟他一年多前的想法一样，尽可能远离这些妖魔鬼怪。 但发现妖魔鬼怪能帮他实现目标，带来实际收益后，霍克想法迅速改变：“最近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这不是某个人的问题，而是普遍的社会问题，个人力量无法解决，需要群策群力。” 史蒂夫明白这一点：“多年的社会顽疾了。” 霍克说道：“牵扯到群体力量，必须依靠舆论与政治途径来解决。” 有些事有些话，没有推脱的必要，他直接说道：“我们已经深度参与到各种政治活动中，不管从何种角度出发，都很有必要推动这样一场特殊的运动。” 这场运动起来，是否可以向联邦政府申请一笔多元化专项补助？ 前世老美可是直接从这上面套钱出来。 史蒂夫很清楚面前这人的能力，以前就能搅动舆论，现在还拥有了资本的力量。 这两者不是相加，而是相乘，爆发出的能量会极其恐怖。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因为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还得到了霍克和布莱恩的资金支持。 但凡有一点迟疑，都是对于金钱的不尊重。 史蒂夫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霍克当然不会让他跑一线，做那些烂活，说道：“你的任务，发挥好一个意见领袖的作用，福克斯电视塔11频道准备了一个摄制组，会拍摄这些社会边缘人群的生存状况，他们会邀请你作为嘉宾，或者在节目中出镜点评，或者直接加入到拍摄里面，具体看11频道与你商议的结果。” “福克斯电视网？”史蒂夫还记得与11频道的接触：“他们那边报道这些，没问题吧？” 霍克说道：“梅根·泰勒是11频带的总监，这方面拥有决断权。”他略微停顿，继续说道：“还有你的官方推特，制定一个发推计划，未来一段时间，有节奏的刊发这一黑人人群的生存状况。” 这是史蒂夫如今最擅长做的事，应道：“交给我这边的团队负责吧。” 霍克微一点头，说道：“现阶段以预热为主，将这一人群的状况，推到镜头前，后面的计划……” 史蒂夫在等霍克计划说下去。 霍克手指扣着桌子，说道：“需要一个爆炸性的事件作为契机，从而引爆全美舆论。” 爱德华这个当小弟的，立即明白自己到了出场的时候，主动接话道：“如果等不到爆炸性事件，我就制造一起啊，现在我们有媒体支持，有人有钱，只缺一个完善的计划。” 史蒂夫的思路豁然开朗，被动等待从来不是霍克的风格，他说道：“确实如此。” 霍克有些想法，但还不是很成熟，说道：“你们可以考虑一下，想想办法，我们再综合在一起，时间还很充裕。” 这两人当场开始了冥思苦想。 霍克叮嘱道：“不要往外传。” “明白。”史蒂夫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这一刻，霍克想到了曾经那个被跪杀的老黑弗洛伊德。 因为政治需要，老黑被捧上了神坛，甚至有人给他竖立雕像。 谁能想到，一个前科累累的人，会被打造成神。 这一案例值得借鉴。 史蒂夫打了个电话，来自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的一个摄影团队，赶到了康普顿基金会，专门拍摄边缘人群宣传照。 福克斯电视网11频道那边，要等梅根明天开过会，才能展开行动。 这边拍了一圈，史蒂夫又让奇丑三人组带路，去了康普顿，拍摄原生态的妖魔鬼怪。 爱德华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打完之后对霍克说道：“博斯克刚刚发来消息，黑豹已经被猎杀了，搭配烧烤套餐，可以确认。” 黑豹指的是南苏丹的那个阿明将军，也就是收了秃狼的钱，派人袭击霍克的部落酋长。 霍克回到海岸大厦，通过更加隐秘渠道发来的加密信息，已经从花蝴蝶公司那边传了过来。 这次猎杀，钞能力发挥了关键作用。 在非洲那个地方，美元意味着更多的武器和人员，也意味着更大的势力与地盘。 很多部族小军阀势力，得到外部的金钱等资源支持之后，迅速膨胀起来，发动内战推翻一个小国政府，在非洲并不罕见。 博斯克收买了阿明交好的一位部族首领，那位部族首领以迎娶第14个妻子作为借口，邀请阿明前去赴宴。 在赴宴的途中，博斯克带人中途伏击成功。 那位阿明将军很小心，还采用了副车等遮掩人耳目的办法。 但博斯克得到人员与装备支援后，用rpg对所有车辆进行了两轮发射。 整个车队全部干掉，人躲在哪辆车里，无所谓。 这就是爱德华所说的烧烤套餐。 “三个目标，只剩下个秃狼。”爱德华也看了一遍，说道：“博斯克那边还没有找到秃狼的消息。” 霍克也看到了，博斯克那边掌握了秃狼在苏丹的多个据点，进行前期侦查后发现，那些地方很久没有人去过。 在苏丹喀什穆的情报市场上，飓风公司买到过关于秃狼的情报，但情报都是一个月前的了。 博斯克怀疑，秃狼要么改变代号与形象，暂时蛰伏；要么离开了苏丹。 这么大个非洲，哪怕局限于东非这一片，想要找一个人有心躲藏的人出来，也不容易。 霍克暂时没别的办法，只能让飓风公司继续找。 另外，通过多渠道发布悬赏令。 钱能解决的问题，全都不是问题。 ………… 埃及，开罗。 戴着假发和墨镜的秃狼，一个人从拉美西斯火车站出来，看似随意的左右观察一番，穿过开罗解放广场，进了埃及国家博物馆。 他按照约定，来到木乃伊展馆附近，却没有进去，而是绕了一圈，上了二楼一个观影平坦，仔细观察下面的人。 展馆里面人不多，大部分游客停留不长时间都会离开。 秃狼找到了目标人物，对方戴着近视眼镜，仿佛学者一般，仔细研究装载木乃伊的棺椁。 他的助手在附近警戒。 确定没有危险，秃狼这才下到一楼，转进了展馆，找到了相应的人员。 秃狼低声说道：“蜜獾，你不该找我。” 代号蜜獾的眼镜男说道：“上面对你没能解决掉霍克·奥斯蒙很不满。” 秃狼并不在乎：“他已经离开非洲，我无能为力了。”(本章完) 第444章 大火后拖欠的保险 展馆里面的两人，一个戴着眼镜，怎么看都是研究埃及文化的资深学者。 另一人像个来自欧洲的旅客，正在询问关于埃及的知识。 附近，还有一名助理，看起来像是在放哨。 “你没有暴露吧？”蜜獾问道。 秃狼低声回答：“我已经废弃了所有在苏丹和埃塞俄比亚的据点，知晓我身份的最后一名被雇佣者，在离开苏丹之后，我找机会将他毒杀，灭了口。” “很好。”蜜獾提醒道：“你注意安全，暂时在埃及待一段时间，苏丹的工作会有人去做。” “我知道了。”秃狼准备走。 蜜獾放低声音：“不要再用秃狼这个代号，暗网有人在高价悬赏你的线索，巨额悬赏会让很多人挺而走险。” 秃狼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屡次通过收买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让他知道金钱的力量有多么可怕。 非洲这片富饶而又贫穷的土地上，别说几万美元了，几百美元就能雇佣一批杀手。 哪怕五大善人家的成员，他们都照杀不误。 对于没有认知的非洲黑人来说，老鹰和巨熊之类的，距离太过遥远。 他们不会考虑那么远，享受过眼前再说。 就像艾滋病，在非洲向来不算什么问题。 一个几年甚至十几年后才能要人命的病，在非洲老黑们眼里，算个屁啊。 蜜獾说道：“以后我们单线联系，有什么紧要事情，我会让阿米尔联系你。” 阿米尔是正在警戒的助手。 两人合作多年，秃狼微微点头：“采取备用联系方案。” 蜜獾摆了摆手。 秃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蜜獾继续研究，直到博物馆快要关门，他才往外走去。 助手阿米尔从后面跟过去。 工作人员见到这位开罗大学的学者，主动问道：“教授，明天还来吗？” 蜜獾指了指尚未合上的笔记本：“记录了很多，明天我要去金字塔区考察，下周再过来。” 工作人员送上礼貌的笑容。 从博物馆出来，两人上了一辆大众车，蜜獾手机响起短信提示声，短信是暗网发布的信息，秃狼被人悬赏100万美元。 他对助手说道：“回学校。” 阿米尔开车回开罗大学，驶出路口的时候，眼睛转向后视镜，又见到了秃狼的身影。 秃狼正在穿过马路，往西边走去。 回到开罗大学，阿米尔返回了自己的单人宿舍，找出一台笔记本电脑，登陆了某个秘密网站。 这家网站的页面上，挂着血红的悬赏令，金额高达100万美元。 悬赏金一侧，有一张照片，还有文字说明。 “秃狼，40岁左右，白人男性，疑似斯拉夫裔……” 今天过来的秃狼，不是这幅相貌，但另一幅面貌，阿米尔见过。 这人价值100万美元， 阿米尔心动了，他为蜜獾服务多年，蜜獾给的钱寥寥无几。 除了最开始给了他一些钱，把他拉下水以外，后面能拿到的手，只有开罗大学开的薪酬。 确切点来说，蜜獾在用开罗大学支付的薪水，养给他个人服务的下属。 这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甚至阿米尔多年的服务，赢得了蜜獾部分的信任。 当100万美元摆在面前时，人心出现了变化。 想让马儿快点跑，还要让马儿吃别家的草，终究会出问题。 阿米尔出去吃晚饭时，特地绕到城区另一端，找了个公用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两天后，一行十五人的队伍，分成三批，悄悄进入了埃及。 等了一周多时间，利用蜜獾联系秃狼的机会，阿米尔这个带路党，将博斯克带领的人，引到了秃狼居住的地方。 原本，博斯克想要抓活的审讯，但秃狼警觉性极高，两边爆发了枪战。 十几支mp5加蝎式冲锋枪，根本不是一把手枪能够对付的，秃狼身中四十多枪，被当场击毙。 拿到赏金的阿米尔当天晚上就离开了开罗。 临走之前，还说了下蜜獾的情况。 博斯克知道蜜獾牵扯到欧洲的庞大势力，让人监视他的活动，没有妄动。 ………… 洛杉矶，休斯飞机厂。 为了拍摄《洛杉矶大火》，剧组租赁了半个厂区，用于搭景拍摄。 布景师和道具师们，会按照一比一的比例，还原去年洛杉矶大火时火情最为严重的几个社区。 其中一个，还是大聪明阿三们以火攻火摧毁的。 这是一场群戏，没有绝对的主角，汤姆·克鲁斯和埃里克·伊森联名向一些房屋被烧毁的好莱坞明星，发出了客串邀请。 部分人已经答应了，会以真实身份出现在电影中。 促使他们这样做的一个重要原因，当初投保的房屋意外险，到现在还没有赔付。 个别保险公司确实赔了钱，还有部分稍微讲究的保险公司，称合同中有一张豁免条款，因人为造成的火灾，不在意外火险赔付的行列中。 根据消防局pd联合公布的调查结果，火灾最早由几名被辞退的消防员点燃。 想要得到这部分赔付，需要漫长的民事诉讼。 不讲究的保险公司，在洛杉矶大火飞快蔓延时，迅速整理出了客户名单，发现客户名单上的受灾者数量越来越多，当时就开始转移财产，大火熄灭后不久，直接宣布公司破产。 惹不起的那些富豪与大公司高管，保险公司自然会赔付。 至于好莱坞明星？ 这是一群连普通投资经理或者会计师都敢坑的群体。 霍克带着来自阿布扎比财团的投资人，前来休斯飞机厂查看剧组进度时，汤姆·克鲁斯跟他谈及了这一点。 “我有一座房子在马里布山被烧毁了。”汤姆·克鲁斯非常会做人，说出来的话特别好听：“保险公司原本说什么条款之类的，我提到了你，他们马上闭了嘴，不到一周时间，赔付迅速到位。” 这种话，霍克当然不会信，笑着说道：“汤米你是好莱坞的门面。” 旁边的埃里克·伊森插话道：“对了，我昨天接到了一个电话，有人想主动加入我们的剧组。” “谁？”汤姆·克鲁斯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埃里克·伊森一本正经的开玩笑：“妮可·基德曼的新任经纪人打给我的，妮可·基德曼在谢尔曼奥克斯的一栋房子，被大火烧毁了……” 汤姆·克鲁斯给了埃里克胳膊一拳：“下一次聚会，你不想参加了，对吗？” 埃里克闭上了嘴，笑得非常淫荡。 霍克没有问聚会之类的，直接说道：“拒绝她。” 汤姆·克鲁斯认为霍克做这样的决定，有部分原因是为了自己的感受，开心的笑了起来。 霍克最为担心的，是妮可·基德曼拿到奥斯卡影后，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票房毒药。 其出演的文艺片还好点，投资高一些的商业电影，绝大部分都完蛋了。 《洛杉矶大火》这个项目，虽然大部分资金实际上来自于马来西亚和阿布扎比，但影片在奖项和商业上都能获得成功，霍克后面能拉到更多投资。 来自阿布扎比的客人要与汤姆·克鲁斯合影，汤姆·克鲁斯去了布景那边。 霍克直接问道：“影片什么时候完成制作？“ 埃里克指了指露天片场搭好的外景，说道：“准备工作基本完成了，演员也已全部到位，等到新年假期结束正式开拍，预期拍摄45天，后期制作6个月，只要不出大的意外，10月份或者11月份，影片能在北美上映，然后加入下一届奥斯卡的竞争。” 霍克点点头：“这个时间段正合适。” 影片的排档日期，也是多方面协调过的，与布莱恩的竞选活动密切相关。 埃里克笑得很开心：“主要是预算太充足了，制片预算高达1.6亿美元，还获得了加州州政府的退税优惠，我现在明白斯皮尔伯格拍片速度为什么那么快了，只要费用充足，很多工作会变得简单起来。” 霍克这次过来，却是给剧组带来麻烦的：“找个合适的配角角色，戏份不用太多，在一场大火上有点发挥的那种。” 埃里克微微点头：“这部电影是群戏，类似的角色不少。” “你知道酷儿吗？”霍克找个更准确的形容词：“双性恋变性人，还有异装癖。” 埃里克记得，上一届奥斯卡颁奖典礼期间，霍克成功干掉了那部同性恋电影《断背山》。 霍克猜到了他想说什么：“那部电影是别人的，这部电影是我们的。” 说到底，不能是贝莱德的边缘人群计划。 埃里克想了想，说道：“这个好办，我对一个角色的戏份做一下调整，让他成为一个救火者？” 霍克微微点头，又说道：“能不能这样，让他成为星条旗拯救者。” 这种电影场景和角色临时改动，拍摄期间经常有，埃里克应对起来轻松自然，瞬间就画面浮现在了脑海里：“他留着胡子，穿着女装，救下星条旗，大火烧了过来，他拉着旗帜，往火场外面奔跑，火场的风吹过，星条旗迎风飞舞……” 他稍微停顿，继续说道：“星条旗还要配上被火烧穿的孔洞，末尾又沾上了火星！” 第445章 霍克的攻击计划 从休斯飞机厂出来，霍克接到了爱德华打来的电话，让劳尔开车直接去威尼斯。 花蝴蝶公司的人，已经从哥斯达黎加赶了回来，战死的三名安保的家人，全都接来了洛杉矶。 其中有一人结婚有了孩子。 另外两人则是父母与妹妹和父母与弟弟。 霍克没有见他们，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给了爱德华处理，已经将人安置在了英格伍德。 “人安置在英格伍德的普通社区，全是小型独栋房屋。” 花蝴蝶安保公司的会议室里，爱德华向霍克汇报相关的情况：“三个小孩，安置在了罗萨里奥私立小学，这边的学校学生以拉丁裔为主。” 旁边的坎波斯补充了一句：“安保公司很多人的孩子，也在这所小学就读。” 霍克认可：“这个选择很稳妥。” 坎波斯又说道：“我安排了人给她们培训英语，等到口语交流没有问题，会帮助她们找一份合适的工作，公司对于中年安保人员也有需求，我们一直在拓宽普通安保业务。” “可以。”霍克安置这些家属，一方面那三人确实为了保护他而战死，另一方面是为了激励人心。 他对爱德华说道：“争得家属的同意，拍摄一下她们在洛杉矶的日常生活，然后发到飓风公司那边。” 爱德华明白：“我马上让人安排。” 霍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既然做了这些，当然要让飓风公司人人看到。 爱德华打了个电话，安排了拍摄的人选。 坎波斯说另外一件事：“刚得到确切消息，博斯克在埃及开罗找到了秃狼，双方在一家民居内爆发枪战，秃狼身中四十多枪，当场被飓风的安保们击毙。” 霍克问道：“我们的人伤亡如何？” “无一伤亡。”坎波斯继续说道：“不过付出了100万美元的悬赏。” 霍克直接说道：“钱能解决的问题，全都不是问题。” 作为ai曼哈顿计划的主要供应商之一，西海岸环保科技公司正在满世界的大采购。 就现阶段的盈利来说，完爆推特。 但推特是这一切存在的基础。 坎波斯继续说道：“拿到悬赏的人离开埃及之前，还透漏了另外一个消息，他服务的人是开罗大学一位考古学者，代号为蜜獾。” 爱德华插话道：“全是野兽啊。” 坎波斯没有理睬他：“这人是蜜獾发展的手下，根据他的说法，蜜獾很可能为俄罗斯人服务，博斯克有所顾虑，让人暗中盯着蜜獾，没有做其他动作。” 霍克知道，暂时不能再撩拨那头蛮熊了，说道：“把人撤回来吧。” 秃狼身中多枪死亡，蜜獾得到消息必然警觉，万一察觉到什么，布设一个陷阱，白白损失人手。 爱德华这边立即通知博斯克。 霍克又问道：“联合国维和部队那边没有麻烦吧？” 坎波斯昨天刚了解过情况：“印度人和安理会都发布了谴责声明，前者措辞极为严厉，但调查方面流于形式，这些年死在中东和非洲的联合国维和部队成员不在少数，博斯克他们攻击时使用的，全都是非洲部落最常用的rpg7，还是仿制版本。” 霍克又对爱德华说道：“让飓风那边蛰伏一段时间，专注于为绿化非洲计划保驾护航。” 非洲那边的事，暂时告一段落，飓风安保公司会暂时驻扎在埃塞俄比亚，逐步招募更多人员，建立非洲训练基地。 霍克说道：“联系菲欧娜，我记得上一次通信，菲欧娜邀请了珍妮弗·西贝尔前往旧金山，参加一系列女权活动。” 他安排好了计划，仍然担心会出问题：“一定要找到机会，将西贝尔介绍给加文·牛森。” 坎波斯明白霍克的用意：“这两人真能看对眼？” 霍克说道：“试一试。” 前世这两人就变成了夫妻，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过什么，但总要试一下。 前两个月，菲欧娜约见过西贝尔之后，花蝴蝶这边一直有专人跟着西贝尔。 在去非洲之前，霍克就得到回报，西贝尔从电脑城购入了改装摄像机与录音笔等电子设备。 这些东西会用在哪里，显而易见。 随后，花蝴蝶的人就拍摄到西贝尔进了哈维·韦恩斯坦长期包房的四季酒店。 西贝尔在此之后数次邀请菲欧娜聚会，期间透露过消息，她可能会主演米拉麦克影业投资的《好莱坞庄园》，还通过了第一次与第二次试镜。 但这个剧组最终公布的结果，女主角变成了黛安·莲恩。 主要演员名录上，并没有西贝尔的名字。 哈维始终是那个哈维，提上裤子不认人符合好莱坞大佬们一贯的风格。 这不是哈维一个人的毛病，类似的事情不止他一个人，甚至他做的也不是最多和最过分的。 就像霍克了解到过的隐秘信息，弗朗西斯·科波拉牵扯进过一起娈童案，好莱坞早就有传闻，汤姆·汉克斯是个恋童癖。 霍克前世的萝莉岛名单中，就有汤姆·汉克斯的名字。 毫无疑问，哈维是好莱坞倒台最严重的那一个。 原因当然不是他搞了那么多女演员，又提上裤子不认人，而是政治争斗的延续。 哈维是拉链顿夫妇在好莱坞的白手套，前世的事件爆发于2017年，董总击败西拉莉后的第一个任期。 众所周知，董总心胸狭窄，不按套路出牌，有时候敢做出打破默认规则的事情，甚至一度成为股神之神。 竞选时董总与西拉莉两人打得头破血流，前者胜出之后，自然会做清算。 后者可能蛰伏，也可能会与对手妥协，达成私下协议。 这些在政客间太平常了。 哈维这只白手套，就成了倒霉的那一个。 不止是哈维，后续的萝莉岛和吹牛老爹，都是政治争斗的延续。 收购贝莱德完成后，在纽约哈德逊河口，贝莱德的两位前总裁拉里·芬克与罗伯特·卡皮托乘坐的直升飞机因故障坠落，导致两人直接死亡。 fbi迄今没有抓到相关人员，最为明显的证据，指向了俄罗斯间谍。 霍克的猜测，这件事是西拉莉所为，故意制造麻烦。 因为俄罗斯人不会这么想，大概率会认为是推特所为。 还有艾丽卡收到的撒旦教光盘邮件，其中也出现了所谓俄罗斯人的身影，让霍克联想到了西拉莉身上。 虽然没有任何实证，但难免往这个老巫婆身上猜测。 霍克不喜欢被动挨打，更不喜欢被打了还不还手，所以早早做了准备。 西贝尔就是一枚重要的棋子。 ………… 旧金山，湾区。 圣诞节过后，新年到来之际，姐妹游行会在露玛商务会所，举办了一个招待派对。 作为姐妹游行会的代表，菲欧娜早早站在宴会厅门口，迎接贵宾们。 米兰妮一直陪在她身边，见到前方过来的女黑人，说道：“卡玛拉·哈利斯来了。” 菲欧娜快步上前，堆起热情的笑容，主动打招呼：“哈利斯女士，你能过来，我们莫大荣幸。” 卡玛拉笑着说道：“我上任以来，一直致力于保护女性，保障女性权益。” 菲欧娜无比认真的说道：“我要代表所有姐妹，感谢你为姐妹做出的所有努力。” 她想到了霍克告诉过她的一句话：“女性是未来之星，她力量才能实现社会公平与正义。” 这话让卡玛拉对菲欧娜另眼相看，认为这是一个拥有政治嗅觉与社会活动能力的女性，立刻重视了几分，说道：“你的话非常正确，她力量必须崛起！” 米兰妮听着两人的对话，感觉自己的水平，比菲欧娜差的有些多。 怪不得对方进入姐妹游行会才一年时间，已然成为了最核心的管理人员之一。 卡玛拉进了宴会厅。 米兰妮问道：“你这些从哪里学到的？” 菲欧娜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因为这些东西，全是霍克在培训中教的。 用霍克的话来说，版本比当今女权领先，却又刚刚好。 陆续又有宾客过来，菲欧娜事先做足了功课，加上米兰妮的提醒，应对的恰到好处。 其中不乏从洛杉矶赶过来的好莱坞演员。 终于，菲欧娜看到了珍妮弗·西贝尔。 后者金发披肩，穿着合体的卡其色礼裙，无论相貌气质，都堪称上上之选。 西贝尔一见到菲欧娜，立即迎了上去，握住了她的手，一副很激动的模样。 菲欧娜问道：“你什么时候到的？” 西贝尔笑着说道：“昨天就到了，本来想着今天上午去见你，家里父母打了电话，我只好先回了家，等今天的晚宴结束，我们再好好聊聊。” 菲欧娜点头：“明天，明天我有时间。” 西贝尔见后面没人过来，多说了几句：“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让我心里有点乱，你来了旧金山这边，我在洛杉矶没了可以倾诉的朋友……” 菲欧娜以一贯的口吻说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你后面都有我这个姐妹，都有姐妹会的所有姐妹。” 西贝尔如今在好莱坞最大的靠山，就是姐妹游行会，她对姐妹游行会的事情也格外上心：“我遇到困难，肯定会找姐妹们。” 第446章 狗男女 “市长先生，这边请。” 加文·牛森刚进露玛会所，就有挂着姐妹游行会绶带的女服务员，迎上前来指路。 临近下班时，出现突发状况，加文不得不加班了一段时间。 但他还是来了，因为女权组织能带动很大一部分女人，意味着大批选票。 宴会厅门口，哪怕时间过了，菲欧娜仍然在等着加文·牛森，见到人过来，往前迎接。 加文·牛森像貌出众，气质不凡，一表人才。 此刻他笑着与菲欧娜握手，说道：“临时有点事，来晚了，多多包涵。” “市长先生能来，是姐妹游行会的荣幸。”菲欧娜引领着加文进了宴会厅。 她先看珍妮弗·西贝尔的位置，发现西贝尔正在与米兰妮等姐妹会的核心人员在一起，当即说道：“我为市长先生介绍一下姐妹游行会人员？” 加文这趟过来，为的是拉拢这群女人，笑着应道：“好啊。” 菲欧娜头前领路，介绍道：“这是米兰妮，姐妹游行会在旧金山的负责人，这是弗里达，我的助手，这是……” 加文与这些人一一握手，还会说上几句。 他形象好，气质佳，说话风趣。 米兰妮等人，都觉得这个市长真有魅力。 菲欧娜介绍到下一个时，加文的目光被吸引到了。 这女人身材高挑，相貌出众，气质不凡，站在这一群人中，特别显眼。 菲欧娜介绍道：“这是珍妮弗·西贝尔，姐妹游行会的重要成员，一位旧金山人，一直在好莱坞发展女性运动。” 男女之间的一见钟情，全都是见色起意。 以加文的出身，漂亮女人见过太多了。 所以，菲欧娜特意将西贝尔安排在了姐妹游行会的管理人员当中。 这些打拳高手们，相貌往往一言难尽，丑人多作怪也不能算作空话。 一堆绿叶的衬托下，西贝尔这朵红花格外娇艳动人。 加文轻轻握了下西贝尔的手：“我竟然不知道旧金山出现过这么漂亮的女性。” 西贝尔是个演员，笑得明媚而又洒脱。 加文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又去跟下一位握手。 菲欧娜这点定力还是有的，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示，仍然给加文介绍人。 今晚宴会的主要目的，是争取旧金山名流们的支持，为新年过后的女权集会做准备。 现场气氛极其热烈。 菲欧娜偶尔会关注加文和西贝尔两人，但除了最早的介绍，加文一直忙于交际，没有再与西贝尔产生过交集。 但这种事，策划者不能主动拉皮条，否则性质就变了。 甚至会引起加文这种人的警惕。 而且西贝尔也不是省油的灯。 菲欧娜有点着急，还是忍住了，满场都在履行姐妹游行会副会长的职责。 作为市长，加文没有待太久，很快过来告辞。 “你们的新年集会，我会参加。”加文直接表明态度，又对菲欧娜说道：“我这边事情比较多，先走了。” 菲欧娜准备送他出去。 “稍等。”加文却停下来，转而朝着走向另一边。 西贝尔正在那边与卡玛拉说话，一黑一白，对比特别明显。 加文来到近前，笑着说道：“能得到你的联系方式吗？” 西贝尔有些意外，仍然打开手包，掏出一张名片：“我的荣幸。” 加文将自己的名片留给了西贝尔：“如果我有女性权益方面的问题，能否找你咨询？” 西贝尔很热情：“随时都可以，只要我在旧金山。” 加文跟她交换了名片，快步走出宴会厅。 菲欧娜没有多问任何一句话，将加文送到了露玛会所门口。 加文上了车，掏出名片，将西贝尔的联系号码，存进了私人手机通讯录。 今晚宴会厅所有人，单论漂亮与气质，西贝尔是其中的翘楚。 宴会结束，菲欧娜回到住处，拿出备用手机，电话打到了洛杉矶那边，说道：“两位目标人物，今晚有了第一次接触，交换了联系方式。” ………… 比弗利山庄，日落大道北区。 山顶庄园里面，霍克坐在室内泳池旁边，挂断了手机。 经过菲欧娜的介绍，加文·牛森与珍妮弗·西贝尔不但认识了，还交换了联系方式。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霍克觉得，自己可以转职充当月老了。 但转念一想，月老处于半退休状态，现在的月老，大部分时间都是财神在兼职。 哗啦啦水声响起，艾丽卡潜泳过来，钻出了水面，双臂扒住泳池边缘，侧向伸出一条长腿，踢起一蓬水花，飞到了霍克身上。 她抹掉脸上的水，说道：“打完电话了？下来游一圈。” 霍克将手机扔到沙滩椅上，高高跳起，砸进了泳池。 飞起来的水花，放在跳水比赛里面，足够打零分。 艾丽卡尖叫一声，潜了下去，按住了霍克。 泳池像开了锅一样，水面都翻滚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从水面钻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艾丽卡往泳池边游去：“不行了，快憋死我了。” 霍克从后面跟上。 两人趴在泳池边上休息说话。 艾丽卡问道：“旧金山那边有消息了？” “见面认识了。”霍克说着进度：“还交换了联系方式，有一个良好的开始。” 艾丽卡说道：“这种办法真的有用？” 霍克想了一下，说道：“驴党在旧金山经营多年，比起洛杉矶，势力更加盘根错节，如今在旧金山政治市场上走红的纽森家族，用了几十年时间，才走到现在。” 艾丽卡点头：“布朗家族与牛森家族都是以旧金山为根基的老牌家族，前者现在的代表人物，就是准备竞争下一任州长的杰里·布朗。” 霍克仔细调查过，牛森家族起势的过程中，盖蒂家族与太平洋电气公司发挥了重要作用，而布朗家族的扶持，同样是关键。 杰里·布朗父子，曾经先后四次担任加州州长，不过都是几十年之前了。 而老布朗的女儿，却是象党成员，目前担任施瓦辛格州政府的财务部长。 两党一些成员的立场，也在随着利益而变化。 或者说，两头下注。 在政治层面来说，这根本不算新鲜事。 加州好不容易由红变蓝，上一届红色却大获全胜，为了阻止加州重新变成红色，驴党又把退休的杰里·布朗拉了出来。 还着力培训加文·牛森这个政治新秀。 霍克说道：“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未来加州的格局，就是布莱恩与加文·牛森为代表的两大势力的竞争。” 艾丽卡却说道：“霍克·奥斯蒙加弗格森家族，对上杰里·布朗加牛森家族。” 她一直觉得霍克才是弗格森家族重新崛起的关键，说到：“如果我是对手，一定会先对付你。” 霍克问道：“人道毁灭？” 艾丽卡摇头：“在贝莱德集团被处刑之后，相信他们不会如此不明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因为那会面对同样酷烈的报复。” 她有所疑惑：“我们在策动进攻的同时，一直有所防备，对方没有攻击我们？” 这话提醒了霍克，他琢磨着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已经动手了，而我们没有察觉到？” 艾丽卡认真考虑了一段时间：“我想不到。” 她更擅长动手：“这种事还是要由你来考虑。” 霍克确实在考虑这方面，并且做了个假设：“有一个人，看起来像俄罗斯间谍，却说西海岸的口音，花蝴蝶安保公司那边，一直在找他，推特也通过相片建模，在互联网上查找踪迹。” 听到这些话，艾丽卡立刻想起了装有撒旦教视频的光盘邮件。 霍克的话还在继续：“之前，我一直考虑，其幕后主使者最可能是俄罗斯人或者西拉莉，现在看来，旧金山那边也不是没有可能。” 艾丽卡用力一跳，坐在泳池边上，多少有些意外，说道：“让我调查撒旦教，从而引爆撒旦教的案子？” 霍克说道：“撒旦教与西拉莉关系密切，甚至可能是她用来联络或者操控人员的重要工具，如果我们碰触撒旦教的秘密，是否等于戳中西拉莉的要害，引得她与我们不死不休？” 艾丽卡按照霍克的思路思考：“拉链顿与西拉莉夫妇悉心经营几十年，已然是驴党最为重要的一股势力，还联合了包括纽约州在内的众多东海岸富商，形成了一股跨越政商两界的庞大势力，一旦我们与西拉莉集团交火，必然要全力以对，旧金山集团将会坐看争斗，收拾残局。” 霍克越来越觉得这种假设可能是真的：“就像东西海岸之争一样，党派东西两边的势力并不怎么团结，地域同样会形成派别。” 艾丽卡明白他的意思：“西拉莉要对付我们，肯定要联合加州的势力，首选必然是旧金山集团，想要拉拢他们，必然付出利益，到时我们会被前后夹击？” 霍克爬上泳池，披上浴巾，去淋浴那边冲洗。 艾丽卡跟了过去。 两人冲过澡，擦干净身上的水，换了衣服，一起进了书房。 第447章 回旋镖打到了自己 书房当中，霍克来回走动，站在窗口前，望着北边的夜空，对艾丽卡说道：“如果我们推断成立，旧金山那边，跟我们想到了一个地方。” 艾丽卡过来站在他身边：“怎么应对呢？” 霍克说道：“我们已经在做了。” 从女权与同性恋北伐，到介绍撮合加文与西贝尔，霍克针对的都是旧金山那边的驴党势力。 他也在策划勾起驴党内部的争斗，好从中渔利。 西拉莉那边，做的事也不少。 霍克则在思考，要不要找个机会，想办法将黑炭拖进来一起顽耍。 这种局势，人越多越热闹，美利坚越有好戏上演。 霍克看了眼墙上的石英挂钟，说道：“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明天你还要陪着劳伦去试造型。” 艾丽卡的堂兄罗纳德即将迎娶大统领乔治·沃克的侄女劳伦，这场政治联姻可谓是2006年开年后，美利坚政坛第一号热点。 老沃克等人也会过来参加。 ………… 旧金山，北部湾区。 加文·牛森打完一个电话，快步走进了一栋风格偏老的别墅大门。 别墅客厅中，只坐着个年近70的秃顶老头。 这是曾经在1975年当选过加州州长的杰里·布朗。 距离上次当选，过去了30年，杰里人老了，浓重的眼袋上面，眼睛似乎都浑浊了。 加文进客厅，坐在他旁边，问道：“身体状况如何？” “老问题。”杰里·布朗刚住了一段时间医院：“老年人的通病，高血压、高血脂，外加有点高血糖，心脏也不是特别好。” 加文一副很关心的样子：“没问题吧？” 现在他资历不足，牛森家族和布朗家族的筹码，全都压在了杰里·布朗身上。 杰里说道：“每个老年人都面临这些健康威胁，我还能顶得住，从洛杉矶传过来的消息很明显，布莱恩·弗格森有意竞争加州州长，不出我的预料，我们将要直面弗格森家族和霍克·奥斯蒙利益集团。”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后继无人，两个儿子全是废物，只能将后续希望寄托在牛森家族身上，等到将来孙子成长起来，再像他当年扶持牛森家族一样，通过盟友杀回来。 加文又看了杰里一眼。 他父亲威廉·牛森专门说过，这一次推杰里·布朗上去，就是为了让杰里去扛压。 南部洛杉矶集团咄咄逼人，势力越发庞大。 旧金山集团这边认为，加文·牛森需要时间和空间来成长。 杰里也知道这点，但下一代不成器，为了家族未来，一把老骨头只能往前冲，直面同样在加州经营数代的弗格森家族施加的压力。 杰里问道：“我们策动的挑拨计划，有没有最新的反馈？” “有一些。”加文详细说道：“留在纽约暗中监视的人发现，长岛贝赛德的酒店和麦当劳餐厅，都有人去打探过消息，问的全都与我们让人悄悄邮寄出去的邮件有关，酒店方面还拿走了监控视频。” 杰里点点头：“他们什么反应？” 加文继续说道：“那些人非常警觉，人后面还跟着人，我们得到消息，也是在附近提前布置了人手，他们不敢跟上去，很容易被发现。”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具体进度我们只能猜测，那些人追查到了新泽西，必然得到了邮寄者的相关信息。” 杰里问道：“其他没有了吗？” “那些人应该都是霍克·奥斯蒙的属下。”加文轻轻摇头：“我之前得到过信息，他们都是前墨西哥特警出身，不好对付，警惕性强。” 杰里认可加文的话：“不接触是对的，好在我们做了两手准备。” 加文轻叹口气，说道：“我们以pd打造的明星警员艾丽卡·弗格森会有水分，但顶多有七成水分，从她处理的案件来看，怎么都有一些责任心，一些对于真相的追求，哪怕一丁点的警察职业道德，她因为撒旦教的案子，被人硬压了下去，还调到特别行动局，但凡她有一丝一毫追究的想法，哪怕将光盘递交上去，私底下也会继续调查。” 他满脸都是失望：“谁能想到pd对艾丽卡·弗格森的宣传，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水分，什么辣手女神探，她也配？充其量杀人如麻而已！破案全是假的，连百分之一的责任心都没有，全pd炒作出来的。” 这一刻，加文忽然发现，自己的职业道德，比艾丽卡·弗格森强多了。 相比于年轻的加文，老迈的杰里对人心看得更加透彻：“我本来就没把希望全部放在艾丽卡的调查上，但她放弃的如此干脆，还是出人预料，可能受到了霍克·奥斯蒙的影响。” 加文又说道：“好在我们准备了第二套方案，看样子他们已经上钩了。” 杰里说道：“接下来，就是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将霍克与艾丽卡掌握了撒旦教秘密的消息，透漏给西拉莉。” 加文提醒一句：“我跟西拉莉打过几次交道，这女人不简单。” “所以，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杰里似乎累了，靠坐在沙发上：“让西拉莉知道，霍克与艾丽卡掌握了他们在撒旦教的秘密。” 加文反应了过来：“那段视频有问题？黑衣人……” 杰里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视频是很早之前我偶然得到的，丢失了关键部分，但西拉莉不知道。” 加文心底纳闷，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 杰里突然想起件事，问道：“投递东西的那个人？” 加文横起手掌，比划了个手势。 杰里微微笑：“很好，事情第一部分在艾丽卡·弗格森身上失效，但第二部分开始了，现在要想办法捅到西拉莉那边，特别注意的一点，不能让西拉莉怀疑到我们身上，因此一定要谨慎。” 他笑容越发明显：“弗格森家族和霍克·奥斯蒙的利益联盟，在乔治·沃克连任、搞倒贝莱德集团和ai曼哈顿计划之后，已经形成了一股庞大的势力，缔结了一个广泛的受益者资本群体，单凭我们自身的力量，想要战胜他们很难。” 加文明白这些：“西拉莉想要针对弗格斯家族和霍克·奥斯蒙集团，需要加州本土力量的支持，而我们是他们的天然盟友。” 就算西拉莉后面发现误会了霍克·奥斯蒙，战争也不可能停下。 这种政治战争一旦开启，轻易无法停止，直到一方付出高昂的代价。 半个多小时后，加文从豪宅里面出来，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嗨，珍妮弗，我这边在女性权益政策上，遇到了一点难题，想要向你请教，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另一边的珍妮弗·西贝尔说道：“我正在姐妹游行会，十分钟出来。” 加文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我十分钟后过去接你。” 风流潇洒的旧金山市市长，遇到了他的真命天女。 ………… 华盛顿特区，新格鲁吉亚区。 早晨起床，西拉莉整理完装束，从楼上下来。 拉链顿陪着女儿去了纽约，不在这边。 西拉莉吃过保姆做的简易早餐，司机开车停在了别墅门口。 她提上公文包，出门的时候，助理阿贝丁已经拉开了轿车的门。 西拉莉钻进后座，等到车子发动，问阿贝丁：“直升飞机坠机案的首尾收拾干净了？” 阿贝丁说道：“他在加拿大坐船出海钓金枪鱼，船只遭遇暴风雨失控，撞到了海底暗礁，不幸连人带船沉进了海里。” 西拉莉颇为满意：“这个剧本我很喜欢。” 阿贝丁说道：“俄罗斯方面会相信吗？霍克·奥斯蒙如果……” “遇到问题，要多动动脑子。”西拉莉对于这个印度裔助手的忠心很满意，但印度人考虑问题的方式，有时候让她很无奈，总是会产生把人换掉的想法。 但阿贝丁跟随她多年，西拉莉还是耐心调教：“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敢这样做？因为不管推特和霍克·奥斯蒙如何挣扎，在俄罗斯人眼里，这件事必然是他做的。” 她多说几句：“此前，推特诬陷俄罗斯间谍一案，无论俄罗斯方面如何解释，美国人都不会相信，现在直升飞机坠落案又一次落在俄罗斯人头上，霍克·奥斯蒙对俄罗斯人说不是他做的，俄罗斯人会相信吗？” 这属于回旋镖落在了自己头上。 阿贝丁明白了：“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只要牵扯到俄罗斯人，俄罗斯人都会把怨恨落在霍克·奥斯蒙头上。” 西拉莉笑了笑：“理解的很正确。” 她轻声说道：“霍克·奥斯蒙注定是我们的对手。” 阿贝丁这话听得懂，西拉莉准备参加下一届大选，想要成为美利坚的第一个女总统。 而霍克·奥斯蒙与他女朋友的家族，全都是象党的支持者。 西拉莉自然知道这一点，而且ai曼哈顿计划，帮助霍克·奥斯蒙绑定了诸多利益共同体，也绑定了他的阵营。 起码到下一届大选，霍克和推特不可能变换阵营，投入驴党这一边。 战争已经开始了，她想要以俄罗斯对付未来地方阵营的一大势力，就目前来说，未见到效果。 西拉莉又想到了加州的驴党势力，他们与自己在党内不属于同一派系，或许能让两者在加州内耗。 第448章 又找到了扛雷的人 2006年的第一天，伍德兰山的弗格森庄园里面宾客云集，现场的安保人员中，夹杂着大批来自特勤局的特工。 弗格森家族与沃克家族在今天正式联姻。 现任大统领乔治·沃克，以及拉链顿前的大统领，全都出现在庄园中。 婚礼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开始，卡特·弗格森从别墅中出来，找到在招待女性宾客的女儿艾丽卡，问道：“霍克呢？怎么没有看到他？” 艾丽卡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遮阳棚下的人群：“在那边呢。” 卡特只看到一堆人，没有发现霍克。 但那堆人，都是今天的重要嘉宾，幕僚长安迪·卡德，科技政策办公室负责人布拉德，亚利桑那州参议员约翰尼·麦凯恩，加州众议员博纳森和卢凯特，党鞭汤姆·埃莫等等。 卡特换了个方向，透过人群缝隙，看到了站在中间的霍克。 玛丽·弗格森这时从后面过来。 卡特说道：“他已经搭建出了人脉关系网络。” “因为这些人家族的公司，每一位至少能从霍克的计划中，获益数亿美元甚至更多，还是合法合规的。”玛丽笑了笑：“家族的一家半导体公司，已经拿下了ai曼哈顿计划的招标，只要计划能持续进行，公司就能获得源源不断的利润。” 卡特赞叹道：“我一直觉得艾丽卡没心没肺，除了玩枪外，对别的都不感兴趣，没想到她眼光这么好。” 玛丽笑了起来：“因为她是你的女儿。” 卡特转头看向妻子：“我能说你在自夸吗？” 玛丽说道：“我在说你眼光好呢。” 对面的遮阳棚下，众人凑在一起，话题只有一个，ai曼哈顿计划。 在霍克的有意控制下，很快讨论完了计划的第二笔拨款。 2008年大选，到2009年乔治·沃克必然下台，后续情况如何，谁也无法保证。 必须在乔治·沃克下台前，再拿两笔拨款。 这里的一些人，有些年纪比较大了，有些任期即将结束。 同样的，他们本人就代表着资源。 霍克还发出了邀请，如果有人想要到推特公司任职，他会开出优渥的薪酬。 商业版图想要进一步拓展，政治层面必须走在前面。 来自加州的众议员，与弗格森家族有姻亲关系的博纳森，之前跟霍克交流过几句，此时说道：“有没有新的计划？美利坚想要在全球保持领先，你们这些科技新贵，需要扛起时代的责任。” 霍克笑着说道：“美利坚不止要在科技上领先全世界，文化价值方面同样如此。” 约翰尼·麦凯恩直接问道：“你有新的计划了？” 霍克笑着说道：“确实有一个，我个人认为能够带动美利坚进入一个全新的阶段，继续领导全球，不过这一计划尚在初步开发，等到需要在政府层面推动的时候，还要拜托诸位继续支持。” 这些人刚拿到大笔好处，一个个笑逐颜开：“好说。” 霍克·奥斯蒙的边缘人员计划，最终的目标肯定要变成美利坚的边缘人群计划。 当然不能只喊喊口号，做些空洞的游行之类的，而是要渗透到美利坚社会的方方面面，像军队、五角大楼、政府层面，甚至是教育层面。 可以从中套取更多联邦资金，比如帮助哥斯达黎加人支付变性手术的费用等等。 据说美利坚曾经策动过著名的“去雄计划”。 霍克觉得未来的美利坚，多一些妖魔鬼怪没坏处。 婚礼快要开始，众人各自散去。 汤姆·埃莫这时来到霍克身边，一起朝举起婚礼的草坪区走去。 他边走边说道：“你觉得约翰尼·麦凯恩能够竞选成功？” 亚利桑那州的那位参议员准备参加下一届大选，就差最后官宣了。 霍克说道：“我不知道，暂时没考虑过这些。” 汤姆·埃莫嘴角勾起笑容：“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西拉莉将会参加对面的党内角逐，虽然她是个女人，但麦凯恩不是那女人的对手。” 听他提到西拉莉，霍克停下脚步，说道：“埃莫先生，你准备参加大选吗？” 此前的国务卿一事上，乔治·沃克放了汤姆·埃莫的鸽子，汤姆·埃莫怀恨在心，但他非常清楚，想要搞乔治·沃克不容易，一直在隐忍。 大统领这个位置，无疑是能施加报复的必要条件。 汤姆·埃莫并不否认这一点：“我准备参加竞选，已经开始做准备了。” 对于汤姆·埃莫与康多丽·莱斯的国务卿之争，霍克听说了一些，还推断过汤姆·埃莫会报复，但他的目的不在于汤姆·埃莫：“西拉莉是一个非常强劲的对手。” 汤姆·埃莫应道：“她是个女人，但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敢小看她。” 西拉莉或者旧金山集团那边可以挑拨，霍克同样可以，他说道：“你想坐上大统领的位置，西拉莉这一关必须要过。” 汤姆·埃莫老奸巨猾，听出了点什么：“你有对付她的办法？” 霍克说道：“建议你从拉链顿夫妇周边的商界好友身上着手，或许会在他们的白手套上有不一般的发现。” 这个建议听起来很普通，因为顶级政客大多有白手套。 但做过些准备工作的汤姆·埃莫，瞬间想到了哈维·韦恩斯坦。 好像董总也是拉链顿夫妇的铁杆。 还有一个，拉链顿经常与犹太富豪爱波斯坦来往。 霍克看到远处布莱恩招手，示意了一下，对汤姆·埃莫说道：“有时间再聊。” 汤姆·埃莫仍然保持着笑容：“你请便。” 霍克找到布莱恩，问道：“你不是在陪着新郎吗？” 布莱恩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刚刚得到消息，旧金山今天爆发大规模女性组织集会游行活动，地区首席检察官卡玛拉，还有旧金山市市长加文·牛森，出现在了集会上。” “这是个好消息。”霍克掏出手机，点开推特app，搜了下旧金山与女性集会，出现很多推文、照片、视频和现场报导。 新闻上的报道，参与集会的女性数量超过3000人，旧金山市长加文·牛森还在集会上进行了演讲，呼吁全社会推动与保护女性权益。 代表姐妹游行会的菲欧娜，接受了媒体采访，在采访中专门提到了“她力量”这个具有很强性别立场的词汇。 ………… 旧金山，行政中心区。 市政厅是一座与国会山相似的白色穹顶建筑，正前方建有占地面积广阔的草坪广场区。 今天，这里聚集了3000多人，绝大多数是女性。 前来采访的媒体报纸记者，也以女性为主。 数十个镜头对准了市政厅前的高台阶上，加文·牛森的演讲刚刚结束。 此刻，为了显示自己与女性群体站在一起，他拉了一个人过来，握住她的手高高举起。 西贝尔紧握加文的手，一起举过了头顶，跟着他一起呼喊。 喊的是什么，无所谓了。 重要的是，握住她手的人是谁。 另一边，菲欧娜在用力鼓掌，招呼周围的人将气氛烘托的更为热烈，但一双眼睛始终盯着加文·牛森和珍妮弗·西贝尔。 这两人的关系，明显不一般了。 掌声渐渐平息下来，米兰妮在旁边低声说道：“我听一些人说，市长先生在追求珍妮弗·西贝尔。” 菲奥娜笑了笑：“那我们祝福她们。” 米兰妮说起正事：“你该接受媒体采访了。” 菲欧娜微微点头，边朝一边的媒体区走去，边回忆从洛杉矶那边传来的稿件。 据说稿件是由霍克授意，推特的运营总监卡洛琳·琼斯亲自动手完成的。 面对数十家媒体记者，菲欧娜的采访以“她力量”作为主题。 “我们所处的21世纪，是一个依靠头脑与知识的时代，这与之前所有的时代完全不同。”她面对着镜头和话筒侃侃而谈：“性别差异从来不是成功的条件与壁垒，女性温和的性格，理性的处事方式，更加符合这个时代的需求，也让成功变得容易起来。” 菲欧娜都觉得这篇稿子中全是屁话，但仍然硬着头皮说道：“去年，姐妹游行会所做的一份调查显示，大约每三位企业高管中，就有一位是女性，她力量正在飞速崛起，未来必然成为社会的主导。” 采访尚未结束，广场周边突然乱了起来。 却是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同性恋，冲进了广场里面，搅乱了集会。 这些人身上，穿着带有马太辛协会标志的服装。 两边本就是死敌，现场一下就乱了。 但这里是旧金山，不是洛杉矶。 周围部署的防暴警察反应速度极快，很快将两边隔开，并且出动人手，抓捕马太辛协会的人。 这边的卡斯特罗区，与洛杉矶的好莱坞，并称全美两大同性恋圣地。 同性恋同样拥有一定的力量。 现场没有就此安静，反而变得更加纷乱。 但政府层面的偏向性，最终导致马太辛协会败下阵来。 市政厅广场上留下一地狼藉，提倡女性力量的姐妹游行会成员们快速撤离现场，只剩下一群男性清洁工，打扫留下来的满地垃圾。 姐妹游行会则在露玛会所，举行了盛大的庆功晚宴。 菲欧娜手中预算充足，让所有跟着她的成员们，都感觉脸面大涨，觉得未来属于她们。 “珍妮弗没有来吗？”菲欧娜问米兰妮。 后者回道：“与加文出去约会了。” 湾区的一家餐厅中，加文吃完晚饭，准备送西贝尔返回酒店，顺便去她房间做做。 但中途接到了下属打来的电话，有紧急事务报告。 加文只好把人送回去，独自返回家中。 此前他派去洛杉矶一个工作组，了解那边的状况。 今天突然赶了回来。 加文约会被打断，某些东西没有得到释放，心情有些糟糕，说道：“佩尔森，不要告诉我，你着急赶回来，是因为弗格森家族与沃克家族联姻。” 第449章 那要命的保险 别墅书房里面，一头金棕色短发的佩尔森，打开随身带来的包，取出一些合同文件副本，放在加文·牛森面前的书桌上。 加文打开一一翻看，发现全部是保险合同的复印件，涉及到了多家保险公司。 他哪有时间和耐心仔细看，问道：“这些是什么？” 佩尔森说道：“保险合同，房屋保险合同。” 他加快了语速：“去年，南加州有消息传过来，布莱恩有意参与州长竞选，我带着调研小组以律师身份赶往洛杉矶，寻找可能的突破口，主要找到了两方面，一方面是布莱恩当选洛杉矶市长后，市政部门与霍克·奥斯蒙和弗格森家族的下属企业，签订了多方合约，还有现金补贴……“ 加文直接摇头：“这些没有用的，全美都在这么做，而且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合法行为。” 这方面就与政治献金一样，拿出来说也没什么用。 佩尔森着重说道：“另一方面就是这些保险合同！洛杉矶大火烧毁了众多房屋，这些房子大部分签有意外保险合同，火灾结束之后，很多人向保险公司申请赔付，但除了实力足够强的一部分人，很多普通人的保险合同都变成了废纸。” 加文是个律师，先从法律层面考虑问题：“没有提起诉讼吗？” “有的，很多人提起了诉讼，新闻上也有报导，但舆论没有重点推动，影响不算很大。”佩尔森掏出一份合同，拿出其中的附加条款，说道：“你看这里，这是其中一条附加条款，意外如果由他人人为导致，不在赔付行列，pd与消防局的调查结果显示，洛杉矶大火最早是由前任消防局高层辞退的季节性消防员，放火导致的。” 加文以专业角度说道：“这合同条款设置的就有问题，保险里面坑太多了。” 佩尔森继续说道：“还有几家保险公司，大火期间就转移公司财产，等到大火过后，保险公司直接宣布破产，赔付几乎没有可能。那些起诉者，想要获得赔付，同样很难。” 他在合同复印件中，找出了一叠描红的，又说道：“其中这家尤尼斯保险公司，与阿诺·施瓦辛格密切相关，他的妻子玛丽亚·施赖弗暂停在nbc工作之后，与人联合创办了尤尼斯保险，如今公司破产，无力赔付……” 加文想到今天在旧金山市政厅广场上发生的事，本来圆满举行的集会，最后变成了满地垃圾。 旧金山的同性恋很多，同性恋组织不少，但前些年接连有跳得欢的同性恋被人枪杀，这边的同性恋组织相对保守，很少做出如此冲动的事情。 下午的事，很明显是从洛杉矶过来的马太辛协会搞出来的。 目的无非想要让旧金山乱起来，直接拖累旧金山集团的声誉。 加文缓缓说道：“洛杉矶最近太安静了，要热闹起来才对，你们想想办法，让这些事引爆舆论。” 佩尔森问道：“做到什么程度？” 加文转头看向他：“你有计划了吗？” “有一个。”佩尔森低声说道：“我找到了一个受害者……” 加文抬手打断了他：“你们尽可以去做，资金会从海外基金会拨付到位。” 有钱好办事，佩尔森不再多说，起身出了书房，离开了加文的豪宅。 加文转头看向墙面的白板，上面贴着霍克、布莱恩和施瓦辛格等人的照片。 这些，全都是他未来在政治上的直接对手。 而且布莱恩也有意竞选州长，这些针对玛丽亚·施赖弗的事悄悄做出去，施瓦辛格必然猜忌。 ………… 洛杉矶，伍德兰山。 婚礼结束，大部分宾客离开，一群年轻人换了地方狂欢。 霍克、艾丽卡和布莱恩没有去，被保罗·弗格森留了下来。 一起留下来的，还有弗格森家族的姻亲，众议员博纳森。 众人一起进了书房。 保罗看了眼在座的所有人，说道：“我们下一阶段的目标非常明确，明年布莱恩竞选州长。” 包括霍克在内，早已知晓这些，没人觉得意外。 政治与经商一样，不进则退。 今时不同往日，霍克直接问道：“施瓦辛格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博纳森接话道：“我与施瓦辛格有过初步接触，适当聊了一下，施瓦辛格还有政治抱负，不会退出下一次竞选。” 保罗解开脖子前的领带，扔在了书桌上，说道：“政治无非利益交换，现在我们尚未找到能够打动施瓦辛格的突破口，这方面还需要努力，这也是未来几个月的主要工作。” 玛丽·弗格森问道：“施瓦辛格能上台，我们的推动也是关键因素之一，不能直接强行拖他下来吗？” 保罗说道：“如果可以，最好能以相对平和的方式完成，施瓦辛格也代表了相当大的一股势力。” 霍克完全赞同：“施瓦辛格现在是州长，而不是当年我们资助的那个候选者和好莱坞明星。” 虽然没有了弗格森家族的支持，施瓦辛格下一次竞选，成功可能会下降一截，但尝过政治权力甜头的人，很难直接放弃。 在座的人都明白这样的道理。 之前提出疑问的玛丽，也不再说话。 卡特·弗格森问道：“白宫方面怎么说？” “乔治·沃克当然会支持我们，但他们能起的作用有限。”保罗简单说道：“他们的势力，很难直接影响到加州，现任总统直接干预州长选举，有时候未必是个明智的选择。” 上一次州长罢免选举，前任大统领拉链顿夫妇，曾经过来为驴党站台，仍然没有挡住施瓦辛格获胜。 其中是否起到了正面作用，只能说见仁见智。 霍克最近研究过施瓦辛格的资料，说道：“洛杉矶大火过后，多家涉及家居保险的保险公司破产，其中有几家与施瓦辛格有些关系，我建议了解一下这方面。” 布莱恩转头看向霍克，上个月两人见面时，他专门提过保险的事。 保罗看向卡特：“让你的人查一查。” 卡特说道：“明天我会安排可靠人手去查。” 保罗提醒道：“具体情况第一时间共享给霍克。” 卡特对霍克点了下头。 短暂的会议结束，众人出了书房，各自乘车离开。 回去的车上，艾丽卡问道：“坎波斯那边有没有新的线索？” “没有，我把人撤回来了。”霍克缓缓说道：“这么长时间找不到人，再继续找下去也没用。”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邮件无非来自西拉莉、俄罗斯人或者我们猜测的旧金山那边，不管来自于哪边，处理方式差不多，我们都在想办法对付他们。” 艾丽卡回想视频：“那个视频除了撒旦教的标志，没有其他特殊的地方。” 霍克皱眉思考：“或许是人有问题？那个女孩的身份？或者黑衣男人的身份？” 涉及到公共案件，艾丽卡不怎么上心，但牵扯到暗中的敌人，她有了积极性：“要不要悄悄查一查？” 霍克更为谨慎，摇头：“不用管上面的人是谁，只要知道我们潜在的敌人在哪里。“ 旧金山也好，纽约州也罢，该搞都要搞。 要让他们爽到原地起飞。 霍克突然想到了莱昂纳多，这家伙搞西拉莉应该经验丰富。 莱昂纳多之前一直在主动靠近，改天可以向他释放一点信号，只要你投靠，我这边起码不会让人去顶肛，让你去吃老机油。 接下来要为一场战争做准备。 霍克利用阵营拿到了大笔收益，凭借拉拢与利益分享等手段，他搞定了众多象党成员，从而凭借ai曼哈顿计划，掌控了数百亿美元的现金流。 但这些也让他在一定时间内，与象党深度绑定，变化立场对现阶段的他来说，等于自掘坟墓。 对上西拉莉是必然的。 霍克不用查视频如何，因为还有其他方面。 回到家里，霍克电话先打给坎波斯：“除了外派出去的人员，召集参与过两次墨西哥行动的人员返回洛杉矶。” 坎波斯那边应道：“是。” 霍克找出加密卫星电话，打到了飓风公司那边：“博斯克，你安排好工作，尽快来洛杉矶一趟。” 博斯克说道：“我现在去跟安德烈交接，马上让人去订机票，到洛杉矶可能需要点时间。” 霍克说道：“我会让坎波斯去机场接机。” 他挂了电话，看向艾丽卡：“没有私人飞机，有时候不太方便。” 艾丽卡问道：“你那边订购的私人飞机什么时候到？” “要等几个月。”霍克之前以ai曼哈顿计划需要航空设备的名义，制定预算，划拨资金，订购了两架商务飞机，三架中小型飞机。 这些飞机从购买到维护再到其他日常开销，全部由ai曼哈顿计划的资金拨付。 霍克收好卫星电话，问艾丽卡：“你有没有听说过，在纽约那边，一位犹太裔富豪在加勒比海地区购买了一座小岛，专门召集富豪政要和明星名流们，一起上岛聚会，而岛上常年有几十个甚至上百个来自全球各地的女孩，其中很多还是未成年人。” 艾丽卡说道：“这不是阿克曼家族吗？” 霍克说道：“纽约也有属于他们的阿克曼家族。” 第450章 进攻！进攻！ 新年过后，洛杉矶的舆论场有点安静。 姐妹游行会与马太辛协会不约而同地选择北上，将互相厮杀的战场，放在了旧金山。 跟在洛杉矶的情况不同，马太辛协会没有了霍克这边的暗中支持，缺pd的照拂，在旧金山被压制的有点惨。 sfpd抓走的几十个同性恋，全都被临时羁押，没有48个小时别想出来。 其中领头的几个，还可能被地区检察官控诉扰乱社会秩序之类的。 旧金山的首席检察官是黑人女性卡玛拉·哈利斯。 霍克没有急于出手，保持关注的同时，想看看这些能否催生同性恋群体的进化。 不进化成妖魔鬼怪，马太辛协会不可能获胜。 当魔法无法打败魔法时，只能动用禁咒。 两天后，坎波斯亲自驾车，在洛杉矶国际机场接到了从非洲赶来的博斯克，返回花蝴蝶安保公司。 艾丽卡开来了一艘游艇，停在安保公司的私人码头上。 霍克站在飞桥上，冲远处招了招手。 爱德华带领坎波斯、博斯克、卡洛斯、加西亚、胡安、贝蒂和耶罗等人，一起上了游艇。 艾丽卡开动游艇，远离了岸边。 游艇的座舱中，霍克让爱德华将提前准备的资料，发到了众人手里。 资料袋全部封口。 在众人拆开之前，霍克说道：“接下来一段时间，这两人将是我们工作的重点目标。” 他提前说明：“这牵扯到了美利坚高层的政治博弈，调查与资料相关的事宜，其危险程度超过当初我们调查阿克曼家族，如果有人不想参加，现在可以退出。” 坎波斯和博斯克等人都没有动。 胡安直接说道：“老板，我们下定了决心，要跟着你一直走下去。” 霍克微一点头：“打开吧。” 坎波斯第一个拆掉资料袋封口，取出其中的文件，里面是两个人的详细介绍。 这两人一黑一白。 黑皮肤的人，坎波斯在娱乐媒体上见到，黑人说唱歌手和唱片公司老板，本名肖恩·库姆斯，绰号吹牛老爹。 白人年纪明显更大一些，是一张生面孔，标注的名字叫做杰弗里·爱波斯坦，纽约的亿万富豪，一家以个人姓氏命名的金融管理公司的老板。 霍克取出一份《洛杉矶时报》，上面是前几年施瓦辛格发动加州州长罢免选举时，拉链顿夫妇为前任州长站台的相关报道。 其中的一副多人合影，占据了报纸近半的页面。 合影最中间站着四个人，分别是拉链顿夫妇、吹牛老爹和莱昂纳多。 其余的，基本都是娱乐圈的明星名流。 还有一个与霍克有过直接关联的人——混血黑人女歌星艾莉森·费斯。 这女人当初曝出满脸牛奶的丑闻，霍克制造了著名的“录像带门”事件，拉乔什·哈奈特入局，凭借一卷所谓的自拍录像带曝光，让两人一时间红遍半边天。 艾莉森·费斯的母亲乔安娜一度对爱德华很有好感，数次勾搭没有成功。 后来，艾莉森的经纪人斯库特·布劳恩，拉她进了吹牛老爹的唱片公司。 霍克这时说道：“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是黑人歌星吹牛老爹，他现在不仅仅是歌星，还是唱片公司的老板，在娱乐圈属于资本力量的一份子，据说很多黑人乃至白人明星，想要在娱乐圈有所发展，必须要参加他所组织的派对。” 作为船上唯一的黑人，爱德华举了下手，说道：“康普顿有些玩说唱的歌手，一直想要进入吹牛的唱片公司，认为这是走红的捷径。” 霍克指了指他：“与他们接触，摸清楚他们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害怕什么，再掌控他们。” 爱德华应道：“是。” 霍克有些相关记忆，从互联网上看过关于吹牛聚会的很多图片，有些是能够确定的，比如婴儿油、莱昂纳多和拉链顿夫妇来往等等。 还有一些不知道真假，比如泰勒·斯威夫特一次打两个老黑，莱昂纳多满身黑大汗，神奇女侠盖尔·加朵遭遇前后围攻之类的。 霍克摆脱这些记忆，说道：“关于吹牛，他主要在洛杉矶活动，还经常外出组织派对，我需要搞清楚，吹牛的派对最经常参加的人选，举办的频次与规律，经常使用的酒店和住宅，还有哪些人参加过吹牛的聚会，现在却跟他反目，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坎波斯等人全部记在了心里。 霍克重点强调：“吹牛是另一个阿克曼家族，重点放在与他矛盾激化的人身上。” “明白。”坎波斯应了一句。 爱德华冲出康普顿，认识霍克时，还是个穷光蛋，如今也有千万身家，格外积极，说道：“我还有乔安娜的联系方式，要不然我与她接触一下，看看具体什么情况？” 霍克不会强制要求，但也不会拒绝，说道：“你可以试试，不要引起人警惕。” 爱德华嘿嘿笑：“以我的能力，搞定一个带娃离婚的女人，不算难。” 这话一出，座舱内所有的人都看向他那边。 霍克又说了几句，转到第二个目标身上：“杰弗里·爱波斯坦这个人，正在被纽约地检起诉强奸，各种公开资料与新闻报道显示，他与拉链顿相交莫逆，拉链顿去往北美各地所乘坐的私人飞机，都是由爱波斯坦的公司提供。” 他说最为重要的一点：“爱波斯坦的公司，主营业务始终不明确，所谓的金融管理全部掩盖在水面之下，现在能确定的是，爱波斯坦在加勒比海上购买了一座私人岛屿，花费巨资在上面兴建了疗养会所，经常会带明星政要名流上岛。” 卡洛斯经历过阿克曼家族覆灭一案，问道：“是不是与阿克曼家族情况类似？” 霍克说道：“没错，可能更加疯狂，他们主要以女童为主。” 博斯克忍不住说道：“美利坚还是那个美利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变过。” 爱德华又说了那句话：“比起这些人，康普顿的妖魔鬼怪们除了外型恶心点，其他方面比他们高尚多了。” 霍克继续说道：“针对爱波斯坦的情况，调查方向与吹牛类似，但增加一点，查一下爱波斯坦寻找女孩的渠道，可能会有女孩从岛上出来，如果有的话，找到她们在哪里。” 他回忆着前世的一些信息：“还有，爱波斯坦应该有一个女朋友，有些女孩是她弄到岛上的，可以以她作为突破口。” 对方具体叫什么，是什么人，霍克早就记不清楚了。 好在这方面的信息很好查，爱波斯坦在纽约也算是个名人。 当然，不管萝莉岛，还是吹牛老爹，霍克都不会傻乎乎的直接冲上去。 党鞭汤姆·埃莫想要参加竞选…… 霍克着重强调道：“关于这两人的事情，一定要注意隐秘，宁可放弃一些线索，也不要暴露，要注意安全，发现有不对的地方，立刻撤回来。” 除了博斯克，众人不是第一次接触此类事件，也算轻车熟路。 霍克叮嘱完，看向博斯克，说道：“你的任务，抽调善于隐匿与调查的精干人手，配合坎波斯这边，不要美国人。” “飓风的人更擅长做雇佣兵，但这方面还是有些人手的。”博斯克应道：“我这边能抽调几个人。” 霍克继续说道：“第二笔资金，很快会通过慈善基金会，转到撒哈拉绿化公司那边，你配合皮尔斯的同时，再招募人手扩大规模，钱与枪都不是问题。” 博斯克说道：“我会亲自监督招募工作。” 游艇停在了距离岸边不远的地方，众人一起讨论起这次计划。 一直到了下午，艾丽卡才掉转方向，将游艇开回花蝴蝶公司的码头上。 霍克从游艇上下来，带着博斯克一起去了推特的海岸大厦。 坎波斯这边，快速行动起来。 爱德华找出当年他的备选名单笔记本，找到了乔安娜·费斯的联系方式。 但他想了一下，直接联系不太好。 最好的方式，是找个机会来一次偶遇。 爱德华给埃里克和汤姆·克鲁斯打了电话，想搞到乔安娜·费斯的行踪。 ………… 好莱坞地区，星光大道上。 从去年12月份起，这边的行为艺术表演者们模样大变，出现了以奇丑三人组为首的女装大佬，还有其他各种异装癖，或者不男不女的黑人。 他们并不乞讨，而是以才艺打动路人，换取一份收入。 只是才艺有些特别。 比如穿着短裙渔网袜的大丑，扭动着“诱人”的身体，表演特殊的舞蹈。 还有戴着特大号义乳的黑小子，穿着女装跳绳，让路人欣赏天崩地裂。 米尔斯看了会儿跳绳，发现黑小子的山峰掉到了腰上，忍不住吹了个流浪哨。 黑小子停下来，翻开厚嘴唇，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提起腰上的山峰，拉回了胸口位置。 米尔斯失去了兴趣，取出几个硬币，扔进了帽子里。 他拐出星光大道，上了路边一辆破旧的老车，发动车子来到了好莱坞山附近。 这边的北山坡，仍然光秃秃的，洛杉矶大火烧毁的房屋，剩下的垃圾早已被清理公司清理干净。 米尔斯的家曾经就在这一片。 第451章 北美第一枪 洛杉矶，三千里，曾是加州富饶地，一朝烈火平空起，乌烟瘴气渺人迹。 站在好莱坞山北侧的居民区，米尔斯发现远处有建筑公司在施工，不少房子重新建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脚下的土地，上面还有黑色灰烬。 这是自己家着火前的所在。 米尔斯来到记忆里客厅的位置，单膝跪在地上，抚摸着带着黑灰的泥土，眼泪突然滚落下来，一滴又一滴，渗透进干涸的土地当中。 房子没了，土地还在。 不，土地也没了，因为被银行收走了。 万恶的资本家。 米尔斯从包里掏出照片，上面有一对中年夫妇，正是他的父母。 “这是我们的家。”米尔斯取出包里的小铲子，用力的在地上挖着，挖出了一尺多深的坑，将父母的照片放进里面。 他埋上坑，用手将黑灰色的泥土压实，喃喃低语：“愿你们在天堂安息。” 一阵风吹过来，到处都是灰尘。 米尔斯装好铲子，背上包，上了车，开车往南边走。 路上，有人打了电话，他接通说了几句，来到梅尔罗斯广场，进了一家小型的律师事务所，见到了两个男人。 一个混血儿，看着像白人、亚裔和拉丁裔等多血统混血。 另外一个是白人，留着金色的短发，是去年主动找上来为他提供法律援助的律师。 米尔斯坐下来，直接问道：“你叫我来做什么？” 佩尔森说道：“我刚从法院回来，你雇佣我作为律师，有些情况我需要及时反馈给你。” 米尔斯沉默的点头。 佩尔森在调查关于洛杉矶大火涉事保险公司的时候，就从得到的众多合同副本里面，挑出了一些人选，而米尔斯是他重点发展的对象。 这人遭遇很惨，年轻冲动容易蛊惑。 在那场持续多日的洛杉矶大火中，米尔斯的父亲在夜晚火烧过的时候，慌乱中出了车祸，被一辆套了假牌照的破车撞死，扔下了母子两人。 米尔斯母子顺利逃离火场，熬到了大火结束，但属于他们的厄运才刚刚开始。 这一家人是稍微好一点的中产，按揭购买了那栋被烧毁的独栋小别墅。 众所周知，房子被大火烧毁了，银行的贷款必须要还。 原本米尔斯一家斥资从尤尼斯保险公司，购买了房屋保险，但申请赔付的时候，发现尤尼斯保险公司破产了。 这家保险公司除了一些二手办公设备，什么都没有剩下。 米尔斯一家的车和不多的存款，全部被银行拿走了。 倒楣的人，往往会更加倒霉。 米尔斯夫人上班的公司，同样受到了火灾的严重波及，公司撑不下去，老板直接了当的跑路，去了海外。 沉重的压力和接连不断的打击下，米尔斯夫人选择了轻生。 刚刚进入大学就读的米尔斯不得不选择退学。 大人物洒落的火种，飘起的一粒尘埃，砸在普通人头上，沉重的犹如喜马拉雅山一般。 米尔斯一家，在洛杉矶大火中不是破产的第一家，也不会是最后一家。 佩尔森早已掌握米尔斯的情况，说道：“尤尼斯保险公司的情况非常复杂，按照正常法律程序走，你即便能赢得诉讼，也拿不到钱，尤尼斯公司的账户上，只有不到五百美元。” 米尔斯问道：“他们的法人呢？” “法人是一个普通的印度裔。”佩尔森大体上说道：“他早已离婚，名下没有任何资产。” 米尔斯低垂下头，愤怒让他头脑里面有一股火在燃烧：“律法制裁不了那些混蛋吗？我们明明与他们签订了保险合同，他们却转移资产，不肯赔付！” 他只是个中途退学的大学生：“就没人能制裁的了他们吗？” 佩尔森说道：“你知道尤尼斯公司的总裁汤普森是什么人吗？他是加州现任州长施瓦辛格的朋友，与南加州多名政客关系匪浅，还是一位千万富翁，法律是为他们服务的啊！” 米尔斯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知道这些话没错。 佩尔森继续说道：“别说你一个人，洛杉矶大火的保险受害者有几千人，其中很多还是好莱坞明星，你们这些人联合起来，也赢不了这场诉讼，因为你们获胜的话，那些亿万富翁们，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们，要赔付上百亿美元。” 他说出的也是事实：“他们只要拿出这笔钱的千分之一，绝大多数媒体都会无视你们，会当你们这些受害者根本不存在，不要相信什么言论自由，那全是屁话！洛杉矶大火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快1年半了，你们挣扎过，抗议过，还在网上发声过，但你们的声音可有人关注？” 米尔斯闭上眼睛，面现悲怆：“我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是吗？” “我虽然是个律师，但在他们面前，也只是耗材而已。”佩尔森满脸都是无奈，取过一份材料交给米尔斯：“这是洛杉矶地方法院的回执，他们清查了尤尼斯保险公司所有关联账户，并没有发现任何转移资金的迹象。” 米尔斯接过来看了一眼，说道：“我没了家，又没了父母。” 佩尔森起身，安慰的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抱歉。” 米尔斯问道：“我们不能直接起诉尤尼斯公司的总裁汤普森吗？他没有从中得到好处？” “他不是法人，也不直接持股，我无能无力。”佩尔森叹了口气：“汤普森肯定从中得到了好处，我让人仔细调查过，从洛杉矶大火发生到现在，他购入了一艘68英尺的豪华游艇，三辆豪车和两栋豪宅，这期间他没有其他工作。” 他加重了语气：“汤普森过的是千万富翁的生活，却不愿意为受害者付出哪怕一丁点。” 这话刺激到了米尔斯，他抬头，话冲口而出：“汤普森住在哪里？他在哪里？” 米尔斯接着反应了过来，放缓语速，颤抖着说道：“我只是想看看，这混蛋过的什么样的生活。” 佩尔森摆了下头。 那名混血男拿了一个档案袋过来，打开后放在米尔斯面前。 米尔斯抽出来看，上面不止有汤普森的资料，还有近期的照片。 高档豪车，出入豪宅，还有站在码头上与游艇合影等等。 他们这些受害者过得有多悲惨，这些杂碎过得就有多奢华。 米尔斯记下了资料上面两处豪宅的地址，然后又把所有东西塞进档案袋，还给佩尔森。 生怕引起怀疑，他又说道：“这件事，还要劳烦你继续上心。” 佩尔森点头：“应该的，我们帮你，也是在帮我们自己。” “没别的事，我先走了。”米尔斯起身往外面走去。 那名混血助手将他送到了楼外面。 米尔斯上了车，离开梅尔罗斯广场。 办公室里，等到混血助手回来，佩尔森拿出整理好的资料，对他说道：“福克斯电视网，有一个职业道德非常强的女记者，叫做哈莉·韦恩，这人很有正义感，喜欢追求真相，阿克曼家族的那些丑事，都是她挖出来的。” 混血助手问道：“将这些资料给她？” 佩尔森说道：“找个邮筒，邮寄给她，希望她还有锐气。” 混血助手拿了东西去做事。 另一边，米尔斯开车来到一个仓库区，这里有一个去年搬家时，他父母以他名义租赁的小仓库。 这种仓库在洛杉矶很常见，一旦超期会被拍卖。 由此还衍生出了仓库淘宝人这种职业。 米尔斯来到仓库区，打开类似集装箱货柜一样的小仓库，拉下门来，拧亮手电仔细寻找。 很快，他找到了一把中学时买来的军刀。 但想到汤普森是个壮年男子，使用冷兵器未必可行，米尔斯又找了一阵，终于从一个破旧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找到了一支柯尔特左轮手枪。 这把老枪还是他爷爷留下来的。 米尔斯翻找出一盒子弹，带着枪和军刀，出了仓库，在郊区无人的地方，试了一下枪。 随着砰砰砰的枪声，几米外的树干上面，多了三个弹孔。 枪能够用！ 回到车上，米尔斯找了件外套，以便于藏枪，又戴上连帽衫的兜帽，开车直奔记忆里的地址。 既然美利坚的法律无法给他一个公平，他就自己去争取公平。 来到西洛杉矶临近圣莫妮卡的地方，米尔斯这个在洛杉矶长大的人，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汤普森所在的社区。 但那是个封闭式的富豪社区，普通人根本进不去。 米尔斯仔细观察，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商场楼有种眼熟的感觉，稍微回忆一下，记了起来。 从佩尔森那边看到的照片上，有几张就是在商场前的人行道上拍摄。 照片里的内容几乎一样，汤普森穿着一身运动装，在商场前面夜跑。 全都是一个人。 这边是富裕社区，治安情况良好，很多富人也不会在日常生活中时时刻刻带着保镖。 米尔斯怕引起时不时巡逻经过pd注意，开车拐入商场地下停车场，乘坐电梯回到一楼，稍微观察一下环境，进了商场门口一侧的麦当劳，要了一份汉堡薯条套餐，坐在临近窗户的位置，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 从他这边，正好能观察到那个社区过来的一整条路。 第452章 匹夫一怒 天气黑透，米尔斯吃完汉堡薯条，又要了一杯可乐，直到接近晚上十点，目标仍未出现。 外面人很少了，他又等了一段时间，觉得对方可能不会来，收拾好东西，开车离去。 米尔斯后面连续来了几天，都没有遇到目标汤普森。 但他没有放弃的想法，家破人亡的仇恨，只有鲜血才能洗涤。 这一年多来，随着父母身亡，被迫离开就读的大学，米尔斯见识到了各种美利坚的丑恶。 保险公司不给他经济赔偿，媒体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政客不给他申诉的门路，法律不给他最起码的公平，米尔斯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讨回公道。 又一次夜幕降临，米尔斯坐在麦当劳餐厅里，不紧不慢吃着薯条。 事到如今，他发现了一件事，这个世界上，只有一样东西还算是公平——人的生命。 人，被杀就会死，死了没法复活。 至于死后会进天堂，还是会下地狱，米尔斯不清楚，也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随着时间流逝，商场外面的人渐渐变少，目标汤普森仍然没有出现。 米尔斯看看手表，过了晚上十点，提起黑色背包准备离开。 他尚未起身，又坐了下来。 玻璃窗外，封闭社区通往商场这边的道路上，一道黑色的人影穿过路灯照下的一片片光亮，朝着商场这边跑过来。 米尔斯转过头去，紧紧盯着那边。 黑色的人影越跑越近，渐渐接近了商场这边，很快来到靠近商场的路灯下面。 米尔斯终于看清了人脸，这张脸最近几天每晚都会出现在睡梦中，绝对不会认错。 尤尼斯保险公司的前总裁汤普森。 按照米尔斯的律师收集的资料显示，汤普森一手导演了尤尼斯保险公司破产的好戏。 人渐渐接近。 米尔斯背上包，戴上黑色兜帽，像正常离开商场的人一样，从外侧玻璃门，出了麦当劳。 汤普森喜欢夜跑，新年前开了游艇，找了群女模特，开到海上连续搞了好几天派对。 回来的时候他都恍惚了，在家里躺了几天，才恢复正常的夜跑。 这条夜路路线非常熟悉，汤普森边跑边在思考，怎么才能再开一家公司，继续捞钱。 上一次的尤尼斯保险公司，大部份资金进了州长夫人的口袋里。 这种事是必然的，没有施瓦辛格的关系网，这样操作后续会有不少麻烦，哪像现在这样能平稳落地。 经过麦当劳门口，汤普森眼睛的余光，瞥见一个戴着兜帽的年轻人，然后跑了过去。 他没有发现，后面的年轻人跟了上来。 米尔斯确定目标身份，快步跟上去，手从外套内兜里面，掏出了柯尔特左轮手枪。 他几乎没有练过射击，只能按照网上的教程，双手握枪。 目标在移动，米尔斯也在移动，很难打中人。 等到追到不足三米处的地方，米尔斯停下脚步，双手紧握左轮枪，对准了前面的汤普森，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炸响，汤普森歪了下身体，下意识回头。 米尔斯第一枪瞄准的是后背中间，却打中了目标的肩膀。 但目标停下了，似乎无法相信自己中了枪。 米尔斯没有任何停歇，继续扣动扳机。 砰砰砰的枪声响个不停，直到剩余的五发子弹全部打空。 虽然不能指哪打哪，但子弹全都打中了汤普森的躯干。 汤普森身体失去力量，诧异的盯着那张年轻又陌生的面孔，然后平稳落地。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当美利坚的法律没有给米尔斯一个说法，米尔斯就给美利坚全社会一个说法。 枪声散去，周围一片安静。 不管是路对面，还是麦当劳里面，都有人听到了枪声，还有人悄悄出头来看热闹，但他们用力闭上嘴巴，以免引起枪手注意。 汤普森身体抽搐，身下血液积成血洼。 他死定了。 这或许是美利坚稍微公平的一点。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米尔斯收起左轮手枪，拉低了兜帽，掉头往回走，转进附近的巷道，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附近有人打电话报了警。 这边是富人区，警笛声很快响了起来。 不过几分钟时间pd的巡逻警车停在了路边上，下来的警员持枪警戒，查看过倒地者的情况，立即呼叫总部，回馈现场状况，同时要求支援。 两分钟不到，另外一辆巡逻警车赶到。 还有周边的巡逻警车开始布控，率先赶到pd询问目击者案件发生的情况，枪手的体貌特征，第一时间反馈回帕克中心，然后附近的巡逻警车全部收到了帕克中心的通报，开始留意相关的情况。 米尔斯虽然没有任何经验，但也是正常考上常规大学的人，事先规划过撤退路线。 从现场离开后，直接进了附近的地铁下口，乘坐地铁远离了西洛杉矶。 但有目击者看到了他从麦当劳出来，pd抓到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警探局的车辆赶过来之前，媒体和自由记者的车辆率先到了。 富人区发生枪击案，与洛杉矶市中心发生枪击案，所引起的关注程度差别太大了。 这些记者很快搞清楚了被枪击者的身份，一家破产保险公司的前总裁。 消息传回去，互联网反应最为迅速，相关新闻不过十几分钟就出现在了多家网站上面。 破产保险公司的前总裁和千万富翁被枪击，虽然引起了一定关注，但新闻并没有太多热度。 洛杉矶这个地方，千万富翁太多了。 不说别的，好莱坞就有一大票。 ………… 比弗利，梅尔罗斯广场。 佩尔森结束在夜店的寻欢放松，开车回到了入住的丽思卡尔顿酒店。 套房的会议室里，多名白天外出收集消息的人员，已经回到了这里。 其中一个印度裔说道：“头儿，我这边收集到的资料显示，尤尼斯保险公司在破产之前，通过商业合作和慈善捐赠等渠道，超高三成的资金，经过几次交易，转到了施瓦辛格夫人玛丽亚·施赖弗的一家基金会旗下。” 佩尔森问道：“能找到违规的地方吗？” 印度裔耸耸肩：“最后一步，是慈善捐赠，毫无办法。” “这些有钱人，一个比一个玩得花。”那个混血儿忍不住说道：“irs号称超级强力，对上那些超级富豪，照样缩头。” 旁边的拉丁裔说道：“收上来的钱是别人的，命是自己的，肯尼迪、卡特和里根都打过样，做了良好的示范。” 佩尔森见到属下将话题扯远，打断他们，问道：“米尔斯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暂时没有。”混血男先回答了一句，然后打开黑莓手机，准备再通过网络搜索一番。 拉丁裔说道：“这家伙不会没胆子吧？” 佩尔森微微摇头：“应该不会，我们与他多方接触，一直在刺激他……” 混血男突然打断他们的话：“有了！头儿，新闻上有了！” 佩尔森接过他手里的黑莓手机，看屏幕上显示的推特页面，上面已经出现了相关的新闻报道。 “西洛杉矶一独立别墅区外发生枪击案，受害者为前尤尼斯保险公司总裁艾特·汤普森，据知情人士透露，汤普森身遭受不明身份枪手从背后袭击，身中六枪pd赶到之时，已不幸身亡……” 其他人各自掏出手机，搜索到了相关新闻。 印度裔还小声念了出来：“枪手目前在逃pd询问目击者后，正全力追缉。” 计划成功，佩尔森放下手机，说道：“我们目的已经达成，废弃现有身份，分头撤离。” 他看向混血男：“事务所那边清理干净了吗？” “已全部清理，东西全部卖给了老黑。”混血男懂得怎么才能让某些东西彻底消失：“我们用的身份都是假的，别说米尔斯那家伙不会意识到我们在不断加码刺激他，就算意识到了pd也没有任何证据。” 佩尔森看向印度裔：“离开酒店之后，立刻联系我们找好的媒体，让他们以最快速度曝光关于汤普森的情况，等到枪手被抓住，身份得到确认，再发布关于两者之间的牵连。” 印度裔扶了下金边眼镜：“我这边都做好文案了。” 佩尔森再次叮嘱：“我们的目标是洛杉矶集团的两大政治核心人物，阿诺·施瓦辛格和布莱恩·弗格森，一定要把他们两人全部拖入舆论漩涡当中，揭露象党的无耻真面目。” 假的可以变成真的，没有的可以凭空捏造，这件事还有实例与数百名受害者。 印度裔笑了笑：“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边工作布置完成，众人纷纷离开，所谓的律师等身份全部废弃，改头换面变成了自由记者。 黑夜下pd西部分局和警探局结案某杀司的人手，全力调动了起来。 普通人死在富豪社区，虽pd会忙一阵，但不至于如此。 一般人死在一般的社区或者贫民区，能否破案大多看运气，追杀几天没有信息，大都会挂起来。 但一位千万富豪，被人在公众场合枪杀于洛杉矶高端社区pd的追查力度完全不同。 第453章 私生子引起的愤怒 比弗利山庄，山顶庄园。 正在熟睡中的霍克，突然被震动声惊醒，发现声音来自于艾丽卡枕头下面。 艾丽卡立刻掏出手机，接收信息，过了一会儿，对霍克说道：“西洛杉矶突发枪击案，警探局和西部分局锁定了枪手位置，需要swat攻坚。” 霍克问道：“你要到现场吗？” 艾丽卡扔掉手机，重新躺下：“不用，这是特别行动局的内部通报，不专门打电话给我，我不用去现场坐镇，今晚也不是我值班。” 霍克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了，说道：“睡觉，睡觉。” 这会儿被手机震动吵醒，一时间没了睡意。 霍克问道：“西洛杉矶？那边的枪击案比较少吧？” “发生在封闭式社区外面。”艾丽卡简单说道：“一个外出夜跑的公司总裁，被枪手从背后枪杀。” 毕竟是内部短信通知，再具体她也不太清楚。 洛杉矶的枪击案太多了，不说每天都在发生，每周总要发生几起，霍克问了几句，很快睡着了。 与此同时，卡尔弗城。 一间汽车旅馆外面，十几辆警车红蓝灯光闪烁，防爆车顶在了门口。 普通pd拉起警戒线，防止疯狂的记者们越线。 一队swat战术小队，冲进了汽车旅馆里面。 没有经历过任何战术与射击训练的米尔斯，怎么可能pd最精锐的暴力战术小队的对手，swat只用了一颗震撼弹，就完成了任务。 随后跟上的警探局警员们，给米尔斯拷上手铐，戴上黑色头套，拖出了旅馆。 闪光灯亮起，记者们纷纷架起相机拍照。 米尔斯隔着黑色头套，都能感觉到不正常的亮光。 其实在汽车旅馆进行人员疏散时，他就察觉到了异常，但没有做任何动作。 米尔斯只是想寻求正义与公道，从来没想过滥杀无辜。 所以，swat攻入房间时，那支左轮手枪早就扔在了地板上。 米尔斯能猜到，亮光是记者手里的闪光灯，他想要大声呼喊，透漏为什么杀死汤普森。 但他的嘴已经被封死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憋闷的嗯嗯嗯。 当暴力机构不想让一个人发声，办法太多了。 米尔斯被押上警车，带去了警探局。 现场负责人被记者围了起来。 一名记者大声问道：“警官，枪手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枪杀汤普森先生？” 那名中年警官平稳应对：“这也是我们要搞清楚的。” 另一名女记者问道：“什么时候能有案情通报会？” “很快。”中年警官应付几句，钻进了车里。 车队驶入警探局，米尔斯被送入讯问室。 两名经验丰富的警探，立刻展开了审问。 米尔斯做好了心里准备，承认了自己枪击艾特·汤普森。 天色亮起时，两位警探基本搞清楚了案件的前因后果，将审讯结果交给了上级。 西洛杉矶地区是洛杉矶的纳税大户，还居住着很多pd捐赠过的富人。 案件昨晚就报到了警探局局长约翰逊这里，他凌晨赶来了警探局，一直在等审讯结果。 严格说起来，那个地区的人交了保护费，而洛杉矶第一大黑pd却没做好保卫工作。 这道理放在哪里都好说不好听。 劫案谋杀司的负责人将审讯结果，受害者与嫌犯枪手的资料，送到了约翰逊的办公室。 约翰逊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翻看，很快看到了一些他觉得敏感的东西：“洛杉矶大火？没有得到保险赔偿？尤尼斯保险公司？” 现任市长布莱恩就是利用洛杉矶大火在罢免选举中，战胜了前任安东尼奥，并且在随后的处置中，赢得舆论称赞，获得了洛杉矶市民不错的支持率。 还有尤尼斯保险公司，约翰逊好像听人说起过。 他仔细想了想，拿起电话拨通妻子的号码，问道：“你是开商业公司的，我问你一件事，尤尼斯保险公司听说过吗？” 妻子笑着说道：“听说过，这家保险公司已经破产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约翰尼语气变得严肃一些：“跟一起谋杀案有关。” 妻子收起笑，说道：“你多注意一下吧，尤尼斯保险公司里面的一个大股东，是施瓦辛格的妻子玛丽亚·施赖弗，据说这家保险公司破产，是因为承接了太多洛杉矶北部的住宅保险，那些房子很多都在洛杉矶大火中烧成了灰烬，一旦赔付的话……” 约翰尼明白了：“不要外传。” 他挂了电话，想了一会儿，拨通了卡特·弗格森的号码，说道：“总监，昨天发生了一起枪击案。” 卡特·弗格森刚刚起床，听完约翰尼的电话，略微思考了片刻，先后拨打了霍克与布莱恩的电话。 虽然没有直接从政，但基本的嗅觉他还是有的。 卡特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迅速吃过早饭，上车让司机赶往帕克中心。 比弗利山庄的豪宅里，霍克接到电话时正在吃早饭。 艾丽卡听过他复述的电话内容，说道：“这些保险公司，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霍克吃完了早饭，拿起个人物品，说道：“我先跟布莱恩碰一下面。” 艾丽卡点头：“你先走吧。” 霍克出门上了劳尔开过来的奔驰，说道：“去比弗利商务会所。” 车子尚未开出庄园，他就给布莱恩打了电话，约好在商务会所见面。 网络上报导的相关新闻，趁着路上有时间，霍克仔细看了不少。 洛杉矶刚安静了几天，又要乱起来了。 ………… 萨克拉门托，州长官邸。 玛丽亚·施赖弗刚刚起床，接到了洛杉矶那边打来的电话，她以前投资的尤尼斯保险公司的总裁汤普森被人在街头枪杀。 不知道为什么，她想到了脑洞大开的舅舅肯尼迪，心中莫名一阵慌乱。 施赖弗赶紧下楼，去找丈夫施瓦辛格。 后者已经换好了西装，准备去上班。 一名助手突然拿了一份《加州独立报》过来，说道：“州长，你看一下这条新闻。” 施瓦辛格很清楚，不是非常重要的新闻，助手不会这么着急送过来。 他接过报纸，发现头版头条上印着自己与妻子的照片，还与枪击案联系在了一起。 《加州独立报》销量比不上《洛杉矶时报》和《旧金山纪事报》，但也是加州销量能排进前十的正规大报。 施瓦辛格非常重视，快速阅读起来。 “西洛杉矶爆发一起枪击案，19岁的白人青年哈特·米尔斯，在街头枪杀破产的尤尼斯保险公司总裁汤普森……” “本报得到独家消息，哈特·米尔斯为洛杉矶大火受灾者，父母按揭购买的新房在大火中焚毁，其父死于火灾引发的混乱，其母因为尤尼斯保险公司拒绝赔付而自杀，米尔斯后从大学退学，将尤尼斯保险公司起诉，但因该公司在大火结束前已经破产……” “在查询尤尼斯保险公司时，本报有所发现，州长施瓦辛格的夫人施赖弗女士，曾是该公司最大的两位股东之一。” 施瓦辛格不用再仔细看，也知道报纸上的报道，肯定在映射自己。 他扔下报纸，看到妻子施赖弗正从楼梯上下来。 助手很有眼色，赶紧离开。 施瓦辛格直接问道：“尤尼斯保险公司怎么回事？” 施赖弗说道：“正常的商业生意，后来公司资不抵债，只能破产。” 施瓦辛格面色不太好看：“破产后近三分之一的资金，流入了你的慈善基金会，别告诉我他们是自愿捐赠！” 他出身相对普通一些，比起施赖弗，感触更深：“你们用了如此手段，不给别人看到希望，不给他们退路，那些极端者会拿起武器的！” 施赖弗不在乎开枪的人，来找施瓦辛格也是想到舅舅当年的遭遇，过来寻求安全感。 施瓦辛格又说道：“你尽快平息舆论风波。” “不可能。”进了她基金会的钱，施赖弗怎么可能拿出来，那些穷鬼的死活，与她何干：“我赚到的钱，为什么要拿出去？” 施瓦辛格不明白，有点火大，拔高了声音：“你疯了吗？” “没错，我疯了！”施赖弗登时发火，以比施瓦辛格更高的声音吼道：“我为什么这样做？你知道吗？这些全是因为你！我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为我的未来留下资本！” 施瓦辛格不想跟失去理智的女人争吵。 但施赖弗不让他走，又拔高了一截声音：“你与保姆帕蒂偷情我不知道吗？那个叫做约瑟夫·贝纳的私生子是谁的儿子？如果不是我能带来政治资源，你早就跟我离婚了！” 施瓦辛格那张硬汉脸有点挂不住了：“莫名其妙！” 施赖弗冷声说道：“这笔钱是慈善基金会收到的合法捐赠，钱不会退，也不可能退，至于声誉什么的，我不在乎，在你与保姆偷情，生下私生子的那一刻，我已经声名扫地了！” 施瓦辛格实在忍不住了，用母语德语骂了一句脏话，快步出了居住区，来到办公区后，召集幕僚们，商议对策。 施赖弗那个女人他太了解了，看起来柔柔弱弱，实际上干硬干硬的。 第454章 信任与合作的基础荡然无存 世纪城，比弗利商务会所。 霍克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问布莱恩：“情况你了解了？” 布莱恩说道：“我给警探局那边打了电话，情况非常明确，由洛杉矶大火和保险赔付引发的枪击案。” 他也取了一瓶水：“上次我跟你说过保险状况，没想到真出了问题。” 霍克路上已经有所考虑，说道：“出现第一起案例，等于给所有人做好了示范，还有类似情况的人，可能会有样学样，正常生活无法继续，干脆拉人一起进地狱。” 他问道：“类似的情况有多少？” 布莱恩也不是很清楚，政商两界的富豪家族出身，对中低层的生活状况了解有限。 但他起码知道，这件事不处理好，会有很大的麻烦，回道：“至少有几百人。” 霍克想起汤姆·克鲁斯说过的话：“其中还有一些好莱坞明星。” 布莱恩脑袋转动速度很快，想到了基本的解决方案：“今天我会让人全面了解具体情况，向他们提供法律援助和基本救助，督促地方法院进行调解。” 霍克不是圣父，没有普世情怀，严格算起来的话，这件事里面他也脱不了关系。 反思之类的，那是不可能有的。 这几年混迹洛杉矶，霍克最大的好处，就是学会了一些美式哲学。 最为典型的，美国人拍的战争电影，可以说变着花样的搞人文关怀与反战反思，现实恰恰相反。 那些市政上惯用的处理手段，霍克不需要参与意见，他重点说的是另一方面：“这件事会影响到你凭借洛杉矶大火建立的声望，会提前动摇我们与施瓦辛格方面的关系，甚至击碎双方可能合作的基础。” 布莱恩反应了过来：“博纳森议员此前跟施瓦辛格有过接触，想要就州长竞选进行磋商，施瓦辛格拒绝了我们这一方的提议，现在突然爆发这起袭击目标明确的案件，舆论以最快的速度，扒出了尤尼斯保险公司与玛丽亚·施赖弗的关系，施瓦辛格会怀疑与我们有关。” 话说到这里，他想到了更多：“上一次州长罢免选举，我们与施瓦辛格合作过，他对我们做事的风格多少有些了解，结合双方的立场与利益得失，必然会怀疑是我们做的。” 前几年，双方是利益共同体。 如今有了利益冲突，立场自然而然处于不同位置。 霍克微微皱眉：“案件刚刚发生，警探局尚未召开通报会，虽然存在内部泄密的可能性，但我更倾向于背后有人主使。” 他又说道：“关于枪手与保险公司的关系，保险公司与玛丽亚·施赖弗的关系，已经被媒体扒了出来，后面必然舆论非议，尤其针对施瓦辛格与你。” 布莱恩做了一年多洛杉矶市长，处理突发事件方面长进不少：“我的那些应对措施，不会让我成为首要攻击目标。” 他问道：“对于施瓦辛格那边，我们？” 霍克说道：“我们首要做的，是集中力量把你摘清，对施瓦辛格先旁观。” 他想了想又提醒道：“可以尝试与施瓦辛格那边沟通。” 危机往往也意味着机会，博纳森与施瓦辛格的商谈没有任何成效，施瓦辛格第一个任期支持率还可以，暂时找不到突破口。 这件事会不会带来变动，霍克暂时无法预计，但可以先看一下事情发展。 布莱恩赞同，这件事先集中力量顾好自己，然后才能考虑其他。 霍克又说道：“还有一点，如果枪手背后有指使者，想办法把人找出来。” 布莱恩应道：“我去市政厅安排好工作，会让人去一趟警探局。” “我回公司发动媒体舆论应对，暂时先这样，我们保持联系。”霍克率先离开了商务会所，上车让劳尔前往海岸大厦。 布莱恩稍晚几分钟出来，坐车去市政厅，一路上不停地拨打电话。 霍克来到公司，立即找来了卡洛琳，让她启动应对机制，推特所有针对布莱恩的舆论，会压制流量和热度。 ………… 萨克拉门托，州长官邸。 小会议室里面，施瓦辛格正在召开一场小范围的会议。 州务卿比尔·琼斯，州长助理丹尼尔·凯切尔，幕僚史蒂文·张都赶了过来。 一行人了解过情况，坐在电视机前，观pd召开的案情通报会。 因为媒体已经暴光，那边的警探局直接公布了案情。 这些内容对施瓦辛格相当不利。 案子绕不过尤尼斯保险公司。 随后的例行提问环节中，多名记者问及了玛丽亚·施赖弗与尤尼斯保险公司的关系。 虽然警探局的发言人称与案情无关，拒绝回答，但舆论的焦点，自然会集中在州长夫人身上。 发布会结束，电视机关闭。 州务卿比尔·琼斯率先说道：“我们要做好舆论冲击的准备。”他看向施瓦辛格：“能否以金钱平息？” 施瓦辛格了解是妻子：“没办法的，来之前我谈过，谈崩了，你们了解她的为人，没法谈。” 州长助理丹尼尔与施瓦辛格关系更为密切：“这件事，无论如何公关，势必牵连到你身上，我的建议是，你今天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这本就是玛丽亚·施赖弗的个人行为，如果有必要，离婚吧。”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立刻安静下来。 其实在座的人说的没错，在施瓦辛格当选州长之后，玛丽亚·施赖弗所能提供的帮助已无关紧要，如今对方面临严重的公关危机，最好的办法就是脱离关系。 史蒂文说道：“这也能向外界表明，你与此事并无关系，还可以督促洛杉矶检察官办公室，针对此事展开调查。” 二十年的夫妻下来，要说两人还有爱情，纯粹都是扯淡，施瓦辛格早就受够了大家族千金小姐的臭毛病。 但离婚他同样充满顾虑：“一旦离婚，我与帕蒂之间的事情，财产分割方面，还有约瑟夫……” 夫妻反目，恨比天高，双方互揭老底，公众人物受伤更多。 上次罢免选举期间，多次与霍克打过交道的丹尼尔说道：“向霍克·奥斯蒙寻求帮助吧，以他的能力，让你平稳渡过这次舆论危机不难。” “不可！”州务卿比尔发表了完全不同的意见，他详细说道：“你忘记了？布莱恩·弗格森有意竞选下一次州长，之前让13选区的博纳森充当中间人，与阿诺谈过。” 施瓦辛格说道：“弗格森家族明确表示，明年的选举不会再支持我。” 比尔用力点了下会议桌，吸引所有人关注后，说道：“霍克是布莱恩的挚友，最大的支持者，我们拒绝了弗格森家族，等于站在了布莱恩的对立面，以上次罢免选举中，霍克所表现出的那些手段，这件事你们认为谁做的可能性最大？” 在座的没有政治小白，结合比尔话中的意思，脑海中同时闪过了弗格森家族这个名字。 丹尼尔却说道：“今天一早，布莱恩的助理贝肯给我打来过电话，询问此次事件，并且透漏此事与他们无关。” 比尔说道：“确实可能与他们无关，但也有可能是他们做的，双方已经有了利益冲突。” 没有人反驳他的话，因为在政治活动中，哪有永远的盟友，一切出发点都基于利益。 丹尼尔这时说道：“我建议，接下来的应对分为三部分，一方面正常公关，与主流媒体沟通，尽可能压下媒体舆论；其次，州长这边与夫人好好谈谈，起码摆出姿态，先堵住部分人的嘴；最后一点，我前往洛杉矶，与霍克·奥斯蒙接触一番。” 他伸手制止比尔要说的话：“这件事，终究有可能不是那边做的，不管是与不是，我们在明面上，都要拿出一个态度，弗格森家族与他们所掌控的太平洋投资集团，在上一次竞选中，毕竟是我们的金主。” 施瓦辛格认同：“可以。” 比尔强调道：“但我们要有心理准备，这次事件发生，无论是不是弗格森集团所做，他们都会对我们有更多的戒备，扩大两边的裂痕，我们不相信他们，他们也不会再相信我们。” 施瓦辛格又忍不住用德语骂了一句脏话。 玩政治的，从手到心全是脏的。 施瓦辛格看了眼手表，说道：“行动起来吧。” 丹尼尔回办公室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赶往洛杉矶。 史蒂文这时进来，关上办公室门，说道：“我个人觉得，阿诺与保姆的有私生子的事，现在曝光也可以。” 丹尼尔停下整理公文包的手：“说说看。” 史蒂文说道：“阿诺不放弃竞选，在州长选举之前，必然会对上布莱恩，以霍克·奥斯蒙的手段，确切点来说，以推特那种体量的互联网网媒体，挖出这些隐私很容易，帕蒂与约瑟夫全都是推特的用户。” 他耸耸肩：“与其被人引爆，不如趁机自我引爆，这样私生子的舆论会冲垮保险事件对于阿诺的负面影响，婚外情与私生子在政治上的影响力，比保险事件要小很多，别忘了保险事件与洛杉矶大火直接关联！” 洛杉矶大火属于全加州的痛。 第455章 这群混蛋，竟然学我们 世纪城，福克斯电视中心。 收发室的拉梅拉抱着些邮件进入办公区，来到一间独立办公室前，敲了敲房门，说道：“韦恩小姐，有你的邮件。” 哈莉·韦恩打开办公室门，签收了邮件包裹，回到办公桌前坐下，先看了眼邮寄人。 这是联邦快递送来的同城包裹，邮寄人上面没有信息。 哈莉做的新闻工作，又通过阿克曼家族一系列案件，收获了极高的声誉，时不时就会收到新闻包裹。 她迅速拆开这一个，打开后发现里面装着光盘、优盘、照片和纸质材料等等。 照片是正在焚烧的房屋，哈莉报导过洛杉矶大火，一眼就看出来，这些去年火灾时被焚毁的房子。 纸质材料大部分都是房屋保险合同的复印文本，还有一部分起诉书与法院回执的复印件。 再看光盘与优盘，则是一位位生活陷入困境的火灾受害者。 这些人被大火烧掉的房屋，是他们唯一的住房，基本都有银行贷款，保险公司拒绝赔付，或者直接破产跑路，彻底将他们推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哈莉看过了昨晚的枪击案，也了解过前后始末，此时看到这些，暗自叹了口气。 洛杉矶大火结束了，但火灾的影响还在。 优盘里面，是另一样东西，尤尼斯保险公司的股份与管理层构成，洛杉矶大火期间的资金流向，还有玛丽亚·施赖弗的慈善基金会。 哈莉不是特工精通商业与金融，尤尼斯保险公司在火灾期间的资金流动，以及破产等事宜，猜测这一系列动作可能在法律上不存在太大问题。 但法律是这个社会的底线。 哈莉还是那个哈莉，仍然充满了正义感，但随着年龄增加和经验积累，也知道新闻不止是新闻。 她仔细看过所有资料，电话直接打到了董事长办公室那边。 董事长助理让她立即过去，当面向罗杰·艾尔斯汇报具体情况。 哈莉急匆匆的上楼，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罗杰·艾尔斯仔细看过，拨打了一个电话：“保罗，我这里收到一些有趣的东西，关于尤尼斯保险公司与施瓦辛格的。” 弗格森家族在新一任州长选举中，自然要支持自家人。 他们对于福克斯电视网的影响，比施瓦辛格这个政治新人大太多了。 保罗听过的描述，想到与霍克和布莱恩的通话，说道：“按照情况报道吧。” 罗杰·艾尔斯的胖脸上，挤出来些笑容：“你欠我一顿大餐。” 保罗那边发出爽朗的笑声：“我马上派车过去接你。” 罗杰·艾尔斯挂了电话，看向哈莉：“该怎么报道怎么报道。” 哈莉很清楚，想要追求新闻正义，上级的支持是关键，她不再是最早那个懵懂的女孩了：“我想要追访，在这些材料之外，做一个深度报道。” 罗杰·艾尔斯应道：“可以。” 哈莉抱着材料出了办公室，很快得到通知，福克斯新闻台的午间新闻，会专门给她留出一段时间。 ………… 海洋公园大道，海岸大厦。 16层的办公室里，霍克坐在电脑前面，适当放大了屏幕上的视频。 这是洛杉矶市政广场传过来的直播画面。 临近中午，数百人陆陆续续来到洛杉矶市政厅前，进行游行抗议。 花蝴蝶公司派了一个摄制组过去，让推特这边能通过视频和图文两种方式进行直播。 在众多媒体记者的镜头前面，这些人拉起了横幅，举起了海报，还喊着口号。 与那些职业游行客大咖般的例行公事不同，他们个个都很激动，声嘶力竭的怒吼。 因为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一段痛苦的经历。 他们在为自己争取应有的权益。 保险公司不肯赔付，媒体不为他们发声，法律不能给个公道。 甚至，之前连他们自己都无法联合起来。 只有到了今天，有人在其中串联，还有人用血唤醒了他们。 随着镜头画面拉近，霍克突然发现，有人举起了枪手米尔斯被捕时戴着黑色头套的印刷海报，上面还用鲜红的大字写着——英雄！ 更多的人，将同样的海报，举到了媒体镜头前面。 从昨晚上枪击事件开始，到今天的通报会后案情明朗，主流媒体对于米尔斯的报道，态度出奇的一致。 凶手、暴徒和杀人犯。 霍克办公桌上放着的包括《洛杉矶时报》在内的媒体上，都是如此来形容米尔斯。 但又在利用米尔斯的枪击事件，怒喷尤尼斯保险公司与大股东玛丽亚·施赖弗。 两者并不冲突，前者代表着基本立场，后者可能属于工作任务。 底层小人物的匹夫一怒，对于有钱有权阶层来说，绝对无法接受。 霍克翻看了下推特上面普通用户的言论。 推特通过后台算法，限流了针对布莱恩的推文与抨击，但普通用户对于案件的观点，随便发。 普通人的看法，完全不同。 网络上，出现了很多米尔斯戴着头套的照片，推特很多用户引用。 “我了解过案件始末，只想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当19岁的米尔斯被保险公司拒绝，通过法律途径维护权益，却惨遭失败的时候，该有多绝望。” “如果我们这些普通人，遭遇米尔斯的处境时，该怎么办？除了拿起枪，还有别的办法吗？” “现代罗宾汉。” “他是我的英雄！” 还有之前在尤尼斯保险公司工作的人，通过推特曝光。 “我曾在尤尼斯工作，洛杉矶大火改变了这家公司的命运，他们有太多住宅保险的客户房子燃烧起来，因此他们有计划的转移资产，让公司破产，放了那个无辜的孩子吧，真正有罪的是尤尼斯保险的管理层与大股东们。” 这是非常典型的阶层舆论对立。 推特上面，还出现了另外一种声音，有些人在推特上不断发文，将案件引向布莱恩和施瓦辛格。 因为霍克让推特提前做了准备，引向布莱恩的部分，自动沉了下去。 但引向施瓦辛格的，却被许多人转载。 “尤尼斯保险公司能够做到这些，与大股东玛丽亚·施赖弗的身份有着直接关系，州长夫人的身份，能让她获得规则之外的照顾，施瓦辛格州长随手施展一次权力的小任性，数以百计的洛杉矶市民家破人亡。” “这就是你们选出来的好州长！” “加州让施瓦辛格成为超级巨星，亿万富翁，他却忘恩负义！” “施瓦辛格应该对此次事件负责，引咎辞职！” 不止是推特，其他网站上面，也出现了一片号召扳倒施瓦辛格的声音。 霍克切换回视频直播，画面中出现了布莱恩的身影。 这位洛杉矶市市长站在人群前方，拿着扩音大声说着什么。 因为现场声音杂乱，在直播中听不太清楚，大概就是全面了解情况，向他们提供法律援助和基本救助一类的话。 这件事想要从常规法律渠道解决，几乎没有可能。 保险行业的很多事，可以说美利坚玩烂了，然后才传播到了世界其他地区。 布莱恩能为这些人争取的，无非就是通过和解，拿到部分赔偿。 毕竟保险公司应诉，也要花费大笔律师费。 中午时分，福克斯新闻台午间新闻节目，专门播放了与米尔斯和尤尼斯保险公司相关的新闻，详细报道了事件的始末，不但放出了尤尼斯保险公司的股东与管理层构成，还有破产前后的资金流向。 其中有三分之一的资金，最后以慈善捐赠的方式，进入了玛丽亚·施赖弗的慈善基金会。 福克斯新闻台的矛头直指施瓦辛格。 爱德华找了过来，说道：“老大，主要火力都在针对施瓦辛格。” 霍克明白这是为什么：“我猜测有两股力量在幕后推动，一是弗格森家族，这是逼迫施瓦辛格退让的好机会。” 保罗·弗格森是个老牌政客，曾经在南加州呼风唤雨，这种人自有主见，见到机会自然忍不住出手。 他又说道：“另一股力量是推动米尔斯开枪的人，施瓦辛格受到的攻击越猛烈，哪怕理智告诉自己不是布莱恩做的，心里的疑虑仍会越发加重。” 爱德华问道：“背后的力量？” “印证很容易。”霍克本就要打电话，拿出手机拨通了梅根·泰勒的号码：“帮忙打听一下，哈莉·韦恩午间报道的新闻，来源于何处。” 梅根说道：“你稍等片刻。” 以她所处的位置，打听到这样的消息不难，十分钟后电话打了回来：“我去找了哈莉，邮件是上午刚刚收到的，联邦快递的同城邮寄，邮件标签我拍了下来，推特私聊发给了你。” “谢了。”霍克没有多说，挂断电话，打开推特，看了眼邮件标签，直接转发给爱德华：“交给坎波斯，派人过去查一下。” 爱德华掏出手机，嘀咕道：“这群混蛋，竟然学我们！” 霍克却说道：“这种手法好像很熟悉。” 他立即想了起来：“从纽约邮寄给艾丽卡的邮件。” 这件事，霍克和布莱恩本就怀疑是旧金山方面做的。 第456章 专门寻找的黑白配 福克斯的报导仿佛风向标，舆论迅速席卷了施瓦辛格，在多家媒体的引导下，很多受害者离开洛杉矶，直奔萨克拉门托。 施瓦辛格的团队在公关上面做出了诸多努力，但效果不是很明显。 因为弗格森家族在背后推动这件事。 推特在北美拥有庞大的用户群体，其影响力甚至超过很多主流媒体，当推特的后台规避掉布莱恩，施瓦辛格注定了成为最大的火力倾泻口。 这天下午，布莱恩专门过来找霍克，说道：“州长助理丹尼尔·凯切尔上午来找我谈过。” 霍克诧异：“他也给我打过电话，约了近期与我见面。” 布莱恩异常严肃的说道：“上午与我谈完，丹尼尔直接返回了萨克拉门托，估计不会再来了。” 霍克直接问道：“你们谈什么了？” “我明确告诉丹尼尔，汤普森枪击案与以此引发的舆情，与我们毫无关系。”布莱恩照实说道：“背后是什么人策划，我们也在查找，到现在尚未搞清楚，舆论方面同样如此，我一直在平息抗议人群的怒火，尽可能控制事件的负面影响。” 他无奈摊手：“丹尼尔提及了一件事，福克斯电视台的新闻直指玛丽亚·施赖弗，报道的记者叫做哈莉·韦恩，阿克曼家族事件在舆论上完全由她引爆。” 这话听在耳朵里，霍克忽然猜到了对方的想法。 阿克曼家族两次舆情大爆发，前一次的威尼斯海滩俱乐部事件，后一次的海岛门，最先报道的人都是哈莉·韦恩。 他和布莱恩等人都知道，哈莉·韦恩是个具备崇高职业道德的记者，但施瓦辛格那边不清楚。 或许在他们眼里，那位铁头女娃是他们与福克斯推到前台的舆论代言人。 这也算一次回旋镖？ 霍克轻声说道：“福克斯新闻台的报道一出，无论真实情况如何，丹尼尔·凯切尔认为都没有与我们谈的必要了。” 布莱恩先是沉默，接着说道：“爷爷与施瓦辛格方面，还有福克斯电视网那边，都打过电话。” 霍克早已得知这些：“从舆情爆发那一刻起，无论我们与施瓦辛格方面做什么，彼此间不多的信任基础就已崩塌。” 这件事全在利益与人心，机会与收益摆在面前，很难忍住不出手。 布莱恩想要竞选州长，搞定施瓦辛格才是当务之急。 霍克又说道：“就算丹尼尔·凯切尔称他相信不是我们做的，我们能相信他说的话吗？能相信施瓦辛格不会因此事针对我们这边吗？我们敢赌施瓦辛格集团的道德品质吗？” 答案非常明显，布莱恩说道：“道德品质是最不靠谱的东西。”他转而问道：“警探局那边查到了一家位于梅尔罗斯广场的律师事务所，但对方在枪击案发生之前，就已撤离了，后续又追寻到一些线索，对方已经离开了北美。” 霍克微一点头，说道：“安保公司那边查了哈莉·韦恩手中邮件的来源，也根据枪手米尔斯交待的情况，做了暗中调查，我这边得到的结果，也是对方迅速撤出了洛杉矶。” 布莱恩说道：“我已经让家族安保公司的人，继续去追查了。” “可以，能抓到几个回来，也有用处。”霍克却把人撒出来，因为那些只是棋子：“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两方面，首先是施瓦辛格那边，现在有人挑动了两边的关系，既然无法再合作，那就想办法把他压下去。” 布莱恩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 比起施瓦辛格以政治素人的面貌当先加州州长，布莱恩是传统的政治家族出身，起码还有从政经历。 施瓦辛格当选州长前，没有任何从政经验。 霍克继续说道：“另一方面则是反击，将幕后的混蛋，拖进这一潭浑水当中。” “敌人只有一个。”布莱恩都不用猜：“那群想要卷土重来的驴子们。” 他问霍克：“东海岸的驴子，还是旧金山方面？” 如今加州南北对立，随着明年州长竞选，战争早就拉开了大幕。 比如霍克早早发动的同性恋与女权组织的北伐。 还有已经与旧金山市长加文·牛森陷入热恋的珍妮弗·西贝尔。 后者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一枚针对驴党的棋子。 霍克说道：“旧金山，就得利来说，这件事最大的可能是旧金山方面做的，加文·牛森与杰里·布朗嫌疑最大。” 布莱恩说道：“谁得利最大，谁就是幕后黑手。” 霍克起身来回走了几步，说道：“防守应对太过于被动，洛杉矶热闹了，旧金山也要比现在更加热闹一些。” 在这方面，布莱恩一向听从霍克的建议，问道：“我们该怎么做？” 霍克学过完整的东方历史，说道：“他们打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 布莱恩想到了最早与施瓦辛格合作，那时对付罗伯特·雷德福几人，同样采取的这样战术。 霍克这两天一直在关注枪击案进展，关注舆情风向，并且考虑反击的事宜。 有些事情，原本他打算等到合适的机会，比如说社会上自然爆发的事件出现，再吹响总共的号角。 但自然爆发的事件没有等到，反而等来了北美第一枪男。 既然没有自然而然出现的，那就要制造一起了。 霍克打了几个电话，叫着布莱恩进了旁边的小会议室。 踩着红色高跟鞋的卡洛琳·琼斯，率先进来。 她冲布莱恩笑了笑，坐在了霍克旁边，说道：“现在推特上的舆论，与主流媒体上面的完全不同，很多人都视米尔斯为英雄，至少有几十万用户，更换了米尔斯被抓时戴着黑色头套的照片作为头像。” 霍克从来不避讳，说道：“上下层的财富差异，正在导致社会阶层进一步割裂。” 布莱恩对此感受并不算深刻，说道：“赚钱的机会摆在眼前，总不能白白错过。” “按照现在这种趋势发展，将来社会动荡会加剧。”卡洛琳说了个冷笑话：“我们这些人，会不会被人挂在路灯上。” 霍克瞪了她一眼，说道：“你一定会，羊头挂在杆子上，然后剥下羊皮，放出羊血，吃掉羊肉。” 卡洛琳赶紧闭嘴，生怕霍克将自己挂在灯杆上。 霍克或许不会，但梅根·泰勒那个疯批会。 布莱恩这时说道：“枪手米尔斯成为英雄，衬托的恰恰是加州最大的官僚施瓦辛格的不负责任。” 霍克说道：“不知道施瓦辛格会不会离婚。” “我觉得他会谨慎行事。”布莱恩猜测：“玛丽亚·施赖弗一定知道施瓦辛格私生子的事情。” 会议室门被人从外面敲响，爱德华、坎波斯和史蒂夫前后进来。 后者上前跟霍克与布莱恩一一握手。 见人都到齐，霍克开始这场简短的会议。 他首先问圣人史蒂夫：“那些妖魔鬼怪的事推动的如何了？” 去年年底，史蒂夫曾经进入康普顿慈善基金会，与霍克和爱德华敲定，全面援助那些黑皮肤的妖魔鬼怪，为此还制定了一个详细计划。 史蒂夫快速介绍道：“我个人的推特，还有权益保障会的官方推特，从进入2006年以来，陆续在发布相关的实情图片和短视频，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我们还接到了大概……” 爱德华接话道：“524万美元。” “对，524万美元的慈善捐助，专门让康普顿慈善基金会用于他们的日常起居方面。”因为所见的全是老黑，史蒂夫一直当成了自身的事业在做：“我与福克斯电视网11频道达成了协议，会在相关节目中出境，并且担任现场嘉宾，但节目因为最近的枪击事件，暂时往回推了一点时间，预期这周末会播出。” 霍克点头：“你做得很好，继续大力宣传推动他们进入社会主流视线。” 史蒂夫又说道：“本赛季mlb很快开赛，今年的洛杉矶道奇队的第一场比赛，我会邀请这方面的几位代表人物，前往道奇公园体育场，为赛事开球。” 卡洛琳心说，道奇体育公园的圣人雕像没有白竖，史蒂夫真的是活着的传奇。 霍克又说道：“其他反对歧视的活动，也带上相关的人员。” 史蒂夫认真记了下来。 霍克看向爱德华：“康普顿慈善基金会那边现在什么情况了？” 爱德华在推特除了充当霍克的事务助理外，基本没有其他方面的工作，每天都会关注康普顿基金会那边的情况。 他说道：“我们吸纳人员的工作，已经从康普顿扩展到了整个洛杉矶地区，这些处于社会边缘地带的人，一旦被唤醒争取权益的意识，表现的比任何人都激进和狂热，他们积极参与各种活动，不断拉人加入康普顿基金会，在lgbtq+名册上签名，用不了太长时间，这项工作能遍及整个南加州。” 布莱恩知道霍克在推动的事，说道：“进展这么快吗？” 爱德华回道：“lgbtq+这个群体，不是新兴势力，而是一直存在的，以前的嬉皮士们，可以说是他们其中一部分的表现形式，发展到了今天，其中很多还是社会活跃分子。” 他略微停顿，又说道：“还有一点，康普顿基金会资金充裕，有钱好做事。” 了解过基本情况，霍克对爱德华说道：“挑选合适的人手，背上加入马太辛协会，罗莎与索拉那边已经打好了招呼。” 爱德华问道：“黑人？同性恋？” 霍克又加了几条：“双性恋，变性者，异装癖。” 史蒂夫早已懂得叠加buff的奇妙之处：“这样能充分发挥优势，一旦出现状况，会赢得所有群体的支持。” 爱德华说道：“人早已准备好了，奇丑三人组一直带着在做各种准备。” 霍克又对始终沉默的坎波斯说道：“准备精干人员，作为武力方面的保障。” 坎波斯应道：“是。” 霍克开始交待详细的事务，这一次前往旧金山，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不要使用武力，而是通过钞能力与社会运动达成目的。 最好能在旧金山，掀起一场波及全美的反歧视平权运动。 仅仅同性恋与女权两大群体，在旧金山闹出的动静仍然不够大。 主要前者在旧金山遭遇过多次枪击事件，被打掉了锐气，再加上旧金山当局几乎一边倒的支持女权运动，马太辛协会在数次碰撞中，没占到任何便宜不说，还被姐妹游行会压着打。 普通的同性恋不成气候，必须要加料。 临下班之前，这场会议结束，布莱恩、爱德华、史蒂夫和坎波斯陆续离开，去做相应的准备工作。 霍克留下卡洛琳，单独交待重要的事务。 卡洛琳分得清轻重，没有多余的话，安静听霍克的吩咐。 霍克说道：“下面我所说的事务，由你亲自执行，不能交给其他任何人。” 卡洛琳这根羊腿子，已经与霍克深度绑定，说道：“没问题。” 霍克详细说道：“利用推特的核心算法，找一个黑人用户，这个黑人最好有一定的暴力倾向，相貌与外在气质，容易引起白人至上主义者的极度反感，自身还要叠加一系列buff——黑色，双性恋，变性者，异装癖！” 卡洛琳将这些记在了脑子里，直接重复了一遍获得话。 霍克继续说道：“再找一个白人警察，旧金山市政厅直接管辖区域，白人至上主义者，脾气性格暴躁冲动，不止一次殴打黑人，或者枪击黑人，最好在痛恨同性恋或者其他妖魔鬼怪，在公众场合敢于提及相关言论的。” “这是与黑人完全对应的啊。”卡洛琳不难发现这一点。 霍克笑了笑：“准备好了一只脚，自然要有合适的鞋子。” 卡洛琳已经在脑海里将这些要求快速过了两遍，说道：“给我一点时间，以推特现在的核心算法，只要旧金山地区的用户，在推特上发布、浏览和点赞过类似的文字、图片和视频等等，我一定能把他找出来。” 霍克很满意，说道：“尽快搞定。” “最多三天。”卡洛琳很有信心：“我会给你提供一些人选。” （五一到现在天天跑医院，我父亲腿疼，做了磁共振，还好不是股骨头坏死。母亲一根手指头长骨刺，伸不开了，可能要做小针刀，这几天更新不稳定的话，请见谅。今天暂时一章4000字了，明天看情况。） 第457章 该消失的人群 海岸大厦，四面楼梯环绕的中央机房里，来自ibm的多名工程师，忙碌着安装超级计算机。 庞大的机柜，填满了一个又一个地下机房，其中一部份还是水冷型，还要建立完善的水循环系统。 霍克戴上安全帽，也过来看了一下。 陪着他的哈兰德专门介绍：“这是ibm去年正式发布的蓝色基因超级计算机，每一个机柜包含1024个处理器，单独一个机柜售价高达200万美元。” 这台超级计算机，本就是去年ai曼哈顿计划通过之后，使用国会的专项拨款，高价订购而来。 霍克对于具体技术与参数之类的，懂的有限，问道：“具体功能呢？” 哈兰德想了想，找到了最合适的类比目标：“去年联邦核安全局向ibm采购的超级计算机，性能还不如我们这一台。” 霍克提醒道：“安装完成后，做好安全检测。” ibm的现场主管李斯特这时找了过来，跟霍克握手问好后，开始现场推销：“ibm已经在研究开发新一代超级计算机，代号为走鹃，设计性能远远超过蓝色基因。” 霍克直接问道：“具体哪一年能够上市？” 李斯特了解过ai曼哈顿计划，知道推特会是ibm未来极其重要的客户，说道：“一切顺利的话，最快也要到2008年年底了。” 霍克说道：“到时你可以联系我们。” “好说，好说。”李斯特掏出名片，双手递给了霍克：“我们两边可以加强合作。” 因为推特从ibm购买的，不止是超级计算机，还有为数众多的服务器。 霍克接下了他的名片，跟着一起进了安装完毕的两个机房，听着李斯特介绍相关的情况。 明天上午，这台超级计算机就能安装调试完毕。 霍克转了一圈，回到办公室，处理完手中的工作，爱德华从外面进来。 他说道：“挑选出来的人，已经跟着贝蒂和胡安前往旧金山了。” 霍克点头：“旧金山那边开始推动新计划。” “是。”爱德华刚要走，又想起一件事：“圣人史蒂夫随时可以过去。” 霍克拿起电话，打给卡洛琳：“有结果了吗？” 卡洛琳回道：“初步筛选出来的人有点多，等明天超级计算机调试完毕，我打算进行二次筛选。” “可以。”霍克提醒道：“不要忘了上一次的目标。” 从纽约邮寄邮件包裹给艾丽卡的人，哪怕推特进行了建模，受制于硬件层面，至今仍然没有结果。 推特引入超级计算机之后，硬件方面在一个时期内，不会再成为障碍。 霍克专门进入全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的官方推特账号，以及史蒂夫·纳特的个人账号上，看了一下关于lgbtq+的宣传。 进入2006年以来，二者每天都会发布lgbtq+相关的内容，出现在其中的，绝大部分都是黑人群体。 史蒂夫还在自己的推特上面发文：“美利坚是一个文化与族群上高度包容的国家，这些年的平权运动取得长足进步，但还有一些人群被我们放逐在社会最角落的位置。” 后面是取自康普顿的各种妖魔鬼怪艰难生存的图片。 “无论同性恋、还是双性恋，亦或者变性者，他们全是我们社会的一份子，理应享有正常人同等的权益，而不是被排挤到边缘地带，以至于生活艰难。” “每一个人都是上帝对人世间独特的馈赠，在世间都能闪烁不一般的光彩，他们或者她们始终不卑不亢，坚定地追求着属于自己的平等与尊严。” 史蒂夫在全美声望与地位全都非同凡响，凭借黑人儿子的特殊优势，一直是平权人士心里的真圣人。 有句话说得很好，人饿的时候，只会有吃不饱这一个烦恼。 人要是吃饱了，会有无数烦恼来袭。 美利坚曾一度是世界的灯塔，全美很多人不但吃得饱，吃饱之后还出现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有些人搞环保，有些人研究无毛黑洞，有些人搞平权。 每一次黑人运动的集会人群中，白人都能占据近一半的数量，甚至更多。 类似史蒂夫这样的情况，在美利坚不是个例。 史蒂夫在推特上面的言论，得到了相当大的支持。 “所有人，都应该是我们这个社会平等的一员。” “这些人需要被平等相待。” “呼吁所有人理解和接纳。” 霍克翻看了多篇史蒂夫的推文的评论栏，里面几乎千篇一律的支持。 按照推特的常规算法，相关的题材会优先推荐给关注此类内容的用户。 正常来说，这样的宣传进行的很顺利。 但缺了些爆点。 霍克稍微考虑，拿起电话打给了新闻编辑部的萨莎，直接说道：“圣人史蒂夫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下面，关于lgbtq+的内容太过于安静了。” 萨莎属于推特的元老，还跟随霍克搞过反间计，一听就明白了：“把这些内容推到反对者门面前？” “对，就是这样。”霍克担心矛盾计划速度太慢，叮嘱道：“安排我们的水军在其中引战，一定要让两边在推特上打起来，越激烈越好，最好能成为全推特用户激烈讨论的话题，让两边从网上打到现实中。” 萨莎做惯了这样的工作，应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一定会两个群体爆发激烈冲突。” 霍克想了想，又说道：“优先放在旧金山和洛杉矶两座城市。” 后者是基本盘，前者是重点攻关的城市。 萨莎这边挂了电话，立即进行相关的调整。 驴党并不代表着白左，象党也不意味着保守。 最为典型的，就是加州现任州长施瓦辛格与前任州长格雷·戴维斯。 施瓦辛格属于温和派的代表，而格雷·戴维斯则是部分保守派的代表，属于驴党当中的保守派人物。 就像双方的观念与支持群体曾经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样，两边的支持群体并非一成不变。 推特的水军悄然进入圣人史蒂夫的账号评论栏中，留下各种辱骂lgbtq+的言论，当天就遭受到了疯狂的围攻，战斗完全是一面倒的架势。 但随着时间推移，敌对方人数开始增加，双方爆发出激烈的论战。 众所周知，在网络上面，一方即便让上帝降临，都无法说服或者骂服观点相反的另一方面。 网络杠精永远无法在网络上战胜另一群网络杠精。 除非现实约架。 霍克的目标，就是让这场战场，从网上冲入到现实当中。 最好能出人命。 晚上，布莱恩约了霍克在克罗索斯餐厅吃晚饭。 这是一家西班牙风格的餐厅，以海鲜大餐闻名洛杉矶。 霍克吃掉一只红魔虾，问道：“施瓦辛格那边的工作，有进展了吗？” 布莱恩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说道：“保罗和我父亲已经与很多人做了沟通，首先是华盛顿方面，乔治·沃克明确不会支持施瓦辛格，那样不符合他们的利益，他们在加州的第一盟友是弗格森家族。” 他端起酒杯，跟霍克碰了碰，又说道：“虽然做了两年多州长，但施瓦辛格属于政治素人上台，本身根基浅薄，最大的资本在于自身的号召力，这次突然爆发的舆论危机，冲抵了他好莱坞明星二十年建立起来的声望。” 霍克放下酒杯，拿起酒瓶倒酒：“施瓦辛格上一次上台，最大的资本支持方呢？” 布莱恩笑了：“其中一方是太平洋投资集团和弗格森家族，另一方则是以ebay创始人梅格·惠特曼为首的硅谷势力，再有就是好莱坞的部分资本。” 霍克与硅谷那边有所往来，说道：“我听彼得·蒂尔提过，硅谷有相当部分人支持施瓦辛格。” 硅谷那边的资本同样分为很多派系，而且派系与派系之间的立场，根据自身利益得失不断变化，很少会固定支持那一部分人。 布莱恩说道：“玛丽亚与梅格·惠特曼聊过了，他们已经决定放弃施瓦辛格，因为我能为他们带来新的收益。” 霍克突然爆发某个想法：“到时你可以制定优惠政策，推动硅谷的互联网企业们，大量引入印度裔的it精英们。” 布莱恩跟霍克太熟悉了，不用猜也知道他这是在挖坑，不禁笑出声，说道：“现在硅谷那边的it行业，印度裔本就抢占了众多位置，数量还在不断增加，我们只要在背后小小的推一把，印度裔会抢走硅谷很多企业的关键岗位。” 他看向霍克：“你这么确定，印度裔们会迟滞一家公司的发展？” 霍克略微思考，简单说道：“我离开怀俄明州，在北美到处旅行的时候，接触过不少印度人，这些人不管除了极少数的个例，大部分人做事很不靠谱，你永远猜不到他们会用什么奇特的办法完成手里的工作，洛杉矶大火期间那些印度裔个人消防员就是典型。” 布莱恩发出清脆的笑声：“我能顺利当上洛杉矶市长，印度人有一份功劳。” 霍克赞同：“没有那些印度人在大风天气里以火攻火，或许洛杉矶大火不会烧进圣莫妮卡。” 忽然间，他想到了一个创业的好项目。 佛罗里达那边绿鬓蜥泛滥成灾，等再过上几年，可以从那边贩卖蜥蜴到硅谷，专门开个三嫂专卖店，生意应该差不了。 布莱恩又说道：“当然，施瓦辛格背后还有一定的力量支持，单凭舆论很难让他主动退下来。” 霍克毫不犹豫的说道：“事情到了现在这个阶段，两边的分裂无法避免。” 可以说，这是一次阳谋。 从布莱恩谋求州长位置的那天起，双方就站在了对立面上。 枪男米尔斯事件爆发，再无缓和余地。 霍克轻声说道：“施瓦辛格婚内出轨过多少次，很难算清楚，但他搞了自家的胖保姆这件事，你应该听说过，我这边得到的消息，那个胖保姆还给施瓦辛格生下了私生子。” 布莱恩搞不明白：“好莱坞的这些男明星，为什么特别喜欢搞女家政呢？他们的妻子为了防范家政，挑选的往往都是姿色普通，或者说有些丑的，仍然挡不住这些家伙往上冲。” 霍克前世看过新闻上的照片，那位女保姆具体模样记不清楚了，但印象里不是一般丑。 只能说太好好莱坞男明星好这一口了。 布莱恩明白霍克想要说什么：“我们曝光施瓦辛格的私生子丑闻？” “不是我们，而是旧金山的媒体。”霍克提醒道：“不管任何媒体捅出这些丑闻，施瓦辛格都会猜疑是我们所为，但他也不是傻子，对旧金山方面肯定也有怀疑，旧金山的混蛋们可以拉我们下水，我们也要拉他们下水。” 布莱恩同意：“就这样做，今晚我安排人手赶去旧金山，与那边的几家媒体接触，把新闻卖给他们。” 霍克好奇，问道：“你有相关的资料了？” “上次你提醒时，保罗就让人找到了那对母子，拍下了他们的照片。”布莱恩早已做了准备：“还掌握到了女保姆的银行账号，得到了施瓦辛格几年前转账的证据。” 他说道：“那个私生子，现在十岁了，单看外貌就容易让人联想到施瓦辛格。” 霍克微一点头：“尽快发吧，加州这潭水已经浑了，再浑一点更好，水浑了，我们才能摸到鱼。” 布莱恩说道：“我算是发现了，社会形势越乱，对我这样的政坛新人越有利。” 霍克跟他碰杯：“伙计，我们让美利坚彻底混乱起来。” “好！”布莱恩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就让我们一起做混乱的代理人。” 从餐厅出来，霍克上车后，接到了梅根打来的电话。 梅根说道：“你说的那些节目，今晚将会开播，连续的纪录片。” 霍克让劳尔开车，然后说道：“看来我赶得及。” 梅根主动邀请：“艾丽卡不是出差了吗？来布伦特伍德吧，我和卡洛琳陪你一起看。” 这样的邀请怎么拒绝？霍克应道：“等我二十分钟。” 他拍了下驾驶座：“去布伦特伍德。” 不到半个小时，奔驰车就开进了布伦特伍德卡洛琳家的别墅院落当中。 卡洛琳的房子与梅根紧挨着，两边为了来往方便，还各自开了一道侧门。 霍克进了客厅。 身材纤细的卡洛琳，正靠在美式大妞梅根身上，一起看着电视。 霍克坐在两人中间，发现福克斯11频道的《王牌新闻》已经开始了。 主持人艾莎正在介绍今天的新闻主题。 卡洛琳推开梅根，去拿了一些水果过来。 霍克的精力，主要放在了节目上面。 节目的名字来自于他，叫做《我们都一样》。 标题之后，是一面代表所谓特殊群体的彩虹旗。 第一期的节目内容，主要展现了康普顿黑人妖魔鬼怪群体的生活状态。 现在的版本才刚刚开始，还没有升级到那么多性别或者自我认知为某某的程度。 这虽然是纪实新闻类节目，但所谓的事实，全是有选择性的拍摄与剪辑。 媒体想让观众看到什么，观众只能看到什么。 互联网时代好了一些，但就像霍克在推特做的事一样，网络媒体同样也会玩弄舆论。 所以，从《我们都一样》上看，这些妖魔鬼怪全是天生如此，迫不得已，受尽白眼，想要融入社会等等。 全是正面形象。 卡洛琳这时说道：“这与我认知中的根本不一样。” 梅根简单说道：“想要让主流社会，起码是让一部分人接受它们，才能让它们发挥出作用。” 卡洛琳说道：“我通过推特的数据，做过一份统计，这个群体哪怕往高里估计，最多占全美百分之三的人口，真的能爆发出预计中的力量吗？” “它们所能爆发的能量，超出你们的想象。”霍克一手揽住一个，说道：“当一群社会最边角，应该被自然规律淘汰的人，突然站在了这个国度人群的最中央，成为绝对主角时，它们的心态会经历巨大的冲击，一定想要光芒万丈，想要拿回这些年社会亏欠他们的那些东西，他们会穷尽力量来折腾，让己方继续成为社会的绝对主角，避免掉下去，变成原来的模样。” 梅根说了一个类似的职业：“那些爆红的演艺明星。” 霍克张嘴吃下卡洛琳剥好的葡萄，继续说道：“它们的所作所为，会与传统势力互相冲击，这个国家与社会将变得无比热闹。” 这些人真要得势，其行径能冲垮一个国家和社会的根基。 霍克记得，曾经的鱿鱼们就在积极推动这项运动。 未来的美利坚，会变成什么模样？ 霍克非常期待。 三人聊了一会儿节目内容，梅根冲卡洛琳张开嘴：“我也要吃。” 卡洛琳不搭理她：“自己拿。” 梅根一把拖起霍克：“节目结束了，我们去楼上，不要带她。” 卡洛琳呲起白净的小尖牙：“这是在我家！” 霍克一手拖着一个，朝楼梯那边走去：“别吵了，一起上楼，让你们吃到撑。” 另一边，布莱恩联系到了人手，连夜直奔旧金山。 第458章 不走寻常路 旧金山，使命大街。 自由记者特拉雷夹着包，来到一家咖啡馆，冲老板招了招手：“老样子。” 老板迅速给他准备起咖啡。 特拉雷找了个角落坐下，拿出一个厚实的档案袋，放在了桌子上。 咖啡端上来，很快有人进门，发现特拉雷所在，找了过来。 这是《旧金山纪事报》社会时事版面的主编杜德克，他径直坐在特拉雷对面，看了眼桌子上的档案袋，问道：“有什么重要新闻，你不送去报社，还要单独把我约出来？” 特拉雷开玩笑道：“我怕带着这些新闻进入报社，不卖给你们，无法活着走出来。” 杜德克问道：“有这么劲爆吗？” 特拉雷也不卖关子，往前推了下档案袋：“现任州长施瓦辛格与保母勾搭成奸。”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不算什么绝密消息，杜德克说道：“好莱坞男明星，最喜欢偷吃女保姆，施瓦辛格的事，我之前听人说起过，但没有任何切实的证据，《旧金山纪事报》是具有社会责任心的大报，不能报道没有印证过的消息。” 特拉雷诡异地笑了起来：“施瓦辛格不止跟女保姆私通，还生下了一个私生子。” 这话让杜德克立即抬起头来，双眼紧盯着对面，问道：“有确切消息？这种事可不能随便说！” 美利坚但凡有点钱或者势力的男人，哪个不在外面胡搞？但只要有点脑子和理智的人，都不会搞出私生子来。 跟女人胡搞，与在外面有了私生子，意义完全不同。 有钱有势的男人在外胡搞，老婆或者女朋友大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私生子一旦出现，基本都会翻脸。 特拉雷拍了拍手边的档案袋，说道：“不仅有确切消息，我还搞到了证据，没有证据的话，这种新闻我也不敢来找你。” “你从什么渠道弄到的？”杜德克想要取过档案袋。 特拉雷却没有松手，说道：“我们先谈好价钱！这玩意我从一个狗仔手里花大价钱买下的，如果你出的价不够，最好别看，看了就会有麻烦。” 杜德克的手坚定的放在了档案袋上：“开价吧。” 特拉雷伸出手掌，比划了一番。 杜德克看得很明白，只是稍微思考，应道：“可以。” 特拉雷松开了手。 杜德克打开档案袋，取出里面的文字资料与照片，仔细看了起来，上面有保姆母子的照片，那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一看脸型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施瓦辛格，而五官则像其母亲贝纳。 照片中有三人的合影，即便没有文字说明，三人出现在一处，也很能说明问题。 除了文字与图片，还有施瓦辛格与保姆贝纳一些财务来往的凭证。 这些足以证实三人间非同一般的关系。 杜德克快速看了一遍，确定这些极具新闻价值。 但他是个老主编了，不难由此联想到其他一些情况。 特拉雷长期与《旧金山纪事报》合作，主要打交道的人就是杜德克，打眼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提前说道：“如果贵方无意报道，我只能找其他媒体合作，这样的新闻很有市场。” 杜德克收好档案袋：“新闻我要了。” 两人离开咖啡馆，来到附近的律师事务所，拟定好合同，完成了交易。 随后，杜德克返回报社，召集几位心腹下属开会，准备相关的新闻报道。 要报道的对象毕竟是加州现任州长，杜德克先去总编办公室做了汇报。 这样的新闻落在手里，必然要刊发出版。 总编叮嘱杜德克：“等凌晨刊印时，打电话通知州长办公室，也算完成例行程序。” 杜德克说道：“我会卡在明天报纸临上市前最后一刻，做电话例行通知。” 总编想了一下，又说道：“还要加派专人前往洛杉矶与萨克拉门托，拍摄相关人员的最新状况，既然大价钱买下新闻版权，我们要搞一个连续报道。” “我马上去安排。”杜德克离开总编办公室，直接调遣部门外派记者前往洛杉矶与萨克拉门托。 施瓦辛格的新闻，热度远超一般州长，毕竟在成为州长之前，他还是一位名震全球的电影巨星。 ………… 洛杉矶，海岸大厦。 ai曼哈顿计划的大办公室里，霍克坐在大屏幕前，看着哈兰德对超级计算机做最后的调试。 爱德华从外面悄悄进来，坐在霍克旁边，低声说道：“马太辛协会得到资金和人员支援后，今下午会举行一场同性恋大集会，地点放在了市议会与市政厅所在。” 霍克压低声音，问道：“姐妹游行会那边什么反应？” 爱德华说道：“她们也在召集人手，同样会进行集会，两边极有可能再次爆发正面冲突。” 霍克说道：“热度需要一点一点堆积，沉住气。” 爱德华拉开椅子，坐在霍克旁边。 哈兰德调试完超级计算机，走过来说道：“可以用了。” “你先休息。”霍克转头看向卡洛琳，说道：“你输入检索条件，开始吧。” 卡洛琳坐在显示器前，双手十指运转如飞，敲得键盘噼里啪啦作响。 霍克看向墙上的大号液晶显示屏，超级计算机调动算力，开始针对推特进行检索，从卡洛琳提供的初步名单中，寻找更为合适的人选。 众人没有等待太长时间，屏幕上出现了两个黑人男子的照片与姓名。 前一个叫做杜加里，戴着绿粉紫相间的假发，挂着如同椰子般的义乳，短款的红色小吊带下面，露出被大肚子撑起来的黑肚皮，超短裙包裹住的屁股虽然没有一米宽，但也有九十厘米。 后面的叫做菲利普，他身材正常，面容正常，确切点来说，脖子以上都正常。 但脖子以下就不正常了，鼓起的胸部明显不是肌肉或者义乳，不知道是吃了雌性激素还是手术手段，下身穿着贴腿裤与长筒皮靴，显得腰细胸大臀翘。 脖子以上是个男人，脖子以下是个女人。 霍克问道：“下面的人做过手术吗？” 卡洛琳打开这人的推特，多看了几张照片，判定道：“应该是吃了雌性激素进行的隆胸，动手术的话不是这幅样子。” 霍克没有多问，女人对这方面都有所了解。 爱德华说道：“不像是石头奶。” 霍克在浏览两人的推特账号，还有检索到的各种网络资料，杜加里是个异装癖，菲利普是个变性人。 按照美利坚的正规叫法，叫做第三性别。 以霍克惯常的称呼，叫做人妖。 泰国那边的特产。 任何人想要成为热点事件的焦点，给人的第一印象非常关键，先入为主不止是说说。 所以外在形象非常重要。 杜加里的奇装异服还好说，但挺起的大肚子，一米宽的大屁股，还有垂下来的赘肉，让人不想看第二眼。 菲利普虽然也不正常，但在黑人群体的妖魔鬼怪当中，堪称眉清目秀，属于颜值上佳的存在。 仅仅这一点，杜加里就要排在菲利普后面。 而且菲利普在他的推特账号里面，还发布过一些关于家人的照片与文字。 他的妹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好像患有重病。 菲利普发过许多自己与妹妹的照片，这方面的标题几乎完全一致，上面全都有“姐妹”之类的字样。 霍克吩咐卡洛琳：“查一下菲利普的妹妹为什么住院就医。” 卡洛琳联系敲击键盘，没等多长时间，屏幕上出现了菲利普与一个人推特私聊记录。 在聊天当中，菲利普提及了妹妹的病情，心脏先天性二尖瓣关闭不全。 霍克对于医疗了解有限，问道：“谁听说过这种病？” 哈兰德把握到了其中的关键，说道：“以现在的医疗技术，这种先天性心脏病的手术成功率很高，但费用也很高，如果没有医疗保险，一般人很难负担这样的手术费用”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同学的一个妹妹，患有类似的疾病，她通过手术恢复了健康。” 霍克微一点头，对爱德华说道：“将这两人的资料交给坎波斯，菲利普是首选，重点关注一下菲利普的妹妹。” 爱德华暂时记录了下来。 卡洛琳又一次敲起了键盘，通过条件检索，显示出了三名白sfpd的白人警察。 这三人全是白人至上主义者，均被人多次投诉歧视与虐待黑人。 霍克迅速浏览过相关资料，将目光放在了一名叫做威廉姆斯的白人警察身上。 这人在推特上除了阅读与点赞一些白人至上的新闻与言论外，还参与了推特策动的边缘人群网络战争，在网上发布了很多辱骂同性恋与变性人的言论。 而且检索出威廉姆斯在推特上面还有一个小号，小号上面发表了很多歧视和针对性攻击亚裔、非洲裔和拉丁裔等人群的内容。 霍克看完，对卡洛琳说道：“将威廉姆斯发布的那些言论保存下来，还有小号上面的内容做备份，防止他突然清空。” 什么隐私权和信息安全，在这个互联网时代，在资本的力量面前，全都是透明的。 快速发展的推特，带给霍克的不止是金钱上的收益，还有政治和其他各种隐形的资源。 这些在新时代能发挥超乎想象的作用。 霍克又对爱德华说道：“这几名白人警察的资料，同样交给坎波斯，重点是威廉姆斯，按计划采取行动。” 爱德华这边忙碌起来。 技术部有事，哈兰德率先离开。 霍克又让卡洛琳根据之前的建模，寻找那名邮寄包裹的西海岸口音的人。 这一次，没有任何结果。 对方明显不是推特的用户，甚至很少使用互联网。 霍克本也没抱太大希望，很快离开了ai曼哈顿计划部。 ………… 旧金山，行政中心区。 多辆大巴车从远处开过来，停在市政厅前的道路上。 在罗莎和索拉的指挥下，一批批人从车上下来。 这些人拉开伸缩旗杆，挂上了彩虹旗，用力挥舞起来。 附近的草坪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高高的雕塑，一名穿着彩虹色体恤的年轻男人，爬到雕塑最高处，冲下面的人喊道：“把旗帜给我。” 下面，有个留着正常发型，却穿着中性服装，又长着一对大胸脯的高个黑人，接过旁边女人的彩虹旗，上了雕塑的底座，递给了上面的年轻男人。 这那人高高举起彩虹旗，仿佛它们已经占领了旧金山。 罗莎和索拉从车上取下了最新制作的条幅。 这是贝蒂和胡安带着人从洛杉矶过来，根据大老板霍克的意思，专门制作的。 一群打扮的花花绿绿，哪怕在同性恋群体中，都显得很另类的老黑，来到广场最为显眼的位置，亮出了真正属于妖魔鬼怪们的新标语。 “loveislove！” 媒体记者很快发现了这边的情况，立即聚集过来拍摄。 罗莎接受了记者的采访，专门说起了新口号：“爱就是爱，是最为纯粹和高尚的感情，不受任何外界条件，比如性别、种族、年龄、社会地位等等的限制！” 她拔高声调：“所有形式的爱都是有效的，应该被庆祝！” 周围响起一片欢呼声，尤其那些妖魔鬼怪们，发出各种鬼哭狼嚎。 这边刚刚引起关注，死敌女权们不甘寂寞，很快开进到了这边。 sfpd的防爆车同时赶了过来，大批警察手持防爆盾牌，隔开了两个群体。 这一次，倒是没有爆发肢体冲突，两边隔着sfpd的队伍，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互相攻击。 姐妹游行会的菲欧娜让人提前做了准备，专门针对马太辛协会的变性人与男同中的小受，发动了辱骂与海报攻击。 比如高喊：“这个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而你们是一群怪物！” “上帝会因为你们而感到羞耻！” “变态！怪物！不男不女的人妖！” 这些言语的攻击，仿佛利剑一样，直插某些人心中最痛的地方。 谩骂演变成了对扔杂物。 附近一座高层酒店的房间内，珍妮弗·西贝尔披上睡衣，拉开窗帘，趴在落地窗边的护栏上，望着不远处的广场。 加文·牛森从后边过来，说道：“两边又闹起来了？” 西贝尔说道：“马太辛协会从洛杉矶时，就在与我们对着干。” 加文专门让人了解过这个组织：“他们同样有势力在支持……” “站在你的对立面？”西贝尔很为加文考虑：“为什么不限制他们呢？” 加文摇摇头：“政治很复杂，哪怕是支持我的人当中，也分很多派系，有些人的选区，就在这些人聚居的区域，需要他们手里的选票。” 西贝尔不是大家族出身，目前不太懂这些，说道：“感觉太复杂了。” “不管他们了，我们继续，好好庆祝一下。”加文最近心情太好，遇到了特别适合自己的女人不说，在洛杉矶发动的攻势，取得了极佳的成果。 施瓦辛格夫妇遭遇到了舆论近乎一致的攻击，好莱坞巨星建立起的声誉，政治素人给加州民众的虚幻希望，几乎全部破灭。 虽然在布莱恩·弗格森身上，舆论攻击没有取得理想战果，但让加州象党的两大势力彻底分裂，再无合作的可能。 单单这一点，就实现了预定目标。 加文·牛森和杰里·布朗之前分析过，如果弗格森家族与施瓦辛格方面合作，前者继续支持后者，或者后者转而支持前者，己方胜率很低。 现在就不好说了。 ………… 市政厅前的混乱，持续了近一个下午。 等到人群散去，长着一对大胸脯的高个黑人菲利普，上了一辆大巴车，独自坐在倒数第二排，仿佛患有自闭症，不与任何人交流。 车队离开行政中心区，来到十九街，等到车子停在，坐在前排的一个老黑站起来，向每一个下车的黑人，发放一小笔现金。 没错，大部分人参加活动，与其说是为自己争取权益，不如说是因为有钱可拿。 菲利普领了钱，塞进鼓囊囊的胸前，步行朝前走去。 途经一家药店，进去购买了妹妹必需的药物和雌性激素药。 剩余的钱，则被他小心翼翼的收进口袋，走入附近的自助银行，存进了账户里面。 看着四位数的存款，菲利普一阵难受，这样下去多久才能攒够做手术的钱？ 电话铃声这时响起。 菲利普从自助银行出来，接通了电话。 这是他上班的酒吧老板打过来的：“晚上早点过来，一位老板看中了你，点你出台。” 老板其实很照顾他：“这位手里有钱，愿意出四位数，你好好准备准备。” 菲利普连忙说道：“我这就回去做准备。” 作为一个没有技术，没有文化，没有人脉背景，又没有资产的四无老黑，菲利普能快速挣钱的门路，无非就那几条。 但他有个妹妹需要照顾，不想死在贩子与黑帮的拼争里面，只好凭借色相来赚钱。 四无大老黑数量太多了，没有核心竞争优势。 菲利普选了不走寻常路。 他来到租住的公寓附近，却被人拦住了。 第459章 白垃圾 路边停着的商务车中，菲利普双手抱胸，看向对面的目光中，充满了戒备。 胡安化了妆，也是花花绿绿的妖魔鬼怪打扮，夸张的假发和假胡子，还有堪比篮球般的一副义乳撑起衣服，让人既看不出自身样貌，又摸不清本人身材。 他有备而来：“菲利普·赖特，父亲因吸毒感染艾滋而离世，八年前病故，留下母亲和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妹妹，你无力支付妹妹的医疗费，选择了一条特殊的赛道挣钱。” 菲利普眼神不善：“你是什么人？” “能帮助你的人。”胡安拿出一个信封，直接递给菲利普：“其实我很佩服你，黑人像你这样负责任的，不算多。” 菲利普打开信封，发现里面是钞票，出于对格兰特和富兰克林的崇拜与尊敬，他态度变得友善起来：“你想让我做什么？” 胡安没有回答，而是掏出一些文件与照片，递给菲利普，说道：“你看看吧。” 菲利普打开文件袋，短句子和经常使用的单词他还认识，但大段文字的顺畅阅读，对只接受过快乐教育的人来说，只是一种奢望。 他磕磕绊绊看了一点，就放下了，拿起照片翻看。 照片中的内容，全都跟医院相关。 胡安看了眼菲利普，明白了，直接说道：“我找人看了你妹妹的病历，她的病情不算什么，手术成功率极高，我们会全额支付她的手术费与疗养费，直到她完全恢复健康。” “不能在旧金山。”菲利普虽然是个典型的美式文盲，但混迹街头多年，见识还是有的：“不，不能留在美国。” 他调整了下丰硕的胸部，说道：“你们的帮忙，肯定要让我做事，做的事也不一般，我妹妹留在美国手术，会不会受到影响？” 胡安指着资料上的医院说道：“我们早已做好了准备，资料里的医院来自香港，最好的玛丽医院，这家医院过往从事过上百起同类手术，无一失败。” 他说出一个事实：“你妹妹的病情，如果不尽快治疗，随着年龄增长与身体发育，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推特的内部检索，直指一个人在网络上暴露出的弱点与要害。 菲利普如果有别的选择，也不会等到现在，犹豫了好一会儿，拒绝的话始终说不出口，反而问道：“你们想要让我做什么？” “为你们争取该有的权益……”胡安低声说了起来。 ………… 阿瑟顿，旧金山传统的白人聚居区。 有钱的白人早就离开了这一片老城区，留在这里的白人，大都是些非常普通的中产。 自从闹出过几次暴力对待黑人嫌犯事件，威廉姆斯就被调派到了这一街区巡逻。 pd一样，在对外方面，sfpd同样护短，哪怕威廉姆斯劣迹累累，仍然在维护他。 阿瑟顿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黑人居民。 警笛声中，一辆喷绘着sfpd标识的福特巡逻警车，停在了一座独栋木制房屋前。 威廉姆斯穿着深蓝色警服，佩戴好装备，将墨镜推到头顶，跟搭档艾迪一起下了警车，找到了报警的女人。 女人指控丈夫家暴，两人爆发冲突。 威廉姆斯只能暂时扣留丈夫，让女人自己开车，一起返回警局。 就在附近的三辆车上，贝蒂、伊莱娜和拉雷亚几个人，各自从不同的角度，悄悄拍摄这边的动静。 随后，几辆车远远跟了上去。 他们已经暗中跟了威廉姆斯两天，日常工作与生活中，没有发现太过异常的地方。 直到威廉姆斯晚上下班回家，一行人才撤了回来。 包括胡安在内，所有人聚集在北湾区的度假别墅里面。 坎波斯亲自赶来了旧金山，坐镇指挥。 胡安汇报过与菲利普接触的情况，又说道：“我们通过海外的基金会，与玛丽医院取得联系，已经将病人的资料送到了医生手里，医生称只要人到了，随时可以安排手术。” 坎波斯吩咐道：“立即订机票，人先送到墨西哥城，从那边更换身份再去亚洲。” 菲利普的妹妹是他最大的牵挂，也是最大的软肋。 人不能留在美洲，行踪上也要足够保密。 这些早已做熟，胡安迅速开始安排。 伊莱娜这时说起了另一个目标：“威廉姆斯离婚独居，现年36岁，旧金山本地人，从警超过15年，因为处理案件引发的争议等问题，目前还是普通的巡逻警员，但他的第一位搭档，已经升任分局的警督，特地帮他调整到了有色人种较少的阿瑟顿街区巡逻。” 拉雷亚自动接话：“调整到这边的两年，威廉姆斯没有再爆出过歧视和攻击丑闻，表面看上去好像换了个人，但他每周至少有两天，会参加阿瑟顿一个白人酒吧的聚会，那个酒吧是白人至上主义者在阿瑟顿的大本营。” 坎波斯断定：“这种人轻易不会发生改变。”他问道：“有没有摸清行动轨迹？” 耶罗将电子版本的轨迹图传到坎波斯的笔记本电脑上：“基本搞清楚。” 坎波斯仔细看了一遍，说道：“再观察几天，等菲利普那边安排妥当，再发动行动不迟。” 这次行动，时间很充沛，太过着急容易犯错。 翌日一早，众人再次出动。 当天，菲利普的母亲与妹妹搭乘班机离开旧金山，前往印尼雅加达转换身份，再转机前往香港。 ………… 洛杉矶，比弗利山庄。 周末，霍克坐在室外泳池边的太阳伞下面，翻看着今天的《旧金山纪事报》。 一阵水声哗啦啦响起，艾丽卡从泳池里钻出来，接住霍克扔来的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渍，坐在了太阳伞下的另一张椅子上。 她伸过头去：“有什么劲爆的新闻？” 霍克指着头版头条说道：“加州州长施瓦辛格的新闻，他出轨家中的保姆，还有一个私生子。” 艾丽卡接过报纸，看着上面的大幅照片，完全搞不明白：“施瓦辛格的口味……有些刁钻。” 霍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道：“一场风暴即将开始。” 艾丽卡知道，这些是霍克和布莱恩弄出来的新闻，问道：“施瓦辛格夫妇会离婚？” “以我们对玛丽亚·施赖弗的了解，她很可能会。”这本就是霍克和布莱恩的目的之一。 艾丽卡略显疑惑：“他们一旦离婚，施瓦辛格不是能借机将保险公司的事宜推到玛丽亚·施赖弗身上，趁机摆脱负面舆论吗？“ 霍克笑了笑：“这是有利的一方面，但不利的一方面，一旦两人离婚，施瓦辛格将会失去最后的政治支持。” 旁边的手机响起铃声，艾丽卡挨着更近，取过来递给霍克：“你的电话。” 霍克看了眼，是菲欧娜打来的电话，接通问道：“是我，有什么事吗？” 菲欧娜直接说道：“我刚刚得到消息，加文·牛森与珍妮弗·西贝尔同居了，男方专门为女方购买了一栋豪宅，我跟西贝尔闲聊的时候问过，他们感情非常好，对彼此都很满意，西贝尔有种感觉，加文随时都会向她求婚。” 政治人物走到一定高度，家庭是必须的选项。 “我知道了。”霍克挂了电话。 艾丽卡也听到了，说道：“我想不明白，你随便推动了一下，他们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其实我也不太明白，只是试一试。”霍克哪里知道为什么，完全是记忆里有这么回事：“大概一个有钱有权，一个有颜有色。” 艾丽卡扔掉浴巾，来到泳池旁边：“下来游一圈。” 霍克拿了另外一台手机：“我先打个电话。” 他电话打给了坎波斯，了解了一下计划的最新进展。 霍克制定的计划并不复杂，以前还有过成功先例。 ………… 旧金山，北部湾区。 临海的一栋别墅当中，珍妮弗·西贝尔指挥工人将家电等物品搬运进来，又让她们拆开后安装到位。 接着，保洁公司入场，准备将豪宅上上下下清扫的干干净净。 西贝尔上了顶楼，站在露台上面，眺望了一阵远处的金门大桥，再看看脚下的顶级豪宅，嘴巴都快笑歪了。 价值几百万美元的房子，就这样到手了。 空洞换豪宅。 妥妥的人生赢家啊。 比起大方帅气又有权有势的加文·牛森，哈维·韦恩斯坦真的是一头吝啬丑陋的猪。 西贝尔作为美利坚的女权主义者，打破脑袋都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实现拎包入住豪宅，房本上还只写自己名字的超级待遇。 可惜，这样的房子她养不起，还要加文·牛森来出钱。 西贝尔琢磨起来，该怎么赚钱呢？ 有那么一刻，她产生了一个让自己都觉得无耻的想法，与加文·牛森结婚，哄骗他不签婚前协议，等过上两年离婚，直接爆加文·牛森的金币。 即便是个为了角色能与制片人和导演随意上床的好莱坞女演员，西贝尔随后也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些恶心。 姐妹游行会最激进的人，都不屑于用这种方式赚钱。 加文·牛森的电话这时打了过来：“家具家电还满意吗？” “非常好。”西贝尔内心还是非常感激的。 加文趁机说道：“别回洛杉矶了，留在旧金山吧。” 西贝尔多少有点迟疑，毕竟她还有一个明星梦，为此付出了不少，产生了沉没成本：“我……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要好好想想。” “可以。”加文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等机会合适，我帮忙拉人来投资，让你做女主角，同时兼任制片人，想拍什么拍什么。” 西贝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加文没有再多说，很快挂断了电话。 西贝尔双手扶着楼台护栏，看着平静的海面，思考着电影明星与好莱坞的事，难以避免的想到了哈维·韦恩斯坦。 想到那个油腻的胖子搞了自己好几次，却没有一次兑现承诺，她不禁恼火。 尤其空洞换取到了脚下的豪宅，有了如此清晰的对比，让西贝尔越发不忿起来，觉得吃了天大的亏。 西贝尔产生了个想法，要不要利用加文·牛森的势力，去对付韦恩斯坦兄弟，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她听人说起过，加文未来会竞选州长，然后是总统。 即便在好莱坞女星的道德观念中，这种陪人上床换角色事，跟吃饭喝水一样稀松平常，但西贝尔也知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最好是等一个机会。 至于机会在哪里？又怎么判断？西贝尔有些困恼。 她想到了菲欧娜。 能认识加文，多亏了菲欧娜邀请她回旧金山，两人还是菲欧娜介绍认识的。 西贝尔毫不犹豫的拨通了菲欧娜的电话，说道：“我在北部湾区这边布置新房呢，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看看？” “我这会儿就在北部湾区这边做外联呢。”菲欧娜直接问道：“现在过去可以吗？” 西贝尔一口应了下来：“好啊，我在门口等你。” 十分钟不到，菲欧娜开着一辆奔驰，进了西贝尔新房的院子里。 楼下还在干活，西贝尔干脆带着菲欧娜转了一圈，便上了露台。 两人坐在柚木椅子上，前者将自己与哈维·韦恩斯坦的恩怨情仇详细说了一遍。 菲欧娜记得西贝尔之前跟她讨论过好莱坞的这些烂事，看似非常认真的思考了一段时间，说道：“这种事你最好不要主动提出，加文是一位政治家，这会给加文带来些不必要的麻烦，最好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她特意提醒道：“上次你跟我说过，这种事在好莱坞是普遍现象，不选择一个好时机，等待你的可能是全好莱坞的疯狂反扑。” 西贝尔问道：“好时机？什么才是好时机呢？” 菲欧娜沉默了片刻，说道：“有些事本来不该告诉你，但你是姐妹游行会的资深成员，提前跟你说也无妨，不过你一定要保密。” 西贝尔举了下手：“亲爱的，我发誓。” 菲欧娜详细说道：“好莱坞是最好的宣传阵地，我们不会放弃这一块，这几年一直在好莱坞发展成员，同时为好莱坞的姐妹们争取权益，帮助她们获得公平公正的待遇，姐妹游行会打算在未来几年时间，从好莱坞选一个大佬，将其彻底打倒，然后彰显女性的力量……” 西贝尔眼中放光，连忙问道：“选了哈维·韦恩斯坦？” “实际上，我们还没有挑好人选。“菲欧娜叹了口气：“因为需要切实的证据，那些强迫女演员的混蛋，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佬级人物，没有足够的证据，很难扳倒他们。” 听到这里，西贝尔强烈建议：“可以选哈维，我认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她咬了咬牙，说道：“我手里握有哈维的证据！” 菲欧娜心说果然如此，但她佯装吃惊，问道：“你没开玩笑。” “真的有。”西贝尔将采购电子产品，又偷偷录制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她脚下踩着大别墅，说着说着，涌起满腔委屈，眼泪止不住的滚落。 菲欧娜张开手臂轻轻抱住她：“亲爱的，哈维·韦恩斯坦所做的这些，一定会付出代价，我发誓！” 西贝尔是个演员，眼泪说来就来，她手手背擦了几下，眼泪说走又走了：“你需要的时候，随时来找我。” 菲欧娜信誓旦旦：“我们是姐妹！” 这两个女人，全都是戏精，各自抱有目的。 但不妨碍在这一刻，成为亲密的战友。 ………… “爱就是爱”的口号，随着媒体的报道，逐渐流传开。 不到半个月，全美众多同性恋或者其他类似的团队，将其作为了标志性的象征。 就像当年的彩虹旗一样。 但有了互联网作为传媒媒介，即便保守媒体仍然在限流，这些人在加州已然折腾出了不小的动静。 加州主流媒体本就偏左，而这些媒体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推动。 以《洛杉矶时报》和《旧金山纪事报》为代表的两大报业，专门拿出版面来，大范围报道关于lgbtq+群体的一系列活动。 加州已经成为了真正的摇摆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黑人菲利普放下手里的报纸，抓了抓耸起的胸部，开上新买的一辆二手车，来到了约好的停车场。 这边地势偏僻，附近一大片别说监控了，连路灯都被人打碎了。 菲利普又上了那一辆商务车，车上接待他的，还是那个戴着彩色假发和巨大义乳的变态。 看了看对方胸前的椰子，又低头抓了下自己的茶杯，菲利普问道：“准备开始了吗？” 胡安打开电脑，通过推特的私密聊天程序，视频连到了香港玛丽医院病房。 菲利普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妹妹，还有站在旁边的老妈。 上一周，他就通过视频，看过刚刚动完手术的妹妹。 现在妹妹出了特护病房，看起来正在快速恢复，还笑着冲视频摄像头招手。 黑人妇女指着病床，对菲利普说道：“手术非常成功，你妹妹很快会恢复健康，他们都是好人！” 视频接近妹妹的脸，十几岁的女孩说道：“抱歉，抱歉拖累了你这么久，等我好起来，陪你去做手术，你变回来好吗？” 菲利普要让妹妹宽心，连连点头：“你好好养病。” 回去不可能了，因为他服用了太多雌性激素，连身体某些部位，都出现了不可逆的变化。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但是妹妹恢复健康，对方又承诺会帮助她在香港读书，这些让菲利普再无半点顾虑。 聊了一段时间，视频挂断。 菲利普看向胡安，目光坚定：“说吧，需要让我怎么做？什么时候去做？我这边随时都可以。” 他没有半点犹豫：“我这边命，从现在开始，是你们的了。” “你开车，去阿瑟顿街区……”胡安详细说了起来。 ………… 阿瑟顿街区。 巡警艾迪开上警车，拉着搭档威廉姆斯，开始了一天的例行巡查。 随着富人和大部分中产搬离，哪怕这边是白人社区，治安状况也在变差。 穷，不但能让人生病，还会带来犯罪。 两人接到一起警情，处理了一对邻居冲突，然后来到一家咖啡店前。 每天开始工作时，威廉姆斯都会来这里买一杯咖啡。 今天也不例外。 艾迪停好车，他下车去买咖啡，还问搭档：“你老样子？” “老样子。”艾迪降下车窗。 就在两人前后，各有一辆汽车停着，正在悄悄拍摄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伊莱娜估算着距离与威廉姆斯的部分，对着无线电说道：“出来。” 咖啡店内，一个老黑离开座位，低头往前走，来到门边，猛地推开玻璃门。 刚走到门边的威廉姆斯猝不及防，差点被玻璃门撞到脑袋。 黑人有着群体一贯的碎嘴，还没看到人，就喊道：“别挡路，好狗别挡路！” 威廉姆斯看到了那只黑色的胳膊，以及随后露出来的黑脸，手下意识按在腰间枪套上，怒喝道：“混蛋，闭上你的臭嘴！” 黑人赶紧举手：“抱歉，长官，我没看到你，非常抱歉。” 但随着黑人将手收起来，原本拿在手里的咖啡纸杯，啪嗒一声摔在地上，溅射的咖啡，飞到了他自己的鞋子与裤腿上，也落到了威廉姆斯的鞋子与裤腿上。 威廉姆斯感觉到了脚腕上的热度，盯着老黑的黑脸，怒火往脑门上冲，脑袋快速转动，想要找个借口，将老黑逮起来。 艾迪了解搭档的情况，看到这边发生的事情，赶紧下车跑过来，拉住了威廉姆斯：“伙计，冷静一点。” 他转头看向黑人：“你道歉。” 黑人双手一直高高举着：“抱歉，长官，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赔偿！” 艾迪用力按住威廉姆斯的胳膊：“可以了。” 威廉姆斯的手离开了枪套，说道：“小子，在阿瑟顿老实点，最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我保证。”黑人先是慢慢远离，接着掉头就跑，来到转角位置，却突然转过身，冲威廉姆斯竖起中指，大声喊道：“法克鱿，白垃圾！” 第460章 我不能呼吸了 巡逻警车疾速发动，拐过道路拐角，黑人却没了踪影。 抢了驾驶位的威廉姆斯忍不住用力拍了下方向盘，鸣笛声骤然响起，吓得前面车辆赶紧靠边停车，省得对方来个美式截停。 巡逻警车直接开了过去。 威廉姆斯忍不住骂道：“该死的泥哥，下次我遇到他，一定清空弹匣！” 艾迪调过来跟威廉姆斯搭当时，就知道他的累累前科，劝说道：“没必要这样，一个泥哥而已，别放在心上，泥哥全是嘴里喷粪的混蛋。” 威廉姆斯的裤腿还湿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那个泥哥的所作所为。 如果是个白人，这种事道歉过后也就算了，偏偏是个泥哥。 “你没听到吗？”威廉姆斯的声音仿佛从牙齿缝中间挤出来的：“那个泥哥，骂我们是白垃圾！” 艾迪不再说什么，只能祝愿那个泥哥别再出现在威廉姆斯面前，否则会倒大霉。 一个sfpd，想要检查黑人，顺便栽赃，太简单了。 找不到消失的老黑，威廉姆斯只能怒气冲冲的开着车继续巡逻。 一辆很普通的大众轿车从旁边超了过去。 拉雷亚稳住车速，看了眼后视镜，说道：“目标火气很大。” “很好。”耶罗掏出手机，拨打911，等到那边接通，使用这几天苦练的德克萨斯口音说道：“我在阿瑟顿街区11街，发现一个黑人正在偷车，车是老式的黑色福特探险者，车牌号是……能否描述一下偷车人的样貌？好的，偷车的是个黑人男子，抱歉，也可能不是男的，他留着光头，长着胡子，却有一对大熊，还穿着粉色的紧身女人衣服，这人太特别了，见到就能认出来。” 拉雷亚心说，这样的装扮，辨识度太高了，sfpd绝对不会认错人。 耶罗挂断了电话，取出手机信号卡，直接剪成了碎片。 等到大众轿车停下，他将一部分碎片扔进下水道，另一部分扔进了垃圾桶里。 至于手机，回去直接粉碎。 警笛声这时从后面传了过来，那辆sfpd的巡逻警车，从道路上开了过去。 耶罗重新上车，跟了上去，并且取出提前准备好的摄像机，迅速开机调试镜头。 等威廉姆斯驾驶巡逻警车，拐上11街上时，还有一辆车从另一侧跟上。 而在黑色福特探险者停车的地方，胡安早已等待多时。 路边的24小时便利店中，菲利普听到了警笛声，抱着装满临期面包与食物的纸袋，从店门口走了出来。 他扭着屁股，来到黑色的福特越野车前，打开副驾驶车门，将纸袋放在了车座上面。 车后方警笛声越来越近，菲利普站上路肩石，让自己更加明显一些，然后转头看向警笛声传来的方向。 路上人不算多，这老黑的男头女身造型，异常显眼。 隔着很远，巡逻警车里面的威廉姆斯就看到了黑色的福特越野车，还有站在越野车边那黑皮加粉色紧身衣裙的泥哥。 艾迪也发现了，见到那副造型，这位观念偏传统的白人警员，嘴角忍不住抖动：“不只是个泥哥，还是个怪胎。” 威廉姆斯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临下车前，说道：“我的记录仪没电了，你的记录仪出现了故障。” 艾迪准备打开肩部记录仪的手缩了回来，提醒道：“不要太过分。” sfpd全面配备执法记录仪时间不算多长，虽然上面要求执行时开机，也是为了保护警员自身，但尚未形成强制规定。 威廉姆斯仔细打量那个老黑，紧身粉色衣裙包裹之下，胸大臀翘腿长，再看那张黑脸，光头下留着胡子。 “呕——” 威廉姆斯差点把刚刚喝进去的咖啡吐出来。 老黑在他眼里就够恶心了，这种造型的老黑，恶心程度直接翻了一百倍。 不止是恶心，威廉姆斯还火大。 这些黑色又变质的垃圾，该全部人道毁灭！ 威廉姆斯快步朝黑色福特越野车走去，走动间湿漉漉的裤腿，又提醒了他，老黑刚刚污染了自己。 艾迪从另一边跟上。 威廉姆斯一只手按在枪套上，另一只手指着老黑喝道：“sfpd，对你例行检查，让我看到你的手！” 菲利普转过身来，摊开手说道：“警官，我只是来买东西，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 威廉姆斯根本不听这些，大声喊道：“跪下，双手抱头，现在！跪下抱头！” 菲利普很清楚自己的任务是什么，双手抱在头上，却没有跪下，不停地解释：“我没有做违反的事情，我没有携带武器，我是一个好人。” 他非常清楚，不乖乖按照白人警察说的去做，可能会被清空弹匣。 但菲利普仍然在刺激这个白垃圾。 妹妹与母亲在港城生活，让他没了后顾之忧。 而且有一点，菲利普谁都没有告诉。 因为长期的空洞换钱，加上这个群体的混乱程度远超常人，他已经感染了艾滋病。 对于穷人来说，这就是绝症。 艾迪这时从后面过来，在车屁股上摸了一把：“我们接到举报，你在盗窃车辆。” “这是我的车。”菲利普还想解释。 威廉姆斯快步过去，一脚踹在他膝盖旁边，喝骂道：“跪下，怪胎！” 菲利普还想挣扎，威廉姆斯掏出甩棍，一下砸在他肩膀上。 老黑扑通趴在了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 威廉姆斯的提膝砸在他后背上，就势压在了菲利普身上，说道：“趴在地上别动，你这个变态，不男不女的怪物！让人看了就想吐！” 艾迪趁机过来，将菲利普双手扭到背后，上了手铐。 菲利普还在挣扎：“我什么都没做，什么违法事都没有做，这是我新买的二手车，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闭嘴，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你这个恶心人的怪胎，闭上你的臭嘴！”威廉姆斯听着老黑叽叽哇哇，感受着老黑不断挣扎，那股无名火越来越大，双手按住老黑的脑袋，膝盖往上移动，咔吧压住了老黑的后脖子。 老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世界都安静了。 威廉姆斯单膝压在菲利普后脖颈上，一只手按住他的脑门，完全控制住了人，对艾迪说道：“你去检查这个怪胎偷来的车子。” 艾迪转而去检查车辆。 威廉姆斯不断加大手上和膝盖上的力量，想要好好出心中那口恶气。 菲利普仍然在不断挣扎，拼尽力气嘶吼：“我不能呼吸了！我不能呼吸了！我不能呼吸了！” 但在威廉姆斯的眼里，老黑都是一群狡猾的黑垃圾，根本不把这些话当回事。 菲利普拼命转了一下头，将面孔和胸部被压成饼的两团肉，尽情展示遮掩在垃圾桶下的摄像机镜头前，再次嘶吼出声：“我不能呼吸了！我不能呼吸了！” 在双方的设想中，胡安交待了五种预案，第一种是枪击，第二种正在发生。 挣扎激怒了威廉姆斯，这位sfpd中的白人至上主义者，不但膝盖继续用力，还提起拳头，狠狠砸在了菲利普的后脑上。 执法记录仪没有开，威廉姆斯毫无顾忌：“怪胎！废物！变态！泥哥！人妖……” 菲利普的脸彻底被按在地上摩擦，声音变得断断续续：“我不能呼吸了，我不能……” 威廉姆斯的铁膝越压越低。 周围没人，他肆无忌惮。 菲利普却活够了，以只有威廉姆斯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话：“白色垃圾！” “该死的变态！你该死！”这话彻底激怒了威廉姆斯，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菲利普的后脖颈上。 艾迪听见了外面的声音，从车上下来，一把抓住威廉姆斯胳膊，说道：“快点起来。” 但威廉姆斯丝毫不动。 别说这个年代了，哪怕十几年之后，拍照手机遍地的年底，仍然有白人警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类似的举动。 在这些白垃圾眼里，有色人种的命根本不是命。 同样的，在已经明确目标、想要美利坚社会彻底割裂的霍克眼里，白垃圾和黑垃圾的命，也不算什么。 艾迪双手发力，终于将威廉姆斯从地上拉了起来。 菲利普趴在地上，身体在抽搐。 艾迪感觉情况不太妙，赶紧去看地上的不男不女的老黑。 老黑的身体像是在抽疯一般，不断抽搐，呼吸几乎没有了。 艾迪莫名一阵恐慌，这老黑真要死了，会非常麻烦。 他冲着威廉姆斯吼道：“这家伙没有呼吸了！” 威廉姆斯根本不在乎老黑死活：“没事，这怪胎装死而已。” 艾迪赶紧将人翻过来，做心肺复苏，同时冲威廉姆斯喊道：“呼叫支援！快呼叫支援！” 冷漠的威廉姆斯不紧不慢掏出一根烟，点上抽了起来。 艾迪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也不再给老黑做心肺复苏手术，起身回到巡逻警车边，拿出车载对讲机，呼叫紧急援助。 他有种感觉，那个老黑八成要嘎掉。 威廉姆斯有种出了一口恶气的畅快感觉。 但艾迪头脑清醒，知道这件事可能要麻烦了。 在老黑的车上，没有查到任何违禁品，而且找到了车辆登记证和驾驶证，上面的人全都这个怪胎老黑。 “我该怎么办？”艾迪脑袋里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虽然对于巡警来说，与搭档相处的时间，可能比老婆孩子还要长，但今天的事，不捅出去还好，一旦被人捅出去，最少也是停职。 这一刻，艾迪想到了房贷、车贷和孩子上私立学校的费用。 无亲无故的单身汉，都是无敌一般的存在。 而有了家庭和孩子的男人，做事顾虑重重，思前想后。 威廉姆斯与艾迪就是最好的例子。 前者父母早已离开北美，结婚不久就离婚。 救护车很快与另外两辆巡逻警察很快赶了过来，医护人员实施紧急抢救。 没过多久，一名医护人员冲现场警衔最高的男人摇了摇头。 现场已经聚集了一些人，也有媒体记者出现了。 拉雷亚和胡安两个人，混在记者当中，冲盖上遮步的黑人不断拍照。 还有记者在巡查目击者。 脑袋活泛的自由记者们，已经进入两边的楼里询问，想要找到监控摄像之类的存在。 随着媒体记者出现，sfpd的现场处理速度骤增。 救护车拉着黑人离开。 负责现场的艾迪和威廉姆斯上了巡逻警车，跟着警衔最高的男人返回分局。 那辆黑色的福特，也被拖上拖车，直接拉走。 如果说洛杉矶最大的黑帮pd，旧金山最大的黑帮就是sfpd。 两者舔地的速度极快，从紧急援助抵达，到11街恢复正常秩序，连二十分钟都没有。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一批记者跟上了救护车，一批记者跟上了巡逻警车，还有一批在原地寻找新闻线索。 但福特越野车停放的地点，是坎波斯精心挑选的。 周围住户白天基本都要上班，不会停留在住所。 监控摄像之类的，根本不存在。 唯一有人的地方，就是那家24小时便利店。 但便利店今年值班的人，是之前应聘的自己人。 在周围打探消息的记者们一无所获。 过了一段时间，这些人纷纷散去，想要去警局、医院或者车辆交易机构，继续探听消息。 他们没有轻易放弃，因为之前在现场拍到了，遭遇不幸的是一个黑人，而负责现场处理的则是两个白人警察。 新闻话题度拉满。 这条街道上又恢复了安静。 便利店的人提着垃圾篓出来，来到垃圾桶旁边，将一些垃圾倒了进去。 他发现鞋带开了，蹲下去系鞋带的时候，悄悄取下了安装在垃圾桶一边的隐蔽式摄像头，塞进垃圾篓里面，又返回了便利店。 没过多久，贝蒂进入便利店，买东西结账，顺便带走了摄像头。 ………… 旧金山医疗中心，sfpd法医中心所在的楼房前，已经聚集了几十名媒体记者。 不断有人拨打电话，探听最新的情况。 现场那边过来的记者，通过救护车的一系列举动，基本判定那名黑人已经死亡。 但他们还需要官方的认证。 等了十几分钟，两位sfpd的官员从楼里出来。 记者们立即围了上去。 死者的状况在外面已经被看到了，sfpd的官员没有否认的必要，面对记者的镜头与话筒，说道：“嫌疑人因为突发状况身亡，具体原因尚在调查，确定后我们会第一时间对媒体和公众公示。” 有记者问道：“处理现场的是两位白人警官，请问是否涉及到种族歧视与暴力执法问题？” 这名官员又说道：“我们会针对此事进行详细调查，在调查结果出炉前，任何说法都是不负责任的，sfpd会对每一位旧金山市民负责，请给sfpd一点时间，我们会尽快公布调查结果。” 还有记者想要提问，但两人不再回答，在几名下属的开路上，上了开过来的轿车，离开了医疗中心。 旧金山警局，威廉姆斯和艾迪被带了回来，接受例行询问。 按照规章，两人被分开单独询问。 这种事无法隐瞒，艾迪也不想为此丢掉工作，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其中还夹杂着些帮助威廉姆斯辩解的话。 比如老黑不配合，想要反抗之类的，威廉姆斯才将其放倒拷了起来。 相比之下，威廉姆斯说出的话，警局高层没几个人相信。 因为这家伙针对黑人不是一次两次了。 但警局护短是必然的。 这直接关系到警员们的士气。 sfpd的高层们，简单沟通过后，决定暂时隐瞒真相，先看看媒体方面的反应。 万一有媒体拍到事件经过的视频，肯定会迫不及待的发出来，或者联系sfpd，以谋求其他好处。 如果没有人拍到，那就好说了。 也就在sfpd开会商议的时候，互联网上已经出现了相关的图片与文字新闻。 “旧金山阿瑟顿区11街，两名白人警员处理一起警情时，涉事黑人突然死亡。” “白人警员在例行检查时，导致一名黑人死亡，其中是否涉及种族问题，尚未可知。” 海湾区的度假别墅中，坎波斯见到人陆续进来，不再看网上的新闻，让众人坐下。 他问道：“首尾处理干净了。” 贝蒂应道：“全都处理了。” 耶罗接话道：“手机变成了碎渣，扔进了大海。” 众人不是第一次做类似的事，堪称经验丰富。 坎波斯又说道：“视频全部转录到笔记本上面，制作好拷贝，耶罗负责传到洛杉矶。” 使用摄像机拍摄人，全都忙碌起来，拷贝出视频，验看过一遍，制作好拷贝，其中一份交给耶罗，再由耶罗通过加密渠道，传到洛杉矶的海岸大厦。 各个角度的视频拍摄的都相当清晰，尤其垃圾桶方位的摄像头拍摄的部分，还清晰记录下了威廉姆斯与菲利普的对话。 耶罗第一时间将视频传到了洛杉矶。 ………… 洛杉矶，海岸大厦。 霍克得到旧金山传来的视频，立即叫了爱德华、卡洛琳和萨莎过来开会。 众人挨着看了一遍视频，卡洛琳说道：“他们完蛋了。” 萨莎问道：“什么时候发布？” “先等等，推特这边发布些无关紧要的内容。”霍克早有计划：“我们等sfpd发布调查通告之后再公布真相。” 第461章 兔死狐悲，南北对立 毫不夸张的说，洛杉矶集团与旧金山集团完全站在了对立面上。 就像霍克不会费尽心思去找枪男事件的幕后黑手一样，这场边缘人群战争只要由暗转明，旧金山方面拿脚趾头都能猜到是谁所为。 要么不搞，搞就来一场轰轰烈烈，谁都拦不住的。 霍克问萨莎：“坎波斯发过来的菲利普的资料，你收到了吧？” “收到了。”萨莎说道：“我专门成立了一个小组，应对此次事件的舆论报道。” 霍克重点提醒：“从这些资料当中，挑选出菲利普人生最为闪耀的光辉片段，着重进行描述。” 萨莎说道：“他很多事值得去渲染。” 霍克挑选菲利普，还有一个原因，这人不同于前世那个人渣。 菲利普选择不走寻常路，不是天生如此，而是为了挣钱养活妹妹与母亲，为了给妹妹积攒医疗费用。 这个老黑，过往没有任何犯罪和违法记录。 在社会底层的老黑群体当中，实属难得。 坎波斯找来的那辆黑色福特探险者，菲利普也走完了正规合法的过户手续。 再加上菲利普身上披着的各种护甲和buff，所有这些都能让sfpd和旧金山当局处于极为不利的地步，让各种社会边缘团体就此看到翻身的希望。 霍克又对卡洛琳说道：“准备媒体资源，随时投入到菲利普事件上。” 卡洛琳点点头。 霍克又给公关总监赫斯特打了电话，等到相关新闻发布之后，立即展开外联工作。 当天晚上，布莱恩来到比弗利山庄拜访霍克，两人又商议了很久。 无论推特这边，还是马太辛协会那边，全都按兵不动，等待sfpd率先出牌。 ………… 旧金山警局，负责公共关系的斯科特听过下属的汇报，急匆匆的出门。 他来到局长办公室门前，敲响了办公室门，得到允许之后，快步走了进去。 局长希瑟是一位亚裔女性，也是旧金山著名的女拳，能够顺利上位，一方面其能力和资历确实有可取之处，另一方面她符合旧金山当局支持女性运动需求。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前洛杉矶市长安东尼奥推动女权，就是学习自旧金山这边。 但安东尼奥选了消防局，一场大火过后，输得一败涂地。 斯科特将手里的文件交给希瑟，说道：“阿瑟顿区的黑人非正常死亡事件，已经调查清楚了。” 希瑟仔细查看文件上的内容，问出关键的点：“媒体那边没有问题？” 斯科特详细说道：“我发动了所有人手，联系了旧金山大大小小上百家媒体，包括网络媒体和各自由记者工作室，排查了现场街道住户与监控情况，确定没有人拍到事情的发生经过。” 可以说，能找的能调查的，sfpd全都过了一遍。 两位警员携带的记录仪根本没有开机，同样不会有现场画面流出。 没有现场视频，即便有个别目击者出来说事，也可以称其为造谣。 执法权握在sfpd手里，说你造谣就是造谣。 这些事自然不用直接说出来，希瑟心领神会，看完文件上的内容，说道：“案情通报会定在后天，再观察一天，如果媒体没有异常，按照预定方案宣布。” 斯科特明白，那个叫菲利普的黑人怪胎，只能是突发疾病死亡：“我这就去安排。” 如果死者不是黑人，现场警官不是两位白人，这件事根本到不了希瑟案头上，她略微沉吟，又说道：“那个叫威廉姆斯的白人警员，是不是有前科？” 斯科特不敢隐瞒：“是的，过往有过虐待黑人嫌犯的记录。” “把他调离一线，随便找个不重要的位置，暂时安置过去。”没人会喜欢这种频繁制造麻烦的下属，现在媒体正在关注，警局所有警员也在关注，希瑟不可能把人直接开掉：“等事件平息之后，找个理由将他辞退，或者提前退休。” 斯科特应道：“我明白了。” 希瑟又叮嘱了一句：“舆论上尽快平息。” “是。”斯科特拿起文件，返回办公室，叫来下属，布置起工作。 旧金山和加州的媒体舆论场上，聚集的焦点在于加文·牛森与他的新女友，在马上就要上映的新《超人》电影。 虽然有些媒体在报道，但一个黑人，还是底层黑人的死亡，并未引起太大波澜。 没有多少人关注这件事。 甚至被强制休假的艾迪和威廉姆斯两名当事人，都没有放在心上。 一切都很平静。 旧金山警局按时召开了警情通报会，斯科特重点提及了这件事。 “……sfpd接到报警，称一名黑人在阿瑟区11街鬼鬼祟祟，有偷盗车辆嫌疑，指挥中心就近调派102号巡逻车前往处理，艾迪·菲斯特和威廉姆斯·亚当斯两位警员，他们发现了目标非洲裔……嗯，男子，菲利普·内森，在进行例行检查时，菲利普突然身体不适倒地，艾迪警员对他实施了心肺复苏抢救，但不幸的是，菲普利因为心肺功能衰竭，离开了人世。” 话说到这里，斯科特拿出了sfpd法医中心出具的尸检报告。 菲利普没有多少亲人，唯二的两位尚在香港，现场并无人强烈质疑。 斯科特显得特别自信，还让记者现场提问。 一位男记者问道：“两位警员现场处置合法吗？” 斯科特说道：“完全合法，符合sfpd规定的程序。” “一个黑人，死于白人警员的执法过程中，期间是否涉及种族歧视？”提问的是一个黑人女记者。 斯科特神情变得异常严肃：“我可以代表sfpd负责任的告诉你，两位警员在执法过程中，没有任何侵犯菲利普合法权益的举动。” 一个白人女记者问道：“sfpd很多警员配备了执法记录仪……” “是的，但现在并无任何一条法规，要求警员执法时必须打开记录仪。”斯科特轻松应对：“警员在现场具有决定是否使用记录仪的权力，他们是两位经验丰富的警员，会根据情况进行判断，而菲利普发生状况后，他们将救人放在了第一位。” 没有现场视频，没有相关录音，甚至连目击者都没有，斯科特应付起这些记者，相当的轻松。 警情通报会顺利结束，记者们眼看挖不到什么东西，大部分都随便写一篇通告，放出去交差。 头铁的记者哪里都有，也有个别记者想要挖出点内幕。 这种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家属往前冲，媒体记者躲在后面煽风点火，不管闹出点什么事，流量都能吃到饱。 但他们一直找不到死者的家属。 ………… 北部湾区的度假别墅里面，一直监控网络动态的耶罗，看到旧金山新闻网发出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了坎波斯。 后者看了下新闻发布会的视频，掏出手机拨打了洛杉矶的电话：“sfpd刚刚举行了新闻发布会，宣布菲利普因为心肺功能衰竭死亡。” 另一边的霍克下令道：“留下贝蒂，其余人全部撤回洛杉矶，香港那边按计划行动。” “是。”坎波斯挂断了电话，对耶罗说道：“通知下去，除了贝蒂留下，其余人全部返回洛杉矶。” 他强调道：“分头离开，今晚前全部撤离。” 耶罗挨着打电话通知，居住在别墅中的胡安和拉雷亚最先背上行囊，结束了这个假期。 附近的一家酒店里面，伊莱娜和胡安订好了飞离旧金山的机票。 坎波斯电话又打到了香港那边，让陪着菲利普家人治病几个人做好准备。 如果条件允许，会带着两人返回洛杉矶。 洛杉矶，海岸大厦，霍克跟坎波斯通过电话，带给了萨莎，提醒道：“明天早上开始。” 毫无波澜的渡过一个夜晚，sfpd真正放下心，认为事件将会随着时间而平息。 翌日一早，推特新闻编辑部的小会议里，萨莎召集了专门成立的小组开会。 她直接下达指令：“霍夫曼，你将旧金山菲利普警情通报会的新闻，推到新闻头条；我会将一条视频新闻与其并列，以产生对比效果；卡里克带着你的人，顶起由我发布的新闻的热度，注意引导舆论方向。” 两个年轻男子先后应声。 萨莎又看向了另外两个年轻男人：“你们负责按照计划，有序曝光我给你们的新闻内容。” “明白。”这两人应声。 这场会议进行了不到十分钟就已结束，萨莎带领他们进了专门划拨的办公室，忙碌了起来。 旧金山警局的昨天的案情通报会，顺利登上了推特新闻板块的头条。 与之相对应的，则是萨莎亲手编辑与刊发的新闻视频。 旧金山方面公开宣布菲利普是自身出了状况，突发心肺衰竭离世，媒体还进行了大范围报道，又经过了一天传播。 现在，推特这边不需要玩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直接曝光现场视频，最为震撼人心。 一段不到十分钟的视频，一刀不剪的放在了推特新闻的头条上。 “旧金山执法惨案，黑人菲利普的死亡真相！” 萨莎那边动用权限，随即将这条新闻主推到了美利坚用户们的面前。 运营总监办公室当中，卡洛琳拿起电话，挨个给福克斯新闻网、abc、nbc、cbsn等新闻台的负责人打电话，通知他们推特拿到了要命的新闻，视频可以随意转载，只需著名转载自推特即可。 随后，《洛杉矶时报》《旧金山纪事报》和《华盛顿邮报》也得到了相关通知。 福克斯电视中心，11频道总监梅根·泰勒要求整点新闻紧急插播这一消息。 《洛杉矶时报》编辑部里，副总编科特兰接完电话，第一时间召集社会时事版面的几位主编开会，一起看了推特的视频。 黑人、异装癖、似乎还是变性人，这些直接触动了《洛杉矶时报》的警报。 科特兰毫不犹豫的说道：“派遣三个小组前往旧金山，今天就走，马上订机票，我允许他们订商务座！” 一位主编立即打电话。 另外一位主编问道：“头儿，我们的立场？” “旧金山那群北方佬竟然纵容犯罪！”这不止是自由民主包容的立场，还有地域立场。 就跟全世界大部分地方一样，某个地区人口最多、经济最为发达的两座城市，都会走上对立的立场。 科特兰说道：“既然旧金山人不敢主持公道，不敢伸张正义，那就让我们洛杉矶来做！” 这话也符合《洛杉矶时报》的一贯立场。 因为推特已经报道了菲利普事件，下一个整点到来时，全美五大电视网近乎一致的转发了相关的新闻视频。 菲利普的现场视频立刻传播开。 推特上面，没有动用水军的情况下，不过两个小时，就抢占了热搜新闻榜的头条。 白人警员出警现场，公然将一名黑人虐待致死的新闻，天然就具备大爆炸一样的热度。 尤其旧金山警察局的警情通报会视频，就放在这条新闻旁边，内部还搭建了链接。 这两者形成了强烈对比。 推特用户们的评论，几乎将新闻页面挤得宕机，哈兰德的技术部紧急增加了服务器。 “旧金山警察局就是个笑话，竟然公开包庇凶手！” “这是我生活的城市的警察做出来的事？我缴纳的税款聘用了这样的警察？上帝啊，太可怕了！” “我仔细看了五遍视频，使用音响听了所有声音，菲利普自始至终都没有做任何过份的举动，却被威廉姆斯压在地上，活生生压没了呼吸！” “旧金山警察局的发布会山，称菲利普是心肺功能衰竭而死！好，我承认，你们没说谎！但菲利普的心肺功能衰竭，是被威廉姆斯虐待导致的！” “菲利普的非主流装扮，很容易让人反感，但这不是你们杀人的理由！” 这些普通人组成的推特用户，显得格外愤怒。 因为他们非常清楚，sfpd或者其他城市的警察经常滥用职权，而这些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们会像菲利普一样无助。 推特上的舆论根本不需要引导，齐刷刷站在了菲利普这一边。 “你们听到没有？在被威廉姆斯跪压在地上的时候，菲利普多次说过，我不能呼吸了，如果威廉姆斯这时放开他，菲利普肯定能活下来。” “这个视频，看得我不能呼吸了！” “我不能呼吸了！” “我不能呼吸了……” 成千上万的推特用户跟上，评论栏里开始出现齐刷刷的一句话——我不能呼吸！ 一场巨大的舆论风暴，正在疯狂的酝酿着可能的能量。 ………… 旧金山，马太辛协会分部。 随着副会长罗莎与索拉一个个电话打出去，协会的众多骨干成员纷纷赶了过来。 众人走出大会议室里，发现来自洛杉矶的十几个老黑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黑脸上还能看出眼泪冲出来的彩色眼影。 “全都坐下吧。”罗莎让人拉上厚实的深色窗帘，对索拉说道：“现在放视频。” 一干同性恋、双性恋和所谓自我性别认知障碍症患者，目光立刻被白色幕布上播放的画面所吸引。 索拉特地打开音响功放，好让众人能够听到视频中三个人的对话声。 现场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大的噪音，三人的对话声足以让人听得清楚。 很快，白人警员威廉姆斯的谩骂声就在会议室里面响起。 在座的每个人，脸色都异常难看，这些歧视与侮辱性的话，仿佛在指着他们的鼻子骂。 视频播放结束，会议室里诡异的陷入沉寂。 仿佛所有人都看到了自己出现在旧金山街头，遭遇白人警察时，会面临的下场。 罗莎打破了沉默，挥手事宜了一下，有人打开灯，顺便拉开了窗帘。 索拉调整连接投影机的笔记本电脑，上面出现了菲利普的大幅照片。 这张照片拍摄于旧金山市政厅前的广场上，菲利普高举着一面彩虹旗，递给站在雕塑上的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就坐在会议室里。 此刻，他想了起来，说道：“我记得他……不，是她，她是我们的姐妹，积极参与我们的每一场活动。” 或许在座的人不知道兔死狐悲的这个词，但都产生了类似的情绪。 罗莎说道：“菲利普是我们中的一员，乐于帮助所有兄弟姐妹，积极参加每一场活动，曾经走在对抗女拳的第一线。” 索拉连续敲了几下键盘，出现了新的照片，全是马太辛协会与姐妹游行会在旧金山发生冲突时，菲利普冲在前面的场景。 罗莎说道：“自从新年以来，sfpd不止一次扣押我们的成员，打压我们的各种活动，一直在针对我们，我们一直非常克制，希望能通过正常合法渠道，争取本该属于我们的权益，但这些混蛋不把我们当人啊！” 她大声疾呼：“是时候站出来了，为我们的兄弟姐妹争取公平正义！为菲利普发声！为我们所有人发声！为公平正义而战！” 有人自动接话：“如果我们不为菲利普而站，旧金山还会让我们呼吸吗？你，你，你……随时会变成下一个菲利普！” （从五一开始，每天都要去医院，我爸腿情况好转明显，昨天去拿了药。我妈刚做了手术，手指上的骨刺去掉了，很快就会好。我会尽快回复每天6000字更新。） 第462章 旧金山乱不乱，霍克说了算 旧金山警局，局长办公室里。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几位副警监双唇紧闭，不想多说一句话，免得女局长将烈火烧到自己身上。 斯科特坐在沙发上，眉毛拧成了疙瘩，一时间想不明白。 媒体手里有证据，为什么不提早发？专门等着sfpd新闻会后发出来，等着打sfpd的脸？ 他所处的位置，还看不到上面一些东西。 女局长希瑟脸色异常难看，问斯科特：“现在什么情况？不要隐瞒，我要知道媒体方面的真实反应。” 斯科特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说道：“现场视频由推特率先披露，看角度应该是隐蔽拍摄，我们去现场调查了……” 希瑟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媒体方面。” 一个能从底层爬起来的亚裔女局长，虽然有女拳傍身上位，但其自身能力，比洛杉矶那边直接任命的毫无经验的女拳局长强太多了。 希瑟很清楚，视频如何拍摄，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斯科特赶紧说道：“在推特之后，五大电视新闻网全部报导，雅虎、谷歌和美国在线等网站，也在疯狂转载，全美三大报业的总编级人物正在关注此次事件，全都向旧金山派遣了外派新闻小组。” 希瑟问道：“也就是说，新闻压不下来了？” 从推特报道的那一刻起，这件事就不可能再压住，斯科特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是的，我们压不住。” 希瑟看了斯科特一眼，忍住想要撤掉他的想法，现在需要应对媒体，没人比他更适合扔到前面去接受媒体记者的狂轰滥炸。 一位副警监这时说道：“现在的关键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的通报与视频的内容完全相反。” 随着现场视频曝光，sfpd声誉与公信力已经严重受损。 后面处理不好，会引起广泛质疑。 虽然没人真正在意底层老黑的死活，但保不住会有人趁机搞事。 斯科特不想背锅，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希瑟左右看看，其他人仿佛不粘锅，任何有建设性意见的话都不说。 她思考了一段时间，对斯科特说道：“你去找那两名警员当面谈谈，统一口径，是他们在内部调查中撒了谎，欺骗了上级。” 事情到了现在，不可能再维护两名警员。 希瑟说道：“告诉他们，承担这次责任，sfpd以后不会亏待他们。” 斯科特只能说道：“我马上去见他们。” 等到他离开，希瑟看看办公室里所有人，说道：“诸位，sfpd现在面临异常严峻的局面，我希望内部能保持一致，共同应付危机。” pd一样，sfpd内部也跟筛子差不多。 会议结束，众人纷纷离开。 希瑟从没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立即出门上车，直奔市政厅。 能被加文·牛森任命为警察局局长，她不止会打拳，还有基本的政治嗅觉。 两边隔着不远，十几分钟后，希瑟进了市长办公室。 加文已经得到了相关的报告，直接问道：“为什么会有现场视频？” “我们正在调查。”希瑟将事件的前后始末，完完整整的对加文说了一遍。 加文作为一个政客，立刻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着重问道：“率先报道的媒体是推特？霍克·奥斯蒙的推特？” 希瑟给出了肯定答案：“是的，网络媒体第一个报道的是推特，电视台方面第一个报道的是福克斯11频道。” 加文结合希瑟所说的这一切，不难得到一个结论：“这些背后有人策划！他们在针对我们！” 希瑟也是这么想的：“我们需要完善的应对策略。” 加文拿起电话，打给助理：“召集幕僚团队，半个小时后在1号会议室开会。” 他是个合格的政客，但并不擅长处理类似这种危机事件。 加文坐在办公桌前面，皱眉凝思：对方的反击来的好快，施瓦辛格夫妇的风波尚未散去，旧金山这边已经出现了状况。 菲利普这件事损及旧金山警察局的声望和信誉，局长希瑟是由他提名并且任命，必然会对他产生一系列负面影响。 加文暂时没有考虑到社会运动层面，目光反而落在了希瑟身上，如果有必要，他会施压让希瑟辞职背锅。 敲门声突然响起，助理这时进来，说道：“市长，市政广场前有大量人群聚集。” 加文离开站了起来，跟着助理出门，现在这种敏感时刻，很容易爆发群体事件。 他边走边对跟上来的希瑟说道：“马上调集防爆警察过来。” 希瑟掏出手机打电话。 加文来到市政厅靠向广场的一个平台窗前，发现前方的草坪广场，还有草坪后的路边，很多人正在聚集。 其中部分人，衣着鲜艳，花花绿绿，不男不女。 加文想到了一件事，问跟过来的希瑟：“死掉的那个菲利普，是不是个……” 他想说怪胎，但咽了回去：“是个酷儿？” 希瑟详细说道：“菲利普是个双性恋，异装癖，变性人……不彻底的那种。” 现阶段的旧金山市市长，还意识不到这一层又一层的叠加，会带来多大的麻烦。 希瑟继续说道：“我调查防爆警察过来，以防他们闹事。” 也就在他们说话间，有人爬到了草坪广场中央高大的雕塑上，取出包里的旗帜，抽出伸缩旗杆，挂上了旗子。 一面旗帜随风高高飘扬。 旗子上面，是一个人的半身像，拥有男人的头和女人丰满的胸。 这是菲利普！ 人像下方还有一行字——我不能呼吸了！ 一辆又一辆大巴，从各个方向开过来，停在了市政厅广场前。 越来越多的人从车上下来，人群聚集在一起，举起了一幅巨大的菲利普的画像。 这幅画像上，写了另外一行字——边缘人的命也是命！ 抗议的人还在不断增加。 这一次，不需要掏钱，旧金山各地的边缘人群闻风而动。 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认识到一件事，现在死的是菲利普，下一个死的或许会是他们自己。 这些人神情激动，用力喊着抗议口号。 就在一条街之外的地方，一队大巴车也在赶过来。 其中一辆大巴车上，菲欧娜拿起车载扩音器，通过无线电，对每一辆车上的女人讲话。 “姐妹们，我们的死敌，那些一直在争抢我们权益的变态，正在围攻支持我们的旧金山市政厅，那些没有子宫的混蛋，想要分享属于我们的福利，但他们没有子宫，没有经历过每个月流血的痛苦，却想争抢我们的东西，凭什么？” 坐在车上的女人喊道：“那些恶心的怪胎不是女人！不是女人！” 菲欧娜继续说道：“从洛杉矶到旧金山，马太辛协会一直在侵犯我们的合法权益，如果我们不能压下这些无耻的怪胎和变态，它们会骑到我们头上，我们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大巴车队停在了市政广场前的街道上，随着菲欧娜一声令下，众多女人下了车。 每一辆车上，全都配备了正副车长，在她们的协调下，数以百计的女人组成了庞大的方队。 但想要让一群女人听从指挥，实在是太难了。 每一个女人心里，都有几十个小算盘。 菲欧娜只能勉强指挥着这些人，去冲击lgbt群体所在的地方。 如同每次发生冲突事件一样，记者来得总比警察快。 尤其随着新闻进一步扩散，媒体行业都能看到，一场巨大的舆论风暴已经到来。 他们都想从中分享蛋糕。 姐妹游行会中，来自洛杉矶的一个墨西哥裔女人，抢下了一面彩虹旗和菲利普的画像，扔在地上用力去踩。 另一个女人将手里的水瓶，拧开盖子，扔进了妖魔鬼怪们聚集的地方。 墨西哥裔女人动作很快，做完之后掉头就钻进了人群里面。 后面跟过来的姐妹会成员，全是最为激进的一批人，此时都冲了上去。 两边早已结仇，这一年半的时间里，仅仅正面冲突就发生过几十次。 此时此刻，女拳们率先出手，将引起lgbt们共情的菲利普画像踩在地上，仿佛踩到了老虎的尾巴。 人群中，一个女人大声喊：“她们不想让我们呼吸！” 还有特大号的嗓门：“lgbt的命也是命，为了菲利普！” 这话喊到了众人心中，响起一片乱糟糟的回应。 “lgbt的命也是命！” “为了菲利普！” “我不能呼吸了！” 穿着花花绿绿的群体，率先冲了上去。 一个戴着义乳的大老黑，一把推开个白女拳。 对方吼道：“我是女人……” 大老黑抖了下胸口：“我也是女人。” 需要的话，他还能变成男人。 两边新仇旧恨，现场抗议很快变成了骚乱，上百张菲利普的画面，被女拳们抢下来，扔在地上践踏。 某些别有用心的记者，专门用摄像头记录下这些场景。 女拳与lgbt群体，必须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 这一次骚乱，超出了过往每一次，整个市政广场前面都陷入了混乱。 还有些人点燃了焰火，导致现场浓烟滚滚。 sfpd的防爆警察这时才赶到，但现场完全失控，带队警官请示之后，使用了催泪瓦斯驱散人群。 女拳最擅长嘴炮，涉及到身体冲突，战斗力不堪一提。 lgbt群体今天却士气高昂，高喊着各种抗议sfpd暴力执法和与菲利普有关的口号，向防爆警察的人墙发动冲击。 防爆警察不会客气，防爆盾牌加橡胶警棍的套餐安排下，抓捕了几十个人。 但lgbt越发受到刺激，与sfpd开始了长时间的对峙。 福克斯新闻台旧金山分部的电视转播车直接开到了这边。 花蝴蝶公司的贝蒂等人，早就在临近的酒店里开好了房间，将现场直播用的摄像机架设了起来。 推特对这场“正义”的抗争，进行了现场视频与图文直播。 仅仅在推特上面，全美就有上百万人进入过直播间观看。 旧金山市政厅的会议室中，加文·牛森召开了紧急会议，通过了一致决定，将sfpd的两名白人警员开除，由卡玛拉·哈利斯领导的地检办公室，展开相关调查，并且下发逮捕令，以平息躁动的舆论。 希瑟希望能以更加柔和的方式，来对待两位白人警员。 但高高在上的政客们，根本不在乎底层政府雇员。 有人去联系媒体，有人负责与社会团体沟通，还有人负责收买抗议人群领头的人。 ………… 洛杉矶，海岸大厦。 霍克坐在办公室里，通过最新安装的大屏幕，观看现场画面直播。 卡洛琳和爱德华都在。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屏幕上发生的一切，多少有些发愣。 爱德华突然开口说道：“我想起了1992年，那一年洛杉矶大暴乱就是这副样子。” 他摇摇头：“马太辛协会在旧金山的抗议，最终演变成了一场骚乱，希望康普顿过去的人，全都安然无恙。” 卡洛琳这个羊腿子，没有爱德华那么多的同情心，主要是派过去的人中，也没有她的熟人。 她巴掌脸，紧绷的像个沸羊羊：“这不是一场骚乱，而是sfpd为了掩盖真相，针对边缘人群进行疯狂的暴力镇压！旧金山当局冷酷无情，毫无怜悯之心！” 霍克看向卡洛琳，说道：“很好，这篇稿件就由你来撰写。” 关键时刻，羊腿子冲的上去，卡洛琳一口应道：“交给我了！” 办公室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助理卢卡特带着布莱恩进来了。 布莱恩转头看着大屏幕上的直播视频，快步走过来，坐在霍克一侧，说道：“旧金山终于乱起来了。” 霍克套用了一句名言：“旧金山乱不乱，妖魔鬼怪说了算。” 布莱恩哈哈笑了起来，稍微改了改：“旧金山乱不乱，霍克说了算。” 霍克回到正题上，问布莱恩：“你对旧金山的那些传统政客，比我了解更多，接下来他们会如何处理？” 布莱恩指了指视频中正在暴力镇压lgbt的防暴警察：“他们已经做出了选择，应该会强力回应。” 他出身于政客家族，从传统的观念出发思考：“杰里·布朗只比我爷爷年龄小一些，几乎属于同一时代的人物，加文·牛森缺乏应对此类事件的经验，必然会向杰里·布朗求计，但杰里·布朗是个传统型的政客，我猜测他可能分为两步走。” 霍克这方面确实没有布莱恩了解的多，干脆认真听。 布莱恩说道：“首先处理警员，平息舆论，如果还不行，让旧金山警察局局长辞职，给民众一个说法，同时以强力手段压下抗议和骚乱，旧金山过往对付同性恋与酷儿们，不少用暴力手段，而且效果很好，这会让年纪大又相对保守的人，养成路径依赖。” 霍克看着视频上混乱的画面，说道：“视频显示，两名白人警员中，艾迪并未做什么，还对菲利普实施过急救。” 他对爱德华说道：“通知旧金山那边，看能否以媒体的名义，采访到艾迪。” 爱德华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霍克看向布莱恩：“火焰已经点燃，能烧到何种程度，还要看我们能添加进多少油料。” 布莱恩说道：“时机恰当，我会亲自出场，弗格森家族也联系到了盟友们。” “再打一遍电话。”霍克强调道：“我们的事业是正义的。” 布莱恩应道：“我现在就去。” 办公室里的人，分别忙碌起来。 霍克一连打了多个电话，同时己方准备发动。 圣人史蒂夫·纳特召集全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的骨干们开会，决定尽快发动人手，走上洛杉矶的街头，声援马太辛协会和菲利普。 权益保障会在全美各大城市建立的分会，开始召集人手，等待总部的指令，发动游行抗议。 华盛顿，推特的公关总监赫斯特，走进了白宫，与幕僚长安迪·卡德就菲利普一事交换了意见，随后他又前往国会山，见到了党鞭汤姆·埃莫，当天又与约翰尼·麦凯恩一起吃了饭。 这部分人群折腾事的能力，最近一年来已现端倪。 汤姆·埃莫和约翰尼·麦凯恩全都有意象党的大选候选人，早早开始铺路。 与此同时，经过一段时间的暴力驱散，sfpd终于控制住了旧金山市政厅前的局势，多名马太辛协会成员被防爆警察抓走。 旧金山警员随即召集新闻发布会，发布最新通告。 斯科特按照上级要求，宣布艾迪与威廉姆斯在菲利普身死一案上撒谎，地区检察院已正式立案，针对两人展开调查。 新闻会没有设置提问环节，但舆情汹涌，记者的自发的提问，几乎淹没了斯科特。 仅仅两个警员为此次事件负责，远远无法平息舆论。 旧金山北部湾区的别墅中，杰里·布朗早已看完了过于此次事件的新闻报道，还有得自sfpd的第一手资料。 人越老越保守，驴党当中同样有保守派。 杰里·布朗就是其中一员，在他七八十年代担任加州州长期间，旧金山曾经爆发过数次同性恋遇袭身亡事件。 他对这些边缘人群并不在乎，面对前来讨教的加文·牛森，说道：“这些人，全都是社会的渣宰与寄生虫，一旦放任它们行事，社会风气会迅速恶化，下午的冲突是由他们冲击市政部门引发，也是他们主动向警方挑衅。” 加文还是有些担忧：“这件事背后，明显存在弗格森家族的身影。” 杰里·布朗说道：“正因为如此，我们必须果断处理，以最快的方式平息事件，杜绝对方造成更大规模的混乱。” 他叮嘱道：“让你的警察局长引咎辞职，找到合适的罪名，强制传唤马太辛协会的几个领头者，趁机进行分化，只要它们无法抱团，很难再形成气候。” 加文点点头，说道：“我这就去处理。” 他离开老别墅，直奔旧金山警察局，但提出让希瑟引咎辞职时，希瑟犹豫了。 这口锅一旦背上，意味着政治生涯的终结。 希瑟一时间无法下定这样的决心：“我需要考虑一下。” 加文说道：“你卸任后，可以去胖杰克集团任职。” 这是纽森家族的产业公司，规模其实不大，以葡萄酒、餐厅和酒店作为主业，目前有十亿美元左右的市值。 希瑟很清楚，如果不主动辞职，等待她的可能是解除职务：“给我一天时间，我需要准备一下。” 加文很清楚，作为警察局长，肯定有一些隐秘的事，希瑟需要时间来处理，当即应道：“可以。” 就在这两人商议的时候，推特再次发起了进攻。 卡洛琳没有攻击旧金山警察局，而是根据资真实资料，撰写了菲利普的生平，文章的重点放在了菲利普与家人的关系上面。 出身于社会最底层，父亲吸毒身亡，母亲年老体弱，妹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生活的压力全部落在菲利普身上，菲利普没有接受过良好教育，政府主导的所谓技能培训，也只是一个空壳，为了赚取妹妹高昂的医疗费用，他选择改变性别，去酒吧做台。 “这是一个真正意义的好人，他出身于最混乱的底层社区，却保留着纯真与善良，没有任何前科与犯罪记录，还帮助妹妹积攒到了进行手术的费用，但就是这样一个人，遭受到了主流社会的排挤，最终死于sfpd的暴力执法，沦为一场悲剧！” 菲利普比起霍克前世那位，简直能称得上底层黑人中的圣人。 他的履历经得起任何人去查。 这篇报道一出，让菲利普事件继续升温。 媒体舆论彻底放下了对于菲利普奇怪性别的成见，彻底站在了他这一边。 从电视台到报纸再到互联网，几乎全是支持菲利普的声音。 旧金山，罗莎与索拉得到爱德华的通知，提早藏了起来。 但她们通过电话，不断联系下属。 马太辛协会的理事长劳伦斯亲自赶来旧金山，主持这边的工作。 全旧金山的少数群体，都串联在了一起。 旧金山警察局局长希瑟这时宣布引咎辞职，让风暴爆发的能量，短暂停了片刻。 但市政厅随后发动的通告，彻底激化了矛盾。 旧金山市政厅将发生在市政广场上的冲突，定性为具有社会破坏性的暴动！ 当天下午，数以万计的旧金山市民走上了街头，表达内心的愤慨。 游行者不止是lgbt群体，还有众多正常人加入了其中。 几乎在同时，洛杉矶、纽约、华盛顿和芝加哥等众多大城市，全都出现了声援旧金山的大规模游行抗议。 为了菲利普和我不能呼吸运动，遍及全美！ 第463章 占领旧金山与污蔑加文 洛杉矶市政广场上，马太辛协会、康普顿基金会和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发动了数千人参加集会。 这些人举着菲利普的半身海报，呼喊着“我不能呼吸”等口号。 五大电视网其中的三家，派来了电视转播车，连同推特一起，面向全美直播。 霍克几人就在市政厅六楼，看着下方的动态。 布莱恩轻声说道：“旧金山那边有上万人发动了街头游行，人数在持续增加。” 卡洛琳说道：“媒体舆论一边倒的支持菲利普，质疑的声音可以忽略不计。” 圣人史蒂夫·纳特穿上了菲利普遇害时同款式的服装，一脸严肃的说道：“菲利普是个好人，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霍克看向史蒂夫：“现在该你上场了，准备好了吗？” 史蒂夫示意了一下手里的演讲稿：“我全部记下来了。” 霍克拍了下他的胳膊：“去吧。” 史蒂夫离开这里，下楼朝着广场走去。 布莱恩问道：“你准备的演讲稿？” “我说了一下主题。”霍克指了指卡洛琳：“卡洛琳写了一个晚上，史蒂夫又亲手润色了一番。” 布莱恩赞叹道：“他已经成为真正的圣人了。“ 这位圣人来到市政厅广场，爬上了最高处，举起了双手。 穿着粉红色衣裙的人影格外醒目，原本纷乱的现场，从最靠近台阶的人群起，渐渐安静了下来。 “我的兄弟姐妹们！”史蒂夫拿起麦克，大声喊道：“听我说！我恳请你们，倾听我的声音！” 广场上的数千人，无一人再出声。 史蒂夫指了指头顶，一面巨幅海报从上面落下，盖住了市政厅一到五楼。 那是菲利普的巨幅海报。 史蒂夫声貌并具：“几天前，在旧金山，一个黑人，一个为了家庭为了妹妹，而做出身体改变的黑人，被一名白人警察在暴力执法中杀害，我的兄弟姐妹们，请记住这一天，请记住这个人，他死于社会中的种族不公，死于社会中对于边缘人群的冷漠与歧视，白人的命是命，黑人的命也是命，lgbtq群体的命也是命！” 下面人群响起一片呼应：“黑人的命是命！lgbtq的命是命！” 等到声音稍微停下，史蒂夫又说道：“关于史蒂夫的生平，想必大家都在新闻上看过了，他是个好人，媒体多次称我是一个圣人，但面对菲利普，我受之有愧，菲利普才是真正的圣人！” 史蒂夫圣人的名声是全美公认，不仅是他有个黑人儿子，还因为他致力于平权运动！ “今天，我们在这里悼念菲利普，不止是为了记念菲利普，为菲利普争取公平与正义，还在于我们要保护千千万万个像菲利普一样的黑人，一样的lgbtq群体，一样的好人！” 史蒂夫的声音越来越高，同时拔高了游行抗议的意义：“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还有许多跟我们一样的人，聚集在全美各个城市，发被忽视群体的声音！我们的抗争，不仅是被忽视群体的语言，更是发自心底的呐喊！” 他大声疾呼：“为了菲利普！” 现场聚集的有色人种，lgbtq群体，跟随着他们的圣人，发出整齐划一的怒吼：“为了菲利普！” 黑人和有色人种担心警察的暴，也害怕终其一生过着低薪、无福利、不安全且无用的兼职和临时工作。 因为他们通常要承担两份甚至三份工作，才能勉强活下去。 而那些地位稍高点的白人，只需要一个膝盖，就能要他们的命。 美利坚贫富分化严重，底层与边缘群体只能发出沮丧、愤怒和绝望的怒吼。 连续几天时间，全美抗议活动层出不穷。 旧金山警察局抓捕多位马太辛协会骨干成员的消息，也被新闻媒体曝光。 圣人史蒂夫·纳特亲自赶赴旧金山，来到阿瑟顿区11街，面对上百名媒体记者的镜头，在菲利普遇害地点放下了一束花。 这里，已经成为花的海洋。 史蒂夫接受了媒体记者的采访，向全美各地的平权组织和lgbtq群体求助，请求他们援助菲利普，为菲利普和所有边缘人争取公平与正义。 圣人一出，应者如云。 大批妖魔鬼怪赶往加州，齐聚旧金山，发起各种针对旧金山当局的抗议。 政坛人物怎么会错过这种机会。 机会出现，当然要落井下石。 作为加州州长，施瓦辛格直接表示：“加文·牛森应对不力，充满了老式白人的傲慢，旧金山当局对少数人群权益保障不力。” 同一天，白宫的例行新闻发布会上面，乔治·沃克也表达了对于此次事件的关注：“菲利普理应得到正义，涉事警察必须为他们的恶劣行径负责，联邦调查局应该进行彻底的调查。” 政坛人物几乎一致站在了旧金山当局的对立面。 就连准备参加下一届总统大选奥黑炭，都公开指责旧金山当局歧视黑人。 媒体还在不断披露新的消息。 尤其推特，获得了众多独家新闻。 推特新闻编辑部，发布了白人警员威廉姆斯的生平，其不止一次对黑人和同性恋等暴力执法，可谓前科累累，而旧金山警局只是简单的调岗了事，并无其他处罚措施。 全美很多警局都在这样做，但旧金山警局被抓住了，还让人拍下了现场录像。 这件事再次将旧金山警局推上了风口浪尖。 旧金山警察局门前，连续数日聚集了近千人，他们高举着菲利普的画像，呼喊着各种口号，要求旧金山警局释放被扣押的马太辛协会成员。 前局长希瑟反而轻松了，反正她引咎辞职，剩余的事再与她无关。 扣押马太辛协会成员，来自于加文·牛森的授意，他发现强硬措施不但没有压下抗议，反而像捅了马蜂窝一样，不禁有些抓狂。 这位欠缺经验的旧金山市长，只能下达指令放人。 当被抓的五名马太辛协会成员走出旧金山警局大门时，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 门口上千人集体为他们鼓掌，送上花环，让他们上了专门租来的敞篷吉普车。 这些人拉起彩虹旗与菲利普旗帜，站在一辆辆敞篷吉普车上，在旧金山主城区来回游行。 警察局后面，办好手续的律师，带着艾迪从后门出来。 两人上了同一辆车，律师开车送艾迪回家，说道：“有视频为证，你问题不大，威廉姆斯实施虐待时，你接受他的指令，上车做例行检查，虽然没有搜查证……但相比是小问题，下车你还拉开威廉姆斯，为菲利普做了心肺复苏，我与地检办公室沟通过了，你不会面临刑事指控。” 艾迪却说道：“但我被sfpd辞退了，成为了无业人员。” 道路上到处都是游行示威的人，艾迪担心被人看到，赶紧拿起一顶帽子戴上。 律师干脆停下车，等游行人群过去：“律师费有人替你付过了，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艾迪以为是旧金山警察工会支付的，也没有问，因为他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他心中一个劲痛骂威廉姆斯那个混蛋，痛骂不搞清楚事实就胡搞的sfpd。 现在，他丢了工作，下个月的房贷和车贷怎么办？老婆和孩子谁替他养。 刚想到这里，艾迪接到了妻子打来的电话。 妻子声音很冷：“听出来了吗？” “刚出来，正在往家走。”艾迪感觉心脏开始抽搐。 一个人有了不好的预感，不但会成真，还会变得更早，听筒里妻子的声音更加冷漠：“你快一点回来，我的律师等你很久了，你回来以后，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艾迪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你要跟我离婚？” 妻子没有半分犹豫：“你没了工作，没了收入，我与女儿怎么办？别说你会去找工作，你现在是全美名人，没有公司会再聘用你，你完蛋了。” 艾迪想要辩驳：“我……我还能去……” “面对现实吧！”妻子显得非常绝情：“你不会想让我来养你吧？拜托，艾迪，你是一个男人，成年男人，你无法负起家庭责任，起码不要拖累我们！” 艾迪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快点回来。”妻子直接挂断了电话。 艾迪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陷入了沉默。 律师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话。 因为艾迪没有钱。 “没想到，这种烂事竟然发生在我身上了。”艾迪作为一名前警员，见过不少类似的案例，见过男人没了收入，女人主动离开的家庭。 男人一旦没了收入，老婆大概率会离婚跑路，跑路的同时还会利用性别优势，抢走男方的房子和仅剩的那点资产。 法院判决抚养金，以男方之前12个月的平均收入作为标准。 没了房子，没了工作，很多男人不得不破产，然后去当个流浪汉。 脑袋想到这些，艾迪转头看向车窗外面，正好看到一队女权站在路边谩骂抗议的人群，穿着马太辛协会马甲，打着“我不能呼吸了”旗帜的妖魔鬼怪们，立刻冲过去，与那些女人形成了对峙。 两边很快由谩骂上升了到了肢体冲突。 忽然间，艾迪理解了这些妖魔鬼怪，那些所谓要求权利的女人，一个个在享受的时候要求特权，承担责任的时候，却跑的比谁都快。 如果让这些女人掌握了社会的话语权，太可怕了。 但正常男人反击的话，会处于劣势。 艾迪恍然大悟，原来对付女人不能以男人的身份。 看着车外那些花花绿绿的妖魔鬼怪，这位前旧金山警员，心思变得活泛起来。 终于，外面游行的人员大部分走了过去，律师开车往前。 但拐过一个路口，又碰到了一群人。 从拉斯维加斯赶到旧金山的抗议人群。 这些人高举菲利普旗帜，穿着“我不能呼吸了”的文化衫，喊着抗议旧金山当局的口号，浩浩荡荡朝旧金山市政厅而去。 旧金山整个都乱了。 一路走走停停，半个多小时的路，耗费了接近两个小时。 艾迪跟律师告别，下车看了眼独栋房屋，不太想进去。 旁边过来个金发漂亮女人，出示证件：“你好，艾迪，我是福克斯电视台的记者哈莉·韦恩，能单独聊几句吗？” “你有什么事？”艾迪现在看到女人就应激。 哈莉想到梅根·泰勒提供的消息，说道：“你是一名无辜者，我准备做菲利普遇害案的深入调查与报道，如果你能讲述一些内情，或许节目播出后，会清洗你身上的污点。” 艾迪说道：“我们换个地方。” 旁边挺着一辆商务汽车，两人一起进了车里。 哈莉很清楚，提供消息的梅根·泰勒不是好人，别有用心。 但她并不在意，因为她深入了解了这起案件，知道该怎么样去做，知道该站在何种立场上面。 公平与正义！ 哈莉看向艾迪：“我能问你一些关于菲利普、威廉姆斯、sfpd和旧金山市政厅的详细情况吗？” 艾迪想到即将面临的困境，没有考虑多长时间，说道：“我可以回答，但有几个条件。” 哈莉来之前就带足了经费：“你说。” “我要一笔钱，钱不能立即给我，因为我即将离婚。”艾迪也不客气：“另外，我还需要你们帮我找一份工作。” 哈莉应道：“钱没有问题，工作的话，你让我想一下。” 她拿出手机，发了几条信息，很快说道：“工作要前往洛杉矶。” 艾迪说道：“没问题。” 两边达成协议，哈莉对艾迪进行了一次深入采访，不仅涉及当日的案件和当事人，还有sfpd与旧金山当局。 ………… 洛杉矶，海岸大厦。 推特对旧金山的街头抗议，正在进行24小时不间断视频直播。 霍克的办公室里，墙上的大屏幕一直播放着旧金山市政厅附近的实时画面。 市政厅前的广场上，出现了多个来自于旧金山以外的城市团体。 霍克看到了拉斯维加斯、西雅图、洛杉矶、萨克拉门托和菲尼克斯城的旗帜。 旧金山的lgbtq群体，不是单独在战斗。 霍克问爱德华：“还有多少团队在赶过去？” 爱德华刚刚与罗莎联系过，他的康普顿基金会，也派人过去了：“正在有21个城市的lgbtq团队赶往旧金山，参加这场抗议活动，费用全部由马太辛协会承担。” 霍克和弗格森家族的海外基金会，赞助了这场声势浩大的活动。 出钱的马太辛协会，自然成为其中的主导。 代表资方的罗莎和索拉成为真正领袖级人物。 霍克抬头看着屏幕，旧金山市政厅前的草坪广场，经常连续多天的抗议，几度爆发女拳与lgbtq群体的冲突，早已变成了垃圾场。 他对爱德华说道：“通知史蒂夫，发动新一轮攻击。” 爱德华去打电话。 计划中的新一轮攻势，叫做占领旧金山！ 从现在开始，lgbtq群体会长期驻扎在旧金山市政广场上，至少数百人的规模，一直持续到州长选举。 各种新式花样，霍克都准备好了，会让旧金山集团一一体验花式玩法。 lgbtq群体会成为加文·牛森和牛森家族支持的杰里·布朗的一场噩梦。 霍克随后得到梅根·泰勒的通知，哈莉·韦恩对当事人之一的艾迪进行了深入采访，正在带人返回洛杉矶。 这位先被sfpd开除，又被妻子抛弃，还面临近乎净身出户，其言论可想而知。 当然，艾迪的妻子不是主动想要离婚的。 菲欧娜派遣一位下属，接触了艾迪的妻子，并且打拳成功。 ………… 旧金山，市政广场前。 为了支持lgbtq群体，圣人史蒂夫一直穿着那身菲利普同款粉色衣裙，坚持战斗在抗议的第一线。 作为当代的平权圣人，他走到哪里，媒体镜头就跟到哪里。 中途，史蒂夫上车休息了一段时间，顺便接了爱德华打来的一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有人过来通知，旧金山市政厅派人过来沟通。 史蒂夫、罗莎、索拉和劳伦斯等人，一起见了市政厅派过来的人。 双方进行了不怎么友好的沟通。 市政厅方面表示会严惩凶手，加大警务监督力度，杜绝此类事件再次发生。 但史蒂夫直接提出了己方的条件，多大22项条框。 比如对菲利普家属高额补偿，旧金山正式立法保护lgbtq群体的权益，推动同性恋婚姻合法化，警务改革立法，歧视lgbtq群体与种族歧视同罪，在旧金山建立第三性别厕所，公开承认第三性别存在等等。 这样的条款，放在这个年代，旧金山市政厅怎么可能答应。 商谈的双方不欢而散。 随后，史蒂夫接受了媒体采访，除了重申为菲利普争取公平与正义，维护lgbtq群体的权益外，着重提到了一点。 “旧金山发生如此严重的歧视与虐待事件，还是发生在公务人员身上，令人恐慌。”他非常严肃的说道：“平权运动能有今天，是无数先驱坚持的结果，我们会接过先驱们的旗帜，继续坚持下去，这一次平权运动的目标一日不达成，所有lgbtq的兄弟姐妹一日不撤出旧金山！” 周围传来一片响应：“目标一日不达成，我们一日不撤离！” 半个小时后，推特的新闻板块头条上，出现了一篇新的文章。 其标题为——lgbtq群体，发起占领旧金山运动！ 当天晚上，福克斯电视台播出了哈莉·韦恩对艾迪的深度采访。 加文·牛森这几天浑身躁动，心里全是火在烧，在应对lgbtq这种旧模式新群体的运动中，严重缺乏经验。 别说是他这个从政没几年的新手，哪怕霍克前世的很多老政客，也在这一运动刚刚兴起时，吃过不少苦头。 这几大群体性格乖戾，一旦站在舞台中央，玩命博取关注。 本来，加文想利用女拳对冲，但那群女人根本不是这些妖魔鬼怪的对手。 天色暗下来，市政厅广场前亮起点点灯光，那些混蛋扎起帐篷，摆出了想要长期驻扎的姿态。 助理这时过来提醒：“市长，你最好看一下福克斯新闻台，他们刚刚例行通知，说有涉及旧金山市政的新闻。” 加文打开电视机，换到了福克斯新闻台，等了没有多久，一个访谈类节目开始播放。 出现在画面中的女记者他认识，上次利用过的哈莉·韦恩。 另一个中年白人很眼熟，菲利普一案中的警员艾迪。 在哈莉的提问下，艾迪以亲历者的身份，详细讲述了当天事件发生的经过。 因为对于sfpd和旧金山市政厅已经死心，他在表述中必然将自己描述成一个被威廉姆斯拖累的无辜者，而威廉姆斯自然成为了他劝不住的惯犯坏搭档。 哈莉着重问道：“威廉姆斯是一个惯犯，为什么没有得到惩戒？sfpd有人在包庇他？” “是的，sfpd的一位分局副局长，是威廉姆斯的前搭档。”到了现在这地步，艾迪知道什么就说什么：“sfpd从来没有将威廉姆斯对黑人和同性恋等群体暴力执法，当做一项工作去处理，局长希瑟每天都在研究如何扩展警员中女性员工的比例，为市长加文·牛森争取女性选民支持。” 他无比沉痛的说道：“当天事件发生后，我照实报告了事件发生的经过，但sfpd最后公布的结果，却完全不同。后来现实视频曝过，得到希瑟授意的斯科特，要求我主动承担责任，说是我们对上级撒了谎。” 哈莉又问道：“你认为希瑟做的决定，受到了市政厅的干涉？” 艾迪想到破碎的家庭，心里恨意滔天，说道：“是的，非常明显，希瑟是市长先生任命的，向来听从市长的意见。” 旧金山的市长办公室里，听到最后一句，加文·牛森忍不住站了起来，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这是信口胡言！ 他火气直串脑门，但很快控制住了。 这个混蛋说的话是假的，问题是现在这种情况，就算驳斥，谁又会相信？ sfpd在之前完全透支了信用。 第464章 好莱坞明星扛起版本更迭重任 海岸大厦，坎波斯走进了霍克的办公室。 霍克让他随意坐，说道：“香港那边，菲利普的妹妹与母亲沟通过了？” “跟他母亲沟通好了。”说辞都是提前准备好的，并没有耗费多大力气，而且美国白人警察枪杀黑人，实在太常见了，坎波斯说道：“菲利普的妹妹那边，要等她情况再好一些。” 毫不夸张地说，霍克已经一步步向着资本家转变。 惟一的不同，就是目标上面的区别。 当他有能力将美利坚朝着社会分裂方向推一把时，不会有任何迟疑。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这种微妙的心理，他不会对任何人提及，哪怕艾丽卡和梅根。 霍克问道：“菲利普的尸体认领呢？” 坎波斯早有安排：“借用他母亲的名义，聘用了一位律师，暂时冷冻处理，葬礼要安排在两人回来之后。” 风暴越来越烈，在政客们之后，好莱坞明星也加入了其中。 旧金山的运动仍然如火如荼，霍克已经在为下一阶段考虑了。 他找来了全速公关公司的总监鲁妮·查森。 后者曾经是卡洛琳的上级，与霍克敌对过，也合作过。 海岸大厦的会客室里，鲁妮堆起热情的笑容：“霍克，我们是老朋友了，你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尽管吩咐。” 霍克笑了笑：“关于好莱坞的一些事，我能知道全速公关公司现在代理了哪些女明星的业务吗？” 鲁妮已经不敢用当年的目光，去看待如今的霍克，两边差别实在是太大了，百亿富豪与娱乐公关公司的总监，差了好几个层级。 她自然而然想到了男女那点事上：“需要我召集她们开个派对吗？我听说你的基金会在好莱坞投资了电影项目，以此作为理由，她们肯定乐意来。” 霍克摇摇头：“我要你做的，是其他事。” “你稍微等一下。”鲁妮没有任何犹豫，取出笔和本子，快速写了起来。 过了不到五分钟，她将本子交给了霍克，说道：“够得上明星级别的女客户，都在这里了，与全速公关公司均签下了长约。” 霍克仔细看了起来，点出了上面几个名字：“娜塔莉·波特曼是不是女权支持者。” 鲁妮应道：“是的，她加入了纽约的一个女权组织，还是极端素食主义者。” 霍克让旁边的爱德华记下来，接着说道：“艾玛·沃特森，斯嘉丽·约翰逊，布莱克·莱弗利，全速公关拿到了很多新一代潜力女演员的合约。” 鲁妮笑着说道：“她们前途普遍被看好。” 霍克微微点头，说道：“我有一份重要的委托要交给你，钱方面不是问题……” “我们是朋友，钱就算了。”鲁妮是个聪明女人：“能帮的，我一定尽全力去做。” 霍克竖起手指摇了摇：“这是一份长期计划，需要耗费大量时间与精力，你不拿钱，我怎么能让你去做。”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他宁可花费一大笔钱，也不想欠人情：“这份工作关系到你的这些女客户，一旦开头去做，中途不能退出，我不勉强你，你考虑好再做决定。” 鲁妮只是微一沉吟，就做出了决定：“我选择与你合作，绝对不会反悔。” 霍克说道：“我聘用你去做的，还是本职工作，符合你客户的舆论宣传需求。” 他看了眼名单：“娜塔莉·波特曼不是女权主义吗？鼓动她继续往前走，变得更加女权主义。” 鲁妮搞不明白霍克想要做什么，问道：“具体要怎么做？” 霍克回忆了片刻，说道：“女拳完全可以与极端素食主义相结合，批评工厂化养殖，提倡全社会除了不吃肉以外，还要禁绝蛋和奶之类的动物蛋白，因为这些都是对女性和女性动物的剥削。” 听到这话，鲁妮震惊的看着霍克，只感觉这版本太极端太超前了。 霍克见她一副诧异模样，问道：“有问题吗？” 鲁妮说一句实话：“过往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将女权与素食主义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 她主动表态：“我可以说动娜塔莉·波特曼，根据我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会喜欢这种观点。” “很好，你推动娜塔莉·波特曼朝极端女权的路走下去。”霍克将一些话说在前面：“未来她会遭遇舆论危机。” 在鲁妮的眼里，一百个娜塔莉·波特曼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与霍克交好，她笑了笑，说道：“客户不遭遇重大危机，我们这些公关经理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霍克继续往下说：“艾玛·沃特森、斯嘉丽·约翰逊和布莱克·莱弗利这三人，你把她们往同情lgbtq群体的路线上引导。” 最近旧金山发生的这些事，鲁妮一直在关注，立刻反应过来：“挑动她们站在娜塔莉·波特曼的对立面？” 霍克却说道：“她们同样支持女权，最好是另一种风格，女人不止是天生的女人，还包括后天的女人。” 他详细说了一下比现在更为先进的版本。 没人比好莱坞女明星们适合当担版本更迭的重任。 这次鲁妮完全傻了眼，好久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转头看向窗户外面。 居高临下，能看到阳光明媚的威尼斯海滩，还有碧蓝的太平洋。 这个世界还是真实的世界，为什么从霍克口中说出来的话，会如此魔幻。 鲁妮终究没有忍住，问霍克：“你这是要重新定义什么是女性吗？” 霍克回了一句非常政治正确的话：“女性怎么可以被随便定义呢？这只是一场社会运动。” 鲁妮应道：“我会去推动，但我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你放手去做。”霍克找她之前，就做了规划：“我的投资基金经理已经跟全速公关公司的几位大股东去谈判了，估计下个月就会完成对全速公关公司的收购，成为控股股东。” 鲁妮有些意外，这是为了吃一道菜，直接买下了一个餐厅。 但转念一想，全速公关公司有形的和无形的资产加在一起，也不过几千万美元，在霍克眼里也就是一道菜。 鲁妮完全没了后顾之忧：“我会全力推动这个计划。” 她很清楚，刚才如果直接拒绝，全速公关公司的总监，很快就会换人。 “你尽快去做。”霍克拿了爱德华一张名片，递给鲁妮：“需要媒体资源，尽管联系他，他会负责居中协调。” 鲁妮知道该告辞了：“我这就去拟定详细计划。” 如今距离州长竞选还有一段时间，lgbtq群体只是单纯的占领旧金山市政厅广场，时间一旦长了，很容易引媒体传播疲劳，大众审美厌烦，要时不时整出一点新花样，不断提醒加州乃至全美的民众，旧金山的驴党政治群体，是一群连基本的公平和正义都没有的混蛋。 霍克很清楚，加州州长的位置，如今与其说是驴象之争，不如说是洛杉矶与旧金山之争。 ………… 旧金山，又是一个工作日，加文·牛森正常上班。 车子一拐进市政广场前的道路上，速度立刻降了下来，犹如乌龟爬一样。 马路两边的人行道上，扎起了很多帐篷。 那些穿着花花绿绿的妖魔鬼怪们，肆意在车道上穿行。 维持秩序的sfpd，担心自己成为下一个艾迪，虽然会象征性的吼上几声，但不会进行切实的行动。 围绕市政厅的道路，车辆想要开快一点，没有半点可能。 还有一个问题，其中夹杂着大批媒体记者。 这是现阶段美利坚最为火爆的新闻。 几分钟的路，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进入市政厅，风度翩翩的加文·牛森，心里憋着的火，已经烧到了脸上，眼睛都快红了。 他进了办公室，很想下一道命令，让防暴警察过来清场。 但这会让旧金山更加被动。 至于国民警卫队，那需要施瓦辛格才能调动，施瓦辛格哪怕跟弗格森家族闹翻，也不会帮助他这边。 加文坐下来，叫了市长助理吉腾斯过来，问道：“跟警察局那边沟通的怎么样了？” 吉腾斯说道：“我与几位副警监先后谈过，他们都无意担任局长一职，另外一位贝尔曼先生，他明确拒绝了你的邀请。” 连续多日折腾下来，哪怕加文脾气不算太暴躁，也被折腾的怒火中烧，忍不住骂道：“这些混蛋，有好处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现在需要应对困难局面，全都躲了起来。” 吉腾斯作为市长助理，实际上的旧金山政务官，不能保持沉默，照实说道：“现在旧金山局势艰难，菲利普事件与lgbtq群体极难处理，想找到一个合适的警察局局长不容易。” 加文这时有些后悔了：“不该让希瑟辞职的，她辞职了，解脱了，难题全落在市政厅头上。” 在吉腾斯眼里，加文出身够，学历够，金钱够，背后支持的资本也够，但处理事务的能力不够。 这太正常了，美利坚新一代的政客中，这种货色太多了。 吉腾斯从自己的角度分析道：“菲利普事件与我们搞出来的保险合同事件一样，基本属于无解，不管怎么做，都无法真正化解。” 加文却说道：“我们在洛杉矶爆破的合同事件，却被化解了。” “实际上，弗格森家族与施瓦辛格一方并没有化解。”吉腾斯仔细研究过：“这一次的事件，很可能是布莱恩与霍克·奥斯蒙策划的，他们没有理睬我们在洛杉矶的攻势，甚至放弃了防守，直接攻击旧金山，以一场声势浩大的边缘人群运动，压下了保险合同事件的热度。” 加文一阵阵头疼：“我们有没有办法，迅速平息事件？” 吉腾斯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除非我们答应lgbtq群体的所有条件，成为他们在旧金山的代理人。” 现阶段的加文·牛森，是女权的代理人，lgbtq群体从一开始就站在了女权的对立面。 他不可能放弃基本盘之一，主动向妖魔鬼怪投降：“这样我们会输得更惨。” 吉腾斯也想不到好办法，只能说道：“或许我们一开始，就使用了错误的处理方式，不该以强硬的姿态，压制他们。” 这话让加文想到了杰里·布朗。 年轻的政客，找到了火焰的倾泻口：“杰里强力要求这样处理，回头去看，他的政治理念已经过时了。” 吉腾斯其实抱有类似的想法，杰里·布朗上一次执政，还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的事。 二十多年过去了，时代已经改变了。 吉腾斯想到了一点：“我们还有后手，撒旦教的视频。” 他详细说道：“我们进攻洛杉矶，霍克与布莱恩不去放手，直接攻击旧金山，我们可以学习他们，以攻击应对攻击，拖西拉莉那边下水。” 加文曾经安排人邮寄了撒旦教的视频包裹给艾丽卡，但那个没有半点警察素养和责任心的辣手女人，根本没有去调查，导致只能使用备用方案。 原本他正在找机会捅给西拉莉。 但洛杉矶那边一系列组合拳打过来，让他应接无暇。 加文说道：“你负责实施。” “明白。”吉腾斯离开了办公室。 加文处理过手头的公务，又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噪音，来到窗户前往外看。 那些妖魔鬼怪又聚集在一起，高喊着什么口号。 他拉上厚实的隔音窗帘，终于清净了一点，随手去过报架上的几份报纸，翻看的头几版上，都刊登了旧金山的新闻。 那些抨击的言论，让他无法装成鸵鸟。 “时至今日，旧金山的执政者们将傲慢丑陋的嘴脸暴露无疑。” “加文·牛森的能力很差，比起洛杉矶，旧金山差太多了。” “比外貌气质，加文·牛森完胜布莱恩·弗格森，比能力，完败！” 最新的支持率上，作为基本盘的旧金山，加文·牛森的支持率跌破了50%！ 但这一切只是开始，远不是结束。 数日后，菲利普的妹妹与母亲来到旧金山，在史蒂夫·纳特、罗莎和索拉等人的陪同下，认领了菲利普的尸体。 两人面对媒体记者的采访，分享了众多菲利普为了照顾她们，而做出种种牺牲的举动。 同时，来自洛杉矶的代理律师团队，正式对外宣布起诉旧金山市政厅，提出了高达3000万美元的赔偿诉求。 来自于马太辛协会和康普顿基金会那些被sfpd扣押和打伤的妖魔鬼怪们，同样由各自协会的律师，宣布起诉旧金山市政厅，提起了不同金额的经济赔偿诉求。 几天后，菲利普的葬礼在旧金山举行。 汤姆·克鲁斯出现在教堂当中。 施瓦辛格专程赶来参加葬礼。 布莱恩以个人名义来到了旧金山。 白宫派来了幕僚长安迪·卡德。 还有一位好莱坞巨星匿名捐助100万美元，用于今天的葬礼。 圣人史蒂夫在葬礼上宣读了悼念词。 推特和福克斯电视台11频道，对葬礼进行了全程直播。 超过8000人进入教堂和围绕在教堂周边，参加了菲利普的葬礼。 因为菲利普虽然外型不男不女，但他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而不是霍克前世那位人造的圣人。 那位的葬礼上，睡神曾亲自参加。 而这一次，来的政要同样不少，尤其有意下一届总统大选的人。 比如奥黑炭到了，象党这边的汤姆·埃莫和约翰尼·麦凯恩也赶了过来。 不可避免的，葬礼变成了宣传会。 史蒂夫在葬礼上宣布，将会在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总部，竖立菲利普的雕像。 当灵车驶出教堂，缓缓驶向墓园时，途经的道路两边全是旧金山市民。 数以万计的市民纷纷将手中的鲜花，放在了路边。 沿着这条鲜花铺就的道路，灵车驶入了墓园。 星条旗覆盖在菲利普的棺椁之上。 他生前没有得到善待，死后却享受到如此殊荣，成为了美利坚的英雄！ 两人刚刚在酒店办理好入住手续，就有政治团体与商业团体找上门来。 前者很好理解，菲利普的亲人就是拉选票的筹码。 多家商业公司也有自己的利益诉求，比如赞助两人各种商品，要求她们在日常生活和接受媒体采访时使用，还想得到菲利普的形象授权等等。 第465章 电影：美利坚女孩 刚刚从旧金山赶回洛杉矶的汤姆·克鲁斯，快步走进海岸大厦，搭乘专用电梯来到16楼，爱德华带着他进了一间会客室。 等了没几分钟，霍克过来了。 汤姆·克鲁斯直接说道：“这次去旧金山，遇到了很多人很多事，感触特别深，菲利普是个真正的英雄，他的事迹不应该被人遗忘。” 霍克一脸严肃的说道：“推特与圣人史蒂夫达成一致，将会出资在马太辛协会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修建菲利普雕像。” 汤姆·克鲁斯实地参加过菲利普的葬礼，见到了这件事究竟哄动到什么程度，单纯从对全美社会的影响力上来说，远远超过洛杉矶大火。 发生在洛杉矶的那场大火，真正受灾的是洛杉矶市民与部分加州人，全美其他州的人虽然也看到了，但没有受到火焰与烟雾的影响，更多是在吃瓜看热闹。 而这一次，关于菲利普的lgbtq平权运动，在全美绝大部分州和中大型城市爆发，实地参加与直接影响到的人，可能有数千万。 汤姆·克鲁斯说道：“我有个想法，我们能不能再次合作，将菲利普的人生事迹，改编成一部电影？” 他想要做的不止是改编电影，还有通过与霍克的合作，加深两边的关系与利益绑定。 这碗靓汤在好莱坞熬了二十多年还没糊，因为背后站着大佬，才能屹立不倒。 一直力挺汤姆·克鲁斯的科学教，很多时候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这话也提醒了霍克，让霍克想起了10年后开始流行的好莱坞电影与奥斯卡评奖标准。 比如曾经那部《月光男孩》。 霍克说道：“菲利普的人生事迹，确实很有改编电影的价值，这次我尚未来得及考虑，你已经想到了这上面，不愧是好莱坞第一巨星。” “你太忙了，手里事多。”汤姆·克鲁斯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不像我，整天与电影打交道，最近还在忙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 霍克想起来了，问道：“《洛杉矶大火》进度如何？” “后期制作到了收尾阶段，下个月会全部完成。”汤姆·克鲁斯大致上说了一下：“我们进行了几次内部试映，获得了一致好评，这也是我想要改编菲利普事件的原因，根据事实改编的电影，天然就有一定的受众。” 霍克想了想，说道：“我暂时改编，等埃里克完成《洛杉矶大火》，我们坐下来商议一番。” 汤姆·克鲁斯与埃里克连续合作了两次，极为认可他的能力，说道：“由埃里克改编剧本，并且亲自指导，影片质量有保证。” 霍克想的更多，这样一部电影，应该怎么样命名？ 《旧金山女孩》或者《美国女孩》？还是简单直接的菲利普？ 商定好这件事，汤姆·克鲁斯提出了告辞，霍克亲自送他到了电梯间。 汤姆·克鲁斯对于跟霍克的合作如此上心，还有一个原因，他已经得到了实际的好处。 《碟中谍3》在阿布扎比实景拍摄，得到了阿布扎比财团从拍摄资金到广告赞助等多方位的大笔资金注入。 霍克回到办公室，爱德华拿着手机跟了进来。 他说道：“那笔100万美元的慈善捐助查清楚了，来自莱昂纳多旗下的一个环保基金会。” 霍克一点都不意外，问道：“很容易就查出来了？” “是的，基金会那边稍微一查就查到了。”爱德华猜测道：“那个环保基金业应该没想过要保密，大概莱昂纳多也想让人知道是谁捐赠的。” 菲利普事件现场视频，由推特率先曝光，推特随后一直在大力推动相关新闻热度，对于莱昂纳多这种了解媒体舆论的人来说，不难看出推特的立场。 霍克稍作考虑，说道：“查一下最近的行程，看有没有与莱昂纳多重合的地方，我要找个机会，与他好好聊聊。” 西拉莉是个女性政客，天然就会站在女拳那一边，两边早晚都会对上。 霍克挖了不少坑，莱昂纳多这边，貌似也可以挖一个。 上一次乘坐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的专机，从非洲回来的时候，莱昂纳多就在表达靠拢的意思。 ………… 布伦特伍德，瑞克·约恩的车开进了莱昂纳多的豪宅。 他从九十年代初就担任莱昂纳多的经理人，当年也是他一力坚持让莱昂纳多出演《泰坦尼克号》的男主角。 在莱昂纳多大红大紫之后，也是瑞克鼓动莱昂纳多脱离caa，成为了好莱坞第一个只聘用经理人，而不再使用经纪人的明星演员。 莱昂纳多坐在泳池遮阳伞下，冲瑞克招了招手，等他过来，问道：“事情办妥当了？” 瑞克说道：“我使用的你名下的环保基金会捐赠的钱，只要有人去查，很容易就能查到。” 莱昂纳多点点头：“那就好，以霍克这人的谨慎，肯定会查一查的。” 瑞克不太理解：“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找霍克？” “因为我不想与他走得太近的事，传到西拉莉耳朵里。”莱昂纳多愁眉不展：“在公众场合遇到属于正常，但私下会面可能会有麻烦。” 瑞克是莱昂纳多最为信任的人，了解莱昂纳多与西拉莉之间的烂事，问道：“莱奥，你下定决心了？” 莱昂纳多一脸坚定：“你知道西拉莉坐在我脸上时，我是什么感受吗？比孟买的贫民区还要恶臭，比印度人的厕所还要恶心！” 说到内心最为悲痛的事件，莱昂纳多怒目圆睁，就差拍桌子怒吼了。 瑞克赶紧宽慰道：“我们会有办法解决的，你一定能摆脱掉西拉莉那个老女人。” 莱昂纳多摇头：“那女人不止有钱有权势，心特别黑，手段特别毒辣，上次我跟你说过，贝莱德两位总裁在哈德逊河口的坠机案，我猜测就是她做的。” 他心中除了悲痛，其实还有恐惧：“她连两位亿万富翁都敢谋害，我这样的人，又算的了什么？” 瑞克在好莱坞混迹十多年，当然知道好莱坞巨星看起来风光，但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根本算不了什么。 莱昂纳多和汤姆·克鲁斯可以说站在好莱坞所有演员的最顶端，别说那些政治上的大人物，哪怕好莱坞二线大佬哈维·韦恩斯坦，也是他们不敢轻易得罪的存在。 瑞克明白这种滋味不好受：“你去非洲回来的时候，与霍克乘坐了同一班飞机，还与他有过交流，他那边的态度？” “霍克对我很友善，也稍微聊过，他与弗格森家族深度绑定，弗格森家族是老牌象党家族，与西拉莉与拉链顿夫妇站在对立面上。”莱昂纳多也是多方考虑过的：“还有关键的一点，霍克这个人不喜欢男人，不会对我搞过分的事，其他那些不要脸的政客，就不好说了。” 瑞克附和：“也对，现在很多政客，跟好莱坞那些混蛋一样，男女通吃。” 莱昂纳多过去不是没有考虑过，利用其他人来摆脱西拉莉，但他一方面担心人身安全，另一方面害怕刚摆脱吃地沟油的悲惨命运，又要被大棒加身。 那样还不如继续吃地沟油。 瑞克思索着说道：“好像有传言，霍克·奥斯蒙与福克斯电视台11频道的总监梅根·泰勒关系不一般，去年梅根·泰勒搬到了布伦特伍德，住处距离你这边不远……” 莱昂纳多说道：“你去接触一下。” 瑞克应道：“好的。” 莱昂纳多想到坠入哈德逊河的直升飞机，提醒道：“注意保密。” 以后，他坚决不乘坐直升飞机。 ………… 伯班克，全速公关公司。 正在洛杉矶宣传新电影《戈雅之灵》的娜塔莉·波特曼快步进门，被一名助理带进了总监鲁妮·查森的办公室。 对方是她的公关经理，专门负责的她的媒体和公共形象宣传等一系列事务。 鲁妮·查森让助理送咖啡过来，特意叮嘱：“不要加牛奶。” 娜塔莉·波特曼很友善，对助理笑了笑：“谢谢。” 她是个严格的素食主义者，不仅仅自己吃素，还不断向周边宣传这个主张：“鲁妮，其实你们公司可以将咖啡变成全素咖啡，不再提供牛奶，这样更加健康和环保，有利于保护地方。” 鲁妮第一反应想要反驳，但对面是个看似很理性，实则魔怔的人，反驳还是算了。 她忍不住心中吐槽，你们这些明星富豪铺张浪费的时候不喊我，节约保护却不忘记我，真是好人啊。 娜塔莉的话还在继续：“吃肉会让人的信念不坚定……” “我今天想跟你说的，也与此事有关。”鲁妮实在忍受不了对方散发出的恶臭味，吃素属于每个人的自由，你想坚持尽可以坚持，但不要绑架其他人。 她笑了笑，问道：“娜特，你在耶路撒冷的进修结束了吗？” 娜塔莉点点头：“是的，结束了，耶路撒冷是我的故乡，是所有犹太人的应许之地，我在那里得到了心灵的平静。” 这些全是在完善自我人设，也是设计好的计划，鲁妮说道：“两年多的进修，足以向好莱坞的犹太势力表明你的态度，但仅仅这些还不够，资本终究是逐利的，你还要受到观众足够的欢迎，帕德梅·阿米达拉那个角色成就了你，但离开星战系列之后，你的几部作品市场反响并不好。” 谈到工作，娜塔莉暂时放弃了素食主义的宣传，她头脑还算清醒，承认道：“是的，帕德梅·阿米达拉是因为星战而受欢迎，而不是因为娜塔莉·波特曼。” 鲁妮分析道：“你和你父母制定的耶路撒冷宣传计划，走的是高端路线，但观众喜欢才能让你真正成为巨星，我打算帮你制定一个靠近观众与市场的宣传计划。” 娜塔莉自认为是个聪明人：“你说。” 鲁妮一一说道：“好莱坞这个圈子里，一线明星在演艺事业之外，都有自己的社会主张，这会让他们天然形成一个基本盘，比如莱昂纳多的环保主义，威尔·史密斯的黑人平权运动，你也可以在这方面做文章，我记得你是纽约女权组织的成员？” “是的。”娜塔莉颇为骄傲的说道：“我一直在为争取和保护女性权益而努力。” 鲁妮拿出一份文件，交给娜塔莉：“为了推动和宣传你的个人形象，我这边拟定了一个全新的计划，将女权与你坚持的素食主义相结合。” 娜塔莉翻看着这份文件，眼中闪烁着光彩，觉得可行性极高：“好像很不错。” 鲁妮进一步说道：“这样打造人设的宣传，最怕的是与明星日常行为不符，但娜特你一直宣传维护女性权益，又坚持严苛的素食主义，自身就是最好的例子。” 阅读过文件中的一些雌性言论与理念，娜塔莉感觉特别适合自己，但她也有几分疑惑：“这样的言论是不是有一点极端，会不会引起其他群体的反感？” 鲁妮却说道：“时代不一样了，你看看莱昂纳多宣传的环保主义，威尔·史密斯和斯派克·李宣传的黑人平权，还有凯特·布兰切特强调的女权领导性，这些无一不是做到极致，一个人不可能赢得所有群体的欢迎，但一定要有一个强大的支持自己的基本盘。” 娜塔莉在这方面相信公关经理的专业眼光，说道：“我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你们拟定的这个计划，很合我的胃口。” “可以。”鲁妮很好奇，霍克这么了解娜塔莉·波特曼？女拳与素食主义的极端结合都能想得出来，还非常合娜塔莉·波特曼的心意。 她笑了笑：“我们保持联系。” 娜塔莉拿着文件，离开了全速公关公司，回到酒店汇合母亲。 她母亲没什么特别的意见，表示她怎么做都会支持。 全速公关公司这边，鲁妮约了斯嘉丽·约翰逊，在玛塔塔咖啡厅见面。 这年代的斯嘉丽·约翰逊，还是个叛逆少女，鼻子一侧挂着个硕大的鼻环，金发挑染着一缕红色，白色体恤衫下面似乎没有带bar，隐隐露出两个金属环的形象。 众所周知，这是个性情豪放的女演员，在电梯里的摄像头下面，都能跟人搞起来。 斯嘉丽摩挲着鼻环，问鲁妮：“能不能帮我扭转舆论颓势？媒体上的言论，严重影响到了制片人和导演对我的看法，他们都认为我不能出演商业片，即便我主动跪下来吹，他们也不肯要我，说我只能当个文艺少女。” 鲁妮说出一个残酷的现实：“亲爱的，因为去年上映的《逃离克隆岛》票房惨败，你作为女主角，这是必然的结果。” 斯嘉丽却不耐烦：“现在，我的经纪人只能给我接文艺片，我受够了磨磨唧唧的文艺片，我要演商业大片，我要赚大钱。” 她性格与娜塔莉·波特曼完全不同，进入这圈子就是为了赚钱。 “你现在境况不佳，轻易不会有商业片剧组启用你。”鲁妮说出口的话，听起来很有计划性：“我要制定一个两到三年的规划，一举扭转你的颓势，好在你还年轻，时间站在你这边。” 斯嘉丽很直接：“我需要陪哪些制片人、投资人或者导演？” 鲁妮摆摆手：“你先别着急，听我说，我们现在不止是要在电影方面有所作为，还要为你树起全面立体的形象。” 斯嘉丽放缓心态。 鲁妮在这一行威望很高，又拿出对付娜塔莉的一套说辞，很快说服了斯嘉丽。 她问道：“你是不是男女通吃？” 斯嘉丽想了想：“主要还是男的，女人如同能够吸引到我，我也不会拒绝。” 她在童星时期，在不少女性制片人的剧组出演过角色，在好莱坞有些要求无法拒绝。 鲁妮又问道：“酷儿呢？”她摇摇头：“你就是个酷儿。” 斯嘉丽发出清脆的笑声：“没错，我就是个酷儿。” “好，那我们说正题，你知道现在什么最火，最受关注吗？”鲁妮不需要她回答，直接说道：“从旧金山发起，已经蔓延到全美的lgbtq运动，其中的q就是酷儿，你这样的酷儿。” 斯嘉丽当然看过很多相关新闻：“你是要让我支持这项运动吧？但支持lgbtq运动的，大多是男明星，好像还没有女明星公开发言。” 鲁妮一脸严肃的说道：“你可以做第一个，第一个更加吸引人关注！看看目前的状况，lgbtq少数群体运动，在全美一片火热，已经不可扭转，越早站出来越能吃到流量，何况你本人就是个酷儿。” 等再过上个四五年，斯嘉丽思想成熟一些，只会选择女权，而不是lgbtq。 但现在的她，更喜欢酷儿的身份。 斯嘉丽想了想，说道：“我需要给经纪公司商议一番。” 鲁妮说道：“我们一起去吧。” 好莱坞向来走在社会运动的最前沿，在鲁妮的一番分析之下，经纪人与斯嘉丽都认为这样很有搞头。 不止是旧金山与全美范围内的lgbtq运动如火如荼，仿佛点燃了全美，还有霍克针对性的拿出了一项能拔高明星逼格的事项。 霍克通过与联合国在非洲合作的关系，联系到了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在合适的时候，可以送女明星去联合国大厦演讲。 当然不是卡大佐贴脸开大那种。 这能有效提高好莱坞明星的格调。 鲁妮又找到了另外一位重量级女性客户，出演赫敏·格兰杰的艾玛·沃特森，不过艾玛·沃特森目前在英国拍摄哈利波特系列电影，暂时不会来洛杉矶，要等她与父母过来参加活动时，才能面谈。 经过一番筹划，翌日上午，斯嘉丽·约翰逊在官方印证的推特上发文，支持lgbtq运动。 她搭配了彩虹旗与菲利普的海报。 “我希望向那些在生活中无法自由呼吸的人送去我的爱和尊重。希望你们按自己的步伐去做这件事。同时希望我们最终可以生活在一个平等相爱的世界，没有人会害怕变得脆弱、害怕说出自己的感受。” 斯嘉丽还晒出了向全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捐款1万美元的凭证。 当天上午，全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在推特上做出了回应，晒出了斯嘉丽·约翰逊捐款时附带的亲笔信。 “你们做的事让我备受鼓舞，感谢所有为了公平正义的奋斗者们！” 斯嘉丽随后接到了史蒂夫·纳特亲自打来的电话，邀请她前往旧金山市政广场，参与推特一个节目的录制。 汤姆·克鲁斯的电影公司向斯嘉丽的经纪人，发出了试镜邀请，角色是一个女性配角，身手出众的女性杀手。 斯嘉丽发现，短短两天时间中，自己的演员生涯似乎又一次出现了转折。 与去年《逃离克隆岛》几乎摧毁的她的商业电影之路不同，这次是朝着好的方向转变。 发来试镜邀请的，可是汤姆·克鲁斯的《碟中谍》剧组！ 斯嘉丽感觉自己的商业电影事业，一下又活了。 她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乘坐航班赶赴旧金山，当晚就出现在了lgbtq运动的第一线。 另一边，娜塔莉·波特曼联系到了加州乃至全美都有数的女权组织姐妹游行会，正式加入其中。 她按照鲁妮的计划，一步一步展开，通过报纸专访，大力宣扬女权与素食主义，暂时没有将两者结合在一起。 因为这一观点，需要一个足够正式和隆重的场合，抛出去才足够吸引人。 娜塔莉·波特曼还见到了姐妹游行会的实权人物菲欧娜。 两人在女权上面，有着很多相同的看法，迅速成为了盟友。 与此同时，莱昂纳多的经理人瑞克，悄悄接触了梅根·泰勒，希望梅根·泰勒作为中间人，能够促成霍克与莱昂纳多的私下会面。 霍克得到梅根的通知，一口应了下来。 他本就打算与莱昂纳多好好聊聊，尤其关于西拉莉的相关事宜。 在霍克的记忆里，莱昂纳多与西拉莉和吹牛老爹都爆出过不清不楚的传闻。 第466章 烂泥扶不上墙 夜幕下，一辆普通的雪铁龙轿车，从圣莫妮卡转到布伦特伍德，拐进梅根·泰勒的别墅院子中，停在了正门前面。 莱昂纳多从车上下来，快步进了别墅。 梅根迎前两步，说道：“这边。” 两人一起穿过客厅，走入书房里面。 梅根主动离开：“我去给你们准备咖啡。” 莱昂纳多赶紧上前几步，与霍克握手：“从非洲回来，一直想跟你单独聊聊，但我这边存有顾虑，只好借梅根传话。” 霍克笑了笑：“随意坐。” 莱昂纳多姿态放得极低，说道：“我最近遇到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想要解决但缺乏这种能力，上次在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的飞机上，曾聊到过一些这方面的边缘话题，我找不到其他解决办法，只能向你求助。” 霍克过来之前，就有所猜测：“我需要了解具体是哪些问题。” 莱昂纳多组织了一番语言，说道：“你应该听说过小圣詹姆斯岛吧？” 对方上来就挑明重点，霍克微微颔首：“听过，纽约一名犹太富商在海外建立的一个私人度假岛屿，定期会组织聚会，听说许多富商、政客和学术大拿，都是岛上的常客。” “我去过岛上，很多次，受到邀请过去的。”莱昂纳多详细描述道：“1996年，纽约富商爱波斯坦就买下了这座岛，建设了豪华度假庄园，他通过包括拐卖和诱骗等各种非法手段，让岛上长期保持着几十名女孩或者男孩，以供前往岛上的客人享乐。” 他闭了下眼睛，仿佛在回忆不堪回首的往事：“《泰坦尼克号》大红大紫之后，我心态膨胀到近乎爆炸，不但嘲讽全好莱坞，连对我帮助极大的詹姆斯·卡梅隆都不放在眼里，一次我听信了哈维·韦恩斯坦的规划，跟着他一起去了那个岛上，然后噩梦开始了，我在岛上遇到了西拉莉，当时她还是第一夫人，为了报复丈夫出轨，疯狂玩弄男人。” 霍克只能以眼神表示同情，心里胡乱猜测，不知道西拉莉有没有用上钢丝球。 莱昂纳多稍微停顿，又说道：“我被她玩弄了，以非常羞辱的方式，最可怕的是，这种玩弄不是一次性的，这些年一直没有断过，比如上一次你与西拉莉在游艇上谈判，我白天需要开游艇，晚上回去要舔一台40年代出厂的发动机，其流出来的废旧机油……” 霍克赶紧抬手打断他的话：“这个就不用详细描述了。” 莱昂纳多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为了摆脱西拉莉，我试过很多办法，之前我猜测可能是杰克的年轻帅气正好符合他的胃口，我在不影响演艺事业的基础上，尽可能的增肥，现在我有了一个大肚腩，一张横向生长的脸，但她仍然不肯放过我。”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和肚子，出离忿怒：“我都把自己整残了，她还要我提供服务，这谁能受的了！” 霍克明白了，问道：“所以，你找女朋友只找年轻的？” “是的，我发过誓！”莱昂纳多咬着牙说道：“超过25岁的女人，我一概不要！” 霍克心说，果然是不忘初心的专一男人。 莱昂纳多又说道：“本来我还能忍受，但这几年随着年龄增加，西拉莉口味一直在变重，玩的花样不断增多，我担心再继续下去，会被她搞成百米11秒。” 霍克恍然，怪不得前世有传闻莱昂纳多百米只能跑11秒，原来病根在西拉莉身上：“她不肯放你离开？” “不肯，除了我说的这些，还有其他原因。”莱昂纳多说了这么多，不介意将自己了解到的都说出来：“那个岛上不止有萝莉，还是撒旦教的据点，每一次聚会的时候，都会准备灵魂烹饪，我怀疑灵魂烹饪的食材有问题……” 霍克直接问道：“少女们？” 莱昂纳多缓慢却坚定的点了点头：“仅仅是岛上的一些内容，我一旦离开，就可能招致可怕的后果，哈德逊河口的直升飞机坠落案，我怀疑是西拉莉下的手，那可是两个亿万富翁。” 哈德逊河口的事，西拉莉利用了推特与俄罗斯方面的间谍案，成功栽赃到了霍克头上，直接导致霍克在非洲遭遇一群大老黑袭击。 霍克转而问道：“吹牛的聚会呢？” “这个你也知道？”莱昂纳多不觉得意外，霍克能发展到今天，一路怼翻了无数敌人：“吹牛的聚会没有岛上那么高端，参与者以娱乐圈的明星与富商为主，拉链顿夫妇偶尔才会参加，上一次已经是几年前了，他们来加州为前任州长格雷·戴维斯站台的时候。” 霍克记得这件事，前段时间还让坎波斯派人盯着：“聚会也涉及政治吗？” 莱昂纳多说道：“是的，以西拉莉为首的驴党派系，需要好莱坞明星为他们站台，吹牛的聚会是各取所需，明星能获得发展的资源，政客们拿到宣传招牌和挡箭牌……” 他自嘲道：“比如你们与驴党在加州的几次争斗，关键时刻我都被迫曝出花边新闻，分散媒体和舆论的注意力。” 霍克直接问道：“你与吉赛尔订婚与分手？“ “吉赛尔是我的真爱，我不可能再像爱她这样去爱别的女人了。”莱昂纳多仿佛在发表真情自白：“但与她订婚，还有分手，都不是我自发的，而是被迫的，所以我内心当中格外反感，或许这是我与吉赛尔走不到一起的真正原因。” 霍克说道：“你想让我解决的问题，就是关于你与西拉莉之间的问题？” “我想离开她。”莱昂纳多说道：“但这会影响到我的事业，事业还是其次的，主要是可能会丢掉性命。” 霍克说道：“你想让我庇护你，提供保护。”他很直接：“对抗西拉莉，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能会爆发激烈的政治冲突，最后说不定会呈现你死我活的趋势。” 莱昂纳多是个聪明人，听懂了霍克话里的意思，知道自己需要表态，还需要证明价值。 谁愿意耗费大量资源，保护一个毫无价值和作用的废物？ 莱昂纳多过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说道：“我愿意提供所有参加岛上与吹牛派对的相关人员、活动和讨论事项，还有举办派对的地点，他们提及过的人与事。” 霍克轻轻点头，但这些还不够：“如果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我需要你站出来。” “这个……”莱昂纳多有些犹豫。 霍克的话还没说完：“还有西拉莉与拉链顿夫妇的白手套状况。” 莱昂纳多应道：“其他方面我不了解，我只知道一些跟哈维·韦恩斯坦相关的事宜。” 霍克没有着急说道，一直盯着莱昂纳多看。 莱昂纳多开了口，已然没有回头路可以说，想想再去吃地沟油，每一次都像是在舔一块夏天放在室外一周的肉，舔完之后再喝印度马桶里面的水…… 想到这里，他身体一激，舌头抽搐起来，仿佛装上了电动马达，不停的快速摇摆。 莱昂纳多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说道：“真到了那个阶段，我会站出来。” 霍克需要的是一个完全倒向他这边的，又了解相关内情的莱昂纳多，而不是一个骑墙派。 他说道：“如果西拉莉再约你，你随便找理由拖，以你现在的咖位，哈维·韦恩斯坦明面上无法拿捏你，他暗处动手脚的话，我会解决掉他这只白手套。” 莱昂纳多稍微放心了一些。 霍克继续说道：“我会派遣一个精锐的八人安保小组，暗中保护你，不会给西拉莉动手的机会，不过你自己也要注意，像私人飞机与直升飞机这种，能不乘坐就不要乘坐。” 莱昂纳多接话道：“他们的安保费用由我负责。” 他打开随身带来的包，将提前准备好的文本交给霍克，犹如上交一份保证书：“这是我在岛上参加活动时，遇到过的嘉宾名录，包括娱乐明星、政客富商和学术大拿等等，上面一些人的名字，会让你大吃一惊，比如只有眼珠与手指能动的物理学专家。” 霍克知道他说的是霍金，没有接话，扫了眼文本，发现上面的描述很有画面感。 拉链顿坐在沙滩上抽雪茄，旁边一群萝莉围着跳舞…… 霍克将文本收好，说道：“今天先到这里，我说的那些你尽快写出来。” 几分钟后，莱昂纳多悄悄离开了梅根·泰勒的别墅。 等了一段时间，霍克打了个电话，问道：“他后面有没有跟尾巴。” 另一边有人报告：“没有，一切正常。” 霍克收好文本，从书房里面出来。 梅根就坐在客厅中，随口问道：“你又打算搞大新闻？” 涉及到西拉莉，霍克暂时不好告诉她，含糊道：“时机合适了，我会告诉你，到时会是大新闻。” 梅根起身拉着他上楼：“非工作时间不讨论这些，现在娱乐时间。”她来到放电话的地方，拿起来按下免提键，说道：“小羊，快点过来，有人等着你在后面推呢。” 电话里响起卡洛琳磨牙的声音：“这次该你推了，我们上次说好的。” ………… 好莱坞地区，康普顿基金会。 爱德华开着凯迪拉克，拐进院子里面，发现不少黑人点了一小堆一小堆的火。 他下了车，闻到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迈克尔迎上前说道：“支援旧金山的第二批人到齐了。” 爱德华看到了院子里的人：“他们在做什么？” 迈克尔挠挠头，涌出满脸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件事牵扯到占领旧金山的行动，爱德华不敢大意，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迈克尔只好说道：“是这样的，这次过来的人中，有不少是瘾君子，我们当然不会提供给他们药物，他们也没钱去买，另外一条街道上，有个废弃的流浪汉营地，他们捡了那里的废品站都不要的胶合板过来，烧了闻烟过把瘾。” 爱德华看着肤色跟他一样的人，几乎愣在当场，摇摇头说道：“大概我离开康普顿太久了。” 迈克尔说道：“你脱离黑人社区好多年了，不知道下面那些人变成了什么模样，他们穷到连最便宜的止疼药和芬太尼都买不起，只能想别的办法。” 两人正说着话呢，门口进来几个老黑。 隔着还很远，爱德华听到了叫声，怎么听都像是青蛙之类的在叫，觉得不太对：“他们出去抓青蛙了？想要吃吗？碰到极端环保主义者会很麻烦。” 迈克尔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好像是蟾蜍吧？我过去看看。” 他找到那几个老黑，问了几句，往回走。 爱德华看得清楚，那几个老黑找个空地坐下，在癞蛤蟆背上用力挤了几下，然后捧起来放在了嘴边。 老黑又吸又舔，比对待漂亮姑娘还上心。 即便爱德华出身于康普顿最底层，仍然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 难道说美国黑人已经变态到这种程度，跨越了物种的界限，成功超过印度三哥，登上世界冠军的宝座了？ 迈克尔这时快步走了回来，对爱德华说道：“好莱坞快变成贫民窟了，附近有个废弃的原公共泳池，洛杉矶消防供水恢复后，那边一直漏水，变成了一个破池塘，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些索诺拉蟾蜍。” 爱德华指了指那几个老黑：“然后他们抓了蟾蜍过来，准备跟蟾蜍发展一段跨物种恋爱？” “怎么可能是跨物种恋爱？”迈克尔哭笑不得：“你真的是脱离黑人阶层太长时间了，连最新流行的一些东西都不知道。” 他详细解释道：“这些老黑也是瘾君子，那些烧胶合板的对他们作用不大，他们找了索诺拉蟾蜍过来，舔食和吸取蟾酥……” 爱德华叹了口气：“果然，我已经落伍了，完全搞不清黑人是什么状态。” 他的心里充满对黑人通报的失望，难得的机会摆在面前，如果利用好这次lgbtq运动，黑人的社会地位说不定能真正获得改变。 但这些黑人，都是烂泥。 爱德华记起霍克说过的话，之所以要把这些人推到社会舞台中央，是因为他们缺乏见识与素养，稍微鼓动就能闹事敢闹事，但群体能力超级烂，根本形成不了真正的势力。 用起来超级方便，还没什么后顾之忧。 看着这些，爱德华觉得霍克说的话一点都没有错。 他也懒得再为这些黑人群体着想，直接对迈克尔说道：“旧金山计划非常重要，跟第一次一样，挑选人手要严格，所有成瘾的人一概不要。” 迈克尔说道：“这样的话，人会少很多……” 爱德华强调道：“宁可缺少，也不要这些拖后腿的人。” “好的，我会严格把关。”迈克尔应了下来。 爱德华觉得不保险，等明天选人时，决定亲自到场。 两天后，霍克收到了莱昂纳多写出的一份名单，上面囊括了数以百计的人，汇集了好莱坞明星，西方权贵甚至是政坛巨鳄。 不说后两者，单单好莱坞明星就有几十人。 哈维·韦恩斯坦、麦当娜、安吉丽娜·朱莉、汤姆·汉克斯、罗伯特·德尼罗、斯皮尔伯格、乔治·克鲁尼、梅丽尔·斯特里普、金凯瑞、奥兰多·布鲁姆和迈克尔·杰克逊等等，全是典型的为驴党发声的好莱坞大牌。 众所周知，很多好莱坞明星与导演，工作之余本就是些混蛋，他们与爱波斯坦叫好，去那个岛上，总不会是表演的吧？ 也有可能充当表演嘉宾…… 毕竟名单上还有比尔·盖茨、谢尔盖·布林、拉链顿夫妇和英国的安德烈王子等真正的权势人物。 相比之下，好莱坞的大明星算不了什么。 除了萝莉岛之外，莱昂纳多还写了关于吹牛派对的内容。 吹牛的派对不涉及纽约，主要在洛杉矶举办，有时候会去迈阿密，一旦开始经常接连举办好几天，派对上准备了大量的药物，供男女宾客随时取用。 霍克仔细看过一遍，复印几份分别存好，以准备未来的需要。 西拉莉那女人不好对付，霍克估计她和拉链顿跟自己一样，在北美以及海外养着武装势力，想要动手的时候随时都能调派人手。 所以，需要一个挡箭牌冲在最前面。 放在其他时间，可能不好办。 但美国大选即将来临，西拉莉准备竞争美利坚第一任女总统。 象党这边，汤姆·埃莫和约翰尼·琼斯也对椭圆办公室的位置虎视眈眈。 他们不用人鼓动，就会冲在前面。 霍克则在考虑，怎么才能把这些东西，巧妙的送到竞争者手里。 ………… 华盛顿特区，国家广场一侧。 坐在长椅上的印度裔夏尔马，远远的看着国会山那边。 旁边坐着的躲过混血科拉特提醒道：“西拉莉的车过来了。” 夏尔马看到了那辆雪佛兰suv，香槟色的车漆辨识度非常高。 车子停在国会大厦侧门入口，一个穿着西装的女人从车上下来，快步进了国会山。 这是两人前来华盛顿的目标。 本来，在佩尔森的带领下，他们一行人完成洛杉矶大火保险合同一案，挑动米尔斯枪杀尤尼斯保险合同前总裁之后，离开了北美，以躲避弗格森家族与施瓦辛格一方可能的调查搜索。 洛杉矶合同事件，完成的非常漂亮，直接让洛杉矶乱了起来，还得到了来自牛森家族的高额奖金。 但好景不长，旧金山爆发的菲利普被虐待致死事件更加严重，不止是旧金山和加州，全美都乱了起来。 加文·牛森的助理吉腾斯传来了新的任务，将之前策划过的邮件包裹中，关于撒旦教的视频落入弗格森家族手里一事，捅给西拉莉。 佩尔森回了瑞典老家，参加什么宗教仪式。 市长助理吉腾斯干脆让夏尔马全权负责此事。 过来两天了，科拉特仍在发愁：“怎么才能将消息传到西拉莉那边，而又能让她首先怀疑霍克·奥斯卡与弗格森家族？” 夏尔马凝神思考，一直不怎么说话。 科拉特见到那辆香槟色的雪佛兰suv开走，皱眉不展：“感觉这个任务，比在洛杉矶刺激米尔斯开枪杀人还要难。” 夏尔马这时开口了：“既然想不到特别好的办法，那就用最简单的办法。” “怎么做？”科拉特只是副手，要配合夏尔马：“你有完善的办法了？” 印度裔夏尔马露出迷之自信般的笑容：“我在印度裔几个团体中探听到消息，西拉莉最信任的是个印度裔，一个叫阿贝丁的女人，我已经找人帮忙去弄她的推特账号或者电子邮箱号了，到时通过互联网直接把信息法国她。” 科拉特一向都是做负责执行的副手，在洛杉矶时也是如此，疑惑道：“这样可以吗？” 夏尔马格外有信心：“你要相信一个印度精英想出来的办法，印度是亚洲第一强国，为什么呢？因为有很多我这样的精英在为国奋斗。” 科拉特接受的是快乐教育，连珍珠港被谁炸的都搞不清楚，耸耸肩，说道：“你认为可行，我们就去做。” “我们先回酒店，等朋友发消息过来。”夏尔马朝着国家广场外走去。 科拉特看着印度人自信满满的模样，受到了影响，认为这办法可行。 毕竟对方是从硅谷出来的精英。 两人回到酒店，等待了一段时间，夏尔马收到了一条信息，里面有西拉莉助理阿贝丁的手机号、推特号和电子邮箱。 科拉特说道：“我们不能用自己的手机或者电脑发，最好找一台公共电脑，还是没有监控的那种。” “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夏尔马不想往外跑。 科拉特没有推脱，出去跑了大半天，找到了一家合适的网咖，打电话叫了夏尔马过去。 夏尔马带上装有软件的优盘，来到网咖里面，编辑好相关的文字内容，考虑到其中涉及到推特的霍克·奥斯蒙，担心会触及推特内部的关键词，只发了雅虎电子邮件。 第467章 邮件门的开端 洛杉矶，乡村俱乐部。 碧绿的草坪上，随着霍克推杆入洞，周围响起一片喝彩声。 “老鹰球！”汤姆·克鲁斯拍了拍手掌，表现得比羊腿子还像个狗腿子，彩虹屁连着拍：“霍克，你水平进步很快，可以去打业余高尔夫球比赛了。” 旁边来自阿布扎比的拉希德王子入乡随俗，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笑着说道：“非常精采的一球。” 埃里克晃荡着一张充满文艺范的脸，心说：“一切都不一样了啊。” 或许相识于霍克尚未起势之时，他仍然能以平常心看待霍克，而且霍克对待他，跟对待救世主一样，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霍克很给面子，将球杆交给女球童，说道：“谢谢，过奖了。” 几人上了爱德华开来的电动四轮车，一起往回走。 来到休息区，众人一起进了空调房里面。 尽管到了秋季，天气仍然有些炎热。 爱德华去要了冷饮。 拉希德率先说起正题：“听说我们的电影完成了？” 埃里克接话道：“完成了全部制作，十月份时会在北美举行首映式。”他作为导演编剧兼制片经理，发出邀请：“你们方便的话，来参加首映式。” 这是阿布扎比财团投资的第一部好莱坞电影，拉希德立刻表示：“首映式我一定会参加。” 霍克拉来国际资金投资这部电影，不是为了盈利，而是要利用其宣传造势，说道：“我有几个建议，首映式邀请洛杉矶大火的受灾者们参加。” 汤姆·克鲁斯想了想，说道：“上半年刚发生米尔斯枪击案，如果电影引起他们情绪激荡，现场会不会出现意外？” “邀请他们当然有前提。”霍克早有准备：“剧组工作室对外放出消息，制片方在北美票房上的盈利，会全部捐出去，帮助受到洛杉矶火灾伤害的人。” 埃里克附和：“我觉得可以。” 汤姆·克鲁斯赞同：“北美票房盈利没问题。” 好莱坞电影即便票房大爆，北美票房能产生的盈利也不会很多，一部电影真正的盈利重点在海外市场和电影各种周边产品。 北美放映更像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影院广告。 拉希德代表的阿布扎比财团不在乎这一点盈利，更加在意投资影片的影响力，说道：“我代表阿布扎比，捐赠一笔资金，用于帮助那些人。” 霍克也是在帮助布莱恩化解难题，菲利普事件压下了米尔斯枪击事件与火灾保险合同事件的舆论，但事情摆在这里，舆论不关注，并不意味着消失，长时间不解决仍然会出现问题。 洛杉矶市政厅一直调节两边的利益诉求，这部电影如果火了，能将受灾群体施加的压力，再次转移到洛杉矶驴党上面。 电影的主题非常明确，火灾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人祸的直接负责人是洛杉矶前任市长安东尼奥，还有他背后的支持者与加州的驴党们。 还是那句话，电影从来都不只是电影。 霍克说道：“这样吧，我们专门成立一个救助基金会，协助那些洛杉矶市民，向保险公司讨还公道。” 这种有利于宣传，还把自己摆在正义立场上的事，汤姆·克鲁斯非常积极：“下一次通告会上，我直接宣布。” 其余几人都没有意见。 毕竟单纯说名气的话，在座的没有人比得上汤姆·克鲁斯。 拉希德对于投资的电影非常关心，问道：“计划里，《洛杉矶大火》不是要冲击奥斯卡吗？” 埃里克接话道：“是的，我们准备冲击奥斯卡，头号目标是最佳影片，次目标是最佳导演。” 这片子是一部群戏，哪怕作为男主角的汤姆·克鲁斯，片中戏份也不是很多。 霍克直接问道：“这一届准备大投入冲奖的剧组有哪些？” 汤姆·克鲁斯从去年立场就在为奥斯卡做准备，好莱坞冲击奥斯卡的电影大多提前一年就会开始运作，说道：“我综合了很多剧组的消息，确定了几个主要竞争对手。” 他一一说明：“海伦·米伦主演的《女王》，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执导的《硫磺岛的家书》，马丁·斯科塞斯执导的《无间行者》，后者威胁最大。” 埃里克接话道：“我听人说起过，马丁·斯科塞斯和莱昂纳多搞出来的这部新片，目标就是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据说斯科塞斯的很多老朋友，都希望他能够获奖，以奥斯卡的风格，真可能会把最重要的奖项颁发给《无间行者》。” 众所周知，影片质量从来不是奥斯卡评奖的唯一标准，甚至不是最重要的标准。 马丁·斯科塞斯资料之老，人脉之广，一般导演和剧组根本比不上。 因为《无间行者》翻拍自《无间道》，霍克还有印象，这片子应该是拿下了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 前世中美两地的网络上，好像对此都有质疑，以马丁·斯科塞斯的水平，拿到奥斯卡最佳导演肯定没问题，但不该以这样一部影片登顶。 因为这是一部改编影片，还是一部非常成功的电影的改编影片。 拉希德听说过马丁·斯科塞斯的大名：“听说他是好莱坞四大导演之一？” “不管是谁，只要拦在我们前面，就是我们的竞争对手！”霍克应对的策略并不复杂：“我们想要获奖，先要把他们按在地上。” 他考虑着说道：“从现在开始，通过推特和其他媒体等发文章，告诉奥斯卡所有评委，《无间行者》是一部翻拍电影，原电影已经很成功了。” 汤姆·克鲁斯记了下来，因为具体还要由他这边去实施。 霍克的在继续：“要长时间报道，让所有评委印象深刻，一部翻拍电影，严格说起来有损马丁·斯科塞斯的格调，再在其中加上斯科塞斯专门为了冲击奥斯卡而去翻拍电影，给人的印象会更差。” 汤姆·克鲁斯说道：“上一届，学院就有很多老资历批评斯科塞斯为了冲奖而冲奖，这等于直接攻击要害。” 还有一点，霍克不需要对他们说，那就是莱昂纳多那边也可以做文章。 他说道：“暂时先这些，其他的等进入颁奖礼再说。” 随后，一行人的话题，转到了旧金山的菲利普事件上面。 关于电影改编的事宜，汤姆·克鲁斯已经与埃里克详细谈过了。 埃里克制定了一个简单的计划：“《洛杉矶大火》已经制作完毕，我休息了一段时间，可以开始新一阶段的工作了，现在菲利普事件热度正旺，占领旧金山的活动影响力越来越大，我们不如尽快对外宣布，将菲利普的事迹改编成电影。” 霍克想了想，说道：“可以，我这边基金会随时可以划拨投资。” 汤姆·克鲁斯的电影公司因为同时投资拍摄了《洛杉矶大火》与《碟中谍3》，资金较为紧张，但这片子很契合社会形势，明摆着属于热门项目，即便影院票房不好，后续dvd之类的卖给lgbtq群体，也能实现高额盈利。 哪怕抵押房产，他也要跟上：“我这边没有问题。” 拉希德听得清楚，连忙举了下手，说道：“你们讨论的项目，能否算我这边一份投资？” 霍克提醒道：“这片子的内容与主题涉及到了同性恋、双性恋和变形人群体，与你们的教义……” 拉希德犹豫了起来，但想了片刻，说道：“影片只要不进入阿拉伯世界放映，问题不大。” 别人愿意解开钱包投资，霍克怎么可能拒绝：“你这边考虑好了，直接与基金会去谈。” 拉希德冲动过后，也觉得要好好考虑一下。 埃里克又说道：“这边的宣传结束，我准备前往旧金山，实地参加一番占领旧金山活动，菲利普的父母是不是在史蒂夫·纳特那边？” 霍克明白他的意思，说道：“目前在洛杉矶，由全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雇佣了花蝴蝶安保公司的人员，进行24小时保护，你什么时候想要接触他们，提前跟救世主打招呼，他带你过去。” 埃里克看向爱德华，爱德华冲他笑出两行大白牙。 一行人基本敲定了菲利普的个人电影，随后出了休息厅，分头离开。 霍克接了坎波斯打来的电话，走在了最后面。 坎波斯根据莱昂纳多提供的地点，确定了吹牛在迈阿密举办派对的别墅。 霍克挂了电话，与爱德华一起往外走。 爱德华边走边低声说道：“能不能提前在别墅里放置窃听器或者摄像头？” “现在还不行。”霍克稍微放慢脚步，说道：“根据莱昂纳多所说，吹牛每次在举办派对之前，都会让人清扫别墅，电子监察属于必不可少的一环。” 爱德华嘟囔着骂道：“这个变态还很小心。” 霍克说道：“我让艾丽卡搞一些最先进的窃听和偷拍设备过来，看效果如何吧。” 爱德华这时提醒道：“老大，对面纽约那个小丑在看我们这边，他停下来了。” 霍克转过头去，先看到了那标志性的金毛发型，还有下面那略显夸张的表情。 这是在酒店公司与赌场度假村破产后，跑到好莱坞博出位，又东山再起的纽约商人董总。 前面几次打过交道之后，霍克仔细查过这位的现状，不算特别好。 别的不说，能把大型赌场干破产的，也不是件容易事。 只能说董总更合适当神——股神。 当然，在舆论自我炒作方面，这位也有独到之处。 看到霍克从另一边的通道过来，董总对手下低声说了几句，快步走了过去，人没还没到近前，手已经伸了出来：“真巧，在这里遇到了。” 霍克跟他握了握手：“是啊，好久没见了。” 董总是个很特别的人，今天过来打高尔夫球，是因为得到了消息，专门来偶遇。 主动上门，有点掉架子。 董总特意制造了这次偶遇，问道：“找到地方，单独聊一会儿？” 霍克指了指刚才的休息厅：“那边聊。” 董总跟着进了房间，扶了扶额前的假金毛，说道：“本来有生意想要跟你谈，既然遇到了，正好说一说。” 这位看似嬉笑怒骂，实际上别有心机，霍克对他充满戒心，但没有一点表现出来，说道：“什么生意。” 董总很认真的说道：“我准备参加08年的总统大选。” 开局就放王炸，好在霍克多少了解他的为人，也不觉得意外，问道：“你现在属于民主党吧？” 董总在为未来谋划，试探道：“党派可以变换，甚至我可以以非两党的身份参与大选。” 这样的胜率是零，霍克笑了：“你准备借用大选，搞一次自我营销？” 董总没想到被人看穿了底牌，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说道：“这一次竞选不成，总会给人留下印象，未来我还可以继续竞选。” 他瞪大眼睛盯着霍克，仿佛一眼万年，看到了未来的一字并肩王：“我觉得我们应该达成一个长期合作协议，如果未来你肯推我上位，政府补贴和各种优惠政策你随便选，别说ai曼哈顿计划，到时你搞一个火星计划，我一样能想办法帮你办成。” 霍克对这种空头支票不感兴趣，说道：“我记得上次你找我之后，我们达成了一份合作协议，推特的流量适当向你倾斜了。” 从商人进军好莱坞，成为电视明星，董总就懂得媒体的重要性，传统媒体掌握在那些资本手里，体系僵化保守，互联网才代表着未来。 他又说道：“我准备竞选这件事，很快就会公开，推特能否加大相关新闻推广力度？当然，广告费我照付。” 霍克直接说道：“推特有明确的收费标准，你派人去谈就好了。” 董总想要拉霍克支持他，但霍克说的这些话，与他想要的结果相去甚远。 霍克听得出董总在拉拢自己。 董总抱有雄心壮志，想到自己得到传统势力支持难度较大，干脆对这位科技新贵说道：“改天去我家做客，你应该见过我女儿，没见过不要紧，我介绍你们认识。” “你太客气了。”霍克不置可否。 他有些印象，董总第一次上台之前，女儿嫁给了一个传统的犹太家族。 董总心里暗叹了口气，自己能拿得出手的，对方看不上，对方能看得上的，自己也不舍得给。 他跟霍克握了握手：“我们保持联系。” 霍克已经选择了艾丽卡，当然不会再去跟董总合作。 现在的形势，跟记忆里已经出现了巨大的变化，未来的美利坚不会再是曾经的模样。 霍克坐车直接返回了比弗利山庄。 进了家门就听到后院射击场传来枪声。 他换了身衣服，从别墅后门出来，来到了露天射击场。 穿着红色女猎装的艾丽卡，正在用一把hk416打移动靶。 这枪不说别的，颜值绝对拉满。 艾丽卡一口气打光弹匣，这才摘掉耳套，看向霍克：“这么早就回来了？” 霍克从后面抱住她，说道：“事情谈的很顺利，如果不是中途遇到董总，半个小时前就能回来。” 艾丽卡记得这人：“这人喜欢放嘴炮。” 霍克说道：“他想拉拢我，说要介绍他的女儿给我认识。” “那个模特？”艾丽卡多少有点印象：“我记得她胸特别大，这点对男性很有吸引力。” 霍克却说道：“但她不会开枪，更不会在我遭受敌人枪击的时候，不顾生命危险开枪掩护我反击。” 两人经历过多次生死考验，远比一般情侣关系紧密。 艾丽卡回过头，吻了他一下，说道：“拿你的枪去吧。” 霍克去了存放枪的大仓库，拿了另外一把hk416和弹药出来，跟艾丽卡一起练起了枪。 ………… 华盛顿，宾夕法尼亚大道。 胡玛·阿贝丁从希尔顿大酒店的房间里出来，急匆匆赶往电梯间。 后面的房门尚未关好，就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印度裔男人露出头，说道：“亲爱的，你手机没有带。” 阿贝丁赶紧跑回来，拿了手机装进包里，在印度裔男人脸上用力吻了一口，说道：“温纳，等我晚上回来好好奖励你。” 温纳返回房间，换好衣服，今天休息没事做，他决定去宠物市场逛逛，买一只猫或者蜥蜴之类的作为宠物。 听说佛罗里达有一家宠物关系，专门将那边的绿鬓蜥贩卖到华盛顿，给人当玩物。 昨晚干到很晚，阿贝丁起的有点晚，开车一路快行，终于赶在西拉莉之前，进了国会山。 她整理过西拉莉的办公桌，看了眼时间，掐着点冲好一杯咖啡。 等到咖啡稍微凉一点，西拉莉正好进了办公室。 阿贝丁接过她的包，提醒道：“上午十点教育委员会的特里斯坦先生会来拜访。” 西拉莉坐在办公桌后面，说道：“准备一杯波本威士忌，他最喜欢在谈事情的时候喝上一杯。” 阿贝丁打开橱柜，抱起一瓶酒，说道：“昨天我就准备好了。” 从1996年起，阿贝丁进入白宫做实习生，西拉莉就选了她做助理，她也一直对阿贝丁非常满意。 阿贝丁退出办公室，坐在了外间，打开电脑，先登陆推特，看了下私人信息和新闻。 旧金山还在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菲利普的亲属已经将旧金山市政府起诉到了法院。 而法院召开了第一次听证会，菲利普的亲属要3000万美元赔偿，而旧金山市政厅只愿意给100万美元，两边开出的条件相差太远，距离达成和解遥遥无期。 阿贝丁有种感觉，用不了太长时间，加州就会从摇摆州转变成红州。 现在主持加州大局的加文·牛森和杰里·布朗，一个太年轻缺乏足够的经验，能力方面也不好说，另一个太老太保守，应该扔去象党保守派里厮混。 阿贝丁也是以吃瓜的态度去看，加州那边跟她们不是一个派系，就像传统的东西海岸地域上的区别。 她又登陆雅虎邮箱，这是私人邮箱，但被她拿来当做工作邮箱，经常与西拉莉发送工作邮件。 按照规定，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行为。 但国会山议员们在工作中，向来随心所欲，很多人都不在乎。 阿贝丁先看了下西拉莉转发过来的工作邮件，没有重要的事务，要翻看下面的部分。 忽然，一封邮件的标题，吸引了她的关注。 “拉链顿的撒旦教视频，落在了霍克·奥斯蒙与弗格森家族手里！” 阿贝丁不知道这所谓的视频是什么，但了解西拉莉通过撒旦教的布局，可以说撒旦教吸引过来的人，是西拉莉的基本盘。 这方面一旦出现问题，西拉莉想要成为美利坚第一任女总统只能是场梦。 阿贝丁不敢怠慢，拿起笔记本电脑，立即进了西拉莉的办公室：“女士，有一封邮件，需要你马上看。” “什么邮件？”西拉莉示意她放下笔记本。 阿贝丁放好电脑，指着屏幕上点开的邮件，说道：“是这个。” 邮件除了标题，内容部分只有一张照片，一个背对镜头画面的黑袍人，正在虐待绑在十字架上的女孩。 西拉莉记得这幅画面，心中略微一惊，问道：“邮件谁发过来的？” 阿贝丁说道：“匿名发过来的。” 西拉莉目光落在标题上，紧盯着霍克·奥斯蒙与弗格森家族一行字。 画面是监控视频，当年流传出去一部分，她派人及时找了回来，还把出手的混蛋全都干掉了。 那些人说没有复制拷贝，西拉莉当然不信，但几年时间过去，始终没有出过问题，她都快要忘记了。 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 西拉莉揉了揉额角，有一些头疼，心中忍不住抱怨，那个管不住裤裆的丈夫，因为女人的破烂事，带来了多少麻烦？ 男人就不能管好自己的裤裆吗？ 这个念头一出，西拉莉又微微摇头，女人其实一个样，她自己也没有管好裤裆。 阿贝丁问道：“女士，我们要怎么处理？” 第468章 新的蠹虫计划 当年肆意放纵犯下的错误，如今处理不好，可能会带来巨大的危机。 哪怕西拉莉记忆里，找回来的视频中，丈夫从始至终都没有露过正脸，但监控原版视频，却是露过脸的。 这件事关系到政治前途，她不敢赌。 西拉莉没有着急，没有发怒，也没有惶恐，安静的思考了片刻，说道：“调集我们在暗中的人手，先查一下邮件来源。” 她缓缓说道：“发邮件的人称视频落在霍克·奥斯蒙与弗格森家族手里，东西可能真的在他们手里，但怎么去他们手里的呢？发邮件的人又如何知道的呢？” 阿贝丁是个印度裔，考虑问题也带着印度人的一些习惯，说道：“有没有可能，霍克·奥斯蒙他们不小心泄露了消息，或者他的手下对他的所作所为不满？” “有这种可能。”西拉莉面色阴郁：“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中间有人故意搞事，想要我们与霍克·奥斯蒙和弗格斯家族发生直接冲突，从中间获利。” 阿贝丁很配合的问道：“谁会这么做呢？” 西拉莉取过来一份《华盛顿邮报》，抽出其中一张，上面是占领旧金山运动的报道。 她说道：“洛杉矶与旧金山打得异常激烈，弗格森家族与纽森家族正在争夺加州州长的位置，两边已经互相攻击过了，现在旧金山方面处于下风。” 阿贝丁问道：“旧金山的纽森家族？” 在政客眼里，这些互相攻击算计，都不算什么，但必须要获利。 西拉莉说道：“不管是不是，牛森家族都不可信，还有霍克·奥斯蒙与弗格森家族，哈德逊河口坠机事件上，我们把事件栽赃到了俄罗斯人头上，俄罗斯人必定会认为是霍克所为，我从联合国那边得到消息，霍克去非洲期间，遭遇过南苏丹的黑人部族武装攻击……” 她不笨，也不会认为对方傻：“洛杉矶方面现在肯定会猜测是否与我们有关，这种事从来都不需要证据，以霍克的为人处世，必然要报复，还是猛烈的报复。” 阿贝丁想不明白：“我们当时与霍克和推特合作，关系还不错。” 西拉莉冷笑：“霍克和推特的所作所为，短期内无法转换阵营，注定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我们想要在2008年大选中获胜，必然要与他们开战！” 阿贝丁早就清楚，政治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与朋友。 己方与霍克和推特的关系，正是如此。 西拉莉已经想好了处理办法，下达指令：“通知在海外的私人防务公司，调派精干人手前往洛杉矶和旧金山，关注霍克·奥斯蒙与加文·牛森的举动。” 阿贝丁准备去打电话。 西拉莉又叫住了她：“叮嘱好过去的人，没有我的指令，不要乱来，尤其不要过于靠近霍克，他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阿贝丁看过霍克的履历，数次遭遇枪击，人不但没有受伤，还多次在事后反杀。 所有的幕后指使者，下场都很凄惨，全部去见了上帝。 西拉莉拿起电话，打给了丈夫拉链顿：“晚上回家，有非常重要的事。” 当晚，在新格鲁吉亚区的豪宅里，西拉莉与拉链顿爆发了激烈的言语冲突，两人从最开始的互相指责，很快演变成了互揭老底。 女方指责男方一直在方面胡搞。 男方指责女方找了几十个面首，裤裆都烂掉了。 最终的结果，如同之前一样，拉链顿没有顶得住西拉莉的攻势，败下阵来。 拉链顿非常气愤，没有再跟西拉莉起正面冲突，决定用自己的人手去加州查一下。 第二天一早出门，他乘坐航班前往纽约，找到了撒旦教教主安东·拉维，要求他动用洛杉矶隐藏的撒旦教人手，暗中调查关于视频的事宜。 ………… 洛杉矶，比弗利山庄。 距离汤姆·克鲁斯家不算远的另外一个山头上，坐落着撒旦教的秘密别墅。 圣女简妮·曼斯菲尔德刚刚得到教主安东亲自打来的电话，立即召集几名亲信下属，紧急磋商。 她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 留着山羊胡的老头说道：“我们与霍克·奥斯蒙唯一的交集，是俄罗斯间谍案，在《世界新闻周刊》工作的雷科巴，因为收买装修工人安装窃听器，被fbi抓捕，后来被判了刑。” 戴着山羊面具的人补充道：“还有交集，霍克·奥斯蒙的女友艾丽卡，一度负责调查与我们相关的几起遗弃尸体案件。” 简妮记了下来：“关于在洛杉矶祭祀的那几起？” “是的。”山羊面具说道：“后来压了下去。” 山羊胡说道：“这些用不上，祭祀的案件还有首尾，雷科巴最快也要三年才能出来。” 山羊面具又说道：“弗格森家族在洛杉矶已重新起势，霍克·奥斯蒙也不好对付，他pd和洛杉矶fbi影响都很大，如果我们胡乱出手，可能会落入险境。” 其他人都知道这话很对。 在洛杉矶这个地方，霍克·奥斯蒙非常难对付。 简妮忽然说道：“我知道一个正常途径，能与霍克·奥斯蒙直接产生关联。” 一众人都看向自家的老圣女。 简妮说道：“有确切消息表明，我的前夫弗兰克，前几年在好莱坞流浪期间，结识了刚刚来到洛杉矶的霍克·奥斯蒙，因为臭味相投，他多次帮助过创业期的霍克，两人因此成为了朋友，霍克在硅滩成立推特以后，弗兰克带着他的房车也移居到了威尼斯海滩附近，继续与霍克和推特保持着密切来往。” 山羊面具关切的问道：“你与弗兰克还一直有联系？” “没有联系了，但我偶然得到这个消息，觉得可能用到。”简妮声音变得低沉：“我身边有几个女孩，很早之前就加入了姐妹游行会，我让她们利用姐妹游行会的关系，加入了威尼斯海滩救护队，接近弗兰克那个老混蛋。” 她停顿了一下，收拾要崩掉的心态，又说道：“霍克·奥斯蒙快速崛起时，我担心洛杉矶的平衡会被打破，提前布置了这个计划，没想到可能用上。” 山羊胡说道：“圣女你有心了。” 简妮摆了摆手：“现在情况尚不明了，说这些太早了，我会让她们酌情探听。” ………… 圣莫妮卡，大火焚毁的一片广场区，没有建造新的房屋，而是保留下了火焰烧过的残垣断壁，打造成了一片火灾纪念区。 这片黑色的土地上，还建立了一座纪念碑，上面写着洛杉矶大火发生的时间，雕刻着遇难者的名字。 《洛杉矶大火》剧组几十名演职人员，还有投资方代表，聚集于此，在众多媒体记者的关注下，向纪念碑献花。 一些火灾的受害者，也自发来到这里，纷纷送上鲜花。 短暂的献花仪式结束，剧组演职人员当中，汤姆·克鲁斯看了眼霍克，见到霍克没有上前的意思，叫了导演埃里克·伊森，走上了临时搭建的新闻台。 “今天在这里，除了纪念那个让我们悲痛的时刻，还有几件事要宣布。”汤姆·克鲁斯名气最大，最适合站在台前。 他对着话筒说道：“纪念洛杉矶火灾的电影《洛杉矶大火》，今天放出第一支预告片，预告片已经登陆推特视频，各位可自行观看。” 现场很安静，没有人说话或者鼓掌。 汤姆·克鲁斯按照计划，继续说道：“火灾过后，发生了很多事情，许多人陷入保险纠纷，为了帮助这些人，剧组将会成立洛杉矶大火慈善基金会，影片在北美票房获得的所有利润，将全部捐出来，帮助他们。” 这话一出，掌声立刻响了起来。 洛杉矶火灾的受害者们纷纷鼓掌。 汤姆·克鲁斯又说道：“我们不应该忘记这场大火，纪念是为了以后杜绝再发生类似的悲剧，十月份举行的电影首映式，我们将免费邀请所有参加扑灭过大火的人参加！” 随后到了采访环节。 埃里克接受记者采访时，对外透漏将会根据菲利普事件，改编一部个人传记电影。 影片仍然会由他与汤姆·克鲁斯合作。 这一消息立即引起了媒体记者们的关注。 占领旧金山运动进行的如火如荼，这时候再改编电影，太有热度了。 这场特殊的新闻发布会后，《洛杉矶大火》进入了最后的映前宣传阶段。 火灾过去才两年，因为大火产生的保险合同纠纷尚未解决，相关记忆铭刻在了加州人的心里。 这电影预告片一出，就引起了广泛关注，仅仅两天时间，冲入了推特热门新闻榜前十名。 派拉蒙影业接连举行了三次内部试映会，参加的影迷代表、媒体代表和影院经理们几乎一致叫好。 与此同时，《无间行者》也进入了映前宣传阶段。 但互联网和纸质媒体上，冒出了很多奇怪的新闻舆论。 没有批评攻击，而是说了一些实话。 《好莱坞报道》在头版头条重点报道了这部影片。 “由马丁·斯科塞斯执导，莱昂纳多和杰克·尼克尔森主演的《无间行者》，是一部彻头彻尾的翻拍电影，翻拍的原片为香港电影《无间道》，这部电影在亚太地区获得巨大成功，在有香港奥斯卡之称的金像奖上，获得了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和最佳男主角在内的七项大奖！” “这样一部本就获得巨大成功的电影，马丁·斯科塞斯进行二次创作，与他好莱坞一线大导演的格调不符，只能说为了获得奥斯卡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奖项，斯科塞斯导演已然心理失衡，为了冲击奥斯卡而冲击奥斯卡，有受损好莱坞四大导演的名望与地位。” 伯班克，亚壁古道电影公司。 马丁·斯科塞斯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好莱坞报道》上的文章，怒斥道：“这些混蛋，分明不想让我拿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对面，莱昂纳多说道：“你先别着急，这件事总有应对办法。” 两人是亚壁古道电影公司最大的两个股东，斯科塞斯见多识广，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颁奖季尚未开始，我们的竞争对手已经出手了。” 莱昂纳多已经跟霍克通过电话了，对此有心理准备：“调整一下目标吧，我们主要争夺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导演，最佳影片先放一放。” 最佳男主角是莱昂纳多想要的奖项，最佳导演是马丁·斯科塞斯迫切需求的。 相比之下，最佳影片反而不是那么重要。 斯科塞斯人老成精，问道：“有人跟你沟通过了？” 莱昂纳多默默点头。 一般这样做的，都不是圈内的人，斯科塞斯心里不太舒服，说道：“即便那些有钱有势的外来者，进入好莱坞争夺奥斯卡，也要遵守我们的规矩……” 莱昂纳多打断他的话：“这人有能力改变规则，我们在他面前，充其量就是些能说话的棋子。” 斯科塞斯明白了，立马改变了说法：“本来我们的主要目标就是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导演，其他都可以放放。” 他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有五六个孩子和四个前妻要养，未来还要继续拍电影，最好别去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老马丁这人，比想象的圆滑太多了。 莱昂纳多对最佳影片什么的没有执念，主演的电影早就拿过了，他在电影奖项方面的目标始终没有变过，就是奥斯卡最佳男主角。 至于盈利方面，莱昂纳多也不担心，霍克跟他沟通过，等时机合适了，会帮他介绍一个来自马来西亚的投资商。 东南亚的很多投资人资金充裕，投资电影行业根本不在乎能否盈利，只要收回部分资金，就心满意足。 ………… 海岸大厦，爱德华急匆匆的进了霍克的办公室，说道：“老大，刚刚传过来的消息，施瓦辛格夫妇离婚了。” 从尤尼斯保险公司曝出合同事件，所有人都知道，施瓦辛格夫妇肯定要离婚，剩余的只是时间问题。 这家保险公司恰到好处的破产，相关款项经过流转，已经慈善捐赠的方式，进了玛丽亚·施赖弗的慈善基金会，这件事从法律上来说，目前尚无定论，但让施瓦辛格二十多年积累的名声，付之一炬。 霍克看了下推特的新闻区，发现新闻已经出来了。 有记者拍到，玛丽亚·施赖弗从州长官邸所在地萨克拉门托搬走，返回了东海岸的波士顿地区。 加州内部的两大支持势力，弗格森家族与硅谷的ebay系出力极大，再加上玛丽亚·施赖弗带来的部分支持，这才有了施瓦辛格当年在罢免选举中获胜。 如今，施瓦辛格丢掉了三大基本盘，基本不可能再竞选下一任州长。 他已经失去了象党内部的支持。 霍克这时接到了布莱恩打来的电话。 布莱恩说起的也是施瓦辛格夫妇离婚的事：“阿诺十分钟前刚刚给我打了电话，想要与我私底下谈一谈。” 霍克不难猜测：“他想要主动退出了吗？” “没有明说，但流露出这方面的意思。”布莱恩快速说道：“他说起了之前与弗格森家族的合作，还谈及上一次罢免选举时，两边并肩作战，是我和你一起打开了局面，然后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辉煌胜利。” 霍克直接问道：“你怎么想的？” 布莱恩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准备与阿诺私下接触聊聊，他既然想要主动退出，我们没有必要穷追猛打，而是要改变战略，争取他这一方势力的支持。” 形势变化了，行动方式自然也会有所变化，他又说道：“阿诺退出，意味着他成为了我们需要拉拢的目标，应该给他一个体面的退出方式。” 霍克想了想，问道：“阿诺没有参加总统大选的资格，他打算竞选参议员，还是？” 布莱恩试探问过，说道：“打算回归好莱坞，重新做好老本行，继续做电影明星。” 这也在霍克的预计之内：“既然他想做参演电影，你和我的基金会，跟他联合搞一部大制作电影，他离开电影圈几年了，需要一部大制作商业片回归影迷视线。” 布莱恩在好莱坞厮混过，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上过的好莱坞女星，能有一个加强排，但他对电影制作一窍不通，问道：“这方面可以尝试一下，你有想法？” 霍克说道：“找阿诺的老对头，搞一部复古动作电影，两大动作巨星第一次正式合作，嘘头十足。” 布莱恩受到了启发，说道：“史泰龙那个混蛋，能写剧本能做导演，好像能成功，我们可以试试。” “两人都要面对过气的困境，携手合作可能很大。”霍克非常清楚，两大动作巨星九十年代的明争暗斗，在合则两利的局面下，全都可以忽略不计。 他说道：“你先与施瓦辛格谈谈，如果他有意合作，后面再叫上史泰龙详谈。” 布莱恩应道：“阿诺两天后会来洛杉矶，我先于他接触一番，看实际情况如何。” 两人挂断了电话，霍克离开办公室，去了超级计算机室，与哈兰德聊了下ai曼哈顿计划的项目进展。 不是说项目具体发展到了哪里，而是呈交给国会山的例行报告怎么写，才显得漂亮好看，让每年度的例行审核大家都能过得去。 这直接涉及到ai曼哈顿计划第二笔开发资金的下拨情况。 总统没有换人，国会山尚未进行中期选举，只要年度项目报告做的不是太离谱，资金很快就会到位。 至于ai曼哈顿计划的实际进展，也不是没有。 比如推特利用算法程序与超级计算机的算力，从众多用户乃至互联网上，筛选想要的信息或者某个人，其速度和准确度可以说达到了全球前所未有的程度。 当然，这些只会在推特内部使用，服务于霍克的利益。 等到第二笔资金下拨，ai曼哈顿计划将会产生超过500亿美元的沉没成本，哪怕中期选举和后面的总统大选驴党上位，想要喊停这个计划，也要三思而后行。 计划掌握在推特手里，霍克就能联合一大群蠹虫，源源不断的从美利坚身上吸血，杜绝联邦扶持其他ai计划，将美利坚的ai进度握在自己手里。 美利坚想要在这方面发展，包括霍克在内的这群蠹虫用，会用出全身力气拉住，让它原地踏步走。 后面一天，霍克召集了临时返回洛杉矶的史蒂夫·纳特，奥斯蒙慈善基金会的理事长皮尔斯·麦登，西海岸投资基金会总监罗杰·基恩开会。 让他们根据全美lgbtq群体运动的发展状况，制定一个资金扶住名单，还有全美推动计划。 这同样是一个吸血计划、 当然不是让lgbtq群体从霍克这边吸血，而是像霍克之前计划的那样，利用lgbtq运动的发展，以下层民意倒逼联邦政府，从而获得联邦的专项资金拨款。 这方面有先例可寻，做的好的话，一年说不定能套取百亿美元。 说到底，辛辛苦苦搞推特，发展商业公司，赚钱速度太慢了。 哪跟联邦补贴还挣。 霍克不搞些计划多套点，也会有几百美元一个的咖啡杯，几万美元一代的螺丝钉，几百万美元一台的手推车。 除此之外，霍克在推特内部，还提出了无人驾驶和ai机器人制造等项目的初步规划。 所有这些徒有虚表的项目，第一笔启动资金都来自ai曼哈顿计划，然后再陆续推出。 目标不止是联邦政府，还有加州州政府。 霍克一直在推动布莱恩竞选加州州长，布莱恩一旦当选，这些计划自然都会跟上，先拿到加州的州补贴再说。 毫无疑问，作为科技新贵的推特，这方面堪比那些老牌公司。 而且霍克不会去触及老牌公司的能源和军工等传统商业势力范围。 如今美利坚的制造业尚未真正空心化，等到十几年后，为了金钱和时间效益等等，五角大楼修航母都要外包给三哥。 那可是航母粪坑爆炸过的三哥啊。 第469章 有种行业，创业失败也不会有多大损失 威尼斯海滩，一辆崭新的多功能房车开进了停车场，停在了弗兰克的临时营地前面。 等到爱德华打开车门，霍克从车上下来，冲着房车喊道：“老混蛋，快点下来，你的慈善救助到了。” 弗兰克下了旧房车，身边还跟着两个红衣女人。 他左拥右抱，问霍克：“要不要我专门给你写一封感谢信？再叫上几十家媒体过来拍照报道？” 霍克随意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请我们吃一顿大餐即可。” 爱德华从车上跳下来，说道：“你的烧烤炉呢？赶紧摆上，晚饭在你这里吃了。” 弗兰克冷哼一声：“烧烤没有燃料了，你去摘点棉花引火。” 千万富豪爱德华气得双手叉腰，原地转圈，一副要爆炸的模样。 “你们看，他急了，急了。”弗兰克哈哈大笑，对双手揽抱的奥萝拉和玛丽卡说道：“救世主连棉花都搞不来，当什么救世主。” 爱德华冲他竖起中指，说道：“我已经打听到，你曾经与黑人影星安吉拉·贝塞特有过一段关系，她是不是你的前妻。” 弗兰克脸色阴沉下来，赶紧转了话题：“想要让做烧烤可以，食材呢？” 霍克指了下新房车：“冰箱里面有新鲜的。” 弗兰克拍了下奥萝拉和玛丽卡的屁股，说道：“展现你们手艺的机会到了。” 两位威尼斯海滩救护队的女队员，一起上了新房车。 霍克略显诧异，问爱德华：“弗兰克的嘴一直管的很严，你怎么了解到的？” “前两天，我去汤姆·克鲁斯的《碟中谍》剧组看拍摄，遇到了安吉拉·贝斯特。”爱德华嘿嘿笑：“这女人问我认不认识在威尼斯海滩流浪的弗兰克，我顺便问了几句，她说她曾经与弗兰克特别亲密。” 霍克忽然想起来，曾经的《碟中谍》系列，出现过一个女黑人部长，不会是那个吧？ 爱德华盯着弗兰克，笑得格外淫荡：“我听安吉拉·贝斯特说，她离婚后自己带着一个女儿在生活，哈哈哈哈哈……” 弗兰克回头跑到旧房车上，提着一把餐刀跑了下来。 爱德华指着他说道：“你看，一说你就急，多大年纪了，动不动拿刀子。” “别胡说八道了。”弗兰克手里的刀子，指着爱德华：“赶紧去把烧烤炉搬下来。” 爱德华上了车，先后将烧烤炉和厨桌搬了下来。 弗兰克取来冰镇啤酒，跟霍克一起坐在太阳伞下面，看着新房车。 这车从外面看，犹如一辆豪华大巴。 他问道：“这车多少钱？” “不到50万美元。”霍克是个讲究人，当初弗兰克照拂他，如今他一直在照拂弗兰克：“我成立的慈善基金会，有部分捐赠的钱必须去慈善，给那些不认识的流浪汉，不如给你。” 弗兰克看着豪华房车，说道：“我这年龄，什么没见过，不用担心伤到我的自尊。” 霍克笑了起来：“房车所有权在慈善基金会那边，你只有使用权。” “这样最好。”弗兰克放下心来。 霍克最终没有任何好奇：“你当初真娶过黑人老婆？” 弗兰克逼王上身：“人生短短几十年，有条件的话，当然要尝遍各种滋味，女人嘛，男人永远不变的追求之一，黑白棕黄，只要长得漂亮，我都试过。” 霍克自问这点比不上弗兰克。 那辆豪华房车上，奥萝拉和玛丽卡正在整理冰箱里面的食材。 后者轻声说道：“上面让我们想办法接近霍克，探听关于撒旦教视频的消息，今天这个机会不错。“ 奥萝拉更加谨慎：“不要提这方面的话题，我们与霍克不熟悉，贸然发问只会引起他怀疑，我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今天只做该做的事。” 玛丽卡应道：“明白，我不会乱说话。” 这两个女人接触到弗兰克也半年多了，实际上也就是陪老头玩些男女游戏，有用的信息根本接触不到，老头从来不跟她们聊。 烧烤炉摆开，奥萝拉和玛丽卡切好肉，弗兰克亲自上阵烧烤。 几人坐在一起聊天吃饭。 奥萝拉和玛丽卡没有提任何敏感的话题，直到几人聊起即将上映的《洛杉矶大火》。 弗兰克说道：“那些天，我坐在房车顶上往北看，天空完全都是红色，我一度怀疑会烧到这边来。” 他也看了电影广告：“什么时候首映？我去看看，说起来好多年没去影院看过电影了。” 霍克放下空掉的铁钎，对爱德华说道：“让人送首映门票过来。” 奥萝拉赶紧插话：“我们还没参加过首映式，能去看看吗？” 玛丽卡也一脸期盼：“我们也有朋友的房子在大火里烧成了灰烬。” 这点小事霍克根本不放在心上，权当给弗兰克面子：“没问题，救世主，让伊森工作室的人多送几张首映门票。” 爱德华直接给埃里克打了电话。 《洛杉矶大火》仅仅制片成本就花费了1.6亿美元，这样的商业大制作必然会有一个盛大的首映式。 霍克作为明面上的投资人之一，也有这样的诉求。 派拉蒙影业还为影片准备了3950家影院的庞大首映规模。 吃完烧烤大餐，霍克与爱德华离开了威尼斯海滩。 奥萝拉和玛丽卡主动留了下来，帮助弗兰克搬家，将他不多的家当，从老房车上面，搬到了新送来的豪华房车中。 这辆车设备齐全，还能通过太阳能发电。 奥萝拉和玛丽卡留宿在了房车里面。 翌日一早，前者在返回海滩救护所的途中，与一个男人低声交谈了一阵。 男人电话通知了比弗利山庄的圣女，返回海洋公园大道。 他们在此建立了一个观察点，但鉴于俄罗斯间谍事件，特意远离了海岸大厦。 圣莫妮卡，14街的一栋别墅里面。 一男一女开车过来拜访，车直接开进了院子中。 进了别墅，中年白人亚当斯问道：“刀疤，你们分散打探到有用的消息了吗？” “暂时没有。”叫做刀疤的男人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海岸大厦安全防卫严密，到处都是监控摄像，我根据观察所得，进行了分析，监控摄像分为了明暗两种，两套使用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系统，我们黑掉明处的，暗中的会自动报警。” 女人接话道：“霍克·奥斯蒙外出，乘坐的是最高等级的防弹汽车，后面会跟着明暗两队保镖，或许还有第三队，我们不敢靠近，只能躲在尽可能远的地方观察，如果长时间靠近观察，很容易暴露。” 亚当斯有点发愁：“这次的任务不好完成。” 房间中有人出主意：“不如直接去他家。” 亚当斯摇头：“那是个封闭式社区，外人进入不容易，他的家里还有单独的安保人员和系统，乱来很容易惊动他。” 刀疤说道：“我们束手束脚，太麻烦了。” 亚当斯却相当谨慎：“这里不是纽约，是洛杉矶，一旦我们暴露，可能一个都跑不了。” 他提醒道：“伙计们，老板开出的钱很诱人，但钱好也要有命花，我有确切消息，霍克·奥斯蒙在非洲遭遇袭击时，只用了不到二十人，全歼使用了武装悍马的近百人队伍。” 房间内众人发热的头脑，瞬间冷静了一大半。 亚当斯再次提醒：“伙计们，工作认真去做，但以保证自身安全作为前提。” 没有人再多说什么。 亚当斯让一众该做什么去做什么，他进入另外一个房间，与阿贝丁联系。 ………… 世纪城，比弗利商务会所。 全速公关公司的总监鲁妮·查森，在爱德华的领路下，进了会客室。 霍克正在这里等她。 鲁妮直接进入正题，说道：“你交给我的任务正在稳步推进。” 她取出几份报纸与视频打印截图，交给霍克：“这是娜塔莉·波特曼的部分。” 这场合肯定备受关注，也是娜塔莉·波特曼精心准备的一次，霍克赞同：“可以。” 鲁妮继续说道：“lgbtq运动方面，斯嘉丽·约翰逊正在积极参与，她人在旧金山，与史蒂夫·纳特战斗在第一线，已经成为了好莱坞女星在这方面的代表性人物。” 霍克看过相关新闻，也听史蒂夫提到过。 斯嘉丽·约翰逊如此积极，当然不是因为同情或者真要为lgbtq争取权益，少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目前处于酷儿阶段，主要原因是参与lgbtq运动以来，她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电影方面，拿到了《碟中谍3》的一个女角色，重新打开了商业大制作之路。 舆论方面，被推特频频推到了公众面前，知名度和影响力暴涨。 这种事情一旦开头拿到好处，基本没有回头路，尤其现在的社会环境。 鲁妮又说下一个：“布莱克·莱弗利对这方面兴趣不是很大，基本没有回应，但我联系了船长约翰尼·德普，他已经公开发言表示支持lgbtq运动，迪士尼方面也特别积极，称赞了德普的行动。” 霍克想起记忆里的一些事，赞叹道：“迪士尼一向走在社会运动最前沿。” 前世在娱乐行业搞lgbtq运动最激进的就是迪士尼，输的最惨的也是迪士尼。 说白了，利用lgbtq搞社会运动，没有问题。 但想利用占比不到5%的这批人撑起商业理论，纯粹想多了。 这些人里面，很多还是名副其实的穷光蛋。 鲁妮也看不太懂迪士尼的操作，说道：“迪士尼影业昨天发布消息，称杰克·斯派洛船长不可被轻易定义，是一位生活在大航海时代的酷儿，也是不被主流社会接受的少数群体。” 霍克说道：“迪士尼在蹭lgbtq运动的热度。” 《加勒比海盗》第三部下映了，但dvd即将上市，在传统的观众之外，迪士尼想要在传统的电影观众之外，再吸引一批人来买单。 “艾玛·沃特森来了洛杉矶。”鲁妮又说霍克规划的另外一位重要人物：“她今年16岁了，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家庭的控制，我结合她的需要，打动了她和她的经纪人，艾玛态度非常明确，接下来会加入到lgbtq运动中。” 霍克满意的点点头：“你做的很好。” 鲁妮效率如此高，最主要的原因，霍克利用开曼群岛的投资基金会，完成了对全速公关公司的收购。 除了这些非常规工作，全速公关公司还接到了关于《洛杉矶大火》颁奖季的常规公关。 全速公关公司股权易主之后，鲁妮在公司的地位不但没有受到影响，还获得了霍克的支持，以前想要挑战她权威的一位副总监，直接被踢出了公司。 对于肯办事能办事的人，霍克向来不会吝啬。 除了已经鼓动的这些人手，鲁妮还表示，会从公司其他客户中，再挑选一批合适的，继续做工作。 ………… 伯班克，华纳制片厂。 哈利波特系列第五部电影，在此举办了路演通告。 大批穿着巫师袍的哈米聚集在此，与剧组主创人员互动。 现场最受欢迎的人，既不是原作者jk·罗琳，也不是出演哈利波特的丹尼尔·雷德克里夫，而是随着年龄增长，相貌越发出众的艾玛·沃特森。 这女孩在哈利波特系列电影上映两部之后，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一年又一年下来，没有公主的命，却也渐渐得了公主的病。 但哈利波特已经上映了四部，换演员损失太大了，没人敢冒险。 活动进行到与影迷合影环节，来自全速公关公司的公关在艾玛·沃特森耳边低语了几句。 艾玛这边早已鲁妮·查森沟通好了。 片刻之后，两个穿着女装的变性人来到背景板前。 罗琳正在附近，见到这两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接近艾玛，担心艾玛被吓到，连忙过去一把将艾玛拉到身后：“注意安全。” 艾玛刚想要发火，见到过来的人是罗琳，笑了笑，说道：“没事的。” 她指了指两个变性人，说道：“泰勒和戈麦斯女士是我的影迷，也是我的姐妹。” 穿着女装的两人听到了艾玛的话，听到了她的认可，显得有点激动：“我们能与你合影吗？” “当然。”艾玛快步过去，挽住两人的胳膊，异常亲密的站在哈利波特的背景板前，对摄影师喊道：“罗伯特，帮我们拍张合影好吗？” 摄影师过来，连续拍了多张照片。 罗琳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很多媒体记者的注意。 十几台摄像机的镜头立刻转了过来，艾玛·沃特森轻松抢走所有人的风头。 合影拍完，艾玛专门让助理要了两人的名字、电话和联系方式，等合影洗印出来，会邮寄给她们。 这两人笑着离开了。 记者上前采访，艾玛表达了对于少数人群的支持，尤其在谈到刚刚的两个人时，代称用的“she”与“her”。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宣传，刚满十六岁的艾玛做出了自主之后的第一个选择。 活动结束，众人纷纷离场。 罗琳专门等待艾玛，跟她走在了一起，见周围没有人，提醒道：“亲爱的，你应该远离争议人群，跟他们走得太近，容易让你陷入舆论漩涡。” 换成几年之前，艾玛对罗琳的话，绝对言听计从。 但连续拍完五部《哈利波特》，最早的小演员早已变成了如今的大明星。 人会随着名声、财富和环境而改变。 艾玛没有半年犹豫，直接反驳道：“你不能用他们来代指她们，她们是姐妹。” 罗琳还没有成为极端女权，被艾玛给搞糊涂了：“但他们确实是他们啊，总不能因为他们动了手术，就真的变成了她们吧？而且他们未必做过手术。” 或许在这条路上特别有天份，艾玛只是稍微卡顿，就想到了新的说辞：“她们生来是男人，或许是上帝造成的错误，而不是她们的错误……” 罗琳皱眉，说道：“亲爱的，你给我的感觉很陌生。” 哈利波特系列电影还在拍摄，艾玛也不想跟罗琳闹僵，连忙伸出手挽住她胳膊，说道：“可能是我长大了，人一旦长大了，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我也是这样。” 罗琳笑着说道：“有些事不要想歪了。”她也适可而止：“我差点忘记了，艾玛是个十六岁的大姑娘了。” 这两人犹如母女一般亲密，上了同一辆车，返回入住的酒店。 很快，艾玛·沃特森公开支持lgbtq的新闻，传遍了全美各地。 这位英国影星在后面的几场活动中，均对此有所表态，还称要像英国的lgbtq群体募捐。 与此同时，搬来硅滩的糖宝公司，在糖宝网站上，开通了lgbtq板块。 这家由霍克在海外的基金会控股，联合巴特、内维尔和扎克伯格一起创建的另类社交网站，在最近一年多的事件里，得到了长足的发展。 网站在全球范围内发表过作品的糖宝用户，数量超过了40万人。 其中既有来自圣谷的传统艺术家，也有金·卡戴珊这样的名媛达人，还有很多梦想发财的纯粹素人。 糖宝网站为女性提供了一个低成本创业，几乎不会赔钱的平台。 不得不说，类似的创业太容易了。 也容易帮助某些群体，实现真正的独立自主。 网站付费的糖爹用户们，则遍及全球各地，目前已经接近了450万人。 这个行业的发展速度，同样快的吓人。 最近的两大动作，一是开创lgbtq专属板块，另一个是扎克伯格想要推动网站上市。 扎克伯格走了与前世完全不同的路，如今号称要彻底改变圣谷产业模式。 至于lgbtq板块，发布作品的人倒是不少，但浏览量集中在了蕾丝边板块上。 毕竟很多正常的男性用户，也能欣赏蕾丝边板块的内容。 霍克也支持糖宝网站上市，但这种类型的网站上市并不容易。 巴特与内维尔正在谈这件事。 霍克将他们介绍给了美林证券，那边经验丰富，能想到一些办法。 临近十月份，鲁妮·查森又悄悄过来找到霍克。 这一次，她要为女拳做准备：“我与娜塔莉·波特曼沟通好了，下个月她在哈佛大学的演讲，除了学习与演艺事业之外，将会着重放在女拳与素食主义的结合上，她让我撰写关于这方面的发言稿。” 霍克明白了：“你写不出来？” 鲁妮·查森勉强笑了笑：“我对这些理解有限，担心写不好。” 霍克想了想，说道：“我找人完成吧。” 他一个电话打给了卡洛琳：“现在不忙的话过来一趟，有点事需要你亲自做。” 羊腿子速度极快，很快来到了霍克的办公室里。 她看了眼鲁妮，面对曾经的上司与老师，笑着点了点头，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霍克将女拳与极端素食主义的内容说了一遍，让她尽快完成。 卡洛琳跟着霍克搞了太多这种烂事，听完很快就好该怎么写，说道：“给我半个小时。” 鲁妮说道：“不着急，下周再用。” 卡洛琳坐在办公室的助理电脑前面，十指敲击键盘，偶尔会停下想想，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写出了一篇演讲稿。 她仔细检查一遍，又让霍克和鲁妮分别看过，这才打印了出来。 鲁妮带着发言稿满意的离开。 霍克的手机这时响起铃声。 布莱恩打过来的：“我跟阿诺和史泰龙分别谈过了，两人并不排斥合作，他们都会参加《洛杉矶大火》的首映式，我们可以在首映式过后与他们一起谈谈。” 霍克应道：“可以。” 两人能来参加首映式，也就代表着有合作的可能。 第470章 洛杉矶大火 好莱坞地区，酋长石剧院。 一条灰色的地毯，从路边直接铺到了剧院门口。 烈火焚城的巨幅海报，从剧院楼顶垂落。 首映邀请到了众多房屋在洛杉矶大火中焚毁的好莱坞明星，他们中很多人都在影片中以真实身份现身。 霍克早早就进入了剧院，来到二楼的休息室，坐在窗户前往下看，正好看到作为洛杉矶市长的布莱恩，走过长长的灰烬地毯，进入了剧院。 几分钟后，布莱恩进了这间休息室，坐在霍克对面，说道：“驴党那些混蛋，想要组织人过来捣乱，被我安插进去的人，挑拨得在闹内部矛盾。” 霍克笑着说道：“干得漂亮，现在我们处于强势期，就要压得南加州的驴党抬不起头来。” 这部电影真正的目标，就是将加州的驴党钉在耻辱柱上。 布莱恩问道：“我们接下来还准备拍摄菲利普的个人传记电影？” “没错，埃里克已经开始编写剧本了。”霍克大致说了下项目的情况：“女拳一直是驴党的重要工具，想要对抗女拳，只能比女拳更激进。” 布莱恩笑了起来，说道：“自从菲利普事件爆发，史蒂夫发动占领旧金山运动，我表态支持lgbtq群体，我的民意支持率上升了近五个百分点。” 霍克说道：“果然是好消息。” 选举的胜负，得票率差距往往都在几个百分点之间。 所以，搞社会运动和投票格外积极的lgbtq群体，在政客眼里份量格外重。 布莱恩有所担心：“旧金山方面的女拳们不会甘心被压制，她们很可能酝酿反击。” 霍克对此早就有所考虑，再次提醒布莱恩：“你现在有未婚妻了，一定要注意保持与其他女性的距离，我们的计划如果栽倒在女人身上，那就太可笑了，到时我一定会把你扔进太平洋，与大白鲨作伴。” 布莱恩摊开手：“我现在是个顾家好男人，不是以前的我了。” 霍克没有在这方面多说，只是加了一句：“不要跟女下属单独相处，谁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受到女拳影响，毕竟打拳收入来钱太快了，有时候随口一句话，就能让人拿出几十万美元来和解。” 房门这时被人从外面敲响，爱德华开门进来：“施瓦辛格和史泰龙到了。” 霍克说道：“请他们进来吧。” 两分钟过后，史泰龙和施瓦辛格一前一后进了休息室。 布莱恩已经与施瓦辛格谈妥了选举的事，四个人的话题很快来到了电影上面。 这几年，史泰龙过得不太如意，已经多年没有成绩出色的作品问世了。 像大投入制作的《大开杀戒》和《绝地狂龙》等影片，商业和口碑方面都非常一般。 史泰龙为了止住颓势，已经在考虑重启《第一滴血》和《洛奇》系列了。 没办法，好莱坞和观众都很善忘，长时间没有出色的作品，自我炒作方面也欠缺点火候，时间一旦长了，咖位自然会跌落。 施瓦辛格的情况稍微好点，毕竟担任着加州州长，始终保持在公众的视野内。 霍克直接说道：“两位，你们在全美和全世界的动作片影迷中，都有着无与伦比的号召力，为什么不合作一部动作大片呢？” 史泰龙的面瘫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说道：“现在的问题，没有人愿意投资传统动作了。” 霍克说道：“海外投资商们愿意，只要你们两个肯出演，投资不是问题。” 他已经联系过阿布扎比财团和马来西亚人了，两边都表示同意。 后者甚至表示，只要史泰龙与施瓦辛格出现在电影里担任两位男主角，他们直接掏6000万美元。 再加上阿布扎比财团，霍克的基金会很轻松就能筹集到1亿美元。 施瓦辛格在政治上已经没了想法，决定返回好莱坞发展，此时没有任何犹豫，看向史泰龙，说道：“我这边没有问题，早在二十年前，我就希望与西尔维斯特合作。” 史泰龙问道：“具体什么类型？” “传统的动作片。”霍克回忆了一番，说道：“你和阿诺是私人防务公司的老板，或者是精锐雇佣兵小队的队长，本来是死对头，因为共同的营救任务，合作变成了朋友之类的。” 这可以说是最烂大街的好莱坞电影剧情了。 看过些好莱坞电影的人，基本都能够想出这样的内容。 但这也是好莱坞电影几十年来不变的一些东西。 类似这种剧本剧情并不值钱，史泰龙半点兴趣都没有，但他对霍克所说的投资非常感兴趣，面瘫脸用尽全力，挤出来几分笑容，称赞道：“非常有创意的想法，我觉得很不错。” 为了赚钱嘛，不寒碜。 霍克有自知之明，又说道：“剧本要怎么写，角色该如何设定，电影要怎样拍摄，这些你们比我懂，可以商量着拿一个具体方案出来。” 史泰龙说道：“我要担任编剧和导演。” 施瓦辛格知道对头在这方面比自己强多了，说道：“我要求对自己的角色拥有发言权。” 三方初步达成了协议。 虽然准备拿阿布扎比与马来西亚人的投资来制作电影，但霍克不会拿这么大一笔钱开玩笑，会通过汤姆·克鲁斯与埃里克的电影公司，外聘一位专业的制片人，负责这个动作片项目。 这次商谈，施瓦辛格得到了一个还算满意的答复。 双方的矛盾在一定程度上有所缓和。 十几分钟后，史泰龙和施瓦辛格率先离开了休息室。 休息室内，布莱恩问道：“阿布扎比与马来西亚那边没有问题？” “阿布扎比财团手握数千亿美元，现在的想法，就是用金钱来换取在全球的名望。”霍克大致上说道：“好莱坞电影是一种传播度极广的文化产品，他们舍得在这方面砸钱，而且对于投资回报率没有太大的追求。” 他又说另一方面：“马来西亚那边的资金，来源有些问题，他们想要将钱洗白，能收回五六成，他们都会举杯庆祝。” 布莱恩对此有印象，那位直接与西海岸投资基金会接触的，是马来西亚国防部长的儿子。 霍克与布莱恩不会在公开场合与对方打交道。 电影首映放映即将开始，汤姆·克鲁斯还给霍克打来了电话。 两人从二楼下来，一起进了一楼的放映大厅。 汤姆·克鲁斯见到霍克和布莱恩，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布莱恩说道：“这样一部杰作，怎么能够错过呢。” 霍克尚未观看正片，但媒体上一片叫好的声音，勾起了他的好奇：“据说影片试映口碑很好。” 汤姆·克鲁斯自信满满：“这会是一部艺术与商业双丰收的杰出电影。” 埃里克这时过来了，说道：“我有感觉，影片会大卖。” 他虽然是拍摄小众影片出身，但在最早的《特区高地》之后，制片风格增加了很多商业化的内容，平衡性做的也不错。 首映放映很快开始。 《洛杉矶大火》并不单单着眼于大火本身，而是将很多人以为的真实原因，拿到电影当中，摆在大银幕上，给全美乃至全世界的观众看。 霍克和布莱恩的筹划，只有寥寥几人知晓，做的也只是顺着南加州驴党的所作所为推了一把。 在影片中，错误都是驴党和前任市长安东尼奥造成的。 《洛杉矶大火》就是来盖棺定论的。 不要小看一部电影的作用，就《兵临城下》那部口碑和商业上都不怎么成功的片子，其上映之后，都在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 以至于很多人拿法国人编导和英国人主演的片子，当成真实历史。 这部片子详细讲述了安东尼奥的市政预算调整，将原本属于消防设备与雇佣季节性消防员的开支，改变为支持女拳。 连带着逼迫经验丰富的消防局局长与一位副局长，和训练总指挥辞职，全部更换成了来自女权组织的女性。 其中，埃里克还巧妙的利用影片中的电视机新闻的形式，播放了媒体披露过的女性消防员视频。 洛杉矶前市长安东尼奥推动的卖水方案，加州驴党推动的胡瓜鱼保护方案，还有由此产生的北水禁止南下方案均有提到。 所有的这一切，在大火熊熊燃起的那一刻，让整个洛杉矶和大半个加州变成了一场悲剧。 悲剧还掺杂着许多人哭笑不得的场面，比如女性消防局长惊慌无措，女性消防队员连高压水枪都掌控不住，外包的印度消防公司以火攻火，差点把圣莫妮卡烧掉，消防局存贮的灭火剂与各种消防器材，大多采购自印度，几乎全是不合格产品。 更有甚者，灭火飞机撒下的灭火剂，竟然是助燃剂！ 熊熊大火中，也有无数人性光辉的闪耀时段。 比如男性消防员们竭力灭火，城市南部居民们自发设立救助点，捐出饮食与衣物帮助受灾的北部局面。 比如一队自我救火的lgbtq群体，从烈焰中救下了猫、狗和星条旗。 因为预算充足，大火拍摄的场面非常浩大，很多场景近乎一比一还原。 影片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内容，全都是真实的，还有百分之十的内容稍微改编了一下，最后的百分之十则属于关键的私货。 但很难分辨的出来，因为洛杉矶大火就是一场人祸，前市长安东尼奥和加州驴党要为此负首要责任。 还有一点，女拳群体的表现，则电影中犹如现实火灾一样拉胯。 这方面没有进行加工，因为她们拉胯到了极点，在多个火灾现场起到的全是反作用。 埃里克和汤姆·克鲁斯敢如此拍摄，一方面事实如此，另一方面得到了霍克和全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的全力支持。 两边背后的支持者完全不同，本就站在敌对立场上，有本事就来对冲，看谁先完蛋。 电影放映时，后排很多洛杉矶普通人都在抹眼泪。 这场大火，是他们到死都难以磨灭的记忆。 当放映结束，现场爆发出热烈掌声。 那些洛杉矶的普通人，长时间用力鼓掌。 因为这部电影的主题与基调，全部符合他们的心意。 大火是人祸，还是以安东尼奥为首的加州驴党造成的人祸。 以埃里克和汤姆·克鲁斯为首的剧组主创人员接连两次上台谢幕，掌声才停了下来。 自发性的掌声，持续超过了五分钟。 在今年的戛纳电影节上，德尔·托罗和《潘神的迷宫》获得了接近15分钟的起立鼓掌，创造了电影映后鼓掌的新纪录。 首映嘉宾们和剧组演职人员退场，霍克和布莱恩夹在其中。 影片中出演了女主角的杰奎琳跟了过来，主动打招呼：“霍克，市长先生。” 布莱恩笑着点头：“你好。” 霍克称赞道：“你演的很不错，演技进步很大。” 布莱恩完全赞同：“演出了女拳的疯狂和自私自利。” 杰奎琳出演的，是影片中出场最多的女拳角色：“角色有现实原型，演起来容易一些。” 她又说道：“我加入了全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 霍克听埃里克说道：“不用担心女拳的攻击，我们这边的影片还会拍下来。” “谢谢。”杰奎琳明白霍克话里的意思，以后她不必担心找不到合适的角色和工作。 影厅普通观众出口，来自发行方派拉蒙影业的外包工作人员，正不断从观众手中回收调查问卷，得到第一手的现场观众反馈。 或许这部电影内容比较特殊，参加首映式的大都是洛杉矶市民，交回调查问卷的观众特别多。 霍克和布莱恩没有多待，出来剧院侧门，上了同一辆汽车。 爱德华让劳尔开车往比弗利山庄走。 布莱恩说道：“这片子拍的确实很好，但我们也要小心女拳们的反扑。” 霍克低声说道：“你不是在帮助那些被保险合同坑害的火灾受害者吗？想想办法，让你的人鼓动那些受害者们，去安东尼奥的家门口、南加州驴党总部门前，还有姐妹游行会总部抗议，最好动静闹的大一些，让洛杉矶大火的余波再次闹起来。” 他又想到了一点：“还有，给这些人发免费的电影票，让他们去看这部电影。” 好莱坞主流商业电影，首先就是政治正确，明晃晃的屁股几乎直接坐在观众脸上。 《洛杉矶大火》主题清晰，反派明了，很容易挑动受害者们的情绪。 霍克又对爱德华说道：“让康普顿基金会、马太辛协会和全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做好准备，随时准备与女拳们对冲。” 正面交锋，女拳们还没有赢过。 况且，霍克准备了一系列的舆论共识，计划借着《洛杉矶大火》上映后，必然引发的纷乱，将边缘人群运动更迭到一个新版本。 布莱恩当然听得懂：“借此机会将受害者们的仇恨怒火，转移回驴党和女拳们身上，还能持续制造热度，宣传《洛杉矶大火》。” 霍克看向车外，说道：“没错，这一切的起源，本就是驴党嘛。” 不止是洛杉矶的驴党，还有加州的驴党，正是当时驴党控制的州议会，通过了胡瓜鱼保护方案与环保方案，还禁止其他州过来支援的消防车与消防飞机进入加州，因为它们的排放标准达不到加州的环保要求。 霍克对副驾驶上的爱德华说道：“明天你与萨莎沟通，推特重点回顾洛杉矶大火期间的重要新闻。” 他又给梅根·泰勒打了个电话，福克斯电视台11频道，也会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段，重播洛杉矶大火时专门制作的纪录片。 这些无一例外，都将大火的责任，扣在了驴党头上。 霍克刚回到家里，就接到了汤姆·克鲁斯打来的电话。 他显得相当兴奋：“霍克，影片的首映口碑非常好，现场收集的观众调查问卷，平均得到了a+的评价。” 霍克多少了解好莱坞的现场观众评价体系，说道：“这是最高的观众打分了吧？” “是的。”汤姆·克鲁斯信心十足：“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使大规模上映后，观众评价有所下滑，也会停留在a上，这样的口碑足以保证影片拥有比较强的后劲。” 霍克还是那些话：“在针对洛杉矶大火的那些责任人上，多在舆论上做些文章。” 汤姆·克鲁斯应道：“我这边已经准备了很多宣传软文，后续会有更多。” 霍克挂了电话，进到客厅里面。 艾丽卡从楼上下来，问道：“首映式完事了？” 霍克脱下西装外套：“电影拍的比我预想的要好，埃里克的导演功力见涨。” 艾丽卡接过外套，挂在衣架上，说道：“可能他拍摄制作电影，考虑最多的是如何让你满意。” 霍克仔细一想，这话确实有些道理。 前世他的记忆中，并没有埃里克这个导演，以他自己的猜测，埃里克很可能倒在了圣丹斯电影节上。 好莱坞导演的地位，比演员要高不少，但成长环境与演员差不多。 估计有很多导演，倒在了成名的路上。 ………… 北好莱坞，姐妹游行会总部。 米歇尔开着车，刚刚拐到这边街上，发现路几乎被堵住了。 不远处，数百人聚集在姐妹游行会门口，在喊着吵着什么，附近停着pd巡逻警车旁，站着的两个巡警只是在看热闹。 米歇尔看到了举起横幅，上面写着“洛杉矶大火”之类的字样。 她立刻想到了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那是她担任了消防局的副局长，结果一场大火烧起来，闹得灰头土脸，让洛杉矶女权发展，遭遇了近十年来的最低谷。 米歇尔担心被人认出来，立刻掉转车头，绕到了另外一条路，从后门进了总部。 这些人的本领，全在上下两张嘴上，根本不敢正视实际问题。 米歇尔进了办公室，立即叫来助理，问道：“外面怎么回事。” 助理说道：“那些都是洛杉矶大火的受害者，很多没有得到保险赔付，他们认为是……” 她偷偷看了眼米歇尔，说道：“认为是我们的问题，造成了火灾的扩大，称我们要为火灾负责。” “那是火灾，是他们的木头房子的错！”米歇尔很生气，立刻扯到了性别对立上：“这些混蛋，只会欺负女人！” 助理赞同：“是啊，他们还要起诉我们，要跟我们要经济赔偿。” 牵扯到了钱，米歇尔仿佛被人戳中要害：“听过协会的律师过来，另外通知偏向我们的媒体，说外面那些混蛋歧视女人。” 助理相对保守一点：“但他们没有使用任何歧视的口号。” 米歇尔指着自己的胸口：“我们是女人，话语权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说他们做了，他们一定做了。” 助理出门去打电话。 米歇尔站在窗户前面，看向正门外，眉头紧锁。 助理很快又回来，说道：“律师半个小时后过来。”她又带来了一个消息：“有多家媒体想要就此事采访你。” 想到自己在洛杉矶大火中的拙劣表现，米歇尔不敢在这种时候直面媒体记者，决定退缩，同时还找了个无敌的借口：“通知那些媒体，我因为一直受到洛杉矶大火事件的影响，受到不正当的攻击，患上了忧郁症。” 这层光环加身，安全多了。 助理只能去打电话。 不止是游行姐妹会，在前洛杉矶市长安东尼奥的家门口，南加州驴党总部，萨克拉门托的加州议会大厦门前，均爆发了洛杉矶大火受害者们，抗议驴党的种种集会。 这些受害者们，早已在洛杉矶市政厅的帮助下，成立了同盟组织，为己方争取合法权益。 当天下午，代表组织的律师团负责人，正式宣布起诉姐妹游行会、前市长安东尼奥和前议长努涅斯等人，要求联邦追究他们的责任，并且让他们进行经济赔偿。 洛杉矶大火的热度重新抬头，又冲回到了媒体的热点新闻版面上。 第471章 老好人与真爱是莱昂纳多的人 一辆宾利欧陆从海洋大道上疾驰而过，咆哮着拐进海岸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停在了16楼专用电梯前。 混身上下洋溢着文艺范的埃里克·伊森导演，抓着一张表格从车上跳下来，跑着进了电梯间，上到16楼之后，稍微整理了下表情，快步朝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路过玻璃门办公室，爱德华从里面出来，问埃里克：“你怎么来了？” 埃里克翘起的嘴角根本压不住：“我有好消息报告给老大。” 爱德华领着他进了霍克的办公室。 霍克还没说话，埃里克就快步过来，将手里的表单放在了办公桌上，说道：“《洛杉矶大火》北美上映三天了，票房大卖！票房大卖啊！” 爱德华说道：“我们得到消息了。” 埃里克嘴角快裂开到耳朵上，双手搬住爱德华的肩膀，用力摇晃：“我们票房和口碑双双大爆，双双大爆啊！” 霍克取了一瓶水，递给埃里克：“喝口水，先冷静一下。” 爱德华感觉脑子快被摇成一滩烂泥，赶紧摆脱掉，大声说道：“伙计，你也是获得的过奥斯卡的导演，冷静一点。” 埃里克拧开水瓶，喝了两口，冰冷的水落进肚子里，情绪稍稍平复，说道：“北美上映首日，《洛杉矶大火》收入了3302万美元，第二日2625万美元，再加上昨天的，北美首个周末票房收入8245万美元！” 他感慨道：“那场大火，还有最近爆发的一系列与大火相关的新闻事件，对电影的票房加成作用太大了。” 霍克拍了拍他肩膀：“不要忽视你这个导演的作用，影片没有足够的质量，最多第一天票房爆发，随后就会因为口碑不佳而市场疲软。” 爱德华盯着埃里克直摇头：“没想到，你这个混蛋竟然要成好莱坞第一线的大导演了。” 他还记得，前几年的时候，埃里克被那个nfl的同性恋球星骚扰，差点被吓哭。 埃里克摊摊手：“伙计，我还没成大导演，你已经是千万富翁了好不好！” 爱德华嘿嘿地笑。 埃里克又说了下影片目前的口碑状况，烂番茄评分高达92%，获得了新鲜认证，imdb收录了超过3万用户评分，平均高达8.9，metacritic媒体综合评分为90，被授予了必看认证！ 此外，cinemascore观众给出了a的评分。 所有这些，都预示着《洛杉矶大火》会有一个异常稳健的票房走势。 cinemascore对于影片的北美票房落点，预测在3.5亿美元左右。 按照好莱坞的计算规则，这部影片单算北美票房不会产生盈利，汤姆·克鲁斯所承诺的捐赠北美票房利润必然落在空处。 霍克是个讲究人，为了长远利益考虑，跟埃里克商议之后，给汤姆·克鲁斯打了电话。 这方面换一种会计计算方式就是了。 霍克挂掉电话，心说我果然是个好人，为了救助“受苦受难的美利坚人民”，简直操碎了心。 随即，他又一个电话打出去，让混入受难受难美利坚中的人，趁乱继续鼓动人心，加大对于驴党和女拳的攻击力度。 埃里克没有待多久，离开海岸大厦去了派拉蒙。 众所周知，在这个好莱坞尚未衰弱的年代，北美票房大爆的电影，在海外市场的反响也不会差。 随着《洛杉矶大火》票房大卖，口碑炸裂，影响力迅速扩散。 这场大火，这部电影，向全美揭示了一个血淋淋的教训，极端女拳以及一直以来支持极端女拳的驴党，在重要的事务上面只会拖后腿，根本做不了什么事情。 换成几年之前，这样的舆论想要传播很难。 但推特的快速崛起，互联网第一大媒体，还是能直接推到用户前面的那种媒体，彻底改变了这种局面。 如今推特在全美拥有近8000多万活跃用户，只要霍克想，相关的信息会直达受众面前。 洛杉矶和南加州掀起了各种纪念洛杉矶大火的活动。 不止是加州，在霍克的策动和联络下，全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在各地的分会，也发动人手，再一次搞起游行集会。 虽然驴象两党近年来不断打破默认的游戏规则，但游戏的总体框架尚未改变，舆论直接影响到社会格局。 ………… 洛杉矶已经变成了lgbtq群体和火灾受害者们的天下，姐妹游行会等女权组织受到了严重冲击，无数人翻开洛杉矶大火的旧账，想要与她们清算。 有太多人在洛杉矶大火中蒙受了巨大损失，涉及到自身重大利益，被电影和舆论钉在反派位置上。 米歇尔不得不暂时离开洛杉矶，不得不离开女权事业的根基所在，前往旧金山。 原本支持她们的好莱坞，因为太多好莱坞明星与制片人的房屋在大火中焚毁，那些人全都保持沉默，甚至站在了姐妹游行会的对立面。 洛杉矶的驴党被打得节节败退，自顾不暇，哪有精力顾及她们。 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旧金山。 只要北加州的驴党，能够压下南加州的猛料攻势，姐妹游行会就行逆风翻盘。 来到旧金山，她直奔姐妹游行会分部，发现这边情况也不容乐观，正在被lgbtq群体堵门。 当天晚上，菲欧娜带着米歇尔来到了位于南部湾区的一家会所里面。 两人见到了旧金山市市长加文·牛森和市长助理吉腾斯。 菲欧娜为加文和米歇尔做了介绍。 加文没有废话，直接说道：“形势不容乐观，对手不断发起攻击，我们目前只能被动防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菲欧娜接话道：“原本我们在旧金山占据绝对优势，谁也没想到，突然发生了菲利普这样的意外。” 加文只能轻轻叹了口气，旧金山大号的形势，断送在了菲利普这个老黑手里。 米歇尔问道：“不能应下补偿，达成庭外和解，先平息家属那边的压力吗？” 这话一出，加文和吉腾斯的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 米歇尔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赶紧闭嘴。 吉腾斯想着对方是姐妹游行会的理事长，专门解释了一句：“菲利普事件的错误，市政厅将其划归为前警员威廉姆斯个人的错误，他会被起诉，追究刑事责任和民事赔偿责任，但市政厅这边一旦退缩，责任就会变成旧金山政府层面的责任，变成执政党派的责任，我们防线上最关键的一个点会被突破，会引发舆论上的大崩溃。” 米歇尔喊女拳口号，隔空打拳很擅长，但涉及到高层面的争斗，其表现与担任消防局副局长时一样，根本不合格。 加文对米歇尔多少有些失望，这位意见领袖好像不太擅长做事。 菲欧娜说道：“只防守的话太被动了，我们必须反击，现在这些事全是洛杉矶集团搞出来的，一旦少了他们在背后的支持，舆论自然会平息。” 加文赞同：“没错，我找你们来，就是商议反击策略的。” 米歇尔看看菲欧娜，再看看加文，忽然觉得自己不太受重视。 菲欧娜自动退让：“米歇尔这次过来，带来了一些办法。” 两人在之前的电话沟通中，她专门给米歇尔提供过思路。 米歇尔觉得不错，可以拿来用。 菲欧娜自然会让这些成为领袖的贡献。 就像lgbtq群体冲在了洛杉矶集团的前面，加文也需要一个社会团队为他冲锋陷阵。 环保主义组织不好用，因为驴党在用，象党也在用。 相比之下，女拳更加纯粹一些。 用杰里·布朗的话来说，这些无孩爱猫女又蠢又偏执，是他们手中最好的工具人。 加文问道：“什么想法，具体说说。” 米歇尔感觉自己又行了，回到了意见领袖的自信状态，说道：“姐妹游行会在洛杉矶发展多年，拥有广泛的支持者，这些支持者遍及各行各业，其中很多平时看起来跟正常人没有区别，但在舆论场和互联网上，会为我们发声，是姐妹会的坚定支持者。” 加文表示理解，他的女朋友珍妮弗·西贝尔也是这样一个人。 米歇尔说道：“我们能在洛杉矶集团的核心人物所在地，不管是公司，还是合作的团体中，找到支持姐妹会的人，只要提供必要的资金支持，她们敢用于站出来。” 吉腾斯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提醒道：“这件事不要针对霍克·奥斯蒙，几年前有人做过类似的事，结果非常不理想。” “不，我们不针对霍克·奥斯蒙，这人太难搞了。”米歇尔掏出带来的一张报纸，上面报道的是《洛杉矶大火》的首映式。 她指着上面的人说道：“这些，很多都是洛杉矶集团的重要人物，尤其布莱恩·弗格森。” 吉腾斯点头：“可以试试。” 加文看向米歇尔，说道：“你回到洛杉矶，立即开始实施。” 米歇尔觉得机会又来了，应道：“交给我吧。” 四个人商议了很长时间，米歇尔和菲欧娜才一起离开。 加文站在窗前，望着海上亮起灯的游轮，问道：“西拉莉那边还没有反应？” “暂时没有。”吉腾斯详细说道：“夏尔马在那边负责此事，按照他的说法，他已经将消息透漏给了西拉莉，但洛杉矶那边一直很平静，撒旦教也没有什么行动的迹象，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加文希望西拉莉那边，能对洛杉矶采取行动，从而分担自己这边的压力，说道：“让夏尔马想办法再来一次，杰里·布朗说过，那个视频上的人是拉链顿。” 吉腾斯记了下来，同时提醒道：“杰里有些举措过于保守，如果不是他建议用强硬手段应对菲利普事件……” 加文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杰里经验丰富，有些事处理起来更为稳妥。” 虽然处理事务能力不算强，但加文知道一件事，目前这种情况下，内部不能出问题。 回去的车上，菲欧娜一副压力特别大的模样：“洛杉矶的事情要靠你了，我要留在旧金山这边，抵挡马太辛协会、康普顿基金会和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还有那些同情菲利普的混蛋的集体攻击。” 这样正符合米歇尔的心意，最近几个月以来，她有种被姐妹们遗忘的错觉，甚至感觉菲欧娜才是姐妹游行会真正的掌权者。 因为姐妹游行会遇到的问题，活动的资金，大部分都是菲欧娜解决的。 米歇尔非常清楚，自从洛杉矶大火之后，姐妹会内部有很多人对她不满，认为她与洛杉矶前市长安东尼奥的合作，让姐妹会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中。 她再不站出来证明自己，恐怕真的会被人遗忘。 米歇尔一把握住菲欧娜胳膊，满脸姐妹情深，鼓励道：“一定要坚持住，等我在洛杉矶打开局面。” 女拳的一大特点，就是从来都不会有自知之明，作为自身女拳领袖，米歇尔可谓将这一特点发挥到了极致：“我会在洛杉矶将他们全都打趴下。” 菲欧娜仍然将自己放在副手的位置：“我会坚持到你赢得胜利。” 半途，米歇尔返回入住的酒店，准备订机票返回洛杉矶。 菲欧娜返回旧金山分部，掏出专用的加密手机，拨通了洛杉矶的电话。 姐妹游行会北上发展，本就是霍克一手策划的。 ………… 洛杉矶，比弗利山庄。 《无间行者》的拉片会，正在丽思卡尔顿大酒店的顶层楼台上举行。 导演马丁·斯科塞斯是全场最为活跃的一个人。 为了冲击三十年来不可得的奥斯卡最佳导演小金人，这位八十年代四大导演之一，今晚邀请了三位老伙计到场。 斯皮尔伯格、科波拉和乔治·卢卡斯先后赶来，为马丁·斯科塞斯站台。 影片两大男主角之一的马特·达蒙，看着四大导演齐聚，对莱昂纳多说道：“今年奥斯卡的赢家，非我们莫属。” 莱昂纳多却说道：“现在《洛杉矶大火》风头正盛，不容小觑。” 马特·达蒙与那边没有任何交集，问道：“那片子幕后是谁？” “不是圈内的人。”莱昂纳多在公开场合，表现的与那边关系不佳：“是推特的那群混蛋。” 他们明面上全是驴党的支持者，自然要对象党观感不佳。 马特·达蒙听到推特的名字，话突然变少了。 他听大腿哈维·韦恩斯坦说过，如果招惹推特那边人，别向韦恩斯坦影业求救。 莱昂纳多换了个话题：“你有注意过《洛杉矶大火》的票房？” “破了十月份的一系列北美票房记录。”马特·达蒙今天刚看过票房快报：“次周末票房接近4700万美元，北美票房累计1.75亿美元了。” 他赞叹道：“有时候不得不佩服，热点事件改编电影，还有汤姆·克鲁斯这样的人加盟，影片商业号召力十足。” 莱昂纳多看到了吹牛老爹肖恩·库姆斯，对方身边还跟着个比较矮的金发女人。 吹牛也发现了莱昂纳多，拉着那个女人快步走了过来。 莱昂纳多主动从马特·达蒙这边离开，去了附近无人的一个观景台上。 吹牛紧跟着过来，张开手臂与莱昂纳多拥抱的同时，一只手还往下落去，在莱昂纳多的屁股上捏了一下。 莱昂纳多闻到一股直冲灵魂的古龙水味，一把打开吹牛的黑手，说道：“别开这种无聊玩笑。” 吹牛为驴党很多大佬提供各种好货，看似在娱乐圈地位不如莱昂纳多，实际上是真正的白手套，收回手来，淫笑着说道：“你比以前更胖了。” 莱昂纳多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以下巴示意矮个子金发女人：“不介绍一下？” 吹牛把女人拉了过来，说道：“这是史蒂芬妮·杰尔马诺塔，已经发行过一张短唱片专辑，刚刚改签到我的唱片公司，艺名dygaga，后面几年会是我这边力推的歌手。” 嘎嘎毕恭毕敬地跟莱昂纳多握手：“认识你很高兴。” 莱昂纳多只是冲她点了下头。 吹牛摆了摆手，等嘎嘎走远，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她非常乐意陪你几晚。” 莱昂纳多打量嘎嘎的背影，直接说道：“腿很短，胸型不好，脸蛋一把，除了染的金发，没有一项符合我的要求。” 作为一个专一的好男人，莱昂纳多除了25岁以下的漂亮模特，只吃过地沟油，当即拒绝：“以后不要带这种货色来我的面前。” “想要好货来参加聚会吧。”吹牛一直想要在莱昂纳多身上试试婴儿油的效果：“下一个月我会洛杉矶组织一次聚会，邀请了很多朋友前来参加，狂欢时间持续三天。” 莱昂纳多随口问道：“老地方吗？” 吹牛说道：“我在马里布的新别墅刚装修完毕，会转到马里布举行，那边环境更好一些。” 莱昂纳多指了指挂在拉片会现场的巨幅海报，说道：“《无间行者》很快会在海外上映，我要跑欧洲的海外宣传，不一定能赶回来。” 吹牛也看到了海报上影片在法国和英国等市场上映的时间，不免遗憾：“缺少了你，总感觉派对缺少了灵魂。” 这话听得莱昂纳多汗毛都竖了起来，这老黑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吹牛还在说道：“没关系，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专门为你召集一场派对，我们连续狂欢一周。” 莱昂纳多为了后面的安全着想，含糊应对：“到时候再说吧。” 嘎嘎这时过来了，在观景台外冲吹牛招手，好像有事。 莱昂纳多打发他赶紧走：“有事你去忙。” “我们保持联系。”吹牛恋恋不舍的走出了观景平台。 莱昂纳多突然有种身心全部放松的感觉。 吹牛往远处走的时候，突然转回头，又看向了观景平台上的莱昂纳多。 虽然这位好莱坞超级巨星脸变宽了，肚子也挺了起来，屁股肥大了许多，但他仍然是那般气质出众，犹如黑夜最亮的那颗星。 吹牛暗自说道：“莱奥，我的最爱啊！” 嘎嘎看看吹牛，又回头看看莱昂纳多，觉得这两人之间似乎存在不可告人的秘密。 教主安东·拉维派她出来的时候，专门叮嘱过，要搜集西拉莉身边人的信息。 嘎嘎是个有脑子的女人，知道教主受制于西拉莉，想要得到些秘密，让两人的合作关系更为平等。 莱昂纳多深知，如果自己继续待在西拉莉这边，以后不止要吃地沟油，还有可能啃黑香肠。 给别人用婴儿油很爽，如果有个男人，还是个老黑，给自己用婴儿油，那就太恐怖了。 想到这里，莱昂纳多心塞的腿都软了，身体歪了一下。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却是合作过的《猫鼠游戏》的汤姆·汉克斯扶住了他。 汉克斯脸上露出标志性的憨厚笑容，任何人见了他这幅模样，第一印象乃至后面的第n印象，都会认为这是个老好人。 老好人看看四周，见到没人，问莱昂纳多：“莱奥，下一次岛上的聚会什么时间？你收到通知了没有？” 莱昂纳多摇头：“暂时还没有。”他表现的跟往常一样：“怎么？汤姆，等不急了。” 汉克斯笑容依然憨厚：“爹地想念他的好女儿们了。” 莱昂纳多以目光示意不远处：“你应该去问史蒂文，他消息更加灵通。” 汉克斯好像在开玩笑：“史蒂文爷爷的好孙女们，一直没有跟他联系，他很伤心。” 莱昂纳多耸耸肩：“没办法，也没人跟我联系。” 汉克斯憨厚的笑容，转变成了失望，叹了口气：“爱波斯坦这个家伙，不太靠谱啊。” 莱昂纳多说道：“你可以去参加吹牛的聚会。” 汉克斯刚才看到过吹牛，说道：“我去找他问一问，他那边有没有好货。” 等到他离开，莱昂纳多稍微松了口气，汤姆·汉克斯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他不像吹牛那样，总惦记自己。 今晚的拉片会非常成功，马丁·斯科塞斯送出去总计几十万美元的礼物。 莱昂纳多离开聚会，返回布伦特伍德的家中，拿出一个加密手机，拨打了霍克的电话，将吹牛即将举办派对的消息，详细说了一遍。 第472章 造神运动 威尼斯，花蝴蝶安保公司。 霍克坐在会议桌首位，让爱德华将莱昂纳多提供的照片，通过投影机投放在白色合金幕布上。 照片上是位于马里布的一栋海边别墅，占地面积广阔，装修格外豪华。 坎波斯辨认了一下，说道：“我好像见过这栋别墅。” 加西亚提醒道：“这栋别墅以前属于阿克曼家族所有，肖恩·阿克曼喜欢在这里开派对，我和卡洛斯在附近监视过肖恩。” 对面坐着的卡洛斯附和：“没错，别墅侧前方是一个停车场，方便来宾停放车辆。” 霍克记得很清楚，肖恩·阿克曼正作为血包，一直被圈养在英格伍德的地下牢狱当中。 他拿起一支激光笔，指着照片说道：“现在，这里归属吹牛老爹肖恩·库姆斯所有，我得到确切消息，下个月感恩节前，吹牛会在这里召集派对，邀请了很多明星名流参加。” 几个月前，霍克就布置下工作，让花蝴蝶这边调查吹牛和小岛。 负责吹牛这边的胡安说道：“我也得到了吹牛举办派对的消息，正在布置监视他在比弗利的豪宅，根据我这边调查的结果，在阿克曼家族事件爆发后，吹牛从司法部的法拍中，买下了这栋豪宅。” 霍克问一个关键问题：“他有没有重新装修。” 胡安说道：“应该没有。” 霍克想到阿克曼家族一贯的做派，对坎波斯说道：“你去见肖恩·阿克曼，问一下别墅隐秘摄像机安装的位置。” 别墅被fbi洛杉矶分理处搜查过，霍克掏出手机，直接打给了珍妮弗·休伊，问了问这栋别墅的状况。 珍妮弗回道：“我们只是带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那些不好拆迁的，都没怎么动，上面有人看中了那栋别墅，要求尽可能保持完整，就像救助站与比弗利的庄园，这些东西往往提前都会被人看中，法拍只是走一下例行程序。” 霍克拿到手里的庄园，还有隶属于慈善基金会旗下的几个救助站，走的都是这种程序。 “明白了。”他直接问道：“你那边可有发现什么，或者安装什么？” 珍妮弗想了想，说道：“我们基本没有动别墅的装饰，当然也不会安装东西，这种蠢事我手下的人不会做。” 霍克又说了一句，挂了电话。 坎波斯知道，等会议结束自己需要去一趟英格伍德，提审一下肖恩·阿克曼。 接下来，霍克的要求很明确，让胡安监视马里布的那栋别墅，同时着重说道：“重点搞清楚哪些女人参加了吹牛的派对，类似这样的派对，即便吹牛说得天花乱坠，做出各种许诺，女人仍然会觉得自己在这种事上被人占了便宜，只要后期略微不顺，很容易心生怨恨。” 胡安点点头：“这样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鼓动女人不用他们这群男人出手，姐妹游行会是最合适的组织。 霍克看向坎波斯：“如果肖恩·阿克曼那边能得到拥有的情况，你直接负责策划实施。” 坎波斯应道：“好的。” 胡安这时说道：“我这边查到了一些关于吹牛的信息，就在一周之前，吹牛订购了1000多瓶婴儿油，现在看来是在为下个月的派对做准备。另外，上一次提到的艾莉森·费斯和乔安娜·费斯母女，我也让人做过调查，发现了一个新情况。” 霍克在上次花蝴蝶的会议上，专门提过这对母女。 胡安脸色变得有些精采：“我们完全能够确定，艾莉森现在是吹牛的女朋友。” 这一点霍克倒是没听莱昂纳多提起过。 胡安继续说道：“从一个狗仔那边得到不确切消息，吹牛喜欢跟艾莉森玩虐待游戏，据说在一家汽车旅馆的走廊里，曾经暴力殴打艾莉森，还抓着艾莉森的长发，将她倒拖进房间里面。” 爱德华难得插嘴：“那女人是个骚货，说不定喜欢这样。” 胡安没有参与过艾莉森与乔什·哈奈特录像带事件，对此并不清楚，继续说自己调查得到的信息：“艾莉森曾经对身边的前助理说过，吹牛胁迫她参与多人x行为、强迫吸毒、被殴打等等。” 他又强调一件事：“拉丁天后詹妮弗·洛佩兹与吹牛正式交往过一段时间，据说吹牛强迫她在隐私部位做了穿刺。” 霍克倒是第一次听说，但詹妮弗·洛佩兹站出来的可能性很小：“重点还是放在艾莉森·费斯身上。” 讨论过关于吹牛的事，霍克又强调了一件事：“菲欧娜发过来的通知你们知道了吗？姐妹游行会的理事长米歇尔将会有所行动，通知我们的伙伴，提高警惕，必要的时候，设下陷阱。” 女拳所谓的反击，本就是霍克授意的，米歇尔的计划，在他面前近乎于透明。 随后，霍克和爱德华离开了花蝴蝶。 车子驶出安保公司大门，爱德华问道：“如何才能保持基金会的稳定？” 霍克缓缓说道：“一个团队，只要不停地赢，就能保持相对比较强的团结，因为赢总能带来利益。” 过往这几年，他这边能相对稳定，最为主要的原因就是一直在赢，而且赢得的胜利，能为所有人带来红利。 爱德华若有所悟：”好像确实这样。” 没人比他更了解霍克的发展轨迹，两人从街头的自由记者做起，在一次又一次的冲突上获胜，从最开始的每次获胜几千美元到几万美元再到几十万美元，然后一直到现在。 爱德华觉得，他和霍克一直在嘎嘎乱杀。 回到海岸大厦，霍克刚进办公室，卡洛琳就跟了过来。 她将一系列文件放在办公桌上，说道：“拨款委员会批复了第二批拨款，各大配套公司急需研发配套资金，申请已经打了过来。” 所谓研发配套资金，自然是一堆蠹虫薅美利坚的羊毛。 霍克本身就是其中薅的最狠最多的那个，取过来一一查看，并且在上面签了字。 类似这种事，绝对不能吃独食，吃独食本身也拿不到这笔钱。 他签完字，说道：“拨款一到账，立刻给各个配套公司转发过去，早晚都要给，不如早给。” 卡洛琳应道：“我马上去处理。” 霍克打开电脑，继续完善第二个薅羊毛计划——边缘人群救助项目。 ………… 好莱坞，伊森电影工作室。 埃里克刚刚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回来，拿着他们提供的第一手资料，快步进了办公室，准备仔细翻阅。 随着《洛杉矶大火》上映，并且取得巨大成功，埃里克除了例行的宣传工作之外，已经从上一个电影项目中脱身，开始准备新的电影。 人物传记片——《菲利普》。 如果太平洋对岸能引进，或许会将片名翻译成《旧金山女孩》之类的。 埃里克尚未翻看完一份资料，敲门声响起，随后工作室一位女财务单手抱着些文件走了进来。 女财务回手就要关门。 埃里克忽然想到霍克专门让爱德华打来电话的提醒，连忙说道：“开着门吧。” 女财务看了眼人来人往的走廊，过去将文件放下，说道：“boss，这些需要你签字。” 埃里克微微点头：“先放这里吧。” 女财务掉头离开了办公室，出去的时候，关上了办公室门。 手机铃声响起，埃里克拿起来接通。 另一边传来女人的声音：“嗨，埃里克，是我，阿曼达，听说你准备新片？晚上来我家一起讨论下角色好吗？” 换作以往，埃里克会答应下来，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你想要出演我的新片，可以等着看相关的招聘启事，我最近非常忙，没有时间外出。” 那边迟疑了一下，没有强求，说道：“等我有时间去找你讨论。” 电话挂断，埃里克继续忙碌手里的事务。 伯班克南部的独栋房屋中，叫做阿曼达的金发女演员放下手里的电话，看向另一边沙发上的米歇尔，耸耸肩说道：“这笔钱看来与我无缘。” 米歇尔没想到第一步就遭遇到了挫折，说道：“你可以再试试。” 阿曼达很清楚，自己在演员这行当很难混出头，不如搞一笔钱离开好莱坞。 前面，布拉德·皮特的保姆们，杰米·福克斯的情妇们，还有泰格·伍兹的老婆与情人们，全都打好了样。 这些人，凭借性别优势，上下的嘴唇各自翻动，轻松实现上百万美元收入。 什么行当的创业能有这么高收入？ 阿曼达同样没有死心，说道：“我只能看情况，没有实际证据很难办。” 米歇尔微微点头，叮嘱道：“注意保密。” 阿曼达保证道：“这样的好生意，我怎么会告诉其他人。” 米歇尔从她家里出来，汇合助理上车离开。 车上，助理看了眼米歇尔的脸色，问道：“不太顺利吗？” 阿曼达这个人选，就是助理提供的，米歇尔微微摇头：“她很配合，但对面工作繁忙，没空见她。” 助理专心开车。 米歇尔又说道：“埃里克·伊森获得过奥斯卡最佳导演提名，拿下了最佳原创剧本小金人，再加上《洛杉矶大火》票房大卖，他已经接近一线导演了，阿曼达的咖位不够，很难直接接近埃里克。” 助理不好意思的笑：“我没考虑到这点。” “没关系。”米歇尔虽然在打拳以外的能力平平，但没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说道：“我们去圣莫妮卡码头，去见另外一个人。” 助理没有多问，开车直奔格里菲斯天文台。 米歇尔接下来要见的，是姐妹游行会混入市政厅不多的几个人之一。 这一届洛杉矶政府，从借用洛杉矶大火打压女拳获胜，布莱恩又得到过霍克的提醒，自然不会使用那些标榜女拳的女性雇员。 但有些人在网络上打拳积极，现实工作中规中矩，根本看不出是打拳达人。 来到格里菲斯天文台，米歇尔在一个露天咖啡厅的太阳伞下面，找到了赛莲娜。 她要了一杯咖啡，直接问道：“电话里面说的事，你考虑的如何了？” 赛莲娜人既然过来了，自然是有所考虑：“这件事太难，一旦失败的话，我会非常麻烦。” 米歇尔说道：“整个姐妹游行会，整个加州的女权组织，全美的所有女性，都会成为你的支持者！你看到菲利普了吗？你会成为洛杉矶的菲利普。” 这比喻很不恰当，吓得赛琳娜面色刷白：“我……我只是……想获得一些超过普通人的收益，不想死，我还没活够。” 米歇尔意识到自己的表达有问题，赶紧换了种说法：“我的意思是，活着的菲利普！” 她没有开创性思维，但能有样学样，菲利普的案例就摆在眼前：“菲利普成为了那群恶心变态的旗帜性人物，多地还为他竖立了雕像，成为了与史蒂夫·纳特齐名的圣人，为什么？因为他被造成了神。” 赛莲娜渐渐品味出一些东西：“你想让我成为一个旗帜性人物？” “那要看你敢不敢去做。”米歇尔最擅长的东西，全在这张嘴上面：“当你冲在最前面，全美所有女性组织都会支持你，所有女人都会支持你，在政治层面上，我们背后的驴党也会支持你！” 她除了画饼，还有实际支持：“姐妹会会为你提供一笔……” 米歇尔本来想说二十万美元，但这样大一笔支出，交给对面不知道能否成功的女人，她心有不甘，临时改口道：“十万美元活动资金，等到事情做成，再给你十万美元。别忘了，目标非常有钱，一切顺利的话，你能从他手里拿到百万美元赔偿。” 赛莲娜问道：“确定会支持我吗？” 米歇尔信誓旦旦：“姐妹游行会已经联合了全加州的女性权益组织，我过来之前，还去旧金山见了驴党如今在加州的代表人物加文·牛森，得到了他的支持。” 赛莲娜沉默不语，似乎在认真思考。 米歇尔又说道：“十万美元，明天就会到账。” 做账的时候可以做成二十万美元，其余的她有特殊用途。 赛莲娜用力点了下头。 米歇尔打开随身携带的包，将一枚装饰用的胸针交给赛莲娜，并且告诉了她如何使用。 赛莲娜收好胸针，率先离开了格里菲斯天文台。 等到米歇尔走的时候，才发现赛莲娜竟然没有为她自己喝的咖啡和吃的甜品付钱。 “这个贪财的碧池！”米歇尔掏钱的时候，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 另一边的赛莲娜，上了一辆起亚轿车，左右看看，见车子周围没人，从衣兜里掏出一支录音笔。 得益于电子技术的发展，这玩意越做越小，用起来特别方便。 赛莲娜虽然不是多聪明的女人，但在市政厅担任秘书工作，多少都有些见识。 以防万一，来之前就准备了录音笔。 她按下播放键，听了一遍与米歇尔的对话，这才认真收好录音笔，开车回家。 回去的路上，赛莲娜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做。 以她在市政厅的地位，想要接触到市长布莱恩有些难，很容易引起怀疑。 米歇尔也太小气了，先期只给十万美元。 这点钱就让她冒险去搞洛杉矶现任市长，开什么玩笑？ 弗格森家族不好惹，市政厅内部有小道消息在流传，说弗格森家族在洛杉矶和海外都养着一批安保人员，经常动用他们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按照流言所传，那些大家族手一个比一个黑。 赛莲娜首先否定了布莱恩这个人选，她确实想要出名，想要成为女性中的史蒂夫·纳特，想要拿到大笔金钱，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不能危机自身安全。 考虑了一路，她都没有下决定。 回到家，想着市政厅上部的权力构成，赛莲娜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合适的人选。 市长助理贝肯。 对方在市长选举时，担任了布莱恩的竞选经理，在市政厅的位置非常重要，能直接影响到布莱恩。 赛莲娜在工作上，能接触到贝肯，这也是比较实际的人选。 另一边的米歇尔，对于这些并不满足，返回北好莱坞的姐妹游行会总部，继续研究洛杉矶政治集团。 姐妹游行会与他们打过多次交道，甚至在早期还合作过，米歇尔基本能够确定，这一政治集团以霍克·奥斯蒙和他代表的商业势力，以及布莱恩·弗格森与他背后的弗格森家族为核心组成。 米歇尔看向贴在办公室白板上的三张照片，分别是霍克、布莱恩和艾丽卡。 她看了眼艾丽卡，想到死在艾丽卡枪下的那些人，觉得不找招惹这个女人为好。 至于霍克，米歇尔没有制定针对霍克的措施，因为在他身上发生过类似的案例，对方一定会注意。 她拿过桌子上的资料，这是下面的人刚送来的。 资料的内容，是霍克所属公司与基金会的基本状况。 包括西海岸环保科技公司、西海岸投资基金会和奥斯卡慈善基金会等等。 这些都是完全归属于霍克个人所有的机构。 米歇尔想要下手，但看完这些机构的人员构成，整个人都不好了。 其中超过百分之九十都是男人，为数不多的几个女人，还是家庭、孩子和婚姻稳定的那种。 这样的追求平稳生活的女人，打拳的可能几乎为零。 米歇尔明白了，为什么洛杉矶政治集团追着姐妹游行会打，霍克·奥斯蒙那混蛋分明厌女！ 等到姐妹会的势头起来，她打算揭穿这一点，让那些混蛋成为舆论攻击的对象。 ………… 夜色中，布伦特伍德的一栋别墅里面灯火通明。 梅根·泰勒双手掐住卡洛琳的细腰，让她上下左右摇摆，同时欣赏着一对不可思议的硕果，赞叹道：“这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霍克惨遭两人镇压，说道：“总有些特例。” 梅根虽然见过很多次，仍然无法理解：“这只羊的腿，只有你胳膊粗哎。” 卡洛琳低下头，仿佛在用一对羊角抵住美式大妞的厚实的胸膛，嘴里发出怪异的声音：“咩——咩——” 这声音仿佛会传染，梅根再次张开嘴的时候，发出了同样的声调。 “咩——” 她赶紧捂住嘴，说道：“我被这头蠢羊传染了！” 霍克却说道：“好了，现在我要做牧羊人了。” 随着他翻身而起，挥动长长的鞭子，咩咩咩的羊叫声响个不停，仿佛在放一群羊。 等到放完羊，霍克肚子饿了，干脆去吃羊排。 卡洛琳的厨艺约等于无。 梅根还凑合，煎了三份小羊排。 卡洛琳脸皮特别厚，边吃边说道：“以后我每天早上去你家蹭早餐吃。” “可以。”梅根笑着说道：“一份早餐一百万美元。” 霍克不理睬她们两个，专心致志地享用早餐。 正用着刀叉，忽然感觉两只脚先后放到了自己腿上。 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两只脚撞在一起，同时收了回去。 “不要脸！”卡洛琳和梅根几乎同时冲对方翻了个白眼。 霍克一口气吃完羊排，这才说话：“明天会有一个重要新闻发生，你们注意重点报道。” 梅根好奇问道：“你又准备搞事吗？” “不是，我想要帮助人做宣传。”霍克详细说道：“明天，哈佛大学会进行一场重要的校园演讲，我已经派人过去拍摄了，娜塔莉·波特曼会出席并且上台演讲，你们将其推动成为热点新闻。” “那份演讲稿？”卡洛琳亲手写的。 霍克微微点头：“没错，她会进行女权与极端素食主义相结合的演讲，将女权主义彻底推向极端。” 梅根问了几句。 卡洛琳一一做了解答。 “听起来很有意思。”梅根在这方面没有任何顾虑，说道：“反女拳主义，本就是福克斯电视网的主旨，罗杰·艾尔斯特别讨厌女拳。” 霍克知道这一点，说道：“你可以尽情发挥。” 卡洛琳说道：“娜塔莉·波特曼的名声一直很好，背后还有部分犹太力量支持，关于她的新闻很容易成为热点。” 第473章 男人永远都还不清的债务 海岸大厦，霍克刚到十六楼，接到了鲁妮·查森打来的电话。 “我正在哈佛大学。”女公关经理时间不多，直接说道：“娜塔莉·波特曼刚刚结束了她在哈佛大学的演讲，演讲内容稍微有些变化。” 霍克以为出了意外：“她更换了演讲词？” 鲁妮那边有些乱，略微等了一会儿才说道：“她演讲的内容，比我们准备的演讲稿更加激进和极端。” 霍克放下心来：“这是个好消息。” 他开门进了办公室，又说道：“你接下来的任务，让她保持这样强硬和极端的立场，能持续的时间越长越好。“ “没问题。”鲁妮很有信心：“虽然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但这些观点特别符合娜塔莉·波特曼真实的想法。” 她犹豫片刻，又说道：“我感觉她本身就是个非常极端的女人。” 霍克不管这些，叮嘱道：“按计划来。” “好。”鲁妮那边很快挂断了电话。 霍克收起手机，拿起固定电话，打给卡洛琳：“新闻视频收到了吗？” 卡洛琳说道：“拉雷亚刚刚传过来，我马上让人发，后台提到新闻头条上。” 霍克挂了电话，坐在电脑前面，边处理工作，边等待娜塔莉·波特曼的新闻视频。 ………… 旧金山，最近洋溢在爱情幸福中的珍妮弗·西贝尔，已经完全脱离了演员工作，每天都在加文·牛森的呵护下，享受着美好的生活。 11月份的明媚阳光，让海湾区多了几分温暖。 西贝尔拿了笔记本电脑，坐在靠海的窗边，翻看着自己的推特，上面发布了很多照片，大部分都是她的自拍照，还有部份是与加文的合影。 自我感觉生活在幸福中的人，总想记录下身边的点点滴滴，再分享给全世界。 她发了今天的推文，突然发现一条感兴趣的新闻。 “娜塔莉·波特曼称吃鸡蛋和牛奶是剥削女性！” 这样的新闻标题，立刻吸引住了西贝尔的目光。 鸡蛋和牛奶是人类社会最常见的食物，怎么会与剥削女性联系在一起？ 西贝尔搞不明白，立刻点开新闻看内容。 “今天上午，娜塔莉·波特曼在参加母校哈佛大学的庆典活动时，向1万名校友发表了主题为保护女性权益的演讲，专门讲到了她对女性权益与素食主义相结合的看法，号召全社会为保护女性而吃素。” 西贝尔下意识看了眼远处的大教堂，不知道为什么，总感大教堂顶十字架上挂着的人不是耶稣，而是娜塔莉·波特曼。 别说耶稣，圣母玛利亚都要改名，叫圣母娜塔莉。 这新闻看点十足，西贝尔扫了眼评论栏，发现评论栏快要被挤爆了。 “娜塔莉·波特曼疯了吗？按照她的说法，水果和粮食也来自于女性植物，同样不能吃！天啊，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人类不能吃任何食物，应该灭绝！” “我有个朋友，和娜塔莉一样，也是个素食主义者，每次在一起吃饭她都会劝解我，说我盘子里的每一块肉，都饱含动物的哀鸣。我实在忍不住，反驳她：你在欺负植物不会叫吗？” “这女人完全疯了，看看她说的什么？男性从出生起就欠女性一大笔债？” “说得好像只有女性就能生出后代一样。” 双方吵作一团，不可开交。 随着版本进一步更迭，这个世界将要彻底拉开魔幻化的大幕。 西贝尔看完这些，心里很不舒服，下意识就想敲键盘反击。 但她双手落在笔记本键盘上，发现一个单词都敲不下去。 这近一年的时间，西贝尔长期与加文相处，不难发现一些事情。 加文听到这话，放下心来，如果西贝尔持有与娜塔莉·波特曼同样的观点，他必须要重新考虑两人之间的关系。 后者想想都觉得可怕，天生就欠一大笔债，正常人谁顶得住？ 西贝尔关掉推特，起身对加文说道：“我觉得娜塔莉·波特曼的言论可能会引起激烈争论。” 加文指了下笔记本电脑：“已经开始了。” 西贝尔从自身利益出发，再一次划清界限：“娜塔莉·波特曼想要博出位想疯了。” “这件事会带来一些麻烦。”加文看了下手表：“我打个电话，出去一趟。” 西贝尔表现的乖巧听话：“你尽管去忙，不用管我。” 加文掏出手机，电话打给了杰里·布朗，让他赶紧去看推特上的新闻。 这会影响到女权组织。 加文出门，汇合助理吉腾斯，上车前往相距不远的一栋老别墅。 杰里·布朗已经看完了新闻视频，见到加文的第一反应：“这个娜塔莉·波特曼是不是洛杉矶集团派出来的卧底？想要打乱我们的节奏？让我们内部产生问题？” 杰里·布朗这个传统派政客搞不懂了：“她不是号称好莱坞高智商女星吗？怎么会发出如此愚蠢透顶的言论。” “所谓高智商与高学历都是女明星打造人设的需要，她本身是什么货色并不重要。”加文简单解释了一句，回到正题：“她肯定有自己的利益诉求。” 杰里·布朗愁眉不展：“这女人在疯狂推动男女对立，任她疯狂下去，我们再支持这样的女权组织，会丢掉男性选民。” 加文立即接话道：“我让菲欧娜以姐妹游行会的名义，发表抨击娜塔莉·波特曼言论的……” “这样做也不合适。”杰里·布朗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女人肯定有一大批属于她的支持者，姐妹游行会公开抨击她的言论，将直接导致女权组织的分裂，这些女人一旦内斗起来，将毫无用武之地。” 他还是选择老成的办法：“让我们先看看舆论的发展。” 加文点头，又说道：“姐妹游行会的首领米歇尔已经返回洛杉矶，准备在洛杉矶制造事端，那边一旦爆发舆论危机，反而能契合娜塔莉·波特曼的极端言论。” 杰里说道：“那就让我们先等一等。” 加文有种感觉，从旧金山方面正式准备介入下一届州长大选，各种麻烦不请自来，让人不得安歇。 他又说道：“我去见菲欧娜，联系米歇尔。” “先等一等。”杰里却叫住了他，说道：“你现在还是单身？” 加文说道：“我有女朋友，西贝尔，你见过的。” 杰里想了想，直接说道：“如果可以的话，今年与她结婚吧，对于成熟的政客来说，婚姻是必须的选项。” 加文不太明白：“怎么突然让我结婚呢？” 杰里·布朗最近心力憔悴，血压与心血管都有问题，说道：“之前，你们推我出来参加州长竞选，是让我与阿诺·施瓦辛格竞争，对于政治素人与施政较为传统的施瓦辛格，我是最合适的选择，但情况现在变了。” 他叹气摇头：“萨克拉门托传来的消息基本能够确定，施瓦辛格已经决定主动退出这届州长竞选，转而全力支持布莱恩·弗格森，我们面对的对手，从相对传统的施瓦辛格一方，变成了不讲规矩的布莱恩和霍克·奥斯蒙。” 加文明白了他的意思，但还是想让杰里·布朗顶在前面挡子弹：“你经验丰富，领导我们竞争，未必会输。” 杰里很清楚自身的优劣势，说道：“我思想太过传统和保守，短时间内扭转不过来，对待新一代的攻势，无力应对。” 市长助理吉腾斯不禁看了杰里·布朗一眼，因为他所建议的采取果断强硬处置措施，确实激化了矛盾，让双方几乎没有缓和的余地。 杰里抓住加文的胳膊，说道：“新一代，只有新一代才能应对，我老了，跟不上他们的思维，也不太懂他们应用的战略，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人人喊打的妖魔怪鬼，竟然能赢得全美的同情和支持。” 加文心说，我也不太懂啊。 他有点退缩：“我还缺乏经验。” “你2003年从经商转为从政。”杰里加强语气说道：“布莱恩同样缺乏经验，他也是从2003年左右开始从政，你们是新一代，加州的未来要由你们来竞争。” 加文一时间无法做出决定。 杰里又说道：“我会向党内正式通告，退出明年州长大选，建议由你来作为候选人。” 加文犹豫：“我再考虑一下。” 杰里轻轻点头：“尽快给我答复。” 眼见劝不住对方，加文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会的。” 他需要征询家中的老爸，太平洋电气公司和盖蒂家族的意见。 后者已经四分五裂，实力大不如前，倒不是特别重要。 加文离开北部湾区，返回旧金山市区。 半路上，他发现很多女拳走上街头，以实际行动来支持娜塔莉·波特曼的言论。 加文电话打给菲欧娜。 姐妹游行会旧金山分部里面，菲欧娜说道：“很多人都是自发性的支持。” 从洛杉矶大火以来，受到洛杉矶和舆论集体打压的女权，走向极端化是不可逆转的趋势。 这也是霍克一手促成的。 而是从两者在极端对冲中获利，造成美利坚社会割裂。 娜塔莉·波特曼的言论，看起来既反智又愚蠢还极端，却迎合了相当一部分群体的需要。 这些人纷纷出言支持娜塔莉·波特曼，将其奉为先锋人物。 尤其一些女性媒体，随后的报道中，将娜塔莉捧到了天上。 最新的一期《时尚》杂志，临时更换封面人物，从约翰尼·德普换成了娜塔莉。 扉页人物介绍中，更是着重报道了娜塔莉在哈佛大学的演讲。 其他的《你好，女孩》和《粉红》等报刊杂志，也迫不及待的将娜塔莉竖立为新时代女性的标杆。 经历过lgbtq运动的毒打后，拳师们发现，她们需要一个类似史蒂文·纳特这样的领袖级人物，真正的精神图腾。 娜塔莉·波特曼在哈佛大学上的演讲，恰好迎合了她们的需求。 鲁妮·查森一直在跟着娜塔莉·波特曼，作为媒体业务方面的负责人，不断向娜塔莉·波特曼报告好消息。 “娜特，西海岸最大的女权组织姐妹游行会，向你发来邀请，让你担任她们的名誉会长。”鲁妮报喜不报忧：“还有五家女性产品厂商，想要你担任代言人，你最好让经纪人与她们联系一下，即便婉拒的话，也给人好印象。” 娜塔莉问道：“效果这么好吗？” 鲁妮非常认真的说道：“是的，新女性们都将你视作偶像。”她取来一堆女性报刊：“看看上面的报道吧，全是称赞你的声音，你现在声望大涨。” 娜塔莉快速翻看报纸，越看眼睛越亮，就大部分人来说，看到报刊上全是关于自己的赞誉之词，谁不迷糊。 鲁妮表现的尽职尽责：“当然也有诋毁的声音，但那些人本就不是我们的目标是受众，可以忽略不计。” 娜塔莉说道：“你费心了。” 鲁妮提议：“姐妹游行会发出了邀请，我们有必要返回洛杉矶。” 娜塔莉应了下来。 这位好莱坞女星以女权英雄的姿态，降临她忠诚的洛杉矶。 这其中当然少不了有人在推波助澜。 霍克亲手造出来的旗帜，当然要帮忙推上“女神”的位置。 推特上面，到处都能刷到娜塔莉·波特曼的新闻。 ………… 海岸大厦，穿着花衬衫和沙滩鞋的弗兰克进了霍克的办公室，赞叹道：“从小公司变成了真正的大集团。” 霍克故意说道：“我也算能在山顶看看风景了吧？” 弗兰克摆手，罕见的没有装逼，而是实话实说：“你站的位置，是我曾经无法企及的。” 他实话实说：“我当年也就是好莱坞的大制片人之一，还没做到好莱坞的顶峰。” 爱德华忍不住讥讽道：“你也承认不行的那一天？” “我不行？开什么玩笑！”弗兰克又恢复到了逼王状态：“去问问海滩救护队的小妞们，我一晚能打几个！” 霍克打断两个人斗嘴，问弗兰克：“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弗兰克没有回答，反问道：“娜塔莉·波特曼的事你搞出来的吧？”他多少知道霍克策划的一些事：“搞的声势很大。” 霍克说道：“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弗兰克详细说道：“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海滩救护队的小妞全都是女权组织的成员吗？现在是威尼斯海滩旅游淡季，那几个小妞全都请了假，参加姐妹游行会组织的游行活动去了。” 他一个劲摇头：“大概是我老了，搞不懂你们现在的玩法，网络上一大片咒骂娜塔莉·波特曼的人，但媒体舆论上支持她的人也很多，尤其是一些女人，简直把她奉为神明。” 霍克直接说道：“因为我是娜塔莉的影迷，想要她红透半边天。” 这样的话，弗兰克怎么可能相信，说道：“她这样做，会给男人带来更多困扰，就拿我来说，今天早上那些小妞出发前，其中一个竟然给我说，我欠了她的债！” 爱德华跟随霍克时间最长，很精通这些运动该怎么玩，立即跟上话：“你完蛋了，老头！你不还债的话，那些小妞会控告你强健。” 弗兰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满脸都是郁闷：“以后还怎么愉快的玩耍啊。” 霍克却说道：“这样一来，美利坚的gdp又能高出一大截。” “也是啊。”弗兰克的节奏被霍克带偏了：“贩毒，走私，都要计入gdp，女性要男性偿还的债务，当然也要计入其中。” 他很快又回到那个问题上：“事情是你搞出来的，你这么做，肯定有目的吧？” 霍克说道：“女拳叫嚣的约厉害，男性会离她们越远，从明年加州的选举上来说，我们这边看似会丢掉部分支持率，但能得到更多男性的支持。” 弗兰克想了想，说了一句非常真实的话：“政治本质上是男人的游戏。”但他也亲眼见到了美利坚社会的变化。 霍克对此早有准备：“你忘记了，我们这边同样有极端势力的支持。” 对此，弗兰克甘拜下风：“连那些妖魔鬼怪你都想着要利用，霍克，你才是真正的魔鬼啊。” “怎么可能。”霍克认定自己是正面角色，说道：“我只是在帮助那些被社会边缘化的群体，正常回归主流社会的中心。” 弗兰克和爱德华都不说话了。 正常回归社会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吗？ 霍克打开了大屏幕，上面出现了推特的视频直播，直播画面分成两部分，对应着洛杉矶与旧金山。 大批拳师走上街头，通过游行的方式，表达对于娜塔莉的支持。 自从洛杉矶大火以后，她们在加州大本营被压制的太厉害，连支持的舆论都在批判她们的所作所为。 霍克对爱德华说道：“通知史蒂夫，我们的极端行动，可以开始了。” 第474章 厕所大战 旧金山城区，市政厅广场。 由马太辛协会、康普顿基金会和全美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组织的占领旧金山运动，已经持续了半年多时间，仍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但这几天，lgbtq群体们遭受了以姐妹游行会为首的女权组织的不断冲击。 这些人高举着娜塔莉的旗帜，穿着印有剥削女性口号的文化衫，想要冲进市 王筱妍在一旁松了口气，柳雪瑶心里也稍微的松懈了下，刚才被王院长的表情确实整紧张了。 “我又不是你！”陈凡淡淡的回了句，差点没让林云枫当场爆粗口。 昨天晚上，对方以考验她意志力的名义，跟她睡在了一起，整夜，她感受到的都是自己的心跳声，碰又不敢碰，抱又不敢抱？ 就这样，云华做到了青铜钟的背部，然后身子下伏抓住了青铜钟头顶的金属栓，就好像骑着哈雷摩托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电弧,天谴雷劫分明没有再落下，但仅仅是空气中的电弧,便让林季的身躯开始皮开肉绽。 吃着烤肉的鼬老九“跑”字刚一出口，闲云道长的剑光就已刺喉而过。 如果大学的比赛不是进入副本的话，应该就是通过这样来进行对决了。 远方，更多的怪物到来，随着一声声惊呼和惨叫，一条条生命被收割，血肉在天空翻飞，血液在地上流淌，空气中开始弥漫血腥的味道。 只见一抹绿光如同猎鹰一般，黑泽熏驾驶着自己的机车直接硬生生的以各种弯道加速度给穿了过去。 即便现在是有梅花的牡丹堂，但这终究能做到的事情有限，要是遇上点高手可能就会损失惨重。 剩下的七八万军队，也尽选‘精’锐，只留下五万人，剩下的全部允许其脱离军队归家。 那帅哥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今天下午刚刚挨完的，这才多长时间，实在觉得没法再忍受一次狂风暴雨了，但想想秦殊，离开冰落谷的希望就在眼前，总不能死在这个时候吧，说什么都要再坚持坚持。 一直认为能嫁平阳侯的吴婉儿直到临行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哭闹着要见平阳侯被拒，含怨离去。 “没关系，放心好了，我的桑丘可是吃了一颗原子弹都没事的超级强人，这点伤害对他来说完全是洒洒水。对吧，桑丘！”堂吉诃德满不在乎的说道。 苏寒锦往前迈出一步，脚底下是冰凉的泉水，却丝毫不能缓解她体内的热。 “师父一直想要重振天玄剑门的声威，若是我们能在云海界站稳脚跟，师父一定会很开心的！”良久，玄如墨声音低沉地道。 他看得出来，张伟南心里十分忐忑不安，如果自己不说点安慰的他的话，恐怕他还真不放心。 若说之前是绝对的肯定，现在说话的人自己都不信了。他们都不敢挪开视线，因为他们都要见证奇迹，而谁才是那个创造奇迹的人？ “什么问题？”罗本有气无力的问道，也不知道这个骷髅又想说什么，希望不是问自己想要变成什么样的亡灵这样没什么营养的问题。 是的，执行者们，完成目的了——游击士们，其实至少在四轮之塔的这次交锋中，完败了。 没三分钟时间，那个经理还没到，反倒是这家珠宝店的店长急匆匆出来了，还没到跟前就已经开始跟高西道歉了。 第475章 承认失败 旧金山，市政广场。 史蒂夫·纳特站在一处平台上，以旧金山市政厅与占领旧金山运动的上千人作为背景，接受媒体的联合采访。 “这次事件的真相，想必诸位都看到了，这是精心炮制的谎言，是对我们的诬蔑！” 面对着摄像机镜头，史蒂夫显得非常激动：“很多人都在说，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诬蔑其他人，看看这里吧！” 他指向身后的抗议群体与旧金山市政厅：“菲利普离开我们已经半年多了，仍无法安息，我们停留在这里，只为寻求公平与正义，但一些政客和组织始终在阻挠我们，制造种种卑劣事件，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在场的记者都是人精，自然听得懂史蒂夫说的是谁。 但他们也清楚，美利坚很多普通人都是什么水平，以最直接的方式问道：“你说的是旧金山市政厅吗？” 史蒂夫傲然而立，仿佛耶稣附体，没有半点犹豫，大声说道：“是的，以加文·牛森市长为首的旧金山驴党，炮制了这次事件，其目的是污名化lgbtq群体，瓦解我们寻求公平与正义的行动。” 现场没有哗然，因为这些跑社会时政的人，不难猜到这些。 两边闹到这种地步，固然有社会原因，但更多的是因为加州很快要进行新一轮州长竞选了。 史蒂夫继续说道：“我恳请联邦调查局和联邦检察官介入此次事件，给蒂莱曼斯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 蒂莱曼斯从旧金山警局出来后，已经向fbi报警，并且着手走法律起诉程序。 总之就是要将事情闹大。 距此不到二百米外，旧金山市政厅的办公室里。 加文·牛森看着电视机，上面正在现场直播对史蒂夫·纳特的采访。 对方根本没有纠缠，那些极端的言论争斗，全都扔给了以斯嘉丽·约翰逊和艾玛·沃特森为首的好莱坞明星，史蒂夫·纳特这位真正的领袖人物，直击要害！ 这次事件，背后站的是谁？ 加文·牛森这个当事人最清楚不过了。 昨天真实视频公布之前，他还以为这次能扳回一城，就算冲不走lbgtq群体，也能让他们收敛许多，从舆论上获得更多支持。 但他实在没想到，己方的人会如此愚蠢。 事情竟然发生在男厕所里面！ 旁边的吉腾斯这时说道：“市长，我们要陷入被动了……” 如今这个天坑，将整个北加州的驴党扔进去，都填不满。 看着电视机上意气风发的史蒂夫·纳特，加文眉头紧锁，己方输得一败涂地。 加文甚至不想做任何回应，因为太丢人了。 吉腾斯提醒道：“米歇尔正在洛杉矶策划一场针对性的行动，可能已经开始实施了。” 加文犹豫了片刻，说道：“我们先不要参加，如果她能得手，我们再跟进，如果失败，后果让它们自行承担。” 吉腾斯却说道：“分不开的，谁都知道是我们推到前台的。” 加文很想要骂人，但理智压过了冲动，说道：“赶紧给菲欧娜打电话，让她喊停洛杉矶的行动，回旧金山主持大局。” 吉腾斯立刻给菲欧娜打了电话。 原本关注度在降低的占领旧金山运动，经过这次事件的舆论风暴，再一次站在了风口浪尖上，成为了全美关注的热点新闻。 如今，杰里·布朗正式退出，加州驴党推动他上位，与布莱恩展开竞争。 加文自认为胜算很低。 想到这里，加文突然发现一件事，他对吉腾斯说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吉腾斯不明白：“什么问题？” 吉腾斯犹豫了片刻，仍然以最直接的方式说道：“虽然加州选举还要两个月要举行，但我们的胜算……” 加文看了眼电视机画面n的新闻报导已经旧金山转向加州其他城市。 洛杉矶、圣迭戈、文图拉和萨克拉门托，均在今天爆发大规模的lgbtq群体游行示威。 加文很直接的承认：“我们输定了，竞选过程还要走，我们仍然要努力，但也可以为下一届提前做准备了。” 承认失败并不是丢人的事情，吉腾斯说道：“给我们一些时间，给lgbtq一些时间，必然发生变化。” 加文的思维跳出这次选举的局限，只觉得前方豁然开朗：“我们可以推动lgbtq群体进一步极端化发展，给那些利用它们的混蛋，带来无数麻烦。” 吉腾斯受到启发，说道：“这次事件就可以利用起来，比如让我们支持的明星，加入到大讨论当中。” 加文说道：“准备人手去做吧，下一届州长选举开始了。” 吉腾斯离开办公室，召集选举团队开会。 加文来到办公室窗户前，看着前方的市政广场，飘扬的彩虹旗是如此刺眼。 ………… 洛杉矶，比弗利山庄。 山顶别墅里面，管家过来通知：“市长先生和休伊小姐快到了。” 霍克和艾丽卡来到别墅前面，迎接布莱恩和珍妮弗·休伊。 四人进了客厅，讨论起了当前的局势。 珍妮弗忍不住插话：“现在有些言论，已经很魔幻了。” “但我们是获益一方，还能忍受。”艾丽卡自动维护霍克的计划：“这些也影响不到我们身上。” 布莱恩现在目标远大，眼光放得也很长远：“如果这项运动彻底失控呢？” 霍克详细说道：“这个社会即便再癫狂，还是正常人居多，但大部分普通人只想安稳的生活，很少像lgbtq群体这样出来跳，他们属于沉默的大多数。” 即使有了推特这样方便交流的工具，大部分活跃用户也是用于私人交流，记录本人生活，查看信息和纯粹吃瓜为主。 这样造成了一个奇特的现象，妖魔鬼怪们在媒体和网络上格外活跃，到处都能看到它们的身影。 就像现在，占领旧金山活动如火如荼，两边在以推特为主的互联网媒体上吵得不可开交，仿佛全社会都是这个样子。 但沉默的大多数只是不怎么发声，资本和政治势力也不需要他们发声，比如推特就不会推这部分人的账户。 而真正的妖魔鬼怪们，加起来也占不到社会人群的十分之一。 霍克说道：“社会与沉默的大多数有容忍底线，当底线被突破时，他们爆发出的力量，远超这些少数群体，而我们在必要的时刻，会提前成为沉默的大多数。” 这样的政治操作，在美利坚很常见，对于布莱恩来说也没什么难度。 比如驴象两党，支持的群体时常就会发生互相转变。 布莱恩说道：“我们还需要再忍耐那些妖魔鬼怪一段时间。” 霍克冷冷说道：“这些人脑袋都有问题。” 类似的人他见过一些，比如美联邦国际开发署的远程养狗项目，在很多国家养殖了一些牲口，通过舆论或者其他方面，各种带节奏。 其实这种算脑袋毕竟正常的，毕竟对方给发钱，能拿到好处。 还有一些，一毛钱好处都没有，却自带干粮，比远程养殖的狗还要积极和疯狂，但凡有人说一句欧美不好，恨不得冲上去将人撕得粉碎。 霍克想起另外一件事，提醒布莱恩：“旧金山那边刚刚传回确切消息，驴党新更换的竞选者加文·牛森，准备与珍妮弗·西贝尔结婚。” 艾丽卡也懂这些，说道：“加文有家庭，布莱恩没有家庭，这方面加文占优了。” “我也得到消息了。”布莱恩握住珍妮弗的手，举起来让这对狗男女看：“我们也准备结婚了，新年之后举行仪式。” 他故意指着霍克说道：“你要送我一份特别的新婚礼物。” 霍克说道：“我这里有很多枪，你随便挑。” 他本来想说，祝愿你的婚礼上发生恐怖袭击这样的惊喜大礼，但女方珍妮弗在这里，这种话说出来不太好听。 霍克自认为不是诅咒神教教主。 后续几天当中，借助这股舆论浪潮，布莱恩在加州的支持率暴涨，民调支持率超过了六成。 旧金山那边在发布了一条诬陷案与己方无关的信息后，突然偃旗息鼓，安静了下来。 以现在的形式，他们多说多错，多做多错。 海岸大厦的办公室里，布莱恩拿着最新的民调数据，塞给霍克，说道：“你看看。” 霍克轻轻弹了一下纸张，说道：“百分之六十三了，比我预想的要高一点。” “我们做了这么多，支持率比预期高一些很正常。”布莱恩一脸沉稳，连说话都多了些底气：“还有《洛杉矶大火》持续热映大卖，严重影响到了加州驴党的声誉。” 霍克问道：“正规渠道如何了？” 这些是布莱恩的选举团队在负责，他说道：“推特加太平洋投资再加硅谷部分大公司支持，并不弱于太平洋电气公司。” 后者是牛森家族背后主要的支持资本。 霍克提醒道：“多注意一些，我听说太平洋电气早年间经常动用见不得光的手段。” 布莱恩点了点头：“我会小心。” 两人都知道，彼此实力差距并不大的情况下，动用高端商战手段，除非能一击毙命，直接瓦解掉对方的势力，否则只会招致更加酷烈的报复。 当然，防范之心不可无。 布莱恩没有多在这边停留，很快返回了市政厅。 霍克联系过埃里克·图森，想要看看《洛杉矶大火》的官方统计数据。 不管怎么说，他的基金会都投资了这部影片。 埃里克人在柯汶纳，与菲利普的母亲与妹妹交流关于菲利普的一些事情。 后两者接受了史蒂夫·纳特和有色人种保障会的庇护，暂时在洛杉矶定居，随时可以北上应对与旧金山市政厅的诉讼。 这场诉讼案打了这么久，经历过数轮庭外调解，仍未达成和解。 一边给的筹码太低，另一边咬住3000万美元补偿金不放。 这案子只要不结束，在媒体上就会有流量，持续不断地对旧金山集团造成负面影响。 同样的，案件没有结果，打着为菲利普争取公平与正义旗号的占领旧金山运动，也不会结束。 时代终究是不一样了，背后拥有政治势力的支持的lgbtq群体，享受不到退伍老兵们的碾压式待遇。 施瓦辛格横亘在州长位置上，没有他签署命令，国民警卫队无法进场清人。 十几分钟后，伊森电影工作室传过来《洛杉矶大火》最新的票房统计。 这部电影在北美上映六周之后，票房累计3.04亿美元，北美票房落点必然超过3.5亿美元。 海外方面，影片已经在欧洲、拉美和东亚等多个市场上映，目前海外票房也有2.25亿美元了。 至于口碑方面，《洛杉矶大火》一直比较坚挺，imdb评分维持在了8.8分。 受到这部电影的影响，司法方面也给予了那些保险受害者们支持。 其中，布莱恩亲自下场协调，出力不少。 部分受害者已经与保险公司达成了庭外和解，毕竟有些保险公司没有像施瓦辛格的前妻那样破产跑路。 舆论闹起来，影响到没有破产跑路的保险公司的业务，他们只能做出妥协。 相比之下，前加州第一夫人玛丽亚·施赖弗那边仍然在僵持，落入其慈善基金会的资金想要再拿出来，不是一般难。 这边最终只能走上法庭。 虽然无法完美解决，但布莱恩积极解决的态度，赢得了一片赞誉。 如今的美利坚，已经开始摆烂模式，换到十几年前，布莱恩未必有多出色。 但这些都是比出来的。 比起上一任安东尼奥，还有乱成一团麻的旧金山，布莱恩简直是能力出众的典型。 霍克下班回到家里，艾丽卡从厨房过来。 她亲手准备了晚餐，对霍克说道：“你很疲惫？“ 霍克脱掉外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搞出来的这些破事有点多，好在基本有结果了，现在布莱恩优势巨大，如果这样还能被翻盘，我建议你取代他的位置。” 艾丽卡发出清脆的笑声：“我不想当政客。” 霍克点点头：“只想合法杀人。” “我杀的都是暴徒。”艾丽卡突然手痒，说道：“很快就到新年，我们要不要出去旅游？有段时间没出去放松了。” 霍克应道：“可以，你规划行程，去哪里都行。” 他又补充一句：“俄罗斯就算了。” 艾丽卡对俄罗斯的冰天雪地不感兴趣，在非洲发生的袭击，与俄罗斯人有直接关系。 她说道：“上次我们在非洲遭遇袭击，确定是俄罗斯人做的了？” “是的。”霍克一直在让非洲那边盯着，博斯克的飓风公司当时抓住了一条线，基本可以证明是俄罗斯人做的。 艾丽卡说道：“等到布莱恩能影响到国策，让他推动针对俄罗斯人的政策。” 霍克想得更多：“争取让俄罗斯人陷入战争泥塘。” “内战还可以，外战会发生？”艾丽卡多少了解一些：“据说俄罗斯人有着全球最大的核武库。” 霍克说道：“俄罗斯人的承受力很强的。” 两人一起吃过晚饭，去花园里面散步，同时商量新年假期要到哪里游玩。 还没商量好，有电话打到了霍克这边。 “幕僚长安迪·卡德。”霍克对艾丽卡说了一句，接通了电话：“嗨，安迪，华盛顿已经很晚了，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安迪声音中透着股疲惫：“没办法，俄罗斯人突然发了照会过来，我想很有必要提前通知你。” 霍克立即问道：“与推特有关吗？” “是的，跟推特有关。”安迪快速说道：“你应该看过新闻，新年过后，俄罗斯人的第一副总理德米特里将要来华盛顿正式访问，期间他们会到访洛杉矶，希望能参观洛杉矶的高科技企业，他们主动选择了推特。” 霍克当然知道这位是谁，新沙皇的亲密战友，著名的亲美亲西方派代表，之前担任办公厅主任，去年年底成为了副总理。 也很可能就是下令针对推特和他的那位。 霍克在自己的主场，没有半分退缩，直接说道：“可以，他想来那便来吧。” （由于某些原因，三章缩减成了1章。） 第476章 三年又三年，我成老大了？ 挂断电话，霍克看向艾丽卡，说道：“俄罗斯人要来推特参观，旅行换成新年之前吧。” 艾丽卡点点头，问道：“俄罗斯那边没问题吧？” “是他们来推特访问。”霍克收起手机，耸耸肩：“又不是我们去俄罗斯，按照正常外交礼仪接待就是了。” 他想了想，说道：“改天我让人去跟布莱恩与华盛顿方面沟通一下，涉及外交，尤其俄罗斯人，还是要重视一点，这些粗俗的毛熊不是什么好玩意。” “他们曾经是美利坚最大的阴影。”艾丽卡故意开玩笑：“不会再出现俄罗斯间谍吧？” 霍克摇头：“应该不会，毕竟最早的间谍，就是我们捏造出来的。” 两次间谍事件，第一次涉及贝莱德，纯属编造。 后面那次倒是真的，脑袋抽筋的俄罗斯高层亲美大佬，启用多年潜伏的人，然后被抓了个正着。 那位大佬八成是德米特里，新沙皇的副手和伙伴。 霍克有所记忆，哪怕再过上十年，德米特里都是典型的亲欧美派。 说是舔狗可能有些夸张。 想想那位新沙皇，最早也是走融入欧美的路线，发现欧美不带他玩的真面目，才转变了路线。 这位与三哥过从甚密。 翌日上午，来到海岸大厦之后，霍克召集公司管理层开会，宣布了这一消息。 自从推特搬到海岸大厦以来，前来参观的国外领导人也有几位，推特这边多少有接待经验。 会后，霍克还让人例行通知了几位股东。 彼得·蒂尔对此很感兴趣，新年过后会前来洛杉矶。 过了两天，安迪·卡德专门来了洛杉矶，就德米特里新年之后的访问，提前跟霍克这边沟通。 海岸大厦的会客室里，霍克直接问道：“这位是不是直接负责俄联邦情报的？” 安迪扶了下眼镜，说道：“没错，就是他，根据我们的情报，后来暴露的那个间谍，下令的最高层是德米特里。” 霍克问道：“他为什么要来推特参观？” “从很大程度上来说，德米特里倾向与欧美交好。”安迪专门了解过：“我们的猜测，他应该是想要参观ai计划。” 曼哈顿ai计划就是个空壳，前段时间拿出来的报告，全都是糊弄人要第二批拨款的，霍克最清楚不过，哪有什么值得参观的所谓高科技。 但拒绝也不太好。 霍克一本正经的说道：“ai曼哈顿计划是关系到国运的战略规划，我们虽然进展不是很快，但俄罗斯人的卡巴斯基实验室也在推动类似的计划，我们必须做一些防范。” 安迪问道：“你的意思？” 霍克笑了笑：“有些东西过于先进，不方便展示，只能给俄罗斯人看一些比较普通的技术。” 安迪瞬间领会：“的确，过于先进的东西不能让俄罗斯人知道。” 他亲弟弟开办的一家科技公司，目前是ai曼哈顿计划的供应商。 霍克和安迪同时笑了起来。 两只在美利坚身上吸血的蠹虫，已然达成了默契。 成果哪有小钱钱重要。 ………… 旧金山，北部湾区。 北加州的驴党代表性的几个人，全部聚集在杰里·布朗的别墅中。 卡玛拉·哈利斯代表了有色人种。 加文·牛森是属于传统的白人势力。 参议员芭芭拉·柏克瑟专门从华盛顿赶了过来。 两男两女，其中还有一个黑人，很符合加州驴党的构造。 “现在的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杰里·布朗直接说道：“太平洋电气公司等资助者，表达了强烈不满。” 其余人都不说话，在坐的都很清楚，竞选尚未开始，他们其实已经出局了。 过了好一会儿，芭芭拉说道：“我们在基本盘上溃败。” 加文·牛森已经面对现实：“我认为，应该为下一届竞选做准备了。” 卡玛拉接话道：“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加文点头：“这次不仅会失败，还会是一次惨败。” 杰里·布朗年纪大了，但属于老一代政客魄力还在：“这次失败的主要责任在我，是我要求加文以强硬姿态处理菲利普事件……” 芭芭拉打断了他的话：“对方有备而来，无论我们以哪种方式处理，结果差不多。” 她眉宇间全是忧虑：“败了就是败了，我们总结经验，继续往前看，我们能让加州变蓝一次，同样可以再来一次。” 杰里问道：“我们是不是要放弃姐妹会？” “不，绝对不可以。”芭芭拉强调道：“这是我们的基本盘之一，放弃的话，我们在加州会被严重削弱。” 卡玛拉插话道：“但这一次事件……” 加文重重拍了下椅子扶手：“姐妹会领袖米歇尔没有魄力，没有做事的能力，必要把她换掉！” 芭芭拉是加州的参议员，但基本盘还在加州，问道：“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有一个能力不错。”加文想到了经常打交道的那位：“最近几个月，我与姐妹会接触频繁，副理事长菲欧娜能力出众。” 芭芭拉说道：“可以考虑。” 卡玛拉记得这女人，跟自己一样，是有色人种，当即说道：“她非常不错。” 现实的惨败，推动他们必须做出改变，这些人知道不能拖下去，很快决定在姐妹会那边推动菲欧娜上位。 驴党内部派系众多，哪怕一个加州，都有地域与理念的差别。 但困境往往能让人暂时团结，在姐妹游行会这件事上，加州驴党达成了一致。 ………… 洛杉矶，威尼斯。 一艘游艇离开花蝴蝶私人码头，接近外海的时候在一片海底礁石区。 霍克坐在前甲板上，手法熟练的绑好鱼钩，找出一只螃蟹挂上，，扔进了海水里。 旁边的爱德华，正手忙脚乱的往鱼钩上挂章鱼，结果被喷了一脸墨水，黑脸瞬间变得更黑。 他气得一把将章鱼摔在白色的甲板上，说道：“再喷老子生吃了你。” 坎波斯与加西亚哈哈大笑，后者拿了一只活虾过来，说道：“换这个试试。” 爱德华扔掉章鱼，换了活虾。 几个人都办理了执照，可以尽情的钓。 这会儿没有潮水，鱼饵扔下去，鱼竿没有动静。 等待鱼儿上钩，霍克问坎波斯：“听说米歇尔离开姐妹游行会，转去华盛顿一个组织了，菲欧娜身份那边没有出现纰漏吧？” 坎波斯往上抬了下遮阳帽，说道：“菲欧娜、罗莎和索拉在加入各自所在的社会组织前，我们就连同弗格森家族在洛杉矶不同的卫星城市制造了完备的档案，不怕有人查看。” 霍克说道：“派几个人接应菲欧娜，如果出现问题，立即撤回来，安全第一。” 加西亚接话道：“贝蒂一直带人跟着菲欧娜呢。” 霍克目光落向海面，这件事上面，菲欧娜如果被人怀疑，撤回来就是了。 祸乱姐妹游行会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要是菲欧娜顺利上位……以后就精彩了。 倒是罗莎和索拉那边不用担心，两人在这两年中的一系列表现，加上拉来的赞助资金，已经是马太辛协会的实权人物。 突然，爱德华喊道：“有鱼上钩了！有鱼上钩了！” 他按下电动钓轮，船杆被拉成了弓形，咬钩的鱼明显很大。 几个人的目光都转到了爱德华这边。 加西亚似乎很有钓鱼的经验：“应该是一条大石斑鱼！” 霍克笑着说道：“我们中午的加餐有保证了！” 伴随着电动轮吱吱吱的转动声，一只因为压强急剧变化而将鱼肚吐出来的大号石斑鱼，被拉到海面上，躺平了。 霍克拿起抄网，将石斑鱼捞了上来，感觉最少也有四十斤沉。 随着爱德华开胡，霍克等人也陆续有所收获。 美味的鱼饵抛下去，总有咬钩的。 ………… 北好莱坞，姐妹游行会总部。 菲欧娜出了办公室，朝着电梯间走去。 路上遇到的女人，纷纷主动打招呼：“理事长好。” 菲欧娜冲她们笑着点头，来到原本米歇尔的办公室。 这边，几个人正在收拾散乱的物品。 菲欧娜说道：“这间办公室打扫干净即可，我仍然在原办公室办公，这边暂时空着吧。” “是。”一人应道。 等到菲欧娜离开，这人搬来人字梯，摘下理事长办公室的标牌，交给了菲欧娜的助理。 菲欧娜的办公室门口，早已更换了新的标本。 理事长办公室！ 昨天，米歇尔正式离开姐妹游行会总部，前往华盛顿一家平权机构任职。 菲欧娜已经正式接任姐妹游行会理事长的位置。 她了办公楼，开车离开北好莱坞，回到在圣莫妮卡的公寓，进了房门之后，见到沙发上坐的人，抱怨道：“你这样悄无声息的进来，又拉上窗帘坐在阴影里，我很容易把你当成敌人干掉。“ 贝蒂笑着说道：“给你一个小小的惊喜。” 菲欧娜打开客厅大灯，说道：“这算什么惊喜，我是来姐妹游行会做卧底的，结果我这个卧底，做成姐妹游行会的第一号人物。” 贝蒂说道：“这样多好，你可以带着姐妹游行会走上另外一条道路。” “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感觉吗？就像警察卧底黑帮，却当了黑帮老大！”菲欧娜揉了揉仿佛要抽筋的脸，说道：“老板那边有什么吩咐？需要我做什么？” 贝蒂收起笑容，说正经事：“暂时不会让你做什么，老板那边的指令很明确，未来一年时间，你做理事长该做的事情，证明自己的能力，坐稳这个位置。” “明白了。”菲欧娜这个理事长背后，还有加州驴党的势力，没有驴党那边的大力支持，位置同样坐不稳。 贝蒂说道：“其他事情这段时间你不要管，不用考虑我们这边的事。” 菲欧娜应道：“我现在就是她们中的一份子。” “还有其他事情吗？”贝蒂拿起手机，起身来到门口：“没事我准备走了。” 菲欧娜想了想，说道：“告诉老板，我最多坚持到下一次大选。” 贝蒂笑：”知道了，你要坚持住，别真的成了姐妹会的领袖。” ………… 柯汶纳，有色人种权益保障会总部。 埃里克实地探访过几位变性人，独自上了一辆汽车。 他这几个月，收集了大量一线资料，随时可以动笔创作剧本。 汽车刚刚要发动，旁边开过来一辆奥迪，车上下来的人冲他招手：“伊森导演！” 埃里克见到说话的人是圣人史蒂夫，又下了车，笑着说道：“你刚从旧金山回来？” 史蒂夫快步过来，说道：“刚刚到，进门就看到了你，不忙的话聊几句？” 埃里克不止一次听爱德华说起过霍克造神的过程，史蒂夫身上的光环，对他没什么影响，当即笑着说道：“可以。” 两人也没有去办公楼，就站在这里说话。 史蒂夫问道：“上次在旧金山，你说准备根据菲利普的事迹创作一部新电影？准备的怎么样了？” 埃里克拿起手里的档案袋，轻轻拍了下：“保障会提供了很多一手资料，我打算等新年过后，开始剧本创作。” “项目资金筹集的如何了？”史蒂夫很清楚电影对于舆论的影响，直接说道：“影片的拍摄资金方面，保障会可以赞助一部分。” 埃里克对此并不意外，因为在妖魔鬼怪们心中，菲利普已经封神了。 就连史蒂夫这个活圣人，都要将菲利普捧起来，以号召更多人。 这部影片不缺投资，但哪个导演会嫌弃拍摄资金太多，埃里克也得到过霍克和汤姆·克鲁斯的允诺，只要投资方合适，他尽可以拉投资加入项目。 埃里克问道：“能说一下具体数额吗？” 史蒂夫是个做大事的人，说道：“暂时只有1000万美元，后期可以看情况追加投资。” 埃里克一把握住他的手：“相关的电影工作室很快会成立，到时我派人过来与你谈投资协议。” 史蒂夫笑着说道：“随时欢迎。” 谈妥了这件事，埃里克上车离开了保障会。 史蒂夫往办公小楼走去，边走边吩咐手下：“尽快拿一个电影投资方案出来。” 埃里克出了柯汶纳，直接转到告诉公路，直奔圣莫妮卡，进了海岸大厦。 他上到16楼，得知霍克正在开会，等了一段时间。 等到霍克进了会客室，埃里克送上一份邀请函：“下周末，派拉蒙影业打算在比弗利山庄为《洛杉矶大火》，举办一场媒体和业内拉片会，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去看看。” 除了出来几个关于宣传方面的建议，与莱昂纳多就《无间行者》达成默契，霍克没怎么参与《洛杉矶大火》的宣传公关，他收下邀请函，问道：“颁奖季公关顺利吗？” 埃里克笑了笑：“我们刚刚拿到了洛杉矶影片人协会奖的最佳影片奖和最佳导演奖。” 霍克说道：“不错啊。” “这里是洛杉矶，大火影响最大的城市，所以他们愿意把票投给我。”埃里克今非昔比，对此看得较为清晰：“换到其他地方，尤其是奥斯卡上，我想要最佳导演上面战胜马丁·斯科塞斯，希望不大。” 霍克想的办法，能不能阻止马丁·斯科塞斯获奖，他也很难说。 据说斯皮尔伯格、卢卡斯和科波拉三人，数次出现在《无间行者》的拉片会上。 这三人影响力巨大，不用主动拉票，只要往那里一站，就能影响不少人。 埃里克对于拿到奥斯卡最佳导演不抱太大希望，说道：“现在娱乐圈分成了两派，lgbtq派渐渐占据了上风，我有信心拍摄好《菲利普》，我有了两次提名最佳导演的资料，下一届拿下的几率更大。” 霍克称赞道：“对奖项不过于执著，这是好事。” “其实我一直记得你说过的话，电影不止是电影。”上一部《夜行者》，埃里克感触还不是很深，这一部《洛杉矶大火》所产生的广泛影响，让他越发认同霍克说过的话。 霍克投资电影，看中的从来不是电影所能产生的利润。 实际上，好莱坞每年拍摄那么多影片，真正能产生大额盈利的非常少。 为什么还有那么多资金进入好莱坞？ 影视行业哪怕发展到现在，仍然是某些东西洗白最好的渠道之一。 好莱坞的国际游资太多了，身上披着各种马甲。 而irs那边，你只要按规定缴纳税金，他们几乎不管。 《洛杉矶大火》的目的基本达到，《菲利普》这部电影，争取能把lgbtq运动推上另一个高峰。 如果《菲利普》成功在奥斯卡上成功的话，好莱坞颁奖季的评奖标准会大幅度改变。 霍克发现一种可能，好莱坞电影说不定会比他前世更早衰退。 当然，好莱坞的电影的衰退，还要看他不断吸引的蠹虫群体能否快速发展，进一步扩大吸血规模。 电影等文化产品的流行，与一个国家的社会发展和国力往往成正比。 好莱坞电影的发展史，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美利坚的发展史。 第477章 精准踏错人生每一步 马里布，夜幕下的一栋海边别墅灯火通明。 一辆豪车从远处开来，停在别墅门前，上面的人下了车，有专门的安保人员将车开进斜对面一百多米外的公共停车场上。 度假别墅距离马里布海滩不远，公共设施齐全。 伪装成冷链车的一辆卡车厢货中，擅长电子通信技术的耶罗调试着设备，尝试着与目标摄像头建立联接。 胡安站在靠近货箱的前侧，举起望远镜，通过车厢上端的玻璃窗开口，观察别墅门口。 坐在一台电脑前的卡洛斯，则在控制提前设置好的隐秘摄像机，拍摄进入别墅的宾客们。 这是吹牛老爹举办的年度狂欢派对。 莱昂纳多因为在欧洲宣传《无间行者》，并没有到场，但早已得知派对举办的时间和地点，并且通知了霍克这边。 有了这些，卡洛斯等人数天前就过来提前做了布置。 耶罗做了几番尝试，说道：“只有两处隐秘摄像头可以连接上，应该是距离太远，无线信号传输过于落后。” 卡洛斯说道：“不能再接近了，吹牛为了举办派对，清空了门前道路，我们过于接近，会引起安保人员的注意。” 胡安放下望远镜，说道：“幸好肖恩·阿克曼玩得花，阿克曼家族有拍摄监控录像的传统，喜欢在举办派对的地方隐秘安装摄像头。” 这处别墅，原本属于阿克曼家族的肖恩·阿克曼所有，阿克曼家族已经被他们彻底瓦解，别墅经过司法拍卖，落到了吹牛的手里，然后被吹牛拿来召开他的豪华派对。 耶罗面前的电脑屏幕分成了两部分，出现了两个房间的画面。 其中一个是宽敞的客厅，目前人还不多，只有吹牛在内的几个黑人。 另外一个房间，可能是别墅顶层靠近停车场最近的。 隐秘摄像头拍摄的画面中心，放着一张长条桌，桌子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乳白色的瓶子。 “这是什么玩意？”耶罗稍微放大画面。 胡安回头看了一眼，说道：“好像是强生的婴儿油。” 卡洛斯见多识广，自动接话道：“这群混蛋玩得真花啊！” 随着时间推移，过来的豪车数量急剧增加。 卡洛斯控制的门外隐秘摄像头，拍摄到了不少面孔，自动录像模式也已经开启。 胡安干脆回来坐下，边看着录像画面，边想着对应的名字，嘴里还在嘀咕：“詹妮弗·洛佩兹，这屁股不是一般大啊，不愧是翘臀珍！这个……是黑人超模娜奥米·坎贝尔吗？耶稣在上，牛姐玛利亚·凯莉也是派对上的常客？看起来她与吹牛特别亲密；还有艾莉森与乔安娜母女……” 耶罗敲击着键盘，说道：“玛利亚·凯莉几乎出现在了吹牛的每一张唱片里面，吹牛所有的大型活动，玛利亚·凯莉都有到场，八卦传闻里面，他们两个是十多年的炮友了，还是拉一堆男女集团搞的那种。” 卡洛斯接话道：“以黑人们喜欢胡搞的混乱，这太正常了。” 自从上半年霍克下达指令，花蝴蝶针对吹牛做了很多秘密调查，吹牛的派对什么模样，自然有所了解。 接着，有更多明星名流出现，亚瑟小子，碧昂斯，杰斯，史努比·道格，凯文·哈特，克里斯·布朗等黑人明星。 还有许多白人明星，乔治·克鲁尼，艾伦·德杰尼勒斯，科林·法瑞尔，本·斯蒂勒。 其中有些人，卡洛斯他们不认识，可能是商业上的名流人物。 胡安这时敲了敲桌子，提醒道：“你们看这个，是不是布兰妮·斯皮尔斯。” 卡洛斯面色略显严肃：“没错，就是布兰妮。” 胡安皱眉：“还记得我们帮老板做过的一次事吗？布兰妮摆脱了她父亲杰米·斯皮尔斯的控制。” “记得。”卡洛斯当时还参与过：“帕丽斯·希尔顿主动找上门，求霍克帮忙。” 耶罗回头看了一眼，摇摇头：“娱乐圈是个超级大染缸，进去的人不都变成这副样子？” 胡安说道：“我比较喜欢听她的歌。” 耶罗呵呵笑：“听听歌曲就算了，你不是小年轻了，可别把她们当成女神，进入这种派对里面，八成都是一群人集体胡搞。” “我还喜欢玛利亚·凯莉的歌呢。”卡洛斯随口胡扯：“以她牛姐的战斗力，估计这群老黑一起上也不在话下。” 不说别的，单看牛姐那体型与肺活量，就足够彪悍。 再加上男女差异，一个打十个不过分。 胡安摆摆手：“你们说什么呢？觉得我会在烂泥潭里找白月光？我又不蠢，牙签搅不动储水罐。” 卡洛斯这时说道：“打篮球的詹姆斯来了。” 胡安看到了：“吹牛交友真广啊，还有nba的当红体育明星。”看到后面车上下来的人，他瞪大眼睛：“威廉姆斯姐妹？这两个战斗更强吧？” 再出现的杰西卡·阿尔芭和凯莉·罗兰这种咖位的明星让人毫无波澜。 但随后一批人当中，有两个被卡洛斯做了重点记录。 来自旧金山的首席检察官卡玛拉·哈利斯，家居女王和少有的女性亿万富翁玛莎·斯图尔特。 这个聚会虽然以娱乐圈为主，但横跨了政商两界。 卡洛斯这时对胡安说道：“看看这个，是不是杰弗里·爱波斯坦。” 胡安仔细看，完全能够确定：“没错，就是他。” 卡洛斯轻轻点头：“看来老板得到的消息没有错，吹牛与爱波斯坦两个圈子存在交集。” 耶罗说道：“两人也喜欢到进入彼此的圈子里玩。” 外面很快没有了车，别墅中开始了狂欢派对。 美式派对，懂的都懂。 哪怕是正常派对，放在东亚那个地方，都足够出动一大队武装警察清场抓人了。 成瘾性的东西在这边随处可见，像食物饮料一样，都是派对上的必备品。 派对很快就进入了新的阶段，别墅里的每一个房间里面都有了人。 吹牛准备的婴儿油和药物之类的，摆在每个房间的茶几上，谁想要用了，随时可以拿取。 还在三楼划定休息区，玩累的人去睡觉休息，然后下来继续狂欢。 人性原始放纵的一面，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耶罗能连上的肖恩·阿克曼秘密设置的摄像头只有两个，一个在大厅，一个在二楼。 大厅里面相对正常，顶多就是嗑药与喝酒，吹牛明显留下了个能够正常交际的场地。 二楼的房间中，先是进来了威廉姆斯姐妹与三个男人，后面又有四个人加入，那战争场面，比美网公开赛激烈太多了。 威廉姆斯姐妹那是比玛利亚·凯莉更强悍的存在。 这一场派对持续了三天三夜。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待了这么长时间，中途陆续有人离开。 比如爱波斯坦和那位家居女王只待了一天一夜。 布兰妮仅仅一晚上就离开了。 卡洛斯、胡安和耶罗三个人，中途换车值班过，以免这辆车停留太久，引起人怀疑。 等到这边拍摄完毕，耶罗第一时间复制拷贝存档，避免发生意外丢失。 回到花花蝴蝶公司，卡洛斯向坎波斯汇报了情况，等到坎波斯以倍速看完，他问道：“其中该选择哪个作为突破口呢？” 坎波斯考虑了一段时间，说道：“你们整理出参与派对的人员名单，还有拍摄下来的录像视频中的人物名单，我们将名单与视频送到老板那边，具体由老板做决定。” 卡洛斯应道：“我这就去做。” 坎波斯叮嘱道：“你、胡安和耶罗亲自去做，暂时不要往外流传。” 视频中不仅出现了顶级的娱乐明星与体育明星，还有一些政客与亿万富豪，处理起来自然要谨慎。 卡洛斯叫上胡安与耶罗，又忙碌了起来。 当天下午，霍克拿到了坎波斯送过来的录像视频与派对人员名单。 他先仔细看了下视频，其中大部分面孔都有些熟悉，好莱坞明星们为了辨识度，都会在造型上面下功夫，让自己极其容易辨认。 所谓的气场十米八，大都是造型带来的，大部分明星卸掉妆容与造型，也就那么回事。 卡洛斯等处理视频的人，还非常贴心的在对应的视频上，标注了字幕，介绍每一个人的姓名、身份和来历。 霍克看到爱波斯坦并不奇怪，这两人的聚会隶属于西拉莉所在的这一派系，分别在纽约与洛杉矶这两座东西海岸第一大城市开办，与阿克曼家族不是一条路。 家居女王玛莎·斯图尔特，严格说起来出生于泛娱乐圈，是超级模特出身，属于西拉莉的铁杆支持者。 旧金山的黑人女检察官卡玛拉，霍克记得她，属于前旧金山市长与加州议长威利·布朗扶持起来的人，威利·布朗才是阿克曼家族那条线上的人。 在阿克曼家族被他搞掉，威利·布朗不得不黯然退场之后，他这条线上的政治资源，整合到了加文·牛森手中。 卡玛拉才刚刚发迹，按照霍克前世的发展，她十几年后将会与董总一较高低。 在美利坚，普通人的聚会药物滥用，高层聚会差不多都是吹牛这烂样。 有钱有权人的快乐与腐朽，普通人难以想象。 但在霍克的前世，萝莉岛事件与吹牛聚会事件，先后恰在大选的关键节点上爆发，若是说与大选没有关系，鬼都不会相信。 这两次事件重创了驴党，让原本就派系众多、内部矛盾重重的驴党，爆发了更加严重的信任危机。 霍克盯上吹牛，当然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突破口。 再加上一个冲在前面的挡箭牌，事件的发展就有了最初的构架。 霍克看到了两个完全陌生的人物，但卡洛斯同样标注了两人的名字。 一个是肤色略显发黑的干瘦中年男人，叫做约翰·波德斯塔，介绍的资料显示，这人在拉链顿第二个任期，担任了办公厅主任，也就是通俗所说的幕僚长。 目前他在为西拉莉工作。 另外一个是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子，叫做罗比·德克，媒体行业从业者，目前受聘于拉链顿的私人办公室。 从互联网上，找不到太多这人的资料。 霍克猜测，罗比·德克可能是西拉莉竞选方面的媒体业务负责人。 吹牛的派对，没有萝莉岛那么高端，但也能吸引到重量级人物。 霍克将这些名字全都记了下来，然后考虑突破口。 这些人是一方面，但普通的男女关系，哪怕是群体关系，其实也不算什么。 霍克暂时将这些政治上的任务放到一边，回到娱乐圈本身。 艾莉森·费斯与乔安娜·费斯是他的老熟人老客户。 前者如今是吹牛的正式女友。 霍克之前专门让人了解过吹牛与艾莉森的关系，根据掌握的情况显示，艾莉森对于吃牛有种特殊的迷恋，哪怕吹牛让艾莉森与诸多男性胡搞。 强森的经纪人老婆提供了一些信息，在当初的录像带门件事之后，乔什·哈奈特与艾莉森·费斯正式交往，但两人的情侣关系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分手的原因是艾莉森出轨胡搞。 这在好莱坞本来不算什么事，毕竟男女明星陪导演和制片人玩些游戏属于常规工作，但艾莉森同时带了四五个黑人，在乔什·哈奈特的房子里开搞。 即便习惯了胡来好莱坞明星，也无法接受。 霍克对于艾莉森还有印象，那对母女能邀请人一起开狂欢派对。 现在吹牛免费为她提供明星名流，表面上看是他们在玩弄她，实际上是她在玩弄他们。 这种怪异的关系，结局虽然都是闹得不可开交，但前期关系往往特别牢固。 吹牛与艾莉森交往时间还不长，霍克不想冒险。 所以，他的目光落在了另外一位老熟人布兰妮·斯皮尔斯身上。 说实话，霍克在视频上看到布兰妮还是有些意外的。 他前两年，接受帕丽斯·谢尔顿的一再请求，帮助布兰妮摆脱掉了人生最大的梦魇——她老爹杰米·斯皮尔斯。 霍克想着，这位的命运可能会好一点。 但事实证明，他小看了布兰妮作死的能力。 在前世，布兰妮号称成名之后，精准走错了生活中的每一步。 从感情到私生活再到父女关系，糟到不能再糟。 到了2020年代，甚至被一个篮球选秀的新星在公开场合欺负，还被网上一大堆人讥讽蹭热度和嘲笑。 放在2010年之前，这简直难以想象。 小甜甜真的变成了牛夫人。 如今，布兰妮成功把自己送进了吹牛的聚会里面。 霍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但比起其他明星，布兰妮或许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这位的脑子，实在不怎么好。 不说多了，布兰妮的脑子但凡有麦当娜一半好用，也不会混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霍克以倍速看了部分关键视频，对坎波斯说道：“布兰妮如何与吹牛的派对搭上关系的？可有注意到？” “没有，之前没有发现两人产生交集。”坎波斯这边自从上次霍克吩咐过后，一直有人在盯着吹牛那边：“可能两边刚产生联系，也可能我们的观察人员距离比较远，忽略了这些。” 霍克要求以不惊动对方作为第一准则，可能会漏掉一些情况很正常，他说道：“你派遣精干人手，查一下布兰妮这边怎么回事，不要直接接触布兰妮，这女人没脑子，很容易泄露出去。” 坎波斯这些人当初查过布兰妮与其父亲的关系，多少了解一些，说道：“我们会注意。” 他问道：“其他方面呢？” 霍克想了想，将记下来的名单交给他：“这几个人以外围观察为主，跟以前一样，不要惊动人。” 坎波斯拿了名单，很快离开了海岸大厦。 霍克拿起电话，叫了卡洛琳过来。 卡洛琳很快进了办公室。 霍克指了指笔记本电脑：“看看这些。” 卡洛琳盯着电脑看了几分钟，惊叹道：“这是威廉姆斯姐妹吗？上帝啊，她们可真强悍，这么多人……” 她偷偷瞄了眼霍克，心说你一个人，也就能打我和梅根两个。 霍克将名单和跳出来的视频交给卡洛琳，说道：“这些人都是参加吹牛派对的人物，关系到我们下一步的战略，你领导那个特殊小组，使用超级计算机和我们的核心算法，通过互联网查找这些人曾经留下过的痕迹。” 这是ai曼哈顿计划最大的技术进展，被霍克首先应用在了对付敌人上面。 上一次，在超算的支持下，通过核心算法，找出了菲利普与威廉姆斯这两个人，然后霍克利用他们引爆了旧金山的一系列事件。 只要这些人应用过互联网，并且留下过什么东西，耗费一些时间都能找出来，说不定就会有惊喜。 卡洛琳看了眼名单，将东西收好，问霍克：“梅根问我，你今晚去布伦特伍德吗？” “可以。”霍克扫了眼卡洛琳，见到她一身合体的职业装，说道：“你新衣服不错。” “我可以穿着这身衣服哦。”卡洛琳笑出两颗小尖牙，心情愉悦的走出了办公室。 第478章 证明不是乌鸦嘴的机会来了 海岸大厦，中央机房的中心控制区里。 霍克坐在旁观席上，聚精会神地看着哈兰德亲自进行操作。 随着一条条指令下达，大屏幕上代码不停变换，最终变成了正常的显示画面。 关于罗比·德克的网络信息，全部被抓了出来。 包括他的推特账号、电子邮箱、个人博客和论坛账号等等。 哈兰德又利用现有模型，对这些信息进行筛选分析，然后得到了一个结果。 他对霍克说道：“根据分析，罗比·德克应该是西拉 莉手下，专门负责新媒体宣传与公共事务的经理。” 霍克面前放着一台液晶显示器，上面显示着分析得出的结果。 数据分析不能用来作为决策，但可以拿来辅助和借鉴。 霍克看到了其中的一点：“这人喜欢玩网络游戏？” “是的。”哈兰德针对这点展开深入搜索，说道：“他在多个游戏论坛中，以推特账号注册了论坛号，偶尔会在论坛上发表一些游戏攻略与文章。” 霍克打开了搜出来的一条，上面竟然是《魔兽世界》的游戏论坛。 这家伙最近新发的文章，在抱怨幽暗城设计的反人类，他又一次摔死在了电梯里。 霍克说道：“把罗比·德克的资料提取出来，单独交给我。” 哈兰德迅速将相关内容导入到一个存储盘里面，同时说道：“上一周的时候，我们在ai计划上取得了一些进展，主管萨拉斯将其命名为云计算。” 霍克早已得到过详细报告，也不算多意外，虽然ai曼哈顿计划上的拨款大部分被吸了血，但总有一部分钱砸在实际工作上，取得一些进展很正常。 这也是推特核心算法的一大进步。 过这项技术，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对数以万计的数据的处理，从而达到强大的网络服务。 单单这一方面，推特已经遥遥领先于整个行业了。 霍克也就这点专门召开了会议，推特以后能向用户提供更加个性化的服务。 哈兰德将存储盘交给了霍克。 霍克随即离开了中央机房，返回办公室的路上，对爱德华说道：“这些东西交给坎波斯，让他找几个擅长玩网络游戏的女性，最好漂亮一点，背景简单一些的，建立账号去游戏的世界里面与罗比·德克接触。” 爱德华接触网络太多了，听得懂霍克话里的意思：“让这些人发展出一段网络恋情？” 霍克回想着罗比·德克的资料，说道：“目标是未婚状态，在工作之外，其他时间大多投入在了互联网上面，迄今没有正式女友，这样一位除了工作就是在网上冲浪的好男人，怎么能没有相恋的对象呢？” 爱德华灵机一动：“这个也不一定非要女人。” 霍克瞬间想到了抠脚大汉，前世抠脚大汉扮成女人，跟多人网恋的案子不要太多。 他问道：“你有合适的人选？” “奇丑三人组。”爱德华直接上绝招：“他们从旧金山回来，没什么事情干，整天在网上跟人争论。” 霍克有所猜测：“杠精吗？” 爱德华之前听霍克说过这种人，说道：“是的，就是这种。他们三个现在没事做，变换着身份与人打嘴仗，为了获得优势，还装人妖装女人，这项业务应该对口。” 霍克刚到洛杉矶时，就与奇丑三人组合作过，对他们较为了解。 这三人不死板，也没黑人那么多臭毛病，做事相当灵活。 霍克说道：“让他们试试吧。” 爱德华说道：“具体要达到什么目的？” “让他们先跟罗比·德克熟悉起来。”霍克现在也不知道能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这一步计划只是为以后做个准备：“最好能发展成网恋对象。” 三个黑人抠脚大汉，对付一个没有恋爱经验的年轻网络宅男，会碰撞出什么样的火花？ 爱德华在这方面很有想法：“可以让他们三个分开，扮成不同的女性角色，分别跟罗比·德克在游戏中接触。” 霍克点头：“可以，失败也无所谓。” 魔兽世界这款网络游戏交互性很强，尤其里面的公会系统和副本系统，有利于团体协作，这样能让人迅速熟悉起来。 爱德华急匆匆的离开海岸大厦，前往康普顿基金会，找到了奇丑三人组。 大丑听过他的描述，立刻来了兴趣：“不就是网上吊男人嘛，我擅长！” “没错，我们搞定他。”三丑觉得这份工作很有意思，主要是有挑战性，说道：“放心，用不了太长时间，就能让把我们当成网络女神。” 二丑考虑的更多：“一旦在网络上熟悉起来，他很可能会给我们打电话，或者通过推特私聊，我们需要三个女人来接听电话，还各自需要打造一个女性身份的推特账号。” 爱德华觉得很有必要，说道：“这方面交给我了。” 他想了一会儿，觉得不止要弄三个女性招呼，还要把这些女性账号打造的跟真的一样。 比如各自从现在往前推一段时间，发一些推文和只有侧影或者身体手脚胳膊等部份之类的照片，下面评论栏里，最好再有人留言。 至于打电话怎么办，康普顿基金会这边就有女人。 爱德华立刻联系了卡洛琳那边。 ………… 旧金山的夜幕下，加文·牛森进入了位于南部湾区的商务会所。 吉腾斯正在前厅这里等着他，说道：“赫克托·库珀到了，正在1号房间等你。” 加文朝着那边走去，问道：“他一个人来的？” “只带了助理。”吉腾斯走在前面，敲了敲房门。 等到房门打开，加文堆起热情的笑容，快步进入房间，隔着很远就伸出右手，说道：“赫克托，好久不见。” 库珀跟他握了下手，说道：“夏威夷那边出了点情况，我在那边待了段时间，没想到加州的情况已经无法收拾。” 这话里面夹杂的意思，加文听得出来，太平洋电气在他和杰里·布朗身上投资了不少，却是这样一个结果，换成哪个金主都不会高兴。 加文只能厚着脸皮说道：“这一次，我们犯了很多错误，思想过于僵化和陈旧，跟不上洛杉矶集团的变化，导致处处被动挨打，才有了如今的局面，非常抱歉。” 他迅速总结完过去，接着展望未来，又一次画饼：“我这边已经开始为四年后做准备了，今次的失败源于两次偶然事件，一是之前的洛杉矶火灾，《洛杉矶大火》这部影片热卖，严重拖累了我们在加州的声誉，另一方面是菲利普事件，导致lgbtq运动的爆发……” 库珀缓缓点头，在两边经济实力差距不大的情况，社会运动成为了决定选举的胜负手。 “但这一届他们有多风光，下一次就会遭遇多严重的反噬。”加文将lgbtq运动未来的极端演变的可能，详细说了一遍。 库珀了解的更多：“贝莱德公司还没有被收购的时候，曾经发起过一项边缘人群计划，但贝莱德尚未真正展开，就被象党联合我们当中的一些目光短浅之人打压，导致哈德逊河口悲剧的发生，贝莱德的边缘人群计划失败，然后出现了驴党的边缘人群计划。” 加文也知道这件事，叹了口气：“一步慢，步步慢。” 库珀确认道：“这一次选举无法逆转了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要面对现实。”加文这个人外表风度翩翩，表面上露出来的一些特质，似乎也是如此：“最新的民调显示，布莱恩·弗格森的支持率接近65%了。” 库珀不想说话了，民调差距这么大，还怎么玩？ 加文适时画饼：“我和杰里对贵方的承诺一定会兑现，不过要等到下一届。” 因为之前加州将要真正变蓝的缘故，太平洋电气在加州一直是铁杆的驴党支持者，没有选择两头下注。 但情况的发展让库珀相当恼火。 先是施瓦辛格利用威尼斯海滩俱乐部大火，让格雷·戴维斯主动退出罢免选举，接着爆发的阿克曼家族和洛杉矶大火事件，导致驴党在州议会内失利，丢掉了对州议会的控制。 新一任的州长选举，还没有到投票时刻，扶持的一方已然溃败。 库珀脸色不太好看，选择支持牛森家族和杰里·布朗，是他做出的决定，现在董事会和股东大会都给了他很大的压力。 加州可是美利坚经济最强的州。 库珀直接说道：“选举失利，会影响到太平洋电气在加州的很多计划，我们涉及的一些行业，期盼的一些政府补助，都要落空了。” 加文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从长远来说，加州还是我们的。” 库珀问道：“布莱恩·弗格森背后支持的大集团有哪些？” “太平洋投资公司，这是弗格森家族的产业。”加文一一说道：“以霍克·奥斯蒙为首的包括推特在内的一系列公司与基金会，还有硅谷内以ebay为首的众多科技公司。” 库珀摇头说道：“看来我们有些业务要丢掉了。” 当蠹虫套取政府资金的不止是推特，这些传统的大公司很早之前就在做了，他又说道：“本来我想着能借用这次选举获胜，实现太平洋电气公司的高科技转型，能在硅谷有所作为，计划只能推后了。” 硅谷位于旧金山范围，加文直接说道：“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库珀下意识点头，但接着又说道：“你们与军方关系如何？能找到五角大楼实权派将军吗？” “五角大楼？”加文微微蹙眉：“我可以试一试，你要告诉我具体事宜。” 库珀想了想，说道：“夏威夷州那边，毛伊岛上很多居民投诉太平洋电气公司的线路和管道等很多设施老化，有些设施牵扯到了驻军的储油罐等问题，沟通起来很麻烦，那边的居民总是找麻烦，说什么线路老化一旦发生火灾，洛杉矶大火就是反面典型……” 他对此相当气愤：“那些混蛋只是想要让我们白白花钱替他们更新设备。” 加文赞同：“洛杉矶那样的大火，哪会轻易发生，安东尼奥那样的蠢货，也不是每个州都有。” 库珀冷哼一声：“即便发生火灾，那也是天灾，与我们何干。” 加文笑了笑，说道：“我试着联系一下吧。” 库珀这边也有人脉关系，但多找一些压下去的可能就更大。 更新毛伊岛上的电气设施，需要十几亿美元，太平洋电气公司还没疯。 那边有美军的基地，把五角大楼拖进来，可以一起分担压力。 因为基地的油罐总是泄露，同样让岛上的居民不满。 库珀说道：“有机会我会去洛杉矶，见见布莱恩·弗格森和霍克·奥斯蒙，看看他们是什么样的人物。” “不好对付。”加文明白他这话的意思，顺便拿出一张请柬，说道：“我准备结婚了，婚礼定在圣诞节前，欢迎来参加。” 库珀笑着说道：“恭喜，我一定到场。” 婚姻，是政客走到一定高度必须的，因为布莱恩·弗格森没有结婚，驴党这边最早让杰里·布朗登场，加文的婚姻问题才没有被提及。 ………… 比弗利山庄，罗迪欧大道。 一家精品店的二楼，珍妮弗·休伊看了眼薇薇·王，将三份设计图转过来，问艾丽卡的意见：“你觉得哪一套婚纱好看？” “我觉得差不多。”艾丽卡对薇薇·王笑了笑，说道：“我对这些时尚元素不太敏感。” 薇薇·王连忙应道：“没关系。” 她起身准备出去：“你们先讨论，我等会儿再回来。” 珍妮弗等人走出房间，说道：“亲爱的，我喊你帮忙参考意见。” 艾丽卡耸耸肩：“你让我帮忙选枪，我可以给你意见，这方面还要看你自己，这是你的婚礼，你中意哪套就选哪套。” 她有些话没有说，除了新娘本身，其他人对于新娘穿什么样的婚纱，并不感兴趣。 艾丽卡对这些是真的不太擅长，虽然她在与霍克的游戏中，穿过婚纱：“珍，你应该叫布莱恩来。” 珍妮弗说道：“他与霍克稍后就会过来。” 艾丽卡干脆靠坐在椅背上：“你沉住气，慢慢选。” 珍妮弗仔细研究婚纱设计图上的佩饰，问道：“你跟霍克未来有什么打算？” 艾丽卡直接说道：“我们都觉得现在这样走下去很好，暂时没考虑过改变。” 这种事，珍妮弗也只是问上一句，没有多说，更不会干涉。 两人聊了一会儿，霍克和布莱恩一起到上了楼。 薇薇·王赶紧出来招呼两人，异常热情。 尤其霍克和艾丽卡，被她视为潜在的客户。 霍克几句话将她打发走，对布莱恩说道：“你的工作开始了，去选吧。” 布莱恩笑着说道：“我选中间的。” 珍妮弗盯着他说道：“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布莱恩收起笑，坐在旁边一起看设计图纸。 霍克则远离这边，来到窗户前，问艾丽卡：“想好去哪里游玩了吗？” 艾丽卡说道：“去你老家？我记得你提过，收购了牧场附近的土地，那边变成了一个大农场，还专门建了一片猎场。” 既然女友想去，霍克不会拒绝，说道：“正好，我在那边存了很多枪。” 随着霍克自身财富的增加，怀俄明州的小牧场早已变了模样。 从搬到海岸大厦开始，霍克就让基金会的理事长罗杰·基恩数次前往怀俄明，买下了牧场周边的土地，规模扩大了十倍不止。 那边地广人稀，土地价格很便宜，税费对他来说也不是问题。 牧场现在由专人在打理，养殖了少量的牛羊，按照霍克的要求，那边很多地方都成了荒草地，加上原本就有山头林地，初步有了些猎场的模样。 这边耗费了近一个小时才确定婚纱方案。 完事后，珍妮弗邀请霍克和艾丽卡去餐厅一起吃午饭。 吃着饭的时候，布莱恩想起一件事，问艾丽卡：“听玛利亚说你准备休年假，这次计划去哪里旅行？” 听他这么一说，霍克立刻没了吃放的胃口，警告道：“不要多说，不要多想，不要胡乱打听。” 珍妮弗忍不住笑了起来：“霍克比面对枪手袭击还要紧张。” 霍克说道：“面对几个枪杀，我可以持枪反击，他们总会被子弹打死，但布莱恩的话一说，脑袋里一想，谁也不知道会来多少个枪手。” 他挨个盘算：“最早的几次，从两三个人，到五六个人，到去年的非洲之行，一下来了近百号人，太可怕了。” 艾丽卡完全赞同，提醒道：“还有两辆悍马装甲车，车上的机枪塔中，配备的是m2重机枪。” 布莱恩摊开手：“我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霍克对他不太放心，问珍妮弗：“到时你们休假吗？” 珍妮弗问了下时间，琢磨着说道：“我这边应该可以休假。” 霍克对布莱恩可没这么客气，直接说道：“很好办，证明你不是诅咒神教教主的机会来了，到时一起去怀俄明州。” 第479章 牛头人与绿皮妹子 华盛顿特区，国会山大厦。 下了班，西拉莉走出办公室，对助理办公位上的阿贝丁说道：“你去见罗比·德克，将我吩咐的事交待给他。” “好的，女士。”阿贝丁已经跟罗比·德克约好了。 两人一起出了国会山侧门，上了停在这里的黑色凯雷德。 等司机开车，西拉莉升上挡板，问道：“洛杉矶那边没有消息？” 阿贝丁知道她问的是从海外回来的私人安保们，说道：“亚当斯一直在盯着我们的目标，不过收集到的有用信息很少，根据他的反馈，霍克和他集团的主要下属，身边都跟着安保人员，有些还是多层防护，他担心惊动对方，不敢靠得太近。” 西拉莉轻轻点头，忽然说道：“我今天翻看洛杉矶的旧案，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巴迪·阿克曼的一对儿女，肖恩·阿克曼与梅丽莎·阿克曼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直处于失踪状态。“ 阿贝丁最近一直在关注洛杉矶，看过洛杉矶近几年发生的各种涉政案件，说道：“是的，fbipd都没有找到他们，最后直接划归失踪，案子封存了起来。” 她略一停顿，又说道：“以美利坚司法部门的办事风格，阿克曼家族早已消散，这起案件基本没有启动的可能。” “阿克曼家族的陨落，直接获益方是弗格森家族。”西拉莉从政几十年，当然看得出这一点：“这两人有可能落在他们的手里。” 阿贝丁问道：“让亚当斯重点查一下？” 西拉莉轻声说道：“可以。” 凯雷德来到独立大道上，阿贝丁从车上下来，进了旁边的星巴克，找到了罗比·德克所坐的位置。 这是个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年龄只有二十六七岁。 阿贝丁要了咖啡，坐在他对面，说道：“女士交代了一项新工作，需要你和你的团队尽快执行。” 罗比·德克说话很简洁：“你说。” 阿贝丁详细说道：“目前互联网上的舆论，对于我们的基本盘之一女权组织相当不利，全网都是支持lgbtq的声音，二者因为洛杉矶与旧金山等一系列事件，已经成为了仇敌，只要支持其中一方，就会自动站在另一方的对立面上。” 罗比负责的是西拉莉团队中的新媒体业务，应道：“看到过。” 阿贝丁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说道：“女士让你想办法在互联网上，尤其社交媒体上打开局面，为08年大选开始做准备。” 罗比点头：“我知道了。” 阿贝丁对这种技术宅男有些头疼，对方手里有活，但嘴上没活，交流起来比一般人困难。 但恰恰因为手里有活，才能做这份工作。 她说道：“你有什么办法？” 罗比沉默了几分钟，才缓缓说道：“现今最大的网络社交媒体是推特，推特的舆论影响力无与伦比，根据我的长期观察与应用，推特内部拥有独属于自己的一套核心算法，如果我们在推特上发力，消息只会淹没在信息大爆炸的无边海洋当中。” 他说到自己的专业上面，话开始多了起来：“每一家媒体，都是受控的，网络媒体看似开放，实则跟传统媒体一样，受到严格的舆论控制，推特虽然从来不禁止各种女权运动的信息，但也不会主动向外推，我们想要在推特上面做文章，等于进入别人提前布置好的陷阱作战，结果可想而知。” 阿贝丁很清楚推特的霍克·奥斯蒙站在驴党的对立面上，说道：“这一次lbgtq运动的爆发，证明了互联网等新媒体的重要性，我们不可能放弃。” 罗比早有准备：“来自于硅谷的互联网企业领英，是推特之外的第二大社会媒体网络，与推特面向全球所有用户不同，领英主要面对公司职员与社会精英，走的是完全不同的一种风格，但这部分人对于周边人的影响很大，对投票更为积极。” 阿贝丁放下喝空的咖啡杯，说道：“这方面你是专业人士，你负责去做。” 罗比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记得提交一份报告。”阿贝丁看时间差不多，不想耽搁晚上与男友的约会，交代一句，告辞离开了。 几分钟后，罗比出了星巴克，上了一辆宝马轿车，开着去了第七区。 罗比在第七区成立了一间新媒体工作室，他自己当然没有资金，工作室的起步资金来源于一家海外的一家基金会。 进了工作室，罗比拍了拍手掌，吸引了十几个男员工的注意力，交代了一下明天的工作，让众人下班回家。 他没有走，而是住在工作室里。 罗比以最快的速度写好运作方案，又登陆推特和领英两家社交网站，从细节处总结更多的不同与运作方案。 毫无疑问，领英的规模比推特小多了。 但推特掌握在对手手里，真要对推特有幻想，到了关键时刻，霍克·奥斯蒙会不会卡脖子？ 这种事只能寄托在对方的人品上，罗比信不过资本家的人品。 长期观察过推特的运作后，他认为霍克·奥斯蒙比那些传统的资本家心更黑，应该去挂路灯。 忙碌完这些，罗比关掉各种工作软件，开始享受属于自己的游戏时间。 魔兽世界在北美上市两年多了，拥有了一大批忠实拥趸。 罗比就是其中的一员。 他在登陆账号，上面是一个来自于部落的牛头人猎人。 有个朋友让他帮忙带个小号，罗比随口应了下来，来到了哀嚎洞穴，见到了朋友的小号，还有一个膀大腰圆又有一对獠牙的绿皮肤兽人妹子。 三人一起进了副本，兽人妹子非常活跃，说话还好听。 刷了两次副本，罗比的公会有活动，他准备直飞希利苏斯。 三人小队临解散前，各自交换了推特账号。 罗比对兽人妹子印象很好，等到打完安其拉副本，拿来手机点开推特app，加上了兽人妹子的账号。 这时他发现了一个问题，推特早在一年多前就推出了手机app，而领英到现在还没有。 罗比先加上兽人妹子好友，习惯性的翻看了下她过往发的推文。 最早一条大概有近两年时间了，是在庆祝自己17岁生日，终于有了一台个人电脑。 还是个年轻的妹子。 再翻看其他，这位妹子喜欢练过舞蹈、喜欢旅游和游戏。 推文搭配的图片中，还有些侧面与背影照片，看起来身材极好。 常年与一群男人打交道的罗比，心里和身体都有点发热。 他想了想，点开私聊，给兽人妹子发了条私信：你好，我是牛头人。 远在洛杉矶，控制兽人盗贼妹子的大丑，转到一个牛头人怪物背后，发动了背刺。 一套连招下来，怪物惨叫倒地。 大丑取过手机，打开信息，看到了罗比发来的信息，回了一句：“你好，谢谢带我升级。” 还顺着发了一个很可爱的妹子表情包。 罗比见到妹子恢复，问道：“还去哀嚎洞穴升级吗？我打完团本了，再带你一会儿。” 大丑觉得脚趾头中间痒痒，踢掉人字拖，伸手下去用力抠了抠，接着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这才打字回复：“好啊！好啊！太感谢你了。” 一个牛头人，一个绿皮兽人，又开始了愉快的游戏旅程。 ………… 黑色的奥迪轿车转入海洋公园大道，坎波斯打转方向，车子拐进了海岸大厦的停车场。 他下车直奔16楼，进了霍克的办公室。 霍克之前接到过坎波斯打来的电话，问道：“布兰妮的事情有进展了？” 坎波斯取出随身携带的资料，交给霍克，说道：“关于布兰妮如何进入吹牛的派对圈子，我查到了一些。” 他直接说道：“上一次我们针对杰米·斯皮尔斯的行动过后，布兰妮彻底脱离了她老爹的控制，并且转投到了专业经纪公司caa旗下，一直到今年的七月份，布兰妮虽然跟随帕丽斯·希尔顿与琳赛·洛翰饮酒纵欢，被誉为洛杉矶堕落姐妹三人组，但事业上面恢复了正常，负面新闻大为减少了。” 霍克这边与帕丽斯·希尔顿一直保持着联系，多少知道一些。 坎波斯的话仍在继续：“今年七月份的mtv颁奖典礼上，布兰妮与吹牛拍过合照，据说两人在颁奖期间多次密切交谈，在颁奖典礼过后，布兰妮参加了欢庆派对，与吹牛等人喝过酒，然后离开官方派对现场，跟随吹牛参加了他个人举办的派对。” 话说到这里，他取出一份八卦报纸，上面有一张照片，是布兰妮离开酒店，上吹牛车的画面。 其中除了两位当事人，还有一个年龄看起来不大的矮个子男青年。 霍克指着这人问道：“他是谁？” 坎波斯说道：“这人叫做卢·泰勒·普奇，在百老汇出演过《音乐之声》，2000年左右转到好莱坞，出演了《迷途人生》《帝国的崩溃》《南方传奇》等项目，全都是些配角。” 霍克对这人毫无印象：“还没有到明星这一级别？” “是的，称不上明星。”坎波斯说道：“没有名气可言，但在派对之后，与布兰妮多次出现在同一场合，曝出了正在交往的绯闻，因为布兰妮的感情生活上一团糟，也没引起太多人关注。” 他补充了一点：“卢·普奇能进入这些剧组，大都来自于吹牛的介绍，《南方传奇》这一项目，主演是我们的老熟人道恩·强森。” 爱德华看了看卢·普奇的照片，插话道：“这人长相很幼齿，会不会是吹牛的男宠呢？” 坎波斯接话道：“我们之前调查到的资料，吹牛男女通吃。” 霍克想起前世吹牛案案发之后，那些真真假假的曝料，其中有一份，莱昂纳多被两个老黑前后夹击，其中一个据说就是吹牛。 那时候ai图像生成技术高速发展，难以辨别。 但吹牛与丁日天和婴儿油之间，确实发生过很多难以描述的事情。 霍克说道：“布兰妮这个人与我们见过大部分好莱坞明星都不一样，她在音乐上的才华有多出色，日常生活中的脑子就有多差劲，这是个很容易控制和蛊惑的女人。” 坎波斯问道：“我们要在她身上打开突破口？” 霍克从资料中挑出布兰妮的照片，放在了最上面：“一个重量级，具备全美乃至全世界影响力的人物，去打开局面。” 坎波斯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伊莱娜在调查中听到过一个传言，因为是个醉鬼说的，很不可靠……” 不能证实的消息，他不可能给霍克，容易产生误导。 霍克问道：“说说吧。” 坎波斯说道：“伊莱娜偶然听到喝醉酒的一个娱乐行业从业者跟人吹牛，说在七月份的mtv大奖颁奖后，卢·泰勒·普奇雇佣吹牛，给布兰妮下了药。” 这些小道消息，具体可不可信，谁也不能保证，霍克直接下令：“先往这方面查一查。” “是。”坎波斯应了一声，又说道：“伊莱娜已经在调查这方面了，目前还没有确切消息。” 霍克想到了帕丽斯·希尔顿，或许可以找她问问？ 布兰妮、帕丽斯再加上琳赛·洛翰，现在是养活八卦媒体的主力军。 爱德华送坎波斯出了办公室。 等到他回来，霍克说道：“查一查帕丽斯最近的行程，我要跟她偶遇一次。” 爱德华明白：“我这就去查。” 霍克翻开资料，仔细看了起来，重点放在了卢·普奇出演的电影《南方传奇》上面。 这片子由韦恩斯坦影业旗下的帝门影业出品，目前已经结束了所有拍摄，正在进行后期制作，明年才会上映。 韦恩斯坦兄弟、吹牛和卢·普奇这些加在一起，明显具有指向性。 影片的男女主角分别是道恩·强森和莎拉·米歇尔·盖拉。 后者霍克只是听说过，并不认识。 但道恩·强森可是老朋友了，两年这几年一直保持着联系，每年道恩·强森都会主动上门拜访两次。 前段时间，为lgbtq发声的好莱坞男星当中，道恩·强森与汤姆·克鲁斯一样，都是最为积极的那一批。 另外，道恩·强森的公关业务，也是全速公司在负责。 霍克电话打给鲁妮·查森，问了下强森的情况，尤其强森与帝门影业的合作。 鲁妮·查森说道：“道恩与韦恩斯坦兄弟没有来往，这个项目最早不是帝门的，你帮助道恩做过公关，应该知道道恩与环球影业签订了三部电影合约，这部《南方传奇》是最后一部。” 她查了下相关记录：“去年，韦恩斯坦兄弟与华特迪士尼闹翻，脱离米拉麦克斯，成立韦恩斯坦影业，院线属于他们的帝门影业，也挂在了韦恩斯坦影业旗下，哈维到处购买看好的电影项目，他与《南方传奇》导演兼编剧理查德·凯利是多年旧识，利用他的关系，从环球影业手中，买下了整个项目，道恩签了合约，男主角仍然需要出演。” 霍克明白了，叮嘱道：“这件事到你为止。” “是。”鲁妮所在的公关公司，已经被霍克的海外基金会收购。 霍克电话打给了道恩·强森，等那边接通，听到强森的声音，说道：“道恩，是我，好久不见，没有拍摄新片吧？” 强森笑着说道：“刚刚拍完一部，正在夏威夷度假呢。” “刚拍完的是《南方传奇》吗？”霍克直接说道：“关于这部片子，有点事我想要问一问。” 火奴鲁鲁岛的夏威夷海滩上，强森从沙滩椅上起来，冲新女友劳伦·哈希安摆了摆手，独自一个人朝无人的地方走去，边走边说道：“你尽管说。” 霍克问道：“配角演员卢·普奇是怎么进的这个剧组？” “卢·普奇？”强森回忆了一下，记了起来：“这人出演的角色很小，我跟他没怎么打过交道，但听同剧组客串的贾斯汀·丁布莱克提过，他是肖恩·库姆斯，也就是吹牛推荐给哈维·韦恩斯坦的。” 他了解的有限：“我是与环球影业签订的演员合约，但环球影业将整个项目打包卖给了哈维·韦恩斯坦，其中包括与我的合约，我与剧组其他人几乎没有来往，这件事情也是听人聊起来的。” 霍克说道：“我知道了，谢了，不要外传。” “明白。”强森多次跟霍克打交道，那时霍克还不是亿万富豪，已然能搅动洛杉矶甚至北美的舆论。 现在推特的强大，就摆在洛杉矶和全美所有人面前。 强森挂断电话回去。 新女友劳伦·哈希安问道：“谁打来的电话？还要去其他地方接听，不会是你前妻吧？” 强森已经与经纪人老婆丹妮·加西亚离婚了。 但后者仍然在担任她的经纪人，而且与劳伦和强森还保持着密切的关系。 好莱坞嘛，这些稀松平常。 强森直接删掉了与霍克的通话记录，说道：“不是丹妮，具体是谁你就不要问了。” 劳伦撇了撇嘴，不再多说。 第480章 被下药还爱上了凶手 世纪城，福克斯大厦。 二十世纪福克斯的年度派对在此举行，影视集团与电视网邀请了诸多合作方参加。 罗杰·艾尔斯一看到霍克，快步迎了上来，非常热情的跟他握手：“我们两边多年合作，彼此是最为重要的战略合作伙伴。” 霍克同样笑着说出场面话：“福克斯电视网与新闻集团，是我和推特在传统媒体上伙伴，我们的合作，促成了一次又一次的成功。” 福克斯自身的摄影师就在宴会厅里。 霍克和罗杰·艾尔斯握着手，转身看向镜头，等着摄影师拍摄完毕，又彼此拥抱了一下，让镜头继续拍摄。 一方擅长网络新媒体，一方属于传统媒体势力，就目前来说，两边属于战略合作关系。 上一次霍克参加福克斯派对，还是两年前，那时罗杰·艾尔斯也就礼貌性的应付一下。 到了今天，霍克放眼望过去，身边全是好人。 起码摆出来的都是好人的面貌。 梅根·泰勒这时过来，陪着霍克去了其他地方。 期间，不少人主动凑到近前，过来跟霍克打招呼。 梅根也介绍了几个人给霍克认识。 其中有个年龄不大的金发女人。 “这是哈莉·韦恩，福克斯新闻台的独立记者。”梅根对面站着的，是一个金发披肩，有着心形脸蛋的漂亮女人：“哈莉，这是霍克，推特的董事长兼执行长。” 哈莉跟霍克握了握手：“我注册了推特账号，经常在上面发一些新闻。” 对于这位有着极高职业素养的正直女记者，霍克多少还是有些佩服的，说道：“我听说过你，也看过你的几次专题报导，水平相当高。” 当着梅根的面，他直接挖墙角：“哈莉你有兴趣来推特工作吗？待遇翻倍。” 虽然不是11频道的下属，但总归是福克斯电视网的高管，梅根冲霍克摊摊手：“你能不当着我的面问吗？” 哈莉却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擅长的是报纸与电视等传统媒体，对新媒体运作不了解，还是留在擅长的领域吧？” 霍克也不强求，聊了几句后，詹姆斯·默多克找了过来。 梅根与哈莉打了招呼，一起离开了这里。 詹姆斯跟霍克也是老熟人了，过来后说道：“我下午见过布莱恩。” 福克斯集团在这次州长竞选中，也旗帜鲜明的站在了布莱恩一边，霍克笑了笑，说道：“有不少收获吧，恭喜。” 詹姆斯没有半点掩饰：“一点回报而已。” 他转而问霍克：“2008年的大选，你打算支持哪一位？” 象党内部大致上确定了人选，约翰尼·麦凯恩和汤姆·埃莫。 霍克直接说道：“不着急做决定。” 詹姆斯赞同：“我们手握最重要的媒体宣传渠道，着急的不该是我们。” 两人略过这个话题，毕竟距离大选还有时间。 詹姆斯又说道：“二十世纪福克斯归我管了，现在很多项目融资不容易。” 霍克说道：“好莱坞不是主张用别人的钱，拍摄自己的电影吗？” “从别人钱包掏钱太难。”詹姆斯找到霍克，不仅仅是谈这些事，还有别的目的：“听说你的一个基金会接连投资电影项目？” 霍克问道：“你想打我的主意。” 詹姆斯脸皮足够厚：“福克斯的大投资电影项目你随便选。” 霍克立即跟上：“我听人提起，詹姆斯·卡梅隆在筹备一个新电影项目。” 听到这个恐怖的名字，詹姆斯脸色都变了：“这家伙是个无底洞，太恐怖，他会追在你屁股后面，要钱要钱再要钱！” 霍克点点头：“听说过。” 詹姆斯用颇为夸张的语气说道：“当年二十世纪福克斯的几位高管，付出了太多的沉没成本，后期差点被詹姆斯·卡梅隆逼到去跳楼。” 不是被钱逼到一定境界，二十世纪福克斯也不可能将影片的北美版权卖给派拉蒙影业。 霍克说道：“或许詹姆斯·卡梅隆能再次创造奇迹。” 詹姆斯多少了解过卡梅隆正在策划的新电影项目，称得上耗资巨大，终归是要对外融资，霍克手里还有推特这个效率极佳的网络媒体第一平台，当即说道：“项目进入融资阶段，我会让人通知你。” 他接管二十世纪福克斯，需要做出成绩，首先要找钱，问霍克：“有没有海外投资商介绍？我打算接触一下宝莱坞。” “跟印度人做生意，一定要做好防范，他们商业信誉度极差。”霍克提醒道：“投资的话，一定要让印度人投资一步到位。如果印度人想要买什么，要让他们付全款。” 因为提出这些的不是一般人，詹姆斯非常重视：“我记下来了。” 霍克心说，跟印度人做生意，与在印度卖手纸，在太平对岸卖绿色的帽子等生意一样，风险不是一般的大。 另一边，帕丽斯一进入大厅就看到了霍克，见到詹姆斯·默多克离开，拽着裙角快步过来，故意提高声音：“霍克！” 霍克转头看着她，上下打量：“你今晚真漂亮，气质比以前好多了。” 帕丽斯冲他挤了挤眼睛：“因为我有钱了，所以有底气了。” 霍克笑了起来：“听说你已经开起了连锁夜店。” “都是依靠当初你的策划啊。”帕丽斯在当年的录像带事件后，付费找到霍克帮忙设计人生战略，从《与帕丽斯同行》开始转型，同时进军综艺、糖果和时尚等行业。 借用希尔顿家族的资源，她在这些行业都取得了成功，目前还在利用自身的名气，与人合作投资连锁夜店。 两人拿了香槟，喝了一杯。 霍克说道：“你采取的宣传措施很不错，既符合人设，又能赢得曝光度。” 帕丽斯拉上布兰妮与琳赛·洛翰，组成的浪荡姐妹三人组，隔一段时间就会占据八卦媒体头条。 很多人都以为这是堕落。 实际上，这是帕丽斯精心策划的宣传炒作。 她笑了笑，说道：“比起你的战略决策，我这些都是见不得光的小手段。” 霍克称赞道：“拉着布兰妮一起，很不错的办法。” 帕丽斯指了指额头：“她这里不太好使，总是做一些蠢事，蠢到让人发指。” 霍克摆出好奇样：“我不是帮她摆脱掉杰米·斯皮尔斯了吗？难道她又被人控制了？” “差不多吧。”这几年，帕丽斯一直是布兰妮最好的朋友，对她的情况了解的比较多，低声说道：“她一直白人歌星，却混到了黑人说唱圈子里，与吹牛那帮人走得很近，最近还从吹牛的圈子里找了个男朋友，劝都劝不住。” 霍克想了想：“我记得布兰妮对黑人不感兴趣。” 帕丽斯左右看看，叫着霍克更加远离人群，低声说道：“前几个月，我们一起喝到烂醉……不，确切来说，是琳赛与布兰妮喝得烂醉，我们讨论过这件事，布兰妮说吹牛给他下了药，指使者是她的新男友卢·泰勒·普奇，但她很喜欢卢·普奇，这件事就算了。” 霍克点头：“这是布兰妮能做出来的事。” 帕丽斯耸耸肩：“这蠢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 这种事发生在别的女人身上，叫做不可思议，发生在布兰妮身上，叫做正常。 帕丽斯又说道：“我怀疑卢·普奇在骗布兰妮的钱，布兰妮向我借过两次钱了，虽然数额不是很多，但离开杰米之后，收入很高的，不应该缺钱。” 霍克皱眉：“她不是经历过类似的诈骗事件了吗？” “如果她能吸取经验教训，她就不是小甜甜布兰妮了。”帕丽斯对布兰妮多少有感情，说道：“能不能请你再帮帮她。” 霍克先是拒绝：“我现在已经不做危机公关与战略咨询了。” 帕丽斯自然明白，让现在的霍克做这些，也不现实。 霍克接着说道：“从朋友的角度出发，帕丽斯，像你说的这样，布兰妮与卢·普奇正处于热恋阶段，这是人头脑最容易发热的时候，贸然插手的话，不仅帮不了布兰妮，还会导致你与她的关系完全破裂。” 帕丽斯恋爱经验丰富，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霍克需要的不是拯救小甜甜，而是怎么将这位牛夫人的事情，用到自身的计划上面。 他问道：“琳赛知道这件事吗？” 帕丽斯摇头：“当时她喝醉了，睡的像死猪一样。” 霍克说道：“先不要声张，等布兰妮渡过热恋期再说。” “我明白。”连帕丽斯这种人，都对布兰妮无奈了：“除了你以外，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她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如果不是你帮助布兰妮摆脱了她父亲的控制，我连你也不会说。” 这种事，帕丽斯作为朋友都觉得太丢人，流行音乐圈有数的天后歌星，被人下了药，结果还干出感情来了。 也就布兰妮这种猪脑子才会蠢到如此地步。 派对进行到后半段，詹姆斯·卡梅隆赶了过来。 在詹姆斯的介绍之下，霍克跟他聊了一会儿，谈到了他的新项目《阿凡达》。 这片子在剧情上没有任何创新，仍然是好莱坞多年来的老一套，但关键在于技术与特效。 后者完全靠烧钱。 詹姆斯·卡梅隆还在创作剧本，现在也只是初步接触而已。 返回去的车上，《阿凡达》被霍克扔在了脑后，他一直在考虑布兰妮的事。 《阿凡达》有机会可以投资，不能投资的话也无所谓。 比起政治上的收益来说，电影行业来钱太慢了。 霍克早就明白，为什么董总能成为超越股神的存在。 他给坎波斯打了个电话，告知了这边了解到的情况。 ………… 翌日一早，坎波斯从家门出来，与跟出来的女人吻别，开车赶往公司。 在墨西哥复仇成功之后，他在洛杉矶购买了房产，还交了一位女友。 女人同样来自拉美，是飓风公司战死在非洲的一位雇佣兵的妹妹。 坎波斯的车子接近了花蝴蝶公司。 进入公司必经的一个路口上，有片路边停车区，这里每天都停着很多车，其中一辆商务车上，有个刀疤脸举起相机，拍下了坎波斯的汽车。 他说道：“这些混蛋真有钱，开的竟然是防弹车。” 驾驶位上的人收到条短信，说道：“换班的人来了，我们可以回去睡觉了。” 刀疤收起相机，说道：“走，走，找个地方吃早餐。” 司机发动车拐出了这片区域，边加速边问道：“亚当斯为什么不让我们24小时跟着他，这样更容易有所发现。” 刀疤说道：“他屁股后面跟着尾巴，这些人全都跟着霍克·奥斯蒙学坏了。” 司机忍不住重复了刀疤的话：“这些混蛋真有钱。” 刀疤伸了个懒腰：“这里是对方的大本营，对方有钱有人，仅仅花蝴蝶公司，就有数百名安保人员，那些彪悍的也有近百个，我们必须要小心，一旦暴露的话，等我们的可能是上百把枪。” “还是老大说得对啊。”司机赞叹道：“我们只有做好自保，才能有所收获。” 两人找个了快餐店，快速吃过一顿早餐，换了一辆车，回到圣莫妮卡14街的别墅。 秃顶中年白男亚当斯刚好吃完早餐，问两人：“可有发现？” 刀疤还是那句话：“不能过于靠近，能有什么发现。” 他来到客厅里竖立起白板的地方，指着照片上的两个人：“我们能用的办法都用了，但找不到任何关于肖恩·阿克曼与梅丽莎·阿克曼的消息。” 司机拿起一瓶会，拧开喝了两口：“头儿，其他人有收获吗？” 亚当斯拿出湿巾擦手：“没有，这两人一个在墨西哥罗萨里奥失踪，一个在马里布赶回比弗利的路上失踪，随行所有人员都死了，没有监控视频，没有目击者。” 他将湿巾丢进垃圾桶中：“阿克曼家族覆灭，最大的得利者是弗格森家族，弗格森家族重新崛起过程中，最为关键的两个人是布莱恩与霍克·奥斯蒙，根据我们多方了解，布莱恩以前是个花花公子，不是现在这种做事风格，在他遇到霍克之后，人变得激进了许多。” 刀疤接话道：“霍克最早来到洛杉矶，从事的是狗仔，后面做危机公关，从他一手炮制的案例，不难发现他做事不择手段，根据华盛顿方面的消息，霍克极可能策划了柯汶纳车祸与雷德福事件等等，虽然没有哪怕一丁点证据。” 亚当斯来到白板前，盯着上面黏贴的霍克的照片：“打掉阿克曼家族，弗格森家族重新崛起，如果这对姐弟还活着，对于弗格森家族具有利用价值，会把她们藏在什么地方？” 司机接话道：“放在墨西哥？不对，太远了，弗格森家族的势力范围在南加州。” 话是这样在说，但洛杉矶几百万人口，怎么找到那对姐弟？ 不说别的，他们来了十几个人，行动小心翼翼，绝对不靠近目标人物，那些人同样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这座城市太大，人口太多，有公共监控的地方，少之又少。 亚当斯却看着旁边威尼斯市的地图：“你说得有道理，弗格森家族得到那对姐弟，最大的可能就是放在洛杉矶，他们有两个地方可以选择，一是自家的安保公司，但那个地方位于闹市区，人来来往往不太合适，另一个地方就是这里！” 他手指点在了现花蝴蝶安保公司、前威尼斯游艇码头的地址上：“这地方原本属于阿克曼家族的俱乐部，周围建有高大的围墙，内部应该设有牢房之类的监禁场所，拿来关人最合适不过。” 刀疤最近这些人一直在那边拍摄，连忙找出一堆照片翻看：“花蝴蝶公司不像一家公司或者私人游艇俱乐部，更像一座简易监狱。” 亚当斯刚说说话，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华盛顿那边的阿贝丁打过来的。 阿贝丁询问有没有关于阿克曼姐弟的消息。 亚当斯只能说抱歉。 那边倒是没有说什么，但电话打过来，也是一种态度。 亚当斯一直拿着对方的高额佣金，必然要做出些成绩来，但来到洛杉矶之后，束手束脚。 他说道：“华盛顿那边又打来电话了。” 刀疤很自觉：“看来我们要有所行动，总要给一点交待。” 亚当斯仍然很谨慎：“进去不容易。” 司机出主意：“从海上呢？” 亚当斯摇头：“在海上远处观测过，海边有武装守卫，别忘了这里是美利坚，不是我们长期驻扎的落后地方，红外和监控报警装置就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门槛。” 司机仍不死心：“要不我们报警？就说花蝴蝶公司非法囚禁了很多人……” 这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亚当斯和刀疤用鄙夷的眼神盯着自己看，赶紧闭上了嘴。 亚当斯说道：“这种案子，只能fbipd或者国土安全局来处置，你觉得他们接到报警，弗格森家族和霍克·奥斯蒙会不会得到消息？对方会不会由此推断，在洛杉矶隐藏了一些人正在针对他们？” 刀疤说道：“只能秘密行动，悄悄进去探查消息。” 亚当斯点头：“找一下这家俱乐部建造图纸之类的资料。” 第481章 来吧来吧，一起电击摇摆 确定目标，亚当斯一伙人立即行动起来，查找花蝴蝶安保防卫公司的所在地的建筑图纸。 这地方太大，建筑很多。 提前搞清楚例如地下室这种可能关押人的地方，他们可以想一些例如建筑检查和管道维修之类的办法，进入花蝴蝶公司内部，探查相关情况。 想要纸质图纸，需要去洛杉矶建筑与安全局调档案，手续很复杂，容易惊动人。 等到擅长电脑与互联网的卡拉乔诺回来，亚当斯让他通过网络查一下，看是否能够找到电子版。 美利坚计算机产业起步较早，很多资料都有电子存档。 卡拉乔诺查了一下，发现威尼斯这片区域的建筑，全都建立了的电子档案。 但洛杉矶建筑与安全局的电子档案，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意浏览的。 亚当斯站在卡拉乔诺后面，看着电脑屏幕，提醒道：“能进入资料库拿到图纸？” 卡拉乔诺对自己的技术相当自信：“小意思，我借用肉鸡黑进去，就建筑与安全局那些人的技术，再过十年也发现不了痕迹。” 亚当斯长期不在北美，经常看卡拉乔诺玩弄电影和互联网技术，对他相当信任：“那就行动吧。” 卡拉乔诺双手敲击起键盘，只用了几分钟，就利用防火墙漏洞，黑进了建筑与安全局的电子资料库，很快从中找到了威尼斯私人游艇码头俱乐部的设计图纸。 亚当斯一直在后面看着，说道：“地址正确，方位也对得上，就是这一份。” 卡拉乔诺说道：“我把它倒一份出来。” 利用肉鸡，他传输了一份电子图纸，经过几个伪装节点，转到了自己的电脑上，并且一一清除了痕迹。 在他的技术范围内，看上去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卡拉乔诺甩掉所有肉鸡，没有立即打开电子图纸，而是过了三遍杀毒软件和自制的防护程序，确定没有问题。 刀疤有点不耐烦，问道：“可以看了吗？” “沉住气。”卡拉乔诺点开电子图纸，说道：“现在可以了。” 亚当斯最早做过城市特警，能看得懂建筑图纸，当即上前快速扫了一遍，说道：“打印出来吧。” 卡拉乔诺连上打印机，图纸很快打印在纸上，看起来更加方便。 总计五个人围拢在客厅餐桌边，一起来看图纸。 亚当斯指着图纸上的主建筑，手指往下划：“看这里，这栋楼建有地下室，规模非常大，上面有注释，要接入水电与通风管道，还有排泄管道，下面很可能住了人。” 司机说道：“我们人太少，要是在北美之外，可以直接组织人手冲进去，男的统统干掉，女的留下当奴隶……” 刀疤看了他一眼：“闭嘴吧。” 司机耸耸肩，不再说话。 亚当斯仔细看过图纸，问卡拉乔诺：“能不能黑进花蝴蝶的网络系统，造成网络或者电力之类的故障？” 卡拉乔诺说道：“我只能试试，稍微试探一下。” 亚当斯又对刀疤说道：“找找合适的渠道，看能否伪装成网络或者电力维修人员，钱不是问题。” “我去找门路。”刀疤拉着司机离开了。 卡拉乔诺对和自己搭当的布鲁诺说道：“跟我去一趟梅尔罗斯广场，我需要购买一些电子设备。” 这两人急匆匆的走了，别墅里只剩下亚当斯在研究建筑图纸。 与此同时，威尼斯，花蝴蝶安保公司所在地。 电子技术安保部的费尔南德斯跑出监控室，直接推开顶头上司耶罗的办公室门，说道：“头儿，网络警报出现了！” 耶罗扔掉手里的鼠标，立即到了电子监控室，看了一眼之后，拿起电话，拨通坎波斯的号码：“我们设置的网络外围预警，刚刚被人触发了。” 坎波斯问道：“哪一部分？” 耶罗低头看了眼，再次确认目标，说道：“专门设置在建筑与安全局的电子档案，应该是公司电子版的建筑图纸。” 坎波斯没有任何犹豫：“马上给我去海岸大厦。” 两人几乎同时挂断电话，出门的时候，坎波斯没有上自己的车，反而换成了员工的一辆普通汽车。 他们就是做这一行的，网络预警被人触发，花蝴蝶公司很可能让人盯上了。 正好，码头的垃圾清运车要出去，两人干脆上了这辆车。 从公司出来，在垃圾转运站里，坎波斯和耶罗钻进爱德华派进来的车里，很快来到了海岸大厦。 耶罗直接将情况跟霍克说了一遍，强调道：“应该不是误发，侵入建筑与安全局的电子数据库的人，直接复制了一份图纸。” 当初花蝴蝶公司选址在阿克曼家族的前威尼斯私人码头俱乐部，霍克就考虑过，针对阿克曼家族的一系列事件，有可能被人追查算后账。 毕竟结果摆在这里，精通政治争斗的人或者团体稍微分析，不难看出谁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这又不是警察或者fbi办案，猜测足够了，根本不需要证据。 何况，阿克曼家族的主要三位成员，最后的结局都是失踪。 巴迪·阿克曼被他在墨西哥的荒野中，一把火烧成了灰，到现在还是失踪状态。 如果有人追查，想要找这些失踪者，肯定要寻找藏匿地点。 霍克将海岸大厦、比弗利山庄的山顶庄园、花蝴蝶公司和前推特大厦等多栋建筑的图纸，通过布莱恩这个市长的影响，让建筑与安全局转制了电子版本。 为了迷惑人，还将附近的建筑，全都做了转制。 又在图纸电子版中，植入了推特的网络高手制作的追踪程序。 推特作为全美乃至全世界第一大网络媒体公司，每天都面临着来自全球各地的黑客攻击，却从未有过一次服务器瘫痪，网络安全部门自然有一定的保障。 其中很多人不但擅长防卫，还擅长追踪与进攻。 被追踪到，又被fbi送进监狱的黑客已经有几十人了。 霍克立即召集负责网络安全部门总监贝林，以及技术主管高斯特一起来到了小会议室。 几分钟后，一场会议召开。 耶罗向贝林和高斯特介绍了具体情况。 霍克直接提要求：“展开逆向追踪，以最快的速度，把复制电子图纸的人找出来。” “我抽调一个小组来做。”贝林听得出这件事非常重要，说道：“动用超级计算机的话，很快就能找出来。” 霍克说道：“可以。” 高斯特抽调了一个三人小组过来，接入公司的超级计算机。 植入程序本就是由贝林设计，五个技术高手，背后还有超级计算机这样的利器，另一边还毫不知情。 霍克相信他们的实力，叫了坎波斯和爱德华去另外一个房间：“你们怀疑公司俱乐部被监视了？” 坎波斯想了想，说道：“暂时没有发现异常，但对方有可能跟我们一样，在最外围监视，而不是靠近。” 霍克微微点头，对爱德华说道：“通知劳尔、古蒂和莫伦特斯，还有其他保镖，稍后跟随坎波斯行动。” 这些人手还不够，他又对坎波斯说道：“公司那边人别动，从其他处抽调精锐人手，化妆后在西海岸环保科技公司的三号仓库集合。” 这个仓库本就是为了应对突发情况而设立的。 坎波斯连手机都换了，打了各个同伴的备用电话，在休息的胡安、加西亚等人立刻前往预定地点集合。 霍克通知了特别行动局的艾丽卡，艾丽卡等到确定地点之后，会找理由派出空中支援小队，前往目标附近巡视。 一旦出现意外状况，空中支援第一时间就能赶到。 另外，花蝴蝶安保公司，以及弗格森家族的安保公司，也迅速待命，随时可以出动。 没过多长时间，贝林敲门进来：“找到了。” 霍克带着一众人来到小会议室，见到墙壁的合金幕布已经降下，高斯特将自己的电脑，连上了投影仪。 在超算的加持下，他们耗时不到十分钟，就确定了目标最终地点。 高斯特打开圣莫妮卡电子地图，直接放大到14街，圈出一栋带院子的独栋别墅，说道：“我们完全可以确定，窃取电子档案的人，最终的ip地址位于这栋房子当中。” 霍克说道：“地图放到最大，调集房产相关的资料。” 有人执行指令，关于别墅的资料很快出现在了投影银幕上面。 这是一家房产中介公司代理的出租别墅，在几个月前租了出去，登记的租户姓名叫做史密斯，来到洛杉矶投资好莱坞电影的商人。 除了这些，还有房子的内外部的多张照片，全都是中介公司挂在网上出租时放上去的。 霍克快速看过一遍，对坎波斯下令：“你负责带队，搞定他们。” 坎波斯应了一句，叫着耶罗立刻出门。 霍克看向网安部门的人，说道：“这个月奖金翻倍，还有一笔董事长特殊补助。” 三个人有些激动。 霍克补充一句：“你们暂时先在这里休息。” 有丰厚的奖励可以拿，三人在这里坐上几天都不是问题。 另一边，坎波斯开了推特安保部的一辆福特烈马，汇合劳尔带领的保镖队，直奔西海岸环保科技公司的一号仓库。 加西亚和胡安等人也陆续赶了过去。 仓库里面放着多个集装箱，劳尔来到其中一个前面，打开集装箱门，按亮了里面的灯。 集装箱中，全都是武器，以不好追查的俄制武器为主。 从手枪到自动步枪再到轻机枪，连火箭筒和手雷、烟雾弹、震撼弹等等一应俱全。 坎波斯开始安排任务：“胡安和耶罗，现在前往目标别墅，做先期侦查，不要惊动人。” “明白。”这两人只带了手枪，快步出了集装箱。 坎波斯又说道：“加西亚，这个社区拥有社区委员会，我来时已经让爱德华帮忙联系了西部分局的朱利安警督，他会陪同你们前往社区委员会，以社区委员会的名义，展开一些工作。” 加西亚微微点头，带人离开了这里。 包括劳尔三人在内，众人纷纷换装，选取枪支弹药，带上手雷和震撼弹。 除了常规武器，坎波斯特意让人多带电击枪和麻醉枪。 过了段时间，胡安和耶罗率先回来。 前者说道：“别墅前后有门，围墙比较高，里面人应该不多。” 耶罗这时说道：“有基本的监控设备，我进行了初步探查，没有发现红外报警器之类的。” 他想了想，专门说道：“他们没有察觉到暴露了。” “准备吧。”坎波斯拿起电话，打给了加西亚，那边在朱利安的配合下，已经利pd的名义，与社区委员会做好了沟通。 十分钟后，十几辆各式汽车，分头驶出了仓库，从不同的路段接近了目标社区。 坎波斯抽调两个白人与拉丁混血的队员，伪装成社区委员会的工作人员，与一名跟那边的人打过交道的女性社区工作人员，拿着通知单前往目的房屋附近。 在朱利安与社区委员会沟通过后，得知社区每年都会举办邻居节，促进社会成员之间的交流。 住在这种相对富裕社区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大张关系网，邻里社交往往都带来机会。 社区委员会印刷的通知函，原计划下周发，现在正好用上。 正好这边还有社工，坎波斯又让一些人伪装成了社工。 坎波斯布置完毕，行动开始。 一切都按照正常分发通知开始。 劳尔和古蒂带人从后门进攻别墅。 耶罗对监控信号进行干扰。 加西亚查看了社区监控，发现这栋别墅经常有人进出，很多人都是白天离开，晚上才陆续回来。 坎波斯以此制定了攻击计划。 两辆车提前开过去，停在附近的路边停车位上。 其中的一辆厢货车，枪法最好的莫伦特斯通过车厢开启的射击孔，架好了狙击步枪。 坎波斯坐在这辆车的副驾驶上，负责全程指挥。 穿着社工服装的人，分散成几组，每一家都会敲门或者按门铃，有人在家的，他们会把通知送到人手里，并且热情邀请。 没有人在家的，则会塞进邮箱当中。 独栋别墅的客厅里面，亚当斯通过图纸，找到了一条潜入花蝴蝶公司的路线。 威尼斯的一条排水管道，从市区出来，途经花蝴蝶公司下方，从私人码头附近的一个管道口，排入大海当中。 完全可以利用这条道路进去。 唯一的问题，这条管道里面的东西，可能比较让人难以接受。 亚当斯觉得只要加钱就不是问题。 突然，门铃声响起。 亚当斯来到别墅窗边，往外面看去，从他这个位置，能看到铁艺门外，站着一个身穿社区工作服的女人。 他又扫了眼监控屏幕，被耶罗控制的监控上，根本看不到躲在门两侧的人。 亚当斯摸了下手枪，略微调整心态，出了别墅，朝铁艺门走去，问道：“请问有事吗？” 女工作人员拿出邀请函，例行公事的说道：“下个月，社区将会举行邻居节。” 亚当斯出门去社区便利店买东西时，听人说起过，开门接过邀请函，说道：“谢谢，我会参加的。” 人影从两边闪出，同时使用泰瑟枪。 哪怕亚当斯有所准备，这样近的距离，也避无可避。 泰瑟枪的电击子弹，准确命中了亚当斯。 他抽搐着倒了下去。 那名社区女工作人员，赶紧往后退去，迅速远离了这一片。 附近的一辆车上，冲下来四个人，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住了亚当斯。 几乎在同时，坎波斯下达了攻击命令。 劳尔等人从后门突入，进了别墅里面，迅速检查过一楼和二楼，发现没有人。 坎波斯让人将亚当斯押进别墅，带人跟了过去。 加西亚看过社区监控录像，通过无线电建议：“第一步行动顺利，我们可以守在这里，等其他人陆续回来，监控录像显示，他们不是同一时间段回来的。” “可以。”坎波斯进了别墅，开始布置陷阱。 朱利安又与社区委员会做了交涉，社区委员会很快把人收了回去。 坎波斯暂时没有管亚当斯，让人把他暂时扔到地下室看管好，迅速布置人手，准备抓人。 对方选择的别墅太好了，高大的围墙隔开了内外视野，人躲在门内两侧，门外根本发现不了。 前后门两侧，坎波斯埋伏了多个人，只等人回来。 地下室中，亚当斯拼命挣扎，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嘴巴已经被强力胶带封死了。 看管他的是劳尔和古蒂，两人拿着枪，枪口就指着亚当斯，不给他任何逃脱的可能。 社区主路上，司机开着车停车别墅门口，刀疤拿着一摞资料，下车来到门前，在铁艺门的密码器上，输入了开门命令。 司机从后面过来，跟着他一起进了大门。 两人突然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有东西扎到了身上，身体控制不住的抽搐倒地。 “抓起来！” 随着加西亚一声令下，几个人一拥而上，将两人双手反拷在背后，又用强力胶带封死嘴巴，还给戴上了黑色头套，拉进了别墅里面。 第482章 没有剑和有剑不用不是一回事 到天色彻底黑下来的时候，连最早的秃顶在内，坎波斯总共抓到了八个人，除了一次同时进来三个人，造成了一些麻烦，其余全部被轻松拿下。 又过了一段时间，没有人再回来。 坎波斯提了两个人出来，在地下室不同的两个房间分开审讯。 曾经做过医生的古蒂再次上场，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术刀与刀片，顺便给这些人打了一针，以便让他们的触觉更加清晰，神经更加灵敏。 能在酷刑中坚持住的人不多，这些没有信仰的雇佣兵肯定不在其中。 没过多大会，坎波斯就得到了想要的情报，领头的人是那个秃顶白人，叫做亚当斯。 他们这一行人，还有八个在外面执行任务，分别监控花蝴蝶安保公司、推特的海岸大厦、市长布莱恩的住所与比弗利山庄日落大道北区等地点。 因为外围固定位监视，从不稍稍靠近，这些人暂时尚未暴露。 坎波斯迅速安排人手出击，将另外八个混蛋全都抓回来。 这边暂时告一段落，留下足够的人手继续守株待兔，坎波斯带着其余人，暂时先将八个雇佣兵转送到仓库那边。 人分别关押审问，古蒂是这方面的好手。 没几个人能在他的手术刀下坚持住。 ………… 海岸大厦斜对面，新建造了一栋七层的写字楼，里面全是小型办公开间，专门出租给创业公司使用。 七楼最小的办公开间正在进行装修，每天都会有人过来。 开间最里面的一扇窗户前，架设着望远镜和摄像机，西塞和帕耶两个人，正坐在窗前，边吃饭喝啤酒，边观察海岸大厦正门。 他们来到这边两个月了，多少有些收获。 比如洛杉矶市长布莱恩、汤姆·克鲁斯、埃隆·马斯克等等，经常主动上门。 这些人都能划归到对立面上。 外面天色黑透，大楼里面变得异常安静。 西塞拿起自己的手机：“我去上厕所。” 帕耶摆了摆手。 西塞晃荡着出门，推门进了男厕所，手刚刚搁在腰带上，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射在了脖子上。 他扑通摔倒，然后看到了两个黑衣人。 其中一个拿起了他的手机。 又有几人进了厕所，将西塞扔进垃圾车里，往货梯那边推去。 等到下楼进了地下停车场密闭的厢货车，稍微恢复一些的西塞很快发出了惨叫声。 几分钟后，正在喝着啤酒的帕耶，接到了西塞发来的短信。 “拉屎忘记带纸了，帮忙拿点过来。” 帕耶放下啤酒罐，骂骂咧咧着起身，拿了一卷手纸去厕所，来到门口喊道：“老子正在吃饭，你让我来闻尸臭味，明天你要请我吃大餐……” 他推门进去，眼睛余光看到了两个人影，第一时间扔掉手纸，想要掏枪。 随着泰瑟枪发射的轻微响声，帕耶碰到枪柄的手用不上力，不受控制的垂落，整个人仿佛在跳奇怪的舞蹈，抖动着倒在了地上。 很快，那些人又推着垃圾车上来，用同样的办法，将反拷住的帕耶通过货梯运走。 负责使用泰瑟枪的两人，去搜查了那个办公开间，找到了摄像机、存储盘、望远镜和长焦相机等物品，搜刮干净以后，快速撤离。 不到二十分钟，这边已然办妥，几辆汽车和一辆厢货车分头拐进了不同的道路，中间换过车后，返回汇合点。 这边进了仓库，发现另外两辆车已经回来了。 带队的胡安问道：“情况如何？” 耶罗笑着说道：“费了些手脚，差一点开枪，搞定了。” 新抓住的这些人，全都头戴黑色头套，双手手臂反拷，强力胶带封嘴。 各自搜出来的东西，都有摄像机和照相机，以及必不可少的存储盘。 坎波斯查看一番，说道：“东西交给劳尔三人暂时保管，任何人不得查看。” 他看向其他人：“路上看有人看过？” 其余人赶紧摇头：“没有。” 坎波斯将霍克的三位保镳叫了过来，除了在行刑逼问的古蒂，劳尔和莫伦特斯赶了过来。 再加上坎波斯，这些东西由三人临时保管。 谁也不知道这些混蛋到底拍到了什么，万一有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会很麻烦…… 十分钟后，最后一批人赶了回来，同样抓到了两个人。 收缴来的所有电子设备，也暂时放到了劳尔这边。 算上别墅里面的，坎波斯总计抓到了16个人。 根据多个人的口供交叉验证，这一次他们前前后后总共就来了这些人。 坎波斯出动了超过四倍的人，又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突然发动袭击，除了使用泰瑟枪以外，没开一枪就解决了战斗。 这些家伙来到洛杉矶几个月，明显放松了警惕。 只有三个人受了轻伤，一人在控制被电击者时扭到了脚腕。 另外两人与目标发生了近身搏斗，被打了几拳。 坎波斯给霍克打了电话：“老板，行动结束了，所有总计18人全部抓获，目前关押在1号仓库，古蒂正带人对他们分别审讯，还查到了一些摄像机……” 他将这边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我马上过去。”霍克跟贝林交待几句，叫上爱德华，直奔1号仓库。 路上，他给艾丽卡打了电话，特别行动局那边将直升飞机撤了回去。 艾丽卡则驾车过来跟他汇合。 霍克来到1号仓库，坎波斯先带他去隔着单向玻璃，看了下抓到的雇佣兵。 几个专门建好的房间中，都在进行审讯。 玻璃上，沾染了散射状的血点子。 其中一个里面，古蒂正在逼问一个秃顶中年男人。 坎波斯说道：“目前得知的情况，这是一伙来自拉美的雇佣兵，领头者就是这个叫亚当斯的秃顶，他们在数个月前潜入洛杉矶，主要跟踪拍摄围绕你和布莱恩的一些人。” 他让劳尔拿来那些设备和存储盘：“这是在他们的别墅与车辆上面找到的，里面的内容暂时没有人看过，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霍克接过几个存储盘，对爱德华说道：“你去看一下。” 爱德华接过来去了开来的车上，上面带有播放器。 艾丽卡这时赶了过来，下车来到霍克身边，问道：“那些混蛋呢？” 霍克指了指一边：“古蒂正在热情招待他们，等一会儿吧。” 趁着这段空闲时间，两人详细了解了事件的经过。 霍克心中有所猜测，这伙人不是旧金山过来的，就是接到了东海岸那边的指令。 贝莱德的两位大佬在哈德逊河口坠落之后，商业层面的人即便动手，也会有所顾虑。 他们可以使用高端商战的手段对付霍克，如果霍克没有死，等待他们的将是酷烈无数倍的报复。 等了一段时间，古蒂这时过来了，边拿着纸巾擦脸上的血渍，边对霍克笑着说道：“老板，他现在很老实，问什么都会说。” 艾丽卡瞄了一眼，发现古蒂的牙齿上，还有几分血色。 霍克叫上艾丽卡，又带着坎波斯和古蒂，一起进了那间临时审讯室。 秃顶亚当斯原本是个地中海，现在两边的毛快被拔光了，密密麻麻细小的血珠，不停往外渗。 而他的手上腿上全是伤。 亚当斯看到霍克，眼睛立即瞪大，说道：“果然是你！被抓的时候我就想到了，除了你的人，不可能是别人。” 霍克直接问道：“你的背后又是谁？” “我问你几个问题。”亚当斯脸上全是疑惑：“你回答完我，问什么我都说。” 古蒂往前走了一步，冷哼了一声。 亚当斯的身体不自觉想要躲闪，仿佛遇到了想要爆掉他的变态。 霍克说道：“你问吧。” 亚当斯喘了几口气，克服身体对于古蒂的恐惧，说道：“我自问做的非常小心，一再让手下不要靠近，宁可错过也不要妄动，什么地方暴露了？” 霍克没想过让他们活着离开，说道：“花蝴蝶的电子图纸里面有植入程序。” 亚当斯愣了愣，接着说道：“你早就有了防备。” 霍克毫不犹豫的自嘲：“坏事做多了，有些事总要有所防备，不止电子图纸，我很多地方都布置了陷阱……呵，你们确实很谨慎，如果再靠近一些，会早一些暴露。” 艾丽卡忽然想到一件事，关于陷阱方面的。 最早的西海岸媒体工作室，里面布满了陷阱，尤其保险柜里面，不但没有重要物品，还通了电，生怕对方戴着手套，又装了极其锋利的针。 “现在该我问你了。”霍克盯着亚当斯，问道：“指使你的人来自旧金山，还是纽约。” 古蒂的手里，出现了一把手术刀。 亚当斯没有拖延，说道：“纽约州参议员西拉莉，与我直接联系的人叫做胡玛·阿贝丁，是个印度裔女人，担任西拉莉的助手，我们都称她是西拉莉与拉链顿的干女儿。” 霍克真是一点都不意外，说道：“她派你们过来对我动手？” “她叮嘱过我们，不要动手，根据我的分析，她也惧怕你这边的报复。”亚当斯把最重要的都说出来了，其他也就无所谓了：“她派我们来洛杉矶，搜集各种对你们不利的信息，如果机会合适的话，挑拨你们与旧金山之间矛盾激化，但你们的矛盾已经足够尖锐了。” 霍克说道：“继续。” 亚当斯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水，说道：“最近这段时间，阿贝丁给我们下达了西拉莉的新指示，在阿克曼家族一案中，肖恩·阿克曼与梅丽莎·阿克曼这对姐弟，始终没有找到人或者尸体，她认为这件事与弗格森家族有关。” 他呲起血红色的牙齿：“你与弗格森家族，是阿克曼家族崩溃后最大的获益方，西拉莉让我们找到这两人，以此策动司法案件，打断洛杉矶变红的趋势。” 霍克明白了：“你认为她们在花蝴蝶公司？” 亚当斯点点头：“我们在想办法混进去，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霍克又问了几个关于西拉莉的问题。 亚当斯大部分都不知道，说道：“我们只是拉链顿和西拉莉养在海外的雇佣兵，专门替他们夫妇做脏活，怎么可能知道那些事。” 霍克问道：“哈德逊河口，直升飞机坠机事件，是不是你们做的？” 亚当斯说道：“我参与了，但只是外围掩护工作，动手的是公司的另外几个人，他们擅长制造意外事故来杀人。” 霍克追问道：“他们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出来的事件太长了。”亚当斯闭眼想了想：“可能在公司里面，也可能外出游玩去了，上一单他们赚了几十万美元。” 艾丽卡插话道：“你们公司叫什么？在什么地方？” 亚当斯睁开眼睛，看了看她，说道：“公司在洪都拉斯与尼加拉瓜交界的瓦斯潘，叫瓦斯潘私人安保公司。” 艾丽卡皱眉：“没有听说过。” 亚当斯咳嗽着说道：“除了练兵之外，我们很少执行外面的任务，多数时间都在等待西拉莉或者拉链顿的召唤，我们本就是拉链顿夫妇养在海外的一支武装力量，专门负责做一些脏活。” 霍克并不意外，因为美利坚的富豪与大势力基本都在这么干。 这就跟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样的道理，你可以不用，但绝不能没有。 没有剑和有剑不用不是一回事。 霍克继续问道：“你公司有多少人？类似你这样的队伍有多少？具体谁负责？” “瓦斯潘基地里面作战人员有七十多人，我这样的雇佣兵小队有四支。”亚当斯缓缓说道：“四支队伍平行，隶属于弗林上校管理，上校坐镇瓦斯潘基地，平时很少外出，他在拉链顿当政时期，就建造了这个基地，我是在1999年初加入，之前在海军陆战队任职。” 古蒂嘿嘿冷笑：“四等马喽。” 亚当斯脸色变了，但看到说这话的人是古蒂，瞬间又软了。 人的脊梁一旦被打断，想再挺起来就难了。 霍克问道：“西拉莉那边，谁负责与弗林上校对接？” 亚当斯说道：“按照正常程序，我这边并不知晓，但这一次任务，弗林上校返回老家弗雷德里克探望亲人，感染了一种奇怪的传染病，暂时住进了医院的隔离病房，我带队过来后，直接与那边对接，对接的人就是前面我说过的胡玛·阿贝丁。” 霍克明白了：“也就是说，你们在瓦斯潘的基地暂时没有一个真正的负责人？” 亚当斯微微错愕：“有没有弗林上校不关键，没有任何的时候，我们都是在基地维持正常训练，其他时间没人管，只有下达任务时，弗林上校才会真正管事。” 霍克又仔细问了其他几队雇佣兵的详细情况，亚当斯一一说了出来。 旁边有一台摄像机，对着亚当斯将他所说的话全都拍摄了下来。 至于西拉莉那边的状况，亚当斯了解的有限，只能确定与他联系的人是阿贝丁，其余的一概不清楚。 亚当斯只是个拿钱做事的人，上面的争斗也确实不是他这个常年待在拉美的人能了解的。 从这人身上，不能直接抓到西拉莉的痛脚。 当然，扔一个雇佣兵出去没有任何用处，再牛掰的雇佣兵，在这样的高端局中，都拿不上台面。 说白了，他们仅仅是一把刀子而已。 霍克又问了一些，这才从审讯室里出来。 其他审讯室里，也拿出了相关的审讯记录，多方印证之下，亚当斯说出来的基本都是实情。 霍克看完一遍，对坎波斯说道：“联系飓风公司，让博斯克派出精干人手，去瓦斯潘做先期侦查。” 飓风公司现在分为了两部分，一部在埃塞俄比亚，保障所谓的绿化非洲计划。 另一部分，也就是总部位于哥斯达黎加，很多人手都是拉美西班牙裔，去洪都拉斯与尼加拉瓜都不是问题。 坎波斯这边去联系你。 爱德华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这边，对霍克说道：“我用倍速浏览了一遍，没有特别敏感的内容，大部分都是超远距离拍摄的我们这些人的出行记录，还有进出我们一些场所的人员，回去后我再仔细看。” 他看了眼不远处在查看akm的艾丽卡，压低声音说道：“其中有几次拍到了梅根。” 霍克摆了摆手：“没关系。” 爱德华不再多说什么。 坎波斯这时回来，说道：“博斯克现在就会派人出发，瓦斯潘的雇佣兵基地他以前听说过，但不了解与西拉莉方面的关系。” 艾丽卡拿着akm过来，脸上带着几分杀意：“西拉莉先派了雇佣兵过来，已经打破了默契，我建议直接拔掉这个海外武装组织。” 霍克赞同：“他们已经跑到我们面前横跳了，不做出反击，只会让人更进一步。” 类似这种事情，都是不断试探，最开始拿针轻轻戳一下，如果你没有反应，就会用针使劲扎，反应如果还不够激烈，就会直接用刀子捅。 霍克看向艾丽卡：“给布莱恩打电话，我们需要举行一次会议。” 第483章 重火力突袭 时间已是深夜，布莱恩接到电话，立刻乔装改扮，来到了比弗利山庄的山顶别墅。 霍克和艾丽卡等人已经回来了。 众人齐聚书房，先由霍克和坎波斯详细说起事情的始末。 布莱恩也是被跟踪寻找突破口的目标。 霍克轻轻敲了下书桌，吸引所有人注意，说道：“对方已经把手伸了过来，我们现在把手斩断了，但还不够。” 他分析道：“西拉莉决定参加下一届大选，她的基本盘是女权，最主要的政治主张之一就是发展女性运动，而我们一直在推动lgbtq运动，这两大组织与社会运动，早已成为不可调和的敌对方。” 布莱恩对此也有足够的认识：“两方都想要特权，但这个社会哪有那么多特权供它们分享，面对我们抛出的诱饵，它们只能拼只能抢。” 双方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从原先的互不干扰，演变成舆论场上的死敌，又在现实社会中人脑子打成狗脑子，可以说霍克一手推动的结果。 霍克的边缘人群计划，已经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 所谓有得就有失，作为展示支持lgbtq的一方，不可避免的与女权基本盘一方，变成了死敌。 西拉莉一方与霍克合作过，而且在霍克尚未与反目的情况下，炮制了哈德逊河口直升飞机降落案，栽赃到了他头上，直接导致了非洲老黑袭击事件。 吹牛与萝莉岛尚没有打开局面，这边的手，霍克打算彻底斩断，说道：“对方率先使用了雇佣兵，打破了默契。” “你有什么计划？“布莱恩问道。 霍克没有半点含胡，直接说道：“把这群雇佣兵打掉！” 不止是因为洛杉矶发生的事，亚当斯交待，1999年瓦斯潘的雇佣兵，曾经绕过五角大楼，受拉链顿的命令，前往南斯拉夫执行过秘密任务。 这些人必须死！ 艾丽卡对这种计划向来支持，说道：“我赞同。” 别人的雇佣兵都跑到自己屁股后面开捅了，布莱恩也没什么好犹豫的，说道：“你想怎么做？我们在外面的雇佣兵全力配合。” 霍克对爱德华点了点头，后者打开投影仪，放出了洪都拉斯与尼加拉瓜东南边境的地图，边境城市瓦斯潘就位于这里。 他以激光笔指着地图说道：“根据亚当斯供述，他们的基地在瓦斯潘市外临海的一个小型码头，房子以木制为主，并无永固性工事。” 毕竟只是雇佣兵，不是正规军。 飓风公司原先在哥斯达黎加的基地，其实也差不多。 也是在霍克投资之后，才进行了钢筋混凝土改造。 霍克说道：“我们两家的雇佣兵，突袭这个营地，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收买尼加拉瓜或者洪都拉斯的一支军队。” 布莱恩抬手打断了霍克的话：“指望他们作战，不如不用，他们的训练水平极低。” 他比霍克更加了解拉美那边的情况：“不用管两国的军队，打完立刻撤退，以他们一贯的处理方式，要等到交火彻底平息下来，确定没了危险，才会过去查看。” 坎波斯就是从拉美那边过来的，赞同：“对他们的军队不用抱有希望。” 霍克点头：“那就我们两家的人一起出击。” 布莱恩说道：“可以。” “你居中联络。”霍克没有让坎波斯离开，继续说道：“还有三件事需要做。” 他吩咐道：“榨干亚当斯等人所了解的信息，然后处理掉。” 艾丽卡插话：“最近媒体上有报道，加州外海来了一些大白鲨，动物保护组织担心它们缺乏食物。” 坎波斯应了一句：“我也看到了。” 霍克继续说道：“亚当斯所说的那个弗林上校，去马里兰州弗雷德里克探亲后，感染了传染病，被隔离在医院病房，派人去查探一下，具体什么情况。” 他略微停顿，又说道：“西拉莉的印度裔助理胡玛·阿贝丁，是她对外联系的重要途径，查一下她的详细资料，家庭状况，感情状况。” 坎波斯提醒道：“我们的人一直在查，很快就会有结果送回来。” 霍克记了起来，上一次他就吩咐过，当即说道：“很好，我们抓紧行动。” 布莱恩去联系弗格森家族在海外的雇佣兵公司。 随着他成为弗格森家族在政治上的新希望，从保罗·弗格森手里拿到了很多权力。 霍克启用加密卫星电话，联系到了博斯克。 飓风公司在哥斯达黎加的总部，已经进入了战备状态。 前期侦查人员已经出发，直奔瓦斯潘。 ………… 墨西哥，科苏梅尔岛。 从金塔纳罗奥州政府手里，承包了岛屿防务的金盾私人安保公司，一辆辆汽车开了进来。 负责管理公司的林奇，召集了所有军事主管开会，布置任务。 十几分钟后，几位主管走出会议室，紧急集合手下的私人安保队。 公司的武器库打开，除了平时配发的自动步枪与手枪之外，rpg与at4无后坐力炮也拿了出来。 另一边，岛上的港口上，金盾公司防卫导演配备的三艘武装巡逻船中的两艘，正在加油补充燃料，加装弹药，摘除和抹掉标记。 两艘船不算大，但每一艘上面，都安装了加特林和m2重机枪。 此外，还会有一艘补充船跟着一起南下。 弗格森家族经营几十年，积攒了丰厚的家底。 两个小时后，多辆军车乘着夜色开入港口，有序的登上船只。 三艘船陆续驶离港口，向着东南方开去。 几乎在同时，哥斯达黎加东部沿海城市利蒙。 多辆集装箱拖车开进港口，来到一艘货轮的装卸区。 龙门吊将这些集装箱一一装到了货轮上。 很快，由博斯克带队的安保人员，通过正当途径上了船。 这是飓风公司在哥斯达黎加的主要业务之一。 由此往北的马伊斯群岛经常有海盗出没，过往货船一般都会雇佣专业安保人员。 货轮驶出港口，博斯克让人打开集装箱，取出那些超出规定的武器。 这些集装箱当中，不仅仅有武器，还配备了辆焊接了枪架的武装皮卡车。 至于rpg之类的，在充裕的资金支持下，保管够用。 货轮离岸，中途不会再停靠，直奔瓦斯潘。 ………… 漫长的黑夜过去，对于亚当斯来说，接下来又是一个极其难熬的白天。 包括他在内，被抓住的16个人，现在只求速死。 但想死也不容易。 那个拿着手术刀的变态，变着花样折磨他们，逼问他想知道的，乃至不想知道的话。 别说手下那些人，亚当斯连自家老妈喜欢穿什么颜色的底裤都交待了。 其他人同样如此。 只有精神信仰犹如钢铁般铸成的人，才能在酷刑中坚持下来。 这16个人，供述了一大堆信息。 其中关于瓦斯潘基地的情况，迅速被汇总到坎波斯手里。 两家私人安保公司的精锐战斗人员，正在赶往瓦斯潘。 坎波斯结合飓风公司已经侦查到的情况，进行了归纳总结，准备亲自过去一趟。 但在临走之前，这些人还需要处理掉。 到了凌晨时分，坎波斯叫来了古蒂，问道：“他们还有榨取的价值吗？“ 古蒂先洗了洗脸，水盆都变成了红色。 他抽出纸巾，边擦边说道：“我已经把他们榨干了，老板最想了解的西拉莉那边的情况，他们知道的反而不多。” 坎波斯点头，交待道：“我准备去一趟瓦斯潘，这边的人你负责处理掉，船我已经调过来了。” “我这就带人去搞定。”古蒂叫了人过来，将16人捆绑、封嘴和戴黑色头套，扔到不同的几辆车上。 车队驶出仓库，很快来到花蝴蝶公司，上了停在码头边的一艘游艇。 天色刚亮起来的时候，游艇备过案，带着一群游玩的“钓鱼佬”，开到了大海上。 夜幕降临，周围没有任何船只，在远离海岸几百公里的海上，脚腕被锁上沉重铁球，口不能言，目不能视的16个雇佣兵，从船上掉了下去，落进了几百米深的海底。 或许哪一天地壳变动，沧海桑田，他们能再见天日。 ………… 瓦斯潘，飓风公司先期赶到的小队，不但做了侦查，还在港口附近租下了一个集装箱仓库。 中午刚刚过去，几辆集装箱货车开进来，由专业车辆卸载在了仓库里。 半个小时后，飓风公司从利蒙过来的大队人马，陆续赶了过来。 这些人训练有素，默默的更换武器装备，随时准备出发。 博斯克趁着有时间，在先期派过来的拉蒙的带领下，亲自去看了瓦斯潘安保公司的营地。 等他回到仓库，坎波斯已经到了。 没过多久，林奇带着副手雷东多也进了仓库区。 博斯克取来地图和照片，贴在了墙壁上，说道：“我刚刚从那边的营地回来，营地建在瓦斯潘城外五公里左右的地方，与我们所在的城市一样，附近没有驻军。” 林奇和坎波斯都不意外，这些挂着私人安保服务的公司，选择驻地时都会避开军队驻扎区，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博斯克手指划过一张张照片，说道：“瓦斯潘营地不算大，外墙为砖木结构，占据交通要道，这边是通往城区的主路，能容纳三到四辆汽车并排行驶，这边是中北美第一大河科科河，河宽水深，我查了当地的水文资料，1000吨级的船能正常行驶，营地在临河一面建造了码头，取水运货都较为方便。” 林奇说道：“我们的船不到200吨，现在正有人搭乘本地相同吨位的船，沿着科科河逆流航行，了解水文状况。” 不了解河道状况，突然搁浅那不是闹笑话，而是会丢命。 博斯克觉得这帮临时队友还是比较靠谱的，说道：“明天凌晨前能完成。” “可以。”林奇也看了，科科河的入海口到码头相隔并不远。 博斯克征求意见：“攻击我们定在明天黎明时刻？在天色刚刚发亮的那一刻？” 要尽可能歼灭敌人，夜晚攻击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况且己方没有地方熟悉环境。 “我赞同。”坎波斯取出随身携带来的情报，一式两份，分别交给林奇和博斯克：“这是俘获的敌人所交代的营地与警卫情况。” 林奇接过来翻看：“这样就容易多了。”他快速翻看过一遍，提议道：“我们有两艘改装的武装巡逻船，沿科科河逆流而上，从码头方向发动攻击。” 两边没有配合过，分开作战最适合不过，博斯克赞同：“我方从陆地上发动。” 林奇说道：“我们在头盔、手臂和腿上，缠绕白色胶带，作为甄别。” 博斯克点头：“作战口令为西班牙语的巴拿马和墨西哥。” 坎波斯这时问道：“你打算怎么攻击？” “我们带来了很多重火力。”博斯克狞笑着说道：“当然是悄悄接近，以重火力发动突袭！” 林奇接话道：“你这边打响，我们会迅速接近码头。” ………… 瓦斯潘私人安保公司，训练营地中亮起灯光。 经过一天例行训练的雇佣兵与私人安保们，脱掉沉重的装备，来到木头围绕的洗浴间冲澡。 有人骂道：“刀疤那群混蛋，去了大城市执行任务，这会儿肯定在享受。” 旁边的光头一盆水浇在头上：“大城市有漂亮妞，还有美食美酒……” “等我赚够了钱，去大城市买一栋房子。”右臂上带有烧伤的黑人说道：“到时一次找十个妞。” 光头冷哼一声：“你很快就会变成穷光蛋。” 第一个说话的巴尔德斯说道：“我得到一个消息，据说南边有家安保公司，以高薪招募精锐人员。” 黑人放下水盆：“消息可靠吗？” 巴尔德斯抓过浴巾，擦着湿漉漉的脑袋，说道：“那家公司在哥斯达黎加，具体叫什么，我们需要找那些中间人问问。” 光头提醒道：“你们别说出去，让上校知道了，会很麻烦。” “上校？”巴尔德斯呵呵笑了起来：“他都好几个月不出现了，人说不定已经死了。” 这几个人明显是个小团队，黑人说道：“走走走，我下半夜才值岗，先去我那里喝酒，上次我回城里，弄了几瓶好酒回来。” “好，好！” 一行人穿好衣服，陆续进了黑人居住的营房。 营地里亮起了灯光，塔楼上有人站岗放哨，负责营地安保的人，还安排了明暗两种哨位。 这边连后勤人员算上，还有不到百人的规模。 虽然负责人弗林上校一直没回来，但还有四名同亚当斯平级的军事主官。 安保条例和岗哨执行了好几年，自从营地设立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意外情况。 不管是普通人，还是黑帮份子，看到三个塔楼架设的m249机枪，立刻就会打消不该有的想法。 夜晚非常安静，与往常没有区别，中间换过一次岗。 新上来的人也算尽职尽责，一直盯着营地外面。 东边天空渐渐发亮，右臂上有烧伤的黑人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从口袋里掏出薄荷味的绿箭，扔进嘴里一条，用力嚼起来提神。 距离营地几百米外的地方，多个发射小组乘着最后一丝夜色的掩护，摸到了营地不到300米的位置。 这些人穿着迷彩服和防弹衣，扛着rpg和at4无后坐力炮，各自选定预设的目标，等待上司下发攻击命令。 周围，那些手持主动武器的大兵们，已经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数百米外，博斯克坐在一辆架设m2重机枪的悍马军车上，看着天色越来越亮，扫了一眼手表，对着无线电下令：“攻击！” 前沿攻击阵地上，三具at4无后坐力炮几乎同时发射。 营地最外围的哨塔上面，黑人正嚼着口香糖，发现正前方有什么东西，拖着尾焰飞了过来。 他以训练形成的条件反射，一巴掌拍在警报按钮上。 就在电子警报响起的刹那间，高爆火箭弹一头撞在了哨塔上半截。 轰隆隆的爆炸声中，黑人连同无数砖木碎块，被爆炸冲击波从哨塔顶部掀飞出来。 弥留之际，他又听到了两记爆炸声。 另外两座哨塔，也被火箭弹炸毁了上半截。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营地。 负责安全守卫的军事主官拿起营房里的麦克，大声喊道：“敌袭！敌袭！按二号方案应对！按二号……” 这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每一处营房。 训练有素的雇佣兵们，赶紧穿戴作战服，拿起各自的武器，准备依托营房进行防御。 军械仓库中，保管员打开地下保险库入口，等到士兵过来取用重火力。 但人一时间过不来。 爆炸声连连响起，营地大门轰然倒塌。 多处砖石围墙，被炸开了巨大的缺口。 营地外面，悍马军车上的博斯克下令：“轻机枪火力压制，重机枪扫射营房！rpg，发射！” at4属于打完就扔的货。 但rpg可以重新装弹发射，又有五枚火箭弹打了出去。 一大顿围墙直接倒了下去。 八辆皮卡车开了过去，车厢中的机枪喷出火焰。 轻机枪对着缺口处猛烈扫射，不管看到还是看不到人，子弹泼水一样发射。 其中四辆皮卡车上，安装了m2重机枪。 射手们操控机枪，对准露出来的营房，尽情射击。 这些木制结构为主的房间，根本挡不住12.7毫米的子弹，躲在营房中的士兵，不断响起惨叫声。 嗖—— 有rpg火箭拖着尾焰，一头撞上最近的营房，将其炸成了废墟。 第484章 德堡生物实验室 一栋营房里面，光头的自动步枪举过头顶，从破碎的窗户中伸出枪口，对着枪声传来的方向，扣动扳机扫射。 这种情况下，没有比信仰射击更适合的战术了。 沉闷的穿透声响起，两米外的地方，一名想要从门口射击的雇佣兵，被12.7毫米的子弹打中了胸膛。 哪怕有营房墙壁遮挡，这个倒楣的家伙，仍然变成了东一块西一块。 陆续有子弹穿透墙壁射进来，另一个雇佣兵的手臂直接飞了出去，他倒在地上发出震天的惨叫。 巴尔德斯扣好头盔，伏低身体，喊道：“他们在屠杀我们！我们必须冲出去，用重武器反击！待在这里只能等死！” 光头趴在地上不敢动，不断有子弹穿透墙壁，从头顶飞过去。 他扯开嗓子吼道：“好好听听，有十挺左右的机枪在开火！还有不少于五具的rpg，我们出去等于送死！你想要送死，我不拦你！” 轰隆隆—— 爆炸声中，位于他们对面的一座营房，房顶直接飞上了天。 “rpg！”巴尔德斯的声音，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营房里的电子扩音器里，这时响起声音：“反击！我们必须反击！这样下去只能等死！烟雾弹准备！” 巴尔德斯不缺乏勇气。 营地内的雇佣兵们，到了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候，同样不缺少拼命的勇气。 有带了烟雾弹的人，拉开烟雾弹往外面扔，等到烟雾散开，出了营房朝武器库跑去。 巴尔德斯也跑了出来，但没跑几步，听到天上传来突突突的声音。 营地外的那辆悍马越野车上，博斯克冷冷下令：“小鸟出击！” 三架黑色的小鸟直升飞机陡然加速，从不同的三个方向，接近了营地。 这些空重不到一吨的小飞机，通过集装箱运载而来，虽然没有加挂武器，但飞机侧舱门口，却安装了一挺机枪。 此时，机枪手戴上热成像仪，对着显示出来的红外图像，从空中开始扫射。 烟雾弹根本阻挡不住热成像！ 三架直升飞机，形成了交叉火力，收割起人命。 巴尔德斯在烟雾中拼命跑，跑着跑着，他突然感觉身体变轻，下半截不知道去了哪里。 上半截摔在了地上，人一时间却死不掉，挣扎着往前爬。 在现代化的火力面前，碳基生物都不堪一击。 营地另一侧的港口位置，两艘仿佛大型钓鱼艇一样的船开了过来。 前后甲板搭起来的遮阳棚，这时被人撤掉，多管加特林机枪和m2重机枪缓缓升了起来。 等到两艘船转到适合射击的角度，船长指挥平台上的林奇下令：“攻击！” 两门加特林发出嗡嗡嗡的电机转动声，子弹壳雨点般哗啦啦在船甲板上，密集的火力对着营房区域猛烈开火。 瓢泼弹雨，洗礼着人的身体与精神。 身体被撕碎，精神被击溃。 多名精锐大兵走出船舱，佩戴着热成像仪对着烟雾区射击，仿佛狩猎火鸡一般轻松。 顶部甲板上，各自有两个发射小组就位。 射手扛起rpg，对着视野内的每一栋建筑点名。 霍克从运营安保公司开始，比同行们更加舍得砸钱。 布莱恩接手弗格森家族的安保公司后，有样学样，同样砸了很多钱进去。 碰上东亚怪物房规模差不多的成建制军队，这些雇佣兵们可能会被动挨打，对方如果出动点重武器，全歼也不在话下。 但在拉美和非洲很多地方，两家公司称得上高端战力。 比如洪都拉斯和尼加拉瓜，陆军有没有能动的装甲车都是疑问，空军和海军约等于无。 这一次攻击，就是用火力来砸。 营地正面的围墙，几乎全部倒塌，随着直升飞机吹散烟雾，密集的机枪仍然保持着火力压制，船上与营地正面的发射小组，则对着营地内的每一栋建筑点名。 两家公司有备而来，rpg可以放开了用。 营地内的建筑全部倒塌，残垣断壁上面，被机枪打的千疮百孔。 博斯克这时站在悍马军车的机枪塔中，以望远镜观察，通过无线电喊道：“停止射击！停止射击！” 枪声渐渐停了下来。 博斯克再次下令：“武装皮卡抵近掩护，步兵小组进入清场，我们不要俘虏！重复一遍，不要俘虏！” 皮卡车开到了倒塌的围墙前，机枪手们紧盯着前方。 只要稍有动静，立刻开枪射击。 步兵战斗小组以战术队形，分散进入了营地废墟，只要接近倒塌的营房，先从缺口处扔进去一颗手雷。 与此同时，金盾安保公司的十几个战斗小组，登上了营地码头，同样往前清理。 两边通过无线电，保持着信息畅通。 枪声和爆炸声不断响起。 火力覆盖之下，仍然有漏网之鱼，战斗小组时不时就会遭遇反抗。 但两家公司的人，天上有直升飞机支援，地上有近十辆武装汽车，水中还有两艘准军事巡逻艇，可谓占尽了优势。 十几分钟后，三架小鸟直升飞机率先飞走。 又过了一段时间，两边的步兵战斗小组陆续撤出。 双方各自有几个倒霉蛋，在近距离枪战中中枪，好在防护到位，受伤并不严重。 博斯克得到回报后，很快下达指令：“按计划撤退。” 大兵们先安置好伤员，纷纷上车，迅速撤离了这边。 小鸟直升机已经飞过港口，远离了海岸线之后，降落在了弗格森家族的一艘万吨级货轮甲板上。 林奇指挥的两艘船，来到外海处，汇合等待于此的油料补给船，返航北上。 瓦斯潘安保公司的营地，彻底安静了下来。 得到报案的瓦斯潘警局的局长，按捺住好奇心，让手下再等一个小时。 弱国别说没有外交，连雇佣兵都不会将其放在眼里。 面对大型火并，这边的军警更多充当打完出来扫地的作用。 过了足足一个半小时，局长才让一众手下出发，来到了爆发冲突的地方。 此时的瓦斯潘营地，只剩下一片废墟，满地尸体。 确定现场没有了危险，局长大人姗姗来迟。 带队的警官过来汇报情况：“经过了解，附近一个村庄的人，听到了猛烈的爆炸声和密集的枪声，还有人说在天上看到了直升飞机，能对地面攻击的那种。” “武装直升机？”局长心里直打鼓，整个洪都拉斯，都找不出一架武装直升飞机。 这种事不能掺合，他说道：“收拾好尸体，我回去向上级报告，怎么处理由他们决定。” 警官又说道：“很多尸体已经破碎了。” 局长没耐心管这么多：“随便收拢在一起，装裹尸袋里，找个医院太平间冻起来，如果有人接手，交给他们，如果没有人管，一把火烧掉。” 警官赶紧指挥手下去做，现场惨不忍睹，到处可见尸体碎块。 局长翻找出手机，给上级打了电话，将这边的情况做了说明，问上级如何处理。 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家很有来头的私人防务公司，但不清楚背后站着谁，只能一级一级上报。 另一边，撤退中的博斯克已经通知了哥斯达黎加的飓风公司驻守人手，放出伪装游动岗哨，全天候监视公司训练营地周边区域。 他又联系了收买的多名哥斯达黎加政客，以便有人走官方渠道，飓风公司能得到预警。 非洲那边同样如此。 返程途中，博斯克又与霍克通了电话，汇报了这边的情况，以及预警措施。 霍克让他制定个计划，如果有人想要动手，能够将对方诱入陷阱。 北上的金盾公司船队中，林奇也做了类似博斯克的安排。 金盾公司的防卫能力更强一些，因为他们单独承包了科苏梅尔岛的防务。 中北美洲这些国家，很多都是名义上实现了统一，政府与军方的势力难以控制全国。 地方军阀与毒贩组织都尾大不掉。 墨西哥的毒贩，与其说是帮派组织，不如说是地方军阀。 ………… 马里兰州，弗雷德里克。 拉莫斯和佩佩坐在一辆车上，时不时掏出望远镜，远远观察临街的一栋独立房屋。 利用亚当斯提供的名字与电话号码，推特利用庞大的运算能力，从全美黄页工具网上，找到了目标在弗雷德里克的住址。 还在推特用户中，找到了弗林妻子、孩子与弗林的合影。 拉莫斯和佩佩过来监视三天了，只见到了弗林妻子凯瑟琳和儿子诺亚，没有发现弗林。 前两者甚至没有去过一次医院。 佩佩这时用胳膊肘捅了捅拉莫斯：“快看，她们出门了。” 拉莫斯拿起望远镜，看了看房子那边，发动了汽车。 片刻之后，一辆沃尔沃从他们旁边路过，朝着城区外面驶去。 拉莫斯悄悄跟了上去。 中途，沃尔沃在一家花店门口停过车，凯瑟琳下车买了一大一小两束鲜花，然后驾车来到了墓园。 这边人少，拉莫斯不敢靠的太近，只能远远跟着。 过了一段时间，那母子二人从墓园里出来，上了车往回走。 等到车消失不见，拉莫斯和佩佩下车进入墓园，很快找到了两束刚刚放上的鲜花。 他们快步过去，仔细看鲜花后面的大理石墓碑上的人名——弗朗西斯科·弗林。 旁边还贴着照片，正是他们看过的合影中的模样。 弗林上校竟然死了？还是得的传染病死的？ 想到这里，拉莫斯和佩佩下意识捂住口鼻，不自觉的往后退。 佩佩提议道：“我们先走吧？” “快点走。”拉莫斯走在了前面，边走边说道：“他得的什么传染病？以现代医学，美利坚大部分传染病不会致命吧？” 佩佩耸耸肩：“谁知道呢？我不是医生。” 两人出了墓园，上车以后，拉莫斯打了洛杉矶那边的电话，说了下这边的情况。 很快，那边给了新的指示。 佩佩问道：“接下来怎么做？” 拉莫斯收起手机，满脸轻松：“查一下弗林家在弗雷德里克的关系网。” 这样的工作，对他们这些警察出身的人来说，确实没什么难度。 佩佩晃荡着光头说道：“别磨蹭了，赶紧回去，我们抓紧干活，干完就能回洛杉矶休假了。” 拉莫斯发动汽车，朝市区驶去。 ………… 华盛顿特区，宾夕法尼亚大道。 马塞洛和卡瓦哈尔两人，穿着一身商务西装，坐在希尔顿大酒店的休息区里，似乎在讨论商务事宜，一直在说着话。 过来很长时间，酒店门口率先进来一个印度裔男人。 随后，一个提着手包的印度裔女人快步跟了上去。 卡瓦哈尔调整了一下公文包的位置，同时按下了包一侧的开机开始录像键。 公文包在他手里缓缓转动，隐蔽的镜头始终对准那对印度裔男女。 马塞洛拿了份酒店的办卡说明，朝前台那边走去，向站在外侧的大堂经理，询问办公事宜。 但他竖起的耳朵，全在倾听另一边印度裔狗男女说话。 那两人要了一间套房，直接上了楼。 马塞洛听到了前台服务员说的房间号，还有男人对女人所说“我们的老房间”之类的话。 这对狗男女离开后，马塞洛又询问几句，对大堂经理说道：“谢谢。” 他返回了休息处，与卡瓦哈尔喝了一杯咖啡，这才先后离开。 来到附近的停车场，摘下爆炸头假发，扔到后座位上，马塞洛说道：“导出那个男人的图像，我们搞清楚他是谁。” 卡瓦哈尔取过笔记本，连接上数码摄像机，往外倒拍摄的录像。 马塞洛开车出了停车场，去入住的酒店。 到了晚上，两人已经搞清楚，印度裔男人叫做温纳，上个月与阿贝丁结婚了。 双方少量亲朋好友参加，小范围内举行的婚礼。 因为牵扯到西拉莉，仍然有一些媒体报道了这件事，卡瓦哈尔从互联网上查到了新闻，找到了温纳。 有了这些名字，再去查相关的信息就容易多了。 ………… 洛杉矶，海岸大厦。 爱德华进入董事长办公室，将最新得到的消息送到了霍克办公桌上。 霍克处理完手里的工作，拿起来看了看，说道：“弗林已经死了？确定了？” “可以确定。”爱德华直接与那边的人联系，了解情况：“弗朗西斯科·弗林曾经在海军陆战队服役，当年的老兵协会已经在网站上发布了死亡公告，我们还偷偷找到了医院的记录，显示弗林因为肺炎感染而导致的多器官衰歇而死亡。” 霍克微微皱眉：“人突然就死了呢？” 爱德华猜测：“会不会知道了什么危险的秘密，被西拉莉灭了口。” 霍克点头：“有这种可能。”他问道：“有查到与此相关的信息吗？” ”暂时没有。“爱德华继续说道：“我们的人查了关于弗林与其妻子凯瑟琳的关系网，发现凯瑟琳有个情人，叫做约翰逊，是是弗林的前战友，但目前没有发现约翰逊与西拉莉方面存在联系。” 霍克找出弗林的资料，这人常年在外，为西拉莉管理瓦斯潘私人安保公司，隔段时间才会返回弗雷德里克一趟。 挣的钱不少，但时间很少，全职太太的老婆出轨，看起来非常正常。 爱德华声音突然有点怪异：“拉莫斯还在医院查到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报告显示，弗林与凯瑟琳的儿子不是他的。” 霍克第一反应：“约翰逊的吗？” “没有这方面的报告。”爱德华的黑脸变得格外精彩：“我猜测应该是。” 霍克也觉得是这样。 现在弗林嘎了，还是突然感染传染病病故，他拼死拼活挣到的财产，大部分都会落在凯瑟琳手里。 玩命挣钱，给别人养孩子，最后人财两空？自己还搭了条命进去？ 霍克往下翻，找到了约翰逊的资料。 这人也是前海军陆战队成员，从事的工作是军医，与弗林在同年退役。 但与弗林不同，他因为军事医学上研究出了一点成绩，退役后加入了当地的生物实验室。 这个实验室叫做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 德特里克堡就在弗雷德里克境内。 而弗林是因为肺部感染住院，又多脏器衰竭死亡。 从染病到死亡，拖了一段时间，属于正常死亡，而不是谋杀。 霍克有了不太好的联想，现在的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名声不显，隶属于美国陆军传染病医学研究所，是美国生物化学武器基地。 表面上看，负责研究可能威胁美国军队或公共健康的细菌和毒素，并调查疾病的暴发。 实际上，他们一直在研究生化武器。 霍克记得，阿克曼家族曾经想在那边开设一个医疗中心，后来因为整个家族崩溃，被fbi查封了，后来走了司法拍卖。 爱德华说道：“还有个消息，弗林在军方有些人脉，几个前战友和老上级，进了五角大楼。” 霍克说道：“这件事应该有两种可能，一是约翰逊听命于西拉莉，或者西拉莉早已收买了约翰逊，利用约翰逊监视弗林及其家庭成员，当西拉莉下达灭口指令时，他用研究所的某种病毒，亲自或者让凯瑟琳让弗林感染。” 他略微停顿：“另一种就简单，奸夫淫妇纯粹的谋财害命。” 无论哪一种，都会牵扯到生物实验室。 霍克对爱德华说道：“让我们的人先撤回来。” 第485章 感谢美利坚所有纳税人让我们吸血 华盛顿，国会山。 阿贝丁接到了来自洪都拉斯的电话，听对面说了一阵后，说道：“不要用推特，你使用领英给我发过来。” 从几个月前开始，西拉莉这边在谈论工作内容时，就不再允许下面的人使用推特。 尽管推特用起来特别方便。 两人打着电话，在领英上面互相加了好友。 洪都拉斯那边的人，很快给阿贝丁传过来很多照片，还有现场视频。 阿贝丁挂断电话，点开其中的照片，高清相片近距离拍摄的尸体碎块，夹杂着一些内脏，出现在屏幕上，差点让她吐出来。 太血腥残忍了。 阿贝丁赶紧喝了口水，将呕吐感压下去，强忍着继续看，尤其视频。 瓦斯潘私人安保公司的训练基地，完全被摧毁了。 看到这里，她赶紧拿出手机，拨打与亚当斯的秘密联系电话，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阿贝丁倏然一惊，拆掉手机电池，取出信号卡，拉抽屉拿起剪刀，几下将信号卡剪成了碎片。 她又按下通话器：“你进来一下。” 西拉莉的安保推门进来，阿贝丁将手机和信号卡碎片交给他，说道：“处理干净。” 这人拿出一个证物袋装好，收了起来。 阿贝丁收拾好心情，拿过笔记本电脑，快步进了西拉莉的办公室，关好门后说道：“女士，有紧急情况需要你立刻处理。” 西拉莉放下手里的文件，从旁边拿起眼镜戴上：“发生什么事？” 阿贝丁将笔记本电脑放在办公桌上，说道：“洪都拉斯奥兰乔省副总督普恩里克刚刚联系过我，位于尼加拉瓜边境地区的瓦斯潘安保公司训练营遭遇武装袭击，营地所在地被重火力炸成了废墟，造成百人左右遇难，因为很多尸体变成了碎块，营地雇佣兵又没有狗牌，具体人数暂时无法确定。” 即便是西拉莉，听到这样的消息，都有些震惊：“什么？” 阿贝丁的话还没有说完：“几分钟前，我尝试着联系亚当斯，就是我们派去洛杉矶的人，亚当斯失联了。” 西拉莉稍微一想：“他们在洛杉矶被霍克·奥斯蒙与布莱恩发现了？通过他们找到了瓦斯潘安保公司的所在地。”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阿贝丁又补充道：“根据恩里克所说，对方使用了武装舰艇，装甲汽车，大威力火箭筒和武装直升飞机，附近的居民先后听到了几十次剧烈的爆炸声。” 西拉莉对于中北美的生态较为了解：“洪都拉斯和尼加拉瓜没有武装直升机，也不可能对一家私人安保公司以这般猛烈的火力进行攻击。” 这些不难被排除，结果不难猜测，她说道：“弗格森家族是南加州的老牌政治家族，名下拥有安保公司，在海外肯定也有，霍克·奥斯蒙在非洲遇袭时，身边有二十人左右的精锐保镳，他有庞大的财力召集一群雇佣兵。” 使用了如此的重火力，对手根本就没打算掩饰，摆明了不怕人知道。 阿贝丁站立在一侧，保持着沉默。 西拉莉有些心疼，瓦斯潘安保公司还是拉链顿在台上时建立的，曾经绕过军方，在南斯拉夫执行过拉链顿的隐秘任务，立下了不少功劳。 如今却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几乎被人全歼。 西拉莉问道：“没有幸存者吗？” “没有，一个活着的人都没发现。”阿贝丁专门问了：“所有人都被补过枪。” 西拉莉暂时不再说话，一一查看照片与现场视频。 比起阿贝丁，她反应冷漠多了，照片上的残肢碎尸，根本引不起任何反应。 不说别的，这些比起撒旦教的灵魂烹饪，实在不算什么。 西拉莉关掉视频，摘下眼镜，起身来到窗户边，看着国会山外面。 从她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白宫。 西拉莉虽然还有一支善于制造意外事故的力量，但人数太少了，这种拼杀起不了作用。 对方无疑在通过这种方式威吓。 西拉莉是个政客，处于弱势的地方，那就先做好防守，她对阿贝丁说道：“派人去瓦斯潘收拾局面，切断我们与瓦斯潘的所有直接联系，告诫下面的人，暂时不要进入洛杉矶。” 阿贝丁记了下来。 西拉莉继续说道：“派人进行调查，我要知道敌人在哪里。” 阿贝丁问道：“死者的身后事？” 西拉莉是个传统的美利坚政客，骨子里还是强盗那一套，说道：“跟他们切割。” 阿贝丁明白了，抚恤金之类的不用考虑，还要斩断两边所有可能产生联系的环节。 西拉莉摆了摆手，让阿贝丁赶紧去处理这些事。 阿贝丁刚要走，又被她喊住了：“弗林那边什么情况了？” “人已经下葬了。”阿贝丁回道：“他妻子凯瑟琳并不知道他为我们工作。” 西拉莉微微点头：“可以了。” 阿贝丁离开办公室，充当起了信息交换机。 这边发生了意外状况，下班只能延后。 西拉莉临走时，又交待了一堆工作。 阿贝丁跟丈夫温纳打了电话，说道：“今晚可能忙到很晚，明天还要一早过来，我不回去了，在附近的酒店住一晚。” 另一边很理解她：“没关系，需要我过去陪你吗？” 阿贝丁笑了笑：“不用了，事情比较紧急，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们去自驾旅行。” “我很期待。”那边又说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阿贝丁忙碌起来。 弗吉尼亚阿灵顿的一栋独立房屋里面，温纳放下手机，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漫长夜晚还没开始，该怎么渡过呢？ 对于一个印度男人来说，这并不难以做出选择。 温纳打开笔记本电脑，登录了糖宝网站，看了会儿网站重点推的白雪公主的视频。 这女人很白也很美，但温纳总觉得少点什么。 不符合他这个印度男人的审美。 温纳关掉视频，点开了lgbtq转区，选择了变性人选项，在众多糖宝的图片中挑挑拣拣，目光锁定了一个没有动过手术的老黑。 主要是这个老黑既符合他的审美，标注的地点还在阿灵顿县。 温纳去看老黑拍的作品，觉得很不错，直接使用信用卡充值，给了100美元的打赏。 老黑那边在线，很快回了消息。 两边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不过十几分钟，就约好了在一家酒店门口见面。 温纳心中一片火热，带上手机钱包出了门，乘着夜色开车出发。 这边人口较为稠密，路上车辆不断。 温纳没有注意到，后面跟上了尾巴。 当他来到酒店旁边，停好车下来的时候，马塞洛和卡瓦哈尔的车停在了附近。 卡瓦哈尔打开摄像机，拍摄了起来。 温纳站在路边等了一会儿，一辆凯迪拉克开到他附近。 车上下来一个女装大佬，还是留着胡子的黑人。 但作为印度男人，神一般的存在，温纳没有半点嫌弃，电话说了几句，确定各自就是目标，迅速迎了上去。 黑人表现的非常热情。 温纳让他稍微等待，随即进酒店开好房间，再给黑人打了电话，让他直接上楼。 附近的车上，卡瓦哈尔啧啧称奇，说道：“没想到真有人口味这么重。” 马塞洛经历过洛杉矶火灾，看到过印度人的种种奇葩行为，说道：“印度男人嘛，很正常。” 当时他还跟印度消防员打过交道，那人跟他说了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 有个低种姓的女孩因为喝了高种姓群体一口井里的水，后者要求前者家属必须赔偿，以便进行净化，而净化的过程之一，是往水井里面扔牛粪和倒牛尿。 听得马塞洛大开眼界。 怪不得大老板旗下所有产业和公司，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律不招收印度裔员工。 哪怕印度混血都不行。 ………… 洛杉矶，海岸大厦。 从瓦斯潘回来后，坎波斯立刻赶了过来。 霍克直接问道：“他们的战斗力如何？” “很强悍。”坎波斯想了想，说道：“我们一方的火力太强大了，完全是碾压式的，基本没遇到困难。” 霍克在飓风公司身上砸了不少钱，人员待遇优厚，训练较为严格，装备算得上先进，还配备了直升飞机。 坎波斯又说道：“亚当斯等16人，已经全部沉海了。” 霍克说道：“古蒂已经向我汇报过了。” 坎波斯继续说飓风公司那边的情况：“博斯克向哥斯达黎加当地政府，租赁了一整个镇子作为驻地，并且收买了哥斯达黎加多名关键位置的政客，还有国民警卫队和海岸警卫队的十几名军官，又在营地周边的关键地点上，安排了便装侦查人员，那边只要有所异动，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霍克这边突袭了别人，自然不想被人突袭，他说道：“告诉他，埃塞俄比亚那边也安排好。” 坎波斯说道：“现在安德烈常驻非洲，他已经在安排了。” 爱德华敲门进来，对霍克说道：“市长先生来了。” 坎波斯这边基本说完了，说道：“我先走了。” 霍克提醒道：“加强安保工作。” 坎波斯刚出门，布莱恩就进了办公室。 他急匆匆问道：“战果如何？” “你没有得到消息？”霍克随口说道：“全歼瓦斯潘安保公司的人，摧毁了他们的训练基地，我们两边只有几个人受了轻伤。” 布莱恩说道：“我这几天都在忙着选举最后的冲刺，没怎么关注这件事。” 霍克看了下时间：“去机场吧，飞机全都到了，中午就降落在了国际机场，那边我提前租号了停机棚。” “里面有你送我的礼物？”布莱恩跟着霍克往外走。 霍克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很快你就看到了。” 两人一起乘车来到洛杉矶国际机场，直接去了私人停机坪区。 来自空客的大客户经理格赛尔迎上来，跟霍克和布莱恩握手，说道：“请这边走。” 一行人进了停机棚，这里停放着一辆崭新的空客acj。 这款私人公务机翼展超过35米，长度接近40米，内部的座椅和装饰，采用的全都是法式的高端品牌。 当然不是巴黎世家那种抽象的。 飞机的内外部装饰效果图，全都按照霍克的想法进行了修改。 单架公务机的造价达到了1亿美元，可以容纳最多25位成员，最大航程超过1万公里。 飞机侧面的白色机身上，喷绘了红色的一行英文标志——ai曼哈顿计划。 霍克也将这架飞机命名为曼哈顿计划号。 布莱恩跟着霍克进入飞机里面，坐在宽敞的航空座椅上，问道：“这是你要我的礼物？” 霍克摇头：“这是我的飞机，你的在另外一个机棚里面。” 布莱恩还是有些意外：“老伙计，你在贿赂我啊！” “没有送给你。”霍克发现了，不能跟这混蛋说好话：“这些飞机也不是我的，你跟我一样，都是借来或者租来用的。” 布莱恩想到外面喷绘的字幕，明白了：“这是ai曼哈顿计划的飞机？” 这里没有其他人，霍克直接说道：“ai曼哈顿计划，成立了空中智能化部门，需要飞机做实验，原本我买了两架空客商务机，三架小飞机，后来听说你准备结婚，又追加了一架。” 布莱恩痛心疾首：“我们在吸美利坚的血。” 霍克指了指飞机前后：“不想借用你直接说。” “用，为什么不用！”布莱恩立即变了脸：“我们可是铁杆战友，你都把飞机送到门我眼前了，我再不收太不给你面子了。” 霍克强调道：“飞机是ai曼哈顿计划的，我们只是借用。” 布莱恩赞同：“你说的没错，我们只是暂用，如果有计划的话，我会感谢所有美利坚的纳税人。” 两人从飞机上下来，又去了相邻的停机棚，里面同样是一架空客商务飞机，从外到内几乎与霍克的那架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内饰板颜色要深一些。 另外一架空客商务飞机，则是霍克为公司高层准备的，卡洛琳和哈兰德等人经常出差，这也是公司提供的福利。 至于高昂的费用，完全不用担心，因为这些都属于ai曼哈顿计划的开支。 另外两架小飞机没在这里，被直接送到了一个私人小机场。 那两架才是真正的实验品。 除了飞机，霍克还采购了一批汽车，比如防弹版的劳斯莱斯幻影和迈巴赫等等。 这些同时走的ai曼哈顿计划的帐。 智能辅助驾驶，已经列入ai曼哈顿计划当中，目前正在开发1.0版本。 传统的燃油车并不适合，但新时代计划的开发与发展，总要遇到重重困难，实验品有大批量损耗实属正常。 真正的实验用车，霍克让负责人去找埃隆·马斯克。 虽然特斯拉一辆车尚未造出来，但马斯克已经在社交媒体上玩出花来，利用与好莱坞明星的八卦绯闻，将自己炒作的比品牌更红。 这位极其擅长自我造神，特斯拉车未曾上市，名头却已震天响。 霍克和布莱恩看过飞机，一起上车去市区。 布莱恩在车上说道：“机组你用哪里的？” “暂时先用空客租赁的机组。”空客会给客户提供机组服务，但霍克不会长期用他们：“我已经让人发布了招募公告，很快会组建一个专门为我服务的。” 布莱恩点头：“这架飞机来的正是时候，等到婚礼完成，我会跟珍妮弗一起出去旅行度假。” 霍克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着重提醒道：“不要去偏僻的国家和地区，多带安保人员。” 布莱恩在柯汶纳时，经历过枪战，不想再经历一次，说道：“打算去趟夏威夷。” 他想起一件事：“你在怀俄明州的牧场很偏僻，这个月的行程最好取消掉。” 霍克想到西拉莉，说道：“可以。” 来到好莱坞，布莱恩回了自己车上，霍克去了埃里克的伊森电影工作室。 汤姆·克鲁斯和埃里克已经过来了。 “奥斯卡即将进入提名投票阶段。”汤姆·克鲁斯说的是《洛杉矶大火》的冲奖事宜：“我们的主攻目标是最佳导演和最佳影片，这方面的主要竞争对手就是《无间行者》与马丁·斯科塞斯。” 埃里克接话道：“这家伙依仗自己资历够深，拉了斯皮尔伯格、科波拉和乔治·卢卡斯帮忙拉票，这方面我比不上他。” 霍克问道：“前哨奖情况如何？” 汤姆·克鲁斯说道：“最佳影片获奖数量，我们占优；最佳导演上面，马丁·斯科塞斯要多一点。” 他颇为无奈：“如果不是我们通过媒体，集中报道《无间行者》是翻拍电影，以及马丁·斯科塞斯翻拍这片子是为了冲奥而冲奥，这一届奥斯卡最佳导演奖项早已没了悬念。” 霍克的精力就没在冲奥上面，看了眼埃里克，说道：“这届遇到了一个强力对手，我们尽量争取，即使输了也无所谓，我们还有下一届。” 埃里克笑了起来：“《菲利普》的剧本我完成了，很快就能召集剧组拍摄，这种片子没有大场面，年底就可以上映。” 第486章 科技新贵们的科技革命 2007年新年刚过，现任洛杉矶市长布莱恩·弗格森，在伍德兰山的弗格森庄园，迎娶珍妮弗·休伊。 就在新年之前的几天，旧金山市市长加文·牛森迎娶了好莱坞女演员珍妮弗·西贝尔。 两个珍妮弗的丈夫，已经在州长竞选中打得头破血流。 霍克刚在庄园里面现身，就被幕僚长安迪·卡德和格罗沃克等人拉到了一堆人中。 这些全是ai曼哈顿计划的获益方。 他们找霍克的目的还是那一个，继续吸美利坚的血。 霍克直接说道：“计划已经规划好了，等到布莱恩当选，我们立刻发动。” “我们一直支持布莱恩。” “党内都希望布莱恩能够获胜。” 刚应付完这些人，霍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党鞭汤姆·埃莫找了过来。 汤姆·埃莫摆明车马，准备参加2008年大选，问霍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霍克毫不客气，说道：“你的条件呢？” 汤姆·埃莫很清楚霍克掌握的力量。 如果只有推特这个网络媒体，他还不至于主动找上来。 但lgbtq运动如火如荼，与女权成为了不死不休的死对头，运动还蔓延到了全美，并且在加州州长大选中发挥的作用，有目共睹。 这些，太值得拉拢了。 要是落在竞争对手手里，不说直接宣布失败，那也会处于绝对下风。 汤姆·埃莫这个老政客的脸上，笑得比今晚的布莱恩都灿烂，对霍克说道：“推特既是第一大网络媒体公司，又是互联网高新科技企业，联邦可以同时按照媒体企业与新科技企业两种类型，分别给与最高额度的联邦经济补贴。” 这是直接的利益交换，霍克也不客气，说道：“这两方面确实很优厚。” 扔出去的都是联邦的利益，又不是自家的，汤姆·埃莫没有半点心疼：“减税之类的我就不说了，我会推动一个全新的联邦政府机构内部办公网络软件，这一计划虽然不像ai曼哈顿计划那么夸张，但怎么也要有上百亿美元预算。” 霍克看了眼宾客云集的地方，现任大统领乔治·沃克正在与卡特·弗格森说话。 汤姆·埃莫嘴角勾起一抹笑：“乔治·沃克连任以后，安全委员会与五角大楼通过推特群组私聊，布置在伊拉克的行动，竟然将一个记者拉了进去，真是丑态尽出。” 霍克当然不会拒绝这种计划：“你说得很对，美利坚在这方面需要更加专业的公司来负责，而不是一些业余选手，幸好上次的对手是伊拉克，如果换成拥有卡巴斯基的俄罗斯，后果不堪设想。” 提到俄罗斯，连汤姆·埃莫都变得严肃起来：“我的计划，是进一步压缩俄罗斯的战略生存空间，让他们彻底成为欧洲的对立面。” 这些高端的政客，都知道霍克与俄罗斯方面矛盾极其尖锐，甚至俄方极可能策划了对他的直接暴力攻击。 霍克笑了起来，说道：“很好，俄罗斯人值得这样的待遇。” 汤姆·埃莫想了一下，又说道：“内部办公网络软件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驴党那边的提议，驴党也拉拢了一家网络媒体公司。” 霍克不用猜也知道：“硅谷的领英吧？” “是的，我得到的情报，西拉莉想要与领英合作。”汤姆·埃莫多年老政客，消息相当灵通：“虽然美利坚从未出过女总统，但以女权运动的形势，西拉莉的种种动作，她都是个劲敌。” 霍克想要利用汤姆·埃莫对付西拉莉，不管汤姆·埃莫是否能上台，西拉莉一定不能上台。 否则后面四年，他和推特就难受了。 霍克说道：“关于西拉莉，我们……嗯，等我这边拿到一些切实的资料，我们可以单独聊聊。” 汤姆·埃莫以为打动了霍克，说道：“当然，随时都可以。” 霍克跟他握了下手：“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汤姆·埃莫离开这里，去找下一个目标了。 走出这边的同时，他已然收起了脸上的笑，仿佛刚才所说所表达的都不存在。 汤姆·埃莫赶紧默念一遍许诺的条件，等下一次见面，说错了就麻烦了。 空头支票，那也要前后对应。 对于汤姆·埃莫所说的话，霍克压根就不相信，这种政客摆在明面的态度，所做出的承诺，跟放屁没有区别。 摆明了，双方都想利用彼此。 汤姆·埃莫看好了霍克手里的资源，霍克需要一个人去冲锋陷阵。 至于汤姆·埃莫所说的领英，霍克早就知晓。 推特的股东之一，来自硅谷的雷德·霍夫曼当年投资推特之前，曾计划投资领英，后来在彼得·蒂尔的劝说下，选择了投资推特。 霍克也曾一度想要收购领英，但驴党那边不止一次想要推动联邦贸易委员会，启动针对推特的垄断调查。 这些延缓了推特的动作。 霍克找到了艾丽卡，见她较为清闲，问道：“为什么你可以休息？” “你也可以。”艾丽卡笑着说道：“我不从政，不从商，还恶名在外，没有人找我拉关系很正常。” 霍克仔细考虑：“你是不是故意的？” 艾丽卡没有回答，反而提醒道：“总统先生过来了。” 乔治·沃克与妻子过来。 出于礼貌，霍克迎上前去握手。 艾丽卡也跟了过来。 乔治·沃克将两个女儿詹娜和芭芭拉叫了过来，郑重的介绍给了霍克和艾丽卡。 这四个人属于同龄人。 乔治·沃克说道：“她们两个，尤其詹娜，一直吵着要离开家独立，这方面你们最有经验，互相交流一下？” 霍克接话道：“没问题。” 乔治·沃克没再说什么，带着夫人走了。 艾丽卡与这对姐妹聊了起来，霍克站在一边陪着。 其中詹娜提起她毕业后，想要从事媒体行业，尤其新媒体行业。 霍克一听就懂，接话道：“推特一直广招人才，詹娜你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不如来推特试试。” “可以吗？”詹娜问道。 霍克二话不说，掏出名片，递给了她：“你什么时间有空，直接到海岸大厦。” 詹娜很兴奋：“谢谢你，霍克。” 霍克从乔治·沃克身上捞到了足够多的好处，比如由ai曼哈顿计划由白宫提交，中间省去了太多麻烦。 这种小事上面，该放就放。 等詹娜和芭芭拉姐妹离开，霍克招手叫来了爱德华，让他记下这件事，回头跟人事部交待一番，安排个相对清闲、薪水很高又非常体面的岗位，给詹娜·布什小姐。 顺便帮这位富家千金实现从原生家庭中独立出来的梦想。 布莱恩在不远处冲这边招手。 霍克扣上西装扣子，快步走了过去，问道：“你不准备婚礼，叫我做什么？” “你将作为男方的好友上台发言，准备好了吗？”布莱恩问道。 霍克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会恭喜诅咒神教教主迎娶教主夫人，祝你们一统美利坚。” 布莱恩立刻变得面目狰狞：“兄弟，如果你不想我跟你拼命，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他掏出一份发言稿：“这是我让贝肯提前写好的。” 霍克打开了看了一眼，说道：“放心，我不会搞烂你的婚礼，我怕你报复。” 布莱恩呲牙笑道：“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婚礼即将开始，草坪前端一侧的舞台上，仙妮亚·唐恩登台，演唱了两首歌曲。 作为加州的老牌政治家族，今天又来了无数政商名流，布莱恩的婚礼完全按照传统流程来进行，所有环节都有板有眼。 霍克作为男方的至交好友，在婚礼仪式结束后，还上台说了几句祝福语。 下来的时候，又被珍妮弗的父亲，一位来自司法部的大佬，请过去聊了几句。 对方曾经在贝莱德事件上帮忙，目前家族的公司也是ai曼哈顿计划的供货商和外包公司之一。 婚礼结束后，宴会很快结束。 晚上艾丽卡要留在这里陪爷爷奶奶，霍克没去打搅布莱恩，叫上彼得·蒂尔、雷德·霍夫曼和埃隆·马斯克三个人，一起去了海岸大厦。 来到了顶楼的会客室，爱德华拿了两瓶酒。 霍克打开，给几人一一倒上，举杯说道：“伙计们，欢迎你们来到洛杉矶。” 彼得·蒂尔喝了口酒，说道：“你是不是给我们准备了惊喜？” 霍夫曼和马斯克同样看了过来。 霍克放下酒杯：“惊喜没有，惊吓不少。” 他说道：“硅谷这边，布莱恩还要仰仗你们支持，他若是当选，自然会有政策和资源的大量倾斜。” “这点不是问题。”霍夫曼提醒道：“我们的主要对手是太平洋电气公司，我得到消息，他们准备收购领英。” 彼得·蒂尔轻轻弹了下酒杯：“雷德当年差点收购领英，至今与领英几位高管保持着联系。” 霍克微微点头：“这一年多来，推特一直有专业团队在关注领英，领英在职场领域的应用上面，发展速度非常快，单就职场应用这一细分市场，他们并不弱于推特，其核心应用与程序算法，也有其独到之处。” 在印度人尚未占领硅谷之前，谷歌精英们的实力可以说是引领美利坚。 推特走在社交网络媒体的前面，但后面的追赶者一直不断涌现。 霍夫曼问道：“你打算收购领英吗？” “有这方面的想法。”霍克拿起酒瓶，继续倒酒，说道：“以前因为有人在推动联邦贸易委员会，针对推特进行反垄断调查，我们始终没有对领英出手，接下来我想向联邦提出一个新的科技方案。” 在座的几人都是ai曼哈顿计划的受益者，听得懂所谓方案是怎么回事。 马斯克问道：“联邦政府部门的办公网络信息应用？” 霍克微微点头：“这是一个预算在200亿美元以上的高科技提案，主要是为联邦各部门，解决信息沟通不畅与网络安全防护，避免再出现前几年那种低级事故。” 他进一步说道：“推特一直走的是平民路线，占据最为广泛的市场，领英走的是高端路线，在我刚说的那些领域，核心技术有其独到之处，拿下领英既能保证我们在高端市场占据更多份额，还可以向联邦推动新的网络信息方案。” 霍夫曼心动了：“领英确实有它的优势，还有近千万高端客户，拿下领英对推特是个有益的补充，还能提前扼杀一个竞争对手。” 彼得·蒂尔转动着手里的酒杯，说道：“我也同意收购领英，但要注意一个问题，传统的太平洋电气公司想要进入互联网行业，他们也盯上了领英。” 霍克将话题引导到这里，为的就是后面的计划，说道：“在传统公司与富豪眼里，我们这些有个称呼。” 马斯克接话道：“所谓科技新贵嘛，在富豪圈算是一种蔑称。” 霍克举了举酒杯：“各位，传统的各大家族与集团，影响着美利坚社会的方方面面，如果不是互联网这个新生市场，我们这些人很难有今天，甚至要从各方面受到他们控制。” 他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我们都在夹缝中求存，想要有所发展，想要获得舒服，就要从争取到更多资源，拿到更多权力，从美利坚身上吸更多的血。” 彼得·蒂尔大声附和：“说得好！” 马斯克认同：“所有的老牌企业都在嘲笑我和特斯拉，说我们只是一群小丑。” 霍克说道：“那些老牌的富豪们凭借密集的关系网，近乎垄断了这个社会的资源，我们想要拿到多一点的份额，需要联合起来，成立一个所谓科技新贵的圈子，在更多方面达成合作。” “我之前就有这样的想法。”霍夫曼直接说道：“不如这样，这个组织叫做科技黑帮，我们四个是创始人，各自去吸纳新的成员？” 彼得·蒂尔问道：“黑帮不太好听，不如叫科技革命！” “对，就叫革命！”年轻版的马斯克壮志雄心，还带着几分理想主义：“改造美利坚的社会，打造属于我们的生态。” 霍克举起酒杯，与三人一一碰杯：“庆祝科技革命成立。” 马斯克大声说道：“庆祝属于科技新贵的科技革命今晚正式成立！” 四个人就此商议了一段时间，接下来要着重发展新成员。 奈飞的里德·哈斯廷斯，糖宝的马克·扎克伯格，谷歌的两位创始人，ebay的皮埃尔·奥米迪亚等等，都是接下来要争取的新成员。 然后又重点讨论了领英。 作为推特股东和董事会成员的雷德·霍夫曼主动请缨：“我负责去接触领英的高层，那边的人我熟悉，谈起来也方便，有推特这个平台在，说动他们也容易一些。” 霍克同意：“可以。” 无论霍夫曼，还是彼得·蒂尔，他们身家有一大半，都是推特支撑起来的。 推特的利益就是他们的利益。 聊完领英的事，霍克问马斯克：“特斯拉的电车，什么时候能出厂上路？” 马斯克说道：“锂电池易燃易爆的问题没有解决好，要等一段时间。” 包括霍克在内，另外三人都是特斯拉的投资人，他保证道：“最迟不会超过今年4月份，特斯拉的电车一定会开始路试。” 霍克说道：“ai曼哈顿计划中的汽车智驾辅助系统，可以集成在电车的车技系统当中，让驾驶变得更加轻松。” 特斯拉的软件开发方面，全部委托给了推特，马斯克说道：“样车预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霍克笑着说道：“那就让特斯拉的样车，尽快在加州的道路上跑起来。” 四个人讨论到接近十点，彼得·蒂尔和雷德·霍夫曼率先离开了海岸大厦。 马斯克磨磨蹭蹭留在了后面。 霍克见他这幅样子，直接问道：“你还有事？” 马斯克跟着霍克下楼，边走边说道：“有件事想要问你，好莱坞新星杰奎琳，听说是你一手捧起来的？” 霍克进入电梯间，上了电梯，等马斯克进来，说道：“杰奎琳是我的老相识，我刚来洛杉矶做自由记者时就认识了她，她帮过我不少，后来她有意朝好莱坞发展，我的朋友埃里克·伊森又与汤姆·克鲁斯合作《夜行者》，我就把她推荐给了埃里克。” 这很像是一个大佬，扶持陪自己玩乐的花瓶。 因此，马斯克直接点问：“你与杰奎琳是情人关系吗？” “不是。”霍克从来没想过跟杰奎琳发生什么，毕竟她曾经从事的职业不太一样：“只是普通朋友，从认识开始就是。” 听到这话，马斯克放心了，说道：“新年前好莱坞的一次聚会上，我认识了杰奎琳，跟她聊得非常愉快，她怎么说呢。” 霍克问道：“你准备追求她？” 马斯克这人向来喜欢好莱坞明星，说道：“杰奎琳样貌、身材和气质都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至于她的过去，我不在乎，好莱坞的那些女人，还不如她呢。” 这点霍克赞同。 好莱坞的那些女明星，是免费被人睡。 杰奎琳是凭技术挣钱。 马斯克的胖脸上，堆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既然这样，那我就追求了。” 霍克说道：“这是你的自由。” 第487章 印度斯坦推进会 确定下一个目标是领英之后，霍克立刻调取了大量相关资料。 推特这边，一直有专业团队在关注潜在竞争对手的状况。 领英比推特成立早几个月，但发展重心始终放在商业领域。 尤其雷德·霍夫曼拒绝领英的注资邀请，推特成为行业领头羊之后，领英网络社交平台的功能，专注于用户在商业交往中认识并信任的联系人，也称之为人脉。 用户可以邀请他认识的人成为“关系”圈的人。 与推特面对全球所有用户不同，领英专注于商业人脉这条细分赛道。 单就这方面来说，领英要超过推特。 霍克叫来助理卢卡特，让他将最新的资料传了一份给雷德·霍夫曼。 如今这个年代，硅谷的创新与活力，可以说是全球科技创新和商业发展的典范。 霍克已经成功让扎克伯格更换了赛道，成为全美所有糖宝们的糖爹。 但硅谷仍然需要警惕。 尤其智能研发程序。 霍克的记忆里，硅谷很多企业后来与军工合作，为导弹与军机等提供智能程序。 这方面要想一些办法。 霍克叫来爱德华，两人一起出了海岸大厦，来到了威尼斯海滩的停车场上。 一辆豪华房车停在临近海滩的位置，周围用围挡护栏圈起了一百多平米。 这里已经被ai曼哈顿计划，以ai观察分析流浪人员的名义，长期租赁了下来，专供弗兰克使用。 霍克没有找到弗兰克，打了个电话，这老家伙正在沙滩上陪着美女顽耍。 新年刚过，威尼斯海滩上人不多，霍克找了个稍微高点的地方眺望，很快发现了海滩救护队的紧身红色制服。 南加州明媚的阳光下，穿着花衬衣、戴着牛仔帽的弗兰克，双手各自揽着一个美女，正快步朝这边走来。 两个女人霍克都认识，金发的叫奥萝拉，黑发是个印度裔，叫做玛丽卡。 几人打了招呼，一起上了豪华房车。 弗兰克从冰箱里面拿水，说道：“原来你们两个还记得我。” 霍克接过一瓶，坐在沙发上：“当然记得，因为你又老了一岁。” 当着两个年轻漂亮女人的面，被人说老，弗兰克沉下一张脸：“我心态上比你们两个混蛋年轻多了。” 爱德华冷哼了一声，说道：“看看你满头灰白发，满脸曲曲折折的皱纹，别自己骗自己了。” 弗兰克下意识摸了下脸，接着怒目圆睁：“我哪里有皱纹！” 霍克制止两人继续吵，说道：“突然想吃你做的烤肉了，别在这里废话，赶紧准备。” “你一个百亿富豪，来吃我一个老流浪汉？”弗兰克嘴里这么说，手上却很快，打开冰箱取出肉串，又招呼爱德华帮忙，将太阳伞支上。 奥萝拉和玛丽卡两人打开储物室，一起搬出烧烤炉，放在了车前面的空地上。 霍克目光快速从她们身上扫过，多少有些好奇，这两个女人跟着弗兰克，图的是什么？ 图他的白发和皱纹？图他不洗澡？还是真的图他技术好？ 等待弗兰克烤肉的时候，霍克、爱德华与奥萝拉和玛丽卡闲聊。 话题在霍克的有意引导下，很快转到了他想要问的事上。 霍克看向印度裔女人玛丽卡：“我记得你想去科技公司求职，当时还准备到硅谷。” 玛丽卡确实有过这方面的打算，但计划不如变化快，姐妹游行会那边倒是没有任何要求，她想走随时都可以走。 圣女却指令，需要监控弗兰克。 而且最近收到的命令，是想办法通过弗兰克，混入推特里面。 玛丽卡笑了笑：“我喜欢洛杉矶，不喜欢旧金山，这片海太美了，美的让人不想离开。” 霍克点点头，说道：“推特有几个投资人，来自硅谷那边，听他们说起，硅谷的印度裔人才不断增多，出现在了很多科技企业的关键位置上。” 说起同胞，玛丽卡多少有点骄傲：“我们印度裔在美比较团结，只要有一位同胞能做到管理位置，招聘的时候就会招募更多优秀的印度裔员工，而印度裔员工也会以优异的能力与技术，回报这家公司。” 霍克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而是说道：“印度裔的团结我也听说过，你们是不是建立了互助组织？” 玛丽卡笑着点头：“他们成立了一个硅谷印度企业家协会，互相帮助，还在推特上面建立了一个群组。” 她看了霍克一眼，想着问问推特这边，但考虑到自身的任务，又忍住了。 圣女的任务，比同胞重要。 玛丽卡的推特账号，也在印度企业家协会的群组当中，上面有一位专业人才，想要谋求ceo的位置，好像很适合推特。 但这种话她没资格说。 在弗兰克这里吃完烤肉，霍克回到了公司，通过超算迅速锁定了印度企业家群组。 不止是印度企业家，一同搜索出来的，还有八基斯坦、孟加拉与锡克人群组。 在美国人眼里，这些全都被归纳为印度裔。 霍克却非常清楚，印度人、八级斯坦人、孟加拉人和锡克人彼此间的矛盾，比起在美的棒子与鬼子之间，一点都不逊色。 后三者同样在硅谷大量存在。 霍克将电话打到了投资基金会，将慈善基金会理事长皮尔斯·麦登叫了过来。 皮尔斯刚从非洲回来，汇报道：“非洲那边已经走上了正轨，我们转去的慈善资金，只有少部分用于绿化植树，大部分用来加强飓风公司的实力。” 他还将一份书面报告交给霍克：“我整理的报告初步完成，正好带了过来。” 霍克收到了一边，稍后会仔细观看，问道：“埃塞俄比亚那边情况正常？” “安德烈加强了安全守卫。”皮尔斯快速回道：“我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异常情况。” 霍克回到今天的事上：“海外基金会那边推动一件事。” 皮尔斯立即竖起了耳朵。 霍克说道：“推动印度、八基斯坦、孟加拉和锡克人，也就是美利坚广泛意义上的印度人，来到美利坚，进入硅谷……不，不止是硅谷，还有美利坚的各大科技企业。” 皮尔斯好奇问道：“他们有特殊能力吗？” 霍克微微颔首：“美利坚的科技发展，离不开这些人。” 这些印度人，其中确实有少数精英，但大部分最擅长的就是画饼，还是咖喱味带有大肠杆菌的大饼。 印度人有一种天生的自信，哪怕啥都不会，也能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 前世的印度高科技人才，外号叫做ppt天才。 顾名思义，与美利坚特别搭配。 再就是印度人在某些方面你不得不佩服。 只要有一个印度人当上了公司高管，不出三个月，他身边的经理、团队核心成员，十有八九全换成印度人。 霍克异常严肃的说道：“基金会专门成立一个部门，叫做印度斯坦推进会，全力推动广泛意义上的印度人，进入全美各大公司，尤其高科技企业，这一项工作立刻执行，启动资金从海外拨付。” 皮尔斯虽然不太明白，但执行力很强，说道：“我立即安排精干人员着手这方面的工作。” 他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哪一类型的公司优先？” 霍克想了想，说道：“芯片类，智能开发，电子设备，飞机汽车，轮船制造，军工航天等等，这些都可以。” 皮尔斯应道：“是。” 霍克给了他一份资料：“抓紧去做吧。” 皮尔斯出了办公室，下电梯上车，在车上就给助理打了电话，召集基金会高管们开会。 印度斯坦推进部门当天晚上即宣告成立，多位精干人员拿到关于印度人协会的名单，从洛杉矶出发前往各地，通过一些渠道进行接触，推动印度人在美利坚各种科技行业与制造行业的发展。 霍克的前世，美国科技行业从巅峰到后来的问题频发，印度裔高管的崛起和管理风格绝对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 他有一些印象，马斯克这家伙前世收购推特以后，第一刀砍的就是推特以印度人为核心的管理层。 据说其中一位高管在推特组建了印度审查部队，搞种姓制度那一套…… 霍克希望，未来的硅谷能够成为印度人的ppt王国。 ………… 硅谷，森尼韦尔。 雷德·霍夫曼开车从主路上驶过，转头看了一眼路边的amd总部。 再往前一段，则是雅虎总部。 相比于这两家巨头公司，领英只能算小公司。 车子停在领英的办公楼前，现任领英的ceo康斯坦特已经等在门口了。 康斯坦特来自斯坦福，与雷德·霍夫曼是旧识。 两人握了下手，一起上楼，进了会客室。 康斯坦特笑着说道：“前几天看报纸，你还在洛杉矶参加推特的董事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霍夫曼靠坐在单人沙发上：“推特发展速度很快，早已进入了正轨，我了解一下公司具体情况即可，又不参与实际运营。” “雷德，如果当年你与彼得与领英合作，情况肯定会不同。”康斯坦特对自己的领英充满信心：“领英不敢说能成为现在的推特，但至少能在网络媒体市场上，与推特相抗衡。” 霍夫曼摇头：“不可能的，没有彼得和我，霍克·奥斯蒙能从其他地方为推特拉到投资，而且领英在吸引用户方面，远远不如推特，霍克搞出来的那些火遍全美全世界的娱乐新闻，领英能做得出来吗？” 先不说这方面搞事的能力，单单从地理位置上来说，领英想要做到同样的事，难度也极大。 霍夫曼又说道：“当然，现在有个好机会，摆在了领英面前。” 康斯坦特听得懂：“你该不会代表推特过来的吧？” “没错，我今天以推特董事会成员的身份而来。”霍夫曼直接说出目的：“推特计划收购领英公司。” 康斯坦特并不意外，最近这一年来，有不少大公司在打领英的主意。 而领英想要进一步发展，接受外来注资是必然的。 他缓缓说道：“领英与推特属于同一赛道，一旦领英被推特收购，领英还会单独存在吗？会不会被推特拆分，成为推特平台的一部分。” 霍夫曼与康斯坦特是老朋友，但推特是他的核心利益。 在推特面前，友情之类的都要往后退，霍夫曼说道：“这些我们都可以谈。” 康斯坦特没有拒绝，推特展露出来的收购意图，也能提高领英在其他商家那边的份量。 同样的，他也利用其他商家，拔高领英在推特面前的重要性：“想要与领英合作，想要投资领英的公司与集团并不少，红杉资本已经强烈表达了对于领英的兴趣，太平洋电气公司想要进军新产业，首选就是领英。” 霍夫曼问道：“红杉资本和太平洋电气？” “是的。”康斯坦特简单说了一下，以增强说服力：“红杉资本计划注资……30亿美元，太平洋电气公司开出了股权换购方案。” 霍夫曼笑着摇头：“传统能源公司的股权，你确定要换？那些老牌公司什么模样，我们在斯坦福时就了解的一清二楚，股权换购里面的坑太多了，老牌能源公司从来不认为我们这些新发家的人，能够跟他们坐在同一张饭桌上。” 康斯坦特当然了解这些，说道：“所以，我只是进行了初步接触。” 霍夫曼看得出来，康斯坦特没有死守着领英不放的意思。 对方并不是科技宅，而是个商人，所求无非就是利益。 霍夫曼继续说道：“推特的平台更适合领英发展，两家公司走得同一赛道，推特的推广资源同样可以用在领英上面，而且论及现金丰厚程度，红杉资本与太平洋电气比不上推特。” 康斯坦特皱眉：“这怎么可能。” “我是推特的董事，了解公司状况。”霍夫曼当然不会告诉他，推特手里以数百亿美元的现金流，还是吸的全美的血：“这种事情上，我没必要吹嘘。” 两人相识多年，康斯坦特了解霍夫曼的为人：“领英是我一手创立的公司……” 霍夫曼接话道：“推特准备了一个完备的计划，一旦收购完成，会推动领英迅速发展，规模扩大数倍甚至十几倍。” 康斯坦特问道：“能知道是什么计划吗？” 霍夫曼笑而不语。 康斯坦特想了一下，说道：“创立领英，既有我的梦想，也是为了获取收益，我不会拒绝外来资金，也不会拒绝与人合作，但具体情况，我们改天再谈？” “可以。”霍夫曼这次过来，主要目的在于试探康斯坦特的态度。 只要对方肯卖肯谈，一切都好说。 康斯坦特邀请道：“有没有兴趣参观一下领英？” 霍夫曼应道：“荣幸之至。” 两人出了会客室，在康斯坦特的带领下，霍夫曼一起参观了领英的多个部门。 一个多小时后，霍夫曼走出了领英的办公楼。 他挥手告别康斯坦特，返回办公室以后，立刻拨打了霍克办公室的电话。 等那边接通，霍夫曼立刻说道：“拥有领英控股权的康斯坦特，也就是我的那位老朋友，他并不排斥出售领英，但根据我的观察，价格不会低。” 海岸大厦的办公室中，霍克问道：“是否有竞争对手？” “有的。”霍夫曼照实而说：“就康斯坦特透露的消息，红杉资本想要投资领英，太平洋电气公司想要使用股权换购的方式拿下领英。” 红杉资本暂时放在一边，霍克率先考虑的是太平洋电气公司，说道：“政治立场方面，太平洋电气站在了我们的对立面。” 霍夫曼说道：“一家能源公司想要进军互联网产业，总感觉目的不太单纯。” 霍克想到了旧金山的事，占领旧金山运动持续了近一年，加州大选在即，布莱恩的民意调查支持率超过65%，州长选举根本没有任何悬念。 太平洋电气公司是旧金山驴党最大的经济后端，与牛森家族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场收购案背后，是否还有其他因素？ 霍克暂时没有头绪，说道：“我会尽快组建一个谈判团队和评估团队，邀请第三方评估机构介入，这周内赶去旧金山，协助你就收购领英一案进行谈判。” 霍夫曼没有二话：“接下来的几个月，我会暂时放弃其他工作，专心完成这场收购。” 还是那句话，推特现在是他的核心利益所在。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专门提醒霍克：“太平洋电气是一家老牌能源公司，这种传统公司做事风格偏野，这方面你要注意。” 霍克不怕对方作风野，说道：“我还会派一个专业的安保团队过去，你常年待在旧金山，多注意太平洋电气的消息。” “我明白。”霍夫曼听得懂。 两边挂了电话，霍克立刻抽调人手，组织了一个专业化的团队，明天赶赴旧金山，去协助霍夫曼。 另外，他又给坎波斯打了电话，让花蝴蝶派遣人手，同机前往旧金山。 第488章 好莱坞的一条狗 太平洋电气公司的手，伸到了领英这边，霍克自然会格外关注。 他叫来助理卢卡特，让助理团队尽快搜集关于太平洋电气公司的公开资料。 当天下午，经过仔细甄选的部份资料，送到了霍克的办公桌上。 霍克仔细翻看，很快从中找到了一份可能有用的。 太平洋电气公司的副总裁，负责加州、俄勒冈和夏威夷业务的赫克托·库珀，带领一个技术团队，前段时间专门去了趟夏威夷。 毛伊岛等几个岛屿上面，太平洋电气公司的管道与线路等设施陈旧，经常发生事故，夏威夷州政府多次与太平洋电气下属的夏威夷电力公司交涉，均未得到解决。 两边高层进行了沟通，迫于夏威夷州政府的压力，赫克托·库珀专门带技术团队去了一趟，给出了一个检查整修的方案。 霍克想起了另外一场大火，按下通话器，对卢卡特说道：“我要夏威夷州电力与燃气设备的相关资料，还有岛上的建筑情况，过去一年发生的火灾。” 过了一会儿，新收集的资料被卢卡特送了过来。 霍克仔细翻看，发现夏威夷多个岛屿的电力线路与燃气管道，大都建造于上世纪60年代，到现在接近五十年的时间里，并未进行过更换。 就拿电力方面来说，固有居民16万人的毛伊岛上，目前仍然属于老式的木制低矮电线杆低拉裸线的主线路，在城镇聚居区里，电线乱拉乱扯现象极为严重。 建筑方面，夏威夷与洛杉矶类似，房子主要为木制。 霍克的前世，某些养殖的畜生，曾经大肆宣扬，美利坚西部使用的木材，防火性能远远好于钢筋混凝土，是全世界最好的防火建筑材料之一。 但一场洛杉矶大火，木制房屋烧得真叫干净，反而少数砖混结构的房屋，从火灾中幸存了下来。 霍克重点看毛伊岛的状况，因为电力故障引发的火灾，其中打过911或者消防员出动灭火的，多达数百次。 因为独立式房屋结构，倒是没有大型火灾发生。 霍克又通过网络查了下毛伊岛的植被与气象，岛上树木很多，夏季时不时会遭遇大风袭击。 毕竟夏威夷孤悬于太平洋上，每年都会遭遇风暴袭击。 霍克看完资料，略微思考了一段时间，觉得有些事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推特与太平洋电气公司没有业务冲突，看起来也不存在利益争端。 但在州长选举这件事上，双方站在了对立面。 不说别的，这直接关系到金钱利益。 支持的目标当选之后，单单财政补贴这一项，就会高达数亿乃至数十亿美元。 霍克叫来了爱德华，将所有关于太平洋电气公司和夏威夷州的资料交给他：“你亲自送去安保公司那边，告诉坎波斯，派人去夏威夷，重点是毛伊岛，查看当地电力与燃气设备……嗯，人最好懂得电力设备。” “好的。”爱德华接过档案袋，离开了办公室，很快赶到了花蝴蝶安保公司。 坎波斯已经接到了霍克的电话，仔细看完一遍资料，叫来了耶罗。 这位精通电子电气设备，在墨西哥时就是这方面的专家。 耶罗经过一晚上的精心准备，带着手下的队伍，乘坐不同的航班，以不同的身份与目的，前往了夏威夷。 ………… 旧金山，太平洋电气公司总部。 埃利奥特进了公司，急匆匆地上楼，穿过长长的走廊，进了总裁办公室，对赫克托·库珀说道：“头儿，刚刚收到重要消息。” 库珀放下手里的笔：“说吧。” 埃利奥特赶紧说道：“领英那边的人打来电话，雷德·霍夫曼昨天前往领英拜访了ceo康斯坦特，具体谈了什么，暂时不太清楚，但他基本能够确定，两人讨论了推特收购领英的可能性。” 这话引起了库珀的重视：“我记得雷德·霍夫曼是推特的股东和董事会成员？” “霍克·奥斯蒙一直牢牢掌控着推特的控股权。”埃利奥特简单说了下具体情况：“雷德·霍夫曼和彼得·蒂尔是在推特第一次融资扩股时，开始投资的推特，霍夫曼与领英的创始人与ceo康斯坦特是斯坦福大学的校友和多年的朋友，当年康斯坦特曾经邀请霍夫曼投资领英，但霍夫曼最终选择了推特。” 从2001年之后，太平洋电气在推特陆续有所投资，库珀非常看好领英在某些领域的前景。 他想了一下，说道：“给康斯坦特打电话，我要亲自与他见面谈谈。” “是。”埃利奥特准备走。 “等等。”库珀又叫住了他，说道：“我记得有消息，西拉莉的代表要来旧金山，替我传消息过去，我要与他见一面。” 埃利奥特应了一声，去忙起来。 库珀翻出西拉莉方面的资料，翻看了起来。 太平洋电气成立于旧金山，多年来也将北加州当做了大本营，最近这十几年，一直是驴党的坚定支持者。 州长选举已无悬念，推特的迅猛崛起，让太平洋电气遭遇了败局。 收购领英一案不可能退，这不仅关系到脸面与利益，还关系到联邦大选的局面。 媒体行业对于选举的影响力太大了。 美利坚大选本质上就是全世界最大的一场综艺秀。 驴党内部的两大竞争者，已然显露真容。 一个是黑人，一个是女人。 美利坚从未出过黑人总统，也从未出过女总统。 但女人是白人。 太平洋电气决定选择白人。 库珀已经筹划了一个特殊的方案，专门用于跟西拉莉的合作。 至于黑人那边，也可以适当投资。 过了中午，库珀离开公司，来到了湾区的阿瑟顿，递过请柬之后，车子直接拐进了一栋占地面积巨大的豪华庄园。 这里是牛森家族的主宅所在。 略显古老的庄园，如今装饰一新，到处布置了鲜花和绿植。 库珀过来是为了参加加文·牛森与珍妮弗·西贝尔盛大的婚礼。 后者已经加了夫姓，以后叫做了珍妮弗·西贝尔·牛森。 美利坚的上层，几乎都会这样做，尤其是政客们，哪怕西拉莉这种强势的女人，都要加夫姓。 库珀刚来到人群汇聚的区域，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大胖子，迎过来跟他握手。 “赫克托，下午好。” 过来的人是哈维·韦恩斯坦，他胖脸上堆满了笑。 库珀知道这是拉链顿与西拉莉夫妇养在好莱坞的一条狗，也笑着说道：“好久不见了，哈维。” 哈维低声说道：“我那边最近会准备一个聚会，有兴趣参加的话，你随时可以联系我。” 库珀不是雏，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眼睛亮了起来：“会有好莱坞明星到场？” 北美科技圈和富人圈里娶好莱坞女星的并不少。 哈维知道这一点，帝门影业当年在制作《杀出个黎明》时，捧红了墨西哥裔女演员萨尔玛·海耶克。 当年他也拉着萨尔玛·海耶克参加派对，后来这位墨西哥女星脱离了他的掌控，利用获得奥斯卡提名给法国品牌代言的时机，认识了法国的奢侈品富豪，并且成功结婚。 哈维背后的人很重视库珀，因此他对库珀说道：“如果你能到场，我保证会有奥斯卡影后级别的女星参加派对。” 库珀本就想要与西拉莉拉近关系，当即应道：“时间和地点确定之后，你通知我。” 哈维笑着点头，盘算着怎么把澳大利亚影后拉进派对里面。 两人分开，各自去找下一个交际的目标。 婚礼很快开始，仪式结束之后，新郎新娘接受亲朋好友们的祝福。 哈维看到穿着洁白婚纱的西贝尔，突然想起在四季酒店的套房里面，西贝尔给自己按摩一双大脚，随后又被自己按在下面，肆意妄为的场景。 那时候也没觉得西贝尔有什么太特别的，但今天看到站在旧金山市市长加文·牛森旁边的西贝尔，哈维发现她竟然如此动人。 嫁了人的西贝尔，旧金山市长夫人西贝尔，比起好莱坞小演员西贝尔，魅力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哈维心里一片火热，很想再找西贝尔重温旧情，但对方身份不太一般，再利用电影角色拿捏她，不太现实。 同样的，哈维也没觉得与西贝尔之间的事情，存在多大的问题。 全好莱坞都是这个模样，别说是没有任何靠山的女演员，那些星二代们想要上位，照样需要脱光了陪睡。 圈内好友传言，某个大佬专门收一些教女…… 以至于其中某位教女，在红透半边天的时候，像是疯了一样性情大变，吸毒酗酒滥交和其他破烂事层出不穷。 这样一来，那些教父级别的大佬想要再搞她的时候，都会有所顾虑。 万一感染了什么病，太麻烦了。 哈维想着这些破烂事，来到了加文与西贝尔夫妇面前，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加文与他握手，聊了几句。 旁边的西贝尔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又恢复正常。 只是与哈维例行握手的时候，想到这只肥胖油腻的大手，曾经又抓又抠又捏，莫名一阵恶心。 但西贝尔知道今天关系到牛森家族的脸面，迅速调整好心态，脸上又恢复了灿烂的笑容。 哈维跟加文聊完没有走，站在加文旁边的西贝尔，让他有种错过了一千万美元的感觉：“珍，你退出演员圈，是好莱坞的一大损失。” 西贝尔笑了笑，特意说道：“谢谢你在好莱坞时的照顾。” 加文并不清楚两人之间的事情，问道：“你们很熟？” 哈维笑着说道：“珍参演过米拉麦克斯的几部电影，那时选角导演有眼无珠，竟然将珍安排去做了一些小配角。” 这几句话，唤起了西贝尔非常不好的回忆，哈维当时承诺过给她《好莱坞庄园》的女主角，结果回头就给了更加风骚的戴恩·莲恩。 加文这时接话道：“未来西贝尔还有发展电影事业的想法，到时少不了找你帮忙。” 哈维心思一下活泛起来：“没问题，电影上的事尽管来找我，我保证能解决。” 西贝尔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礼貌性的说道：“谢谢。” “我们是朋友，不用客气。”哈维表现的像个绅士：“其他方面的事情，我可能帮不上，但电影行业上面，我自称是专家，应该没有人会反对。” 刚刚结婚的加文，对西贝尔不是一般的在乎。 西贝尔与他聊天的时候，不止一次透露出对于电影事业的不甘。 加文的能力与资源能帮助妻子实现梦想，他也小小的捧上哈维一句：“你制作的电影，拿到的奥斯卡奖项，能摆满一个房间了吧？” 哈维这方面不用谦虚：“我参与竞争的每一届奥斯卡上，都会有所收获。” 加文好奇问道：“很快就奥斯卡颁奖典礼了，这一次准备冲击哪几个？” “这一届没有我的影片参加。”哈维并不避讳谈这些，说道：“这一届奥斯卡，应该是《无间行者》与《洛杉矶大火》的争夺战。” 听到《洛杉矶大火》，加文眉头略微一皱，很快又松开，说了几句客气话。 《洛杉矶大火》在北美票房口碑大爆，在全世界也一片火热，这部影片也是捅进加州驴党要害的一把屠刀。 哈维没待太久，很快离开了这里。 西贝尔的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 加文有所感觉，问道：“你不太喜欢他？” 西贝尔当然不会说实话，那不是自找麻烦吗？她笑了笑，说道：“他作风比较霸道，工作中像个暴君一样。” 加文宽慰道：“你不是以前的小演员了，再回好莱坞，身份地方都不一般。” 西贝尔握住他的手，说道：“谢谢你支持我的梦想。” 见到哈维的背影消失在人群当中，西贝尔收回目光，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不痛快的往事。 等到婚礼真正结束，有人过来低语几句，加文跟西贝尔说了一声，跟着人一起去了庄园别墅，见到了库珀。 双方在别墅里面商议了很久，主要说起的就是硅谷的收购案，以及西拉莉那边的事。 西拉莉的基本盘在女权，而女权同样是旧金山集团的基本盘之一。 两边天然存在合作的基础。 只要西拉莉那边条件合适，旧金山集团将会选择支持西拉莉。 另一边，离开阿瑟顿哈维·韦恩斯坦，在湾区的一家商务会所里，见到了从洛杉矶赶过来的著名制片人格拉汉姆·金。 哈维仿佛什么都不知道，问道：“有什么急事，竟然让你专门跑来了旧金山？” “其实我一直想要找你谈谈。”格拉汉姆从《纽约黑帮》开始，就在给马丁·斯科塞斯做制片经理，属于斯科塞斯一手提携起来的人。 他笑着说道：“前段时间你在欧洲和亚洲寻找合适的电影项目，回到北美直接来了旧金山，我只好过来找你了。” 哈维半真半假说道：“韦恩斯坦影业刚刚成立，最为缺少的就是电影项目，我只能满世界寻找，如果你有合适的，可以推荐过来。” “遇到合适的一定推荐给你。”格拉汉姆赶紧进入正题：“这次过来，我是受斯科塞斯导演所托，请哈维你帮点忙。” 四大导演眼高于顶，跟他并无太多交集，如果是斯皮尔伯格过来，哈维还觉得正常，毕竟斯皮尔伯格也是萝莉岛的常客。 格拉汉姆见到哈维没有任何表示，主动说道：“你在奥斯卡上向来拥有强大的影响力，能否在最佳导演投票上帮斯科塞斯导演一把？我们定有回报。” 哈维没有电影参与本届奥斯卡角逐，也就没太关心，不禁好奇问道：“我得到的消息，《无间行者》不是在一系列前哨奖上占优吗？斯科塞斯导演还拿到了金球奖的最佳导演奖。” 格拉汉姆微一沉默，说道：“虽然结果尚未公布，但我们基本能够确认，导演工会奖的最佳导演奖会颁发给埃里克·伊森。” 过往奥斯卡结果，工会奖与奥斯卡重合率超过九成。 因为在最后的投票中，奥斯卡相关奖项的评委，与工会奖评委大多是同一批人。 哈维一听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因为那场大火发生在洛杉矶？奥斯卡的导演评委们，太多人居住在洛杉矶？” 格拉汉姆说道：“还有一系列公关，媒体都在炒作《无间行者》是一部毫无新意的翻拍片，斯科塞斯导演为了冲奥而冲奥。” “莱奥呢？他怎么没来找我？”哈维毕竟是拉链顿夫妇在好莱坞的白手套。 格拉汉姆随口找了个理由：“这毕竟是最佳导演，不是最佳男主角。” 哈维沉默，略微一想，不难发现，《洛杉矶大火》背后站着的是弗格森家族与推特公司，两者的实力毋庸多言。 他们属于能跟西拉莉碰撞的强大势力，既有传统的政治家族，还有新兴的商业集团。 西拉莉可以与他们碰撞，但那不意味着白手套可以。 哈维当即拒绝：“我对这一届奥斯卡了解有限，恐怕帮不到你们了。” 第489章 超级大赢家 好莱坞星光大道，柯达剧院前竖起了金色的奥斯卡先生。 人群不断向着路口汇聚，戴着头盔又手持防暴盾牌pd们，立即在a队指挥官的命令下，按照提前演练好的队形，站在了防线上面。 路口靠近柯达剧院一侧，停着几辆防暴警车。 霍克从旁边的奔驰上下来，跟车边艾丽卡的两位下属打了招呼，跟着其中 轰！一艘艘虚无战船迸发可怕的神光，数万道神光铺天盖地的淹没而来。 夜非白略一沉吟，临安王从未来过淮王府，今日突然而来莫非是为了吟姝？ 相亲男摇摇头，气愤地转身离开了，莫茜薇并不在意，反正这正好是她想要的。 在夜非陵中毒之前，她一直在王心怡的膳食里面加了一种东西，只要一直服食三个月，她腹中的孩子就会因为发育不良被扼杀在里面。 青衫男子追赶过来，看到罗修进入了死亡之海中，他不由得心中一紧。 听那声音，就好像有故意用力把它吹灭的一般。瞬间，夹杂着一股诡异的阴冷的黑暗，把所有的人一下子就笼罩住了。 灵魄一旦进入草尸符，就会产生一种获得躯体，重返阳间的错觉，随之，它们就会像人一样，去做各种事情。 被卓念戚提醒，王萌梦才反应过来，拉着卓念戚，这才赶紧朝家里而去。 他不知道安心蓝说的是真是假，可是从莫茜薇对他的态度当中，多少能看出一点端倪……他以为，她只是记恨着他将她推开了，却不曾想，会有另一面，更糟糕的一面。 苏影心想着两个孩子早餐都还没有吃，就亲自去厨房里给他们做吃的。 几声凄厉绝望的惨叫，然后怨魂散去，几具白骨从口中落了下来。摔在地上，竟然摔得粉碎，坚固如同钢铁一般的洞真境修行者的骨头，此刻却变得如同石膏一样脆弱。 “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呢。”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声音显得有些苍老，不过却是有着一股莫名的感染力。 “噢？夏家的人来了？”一道苍老带着一丝沙哑的轻咦声响起，夏鸣风抬起头，便见到同样有着十名老者背着他们，盘坐在一处圆形的的坑洞面前，坑洞之中散发着红光，只是看着都有些炎热的感觉。 这些地方，通常都是最难管理的，所以除了一些匪盗和一些邪修偶尔躲藏在这里之外，平常的百姓是很少在这里安家落户。所以在两个境界的一片领域里，基本都是人迹罕至。 “好了，看起来也没有浪费多少时间，回去之后向总部汇报吧。”樱间刚打算走出发电厂，却突然回身拉起弓弦朝着远处射去。 “我根本不是你口中的什么少主，一定是你们弄错了，你们放我回去吧，这戒指我也不要了，我也不会说出今天之事的。”雷亮商量着说道，心想现在师兄他们一定担心死了。 “已经没了机会了，您老不会觉得我一天之内就能洗练出来还筑基成功的吧。”头也不回应了一句，叶拙再次狠狠辟出刀芒剑光。 混乱海域自古还无人能够认出，至于参悟后画刻符纹但无法组合成阵法禁，更是仅有五个，修友只需能够将画刻的符纹组合成新的阵纹，就算完成。 之前意外于他相遇族人，而后又跟这位族人斗了几句嘴，紧接着就被对方可能已经破除了血脉禁咒的消息震了一下，叶拙却是忘了理会眼前这座石台，以及台上那根石柱了。 第490章 加州新州长 奥斯卡的评奖标准，从来都不是电影艺术成就，近年来越发明显，与社会时政关系更加密切。 《洛杉矶大火》在奥斯卡上大获全胜，直接影响到了社会政治态势。 驴党在加州的支持率持续下降，尤其在加州这片土地，奥斯卡最佳影片的宣传作用，导致其民调支持率掉到了30%。 也就北加州的情况还好一点。 “你……”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不顾一切，直接就把脸给撕开了，这让吕途既感愤怒，却又有些无奈，因为此时的他已明显处于下风了。 之所以重复的轮回，铃铛说道，可能就是在无法逾越的仇恨下，获胜者虽胜，可被杀者依旧怨念似海，那怨念和仇恨不解，或许诅咒便不灭。 响亮的锣声打破了沉寂，大营之中立时变得嘈杂起来，校尉着队正，队正约束着伙长，伙长喝斥着什长，一级一级命令传达下去，等冯思延披挂整齐走出大帐时，营寨已经变得井然有序。 监斩的官员和待斩的死刑犯都已上了台，就连高大威猛，手持半人来高的鬼头刀的几名刽子手都已经站在了七名人犯的身后，可是真正的好戏却尚未开台。 只要齐浩不想打开情感的口子让她们进去，她们就只能一直在外面徘徊。 距离最近的假颛王东，在无限的恐惧之下，自己的精神居然先崩溃，身形瞬间退化成了“水珠子”，并立刻被邪神涅的吼声震成了白汽。而精神力造就的假象也直接消失，方天慕如释重负。 我头顶悬浮着七色火球，七色火球进行融合变成了白色火焰，白色火焰燃烧我的身体，不一会儿我的身体就复原了，然后我钻进我的身体里面。 “没事的没事的，也怪我走神了。”意外的是个很容易亲近的人呢。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全部算法开启后他会脱力到昏迷，他不想让自己在柳生面前变得如此虚弱。 但今时却已不同往日，有些官员实在还盼着锦衣卫能出来和最近崛起迅速，有些无法无天的东厂斗一斗呢。可锦衣卫的突然沉寂，却让他们的如意算盘都落到了空处。 贺深看到那一辆大货车，也跟着惊了下，南颂凑近前说都是牧老师给嫂子和孩子准备的，贺深心中了然，不觉心头有些酸涩。 杨晔晔一脸感动的上前抱着范筱莜又是亲又是舔的。弄得范筱莜脸上全是杨晔晔的口水。 我心道，“这下坏了，回不去只能继续向前走了。”我并没有生气，因为我知道现在生气压根没有任何作用。 地球上一片欢腾的海洋，大家都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跑到街上狂欢。 丝毫没有昨天那一股迷茫无措，自责懊悔的模样，就像是洗去了浮沉铅华，更加内敛坚韧。 在他的心中夏清风的地位已经被拔的无限高。这都是什么人呐？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莫非是披着人皮的外星人？ 到这时候，哈克居然不由自主的开始担心起夏清风了。果然，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他们相互待的时间长了，都会产生一丝感情吧。 蝙蝠耳听了心里暗暗叹息，本来按活阎王大人的意思，是要多调一些人过来。这一次，他已经将消息传给活阎王大人了，活阎王大人却是按兵不动，就是想钓大鱼。 本来自己计划的好好的，谁知道这个夏清风剑走偏锋，居然去强占了奴隶交易市场。他这是要干什么？ 第491章 无人机开罐头 花蝴蝶公司的训练场上，两队人分散在南北侧，各自操纵着一架无人机。 霍克和爱德华跟着坎波斯，一起来到了胡安这边。 胡安手里拿着遥控器，操作低空中的旋翼式无人机，旁边的加西亚通过平板电脑，观看由无人机拍摄的实时画面。 无人机在低空飞行，多个旋翼快速转动，嗡嗡的噪音声非常明显。 霍 可能我上架感言里的话，有很多人都没看到，所以我在这再解释下。 这些特征鲜明的原始元素，加上林枫特立独行的直播风格，颇有一种玩生存游戏的感觉。 一些新来到直播间的观众，对于徒手攀岩充满了惊讶，毕竟他们没有看过之前的直播。 “当日我可杀你们一次，今日就可以将你们击杀第二次，包括你柳奉信！”不远处，银狼王入身血海，当即被腐蚀的皮烂肉损，嗷嗷痛嚎着飞身而起，凌身血海上空。身下，无尽阴兵扑涌而来，银狼王望之暴怒。 然而有人不免觉得奇怪，黏儿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还有她到底是什么人？ 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把斯凤从地方搀扶起来，她身后就传来了“咚咚咚”的脚步声。 还好，这一路，他们遇到了行尸越来越少，只有在后边不断吼叫的，但是离着他们还有好远的距离。 大恩仇岛的诛杀名单中，只有天级人犯，才会受到这种可怕的处死方式。 要是他们取得更多的经营珠宝，但是不能活着离开这里，那一切都是空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不知道。”田昱皇想起白沉雁气势汹汹去公司，逼着他想办法弄掉孩子的事，估计白沉雁一定瞒着自己做了什么事。 盛老爷子好不容易抱上几分钟，还没过上瘾，就被沈老爷子给接了过去。 顾蛋儿在院子里不知打坐了多久，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身上全是泥垢，按照他爹给他的玉牌，他这是已经洗髓了？ 接过她跪着递上来的茶水，听过她道歉的话语，洛母接过茶水，却没有喝下，而是搁在了桌子上。 “咦？你不找我？”桃子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怎么好半天都不说话呢。 或许是因为苏落亲手将黑二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缘故，黑二对苏落特别好。 还好的是，这段日子基地的日常主要是以训练新队员为主，虽然卫寒川大多时仍是会早出晚归，甚至是在夜里萧婉睡的正沉的时候起身又去了队里，不过倒是没接过什么特殊的任务。 “就算她不是云岩卿的妹妹，那肯定也是云家的人，我就说她到底怎么看向顾敬怀，原来是要借着顾敬怀找白家报仇，不不，她是想要先报复我娘。”顾徽音想起那个梦，将白氏等人害得那样下场的人，应该就是云绯红吧。 不关乎怕不怕死的问题，而是自己的性命，凭什么差点毁在别人的手中。 从面向来看，景景是大福者，只是这感情之路较为坎坷，若是要完美，得需要一个契机。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自我介绍一下。”到了晚上，山洞中央堆起了个火堆，众人围坐在一起。 本来嘛！会亲家是谈一谈双方结婚的事宜，太多亲戚过来反而会生出很多事端。 她此行主要的目的是由于在严贤镇中发现了一些关于吴家的线索，其中有一些就隐隐约约指向这座城池。 第492章 霍克的心更黑 世纪城，比弗利商务会所。 马斯克边往咖啡里面加糖，边问对面的霍克：“你怎么突然对太空业务感兴趣了？” 霍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紧不慢说道：“我有一个设想，未来十年之后，能够利用近地轨道的卫星，向分布在全球各地的推特用户，随时随地提供互联网和推特的各种服务。” 马斯克略显讶异的看向霍 “徒儿，你的身体太强了，伤口根本不能长时间存在。”阎王也看着我右手手腕上已经变得只剩一道浅浅划痕的伤口，抬手就要再割下第二刀。 倒射出来的身影，在空中喷出了一道绚丽的血色彩虹，然后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原本缭绕周身的灵力雾气，也是在倒地的那一刻，全部震散，率先清晰的，竟是那一条弥漫着细密黑毛的长腿。 我和嬛嬛姐跟着杨卫国下了一层楼梯，谁知道就在转眼的时候，杨卫国突然转身，双手张开如同一双虎爪直掏我的左右前心，凭空中居然真的炸响了两声虎啸之声。 “他怎么出来了？”我偏了偏头，低声问着左侧的强良，十指又是连续弹动，困住张怒还有强良的囚笼就又化作了平静的水落回了识海当中。 或许是他敏锐的直觉，景爱华与萧琰的关系，令他心中隐隐不安，但他不敢再让萧琰受刺激，不论这个关系是好是坏，他需要先弄清楚，掂量轻重后再决定要不要让萧琰知道。 那名乌衣卫面无表情的垂下头道：“回禀侧妃娘娘，太子殿下命属下带您去佛堂……诵经。”纳尼？诵经？ “有话就请直说，温嬷嬷是本宫的奶娘，自己人。”木金脸色一凝，皱了皱眉，也就没再说什么。 以董鄂妙伊与董鄂继伊斗了十几年的经验来看，以后若是真是斗起来的话，兆佳氏这种心思沉的人更不好对付。 如果狼帮真干这种活的话，他就要考虑考虑是不是换个和做人了，反正曹家渡最不缺的就是黑帮。 “用不着你假好心，嫂子，咱们走，我就不相信，在我天照的地盘，她们还能杀了咱们不成！”天真的映雪恶狠狠的瞪了墨澜一眼，强拽着夏侯霏，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澹台紫英，就要朝来的方向而去。 姜家太子要大婚的消息一时间在锦城都满天飞了。众家的名媛都要哭了。因为不知道是哪里冒出來的一个野丫头。沒名沒份的就能够俘获姜森的心。明明自己都比那个野丫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可是怎么就这样的忽然呢。 出于职业习惯，她没有直接看菜单，而是先看向了值班表，随后对泽尔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他是多年的老教授了，担任院长给新生讲话也有几年了，对于这些学生会怎么回答，其实心里面早就有数了。 可是，现如今，这是最好的结局了，与其让她去伤害别人或者让别人伤害她，林枫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要是在每张卡牌里都内置程序，先不说能不能成功，那工作量可是也一点而也不轻松。不同的卡牌还要内置不同程序，然后让它们彼此产生联系，几百上千张卡牌之间的互动都要做出来……抱歉，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云明月扫视了一眼周围，忽的一个亮闪闪的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 但慕容平此时依然有些犹豫，毕竟他种下种子的时间实在太短，若要此时唤醒种子，效果恐怕会大打折扣。 第493章 挖美利坚的根 东南亚，曼德勒。 背着书包的哥丹威从学校出来，进了对面的冷饮店，看到了留着金色长发和络腮胡子的白人男子。 他要了一杯冰可乐，端着坐在了对方面前，用英语问道：“你是迈克尔？” 金发男子说道：“你是专门维修计算机与网络的哥丹威？” 哥丹威听他的口音，带着股东欧人的腔调，颇像他以前 越是这么想着，她就更加的睡不着，最后，她干脆站起身，披上衣服走出来。 以他的身份，以赤脚大仙的行为，即使有人愤怒，也没人能挑刺。 除此之外，黑龙帝国之所以威震周边十几个帝国，成为巨擘一般存在的原因是，他们所得到的那个遗迹传承。 再加上红枫叶脚链的映衬，红白相映，美不胜收，惹的龙弋移不开眼神。 “皇上，我觉得徐铮能力不足以镇守海关！”陈夕沉吟了一下，郑重其事开口。 谢翎白转头看着火海，直接跪坐在了地上，身上湿透的衣衫早就沾满了灰土，眼泪一滴滴掉在地上。 在宁枫考虑时，林肯同样一脸紧张的看着宁枫，等待他的决定，对于这次的合作，世界卫生组织所有干事都非常的重视。熊猫萌萌的医疗芯片对他们的吸引力完全不下于肥羊对饿狼的吸引力。 呵呵，龙弋看到她脏兮兮的样子，忽觉不忍，冷冽的眼底现出一抹温柔。自从第一次见到她，她就一直是这副狼狈不堪，脏兮兮的样子。 冉空夏看见阙吾端着一盘红扑扑的草莓，还有像是柳橙汁的早餐，虽然不感到恶心，却是不喜欢。 当时我心里不舒服，但也不能够说老妈的话很过分，还觉着是自己想多了。 “额，为什么？不探个究竟？”于依白愕然，都走到这里了，她可不想半途而废。 “好，你们在前面给我们带路和指认，找到你们的指挥官后，就算你们立功一次，我们会给予你们相应的待遇的，怎么样？”肖伯钧心里虽然大吃一惊，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对这两个敌军俘虏说道。 因为他们不知道叶无道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的，这就像是一场豪赌一样，输了的人什么都没有了，就看你输不输得起。 光是排头几家气派不凡的设计公司，就曾经联手拿下过帝都奥运会的会标设计! “那行，在你哥哥到来之前，我都会跟你在一起，保护好你的安全。”叶无道对她说道。 独远，见静月集团的分部的总经理格林顿在陪同人员之下，搀扶起身，退到一旁，于是，道“各位，相送就此！”独远，见一切都已妥当，于是，和曲之风，与多波纳宁城道格拉斯拜别。 然而正在此时，大长老身后，平静的虚空中突然射出一道流光，直击萧震后背。 董川顿时害怕了，转身就想跑。他从神乐刚才的几个杀人动作看到，神乐的武道修为已经是地级高手了，而且更为可怕的是，他的忍术还没有展露出来。 这枚黑点，赫然是一把全身漆黑的长剑，剑身之上雷光闪烁，极是骇人。 看到东方明月把车停下来之后，同学们都纷纷注目，想看车子的主人到底是谁。 就在对方轮子妈和卡尔玛推完兵线准备离开之时，下路河道内的皇子堪堪赶到战场，而藏身于草丛之中的沐璟同样走出草丛借助爆炸果实来到河道的草丛之内。 第494章 爆炸才是艺术 哥斯达黎加，利蒙。 加维骑着一辆本地最常见的破摩托车，拉着一个哥斯达黎加人常用的彩色木箱，从飓风公司基地不远处疾驰而过。 隐藏在前车灯里的摄像头，拍下了基地的哨塔、路障和电网等防护措施。 他没有在此停留，从路口转弯，往前走了几公里，来到了当地自发形成的一个小海鲜市场，买了本地居民最 秦楼虽然是一个大型综合性娱乐场所，集食和玩一体，但客流量总体还是有限的，伊凡不敢一下就推太多。 庄严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是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然后斜眼望向张达。 “行了，我也回房间去了，得休息一下，晚饭的时候再见！”秦慕飞站起身来对庄严说道。 白治擎顿时眨了眨眼，恍然想起在『玉慈观』的那一幕。虽然，他并没看到冯菍姌是怎么被他反震出去的，但那伤处却真真是重了些。 对一个厨师来说，如果只是几道拿手菜能保持中上水准，那不算什么，但若是随手一道菜都能保持水准之上，那说明这个厨师的水平真的已经到了一定境界。 通过观察，墨阳发现了加在沈梦溪身体里的禁制实际上是一种类似声控设备的东西，只要他敢对机密内容提一个字，惩罚就出现。 若不说是这个原因，她还真就以为，他是来看灵翘的！因那目光一直晃晃，转都不打的瞥去洞内。 “大哥神勇，牛逼！”被打的有失风度的王大公子在杨彪后面拼命的鼓起掌，然后狠狠的跑到阿德里奇的面前一个飞脚直接朝他的脸部飞去，阿德里奇惨叫一声，鼻血直流。 他说过，不会停步，也不会回头，若陈沐追不上，那便彻底留下来。 由于对方很可能是原始神族的高级战士，萧玄这点实力对付对付普通人还可以，但遇上斗帝级别之上的高手，基本上就跟送死差不多。 只是陆恒不确定，在孙颖晨的心里面，现在的她和过去的她，是不是同样满心都是自己呢。 他既然不接招，也不选择斥责回来，郭闵安心里的那口气稍稍顺畅，也就有所收敛了。 “等一下，陆恒，我太好奇了，你说见家长的一般不都应该紧张吗，你怎么这么激动？”孙颖晨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如今琳琅背腹受敌，只怕，这也是个烫手的山芋吧，换做我，也不愿意接过来呢”，她淡淡的笑了笑，拨开琅啸月的双手，朝着门外走了两步。 “你是专门研究阵法的？”黄陌双目瞪口呆，他深知一个阵法师的珍贵程度。 微微侧了侧身子，北冥寒轩直到天边出现鱼肚白，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随着二人的下台，场上只剩下了黎牧、顾剑鸣与上官皓三人，经历了方才的攻击，黎牧因为消耗过大，此时脸色已经是苍白了许多。 魏鸢一见，果然变了脸，高高的扬起手，却终究没落到魏鸾脸上去。 而眼下，她又迫切的想要知道，在她离开家的这几个月里，家中还发生过什么，到底是什么，叫魏鸢今日这样子待她呢？ 程家三老夫人是厚道的长辈，程可佳从她那听来的评价总是非常的中肯。 温如初一个紧张，都忘记了今天是周末了，被温母这么一个反问，她一下子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他以为他已经很容易哭了，没想到，还有人居然比他厉害，说哭就哭了，还哭得这么大声，他也有点想哭了。 第495章 印度互助会和工业皇冠上的明珠 洛杉矶，海岸大厦。 爱德华急匆匆的进了霍克的办公室，说道：“老大，刚刚得到飓风公司总部传来的消息，他们发现一群武装分子监控飓风基地，随即使用无人机对武装分子发动攻击，当场炸死七人，重伤活捉一人。” 霍克在干掉瓦斯潘基地之后，就有被报复的心理准备，插话道：“飓风这边伤亡如何？” 爱德 叶远在这里感叹，若是被赵春阳看到的话，肯定会惊掉下巴，然后骂他不知好歹。 “真是奇怪。”司马幽月心底说了一声，正好到他们这组，她便将疑惑放下，跟着大家一起进了山洞。 董玲玲看了我一眼“你不懂，这叫还愿吗，这个娃娃帮我把万美娇弄来让我教训了，我得谢谢它。”说着，见血挤不出来，用刀又划了一下，然后嘴里嘶嘶的把血挤在了娃娃的嘴。 来了？我意外，因为我目前的耳力也算是牛叉叉的，可是对方来到门前了，我居然不知道。 我当时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晒天针的，大家也念在我当时年龄少，原谅我的无知，在这里，我给大家普及一下，什么叫做晒天针，晒天针说的通俗一些是一根儿普通的晒过太阳的缝衣针，也是辟邪圣物。 他不是挺担心她和冷熙哲在一起的吗？现在她回国了，他们应该派一切力量来阻止他们亲热才是呀。 明明是她和冷熙哲说好的第一个情人节，怎么变成了她和厉炜霆的。 温然刹时间惨白了脸，额头迅速沁出一层冷汗，她一手撑在地板上，一手紧捂着肚子，太过疼痛，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调。 “二位，王羽已经将我的那层封印打破了……”雷神是三人中心情最糟糕的一个，他当初跟随在王羽身边无数岁月，受到王羽影响可以说是最大的一个，王羽也曾指点过他，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知道王羽是多么的可怕。 “东条锦缎，你太闲着了吧。”卓一凡隐忍怒气，作为人榜的探花郎，他知道对上这个东条锦缎，下场只有一个，被虐死，虐得死死的。 寒一一抿了抿唇，脚步一顿，她忍不住添了一下嘴唇，脸色忽然变得古怪了起来。 在修仙界如果元气充沛的话，以雷军上人的修为，他动用飞剑或者法器，也可以摧毁一座山头。 季溶很明显地顿了一下，左手本要去端茶盏，在半空中滞了滞，又缩了回去。 只要她对十七说，学会穿衣打扮，提升眼光，每天把自己打扮的干净帅气，她看了会高兴，十七听懂后，立马愿意学了。 “红茶：性温甜醇调脾胃。在我国，红茶是仅次于绿茶的第二大茶种，无论干茶还是冲泡后的茶汤都呈红色，所以称之为红茶。红茶是发酵茶，茶性比较温和，具有调节脾胃的功效。 现下已是冬月，他却想在年前就把屋子修葺齐全，这还叫“不太急”？ 换言之，无踪的暗示成功了，虽然好像是有目的性的让慕覃珂喜欢上他，可一旦结果，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慕覃珂也会真正的喜欢上她。 徒弟昏迷，一旦他的儿子也牺牲在这里，哪怕徒弟苏醒，他也没办法和徒弟交代。 舰长们平时对自己还很恭维的，见面的时候点头哈腰，还有一副讨好笑脸。 白氏扯着白满仓的衣角边哭边求，白满仓此时已扔了手里的镰刀，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第496章 鲶鱼精与黑雪公主 通信卫星，卫星制造是基础，而运载火箭是关键。 卢卡特又对霍克说道：“我们询问了nasa，运载火箭的订单排到2009年底了，我们就算插队，也要等有了卫星才能确定。” 卫星与运载火箭缺一不可，霍克想了想，问道：“马斯克的太空探索公司与nasa谈判进行的如何了？” 卢卡特说道：“有所进展 两人的战斗落在楚泓与环子鱼的眼中，他们站在一处颇远的高坡上观望，有着一株大树的掩饰，他们几乎可以不必防备被战斗中的两人察觉到。 沈家门口，顾九离本来想直接输入密码进去的，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按了门铃。 “道长，被封印在铜棺之内的，就是鄙庄的‘败亡之剑’了。”在将铜棺抬出来后，傲夫人指着铜棺，轻声说道。 只要能给季如尘一个头，他就能将所有的事情都给你串起来理清楚。 在此之前，她必须要绝对保证赵乾轩以及他家人的安全。温如是和薄寒在几天前就已经进入帝都一中了。 虽然离四星武将的力量还差那么一点点，有些可惜，但如果继续下去的话，绝对会自爆而亡。 李云霄除了具备水属性体质之外，还具备火属性体质，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修炼火属力量的速度很慢，后来索性就放弃了，专修水属性一种力量，所以并不擅长火属性力量的运用。 在洪荒世界，人间的香火之力非常重要，比如哪吒破腹挖心只剩下魂魄后，接受了半年百姓供奉的香火，就已经魂魄凝实，差点就可以重塑肉身。 略微皱眉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瞪了一眼沐修辞，叶夕君转身就往屋子里去了。 雪莉低下头看着握紧在手心里那个始终不再闪动提示灯的手机，又看了看被雨风濡湿后自己白红相间又冷得僵住的指尖。 苏秦飞奔了一会儿，停了下来，转过身，深深地看了看大金先国的方向，眼睛越来越冷了。 刘敏一旦掌控了大宋朝政，那么武则天的血腥杀戮就会开始；寇准把刘敏想象得比武则天还狠，所以对刘敏这个名字一直比较关切。 护卫毛三带着刘敏四人向马场里面走去，远远的便见一座宫宇式的屋舍展现面前。 “虎头，对付这个蝎子怪，你现在胜算有几成？”童心起身此时的她是孩童样貌话却极其成熟，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感。 每一块漂浮的巨石，无不冲击着他的科学观，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修士了，不科学的事也见了些，但还是让他有自一种，身处在太空的错觉。 突然，一束长大成饶雷电突然落在河江上游，河上的一只护尸器被他吓得头破血流。 崔雪莉清清喉咙，脸上洋溢着不怀好意的媚笑。就连说话都跟着阴阳怪气起来。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安瑾薇看了眼厨房的时钟，便再次走向主厨那里和昨天一样的问道。 “那意思就是说你不能告诉我战门的事情咯！”苏珊的声音略带委屈，其中那份撒娇威胁的意味郑平武在第一时间就听了出来。 灵犀兽面对气势浩大的沈雅兮,身体那种天生的惧意从四肢蔓延开开,虽然他们都是圣兽,但是比起神兽还是有很大距离的,魔兽打到圣兽不容易,但是要蜕变成神兽,那可是九死一生,那要看自己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