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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之三?你忘了港口还在冰里冻着呢么?
庞奇曾向陈观梅打听过,没想到她一听陈观竹这个名字脸都绿了:“什么!陈观竹回来了!他在哪儿?不对,别告诉我他在哪儿,我不想听。也别让我堂哥知道,更别让我爸爸知道。他离家出走的前一天,他们吵得特别凶,几乎快打起来了,吓得我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从那以后谁要是跟爸爸提起他,准没好果子吃。”
庞奇没想到这位千金大小姐也有怕成这样的时候,不过不要告诉陈观松这点是不可能了,因为毛玲早就跟他说过了,后者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现在陈家的警报等级绝对达到红色的程度,不单几个主要的家族领导再也没在公众场合露过面,就连陈观梅也被严格限制了活动范围,庞奇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这是什么样的家族关系?”庞奇把机车停在路边,点上一根烟打算休息一下。
话说回来,论家族关系恶劣庞家也不遑多让,现任家主庞珊二话不说就对反对她的亲戚使出百鬼夜行,闹得直到现在本家跟其他分家也没太多来往,只保持着形式上的联繫。要是这个委託真的成功了,庞奇说不定会许个让妹妹个性变圆滑一点的愿吧。嗨,瞎想什么?这要以委託成功为前提呀。目前连一点头绪都没有,说是只要找到陈观竹就好办,可上哪儿找去?就连那些三头六臂的妖魔都找不到的人,他一个普通人(其实不普通)就能轻易找得到?再说,他要是陈观竹这时候早就跑得老远了。既然知道这座城市里有自己的死对头,就没可能继续呆在这里吧。所以当毛玲提出主动找人的时候他就觉得这纯粹是浪费汽油,想在这么大的一个城市里(虽然只剩下了四分之三)像没头苍蝇一样找那么几个人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打死也不可能,成功机率比外星人入侵地球还小的不可能。。。。。。
第71页
“观竹哥,我们接下来去哪里玩?”
“嗯。。。。。。我知道有个小吃一条街。”
“好呀!我们快去吧!”
声音是从庞奇背后不远处传来的。
庞奇:“。。。。。。”
没那么巧吧?刚说不可能找到,刚把烟点上,刚决定抽完烟回去睡个午觉,要找的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也不知这算走运还是背运。抱着希望是又希望不是的复杂心情,庞奇偷偷的回过头。
就是他,那个正准备坐进计程车的男人就是在照片上见过的陈观竹没错。另外庞奇也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种与自己相似的感觉,同为妖魔之血拥有者的感觉。更重要的是他身上还散发着种违和感,一种与脸上祥和的笑容截然相反的感觉,韩雪风说到这种感觉时声音甚至有些发颤。而他身边那个戴红色扁帽打扮得很可爱的女孩子,应该就是韩雪风提到过的力气很大的女孩儿。
突然庞奇发现对方好像与自己对视了一眼,他赶紧把视线转过去,装作偶然看到的样子,心里却七上八下跳得厉害,直到听到沉重的关车门声和发动机开动的声音他才松了一口气。他用手掐了自己一下脸,很疼,还好意识是清醒的,陈家的幻术眼在妖魔之血拥有者中名气很大,不防着点不行。然后他拿出手机拨通毛玲的电话,对方在铃声响了三声后接通:“喂,毛玲。我想我找到那个陈观竹了。”手机里传来欣喜若狂的欢呼声,为了避免伤到耳膜庞奇把手机放远,隔了几秒后继续说道:“他们要去小吃街,现在正在计程车上,嗯,我会跟紧,你和韩雪风赶快过来。就这样。”
好,接下来该工作了。
这么想着,庞奇收起手机,戴上安全帽,准备追上那辆逐渐远去的计程车。正在这时,“大哥哥。”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脚边响起,裤脚也有被拉动的感觉。
“干什么?哇!”眼看那计程车即将驶过十字路口,心里略感急躁的庞奇有些不高兴的回头看去,这一看可吓了一跳。那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梳着羊角辫,穿着红蓝格子的连衣裙,斜挎小熊形状的挎包,当然这都不是让庞奇喊出“哇”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她的左脸,好像被削下去一部分似的,皮肉明显比右边薄,眉毛和头发也稀疏很多。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个孩子可能经历过某种事故。
那女孩儿也被庞奇的反应吓到了,鼻子一抽,嘴角一撇,眼看就要挤出眼泪来。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发觉自己伤了小孩子心的庞奇正打算下车安慰她。
突然间。
“你对姚令新做了什么!”如同被激怒的野兽般的咆哮,犹如横空出世般的男孩儿,以在功夫电影中才见得到的飞踢重重击中庞奇的胸口,后者则在这一击之下横着飞出两米开外。以飈车一族自居的庞奇这辈子头一次如此清楚地意识到戴安全帽的重要性。
“你惹她哭了!你想对我妹妹姚令新作什么!”
作什么?庞奇忍着全身的剧痛支起身子,这应该是我要问的吧。
这个摆出一副随时要与对方拼命架势的男孩儿与姚令新年纪相同,长得也一模一样,身上穿着红蓝格子的短袖衬衫和短裤,唯一不同的就是脸上那块伤痕长在右脸上。虽然不知道伤痕是怎么回事,不过很明显这是一对龙凤双胞胎。
姚令新轻轻捉住男孩儿的手臂说道:“没事的,姚令凯,他没有怎么。。。。。。”话没说完便被打断。
“他是不是盯着你的脸看来着?他嘲笑你了吧?他欺负你了吧!”姚令凯再次转头瞪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庞奇,吼道:“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就因为脸跟你们不一样就看不起人!就欺负人!像你这样的人,才不让你见观竹哥!”
这小孩儿怎么回事?是不是以前因为这个被人欺负过?等一下!他刚才说什么?陈观竹?!他们也是塔罗牌代表?
正想着,只见姚令凯拉着姚令新的手走了过来。庞奇急忙撑起身子躲到一旁。按理说一个成年人如此惧怕两个十岁的小孩儿应该是件很可笑的事,但如果考虑到对方是妖魔之血拥有者的话就另当别论。
如果是妖魔之血的能力,发生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不稀奇。
然而姚令凯只是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一剪,然后对着庞奇做个鬼脸:“你永远也见不到观竹哥!”便拉着妹妹姚令新跑开了。
“咦?发生什么了?”庞奇愣了一会儿,然后又上下摸索了一阵子,没发现什么异常。“难道是我多心了?他们只是想吓我一下?”
不管怎样,就算被做了什么,光傻站在那里也没什么用,于是庞奇骑上机车向小吃街的方向追去。
小吃街离曾经被方嘉玲引起骚乱的商业一条街不远,如果说那里是白领金领的圣地,那么这里就是平民百姓的集会所,庞奇也经常和朋友一起到这里来喝酒。
十几分钟后,庞奇把车停在小吃街的存车处,然后开始寻找陈观竹的所在。好在这只是一条笔直的街道,所以他很快便发现了那个头戴扁帽,左手羊肉串,右手糖葫芦的女孩儿以及她身边的陈观竹。
人比较多,为了避免跟丢所以要稍微靠近一些。这么想着的庞奇向那两个人的方向移动。这时,“借光,借光。”一辆运货的平板三轮横穿街道挡住庞奇的去路。没办法,等等吧,反正他们没走远。不过话说回来上货不都是在早上么?怎么这个时候还有上货的?这个疑惑只在庞奇脑子里一闪就过去了,后来回想起来,当时要是再多考虑一下说不定就能发现问题,后面就能少遭点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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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轮过后庞奇再次前进,抬头看看前面两个人,还好不是走的太远,只要快走几步的话。。。。。。一面小黄旗出从他眼前飘过,上写几个大字“xx街道老年参观团”。这种情况下庞奇能怎么办?就算要跟踪的人马上就要出了小吃街进入十字路口,可面对十几位年过半百,白发苍苍,走小碎步都要互相搀扶的老人他能怎么样?别跟他说强行挤过去这种话,他是正面的主人公,作出这种违反敬老爱幼精神的行为作者也不答应的。
总之,在等了四五分钟后,庞奇终于得以通过了。至于陈观竹呢?太好了,他们在小吃街的出口处似乎正在排队买什么东西。真是天助我也!庞奇喜滋滋的追上去,在途经一座小桥的时候。“哎呀!我的孩子落水啦!”
好死不死,当时桥上只有庞奇和那名妇女两个人。刚才那么多人都上哪儿去了?
庞奇下意识回看一眼,结果正跟那妇女眼神对个正着。
“救救我的孩子!”
“。。。。。。”庞奇不是不想救,可那条小河深度不到他的腰,就算小孩子也只到肩膀的高度,也就是说,那孩子只要站起来就什么事也没有,完全不需要救。
“救救我的孩子!”这回是跑道庞奇面前正对着他喊的。
周围人渐渐围过来,对庞奇指手画脚还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好像那孩子是他推下去似的。我说,有时间在这儿批评别人,你们怎么不救啊。
哎,没办法,庞奇索性豁出去了,眼一闭,跳下水。
待他拉着本来就没事的孩子上来的时候,陈观竹他们已经不在那里了。
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他冲到了十字路口四下环顾,好极了,他们还没走远,刚过马路。那个女孩儿穿着十分显眼,真是帮了大忙。这回可千万不能跟丢了,他快步走上天桥并且暗暗下定决心,这回就算有只大象挡在面前都要冲过去。
到这个地步,就算庞奇再愚钝也开始有些怀疑了:为什么我总是无法接近那两个人?别说接近了,就连进入他们十米以内的范围都困难。对了,那个罗迪克和乌鸦天狗说过,他们曾经派手下跟踪过陈观竹,就过都被甩开了,难道跟我现在的情况一样?可是我没感觉到被人做了什么呀?他摇了摇头,别瞎想了,目前还是专心追上那两个人吧。
走上天桥的时候,庞奇身边有个胖子路过,不经意的,随便的,很普通的挤了他一下,庞奇也不经意的,随便的,很普通的扶了一下栏杆,然后听见“咔嚓”一声,栏杆断了。
咦?什么?金属制的栏杆为什么会断?这就是传说中的豆腐渣工程?为什么这么长的一段栏杆偏偏我扶的这段断了?还有,为什么脚底下那么空?眼前的景色为什么往上升?
就算庞奇想用一连串的疑问句来逃避现实也没用,他现在正从天桥上掉下去。正巧下面过来一辆运沙土的货车把他接住,以60公里/小时的车速消失在公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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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薇注意到了天桥的骚动:“观竹哥,那边好像有人从天桥上掉下去了。”
“别理他。人类汇集的地方就是麻烦的滋生地,我们只管走自己的路好了。”
“嗯。”董薇认真地点点头,她这个年龄正是学习力强的时候,总是接受这种教育真不知道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子。“今天看不到姚令新姚令凯他们呢。”
“哦,我让他们帮忙照顾新伙伴去了,不知道办得怎么样了。”
“他们一定没问题的,别看他们年纪小,对‘恋人’能力的操控可是一等一的。”说这话的董薇年纪其实比那两个也大不了哪儿去。
“说的也是。等他们回来大家一起吃那个吧。”
董薇手里提的盒子里装满了驴打滚、艾窝窝、豌豆黄等小吃。
第二十九章 千里姻缘
更新时间2007-10-19 17:37:00 字数:0
姚令新和姚令凯,这对出生在中国边远山区的龙凤胎并没有得到亲人们的祝福,反而倒是把父母吓了一跳,他们是半张脸部相连的连体婴儿。相连的部分并不大,只要一个小手术即可分开,可即便是一个小手术,对那个家庭来说负担也过于巨大,再加上畸形儿在当地被认作不吉的象徵,所以,理所当然地,两个孩子被抛弃了,如果不是被孤儿院的人捡到,他们早就成了野兽的食物。
在孤儿院里他们受尽欺负。就算都是年纪相若的孩子,就算同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也并不意味着他们一定会相亲相爱。欺负异类,挤压异类,排斥异类,此乃人之本性。而异类中的异类,当属这对孪生兄妹为最。噁心,就连孤儿院的保姆都这么评价他们,大人的言论反映到其他孩子身上则转化成了行动。
就这样他们在那里度过了五年的时光。在这五年中,他们学会了保护自己以及憎恨他人。直到有一天陈观竹到了那里。
那时的陈观竹已经遇上了“大师”,并且被逐出家门开始凑齐“塔罗代表”之旅。在路过一家穷困的孤儿院时,他因为某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推门进去,在一群孩子当中牢牢的吸引住他视线的便是那对连体儿。在为他们作了分离手术后,陈观竹知道了吸引他的原因:两个孩子手上出现了“恋人”的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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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陈观竹被那两个孩子如同救命恩人般崇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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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奇鼓起勇气趁车速较慢的时候跳了下来,尽管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主要是心理上的),他仍然在地上滚了不知多少圈后一头撞上路边的槐树。头昏脑涨的庞奇在路人诧异的目光下,以极不雅观的姿势在地上趴了好一阵才缓过来。他爬起来,对着围观的人群凶了几句,把他们吓跑。现在他的心情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不爽。不爽到想用犯罪来发泄。
“哈哈哈,哈哈哈。”两个孩子的笑声从一旁传来。
庞奇扭头一看,正是那两个双胞胎。
“是你们搞的鬼吧?是你们搞的鬼!”庞奇现在也不管什么年龄差距了,气得涨红了脸伸手要抓他们,“你们到底用的什么能力?把我整得那么惨别以为那么简单就算了!”
姚令新姚令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做了个鬼脸说道:“笨蛋,就是不让你见观竹哥。”
话音未落,只听不远处有人喊道:“那边那个,你干什么呢!”来的竟然是个警察。
坏了!庞奇心想:一定是我从车上跳下来的时候有人怀疑我,就报警了,结果警察正看到我要对两个小孩儿动手。这下麻烦了,被捉到的话真的是百口莫辩。凭着常年与警察及其亲属打交道的经验,他的脑中飞速闪现出几十条方案,最终选择了最简单的:跑。
看着庞奇被警察追得越跑越远,姚令凯笑得更大声了。
“哥。”姚令新拽了拽他,“观竹哥不是让我们给他们带路么?咱们这么干行么?”
“你放心吧,我只是稍稍教训他一下而已。他跑步这段时间,咱们先去吃点东西。”
“嗯。”姚令新乖巧的点了点头。
他们转身没走几步便看见一个人,两人的脚步同时停下了。
“那个笨蛋,跟个人都跟不住。”穿着灰色长衫,外套红色马甲,一边说话一边四处张望的正是毛玲。原来庞奇在车上时给毛玲去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跟不上陈观竹了,赶快来支援。毛玲到达小吃街后听说有个跟庞奇长得很像的人从天桥上摔下,被下面的汽车带走了,便找了过来。
“怎么办?”姚令新有些紧张的问姚令凯。
“没关系,假装不认识走过去。”
正在说话时,姚令凯的目光正与毛玲对上,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五六秒。姚令新更紧张了,紧紧地握住哥哥的手。
“看什么!”姚令凯提高嗓门假装生气地嚷道。
“哦,抱歉。”毛玲赶紧错开视线。
太好了!兄妹俩默不作声的从毛玲身边走过,眼看就要走远了,突然毛玲的手机响了。
“喂,庞奇。干什么呢?喘气那么厉害。啊?小心一对儿双胞胎?捉住他们?”毛玲马上回头,“你们两个!”却发现那兄妹已经手牵着手跑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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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想过,世界那么大,为什么你就能与那些人相识?你相识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你就偏偏与那几个人要好?这是因为人和人之间有一种叫做姻缘的东西相连。如果有缘,就算远在地球两端也会相遇,反之如过无缘,即便近在咫尺也会视而不见。这就是所谓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
恋人的塔罗牌的代表,姚令新和姚令凯这对兄妹所能操控的正是缘分。当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时就会看到连在所有人身上的粗细不一的红线,越粗的就代表缘分越深,越细则是缘分越浅。
缘分能剪也能结,姚令凯负责剪缘,姚令新负责结缘。所以当庞奇与陈观竹的缘分被姚令凯剪断后,他便不可能再跟上陈观竹,就连吸引对方的注意力也办不到。而庞奇被警察追也是这个原因,他们剪断了庞奇与自己的缘分。
但是这个能力有一个缺点。
“哥,她追上来了!”
“可恶,那个电话怎么来的那么是时候。”
“哥,要不然我们。。。。。。”姚令新瞅了瞅两人拉在一起的手。
是的,他们的能力一次只能对一个人使用,且期间必须两手拉在一起,如果想改变对象的话则要先分开手再拉上。
姚令凯略为犹豫了一下,真的只是一下,因为没有那么多思考时间,以他们的速度是不可能甩开毛玲的。点头说道:“好。”,然后两人快速分开手又拉在一起,姚令凯对着毛玲与他们的红线剪了下去。
毛玲万万没想到,不,就算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到。就在眼看就要抓住那两个小孩儿的时候,明明就只差几步的时候,从道路中间冲过来一群猪,有黑的,有白的,有黑白花的,还有倒立的,正好把她和那两个小孩儿隔断。姚令新姚令凯趁这个机会跑掉了。
毛玲气急败坏的对着天空竖起中指:“作者你有毛病啊!城里哪儿来的猪!还一群一群的!还有那只倒立的猪是怎么回事!”
呃,那个,硬要我解释的话,应该是附近运生猪的货车翻了。。。。。。吧。
与此同时,在庞奇那边,一直追着他穿过了三条街的警察丝毫没有要放弃的迹象。现在摆在庞奇面前的有两条路,一个是继续跑下去,不过他已经有点跑不动了;另一个就是干脆就地投降,这也不是好办法,以他的经验,就算自己真的什么事也没有,也得拘留审查一天。为什么?见到警察就跑,这点足够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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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拉住了他的胳膊。别误会,在疾跑的情况下被人拉住胳膊绝不会是什么友好的表示,果然,庞奇接下来的遭遇验证了这一判断:脚下一绊,他被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然后右臂被拧在身后,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不许动!”
这个声音,这干净利落的手法,还有这种气势,绝对是她。“毛馨姐,是我,庞奇!轻点!”
以一套漂亮的擒拿手法将庞奇制伏在地的正是毛玲的姐姐,新维市警察局局长毛馨。今天她休假没穿警服,所以庞奇开始没认出来。
“哎呀,庞奇,你终于犯罪啦。虽然我当初还对你的本性抱有一丝希望。。。。。。”
“不是,毛馨姐,误会啊!误会!”
这时那个警察也追了上来,毛馨从上衣兜里掏出警察证说道:“我是局长,发生什么事了?”不要为她在休假时也带着这个感到惊讶,她可是连手铐都随身携带的。毛玲曾半开玩笑的说,她这种职业病把男人全吓跑了。
经过庞奇的一番解释,毛馨了解到这只是个误会,便以局长的名义做保证让那警察回去了,姑且算是救了庞奇一命。
“对了,你们最近在做什么吗?”趁庞奇道谢时毛馨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手上确实有个活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要说大,主顾的来头就是很大;要说小,只不过是找人的小事。
“不会是与人命有关吧。”
“不是,只是寻人而已。”
“那就好,虽然我反覆叮嘱过毛玲了,不过再跟你说一下也无妨,这几天千万不要接与命案有关的工作。因为死者的死亡方式有些奇怪,我想可能跟你们那边有关。”
“你们那边”指的就是那些妖魔之血的拥有者们。
“奇怪?怎么说?”
“死亡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全身被绳索一类的东西勒住窒息而死,还有一种则是像经过化学处理一样,全身上下的皮肉被剥得干干净净,只留下铮铮白骨。。。。。。啊,刚才那些可别说出去,会引起恐慌的。”
无论是被勒成气球艺术还是变成减肥过度的造型都是庞奇所不愿的,虽然他们的工作就是跟妖魔打交道,但那并不意味着要把命搭上。酬金够大的话毛玲或许会答应,不过经毛馨这么一说他已暗暗决定就算毛玲接下来他也採取非暴力不合作态度抵制。
再次谢过毛馨之后,他整理了一下心情,长呼一口气后他握紧了拳头,现在该去找那两个小孩儿算帐了。
顺带一提,因为姚令新姚令凯的能力一直没有解开的关系,毛玲此刻正被一只一人多高的大狗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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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二十分钟后,从饭馆里出来的姚令新和姚令凯与愤怒到极点且肚子饿得咕咕叫的庞奇同时发现了对方,双方间只隔一条马路。这三个人的缘份还真不浅。
“啊!”
“啊!”
三人同时发出大叫,只是这两种声音的意义是不同的。
就像刚从洞里出来打算寻食的土拨鼠却发现他面前就站着一只大野狼一样,姚家兄妹不顾饭后不宜运动这一生理常识拔腿便跑。跑到附近一处建筑工地时,姚令凯拉着妹妹从围墙的缝隙钻了进去。
“可恶,那傢伙怎么那么难缠!”
“哥,我刚吃饱,跑不动。”
“没关系,咱们往狭窄的地方跑,他体型大,追不上来。”
“哥,干脆我们道歉吧,本来一开始就是我们误会了。”
姚令凯停下脚步,一脸严肃的看着妹妹:“已经来不及了,妹。你想想,从天桥上掉下去,从高速行驶的卡车上跳下去,又被警察追着跑了那么久,被人做了这些的人会只用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吗?依我的判断,那个男人恐怕。。。。。。”他没再说下去,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下把姚令新的小脸都吓绿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头上有一根吊着钢筋的绳子,经过长时间风雨的侵袭,那根绳子已经开始腐烂了。在钢筋的重量下,腐烂的部分越拉越细,终于啪的一声断掉了。
姚令新和姚令凯听到头上有声音便抬头一看,只看到几根钢筋黑压压的砸下来。如果是成年人的话,此时至少会躲避或护住主要部位,可他们是只有十岁的孩子。愣在当场一动不动,眼见着钢筋离自己越来越近。
一个人影飞扑过来,抱着他们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住,坠落的钢筋在他们原先的地方发出巨大的响声。
确认没事了后,庞奇把两个孩子扶起来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愣了几秒,姚令新和姚令凯才回过神来,“哇”的一声抱着庞奇哭起来。
“好了,好了。”庞奇摸着他们的头说道,“你们没事吧。”
两个孩子擦干眼泪点点头。
“这样啊,那么接下来。。。。。。”庞奇忽然换了一种表情,“我打你们屁股!”
***************************************
几天之后,毛玲、庞奇、韩雪风以及姚令新和姚令凯出现在新维市机场,准备乘坐去往日本的飞机,因为听说陈观竹他们的据点就在那里。有一件事韩雪风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两个孩子一见庞奇就捂屁股?
第75页
“喂,我们已经在机场了,你什么时候过来?”手机里传来刺耳的沙沙声,因为此刻正在另一端的是乌鸦天狗。听说肯萨亚诺所在的地方是之前的老东家,他说过要一起跟去的。
“不好意思啊,小黑猫。你们先走吧,我这里有件不得不马上处理的事情。”说完便挂上了电话。
在乌鸦天狗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长着人头,蜈蚣一样的身体的妖魔。
第三十章 虫
更新时间2007-10-26 16:19:00 字数:0
几十辆警车鸣着刺耳的警笛将这片位于新维市南部的小区围得水泄不通。一天前这里曾有人报警,内容很不清楚,主要是因为报警的人听起来有些神志失常,只听清了“虫子”两个字。出于谨慎起见,附近的派出所还是派了两个民警去了解情况,结果再也没回来。
当天下午,发觉那两个警察迟迟不回来的所长又派了两个过去,结果也是如石沉大海音信全无。
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派出所所长亲自带领三名警员前往那个小区,结果还没进入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大量红色多足肉虫不断从阳台上、楼门口涌出来,贪婪且盲目的啃噬着所有能啃噬的东西。新建的居民楼被数不清的肉虫覆盖,显然已经成了他们的巢穴。毋庸置疑,在这种情况下,这座小区,上百户家庭,上千个人口,很难有生存的希望。
“快!快向上级报告!请求支援!”
因为以上原因,警察局长毛馨出动几乎全新维市的警力将这片小区包围起来。
“这有用么?”有警员小声嘀咕。
不过就算是毛馨自己也有这种想法。手枪对这些虫子来说起不了多大用,也许请环卫局来撒杀虫药会更有效,如果这只是普通的虫子的话。这里的情形让她想起前些日子接手的案件,死者无一例外全部只剩白骨。为什么会只剩白骨?如果凶手是大量的虫子的话就解释得通了。
也许是与妖魔之血的拥有者接触久了的缘故吧,她隐约觉得这次的事件与妖魔之血有关,不,就算是普通人也知道这种犹如恐怖电影般的景象非同一般吧。
总之,他们的任务只是把这里封锁起来,禁止任何人进入或是虫子离开,直到国家军队接手此事为止。
空中传来“哌哌”的叫声,这种代表不祥的鸟大概是被尸体的气味吸引过来的吧。
“切!滚远点,真不吉。。。。。。”
“扑通”一声那名警员还没来得及骂完便倒了下去。并非受到攻击,而是睡着了。
“什么?!”就在毛馨诧异之时,更多的警员纷纷倒地,紧跟着她自己也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在她闭上眼的瞬间,隐隐看到一个有着黑色双翼的人从天而降。
“把所有人都拉到安全地方去,尤其是这个胸部最大的,不许让她伤到。还有,布好结界,一只老鼠都不许放过来。”乌鸦天狗对身后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的乌鸦下令道。不光是乌鸦,这一带各种有翼类的妖魔全都聚集了过来,他们全是乌鸦天狗的部下。
天邪鬼现身于乌鸦天狗身后:“主人,如您所料,罗迪克大人那里也遇到对手了。”
“牺牲手下来阻止我们跟着小黑猫么?还是自信能够击败我们?算了,无论哪种都很愚蠢。你们待在这里。”说完乌鸦天狗便向虫子的巢穴走去。
“主人,您没必要亲自动手。。。。。。”
“没关系,前些日子遇到些事情有点郁闷,正好发泄一下。”
一踏入小区,眼前的景象便变得昏暗起来,好像老旧胶捲放映的影片一样模糊不清。“原来如此,里面也是一层结界么。。。。。。”自言自语的乌鸦天狗继续向里深入。
感到有活物靠近的肉虫凭着贪婪的本能蜂拥而上,但在离乌鸦天狗还有两米左右的距离的时候,就像被浇了浓硫酸一样,破碎、腐烂、熔化、蒸发。这种低等妖魔在他强大的妖气面前就连靠近也做不到。
“虫子头儿到底在哪里呢?”乌鸦天狗像郊游一样迈着悠闲的步伐,东看看西看看。手机铃声响起,是毛玲打来的,她的声音由于妖气的影响模糊不清:“喂,我们已经在机场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从乌鸦天狗前方不远处鼓起一个土包,然后从里面钻出一个体型几乎与他一样大的多足肉虫,与其他不同的是,这条长着人头,嘴里含糊不清的反覆重复着一句话:“你是。。。。。。食物,你是。。。。。。食物!”
看来这就是虫王了。
“不好意思啊,小黑猫。你们先走吧,我这里有件不得不马上处理的事情。”说完他便挂上了电话。
几乎就在挂上电话的瞬间,大量的肉虫从他脚下破土而出,冲击的力道使其一直冲到半空才停住,然而攻击的对象却早已展开翅膀飞到更远的空中。虽然偷袭未得手,但他们不打算给对手喘息的时间,更多更大的肉虫从四面八方的土里钻出来,以同伴的身体为阶梯,发出咝咝的怪叫,对空中的乌鸦天狗进行围攻。
而乌鸦天狗则展开他那对比夜空还要漆黑的羽翼,在空中作出华丽优雅却又匪夷所思的飞行轨迹,几乎完全无视空气动力学的存在。尽管肉虫的攻击密不透风,但仍然无法擦到乌鸦天狗分毫,反倒是有几只被其带动的风压斩成两半。
第76页
一只比小区中的楼还大的肉虫直起身子挡住他的去路,乌鸦天狗一个急剎车,险些直接跟对方撞个满怀。
“喂,喂,这又不是演奥特曼。”在这种你死我活的战斗中这傢伙居然还有心开玩笑。只见他右翼猛然暴涨,瞬间便增大了百倍,然后以左翼为轴一转,那巨大的肉虫便被漆黑之刃拦腰斩断。
巨虫在两截身体倒下的同时,从断面处钻出许多肉虫,最后整个身体哗啦一下全部瓦解,分解出来的肉虫张开双颚扑过来。看来那只巨虫本身就是由无数小虫聚集而成的。
这不是简单的攻击。
乌鸦天狗在躲避的同时也在分析对方的能力。最开始的现身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随后的虫群包抄也是在尽量想把我往地面压,刚才的巨虫如果我不是斩断而是直接贯穿的话,现在恐怕身上要挂满虫子了。这傢伙比看起来要聪明。
每只虫子的力量虽然不大,可是却源源不绝的冒出来,也就是说,他跟特莱密兹奥特拉一样属于擅长持久战的么?所以我最好速战速决。虫子们钻出来的地方是地下,也就是说那里是虫子的巢穴,那么。。。。。。
“黑时雨!”
原本随着乌鸦天狗快速飞行而散在空中的黑羽毛突然间像被磁铁吸引的铁针,全部立起,尖端直指地面,片刻间无数黑色利刃便从天而降。
尽管虫子们奋不顾身的于羽毛对撞,但也仅仅是稍挫其势头。充满妖气的羽毛其硬度超越钢铁,在刺穿抵挡的肉虫后速度丝毫不减,继续在地面上留下深不见底的小洞。
一击得手的乌鸦天狗同样懂得不要给对手喘息机会的道理,水泥铺的地面早已被打得满目疮痍,每一寸地表都遭到了破坏,遭过破坏的要进行二次破坏,二次破坏后还要进行再次破坏,这种攻击密度已然超越“时雨”的水平达到“豪雨”的程度,简直就是想把那块土地消灭一样。
大约两分钟后,乌鸦天狗停止了攻击,这片小区在那种以“点”为单位的攻击下变成了完全的荒地,丝毫看不出曾经有房屋存在过的模样。
死了么?还是没死?
最初进入小区时感受到的结界消失了,但乌鸦天狗仍然停留在空中没有下来,因为他无法确认藏在地下的对方的状态。妖魔之间的战斗绝不仅仅是妖气量的比拼,谁手底下都会留有一两招杀手锏,稍有不慎便会“翻船”。
他慢慢降下高度以便于观察,就在离地面还有不到十米距离的时候,大量触手般的肉虫破土而出。不过他对此早有防备。
“黑羽乱舞!”
比刀刃还要锋利的羽毛高速旋转起来,形成一个球形将他包围在里面,把冲过来的肉虫切成碎片。羽毛旋转带起的黄土遮天蔽日,那些跟来的妖魔们在这种风压下也不得不纷纷后退。风压过后,妖魔们惊讶的发现,不仅仅是那些虫子,连他们的主人乌鸦天狗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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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乌鸦天狗意识到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空间广阔的“洞窟”里。血红色的内壁布满粘液,有节奏的嚅动的同时发出几乎令人窒息的恶臭。没错,这个“洞窟”实际上是由肉块组成的。
“这个是。。。。。。二重世界?”乌鸦天狗自言自语道。
所谓二重世界,就是由妖魔利用妖力创造出来的世界,它基于原先的世界而构建,但又不完全属于,就好像水中的一个气泡一样。这个世界的规则由创造它的妖魔来定,但规则越是复杂,与原先的世界偏差越大,持续时间越久,就需要越强的妖力。顺便说一句,虽然没什么意义,这个二重世界的名字叫吞噬内腑。
破坏二重世界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另一个二重世界来击碎这个世界,于是乌鸦天狗催动妖力,开始发动“日月之巢”。
周围的景色变得模糊了一下,隐约能看到日月星空的模样,然后又恢复了原样。他嘆口气:“不行,这个世界的结构比我的日月之巢要稳固。想不到这傢伙这么有头脑,明明连话都说不清楚。”
在乌鸦天狗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声音从四周的肉壁发出来:“这里是我的肚子。。。。。。你在我的肚子里。。。。。。你是,食物!”
“喂,你说这里是你的肚子,那不就意味着我怎么攻击你都跑不了么?”话音未落,他舒展双翼,射出无数黑羽。
黑时雨全方位散射版。
很快乌鸦天狗便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他的攻击没有任何成效。并非是那些羽毛伤不到肉壁,它们的威力一如往常,问题在于这些肉块在被击穿后马上又把缺口填补回来,不仅如此,甚至还有逐渐增多的趋势。
无限的增殖能力,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似乎是适应了黑时雨的攻击,肉壁上突然长出无数触手将乌鸦天狗紧紧缠住,同时被缠住的部位立刻发出“咝咝”的响声并冒出白烟,原来附着在肉块上的粘液都是强酸。
“哇啊!”随着一声惨叫,更多的肉块挤上来将他紧紧包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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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魔间一直有一种传言,吃掉强大妖魔自己也会变得强大,其原理与人类相信吃哪儿补哪儿是一样的,这也是为什么拥有妖魔之血的人容易招引药末的原因。姑且不论这个理论的可靠性,确实有很多妖魔都是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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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现身在乌鸦天狗面前的人面虫身的妖魔从肉壁中钻出来,靠近被包在肉块里的乌鸦天狗,然后他的头部裂开一个缝,从里面钻出一条鲜红色的蜈蚣,原来这个才是真身。正在它爬过去打算享用这顿大餐的时候,突然愣住了。被肉块层层包裹的,竟然只有一堆羽毛。当它发觉上当时已经晚了,一只飞禽的利爪将它紧紧抓住。
“那是羽分身啦。你的速度那么慢,怎么可能抓得住我。”
蜈蚣拼命扭动着,周围的肉块也赶来救驾。
“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么?”乌鸦天狗将蜈蚣扔进嘴里咀嚼几下,这个二重世界立刻消失不见,又恢复成了原先的小区废墟,“我是鸟,你是虫,按照食物链关系你才应该是食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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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小子们,收工了。”乌鸦天狗遣散他的手下自己也正打算离开时,一个声音传进他的脑子里,这个声音让刚刚放松下来的他的神经再次绷紧。
是特莱密兹奥特拉发出的信息:“这里被攻击了!”
特莱密兹奥特拉所在的位置正是原罪之蛇的睡床,也就是说。。。。。。
乌鸦天狗不敢再多想,张开双翼,以超越音速几倍的速度直奔其主人的憩息地而去。
第三十一章 群魔乱舞
更新时间2007-11-2 18:57:00 字数:0
罗迪克*芬斯顿这个名字是他自己起的,虽然别人都叫他人偶森林的引路人,但他觉得这个不像名字,更像是绰号。
在刚觉醒的时候,他仅仅是具会动的人偶而已,等级充其量达到下等妖魔的水平。与其说罗迪克幸运,不如说他聪明,他充分了解自己弱小原因。没错,就是他那副用普通木头雕刻的脆弱身体。他没有急于增强自己的妖力,因为他知道那种东西随着时间会自己慢慢成长的,反而乔装打扮混入人类的社会,学习了人类一种叫手工艺的技术。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忙着改进自己的身体,身体太脆弱,就换成更坚硬的物质;攻击方式太简单,就增加特别的机关。后来他放弃了人类世界的物质,改用其他妖魔的身体作材料。作出的身体越来越多,他就开始试着用妖气丝来操纵。最后他的人偶越来越多,全部摆出来就好像人偶的密林一般,人偶森林引路人这个称号便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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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废弃的工厂内,罗迪克见到了自己的对手,一个只有头没有身体的白色面具,它用黑发织成一张大网,自己则像爬在网内的蜘蛛一样与罗迪克对视着。
“你这是在向使用妖气丝的我挑衅么?呵呵,没关系,我乐意奉陪。sworddancer!”说着罗迪克右手一扬,一个雕工极其精美的剑客人偶立在身前,“你希望剪成什么发型?”
白色的面具“呜呜”怪叫两声,灌注着强大妖气的长发便如狂怒涛般攻过来。
罗迪克微微摇头:“生气了?真没幽默感。”手指轻挑,那人偶立刻舞动长剑将发丝斩断。
不过毕竟那是妖魔身体的一部分,被剪断的发丝不但没有停止攻势,反而再次延长,以更加迅猛的速度攻击过去。罗迪克双臂挥舞扯动妖气丝,sworddancer身上又长出数十把剑,高速旋转着,把所有试图接近罗迪克的头发斩断。
一个长得快,一个砍得快,双方斗个旗鼓相当。
如果说那长发妖魔的动作如同鬼魅的话,那么罗迪克则好像是在跳舞。尽管开战以来一直处于守势,但他始终不慌不乱,手指手臂的动作十分优雅,步伐没有丝毫零乱,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他在跳某种现代舞。而在他操纵之下的sworddancer,动作更是华丽至极,与其说是在战斗,不如说是在舞剑。
“说起来,我一直觉得你那个面具有点碍眼呢。”罗迪克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一颗子弹击穿了那妖魔的面具。虽然黑色长发及时在面前织起厚厚的幕布,但仍然没能阻止被子弹贯穿的结果。而子弹的主人,就是罗迪克趁战斗的空隙放出的另一具人偶—gunslinger。
罗迪克不喜欢鲲或是乌鸦天狗那样的战斗风格,那太浪费妖气。何必要波及那么大的面积呢?如果对方是一个面,那就打击那一个面;如果对方是一条线,那就打击那一条线;同样,如果对方是一个点,那只要打击那一个点就行了。
他所制造的人偶,有近战的有远程的,有主攻击的有主防御的,有正面作战的有背后偷袭的,有放火的有用毒的,无论遇上怎样的敌人,怎样的状况,他都能找出合适的方法克制对手。
精确打击,对症下药,那样的战斗才称得上优雅。
稍稍整理了一下略有凌乱的衣服和发型,罗迪克踩着瘫软的黑发上前检视破损的面具。
“这个。。。。。。应该做不了人偶的材料吧。”他托着下巴作思考状。
突然他感到身体一紧,每个关节,每块肌肉都被黑发死死缠住。刚才被击破的面具再次升起来,在面具的下方有一个不仔细看便很难发现的光球。
“那个才是本体么?面具只是幌子。”
黑色死线如同蚕茧一般将罗迪克一层一层裹在里面,别说操纵人偶了,就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在致命的压力下,罗迪克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涂在表面的颜料一块块的脱落,露出下面人偶的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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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
待黑发妖魔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现在不是黑发缠住罗迪克的身躯,而是罗迪克的身躯在吸附黑发。
“是我被小瞧了,还是你太笨了?”罗迪克俊俏的面容此时转到了gunslinger身上,“你以为我会亲自去调查吗?活了这么多年的我连那点戒心都没有吗?哦,顺便告诉你,那个人偶叫做影武者,是我比较得意的作品之一,专门用来诱捕的。你知道影武者是什么吗?就是日本战国时代的领主,怕自己被暗杀而安排的替身。很贴切吧,这个名字。喂,你有好好听人家说话么?”
在罗迪克说话的这段时间,黑发一直被影武者胸口打开的大洞吸入,其吸力之强无论对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在将最后一根发丝吞噬殆尽之后,可以看到影武者胸口里的无底深渊,那大概是开启了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吧。
“呼。”罗迪克挥挥手,另外两个人偶便消失不见,“接下来找地方喝杯茶吧。”
一个声音突然传入他的脑中:“这里被攻击了!”那是特莱密兹奥特拉的声音。
只一瞬间,罗迪克脸上的优雅与从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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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南美洲的亚马逊热带雨林是世界上最大森林,有着地球的肺的美称,这里动植物资源丰富,是特莱密兹奥特拉的故乡,同时也是原罪之蛇最喜欢的床铺。
如果是往常,这是块绝对平静的土地,一方面是由于特莱密兹奥特拉精心的守护,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没有妖魔敢惊动原罪之蛇的安眠。不过今天有些例外。本不属于这块土地的妖魔们蜂拥而至,虽然大部分被特莱密兹奥特拉的手下档在外面,可仍有一部分实力较强的突破了进来。
他们中为首的是个火焰系的妖魔,大概是为了对付植物系的特莱密兹奥特拉而特别挑选的吧,只是这个算盘打空了。他没想到特莱密兹奥特拉生长的速度甚至超越了火焰燃烧的速度,结果被根茎紧紧缠住变成了对方的养料。
如果仅仅是击退这次攻击,对特莱密兹奥特拉和她的手下来说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但她顾虑的并不是这个,所以才呼叫了支援。
“黑时雨!”首先赶来的是乌鸦天狗,他在七妖中拥有最强的机动性。
“sworddancer!gunslinger!巨神兵!猛毒!月光女神!”乘坐移动用人偶赶来的罗迪克一上来就释放出五个战斗用人偶,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尽快消灭敌人。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已经完全背离了自己优雅从容的原则。
身披漆黑战甲,手持燃烧着绿火的长枪,跨下骑着骸骨战马,将沿途敌方妖魔斩杀殆尽的是黑骑士。他盔甲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显然也是刚刚和利害的傢伙动过手。事实上这次原罪之蛇的七个手下都遭到攻击,只是攻击这里的格外多。
数十个妖魔趁乌鸦天狗落地的空档一拥而上,却在目标出手反击之前就已经四分五裂。一个声音从乌鸦天狗身后传来:“愣什么呢?还不快杀。把主人吵醒了谁也担不起责任。”说话的是个手拿遮阳伞,穿着中世纪西方贵族服饰的女性,令人惊讶的是她整个身体如同水银一般,没有自己的色彩,而是反射周围的颜色。
镜魅,如同名字所表示的那样,由镜中世界生成的妖魔。实际上并非仅仅是在镜子里,只要能反光的地方她就都能去,例如水面,例如瞳孔。在镜中世界中她能够无视对方防御力而将其破坏,几千年来一直稳居原罪之蛇座下妖魔头把交椅。
“大洪水!”这招是灭世大洪水的缩水版。踏浪而来的鲲像往常一样来势汹汹,挡在路上的敌方妖魔全都被碾成肉泥。不过她的出场并不是最喧譁的。
伴随着连珠炮般的爆炸声,最后一位终于登场了—梦妖拉美西斯。梦妖,就是在睡梦中吸引人类异性并吸取他们精气的妖魔,打有人类起就有她们的存在。披着轻薄的丝巾,身着阿拉伯舞女服饰,以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完美身材强烈刺激雄性荷尔蒙分泌的拉美西斯,是最早存在的几个梦妖之一,数千年来吸取男性精力而转化成的妖力,使其成为七妖中妖气量最大的。(不好意思,作者流鼻血了,帮我拿点手纸过来好么?)
拉美西斯将自己的妖气凝成连妖魔的肉眼都很难分辨的细小微尘,然后通过对手的耳鼻口灌入其体内,再从里面一口气爆发出来,看上去就像是自爆一样。
最近拉美西斯有点烦躁,因为在她的地盘上由另外一伙新兴的妖魔组织在搞乱,一直捉不到对方的首领,这使得她无法顾及塔罗牌代表的事情。
“可恶,太多了。这帮傢伙,明明首领已经死了,居然还不撤退。”说话间,罗迪克又招出两个人偶助阵。
“说不定是故意的。”乌鸦天狗飞过时说道,“他们明知主人睡在这里,故意想把他吵醒。”
“也就是说这些全是死士么?”
过去曾有一次原罪之蛇被吵醒的情况。心情极差的他在半睡半醒的情况下大闹一场,把当时的床铺—大西洲沉入海底,亚特兰蒂斯文明就这么毁灭了。更过分的是,他清醒过来后不但没有反省,反而把责任都推到部下头上,把当时的镜魅等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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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魅问道:“特莱密兹奥特拉,主人的情况怎么样?”等了一会儿,没有回答。“特莱密兹奥特拉,怎么了?”
“啊,不要!主人,等一下。大家,危险!”
随着特莱密兹奥特拉最后一声惊呼,空中现出一个小黑点。
镜魅、黑骑士、乌鸦天狗、拉美西斯、鲲、罗迪克、特莱密兹奥特拉,这七个都是实力独霸一方的大妖魔,此时却同时脑子里“嗡”的一声。
“不好!还是醒了!”
那黑点就好像宇宙中的黑洞一样,将附近的妖魔、动物、植物、河水、土地、空气甚至光毫不留情的吸了进去。一时间,因为骨骼肌肉被强行压缩的妖魔发出骇人的惨叫,强大的吸引力甚至使地形发生了改变。
约摸几分钟后,那七个部下从拉美西斯的二重世界“梦朦胧”中小心翼翼的显出身形,确认没事了才松了一口气。顺便提一句,拉美西斯的二重世界无论在结构的牢固上还是规则的复杂上都远超乌鸦天狗的“日月之巢”和黑骑士的“焦土”。
特莱密兹奥特拉伸长根茎探知主人的状况后说道:“还好,刚才只是打了个哈欠。现在又睡过去了。”
众人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不过,主人,我好崇拜你哦。”乌鸦天狗环顾四周感慨道,“这里变成月亮上的环形山了。”
第三十二章 格列佛医生
更新时间2007-11-9 19:04:00 字数:0
疼,好疼,浑身上下像散了架一样的疼,可也多亏了这疼痛让王琰清醒过来。他试图支起身子坐起来,但胳膊上一阵剧痛传来,悬在半空的上身又重重的砸下去。“哎呦!”他疼得叫出声来,完蛋了,这下子说不定脑震荡了。咦?等一下,这里不是酒店的客房?!
这一摔反倒把他摔清醒了,终于注意到周围环境的不同。
这是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房子。光线非常昏暗,唯一的照明来源是他正上方的一盏白炽灯,从灯泡上乌黑的程度看来,其使用年限也快到期了。石灰粉刷的墙面和天花板由于受潮,有些地方已经开始脱落。几个玻璃柜靠在墙边,里面似乎放着很多瓶瓶罐罐。他自己所躺着的床绝不是普通家居用的床,充其量算是可以放下一个人平台。空气中的味道是。。。。。。消毒水?
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虽然王琰的头还很疼,但他仍然努力思索。那天晚上夏莉娜突然提议举办party,没有理由,就是想举办。然后廖星河那个重色轻友的傢伙就积极响应,再然后大家就都同意了,当然我自己也挺喜欢的。
后来呢?嗯。。。。。。头好疼。啊,对了。夏莉娜拿出一瓶酒,说是从俄罗斯带来的,还说劲头很大,我就尝试挑战了一下,结果没什么反应嘛,喝了整整一瓶都没事,可夏莉娜却在那里坏笑。我明白了,那瓶酒是后劲大!也就是说我现在头疼是因为宿醉?!难怪我开着车突然就头晕起来了,那个小恶魔。等一下,我开车?我出酒店干什么?对了!他猛然想起来,陈观竹来电话了,说是在机场让我接他。后来半路酒劲儿上来了,结果撞上了对面的汽车。夏莉娜那傢伙,为什么当初不阻止我?噢,那时她也醉成一滩烂泥了。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房间外传来一阵木质地板的“吱扭”声,随着“啪哒”一声门响,走进一个白衣白帽的女人。从服装判断,那是个护士。
王琰尽力抬起头想看看来的是什么人,可是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脸。
“你醒了?”那护士问道。声音很轻柔,很好听。
“啊。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哇啊!”
让王琰惊叫的原因是,他终于看清了护士那张如同山地大猩猩般粗框的脸孔,那张脸在这种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恐怖,很难想像刚才的声音就是那张脸的主人发出的。“我到底在哪里!这里是寂静岭吗!”
(註:寂静岭,着名恐怖电视游戏,面部腐烂的护士是其中有代表性的怪物之一。)
那护士似乎也吃了一惊,喊着:“医生!医生!”跑了出去。
刚才不小心动了一下,王琰身上又疼开了,这身伤大概就是撞车时弄的。她刚才喊医生,也就是说这里是医院?难怪那么大消毒水味,可是,王琰再次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有这么脏的医院么?难道说,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地下诊所?他脑中突然响起廖星河偶然说过的一句话:“有些地下诊所涉及人体器官交易,会把出了事故却没被及时发现的人带进去卖掉。”由于生长环境的缘故,那小子对这类社会的黑暗面非常了解。
等一下,我现在不就是这种情况么!王琰的头上大滴大滴汗水流了下来。不管在么样,必须先离开这里。
王琰咬着牙,坐了起来,右胸立刻传来钻心的疼痛,肋骨大概断了几根,撞车时没插进肺里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他向左歪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放下双脚,还好腿没有骨折,勉强可以走动。总之,要趁那个护士和医生回来之前离开这里。正这么想着,门外再次传来那护士的声音。
“医生,病人醒了。可是他被我艷丽的容貌震撼了,似乎动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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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丽你个鬼啦!你那是哪国的标准?刚果吗?刚果山地大猩猩的标准吗!
王琰一分神,脚下一绊,摔在地上:“妈呀!疼死我啦!”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最终在王琰跟前停住。他只觉得领口一紧,便被那护士像提小猫小狗一样提了起来,然后又放回床上。“不可以哟,你的伤势还没好。”
就这样,王琰的逃跑计划彻底失败。
“让我检查一下伤者的状况。”说这话的是一个瘦小枯干穿白大褂的男人,花白的头发蓬松着无规则的缠绕在一起,说是野地里的杂草也不为过,从尖下巴尖鼻头的特徵判断应该不是东方人,这里明明光线很暗,可这傢伙却戴着墨镜。屋子里只有王琰、护士和这男人,也就是说,他是医生!?
医生伸手摸了摸王琰的脉搏,不禁眉头紧锁面露遗憾之色:“可惜,身体冰凉,脉搏也没有,看来是死定了。”
“怎么这样!我认为他是个好人的说。太可惜了!”夸张的大哭的是那个护士。
王琰气得大叫:“别随便就把我杀了!你摸的是床边的钢管!看不清楚你戴什么墨镜啊!”
“啊,抱歉。我戴墨镜是因为我有点晕血。”
“那你为什么要当医生啊!”
“很好,还活着。”这是医生再次摸脉的结论。
与此同时,那护士如释重负的长处一口气:“太好了,先生。医生说你还活着。”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死了你们在听谁说话啊!”
“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麦可*格列佛,是这家格列佛诊所的负责人。这位是珍妮佛小姐,这里的护士。请问你怎么称呼?”
为什么大猩猩会有这么女性化的名字啊。
“我叫王琰,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说起来你还真是幸运哪,王先生,幸亏是跟我的车撞在一起,要是别人你早没命了。”
撞车哪里幸运了?
“本来打算一回来就对你进行全面的治疗,不过我有点宿醉,所以就暂时先止血。现在你醒了,我也醒了,可以继续治疗了。”
你有点宿醉?这么说的话你也是酒后驾车了?
“等一下。”王琰抬手拦住他,“可以给我看一下你的行医执照么?”
“。。。。。。”格列佛医生长达六秒钟的沉默之后,“不要太在意那些形式化的东西!”
“那个必须在意的吧!”
珍妮佛赶紧为医生解释,指着房间后面的角落说道:“王先生,你误会了,医生的医术真的很高明。你看那位身患绝症的约翰先生,经过医生的治疗后现在还好好的待在那里。”
王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具挂在那里的人体骨骼标本。一股寒气沿着他背嵴爬上来。
“行了,我很好,不用治疗了。虽然有点疼,但我会忍耐,慢慢会好的。你们休息去吧。如果是要钱的话,我给朋友打个电话,他们有的是钱,要多少给多少。所以,别管我了好么?”
听了这话,格列佛医生和珍妮佛护士同时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
“王先生,你真是个好人!我果然没看错!居然不顾自己的伤痛,首先考虑我们的事情!”珍妮佛突然抱住王琰的双肩,肩胛骨的“咯吱”声与其所有者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格列佛医生似乎也变得跃跃欲试:“王先生,听了你这一番话我更加确信我救你是正确的了。为了你这么善良的人,这次我不但不收取费用,而且要从头到脚为你检查一遍,扫清你今后人生上的健康隐患。”
你真这么干的话,我的人生就此终结也说不定!王琰是很想这么说,可他现在被珍妮佛压得喘不过气来。
“那么,现在身体检查开始。”说着格列佛医生伸出左手,然后,左手消失了。
什么?左手没了!王琰在大吃一惊的下一秒便发现他的胸口上有一片黑乎乎的东西,形如人的手掌。这是什么?在王琰愣神的一瞬间,那片便像成群觅食的蚂蚁一样顺着他的鼻孔、嘴巴、耳朵钻了进去。这傢伙也是妖魔之血拥有者!一种极度的恐惧感占据了王琰心头,任谁遇到这种事都会害怕的。
“呼”的一下子王琰身上窜出火焰,珍妮佛也因烫伤而松开了手。“你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马上收手,否则连你带诊所一起烧掉!”情况紧急,他也顾不得有伤在身了,下了床一步步逼向格列佛医生。
即便受到对方的威胁,格列佛医生却仍然不慌不忙的说道:“你也是妖魔之血的拥有者?这个火焰就是你的能力吧。原来如此,这样就解释得通了,难怪你的肺里有那么多焦油和烟尘。”
话音刚落,王琰突然肺部一阵奇痒,然后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他咳出大量黑色的浓痰。而他的火焰也因为无法集中精神的缘故而熄灭了。
“虽然火焰无法伤到你,但那并不等于被火烧过的烟尘也没事,那种东西在肺里积多了会引发各种疾病。刚才进到你身体里的是我的分身,非常非常小的分身,最小能达细胞那么大。他们能够自动检查你的呼吸系统、血液循环系统、消化系统、淋巴系统,然后将里面的情况传给我,我再对其下达指示治疗病变的地方。你放心,他们会随着你的新陈代谢慢慢排出来的,不会对你产生任何不利的影响。我的手过几天也会再长出来。噢,原来右胸有两根肋骨骨折了。珍妮佛小姐,我为王先生正骨,麻烦你绑一下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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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的是,刚才他说的话王琰一句都没听清楚,因为他一直在咳嗽,感觉几乎要把肺咳出来一样。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又感到自己肋骨受伤的部分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啊!”王琰疼的直流汗,一下子跪到地上,抬头看去,发现珍妮佛正拿着一大卷白布条接近自己。“别再靠近我!”王琰手上的火焰几乎烧到屋顶上,“我最后警告你一次,马上住手,否则我烧死你!”实际上连他自己也知道现在纯粹是虚张声势,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他让火烧到这个程度已经是极限了。
珍妮佛没再上前,因为吃过一次亏。“医生,病人的精神状况就不稳定,我认为应该做一下麻醉处理。”
格列佛医生嘆了口气:“没办法。珍妮佛小姐,就照你说的,对病人进行麻醉吧。”
然后珍妮佛放下纱布,从房间的角落里拿起一把大木槌。
“等一下,你要。。。。。。”
王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木槌砸晕了。
“医生,麻醉完毕了。”
“干得好,珍妮佛小姐,你真是世上最好的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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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王琰,醒醒。餵。”
当王琰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面前的是廖星河,而自己正躺在街边的长椅上。
“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里?刚才。。。。。。在做梦?”他正要起身,忽然看到缠在胸口的绷带,随即便想起那个护士和医生,脸刷的绿了。才不是做梦。
“叫你去接陈观竹,结果出去就再也没回来,小孟灵魂出窍也没找到你,手机也打不通,大家担心死了。后来今早有人拿你的手机打了电话,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了。昨晚你干吗去了?”
“这个。。。。。。说来话长,连我也太没搞清楚。陈观竹呢?他跟董薇、姚令新、姚令凯一起回来了?”
“就他一个回来了,宁姐接的他。那三个有别的事,晚点回来。对了,还有件事,‘男祭祀’那张牌发出去了,以后还得找他。”
第三十三章 命运的英文叫destiny
更新时间2007-11-29 21:27:00 字数:0
对于在沿海城市长大的陈观竹来说,始终还是无法适应这座城市干燥的气候,所以大多数时间他都不愿意呆在外面。只是今天情况有点特别,明明说好了让王琰来机场接他,可都等了一个小时了,还是不见人影,因此他决定主动向酒店的方向走,说不定路上会碰到。
大约在走了五分钟的时候,他注意到路边有一个不断向路人行乞的乞丐,可是连续好几个人都对其视而不见。陈观竹走了过去,取出钱包拿出一叠纸钞说道:“拿去吧,今天算你走运,我难得出来遛遛。”
乞丐惊喜之色溢于言表,千恩万谢的收下了:“谢谢您,好心的先生,神一定会保佑您的。”
神吗?听到这个陈观竹差点笑出声来,神会保佑一个成天与妖魔为伍的人吗?“没什么,今天心情好而已,神的保佑什么的,实在不敢奢望。”说完便转身离去。
“不,不,先生,神会保佑您的,幸运马上就会降临到您的头上。”说着,那乞丐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刀朝陈观竹背后刺去。
陈观竹停下脚步深深嘆了口气:“与贫富无关,与长幼无关,与贵贱无关,没有价值的人即便仅仅占据一丝空间,也是对有价值的人的威胁啊。”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乞丐惊恐的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而且持刀的右手竟然不听自己的指挥,朝自己刺过来。无论他怎么挣扎也没用,拼命抓住右手的左手只是起到延迟死亡,增加恐惧的作用。最终在一阵惨叫中,他割断了自己的颈动脉。
在陈观竹给他钱的瞬间便已对其下了暗示:如若对我图谋不轨,便先以同样的方法对待自己。
“观竹?”把红色轿车停在路边叫住他的,是代替王琰来接他的宁佩霞,“出什么事了?”她从车上看见陈观竹背后的一片血泊。至于周围的路人,由于“幻术眼”的关系,还没人发现刚刚发生的事情。
“没什么。”陈观竹随意的笑了笑,好像刚才血腥的一幕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随口便转移了话题,“我以为是王琰接我。”
“王琰是出来了,可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我有点担心,现在正让小孟找。”
“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这里有‘大师’的手下照应啊。”说着他便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可这里也是‘蛇’手下的地盘啊,真搞不明白你们当初为什么选这里。”
陈观竹调皮的挤了挤眼:“哈,你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在发动机启动的同时,车外有人发出惊呼:“出人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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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观竹,好久不见!”刚一进总统套房,迎面扑上来搂住陈观竹脖子的,是喝得小脸绯红满嘴酒气的夏莉娜。跟在后面进来的宁佩霞看到这一幕不高兴的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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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染发了?更漂亮了。”
“嘻嘻,嘴真甜,来,奖励之吻。”说着夏莉娜就要把脸往上凑。
“等一下!”宁佩霞上前把夏莉娜撤开。
“哈哈!吃醋了!吃醋了!”夏莉娜大笑着后退几步,脚下一绊差点跌倒。廖星河赶紧扶住她,让她躺到沙发上。
陈观竹沖廖星河苦笑道:“想不到她酒品那么差。”
廖星河一面挡开夏莉娜的拳头,一面说道:“你别看我,我也是头一次见她喝醉。话说回来,你这次也太冒险了,后来我们得知那里竟然有三个‘蛇’的手下,就算大师再怎么厉害,以一敌三也不可能吧。你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呢?”
陈观竹像个孩子般吐了吐舌头:“唉呀,抱歉抱歉。因为听说一下子出了好几个同伴,所以就想:他们中是不是有人能理解我的想法呢之类的。。。。。。”
“之类你个屁!”廖星河打断他的话,“你知不知道,那三个跟乌鸦天狗有联繫,如果他们把给供出去。。。。。。”
“你要是完蛋了,我就可以从这鸟儿不拉屎的地方离开了。”
廖星河猛地回头瞪着坐在角落里的“恶魔”代表洪夜纪,大步走过去:“你想出去我可以送你。”
洪夜纪也不示弱,站起来掏出小刀,只是奇怪的是,小刀的刀刃竟放在自己的手腕上。
“算啦算啦。”陈观竹拉住廖星河打圆场,“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夜纪,你不用着急,很快就要到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我可是非常期待再次见到你的宝宝们。”
为了转移话题,宁佩霞问道:“董薇她们呢?为什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噢,说来话长,总之,她们正在带那三个人去。。。。。。日本。”
“日本?!去哪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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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经常把海与天联繫在一起,比如碧水蓝天,比如海天一色,比如天涯海角。毛玲上学时念的是理科,所以对这两个事物在文艺上的联繫一向没什么感觉,不过这次终于切实的感觉到了,从天上掉到海里的感觉。
半个小时前,本来正平稳的在云层上空飞着的飞机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然后就有空中小姐从驾驶室里走出来,告诉大家不要慌,刚才只是突然遇到强气流。只是,稍具常识的人都知道,在这个高度不可能遇到什么强气流,再加上空姐们偶尔流露出的慌张神色,毛玲知道:出事了。
果然,之后的状况证明了她的判断,飞机离下面的云层越来越近,最终将其穿越。穿过云层后,就像所有的操控装置全部失灵一样,机身的倾斜角度急剧扩大,其在空中划过的轨迹在短短几分钟内便从刚开始不到三十度的锐角变成接近九十度的直角,快得让空姐们连一句安定人心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来,便咬了自己的舌头。
机舱内的人身体里的血液由于下坠而上沖,眼见着窗外的景色从一种蓝变成另一种蓝,乘客们不可能没有反应。惊慌失措,号啕大哭,这是免不了的,比较冷静的则抓紧时间写遗嘱。庞奇忘记了这里是万米高空,招出镰刀想要跳机;毛玲给乌鸦天狗打电话求救,得到的却是对方在通讯区外的回答;韩雪风则找出纸笔给母亲留下最后的话。总之,场面一片混乱。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就在机头离海平面不到百米的距离的时候,原本失灵的控制系统再次起了作用,飞机像撞到看不见的弹簧床一样以近乎三百六十度的角度弹起,这种运动对于像庞奇这样没系安全带的乘客来说简直是致命的,他的头结结实实的撞在机舱顶上昏了过去,不过也多亏如此没让他在机舱上开个大洞。为了避免他受到二次冲击,韩雪风赶紧把他抱住。
反弹到一定高度时,发动机终于承受不住如此激烈的折腾,两声巨响后爆费了,机翼处冒出滚滚黑烟。这回是真的坠机了,好在不像刚才那么剧烈,飞机以很小的角度切入海面,使得人们有时间在机体完全沉没前坐上救生筏。
后来想起来,实际上当时飞机的控制系统根本就没失灵,只是因为某人的能力强行使飞机下坠,后来她解除了能力,所以飞机就弹起来了。显然,发动机最后会报废也在对方的计算之中。
以上,就是半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现在毛玲等人与其他乘客一起漂泊在中国与日本间的海洋中等待救援。除了庞奇撞晕了头之外,还有一个折断了手臂,另有两个死于心脏病发作,可以说是一次灾难。
庞奇刚醒过来,韩雪风让他躺在自己膝盖上休息。毛玲正在检查随身物品:护照、钱包、手机、行李箱。。。。。。该死,救生艇太小,没地方放行李,现在已经随着飞机沉入大海了。一想到这个,一种痛不欲生伤心欲绝的感情就涌上毛玲心头。一不注意,她摸到了那张怎么也丢不掉的卡片。倒霉就倒霉的它身上了,这么想着,她随手把那卡片丢进海里,虽然明知这样也丢不掉,不过也只是发泄一下而已。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正确地说,她想起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来着?
韩雪风的一句话提醒了毛玲:“那两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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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两个小鬼!话说回来,刚才飞机出事时他们表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镇静,显然是事先知道什么,而且很确定自己会安然无恙。等一下,镇定自若的小孩子除了他们之外好像还有一个。她伸长脖子四处张望,果然看不到他们了。坠机不可能是他们的能力,也就是说那第三个人就是造成这起事件的罪魁祸首。可恶,被摆了一道!下次再见到他们可不只是打屁股那么简单了。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目前最紧要的问题是,如何才能从这一望无际的大海中脱困?他们现在正处在日本与中国交界的海平面上,无论那边想要派出救援队都需要时间,算上搜索的时间,一天?两天?弄不好要三天以上。那么问题就来了,这些天的饮食怎么办?听说人可以七天不吃饭,但不能三天不喝水,虽然周围都是水,但那个绝对不能喝。海水中有各种细菌,喝了以后会对大脑有刺激,甚至产生幻觉。
思来想去,最切实可行的做法就是什么也不做,尽量减少能量消耗等待救援队的到来。显然别人也是这么想的,每个人都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不安。
乌鸦天狗是指不上了,只希望那个叫鲲的能发现他们把他们救出去,毕竟海上是她的地盘。只是以她视人类如草芥的个性,故意视而不见的可能性也很高。
然而上天显然没有抛弃他们,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听到一个令人欣喜若狂的声音,毛玲激动得差点从船上翻下去。
“呜~~~~”随着一声船笛,从远处驶来一艘巨型游轮。
救生艇上的人拼命挥手吶喊试图引起船上的人的注意,幸运的是那艘游轮也注意到了他们,靠过来并放下绳梯。
有人扶着船边栏杆向下喊话:“是刚才那架失事的客机的乘客吧,我们收到求救信号特意赶过来的。”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待毛玲他们爬上来时便明白了,船体上印着一个大大的“陈”字。
“你怎么会在这儿?!”庞奇和陈观梅异口同声问道。
“呃,我当然是去工作,需要去日本找个人。”
“我是爸爸让我出来遛遛的,家里好像在准备什么事,爸爸不想我卷进来,所以就让我出去玩玩。”
“哇,怎么说的跟要谋划什么阴谋似的。。。。。。”
“就是阴谋啊。我们家有时会有这种情况啦。一些人扮白脸,一些人扮黑脸,这样就算事情败露,家族仍可。。。。。。”
“行了,行了,行了!”庞奇连忙摆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别跟我提那么多社会的黑暗面。”
“咦?想不到你这么纯洁啊,你们庞家不是这样的么?”
“当然。。。。。。”庞奇欲言又止,上次回本家发现妹妹正和杨叔偷偷商量着什么,看见他就转移话题了,不过能从他们身上感到残余的杀气。
“好啦,难得有缘相见,我们不要谈这种晦涩的话题啦。”陈观梅双臂一展,“怎么样?我的铁达尼号,比上次那艘幽灵船有过之而无不及吧。自从那次出了事之后,陈观松便从国外买了这艘船,专门供我们陈家用的。”
“等一下,你刚才说这艘船叫什么?”本来正要找房间休息的毛玲和韩雪风也停住了脚步。
“泰坦尼克。很气派的名字吧。”
庞奇跑向船边:“我去确认救生艇的位置。”
韩雪风登上瞭望台:“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冰山。”
毛玲打开船舱的门:“我去阻止乱来的贵族千金和画家。”
“喂!你们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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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消息。”陈观竹推门进来,“大师刚才说‘男祭司’已经发出去了。”大师就是乌鸦天狗他们所说的肯萨亚诺,虽然是聚集塔罗牌代表的主使,但除了陈观竹以外没人喜欢跟他来往。
“哦,这么说没发出去的还剩下隐士、女祭司、命运之轮了?”宁佩霞说道。
“嗯,塔和世界比较特别,所以属于人类的三张牌就差那三个了。”陈观竹露出胜利在望的神情。
第三十四章 赌圣
更新时间2007-12-17 21:26:00 字数:0
既然是陈家购买的游轮,里面各种娱乐设施自然是少不了的,除了卡拉ok,健身房,游泳池之外,还开了一个私人赌场,里面老虎机、轮盘赌、21点等等应有尽有,那些因飞机失事而乘上来的乘客在陈观梅的特别关照下暂时忘却烦恼,免费大玩特玩。
至于庞奇等人,则有个特别的任务,陪陈观梅打麻将。
“啊?我为什么要陪你玩?”正打算休息一下的庞奇不满的皱起眉。
“有什么关系?别忘了是谁把你们捡来的。至少要报答一下吧。”一边说着,陈观梅一边命人准备好麻将桌,并从一个金属盒子里取出一套象牙麻将。
“乘客不是有很多吗?没见你叫他们。。。。。。”
市侩的毛玲一把捂住庞奇的嘴:“是,是,是。陈大小姐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有什么要求我们必当尽力满足。是吧?韩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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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静静的阅读刚找到的杂志的韩雪风愣愣的看着毛玲,好不容易才吐出一个字:“嗯。”
位置分配的结果是,毛玲作陈观梅的下家,韩雪风是陈观梅上家,庞奇则是对家,因为不能赌钱,所以每人发了一万筹码当赌注,不过为了玩得更刺激,规定最后筹码最少的人要接受筹码最多的人一个惩罚条件。
牌局开始不久庞奇便发觉自己被人算计了。毛玲那个狗腿打一开始就在不停给陈观梅上牌,陈观梅连吃带碰胡了好几把。不但如此,她还故意泻庞奇的底,上没上听,大概胡什么牌她基本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时庞奇才想起来,毛玲曾说过她小时候在街道里的棋牌室打过工,专门负责把亏很多的老顾客的钱赢回来。
眼看自己的筹码一点点减少,庞奇这叫一个着急,心里直骂毛玲胳膊肘往外拐。然而等他把这轮抓到的牌整理好一看,可乐坏了,一瞬间好像升上了天堂:地牌,只差一张北风就胡,机率蛮大。这要是赢了可赚不少。
“啊。”坐庄的韩雪风反覆核查了自己的牌之后轻呼一声说道,“这个,应该算是胡了吧。”然后把牌一推。抓牌就胡,这叫天胡。韩雪风是货真价实的初学者,听说初学者的运气都挺好,不过这也好过头了吧。
在天堂漫游的庞奇脚下一绊,直接摔到地狱。
吃惊的不只庞奇一人。
陈观梅:“好厉害,我头一次见到天胡。”
毛玲:“赌、赌圣诞生了。”
不行,我得去冷静一下。这么想着,庞奇站起来说道:“等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别想逃跑啊。”
“谁会啊。”
趁这个空档,毛玲赶紧向陈观梅打听有关陈观竹的事情,这才是她最主要的目的:“喂,你那半个亲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你们家都挺怕他的。”(陈观梅跟陈观竹是同父异母。)
“怎么又是陈观竹?他是不是做什么了?你们最近总是提到他。我跟你说,最好离他远点,听说他跟妖怪有来往,小心惹祸上身。”
毛玲假意陪笑,心里暗想:我们已经惹祸上身了。
“告诉你也无妨,不过我也是听来的啦,毕竟是发生在我出生之前的事。你知不知道我们陈家曾经发生过一起绑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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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难得,这个城市居然下雨了。”廖星河望着窗外灰濛濛的景色感嘆道。
宁佩霞推门进来,神色有些焦急:“廖星河,你去陈观竹那里看一下,不知为什么,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饭也不出来吃。”
听到这个,廖星河倒是神情自若:“噢,你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吧。没关系,让他一个人静会儿,雨停了就没事了。”
“怎么回事?”
“嗯。。。。。。”廖星河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她,“陈观竹小时候被人绑架过,和他母亲一起。虽然陈家立刻派人救援,但在与歹徒的对峙中,他母亲为了保护他牺牲了。那天刚好下雨。”
宁佩霞听后点点头:“所以每次下雨都会勾起他的回忆?”
“嗯。”廖星河简单的回了一句,实际上还有很多细节没有说。
陈观竹的母亲生前是有名的慈善家,不但经常捐钱给各个贫困灾区,还抽出时间来为孤儿院的孩子举办各种活动。“要多做好事,好人必有好报。”陈观竹经常从母亲那里听到这句话。
然而事实与愿望相违。那个温柔善良的母亲最终惨死在歹徒的枪下。这一切,被年幼的陈观竹亲眼目睹。实际上那天万里无云,他之所以固执的认为天在下雨,只是因为止不住的泪水的缘故。
不是说好人必有好报吗?为什么连最起码的善终都没有?那件事后,陈观竹得了抑郁症,为此他的父亲陈耀宗花大价钱请了好几位心理医生。(因为拥有同样的血的缘故,幻术眼对他不起作用。)然而最终还是落下了下雨天心情不好的毛病。
陈观竹遇上肯萨亚诺是在十年之后。
“那你先过来吃吧,饭菜准备好了。”
“不了。”廖星河摆摆手,“我等雨停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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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起因就是这样了。我是觉得他很可怜啦,不过反过来想想,正是因为这样才会有我的存在,所以我也不会说:‘要是没发生那样的事就好了。’之类的话。”说话间,三人已经把麻将码好了,就等着庞奇回来掷色子。“听说打那以后陈观竹性情大变,别看平时挺和蔼可亲的,可一旦发现有人做坏事,就一定要给他惩罚不可,有几次还闹出了人命,爸爸动了很多钱和关系才把事情摆平。反正在我印象中,我一直挺怕他的。”
正在这时,庞奇推门进来:“喂,大小姐,要不要听点有趣的事?”
陈观梅微微扬起下巴:“什么?事先声明,你别想逃跑,现在筹码最少的人就是你,我们几个再胡几次你就是穷光蛋了,所以除非你认输,否则没有任何事情可以终止这牌局。”
“你的赌场要被人踢场子了。”
陈观梅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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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赌场的门,就听见里面一片啧啧的赞嘆声。门口的保安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小姐。”给陈观梅打开门,后者像斗牛场里的公牛一般沖了进去。
目标很好找,那个坐在轮盘赌前被一群人围着的四方脸大鬍子就是他,一方面是由于众人羡慕的目光,另一方面是由于他面前堆满的筹码。
一见陈观梅近来,马上就有人凑上去耳语几句,大概意思是说,那人姓乔,用自己的钱换了点筹码,然后就一直在玩老虎机,几下便中了头彩,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二十一点,轮盘赌,总是赢多输少,其他的客人跟着他一起下注,让赌场亏了不少。
陈观梅点了点头,示意他下去,深吸一口气,然后昂首阔步走了过去,双手叉腰:“这位是,乔先生,是吧?”那架势,真的跟黑社会老大无异。
庞奇小声对毛玲说道:“有时候我真庆幸她是咱们这边的,我可不想跟全世界排名第九的集团作对。”
毛玲回道:“听说现在已经是第五了,而且脚踏黑白两道。”
“原来是陈家的掌上明珠亲自来见我,还真是荣幸啊。你好,我叫乔林。”话虽客气,可语气并不客气。
陈观梅走近,立刻有人给她拉把椅子:“您是我从飞机上救下来的乘客之一吧,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合适么?”
“我是个职业的赌徒,只要是有赌局我就必定倾尽全力,而且我的大部分财物都跟着飞机沉入大海了,我需要点生活费。”
陈观梅看了桌子上的筹码约三秒钟:“二十一万六千五百八十,需要生活费的话,这些钱足够了吧。我们这么办好不好,如果您就此收手的话,这些钱我立刻给您开张支票,您还是我的客人。否则的话,我只好在下一次赌局中将您击败了。”
一瞬间,乔林的张大了嘴,刚才镇定自若的神色烟消云散,因为陈观梅刚才说出的正是他手中筹码的数量。本以为只不过是个二世祖,没想到还正有点本事,也许她真的深藏不露也说不定。
陈观梅的气势明显占上风,乔先生则有些犹豫,就在眼看他就要妥协的时候,他的上衣口袋动了一下,从里面钻出一只巴掌大的白老鼠。
“哇!老鼠!”陈观梅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怕老鼠,这点倒是与一般女孩儿一样。周围的船员也骚动起来,因为带动物出入国境一向都是被严厉制止的。
只见那老鼠用爪子抓着乔林的衣领像攀岩一样爬到他耳边,似乎在耳语。很快,乔林便又恢复了先前的神情:“那么请开局吧,就像我刚才说的,我是个职业的赌徒,既然要赌就赌到底。”
在陈观梅与乔林之间几乎能看到激起的电光。
庞奇也聚精会神地看着,以前总以为陈观梅不过是家世大罢了,现在看来还藏着厉害的绝活也说不定。
陈观梅打了个响指:“约翰。”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毕恭毕敬的出现在她身后,“约翰以前是在拉斯维加斯干活的,跟他玩梭哈,押上全部赌注的。”
砰,庞奇摔了个狗吃屎。原来还是假手他人啊。
韩雪风走过来问道:“你没事吧?”只是这句话不是对着庞奇,而是问瞳孔微微有些变色的毛玲。
毛玲像刚回过神来一样:“啊?啊,没事,没事。可能是那只老鼠刺激它了吧。”说着用手揉揉眼睛,瞳孔颜色又恢复了正常。毛玲并不是天生的妖魔之血拥有者,拥有妖魔之血的是那只与她合体的黑猫。
“对了,那傢伙是猫呢。难怪办公室那么乱却从没见过一只老。。。。。。”庞奇还没说完,肚子上便挨了重重的一击。
在他们说话的功夫,赌局已经准备好了,陈观梅拿出跟乔林对等的筹码给约翰,然后自己就像坐阵后方的将军一样在一旁观战。乔林则在检查扑克有没有问题,他查的非常仔细,一张一张的查。
检查结束后,赌局开始。
约翰洗牌后开始发牌。
“放弃。”发牌刚一结束,乔林就说出那么一句话令周围的人吃惊不小,因为他连看都没看底牌一眼。
“放弃。”“放弃。”“放弃。”。。。。。。一连十局,局局放弃,而且都是看也不看。作为他对手的约翰表情渐渐开始扭曲。陈观梅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吼道:“喂!你玩不玩啊!一直放弃,你想拖到什么时候!”
“这样吧。”乔林不慌不忙的说道,“他洗完牌之后,让我搬一次牌。”
陈观梅与约翰对视一眼,约翰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好,就算搬次牌也没什么大不了。”
出乎意料的是,乔林所说的搬牌竟然是让他的老鼠来选择搬牌位置。“这是我的幸运鼠。”他这么解释道。
这次终于算是真正的开始了,双方押上了全部的筹码。光从明牌上来看,约翰很有可能是黑桃同花顺,而乔林则明显是散牌。顺带一提的是,在发牌期间双方谁都没看自己的底牌。
陈观梅心中暗暗得意:约翰曾经被誉为拉斯维加斯的赌圣,他最绝的就是能在洗牌的过程中控制牌的排列,也就是说,在洗牌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双方会拿到什么牌了。区区一次搬牌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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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牌揭晓,约翰的草花八对乔林的红桃a。这意味着,约翰原本以为的同花顺变成了散牌,而在散牌的大小上又输给了乔林。
陈观梅好像与美杜沙对视了一样,呆住了。
第三十五章 隐士
更新时间2008-1-2 22:22:00 字数:0
虽然有代表“力量”的董薇跟着,但毕竟他们三个还是孩子,所以孟麟灵魂出窍后便飞过来看看情况。当看到董薇左手抱着姚令新,右手抱着姚令凯,以每步二十米开外的速度从海面疾驰而过的时候,他放心了。以董薇的能力就算举着卡车踏浪穿越太平洋也没问题。
孟麟,大家都叫他小孟,当他进入深度睡眠之后就可以灵魂离体,飞到很远的地方。一直以来别人都把这项能力当做侦察机来使用,但就连陈观竹都不知道他还有别的用处,灵魂眼中的世界是不同的。当然,孟麟也从没对别人提起过这个。
现在他的身边飞着很多灵魂,都是海中生物的灵魂,没什么危害,很低等,在他看来就像灵魂的碎片一样。每个个体的灵魂都是不同的。新生婴儿的灵魂就很模糊,到了青壮年就很清晰,科学家跟运动员灵魂的颜色是不同的,有些政治家灵魂的形状跟猪的很像,而那艘豪华游轮,则聚集了不少被妖魔之血吸引过来的孤魂野鬼,就像被灯光吸引来的飞蛾一样。
灵魂状态并不是绝对安全的,比如说有些妖魔就是以灵魂为食,所以当他差点与附在庞奇背后的死神撞上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好在死神只是瞟了他一眼,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毛玲身上有两个灵魂,一个是人的,一个是猫的。那个正在对手下人大发雷霆的陈观梅果然如陈观竹所说,一点妖魔之血都没继承下来,灵魂颜色与普通人无异。至于韩雪风,则让他惊讶不已,他头一次看到人类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要不是韩雪风天性不愿与人争执,一个超越陈家的血统就此诞生也说不定。
哎呀,不行。孟麟拍拍自己的头,我也被这些力量吸引了吗?必须赶快完成任务才行,否则观竹哥会以为我出什么事了。于是他穿过墙壁进入毛玲的房间,四下找了一下,发现一支口红。“就用这个吧。又要让他们知道地点,又不能太快知道,真是麻烦的条件。”他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镜子上留下口信。
虽然灵魂不会沾染灰尘,但小孟还是习惯性的拍拍两手:“这样就可以了,收工。”
就在他穿越一层层墙壁打算回去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件事,使他不由得停下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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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梅的咆哮声连船舱内的餐厅都听得到。
庞奇看到侍者们紧张的神色,对毛玲说道:“那个,不太妙吧。”
毛玲毫不在乎的将一片火腿放入口中,咀嚼一番后说道:“你是说这篇本来打算在东京电玩展期间结束的故事,因为作者偷懒,一直拖到08年还没完的事?”
韩雪风赶紧放下刀叉虚掩住毛玲的嘴,小声道:“不要说这么危险的话,作者会生气的。”
庞奇:“放心吧,韩雪风,作者忙着呢。他正忙着让萨满沖七十,还要冲声望,还要刷战场,还要攒钱买飞行坐骑。。。。。。”
韩雪风:“别说了,快别说了。这下连读者也要生气啦。”
庞奇:“有什么关系。反正这篇小说也没人看。”
毛玲:“不过我说,那只老鼠还真是有点麻烦吶。”
过了好一阵,毛玲才发觉庞奇和韩雪风正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干、干吗?”
庞奇:“你真的那么想吃老鼠?”
毛玲狠狠一砸桌子,刀叉和盘子被震飞到半空:“谁想吃啊,混蛋!你看不出来那只老鼠有妖魔之血吗!”餐厅里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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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妖魔之血的不只限于人类,其他动物甚至植物同样有可能。与毛玲合体的那只猫就是个例子。有些妖魔本身就是动物的形态,还有些动物仅仅由于与妖魔的力量接触久了,就受到感染,体内血液发生变化,比如魔法师的使魔。
“你这个笨蛋!”
在赌局中获胜的乔林此刻却垂头丧气的坐在自己的客房里,而在他面前指高气昂的用两条后腿站立着骂他“笨蛋”的竟是那只白老鼠。
“谁叫你赢下这么多钱了?”
“可是,不是你叫我答应赌的吗?”乔林颤颤惊惊的辩解,很难想像这是人在对老鼠说话。
“你还敢顶嘴!我不是也叫你不要收那笔钱吗?为什么不听!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所以就想先拿到手再说对不对?还点头哪!你这个笨蛋,蠢货,白痴,人类!”
“啊?什么?”
“那也是骂你的意思!我比你们人类的智慧要高出几百倍,要不是我你现在还在要饭呢。在我眼里你们人类就是最低等下贱的生物!”
孟麟挥出的拳头穿过老鼠的身体,没造成任何影响。即便明知结果会如此,他仍然要做一下。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老鼠,他心想,要不是因为那个,我一定把你会说话这件事暴露出去,要不是因为那个。。。。。。孟麟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的,是在几分钟前才出现在老鼠背上的图案—“9thehermit”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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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不能要,那我就把钱还回去吧。”
“现在已经晚了。没有任何理由就把钱还回去,只会使他们起疑。如果他们知道有本事的不是你而是我,你猜他们会怎样?”
“会、会怎样?”
“他们会把我抓走,而你只能继续去要饭!笨蛋。”老鼠像人类一样用一只前爪托起下巴思考一下后说道,“恐怕他们已经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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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老鼠绝对有问题。”毛玲斩钉截铁的对陈观梅说道。
“哦?为什么不早说?”陈观梅喝了一口奶茶,刚才骂人骂得口干。
“我也是后来才发觉,而且也没有证据,只是感觉而已。”
“足够了。”陈观梅接下她的话茬,“感觉可疑就足够了。我也觉得那只老鼠很奇怪,结合乔林前后的表现来看,他好像是在听那只老鼠的命令。”
“没错,你也注意到了?他决定搬牌之前那只老鼠一直在他耳边。”
“这就好办了。来人。”一个穿西服戴墨镜的保镖走到陈观梅身边。“告诉乔林,我的船上不可以有老鼠,宠物也不行。然后不管他同不同意,把那只老鼠扔到海里去。”
保镖答声:“是。”转头就走。
“喂,不必那样吧。就算这里是你的船可这么做太不尊重人权了。”庞奇想阻止陈观梅。
“人权?开什么玩笑?说实在的,无论是四十万还是四百万我都不在乎,在我的地盘上出老仟就绝对不行。对了。”陈观梅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对另一个部下说,“告诉他们不用准备麻袋了。”
“麻袋?!你想用麻袋装什么?你别沖我装可爱,休想矇混过去。”
陈观梅嘴噘得像只小猪:“你生什么气嘛,我只是想吓唬他一下罢了。你忘了我这次出来是为了什么?怎么可能主动去惹事?”
庞奇松了口气:“那就好,我以为你认真地。”
庞奇那态度,简直就是拿我当坏人了。想到这里陈观梅真的有点不高兴了,便说道:“别总是用有色眼光看我们家的人,要论黑的话,你们庞家才是八姓中最黑的。”
韩雪风不解的问道:“八姓?”
“那是指中国最有影响力的八个妖魔之血世家。”毛玲解释道,“财力陈家,武力杜家,人脉在南宫,若想活得长,不要惹庞家。”
“那是什么?”
陈观梅替毛玲回答了韩雪风的问题:“那是我们八姓世家每个人从小就知道的顺口熘,想不到毛玲姐也知道。意思是说八姓中最有钱的是陈家,在军方中最有影响力的是杜家,官场方面是南宫家,而最危险的,”她故意在这里停顿一下,两只大眼睛盯着庞奇,“就是庞家。”
“但、但那是指我们家因为契约而受到诅咒的事!”
“那只是一方面。等一下,我听说你曾经跟家族断绝过关系,莫非你真的不知道你们家都干过什么?你妹妹跟亲戚翻过一次脸,你以为就真的一点联繫都没有了?你们家族那种不要命的做法就连杜家都要让三分。”
“慢着,慢着!我们家的事,怎么你比我还清楚?”
“八姓之间既是朋友又是敌人,互相试探是常有的事。”
“你。。。。。。”
这时,刚才出去的那个保镖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小姐,乔林和那只老鼠都不见了。”
与此同时,在船的左舷方向传来很大的声音。待众人跑过去的时候,只看到救生艇在海面上越漂越远,乔林正在拼命的划桨。
“可恶,那个小偷,流氓。告诉船长,我们追上去。”陈观梅对赶来的大副说道。
“很抱歉,小姐。我刚刚正想向您报告,发动机出了点毛病,我们必须先检查故障才能启动。”
“什么?!你们。。。。。。”
趁陈观梅发火之前,庞奇赶紧拦住她:“算了,算了。这一定是那个乔林干的,说不定还有那只老鼠的分。对方拥有妖魔之血,说不定有什么特殊能力,不能怪他们。再说那个乔林这下要在海上漂泊数周了,不也算一种惩罚么?”
听了这些,陈观梅的心情才好一些,转头又对大副说道:“十分钟内给我把发动机修好,否则扣你们年终奖金。”
另一方面,在救生艇上乔林一边划着名桨一边说道:“嘿,你说的没错,真是太轻松了,这里果然有你说的,那个,洋。。。。。。洋流。它在推着我们前进,不过真的可以在一天内送我们到陆地吗?照你说的我只带了几块面包。不,我绝对不是在怀疑你的意思。你每次说的都对,虽然我经常不明白为什么,可真的每次都成功了,你太神了。。。。。。餵?说句话呀?咱们已经逃出来了。”
没有任何动静。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乔林心头。“老朋友,出来透透气,咱们已经安全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他发了疯似的在自己各个衣兜里摸索,语气从疑惑变成恐慌:“老朋友!老朋友!”而在这段期间,洋流将他推得离游轮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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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玲在发现自己房间镜子上的图案的同时,也发现了那只白老鼠。
“我就知道你没走。”
“你可以叫我智者。”老鼠像人一样坐在桌子上。
“智者?就凭一只老鼠?”
“蠢货,别看不起鼠。我比你们聪明得多。只要计算一下老虎机每次转动的幅度,就可以算出下次出大奖是在什么时候;轮盘赌也是,只要知道色子抛出的力度和转盘旋转的速度,就能明确知道色子会停在哪个格子里;还有那个叫约翰的,他自以为洗牌的手法很高明,可只要我搬一次牌就能破坏他的牌局。”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全是你的功劳?”
“那是事实,而我能解开那个也是事实。”它用尾巴指了指镜子上的图案。
“那不是你留下的?”
“当然不是。看也知道吧,我够不到那么高。那应该是你们那些塔罗牌代表同伴留下的。”
毛玲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哈哈,真是个傻问题。我可是世上最聪明的生物。况且这事与我也有关,否则我不会放弃乔林改与你们合作。”说着他转过身去给毛玲看背上的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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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麟的灵魂一会到身体里便醒了。
我要告诉观竹哥“隐士”的事。简直太过分了,把那个人骗到海上。这么想着,孟麟推开总统套房的门,然后马上便后悔了。
房间里气氛凝重,廖星河等人不安的站在边缘的位置,就连一向喜欢惹事生非的洪夜纪也像冬天的蝉一样,完全没了声息。他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坐在沙发上,与陈观竹谈话的“人”的身上。
紫色的皮肤,没有头发,额头上多出一个眼睛,一排黄褐色的尖牙露在外面。肯萨亚诺,原塔罗手下第一实力者,陈观竹口中的大师,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
第三十六章 外传 铁与血
更新时间2008-1-10 20:59:00 字数:0
不顺眼,真是不顺眼。那细长的剑,盔甲上的装饰,特别是那银白色,没有一样是战斗需要的,实在太不顺眼了。透过头盔上的透视孔,黑骑士上下大量着眼前这个挡在自己面前的妖魔,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漆黑的盔甲内传出野兽般的低吼。
“在下名叫鲁迪瓦克。能跟您这种有名的妖魔战斗真是我的荣幸。”与黑骑士不同,白银骑士倒很轻松,语气中甚至带着某种挑逗,“有件事我要事先声明,您是绝对伤不到我的。”
没有多余的言语,黑骑士抬起右手一抓,凭空抓出一根长矛,手一挥便向他掷去。
然而长矛却在离目标约一米的距离纵向分成两半,从鲁迪瓦克的左右两边飞过去,在其身后打出两个大坑。原本是穿刺型的武器却显出炸弹般的威力,这是由于其中灌注着强大妖力的缘故。
黑骑士看的很清楚,在那一瞬间,鲁迪瓦克快速挥动细剑将长矛斩成两段。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金属碰撞的火花,唯一的解释便是:那把细剑就是他的能力。
“想必您也看出来了,这把剑就是我的能力,切断空间的能力。我知道您擅长使用所有人类制造出来的武器,但任何武器在我这把剑的面前都毫无作用。您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把自己的能力说出来,那是因为,我有必胜的信心的缘故。”
在“故”字未落之时,无数的斧头、长剑、匕首、镰刀、锤、枪如狂风暴雨般铺天盖地飞过来。鲁迪瓦克手中细剑快速挥动将这些武器一一斩断,武器的碎片将周围的土地轰得千疮百孔却无法伤其分毫。突然鲁迪瓦克发觉头顶一黑,一颗巨大的铁球从天而降将他压在下面,大地为之颤动。
一般来说黑骑士喜欢那些正面作战的对手,但这次有所不同,不是由于他轻佻的言语,论罗嗦他比不上罗迪克,最主要的是他身上的银色盔甲,不知为什么,每当看到那种颜色一种莫名其妙的愤怒与悲伤就会溢满胸口。
就在黑骑士以为已经结束的时候,突然看见铁球中线闪起一道白光,他意识到不好急忙后跃,但还是慢了一步,漆黑的盔甲上留下一道深深地伤痕。
鲁迪瓦克炫耀般的晃晃手中的剑:“我早说过,您是绝对伤不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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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普鲁士东郊的诺瓦克镇是重要的武器装备生产基地,这里的人们世世代代都是以打铁为生,其中有一个名叫鲁蓓娜的女孩儿是当地人们的骄傲。年轻貌美,温柔善良,更重要的是,手艺精湛。凡是她打造的武器装备往往都会被优先买走,一方面是由于她个人魅力的缘故,一方面那些武器确实好使。
“恐怕你已经是镇上的第一好手了。”镇长雷格列坐在鲁蓓娜的工房里像看亲生女儿一样看着她,“你父亲泉下有知一定非常高兴。”
“镇长您太谦虚了,我的手艺还及不上您一半呢。”嘴上说着,鲁蓓娜手里的活儿也没停,一直在铁碇上敲敲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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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一出生的时候我就在想:求神保佑这个可爱的孩子,将来能有一个深爱他的丈夫和幸福的家庭。”
鲁蓓娜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回头望着镇长,轻声说道:“老爹。。。。。。”那是暱称,她父亲死得早,从小都是镇长照顾她,对她来说镇长就像父亲一样。
“关于那个,我倒是愿意尽力而为。”一个高大俊朗的青年推门走了进来。他名叫菲尔,是这小镇的治安官,也是鲁蓓娜的青梅竹马。
镇长一看是他,哈哈大笑起来:“对了,对了,菲尔,一切就全靠你了。”
鲁蓓娜绯红了脸,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美死你,谁会跟你呀。”
他们两个从小玩到大关系一直很好,菲尔人又正直,是镇子里公认的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镇长笑道:“你们年轻人好好聊吧,我先走了。”说完便起身推门出去。
待镇长走后鲁蓓娜问道:“哎,你今天干嘛来了?”
“对了,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好消息?”
“我被允许参加白银骑士团的测试了。”菲尔笑得像得到礼物的孩子。
鲁蓓娜手里的铁锤停在半空,侧过脸问道:“你要参加白银骑士团?”
白银骑士团是当地领主的直属亲卫队,只有武艺高强忠心耿耿的人才能担任,对于年轻人来说,能参加测试已经是一种荣誉了。只是那样一来菲尔就不能经常回来了。
“怎么了?”菲尔正沉浸在加入白银骑士团的幻想中,没注意到女友不寻常的神色。
“没事。”鲁蓓娜继续手头的工作。
“你在打什么?”菲尔注意到鲁蓓娜正在打造的零件自己从没见过。
“盔甲的关节。我打算作一点改变,让活动更灵活。对了,你要是真的加入了,我就把这盔甲送你吧。”
“真的?太好了!其他人一定羡慕死。”
正说着,忽然有人敲门。打开门,进来的是菲尔的部下:“大人,我们已经查到那帮土匪的位置了。”
“土匪?”鲁蓓娜有些诧异,这一带已经好几十年没出过土匪了。
“嗯,前几天袭击过过往的商人。”然后菲尔问部下道,“可靠吗?”
“可靠。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下令了。”
“好,我下令,出击吧。”说完菲尔便往外走。
“小心点啊。”鲁蓓娜说道。
菲尔头也没回,只是摆摆手:“放心好了,即将加入白银骑士团的人不会输给几个土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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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森林灌木的掩护,菲尔带领的治安队悄悄接近了土匪扎营的地方。他们此时似乎正在分赃。
“听得清他们说什么吗?”菲尔轻声问道。
“不像普尔士语,似乎是。。。。。。法语。”
“法兰西人吗?就算是法兰西人,土匪也是土匪。”
当时的法兰西是欧洲第一强国,而普尔士作为德国的前身,还只不过是个小国而以。
一支箭射中其中一个土匪的咽喉,趁他们慌乱之际,菲尔带领部下沖了上去。战斗的结果毫无悬念,土匪们一个不留的全部被当场斩杀,只是当菲尔他们检查尸体的时候却发现了惊人的事情。
“这、这是法兰西贵族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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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子弟,只是为了好玩,便做起强盗的勾当,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然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法兰西因此而问罪当地领主,甚至扬言要发动战争。领主害怕了,为了保全自己,他下令绞死了当时在场的治安官们,当然也包括菲尔在内。
全镇的人都为菲尔感到惋惜,镇长雷格列这几天更是老了很多,一方面是因为菲尔,但更主要的是鲁蓓娜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今晚是菲尔死后的第三天,他来到墓地想再吊念一下菲尔。可当他来到坟地的时候却惊呆了—坟墓被人挖开了。在当时,挖坟是对神明的大不敬,是比触犯法律还要严重的事情。
就在当晚,大门紧锁的鲁蓓娜的工房中再次传来敲打的声音。因为好几天没吃东西的缘故,鲁蓓娜瘦得吓人,像包着皮的骷髅,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她的工作。她非常努力,非常努力的把菲尔那已经腐烂的尸体没入铁水中。
“菲尔,你的盔甲马上就打好了。”
镇上传出锤子的敲打声,对于世代打铁的人们来说这本应是非常熟悉的声音,但这次的却极为刺耳,仿佛自地狱发出,令听者毛骨悚然。所以虽然大家都听到了声音,可没有一个人敢出门看个究竟。
鲁蓓娜有一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她是一个妖魔之血拥有者,她的打造的东西之所以受人追捧,是由于她在不知不觉间把力量注入其中的缘故。
当镇长回到家时,发现自己的妻子正在收拾东西,便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咱们快走吧。”妻子用近乎哭泣的语调说道,“有个东西要来了。一个非常强大,非常邪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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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人们发现鲁蓓娜的工房门开着,而鲁蓓娜却不知所踪。有人推开门想看个究竟,结果大吃一惊。与象徵骑士精神的白银之铠正相反,矗立在眼前的这个黑色铠甲其凶恶的造型简直如同恶魔。不,他就是恶魔,因为他在没有人穿着的情况下竟自己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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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是普通城市,转眼间就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黄土地。鲁迪瓦克自言自语道:“这是。。。。。。二重世界?!”
二重世界—焦土。
只愣了一下,鲁迪瓦克随即又笑了起来:“什么啊,只不过是一片平整的土地而以,难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了?”
鲁迪瓦克的笑声很快便被一阵巨大的轰鸣声掩盖下去。
扬起黄土,从地平线高速接近的是被人类称为陆地上的王者的杀戮兵器—坦克。“黑豹”、“虎”、“百人队长”、“征服者”“豹”、“挑战者”、“梅卡瓦”、“奥索里奥”。。。。。。空中也有攻势,“幻影”、“米格”、“山猫”、“海鹞”、“阿帕奇”。。。。。。这些人类发明的空中屠杀工具从天边飞来。在妖魔力量的影响下,这些兵器扭曲了形状,化身为恐怖的钢铁猛兽与猛禽,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将鲁迪瓦克围在中央。
被战火**的土地,这才是黑骑士的二重世界—焦土的真正含义。
鲁迪瓦克笑不出来了,即便是他此时也感到了强大的压迫感,身形一抖,从背部和胸部又长出两对手臂,一共六只手,各持一把细剑。
“来吧!你的攻击和我的防御,看看哪个更强!”
就算他不这么说,黑骑士也会那么做的。一时间万炮齐发,无数火舌射向他们的敌人,爆炸声连在一起,简直就像要把那块空间消灭一般。
鲁迪瓦克虽然有六只手,但在这连绵不绝的攻击下仍感吃力,突然他发觉脚下土地有些异样,赶紧向上跳起,随即便发现有无数枚飞弹从地下钻出。那些是潜水艇的对空飞弹。鲁迪瓦克分出一只手臂保护下盘,慌忙之间身后中了一弹。一步错,步步错,紧接着是第二发,然后是第三发,第四发。。。。。。已经数不清到底击中己发了。
一顿狂轰乱炸之后,黑骑士一抬手,所有攻击全部停止,硝烟散去,只见身体残缺不全的鲁迪瓦克狼狈的站在原地,六只手臂只剩下一只,这时的他已全无先前的从容。
“宰了你,宰了你!把我打得这么惨,要让你付出千百倍的。。。。。。!”
话说到一半却说不出了,因为他注意到黑骑士手中拿着的东西。就连创造者本人也后悔造了那东西,曾经只用两颗便击垮了一个国家的信心,结束了一场战争—原子弹。
“你!”
鲁迪瓦克的话没说完便消失在腾起的蘑菇云中。
“鲁蓓娜。。。。。。”黑骑士默默念了这一句,然后便感到奇怪,鲁蓓娜是谁?不,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他感到他主人安眠的地方正在受到袭击,他必须赶过去。
第三十七章 戏梦乡
更新时间2008-1-20 19:57:00 字数:0
“你这个习惯真的得改。”乌鸦天狗对面前的镜魅说道,不,正确地说应该是把自己影响投在他视网膜的镜魅。
“怎么了?我觉得这样很方便啊。”作为镜中世界的妖魔,镜魅可以出现在任何能反光的物体上,而她本人也如同镜子一般,反射周围的色彩。
“你这样让我很不舒服。我不介意女人出现在我面前,但没有肉感的例外。找我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我还要问你呢,你不是说要跟着那三个人类吗?怎么还在中国?”
“噢,那个啊。情况有变,他们的目的地变成埃及了,那里不是拉美西斯的地盘吗?所以就交给她了,她的地盘上我也不好出手。”
镜魅眉头微皱:“拉美西斯?你不知道吗?”
“什么?”
“自从她跟当地一股新兴势力的头目干上一架之后,已经两天没有她的消息了。”
乌鸦天狗一脸的不以为然:“是吗?没关系,凭她的实力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人干掉的。而且就算被干掉了,接替她位置的候补还有一大票呢,正好用这个机会让新人立功,所以我们不必太担心啦。”
“说得也是。”说完镜魅逐渐消减身形准备离去,忽然又转了回来,“你留下其实只是想看奥运礼仪小姐吧?”
“。。。。。。”
这话说到心坎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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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廖星河发觉陈观竹从早上起便一言不发。
“早上我尝试用塔罗牌算一下运势,结果抽到的是‘恶魔’。这不是张好牌。”
廖星河咧嘴笑了:“你终于决定让我揍他啦。放心,给我十五分钟,我把他教育成‘天使’。”
“我不是说洪夜纪。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我怀疑有什么事要发生。偏偏这个时候大师又不在。”
“放心吧,会有什么事?占卜那种事不准的。不信你再算一次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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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同样的事算两遍就不准了。”
“所以才要算两遍啊。”
这时夏莉娜一脚踹开房门,手上端着盛有可疑的紫色液体的大锅,脸上带着邪恶博士见到小白鼠时的虚伪笑容,说道:“吶,你们两个,来尝尝我做的罗宋汤。”
“。。。。。。”
“陈观竹,你预感的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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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梅独自留在日本参观东京电玩展,而csd三人组则搭上了去往下一站的飞机。
大约用了一天的时间,目的地到了。通过机场安检的时候毛玲一直提心弔胆,直到出了机场才长出一口气。她拍拍衣兜:“老鼠,你在吗?”
“叫我智者,笨蛋。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没有记忆力的吗?”拥有妖魔之血的老鼠探出头来说道。
“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骗过安检装置的。”
“人类造的东西总会有缺陷。。。。。。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实际上打从一见面起,这只老鼠就没有把毛玲等人放在眼内,态度十分嚣张恶劣,要不是有求于它,毛玲早就把它掐死了。拥有猫之魂的人居然要听老鼠的,简直奇耻大辱。
“不过真的是这里吗?这回不会搞错了吧。”庞奇走过来问道,“老实说我不喜欢这地方,空气太干燥。”
韩雪风说道:“我倒不觉得奇怪,毕竟这里是塔罗牌发源的地方嘛。”
这里是埃及。
老鼠智者说道:“不会有错的。还记得那个画在镜子上的符号吗?那个像眼睛一样的。那是古埃及的象形文字,意思是‘我正看着你。’”顿了一下,它发现了什么,继续说道,“果然没错,往左看。”
三人扭头,看到一个当地的少女在数名彪形大汉的陪同下向他们这里走来。
到了跟前少女微微行礼:“请问是csd侦探社三位吗?”
“呃。。。。。。嗯。”三人犹豫着点了点头。
“我叫普丽西拉,奉我主人拉美西斯之命来迎接各位。”说着一转身,“请随我来。”
在这群人的带领下,三人坐上了一辆装饰得珠光宝气的劳斯莱斯,前后有摩托护卫,那架势不亚于国家领导人访问。
毛玲问普丽西拉:“莫非你们主人跟人类有很多往来?”
普丽西拉笑了:“那是当然的,我们可是梦妖啊,最喜欢人类了。”
庞奇看韩雪风似乎有些沮丧,便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韩雪风摇摇头:“不是,我只是以为可以骑骆驼,本来还蛮期待的。”
普丽西拉说道:“想骑骆驼吗?呆会儿我可以命人带你去,顺便看看金字塔。”
路上闲聊着,很快便到了一座五星级酒店,即便是陈家最好的酒店也不过如此,那里就是他们的住处。毛玲心中暗爽:这次真是来值了。都说阿拉伯人有钱,此言不虚。
下了车,脚上踩的是红地毯,左边一排帅哥,右边一排美女,个个衣装得体干净整洁,同时鞠躬迎接他们,那感觉真是棒极了,毛玲和庞奇甚至希望一辈子留在这里。只有韩雪风例外,他现在最在意的是他定期购买的小说杂志在他回去的时候还能不能剩下。
一位三十多岁戴眼镜的男子走了过来,普丽西拉向他行礼,说道:“多鲁夫先生,我带他们来了。”看来他才是这里的主管。
多鲁夫上前说道:“欢迎三位来到梦之乡酒店,我代表我的主人拉美西斯欢迎你们。想必三位已经感觉到了,这里的人全是妖魔之血拥有者,所以三位在这里绝对安全,而且也不必顾忌什么,请尽量放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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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里?当韩雪风意识到的时候已然发觉自己身处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甚至连自己的身体是否存在也不可知,然而就是在这种黑暗之中,他却能够感受到四股强大力量的存在。这四个力量势均力敌且各自为政,似乎完全不把其他人当回事,虽然偶尔互相交换一下意见,不过也仅仅是交换意见而已,连参考的价值都没有。比如有的时候一个问东,另一个却回答西,而问东的那个竟然也毫不介意,就当作回答了。这种混乱一直持续了好一阵子,直到不知谁提出一个问题:“我们该拿人类怎么办?”
“让人类生活得更好吧。”其中一个答道。
“把人类都杀光吧。”另一个答道。
“无所谓,人类也不过那么回事。”这是第三个的回答。
这时形势就很微妙了,三个力量都在等待第四个的回答,因为这决定着力量的平衡。
“先乱后治,先治后乱。”这是第四个的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其余三个异口同声:“狗屁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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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雪风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装饰很华丽但是很陌生的天花板。对了,这里是埃及的酒店,昨晚毛玲他们玩的太疯了,结果把我也来下水,再加上旅途的劳累,我没洗就睡了。这么说来。。。。。。刚才的是梦?他坐起来,发现自己穿着睡衣,而且身上觉得很轻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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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自己洗澡换衣服啊。”他自言自语道。
刚换好衣服便有人敲门。
“谁?”
“韩先生,客房服务。”
“请进来吧。”
门打开,一位女服务生推着打扫用具进来。“早上好,您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好,昨天太累了,我都忘了我怎么洗澡换衣服的了。”
“您当然不记得,因为是我们给您洗换的。”
“。。。。。。”
韩雪风来到餐厅吃早饭的时候,脸依然涨得红红的。
“哟,韩雪风。”庞奇似乎精神特别好,“昨晚睡得怎么样?做了个好梦吧。”
毛玲没说话,不过好像心情也不错。
好梦?韩雪风歪着头想了半天,那个梦算好吗?怎么想也觉得有点叫人不舒服。
“看来他确实跟你们作的梦不一样。”智者老鼠放下手里的坚果说道,“别想了,笨蛋。这里是梦妖的巢穴,你以为他们会做什么梦?”
韩雪风的脸又红了。
他坐下来,注意到桌上放着一份报纸,便随手拿过来,想转移一下注意力,结果他惊讶的发现报纸上的文字全都看不了。注意是看不了,不是看不懂,因为作者不懂埃及语的关系,这里的人早就推广中文了。报纸上的文字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根本没法阅读。
“这是怎么回事?”
一位侍者走近:“怎么了吗?”
“这报纸,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侍者接过报纸看了看:“今天的早报,有什么问题吗?”
“喂,你们看报纸了吗?”韩雪风转头向毛玲他们求助,可毛玲他们只顾着大快朵颐,根本就没把这当回事。
不对,一定有那里不对。韩雪风应该感谢他有雪女的血统,到了危急的时刻,反而能保持冷静。
我们受到攻击了吗?这里所有人看起来都有点不对劲,大家都被攻击了?连最为敏感的毛玲都没有反应过来。没事的只有我,可我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反击什么的根本无从谈起。等等,如果反过来想,实际上被攻击的只有我一个。。。。。。他想到了看不了的报纸。
我想起来了!曾经在书上看过人类在睡眠中有一个大脑的半球是不用的,具体是左半球还是右半球我忘了,总之那个半球是负责认知文字的。既然我看不了报纸,那么也就是说。。。。。。
他突然站起来,鼓起勇气大喊道:“这是我的梦!”
他醒了。
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是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而韩雪风自己则穿着衣服呈“大”字形头下脚上的躺在床上。他马上爬起来,如果让妈妈看到这副德性一定会被说“没规矩。”的。身上很难受,有汗味,看来昨天真的是倒头就睡。负责打扫的女服务生进来了,只是告诉他可以去餐厅用早餐,没说什么其他的话。太好了,没有被人看光真是太好了。
本来应该先洗个澡,但韩雪风急于想确认一件事情,便先向餐厅走去。
到了餐厅,看到毛玲和庞奇都用手支住头爬在桌上,一副痛苦的样子。昨天他们喝了不少酒,现在有点宿醉。老鼠智者则在毫不留情的批判餐厅食物的卡路里含量。
当务之急是找份报纸。
很快他便发现有份报纸正被老鼠智者压在脚下,它似乎是拿那个当垫子。
韩雪风走过去说道:“不好意思,我看一下报纸行吗?”
老鼠智者扭过头来狠狠地盯着他:“干吗?”
韩雪风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让它那么生气。
“呃,我只是想看一眼。拜託,看一眼就还你。”
“这是我的东西!你少碰!”老鼠智者突然扑上来狠狠的咬了他的手。
“好疼!”
他醒了。
第三十八章 梦妖
更新时间2008-2-2 21:42:00 字数:0
今天是韩伟个人摄影展的最后一天,尽管受到不少好评,可面对逐渐离去的客人韩伟多少还是流露出失落的表情。
“人类的喜悦终有终结。”前任雪女之王温柔的安慰她的丈夫,人类的服装无法掩盖她高山冰雪般秀丽的容貌,“你不必那么沮丧,伟。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只要是你想要的,无论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雪子,强大的冰雪之妖魔,即便在妖魔世界里也是威名远震,所以这些话决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韩伟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妻子,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年前本来从不信鬼神的他竟然遇到了真正的妖魔,而且现在竟然就是自己的妻子,这种经历简直就如同童话故事一般。没有犹豫,他说出了自己的愿望:“我要你。”
冰雪之女王两腮微微有些泛红。
“我要一生一世跟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他深深的吻下了那冰凉的嘴唇。
一年之后,韩雪风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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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廖星河、王琰、陈观竹盯着眼前的冒着可疑气泡的紫色液体看了整整十分钟,一动不动。在他们面前,夏莉娜笑盈盈的坐着,一脸期待的样子,可他们知道,无论谁只要吐出半个“不”字,这位性感女神立刻就会变成吃人的罗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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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星河你这傢伙。”王琰小声嘀咕道,“还以为你叫我来什么事呢,居然让我陪你送死。”
“有什么不可以吗?我们是好兄弟吧,为兄弟不该两肋插刀?”
“我看你是为美女插兄弟两刀。陈观竹,你就不能用幻术眼想想办法?”
“能用我早用了。她戴着带色的隐形眼镜呢。”
夏莉娜笑眯眯的说道:“你们三个嘀咕什么呀?在等下去汤就凉了。放心好了,刚才小孟也喝过,现在正睡得香。”
三人心中同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小孟,你死得冤。
这时陈观竹的手机响起来了,他像找到救星一般迅速按下接听:“喂,啊,好久不见。。。。。。”
狡猾的傢伙。现在就剩下廖星河和王琰这两个难兄难弟了,两人可以感觉到夏莉娜目光的刺痛。
“先说好,不许你用能力。上次吃义大利油条的时候你也用能力了吧。难怪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胡说,既然是我喜欢的女人做的东西,就算是毒药也会吃下去的。”
“可后来我明明看见你一个劲的吃面包。”
“。。。。。。”
“喂,你说话啊,为什么转过头去。”
“你们两个。”夏莉娜同时抓住他们两个的头,迫使其面对因为失去耐心而有些面部扭曲的自己,“废话那么多干吗?给我吃下去。”最后一句是命令式。
“现在不是吃东西的时候了。”陈观竹合上手机,“大师要我们马上离开这里,飞机已经准备好了。没时间耽误,情况紧急。”
哦耶!廖星河和王琰兴奋得差点叫出来。
夏莉娜一脸的不满,虽然不乐意,但唯独那个“大师”的话是必须听的。她张开右手的空间,把所谓的罗宋汤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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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醒了,笨蛋。”智者老鼠说这话时已经气喘嘘嘘了。
韩雪风的意识渐渐清醒,这一次他确确实实感觉到自己是在现实中了。整个梦之乡所有人全部瘫软在地上,有些肌肉已经开始萎缩,年轻的脸上竟起了皱纹。他想起来了,这回是真真正正的想起来了:他们三个正在享用酒店准备的饭菜,忽然一个侍者倒了下去,还没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其他人接二连三的倒了下去。毛玲反应最快,本想第一时间冲出去,结果还是倒在门口,现在仍然保持猫的形态,而韩雪风自己也是在听到庞奇让自己快跑后就支持不住了。
只有一件事可以肯定,他们受到攻击了。
“智者,你没事吧?”
“我怎么会没事,笨蛋。听好了,敌人恐怕也是梦妖,因为我是老鼠所以受的影响才会较轻,可也快坚持不住了。敌人就在这里,你必须。。。。。。打败他,否则。。。。。。这里的人。。。。。。”话没说完它便睡着了。不用说完也知道,梦妖让人类作春梦是为了吸取精气,如果吸取过多的话人就会死掉。
“喂,智者,醒醒,你还没告诉我敌人是谁呢。”可无论韩雪风怎么晃,老鼠智者就是醒不过来。他不知道,其实在他之前智者已经咬过很多人了,只有韩雪风醒过来了,原因没什么特别的,只因为他体内妖魔之血的力量比别人都要强而已,作为雪女之王之子。
韩雪风爬起来,环顾四周果然除他以外没有一个醒着的。怎么办?怎么把敌人找出来?这里人这么多,敌人完全可以装做也受到攻击的样子躺在地上,一个一个找的话恐怕要花上好长一段时间,这样有些人可能会来不及。
正在犹豫着,忽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出去了一下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警卫呢?”来的是最先见到的普丽西拉。
在韩雪风看到普丽西拉的同时,普丽西拉也看到了他。“韩先生这。。。。。。”话没说下去,因为她发觉韩雪风警惕与敌意的眼神。
是她吗?还是不是?一般来说大家都倒下了,只有她没事,那么她就是犯人。但反过来想,如果是犯人的话不应该这么光明正大的站出来。可在反过来想,也可能是她知道自己会这么想而故意站出来。如果是毛玲或者庞奇,这个时候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对方打趴下再说了,可雪女之子实在太善良了,不愿意误伤无辜。
不过毕竟事管这么多人的性命,韩雪风只犹豫了一下便坚定的向普丽西拉走去,白色的霜雾在他身边腾起。对不起,普丽西拉小姐,如果搞错了请你原谅我,我这也是迫不得以。
普丽西拉意识到危险,开始向后退,正当韩雪风准备追上来时,忽听脚边有声音:“阿嚏!”有人打喷嚏。打喷嚏本不稀奇,可问题在于,睡着的人怎么会打喷嚏?韩雪风低下头,目光与躺在地上的主管多鲁夫碰个正着。
按照之前的推论,他就是敌人的可能性很高。
趁韩雪风没来得及反应,多鲁夫抓住他的脚腕将其翻倒在地,然而在手离开的同时也传来一阵剧痛。原来韩雪风本能的条件反射,瞬间在体表产生一股寒气把多鲁夫手上的皮扯下来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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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马上道歉,这也是一种条件反射。
多鲁夫忍着疼痛爬起来,抓起桌上一把餐刀,快速冲到普丽西拉身后,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用刀子抵住她的咽喉:“别过来!动一动我就杀了她!”
多鲁夫和普丽西拉是这里仅有的两个纯种的梦妖,但实力充其量只能算是小妖,所以只能趁人不备把他们拖入梦乡。可韩雪风现在绷紧神经,根本就不可能入睡,在现实中多鲁夫的力量无法发挥,也就是说他现在与普通人无异。
还是那句话,这种情形如果换作毛玲早就扑上去了,就算因此伤了人质,也可以用“我知道你们俩是不是同伙啊?”之类的话搪塞过去。但这是韩雪风,发出的寒气在离目标不到半米的距离停住。
多鲁夫松了口气。早听说这个雪女之子力量比别人强,所以对他多下了点功夫,没想到还是醒过来了。事到如今只好先逃离这里了,虽然没能完成任务会惹肯萨亚诺生气,可总比现在被逮住强。要是落到拉美西斯手里下场更惨,她是最讨厌被人背叛的。正想着,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多鲁夫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说,你也背叛我了。”
“拉、拉、拉、拉、拉。。。。。。”由于过于恐惧导致舌头打卷,他“拉”了半天也没拉出个所以然来。自从塔罗被原罪之蛇杀死之后便统治整个埃及上千年的妖魔,人类始祖亚当与夜之魔女莉莉丝的私生子,最早的梦妖之一拉美西斯,其庞大的妖气量,就算与她六个同僚比也是最多的。声音很近,简直就是在耳边,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多鲁夫头转得像拨浪鼓。
他这么紧张并不是因为对方很强,生命值是一百的话,被一千的攻击力杀死还是被一万的攻击力杀死是没区别的。拉美西斯有个特殊的兴趣,收集刑具。她是典型的s,妖魔界中出了名的虐待狂,一般乌鸦天狗他们捉到嘴硬的俘虏都交给她去审问,而经她审问过的最终要么是乞求给个痛快,要么就是神经失常发了疯。
“你在看哪里呀?我就在你眼前。”
普丽西拉以超越人类脖颈所能承受极限的角度扭过头来盯着多鲁夫,后者则像触电一样被弹飞出去。普丽西拉眼中,耳中,鼻中,口中冒出烟雾,烟雾在其头顶上空汇集,最终形成一个妖艷绝伦的女人—拉美西斯。
拉美西斯早就怀疑自己手下有人背叛自己,所以借与其他妖魔打斗的机会假装失踪,暗中藏在普丽西拉的意识中观察手下们的动向,当然这一切普丽西拉是不知道的。
“好漂亮的女人。”这是庞奇醒来的第一句话。
毛玲揉揉眼睛坐起来:“干吗?我还没吃饱。”
由于多鲁夫精神不集中的关系,他施加在那些人身上力量已经消除了,大家正慢慢爬起来,那些被吸走的精力也还了回来。看到同伴们没事,韩雪风终于松了口气。
“你在紧张什么?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拉美西斯言语看似平常,实际上其中隐含着强烈的威胁之意。
在这种情况下,多鲁夫的心理防线崩溃了,或者说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心理防线,现在他想做的只有把责任全部推掉而已:“我、我只是听命行事,是、是米拉诺大人叫我干的,还有塞罗、巴沙拉。。。。。。”话没有说下去,只因拉美西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突然,在场的人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来气。
“快跑!”老鼠智者喊道,“那傢伙要发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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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观竹幻术眼的力量下,驾驶员做好了启动飞机的准备。
“大家别落下东西,我们可能在也不回这里了。”陈观竹嘱咐道。
廖星河说道:“小孟、姚令新、姚令凯、董薇,你们别乱跑,飞机马上就开了。”
董薇:“不用你提醒,我已经长大了,会自己照顾自己。”
“长大了?”廖星河把手拍在董薇胸口上,“没有啊。”
董薇抡圆了给他一巴掌:“蠢货!混蛋!流氓!你去死啦!”
夏莉娜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董薇一下子扑到她怀里,两眼泪汪汪的说道:“夏莉娜姐!廖星河他,他乱摸人家的胸口。”
微笑的女神转眼变成吃人的罗剎,一根金属棒球棒从她手中升起。
“呃,等一下,你听我解释,我那是开玩笑,住手,会出人命,啊!”
不知谁问了一句:“洪夜纪呢?谁看见他了?”
夏莉娜最后的一击砸空了。
廖星河从地上站起来一脸严肃:“你们在这儿等,我去找他。”
第三十九章 魔神的鼓动
更新时间2008-2-9 17:29:00 字数:0
在陈观竹他们曾经住过的酒店的顶层,装着一个大型的封闭式玻璃器皿,连陈观竹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的存在。里面盛放的红色液体不是别的,正是人类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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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夜纪用有些疯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作品。每隔几天就从自己的身体里抽取一点血,然后存到这个器皿里,日子一久,就存了与他体重相当的分量。为了维持这些血液的活力,器皿上连着很多给养装置,它们所消耗的电量占整个酒店的一半。
“陈观竹那傢伙,怎么可以说留就留,说走就走。我走了,那我这几个月的心血怎么办哪。对了,索性就在这里使用掉吧。对,没错,挑战一下那个蛇的手下,让他见识一下我‘恶魔’的厉害!”
说着,洪夜纪打开了器皿底部的阀门,鲜红的液体带着腥臭味洒落下来,腾起的红雾中瀰漫着其主人特有的恐怖与疯狂。然后,血液开始汇集,就像有自己的生命一样,在空气中组合、膨胀,最终成为一个几乎与饭店等大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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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夜纪小的时候是那种很蔫的孩子,不爱说话,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也没有什么值得注目的特长。有时就连他自己也在怀疑自己生下来的意义。他命运的转折发生在八岁那年夏天。
那年他与父母一同出海旅游,可是船在海上出了事故,他们一家人连同一百多名乘客一齐落入水中,而偏偏在他们出事的附近就有一群鲨鱼。年仅八岁的洪夜纪就在那时亲眼目睹了那些人,包括他的父母,被鲨鱼撕成碎片的情景。而他本人,正如后来报纸和新闻上所说的,奇蹟般完好无损的生还了。
当人们对这个不幸的孩子投来怜悯的目光时却惊异的发现,这个孩子笑了。是的,他笑了,在亲眼目睹那场血腥的杀戮之后,他终于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了,亦或说,他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了。他想要看鲜血飞散,想要听人们挣扎时的嚎叫,想要闻血腥味,与这些相比,家破人亡这种事根本不值一提。再后来,他妖魔之血的力量慢慢觉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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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吧!我的宝贝!让他们血花四溅,让他们痛苦的哀号!”承接他意志的那个飘浮在空中的巨大的“血鲨”像听懂了他的话一样,摆动尾鳍张开血盆大口沖向附近街道的民众,不久便传来阵阵惨叫。
“呀哈哈哈!祭典,祭典,祭典!”洪夜纪像疯了一样手舞足蹈。然而他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一个人影出现在他身后。
“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人和妖生的呢,那叫人妖。”没头没脑的,对方说了这么一句。
洪夜纪急忙转身:“什么意思?”但他没有看到对方的样貌,因为对方以在他转身的瞬间欺身到他身后。
“意思就是说,你他妈这个混蛋!”廖星河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一顿暴打把他打晕过去。廖星河像拖死狗一样拖着洪夜纪的后脖领子,顺便看了一眼那只怪物,它似乎并未因主人被袭而出现任何迟疑。随着自身的摆动,构成它的血液也在自行脱落,但以这个速度来看恐怕还需要个把小时。接下来,他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情形,在城市的中心突然颳起一阵沙暴旋风,处在旋风中心的,正是背叛了拉美西斯与肯萨亚诺结盟的妖魔米拉诺。
与此同时,等在机场的陈观竹也在用望远镜注视那边的情况。
宁佩霞走过来问道:“什么情况?”她是想问廖星河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陈观竹放下望远镜长出一口气:“最糟糕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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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捲起沙暴吞噬旅人的妖魔米拉诺,因为误以为那只鲨鱼是肯萨亚诺约好的进攻信号而现身,可出来一看,并没有肯萨亚诺的身影。与他一样的还有四五个,独眼巨人王塞罗、瓶中怪巴沙拉。。。。。。哪个都与乌鸦天狗身边的天邪鬼等级相当,而且各自都带着自己的亲信。
拉美西斯被他们围在中间,身上散发出不祥的妖气。
事到如今,骑虎难下,不如豁出去了。
“拉美西斯,你死心吧。现在是肯萨亚诺大人的天下。论实力他比你强得多!”
“我们几千年对你忠心耿耿,可你对我们又怎么样?整天呼来喝去没有一次好脸色。”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上次的战斗中受了伤,只要我们联手,你绝对不是对手!”
他们越说越起劲,后来什么话都骂出来了,而拉美西斯只是默默在那里听着,一动不动。
突然其中一个冷不防从她背后冲出来,举起大刀朝她头顶砍去。看来是想趁其不备来个先下手为强。
拉美西斯头也没回,很随意的打了个响指,那个妖魔便砰的一声爆炸了。炸得很干净,连肉块都没留下,因为是以细胞为单位破坏的。
瞬间,骂声停止了,所有妖魔像得到命令一样向后退了一步。跟了她几千年的妖魔们知道那是怎么回事。拉美西斯将自己的妖气凝成连妖魔都发现不了的细小的微尘,让其进入目标体内,然后再从体内爆发出来,看起来就像爆炸一样。
这回轮到拉美西斯说话了:“怎么了?你们不是有很多怨言吗?赶快说啊,我会好好听的,作为你们在这世界上最后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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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得意忘形了。因为能够一吐长久以来的积怨便口无遮拦了,完全忘记了眼前的这个妖魔的本性,这个被称作“暴君”的存在。对她来说,被自己的手下蒙蔽,被自己的手下愚弄,是完全无法容忍的事情。
横竖是个死,索性拼了。妖魔们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沖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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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d三人组开车从梦之乡酒店一直到城外的山坡上才停下。
“这里应该可以了吧。我先歇口气。”说着负责开车的庞奇伸手去套烟,结果被老鼠智者狠狠咬一口。
“哎哟!你干吗?”
“我不是说在汽油耗光之前一直跑吗!还有,别在我面前抽菸。”
“你还来真的啊?耗光汽油的话都能跑出埃及了。”
“那就跑出去,总之现在放心还太早,这里还是危险。”
“你坐在兜里没什么,我这个开车的可累着呢。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话音未落,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从背后传来,众人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动弹不得。三人加一只鼠鼓起勇气回头看去,只见一种金光在空中如水波般荡漾开来,所触之物无不分崩离析化作沙土。
“老鼠,刚才的话我收回。”
妖精波,那是妖气的产物,其作用依拉美西斯所跳的舞蹈各有不同,而这次的舞蹈叫做全灭之舞。相信要不了多久那座城市就要变成沙漠的一部分。
有一件事那些妖魔说的没错,拉美西斯在上次的战斗中确实受了伤,所以她现在不是处于健全的状态,无论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即非常态,亦非癫狂。杀尽一切,破坏一切,毁灭一切。魔神。
“庞奇,快开车!”毛玲催促道。
“妈的,熄火了!”庞奇拼命的踩油门,可车就是不争气。
“不好!”老鼠智者大叫起来。与此同时,车被附近爆炸的余波掀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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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韩雪风醒过来了。隐约听到一个声音:“主人,韩少爷醒了。”
他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不是什么酒店,因为就算是总统套房也不可能用这么华丽的欧洲风格装饰,不,应该说是奢侈才对。只是他总觉得周围的摆设有点奇怪,仔细一看才明白,原来所有东西都是左右颠倒的。
“你好点了么?”
直到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只是那人着实让他吓了一跳,浑身上下如水银一般,难怪一开始没发现。
“吓着了?你不认识我了么?”
韩雪风点点头,不过听对方的口气好像没有恶意。
“我是你妈妈的朋友镜魅阿姨呀。你满月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谁会记得满月时候的事啊。不过这样就清楚了,如果是雪子的话有这样的朋友不奇怪。
“拉美西斯做得太过火啦。我是理解她的心情,可要是伤了我朋友的儿子可怎么办啊。”
“阿姨,那个。。。。。。”
“啊,你放心吧。你的朋友也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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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陈观竹等人乘飞机抵达了新维市。一路上洪夜纪一直没醒过来,不过负责照顾他的廖星河说没:“没关系,一直在我的掌控中。”很可疑的一句话。
“你怎么又选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宁佩霞有点不高兴的对陈观竹说道,“你们家一直想对付你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不是说过了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那上一个最安全地方不是就不安全了么?”
“呃。。。。。。”
话虽如此,不过已经来了,宁佩霞就不跟他计较了。
一行人中最兴奋的是王琰:“新维市!新维市!哇塞,又可以见到韩雪风了!”
夏莉娜喝着一半的水全喷出来了。
陈观竹小声问廖星河:“你还没告诉他韩雪风就是塔罗代表之一,而且去了埃及了?”
“一时忘了说了。话说回来,你还没告诉他韩雪风是男的?”
“因为很有趣嘛。”
两人对换了一下眼神,决定还是不告诉他。
“好了,我们赶快去酒店放行李吧。待会儿我带你们参观这里,毕竟是我出生的地方。”说完陈观竹便提着行李迈步朝计程车走去。突然,他整个人震了一下,然后便缓缓倒地,胸口处溢出很多血。约一秒后才听到远处传来的枪声。
“陈观竹!”第一个扑上去的是宁佩霞。
另一方面,在附近的大楼的顶层,狙击手通过瞄准镜确认了这次任务的成功,正准备迅速离去,没想到刚一转身便听到一个声音:“你给我站住!”
他回头一看,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正从空中降下。他大吃一惊,这里可是二十层楼的高度。由于一时的迟疑,他被对方结结实实踩中双肩,肩胛骨与双腿立时发出断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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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力量”的代表的董薇,其能力就是操纵自己所碰触的东西的重力,是要轻如鸿毛,还是重如泰山,不过一念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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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不小心把主要反派杀死了,怎么办!妖魔之血,完结?
第四十章 狂战车(上)
更新时间2008-2-23 23:31:00 字数:0
何谓正义?
中世纪的欧洲,教会以承接神的旨意为名标榜正义,结果只是满足自己的贪婪而以;二战期间,希特勒以为日尔曼民族争取生存空间为名标榜正义,结果只是为世界带来灾祸而以。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有自己的正义,所谓正义之战只不过是以一个正义去击碎另一个正义罢了。一味强调唯一的正义的,那才是是真正的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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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进行中的灯亮了快一个小时了,可仍然没有任何消息,廖星河等人只能在在走廊里等着。大家一句话也不说,气氛非常压抑。至于宁佩霞,她去负责应付警方的盘问了,当然护照什么的全是伪造的,只是伪造的技术很高,警方一时看不出来。
一阵音乐响起,是廖星河的手机,来电话的是王琰。“喂,问出来没有?”最为忠心的他此时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问出来了,不过。。。。。。”王琰有些犹豫是不是该告诉他。
“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是陈耀宗。”
“没有搞错?”廖星河的语调平静的吓人,犹如爆发前的火山。
“洪夜纪出手问的,应该不会有错。说实话,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开什么玩笑!”突如其来的怒吼把姚令新和姚令凯吓了一跳,妹妹姚令新差点哭出来。夏莉娜赶紧搂着她安慰道:“不怕,不怕。没事的。”
陈耀宗是陈观竹和陈观梅的父亲。
“为什么不拦着他?”当宁佩霞回来得知廖星河气沖沖的跑出去时这么问道。
其他人全都低着头,没人敢与她对视。
“为什么不拦着他?”这句直接问夏莉娜。
就连一向对什么都不在乎的夏莉娜此时也苦着脸:“谁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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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星河的父母在他十岁的时候入狱了,罪名是金融诈骗,数额巨大,一个无期,一个二十年,那之后他一直住在亲戚家。因为有那样的父母,他一直受周围人的冷眼,但也许是还小的缘故,他并不放在心上。像许多小孩子一样,他最喜欢的是他的班主任,尤其对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来说,那种感情简直就相当于亲情。直到有一次。。。。。。
“廖星河,小明的铅笔是不是你拿的?”
“不是。”
“可有人看见你坐在他椅子上了。”
“我只是看他的铅笔盒,没拿他的铅笔。”
“果然是你拿的。”
“不是。”
“那你说是谁拿的?”
“不知道。”
“就是你。”
“不是我。”
“就是你!”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那一刻起他知道了那些冷眼的意义。诈骗犯的孩子当然也是小骗子,一定会说谎,一定会骗人,不需要相信,不值得相信,不可以相信。既然没人相信我,索性我也不需要人相信。打那次起,他开始习惯说谎,进而逐渐染上其他恶习,初二的时候因为群殴事件进了少管所。
因为过于直率,所以用谎言来伪装自己;因为易受伤害,所以用虚伪来保护自己。反正我说的就是谎言,所以不相信也无所谓;反正是虚伪的我,所以伤害了也没关系。
长大了的廖星河迷上了上网,有句话说得好:“在网上没有人知道你是条狗。”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约网上的朋友在一间咖啡屋见面,然后放他们鸽子。因为那间咖啡屋就在他家窗户对面,他可以看对方恼羞成怒的样子。
后来他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公子哥,按照以前的做法把他约到了那间咖啡馆。那个人到的时候他看了一下表,上午九点。还真守时,看看这个能坚持多久吧,他这么想。
中午吃完饭他出去玩,看见那个人还在那儿。真够能忍的,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自己被骗了吧,他想。
大约晚上七点的时候他回来了,那个人还在那儿。不知怎的,他从心底产生一种厌恶感。白痴,他偷偷骂道。
九点了,咖啡屋关门了。怎么可能还在那儿?到了这个地步肯定知道自己被骗了。可连廖星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拉开窗帘看一眼。那个人影还在咖啡屋外等候。“妈的!”廖星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骂,更不知道骂的是谁,总之他连衣服都没穿好就沖了出去。
“你白痴啊!那么久了还不知道被骗啦!”他对那人喊道。自己已经作好了被对方痛骂,甚至痛打一顿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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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那人伸出手,“你好,我叫陈观竹。”
那一刻,廖星河突然有种被救赎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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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地产方面,第一季度净利率20%,照目前的形势来看,预计到年底能实现净利润翻番。。。。。。”
陈氏集团董事长陈耀宗双眼望着窗外,默默地听着陈观松汇报第一季度的盈利状况,没有任何反应。陈氏集团的总部大楼作为这里最高的建筑,已经成为新维市的标志。从这个顶层眺望过去,整个新维市就好像是陈家的庭院似的,而市政府大楼在陈耀宗眼里仅仅是他庭院中的一个点缀罢了。
“怎么了?听你的口气好象有点不满。”听完陈观松汇报之后他说道。
“不,怎么会?咱们集团的业绩一直在增长。。。。。。”
“你还是不满我对付陈观竹的事?”
心事被说中,陈观松默不作声的低下了头。
“你认为我下手太狠了?”
“我只是想,如果让我来劝劝他的话,他应该会听的,我们从小玩到大,他也许能听进我的话。”
“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那毕竟是我的孩子啊。可是偏偏我们也是塔罗牌代表之一,如果不除掉他,这个东西消不掉啊。”说着他拿出了属于他的卡片“皇帝”。而陈观松的则是“魔术师”。
“历届的塔罗牌代表都会死于非命,如果你我死了,你认为光凭我女儿能支撑起整个陈氏产业吗?我可以死,我儿子可以死,但陈家世世代代的基业不能死,况且。。。。。。”陈耀宗忽然放慢说话速度,走过来双手搭在陈观松双肩,“你母亲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我不能给以真正的家,至少要给你庞大的业。”
陈观松有些慌张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该叫叔叔还是爸爸的男人,一句话也说不出。陈观松是陈耀宗跟自己大嫂的私生子这件事,在陈观松母亲死后一直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正说着,突然内线电话响起。或许是为了摆脱这种局面,陈观松赶紧走过去按下免提,是楼下的警卫打来的:“有人开车闯进来了,恐怕来者不善,要报警吗?”
陈观松问道:“来了几个?”
“一个。”
“就一个,你们看着办吧。”
陈观松正打算挂机却被陈耀宗拦住了。“拉响警报,通知武装队做好准备。”武装队就是陈家的私兵,装备比警察还精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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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的保安队如临大敌,穿着防砍衣,戴着头盔,手里拿着电棍,几十人将硬闯进来的轻型卡车团团围住。待烟尘散去,车门打开,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人,然后那个人开始呕吐。。。。。。
妈的,难受死了。廖星河心中暗想。
保安队长走过来厉声道:“你干什么的!喝多啦!知道这儿是哪儿吗?”说着推了他一下。然而廖星河纹丝没动。正确地说,保安队长也没有感觉到推到了什么东西。怎么回事?他疑惑着又推了一下,还是没感觉。奇怪,明明很近的说。嘀嗒。有水滴下的声音。他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右手手臂已经被齐刷刷的截下,而刚才发出的则是自己血流下的声音。被破坏的速度太快,直到现在手臂上的神经才反应过来,撕心裂肺般的惨叫顿时响起。
廖星河的双眼因为充血而变红,如同发了疯的野兽。“我今天来找陈耀宗算帐,你们不想死的就滚一边去!”
有人从他背后摸上来,电棍直接捅在腰眼上。这回看你死不死!那名保安按下电棍的开关。结果却没有任何反应。廖星河回手一抽,对手的脑袋便消失了。没错,是消失了,不是飞了,也不是碎了,而是凭空消失了。头虽没了,身子暂时还保持站立姿势,鲜红的血液在心脏的压力下一股一股的喷出来,过了一阵子才倒下去。电棍掉在地上,周围的人注意到那根电棍短了一截,也就是说在电棍碰到廖星河身体的瞬间就已经坏了。而最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明明连杀两人,可廖星河身上竟然一点血迹都没有。
破坏分子间的联繫,使有形的物体完全解离,这便是代表着绝对胜利的战车的能力,所以他能够轻易打开保险箱的门,所以连洪夜纪那样的嗜血之徒也畏惧他,所以他的战斗能力在塔罗牌代表中是最强的。无法阻挡,勇往直前,如同古代战场上纵横驰骋的战车一般将敌人践踏柔林在车轮之下。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廖星河咆哮着冲进人群。实际上那些保安见到连续两人被杀,早就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只是他沖得太快来不及逃走而已。被愤怒沖昏头脑的他此时也早已没有了平时的戏嚯与理智,管他是母亲的孝子,妻子的爱人,孩子的慈父,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他的眼里现在只有陈耀宗和障碍这两种东西。
突然一个东西冒着烟滚到他脚下,他立刻意识到那是什么,催泪烟雾弹。一股浓烟窜入眼鼻,疼得他睁不开眼,脚下连退几步,还没来得及喘息,便听到一声巨响,同时胸口受了重重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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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得手,武装队并没有停止攻击,十几把sig-绍尔p210-5式9mm手枪连续朝目标开火。虽然在烟雾环绕的情况下无法精确攻击要害,但在这种密集射击之下怎样也足以杀死目标了。
子弹快用完的时候枪声也停止了,一方面是考虑到万一没打死之后的二次攻击,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催泪弹的烟雾实在太浓了,连大概的瞄准都做不到。随着烟雾的散去,武装队用枪口指着大概的方位小心的靠近。
突然一个人影从烟雾中钻出,张开双臂横扫过来。武装队毕竟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迅速向两旁散开躲过了偷袭,同时开枪还击。被子弹击中的廖星河大喊:“好疼!好疼!”然而也仅限于此了,与其他东西一样,子弹在碰到他身体的瞬间便开始解离,虽然仍然留有很大的冲击力,但威力已经减小到相当于拳击的程度。那些力道靠着廖星河长年锻鍊而得来的钢铁般的肌肉便足以应付。
遭受到这种打击反而让廖星河更清醒了。妈的,我确实拿像催泪弹这种本身就是气雾的攻击没辙,而且再这么耗下去被陈耀宗跑了就麻烦了。想到这里,他突然消断支撑大厦大门的两根柱子,经豪华装饰的大理石顶棚连同上面陈家的标志轰隆一声坠下,暂时隔开了武装队和廖星河,后者则藉此机会跑进了大厦。
第四十一章 狂战车(下)
更新时间2008-3-1 19:57:00 字数:0
陈观竹、廖星河和洪夜纪三人曾经也有过共同行动的时候,那次他们去处理一个“蛇头”的窝点,对方少说也有一百多人。三个人以包围的态势同时从三个方向开始进发,同时在中心点会合,沿途没有放过一个人,背后留下一片血海。洪夜纪当时显然心情非常好,少有的主动向另外两人搭话:“知道吗?他们说杀一个人你叫杀人犯,杀一百个人你叫英雄,歼灭众生你就是神。”
陈观竹未置可否,而是用一种带有欣赏的眼神看着廖星河说道:“我认为,比起不知生命的意义而进行的杀戮来,明知生命的可贵仍毅然下杀手的人才更加可怕。”
也许就是从那时候起,洪夜纪註定与这两个人处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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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总部大厦一层里一片狼藉。普通工作人员早就逃跑了,碎砖片和子弹壳散落满地。廖星河踢开脚边武装队队员的尸体,稍稍擦了擦汗,消灭这十几个人大约用了他二十分钟的时间。
与那些电影中像舞蹈一样的武术不同,廖星河的功夫一半是从网上和书里自学的,另一半则是在生死相搏中实践出来的,所以更具实用性。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格斗的天才,从少管所出来后不久便加入了当地的黑帮组织,仅用几个月时间便收拾了另一个对立的帮派,而且那时候他的妖魔之血还没觉醒。后来因为被警方盯上了,才跑到新维市避风头,并在那里结识了陈观竹。
稍微喘了口气,廖星河向电梯走去,偶然间看到有人掉在地上的墨镜,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走过去将墨镜捡起来戴上。
陈耀宗的办公室在最顶楼五十层,廖星河体力再好也不会去爬楼梯,这就是他选择电梯的原因。看着电梯楼层的数字一个接一个亮起,他陷入思考中,然而所想的并不是万一对方砍断电梯绳索的应对方法之类的事情,而是上次来这里顶端的空中花园参加宴会的情形。那个时候陈观竹刚遇上肯萨亚诺不久,还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虽然现在廖星河也搞不懂那个妖怪想干什么。),他们两人只是四处搜索妖魔之血拥有者,夏莉娜也是在这里认识的。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他们三个在一起是最愉快的时光,可是现在。。。。。。
“妈的!”廖星河一边咒骂着一边暗想:这世上竟然有对自己儿子下杀手的父亲。
对这栋大楼的所有者陈耀宗来说,要想延缓敌方的进攻的方法有很多,比如刚才提到的砍断绳索,或者停掉整栋大楼的供电,然而他没有那么做,因为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方案。刚才下去的武装队员并不是全部,此刻四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五十层的电梯出口。美国制m—16a2自动步枪,其威力自然远胜于手枪,即便廖星河能解离子弹,而余下的冲击力仍足以击碎他的骨头。
此时此刻,无论是在外面的武装队还是里面的廖星河都全神贯注的盯着楼层变化的数字。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武装队没有等电梯门完全打开便向里面开火,子弹穿透两层电梯门将里面打得千疮百孔,在如此密集的火力下任谁也逃不掉。一通发泄般的扫射之后武装队停止了攻击。待烟雾散去,电梯里面空空如也。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通过闭路电视看到他进了电梯呀?正当他们略有迟疑之际,事先躲在电梯顶棚上方的廖星河消掉墙壁从空中跃下:“早就料到你们有这手!”他落地的同时,离着最近的两人也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在他们的头部留下两个手形的缺口。
“哇呀啊啊啊!”眼见同伴的惨状,第三个发了疯似的扣扳机,可枪却没有任何动静,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被廖星河消掉了。廖星河抓住他的脖领子往旁边一拉,挡住第四个人的视线,然后前跨一步,一个马步直拳将两人一起打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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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廖星河感觉到背后有人接近,他急忙转身却慢了一拍。砰!一颗子弹正中他的额头。廖星河的身子在大幅后仰的半空中停住了:“你笨吗?不知道手枪对我一点用也没有吗?”
陈观松的手枪正冒着青烟。那是一种小型的自卫用手枪,威力很小。
“我当然知道。但我的目标并不是你。”
话音未落,廖星河的墨镜碎片已散落一地。
“我知道你刀枪不入,但对于精神攻击你就没辙了。看我的眼睛!”说着,陈观松快步靠近廖星河,与其四目相对。只要是稍稍掠过一点余光也足以受到幻术眼的影响。
陈氏一族的幻术眼起源于古代的大妖魔——百眼魔君。当时百眼魔君在一次战斗中被撕得四分五裂,身上的眼睛散落进一处人类的小村庄,其散发出来的妖气使那些人也感染上妖魔之血,就像核辐射一样。千百年来,陈氏一族就是仗着这样的能力逐渐壮大成现在富可敌国的大家族,而陈观松本人也是多次利用这个能力骗对手签下不公平的合同,可以说屡试不爽。
但是这次他失算了,廖星河戴着棕色的隐形眼镜。在他发觉的同时,肚子上便挨了重重的一拳。“原来那个墨镜不是防住幻术眼的工具,而是让我以为你防不住的工具。。。。。。”用最后的力气说完话,他失去了意识。
“我跟陈观竹那么久,你以为我会不提防你们家的能力吗?但是听说你跟陈观竹关系不错,所以放过你。”此时已经没有任何东西挡在这辆狂野战车的面前了。他旋转脚跟,迈过武装队的尸体,向董事长室的大门走去。
廖星河没有推门,而是直接消掉了大门大步走入。谁知,迎面而来的竟是一团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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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在陈观竹所在医院的等候区。
“宁姐,你看!”董薇突然大叫道,“这张卡片怎么那么奇怪?”
她手里拿着的塔罗牌之一,力量,颜色正逐渐褪去。不只是颜色,就连卡片本身也变得若隐若现,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似的。
只要二十二张塔罗牌少了一张,那么整套牌就失去存在的意义。不好!宁佩霞心中一惊,陈观竹情况危险!
“董薇、姚令新、姚令凯、孟麟、夏莉娜,陈观竹不好了,我们冲进去,别让任何人碍我的事。”
“冲进去?干什么?还在手术中。。。。。。啊!”夏莉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轻声惊呼,“难道你要。。。。。。”
“事到如今管不了那么多了。跟我来。”说着,宁佩霞闯进手术室。
“你们干什么!还在抢救中!”一个护士想要拦住她们,却被推到一边。
宁佩霞看到陈观竹身上连着好几个管子,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一时动情,眼泪刷的就掉下来了。虽然她比陈观竹稍大,但两人确实是情侣关系。
因为这里都是精密仪器,夏莉娜不敢使用能力,所以只得靠力气推开医生,当她看到宁佩霞呆住时便催促道:“愣什么呢?快点啊!我可坚持不了多久。”
被这么一提醒,她终于回过神来,走上前掰开陈观竹的嘴深深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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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了解我们的能力,难道我们就不会研究你的能力吗?你能消掉人体、水泥、子弹,但是你能消掉火焰吗!”陈耀宗身上背的,是一个火焰发射器,其发射出几百度的高温足以在瞬间将人类点燃。而在他面前的,正是熊熊燃烧的廖星河的残骸。火焰触动了火警,自动灭火装置立刻让整栋大楼都下起大雨。
陈耀宗凝视着那堆逐渐被扑灭的火焰,突然脸色大变,因为他发现自己中计了。然而为时已晚,廖星河已经消掉了他火焰发射器的管子,可燃液体带着刺鼻的气味洒下来。
“幸亏这楼层地板够厚。”从地板探出半个身子的廖星河说道。原来在遭到攻击的瞬间,他便消掉脚下的水泥钻入楼层夹缝中,置于被烧掉的,则是他的外衣。
陈耀宗想要逃跑,却发觉脚下一空,身体不稳,摔倒在地。低头一看,自己的一只脚已经不见了。恐惧与痛苦同时充满他的内心,陈家的现任当家有生以来头一次这么撕心裂肺的惨叫。
“别走,我还有事找你呢。”廖星河从水泥层里钻出来。实际上他并非完全没伤,用来防护脸的两只胳膊由于疼痛而不住地颤抖。可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他要教训教训眼前这个毫无亲情的男人。他骑在陈耀宗身上,一手抓住对方的脖领,一手一拳一拳的打下去,后者因为必须用手抓住脚腕止血,所以连抵挡的余地都没有。
就在廖星河第十次举起拳头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当支援的警卫和警察赶到的时候,廖星河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少了一只脚,满口牙被打碎,不省人事的陈耀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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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廖星河的怒气未消,目光扫过王琰、洪夜纪、夏莉娜等人。现在他们不在医院,而是一间被人遗弃的旧仓库。王琰和洪夜纪就是在这里拷问那个杀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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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好久没人说话。王琰偷偷捅了捅夏莉娜,廖星河是绝对不会跟她发脾气的。
“不是说了嘛,那个,宁姐看陈观竹快不行了,就。。。。。。就用了能力。”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她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廖星河爆发了,“宁姐的能力?吸魂!那陈观竹的身体怎么办!”
宁佩霞的能力是吸魂,可以把对方的灵魂吸出来存在自己身体里。但是由于突然多出一个灵魂,所以对身体的负担非常大。
“这件事还是让我来解释吧。”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宁姐,你不是该休息吗?”话一出口,廖星河便知道错了。眼前的人虽然有着宁佩霞的身体,但并非宁佩霞。从他的姿态,表情,语气以及眼神可以看出,这个是陈观竹。
“你不必担心,一切都都在我的掌控中。”使用宁佩霞身体的陈观竹说道,“这件事完全是为了‘倒吊男’这张牌的出现。”
“倒吊男?你不是说你已经找到那个人了么?”
“这个嘛,我该道歉。其实那并不是属于某个人的牌,而是事件。倒吊男的意思是‘牺牲’,也就是说我们中某个人必须作出某种牺牲它才会出现。之前没告诉你们是怕你们害怕,不过好在做出牺牲的人是我,就算是我欺骗大家的一种补偿吧。至于我的身体,我已经联繫了格列佛医生,就是男祭司。有他的能力我的肉体就能存活,等宁佩霞休息够了后,再把我的灵魂灌回去就行了。”
在场的人听了这些话后感慨万千,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话。
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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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在镜中世界养好伤后,回到csd办公室的毛玲一头扑到沙发上,“我们远渡重洋,经历了坠机,海上漂流,梦妖的攻击,最后又险些被炸死,结果竟然一无所获。我们到底干什么去了。”庞奇也沮丧得一言不发。唯独韩雪风心情不错,因为固定购买的小说杂志今天终于买到了。
“要说抱怨我比你多啊,小黑猫。”乌鸦天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头顶上,“谁想得到那个人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杀呀。这下我立功的机会没了。而且拉美西斯那件事之后,我们都展开了内部清理。我跟黑骑士加入的晚还好说,其他几个洗了近三成的人下去,这下等主人醒过来可有的瞧喽。”乌鸦天狗手中拿的,是一本有关人才管理的书,在这个时代就连妖魔的思想都要与时俱进啊。
第四十二章 四个怪谈
更新时间2008-3-13 22:16:00 字数:0
“这是我妈妈讲给我的真实的事情。她在医院当护士。十几年前,她负责照顾一个生病的女孩儿。那个女孩儿天生体质就很弱,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医生也认为她活不了多久。妈妈很可怜她,所以就对她特别用心照顾。”
“有一天妈妈发现那孩子不知从哪里抱来一只黑猫,妈妈怕影响她的健康,便把黑猫赶走了,可偶尔还能看见那只猫在她的病房里走动。”
“后来那孩子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已经发展到连下床走路都困难的程度,医生判断她还剩下不到一个月的生命。妈妈很后悔,因为怀疑是那只黑猫带来的病菌减少了她的生命。谁知在几天后,那女孩儿竟然奇蹟般的康复了,不但身体状况越来越好,就连性格也变得开朗许多。医院里的人都为那个孩子高兴。”
“可是那之后不久便发生了一间奇怪的事,连续好几个负责巡夜的护士都声称见到了妖怪,有人吓得不敢上班,更有甚者提出辞职。终于轮到我妈妈巡夜了,她是最不信邪的,所以根本没把那些话放心上。”
“那晚,她发现之前说过的那个女孩儿在走廊上徘徊,便叫住她。结果发现回过头来的竟然是一只黑猫的脸,妈妈当时就吓昏过去了。等我妈妈在家休养结束回到医院的时候,那个女孩儿已经出院了,而在她的病房里发现了一只黑猫的尸体。以后就再也没发生妖怪事件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女孩儿吹灭自己眼前的蜡烛,深夜十一点的音乐教室立时变暗下来。算上那支吹灭的,一共有四支蜡烛成四方形排列在四个女学生面前,这是教室里仅有的光线来源。她们四个是这所私立朝光中学的学生,今天偷偷出来是在玩一种叫做百物语的游戏,本来是要有一百个人讲一百个鬼故事的,不过也有这种只讲四个的简便玩法,据说当四个故事讲完之后会有真正的鬼怪出现。当然,做这种事是绝对不能让学校知道的,否则一定是个通报批评。
“接下来该我了。我是从我朋友哪里听来的。”第二个女孩儿深吸一口气,表情变得很严肃。“她在一间国际酒店做服务员,有一天来了一个外国女人,那个女人气质非常棒,皮肤雪白,漂亮到就连我那个女性朋友都看呆了。当时是三伏天,可奇怪的是那女人却穿得严严实实,而且只要接近她就会感觉到了冬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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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奇怪的是,她每天的三餐只吃冰淇凌,有时甚至直接要冰块。而她的房间虽然从没开过空调,但却永远保持凉爽,甚至可以说有点冷。慢慢的,大家私底下开始议论起那个女人来。有的说她有爱斯基摩人血统,有的说她得了某种怪病,甚至还有的说她是外星人。最后有个男员工自告奋勇要去偷偷调查,结果几天后就不见他了。”
“我朋友曾试探过那女人,她每次都笑着说不知道。失踪员工的亲属报了警,警察也来搜查过,在那女人的房间里也没发现血迹,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所以便排除了她的犯罪可能。”
“然而在她离开酒店的几天后,负责打扫的服务员发现那间房间的床下有水流出来,掀开床单一看,只见那个失踪的员工被冻在冰块里放在床下,脸上的表情还保持在临死前极度惊恐的状态中。我的故事讲完了。”
说完她也吹灭了面前的蜡烛。
“好、好可怕。是真的吗?”本该轮到的第三个女孩儿紧张的握住旁边人的手,小脸吓得有些发青。
“当然,我那个朋友是绝对不会说谎的。”刚才讲故事的那个女生丝毫不顾对方感受的给与正面肯定。
“那、那个,我们还是终止吧。时间不早了,而且。。。。。。”说着她往四周看了看,那意思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黑暗的角落里。
“不行哟。现在轮到你了,如果你不讲完故事的话鬼怪就会停留在你那里,早晚要出来吓你。”说这话的女生叫许洁,她一副剎有其事的样子,把对方吓得几乎要哭出来。就是她提出要玩这个游戏的,说是试胆量,输的人要请其它三个人吃一周的午餐。
“呜。。。。。。”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女生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忧为喜,“对了,就讲那个吧,那个不恐怖。那是我一个上大学的表哥讲给我的。”
“在我表哥念的大学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学习成绩优秀,运动万能,而且据说她的家庭背景也很好,每天都有私家车接送,还有专属司机,是学校里的大众偶像。我表哥也是她的追求者之一。”
“只是那女生有一个缺点,性格非常严肃,对别人虽说算不上冷漠,但也不能说热情,据说迄今为止所有向她表达爱意的男生全都吃了软钉子。正因为作如此,我表哥的情书迟迟不敢送出去。”
“可是有一天,表哥突然惊奇的发现,那个女生正全神贯注的盯着自己。‘他对我有好感吗?’表哥这么想,但一时也不好意思向人家确认。”
“那天那个女生破天荒的没有坐车回家,而是一直远远的跟在表哥后面,这时表哥开始有点觉得不自在了,因为她的眼神明显带有某种敌意。为了甩开她,表哥拼命的跑了好久,等他停下脚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教学楼的后面。那里是很偏僻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去的。稍微喘口气后他一回头,看见了一个比自己大出好几倍的怪物正张开血盆大口。他当时就昏过去了。”
“后来他醒来,发现那个女生正站在旁边,而那怪物已经被砍成碎片,有几个女佣打扮的人正在清理现场。‘希望你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不过就算你说出去了也没人信。’这是那女生临走前的话。我想,她是那种专门保护我们的守护神一类的人吧。”说完第三个女孩儿吹灭面前的蜡烛,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可能是这个故事让她略为安心的缘故。
现在终于轮到那个叫许洁的女生了,她是第四个,也就是说她讲完故事的时候就是游戏结束的时候。
“那么我来讲我的故事吧。”教室里唯一燃烧着的烛光诡异的晃动着,使许洁的脸显得更加阴森。“曾经有四个女孩儿晚上偷偷跑到学校里来玩儿百物语,她们以为这只是个试胆量的游戏,殊不知那是个仪式,当四个故事讲完之后人间界与妖魔界的通道就被打开,结果那几个女孩儿都被带到妖魔界去了。而罪魁祸首就是那个组织那个游戏的人,其他三个人都以为她是别人的朋友,实际上她本身就是妖魔。”
说完许洁咧开嘴笑了。其他三个女孩儿惊恐的看着她,直到她说出:“我的故事讲完了。”,她们几乎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来。
“真是的,许洁,你别吓我啊。不过还真有你的,我还真信了。”然后她对旁边的女孩儿说道:“你朋友真有意思。”
“咦?我以为她是你朋友。”
“嗯?”两个女孩儿把目光移向第三个,得到的也是困惑的表情。
再看向许洁的时候,她笑得更厉害了,嘴角拉到耳根,露出锋利的尖牙。
连尖叫都没来得及,三个女孩儿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昏倒在地。化名许洁的妖魔吹灭眼前的蜡烛的同时,教室里妖气瀰漫,一个类似通道的黑洞凭空打开。
“来,跟我到妖魔界去吧。”说着便伸出手臂想要把三个女孩儿抱起。
突然,教室的门被推开:“放开你的手!”
一个黑影掠过,在妖魔的手臂上留下几道爪痕。
“同类?!不对,是半人类!”半人类是妖魔对妖魔之血拥有者的称呼。
及时出现的是化成猫形的毛玲,体型相当于黑豹的她挡在妖魔和昏倒的女孩儿中间,全身毛发竖起,一副随时进攻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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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混血的杂种就想碍我的好事!”妖魔咆哮着,撑破人类的伪装,显出可怖的原形。正当他打算将碍事的人撕成碎片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他的身体被冻住了。“怎、怎么可能?!混血种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妖气!”
这是理所当然的,韩雪风可是前任雪女之王的儿子啊。
最后冲出来的庞奇挥舞死神的镰刀将妖魔拦腰截断,妖魔喷出紫色的液体,怪叫着挣扎几下,便停止了活动。
“哎呀,真好久没接到正经的工作了呢。老不活动的话,手脚也会变迟钝。”毛玲变回人形后满意的伸了伸懒腰。
韩雪风检查了倒在地上的三个女生后说道:“她们只是昏过去了,应该没问题。”
“死罪可免,获罪难逃。夜里偷偷潜入学校做这种危险的事,看我不好好教训她们。”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走进来的是这所私立高中的学生会长陈观梅,跟在她身后的是怯生生的偷看韩雪风的李映雪,和陈家的两名保镖。
自从陈耀宗和陈观松被廖星河打进医院之后,陈观梅成了陈家的重点保护对象,不单保镖不离身,就连学校四周也有便衣戒备着,那架势不亚于国家元首来访。
“不过大小姐,这是第几起了?昨天是会动的人体模型,前天是窗户外面的白手。你们学校一直这样吗?是不是建在坟地上了?”不必解释这句话是谁说的了,csd三人组中叫陈观梅大小姐的只有庞奇。
“别胡说。建这所学校也有我们家的份,当然会找块风水宝地了。那三个人我会照顾,你们赶快去巡逻别处吧。还有,别老叫我大小姐。”
“是,是,僱主大人。”庞奇随口答应着,与其他两人一起走出教室。
“不过话说回来,毛玲,刚才那第一个故事讲的是你吧。小时候你那么坏啊。跑出来吓人。”
“我那不是故意的。毕竟刚刚跟猫合体嘛,有时精神会有些恍惚,尤其是到了晚上。韩雪风,第二个故事说的是雪女吧,似乎是件很不得了的事哦。”
“嗯?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母亲?那一定是别的雪女啦,我妈妈自从跟我爸爸结婚后就不杀人了。”
“对了,那第三个故事中的女大学生是谁啊?听起来是个瞒酷的人。”
“管她是谁呢。”庞奇不在乎的耸耸肩。
第四十三章 作祟
更新时间2008-3-22 12:08:00 字数:0
宽敞的教职员室里,只有韩雪风和一个女生两人。
“还有。晚上十二点整照镜子会看见鬼。”
“哦。”韩雪风一边勉强应付着回答,一边假装整理教案。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真是左右为难。
“还有。夜里第二教学楼的走廊上有时有满身是血的女人爬过。”
“还有。据说在某个特定时刻,学校的楼梯全部会变成13阶,走上去的话就会被妖魔带走。”
“还有。。。。。。”
“往生极乐吧。”庞奇手中镰刀划过,那没有双脚浮在空中的女生便消失了。“身为鬼魂居然还爱讲鬼故事,真是莫名其妙。你也是,就算她没什么危害也不能就这么放着呀。”
“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正在上课吗?”
庞奇指了指躲在门外的李映雪:“她叫我来的,说你被缠住了。”说完便收起镰刀往外走,然后又在门口停住。“你也快点吧。你下一节不是在三区吗?现在就动身比较好。”
“那个。。。。。。我果然还是有点抗拒,这样的打扮。”韩雪风现在穿着浅灰色的女式制服,他本来相貌就非常清秀,如果不说的话,没人想得到他是男儿身。这都是毛玲出的主意,理由是女性更容易受到妖魔侵害,所以要加强女性方面的戒备。不过韩雪风一直觉得她当时的笑容很可疑。“要是我将来的女朋友知道我曾穿着女装走来走去,那我该多丢人啊。”
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闯了进来。不,那个人早就在那儿了,只是没想到她会冲到韩雪风面前来。
“没问题的!”李映雪涨红了小脸,以从未有过的高分贝音量十分肯定的说道:“放心好了!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放马过来吧!”那架势,简直像要跟谁决斗一样。
头一次见她这样子,韩雪风也吃了一惊:“你怎么那么激动?”
一切的起因还要从一个星期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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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梅推开csd办公室大门的时候,毛玲习惯性的说了句:“陈小姐今天也来玩吗?”但她马上便发现错了,因为陈观梅显然有些不高兴,依照以往的经验,这种时候说话还是小心点为妙。
“怎么了吗?大小姐。”庞奇不像毛玲那样懂得察言观色,往往越是这种情况越容易往枪口上撞。
果然陈观梅瞪了他一眼,然后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给我倒茶。”语气是命令式。
“为什么?每次你不都是随便拿我们的。。。。。。”
“因为我是客户,你没听说过客户是上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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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奇离开的时候,毛玲占据了他的位子。“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么?”一副标准的商业笑容。
陈观梅稍稍调整了一下情绪:“我朋友住院了。被天花板上掉下的灯罩砸中头部,索性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住院两个星期。”
“哦。。。。。。听起来叫工人进行一边全面检修比较好。”
“不是光检修就行的事。这不是事故,虽然具体说不出来,但我们不认为这是事故,这个月来已经有十好几个人受伤了,要说是偶然这概率也太高了。”
“我们?”
“就是我学校的同学啦。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大家开始私底下议论是不是有什么不吉利的事情。当然,作为学生会长我反对他们散布这种言论,直到我朋友出事为止。我想让你们帮我查查,会不会跟你们那个什么妖魔的事有关。”
“你是说,作祟?”
“对,就是那个。”
“大小姐,我告诉你,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神秘事件都是由偶然、自然现象、错觉、以及心理作用造成的。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叫人把你们学校全面检修一遍比较好。”
看着庞奇泡的浮着茶叶末的茶,陈观梅咽了口吐沫。果然是粗枝大叶的男人,他是不是以为泡茶就是把茶叶泡在水里?
“不过毕竟还有那百分之一呀。咱们先调查一下总没有坏处。”毛玲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挣钱的可能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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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通俗的说法,陈观梅所在的私立朝光中学就是贵族学校,这一点从学校门前如同名车展示会般的停车场就可以确认,宝马、凯迪拉克、雪铁龙、保时捷。。。。。。看得毛玲大流口水。
学校的门卫看得很严,如果没有陈观梅,他们三个绝对进不去。这也难怪,毕竟这里上学的孩子家庭背景非富即贵,万一出个什么事,甚至可能造成社会问题。顺带一提的是,如果庞奇小时候没出事的话,他也有可能来这里上学的。
学校由五座教学楼组成,造型模仿美国的五角大楼。每座楼都有十二层高,相互之间有走廊连通。楼内布置有喷泉和热带植物,大理石的地面擦得能当镜子用。相当于两个足球场面积的操场被五座教学楼围在中间。
“作祟的问题姑且不论,你们这学校建得本身就有问题吧。大小姐,你不怕哪天有架飞机撞下来吗?”
“你不说话每人拿你当哑巴。毛玲,你认为怎么样?”
“我感觉。。。。。。”
话没说完,便从远处传来一阵尖叫。
四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事件发生地点——二年三班教师,只见教室里铅笔盒、原子笔、书本、眼睛等小物件在空中高速飞舞着,好像颳了一场室内小型旋风。学生和老师纷纷躲到桌子底下以免被击中。
“骚灵现象?!”
灵现象又名喧闹鬼现象,是一种超自然现象。举凡一切暴力且具有破坏性的灵异事件,被认为是喧闹鬼所造成。
毛玲第一个冲进去,踩着一张课桌高高跃起,伸手向空中挥了一下,然后只听“哗啦”一声,教室的玻璃被打破,再然后骚动便停止了。刚才在空中乱飞的东西再次受到万有引力定律的影响,雨点般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操场那边,跟我来。”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毛玲又先跑了出去。毛玲身上有猫的的灵魂,视觉、听觉、嗅觉,甚至第六感都比普通人强很多,所以她能注意到一些别人注意不到的东西。
到了外边,他们在围绕操场的一棵树下找到了那个东西——一个褐色的,长着像蝙蝠一样肉翅的小东西。它的身体只有手掌大,有点像发育未完全的人类婴儿,被毛玲捉住后拼命挣扎,发出刺耳的嘶叫。
“刚才掀起骚动的就是这个?”庞奇注意到它的一个翅膀上有伤,应该就是被毛玲打伤的。
“真噁心,这是什么?”
“小恶魔的一种。飞行速度非常快,喜欢给人类捣乱,像刚才那样的。”
“我们学校这阵子老出事,就是因为它?弄掉灯罩砸伤我朋友的也是?”
“也许吧,我还不敢肯定。来的时候你不是问我感觉怎么样吗?现在我告诉你,糟糕透顶。进来的时候,我就闻到这里瀰漫着淡淡的妖气,就算到了这里,如此开阔的地方,那种味道依然没有散掉。”
“那不是很好吗?味道淡说明并不是很强的妖魔不是吗?”本来庞家有一套感知妖力的方法,可惜由于庞奇早年跟家里断绝往来,所以没学到。第一次回本家的时候就是这样,外面明明都被妖魔团团围住了,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是因为是小妖魔我才说糟糕透顶。你想想,妖气很淡,却又分布这么光,说明什么?”
“你的意思是。。。。。。很多?!”
“就是那个。这意味着可能会在多个地方同时发生事件,光凭咱们三个可能应付不过来。”
正说着,从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唉?韩雪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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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一看,身材娇小,留着标准娃娃头,如同从草丛中蹦出的小兔子般有些高兴又有些紧张的望向这里的是李映雪。
韩雪风走过去:“李映雪,你怎么在这儿?没上课?”
“我们这节是体育课,我最近不太舒服,所以见习。”
“真的,你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说着韩雪风用自己的额头去碰她的额头,“啊,好烫,快去医务室休息吧。咦?你怎么流鼻血了!”
庞奇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唉,榆木疙瘩呀。谁都看得出来李映雪喜欢他,可那傢伙就是没感觉。也真难为李映雪了。”
陈观梅撇了他一眼:“你没资格说别人。”
“啊?什么?”
“没事。”
也许是分了心,毛玲突然感到手上一疼,便松开了手。原来是被那只小妖魔狠狠咬了一口。本来那个妖魔已经受了伤,就算放了它也跑不了多远,可没想到在它即将落地的瞬间从树下的阴影处蹿出一个细长的东西,张开大口咬住那个妖魔便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了。整个过程不到一秒,如果在普通人看来,只不过是颳了一阵风而已。
愣了一会儿,谁也没说出话来。
“刚才那是什么?”
“不知道,太快了,总之是像蛇一样的东西。”
“毛玲,你手流血了。”
“嗯,刚才被咬了一口。”
“先到医务室上点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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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医务室的路上。
“你们发生这种事是从月初开始的?”
“对。”
“那就跟我们家的情况不一样了。”
“什么情况。”
“我以为这儿附近有低等妖魔的巢穴。不过看来不是这样。等等,也不一定,说不定是最近才有的。”
“你别吓我啊。这块地的所有权是我们家啊,怎么可以有妖怪住!”
“也不一定是有巢穴啦。”毛玲说道,“我认为它们是被什么东西吸引过来才对,一般来说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较高。比如有人挖出了什么属于妖魔的东西,或者有哪个受了伤的妖魔藏在这里,通常妖魔的血很容易吸引其他妖魔。还有,有些有些妖魔之血的拥有者也会吸引其他妖魔,特别是刚觉醒还未开发的那种。。。。。。”
话说到这里,众人不约而同把目光集中到陈观梅身上。
“嗯?什么?你们怀疑我吗?开什么玩笑,你们不是早说过我一点妖魔之血都没继承吗?”
“不,我们并不是怀疑你,只是妖魔之血有时有潜伏期。”
“你这还不是怀疑我?”
说话间,已经到了医务室,推开门,坐在转椅上的是身穿白大褂的保健员。“有什么事吗?咦?”
毛玲和保健员同时愣住。
“唉呀,这不是毛玲吗?我一直很想你呢,那天我们再去喝酒吧。”
毛玲可高兴不起来。一幕幕悲惨的回忆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闪过:街道上的骚动,差点引发国际争端,股市暴跌害得毛玲赔光所有存款。。。。。。她万万没想到,方嘉玲,这个一喝酒就会变成毁灭世界的恶魔的女人会在这里出现。
等一下,妖魔之血的拥有者,而且尚未完全开发,这儿不就有一个吗?!
第四十四章 扑朔迷离
更新时间2008-3-28 21:09:03 字数:0
那个遥远的人,何时才能拉近和他的距离呢?真想早点让他知道我的心意,可每次都紧张得说不出话。啊,胸口好难受,如果能够停止这份悸动就好了。
“交给我好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来帮你,那个人必定会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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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观梅的安排下,csd三人作为实习教师留了下来,韩雪风负责语文,庞奇负责体育,毛玲为了随时监视方嘉玲在医务室。别问为什么这三个压根就没进过师范学校的人怎么会成为实习教师,要知道就连这所学校的校长都是拿陈家的工钱的。
“今天下班要不要去喝一杯?”方嘉玲一脸期待的样子看着毛玲,手上做着端起酒杯的动作。
“不要。”毛玲想都没想斩钉截铁的回答道,完全不顾对方失落的表情。上次的惨痛经历到现在依然历历在目,毛玲从小到大还没受过那么大的屈辱。“医务室的工作似乎挺闲的嘛,你平时都干什么?不会偷偷喝酒吧。”
“不会哦。学校规定上班期间不准喝酒。没事的时候我就看看报纸什么的。现在好了,你来了我就不闷了。”
“我有个问题请你明确回答我。你最近一个月身体状况有什么变化吗?”毛玲这几天每天晚上都要清理一遍学校的低等妖魔,可总也清理不完,她越来越怀疑这所学校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了。这也是方嘉玲隐藏的能力也说不定。
“你这么一说。。。。。。”方嘉玲侧着脑袋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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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这个月。。。。。。”
“嗯,嗯。”
“生理期晚了一天。”
扑通。毛玲从椅子上摔下来,面部平拍在地上。
“你怎么了?”
“没事。”毛玲揉着鼻子爬起来。
“对了,我们来玩儿游戏吧。最近在学生中很流行哟。名字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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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仙?”韩雪风刚吃完午饭,正打算再去图书室巡逻一圈,被李映雪叫住了。
“嗯,同学们休息的时候玩儿的,最近非常流行。待会儿我们几个朋友要玩儿,我想你能不能也参加,说不定对你们这次的工作有帮助。”
“啊,我知道那个。是不是几个人扶住一支笔,过一会儿笔就会在纸上画出图案?”
“对。画出的图案可以算命,可准了。你看,这就是我的。”李映雪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白纸,打开后看到上面画着一个六角形图案。
“真漂亮。它代表什么意思?”
李映雪忽然不说话了,笑嘻嘻的把纸片叠好又收了回去。
“不过笔仙什么的只不过是迷信罢了,并没有什么灵附在笔上。”
“怎么会?我们当时谁都没用力气,可笔真的自己就动起来了。”
“实际上那是你们的不随意运动在作怪啦。比如你把手平举在空中,虽然你想让手静止,可手指却在微微颤动不是吗?那就是不随意运动。那个图就是你们的不随意运动画出来的。平时当个消遣就行了,千万别当真啊。”
韩雪风往前走着,却发现李映雪没有跟上来。
“可是,可是真的很灵啊。你不是来了吗?”
“嗯?怎么?李映雪,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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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饱。”庞奇打着饱嗝,剔着牙,从学校食堂里懒洋洋的踱出来。“说真的,大小姐,我都不想结束这个工作了,每天都有这么好的免费午餐可吃。”说完便从兜里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
“别在学校里抽菸。”陈观梅把他的烟夺下来。“想在这里长期工作也不难啊,只要你去报考教师资格证。。。。。。”
“那还是算了,太麻烦了。”
陈观梅青筋暴起:“我说你啊,难不成想在那个没有营业执照的侦探事务所里干一辈子吗?连三险都没有,以后成了家,你想怎么维持家庭生活呀。”
“三险?你没搞错吧,大小姐。你忘了我们家族的事了?”作为获得死神的镰刀的代价,庞家的人没有一个活到五十岁的,无论死因是事故、谋杀还是疾病。这种话题对于一般人来说都是很沉重的,所以庞奇现在的人生信条就是——得过且过。
“就是因为那个原因我们庞家的历代祖先都是三妻四妾的,为的就是万一哪天突然翘辫子了,别后继无人。现在一夫一妻制了,就养私生子,这在家族内部是默许了的。所以我那个老爸才那么热衷于四处播种,简直就像猪一样,不停的生。也许是出于对他的反感吧,我现在对那方面的事没什么兴趣。”
“你不生的话,难道要叫你妹妹不停的生?”
“呃,请不要说那么残忍的事情。庞家的人又不止我们两个。”
“话虽这么说,可你不是也进行过好几次相亲了么?”
“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庞奇便意识到说错话了。八姓之间既是盟友又是敌人,互相试探侦查是常有的事,这是眼前这位大小姐亲口告诉他的。
“是庞珊逼我去的啦。虽然是我妹妹,可毕竟也是家主,我可不敢惹她。”
“第一个是跟杜家的闺女吧,为什么吹了?如果庞家和杜家联姻的话,就是中国第一武力派了。”
“那个女孩儿比我还能打呀。这以后我们要是吵起来,她还不把先我打趴下。”
“吴家的那个不是挺漂亮吗?”
“别提那个,那傢伙太精了,太能算计了。毛玲跟她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我担心以后她连我们家祖宅也给算计进去。”
“夏家的丫头不是很活泼吗?”
“那也活泼过头了吧,简直就是来捣乱的。难得庞珊出钱请我们去高级餐厅吃饭,结果被她弄得鸡飞狗跳。话说回来,你怎么调查的那么清楚?”
“那陈家的呢?”
“陈家的。。。。。。啊?”庞奇傻傻的看着陈观梅。
“逗你呢,笨蛋。”陈观梅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迈着轻快的步伐快走几步。看起来心情不错。
突然有个女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老师,不好了!快救救阿琳,她要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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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在六层,所以庞奇一口气爬了六层才来到顶楼。位于屋顶的消防通道开着,看来那个叫阿琳的女孩儿就是从这里爬上去的。由于事态紧急,庞奇一时也没想为什么平时锁起来的消防通道会被打开?钥匙应该由专门人员保管才对。
从消防通道探出头来,庞奇发现一个女孩儿正站在楼顶边缘,身体在风中微微摆动,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似的。他小心翼翼的爬出来,尽量不弄出一点声音,为此把鞋子也脱了。他蹑手蹑脚的靠近,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这女孩儿拉回来再说。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慢慢解决,人一死就什么都完了。
第107页
十米、五米,越来越近了,那女孩儿在哭,很好,这样就不容易发现有人在接近。两米,够了!庞奇猛然窜出想要拉住那个女孩儿的手腕,谁知,竟然就这么穿了过去。。。。。。幻影!意识到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然浮在空中了,也就是说,本想救助跳楼者的他反而成了跳楼者。
“哇!”出于生存的本能,他在下落途中反射性的抓住了屋顶的边缘。
“你这笨蛋,干什么呀?”稍后赶来的陈观梅拉住了他的手,“说着半截话突然跑掉,还以为你干什么呢,没想到竟然跳楼。”
“什么?你没看见那个女孩儿来求救吗?”
“哪里有女孩儿?一直是你自说自话。”
“啊,原来这样啊。”庞奇明白了。他完全被算计了,估计是这几天他们被这里的妖魔注意到了吧,所以想除掉他们。“总之先拉我上去吧。小心身后!”
话音未落,只见刚才向庞奇求救的女孩儿出现在陈观梅背后,一把就把她推了下去。当然庞奇也跟着掉下去了。
“该死的!”庞奇在空中一手抱住陈观梅,一手画出血印招出镰刀。幸亏这是十二楼,给我画血印的时间,他暗自庆幸,然后挥动镰刀向经过的窗户砍去。但是没有用,镰刀像切割豆腐一样在钢筋水泥筑成的墙壁上留下一道切痕,两人依原有的加速度往下坠落。“糟糕!这把死神的镰刀是削铁如泥的!”看着不断接近的地面,庞奇把眼一闭: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我才二十多岁就要死了!我还没有过第一次呢,早知道那几次相亲胡乱答应一个就好了。
他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感到周围气温急剧下降,紧接着背后就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托住了。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大块冰块上,是谁做的,不言而喻。
“雪风,多谢啦!”他对下面喊道。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正紧紧的抱着陈观梅。“喂,大小姐,没事了。”
陈观梅睁开眼睛,确认安全了,这才长出一口气,不过还是微微发抖,心有余悸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雪风,送我上去,我要宰了那个混蛋!”
“毛玲已经上去了,你们先下来。”
几分钟后,陈观梅被韩雪风和李映雪送到医务室休息。庞奇则上楼去找那个妖魔算帐了。又过了一阵子,庞奇和毛玲回来了。
“怎么样?收拾那个妖魔了么?”韩雪风问道。
“别提了,等我们赶到那儿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什么意思?”
“就是它已经被别的妖魔干掉了。我们到时候,发现它正被一个大毛球啃噬,脑袋已经咬掉了,四肢还在乱动。”
“啊。”李映雪轻声叫了一声。
“对不起,让你感觉不好了吧。”韩雪风说道。
“不,啊,对。是有点不习惯。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李映雪便慌慌张张的出去了。
“以后咱们要注意呀,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习惯这些的。”
庞奇坏笑着对韩雪风说道:“哟,开始关心起女朋友了吗?”
“哪里?你不要乱说。”
毛玲注意到方嘉玲歪着头一脸疑惑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
“刚才那个女孩儿。。。。。。说谎哟。”
第四十五章 外传 不完全记忆障碍
更新时间2008-4-4 11:07:57 字数:0
实在太想写这个故事了,所以,读者大人就让我任性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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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觉很轻,所以放在枕边的手机刚一震动就醒了,在音乐“a`song`of`storm`and`fire”,也就是我设定的闹钟铃声响起的同时按下停止键。那绝对是首令人精神振奋的乐曲,足以让人振奋到睡意全无,不过这并不代表着我希望经常在熟睡的时候听到,这样容易得精神衰弱的。
在我刷牙的时候。
“呼啊。早,朱进。”
衣衫不整,头发乱蓬蓬,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向我打招呼的女孩子叫欧阳歌帆,是我父亲的妻子的妹妹的女儿的丈夫的母亲的姐姐的长子的妹妹,也就是我的远亲。今年十八岁,来新维市念走读大学,为了省房租,所以现在和我住在一起。
“早。下次出来前至少先把睡衣整理好,毕竟这里有个健康的男性。”
“咦?动心了?让你神魂颠倒了?”
“对,对。”才怪。虽然她跟我是远亲,可从生理上讲是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的,万一发生关系的话至少不能以乱伦论处。而之所以她们家父母敢让自己的宝贝闺女住在我这个单身男人的家里是有两条原因的。一方面是由于我们两家的长辈早就想把我们凑在一起;另一方面是,我不太健全,从某种角度上讲。
三年前一场车祸使我失去了我的双亲,而我本人据说也是在昏迷了三天后才醒过来。刚开始没有检查出任何问题,对于我得知双亲去世的消息后所表现出的漠然,医生也没有太在意。可过了几天他们发现了我的异常:不仅在亲人的遗体面前无动于衷,就连从楼梯上失足跌下也从容得就好像摔断的是别人的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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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不对的医生对我进行了全身检查,发现在我的脑部有一个地方受了伤,就是这伤影响了我部分思维活动。他们给我的症状起名叫“不完全记忆障碍”。
为什么起这个名字?简单来说,人类的记忆分两种,一种是客观事实,一种是情感。一般的失忆者忘记的是客观事实,而我忘记的却是情感。没有喜怒哀乐,绝对的理性,绝对的客观,就连爱情这种东西都能用人类体内激素反应来解释,真真正正的冷血动物。
所以当欧阳歌帆的父亲说:“在你们结婚前不可以有过分的行为。”而我说了:“好的。”的时候,他们便放心了。他们知道我不会有所谓的性冲动,歌帆她哥曾偷偷邀我一起看毛片,事后给的评价是“那个东西真的是人类吗?”;况且我也能衡量出遵守这个约定与破坏这个约定哪个价值更大些。
如果我家长辈对我说:“朱进,你跟她结婚吧。”那么我会乖乖遵从,不过如果是说:“朱进,你爱她吧。”我做不到,因为没有那种感情。
“今天放学来我学校吧,我们打算去唱卡拉ok。商业街东口的麦乐迪今天打折。”
“不去。我还有事情。”趁她洗漱的时候我开始准备早饭。面包、牛奶、煎鸡蛋,嗯,营养均衡。
“哇,好冷淡。你就不会婉转一点吗?不过我倒不讨厌这种感觉啦。”歌帆做到餐桌前开始毫不客气地把面包和鸡蛋塞到嘴里,再用牛奶灌下去。
“今天我有例行检查,已经跟医院约好了。”
其实我只说了一半,除了医院的检查以外还要去新维市警察局报个到。两年前我在街上与人发生口角,进而升级到街头斗殴。没有感情控制的我当时的判断是:应该把对方破坏到无法行动的程度。结果我用路边的石头把五个人的脑袋开了花。最后一个向我求饶,不过我没有怜悯这种感情。
这之后我被警方逮捕了,但当医院出具了我的诊断证明后便被释放了,只是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向警察局长毛馨报个到,我在她那里已经是重点监控对象了,与重要通缉犯的照片摆在一起。
为了送歌帆上学,我开出了家里那辆富康。那丫头,明明如风捲残云般席捲了包括我那份在内的全部早饭,上车后仍然在大嚼薯片,真不知道胃是怎么长的。下次要好好跟她说说,我计算的卡路里含量是很合适的,吃过多的话对身体不好。还有,薯片是垃圾食品,尽量少吃。
“可人家在发育期嘛。”
你这样下去最先发育起来的一定是皮下脂肪。看来下次早饭的分量还得增加,加一条炸鱼怎么样呢?
车行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我的手机响起了乐曲“蔷薇水晶”。因为我在开车,所以歌帆接的电话。
“哈喽!小进!”声音大得连旁边的我也听得见。
“嘻嘻,婷婷,错啦。”
“哦,是帆帆啊。小进送你上学吗?你们两个感情真好啊。”
“哈哈,当然啦。我们两个可恩爱呢。”
这种没营养的对话要持续多久啊。
“啊,告诉小进,前面堵了,往右拐。”
我想都没想从右边的路口拐了进去。
“咦?婷婷,你怎么知道前面堵了?”
“呼呼呼,人家是谁啊?整个新维市的交通监视器都在人家的控制之下。”
就算看不见我也想像得出那傢伙此刻的得意装。
打电话来的叫孙歆婷——“百目鬼”,芳龄十四岁。别看她年纪小,来头可不小,一年前发生的震惊世界的美国五角大楼电脑被入侵案据说就是她的杰作。仅用七年时间便完成了从小学到博士学位的全部课程,超天才,超神童,人类的希望,在计算机工程界犹如神一般的存在,却由于那次事件被捕,成为国际警察严密看管的对象。只是她本人对此毫不在乎,闲着没事时依然会入侵市交通局监控系统。
同样是被看管,她的级数比我高多了。
她在警察局电脑档案里看到我的资料,便主动联繫我:“我们做朋友吧,大家可以互补短长。”我没有友谊这种感情,不过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利,所以就同意了。
“告诉小进,上次他让我找的东西我找到了,果然不是丁丁做的,人家就说嘛,丁丁怎么会做这么违反原则的事呢?我这就传到他的手机上。”
什么告诉不告诉的,我明明听得一清二楚。那东西不是我想找的,是毛馨局长让我找的。几天前在新维市发生了几起灭门屠杀惨案,手段极其残忍诡异,据说留下了鲨鱼的齿痕。有网友恰巧拍下其中一起的全部过程,只是因为怕被凶手知道,所以影像资料只在网上一小部分人中传阅。
顺带一提的是,刚才提到的丁丁全名叫丁曦俊——“手舞足蹈”,超级小刀爱好者,呃,好吧,应该是超级用小刀切东西爱好者。曾经名噪一时的杀人鬼,在当时的知名度不亚于几个月前出现的地狱杰克。崇拜的人物是庖丁,就是杀牛的那个,目标是要达到把对方的心脏挖出来而对方仍不自知的境界。因为某些缘故,跟我有点交情,他还送了我一把非常锋利的小刀。那傢伙目前逃亡中,正被龙飞翔(这就是她的名字)大姐——“有史以来最强的灵长类”追捕,不过偶尔会来我家喝杯茶吃顿饭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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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本大爷才不会做这么不酷的事呢!我只用刀的。切!切!”我打电话给他,他这么回答道。
“哇!这是什么?太暗了,看不清楚,不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飘。”歌帆夸张地叫着,看来东西传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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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歌帆到学校后,我先去了新维市第一医院,警察局什么的待会儿再说,反正只是给个东西而已。
负责我的是脑内科兼精神科专家白大夫,白铮。她不到三十岁就同时修完了两门学业,并且成为这家医院的副院长,从这点来看也是个天才级的人物。不过似乎有人在背地里给她起了“疯狂改造科学家”这个不祥的外号。
“今天感觉怎么样?”与歌帆不同,白大夫从头到脚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
“没怎样,跟平时一样。”
“喂,餵。给我配合点。哪怕一点点也好,是好是坏也好,总会有一些改变吧。就算是正常人,过了一个月后在想法上也会有点变化啊。你可是我重要的研究材料,我下一篇论文就靠你了啊。”她手里的记录本在桌子上拍得“啪啪”响,眼镜莫名其妙的闪过诡异的光。
联想到她的外号,如果我有恐惧这种感情的话,现在因该会掉头就跑吧。不过实际上我已经有过被当成实验小白鼠的经验了。当白大夫的研究小组听说了我的事情后,就好像发现野生华南虎一样将我重点看护起来,开始研究人类在缺乏感情的情况下的行为以及对知识的学习能力。托他们的福,我在那两年内阅读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天文、地理、物理、数学、文学。。。。。。也进行了各种体育锻鍊,甚至连一些杂耍都学会了。由于没有厌倦这种感情,我每天除了八小时睡眠和一小时吃饭及上厕所时间外,剩余的十五小时一直都在帮他们做研究。直到朱家的长辈发现这件事后,以侵犯人权为由向院方提出抗议才算结束。
大约一小时后,例行的问话和检查都结束了,我正要离开却被叫住。
“虽然还不太肯定,不过我认为你的不完全记忆障碍已经好了。就算是真正的失忆者,过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恢复点了。你之所以还保持这个样子实际上只是一种心理作用而已,或者说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希望自己保持这个样子。”
“哦。”我点头谢过白大夫,推门出去。
路过一层大厅的时候,发现有些吵闹,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群警察抓住了什么人。再仔细一看,毛馨局长也在,真是太巧了,省得我跑路了。我走过去。
也许是一时疏忽,犯人在这个时候挣脱了束缚,朝着我的方向冲来。从他的动作判断,是想劫持我当人质。
“危险!”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有人说上天在夺走你一样东西的时候会赐给你另一样东西。这句话的正误我不予评判,只是我知道盲眼的人往往听力特别好,独臂的人往往另一只手臂非常结实灵活,这是为了弥补他某方面的不足而产生的变化。至于我,作为失去情感而得到的补偿就是,我在理性思维上超出常人很多。比如不会因为逃跑的罪犯沖向我而惊慌失措。我迅速拔出别在后腰的电击枪,准确地将两个金属突触抵在对方的脖子上,按下开关。
我知道,那句“危险”是喊给这个犯人听的。
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后,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两眼翻白,口吐白沫,四肢不自然的抽搐。符合之前的预期,很好。
“很好你个头!你下手不知道轻重吗!”
我的头被重重的打了一下。好疼,说不定骨裂了。叫我下手要知轻重的人自己就不知轻重。但是这些话只能憋在肚子里。
“毛局长好。刚才那算是正当防卫。”
“我知道,用不着你来提醒。你手里的东西,我看一眼。”
反抗她没好结果,这是我经过理性判断得出的结论。我乖乖把电击枪递上去。
她拿在手里摆弄一阵,然后揣进兜里:“这么危险的东西我要没收。如果刚才你没有这个,打算怎么做?”
“把我的食指插入他的右眼。”
“不行!绝对不行!那样的话就算你是防卫过度,我完全有理由拘捕你。”
“我有医生的诊断证明书,最终还是会无罪释放。”
局长睁圆了眼睛瞪着我,我知道她一定很生气,但我也知道她不会对我怎么样。果然,她像是把所有火气都放出去似的长出一口气:“我最讨厌你这种人。”
“非常正确的判断。”
我注意到有些警员在向我这边指指点点,还有人尽量压低声音说道:“那个就是‘无颜之屠夫’。”
是的,说的就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给我一个屠夫的称号,我杀的人并不多,至少跟丁曦俊比起来差远了。我想,大概是以讹传讹吧,毕竟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有任何感情的人是非常可怕的。
“喂,我叫你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是的,今早刚刚得到。”我把手机交给她。
她看了一会儿,眉头紧锁:“可恶,又是妖魔之血。”
“什么?”对了,我还没看过呢,因为我缺少好奇这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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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打伤我的犯人,跟我到警察局做一下笔录。”然后她对另一个警员说道,“把我的笔记本电脑拿来。”
警察局里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手机里那段影像已经被删掉了。无所谓,跟我没关系的东西我也不想去管。走到警察局大门口的时候传达室的接待员小刘向我打招呼:“哟,朱进,这次又创什么祸了?”
“是正当防卫,只是来做一下笔录而已,现在正要回去。”
“加油呀,我们还期待你新的英勇事迹呢。”
这丫头,绝对当不上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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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我准备好晚饭等着歌帆回来,虽然她可能跟朋友在歌厅吃了,但毕竟那里的东西填不饱肚子,而且我这次做的是饺子,吃不完还可以收起来。如果七点还不回来我就先吃了。
我打开电视收看新闻。啊,股票又跌了,这下损失惨重。我说的不是我,是歌帆那丫头。受朋友的怂恿进了股市,结果一进去就被套住了。刚开始还天天看,到后来索性把帐号密码交给我让我盯着,她自己眼不见心不烦了。
“接下来插播一条刚刚收到的消息。位于本市商业街东口的歌厅受到不明身份者攻击,警方已经赶到现场,但仍无法控制局面。目前歌厅内人员生死未卜。”
商业街东口?不就是歌帆她们要去的那家吗?我的胸口突然像被什么东西顶住了一样,就连心跳也停了半拍。咦?怎么回事?我怎么了?这种感觉好奇怪,自从父母的葬礼之后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了。为什么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丫头的样子?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病?现在该怎么做?
对了。那里那么危险,我不把她接回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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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到达那里原本需要三十分钟,我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因为我忽略了一些交通规则,我想明天我的罚单大概会有围巾那么长吧。
来到目的地,不出我所料,警察在那里设置了路障。我理性的判断到他们绝对不会允许我下车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所以我直接让我的富康撞进麦乐迪的大厅。还好大门是用玻璃做的。
打开车门下了车,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有种异样的感觉。灯光莫名其妙的忽明忽暗,空气中充满刺鼻的腥臭味。一抬脚,红色的丝粘在脚底和地毯之间,是人类的血液。看来这里的人凶多吉少。电击枪被没收了,所以我撩起裤腿,拔出丁曦俊送我的那把fallkniven`g1“地狱守卫犬”战术双刃刀。这把不锈钢双刃刀号称是这个尺寸中最强大的格斗刀具,表面黑色特氟隆处理消除了反光这一格斗刀的大忌。当初差点刺穿我的喉咙。
背后被人拉住了,我并没有在意,因为知道那是追着我进来的两名警察。
“喂,你快出去,这里危险。”
我回过头,没有回答,而是远远的跳开。那两名警察再也回不去了,一条约半米长血红色飘在空中的鱼从他们背后游上来,顺势咬掉了他们的头,速度快的连惨叫的机会都没给。如果没有他们,此刻没有脑袋的应该是我吧。那个形状,那种咬法,难道是鲨鱼?
如果是正常人此刻或许会惊慌。鱼怎么会在空中游?而且还吃人!但可惜的是我不是正常人。这里有在空中游的鲨鱼,会吃人,很好,明白了,我不会在意它是否与我的常识不符,只要了解这个现状就足够了。
鲨鱼向我冲过来,我闪身避开,同时“地狱守卫犬”在其肚子上划过。我的手上没有任何切割物体的感觉,就好像从水中划过一样。刀身上留下的红色液体证实了我的想法,那东西是用血做成的,没有生命。又了解了对手一点,很好。我向歌厅深处跑去。
我该庆幸追我的是鲨鱼而不是狮子老虎之类的,鲨鱼攻击的方式是利用冲击的速度从猎物身上咬下一块肉,所以我只要在它发动攻击的时候避开攻击线路就行了。我必须尽快找到放置清洁工具的地方,那里有个东西可以对付它。
路途中经过的几间包间门都开着,里面的尸体已经血肉模糊,就连是男是女也无法判断,看来警方早就知道这里没有生还者,所以才围住外面按兵不动。我不知道其中有没有歌帆的尸体,要想判断身分得经过详细的尸检。奇怪,胸口又紧了。从包间里又游出两条鲨鱼,个头与正在追我的那个相仿。敌人数量增多,再加上这里是笔直的走廊难以躲避,我身上已经有几处挂彩了,不过问题并不大。
啊,到了,杂物间。我踹开门,看见了我在找的东西——强力吸尘器。这里铺着厚实的地毯,所以肯定有打扫地毯的工具。我插上电源,打开开关,迎面扑上来的鲨鱼就像遇上了宇宙黑洞一样被吸了进去。我可以感到它在吸尘器内抵抗挣扎,但里面的灰尘提高了构成鲨鱼的血液的粘稠度,很快便失去活性成为一个硬块。跟预计的一样,很好。
处理完剩下的两条后,我身子一歪,靠在墙上。对了,刚才被咬了好几口,有点贫血。不过在倒下之前要先找到歌帆的尸体。不需要警察的尸检,我自己的医学知识就足够了。
一个身影挡在我面前。
不是警察,他没穿制服;也不是倖存者,他没有被攻击的迹象。那么剩下选择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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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的宝贝们怎么了!”他歇斯底里的尖叫着,好像做了惨无人道的事情的人是我一样。那些鲨鱼没有生命,所以必定有人操纵。我怎么犯了这么简单的错误?
我清楚自己的身体无法进行激烈的对抗,但现在别无选择,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停止他的生命活动。我猫下腰,握紧“地狱守卫犬”,准备突击。
一只拳头从旁边的墙壁钻出来,准确地打在他的脸上。然后整个人都穿墙而过,对我的对手一顿拳打脚踢,直到把他打得动也不能动,嘴里只剩下“哼,哼”的呻吟声。虽然动作看起来很粗糙,但我知道这个突然闯入的傢伙是练过的。
似乎发泄够了,他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注意到了我。
“对不起,实在抱歉。”他深鞠一躬,“刚才的事情请你当作没发生。我家的孩子我们会好好管教的。”
没头没脑的说完那些话,那傢伙便提着倒在地上的那个的脖领子从进来时作出的洞口出去了。不久我便听到开关车门和发动机发动的声音。
我没有追。抓住犯人那种事跟我无关,现在要做的仅仅是找到歌帆而已。进入离我最近的包间,地上尸体的肉已经被啃掉大部分,露出铮铮白骨。我蹲下来检查第一具,这个骨骼的粗壮程度是男性的,放过。第二具,这个是女性的,不过盆骨有明显的生产痕迹,放过。第三具。。。。。。
“不许动!”两支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
奇怪,有人接近我居然没发觉。他们的装备,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警察所能配备的。特警队,原来如此,警察们一直等的就是这个。
“朱进?!我就知道闯进来的是你。”毛局长及时为我解了围。“犯人呢?”
我指了指那个近似人形的洞口,正要说话,被毛局长制止了。
“停!有话到局里说,你别给我在公众场合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我想她一定是知道什么。
一个警员走来:“局长,监控录像带我们已经拿到了。”
“好,犯人看来已经不在这里了。特警队收工,其他人留下来整理现场。”然后对我说道,“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我的衣服和裤子几乎被染红了,不过大部分不是我的。嗯,对,这种情况下去医院才是合理的判断。
“局长,拜託您帮我留意一个女孩儿的尸体,叫欧阳歌帆,十八岁,一米六八,亚洲人特徵,没有生产记录。。。。。。”
我一跛一跛的走出大门。富康士开不了了,只能坐救护车。不知为什么,胸口好难受,每走一步就紧一下,紧得我喘不过气来。她平时的样子不停在我脑海中闪过,她笑的样子,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她闹别扭的样子,她假装生气的样子,她在我面前又跳又挥手的样子。。。。。。嗯!什么?在我面前?!她,那傢伙,那丫头,居然活蹦乱跳的向我跑来!
“哇!朱进,你怎么搞的?满身是血呀。别靠过来,好臭哦。”她想说的只有这句?
“你,你不是说来唱卡拉ok吗?怎么。。。。。。”
“人家今天可倒霉了,拉肚子,一天跑了三趟厕所。所以放了学就去看医生,医生说是消化不良。回来路过这里,听说出事了,便来看看热闹,结果刚好看见你出来。”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种想骂人的冲动。不过算了,胸口难受的感觉没有了,呼吸也顺畅了。算了。
“今天晚饭喝粥。”
“唉~~~~为什么?”
“因为你之前吃太多了才会消化不良,所以要让肠胃休息。不光今晚,明天也是。”
“怎么这样?你是鬼!恶魔!变态!虐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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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饵
更新时间2008-4-26 11:03:22 字数:0
今年的春季比往年热的早,或许这就是温室效应的影响吧。步入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在操场上顶着日照挥洒他们的激情,这将成为他们人生中一份重要的回忆。只是他们不知道,与他们同样急于发泄活力的,还包括一些在暗处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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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很害怕。
自从在船上看到他时我便被深深吸引住了。啊,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不仅漂亮而且温柔。朋友告诉我,他不是我这个世界的人,我也亲眼见过他把水面结冰,可那又怎么样?我喜欢他,每当一想起他我的胸口就咚咚的跳得厉害。
可是我不敢把我的心情告诉他。我没什么特长,长得也很平凡,他怎么会看上我?嗯,拒绝我是应该的,他是那么的完美。所以我不敢说,我好害怕听到他拒绝我的声音,那怕是婉拒也让我的心如针扎般的难受,更怕连做朋友的机会都没了。
毛毛一蹦一跳的来到我身边,我轻轻抚摸它的头。每当我这样做它都会发出满足的“呜呜”声。这是只属于我的“孩子”,因为只有我才看得到它,啊,不对,它吃东西的时候例外,那个时候谁都看得到。你要小心啊,上次就让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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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孩子也太能吃了,我记得刚来的时候它才有我手掌大,现在已经比我高了。怎么?又饿了?好,好,你稍等,我这就帮你叫点吃的。
我拿出纸和笔,去找正闲得发慌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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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很害怕。
小的时候,每当我想跟其他的孩子一起玩的时候,都会被妈妈拉开。我很委屈,问妈妈为什么,妈妈说我会伤到他们。当时我还不明白,我只是想跟他们玩儿而已,怎么会伤到他们?
后来爸爸看我一个人太寂寞,便给我买了只小哈巴狗。我高兴极了,给它起名叫哈吉,每天陪他玩。但是妈妈仍然不许我跟哈吉待太久。
有一天晚上我偷偷把哈吉抱到被子里一起睡,第二天早上我终于明白了妈妈的意思,哈吉被冻死了。被我无意识中放出的寒气冻死了。
打那次起我便很害怕跟人接触。我怕自己会在无意识中伤害他们,就像伤害哈吉一样。尤其是我最好的两个朋友,庞奇和毛玲。我听说在那次幽灵船事件中我差点把他们杀死,虽然他们说不介意,但我却无法释怀。我真的好怕伤害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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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陈观梅的学校已经一个月了,虽然csd三人每天从早到晚处理闯进来的小妖魔,可是数量始终不见减少,这种情况下僱主会发脾气是理所应当的吧。然而首先表示不满的却不是陈观梅。
“哇!受不了啦!”毛玲撒娇一样抱着枕头在医务室的床上打滚,完全不顾旁边男生诧异的表情。“连续一个月没早没晚的干活,我的皮肤都不光滑了,这叫我怎么去吊金龟婿啊。”
方嘉玲憨笑着:“毛玲,冒昧得问一句,你说金龟婿,莫非是指这所学校。。。。。。”
“是啊。”毛玲翻身坐起来,“这里上学的都是有钱有势的子弟吧,这么多学生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父母离异的。实在不行,找个比自己小的也行,这阶段的男孩子都容易挑逗。”然后她把目光停留在一个来拿胃药的男生身上,稍微打量一番后开始抛媚眼。
那男生像遇见鬼一样抓过药边逃跑了。
“切,没种。”
“毛玲小姐,请不要骚扰我的学生。”方嘉玲的笑容头一次变得僵硬。“你们的工作还没有进展吗?找那个吸引小妖魔的东西。”
“哦,那个啊,庞奇刚才拿去烧了。”
“烧什么?”
“就是那个笔仙画出来的图啊。其中一部分可以闻到一些妖魔的气味,看来是某个玩这个游戏的学生的妖魔之血觉醒了。因为味道很淡,又不是全部都有,所以我也是过了很久才发现。”
“你是说有人的妖魔之血在吸引同伴吗?我也有啊,可怎么就没遇到过妖魔?”
“你肯定吸引过,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这点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信。这即所谓异类吸引异类。我们会相见就是个很好的证明。
而且这次有点特别之处在于,妖魔之血是以图形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原本图案这种东西在自然界中的作用就有两种。一种是标示地盘,也就是拒绝同类;另一种是吸引异性,也就是吸引同类。考虑到那个觉醒了妖魔之血的人的状况,显然属于后者。”
“因为是在吸引同类,所以也把小妖魔吸引来了吗?原来如此。”方嘉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听你刚才的话,好像是知道犯人是谁了?”
毛玲咽了口口水:“如果是我,就不用‘犯人’这个词,毕竟那也是位贵人。放心好了,韩雪风已经去处理了。”话是这么说,其实毛玲心里也没底:那个单纯男处理得了这种问题吗?不过事到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嗯。。。。。。是错觉吗?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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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邀请我。”李映雪穿着一件带蕾丝花边的连衣裙,斜挎一个粉色的小布包,显得非常可爱。这是她第一次跟男孩子约会,有些紧张。
在她面前,同样是第一次的韩雪风,终于脱掉了万年不变的棉服,改成毛玲为他挑选好的休闲服和牛仔裤。天生丽质是雪女一族与生俱来的,所以就算他什么也不做光是站在那里就足够引人注目了。
“不客气,正好有人送我两张电影票,很高兴你能陪我。”说着老掉牙的台词,正是韩雪风没经验的表现,他迄今为止有关男女交往方面的经验全是从小说上得来的。
然后两人对视沉默十几秒。
“那个,我们走吧。”
“嗯,好。”
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就这么走进电影院,连手都没牵。
电影是毛玲选的,类型当然是恋爱片。韩雪风平时很少看电影,他总觉得很多东西文字能表达出来而电影不能,所以他不太清楚这个是否算是个好片子。放映期间李映雪一直没说话,直到结束时都是这样。
她是不是不喜欢?韩雪风撇到她眼角似乎有泪光,心里七上八下的。
“呼。”走出电影院后李映雪长出一口气,“好感人哦,我都忍不住快哭出来了。那两个人最后能在一起真是太好了。”说着,笑着擦去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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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韩雪风心里也长出一口气。太好了,刚才还想着要是她不喜欢怎么办呢。“我们去那边坐一坐吧。”韩雪风指着马路对面的上岛咖啡说道。
在韩雪风点了一杯冰摩卡,李映雪点了一杯柳橙汁后,两人的对话再次陷入僵局。其实到这里来也是毛玲制定的计划之一,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毫无约会经验的二人在看完电影之后恐怕就要互说“再见”了吧,那今天的约会就完全失去意义了。
“那个。。。。。。”
在沉默了好久之后,两人同时有话要说,然后又为了让对方先说而同时闭口不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韩雪风终于发扬了绅士风度:“你先说吧。”
“那个。。。。。。”李映雪话是对韩雪风说的,可眼睛却盯着桌子,手指不停的在桌面上画圈,“谢谢你,我今天非常高兴,像做梦一样。”
李映雪是个单纯的孩子,对她来说能说出这些话已经是鼓起相当大的勇气了。韩雪风也知道比起那些礼节性的外交辞令,这简简单单一句话所包含的情感要重的多。然而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并不是这些。
李映雪是妖魔之血拥有者,这是毛玲前天告诉他的,当时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信,或者说是不愿意信。身为妖魔之血拥有者的他非常清楚身为异类的痛苦,排斥异端,疏远异端,是人类的本能。
可是事实胜于雄辩,大量的证据表明,李映雪不仅是妖魔之血拥有者,而且对自己的状况还有一定认识。妖魔之血是把双刃剑,在赋予你超常的能力的同时也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灾祸。
“先请她看场电影让她放松下来,然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她有关妖魔之血的事情,教她如何控制,告诫她任意是用妖魔之血的危险。你的话她一定听的。”这才是毛玲让他们出去约会的目的。
对,应该告诉她这些事情。虽然对期待着平凡女孩子的幸福的她有点过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是作为雪女之子应有的冷静判断。
“吶,李映雪。”
“嗯?”李映雪抬头看着他,目光如泉水般清澈。
“我觉得你应该更有自信一些。”
啪。李映雪手中的吸管滑落。
“你完全不必拿别人的长处去比自己的短处,别人有别人的优点,你有你的优点。你不必刻意去藉助外力,因为原本的你就已经非常可爱了。”
发展到这个地步再说没感觉,就已经不能用迟钝来解释了。有人曾说:“所谓爱情,只不过是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我喜欢你。”但是,有人喜欢自己,本身不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么?因此,与你约会并不是喜欢你,这种话他说不出口;与你约会只是出于工作的需要,这种话他说不出口。所以韩雪风改变了主意。虽说还不清楚是否喜欢对方,但不想让这个女孩子的梦破碎的心情是货真价实的。这是作为人类的孩子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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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一蹦一跳的来到李映雪身边。它是在李映雪第一次玩笔仙的时候出现的,并且向李映雪保证一定会帮她得到韩雪风,条件是要经常用笔仙游戏招出小妖魔供它吃。这次它的主人有点奇怪,往常总会过来摸摸它的头,可这次没有,一言不发的坐着似乎有什么心事。
“毛毛。”过了一会儿李映雪终于说话了,“我考虑了好久。我想通了。我还是想靠自己的力量让韩雪风喜欢我。虽然论才智,论容貌我可能比不上别人,可是我是真心喜欢他的,这一点我敢保证不会输给任何人。只有他喜欢的是我,才有意义。而且我知道我引来的妖魔给其他同学带来不少麻烦。所以,毛毛。。。。。。”
毛毛像大毛球一样的的身子默默的站在李映雪身边,一声不响的听着主人最后的吩咐。
“我们不要在一起了吧。”
“。。。。。。”
“我不是不喜欢你了,跟你在一起也很高兴,只是这里毕竟是人类的世界,总让你住在这里对我们双方都不好。”
“。。。。。。”
“毛毛?”
“别开玩笑了,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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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东西是在午休时间出现的,事先毫无徵兆。一个直径约两米的大毛球突然冲破三楼的墙壁落到操场山。在它落地的瞬间,原本潜藏在阴影中的小妖魔们像得到命令一样纷纷钻出来向其冲去。与此同时,那个毛球的中间横着裂开一条缝,如同地狱深渊般的巨口张开,将那些小妖魔尽数吸入,并用钟乳石般的巨齿嚼碎,骨骼与肌肉的断裂声和刺耳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没有生物会主动成为别人的食物,所以唯一的解释是,那巨口中有什么东西在吸引它们,就好像捕猎的饵一样。
“疏散人群!”
“干掉它!”
庞奇跟毛玲只交换了一下意见便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跑去,这是长久合作而产生的默契。
在跑向目标的时候,庞奇画出血印招出那把死神的镰刀。眼前的那个傢伙随着吃进其他妖魔的过程在逐渐变大,看它这个状况似乎是以食慾为主要生存欲望的妖魔,很难保证不会在吃完妖魔后吃人。所以要干掉它,第一时间干掉它,在被干掉之前干掉它!血脉膨胀,庞奇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胸口冲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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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了逼近的杀气,妖魔身上的毛发暴长,像无数触手般伸向庞奇。庞奇双手轮换,死神之镰如风车般在面前旋转,像绞肉机一样把触手切碎。
能赢。虽然触手很多,但力量并不大,再生的也不快,绝对能赢!
一阵寒气将触手冻在冰块中。
“咕呜!”妖魔发出惊讶的叫声,挣扎着想要脱身。
“得手了!”庞奇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前挥动镰刀意图将妖魔拦腰截断。这是以生命为代价与死神交换来的镰刀,连钢铁也能切碎,连灵魂也能斩断,一击必杀,必死无疑。胜负分晓。。。。。。了?
手臂的力道已经停不住了,所以庞奇只好双脚前踢,非常狼狈的向后倒下,滚出好几米远才停住。而妖魔也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果断地扯断触手,脱离了冰牢。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在那一瞬间,庞奇看到了被妖魔含在口中的李映雪的缘故。用投鼠忌器来形容此时的场景最合适不过。
“什么!怎么会这样!”喊出这句的是韩雪风,此时的他比任何人都要吃惊,同时也比任何人都要自责。
在旁人看来,李映雪只不过偶然被妖魔拿来当人质罢了,然而韩雪风很清楚,这是李映雪与妖魔关系断裂的结果。原本是想要保护她的,原本是不想让她受伤的,所以才说了那些鼓励她的话,暗示她不要藉助妖魔的力量,可结果适得其反,反而使她陷入生命受威胁的境地。
“可恶,怎么会这样,早知如此的话,当初不如直接把话说明了就好了。”陷入深深自责的韩雪风呆立当场,就连妖魔张开大口扑向自己都没有反应。
“雪风,快跑!”毛玲这句喊晚了,眼见着韩雪风被妖魔吞入口中。
“哈哈!浑身充满了力量!”吞掉韩雪风的妖魔狂笑着,身体像充了气的气球一样迅速膨胀,刚才扯断的触手也长了出来。
“妈的!把韩雪风给我吐出来!”庞奇刚要冲上前却被毛玲拉住。
“危险,而且,没必要。”
“什么!”这回轮到妖魔吃惊了“怎么。。。。。。”话没说完,那是因为已经从内到外,从血肉到灵魂都被冻住的关系。一声汽车爆胎般的巨响,妖魔化做无数冰尘消散在空气中,留下的只有抱着昏过去的李映雪不停道歉的韩雪风。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第四十七章 再临
更新时间2008-5-2 18:51:26 字数:0
审判这张塔罗牌,指代的是基督教所说的当世界的终结来临时,那些死去的人都要复活过来接受神的审判。所以这审判也代表复活重生的意思。从这个角度来看,宁佩霞的能力和那张牌还真配。
穿上护士装,戴上护士帽,穿上软底鞋,对着镜子转个身,嗯,感觉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不好,不好,在这么看下去不就跟变态一样了么?一边自嘲着,我一边推开更衣室的门,跟正要进来的护士碰个正着。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你好,我是今天来实习的。我叫宁佩霞。”
她看看我的胸牌,然后对我投以长辈对晚辈的微笑,没有丝毫怀疑。我赶快熘了出去。顺便说一句,女人的衣服真是不方便。
老实说我一开始还有点担心的,毕竟我还不太习惯女性的身体,要是被人看出哪里不对劲就麻烦了。不过药剂室的人看都没看,就把事先准备好的药剂给了我,看来我还是该放松点才是。穿过候诊区乘上电梯,按下通往六楼的按钮。
陈家的人出于安全考虑包下了整个楼层,院方有意见也没有用,这家医院在某种程度上也属于陈家的所有物。每个路口都安排了警卫,还有人定时巡逻。为了应付突发事件,就连屋顶也停着直升飞机随时准备待命。不错,守卫确实森严,这下子就算是廖星河也未必能过闯进去了吧。不过,要我说,“唉。”我偷偷的嘆了口气。
走出电梯的时候,守在在旁边的警卫警惕的看着我:“怎么没见过你?”
“今天值班的家里临时有事,所以我来替她。”我没说谎,她家里确实出事了,她的孩子被不知哪里的人绑架了,并被威胁呆在家里不准报警。至于我怎么知道这么详细,嗯,不要在意那些小事。
一个警卫用金属探测器在我身上扫,另一个则检查我带来的药品。虽说是药品,实际上也只不过是些纱布,消毒酒精和白开水罢了。内服药都在病房内,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将药品替换。
“那个,不好意思,病人换药的时间到了,如果耽误太久,我怕会影响病人的康复。”
警卫没发现什么问题,互相交换一下意见后便放我过去了。
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父亲是个有本事的人,这点我承认,但他的问题就在于过于高瞻远瞩,眼前只有高山,却被脚下的小石子绊倒。对正面进攻的防备作的万无一失,却被敌人绕道潜入,就好像二战期间的马其诺防线,形同虚设。以前有陈观松帮他关注那些细节,可是现在那傢伙正被家族业务缠得焦头烂额,无心处理这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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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敲门,里面传出进来的声音后便推门进去。
我那个生理上的父亲正坐在床上看业务报表。
“没见过你。”他警惕的看着我,把手伸向枕头底下。
想都不用想,那里藏着一把枪,这种事早在来之前就想到了,他在家里的枕头底下也藏着一把。我这个父亲啊,最大的缺点就是不知变通。
“陈董好,我叫宁佩霞。今天的负责人家里临时有事,我来代替她。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料您的。”我恭敬的态度使他放松了警惕,手从枕头下收回去了。为上位者就是这样,总以为自己理所应当受到别人的尊敬,所以对于那些恭敬的态度就不会有丝毫怀疑。太简单了,操纵人心这种事,就算没有幻术眼也办得到。
他一只脚换成了义肢,门牙全被打掉了,假牙还没有准备好,缩进去的嘴像七八十岁的老人,满身的伤口用绷带缠住,必须时常更换才能避免伤口溃烂,都伤成这样了还在看业务报表,是该称赞他勤奋呢?还是该批评他顽固不化?如果他能把这份对生意的热心分出一点点给家庭,事情也不会演变到这种程度。对这个男人来说,家族永远比家人重要。
“你愣什么呢。”他注意到我迟迟没有动作。我赶快把水给他倒上,帮他服药。
“陈董您的身体真是结实,我看就连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比不上您呢。”一边说着奉承的话,我一边给他换纱布。
“陈氏企业现在可是如日中天呀。我听说有一百多家分公司,总资产上万亿,是真的吗?您老的财富排名现在是世界第五吧,什么时候成为第一?我看不远了吧,那个卖软体的小孩子跟做股票的老头子哪儿是陈氏企业的对手。”
他没有应我的话,只是随口“嗯”了几声,用手揉揉眼睛。这是当然的反应,这种赤裸裸的献媚,陈家的人的耳朵早就听出茧子来了,我小时候也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就算是再好吃的菜,吃多了也会腻。换作我就算不用手段,光听多了这种话就足够让我昏昏欲睡了。
他放下手中的报表,身子微微有些摇晃,用手撑住头:“你快点,我有些疲倦,想睡一会儿。”
“累了吗?这是当然的吧。受了这么重的伤,普通人早就一命呜呼了,您居然还能撑到救护车赶来,真是了不起。这难道也是妖魔之血的功劳吗?”
我知道他此刻非常震惊,但可惜他连表示震惊的力气都没了。我抢在他前面拿走了枕头下的手枪。安眠药是藏在指甲里的,在倒水的时候混进去。一想到电梯门口的金属探测器我就想笑,谁说没有金属就不能干坏事的?
“不过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开枪射我,那的确是一大失算。啊,啊,难以置信,不可思议,莫名其妙,明明有句话叫‘虎毒不食子’的说,真是世风日下啊。”
在我发牢骚的时候,他拼着最后的力气转过脸看我,想用幻术眼吗?真是没有创意的挣扎啊。我给他看了我的棕色隐形眼镜后,他终于倒了下去。
我赶忙伸手托住他,如果发出太大响动的话会引起外面人的注意。出于携带方便的考虑,我先用被子把他裹起来,然后用拧成绳子的纱布捆起来。嗯,我承认我的技术不太好,不过将就下吧。接下来。。。。。。
我拨通手机:“准备好了。”
轰隆一声巨响,病房靠外面的墙壁被四五米长的血鲨撞开一个大洞,飞扬的粉尘弄得我灰头土脸。完全意料之外的发展。
洪夜纪如此喧譁的登场造成的直接结果就是外面警卫的闯入。噗、噗,两声闷响,我用刚才得到的装有消音器的手枪将他们击毙。
“不是说好从窗户外悄悄过来的么?”
“啰嗦,偷偷摸摸不是我的风格。”
我没再说什么,把捆得像行李一样的陈耀宗搬上去。这傢伙能乖乖的只负责搬运工作而不大开杀戒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火警的铃声响了,那是王琰按照之前的计划在制造骚动,只是那是以这边是在安静的进行为前提条件的。从由远而近的大量脚步声看来,这个计划是落空了。啊,啊,回去廖星河又要骂人了,他和洪夜纪天生的八字不合。我胡乱的向门口开了几枪后,血鲨带着我们飞向空中。
屋顶的直升飞机转动螺旋桨想要追击我们,只是那个也是在计划之中。轰的一声,飞机的油箱爆炸了,那是王琰的第二个任务。真是,目标摆那么大,当然会成为被下手的对象啊。至于王琰的脱身,是由夏莉娜负责。她的空间里存了十几辆汽车,所以不会有什么问题。
经过大约半个小时的飞行,我们终于回到了废旧工厂。王琰他们比我回来的还快,似乎是因为我们吸引了更多的注意力的缘故。
“我回来了。”我推开门,同时把陈耀宗拖进去。那安眠药的效果真好,这么折腾都没醒过来。
“欢迎回来。”姚令新姚令凯兄妹异口同声说道。
“还顺利吧。”董薇过来,一只手就把陈耀宗提起来,带到里面去,真不愧是“力量”的代表。
“一般般啦,虽然有点意外状况,不过总体还算顺利。”
“没有什么事是完全按照既定计划发展的,关键是要随机应变,以及实现留有应对的方案。”说这话的是坐在桌子上的一只老鼠。几天前这傢伙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并声称自己是塔罗牌中“隐士”的代表。幸亏它说得快,否则就被怕老鼠的董薇一脚踩死了。它让我们叫它智者,而从近日的表现上来看确实有着超越凡人的智商,这次绑架陈耀宗的计划就是由它一手策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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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星河呢?”
“我叫他去处理不安定因素去了。”
我心中暗自松了口气。突然,眼前的景色开始模糊,头昏沉沉的,手脚也有点不听使唤。“糟了,宁佩霞要醒来了。”
“没关系,时间刚好。”头发乱蓬蓬,满嘴酒气的出来的是格列佛医生,虽然看似不太可靠的样子,不过是个医术十分高明的医生,曾经救过王琰的命。顺带一提,站在旁边的肌肉女是护士珍妮佛。“你的身体已经调理完毕随时都能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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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他吹了声口哨,抬手看着自己被划开的袖子,如果不是躲得快,恐怕连手臂也要被砍掉了。
“不愧是庞家引以为傲的镰刀,就连我的能力都分解不掉呢,果然不是人间的东西。”
在他面前,庞珊紧握镰刀怒目圆瞪大喝道:“暗中偷袭算什么本事!”庞家的那辆黑色悍马四轮朝天冒出青烟,从地上的痕迹看应该是那个样子滑行了很久。那几个直属庞珊的女侍倒在地上,完全失去战斗力。
“论单兵作战的话,庞家可是比杜家还强啊。不那么做的话,我实在没有把握能留下你。怎么说呢。。。。。。”他故作思考状,然后像“就这么定了”似的说道:“总之就是怕了你啦。”
话是这么说,可那种话只有游刃有余的人才说得出来,从庞珊不敢轻举妄动这点也可以证实,毕竟眼前这个男人曾单枪匹马闯过陈家的总部。战车廖星河,这个名字早在和陈观竹撤上关系前就已经在黑道中小有名气。
“即便被通知塔罗牌事件已经结束,可仍然安排手下监视那三个人的一举一动,要不是那只老鼠提醒我们,计划可能就被你破坏了。做事小心翼翼,难怪这么年轻就当了家主。还是说,”他脸上浮现出戏嚯的坏笑,“仅仅是为了满足你那偷窥欲呢?有恋兄情结的小姑娘。”
对于庞珊来说,这可是撕碎嘴也不能说出来的禁句,但同时也是挑衅的最佳工具。
“可恶!你要为你的口不择言付出代价!”庞珊果然沖了上去,可她的心中此时却十分明白:糟了,哥哥那里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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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吸魂的时候一样,还魂也是需要口对口的。在宁佩霞与陈观竹接触的前一秒,姚氏兄妹的眼睛被王琰遮住了。
“干什么!”
“小孩子不要看这些。”
等他们推开王琰的手的时候,还魂已经结束了。宁佩霞像刚跑完马拉松一样大汗淋漓,坐在那里大口喘气。而其他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陈观竹身上。
“嗯——”一声轻微的呻吟,像从长久的沉睡中甦醒一样,陈观竹睁开了眼睛。
“陈观竹!”
“观竹哥!”
大家围上来。
由于灵魂刚回来还不稳定的缘故,他用颤颤巍巍的手从上衣兜里取出一张卡片“正义”。陈观竹静静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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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市的另一边。韩雪风买回来的雪糕掉在了地上,他看到李映雪的手上正拿着“女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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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映雪在初期就是设计为女祭司而存在的,绝对不是因为写到后来发现少了一张牌才把她发掘出来,绝对不是。特此声明。
第四十八章 塔
更新时间2008-5-12 22:16:45 字数:0
以下是陈观竹与老鼠智者初次见面时私下里的对话。
“我还真没想到你会来找我们,我听说你一直跟那三个人在一起。”
“他们只是跳板,我的目标始终是你。我要协助你达到你的目的,同时也达到我的目的。”
“说来听听。”
“你想消灭掉无价值的人对吧。”
陈观竹没有说话,只是报以淡淡的微笑。
“而我的目的是消减人类的数量。”初看似乎疯狂,但考虑到发言者是只老鼠就不难理解了。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目的虽然不同。。。。。。”
“但结果是一样的。你的答覆呢?”
“成交。”他伸出两根手指与老鼠的前爪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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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星河回来的时候发现老鼠正蹲在桌子上看书。书上的文字好像是法文,由此可以推断这本书是夏莉娜的。
“怎么样?跟庞家的新任家主战斗的感想。”老鼠智者注意到他回来。
廖星河一头栽到沙发上:“简直棒极了,实在是痛快淋漓,好久没遇到这么好的对手了,以后还有这种事一定叫我去。。。。。。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什么啊!那丫头是疯子!我不就说了句笑话吗?有必要跟我往死里拼吗?她那把镰刀不是人间的东西,分解不掉,根本就是我的克星嘛。我绝对不想再跟她碰面!”说完他翻个身仰面朝天,双臂在胸前交叉做出叉子的形状。至于那个沙发,不用说又是夏莉娜的东西,废旧工厂里怎么会有沙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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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陈观竹已经能够活动了,饶有兴致的过来问道:“哦,能让你这么感到棘手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不过,那样的话你是怎么脱身的?”
“咦?你能动啦!唉呀,不是让你等我吗?没看到你们亲吻的样子。”
陈观竹苦笑:“真是抱歉啊。”
“至于怎么脱身。。。。。。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正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突然不知从哪儿冲出一群低等妖魔攻击我们两个,我就借着这个机会跑掉了。刚开始以为是那个‘大师’的部下?可也不该连我也打呀。”
虽然论对单体攻击效果,廖星河和庞珊的能力各有千秋,但若论对群体的效果,就是廖星河占上风了,所以他比起庞珊来更容易突破包围。更何况那些妖魔的主要目标不是他。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富泽市的低等妖魔们果然不会放过庞家家主势弱的机会,这样会妨碍我们计划的不安定因素就排除了。”
虽然老鼠智者这番话廖星河听的一头雾水,可他现在累坏了,懒得问。
这时宁佩霞也醒来了,作为陈观竹灵魂宿主的她体力消耗是最大的,所以到现在头依然昏沉沉的。“哎?怎么了?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你高兴吧!”陈观竹突然转过身抱住她,弄得她有些惊慌失措,“我们的目的终于要达成了!所有的塔罗代表已经找齐了,剩下的只要一起去‘塔’就行了!”
“齐了?!”在场的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陈观竹,毕竟忙了那么久就是为了集齐塔罗牌代表,可这消息来得也太突然了,事先没有一点预兆。
“不是说还差女祭司吗?”
“那张牌已经发出去了,就在几分钟前。塔罗牌代表之间只要有接触就会发牌,大师的手下已经确认了那个人的身份,就在新维市里。根据‘命运之轮’的指示,复活塔罗的仪式今天就可以举行。”
“今天?时间太紧了。找到‘塔’了么?”
“哼。”陈观竹故意卖个关子,“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会相遇?要想在全世界找出十几个人来不是像大海捞针一样么?为什么我们那么快就聚到一起?”
姚令新举起小手:“因为我们有缘。”
“是有缘,但为什么会有缘?”
“这。。。。。。”
沉默了一会儿,老鼠智者忽然说道:“你是说塔罗牌之间会互相吸引?”
“没错。就像正极会吸引负极,雌性会吸引雄性,妖魔之血会吸引妖魔一样,我们也会被‘塔’吸引过来。”说完陈观竹快走几步推开了废旧工厂的大门,整个人暴露在阳光之下。
廖星河像触电一样从沙发上跳起来:“快回来!你疯啦!危险!”
“怕什么!”陈观竹张开双臂像要拥抱阳光,“天亮了,该做个了断了。我们走吧,‘塔’在等我们。”他用手指着新维市的最高建筑物。那地方,他很熟悉,廖星河也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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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观松来到陈家总部大楼是在陈耀宗被绑架的十分钟后。虽然他已经尽快赶来了,但一进会议室却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的。坐在自己面前的,是陈家的长老们。这些暗地里掌握陈家实权的老人们所做出的决定就连身为家主的陈耀宗都无法抗拒。陈观松觉得自己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
“既然人到齐了,那么会议开始吧。”坐在首位的老人宣布道。
会议的内容当然跟陈耀宗被绑架有关,只是并不是讨论如何把他救回来。他们认为陈耀宗惹怒了陈观竹的朋友,这次绑架完全是对陈耀宗个人的报复,陈家如果继续捲入其中的话会引火烧身。所以,结论是,放弃陈耀宗转立一位新家主。
崩溃吧!陈观松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一个连他自己也吓一跳的想法。但他天生的冷静性格马上使他意识到,产生这种想法并非偶然。这些人中包括陈耀宗的父亲,也就是他的爷爷,就像陈耀宗为了家族射杀陈观竹一样,爷爷也为了家族捨弃了自己的儿子,毫不犹豫。至于把他叫来的目的也很明确,他们是想试探他是否会对他们惟命是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徵求他的意见的意思。陈观松此时强烈的感到自己不是人,只是一只名为家族的怪物的一部分。
耳边如魔咒般的碎念突然变成撕心裂肺的惨叫。陈观松猛然从思绪中拉回来,只见长老们浑身是血,口吐白沫,表情因痛苦已经扭曲得不像人样。只几秒钟,这些人便化作一滩血水。惨叫声不绝于耳,陈观松这才意识到出事的不只他们这些人,从声音的范围判断,全楼的人都遭到毒手。
惨叫声很快便停止了,但这更让人绝望。从门缝流进来的红色粘稠液体散发着腥臭味,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几欲跌倒的时候被人扶住了。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嗨,堂哥。”
“这。。。。。。这是你做的!?”陈观松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呕吐,勉强挤出这句话。
“怎么会?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这些都是‘塔’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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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
“没错。在塔罗牌中代表崩溃与毁灭的牌,与‘恶魔’和‘死神’齐名。指代的是巴比伦之塔,那座妄图进入神的领域,而被神毁灭的人类的造物。是它拒绝了所有塔罗牌代表以外的人类。”
“别开玩笑了!就因为那种事就。。。。。。”陈观松的话嘎然而止,因为他突然想到了,就在不久前,自己刚刚祈愿过什么。
崩溃吧。
陈观竹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堂哥,你脸色不太好,不过还是希望你坚持一下,一会儿就要举行仪式。啊,不过不需要你做什么,待在这里就好。”
“你。。。。。。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把那个上古妖魔的力量招出来啊。虽然只剩一部分了,不过我想今天把人口减去十分之一应该没问题。虽然还没达到我理想的标准,不过算了,我会慢慢来的。”
相对于陈观竹的言论,更让陈观松在意的是他的眼神,他没有开玩笑。“不正常!你绝对不正常!快住手!”
陈观竹一脸的苦笑:“堂哥,咱们这些体内流着妖魔之血的本来就不正常啊。”
陈观松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啊,大师。您来啦。”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里的妖魔龇着满口黄牙怪笑着,额头上的眼睛比以往任何时候看起来都要诡异。
除陈观竹以外的所有人都像避瘟神一样,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正巧董薇左手抱着方嘉玲右手抱着李映雪从天窗跳进来,那两个人在来的路上便晕了过去。“嘿,观竹哥我把那个雪女的。。。。。。”她发现了肯萨亚诺,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韩雪风怎么样了?”陈观竹若无其事的问道。
“我甩开他了,不过估计一会儿就能过来。”说话的时候,董薇一直看着肯萨亚诺,身子往后躲。
“那么王琰呢?”
“王琰去挡着那两个人了。因为怕他们会影响仪式,所以计划把他们留在底层。”
“很好。”老鼠智者点点头,一切跟它预想的一样。
“如你所见,大师。一切进展的很顺利。塔罗的力量很快就是我的了。”这些人中敢跟肯萨亚诺正常说话的就只有陈观竹了,但是。。。。。。
“你刚才用了一个很有趣的说法,不,应该说从一开始就那么说了。你似乎认定,我主人生前的那部分力量会被你所有。”肯萨亚诺依然怪笑着,伸出枯枝般的手指向陈观竹接近。
所有人都为陈观竹捏了把汗,但当事者本人却一脸从容:“是的,我是这么认为的。要说为什么的话,就这那个的缘故啦。”他用拇指一指身后。
一片黑色羽毛从窗外飘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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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是万里无云,不知怎么转眼间就阴下来了,云层以陈家总部为中心形成奇怪的螺旋状。阴暗处,角落里,原本偷偷摸摸躲藏起来的小妖魔们全都兴奋起来,瀰漫在空气中的强大妖气像酒精一样刺激着它们的神经。
“嗡嗡嗡”哈雷的发动机发出嗡鸣,以时速75公里/小时的速度追逐着飞在空中的小妖魔。
几十分钟前,毛玲去警察局看望姐姐,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突然窜出一只小妖魔刺伤了毛馨。为了替姐姐报仇,毛玲坐上庞奇的哈雷追它。然而越追两个人越感到不对劲。直到接近了陈家的总部,一种不祥的预感占据了他们的心头。
“不对,庞奇,陈家总部有点奇怪。快停下。”
哈雷继续前进,时速80公里/小时。
“喂,你听见没有。”毛玲拍他的肩膀,“我怀疑有人故意引我们过去。快停车。”
“那个。。。。。。毛玲。你冷静点听我说。”
“嗯?”
“其实我早就想减速了,只是,剎车好像出了点问题。”
速度的指针正在接近85这个数字。
85公里/小时,以这个速度在地上滚一圈至少脱层皮,只是就算这样也比步入陷阱好。
“跳!快跳!”
一声令下,两人纹丝没动。不知什么时候座子上被涂了强力胶,现在这两个人就像粘鼠胶上的老鼠一样。几分钟后,哈雷的前轮撞上了陈家总部大楼的台阶,伴随着“不要啊!”的惊呼和布料撕裂的声音,他们飞了进去。
“好疼。。。。。。”毛玲爬起来,感到屁股底下凉凉的,用手一摸,涨红了脸。好在她反应快,马上变成猫形。至于庞奇,也被摔得头昏脑胀,当他恢复清醒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他花了好几年心血的哈雷已经变成一堆废铁时,眼泪哗的就流下来了。
“与其关心你那台哈雷,不如先关心你自己吧。”
经毛玲这么一提醒,庞奇才注意到,这个本应是以干净整洁为卖点的商业办公区,此时已经成为人间地狱。血液的厚度几乎没过脚面,空气中的腥臭味让人无法呼吸。比起这些血是怎么来的,拥有如此血量的人类已经被杀掉了这点更让人感到恐怖。
“这里。。。。。。到底怎么了?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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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啪嗒踩着血水的声音越来越近,一个人影渐渐浮现出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自由行动的,不是倖存者就是犯人,而且后者机率较高。庞奇招出镰刀,毛玲露出利爪。
“对不起!”那人因为激动而浑身颤抖,咬紧的牙关流出血来,双手青筋暴起,几乎想要把指骨捏碎,“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我想保护大家的,想像个正义使者一样保护大家的。可是,没办法,没办法呀!这是达成‘大义’的第一步。。。。。。真是对不起!”王琰的鼻涕眼泪落入血水中。
第四十九章 世界
更新时间2008-5-14 20:05:11 字数:0
0愚者:自由;1魔术师:创造;2女祭司:智慧;3女皇:丰富;4皇帝:领导;5男祭司:援助;6恋人:结合;7战车:胜利;8力量:意志;9隐士:探索;10命运之轮:轮回;11正义:均衡;12倒吊男:牺牲;13死神:结束;14节制:净化;15恶魔:诱惑;16塔:毁灭;17星星:希望;18月亮:梦想;19太阳:成功;20审判:复活;21世界:完成。
只要在“命运之轮”所标记的时刻,所有的事件全部完成,所有的塔罗牌代表全部聚集在“塔”之内,那么上古妖魔塔罗的部分力量“世界”就会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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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的业火在燃烧。
“烫!好烫!!”变作大黑猫的毛玲在地上连打几个滚才把身上的火扑灭。这是她第十次尝试突破火网失败了。
“快清醒过来!看看周围,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死了这么多人难道你还认为他代表正义?!”
回答他的是连续的火球,庞奇赶忙用镰刀挡开。
“没用的,那傢伙现在神志不清,跟他说什么都没用!”
“可恶,我们的能力都不擅长对付远程。死神镰刀只要脱手,连一秒都存在不了。”
庞奇和毛玲清楚地意识到,此时他们面对的已经不是那个搞笑活宝王琰了。火蛇缠绕着他的全身,衣服和头发也跟着燃烧起来,眼看就要达到连他自己也承受不住的程度。他的妖魔之血暴走了。
一个白色的微粒飘下来,落在毛玲鼻子上,化了。是雪?!可是室内怎么会有雪花?而且这里还有一个眼看就要爆炸的火炉。
更多的雪花落下来,至少在毛玲他们这边,寒气镇住了热气。
“韩。。。。。。韩雪风!”映入王琰眼帘的那朝思暮想的身影,将他从近乎狂乱的思绪中拉回。火,息了。
韩雪风在看到李映雪手中的卡片时愣了一下,因为他知道那意味着这个女孩儿也被捲入了妖魔间的势力斗争。也不知是偶然还是事先计算好的,就在他发愣的一瞬间,从天而降的董薇掳走了李映雪,并留下“陈家总部见。”的留言。
“你怎么会在这里?快回去!危险!”王琰像要推开他一样,伸手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完全无视旁边的庞奇和毛玲。
韩雪风默默地晃了晃手中“节制”的塔罗牌。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哈哈。”他因为放心而笑了,“我说陈观竹怎么没告诉我‘节制’是谁。原来是你,太好了,太好了。咦?”伸出的手像触电一般缩回去。
雪女之子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名为愤怒的表情。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吗?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大义!”这是韩雪风有生以来第一次发怒。雪女之子终于长大了,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他变得坚强起来。
王琰最后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了,最后的那句话说出了他心中的困惑。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告诉我,那个人在哪里?”
王琰指指上面:“顶层会议室。”
“谢谢。还有,早就想告诉你了,我是男的。”说完便快步向电梯走去。
哭声停止了,王琰像尊石像一样定在原地。或许这句才是最大的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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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天狗舒展着黑色羽翼,落在陈观竹等人和肯萨亚诺之间,脸上露出狡猾残忍的笑容。
“怎么回事?你应该早就被调走了才对。”
“是被调走了,但马上又返回来了。我知道你们的事没完,是那只老鼠告诉我的。一切只不过是演一场戏而已。各取所需吧。他们需要塔罗的部分力量,而我需要你的命,并不冲突。”
“的确。如果拥有我主人部分力量的是人类的话,确实不会对你们构成威胁。计划不错,只可惜。。。。。。”肯萨亚诺的嘴咧到耳根,“那是建立在你杀得了我的前提下。”
话音未落,两只大妖魔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然而就在下一秒。
“哇!”在场的妖魔之血拥有者全吐了。两股妖气在碰撞的瞬间所产生的负荷已经超出他们的极限,幸亏只是不到一秒,否则这些人加一只老鼠连内脏也要吐出来。
陈观竹费力的撑起身子。妖气的压迫感还在,只是没有之前强烈,看来肯萨亚诺是怕伤到塔罗代表跟乌鸦天狗到外面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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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大家没事吧。我们成功了。肯萨亚诺果然出去了。塔罗的力量是我的了!”成功的喜悦压过了身体的痛苦,陈观竹步履蹒跚,但非常坚定的走入了刚刚形成的,由人血绘出的魔法阵中。
在脚步踏入中心点的一瞬间,他坠落了。整个身体坠入无尽的黑暗中。人类的历史,世界的历史,像过电影一样在他眼前闪过。偷窃、谋杀、抢劫、虐待、诈骗、恶意的欺压、单纯为了好玩而进行的杀戮、战场上丧失人性的野兽、以大义之名把别人的孩子推上战场的政客、不顾地球其他生命而肆意破坏环境的企业家。。。。。。
“是吗?原来我一直生活在这种种群当中。妈妈,很抱歉,您错了,人类需要的不是保护,人类需要的是。。。。。。忏悔吧!”他大吼着,以简直要把喉咙喊破的力度大吼着,“忏悔吧!人类,为你们的罪行忏悔吧!为你们同族相残的本性忏悔吧!!神,为你创造了人类忏悔吧!!!”
“嗯?”洪夜纪似乎听到什么声音。环顾四周,没发现有人说话。然而在下一瞬间,“忏悔吧!忏悔吧!忏悔吧!忏悔吧!”一连串的声音如魔音灌脑在他脑中回荡。“哇啊!”他抱住头往墙上撞,企图靠外界的刺激减轻内部的痛苦。但这没用,声音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大,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开了。
“你怎么了?”虽然宁佩霞想要帮他,可他在地上来回打滚,手脚乱打乱踢,无法接近。就在所有人呆立当场的时候。砰!洪夜纪的头爆炸了。黄色、白色、黑色、红色的液体飞溅到在场的人身上。所有人都慌了,年纪较小的几个吓得失了神,呆立当场连哭都忘了,唯独那只老鼠“吱吱吱”的笑出来。
与此同时,在新维市监狱,所有的犯人都出现了跟洪夜纪相同的情况。当狱警惊慌的跑去报告监狱长的时候,发现办公室里只剩下一个没有脑袋的尸体。接下来,新维市尖叫声此起彼伏,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会这样!虽然廖星河见过很多血腥场面,可仍然吓出一头冷汗。他虽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确定跟陈观竹有关。而那傢伙在踏入魔法阵中心的瞬间便像失了魂一样呆在原地一动不动了。陈观竹说过要消灭掉没有价值的人类,作为杀人狂的洪夜纪倒是非常符合这点,只是没想到会以这么夸张的方式消灭。
忏悔吧!声音在他脑中连续响起,他的头像要炸开一样疼,不对,就是要炸开。就是这个吗!他拼命用手捂住脑袋。杀死洪夜纪的就是这个!对了,我也杀过人,从罪恶的程度来说我跟洪夜纪是一样的吗?!可恶,我还不想死,我。。。。。。没。。。。。。夏莉娜!他发现夏莉娜正跪在地上,拼命的按着耳朵。
什么!夏莉娜怎么也这样?!她没杀过人啊,顶多是偷过东西而已,为什么连她也要死?扑通、扑通。倒地的声音不绝于耳。所有人,宁佩霞、姚令新、姚令凯、董薇、陈观松、陈耀宗、孟麟、李映雪、格列佛、方嘉玲全都十分痛苦的捂着头。
为什么啊?!如果说他们大人可能几个犯过什么罪的话,为什么连那些孩子也被攻击了?孩子能犯什么罪啊!这只有一个解释,罪的定义被无限扩大了。可是这样一来的话,除了新生不久的婴儿,所有人不都是罪人了?不行,要阻止他!
廖星河奋力向魔法阵爬去,但此时他本人已经接近极限,血正从眼睛、鼻孔、耳朵流出,等待他的就是跟洪夜纪一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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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蛋。”乌鸦天狗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自己的羽毛竟然伤不到对手分毫。不,正确的说不是伤不到,而是对方很快便恢复了。反观自己,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一副残缺不全的身形勉强飞在空中。
“原罪之蛇的眼光越来越差了,怎么挑了你这么个东西当手下?难道是睡觉睡得大脑痴呆?”
乌鸦天狗使尽最后的力气伸出中指:“你这混蛋,你给我等着!”刚说完,便啪的一声分解成无数黑羽毛飘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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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一只大型黑猫从廖星河头上掠过,直接将陈观竹扑出魔法阵外。声音瞬间便消失了,头也不疼了,就像根本没那回事一样。
“你们在想什么啊!集体自杀的话至少不要妨碍别人!”毛玲大吼道。幸亏她有一半是猫,所以受的影响只是别人的一半。至于陈观竹,像虚脱了一样一动不动。
韩雪风过来抱住哇哇大哭的李映雪。庞奇则抓起廖星河的脖领子把他提起来:“你们这群混蛋!到底要干什么!”
廖星河体力透支,说话也有气无力:“我。。。。。。我怎么知道。。。。。。没想到。。。。。。会是。。。。。。”
“这就你们是人类没有自知之明的结果了。”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肯萨亚诺,他随手拍死企图逃跑的老鼠智者,“以为就凭人类的身体就能够驾驭我主人的力量吗?你们也太小看上古妖魔这个名头了。”
这傢伙怎么回来了?!乌鸦天狗呢?那么快就输了?而且,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糟了,被他攻击的话恐怕连一秒钟都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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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肯萨亚诺无视周围人,径直走入魔法阵。是了,身为大妖魔等级的他怎么会把这些人类放在眼里?果然这才是应有的态度。之前拍死了老鼠智者只是因为它耍小聪明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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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羽毛从空中落下。“人偶森林引路人”罗迪克伸手接住一片:“乌鸦天狗啊乌鸦天狗,你看看你这傢伙,竟然被打得这么惨。这样下去会连我们都被小瞧的。”然后他悠然的,迈着如同在自家的庭院中散步一般的轻松步伐,走入陈家总部内。几秒钟后,“塔”真的崩溃了。
第五十章 尾声
更新时间2008-5-18 15:00:41 字数:0
上古妖魔的力量终于冲破束缚,与狂笑着的肯萨亚诺结合在一起。新维市天空电闪雷鸣,大地颤动,房屋倒塌,通信设施完全瘫痪,破坏程度不亚于自然灾害。
在陈家总部倒塌的瞬间,韩雪风用冰减轻了坠落的力度,即便如此众人还是摔得不省人事,有几个还摔断了手脚。
“哦,这孩子真是越来越长进了。”罗迪克看着韩雪风说道。至于他本人,不但分毫未伤,连点灰都没沾上。一股凛冽的妖气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韩雪风的母亲,前任雪女之王雪子身着白色和服现身了。
她伸出手指:“我要带他走。这里太危险了。”
“喂,餵。什么意思啊?难道你认为我们会输?”
雪子没说话,冰冷的表情,冰冷的眼神。
对视几秒钟后,罗迪克举双手投降:“好,好。毕竟是你的孩子,请便。”
雪子走过去轻轻抱起韩雪风,然后便在一阵寒风中消失了。
就像交换位置一样,在雪子消失的同时,肯萨亚诺从天而降,吸收了上古妖魔部分力量的他此时已然不可一世。
“荣幸吧。你是我获得力量后的第一个牺牲品。”
罗迪克满不在乎的双手在胸前一抱:“啊?你说什么呀?凡事总得有个先后顺序吧。你还没打完呢。”
“没打完?”
“真是不开窍的东西呀。给你个提示。”他夸张的摇着头指指天上,“你不觉得这羽毛有点多么?”
天上黑色的羽毛不断落下。
肯萨亚诺凝视着天空,渐渐的他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表情开始扭曲。
就想要印证肯萨亚诺的想法一样,天空出现了裂缝。大量的怨灵、恶灵、亡灵、死灵如潮水般从裂缝中涌出来。但那只是一瞬,裂缝很快就被堵住,因为有个很大的东西要出来,亡灵们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芝麻对西瓜。
“那傢伙,居然打开了冥界的大门!”
“那是当然的。别忘了,乌鸦本身就是冥土的领路人,怎么回来他是最清楚的。也就是说,想要杀死那傢伙是不可能的。”
在巨大的妖气团挤出来的时候,冥界的大门关上了。不知从哪里来的无数只乌鸦拍打着翅膀飞向空中,就像不断增加的粘土一样它们聚集融合在一起,最终变成了在空中舒展黑色羽翼的乌鸦天狗。
暴戾的妖气引爆了附近的煤气管道,新维市顿时陷入一片火海。
“肯萨亚诺,我之前说过什么?你给我等着!我们的帐还没算完,第二回合开始!”
肯萨亚诺愤怒了。本以为已经消灭的敌人居然还活着,本以为已经到手的胜利居然只是泡影。他咬着牙发出恶毒的言语:“手下败将,居然如此嚣张。你说你杀不死,那我就杀你两次三次四次无数次,让你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永远遭受地狱业火的煎熬!”
肯萨亚诺飞上天正欲攻击,却发现自己身处广阔的宇宙中。其中有两个巨大的存在,一个是太阳,一个是月亮。“这个是,二重世界!?”
“战况怎么样?”镜魅从附近的碎玻璃片中显出身形问道。
“刚刚发动了日月之巢。”罗迪克答道。
“哦,这么说那傢伙终于要动真格的了。”
此时在二重世界内部,乌鸦天狗刚刚完成了天狗食日。他体内充盈着太阳所拥有的至阳至刚之气,整个身体发出亮黄色的光,两支翅膀得到火焰的加持。他收敛双翼,以俯冲的架势沖向自己的敌人。
虽然对手有所提高,但刚刚得到力量的肯萨亚诺不认为自己会失败。同样是吸收了力量,原本就强于对手的他胜算更高,所以也迎面而上。但乌鸦天狗的目标不是他。一个侧身躲开冲撞,月亮也消失不见了。
“买一赠一的,天狗食月。火力全开!”二重世界——日月之巢无法承受这种妖力的震荡,终于维持不住了。两个实力足以毁灭世界的妖魔再次出现在新维市的上空。日月之巢本来就是为了制造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的状况而存在的,既然已经完成了日食月食,就没有继续维持的必要。
一声惊雷般的巨响,双方碰撞在一起,激起的震波波及地面,建筑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呈放射状倒塌,如果不是及时出现的一圈水墙挡住,新维市就要从地图上消失了。
“真是的,给别人添麻烦的傢伙。”一边抱怨一边走来的鲲完全忘了自己曾经干过什么。不止是她,黑骑士、特莱密兹奥特拉、拉美西斯都到了,但他们只是在下面看着,并没有要出手帮忙的意思。事实上,如果真的出手了,乌鸦天狗反而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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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块、血液、羽毛以及更多的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从空中落下来。两个妖魔在全力撕扯着对方的身体,意图在被杀死之前先把对方杀死,就像正电流和负电流一样互相抵消,完全没有任何技术技巧可言。这也是最残酷的。
罗迪克望着天,露出赞赏的表情:“有一点雪女之王说得对,这里实在太危险了。很难想像当年主人是把这种状态下的他拍成肉饼。换作我可不想硬碰硬。”
鲲一脸的不屑:“那是你太弱的缘故。我就没觉得怎么样。”
罗迪克知道她的脾气,所以只是笑着应付道:“是、是。”至于“不硬碰硬不等于不敢碰”之类的话就留在心里吧。
不知谁说了一句:“不过那傢伙这样子只能维持三分钟吧。”
“啊,是呢。也就是说三分钟后见输赢喽。这样的话要准备一下。”说完黑骑士开始活动手脚。
“你干什么?”罗迪克问他。
“当然是打下一场。”
“喂,等一下。至少该有个先来后到吧,我可是早就在这儿的。”
镜魅轻咳一下:“其实我一开始就注视着这边的情况。”
“你这么说就有点不讲理了。谁都知道你在镜中世界哪里都看得到。”
“你们不要这样,乌鸦天狗还没输呢。”果然还是特莱密兹奥特拉最乖巧,身为植物的她,斗争心也比别人少很多。她对天上喊道:“乌鸦天狗加油!你死了大家会为你报仇的。”
“你真的是在替他加油吗?”
忽然,其它五个妖魔不说话了,因为他们察觉到一件奇怪的事。
“特莱密兹奥特拉,你不是在主人那里吗?怎么跑这儿来了?”
“其实。。。。。。”特莱密兹奥特拉有些忸怩,“主人醒了。”那个所有人类罪恶的源头甦醒了,这么大的事亏她能这么简单的说出来。
天上的两个妖魔终于耗尽了力量,互相撕扯着从天上落下,地面被砸出陨石坠落般的大坑。而那五个妖魔心中的震撼程度则与此不相上下。
三分钟到。
乌鸦天狗损伤严重,引以为傲的两对翅膀都被撕掉了,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完好的部分,原本想站立起来的他却因为右腿断裂而一头栽倒在地上,然而,即便如此。。。。。。
“哈——哈哈!赢,赢啦!”
他的对手,只剩下一具躯干,口吐白沫像条鱼一样在地上抽搐。
其它六个妖魔聚过来,脸上多少带有些遗憾的表情。
“怎么样,镜魅。见识到我的实力了吧。只要我认真起来。。。。。。咳!”一口血喷出来。就算伤成这样也不忘向七妖之首炫耀,只因之前有过谁赢谁当新老大的约定。特莱密兹奥特拉赶紧用叶子给他包扎。
“做得不错,可惜还是不及格。如果是我的话就能更安静的解决了。现在,主人提前十年醒了,你想怎么负这个责任?”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镜魅一指地上的肯萨亚诺,“主人想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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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陈世企业经此解难彻底瓦解,陈姓从八姓中排除了。
毛馨保住性命了,但因为负伤无法继续出任局长的工作。
庞珊被攻击时,庞家分家及时出手援助,本家和分家的言归于好。
王琰受到极大打击,开始进行伤心之旅。陈观竹智力和记忆力退到十岁时期,由宁佩霞照顾。廖星河和夏莉娜在美国开了家中国餐馆,当然夏莉娜被禁止进入厨房。其它人虽受了点伤但并无大碍,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生活。
至于csd三人组。。。。。。
男孩站在csd侦探社的门前。光看外表他只是个随处可见的十一二岁的孩子,但如果注意观察的话,会发现他长着一双爬行动物特有的眼睛。“好了。看看这几个傢伙是不是真的像笨鸟说的那么有趣呢?”他习惯性的吐了吐信子,然后推开办公室的大门。
妖魔之血到此完结。感谢大家看到最后。敬请期待作者其它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