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重生李承乾,开局谋反审问》 第一章身处谋反审问当场,绝不能承认(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月票) 大唐贞观十七年间。 帝都长安。 太极宫内,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李世民站在殿内,目光如炬,手中紧紧握着一条鞭子,似乎随时准备挥出。 “朕问你,为何要谋反?” 李世民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十足,响彻在整个大殿之中。 李承乾缓缓地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他一阵恍惚。 只见一位身着华丽的龙袍的皇者,正在盯着自己,面色阴沉,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谋反?这怎么可能呢? 我一个现代人,谋什么反?家里又没有什么皇位要继承?这简直太荒谬了! 这根本就是一场梦。 然而,脸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李承乾瞬间清醒过来,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他意识到,这并不是一场噩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啊!” 李承乾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疼痛让他几乎无法承受。 紧接着,一股更为强烈的疼痛感袭来,仿佛无数根钢针同时刺入他的大脑。 在痛苦的折磨下,李承乾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大量陌生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之中,仿佛这些记忆原本就属于他一样。 “回朕的话,你为何要谋反?” 李世民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回荡,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步伐不稳,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去。 他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儿子,眼中满是失望之色。 李承乾也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随着记忆不断涌入脑海,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穿越到了唐朝贞观年间。 而面前的这位老者正是唐太宗李世民——那个令无数人敬仰的文武帝王。 但是,此刻的李承乾却丝毫感受不到喜悦之情。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历史上的李承乾因谋反罪被废黜,贬为庶民,最终离奇死亡。 而现在他就要对号入座,背负着李承乾尚未走完的人生,也就是最糟糕的一段行程。 同时也要背起照顾妻妾的重任,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 李承乾被废后,于民间死去,这里面没有一点猫腻,打死他都不信。 自古以来,太子之位,都是高危职业。 李承乾的大脑飞速转动,试图寻找一线生机。如果穿越早个一年半载,或许还有机会力挽狂澜。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放手一搏了,不然就要喝孟婆汤了。 一旦被废,他就会面临着必死之局。 李泰和李治的刀都可是抬的很高,无任谁的刀落下,他都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绝不能被废,被废就得死。 “陛下,为何笃定我会谋反?” 李承乾昂起头来,目光平静的直视李世民的眼睛,毫不畏惧地说道。 他心里很清楚,只要不坐实谋反之事,那么太子之位,再怎么说,也不会被废除。 李世民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一向比较唯诺的李承乾,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强硬了。 难道是破罐子破摔吗?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李世民冷哼一声,转身走到了案前,大手猛然用力,将一堆奏折推翻在了地上。 “看吧,这都是你舅舅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他们调查出来的证据,你以为他们会欺骗朕不成。” “哈哈!”李承乾发笑,但在李世民看来,已经是无可救药了。“他们是不会欺瞒陛下,可是他们审问的人,说的一定就是真的吗?” “齐王李祐谋反案中,其中有你的门人纥干承基,是他指控你谋反的。” 李世民转过身子去,背对着李承乾,失望到了极点。 作为李家的后人,竟然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他说谋反就谋反,陛下相信他的话,却不相信自己儿子的话?” “陛下口口声声说,本宫谋反,难道就凭一个贱奴的一番话吗?” “再说了,本宫一直在陛下的监视下,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陛下会先不知道吗?我有没有谋反的本钱,陛下会不知道吗?” 李承乾的实力可不比当初的秦王李世民,府兵八百,最重要的是李世民在军中的威望,让很多的将军愿为马前卒,哪怕是不加入,也会选择袖手旁观,不然玄武门难以成事。 而有了前车之鉴,李世民对这些儿子的干预更甚,基本不给予接触军权的权利。 闻言,李世民的身子好像佝偻了几分,深呼了一口粗气之后,猛一回头,目光摄人,帝王之威散发而来,给予人一种极强大压迫感。 “你暗中沟通侯君集,许以重诺,事已至此,你还不承认吗?” “陛下是相信侯君集会反陛下吗?” 李承乾的话,让李世民再次一怔,对,侯君集会反他吗?这可是他的凌烟阁功臣,遥想以往,多少的磨难都走来了,对他可是忠心耿耿。 李世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侯君集不会反他。 如果这样说,李承乾是真的被冤枉的了。 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了,因为这里面有侯君集的认罪书,不可能是冤枉的。 “朕不得不相信,这些证据都是从各个渠道得来,假不了,你太让朕失望了。” 李世民的眼中有些湿了,他真的不愿意上演这样父慈子孝剧情。 “哈哈!”李承乾直接起身,大笑不止,看着李世民,面露失望之色,道: “陛下不相信本宫的话,那是因为陛下对魏王的偏爱,什么…谋反,都是…假的,这只不过是陛下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 “大胆!” 李世民手中的长鞭落下,但是却停顿在了半空之中,另一头则是被李承乾死死的抓住了。 “陛下要鞭打本宫,是国法还是家规。” “污蔑皇帝,可算有违国法?冲撞父辈,可符合人伦?” 李世民用力一拉,在李承乾的虎口处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难道本宫说的不对吗?陛下无非就是想废了本宫的太子之位,改立…魏王李泰罢了,陛下此行可符合…国体,父皇此举是否…偏心?” 李承乾继续说道,只能继续把水全部搞浑,至于原主的那些事情,关他什么事,他只是想活下去。 “胡说八道…” 李世民气的浑身发抖,李承乾要是被废后,他是有过这样的想法。 但是现在李承乾竟然说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这是杀人诛心,这是妥妥的诽谤。 “难道不是吗?” 李承乾上前几步,将自己的脸面抵在了马鞭之下。 二凤有个特性,就是骂他越狠,他就越能听进去。 不然魏征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现在一定不能怯场,毕竟原主也没有真正的谋反起事,只能算是预备,没有事实,在法律上就不能定罪。 但是在唐朝那就不一定了,你有谋反的想法,那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陛下给予魏王不之官,封王而不去封地,这样的特权,只有太子才能享有,难道这还不能表明…陛下有另立太子的想法吗?” “陛下让魏王住进武德殿,陛下难道不知道…武德殿是什么地方吗?那是东宫之东,是高于东宫之所,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表明…陛下要废我这太子吗?。” “陛下还让魏王车驾上朝,这难道不是在告诉百官,陛下欲立…魏王的态度吗?” “这一切都是陛下做的局罢了,无非就是想要废了本宫,改立魏王。” “太子之位,陛下想废便废,但是谋反的骂名,本宫概不承认。” 李承乾的嘶吼声不断的回荡在太极宫内,一波高过一波。 就连宫门外的侍卫都不由脸色微变,这等言论是他们所能听到的吗?同时更加的惊骇,太子爷何时变的如此强硬了呢? 第二章这不是谋反,而是自保(求收藏,求推荐票,求月票) “李承乾……你!” 李世民的眼睛瞪得浑圆,原本到嘴边的话却突然咽了回去。 是啊,按照礼法来说,自己这样的行为的确是不符合礼制的。 良久后,李世民才渐渐平静下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他挺直腰板,眼神变得深邃而锐利,重新展现出千古一帝的威严和霸气。 “朕问的是,你为何要…谋反?这并不是你谋反的理由。” 李世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人心,他的目光犹如刀子般尖锐,紧紧地盯着李承乾,试图从他的表情和言辞中找出一丝破绽。 然而,李承乾毫不畏惧,与李世民对视着。 “本宫说过,本宫并没有谋反!” 李承乾的声音铿锵有力,无比的坚定,他知道,在这一刻,气势绝对不能输,否则便会被李世民洞悉。 “很好,很好,不愧是我李家的子孙!” 李世民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身为天家人,就应当有如此的气魄。 “来人啊,把侯君集带上殿来。” 李世民突然大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无奈,此刻的他外强中干,只能强行维持表面的镇定。 父子弄到这样的地步,怎么不让人心痛,一时之间,李世民百感交集,沉默了下来,他都不由觉得愧对这个儿子。 但是,谋反不可饶恕,是最不能提到的禁忌二字。 李承乾也是不语,脑袋之中,回想着原主记忆的细节,这是要让他和陈国公侯君集对簿公堂啊。 两人都不言,在这样空旷的大殿之中,仿佛是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静的可怕,也压抑到了极点。 “陛下,人已经带到!” 大殿之外,一声干哑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宁静,又宛如是恶鬼在耳边低语,催促这李承乾。 “陛下,臣愧对陛下啊!” 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踉跄的走进大殿来,噗通的就跪在了地上,头颅撞地,咚咚作响。 李世民抬手,欲言又止,眼神之中,尽是挣扎之色。 侯君集虽然没有被动刑,但是满头的白发,无不在述说着他的悲催。 一生功名,但却晚节不保。 “太子,你如今可认罪否?” 李世民慢慢闭上了眼睛,不忍看着这一切。 “本宫无罪,何罪可认!” 李承乾目光是那样的坚定,侯君集的到来,没有引起他丝毫的波澜。 “你是拒不认罪了,侯君集,你说吧。” 李世民失望到了极点,那一丝愧疚之感,在此时也荡然无存。 “太子,事迹败露了,你就认了吧,争取得到陛下的原谅。” 侯君集幽幽一叹道。 “事情败露?敢问陈国公,是何事啊?” 李承乾愈发的镇定,让李世民都有一种错觉,李承乾是局外之人。 “谋反啊!”侯君集摇了摇头道,已经被调查审问了,他已经不想再反抗。 “谋反,那敢问,陈国公,我们指定是哪年哪月哪日起事,兵将多寡,又是从哪门攻入皇都啊。” 李承乾已经从原主的记忆之中,找到了些许破绽。 原主的谋反案中,其实也有些冤,随着齐王李祐的谋反发生,让李世民有了警戒,怀疑可能还会有其他的皇子也会有谋反的心思。 于是就让长孙无忌与房玄龄暗中调查,就扯出了李承乾与陈国公侯君集、汉王李元昌有暗中有联系。 所以才有了如今的审问,如果是正真的证据确凿,确定他们起兵谋反的话,李承乾早就下天牢了。 “这没有说过,不过殿下却说过,他日殿下君临天下,许我天下大将军仆射之位。” 侯君集整个人麻了,是自己想错了吗?还是说,造反的人只是自己。 “现在陛下,还认为本宫谋反吗?” 这侯君集是个神助攻,不然都不好解释了。 “你拉拢军中大臣,不是为了谋反篡位,那你是为何?而且许侯君集仆射之位。” 李世民冷冷道,谋反这事,他再熟悉不过了,他干过两次,第一次谋隋炀帝的反,第二次是谋他老子的反。 像李承乾所说到的那样,也有漏洞,没有到事发之时,谁谋反会事先通知,在行事的当天,才会告知,并进行禁足,谁也不许离开,以免走漏风声。 “陛下百年之后,本宫登大位,许陈国公大将军之位,不可吗?还是陛下从始至终以为,本宫不能登上那位置呢?” “那位置本来就是本宫的,本宫何需造反,若是要反,也是魏王,陛下可见隐太子…李建成反过?” “本宫若想谋反,何须要借住他人,本宫只需效仿陛下当年的玄武门之变,提着魏王李泰和晋王李治的头颅,来面见陛下就可以了。” 李承乾强势无比的高声喊道, “你…” 李世民眼睛瞪大,一口气差点没有喘过来,一连几个重击轰在了李世民是心头之上。 “本宫要告诉陛下的是,本宫没有谋反。” “而如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本宫,陛下就不感觉奇怪吗?一个太子谋反,不是谋自己的反吗?”李承乾继续说道。 而在一边跪着的侯君集则是吓得瑟瑟发抖,这些话是自己能听到的吗?刚才还以为有些转机,陛下会念在自己的功劳之上,法外开恩。 现在又听到了不该听的,是彻底没救了。 “不可能!” 一瞬间,李世民整个人都像是苍老了十数岁一般,他脸上的皱纹更深了,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难以置信之色。 就在这一刻,李世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下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陛下可还记得汉时太子刘据?” 李承乾看着李世民那副惊恐万分的表情,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他知道李世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冤枉了自己,于是他继续施加压力。 汉武帝的太子刘据,就是因为被奸臣江充等人诬陷,而不得不走上谋反之路的,本来没有反,而是被逼反的。 “如果陛下不记得了,那应该还记得隋朝的太子杨勇吧?他真的谋反了吗?” 李世民听着李承乾的话,心中猛地一震。他当然记得杨勇,那个被隋炀帝杨广所陷害的太子。 杨勇本来并无过错,却因为杨广的阴谋而失去了皇位,甚至连性命都不保。 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魏王李泰在作祟? “砰!” 李世民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胸口,大口喘息着。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淋漓。此刻的他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 李世民瞪大了眼睛,目光茫然无措,仿佛失去了焦距。他试图理清楚这发生的一切。 他努力想要分辨出,是李承乾有谋反之实,还是魏王李泰有谋害之心,亦或者有其他的皇子在坐收渔利。 然而最后,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判断。 “陛下,如果废了本宫,改立魏王,或是晋王,那到底是谁的错?” 李承乾的声音又拔高了几分,心中有些许激动,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只要再稍微加一点力度,就能保住自己的小命了。 李世民也不禁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远方,脑海里不断回荡着这句话:“那到底是谁的错?” “如果真的是本宫谋反,那自然是本宫的过错。” “可若不是呢?那是魏王的阴谋算计,还是晋王的狡诈谋划?亦或是陛下您的偏爱所致呢?” 李承乾的话语如同利刃一般,直刺李世民的心窝。他知道,要想活下去,必须得将所有人都拖下水。 尤其是李治那个老六,绝对不能让他置身事外。 他仿佛在向李世民暗示,这一切都有可能是晋王在背后推波助澜。 “还是说,陛下您打算告诉后世子孙,皇位是可以通过争夺和算计得到的?” 这句话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李世民的心头。因为这不仅关乎到他个人的权威,更关系到整个大唐王朝的未来。 如果皇位继承问题引发混乱,那么国家根基必将动摇。所以,每朝每代都会尽早确立太子,以稳定人心。 “本宫告退!生杀予夺、立废与否,凭陛下决断,但谋反之骂名,本宫不认。” 李承乾转身离去,脚步踉跄,每一步都带着无比沉重的压力。他知道,自己现在就是在生死边缘游走。 太极宫内,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生杀予夺、立废与否,这些字眼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着李世民的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是朕冤枉了乾儿了吗?”李世民喃喃道。 而此时的侯君集,已经麻木了,这里面的条条道道太多,他一介武夫怎么玩的过来,心中也不禁冒出了和李世民一样的想法来。 李承乾是被冤枉的。 李承乾走的很慢,一瘸一拐的,他患有脚疾。 这一幕落在李世民的眼中,很是揪心,李承乾说的条条是道,但有一条,他翻过不过去。 “站住,朕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暗中联系陈国公和汉王,不是谋反,又是为何?” 这才是最关键的点,一个手握重兵,一个掌权王爷,这是一股很可怕的军队实力,在这盛世之下,这除了造反,还能干嘛? “呵呵!” 李承乾苦笑回头,迎上了李世民的目光,此是的他,声音变小了很多,但语气还是那般的强硬。 “本宫说了,那位置本就是本宫的,等就可以了,但是有些人可就等不得,因为那位置本来就不是他的,他需要通过谋反,才能取得。” “本宫不想复制玄武门之变,但也不得不防玄武门之变,本宫与陈国公、汉王联系,就是为了自保。” “陈国公乃至汉王,也只不过算是站队罢了,何来谋反之说?” “如果这也算是谋反,那陛下为何不调查魏王、晋王,看看他们是否也有与朝中重臣来往呢?那他们这是不是也是谋反。” 原主是有谋反打算,但是还未实施就暴露了,也并未言明何时起事,这就是如今李承乾反驳的关键点,将这一切都归为于自保。 闻言,侯君集眼睛闪过了精光,他也不傻,立即爬了起来,对着李世民连连磕头。 “陛下,请明查,我们与太子是存在联系,私下也会面过,但从来没有讲过起兵之事。” 侯君集也参加过当年的玄武门之变过,自然也是知道谋反流程,不到万不得已之时,谁敢言起兵之事,也是在当天才决定的,不然谁敢保证不会有人告密,所以起兵之事没有明确。 但是府中甲士增加倒是真,不过李承乾已经解释了,那是为了自保。 只要他们联合的事情,没有被定性为谋反,那一切都还有转机。 第三章 太子不能废 “为了自保?” 李世民嘴唇微微颤动着,眼神中流露出了愧疚之感。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多疑,而冤枉了承乾吗? 他不禁想起李承乾所说的话,皇位本来就应该属于他,他又何必去谋反呢? 更何况,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他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谋反呢?还有那作为太子门下的死士,他们为什么要告发自己的主子呢? 现在想来,这里面一切都充满了蹊跷。 李世民经历过无数次的明争暗斗,对于宫廷中的阴谋诡计再熟悉不过了。 此刻,他已经确定李承乾就是被陷害的。 “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李世民疲惫地挥了挥手,声音低沉而无力。他的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在逃避什么,不敢直视李承乾的眼睛。 “陛下保重龙体!” 李承乾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缓缓转身离去。虽然他成功度过了这一劫,但他知道,这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明白,必须给李世民一个台阶下,否则两人之间的关系将会进一步恶化,这对他来说绝无好处。 李世民闭着眼睛,手还在不停是摆动,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 李承乾轻轻地迈出了太极宫,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 当他走到宫门口时,他注意到那里有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整齐地排列着,十步一岗,五步一哨。 这些士兵们手持长枪,腰跨长刀,神情严肃,时刻保持警惕。 还有一支支穿着重甲的御林军队伍正在巡逻。他们的存在让整个宫廷都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太子殿下!” 就在这时,两名身穿官袍的老人迎面向李承乾走来,并恭敬地向他行礼。其中一个是长孙无忌,另一个则是房玄龄。 自从唐太宗登基以来,这两位大臣一直深受皇帝的宠爱。他们经常被召入宫中商议国事。 或是李世民在有难以抉择的事情时,也会向这两人询问意见。 李承乾见到两位大臣后,立刻变得温和有礼。 “两位国公!” 这两人,目前是可谓是政敌,都是李泰和李治的拥护者,但亦不能交恶,不然更会让他们倒向他那两个弟弟。 他们之所以会支持李泰和李治,也是因李世民之态度,在现在这个时候,绝对不表现出强势,不然会将他们彻底逼到对立面。 这两位可是能影响皇位继承人的确定的。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 两人快步上前,搀扶起了李承乾,天家之人,哪怕他们再怎么受宠,也不敢受此大礼。 “太子吗?”李承乾神色没落,嘴角浮现出了一丝丝苦笑。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顿时无比的尴尬,这事说到底,就是因为他们两人而起的。 “或许等下就不是了,本宫被废事小,但是因此埋下祸根,让之后的皇室子弟因为皇位而同室相伐,那本宫就罪过大了。” 李承乾话毕,便转头走去,凭借着记忆,往东宫而去,让两人凌乱于风中。 但是李承乾的身后却跟着一队御林军,名为保护,实则监禁。 望着李承乾远去的背影,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冷汗直流。 李世民和太子的对话,他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如果说,太子是被冤枉的,那么他们两人就是帮凶。 “二位国公,陛下宣!” 就在两人愣神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苍老而低沉的声音,原来是一个老太监走了出来,低着头,低声喊着。 两人听到这话,顿时回过神来,急忙整理好衣服,然后快步跑进宫殿里去。他们抬头一看,只见李世民脸色苍白,满脸疲惫地瘫坐在地上,不禁大吃一惊,赶紧加快步伐跑过去。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两人一齐将李世民搀扶到了龙椅上。随后,他们又匆匆退后几步,伏在地上恭敬地磕起头来。 “臣等有罪!” 李世民摇晃着头,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你们都听见了吧?” “听见了!”两人齐声回答道。 “你们也认为,承乾是被冤枉的了?” 李世民不确定真相到底是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疑心也越来越重。 “这个……”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对视一眼,都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关于李承乾谋反的所有证据都是由他们提供的。 “唉,起来吧!”李世民说道。 “陛下,现在已经不是太子谋反不谋反的事了,是如何要将这件事善后。” 长孙无忌率先开口,他的身份极为珍贵,能左右李世民的决断。 “是啊,这已经不单是谋反的事。” 现在他们谁都不敢确定,李承乾是否有谋反之实了,毕竟有些脏的计谋,他们也不是没干过。 会不会真的是其他皇子想要争夺皇位,故意陷害李承乾呢? 如果李承乾被废黜,那么他们就有机会登上皇位了。 可是现在李承乾谋反案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如果没有人出来承担罪责,这件事就无法收场。 “太子患有足疾!”李世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长孙无忌和房玄龄。 自古以来,帝王之身必须完整无缺,这也是李世民一直宠爱魏王李泰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在某些观念里,李承乾已经不适合成为皇帝了。 李世民另立太子之心,路人皆知。 所以在之前,李承乾怒骂之时,也不单是为了开脱自己的罪名,还明确的告诉三人了,他这太子之位不能废,否则将会动摇国本。 “唉,我的陛下啊,您现在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呢?”长孙无忌悲痛地说道。 “太子继位,最多只会被史官们一时诟病,但如果另立其他皇子,那将会给国家带来长久的祸害,会动摇国家的根本。” 李世民已经得位不正,现在又有了李泰与李承乾相争之事。 若是再让李泰继位,那么就如同方才李承乾说的那样,为后世皇室子弟相伐,树立榜样。 “对,对,承乾不能废,不能废!”李世民也一下想通了关键。 “那如何善后呢?”李世民发问道,现在谋反案已经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必须要有大人物出来顶罪。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何等精明,并没有发话,他们只能建议,但是在这样的大事上,他们真的不敢说话。 而且还是他们调查出来太子谋反案,说不好,要让他们出来顶缸都不一定。 李世民:“你们说是谁?” 李泰深受李世民的宠爱,肯定是不可能的,更没有证据证明。 “汉王和陈国公谋反败露,嫁祸太子殿下,当诛九族。” 长孙无忌硬着头皮道,事情已经进展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谁顶罪,三人都心照不宣。 但是李二,不能开口,要让他们这些调查的人说话。 第四章东宫 东宫,杨柳依依,随着微风轻轻摇荡着,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是一首凄凉的歌声,映衬出如今东宫的没落。 东宫内的所有仆人和门客们都被监禁了,不能自由进出东宫了,留下的只有空荡荡的宫殿和寂寞的庭院。 曾经繁华热闹的东宫,如今变得无比凄凉和冷清。 一排排御林军整齐地站在太子府邸周围,让气氛多了几分肃杀。 “父亲大人,你回来了啊,这些人都好可怕啊。“ 在府邸之中,一个约莫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怯生生地探出头来,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这是便宜…儿子李象。 李承乾的脸皮一抽,不仅送了一个老子,还送了一个儿子。 李象贞观十二年(638年)生人,如今是贞观十七年(643年),此时的李承乾(619年)也才是24岁,成家可早了。 “没事了!”李承乾僵硬的伸出手去,抚摸了小李象的脑袋。 “象儿,别闹了,你父亲累了。” 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一个倩丽的身影…少妇出现在眼前。她面容娇美动人,带着淡淡的忧伤,让人怜爱。 身材完美得无可挑剔,多一分则显得肥胖,少一分则显得瘦弱,一切都恰到好处。 这就是大唐追求的肉感,而不是后世畸形的骨感。 “不累!” 一下子,李承乾觉得这个便宜儿子可爱多了。 如果都是这样买一送一的买卖,多来几单也未尝不可。 典韦死的不冤啊。 “陛下如何说?”少妇的玉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说不出的紧张,苏家有女,国色天香,允归冠族。 她是秘书丞苏亶长女,大家闺秀,如今的变故,她自然是十分的清楚,太子府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境。 “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李承乾牵着一小一少的手进了里屋。 今天还真是大起大落,古人诚不欺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妾为太子殿下温酒!” 四月的天,北方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凉,暖被温酒恰合时节。 “一杯敬过往!” 片刻之后,李承乾端起酒杯,热气腾腾,手微微斜去,倒在地上。 他看着酒液在地上缓缓流动,心中感慨万千。他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回去了,身在盛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最起码,现在他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在夜深人静时,还要对几千个g的…学习资料进行复习了。 “一杯敬明天!” 李承乾再次举起酒杯,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对未来充满了信心,作为一个穿越者来说。肯定是要给大唐添上最浓厚的一笔色彩。 “一杯敬自己!”第三杯,李承乾一饮而尽,有些微辣,但是很呛,很难下咽。 哪怕是这样的难喝,也深受人们的追捧。 一日经历了如此的多,李承乾不由多喝了几杯。 美女相陪,越喝越醉。 以至于,到了最后,李承乾竟然喝醉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凄风苦雨暗江亭,铁索长桥锁离魂。 此生一别难再见,何时重逢未知数。 落花满地鸟惊飞,残阳如血泪沾襟。” 餐桌之上,李承乾醉酒之后,有感而发,有对自己命运安排的感慨,以往的亲人都难以再见,也有对原主的惋惜。 李承乾是真的一失足成千古恨,如不是因为他的脚疾,历史将会是另一副模样。 “好诗!”苏氏的俏脸满是震惊,她是精通琴棋书画,对诗词也有极强的鉴赏能力,这首诗也道尽了,如今李承乾的真实写照。 她听出了无奈,迷茫以及不甘。 “轰!”李承乾摇晃的身体突然间就倒下了。 “太子殿下!”苏氏吓了一跳,立即尖叫起来。 “砰!” 一队身着五色彩服的甲士突然冲撞了进来,立即上前对李承乾进行检查。 “张将军,没事,是太子殿下喝醉了。” 一个甲士躬身道,他们是唐太宗的禁卫,只有百骑,都是从各军中挑选出忠心耿耿的通马善射者,也曰百骑禁军,以一挡百。 也是由于谋反案,他们才会被派到李承乾的身边来,进行监督。 “扶太子休息!”那将军点了点头,李承乾无事,那便好。 晨曦的微光透过窗户洒入室内,映照在地面上形成斑斓的光影,仿佛金色的沙粒般。 “太子殿下,陛下有旨,请你前往太极宫。” 朦胧间,李承乾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呼喊自己,但头痛欲裂让他难以集中精力。 他感到头晕目眩,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逐渐清晰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令人心疼的俏丽面庞,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关切和担忧。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喝酒就不能…开车,开车就不能喝酒。” 李承乾艰难的起身,有些懊悔道。 “太子说什么,要驾车去吗?”苏氏不知所以,而是扶起李承乾,为他修缮边幅。 “妾虽不知政事,但若陛下有所责骂,还望太子不要再顶嘴了。” 苏氏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叮嘱道,李承乾被骂也已经不是一次二次了,现在又是非常时期。 “放心,今日过后,就不会再有事了。” 李世民是让人来宣,而不是带他过去,事情已经没有那么的糟糕了。 李承乾出了宫,便在一个老太监带领下,朝太极宫走去了。 “太子,回去之后,可有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殿之上,李世民问道,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大殿里,空无一人。 “昨晚,太子殿下喝醉了,还吟唱了一首诗。” 一道人影翻出,就如同是凭空出现到一般。 “吟诗?” 这真的奇了怪了,不是一直喜欢扮演突厥骑兵吗?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吟诗作画起来了。 “是什么诗?”李世民并不抱多大的态度,成见就是一座大山,不是你想搬得动就能搬的动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 那甲士袅袅道来,仅仅只是听过李承乾吟过一次,就便全部记下了。 也就是说,李承乾之前讲过的每一句话,他们都记得,这比高科技还高科技。 第五章总算稳住了 “好诗,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唐太宗李世民听着这句诗,内心不禁一颤,无数思绪涌上心头。他开始反思,难道是因为自己对太子要求太苛刻了吗?其实太子一直都是那样的优秀,只是自己对他的关注太少了。 就在这时,老太监轻声禀报:“陛下,太子到!”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宣!” 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望着门外,心中犹豫不决。这位曾经果断勇猛的天策上将,在此时也只是一个优柔寡断的老人。 随着一阵脚步声传来,李承乾快步走进房间。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因为脚疾的问题,步伐显得有些慌乱。 “拜见陛下。” 李承乾向李世民行礼。在没有正式举行朝议时,唐朝的礼节并不需要行跪拜之礼。 李世民看着李承乾,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尽管李承乾表现得很恭敬,但李世民总觉得他身上少了些什么。他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说:“坐吧!” 李承乾走到一旁坐下,身体微微前倾,展现出对父亲的尊重。然而,李世民始终无法改变对李承乾的看法。在他眼中,却并非理想中的太子形象。 不能废掉太子,这是国家稳定的需要,但这不意味着李承乾能够成为李世民心目中的完美继承人。 “承乾,经过调查审问,是汉王和侯君集污蔑你谋反,你无罪。” 李世民的声音无比的沉重,一个是高祖之子,一个是从龙之臣,以这两位的身份地位,是足以平定这次的声波。 “陛下明查!”李承乾到此,也不由松了一口气,狗命保住了,不过这两位还是没有能保住。 “你继位之后,如何待你之兄弟呢?”李世民昏暗的眼眸,在此时变得无比的清澈。 李承乾差点爆粗口,他记得不错的话,李泰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问题,而最终无缘皇位的。 李承乾和李泰争夺,已经是事实,以他们如今势如水火的情况来看,一人上位,另一个人都难以幸免。 李世民非常忌讳骨肉相残的事情发生,在昨天的对话之中,李承乾表现出了无比的强势,李世民如何不担心自己百年之后,李承乾会屠戮宗族,特别是魏王李泰。 一个回答不好,还是会被撸掉,什么谋反不谋反,都是皇帝一句话的事。 “陛下,难道本宫以前的做法还不能表明本宫的态度吗?” 李承乾没有正面回答,无任你如何回答,讲的如何的好,起码要李世民相信才行。 “你以前的做法,暗中派人刺杀你弟弟李泰吗?” 李世民见李承乾想打马虎眼,严厉的呵斥道。 “陛下到了现在,都还认为那是本宫做的吗?” 李承乾中气十足,没有半点慌张之色,哪怕是眼睛都不曾躲闪过。 朕又误会承乾了! 李世民收回他的目光,因为一个人说谎,都会出现些许变化,就算再镇定的人,眼神也会发生变化。 而李承乾的目光,却毫无波澜,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他做的,问心无愧。 “如果是本宫出手,岂会用这些粗略的手段,本宫会用毒,无声又无息,绝对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李世民闻言,不由都打了一个冷颤,这还是朕的太子吗? 不过在此时,李世民也排除了对李承乾的怀疑,这也有可能是魏王的自导自演,将这一切嫁祸给太子。 想到此,李世民的头不由疼痛起来,没有一个能让自己省心的。 “好,朕相信你,以前没有对你的兄弟出手,朕问的是以后,你继位后,如何处理?” 李世民颇有意有所指,那都是他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身为一个父亲,就算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也总会牵挂自己孩子的。 “魏王喜欢专研文学,本宫继位后,会取消他所有的特权,让其有心钻研文学,丈量我大唐的盛世。” “晋王性格温和,不足以开疆扩土,但却能治理一方土地。” “蜀王李恪有贤能,可治世,也可开疆,当为镇国之器,至于其他皇子,本宫也会因人而用。” 李世民猛然错愕,想不到李承乾对他的几个兄弟才能如此的了解。 以前都以为李恪和李泰才是众皇子之中最有贤能的,但是如今看来,未必如此了。 知人善用,才是为帝之根本,在这一刻,李世民觉得厉李承乾很像自己。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不知道,陛下可满意本宫的回答?”李承乾最后反问道。 李世民微微点头,自己的太子,也没有张玄素他们上书所说到那么的不堪。 “若是如此,朕就可以放心了。” “继位之后,政行如何?”李世民再次发问,考察的是李承乾的治世之能。 一方面不达标,都会无缘这个位置,说到底,还是李世民对李承乾不太满意。 “当效仿贞观之治,于民生养,发展民生,对外采取怀柔政策,其根本的目的,就是增强国力。” 答题,李承乾无比的熟悉,不能太过于标新立异,不然会偏题。 如今的大唐,就是采取如此的政策,以理服人,为礼仪之邦。 虽然这样的答案,拿不到高分,但至少中规中矩,等到了自己的手中,那就肯定是另一回事了。 强如大唐,还和什么亲,要和,也是他们嫁过来。 必须让小日子过的不错的那群人,没日子可过,君子报仇,早千年不早。 李世民的眉头微微一皱,对这样的答案并不满意,这不就是他的路子吗? “好,你以后要严身律己,不要再被人陷害了,也不要行为有过失。” 李世民摆了摆手,让李承乾退下。 稳了! 到了现在,李承乾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只有把太宗的所有疑虑解决掉,那才能行。 “陛下!” 待到李承乾出了太极宫后,屏风内走出了三人。 分别是长孙无忌、房玄龄以及褚遂良。 “汉王、陈国公谋反一案,可以结案了。”李世民长叹一声。 “陛下,对于魏王的礼遇规格是否要降低呢?” 虽然他们无法判断出这里面是否是魏王在作梗,亦或者说李承乾有其他之心。 但都源于夺嫡之争,既然李世民已经下定决心要保李承乾太子之位了,那么就只能放弃李泰了。 不然,这样的事情会愈演愈烈。 第六章东宫解禁 “下降魏王的规格,那就不必了,魏王体态大度,不便行走,而且有大功于社稷,《括地志》的编写可传千秋万代,这点赏赐不为过。” 李世民摆了摆手,一谈起李泰,他就没来由的感觉心情舒坦。 “陛下,你怎么就这么不听劝了呢?难道是说,魏征走后,你谁的话也不听了吗?而且当初魏征也说了,不让魏王住进武德殿,陛下不听,现在好了吧,发生了夺嫡之争了吧。” 长孙无忌哀声道,当初李世民要让魏王住进武德殿,他们都是反对的。 现在出现李承乾谋反案,说到底,都是李世民的过错,这次有汉王和侯君集顶缸了。 下次呢?那就从他们三个之中再抽一二个吧,谁受得了啊。 因为李世民以前的态度,让他们这些人也都出现了错觉,以至于他们都站队了。 譬如长孙无忌更喜欢小外甥李治,而房玄龄更重于李泰。 而到了现在,你却说,太子是被冤枉的,不能继续这样玩下去了,不然都得玩完。 “陛下,太子无过错啊,而且方才听其诗句,太子对昔日的行动已经有了悔改之心,而且诗之用词,能出其右者不多于五指之数,是诗词大家,太子文学斐然。” 褚遂良也躬身赞叹道,太子有发光点的,一个国家,哪怕是再强盛,也禁不住这样继续折腾啊。 “陛下不听众臣之谏,是陛下之过错,魏征已故,那就由臣来当第二个魏征吧,太子谋反案,陛下才是始作俑者啊。” 褚遂良身体微颤,他为谏议大夫,干的也就是魏征的活,不过他也才第一次体会到了魏征的那种感觉,九族在嘴里含着呢。 如果李承乾真的谋反,也是李世民给逼的。 如果是魏王李泰的陷害,也是李世民给了他希望。 “这真的是朕的错,是朕害了他们?” 李世民如遭雷击,无比的自责起来,他现在虽然变得有些昏庸起来了,不过也还能判断是非曲直。 “承乾和泰儿,就不能共存吗?” 李世民两眼都泛起了水雾,抬起自己的右手,不停的翻摆。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如今的李泰能力出众,颇有威望,不正如当年的自己吗? 李承乾年好早慧,名声在外,十几年来,处理政事得当,并无过失,除了脚被诟病外,还有贤名,不过近两个来,却是性情大变,让李世民变得犹豫不决起来。 “这…”长孙无忌欲言又止。 “陛下可见天有二日乎?”褚遂良随即道,他是谏臣,很多话也敢说。 “那就只能废除魏王了?”李世民非常难以下定决断。 “还请陛下明断!”三人齐声道。 “让朕静一静!”李世民摆了摆手,原本就是想让他们来给自己出主意的,没有想到是添堵的。 “父亲,朕现在终于明白了,你当年是有多难了。” 太极宫内,李世民仰望天花板,大声道呼喊着。 当年他们都争斗也是何其的惨烈,以至于到了最后,不得不发生兵变。 如果李渊早点下决心,是完全可以避免悲剧的发生,如今的李世民也在面临着这个决断。 必须要尽早的下决断。 李承乾则返回了东宫,在没有下诏书之前,他是不得自由的。 不过,当他来到太子府之时,这里已经截然不同了,远远看去,已经能看见人影了。 解禁了吗? “太子殿下!” 东宫门前,三个老者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但是李承乾看见这三人,就莫名其妙的不舒服。 这三人便是于志宁、张玄素和孔颖达。 潜移默化间,李承乾还是受到原主的影响。 原本这三人也是被牵扯到了,但是现在李承乾既然无罪,他们也就被无罪释放了。 这三人一个比一个狠,丁宁志不给盖房子,张玄素不让说脏话,更过分的是,原主要纳个妾,孔颖达都要管。 其他李承乾都能忍了,但是在孔颖达太过分了,害他穿越过来,只有一单买一送一的买卖。 不然,曹操都要羡慕死了。 “不必多礼!”李承乾脸上挤出了笑意,连忙上前几步,将三人扶起。 太子转性了吗? 以前对他们三人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三位老师,里面请,现在起风了,别吹坏了身体。” 李承乾将尊师重道表现的淋漓尽致。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这三只小鬼,时不时的打小报告,李世民对李承乾有好印象才怪呢。 他们顶着谏臣的名头,武将死战,文臣死谏,主打一个我行我素。 其实都是为了他们的那点名声,刚正不阿,敢于挑战强权,无惧生死。 有一点小差错在,都是他们大涨名声的功绩,这股风气好像被魏征给带歪了一些。 现在好不容易过了李世民这一关,可不能被这三人给搞死。 在老李家,还有一个魔咒,那便是长子最难继位。 大唐出了数十个皇帝,也就有那么几位是嫡长子出身,都不满一手之数,是出了名的兄友弟恭。 “太子殿下,现在差不多到上课的时候了。” 张玄素开口道,他主要负责的就是文学方面教育。 读了十几年的书了,还要读啊?李承乾头大如斗。 “东宫遭此大劫,本宫要先去看看崇文馆。” 贞观十三年,李世民特许东宫开设崇文馆,为太子李承乾专设的学馆,可以招募文人学士于此。 贞观十五年,李世民又下令,让朝中三品以上的子女都到东宫任职,或是陪读,意在打造太子班底。 其实李世民前两年对李承乾还是不算的,只不过随着魏王李泰编写出了《括地志》后,李世民就更为宠爱了李泰。 “也好,东宫遭次大变,太子确实应该出面安稳人心。” 张玄素也是点了点头。 他们三人也不算太坏,反而是太正直了,眼中容不得半点沙子,不过他们忘了,他们就是因为刚正而闻于世,以他们的要求去要求世人,谁能办的到。 他们无求,也要让李承乾无欲,这就是一群书呆子。 第七章迷之操作,不如我们结拜吧 东宫,乃是太子处理政务之处,并不是简单的一个宫殿,而是一片区域,与太极宫相临。 自玄德门而入,便先进入的是北苑,前面就是射殿,君子六艺,射殿是练武之所,左右分别是宜春宫和宜秋宫,再往前便是承恩殿、光天殿、丽正殿和崇教殿。 崇文馆便是在崇教殿之中。 李承乾一路走来,心中感到一丝轻松愉悦,解禁了,熬过最难的一劫了。 春天的气息已经弥漫到了整个天地间。他看到周围的景色变得格外宜人,柳树吐出嫩绿的叶子,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感觉。被封禁数日,石板的缝隙之间已经冒出了新草,也更像预示着他的新生。 而此刻,一些奴婢正在努力清理这些杂草,当这些奴婢们发现李承乾走来时,纷纷低下头并向后退去。 “太子殿下!” 一声呼喊传来,李承乾抬起头,看见射场中有三个与他年龄相仿的青年向他走来。 这三人身形高大,肌肉线条分明,散发着强大的爆发力。从他们的气质可以看出,他们走的是武将路子,在射殿进行训练。 更重要的是,这三个人并非普通人家出身,他们的家族背景显赫,父亲或祖父皆是朝廷中的三品大员及以上官员。 所以他们也都只是被监禁在东宫,而非是被抓去审问,只有李承乾被定罪之后,他们才会被依次处罚,几乎东宫之中的所有人都是如此,只不过是轻重的问题。 这三人分别是李勣之子李震、李靖之子李德謇、和程知节之子程处默。 李承乾也依稀记得,这三人之中,下场的最惨的就是李德謇,因为他和原主关系最铁,李承乾被废之后,李德謇也被流放岭南,失去继承卫国公的资格。 程处默一脸担忧地看着李承乾问道:“太子殿下,已经没事了吧?” 这几天风声鹤唳,让他们都感到非常不安和担心。 李承乾微笑着安慰道:“放心吧,本宫没事了,本宫是被冤枉的。” 原主的计划,并未向其他人透露过,因为他们三人并没有掌握什么实权,无用,而是他们的老子有权利。 程处默一听,顿时怒火中烧,愤怒地吼道:“哼!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往太子身上泼脏水!要是让我知道了,定要请他尝尝我的三板斧不可!”他的双目圆睁,充满了怒气。 一旁的李震也附和道:“还能有谁,肯定是魏王李泰干的好事!他挑衅殿下已经不止一次了,这次更是闹得如此之大!”他的也脸上露出一丝愤怒和不满。 “魏王?”程处默缩了缩脖子,声音变小了一些。“仰仗着陛下宠爱,就敢这样无法无天了。” 他心中有些愤愤不平,但又不敢表露的太明显了。 “太子殿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这次魏王的奸计不成,如果下次再来,那又如何应对呢?” 李德謇焦急地说道,他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忧虑。 这次整个东宫被封禁,这可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盖棺定论了。 程处默皱起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啊,如今魏王得势,陛下对他如此宠爱,我们又能怎么办。” “我们是人微言轻,如果几位国公若是能说上话的话,魏王也不足为惧。”李承乾开口道,原主要造什么反,这么好的资源竟然不会利用。 上战伐谋,下战才伐兵。 这句话让程处默眼前一亮,他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对啊,可以请老头子们发话!”他的心情瞬间变得舒畅起来。 然而,李德謇却摇了摇头,无奈地表示:“我家那老头子谨慎得很,怕是不会轻易趟这趟浑水。” 李靖虽然功勋卓著,但对朝堂之事基本不过问,只专注于军事事务,稳如老狗。 这时,李承乾插话道:“这恐怕由不得卫国公不出面了。一旦本宫被以谋反罪名处罚,你们几位也肯定会受到牵连,而几大国公府更是难以幸免。” 听到这番话,三人的脸色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他们现在的身份与当年秦王府的八百府兵相同,如果太子谋反罪名成立,那么他们也不就等同于谋反了吗? 九族肯定跑不了了。 “如是几大国公一起出面劝说陛下,一定能行的,毕竟陛下可是出了名的听劝。” 李承乾继续说道,李世民晚年昏庸,魏王李泰又吹点风,他的太子之位都如坐针毡。 而且还有个伏地魔李治,放黑枪,能一枪双响呢。 得一个一个瓦解掉。 “对!对,一定不能再给魏王这样的机会了,现在解禁了,我等马上就去和老头子说道说道,不然以后被斩头了,都还大喊冤枉呢。”李震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太子殿下此议甚好,魏王很多规格都超过了太子府,这次一定要老头子好好参他一把,最好能把他赶出长安。” 程处默两眼放光,继承了他老爹的几分邪性,什么事情有把握,就第一个冲。 有了几个国公府的公子策应,应该够魏王吃一壶了。 原主就算是造反,也应该将另外几个国公府都拉下水啊,就一个陈国公侯君集,哪里能成事,对手可是李二。 三千破十万的传奇人士,大唐最高武将荣誉称号——天策上将。 “太子殿下,明天见,我们先走了。”三个国公长子就马上躬身告退。 “待本宫向各位国公问声好,等本宫忙过这阵子之后,会到府上,看望各位国公的。” 李承乾含笑道,现在不是保命了,而是该吹起反攻的号角了。 “对了,我们熬过此劫,也算是共患难了,不如我们结拜吧。” 以李靖、李勣和程知节三人的精明,可不一定会被拉下水,他们都是秦王府的老人,功勋卓越,而且一个比一个精明,看不出李承乾想要拿他们当枪使才怪。 于是李承乾不由心生一计,不对,应该是崇拜这些唐人老祖宗,才要拉他们的儿子结拜的。 第八章宁愿桃源三结义,不烧瓦岗一柱香 “我们,和太子你结拜!”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三人同时愣住,随后纷纷摇头摆手。 “不行,这怎么能行呢?太子何等尊贵的身份啊!” “是啊,这万万不可啊!” “这有什么的,处默的父亲和李震的父亲不也是结拜过吗?我们就学他们一样瓦岗结拜。” 李承乾的话音刚落,三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仿佛吃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不学瓦岗,我们学桃源,正好现在桃花盛开,多应景啊!” 李承乾突然恍然大悟,好像明白了其中的大梗。 “这……!”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脸上露出犹豫之色。这个决定对他们来说实在太突然了,简直是受宠若惊。 本来他们只是来东宫做门客的,没想到混着混着竟然成了太子的兄弟,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马上去准备香炉和酒!” 李承乾大手一挥,示意几个奴婢立刻去准备结拜所需的物品。 宜春宫外,桃花林中,粉色花瓣点缀枝头,宛如天边云霞,美不胜收。微风拂过,花瓣如雪花般飘落,轻盈舞动,令人陶醉其中。 香气扑鼻而来,李承乾的鼻子微微颤动,尽情享受这迷人的芬芳。 林中,袅袅青烟升腾而起,香案之上已铺满了娇艳的桃花瓣。 “倒酒,准备结拜!” 李承乾大步向前,率先端起酒碗,一片桃花轻盈地飘浮在浊酒表面,增添了几分风雅之气。 李德謇、程处默和李震也纷纷上前,端起酒碗,满脸兴奋与期待。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不合时宜的怒喝响起:“简直胡闹!” 李承乾四人脸色骤变,不悦地转头望去,只见张玄素、孔颖达和于志宁快步走来。 张玄素痛心疾首地皱着眉头,语气严厉地说:“太子,您身负重任,地位尊崇,怎能如此轻率,效仿那些绿林草莽之辈呢?” “张阁老,你意思是说卢国公和英国公都是绿林草莽了。” 李承乾淡淡说道,语气无比冰冷,怪不得原主要找人暗杀这三人,尽是坏人好事,哪里容得了他们。 李震和程处默更是面如不善之色,有种想刀人的冲动,敢说他们的老子是土匪。 那也是以前的事,现在是国公。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规劝太子殿下要约束自己的行为。”张玄素也觉得说话有点冲了,一句话,就将所有的人给得知了。 “知道了,你的劝言,本宫听到了,回去吧。” 李承乾无动于衷,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又是骂人又摔东西的。 “处默,我们继续!”李承乾转过身去,准备完成结拜。 “太子,你!”张玄素瞪大眼睛,以为李承乾经此一事,会改变很多了。“太子,你要是在这样,我们可就要上书陛下了。” “本宫结拜本宫的,你们上书你们的,你的劝言本宫已经听了,但不接纳。” 李承乾十分干脆的说道,他虽然不愿意惹这三只小鬼,但是也分个轻重缓急不是。 “太子…”张玄素瞪大眼睛,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我李承乾(李震、李德謇、程处默),今日结为兄弟,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心协力,不离不弃。皇天后土,实鉴此心。” 四人不顾张玄素的阻拦,齐声诵誓。 “干!”四人相视一笑,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唉!” 张玄素三人,也只能猛挥衣袖,气呼呼的离开了。 “这三个老东西,一天天尽说太子殿下的不是,给我逮到机会了,非弄死不可。”程处默冷哼道。 “处默,现在应该要换称呼了。”李承乾笑道。 “本宫记得李震最大,那就是大哥,不知道你们何年生人啊?” “太子殿下,这个万万不敢当,太子为大。”李震吓了一跳,与太子结为兄弟,已经是大幸了,他怎么还敢当李承乾的大哥,那不是嫡长子的长子吗? “太子为大!”程处默和李德謇也异口同声道。 一番争论下来,李承乾为老大,李震是老二,李德謇是老三,程处默最小。 “大哥!”李震三人都是面带喜色,对着李承乾行了一礼。 “二弟、三弟、四弟,无需多礼。”李承乾也乐的开心。 “太子殿下…大哥,那三个老东西你可要小心点,背后捅刀子可是很严重的。”李震也正色道,一瞬间,就统一了战线,都想弄那张玄素三人。 他们为武人,最是讨厌文官那事后告状了,没有的事,也能无中生有。 “这要从长计议,这三个老东西得皇帝陛下的任命,我们不能乱来。”李德謇更为稳重些,考虑的更全面。 “不说这忧心的事情了,今日我们兄弟几人结拜,当好好庆祝一番,等下本宫让人在东宫设宴,一醉方休。” 李承乾则是含笑着,这样的进度已经很好了,只需等待,就是一片大好局面。 “好,那也不急于一时,把这样的大好消息告诉老头子。”陈处默笑呵呵。 也不知道当程知节知道他儿子与自己这个太子结拜后,会不会跳起来骂娘。 “现在时间还早,几位贤弟不如陪我去崇文馆看一看学子们吧。”李承乾继续道。 “当然,对付文人,还得是文人,他们玩的脏,高文敏那小子就在崇文馆中,听说他鬼点子多,可以让他打头阵。”程处默一脸的坏笑。 高履行,字文敏,高士廉长子,因太宗李世民旨意,也被调来东宫。 “还有房遗直那小子,也不知道继承了他老爹几分,都说房谋杜断,让他来出谋划策也许更好。”李德謇也开口道。 房玄龄和杜如晦这两人可是贞观年间的名相,更是玄武门之变的策动者,房玄龄善于谋略,杜如晦擅长决断,所以有房谋杜断之称。 而房遗直是房玄龄的长子,李德謇觉得可以让他来出谋划策,再怎么说,也会比他们几人合适。 东宫就是一个小朝廷,也是未来的朝廷架构,都是一群高官子弟的汇聚所。这些人将来都会成为大唐的栋梁之才。 第九章人各有志 四人结伴而行,有李震三人在身旁,其他的护卫也就不用再跟着了,李承乾对他们都武力值不是很了解,但也肯定都得到了他们老子的真传了。 “大哥,你先坐好了,我们去找房遗直和高文敏那两小子过来。” 崇文馆的一间偏殿之中,程处默拉着李震退了出去。 李承乾看着四周的布置,心中有些感慨,这座宫殿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精致。 大殿的两侧,都贴满了各种诗文,都用文匾装订,可见,大唐的文风初见成效了,已经逐渐成为了一种风流。 乱世尚武,盛世崇文。 这些诗词的风格各异,有的豪迈奔放,有的婉约清新,有的深沉凝重,有的空灵飘逸。 比起诗意,更当人注意到的是,字迹行走龙蛇,气势磅礴,在一定程度上来说,诗意已经赶不上如此的笔力了,一看就是出自大家之手。 “啪!” 一声脆响传来,一只大手突然重重地落在一名文士的肩膀上。文士猝不及防,被吓得猛地站起身来。 他心中不禁犯嘀咕,究竟是谁如此粗鲁无礼? 待他定睛一看,发现来人竟是李震与程处默。 他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是什么风把两位世子吹来了啊?” 只见程处默一把搂住房遗直的脖子,将他往门外拖去,并小声说道:“房遗直,出去,我们借一步说话。” 李震则朝角落的另一位文人招了招手,喊道:“高文敏,你也过来一下。” 众文士皆是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何事。在众学子弟疑惑的目光中,房遗直和高文敏被拉出了房间。 房遗直满脸通红,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两位世子,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拉拉扯扯。” 他觉得自己和另一个大男人这样勾肩搭背,实在不成体统,有辱斯文。 高文敏连忙附和道:“是啊,两位世子,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只要力所能及,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射殿和崇文馆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干系,现在这两人怎么跑到文殿来了。 “我们要你们帮?哈哈!”程处默哈哈大笑,瘪了瘪嘴道:“我们是来给你们送富贵的,就不知道你们面对这泼天的富贵,要还是不要。” “富贵?”房遗直皱着眉头,显然是不信的,这两货脑容量就那么大,能有什么富贵。 “太子殿下说了,很欣赏两位的谋略,说日后登位之后,要给予两位重任。”程处默直接表明来意。 “太子殿下吗?”房遗直和高文敏对视一眼,都是一愣,太子谋反的事情,他们都十分的清楚,因为家里都有大佬,就算封禁了,也有那么亿点点办法传递消息。 他们现在可是想和太子李承乾划分界限都来不及,哪敢在这个时候往上蹭。 “两位世子太开玩笑了,我们就是陪读的,怎么能入太子的眼呢?”房遗直马上说道,现在可不想和太子沾边。 “你们这文人就是如此,爱惜自己的羽毛。”李震冷哼道,哪里听不出两人的意思来。 “实话告诉你们吧,太子殿下已经回来了,东宫已经全部解禁,不然你们以为我们会出现在这里吗?” 东宫夜才是在李承乾回来之后,才解禁的,很多人都不知道。 “太子殿下是被冤枉的,现在真凶已经找出来了,之后便会通告天下。”李震道。 “当年你们的老子何等的气魄,怎么就生了你们两个没骨气的东西呢?” 而另一边的程处默则劈头盖脸的大骂起来。 “我看你们俩就是一对软蛋!当初你们的父亲,那可是大唐的英雄,跟着陛下南征北战,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你们俩却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连站出来替太子谋划一二都不敢,真是丢尽了你爹的脸,还是你们一点本事都没有啊?” 他越骂越气,最后直接一脚踹在了房遗直的大腿之上。 房遗爱和高文敏被骂得脸色通红,却又不敢还嘴,不然还会被踹。 “现在张玄素那三个为老不尊的东西,一直在故意刁难太子殿下,你们若是能解决了,那就入了太子的眼,不然你们继续读你们的那破书去吧。” 程处默瞄了两人一眼,就和李震气冲冲的就离开了。 “这!”房遗直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家中那位,可是没想把宝压在这里。 但是现在太子李承乾已经抛出了橄榄枝,他们不接受的话,那就表明他们站在了对立面。 一生戎马,可比不了站对队功勋更大。 “我们本来就是东宫的官属,当为太子解忧,如果真的解禁了的话,那太子殿下就是冤枉的。”高文敏则说道,心深似海,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必须想好了计策,不然不足以赔罪啊。”房遗直眉头微微皱起,不由己,真的不由己。 他们两人怎么会不知道,李世民有废太子的意向,但是面对悠悠众口,李世民始终没有承认要废太子。 逼父,杀兄、夺弟妻,其实也可以表现明显一点,废子,那就成完人了。 “难!”高文敏摇了摇头,他们都品级太小了,怎么能和张玄素几人硬刚呢? “不难才怪呢,我们得好好谋划一番。”房遗直和高文敏都苦闷无比,只是赶鸭子上架,强人所难。 …… “气死人了,太子能看上他们,是他们的福气。”程处默大声嚷嚷。 “四弟,他们拒绝了吗?”李德謇问道。 “拒绝倒是没有明说,不过看他们那样子,是不想和太子有过多的接触。”程处默哼声道。 “大哥,你两小子不识好歹,早晚收拾他们,崇文馆那么多的学士,也不缺他们一二个。” “人各有志。”李承乾摆了摆手,这两人本就不是慕名而来的,只是迫于李世民的政令,才到东宫来任职陪读。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人代表的是房玄龄和高士廉的态度。 那两位不看好李承乾,所以他们的嫡长子也就只能如履薄冰。 第十章崇文馆题诗 “太子殿下来了!都精神点。” 崇文馆正殿上,诸多学子都闻声站了起来,都转过头去,望向门口。 “拜见太子殿下!” 众学子齐声喊道,身子微微躬起。 “不必多礼,这几日来,让诸位担心受怕了。” 李承乾带着李德謇、李震、程处默三人鱼贯而入,来到了前台,他手微微放下,示意众人坐下。 “殿下万安。” 很明显,崇文馆内的死气沉沉的气息一下子荡然无存。 “陛下已经查明事情原委,东宫是被冤枉的。”李承乾抬手向天拱了拱。 “陛下圣明!”每一个学子的脸上都浮现出了喜色,他们只知道,不用被牵连就好了。 却不知道,当初李承乾对簿公堂是何等的凶险,一着不慎,全得玩完。 “对,陛下是古来少有的圣君,不会冤枉我们的。” 该说不说,李世民还是称的上圣明二字,只不过到了晚年昏庸,类似于汉武帝刘彻。 “所以,我们只要一心为民为国,陛下一定会看到的。” 李承乾一再调动学子们的情感,让他们不再那么颓废,毕竟这些都是自己班底。 “我等,必不负陛下重望,也必不负殿下之期待。” 一片高吼声响起,让人听到热血沸腾。 李承乾手掌微微抬起,场面顿时又鸦雀无声,每一学长都看向李承乾,等待着他的下一句。 “本宫也是经常因为政务所扰,难以分身,来崇文馆较少,今天到来,便也题诗一首,也算是崇文馆的一员吧。” 李承乾微笑着,显得十分的和蔼、平易近人,以往的那般戾气已然不见。 太子墨宝! 众学子都无比的振奋,其实他们来东宫,也没有见过李承乾几面。 你可以想象,一个应聘的小职员,能经常见到大老板吗? “还不拿文房四宝来!”程处默大声道。 “太子殿下,用我的吧!”高文敏抱着纸笔上来,为李承乾亲自研墨,这也是表明了他的态度。 很多的学子都只能暗暗叹息,这是一个多好让太子殿下记住自己的机会啊,但是却被高文敏截胡了。 李承乾提笔,笔尖落在了洁白的纸张之上,如同飘逸的仙鹤舞动起来。 “居庙堂则忧其民。” 高文敏不自觉般的就吟诵了出来,一股忧民之感,顿时充斥到众学子的胸膛之中,仿佛之间遭受到了重击,震撼人心。 李承乾继续挥墨,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居庙堂则忧其民,处江湖则忧其国。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全场哗然,被这一股家国情怀所渲染。 看着众人的表情,李承乾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两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在整个华夏诗坛都占据有举足轻重的份量。 还不信炸不爆现在的初唐文坛,不需要多久,经过这些东宫学长的传播,马上就能红遍大江南北。 他这个跛脚太子,也会因此名声大噪,李世民想再动他,也要多一分考量。 穿越而来,又有这样的先天条件,不称帝,还不如一头撞死了。 摊牌了,我就是要李二的那位置。 不过剽窃范大诗人的名句,就有那么一点不厚道。 不过读书人么,不叫偷,而是拿。 “此为绝句,冠绝长安!” 入此崇文馆,哪位学子又不是才学横溢,都无不被此诗震撼到。 “当为传世之作!” “太子殿下,忧国忧民,却被污蔑谋反,何其不公。” “我等学子,沐浴恩德,何以报之。” “主受辱,唯死而已,我等学子,可还有那文骨。” 崇文馆内,全部学子都瞬间沸腾,就如同一堆干柴,被一株一点星火点燃。 太过了! 李承乾脸角抽动,一首诗有如何的号召力,这是李承乾想不到的。 文人的笔,武将的刀,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提刀定乾坤。 只能说,李承乾太低估,文学传统对华夏的影响力了。 有多少热血之士,就为了一篇诗歌抛头颅洒热血。 “对,太子说的对,处江湖之远,也要忧其国,如今太子殿下被诬陷,是不是动摇国本啊?” 一人高呼。 “我等虽无半点功名在身,也当以我等文人的方式忧虑国事。” “孟将说的对,我们要用我们文人的方式为国为民而谋。” 立即有学子附和道。 “各位,请冷静,我们如今坐立于崇文馆之中,讨论学识,研讨古今,终会有用武之地。”李承乾不得不出声制止,过犹不及。 这些东宫学子聚在一起,不是他指示也是他指示了,刚刚把谋反之事盖过,别又被这群热血的学长搞成逼宫了。 “今天国有危难,我等当是义不容辞,我们知道太子担忧的是什么。” “我等,今日就退出崇文馆。” 有几个太学生当即站了出来,太学生是中央官学太学的生员,立于隋朝,是古代最高的学府。 东宫的崇文馆除了三品大员的子嗣外,最多的学士便是太学生,他们很多都是无官职。 “这,大可不必!”李承乾摇了摇头,这些太学生也都大只是十七八的年纪,正是热血沸腾的年纪。 “我等知道太子爱戴,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做的事,太子有太子的政务,我等有我的热血。” 那叫孟将的太学生昂首道。 “你叫什么?”李承乾问道,这人一身正气。 “回太子殿下,我姓张,名柬之,字孟将。”那少年回道,不卑不亢,微微躬身,以示尊敬。 “你就是张柬之?”李承乾惊道,这位也是大牛人,武后时期的宰相。 张柬之625年生人,少时勤于读书,喜欢钻研经书史籍,补缺为太学生。 “殿下认识我吗?”张柬之一惊,从刚才的问话来看,太子并不认识他才对。 “我听人说过你,言你勤奋好学,聪识早慧,能成大器,你只有在这崇文馆内静下心来,将来必有前途。” 所有的学士都听出言外之意,那就是,将来太子登位后,必将会重用于他。 “多谢太子厚爱,但是大丈夫立于世间,有所必须为之,如果我现在改变自己的初心,他日还能成器吗?”张柬之一拜,而后和几位太学生转后退去。 “太子殿下,我等也自愿退出崇文馆。”又有几个学员躬身请辞。 一会的功夫,崇文馆就少了一大半点学士,几乎再也看不到一个太学生了。 这就是老祖宗们的傲骨吗? 这就是文人的风骨吗? 李承乾也不由反被震撼到。 第十一章东宫就是一个小朝廷 长安城,作为大唐的皇都,城内另有一百零八坊,容纳着将近百万人口,可谓是繁华无比。 一条条街道上都是人头攒动,摩肩擦踵,坊市之间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贩夫走卒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然而,在这喧闹的城市中,却有一坊显得格外安静,宛如世外桃源一般。这个地方就是惠训坊,虽然它只是一座府邸,但却规模宏大,飞阁流丹,下临无地,美不胜收。 这座巨府门前有一道河堤,名为:魏王堤。 整座府邸占地面积达一坊之多,可以容纳万人居住,足见其气势之磅礴了。 此刻,府邸内的一间屋子里,一个身材肥胖、面容阴鸷的男子正躺在一张椅子上,慵懒地舒展着身体。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突然,男子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悦地问道:“宫中还没消息传来?” ”魏王,得来了,听说我父言过,太子李承乾无事,而且东宫已经解禁,并且陛下已经怀疑这一切都是殿下做,意在栽赃陷害。” 说话之人,是房遗爱,房玄龄的二儿子。 房玄龄最为精明,没有把鸡蛋同时放在一个篮子之中,也可以说,他是准备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但是李世民下诏令,他不得不派长子去东宫。 而且之前,东宫之位牢不可破,他也没有其他的想法,而是近两年来,李世民的态度,让他不得不多留条后路了。 房谋,谋的就是深远,谋的就是一个不败之地。 有一个篮子破,另一个篮子也能保住他房家的蛋。 “什么?怎么可能是我们做的呢?” 魏王李泰一惊,李承乾自撞枪口,关他何事,真的也是躺着也中枪。 “不过,殿下也不用担心,太子谋反案,已经有结果了,不会对我们魏王府有冲击的。”房遗爱再道。 “哦!这次算李承乾命大,这么作死都还不死吗?”魏王李泰眼中闪过了一丝阴狠之色。 “也不能这样说,此次事件,虽然没有让太子被废,但是东宫也是伤筋动骨。” “太子的左膀右臂,汉王和陈国公都被拉出来顶罪了,东宫大不如从前,最为主要的是,陛下现在和太子有间隙了,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房遗爱继续说道,他也从其父口中得知,李世民还并不想动魏王,还保留观望的态度。 “这是太子自作自受,不过这样也好,一个瘸子,还想当皇帝,真是痴心妄想。” 李泰不由笑了笑,他似乎已经看到皇位在向他招手了。 “不过还有一件好事,就在刚刚,东宫的多个太学生都自主脱离东宫了。” 东宫之中,有魏王的眼线,这样的大动静,肯定会第一时间传来。 “好,现在李承乾已经众叛亲离了,他这太子也当不久了。” “备车马,本王要进宫,面见陛下。” 李泰艰难的站起身来,浑身都肥肉乱颤,笑起来,脸上的肥肉都把眼睛遮掩住。 东宫内院,一片喜庆祥和。 宫女们身着彩衣,翩翩起舞,乐师们弹奏着欢快的乐曲,李承乾与几个义弟正在开怀畅饮。他们一边喝酒吃肉,一边欣赏着歌舞表演,气氛十分融洽。 然而,在门外,张玄素却没有心情享受这份欢乐。他正手持毛笔,在纸上奋笔疾书,将发生的每一件事、每个人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详细地记录下来。 这让李承乾都不由怀疑,这个张玄素到底是不是魏王派来的奸细呢?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巨响。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程处默挥舞着他那如沙包般巨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张玄素的脸上。 瞬间,张玄素的眼睛变成了熊猫眼,模样十分滑稽可笑。 “啊!你干什么!” 张玄素惊恐地尖叫起来,但迎接他的只有程处默无情的拳头。 李德謇和李震见状,急忙上前想要阻止程处默。但不知为何,程处默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脚步踉跄,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张玄素的小腿上。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张玄素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那声音响彻云霄,令人闻声落泪。 “不好了,我也醉了,踩到张阁老了。”李德謇高高跳起来,如同踩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一个二十出头的武将,全力的踩在一个年过花甲老人的小腿之上,不断才怪呢? “快来人,把张阁老送去太医院。”李承乾也是大惊,根本就来不及阻止,这是早有预谋的事情,李承乾竟然不知道。 这三人是瞒着他做的,李承乾的目光,不由转动,看向了角落的一个位置。 高文敏见状,立即起身,遥遥一拜,像是在认罪。 随着几员护卫将张玄素抬走,宜春殿内一片寂静,没有谁人是醉酒的。 “你们…可知道殴打朝廷重臣的下场啊?” 李承乾很感动,这几位,有事是真上啊。 “那老东西骂我父亲是土匪,我喝醉了,一时之间气不过,就把他揍了。”程处默说道。 “我也是喝醉酒了,两眼昏花,不小心将张阁老踩到了。”李德謇也开口道。 理由都找好了,就算是李世民怪罪下来,有几大国公顶着,处罚也应该不大。 “你们都醉了,本宫就让人送你们回去吧。”李承乾哭笑不得,感觉有点耍无赖,这还是东宫吗? “太子殿下,我们这就告退了,你说的事情,我们一定办到。” 李德謇、李泰和程处默都告退请辞。 “太子,我也不胜酒力,也就此告辞了。” 高文敏见三人离开后,也准备告辞。 “以后崇文馆那边,你就多劳心一些。” 这是个人才,李承乾自然不会放过。 “多谢太子殿下信任!” 高文敏甩了甩衣袖,对李承乾大拜起来,聪明人,都懂,这意味的是什么。 “三位世子已经和我说过,到时候,我会让家父策应一二。” 李承乾也不语,只是目送高文敏离开。 这群世子爷虽然现在看起来是没有什么权力,但是却能左右朝局,一旦全部联合起来,那就是文版的玄武门之变了。 以小朝堂撬起大朝堂。 东宫也因为李承乾的回归,都重新焕发了生机。 第十二章第一波攻势 太学士的刚毅 “好一句居庙堂则忧其民,处江湖则忧其国。” 太学院之中,学员们都不由感慨,闻言此诗句,已经感觉到不再报国无门了,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责任,也有不同的报国方式。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长安的街道之上,隐隐都会听见文人在吟诵着。 在太学生们都有意宣传下,短短的一天时间之中,已经传遍了整个长安城,已经到了每个文人都能脱口而出的地步。 …… “父皇,你现在应该要多休息,保重龙体。” 两仪殿内,魏王李泰关切的说道,一副孝子的模样。 “这几天因为你大哥,确实忙的焦头烂额。” 李世民搂了搂自己发胀的脑袋,心中划过一阵暖流,还是泰儿懂的关心自己啊,不像李承乾那样,把自己都怼出病来了。 “父皇事多,其实也可以让儿,帮忙分担一些小事。”李泰无心的说着,想尽可能的分担压力。 “哪里来的小事,都是国家大事。” 李世民眸光尖锐,一眼就洞悉了李泰心思,心中微微一叹,要是再让魏王参政,他还不被百官喷成筛子。 “都是国家大事,那皇儿也帮不上忙,那就给父皇捶捶腿,放松放松。” 魏王李泰显得有些木讷,只是想要他老子的位置,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李世民闭上眼睛,享受着难得的亲子时光。 心中再一对比,就对李承乾感觉有了那么一丝失望了。 “宫外何事如此吵闹啊?” 半晌之后,李世民睁开了双眼,有些不悦的问道。 “启奏陛下,是太学院的生员,聚集在了两仪门前。”一个老太监匆匆走来低声回道。 两仪门所在的街道与孔庙相通,太学生们经常会通过两仪门前。 “哦,今天太学院是有什么盛会吗?”李世民眉头微微一皱,不逢年过节的,这群学子在做什么? “这!”老太监欲言又止,而后低头道:“他们都是来向陛下谏言的。” “谏言?他们?”李世民冷哼一声,“那是谏官的事,不是他们太学生的事情。” 李世民大怒,说是谏言,其实就来骂自己的。 怎么。 是个人都想骂自己两句。 “太学生都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国,他们虽无半点功名,但是却有洒血报国为民之志。” 老太监幽幽说道,不敢正视李世民。 “而且已经有太学生欲撞门死谏了,但是被御林军阻止下来了。” “什么,死谏?”李世民脸色剧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他不禁想到,这难道是又要将自己置于史官的判笔之下吗? 这些太学生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心中暗想,自己又犯了什么错了吗? 谏臣还未开口,这些太学生又是哪根筋不对了。 李世民毕竟是一国之君,很快恢复了镇定。他高声说道:“不必阻拦,让他们进来吧。朕倒要听听看,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吗?” 他语气有点冰冷,堂堂一国之君,是个人都能上来骂两句吗? 紧接着,一群黑压压的太学生穿过内朝,径直走到两仪殿前。李世民定睛一看,发现大约有一百多名年轻学子,差不多已经是倾巢出动了。 这些太学士,个个才华横溢、博学多才,可谓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才。能够进入太学院学习的人,无一不是千里挑一的精英,他们将来极有可能成为朝廷的重要官员。 虽然如今他们默默无闻,但再过十几年,或许就能登上朝堂高位,成为国之重臣。 “拜见陛下!” 一百多名太学生整齐划一地跪地参拜,并齐声高呼。他们的声音响彻整个宫殿。 “尔等身为学子,聚众闯宫,可知该当何罪?” 李世民帝王之气散开,无形的压力,让众学子万分惊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当为死罪!”张柬之昂头,迎向了李世民的目光。 “居庙堂则忧其民,处江湖则忧其国,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张柬之语气坚定。 “如今国有危难,我等虽是一介书生,但也有尚未冰凉的热血,为国而洒。” 随着张柬之的话毕,太学生们都露出了刚毅的神情,都昂起了头来,这一刻,他们是骄傲的。 “大言不惭。”李世民怒发冲冠,眼光十分的骇人,帝皇一怒,伏尸百万。 “朕,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从善如流,开创贞观之治,可有你们所说的国难?” 张柬之无惧之,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开口道: “国难非来于外,而起于内,陛下逾越礼制,给予魏王李泰特宠,如今更使得东宫蒙冤,夺嫡之乱将已然爆发,盛世不再,国将不国,悲哉。” 魏王李泰肥肉乱颤,气的快发疯,这群学子的目标竟然是自己。 “请陛下以国为重,废除魏王特权。” 一众学子一同高呼,头颅不停撞地,咚咚作响,青石板之上,血迹斑斑。 “陛下,若是不允,我等必血谏于此。” 张柬之的头颅重重扣地,鲜血横流。 李世民何等场面没有见过,纵使面对十万雄兵,也不及此时这般的慌乱过。 “你们可知道,你们这是在逼宫!”李世民手微微一颤,大吼道。 “臣等不敢,我等文弱书生,提不动刀剑,何以行逼宫之事,只是遇此国难,唯有以用我文人的方式来挽救。” 张柬之站起身来。 “嚓!” 禁卫军士,已经是长刀出鞘,只要张柬之再往前一步,便会血溅当场。 “如今太子殿下虽也有些过失,但自古以来,都是立长不立贤,而且殿下仁德,素有贤名,忧国忧民,却遭污蔑谋反,这是何其不公,陛下难道还看不到已经发生了国难吗?” “望陛下圣断!” 张柬之猛然冲起,头颅向台阶撞去。 “拦住!”李世民大惊失色,一生丰功伟绩,别到最后,晚节不保。 “砰!” 两名禁卫军跳起,将张柬之压倒在了身下。 “望陛下圣断。” 一众学子,在这一刻,都全部起身,不用猜,都有了死谏的准备。 “朕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李世民大惊失色,这样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今日只要有一学子出事,史官就能将他按在纸张上摩擦。 “多谢陛下明断!” 众学子,这才平静了下来,纷纷拜下。 “你们都下去吧,朕会取消魏王的特权,让他搬出武德殿。” 皇帝一言九鼎,也是给予这些学子一个交代,但是对于魏王而言,这是不痛不痒,反而,让他更看到了李世民的宠爱。 这个答案虽不是最完美的,但是李世民也做出了让步,众学子也只能转身离去。 李世民目光幽幽,望向了东宫之所,若有所思。 这就是太子的反击? 第十三章暗潮涌动 “陛下,为了避免非议,儿臣就不得不告辞了,不能日夜侍奉陛下身前了,还望父皇多多保重龙体。” 魏王李泰也躬身请辞,语气之中,依依不舍。 “你回去吧!”李世民摆了摆手,心力交瘁。 夺嫡之争还在上演,这次就是太子李承乾出的招。 下次呢? 一想到此,李世民只感到一阵头大,二者只能选其一。 原本以为,谋反案出现,会让所有的皇子引以为戒,现在却是太子李承乾率先出击。 “夺嫡,自保。”李世民的佝偻着身躯往殿内去,他心中十分的清楚,不能再优柔寡断了,必须要做决断了。 可是,他除了是皇帝之外,还是一个年老的父亲。 然而,对于自己儿子们的明争暗斗,他又能如何?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他缓缓地走到殿内,无力地坐于皇位之上,疲惫不堪的面容显得苍老而无助。 望着空荡荡的宫殿,他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孤独和无奈。 作为一个皇帝,他肩负着天下苍生的责任;但同时,他也是一个父亲,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们和睦相处。 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让他陷入了两难境地,要么废太子,要么废魏王。 他闭上双眼,试图忘却这些烦恼,但脑海中的思绪却愈发混乱。 …… “太学院的那群学子不是一直在诟病太子李承乾的行为吗?现在怎么会联合死谏呢?” 魏王府邸,魏王李泰大发雷霆之怒,今天这一击,让他猝不及防。 而殿中站立着几人,分别是驸马都尉柴令武、黄门侍郎韦挺、工部尚书杜楚客以及房玄龄二子房遗爱。 当然,魏王的支持者也不单是只有这些人,还有很多,要是没有强大的集团支持,他怎么敢有夺嫡之心。 “听说是因为太子李承乾所做的一首诗引起的。”驸马都尉柴令武道。 “而且,此诗词广为流传,现在长安城内已经家喻户晓了。”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魏王李泰脱口而出,他文学斐然,过目不忘,闻耳不漏,在张柬之念道之时,也是被狠狠的震撼到了。 “魏王也知道了?” 几人脸色都难看了起来,这诗句传的太快了,要知道魏王才从皇宫回来的。 “这怎么可能是李承乾写出来的呢?不可能,一定是剽窃。” 魏王大受打击,他是以文学闻名于世,但是却没有哪一篇诗词有这样的大情怀、大格局。 “魏王,这不是剽窃不剽窃的事情了,现在太子李承乾因为这首诗已经名声远扬,而且因为诗词之中的忧国忧民之情怀,被无数人所拥戴,于我们而言,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房遗爱脸色阴沉道,得民心者得天下,李承乾现在深得民心,对于需要逆袭的魏王而言,极大的不妙。 “不,这里面大有关系,本王要让他从哪里爬起来的,就从哪里摔下来。” 魏王李泰大笑。 “魏王是有什么妙计吗?” 几人都看向了李泰,还有什么办法逆转吗? “他不是能做诗吗?要是做不出来了,那将会怎么样呢?”李泰说道。 “让文学馆那边,做一做文章,让李承乾当众做诗,要是做不出来,那么各位可知道,一个剽窃太子的名声传开,又是会怎么样呢?” 李泰思路清晰,一下子就找到了应对之法。 “对,让人以学子身份邀请,就不怕太子他能拒绝了,而且他现在诗名大起,众学子相邀,怕也拒绝不了。” 杜楚客道,这是捧杀之术,容不得太子不得不答应。 风波在暗中汹涌,掩藏于大唐盛世之下。 “啪!” 卢国公府邸处,程处默跪于青石板上,程知节挥动着马鞭抽打在了其的后背之上,血肉模糊,让一众家奴都不由低下了头颅,不敢看过来。 “想我程知节精明一世,怎么在生你这逆子身上犯了错了呢?” 也许是打累了,程知节停下了手中的马鞭。 “你那是嫉妒,嫉妒我能和太子结拜,而你只能和绿林草莽结拜。” 程处默还真继承了其父的脾气,天不怕地不怕,老子也敢怼。 “我嫉妒你?”程知节气得全身发抖,马鞭又高高扬起。 “我嫉妒你把程家灭了九族是不是?” 皇家之事的争斗,怎么可以那么轻易参与进去呢?当年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完全没有那个必要,谁当皇帝,他国公府都会屹立不倒,前提是不参与夺嫡之争。 太子成功了,他们卢国公府还能有什么赏赐的吗?现在基本已经到了赏无可赏的地步了,国公之位世袭,你还想怎么样。 但是一旦失败,九族说不定就是消消乐,在程知节看来,他这败家儿子就是吃饱没事干。 “这就是父亲你错了,自从我进入东宫那时起,我们国公府就不能置身事外了,就注定要和太子绑在一起。”程处默倔强道。 “你知道个屁。”程知节大骂道。 “你现在才把卢国公府绑上了东宫,你知不知道,陛下是有意废除太子的,正找不到理由呢。” “太子殿下并无大的过错,都是那群谏臣在陛下面前中伤太子的,而且魏王还步步紧逼,太子何过之有?”程处默不服道。 “你小子还是太嫩了,陛下说谁有过错,那么谁就有,有也有,没有也有,还真以为你们能翻天了不成。” 程知节也很无奈,事已成定局,那些谏臣说不定已经把程处默他们结拜的事,上书给李世民了。 更让他气愤的是,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把张玄素那重中大臣给揍了,他都不敢这么嚣张好不好。 是该如何处理此事? 这太子也不是个善类,将他们几大国公府一起拉下水了,让他的儿子被当枪使了,还感激戴德的。 赤裸裸的阳谋,就是在告诉他们,也在告诉李世民,稳住他的太子之位,这样大家都才能相安无事。 “这样也好,上次,为父没有做到那从龙之臣,我儿壮哉。” 相比于卢国公这边的血腥教育,卫国公李靖则是对李德謇点了点头,表示很认可。 李德謇一直与李承乾走近,也是李靖之意思。他虽然隐退了,不问朝事,不过对于自己后代还是很关注的。 第十四章得锻炼身体 预防脚疾 “殿下,该喝药了!” 入夜时分,苏妃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递送到了李承乾的面前。 在大唐,长子又被称大郎。 这一刻,让李承乾有点恍惚了。 “太医说了,这汤药对殿下的脚疾有效果,殿下趁热喝了吧。”苏妃继续劝道。 之前,李承乾可都是一把摔掉的。 “好!”李承乾接过了药汤,忍受着刺激的味道,一饮而尽。 这脚疾可是李承乾大一块心病啊,不治好,就会一直被诟病。 从原主的记忆之中,他的这脚本来就有一些毛病,不灵活,后来学什么突厥勇士,要驰骋草原。 但是骑术不堪,被巅下了马背,摔伤了,内因外伤一起,导致最厉害的太医也束手无策。 “以后像这种事,就让侍女去做吧,你一个堂堂太子妃,成何体统啊。”李承乾看着苏妃,宠溺般的说道。 “殿下,知道了!”苏妃被李承乾那样炽热的目光盯着,有些不自在。 自从有了那称心后,李承乾可就没有碰过她了。 “时间不早了,妾伺候殿下就寝吧。” 少妇为何妙,就是知道男人心中所想。 “妾这就去为殿下准备沐浴!”苏妃羞红着脸,微微退下,肯定是因为激动吧。 雾霭沉沉,只见模糊的人影在扭动。 朱红粉嫩。 非是黑木耳。 十余分钟后,里屋的动静消失了。 毕竟是夜深人静。 一夜无话。 李承乾太累了,这原主的身体素质还是不行,粗大但是无力。 必须要好好调理,不然以后三千佳丽,不是就只能过眼瘾、或手瘾了。 不但要治好脚疾,也要训练身体,才能享受那份独属于皇帝的特权。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你看李二,哪怕是要到了花甲之年,还是能在战场之上直捣黄龙。 “武媚儿,朕这几天心情颇为郁闷,你陪朕走走吧。” 清晨,李世民从武才人的宫中醒来,在这个十分年轻的佳人侍奉下,穿戴好了龙装。 “陛下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说出来,妾能不能分担一二呢?” 小佳人搀扶着李世民走出了宫门,沿着宫廷,欣赏着路边盛开的桃花。 “是大郎的事,你应该也是听说了吧。” 李世民的手轻轻的,拍打在小佳人的手背之上,目光炯炯。 这小佳人,可是机智百出,不过很狠辣。 当初,李世民获得一匹狮子骢,宫中无人能驯,包括李世民。 然而,这小小的才人,却给出了驯马的方法,虽然很残忍,但是也很有效果,不过李世民没有采用,反而处处提防着。 现在,亲子相争,长孙皇后又不在了,无人商量,李世民才想起了这个小才人武媚。 “陛下是忧虑血肉相残?”武媚立即反问道,在这后宫之中,想出人头地,太难了,她要把握每一次机会。 后宫不干政,但是李世民都问了,如何不表现呢? 李世民不语,脸色更阴沉了几分,算是默认了。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如果陛下想让这两虎都相安无事的话,只需将他们都牙齿和爪子都能断,这样就伤不到对方了。” 武媚的话,让李世民再泛起了一阵冷汗,两个都废掉。 确实如此,这样谁也就伤不了谁了。 “不行,虎乃百兽之王,断其齿,斩其爪,又如何那再统御百兽呢?”李世民摇了摇头,这是继承人,都废掉了,那就没有了。 “是虎都有威慑百兽之能,若陛下想让谁都不受到伤害,可另选,不让其相争了,就不会有损伤了。” 武媚继续说道,其果敢,让李世民都为之汗颜。 李世民还是摇了摇头,还是那般极端,这不是李世民想要的。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很有眼色地停在了不远处。 “何事?”李世民低沉的声音响起。 “左庶子张玄素于太极殿外求见。”太监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回道。 “走,和朕去看看,这张玄素又要干什么?” 李世民迈步而出,心里有些烦躁,这人还真是一刻都不让自己安宁啊! 太子又怎么了?张玄素又来进言了? “左庶子,你这是怎么了?” 行至太极殿外,李世民便看见躺在座椅上的张玄素,孔颖达和于志宁也分立两侧。 “陛下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张玄素颤抖着站了起来,准备向李世民行礼。 “你都这样了,礼就免了,快说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太子做的?”李世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是太子做的,但是也是太子指使的。”张玄素连连点头说道。 “陛下,太子不顾人臣之别,逾越礼制,与程处默、李震、李德謇结拜,互为兄弟,成何体统。” “太子于东宫之内,大摆宴席享乐,荒废政务,戏耍歌舞,奢靡之风甚行,于国不利。” “太子纵容程处默、李德謇殴打朝中重臣,应为之重罚。” 张玄素一口气就指控出了太子李承乾三条重罪。 “胡闹!”太宗李世民两眼一黑,这是太子该有的行为吗?如同过家家一般。 结拜,又想玩什么cop不成,简直是如同儿戏。 “来人,宣太子入宫。” 李世民大怒,他怎么敢呢?现在敢公然殴打朝臣了。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东宫承恩殿外,高文敏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凝视着前方,心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的身影显得有些焦急,仿佛在期待着某个人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一阵轻微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吱!” 殿门缓缓打开,两名宫女小心翼翼地将其推开。而在她们身后,李承乾迈步而出,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显得昨晚睡的很香甜。 见到站立在门外的高文敏,李承乾感觉很诧异,于是便开口问道:“文敏,今日这么早来找我,所为何事啊?” 高文敏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之色,回答说:“太子殿下,玄德门外已经聚集了许多学子,慕名而来,但却又都来者不善。” 听到这话,李承乾不禁微微皱眉,疑惑地问:“慕名而来,却又心怀恶意?这两者岂不是相互矛盾?” 第十五章被鼓动的学子 诗中大咖 “殿下可能有所不知?殿下所做的诗词已然在长安城内传开了,引得无数文人学士的共鸣,殿下如今在文坛之上,已经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了。” “不过,如今这些学子都聚集在了玄德门之外,显然是有人有意在推波助澜,殿下需要小心才是。” 高文敏一一道来,他感觉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李承乾所作的诗词,并不能讲上有多好,但是重在志气,重在为国为民。 “文敏以为该如何呢?”李承乾问道,说真的这些文人老祖宗,玩的都黑,软刀子进,不见血的。 他一个穿越者,玩这些阴谋诡计,还真不赢这些老祖宗,从小也没有培养过这方面的知识。 “众学子慕名而来,太子若是拒之门外,必定寒了天下学子之心,有损殿下之名声,若是见之,就会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刁难。” 高文敏眉头微微一颤,这是阳谋,明知而躲不过。 “刁难!”李承乾扶额。 “殿下既然是因诗而闻名,想必对方也会就此发难。” 高文敏也并无良策,诗词创造,多为有感而发。 “如果是这样,那便不怕,我们去见见我们大唐的文人吧。” 李承乾自信道,从小到大上语文课,就是背唐诗,没有三百也有一百了,连蜀道难,难背于上青天的篇章都背了下来,直接是拿捏。 语文老师,真是谢谢你了,虽然有几次没吃上中午饭。 李承乾心中默念着。 穿过东宫北苑,便来到了玄德门,这是属于东宫区域,非朝中大员,太子宾客,不得入内。 隔着老远,便听到了人沸之声。 “嗝!”随之玄德门的重大铁门被两排重甲士兵推开,现场顿时寂静,无数学子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李承乾一瘸一拐的走来,是无比的抢眼,这里很多人都没有见过李承乾,但也都是第一眼认出了,这就是大唐的储君。 因为李承乾是瘸子,人尽皆知,素有瘸子太子之称。 “拜见太子殿下!” 所有学子躬身行礼,太子来面见他们,是给予了他们天大的面子,不然又能如何?他们大多数的人都只是待价而沽。 来到这长安繁华之地,都为了一展拳脚,他们不期望都能成为东宫之宾,哪怕是成为城中富贵人家的门客也是很不错的。 见上太子一面,已经是恩德。 “诸位学子无需多礼,我等年纪相仿,同辈论之,便可。” 礼贤下士,谁不会呢?不就是礼貌一些。 “太子殿下果然贤德,平易近人,怪不得能做出居庙堂则忧其君,处江湖则忧其国的绝句来,传言误我,今日,一为面见殿下尊容,二则是赔罪,传言殿下性格乖张,其实不然也。” 有一学子立于前头,躬礼致歉。 “对,太子殿下文学斐然,我们学子也都聚集于此,不如各赋诗几首如何,也不失一桩美谈。” “太子殿下在此,我们何以对哉,我等学子在此,唯有倾听殿下的教导。” “对,还请太子殿下赋诗几首,我等学子都慕殿下诗名而来,还望殿下成全。” “请殿下泼墨,渲染我们这秀丽山河!” 各种捧杀之音响起,将李承乾推向了风口浪尖。 李承乾一眼望去,不知道是何人所提,声音不断传来。 “各位,既然都是学子聚会,都当各赋诗词,本宫今日也只是一学子,各位不要拘谨。”李承乾摆了摆手,喧闹之音瞬间消失。 歹人也只是个别,更多的学子只是被鼓动而来。 “殿下既然如此谦虚,那我等学子却之不恭,如今长安之繁华,诸位都有目共睹,不如以题《长安》可好。” “甚哉!就以《长安》为题。” 在有心之人的操作下,限定了题材,这样的创作就更加难了。 无数的学子都眉头皱起,暗中思虑起来。 不用问,这是一次鲤鱼跃龙门的机会,要是得到太子青睐,那就是平步青云了,毕竟他们太多的学子,拼不了爹,老爹可不是朝中的三品大员,入不得东宫之门。 “殿下盛情,我等实在是却之不恭,就由我抛砖引玉吧。” 一个与李承乾差不多年纪的学子走出,面如冠玉,显得意气风发。 这家伙是谁啊,居然如此自信,不会是自比王勃吧! 李承乾定眼一看,心中暗自思忖,关于长安的诗词他已经在脑海之中过了一遍,本想借此机会好好惊艳一下这群学子,没想到突然冒出个程咬金来抢风头。 “文敏,可识得此人?”李承乾压低声音问身边的高文敏。 “不识的,可能是魏王的人也不可知。” 高文敏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识这个人,一个从犄角旮旯出来的学士,他也肯定不认识了,毕竟这不是他的交际圈。 “东宫何事如此喧闹呢?” 玄武门口,房玄龄下了车辇,便看见玄德门前,聚拢了无数学子,数不胜数。 “国公,听闻学子们仰慕太子殿下的诗名而来。” 玄武门前镇守的一员羽林军将军上前几步,恭敬的说道。 “慕仰诗名?”房玄龄的脸色微微一变,马上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味道。 “走,去看看!”房玄龄转而上了车辇,往玄德门而去。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 随着这句诗从那学子口中念出,一股无与伦比的磅礴气息汹涌而至,在场的众多学子们都被震撼得目瞪口呆。这一句诗犹如惊雷般炸响,让无数人黯然失色。 “此等绝句一出,其他学子恐怕再难与之争锋!” 众人心中惊叹不已。 “这位学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角落里,魏王李泰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说道,此人并非是他找到托。 “不知其身份,我立刻派人去打探一下。没想到这群学子之中竟然隐藏着这样的高手。” 房遗爱同样感到十分意外。 “如此甚好,如果李承乾无法作出更胜一筹的诗句,那么他必定声名扫地。” 魏王李泰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 整个场面仿佛变成了他一个人的舞台,无论是敌是友,大家都沉浸在这首诗的魅力之中,静静聆听着他的朗诵。 第十六章信手拈来 诗中之志 “皇居帝里崤函谷,鹑野龙山侯甸服。 五纬连影集星躔,八水分流横地轴。” …… 李承乾也是大惊,这是炸出了大牛了,诵读到此处,李承乾已经猜到了这人是谁了,这位可是他听过最早的诗人了。 鹅!鹅!鹅! 就能勾起他的儿时回忆,这大牛不是别人,正是初唐四杰之一的骆宾王。 …… “黄金销铄素丝变,一贵一贱交情见。 红颜宿昔白头新,脱粟布衣轻故人。” 不知过了多久,读诗声才消失。 从始至终,都无一人敢胆出声,都沉浸在了他的诗篇之中。 “兄台何以称呼?此诗名便是长安吗?” 旁边一手持笔墨的学子问道,他在撰写诗文。 “骆宾王,诗名便叫望帝都。” 长安既是帝都,较之长安二字更为浩瀚,一个望字,也是表达出来其的谦卑之意,也有想得到太子青睐之音。 骆宾王话毕,便向四周拜了拜,而后躬身退后一步。“拙作已成,良诗所望于群公。” 全场寂静,你一上来就开大,剩余的那些学子,哪怕是有点文墨,也都自愧形骸。 “骆兄绝句,我等不如也,太子殿下一诗动京都,想必也只有太子才能作出如此佳作了。” 一道声音响,将李承乾推到了最前面。 这一刻,所有学子的目光,都看向了李承乾,都眼带希冀之光,想再目睹一篇传世佳作的出现。 “可否请殿下作一诗词可否?” 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但是立即就有无数的学子先后迎合着。 “请殿下赋诗一首。” “李承乾,本王倒要看你如何的应对?”魏王看向李承乾,露出了满意的笑意。 “魏王殿下,这李承乾是作茧自缚。”房遗爱也点头应和着。 都想看到李承乾出丑,名声对于太子来说,太重要了,如果风评不好,会影响帝位的继承,而且学子是士级的代表,也是代表着民意。 …… “太子还没有来吗?”李世民等了很久,还是没有见到李承乾到太极宫来,越发的不满了。 加上张玄素和孔颖达三人的控告,李世民已经处于到了发怒的边缘。 “陛下,太子并不在东宫,而是到了玄德门,与学子们在研讨诗歌去了,奴婢已经派人去请了,先来汇报陛下一声。” 那老太监跪地,伏拜道。 “诗歌?太子?”李世民在张玄素几人的奏疏之中,只看到了不学无术的太子,这应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联系。 “陛下,如今传诵很热闹的那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诗句,就是太子殿下所作。”老太监说道。 “这是太子所作的?”李世民也泛起了一丝惊讶。 一边的武媚才人也念叨着,眼前一亮。 …… 在无数的呼声之中,李承乾挺身走上前来几步。 目光落在骆宾王的身上,欲想将其看穿。 骆宾王619年生人,七岁便能诗,当世神童,不过家道中落,并无爵位功名,屡次前往长安应试,但是都不第,直到其三十岁后,才谋得了官职。 并未有过牵连魏王府与东宫的事迹,像他这样的寒门学子,肯定连进入东宫门庭或魏王府的资格都没有。 见李承乾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骆宾王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欣喜之情。他暗自庆幸自己这次来对了地方,成功地将自己推销到了太子的眼中。 李承乾微微一笑,向众人说道:“既然各位学子如此盛情邀请,本宫便献丑作诗一二,先愿诸位都能早日考取功名。“ 听到这句话,学子们的心情愈发激动起来。对于他们来说,功名无疑是最为重要的目标和追求。 然而,看到李承乾毫不怯场的样子,魏王李泰不禁开始质疑,他真有能力作出超越那首《望帝都》的诗作吗? 李承乾轻启嘴唇,缓缓念道:“登科。” 话音刚落,全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随着这几句诗的念出,现场气氛瞬间被点燃。学子们无不为之动容,每个人都挺起胸膛,展现出高昂的斗志。 中科登第,也是长安的一角缩影,更是击中了学子们的心扉,他们来长安,是为何,不就是为了金榜题名吗? 打了一个情感共鸣。 “一日看尽长安花,好大的志气啊。” 房玄龄掀开车帘,眸光尖锐,对李承乾的看法大变。 这怎么可能是昔日那个自暴自弃的瘸腿太子呢? “太子殿下文采飞扬,我等都不如也!” 骆宾王躬身,对李承乾抱拳。 李承乾也知道,这是对方给他台阶下,这诗词如何能这么快就比较出了高低呢? 骆宾王的那首《帝都篇》在后世的诗词之中,也是有很高的地位。 “你的诗情才绝无双,不必妄自菲薄。”李承乾很认可的点头,而后又继续开口: “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 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 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无论谁也想不到,李承乾还能再作出一首,而且气势与骆宾王的《望帝都》都不遑多让。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 这两句诗将皇宫的巍峨和各国使者朝拜的壮观场面描绘得淋漓尽致,让在场的学子们无不为之自豪。 而唐太宗李世民被尊称为天可汗,更是使得大唐成为万国敬仰的中心,吸引着各国前来朝拜,也在这句诗中提现了出来,盛唐如此。 “帝王之气!” 房玄龄不禁惊叹道。他意识到这首诗已经超越了普通诗人的境界,而是站在了王者的高度,展现出了非凡的气度和胸怀。 这种豪迈的气魄让人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统治欲望,仿佛要征服天下,让万国来朝。 李承乾再一步迈出,身上的气息猛然一变,锋芒毕露,峥嵘无限。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全场鸦雀无声,四月的天已经不算很冷了,但是无人不感到心生寒意,打了一个哆嗦。 “好大的杀气!”街头的房玄龄神色骇然。 第十七章继续和太宗上纲上线 “太子殿下,当为诗中之圣!”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层层涟漪,在空气中回荡许久。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陆续有学子如梦初醒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身为文人,他们深知作诗的难处,尤其是要在短时间内,连续作出三首如此精妙绝伦的诗句,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李承乾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而且还是一口气连创三首风格各异的诗篇,这让他们无不为之折服。 “诗圣!”众学子齐声高呼,声音响彻整个街道。 “我看不仅如此,太子殿下的诗中,不仅充满了诗意,更蕴含着一种意气风发、壮志凌云的豪情,又当为诗志。” “诗中,既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豪迈,又有‘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的霸气,还有‘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的志气,当为诗志,为我唐人之志,当以万国来朝。” 骆宾王站在人群中央,高声喊着。 说罢,他对着李承乾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自己对他的敬重和佩服。 他自认为才高八斗,能够即兴赋诗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但今天与李承乾相比,他才发现自己不过是沧海一粟。 “可恶!” 此种情况,让魏王李泰大发雷霆之怒,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动用自己的力量,为李承乾搭台唱戏。 这一刻,李承乾的名声,将会达到顶峰,魏王意识到,他现在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风向变了! 房玄龄看着柳叶随风飘摇,拉下了车帘,就退了回去。 “诗圣!诗志!” 学子之中,都在高喊着,在文人圈中,李承乾彻底站住了脚跟,以后谁想运营舆论,怕是都要考虑一下了。 治世论名,平世唯武。 “诸位,本宫已然抒发己见,登高作赋,还望诸位也不要谦虚。” 李承乾笑了笑,很满意这次的集会。 “让开!”就在这时,数位禁卫闯进了人群,径直的朝李承乾而来。 “是宫中的太监。”李承乾并不惊讶,只是无奈的露出了苦笑。 “文敏!”李承乾招了招手。 “宫中有事,你帮我款待一众学长,不可怠慢。” 文人的嘴巴,用的好,你可以扬名天下,用不好,遗臭万年。 “那骆宾王有学识,打探好跟脚,看能不能引入崇文馆。” 这是四杰之一,治理天下可能能力不强,但是以诗记录天下,那无人出其右。 至于李承乾,那是剽窃,要让他真的创作,韵都压不对。 “太子殿下放心,我会处理好的。”高文敏点头,这是第一次表现的机会,他必须要做到十全十美。 “殿下,如今陛下要诏太子入宫,想必就是因为程世子和李世子之事,太子只需要否认,便不会有任何麻烦。” 高文敏也看出了这是什么事,肯定是又投诉了。 李承乾点了点头,就朝着那个太监走去。 “太子殿下,陛下宣你入宫。” “本宫知道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李承乾便昂首而去。 “大家不要多想,太子殿下政务无比的繁忙,今天是听闻各位学子到来,才特意抽空出来面见诸位的。” 高文敏大声喊道,打断了众人的无限遐想。 “诸位可有雅兴,入崇文馆谈论学识呢?” “我们也能入崇文馆吗?” 众学长大惊出口,这是他们不可想象的,在他们的意识之中,凡是能入东宫崇文馆者,均是当世大员之子嗣。 “当然,崇文馆,如其名一般,文人谈论古今文学之所,当然能进入了。” “而且,太子殿下求贤若渴,如果各位都有大才华,何怕无用武之地呢?”高文敏说道。 今日,东宫无比的热闹起来,无数的学子都一同涌入,但也仅限于崇文馆。 东宫礼贤下士,广邀天下学子讨论治国之策。 太极殿上,李世民抬起头来,眼光犀利,看向了宫门口,脸颊如刀锋般锋利,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愤怒。他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太子,你可知错?” 李世民的语气还是那般的冰冷,带着一股深深的失望和不满,他对李承乾的期望很高,容不得半点瑕疵,作为他的继承人。 “陛下,此言何意?还是认为是本宫谋的反吗?” 李承乾针锋相对,毫不示弱地回应道。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毫不退缩地与李世民对视着。 大殿之中,气氛一下就突然的就压抑了下来。几人无不心惊,怎么一直能把谋反挂在嘴边呢? “你…,你是要气死朕不成。”李世民大口呼气,脸色涨得通红。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显然被李承乾的回答激怒到了。 “陛下息怒!太子也只是无心之过。” 一边的武才人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她的小手轻轻拍打着李世民的后背,试图平息他的怒气。 她的声音柔和而婉转,带着一丝劝解和安慰的意味。她的目光不时地投向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色彩。 李承乾眼角一缩,自然知道这位才人是何人了。这位可是差点就断送了李唐王朝的狠人——武曌。 他的目光紧盯着武才人,心中涌起一股警惕和敌意。他深知武曌的野心和手段。 打的都是高端局,李世民、李治还有武曌都是一国之主,从现在来看,都是对手。 “太子,你身为一国储君,为何不注意自己的行为准则呢?你为天家之人,身份何等尊贵,怎么可以随便和人称兄道弟,这是要置皇家脸面于何地?这是要置皇家威严于何地。” 李世民斥责道,要不是那几人都是国公府的子嗣,他早就下令砍了。 “既然如此,陛下觉得要如何处置本宫呢,废了本宫这太子之位吗?” 李承乾无可反驳,这一条罪状,他认了。 “承乾!”李世民心中感觉到无比的心痛,感受到了被误解的滋味。 他只不过是想告诫李承乾的错误之处,哪里想过要废除他的太子之位了。 第十八章朕的太子,何等优秀 “陛下,现在还在朝议,还有大臣在侧,请陛下称…太子。” 李承乾的气势无比的迫人,除了李世民这位皇帝之外,其他人都感受到了一个来自于内心的压力。 自古以来,君前奏对,必须要以礼相待,不能直呼其名,更不能用别的称呼来代替。 李世民眼中也是闪过一抹精光,他也看出了李承乾是具备了帝皇之气。然而,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冷冷地看着李承乾。 “太子,你的错误还不止是如此。” 李世民的语气弱了很多,虽然这个儿子混蛋事干的多,但是也有可圈可点的优点,慢慢引导,还是能成大器。 “你让门人,殴打太子左庶子,有辱师道,聚众享乐,奢靡至志,犹胜隋炀帝,这如何让朕放心把大唐的江山交给你呢?” 李世民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此时,他就是一个望子成龙的老父亲。 “所以,陛下还是要废了本宫这太子了。” “李承乾,你以为朕不敢废了你吗?”李世民在一刻,直接破防大骂出口,如同一只被挑衅到了的雄狮。 朕一直和你好好说话,你就是诚心给朕添堵的。 “陛下,请息怒,这万万不可。” 房玄龄也是吓了一跳,立马出声劝诫。 玩过了吗? 李承乾也是一惊,还以为李二还能在继续坚持一下呢。 “儿臣认错!”李承乾深吸一口气,微微弯下腰,对着李世民说道。 “呼……”李世民听到这句话后,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中想着,还好,这个儿子还可以教导,知错就改善过大焉。 然而,就在这时,李承乾突然抬起头来,大声地说道:“但儿臣无错!” 李世民闻言,眼睛猛地瞪大,你的意思是朕逼你认错的了? 李世民的双手在皇案上慌乱地摸索着,最终抓起了一把竹简,用力地向李承乾投掷过去。 “你混蛋!”李世民怒声呵斥道。 李世民再次环顾四周,似乎仍然感到愤怒不已,还想要寻找其他物品继续投掷。 “太子殿下,快!快!快认错。”房玄龄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禁抽搐起来,焦急地催促着李承乾。 然而,李承乾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挺直了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李世民,大声说道: “本宫何错之有?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造成今日这般局面,难道他们作为太子的左右庶子就没有责任吗?” 说罢,李承乾的目光转向了张玄素、于志宁和孔颖达三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凌厉的气息,此刻的他,气势恢宏,充满了侵略性。 李世民的眉头也是皱了皱,身为太子的老师,其职责就是教导好太子,但是现在看来,显然并没有教导好,他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都说是本宫的过错,他们又是如何为人师表的呢?不以身作则也就罢了,而且动不动就来向陛下告状,说本宫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这就是他们的行为准则吗?” “夸大其词,无中生有,这是不是欺君呢?” 李承乾迈步走向孔颖达、张玄素和于志宁的面前。 “陛下,我等失职!但万万不敢欺瞒陛下。” 孔颖达三人大惊失色,立即跪伏于地,第一次出现了慌张的神情,他们也意识到了,太夸张了,那就是欺君,言不符实。 “你们没有吗?”李承乾步步紧逼,气势汹汹。 “本宫于东宫之中,盖一间房屋,你们却上书说本宫奢侈享乐,宛如隋炀帝,这不是在夸大其词,欺瞒陛下吗?” “本宫退朝想要休息一会,你们上奏说本宫玩忽职守,不思政务,犹如秦之二世,你们这不是在污蔑本宫吗?” “这…”哪怕是熟读经典的三位大儒,此时也被怼的无言以对。 “你们都说本宫做错了,本宫12岁临朝听政,14岁临朝监国。” “请问陛下,本宫可有做错过什么政事了吗?” 李承乾眸光无比的尖锐,刺向了李世民的。 “没有!”李世民也是一阵恍惚,曾几何时,自己的太子也是这等的优秀。 “本宫处理国事都无所过错,却全被他们这群谏官,说的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国之大事,他们懂吗?” 李承乾咆哮着,仿佛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全部吼出。 “他们只是…谏官啊,陛下!” “谏官是什么样,陛下还不清楚吗?” 李承乾抬头看着李世民,目光对视着。 “陛下,当初一个魏征就让你食不下咽,胆敢指责天子的不是,而本宫只是太子,但却是要同时面对三个魏征,陛下是不是对本宫太过于严厉了呢?是不是对本宫太过于期望了呢?” 李世民此时,也已然知道了自己的过失,是啊,一个魏征都让他气得牙痒痒,还杀不得。 而且李世民也深有体会,深知这群谏官夸大其词的程度,动不动就拿一件小事来说亡国论。 “处理朝事以来,除了陛下,何人还能为本宫之师呢?” 李世民闻言,也不由点了点头,对啊,他们这些人未为君,何能传授治国理政之策。 满口的道德仁义,只是误人子弟。 ”若论诗词,本宫开口,便能吐出半个盛唐,何人以为师。” 李承乾显得无比锋芒毕露,他不再退让,而是要一往无前。 对此,房玄龄是深有所感,他目睹了李承乾的封神时刻,今日之后,太子的名声只会更甚以往。 “张玄素、于宁志、孔颖达教导太子无方,免去东宫的一切职务,返回原职。” 李世民眼中逐渐有了欣慰之色,自己的太子无需人教导,让人教导,就是最大的错误。 14岁临朝监国,古之未有也。 承乾,承继皇业,总领乾坤。 李世民嘴角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失望之色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无比的自豪起来。 也是由于心情大好,没有追责三人的大罪。 “多谢陛下法外开恩!”张玄素三人鬼使神差的谢罪,但是他们也感觉自己做的并没有过错,谏臣不就是尽言直谏吗? 但是也没有让他们罔顾事实啊。 “太子,放纵门人殴打解业之师,有违师道,罚俸一年。”李世民再道,各打五十大板。 “陛下圣明!” 这处罚不痛不痒,对于李承乾来说,能把三人踢开,就是最大的收获。 以后就能少跟李二上线了,不然他这太子之位,总有被吹掉的风险。 玩什么刺杀,玩就玩谋略,太子多大的优势,压都能压死他们这些谏臣。 欲攘外,必先安内。 第十九章“义父”们的强势 “陛下,卢国公程知节、卫国公李靖、英国公李勣、审国公高士廉殿外求见。” 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进入宫殿,对着李世民跪伏下来,恭敬地禀报。 “宣!” 李世民此刻心情颇为愉悦,他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微笑着点了点头,同意召见他们,心中却不由暗想起来。 这几位国公此番前来,必定是为了谢罪之事。 毕竟,他们的长子与太子结义,犯下大罪;而且还殴打了左庶子张玄素,更是罪责难逃。否则,那位早已隐居的卫国公李靖又怎会再次入宫呢? 李世民半躺在龙椅上,眼睛微微斜睨,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情。此事可大可小,关键在于他如何拿捏。 既要符合法度,又要显得皇恩浩荡,让他们对自己感激涕零。 “噗通!” 突然间,只见其中一人毫不犹豫地径直跪下。 “知节,你这是为何?如今并非朝拜之时,你身为卢国公,无需行如此大礼。” 李世民故作惊讶地问道,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陛下,你可要为臣做主啊!”程知节满脸委屈地哭诉道。 什么?你们不是来请罪的吗?难道说,你竟然还有冤屈不成? “知节,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朕为你做主了。” 李世民摆了摆手,一脸无奈地说道。他的这群功臣之中,谁最狡猾,当属卢国公程知节。 这家伙可不是隋唐演义中像程咬金那般的憨厚老实,而是恰恰相反,出了名的圆滑,老奸巨猾。侍奉三代君王,始终游刃有余,有功勋他都占有,至于犯错之事,他从来不沾边。 听到李世民的话,程知节顿时来了精神,连忙上前一步,大声说道: “陛下圣明!臣跟随陛下南征北战多年,也算立下了半点功勋,被赐国公世袭之位,但依然有人骂臣是土匪,臣不愤啊!” 看着程知节的表演,李世民心里暗暗发笑。这个家伙,真是个戏精,他当然知道程知节是什么样的人。 “确实,臣是参与了起义军,不是跟随陛下最早的,可能就是因为如此,要遭受排挤,不仅如此,臣的子嗣也一并被人骂成了土匪,还请陛下为臣正名啊。” 李世民脸部抽动,你这是反客为主,打人还是因为自己冤枉的,他如何听不出程知节在说哪一件事呢? “陛下,臣也不愤啊,我为大唐开疆扩土,守卫边境,不说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保住了千万家,但唯独没有保住自己的家人,臣令行禁止,对于百姓未有敢犯,怎么可能是土匪呢?而且我的长子,也一样被骂成了土匪。” “陛下,这是对臣的污蔑啊!请陛下严查,不然臣的名节就不保了。” 李勣也跪下,请求李世民做主。 李勣也变坏了吗?李世民瞪大眼睛,这是合起来唱戏,不但不想承认过失,还想倒打一耙。 李世民余光一扫,只见李承乾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副高高挂起,事不关己。 但这风波,就是李承乾掀起的,结拜为名,实则拉拢。 李世民眸光之中,闪烁着锐利光芒,似乎能将人心洞穿。 他并不怒,更多的是欣慰,太子会和这些国之栋梁交涉了。 而在一边的张玄素几人则是大惊失色,这几个武将玩起文字游戏来,他们都自叹不如,不就说了绿林草莽吗?怎么成为污蔑他们了。 “两位国公所说之事,朕已经知晓,太子左庶子言语有失,中伤卢国公和英国公,但也是受到了惩罚,此事就此盖过。” 李世民说道,平息了这次口角,不然以他对程知节的了解,肯定会不依不饶。 “哼,张玄素,以后你小心点,你骂我是土匪,我要是不土匪过一二次,我就对不起这个称呼了。” 程知节起身,冷哼道。 “卢国公,这是在议政,不是在骂街。” 李世民再次提醒道,这老小子,玩的比文人还脏,明明是自己儿子先打了别人,他恶人先告状不说,最后还威胁起人来了。 “是臣失态了,臣以为不是呢?这像是在议政吗?”程知节低着头喃喃道,不服的神情写在了脸上。 “卢国公,注意你的举止。”李世民寒声道,现在谁都和着唱对角戏吗? “陛下,臣倒是觉得臣举止言谈无恙,反而陛下举止轻浮了。”程知节炮口转移,对准了李世民。 “历朝历代都定下了后宫不得参政,以前长孙皇后都不曾立于朝堂身侧,陛下让一个小小的才人立于太极殿之上,这是何为?” 程知节气势陡然一变,质问向了李世民。 大唐言路这么开放的吗? 武将也能怼君王了现在。 “你退下吧!”李世民老脸一红,挥了挥手,武才人才退了下去,其低着头,但其眼睛之中,闪烁着别人看不见的寒芒。 “卢国公说的对,是朕的不是,罔顾了礼制政务。” 李世民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李二敢于认错,是出了名的,这也是他不同于其他帝皇的一点。 为君者,知错,改错,但是绝不认错,不过李二,却能忍受其他君王之不能忍。 “陛下的过错,可不只是这一点。”程知节再道。 “朕还有什么过错?”李世民的笑脸僵住,得鼻子蹭脸了。 “本来这些事,都是应该由那些文官来说的,我老程一介武夫,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事到如今了,臣也不得不说陛下两句了。” “我们这群人,和陛下一起征战天下,最后打下了这天下,忆往昔,实属不易,但是如今陛下的一些举动,已经动摇了国本,臣就不得不说了。” 程知节昂头道,无惧权柄,双眼有神,看向李世民。 “卢国公,你最好给朕说明白了,不然朕可不会轻饶你?” 李世民这几天一再被怼,心情很不好,刚刚有点起色,又被一个武将怼,他还要不要点脸,他帝王的威严呢? “陛下,到了现在还不明白臣所说的是什么吗?”程知节反问道。 “朕不知!”李世民的声音从牙缝之中挤出。 第二十章以文逼宫吗 “陈国公和汉王谋反一案,我等都有所耳闻了,虽然此事已经尘埃落定,不过却涉嫌涉及东宫太子,陛下说这是不是动摇国本呢?” 程知节面色凝重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忧虑。 李世民心头一紧,脸色阴沉地回答道:“朕已查明,此事与太子并无关联。” “陛下,其实这是怎么个回事,大家伙心里都是清清楚楚的。” 程知节双手高举,情绪激动地高呼道。 张玄素、孔颖达和于志宁三人面面相觑,满脸疑惑,我们知道什么了? 程知节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世民,大声疾呼: “汉王、侯君集只不过是替罪羊,这谋反之事,东宫绝对脱不了干系!而且还不只是东宫,陛下是要让夺嫡之事再次发生吗?陛下难道要让跟随您一起打江山的功臣们,一个个都背上谋反的罪名吗?都要遭受抄家灭族之祸吗?” 程知节的这番话,犹如一把洪亮的钟声,深深的回荡在李世民的脑海之中,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难受。 他最不想学的就是汉高祖刘邦的敌国破,谋臣亡,他要的是共享荣华,永为流传。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的人犯了错,被贬被杀。 有的,则是成为了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李承乾也暗中竖起来大拇指,这卢国公比他都还要刚,直接指责李世民的不是。 “陛下,今天老程也是豁出去了,这些话本来是不能说出来的,但是今天老程怕是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 程知节躬身告罪,而后退身,事已至此,就戛然而止。 “陛下,卢国公所说是过激了很多,但是也并不全无道理。” 在李世民还未回过神来之时,卫国公李靖上前了一步。 李承乾直呼好家伙,这是要车轮战,几个武将轮番上阵,要干死天策上将了。 这肯定是他那几个义弟干的好事,这几个义父也是牛逼,直接给李二上纲上线了。 义弟的父亲,简称为义父。 “在陛下的文治武功之下,平定了隋末动乱,结束乱世,一统山河,更是开创了贞观之治,万民无不恭颂。” 李靖的话,让李世民如沐春风,感觉舒服了很多,甚至有点小得意,脸上洋溢起了愉悦的笑容,心情畅快无比。 他仿佛看到自己站在朝堂之上,接受万民朝拜的场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迈之情,全然忘记了刚刚的郁闷。 然而,就在这时,李靖话锋一转:“但若是陛下当断不断,势必引起举国动荡,诸王烽起,战火遍布神州,盛世不再,将再起隋末之乱,千古一帝也随着变为昏君。”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李世民头上,让他差点忍不住要吐血出来。刚刚还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他,瞬间被打入深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李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这简直就是将他高高举起,然后又狠狠地摔下来!刚才还对自己的功绩沾沾自喜,现在却被指责可能会成为昏君,这种落差让他难以接受。他咬了咬牙,强忍着怒火,瞪着李靖,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个究竟来,这是欲意何为? “望陛下三思啊!” 李世民瞪大眼睛,他现在就在三思,一思是抄家灭族,二思是夷三族,三思还是灭九族呢? 一群老家伙,倚老卖老,骂起人来,比文官还要让人听着难受。 “陛下,如此犹豫不决,肯定会引起同室操戈,眼下不是已经证明了吗?这不仅是家事,亦是国事,到时候肯定是生灵涂染。” 李勣又挺步上前,让李世民直接转不过神来。 “等等!”李世民抬起双手,止住了刚要开口的高士廉。 这阵仗哪里是来认罪的,分明就是来问罪啊。 “你们到底是想干嘛?” 李世民脸部抽动,很是无奈地看向这群自己的凌烟阁功臣们,他实在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能让他们联合起来上谏。 “请陛下废除魏王李泰,解除夺嫡之争。” 四人齐声抱拳道,语气坚定而决绝。 李世民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还带着丝丝的怒容:“什么?你们居然要朕废黜魏王?魏王有何罪之,竟然要朕废除他。” 高士廉拱手道:“陛下,您一直宠爱魏王,可他却居心叵测,欲图东宫之位,心术不正,实非良善之辈。若继续放任其争夺太子之位,必将引发朝廷内乱,危及国家社稷。” 李靖也附和道:“是啊,陛下,如今局势紧张,若不果断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李勣也劝说道:“陛下,我们都是为了大唐江山着想,请您陛下慎重考虑。” 李世民皱起眉头,目光炯炯,望向了李承乾。 什么结拜胡闹?就是在下大棋,以身为饵,引得李勣、李靖和程知节他们不得不下水,和李承乾绑在了一起。 今日这几位国公的话,实则就是李承乾的话,他们都已经入局,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太子算计如此之深,连李世民都不由倒吸了口凉气,现在太子已经在无声无息之中,拥有了左右朝堂之力了吗。 这样的太子,魏王他们拿什么去斗,也许罢免魏王的特权,才是对魏王最好的。 经过一番考虑之后,李世民才幽幽开口道:“魏王李泰所设置规格,违反了礼制,限三个月内处理好职务接洽,而后离都,前往封地任职。” 于平地之中起惊雷,稳居幕后,而却能搅弄朝堂风云,这让李世民对他这个继承人不得不刮目相看起来。 也许是,以前对太子少了关注,不然也不会造成如此的误会了。 而为了避免夺嫡之争,愈演愈烈,又平息群臣的声音。 李世民不得已而为之,这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抉择,这一刻,他反而变得轻松了起来,不再为李承乾和李泰之事而烦恼。 “陛下圣明!“四人躬身道,其实他们心中也是苦涩无比,逼君王做决策,这是犯了大忌。 说得不好听点,就是在逼宫。 第二十一章太子有诗名 “陛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汉王和陈国公的罪名是否…” 房玄龄立马站了出来,他如何看不出,这是太子李承乾策划的以文逼宫。 但是这样的事情之中,却没有他,而李勣、程知节以及高士廉要第二次成为了从龙之臣了。 这是文版的玄武门之变,他也要在李承乾面前表现一番,要顺大流,如今李世民已经开口要对魏王李泰进行驱逐了,他还要支持李泰,那就是傻了。 “那你们以为如何定罪呢?”李世民看向几人,更多的目光则是落在李承乾的身上,答案呼之欲出。 这是要李承乾表态,李世民不由的一怔,自己统领的朝廷已经成为了这个样子了吗? 也是,自己老矣,这些大臣重将也必须为他们的家族乃至后人考虑不是吗? 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若是站错队了,将来都会被清算,就像当初李渊的那些老臣一样,自己上位之后,还不是一个又一个撸掉吗?但是那些拥护自己的老臣,都重用到了如今。 又因太子李承乾的谋划,让他们荣辱与共,使得他们几人,也不得不为李承乾说话。 最主要的,还是李世民行为有失,让他们有了进谏之机。 “儿臣与汉王以及陈国公有旧,此事不便发言,还请陛下定夺。”李承乾回道。 “你们都退下吧,房玄龄留下。” 李世民无力的摆了摆手,皇帝当到他这个份上,也是独属一份了。 以前魏征在的时候,天天被魏征骂,魏征死了,现在是个人都能变成魏征了。 “陛下,老臣知罪。” 程知节猛然跪下,头颅撞的咚咚作响,眼中有泪光闪烁着。 “知节,朕知道,朕什么都知道,你们都没错,是朕的错。” 李世民同样两眼泪光,不停的摆了摆手,他如何不明白他们的无奈呢? “望陛下保重龙体!” 说罢,程知节便起身告退,偌大的太极殿中,空荡荡的,李世民心神疲惫的躺在龙椅之上。 而房玄龄也是站在一旁默默的不说话。 “玄龄,你之意,是想要保住陈国公和汉王他们吗?而让魏王背全部的责任吗?” 良久之后,李世民才发问道。 “陛下,臣也知道陛下于心不忍,陈国公毕竟和我们一起起事,就算无功劳,也有苦劳,此次的污蔑案,让魏王、汉王和陈国公一起分担罪责,就会变轻很多,这样谁都能保住。” 房玄龄深知李世民心中所想,他这样不仅是为李世民解了忧,同时也为太子李承乾排了难。 谁都知道,汉王和陈国公都是太子李承乾的人,他这样一保,虽比不上程知节等人以文逼宫的功劳大,但也能向太子李承乾表明立场了。 “何以定罪?”李世民再问,事牵谋反,都是要掉头的大罪。 “魏王李泰联合汉王和陈国公一起污蔑太子李承乾谋反,废除魏王一切特权,同时也废除汉王和陈国公爵位,贬为庶民。” 房玄龄的头脑无比清晰,在他的一通操作之下,谋反案也就变成了污蔑案,罪罚也就轻了很多。 对于几人的处罚看似很严重,但也无关痛痒,魏王被取消的也就是一些特权,无伤大雅。 汉王和侯君集是被废了,但是一旦李承乾上位,那么他们为何又不能官复原职呢? “善,就这样吧,拟旨,传告天下。” 这太子谋反案的结果不能再拖了,就因为晚了几天,李世民就先后被学子和大臣喷的忧郁了。 “陛下,其实这算是最完美的结局了。”房玄龄出声安慰道。 这几天,他可是亲眼看见了李世民的经历,先是太子李承乾谋反,牵扯出了汉王和陈国公。 而后又是太子李承乾据理反驳,拉出来魏王李泰和晋王李治等所有的皇子。 最后就是李世民被学员和大臣喷了,要不是心志坚强者,怕是早就坚持不住了。 “没有谋反最好!” 李世民也不由觉得是自己多疑了,自己的皇子与朝中大臣本就来往密切,谋反与不谋反,其实很难甄别,只要不起兵,就像太子李承乾那样,还能反将一军的。 “陛下,其实太子殿下也挺不错的。”房玄龄挤出了一个笑脸。 “确实挺不错的,朕这次都扳不赢他了,这次的事件,倒是让朕刮目相看了。” 这确实是一个很完美的结局,以前李世民是对李承乾失望透顶了,现在来看,太子很优秀。 都是那该死谏臣在中伤朕的太子。 “陛下,臣的意思并非如此。”房玄龄赶忙躬身解释道。 “哦?那你是还有什么别的发现?”李世民来了兴趣,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陛下想必已经听说了太子迟到的缘由。”房玄龄小心翼翼地问道。 “学员聚会……难道说太子还会吟诗?”李世民皱起眉头,轻轻摇头,表示难以相信。 希望不要抱太大期望,以免再次失望。如今的太子,在某些方面已经逐渐符合自己的要求了。 “陛下,您可别不相信啊!太子的文学造诣实在令人惊叹,连臣都自愧不如。” 房玄龄一脸真诚,语气诚恳,脸上流露出惭愧之色。 “呵呵,你太谦虚了。记得之前张玄素曾上书称太子不爱学习诗词,虽然有些夸张,但就整个大唐而言,能在诗文造诣上超过你的,恐怕寥寥无几吧?” 李世民笑着摇摇头,并不相信房玄龄的话,只当他是在替李承乾说好话。 “真的,太子殿下即兴赋诗,而且还一连三首,其一激励学子奋进,其二歌颂大唐盛世,其三表明心志。” 房玄龄越说越激动起来,每想到诗中之词,都让人顿时热血沸腾起来。 “真的是如此吗?那太子做了哪三首诗词呢?”李世民见房玄龄的神态不似作假,也来了浓厚的兴致。 难道真的说是自己对太子了解太少了吗? “陛下请听好了!”房玄龄深吸一口气,让整个人变得精神十足起来,朗声道: “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旷荡恩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李世民微微闭着眼睛连连点头,顿时心中生出无限豪气,思绪被拉回到了当年的虎牢关前。 那时也是如此的意气风发,何等的春风得意,一战擒两王,可谓风光无限。 第二十二章提防魏王 “好,好诗词,年轻人当是如此意气风发。” 李世民大笑,之前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太子可教也。 “还有呢?”李世民催促道,对于下一首更加的期盼起来了。 “绛帻鸡人报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到凤池头。” 房慢慢吟来,他亦是天赋异禀,过目而不忘。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李世民读完后,心中顿生豪迈之感,这不就是在说自己吗? 他想到自己每次临朝之时,都会有百官觐见,而各国也会派遣使者前来朝拜,百官觐见,万国朝服,何等的气势。 “好!好!好!” 李世民激动得连说了三个好字,对这首诗赞不绝口。他觉得这首诗比那些阿谀奉承之词,更能让他感到愉悦和满足。 “还有呢?还有呢?” 李世民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急切地望向房玄龄,似乎已经对接下来的诗句迫不及待了。 房玄龄这时显得有些迟钝了,神色微变,但还是吟了出来。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闻言,李世民的笑容慢慢收敛,眉头微微皱起,这诗是好诗,但是杀意太甚了。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这不是说,太子登基之后,要施展铁血手段吗? 百花是百官,还是诸位皇子,亦或者是周边各国呢? 但无论是何种,对于盛世大唐来说,都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这让原本高兴无比的李世民又变得担忧起来了。 “陛下可不要多想,我花开后百花杀,这可能是太子表示至尊之位,君临天下,莫敢不从的一种表述。”房玄龄将另外一种可能说出。 “如今太子,被天下学子尊为诗志,所做作之诗词,均为施展抱负,这首也是一样的。” 李世民点了点头,确实是有这方面的意思。 “诗志,诗中之志,好,那朕也亲自提笔一二,为太子赐名。” 李世民也不考虑那么多了,而是起了书写的兴趣。 李世民诗词不行,但是在字这一方面,造诣还是极高的,酷爱书法,不需动用举国之力,也要收集到《兰亭集序》的传世名作。 玄武门前,李承乾和几位国公出了皇城。 “几位国公,如今天降雨水,不如到东宫煮酒暖身呢?” 李承乾很谦卑,持晚辈之礼。 “我记得我约了大老黑一起去狩猎,就不去了。”程知节眼不红,心不跳的说起来谎话来。 “我身体不适,不能饮酒。” “我也是身体不适,不能饮酒。” “巧了,我也不能饮酒。” 李靖、李勣和高士廉也纷纷摇头借口都是如此的低劣,生怕李承乾听不懂他们不想去似的。 侯君集在那里摆着呢?他们一旦进了东宫,不是谋反也是谋反了。 他们几位和太子在一起,太恐怖了,哪怕是李二心都要颤上一颤。 “诸位国公,均有不便,那就算了,下次,承乾一定登门一一拜访。” 几人脸色难看至极,太子殿下你要厚道,那么多的国公重臣,你怎么就要非赖上我们呢? “太子殿下,这个先不急,我老程觉得,你还是要提防魏王,说不定会狗急跳墙,我会让处默多带几个好手来帮忙殿下,至于拜访就算了,我也不一定在府中。” 程知节提醒道。 “多谢卢国公提醒,本宫会小心点。” 李承乾也是一怔,他以为废了魏王就行了,但是现在可能真的要预防起魏王来了。 毕竟他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操控。 “卢国公说的对,我也让德謇带几门人来去助殿下一臂之力。” 李靖也说道,他们不能太明显了,但在暗地之中,还是能给予李承乾一定的帮助。 “那就多谢几位国公了,几位的担忧,承乾也知道。” 李承乾心中欣喜,这样看来,这几位国公是支持自己了。 自己为大唐太子,他们不支持,难道要当乱臣贼子啊。 几于玄武门前分道扬镳,李承乾上马,朝东宫而去。 玄德门前,已经人去楼空,静谧无比。 “太子殿下,事情办妥了吧。” 玄德门城门之上,程处默三人急忙下来,对着李承乾打招呼。 “还是多亏了几位义弟,让东宫摆脱了危机。” 李承乾也下了车辇,这三位,怕是在此等候多时了。 “应该的,我们也没有做什么。”几人不敢居功。 “处默,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程处默走路的姿势,也是一瘸一拐的,和李承乾几乎实现了同步。 “哈哈!”李震和李德謇不由大笑。 “殿下可能不知,处默是让他爹给揍的,说他败家。” “四弟,你的付出,本宫会记得的。”李承乾拍了拍程处默的肩膀,疼的他直咬牙。 “没事,我家老头子分的轻重,不然谁给他养老送终呢。”程处默嘿嘿道。 “处默,我可记得你还有几个弟弟呢,应该不会影响卢老国公颐养天年吧。”李震不合时宜的说道。 “去你的,我要和太子说正事呢,我家老头子特意提醒过,要我们小心魏王。”程处默正色道。 “几位国公已经提醒本宫了。” 李承乾眼神闪过锐光,李泰如今得到众臣的支持,怕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对了太子,我们都带了几个家奴而来,还是让他们进城吧。” 李震望向玄德门外,有近百人从角落之中走出,每一个都是身姿挺拔,散发着凶煞之气。 这都是三个国公府的家奴,都是从军中挑选出来的健儿,不说以一挡十,但是以一敌二,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东宫遭受到彻查,那些家奴甲卫都全部入狱,现在的东宫形如虚设,没有几个守卫了。 这正是东宫如今需要的。 “善,几位国公,考虑的很周到啊。”李承乾点了点头。 从这已经开始,他们明面上是三位世子的护卫,实则已经成为了东宫的卫士了。 第二十三章文武兼备裴行俭 随即,李承乾便让这些家奴入了东宫,并让他们防备各个门道。 “殿下,你那句“待到秋后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实在太霸气,如今的所有文人无不歌颂太子殿下之名,殿下声名远播,深得学子爱戴,魏王李泰如今又拿什么来和殿下斗呢?” 程处默十分钦佩的说道,他虽出自将门,但是也读过几年诗词,有很高的鉴赏力。 哪怕就是没有读过诗书的人,也会被其中的豪气所感染。 李承乾只是笑了笑,对于这样的称赞,还是感到有些羞愧,毕竟是“拿”别人的。 “对,本宫带你们去见一见真正的诗词大咖。” “大咖什么意思?” 三人一愣,不知道何意。 “是牛人!”李承乾再道。 “牛人?”三人还是满头的疑问,跟不上李承乾的思路。 “别在乎这些细节,就是很厉害的人。” 一行人穿过北苑,往崇文馆而去。 此时的崇文馆的学子更多了,但大多数都是寒门学子,不过都是其中的佼佼者,不然也不会被留在崇文馆之内。 李承乾几人也是远远望去,并没有前去打扰研讨的众人。 高文敏马上注意了过来,拉上来了两名学子,就匆匆向偏殿而去。 “太子殿下!” 高文敏一至,便和那两位学子一同行礼,其中一个学子便是骆宾王,而另外一个,李承乾却不认识,但是能让高文敏带到自己面前,肯定是有过人之处。 “无需多礼,坐吧!” 李承乾举手,让三人并坐两侧。 “你们这些文人,真是扭扭捏捏的,太子殿下都让座下了,就座下吧。”程处默大大咧咧的说道。 “来人,上茶!” 李承乾话落,就四位奴婢举着茶水,走上前来了。 贞观年间,茶文化已经有了开始,谓之吃茶,不过,也只有达官显贵才能享受到这样的奢侈品。 高文敏茗了一口热茶,而后放下茶杯,开口道: “太子殿下,今日入崇文馆学子共二十人,我也已经查明根脚,可用之。” “这位是裴行俭,弘文馆学员,颇有文采见识。” 高文敏接着,为李承乾引荐另外一名学员。 “裴行俭,见过太子殿下。”那位学员也是立即起身,对李承乾拜礼。 “裴行俭?”李承乾突然惊站了起来,内心泛起了波澜。 这位可了不得,文武兼备之人,而且还入了古来七十二武将之列,但是要知道,他只是一个文官,但却能入武庙。 是唐朝著名的书法家、军事家、文学家和政治家。 这是真正的大牛,不是李德謇他们可比拟的,这位可是和其父李靖位列武庙的存在。 裴行俭公元619年生人,出自河东裴氏,名门望族,也是因此,他得入弘文馆学习,成为弘文馆生员。 弘文馆不同于崇文馆,它是属于国家设立之学府,但收之学员,也只有数十员而已,都是当世之大才。 唐太宗李世民登基之初,便设立了“弘文馆”,既为国家藏书之所,亦为皇帝招纳文学之士之地,培育人才之地。 裴行俭曾孤身万里平叛西域之乱,平荡东突厥,没灭几个国家,他怎么好意思上大唐武将榜单呢? “殿下识得我?”裴行俭微微一惊。 “听说过河东裴氏,言是均出俊才,想不到你竟然也是出身裴氏。”李承乾回道。 “殿下繆赞了。” 天下裴姓又不只是河东一家,为何殿下就那么笃定呢?裴行俭心中还是有所疑问。 “你就放心在东宫吧,过几日,本宫会向陛下进言的。” 裴行俭绝对是自己未来的班底之一,李承乾自然不会放过。 裴行俭入弘文馆,其实已经算是官员了,要让他进入东宫,还是要和朝中沟通。 “多谢殿下!”裴行俭大喜,入东宫门庭,可比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容易多了,这是一条捷径。 “诸位可知孙思邈何在?”李承乾突然话锋一转,看向几人。 脚疾一直被诟病,有神医在世,为何不能医治。 “不知,此人一直游历于民间,陛下多次下旨,邀请其进入太医院,但都被其拒绝了,不过,凡是有大疫或是大灾之地,都听闻有其的身影。” 高文敏说道,孙思邈的大名,大唐之中,均为人所知,毕竟其医术太过于高超了,哪怕是李世民都要许以高官厚禄,要招进太医院,以防不测。 “如果殿下需要,我们可以让人打听一番。”李震说道,已经猜到了李承乾心中所想。 只要治好了脚疾,谁人还能诟病呢?那肯定是万众所归。 “好,那就帮本宫多留意一下孙思邈的踪迹,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通知本宫。” 对于这样无心仕途之人,想以朝廷诏令招来,肯定是难之又难。 但是以东宫和三大国公府的势力进行寻找,也不会太难。 “文敏,当日那太学生张柬之,你也留意一些,最好重新将他们招入东宫之内,你可以告诉他们,这是本宫的意思。” 李承乾现在该思考未来的路子了,太子之位,是保住了,但是临朝之后,所有的权力,必须掌控到自己的手中才行。 不然就会像李治那般,亲政之后,国家大权,都还落在长孙无忌和房玄龄等人的手中。 如果历史进程不错的话,李世民也没有几年活头了,也就在五六年之间了。 “好,我已经让崇文馆的学子去太学院与他们沟通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得到回复的。” 李承乾对于高文敏的做法很满意,有这样的谋士在身边,就会轻松很多,不需要事事亲为。 “德謇、处默你们三人监视魏王府的一举一动,任何人的往来,也一定要记录在案。” 李承乾又吩咐道,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隐太子。 “是,不仅要监视好魏王府,那几个与魏王关系密切的大臣,我们也会一同进行监视。” 李德謇道,以魏王府为中心,已然发展成了笼罩京都的一张关系网,势力很庞大。 第二十四章朝会 风云突变 天色灰蒙蒙的一片,还没有完全亮起来,远远望去,只能看到玄武门前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这些人都是准备上朝的官员们,他们在这里静静地等待着玄武门的开启,无人敢喧哗。 今日是朝会,在太宗李世民执政期间,每三日一朝会,到了高宗时期,才改为了一日一朝会。 玄武门是通向皇宫的主要通道,也是所有官员觐见皇帝的必经之路。 然而,玄武门的开放时间却是固定不变的。当年李世民之所以能够成功发动玄武门之变,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就是他成功收买了当时负责守卫玄武门的将领何常。这样一来,李世民得以提前率领八百名府兵进入玄武门附近埋伏。 通常情况下,任何人进入玄武门都不允许携带武器,更不用说率领军队进入内城了。 而官员们上朝也有严格的规定,被称为“点卯“。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在卯时之前到达太极殿。 突然,伴随着一声沉闷而响亮的声音,玄武大门开始缓缓打开。 随后,两队身穿盔甲、手持长枪的御林禁卫军从门内走出来,会对每一名前来上朝的官员进行仔细的盘查。 李承乾为东宫太子,第一个进入玄武门内,而后才是文武百官。 李承乾乘着车辇而入,他因为脚疾之缘故,也得太宗李世民特许,可乘车辇入宫。 “魏王殿下,得罪了,你不能乘坐车驾入内。” 御林禁军挡住在了魏王的车驾之前,要让李泰下车步行。 “大胆,你是新来的吗?不知道魏王殿下得了陛下特许,可乘坐车辇上朝的。” 一个轿夫大喝一声,无惧于御林禁军。 “咔!” 血液飞溅,那轿夫直接人头落地,轰隆一声,魏王所乘坐的轿子也猛然塌下。 “啊,疼死本王了!” 轿内,响起了杀猪般的痛喊声。 百官无不惊骇,禁卫军只对皇帝负责,这是皇帝的意思,冲撞御林禁军者,如同谋反,可先斩后奏。 “你们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对待本王呢?” 李泰另外几名轿夫的搀扶下,才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对着那几员御林禁军吼道。 “魏王是准备公然反抗陛下之令吗?”御林禁军守将手握刀鞘,眼眸之中,闪过寒意。 他们都是李世民于军中挑选的,只忠于李世民,在皇都之中,李世民就是绝对的命令发起者,对皇城有绝对的掌控权。 原主李承乾要造反,肯定是被忽悠瘸了,才会干出那样没脑子的事情来。 魏王李泰也是一惊,不由的吞咽了口水,这期间肯定又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变故。 “将军误会了,本王没有那个意思,本王步行上朝。” 李泰挤出了笑意,不过眼中满是阴鹜之色,看着李承乾的车辇渐行渐远。 李泰在被搜查之后,才被放行进入玄武门内,他太过于肥胖了,才走出了几步路,便上气不接下气,汗如雨下。 玄武门前的变故,让百官惊疑,风向变了。 “梁国公,宫中是不是有什么风声呢?”几员与魏王走近的官员,走靠了过来,小声点的问向房玄龄。 房玄龄此时任尚书左仆射,封爵梁国公。 “不知,上朝后,说不定就知道了!”房玄龄摇了摇头,加快了步伐,甚至越过了魏王李泰。 房玄龄就是一个风向标,之前和魏王李泰走近的官员,也纷纷保持了距离,都超过了魏王。 不然,他们都会迟到,后果会很严重。 晨曦的第一微光照射而下,太极殿上瓦光闪闪,璀璨夺目。 “宣,百官觐见!” 就在此时,一道悠长且嘹亮的声音响起,太极宫门开启,百官依次而入。 四月之际,当太阳升起之时的前后,便是卯时。 位于左首位的,便是大唐太子李承乾,以左为尊,其次便是左仆射房玄龄。 右侧为首的是右仆射长孙无忌,而立于他身后的则都是武将代表。 朝会之时,文武百官也会进行分派,文左武右。 西汉之前,以右为尊,官员遭贬,称之为左迁,而东汉之后,便以左为尊。 大殿之上,唐太宗李世民正襟危坐,双眸锐利如鹰,仿佛能洞悉一切人心。 他身上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皇者之气,令人心生敬畏。这股气势使得百官们不禁感到压力倍增,不敢有丝毫懈怠,一个个都噤若寒蝉。 这就是千古一帝的威严所在,他的气场如此强大,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此刻的李世民与之前李承乾所见截然不同。那时的他显得颓败不堪,犹如垂暮之年的老人。 但现在,他展现出了真正的王者风范,威严赫赫,震慑四方,在这一刻,他是皇帝,而不是人父,统御的是大唐江山,威震四海,令四方夷族皆臣服于他脚下的千古一帝。 “魏王为何还未到朝上?” 李世民威严的声音传来,声震朝堂,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儿臣到了!” 太极殿外,李泰非常吃力的说道,汗水沉沉,发出一股难耐的恶臭之味。 “朝会迟到,成何体统?”李世民不满道。 “儿臣体态肥硕,走的很慢,从玄武门到太极宫,都是一路小跑来的,差点要了儿臣的小命。”李泰卖惨的说道。 “哼,叫你平时不减肥,连上朝都迟到,还能做成什么事。”李世民严厉的斥责道。 之前,李世民可是对魏王李泰无比的宠幸,但是现在却倍般的冷落,这让很多官员都不理解。 而理解的人,却都知道,李世民对魏王的宠爱没有变,这恰恰是在保护魏王。 “时间不早了,入列吧。” 李世民的目光收回,看向了一边的老太监。 老太监上前两步,将一道黄灿灿的圣旨打开。 “魏王李泰、汉王李元昌和陈国公侯君集污蔑太子李承乾谋反,现削去魏王一切特权,令其三个月内前往封地,另削汉王李元昌和陈国公侯君集之爵位,贬为庶民。” 魏王李泰瞪大眼睛,如遭雷击,太子李承乾谋反,关他什么事啊? 良心话,本王真的是被冤枉的。 百官惊寒,变得太快了,之前可是没有得到半点风声。 第二十五章高句丽犯天威 “陛下,儿臣冤枉,儿臣真的是冤枉。” 魏王李泰猛然双膝跪地,咚的一声传开,他是真的跪。 一旦被撵出长安,那离帝位就遥遥无期了,他虽没有参与李承乾谋反案,但他有夺嫡之心,是谋反案的主要诱因。 “魏王的意思,本宫就是谋反了。” 李承乾侧头斜视而过,看向了这个把原主逼到死路的肥宅男。 一胖废所有。 李泰的模样,真的不敢恭维,就是一堆肉球,看着能让人反胃。 “不是,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李泰心中雪亮,一定是李承乾在搞什么,栽赃陷害给自己。 ”那不就是了,你不会真的以为,一个储君,会谋自己的反吧。”李承乾反问道。 “你…”李泰肥肉乱颤,气得发抖,明明知道就是李承乾搞的鬼,但是就是没有证据。 “肃静!朝堂是什么地方,是你们吵闹之地吗?” 李世民大喝一声,冷眼扫过群臣。 李泰此时心中拔凉拔凉的,以前的那些大臣,怎么一个都没有为自己求情呢? 他的目光不由的落到了房玄龄的身上,这位左仆射,以前可是向自己透露过,要支持自己的,怎么现在到了关键时候,还一动不动的呢? “此案已经经过大理寺受理,你若是再胡搅蛮缠,别怪朕…”李世民严词道。 魏王李泰气一下子就泄了,面对李世民那犀利的目光,李泰不自觉的低下了头颅。 唉,还是承乾有帝王之姿。 李世民心中微微一叹,李泰连他一个目光都接不住,怎么能够君临天下呢? 李承乾那可是敢和他公然对撕的存在,而且最后,自己还撕不过。 单论气魄这一块,在李世民的心中李泰已经完败,没有帝王之气,何以登帝。 “可还有本要奏?”李世民目光转移,望向了群臣。 “臣有本要奏!”长孙无忌手持朝笏躬身走出队列,对着李世民道。 “卿有何事要奏?”李世民眉头不展,一般的时候,要奏国之大事时,他们都会事先和李世民沟通的,不然会把皇帝打个措手不及。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紧急的军务。 “陛下,今早臣刚收到辽东传来的军报,百济联合高句丽攻打我大唐属国新罗,新罗请求我大唐救援。” 长孙无忌沉声说道,这是大事,毕竟事关出兵,而动刀兵又事关国本,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要举国共战的。 李承乾凛然,望向了李世民,这应该就是李世民最后一次出征了。 此次战役,大唐胜了,毕竟这时候,大唐猛将云集,李勣尚在,天策上将亲自指挥,能不胜吗? 但是并没有达到大唐所需要的战果,也损伤了不少的国力,虽胜犹败,毕竟未能破其国。 “各位大臣以为如何?”李世民沉声问道,面无表情,让群臣无可揣度其想法。 “陛下,高句丽犯我属国,若我大唐不出兵,必有损我大唐国威,当出兵战之,以扬我大唐国威。” 李勣也从队列之中走出,向李世民进言道,又有军功可捞了,如今的大唐武将正愁没有战争呢。 “陛下,犯我唐土者,虽远必诛之,新罗请援,我大唐如不出兵,何以服众,何以让四夷皆服。” 尉迟敬德也手持朝笏站出,赞同出战。 “上战划谋,中战伐兵,下战伐城,我大唐天威,可使一使者出使高句丽,让其停战,先礼后兵。”房玄龄也出声道,他有他的思虑,牵一发而动全身。 “陛下,左仆射所言并不无道理,在陛下的英明神武之下,我大唐开启了盛世,国力显著提升,但是现在发动大规模的战役,必定会使国力下降,以臣之见,能和谈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再行兵事。” 高士廉躬着身子走出了队列。 …… 下面对群臣已经吵得的不可开交,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肃静!” 李世民头脑发胀,在朝会之战,这样的讨论是讨论不出结果来的。 “太子,你以为如何呢?” 李世民目光望向了李承乾,从始至终,李承乾就是在那里站着,一言不发。 李世民也想听听,这大唐的褚君有什么高见,这也是一次考验。 李承乾抬头,不卑不亢的一步踏了出来,看向皇位之上的李世民开口道: “我大唐以武立国,如今的天威亦是打出来的,本宫以为,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我大唐边境有诸国环绕,如果我大唐此次示弱,那么如何威慑边疆各国呢?” 李世民眼露精光,不由点头,很是认可,为帝者,应要考虑全局,这并不只是一场简单的战役,而是国力彰显,必须打。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群臣无不震惊,之前反对战争之音也销声匿迹,因为李承乾一句话,已经说明了出战的必要性。 此时,群臣对这位太子,也不得不重新审视下来了。 “太子的话,各位大臣都应该听到了吧,此战必打,这也是朕的意思,望各部要提前做好准备。” 李世民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他的目光扫视着下方的群臣,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随着李祐谋反案到太子李承乾的谋反案,使得李世民的名声和威严有所下降,他也需要用一战来正名,这场战争不仅关系到国家的安危,也关系到他个人的声誉和地位。 “臣等遵旨!” 群臣齐声回答道。他们深知出兵之事牵连甚广,一时间,整个大唐帝国仿佛一台巨大的机器,开始有序地运转起来。 “太子,左右仆射、以及几位国公留下,商议具体出兵事宜,其他人退朝。”李世民起身,昂首挺胸,大声说道。 “陛下圣安!” 群臣再次齐声高呼,然后纷纷鞠躬后退。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朝议将决定战争的走向和策略。 一脸不服气的魏王李泰看着李世民,心中充满了不满和愤怒。然而,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带着满腔怒火,缓缓地退出了太极殿。 第二十六章朕欲御驾亲征 要效仿隋炀帝吗 “右仆射,欲计大军何时能出征?” 李世民的气息温和了很多,对众人摆了摆手,示意坐下,无了君王的气势。 “物资、人马半年便可准备完毕,但是时至那时,已经入冬,大军出征怕是的等到来年开春之际了。” 长孙无忌统领军务,对兵事自然是要有很清楚的了解,不然他如何坐的住这个位置。 李世民点了点头,兵事本来就急不得,征招府兵需要时间,调集粮草也同样需要时间,如果再加上新兵训练的时间,一年时间的准备,并不多。 “朕此次要御驾亲征,留太子监国,各位大臣以为如何呢?”李世民看向几人,特别是长孙无忌。 “陛下,这万万不可。”谏言大夫褚遂良立马反对。 皇帝就是国本,加上最近李世民身心疲惫,要是出了个好歹,那肯定是举国动荡,盛世就变成乱世了。 “陛下身为国君,当以国事为重,行兵打仗,乃是武将之事,兵无常势,水无常形,陛下万不可以身犯险。” 褚遂良只能硬着头皮往上顶,谁让魏征死的太快了呢。 “褚大夫似乎忘记了,朕是戎马出身,一生大小战役无数,打一个小小的高句丽,能有什么事呢?” 李世民大笑,不以为意,现在大唐国力无比强盛,连不可一世的东突厥都干灭了,一个小小的高句丽,自然不被李世民放在心中。 “陛下神武,一个小小的高句丽,肯定随手可灭,杀鸡焉用牛刀,我大唐猛将如云,只需派二三员将领和几万兵甲前往,便可灭之。” 褚遂良吹捧着,但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让李世民御驾亲征,风险太大了,又不是无人可用,非要他天策上将亲自出马。 “褚大夫所言极是,臣愿领五万精兵前往,必灭其国而回。”李勣自告奋勇道,李世民要是亲征,他反而会束手束脚起来。 李靖灭得东突厥,他李勣为何就灭不得高句丽呢? “朕意已决!诸位无需多说。”李世民直接独断,不再给几人进言的机会。 “陛下…” 几人都面面相觑,可不是每个人都有魏怼怼那样的勇气,毕竟李世民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朕御驾亲征不可以吗?朕军事才能不行吗? “陛下,你是想学隋炀帝吗?” 就在众人以为盖棺定论之时,李承乾看向李世民问道,眸光清澈,嘴角微张。 “又有那味了!”房玄龄低头喃喃道。 “什么味?”长孙无忌距离最近,也是低头问道。 “魏征那味,前几天我们不是都体会过吗?”房玄龄继续轻语着,没有人束缚皇帝了,他也就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了,而且还没有人能够劝的动。 李世民的脸色变的阴晴不定起来,被李承乾怼了两次之后,他也有点像见到魏征时的那种感觉了。 朕是皇帝!为何要心生惧意。 “太子,你是不是危言耸听了,朕乃是贤君明君,怎么能和杨广那昏君亡国之君相提并论呢?他有什么地方值得朕去学习的呢?” 李世民阴沉着脸,十分不悦道。 “陛下是经历过隋炀帝杨广征讨高句丽的,难道不知道,大隋就是被高句丽生生拖垮的吗?当初隋炀帝接手过的大隋,也是无比强盛。”李承乾再道,含沙射影。 李世民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无比难看起来。 是啊,想当年隋文帝杨坚在位时开创的开皇盛世,那是一个多么强大、繁荣的时代啊!当时的隋朝国力强盛,威震四方,周边各族纷纷归附,可谓四夷皆服。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盛世,在征讨高句丽的战争中还是出现了失误。 而到了隋炀帝杨广时期,他好大喜功,连续三次大规模征伐高句丽,导致国家财力耗尽,民不聊生,最终引发了社会动荡和农民起义。 “太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之前在朝堂上,你可是明确主张攻打高句丽的。” 李世民一脸疑惑地问李承乾。此时此刻,他收起了对高句丽的轻视之心。 高句丽就宛如是一个魔咒一般,让强大的大隋朝屡次吃瘪,甚至到了后面,高句丽用隋人的尸体,堆积起了京观。 你可以说大隋乱,但不能说大隋弱。 “高句丽打是一定要打的,但是陛下不能亲征,不然就会造成举国动荡。”李承乾也欲阻止李世民亲征。 说到底,李世民也有了类似隋炀帝一样的好大喜功,想在他的传记之上,再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此事,日后再议。”然而,李世民也并未死心,还是想大展武功。 “陛下,太子所言极是,陛下就应坐镇都城,震慑宵小。” “对,陛下之文治武功,何需用一个小小的高句丽来彰显呢?” 几位大臣见李世民的态度松了下来,也都纷纷趁热打铁劝道。 “朕都说了,此事之后再议,至于确定谁为主帅,等到行军之时,再进行确定。” 李世民还是有些执拗道,不过他余光之中,看见李承乾上前了一步,心里又是一抽,这太子骂起他老子来,比魏征骂的还要难听。 “今天军事就议到此了。”李世民直接宣布了小会议就此结束,不想再被喷。 “等下,太子单独留下!”见几人都躬身退后,李世民再道。 …… “还好有太子殿下劝诫,否则以陛下的性子,肯定要御驾亲征了,到时候我们这些人可就拦不住了啊!” 走出偏殿后,李勣一脸庆幸地感叹着,言语之中掩饰不住兴奋之意。 李靖已经归隐,那么这场高句丽之战,李勣肯定就是主帅的不二人选了。但是如果李世民要御驾亲征,那么灭国之功自然就与他无缘了。 “英国公,先别高兴得太早了,现在还没有完全劝住呢。依我看,陛下对攻打高句丽还是有着非常浓厚的兴趣。” 房玄龄无奈地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说道。 “而且,如今太子殿下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可以让太子监国,这样一来,陛下也可以完全放心出征,不存在那所谓的国都无人坐镇的情况。”房玄龄继续分析道。 “话虽如此,但战争变幻莫测,我们必须要劝谏陛下,不能让陛下立于险境之中。”李勣眉头紧皱,语气坚定地说道。 第二十七章合适的统帅人选 “承乾,你怎么也反对朕御驾亲征呢?朕想把你留在京都监国,这对你也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 四下无人,李世民露出了一个老父亲神情。 “陛下,高句丽不容小觑,一战而定的可能性不高,陛下御驾亲征,能亲征五年还是十年呢?” 李承乾反问道,也没有那般的咄咄逼人,现在两人就是在商量,用不着急眼。 因为李承乾知道此战的结果。 李世民闻言,也点了点头,对李承乾拥有战略眼光深感欣慰,一国之主,若是没有战略眼光,那也只能为守成之君。 不过,在李世民看来,李承乾还是太嫩了些。 “我大唐兵强马壮,水陆齐攻,一年还攻打不下高句丽吗?” 大唐以武立国,大小战役无数,无双战将甚多,加上他亲自指挥,如何能不胜呢?他有信心在一年之内平定高句丽。 “陛下,是否觉得卫国公李靖能将面积比高句丽大数倍的东突厥,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灭亡,就觉得灭一个高句丽,一年时间就已经足够了。” 李世民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答案是肯定的。 “陛下可能忘了,高句丽都是重城,不像突厥那样一马平川,可能每拔一个坚城,就要一个多月的时间,一年肯定是灭不了高句丽。” 李世民嘴巴微张,自己怎么就把这样的事情忽略了呢? 他身为皇帝,肯定是不能一直在外征战,而无顾国家政事吧! 而高句丽确实又是如此,城高墙厚,易守难攻,肯定推进十分困难,要灭其国,非一日之功。 御驾亲征,能胜,但是灭不了国。 “而且,如果一战不能将高句丽灭国,那么等我唐军退回,那些重城势必又会被重新打回去,不灭其国,我大唐只会徒劳无功,空耗国力而已,无利。” “若打之而不能灭其国,那还不如不打,若要攻之,必要灭其国,而且这非一年可功毕之,陛下觉得你还适合作为主帅吗?” 李承乾耗尽脑力分析着,言其利害关系。 “战,就灭其国,不然不如不战。” 李世民大为震动,以他的军事才华,如何不知道李承乾所述之精髓。 “承乾,想不到你还有如此的军事才能,以前确实是父皇对你冷落太多了,以至于不曾发现你的才华。” 李世民既羞愧,又无比的欣慰,李承乾独特的军事见解,让他耳目一新,假以时日,必定能大放光彩。 “承乾,那以你之见,远征高句丽主帅人选,谁最为合适呢?李勣?长孙无忌?” 李世民心中自然也有了人选,不过,他此番既是考验,也想知道李承乾还有什么其他的独特见解。 “都不是!”李承乾摇了摇头。 “承乾,看来,你对朝中大臣还不太了解,不过,也因为你接触朝政较少的缘故,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了。” 李世民没有失望,还是很耐心的说道:“最合适之人,当属李勣。” “如果没有本宫的话,陛下所言不错自然是不错,李勣是最合适的人选了。”李承乾笑道。 “你?”李世民再次一惊,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你军事才能独特,但是实战经验基本上没有,三军主帅之位置,事关三军将士生死,朕不会交付于你。” 李世民现在已经发觉了李承乾的军事才能,肯定会让他参与此次的远征,加以锻炼,但任用位置,肯定不是三军主帅。 “汉时韩信也不是直接就佩戴三军印信了吗?”李承乾对于此次的统帅之位,还是志在必得的,因为这直接关乎到他上位的变动。 哪怕是强如汉武帝刘彻,也是在当了多年以后的傀儡,才得以真正掌控权力,就是唐高宗李治也是如是 李世民死了之后,他再上位,也只不过把李治换成了他李承乾罢了,至于大权,还是要落在长孙无忌和李勣的手中,行使辅国之权。 而李承乾实在不想当这个傀儡,一代帝皇,谁又会容忍他人的操控呢? “但也不是人人是韩信!”李世民还是拒绝了。 “本宫相信,陛下一定会将远征高句丽主帅的位置给本宫的。”李承乾嘴角微微扬起,显得十分的自信。 “你就这么笃定吗?”李世民错愕,他现在是一点都不想把这样的位置交给李承乾。 “陛下会的,因为本宫在军中,无半点威信,将来又如何统军御国?”李承乾答非所问。 李世民的目光尖锐了起来,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他该是时候为下任继承者考虑了。 “希望你能是一个合格的统帅吧。”半晌之后,李世民郑重的说道。 在某一些方面之上,胜败已经不重要了,而且大唐会败吗?不会。 那为何不能让太子下去镀金,以稳固将来的至尊位呢? “远征高句丽,朕去不得,那就由你代朕去吧,灭之,你的声望会达到顶峰。” 没错,李世民会为李承乾铺路的,而路,就是高句丽国。 不过能不能立威,那也得看李承乾真正的本领了。 李承乾上位需要威望,需要得到军队中绝大多数将领的认可,换一话说,那就是,李承乾要有自己的人,而非都是李世民的旧臣。 “这段时间,你也多看看兵书,有什么不懂的,也可随时入宫。” 李世民决定自己亲自来培养接班人,那些儒生只适合教化天下,不适合教导君王。 “儿臣会记得的,陛下,儿臣想和你要一个人。” 李世民兴致不错,李承乾随即开口道。 “要人?要谁?”李世民没有立即允诺,他要知道是谁,毕竟现在李承乾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弘文馆的生员裴行俭!”李承乾开口道。 “就一个生员,你不必和朕说,以你东宫太子的身份,还怕弘文馆不放吗?”李世民苦笑,觉得李承乾现在太小心了。 “对了,前些时日,东宫受到牵连,你宫内的人也都下了狱,朕给你派几人去保护你吧。” 经历了几次谋反案,继承人都安全还是要得到保证的。 李承乾的安危也就成为了重中之重。 第二十八章魏王李泰的心思 此时,大殿的外面走进了三十来人,每一个都是煞气逼人,眸光凌厉,往那里一站,就势如千军。 “这是朕的护卫禁军龙武卫,从军中挑选而出,不但武功高强,能以一敌十,而且每个人都有特殊本领,亦只有百人,现分三十人予你护卫。” 李世民凝重的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对这些护卫禁军的信任和重视。 李承乾心中一喜,连忙谢恩:“多谢陛下厚爱!” 能得到这样一支精锐的护卫队伍,对于李承乾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的保障。而且这些护卫禁军的实力和忠诚度是无需怀疑的。 能成为皇帝的贴身侍卫,于军中,肯定是难有敌手,而更重要的则是对李唐的绝对忠诚。 “末将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三十名护卫禁军齐声高呼,他们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他们半跪于地,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李承乾,展现出无比的敬意和服从。 “今日你便留下来,与朕一同用膳吧。” 李世民起身,便走出了太极殿外。 “大郎,现在没有了君臣之别,就不用称陛下了。” 李世民走出了几步,整个人也都放松了下来,气势全无,就是一个平常之人。 “是,父亲大人!”李承乾开口,他也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对于唐时的不同之处,也甚为了解。 大人、父亲、阿哥、阿耶均可指为父亲。 “朕也好久没有和你说说话了,今天就陪朕说说吧。” 李世民轻语,这是一个父亲的口吻。 “大郎,你是长兄,对于你的那些弟妹要多一分宽待之心。” 说着说着,李世民又说到了这敏感的问题上了。 “身为兄长,当对弟妹有容纳之心,无任他们犯了什么事,身为兄长都应该宽容饶恕。”李承乾也是含糊其辞的回道。 “陛下,殿下,膳食已经准备完毕,请入殿用膳。” 武才人盈盈施礼,眉目含笑,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她的容貌美得让人窒息,温馨又飘逸,明媚而动人。 就不难想象,贤明如李世民这样的皇帝,为何也会在晚年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而唐高宗李治更甚,他竟然不惜废除皇后,也而立武氏为后。 这不仅仅是因为武氏的心计和手段,更是因为她那倾国倾城、绝世无双的姿容。 不过,于纵观历史长河的李承乾而言,这就是一条鲜艳的毒蛇,越是美丽鲜艳,就越是狠毒。 “大郎,今天于殿上所举,并无过错,是朕的过失,你们都不要心生芥蒂。” 李世民走过,牵起武才人的玉手,其言的便是程知节指责之事,因为这背后的推动人就是李承乾。 “陛下言重了,还请殿下也不要放在心中,是武媚儿的过错。” 武媚儿对着李承乾再拜,目送秋波,媚眼微微挑动,勾人心魄。 红颜祸水。 李承乾面容一抽,李治那只稚应该就是被这样勾搭走了魂的。 “才人无需多礼,本宫也只是对事不对人。”李承乾熟视无睹,暗道,这武媚儿也太胆大了。 看来这位,已经再找后路了。 “都是一家人,一起用膳吧!” 李世民如今对武才人的宠爱,已经远超了其他的妃子。 这并不是偶然,而是少不了武氏的心计城府,李承乾也暗暗留了亿个心眼。 …… “砰!” 一个绝美的瓷瓶被魏王李泰高高举起,猛然的摔在了地上,碎片飞射而出,散落了一地。 “岂有此理,一个瘸子,凭什么?”魏王李泰不甘的声音传来。 “魏王殿下,请息怒,自此刻开始,此座府邸的所有东西,都将不再属于魏王,已经被收回。” 一队甲士冲入了魏王府中,为首的将领,躬身对着魏王说道。 这占地一坊之地的府邸,也是李世民的特许,今日也要一并收回。 “哼!”, 魏王李泰气愤无比,如今都要被赶出去了,如同丧家之犬。 他抓向了一边的琉璃麒麟,欲要砸下。 “魏王殿下,你这是属于有意废坏公物,可能要到大理寺走一遭。” 那将领又道,他们奉命而来,不会给予谁人面子,皇亲国戚亦然。 “走,我们走!” 李泰气呼呼的走出了魏王府,而当他再回望过来之时,那雕刻着魏王府牌匾已经被摘了下来。 “李承乾,这笔帐,本王记下了。” 李泰再无半点颜面,钻进了车辇之中,往东市而去。 “都是一群伪君子!” 另外一处府邸中,李泰借酒消愁,体会了一把墙倒众人推的悲哀。 魏王在长安之中,有多处府邸,但都很小。 “患难见真情,殿下何必为那些小人而气愤呢?” 几道人影走到了魏王李泰的面前,为首之人,便是房玄龄之子房遗爱。 “你们是来嘲笑本王的吗?” 没有了宠爱了的魏王,是不能把房遗爱如何的,而且房遗爱尚武有力,与其父房玄龄走的不是文官路子,而是武将的路数。 如今,任右卫中郎将,加之其父庇佑,一般的亲王都要礼遇有加。 ”魏王何意啊,我们都是来帮助魏王殿下的。” 房遗爱说道,一脸的笑意。 “帮我,我还有什么可帮的,不日就要远离长安了。” 说罢,李泰又猛饮了一杯烈酒。 “魏王殿下,不会觉得,还能平安回到封地吧。”房遗爱另有所指。 魏王李泰此时也打了一个激灵,酒意全无。 “我们魏王府与东宫关系闹的这么僵,在之前,太子李承乾未登上大位之时,就让刺客刺杀殿下,待其登上大位之后,殿下觉得,他会放过殿下吗?” 魏王府和东宫势同水火,这让魏王更加的惊悚,冷汗遍布全身。 “那这该如何是好啊?” 魏王李泰此时已经是六神无主,没有了李世民撑腰,群臣望风而逃,他如何能斗得过东宫,如何能逃得一命。 “殿下,反正都是难逃一死!不如…”房遗爱压低了声音。 “不可,这怎么可以呢?”魏王李泰摇了摇头。 “殿下现在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魏王府司马苏勖也小声劝诫道。 “本王是无了退路,但是你们又是为何呢?” 魏王李泰疑惑的看向几人,在自己最落魄之时,还愿意帮助自己,不是大忠就是大奸。 纵使他有那样的想法,也肯定不能让人得知了去。 第二十九章龙武卫和不良人 ”我等与殿下走近,群臣共知,又岂能独善其身呢?殿下不会因为今日朝会之事,还在生气吧。” 工部尚书杜楚客无奈的说道,他原本无比的看重魏王,为魏王联系勇武志士,以至于到了如今无法独善其身的地步。 他可是没少为魏王府尽心尽力,也是魏王最大的支持者之一。 他好好的一个工部尚书多香,但是还是贪心了一些,想要世袭爵位。 “杜尚书,本王是相信的,但是房中郎将的话,让本王难以想象,以梁国公的能耐,想必能轻而易举的保护房中郎将的前途吧。” 魏王李泰的目光落在了房遗爱的身上。 “确实是如此,不过国公之位,永远都与我无关,不是吗?” 房遗爱为二子,世袭之爵位是注定于他无关,可以说,他是为了功名,他要立爵位。 “遥想当年陛下,也是被逼到了这等的绝地,才发动了玄武门之变,与殿下如今的情景是何等的相像呢?” 房遗爱感慨万千。 “难道真的就只有这样的出路了吗?”李泰扫过殿中几人,很难下定决心。 “殿下,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出路不成,树欲静而风不止,殿下以为新君上任之后,会放过殿下吗?其实殿下心中更为清楚才是。” 杜楚客劝诫道,他又何尝不没有出路了了呢?魏王最大狗腿,肯定会被清算的。 唯有一搏,说不定还能改天换地。 “殿下放心,当年陛下八百府军亦能成数,如今我们数倍乃至是十数倍之兵力,焉能不成之?”房遗爱再道。 长安富贵之家中,都有家仆,都是从军旅之中挑选出来的勇士,这一股势力一旦联合在一起,是不可忽视的。 还有,房遗爱为右卫中郎将,有调动右卫之权力。 “是的殿下,至于兵甲,就更不用担心了,我能周旋而来,加之,朝廷要对高句丽用兵,就更加容易了不是吗?” 杜楚客为工部大员,掌握了一国之制造,在制造兵甲之中,浑水摸鱼是常有之事。 一旦那些所谓的家仆家奴有了兵甲,那就是一支强军,优势很大,正面拼杀,亦无惧任何正规军。 “好,千万不要走漏消息,日子待定,这段时间,我们也不要再相见了,以免引起怀疑。” 有兵又有甲,如何不让魏王李泰坚定了下来呢? 最糟糕的结局就是一死,而为了那位置,这千百年来,又有多少人为之殒命呢? 魏王本来就有野心,现在又有了支持他野心的武力,不搞事,那就奇了怪。 …… “陛下如此说来,殿下是如今盛唐第一诗人了?” 武才人美目闪过光彩,环抱着李世民的胳膊柔声道。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琉,陛下,这是殿下特意为陛下所提啊,奴婢也要。” 武才人扭动着李世民的胳膊撒娇着,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哈哈!”李世民不由大笑,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承乾,可否为武才人作诗一首呢?” 软玉在怀,歌诗千秋,此时的李世民才是男人成就的巅峰,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满室天香仙子家,一琴一剑一杯茶,羽衣常带烟霞色,不惹人间桃李花。” 李承乾抬头,随即便出口成诗,不需片刻思考。 “儿臣宫中还有要事,便告退了。” 不待两人回过神来,李承乾随即便起身便告退。 “好,你退下吧!”李世民摆了摆手,心情大好,他也要有时间去和武才人探讨人身呢。 “殿下,末将王骁,是这支龙武卫的统帅。” 甘露殿外,龙武禁卫分立于两侧,腰挎宝刀,身披锐甲。 他们有特权,可在皇宫之内进出,且可手持利刃,哪怕如今他们是效忠于李承乾。 “王统领,不必多礼,以后跟随在本宫的身边,就不需如此多的礼节了。”李承乾开口道。 “尊殿下令,这是副统领王迅,他负责皇都之内的信息,及不良人的调配。” 王骁抬手指向了一个消瘦青年。 “末将王迅见过太子殿下!” 那人躬身一拜,能入这龙武卫的军士,都是一方将领,都是有官职在身。 “不良人?”李承乾被触动到了,从那影视作品来看,不良人很牛逼,直令于皇帝命。 “为本宫说说这不良人吧!” 如果真像影视那么牛逼,不应该处于龙武卫军之下才对,还是说龙武卫就是不良人的一员呢? “不良人,是负责长安城内的侦缉逮捕的差使,也因为担任此职务的人,之前都有过不良记录,于是又称为不良人,末将所掌控的信息,也都是由不良人侦查所得。” 王迅解释道,在他们的眼中,不良人是不入流的,都是下三滥人集聚地,都是有劣迹之辈。 有挖坟掘墓之人,也有梁上君子之徒,亦有招摇撞骗之辈。 但是也不可否认,在某一些方面来说,他们能办到他们官家所不能的事情,也能打探出一些绝密消息。 物有所用,对于这样的人才,官方才成立了这样的一个机构。 李承乾了然,类似于条子之类的公职人员,不过可是没有什么下限。 “一生不良人,一辈都是。”李承乾喃喃道。 “对,殿下所言不错,一入不良人,那一辈子都不得考取功名,而且三代以内也是如此。” 王迅接着点头道。 “如果本宫要调动不良人可否?”李承乾问道,虽然不入流,但是却是一股庞大的力量。 “自然是可以的。”王迅斩钉截铁的说道,李世民既然把他派到了太子的手下,那也是赋予了太子李承乾这样的权利了。 “发动不良人,帮本宫找到药王孙思邈,但是不要打扰到他,本宫只想知道他的踪迹。” 李承乾立即下令道,专业的事,还是要专业的人做。 李二对于长安城的掌控超出了李承乾的预料,三教九流,地痞流氓都有他的耳目,小到平民的鸡毛蒜皮,他都是了如指掌。 恐怖如斯! 第三十章长安繁华 小神医孟诜 随之龙武卫的加入,东宫周边的坊间,也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他们之中,有叫卖的商贩,有摆摊算命的道士,亦有表演杂技的戏子…… 三道九流之辈,数不胜数,几乎遍布到了每一个角落之中。 “殿下,我看你,走路怎么有点不稳了呢?” 射殿的演武场上,程处默走来,看着李承乾有些轻浮的脚步,露出了怪异的神情。 “老四,你是皮痒痒了,敢嘲笑殿下的不是,殿下非习武之人,可是不如你稳健。” 李德謇一脚踹在了陈处默的后背之上,让他滚出了老远。 “这是习武不习武的问题吗?你们还看不出殿下的病症吗?”程处默嘿嘿道,露出一个你们都懂的神情。 “你才得病呢?殿下别和这小子一般见识。”李震这时也说道,实则在为程处默开脱。 李承乾毕竟怎么说都是太子。 “我就是有事说事,不像你们一样,躲躲藏藏的,殿下,你这病不难治,我识的东市一神医,专治早上脚步轻飘飘的病症。” 程处默越说越上头。 而李承乾的脸也是越来越黑,这种事,私底下沟通不好吗?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 家有良田,不就是多耕了几次吗? 你们这些精力旺盛的人,肯定是没有田可耕种。 要怪也就是原主身体没有保养好,害的李承乾力不从心。 “殿下,你别不好意思,以前李震都求着我呢?我们这圈子中,谁没有得过这病过呢?” 程处默不以为意的开口道。 “中药吗?”李承乾鬼使神差的开口。 “是中药,不然还能是什么药,殿下不会…” 程处默点点头,恍然大悟。 “这种药好,保证能让殿下夜夜笙歌,还生龙活虎的。”程处默洋洋得意道。 “确实是有一些效果,如果殿下是那方面的病症,或许会有用。”李震说的很委婉。 “本宫,这几日也无事,还未出宫,也该出去体察民情了。” 李承乾悠悠说道,他穿越过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直被锁在宫中,还未切身实地的感受到大唐的生活。 四人一身便衣出了东宫,出了玄德门,向右走出一段距离,便来到了兴安门。 这是皇城与居民区隔离的第一道屏障,一条街道直通而过,人影卓约,这是东城第一街。 长安有南北并列的14条大街,和东西平行的11条大街,这些街道相互交错相差,将长安划分为108个坊。 相较于西部,东部则是更加的繁华,这里住的都是皇亲国戚、达官显贵。 “上好的布绢,各位客官看一看吧,一匹只需1000钱。”有叫喊声响起,拉扯着顾客进店。 “太贵了,我们可买不起!” “这东市太繁华了,一匹布都要1000钱,如果换成买粮食的话,应该能换多少呢?” 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急匆匆的走出了店外,其中一个小年还数着手指头。 “一斗米十八钱,那不是要换的五十多斗吗?那还得够我两年吗?” 两个少年如同受到惊吓了一般,立跑开。 唐时,一斗米八斤,一斤六百克。 李承乾也是置身于其中,感受着盛唐的气息,还不时会看见黄发碧眼的他国人走过。 “大哥,别看走眼了,听说那是从一个叫波斯的国家,过来行商的。” 程处默一下就冒出了头来,看着那异域风情的美少女走过,两眼发光。 ”大哥,你别看不起眼他们这些外乡人,可是别有一番风味,无毛的。”程处默加重了声音。 李承乾不由点头,这程处默确实符合小说里面描述的那种风流的纨绔子弟。 “老四,你玩的挺花的啊?”李承乾露出了那么一丝羡慕眼光。 “我不花,哪里玩得有那群文人花啊?”程处默摇了摇头。“那神医就在前面了。” 再往前走了一里多,四人来到了一处医坊,不过早就挤满了人群,一个个锦衣华缎,都是富贵人家。 “大哥不用担心,让四弟去处理吧。”李德謇的话语落下。 程处默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和那些子弟寒暄一会,很快,人群都散开了。 小混世魔王可不是白叫的,凶名远播。 “你们要看病吗?”不多时,药坊之中,传出了一道声音。 李承乾走入,便看见一个道士端坐于案前,此时正在审视着李承乾。 “大哥,可别小看这小道士,这位就是师从你要让我们寻找的孙思邈的弟子——孟诜(shen)。” 李德謇在一边小声说道。 李承乾也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孟诜虽然不如孙思邈有名,但是也是得了孙思邈的真传,曾被李治以高规格礼遇之。 但是他也和孙思邈一样,不愿入朝,更意在悬壶济世。 “孟余堂”便是孟诜所创,福泽万世。 “阳气不足,体虚,气血不通,加之外伤所至,足疾难愈。” 小道童孟诜开口道,不问其病,一眼望穿。 “大哥,我没有吹牛吧,这是得道的神医,任何病症他一眼就能辨认出。”程处默笑道,对孟诜吹捧至极。 “我这大哥的这些毛病都可治好吗?”程处默再问。 “体虚我能治之,但是足疾已经有一段年月了,需要行针御气,我不善此道,唯有我师傅他们可治愈着。” 孟诜说道,他如今善的也是养身之道,针灸一途他还未到达那些地步。 “那令师又在何处呢?”李承乾问道,这足疾也是他的一大困扰。 “师尊他老人家云游天下,我亦不知道其踪迹。”孟诜摇了摇头,随后递交起了一张单子。 “你依此药方抓药,服用过三个月,可治你体虚之症,不过要切记,三个月之内,房中事,必须间隔三日。” “孟小神医,这不对啊,那种金丹呢?吃一粒就生龙活虎的那种。”程处默比划着。 “病症因人而异,他身体羸弱已久,也已经伤到了根本上,需要固本培元,与你们的情况不同。”孟诜继续解释道。 第三十一章医道共勉 “原来如此!” 程处默摸了摸头,而后再举手作揖道。 “孟小神医,那种金丹,还有没有,再给我几颗,价钱好商量。” “你们虽都身体健硕,但是服用那金丹太多了,也会伤到根本,要是你们知道节制,加之金丹相辅,必能上九十之高龄。” 孟诜的初心,是专研养生之道。 “孟神医说的对,但是活那么久干嘛,不是活受罪吗?我们都没有神医这样高的道行,会清心寡欲。” 孟诜无奈,打开柜门,取出了三枚金丹。“不可多贪,不然会伤身。” “多谢神医!”李震和李德謇的手速也不慢,分别拿了一枚。 “你们要,不会和神医拿吗?”程处默怒道。 “这真的能吃吗?”李承乾也将那最后的一枚拿在了手中。 他可是早有耳闻,很多君王为了长生,死磕那所谓的金丹,但是没有过几年,就得重金属死了。 “大哥,这个你当然不能吃了,小神医可是说了,还是给我吧。” 程处默两眼发光,想从李震和李德謇那里得来,肯定是不可能了。 “神医说了,三个月之前不能服用,三个月后,就不是可以了吗。” 李承乾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将丹药放进了袖口之中。 反正磕一枚又不会得重金属。 万一行呢? 而且孟诜和孙思邈都是千古的招牌代表,应该不会作假。 长生仙丹太科幻了,炼不出来,也是应该的。 但是壮阳药,在古籍之中,一直都有登记的。 “孟神医,诊金何如?” 李承乾恭敬的问道,像这种不向权贵低头,依旧是悬壶济世的医者,是值得尊重的。 “一千钱!”孟诜开口道。 “老四,你点的药,还想让大哥开钱吗?” 李德謇踢了程处默一脚,示意他开钱。 “我开!我开,小神医,下次,记得给我预订三枚,定金也都在这里了。” 程处默将一枚银锭放在了案上。 “孟神医,还在长安住多久?” 李承乾很想把其招揽入东宫之中,在这个时代,有这样一位医术精湛的人在身边,不外乎相当多了数条命。 “随心而为,该走时便走。”孟诜回道,其是医者,亦是道人,顺其自然。 “孟神医悬壶济世,乃是世人之幸,神医之善举,当为世人铭记” 作为后来人,自然清楚这位医者的事迹,他们很多人都会流迹于四海之中,多行多见,这样才会提升医术,并不是看几本书,闭门造车就可以了。 “不过以孟神医一人之力,又能救的了多人呢?百人?千人还是万人呢?” 李承乾发问道。 “随缘而为,救的一人便是一人。”孟诜神色泰然。 “以孟神医之才,当是救国,救千万人,救万世。” 李承乾郑重无比的说道。 “何为救国?何又为救万世呢?” 孟诜陷入了深思之中,但是人力有尽,救一人都尚有难处。 “以教救国,以笔救万世。”李承乾郑重的说道。 “教?笔?”孟诜有一丝明悟,但是却始终抓不住。 “孟神医何不开舍医堂,教医传道,一人教百人,百人传万人,国可救之。” “以笔记录疑难杂症,立专传于后世,便是救万世。” 李承乾一一说道,大唐虽盛,但对很多的疑难杂症也无法治愈,特别是穷苦人家,得了一点小病,也只能等死。 ”此志甚伟,立传为书,与我师之道相同,但是此同道中人不多,何以救国,何以救万世,我医者愿倾囊相授,但并无学生受之。” 孟诜摇了摇头,说是简单,但是做起来太难了。 凡事讲究天赋,他也是天赋异禀,才得到了孙思邈的真传,也并不是他们这些医者不想传授,而是学之不易,非十年而不可出师。 但是期间的开销,又从何而来?富贵人家又不学,穷苦人家又学不起。 如今哪里来的人学习医道呢?药材的费用又从何而来? 一切都是归于没钱。 “若是神医愿教,我可以出钱,甚至给你招收学员。” 李承乾听出了孟诜的难处,立即开口道。 “那你可知道,其中开销之大,一般来说,招收之学员必须要识字,而且从一个学员入学至出学,十年之内,不会有半点钱源,在此期间,你不但要支付其生活所需,还要负担其家庭的开支。” 孟诜对此并没有抱太多的希望,他知道,这李承乾四人都达官贵人,但是要开办医堂,是不可能做到的,除非是朝廷在民间开办免费医堂。 但是这可能吗? “我清楚,先生有救济天下之意,我等也有匡扶社稷之心,先生尽可放手去做,过几日,我会送银两于此处,还望能够再见先生。”李承乾开口道。 “这阵子,我还未离都。” 孟诜也点了点头,对李承乾所说的前景,也抱有了一定希望。 他都能放弃功名利禄,他人为什么不能挥金如土呢? “告辞!”李承乾高兴无比,他的两大症状已经得到了处理。 这江湖郎中,可比那些太医牛逼了。 但确实也仅限于孟诜和孙思邈,如果他们同意入宫,肯定就是太医院的一把手了,现在的孟诜还欠火侯,但是在将来,他可是救过皇帝之命,是太医所不能之。 “大哥,你这是为何啊?直接启用太医院的太医不好吗?而且这又有何用呢?” 程处默问道,他有不解,没有国家扶持,这就是相当于李承乾自掏腰包。 其他人可能会找不到医生,但是于皇室而言,他们就是养了一批,李承乾就是多此一举。 “以后你们会知道的,这将是医学上的一次创举。” 李承乾是要的是进行医学体系的改革,要有很多的医者基础才行,很多的医学研究,更是需要医者去实施。 而以大唐现在的医疗基础是不可行的,这非一日之功,此举若成,也将至少在数十年之后,才见到显著的成效。 大唐看似强势无比,但也是积弊重重。 第三十二章穿越者的金手指们 长安的街道之上,人群熙熙攘攘,嘈杂声此起彼伏,来自各国各地的宾客们纷至沓来,如潮水般涌动不息。 空气中弥漫着美食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仿佛置身于一场盛大的宴会之中。 各国的使者和商人们从遥远的地方赶来,只为一睹大唐的繁荣昌盛。 有些使者更是肩负着重要使命,前来觐见天可汗,向天可汗表示臣服之心。 高楼大厦拔地而起,雄伟壮观,每一座都展示出大国的气魄和实力。这些建筑不仅是长安都有点地标,也是国家繁荣的象征。 悠扬的音乐声在空中回荡,诗歌朗诵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文化气息。 这一切都彰显着大唐的强大国力和深厚的文化底蕴,让无数人为之震撼。 “大哥,这醉来居的佳酿,可是屈指一数,与皇宫之中的美酒,都不遑多让,是赵国公的产业。” 程处默小声道说道。 赵国公便是右仆射长孙无忌,在长安这地段之上,寸土寸金,朝中大员都有作坊,李承乾也有几处。 这就是除了供银之外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是诸多达官显贵的命根子。 “难得到一次,我们进去煮酒,岂不快哉。” 李震动酒瘾也被勾了出来,官富二代的标配就是,品酒和逛青楼。 缺少一样,你都不能融入这个圈子,文人称之为风雅。 “几位公子,是品酒,还是风花雪月呢?” 一个倩丽美妇走来,扭动着她那风情万种的水蛇腰,衣着无比的暴露,让人瞬间食欲大动。 光卖酒,能有多收入,就像光按摩,能有那么多人热衷吗? “我们这位李大公子,是远近闻名的大诗人,听说你们醉来居新来到头牌不错?让其过来给我们李大诗人,煮酒吧。” 程处默呵呵道,一副如鱼得水的模样,眼光乱瞟。 “公子怕也是常来,我们这里是风雅之所,就看这位李大诗人能不能以诗请动我们这头牌了。” 艳妇看了李承乾一眼,一个瘸子而已,不由摇了摇头,甚至还表现出了厌恶的神情,手中香帕摇了摇,似乎在驱赶着什么。 所谓的头牌,就是一个营销手段,让各大文人争先恐后。 能进入这里喝酒之人,自然不是平民。 “煮酒,就煮酒吧!” 李承乾抬着脚上楼而去,一拐一瘸的,很是吸引人们的瞩目。 “难道我看错了吗?” 一间厢房之中,一个文人放下了手中杯,面露惊容。 “卢兄,莫要走神,若是看上了哪位姑娘,我包于你便是,快说,太子所作的最后一首诗词为何?” “我刚才好像看见太子了,当时距离远了些,看的不准确,可能花眼了。” “一定是,太子何人,九天之蛟龙,怎么会来这种乌烟瘴气之地呢?” 大唐未有大字报,诗歌的传递,都是大多发生在酒局之上,尽管距离李承乾作诗已经有了一段时间,还是有些文人不得而知。 “这酒价钱几何?”李承乾扬了扬杯的红酒,一饮而尽,入喉甘甜,更像是后世他所食过的甜酒。 度数很低,与啤酒不相上下,但这已经算是难得的好酒了。 “一斤这样的醉来酿500钱!”程处默连饮了数杯,不以为意道。 “还真够贵的!”李承乾的思绪乱转。 “物有所值,便宜的也有,就是那绿酒与黄酒,才一百多钱一斤呢?” 对于程处默他们这些开国功臣家属来说,当然不算贵。 而由于生产力的影响,唐朝酿出的酒,均是浊酒,现在提上桌案而来的酒,都是经历过滤之后的清酒。 按照品质之好坏,又分为:绿酒、黄酒、红酒和琥珀酒,琥珀酒最佳,绿酒最次之。 “那是你没有喝过更好的酒。”李承乾不胜酒力,没有喝多久,当做饮品而已。 “那肯定是了,大哥喝的是什么酒,肯定是最好的那种了。”程处默不以为意,都是进贡的酒,能不好吗? “过阵子,我请你们尝一尝,什么才叫做酒。” 李承乾说道,酿酒不是穿越者的金手指吗? 没有过多久,几人就出了酒楼,此行,李承乾也并不是没有收获,而是弄懂了物价,哪怕是原主,也是久在深宫之中,也并不清楚这其中的物价高低。 等回到东宫之时,天已经大黑,不过李承乾还是第一时间,召来了王骁。 “王统领,不良人之中,可有工匠?” “回殿下,原本不良人之中有几位工匠,但是如今要对高句丽发动战争,所以都被工部调回了。”王骁持手礼回道。 在古代,像工匠这等手艺人,也是被朝堂备案的,来往去留,都会有记录,不仅为了方便调动,更是为了监视谋反等大事的发生。 他们算半个编制人员了,在市面上都极为难寻,特别是铁匠。 “那你去工部要几员工匠过来。” 李承乾再道,他现在已经摆脱了谋反之罪名,该发展自己的力量了。 “诺!还有,殿下让打探孙思邈的行踪,不良人已有发现。” 王骁回道,三教九流的打探方式很快,能找到官府看不到的角落。 ”在哪?”李承乾大叫出声,孙思邈不仅只是药王那么简单,他的身上还带有足够改变时代的要方——火药。 虽然李承乾也知道一硝二磺三木炭的配方,但是这三个物品是如何提纯的呢? 他需要慢慢去摸索,如果能得知,对于火药的研究,肯定是一大提升。 火药始于唐,用于宋,兴于明。 “在徐州,去岁秋,那里受水灾,如今又爆发了瘟疫,孙思邈带领着弟子们在救治灾民。”王骁将所打探到底消息全部说道。 “好!本宫已经知晓了,另外,你下去之后,令不良人收集硝石以及硫磺,多多益善。”李承乾点了点头吩咐道。 “诺!”随即,王骁便起身告退。 “殿下,药已经煎好了。” 不多时,苏氏端着汤药而来,面带绯红之色,容光焕发,这几日被滋润了不少,就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引诱人上前去咬一口。 “来…日方长!” 李承乾耐住了心中的躁动,将开来的汤药一饮而尽。 第三十三章藏兵甲 魏王谋反吗? 一夜真的无话。 清晨,李承乾悠悠转醒,只觉得手掌之中一片柔软,下意识地微微一捏,便能感受到十足的弹性。 “恩!”一声娇叱在他耳边响起。 ”殿下!” 苏妃睡眼朦胧的睁开凤目,眉目含情,有些嗔怪地看着他。 李承乾血脉喷张,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爱妃,本王要去上朝了,你再睡会儿吧。” 说完,他迅速起身,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然后走出了房间。 出门之后,李承乾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他心里默默想着,为了将来,他必须忍受,等养好了身子再战。 李承乾吃过早食,便在王骁的护送下,穿过宫廷而去。 “殿下!末将有辱使命,工部尚书杜楚客以战事为由,拒绝拨调工匠于东宫。” 王骁回禀道,他们虽然身份尊贵,但也是各司其职,工部之事,如果不合理,就是李世民都要被驳回。 唐立有三省六部制,各部分工,互不干扰。 三省即是:尚书省、门下省和中书省。 门下省的最高长官为侍中,其部门职责主要是审查诏令的内容,如果有不合理之处,会驳回,避免了皇帝的专权,是一个监督部门。 中书省的最高长官为中书令,部门的职责草拟和颁布皇帝的诏令,参与国家的重要决策。 尚书省的最高长官为左右仆射,其下又分有六部,分别是吏部、礼部、户部、兵部、刑部和工部,负责管理全国的人事、财政、礼仪和兵事等。 “工部尚书杜楚客与魏王关系密切,另不良人回报,发现杜楚客府邸之中,囤有大量的甲胄兵器。” 李承乾点了点头,并没有怪罪,而是问道:“陛下知道了吗?”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龙武卫已经上报给陛下了。” 龙武卫的第一负责人还是李二,今日非朝议,李世民诏他入宫,极有可能是这事。 自此上次事件之后,李承乾已经重新进入李世民的视野之中,凡有政事,都会让李承乾前去参与。 “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魏王的那些小动作,不要理会。” 虽然李泰已经被取消了所有特权,但并未被废掉王爵,所以还是有一定的实力。 不过,李承乾并不担心,因为这件事应该由李二来处理。在李二的统治下,任何企图在长安谋反的人都是自寻死路。 太极殿内,气氛凝重压抑。 李世民脸色阴沉,双眼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眠。 长孙无忌和李勣端坐在两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并没有召见左仆射房玄龄。 “太子来了啊!入座吧。” 李世民声音低沉而疲惫。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李承乾身上。 李承乾上前,向李世民行礼后,坐在了左侧首位。 此时,李世民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刚刚平息了一个儿子的谋反之乱,没想到现在又要面对另一个儿子的挑战。 这样的情况让李世民感到无比心累。 他默默地注视着李承乾,而后开口道: “太子,想必你也知道魏王和工部尚书之事了吧?” “刚刚听王骁统领说过,言工部尚书府中,藏有大量兵甲。” 李承乾回道,这应该是马上发现,龙武卫就告诉了李世民,也就是昨天夜中之时。 “朕累了,此事,就交给你与右仆射他们处理吧。” 李世民无比疲惫地说道,他也感到了棘手,更多的则是于心不忍,因为这次的事件牵扯太大,就连房玄龄都被牵扯进去了。 “诺,儿臣一定会查清原委的。” 李承乾知道这是一个考验,李世民想要看看他如何对待自己的手足兄弟。 “陛下,如果证据已经确凿,那就下令查封吧,不然之后可能会造成人员伤亡。” 长孙无忌一脸凝重之色,他担心事情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官员府中私藏有兵甲,这可是谋反大罪! “当是如此,不然也会对城中的作坊造成影响。”李勣也是进言道。 “你们和太子自行商量就可以了,朕累了。”李世民撑起自己疲劳的身体,缓缓向后殿走去。 “太子殿下,你以为如何呢?” 长孙无忌看向坐在首位的李承乾,询问道。 他心里明白,如今李世民已经赋予了李承乾监国之权,对于这件事的处理,李承乾拥有最终决策权。 李承乾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涉及人员都没有遗漏吧?” 毕竟,魏王李泰之前的势力非常庞大,如果不彻底清查,恐怕会留下隐患。 长孙无忌苦笑着摇摇头,解释道:“目前我们只知道,工部尚书杜楚客府中有兵甲。至于其他涉案人员,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和审讯。” 谋反案一旦爆发,必然会牵扯到无数人。哪怕是长孙无忌这样的权贵,也不禁心惊胆战,生怕自己门下有人与这次谋反案有所勾结。 “那便事不宜迟,以免夜长梦多,赵国公,令你领二千右羽林禁卫,前往魏王府,将一切有关人员进行控制。” ”本宫与英国公领三千左羽林禁卫前往工部尚书府,进行抓捕。” “另,着大理寺做好接应,派人进行协助。” 李承乾沉声说道,魏王始终是一个威胁,如今正好剪除掉。 李世民若是狠心些,将其废了,不给其希望,也不会生了这等事。 左右羽林禁卫属于皇宫禁卫军,他们的职责就是保卫整个皇城,和龙武卫一样。但是,他们的人数却是龙武卫的百倍之多。 为了保密,李承乾毫不犹豫地直接调走了一半的皇宫禁卫。但是这样一来,皇宫内的兵力就显得有些空虚。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正当李承乾等人忙着调兵遣将时,一个老太监匆匆忙忙地来到了魏王府邸。 “胡公公,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见面!” 魏王李泰一脸愤怒地质问着,他最近已经非常的低调了,几乎不见客。 第三十四章李泰不仅身肥,胆也肥 “殿下,不好了,工部尚书府的布置被发现了,如今太子李承乾和英国公已经调动羽林禁卫去搜查了。” 老太监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语气充满了焦急与恐慌。 “你的意思,现在皇城守备空虚了?” 李泰的双眼微微眯起,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并没有表现出惊慌失措,反而异常冷静。 “皇城禁军被抽调了一半以上,魏王殿下你这是……” 老太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慌乱起来。 “太子李承乾无诏令,擅自调动皇宫禁军谋反,传令驸马都尉柴令武、黄门侍郎韦挺和房遗爱中郎将诸将,令其领其家仆进皇城护驾,诛灭叛乱。” 魏王李泰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带着一种决然和果断。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数名身影迅速跑出了府邸,执行着他的指令。 “殿下,大事可成矣!” 魏王司马苏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喜悦,他恭敬地向魏王李泰祝贺道。 “这还得多多仰仗司马的谋划,事成,先生当为首功。” 李泰也嘿嘿笑道,无比的自信。 “殿下,这里应该也不安全了,我们转移向他处吧。” 苏勖摸了摸自己泛白的胡子,这是一个无比睿智的老者。 世人大多数都只知道房谋杜断,却往往忽略了他苏勖的存在,苏勖与房玄龄、杜如晦并列秦王府十八学士。是当时秦王李世民的智囊之一,而且还是皇亲国戚,娶了李渊之女南昌公主。 不过早在贞观十二年之时,便早早的站队在了魏王李泰一边,让李泰留守长安而不去封地,也正是出自他的谋划。 让李泰以编制《括地志》为由,向李世民请求留守长安,如今功败垂成,苏勖如何甘心呢?哪怕不需发动兵变。 而这一切都在他的谋划之中,他如今已经变成是李泰的智囊,为李泰解决了很多的麻烦。 一队甲士持坚披锐,以极快的速度自东一街奔腾而过,沉重的脚步声和铠甲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让长安城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因为这是皇帝的禁军,每一次出宫,都意味着发生了大事。 无数的商旅们目睹这一幕,无不惊悚失色,眼中满是恐惧与不安。他们纷纷停下脚步,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引起这些甲士的注意。 一时间,兵甲充斥在长安的街道之上,气氛变得异常凝重,让人喘不过气来。 或许是因为敏锐地察觉到了长安城中即将有大事发生,又或许是出于对未知的恐惧,每家每户都紧闭了房门。 整个长安城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人们的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人人自危起来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寂静,工部尚书杜楚客的大门被几名士兵狠狠地撞开。 紧接着,一大群军士如潮水般涌入府邸,迅速将府中的仆人以及家奴都牢牢地控制住,不给他们丝毫反抗的机会。 “太子请!” 随后,李承乾和李勣缓缓走来,两人神情严肃,步伐稳健。 李勣稍稍落后半步,他的目光冷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国公,这是不是太顺利了一些呢?” 李承乾问道,如果是谋反,肯定都会有所准备的。 然而,他们现在却没有半点阻碍,就进了杜楚客的府邸之中。 “不好说!”李勣何等的敏锐,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太子,你这是何故,为何带兵甲,闯入我的府邸之中,还将我等擒拿,我为朝中大臣,纵使你是太子,也不能如此肆意妄为吧?我会向陛下参你一笔。” 杜楚客用力的甩开了那两名军士,底气十足的看向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笑意。 “太子殿下,英国公,都已经排斥一遍了,未发现任何的兵甲。” 羽林禁卫将领,小跑而来,在李承乾二人的身边低语着。 有诈! 李承乾和李勣心中都是一震,以不良人和龙武卫的侦查来看,是不会有错的。 原因就在这尚书府之中。 “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李勣大吼道,这里一直在密探的监督之中,还能飞了不成。 “英国公,你们擅自搜查大臣府邸,此是重罪,难不成,还要将我这尚书府掀翻了不成。” 杜楚客大叱道,怒发冲冠,非常的不愤。 “抄,有事本宫顶着。” 李承乾一挥手,所有的御林禁卫都冲入了进去,对所有的角落都进行了排查。 “查吧!到时候我看太子你如何交代。” 杜楚客冷哼的坐在了石墩之上,眼神明灭不定,有忧虑之色。 “报太子殿下!府中发现一条地道,通往光宅寺。”禁军将领匆匆来报。 “有没有发现兵甲?”李勣立即问道。 “没有!”禁卫军领摇了摇头。 “不好,立即撤军。” 李承乾大感不妙,光宅寺与东宫只不过是相距一墙之隔,靠近玄德门。 “太子谋反,我奉皇帝命,诛杀叛乱。” 就在此时,街道之中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有数批甲士冲杀而来,将尚书府围了起来。 为首之人便是驸马都尉柴令武。 “太子殿下先撤,我来断后掩护。” 李勣面色阴沉的可怕,这些人太大胆了,竟然是公开谋反,欲要诛杀东宫太子。 这才是真正的谋反。 而李勣也感受到了大大的不妙,这看来已经是谋划已久了。 “撤,往哪里撤呢?” 李承乾摇了摇头,在地道的那头,肯定会有更强大埋伏。 “护卫太子突围。”李勣大喝一声,临危不惧。 不过,这并不是在战场之上,而是短兵相接,李勣的兵策一时之间也无法实施。 然而,柴令武带来的甲士众多,且训练有素,他们迅速形成包围圈,将李承乾和李勣等人困在尚书府之中。 “依本宫之见,他们的目的未必就是我们。” 李承乾瞥了外面一眼,每一个街道都挤满了人,这是早就设好了的陷阱。 而如此精心的设计,反正是不可能是他这太子,他们这人说他反了,那可是不成立的。 魏王明显是狗急跳墙了,欲效仿李世民发动第二次玄武门之变。 魄力十足啊! 第三十五章玄武门大舞台,谁都能演? “太子的意思,他们的目的是皇宫,而在此,只是为了围堵我们。” 李勣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眼眸之中闪烁着寒芒,冷声道: “好狠辣的手段啊!竟然能够想到如此狠毒的计策,当真是小瞧了他们啊!” 他的声音带着丝丝杀意,让人听后不禁心生寒意。 一旁的众人闻言,皆是面色一变,纷纷看向李勣,眼中满是震惊之色。 “将军,您的意思是说……”一名羽林禁卫将领忍不住开口问道。 李勣眼角一抽,以他多年的行兵打仗经验,到了现在如何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尚书府的兵甲,就是故意露出来了,从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以及兵力,之后再通过暗道转移。 “不好,现在皇城防备空虚,我们要赶快杀出去。” 李勣想通了一切,瞬间就大急起来,这是有预谋的谋反。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因为如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么情况将会变得十分危急。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一名禁卫将领急切地问道。 李勣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沉声道:“立刻组织兵力,准备突围。” “现在怕是已经为时已晚,早在我们行动之时,就暴露在对方的眼下了,而且他们在皇宫之中应该也有人接应。” 李承乾不假思索的说道,魏王李泰在朝中拥有的势力,比他想象之中的都还要大。 不然怎么敢公然挑衅东宫,将夺嫡之争放入明面之上。 在李世民有心立魏王之时,就已经有很多的官员站到李泰一边了。 这又是从龙之功,有封爵位之可能,很多的人都会为此铤而走险。 李世民是英明神武,但终要老去,下一代君王才是他们赢注的关键。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危险了!” 李勣无比的惊悚,有内奸的话,那李世民很多的防御都如同虚设了。 禁卫纵使还有近万人,但是分布在皇宫各个宫门,肯定是在第一时间内也赶不到的。 李勣可是深有体会,当初秦王府,就只是以八百府军,冲杀入拥有三万守军的皇宫之中,将唐高祖给挟持了。 那些禁军根本就没有半点防备,都没有想到秦王会反。 “希望陛下有所察觉,对,陛下一定有所察觉。” 李勣的脸色一变再变,十分的焦急,而当他的目光落到李承乾的身上之时,却发现李承乾无比的淡定,无半点慌张的神色。 “太子殿下为何如此从容呢?”李勣也不由沉下了心来。 “陛下何等人物,当年陛下如何运转的,难不成还会让他人复制了不成吗?” 李承乾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这一局,怕是李二将所有人都算计入了其中。 “英国公,我们的任务就是将反贼杜楚客缉拿归案,至于尚书府门外的那些叛乱,也全部就地格杀,谋反者,罪不容诛。” “御林军听令,诛杀叛乱,一个不留。” 此时的李承乾宛如杀神,手掌生杀大权,气势无比强横,让所有人都不由侧目。 这不是一个柔弱的太子,而是一个武断杀伐的狠人。 “右羽林军听令,各领五百军士,从东西南北四个街道杀出,务必将所有叛贼击杀,其余羽林禁卫留守尚书府,护卫太子。” 李勣立即下达命令道,他对于战局还是无比的敏感,立即做出了最合适的安排。 长安繁华的街道上,此时已经被血染,血水慢慢汇聚而成了溪流,尸体堆积。 禁卫军都是从百军之中挑选出来的精英,虽不如龙武百骑卫,但也都是百战之军,拥有丰富无比的战斗经验,不是这些临时拼凑而来的家仆能比拟的。 “杜尚书,来喝一杯茶水吧。” 相比府外的血腥,尚书府内,确实另外一副光景,李承乾焚火煮茶,从始至终都是镇定自若。 “太子,当真是好雅兴,事已至此,都还能谈笑风生。” 杜楚客也是不客气,直接接过了李承乾递来的茶水。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这个东宫太子已经对他没有太多威慑力了。 “不,应该说,杜尚书有如此兴致才对,以身做饵,不管成败与否,杜尚书都是难逃一死,为何要冒险,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呢?这就让本宫很不解了。” 李承乾轻轻吹走热气,将茶水饮入喉中,苦味厚重,还有淡淡的咸味。 “本官也是被迫无奈!”杜楚客也是无奈苦笑。 “殿下上位之后,岂会放过我,我如此行事,也不过是在为子孙后代谋一条出路罢了。” 杜楚客为杜如晦之弟,在朝堂之上,还是有十足的影响力,为魏王李泰牵桥搭线了不少,他自然怕被清算到。 因为他是李承乾的敌对方。 “本宫只能说杜尚书走了一步错棋,本宫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倒是尚书此举,才把子孙后代推进了无尽的深渊之中了。” 李承乾淡然一笑。 “胜负未可知!”杜楚客也是一笑而过。 “你不会以为,你们这一些技俩能与陛下一较高下吧?你可别忘记了,陛下可是谋反的老祖宗,你们这不是在班门弄斧吗?你们的套路,都是他玩剩下的了。” 闻言,李勣手一抖,差点将茶杯摔掉了,不过他还是装做什么都没有听见,自顾的喝着茶。 “还没有到最后,胜负还是未可知。”杜楚客脸色难看,但还是心有庆幸。 “那我们便拭目以待吧。” 李承乾的淡定,让杜楚客如坐针毡。 …… “父亲大人,遗爱已经领右卫而去了,我们如何为之?” 房遗直满脸的忧愁之色,自然感受到了如今的不同寻常。 房玄龄闻言,也是瘫坐在了座椅之上,事到如今,他们才发现房遗爱的行动,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父亲大人,现在去阻止遗爱还应该还为时不晚。”房遗直再道。 “谁都不要动,随他去吧,不然我们房家将再无幸免。” 房玄龄立即摆手,没有皇帝之召令,在这个时候动用刀兵,那就是谋反。 第三十六章玄武门之变不是那么好变的 “启禀陛下,右羽林禁卫军中,有魏王眼线,已经开启了玄武城门,领三千军士向太极宫而来了。” 一玄甲军士冲入太极殿内,半跪于地,高声呼喊道。 “啪!” 李世民大拍桌案,满脸的挣扎之色,身子前倾,双眼瞪圆。 “陛下,让我去劝魏王殿下吧!” 一脸黑像的尉迟敬德站立出来,他也是一身黑色玄甲,腰胯利刃,手持双鞭。 “现在还劝得动吗?”李世民望向尉迟敬德,声音哽咽。 他的这个儿子,还真像他,撬开了玄武城门,真正的杀入了内宫而来了,与他当初的操作一模一样。 但是他不是唐高祖李渊,他是天策上将李世民,羽林禁卫军那么多的军士,总会有将士会被收买,也不是他最坚实的护卫。 他最为相信的护卫,就是大殿之前身着黑玄铁甲的卫士,他们的名称就如同他们身着的玄甲一样,被称为玄甲军。 虽然只有千来人,但却都能以一挡十,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陛下,让我去试试吧。” 程知节也站立了出来,他知道李世民内心的纠结之处,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一旦魏王领兵进入太极宫,那就再无逆转之局面了。 程知节、尉迟敬德、秦琼和翟长孙是玄甲军的四位统领,曾经领玄甲军杀入无人之境。 这太极殿上的千人,犹胜万人雄师。 李世民闭上眼睛,摆了摆手,其实他心中无比的清楚,已经挡不住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三千军士,魏王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兵勇呢?” 半晌之后,李世民眼露精光,摄人心魄,暴怒非常。 “有千牛卫和右卫的军士参与入了其中。” 一龙武卫士立即站了出来,向李世民跪道。 “反了,都反了!” 李世民大吼,显得是无比的愤怒。 长安城内,并未让大军进驻下来,在城中,自有守护卫队。 分别有左右卫、左右千牛卫以及左右武卫,负责长安城的安全驻守,但不属于皇城禁卫。 “朕要全部的涉案人员名单!”李世民无比震怒,他有何过失,竟然都要反他。 …… “回禀太子殿下、国公,叛乱已经被平息,贼首已逃,还请示下。” 一个浑身染血的禁卫统领冲入尚书府邸之中,半躬身道。 “败了吗?不,真正的战场在皇宫。” 杜楚客猛然站立,目视向皇宫的方向,心中始终抱着那一丝侥幸。 “带走,我们也给该进宫了。” 这时,李承乾起身,显得有了那么一丝焦急。 李承乾出了尚书府后,径直朝东宫方向而去,他还是有那么一丝牵挂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且他还是多日了。 …… 禁卫军行至东街,便看见石板之上已经染血,不过战斗已经结束了。 这让李承乾的心沉了下来,太子府本来就没有太多的防守力量了,毕竟被彻底撸了一次。 “太子殿下不必担心,东宫无恙!” 突然一道人影走来,是王迅。 “王统领,这是怎么回事?”李承乾问道,心中也有着一丝疑虑。 “太子殿下难道忘记不良人了吗?”王迅回道。 “好,本宫记下了,之后会论功行赏的。”李承乾苦笑一声,原来一切都被李二预料到了。 “英国公,我们入宫吧!” 所谓的谋反,更像是一场闹剧。 玄武门前,城门紧闭,没有半点血迹,乃至是战斗的痕迹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本宫是大唐太子,奉旨剿贼而来,现在要入宫复命!” 李承乾走近,高声吼道。 “请太子殿下、英国公入宫觐见!” 城头之上,一声嘹亮的喊声传来,玄武门也被打开。 “太子殿下,这不会有诈吧?”李勣快步走近,阻止了太子李承乾。 这个地方,他印象深刻,是太子的墓地,并不排除,魏王在里面设置有伏兵。 “国公勿忧,魏王不可能掌控了整个御林禁卫军的,再说了,如果魏王真的成事了,我们也是离不开长安城的。” 李承乾大步走起,但是由于脚疾的缘故,还是很慢。 “是我太小心了吗?”李勣也是半信半疑的跟了上去。 “啧!” 当玄武门的城门被合闭掉的那一瞬间,还是让人感到有那么一种窒息感。 李二,老祖宗,我可是非常信任你的,别真的被那肥鸟干掉了。 李承乾心中默念着,哪里有什么百分百的把握。 “太子殿下,这怎么没有半点战斗的痕迹呢?很奇怪,难不成他们没有入宫来,还是说已经全部控制住了皇宫了呢。” 穿过了甘露殿两人也没有看见有任何损坏的物件,这是不应该的。 “英国公,你是不是变老了,办个小事,都还能拖到现在。”两仪门前,一声咆哮传来。 “大老黑,看到你,我悬着的心就能放下来了。”李勣大笑,加快了步伐。 “拜见太子殿下!”大黑将对着李承乾微微躬身,做足了礼仪。 “尉迟将军,皇宫之内无事吧。”李承乾问道,不过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能有什么事,面对刘武周、窦建德数十万大军,我与陛下都能杀进杀出,才几千人,跟过家家一样。” 尉迟敬德摇了摇头,满不在意。 “殿下可不要学齐王和魏王,就这点实力也学人家谋反,殿下也要有足够的实力了才可以反的。” “大老黑,你又说胡话了。”李勣身子一震。 “我老黑可没有说胡话,是对太子殿下的告诫,真以为我老黑两位不闻窗外事吗?”尉迟敬德冷哼道。 “尉迟将军言重了,本宫谋反,不是谋自己的反吗?”李承乾道。 “现在看来也是,只要殿下不谋反,那位置就稳了。” “不说了,陛下在太极殿等你们多时了呢?” 尉迟敬德好像才回想起正事来,大声咧叫。 沿路之上,终于让李承乾看见了战斗的痕迹,只见一群太监忙里忙外,清扫着路边的血迹,清水冲过,又恢复到了原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 第三十七章太子审问,考验吗? “朕问你,为何要谋反?” 太极殿中,传出李世民的怒吼声。 同样的问题,但是这次却换了人。 李世民站立于太极殿上,如同暴怒的雄狮,大声的吼叫着,宣泄着内心的不愤。 魏王李泰跪于殿下,汗水早已将他的衣裳打湿,浑身战栗,害怕到了极点。 如此模样,让李世民更加的愤怒起来,就这样的胆子,还学人家谋反。 李泰无比的绝望,他领军杀入,但是在皇宫也就是一个陷阱,御林军、玄甲军早就等待多时,一个碰面,就将他带领的人马杀了个人仰马翻。 李泰举起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克服着内心的恐惧,看向了李世民道: “父皇,难道不知道我为何要反吗?” 李泰心里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面对李世民的质问。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声音仍然带着一丝颤抖。 李世民冷冷地看着李泰,眼中闪烁着怒火和失望。他怒喝道: “请称陛下!” “朕给你的恩宠,还不够吗?已经是冠绝诸王了,你这是为了什么?” 李泰咬了咬牙,抬起头来,与李世民对视。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 “儿臣是为了自保,陛下难道不知道,李承乾上位之后,会对儿臣下死手吗?反正都是一死。” 自保?又是自保? 听到这话,李世民气得脸色铁青,他猛地抓住了一下龙椅扶手,不让自己倒下。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不想废除李承乾,也不想杀了李泰。 李世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他知道,作为皇帝,他不能让情绪左右自己的判断,必须要做好处理。 就在这时,一个近侍走近,小声地说道:“陛下,太子和英国公在殿外了。” 李世民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他点了点头,说道:“让他们进来吧。” 片刻之后,李承乾踏入大殿。他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几个人,眼神中带着一丝冷。 “太子,此次案件,就交付你全权负责了,懋功,朕累了,你扶朕下去吧。” 李世民看了李承乾一眼后,心中就已经有了决定。 与此同时,英国公上前几步,将李世民搀扶往后殿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安慰着李世民:“陛下,相信太子一定会很好的处理这件事的。” 这次的谋反案,涉及也非常广,李世民最宠爱的儿子魏王,左仆射房玄龄之子房遗爱,旧司空杜如晦之弟杜楚客,十八学士之一的驸马苏勖。 就算是李世民亲自处理起来都是十分的难办,平叛很容易,但是事后难处理。 这又是李世民出的一道考题。 …… “哈哈!”李泰突然发出一阵大笑:“李承乾,你赢了,但你并非依靠自己的能力战胜我。你的胜利仅仅是因为你的出生比本王早罢了,只是因为你是嫡长子。” 他的眼神充满了不甘与愤怒,站起身来,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李承乾。 “没错,投胎确实是一项技巧活,有人一出生就是储君,有些人一出生就是牛马。” 李承乾毫不掩饰地说道,同时大大方方地坐在龙椅上,尽情享受这一刻的舒适。 “魏王,你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让本宫如何处置呢?” 李承乾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威严。 他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心生敬畏的帝王气息,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处置,还能处置什么?本王一家老小都在长安城之中,你还想灭了本王九族不成?” 李泰讥笑道,已经无所谓了。 “魏王,你怎么能将本宫想的那么心狠手辣呢?我们可是亲兄弟,血浓于水啊!” 李泰肯定是不能杀了,也还是杀不得,这不是李世民想看到的局面。 李世民为了他的那三十多个儿女都能活的好,肯定是不会让一个残杀手足的人上位的,不然他辛辛苦苦播种的种子,都要玩完。 “李承乾,休要惺惺作态!你当初派人刺杀本王之时,这就是你所谓的血浓于水,成王败寇罢了。” 魏王李泰满是不屑,有他就没有李承乾,有李承乾就没有他。 “魏王,你可不要含血喷人,明明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不过就是想嫁祸本宫罢了!” 李承乾摊开双手,很是无奈,他不可能承认,隔墙肯定有耳,李二肯定在听着呢? 面对这些功臣,李世民现在选择了回避,如是李承乾懂的其心思,就会高抬贵手。 他也就不会落一个处置不公的名声,而李承乾也会落个仁德之名,一举两得。 “李承乾,你敢做不敢当。”李泰怒骂道。 “魏王,你就不要再污蔑本宫了!” 李承乾嗤笑,还想拉他下水,想的到美。 “魏王,你可知罪?”李承乾高喝道,目光如刀,迫人非常。 “本王只是为了自保,又有何罪呢?” 李泰在李承乾的面前,还是无比的强硬,因为从其心里,就一直看不起这个瘸腿太子。 “你真不认罪吗?非要本宫判定吗?”李承乾的声音冰冷无比。 “懋功,今天太子表现如何啊?” 立于屏风之后的李世民,此时也不由心慌了起来,十分不希望李承乾用力过猛,他要的是一个仁君,兄友弟恭的那种帝王,自己没有做成的,就只能寄托于下一代了。 “太子非常果断杀伐,所有叛乱之人,都被太子下令诛杀了,震慑宵小,以至于得以尽快突破了重围。” 李勣不吝夸赞道。 然而,李世民眼中的担忧愈浓。 “陛下,盛世需仁君…” 长孙无忌欲言又止。 “陛下,对于叛乱之辈,就应该当以杀伐手段镇杀之,臣认为太子殿下当机立断,处置得当。” 李勣摇了摇头,反对道。 “陛下,是臣多言了!”长孙无忌眼睛躲闪,低下了头颅。 “不要争了,朕心中有数。”李世民摆了摆手。 第三十八章魏王的处罚 太子监国 “且听太子殿下如何处理吧,于敌手,当以行杀伐手段,而对于内,应怀有仁慈之心,老程认为太子殿下会把握好分寸的。” 程知节小声道,也已经在暗中为李承乾进行声援了。 “魏王,你身为皇室宗亲,深受皇恩,但却不思报效国家,反而行大逆不道之举,罪不可赦!” 李承乾的话语响起,让所有人都是一惊,这是要最后的判定了。 “但,念你修编《括地志》利于社稷,功在千秋,有功于后世,免你一死,自今日起,罢免魏王爵位,贬为庶民,发配黔地,非诏不得入京。” 《括地志》是古代中国的一部非常重要地理学专著,也是一种新的地理书体裁,为后来的地理著作奠定了基础,意义非凡,李泰也是因为此书而流名。 “李欣为皇孙,不予处罚,魏王谋反,当魏王一人之罪,魏王府中,未起兵者,皆无罪。” 李承乾涛涛说道,这样的处罚,犹如已经在他的脑海之中思过了几遍。 “太子殿下仁德,陛下如今可是满意了吧。”程知节立即笑脸迎合道。 李世民微微点头,这是今天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地方。 太子仁德,爱护手足。 “苏勖你为皇亲国戚,竟然怂恿魏王谋反,当为首犯,罪不容诛,交付于大理寺审理,按罪判刑。” 魏王得到了赦免,就必须要叫人出来顶缸,驸马爷、十八学士的苏勖,这样的份量也已经足够了。 “中郎将房遗爱参与谋反,罪不可赦,判斩立诀,左仆射房玄龄监督不利,其子叛乱,有不可推卸之责,免去朝中一切职务,因其曾有功于社稷,世袭爵位不予废除。” 李承乾这也算是变相的解救了房家。 在历史上,房家落在长孙无忌的手中,那可就惨不忍睹了。 当李承乾对其罪进行判刑之后,就有侍卫进入,将三人拖出了太极殿外。 于此同时,大理寺也已经行动了起来,对于武龙卫提供的名单进行抓捕。 李承乾起身,径直的就走出了大殿,魏王自己跳了出来,也算除去了一大威胁。 魏王无权就行了,死不死都无所谓,大唐这么大,也不是容不下一个李泰,只有让李世民舒心了,小日子才会过的越来越滋润。 能安安稳稳的做几年太子,还是很香的。 只是不知道,李治这小六子,还会不会出来搞事情了,可别让他小日子过得不滋润了。 “陛下,太子如此处置,既然显得皇恩浩荡,又不失法度,当是最好不过。”李勣开口说道。 “太子仁德!”剩余几人也都异口同声的喊道。 “朕想让太子开始监国,还希望几位国公多多协助。” 李世民也很满意此次李承乾的处置,已经想把国家大权交出一部分了。 从齐王李祐到魏王李泰谋反,在短短的时日之中,让他颇为疲劳,欲轻松一阵子。 也是在明确的告诉所有的皇子,天命已归,不用再有如同魏王李泰之心。 “谨遵圣命!” 几人低下头,眼中光芒各异。 …… “太子殿下回来了!” 随着一声高呼,日华门前走出了一群人来,他们都是东宫的骨干成员。 裴行俭、高文敏、程处默、李震和李德謇等人赫然在列。 看到这些人安然无恙,李承乾也松了一口气,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都没事就好,今日大喜,全宫庆祝。” 李承乾微笑着说道,然后大步走入了东宫之中。 众人纷纷跟在他身后,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是该大庆祝一场,李泰那个小瘪四现在把自己给做死了。” 程处默哈哈大笑,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李泰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第四子,背地里被人们戏称为小瘪四。 “太子殿下,处默这小子可是惦记着您放养在北苑的羊群已经很久了啊。”李震也笑着打趣道。 那些羊群是李承乾从突厥那里获得的贡品,由于东宫之中有许多来自突厥的物品,所以这些羊也成为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好,今日全羊宴!”李承乾笑着点了点头。 在唐时,羊肉是主要的肉食来源,因为自古以来,耕牛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资源,所以国家专门制定了相关的法律条文来保护耕牛,严禁私自宰杀食用。 而马肉则更是不能吃,因为马属于战略物资,一般只供军队使用。 至于猪肉,则因价格低廉且味道不佳,通常被认为是低等食物,很少出现在富贵人家的餐桌上。 “哈哈,这烤全羊真是美味啊!” 篝火旁,程处默一边大口地啃着羊肉,一边满足地感叹道。但他似乎还觉得不够过瘾,于是转头看向李承乾,笑道: “殿下,我可是听说您宫中藏有佳酿,不知能否拿出来给我们尝尝呢?” 听到这话,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起来,眼中充满期待。李承乾见状,大笑一声: “好,既然如此,那本太子就命人去取来。苏全,把东宫所存的美酒全部搬过来,今晚我们要不醉不归!” “遵命,殿下!” 苏全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没过多久,他带着一群侍卫抬着数坛美酒走了回来。众人见状,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多谢殿下!”欢呼声连成一片,气氛热烈非凡。 待酒过三巡后,李承乾突然开口道:“处默,我这里有一桩买卖,不知道你们几位可感兴趣?” “殿下的买卖肯定是赚钱的,我肯定感兴趣了。”程处默想都没有想就应了下来。 “殿下想做什么买卖,算我一份!”剩余的几人也一同附和道。 “处默,你有没有办法在长安街上,弄到几处作坊呢?做买卖,要是没有店铺,那可做不成。” 李承乾虽为太子,但也要依法行事,不然总会有谏臣喷他的。 大唐什么都好,就是谏臣说话太难听了,怼天怼地怼空气。 而且长安街上的店铺可都是朝中高官的,不是三品大员,你都保不住那店铺,实在是太赚钱了。 一个国家的强大,往往会反映在商业之上,哪怕是重农抑商。 “这个,就交给我去办了。”程处默最后还是拍了拍胸膛,保证了下来。 此事虽难,但也不是不可办的到。不然他在混世小魔王就白叫了。 “王统领,明日你再去工部一趟,看能调取多少工匠来。” 李承乾始终不会忘记工匠,这群人是古代的技术工,任何建设都离不开他们,并且技艺高超。 王骁点头,将李承乾的话记在了心中。 第三十九章五姓七望之弊 东方尚未泛起鱼肚白,天色仍是一片漆黑。 李承乾却已经不得不离开温暖的被窝,准备去参加早朝。昨天发生了太多事情。 灯火通明的宫殿内,苏妃正在为李承乾更换华丽的朝服。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生怕弄皱了这件珍贵的衣物。 李承乾静静地站在铜境之前,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问题。 “如今陛下将如此重大的责任交给殿下,殿下一定要小心行事啊!” 苏妃柔声说道,同时细心地为李承乾整理着衣服。 “不要让那些谏臣抓住任何把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殿下请放心,东宫内的事务,妾身一定会替殿下分忧解难的。” 苏妃一边轻声细语地叮嘱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帮李承乾梳理头发。她的眼神充满了关切与爱意,展现出了一个贤惠妻子的风范。 “不过是一群只会耍嘴皮子的文臣而已!” 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们若能提出合理的建议,本宫自然会听取;但若只是胡言乱语,本宫手中的刀可不会留情面。” 对于那些谏臣,李承乾心里清楚得很,真正像魏征那样忠心耿耿、直言不讳的人并不多。 大多数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劝谏,目的是限制帝王的权力。 听到李承乾的话,苏妃的脸色变得有些紧张。她连忙劝道: “殿下,万万不可如此!现在你担任监国,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如果被那些谏臣抓住把柄,传到陛下耳中,对你极为不利。” 李承乾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苏妃的意思。 “放心吧,本宫会注意分寸的。” 李承乾拍了拍苏妃的柔荑,让其放心,便在龙武卫的护卫下出了东宫。 今日,李世民并未临朝,而是由李承乾临政。 此时的李承乾端坐于太极殿上,不过距离那龙椅还有一步之遥,只能坐在一边新立的椅子上。 百官礼拜之后,便进入了正题。 老太小步走出,张开圣旨: “魏王李泰谋反,罪大恶极,但念其制《括地志》有功社稷千秋,特免其一死,贬为平民,发配黔地。” “魏王府司马苏勖怂恿魏王起事谋反,当为罪首,斩其首,抄其家,以儆效尤。” “中郎将房遗爱辜负皇恩,参悟谋反,判斩立决,房玄龄管教不严,剥夺其所有官职,但念其功高,保留去国公爵位,但不得再参与朝议。” …… 随着老太监念完,群臣也都不由大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惹祸上身,这些人在之前或多或少都与魏王有过往来。 “启奏殿下,对于魏王之判,是否过轻了呢?魏王谋反,他应该才是主谋,如此判决,有失公允,更重要的是,谋反而不死,这是否会引起…” 宋国公萧瑀进言道。 “对,此判甚轻,不足以服众,也不足以震慑天下。” 中书侍郎崔仁师也站出队列,他还是谏臣,不过是为了什么利益就不得而知,但肯定不是为民。 与魏征、马周、褚遂良、王珪等人以勇谏而闻名,甚至拜相。 在唐时,一般任仆射之位(宰相)的人有很多,因为这和唐的任职方式有关系,这个位置就是几年换一次,属于轮流任职的。 所以在贞观年间的那些出名的,都担任过仆射之位,有李靖、褚遂良、杜如晦、房玄龄、裴寂、魏征、萧瑀等等。 “裴国公,请慎言,主谋乃是苏勖,魏王年少,只是被欺瞒了而已,要是不信,国公可去大理寺一趟。” 李承乾目光扫过,冷冷的说道。 这是君王的决定,还是要受到臣子的质疑,让李承乾很是不爽。 谏臣为什么有这样的权利,还是因为他们背后的势力有关,萧瑀与崔仁师便是出自五姓七望。 朝中诸多大员也都是属于这五姓七望之人,他们有左右朝堂的力量,李世民也时常被其牵制。 李世民几次大改《氏族志》也想消除他们的影响力,但是还是效果奇微。 最后还是黄巢一刀断了姓氏等级,不然阿三,都得叫一声大哥。 他们两人现在的进言,如何又是不为了消减皇室的声望呢? “大理寺卿可在?”萧瑀转后,望向了后排。 啪! 李承乾大力一排皇案,怒视道:“宋国公,你敢质疑陛下的公允,你是要干嘛?” “臣不敢!”萧瑀立即躬身赔罪,把头低下,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没有选择再顶撞。 “那此事就没有任何异议了,若是无事,就退朝了。”李承乾道,给人一种独断专行的模样。 “臣还有事要奏!”高士廉躬身道。 “请奏!”李承乾的脸色顿时宽和了很多,高士廉应该不会给他找不痛快,毕竟都已经打过招呼了。 “徐州去岁发水,流民失所,如今又加之疫情横起,徐州都督请求赈灾。” 高士廉道,原本这事是应该左仆射房玄龄报告,但是其已经被大理寺撸去了。 大灾之后,便是大疫,这是古时不变的定律。 大灾难之后,灾民失去食物来源,便大多数会被饿死,至于朝廷的赈灾钱粮,那就不知道喂了谁,肯定是很少能让灾民吃到。 造成大批死亡,处理不善,从而导致了瘟疫横行,使得受灾面积进一步扩大化。 “如今为了应备高句丽战事,朝廷之中,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粮发放了如果发放,怕会影响战事。” 长孙无忌也站立出来说道。 左右仆射是六部的上司,对于六部之大事,也都是要有了解。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李承乾正式重新监国第一天,就给他上了这样的一个难事。 “兵事还有一年才举,先调动部分钱粮赈灾救民,另外在从其他各个州道调动物资支援。”李承乾当即说道。 “那派谁为宣抚使呢?”长孙无忌再道。 在唐朝,对于受灾之地,朝廷派往的官员去进行救灾,而这类官员被称为宣抚使,如同钦差大臣一般。 闻言,群臣瞬间激动,短短时间内,就举荐出了十数位官员。 因为这宣抚使的油水太多了,随便扣那么一点,都足够发家致富了。 “退朝,人选,本宫心中已经有数。”李承乾直接宣布退朝,没有给予群臣半点商量的余地。 看着李承乾转入幕后,所有人都不由错愕,这是不是太霸道了。 第四十章佞臣许敬宗,以毒攻毒 大唐之所以能够在后人口中被广泛传颂,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辉煌的盛世景象。 然而,即使在贞观之治时期,大唐王朝依然存在着许多问题。 实际上,唐朝的皇室力量并不像人们想象中的那样强大。在众多皇帝当中,只有唐高祖和唐太宗能够对朝堂局势保持绝对的掌控力。 唐高宗李治曾经被长孙无忌长期架空,后来更是悲惨地被武周政权篡位。 三省六部制作为一种政治制度,本身相当完善。 但其中大部分官职都由士族出身的官员担任,这就导致了皇权被削弱,同时世家大族的权力却得到了加强。 因此,每当朝廷提出一项政策可能会损害士族利益时,往往会遭到门下省或中书省的否决。 尽管制度本身良好,但执行的人却属于士族大家之人。 作为后来者,李承乾自然对这些都十分的清楚,他步伐显得有些沉重,当他站到那个位置之时,才知道皇帝之位的不易。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太子殿下,陛下请殿下移步两仪殿!”一个老太监挡在了李承乾的面前。 “带路吧!”李承乾点头道,李二还是不太放心自己吧。 “承乾,入座吧!” 两仪殿内,李世民头枕在武媚才人的玉腿之上,见到李承乾来到后,才微微睁开眼来。 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是昏庸,还是说,老东西,真的会享受,老牛吃嫩草。 李承乾也是盘坐于作案前,这李二看似已经退于幕后了,但是对于朝中大事,肯定都是了如指掌。 “承乾,你很不错,是该表现强硬点,不然那群老东西可不会服你。” 李世民一改松散,正襟危坐了起来。 “不过,你把房玄龄撤走了,现在空缺的左仆射之位,你想让谁来担任呢?褚遂良、高士廉都不错。” 李世民漫不经心道,就如同在聊家常一样。 “如果让儿臣来选,不会任用他们其中的一人。”李承乾摇了摇头,这并不是他理想中之人。 “哦,朝中还有何人能胜任这个位置呢?” 李世民越发感兴趣了,以如今李承乾的表现来看,绝对不是胡来。 “检校黄门侍郎许敬宗!”李承乾开口道。 许敬宗591年生人,武周篡唐,他居首功,人送雅号——大唐第一大汉奸,也是被史书明确的第一奸臣。 可谓声名赫赫。 他真正的做到了,不能流芳百世,亦要遗臭万年。 同样是留名青史,只不过他是反面教材。 当然,他的事迹远不止如此,高宗李治能掌权,也有他的功劳,长孙无忌独霸朝纲多年,也是被他推翻,最后也是被他逼的自缢而亡。 “此人朕了解,写了一手好文章,不过能力却不如何,溜须拍马倒是有一手。” 李世民摇了摇头,他并不负知人善用之名声,对于许敬宗很是了解。 无他,许敬宗也是秦王府十八学子之一,文学造诣很高。 其也是刚刚修成《武德·贞观实录》,被李世民封为高阳男、检校黄门侍郎。 《武德·贞观实录》之中,疑似都是经过李世民查阅之后,才拍板写下来的,先后改过七八次。 也是因此李世民被后世人诟病为篡改历史的由来之一。 “非也,此人有大用,不是五望七姓之人。”李承乾颇有所指。 “你想要破局?”李世民眸光变得凌厉无比起来。 “百年王朝,千年世家,五姓七望根深蒂固,传承久远,历朝历代之中,都有他们都人在,破不了的。” 李世民的目光随即便黯淡了下来,朝堂之中,离不开五望七姓,没有他们,朝廷和国家都运转不过来。 “那就让朝堂之中,不再都是他们的人便是了。”李承乾杀意流露而出,其意在明显不过。 “杀了,谁来顶他们之职位,这天下又有几人能顶替之呢?” 李世民讥笑,感觉李承乾异想天开,他为帝多年,一直被这些士族所制衡。 改个《氏族志》也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李姓放在了第一等。 而天下读书之人,也多出于名族世家,官员是直接被士族给垄断了,不然也不会有“士族”之称。 “改革科举!”李承乾沉言道,这是唯一的办法,让天下其他人,来顶替士族的地位。 “你当朕没有改革完善吗?但是无任如何改,出名的还是大姓,平民百姓哪里有时间来攻读诗文,勤练武艺呢?” “承乾,以前朕让你去往民间体查民情,也是有诸多的考虑,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所理想当然的那样,纵使朕为一国之君,也有很多的迫不得已。” “为了巩固政权,朕都要和那些大族联姻。” 李世民不由得苦笑一声,作为一国之君,竟然要依靠联姻来稳固自己的地位,这是多么讽刺啊! “也不难,于民间开办学堂,使得平民有机会读书写字,这样的弊处会得到缓解。” 李世民听后,默默地点头表示认同。这个方法虽然简单,但却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让平民百姓有机会接受教育,提高自身素质,从而打破贵族垄断知识的局面,从而通过科举入朝为官。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但是这个局面,李世民是看不到了,实施起来也会困难重重。 平民读书,就意味着他们要少了一份劳动力,他们可不像大姓那样丰衣足食。 “不过,当朝,儿臣需要一个酷吏来限制他们。”李承乾说道。 李世民微微皱眉,思考着李承乾的提议。酷吏可以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但同时也容易引发更多的矛盾 “许敬宗能行吗?” 李世民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他知道,五望七姓之中,有许多杰出的人才,岂是一个随便扶持上来的人能够轻易抗衡的?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不然陛下之后,这李唐天下,怕也只是空有其表了。” “陛下是打天下之君,身边有出身贫寒的忠臣,有人可用之,有军功而起者,但是过此之后,朝堂之中的士族只会越来越多,直到我李家之权被架空。” 李世民闻言,并不觉得,这是在危言耸听,这就是事实,他们都在不断想象要如何加强皇权,但是事实上,是在不断被削弱。 而对于皇权掌控最强的,也就属于开国之君,之后的皇帝都有可能会被权臣所架空。 隋朝的灭亡,就是一个教训,看似农民起义的结果,实则是大族世家原因。 安史之乱,归根结底也是门阀之战。 第四十一章从农入手 “好,朕支持你!” 李世民自是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更没有想到李承乾会有这么深的见解。 如果不解决,李唐之后真的就只是名存实亡了。 “承乾,你准备先从何处入手?” 李世民问道,他一直苦思多年,也不得其法,士族尾大去不掉,除非全部砍光,不过那样,李唐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这不是刮骨疗伤,而是生死与共。 李世民也想融入五姓七望过,但并没有完全成功,想铲除,更是不可能做到。 “农业入手!”李承乾正色道。 士农工商,将农排在第二位,在古代是无错的,在唐代也是对的。 农业是基石,在古时生产力低下的情况下,很多的地方,都只能做到自给自足,说什么商业繁华。 所谓的商业,就是将一个地方过剩之物,运送往稀缺之地,而在那样生产低下的时候,整个社会的生产力是不支持商业的发展。 互通有无的,也只是上层社会所需要的奢侈品,整个时代,也只有那百分之一的人能享受商业的便利。 “如今已然是盛世,但是我大唐之内,还有行乞之人,任重而道远。”李世民微微一叹,太难破局了。 就是朝廷免费开办学堂,也要有人来学习才行,只有解决了民间的温饱问题,才会有贫民入堂学习。 农业又受限于环境的影响,多雨少雨都会影响收成。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李承乾却是坚定无比起来。 “好,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李世民大笑,也是变得踌躇满志起来。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儿臣要高句丽行军主帅之权。”李承乾抬头,望向李世民。 因为李承乾也知道,此次的高句丽之征,李世民是很想御驾亲征的。 李世民不语,眼睛眯起,他意料到,李承乾这是要掌握军权,培养自己的班底。 “好,朕会力排众议,让你成为主帅。” 李世民也在此刻下定了决心,这李唐王朝,要想改变这一切,就要几代人的配合。 “另外,本宫还要在东宫锻炼铁器,召集工匠。” 李承乾又道,特别是铁器,是要和李世民通气的,不然又是一个谋反大案。 “准了,你且放手去做,朕也不是就此撒手不管了。” 李世民道,这一刻,他已经是无比认可李承乾这个继承人。 什么杀伐?这一切都不及李唐江山的万一。 人不狠,站不稳。 “另外,徐州大疫,儿臣欲亲自押送银两前去赈灾。” 自此得到孙思邈的消息之后,李承乾已经想前往了,现在又正好有这样的一个机会。 “不行,你一个储君,怎么可以前往疫地,万万不可,朝堂又不是无人可用了。” 李世民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掉了。 疫病是多是绝症,太危险了,很多人都会敬而远之。 “陛下,你不是要告诉本宫,要深入民间吗?现在不正是一个机会,如果随便派遣一个官员去,赈灾是钱粮是到不了灾民的手中的。” 李承乾徐州之行是去定了。 “不行,万万不行。”李世民却是坚决的反对。 “陛下放心,我不会以身犯险的。”而李承乾又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孙思邈那大神又是请不来,这怎么不让他很无奈。 “你执意要去?”李世民再问道。 “恩!”李承乾点头。 “那就把宫中的太医带上吧,以防万一。” 李世民也只能摆了摆手,他知道,现在他已经辩论不赢他这个好大儿了。 “空出来的工部尚书,你可还有人选?毕竟如今有用到工部之际。”李世民再问。 工部在六部之中,算是地位最低的了,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工程出现。 “有,但是如今都还未能够胜任。” 工部尚书是大员,他现在所看重的人,都还没有能够完成这样身份的跳跃。 “如此,你且去吧,朕会物色人选的。”李世民这次没有再留下李承乾一起用膳了。 “武才人,你以为太子的提议如何?能扼制大姓吗?” 良久之后,李世民随口问道,更像是随意。 但是武才人之狠毒,李世民也是早有体会,不过以毒攻毒,也未尝不可。 “太子此举甚善,如同武帝之时代主父偃一样,用之压倒大姓,如是士族大姓反抗,可弃之,以之安抚,之后再启用另一酷吏,如此往复,大姓就变小姓了,陛下和殿下担心的忧虑就可解了。” 武才人嗤笑着,典型的过河拆桥,虽然能达到目的,但却很不地道。 不过这样的手段,历朝历代也都用过,皇帝不能直接出手,而是让奸臣当道,祸乱朝纲,待杀的人都差不多了,皇帝才幡然醒悟,杀奸臣,平昭雪,名利双收。 李世民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这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如同当时驯马一样,无利,就可弃。 虽然狠毒,但是其想法,却和李承乾不约而同了。 许敬宗本就是一大奸臣,李承乾就是要以毒攻毒,实在不行,最后也如同武才人那般,弃之,以安抚大族之心。 不过许敬宗太毒了,也不知道五望七姓能不能撑得住了。 李承乾自然也不知道武才人的现在所说的话,要是知道,肯定会立即和李世民上纲上线了,要求李世民立即赐死武才人了。 放在身边实在是不放心啊。 回东宫中后,李承乾就将自己封闭在了寝宫之中。 苏妃玉手轻轻撵墨,双眼却放在皮纸张之上。 只见李承乾笔走龙蛇,一幅画卷跃然纸上。 “殿下,此为何物?妾从未见过呢?”苏妃仰着雪白的颈脖,吹弹可破,保养甚好。 “这是蒸笼!” 李承乾说道,也依照着大概的记忆描绘而出。 没吃过猪肉,他也见过猪跑。 “殿下莫要开玩笑了,这哪里是蒸笼,当妾没有见过吗?”苏妃娇笑道,一副不信的模样。 “我还骗你不成,这是蒸酒用的。”李承乾吹干墨迹,小心的折叠了起来。 “殿下要画这东西干嘛?要是让陛下知道了,又要说殿下玩物丧志了。”苏妃劝诫道。 “你说本宫不做正事是不是,那我们就去做正事去。”李承乾大笑一声。 “殿下,你要干嘛?” “你说呢?” ”可是现在是白天。” “白天才看得见。” “殿下不要啊…” 第四十二章准备研制火药 太阳渐渐西沉,李承乾拖着疲惫的脚步缓缓走出房间。 “哎呀!我怎么把给孟小神医送银子这件事给忘了呢?” 这几天一直忙碌不堪,直到此刻,李承乾才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殿下,工匠们已经从工部调来了。” 王骁带着十几位工匠站在院落中央,看到李承乾走来,纷纷躬身行礼。 “好,你们先在这里稍等一下。” 李承乾匆忙转身,小跑着回到卧室,取出自己精心绘制完成的纸张。 “你们就按照这个模型,尽快建造出来。” 领头的工匠名叫宏仁,他接过图纸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向李承乾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接着说道: “殿下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争取在明天日落之前赶出一个模具来。” 工艺并不复杂,于他们而言,很快就赶制出来了。 “好,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李承乾摆了摆手。 “殿下,工部那里说了,这些工匠的薪俸需要东宫自付。” 工匠也是如此,在有工期之时,才有薪俸。 “工匠的薪俸是多少呢?” 李承乾也挠头,李世民给东宫断了俸禄,东宫这么多人,所有人的吃喝,都要解决。 “五百钱一个月!”王骁说道。 这价格已经不算低了,二百多钱就能买到一头猪了。 朝中一品大员,一个月的俸银也不过百两银子,不过他们还有外快,那就是食邑多少户的俸禄。 “让他们安心干,东宫给他们开一千钱每月。”李承乾说道。 东宫当然也有封地,并不是所有的收入都来自俸银。 “另外,王统领,你去府库之中取一百银,拿去给孟诜神医送去。”李承乾想了想再吩咐道。 一百两,也就是十万钱,能做成很多事了,开办医堂,也是功在千秋。 王骁退下了,李承乾继续往北苑而去。 终于偷的半日闲。 “处默,作坊的事情,有没有眉目呢?”李承乾行至射殿,找到了程处默他们。 “恩,已经商议了,不过他们要的租金每月高达一百两,所以就还没有商定下来,还不如,我们几个国公府,各出一间坊来也可以。” 程处默说道,一百两,可是他老爹的一个月俸禄,他也是坐不得住。 “好,都出一坊作坊,到时候抽出三成交易额为租金。” 李承乾要开的自然是酒坊,如今他们做到最多也就布绢。 这是硬通货,布绢可以代替钱财而用,当朝廷无现银之时,也会赐布绢。 “还有,不日之后,本宫要下徐州了,酒坊的发展,就要你们几人费心了。”李承乾毕竟是不能事事亲为。 “殿下要下徐州?去岁那里发生大灾,现在怕已经是有大疫发生。”李震担忧的说道。 “孙思邈在徐州,本宫不得不去,孟神医也说过,只有他师傅才能医治本宫这脚疾。” 孙思邈连李世民的圣命的不顾,他想来长安还得看他心情了。 “如此的话,我与殿下一起下去吧,好歹有个照应,让我来管理作坊,这不是要赔钱吗?” 程处默嘿嘿笑道,他哪里做得来那些细致的活路来。 “对,让文敏、骆宾王他们去做,我们陪殿下去徐州。”李震也附和道。 这打理作坊的事,确实也不太合适他们,之后,李承乾又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与高文敏和骆宾王交代清楚之后,才回了寝宫。 …… “王统领,这是硝石、硫磺和木炭的配方,你找最信任的人去一一调试,如是能爆炸出来,本宫有重赏。” 李承乾又将一张图纸交给了王骁。 他现在无人可用,只能信任这些龙武卫了,就算是将他出卖,也只会出卖给李二。 “诺!”王骁不敢懈怠,接过了图纸,满脸的凝重之色,他虽不知是何物,但是可以肯定李承乾十分的看重。 “于宜春宫之中,你们自行圈化一块地,任何人不得靠近,而负责配置这东西的人,你想必也知道该如何处理,本宫想要的是绝密。” 火药事关重大,在唐朝,是有很重要的战略地位。 虽然在冷兵器时代,短时间之内不能起到决定性作用,但是经过十数年的发展,那就不一样了。 “殿下请放心,绝对不会走漏半点风声。”王骁说道。 “不过,陛下如果想知道的话,也可以告知陛下。”李承乾沉思半会后,才有开口说道。 现在不良人、龙武卫都是李二的人,他想瞒住李二,是不太可能了。 “殿下请放心,自此当日陛下让我等效忠殿下之时,我们都已经是殿下之人了。” 王骁当这是李承乾的试探了。 “去吧,本宫信你,不然也不会将此重任交付于你,本宫也告知于你,此东西一旦问世,将会改变当前的格局。” “另外,让不良人也入民间,找寻聪慧之人进行调教,本宫要的是寒门之士,一切费用东宫支出。” 李承乾在布局,这局也要在十年之后,才能起势。 “末将必不负殿下重任,不良人已经下徐州了,殿下此行无忧,不过疫病无情,殿下还要多加小心。” 王骁回禀道,作为一名侍卫,他需要时刻保持警惕,排除各种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确保李承乾的安全。 “此行,让王迅统领与本宫下徐州就可以了。” 李承乾摆了摆手,示意王骁可以退下了。对于这次行程,他也有着了充分的准备。 长安所需的布置,他都已经做了足够的安排,包括人力、物力等方面。 而关于火药,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战略,能带动一个时代的进步,李承乾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决定亲自尝试。 毕竟火器一途,都是要不断进步的。 孙思邈手中的丹火药方虽然有一定的价值,但并不能完全依赖它来推动火器的发展。 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和实践,才能真正掌握火器的精髓。 他虽有这方面的知识,但都是只是理论知识,要转化为现实武器,还有很长的路子要走。 第四十三章下徐州 太医甄立言 五月初十,宜出行忌婚嫁。 长安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一队身着鲜亮铠甲的士兵迈着整齐的步伐出城,身后紧跟着一辆辆装满物资的马车。这一幕引起了众多百姓的围观和议论。 大唐皇帝令:拨百万钱、粮三十万石,救助徐州疫区。 经过短暂的筹备,大唐朝廷终于对徐州展开了赈灾扶持行动。 徐州,原名彭城郡,隶属于河南道。这里曾是楚汉相争的战场,也是历史文化名城。 在江南道之上,一艘大船乘风破浪前行。李承乾站在船头,衣袂飘飘,迎风而立。 隋朝时期,大运河已经将长安与江南之地紧密相连,但从洛阳到长安这段路程,因地势原因,给运输带来了一定的困难。然而,这并未影响两地之间的小型运输活动。 李承乾并未跟随运粮队伍一同前行,而是提前出发了十余天。如今,他已抵达江南道,并进入了河南道。 江南道是大运河的重要水道之一,而河南道则是大唐的行政区之一,相当于汉代的州。 主要是按照山川河流在划分,主要是以黄河、长江、太行山、秦岭淮河等具有标准性的山河来进行划分。 有京畿道、关内道、河南道、河北道、江南东道、江南西道、黔中道、山南东道、山南西道等。 如果举兵事任命,也会以这些地区为名称而任命统帅。 河南道本是产粮大区,可谓之鱼米之乡,是历朝历代的粮仓,哪怕是发生点小灾小涝,也是能自行解决的。 不过唐初,沿用了均田制,将土地国有,所有田地都是按人丁分田,一区受灾,只能让国家出资出令,州道才能开仓放粮。 而一国粮食,也大多数会运往洛阳和长安两地。 因为那里人口众多,在贞观年间,长安就达到百万常住居民。 “殿下,如今已经进入河南道,距离徐州还有几日行程。” 案板之上,李震同样遥望江面之上。 过往行来也有不少的船只,大运河之上,一直如此的繁华,也是大唐商业的全貌了。 开通南北运河,促进了两地的经济文化交流。 不少的商船上,也还会传出阵阵歌声。 “这是来了大人物了吗?” 李承乾所乘坐的船只太过于巨大,引得所有过往船只纷纷侧目。 随着船只的不断前行,逐渐的荒凉起来,河水也越发的湍急起来。 “殿下,现在已经是下游,水量大,在乘船而下,会有发生危险的。” 王迅走上前来,对李承乾说道。 “那就靠岸,我们换陆路吧。” 李承乾点头,让船只靠岸,下了船只,才看见满目疮痍的大地,沟沟壑壑。 河岸地区已经被河水冲洒过了一遍,但依稀还能看见有人影在耕作。 “老人家,这里经常发生洪水,你们在这里耕作不是没有收成吗?” 李震上前询问着。 “贵人可能不知,这里确实会经常发水,但是这里河泥淤积,是上好的肥土,而且去了他处,也无水源便利,我等更无田产。” 见到李承乾一行人的模样,老人不敢轻慢,立即道来。 “要是能建造河坝的话,这里的水患就不成问题了。” 李承乾蹲下身子,辇了辇淤泥,有感而发。 “这里的一到发水期,就会变得十分的湍急,严重的时候,还会发生河道改道,使得下游遭受严重损失。” 李震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有可能,朝廷也不会把那么多的钱粮投入到改造河道之上的。 但是如此一来,那些被分配到这里田地的百姓,那就会遭了大灾。 “各位贵人,不要再往下游而去了,那里爆发了瘟疫,很危险的,很多年轻人都逃灾去了。” 老人劝诫道。也只有他们这样行动不便的老人,才会在这里等死。 “疫情如此严重了吗?” 一个老人从队列走上前来,他是太医令甄立言,此次前往疫地,除了护卫李承乾外,还肩负着治愈疫情的重任。 甄立言,古代医名家,精通本草,善治寄生虫病。著有《古今录验方》流传后世。 “前几日,才在徐州发疫,过了几天就已经扩散了。”老人摇了摇头叹息着。 “王迅,立即让不良人通知各个州道,让他们州县配合,设置路障,务必不要让徐州之人再逃往他地了,无论健康与否,都不允前往他地。” 李承乾立即说道,这对于防疫的措施还是不够完善,殊不知还有潜伏期,一般他们都会让健康的流民前往他地,这就让疫情进一步扩大了。 “还有,做好叮嘱,让盘查人员都用上好的布绢做成口罩戴上,疫情在没有得到救治之时,也不能让那些守卫和人接触。” 甄立言若有所思,但是还有不解。 “这样能行吗?”甄立言问道,他也并不知道疫情的治病原理。 “如果能做好防护,疫情也并不是那么可怕的。” 李承乾说道,在古代这样的瘟疫疫情很致命,要是到了后世,一瓶青霉素就能解决了。 “甄医,这也是为什么本宫这次非从众多太医之中选你前来的缘故。” “瘟疫也是虫病之一,只是这些虫子太小了,我们肉眼无法看清。” 李承乾看向这位医学巨匠道,他可能不如孙思邈那样的有名,但是术业有专攻,在寄生虫治疗方面的成就,他有不可撼动之地方。 “很多细小的虫子我们是不能看到,原来瘟疫也是如此,不知殿下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甄立言的好学之心上来了,他专研此道,比其他人都更能相信李承乾所说的。 “本宫看见的,这些细小的虫子叫细菌。”李承乾直接开口道。 甄立言一愣,太子的眼力这么好吗? 不过这也给他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了,这一路上,他已经被李承乾灌输了很多跨时代的医疗知识,变得也更加的敏感起来了。 这也是李承乾想要的,他所知道也就是一些跨时代的常识,至于攻坚克难,还是需要这些专业人士来攻克,他唯一能做到就是引导。 一个时代的进步,肯定是一群人致力。 第四十四章强盛之下的危机 没走多久,眼前的景象让人心酸不已,道路两旁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群流民,个个面容憔悴,面黄肌瘦,有的甚至已经断了气。 “殿下小心了!” 王迅紧张地让人立刻把李承乾护到身后。 “无妨,这些人并非感染疫病,而是饥饿所致。” 甄立言说罢,目光扫视一番,心中已有定论。 饥饿? 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要么是救济不及时,要么根本没人来救济。 半天前,他在上游看到的还是一片繁荣昌盛、商船往来的景象;可现在,踏入这片土地,却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贵人啊,请施舍些食物吧,我阿翁快要撑不住了……” 路旁,一个衣裳破烂不堪的小女孩踉跄着走来,脚步虚浮,像是随时会跌倒。她的头显得异常大,双眼深陷。显然,这是严重营养不良造成的。 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的哽咽。 “小妹妹,别怕,我们给你东西吃!” 李承乾招了招手,一个侍卫拿出了几块肉馍,提送到了小女孩子的手中。 “谢谢!”小女孩怯生生的低头。 而两边的人,也都围了过来,一个个目光灼灼。 “王迅,都给他们分了吧!”李承乾于心不忍道,这都是大唐的子民。 “你阿翁是不是生病了呢?”李承乾露出和蔼的笑容。 “恩!好像是,我阿翁就在那里!” 小女孩子的手指,指向了一棵枯树,树皮和树叶也都没有了。 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正在这边望,还不停的点了点头。 “走,我们去看你阿翁去你!”李承乾说道,他也想了解一些内幕,朝廷去年也是有赈灾的。 “殿下小心了,哪怕是…”王迅欲言又止。 “如果真的是疫病,我们站在这里也是不安全的,都是一样。” 不少的疫情,就是通过空气传播,这只不过十来米的距离,又被这群流民包围,想不感染都难。 “阿翁,给,这位哥哥给的。”小女孩加快了步伐,将肉馍送到了老者的手中。 “青儿吃,阿翁不饿!”老者继续摇了摇头。 “殿下,这老者已到了油尽灯枯之际,消耗了体内生机,无救了。” 甄立言轻语,看出了,这不是疫病,而是饿太久了,消耗了全部的体能。 老者看着啃食肉馍的小女孩露出了一丝笑容,而后才艰难转头,看向了李承乾。 “这世道,遇到你们这样好心的…贵人不多了,你们看我这孙女也很乖,不如就留下做个…婢女,之后端茶倒水…以报今日的恩情。” 老者的声音断断续续,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这小孙女。 说什么报恩,其实他心中清楚,能被这些贵人带走,他这孙女还有活路,不然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了。 “老人家,何以至此,朝廷就没有派粮到你们手上吗?” 这是盛唐,就算是有灾,也不至于会长时间造成这样的饿殍遍野啊。 “有,都发了,不然我们可都活不到今日,但是朝廷的粮食又能发到多久呢?我们有的人没有了地,有的人有地,也无人耕种,就算有人耕种,交了税粮,也就没有粮食,和我们这样的乞丐没什么两样。” 乞丐? 这一词,又再次刷新了李承乾的认知。 这是贞观年间,在徐州这样的富庶之地,也会有乞丐。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承乾承载了原主的记忆,知道,贞观年间是古时最轻徭薄赋的时代,为民着想。 实行均田制,按人丁分配,男子每满十八,便可分一顷,也就是一百亩。 然而税收,也只是要二三石。 这样的政策,是足够一家轻松生活的。 “就像我家吧,两个儿子都去从军了,但是回来的也只有两块血布,地就没有人种了,为了过活,我家的地,也只能租或私下卖给大富人家了。” “如果耕种的不多,就交不起税粮,还不如不种呢?” 老者摇了摇头。 “税粮几何呢?”李承乾眉头皱的更深了。 “也不多,才十石,最主要的是无人耕种了。” 均田制虽然是一项很好的制度,但对于一些人来说,他们根本无法耕种完所有的土地,缺乏足够的劳动力来承担赋税。 李承乾诚然,他意识到那些氏族大姓已经出手了。 均田制的实施本身就是对大氏族的一次挑战,因为在此之前,土地一直掌握在他们手中。 这些氏族大姓拥有大量的土地,从中获取无尽的利益。然而,随着唐朝的建立,李渊和李世民采取了打击地主的措施,将土地收归国有。 这一举措触动了贵族的根本利益,没有过多久,均田制全面崩溃,给李唐王朝带来了严重的危机。 安史之乱就是均田制崩溃的演变,各大门阀氏族纷纷登场。 实际上,在初唐时期,当均田制刚刚开始实施时,氏族大姓就已经开始逐步蚕食土地。 由于他们在整个国家的大框架中都有自己的势力,所以他们能够逐渐兼并平民的土地。 就如同现在这般,那些没有劳动力的人家土地,他们就会出低价买入。 百姓不卖,还要交税,又种不出粮食,还不如卖了去。 虽然国家也明令禁止土地买卖,但是也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在这样的无声无息蚕食下,均田制崩盘,大唐也落下了帷幕。 “带上这女孩,我们走吧!” 李承乾足足愣了好大一会,才缓过了神来。 不是君主不好,而是剥削者一直都在。 李承乾无力救援这些灾民、流民,因为根本的问题不解决,这些人还会死去。 士(氏)族大姓就是这一切的根源。 “阿翁,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小青哭闹着,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孩子,走,以后一定要听贵人的话!” 老者无力的抬了抬手,看着女孩被龙武卫抱走远之后,其也低下了头颅,再也抬不起来。 李承乾走的很沉重,大唐最大的忧患,还是在于内部。 第四十五章终见孙思邈 “都带上口罩!” 三日之后,一行人,就进入了更加荒凉之地,这里了无人烟。 众人闻言,纷纷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布罩,戴在了脸上。 “殿下,这真的能预防疫病吗?”甄立言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道。 “当然了,病从口入,而这些细小的虫子就漂浮在我们都身边,我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有可能吸入了进去,并不意味着只能通过水和食物进入我们的体内。” 李承乾认真地解释道。 他的这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心头一惊,不禁开始瞻前顾后起来,仿佛周围充满了看不见的危险,浑身都感觉不自在。 “当然了,我们喝的水也都要烧开,才能喝,等入了徐州城之后,就将这样方法以告示的方式张贴出去。”李承乾继续说道。 其实,瘟疫在古代之所以会如此可怕,正是因为古人对其致病原理一无所知,无法采取有效的防护措施。 沾染一点病菌,通常情况下也是不会有太大问题的,但如果长时间暴露在疫情的环境之中,那肯定是扛不住的。 一路之上,已经开始出现了暴尸荒野的现象,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有的是因为疫情而亡,更多的则是因为饥饿。 “你们是何人,徐州城戒严,不准进出!” 城头之上,还依稀的有几个军士的身影,在维护着基本的治安。 看着远远驶来的车队,大声吼道,现在整个徐州城都是病源。 “越王治理的还不错啊!” 李承乾下车,看着徐州城并未出现混乱,也不由赞许道。 越王李贞,李二第八子,比稚奴还要大,能力同样出众,只是不是长孙皇后之子嗣,所以在贞观年间,想都不要那位置,兢兢业业做好自己的亲王就好了。 在武则天执政期间,李贞联合李氏诸王起兵讨伐,兵败之后,服毒自杀,刚毅无比。 其先是被任为了徐州都督,后才又被李世民改封为越王。 “开城门,此乃朝廷来徐州赈灾的宣抚使。”王迅策马上前,掏出了皇旨。 都督府中,越王李贞也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立于堂后,以他之身份,肯定不用去迎接了。 李承乾摆了摆手,让王迅不要声张,就朝大堂而去。 李贞剑眉星目,虽比李承乾小几岁,但却身体健硕,显得精神奕奕。 此时的李贞剑目皱起,看着迎面走来的蒙面人有些熟悉,而且还是一瘸一拐的,越看他就越有种不好的预感。 “老八,才几个月不见,就认不出我这个兄长了吗?”李承乾朗声道。 “太子殿下,怎么是你,这徐州可是重疫区,你怎么能来呢?” 李贞差点暴跳起来,他这里已经够乱了,他都已经准备离开了,怎么这时候这位爷要来。 在一众皇子的心目里,李承乾可不是什么好人。 “本宫是来帮你的,你还不高兴吗?”李承乾上前,而后招了招手。 两个龙武卫将框口罩放到了大堂之上。 “本宫也就不和你客气了,令你手下的官员作坊,立即赶制出这样的口罩来,分发到全城的居民,让他们全部都佩戴口罩,重病人群进行隔离,水必须烧开后了再喝。” “你们也都戴上吧。” 李承乾直接了得的吩咐道。 “瘟疫是否已经得到控制了呢?” “恩,这还多亏了孙神医在,他已经开出了能够治愈瘟疫的药方了。”李贞点头。 “治疗瘟疫的药方?”甄立言一惊,从前以往,都是畏瘟疫如虎,还未有人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李承乾自然相信李贞所说,如果不是那样的话,他也不会来徐州。 孙思邈在《千金要方·卷九·伤寒》里“辟温”一章,有治疗温疫的方剂,在书籍记录之中,孙思邈是首人提出有医治瘟疫的药方。 “孙药王在哪里?带本宫去见见。” 李承乾也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起来。 “孙神医在城北的重疫区,本王差人去请来就行了。” 大唐太子,怎么可能涉足那样的重灾区呢?出了个好歹,他李贞也要陪葬。 “你请的动吗?连陛下的旨意,都未能请得动我们这位药王。” “再说了,别人的疫情,孙药王都能治好,本宫就治不好了吗?只要注意防护,就不会被感染上。” 李承乾转身就朝城北而去。 “太子,你等等!” 李贞大喊道,这位大爷不是来胡闹吗? “你要跟来,就把口罩带上,千万别把本宫的话当耳边风。” 李承乾目光凌厉地指着李贞说道。 “快!快,快去请孙神医过来。” 李贞焦急万分,他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他一边催促着身边的人去请孙神医,一边紧张地注视着前方。 穿过萧瑟的城区,李承乾终于见到了这位声名远扬的药王孙思邈。 此时的孙思邈正在为患者认真诊断,他专注而投入,仿佛忘记了周围的一切。说他是医者,但看上去却更像是一个道人。 他身着一袭朴素的道袍,面容慈祥,容光焕发,精神奕奕,完全不似一般的老者。他的容貌宛如少年般英俊,令人惊叹不已。这正是因为他擅长养生之道,驻颜有术。 据野史记载,孙思邈长寿至一百四十一岁,曾有人为他题诗:“古稀双庆又添一岁春秋”,以赞美他的长寿。 “越王,这里是重疫区,你千金之躯,不能来这里。” 说话间,一名少女已经快步走来,她的声音犹如空山幽泉,悦耳动听,让人感觉心旷神怡。 她的衣着朴素简单,但却掩盖不住她那清新脱俗、宛若邻家碧玉般的美丽与纯洁。 越王李贞一脸无奈,他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怎么可能愿意亲自来到这个危险的疫区呢?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众人,解释道:“是本王的这几个朋友,他们想见一见孙神医。” 少女抬起眼眸,扫视了一眼穿戴怪异的李承乾等人,眉头微皱。 “你们还嫌徐州城不够乱,都要往疫区里跑,是不是?” 她的话语带着责备之意,让众人一时语塞。 越王李贞连忙替众人辩解:“他们都是好意,想要帮助疫区中的人们。” 少女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他们能帮忙到什么呢?” 在她看来,这群富家子弟,就是来这里捣乱的。 第四十六章医治脚疾 “若诗,何事啊?” 孙思邈扭头看了过来,看着一群人,也是闪过了一丝诧异。 “孙神医,一别多年,容颜依旧啊!” 甄立言上前,抱手礼道。 孙思邈虽没有在朝为官,但也帮忙李氏看过几次病,与太医院中的太医都有过交集。 “原来是甄太医,此次前来,也是为了疫情而来的吧。”孙思邈认出了甄立言,也起身还礼。 两人在都在不同的领域里,有着非凡之成就,惺惺相惜。 “若诗,你刚才无礼了,这位可是太医院的甄立言太医。”孙思邈举手说法。 “原来你就是甄太医,我经常听我爷爷说过你呢?”此时的孙若诗又显得有些古灵精怪起来了。 “是吗?”甄立言笑了笑,很是受用。 “几位,还是把口罩戴上吧!”李承乾点了点头,一个侍卫就将还剩余的口罩带了上来。 “这是何物?”孙思邈看着众人都是这样的打扮,随即问道。 “这是隔离疫病的隔绝口罩,极大的阻止病虫毒气从口鼻而入。” 李承乾解释道,古时,他们这些医者还不知道何为细菌,将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病灶,都称之为毒气。 “善,大善,是甄太医你想出来的吗?你在病虫一途的专研,让我辈望尘莫及啊。”孙思邈深以为然,这一个小小的布置,却能解决大难题。 甄立言摇了摇头,惭愧的开口道:“这并不是我的创举,而是这位公子的想法。” 几人都目光都投向了李承乾。 “这位公子,还言,如今的疫情,是由很多我们细小不可见到病虫引起的。”甄立言再道。 “后生可畏!为万民立福。”孙思邈也不由的点头认可道,这前有所不解的,在这时,都豁然开朗了。 “不知这位公子,对疫情又有何高见呢?” 孙思邈又道,他心中已经将李承乾的医学地位放在了很高的地位,在他眼中,这青年人也是来自太医院。 太医院是所有医学精英的聚集地,他不入太医院,但并不是说他看不起太医院。 “高见不敢当,孙神医如今已经找到了医治疫病的药方,只要防范得当,就不会再发生第二次感染,这样疫病也会慢慢减少,把重病、轻病和无病都区分开来。” “另外,越王也已经让人去制作口罩了,不久之后,应该会普及全城,就会让疫病传播的更慢。” 李承乾说道,他能说什么,就是一些隔离的常识了。 “我也始终认为防护养身之道最佳,将病症毒气拒于体外,得病之后,再行医治,就落了下层。” 孙思邈无比的赞同,他最提倡的也就是养身。 “孙神医,劳逸结合,你看今日的行诊就到这里如何,毕竟整个徐州城已经得到了控制。” 徐州都督、越王李贞开口道。 “今天就到这里,过犹不及。”孙思邈点了点头,而后用烧开过了的温水,一一清洗,又换了一件新衣之后,才随众人离开。 “这位公子气血淤积于足,导致气血不通,才致使了足疾不愈。” 孙思邈诧异的看了一眼瘸腿的李承乾,一口道出了病症。 “实不相瞒,此时来徐州,也是听闻孙神医在此,想请孙神医为之医治一二。” 李承乾抱拳,这事对他这个储君来说很重要。 “你这症状也有些岁月了,治疗起来,是要花费一些时间,先需用草药泡脚,使得瘀血之处活血,再行以御针之术通气。”孙思邈开口道。 “孙神医的意思,我们老大这病可以医治了。”程处默一下子激动的大叫道。 “可以治!”孙思邈点了点头。 “先不急,本王已经在府中设宴,要不先吃过东西之后,再进行医治吧。” 李贞看向了李承乾,有些忐忑,在征求李承乾的意见。 李承乾并不让他们公开自己的身份,毕竟这还是比较危险,才倒下了一个李泰,还有很多李呢? 晚宴之后,李承乾就让人按照着孙思邈开的方子抓药泡脚。 但是给他行针的并不是孙思邈,而是其孙女孙若诗。 “你这人看上去不像是医者,一个医者怎么可能像你这般的身体羸弱呢?” 孙若诗一眼就看出了李承乾气血不足。 “我行的是防护。” 医者,他屁的医者,望闻问切,就会一个问字。 “我的意思就是防护,能把自己搞成这么虚,也对,你们这些富贵子弟都是一个德行,要不是爷爷仁心,我才不想给你治。” 孙若诗不忿,还是不情愿的拔出了银白的银针。 李承乾也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对方,他一个穿越者,谁都没有惹才对啊。 “啊!” 一阵刺痛感从李承乾的脚踝处传来。 “一个大男人,叫什么叫,这点疼痛都忍不了。”孙若诗又不屑道。 李承乾望去,只感到一阵头皮发麻,那银白长针将他的脚踝刺了个对穿,不过也奇怪,并没有血水渗出,很是神奇,那股疼痛感已然不在,而是麻麻痒痒的。 “这次忍住了,别乱动,我要再行针了。” 孙若诗取出了一根更长更粗的银针。 “将裤子退到大腿根部去!”孙若诗小脸发烫,微微发红。 李承乾闻言,也只能照做。 “忍住了,这可能要有些疼痛。” 孙若诗的小手压在了李承乾大腿根处,另一只手轻辇着银针慢慢穿过。 这次很疼,但是李承乾咬牙坚持,那刚刚上涌的邪火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要刺吗?”李承乾看着被自己的腿刺穿的银针,头皮发麻,这确定自己还能走吗? “对,要行九针!” 孙若诗点头,而后又拔出了银针刺下。 约过了一刻钟之后,她终于刺完了九针。 看着自己的大腿模样,怪不得其他的医者不敢尝试,这一不小心,那可真能将大腿废掉了。 “不要动,你就这样躺着,需要经常醒针。” 孙若诗轻轻呼出了一口气,香汗淋漓,这整个过程,她都要全神贯注,非常的消耗心神。 第四十七章李世民召见许敬宗 脚疾治愈 清晨,李世民南望,喃喃低语道:“承乾,怕是也到徐州了吧?孙神医真的有治疗瘟疫的药方了吗?” 李世民面带忧色。 “陛下,魏王…不,是李泰,今日已经离开长安了,按照陛下的吩咐,不良人在暗中跟随着呢。”一员龙武卫将领躬身道。 “朕知道了!”李世民长叹一口气,李泰再混蛋,也是他和长孙皇后的儿子,于心不忍。 李世民突然发问:“对了,许敬宗来了吗?” “回禀陛下,已经在殿外候着了。”龙武卫回道。 “就宣他进来吧!”李世民走到了皇位之上,气势变得凌厉起来,他在臣子面前,必须要无比的强硬。 许敬宗亦步亦趋的走入太极殿,对着坐于主座上的恭敬行了李世民一礼。 “拜见陛下!” 李世民未回答,而是眼神犀利的看着许敬宗,似乎要将他看透了一样。 李世民不解,李承乾为何会推荐他为左仆射,此人的祖宗十八代在这几天都被李世民调查了个清清楚楚。 许敬宗591年生人,多有阿谀奉承之语,甚至还会在背后伤人。 然而,李承乾便是看重他千古第一佞臣的特点,他是长孙无忌的克星。 当朝的长孙无忌权力也已经到达了一个高峰,他是凌烟阁首功,他是李世民从小到大的至交好友,他是皇亲国戚,长孙皇后的哥哥,当朝的国舅。 没有狠一点人,哪里干的动他,李世民去世之后,留下李勣、褚遂良、李道宗这些人来制衡长孙无忌,但是没有了李世民的压制,所有的人,都被长孙无忌一一干翻,独领朝纲。 最后,还是千古第一佞臣的许敬宗才把他干趴下了。 怎么能说许敬宗没有能力呢?你可以说他是奸臣,但不能说他不行。 “许敬宗,你可知道,朕单独诏你,是为何吗?” 半晌之后,李世民才开口问道。 许敬宗慌张开口道:“臣惶恐,不知道陛下召见臣是为何?” 李世民面无表情,缓缓道:“太子说你能力出众,举荐你担任左仆射。” 许敬宗脑袋嗡嗡作响,太子李承乾,他们不熟啊? 难道是自己太出众了?太子殿下都注意到了。 “不敢,为国尽职,是为臣之本职。”许敬宗内心无比窃喜,能被未来储君看上,在某种程度上,要比被李世民看上还要重要。 “望你不要辜负朕与太子的期望!”李世民还是选择相信李承乾,毕竟还是不行,再换掉就是。 “臣定不会辜负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期望。”许敬宗是人精,立即拜谢。 …… “大哥,你的脚疾真的好太多了。” 徐州都督府中,程处默笑道。 “是好了很多,不过想要痊愈,还需静养一段时间。” 李承乾现在走路已经不瘸脚了,只是微微的还斜着身子。 “对了,赈灾的物资已经都入城了吧。” 他们来到徐州城已经有半个月了,后续的物资支援也已经到了。 “都到了,王迅统领他们在监督着,不会有不长眼的东西敢伸手的。” 程处默知道李承乾所担忧的事情,就是官员大发灾难财。 “让他们都盯紧点,疫情已经基本稳定下来,百姓重建家园,还会有很多的府银发放下来的。” 徐州之民,在贞观年间,也是多灾多难,在贞观十六年和贞观十八年,就发了两次大洪涝,死伤无数。 史书上淡然的一笔,是徐州乃至一个国家都不能承受之重。 而今贞观十七年,一前一后,让徐州之民都喘不过气来。 “大哥,此次疫情平定,多亏了你的那口罩,不然徐州不知还要遭受多少的苦难。”程处默有感而发。 ”我可不敢居功,这都是孙神医的功劳,要不是他的药方起了作用,隔离也是无法根治,染病只是早晚的事。”李承乾摇了摇头。 “还算你有点良心,也不免我精心为你治疗这么久。” 孙若诗从门外走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大哥,你先治病,我就告退了。”程处默也是知趣,就退了下去。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这确实都是孙神医的功劳,到时候,我会向朝廷为孙神医请功的。” 李承乾面北,举手礼道。 “我爷爷要是稀罕朝廷的功名,还需要你请不成。” 孙若诗仰头,不屑道。 “好了,该行针了,你这身体还算恢复的快,再做一两个疗程,就无碍了,但是也要经常走走,激活气血。” 针袋一摊开,那些泛着寒光的银针出现在了李承乾的面前。 不过看久了,李承乾已经免疫,走到椅子上躺下了。 “你治病好了,就回长安了吗?”孙若诗一边行针一边问道。 她还不知道李承乾的真实身份,只当是长安的富贵子弟。 不过相处一阵下来,她发现,李承乾并不同于其他富贵子弟那般的飞扬跋扈,反而很平易近人。 独特的医识见解,也让她耳目一新。 “回了,我下徐州而来,主要就是为了我这脚疾。”李承乾闭着眼,并没有看到孙若诗脸色上的不自然之处。 “不过,这次瘟疫能好的这么快,你也有很大的功劳,你创造的小口罩,起到了大作用。”孙若诗道。 “其实很多疾病的治疗,都需要外物的协助。”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你说能看见微小病虫的眼睛,真的存在吗?” “当然存在,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创造而出了。” 玻璃的烧制工艺也不是很复杂,给这些老祖宗们一个启示,他们用不了多久就能创造而出。 又过了几日,李承乾的脚疾已经全好,也就要踏上了回程,他已经出长安有一个月了。 “孙神医,你如此高超的医术,流落在民间,简直就是明珠暗弃啊。” 临行之前,甄立言想要挽留孙思邈。 “甄太医着相了,我等医者立世,当是一视同仁,民之命也是命,官之命也是命,救民之命也是救,怎么能说是明珠暗弃呢?” “而且,行走于民间,见过的病症多了,也能提高自己的医术,不如甄太医也与我流迹民间如何?” 孙思邈反向发出了邀请,这半个多月来,两人的医术观念碰撞,两人都是受益匪浅。 第四十八章力排众议 独霸朝纲 “如果我不是有官职在身,说不定真的会和孙神医一样,悬壶济世呢!”甄立言一脸惋惜地拒绝道。 “我听闻孙神医想要编写医书,不如随我们一起回长安吧,不然就是孙神医你一个人编写,那又不知道会到何年月。”李承乾真诚地邀请着孙思邈。 “对,孙神医立书写传,流传后世,福泽万世,太医院也自当尽一臂之力。” 甄立言立刻附和着李承乾,表达出对孙思邈的支持。 “这是救治万民乃至万世之举。”李承乾再次强调道,眼中满是敬佩之情。 孙思邈虽然没有入朝为官,但却有着一颗真正心怀天下万民的心。 孙思邈不仅有着高超的医术,更甚撰写了两部重要的医学著作:《千金要方》和《千金翼方》。 这些著作包含了丰富的医疗知识和实践经验,成为了中医史上奠基之作。 此外,他还曾在唐高宗时期担任太医令,并参与编撰了国家药典《唐新本草》。 这部药典是世界上第一部国家药典,甩了西方国家不知道多少条街。 也为后世留下了无尽的魁宝知识。 因此,可以说孙思邈的贡献不仅仅局限于个人的行医救人,更在于他的著作和学术成就,以一生之力,救万世之民。 盛唐强盛的并只是军事,在文化、医学乃至其他的各个领域之上,都是碾压级别的存在。 “也好,我游历多年,是有很多的病症需要整理,也要借鉴太医院的书籍。” 孙思邈点头,同时他也需要国家药典知识的借鉴。 最后,一行人也准备踏上了返回长安的回程。 李承乾如今的脚疾已经彻底的好了,走起路来,也是轻快了很多,也许是多年处于上位的原因,在无意的举动间,都会给人一样独有的压力。 “诸位,徐州城得以恢复,都是依靠诸位之助了。” 徐州都督李贞于河岸之上举手示礼,目送李承乾一行人上船。 “恭送神医!” 岸边的无数百姓齐声喊道,都来给他们送行。 “孙神医,名声在外啊!”甄立言也不由眼露羡慕之色。 孙思邈在徐州一年之后,深受百姓爱戴,还在城中,为孙思邈立了碑。 “都是大家之力,更是要多亏了李小友的口罩隔离之法,不然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呢?”孙思邈摇了摇头,他不敢居此大功。 “孙神医莫要客气,江面风大,我们入里屋在详谈医术吧。”李承乾举手道。 …… “怎么,朕现在说话是一点都不算数了吗?” 太极殿上,李世民帝威荡荡,呵斥出声道,眸光无比的迫人,似乎要择人而噬。 “陛下,许侍郎无功,却从四品的侍郎跳跃至正二品的左仆射之位,这何以服众啊。”萧瑀直言不讳,并没有迫于李世民的气势。 “陛下,如此而言,确实不合礼法!”崔仁师也上谏道,这跨级太大了。 许敬宗是谁,一个只会动动嘴皮的黄门侍郎,要资历没有资历,要功绩没有功绩。 “还请陛下三思!”接着又有数人站了出来,向太宗李世民进言。 而站在后面的许敬宗低着头,余光一一扫过,将这些人都记在了心中。 “你们都说许敬宗无功,但是在之前的谋反案之中,就是许敬宗向朕告密的,要不是如此,朕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你们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许敬宗有大功,对你们也都有大功,如此功劳,还当不得这左仆射吗?” “你们说许敬宗无资历,他是秦王府的十八学子之一,怎么会没有资历呢?” 李世民寒声道,如今自己任命一个人员,都要受到百官的钳制,之后呢?那只会更甚。 李世民也在恍惚间,察觉到了隐晦的危机,可能是他这些年太从善如流了,每到朝事都听取这些人都建议了。 让朝中人,都忘记了,他曾是独闯敌营,大杀四方的秦王了。 “虽是如此,但是臣还是觉得不妥。”萧瑀再道。 聪明人都能听的出,这是李世民的借口,至于谁向他告的密,那么只有李世民他自己清楚了。 “朕,这次不是在和你们商量,而是在宣告,自今日之后,许敬宗任左仆射之位。” 李世民霸气侧漏,独断专行。 这些士族谏言,也都是为了他们的利益而已,因为这就是士族的天下。 士族门阀就是如此,会限制皇权,在选官任官这一方面,都是要经过他们承认的,垄断仕途。 “尊皇帝令!” 当李二正真的发狠起来,还是没有几个人敢像魏征那样敢直面硬刚。 现在的李二,哪怕是魏征上,也要脱下一层皮来不可。 “臣叩谢陛下圣恩!” 许敬宗连忙大拜,太宗能为他如此力抗朝堂,他怎么会不感动。 恨不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可还有要事要议,无事便退朝!”李世民再看向众大臣。 他近来一直憋着一口气还没有吐出来呢?现在就看谁让他撒气了。 …… “恭喜许仆射荣升了!” 太极殿下,一些官员,很快就向许敬宗道喜,话语之中,还都是酸溜溜的。 他们原本的职位都要高过他,但是许敬宗会高攀啊,一飞冲天。 “多谢!多谢!”许敬宗笑得合不拢嘴,对各个道喜的大臣也一一回礼。 “右仆射,陛下这是何意,这许敬宗可是一个小人,让他站在左仆射之位,这是不在祸乱朝纲吗?” 褚遂良走近,小声点询问向长孙无忌,这样的大事,按理来说,李世民都会事先和他们通气商量的。 “不知!”长孙无忌也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感觉李世民这是在乱来。 “会不会是魏王造反,给予陛下打击太大了呢?才会做出这样的决断。”李勣也快步走了上来。 在他们几人的眼中,许敬宗是什么东西,能和他们与李世民一起攻打天下的功臣比吗? “走,我们一起去觐见陛下。” 长孙无忌说道,他也想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四十九章朱门酒肉臭 路有冻死骨 六月的太阳非常之毒辣,烧烤着大地,炽热的气息让人十分的烦躁难耐。 李承乾也回到了长安,但是此时他在入宫的路上。 至于孙思邈几人则被留在了驿馆之中,大唐最不缺的就是驿站,在长安城中,设立有很多接待使臣的驿站。 “承乾来了!” 两仪殿中,李世民抬眼,目光中多了一丝喜色,毕竟李承乾去的是疫区,怎么能不让他担心。 “父皇,我回来了。”李承乾龙行虎步,健步如飞,快步的走进了殿内。 “承乾…你,你的脚疾好了!”李世民站了起来,惊讶非常。 “好了,此徐州之行,刚好遇到了孙思邈神医。”李承乾回道。 “好!好!承乾,你好气运,竟然遇见了孙神医,也都怪朕,没有想到找孙神医给你治腿疾。” 现在,还有谁能在诟病自己的太子,这就是一个完美的储君了。 “承乾,此番民间体验,可有什么感受?”李世民又接着问道。 在贞观十二年之时,他曾令李承乾下入民间感悟民情,但是被李承乾当做了耳边风。 李承乾正色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什么?” 李世民大惊失色,这可是盛世,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这是难以想象的。 “不可能,朕励精图治,大唐无比昌盛,四夷皆服,五谷丰登,国库无比的充盈。” 李世民摇了摇头,这句话,不是对他功绩最大的否定吗? “陛下也知道,大唐境内,还有乞丐,为什么就不会有冻死饿死的百姓呢?” 李承乾反问道,大唐昌盛是事实,但是富裕的也只是那一层人,而处于食物链底端的百姓,日子还是那样的艰苦,只不过饿死的人少了一些罢了。 他所见,如今都是历历在目,贵族夜夜笙歌,百姓水深火热。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大唐一直连年战争,死的也多是百姓之子,穷还是那样的穷,而富足的,在李世民的治理之下,贵族也越发的富裕。 被掠夺者千万别对掠夺者心存幻想,幻想他会高抬贵手。 “可是国库充裕,钱粮无数,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李世民摇了摇头,很是不解。 “龙武卫,龙武卫!”李世民大吼着。 “太子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大唐境内,还有饿死冻死的人?” “有,太子殿下说的不错,据不良人粗劣统计,每年饿死之人,还可达近千人。”龙武卫首领低着头道。 “那你们为什么不禀告朕呢?”李世民目瞪口呆,这真的超出了他的预料。 盛唐如此,还是未能使得天下居民全部都安居乐业。 “父皇,这已经算是很好了,要是在乱世,死的人只会更多。”李承乾说道。 要说百姓生活水平最好的,还是宋朝。 唐朝富足的是氏族贵族,底层百姓还是过着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 分到手的土地,也一直被觊觎着。 “那为什么会是这样子呢?天下物资丰富,本不应该出现这样的事情的?” 李世民实在想不通,各州道都有余粮,怎么还会有饿死之人呢? “这是分配不均所致,有的人吃不完,但也有的人没得吃。” “大部分的资源,都掌握在氏族贵族的手中,底层的百姓也是一直没有改变,父皇做的惠济底层百姓的政策,没有落到实处。” 此番他下徐州,确实看到了大唐昌盛的一面,但也看到了底层平民百姓生活的真实写照。 “父皇曾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此浮肿的繁华之下,唐朝亦能耸立到几时呢?” 这是一个社会现象,这是一个封建时代,社会不变革,还是如此。 对他们这些主宰来说,这就是盛世,他们可以肆意的剥削,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 “朕的盛世是虚假?”李世民眼中闪过了慌乱之色。 “不,这就要看父皇想达到什么样,才算是盛世了,如今在很多人看来,已经是盛世了,国民不用再担心外来的侵略,万邦来朝,如果父皇想看到的盛世,是海晏升平,再无一饿死之人,那便还不是。” 要达到无人饿死之时代,又有哪个朝代真正做到了呢? 天灾!人祸! “以如今大唐之国力,也不是不能做到,而是财物分配不均,都集中在了大族的手中。” 李世民无比的清楚,他也做过了尝试,那就是田制的改革,但是效果现在看来并没有那么大。 在一定的程度上,解决了氏族的垄断,但是并不能给解决上层社会对下层社会的剥削。 贵族还是强势者,国家分给的土地,他们可以通过强取豪夺过来。 大唐就是典型的分配不均,两极分化。 “可有解法?”李世民不由的对李承乾抱了期望。 “氏族垄断了绝大的物资,不单是对皇权的钳制,也是造成分配不均,民愤不止的罪魁祸首。” 一个王朝的覆灭,大多数都氏族争斗的结果。 反正他们两头都能找到理由,要么是民反,要么就是君暴。 “瓦解氏族?”李世民不由苦笑,如果说在朝堂之上,制约一二氏族还可以,但是说要瓦解,那就太难了,简直是不可能。 五望七望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他们坐看了多少朝代的沉浮,朝代灭亡了,但是他们依然能够混的风生水起,这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了。 他们的氏族成员渗透在国家的每个秘要之所,想铲除他们,这是不可能的。 你刚想举刀,就已经引发了暴乱,没有过几天,就又改朝换代了。 “承乾,不可冲动?”李世民摇了摇头,他李家也只不过是五姓七望之一的关陇李氏。 而且这还是李世民硬蹭进去的。 当朝的门下省、中书省和尚书省的重要位置都被五姓七望的人担任。 “儿臣,只是讲其中的原因!”李承乾淡然一笑。 李世民也想不到解决之法,不敢把这些氏族逼的太急了。 但是这种社会矛盾的存在,就是不稳定,以至于无比昌盛的大唐帝国,被一戳就碎。 “另外,朕已经力排众议,让许敬宗担任左仆射一职了,但是你也要把握分寸,过犹不及。”李世民不由得将话题转移,同时也在警告李承乾。 第五十章对策 黑火药 “分寸?”李承乾悠然一笑。 “父皇不会不知道,如果任由氏族这样剥削下去,用不到几十年,大唐境内就会遍地烽火,到处都是被逼反的起义之军。” 诚然,到了李唐后期,农民被剥削的无处生存后,爆发出了大规模起义,断送了李唐江山。 归根结底,还是上层的奢靡无度,“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是盛唐的真实写照。 “那你又要如何做?我李唐又要如何做呢?” 李世民脸色难看,以他之睿智,又怎么会不知道,以这样的形式发展下去,大唐迟早要玩完,早晚会被这些趴在大唐身上的吸血虫吸干。 “父皇可知道,温水煮青蛙?” 对于势力庞大的氏族,肯定是不能用太强势的手段,否则会碰的头破血流。 “何为温水煮青蛙?”李世民发问。 “就是陛下所说的分寸,如果水太烫了,青蛙就会立马跳开,但是慢慢加火,让水温慢慢上升,等到青蛙感受到滚烫之时,那就已经晚了。” 李承乾慢慢解释道,要想能实施下去,必须要得到李二的支持。 李二对于如今的大唐,还是有绝对的掌控,也是最好实施瓦解氏族计划的时机。 不解决掉这一内患,大唐再如何的强盛,也只不过是昙花一现,最终都会归于内耗。 “都退下!”李世民大喝一声,所有的侍卫内侍都退了下去。 “承乾,你现在就说说你的想法吧!” 这事关李唐江山的存亡,李世民大意不得,居安思危,他李二可不想大唐传了几代就亡了,他要的也是千秋万代。 “底层百姓,不是我们皇室的敌人,而是盟友,我们李氏皇族势单力薄,想与整个氏族集团相抗衡,显然是不可能的。” 还有一点,皇室还内斗十分严重,基本上就是皇帝一个人单挑整个氏族集团,皇室之中的人,没有跳出来捣乱,就是最大的支持了。 “平民百姓也是被氏族压迫的人,我皇室可以给予他们足够权力,用来制衡氏族之力。” 李世民时而眉头皱起,时而疏松开来。 “如今的人才渠道,乃至是人才都被氏族所掌控。” 读书之人都是大家族之人,通过科举,金榜题名的人,也是他们的人。 皇族想要提携一些寒门之人,也是不太可能,许敬宗就是一个例子,还是李世民独断专行的一次,才升任了左仆射一职。 “效仿秦时,以军功升职。” 李承乾说道,大唐如今有这样的条件,而且这样一来,氏族也无话可说。 “高句丽之战!” 李世民的眸光也变得明亮了起来。 既然科举不能取这样的士,那就从其他地方入手。 “对,通过战争,而且还要提高武人的地位,对阵亡之士的家庭,也要加强扶持。” 李承乾回道,将矛盾外移,但是归根结底还是要动摇氏族对朝堂乃至国家的统领地位。 “首先立武庙,将所有阵亡将士的名字铭刻其中,受世人香火。” “其次,就是修学堂,让那些阵亡将士的子女入学堂免费就学,国家出资,培养平民人才,加大对阵亡将士的抚恤。” 李承乾又一一道出自己的蓝图。 “好,妙!”李世民眼冒精光,连连点头。 军功升职,能够在短期之内,向朝堂提供人才。 而学堂育才,则是为了后世,在科举制度上进一步规避大氏族的垄断。 李承乾又与李世民详谈了细节之后,才出了宫。 而一回到东宫,就见到高文敏、骆宾王以及王骁早就在站承恩殿外等待着他了。 “走,都进去说吧!” 李承乾离开一个多月,东宫内的大小事务,都是由他们所负责。 “禀殿下,东宫酿出的酒水大卖,每斤售价1000钱,而且还深受贵们的追捧,现已赚入了白银一千两。” 高文敏激动的说道,1000钱就是一两银子。 这样的收入,已经是非常的高了,已经差不多是三品大员一年的俸禄了。 “好,酒水大卖,拿出五百两,赏赐东宫所有人员,包括崇文馆的学子们。” 离开东宫之前,给这些人画了一个饼,现在他们竟然做了出来。 他李承乾只是动了动嘴皮,指出了个方向,高度酒水就被他们做出来了。 “对了,记得送点入宫。” 李承乾接着又道,不能把李二给冷了,李二现在可是出了名要儿孙孝顺了,哪怕是他没有做到。 不是真儿子,但是真孝顺一定要送到。 “不,本宫有瑕了,亲自带进宫去。” 做戏,那就要做全套。 “还有什么事吗?”李承乾再看向高文敏几人。 “这里还有东宫这些时日的进账出账明细。” 高文敏将一叠厚厚的账簿,递送到了面前。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们办事,本宫放心。” “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情了,那么就退下吧。”李承乾点了点头,对他们表示认可。 高文敏,现在已经逐渐要成为了东宫的管家了。 “另外,太学院的生员张柬之和之前出崇文馆的学员也都重新加入崇文馆来了。”高文敏再道。 “好,有时间,本宫亲自去看望他们。” 这些人都是人才,虽然不是出生于平民之家,但也不是大氏族之人,是值得大用的人才。 “太子殿下,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待到高文敏离开之后,王骁压低着声音说道。 “真的吗?带本宫去看看!”李承乾表面心维持着平静,但是内心早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北苑的密地之外,被一层甲士包围了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 李承乾蹲在地上,看着被装进罐子的黑色细粉,喜悦之情再难以抑制。 这就是黑火药。 虽算是跨时代的产物,但是在冷兵器时代,还是取不到决定的作用,哪怕是到了明代也是如此,还是以骑兵冲阵为主。 “殿下,这种东西威力巨大,在此期间,还损失了几位好手。”王骁又在一边提醒道。 “大赏,参与此项研究的人员,均赏一千钱,伤者五千钱,至于亡者,一万钱,之后每月的月俸,也都算亡者他们一份。”李承乾沉声道。 “多谢殿下!” 闻言,所有人都朝李承乾躬身拜谢。 第五十一章霹雳火 许敬宗效忠 “这些引信,都要干燥存放,一旦受潮水,就都会废掉了的。” 李承乾拍了拍手,这是一个开端,但也有很多的细节要注意。 “殿下,这神物唤何名?”王骁问道。 “霹雳火!”李承乾说道,这就非常老土的土炸药,不过名字要起的响亮不是,毕竟在冷兵器时代,是一神物。 “好,霹雳火,声如霹雳,闪若明火,很形象。”王骁也点了点头。 “王统领,以后就不要用罐子了,你去工部再要几个铁匠过来,特意打造成大铁盒子,将这些药粉全部装入,那样的威力会更大。” 李承乾再道,这些瓷罐的杀伤力已经不够了,密封性越好,爆炸出来的威力也就越大。 黑火药应用,在此还存在很多的限制,但是攻克城池的话,还是有出奇的效果。 这就是为高句丽专门准备的大礼,任他城高墙厚,那铁门也经受不住几百斤黑火药产生的爆炸威力。 “铁匠,铁器?”王骁的脸色一抖,私下炼铁,这可是谋反。 “无需担心,本宫已经和陛下说过了。”李承乾知道王骁所忧虑之处,他同样也有,所以早就和李世民通气了。 “诺,末将会安排的。”王骁也是将信将疑的答应了下来。 “像这样的人员,本宫还要,你看着多招些进来,本宫唯一的要求,就是忠心,如果有家室,也可以搬到东宫,到时候,本宫让文敏划出一块地区。” 东宫很大,有很多的空地,安置个几百人,没有半点的问题。 “殿下放心,我会从信得过的不良人中挑选出来的。”王骁也默默的记了下来。 “太子殿下,东宫门外,有个自称许敬宗的人求见,还说是当朝的左仆射。” 也就在这时,王迅从外面走来,见李承乾已经无事,随即开口。 “许敬宗?”李承乾面露古怪之色,此人倒是为人很圆滑。“走,我去会一会这我们大唐的左仆射。 承恩殿外,一个五十来岁的壮年站门前,身子微微躬起,显得十分的谦卑。 “拜见太子殿下!” 一见李承乾走来,许敬宗便躬身行礼道。 “左仆射消息真的灵通,本宫到东宫都还没有坐热屁股,仆射就到了。” 李承乾淡淡一笑,语言之中带着讽刺之意。 “都是为殿下办事,必须要干净利落些。”许敬宗小声回道。 ”许仆射,你这话可是说错了,是为国做事,怎么能说是为本宫办事呢?若是按职位来说,本宫可指挥不了你这左仆射呢?” 李承乾抿了一口粗茶,将许敬宗晾在一边。 许敬宗是大唐第一奸佞,能力毋庸置疑,要是不能驾驭,会被反噬的。 “本官是朝廷的左仆射,但是下官却是殿下之人,太子指挥不了左仆射,但是殿下却可以随意指派许敬宗。” 许敬宗也明白,今天他的所有权势,都是来源于上位之位。 “许敬宗,你真的是一个聪明人,你要知道,你这左仆射,本宫能推荐你上去,也能一句话置你于死地,不过你是一个聪明绝顶的人,知道该怎么做。” 李承乾也直接开诚布公。 “下官知道如何做,请殿下和陛下放心。”许敬宗淡定的说道。 “那你现在知道,你要干什么了吗?”李承乾问道。 “下官不知道,但凭殿下吩咐。”许敬宗的头低的更低了些。 “坐吧!”李承乾开口。 “多谢殿下!”许敬宗也不由松了一口气,他对于李承乾的考验,也算是过了。 “只要你一心为国,本宫会在陛下面前替你美言的。”李承乾再道。 一员侍女从殿外走入,将茶杯放在了桌面上。 “许敬宗一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的。”许敬宗站起身来,再对李承乾一拜,十分的谦卑,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又显得十分没有下限。 “许仆射,可见如今国家的弊处呢?”李承乾微微抬眼,若有所指。 “言官恃宠而骄,阻挡上令推行,使得国之政令不通,他们沽名钓誉,却是贻误国机。” “权臣当道,左右圣意裁决,为一己之私,而置国家于不顾。” 许敬宗言道。 “哈哈!许仆射当真是国之栋梁,如此深明大义,当以国公待之。”李承乾大喜,这许敬宗还真是个人才。 至于其被钉在耻辱柱上,是因为其真正的反复无常,还是当权者所为。 李承乾现在是不得而知了,但是现在他可以肯定,这许敬宗绝对是一把好刀。 “多谢殿下信任!”许敬宗眼中光芒璀璨,他如何听不出李承乾的言外之意,只要他能解决这两件事,就会得到国公爵位。 “许仆射如此精明,那本宫也不留仆射了,以免落人口实。”李承乾下了逐客令。 “许敬宗定不会给殿下招惹麻烦的。”许敬宗躬身告退,满脸的笑意,他知道,属于他的时代已经来临。 六月二十日,卯时。 太极宫门大开,百官朝会。 李承乾率先挺步而入,龙骧虎步,面容英俊威严,眼神深邃而锐利,透露出一种王者之气。 他的头发整齐地梳理着,用一根羊脂玉簪固定住,显得格外精致。他的皮肤白皙如雪,微微泛着光泽,仿佛散发着一种独有的高贵气息。 他的衣着更是令人瞩目。那件淡皇朝服,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四爪金蛟龙绣,栩栩如生,仿佛要从衣服上跃出一般。 每一条蛟龙的鳞片都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细腻而逼真。金丝滚边的装饰,更增添了一份华丽和尊贵。 腰间系着一条月白玉带,洁白无瑕,宛如明月般清冷,与身上的服饰相得益彰。 李承乾的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带着自信和威严。他的身姿笔挺,挺胸抬头,古这便是帝王将相。 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威严,此时的百官,无不被被李承乾的气势所震撼。 这哪里还是之前一瘸一拐的瘸腿太子,这是大唐的储君,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第五十二章建武庙 立学堂 龙椅之上的李世民,今日也显得格外的精神,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 他看着殿下的文武百官,心中感慨万千。自晋阳起兵以来,历经无数次征战,终于建立了大唐帝国。这一路走来,离不开众多功臣的辅佐和支持。 “自晋阳起事以来,有诸君的拼死效命,有群臣齐心协力共同治理天下,才有了当今的盛世。每每想起过去的种种艰辛,朕深感欣慰。为了表彰诸位的丰功伟绩,朕特意设立了凌烟阁,以铭记各位的功劳。” “然而,朕近日又有所缅怀,那些立下大功的人,朕已经给予了丰厚的赏赐,但那些为国捐躯的将士们呢?他们为国家付出了生命,却还没有得到应有的礼遇。” “因此,朕决定在大明宫外,为这些英勇牺牲的将士们立一座庙宇,让他们的英名永远被后人敬仰,享受世人的香火。从今以后,凡战死沙场的将士,皆可入此庙堂,接受后人的供奉。” 李世民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目光扫视着殿下的每一个大臣。 “陛下圣明!” 百官齐声高呼,对皇帝的提议表示赞同。毕竟,为亡者立庙之事,无人敢于反驳。 这不仅是对死者的敬重,更是对生者的激励。若是有人胆敢反对,那便是与千万将士为敌,恐怕会引起众怒。 “还有,如今我大唐强盛,但是平民还是多为愚昧无知,让我大唐天朝上国蒙羞,朕欲在在民间开设免费学堂,教化民众。”李世民接着开口道。 这个想法其实是来自于李承乾,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表达出来,顿时让人觉得更容易接受了许多。 听到这话,不少大臣都皱起眉头,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陛下圣明!此举乃是为国为民之举,实乃万民之福啊!”这时,许敬宗深知自己该有所行动了,立刻第一个站出来表示支持。 然而,萧瑀却再次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陛下,如今战事将起,国库空虚,实在没有多余的钱财来修缮民间学堂。” 他说得倒也是实情,但实际上,他比谁都明白,如果在民间大规模开设学堂,对士族来说将会是一场灾难。因为科举制的推行,已经对士族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一旦民间生员一多起来,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陛下,如今在民间开设学堂并不成熟,学堂先生何处来,之后的学堂维护又出自何处?” 侍中王珪也进言道,他认为目前的情况并不适合在民间开设学堂。 “陛下,当前应以战事为重,之后等各种条件成熟之后,再进行开设学堂也不迟。” 长孙无忌看向李世民说道,他对这件事持有保留态度,觉得现在也不是时候。 “无妨,我大唐如此的强盛,攻打一个高句丽,怎么可能到了举国为战的地步呢?开设学堂,也是为了教化民众。” 李世民再次强调自己的观点,表示国家有能力同时处理好战争和教化两件事。 “陛下,还请三思!这可能会危及社稷。” 高士廉这时也站了出来,他担心开设学堂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甚至威胁到国家的稳定。 因为学堂的开设,意味着要开启民智、培养人才,但这与统治者的愚民政策相悖。统治者需要的是听话的臣民,而不是有思想、有智慧的人。 “这怎么可能是危及社稷呢?开化民众,只会让我大唐日益强盛。”李承乾高声说道。 圣君、储君都一起赞同,加之左仆射也是一样,这就很难让人难以反驳了。 “太子所言极是,各位大臣就不要再有异议了,开办学堂和建立武庙,那都交给太子和左仆射去办,六部进行协助。” “至于对于高句丽的兵事,也不能落下,征兵、调集粮草就由右仆射亲自统筹。” 李世民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就下令道。 “陛下,开办学堂之事,万万不可,会动摇社稷江山。” 崔仁师大声道,他是谏议大夫之一,他是清河崔氏之人,也是各大士族推荐至前沿的代表。 “为何不可?此乃是为国为民之举,崔大夫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怕是不好向天下万民交代吧。”许敬宗回怼道。 “开设学堂,费钱费人,还会给江山带来不稳定因素。” 崔仁师上前一步,像许敬宗这样的出身,哪怕是当了仆射,他们还是打心里看不起。 “崔大夫此言差矣,开设学堂是福泽,怎么就是不稳定因素了呢?你虽然是谏议大夫,但也不能在陛下面前信口开河。” 许敬宗哼声道。 “陛下,这举真的于国不利啊!”崔仁师的目光越过了许敬宗,看向了皇位之上的李世民。 民众一旦开化,肯定是不利于他们的统治了。 “谏言,朕是让你们依据事实,而不是空口无凭,若是再是如此,就判你等一个欺君之罪,朕不想杀功臣,但是你们不要逼朕。” 李世民冷冰冰的说道,不一点点动摇士族的地位,那么动摇的就是李唐的江山。 “臣等不敢!” 冒头出来的几人,也都纷纷退回了队列。 “既然已经无事,那便退朝!”李世民转身便走,不给任何再进谏的机会。 “几位国公,开设学堂这事,可万万使不得,你们还是去劝劝陛下吧。” 很多的权贵,在此时也是后知后觉起来,一窝蜂的涌到了长孙无忌的身边。 李世民最听谁的,那无疑就是长孙无忌了。 “本官尽力!” 长孙无忌如今也摸不清李世民到底想干嘛了,自从被李承乾怒怼了一次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似的。 “几位谏议大夫,我们也一起吧。” 崔仁师在一边,也联合起了所有的谏议大夫,大有死谏之志。 这也并不是不可能,以死留名,就是这些谏议大夫所求的,能当上谏议大夫的,基本都是作过了几次死,才会被李二如此的任命。 只能说李二是有点犯贱,当皇帝了,很少有人敢骂他了,特意养了一群骂他的人。 第五十三章死谏 死了才叫死谏 “陛下,崔仁师等谏议大夫在殿外求见!” 两仪殿内,一个太监快步来报。 “又来了!”李世民站起来,来回转悠,他有想过是这样,这群谏议大夫就是怼天怼地怼君王的,他想躲起来,还是不可以。 而且,要是说服不了这群人,中书省和门下省的政令就会被卡住。 “不见!”李世民还未想好,要如何应对这群人呢。 “父皇,交给儿臣来应付。” 李承乾说道,都是一群尖牙利嘴之辈,唯有效仿重八才能让他们听话。 李二都做了那么多荒唐事,其实也不多一条杀直臣的罪名。 “好!”李世民点了点头,快速从后屏走了,面对这群谏议大夫,就像是老鼠见猫一样。 王珪、崔仁师等一众大臣入殿,但是却只是看见坐于座位上的李承乾,都不由皱起来眉头。 “殿下,陛下呢?”崔仁师直接问道。 “本太子行监国之权,有什么事和本宫说也是一样的。” 李承乾看向众人,露出了一丝笑意,都是士族大员,言路都被他们所控,孔颖颖和张玄素也赫然在其中。 “还请殿下三思,于民间开办学堂危及社稷,万不可施行之。”崔仁师说道。 “本宫知道了,你们就退下吧。”李承乾淡淡笑道。 这就行了吗?让一众臣子顿感意外,还以为要上演死谏的戏码。 “殿下是不同意在民间开办学堂了?”张玄素开口问道,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 “本宫记得谏言大夫只有建议之权,什么时候能左右陛下乃至是本宫的决定了。” 李承乾语言冰冷,不善的扫过了眼下的群臣。 “这…”崔仁师话到嘴边,又被生生的吞下,是这么一回事。 “你们的谏言,本宫听到了,觉得并不合理,所以不采纳,该干嘛就干嘛去吧。”李承乾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这就摆平了吗?立于屏风后的李世民大感意外。 “殿下执意如此,我等只有死谏了,不然社稷动摇,我等都是难逃一死,望殿下纳之。”崔仁师义正言辞,昂首挺立,一副正义在我的模样。 “崔大夫要死谏?还有谁吗?”李承乾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 “我等愿以死直谏!”又有数位谏言大夫挺身而出。 “好,我大唐当真是铮铮铁骨!”李承乾大笑道。 “如此,殿下是同意了。” 崔仁师心中冷笑,连李世民都惧怕这一招逼死谏臣,李承乾一个黄毛小子还想和他们斗。 “本宫只是感知诸位的勇气,不知几位是准备撞死在这台阶之上,还是准备撞死在这巨柱之上呢?” 李承乾面带讥笑之色。 “殿下,你这是辱我等,今日我崔仁师便以死而谏,望殿下谏之。” 崔仁师满脸通红,不想撞,也被李承乾一句话逼的进退两难。 “好,崔大夫真壮士也,史官可在,记:崔仁师以死直谏,太子李承乾不纳之。” 李承乾看向一边,玩味的说道。 “崔大夫,请开始你的表现吧,你现在已经能流传千古了。” 崔仁师心肝脾肺肾都绞痛无比,是被气的,这太子说不按常理出牌。 “我要面见陛下!”崔仁师最后吼道,满是不忿。 “一群伪君子,如果真的敢以死直谏,本宫还高看你们一眼,沽名钓誉之辈,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吧,说什么国家大义。” “武将死战,直臣死谏,请问你们的文骨呢?” 李承乾怒斥道,一到真正生死的时候,这些士族之人,就是最怕死的,因为他们活着还有享之不尽的富贵。 “太子,休要小看我等,我崔仁师就以死谏之。” 崔仁师愤恨,猛的朝一边的柱子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 崔仁师的额头之上,流出了鲜血,摇晃几步就倒了下去。 “崔大夫!”群臣呼喊道。 李世民此时的心也咯噔一下,晚节不保了,落了逼死谏臣的罪名了。 “好!好啊。”李承乾起身,拍了拍手。“来人,看看崔大夫死了没有。” 一个龙武卫窜了过来,蹲在崔仁师等面前,为其诊断。 “陛下,崔大夫只是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还好,听闻龙武卫的话,李世民又松了一口气。 “还没死,怎么能叫死谏呢?帮他一下吧。” 李承乾的话语一落,全场都瞪大眼睛看向了李承乾,那龙武卫也是一样,一脸不可置信之色。 撞一下,怎么可能真的就撞死了呢?没有撞死,活着却还能享受死谏的名声,这未免太好了吧。 “怎么,本宫监国,还命令不了龙武卫了吗?”李承乾望向那龙武卫。 “咔嚓!” 龙武卫见李承乾是动的真格,双手探出,轻轻的就将崔仁师的脖子扭断了。 不是死谏,也成了真的死谏。 全场惊寒,这是什么太子,这也太残暴了吧? “还有谁要死谏的吗?” 李承乾冰冷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仿佛坠入冰窖一般,这个太子的杀气实在太重了! “陛下仁爱,才不会跟你们一般见识,但是本宫不一样,如果有谁想死谏,就直接站出来,本宫可以帮助他。”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今天就是要立威,也要打杀这群谏言大夫的嚣张气焰。 “诸位,请记住自己的身份和职责,你们只有谏言之权,这天下还是姓李的。” 李承乾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杀意,他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刃,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些士族大员。 “太子殿下,你身为大唐的储君,竟然如此残忍嗜杀,我等一定会将此事禀报给陛下!” 孔颖达鼓起勇气,硬着头皮怼了上来,他知道这件事已经不仅仅是学堂里的小事,而是涉及到李承乾本人的问题了。 “好啊,那你们就去试试看吧,不过你们最好做好死谏的准备,否则陛下不一定就会听得进去呢?” 李承乾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毫不掩饰地嘲讽道。 第五十四章士族门阀动作 活字印刷术 “承乾,你不是说要把握分寸吗?你看这事办的。” 李世民从屏风之后走出,看了一眼,还倒在台阶下的崔仁师,脸皮不由的抽动起来。 这位连他都不敢动的大臣、崔家之人,却被李承乾弄死了。 本来不用死的,被补刀补死了。 “学堂若是不能推行,一切都是空谈,现在父皇对大唐还有绝对的掌控权,该打杀就打杀他们的气焰。” “谏臣虽好,能警醒上位之错,但是过犹不及,这反而成为了一些人沽名钓誉之地,也成为了一些有心之人祸乱朝纲之权。” 谏臣的设立初心是好的,但是自从魏征去世之后,好像就变了样,为国进言的没有了,为自己利益力争的倒是多了不少。 “是朕之前太放纵他们了吗?”李世民不由苦笑。 “但是,承乾,朕想他们不会就此放弃的,你这次逼死了崔仁师,一定会被他们所诟病的,而且士族门阀也不会就此算了的。” 李世民露出了忧色,一个名声,对于一个储君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他就是比较看重的。 “没多大的事,传出消息去,就说本宫是为了立威。” 李承乾不以为意,杀死几个士族,以李唐现在的地位来说,还是不成为什么问题的。 但是如果要灭一二个望姓的族,那就会激起他们的反弹了。 “承乾,这段时间,朕就不问外事了,由你全权监国。” 李世民决定不再过问朝事了,以免又被那群谏臣怼到。 …… 赵国公府中,朝中重臣聚于一室之中。 “国公,如今太子残暴,昨天于两仪殿中,就将谏议大夫崔仁师活活逼死了,而且以往在东宫之时,我观其也是暴虐非常,几次让仆人殴打张师。” 孔颖达看向长孙无忌说道。 长孙无忌是凌烟阁首臣,还是外戚,在如今的大唐上,有一定的话语权。 其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关陇集团的代表人物。 “对,如此残暴之人如果上位,将会重蹈隋朝覆辙啊。”张玄素也痛心疾首的说道。 “这话就言重了!”长孙无忌摆了摆手,示意其不要再说下去。 “赵国公,这也许并不言重,如今许敬宗那无才无德无功无能之辈都坐上了左仆射之位了,已经显露出了征兆。” 萧瑀也说道,李承乾的强势,让他们产生了一丝危机感。 “不是说崔仁师大夫是以死进谏的吗,怎么变成太子殿下残暴了呢?” 长孙无忌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何看不出这群人,是想把他当枪使。 “赵国公还不明白吗?不陛下现在是想扶植平民上台,几十年后,还有我们的生存地位吗?最重要的是,一旦愚民开智,就会发生动乱。” 萧瑀再道,当那些底层百姓开了智,就不会甘心被奴役,也会逐渐明白社会的本质,会想从他们贵族的手中抢夺资源,这才他们所最担心的。 李承乾想在民间开办学堂,这就从根本上,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 “对啊国公,这不仅对我们士族造成影响,也会直接动摇皇权的统治。” 高士廉也说道,他虽站派在太子一边,但是在这种危及根本之事,他也是会进言的。 “几位的话,我会带向陛下谏言的。”长孙无忌幽幽道,他眉头微微一皱,想什么,却是无人所知。 …… “太子殿下,新的一批红泥到了!” 随着一声高呼,一辆马车驶入崇文馆的庭院,车上装满了鲜红如血的泥土。 崇文馆内,一群年轻的学子们正在忙碌地豁着泥巴,他们身上、脸上沾满了泥泞,看起来十分狼狈。 “放那里吧!” 李承乾的声音传来,他同样满身淤泥,双手沾满红色泥土,正站在花园中指挥着众人。 他随意指了一处地方,示意搬运红泥的人将其放置在此处。原本精致典雅的花园如今已变得一片狼藉,仿佛成为了一个巨大的泥潭。 “殿下!殿下!成了,成了!” 骆宾王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他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一颗颗小巧玲珑的石粒。他的脸上布满了乌黑的污渍,但眼中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光芒。 “太子殿下请看!” 骆宾王迫不及待地将一颗只有拇指大小的方形石粒举起,只见上面清晰地刻有一个小小的字。 一众崇文馆的学子们纷纷围拢过来,他们脸上洋溢着激动和喜悦之情。经过数日的辛勤努力,终于取得了成果,让他们倍感欣慰。 这就是胶活字印刷术,乃是北宋时期毕升所发明的一项伟大技术。首先在柔软的泥土上精心雕刻出文字,然后用火烧烤使其变硬,就像烧制砖块一样。这样制作出来的活字可以反复使用,大大提高了印刷效率。 现在只不过是被李承乾拿了过来罢了。 在隋唐之时,也出现了印刷术,不过却是雕版印刷术,只能特定印刷指定的文字,例如:《金刚经》。 而活字印刷术的优点就是单字,可以自由移动,自由组合,能排列出任何想写的文章。 “殿下将会名留千古了!” 裴行俭也瞪大眼睛,看着摆放在面前的那几个小石子,如何不知道,这将是文学史上的一次变革。 在隋唐之时,书籍还是非常稀有,因为每一个字都需要有人一笔一笔的去写,效率慢,又很容易出错。 “大家也会因此名留青史的!” 李承乾点了点头,这是他对士族垄断学识发动的冲刺,只要书籍开始普及,底层百姓也就能接触到这些他们一生都难以接触的知识。 “大家在辛苦一段时间,将所有的文字都雕刻下来。” 第一步已经成功,他就可以放下指导的重担了,汉字很多,不是崇文馆在短时间之内,就能全部烧制出来的,而且一套肯定是不够的,起码要数百套。 因为胶泥模子不可印刷,需要一个又一个的雕刻。 “殿下,我们一定会完成的!”裴行俭激动万分,因为这活字印刷术,他们这届崇文馆的学员都会留名青史。 “行俭,你就不用在这方面浪费时间了,交给张柬之和骆宾王他们就行了,我就随着我去拜访卫国公吧。” 这位能开疆扩土,怎么能屈才在崇文馆内呢? “啊!”裴行俭面露惋惜之色。 “行俭,你可惜什么,这都是我们一起做的,要是史官留迹,怎么可能少了你这大书法家呢?你看看你雕刻了多少字?”李承乾开玩笑道。 “裴行俭,你就走吧,也给其他学子腾点地方,不然到时候写的都是你的名字了。”骆宾王也说道。 第五十五章拜访卫国公府 造势 “你也去洗漱一番,等下我们一起去卫国公府。” 出了崇文馆,李承乾便直奔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 近三个月的调养,让李承乾原本被原主折腾得够呛的身体逐渐恢复,甚至可以说已经完全回到了正常水平。 穿上华丽的衣服后,李承乾与裴行俭一同离开了东宫,乘坐着马车驶入了繁华热闹的长安街道。 “还好吧,有大纲,看起来简单一些。”王坤点了点头,甩掉脸上的疲惫,淡淡的说道,这段时间,每天听着母亲唠叨的父亲,也不知道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大人言重了,学生军务缠身,让大人见笑了。”王伟惭愧的说到。 惊讶地看了一眼陆无尘,扫地僧随即右手抓住萧远山尸身的后领,左手抓住慕容博尸身的后领,迈开大步,竟如凌空虚渡一般,几步之后就消失了身影。 杜萨耶夫少将满脸胡子钢针一样竖直起来,霍地起身走了出去,看样子这位有着一半车臣血统的猛将要上前线亲自指挥了。 “什么忙?”瑞恩还没说话,翁妮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毕竟通关游戏,翁妮可是要比瑞恩在意的多。 朱大典这才给他介绍身后几位同行的人。其实这些人私下早就和刘泽清见过面,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右佥都御史兼兵部侍郎的杨嗣昌,都御史钟惺等人,监军张万桥等。 林天闪电般的缩回了手,但众人的目光纷纷看了过来,显然,已经将刚才的一幕尽手眼中。 兵们哄堂大笑,柳军脸一直红到耳根去,这回丢脸真的丢大了······为什么每次见面程吟总是要捉弄他呢?不解,不解。 一个未完全蜕变的青龙她还不放在眼里,但奇虎尊者非同一般,修行杀伐之道,攻击威力极为强横,若她全盛状态下自然不惧奇虎,可如今她已经受了伤,且还要炼化肖丞,难以应付奇虎尊者和青龙的夹击。 “你,你这个家伙!难道就不能安安静静的听我说完吗?”石田雨龙忍不住头上冒青筋,最后忍不住对瑞恩大声的叫吼道。 “你知道他们在哪?”面色严肃了起来,佟展宇更加警惕。既然血族知道基地车在哪,难免不会知道基地车的秘密。 蛇头不停的吐着信子,这个举动让王卫三人紧张不已,他们都知道蛇信子是蛇专门寻找猎物用的,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已经成了猎物。 而且,在最开始的时候,不夜城还纵容图森,抢夺鹿招摇的物资。 郝敏芝本来就有心脏病,被顾墨城这么一起,顿时心脏病发作,脸色惨白地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顾灵珊惊的尖叫了一声,顾墨城脸色大变抱着郝敏芝就往外冲。 谁知,因为空中大战的两人太过于强大,钟离乌眨眼间便失去了生命。 在那饶话刚落下后,就见港口上防御火炮全部调转炮对准月牙港口正前方,不止火炮要塞上炮口调整,就连所有海军士兵则是火枪口纷纷举起,朝着月牙港口。 少枫在由阵碑组成的第一块阵图上,又钻研了许久,原以为是,佛家那运转玄力经走全身的路线。 实力在逐渐的降低,并且周身之外还有着无法攻破的玄武壁垒,使得大地撼天猿极其愤怒。 路飞了说一声就跳出来挡住子弹,由于路飞的橡胶果实能力,还反弹不少子弹朝海军而去。 第五十六章水泥配方比例 引领时代 “殿下既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老头子我,一定会倾囊相授的。” 李靖点了点头,多一两个继承他衣钵之人,也算是好事。 “多谢国公!”裴行俭连忙躬身行礼,能得到战神的指点,这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啊! “行俭,你还不改口吗?” 李承乾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露出了笑容。 听到这 南七月一阵心虚,她是恢复了记忆,可是,如果她告诉江时的话,江时应该就不会再求婚了吧? 青刁在暮白动手杀他之前,他直接咬破了藏在舌头下的毒药自尽。 而且……他陪着三爷,刻意的去遗忘辛艾,刻意的不联系……就更加不知道她的情况。 众人鼓掌恭喜,凌笑杉是逆风翻盘的模板了,从f班到第六,又升到第五。 这不,她话刚说完,顾老夫人便心疼的将她拉抱在怀里,对着那几个不请自来的富太太们就凶了起来。 听到辛艾说出老公这两个字,简泽川捏着牌的手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个欢喜的笑容。 柔弱可怜的模样让简泽川有那么一秒想要将她干脆弄死算了,省得再烦心。 “非常抱歉,冒犯了!”伽尔伦深深地鞠了个躬之后带着昏死过去的胡雪就转身离开。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心中略微惊讶,辛艾那么早起床,就是为了做早饭? 她腾的一下子站起来,几乎是不作他想,纵身一跃,直接跳入了大海中。 “没时间别废话了,赶紧跟我进地道。”他一把拉住我,就向桌子底下钻去。 “嘿嘿,没错,的确是麒麟血,哈哈,这下我儿的伤有救了,有救了呀!”卡洛一脸的兴奋,最少在这个时候,他这份高兴不是装出来的。 而此时的凌浩,来不及喘息,因为其他入口上来了红巾军的人,正朝着凌浩疯狂的射击。 一百五十吨的巨石送高空坠下竟然被人给破了,李洪武想想都觉得那人实力可怕!两千多万的力道,李洪武就算是再自信,他也不认为自己一拳能够打出两千万的力道来。 柯登的脸色难看极了,想他九阶神主,堂堂男爵,竟然被一阶神主一锤子给砸飞,这要是传出去,他将来在战场上还怎么领兵? 八点四十分,时间尚早,雷厉风行是黎花的风格,她关闭代驾系统,往墨の店急驰。 拍了拍丝丽颤抖的肩膀,达瑞的声音异常冷静,好像完全没被眼前的大乱战影响到。 达瑞灵活的闪了过去,一个月没剪的头发,被锤风吹得飞扬起来,很有点孤傲的感觉。 最开始出来那个浑身铁砂的尸体就是刀枪不入了,不关用刀剑或者是冲锋枪应该他都是不怕的。而那具浑身鲜血的尸体则是不惧怕符咒的力量,对于符咒和道术天生免疫。 想给袁子墨发消息,又恐得不到回应;心里又惦记得不行,唉!管他三七二十一,黎花拿出手机,习惯性地输入:你还好吧?这两天会降温,注意别感冒。 唐风看到这一幕惊讶的同时不禁心中闪过一丝感悟,因为他从这只大猩猩的身上看到了通背拳的影子,通臂拳把自己的双臂练得和猿臂一般可以随意一百八十度地伸展,同时以背力为根本。 “断你妈个‘逼’!”其中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完全不理会地将手伸向了‘门’把,之前的他都是努力地抢出风头,这样熊哥吃了‘肉’之后,他也能喝点汤的。 第五十七章李世民的震惊 “不错!还有几分意气,不过用错了地方。” 李世民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想当年,他可是曾与尉迟敬德一起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于千军万马之中,区区几个毛头小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住手!都住手!” 正在这时,张柬之匆匆忙忙地从殿内走出,想要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但当他看到眼前的场 每一个紫水晶之中,都有电弧在闪动明灭着,就好像一个紫水晶就是一个新世界一样,电弧在里面就是闪电,生灭聚散,轮回不止。 而我刚才的这一记半步崩拳,不但将全身的力量瞬间通过自己的右拳面打了出去,并且还加上了全身束裹的螺旋劲,其威力之大,不可想象。 段玲珑擦了擦嘴边的液体,想不到原来孕吐还是一种很厉害的武器。 “明白。”我随后将手雷的引信全都调成了三秒,五秒对于我来说太慢了。 那人听到身后有动静,一转身,看到了王强,还没来得及做任何的动作,王强的匕首已经刺在了那人的脖颈上。 景弘是皇帝,不能没有自己的主张,更加不能没有自信,但是过分的自信会成为自傲,一个狂妄自傲的君王不会是一个好的君王,他希望景弘自己把握好这个尺度,希望他自己能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适度行事。 “当然,你病了,我们把你空运来日本做了手术!”姐姐解释道。 “吃饭,吃饭。今天的饭菜好像很不错,别客气,别客气。”杨柳儿讨好地给殷仲杰夹了一个鸡腿。 在把岸边这批血尸禁婆解决掉时,我们都侥幸活了下来,筋疲力尽的倒在地上。我手里那把匕首已经完全废了,再要跟血尸禁婆碰上,我就只有割动脉洒热血的份儿。只盼着水潭里再也不要爬上来头发了。 眼看着那位工作人员的目光就要与优啸接触了,他真想挪个地方,可移动必然暴露。“镇定,没事儿。”一个声音传入优啸脑中。 叶龙这种人,要什么有什么,林先良没有任何办法和他搞好关系。 这可是比自己曾经在自己的丹房里,一炼丹就是数十日,修炼起来则是以年来算比较好一些,因为每次修炼完之后,经常会忘记今天是何年月了? 他这一次并没有再选择飞行在半空中了,一点一点如同一名凡人一样,行走了起来。 叶龙本来也没觉得自己可以这么轻易地就进入到空门教中,毕竟这里人太多了。 策划结束,石老头一再嘱咐阿来依计见机行事,下车打着出租车扬长而去。 而只有远处的梁舍予,望着已经夕阳西下的太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皓看的清楚,这人手里的98k是带有颜色的,而且他脸上遮挡着黑红色的花面巾,身上穿一件花色格子衬衫。 两人舔包,在孙士武的抗议下,唐皓终于丢弃了十字弩,换了一把sks,还捡了个八倍镜。 手雷砸在了墙壁上,反弹之后从门口飞了出去,又砸在了楼梯的外墙上,再次反弹,来到了楼梯拐角的上方。 有些事情,武力是最坏的选择,人生有很多事情,都有更多更好的办法,现在的白水柔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已然是忘记了这点了。 “但是这些只是我自己的猜测而已。”君诺究竟是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他这不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去赌吗? 第五十八章震撼的神物 李世民缓缓地步入宫门内,这里是东宫,没有任何危险可言。 穿过了宜春宫庭,来到了一处宽广的庭院。其实东宫之中宫庭的面积都非常大,足有十数个平方公里。 由于土炸药的爆炸的声音太大了,才传到了外面。 庭院的左侧是一片桃林。 右侧则是一片坑坑洼洼的巨坑,漆黑深邃,仿佛是大地被撕裂开的 “神主,今天我们接到了一份来自英国皇室的委托,他们出价五百亿,让我们活捉陆易平并且交给他们处理!”布鲁克林看着六神组织的首领,也就是神主博易德安格里什说道。 西门靖惊喜万分,五百万虽说少点,可是能街燃眉之急,至少几个大赛和展览会能撑过去了。连忙起身说了一番感谢的话。 关心瞳耸耸,坐回到沙发上,这才有了一些口胃端起盘子继续吃起来。 “你他妈少给老子装疯卖傻,发生了这种事情之后,你竟然不负责任,你他妈还是男人吗?”越祁暴躁的低吼着,双拳用力的捶打着桌面。 “哈哈,”邵逸龙、盖洛普和沃拉斯顿都默契的大笑,聪明人,有些话不用明说的。 “你瞅着我干什么?司马倩呢?沈茜呢?”不知道为什么,我气呼呼的说道。 我伸手去摸许诺的额头,想看看她是不是病了,许诺眼睛微微有些躲闪,但是并没有拒绝。 迦南隐约间,好像是看到了从前初见时的场面,那时候的她,就是这般,笑得不染纤尘,让人打心眼里觉得美好。 因为已经确定了陆易平他们的逃跑方向,所以霍芬博不惜浪费自己的精神力,破开了空间,带着恢复了的托马斯,以及他带来的三名九级暗者,追了上去。 “你很守承诺,不过能不能在我临走的时候让我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降头师看着石乐。 一簇子灵火到手,龙天没有急着去找下一簇,而是静悬原地,然后盘腿于能量海中进入了修炼状态,子灵火的捕捉需要的消耗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体内元灵气这中情况最多只能维持一次。 不用多久,邓少元手下两个兵也醒过来,他们初初醒来的时候,跟邓少元的反应都一样。后面邓少元一人刮了他们一巴,他们才清醒过来。 好吧,田恬确实是故意的,要在阮梦雪被自己刺激得无话可说的时候,再添油加醋一番,若她真的是被秦氏送走的话,必定会面色大变,对自己更加的不满。 再说田恬也不在乎一个框子的位置,毕竟,她相信豆芽可以卖出去,也能卖个好价钱。 其实,刘嬷嬷会去找芷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她大概是失了分寸。 明德张了张嘴,摆摆手让翠屏下去,抿了口茶水,捏着下巴,暗地嘀咕,看来,要给妹子请个教养嬷嬷了。 寝宫中,南宫俊陪着凤遥在聊天,不知在说什么,凤遥嘴角有着淡淡的笑意,恬静美好。 选的自然是张灯结彩,大摆筵席庆贺,没选的垂头丧气之余,又把希望放在来年。 西岚苦笑,神情充满懊恼,这次失算了,他哪知道龙天还有他那个兄弟会闹得如此凶,还能发动达到武天尊级别的攻击。 不过,瞧见史丹身前的黑金‘色’光芒,杨炎也显得有些诧异。之前看到的海神之力,以及武神之力,均是金‘色’,而这种黑金‘色’,又是哪个主神? 第五十九章不良人三十六校尉 “都坐下吧,还见外了不成你们!” 客堂之中,李世民看着还在傻站着的尉迟敬德和程知节说道。 “陛下,这样说的来,我老程可不客气了。” 程知节和尉迟敬德立马坐到了座位上,程知节更是急不可耐,动起了筷子来。 不过,李世民的一个眼神扫过,顿时让他的动作僵住了。 “程伯父,不要管 他们真诚的站在一起,就像李察曾经为他们所有人遮风避雨一样,他们坚定的站在一起,这一次他们要帮助自己的主教练闯过这一关。 比赛一开始,王柏发球,发得不太好,丽丽直接一个扣杀。佟敬雯埋怨他笨手笨脚,让他躲到后面去接漏,自己站在前台。 逍遥派其他三门内功各有自己的巧妙,唯独这不老长春功既不霸气,也不能模拟其他内力的巧妙,更没有北冥神功的神奇,除却在青春常驻上胜过其他内功外再无任何巧妙,便是威力也是平平。 “我走了,你早点睡,记得把门锁好。”想系上最后几个扣子,摸了摸没摸到,四处看了看,就瞧见她尴尬地指了指地上,王柏苦笑了下,只能任由前襟开着,好在里面还有一件背心。 “哼!你少得意了,用不了多久,我同样可以突破仙尊之境,到那时候,你觉得拥有神器那强大神决的我会怕仙尊吗?就算斗不过他,别忘了我的龙族之力可以召唤龙组强者!”聂天行传音冷笑道。 而这么多枚最上级的法则碎片加在一起……兰斯的巫术强度将会可怕到何种地步? “鹿丸说错了,不是四对二,而是五对二。汪汪。”牙开口道,同时他头上的赤丸叫着发表者自己的意见。 兰斯猛然回头,却发现自己身边突然变得空空荡荡。放眼望去。四周围都是高大冰冷的柏树,除了发生了异变的瓦莱丽之外,没有其他人影。 要知道,构装术和傀儡术,完全是两个层面的东西。构装术大师对机械、生命的理解,远超同级别的傀儡师。和构装体比起来,傀儡师操纵的傀儡,就像孝子的玩具一样可笑。 “我们再去山坳里的寒潭看看。”公羊瑾和暖雪说完,各拎了两桶仙泉水,往寒潭走去。 苏十二眉头轻轻一抬,下一秒,打消原有念头,一声不吭,低着头转身就向一旁走去。 听到林谨容质问巴颂去国内是怎么回事儿,晏路青联想到余安安去了韩国,在心里暗暗咒骂了一声。 他的绿芒星砸在妃色身上根本没什么伤害,或者说伤害巨大,但都被妃色的生命之契给抵消了。 “所以,昨天晚上我们听到的那些话,可信吗?”商丝婷眨了眨清澈愚蠢的眼眸,问道。 因为他需要的是曝光度跟粉丝量,现在曝光跟粉丝都有了,那他才不在乎这条视频最后的结果呢。 江灵灵打完招呼,所有人目光又一次落向李灵真,李灵真立刻会意。 看到这一幕的韩战,十分干脆地无视了安德鲁,转而走进夜莺旅店六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其余没想到的人见钟璃的神色就知道自己是大意了,只能是神色自若地说起了别的。 另一个机灵的当即就笑靥如花的走过来,还不忘将胸前的领口拉到最低。 安纳贝尔将军惊奇的看着王志鹏,虽然他行军作战的经验丰富,可是也没有看懂,王志鹏弯弓搭箭的意图,以及王志鹏为什么如此肯定地说两边山林里有伏兵。 第六十章李二战术部署 战灭高句丽 大明宫城外,一队队徭役在挖土运石,武庙已经开建。 “殿下,此次一共调到的徭役是四千五百多人,已经按照殿下的吩咐,在挖地基了。” 城楼之上,许敬宗一脸谄媚的说道。 “水泥已经生产出来了,你让人去和皇家水泥部沟通,按照本宫说的去建筑,不出一个月,便可建成武庙了。” 李承乾也一眼望 “这样吗?还不要紧吧?”顾影歌寒暄着,心底却有一万个疑惑。 他很少叫顾影歌少夫人,甚至于在顾影歌身边这么久,温城都没有太想好自己该怎么称呼顾影歌。 张大安看了远方一眼,暗淡离去,和张大安落寞相比,其他的官员今晚特备兴奋,纷纷在家中教育着子弟,或者是的有关系的弟子。 鬼子樱一直也没说话,只是尽力去帮助游童躲开八幡船的撞击,而到后来我才知道,鬼子樱的能力是来自那个被她扔掉的东西,没了那个东西她的能力就会大打折扣,而这一切也都是该死的实验造成的。 他都没有这么一辆马车,单单是马车都这样了,其中的货物岂不是? 我觉自己挺没心没肺的,对于昨天晚上对方婷说的那些话此刻我完全忘记了,将更多的心思都集中到晚会上面去了。 庄星看不太懂,只知道在两局比赛中,千夜既没有像上次的那个瞎子一样carry全场,并没有什么一秒五脚,插眼w躲技能的亮眼操作,全场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此时的闹闹却已经死了这份心思,她知道自己所住的地方是有多么的偏僻,这个时候,别说人了,就是一只狗都见不着。 他们走在一起,白羽尘依然是风度翩翩的模样,伸手帮身边的人拉着行李箱。 这个望江楼又是淞沪最有名气的酒楼,厨子最擅长做这些江南菜了,大闸蟹的蟹肉和蟹黄都精心的挑出来了,在配上大米等做出的一锅螃蟹饭,那味道真的是一绝。 但是一个坏透了的人设,想怎么玩都行,喷人只是一时的,赵青蝉以后不喷人,那他就是好人,玩家眼中天大的好人。 闵素琪在那里拒绝了,甚至放在自己面前的虾一动都没有动,反而开始吃螃蟹了。 绝代双椒听后感动的都要哭了,连连说一定好好伺候爵爷好好伺候未来的夫人,给爵爷管好那制作香水和高级香皂之事,以报答爵爷的恩典。 生了几个儿子,全部都夭折了,连一个孙子都没有留下,以至于这死后就算是绝嗣了,在这个重视香火传承的年代,又不得不从自己兄弟这里过继了一个李兆蕃过来当继子。 要说治这瓜病,第一当属刘老二,只是现在刘老二远在长安,只能让黑娃和程处默这二人来代劳。 即便是藤虎茶豚能够顶住弗拉德多拉格,但是下面的厨师坂田莫利亚甚平罗却没有人对付了,中将们在数量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奇美拉们面前并不会游刃有余。 就这样,全程两人一言不发,除了紧贴的身子以外,再没有任何的互动。 当李二用私吞给长孙皇后香水的罪名把他关进大理寺,王兴新就知道自己的脑袋不会丢掉。因而他能在牢房内安静的想着心事,还能平静的呼呼大睡。 童贯围城之后三日,便开始猛攻,金陵城终于有所松懈,朝廷大军不放松一点,持续地攻城,陆行儿诸人皆是心中惊慌,便有金陵不保之感。 第六十一章大唐将星浩瀚 谁没灭过一国 “朕知道你们所担心的是什么。”李世民哈哈一笑,他的笑声充满了自信和威严。 众人纷纷抬头看着李世民,眼中流露出疑惑和期待。 “你们所担心的就是太子无知,会随便指挥军政,以至于大败。”李世民直接点明了大家的担忧。 闻言,几人都沉默不语,但他们的眼神已经表明了对李世民话的认可。 “ 当时,乐凡和她谈完话之后,承诺要解决他们家的事情,之后,牛二嫂在左邻右舍的指点下,想着给乐凡准备些礼物。 会不会是途中错过了机关所在?难道要重新走一遍?想到这,韩魏心中燃烧的怒火更加强烈,再也控制不住,满脸狰狞,吓的林雪本能的退后几步。韩魏根本没发现林雪的情况,猛地一拳打向石壁,狠狠的毫不留力。 自然,这是在他的府上,不管马老夫人再怎么花言巧语,表演老练,但是,他知道如何把握住度。 “我今天来找你,可不是为我那宝贝而来。”逍遥子说话的时候,将头上的斗篷揭了下来,面纱也取下,露出了他那清秀的脸庞。 “但就算你进入轮回,也不一定能再见到你爱的人。她的样貌或许在漫长的岁月里已不是你认识的样子。”,肖郁道。 不仅是因为两人上司下属合作了这么多年,就是撇开工作不谈,私底下也算得上是有朋友情分的。 “张洛寒,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他一定不是真带我来挖酒的。否则怎么会绕那么一大圈。 西门金莲突然发现,胡老头以前给她的印象是,冷冰冰的,古怪不喜欢多话,用现代人流行的说法,有些酷!可是现在她却发现,这老头自来熟不算,还有着老年人的通病,唠叨得很。 驱逐疯子博士之后,时间又过去了一天,凌风在时间法则元素塔中也度过了整整一百年的时间。 另外一块只有十公斤左右的,是一块绿色中带着淡淡紫色的,色泽过渡倒是好,只是紫色的颜色实在太淡,她知道这种绿色带紫的,俗称春带彩。 由人类变成丧尸,容易,只要感染了t病毒就可以。可是由丧尸变成人类,那种难度,超出了凡人的想象。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栋楼里死过人还是怎么的,我总觉得比我们那栋楼格外的阴森恐怖,就连楼道里的灯也是昏黄黯淡的。 可是,现在她貌似有了更好的选择。秦至庸的手段超凡入圣,武艺比项少龙更强,又是荀子的关门弟子。 当然了,眼下他们,总归还能算得上“盟友”短时间内,不会拆伙就是了。 陈凡笑的像个孩子,一边拍水,一边冲飞过来的无人机使劲挥舞着手臂。 国外的拍摄的戏份较多,行程也安排的十分紧凑,几乎没有给她休息的时间。 “这便是……洞天境的力量吗!?”施惠君捏紧了手中形似钟,带着古老纹路的铜铃,其中一丝丝神秘力量顺着手掌纹路,渗入体内,不动声色隔绝了那一股雷霆意念的席卷。 可是一想到和自己搭档的是严未铭,她的紧张感和担忧都减少了些。 母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足以惹得不少人的同情,视频下,是成堆的,对我脏污不堪的骂声。 她仗着他爱她,知道他绝不会将此事捅出去,如果他不答应那也无妨,她顶多不过一个死字而已。 第六十二章发动攻击 刨士族大姓根 “军机大事,朕冒不得这个险!”李世民一脸严肃地说道。 这可是关系到数万名将士的性命啊,更是关乎整个战局的成败。 “既然水军统帅没有确定的人选,不如就让儿臣与长孙舅舅一同前往。反正辽东那边有英国公李绩和江夏王李道宗两位坐镇,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李承乾主动请缨。 “就算父皇你不相信儿 沈碧楠面无表情的打开车门,提着吉他盒下车了,留下林殇在车中凌乱。 “灵虚圣子,你也要与我争吗?”秦修神‘色’冷漠,却是极速的一掌朝灵虚圣子拍去。 那掌柜出了厨房,便往院前走。到了院前,他家俩家丁在干活,那几个工人也在干活,那个嘴巴受了伤的工人仍坐在椅子上。管家在道旁手拿雪亮的尖刀在叫喊着卖马肉。 一众生灵都是在交头接耳,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各自都有着各自的支持者,认为谁最有机会成为这个一千年的天骄之王。 聂老见萧峰豪不犹豫地选择去十绝地,看着萧峰眼神不禁流露出了几丝诧异神色。 一声巨响震惊了所有人,这是城门被撞木撞击的声音,躲在城门后守卫的军士,在撞击的声音之后明显的听到了一丝“咔嚓”的木头断裂声。 “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别担心,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方逸解释道。 隐世大族的人很少,几年前和姜预的一战,隐世大族损耗很大,天境巅峰恢复伤势就用了不少资源,想短时间大量倾泄资源培养一个合格的参与者显然不太可能。 虽然尸王体强悍无比,不过从此以后便只能作为一个非人非鬼的东西存留在世间,而且会充满无尽的杀戮欲望。最后直至神智全失,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街道两旁,有各种各样的摊位,还有商铺,商铺有两层的还有一层的。 战士们都被眼前的惨象所震惊,提林愤怒的拔出剑砍断了好几根长枪,发疯般的用力挥舞着剑。 “法师?两个吧,或许三个,我也没看清楚,至于僵尸好像有十来个,当时我只顾着逃命了,哪有机会看清楚!”男子耸了耸肩。 荣国舅见段南天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忍不住轻蔑地哼了一声,一向以勇武彪悍自居的他,又怎能忍受如此虚伪之人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 如果说,马修在五维空间中,没有选择用引力控制沙子,那过去的他就得不到那个坐标,那就没有后续一系列的事情,他也不会去太空穿越。 程琳听到有人问到自己,抬头一看,竟然是一张有些陌生却又异常熟悉的面孔。 如此折磨的生活,他们真的过不下去了。他们也想要像一个正常人,好好的生活,而芮巧昕,就像是天空中的太阳,给他们带来了黎明的阳光。 “雷神之子”那精纯的雷属性能量气息一散发出来,再一联想到李璟曾经与血琉云前往的空间夹层,那些暗处旁观的星君,如何还会不知道这是何物。 只见得她那略显透明的身体上白光一炽,一层月光护罩便将她保护了起来,然后她顶着这个护罩,一狠心,一头撞上了那金紫色雷电。 一阵狂风突然在被装点成一片红色海洋的大厅里吹起,将李末头上的红盖头给吹得像一片羽毛一样,在天空中飘起。 “看来不用剑意不行了。”双眼变得灰蒙,两人到这时候都已经用了全力。 第六十三章太子妃太少 合适吗 出了宜春宫后,李承乾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崇文馆。 东宫的面积相当大,李承乾从宜春宫走到崇文馆时,天空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远远望去,整个崇文馆灯火通明,阵阵清脆的读书声传至耳边。 走进宫院,只见一排排整齐的座椅上坐着上千名学子,男女皆有。这些学生大多来自贫困家庭,有的是孤儿,更多的则是不 能够聚齐四颗无限宝石,就已经是这些宇宙长老会的老怪物们所认为非常惊世骇俗的极限了。 一声轻响,手中的人形像是承受不住力量的涌入,化成了点点光雨,安哲手中只留下一颗灿若星辰的结晶。 这句话让格斗者泰科很是有些愠怒。雷睿这么说,摆明了就是有些轻视他的意思。 程燃跟着程斌走进单元楼,程燃掏出钥匙开门,打开门就看到客厅里灯火通明,程飞扬和徐兰坐在沙发上,两人的表情让程燃顿时生出大事不妙的感觉。 有一天要从山海离开,老宅子不会丢下,亲戚朋友也有关系在这里,这里仍是后方。时不时会回来,这里就是自己的根源。 蓬莱,是信命的一族。因为信命,所以能够豁达地放下仇恨,也因为信命,所以相信命运的轨迹,在历史的某些时刻,总是会重复的上演。 李云则是用在逼乎刚刚学会的不露齿装模作样高深笑,淡然说道。 既在大是大非面前,哪怕是可能得罪到一些势力,伏龙所要做的也是趟过去而不是妥协。 婆娑闻言惊了一惊,他从师兄二谦那边早就知晓花妖被赶,可如今听师父亲口讲出来,又是另外一种感受,一时竟让他有些不敢相信。 婆婆接下了铜钱,打开手一看,竟是金黄色的——这虽然也是一枚铜钱,但却是一枚纯金铜钱——她本能地放到嘴里用牙咬了咬,顿时笑逐颜开。 等到上级宣传部门注意到有人恶意散布虚假不良信息时,许乐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而因为拿到钱的人不在少数,即使许乐不再转账付钱,仍有不少人继续发帖,以至于远江提前一天上了微博热搜头条。 所以,那“四曾”祖母,也只找上了秦俊才一个,秦俊杰对这一切,根本一无所知。 开篇就透着一股弄弄的狗血风,直播间编造故事的本身真是lo爆了。 可是,科莫多和法夫纳的对话,离的太远根本听不到。蒙奇才下了此令,就算无法接受到声频,至少要通过唇语来判断他们的对话。 这个眼镜男至少是王晨的上级,最低限度也该是鹅tv某个部门的总监,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所以说,很多相关企业都集体在无线领域发力,就是为了分得一杯羹,而不至于被市场淘汰。 “才不做那样没个性的白痴。”韩范说着冲里面的房间努了努嘴。 此时林达也的脑海中看到了岛村在矢井田部长办公室里受到激烈训斥的场景。 可怜黑鱼,煞费苦心的托体成人,刚刚成功,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死了。 “好的。”一名汉子高兴的回应,立刻走到跟前将这条十几斤重的野生鲤鱼从网上弄了下来。 盯着地上的北辰,孙浩眼圈微红,他自然看得出来北辰左肩上的伤很重,现在还在流血,可理智的他怎么可能让北辰去医院,那是自投罗网。 曹徵的新发现,就是历史上被牛顿所发现的三大运动定律,惯性定律、加速度定律,以及作用力和反作用力定律。 第六十四章隐患薛延陀 时至深秋,北方的风已经有了一些刺骨。 天际之上的那火热的日头,也变的有些荒凉了。 但是长安之内,还是繁华依旧。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人声鼎沸,没有显得如同深秋之时的萧瑟,而是还是生机勃勃。 秋起病多。 东坊,孟诜的医堂内,也挤满了人影。 “小青,看来你们很忙啊!” 听到手下传来惨叫声,火狼咦的一声,不由扭头朝着夏流那边看了过去。 “不是吧!”千面狐吃惊道,她想不到向天中毒是自己的过错!。 “天黑了,我们回去吧。”拉着意犹未尽的初音未来,若依询问道。 这时,一对护卫从海滩方向跑过来,他们排着整齐的五路纵队,一边唱着歌,一边步调一致的往山谷入口跑来。 这时,从清凉寺方向走过来几个和尚,看到战场的惨状,发一声喊,就跑回去了。 孟淑兰尽量使自己的面色好看一点,她也想开了,反正以后都要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和气生财,大家表面上至少都要过得去。 她边走边恨恨的在心里骂着杜大雷,说好的事情,他这几天却不见踪影,一定是故意躲着自己,不想把那首长短句写下来,这个家伙坏透了。 原来,向天的那招“归剑”就是将长剑利用非常高强度的真气,挤成粉末,然后再制造一股真气气旋,与控制剑气一样,控制着气旋。 诸葛明这些年与吕宁千山三人来往甚密,感情很好,咋看到疑似吕宁的尸体,心里怎能接受? “昕儿,我想洗澡啦!”紫涵将面纱摘下,在衣柜里找件衣服当睡衣。 天里正和地村保心头同时砸下一块寒冰,这两大门派位列天下五元之中,岂是他俩能惹起的。 这个时候,白岩突然抬起头来,敏感的感到了一道神识的掠过,他的眉头微微一皱。 玄心正宗内,无论是本派子弟,还是他派人士,皆都是早早下榻安歇,珍惜这难得恢复时间。 另外,媚姬香肩轻抖,玉指轻轻带着蝴蝶衣结,微微用力,粉雕玉琢,滑腻如白玉羊脂的娇躯已然展现,随手卸去肚兜亵裤,娇躯全然贴上金羿虎躯。 前方老狄和老张正在那里等候着,张维没想到师傅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够精确的用雷电击中敌人,此时才想到这个,不免觉得有些惊叹。 “反正绝对不会是那十万仪仗队,我的朋友——”奥巴驴笑着接口道。 “啪!”的一声,紫涵慌忙推开门看到窗户烂了,清瑾和宫倾妍跳到了后院。 “大胆!陈澈,你不要太过分!”一老臣手持龙头拐杖,终于爆发了。 这一点倒是没有冤枉洛水漪,且不说她从医圣那里强取豪夺来的宝贝,单是沈逸风送她的好东西就不少,沈逸风精通机关算数,随手制作出来的精器巧具都千金难求。更何况还有花凌钰这个百花宫主为她在江湖上大肆搜罗。 洪历三百七十年,上原魔君出关,一统南疆魔界,一时间上下清洗整顿,四方战事平息,天下安定,歌舞升平。 幻蓝蛊王无视摄魂魔风,悠然自得的在风中飞舞,从远处看去,犹如一只在空中翩翩起舞的蓝色蝴蝶。 此刻的鼠头人浑身都沐浴在血光之中,看上去就像是一轮血红色的太阳。耀眼而又血腥。邪魅而又强大。 第六十六章启用苏定方 “陛下,右仆射说的有道理,如今我朝东征高句丽分兵预计十数万,西北防线空虚,万一薛延陀趁机攻入河套地区,将是我朝的大灾难,而且没有足够的兵力驻守,怕是又会是一次渭水之盟。” 褚遂良开口道,其担心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贞观初年的渭水之盟还历历在目。 如今唐朝实行是府兵制,全国三百多个州县,每个州 身旁的烟灰缸里塞满烟头,地上和桌子上摆满了吃剩下的方便面盒子,抬起头目光打量着自己所处的环境,咬了咬牙脸上闪过一抹不甘,晓峰拿起面前的手机缓缓按下一串号码。 收回枪支的动作整齐异常,九儿这才抬起下巴“谢谢。”便拉过一旁愕然呆滞的楚天夜,在几名士兵微红的脸色中直接进入军事大楼。 如果蓝枫与大地古族签订了主仆契约,那么他们这些没有利用价值的手下,恐怕没什么好下场。 他们把车开回了宣传部,他俩都没有下车,直接叫赵松林和他姐姐下楼,直接把钱送到了医药公司,锁进了金柜。 “把地址给我就行了,如果咱们一起去,怕是东西已经卖出去了。”郭坏轻声说道,这时候自己的电话响起来了。 不过眼神轻飘飘一鳖,什么都忘了,眼见那匕首已然触及心口处,双眼却不受控制的往那方向瞧。 简皓强忍着剧痛,他咬牙拨打号码,简婕看他这样,她心里既生气又心疼,她想要帮简皓,但是简皓却跟她说不用,他让她先离开病房。 这是一个身着一袭白袍的老者,他的身材颇为瘦削,与场中的肉身修炼者们,截然不同,在他飞过来的过程中,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元力波动,姿态也是给人一种飘逸、洒脱的感觉。 郭坏在废弃工厂外面布下阵法,将阵法搞定之后,郭坏没有急着进入工厂一探究竟,而是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藏了起来。 “好了,这里目前安全,你今晚可以好好休息,我会看着的。”说完,便从空间里拿出一盒盒饭,递给了男子。 两位公主已经离开了整整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来,计凯如同以前一样,每月固定通过瞬影白貂去华老那边送黑麟角马二百匹,白鳞独角马一百匹,陆行鸟一百匹。 而生擒了张三隐之后陆水竟然装作不认识张三隐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好了,这把弓就给晶晶吧。”陈枫装备多,多数也是近身,远程有法则技能,这把弓拿在手上也是鸡肋,看到属性之时,便打算分给兄弟了,既然白晶晶抢了,那就归她吧。 “恩。”陈枫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句,心情低落的朝禁闭着死去玩家的地府监牢走去。 张自忠显然没有他的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忠厚老实,他早就拟定了好了一整套的诱敌计划,这套计划绝对是史无前例的,以至于刚一丢出来就引得张自忠的部下一阵惊叹。 不过,陈枫还有事要求灵祖,可不能去说破惹恼她,还是得好言好语对付着。 “你有很多烦恼吗?”叶离忍不住又问了出来,话出了口,才想到自己刚刚被抢白过,立刻有些怏怏的,又垂下了头。 “那老前辈保重,我走啦。”接过两样东西龙告辞了一声,也离开了,他知道他已经离开家里很久了,家人也该着急啦。 罗婆在这里住了多年,如果这里有什么特使的地方,亦或者这里有宝贝的话,她一定早发现了,哪里轮得着别人,所以对于花郎提出的这个观点,他们很是不能理解。 第六十七章重任苏定方 “陛下,应当是如此,苏烈苏定方有大将之风,为人正直,正值朝廷用人之际,理当予以重任。”马周也开口求情道。 其实在场众人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苏定方就是一个替罪羊、背锅侠,本来应该受大赏的,结果却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既然如此,诸位爱卿都认为苏定方能担此重任,那朕就任命他为关内道行军总管 顺郡王张张嘴,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最后低骂一句,愤恨的闭嘴。 殊不知,在这整个会场的黑暗之中,一道身影却是静静的矗立着,面对眼前的一切,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一般。 “呵呵,说起来也是,虚伪。”程阳笑了笑,大踏步走了上去,与程阔等人并排站在一起。 中年人拼命护住拿剑的手,但柳叶飞另一只手施展天山折梅手,直切中年人的咽喉。 关羽也被李贵的杀气给影响到了,没有想到看似柔弱无力的李贵居然有这么大的杀气。 周维面色沉静,一身黒色劲装,在这大冬天里,居然是穿着无袖的上衣,肌肉块块隆起,浑身散发着幽冷的寒气,让人看一眼便是不敢再看。 壮行酒之后,六方门弟子在程阳的带领下,浩荡向东海镇进发。这一路风餐露宿自不必提,沿途还汇合了独孤世家的队伍,足有二百多人,个个综合实力都在武师境已上。 “你说我们应该怎么配合你们?”想清楚之后的伊格纳缇伍兹,不得不放低自己的姿态主动配合着。 “钥匙齐了,对牌也不缺,这账本,我拿回去慢慢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再去向二太太请教。”姚心萝看着郑氏,浅笑盈盈地道。 朝堂上的人都是墙头草,一旦皇后倒下,朝中那些老狐狸发现姜家的胜算更大,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背弃李家,投到敌方阵营里面。 接着,他们开始继续走,但是从这儿以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见过任何记号,所有的岔口,都只能顺着感觉和选择走。十年前,那些“回”形密道也是这样走出来的。 七天后,秦海在距离幽岭落网,而落网的地点正是那座当日他们打中猞猁的山尖,那座已经倒塌的金字塔形石头建筑,那个下面有一条更深的通道。 这类战争机器人由于搭载了众多卡牌,因此各方面都十分的优秀,是目前世界的顶级武器。 杨煜似乎也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往叶唯他们的方向望了过来,眼神从叶唯身上掠过。 “我?”苏清歌显然是听出他语气里的不爽,不知为何,她竟向他解释起来。 “我怎么就不可以?”洛清寒一脸不爽地看着她,但看着她的双眼,一胸口的火气也不得不压了下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只不过想借机出来玩玩罢了,也不知道莫氏现在被毁成什么样了。 蒯良闻言恍然,荆州刺史之位,无论对蒯家还是蔡家来说,可都是很重要的,谁得了这个位置,谁家便能一举盖过其他三家,成为荆襄当之无愧的第一家族,所以无论蒯良还是蔡瑁都不可能放弃这个刺史之位。 这各种各样的问題,却化作毕从安心底的一丝侥幸,他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 不知不觉,光‘阴’流逝,窗外的光线逐渐昏暗,天穹上的天宫却是犹如璀璨星辰般,光芒万丈,里面浩瀚的沸腾人气,也是弥漫而出。 第六十八章长孙无忌的忧虑 吃过了忐忑不安的午餐之后。 李承乾和长孙无忌便出了宫廷, 日华门前,宫道很宽,足有五个马车道,两人行走在之中,显得十分的空旷。 “太子以为武才人如何?”长孙无忌忽然开口问道。 李承乾闻言,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着长孙无忌的意图。他看了一眼长孙无忌,缓缓说道: “不知 知柳听到太子的话连忙上前,抬手夹了一碗块鱼肉放在了李青慕的面前。 影人不是完整的生命,是依附者的影子,是被拘禁在五十丈内天牢的囚犯。 轮回杖划过一道优美的弧际。鸟迹鱼落间,直若天马行空,白驹过隙,似乎将虚空给硬生生的切裂开来,又似乎那轮回杖根本就是虚空的一部分,融合在虚空的每一个。角落。 房间左右分别放在两种完全不同的东西,左边的一块块巨大的如同水晶一般的厚厚圆盘状物体,直径约有三四米出头,在房间内的光明魔晶的照耀下,静静地闪耀着七彩琉璃地光芒。 大人,我有个问题。”一个低沉浑厚的男音插进嘴看也知道,是图迦回来了。 尤一天趁着力奥一呆之际,赶紧抽回了右手。必须解释清楚,否则力奥大哥又突然输送斗气给我,那又得发一次雷电了。 东皇太一,绝对是应龙、祝融这一线的绝顶高手,准圣当中可以列入前十名的恐怖存在。现在祝融封印被破,东皇太一前来,而山谷当中。除了水神共工,绝对没有一个一挑得过这两人的。 ‘行善留名姓,作恶不留痕。’仇恨天永远不会对她诉说席撒此举用意,宁可她相信他从不曾拥有那等程度的歹毒邪气。 她等了那么久,从秦霏霏,她傻傻的陪在秦霏霏的身边,等着或许某一天能见到他,只是,等了那么久那么久。 因为那个图顺给他带来了太多不疑惑和不解,这个图顺也打破了他对奥金族人一向的认识。从这个图顺身上,他第一次感觉到:奥金族,未必真如同传说一样都是些蠢笨得只长肌肉的蛮汉。 关锦桐想……江斯楠带着自己去见了江老太太却没有待自己回江家去见他的父母,想必……江斯楠也是不愿意回去的。 确实,相对于之前开放的虚空幻境,这个副本的难度简直就是地狱难度。 第二天清晨月妃醒来时,皇帝已经走了,偌大的宫内,只剩下月妃一人,昨夜的屈辱历历在目,月妃红了眼眶,高傲的她似乎鲜少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咳咳……这个陆郎是什么鬼……”陆城强撑住了半个身子不瘫倒在地上,两只眼睛迅速避开了老板娘眼中高强度的电流。 段如瑕冷冷撇嘴,这一个屏风就值二十万两,她们竟然这么多天也不送钱过来,不会是想赖账吧。 凤凰看到明希哲,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愤怒,双手紧紧握成拳,看向媚灵,本想说些什么,但一看到主人那隐隐痛苦的表情,刚到口中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孟琰又继续往四周走出一公里左右,的确是什么都没有,整个偌大的地方里只有这跟石头柱子仿佛有人类的痕迹在,孟琰只能气喘吁吁的回到柱子这里,立足看了一会。 首席上的卞城王和楚江王以及一直以来趁众人目光聚集胡吃海塞的老道士各自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让陆城在心头一暖的同时也是一阵恍然。 第六十九章张柬之赴任 铁军的处境 他们走到很慢,李承乾与长孙无忌一边聊边走,直到玄武门外,才各自上了自己的车驾。 “舅舅,不如移步东宫如何?” 李承乾揭开了车帘,露出了半张脸,对长孙无忌发出了邀请。 不管立场如何,长孙无忌现在还是立足于大唐的立场之上,尽心尽力。 “不了,兵事最近太多了!还急于处理!” 蔷薇还真的没有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她只是单纯的没工夫去找林秋的麻烦罢了。 其中炼制的几味药更是已经灭绝就算说是罕见也不为过。 当然里面若是可以造成什么误会让他们关系恶化他也是不在意的。 不过,杨帅他爹虽算有身份有地位,但与租客所说的,却大有出入。杨帅他爹大名叫杨纬,是枫林镇的首富,而不是大官。 炼制好这两种极品法器外,墨辰便开始为杨诗琪炼制一张极品法琴了。 诺西奥尼和新秀罗尔邓的实力,孙卓还是非常清楚的,都比不上自己,但如果说完全压制,倒也谈不上,该怎样打,才能达到焦作人的地步呢? “怎么就有你们这么点人下来陪葬,看来其他人都被我们的人干掉了吧!既然下来了,就都留下来准备受死吧!”其中一位上忍面露疯狂之色的用夏语说道。 两人离开学校后,先去了一家租赁西服的店铺,在胡尾生掏出了一张五块的后,白月初换上了一身光鲜亮丽的西服,头发也梳的油光发亮。 甄彪一边吹风一边手脚乱动,母亲看出来了,他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躁动不安。 所以他又告诉孩子们,要学戏法一定要专心致志,不能马虎大意,这些都是基本功,等基本功练好了才能练成一等一的戏法。 冉明这次随行人员,除了金成悦和海伦娜,其实还有大量的罗马人。也带着海量的技术和装备,几乎把宁远造船厂搬了一个精光。这些人员和装备全部都用四轮重型运载马车向邺城行去。 只不过他们发梦也是意想不到,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特别是俞磊受伤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最想要依靠的就是赵灵,这已经充分的暴露了俞磊内心,——在赵灵面前是感到最安全的地方。 只是苦了其他几个世界大国,他们商量着,讨论着,可是根本没有一个合适的办法,毕竟目前的局势谁也看不懂。 这一次,他搂着蓝忆荞牵着林知了大踏步走远,没有回头看楚心茉一眼。 在那片冰川中,肖恩可以游荡了很久才碰到了人,也是让他淡去了那份煞气。 虽然有些郁闷,可池田大卫不敢不回答,毕竟眼前的人,是他的顶头上司。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直以来佟桐都很信任他,也很欣赏他,怎么就突然之间判定他为卧底了呢? 虽然这是个没什么效果的技能,但是他待会干的事却绝对有可能让人惊掉大牙。技能开启之后,标靶在俞磊的眼中毫无变化,但是靶场之内依旧有许多黄色的标签。 在街上走,来往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即将傍晚,他们似乎也要回家,所以也显得很匆忙似得。 何跃知道高雄的心思,但是没有点破,黑道大会终于开始了,与其说是黑道大会,还不如说是争雄大会,不知道有了统一的领导之后众人会不会团结。 第七十章兰陵萧氏女子才貌双绝 可为侧妃 “请殿下教我!” 张柬之拱手作揖,虚心求教道。此刻的李承乾,在他眼中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令人敬仰不已。 尤其是创造出了活字印刷术这般神奇之物,更让他对这位太子殿下充满了钦佩之情。 “里面讲吧!” 一行人来到北苑,走进亭阁内,李承乾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平静如镜的湖面。 张柬之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邀请洪老爷子和李老爷子。这俩老头最近也肯定是打听了黑瞎子屯的一些情况,于是欣然前往。 我没闹懂鬼子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过他既然不要这钱,我也就放心了。于是,我听鬼子的话,坐到了他对面。 他们旁的帐篷里三人同样未睡,月秋道姑和月莹道姑攀谈着,雪瑾一天都闷闷不乐一直愣在那里,仿似刚见到这大千世界便厌恶了一般。 “煮得不错,粥很软,你是不是一大早就起来煮粥了?”厉司承喝了一口,满意地问道。 万岚也一脸兴奋,她原本只想抱紧江流石的大腿,这样就可有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是没想到江流石这么猛。 赵晴轻轻的推了舒锐一下,意思是,人家刚帮我们说话,你怎么这就赶人了。 “你的手段还真不少!今我如不杀你,恐又有多少江湖豪杰葬送于你手!我杀了你亦可除了武林一害!“那老者走到冷啸云面前说。 周中、姜玉儿和胡家姐弟看到这一幕,心中非常愤怒,没想到有人会光天化日之下敢如此行事。 “然后呢。”我这么听着,也是没想到,这批装备的背后,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故事。 过了一两分钟,一股细细的,带着一些白色的水流,就从冷凝器的出口流出来了。 “爷爷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完颜宗贤是也!”那人吐了泡口水道。 所以,这点人情还是要留下来的。就能看了一眼李明月对方如今的变化挺大的。 唐飞还是看着她的脸,太美,双眸还是冲他娇嗔,双手却放在他肩膀上。 哥哥一定会说:你许斐然是干什么吃的,要外面的杂种干什么。不是还有你许斐然么! 还没等公孙瓒反应过来,李元霸的一只铁臂就突然扬起,手里一百八十斤的大锤在四周火把的照耀下,散发着黑黝黝的光芒,锤棱上的血渍犹在汩汩滴下。 大家越听越糊涂,屈平说别用你们的无知来浪费我的智慧了。屈平让萧露上了四抬的轿子,自己和岳飞带着三个活宝步行回府。 因为了解孩子,她分配之后世界终于和平了,也有点皆大欢喜的样子。 带着大帮记者找到萧御涵,彼时萧御涵还在家里收拾有关萧父的东西,对萧承浩的到来完全没防备。 斐珩边说边送送餐的出门,道谢,关门,自然流畅,端是男主人作风。 两人都不是食古不化的冥顽修士,此时此刻同困此地自然是同心协力,交流之下,两人不禁都佩服对方的功法玄妙。 毕竟墨长风不是放弃了青莲,而是那时候的他,已经被困在了这里。 李适干净利落的斩杀了一名金丹期修士,不仅仅是让己方的修士一愣,就算原本准备等到金丹期修士打开局面后,乘机势掩杀的其他修士们在这一刻巡回不前。 随后联邦彻底严查打击魔灵会的命令也在会后传出,这一次魔灵会在兽人与联邦两国都会如同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可是魔灵会依旧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任何的动静。 第七十一章武庙祭祀 立战魂 随着夜幕降临,东宫的灯火渐渐熄灭,仿佛被黑暗所吞噬,一片寂寥。天地间的光明渐渐黯淡,只剩下微弱的月光和星光点缀其中。 长安的街道上,白天的喧嚣声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宁静与平和。家家户户紧闭门户,灯火也一盏盏熄灭。 黑暗如潮水般蔓延开来,吞噬了一切。整个长安城陷入了寂静无声的状态,只有几 屈突通李元吉上前,朝李世民一揖:“喏!”然后领了令箭,站立一边。 李凡也有些欣慰,但他知道,那岛国的忍者也没这么容易被击败。 进入公主府,拜见了端坐正堂的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再依次拜下去,尽是李氏宗亲。 井鹤神色也变得凝重了﹐天人原本就不以人数占据﹐靠得是单兵作战的实力﹐领袖把这种实力组合起来发挥出更强大的实力。 而想要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唯一的可能就是灭了白夕颜和夜离染。 只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划,就看到原本漂浮的茶壶缓慢的移动起来,来到其中的一只茶杯面前,茶壶缓慢向前倾斜,到了一定角度时,茶壶嘴里流出了红色的液体,正好倒进了还在漂浮的茶杯里。 这两天对贝家杰而言是他人生中最开心的日子,贝丰一死,他就等于少了一个最为强劲的对手,至于贝贝安,不足为患,只需给他一点时间,相信一切都会如他所愿,到那时,整个贝家都将属于他贝家杰的。 「太危险了!」井鹤第一个反应就警告﹐被压制在一片孤地的人﹐情绪不可能稳定。 我不由一怔,水州平居然这么神通广大,连我的亲生父亲是谁都调查出来了吗? 庄逸一说完,那名男子把许菲一推。接着,也不管自己那正在地上惨嚎着的同伴,上了车,就开车离开了。 我知道自己这次躲不过去了,只能和熊怪硬碰,我全身的气势也再一次爆发。 那简直就是判了死刑犯的罪人,在执行人拿起了大刀要砍下去时,有个公公骑着马走过来尖声喊着刀下留人。我火急火燎地再要进公司,这次倒是没有人拦住下来,只是要经过三次安检才能去李熠的办公室。 李熠沉默着不说话,我回过头瞥了他一眼,发现他闭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么神奇?”张良有些不信,旋即捡起一块石头使劲扔了出去,可刚刚扔出去那石头立即就掉落在了深渊里面。 还有三天就是青年科学家评选了,李维斯看着前方时隐时现的尾灯,忽然有点肾上腺素升高的感觉。 后来,她才知道,窦大的夫君是三品武将,而她也是三品诰命夫人。 “我要是不放呢?你能拿我怎么样?”他用那种调戏的流氓口吻说话。 男人闻言,先是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怀疑,却并没有说什么,皱了皱眉头,侧过身引着我们进去。 “什么情况?”我疑惑的看着他们,怎么他们好像都认识苏童,苏童难道也来过花果山么? “海洋之心?”伊斯塔好歹也在辛塔瑞几年了,已经大体对这个世界很了解了。 “如烟,今晚的聚会你的未婚夫,王家的王少阳会参加,你应该去见见他。”张熙凤眉头微蹙,开口说道。 这还只是钢铁之拳,如果遇到等到泰伦帝国的主力,伊斯塔亲率的“克哈之子军”抵达,才会让他们理解什么是真正的疯狂!保证可以在伊斯塔的率领下,全军敢迎着暴风雨般的炮火起冲锋。 第七十二章是屈服于陛下的德吗 “立武庙,安战魂,守我社稷,护我百姓!” 李世民站在高高的台阶之上,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他举起右手,登高而呼,声音隆隆传开,如同一阵阵滚雷,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他的目光扫视着台下的众人,眼中闪烁着精光。 这座武庙的建立不仅仅是为了纪念那些曾经为国家付出生命的将士们,更是为了给 可回应班尼迪克特的只有沉默,唐云就像一个没有意识到战争机器一样挥舞着手中刀刃,根本就没有回话。这让班尼迪克特的感觉更为不好。 这老头气度不俗,给我留下了一个名片之后,就很是潇洒的离开了。看上去真的是有几分名家风范。我看着老头车子迅速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微微一笑,这老头,倒是有些意思。 王靳看了半天也总算是出动了,他手无寸铁的,刚才也没他什么事,过会要打斗了那是他上场的时候了。 “既然你们不讲道理,那我就没必要跟你们在一起了。就算是我瞎了眼,错信了你们。对不起!”后面一句话去是对我说的。 “谢谢,请问需要我帮助你们做什么?”埃曼激动万分,这些人愿意买下这个魔力晶元已经是帮了他很大的忙了,至于需要他做的事情,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可以答应。 这只猫科魔兽毛被黄色,浑身布满黑色环斑,四肢粗壮,肌肉发达,明显是那种顶级的掠食者,埃拉木有点后怕,如果不是有楚云在,他很有可能会成为这头魔兽的食物。 “彭!”的一声,门又关上了,沈腾无奈地站在紧闭的门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要和他硬拼,和他游斗,还有,你的毒龙波应该还能够使用两次,不要舍不得,现在正是好时机,乘此机会让他顾此失彼!”就在唐俊峰竭力抵挡的时候,唐石的声音又在他的识海响起。 “你想知道什么?”夏樱接过龙渊,那一刻,宝剑再一次散发出了幽蓝色的光泽。 朱厌兽还有伤,能不让它上场的话,萧寒还是尽量把它放在后面,幽冥骨龙王和傀儡石魔四处出击,阻击那些精英级的妖兽,朱厌兽则护卫在萧寒的身边。 是往里侧隔开两个雅座上的年轻男子喊出来的,他似乎早就看到了那个躺倒在血泊中的男子,因为过于的惊恐而呆滞了几秒钟,终于反应过来后才一边叫喊着一边惊慌失措的往外跑去。 除了修炼可以长生的长生诀外,他这个一路开挂开到证道成圣的林大圣人,并没有正统的修仙法门。 一个刹那之间,岳重旋即出现在了一个仿佛宇宙星空一般能够看见无尽星辰的诡异世界当中。 还好,林扬的手段极广,伸手一点,一丝斗气从指尖溢出,射入青莲地心火内,异火受到刺激,立即“嘭”地一声,暴涨起来,化作一团丈余高的火焰。 迎面驶来的车辆不得不时而靠边停一停,给那些笨重的家伙们让开道路。 加上二十六个二十到四十sui年龄不等的警察和骆离两人,总共五十四人,这数字还真不吉利。 “娘娘,您喜欢什么样的花色,奴婢立刻去让尚宫局的现做一条新裙子。”春雨本已经走到了门口,又想问一问自家主子的喜好,遂又停下了脚步,可谁知她家主子跟本没有迎驾的打算。 第七十三章有兵有将 谁冒头杀谁 李承乾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丝嘲讽之意,他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他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位正值壮年的雄主。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诡异无比起来。 尽管李世民贵为皇帝,但此刻却感觉到自己在气势上似乎被压制住了。 李承乾才缓缓开口说道:“陛下可知,儿臣在下徐州时,还目睹了何等景 然而即使如此,更多的漆黑暗黑能量,却也还是络绎不绝的后方直涌而来,继续朝着风烨与巨型七彩蘑菇云的所在紧逼而去。 这是一个长条状的半岛,位于苏维埃远东地区。西濒鄂霍次克海,东临太平洋和白令海。是苏维埃第二大半岛。 然而当方天画戟打造出来后,冯昊一把抓起方天画戟,也不多做停留,骑上赤兔,冲出营寨。 陈义晚上直接跑到百花仙子的卧室打坐修炼,闻着床上残留的香气,陈义不由的想起和百花仙子一起时的美好时光。 “月亮湖咖啡,现在可是太出名了,听说产量稀少?”艾琳娜接过咖啡豆,笑道。 波浪和洋流的力量非常大,以至于冯昊基本上是被推着前进,这让他省去了不少体力,但也给他带来了一个严峻的问题:怎么安全上岸。 要想做到这事情,起码你背后就得有一个电视台的全力支持。而且还得保证这个电视台不是把你当棋子一样,用完就扔。 一阵清凉蔓延林清婉的全身,正在抗拒的林清婉软软下来,皮肤变得更加完美无瑕,晶莹剔透。 确实疯狂,原本简简单单的回家路,意外认识了这个奇葩的姑娘,还在荒漠的大山里撵马,矮脚马。 而面着此情此景,风烨内心自然是非常不情愿的。也是因此,他在身体不断往后飞退的同时,脑中也是在急速运转了起来。 “她在学校是不是老招风了?”我笑着解开裤腰带,顺便就尿了波尿。 “当时,当时---还有着一位玄灵境修炼者暗中埋伏,想要斩杀我们,也被林焱灭杀!”林虚想到之前的一幕,内心仍是震撼。 特别是白羽身上的琉璃心和烈寒圣体,这两个宝物就已经够让他们惦记上的了。 “下面,就是我们新娘扔捧花的环节了,不知道谁是那个幸运儿呢?”主持人笑着高呼。 如果今天不能把林天成带回乌家堡,很有可能给整个乌家堡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他们所处的这片空间没有明确的称谓,像是熊野所说的那样,这片空间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更像是一座繁华的城池,但不同的是,在这座城池中无论要做什么,都需要你拥有足够的功勋,也就是泾南泾河令才可以。 视线在周围扫过,远方一抹紫色光芒正闪烁不停,焱寂城见状直接化作雷麒麟冲了过去。 古灵矿区内出现了至宝,他们都想要染指,绝不会任由林焱将此物带出水域。 “呵呵,这玩意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有脾气来回味街,运粮场吧,我在这里等你。”郑锋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心头缓缓整理自己情况。此时他体内也是刚才催运过度,还没缓和,已经没法追上了。 要真正将自己国画的艺术美,用动画的方式表现出来,让全球的人看到。 “他不会是在故弄玄虚吧?”紫衣男子朝黑衣男子轻声问道,说着,两人无意间同时回头看了一眼,正好见到一口脓血从柳毅的口中喷出。 第七十四章鲜血铸就的盛世 内外夷敢称兵者皆斩 “对,这是朕的江山,绝不许任何人动摇这天下的根基,哪怕是一丝也不行。” 李世民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威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随着他的话语,他的气息变得无比的凌厉起来。 “只是,发饷就能解决了吗?就能强军了吗?” 李世民尖锐的目光看向李承乾,带着些许的疑惑。他的眉头微皱,似乎 而眼前这位魏老,出身于古武家族,是一位非常有名望的名医,而且还是治疗疑难杂症方面的专家。 “请问一下,今天队伍拿出努努上单,是出于什么想法或者目的呢?”赛后采访环节,支持人宝宝问道盖弟。 不久,他们穿着清军礼服,下船,走到一个贩卖肉菜、河鲜和海鲜的农贸市场。 看见这一幕,夜世霖和顾老爷子等人很惊讶,神情有些惊疑不定。 现在她已经很累了,其实她早已经很累了,但是她不能倒下,甚至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疲惫与软弱,所以她虽然方五十来岁,却已经白发苍苍,形似不惑。 在吃完海鲜的当晚,号称请客吃饭的杨修云便又躺进了医院,原因是海鲜过敏。 虽然他觉得秦铭有些配不上林婉清,但是秦铭救了他儿子沈毅是不争的事实。 “你把希望寄托在卢梭身上么?”董子健这样说,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因为总局的不满意,就是李严的合同有危险,而李严却要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被他不公平对待过的运动员身上么? 为了振兴大清国之军事工业,大清国后宫将所属资产汉阳军镇之土地、物业及事业等,全部无偿转让给大清国兵部武卫军正二品将军陆徽州。 在旧产业没有利润的时候,绝对不推动新兴产业的布局,除非别的国家已经开始这么做。这种情况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林野如此选择一点也不奇怪。 “看来,我以后要多留一些精神力作为备用了,遇到这种事,如果没有精神力可用,那就太被动了!”看着已经走出阿房宫村村口的冉力堂,陈不见在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 一个粗狂的声音从屋中传来,声音的主人听起来就不像一个好打交道的人。 这位纵横来去,不可一世,以一人之力灭杀六大贵族近五十名强手的猛人终于还是死了。 肌肉佬累的一身汗,黑梭梭的腱子肉上,汗水晶莹剔透,让他没有了刚刚的轻佻贱样,像个做完健美运动的肌肉男。 脱掉鞋子,漫步在沙滩上,任由浪花拍在脚上,有些凉,但却让人的心更静了,传统与现代在这座城市里交替出现,木船与游轮和谐的停在远处的码头。 这些武士全部是锻体巅峰,是苏沉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身高体大,肌肉贲实,身上还刻满了诡异刺青。 “爸,妈,你们去忙你们的事情吧。我们几个的事情,你们就别掺和了。”徐双燕一开口就将爸爸妈妈赶走。 李洋一阵尿急,招呼徐超先去找服务台定桌子就跑卫生间里去了。 李跃现在很好,身体恢复的不错,只是人的性子有些冷,即便是对他的父亲。 叶莫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当接到萧惜彤被安全送到望江后,他也准备启程起依川城了。 众多教授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什么,更有些人不停的叹服,大呼叶老师慢走,也有些人恨不得当场拜师。 第七十五章长孙无忌又出头 祭奠仪式还未完成,李世民和李承乾插完香柱之后,便在龙武卫的护送下,离开了武庙。 禁军行进,人们无不远远退开,只要有一点逾越的举动,都会被射杀。 “陛下,右仆射长孙无忌前来拜见!” 皇辇之外,龙武禁卫军的将军李君羡拜见。 其深受李世民之信任,为贴身近卫,不过最后也是为武则天被了 其实,内室里芷云真没和欧阳做什么事儿,最多也有点儿耳鬓厮磨,两人正坐在一块儿,一边嗑瓜,一边儿说自家的几个宝贝孩呢。 莫晓晓为了夺回魔婴灵,已经接近疯狂的程度,最让我意外的是,她竟然会在我的背后放冷箭,一把匕首正好从背后击中我。 统一天下,不单单靠的是人力、物力,更重要的是财力,昭阳国和南诏国他还真没放到眼里,唯一放在眼里的也就紫燕国,因为毕竟紫燕国成为最强的国家已百多年,他绝有成为强国的实力屏障。 横政坛三十多年,历尽沉浮,几起几落,称得上满清王朝的又一传奇人物的索额图,终究是终结了。 季如烟本来就是来古兽山脉淘宝的,结果宝没有,却把自个的武器给废了一把。 何清担心的当然不是什么贾宝玉,只是怕何红也嫁在靖朝而已。这是他这个做哥哥的一点儿私心,虽然自己娶了靖朝的公主,却不乐意让妹嫁进靖朝权贵家里。 “紫烟若喜欢就在院子里种些,这些花就不要拿回去了,紫烟乖,进了医院的东西,还是不要拿回家了好不好!”李雨皱着眉,对这些送往医院的花有些不喜。 沈鸿骏这时却道,“不用了,中午我们都回去吃,你晚上多做点饭吧,晚上我们过去。”沈鸿骏担心韩家的粮食不够吃,还是晚上去吃一顿就行了。 他心里的抱怨刚刚闪过,却见魏思萌的视线突然转向这边,目光灼灼,显然是有所发现。一丝危险的预感突然从他脑中闪过,还没等他把自己重新隐蔽起来,两人的视线,就那么毫无预兆地‘交’汇了一瞬。 “苗苗,难道你不愿意帮你徐师兄一把吗?再说了,一开始你不是很抗拒这个项目吗?为什么现在又不肯放手了?”谢晋说。 张曲的话虽然很低,但狐妖王是何等修为,别说是说话,就算是动动嘴皮子,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王美丽假装害怕地瘫坐在地上,满脸害怕与恐惧,就好像她就是阿全嫂而不是伪装阿全嫂。 陆离出手,直接上演灾难,一只白玉的手掌落下,直接死伤百人,破碎之渊又不知让多少个家庭因此而变得破碎。 韩云神色一惊,随即一个闪身,准备离开,但让韩云惊赫的是,韩云刚刚准备离开,一道无比可怕的力量,禁锢住韩云。 无数尊漆黑魔神发出恐惧的声音,身躯被撕裂,尔后涌入无底深渊一般的大嘴之中。 缪琛默好像真的饿了,那条鱼他吃了大半条,排骨和汤也吃了大半。 “那边好像有什么东西。”秦天的目光掠过了祭坛的另一侧,在那一侧上,有着一个石柜,柜台上摆着一些古朴的卷轴,上面还陈列着不少的瓶罐。 “贱人,我看你还是准备一把锋利的刀子,不然自宫的时候会很痛。”易天露出得意的笑容。 江一苗每天看到她和他的衣服挂在阳台上,迎风摆动,她说不出的满足。 第七十六章知识产权 水泥的开发 见李大亮进来,李承乾立即摆手道: “上茶!” 不过李大亮急匆匆而来,可不是为了来东宫喝茶的。 “太子殿下,这水泥还有吗?还能继续生产吗?” 他眼睛发亮,看着李承乾,迫切的想知道结果。 李大亮刚被提拔为工部尚书,不过也是尽职,身在其职,便尽其责。 工部是负责全国的工 一般人尚且会有这种感受,何况身为引起徐刚跳桥的白玉洁,直接被对方这样行为以及言论敲击在了心灵最软处。 当许城看到越来越多的新闻,脸色渐渐有些不淡定了,因为新闻中提及到的那些怪物,许城怎么看都感觉像是传奇世界中的怪物。 回到家里,阿爹径直进了自己寝室,没过一会就听见阿妈笑得合不拢嘴的声音。 电鳗再次进入了水中,似乎有些恼怒的用巨大的尾巴拍打着已经不堪一击的冰层。不过一会,洞口周围的冰便全都散开了,顿时能够看到干净的水面。 “没错。”秦凡点了点头,随即吩咐莫少冲领着他们进去,随即简单地将柳雪芮的事说了一遍。 而且容振威看向离落的眼光有些深沉,方才他看的清楚,这少年手上的那簇火焰分明就是异火。此前曾传出迷雾深林曾有异宝出世,就是异火。只是后来被何人得去,就不知了,看来是面前的这位少年无异了。 头上的玉钗,在这一刻,被她一抽而出,握在手中,夹着着玄力,对准了男人下腹三寸的要害之处。 只需要想想现在定灵河那充沛到仿佛无穷无尽的灵气,想想之前黑渊和天望界碑的强大,就知道这被关着的人有多可怕。 馥郁芬芳犹如开到极盛的花盏却又孤独清冷,妖冶美丽中却又带着一丝神秘和圣洁,让万物黯然失色,动人心魄。 一道比山棱更粗的血色闪电,从飞扬古的钢爪中射出,“嗥!”愤怒而疯狂的狰狞光芒四处洋溢,诡异无比的气氛霎时弥漫了整个天命广场。 李青河本来还想着筑基丹之事要怎么处理,但是谁知道师傅直接就安排了一颗。 只要找到了空间波动的频率,就相当于有了打开空间次元的密码。 他现在还是带有一丝侥幸,伊恩虽然剑法了得,但白海这么大,人类怎么可能带它走? 苏泽静下心来思考,寄生虫不知道通过什么潜入了基地,并且控制了部分士兵,接着开始爆发式的蔓延,他并不认为剩下的人能够抵抗住寄生虫,所以必须及时的撤离营地,找到马华远他们,开车逃走。 如果任何一家拉拢了阮家,那么其他三家将会再也奈何不得他们。 围观的赌客们见伊恩一波输完了两千万贝利,一个个幸灾乐祸的吹着口哨嘲讽伊恩。 然后他立刻散发出龙威,威胁这只特殊的电话虫,让它暂时进入飞行模式。 这姑奶奶,当着人家面这么说,万一被误会她是指阮唐只有一张脸好看或者诅咒阮唐是早死的命该怎么办? 这时一头斗尊境界的蜥蜴人看着被捆成粽子的同伴,神色有些茫然。 赵盘盯着王希尧和项少龙,眼中带着恨意。他其实最恨的还是赵雅。 她风凌作为她的朋友,她不但不帮她,反而跑去帮外人?还去跟陆潇潇这个外人订亲? 而且,每一关所闯的考验不同,可能如沧穹所说的是考研丹毒药和炼化神器,也可能是奇花异草知识。 第七十七章舆论便是民心 “下官明白,定会严厉己身,约束底下之人,绝对不会动建造堤坝一钱。”李大亮心中雪亮。 “还有就是,征兆劳役之时,要给所有劳役发钱,保证他们一家的基本生活,别把本是利民之事,变为了残民之事。” 服劳役也并不比服兵役容易,都是义务劳动。 主要劳动力被征调了,家庭就得不到保障。 也不 且些人也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巴不得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就感觉越好。 在原世界轨迹中,孙雪如没那么早逃离张家,还给张家生了个傻儿子,生了傻儿子两年后,她才逃离的。 训练中的人看到林凡立马恭敬的打着招呼,人的名树的影,林凡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已经被神话。 这不,苏母为了能够照顾好她和腹中胎儿的安全,让苏怀楚去当她的贴身保镖直到她把孩子生下来为止。 现在连一个泥腿子都欺上门来了,莫非真是以为我郑琏宁是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烂泥不成。 不过见到李言那一副胜利者、坏笑的表情,魏征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毕竟这有什么好得以的?这魏征就是没有明白。 在这种压力之下,他的心中竟是没有一点反抗的念头,这种力量实在是太强了,这种力量早已超出了他如今能够承受的极限。 既然在外面的时候碰到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那肯定是人为的,现在又有人赶到这边来,至少那里边是有人知道这里的情况的。 “兄长,我不想学跳舞了,好累。”九岁的禾洛会扑在他怀里撒娇。 尹昊回身向下望去,自己一行已经向上攀登了不短的距离了,左右观望四周空无一人,静的有些离奇,以尹昊多年来神准的判断力猜测,这个地方等一会肯定会有大事发生,现在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在场的高层都清楚,这所大学和香江九校不同,说的不好听一点,这所大学更多的是吸引有钱人家孩子过来消费促进宾利岛发展的,至于成绩如何,这方面并不是太重要。 “他在前天就有点不舒服了,不过不要紧,扛了一天多,最后实在是扛不下去了,这才去了春回堂。”张嫂回道。 李伯辰心中一惊——世间确有种种神异术法,可还没听说过真能叫人化成一团烟雾的!这念头一跳出来,他立时差遣阴兵往四周索去,果然,那烟雾只是幻像,应慨却是施展了隐匿之法,正在往秘境深处去。 爆炸的气流将瘫软在岸边咳着水的司马朔冲飞,直接没入森林中,直到撞到一棵巨树上后才停下,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还真是清神爽意,此茶想来价值不凡,只不过余欢对茶道一窍不通,也喝不出个所以然。 回到月铃儿吹箫的地方,月铃儿并没有在那,鹤无双刚要四处找找,月铃儿突然从远处跑来,满身泥土,脏兮兮的。 陆寻相见于此,略感无奈,只能再次防御,双方再战,打得不可开交。 一碧如洗的蔚蓝天空,水天相连,天空是蓝蓝的,映照在了水面也是蓝蓝的。 怀礼嚼了一口乌梅,又塞两颗进去,抢了一颗塞给弟弟。这般才压去口中的苦涩。 她依然是那般的美丽,十年间的岁月丝毫没在她脸上留下分毫痕迹,她依然如以往那般,好似一朵花,一朵海棠,一朵不败的娇艳的,美丽不可方物的花儿。 第七十八章白面书生刘仁轨 奉命出征 屏退了李大亮后,李世民又宣布了不再面见臣子的令执,然后便迈步朝着后宫走去。 不出意外地,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走向了武才人的宫殿。 自从长孙皇后去世之后,他真的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孤独的人,再也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他内心的喜怒哀乐了。 然而,近一年来,他惊喜地发现武才人竟然能够理解他的心 放下怀中的阿尔托利亚,艾丽丝愤怒的吼道:“烦死了!”双手握住那把名震天下的黄金剑,狠狠的侧砍向对方,两把武器在半空中狠狠的撞在一起,产生了强大的风压,就周围的观众吹得只能压低身子防止被大风吹走。 该死的1eve15空间能力算是要了她的老命,如果说方才是因为初春身上的风纪委专用联络器的原因才暴露她的位置的话,这次被追上又是什么情况? 张浩没想到月姬,会如此的放低自己的姿态,先是表白,然后再是显得有些委曲求全的让自己将她收为丫鬟,此举看似像是下策,不过却是让张浩再也不忍拒绝月姬。 皱了皱眉,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绫崎飒没有理会眼前的三个男人,开始观察自己身处的环境。 莱维的声音就跟被顶级的麦克风拾取后再用高保真设备播放出来那么清晰。 将军纪灵立刻反驳到:“阎象你不要在主公面前胡言乱语。我们几人的手下都在日夜操练兵士,现下早已精通战阵,只等为主公上阵杀敌立功。 不说古乐风风光光飞往京城,乔玉回到市区别墅,眼神顿时森冷。 凌风眉头微蹙,这姑娘难道当真冷心冷肠到了对生死无知无觉的地步? 沙展是真心躺着中枪了,这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干的,那么是谁想要庄宪坤的命呢?这个就要从一个多月前说起了。 这是无需置疑的事情,他们对于沐寒月的感情要比他深厚,那是母子的天性,他们也是一直都在沐寒月的身边长大,如今离开了这么久,自然会不适应,也会想念沐寒月。 看着那仍旧无动于衷的紫袍男子,绾音紧咬贝齿,本是清澈的眸子在此刻一片水雾,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淌。 “你累不累,要是累的话,你就去坐。”许朝暮指了指他的位置。 而影宿感受着莫尘浑身散发出来的光芒,也是神色一凝,因为他能够感觉到,这种圣气,很强,比起一般元力波动还要强,这种力量很是神奇,好似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功能。 就在江安回身欲走的当儿,身侧的木门“吱呀”一声大开。一袭蓝衣自门后闪出,纯色的衣衫上,仍是不带任何花纹。江安观衣色,便知是谁,眼睛并未延伸至那容颜上,便是掩面欲走。 “我们方才已经灵魂契约了。”冷漠的男声响起,却是没有疏离的感觉。 他有多爱她呢,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他是恨不能将自己的生命、全部都‘交’给她。 她真想帮陶嘉祁找回一个公道,不希望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全部发生在陶嘉祁身上。让他和她现在都这般压抑。但是真的太可惜,宋妍妍根本无法做到。 “我们才第一次见面,我并不认识你。不过,我可以听出你说的喜欢是哪一种。”闻人依如耸耸肩,并不为所动。 只是这座桥架在血海上空,不由得秦南不与传说中那座死亡之桥相联系。 第七十九章李淳风袁天罡 卦变 “李淳风,你测此战可胜否?” 两仪殿内,李世民端坐于龙椅之上,双目如电,直视而下,紧紧地盯着台下之人。 台下,则站着一个道士,此人仙风道骨,鹤发童颜,身穿一袭道袍,宛如仙人临世,不似人间之士。 他便是太常博士李淳风,是唐时的天文学家、数学家、阴阳学家、道家以及易学家,精通算卦、面相 本来唐景龙想说的话可能会更难听,但杨修远没说话,他收敛了一点。 这些菜张安平是有研究的,怀孕越是到后期越是要吃一些纤维类的菜品。 两人素未谋面,一个杀手一个目标,界限分明,但极有可能因为这次撞衫,目标死的更加难看。 干电视主持的出身,一身正装,没穿外套,寸衣陪马甲,带着眼镜。 大华是这几年才兴起的一个品牌,主攻智能家居,背后有不少大佬。 可是,管他了,老子现在有的就是钱,买来当玩具,谁能管得着? 正是由于天魔珠释放的能量,将上古时期所设下的那一道封印给破坏掉了,并且将这些深藏在地底深处的天外魔族唤醒了过来。 天外传来无数道惊呼声,所有人都惊骇地看着那辉煌的一幕,羡慕、嫉妒、激动。 辛迪那条银色骷髅头项链里面装有微型通讯器,她和约翰的一言一语都在同伴的监听之内。 只听谭兵再次保持很果断地作风说道,那就让他贷,继续让他贷款,多贷些,然后到时候钱庄这边也是要追钱的吧,而那时候或许也就不用咱们几个在操心,钱庄方面必然是能够让他们吃不了了兜着走。 苏夕懒散的坐在地上,眉眼惺忪,那散碎的碎发松松垮垮遮挡在眼睑,清清凉凉。 等一级主任科员的职级解决了,她就是正儿八经的正科级领导干部。 孙阳闻言,直接抬起左手对着雷帝印抓了上去,就在手指抓到雷帝印印身上时,雷帝印之上有着一道道封印气息散发出来。 她已经想好了,要想不引起人注意,她得在不起眼的地方买一个厂房,让那些人送货过去。 黄大妈赶忙把菜刀放回去,跟着李大伯把机器弄过去,随后院子里就响起了机器轰隆隆的声音。 我蹑手蹑脚回到寝室,生怕惊醒了舍友们,拿出钥匙打开门,却看见有一道声音背对着我坐在镜子前。 虽然心里不爽,但曹操有句话说得对,萧寻拿到了军权,他还是低调几天吧。 在一处大厦的楼顶,孙阳落了下来,有些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一个男人混到他这样的地步,确实是不多见,所以公孙恭心里更多的想法就是活下去,其他的都不重要。 只是刚走到大门边,就被侍卫给拦住,他们看向三皇子手上的长矛横在宰相面前。 乾坤派掌门刘柄昌趴在地上,抬着头瞪着眼,双手往前抓出。 “算了,这两天我也不出去,就待在家里,以后要是还没找到地方,到时候我们出门保证家里都有人在。”庄剑说道。 叶天皱着眉头,又在四处的墙壁上敲敲打打,看看有没有比较薄弱的石壁,可以直接撞出去,但是这里应该完全是从石头里挖出的一个石室,四周石壁都是很厚很厚的岩石,没有十天半个月,绝对挖不出去。 叶林的真元在萧默然的体内打了个转,然后在叶林的控制下开始流动起来,刚开始探查没看起来,但现在一看,却发现萧默然体内跟自己在瘴气中的那次有点类似。 第八十章袁天罡观天象 四帝同天 凛冬将至,北方的寒风凛冽,吹得人直打哆嗦。即使是微风之中,也带着丝丝凉意,仿佛要穿透人的骨髓一般。 高悬于天际的明月,宛如银盘般悬挂在空中,显得格外清冷,四周只有寥寥几颗星辰为其点缀,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夜幕笼罩下的皇城中,两道身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修长。 “李兄,如今这天象已 如果我能将杨玉湖制伏或击杀,那位幕后黑手可能会跳出来捞取果实。 陈勃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显然他所谓的前辈,并不是指的年龄,又或者是除魔之士的身份,似乎和自己的蝴蝶纹身,或者说是地府摆渡人身份有关。 他突然间感到背后奇痒无比,他扭过头,眼睛向脊背上瞥,可什么也没能看见。 若水也没有解释,只是拉过陈勃到了另一边,向他解释起鬼后所代表的意义。 “哈哈,我猜那家伙肯定不敢再找卡洛斯了!”维克托得意的说道。 至少长门甚至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他们会以哪种方式去进行去做到位,的确也是值得去思考的,也算得上是比较需要去认真对待的忘了。 没有为什么,只是感觉上贝尔萨没有以前那么重视他们的意见,还不如不干。 那一夜,直到黎明来临,清让都一直未睡,她一动不敢动,睁着眼睛看着窗外漫天的星辰,听着身边虞子琛平顺有规则的呼吸声,她知道他难得像今夜这样睡得香甜。 相继很多球队都呼吁政府应该放宽政策,刺激足球经济发展,雨果说得对,俺们也是能为国家创造很多效益的。 没办法,这些家伙简直六亲不认,除了机械的执法之外,就好似没有人类的感情似得,真的很吓人的。 在陆婉清看来,她们以后估计是没机会再见面的,所以她并不打算告诉这人自己的名字,说到底,虽然这男娃会说花国语言,但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二世子梦鼎轩雨夜持剑杀奔王宫禁地,可还是没能狠心做个杀父逆子。 假若有机会,还不如好好做点儿正经事儿,这样回到老家也不给家里丢人。 男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清冽的草木香,闻上去让人颇为心旷神怡。不过现下,吕青甜并没有什么心思去品评香气,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人的阳气看上去很重,自己靠紧了他,会很安全。 好似被周如霜口中说的人不是她一样,难道,她就不怕自己听信了周如霜的话,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斥责她吗? 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从一旁走出,看那了那疯狗蛋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凶芒,一挥手厉声喝道。 可能是那公孙玲珑的声音,过于尖锐刺耳,才招惹来了这位大魔头。 猩红之眼森然一笑,眼睛之中一下浮现出血色咒印,一道血色的光柱再次轰在钢之兽的身体之上。 此刻,靠窗的一处厢房内,正坐着一名衣饰华贵的男子。这男子衣料皆是上乘,长相惊艳,却生的十分阴柔,狭长的丹凤眼如同一只蛰伏的狐狸,看人看了极不舒服。 往上无法突围,江云不强求,调转身形往下俯冲,与此同时,一颗以前储备的三阳丹进入了口里,以便压制龙傲天的毒功。 “既然如此,那就先写一首歌吧!!”一手指天一手掐腰的李荣如一个发号施令的船长,而面前的繁星便是他手下的海兵。 第八十一章一人灭一国 王玄策 在无数民众的瞩目下,李承乾领着亲卫出了长安城门。 “参见太子殿下!” 长孙无忌迎面而来,他的身后还带着一众年轻将领。 这些人都是士族子弟,举荐入军为官,更是想以此战来混军功。 在更多的勋贵大族来看,大唐此战是必胜的,毕竟大唐连年征战,战士经验丰富,不是一隅之地的高句丽所能抗衡 “那你在这等我,我一会就回来,谁敲门也不用管。”傅元江在刘源的胸上胡乱的摸了一把,转身穿衣服。 他们现在所面对的起码都是筑基境五六层实力的强大灵兽,已经不是一人可以面对,这个时候更多讲究是就是战术配合了,各个队员各展所长,倒也算得上轻松。 这样新奇的场面,完全反应不过来。好在杜锋知道自己不能耽误时间,真气全力开启,掏出获得许久的下品神行符,运用娴熟的游龙步法跑路。 正当我准备睡觉之时,一道姣好的身躯向我缓缓靠近,没一会儿就已经到达我的面前,手中握着一个罐头。 此时的杜锋觉得灵虚秘境就是个鸡肋,亏他当时还觉得当时能够在其中修炼是件多么优越的事情,现在看来,没啥卵用。 在无尽帝魂加持之下,他的悟性超越古今所有,杀阵玄妙,但是,想要彻底凝练,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不用感谢我,只要您能告诉黄东的消息。”林枫儿有些迫不及待。 正确的逻辑思维是我现在能够打败马鑫鑫的唯一利器。俗话说得好,每扯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弥补。所以我现在就是要逼着马鑫鑫自己露出马脚。 “封禁阵解是我们太一门的传承,你想要那是痴心妄想。”忽必成吼道。 “好了,岁君你也莫要调笑,天河君诞生不久,便受了劫难跌入下界,未曾参拜过元君陛下,不识得也在情理当中。”那名为岁君的人,笑声未落,旁边引着云中君进入集会的那天生神圣,半是劝说,半是责备的道。 “你知不知道,踢了我朱兄的屁股、骂我缩头乌龟这种脏话,是会付出很大代价的?”唐逍笑嘻嘻地看向了宜蘭郡主。 “叶队,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随后的后续工作我们电话里沟通。”韩烁说完,完全不管王志那一脸委屈的样子,和叶宏斌握了握手就硬拽着王志离开了。 林权心中微微一惊,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一刻,古通的眉头便是皱了皱,接着,又给杨万达服下一枚,再次激活药效。 解救出所有的野蛮人战士之后,任务日志提示,他们可以回到哈洛加斯,找夸尔凯克领取奖励。 “新鲜鱼肉,吃吧。”唐逍捏碎了两条正拼命挣扎着的大肥鱼的脑袋,把它们扔进了铁笼里。 “怎么你又知道?”张瑞一脸搞笑的看着刘思怡,他这几天和焦婷冷战,大部分时间都用来在这八卦别的事情。 虽然唐逍现在的身体健壮程度和徐铭根本没得比,但是他是用身体中最强壮的肘部,来攻击对方最薄弱的颈部,两相比较,还是徐铭吃了大亏。 “不止是雇来的。还有美国人在这里面。这帮人是美国人提供给他的,而在当地还有一个专门负责他安全和联络的人在。不过目前这人的相片还没有照到。”伊万说到。 第八十二章开始架空长孙无忌 集军权 刘仁轨确实是有天赋,得到任命之后,其立即让各部官员前往主舰,对人员情况和战船情况进行了解。 ”太子殿下,水军统帅事关三军安危,不可如此轻率,再说刘仁轨一介书生,未有战阵经验,如何能担此重任!” 长孙无忌第一时间就得到了刘仁轨任命的消息,在其看来,水军的真正统帅应该是他才对。 论资历 这么多年,你爹的心上始终压了一块石头。这块大石是谁放上去的?不正是洛家么,他们的遭遇是可怜,可是,他们怎么可以做出那样的事儿? “不可能——”青铜机师无比震惊,却是跟着阿拉克涅一起倒飞了出去,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翻滚着,他嘴里的烟头掉到了领口里,烫的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既然九哥这么说了,我等不同意的话,倒显得不知道怜香惜玉了,那就散了吧。”十三王爷开着玩笑说到。 夺取欧洲冠军杯之后三天,佛洛伦萨以全主力阵容出战联赛最后一轮,主场4:1大胜无心恋战的莱切,为他们这个赛季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左相兼变法大臣白墨出巡,身为护法将军的周冠夫自然也是随行。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修罗族的男修忽然之间被一股巨大的无形的法力波动给推出了十里,但是他脸上丝毫没有惊吓的表情,反而是十分的兴奋,什么法力波动竟然有那么大的威力把他直接给弹了出去。 这一点沅珊也不是没有想到,但是机遇总是与挑战并存的,若是想要完全安全的得到一件至宝,那绝对是痴人说梦一般,虽说沅珊一路上几乎都是“捡漏”捡上来的,但是这种运气到了灵界似乎已经用完了。 到了最后萧开大军干脆关上了宫城城门,而田横残兵也摆开了架势要攻打宫城’萧开眼见情形不妙,便赶紧派他的亲兵队长来向项庄求救。 一股无色无味的药粉正瞧瞧的散落了,因为没有人碰到,早日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的,“等等,这是什么?”原本这玄武族的男子以为没有希望了,却不想那朱雀族的男子却反过来问他,眼见着要抓住那令牌了。 左少阳又拿起铜镜仔细瞧,突然咦了一声,把铜镜凑近了瞧,左瞧又瞧,满腹疑窦,慢慢放下镜子,瞧瞧厨房,又看了看炮制房。 她说完朝办公室走去,夏子晏听到她的话,他没作声,看着她身影消失,忘记转身,差点被电梯夹住。 要不是他拿苏果做了借口,说自己还带了别人的一只猫,等下要送回去,那位教授恐怕要把他留下来吃晚饭了。 那玄真怎么说也是个七尺汉子,身强力壮,目测体重少说也在一百五左右,结果被王汉单手提着,轻飘飘的轻松。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夏安奕慌了,她完全没心理准备,甚至昨晚听到霍琛煌所说的身世,她也没有心理准备。 如此说李清照心宽许多,一两年倒是能等,但是,他能确保两年内肯定谋的功名吗? “姐夫,拜托你赶紧把我姐带走吧,太八卦了。”陈子昂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哈哈,当然认识了,我早就听说杨兄弟你人帅武功还高,而且还会演电影唱歌,可是现在炽手可热的当红明星呢。”牛猛一阵大笑,不过说话的时候眼中却泛起一丝阴险的光芒。 第八十三章氏族门阀的密谋 “要是有不服从者,你们按军规处置。” 李承乾早就对这些门阀动了杀心,不杀的话,你想要让他们从那位置主动滚下来,显然是不可能的。 “殿下放心,末将必不负所望!” 刘仁轨挺直了腰杆。 “裴校尉,你令军士传令而去,令两河流域的战船做好协调,待全部装满粮食物资之后,陆续前往莱州,卸完 想到这里,顾筱北忽的坐了起来,她再也无心入睡,莫名的觉得心慌意‘乱’,沮丧而烦躁,索‘性’不再睡觉。 这也是路飞扬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野原等人的原因!若是这些人,像山田那样,敢用自己的亲人威胁自己的话,那么不用二话,路飞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 这边,欧阳萧关心了仲天游几句后,又交代了几位长老一些事情,也叮嘱那些旭日国的将领别生事,该养伤的就养伤,该干什么的就去干什么,姬邵然早就恍惚着飘然而去了,便只能他来安排这些东西。。 古香古色的别墅,两旁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头狮子,而这个声音,居然是从右侧那只石头狮子嘴里发出来的。 既然一时无法找到这上官雨,那只能暂时去寻找那画卷上的人了。 “张瑶,她知道我回来了!”瞬间,路飞扬的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跟着,缓缓推开了这扇大门!瞬间,一种柔软的感觉涌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跟着就是一阵阵冰冷的泪珠,瞬间自己的身体滚落。 梁栋是直接降到院子里的,推开门梁栋走了进去,听到门的响声,二老转过头来。 “看来,只能全力逃跑了!但是,我们根本没有办法逃出这片区域!”路飞扬一阵苦笑!在这样的区域之中,就算是逃命,也只是一时。 谢老板和周宜‘波’也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好。 梁栋的表情非常严肃,他是很认真的,那只异兽毕竟是绝世之境的超级高手,即使是五对一的局面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梁栋宁可让木灵儿伤心也不想让她有危险。 李洋下台之后,奖杯在所有人的手中都传了一遍,甚至连巩莉都忍不住摸了摸,还调笑了李洋几句,引得大家纷纷笑了出来,拿奖之后,大家都仿佛看到了一个好兆头。 横空出世的林先生,简单的几句话,就屠灭了几个世家,简单的几个动作,就让一些世家的长老们突破到了先天。 “呵呵,为什么,还不是你眼里只有他,没有我?一点都没有我!”本来平静的雨在西门离的一句问话后,瞬间爆发了,歇斯底里的叫喊道。 梁善闻言笑着道,随后招呼冷心雅姐妹进屋,然而当他进屋里要坐下的时候,却身子一顿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他虽然恨韩剑明趁火打劫,不过倒没有落井下石地诬陷他,心里却在琢磨着梁善和韩剑明的关系。 这里说的切磋,自然不是凶狠拼杀,而是学习武术的互相印证武学,点到为止,基本上都会收着打。 一名高等级称号强者的威压一出,顿时,四周的众人一个个脸色发白,可身为当事人的贝贝与佳儿却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继而佛掌掌心里面,两个金色的卍字闪烁,佛法镇压,直接将这个怪物给生生镇封了。 “这是什么?”仇恨海这才发下白羽的脖颈上有一条细细的银链,而上面是一个豆大的玉,这东西最近一直掩藏在白羽的皮毛下,所以仇恨海没有发下,但是经过白羽刚刚不断的摇头,仇恨海看出了端倪。 第八十四氏族门阀出手 粮草断绝 腊月已至,海风轻拂而过,竟还带着几分温暖之意。 莱州的港口处,数百艘巨船静静地停靠在那里,战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战争风云。 “启禀殿下,粮草尚未运抵,如果再拖延下去,恐怕会影响战程!” 刘仁轨一脸凝重,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自责。 作为将领,他深知粮 安邦他们的状况要略微好一点,杨八指的人在这边接待,也有早些年连城和何征在这里开办的分公司,他们到了加拿大之后除了不能正常的抛头露面,其他状况还算是好的。 “顾知秋,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此时我感觉到顾知秋有些不对劲,好像陷入了可怕的挣扎中,全身都在颤抖,不由得让我担心起来。 “你不知道白狐之心强夺了去就失去效用了么?”程昱调息好体内的能量说道。 因此到也没有任何客气,直接将这紫玉仙藤,拿了过来,放入到储物戒指中。 最后本座只能求饶了,让爱莉不要闹,然后允诺一大堆的好处什么的,爱莉这才消停。 外圈一般能收获到炼制先天丹的主要药材百药草,而内圈则能有机会获得炼制筑基丹的主要药材无忘花。而到了核心地带,则毫无资料显示。 “他走了,你出来吧!好么生儿的,你干这鬼鬼祟祟的事情做什么?”目送程昱离开,沈从善冲里屋喊了一嗓子。少时,沈从良打里边走了出来。 退守灵台上的魁梧少年,眼中露出一抹炽热之色,福至心田,仿佛抓到了什么。 “呵呵,开玩笑的。”我全身一颤,对她还是有心理阴影的,只好闭上嘴巴。 “算是吧,就此别过,记住我的话,别再做偷儿了!”程昱替她掖了掖被子,然后轻叹一声道。 竹林听雨韵正坐在新房里,看到这两条密语,突然就觉得窝火。立刻下线,换登了断情号,花钱得到雨过天晴的坐标,便杀了过去。 所有人都是一震,特别是在场的相当一部分大臣,都汗津津地低下了头,不敢多看一眼。 然后不管世界又将如何热闹,屏蔽了所有频道,跑到最近的信使处,将千丝缕衣以及500j的礼包邮寄给蝶舞翩翩,海阔天空的那份红包,雨韵准备不给了,谁叫他给自己惹这么多麻烦。 但是再难,老李现在也是骑虎难下,昨天已经为了修路的事情罢免了崔绍,今天要是再不把这个路给修了,老李这脸估计也就丢光了。 “龙?”阿洛伊修斯显然也被海休因的喊声所震惊,连他也有些沉不住气。 海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海蓝揉了揉眼睛,完全不知到发生了什么情况,只听到门声关了,然后连大爷进来了。 这时候君耀看到离火阵中有五具烧焦的尸体,然后宋毅他们过来说杀了五个外国人,君耀知道尊者他们为什么选择离开了。 “不过,我并不觉得我们和艾德琳的会面有什么地方值得煞妖费这么大力气来阻止的。”弗恩耸了耸肩,还是对会遭遇煞妖感到不解。 候重生说完,立马和半天时间就混熟了的罗平阳耳语了一阵,罗平阳获得吴永麟的同意之后,立马走开去准备候重生要的新道具去了。 邢来突然想到,在以前听过一些传说,如果鬼叫你的话,一定不要搭理它,否则魂会被叫走。 第八十五章皇权与士权的初交锋 “为什么?为什么早就让两河流域准备的粮食,现在却都不见了,你们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太极殿之上,李世民龙颜大怒,咆哮朝堂,他目光极为的迫人,宛如要把这些群臣全部射穿。 群臣寒蝉,一个个都低着头颅,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但很多人,心中都是无比的雪亮,这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时间紧迫,她可没功夫再走楼梯下去。既然南明离火剑可以从这里出去,他们也一样可以。 因为宝宝睡着说的话,本来就模糊不清,再加上宝宝还在哭着,声音就更加听清楚了。 虽然刚刚那一击纵算没有祖龙战铠的防御也不可能杀得死他,但是,重伤却绝对不成问题,而在这种周遭有无数敌人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他一旦受伤,所要面对的后果是如何,可想而知。 沙石飞溅,一头猩猩模样的红眸妖魔,手持巨斧,拦在众人的去路上,狂轰滥炸。 之前他虽然昏迷了过去,但却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所以,秦十郎说的话,他其实也听到了。 也就是说,在过去的一周时间里,叶子科技就获得了达到超过ruuu万美元的纯利润,而按照这个数字来推算的话,叶子科技一秒钟收入一百多美元,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赚的? 剑影朦朦胧胧,却含有一股冲天的凛冽。四周剑气好似就因为黑色剑影凝聚而成的一般。 蛮虎等人皆摇摇头,他们一直被困在这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知道外面的跃千愁到底想干什么,不由都看向了燕无尘。如果说这里谁有可能知道跃千愁想干什么,也只有燕无尘了。 这里因为紧邻地中海,具有地中海式的气候,温暖舒适,就算是在冬天白天的平均气温也保持在十六摄氏度,一年四季阳光充足,非常适合进行室外训练。 两声枪响传來,再一次shè入黑熊的胸脯,连续的shè击,黑熊连连受伤,这猛兽虽然凶狠,连续受伤后,察觉到眼前非常危险,竟是转身就跑,朝山林中跑去。 窦豆吃东西的时候可是费了大劲了,像透气一样,吃的时候把口罩掀起来,不吃的时候就放下去,看得薛飞这个难受。 离开林宅,林扬开车去警局找袭柔。下午的时间警局里没什么事情,难得能和爱人相聚,袭柔当即请了半天假。 交完班,侯主任打了几个电话,不到九点钟,就有一辆救护车呜哩呜哩开到门诊来。学院大门的岗哨也接到通知,没有总医院会诊单的病人一律不准放进来。 “冥剑诛魔团团长冥力少年,代表着正义的龙骑士冥力少年,难道就只会做一个缩头乌龟吗实在是太过差劲了。”邪帝说。 不一样的是,随着他得逞的次数越来越多,在上交数据的时候,面对我的状态也变得越发自信,有的时候甚至我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都觉得自己做的没什么问题了。 此时的风澈还在气头上,对楚离根本就是不愿搭理,因此,即便楚离在交代完自己掌握的一切信息之后,风澈还是没有出声附和发表自己看法的意思,只是冷着一张脸,看向楚离这个家伙的眼神要多冷漠有多冷漠。 旁边的几个陌生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少阳别再说了,再说下去她不想跳也得跳了。 第八十六章举刀 斩士族众子弟 寒夜之中,一片漆黑,点点灯火点缀其间,寒冷的夜晚让人感到阵阵寒意。许多士兵早已进入梦乡,但仍有少数巡逻队伍在刺骨的寒风中来回走动。 在一座大帐篷内,李承乾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阅读手中的奏书。 “应该没有遗漏了吧?” 他缓缓放下奏书,目光迷离而深沉,眼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她虽然救人,可不代表她会掺和到那些国家事情当中。国家代表了无尽的麻烦事。 哪怕毫无一丝装饰的素衣墨发,也完全没有办法掩盖住凰长歌身上,那尊贵无双的威严气度。 苏梨没想到在她被设计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半地下室时,唐元宵竟然也受伤陷入昏迷了,同样也陷入了危险中。 众人看着电视,丝毫不理外面的战斗,他们对克塞号充满了信心,而克塞号也没有辜负他们的信任。开始反击后,海盗的星舰一架一架被克塞号击散,毫无还手之力。 唐元宵本来要说什么,看着苏梨的表情忽然闭嘴了,眼底闪过沉思不再说话。 一个和她遇到过自此的登山爱好者还问过她是不是什么自由职业。 没有人认得这位曾经的第一强者,那些警察们想要带着雷霆离开。 洞房内一片春色融融,李家大哥用烟花将所有闹洞房的人给诳走了,没有人再打搅他和新娘子的琴瑟和弦。 路上,坐在他身旁,回忆韩乐翔大学筹建时的点点滴滴,转眼已经六年了,韩乐翔已经为社会输送了三届专科生和两届本科生。 早上被饿醒后,唐芦儿头枕着布包,微蜷着身子躺在地上,眼睛迷蒙地看着眼前的青草,沙地,树林;再听远处传来的涛声,鸟鸣,好一会她才想起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 但他们自然知道,想要让这位张前辈将聚灵阵留下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一个这般庞大的聚灵阵,其所消耗的材料,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怕是就算赔上整个枚府,都未必能够抵得上吧。 于是,那枚广博带着几人,替张毅带路。这些年,每隔一段时间,枚家家主都会来这里一趟,对他们吩咐,一旦张毅出关,就立刻通知自己。这一点,他们自然是不会忘记的。 出于好奇和钦慕,等专诸一个定式走完再来一遍之际,李知时便也开始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只不过没过多久便动作有些变形,体力有些不支。 奥卡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越来越重,他的眼神似乎在看着科内莉亚又似乎没有焦点,话语之间隐含的怒气也是显而易见。 如果日子能一直这么下去,覃雪和覃老夫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互不搭理的各自过下去。 旁侧的武尊和道尊两位大人,眼见法尊一如既往的吃瘪,都是忍不住自脸庞上浮现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贾正金嘴角抽搐,心说康妮和莉兹两头龙加在一起也没见有这么大胃口,这家伙也太能吃了吧? 他自然还清晰的记得,当初的神域奖励大会之上,这神血宫和神水宫为虎作伥,乃是同那神武宫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陈最的脸色缓和下来,伸手抓了一把带壳煮花生,扒开壳,扔进嘴里一粒花生米。 托托莉感到一阵巨大的黑影笼罩住了自己。自己的身高是变矮了,但是……为什么突然会觉得老爸很高。但即便是这样,面对yooo老爸,托托莉依旧抬着头表示抵抗。 第八十七章定斩不饶 刘仁轨脸上闪过了一丝挣扎之色,他心中清楚,这些人都是贵族子弟,如果轻易饶恕,日后必定难以服众,但如果不饶恕,又会得罪长孙无忌这样的权贵。 权衡利弊后,他最终还是决定向长孙无忌行礼,并解释说: “长孙总管大人,本将只是在执行军规,若不严惩他们,今后军令如何能够得到有效执行呢?” 众多 云朵笑得极为好看,一旁的陈姨也缓缓点头,心中柔软一片,这下子,先生和太太的感情已经会稍稍缓和吧? 老者吓出了一身汗来,好在他刚才没多嘴说洛城公主什么坏话,不然的话他这老命岂不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哇塞,这凌氏混合双打我有十多年没见过了,如今重出江湖,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胡兆兰不愧为最佳损友,一出口就招来凌安巽的白眼。不过如果胡兆兰没有这点功力,又怎么能在和穆浩宇的对战中屡战屡胜呢? 看着冷殿宸他们离开的背影,伊璇雅跟琳达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想着他们刚刚的话,再看了看病床上的安若然,好像真的是有什么事情正在慢慢的改变一般。 一声惨叫,那人被千俞泼了一脸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黏糊糊的液体,瞬间面目全非。 乔安明没恼,继续耐着性子说:“去洗个澡吧,我抱你去,汗焐在身上会感冒。”遂走去浴室放洗澡水,放了整整一浴缸,再走回到床边。 “什么?”魏煜珩突然转移了话题,让凌安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无傀的话还回荡在龙飞脑海里。龙飞承认,确实像无傀说的那样,至少在实力上自己还是差强人意。 “醉了?”莫靖远挑眉,这丫头不知道这种地方喝多了会是什么下场吗? 你到底是用什么心态能把这种强迫说成是诱惑的?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你这么说谎,心不会痛吗? 收拾妥当的陈骏德便站在院子里等冯天宇,这冯天宇哪点都好,就是做事太拖拉,什么事都不守时,陈骏德等的花都谢了,也没见他来。 近千发的炮弹打完了,日军步兵联队的进攻队伍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好一会儿,大邱一夫才慢慢地爬了起来,刚才遭受炮击的时候,是他的卫兵一下子把他推倒了,压在了自己的身子底下。 这十几名警察死的惨状比先前二中队那几名队员要惨上数倍,不过显然这是他们罪有应得。 可现在就不用那么紧张了,这一仗打得是明廷损兵折将,丢盔卸甲。整个抚顺一带再也没有能威胁到自己等人的存在了,所以众额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大战后的喜悦之情,也还是有情可原的。 但是,细想一下,这还是老爸第一次,那么耐心下来,和她说这件事。 韩行不得不下令,再把刘致远的另一个营放在西边,堵住敌人的进攻,也不必和他们真打,堵住就行。 “陶然,这个墓碑是你立的吧?”唐鹏凭着感觉望向那个墓碑,一种说不出的伤感涌了上来。 可以说,这位姓刘的青年以及那位王长老的作为,已让江林和天魔冯青云了愣住了。他们不是没见过找死的,可是像这种上赶着找死,还浑然不觉,还觉得自己一副很高端的货色,这真的是江林他们第一次遇见。 一接一的裂痕出现看来尹昭天二人是难逃狮无极三人的魔爪了,但是世事总是奇怪,让人难以预料的,两个钟罩裂痕出现到一定的数目后忽然停止了,再无裂痕出现了,两个破碎的钟罩开始靠拢了。 第八十八章更换将领 彻底掌控军权 “你敢!家父韦挺,乃是朝中的大员!” “我可是杨氏子弟啊,刘仁轨,你要是胆敢杀害我们,我们各大家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仁轨,你这个可恶的家伙,你竟然敢……” 那些被再次押上断头台的人,一个个都惊恐万分,大声呼喊着,试图抓住那仅存的一线生机。 刘仁轨转过身去,又一次回到 【密语】蕙质兰心:不知道你看到我在qq上的留言没。总之,我会和你公平竞争的。 “你要不要来试试!”马吉尔半跪起来,一副马上要和提林决斗的样子,提林也毫不示弱的蹲坐起来,刚擦干净的匕首横在胸前。 斯坦拔出剑,大吼一声,强大的冲击力瞬间撞飞了最外侧的几个尸鬼,接着骑士的剑划过几个挡在前方的尸鬼,尸鬼枯瘦的身体被一分为二。 海蓝下午的官司是一场经济纠纷,结局以海蓝辩护完美的胜利,王总特别高兴,出了法庭之后,王总就说请海蓝吃饭。 见到他的时候,墨轩只想杀了他,要知道,墨轩是风流人物榜上有名的,可是这个罗刹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既然还排在他的前面,墨轩看罗刹也看越不顺眼,可丫的这萌正太压根不看他,这狂就跟纳兰逸这货一样的。 看着密语,雨韵很是吃惊。这寒少是有特异功能?竟然能看出她的想法?她不过是在草药矿石旁边转了一圈而已。 什么?郁紫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就是恶搞一下吗?至于说得这么吓人吗? 说到后面,箫芷柔几乎是眼睛通红,大声的对着林山吼出来,而其眼眶也早就是控制不住,泪水哗哗地流淌下来。 不过,首席弟子吐血归吐血,他的攻击却没有丝毫的怠慢,瞬间便来到林浩面前。 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对方就是利用这条暗道逃离的,而这个时候再傻傻的去追赶,也就没有了多大的意义。 红蝎子圣战军在西亚经营多年,势力比较雄厚,目前又没有遭受什么沉重打击,因此各势力行动起来难度很大,想必也不是短时间可以成功的。 “姚教授,你怎么了?”包飞扬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搀扶著姚王剑。 安甜甜轻呼一声,顺势躺在方天风怀抱里,仰面朝上,笑嘻嘻地看着方天风,双眼犹如璀璨的星星一样,醉酒的红晕配合甜美的笑容,美的让方天风怦然心动。 “四年制本科?他是不是华夏科技大学少年班毕业的?”他惊讶地问孟爽道。 辰天龙捋着胡须,满脸笑容,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得两旁的太上长老们一个个心中暗骂,却不得不佩服他踩了狗屎运,收了古风这等要逆天的徒弟。 可以说,之前做的一切,都是为矿泉水做准备,而这次参展,是方天风向外迈出的第一步。 作为交换,陈辰自然也是将拷贝有太空飞行器资料图纸的优盘留下,随即便跟斯塔克告别。 包括刘远川本人,在此之前并不知道所谓新滩事件的后续影响,直到这一次江北省军区政治部主任来军区开会,非常婉转地向他提起这件事,并说地方上的官员想要向他汇报,他才开始关注这件事。 只是敲了几下,里面豆没有人,不禁挠头,难道这人还没有醒来。 有一些生气,生气于事情如果是自己想的那样,季凡真是伤了她的心。 第八十九章诛杀叛乱 杀良冒功吗 “熬过这冬季就好,没有物资,就从高句丽城中抢。” 李道宗沉声道,他最擅长的便是奔袭作战,粮食一般都是跟不上他的节奏,以战养战。 “那只能便是如此,没有后勤保障,我们依然能灭了高句丽。” 薛万彻顿时豪情万丈。 就在这时,一个军士慌张的冲进军中,单膝跪地:“太子殿下传来紧急军情, 也是,学生容易被蛊惑上头不错,但没有带头人的情况下,一旦涉及到自身前途,大多数都是立刻就怂了。 因此,孙二不禁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自己这些天还真是有些神经错乱了,竟然连这些事情都要这样犹犹豫豫婆婆妈妈的,这根本不是自己。 从安吉丽娜手中接过自己的扫帚,唐宁喊上了杰弗里和安德鲁,很久没有去飞行,他很想再去体验一下在空中的感觉。 曹铭远焦虑惊慌之下以为谋划暴露,直接点起兵马,宣称受梁王命令去保护天子,带着人往营外冲。 这房间里的布置也是他特意安排的,一套套单独的桌椅围成一圈,不分主次。 等到便当盒一打开,老头看见那琳琅满目的海鲜,终于忍不住捏起一块尝了尝,而这一吃就不可收拾。 老翁当然不会理会琰罗的吐槽,仍旧在自言自语的说着,说完之后,就要把那戏台搬到面前然后演一出傀儡戏,琰罗连忙在老翁做出这个举动之前,先把戏台挪开了。 道路之争最为残酷,像冉益谦和舒寿君这般政治观点截然相反却能保持长久友谊的例子太少,这也是陈佑说他俩能成为好友是一件奇事的原因。 精神力波动向这只巫毒娃娃流淌着,只有10多厘米的傀儡,张开了嘴巴,而且诡异的是这一张嘴在迅速变大,裂成270度,一颗血红色的光球,在嘴巴前方成形。 单膝跪地的纪灵经过几日的修养伤势已经好了很多,但脸上依然透着一股苍白之色。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冷酷的中年人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 面对众人指责。孙家的人捏着鼻子不吭声。光明会一帮神父更是灰溜溜,抬不起头来。 林楠通过剑灵大致了解了一下秘境与远古战场的关联,但是最终剑灵却并没有说祭品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看了看依然催动真元战力抵抗威压的那些修炼者,顿时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圆觉不像仙缘大陆的修士一开始就修仙,修士是年龄越大,灵魂越雄浑,修为越高,寿龄也越高。 尼古拉斯集团公司虽然不算大公司,但在互联网之中,名气很大,而且薪金待遇十分不错,月薪一万美元,绝对高级白领待遇。消息登出去之后,从者如云,来了不少人。公司统一安排面试,亨利也亲自担当主考官。 在她的下意识的动作下,她尖锐的指甲已经是让托尼感到了一阵阵的刺痛。但是托尼并没有对这有任何想要制止她的意思。相反的,他伸出了手,抚摸起了劳拉博士的头发,对着她宽慰了起来。 “我觉得我战胜不了天成子,但结果还是战胜了,宗主,您可以看看我和天成子的赛事回放。”段杀神道。 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可置信的玛勒基斯发出了痛苦而且嘶哑的声音。 万万没有想到,吴响为了查找吴玉荣的下落,居然也一样离奇失踪。 第九十章不给便抢 军匪一体 “将军,且慢动手,有粮,有粮。” 县令王朗吓出了一冷汗,这是玩真的了。 “你就是叛首?” 程处默立于甲阵之后,手举利剑,指向了王朗。 “不,我是湖县县令王朗,不是什么首叛,误会,都是误会。” 王朗强挤出笑脸,赔笑道。 他是一县之长,同时也是此地王氏族人的一族之长。 现在的河东郡,大部分掌握在西北军阀手中,其中又以马超的地盘最大,曹丞相只控制着黄河北岸的安邑、大阳等五个县,也就是河东郡的南部。 最终,叶苍将眼睛落在白音的手镯上,他抓了上去,果然是空间首饰。 李崇阳说到这里,看了看李泰,知道他一时难以理解,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其事的说道:“现在所有的一切,对你来说都是很好的磨练,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夏永新可以说是感激涕零,一百两说多不多,可说少也不少,他若是跟亲戚朋友借,都借遍了也不一定能借来一百两,这份恩情给大发了。 占江如此积极主动,不惜扔下自己的营地,一方面是古道热肠,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儿子还在曹军手里,为了“人质”的安全,更要好好表现。 汤怀见着一把将其取下捧在手中,舍利璀璨光芒闪闪,呼之欲出的能量让几人目眩。 他本来就是一个清癯俊朗的中年帅哥,此刻神情冷峻,二目如电,更显得英气逼人。 与此同时,淳于琼的部曲排着整齐的队伍,健步走出军营大门,眼前却只剩一片空荡荡的战场。 少年面色含怒,举步之间虎虎生风,就在离擂台还有数丈之时突然停步,只见他伸手一抓,便把钉在地上的银鲤剑抽出。 大会场上,许多到会的死难者亲属哭成了泪人,有些当父母的批评他们不争气的孩子批评了一辈子,却没想到,他们那个不争气的孩子最后用自己的生命光荣了一次。 当们听完了太监的话,推开了那扇沉重而满是灰尘的大‘门’终于看见了游云的身影。他被一窜铁链掉在半空中,而嘴角还不断流淌着血液。 “我明白,这种事情一旦宣传出去了,一定会引起乱的。”张翔点头说道。 因为获得了战利品,我们也想看看这抗‘性’提升之后,会有什么变化,所以毫不犹豫的拿出了回城符,回到了主城内。 老者挥了挥手,和张晨说了几句什么,张晨恭敬地答应了一声,拉着一脸不可思议的比尔坎贝尔和心事重重的乔布斯走出厢房。 然后看向了还保持原样的伊丽莎白夫人,心里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他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满意地点了点头。 紫风已经离去,陈俊靠在了车身上,静静的等着秦玉清醒来。秦玉清的状况是很明显的,就是异能使用过度而导致的身体虚脱。这一等,直等到太阳下山。 感受到野乃宇的担心,羽深深望了她一眼,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曹操闻言一愣,疑惑道:“玄德何出此言?”只见刘备轻轻的挥了挥手,便见身后的关羽不动声色的迈步出帐。少时,只见关公手捧两只木匣回到帐中,将其呈与曹操。 这句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响在何泉的耳,何泉听到陈俊这么说,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 有得选的时候,他肯定会选择清淡的白粥做早餐。哪怕是腰缠万贯了,曾老的选择也还是没变。 第九十一章两种神物 春风吹过,江面上波光粼粼,阵阵涟漪荡漾开来。微风拂过李承乾英俊的面庞,吹散了他的发丝,也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春归大地。 “殿下,这铁疙瘩真的可以下水吗?” 阎立德疑惑地问道。作为一个造船师,他一生都在与船只打交道,但这却是他首次尝试制造铁船。 阎立德出生于工匠世家,他的父亲阎毗曾在 果然不其然,没多大工夫,吉省各大门派纷赶到,紫霄派、正一派、东庭教等等,但凡是数得上名号的,全都派出了重量级人物做为代表前来庆贺,比如东庭教,就是梁婷婷这个教主亲自登门拜贺的。 不仅在在报纸上登了消息,而且转贴了消息的各大论坛也动用大批水军进行了信息覆盖,不过没有采取删除原贴这种看上去就是yu盖弥章的手段。 一股玄阶法宝的气息顿时逸散而出,令得众人均是眼前一亮,而众人之为惊讶的就是高羽等人。 嗖嗖~~冰焰与笼罩色源力,随即便迅速向楚天逸那怪异的丹田飞去,而后便悄无声息的没入其消失不见。同时那股吸力也涌向被冻结的色源力,将之撕扯进怪异的丹田之。 “我带我这兄弟过来搭个份子,袁总你不会有意见吧?”白丰搓了搓有些冰凉的手,龇着牙咧着嘴笑道。 时间就这般一分分过去,安世耿也是一直在这般疯狂的挥舞,约莫过了几分钟,安世耿终于停了下来,他微弓着腰喘着粗气,刀尖向下竖立撑着地面。刚才那般疯狂的舞刀对其消耗也较大,而且他的身上还有着几道伤口。 “叽叽~~”长啸之声,直冲九霄,旋即众人只觉得心头一沉,那独角天鹰陡然俯冲而下,直向着那仙武北学院冲了过去。 车子摇摇晃晃地开向了那岑家村。虽然跑的是水泥路,但是我还是觉得这车子很不舒服。 只是湛哥与佛奴之事她能做得了大半的主,章哥已是太子,非特她说的不能定,便是九哥放话,也须要问一问大臣的意思。如何要依自己之意行事,却是须得细细思量的。 那绝域传出消息的第三日,魔界北方已然汇聚了近道魔影,每一道魔影身上都浮动着强大的魔力,浩荡的魔力将那虚空魔气都驱散开来。 我们冒着被雷劈子的危险,匆匆拎起铲子去挖那下午刚掩埋好的坟坑,挖到一半雷声就减弱了,却仍在云层中不时发出沉闷的轰隆隆之声,等彻底刨开所埋泥土一看,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坟里埋的是老羊皮还是黄皮子? “奥古斯丁城主大人,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拜伦硬着头皮道,虽然他们七个长老之间,互相明争暗斗,彼此牵制。 1徐偃王名诞生于周昭王三十六年。史载徐偃王“生而胞不坼以为不祥弃诸水滨”。他生下来时胞衣居然没有破如一肉球家人恶之以为不祥之物故弃之。 赵井泉一行五人从蔚州出,筹算是东南到涿州,再从涿州乘船经行运河南下,走洛邑、开封、商丘、宿州,渡淮水进入大楚境内,最后抵达大楚东都一一余杭。 “陛下。时间不多了。请速速下诏。以免事态进一步扩大。”钟繇压低了声音。急急地叫道。 “既然如此,你速去安排。”刘琮听完了王威的话,咬着牙想了半天,用力的一挥手。 第九十二章运筹帷幄 决胜千里之外 “还有就是多带上几个司南,用来指明方向的,不然茫茫大海,会迷失的。” 李承乾再道,还是不放心。 司南又名指南鱼,从春秋战国以来,就已经运用到了战争领域。 “殿下,放心,末将一定会叮嘱好出游将士的。” 刘仁轨小心翼翼的将那几张纸折叠了起来,特别是那张世界地图。 辽东大营。 看着黄少华,谢万军也满是感激,这个粗狂的汉子,也忍不住泪水滴流,咽声道谢。 所以,这里陈玄刚刚说完的时候,我便忍不住朝着他一个劲儿点头,并且保证,自己绝对不会碰这些邪恶的东西的。 随着解药入口,林雨涵猛地咳嗽了一声,突出几口黑血,同时娇躯一软,无力的依靠在黄少华怀中,轻声哭泣起来。双手无力的环着黄少华的腰身。 只是此刻派出去的人是回来了,却没有预期的带回蒙奇。这让得一向平淡的柳如风此刻的语气都是微微一变。 果然如昊天所料,没多久便听见地藏带着慈悲声音从那幽冥界中传来,传遍了天地八方,其声轻柔似水,却带着一股坚定,那是一种真正的大慈悲,有着不度空地狱,便不成佛的决心。 但是,叶倾城现在已经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和这个男人待在一起,这个曾经在法定意义上,是自己丈夫的男人。 此时瀑布前面的的空旷之地聚集了近百修士。不过众人好像对这瀑布有点顾忌,身上晕黄之物堆砌,却没下水洗涤。更令王梦诧异的是任凭修士凝水术使用到极致,却无法洗去这晕黄之物。 很显然这些人对于伏击是一把好手,并且对于气的控制都有一定的了解。 这一吼果然好用,那些老大们齐齐一震,跟着赶忙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孙汐,一脸不解。 “你这么肯定?”我看着陈玄说话的时候,笃定的表情心里觉得疑惑,所以这里便问到。 就是在这样绝望加崩溃的不利局面下,吐去以一个恐怖绝伦的土连胜,横扫了世界排名第六的威尔最后一把,更是以这样一个夸张无比的姿态击溃了明显已经实力飙升了一个档次的威尔森。 尹俊枫和铁香雪听到如此不客气的话语,心里都有些难言与苦笑。 吃过了早餐,老妈和方斗要去市场,黎思懿去工地,黎响和黎正阳父子就去医院,一家人各忙各的事。 苏念安垂眸,迎着他的目光,看着他,他的深情,他的宠溺。她清晰明白自己的心,毫不矫情,大声说好。伸出手掌,秦慕宸把戒指戴在她的中指。 “没有没有,是秦,单字,绝对没有老。”可是为什么就是觉得怪异呢,还是喊老板比较顺口。秦,怎么念都不顺。 同时这里也是情侣喜欢来的地方,有些地方长着一米多高的蒿草,人钻进去一躺,干什么外面都看不见。 只见擂台上,哪里还有武刚和武烈的影子,只有两个全身肿的跟一头猪一样的两个‘妖怪’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全身衣服也烂的跟布条一样挂在身上,简直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他确实是已经派人去劫持叶天了,按照时间来算,叶天也确实应该出现在这里了……可叶天的出险方式,和陈伟强心中预计的完全不同,甚至让陈伟强都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危险了。 第九十三章我们这位太子杀性太大了 而位于莱州的水军,经过为期几个月的训练,也都已经做好了出征的准备。 “殿下,还有出去的一百艘运粮战舰还未返回。” 刘仁轨禀报道,已经一个多月了,也应该要有音讯了,特别是临近的几地。 “逾期了吗?” 李承乾问道,这些门阀难不成是想硬刚到底了吗? “还有半月之期,如果不准期 看准对方的箭矢『射』来的路线后,雷杰正要躲开,却感到脚下一紧,低头看去,发现竟是一只倒在地上的僵尸,伸出双手拉住自己的脚腕。 “老大,我决定了。既然现在我们最大的威胁已经被清除了。我们回家看看就走了。”黑子注视着李超凡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神色之间满是严肃的说着。 于是我们不再恋战,趁着蒲牢没有出现,急忙向左手边的4号方格走去。 另一边,后军遭到突袭,虽然有两位古仙境仙人坐镇,但鬼仙足足有六七位古仙境。 霍斯北的心被揪得生疼,他不敢用猛力把她拉开察看。只有轻柔地抱住她,不断轻拍她的背部替她顺气,低声轻唤伊兰的名字。 王剑一声惊呼,空气除了王剑的叫声,还有嘁哩喀喳的骨骼蠕动的声音。 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这一刀虽然凌厉诡异,但还不又至于会这般轻易的得手。 这是一句充满哲理高深精辟而又莫名其妙的话,学员们个个惊愣地望着伊兰,尤以正被伊兰教导的这个学员为甚。 基地是怎么被别人知道的,敌人是怎么知道自已这边离开不了,一连窜的问题已经浮现在李超凡的脑海之中。 “伤势好了?”虽然一眼就是看出,但是柳天还是犹如本能反应一般的将之说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山猴转身来到河神庙前,朝神庙中的神像行了一礼,说自己出来太久,要回家去了。 尽管她没有半点神色,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无疑多了一位重量级人物,对于今后的事情来说,他们无疑是多了一份请愿成功的可能。 但段秋的气息非常稳定,他只是消耗过度而已,原本能量就消耗的差不多了,为了复活黄金舰队的其余成员,精神力又被消耗一空。 并且控制特效的属性在所有的类型中是属于顶尖的,冰冻属性在网游世界已知的特效中,的确是顶尖的属性之一,发挥了作用之后,既不能动弹也不能吞服药剂。 苏曦儿有些懵懂的看看苏子墨,再看看那一大盆正冒着热气腾腾地鸡汤,这才将其喝下去。 如果说是政学义干的,他们是不相信的,最有可能的是他身后支持他的人。 当年,他们二人也就败在天残腿之下,他们对天残腿的威力,可谓十分了解。 苏子墨拿起边上放着的一次性透明手套,拿起一双戴了上去,望着身前放着弥漫浓郁香味的金黄色鸡翅。 周安来到灶台旁边,先是把早上的菜全部切好,这才找了一根柴火,继续用长刀雕刻着。 部署完成之后,尽管很多人立场是跟齐天在一起的,但都暗自佩服这个年轻县长的勇气和能力。 沈浪的确有火,王怜花答应和他归隐江湖,却因为厉朝峰,再次出手害人。 怀孕的人不能参加婚礼是他们这里的风俗,要不是前几天大姐遗憾表示她没办法回来,只能让大姐夫带两个外甥来参加婚礼,夏清麦还不知道当地有这个说法。 第九十四章你到进言无效 “还是稚奴孝顺啊,你这一捏,父皇就感觉浑身舒坦了不少。” 李世民微微闭着双眼,安静地躺在一张铺有柔软绒毛的靠椅之上,尽情享受着李治轻柔而又恰到好处的按摩。 李治恭敬地跪坐在地上,他的面容姣好,皮肤白皙,唇红齿白,是天生的贵胄。 “儿臣是最无用的,不能为父皇分忧,若是能像太子殿下那样 “嗖嗖!”在丘师儿等人走出秘境的时候,远处的几声破空声音悠悠传来,丘师儿等人抬头,只见天边数道轻芒如夜空中掠过的流星一般,划过天际,越过前方的树林,向远处飞去。 “放心。”郑红和王浩点头道“我们会守好的。”“那我走了。”王侯也是一点头,召唤出风速狗和洁咪,给风速狗穿上护甲,便也是离开了。 两人已经不知道对了多少招,每一次都是直接的拳影和刀韵。天际一次又一次的晃动,每一拳,每一刀都仿佛让天地变色。 对于王侯,毒岛冴子刚开始对于王侯的诱骗行为也是有些气氛。不过,接着,在逐渐的看到了王侯那神奇的能力,使得毒岛冴子对于王侯来说,也是越来越好奇。 这么多高手同时释放威压,一般的妖物是绝对不敢露头的,就算是杨剑之前遇到的那条巨蟒,跑到这里来也绝对会被瞬间轰成渣渣。 “有心了,你先回去吧,回去好好讯问一番,一定要知道他从哪儿得来的灵玉。”刚刚的激动,又说了这么一番话,身体经脉又有基础隐隐作痛,需要休息一会儿才成了,屈秀说着话冲夏侯江摆摆手,随即闭上了眼睛。 不盏茶功夫,已经接连穿过七八道无形壁障,叶拙又迈出一步跨过一道壁障之后,忽然停住了脚步,四下张望起来。就在刚刚瞬间,几缕联系其中的一股忽然清晰了许多,若不出意外,另一端就该这附近了。 一同走的丘师儿此时更是泪眼婆娑,不断的抽泣,仅有十二岁的两人第一次离开家族,这种感觉撕心裂肺的疼。 “行,到京城之后,骆天定要与兄台大饮三百杯,咱们不醉不归。”又是一张不知是何处的帖子。 眼睛大大的睁着,脸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一片凶暴而漠然的神色,双手在空中不断的抓着。仔细看去,向噬双手挥动的次数可是要比龙浩多出不少。 所以后面曾国藩裁撤湘军人,只剩下3万人,手下将领多,每人带几千人也没什么大问题。 任原也示意大伙儿安静,不然一个个嗓门跟大炮一样,他听了也头疼。 莫丹丹一听,有人说起自己的爹娘,侧首望去更认得那人,正是当年在洛阳城外截住自己,意图夺取宝图的草头帮兄弟苗顺云。 旁边的叶霖听到这话颇为担忧,想说什么,不过还是什么都没说。 苏乔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就看见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停在对面街尾。 名扬见状微微一惊,深为昆仑派玄妙超凡的功力钦佩,尽管这一手法他同样可以为之。 “杀。”朱新挥手,身后弟子个个再次凝聚血气力量,瞬息爆发出来,漫天的剑光直接朝白袍老者杀戮而来。封世等人立刻出手,飞跃到齐玄易和独孤豪面前,面对这凌厉无比的杀机,也各自将本领展现出来。 每一个炸弹都精心设计,可以在特定的时间引爆,造成最大的破坏。 第九十五章美艳新罗婢,大唐三享受之一 辽阔的湖面上,数不清的船只如箭般飞驰,一艘艘庞大的战舰正缓缓地离开港口,船帆如云,遮天蔽日,气势磅礴。 “唉!” 长孙无忌忧心忡忡地摇着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贞观十八年三月初一,莱州的水军开始出征高句丽。 “行俭,我们也要出发了!” 李承乾站在船头,遥望着远方,江风掀起 本来坐马车都得大半天才到,在路上耽搁了半个时辰,也就用了半个时辰就行了四百多里。 真是为了偷懒,生生浪费了自己的好天赋,唐安不知道该笑还是该骂。 她带着温柔的笑意,眼里是一片澄澈,可只有他知道,那片澄澈下隐藏着怎样的暗流汹涌。 吃饱了之后,林风闭着眼睛坐在原地运转了几圈无为道经,前面有些疲惫的精神立刻就恢复了,左右无事,他决定再去找个地道,杀一波,因为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找到伤员了,现在只能杀人。 看着自己的父亲发狂的样子,伊茗也感动了,因为父亲的心情自己了解,自从医生给下了病危通知以后,父亲心里特别难受,整天的郁郁寡欢,原本是在道上混的,现在都改成信佛了,天天的在佛爷面前许愿和烧香。 只是还没等他说完,空气中传来的异样变化让他把后半句咽进了肚子。 “你……”听到王萧当场喊自己全名,王富贵一下炸了,马上从床边转身怒目而视。 过儿直接被这一声呐喊从陶醉的世界掉落出来。回过神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姑姑那足以杀死他的眼神,第一时间发动保命技能。 严柏青嗓音温和,伸手将她腮边散落下来的一缕秀发给挂在了耳后,这样亲昵的动作在他做来,却不显一丝猥琐,反而让人目眩神迷。 呃…,这一下台下没有掌声,因为大家都傻眼了,不知道白桦说的这话是啥意思。 修长的美腿,挺拔的双峰十分惹人犯罪,尤其是那两座玉峰,几乎是将那吊带睡裙给撑爆了一般,深深的事业线展现在苏轩面前。 今夜海上的风浪着实有些大了,乌云笼罩的苍穹,黑暗之中看不到一丝的光芒,天地毁灭一般的景象。 此时左浮生的心情可谓是差到了极点,冷着一张脸慢步走出大殿,看到守卫在大殿门口的神玄宗弟子,同样是那样年轻,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左玄一样,一瞬间父子之间的那些记忆不断的浮现在左浮生的脑海中。 吴阿姨是曙光科技公司里面最不起眼的一位员工,她日常的工作是清扫各大楼层的厕所,一天两次,早晚各一次。每个月获得是薪酬是五千块钱,五险一金包吃不包住。 华生知道,百里伏云是个很真实的人,绝不可能无故放矢,所以百里伏云说的这些让华生都意识到司徒修的逆天。 阔别几天,再回到‘花’家,‘花’业封那是风光无限,一时之间,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刚开始他还挨个接见回礼,后来厌烦了便只捡了关系重要的来见。 “何叔,没事的,我也是顺路,而且坐公交车多麻烦,我这有车,挺方便的!”苏轩继续说道。 毕竟能作为水晶主体材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就能胜任的,里面涉及到的东西非常复杂,而且现在传统的水晶主体材料,如塑料、铝合金等都已经水晶手机给淘汰了。 第九十六章女王侍寝 ”殿下,新罗女王求见!” 夜晚,行军中的军营帐内烛火通明,裴行俭恭敬地走进营帐,向李承乾禀报。 ”女王?” 听到这个称呼,李承乾心中涌起一丝好奇与期待。他不禁想起曾经学习资料中所播放的女王形象,不知道这真正的女王会是什么样子。 “宣!” 李承乾迅速站起身来,重新穿上衣袍 其他四族的人一看到这样的景象的时候,也都兴奋不已地大吼了起来,倒是那些金色的恶魔看着有些莫名其妙。 陈奥暗想,你这个和尚,偏偏要管这世俗的事情,莫不是六根不净? 还有传的神乎其神的。说是前天夜里下雨,柳湘莲也到尤三姐的屋外唱歌。 没有人回答他,只是这片针叶林中陡然出现了浓浓的白雾,笼罩一切,充斥了他们的视野。 且说伏羲下山之后,直奔风衮部落奔走而去,这些年在山上,主要乃是学习治世之道,对于修行之事却是从未触碰,只学了些许养气和拳脚功夫,这次返回风衮部落只能步行而回。 随着时间的推移,此次大战成了全洪荒的聚焦点,更有强者施展法力幻化影像时刻关注。 但今天的利物浦在龙殊特的指挥下,不紧不慢地控制着传球,然后一点一点地向曼联的腹地推进。 王灵官率众返回天庭,独自来到凌霄宝殿,正要汇报败绩,却见玉皇大帝满脸愁容,丹霞之下,千里眼顺风耳低眉顺眼地站着。王灵官低声问:“玉帝怎么啦?”顺风耳摆摆手,示意他别做声。 这一喊,顿时得到众人拥护。大家齐声高喊,那些护卫也不敢犯众怒,只好将缠斗的两人拉倒外面。 北冥雷不敢大意,再次爆发界王拳,强大的力量充斥全身每一个细胞。 顾大嫂一天下来忙个不停,大约缝制了30套简陋的兔皮甲,初级缝甲技术也上升了30点。按照这个速度,只需要十多天就能开始缝制中级皮甲了。 哥舒翰得知情况后,率领唐军赶来,把总督府包围起来,要人传话给哈查只,要他投降。要是他投降的话,唐军可以饶他性命。 平时找她要东西的人,都是拍着马屁,说着好话。全都很婉转,就怕说得太明显了惹得自己不高兴,最后什么好处也没捞到。这种像谈生意一样,直接说的人还真是少见。 “再荣,你要说真话。”陈王氏搞不清楚陈晚荣的用意,不过哪个为娘的不喜欢听儿子的真话呢? “哎呀哎呀初冬之风抚着我的袖角哎身上衣服本来已经单薄再添上寒意到底怎么样得了?”在一颗树上张宣凝好整余暇的观看着这个情况口中轻哼着歌并没有准备立刻出手。 “哼!这种脸面我费扬古还没放在眼里。给你半年时间,好好待在府里里反省反省,别没得再出去丢人现眼。”费扬古从头到尾没拿正眼瞧她,丢完话就一甩衣袖,出了”秋香苑”。 炮灰玩家冲到寨门的时候,迎接他们的,赫然是在山寨门外排开的40名凶狠无比的山贼枪兵。面对一片枪林,玩家们被迫停下脚步,犹豫着怎么冲上去。 商人是玩家获得财富的第一途径。利润惊人。倒卖来倒卖去,大把的铜币进了口袋,就有钱可以消费村庄生产出来的各种武器、装备、血『药』等产品了。 第九十七章这就是所谓的野战吗 食性者,本色也。 装什么? 这么绝色的女王送上门,李承乾肯定也不装什么伪君子。 见李承乾没有拒绝,德善女王也十分懂事的站起身来,走上前来。 近距离的观看,还是被李承乾的阳刚之气所渲染,俏脸微红。 德善女王慢慢的为李承乾褪去披风,侧面一看,李承乾的面容如刀削一般,其英俊的 就这样这次那个风波就这么过去了,其实就是到陈家打了陈少明一顿,也没做什么别的,只不过是动静有点大而已。 “你是铁剑张家的人?你的家族隐于世外,我劝你莫管这红尘闲事,否则即便张家也保不住你!”突然山峦外飞来数人,其中一人正是中南山五当家的,这也是一位教主级的人物。 “以一敌百,暴雨梨花。”玉芝往前反转腾挪,对准欧阳啸天右翼的敌人,按动机关,暴雨梨花针漫天飞舞,欧阳啸天右翼的敌人倒下了一大片。 “怎么回事?”“有没有感觉空气变得很压抑?”看不到的人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虽然这已经是韦德远走迈阿密的第二年,但当他回到迈阿密的时候,依然享受着球迷们最最崇高的敬意。 于是,戴勒姆波特放弃了长传的想法,将球手递手交给了亦阳。然后亦阳不紧不慢地走过半场,阵地战,你们就以为可以赢了吗? “鬼界堡……真是好地方。”那人声音不大,似乎在喃喃自语,可不知为什么隔着数十里江东却听的清清楚楚。说话间,那人远远朝江东看来,随后似蛟龙入渊般一头钻进死湖!果然是艺高人胆大,看的江东一愣一愣的。 而大招尚未冷却完毕的沐璟也没有再次过塔强杀敌方纳尔的想法和打算,如果单单只是纳尔一人的话那么沐璟想要在璐璐的辅助之下将其解决并不困难,但是问题就是bf战队已经拿下了峡谷先锋回城进行补给了。 此时在达拉斯,无数的球迷都为了亦阳整体臂欢呼。而在俄克拉荷马,现场变得死气沉沉。 “你去死吧!”雪莲恨得咬牙切齿,她算是明白了,这种人已经没有信仰,没有任何惧怕,随时随地都可以口无遮拦,躲的远远的才是最好的办法。 而李岩听到了,却也没有过多在意的,今天晚上就是陪他们走个过场,其实,李岩很想回酒店里继续修炼的。 辰笑笑也是担心的拉住唐风的手臂,生怕刚子一怒之下,把他给锤扁喽。 楚狄望着她仓皇离开的身影,眼睛中慢慢地升起一抹类似悲伤的情感。 他是有点急,等了四年,伊人就在身边,他恨不得把她攥在手心,锁在身边,以免夜长梦多。 关二爷慌忙点头,然后连滚带爬的往远处跑去,至于那青龙偃月刀,连胡子都没了,要刀还有什么用? 怪只怪乾半仙长相实在一丁点不讨人欢喜,而且那糟老头全身上下一点威严都没有,孤枫根本就不惧怕他。 别看这张三这般肥硕,他那出拳的速度,那灵活的步伐,可一点都不笨拙,那砂锅大的拳头冲着霍虎就锤了上去。 后来周广涛又下了楼,在楼下观望,厉安家的灯一直是关着的,想必厉安是真的没有住在这里。 孤枫知道,这些画面兴许都是自己魂印之中烙印的某些记忆,兴许因为自己极力回想,竟意外的破除魂印的封印,摄取了这一些有关于灵魂方面的讯息。 第九十八章沙 卑沙城 疲其民,使得其更加弱小,在短时间之内,便不会有反叛的能力。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并不是李承乾的独创,腹黑李二,就是一直惯用着这一方针。 用得不比较隐晦,那就是番兵的运用。 裴行俭、李震和李德謇都泛起了一丝冷意,这就是为君者的格局吗?谋全局。 而他们这些为将者,只是想 “孟先生,太太,到了。”荣凯一打开车门,就看到相拥在一起的人,顿时尴尬的了,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收到了孟景琛冷厉的眼刀。 白子画依旧坐姿端正,吃相相当的优雅,就是神色有些冷清了,比以往还要来的冷清,似乎心情不大好。 那姑娘端着托盘走进东院,步伐轻盈优雅,到了江玄瑾所在的客房门外,伸手抿了抿鬓发,便让丫鬟上前去敲门。 扁扁嘴,李怀玉又止不住地笑,眼睛眨巴眨巴的,睫毛搔着他手心,本是想逗弄他,谁知道没一会儿,自己先累了,打了个长长的呵欠。 微微加重的喘\息和水渍的声音,似乎因为房间里的黑暗而显得更加的大声,让两人的体\温都有些升高了。 “总监,明明嫌疑人是简曈,为什么要我们所有人承担。”玉清不满的抗议。 话说到这个分上,大姑姑怎会看不出自己儿子的心意,坐在一旁唉声叹气。 元宵初一下午回得家,她也不敢整个过年期间都跟梁辛缠在一起。要是被元彰发现了,她就完蛋了。 “你太累了,早点睡吧,别胡思乱想了。”果然,秦朗的眉头皱了起来,也没再伸手过来,只是自顾自翻身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之前,按灭了台灯。 便在这时,突然只听“嘣”的一声,一向镇定从容的剑晨突然绽露出了一脸惊愕难以置信的表情。 顿时,胖子伤了自尊,一下急眼了,理智瞬间被愤怒彻底淹沒,犹如一只善良的绵羊忽然变成一只猛兽,一下子产生了巨大的爆发力,不分青红皂白冲上去就动手了。 孙泽元好像是这么的熟客了,进来之后,直接跟里面那些研究人员打了个招呼,然后在一堆满是不明器械的桌子上,翻出一个头盔来,抛给秦天,示意让他先戴上,同时还拿了几个看起来怪模怪样的点线来,要绑在秦天身上。 估计真的去偷袭的话。就彻底回不来了,到时候星城便是敌人的囊中之物。 柳岩明白这次想跑那是没门了,只好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有些郁闷的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唐若曦。 一路行来,途经桑园,现在桑园的员工正修剪着一些没用地枝条。而蚕房则在进行着清理,消毒等工作,看来他们现在也在为春蚕的养殖做着准备。 刘凯、冯润他们开始沿着施工现场观看了起来,发现养殖区边上的一排排圆柱水泥池子,他们都是学习畜牧专业的,对于在畜牧上的了解是很深刻的,看到这些圆柱体的水泥池子,马上就想到了这些池子将来的用处。 这场比赛的最终的比分是一比一,巴勒莫在最后时刻扳平了比分,让ac米兰几乎到手的三分就这么飞了。 听到吉尔这么说,弗格森顿时愤怒了,他也明白了,也许,在这件事上,他是孤单的,在曼联俱乐部高层内部,也许已经达成了协议,而琼克的甩卖计划之所以还没有启动,关键是自己没有点头,他们也不敢妄动。 第九十九章深夜里的战斗 “将军,我不怕!” 年轻军士昂头,倔强的说道。 “不怕死,这样才是我大唐的好男儿呢!” 程处默大手一抬,拍打在了其肩膀之上。 “我不是怕死,为国战死,是很光荣的,能在武庙功碑上留名,而且我的弟弟妹妹也就能读书了。” 年轻军士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好像还很期待的一般。 这让战士眼前一亮,这个靓丽的玩家操作太犀利了!“你太棒了!”战士喊着。 凌潇翻了翻白眼:自己手上这块令牌可是老爹从天魂界带来的,这事儿能告诉你么? 好在,成为超神用户后到现在,赵定国也在不断成长,危机关头便的冷静许多,反应也越发敏锐。有两度,能量球距离魔法屏障只剩了几厘米,甚至赵定国都觉得可能要撞上了,但他最终还是成功的将能量球拦了下来。 男人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只能连连点头,毕竟是混这口饭吃的,当然要哑巴吃黄连了。 同样的战技相撞,同样的魔影硬碰硬之下,街道之上众人的耳中就传进如同雷涛轰鸣的巨大声响,并且那强悍的冲击波更是将街道两边的民房给轰出了一个巨大的漏洞。 另外的男人俊朗非凡,五官轮廓深刻,似如刀刻一般,尽显男儿的阳刚之气。 此时,山熊也看到那十几个索格人,随后眼睛就盯在了那头水牛身上,这时候天色还没有完全黑,王兵看得清楚,山熊还使劲地抽了几下鼻头,显然它是一头饥饿的山熊,是被血腥味吸引过来的。 这个医生直接倒在了地上,一副鬼哭狼嚎的样子,双腿在那里乱蹬着,一副要哭要死的死样。 李元冲依然在不停地斩杀着越来越多的血影,场上的看客们似乎也没料到,在沼泥怪人施展出这一杀招之后,李元冲竟然支撑了三四分钟都没败象。 展流云说完急忙来到电脑旁,将电脑打开然后一副专心致志的样子开始找了起来。任灵珊坐在一旁还有些生气,不过她也知道其实展流云也不过是开玩笑罢了。 随着冥域融入表面世界,末法时代缓缓消退,洞天之上的力量得到解封,神皇法旨终于显露峥嵘,在神皇法旨面前,南宫迟也不敢造次,否则他也有可能被镇压。 听到老者的话,贺炘脸色突然白了些,但他知道这个炼丹师的性格,一旦自己再反驳,那价格可能就再加倍了,一念及此,贺炘赶忙抱了抱拳,便匆匆离去了。 “大梦天尊的传人?”蝴蝶的嘴角有一丝的苦涩,眼神之中,浮现出一丝的绝望。 冰煞乌贼哪里还敢迟疑,四道寒冰巨剑,“嗖嗖嗖嗖”瞬间出现,向着那四把赤红巨剑飞射而去。 白轻舞突然贴近落枫,说话间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落枫脸颊之上,夹杂着淡淡香甜,沁人心脾。 李阳开心过后,便全力运转起洪荒神诀来,他感觉自己的修为在飞速地上涨着,如果是一个普通的修士,这些灵泉绝对足够他冲击到玄仙,但是李阳却知道,或许这些不够。 但是,休欣却借助落日神弓之力,却可以不断修炼,甚至突破二品大真仙境,遨游仙界虚空,离开废弃仙星。 谁想,两人实力差距太大,符武铁壁倒是的确挡下了红鹰王的攻击。 耳边,传来了李阳恼怒的声音,沈伟玄和许青青简直要喜极而泣,就看见李阳颇为狼狈地出现在了他们身前。 第一百章围点打援 天将破晓,朦朦胧胧之中,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卑沙城中,有几支小队正在行动,他们要前往城墙门口以及各要塞,执行轮岗值守任务。 突然,程处默的手微微抬起,然后猛然间放下,数道箭矢破空而去,直取卑沙城的将士。这些将士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情况,瞬间就被射杀在了梯道之上。 “敌袭!”一声尖 虽然是农林业的公司,可是做了不一样的事情,至少突破了他对农林业企业的固有印象,仅仅这一点,就让人觉得他们有点东西了。 「哒」的一声轻响,楚星河迎风而行,抱着吕瑶再次借力桃树枝蔓,桃树受力而震动,「嘭」的一下,又是一层层粉红色的美丽桃花从空中絮絮落下。 不过我手中没有利器,而且风险太大。牛猛那把杀猪刀虽然锋利,想一瞬间切开那么多条钢丝也是不可能的。我觉得能够一瞬间切开这么多钢丝的,只有南衙手中那把黑剑了吧? 我记得那天转轮王出现的时候说过,宋照影被冥王大人亲自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之前他的茶园在西陇集团定了滴管系统,送过来的时候关昊也来了。 你说说他们这些职业选手,是不是到了俞昀瀚的面前,都变成了软柿子,极其的好捏。 汝三水背着重剑,又架着江珩,这一路摇摇晃晃,江珩几乎是闭着眼睛走路的。 梁乾喜竹她是知道的,尤喜唐竹,细而疏节,挺拔潇洒,常人谓之苦竹,于他,却是乐竹。 特别是收获之后,肯定很多人过来脱壳的。毕竟,刘铭收购的是大米,并不是稻谷。 东宫之内,由于楚星河服用了禁忌药物,他依旧处于昏迷状态,而一旁的皇后星若兰是着急万分。看着御医在楚星河的寝宫进进出出,利用各种手段进行救治,可依然没有什么效果,这种焦急让她烦躁的不行。 现在的他虽然还是化天境后期,但是却达到了临界点,只要一点刺激就能够轻而易举的突破到通天境。 金特利此刻彻底的崩溃了,他本想着这一次来华国,顺风顺水,也没有什么难度。 对于比克的询问,江晨也没办法做出个科学的解释,只能说ー下自己知道的事情。不过说到最后之后,江晨也不得不转过身子看了盖罗一眼,满是敬佩之色。 事实上,现在活着的九成罗马尼亚人转移离开了故土,毕竟食尸鬼的蔓延太迅速,就算教会和魔术协会联手绞杀,都扑灭不及,何况他们还需要大量人手来做防御,以免蔓延到整个欧洲。 “达尼克,撤是不可能撤,这辈子都不可能撤,那么只能迎战!”弗拉德三世从容不迫道,就算他生前就以两万人马对战20万,并且战而胜之,以少胜多,是他的强项,何况他们的劣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燕王看到燕太子丹十分有信心,顿时感觉此次穆歌要完蛋了,燕太子丹可是一个十分有才能的人,既然他要前往,那就肯定早有准备了。 剑圣身形急闪想要看清敌人的面孔,但是一片虚无再无人影,只有凌然的剑意在身边环绕,不晓得什么时候就会突如其来刺自己一剑。 陈朵能感觉出来,她和这个叶城的妻子,柳昭晴,还是挺合拍的,很多东西都能想到一块去。 第一百零一章三女的场面,该叫什么呢 金城是新罗最繁华之地,新罗之首都。 城高九米,城厚二米,借鉴的也是中原的修建风格。 无数的军民的远眺着。 一列军队自远方而来,他们身着光明铠,在烈日的照耀下,灼灼生辉,腰胯宝剑、背弓提枪。 这就是大唐的军队吗? 新罗军民被震撼到了,武器装备直接就能甩开他们几条街。 林平之擦了擦犀角上沾染的血迹,微微点了点头,但口中却道:“五千两,有些贵了,这银月犀的角虽是制香入药的好东西,但很可惜,你们没有在取下来的第一时间应急保存,以至药力流逝,所以值不得五千两了。 山川变了,河流变了,天变高了,地变厚了,灵气变得浓郁了,一切都变了。 公孙兰和谢飞燕是安寒最先收服的先天道体长老,如今更是彻底臣服了。 门打开之前,袁老汉和秦二狗子几人早就让佟双喜与王婆子这些人躲到了屋子,他们也是每人手中握了一根棍子,若真是山匪,也能顶些时候。 “额,喔。”慕云伊面上闪出一丝尴尬,自己哪里知道有的地方使用的货币不一样,还以为这个世界所有的地方都是用银子铜钱作货币的。 慕云伊看着辐条上写的报考资格自己倒是达到了,只是就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被录取了,不过试试总不是坏事。 “乾坤剑。”男子看清慕云伊手中的剑,面色一惊,但是只是一瞬间立刻便对慕云伊露出更大的杀意。 这就是白鬼神体的恐怖,既有战力,也能造成一些怪异的景象,并且能够实现完全隐形,超越了修炼常识认知。 也就是那一次,王喆知道了,这鬼游戏居然能将游戏里的战利品带回到现实世界。 武绪看了一眼满脸吗无奈的武绪,不由得冷哼一声,就回了将军府了。 果然如血狼所言,在几人两族联手破禁之下,那处禁制的光幕越来越淡薄,直到一个多时辰之后,此禁制终于不堪重负,“嘭!”一声爆裂的巨响传出之后,禁制光幕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二日清晨,叶峰早早的便进入了拍卖大殿,静静等候起来,索性在拍卖会召开之前,叶峰准备的颇为充分,将身上各种材料出售一空之后,攒下了不少的灵石,就算宫家从中作梗,叶峰倒也不会惧怕什么。 然而,无论是肉眼邪心,甚至是他的直觉,都无法探寻从背后掠过的东西。 众人默然。反常即为妖,更何况南宫墨一直派人关注着陈氏。一听说陈氏突然送礼给孩子,自然第一反应就是过来看孩子了。 然而活字未出,被天衣抱在怀中的邪天,血眸就缓缓睁开了一线。 只是这四处弥漫的力量,的确是主灵之力,比宫殿外面的还要浓郁几分。 几位老祖当即心头有点凝重,如果暗夜血蝠一直盯着他们的话。那么他们攻打天煞团老祖的计划,就只能搁置了。毕竟谁也不想,暗中还有一位高手,在伺机而动。 还好,后座上有一个抱枕型的毛巾被。她把抱枕的拉锁拉开,手忙脚乱地将毛巾被拉出来,围到他身子上。 片刻之后,十余里之外的树木,忽然开始轰然倒地,森林深处,无数的鸟兽窜出密林,惊惧的进入到了峡谷之中,其中竟然不乏六七级的古兽,甚至还有一只八级的穿山甲般的古兽,满脸惊惧的窜入到了前面的峡谷之内。 第一百零二章美艳如此,难怪君王不早朝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李承乾悠然地躺在摇椅上,眯着眼,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微笑。 他身旁的金胜曼温柔地端着一枚果粒,小心翼翼地送到他嘴边,只需他微微张开嘴,便能品尝到那清凉甘甜的果汁。 一名乖巧的婢女静静地站在李承乾身后,轻柔地揉捏着他的肩膀,另一名婢女则跪在地上,轻轻捶打着他的双腿。 以前哪里有人敢这么冲关二爷说过话,此时一旁的黑脸张飞脸色更加不好看,马上就要暴怒,却被关羽按了下来。 剑仙宗祖师猎杀异兽换取修炼资源,也没什么错,这是每个修炼者都做过的事,他也不例外。 风很轻,轻的有如情人的手一样温柔,可龙飞云的心情却一点也不好,没有人可以看见这样的事会心情好,龙飞云也一样,因为龙飞云也不是神仙,也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只见,高空,一只只山岳大的凶禽在盘旋,双翅展开,仿佛垂天之云,投下一片片庞大的阴影。 解决方法依然简单,毕竟叶名城带了那么多人,随便找两个送她回去,绝对够用。 老酒鬼雷动天则相对轻松,不停的喝着酒,眼神里的酒意又多了几分,沧桑的脸上似乎毫不在意,可江湖上谁不知道,这时的老酒鬼雷动天是最可怕的! 风灵犀强自冷静下来,任何时候她都不愿意凭空猜测,即便是这种猜测已经无限接近真相。她也不愿意选择在没有证实的时候去相信。 当天明感觉自己气息变得再次顺畅之时,封眠之力才逐渐安静了,他的精神倍儿棒,他从来没有感觉自己那么有精神,感觉就像是被月儿或者是紫瑶亲了一口似的。 双腿间疼的几乎走不动路,出了酒店打了个车终于回到了和袁帅一起的出租房内。 可惜没多久,刚刚还充满希望的一双眼睛,便失去了色彩,失去了焦距。 唐向暖果然二话不说撒腿就跑,这里可是男厕所,男人紧紧的跟上。 不过,苏心言确定的是,穿越过来的自己可要离这个杀人凶手远一点。毕竟她没有原身的记忆,相处太久很容易暴露自己。 “樱儿,有什么想法~”看完之后冬阳没有发表意见,而是问菲樱怎么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一身华服的白衣男子眉头一皱,言语之中充满着威严和不容质疑的口吻。 上座的楚炀眼睛大亮,看着唐向暖就仿佛看到了金元宝,放出了金色的光芒。 “您还不知道吧,如今全京城的人都在传国师大人回来了!”张云浩语气激动,眼睛仿佛都放着光。 时辰一点一点过去,皇太后和几位太妃则守候在西面,心情忐忑,仿佛只等太监们一声宣布,她们就准备好了哭丧。 晚上,下班的时侯,刚走出办公室,又被围观了一番,她这才想起来今天中午发生的事儿。 鹏飞急急打开一看,顿时两腿一软,跌坐在椅上,手中的纸卷也随之飘然落地。 削弱了射匮的有生力量,本该是贺鲁进一步向西推进的大好时机,但他却只将对方撵出巩乃斯,就放马挂刀,无心再战。 这个时候玄焱一抬头看见了龙司寒跟念念了,玄焱简直……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而身在皇宫内院当差的任杰,也是顶班攒假,目的就是为等思璇回来,好好亲热相聚一番。 第一百零三章李勣的獠牙 在南部高句丽战场上,刘仁轨取得辉煌战果的时候,那支奔袭千里的李勣军也已然抵达高句丽境内。 他们的目标,便是高句丽最北部的重城——扶余城。 这座城市地理位置极为重要,不仅位于高句丽的北方边境,还是与百济接壤的战略要地。 而在高句丽漫长的国境线上,除了那条著名的辽长城外,还有一系列坚固 这下真是奇了!大变活人都不算、这干脆就连人带机甲直接就消失了? 换作其他官员,有时就是坐得不端正也会受到训斥甚至降官罚俸。 王权和神权之间,自古以来就没有太平的时候。要么是相争,要么是利用。上层精灵靠着艾萨拉的赏赐,几乎包揽了这个社会的绝大部分财富与权力,但这够吗?反正上层精灵都觉得不够。 提到激流堡,洛萨的目光不由自主滑向了那个饱含力量的拳头旗帜上。 要是大唐暴怒之下,有可能葛逻禄一族都得遭殃,两害之下取其轻,只能跟拼一把了。 挡在他们前方的,正是之前两人在福克西海贼船上看到的画中人。 她说话的时候,四周的曼珠沙华灼灼燃烧,重新化作了火焰,铺天盖地席卷了过来。 “还有你们三个,真的决定要留下?!”刘长德问得是燕北寒那三人,这会儿三人也围坐在篙火的边上,燕北寒是三级的巅峰的异能者,确实是有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若在抛飞的途中,只需对着篮球打出一道内力,就能将篮球的方向改变。这样的话,就算之前算计好能落入篮框的,被影响的路线也绝对进不了,所以他只能靠近一点。 “真是的,这家伙真是个惹麻烦的天才!”山治有些无奈的点了根烟。 半空中旋转的能量团仿佛吃饱喝足了一样,渐渐变大了,当大到一定的界限后,这股能量再次回到了海棠的体内。 虽然说,听起来有些不靠谱,毕竟寒江楼能通过考试,是因为本身努力。 如果因为自己的参与而造成事态不可控,祸及到自己身上,那真是得不偿失,惹了一身骚。 正是殷梨亭感叹那鲜于通心狠,后头那两个追杀的华山弟子却追上了李道星。 尼古拉斯双手握刀,摆出了一之太刀·天地葬灭的起手式,抬头对着尹姆露出了笑容。 老太太是众人里最先反应过来的,轻咳一声给自己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不孝子孙提了一个醒。 老周氏不太满意,到底是亲儿子,纵然已经把人分出去,她依旧想顾念着情分。 只是既然他都把这明教里头寻遍都没丝毫结果,那自己单独去寻,看来是绝对没希望的。 果然他们掉进了自己陷阱,这种没用的公司,他们居然还敢花高价钱带走,这不是妥妥的给自己送钱嘛。 其实灵璧岛确有此地,岛上的刘岛主大限将至,引得各方势力虎视眈眈地盯着岛主位置也是真的。 “求、求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周建成不断地挣扎。身上的绳子越勒越紧,有种刀片在刮肉的错觉。 原本急中生智想要施展第二个领域拼死一搏的张华明也在为这个问题大感头疼。不过当他想起自己拥有能够将天地间几乎所有能量都转化的阴阳太极图时,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极为关键重要的问题。 第一百零四章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新罗的尚州边境之上,新罗举全国之兵临近,将之前被百济占领的城池在二天之内全部收回。 裴行俭的军事才能,得到的金庾信和金春秋的信任。 这两位可以认为是新罗的左右仆射,监察百官,在新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而此时却是恭敬的站在裴行俭的身边,对于裴行俭可是言听计从。 “裴将军,百济国 最让人惊奇的是,这庭院里竟然出现了秋千,蓝麟风也荡秋千?我无限怀疑的看着他。 欧阳南滨更加加深了投资张若风的决心,这一次,他儿子欧阳山成也没有在桌子下拉扯他的衣角。 回国已经有不少的日子了,温哥华那段泡面倍香的日子早就过去了。 “我现在不动不说话,不是和死人没区别?”爷爷的声音依旧充斥在脑海中。 胡戈剃掉了自己的胡子,头发也全部都梳了起来,恢复了自己帅气的模样,其他人也都卸掉了自己在戏中的伪装。 可是,韩少勋就像没听到母亲的话一样,拉着叶窈窕大步走了出去。 司徒妍珍到此时已然全部豁出去了,右手伸进林智骁的衣服里去,左手早已反握着杜展开玩了。 这家伙真是太可恨了,把叶叔叔撞成这样,竟然不负责任地逃逸了。 罗兰虽然很不服气,但李导都说得那样恳切,让自己帮他一个忙,这个情面她还是要给的,李导是娱乐圈的泰斗,她得罪谁叶不能得罪了他。 另一边,远坂凛在第二天就找到了士郎,同时向他赔礼道歉,archer昨晚竟然会与士郎他们起冲突,完全不是她授意的。之后两人再次确认了盟友关系,然后为了防止caster继续害人,商量着怎么将她找出来。 林玉珍一口要下去,软糯的肉在口中,夹杂着酱汁,肥而不腻非常好吃,比她儿子饭店大厨,做得还要好吃,等等,这方子要是卖的话,儿子饭店生意肯定更好。 地上二人闻言,身躯震颤。刘铭心思祛疤、留发遮额,然叶辰之言,令其绝望。整容脸亦思删视频、修鼻,然叶辰禁之,断其网红之路。 另一边,叶辰在飞回金陵的直升飞机上,刷着手机看热闹。他心想,不管吴东海有没有直接参与那些破事,但在他眼里,吴东海就是那个帮凶。 首先,在随州的曹成、商元、张用等人在休养了两月之后,暂时恢复了一些元气,调动所有的兵力朝安陆推进,准备攻打王慎的根本之地。 等到光辉散去,丹药早已模样大变,再生丹蜕变为再造丹,接骨丹蜕变为生骨丹。 只是让他想不透的就是这两股力量又怎么一瞬间相互对抗呢?难不成这两只妖怪在修炼程度上面不是相辅相成的,而是互相厮杀。 席间,奉仪也将天师门和杨玄的情况向天玄述说了,现在天师门成了蜀山的一个分支,在齐鲁一带名气更大,而天师门招收的弟子也更加多了,目前天师门已经隐隐成为北方修真界重要力量。 当然,这并不是说李灵一的肉体已经强大到了如此层次,只是他的精神力太强而已。这种情况下,哪怕他在睡觉,头顶有一颗核弹砸下,他也能感受到巨大的危机。 而垒广则是忙着应付这些风刃,不断在闪躲于其中,可是那风刃却是像无穷无尽一般,每当闪躲了一道,便立刻会有另一道飞击而来,闪过了两道,便有三四道袭来,让他一时疲于奔命。 第一百零五章裴行俭主导的厮杀 原京之上,喊杀声、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两队人马交织,彻底的厮杀在了一起。 双方的人数旗鼓相当,所有的底牌都已全部打出。 “裴将军,可还有援军?” 金庾信一身染血,从战阵之上退了下来,脸色苍白,脚步虚浮。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他艰难地跑到了裴行俭的面前,急切地问道。 此时,双方 颜和域也是因为当上了夜园主人,才“被允许”姓颜,他弟_弟可就没这样的待遇了。 坐在床上的菲菲突然神经紧绷的发起抖来,两眼忽闪忽闪的没有焦距。 为了防止再犯昨天中午那样的错误,某个美男抬腿就走,十分舍不得地避开他老婆的视线。 喻安米穿的裙子没有口袋,她身上什么都没带,都让墨轩帮她拿着了,一目了然,根本没什么可搜的。 “月。”墨莲喊了她一声,红色的瘴气很浓厚,片刻之间就看不到她的身影,心里一急,什么都不想,就跟着跳下去。 等待喻安米醒来的时候,墨轩已经吃完了简单的早餐,现在也只是陪着她喝了一杯咖啡。 “好了!不要说了!”越说我的心真的,越凉了。想着便一脸受伤的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脸不明所以的点儿便急急的跟上去。 “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枚纳戒是轩辕问天的,而他,是从轩辕谨那里继承来的。”凰北月微微一笑,手指上,一抹黑色的元气慢慢涌入昀离的纳戒之中。 唐婉儿觉得头上撞出了个大包,应该挺疼的,她还没数落,对方就咿咿呀呀叫出来了,她很想骂上两句,不过看到对方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就心软没办法再说什么了。 虽然申屠浩龙主动谈起,说明他并没有以龙陵之主的身份来问话,可是即便如此,申屠浩龙特殊的身份决定了他不可能事事都可以对人言。王国豪处于长辈的地位可以稍问一句,如果申屠浩龙表现出明显的拒绝,他不会再问。 然而,他才跃上半空之中,却只见自己头顶之上,火焰人竟然后发先至,已经掠过了自己的头顶,并从空中朝自己迅速烧了下来。 不需要问路我就知道怎么走,看到榆树镇的名头后,我让庄少非停车,和后面跟着的姜南华子打了声招呼后就换下庄少非让他能眯一会儿。 霍毅冷着呼吸像是生我不吭声的气,没在理我,转身带着那一身的寒气进了医院,我颠颠的跟在他身后,想着,总不能就这么走了。 原来又到了祭祀的吉时,李驸马哪位李道长带着道观里面的道人们,在举行仪式,所以锣鼓唢呐齐鸣。 仇瑜韬来到申屠浩龙的病房的时候,申屠浩龙刚刚醒过来,江阮正扶着他慢慢的喝水,后者不情不愿的喝着清水,江阮硬着头皮讨好的笑着。 “进来说吧。”吴和颂看了看申屠浩龙,脸上显现出与年龄不符的稳重和悲戚。 而军品店门口边上,贺云龙此刻正解决着周围的一级丧尸,并没有第一时间的干掉空耳鬼。 叶青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我在刚才迷茫,不知道为了什么而修炼。 不知道他们开会谈论些什么,该不会真的把我当成窃取公司机密的元凶了吧? “我……”马丁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打开啤酒灌下去依旧沉默。 第一百零六章惨烈 “杀啊!” 伴随着喊杀声,一杆长枪迎面砸来,呼呼风声响起。 “铛!” 黑齿常之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反应速度极快,迅速挥出战枪,挡住了这一击。 然而,唐军将士的冲势过猛,借助马力,产生了巨大的力道,差点让黑齿常之的战枪被震飞出去。 那名骑士与黑齿常之错身而过,双方的战马 感受到蛮神的一拳,在场不仅叶天皓,就连杨颖,千年火凤,四大家主,都感到一股磅礴的威压,还有一股茹毛饮血,莽荒,残忍,冷酷,嗜杀,寂灭的气息。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来扬州这么长时间以来,他是第一次觉着有些心累。扬州城虽近在咫尺,但自己现在却不能去……要是真的爆发了疫情,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但是如果用徐云飘做筹码的话,恐怕他们永远也不会再相见了!皇后被囚,不论这中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回去之后的命运却是可想而知的。 看到草原人后方飞起的烟尘,以及传来的喊杀声音,即便老元帅早已身经百战,这时候也不免为之一愣,而就在此时,草原人也开始转向,竟然在后方开始拼杀起来。 “轰,”一道道红黑的量煞气出现,随着都天神煞大阵不停地向着天庭移动。 收拾宝贝的时候到了,巫天将几位混元大罗金仙强者的灵宝还有乾坤之物收拾一番,不过里面的东西巫天没有立即处理,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看来大宝此次寻宝遇到了了不得的灾难了,连修士这最后寂灭的天人五哀都出现了,看把大宝给折磨得,堂堂一位神通一重天地的大修士,此时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当那砍刀出现在他面前,程宗主不由心中一跳,在下面人眼中,这不过是一把普通的砍刀罢了,除了外表看起来比较漂亮,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垂钓的人,穿着一件白色的厚皮袄,头上带着的笠帽也早已被白雪覆盖,看他年纪,大概有四十岁上下,脸上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但于垂钓一事却异常专注,只不过这鱼却不咬饵,许久都没有动静。 巫天对天道的了解着实不深,自然也不可能对洪荒世界的所有隐秘,想来能知晓一二的也不多,就是所谓的圣人了解得相信也不会更多,更别说其它的了。 说着,乔汐的脸上也带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只不过这次的笑意却是完全都不达眼底,带着几分的寒冷和疏远。 这皇上在太清边见到她时,着实好久没挪开眼睛,良久才了句灼若芙蓉出渌波。虽不是众人亲眼所见,却传的活灵活现。 叶菘蓝本来还有些惴惴,不过看叶辛夷面色果然红润,又满面笑容,瞧着没有半分不妥,这才放下心来。 接触到乔汐的视线,乔南风脸上依旧是一副悲伤的样子,但是那双与乔汐对视的眸子中,却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 南极仙翁心头巨震!这是另一个仙界著名的谶语,出现在很多个纪元之前,相信即便是大金仙,也早已淡忘,今天却被大帝亲口说出!大帝这是认命了吗? 将几颗下品灵石递给对方,看着那人拿着灵石欢喜离开,宁鸿咧嘴,将一些基础的情报都打探到了。 鸿辰暗道惭愧,他一直坚信,自己来到赤霄天是身负使命,怎可妄图安逸,沉湎于一时的逍遥呢。 第一百零七章太子又谋反吗 在熊津江入海口的海平面上,突然之间,一艘艘巨舰如同巨兽一般破浪而来。它们的身影魁峨巨大,给人带来一种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敌袭!“ 海港之上的哨卡上,传来一阵紧密而响亮的铃声。接着,狼烟滚滚,宛如一股股黑色的洪流冲天而起,沿着海岸线蔓延开来。 “被发现了吗?“ 李震望着远方, 对霍霆琛没有隐瞒,她把他从深圳出差回来那天,简建威找她的事情,悉数到出。 她痴痴地看着他,轻轻地举起手,轻轻地碰触他的脸,再一路轻轻地碰触到他的腿上。 别问张庭羽是怎么体会出来的,这种窝心的言论,还是在评论里看看得了,拿到别人面前说就实在太不是东西了。 去和一个美国妞讨论这样敏感的话题,他这样传统的中国男人肯定会吃亏。 上次,来楚家吃饭后,婆婆和公公坐在一起,跟煜晨的长相一对比,这么多人看着呢,难保不会看出什么来。 那些做客,采访之类的综艺节目,毕竟不是他的主场,只是适当提高一些曝光率就好了,没必要整的那么累。 狄辉赶忙朝被窝里一钻。现在天还冷,夜里睡觉不可脱衣,我们住在一起倒不打紧。 意劲,入微,第六感,第七感,第八感,这些全都是建立在浑天劲,也就是金刚不坏的基础之上才可以深入修行的。 好像一切都是色彩斑斓的一场梦一样。逸俊还没有反应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好像就都已经注定了,杨杨走了,古丽娜也入狱了。 “那样更好吃,下饭最好了。”伙计的话很多,不管对方说什么,他都能接上腔。 苏立想发抖,黑暗中这个男人生气时候的表情,在手机的光亮下,显得异常狰狞。 冷漠的眼神,淡淡的语气,这样子的秦正令秦邪心头一片冰凉,脑海中猛然间浮现出一张残暴无情的脸孔。 秦正点点头,像是接受了这一说法,眼角余光看见秦邪偷笑的更欢了。 “要有什么暴力事件的话早就发生了,你放心吧。”说完我没有停顿,开始边打手决边念喊魂咒,这样的没有恶意的灵魂是很好喊的,没有任何抵抗,很轻松的就被我喊了出来。 我正要说话,却看到他的神色有些异常。虽然他的脸上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可是眼睛中却似乎有些淡淡的忧伤,似乎还有一丝的渴望。 “他们也是我的兄弟、妹妹。”老八看夏茉有点生气了,忙陪笑起来。 刚才从护士那里得知,佟如梦自认孩子没了后就一直养在这边。说是养,其实也就是供人消遣而已,那个温琴几乎没事就跑来打闹。 秦意畅仍然冷冷地道:“我知道,所以这次我不怪你。但没有下次!”虽然他嘴上说着不怪,但他话里的冷气,足以杀人。 不知道多久了,自从上一次离开他家以后,苏立和他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我进洛王府什么时候被拦过?我抬头才发现,守门的侍卫不再是我离开的那些人,有一些新面孔,也有几张面熟的脸,是洛王身边的侍卫。 而现在,虽然现在的情况是个未知数,但是总是还能有点希望的。 按理说梁国的老皇帝应该把这位和倾颜同岁的公主给嫁过去才对,怎么反而是把梁沁颜嫁过去了? 第一百零八章请殿下喂我嘴里 “还请陛下明查,我等也只是忧心社稷,也并没有诬告太子谋反,而是其行为异常,陛下不得不防。” 张亮、褚遂良和崔挹躬身大败。 心中却已经完全把许敬宗记上,这老东西,咬人很疼。 “你都退下吧,朕会让人进行核实的。” 李世民只觉得头脑发胀起来,最近头疼的毛病也越来越频繁了。 李 正确的握拍姿势能让你更好掌控球以及拍球的力度,还能让你在扣杀的时候使出更大劲儿来。 “他要是活着,跟慕风云联手对付东皇王朝,你们觉得东皇王朝有几分胜算。所以还是杀了好,陛下一定会跟我做出一样的决定。”封长瑜道。 但是驱动碾灵印需要无尽的灵力,随着时间的推移,郎前有些撑不住了。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死在虎皇和血鹏手中。 连城酒笑了笑,一生能领悟一种奥义那已经是有希望问鼎神域的绝世之才了。 李长城看着我的眼神依旧是蔑视,似乎觉得自己肯定是能拿下我了。 依旧是抽签决定的顺序以及对手,也依旧和之前一样,没有人愿意抽中方星辰。也不知道蓝岳峰的是不是今天早上起床没有洗手,他被点名了第一名抽签的,结果却抽中了方星辰的名字。 “流安一带的百姓多为游牧之民,骨子里掠夺成性,稍有不慎便会成为他们下手的对象,这里人多眼杂,你可长点心。”风烈难得关照她,不禁解释道。 就在大长老惊呼出声的一瞬间,鱼芊芊以及其他的半魔人,还有贺九州他们也同样出手了。 如今实力提升到了灵皇九阶巅峰,药效还没有过去,慕千汐不想浪费。 外表狼狈的仿佛乞丐一样的青年这么感叹了一句,然后眼睛眨都不眨的便点了餐。 “呵呵,不错,我无心害人,倒让别人以为我好欺负!白成修,你也见到了!”楚雨曼冷哼道。 只不过接下来的变化确实让他脸色一变,不敢停留丝毫,直接位面大挪移发动,消失在了那里。 在他看来,可能和天庭之主的身份有关,其中关要估计不是当事人玉帝,旁人也是无从得知的。 不过可惜的是,特斯拉姆的好运没能继续,最终一个不知名的试炼者获得了胜利,也得到了十大精英的名额。 “咦?”李锐被这只海鸟的外表吸引过去,其他海鸟都是黑褐色,唯独这只是白色,看上去很漂亮,李锐盯着这只海鸟不放,预判着对方接下来会飞去的方向,直到对方消失在岩洞深处。 彼时,黑衣修罗刺耳的音波,一刻不停地向下方那个坐在尸山血海中的人影,席卷而去。 反正是个很有钱很有钱的富二代,没想到他居然跑来看自己直播了。 这是一个十分精致的锦盒,李龙泽看着不由得有些好奇起来,这里面到底是装的什么,会让这姓龙的不惜与日国人合作。 金刚这一下是真的震惊了,对面这人类居然可以直接跟自己聊天,而且自己居然还能秒懂。 林心洁已经做好了早餐,是牛肉面,三人下楼的时候,牛肉面正出锅,热气腾腾的,香气怡人。 “那就打开冰箱,看看有没有吃的?喝点牛奶什么的,喝完就睡觉。”向田田耐着性子指导这个喝醉的大龄儿童,如何解决现在肚子饿的问题。 “我等你那么久,你都没回家,我担心你了。”叶晓媚轻轻的说着,坐在一旁的沙发里,看着自己的男人打着精彩的桌球。 第一百零九章日久生情,该收网了 “行军打仗,你一个女子去,怕是恐有不便。” 李承乾轻揉着金胜曼那诱人的小脸蛋,满是是柔情之意。 古人云:日久生情。 意思就是日的多了,也就有了情感。 爱更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那女王怎么就去得呢?我也要去!”金胜曼抱住李承乾的胳膊,往自己的柔软之处按去。 那圆盘上的指针每隔一段路都会晃动一次,然后凌霄就像是在这树林里绕圈一样,随着指针的方向兜来绕去。跟着他的林希虽然觉得奇怪,但毕竟她对这里不熟,所以并没有出声只是默默一步不离的跟上。 如此一来,在坦瑞斯大陆那边有一个真正的自己人就很重要了,更何况格温莱娅还是一国的公主,如果再帮她复国,那么以那个摩尔公国为基盘,在坦瑞斯大陆干什么都会比较顺利吧。 宁潇内视了一眼那株神圣无瑕的莲花,他如今能更清楚的看见这莲花,只是不知道,这莲花究竟有什么作用。 赤炎州、乌木镇内,这边不知不觉已经聚集了近三千名位面来客。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肯定认为我这么做是不对的,是去送死,是被私情蒙蔽了双眼。但是,我想告诉你们一句。”何羽绷着脸指着大将军大帐的方向,一双眼睛变得血红。 说来也巧,就在几天前,她和唯依还在半夜偷偷来过这里。不过当时是去黑狱探访暗黑法师,现在嘛,她所处的地位,大概就比暗黑法师维斯好几分吧。 金黄色的神恩药剂出现在白杰视野辅助系统当中,上面没有兑换条件,仅有一个可使用提示。 这绝逼是如今的呼尔海牙最不愿意面对的对手类型了,他不缺经验,不缺战技,缺的反而是因为年龄而逐渐丧失的爆发力和耐久力,面对着这样的大肉盾对手只要没能将其秒掉被拖入缠斗,那迟早会把自己给活活累死。 这一路上,宁潇每时每刻都在想如何与唐念曦搭讪,也或许是因为自惭形秽的原因,直到最后宁潇也没有与唐念曦的说话。 如果没有这二次伪装术,在那一瞬间,她被查尔斯发现试图扭动石像时就暴露了。当吊坠被她从脖子上扯下,克丽丝町布下的二次伪装术也就发动,绿宝石吊坠变成了普通的落叶。 士兵的情况被百姓们看在眼里,而一些老人的表情则是变得惶恐起来。 等待许少爷背后的人物倒台,这样苏晴就不用去讨好许家了,联姻也不攻自破,到时候再去找苏强,他说不定会饶了我。 非常巧合的是,今天王紫云的散打协会也要在这个四楼的训练室训练。当然散打协会的人也不多,稀稀拉拉十几个而已,即便加上截拳道协会的成员,偌大的训练室里也不嫌紧张。 身体上面散发出来的气势使红袖坊妈妈不断叩首,直至额头上出现了青淤也不敢停止。 我的心开始悸动,我也想说点什么,但一瞥见苏晴桌子上随意放置的黑金卡,我就知道,我跟苏晴之间,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 许菲看了看林娇那黑黑的眼圈,摇摇头准备再躺下睡会,就在这时,监护室的病房门开了,那个年轻的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 当然了上对面高地,肯定难度要稍微大一点,对面要占据了有利的地形。 第一百一十章欲袭营 “黑齿常之,这确实是一位智勇双全的将领。” 李承乾脑海之中,回忆着大唐的名将,这黑齿常之是占有一席之地的。 诸多大唐名将相继凋零后,他就是大唐西北部的最后坚石了。 “那便让人劝降于他,此人深明大义,以家国百姓为重,给足了条件之后,会归降的。” 李承乾十分肯定的说道。 黑 想到这里,戈尔纳克斯残忍的舔舐着自己锋利的牙齿,就像在等待即将端上餐桌的美味。 就好像是在半空中突然刮起了一阵狂风,从三层向下直到一层的积雪刹时便飞舞了起来。 亨利看着眼前的士兵将消息传递过来,伸手拿过,随即望了望远处,面色凝重。 说道这里,蓝菲忽然就不说了,因为这已经足以引起韩宁的怀疑。 接着他又调遣了一组天兵天将守卫大青山区域,混乱首先不能从这里爆发,因为求道者一旦混乱,对凡间的影响太大。 而众人对于这慕月雪强横凌厉的实力,也是恐怖到了一个无法想象的地步。 林天看向他们说道,“是厉害,不过这样也休想抓住我。”说完,林天哼了声,身都是寒冰,寒冰扩散,在空再化成一道道雪花,雪花犹如雨滴一样落下,洒落再一些人身。 一剑之间,玄冥身上的骨刺尽数碎裂,青莲绽放,剑锋直接刺入玄冥身体,剑意疯狂侵入玄冥体内,摧毁体内的一切生机。 “没有。”高帅摇头。他知道观察者说的并不是电影中的特效画面,而是真正的恒星在眼前走向灭亡的过程。 “……”微微一滞,龙七太子脸色有些不好看,可却终究还是不得不答应下来。 实际上克里斯对于分身惨败于缄默之城军团的结果不仅无奈,还十分不服。 姜栋焕见状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上前默默将捆着他双手的皮带解了开来。 这场他们把底牌打光了,联防,凶猛的犯规,内线强攻,都无法取得优势。 她倒没觉得外星异兽真能逼迫得涂青婵倒进林亦东的手下,可这话就真这么简单么? “他,就是萧凡?我们之前所说的那个萧凡?”谢珊珊也是愣了一下,又是开口,看着萧凡确认说道。 国王做出调整是为了加强防守,武切维奇不如布兰德,还在努力提升中。 况且,对于碧落黄泉来说,一只还是五只异兽的区别真的不算太大,除非这些家伙狡诈到一见林亦东就分散而逃。 现在夏天拿他们设计的武打动作,跟成家班、洪家班作比较,还说“似乎没有什么新鲜感”,其实潜台词不就是袁家班不如成家班、洪家班嘛。这让他们袁家班怎么能高兴起来。 “你,当真不愿意和我合作?”听到萧凡的话,穆君素站在那里,一眨不眨的看着萧凡,足足沉默了一刻钟时间之后,这才终于开口,缓缓说道,声音当中已经是带上了一丝别样的意味了。 二人依偎着在庙中歇息了两个时辰,林朝英身上虽然没有明痛了,但内伤却使她越来越憔悴,越来越虚弱,只见她双目黯淡无光,脸如金纸,似乎随时有停止呼吸的可能。 璃雾昕收回灵力,移开了眼眸,眼底蛊惑的光束散去,看着瘫软在地上暂时陷入昏迷的玉柒,伸手传入了一丝灵力,让她清醒过来。 “放你的屁。那是我老公,我能不担心吗?关氏集团怎么样,那是关氏集团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关宸极接连不断的受伤,我绝对不能不管。”顾萌的情绪开始有些失控了起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救唐十万军,擎河西半壁 “对,黑齿常之知道本宫在军中,他必定会来袭营的。” 裴行俭几人也不知道太子李承乾为何如此笃定,但是还是布置了下去。 黑齿常之被冠称为“救唐十万军,擎河西半壁”。 沙场攻划和守城点将只能说是他的副业,他能有如此的尊称,那还是源于他的夜袭战,他最擅长的也就是夜袭战,又被称为夜袭之王。 秦峰轻轻的按了一下接听键,只听到里面一阵银铃般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的惊讶。 大晚上十一点多,我走在街上,连出租车都很少见到,见到几辆也都不是空车了,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想回家,却也认不清方向。 李少捂着自己的嘴巴,现在他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人撑腰了,所以他说话做事更是吹胡子瞪眼了。 “噗……”我最后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啥?这么晚了我还回去?”我心想,我和叶姗姗的事儿你们都不反对了,我还回去毛毛?就算不让我们住一个屋,也不至于这么急着赶我走吧? 好,至少卢卡斯先生是一位豁达的人,并没有因为她之前的话而不高兴,看起来平易近人且好相处的样子,这也让顾晓晓多少松口气。 “我懂,我懂!”司机笑着捋着自己手里的百元钞,然后不再开口了。 轩轩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让人生气的事情,除非是你自己不想要释怀罢了。 可是,不管是温佳人,还是慕谦或者袁老,他们没有一个能看见这个“朋友”的存在。 只要她进入九道中段,有了极瞳戒和玄灵羽的帮助,她便能与九道巅峰的强者对抗,哪怕是夜佳人,她也未必会输。 吉姆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听得出来,她的一切都让他很在乎。 王蛇也是直接化身燃烧着白色火焰的巨大真身,尾巴晃动,直接是对着那万齐的肉身所在的部位横扫而来,那可怕的尾巴的模样,令人感到震慑。 一夏想到自己是陈方平手中的鱼饵,心中的难受就愈发的厉害,想着妈妈的临行前披头散发、,面色狰狞的那一幕,一夏只觉得精神都要奔溃。 等到章邯杀到近前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堆绝尘而去的背景,再无其它。 艾海没有想到李国楼连衙门里吓唬百姓的那一套也会,看来对于衙门里的事情知道不少。 在丁建鹏的引领下,萧明來到了一处密室之内,丁建鹏打开了门,奇怪的是,这间密室当中竟然有灯光透出,当萧明并沒有闻到点灯使用的煤油味道。 暗然的叹了口气,倒背过双手,原本还兴致高昂的李显,此时,确选择了慢步往回走去。 第二日军队开拔,萧明又送了岳飞五大车的米面粮油腊肉等物资,岳飞也不矫情,称谢收下,当天下午就赶到了汴京城的南门外五里,侧翼曾经出现过一部分金兵斥候,看到萧明和岳飞军队后,主动撤离。 他,就是他们的王,大秦国的武穆王,那位带领着他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王。 商慕毅想,估计就是那夜客栈里的兵器事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吧。 罗浩辰语调稍稍有些上扬,用邪魅的口气、嘲讽的眼神看着云梦雪。 传承大殿之内,看着进去瞬间就倒飞出来而且还昏迷过去的云瑾,众人简直都惊呆了。还不待众人开口,眨眼间又倒飞出来两人,一时之间,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第一百一十二章欲擒故纵,唐军目标泗沘城 “屠杀百济降兵的是新罗的军队,可不是我唐军!” 李承乾摇了摇头,肯定是不能承认,最多只能说是一个建议。 “你们谁是裴行俭?” 黑齿常之环顾四周,新罗的指挥统帅是唐人的将军,怎么能说,这事和李承乾无关呢? “我就是裴行俭,新罗的指挥统帅是我,但并不是我下令屠城杀降兵的。” “哈哈哈!”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美英,金顺财开心地笑了起来,他笑得真的很开心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兴奋还有一些莫名的渴望和冲动。 “是什么?”那人的声音依然洪亮,李天启听那人的声音似乎曾有所耳闻。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人间本是强食弱,无关善恶,只要你强就算你是恶人那也能以万千善良的人为鱼肉,举刀宰割。 徐少宇领会了李天启的意思,便跟着暗中运起真气,挥手一掌对着抛到空中的钱袋打出,那钱袋便向一支箭般飞向了郑其瀚。 “哒哒哒……”无数的子弹朝刚才肖云飞开枪的地方扫‘射’了过来,可惜没有人有把握能打得中肖云飞,但不打的话,简直就是要了自己的命。 结果第二年,白家接连遭受各种挫折,不幸。短短数月,传承百年的世家,土崩瓦解。 徐长见站在一楼大厅,不停的张望,见到墨凡一脸淡然的回来,眼前立马一亮,急忙迎了上去。 又见叶禄生只着单衣,怕沈芸见了怪罪,忙上去摇醒二人,可想,叶禄生额头发烫,真是发烧了。叶禄欢只骂自己没脑子,害得大哥生病。 “好,你修炼吧,我带人去调查。”林清炫说完急忙出去了,这事情确实不能再拖,说不定对方已经转移了。 这才是真正的各说各有理,只当神仙变化,先天之气,有谁能反驳得了呢? 从埃克塞特市区到东郊的综合研究中心,这并不是多么漫长的路途,德洛夫的紧急出动也早惊动了楼上的计算机程序员们。是以当医疗团队抬着担架,将昏迷着的艾达送进建筑大楼时,众人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破军营重甲的防御是全方位的,所以才不惧见箭矢的攻击,毕竟运气到差被射中眼睛的概率,不可能会太高的。 不由心生向往,什么时候,自己能在华夏建成这样的工厂,就不用再看列强的脸色,华夏也不会受列强的百年凌辱。 夏日黄昏病毒亦或者说通用型m1病毒,给美国带去了200万人的伤亡,他支持的印第安人,超过了2000万美国民众的死亡,而第三次海湾战争直接死亡和间接死亡也超过了100万人,他很想知道朱诚的想法。 “侍卫长,你见过这只恶魔吗?”丁磊背对着他,看着向前,头也不回地问道。 最终,六盘山之战,秦昊以十五万步骑大军,大胜铁木真二十四铁骑,杀敌十万,俘虏十二万,缴获战马三十多万匹,兵器军械无数。 超过2000名警·察死于罗恩之手!在动手的时候,朱诚并没有手下留情,当初世科会选在在山城投毒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一天!世科会从没想过朱诚的反抗如此激烈,如此血腥和暴戾,根本没有一点情面。 在银行中催促维克多偿还银行的贷款,现在的维克多已经是焦头烂额,处寻找资金堵上德意志银行这个大窟窿。 第一百一十三章破城 灭百济 此时的泗沘城,正如黑齿常之担忧的那般,被唐军围困。 “唐军兵临城下,可如何是好啊?要不我们投降吧。” 扶余隆看着泗沘城下黑压压的唐军,不免产生了窒息之感。 一眼望去,都是唐军的旗帜,完全看不出到底有多少唐人。 “太子,休要说如此丧气话,我们当以泗沘城共存亡,如今陛下不在,你就 “为啥要后天?”秦凡拿起酒杯啪的直接跟严琳儿干了一杯问道。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然后便操控着切割机的锯条,向原石切了过去。 但是,但是,她可没让她们把李承乾这么羞耻的绑起来。摇了摇头,白雪走上前去,准备把李承乾放下来。 虽然他们身上都穿着名牌,脸上也都化着妆,但只要认真看,便能注意到他们脸上的那一抹稚嫩。 或许是观世音菩萨懒得浪费口舌,又或许是其他的原因。但是,这个天底下依据李承乾的见识,能够和观音菩萨说上几句禅机的人,除了如来的人以外,还有人么!? 孙悟空摇身一变,变出了六个耳朵,紧接着一个筋斗云,瞬间消失于天地之间。孙悟空这一离去,六耳猕猴瞬间就回过神来,瞥了李承乾一眼,同样一个筋斗云追逐着孙悟空消失在天际。 就在秦宇转身要离开魔云山脉之际,秦岭的声音冷淡响起,充斥着一股不敬的语气。 特别是他们看到王长风脸上,那莫名的笑容,心中顿时就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 她脚步顿住,竟有些不敢上前。不久前她在混沌空间,神识飞出,看到了他,可那时和现在的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 就在这么一瞬间,李承乾心中升起了一丝后悔的情绪,后悔自己得到了这个所谓的最强皇子系统。 如果自己也有这种能力,寻找传说中的地下陵墓,难道不是手到擒来。 此时的大门外,以林老太为首的一众林家人全部聚集在了这里。他们每一人,都带着苍白的脸色,眼神之中带着一抹恐惧看着眼前的别墅。 李司摇了摇头,这又涉及哲学领域了。他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神族会痴迷于哲学。 “还给你,一起走吧。”许羡又将紫灵芝扔了回去,还顺手抛过去一瓶云南白药。 “谢谢。”舒情感受到素味平生的山村百姓的淳朴和热情,心头不由的一暖。 “这,真的是慕儿!”萧景明看着漫画中的场景,也是有些惊异。 出了传送阵,阿蛮再次走进药堂的传送阵。阿蛮很久没有在鬼狱里行走了,有很多新面孔,阿蛮甚至不认识,难道是买名额进来修炼的修者? “放肆!难道你想要以下犯上吗?”季冬雪柳眉倒竖,就算这傅明琪是傅寒辞的妹妹又怎么样?长嫂如母,她凭什么对她这样不敬? 大部分参加节目的选手,都是现实世界混得不咋样的那种人,比如自己,就是一个来自贫民窟的普普通通的英俊男人。 江振国一脸狐疑地看着陈南,叶凌天不说自己的坏话就好了,怎么会夸奖我? 看着赵呈徽的背影,商容洲抿了抿唇,她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说要把赵呈徽给杨莹。 朱紫在光球里,虽然不能动弹,可却看到了牧南去而复返,再加上他一脸得意的炫耀储物戒,怎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一十四章家被偷了 刀光闪烁,扶余泰的恶毒言语戛然而止。 鲜血喷溅而出,绿茵地上一片猩红,脑袋轱辘的转了很远。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刀斧手有意而为之,扶余泰的脑袋就滚落到了扶余隆的脚下。 扶余泰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这血腥的一幕,彻底的把百济的各个官员震慑住了。 唐军是在真敢杀人的。 五河琴里一边滚动着嘴里的糖果,一边对表现出慌张模样的部下说道,其实五河琴里也不是不明白部下动摇的原因,如果不是她知道原因的话,相信现在她也跟他们一样惊讶。 这两个家伙似乎正在从麻瓜的科学幻想里疯狂的汲取灵感,颇有一种他们负责瞎想,我们负责实现的既视感。 当灰色的石化席卷他全身时,洛哈特唯一留下的思考,便是——原来邓布利多他们都搞错了。 只是唐川提着这个玩意狂飞了半天,现在手上还残留这他身上的汗臭味,怎么会认不出?估计野猪自己也知道躲无可躲,意识到公子看向他,忙舔着脸一笑。 刚刚在起点的时候,叶飞所驾驶的大二湿‘胸’号是2号和秋水、秦玲所驾驶的水瓶座1号紧挨着。 ?在赵逸等人踏进空间虫洞的那一霎。视线陡然一黑,身体突然有种失重的感觉,不过这丝感觉再瞬间之后便是迅速消散,旋即,一个奇异的空间通道,出现在了其视线之内。 碧落的视线无意中被泪水朦胧,唐川带给她的心理阴影显得更加厚重,那是她所有时光中最黑暗的瞬间,在美好回忆袭来的时候,显得如此粗鄙不堪。碧琼微微凝噎,暮然回首之时,才发现飞掠的时间如此的清晰与无情。 他抬脚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当跨过语嫣然身旁时,嘴唇紧闭,脖颈有些僵硬的扭转看向她的怀里,脸庞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身体忍不住的以一种高度的频率颤抖着。 看着那个青年被杀,那白发老者几人的眼神都是更加冰冷,看着凌天的眼神中,充满了滔天的森然杀意。 “滚开,还是死?”只冷冰冰看了一眼这赤发青年,阎十一可一点都不怵。 方敖带着身边的侍卫下了城墙,他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去看望那些身体虚弱的大妖王们,在丹药的恢复下,他们的脸色也稍稍的好了一些。 人物的衣物和武器装备与外表形象由竞赛举办方提供图像样本,而人物的打斗动作、声响、其他细节环境则由参赛者自行根据自己对的理解进行创作。 另外两名男子也同样是人王境的修为,其中一名男子剑眉星目,一双眼睛好像能看到别人心里一样,而且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让人看着就想去交好,而另一名男子也是冷着个脸,好像谁都欠他钱一样。 “愿意娶你,那自然你便可以高攀一下。”宁郡王一向自负,这般招人怨恨的话也只有他才说的出来。 “我那傻兄弟说了,要救我出去,我不怪他,你也不要惩罚他,让老子做个饱死鬼,一会儿在上路。”王老三嘴里嘟囔着。 但让阎十一头疼的是,这两道身影都是苏晨,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姬瑾菱又变成了苏晨的样子开始混淆视线了。 见周围无人,他将行李包解下来藏在绿化带里,然后不急不慢地在厂区里走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汉越打越穷 唐越打越富 “黑齿将军勿忧,百济之民亦是我大唐臣民,此番移民,绝非是奴役,本宫会给予他们唐民户口,免税三年,资助耕牛给予生产。” 李承乾再道,将百济之民全部迁移,而后在将唐民再迁移百济,那么这里就会永远是唐土。 不需要在担心百济叛乱了。 汉武帝扩展疆域之时,亦是用来了类似的方法,让收复过的疆土 秦雨嘉转身坐在了钢琴面前,灵动的手指行云流水般划过琴键,优美的钢琴伴奏响起。 “你们看,他那双眼睛真的好深邃,太迷人了!“右边的妹子肯定是这么说的,高庆敢以自己的人格担保! 假太阴见金光飞下,立马遁入地面之下,化为一滩影子朝着寺庙遁去。 温馨提示:九死一生。如要继续,请按前进。如若放弃,请按后退。到时候,自会回到地面。 而此时雷辰也用灵气挣开了绳子,右手一招,储物戒指中的清影剑瞬间出现在手上。 人们寒暄了一会,仇爱让二舅和表弟表妹以及陈雅,上楼收拾收拾,洗洗涮涮,再下来吃点东西,其他人就安排和孩子们一起吃了点东西,随后询问他们以后有什么打算。 锵!锵!那火焰刚刚抵触到红色网罩,那网罩就发生了变化,只见它并不正面的与那火焰接触,而是慢慢的凹下,似是对这火焰极其的避讳~。 在朱国骞和金易赫的协商统一部署下,李在权和巡逻队先行出发赶往城北区方向。 传来的巨响,才让拿枪的醉汉意识到发生的什么,哪怕是喝了再多的酒,他也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这事没办法的,光是住院费和前期的化验治疗费就有一堆了,现在剩下的钱只是勉强够你爸住院了。”医生平平静静的说。 米娅本人对于魔法师的了解并不少,也曾听说过全系魔法师的事情,不过却始终不曾亲眼得见。这回李彦在帕森城出尽了风头,米娅自然也不想错过这个涨见识的机会。 当然,这话不能明说,只得十分隐晦的表达,而宫嘉希作为在官场上混迹了那么久的人精,自然第一时间是能了解宋端午的用心良苦的。 “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拦住唐府三大统领的四人中的一人也回道。 他这句话分明是说给李斯琴听的,可她却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而方才人如今便如这遍地的落红,进宫才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失去了宠爱后,随风飘落,枯萎残败,再无半点光彩。 只要古登愿意帮星辉佣兵团的忙,弄到异族人口的消息就绝不是什么难事,星辉佣兵团出的力更多,得到更多的奖励也是理所应当的,格林顿不会因为豪雨佣兵团的奖励变少就不依不饶的。 叶承志当然应是,可是待王德芳走后,他却打了一通电话给他新结交的同盟。 孙菲赵武等人虽说一脸的疑问,见我口气慎重,虽有不满,但还是去了。 凌羽点了点头,再次把目光投向了江边。此时车队已经开走了,十几名金星强者以及赵大山围在了凌羽的周围。 “不行不行,田欣吧,田欣应该可以。”曹伟急忙否认,同时又把萝卜交给了田欣。 仔细想想,她已经认识了他那么多年。窗外传来沙沙的声音,又像是雨声,又像是风声,树影斑驳的投射进来,仿若奇形怪状的利爪,她怔怔的呆坐着,只是无声的哭泣。 第一百一十六章新罗亦是归复 一时间,百济投降大唐的消息迅速传遍各地。 与此同时,新罗的军队纷纷撤回,不再保持进攻态势。 在新罗的临时行营内,金庾信凝视着美丽动人的德善女王,询问道:“女王陛下,我们是否需要从占领的百济领土撤军呢?” 还未等德善女王回应,金春秋便抢过话头说道:“如今已非是否退兵的问题,而是百济已 没想到谬恩一打开直播,一下子就活跃起来,在她的直播间里又是笑又是问好的,乔汐朵淡淡的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好家伙,还是个有些粉丝的,刚进去就有人办卡送火箭。 背叛之剑,听上去或许不像是一种武技的名字,却的的确确是柳墨心的武技之一,而且,还是三重境衍生的独创规则,拥有无比可怕的规则束缚力,绝难被同境界的敌人轻易破坏。 郝琳一身劲装,跟着星矢在夜色笼罩的平原上飞奔着,星矢还是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能这么顺利的从圣城逃出来,此刻看着身后远处那照亮天空的亮光,星矢宛如做梦一般。 蝎子没有那么多的花招,他三步跳上了前头的装甲车,将几个果刚战士扔了下去,从装甲车上生生拔下了一挺重机枪,就像林子里疯狂地扫射起来。 也是在这一天,全国上下不知道多少异化者都被造神系统绑定了,李阳按照星云搜集来的资料,挑选出来很多拥有不错天赋的人,把他们全部都纳入了造神计划。 古老的诵经声在山峰上飘荡着,那些布置经幡的罗汉也盘坐在原地,一个个肃穆无比。 所以他们格外能够体会到那种温度,来自于心的温度。冷的不会在意,热的却总会反应。 下一瞬,又是一声龙吼传出,一道通天战龙从他头顶冲出,向不灭战凰极速飞掠而去。 从初中?难道赵佳慧和王修彦之前是一个中学的,所以才会知道王修彦那么多的事。 这些邪魔趁着大雪封山的机会,偷偷魔化了不少山地野蛮人部落,甚至龙塔城组成的联军也有不少巡逻队消失。 但是,这个话题并没有散,在幕后推手的有意推送下,以及民众的口口相传中,这两句模棱两可的话,传到魏国都城长安时,已经变成有鼻子有眼的东西了。 孟修远抓住了亓官白桃的肩膀,让她无法起身,更加无法动弹,相反的,却距离孟修远越来越近。 “好。”苏晴关了手机的免提,看了一脸幽怨的舍友们一眼,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上。 月三蓉挺身挡关,手起玄机就要以自身的永恒决,消去黑恶之气。 他们一路不曾停歇,打打斗斗中,来回厮杀无时无刻与死神较劲。 甯焽来的消息说,不但胡琛的军队来扰边,国内一些人也蠢蠢欲动。 蝴蝶刀又往手心滑了些,许有三分之一的部分都在顾念念的手中。 到了三清殿,这里人很多,来到正殿,亓官白桃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烧香祭拜又表明了自己前来的用意。 男人一直走到顾念念身边,没抬头,没说话,默默的帮她把面前的龙虾壳揽进垃圾篓中。 第二天一早,她照例早起去学校的亭子里背英语,练口语。周围不是还有一些早起锻炼的人,她一边记单词一边看着他们跑步。 他们的科技是那么的发达,但是,那些个不科学的“未来的末日”论,却又总会时不时就会出现吗?甚至连伟大的科学家也“预测”过末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刘仁轨所部大破高句丽军 狂风怒号,搅动着天地大势,沙石横飞,宛如换了一片天地。天空中乌云密布,漆黑的云层压迫而下,仿佛云层就要掉落一般,让人感到无比压抑和沉重。 “发啦!发啦!” 随着几声惊雷响起,豆大的雨滴如瓢泼般倾泻而下,砸落在干燥的地面上,扬起一片片尘土。这些尘土被雨水迅速打湿,形成了一个个深深的水坑。 毕竟不是真正的自行解体,龙行风在抽取妹妹记忆的时候无法将多于的记忆抽取干净,还有一部分的残留被封印在圣灵深处,就是龙烟华识海中的那白衣的‘自己’。 而强盗却是一惊,这是什么人?莫非是多管闲事的人?毕竟他们强盗互相也认识,张涛绝对是生面孔。 已经气炸心肝的萱萱,实在是受不了这货的自恋,当即开口打断了他的yin乱之语,指着被雷电淹沒的大山,很鄙视的让妖异男子去与野兽jiao欢。 这极南之地,因为一向以来,都是被光之精灵所占,而光之精灵族,亦有种族众多,这里都是一片又一片的深山老林,还有几千丈的山峰,与当初在暗夜界之中差不多的样子,只是地形不同而已。 蒋天正点上雪茄吸了一口,他用夹着雪茄的烟指着李昊龙说道:“李昊龙,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别以为有九帮十八会罩着你,我就不敢动你。今天把你抓来,就是要教下你以后怎么在道上混”。 老板为李昊龙介绍几辆车李昊龙都不满意,最后李昊龙在一辆帕萨特轿车前停了下来说道:“就这辆了,拿钥匙来试下车”。 “微微?”一道男声又从微微的另一头传来,带点儿疑惑,以及那不敢确信的语气。 一个幻步,张涛已经来到圣主的面前,但是他此时好似还打算说话一样,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张涛的拳头已经挥舞而出。 福生出了刘家村,坐车来到了县城。这么晚了,通往自家的客车已经没有了,妈的!看来还要在县城住一宿。 嘻嘻……好难得看到这家伙吃瘪的样子,怎能放过?唐心湖自然当做没听见。 诸天事务所的系统曙光,的确拥有保存资料的功能,不过由于凌云一直也没有用到这项功能,倒是把它忽略了。 高嬷嬷并未开言,黑暗中伸手轻轻拍了拍青霜挽在自己臂间的手,以示安慰,便大步向密林深处走去。 我始终认为,教育一般能开阔视野,充实知识,增长才干,对于天才,自身的领悟力才是最为重要的,而对于领悟力平庸的人,哪怕是从早学到晚,也不见得能有多大长进。 只见,那块大石头,并没有落下来,下方的昆虫诱饵,也还在,显然并没有什么收获。 青霜不再拒绝,抿唇一笑,从碧儿手中按过药碗,利索的一饮而尽。 皇后态度坚定,太子不再与之争执,冷冷的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太子之位,锡儿本就不稀罕,是荣是损那又如何!”转身大步扬长而去。 可以想见这一行为的不自量力无异于以卵击石,却是心湖发泄怒气最直接的方式。 苏晚歌的眉头皱了皱,要是如此反反复复,那颜沐沐怎么能受的了? 每宗两人,总共五十四人,散乱地停在空倒也颇具规模,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显然都在细思下一步的打算。 我发出了贴子,让村里的老少爷们来庆贺一下子,主要让大伙敞开肚皮好好的吃-顿。养殖厂的不远处,打起席棚。在一个阳光普照的日子里开始了,我特约了县里的鼓乐以及演出团体来助兴,附近村的也统统赶来观看。 第一百十八章横渡辽泽 大战开启 辽泽岸边之上,李道宗站立岸边,其目光深邃的望向荒草萋萋的泥泞。 一条浮桥铺平而过,让行人不能渡的辽泽变为可能。 “禀报副总管,怀远的高丽军已经撤回了,应该是被李大总管所吸引了,此时正是渡过辽泽的时机。” 一个高大的将领躬身道,他是辽东道右骁卫中郎将高侃。 高侃亦是初唐名将之一 更加讽刺的是,李东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被这么多人围攻的情况下还能安然撤退,传出去的话,以皇甫家和应家的武者必将成为笑话。 这个道理很简单,只是对于好不容易才获得八荒神火的白琨的老爹而言,就有些不想接受了。 同时,他对大荒城城主府的实力认识更深了,看来传闻不假,城主府的地级武者有数百之多,随便一个领队的人,就达到这样的境界。 项昊本以为要玩上好久的,没想到才第二天,天武城便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许多暗暗议论天武之事修士,莫名的被杀害了。 一时之间,卧龙镇上暗流涌动,到处都有人在关注吕天明的动向,希望能够浑水摸鱼。 “其实吧,我觉得我们一起对付任天擎,对你来说也有好处。”方逸道。 老者想都没想便回绝道,一个散仙他若是招入学院的话,他岂不是代表,他天域学院是鱼龙混杂之地? “李兄正解,强求不得。”项昊亦有一些明悟了,有些东西,的确需要大机缘,可这大机缘,它会降临在万人中的哪一个头上?亦或者没有人能够拥有? 魏延与刘璝,寇封与张翼,四人就此捉对厮杀,四下里双方人马也各自选定对手,以命相搏,如滚油遇见冷水,激烈恶斗。 王德听得一脸茫然,但一旁的王战却好像知道了什么一样,变得若有所思了起来。 路卿卿家里这块地,原本被冯冲占了,但现在并没有种什么东西,估计是等着以后栽土豆什么的。 樊玲又发了一条,她没有回复。也没有告诉闺蜜,她出了事,怕闺蜜惦记。 苏严忍着怒气不知不觉已经和木飞有了同仇敌忾的感觉。他也分得清轻重,知道少年意气不能在此时乱来。 他知道,银环蛟蛇竖立全身蛇鳞,代表它已愤怒到了极点,接下来一击,怕是有雷霆之力,这东郭少天万万无法抵挡。 “牛子……”赵兰心里一酸,原来他一直惦记着自己呢?她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了,才碰到了这么一个好男人? 朱起源四处打量了一下,看见一楼的健身房之后,眼睛微微一闪,对着吴大军说道。 来人身穿青色的长衫,衣襟迎风摇摆,面色冷漠,看上去能有四十多岁的样子,负手而立,如明灯般的瞳孔扫视着台下的众多弟子,只看了一眼他们就已经通体冰凉,似乎所有的秘密都被看穿了一样。 磕了头,苏若云重新跪直了,勉强止住了眼泪,神色缓和了不少,她目视前方,眼里没有什么焦距。 但是现在,这个结果让他太难受了。他可以不要孩子,卿卿就是个孩子,但他受不了卿卿身体不好。 “咯咯,王峥,这株灵草你认识嘛?”陈曦笑眯眯的说着,一双迷人的眼眸在王峥的身上打量着。 竞拍场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广场,周围高台最顶层是一间间贵宾室,里面都是天尊级高手,竞拍席就矗立在广场中央。 第一百十九章用钱收买百济军心 “你知道什么?兵道诡也,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高延寿怒斥道。 渊男生是渊盖苏文的长子,怎么说高延寿也是于渊盖苏文一个级别的人物,可不是他一个小辈能质疑的。 “几十年前,中原人的父辈皆战死于我高句丽境内,此次的唐军更是屠城而至,是在报复,岂是那么容易退走的。” 渊盖苏文 “你知道你口中的那名嘿警到底是什么身份么?”阮舒忍不住抢了褚翘的主场。 路上熊林给我来电话,我直接的挂掉,顺道给拉进了黑名单,我是要报复,但我绝对不要一个连我也算计在内的盟友。 钟情还想说什么,我扯了他一把,他回头很不爽的看了他一眼,我冲他摇摇头,眨眨眼睛,示意这事儿我来解决。 很好奇这些人怎么能够吞噬了魔珠之后,还能够好生生的站在这里。就算是她现在的能力,要承受魔珠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更不用说这些摸不着诀窍的外族人,完全不可能吞噬掉这个东西。 不过那几辆吉普车明显就有些不对劲了。卢克能够明显看得出來。那些居民似乎对于那些吉普车有着莫名的害怕。全都是离那些停放在停车场那边的吉普车远远的。就好像那里面会跳出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就在威廉等人开始寻找适宜建设的地点时,卢克这边也是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只不过并没有像威廉他们一样,降落下去之后才去找地方。 “没人愿意先开口是么?”阮舒将身体往后靠了一些,左腿轻抬,搭在了右腿上,双腿交叠,一只手放在椅子的扶把上,一只手轻敲桌面,望向主管李茂。 但是困兽之斗却没有了对手,现场聚集那么多的人,可没有一个愿意上来和我们交手。 十几个混混叫嚣着冲过来,还挥舞着手里的棍子,倒是颇有几分气势。 望着自己终于生长出来的双腿,@#%x仙子的脸上却突然摆出了嫌弃的表情。 说话间,陆游已经来到那个佝偻背影的身后,伸手朝着背影肩膀抓去。 聂离的至亲、至爱们,也都将在这个时空里消失,这是聂离绝对不容许的。 其实还有许许多多的朋友或者敌人没有遇到,林天泽并不打算去找他们,顺其自然好了。 莫明领悟了剑意,但是他的剑意没有属性,就是因为他没有赋予它属性,因为他的心中也不知自己真正要走的道。 “哼!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去死吧。”黑衣人冷哼一声,大刀舞动,狠戾无匹的刀意立即将央弄武全身笼罩,让央弄武找不到一丝躲闪的机会。 再怎么说玄真道长也是龙虎宗的传人,是有真本事的人,对于相面应该造诣颇深。 “外星物品就是这样,你以后会习惯的。”蓝多多接过螺丝刀蹲下身子,继续修理着。 刘芒听到那老板的话,则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说道:“当然买,不过我要询问一些问题,你要如实的回答我。”那刘芒反正也是现在不出发,他必须要询问道所有相关的线索才行。 而陈默看着玻璃箱里的那道身影的时候,嘴角却是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笑意。 “丫头,我不会放手的,要死,咱们就一起死吧!”他的声音听着清清淡淡,却又仿佛誓言般沉重,一字一句,皆深深刻入了云未央的耳里和心里。 第一百二十章责问旨 拒绝回都 “道琛将军,先给军士们发饷吧!” 李承乾看向了道琛和尚道。 短短数日之间,在道琛和尚的雷厉风行之下,百济曾经的富贵人家遭遇了一场噩梦,多数都被抄了家。 如此一来,大量的财富迅速积累起来。 道琛是一条凶猛的恶狗,在抄家这一方面有着独特的潜质。 他的作用与黑齿常之不同,更适 那个时候的他很虚伪,而脱下虚伪的面具之后,他少了几分虚伪,但却多出了几分凶狠。 “公主要找四弟,那里便能寻着。”樊梨花颇有敌意地指向一个房间。 若能修得空间秘法,不仅能实力大增,更是可在未到圣境之前便触摸到空间这层领域,将来成就将会变得更高。 所有的美国玩家三七分成,三成的去找欧盟玩家麻烦剩下的七成就找这些以日本为首的亚洲势力的麻烦了。 易天机轻笑,不断点出,棋盘上一枚枚黑棋落子,不经思索便落子无悔。 当同天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老大的背后,来不及解除格挡技能的老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条瞬间见底。 掏出沈林风送我的手机,按亮屏幕一看,我坐在沈林风的怀里,和他紧紧贴在一起的画面还散发着淡淡的甜蜜,我翻了翻,找到了更换桌面的地方,指头停顿了一下,就关闭了。 是一位近年成为半步仙王的强者,此前与莫不归也认得,名为高毅诚。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同天会消失了长达三个月的时间,可是这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个好消息,最为重要的一点则是不止是同天消失了就连凯撒都消失了。 我对多铎的苦谏,宣告失败。现在我只希望我在他心中有足够重的地位,他不会出席多尔衮的纳妾喜宴。 李昊白松了口气,他就怕因为现在身份差距过大让他们三个有什么隔阂。 “真是的,送我一个这玩意也不说明一下这是干嘛用的有什么效果”李昊白不满地嘀咕道。 身子底下所传来的冰寒气息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犹如带了毒的粟栗花,让她忍不住地索取更多。 君慕寒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若是墨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君慕寒眼底其实隐藏着忧色,但此刻墨颜一门心思都被那幻境给吸引了,就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在莫名吸引着她。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温言语气非常的不悦,面上也是少有的严肃表情。 “宰?”苏桐捏着钳子的手顿了顿,对,是宰,而不是直接丢进碎肉机里,再和这些冻肉和在一起。 “你个王八蛋当我傻的吗?肯定是你趁我喝醉以后……强占我然后又帮我穿好衣服的!我的衣服都是乱的!”卡罗拉红着眼睛叫道。 难道董事长看上路天佑的妹妹了?他变心了?所以现在为了讨好路天佑才要把数据给他? 电话那边周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传来了一阵窸窣的声音,这之后背景音安静了一些,看来她是找了一个相对比较安静的地方。 长安若无其事的走进大厅,傅贺年紧随其后,俩人好似再正常不过的陌生人。 艾可心也没停下来,把黄山神鸟尽量地复原在了纸上,不可不说,艾可心的作画技巧确实高超不同寻常,明明只看到她随随便便地动了几下手脚,然而在她的画纸上却依然留下了极为生动的形象。 第一百二十一章长孙无忌跑路 战局危势 “军情急报,下官亦只是将殿下的战略部署上书陛下,没有想到会引出如此大的误会,此次下官与来之的内侍一同回长安,向陛下说明清楚。” 长孙无忌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底得罪了李承乾,但此时已经无法挽回局面,只能选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然,等待他的将不知道是什么?现在他只想尽快回 实难想象,这还只是平阳侯府用来客居的房间而已。丢下包袱,简单拾掇了自己一番,江采薇还是放心不下她的哥哥和嫂子,出了门去。 其实她的男神,也不怎么玩微博的,粉丝关注数破千万,但微博内容发了十条不到,就连最新的这一条微博内容,也只是一个活动宣传。 不知道苏离什么时候会给多杰打电话,她担心多杰和多莉不擅长撒谎,会让苏离察觉她不在。 雪狼自然能听懂我们的话,当兰儿说话的时候,它就非常乖巧的认认真真的听着,直到兰儿说完话,它竟然点了点头,然后把身体靠在了兰儿的身上。 至于交出一半军队,七成财产,全部不动产,都在预料之中,没什么可奇怪的,甚至还有些出乎预料,他原本以为能活下去就不错了,没想到孔有德还愿意让他掌握军权,虽然交出一半军队,但剩下一半也有两三万人不是。 只不过,一提到这件事,他就又闭上了嘴巴,似乎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不想告诉我。 他从来没有被人打败过,只有他想死,不然的话,任何困难都不足以让他陷入致命的绝境里。 这种高远球,下落之后,动能几乎消耗殆尽,完全无法借力,就是叫四大天王来杀,也基本不可能一拍杀死对手,而且还很容易被对手反击。 “你唱的也好听。从这首歌开始,我们一起努力,送你出道。”沈暖道。 胡艳芳一口答应她的诉求,其中,有胡艳芳对她的感激,也有需要她的成分。 “好了,坐车上看直播吧,你什么也不会,在里面顾晴还会分心。”赵玉斌拉住找她的手,安慰道。 “闭嘴!我当然行!”桃夭夭张牙舞爪地回过头,眉毛竖竖的、脸颊红红的、眼睛亮亮的,有种奶凶奶凶的感觉。 希望的破灭原本不算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有了希望再次破灭。压垮任西霞的最后一个点就是最后宋平子摆出来的破虚丹所带来的结果。 而当她扭头,看向双手入兜,立在沙发旁的林非时,又是谄媚一笑。 楚云谨现在一点都不在意,他们俩整天腻在一起,他反而还喜欢,以后他们的事情暴露,他才有机会摆脱柳青青不是。 金鼠靠着鞋子歇了一会儿,又马不停蹄来到蜥蜴人旁边,开始搬运蜥蜴人的鳞片,天台上五十七具蜥蜴人,平均每个蜥蜴人能掉落一百来片,照它的初始速度得搬到猴年马月。 “我?”宋平子并没有在意阵灵的态度,毕竟他不是宋平存,这阵灵对宋平存恭恭敬敬,但对他可就不一定了。 不是故意打碎花瓶冤枉她,就是故意羞辱自己,让自己生气,最后再无辜的冲家人掉掉眼泪,将所有的错都归于自己的不大度。 合适他也不好说出那个位置,毕竟现在那个位置是在两个种族的夹缝之中,如果现在说出来的话,大祭司就会贸然前往,到时候打草惊蛇就不好获得妖帝心脏。 第一百二十二章白衣小将薛仁贵 昏暗的火光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张士贵在这样的光线下,将一卷锦布缓缓地放置在了桌面之上,似乎那卷锦布承载着无比重要的使命。 “这是李勣总管送来的军令,”张士贵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要求我们限制住城下的高句丽军队。”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厅中的白衣小军身上。 “但是。” 说着说着这个说话的部下直接扑通一下跪在了李千寒的面前,求饶一般的说道。 程佳佳重心不稳,身体开始倾斜,这时上半身向前一越,抓住徐翼的膀子,稳定住身影。 灵姣变向的夸了张生一句之后,张生倒是更加来劲儿了,甜言蜜语都一并娓娓道来。 秦晚第一次在王扬面前使用了她的特殊能力,一堆野草在她的操控下,变成了一张草垫。 这时候噬虎看到这大长老的嚣张模样,就直接往他头上泼了一盆凉水。 听了这么几句,撷英也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黑衣姑娘身上了,他直接放下了两个中品灵石,便将这蛋拿走了。 这时候萧羽要做的事情自然变得简单,他只需要冲上去简单一拳就能将纪昀打败。不过萧羽没有这样做,太过容易将对手击败,他这次出场就太轻松了,他打算给纪昀一次机会,让他重整攻防。 因儿睁着两只漂亮的水葡萄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有些委屈的看着哥哥们。 至于男人,完全不在赵乐天思考的范围内,每一个得到王守朝认可的男的,都跟他经历过很多事情,一趟天风之行,怕是还不够。 院子中间摆放着结实的杉木,两端系着红布,下端各自坠有一枚铜钱,据说有平安和顺的寓意。 燃烧的火光,紧紧拉开的弓弦,那些人族狰狞的表情,忽然在一瞬间定格了。 眼魔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立刻忍住恶臭,用木棍挑开死者的胳膊。然后伸手捏住报纸的一角,将其从那具高度腐烂的尸体怀里扯了出来。 在赵宏的命数当中,赵宏应该死于今天早上的那场车祸,可是,现在,赵宏还活的好好的。 电话那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且高高在上,如同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神明。 这场决定光之国命运的战争,其残酷程度是普通人永远无法想象的。 冥寒枫的攻击并不算强横,更多的是防御,可他总是出其不意不按寻常路子出牌,看似悠然自得却杀机重重。 休斯顿缓缓低下头,从漆黑的面甲下吐出一口高温蒸汽,像是水柱一样喷射在空气中。眼瞳里虹膜变形收缩,亮起猩红的闪光,瞬间射出两道高温光线。 经过今日的事情,凌昊乃是元神境大师的消息已经在龙江市彻底传开。 向阳众人从校外找来了几辆单车,这样过去就会节省一大半的时间。 当先那个中年男人,身形矮胖儿,眉目五官同赵金莲有三分相似。 方老二背了个篓子,同样穿了扛脏的灰色衣裤,袖口和裤脚儿都扎紧了,防止蚊虫爬进去。 山崩地裂,强劲的气浪从迷宫中心一寸寸向着周围碾压,一切房屋围墙都在气浪中被粉碎。 可这回娘待他坐了好多天的马车,把他带到了这里,他才知道他爹在这么远的地方。 咳咳咳,男人止不住的咳嗽,每咳一声身体都会剧烈的震动,嘴角突突的直冒血。 第一百二十三章陷阵 斩将 夺旗 “张猴孙,这唐军小将颇为勇猛,你去擒拿之!” 主帅帐前,高句丽主帅欧飞冷漠开口,他是灌奴部主帅,同时也是高句丽右亲卫大将军,渊盖苏文的亲信。 原本是来攻打安市城的梁万春的,渊盖苏文发动政变,有很多人并不服,其中就属高延寿和安市城的主帅梁万春意见最大,公然声讨。 欧飞领兵来攻,并不能 可惜消息传出没多久,这阿满便出了事,至于出了什么事,众人对此都再三缄口。只说她犯了大错,被赶出宫。 之所以选择短刀,那是因为剪刀是在日本江户时代才大量制造的东西,也就是说,在他们所处的战国时代,剪刀还是极其少见的。至少枫婆婆这里是没有的。 叶宏阳听得皱了眉头,刘姨娘说的还真有可能。他回想下半晌父亲对那孽障的态度,虽然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可也没有一句斥责的言语。甚至临走的时候,那孽障给金婆子求情,父亲轻易就答应了。 “开始吧!”胡夫人低声道,有意无意的往我这边看。可能怀恨在心,想着怎么趁机发难。 “很可爱吧。”江雪的言语间带着些许的得意。老实说,之前她真的是没有想过烛九阴就心性上来说,意外的单纯,她都已经做好了要大战一番,把它给打服的准备。 叶承泽将苏颜摁到自己怀里来,一只手摩挲着她嫩滑如初的脸颊,一面深深地、用力的吻着她,纠缠不放。 她一侧眸先是看到了一抹修长的身影,那抹身影背光而立,闪耀的光芒在他头顶笼罩下一个圣洁的光圈。 唉,算了算了,在这万恶的封建社会,能和她做朋友的人本来就是异类,要求人家一个异类虚头巴脑的说客气话,似乎不太现实,更有点强人所难了。 一时间满天的术法一接触阵法的金光,瞬间似是被吞没一般,直接消散了,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没说是受伤,对方连衣角都未曾动一下。 “三日?要我带着人离开程府?这绝对不行!我眼下都不知道我爹还能不能撑过三日。”上官娓儿严词拒绝,望向自家爹爹的眸子里已经有眼泪溢出。 众人心中隐藏的那份对白莲部落的依赖感,荣誉感成功被黎娅激发出来。 “你们三个来我们家干嘛?滚,马上给我滚。”许大花指着田大妮三人骂道。 而后,战千澈又写了三封密信交给叶檀,命她送到已经撤退的各部将领手里,要他们将军队就地解散,分发十倍粮饷,让他们回到各自的户籍地等待新的调令。 万秋虽然穿着一身廉价的衣服,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却给人一种巨大的压力,这好像不是和廖月莲在讲话,而是在命令廖月莲。 刑天杀来,一阵乱战打退了兽血,把列山救出,只是夸父却伤势加重,不住的往外喷血。 江辰宣展颜一笑,开开心心的跑到办公桌旁边。陆寒声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只见江辰宣熟悉的爬上老板椅,自然的打开电脑开始探索自己的玩乐世界。 “师姐,怎么了?”绪灵看着她怜爱的表情,不知道君灵跟他们说了什么,气氛怎么这么怪呢? “顾西,你要什么时候上班?地点大概是在哪里,留下来不行么?一起好照应些!”林琳。 列山跟着出来做战前动员,阿顺跟在他后边,看到羲和望舒带领的所谓精锐,差点没笑出声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大战不止 高尔山上的战斗,宛如一根导火线,也点燃了盖牟城。 见到灌奴部败退,盖牟城的将领也是坐不住了,出兵准备救援,以稳定军心,收拢军卒。 “终于出这个乌龟壳了,高侃,你领军牵扯住,不要让高句丽突破防线,本将领骑兵伺机而动,撬开他这个乌龟壳。” 薛万彻大喜,示弱于敌,终于让他们出城了。 幽幽月色下,一道黑影以魔都市市政府大楼为中心,在大楼周围一两千米范围不同地方不时出现。 陈南今天主要目的就是感谢潘明一,因为涉及到内幕交易,只是些信得过的人聚一聚,没有外人在场。 “我想问问你,我们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连炯丝毫没有生气笑呵呵说道。 可能性很大,不过那样正好,有人牵制住藏在暗处的敌人,那他们就能专心面对眼前的敌人。 这么艰难的关口,前三名破关者里面竟然有两队人是由土生土长的地球人组成!白玉麟再缺乏感情,也感到咂舌难下。他真不知道是该为地球人感到自豪还是为异界修士们感到悲哀。 贝贝还是气呼呼地跟柳倾城打闹,凌玉阳被三个老头拦在后面问东问西的,搞的他就像见家长一样紧张兮兮的。 徐平安点了点头,这一点徐平安倒是没有反驳,研究所算上伍德教授一共就十一位研究员,所从事的都是关于碳性电池方面的研究,这一点徐平安已经亲眼看到了。 眼看着攻击就要击中她们两个,结果她们两个的身影一虚,位置就发生了变化。攻击打到了周围的墙壁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 “这道裂缝是从异种刚出现时突然冒出来的,本来并没有这么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大长老抽了抽嘴角,他的确不会对她怎么样,毕竟殿下要她还有用,他还能怎么样? 因为这些年来,m国的表面功夫都做得尽善尽美,竭力维持着爱好和平的正面形象。 “嫡姐,我已经答应他了,以后,我不想再拖累你了”瞧着叶蓝草这些日子为她的事情烦忧身子每况欲下,可能也有怀孕的缘故,可她还是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叶蓝草。 是时,他刚刚闪躲过对手一道从天而降的雷霆,不经意间的一瞥,便见那雷霆向下方砸落,却隐没于一片略显朦胧的区域之中。 “好,我们一起回来。”夜唯晨为她改了回家的行程,本来是想约她一起回去。 “你身上的气息,很舒服。”云堇天真的拥住叶薇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像个孩子一样。 夏婉凝长舒了口气,转头看了看碧月怀中的孩子,这心总算是安了。 “赶紧把铁架放上去。”梓萌对后退的胖子说。“就是要趁着火苗窜起的时候熏,如果火苗没了,再继续撒盐,这个动作反复了几次,终于将兔子熏好了。 冷澈和宁夏本来都觉得自己太过冲动有心和好,现在又有宁奶奶在中间调节更加事半功倍,所以在宁奶奶的劝说之下,两人别别扭扭的一起回家了。 几人一起去往前厅,而前厅外的主院里已经摆放了桌椅,所有人都已经入席。 高中的第一个晚自习,在清溪低垂着头,回忆自己哀求着要上学的苦涩场景中,一点一点慢慢地溜走。 被楚月儿打断,云皓天顺着声音朝她望去,不禁一愣,之前从未仔细打量过她,这一看,竟生出一抹惊艳来。和严青诗的温婉可人不同,眼前的楚月儿散发着一股高贵冷艳的气质。 第一百二十五章李道宗的高光时刻 硝烟滚滚,冲天而起。 清晨的晨曦普照,亦无法穿透那浓浓的黑烟。 粮草房屋尽数毁于一炬。 唐军将士立于、或倚靠于城头上,士气低迷。 说什么狂欢三天,现在连饭都要吃不上了。 高句丽军民在焚烧了粮草之后,就趁乱逃走了。 总体上来说,唐军还是取得了重大的胜利,具体的战略计 “素英你一会儿把我送到kbs以后去一趟宠物店,把煤炭接到工作室去。手机给我看一下。”金珉硕总算松开了救了他一命的吸管,同时无比怨念自己的保姆车空调为什么一点都不强力。 “他大伯昨天出了车祸,现在应该在医院吧,待会就应该到了!”林天解释到。 【难道他其实根本不在乎丝丝?】素锦娘娘不由得想道。 威斯克在危机时刻,与爱丽丝联手拯救了人类,建立了白宫城,虽然爱丽丝与威斯克恩怨已久,但有了这件事,以往的恩怨都消除了。 “请问,他是谁?”林天打断梦露。他不想听梦露和戴维之间的争吵。 日本人对付不了有枪有炮还有一个美洲支撑的大汉帝国,还整不死你一个做皮肉生意的三流家族么? 这天,吃了早饭后,司机老张开着保姆车,带着马俊和助理阮心月,后面跟着一辆车,坐着两个保镖,和两个化妆师,一同赶去参加开机发布会。 沈若华含笑起身应了是,正要走时,又听福王妃吩咐:“一会子可要回来,跟我一起回去。”心里暖洋洋地,回身屈了屈膝,告退出去了。 所以说,定辽营本就是三大营最顶尖战力的集合,地位超然于其他各营之上。 穆琼月的表情有些奇怪,然后又多看了一眼查泽,随后眨了眨眼,最终转身挽住了戒玄曜的胳膊。 范诗雅连贯动作,直接扇了寒墨一巴掌,吓的她连忙后退,直接摔倒在沙发上。 而千九九和牧夜霄所在的哪家酒店,依稀能够看到这边额刑场,看着时间,也知道依旧行刑过了,叹息一声。 姜宥见宜儿一副巧笑嫣兮的模样,心中大定,将人搂紧了,轻轻的在宜儿的头顶上落下了滚烫的亲吻。 彭生林举了手,着势要再抽,黑胡子吓了一跳,连忙住了口,闪到了一边。 差不多走了一炷香时间,前面出现一扇门,萧逸辰回头看向水灵月,水灵月也正好这个时候回过头来看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水灵月微微颔首。 牧夜霄点头,起身开始去吩咐下去了,而且自己也开始审问人了,另外还派了人出去追踪菲公主的下落。 “我不管你跟夏时光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反正你不能离开我们大家,况且你身上还有伤。”乔夏的训话相当温柔,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说话的口气有多暖心。 刚才的那一下没对着他这个方向,否则绝对会被轰成渣渣,不带一点儿的含糊,可能猕猴王也怕毁了黄金烛龙果。 而阆风城最大的势力,当然是城主府。阆风城地理位置特殊,连同两域,又肩负着防御百万大山妖兽之责,因此阆风城之主,一般都是杀伐果断之辈。 城市正中央,除了一座洁白透明的奇怪活化妖精雕塑外,就是一片面积不大的广场。 不出意外的话,在洛克看来奈哥尔的寿命只剩下两万年到三万年之间。 第一百二十六章反败为胜 陷入重重包围之中,加有骑兵临阵脱逃,士气受挫,士兵们已经失去了必胜的信念。 骑士们变得无比犹豫,瞻前顾后,纷纷将目光投向李道宗和契苾何力。 李道宗紧紧咬着牙关,凝视着不远处的高句丽军大旗,仰天发出长叹。 “撤退,趁着高句丽军队尚未完全完成包围圈,我们要突围出去!“ 他果断地调 虽然知道这叫声绝非善意,但是柳毅何惧之有?不得不前,或许这种诱惑会把他引诱进深渊之中,这也是机会,柳毅不会放弃,因为他有他的底牌,当无惧任何灵异诡事。 说着便拉她的手,想要安抚方偌笙,方偌笙挥开秦雨,看着秦雨,眼神中说不出的嫉恨,愤怒,还有‘阴’狠。 这里的地球不是他的家,只是众多宇宙当中的其中一个宇宙,一个以地球为模板创造出来的宇宙。 而这时候,蛮兽夹击入侵的消息,震动整个东域,也已经传遍了苍雷山。 我想笑,但是幻境不允许,于是带着魏武冲进那怪物的嘴里……里面很黑,脚下也软软的,突然身后一亮母亲带着李帅还有那玫瑰一起滚了进来撞得我一个趔趄。 “那我回去了!”就在这时,林成月看他们聊得那么投契,想着也没她什么事情了。 “那行……我先给你一把好点的剑,跟我来……”叶知秋说完,就带着剑泉来到铸剑堂,还是那个邪灵剑出世的地方。 鸿钧看着接引居然也步入道境,微微点头,这六人之中,就属老子与接引的资质和心性最足称道。 他们当初吹捧了那么久端木应的决策,自然是明白,正是端木应一手,把苍雷山逼到了那般田地。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出了三万多里,这片空间却出奇的平静,几乎连一条空间裂缝都没有遇到,比之其他的地方安宁太多了,只是其中,柳毅和慕容芊芊还是感觉到了几股极为强大的气息,显然是这空间里面修炼的生灵。 “老婆,我高中秋能够有你这样一个老婆,也算知足了。”高中秋喘息着,加大了力度。 萧寒看李左锋拿起电话的时候还云淡风轻的,但只听了几句之后,神色便凝重了起来,不由得问了一句:“怎么了”? 此时的猴啼坡背面,猕猴王和青猴王各自抡着一根树棍,挡在一只体长近四米的大狗熊面前,龇牙咧嘴,不停地诫叫着。 无敌缓缓站起了身体,走下了四楼,来到三楼空荡荡的围栏边抬眼望去,所有人跟在他身后作出了同样的动作。 天乙门主狠狠地扫了鬼老一眼,没有拆穿鬼老的心思,不会让其很没面子。 发布叶心看得好笑。“呆子,还愣什么呢?”说着,叶心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思绪一定,袁洪登时将那炼妖壶壶身倒转,身形一缩,依旧是将身遁入。 个巨剑武士互视一眼,齐齐一声嘶吼,朝外一分,上前把这嚣张无比的壮汉围了起来。 木制的标枪连绵投来,打在索罗身上的精铁鳞甲上,连一道白痕都没能划出。伴随索罗口中的喃喃念咒声响起,黑色的气体从他体内迅速散出,弥漫。那些蛮人一被黑雾沾上,立即不省人事的栽倒地上。 而且整个夏家的产业又是家族产业,那些叔伯多少都有些股份。夏凡要想从事家里的生意,还得经过他们的同意。 第一百二十七章土炸药破城 “驱狼吞虎,好谋略!” 待了解了事情始末之后,李勣惊叹道。 众将亦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计,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实施起来可要困难上太多了。 “北部边城已经基本被拿下,现在只剩下了白岩城、辽东城、安市城未被攻破,如果再逐一攻打下来,便可跨江,与太子殿下从南北合 “倘若神界真的无为的话,你们这些神,又有什么资格享受人类的供奉,高高在上?你今日要毁去我琼华派,不就是害怕人类争相效仿我琼华,以这种方式成仙,威胁到你们这些神族的统治?”陈凡淡淡道。 曹操佩服刘凡,但也戒备刘凡!同是一人,仅仅几年不见,却判若天渊。 代练人员转移到另一栋楼,这栋楼少了大半人,改成了办公室。一楼是椰子游戏交易平台的客服,二楼是游戏工作室管理人员的办公室。 “踩着石像,到达石门前。”此时孙潜也没有多好的办法,只能提出心中的想法。 看到这个弧度,林凯和叶安两人悬空挂着的心脏,终于落了下来。 车子进入一栋豪华的公寓,孙潜跟白晓白按照地址找到了刘强的家,敲了敲门,可是却没有人回应,两人相互点了点头,一起撞门。 看着近在眼前的巨门,温得道神情复杂,只有十层了,但这十层如同十道天堑,让他都有些头痛,但他绝不会因此放弃,还在奋力的挣扎。 “苏音,不要攻击了。”宁无情低声道,试图拉住苏音,他清楚的知道怒罡实力有多么恐怖,一旦对苏音动手,他和苏音加起来都不是对手。 这一套操作下来,充分运用直接武魂的特性,将他们完美结合,在配合直接所掌控的能力,直接将那本来十分严峻的劣势瞬间翻转,并且利用对方本身的特性造成二次伤害。 “徐总,你要是有什么合适的人提议也中。”股东中的一些人还是不敢得罪徐莉,主动为她说话道。 城南这片地区是京城最繁华地段,所住之人大多都是京城显贵,还有皇亲国戚。 要知道,采集灵植并不容易,一旦离开生长地界,灵植必然散去部分灵气,残留体内灵力的多少,决定着价值。 自此,二十四将再无一人敢造次,全部一致对外,将利刃对准了西舵的人。 照片的背景看上去是医院,池乔和一个头发银白的老人走在一起,旁边还跟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苏幼筠与姐姐对视了一眼,双双手拉手进了县衙大堂。而一旁的的云老爷则大步流星的先她们一步进了大堂,笑眯眯地朝知县作揖行礼。 而在这之前,深情不移给他妻子讲了很多次村里这个诡异的老鼠娶亲传说,已经先给她下了暗示,才能用那么一个玩具勾起他妻子的疑心恐惧。 与此同时,某公司会议室内,一众公司的高管正在开会,而就在这时却走进了一个壮汉,这壮汉足有一米九几,浑身都是肌肉,看起来就凶悍无比。 他认出来,那枚符箓是空间符箓,多半是白玄风留给弟子的保命之物。 冉然虽然长得不是倾国倾城,却也是五官标致。由其是她那不吃人间烟火的气质,最惹人欢喜。北寒就立即被吸引住了,目光再也移不开了。 制药工房由好几间茅舍组成,格局颇大。听诗羽说,这间工房就是按照当初他给出的设计思路建成的,囊括了原料加工,统一匹配,流水生产,包装管理等等,可以说将现代化的思维直接搬到了这里。 第一百二十八章天堑安市城 随着张云良被薛万彻枪挑落马下,辽东城被攻破,而后被李勣改为了辽城。 大雨滴落,洗刷掉了血腥之味。 “入秋了,天气转凉,殿下别着凉了!” 德善女王从身后走来,将一件披风,盖在了李承乾的身上。 “本宫没事,倒是你,别冻坏到了身子骨了!” 李承乾眼中多了一分柔情。 李承 “不知姑娘对我未婚夫想怎样?”听到熟悉的声音,墨子云眼睛都亮了,兴奋的转头,看到一身紫色衣裙,盘了一个发髻,缓缓的走到墨子云身边,用力搀扶他。搭在墨子云身上的手粗鲁的扒下来。 蓝幽明利用了他的自大心理,先是一个闪电术出,料定他不会躲闪,所以他还用的是那种相当猛烈的电流。 一百多人见自己的头领中枪倒地,都吓的向后退了一步,他们不敢向前帮忙,担心子弹会向他们射来,他们原本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他们不想死。 “这样有些不大好吧,我们和他并不认识,而且他现在这么忙,我看他们还是先不要打扰他了。”花青衣说着便带着他们几人离开了,艾香儿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此时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如此了。 昔日里那双盈盈秋水般的眼眸如今已被泪水泡得红肿,如同两个表皮腐烂的粉桃,只要手指稍稍拈一下桃皮就会立刻将它揉破。 “你妈她呀,就是这样,明明心里面高兴得要死,表面上却还装成这个样子。”蓝平天笑笑。 蓝幽明长长地吐了口气,将挡在他眼前的一截刘海吹开,然后四下看了看没人的时候这才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扔到了花坛之中。 那个赵爷真的再也不能来了,因为他死了,就在他刚冲到翡翠楼门口的时候死了。 母亲轻视看着自己的儿子,‘‘保护?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要保护别人。别以为母亲不知道她是谁?就凭她不可能假如我们皇家!‘‘母亲指着无茗。 “熟人?”段继志感到有点混乱,什么情况下见到熟人能够感动得都哭了?难道是债主? 殷灼华一言难尽,不明白裴先生什么时候不走反派路线改走不要脸路线的。 裴庭礼也任由盛烈说,目光一直定格停留在珠宝店内的殷灼华身上没移开过,像极盯妻狂魔。 她在意的,根本就不是那些人会误解她,而是……不想跟他的名字扯在一起。 家里的关系无法和好如初但至少面上要过得去,一直僵着肯定不行。 “彻夜长谈?浮香姑娘,我看起来很闲吗?再者出家人四大皆空,你别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玄奘说道。 一连好几个问题说出,只不过天道酬勤系统又消失了,一句话不回。 凌云飞并不是那种鸡毛当做令箭的家伙,在和丫鬟们在一起,并没有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一边练习舞蹈,一边带着丫鬟们做游戏,这丫鬟们玩得不亦乐乎。 “但愿他是真的爱你。”白筱摇摇头,说不定,凌墨焓对古映月所有的好,都是因为她的血很特殊。 就这样,在短短的二十多天后,这部电影在周星星的一声“杀青”中落下了帷幕。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她,他跟元筝的这段合作在一个多月前就应该结束了的。 露西用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说,我明白,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苍姐和秋水姐,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别太过分,别让我对男人彻底的绝望。 第一百二十九章决定高句国运的一战 又会是什么破敌之策吗? 不可能吧! 在辽泽之时,那是因为地理情况已知,敌人部署也已然知晓。 而对于高延寿的支援,谁都没有预先预知的。 李勣这次并没有抱有过多的期望,缓缓打开,想知道,太子殿下又会有什么其他的吩咐。 下一刻,李勣的脸上,震惊到无可复加的地步。 “这已 欧阳浪龙听了柳牵浪提到反明世界的话,神魂猛忆,回想起许多重修之路上的见闻,说道。 “当然有,当然有,最初的迷宫开拓者都会详细将迷宫内部的情况都记录下来,然后制作成详细的地图。。。”海维格回答道。 “怎么?这安魂草很难得到吗?”江宁注意到二人的脸色,疑惑的问道。 末法时代的世界,名为神洲大陆,但根据一些野史资料记载,在上古时期,神洲大陆,与这个世界一样,同样叫做九州大地。 虽然说这么说自家师父不好,但他丢了个这么大的烂摊子给她,说他几句不为过吧? “呵呵,那不行,我张一白从不占人便宜,给你一刻钟的时间恢复实力,我去去就来。”张一白说着,便转身捻起趟在地上的胡海鑫,往高台洛云宗所在的地方飞去。 “前辈,我听说那那么一个传说,就是凤族与龙族才是世间绝配,只有龙族与凤族结合才能生出最强大血脉的后代。你是否知晓这么一个传说?”姜晓雪看到凤千羽问道。 但是地图上只有这样的红点标注,并没有进一步记载描述各处都是什么鬼,有多少数量,有多大的道行。地址也没有详细指出,只是一个大概的地点。 一时间,刀剑闪烁,寒光摄人,劲气激荡,冷风刺骨,萧杀的气息轰然将萧齐天淹没。 “是…是又怎么样…”萧寒面色慌张,结结巴巴的说道。一边说话,还一边装模作样的后退。 天蚕掌门说:是有如何,不是有如何,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马上离开,不然对你不客气。 给自己的很有可能是一架霍克战斗机,但是有霍克战斗机就足够了,强如李海洋不也就分到一架霍克么? 萧寒倒也不会傻到将炼化之力,暂时浪费在这几乎不可能轻易炼化的传承玉牌上。 肉身大道,要想进阶到第四步,就需要提升精神力。但修炼到了这种地步,精神力的提升,已经千难万难了。 心内是遗憾无比,想到如是此刻自己能现身指点这个几年前的‘宗守’一番,那么自己现下岂不是可以更强? 按照‘七碎刀诀’第一个光茧中,观想‘心刀’之法,潜心感悟起来。 幸好对面日本战斗机的战斗素养完全不能跟抗战初期想必,不然的几轮交锋下来,中国这十架战斗机能剩下三架都够呛了。 大多数玩家都是如此。而有些人,则是选择由自己来控制火候。却无一不是现世中,极有天赋的药师丹师。如他利用虚拟幻境,磨练剑术符法一样,这些人也同样是在游戏中,增加炼丹经验。 安玉衡笑容不变,提起茶壶为温瑜续上水,有意从细处入手了解温瑜此行目的。 叶问天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这人非常的厉害,而且地上还有一个。 出生方面样样比梁泽胜高贵,梁泽胜娶到她不将她当祖奶奶供起来,居然还敢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对她,她如何能忍,当即就和他撕扯狠斗。 第一百三十章驻跸山之战 贞观十八年九月二十二日。 天色尚未完全明亮,天空被阴霾笼罩,细雨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寒风刺骨,但与军队中散发出来的凛冽杀意相比,却显得微不足道。 在驻跸山上,高延寿率领的先头部队已经进入了战场,他们的队伍绵延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震撼感。 唐军阵营中,薛万彻充满了 毕竟如今离阳与北凉之间的情况,对于他们这个层次人物来说,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宁珣这几日没空管,底下人琢磨不透该不该用刑,便也就这么放着了。 宁珣抱了她半晌才松开,替她整好衣襟,扶正钗环,连掉的那只耳坠子都被他找了回来。 不等他惊喜完,一缕好似在他脑海中斩破迷茫,斩开通往更高一层的剑光一闪而逝。 男人一听到星·允诺口中说出雷劈二字,脸上立即出现恐惧,身边人亦同。 老学究不说话了,他有信心汉王不会杀了唐岑,甚至不会打伤他。毕竟唐门也算是有三分薄面。更何况他在旁边,唐岑不会出事。 另一边,叶尘独自来到云草堂门口,还没进去,就突然接到了白伊人的电话。 阿波罗能够成为宙斯的左膀右臂,但是他对于阿波罗的。忌惮之心也非常严重。 “阿嚏!”就在他说要感谢的时候,正在开车的吴铮,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就知道你在哄老姐开心。你撒谎时最喜欢摸鼻子。”看到宋柏宇的招牌动作,宋苑清不由翻了一个白眼,娇声叱责道。 ,猛然间就现了打来的掌心雷。掌心雷这样的法用处不大,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他还是依靠着本身的真元护体挡了下来,可惜还没得骂一声卑鄙,一道道灵符就闪耀着光华铺天盖地而来。 宋拍宇转过头毒,说话的人还没看清楚,却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人。 宛儿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说得不明不白的,只说王倩昏迷不醒。我知道宛儿身边肯定有人,不方便直说。只好安慰她别着急,我马上就到,让她们赶紧联系导员,把王倩送医院去。 这要是让陈蕊听见还能有好?幸亏,陈蕊丝毫没有没注意我们都在说什么。 要说董总对于翡翠饰品中出现别致的雕刻效果的翡翠,是存在欣赏的心态,还是存着利用它来赚钱的心态。董总肯定会说,两者皆有。但一定要分出个胜负的话,恐怕还是后者占据着上风吧? 二致仓领宋拍牢看的店面离岩岗区步行街也就十几分肝训牺注,在沙城市八中附近,这里绿树丛荫的,非常幽静,华月蓉看到店面后,脸上立即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他并不是没有法宝,可他发现自己的法宝没有一件是能够对付真人的。 “呵呵,那司机告诉我,去狐仙洞免费送!巧的是,我今天早上也碰上个出租车司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我好奇就问了一句,他们这的出租车是不是跑老山头都免费。”我笑着跟丰屹说道。 莫江南很想试一试,但他弄不出这个阵法,于是天天用原理推。他原来就已经窥探到阵法的部分结构,只是中心部分没有看到,感觉和禁锢人身体的禁制有些类似,就用这个原理推。 豹王翻了个白眼,撂下一句转身就走向正在检查证据的龙组成员那边。 “吃这个栗子大枣炖母鸡,我试过,很好吃。”善雅夹了一块鸡肉放进他碗里,满脸期待的看着他吃。 第一百三十一章高延寿溃逃 驻跸山地区成为一片混乱的战场,双方的统帅现在已无法掌控局面。由于大量兵马投入战斗,局势变得失控,只能依靠战将们在战场上的临场决策和指挥能力来应对。 滚滚浓烟升腾而起,火光直冲天际,照亮了整个天空。 “将军!那里是后军,唐军已经绕过我们,烧毁了我军的粮草!”高惠真面露惊惶之色,手指着后方惊 还有一次便是被凌王打伤的那次,凌王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把她丢到幻境结界了去了,她可以养了好几年才痊愈的。 太白眼见尹玉媛和杨天仇逃到了地上三层的一个房间里面,太白这才将一根点燃的烟扔了下去。 十日之前,那时候突厥还不曾叩关,足可见方世同早有准备,也是早就知道突厥将袭之事,他通敌之罪可坐实。 良久,直到他俩都无法呼吸,他的唇才稍稍移开。两人均大口的喘息着,视线却一刻也不肯离开对方。 林汶琅黑着一张脸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抛到她手中,冷月嘻嘻一笑,买了香装成朝拜的人四处溜达。先是进入庙内上香,看见供奉的画像,画像用一块白沙遮挡,幸好如此,否则庙里的和尚提前发现就不好了。 白衣不比红衣或者绿衣对顾朝曦的倾慕之情,所以对冰舞没有那么大的仇恨和嫉妒心,自然对她也没多少恶意,再加上顾朝曦的吩咐,更是不敢怠慢。 走了良久,沉默了良久,秦广突然止步,正要开口,琉璃却是狠狠地踹了他一脚,这一脚可以昊天那一推重多了,秦广踉跄到了悬崖边,险些就跌了下去。 她本可以让人过来说明这件事情的,可是她还是不遵医嘱,亲自过来了。 头套也被取了下来待眼睛适应了这里的光亮时那些送她们来的人已经锁上门走了只留给她一个个模糊的背影。 “我从雇佣兵工会听说了一个消息,据说在死神山脉埋藏了上千年的宝藏将会在近期出土,现在已经有很多人跑到哪里去碰运气了!”带头大姐很得意的说道,看来她认为自己能得到这个消息是很牛逼的。 “陈天,到底怎么回事?我需要一个解释。”碰面后,黄局长第一个开口询问。 年轻人们脸一红,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粗心至斯,赶紧又一个个施展法术留了分身下来。 “拿去!”许昊用力推了出去,看也不看,丝毫心疼都没有,继续饮酒起来。 二人依仗庞大的法身肉体,与凶残极道魔息,左右夹攻,互为照应,与孤独,哮天犬大战在了一起。 这种时候,凤飞沙不想哭唧唧的为父母徒增烦恼,但又控制不住眼中泪水翻涌,便一直伏在凤王的膝前,想说些让父母宽心的话来,但嗓子里梗咽的难受,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我把昨晚的事给他讲了一遍,他也觉着无语,说我撒个尿也能撞见条野狗,还是带狂犬病的那种。 廖美岐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不过她最近也从各大媒体听说了老哥如今的身价,既高兴又骄傲的同时,面对何永超的请求,又觉得有些为难。 那我要不要过去,过去跟她爸解释一下我跟这货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着十几步之外的张浩,我还是觉得不太安全,于是我索性指着窗外并像是赶苍蝇似的挥手。 其他几个军团虽然出兵及时,但是这些年本来各个军团的人手都非常稀缺,再加上为了防止兽人声东击西袭击他们的大本营,他们大半精锐部队和人手都留在了本部,所以其他五个军团的人数加起来也才一万出头。 第一百三十二章战局再次对峙 张俭和阿史那社尔望眼欲穿,也不见安市城出兵。 驻跸山的战斗已然进入了尾声,已经见不到几处拼杀。 主帅高延寿在各军的围堵之下,选择向了唐军偷袭。 他的命运并没有改变。 驻跸山大捷,唐军以一比三的军力完胜高句丽,斩敌俘虏各三万多人。 “高延寿,你现在可知唐军不可挡呼?” 周梓薇又抬起弓箭朝着其他的方向,但是没有一个是对准了枣子的,黄商行这边早已经吓得精疲力尽,目光涣散。 壮汉下手毫不留情,拳拳到肉,嘴里没一会便满是腥甜,随着一脚狠狠碾下,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走廊尚有回音,伊雪的力气并不大,或许是使了浑身的劲,还不由自主的后退半步。 这卷轴是一幅画,画中有一棵桃树,树下有块怪石,一只白色的猴子蹲在石头上。 白檀忍不住一声闷笑,又立刻掩饰住了自己的笑意,舒展了眉眼看着京墨。 田野怎么可能会就此放弃,好不容易的抓住了和他单打独斗的机会。 缪落几打算帮洛甯雅去仁心医院拿完报告后,顺便去找蒋依依喝个闺蜜下午茶。 “你既然到了这里来找我,想必见过牛珊珊了。”郭林氏不放心地往外面看了一圈,皱眉凑在江溪的耳边说道。 等京墨二人靠近,春娘轻轻挥了挥手,一股淡淡的清香飘了过来。 接着月光,宋云依稀看到那道黑影钻进旁边的树丛之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妖猴裹挟着腥风和十三颗佛珠碰撞在一起,佛珠之中,佛光绽放,当场将浓郁的血煞腥风打得溃散。 扒手头目是个很有喜感的角色,老谋子还从来没有扮演过这类角色,打破人们对老谋子的固有形象,想必电影上映的时候能够取得很好的效果,唯一让周白比较烦恼的时候,拍摄起来太容易笑场了。 洛神只看着其余地方,他阴冷的眼神之中,一旦扫视到虚空中某些星体,那些星体便立即出现异常运转。 除非一兽一储物戒装,但看吴凡的样子,以雄狮的妖生经历,他认为吴凡应该不是什么富足之人。 满月龙抬起高昂的头颅,看着四周升起的白色,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她有特别注意到,在一楼客厅那张老旧的沙发上,吴敌的父亲和后妈坐在哪里假装看着电视。 旗殿百鬼大概察觉到可能这之间有什么误会便赶紧解除了林影彬的束缚。 “唔,没用的!我曾经尝试过和别人合影,他们都看不到照片上的我,而且就算我挡在别人前面,他们也只会看到空白一片,觉得是曝光过度或是相机故障。”萌尾尾无可奈何的摆了摆手。 钟老师看到林烨后,悬着的心才彻底地落地,要是林烨真的走远了,毫不夸张的说,他可就真的要成罪人了。 "因为什么?"雷伊他们见拉诺尔似乎十分紧张,不由得更加疑惑地问道。 “屠舒,陕西西安人。”那个叫屠舒的男生似乎还有些不情愿,但在罗成的暗示下还是自报了下姓名。 翌日,天空拂晓,鱼肚泛白,萧山没有了往日酒馆的颓废,恢复了昔日的冷静,身穿墨绿色军装,身姿挺拔的来到了训练场,重现了昔日的铁骨铮铮。 "这……这是怎么了?"卡修斯惊疑不定地看着扭曲之后开始模糊的蓝色空间。 第一百三十三章长孙无忌回都 开始作妖 “很简单,当然是一城一城屠杀过去了。” 李承乾的语气冰冷,仿佛视人命如草芥。 “直到高句丽国无条件投降为止,如今的机会摆在面前,渊大对卢,可不要再选错了,否则,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李承乾身上散发出一股威严,宛如在告诉渊盖苏文,自己是说一不二的。 “太子殿下,本大对卢是抱着 看着李驰这副模样,辰逸只觉得心中好笑,看来跟他对战的人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能让李驰吃如此大亏,应该也是不简单。 任铁嘴躺在东屋呼呼大睡。他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突然听见西屋有些不太对劲儿,就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也没听清什么,又侧身躺了下来,继续呼呼大睡。 云峰冷笑,手掌一握,斩天剑入手,瞬时之间,剑身下压,也是一下子斩了下去。 “克强,您怎么能这样认为,我岂是那种贪恋权势之人”孙中山不爽到。 “喂!该死的乞丐!竟敢欺负我们校花?想死是不是?”一名学生冲风蛇怒道,甚至还有人已经抄起板凳准备一头砸向风蛇。 “好吧,我原谅你了”王婷轻声细语道。随后二人开始探讨起人生和理想来。 “斋藤君,帝国海军这次是被支那国防军的潜艇击败的,我们为什么不发展潜艇力量呢?”首相西园寺公望问道。 大洋深处起惊雷。今天,国防军潜艇部队已发展成为有38艘先进潜艇的强大水下突击力量,数量规模和质量效能均排在世界前列”解说员解说道。 “漂亮吧,这些花都是你母亲生前种下的,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从未怠慢过它们。”孙长江看着这些花,如同宝贝一样。 “担架,医疗兵!”萧梦楼不顾一切地抱住他的身子,以免他接触到冰冷的地板。。数个后勤人员陪伴着一名医疗兵抬着担架飞奔到萧梦楼的身边,帮助他将瓦伦泰的躯体放到担架上。 这毛易是闲的没事干,哪怕自己和这艾薇儿有什么,关他什么事?难不成还想从道德的制高点质问一下? 桶子和桃子纷纷举爪表示同意。橘子则是一如既往的爱睡觉,这会儿整坨猫都缀在沙发边缘,一副要掉下去的样子。 两三个月后,联邦军队会直接推进到异界门口,在异界开始建立基地,开始真正的灭界之战。 看着怒队三人疑惑的眼神,反应过来的克莱尔便知道这时候需要自己展现三寸不烂之舌来解释之前的情况了。 林立再次复活,看了看自己的子弹,对着墙壁一阵扫射,随后只留下五发子弹往出走,赛场的观众有些不了解林立为什么这么做,可能是找找手感? “我也可以去吗?”于氐根有些受宠若惊,眼睛看向了传令的李大贤。 看着黑白猫一动不动的专注样子,伍仁微微叹了口气。现在想来,这只黑白猫能有很高的修为应该是比较合理的。 不过伊森并不准备在副队长的位置上待一辈子,反正都已经爬上来了,只要晋升为队长还能更自由些。 倒是那只白猫,很是好奇地在众猫面前走了一圈,然后很是主动地凑到了墨墨的身边。 夜一知道自己输定了,但是她没有直接弃权,而是继续着这场比赛,一直到全部力气都耗光,才被伊森顺势一拳打出了界外,进而被淘汰。 第一百三十四章水军骑袭 “臣是在担忧太子殿下!”长孙无忌抬头,满眼都是忧虑之色。 “战局又发生了改变吗?”李世民紧张的问道。 “战局如今稳定,百济四万军士和新罗的五万兵卒都在太子的掌控之下,加上我唐军,太子殿下身边有十万精锐,高句丽军想如何,怕是不能?” “太子现在已经积累到了十万精锐了吗?”李世民闻言, 清让只留下这句话便随着那个侍卫走了,锦娘领过意婵笑得惬意,而带着狐疑的玄音却对清让的舞蹈以及方才那个侍卫的身份充满了好奇,趁着大家不备悄悄跟了上去。 “好。”低头填表的沈子舞回答,心里却微微叹气,难道她们真的不被命运眷顾?她以为逃离掉苦难,她们的世界就充满阳光,为什么生活终究还是如此艰辛呢。 方牧易来寻方士杰,顺便告诉清让方才她妹妹华淑已经来了,问她是否要去见一面。清让说还有事情要做便先不去打扰太后与大皇子妃了。 “那你自己好好休息。”许翼点头,他从来就没想过让颜萧萧出去帮他应酬。乌烟瘴气的场合,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瞎子看得目瞪口呆,他可没有这样的本事,以他的弹跳力,肯定要直接跳入深渊。 姚灵出现在门外,南宫冥正从里面出来,屋里的一切落入她的眼里。 此时,年轻的豹纹身体是血,跪在地上,一双充满悲伤和无助色彩的黑眼睛,环顾四周。 她接受不了南宫冥是吸血鬼的事实,更接受不了自己和吸血鬼发生了关系的事实。 安迪,则是穿着规规矩矩的宴会礼服西装,脖子前还别着领结,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表情也是十分的正式。 说完,两人就此别过,一个沿着古旧之路向着圣城特洛兹方向奔去。 猿灵虽然孵化了蓝龙,而蓝龙也有龙族特征,可是猿灵却没听说过有哪只龙族是独角的,因此并不认为蓝龙就是龙族,只是觉得蓝龙有些地方和龙族相似,所以才会取名蓝龙。 当时她还想,不然杀了宋繁织,现在看来,他们李家被逼上绝路不是宋繁织的责任。 江絮清牢牢抱着裴扶墨的手臂,望着这已被猛火吞噬的地牢,浑身的冷意像是从头顶灌溉,四肢冰凉,就连指尖都是麻木的。 灵骨刀从其心口地方扎透,刀身转动一圈后抽出,然后挥手横向一拉,脑袋骨碌碌滚落。 不然李行简已经找遍了家里的东西,实在没找到什么东西能让人未卜先知。 只见那榜单之上,无尘对战的是紫玄峰的苏芷然。千叶当然知道这苏芷然便是十年前的剑坪大会的第八,若是无尘输给她,倒也说得过去。 或许,这些顶级球星的能力是无法通过努力去弥补,所以系统判定只能是天赋类的特殊卡了。 那些守卫在门口的家伙一听到白田黎的咆哮声,纷纷张牙舞爪的冲了进来,凶神恶煞的来到猿灵和敖凡身边,就要伸手把他们拉出去。 李正淳不想别人知道李三娘的遭遇,一看众人的神色,就知道冯英没有说。 这句话一落。躲在门外许久的秋水灵终是无奈的重新踏入大殿。垂眸盯着自己的绣花鞋面。心里却犹如打翻了五味瓶般难受。 面对隐雪的疑问,看着她那清秀的脸,叶惊鸿产生无穷的信任感觉。 恶来轻轻一笑道:“我的确是有师傅传授的法决,不过师傅传授法决后,就匆匆离去,所以我对异人界的情况不是清楚。 第一百三十五章分兵合进 欲一举平复高句丽 平壤城原本不是高句丽的首都,而是因为其便利的水利,才将国都搬到此处。 平壤城有三江围绕,大同江就是其一,直通入海口,贸易繁荣。 也是此次李承乾顺行而上的航道。 作为后世人,他算是借鉴。 唐高宗龙朔元年(661年)七月,大唐战神苏定方领八万水军,自登州出发,准备奇袭高句丽。 “这样吧,你陪我玩玩如何?”青帝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无礼,闭关这么久了,不运动运动确实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进步,而现在又有这么现成的标靶。 这天,太阳刚刚升起,商队就早早出发,因为再有十天左右他们就能走到水州了,佣兵行进了大半年终于能见到城市,好好享受一下,所以也就着急了点。 “如意,京城之中的流言你可曾听说了?”苏老太太看着苏如意问道。 好吧,找到根源后我的紧张更加无处安放。我比之前的紧张,还要更加的紧张。 “昕儿,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对你永远不离不弃!”顾若宇抚摸着景云昕额头上的碎发,淡淡的开口说道,语气虽轻,却带着无比的坚定。看向景云昕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阴沉着脸,李强愤怒的双眸射出一道火辣辣的金光,直直的刺向远方。 “还真是他办事的作风,从来不自己动手,但是却血腥艺术的很。相爱相杀?我可不爱他。”尹修的语气有些轻蔑。 苏荣新来的时候只觉得四周都是漆黑的,什么也看不到,想要动一下却觉得浑身都是疼痛,如同被碾压了一般。 “确定。”我并没有多想,这事儿两天前,我派过去的人亲自给我打电话,将情况告诉我,我就已经决定了。 他还记得当他把这个决定说给初恋听的时候,她趴在他的怀里,哭成了一个泪人。 “接着刚才那个说,直到近些天,我们才查出来,原来那些杀手就是暗杀团的成员。于是他们又找去了暗杀团,燕风将他们的头目控制住,这才打听出来,原来,这些人是受顾于舒云贵妃。 不过再回头想想,这种方法也未曾不可,用自己的矛攻击自己的盾,倒是挺有意思的。而且这里真是赵丞相的,那么他肯定自己想办法,让自己的人伤亡不大,又能打个胜仗,更为关键的是,这下就不用再求那风展辰了。 菲娅娜一愣,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赤裸的要求回报,不过这样也好。 碎石休闲步道的两旁是修剪得整齐的冬青树,间或有几株美人蕉从绿色中探出高挑的身子,招摇地开出几朵火红的花。 在思如的监督下,她咬着嘴唇背起孟氏,因为太脏并看不到她脸颊有没有羞耻的发红。 风楚飞一个没憋住,竟笑出声音来了。为了点儿什么什么的,你们还真是连脸都不想要了。 历来礼仰天长叹,我这是招谁惹谁了?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恨? 这巨大的反差巴掌打得李若男彻底蒙了,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由于叶秋玄等人安全进入瓦罗兰,蒂亚的护卫任务也算是告一段落,就在他们进入国境不久后,蒂亚便领着她的卫队回去复命了。由于前往的方向不同,也就分道扬镳了。 荒星求生那一年多近两年的时间,他们用得全是桑宁制作出来的护肤产品。 第一百三十六章长孙无忌、褚遂良站队 支持李治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整个长安城都被笼罩在了一片银装素裹之中。虽然天气寒冷,但人们的兴致却丝毫不减,街头巷尾依然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江畔和山岭之上,一群群年轻的学子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他们仰望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这些冰冷的雪花仿佛成了他们眼中最美的景 米香儿淬不及防,身子往前一扑,人就暧昧的趴到了他的腰间,手往被子上一搭,立刻就感觉到了下面的异样。 当看到她身旁的姜老夫人时,他们更是惊慌不已,心中忍不住浮现出不安来。 锢解除大赦天下的消息传过来了,曹操在冀州大族那里借粮草被服,碰了一鼻子灰。 目光一直瞟向窗外,过了好一会儿,才见米建国急急忙忙的出来了,眼眶有点红,手里拎着烧纸和贡果,一溜烟儿的走远了。 宋时四月初便告三年俸满,他到那时已在外府提考,往来寄考语也麻烦,正好借此机会考察本地学政,直接出了考语交给巡按杨大人。 她藏不住木仓,也碰不到手术刀,一年了,她学会了宰羊宰牛……和人。 她的视野被男人沉稳的目光占满了,掌心传来的温热也仿佛一直上沿,缓缓的暖到胸口。 可,哪怕是他的虚弱期,哪怕那时候的他手无缚鸡之力,在知晓她有危险后,还是会不顾一切的赶来。 可惜她知道这消息还是晚了一步,重华宫桓王妃那里也听到了这消息。 杨巡抚说了个“可”字,宋时便叫厨子来在廷中架起爆米花机,点上火慢慢摇了起来。杨大人如今求知若渴,也不管它是爆米花的还是烧饭的,走到面前看着气压计上的数字变化,满面藏不住的惊讶与欣喜。 “祖”黑袍人就好像喉咙干涸了一样,发声艰难,身体也瑟瑟发抖,随后迅速的转身朝远去遁去。 “淼姐怎么这么了解?”我听淼姐如数家珍地说着,心中不禁好奇。 林飞的话显然让陈老爷子一愣,他想过林飞家是一个厨师世家,想过林飞偶然看到的秘方,甚至连林飞厨艺比他高都想过,但就是没有想过林飞这样给他讲道理,不由得呆愣在了那里。 夜已经深了,整个编辑部空荡荡的,十分安静,不过浜口广人依然精神十足的进行着工作。 因为就连医毒双精的陆齐生,都没有尝试过接生这种任务,也不敢妄下定论。 顾清水道别般又看了眼自己的鞋,看来鞋子能和外套一起进垃圾桶了。 雪狮也是一阵无语,在我的神识里,冲着风雷兽吐槽了一句,便跑去找了个武士打了起来。 指挥中心的医生是给人治病的,并没有医治警犬的经验。缝合虽然是个简单的外科手术,可是很难照顾到警犬的感受。人类的耐受能力,要比警犬厉害很多,适用于人的治疗方式,不一定适用于警犬。 大家都开心起来,这古代骑马还不是和现在买车一个心情,大家纷纷羡慕杨泰能分到好马,但是杨泰确实劳苦功高,所以他先得到也没人觉得不妥。 屠仙阵,在天地灵气相生相克的作用之下,仿佛可以化解一切力量,让他们的一切攻击,都化为无效。 看来为了安全起见,以后绝不能驱使这罗刹蚁追敌过远,但话说回来,若不驱使这些罗刹蚁追逐那逃走的金阶暗夜族一段时间,恐怕对方马上会发现其中的不妥,还不会轻易罢手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攻取平壤 灭高句丽 对于朝堂上局势,李承乾肯定是不得而知,如今的他,是全心致力于高句丽的战斗之中。 更没有想到,放暗箭的人会这么的多。 平壤城外,一片宁静祥和,夜幕笼罩下,白雪皑皑,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明亮。 城头之上,火光冲天,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城墙,守城的将士们来回巡逻,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 “师兄,我瞧霜霜讲得也颇有道理,既然来了,我们··我们还是再找找好些,总不能这么轻易就放弃吧!”望着炎炎烈日,天行憋笑道。 但见傅天霁手一挥,那玉龙夹着重重霜雪,闪电般的速度冲向魏琰玉。 裘芷仙的哥哥和嫂子看着远去的金光,不由怔然,还是裘芷仙的嫂子甄氏率先反应过来。 陈慧根等人不敢相信的看着沸腾般的农奴,第一次感知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悚。 可望着那湖中碧波那朵朵飘莲,哀情却再次战胜她内心的坚定,泪水却再次冲淡她不屈的坚强,使她又陷入了苦与痛的怪圈和冰与火的挣扎之中,而片刻过后,却忽然有一高瘦男子从后院朝她走了向来。 在那年一个美丽的夜晚,阿辉永远都记得,那是个改变他一生的夜晚,这个恐怖之夜,当时的一景一事,到了现在,阿辉都仍历历在目,宛如悲剧重演。 强大的声波攻击将两人再次给震的倒飞出去,感觉自己的内脏都是出现了碎片。 油腻的声音从一个中年刀修身上传来,他不管不顾的坐在了闻笙对面,随后目光放肆地打量着秋素和闻笙。 “哪个不要脸的,竟然在这里偷睡?”语气居高临下,听起来很是熟悉。 先前乐得集团留下的那一套完善的运作工业化流水线,具备非常大的优势。 赵契听到声音打开房门,就看到儿子鬼魅般的身法,形影飘忽,带出一串残影,眨眼间消失不见。 赵无眠一脚踏地,巨大的八卦太极图在他脚下生成,辐射出方圆十丈。 原主在离开育幼院时,官方因为扶持计划给她的账号打了五千星币,如果她能及时找到一份工作,那么安稳活下去是没有问题的。 然后他就看见,马捕头如同一只断线的纸鸢,被豆兵用粗壮的豆芽击飞。 或许是觉得光画大饼不太好,主簿最后还是给了商陆五十两银子的奖赏。 帮派的博弈往往是要讲规矩的,规矩就是要以对等的力量决出胜负不能中途找高手帮忙。 练光寒带着练云生,走到城墙关隘那门口前,马上有守卫过来盘查。看到两人都出示了练家村的功勋牌,验明真伪后,守卫就放两人进去。 自己昨日刷新的情报里面,还有他正在跟于家宝局少东家勾结的情报。 最后它还是跟上了杜风等人,只不过距离稍远,速度也放慢了下来。 “信不信由你,反正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不管有什么后果,你们都自己承担。”陆尘面无表情。 却说那周百计走上台去,情况比何金迷要好些,却依旧有些紧张。 在场的都是人精,这个时候,苏沁雪就在气头上,他们要是开口,不是直接撞枪口上了。 这之间是受到他那一阵红光感染,那些看到红光的和尚纷纷像是被大火所灼烧一样,顿时之间只觉得整个身子疼痛至极,一时之间灼烧的身子竟然焚化起来,那些和尚不堪疼痛,纷纷撞向墙面。 第一百三十八章高藏起降表 “渊将军,唐军攻进城来了,西城门和北城门也告急!” 又有几名慌张的军士冲过来,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渊男生闻言,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寒意,他不禁怀疑起这些人的话来,难道真的是唐军?而且还能在短时间内攻破城门,杀进城来? 就在这时,几声破空声突然响起,几道黑影如同 经过一个赛季的熏陶,看台上的维多利亚与玛德琳两人,自认自己也算懂球的铁杆球迷了。 还没待两人再移动步伐,两个戴着蛤蟆镜,穿着喇叭裤配花衬衫的丝男青年拦住了她们。 “九剑分雷,护我金身!”夭桃拼尽全力,继续控剑,让人字雁行的剑阵,护在自己和叶知秋的头上。 竹林海位于省会东郊,以一望无际的浩瀚墨竹闻名遐迩,此地山青水秀,像一道清凉世界的绿色屏障,隔绝尘世。 李擎和梁佳辉的组合力压双周一成以及贺岁片之王黄白鸣,成为今年贺岁档的霸主。 但这样感觉也不错,黏人,可爱,而且肥嘟嘟的,让人摸了又想摸,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长大。 远远赶来的闵长老,只看到一缕电光直冲九宵而去,脸色也是微变。 孟子说: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但这句话放在最下层的贫民身上,再掺和上乡土观念,那些赤贫的百姓只要有一口吃的,怕就不会去想别的才有路——移民——吧? 在天宗中有人推测,也许东皇太一的周天星斗大阵,也是一种阵道神通,而且还是最为恐怖那一类型的本命神通。 郑重对孔振东平时练的一些杀招比较熟悉,配上他较强的防守基本功,开场保持与孔振东势均力敌。 园区其实是南通所有高校一起投资建设的,几乎每个学院包括医学院、师范学院等都有股份在里面,因此都有一定的内部消化、学院自由分配的办公面积。紫琅学院大概有2000平方的可处置面积。 就在苏菲说话的时候,张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已经掀开了苏菲的短裙,把玩着苏菲丰润的p瓣,立刻引起了佳人的娇呼。 六人大惊失色,表情刚刚变幻,又是道白光闪过,剩下的五人想要大喊,两道寒光闪过抹过两人的脖子,数十道空间之刃从另外三人的胸膛划过,连话都来不及说,变在短短不到三秒钟的时间里。 符轮箓空间中的林宇感受到外面动静,他很庆幸自己有这么一件宝贝,不然他刚才就彻底死翘翘了。 一时间二人身形犹如两道闪电不断地在空中碰撞,还不时迸发出明亮的花火,黎火双眸明亮的看着对面的高明,不由得双眸闪烁着杀机四溢的目光看下高明道。 虽然不知道愤怒骑士的目的是什么,但陈洛将恶齿巨魔、沙怒巨魔古拉巴什和众多巨魔怪物给杀了,他还能淡定的了。 所以在程普致辞后,范德法特将军立即不吝言辞的对国防进行了赞美,且他在这样正式的场合中,并没有用什么外交辞令,而是用他那毫无保留的个性本色来向国防做了告别。 琼斯家族这样的势力,放在洛奇王国还能算响当当的,但是放到多塔大陆,屁都不是,能弄到冰封王座的碎片,只能说运气好让人惊讶。 “爸,你想些什么呢,我只是觉得换个环境对我来说可能会好点。”雷欣瑶辩解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有兵有钱 有点储君模样 “道琛将军,平壤城刚刚平定,城中定还有叛乱,你便领军镇压之。” 破城,没有让军士劫掠,并不代表,那些富贵人家就能高枕无忧了。 “殿下放心,末将会将一众叛乱全部镇压,绝对不会动荡到城池的安危。” 道琛和尚也是心领神会,自然也是知道李承乾的意思。 无外乎就是将平壤城中的财物搜刮一 长宁一进来就被许多意识体盯住。浑身发麻。不过长宁还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些都只是意识体,而不是真魔。从它们的气息来看。他们应该都是魔族。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意识怎么会被弄到这里面来。 阿布米那大教堂内,一向保持着绝对静谧的祈祷室里,突然传来一声愤怒的低吼。 司州离清水不远,坐马车估计也只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清水县城有不少来做生意的司州人。 那堆林笑笑自己在公园里面拍的相片,就被她自己留做为素材,于是,在那一天之后,她的画作之中就又增添了猩猩、猴子、狗熊、老虎等等,其中,最漂亮还要当属鹦鹉之类的鸟类。 林妈拿出了卡带,林笑笑瞄了一眼,果然是上辈子的那盘,八合一的,说来惭愧,那八个游戏林笑笑上辈子玩了那么久竟然就木几个真正通关的。 “明白!”从诺顿的语气中,百骑长们都听出了毫不掩饰的严肃和凝重,诺顿的话没有任何虚假,帝国的意图就是要拿这场战争来筛选骑兵军团,淘汰者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亡。 李秋棠尴尬的笑了,婚事越是顺利,她越是担心,自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就要成为自己的丈夫了,怎么能让她不心里高兴?可越是高兴期盼,越是不想出现任何变数,她盼了那么多年的事情,绝对不能落空。 “我尽力了!”托托莉冷不丁的说出了这句话,粉色的长发开始褪色,眸子渐渐变回原本的淡紫色。 兴许在魏氏看来,自己一个庶出的乡下丫头,能给官老爷做填房,穿金戴银还能荫泽家人,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了吧。 不知过了多久,激烈的交战终于缓缓平息,寡不敌众的中国特种兵们终于在鏖战中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羊柏看看前边的战事,虎韬的确十分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但是他毕竟在沙驰城十将中年龄最长,老成持重,深谋远虑,连钟鼎都十分倚重他。 夏羽殇问道:“如果不种粮食我种什么?”方啸宇道:“种棉花。”方啸宇知道楼兰郡日照时间长,温度高,而且比较干旱,是种植棉花的绝佳地区,尤其是最好的长绒棉只能在这样的地方才能种出来。 刘照早早就起来了,今天是虐心去千代家的日子,是虐心最后抉择的日子,选择凯丽还是选择自己的家人。昨天虐心已经做出决定了,如果家里人还是不答应虐心和凯丽的话,虐心就只能反抗了,没有其他的办法。 刚才给大家伙开了句玩笑,目的就为活跃活跃空气,大家听故事听得挺闷的,我老瞎子也觉得没啥意思。 沙米轻轻的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然后就朝着前面走去,心中想到:孩子,心中有一片净土是好,但是这个世界,远远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未来的一切,还需要自己去承担。 第一百四十章渊盖苏文的绝地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又过去了数日。 这一天,李德謇率领军队凯旋而归。他们放弃了继续追杀深入,此次共斩杀敌军两千余人,而那些逃窜的士兵也都被驱散。 如今,随着气温越来越低,这些逃亡的军士面临着严寒的考验,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进入十一月中旬后,高句丽的土地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冰层, 这顿时让王落辰感到了压力。因为,当漩涡接近他时,他能够真切地感受到由这个漩涡中心位置所传递过来的极大的吸力。 这位灵级宗门的内门长老,堂堂神境高手,竟然就这么简单的死在了唐炎手中。 “哎呀呀呀,陆神你们能不能先走,我遇到我基友想说两句话……”卜鑫嬉皮笑脸地对他说。 只是,他说的虽然干脆,但就他那体态,那表情,那语气,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他所说的不过是气话。是做不得数的。 手机屏幕早已打开,辛简玉接过手机,一眼就能看到屏幕上显示的短信,是银行方发来的,说今早洪美媚的银行卡入账三十万。 “哼!”庄希雅被辛简玉的话刺激到,她就是见不得辛简玉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嚣张的模样。 此刻,朱由检死的格外凄凉,不仅是全身狼狈不堪,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还光着一只脚,在空中摇荡。 做完这些,辛简玉又从浴室里拿了浴巾,让两人的头靠拢,用浴巾直接在嘴部的位置绕了一圈,权当了封嘴胶布来用。 娇妻必有爱子,无法庇护她们完美成长,心境一旦晦暗,武道修为,也就止步于此了。 云婉清靠在他的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脑海一片纷乱,复杂。 “洛儿,相信为父,我能解决的。”掩下愁容,再抬头融洛又恢复了他阳光开朗的面容。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地面也飞起了几道人影,下一瞬,八个导弹全部凭空消失,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眼前的男子那么的美好出色,她从来没有奢望他会喜欢自己,更没有奢望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收拾好了东西的慕晓风坐在了她的‘床’铺,看着另外的三人,三人只是好的看着他,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蓝清儿一瞬间便明白了为何张大爷会这么问,因为蓝千宸的面已经见底,而自己面前的一碗面几乎未动。 “艾丽塔,最高会议究竟在什么地方?还要多久才能到达?”我好奇的问道。 “既然诸位大人都这么说,那就依诸位大人的!李爱卿是朕的老师,朕今日要为他设宴送行!但愿他在陈仓县令上好好地干吧,希望有朝一日李大人可以再次回到汉中,成为朕的左膀右臂!”赵谌似乎十分的不舍,道。 不得不说韩浩想要吐槽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干瞪眼,看着石头屁颠颠的从角落里跑到了这个地方,然后动作迅速的从他身边爬过去,做到了里面的位置,一上来就抓着圣代往自己嘴里送。 杜云谦耳根子软,性子有点懦弱,可是不管怎么样,却是一个孝子,面对杜老爷子的时候,杜云谦基本上是不会说不的,也在面对他老爹的事情上,总是会考虑很多。 周六早上八点,叶振开着奥迪到富州大学门口,等着其余三人。不久看见三人到保安亭交谈一下,伸缩门打开,他们走了出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独权四道 欲自立吗 冬去春来,转眼之间,便已经来到了贞观十九年的三月份。 寒雪融化,暖阳散落人间,但是还是吹散不了那一丝寒意。 “各个要道都已经驻守重兵,渊盖苏文想要突破,必定会要付出大代价。” 黑齿常之立于仇乙城的不远处,目视着这摇摇欲坠的坚城。 “太子殿下已经占领了平壤城,给渊盖苏文留一条生 先不说他的实力,一个时辰内,解决掉四百九十九名参赛者,根本不可能。 越是这种杀戮之地,越蕴含着强烈怨气,它们无孔不入,肆扰着众人心神,饶是高远瞩这样的武宗,神色也不免凝重起来。 左梦庚长叹一声,可周围人谁也没听见,因为他的叹息生早已经被再次袭来的炮火掩盖了。明军的火炮和火枪时而交替开火、时而枪炮齐发。铿锵的军阵离万年桥越来越近,也预示着失败和死亡离左梦庚越来越近。 没法在空中停留太长的时间,因为那样的话就太耗费元气了,苏明落下来之后,并没有气馁,一次不行必须得再次尝试。 全州打了这许多天,清军二王的部队共伤亡不到2000人,可城内明军已经伤亡近半了,再想坚持十天半个月都很困难。可城外的清军还有17000人。 不得已之下,韩如天只能飞身降落了下来,将自身与那守护法阵贴的非常之近,甚至连手掌都直接贴在了守护法阵之上,感受着法阵的力量变化。 吴子健居高临下,将毕奇怒目切齿表情尽收眼底,眼中突然一亮。 王越没有放在心上,天下之大,有人的风格相似他和上官沐怜的风格,不足为奇。 杨天有些愕然,突然感觉好怪异,无霜怎么跟雪儿姐凑在一起了? 战十分虚弱,本来很清晰的虚影现在几乎都看不真切,随后他隐入玉佩之中,在也没了动静。 因为一旦遇到这些巡逻队的士兵对自己起疑心,并且审问自己的话会浪费更多的时间,与其这样不如躲避他们。省得到时候来搜查自己的身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几个在这座高高的高山上俯视般看了许久,这座美丽的帝都。久久不能够忘怀这一幅震撼的画面,光这一个帝都它的面积都已经不亚于世界政府的总部所在地圣地玛丽乔亚。 这是楚薪派遣的复仇之军,数量达到了惊悚的数千近万,但这远不是青铜火大军的全部。 中路这边,bang的大嘴把技能往兵线上甩,男枪和璐璐都是如此甚至连大招都用上了。 “我靠对面怎么换线了?”阿光一脸懵逼,感觉自己死得挺冤的。 “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修炼,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顾清婉提议道。 最主要是,他去了域外星空修炼,一下子下界就过去了一年,他也没来得及提醒嬴政。 目前为止,全球已经安静了整整三天,期间没有任何一头巨兽现身蹦跶,也终于让人类得以喘息。 隔壁的两层楼房空了有段时间了,高川也是没想到会有人接手,毕竟当时被寄生兽杀的人有十四位,这个数字对他来讲没说什么,但对普通人来讲,住的地方有这么多人被杀,肯定会起搬家的念头。 谢尔盖也是一脸难色,他不敢想象整个过程晶晶该多么痛苦,多么绝望,而他却无能为力。 第一百四十二章渊盖苏文活活气死 “诺!”李震躬身,将此事牢记。 开通航海贸易,得到的好处会超出想象。 大唐如今如日中天,通过海路,其威压会传的更加宽广。 “对了德謇,本宫这里有几封书信,你亲自送到陛下手中去。” 李承乾望向李德謇镇重说道,同时从衣袖之中,拿出了几件密封信件。 李德謇没有丝毫怀疑,而是接 所以如今锦衣卫虽很低调,但也有自己单独的衙门,而北镇抚司就是其下负责侦缉刑事的机构。 ——这其实不是谁和谁住的问题。沈越死了,纪阳也可以腾房间出来。问题是,他们住的房间,肯定没有虫子的屋子那么宽敞华丽,这位脾气很大还满脸“朕不高兴”的异星旅人,愿意纡尊降贵吗? 叶嘉柔听到熟悉的声音,没有立即回头,她将惊喜的神色收敛,而是换上一层淡淡的模样。 与其说是情人间耳鬓厮磨的亲吻,倒不如说是一场充满了不舍与柔情的告别。他的动作很轻,轻得如同柳絮飘过,察觉不到一丝力度。 不过一夕之间,陈秀兰两口子从家财万贯到流落街头,幸亏陈秀兰还有几样随身携带的首饰,石志友把这些首饰拿去当了,一家人先找了个地方落脚下来。 叶天宇祈祷不要打雷,若是打雷了,安吉拉有可能会更不舒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他就是知道,她一定不喜欢打雷天。 他施展‘不灭风体’击杀大半火狼后,自身灵力耗尽,可是,他生蛮族兽魂战士独有的兽元力却丝毫未损,在用神识察探出方圆一里范围没有外人行迹后,凌风果断施展兽魂变身,化成大地暴熊遁入地底。 秦凤仪笑眯眯地,“起来吧起来吧。”命人拿出大红包来,一人一个,里头是俩金元宝。大阳眯眼一瞧,没爹给他的大,顿时心里美美哒。 高部长此刻对刘宝丰的态度大变。本来两者之间是没有私人恩怨的,高部长只不过气愤对方在那次会议上直言不讳罢了。 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和意识,完全依靠进食本能的食尸鬼似乎是疑惑的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新躯体,接着就开始舔食地面上的那些,刚刚还属于他身体一部分的血肉。 三十发子弹打完,特勤队长又从身边的士兵身上的战术背心中,拔出一个弹匣给自己的枪装上,再扫射茬霸。 而远处的乔木见到这个情景,哪敢现身出来,只有在密林中等候时机。 刘老爷子是开国功勋之一,年轻时立下无数战功,手下强兵如云,现如今那些他手下的士兵也都纷纷混出了些地位,自然是要来拜访老爷子的。 虽然目前对于这两件事情没有一点头绪,但是,他依旧是相信,随着自己的变强,自己一定会撩开乌云,看到这一切事情的真相的。 “可是,三千人会不会少了点儿,对方可是有着足足三万人呢?”苏菲皱着眉头问道。 当下情况高叔宝也没办法,躬身道:“是”,于是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放在桌上。 另一方面,巴郎赫孤身落单,面对孔雀丝毫不留任何余地的赶尽杀绝,他身体创伤严重,而援兵未到无法脱身,处境堪称恶劣。 而自远古而来,另一种有别于人类,神的生命体,魔!对天下虎视眈眈。 “敢偷袭老子,我草你大爷的!”好雨时节大骂一声,起身冲了上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道琛的用处 坑杀战俘 突然,李承乾神情激动地走下了城梯,快步向军中走去。 “参见太子殿下!” 见到李承乾到来,几位将领纷纷行礼。 “各位将军和将士们都辛苦了,本宫会记住你们每一个人的功劳,会论功行赏的。” 李承乾上前几步,亲手将其中一人扶起。 “程将军,这几个月来,你等在冰天雪地之中奋勇作战 才安慰了几句铁朝旺家这个感性得厉害的大舅哥,斥候陈二皮就拿着一封信从外面赶回来了。 梵音如今在华国是通缉犯,和几条人命挂钩,看样子,容辞一时半会地,根本回不了华国了。 而许多低阶的异兽正好作为肉靶,让云易不断进行尝试验证,摸索和总结出一套最适合自己的武学。 其七,环聚在汉城周边的二十余万朝军重新整编,挑选精锐朝军十万由李荟统领北上,进驻军士租界区的各处坚城堡寨,与明军共同抗击清军。 其他的部落可不知道,在战斗中,高扬的战意能够让灵魂发出耀眼的光辉,而我们则能够感受到那种光辉。 无论承认与否,香江始终都是华夏与国际社会接触最多的大型都市。 在中国战场上,每个日军师团都会配属一个骑兵联队,第十三师团配属的是第十七骑兵联队,联队长杉浦大佐是个沉稳谨慎的中年军官,可是,当他带着队伍钻进山区之时,也不禁焦躁起来。 “爸爸真狡猾,我都差点被你骗了。”赵然鄙视的扫了赵旭一眼,很实在的说。 接着云易又向老猿请教了许多修行上的事情,老猿都一一作答,不过老猿没有传授他任何战技神通,说了以他现在的境界也听不懂,老猿只是跟他详说了许多修行的法门、类别、禁忌,还有宇宙万象,让云易眼界大开。 赵旭恍然大悟,怪不得路含都敢明目张胆的挑衅他呢,再看看幸灾乐祸的在高台上笑靥如花看着他的欧阳菲,他那还能不知道这两人被虎头他们给忽悠瘸了。 “哈哈哈哈!”白龙在空中怪笑着,他刻意地压制着飞行速度,以让后面的金色飞梭能够刚好在树林子里追上他。 蛇魔听到易冰寒这厮放这样的狠话,杀意更加的明显,眼中的淫、秽已经被怒气和狰狞所替代。 精卫心里那片柔软的大海,波涛汹涌地上下翻滚着。惊起了眼中,那泓盈盈的泪水。 李逸航看准时机,施使第四式“长沙莽莽入黄天”,可是左臂发不上力,身子只能跃起二尺高,纵然如此,在这精妙绝伦,繁复无比的脚法攻击的下,陈明灼手中断剑给他一脚踢飞,他连忙急退数步。 刹那间盖正逍连中数十下拳脚,饶是他皮粗肉厚、化神境的防御力惊人,也被打得气血翻滚,连连后退。 他并不真心相信一条龙会用法术这种荒谬的事情出现,因此他认为一定有巫师潜伏在旁,然而反馈的结果却让他有些惊疑。 “想法虽好,可你真的以为九族是那般容易对付的,若是如此,兽族早就独霸整个大陆,还用等到现在”虚无并不完全将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而是引导牧天想下去。 “灵珠被盗,我们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如何寻找?”祝融问道。 “你!”依谣握紧了粉拳,就像一拳给他打去,可是手刚抬起又无奈放下去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安市城归降 高句丽灭亡 随着高藏的宣降,梁万春也是孤掌难鸣,选择了和李勣谈判。 “大唐英国公,果然胆识过人,打开城门。” 梁万春看着眼前这个大唐将军,心中也不禁升起一股敬佩之情。 随着安市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一段陡峭的坡度映入了三人的眼帘。 安市城墙依山而建,地势极为险峻。那坡度陡峭得让人望而却步,这 “不会,不会,能请霍将军到家里吃顿便饭,是我们的荣幸。”吕香儿扯出一个不算是笑容的笑容上了马车。其实在她的心里,却有些气愤霍青松都已经坐在车里,却还来问她的意见。 \t然而让人惊奇的是,刀尖已经擦到了后背,却没有继续前行。 一瞬间,我们面面相觑,红色品质戒指,这属性更加强悍了,加71点属性,相当于提升n级,另外还加了减少6%的致命一击和增加6%的暴击,还是双加副属性,太变态了这样。 唐悠悠做为名门家族的灵魂人物,更需要品质高的装备来强化自己,否则,那能服众,这次黑暗之旅也什么装备都没拿到,大家也是挺过意不去的。 此时李工,终于脸色变了,他知道芳七娘子,已经不是在开玩笑。 既然妖帝已经决定从此以后跟着自己了,那天生也没有必要在隐瞒九霄塔的秘密了,所以他就直接当着妖帝的面,打开了通往太阴天的通道。 老僧便是木平大师,身边是一直闭关的冯碧唯。这次因为异种精血的参悟,让她在盛元寺闭关未停。如今的冯碧唯没有遮住面容,青春的面容坐在木平大师身边,自然令人无限的猜疑。 \t伊洋和伊美相视一笑,心里暗想:好好跳吧,让你们先高兴高兴,以后有你们哭的时候。 拂拂衣袖,什么也没有说,当她透明的,直接越过乔乔公主,踱步就往纪以宁藏身的地方走。 眼神一阵阴冷,灵王猛地从紫金色光芒中抽出手来,同一时间,紫金色的古碑已是将磅礴的源气匹练击散,带着强悍的余威轰向了前者。 虽说是不敢抬头仔细观看,但头顶上方所传出的光线他还是能看到的。之所以会有灯光,那是因为就在他们不远的地方,一排沿路而上的阶梯瞬间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容菀汐摇摇头,觉得宸王真的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蒹葭这姑娘是不错,很忠心,而且武功的确很高,但这做事儿一根筋,可怎么整? 赵逸急忙向着城门跑去,气喘吁吁的来到城门,就看到郡守郭勋马队已经到了城外,看着郭勋轿子后面那运载钱粮的二十几辆马车,赵逸脸上喜色更浓。 在少年思索间,两人已经交手数个回合了,奎牛愣愣的看着空中飘荡的纸张,又是一个没见过的怪物,竟然敢招惹三害之一,心中实在是有些佩服。 可是,明亮的光线之下,他的确眼眶深陷,脸色铁青,并非健康人的神情。 地道的门已经打开,酒味儿飘得满屋子都是,那个男人督促着酿酒工们把酒坛子都搬上来,还剩最后几十坛。 如锦一人在萧万身边,他一直放心不下,他想尽一切努力,保如锦安全。 的确,章嘉泽虽然已经30多岁,但看起来跟学生模样的差别其实并不大。 海蒂莉则行礼道:“见过父皇、母后。”却没有对那名壮汉见礼。 第一百四十五章独掌兵权 监禁李勣李道宗 一纸命令而下,军中将士被分配上任,郡县如此,州道亦是如此。 刘仁轨因功而获百济道行军总管,统领百济道一切军务。 其在高宗时期,也是总管的百济要务,李承乾如此安排也是有其原因。 黑齿常之任副行军总官兼熊津都督,协助刘仁轨管理。 水军亦是开往了汉江口,由刘仁轨和黑齿常之操练。 “怎么,掌顾的,你视乎脸色不太好!”白衣少年独远略显不解,为何如此久等却等来了一张如此前后不一张苦瓜脸。 不过由于萧飞率先攻击出银箍棒,李白的这瞬间八剑,只是砍在了他的银箍棒上面。叮叮叮……发出八声金戈铁马的声音。 盒子里面是一颗人头,七窍流血、面容可怖,这是他派去的一个杀手的头,耳后都有特殊的标记,慕紫清认得。 “阿狸她已经仙逝了,尊使知道的不是吗?”楚芸怜低着头掩下眼底波动的情绪,她不愿看到凌辰那悲伤的神色。 她睡了一觉之后浑身舒畅了不少,疲惫感消失后接踵而来的就是饥饿感。 他们眼中有了惊骇,五名先天合力,竟然受了伤,而且,拳芒还在落下,并没有阻挡多少速度。 陈浩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眼眸一眨,精光消失,抬起头,看向空玄三人,好似碰到了极为重大之事,脸色很是凝重。 ps:今天应该会有时间多码一些,昨天被拉去喂了好几波酒水,脑袋到现在还昏沉沉的。 于是,这事也就落到了江凯然的头上,虽然就算罗涛不嘱咐他也会过来。 江凯然闭眼思考着,似乎终于想通了一般,只觉得浑身轻松,深呼吸一口气,转身便进了屋里。 其实这芍药平日看来还算伶俐,但这伶俐也不过表现在她能轻松地将屋子打扫干净,并且不来烦她。知道她不爱人跟着,便也不主动凑上前,有时有人想冲到她屋里,她还能力所能及地帮着挡一挡。 费璇彤暗自得意,心里打定主意在吊吊徐翰林胃口,不能轻易告诉他。 此刻耶和联大军所在驻地当中,耶和联则是和众将士们商议如何攻下耶罗的时候。 可是也就是因为这一千五百两,则是让这些马匪头子心中的风险降低了很多。 可乔一辰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顶撞过他,理由很简单,因为他的脸长得像妈妈。 上一家公司是在中海,最近想回来临城发展,于是加入了猎头计划。 徐翰林用力勒了勒梁飞脖子威胁着,他之所以不使用人枪合一、格斗专精等技能,是因为赌场大厅内还有无辜的荷官、陪玩公主以及赌客。 刹那间,李晓梦的娇躯微微颤抖了一下,俏脸上的神色更是变幻不定。 技术张打了一个ok手势,噼里啪啦敲击键盘输入各种命令,最后通过自编软件锁定飞哥msn登录ip地址,是一家名叫圣柏拉咖啡厅公用网络。 他必须先告诉父母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免得有高血压的老爸,直接晕了过去。 抬步,走至那一潭碧波前,抽了那塞住玉壶的绸盖,将那壶身倾斜,那壶中清亮的液体,顺流而下,在这无波的湖面之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可她没想到林源突然补偿了她,自己把那一百万出了,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餐厅内,金嫂就准备好了早餐,在吃过早餐之后,苏清玥自然而然的拿起包,准备出门上班。 第一百四十六章谋反实锤了 “太子年幼,好大喜功,怕是还不知其中的利害,必须要劝住,不然就是弥天大祸。” 李道宗急促道,欲要反身,越想,就越是放心不下。 在那群谏臣的嘴中,李承乾怕是罄竹难书了。 加上之前,谋粮抢掠之事,那些门阀定不会善罢甘休。 “老王爷,现在怕是什么都晚了,军中耳目众多,怕是这些时日, 林羽当初和另外一名邪眼的寄生者,唐门院长唐岩交过手,所以知道邪眼会篡改宿主的记忆,现在他突然说出来,就是为了更加扰乱赫连春生的心神。 镇星看着段玲朝着海边望去,跟着朝海边望去,此时,段情正好扶着勇命果跟那于鲫碰头。 血棺就安静停放在那里,我走上前,缓缓推开了棺材盖,在里面的邪祟涌出来前,纵跃入了血棺里。 我心里猛地一惊,那天钟情和我说她们要去长寿村,那她们是否也从这里经过了,现在她们都还好吗? 白展看着那张扰他心神的俏丽容颜,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着,水光潋滟,粉唇饱满诱人。 然而,她手臂里亲密挽着的君墨染,此时则是收紧下颚,一脸的面无表情,仿佛习以为常了一般,又似是丝毫没把他们看在眼里。 凤青青不客气地说道,李美琪想让她出丑吗?可是李美琪的算盘打错了,原主可是善于弹钢琴的。她国师出身的凤青青可是精通音律,有原主的记忆,再加上她……总之她要在这个宴会上用音乐狠狠的打李美琪的脸。 “行不行的,不都得行?”赵旭此时颓丧着脸,与之前饮酒时的愉悦大相径庭。 君墨染此时听不到她内心的呼唤,仔细的查看着她的手有没有受伤。 至于如何为府中的进项开源,顾锦宁还只有一个初步的打算,一切得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才能进行。 这伙人也不少有,六七百人之多,听他们如此一说,陈诺也是十分的感动,不好再做推辞,一并收下了。 前来观礼的人士也很满意,他们终于见识到了大规模的仙人斗法,虽然没见到天崩地裂的景象,但也见识到了仙人手段,毫无疑问,仙人是可以抗衡现代武器的。 两个九星武者,幽旷还没有自信到能够同时对战两名这种程度的强者。 两个月前,在甲板二层的角斗场上,为了庇护身边的朋友,叶暮以手中的星象神针作威胁,硬是把辛九嶷逼得不得不接受他的条件。 一道身影转身而出,推开房门消失不见,陆俊连忙跟上,跑出去的是飞天燕子,能够体会此时大伙的心情,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冲动,更加不能有事。 眼前这位儒雅中年,便是妖圣山八十一山,青妖山山主。青妖山,在八十一山中,绝对能排入前十。而身为其山主,此人俨然是一位大帝存在。 与少林武当不同,少林的达摩只是留下一个空棺,让后人猜想,武当张三丰羽化飞升也只是一家之言。如来天尊的破碎虚空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一拳打出,破界飞升而去。 她抬起那张无双娇靥,星眸仔细地盯着叶暮的脸颊,神情似悲似喜,静默无言。 宋铮一只脚刚迈进客厅,差点儿就让冯晓刚嘴里崩出来的这句话给怼回去。 “阿风,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没呢,在公司。这几天忙的要死。”陈媚说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群臣进谏 李承乾谋反证据确凿 李世民翻阅着手中的捷报,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这一次,他的太子立下了赫赫战功,消灭了一个国家。在他的统治下,唐朝再次创造了历史,成功地解决了困扰前朝数代人的东北边疆问题。 “朕的太子指挥有方,智勇双全,率领大军奇袭平壤,一举平定高句丽,功劳举世无双。诸位爱卿觉得应该如何赏赐太子呢?”李世民精神矍 只见她挥舞一杆大关刀,像三国关云长使用的那种长达四米多的大刀,看上去比李默这把咆哮之怒狼牙棒还要重,在她手上如一根鸡毛毯子一样轻松。 瞬间他就中招了,没有一点点防备,没有一点点抵抗,一团灰白色颜色就出现在被命中的位置,同时血红感觉全身有些麻痹,连动作都迟缓起来。 只听一声“嘶”的血肉撕裂声与“嗷”的悲鸣响起,他这一棒子擦过它的身体,狼牙棒上的尖刺将它身上的皮肉狠狠刮下数条。瞬间数条血糟出现,鲜血喷涌而起染红了大片身体与地面。 感受着古魔气息,整个古柏林瞬间无风飘动,且最大限度的将那古魔气息留在其上空。 门口的那具狗头的尸体没了,没了就没了,也许是被野狗叼走了,也许是被好心人上交给国家了,反正和自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总体来说,他现在的权力比起末世前也不少多少,手底下依旧几千人听他指挥号令。 回到纽约,纽约的变化不大,依然是那熟悉的街道,街道上依然是那熟悉的建筑,仿佛时间从未在这里留下痕迹。 奇哥正接过说了句:“多谢。”就听得不远处的餐厅内传来嗤笑之声。 因此映入李默此时眼中的便只有三种颜色,略带了腐烂气息一脚踩上去软软的潮湿的棕黑色落叶地面,带着被风霜和严寒酷暑肆虐过的棕褐色树干,还有偶尔两树之间间隔过大才能看到的淡蓝色的天空。 潘晓萱鹅卵型的脸蛋此刻鲜红润腻,灿亮的明眸带着羞涩,嘴角微微翘着……一切一切的全都奇异地吸引住他的目光。 龙傲天刚发出没多久,就收到了朱司其的回信,约他晚上在一家高档饭店吃饭,朱司其要好好宰他一顿。 借着火光望去,远处的山中确实有人头攒动,而且看样子人数众多。 这四个幽灵家族六星斗皇强者自然只能先放弃对火迪斯的攻击了,任由四条黑色巨龙无意识的攻击。他们四人都是操纵起黑暗法则,准备先解决掉身上的危机。 只是,韦林的强悍,是表面上看到的,真正的战斗力有多少,谁能知道呢? 就在这时,他刚一抬头,前方的路中间突然出现了个老头子。凌霄赶紧踩刹车,越野车停在距离那老头子半米远的地方。 剧烈的冲击从侧腹的位置传来,整个身体也为之晃动,灼热和剧痛的情报被传递给了神经中枢,然后回馈给了颅腔内的大脑——“被击中了”——这样的事实,冲击着萨安陆奥玲的意识。 黛绮丝还有电视剧要拍摄。还要去跟那些导演、制片人、编剧能沟通关系,而高西同样也有扩大牧场的计划要实施。 而且从西溪校区的后门走到科技楼要比从正门进去要近一大截,只要三四分钟就行了,如果是从正门走,没有十来分钟别想进科技楼的大门。 孙邵自然明白白苍何意,摇了摇头凝色道“此人我不曾见过~~~”他心中暗道,应该不是青州之人,但是这样的高手,绝对是有名有姓~~一会定要查个明白才行。 第一百四十八章李承乾势大 李二起疑 李世民不是心慈手软之帝皇,但是面对所有士族门阀的发难,他不可全杀了。 当然,他也杀不了。 只要一动这些人,大唐境内,肯定会发生暴动。 在朝堂上不能解决的事情,那就只能用兵事解决。 士族门阀在一系列的操作下,都选择了忍气吞声。 如今是他们发动致命一击的时候了。 “此 她游戏里的家园建在岩石区,石头堆里,连点绿色都没有,那块地方都没人去参观,以至于还没人知道她的家园是什么样的。 “诶!”元乔深深地叹了口气,觉得好日子到头了,这只烈血尾貂怎么就跟着她出来了呢? 带兵打仗,若连识人都不会,那她早在战场上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所以这时候的他,爆发力非常的强,他这一拳打下去,其中蕴育的恐怖力量,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起,也说是一直普通巨人了,哪怕是一只特殊巨人,也是承受不住这恐怖的这样。 没有迟疑,柳青开始了炼化,用强大的炼气提炼吸收里面的灵魂之力一点点壮大自己的灵魂意志,获得淬炼提升。 里面蕴育着的一缕生命波动剧烈的沸腾,仿佛被强大的混沌本源刺激到了,显得非常激动。 有了这两次的试探,人们发现木子西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坐下后也都放松了下来。 何田氏故意装着迷惑的样子,嘴上说着,手里却没停,继续要把红伞伞塞进田福贵的嘴里。 日向宁次身为日向一族的天才,又是木叶这一代的天才,自以为是木叶这一代人中的最强者,自然而然心中不服。 上车的同时,廖凡摇下车窗,并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大巴那边一眼。 “二位殿下的意思一样,收到密令的把你们一伙当成猎物误杀,然后嫁祸给其他殿下。我们这伙人都是临时凑到一起的,暗地里跟他们打听过,他们收到的是其他殿下的密令,内容也是一样。 “咱们结交咱们的,老爷子是老爷的,不能混为一谈。”青云抬了抬下巴,一脸的逼格。 一个励志改变世界,消灭恶魔,建立一个和谐的没有战争的世界。而奥古却被仇恨蒙蔽内心,那些杀害他们至亲的正是人类的军队,那无情之下的利刃,是奥古对这个世界的绝望,他发誓给这些人类带来最为惨重的灾难。 这边高氏才走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院中便传来了几道银铃般的声音,不过片刻便进了屋子。 说着就要上前,抬脚时却发现裤角被早已晕死过去的男人紧紧的攥在手里,二贵毫不客气的就是一脚。 “一定是红夭来了,她早就想回来拿茯苓碎片,是谁放她出来的。”绿娘陷入沉思。 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呼吸困难,眼前似乎要模糊起来,她睁大眼睛,竭力压下泪意,深吸一口气。 穆氏公司的一切事务她沾不到一分,更别说去和穆氏的员工打听穆行锋的行踪。 陈得令满脸紧张质问道,脑海中还浮现出了各种情节:仙人跳?绑架?勒索? 此刻的我们正在重建后的酒馆,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在听到我们询问的事后,向我们说道。 罗纳尔迪尼奥避开了中路的防守,从边路高速推进,维埃里和罗纳尔多从中路包抄,同时也吸引住加拉塔萨雷的两个中后卫,不让他们去边路拦截。 第一百四十九章要么逼太子李承乾造反 “陛下,太子殿下纵使无反叛之心,但是种种行为已经都是大逆不道了,若不处置,难平朝野动荡。” 半刻之后,长孙无忌为难的说道。 “该当如何呢?如今太子手握重兵,一定不能问责。” 李世民也一时揣摩不透李承乾欲意何为。 反与不反,都在其脑海中反复出现。 “高句丽已经平定,太子为 真知子与他们一样分明是土生土长的空灵界人,又着天地规则的制约,他是怎么成就元神的? 不过,当很多士兵正在丢掉武器离开的时候,高览看到两个有些熟悉的身影,便向曹操耳语几句,曹操于是直接命令士卒将那二人拿下。 “都不准打了!再打我就不客气了!”叶修动手前,还抱有最后的一丝希望,又喊了一嗓子道。 而刚刚来到了这里,几人就是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了周围浓郁的灵气,让他们的呼吸都是变得顺畅了许多。 “谢谢,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云昊将手机还给唐柔之后,低声说道。 “五阶天尊?!”几人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压制力,就是感到了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同样是认出了老者的身份,正是姬家的老者。 刚踏入这舰长室内,陈进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带他逃出地球的黑精灵族麦斯德林。 这时武斗场上的庞统和灵珏二人走了下来,灵珏看了渡空一眼问道。 “不好!难道我们中埋伏了!”用周围荒草制作的陷阱不算是太深,但前面一排突然倒地的情况,让后方一直兴奋的凉州追兵也没有及时勒住马,全部都倒在了一团。 在那个时代别说成为武帝,就算是成为武王都极其艰难,那个时代武王寥寥无几,武皇更是几乎一个都没有。 肖扬起床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下,空气中湿乎乎,有些凉爽的味道,让人感觉非常舒服。 温婉听到这句话,嘴角划过一丝笑意。这孩子是比较实诚。能这样回答,温婉很满意。 赤水眨了眨眼,灵活的脑袋瓜子在此时终于起到了它应该起的作用。 “麻痹的,敢耍我?”白发摩天恼怒道,他感觉到这是自己的失误,很是恼怒。 且她体内的脉络因为突出其来的热度,早已受伤甚重,自我恢复能力下降,她要想将之完全消化,也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事。 缓慢而低沉的鼓声响了起来,随着鼓声,前军开始排着整齐的队列向前。两军相距八十步,双方都停住了脚步,弓弩手开始发威,一阵阵箭雨带着狞笑,扑向对方的阵营。双方都举起了盾牌,掩护已方的将士。 这日,钟潜之在与几位官员商议政事。仆从在他耳朵边上说了一句话,钟潜之点了头,表示知道。等处理完政事,立即回了府邸。 肖扬听到那边挂断电话。黑暗中站在房间里站了半天。最后色心占了上风。什么理智去他吧。 二太太点点头,“一会儿我让管事来见你,就将这件事定下了。”任静初明日回娘家,说不得商量出什么变故,这些事不如就定下免得夜长梦多。 王铁军气的发疯,又去监控室调取当天的监控录像,亲自坐镇观看,可是看的两眼干涩,也没看到有外人进入东海会馆。 队伍起飞后向着矿山区域前进,中途突然看到泰利队长带着士兵乘飞行坐骑迎面而来。 第一百五十章临辽东 行使大权 “李德謇,你说说战事的详情以及摊丁入亩和承包制的实施情况。” 从信件之中,李世民已经了解了大致的情况。 李德謇倒是知道的很多,因为具体实施的人员,就是由他们几个心腹完成的。 从白天到晚上,事无巨细,李世民都要进行过问,特别是李承乾的行事。 而此时的李承乾,带领着亲卫队,到达了 那个世界,没有光彩,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到方向,也体验不到时间的流逝,安静极了。 ?飞沙走石许久方才停,沙悟净咳嗽着,从泥土堆里爬出来,眼睛望着高台,那上面莫说唐三藏,便连那三个大油缸,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话语间陈宫男的保镖也都挡在了他的身前,怕郭念菲动手!郭念菲根本就没理他,径直走向杨子羽,刚才杨子羽已经被郭念菲的那一脚给踹的吓破胆了,看着郭念菲走过来,本能的向后退步。 大厅中一片沉默,沉闷的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战神联盟和雷诺尔德以及雷电一族的长老们,脸上的表情都是担忧和焦急。 王瑶看着林鹏的背影,一只手握着胳膊,眼神游离的望向了一旁,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就算他领悟了雷之法则,但是想要人不知鬼不觉地避开两位人皇进来到这里也做不到。 得到了装备之后,刘范招呼也没跟卢植和其他将领打,就又带着两千屯骑和由黄巾俘虏改编来的两千步兵,向着魏郡治所,邺县进发。 于此同时,天师府九龙塔内的屠苏,也是已经打到了第二十层。虽然这过程中发生了好几次暴走,但都被老天师成功化解制服。 为了验证自己脑中的记忆到底是梦境还是事实,林鹏想到了一个法子。那就是根据脑中记忆里第三眼开眼的方法,开眼试试。如果能够成功开眼,那就说明这不是梦。如果不能,那就说明,脑中的那些记忆都只是镜花水月。 那琴音太可怕了,里面具有难以言明的力量,让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而此时的皇宫里,七彩郡主第一时间就跑去了男宾那边寻找江衍,却被告知江指挥使已经离开了,就急匆匆的追了出来,可是,却没看见人影,反而看见了宁如烟的马车,于是,在那马车启动刚走了没多远,忽然又停住了。 林牧也没阻止,其他情景喜剧禁止拍摄是因为播放平台是电视台,泄露出去是怕影响收视率。 宁枝禁不住握了一下拳,那流失的勇气正一点点重新回到她身上。 宁如烟的心情有些复杂,其实前世的时候,他曾经问过自己,要不要跟他,可是当时想到他对夏霓裳的爱而不得,所以,拒绝了他。 "谁呀?怎么这么烦人,大晚上的打什么电话?"胡兰兰使劲的皱着眉,随手翻开电话。 奚澜誉方才,诚挚叩问自己的心?,他发现,萦绕在他心?头的还有一种陌生的情绪。 看许大茂那鬼鬼祟祟的样子,李爱国就清楚他有见不得人的事情。 “行,那你们还要再接再厉,继续努力,再提高速度的同时,质量这一块也是要严格把关,懂了吗?”秦毅开口道。 凯奇说完这些后立即动手毁掉了所有的契约,一声声深入灵魂的哀鸣从契约中散发而出,但贝尔却没有任何异样。 面容扭曲的学生眼里高光都没了,漂亮的猫猫眼好像变成大街上到处都有的劣质琉璃。 第一百五十一章架空张士贵薛万彻 独掌辽东军政 “诺!” 众将亦只能领命服从,如今的李承乾威势正盛。 灭百济,亡高句丽,于军中被俸为军神。 “另外,将辽东道的户籍进行整理,所有田产土地全部国有,氏族大姓的土地全部充公,按照人口在再进行分发,摊丁入亩,不以人口上税,以田地多少上缴税务,而农户所分有的田产不允许买卖,一经发现,买卖双 从健身房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家家户户灯火通亮。白天的时候要开店,九天只有晚上关店之后才有时间去健身房。 当时情况十分危急,时任中州军大元帅的李广山,又被宣宗皇帝任命为了镇北大元帅,让其统领包括中州军在内的,东乾北方全部兵马,全权负责与北戎战事。 当天沈洋就找了家银行,要办理人民币兑换欧元的业务,由于兑换的金额太大,银行经理建议他利用护照,办理一张欧盟通用的卡。 传奇法师的战斗力是很强的,可是当力量消耗大半的时候,再遇强敌,就有生命危险了。那个传奇法师,就是不太敢消耗过多的力量,才提议大家一起动手。 现在自己手头只有七千多人,是有些少了,至少两个营才够用,一个营防守,一个营随时出击。 不过这些淤泥只做成功之后,以后只要定期少量的补充营养物质就可以,这等于是初期建设费,所以才占了大头,投资比较大。 直到今日,三绝宗虽依然勉强跻身十大宗门之列,但宗门之内却再也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绝顶高手。这也直接导致了三绝宗在十大宗门中的排名在近百年来一直都是垫底,而其原本的势力范围也被周围的十大宗门大幅蚕食。 当年,徐天正参加三千道界大比,最终斩获了前三的名次,但被人设计,废掉一身道基,只能一身暮气的回到徐家村,坐地等死。 叶梓凡索性不加掩饰的看起了麦子,直盯的红霞从脸颊蔓延至耳珠。 说来也巧,半月前吴英在外头守夜,正值那日转凉,猝不及防便中了招,这一躺下去,就是半月。换来太子这里伺候的则是另一位姓常的中监,可太子多年来用惯了吴英,新的人再如何体贴,不免还是不习惯。 “难得一年这样清净,我还有些不习惯。”白承徽看着外头的雪景,不禁感慨。 一片鲜红中,凤夕若盖着红盖头坐在床榻上,听到动静便知道是何人来了,虽然已经不知道第一次独处,但不知为何,凤夕若也变得莫名的紧张起来。 周围的摆摊的人都替元亓捏一把汗,这男人一张黑脸,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在离她不到三十厘米的地方,老人鬼终于停了下来,然后就是将近一分钟的停滞。 既然王晓的胳膊杀人之后有痛感,之前周杰死的第二天应该就有,但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选择了隐瞒。 他脑子里一直都是答应陈温何不再闯祸的那些,而且如果不让他们出了这口气,接下来又得没完没了,他还是要学习要考大学的。 公元883年2月,李克用联合唐政府军大败黄巢,接连的失败让起义军形势危急。 距离黄沙城几十里外的一座城池内,韩信和赵高等罗网高手坐在城主府内。 现在突然有个大活人告诉自己数年的判断是假的,温谨诚差点没跌到在地。 第一百五十三章大唐有何弊端 考验高侃、薛仁贵 “殿下请放心,不良人如今对世家都盯的很几年,另外,长安那边也已经传来了消息,世家门阀已经动手,而且还是长孙无忌的牵头。” 武行说道,不良人在资金充足的情况下,发展的迅速,遍布朝野了。 只要参加不良人,就会得到一份外快,执行的任务也不是很艰险,贫民之中,都愿意参加进来。 “看来敲打的 这让林立一头冒水,在网络上查找不到任何信息后,林立暂时没有理会这个鬼狐杀手了。 卡拉肃着脸,撕裂着音速,爆发出强大的速度,披风在身后拂拂甩动着,追上了分离舱。 不过这近乎作死的冒险,也把他带入了更加神秘的猜测,他不由得开始去想,天蚩蛊为什么会拥有命格?所谓的无天先命,又是怎样的一种属性? “这就是你的答卷么?”冯雪看着巨大的氢弹,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感觉。 其实黑魔熊睡觉的时候是可以趁机攻击的,可是火舞莲华因为出乎意料而没有利用好这段时间,等他们决定继续打boss,其实和从头打起没什么两样。 “去完成一个任务”陈子昂简单将自己加入龙组的事情说了一下,但并没有透露任务有多么危险,因为他怕她们担心。 可以这么说:这其中的人情让冯雪现即使在选择退学,然后混吃等死一辈子,也能够在诸多灵魂系穿越者的扶照下成为一个中等势力的话事人。 对骷髅大军使用吞噬城市,一方面是冯雪被逼无奈,另一方面则是这些骷髅兵本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吞噬它们并不需要背负太多因果。 “徐兄,有什么宝贝,现在可以拿出来了!”展抄迫不及待地道。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走出了黑色的通道。让他不能想象的是,走出的黑色通道的瞬间,他竟然来到了另外的一个巨大的囚牢。 当初他们第一次交锋的时候,这西羽莫山虽然狠辣,但是却没有狠辣到敢和林乐以命换命的地步。当初的林乐正是看穿了他这一点,因此才不顾一切地施展同归于尽的招式。 没想到,再来一次,唯一没变的是楚朝阳,是他铺天盖地的绯闻。 “到家了。”廉辛然帮沈微揭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伸手将沈微抱出来,直接抱回家了。 有些时候,谢筱青甚至觉得,与她站在一起都会觉得无比的尴尬,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对,倒不如躲着他们。 鲁假爷嘿嘿一笑,便安静下来,他和阿日两人开始仔细地辨认龙田丹和李如柔等他们四人那里传来的说话声音。韩易却是不管他们两人,自顾自地吃起菜来。 在帝都公寓的门口,可没什么出租车,还得走上好几分钟的路才能去拦车。 所以,现在李子锋都差不多已经将手机给忘记了,将手机带在身上,不但没有任何的作用,而且,还占地方。 现在别说美妞了,要是能够不像前面三人那样受伤就谢天谢地了。 “不行,我装备还没起来,输出不太稳定。”微笑马上反驳,adc还没起来,永远不要认为团战稳赢,万一罗硕被秒了,皇子发条大招又没给好,那怎么办? 也不知道无情哭了多久,她突然闻到一股再熟悉不过的日子,猛然抬头,看向那停留在树枝另一头的黑色身影,一脸欣喜的飞奔而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兵强马壮者,可问鼎 李承乾不语,目光落在了薛仁贵的身上。 压力巨大。 薛仁贵越想越急,从李承乾的表现来看,高侃的回答是正确的。 薛仁贵就算是答出一样的话语,肯定也能过关,但是在李承乾的心目之中,肯定是要排在高侃之后的。 所以,薛仁贵不能回答。 但是不回答标准答案,如何能通过这次的面试呢?还 人果然还是社会动物,经常接触什么样的人,就会变成什么样子。那些跟老年人经常待在一起的人,多半是会变得老成持重,但是却缺少了应该有的青春活力。 周瑜听闻那巡逻军士的回报后,当即愣了一跳,随即连忙令人将对方给带来。并派遣人去通知魏蜀吴三军主要将臣,立即前来自己帐中议事,不得有任何的怠慢,否则予以耽误军机处置。 苏苏在清风营的存在感很差,但是,在将军府里,她的存在感还是很高的。 "哼!老夫还真不信这个邪!玄火九转!"火邪神喉咙间滚动出喷怒的嘶吼,整个身形猛地膨胀了一圈,双眸中瞬间化出两轮烈日,化掌为拳,如同一道燃烧的陨石,轰然击出。 林巧巧稍后一点,被几个严肃的人带走了,这是保卫组的人,林无双认识,有些事情可以相信林无双,但是,有些事情,显然老钱还是要弄清楚的好,这大概就是相关的审查吧,林无双并不担心。 不管城头的弓箭、火器,如何的在这些人中掠夺生命,但是这些人就好像疯狂了一样,前仆后继,死而后已。 七人的伤势本就不轻,再加上被掳的期间又受到了非人的待遇,更是伤上加伤,状态非常不好。只不过,有陆随风这位丹圣在,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能安然无恙,甚至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 她双目紧闭,血色尽失,唇角溢出的一缕血迹已干涸,映着惨白的脸。没有半分生气。 这东西是他私人的!就算是要给中国政府,那也得拿到自己应得的钱才行。 高澄和高登死了,得以保全了全尸,无常剑,只堪堪划开了他们的喉管,就再也没有更进一步!没有被斩首,给他们留下了最后的一丝尊严,在场的人都感觉的出来,韦昊对高澄和高登,动了恻隐之心。 看着黑暗的天空中,一轮孤月,孤月亮而无光,就像现在的楚牧城。 他不得不承认,东方夜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从来没有把自己的身份看做骄傲的资本,在别人面前不管怎么样,反正对李家人很好,用的是真心,李安喜不得不佩服东方夜。 “韩爷爷,那凌飞就高攀了。对了,韩爷爷以后叫我凌飞就可以了。”凌飞面露笑容,对此感到十分欣喜,从他脸上表情就不难看出他现在的心情。 现在,显然无法打破威震天施展的类似铁布衫、金钟罩般的古怪能力。 可当赵秉带着绮罗来到西北时,绮罗已经临近产期,赵秉不愿绮罗再次跟随自己奔波,遂勉强在西北暂住了下来。 让他们二老欣慰的就是家里的孩子们都是好的,完全不用他们操心,相信这件事情他们会很好的解决。 林夕对风云第一部很熟悉,毕竟有电影,对绝无神也很熟悉,毕竟有电影,但对帝释天只知道这是一个变态高手,是曾经的徐福,练有“圣心诀”,刚才那一剑刺上对方散开,是什么能力? 第一百五十五章来自氏族门阀的反击 “想必诸位都已经接受到了长安来到信件了吧?” 夜间,在安市城内的一处军营之上,集聚了多位军中将领。 “都收到了,如今看来太子李承乾是有反意了,全军上下都安排了自己的人手,逐渐的把我等排斥在外,显然也有了提防之心,我们行事还得万分小心。” 一员中郎将开口道,他的身份大有来历,是京兆韦 更何况慕烨那方面有疾,三年来,她一直在为他调理,房间里面的人一定不是慕烨,说不定是他的朋友。 洞内空间极大,可谓是别有洞天。水虺形似蛇,它的住处正好符合肥遗的生活习惯,看样子肥遗在这个老巢里面过的应该还不错。 只要褚浔阳有事,那么和西越之间就势必开战,就是崇明帝也都不可能再扭转乾坤了。 老者说道:“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蜥蜴般的顽童过來告诉我。说。今日有阴界锻造冰魔出世。因为。他的身体经过血池地狱。血池地狱的血阴气太重。冰魔很难在地上生存。必须将其激活。 一桩桩一件件,没有枪杀,没有搏斗,没有鲜血,默默地,一个一个的死去,给人们带来前所未有的恐惧。 “呵呵,哪有,等我们家宝贝还不是应该的?”风天翔抚了抚怀里的俏头,宠溺的说道。 “不用把裤子脱掉吗?”林欣悦疑惑的问道,她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也知道一点,不脱掉裤子怎么扎的准呢? 菲菲没说话,只是眼神玩味的看着我,被她一次次欺负着,我的身体和意识都有些支撑不住了,我眼神无助的看着菲菲,可是她的腿还是紧紧的束缚着我,我还是动不了。 “敢不敢?”赵朔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对着她微微弯起,眸中流光倾泻,教人怎能拒绝?便是这一眼,就足以令人神魂颠倒。夏雨,自然也不例外。 妖树手臂乱舞,仿佛致谢行礼。随之还原为妖眼,重新化作一道流光,径直冲向自己所选定的目标,再也不见了。 也正是何娟这种出于内心的真切关怀,让沈秀从这一刻起真心把何娟当成了妈妈。 或许是听到了,但睡梦中的她无法做出回应,只是耳朵动了动,耳朵发红。 后来也不知是不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世界各大强国,表示同意复仇者联盟的地位,但出于捆绑理念,他们决定成立新的神盾局。 “我也是非常奇怪,以我的人脉和影响力,能在半年内搞定就算是不错了。而且这一次被卡在了一个环节,我和大福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搞定,但是突然,那人就求着我走过了流程。”秦泰山。 听着他这带着些许哄意的话语,顾安柠很想要给他翻个白眼看看。 “这他喵是个什么东西?”难道她不是穿越到了中的苍灵大陆吗? “什么事情呢?你请说,我仔细听着!”崔经理他做出了一番洗耳恭听的模样,反正神情就是特别严肃的样子。 即使这样,夏夕颜还是觉得高三很辛苦,永远是做不完的试卷,看不完的题目。 她咽了咽唾沫,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来,就已经被叶云轩他给打断了。 事不宜迟,杨国安请示局长后,带着陈刚和马忠良连夜飞往长海。 支援三线的人一年一换。换岗的时候,机灵的妈找到了爸,而且和爸的领导谈了话。于是,诚实的爸就把大肚子的妈带出了大山,带进了城里。为了祝贺自己的成功,孩子出生的时候,妈给了他这个名字。 第一百五十六章殿下,应该划国而治 “殿下有所不知,此事关乎殿下安危,长安城之中,各大氏族门阀,联合上书弹劾殿下逾越帝权,行坐帝位,杀降将,改税制,行谋反之事。” “不日之后,陛下的旨意就会下来,令太子殿下班师回朝,看似没有任何处罚,但是一旦回了长安之后,殿下的处境是极为的不妙,特别是刑部的尚书张亮,利用职权,不知道从哪里抓出来 两个刺客又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忽然两团豁然化身流星向许凡的袭来。 到了球场上大家还是要依靠各自的默契来踢球,最近通过刘力的一些教导,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明白了一些战术上的安排是有多么的重要,可李惠堂不教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家也只能看着了。 林凡的声音不大,但在传出的一刻却犹如天雷一般炸响,传遍了整个郡守府,甚至让郡守府都颤了一下。 紧接着,纪龙腾如同轻燕一般,缓缓落在地面上,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那个,其实我是夜轻羽的双胞胎姐姐,我叫夜轻天。”对上四面八方的目光,夜轻羽一本正经道,额头滑下大大的冷汗。 可是在陆晚晴的各种威逼利诱之下,尤其是答应,等到陆氏集团走上正轨,就积极备孕奋战二胎。 李惠堂看着球场上,现在那里已经成为了其他同学的游乐场,没有了校队的霸占,那里宽阔的场地更受人欢迎。 “罢了,还有七天时间,还是趁机修炼一种身法战技吧。”纪龙腾深吸口气,心神瞬间沉入修罗传承之中。 晏立斌的头靠在床头,又想起何芷吼的那声,是你对她不好她才不爱你了。 “这位仙友,需要什么帮助吗?”对上夜轻羽满面感动的目光,守门的仙人缩着脖子,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至于装鬼之人,夏沫猜,应该是夏红芒,古人信鬼,唯独现代人知道没有鬼,能用如此周密的心思杀死夏怡雪的,恐怕也只有夏红芒了。 终于两人找到了一个成衣铺子里,里面有着一件大红色的裙子,上面用金色绣线刺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 厨房的那个管事,原先还对于谷星月有些不屑一顾,此时脸上哪里还有一点那种神色。 清晰的话语一句一句的飘进纳兰的耳膜里,震得纳兰的心口发懵。 “爹说,踏入阵内的人不生不死,所以祖母大可放心,便是知道不会死才会如此折腾。不疼!”千寻说得极为平静,眼底没有半点波澜,宛若一潭死水。 他说的很是在理,本来支持着方子妍的那一拨人,此时竟然觉得是无言以对。 第二条虽然说的强势了些,可只要他把她哄得开心,她还会走么? “你还在恨我吗?可是那一切并不是我的错!如果那天不是你叫我帮忙找你爸爸,我怎么、我怎么……”她的眼里落下泪来。 坦白说,这四个皇子,除了慕容衡她还有那么一点好感以外,其他三个都入不得她的眼,只是,这慕容衡是个傻子,将来皇帝驾崩,新帝登基,这傻子还不是任人宰割? 苏宝贝和黑崖还都不知道苏轻盈光明神的身份,不知道苏轻盈心念一动就可以以天道为眼睛,看到神州大地上各处的一切。 李夫人见了,自是一切看在心里,暗自欣慰,借了有事由着她们去聊。 冯一枫只觉眼前都是刀光剑影,身上似乎感到冰凉冰凉的犹如死人一般。 第一百五十七章抗旨不遵 不还朝 武行受命,隐退而去。 李承乾静立于大殿之上,面色阴沉如水,心中却如波涛汹涌般难以平静。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李世民并未完全信任他。 站在李世民的角度来看,如今的李承乾作为太子,实力太过强大,其行事又逾越了权力和礼仪的界限,怎能不让他心生忧虑? 李承乾默默叹息一声:“也罢, “我们就是计划一下怎么离开这里,可没有无视你的意思。”林天笑眯眯的说道。 被尾针碰到的那头沙蝎当即从睡梦中醒来,晃动了一下身子便慢悠悠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爬去。 所过之处,所有的一切,全部粉碎掉了,附近的几座山峰在一瞬之间化成了虚无。 末世陨石的降临,不仅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末世,而且还开启人类进化的大门,这也让卡努特看到人类天赋的可怕。 见到叶无双的目光看来,北哲云卓眼中闪烁一抹冷光,叶无双不选择挑战无道,而选择挑战他,也觉得他不如无道吗? 这时黑熊精和敖丙二人竟是悄悄的现了身形,当时他们看到大脑袋被那兽修截住,就没有跑远而是害怕这货有个闪失,故而再次潜了回来。 说完之后,洛方收起了蜂蜜,直接将驴蛋抱起,然后飞向进了华南圣城之中。 叶幻当初创造出奥露西娅身体的时候,在身体内植入了双生冰翼的一部分血肉,这也导致奥露西娅对冰有着异常的亲和性,和拥有双生冰翼基因链的叶瑶梦一样。 "不对,他还是万人级的存在,只是实力无限接近于十万人级而已!不过即便无限接近于十万人级,但是也毕竟不是十万人级,这其间的实力差距是难以想象的。"悲摇了摇头说道。 艾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虽然海贼王中死的人不多,但是不代表不死人,原著上也并没有点明艾斯到底有没有杀过人。 等戏班子撤出了大堂,丫鬟们又重新给摆上了桌子,续上了茶水,等待着开饭。 就在所有人都深深地被“海神”号所震撼之时,离地面较近的战船二层甲板上出现了不少人影,下一刻,一个折叠带有护栏的长长登船板伸了出来,缓缓搭在了码头上。 虽然长宁没有直接说是要拜入昊阳宗,但是她是和董晨一起来到昊阳宗,又说了只是碰巧赶上这次测试。 顾瑜真已死,魏氏已经是袁府的当家主母,不管结果如何,袁应全和魏氏的地位大概是没法撼动的。 咔咔……忽然,房中那诡异的景象让冲到半途的黑甲士兵们霎时持起携带的二十毫米魔能步枪,迅速将毫发无伤的奥巴鲁与贾克斯团团围了起来。 “刚得到的消息,我们在红巾会的内线报告,王有德很有可能就是王红旗的保护伞,而且到现在为止很有可能你的身份已经暴露,王有德极有可能把你的身份告诉了王红旗!我们必须提前行动了。”郝飞沉声说道。 然后当事者才疲惫的从天空中跌落下来,最后再用矢量控制的能力使自己能安全的落到地面上——不过还是把地板给砸了一个深坑。 这么想来,晨瞑瞳初次遭遇四糸乃的时候,也并没有响起警报。说不定,频繁的从邻界过来这边的世界的精灵就会这样。 “稳妥么?”大长老唯恐徒增变数。要知道,在前几次行动时,那些人可都是信誓旦旦的跟自己保证一切无忧,到最后,还不都是死的死没得没。 第一百五十八章谋逆将起于军中 “冯立将军,可否还记得晚辈!”韦玄贞驱马向前,来到冯立面前,双手抱拳,行礼道。 “你是韦氏族人?”冯立看着眼前的韦玄贞,感觉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具体是谁。 “冯将军说的不错,晚辈韦玄贞。”韦玄贞微笑着回答道。 “本将军有要务在身,急于回京,你们快快让开道路。”冯立面色严肃地说道。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情激荡,时而却又平静无比,一种飘然世外的感觉让他流连忘返。 萧子非一声大笑,心中大喜,根本不考虑身上的伤势,直接就是再次冲向了卢世芳。 “‘好,那在下就说了,不过只是说一下,希望掌柜的不要在意。”蓝灵灵拱手道。 亢青云脸上有光,兴奋的直直搓手,看着眼前珠帘慢慢掀开,露出柳如是绝代娇艳的样貌来。 “也许是紧张吧,紧张……”坐在他身边的权相佑宽慰了他一句。 更不消说那个用法力降服他们,如今已经尊为草原国师的老和尚了。 邓艾起身,曹丕身后亲兵牵出战马一匹,邓艾跨上,身边还有四名弓手各自回位,曹丕又将身边几名骑卫派给邓艾,保护左右。 魔门炼心的手段并不逊色于道家的淬炼道心,反而还要更加直接,当然也就更危险几分。 虽然留在秦家,天天见到秦珏很心烦,整天过的心惊胆战的,但是至少有秦夫人这个靠山,秦珏再怎么蛮横,也不能对她怎么样。一旦嫁出去,她哪里再找来一个秦夫人,对她千依百顺的? 艾丽丝随手一挥,掌心绿光点点,闪耀着如水的柔光,绿色的光粒在空中流转变化,最后组合成一枚嫩芽的形状。 从刚才出了殿门,她就开始刻意的和自己保持距离,不仅不许自己扶她,而且执意的只肯跟在莲华身后。 “不要,不要。”惜如睁开眼睛,全身都是汗,很习惯的摸着枕边,可是发现身边根本就沒有人。 身后的肖晨风看着她的背影,默默的叹了口气,看来她,对他连个信任都没有。 傅擎岽则是展开双臂,挡在白筱榆面前,抱了抱坦图,然后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上官傲怎么会想到这里呢?坚决不可以,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龙墨白敛了神色,很认真的问,就差穿了一件白大卦,当自己是在工作了。 黎洛薇忽然想起,在鳄鱼园的时候,她和童歆经历过生死一线,当鳄鱼咬住她的鞋子疯狂拖曳的时候,她想她应该尝到了死亡是什么滋味。 “难道是李承一杀了蝶舞,之后抛尸,刻意在掩盖这件事?”夏风想不明白了,李承一不是傻子,蝶舞只是他派去的一个丫头,为什么要杀她?如果不是他杀的,又为什么不动声响?如果是他杀的,又为什么在相府门口办事? 不过西门亦梦也沒急着禀报皇叔,有些事,需要皇叔亲自发现,亲自处理才能够显的深刻,何况有艾翎在,也好判断皇叔对黛晓的心究竟有多少。所以,当时西门亦梦便也存了这样的鬼心思。 但是整体素质和纪律方面,百万大军却是得到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他不止没有钱,他也没办法回米国。因为这次偷袭马氏集团,他可是请了很多人帮忙的。而且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到时候大家一定能瓜分得到马氏集团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针对李承乾的阴谋 “冯兄,勿要再多言,如今我已与军中无任何关系,实在不方便再去,更别提领军之事了。” 在一座阁楼内,薛万彻举起酒杯婉拒道。 “薛兄,你并无过错,可太子殿下却私自剥夺了你在军中的事务,掌控军政大权,其居心叵测,你怎能坐视不理呢?难道你就不怕辜负了陛下对你的信任和恩情吗?” 冯立脸色不悦 咚咚咚咚咚咚,三成的心脏随着镜头的震动剧烈的跳动起来,一股剧痛从胸口腹部不断向着全身扩散,一股不服输想要获胜的信念充斥着脑海之中。 有不少人,甚至直接气息大变,看得出来,这是即将要突破的节奏。 至于察哥,萧的里底,萧合达,甚至蔡京陶节夫这些人,对这些家伙总体上的高方平有些凌乱,真的无法明确的判断他们到底是奸臣还是忠臣。 而对于林仲雄来说,今天则是他三观不停刷新的日子。无论是刚开始的那一手千里传音之术,还是后来的凌空虚度,亦或是现在的使用基础武学,抵挡自己的翻天掌,都像是做梦一样。 他们所在的霸陵与长安已是一水之隔,可以遥遥看到高大的长安城。 “我们也是欧,三成酱。”水上芭蕾的表演同样对身材要求很严格,华蓝姐妹自然也不会选择高热量的甜品。 最后是百无禁忌的阿杏,身为忍着的她有自信消化掉任何吃下去的东西,消耗掉摄入的所有热量。 没过多久,这帮人带出来一个穿官服的老人家,一看就是这里的县令,歹人们根本不顾这老人家年迈,十分粗鲁的推搡着他走到了广场上。 听到那老人的叙述,神农心里也是阵阵犯难,这种事情在集市之中并不少见。 “这么说来,下一任他真有可能入主大名府,成为朝廷部署于北方的中流砥柱?”梁希玟兴奋的道。 没办法,就仅仅是思考了那么一会会儿,就没有耐心的把手机挂了。 坐在门口的台子上揉着腿,翔太一边和谏山黄泉说着话。还好这个点没人来,要不然的话估计又会引来不少的麻烦。 出来大吼一声把他俩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自己身上,翔太走过来的同时看见路边有什么他就拿什么朝这边丢过来。 “风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以为我在利用你,还很内疚。现在看来,你这家伙,比我可鬼精灵多了。哈哈哈。”我想用这样的笑声,掩盖我心里的不自然。 “我知道,你最爱的人一直是我,我相信这从未改变过,我早就应该抛下一切跟你共度一生的,我再也不要与你分开了。”星离动情地说道。 在我爸的概念里,现在别说谈恋爱,就算我和男生多说几句话,他都认为是不可以的事情。我就只需要学习,学习,一件事就够了。 说是牢房,倒不如说是一处王府。只是里面院子的院门被牢牢锁住,其他并无限制。 “我不吹牛,十个叶悟空都打不动我。”南宫挑衅的回答道,气得叶悟空咬牙切齿。 脚步声来到床边就停了下来,一只温暖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 “你……你胡闹!”上官飞一听这话,急得一跺脚,然后来扳开她紧抱自己的双手。 “忍了不代表怕了,而是等待时机更好的还击。”上官飞不知什么时候来的,接上话说。 第一百六十章门阀氏族再次暴动,欲夺军权 很快,在韦玄贞的解释下,高延寿、高惠真也逐渐放下了戒心,他们和韦玄贞一拍即合,开始谋划一场巨大的阴谋。 与此同时,整个辽东地区都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仿佛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不久之后,高延寿高举复国大旗,呼吁高句丽昔日的权贵们起来反抗。他声称要恢复高句丽的荣耀,并推翻唐朝的统治 而对于余湘而言,只是让一些蜀中商船进入翔江河道而已,不但不会对其造成影响,反而会为其带来丰厚的河运税收。 现在有一个可以免费吃饭的机会,正好也可以放松一下自己连日以来紧张的心情,何乐而不为呢? 随着夜幕降临,一辆深银色的法拉利812出现在了酒店,黑色下的银灰色涂装让这辆法拉利812看起来更加的神秘。 他看了一下铁门高度,直接往铁门上攀爬,阿和叔跟村里的几个年轻人看见了也立即冲上来一起爬铁门。 斯蒂芬·杰克逊在马上就要超时的瞬间,跃过中线,让纽约的球迷们长吐一口气。 熊雷想着,平时自己也没听说过有哪个医院因为闹鬼发生什么严重的事儿的。 “然城东失火也。”叶隧呆呆的说了一句,他已经忘记杀人不死了。 远处监视林雷与贝贝的人们大惊失色,看着缓缓消弭的空间裂缝,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事情大条了。 蔡道在梦中醒来的时候,四周围白茫茫一片,用手摸去,那些白茫茫的东西赫然是冰凉彻骨的雪。他即便顺着山道爬到了太行寨最高那座山的山顶,可看到的结果还是一模一样。 下一刻,徐铭神念动间,两件法宝倏忽再于徐铭掌心,赫然是为一把亮银斧,以及一柄剑型法宝。 再怎么说,令狐的颜值的确是没话说的,这么一想,好像当他的助理,也没有什么。 “不对吧,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如此肯定,当年卖给美国人的那件青铜大方鼎,是珍品,而不是赝品?”我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习伊人,冲她质问道。 即使如今莫、吴两家还未成为亲家,但如今的局面已经很明显,莫、吴即便没有联姻,也会结成一盟,到时候还有嵇家生存的余地吗? “走着,一定要让这白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消失得干干净净。”比了个手势,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五号区域。 “不可能,这一片,土壤肥沃,土质疏松,怎么可能下不动铲子?你再试试,用点劲儿!”我瞪了三胖子一眼,大声冲他说道。 陈涵说着,看向病床上的老者,身体消瘦,面色枯黄,很是憔悴。 唐洛也满脸笑容,跟猴子等人扯了几句后,目光落在陈标的身上。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金钱游戏都聚集在大米国,那些黑暗里的人,又有哪一个在大米国没有一个家,没有一个身份的? 随即那两名亲王强者就将吴健豪强行地拖了出去,林宇这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我冲习伊人点点头,然后抄起了一把兵工铲,用兵工铲,先把司机老李这半截血淋淋的尸体,从墓碑上,铲落下去。 镜洛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只是左右环视着四周似乎是在搜寻猎物。 凤绝三殿下有权有钱有貌有智,唯一一个让人心痛的就是他的变态洁癖,从不让人近身三尺,东圣皇帝都怀疑自己这个儿子是不是有隐疾要不就是喜欢男人。 第一百六十一章收网 “贼首已经被擒,尔等若是继续执迷不悟,军法从事。” 随着薛仁贵的一声大喝,他的威严震慑住了整个军营。许多将士们开始犹豫不决,他们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此时,韦玄贞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妙,但他仍然强装镇定,试图用言语来挽回局面:“薛仁贵,你竟敢以下犯上,不听旨意,还胆敢擒拿禁卫统领,这等同于谋 在那关于炼情谷的资料中,记载着这种情况,想要救黄源,她只有为黄源奉献上自己最纯洁的东西,那就是她的身子。 “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我们清楚得很,什么事可做,什么事不可做,也不用你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大魔头来教训指点。”朱开阳毫不示弱,张口就是大魔头来称呼梅鱼龙。 “你陨落的时候众星为你失色,是安格利亚把你带到了这里。”正义天使艾瑞尔。 “虽然这几乎已经是我所有的宝石存货,不过只要你愿意和我呆一个晚上,我就给你。”死灵法师吉奥。 素素沉吟,若他的病一直不好,那怎么办?难道还要当一辈子的和尚不成?……这样简单的道理,他又怎么可能没想到?啧,裴休这个父亲真的当得不怎么样呢。 未曾想过了几十年来,这句话依谣竟然还记得如此清晰。或许是她自己以为自己忘了,实际上她的心,比谁都记得准。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奢华。 “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那人却不回答秦风的问话,自顾自的问道。 第二日,林菊一见得李逸航,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李逸航一脸茫然,不知他笑什么,林菊捧着肚子笑弯了腰,说不出话来,李逸航更加担心,追问他到底笑什么,林菊指了指镜子,让他自己看。 齐立人登上掌门之位,雷公本想在新主子面前表忠心,可不料齐立人掌门人位置半年没坐够,便又被赶下台,自己做了几十年的管家,在这一着上可是马失前蹄,大大失算了。 地震,火山,海啸,旱涝灾害种种自然界灾难的动,都是老天爷的权力,惟有雪崩,是老天爷与人类共有的一项权力。 没有人知道的是,这两次的婆兰教,其实却是不同的人搞出的两个完全不同的教派。 “谁呀,搞的象犯罪团伙接头似的!”关婷婷一边吃着一边对刘星问道。 蛰伏在月心地玄级妖兽不知存在多少年头。数千年前就有记载,也许是沉湎时间太久,一时不察。这才被苗道清等人困住。 韩萌萌听到曲志恒这么说,脸上神色转了几转,有些犹豫是不是要告诉曲志恒这里是干什么用的。 “诶,对了,你现在叫什么名字?”临别之际,独孤鸿才想起来,跟胖子还没互加好友。 “嘿嘿……”胖子开始搓起了手,一见他这副神情,独孤鸿就知道,有大买卖要谈。 孟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良久,叹了口气,走回来,却折了根粗树枝开始挖坑。 与孙二娘、张青这种在十字坡开黑店前命途轨迹已经改变的人不同,和李俊交好的李立现在已经开了黑店残害良善,这种丧心病狂的恶徒萧唐见到了只有将他除掉,断然不可能与他结下任何交情。 第一百六十二章高句丽复辟 六月多雨,一场大雨倾盆而下,仿佛要洗净这个世界所有的不堪。然而,这场雨并未能冲刷尽那残留在大地上的血迹,更无法平息这场政变所带来的影响。 权力的争夺,如同一场无尽的战争,即使政变结束,其影响仍未停歇。 不良人的身影开始浮出水面,他们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猎手,悄然地注视着每一个猎物。许多曾经 跟这些东西比起来,路千凝之前私下的那段录音完全可以删掉了。 此时洛绫祈的身体也已经恢复成原样,元神也从夜思明的体内钻出,回到自己的身体中。 唐岚岚以为路千凝不信,拿出手机登录学校的论坛给她看,还一边竭尽全力安慰路千凝。 路千凝拿他过桥司凛是真的可以不介意,就怕她现在气在头上对苏羽泽不瞅不睬,到时候回过神来,又有得她哭,又开始拿自己来发泄。 他是最后一个,阳旭早他问问题时就推门下车,正在猛吸空气,赵祥蹲在车后轮靠着,双手抱着脑袋时不时的干呕着。 许薇刚才进来的时候太急,没留意到路千凝,丑态被她看了去,心理有些不太平衡。 杀意一泄露,那青年男子感觉到一丝丝冷意,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御林军的人将宁风牧围起来,邱瑾廷也说从今以后宁风牧坏事做尽,为害百姓,多次陷摄政王妃不义,已经不配当宁国公,那便关入大牢,等宁凌雪醒来再做定夺,宁凌雪一日不醒,那便用刑一日。 旧日赵高势力极重繁重胡亥在嬴政面前极为得宠时李斯就与二人关系热络。 他记得很清楚,因为半月后将有台风从沪市登陆,一路向西北狂飙,所过之处狂风暴雨,但台风在金陵呆最久。 听完后,张辽和高顺自然无比震惊,只是林朝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们沉默许久。 其实她已经知道自己身体里有只蛊,也预测了姬辞月会如何利用这蛊去牵制她,而她亦早想好了应对之法。 “对了,安国,关于开战这件事情大家本来还在僵持之中,也是你进献的这个东西才打破了这个僵局,明天上朝你也来!”像是想到了什么,皇上又开口补充了一句。 相反,混迹商场的人,尤其是已经到了他们这个位置,眼睛更是有一定的辨识度。 安奚宁倏地攥住她的手腕,稍稍用力一折,然后便将她摁在了树干上。 钱冬雨用力挣扎,想突出那丛红柳枝条的缠绕,却被红柳的枝条越缠越紧。 然而,徐尊如今已经知道李蓉儿并非单身,感觉再给别人弄点绿颜色实在不合适。 下一刻,惊呼声响起。看着那从地下钻出的巨大怪物,人们顿时慌乱了,纷纷开始逃散。 其实京澜辰这几句话联系起来,还可以有另一种解释,等顾倾城成了京家人,他也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的委屈,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娶她的。 京大少通过监控,再通过电话,听到顾倾城这话时,直接气笑了。 虽然这么说着,但刚才白老爷子的神情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或多或少都会有点不好受。 任楚楚察觉了一些怪异,顺势停下了手来,却被慕容安一把抓住。 吊兰、芦荟、仙人掌、三角梅、仙人球,一盆盆栽就是独立的一张照片,长势都非常好。最后一张,是这五盆盆栽的合影,但最吸引人的,还是抢镜头的好看的手,手里,还有一个水壶。 第一百六十三章总有人贼心不死 “已经展开了调查,但是效果奇微。” 高惠真摇了摇头,那些细作宛如无孔不入,哪里都找到他们的蛛丝马迹,但又在找到最后的线索之时,便销声匿迹。 “那就不管了,整顿军队,攻袭辽城,活抓太子李承乾。” 高延寿自知这样的战机难得,唐军兵力分散,此时正是攻取辽城扩大战果的时候。 一旦能抓 舒兮似乎忍不住了,直接上来怼了舒望一句,哪怕是张玲玉暗戳戳的拉着她,也阻止不了。 接近核心的位置,白骨魔帝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周叶毫不掩饰的气息。 “孩子,我叫印绛子,不叫麻麻。”印绛子微笑着纠正,她以为麻麻是个什么人的名字。 林翰身上有红水晶,加上e技能和大招的加双抗,肯定是能撑一会的。 推门的动作撞响了风铃,服务生上来问几位,安生说有约之后,服务员点点头就下去了。 司机立即下车,为舒望打开后座的门,下一秒,舒望还未反应过来,一股强力就把舒望扯了进去。 看着看着,她就觉得心堵得慌,胸腔里没有来的涌起了一股烦躁,索性直接摔下手机,起床洗漱去了。 杨金英大口大口吃着礼盒里的点心,话也不说,安家国抽着烟,也开始跟母亲抢着吃点心。 原主想要活下去,她想要替她完成心愿,作为一个宿主她容易吗? 这封信里只有一张纸,就是这样的一张纸让慕容复德开始重新审视八年前的那场意外。 她谭某看向安静站在一旁的谭峰,眉头轻轻的上挑了一下,对方许是因为心虚,居然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蜀山掌门眉头紧蹙,感受到梅萝比当时跟他对战时还要强横的气息,他的心情不可谓不沉重。 仇迪的先祖为天魔老祖的护道者,在天魔老祖被封印之际,为了不使天魔老祖的绝学失传。 这十人都是绿阶,夏璃亦是,若不是夏璃在这个世界有天然的优势,怕是一招都过不了。 很多东西,当试着去接受,就会发现,想象中的排斥,并没有出现。 自从十几年前公司研发出来之后,不是就从来都没有人能够成功将其激活吗??? 这一日,十大势力驻地之中突兀间皆是爆发了一股属于人神之巅的恐怖神威。 二夫人看他们眼睛看来看去,就是不说话,心中疑惑:这二人难道可以用眼神交流? 苏信毫无疑问坐在主位,而其他七星领主们对苏信都热情的很,都不断向苏信敬酒。 其中一方乃是盘武神朝之人,乘坐巨大的轿辇,轿辇神龙盘绕,辇上人影绰绰。 显然,局长戒指有某种及其强大的认主特性,只要不是原主放弃,就没人能进行抢夺,但如果原主的心智磨损到无法理解「拒绝」是什么意思呢? 林克走向自己的位置,打断她说:“既然是那样,为什么你觉得有收购的可能?”销售不错,股票就肯定持有的价值。那么,想要收购花费的代价不会少。 那名议郎还欲再问,却有人不奈烦了。今日是想要问倒何白,保证儒学不会召至皇帝的疏离与打压。而不是在此向何白求教什么,再问这些东西只会给何白增光,却不会难住何白。 “庄宗主有话不妨直说,你我两家何必如此见外。”丘处机有点无奈的笑道。 而那位管事一见到蓝若轩出来,便挥手,让身后四位绝色奴仆走到蓝若轩四周,各自拿着一个器物,似乎将蓝若轩完全隔绝了一般。 第一百六十四章战乱起 薛仁贵微微一顿,接着挺起胸膛向前迈了一步。他心里清楚,李承乾并不打算重新启用薛万彻等旧将。 现在正是自己建立功勋,展现才华的绝佳机会。 “殿下,末将认为应当打开城门迎接敌军,壮大我们的军威气势。一旦两军交锋,率先斩杀敌首,以夺敌志。” “薛将军有把握做到这一点呢?”李承乾询问道。在 他心中恼怒,那股莫名的杀意再次燃起,不过好在修炼了‘炼心决’,尚可以压制,并没有动起手来。 苏沐雪就拉着她的姑姑,一起离开了重病室,而重病室的大门,则直接关闭。 张道灵笑了,他最近接触了不少来踢馆的,发现这些人其实水平也就那样子,撑死了也就宗师水平,跟自己也差不多。更何况还有一个比宗师实力更为强大的凌焱在,根本就不用愁。 至于她喊了“孟大哥”而不是“孟大师”,则源于她跟丁凰的关系越来越好,而孟浩既然是丁凰的男朋友,她若喊了“孟大师”,倒显得跟丁凰也生分了。 那是带着一双独特的翅膀,头上还有一对像蜻蜓般的触角,给人一种大家闺秀,十分亲近的感觉。 然后慢慢让她跪在自己身前,在宋玉卿十分羞涩的目光中,王宇松开的皮带。 青崖帝君没有接话,只是走到了后面的玉明澈旁边,然后用掌心催发了一阵灵力,顺着玉明澈的身体滑了一遍,最后一颗已经被污染的暗红色元神珠从玉明澈胸前浮了出来。 三名弟子已来到他的面前,向他汇报了刚才的事情,一个个都十分紧张的看着王宇。 十几名护卫在马上持着硬木长弓,箭已在弦,对准了师兄弟二人。 我懒得问他,该说的,他肯定会说,不该说的,我问了也白费口舌。 因为阿大的出现太容易引起旁人的侧目与惊慌,所以伊恩并没有领着它从出关口直接出来,而是让人暗地将它从秘密通道接走送到车上与自己会合,所以当他与安晓晓一同走出机场的时候,则是看见了这个可爱到极点的场景。 “诺哥哥住在宫里,我爹是他的老师!我爹常带着我去宫里玩,诺哥哥也经常到我们家来玩!”江玉含毫不避讳的告诉了冬凌。 “他不是我的郎君……”风光解释了一句,然而那老板已经走回去做生意,也听不见了。 修炼空间里的成长固然惊人,但他也不可能永无休止的在那空间一直训练下去。 学校的学生的话,为什么要特地跑来这里攻击三腿呢?难不成是因为她?因为有不少人知道她养了条狼狗,何况三腿自己从来不会主动攻击人,所以是冲着她来的吧? 陈凡的嘴很深,天空之上突然雷鸣闪动,四道巨大的闪电毫无征兆的劈了下来,配合着白色妖兽将四只任黄淹没。虽然四神雷鸣没有伤害到他们,但是他们能够短时间战斗,这足以让陈凡逃脱。 现在花个七八十万买一套,估计到时候能涨个两三百万都不是问题。 由于萨雷老爷与镇长之间的关系冲突对立,彼此的消息自然也不互通。 可是就在林夕随着二波一起出去的时候,她的烟角的余广瞥见了床上的那磨腥红,甚是刺! 燕语思答道:“是的!”本想问吴风他们是否也去,可是突地又想到师傅留给自己的纸条,暗中感应到师傅的纸条仍然在怀中静静躺着,于是没有再说什么。 第一百六十五章白衣再次染血 化为高句丽的恶梦 突然间,只见那高句丽人的战阵之中,竟飞腾出了数根粗如手臂的铁链,带着呼啸之声,横拦在了唐军的面前。 薛仁贵面色一惊,急忙勒住马缰,而座下骏马也感受到了危险,高高跃起,跳过了铁链。 然而,他身后冲锋而来的骑兵们却没有这么快的反应速度,一个个被铁链绊倒,马匹嘶鸣,士兵摔倒,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哼!你们这些家伙!不好好的在地狱里带着,竟然胆敢跑到如此圣洁之处!简直就是对神的最大玷污!”权天使持着权杖,面色难看,大声呵斥道。 赵昊震惊了,要说别的东西,他可能没有,至于洗发水之类的,他还真不缺。 亚撒虽然名动西海,被称为雷电掌控者,拥有屠城灭国的超强实力,但是关于他的照片知道的人很少。 唐玄宗一直在听他们交流,听到这里,觉得周末说的还真是极有道理的,冲高力士面色一沉,目光带上几丝隐隐的嫌弃之色。 劳勃两片薄薄的嘴唇抿得紧紧地,死死盯着秦飞,如果眼睛可以喷出火,现在秦飞一定被烧成了灰烬。 在洗漱的这个事情上,王欣如一直有一种担心,那就是下了火车之后被接到公司开年会,她没有洗漱和化妆的时间。 “只是两个光斑的显示起点不同。一个在山内,应该是一处山洞。而另一个是在谷内。”叶寒解释到。 此时,港口最豪华的酒吧,有一场聚会正在进行,场地中央,一位位穿着华丽衣服的富豪走来走去,相互商谈合作。 秦飞尊重眼前的这位对手。如果不是周玉龙轻敌,也许自己根本无法发现他的藏身之所。 “我,不想去了,你们去吧。”陈晓兰摇了摇头,她并没有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说出来。 “阿维哥哥!”嘉莉看见阿维已经恢复到一开始的状况,马上扑了过去,这一扑差一点就把阿维给扑倒了。 有人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有人死后相守为鬼侣,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一念痴情起,万般劫难来!有道是斩去执念,太上无情。无论佛道,皆是忌讳一个情字,情劫缠身,万劫不复。 “维托里奥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学生,但他不一定就能胜任公国军官的职务,原因有很多,但最重要的是他那不合时宜的看法。”这是其中一条评语。 “谌大人!你这是?!”曾和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以为谌奇要袭击红权,急忙上前阻拦。 青蛙妖表情凝固,随从他来的妖怪都身板一挺,全部死亡……青蛙妖也瞳孔涣散,原来它也已经死了。 从马车上下来,叶风就闻到周围的空气中,有一阵淡淡的果香,只是这周围的树林黑漆漆的,也不知道这种果香从哪里飘过来。 但是今天,在诺眼中同样卑劣低贱的人类竟然创造了奇迹,他们居然用自己的智慧和实力抵挡住了恶魔大军,甚至还有反杀的迹象,最起码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泽金看着天子峰和星辰,心想:“这个家伙居然练得是七伤拳,妈的,伤敌十分,伤几七分”。不过即使是这样,泽金依旧没有失去战斗的勇气,他勇敢的看向金凯。 盖伦没有一丝犹豫,他高傲的说了几句,但是好像完全不是人类的语言,没有办法听懂。 就这一路上与叶风相处,他们自然清楚叶风若是发现危险的话,一定会告诉大家。而现在这样子,必定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才会做出相应的反应。 第一百六十六章本宫分你们土地 为何反我? 战场上,双方军队纠缠在一起,互相厮杀,每向前推进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薛将军,我们不能再战下去了!“ 没过多久,牛达进大声喊道,他敏锐地察觉到,高句丽军队即将再次形成包围圈。 唐军队投入战场的兵力不足七千人,而高延寿所率领的高句丽军队数量却是他们的十倍之多。 兵法云, 入夜,我在郊外密林之中饱餐鲜血之后回到自己落脚之地。面对当空明月,我心中莫名升起一股茫然与无助。我取出自己自制的竹箫,放在嘴边轻轻吹奏。曲由心生,我吹出的曲调呜呜咽咽,竟然充满了辛酸悲凉。 我看见叶蓉的这番表现,是更加感觉到了不对劲,看着叶蓉离开的背影,我发现此时的叶蓉好像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自从回来之后,有时候练功的时候,他甚至能够感觉到摆放在身旁的黑剑,隐隐有一种共鸣产生,直接传达到他的脑海中。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就像黑将有了灵魂一般,随时都能够化为一条黑龙,腾空而去。 来之前我事先已经问过阿朗,这工厂中央厂房所占据的空间,是直接从一层地面到屋顶,内部只有几个钢筋搭建出来的狭窄的作业平台。 向罡天有种不想再停留一分一秒的念头,朝着凤白生拱手道:“如此的话,那就请凤祖你时刻注意,本尊先行回去复命。”说完,也不管这凤白生还有什么要说的,身泛电芒,直接沉入岩浆之中,施展遁地术仓皇离开。 这句谢谢让我难以接受,范大龙捅了人,他是为了我出气,只是他没有说给别人听。 我身后的子鼠跟魏七还有于老骚也将阴气输入进我的轩璃剑内,我的轩璃剑紫色光芒又更加的强盛了。 而且,他也是有这自信。以向罡天所表现出来的强悍仙体,在整个雷霆仙宗,还真是只有自己够资格教他。要知道,整个雷霆仙宗,真正称得上炼体强者,他狄天荣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我双眼凝视前方,杀气,不断的从我的身上爆发而出,右手狠狠的指着前方,低吼一声。 我是强势的对张莹莹说道,虽然现在我根本就没有一点办法,但是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定然不会拿兄弟们亲人的性命开玩笑。 那么,在连脊椎动物也还未演化出来之前,有什么似人的动物曾在这个星球上行走呢? 这些都是非敞业的生理学知识,同样是科学的内容之一,但事实上,那些整日把科学挂在嘴边的人,又有多少是真的明白科学的含义? 审议厅原本就没有关严实的大门又被撞开,一个白色的人影和一大票红色的影子像是陨石一般冲进了议事堂。 此时场上的比赛倒是中规中矩,热火还是靠老一套战术,但就这一套战术可是让热火在常规赛直接刷新了联盟的连胜记录。 “喝个屁,我今天没心情,你去陪你同学吧,我先走了!”说着一摔头就往外走。 在荷马史诗伊利亚特中有描述过,赫拉让睡神诱睡宙斯,而使赫拉克勒斯犯下无可挽回的罪后,宙斯惊醒狂怒,将赫拉挂在神山上作罚。 当艾斯一身复古西装,染成红色头发的他,露出尖尖的吸血鬼之牙,任谁都觉得这个家伙绝对是十足的血族青年,在加上他那宫廷礼仪办的接人待客,整个大厅的人看着艾斯没有一个不用奇异眼光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策反 “但是本宫却想不通,你们为何要如此做,为何要为欺压奴役你们的人卖命,为何要为奴役你们的人而战。” 李承乾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质问在人群中炸响。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仿佛要看透他们内心深处的想法。 这些百姓们长期以来一直被压迫和奴役,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对于李承乾的质问 其实,想要得到好的结果,不是区区人的,而死去选择什么都不管,脑子里一片亲近,什么都不去想,自幼如此,你才可以办好事。 周围的众人将庄重的话听在耳中,实际上只要稍微能听懂一点人话的,就已经明白了庄重话里那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意思。 洪诗霖看到这一幕时,也是略微一愣,再一看庄重的右手,她这才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 波涛起伏的海面上,赤龙屿静静地匍匐在那里,就像是一条蜷缩起来的巨龙。 一个你能够凭借两部电影获得影帝提名的人,只要不出意外,那么成名就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了,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一旦对方后撤,自己这边就不免会被牵扯到敌人的节奏之中去,最糟糕的情况就是不得不以正面交战来吸引住敌人的注意力,尽可能拖延他们回车的时间。 它实在太大了,就像是一座五层高的楼房,三角形的一端插在晶石化的泥土中,庞大的身躯向外延伸出来。 吴旪被白凤那炽热的眼神看的全身发毛,就在这时,房门被人粗暴的推开,武狂一脸煞气的冲了进来。 “古仙遗址,的却需要仙王令才可以开启。它的位置,在三不管地带。濒临当初茗皇凤主所在的秘境。”暗黑神龙有些无奈。 晏七娘略一眯眼,她早在心里想了无数种让这个杀手生不如死的办法,若是让洪诗霖就这样一枪把他崩了,这种感觉与将这个杀手直接拱手让给洪诗霖一样让她恼火。 宁潇双目冷略,抬手之间形成极强的威势,与寒天妖月不分轩轾,甚至隐隐压制。 见识了苏凡接连秒杀隐世大能的强大手段后,这两人心中的震撼,直到现在也没有平复下去。 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似乎没有丝毫的不对劲。可是刚刚的那声惨叫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也应该听到了才对吧? 蒲草一边盘算着平日同各家的人情礼分儿,一边指挥着喜鹊装篮子。 而猫脸铜甲尸却对着叶枫而来了,而叶枫的身后还有一个鼠脸铜甲尸。 “不认识,不过他的棋艺应该非常的高超,这么短的时间,就破解了五十多步,单论围棋而言,我想我是不如他的。”王瑾妍看着那围棋之中的遥遥领先者,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欣赏。 宁致远今日没有回家,是因为上午他在刑部被盘问了一上午,而下午又被皇上盘问了一下午。 白杰看着眼前器材,莫名其妙的升起一股优越感。这里的训练器材跟他开的特级练功包房相比,简直弱爆了。好多东西,都还处于原始阶段。 他内视着身体里那条异于其他九条魂脉的金色魂脉,脸上充满了期待。 收起心思,方程静静的坐在甲板上,眺望着远方,自己还有一场与卡普的战斗没有进行呢。真是期待呀。 从眼前的情况来看,就只有这么一个解释:金秀英金晋中自己蒙在鼓里,而朴胜妍朴正泰对这一切都运筹帷幄。 第一百六十八章李二欲封禅泰山 肩并始皇帝 三日之后,高延寿的行营已经人去楼空,大军匆匆忙忙地撤回了盖牟城。 为了预防唐军的突然袭击,新城、玄菟城以及盖牟城都派遣了大量的斥候,严密监视着边境地区。 同时,三座城池上方的巡逻卫兵数量增加了数倍,以确保安全。 然而,真正的威胁并非来自外部,而是潜藏在内部。 在此之前,李承乾 “你不是说你跟他只是……”接下来的话,慕容卓夏有些难以说出口。 许米诺泛着泪光的眼被青鸾看在眼中,青鸾笑容扩散,脸色却是更加苍白。 说完,郞刑天单手抓起赵少的一只胳膊一用劲,只听‘咔嚓’一声。赵少发出凄惨的哀嚎,看样子,胳膊已经被扭断。接着郞刑天还不满意,赵少的另一支手也被郞刑天扭断。 兰千月扫视着那个银色傀儡,她就想借机讨点关系,她总感觉到这里有一种冥冥之中就注定的关系,她似乎对这里有些熟悉的感觉。 卢卡神色平静淡漠,碧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的却是狠戾而又阴鸷的光芒。赵鑫面色冷静沉着,看着卢卡,忽然间浅声一笑。 所以现在,郎刑天不得不求助薰依,让其帮忙,在这三天之内整理一个训练大纲。 叶妃试图抽出自己的手,挣扎了一会却没能抽开,想了想前段时间他竟是险些强上了自己,让她险些以为自己要被人侵犯,叶妃的心肠又硬了几分。 林蔓一这么说,余长恩的态度立马就有所缓和,林蔓看在眼底,不动声色,心里却忍不住暗忖。 在惊雷虎的飞奔之下,几乎片刻间,兰千月就来到了魔兽森林的深处。 “郎局长,查清楚了,这个村子名字叫金家村,里面的人都是姓金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子,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真的不明白金东阳为什么会逃到这个地方?”安城奇怪的问道。 这时一曲音乐响起来了,又一曲采红菱让众人听到如痴如醉了,在曲乐声中,另一组模特队这时候上场了。 苏无恙到底还是在那一站下了车,外婆不是很明白她要在这站下车的理由,但看到四周很热闹,也就没有闹腾。 此人惊怒交加,语气极其怨毒,充满了不可置信,似是不敢相信这个世上,竟有人能摆脱他的诅咒。 “……又不,唉!”是姜彦明声音,李绾一颗心‘呼’一声提了上去,这是说谁呢?怪不得院子里没人,李绾忙掂着脚尖往后退了半步,挥手示意随行大丫头悄声后退,自己躲窗户旁,支着耳朵听话。 王凯知道,托尼在关键事情上还是不会胡来的,既然他做了准备,那就没有问题。 内罡,是运用可以行遍全身的暗劲洗髓炼血,达到强化自身的效果,直到完成换血之后,才算达成。领悟内罡之人,能够逐步强化自己的身体素质,以此来攀登拳法的至高境界。 忽然听得这动静,我第一反应是养尸派的人出手了,可我一转身,只看到身后的灌木丛晃动了一下,我皱了皱眉头,给红毛哥使了眼色。 李丹若若有其事移开目光,侍立李绾身后,看向那装饰奢华洗儿台。 秦母脸色未变,嫌恶而冷傲。某种程度上说,秦方白和她还挺像。 外婆似乎是特意想给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直到她晚饭做好,外婆也没回来。打了好几通电话给杨姨,最后那边回复说,她带外婆在外面吃过了,再散会步再回来。 第一百七十章李世民选择性出手 “冯立,你此言可是千真万确,你可是知道欺君的后果?” 李世民还是想要周旋一番。 “陛下,末将所言,句句属实,还请陛下提前提防。”冯立正色道。 李世民心中,也是明白,冯立不可能欺骗自己,是自己绝对的心腹,不然也不会让其来统领皇宫禁卫了。 “毕竟事关太子,朕亦不能仅仅凭借你的一面 她只有保持着低头的坐姿,一声不响的望着鞋尖,消极抵抗着厉昊南。 姬睿突然又走向她,目光一直在她脸上驻足,修长的手伸出,眼看就要摸到北斗的脸。 “既然你不愿意,那本老祖也就不勉强你了,不过你可得记住,这珠子可不能在外人面前使用,否则你定然会招来杀生之祸!”玄骨老祖说到最后,竟然眸光一闪开始提醒起魏炎来。 对于赵馨,许哲真的说不上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说恨吧,心里却已无恨意。说没在意吧,可自从赵馨舍身救他之后,心底已经印上了她的影子。说没有任何感觉,只是自己在欺骗自己。 “算老哥我不对,我这不也是着急吗,那你没受伤吧?”张师长赔笑道。 庞大的灵魂力量席卷而去,几乎如天空盖顶一般,笼罩上整个妖兽大军,似乎只是在查探他们的力量,却是都压得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而且还动弹不得。 “嗷呜——”就在‘玉’榭说话的同时,又是一声嘶吼,声震苍穹,整个天地似乎都颤抖了一下子,但是,这一声,却是透着无穷的凄厉仓惶,似乎是身处绝境的最后悲鸣。 当林白子来到许哲房间时,恰好看到许哲喘着粗气,将赵馨和周莹莹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一双大手在她们俩身上不停地游走,惹的周莹莹和赵馨不停地轻声低呼。 百里千寻一愣,随后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北斗的背影,不知道又怎么惹到这位姑奶奶了,难道他这张脸真那么不讨他喜欢? 至于说梁栋的三次承诺到底是不是太多了,梁栋可是一点都不觉得,和木灵儿比起来,这三个承诺又算什么,梁栋并不觉得有什么,不过这样的报答赵宏德应该会满意,这已经超出他的预想太多了。 王明故意如此反对圣灵魔神,造下两人能有争斗机会。接下里众人继续论道,这一谈论就是上万年。 不一会儿,火炉里燃起了熊熊火焰,陆通的尸体被大火焚烧地“噼里啪啦”直响。 但问题是,建设一座博物馆要争取议会的同意,而议会在特威德执政时期已经被市政工程吓破了胆,所以现在的市议会根本不会批准类似的工程。 “除了有些事情记得不太清楚了之外,其他都还好。”云七夕又补了一句。 武泽是殷戈止的旧友,也算是他提拔上来做监察使的,故而一听这话,别的都没多说,直接让人列队,继续前行。 更重要的是,整个过程不过一两分钟的事情,如果不是雷师傅的名号摆在那儿,在场的人都以为手搭炮弹的老人家是在闹着玩儿。 我舀了两碗汤,想了想还是装了几块排骨进去,然后将剩下的全部给了庆。 傅安恭敬的拉开车门,冷亦枫坐进车里,犹豫几秒,还是从兜里掏出,输入一串电话。 旁边的汤佑辰立刻叫来两个特工,开始追踪黑子明的电话。汤佑辰用口型对着兰黎川,让他继续想办法保持和黑子明通话。 第一百六十九章废除太子 天下大事,在祀与戎。 而封禅泰山,则是历代帝王的至高荣誉,并非人人皆可享有此等殊荣。 在中国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仅有六位君王曾封禅泰山,但严格来说,其实只有五位。 其中文记之中,首位封禅泰山的是统一六国的秦始皇,他开创了文治武功的先河,并为后世树立了封禅泰山的典范。 自此之后, 他本身有点洁癖,受伤后身体没有清洁,他甚至能闻到雨水味,有点不舒服。 正当二人之间的气氛因各自的坚持而显得有些僵硬时,那位拥有独特眼形的村长急匆匆地跑来,胸口起伏不定,喘息间带着几分急促。 应如愿先是将会议记录整理好,彻底忙完后,便打开行李箱,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漱。 据说,他本人就曾与第二帝国的贤君一同共事,颇受器重;帝国兴盛时期的许多政策就是由他与皇帝合作定下,代代相传。 天凤比武台开始动了起来,这一个空中比武台像是展开双翅的凤凰一般,分成了十个部分。 最少要等到他自己化婴,主世界一两百年后,应该能积累的差不多。 这四个字当头砸下来,樊雪终于怕了急了慌了,眼泪唰的一下掉下来,她立刻跑上前。 “出门在外,什么都要带点嘛!”徐挽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拿好了药和棉签。 “??滚吧!再用你这张丑脸荼毒我和千汐的眼睛,我就直接轰爆你的脑袋。”祁墨茶冷冷的道。 原本报名侍从队是因为他太想进步了,但是没想到真进来以后虽然训练中痛苦的想死,但吃的伙食那是真的好。 罗兹沉吟了几秒钟,发现两者之间好像没什么对比性,因为他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全知猫猫教。 “当年神族突然消失在了大6之上,魔族一直在好奇,神族究竟是如何离开的,如今,没想到竟是在魔族如此境地之下,方才知晓。”领头人看着这处人间仙境,叹息道。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他旁边椅子上的橘猫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将传单放在了它的面前。 那根长长的黑色螫刺被他的双手高高举起,然后朝着塞拉的脑袋刺下。 “那你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荀倾差点被气的吐血,居然承认的这么轻易。 “这还不是重点?”席甜甜看着古伊那苍白的脸,三道重伤位置,都不是重点,那什么才是重点? 洛婉凝一看到玉面公子这个实打实的二货,脸就黑了大半,难得有个约会的气氛,就这么被破坏了。 这一幕,让陈述感到无比的绝望和痛心,好似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啪地一声给断了。 那班飞机上,有好几个正要飞往华夏国的f国人被拦截下来带走。 “你说。”圣地最强老祖和祥说道,在他的几个弟子面前,他不会可以板着脸,相反十分和蔼可亲,但是他的几个弟子却根本不敢违抗他的命令,或者说是言语之间对他都十分恭敬。 “活该!”莫浅夏终于赢了一局,心里有些开心,微冷的脸容,笑意有些浓烈,这是她第一次在林墨寒面前笑。 “你是说失踪的美军和俄军吗?”胡顺唐低声道,不知道那个西方面孔的人是干什么的,所以只得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 李世坤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又掏出了自己那块西洋怀表,轻轻放在左侧的桌面上,又侧头去听着怀表中指针跳动的声音,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第一百七十一章欲问长生 为了这病态的天下 “长生丹药的药材都收集全了吗?” 李世民迫切的问道。 他如今的身体情况,他自己最为清楚,因为药石无医了,才致力于仙丹救命。 宫中太医,都已经下了诊断,旧伤成疾,不能根治。 “最后一味药材,已经从天竺运回,不久之后,便可炼制。” 袁天罡回道。 “那长生丹真的有那种奇 看着那犹如刀切豆腐一般被斩为两段的铁柜,值班医师不由得咽了口吐沫。 他不由得暗叫了一声,天助我也!立时间化为老鼠迅速的逼近蝰蛇身前,突然间显出身形,一道锋利的骨刺向蝰蛇身上要害刺去。 任克对井观天的话恍若不觉,突然手上加力将井观天原地薅起,同时五指迅速地收紧。 为了担心黑心虎放了蓝兔之后,为了给他爹治病,抢夺灵泉宝玉,给他带来更大的麻烦。 所以,当部下准备羞辱一下镇压叛乱的领主,拯救黑宝石岛的男爵时,他已经准备好了看热闹的心情。 这老者就是宫本家族二天一流的大师级人物宫本海深,同时也是服务于山口组三井家族的人。 说着,莫芊桃顺势做出一副好不凄惨的样子,垂下头哀哀戚戚的,就差直接掉眼泪了。 “你是猪吗?老子不跟你说了吗?老子是彭羽,是新任的纪检部长!”随着这声语落,彭羽碰的一拳再次打在对方脸上,将对方打得一个跟头翻了出去。 “他竟然只坐了中间的位置。”张培伦惊讶的道,巨石帮现在算的上西城的第二大帮派,除了暴风会就是他了,原本以为他会当仁不让坐到头把交椅上,却没想到这么谦虚。 起义军大踏步进城的嘈杂声音隐约从外面传过来,由昨夜而来的激烈战斗基本都停止了,起义军大规模调动朝领主府围去,形势倒向乔戈和梅芙他们这一边。 魔术的、街头演奏的、杂耍的,又路过了街头演奏的、变魔术的、街头演奏的。从变鸽子到变兔子,由吹萨克斯到拉手风琴再到弹贝斯,成功的把卫尉带到了,穆凡和卡罗的对面。 瞿昙殿位居中院前部,面积为170平方米,平面布局。前面设有比较深的半敞式抱厦三间,其他三面则为封闭式的回廊,是比较典型的喇嘛寺院的格局。 玻璃桥面,玻璃桥两侧,玻璃桥顶部,全被黑色变异蚂蚁占满,它们如吞噬万物的黑暗从玻璃桥对面侵蚀过来,已经冲过三分之二。 十一十二同她先后上了飞机,坐下之后十一和十二还在斗嘴,她还想着说回黎城要立马去公司有些疲倦,想睡一会儿。 这世界,狗眼看人低的事情简直太多,但是没想到他这身行头大几百万,竟然没人识货。 现在没那口气憋着稍微感觉有点腿软,连选了两个方向,还都撞到树上。正在她向第三方向视死如归的撞去探路时,后方的沙沙声停了,却传出恐怖的喊叫声,急切而凄厉,吓得肖筱筱登时一个慌乱,脚一崴,摔了。 “嗖,嗖,嗖”箭矢像蝗虫一样飞向了武卒们,不过在严密的防护下,除了个别倒霉蛋外,大多数人都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听说夜晚才是月光之城最美的时候?”身影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别动那该死的车!”这次是潘多拉吼了出来,这下猴子他们都愣住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试探李勣与李道宗 闻言,两人的脸色为之一凝,言外之意,就是辽东道的所有重担都会落在两人的肩上。 说实话,两人均还很年轻,经验不足,能有如今的地位,真的都是李承乾提拔所致,于军中的威望,还不是那么能服众。 “殿下,不是末将与薛将军不想为殿下分忧,而是以我们如今威望,怕是难以统领全境。” 高侃担忧道。 你可以有一百个理由,什么这就是吃人的社会,什么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人不狠站不稳等等,可是马佑熙杀了多少无辜之人? 一旁的秋雅却并没有理会林振东,她对于林振东通过这一段的接触已经明白过来,林振东真的是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 “圣枪最强的神灭具,就算能够弑神又如何?神器终究只是一种道具,使用者太垃圾,拿着神灭具也没用!”听着背后传来的讽刺,曹操的连一阵青一阵红。 紫华城主伍思杰沉声道:“卓沐风,别装蒜了,此地没有外人,大家不妨把话说开吧。我们此来,是希望你帮上一把,用同样的办法替我们减少应征的名额,这样对大家都好。 话音刚落,她和几名蓝色头目便主动向唐泽请求,走到桥梁的对面探路。 但是,她并非是真的从未来来的,连她自身的记忆也好都不过就只是被伪造出来的东西而已。这样的记忆真的是可以相信的吗? 本着坏蛋活千年的原则,这电影里金常务没挂,他竟然和乘务员躲在了洗手间里。 因为她并没有办法阻止暴风雨的诞生,她没有办法做得到,既不知道方法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能力改变它。 “什么!”在洛基的眼里认为无坚不摧的智天使竟然被夜会当中的最底层的‘零’给砍断了,这让洛基着实大吃一惊。 叶留雨摇了摇头,一是表示自己不会再置陈枫于不顾,二是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大觉宗的打算。 慕容云清被两人的样子逗乐了,一时间压抑的精神也微微放松了下来。开始仔细打量起了眼前的棺材。 “阿奎丹公爵一定会为主人争取合约的签立的。”玛烈赤斯冷笑着说。 “哼!这还差不多。”看着他认错的模样,自己便也不假装生气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一紧张口不择言了。”杜若梦赶紧解释。 但左思右想觉得这样挺不礼貌,于是只能以微笑颔首把这个话题带过去。 毕竟是能与秦逸扬相对抗的人了,好不容易逮到了秦逸扬如今难堪的情况,顾启年又怎么会给他解释的机会呢。 白清欢嫁进霍家后,基本上就没戴过什么首饰,她不喜欢戴,觉得戴着,行动不便,太过笨重。 林雨翻身坐起来,拿手机订了三张机票,又想起来薛臣上次说想要和他们一块儿去,到时候还是不通知他了,免得双方产生误会。 哼,一声不吭把自己拉来就算了,还不给个理由,信不信老子不陪你找了。 这个青色的身影竟然是一只巨大无比的螳螂,两只巨大的眼睛里泛着幽幽的光芒,一双巨大的手刀上光芒吞吐,一滴滴鲜血正从它其中一把巨镰上滴落。 混乱之中传出阿瑞斯的尖叫,随即就看到一个狼狈不堪的身影,握着一柄战矛和镰刀冲天而起,仓惶的朝着混沌神域的核心之中冲去。 虚空裂缝被哗啦撕裂,一道身着灰色劲衫的瘦削身影面色冷漠的走出虚空裂缝,衣衫褴褛,周身不断传出咯蹦咯蹦的怪异声响,淡金色光晕不停流溢而出,显然是在拼命抵挡着那虚空裂缝中力量极强的龙卷劲风。 第一百七十三章这是否都是陛下的授意呢 李道宗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如果是这样,太子你更应该静心等待才是,而非是如今举动,待他日荣登帝位,再行改革才是正确的时机。“李道宗语重心长地说道。 在李道宗看来,李承乾既然要集权,那也要是等到帝国之权,全部集聚于一身之时,才是正确的时机。 毕竟现在李承乾只是个太子,就算是皇帝,也不 任务目标:将煤球猫薄荷卖到全国各地去,超过三十个城市后,结算任务升级。 与此同时,战场上的情况越发激烈,天殇凭着几乎不死的身体很冲直撞,所有被她碰到、擦到的物质都会直接粉碎,而所有的动能打击都对她完全无效。 那个负责人找到了学校的领导,说是楚尘打伤了他们的人,要学校给一个说法。不但如此,还拿不在学校拍微电影做威胁。 牧一声怒吼。强大的威压降临在人奸身上。引得周围数名骷髅为之侧目。 楚云眯了眯眼睛,这个或系法术他再熟悉不过了。当初制作青铜级魔法卷轴的时候,制成的魔法卷轴大部分都是这种火龙术。 他这位神使不管是从身份还是性格来说怎么看都不像是能遇到生死危机的样子,结果他正在沉睡中都感受到了对方那奄奄一息的生命气息。 罗刹点了点头,双爪化为层层金属包裹地状态,连续几下重锤砸在了路西法的身上,他的对方一边后退,一边呻吟。 不过最终,经过思考——又或者是脑洞一开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下一刻我还是决定了,今天要在花火那里过夜——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了。 王磊和马冬梅也是提前出发返回金陵的,这个春节一家人过的很开心,而在王磊的控制下,马冬梅的身体情况保持的很好,而且王磊对于自己的能力也有了再一次新的发现。 如果白羽琦只是傻蠢也就罢了,最关键是她还总是处处的表现出她的傻蠢,所以白芍会忌讳大妈和白静苒,却从不容忍白羽琦。 “多说无益。来吧,就让我见识下,你们有多大的能耐征服我!”亢金龙触摸头顶的龙角,它们便成了金色流光散去,旋即汇聚到手中,幻化为一对八棱金锏,逼人的杀气顷刻朝四周扩散。 曾不止一次地幻想“真情能够打破时空的局限,甚至是生死之阻隔”……诚然,真情的力量是强大的,但并不是万能的。撼动生死的法则?那还差得远。 “我之前还纳闷,老师怎么有那么大的信心,敢让我们三对十和洛奇侠老师师斗台比试,原来他的底牌在这里。”季芳激动不已。 覃雨只好将目光转向程逸言,点菜都是交给他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 姜不为心中郁结疏散,正畅意中,那挂着姜家旗帜的姜家商队也是缓缓行来。 “是吗?”昭若笑笑,她倒是很想看看这神尊上仙今后如何地大公无私,毫无偏袒。 八仙桌乃是桌面较宽的大型方桌,方桌四面等长,每边可坐二人,四边共可围坐八人,犹如八仙,便因此得名。 “爱莫能助。”伊卡莉莎摊手。毕竟,在面对高个子势力时,一切的回击似乎都显得十分孱弱无力。 “祖宗,你慢点好吗?自己身体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没数吗?”伊卡莉莎只觉心累。 第一百七十四章以清君侧为名 很快,刘仁轨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起来,他仔细地审视着手中的圣旨。 这确实是真的圣旨。印章和字迹都是有迹可循。 整个辽东地区都处于李承乾的掌控之下,明旨而来,肯定是要经过层层审查。 这是一道密旨! 想到这里,刘仁轨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额头上也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刺客现在怎 “那最后的调查结果是怎么样的?你顺利完成孙元龙委托你的事情了么?结果是孙云龙的老婆和沈大年有没有关系?”安长埔问。 孙易这一发话,还没等别人动手呢,六叔就直接把这条驴鞭收到了自家的篮子里头说什么也不肯让出去了,顿时惹得村民们一顿哄笑。 那回,真是把我们家给掏空了,孩子上学的学费都是东挪西借出来的。 孙易的身体微微一侧,正准备以太极的借力之法托他一下,让他腾空而起,但是这个巴图鲁还真有几分本事,在前冲的时候,突然一扭腰,硬生生地转变的方向,双后一扣,搭到了孙易的腰间。 这个摄魂铃是他的法宝,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修炼这个铃铛,从来没有拿出来过,就算在上次的换身事件中也没有用过。不是他舍不得,是因为他以魂体修炼法宝,这个法宝就成了他的一部分。 终南山也是经历过一次大劫难的,幽冥教与纯阳派大战,百十余大罗金仙互斗。死伤无数,也没见把终南山怎么的。云中子想到这儿。觉得自己真有此杞人忧天了。 吴刚想到自己离开村落差不多有半年有余,村里的人可能都以为自己已经死在外面了。想到自己与村落里的人也无有交情深者,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黑影一声不吭地翻身掉落了下来,孙易的脚下一蹬,贴着地面掠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落下来的黑影,再一伸手接住了一起掉下来的石块,一个翻身藏到了梁柱的后面,那两个汉子一边说着话一边走了进来,似乎没有发现异相。 看到孔宣竟然喷出本命精血,明玉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大罗境未铸道基之前,最重道体,容不得一丝损坏。孔宣如今这般自残,怕是要元气大伤,残了根基。不过见孔宣无法控制自己撞了过来,明玉不能视而不见。 这么一想,她又犹豫了一下,咬咬牙,把信纸抽了出来,不管现心里多不踏实,今天不看个明白,今后都不会太好过。 五人便是连惨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便已然是被强行碾压成了靡肉。 下一刻,四名头戴猫脸面具的忍者出现在他面前,这已经是附近的所有暗部了。 “我靠,不是吧?”他爆了句粗口,心里打了个突。要不要这么邪乎? 且不说至今为止,除却战场上的一些人和这些阴兵接触过之外,还尚未有其他人去接触过这些阴兵,根本不知道贸然去接触的后果。 低喝一声,云天扬不退反进,迅速朝向前方冲去。竟是抢先一掌,拍在了山石猫的身躯上。 大家好话歹话全都说尽,始终不能动摇林助理大人把他们往死里逼的决定,最后,大家也仅仅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古枫。 三代风影的身体突然化为了一片铁砂,向凯撒袭来,结果却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 古枫见李啸澜到来,知道他一定会把一切安排好,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问他吃过饭没有? 第一百七十五章将计就计 引蛇出洞 “对于此事,你们可有什么解决办法?” 李承乾目光凝重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如果想要高举义旗,就必须面对这个棘手的问题——那些被滞留的士兵们。 一旦举起起义的大旗,就意味着无法在短时间内彻底击败门阀士族,让这些军人能够返家团聚。 随着时间的推移,更多的底层士兵会因思念家人而背叛。 “你一个叫花子三更半夜在这里闹什么闹,看病吃药都要银子的!”说完,那个从药铺里面伸出的头又缩了回去。 由于徐牧的包被董乙己背着,所以无人机是跟着董乙己飞过来了的。 红林听了差点气得吐血,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人呀,是不是不把她气死他就不心甘。 一看到他全身泛起的冷血气息,还有那双幽冷死寂的眼眸,林云画心蓦地一沉。 “能不能怎么样?”无心拿起唐刀在空中舞了舞,感觉还不错,听到容祉白痴的话他下意识就想一脚将少年踢出去,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依着章氏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任由这些话在府中流传开来而无动于衷呢? 红林在这还只有白天站过岗,晚上从来没有站过,站岗是件很磨人的事,站在那里不能动,而一站就是半天,甚至是一晚。对普通的人来说,这是件很困难的事,但是对他们军人来说,这是最基本的。 然而陈清乐却不同,她是和王德孚见过面的,并且那次见面,对方也给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她觉得这就是她的菜,遇到了这样的男人之后,其他男人对她来说,全部都是将就了。 雪榕神色大变,顾不得调理身体,立即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如同虔诚的信徒。 火焰山的原居民们无奈,个个避入地下躲暑气,唯唐僧一行所遇的老者,任由玄奘如何劝说,老者只在地上望山而拜。 只听一道道破空声澈响,继而有九道拳指粗细的黑色刀芒掠出,如同乌黑的流星一般,直奔那九人而去。 一直到上午放学,他一口气看了四集多,这剧虽然也是以为家族复仇为主线,但正如苏芊芊所说,主角并没有什么奇遇,就是一路刻苦习武,一路惩恶扬善匡扶正义,剧情相当的务实和正能量。 苍老的身躯似缓实急的飘向怪物,那诡异的速度虽然不比叶强,却足以让很多奥运健儿望而兴叹!而蝙蝠怪物也不是啥省油的灯,不等刘老靠近便振臂升空,拉开了好一截距离。 就这样,他们补充了些干粮,休整了一天就离开了繁华的扬州城,一路向长安而去。 当所有的一切平定下来之后,齐天轻舒一口气,轻松写意的说道。 事实上季空也不会架子鼓,不过他有系统,且架子鼓精通的费用非常便宜,比漫画精通还便宜,只要六千声望值。 今后的数百万年里,即便是各族天骄无双,但是始终都没有人能够领悟到力之法则,更别提成为大帝。 他身为hh级异能者,较张昆这个h级,拥有更多能量值的优势,此刻已荡然无存。 不过,陈襄不是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天子这么轻易地放了祖父,难道不是气消了就没事了? 余阙是灵骨没错,可余音不是。她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灵骨遗留在人间的一点血脉吧?这点血脉当真就那么大的威力吗?高玉那老匹夫囚着她三千年是为了什么? 第一百七十六章罢黜儒家 百家争鸣 “杀无赦!” 裴行俭冷漠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从踏入崇文馆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被打上了太子党的烙印。 氏族门阀的子弟数量众多,数以千万计。他们中的许多人为了各自的政党利益,不惜相互残杀。 面对同族的裴炎,裴行俭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凉飕飕的,不会有幽灵丧尸吧!”和尚骂骂咧咧道。 不过,他们都换上了统一的装备。而且,从战列位置来看,他们五人的地位不高,站在最后面。 “不行!待会儿等他出来,可得好好的问一问。”南宫溪心下暗暗嘀咕。 听到这话,在场的来自世界各国的传染病学权威专家,也是各个皱眉。 原本,大家以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面对赵云飞,即使不会公然认怂,但也绝不敢冒然对抗。 “哎!算了,不管如何,此人心性不坏这是事实,我等何必太过忧心。”木道人叹了口气,不想在天佑身上大费口舌。 随后并没有收手的意思,他直接化成一轮星光穿透明剑阵所在的核心区域,迅猛撞击后才逐步淡化出人形。 他身形一动,刹那间来到混战场中,也不用别的手段,只一拳拳击出,一枚枚硕大的拳印轰向广场中还能站着的千余人。 一声剧烈的闷响起处,众人顿觉一股恐怖的挤压之力加身,这种挤压之力让人不可承受,姬天当即喷出一口逆血。 哪怕手术有些细微的瑕疵,单凭这样的速度,沈强也足以跨进国内超一流的外科专家行列了。 那烟花显然是特制,虽然是大白天,但却仍然非常清晰漂亮,夺去不少人的眼球。 许潇满脸愕然,这老妖婆居然还没死?而且不仅是没死,听声音和刚才差不多,只是稍微有些虚弱的样子,完全没有受过重创的样子。 如果按照这个速度的话,到达s级远古种所在地估计一分钟都用不了。 也难怪他惊讶,莫非除了死他超级强国以外,还有其他势力的科技水平要比天南民主国还高? 刚跟出来,手机就响了,不用说有人想试试,老大临走前留下的“锦囊号码”是谁。 然而,至于下方那,此刻齐刷刷跪拜着的百万大军,邪龙皇则是直接的给无视了。 这时候只听见外面传来了许国明的声音,他走进屋来,立刻就招呼众人去医院安排的一个饭局。 虚若谷神识一扫,就发现有不少野兽正惊惶警惕地躲在不远处灌木之中,显然是刚刚正在喝水,被这两个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惊吓退走。 眼角一扫,一旁的希比已经是哇的一声,惊叫了起来,而他的怪叫,倒是把旁边的霍轻舞,给吓了一跳。 吴萌萌现在不知道在哪,但王子怡和姜雅都在繁星学习,或许有时候和杨柳珊也碰过面,一个音乐,一个美术,没有更多的了解,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们的父母都很爱她们,否则也不会送她们到全市最贵的培训机构去学习。 郭香玲慢慢平静下来,再次感觉此刻奇妙的境遇,估计世界上再没有人经历过这种事。 整个山洞内部完全被挖空了,像是盘山公路一样,一圈一圈的,洞壁上有无数的山洞,奇怪的是每一个都是空的,好像除了他们三人,再无一人。 第一百七十七章李承乾之患,必须平定 “用之于民,取之于民。” 钱财的存在,在于流通,而非存储。 如今各项举措均是用于民生,亦是要让百姓将这些钱财花费出来,这样才能造福了百姓,不然钱存着,反而碍于商业繁华,阻挡政务。 “传令各州道,实施榷盐法,食盐买卖由官方垄断,任何人、任何组织不得走私贩卖食盐,一经发现,杀无赦,坐连 不过,她暂时隐忍着,并没有向高渐飞提出任何问题。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体育场。 林忘忧对别的事情倒是聪明,但感情方面,情商真不够!居然能乱点鸳鸯谱到这个地步,若苏新月知道她说的那个他是皇甫博征,非得气晕过去。 ★除了以属性、等级划分,以修习者派别、性质分,主要有:道术,佛法,鬼技,妖术,以及其他诸多法门——其中有一些还非常强大,只是由于各种因素,而不广为人知罢了。 紫色光芒完全消失了,天痕的身体一软,缓缓倒在地上,严重的虚脱令他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昏黄的光芒包裹住天痕的身体,下一刻,他已经在魔神殿第一层消失了。 还没开始呢。场上两队的精神面貌反差就已经有个明显的对比了。一边兴致勃勃,另一边呢兴味索然的。 高兴地无以复加,着急忙慌地将家里的古董,一股脑地拿给苏青,并且还派人在外面到处搜罗。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殷子言的话,那会是谁?为啥黄氏的神情这么不对劲儿呢? 听了前半句,杜翰东那叫一个心花怒放,正幻想着,带着汤圆年糕威武出门,那帮以前在他面前得瑟自己买了什么牧羊犬,什么藏獒的人,还不知道怎么羡慕呢,可接下来孔二爷的话,却打破了他的幻想。 只可惜,不是每个废材的情况都像司徒南雅那样乐观,很多人是真不适合修炼,就算林忘忧妙手回春,也变不出无数的仙脉丹给他们。 听得军卒急急禀报,正坐在大帐中央虎皮大椅中的白世俊不免有些狐疑。 他心神一凛,对上季言墨的视线,却又发现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双眸子,仿佛刚才带来的寒意,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 叶欢颜脸上带着淡淡的幸福笑容,转身坐在梳妆台前面开始卸妆。 见林老夫人笑得开怀,蒋嬷心里颇有好奇:林暖暖到底是写了什么,能让林老夫人如此开怀。 抬头间,突然发现床边的沙发上面,放着一套斩新的裙子,外面还套着防尘罩。 两个多月的时间,可由深冬到初春,冰雪已经开始消化了,绿意慢慢在这个异界占据了树梢。 随着李自成深入皇宫内院,漫步于紫禁城的各个道路,皇城与紫禁城里早已遍布李家军,几乎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处于戒严状态,陌生人根本无法靠近一步。 她仔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就在灯台正对着的山壁上,在殿内到场纵生的蛇蔓掩盖下,有不易察觉的的法阵痕迹。 高郭元见她把查找魔魅完全不当一回事,无可奈何,他只有把云炽的这种情况汇报给沐宇真,自己安排人手再继续查找了。 君无疾闻言,周身散发的蚀骨冰寒的寒意,他冰冷的嗓音,清冷的似是北极飞雪,一股冰冷的寒意,在空气中弥漫,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蚀骨冰冷。 说话之间,李自成已经进入了紫禁城,来到了奉天殿前,翻身下马,举步登上阶梯,拾阶而上。 第一百七十八章朕的皇子,谁有九五至尊之气? “陛下,或许此计可行,臣萧氏愿捐一万贯!” 萧瑀挺身而出,代表萧氏一族表明态度。 “萧老国公慷慨解囊,心系国家安危,我韦氏一族也应尽一份微薄之力,同样捐资一万贯,以供平定叛乱所需。” 韦挺紧随其后,愿意出资相助。 其余诸位大臣见状,纷纷响应,或多或少地进行了捐献。短短时间内, “失忆的话,是不是连家都不知道在哪儿了?这样的话,一会儿跟我去警局一趟,我让同事做个记录去查查。”陈玥玥见叶辰对着那个少年发呆,张口建议道。 “她首先将大批羽林卫引去西门,我们从东门走,堂堂正正地走!”楚青坚定地说道。 这件事用不着袁海鹏去做,自然有相应的人负责。下午,杜月笙一身长衫礼帽,袁海鹏一身西装革履,两人接见了焦躁不安的几个债主。 陆风点了点头,但是为了避免麻烦,他还是自己又设置了一个可以防止声音外露的结界,陆风刚开始那么问,就是怕萧居清被人监视了,而监视人的并不一定是人,有的东西监视起来,结界可能都不管用的。 商榷完比医的事情,叶辰和项康开始进行第三项比试内容——开方。 “这是口技,像不像?”雨绯嬉皮笑脸地再说了一句,却是男人的声音。 仙尊境界的神鳄有多强大?即便只是它滴落的鲜血都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地面上被鲜血染上的草木都在瞬间枯萎,甚至是巨石也被崩碎。 这时,就看到周围气势凝固,随后众多修士出现在这里,里面差不多都是人界中的精英了。 父亲却沉默了,其实他心中是知道的,虽然他是七皇子的太傅,但皇上还是看重二皇子多一些的。 紫瞳眉头微蹙的看着姬洋,一脸疑惑之色。他不认识姬洋与姜天禹,脑海里也根本就没有他们两个的记忆。 玄州大地上的这些别府,除了那些实在不堪大用的地方以外,其他的全都被通体派弟子改造了一番,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罗睺在羽化神山三转两转,让姬天犹疑不定,就在这时,罗睺突然停下了脚步。 虽然和原唱有点区别,但是他所唱的歌曲听起来也另类的好听,这不都说他唱歌好听后,他就一直缠着老爸给他买吉他,估计老爸也是受不了他的纠缠才答应给他买了吧。 只可惜,金乌一族已经答应帮他们牵制远处那个叫做亚特兰蒂斯的势力了,要不然瀛洲妖邪与亚特兰蒂斯海族一同发难,估计他们也难以招架了。 作为擂台赛的举办方,举办这种擂台赛,都是为了赚钱的,最大的赢家是举办方,下面的观众能够赢钱的毕竟是少数。 时间不断的流逝,索罗和阿尔萨斯也是不断的朝着城池的中心靠近着,当索罗和阿尔萨岁的神识覆盖到城池的中心时,神色都是无比的惊讶。 龙野再一次说出自己的疑‘惑’,太史生灵龙明显支支吾吾,龙野天生强迫症,很想知道,那白河到底有何不同之处,竟是让前者如此震惊,还特么脸红。 姬天显化岁月长河,让李神凡在河中体悟岁月精妙,自身跟着祖龙孔宣向着三十三天界迅赶去。 “大人,我们到了,不知道那是不是您所需要的亡灵草。”守卫的声音响起。 第一百七十九章罢黜李承乾 新立太子李治 “陛下无需过多忧虑,臣此前便为陛下卜了一卦,是否极泰来之象,不日之后,陛下便会痊愈。”袁天罡随之说道。 “当真如此?” 李世民喜色显于面,如果真如袁天罡所言,那自己的身体状况就能得到改善,也就意味着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如今出现的变故。 毕竟李世民现在还不老,如今也才年过五十, 苏放此刻一个脑袋,两个头大,看看手里的炎龙战刀,又看看雕像上的炎龙战刀。 横练宗师,练的是肉身,体内并无太多的元气,不过纳兰王爷业已突破了肉身的极限,练出了横劲,体内的元气也不能等闲度之,事实上他体内有四十七的元气,这个元气量,比之胡万三这样的武道宗师,强大了不止两倍。 难道冰族的先辈们如此忌惮超级赛亚人,就是因为超级赛亚人才是真正触碰到了“神”的层次? 巴里特右手的利剑画出一个半圆,将断臂尸妖攻击过来的另一只手臂也砍断在地。利剑顺势由右手交还给左手。 等到他抬起头来,看见询问这个的是一个男记者,就立刻明白了过来,这恐怕是一个喜欢百合的记者。 所有人站在一块篮球场那般大的岩石上,望着正前方五十米外,一片不断翻滚涌动的岩浆中心。 大领导随便照顾一下,便能给公司带来百亿的项目,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轩辕泷儿又是一刀斩下,真实伤害,打出了恐怖的200多万伤害,直接将蒙面蜘蛛秒杀。 “可真人还是未有教我,既然明知会败,为何在下还要落子?”白袍老者的话,让那灰衣老者身子一震,他似有所悟,再次抬眸看向对方,追问道。 但姚婷婷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而且医院方面现在俨然一片大乱,岌岌可危。 而这个令牌,知道的人并不多,整个杜家,也就杜光和杜邦两人知道,这个令牌的出现,是意味着什么。 因为真白是插班生的,本身长得漂亮的关系关系,所以全校大部分人都知道她。所以风黎决定直接找路人问。 要知道,李修之在这里,虽然是一方霸主,手下有工厂,一年也能带来几亿的销售收入,但是一年的纯利润也就一两千万。而且这工厂的主要股份,都在省城的那个大人物的手里。 至于亚历克斯为什么跑,那当然是因为这种病毒太霸道了,霸道的亚历克斯都不想去阻拦了。 面对这种情况,唯一给她带来支撑的就是魏凡了,现在魏凡出现了,支撑着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断了。 沙漠之鹰没用了那自然要用什么其他办法。使用了身体强化后风黎也就有了不弱与五阶骑士的身体力量,所以风黎尝试着用近战肉搏。 在这个世界,梦随心所欲,所以也因此,她给自己定下了不少规矩。 苏浩辰感激的看了魏凡一眼,对于能多出几天的时间跟儿子好好相处一下,对于苏浩辰来说,还是蛮高兴的。 美方以同样的借口,派出两艘驱逐舰和五架直升机,在国际公海上将银河号扣留长达三周之久,“银河号”货轮上最后一个货箱被检查完毕,没有发现任何化学武器,“银河号”被迫中止正常航运长达33天。 听到楚天羽的话,圣元现实一愣,然后便是放声大笑起来,在他看来,楚天羽这完全在说梦话,楚天羽竟然是说一招可以打败他,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看台的属于“流云”这边的支持者们,看到这一幕,开始了欢呼,似乎胜利在眼前。 手中战矛顺着背甲横向的被断玲玲握着,下一刻,在断玲玲皱了皱眉,凤目为之一变,整个鎏金浇灌似的眸子开始发出闪耀的光时,断玲玲的额头已经有九颗武星为之闪现而出。 “话不要说的太绝对了,我知道你的实力强,但是不要忘了组织的恐怖之处,你以为你说脱离了,就真的脱离了吗,如果组织上要出手对付你,你早就已经死了。“枪神淡淡的说道。 不用多说,龙天威说这话,完全是到了山穷水尽,没有办法的时候才会采用的下策,要知道,这一下下去,危险不说,万一下手的慢,让虫子给跑其他脏器里去,那怎么办!? 喃喃细语了一下,河不想柳天那样思考问题,后面也能接受。毕竟生命的一切原则都不能打破,而且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就算是十年,也足够了。她曾经见到过类似的事情,那一次像断玲玲一样失魂落魄的人是许芸。 紫不是魔法师并不能大范围的解决敌人,所以守住身后的路口是最好不过的。 在其话语间,一样是一缕火焰发出,飞入龙口,促进圆鼎内温度的攀升。 九阴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远处,又有两团黑烟从山间钻出,正是另两位驱神者。 今晚出高考成绩和分数线,学生和老师们都七上八下的,焦急等待着成绩。 第一百八十章倭国挑衅 欲要亡国 “今日起,薛延陀汗位,由大度设接任,突利失,你要精心辅佐,如此一来,才能使得薛延陀屹立不倒。” 乙失夷男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缓缓开口道,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声音微微颤抖。 在弥留之际,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决定,将汗位传给长子大度设,以求薛延陀能安稳渡过动乱之期。 “遵父汗令!” 突 当然数万大军行动自然不可能真的什么也没有察觉到,毕竟斥候什么的还是会派出去的。 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这游戏类型到底是什么鬼,但是肯定是一种新类型的游戏。 许海风更是趁此良机,将入城税减低一成,此举更是博得了所有商人的好感,使得来往客商更加频繁。 见此张志平身影一顿,既没有出手解救,也没有立即对刘空环施展推演出的秘法引动更多的记忆泡影,叹息的摇摇头,然后立即向灵符道人追踪而去。 此时的农村,在发生婚丧嫁娶的大事情后,都会举办一场宴席,但吃饭都是请厨子在在家做,菜肉都是自己来买,然后在村里拼桌子摆酒菜,亲戚朋友凑上份子钱,然后都来坐在桌上吃。 有的人甚至直到在外面吧孩子都生出来一串了,才会想着返回老家,等回家之后,立马就会被人带到医院强行结扎。 这个时候,张虚圣显然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起玄灵老祖,在交出阴界控制权后,玄灵老祖已经没有作用了。 “主公。”钱军话刚刚说完的下一刻,石牛等人当即全部看向了蔡旭。 这次介绍嘉宾,居然是黄校长亲自上台介绍,也算是史无前例的了。 昔年青魔手在兵器谱中排名第九,其实它的威力并不在排名第六的鞭神蛇鞭、排名第七的金刚铁拐之下,只不过因为这件兵器太邪,所以百晓生故意抑低了它。 他的身后,放着一排排的音乐奖杯,显示出此人在音乐上的造诣,绝对是达到了相当高的境界。在奖杯的下面,一把相当高档的吉他,正静静的摆在架子上,上面一尘不染,看得出主人对它十分的呵护。 谢夜雨越听脸色越惨白,特别是“伊格尼兹”这四个字的出现,更是如天崩地裂一般,让谢夜雨心中十分的恐惧。 等时间跳跃到一分钟的时候,众人脸色已经微微动容。等时间跳跃到两分钟的时候,众人已经一脸惊容,就连负责人都变了脸色。等时间跳到三分钟的时候,负责人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 面对自己的疾言厉色,她居然能毫不示弱地高声反驳,要知道就算是沈月瑛,沈惊海这个级数的高手,被自己冷声质问的时候,也是两股战战,话都说不利索。 但是最后,红颜回首相望的,却不是他。虽然这一切,都是他精心计划为她计划的。 苏菡这才明白了。然后两人莫名其妙就找不到话说,都沉默下来。 等你能够掌握海量d级基因配方,可以轻易做出这些基因试剂的时候,差不多也成为大制作师了。 史蒂芬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空旷的荒野中,在他的不远处是一具长达十多米的骸骨,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留下来的。 罗猎听他一说,也伸手在鱼腹摸了一下,果然感觉到鱼腹内有一个坚硬的条索样的东西。仅凭手感就能够判断出应当是金属之类的物体,难怪这条鱼的肚子会如此之大。 只是忽然,季风想到了一件事,原本他以为没有什么关联的一件事,因为陈锋的出现,他反而有些怀疑。 几名古鲁士兵呼啦啦拥过来,有条不紊地把灵柩的玻璃罩打开,露出里面的尸体。 老四还没有说话的时候,老五就已经忍不住说了出来,楚风记得老五是和他说过这个事情的,所以,对于老五的气愤他心中也是有数的。 轰隆一声,铁木云破土而出,瞬息之间便已来到龙空身边。龙空只觉得眼前红光一闪,胸口一闷,吐了口鲜血便倒飞了出去。 耳畔响起豹子骂娘的话,望着慕倾颜楚楚可怜的模样,泰飞似是想起了曾经的演绎生活,心中有种莫名的烦躁。 只见金伞虽然转的非常的缓慢,可是释放出来的结界却是异常的坚固,而且能够阻挡灵识的探查,他尝试了一下,打算找出结界的破绽,可是竟然无功而返。 “抱歉,四叔,今天我叫他来本来是有些事情要和他商量。”苏妍微笑依依,弦外之音是和他这位“家长”的谈话到此为止。 画面消失,只说明一个事实,那就是消失了画面的机甲,已经被‘戮神’干掉。 对荆襄六州的战以岳飞的神武后军为主,王彦、高宠的部队在背后策应逆袭。为荆南府岳鄂潭鼎澧黄州汉阳军制置使王燮带神武后军在鄂州作为岳家军神武后军进攻的总预备队。 瞬间,上千道数丈宽的天雷落下,如同灭世一般,带着毁灭的气息。 阿九心头一震,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纳兰长生,结果看到纳兰长生暗中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长公主赏赐的首饰,都是内务府制造,在外面花再多钱都买不到。而且,祖母绿可比那些宝石珍珠的稀少多了。 等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后,两人才再次上车,离开树林,往城里开去。 虽然他也很想去,但是他们白天不是还要赚钱的吗,否则晚上住在哪里!? 或许,这已经算得上一座真正的城堡,有职业的骑士武装力量看家护院,仆人成百上千。 第一百八十一章倭寇来袭 “殿下,如今发现的倭国船只极为分散,每股只有数只船舰在沿海地区为患,多者三四百人不等,少者只有七八十之余,想要大举歼灭之,怕是难为。” 林志详细的解释道,倭国在抢掠之一途之上,已经颇有心得,很少会大规模入侵,都只会派小股的势力对沿海村庄进行烧杀抢掠。 这样的化整为零,也是让其被难以灭绝的 这麻六对自己和安琪这么大方,一定是想让自己和安琪替他把天下打回来罢了。 “有刺客!”过了好一会儿,不知是谁高叫了一声,好像非要确定一下才能相信。 进去后,我才注意到,我们这个考场里面差不多都是和我一个类型的,因为很多人都是我平常抽烟有点印象的,看着也都挺不安分,挺爱折腾闹的那种了。 穆天阳吻了吻她的头发,又想说话,张开嘴却发现很艰难。他狠狠地抱紧她,决定以后再也不提了。那时的事,对她来说,仍然是痛苦吧?他都不知道怎么面对那时的自己,她又怎么能当做无所谓? 浪费了好几个钟头才做好造型,天雪一个电话打给穆天阳,穆天阳亲自来接。 只见海盗船左右晃了两下,停了下来,整条船发出“咯咯”的机器摩擦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如此要发狠的徐峰心中居然有了一丝舒坦,有时候来说徐峰也真的觉得自己心里有问题,有点抖倾向。 宛情偷偷一笑,没提前揭露蛋糕是徐可薇做的,不然他可能马上就要叫人端出来吃了。见他和徐可薇聊天,就她偷偷跑上楼,把自己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她记得宛情跳完舞回家,还扑进她怀里哭了呢。而照片上的宛情,翘着嘴唇,委屈透了,看得人会心一笑。 我乐呵下,在心里想到,没想到哥也有朝一日能在这一中教室里面抽烟了,想想都觉得带劲。 大家有些不明白,叶冰吟怎么突然间提起薛贵呢?他也是被谋杀的,可是他被杀和陈昆又有什么关系呢? 最后泉拳脸‘色’难看的在巨蜥的屁股上找到了水晶球,正准备提起旁边立在地面的十字架离开,脸‘色’却是猛然间一变。 “你不想干什么?干什么?”王福发躺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但都没用,王福发的胳膊腿都被几个大汉死死的按住了,凭王福发的力气是挣脱不开的。 不渝愣了一下,不等她反应,修缘的手已经伸向她,那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不渝把手搭上来,修缘一拉将她轻盈的拉上马。 “妈的,这破交通,京华堵,到了伦敦还堵。”秦少杰忍不住捶了下座椅骂了一句。 这边的方楚却是节节败退,他的功夫本来就不是很好,而这些东瀛忍者又是这么厉害,他没有被那些东瀛忍者杀死已经是万幸了,更别说去杀东瀛忍者了。 忘痕吃惊的看着修缘,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还是被发现了,想要掩饰也掩饰不了了。 但奈何不了屏幕上的男人说话间藏着一抹从容不迫的魄力,一身灰色西装仿若为他量身定做,面对媒体,极为有型。 阿泰并非寻同角色,脚力自然不用多说,张力龙挨上这一脚后,从口中再次吐出了鲜红的血液。 “巴鲁,我在芒卡斯特古堡布置一番,等他自投罗网”,幽离说道。 如果秦舒淮是一心求财,答应便答应了,这事对秦舒淮来说,并不难,不就是提高十几个点的单价吗? 第一百八十二章长孙无忌掌军 李治的看法 王超点了点头,刚要答应,一边的叶无事发问了:“墨阳,你不回去吗?还要留在这里做什么?”这时,王超才发觉墨阳刚才所说的称谓。一夜悲伤之下,脑子险些转不过来,听到无事的话才诧异的望着墨阳。 苏离也只得无可奈何地一笑,事已至此,自己也没法想什么其他办法来挽回了,他只能一条路走到底了。 朱自昭略露讶色,苏离居然一点都不婆妈,客套半句,一上来就直接切入主题。 “你疯了么?!”柳千千大叫着出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阻止不及。 谁知太子好似没事人般,依旧垂着头,看着他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也不动,也不吵。 “总管,黄金贵宾卡可是要一百万晶石的消费额度的,这……”赵主事听后脸色一变,显然罗总管的吩咐超出了他的想象。 林野稍微一愣,那边虚影男子火光闪动,已开始演练起来,只见一道火光凝聚成红色长剑,气势逼人,红影闪动,斩破虚空,看得林野眼花缭乱。 叶枫走过去,在徐炎四人怪异而又佩服的目光下,将自己的九战魔枪从火焰兽的菊花上拔了出来。 就在此时,林枫等人,甚至整个游戏里面的玩家都听到了系统的提示声音。 吴宇跟在孙晓奚的身后,惊讶于孙晓奚此刻的表现。这会儿高跟鞋似乎完全不是障碍,看孙晓奚奔跑的速度,吴宇差点觉得自己看花了眼。 “外婆,我先回去了,过两天再来看你!医生说我胎盘不稳,需要卧床,我生孩子之前可能来看你的时间比较少,你不要生气!”我垂眸低声的说着。 老溥又来给我打针了。总觉得我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因为我已经开始恍恍惚惚的看到幻觉了。 虽然玥儿说他能施针让人失去一部分记忆,但是她从知晓他的秘密至今,也有差不多一天的时间,这一大段的记忆,又如何能消除呢? 他手持一把乌金折扇,“刷”的一声扇开,优雅又慵懒的模样。手中折扇慢摇,气质风流,眉目清俊,肤容白皙,当真是个很好看的纨绔。 等我说完这话于程她已经反应过来了,就这样白白挨了我三个耳光。 身随心动,下一秒,只见她把承珏轻轻地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后,便转身去抱着孟玥。 曲祎祎吃痛地连忙松开手,然后她捂着半边被自己捏得生疼的脸蛋,眼中也慢慢地开始有水汽在萦绕。 “不管我们死活,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来我们星球?”戚尺素再次问道。 有一件事她早就想确认了,只是昨天因为初吻无故被夺,所以一时惊得忘记了。 “你要干什么?我们是在拍戏,你不要趁着拍戏的时候占人便宜。”戚尺素非常生气地说道。 岛国也是晚八点,华夏晚七点在企鹅视频,俄新马泰越柬等国家差不多是这时间段。 那强烈的灵力反应,让陆源一眼就知道,这个羽织肯定是用特殊材料制作的。 刚穿过警戒线,邓恩就看见与自己搭档多次的卡尔森迎面走了过来,不停的捏着额角。 就像“诡秘”对他说的一样,尽管祂一直强调自己是祂的半身,但是在真的问道,“我敢给你,你敢要吗”的时候,克莱恩怂了,他不敢接受这份馈赠。 林霄想唱一首歌,燃烧大家的激情,让大家团结起来,打到这些奴隶主,打到这种贵族!可奈何场上一共才四人,距离三百勇士还差得远。 二人战作一团,刀光戟影,眼花缭乱,兵刃相撞,隐隐有龙吟虎啸之音传出,又似惊涛拍岸。 为了很好地表现,争取出镜机会,现场活跃气氛的功力是必不可少的。 看着整整一背篓的鸡蛋,陆甜甜心里好暖,她知道这是春婶家积攒了不知道多久的鸡蛋,今天却全部给自己拿了过来。 看着漫天烟尘升起,一里地外的紫耀真人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古城,消失不见。 甜甜点点头,让妮子不用担心,明天看见药田就知道了,第二天,妮子在看到药田时,终于明白甜甜的意思了。 ”好了同志们,我们最后该表决了!同意这次行动的请举手!“亚佐夫说完,第一个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琼恩的表情顿时凝固住了,他不知道如何用言语来形容眼前的一切。 “慢点喝,酒不是这样喝的。”刘芒抢过五眼的酒瓶,给自己倒上一杯。 不过与之相反的,伊梦仙却十分在意波特乐的离去,因为,这预示着,骷髅皇准备开始了解这个世界了。 奥莱斯想的很多,不过在现实中的时间,也就才刚刚的过去了一瞬间而已。 唐笙轻抚了太乙白玉果精,她能说她其实是取名废吗?看太乙白玉果精这么感动,她还是不要告诉它真相了。 “你看……怎么样?”眼见得无人敢于再“闹事”了,奥莱斯就再一次将头转向了骷髅,认真的望着他问道。 生无可恋的张大人走了,带走了吴天王的藏宝图,还有桌上的瓶瓶罐罐,身为一个一辈子都精益求精的人,他表示,渁竞天和卫同的手法太糙,作为两人在兖城的唯一长辈,他得找补着些。 第一百八十三章对于倭寇,只能亡国灭种 李治默默的将此话铭记于心中。 “如你舅舅长孙无忌和褚遂良之辈,亦不见的是大忠之辈,大忠似奸,大奸似忠,你要自己留心。” 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的小动作,自然是瞒不住李世民,但只要不会触及李世民的底线,都会由之任之。 世上,怎么能有那么多不求回报之人。 要的多可以,但是你创造出的价值要更多才行。 “父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治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在他心中,长孙无忌就是大唐版的诸葛亮。 为大唐殚精竭虑。 “是忠是奸,只有你自己知道。” 李世民走出宫廷,仰望着昏暗的天际,忠与奸,岂能又一概而论。 长孙无忌还是忠于大唐,但是只是太过于沉迷于权势,没有在合适的时间选择放权,才造就了最后的悲剧。 于大唐而言,他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但是对于皇帝来说,那就是大奸,篡夺国权。 李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忠奸只能自己判别,李世民如今说了也不算。 前朝的忠臣,往往都是后朝的叛逆。 长安三十晚,热闹非凡。 街道之上,尽是娱乐,载歌载舞,庆祝新年。 而百济境内,在此时却是战火纷飞,出征在外的将士,连一顿热乎的年饭都吃不上。 倭寇犯边,百姓无不惊恐,惶惶不可终日。 有不少人,为了躲避战乱,都逃进了深山之中。 战线拉的太长,几乎是防不胜防。 不过还好,官府早就已经组织,将物资进行了转移,倭寇收获也并不大。 整个百济沿海彻底的乱了,倭寇四处作乱。 五日一早。 百济的一干大员,便早早起来,顶着寒风立于冰雪之上。 许久之后,才见熊津江面上,出现了船帆。 “是平壤道的援兵至了!” 有本地的官员欣喜。 随着船舶靠岸,李承乾从船舰之内走出。 来到船舰不多,只有李承乾的亲卫队随行。 “殿下路途劳顿了,几个小毛贼而已,还劳殿下远赴而至。” 刘仁轨倍感歉意。 “本宫前来,可不只是为了消灭这股倭寇,不灭其国,则倭患不绝。” 一开口,便是灭国。 时机已到,当一劳永逸。 抽调平壤道和新罗道兵源,原来是为了举力灭国。 确实,最好的防御,便是进攻。 刘仁轨被震撼到了,局势不容乐观,在面对唐王朝给予的压力之下,李承乾竟然还有魄力,开启灭国之战。 “倭国地处海岛之上,暗礁众多,而且善水者不计其数,殿下欲意永除后患,是长久大计,不过如今境内局势不稳,外有各大藩属国虎视,举兵讨伐倭国,是否操之过急了。” 刘仁轨上前,将一件厚实的毛皮大衣披在了李承乾的身上。 刘仁轨虽处于百济之南,但也是时刻关注高句丽的局势。 李承乾欲行大计,触犯了唐王朝各个阶级的利益,肯定会被针对。 身为臣子,是该为主而谋。 “纵使各大藩属国重兵压境,倭国,本宫也必灭之。” 众人均是不知道,倭国如何触犯到了李承乾的逆鳞。 以至于让李承乾不顾大局。 “殿下还请三思,虽然我军船舰众多,但是一旦远航倭岛,就算战局顺利,也需要一年之多,方才能平定整个倭国,重兵南移,北境空虚,会被诸国趁虚而入。” “不若如此,倭国之患,便交于末将和黑齿将军应付,军队也不必援助,五年之内,末将必定能舰破倭国,反而,末将以为,北境防务才是重中之重,那里才需要殿下亲自坐镇,才更需要重兵驰援。” 相比于南面的倭国之患,北境才是面临着更大的危机。 靺鞨是主力军,但是回纥、室韦、契丹也都是不容小觑。 在诸国大眼中,此时的高句丽正是一块肥肉,谁都想上来咬一口。 咬下一口,就能丰衣足食,还外加有来自唐王朝的物资奖励。 一箭双雕,谁能不为。 “本宫知道你们之忧虑,打得一拳打开,免得百拳来,如今各国对于我境虎视眈眈,正是要用一场灭国之战来告诉它们,我们四道,亦不容侵犯,既然倭国想当这个出头鸟,那本宫就只能先灭了它。” 当然,出征倭国,除了消除隐患之外,还有着更深层次的战略目的。 大唐能威慑众国,还不是因为其打出了几次的灭国之战。 以威而迫人。 刘仁轨、黑齿常之都是非常人,一点便破。 “殿下深谋大略,我等远不能及之。” 刘仁轨自嘲般的笑了笑。 “如今进犯的倭寇如何了?” 李承乾话锋一转,问起了当下。 “之前幸得殿下提醒,百济重镇,末将都已经派兵驻守,倭寇不能破之,另外也将粮食转移,就算是倭寇侵入,所获也甚少。” “末将估计,如今的倭寇面临着粮草断缺之局面,怕是将会大举入侵内陆了。” 百济的局势,一直都还在刘仁轨的掌控之中。 不然,其也不会需要李承乾的驰援,因为对于这些倭寇,他自信能够自行解决掉。 “据斥候来报,倭国将领安昙比罗夫已经收拢船只,大批的战船在往入海口进发,其目的就是想通过熊津江直插入内陆。” 黑齿常之立于一边,将最新得到的消息向李承乾禀明道。 其也想复制当初李震和李德謇的打法,直捣黄龙。 “还请殿下示下!” 刘仁轨低头躬身,李承乾百济、高句丽的战术,已经让他们彻底的折服。 “多日以来,你们怕已经钻研出了对付倭寇的战术了,你们按照自己的作战计划布置就行,过程也无需向本宫报备,本宫只有一点要求,凡是倭国之人,均不留活口。” 李承乾冷冷道,宛如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众将凛然,这倭寇肯定不止是犯边那样的简单,肯定还做了什么事,才让李承乾如此的深恶痛绝。 屠城够血腥了吧,但也只不过是以掠夺财物为主。 而不留活口,那是打破了极限,纵使是世代为敌,当权者也不会下达这样的军令。 “殿下,这有损于你名声,此列不可开,末将以为,还是如同治理百济、高句丽之般吧,能为殿下赢得不少民心。” 自古以来,残暴之君总是受到人们的诟病。 而李承乾在高句丽、百济实施的摊丁入亩和包产到户政策,赢得了万民的拥护,才得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在这片新土地上站稳脚跟。 对于被统治的地区,如果过于残暴,反而会引起强烈的抵抗情绪。 毕竟,征服往往只是上层阶级的事情,屠杀底层百姓实在是难以说得过去。 通常情况下,军队中的士兵数量不过数十万人,如果下达不留活口的军令,那么所面对的敌人将会是数百万人。 “民心?倭寇乃是盗贼,本宫治下没有这样的百姓,岂不闻杀一人为罪,杀万为雄,屠万中万,方为雄中雄,不把他们杀的胆寒,岂不是说,谁让他们打我们,他们就可以打了吗?” 李承乾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其他地区可以复制高句丽的安民政策,但对于倭国却不能有丝毫的手软。因为倭国若不灭,必将成为华夏未来的隐患。 “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雄,杀百万为雄中雄!”这句话也是源自一篇纪念南京大屠杀的文章。 是对倭寇的痛恨和对民族尊严的捍卫。 如今李承乾引用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要以铁血手段清除这个潜在的威胁。 刘仁轨和黑齿常之听到李承乾的话后,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他们明白李承乾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出于震慑还是私怨,都必须坚决执行。作为臣子,他们只能听从命令,全力配合李承乾的行动。 三人一边交谈,一边快步走向车辇。转眼间,他们便登上了车辇。 “红薯和土豆,你们都放哪里了,快带本宫前去看看。” 下了行辕后,李承乾迫不及待地询问道,脸上满是急切之色。对于他来说,红薯和土豆这样的高产作物比消灭倭国更为重要。 毕竟,百济的冬天异常寒冷,如果不能妥善保存,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 “它们被存放在府库的地窖里。” 刘仁轨走在前面带路,没过多久,一行人就钻进了地窖。他们连续打开三道门,终于来到了最底层,也就是存放红薯和土豆的地方。 李承乾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由于百济位于北方地区,人们早已采取了防寒措施。在地窖内,有人专门负责看守,并燃烧炭火以保持温暖。这里的温度与外界截然不同,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李承乾走近一看,发现红薯上面已经长出了一些小小的嫩芽。这些红薯和土豆并不肥大,个头也较小,可能是由于土壤肥力不足或品种差异所致。 但无论如何,它们都是一个全新高超的农作物。 “殿下,这两种作物,可真的如你所言,是神物,那些回来的将士说,这东西,亩产可达二千多斤,最重要的还抗旱。” 刘仁轨激动的说道,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们可学来了种植技术?” 李承乾反问道,应该是与当地的土著碰过面了。 “这难道不是种在地里就可以了吗?” 刘仁轨一惊。 “将士们语言不通,并未得到什么种植技术,而且这些红薯土豆,也是强抢回来的。” 这没有什么可避讳的,弱肉强食。 “当然不是,这里面可还有门道,这土豆,种植的时候,可以切成几块,而后种植入地。” “而这红薯,更有讲究,先是将红薯种入地中,等其长出藤蔓之后,剪下枝蔓,再种入地中,这样才可以。” 李承乾普及道。 “这不会死了吗?果真有那么神奇吗?” 众人均是难以置信。 “不会,不然怎么可能被称为神物呢?天气回暖后,就按照本宫所说的种植,种子多了,一年之后,便可在各大州道进行推广,三年之后,将不会再有饿死之民。” 之后亦可能开战,索性在此时,将要点进行告知。 格局将会因为这两种产物的出现而改变。 “末将立即安排可靠人手进行安排。” 刘仁轨郑重道,如此大事,李承乾肯定不是在开玩笑。 之后的时间中,李承乾又详细的普及了土豆和红薯的知识,不仅能民用,还能军用。 可以制作成土豆干粉和红薯干粉,便于携带和存储。 可充饥,亦可为菜谱,两物混身都是宝。 比起水稻和小麦来,可谓是碾压级别的存在。 至于饮食习惯,完全不是当代百姓所要考虑的事情,能填饱肚子已经是万幸了。 “殿下,倭寇大军已经压至熊津江口,末将还请殿下以大局为重,撤出加林城。” 战阵之变,没有绝对的胜与败,哪怕是做了万全的准备,刘仁轨还是感到不妥。 加林城,是熊津江入海口处的一个重城,也最南端的大城。 “本宫一撤,岂不是动摇了军心吗?” 李承乾摇了摇头。 “殿下,放弃加林城和周留城,是末将的战略部署,也怪之前,末将没有向殿下禀报。” “殿下请看!” 刘仁轨走至地图旁,用手指了指。 “倭国船只短小,灵敏度很高,如果是进行海战,海面宽广,我军巨大战舰反而会被其四处牵制。” “想要歼灭倭国这支军队,就在地势较为狭小的海面进行决战,如此,我军巨大航舰的优势才得以体现出来,所以,末将先诈败,引倭国战船进入狭小的熊津江之中。” 刘仁轨最后的手中落在了一段河道之上。 “白江口?”李承乾轻喃。 “对,末将就是选择的决战之地,正是汉江口,殿下以为如何?可行否?” 刘仁轨轻声道,也是在征询李承乾的意见,就地理位置而言,百江口无疑是最合适不过的决战之地。 白江口江面并不小,反而还很宽广,它是由几条河干汇集而成,可用于伏兵。 还是白江口之战吗? 如此的话,那就是必胜之局。 “你只需按照战略部署便可,本宫配合就是。” 当日,李承乾便在亲卫的拥护下,向北而去。 百姓也在随后的几日里,陆续被组织撤离。 加林城中,留守的守卫也是屈指可数,变成了诱敌深入的诱饵。 第一百八十四章诱敌深入 熊津江入海口的海平面上,千帆竞过,浩浩荡荡。 “来了!” 道琛身着战甲立于船头,摇指向了前方。 “按照既定计划进行,迎战!” 黑齿常之挥手下令,几十艘战舰迎面而上,数量虽少,但是每艘巨舰,都是倭国战船的数倍之大,气势之上,也丝毫没有落入下风。 擂鼓声震天。 双方的舰队正面冲撞而上。 及至近处时,倭国船只立即分散,没有选择与这样的巨物正面撞击。 那根本就是找死。 一刹那间,数十艘唐军战舰就被众多小船包围住了。 对于海上战术,倭国运用的炉火纯青。 小船只四周骚扰,不时有火箭飞升而上,落在船舰之上,引起了大片火势。 战舰巨大,根本就无从躲避。 相反,倭寇战舰狭小,被射中的屈指可数。 明明是己方装备、造技高超,但是却是被动挨打,让唐军将士无比的恼火。 而倭寇的小船之上,再次飞射出无数的铁钩,一个个倭寇健步如飞,欲要上船进行抢夺。 “差不多了,鸣金收兵!” 见数艘巨舰已然起火,不少的船只也面临着被争夺的危险,黑齿常之平静的开口道。 主舰之上,旗帜猎猎作响,鸣金之声震耳欲聋。 唐军战舰迅速后退,几艘战舰不幸被熊熊烈火吞噬。 然而,几只小船却破浪前行,尽管船只被大火吞没,但船员安然无恙。 这一切都是事先精心准备的。 每艘巨舰的船体上,都连着几只小船,作为逃生的工具。 这场战役,本来就没打算获胜,也没有任何战术部署。 大唐现在的制造技术,远远超过倭国,在海上取得胜利并非难事,但要全歼敌军,显然不太现实。 “唐军,也不过如此!告诉勇士们,奋勇向前,生擒李承乾!” 安昙比罗夫得意地大笑,指挥着舰队全力追击。 然而,倭国的小船怎能追上大唐精心研制的战舰呢? 无论是速度、载货量还是防御力,大唐战舰都占据绝对优势,对倭国战舰形成了碾压态势。 无论倭国舰队如何努力追击,都只能是白费力气。 安昙比罗夫也只能看着数十艘战舰快速的消失在了入海口处。 “真是太可惜了!唐军拥有如此强大的战舰,还是落荒而逃,这简直是暴殄天物。” 后军将军毛野稚子目露贪婪之色,仿佛看到了这些战舰落入倭国手中的情景,那将又是何等的盛况,将是真正的无敌于海上。 “唐军的战斗力,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他们占据着富庶的大陆土地,简直是一种浪费。我们大倭国应该取而代之,成为那片土地的主人!” 安昙比罗夫顿时豪情万丈,心中充满了野心和欲望,欲剑指长安。 “在海上,我们大倭国的勇士是无敌的存在。但一旦登上陆地,恐怕就不是唐军的对手了。曾经出使过唐帝国的使者们都说,唐帝国国力强盛,军队精锐,绝不能轻视。” 毛野稚子凝重地说道,他们是海上的霸主,擅长海战,但对于陆战,他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毛野将军,我认为唐军可能只是被吹嘘出来的强大。实际上,他们的真实战力也就如此而已,就如现在我们说看到的这般,无论是在海上还是在陆上,都不可能是我们大倭国勇士的对手。” 安昙比罗夫迷之自信,这场战斗的胜利让他对唐军的实力产生了错误的判断。 在这海域之上,倭国士兵纵横无双,一度曾把新罗和百济揍的抬不起头来。 也更加让倭国士兵膨胀了起来,之前,还未大规模交战之时,对唐军还保持一定的敬畏之心。 但是现在交战下来,唐军不可战胜的神话被一戳便破。 “传令勇士们,欢呼的时刻到了,以最快的速度冲进百济内陆,将最宝贵的东西都通通抢上船来。” 安昙比罗夫挥舞着战刀,嘴中发出怪异的高喊声。 倭寇无比的雀跃,都发出了鬼哭狼嚎的怪叫声。 扶余丰脸部抽动,这不是也在变相的劫掠自己吗? 主战舰之上,几人神色各异,各怀心思。 “中原讲究,兵者轨道也,唐军如此就便被打败了,实属不该,这段时间,我们与唐军交手的次数不少,其战力还胜过了我军的勇士们。” 毛野稚子细想之下,还是感到不安,但是哪里不对,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多日的小规模城防战役,都是以倭寇败亡而结束。 也是因为抢夺不到物资,进退维谷的情况下,倭寇的这几位将领,才决定发动大规模战役,决定以人数上的优势战胜唐军。 但是在局面太过于顺利了,与之前唐军表现出来的战力天差地别。 “那是在陆地之上,陆战唐军是强项,水战我们才是强项,唐军如此战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难道不是吗?” 经此一说,毛野稚子心中的不安,才就此消失,是自己多心了。 以自己的弱项攻击别人的强项,焉有不败之理。 “熊津江直通百济内陆,我们只要不弃船而战,便可立于不败之地,纵使陆地野战,我们的勇士也无惧之。” 倭寇大军气势汹汹的扑进了熊津江的入海口,往百济内陆而去。 唐军驻守于加林城的守军望风而逃,弃城逃跑,宛如恐惧于倭国之兵锋。 几日的时间之中,倭寇便兵不血刃的连下数城,以南的城镇,居民和物资都纷纷北迁。 倭寇纵使夺取了城池,得到的也只是一座空城。 这也让的原本后勤补给困难的倭寇,无疑是雪上加霜。 不得不加快了入侵的脚步,要在唐军撤离之前,抢占到物资补给,不然只会被生生的耗死。 在这冰寒的时节里,物资一旦跟不上,就要全部冻死。 殊不知,他们前进的越快,距离绝境也就越近一分。 事实正如刘仁轨和黑齿常之预判的那般,向他们编织好的口袋钻进去。 但也总有意外发生,南端的重城周留城,在守军还未撤离之前,便发生了叛乱。 是百济残留的旧贵族势力欲要复辟,拥立归来的扶余丰为帝,重建百济国。 “安昙将军、毛野将军,岸上有自称是百济旧臣的人马逼近,欲要迎回王子扶余丰。” 主舰上,一个小胡子的武士单膝跪地,向两位主军将军报道。 “百济人马?不会是唐军假扮的吧,消息之中,百济国王都降唐了,还存在旧臣吗?” 毛野稚子一脸狐疑之色,显然不信。 “管他是百济旧臣,还是唐军,只要上了战船,还不是我们说了算,让他们上船来。” 安昙比罗夫十分淡定,连战连捷,更让他的气焰嚣张到了极点。 不管唐军还是百济军,在他的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你是何人?百济众臣之中,我等可未见过你?不会是唐军的探子吧。” 安昙比罗夫对着上船的几人,大声喝道。 “我乃百济皇室扶余福信,百济佐平。” 扶余福信昂首,看向两人。 扶余福信又叫做鬼室福信,是扶余义慈的从弟,官至当时百济的一品大员佐平。 其还是百济国少有的名将,在百济国中,是和黑齿常之相提并论的将领。 在唐、新罗联手灭掉百济,俘虏了扶余义慈之后,就是扶余福信借着威望,联系旧部,组织军队,抵御唐军,欲要收回故土,重建百济。 于是向倭国请援,倭国天皇齐天,认为有机可图,答应出兵百济。 迎回扶余丰之后,于周留城助扶余丰称帝,吹响了百济的复国号角。 扶余福信在与唐的战争之中,多有建树,功勋卓越,但也是因为功高震主,被登基之后的扶余丰所忌惮,反而被扶余丰杀害。 百济的复国运动,也是因为此次内乱,受到了严重的波及。 加之,后来的白江口之战爆发,百济复国无望,扶余丰逃到了高句丽。 “扶余福信,就是你向我天皇请求援助出兵的?” 安昙比罗夫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 “对,就是我,按照约定,我们是同盟,还请将军让扶余丰王子归国,不日,我们将会为扶余丰王子举办加冕仪式,号召更多的反唐义军。” 扶余福信不卑不亢道,如今,他们有共同的敌人。 “我军既然是来援战的,这军需物资,你们是不是应该给了?” 安昙比罗夫问道。 ”这是应该的,贵军所遇到的难题,我都知道一二,军需物资我已经派人运到了河岸边,将军可令人去清点。” 扶余皇室,在百济这片土地上耕耘数百年,有着很深的底蕴。 哪怕是遭受到了道琛和尚的几次清洗,还是保留下来了大量的财物和粮食。 “来人,立即去清点物资!” 安昙比罗夫激动道,对于扶余福信的身份不再怀疑。 “可否,让我等见一见扶余丰王子呢?” 扶余福信适当的请求道。 “当然可以,请扶余丰王子。” 有了百济旧军的加入,那也就说明,他们倭国的勇士不再需要打头阵了,粮草也不再是问题,形势变得大好。 倭国与百济的旧势力联合,军队也一下子暴涨至了五万多人。 五日过后,扶余丰于周留城加冕,成为了百济的新王。 下令号召各地,反抗唐朝的压迫。 然而,此次出现的情况,与历史上的情况却是截然不同,响应者甚少。 毕竟在现如今李承乾的治理下,百济百姓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安居乐业。 对于反叛的扶余丰诸人,更是深恶痛绝。 在历史上,扶余丰登基,百济国内可以纷纷响应,因为在苏定方的武力压迫下,百济百姓苦不堪言。 最为严重之时,整个百济境内,只余下原来的首都泗沘城还被唐军控制着,唐王朝算是对百济失去了掌控权。 当时的唐军指挥官是刘仁愿,他上书请求李治派兵镇压百济叛乱。 白面书生刘仁轨也就此踏上了拜将入相的征途。 刘仁愿与刘仁轨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刘仁愿是匈奴刘氏后裔,而刘仁轨则是刘邦的子孙。 刘仁愿能成为百济的统领,还是因为其私底下与苏定方有交情,当然,也不能否认其能力。 在全境皆敌的情况下,率领着唐军将士死守住了泗沘城,等到了刘仁轨的支援,也足以说明其能力了。 不能总要每个人,都要到达苏定方、刘仁轨、裴行俭这样的高度,才算是英雄吧。 历史上,大唐对百济的镇压演变是,唐高宗李治为了对高句丽实现前后夹击,任命苏定方为神丘道行兵总管,领数万兵马从山城出发,从水路进攻百济。 苏定方连战连捷,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攻破了百济都城泗沘城,俘虏了百济国王扶余义慈。 但是对于百济的管理,却是有所疏忽,对军卒管教不严。 作为战胜方,军卒就对百济境内进行了抢掠,对于反抗者,就是镇杀。 在苏定方统领百济的这段时间里,又被称为血屠统治。 所以才激起了百济的全民反抗,黑齿常之和道琛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反叛,组织百济民众。 而扶余福信也没有闲着,请援倭国派兵。 扶余丰随着倭国军队回百济称帝,这便是百济的复国,各地响应,一路攻城拔寨,最后只余下了泗沘城还是属于唐军的。 面对这样必败的局面,高宗李治无意之下启用了刘仁轨,让他驰援百济。 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他也没有想到刘仁轨那样的生猛,必死之局,让他给盘活了。 刘仁轨到达百济之后,发挥了文人的特性,挑拨离间。 因为百济和倭国本来就矛盾,而且扶余丰和扶余福信也是有冲突,两人其实都想当百济的新王。 扶余丰是局势所至,才成为的新王,而扶余福信则是人心所向。 在刘仁轨的设计之下,扶余丰成功的杀害了扶余福信这个具有统领能力的大将。 扶余丰杀害扶余福信,使得众多百济将领心寒,于是发生了内乱。 刘仁轨又乘胜追击,许以重诺,又成功的劝降了黑齿常之和道琛和尚,百济复国势力也就此土崩瓦解。 之后,便是与倭国一较高下的白江口之战打响,倭国战败,百济再次成为了大唐的领土。 然而此时的情况,与历史上发生的相差甚远,响应者,只有少不能再少的贵族子弟。 周留城反而成为了一座孤城。 攻守易之。 第一百八十五章调兵遣将 “急报,扶余福信拥立扶余丰于周留城称帝,集合部众与倭国联合,从水陆两道,向熊津城进发而来。” 突如其来的战败,让一众将领脸色都变了变。 最为难看的还是刘仁轨,因为这是他统领治下的地区,竟然还有叛乱发生。 他不由抬头看了看李承乾,李承乾古井无波,看不出半点的情绪。 刘仁轨心中一沉,这扶余福信可还是他看好的一个将领,分派重任。 “还请殿下治罪,末将有失察之罪。” 刘仁轨起身躬道。 “殿下,扶余福信暗藏祸心,刘将军也是一时不察所至,如今大敌当前,还请殿下给予刘将军戴罪立功的机会。” 黑齿常之也是立刻为刘仁轨求情,两人相处的很好。 “本宫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如此正好,什么牛鬼蛇神的跑了出来,一起收拾不正好吗?” 李承乾一笑而过,他当真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而是在考虑,这是巧合,还是历史的推力呢? 一起收拾吗? 两人一怔,除了镇守各城镇外,现在能动用的兵员也不多,也只是一万多而已。 至于平壤道和新罗道的援兵,也是要等陆上的冰雪融化了,才能赶来。 随李承乾而来的,也只不过是亲卫队。 “殿下,如今扶余福信叛乱,领军袭来,还请殿下转移。” 敌情不明,李承乾坐镇于此,确实是极大的风险。 “小国之军,叛乱之辈,就将本宫的两位大将军吓到了吗?” 李承乾洞若观火,这两位都是以少胜多的行家。 “这倒不是,倭寇之流,尚不入眼,但是反叛军队却不能不留心,以当前兵力,是不能再以分兵而击之了。” 刘仁轨担心兵员过少,不能有效的保护李承乾的安危。 李承乾亲临前线,是能极大的鼓舞了士兵的士气,但也会带来问题,那就是容易变成众矢之的,也可能是导致战败的主要原因。 “本宫还有二千卫士,都是军中的精锐,以一挡十,不在话下,水军之战,刘仁轨你去指挥,至于叛军,本宫的这二千卫士就交给黑齿将军指挥了。” “以少胜多,才能体现出为将者的能力,如果是以多灭少,不是一个常人都能打的出来的吗?本宫不走,本宫相信你们能战胜的。” 李承乾十分轻松的开口,没有半点大军压境的紧张感。 白江口之战,刘仁轨也是以一万破倭寇和百济五六万的联军。 问题不大。 刘仁轨和黑齿常之相视一眼,李承乾不仅看重他们,还是如此的信任他们,将亲卫都交了出来。 “末将,定不会辜负殿下所托!” 两人躬身抱拳礼,异口同声的说道。 “铁舰建造了几艘!” 集众地铁矿,打造镇国神器。 铁船,是不会被淘汰的,这也是李承乾第一个发展此道的原因之一。 也符合当代的要求,海域要开括,毕竟要有无敌的舰队。 比陆路扩张的要快上很多倍,也不会被地域和粮食所限制。 “已经造出了十艘!” 这么快的吗? 建造可能用不了多长的时间,最漫长的是铁器的收集。 铁矿坚硬无比,人工开采的难度太大,而且冶炼成铁,也需要太多的时间。 “殿下,是如此的,阎大匠改造思路,是在现如今的木船之上,张贴上铁块,其防御效果一样,而且还比用纯铁打造出来的铁船轻快。” 刘仁轨见李承乾疑惑,立即补充道。 “甚好,另外,本宫让霹雳营赶造出了大批量的霹雳火,从现在开始,就用霹雳火开凿铁矿。” 火药的用途,可不只是战争。 开路挖矿,其也是大用途。 改革发展,逐渐上了正轨。 “殿下,用如此神物开矿,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呢?” 刘仁轨可是亲眼目睹了黑火药的厉害,开城炸山,不在话下。 “不是大材小用,这才是霹雳火的正确用途,以后需要铁矿的地方会有很多,你们也要派人勘察铁矿,和开凿铁器。” 铁的用途太广泛,民用比军用更多。 战争只是一时,发展才是永恒。 “另外,让铁匠打造粗铁链,将几艘铁船链接起来,本宫要铁索横江,尽数拉断倭国的小破船。” 李承乾又道,水战,也会有很多船只相撞而毁。 “善,殿下此计甚好,如此的话,只需那几艘铁船,就可以大破倭国了。” 烧不着,撞不过,更跑不过,留给倭国的,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三人又是相商了细节之后,刘仁轨和黑齿常之才离去。 战略已经部署完毕,李承乾也是无事,带了几张画好的图纸,便出了府邸。 往建造司而去。 阎立德这个大唐大匠,也被李承乾扣留在百济,如今负责锻造船只。 阎立德,不仅善于修建,也是精通画技。 阎立本《步辇图》,家喻户晓,其正是阎立德之弟,也是工匠大家,在阎立德去世之后,阎立本任工部尚书。 唐代的多处奇观、宫殿都是出自于此二人之手,工艺非常精湛。 “阎大匠,好久不见!” 不久之后,李承乾就来到了阎立德的办公处。 此时的,阎立德还专心的查看图纸,只是手微微抬起。 “请先坐下!” 并未察觉到来人是谁。 “是殿下到了!” 一边的侍卫,低声道。 “殿下,下臣该死。” 阎立德抬头,立即大惊失色,赶紧请罪。 “阎大匠,操劳国事,本宫来到可能并不是时候。” 李承乾笑道,没有放在心上,如果手底下官员都是如此兢兢业业,那么该是多好。 不但无罪,还有功。 “不是的,是下官老了,反应不及,殿下想要见臣,让臣下来就可以了,殿下不必降贵,来到这里。” 阎立德羞愧道。 “本宫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本宫这有几张图纸,你看看能否设计出来呢?” 林志上前几步,将图纸摆放在了桌案之上。 阎立德立即来了兴致,观看图中之物,陷入了沉思之中。 半晌后,才看向李承乾,询问道: “此物创造不难,但臣下,却不知道这用途为何?观之,如同是武器,但是无刃又无锋。” “不错,要建造的此物,便是一种武器,名为火铳,其虽无刃无锋,却能像弓箭一般,杀人于百米之外。” 是时候,再点加科技了。 “哦,如此神奇吗?下臣可未闻之,这世上还有如此巧夺天工的武器。” 阎立德瞪大眼睛,仔细观察着火铳,但始终无法理解其中奥妙。 “殿下,说能杀射杀人于百米之外,但是在又无弦,何以发力。” 阎立德眉头微皱,疑惑不解地问道。他似乎触及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对这种新型武器充满好奇和困惑。 “气压,非用人力,而是用气力!” 李承乾胸有成竹地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坚定,仿佛已经掌握了这种先进技术的核心原理。 ”气压,气力?” 阎立德对于这陌生的名词,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反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但又不完全确定。 “阎大匠,你是墨家之人吧?” 对于气学有研究的人不多,知道的人更是不多。 也只有墨家之中,那些核心人员,才知道气学。 阎立德回过神来,道:“下官正是墨家的继承人,微末之术,难登大雅之堂。” 李承乾早就该想到了,墨家的设计,就是包括了机关攻城之术。 此前,阎立德表现出来的,也正是在一方面的技能。 “什么是微末之术,墨家学术可是正在的大道之学,可比那些只会动嘴的学术厉害多了。” “本宫开启百家学堂,正是为了弘扬百家学说,经世致用。” 李承乾双眼发热,宛如在观赏着什么绝世珍宝一般。 苦寻的墨家之人,就在这里的眼皮之下。 那么好多的技术难关,也会就此迎刃而解。 李承乾心中激动不已,他一直致力于寻找墨家的传人,希望能够借助他们的传承和技艺推动技术科学的发展。 墨家的学术具有巨大的实用价值,可以用于军事、工程等领域,对科技发展,有着必须的推动作用。 此刻,李承乾仿佛看到了无数的可能性展现在眼前。 “殿下有如此心胸,我代天下之人谢过殿下。” 阎立德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感慨地说道:“自从独尊儒术以来,除了医家还能过得较好之外,其他学说都受到了严重的打压。许多珍贵的绝学因此而断绝了传承。墨家学术也仅仅是因为其尚有实用价值,才得以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下幸存并流传至今。” 他顿了顿,继续说:“当初听闻殿下在平壤城开设百家学堂时,臣下本有意前往观瞻这一盛况,但因公务繁忙,实在无法脱身。如今想来,真是一大憾事。”阎立德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遗憾。 各家学说对于传承之事都极为重视,谁不希望自己的学说能够桃李满天下,得到广泛传播和发展呢?? “会有机会的,不过这段时间你是去不了了,要帮本宫将这火铳和火炮建造出来。”李承乾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待本宫回平壤时候,你再跟上,本宫设立百家学堂的初衷,也是为发展各大家的绝学,未来天地宽广,必有墨家学术用武之地。”李承乾语气坚定地说。 李承乾如何不知道,没有理工科的实践,如何能够改造这个世界呢? “这火铳和火炮,基本上就是一个原理,利用火药爆炸出来的巨大气压,使得里面的钢珠弹飞出去,射杀目标。” 李承乾详细解释道。 “简单的来说,就是管子要密封好,再加上一个点火卯,就完成了。”李承乾继续讲解着,手中拿着图纸,比划着各种细节。 他当然只能说说而已,技术上的难关,还是要由阎立德这样的专业人士去攻克。 阎立德认真地听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对于火铳和火炮也逐渐有了新的认知,明白了其原理,锻造出来,并不是什么难题。 “殿下需要这样的火铳和火炮多少杆?” “多多益善,此后的战争方式也会随着改变。” 大炮都能造出来了,飞机还会远吗? 不过,有一些技术难关,也不是现在的阎立德能够攻克的。 特别是蒸汽机,李承乾不知道,以这些古人的智慧,是否真的能够创造出来。 ”好,那是否需要停止改造军舰呢?” 阎立德的事情还是真的多,特别是到了战时。 “不必,循序渐进便可以了。” 李承乾知道,火铳和火炮的诞生,还是不能从本质上改变,改变的战争方式。 这只不过是,对于技术研发的推进,为后续的制造奠定基础。 “下官知道,等造好了火铳和炮,下官再来向殿下禀报。” 阎立德如获至宝,将几张图纸小心翼翼的折叠起来。 能制造出一种全新的武器,那肯定也是一种荣耀,将能载入史册。 “阎大匠,你在一身技巧,也应该多找几个传人,本宫这里可还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等待研发呢?有些东西可不是一人就能够解决的,需要众智才能建造。” 李承乾话中有话,技艺的断绝,与古人传承的观念也有很大的关系。 什么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之类的陋习。 更过分的是,怕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把最为关键的绝技,带到了棺材里。 “殿下无需担心,我等墨家学者,还担心没有人学了,断了传承,如今条件允许,一定会广招学徒的。” 阎立德肯定的说道。 李承乾再转了几圈后,就也回去了。 战局逼近,百济旧势力和倭寇将领,也对即将展开的战役,进行了部署。 因为他们的斥候也发现,唐军在白江口展开了防御阵势,欲要阻挡他们继续前进的步伐。 “唐军备战人数可查清楚了吗?” 毛野稚子问向了扶余福信。 扶余福信在百济根深蒂固,自然有办法,打探到唐军的虚实。 “不超过两万,不过唐军战力高,我们也不能小觑之。” 扶余福信是领教过唐军的战斗力过,对布局的唐军主帅,更是心存忌惮。 不能以人数去衡量唐军的实力。 第一百 八十六章科技领引 “扶余福信此人颇有谋略气魄,黑齿将军与其共事已久,知己知彼,但是三千人马袭击之,未免有些冒险了吧。” 刘仁轨有着些许担忧,如果是身经百战的将士,那也有一定的胜算,然而,这些都是新招而来的百姓。 虽说也有参军过,但是平时没有经过训练,战力明显不是一个水平。 “从水军之中,再调出三千人马,用做防御百济叛军吧。” 黑齿常之拒绝道:“倭寇势大,精通水战,不能分兵,如果奇袭不成,我可以转入城镇防守,而江上,却是无险可守。” 对于来犯之众,几员主要的将领,也要进行着最新的布置。 两人的意见出现了分歧,都不由而同的看向了李承乾。 “我们又何必按照他们的节奏来打呢?” 李承乾轻笑道。 “倭国船只已经进入江河,在哪里决战,本宫看都是一样的,与其被动防守,还不如趁机倭寇还站立未稳主动出击呢?” 两人均是眼前一亮,他们是有些太过执着于行势了。 白江口是最合适的决战地,但熊津江的其他河道,也是有利己方的。 “先集合兵力消灭掉倭寇,而后再转头围攻叛军,不是就可以了吗?” 一番话下来,让两人茅塞顿开。 其实在对此次的战役之上,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多少。 倭国弹丸之地。 几万人马的战役,并不能抬上台面。 对于百济境内的,都没有进行征兵。 很快,战令传开,巨型战舰驶离了码头。 顺江而下,速度奇快。 当然,巨舰之中,还有人工驱动的踏板。 巨船高大,将整个江面都覆盖住,一字排开,齐头并进。 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太震撼了! 这样的无敌舰队怎么会败呢? 消息传的飞快,唐军起战的信件,快一步传到了倭寇的指挥室内。 “情报传来,唐军水军已经全军开往而来,欲要和我军决战了。” 安昙比罗夫手握着信件,露出了激动之色。 对于自己的水军,还是充满了信心。 “传令勇士们,准备铁钩,待唐舰抵达冲锋夺船,一律不准动用火箭。” 大唐的建造工艺,甩他们太多了。 安昙比罗夫看不起的是唐军的指挥以及士兵的战力,而对于那些高大的战舰,却是垂涎三尺。 “没有想到,唐军这么快,就给我们送船舰来了。” 安昙比罗夫激动的拍打着桌案,情难自禁。 可以想象,最强大的水军,配合上最精良的战舰,谁还能堪敌手呢? “唐军主动出击,怕是有备而来,另外通知扶余福信,让他们也从陆路进攻,大唐主力军队已经被我们牵扯住了,如果想要收复失地的话,就不要偷懒。” 毛野稚子还是表现出了一丝谨慎,但是打心里,还是没有足够的重视。 “等消灭了这唐军,从他们手中夺取这些船舰,这江湖河海,我们又哪里去不得呢?唐王朝无比的富裕,我们也不是去不得。” 安昙比罗夫还是憧憬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倭寇现在一直为患百济、新罗,而大唐却还没有出现倭患。 不是因为他们惧怕大唐的威压,而是没有巨大船舰,能够支持他们远跨海域。 他们当前还处于极为落后的时代,一些工匠,只是从百济这里引入倭国,与大唐的巨匠相比,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大明也是万国来朝过,其鼎锋的盛状,并不逊色大唐帝国多少。 倭寇还是屡屡犯边,只要你打不死他,他就会依然出来反复横跳。 其野心更甚,只要条件允许,他还想劫掠世界。 战力和装备是支撑起野心的前提。 所以,当他看到唐军有这么多的大船时,安昙比罗夫的眼睛都红了起来。 若是有了他倭国有了这些大船,他们就能出海远航,甚至可以直接抵达大唐。 到时候,他们可以抢夺更多的财富和资源,建立起自己的海上霸权。 想到这里,安昙比罗夫不禁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对,此战就是我大倭帝国的崛起之战!” 毛野稚子也是自信心爆棚,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他站在船头,迎着海风,目光贪婪而自信。 看着斗志昂扬的倭国士兵,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因素会致使倭国水战失败的。 论人数、水上战斗经验,他们更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唐舰顺流而下的速度很快,不到两日,便行驶至倭寇不足十里之处。此时,河面上刮起了一阵微风,河水轻轻拍打着船舷,发出清脆的声响。 天空之中飘下雪花,给人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 但是在这平静的背后,确实一场关于决定海上霸主的战役在悄然拉开帷幕。 与此同时,安昙比罗夫和毛野稚子当即也下令倭寇船只,逆流而上,欲唐军展开决战。 倭国士兵的脸上充满了兴奋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嘴中发出一阵阵欢呼之声,宛如在提前庆祝着胜利。 随着命令的传来,倭寇舰队迅速行动起来,加速前进。 没过多久,双方军队就在一处宽阔的河面上相遇了。 然而,原本嘈杂的倭寇呐喊声突然戛然而止,仿佛有人死死地掐住了他们的脖子一般。 他们惊恐地望向河流的上游,只见数艘庞大的黑色巨舰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他们冲撞过来。 这些巨舰通体漆黑,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严。在如此巨大的物体面前,倭寇们显得格外渺小,就像蝼蚁面对大象一样无力。 这些巨舰宛如来自深渊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似乎要将所有的倭寇都吞噬进去。它们的出现让整个河面都变得拥挤不堪,宽广的河道几乎完全被这些庞然大物填满。 在广阔的海面上,倭寇或许还不会对这些巨舰感到太过震撼,但此刻在狭窄的河道里,他们才真正意识到这些战舰的恐怖之处。 其实,倭寇并不知道,那些曾经用来引诱他们的战舰,实际上都是唐军淘汰下来的。 因为这些旧战舰已经失去了太多的实用性,所以唐军选择将它们作为诱饵。 而现在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乌黑巨物,是唐军最新、最先进的战舰——铁舰。 无任是体型还是性能,都不是那些被淘汰掉了船舰可以比拟的 安昙比罗夫和毛野稚子看到乌黑的巨舰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慌乱之感。 那巨大的战舰就是一只只凶猛的钢铁巨兽,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不可力敌,不可摧毁。 这场战斗难度出乎他们的意料,与他们所想的截然相反,仅凭这艘巨舰的速度和规模,他们的小船队恐怕难以抵挡,会被瞬间撞的粉碎。 装备上的巨大差距让他们深感无力,他们所依赖的水战经验和人数优势在这一刻显得微不足道。 “全部散开,不要集中在一起!“ 安昙比罗夫惊恐地喊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无比的慌乱,如果不采取行动,他们的船队将会被彻底摧毁,人员也会全部喂鱼。 然而,倭寇的船只数量众多,且紧密地聚集在一起,几乎占据了整个河面。此时想要散开已经为时过晚,前后相拥,也根本散不开。 “不行,将所有船只聚拢,所有人员后移。“ 毛野稚子相对较为冷静,她迅速做出决策。她明白,只有舍弃一部分船只,才能保护更多人的生命。 事以至此,只能舍车保帅。 这个决定虽然无比的凶险,但却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通过集中船只,有望阻挡住唐军舰队那强大的冲击力。 “对,就是如此,赶快组织船只拦截,只要能挡住了这巨舰的冲击力,那么唐军就不足为虑了。“ 安昙比罗夫听了毛野稚子的建议后,脸上露出了喜色。 前排的船舰缓缓停靠,一艘接着一艘,船只紧紧地簇拥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木制防线。 宛如一座漂泊在水上的长城。数百只船舰紧密相连,铺满了整个水面。 而前方的倭寇们,则惊慌失措地匆忙通过架起的船板向后撤退。 他们手忙脚乱,相互推搡着,拥挤不堪的人群中不时有人失足落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尽管倭寇们善于游泳,但也无法抵挡河水严寒的侵袭,挣扎了几下后,便渐渐沉入了河底。 安昙比罗夫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的心头涌起一股怒火。还未开战,就已经损失了近百位精锐战士。 就在这时,在众人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唐军那艘巨大的战舰,以雷霆万钧之势冲撞向了倭寇用船舰组成的防线。 随着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冲击力传来,所有的船面都剧烈地晃动起来。拥挤不堪的船舰上,又有许多倭寇被甩入湖中,如同下锅的饺子一般纷纷坠入湖中。 水花四溅,噗通噗通的声响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荒乱的求救声在广阔的河面上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咔嚓!” 一声尖锐的响声传来,压过了所有嘈杂的声响。 只见停泊在前的船只,被撞的粉碎,木屑漂满了整个河面。 而唐军那战舰速度也缓慢了下来,但是依然还是向前,被撞到的船只,均是支离破碎。 反观唐舰,却是毫发无损。 安昙比罗夫从摇晃的船只上,艰难的爬起,眼神之中,布满了恐惧之色。 是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 为何,相撞之下,唐舰会安然无恙。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都是木头做,你纵使船舰巨大,也应该出现损伤。 如今看来,唐舰的制造,更不是他们所能想象。 武器装备差距如此之大,这还打什么? 千里迢迢送人头。 他一个将领尚且如此,其他的倭寇,就更加的恐惧。 但是在这绝境之下,他们只能等死。 换做其他时候,这河面是困不住他们的,但是现在入水,就是在找死。 倭寇所谓的战机,却变成了阻挡生路的障碍。 巨舰冲过,船只尽毁,一条条粗壮如同手臂的铁链拖拽而过,强大的冲力,将倭寇那短小的船舰一一划破。 数千倭寇,不是被撞死,就是被淹死和冻死。 在倭寇的祈祷之下,唐军的巨舰,最终还是停留了下来,没有将倭寇的船只,全部撞破。 “该死的!” 毛野稚子满头大汗,见此情况,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唐军,有如此神舰,却不知道如何运用,现在是我们大倭国的了。” 安昙比罗夫又充满了信心,对战局保持着乐观的态度。 “勇士们,抢了这唐舰,我们日后就可以亲临唐帝国了,那里富裕非凡,有着数之不尽的财宝和女人,等着我们去抢夺呢?” 他站于船头,拔出了配刀,高喊着进攻的号角。 强盗们的本性,在此时也表现的淋漓尽致,一听到有东西可抢,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般,向那几艘巨舰冲去,欲要占为己有。 “殿下,当初赤壁,想必也是这般的铁索横舟吧!” 李承乾、刘仁轨立于铁舰之上,面无表情的看向这些不怕死的倭寇。 “今日,我们也效仿周郎,一把火烧了这群祸害。” 李承乾抬手示意。 “火油准备投放!” 船舰上一排投石车被推了出来,一个个油桶被点燃,放在上了投石车去。 数十个火团升空,无需瞄准,便能准确无误的砸中倭寇的船只。 “砰!” 当火油桶一落地,就猛然炸开,无数的小火苗飞射开。 船只制造已经很久,一点便燃江面之上,烧起来熊熊烈火。 又有部分倭寇被火焰沾到,立马就烧了起来。 冰火三重天。 这火焰,也燃烧掉了安昙比罗夫和毛野稚子弟所有雄心壮志以及希望。 “要不要留几个活口呢?” 刘仁轨问道,战况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看着江面冒起的大火,局势已定。 “抓几个吧,到时候好带路!” 看着这人间炼狱般的情景,李承乾还是无动于衷。 刘仁轨招手,对侍卫低语了几句,便有数艘巨舰,破开火海,向倭国的主舰逼近。 “后船快些划走,不要再串联在一起了。” 安昙比罗夫声嘶力竭的大吼着,聚时容易,但是现在要散开,却是非常的困难。 外围的船只相继划走,而中间的船只和人员,却只能任由火焰将其吞噬掉。 倭寇于水中挣扎,于火中哀嚎。 俨然是一幅末日景象。 第一百八十七章败逃的倭寇 此时的熊津江面上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天空被烟雾所笼罩,仿佛给世界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面纱。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的惨叫声逐渐减少,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 “八嘎!” 安昙比罗夫颤抖的看着所剩无几的船只,感到无比的愤怒和无力。 “如今聚拢而来的船只还有多少?” 毛野稚子在一边询问道,双眼也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这不能称作战争了,这就是被屠杀。 唐军一人未死,而己方军队,几乎全军覆没。 士兵经验、战力,在科技的面前,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回将军,约莫只有三四十艘了。” 倭国的船只,也不算太小,正常的情况下,装下五六十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现在满载的情况下,能装下一百多人。 三万多人,在短短的一个上午,就只剩下了三千多人。 屠杀,都没有这般的快捷。 包杀还包埋。 全部喂鱼了。 “真是奇耻大辱,唐军卑鄙!” 安昙比罗夫仰天大吼。 “海军全部的勇士全部丧生在我手,我还有何等面目面见天皇呢?” 安昙比罗夫拔出佩刀,向南跪拜,欲要自杀谢罪。 见此,身边的倭寇,也并没有上前劝谏。 在此时,日本的武士道精神已经开始萌芽。 其实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与大唐当时遵守的儒家思想差不多。 武士道精神也是被中国的孔孟之道所影响。 既为:义、勇、仁、礼、诚、名誉、忠义、克己等精神信仰,也是一种责任的象征。 在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之中,一个武士,一旦失去了这某项荣耀,就要进行切腹谢罪。 这种极端的信仰,也是造就了一个极端的民族。 “唐军又冲来了!” 正在这时,身后的巨舰破浪而来,要再次将他们的船只撞毁。 “对,战争还没有结束,我们还有机会,我们还有兵。” 安昙比罗夫的放下手中战刀,重燃起了希望。 唐军,就是依靠这些巨舰才能战胜他们,陆地上的兵员战斗力,一定不行。 “全部靠岸,唐军军舰庞大,不敢靠近浅水区。” 水上经验,他们确实无比的充足。 如今对战不过,只能避其锋芒了。 数十艘小船只,快速的向岸边靠近。 “殿下,残余倭寇放弃水路,从陆路逃离,是否进行追赶。” 刘仁轨指了指岸边逃窜的倭寇道。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封锁江面,不给其任何一个人逃掉,下发告示,凡是向官府举报倭寇行踪者,赏钱一贯,杀倭寇一人者,赏钱十贯。” 倭寇流窜出去,确实是一个比较头疼的问题,对地区治安,肯定是一个大的隐患。 对于倭寇,李承乾一直秉承着斩草除根的原则。 “末将以为,这大批倭寇逃亡,目标过大,肯定不会随意停留,这里距离扶余福信叛军不远,他们应该是去投靠扶余福信了。” 刘仁轨猜测道。 “那就给扶余福信和扶余丰发信件吧,只要他们将这群逃窜的倭寇擒拿,全部交出来,本宫可以既往不咎,反正,本宫调集大军,将其百济的扶余一氏灭族。” 李承乾最容不下的就是倭寇,至于扶余一族,想要复国也是情有可原。 “扶余福信叛乱,更是让扶余丰称帝,殿下仁慈,是百姓之福,但是对于这等叛逆之辈,更应该是采取强烈手段镇压着,不然扶余一氏始终是贼心不死。” “末将以为,应当发兵镇压之,杀一儆百。” 道琛严肃道,此道跟来,他心里清楚,肯定是又有脏活要让自己做了。 他猜测,李承乾不好直说,那么他就当这个坏人。 反正也不是一次二次了,而且他得罪最深的,当然还是这些皇室子弟。 他都不知道抄没了多少家的皇室了。 如此机会,可以借机弄死,永除后患。 “这打来打去,死的都是自己的人,若是能因此免去战乱,赦免其罪,也未曾不可。” 李承乾摇了摇头,今日大胜倭寇,未战损一兵一卒。 这也是得益于,天时地利和装备。 来日开战,就算能战胜扶余丰的叛军和逃亡出去的倭寇,也必定是杀敌一千自损五百。 算来算去,除了那几千倭寇外,其余的兵卒,算是自相残杀了。 “殿下的意思是,许予好处,让他们投降过来,之后再问责。” 道琛自以为看破了李承乾的用心,毕竟没有哪个当权者,能容忍的了谋逆。 “道琛将军,还请慎言,殿下是何许人也,一言九鼎。” 刘仁轨哼声道,李承乾是帝王之相,必须要言而有信,才能服众。 “不过,若是这话换末将来许诺,也未曾不可。” 刘仁轨的腹黑也是出了名的,在朝堂之上,因为与他政见相左的人,都是在无声无息之中,被刘仁轨绊倒的。 他能为高宗、武后时期的实权宰相,可不只是因为其军事上的才能。 “道琛将军,你与扶余福信有旧,本将就派你前去游说扶余福信和扶余丰吧,至于他们所提的条件,只要不过分,在本将的职权范围内,你均可以答应。” 见李承乾没有出言反驳,刘仁轨当即下达了安排。 这才是为主分忧的良臣谋将。 “我去吗?” 道琛一惊,要是谈不成,他肯定要被扶余福信拿去祭旗。 “当然,这里没有谁比道琛将军你更合适了。” “放心,扶余福信不会将你如何的,现在倭寇大败,他们的后台没有了,说不定就在想找一个台阶下呢?这可是也是一个立大功的机会。” 刘仁轨半忽悠的说道。 他是领悟到了精髓,脏活,就算要做,也不能自己出面。 道琛被他当做枪杆子也已经不是一次了。 “为将者,敢上阵杀敌,去敌营而已,我未惧之,只是我与那扶余福信隙,怕是会误了殿下的大事,此前末将奉命,抄夺了扶余一氏的不好财物,被其所仇视。” 道琛大吐苦水。 不只是扶余一族,百济曾经的权贵,对道琛都是恨之入骨。 “你如今代表的是唐军,扶余福信势弱,必不会将你如何,本宫的条件就是拿下逃亡向他处的倭寇为诚意。” 李承乾无比肯定的说道,态度也是较为强硬。 扶余福信和扶余丰都是聪明人,整个百济国,之前都不能抗衡大唐的兵锋,他们会知道的选择。 “谨遵殿下令!” 道琛硬着头皮接下,心中还是略有担忧。 主舰调转方向,逆流而上。 剩余的人员,则是由黑齿常之统领,在追杀逃亡的倭寇和打扫战场。 “倭寇阵亡人数已经统计出来了。” 很快,一张战报送到了主舰之上。 李承乾饶有兴致的观阅了起来。 此战唐军大获全胜,斩杀倭寇三万余人,无一俘虏。 也做到了当初李承乾所说的那般,不留活口。 “将此战报,分传各州道,我军于白江口下游大破倭寇,斩敌三万也。” “另外,也给大唐长安传其此捷报,向皇帝陛下请功,要求赏赐。” 李承乾低语道,大唐不认他这个太子可以,但他不能不承认大唐才是正统。 要是他胆敢在高句丽立国称帝,就会真的坐实了叛逆之名,那到时候,与之敌对的不仅仅才是门阀氏族了,而是整个大唐天下。 “殿下,若真如此行事,末将认为可以上书谴责长孙无忌等权臣。殿下您为国家开拓疆土,扫除外部隐患,但却遭受到奸佞臣子的诬陷。” 刘仁轨心中暗自打起了算盘,李承乾至今尚未向唐王朝的群臣发难,身为将领的他自然难以猜透其中深意。 “不仅如此,我们应当派遣传令兵将此事传遍各个州道,让大唐的百姓们知晓,他们的父兄子弟并非叛逆之徒,而是大唐的功臣。” 欲要剑指门阀氏族,就必须掌握大义之名。 倘若仅凭借高句丽、百济和新罗三个小国的力量与鼎盛时期的大唐正面对抗,那无疑是自寻死路。 大唐目前的军事工业已达到世家的巅峰水平。 而这次,同样也是李承乾对大唐施压的有力回击。 “好,末将这就安排下去。” 刘仁轨心中五味杂陈,李承乾最终,还是要向大唐王朝亮剑了。 搅乱起舆论,那么下一步,极有可能就会举兵事了。 舆论只是铺垫,想要夺权,武力还避免不了的。 …… 百济叛军军营。 安昙比罗夫和毛野稚子经过几日几夜的逃亡,领着残兵败将,逃到了扶余福信处。 扶余福信已经接收到了前线的最新战败,知晓倭寇已经被打败。 “安昙将军,如今怎么会是这般模样啊?” 扶余福信明知故问道,心中当然没有在幸灾乐祸,更多的是唇亡齿寒之感。 倭寇这次战败,也牵扯到了他们。 “扶余福信,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我就不信,你没有接收到,我们在熊津江战败的消息。” 安昙比罗夫本来就十分气愤,听到扶余福信又在内涵他们,更是气不打一处。 当然,扶余福信也没有再惯着他们,现在倭寇的利用价值太小了,他们都是自身难保,更不可能还能帮助到自己。 至于指挥吗? 只能呵呵! 打出敌军一人无损的战绩,也是千古无人能出其之右了。 “哦,安昙将军怎么会战败呢?我之前可是听某人说,唐军战力不值一提,一击便溃的。” “你!” 安昙比罗夫脸色红涨,一口逆血差点就吐了出来。 手中乱摸,拿起配刀,欲要向扶余福信砍去。 “够了!” 毛野稚子呵斥道。 内斗已经发生,还想战胜唐军,这是不可能的。 “唐军太过于狡诈,我们大意,中了唐军的奸计,以至于溃败,悔不听当初扶余将军之言。” 毛野稚子十分歉意的向扶余福信躬身赔罪。 如今,他们能否逃出百济,还要扶余福信的帮助。 “但我大倭国,并没有失败,我等立即会向天皇上书,请求征兵百济,助扶余将军复国。” 倭国的陆地面积,与百济相差不多,如今折损了三万精锐,还想再近期内征调出大军,那就是痴人说梦。 “将军此话当真?” 扶余福信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对于倭国,肯定是不能交恶现在。 不然就真的是孤立无援。 “我以武士道精神的精神保证,我大倭国一定会出兵支援的。” 百济、新罗是倭国的门户,不到万不已,倭寇不能放弃。 “水军失利,唐军不日就会逼近,两位将军稍作歇息,我们准备撤离。” 扶余福信面色阴沉地说道,他可不像是那些头脑简单、无知无畏的倭寇,不会傻乎乎地选择与强大的唐军正面交锋。 就在这时,一员侍卫匆忙走近,在扶余福信的耳边低声细语。扶余福信的神色瞬间变得难以捉摸,不断变化着。 “是唐军追来了吗?” 一旁的毛野稚子紧张地问道,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丝惊恐。 经过这些天的逃亡,毛野稚子终于意识到,他们之前所轻视的唐军实力远非想象中的那么弱小,反而战斗力出其的强大。 确切地说,是双方武器装备之间存在巨大差距。 唐军手持锋利无比的唐刀,身披坚固的明光铠,让人无处下手。 若是想要与之对抗,自己手中的兵刃很容易被砍断;即便侥幸砍到了唐军身上,但也无法穿透他们那坚不可摧的铠甲。 在近身搏斗中,更是毫无悬念地被唐军无情碾压。 “不是,是其他的军情,来人,领毛野两位将军下去休息。” 扶余福信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两人刚出去不久,一个侍卫将道琛领进了营帐内。 “扶余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道琛展开笑脸,笑盈盈的看向扶余福信。 “我是无恙,但是你马上就会有事了,身为百济重臣,却吃里扒外,对付其自己人,却从不心慈手软。” 扶余福信眼睛泛红,相比于外敌,他更痛恨内奸。 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扶余将军误会了,如果不是我道琛在唐军之中周旋,将军觉得,你还会活到现在吗?”道琛说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倭寇全部沉江 “道琛,你少要巧言令色,你是什么样人,本将军自然清楚,你此次前来,是为何?是要代表唐军来说降本将军的吗?” 扶余福信语气不善,若不现在处境不妙,怕是早就把道琛给砍了。 “扶余将军,我可是来给你指明一条生路的,唐军兵盛,而且刘仁轨将军,也一直厚待将军,我就真想不通,你为何要选择谋逆这条路呢?” 道琛不解问道。 “国家之重,岂是你这等断脊之辈能懂的。”扶余福信冷冷道,他为皇室成员,自然比其他人,更不想百济就此消亡。 而且,扶余义慈投降,他是有望登基的。 “我为百济之臣,可不是扶余一氏的家臣,本将所为,是为了百济的百济,可不想某些人,为的是一己之私。” 道琛亦是不怯气势,他代表的是强势的一方而来,不是来忍气吞声。 现在该服软的是扶余福信。 “李承乾殿下有仁德之心,不想我百济之民陷入刀兵灾祸,遂让我来劝降你等,若是你等不以天下百姓为重,殿下也必定行铁血手段,屠尽你扶余一脉。” 道琛趾高气昂的说道,十分的强势,在气势之上,完全就碾压了扶余福信。 “若是你等识大势,就此随我而去,向殿下请罪,刘仁轨将军也曾许诺,会在殿下面前力保你等无罪。” 扶余福信没有答话,而是冷冷的看着道琛,试图从他的神情之中,辨认出真假。 百济复国肯定是无望了。 在他的号召下,百济响应的人太少了。 而且现在更是在百姓之中,传出他们是叛乱之言。 这是人心向背。 他再如何的有能力,也无力回天。 他也不得不承认,在李承乾的治理下,百姓确实过的要好上了很多。 现在他考虑的,就是如何在这场激流之中勇退。 从局势来看,他要么投降唐军,要么跟随安昙比罗夫逃亡倭国。 无论如何,都是为人臣子,百济国还是不能复辟。 “我们知道,现在逃亡的倭国士兵,都已经到了你处,还需你将这些倭国兵卒全部擒拿,交给殿下发落。” 道琛再道。 “此中决议,非我所能定夺的,还需上报国主,才能决定。” 扶余福信陷入了犹豫之中。 擒拿倭寇,这是唐军逼迫自己断了后路。 而不擒拿,那也就是无法向唐军交代。 “扶余福信,你果真是糊涂了,这百济,哪里还有什么国主呢?真正掌权者是谁,大家都是心照不宣,你若是再这样犹豫不决,等到倭寇察觉到了,那就晚了。” 见到有戏,道琛的语气也柔和了下来。 “现在擒拿下倭寇,将军不但无过还有功呢?至于罪行,那应当就是图谋不轨,称帝的扶余丰了。” 这一番话语,让扶余福信将责任撇的干干净净。 他对于扶余丰这个未曾见过几面的侄子,可没有什么感情。 “道琛将军,你想必也累了,下去休息一会吧,容本将好好想想。” 他们是一个团体,举兵,肯定也不是他扶余福信能一人完成的,还需要和其他人进行沟通。 “好,那我就下去等待将军的好消息了,我相信将军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道琛含笑告退,又稳了。 …… 几天的逃亡,倭寇们早就已经精疲力尽,吃了热饭之后,都在军营之中睡着了。 正当他们熟睡之时,百济叛军之中,人影闪动,二话不说,便冲进了营帐之内。 “八嘎,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安昙比罗夫被揪了起来,当即就对着这些兵卒破口大骂起来。 “抓起来!” 道琛满意点头,一声令下,刀剑加身,将安昙比罗夫控制了起来。 “你是谁,竟敢如此对待我,快叫扶余福信过来。” 安昙比罗夫大声嘶吼着,满眼怒意。 “少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要不是还有用,早把你活埋了。” 道琛摆了摆手。 扶余福信还是识时务,愿意再次投诚。 “道琛将军,倭寇已经全部控制住,要如何处置?” 不一会,扶余福信押着毛野稚子进入军营之中。 “倭寇还有多少人?” 多数的倭寇都是葬身于熊津江上,具体是多少,并没能知道。 “有三千八百余人,前后军指挥官也都已经生擒。” 扶余福信已经再次叛变,归降了唐军。 安昙比罗夫无比愤恨,“扶余福信你这个小人。” “让他住嘴!太吵了。” 道琛瞥了一眼随从。 啪!啪! 几个巴掌声响起,安昙比罗夫的嘴脸被重重甩了几个大巴掌,一下子便都红肿了起来。 “留下主要的军官人员,其余的倭寇,都全部沉江吧,他们那么喜欢玩水,就让他们玩个够吧。” 对于倭寇,唐军现在一直贯彻着不留活口的将令。 “不!” 毛野稚子和安昙比罗夫均是脸色大变,这太残忍了。 “扶余将军,难不成你部还有多余的粮食养活这群盗贼吗?倭寇为患我百济也不是一日二日了。” 道琛催促道,这次的脏活,终于是有人接手了。 “去安排吧!” 扶余福信扭头,对着一边的副将开口道。 太狠了。 这是在杀鸡儆猴吗? 熊津江岸边,一群被捆绑住双手的倭寇正被军卒用刀剑驱赶着,他们脸上充满了惊恐与愤怒,嘴里不停地发出咒骂声,但这些声音并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负责驱赶倭寇的军士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咒骂而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们严格地执行着军令,向前推进。 随着一声声呵斥,军士们的枪尖不断向前刺出,逼迫着这群倭寇不得不继续向后退。如果他们稍有迟疑,就可能会被尖锐的长枪刺穿身体。 在军士们的逼迫下,倭寇们一步步地被逼入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寒冷的河水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心中充满了绝望。 一些倭寇开始意识到,这样下去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他们大声呼喊起来,试图奋起反抗。但他们的双手已经被牢牢绑住,又怎能抵挡住手持利刃、训练有素的军卒呢? 就在这时,百济叛军的将领下达了命令:“冲杀!“ 得到指令后,军卒们立即行动起来,整齐划一地向前推进,将三千多倭寇全部赶到了湍急的河流之中。 不一会儿功夫,数千名倭寇便尽数被滚滚的熊津江江水淹没。 百济南端的叛乱,就此被平乱。 属于雷声大雨点小的那种。 李承乾领军顺江而下,来到了最南端的加林城。 各种物资也在向加林城集聚,准备开启灭倭之战。 大殿之下,伏跪着数人,为首的便是扶余丰和扶余福信。 气氛凝重。 几人大气的不敢喘,也不敢抬头看向上座之人。 是生是死,就在此次了。 虽然有了道琛的保证,但是现在还是让扶余福信忐忑不安起来。 至于扶余丰,此时只有在瑟瑟发抖,国君都没有当上几天,就成为了最大的罪魁祸首。 “剿灭倭寇,扶余将军居功甚伟,快快请起吧!” 李承乾目光幽幽,扫过众人。 “多谢殿下宽恕,但是灭倭之功,罪将万不敢当。” 扶余福信暗自松了一口气,还是伏跪着。 对于李承乾的心狠手辣,他也是有所耳闻。 高句丽万余降兵说坑杀就抗杀,之前的倭军也是如此。 圣人是他,恶人也是他。 扶余福信本来就是降将,现在又是反复无常,一般的人都很难以容忍。 他如今,但求李承乾能放过他们扶余一脉,不至于真的全部铲除掉。 “扶余将军爱国拳拳之心,本宫了解,但是如今的百济,也已经非昔日之百济,还望将军不要听信他人谗言才是。” 李承乾警告般的说道。 治理百济,还需要这些曾经的上流人士。 人才太过稀少了些。识文懂字的人,更不多。 李承乾也应该言而有信,不然之后难以服众。 对于扶余福信,必须赦免死罪。 “罪将一时糊涂,还请殿下降罪!”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殿下,扶余福信虽然擒寇有功,但也不能低过其叛逆之过,若不加以严惩,岂不是让人均可效仿之。” 刘仁轨此时出言道,给予了李承乾另外一种选择的机会。 “而且,此次参加叛乱的军中要员众多,绝对不能就此轻饶。” 这何尝又不是一次,将百济权阀架空的机会呢? 李承乾陷入了沉默之中,好似左右为难。 “刘将军所言也不错,但是叛乱之罪,也有个轻重之别,而且扶余福信将军不是重恶,还擒倭有功,末将以为,可以轻叛之,至于首恶,那绝对要严惩。” 道琛为扶余福信开脱道,几人一唱一和,更显得恩威并重。 使得跪拜的几人,都是不由心惊胆起来。 没事和有事之间转换。 “那就先免其扶余福信的一切官职,充军,以观后效,其他将领也是如此,至于扶余丰收监。” 李承乾最终下达了判决。 这也本就是他们商议之后的结果。 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对于扶余福信他们来说。 比反抗到底,头人落地,好上太多。 “道琛将军,叛逆人员的处理安排,就全权交于你了。” “带上倭寇,本宫要看看这些盗贼是长什么样的。” 五花大绑的安昙比罗夫和毛野稚子被拖了上来,两人有气无力,浑身上下的是血渍,只有一口气吊着。 显然,在私底下吃了不少的刑罚。 “恶贼,你不得好死!” 安昙比罗夫嘴巴微张,恶毒的开口咒骂。 水军全部的精锐,全部丧命于此,怎么能不恨。 “倭寇还真是一个卑劣的民族,犯我国土,还是我们的不是了,真当全灭了。” 李承乾漫不经心的说道,但却没有人不敢不当真。 “你才是卑劣无耻的民族,坑杀战俘,算什么天朝上国,无耻。” 安昙比罗夫非常的激动,破口大骂起来,若不是有军卒按住,怕是要将李承乾一头撞死。 胜败乃兵家常事。 唐军却是将战俘全部沉江,这还是文明的礼仪之邦吗? 他们倭寇虽然也让人痛恨,但最多也就是打家劫舍,屠杀村庄的事情鲜有发生。 但是唐军,却比强盗还强盗,批着文明的衣装,行使这最残暴之事。 “盗贼入室,岂有不杀之理,难道还要将金银财宝交给你们不成吗?” “如今本宫给你们一个机会,回去之后,让你们的天皇上降书,不若,本宫将亲领大军,踏平你们的小倭国。” 李承乾威胁道。 “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大倭国无敌于海域,岂是你们说能踏平就能踏平的。” 安昙比罗夫不屑道,他所倚仗的是就是海域,大海茫茫,要是没有特定的路线,是不一定能找到倭国的所在地的。 “看来你们倭寇死的人太少了,现在本宫不杀你们,还会给予你们船只返回倭国,记得把本宫的话传给你们的天皇,不想亡国灭种,就于今年之内起降书,亲自送往百济,以表臣服。” “做梦,我大倭国永不屈服。” 安昙比罗夫昂首。 “这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将领能决定的,是战是降,还是去问问你们的天皇吧。” “刘仁轨,遣返战俘,你亲自去安排,另外,附上我国的战书。” 对于这些高级将领,李承乾并没有像一些人想的那样,将他们斩杀,反而全部放走。 难道真的那么简单吗? 十余日后,加林城的码头上,十余艘战舰停放着。 安昙比罗夫、毛野稚子等一众倭寇将领,十分怨恨的爬上了刘仁轨安排的船舰。 “我们殿下说了,若是今年没有得到你们天皇的回信,便要兴兵攻打。” 刘仁轨立于岸上,双手背负,不可一世的大喊道。 没有回话。 只有河水激荡的声响。 这些唐制巨舰,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在逃离这里。 像是在躲避着什么恐怖巨兽一般。 船舰上的倭国将领,无一不是遍体鳞伤,都只剩下了半条命了。 李承乾虽然没有要了他们都命,但是也在他们的身上,做足了刑罚实验。 致残什么的,那肯定了。 就算全部回去了,他们的军旅生涯也就此断绝了。 “唐军好狠的手段啊。” 一向较为沉稳的毛野稚子,此时也咬牙切齿的愤怒道。 入目之人,无一不是缺胳膊少腿的。 每一个倭寇将领,基本上也都是双眼空洞无神,没有了半点雄心壮志。 第一百八十九章设计倭寇 北境烽火起 刘仁轨收回目光,而后便折返而回。 见唐军没有追来,而且战舰也无事。 一众倭寇那高悬的心,才放了下来,多了一份劫后余生的喜悦。 “唐军真的就这么好心放过我们了吗?” 毛野稚子满是疑虑,还是感觉不真实。 唐军的歹毒,他们可是领教过了。 如今赠送粮草,又安排巨舰护送,真是奇了怪。 “可能,那李承乾真的希望通过我们说服天皇吧。” “但是他错了,我会让他知道,他这个决定是有多么愚蠢,现在他们送我们巨舰,回去之后,让工匠们赶造而出,唐军那将也不再具备船舰优势了。” 相反,安昙比罗夫则是心怀希望,还憧憬着,有朝一日,能战胜唐军,一雪今日之耻。 想要他们投降,这点打击力度是不够的。 “我还是感觉到隐隐的不妥,李承乾诡计多端,不是善类,其肯定是还有其他的目的。” 毛野稚子警觉的望向身后的海平面,但除了茫茫的海水,还是没有看见任何的东西。 “殿下,已经安排船只跟随,通往倭岛的具体航线到时候会被详细绘出。” 另一边,刘仁轨向李承乾回禀道。 放回这些倭寇将领,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海路不同于陆路,没有专门的路线,会迷失在大海之中。 在之前的审讯之中,并没有从倭寇口中得到有效信息。 所以才有了这出的投石问路,这群倭寇想要回到倭国,航行的肯定是正确的航线。 这就省去了无必要的探索时间。 “待路线确定之后,先派遣斥候,进入倭国打探消息。” 对于倭国,大唐还是百济,都还是处于空白认知的阶段。 并没有多少人到过这个岛国,只有倭寇出岛劫掠的份。 “此外,对扶余丰进行审问,打探倭国的基本情况以及城防部署。” 李承乾又道,对于战前进行了足够的部署,对倭一战,需要必胜。 天气回暖。 物资、兵员均往加林城这个小城汇集,此次李承乾进行兵员招募。 打着保家卫国,平定倭患的旗号,号召新罗和百济的百姓参军。 新罗、百济沿海百姓深受倭寇之害,均是积极踊跃参军。 人数一度到达了五万,加上唐军和原来的百济道和新罗道军卒,此次的总人数将近十万。 灭倭之战将启,而随之冰雪融化,辽东道也是弥漫着战火的硝烟。 契丹、靺鞨、回纥、韦室的联军逼近,欲要掠夺,特别是靺鞨,与高句丽接壤,更想借机侵占更多的土地,进行战略性扩张。 几个国家从数个方向进攻,分而击之,欲要让唐军分身乏术。 裴行俭也早就察觉到了几国的意图,派遣高侃领军进驻北境边城扶余城,抵御契丹、韦室的入侵。 领薛仁贵另领一军,进驻新城,抵御东北的回纥和靺鞨。 而裴行俭还是坐镇辽城,统御全局,同时抵御大唐王朝可能出现的平叛大军。 虽说薛延陀大军压境,但是如果唐王朝想要分兵,还是有可能的。 贞观二十年,以李承乾叛乱为导火线,引爆了横跨数个大国战乱。 格局也会因此被重新塑造。 薛仁贵伫立于山城之上,向北而望,居高临下,远处的靺鞨兵员调动,一清二楚。 不多时,山脚下,行来了一支靺鞨的精锐骑兵,不敢靠的太近,保持着相对的安全距离。 “城中的唐军听着,我军奉天可汗之命,前来剿灭前太子李承乾之叛乱,只诛首恶,尔等均是被蛊惑,无罪之躯,还不开城投诚吗?” 靺鞨的骑兵队之中,走出一员小将,年纪比薛仁贵还要年轻不少。 此时的薛仁贵已到了而立之年,而那小将,只不过才二十出头的样子,但却是雄姿英发。 他汉话说的很是生硬,但却气势逼人。 他便是靺鞨首领突地稽之子——李谨行,唐初之时,因为突地稽助秦王李世民平刘黑闼有功,又出于安定边境的原因为由,唐高祖李渊封突地稽为耆国公。 李世民继位之后,同样是为了安抚靺鞨为由,赐国姓李。 李谨行,在高宗时期,也是异常的活跃,是有名的大唐番将之一,更是以武艺高强而闻名。 《唐会要》曾载:子谨行,武力绝人。 “镇压叛乱!” 薛仁贵忍不住轻笑,在立场之上,李承乾并未自立旗号,还是站立在唐王朝的立场之上。 “尔等蛮夷之徒,竟敢侵犯我大唐边境,是要被灭国乎?” “你靺鞨酋长乃是我大唐册封的国公,如今兴兵我大唐,本将观你等才是叛乱,如果就此退去,本将会奏明上位,轻叛你等之罪行。” “不然,刀枪无情,斩灭你靺鞨过往之功绩。” 如今能不战,薛仁贵就会尽量的避免,从兵源上来说,己方是处于劣势的。 毕竟,他们面临的是,数个藩属国的进攻。 这些藩属国合在一起,人数也是出奇的多,在这时代之中,男丁,都是兵员。 李谨行嗤笑一声:“唐人果真是巧舌如簧,口头上的功夫当真了得,只是不知道,手中的功夫又是如何呢?是否和嘴上的功夫一样厉害呢?” “你可敢与我一战否!” 李谨行接着,便枪指城头上的薛仁贵,他如何不知道,攻打高句丽山城的难度。 他们靺鞨以骑兵而驰骋天下,并不善于攻城,只能智取,不可以强攻。 其更想以斗将的方式来,挫伤唐军士气,擒拿唐将。 “战!战!” 城头上的唐军,吼声冲天,显得甚是激动。 薛仁贵之勇武,唐军将士可是有目共睹,进行斗将,不正是落入其下怀。 唐军的异常举动,让李谨行的眉头不由皱了皱,他并不傻,反而异常聪慧。 薛仁贵抬手,止住了唐军,看向李谨行道:“如你所愿,本将便与你斗上一场,看看靺鞨骑兵是否真是如同传闻那么的骁勇。” 话毕,薛仁贵转身下了城头,单枪匹马走出了新城。 一人面对群敌,毫无惧意。 只见薛仁贵不紧不慢地驾驭着白马,缓缓地下山而来。 在这开阔的空地之上,那三千余名靺鞨骑兵们都神色凝重,对薛仁贵的胆量钦佩不已。 而此时,李谨行也毫不示弱,挺起胸膛,骑马向前,同样进入了唐军的射程范围。 他身后的靺鞨骑兵们见状,纷纷发出激昂的呐喊声,为他们的骑士助威。 随着薛仁贵和李谨行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双方的将士们都变得沉默起来,除了马蹄踏地的声音外,再无其他杂声。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种怪异的静谧氛围之中。 终于,当两人相距不到百步时,薛仁贵停下了马匹,他手中的长枪直直指向前方,眼中闪烁着冷酷的杀意。“来者何人?本将从不杀无名之辈!“ 面对薛仁贵的威势,李谨行毫无畏惧地回应道:“本将乃李谨行!本将很佩服你的勇气,,你有资格让本将记住你的姓名,报上名来,本将枪下,亦不斩无姓之鬼。“ 随着李谨行的话音落下,整个战场顿时被一股浓烈的肃杀气息所笼罩。 双方的士兵们也都被这种紧张的气氛所渲染,他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目光紧紧停留在双方的战将之上。 “记住,取你性命者,乃是大唐领军将军薛仁贵。” 随着这句话响起,薛仁贵猛地一拍马腹,手中长枪如银蛇般舞动,气势如虹,杀意腾腾。 而李谨行心中一惊,感受到了这位唐将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怕杀气。更糟糕的是,自己已经失去了先机。 招数尚未使出,李谨行就已经处于下风,落了势头。 薛仁贵冰冷的目光扫视过来,毫无感情,宛如看待一个即将死去的人。 面对如此情况,李谨行也展现出了惊人的反应速度,他迅速拍马迎上,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威势惊人。 铛! 铁器撞击的声音响彻战场,两人瞬间交错而过。 在外人眼中,似乎双方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然而,只有李谨行自己知道,自己落了绝对的下风,他的内心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作为靺鞨的第一骑士,自小就骑马射箭,纵横草原,之后也是经过了无数战阵,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但从未遇到过如此强大的对手。 一击便让他感受到了死亡的窒息感。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右手却突然开始颤抖,一抹鲜红的血液从虎口渗出,染红了枪杆。 “好啊!自从我出征以来,很少有人能够正面接住我的一击,靺鞨骑兵果真是名不虚传。” 薛仁贵心里暗暗警惕了起来,但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位李谨行可是靺鞨军中的第一骑手,只把他当作一名普通的将领而已。 虽然他并不畏惧,但如果靺鞨骑兵都有如此实力,那其他的唐军将士岂不是难以匹敌。 两人立刻调转马头,再次相向冲撞。 彼此深知对方棘手难办,于是都变得异常严肃认真,两人似乎都已经达到了人枪合一的境界。 这次,李谨行巧妙地运用娴熟的马术技巧,在距离甚远时,便高高举起战枪,率先发起攻击,化被动为主动。 而薛仁贵的战斗技巧则是与生俱来,又经历过多场激烈的高句丽战役后,他的战场经验也变得非常丰富。 薛仁贵并未防守,他手中的战枪犹如一条银龙般横扫而出,枪身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了刺耳的轰鸣声。 又是一声尖锐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李谨行手中的战枪被强大的力量击飞,他整个人也因反作用力向后倾倒,身体几乎要离开马背。 然而,就在这时,他展现出了惊人的马技。他顺势将背部紧紧贴住马背,同时灵活地调整身体姿势,以避免被摔下马。 就在他做出这个动作的瞬间,夺命的一枪从他的面部横扫而过。尽管没有直接击中,但强劲的风力仍然像石子一样击打在他的脸颊上,带来阵阵刺痛感。 “驾!” 两人交错而过时,李谨行感到自己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 此时,他已无心再战,只想尽快逃离战场。于是,用力拍打马臀,驱使着马匹向靺鞨骑兵的阵营飞奔而去。 “贼将休走!” 薛仁贵自认为自己的武艺举世无双,他毫不犹豫地驱马追赶,向靺鞨骑兵阵冲杀。 “杀!” 新城内的唐军士兵士气大振。打开城门,如潮水般涌出,欲要趁着敌人混乱之际,斩敌立功。 李谨行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发现薛仁贵与身后的唐军已经脱节。 这是一个机会,现在只需运用人海战术,就能在唐军大军未至之时,将薛仁贵击杀,扭转战局。 而引唐军出城一战,不正是最初的目的吗? “列阵!” 伴随着李谨行的一声怒喝,靺鞨骑兵那躁动不安的情绪开始逐渐平静下来,原本散乱的阵型开始稳固起来。每个骑士都手持弓箭,张弓欲射,只等李谨行冲入阵中,他们便会一齐放箭。 这支靺鞨骑兵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即使面对主将的溃败,他们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慌乱,仍然能在主将的指令下,快速的进入战备。 薛仁贵目睹这一幕,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忌惮之情。 斗将,不仅仅是个人武力的较量,更是对军势的争夺。 然而,当面对这支靺鞨骑兵时,这种优势并没有完全显现出来。 薛仁贵紧紧跟随在李谨行身后,不给靺鞨骑兵任何射箭的机会,仅仅落后几个身位。 “变阵!” 就在两人即将接近靺鞨骑兵的时候,靺鞨骑兵的队形再次发生变化,迅速向外散开。 靺鞨骑兵以轻骑为主,并不擅长冲锋陷阵,但他们却以精湛的弓射技艺而闻名于世,其单兵战斗力相当出色。 当李谨行临近之时,骑兵瞬间散开,而后又快速的合拢,将薛仁贵与李谨行隔开。 弯刀长枪一同砍出,欲要将薛仁贵乱刀斩于马下。 第一百九十章大舅哥的高光时刻来临 人群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瞬间将薛仁贵淹没其中。 李谨行并没有疾驰多远,便立刻转过头来,准备指挥军队,拦截和击杀后续赶来的唐军。 尽管薛仁贵英勇无比,李谨行也不相信其能在靺鞨骑兵的围攻下,还能活下来。 靺鞨人自幼便是天生的骑手,从学会走路开始,就需要掌握骑术。 因此,他们在马背上如鱼得水,行动自如,战力超绝,比起他来,也相差不是太多。 然而,就在李谨行回头的一瞬间,他仿佛遭受了雷击般震惊。 十几位精通骑术的靺鞨骑士同时被击飞,空出了一片无人能够靠近薛仁贵的真空地带。 薛仁贵扬起长枪,朝李谨冲刺去,企图再次擒获他。 斩杀敌军将领,一直是他最为擅长的战术。 李谨行深知,凭借个人之力难以抵挡薛仁贵的攻势。 “谁能斩杀这名敌将,连升三级,赏赐良驹千匹!” 在丰厚的奖赏激励下,刚刚被薛仁贵的气势所震慑的靺鞨骑兵们,重新振作精神,再次围攻而上。 战场上,一片猩红的血雨漫天飞舞,薛仁贵手持长枪和长剑,左右挥舞着,每一次挥动都会有一名靺鞨的骑兵倒下。 在短短片刻间,地上就布满了一具具尸体。 浓烈的血腥气息弥漫开来,进一步激发了士兵们的血性。 同时,温热的鲜血也让更多的靺鞨骑兵感到了死亡的威胁,他们的本能驱使着他们不自觉地向后退,试图避开薛仁贵那凌厉的兵锋。 薛仁贵凭借个人的勇猛,独挡一军。 “将军威武!众将士听令,跟随薛将军建立功勋!“ 身后的唐军也已经冲了过来,高举着战刀。 靺鞨骑兵已经失去了军势,面对冲锋而来的唐军,他们已经丧失了战斗的决心。 “散开,游击作战!“ 李谨行果断地下令,他并非等闲之辈,带领军队从侧面出击。 靺鞨骑兵并不擅长军阵战术,但他们有自己独特的战术。 那就是单兵作战,充分发挥骑兵的机动性,以及靺鞨骑兵的善射性。 进行弓箭远射,敌进我退,敌退我追。 游击之术,在靺鞨骑兵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战术是为靺鞨骑兵量身定做的,这也是他们驰骋草原的倚仗,是唐军不具备的。 这不仅要求战士骑术精湛,还要很高的单兵作战能力。 往往可以以千人之队,硬撼万人之军,甚至还能将对方拖垮。 所以在对战之时,不能以人数去衡量靺鞨的战力。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但是他们面对的大唐,他们敌对的是农耕文明。 他们的装备差距太大了。 大唐军士所用的马槊、唐刀和战枪,都是当时最高的锻造水平,是淬炼过了几次的精铁。 身着的光明铠,早就把要害覆盖,靺鞨用石子磨成的箭头,展现出来的杀伤力太有限了。 靺鞨以游牧为主,盐铁都是依靠中原王贩卖而来。 更别说能锻造武器了,就是铁器都十分稀有,战器根本就难以普及全军。 北方民族与中原王朝的碰撞,确实也是游牧文明和农耕文明的交锋。 武器装备的差距,让他们的战力遭受到了极大的扣除。 反观唐军,则是武装到了牙齿,虽然有很多没有来得及更新,但也不是一些轻型武器能伤击的。 为了对抗这些铠甲,唐朝时的重型武器也开始演变。 例如,鞭、锏和锤逐渐应用于军事,只有通过砸破其铠甲,将兵卒震死或砸死。 现在靺鞨骑兵的箭矢和战器,却是十分难以伤到唐军的军士。 靺鞨战刃都配备不齐,更加穿不起战甲,血肉之躯,如何抵挡住唐军精打细造的兵刃。 而且,唐军的骑兵还保持着冲阵队形,虽然不多,但是在近百骑士是冲锋下,却是靺鞨军队无法抵挡的洪流。 在唐军骑兵的面前,他们就如同纸张一般,一戳就破。 而后,唐军的步兵推上,盾阵在前,长枪押后。 骑兵是第一兵种,天克步兵,这是没有错的。 但是这也是在同一水平上的。 如今要让靺鞨骑兵以血肉之躯去突破,唐军的钢铁之躯。 如何能做到呢? 破阵,唯有重骑兵。 就如同身着玄甲的玄甲军,身披重甲,冲锋陷阵。 狗咬乌龟,无从下嘴。 靺鞨骑兵拉开了距离,双方就对射了起来。 他们均是能百步穿杨,但却射不穿唐军的战甲。 唐军没有那么高超的射术,不过却是进行齐射,不追求准确度,而是要求的数量碾压。 数百支箭落下,靺鞨骑士和马匹都变成了一个又一个血刺猬。 见此,靺鞨骑兵大乱,又是因为游斗的原因。 李谨行想要指挥,也是不可能了,完全依靠靺鞨骑兵的单兵作战能力。 推进! 唐军在薛仁贵的指挥下,却是有条不紊的向前推进,齐射数轮过后,又在向前移动,死死咬住已经混乱了的靺鞨军。 靺鞨骑兵亦有英勇之士,对唐军发起了冲阵。 但是这是以卵击石。 几次热血被浇灭之后,都纷纷在后退。 战斗根本就没有持续多久,靺鞨骑兵丢下了数百具尸体之后,便逃离而去。 靺鞨骑兵来去如风,没有缜密的计划,是不可能全歼的。 李谨行立于远处,望着唐军以及薛仁贵,心生惧意。 不是他们骑士不够勇猛,不是他们都的战术没有作用。 而是他们与唐军,隔着不能跨越的天堑——装备。 李谨行意识到,这已经不是战术能够取胜了。 这座山城,也是他们靺鞨不可逾越的天渊。 “可能,能对付唐军的,也只有是唐军了吧。” 李谨行无力的喃喃道。 “薛将军,末将愿领军追击逃窜之敌。” 一边的副将开口道。 薛仁贵看向远处的李谨行,眼中战意昂扬,但战意还是被理智战胜。 “殿下曾言,靺鞨骑兵天下无双,善于游斗,不善攻城,应以防守为要。” “而且,靺鞨虽败,但并不是溃败,其主将更有恃无恐,怕是有埋伏。” 战备资源,均被李承乾调到了百济,唐军在北方,只能进入防守态势,不宜展开大规模的战斗。 薛仁贵如今收到的将令也是镇守新城,不让靺鞨南下。 长安,东城门。 今日这里格外的隆重,百官成列,因为此时是大唐关内道行兵总管长孙无忌的出征之日。 唐皇李世民在此,领百官相送。 这就是大舅哥的待遇。 除了大唐那几位名声赫赫的大统帅外,长孙无忌确实也是一个优秀的统帅,只是在大唐那样显赫的名将阵容面前,长孙无忌的军事才能才被遮掩住了光芒。 要是没有几斤几两,李二可也不会将如此重任交付于他。 关内道的防线一旦被攻破,薛延陀的兵峰就可以直达长安,就如同之前的东突厥一样,长驱直入。 其实长孙无忌更类似张良这般的谋士,在君王的身边出谋划策。 在众多的战争决议之上,均是有长孙无忌的身影,有时,更是其的意见指导。 对于如今能单独领军,长孙无忌也是显得格外的意气风发。 其几个儿子,也被安排进了军中,担任要职。 而张亮被任为了副行兵总管,虽然无能,但李世民也不想把这样的权利,交给门阀氏族。 如今的大唐,随也有诸多的大将。 例如,之前被李承乾举荐统领关内道防务的苏定方。 其才干,鲜为人知,李靖是知道,如果没有李承乾独立的事情发生,防御薛延陀,他肯定会有用武之地。 但是其因为李承乾的举荐,反而成为了李世民担忧的对象。 不但没有重用,反而一道军令,便废除了其总管之位,留于军中听职。 关内道的防务无比的重要,是长安门户。 不仅是能抵御薛延陀,更是防备高句丽方面的爆发。 “薛延陀狼子野心,不思天朝之恩,领军残杀我大唐百姓,朕遂下令讨伐之。” “吉时已至,大军开拔。” 李世民立于城头之上,其身影比之前显得更加的单薄了几分。 “我等必不负陛下所托,定当远扬国威,平叛薛延陀之祸乱。” 长孙无忌一众将领,于城下遥拜,便转身启程。 数万大军如同长龙,浩荡的望北境而去。 此次,门阀氏族都是无比支持,捐钱捐粮又出人。 在蛮夷来犯之时,还是知晓大义。 因为在薛延陀的眼中,门阀氏族的贵人和大唐的百姓,没有什么两样,都是能杀能抢。 直到长队远去,李世民也不愿就此回宫。 他如今看上去,龙虎精神,实则只是外强中干。 大唐又何尝不是如此,万国来朝,但是也禁不起太大的波动,否则就是大厦倾倒。 东有前太子李成乾欲要取而代之,北有薛延陀策军挺近,西有吐蕃虎视眈眈,南有天竺蠢蠢欲动。 这些都是隐患,大唐在外邦的眼中,太富有了,谁都想过来分一杯羹。 只要是有国界,那便永远都有冲突。 “太子,接下来,便由你监国了。” 现在能让李世民感到欣慰的是,李治还是孺子可教,短短的时间之内,已经得了其的帝王心术传承。 朝中的大员,也或多或少都是因为战争的原因,都不在朝中。 也是李治开始树立和培养自己班底的时机。 “儿臣能力尚且不足,怕是难以担此大任。” 李治怯声道。 什么都好,就是胆子有些小了。 李世民也不由得想起了才十一二岁就能监国的李承乾来。 相比之下,李承乾的胆子就大很多了,野心也更大。 李承乾的意图,李世民是清楚的,但是其所谋太大,就是他为大唐的皇帝,也难以配合。 “这一天总是会到来的,政务你处理的也已经是十分的娴熟,缺少的只是一番历练。”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高句丽百济等地区,在李承乾的统领下,蒸蒸日上,一系列的措施,让民生得以恢复。 当真是理想中的继承人。 李治闻言,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袭来。 “扶朕回宫吧。” “太子,你对于高句丽如何看待呢?” 这个无比敏感的话题被李世民提起。 “儿臣看不懂,不明白前太子为何会逆旨而为,将自己逼下了万丈深渊。” 李治很谨慎的回道。 他一直在李世民的身边,比任何人都了解李世民对于高句丽的态度。 不是痛恨,而是一种惋惜。 不然以李世民的铁血手段,怎么会允许叛逆的存在。 “朕也不懂啊,只是真不想看到你们手足相残的场景。” 事已至此,只有兵戎相见的下场了。 “父皇放心,如果真的到了那种地步,儿臣也必将不会沾染手足的鲜血。” 李治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过,能否斗的过李承乾,这还是另说呢。 “局势使然,怕是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 “你已经接触了朝政,也想必感觉到了,宛如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阻挡着你的决策,皇帝,九五至尊,也不能随心所欲,你越要成为史书中的明君,就越要顺着这股力量而行,这便是史官说的,顺从民意。” 史书上,你是怎么样的人,还是读书人说了算。 百年乃至千年过后,他们也会对你的事迹乃至是史料进行修饰。 李世民并未点明,而是在引导。 皇室的敌人太多了,一直都是围绕着权柄在勾心斗角。 如果,身体还能健行,也许真能内外夹击,根绝了这大唐之祸根。 “父皇所说的是氏族?” 这种观念,以及差不多灌输进了李治的脑海深处。 “朕问你,对于氏族门阀都掣肘?你该如何处理呢?” 李世民问道,隋朝的灭亡,可是历历在目,他李家曾经又如何不是一个世家大族呢? 怎么能不引以为戒。 这也一直都是太宗和高宗的一块心病。 “重用寒门,牵制门阀。” 李治想法虽好,但是他又如何保证那些寒门子弟,会忠心于皇室呢? 他的情况可不比李二,手下的大臣武将都是与其有患难之情,是铁打的忠臣。 第一百九十一章马踏东京赏樱花 倭国巨变 李世民未答话,显然这并非是一个好方案。 他知道,他只要一倒下,朝堂肯定会大变模样。 为了大唐的未来,他需要布置后手了。 “若之后,前太子李承乾兴兵而来,你可望之而后动,也许对于你,对于我皇室来说,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李世民叮嘱道,太久后的事情,他也不能预知,也更加的不能干预。 “儿臣知道!” 李治心中一凛,难不成他的这父皇和太子李承乾在下什么大棋。 而自己只不过是被推出来堵住舆论的工具。 李世民心中一叹,如果不是旧疾所至,以及这几年来磕的药太多了,他的身体何至于此。 很多的雄伟计划都还未得到实施。 最终,李世民目向东方,呆呆的站立了许久。 虽然高句丽的细作被李承乾连根拔起,但是关于高句丽、百济的大小消息,均是还有人传到宫中。 诚然,现治下的高句丽,才是李世民心中的理想国度,一家独大,无世家门阀的掣肘,可以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 为君者,一言九鼎。 此时的李承乾也已经离开了百济,远航出海。 之前的布置都已经起到了作用,通过安昙比罗夫行驶过的路线,找到了倭国所在。 要是在后世,寻找倭国,不是多大的难度,但是在如今的背景之下,盲目探寻,是要发费太多的时间。 李承乾等不及了,他的时间不够。 灭倭之后,肯定还进军大唐了,启动下一个计划。 李承乾虽然自出师以来,都是万事顺利,但是正真又做了多少事呢。 改变流向的事情,确实没有做成多少。 为了彻底收复高句丽和百济,他花费了很多的心力。 但是话又说了回来,时间也刚好,待到处理了倭国之后,李世民也应该要驾崩了。 李世民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李承乾不敢随意进军大唐。 万一,李世民真的当他是叛逆,亲自领兵督战,那事情就大条了。 他送密信而去,也是为了安定李二之心 李承乾手下之中,虽也有众多的统帅之人,但是都太年轻了。 联合起来,也不见得,是李世民的对手。 自古能军者,无人出自李世民之右。 怎么能不让人忌惮。 而且,李靖也可还未死去。 不是李靖不能指挥作战了,而是他最主要的是为了避嫌。 功高震主。 到了本土作战,还是能领军受命的。 在大唐兵盛、又有当时第一、第二的统帅健在。 在这样的混合双打之下。 李承乾出兵大唐,不是在找死吗? 所以,他对于唐王朝,选择了防御。 就是一个拖字。 待到大唐的二位军神凋零之后,大唐再无人可堪大任之后,才能举刀。 李勣、李道宗几人被扣押,李承乾是预谋已久。 “殿下,斥候传报!” 刘仁轨匆忙走上船头,将一封信件递送而来。 “都讲了什么?” 李承乾目光平视向前,除了海水外,再无他物。 像如此的日子,他已经在船上待了有半个月了。 其实他大可不必吃这个苦头,派遣一员大将便可以了。 不过,于他一个后来者的身份来说。 一直都有一个理想,那就是“马踏东京赏樱花。”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倭国,有没有樱花。 这都不重要。 重要的数他,能亲手灭了这个隐患。 “信中言,倭寇之中,并没有重城,只有散落的村落。” “沿海地区有渔民经常出海,可能会发现大军的行踪,他们请求,是否灭村,以免消息走漏。” 李承乾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沉默不语。 刘仁轨见状,也是不语,而后微微后退,走至一员军官面前。 “传令道琛将军,领其带来三千先锋军,先入倭国,打探消息,但是绝对不能走漏风声,他会知道如何做的。” 对于倭寇的绝杀,李承乾早就已经下过了,这是不需要过多的提及。 刘仁轨又轻轻走来,他看了看李承乾的神色,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殿下,这倭国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吗?让殿下不惜调动数万大军,还亲临指挥。” 李承乾回头,也一眼看透了刘仁轨心中所想。 “你是想问,为什么本宫对于倭寇会大开杀戒,而却有待百济乃至是世仇的高句丽之名吧?” 刘仁轨低下头,不予否认。 站在智者的角度上来看,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决议出来。 你一旦这样赶尽杀绝,一定会激发起倭国全民的死守。 另一方面,也是不立于李承乾的名声。 一顶暴君的帽子盖上,这是非常的致命。 亡国之君,便是大多数从人们口中的暴君演变而来的。 “倭国之毒,遗害千年,若是本宫今日不出战倭国,后来者,又有几人会耗花巨资,兴兵来攻打倭国呢?” 李承乾反问道。 倭国地理位置特殊,易守难攻,你要出征,便要造船。 能装下几万人的战舰,肯定是会将国家的国库都给掏空的。 李承乾能有如此机会,也是之前大唐举国之力打造出来的战舰。 在后世朝代,肯定也是有想灭倭国的人。 但是实力并不允许。 打也没有多少好处,倭国就是因为太穷了,才会到沿海来打家劫舍。 灭了它,还要亏巨本,还不如让它在沿海跳跳呢。 抢点财务,也无伤大雅。 如果倭寇就这点恶,李承乾也懒得理会它。 但是倭寇的恶,在于它是一条毒蛇,会对于你发动致命的一击。 它的毒,对于炎黄子孙来说,是罄竹难书。 “殿下高瞻远瞩,末将远不及也。” 刘仁轨恭维的说道,但是其心中,又是如何的感想。 李承乾无从得知。 但是灭倭,是李承乾认为穿越而来,是最应该做的事。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于我大唐敢称兵者,必灭之。” 李承乾用力的握紧了拳头。 只要他的计划均顺利,那么目之所及之处,皆是唐土。 那便从倭国开始了。 对于危险逼近,倭国的天皇也是有了预感。 这并不只是来源于外部,更多的是内部。 此次对唐用兵大败,倭国皇极天皇要负主要的责任。 此时的倭国皇庭之上。 一位姿色美艳的女皇,端坐于主位之上。 她便是倭寇当政的皇极天皇,也被称为宝女王,才貌双全,且富有心计。 先后出任过倭国的两次天皇,第一次,就皇极天皇,第二次,被称为齐明天皇。 “天皇,你一意孤行,与百济交恶,以至于如今的大败,我等均认为你以不配为倭寇天皇了。” 山北大兄皇子率先发难说道。 有权势,就会有争斗,相比于唐王朝的含蓄阴谋,倭国则表现的更加直接。 极皇天皇为女性,虽不是倭国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皇帝。 但是还是很难以服众,更是相当于夺了继承皇子的权力。 登基未久,根基也不稳。 极皇天皇先后登基两次,也是因为此间倭国内斗的原因。 “山背大兄皇子,请注意你语述,当日出兵百济,你们也可都是同意了,兵败,乃是统帅之过,三万人对战一万人,全军覆没,岂有此理。” 极皇天皇凤目微睁,皇者之气散开,威势赫赫。 巾帼不让须眉。 若是没有本事,她也不可能登上这样的高位了。 “那敢问天皇陛下,唐军让我倭国请降,又当如何?” 山背大兄也不怯场,再次质问道。 水军全部战败,加上极皇天皇登基不久,人心浮动,几个皇子都是跃跃欲试。 “百济叛军不是唐军,此次出征,也是响应了天可汗的号召,再说了,如今李承乾面对诸多藩属国的征讨,必是自身难保。” “传本皇旨意,征招兵勇,出征百济,一雪前耻。” 极皇天皇想要再次转移矛盾,借此机会,重整威信。 不到山穷水尽之时,以倭国的贱性,是不会就此投降的。 况且,她认为,李承乾是无能再分兵了。 “另外,派遣使者,出使大唐,我倭国是为唐朝而战,现在损兵折将,唐国理应抚恤。” 唐朝富裕,向来对于藩属国大方,应该能要来物资,以解决如今倭国的燃眉之急。 倭国不只是制造业落后,农业也是如此。 此次,之所以那么积极响应唐王朝的号召,是因为,想要大捞一笔。 不管有没有唐王朝的指令,他们每年都会对百济、新罗进行劫掠。 就如同北方的游牧民族一样,时常南下劫掠。 这种军事行动本来就不可避免,也只能说是顺势而为。 然则,结果确实偷鸡不成,蚀把米。 硬抢不成,只能试试软的方式,能不能从唐国那里要来物资。 三万好男儿,尽数埋骨百济。 这对于整个倭国来说,都是一个无比沉重的打击。 这不仅仅只是军力,而是倭国的整体国力在衰弱。 极皇天皇的安排之下,成功的将山背大兄的话堵住了。 “再征招兵勇吗?” 一声嗤笑传来,另外年轻贵胄的男子昂首阔步上前来。 气宇不凡,气势与极皇天皇亦是不遑多让,久居上位所养成的势。 极皇天皇是有能力,是倭国的武则天,但是魄力与手段,那就与武周时期的武则天相差太远了。 其也是通过皇后之位,统领朝纲,而后才登上了天皇的宝座。 但是那些之前有资格继位的皇子,却都活了下令。 在如今的倭国之中,可谓是四足鼎立,相互掣肘,维持在一种微妙的平衡。 在舒明天皇过世后,海人皇子、葛城皇子、山背大兄皇子互相争夺皇位,完全没有注意到舒明天后,也就现在的极皇天皇。 她趁着三个皇子争夺权力,于642年发动了政变,登基为帝,同时又上书唐皇李世民,更改国君。 作为亚洲当时的话语人,亚村每一个村落的村长,都要得到李世民的肯定和册封。 也是因为,极皇天皇扯了唐王朝的大衣,才暂时的安定了倭国的局势。 但是对于李世民来说,他是完全看不上倭国的进贡,就免去了倭国的进贡物品。 但是唐王朝也是鞭长莫及,倭国的内乱并没有因为此而彻底平复。 如今时机已至,三个皇子欲复出。 而这位敢公然反驳的皇子,就是葛城皇子,在三个皇子之中,是势力最为强大的。 极皇天皇第一次退位,也是因为他发动的政变而退至幕后,直到二十年后,才得以重复出。 “春归大地,万物复苏,正是耕种之时,一介女流,不善治国,误国殃民,寒冬出兵,岂有不败之理。” “要本皇子说,此次战败,非将士之过,而是你的决策出现了失误,如今面临国难,本太怀疑你等能力了,还请极皇天皇退位让贤。” 葛城皇子更加的直接,手臂高抬,指了指极皇天皇。 “大胆!” 极皇天皇娇喝一声。 “来人,将葛城皇子擒下!” 身披藤甲的倭国武士拥进了宫廷来。 “本皇子看谁敢!” 葛城皇子浑然不惧,面容之上海带着淡淡的笑意。 入殿的武士,闻言,果真的站立不动,但也没有退去。 大殿之上,无人是傻子,依然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极皇天皇,你不善治国,导致倭国陷入到了困境之中,还请退位让贤。” 安昙比罗夫先声道,作为败将,他想要重新得以重用,只能另投新主。 “请天皇退位让贤!” 接着,一群大臣附声道。 “哈哈,你们想造反吗?” 看着半数以上的臣子公然逼宫,极皇天皇怒极反笑。 “来人,将这群叛逆之辈,全部拿下!” 一群甲士,从殿后冲出,刀光剑影闪烁。 她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的提防呢? 豢养的死士众多。 “极皇天皇,你当真执迷不悟,要继续误国误民吗?” 葛城皇子、人海皇子和山背大兄皇子一并上前,眼神之中,均泛起来冷意。 一群黑衣刺客破窗而入。 大臣之中,也有不少从腰间拔出了短兵。 早就有预谋了。 三位相互敌对的皇子,在国家危难之际,毅然联合在了一起。 倭国人的国家情怀,比唐人要更加的浓厚。 第一百九十二章分军做战 血腥命令 因为他们很少会因为怕死,而出卖国家的利益,很少会出现日奸。 大不了就是切腹自尽。 站在唐人的位置上去看,这肯定是无比的愚蠢。 好死不如赖活着。 但是这却是倭寇追求的武士道精神。 你现在可以否认他的落后,但是不能否定他的为国精神和武士道精神。 这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爱国的精神,它可是一直在借鉴外来任何先进的文化,在努力的提升自己。 李承乾急于灭亡倭寇,也有忌惮的原因所致。 从汉朝的蛮夷之岛,到隋唐时期的演变成了国家,再到明清时期的分庭抗礼。 无不在诠释着倭国的成长速度。 中华的文明是五千年的沉淀,而倭国却只是用了差不多才二千年,就完成了追赶。 这一切都是离不开其领导集团的统御。 也会经常发动政变,不过其变动的幅度很小。 就如同当前的宫变,不像中原王朝往往都是以割据势力演变成新的王朝,兵源冲突过甚,每次都导致人源锐减。 宫廷之内,局势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哪怕是到了这样的情况,也没有立刻发生流血冲突。 极皇天皇脸色变了变,面对数位皇子的联合发难,她肯定是难以抵抗。 不过,这三位皇子也有着顾虑,一旦兵起,势必将倭国带入无穷的内乱之中。 极皇天皇持政几年,早就立有了自己的势力心腹,即便是铲除了,也会伤筋动骨,动摇国本。 不符合他们的倭国利益。 “极皇天皇,本皇子这是恭敬你,才会再称你为天皇陛下,如今国民均反你,你又有何面目再担任天皇呢?” 葛海皇子质问道,还是不想以武力这样的极端方式进行解决。 “对,你既是天皇,便也应该拿出天皇的担当来,不要将国民带入灾祸之中,如今朝堂上,半数以上的大臣,均认为你的能力,不足以再任天皇,还请退位让贤。” 海人皇子亦开口道。 极皇天皇凤目扫过大殿,明知大势已去。 “要本皇退位,也不无不可,但你们三人行叛逆之举,今天逼宫,也无资格担任下任天皇。” 三个皇子,闻此一言,脸色也不由变了变,相视一眼。 三人相互较力,谁也不服谁,如果都没有当上天皇,好像也在三人的接受范围之内。 皇室的成员众多,皇子也众多,有资格担任天皇的人,则更多。 “可以,请天皇选人吧。” 良久之后,三人视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本皇即日退位于皇子轻!” 极皇天皇开口道。 皇子轻,是极皇天皇之弟,也有继承之权。 传弟不传子,也素来有之。 只不过,要看皇帝的格局了。 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一个中年人的身上。 他便是皇子轻,也就是倭国的彪炳史册的孝德天皇。 在其当政时期,倭国迎来了大发展时期。 他积极引入唐朝的先进文化制度,借阅中国的典籍,推行制度和经济改革,并取得重大成就。 被日本称为“大化改新” 继位的第一年,也就是646年,贞观二十年,孝德天皇在全国之内,颁布了效仿中国隋唐制度的改新诏书,推行班田制和租庸调制。实施新冠位制,设八省百官。 日本的崛起,也是自唐初开始,从孝德天皇执政起始。 倭国疆域狭小,更适合于实行唐朝的这些政策,加强中央集权。 皇子轻成为了这场政变的最终胜者。 是局势的使然,也是历史的必然。 不过,由于如今有了李承乾的介入,倭国的未来就不可能按照原来的轨迹运行了。 但是,如今,他还是登上了天皇的宝座。 “那就择吉日,新皇登位。” 海人皇子承认道。 倭国此时发生了翻天巨变,十余日之后。 皇子轻登位的诏令传开,同时治国政策也发生了改变。 倭国选择了休养生息,加强改革。 然而,真在倭国各种政务改革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李承乾率领的数万大军已经在北海沿岸登陆了。 “殿下,所有的人员已经全部登陆,下步战略如何开展?” 刘仁轨带领着一大帮将领前来。 他们现在都是以李承乾马首是瞻,无论是唐军的旧将,还是百济的新军。 “都坐下吧,对倭寇的战役,应该商议一下。” 李承乾摆了摆手,目光从一群将领的身上掠过,心中不由叹气。 在现在的军中,他被奉为军神,但是他自己有几斤几两,只有他自己清楚。 此前只不过是吃了时代的红利罢了。 如今临倭国,并没有什么先见之明,何谈指挥大军。 不过,也无事。 有刘仁轨和黑齿常之这两位大员在,不成问题。 李承乾也坐了下来,定了定神后,看向刘仁轨:“你操练兵卒久已,对于军士的战斗力,比本宫更加的了解,说一说你的想法吧。” 这是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刘仁轨不得不沉思,理清自己的思路。 他可不会想到,李承乾就不行。 为皇者,知人善用就足够了,多才多艺,只不过是加分项。 刘仁轨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兵贵神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能出奇制胜,如今我军的行踪尚未被倭寇察觉,末将以为,应该多路进发,扩大战果,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击溃倭寇的有生力量。” 各部将领,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确实是如此。 浮屠道琛已经扫除了所有的眼线。 “那刘将军,觉得该分为几路了,哪一路又该为主力呢?” 李承乾问道,他虽不太懂军事,但是脑子还不至于坏了。 分兵能扩大战果确实不错。 但是这是异地作战,他们对于倭国的地形地势以及兵力防守情况都不了解,这也是承担着巨大的风险。 “末将以为,该分三路,主力为水军,沿岸而上,依水而行,速度会快上很多。” “另外两路,率领精兵,从南分往北而击,相互策应,不知道殿下和各位将军,以为如何?” 刘仁轨看着众人,目光灼灼。 “如果众将没有其他的建议,那就按照刘将军所布置的进行吧。” 李承乾缓缓开口,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将领,期待着有人能够提出不同的看法或者更好的策略。 然而,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人言语。 蓦然,整个营帐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初临异地,大家对于这片陌生的土地和复杂的局势都感到有些茫然,一时间确实难以想出一个较为完善的作战方案。 “道琛将军,这附近的地图可都打探好了?” 沉默片刻后,李承乾打破了这份宁静,他微微皱起眉头,神情严肃地问道 以李承乾对日本地理位置的了解,这里与韩国极为接近,大概就是后世所称的长崎或者福冈一带。 如果不能尽快摸清周边的地形地貌以及敌军的分布情况,那么此次突袭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回禀殿下,这里乃是倭国的西海道!再往北而去便是山阴道。” 浮屠道琛向前一步,双手抱拳行礼后,有条不紊地将自己所打探到的消息一一道出。 其实早在隋朝之时,倭国便已多次派遣使节出使大隋。 倭国使者们一旦发现有什么新奇好用的东西,便会想尽办法将其搬回本国。 如今,唐朝实行的州道管理制度,也是被倭国照搬照抄了过来。 “日本”这一名,在唐高祖在位之时,就已经被提出了。 倭国使者言,倭国靠近日出之地,又位于极东,遂欲改名为日本。 但是大唐为大国,日本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小邦,这样名字不是要骑在大唐的头上吗。 所以,唐高祖一直没有同意倭国改名。 但是到了武则天时期,倭国改变了策略,又是上贡又是拍武则天的马屁,所以才被赐名为了日本。 “我们如今所位的州,是倭国的肥的州,居民不过十万。” “基本上,除了管理的城府外,没有多少常备兵员,但是这些倭寇也都抢掠过周遭国家,所以均有强的攻击性。” 道琛又说道,大量的斥候已经被派出了。 人种都是差不多,只要隐秘一些,就不会被发现。 在倭国这里,只有他们抢夺其他国家的份,没有人能上道来抢夺他们的份。 所以防守就可想而知了。 战时,集体出海掠夺,休养之时,就是解甲归田,从事农作。 也有很多府兵制的影子。 “就依着之前拟定好的战略部署行事吧,切记,对待敌人决不能心慈手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李承乾目光冷冽,那深邃的眼眸之中,浓烈的杀意如汹涌波涛般涌现出来。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紧接着高声喝道:“刘仁轨听令!” “末将在!” 刘仁轨闻声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躬身看向李承乾应道。 只见李承乾神色严肃,语气决然地命令道: “本宫现命你率领三万精锐水军,自水路进发,直捣倭寇巢穴。你们此番出征,遇敌必破。所经之地,寸草不生,能抢走的东西统统抢走,抢不走的一律放火烧毁,若是连火都无法烧毁之物,那也一个不留,尽数诛杀!”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倭国这片土地太过贫瘠,根本毫无发展前景可言,但为了确保能够彻底消除隐患, 李承乾绝不允许此地再有任何人烟存在。唯有如此,方能永保华夏无恙。 “得令!” 刘仁轨闪过来一丝凝重,这一战,可能会诞生无尽的业障。 军营之中的气氛也是一凝,他们这些将军,也都是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手上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但还是无一不被这样的军令震惊道。 “黑齿常之,听令!” “末将在!” 黑齿常之出列。 “本宫领你带领最精锐之军,以最快的速度击破倭国的防御,不需要俘虏。” 黑齿常之,是李承乾最看好的陆战战将,也是唐军之中,最善于奔袭作战的将领。 “末将领命!” 黑齿常之后退半步,重新归列。 “浮屠道琛将军,你随本宫带军压后,清除倭寇余孽。” 道琛和尚心中叫苦不迭,又是脏活。 难道自己的用处和能力,都是只能用在屠杀这一途上吗? “末将得令!” 谁让自己的人设是如此呢? 浮屠道琛也只能含笑接下这个任务。 各级将领在接到命令后,没有丝毫迟疑,迅速将指令传达下去。 刹那间,整个营地陷入一片忙碌之中。近十万规模庞大的军队,根据作战计划有条不紊地被划分成了三支军队。 其中,李承乾所率领的士兵数量最为众多,多达五万余人。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黑齿常之所统领的部队人数虽然最少,但这些士兵皆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之士,他们不仅训练有素,而且装备精良,堪称军中翘楚。 倭国地域狭小,其领土面积仅仅相当于大唐的一个州道大小。 然而,在这个弹丸之地上,却拥有上百万的人口。 面对如此情况,李承乾深知要想彻底消灭这个国家,断绝其种族,必须投入大量的兵力才行。绝非仅仅是击破敌军、使其屈服那般简单。 “时辰已到,我们也该踏上征程了!” 一日过后,所有的辎重物资都已整理完毕,李承乾站在高处,目光坚定地俯瞰着下方整装待发的军队,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出征的命令。 就在一天前,黑齿常之便已经率领轻装部队急速行军,提前奔赴前方。 此时,只见浮屠道琛立于一旁,扯开嗓子高声呼喊:“传军令,三军即刻出征!遇敌杀无赦,但凡大军所经之处,务必做到寸草不留!” 这一刻,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回荡在每一名士兵的耳畔,他们注定要充当这血腥的刽子手角色。 也甘愿做这样的刽子手。 一听到这样的军令,全军都为之沸腾起来,士气高涨。 自古军匪是一家。 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尽情掠夺了。 唐军在被纪律所束缚,早就憋了一股劲。 第一百九十三章血腥屠杀 倭寇后知后觉 倭国临南,春来的要早上一些。 山野之上,依稀可见有人影在忙碌着。 倭国是岛国,也是山国,常年又受到地震的侵袭,所以即使种下作物,也很少能有收获。 肥的州,又靠近了内陆,鱼业也不富有。 但是,哪怕是环境再恶劣,也要自力更生。 在大唐的很多山区,乃至漠北的荒地之中,其生存环境比之还要恶劣上数倍。 就整个地理环境而言,倭国的地理位置可谓是得天独厚。 唯一缺少的就是相应的技术。 这也是必然的,因为其的政策就是掠夺,这是获得最快的方式。 无论是钱财,还是文化。 其一直派出使者,去文明发达的国家进行文化交流,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掠夺呢? 所以,就必然的忘记了根本,只会一味的向外扩张,无止境的吸取他国之血,以来壮大自己。 这就是其传承下来的劣性和侵略性。 这个文化民族的存在,是其他文明的灾难。 从东南沿海诸国对其的憎恨程度来看,就知道倭国的可恶了。 韩国对倭国的敌视度,可一点也不比华夏少。 因为自古以来,临靠倭国的地区,子子孙孙都深受倭害。 所以,在对于倭国开展灭种政策之时,百济之民也没有感到有任何的负担。 “报黑齿将军,已经打探清楚了,前面的倭镇之中,是肥的的州府,大约有三万余人,而且,青年男子,都已经下田农忙,防守空虚。“ 山背处,一员身着本土居民服装的斥候,匆匆走来,蹲下身来,对着黑齿常之慢慢禀报道。 黑齿常之,随着便对着周围的将领招了招手。 “兵分两路,一路冲杀上山,对于倭寇进行绝杀,另外一路,冲杀入镇,遇人便杀,能抢到多少,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众多将领,无一不神情亢奋。 终于也论到他们对倭寇进行劫掠和杀戮了。 “遵将军令。” 很快,数千人马从茂密的山林之中冲杀而出,喊杀声震天。 发生什么事了? 这又是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军队? 远处的倭国人,每一人都充满了疑虑。 “杀!” 黑齿常之身先士卒,快马加鞭,一瞬间,便到了一名倭寇的面前。 这些倭寇也都有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当即拿起手中的农具,迎了上去。 面对黑压压的人群,他们宛如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很快,那欲要反抗的倭寇就被人海所淹没,没有溅起半点浪花。 城镇之中,传起了密集的锣鼓声。 然则,响应者甚少,只有老弱妇孺躲在角落之中瑟瑟发抖。 篱笆围成的防御墙,被骑兵踏破,长驱直入。 “先杀人,之后再分抢财物。” 唐军和白济的军士,无一人手软,这一个个都是军功。 在漫长的军旅生涯之中,他们也不是没有杀良冒功过。 光明正大的屠杀,这还是第一次。 对于这些没有半点防御的倭寇。 基本上都是手起刀落,血色绽放,浓郁的血腥味散开,令人作呕。 这是一场屠杀。 山野上,屠戮的情景也再上演着。 州府也没有一点像样的抵抗,很快就被攻破了。 这一日,肥的州府内的街道村旁里,惨叫连天,血水汇集成了一条条红色的小溪。 人间炼狱,便是如此。 “清点人数,受伤人员就地等待后军部队,其余军士,稍作休整,出发下一地。” 黑齿常之,一身血渍,立于夕阳之下,更添了几分煞气。 半天而已,他们还是杀不尽这数万人。 他们的主要目的,只是摧毁倭寇的主力,至于剿灭,就是后军的工作了。 显然,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半天的屠杀,让倭寇都成为了惊弓之鸟,能逃走的,也已经逃到了深山老林之中去了,想要一一斩杀,困难过大。 为了避免这些流亡的倭寇,将消息传走。 黑齿常之必须要领军,快人一步。 休养了一夜之后,天还未大亮,黑齿常之领着先驱部队继续前行。 而整个倭国,都还沉寂在新皇登基的喜悦之中。 因为,这就意味着,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税务会被赦免。 举国欢庆,对于杀劫,却是浑然不知。 沿途而来,李承乾率领大军也到了州府。 而见到的倭寇,却是寥寥无几。 “殿下,很多倭寇都已经逃走,现在想要捕杀,难度很大。” 浮屠道琛一同望向了,那被血水侵染了的村落。 这里没有城池,也就相对给予了倭寇一条生路。 在唐军冲来的时候,很多见势不妙的倭人,就马上逃离走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这逃走倭人,肯定是不会被饿死的。 李承乾的屠灭计划,也会随着破产,斩杀掉的倭寇,也只是其中的小部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如今我们已经对倭寇实现了屠杀手段,血海深仇,如果不能将其斩杀完,日后的杀戮,将会无止无休。” 李承乾亡族灭种的决心,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浮屠道琛也点了点头,他深知这些倭寇很是记仇,不杀绝,肯定是后患无穷。 “殿下,既然他们都逃进了山中躲了起来,那就让他们躲无可躲。” 浮屠道琛眼神之红,闪过了一丝阴狠之戾色。 “用火,将这山全部点燃,就算不能烧死他们,也能让他们全部饿死。” 一把火下去,能烧尽一切的希望。 对于倭国,他们的战略都不是为了占领。 “那就烧尽!” 李承乾冷漠的点了点头,王者的命令就是如此。 几个简单的话语,就能决定众生的生死。 “啪拉!” 烈火熊熊,村落、山林,都被火焰吞没。 天地之间,都被染红成了一片。 杀光、抢光之后,就是真的烧光。 三光政策,被落实的彻彻底底。 随着火势的扩大,那些隐秘在深山老林之中的小村落,也难逃一劫。 入目之中,均是火焰,让人都敢到忌惮。 战争无情,但也很少能见到,这样极端的方式,为的目的,纵火焚山的。 唐军的进攻也犹如熊熊烈火一般势不可挡,其侵略之势迅猛如雷,短短数日之内,就连克数座州府。 倭国的州道狭窄且短小,照这样的进展下去,用不了几天,唐军便能长驱直入,直捣皇都。 然而,唐军也不能保证消息的绝密性,尽管唐军行动迅速,但还是难免会有消息泄露出去。 倭国的将士们对本地地形自然是了如指掌,他们传递消息的速度竟然比唐军进军的步伐还要快出很多。 此刻,倭国的皇都内弥漫着一股异常沉重压抑的氛围,每个人的面庞上都写满了焦虑与不安。 高高在上的皇座之上,孝德天皇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挤出水来。他愤怒地质问道: “传回来的这些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为什么唐军的进攻速度竟会如此之快!” 要知道,这位新即位的天皇登基至今尚不足半月,龙椅都还没坐热乎呢,却已然面临着这般天大的挑战。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安昙比罗夫和毛野稚子二人。 难道说,这两个人已经背叛投敌了不成? 他们所受到的嫌疑是最大的。 海上路线是绝密的,没有人给予路线,唐军就算能到来,也会是花费大量的时间。 不可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出现在了倭国的本土之上,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陛下明察,末将对倭国的忠心,天地可鉴。” 安昙比罗夫噗通的跪下。 而毛野稚子则是另外一个模样,昂首挺立,问心无愧。 “陛下,如今不是再追究唐军是如何进来的,而是现在如何抵御唐军。” 海人皇子劝道,对于倭国的将领,他也不太相信,他们会叛国。 “安昙将军和毛野将军,你们二位曾经与唐军正面交锋过,不知对此可有应对之策啊!” 葛人皇子目光急切地望向了眼前的两位将领。 只见安昙将军和毛野将军对视一眼后,双双低下了头。 毛野稚子满脸通红,声音低沉地说道:“唐军实在是诡计多端,微臣惭愧至极,我等二人不仅未能成功探查清楚唐军的具体战斗能力,反而不幸沦为了对方的阶下囚……” 他越说声音越小,仿佛要把头埋进地里一般。 前次出征,一下子就损失了三万多名士兵,可到头来别说摸清唐军作战的独特风格了,就连他们真实实力的深浅都一无所知。 这样的结果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这时,安昙比罗夫开口狡辩道: “其实也并非完全如此,唐军之所以能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横扫千军,最关键的原因在于他们所拥有的战备武器精良得超乎想象。若是真的在正面战场上交锋,恐怕咱们的武士们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 说到这里,他原本高傲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凝重。 回想起当初被唐军追杀时的恐怖场景,安昙比罗夫至今仍心有余悸,那种深深的无力感犹如梦魇般萦绕心头。 倒不是惧怕死亡本身,而是面对装备强大到近乎无解的唐军,心中油然而生的绝望。 听到这番话,孝德天皇微微皱起眉头,低声呢喃道: “唐军,难道当真有这般可怕么?” 忙于登基和处理旧势力的关系。 他们确实都还未和安昙比罗夫两人了解过唐军的战力过,因为他们觉得,离自己还很远。 “很可怕,尤其是他们的统帅李承乾,此人如同大海汪洋,深不见底。” “此次放我们回来,也是其的主意,但是现在想想看来,我们是中计了。” 毛野稚子悔不当初。 “中计?中了什么计?” 安昙比罗夫惊叫道,内心之中,也隐隐有了预测。 “安昙将军,心中不是也明白了吗?李承乾是那么好心放我们回来的吗?说是要我们传信,实则应该是以我们为引,在远处跟踪我们的船,才会如此快的就找上了倭国。” “我们就是倭国的耻辱,也是倭国的叛徒。” 毛野稚子无比的自责。 一边的安昙比罗夫也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没错,他们就是倭国的叛徒。 “哼!尚未见到敌军的影子,你们便已心生怯意,如此这般,怎配称为我大倭国之将领?那李承乾不过是唐朝中的叛贼罢了,不足为虑,速速将军情呈报到本皇这里来!” 孝德天皇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他心中尚有诸多宏伟志向未曾实现,又怎能轻易被打倒在地? “陛下,那叛军实在是凶残到了极点!他们但凡遇到活物,无论是男女老少,一概诛杀,手段极其残忍。不仅如此,他们竟然还放火烧山,熊熊烈焰一连烧了数日都不曾熄灭,导致无数无辜生灵在火海中化作了灰烬呐!” 一名将领面色惊恐地汇报着。 “可恶!真是太可恶了!” 孝德天皇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骂道,“这哪里是什么天朝太子,分明就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如此丧心病狂之举,简直天理难容!这哪是在打仗啊,分明就是想要灭绝我们整个种族!”安昙比罗夫更是也义愤填膺地。 一时间,整个大殿内充斥着愤怒与咒骂之声,一众高层人物无不情绪激动,全然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和风度。 确实,唐军做的太过了。 这不是屠城,而是屠人。 “对,李承乾此人丧尽天良,恶毒至极,当初将我们倭国三千勇士沉江,如此大仇,定要报之。” 毛野稚子也不再颓废,脑海之中已经被仇恨所填充。 “唐军如今是何军力,是何兵力,你们都清楚的知道了吗?贸然应战,又有几分胜算?” 海人皇子,还是颇为的清醒。 其实作为上位者,贱民死多少,和他们是没有太多的关系。 皇室得以保全,服软又能如何。 毕竟他倭国,又不是没有向唐王朝臣服过。 向来如此,有主战派,就有主和派。 他们基于的立场是不同的,不能以一言而去定他们的忠奸。 海人皇子考虑的很多,如农忙时节,兵甲归田,想要再次将他们召集到一起,所需的时间肯定不短。 在这一段时间里,李承乾所率领的军队,是否已经打来了呢? 第一百九十四章情况有变 大殿之中,又陷入了诡异的宁静之中。 众人都是聪明人,想一想,还真如同海人皇子所说的那样。 倭国现在不是不能组织兵力,而是没有这个时间。 只能说,唐军的用心险恶,选择在这样的时机进行开战。 “李承乾叛军进军神速,这则消息最初是从但马郡传来的,各州道防御力不足,怕是用时不到一个月,就会打到皇都来了。” 葛成皇子道,一时之间,也不能想到什么应付的办法。 孝德天皇冷静的开口道:“传令各州道,取消农忙,全民归军,由各州道长官统御,可见机行事,组织兵勇抵御李承乾叛军。” “同时,将叛军在倭国的罪恶公之于众,叛军残忍无道,不留活口,想要活命,唯有奋起反抗。” “再派使者出使,探明李承乾叛军的虚实,提交降书,以稳定叛军,一边聚拢倭国军卒,拱卫皇都,以备不时之需。” 孝德天皇的一系列举措,让人不由拍案叫绝。 随机应变的恰到其处。 “天皇此举甚善,不过以我对叛军的了解,我们倭国怕是要做最坏的打算。” 毛野稚子开口道,孝德天皇的这些措施,都是基于李承乾对于倭国的态度。 现在很明显,李承乾就是冲着灭国而来。 “叛军进军神速,想要在短时间之内完成兵源集结,保卫皇都,怕是不可能了,为了天皇的安危,更是为了我大倭国的未来,末将请求天皇进行迁都。” 等待政令传下,还不知道要到何时。 那时的李承乾又该杀到了何处,只有边撤退之时,边号召兵卒拱卫才行。 “迁都事大,事关国本,不应轻举,本王还是以为,先向叛军和谈,明其意图之后,才能进行部署。” 葛城皇子摇了摇头。 皇都之中,他们的家室子女都在,各种财物也是都聚集于此,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迁都。 说是迁都,其实就是败逃。 敌兵未至,就先弃都而逃,这如何让军民有信心反抗叛军呢? “迁都不可,此乃是国脉所在。” 背山大兄皇子也摇了摇头,不赞成道。 “叛军远道而来,必然不能久战,只要拖上一些时日,待其物资匮乏,就会不攻自破。” “对,依我之见,毛野将军是被叛军打怕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如今叛军能长驱直入,就是打了我们没有防备,一旦集兵,便可让叛军寸步难行。” 这时,一人从队列之中走出,满脸的嘲弄之色。 毛野稚子和安昙比罗夫两人望去。 这人名为阿倍内麻吕,为倭国左大臣,也就是相当于唐朝的左仆射。 此人,不仅文治了得,同时也善军事,位高权重,倭国多项政事都是由其推行。 也有着庞大的家族背景。 被三代天皇所重用,如今也已经算是三代元老了。 先后侍奉过舒明天皇、极皇天皇和孝德天皇。 孝德天皇也是精神一振:“左大臣有何计策,快快请讲。” “李承乾领军杀来,连战连捷,可谓是骄兵,冒进深入,这就是一个大破绽。” “只需领一支精兵设伏,诱其进入布置好的陷阱,就可以大破全杀,这就是中原兵法讲的骄兵必败。” “就是利用其统帅兵卒的大意,从而进入陷阱,如今的李承乾叛军,不正是符合这一点吗?” “只需遣几员将军,领数千精兵,就可以大破叛军,何必如此惊慌。” 阿倍内麻吕侃侃而谈,分析的有理有据。 当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理论上的分析,每一个人讲的都对。 不过要等成功之后,才能知道其对与错。 “那谁有能当担此重任呢?” 孝德天皇目光扫下,掠过了毛野稚子和安昙比罗夫两人。 此两人,虽然有重罪,不过在之前也有了从龙之功,在极皇天皇还未问罪之时,就参与发动了宫变。 有从龙之功。 他们败于李承乾,但同时也是对于李承乾叛军最为了解的。 两人能统领一军,远征百济,也是说明了其两人是有军事才能的。 在以往的平叛和对外劫掠之中,都有不小的功勋。 “末将愿意戴罪立功,平叛叛军李承乾。” 毛野稚子和安昙比罗夫当即下跪请命。 “陛下,毛野稚子和安昙比罗夫对唐军有一定的了解,可随军立功,但不可为统军之将,臣下建议此次统领为巨势德多。” 阿倍内麻吕说道。 巨势德多,是阿倍内麻吕阵营的佼佼者,也是下任左大臣的担任者。 “倭国陷入危机,末将愿往!” 有了左大臣的举荐,巨势德多出了队列而来。 对于李承乾叛军,他所知甚少,本不想接下这个烫手山芋的。 不过,这也是一个战机。 “传本皇诏令,除皇宫护卫队外,所有军队于明天完成集聚,由巨势德多统一调动,安昙比罗夫和毛野稚子为副将,随军出发,协助巨势德多剿灭李承乾叛军。” 孝德天皇也不是优柔寡断之辈,一代皇者的气质,在这时体现了出来。 “末将领命!” 巨势德多三人躬身一拜,而后就转身离去,准备出征。 太急了。 诏令一下,所有就职军士,都会在第一时间陆续聚集。 “再传本皇诏令,全国征招兵卒,凡是男子,听候调令,随时准备入军平叛。” 孝德天皇还是觉得不妥,准备了后手,如果巨势德多不能顺利平叛,他也不会陷入绝对被动之中。 他只是期望巨势德多能多拖延李承乾一点时间,让他能有更多的准备。 “再将叛军,对我倭国百姓实行的重重恶行公布,号召全民抵御。” 接下来,孝德天皇又将数条政令进行了颁布,与众臣讨论善后事宜。 平叛成功之后,是否进行反击,趁势夺取百济领土。 若是失败,又该当如何? 孝德天皇考虑的很周全,胜败都算了进去,未雨绸缪。 不辱没倭国以来,最伟大的天皇之一的称号。 话说两头,黑齿常之领的先头军队,也遇到了倭国自行组织队伍的抵御。 虽然没有对唐军造成巨大的伤亡,但推进的速度却被大大的延迟了下来。 倭国城镇散落,因为地势原因和治安问题,并没有聚于一处。 就如同一根根钉子钉在着山脉之上,杂乱无章,想要将他们一一全部拔出,进程的速度就可想而知。 “照这样的速度推进,进展实在太过缓慢了!传我命令下去,集中力量攻打各州郡的重要城镇,至于其他的郡县小镇暂且绕过去。” 黑齿常之面色凝重地说道。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更深刻地明白兵贵神速这一至理名言。 此时,军队的前进兵锋受到了阻碍,如果随着时间不断流逝,那么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的倭寇兵力将会与日俱增。 如此一来,大军的推进速度只会变得愈发迟缓,甚至极有可能遭遇顽强抵抗而停滞不前。 作为一军之将帅,能够准确判断局势、权衡利弊得失乃是最基本的素养和要求。 倘若做不到该进军时果断进击,该撤退时毫不迟疑,那么最终的结局恐怕只能是葬身于沙场之上。 接到命令的传令兵,立刻转过身去,小跑而去,传达指令。 没过多久,那些正在掠杀的军卒,也迅速的撤出战场。 令行禁止。 远远望着逐渐远去的唐军身影,倭寇们的心头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这些如同恶魔的人总算是离开了,避免了一场血腥的大屠杀。 不过,这只是他们天真的想法。 百里之外,李承乾与浮屠道琛所率领的大军如同铺天盖地的巨大罗网般展开阵势。 士兵们以十余人组成一队,彼此之间保持着能相互看见的间距,整齐地向前推进。 他们紧密配合、相互呼应,绵延不绝长达数十里之遥,如此严密的部署,使得那些躲藏起来的倭寇,根本无从隐匿身形。 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左右两侧的队伍便能迅速响应,瞬间便可集结成百人规模的队伍。 哪怕是要剿灭一个拥有上千人口的村落,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把她们带进来!” 行辕之中,浮屠道琛猛地一挥那宽大有力的手掌。 只见数名剽悍的军卒应声而动,如狼似虎般地将三名面容娇柔、可怜兮兮的岛国美女押送而至,来到了李承乾的跟前。 这三个女子正值青春妙龄,皆为二八芳华,已然出落得亭亭玉立。 或许是由于生长在岛国这片独特的土地之上,受到其风土人情的滋养,她们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几分妩媚之意。 一个个身材娇小玲珑,恰似枝头初绽的花朵,娇羞动人;又仿佛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顾盼生辉,令人心动不已。 此刻,李承乾目光也不禁被吸引过去,心中不由按到我。 此等姿色,比起那些在电影上饰演女主角的岛国佳人来,也是更胜一筹。 什么苍井、波多、野依也都要甘拜下风。 “军旅枯燥,这倭国也不产其他的美物,唯独这女子还生的俊美,可与新罗婢相提并论。” 浮屠道琛轻笑道,对于李承乾的喜好他也是略懂。 “都杀了也怪可惜,不若男的都杀了,这倭国女子,颇有姿色,不如全部抓起来,送入妓院,或买于人为奴为婢,这也是一笔大收入。” 干缺德事,浮屠道琛是在行的。 李承乾身边也确实缺他这样的大人才,损人利己。 让倭国女子从事人类的启蒙工作吗? 李承乾默默的不说话,好似没有听到的一样。 见此,浮屠道琛心中了然。 这种事,怎么能让殿下参与呢?这都是自己的个人行为。 “行军劳累,末将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道琛躬身后退,大手一招,那几个军卒也退出了行辕之外。 只留下了,被五花大绑起来的三位岛国美女。 这是sm吗? 一个久违的名词,在李承乾的脑海之中迸发而出。 …… “要没得…” “吖卖得…” 行辕之中,传出了一系列让人难以听懂的话语来。 倭国人,还是只有那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士,才懂的汉语。 大多数的倭寇,都是不识汉字。 浮屠道琛望着微微颤动的车架,露出了一丝微笑。 建什么功,立什么业。 只要把这位伺候好了,比什么都强。 浮屠道琛用行动诠释了,为什么奸臣比忠臣更受上位待见了。 忠臣顶着为国为民的由头,时不时顶着上位者。 而奸臣呢?,则是顶着骂名,为上位者谋福利。 “传令下去,就说是本将将的军令,杀男不杀女,杀老不杀幼,让每一个军士挑选一名女子,留于军中,以做慰问,其他的女子,一律押解,任何人不得乱动。” 浮屠道琛下令道,这个锅他背了。 随着他做的恶事越多,就好像就越来受李承乾重用一般。 之前是叛军,黑齿常之的手下,如今,他已经成为了李承乾的近臣了。 善恶是相对而言,想这些有违道义的事情,李承乾做为上位者,这样的事,他不仅不能做,就是知道了,也要当做不知道。 人设太重要了。 不然文人的笔,会把他写的体无完肤。 半个时辰之后,李承乾已经完事,只觉得身心无比的舒坦。 倭国的女子,滋味完全不同,心中更有一股征服的快感。 至于罪恶感什么,完全没有,只要兴奋。 在这样一个道德伦理丧失的时代里,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胜方有权力支配着一切。 贩卖人口,为奴为妓是常态。 很多官宦人家,犯下大错,也是如此对待,男的发配边疆,女的就送入妓院。 对于其他国家,李承乾可能也会采取柔和的方式。 在这片土地上,他确实是放任兵卒们为所欲为。 同时也能将他们心中的戾气完全放出,其实,唐军本土的军队的军心也已经开始变得不稳了。 还是那个问题,远离故土。 “殿下,黑齿将军有军情传来!” 等候于车辕外的浮屠道琛,适时的开口。 军情! 李承乾一激灵,急忙起身,走到了外面。 “我军队的行踪已经暴露,倭寇已经展开了抵御组织,黑齿将军率军轻进。” “殿下,如此一来,我们是否也应该加速前行呢?若是黑齿将军深陷敌后,可能极为凶险。” 浮屠道琛也深知军事,看出了其中的隐患。 第一百九十五章北境边患 一触即发 通常情况下,像黑齿常之这般正常的进攻与占领行动,只需击溃敌军便能达成目的。 “殿下,末将斗胆进言,依臣之见,不若暂且放下屠杀之举。如今我军可径直挺进,待到成功占领整个倭国之后,再巧设计谋将其诱杀。如此行事,或许更为妥当。” 浮屠道琛再次诚恳地谏言道。说起耍心机、玩阴谋,确实鲜有人能够胜过他。 而他本人,也在这条道路上渐行渐远,已然成为一名当之无愧的阴谋家。 听到这番话,李承乾的面皮不禁一阵抽搐。他下达屠杀命令之时,本以为自己已足够残忍无道,但却未曾料到人心竟能险恶至此,低估了人性的下限。 “眼下倭寇已有警觉,黑齿常之将军孤身深入敌阵,恐怕会遭遇不测。传我军令,各部队迅速收拢,朝着倭国内陆全力推进!” 李承乾顺水推舟应下了浮屠道琛的提议,至于日后之事究竟如何发展,那就留待日后再做定夺吧。 做了足够的部署之后,李承乾则在道琛的陪同下,浏览了一下倭国山河。 如果没有穿越,他一辈子都不会踏上这片可恨的土地上。 李承乾随意而行,感受是春风洗面,不过那淡淡的血腥味,却是让人十分的反感。 “如今血流的够多了,那么未来就会少流很多的血!” 李承乾喃喃道,话中的意思,也只有他知道。 如果有选择的话,肯定是要敌人的血流的更多,而不是自己人。 屠灭了倭国,历史的车轮总会改向了吧。 他也没有想未来可能发生什么,只能如此的走下去。 熊津城外。 百济的春天,比倭国来的迟了一些。 城外的良田之上,伫立满了官兵,李震带头在田间劳作。 百济无人镇守,李承乾只能一纸调令将做事沉稳的李震调到百济。 同时,他的任务,还有耕种土豆和红薯。 “你确定殿下都说,要把这两种东西,全部切下后再种植入土之中吗?” 李震双手捧起了一枚土豆和红薯,也不嫌其脏乱。 “没错,殿下出征之前,就是如此交代的,他说如果种子足够多的话,整个种下当然是最好的,现在这情况只能切开,尽量种的足够多点。” 武行无比确定的说道,这件事,他可是和李承乾反复的确定了好几次。 不会出错。 “那就把全部把这东西全部切下,而后再种下吧。” 李震将信将疑的下令道,他虽是世家出身,但也有那么一些常识。 这些军卒,卸下军装,就是农夫,所以干起农活来,也十分的快。 几千斤的作物,一天的时间,就全部被耕完了。 望着原野,李震心中,还是有些忐忑,这能靠谱吗? “李将军勿忧,殿下行事,我等何时能猜中结果呢?但是又有哪一次不是正确的呢?” 武行没有想那么多,他是臣子,李承乾如何说,他如何做就行了。 家国大事,他的脑袋也不够用。 “不想了,我们喝酒去!” 两人如今十分的潇洒,无战事缠身,可以把酒问天。 “不过,我得到小道消息,朝中的大臣得知殿下出征了倭国,好像又搞出了一些动作来。” 李震边走边说道,看似无意,其实就是在探查武行的口风来。 不良人的信息来源,均是出自于武行之手。 虽只是校尉官职,但却没有哪一个敢轻视他。 “动作还不小,不过薛延陀大军压境,他们也只能搞点阴谋小动作,无伤大雅,不过军中兵卒的心态,还需要各位将军,多多开导才是。” 话虽说的轻巧,但是现在四道群龙无首,底下的兵卒很容易被策反。 “殿下临行之时,还曾有言,如果军卒情绪难以压制,便放他们归去。” 武行说道。 “这…”李震难以接受,以为能有什么良策。 “李将军难道不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吗?一旦军中因为此事哗变,得不偿失。” 李承乾在离开之前,就已经进行了安排。 几年了,也是时候让将士们归家了。 “那也只能如此,军心躁动,是控制不住了。” 李震一脸苦色,自此他们被标上了叛军这个标记后,军心就已经开始溃散了。 这就是出师有名的表现。 他们原本是为国为民出征的义军,但是平叛之后,他们反而成为了叛军,这巨大的落差,让人很难适应。 “我也已经派人去知会裴行俭了,他也知道如何做,另外兵员需要补充,农事过后,就开始在各道招募兵勇。” 很显然,这些也都是李承乾吩咐下来的。 没有他的命令,谁敢招兵买马呢? 随着开春而至,战争四起。 倭国的战役,只不过是小打小闹。 漠南之境,才是兵锋正盛,数十万大军对峙着。 漠南之南,唐军近十万精锐陈列关内,据城而守。 薛延陀二十万大军,来势汹汹,欲要一举破关,逐鹿中原。 漠南以东,高侃严阵以待。 韦室、契丹和回纥联军虎视扶余城。 无一例外,战役随时都可能爆发。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此时的雁门关上,将这两句诗句体现的淋漓尽致。 雁门关在唐时期,也被称为西烃关。 自古以来,雁门关就是防守重地,赵武灵王于此胡服骑射。 李牧也于此北拒匈奴。 及到唐朝,这里一直都是防御北方游牧民族的重关,而且当时为了防御东突厥,还进行了修建和扩建。 雁门关更是被称为了“中华第一关”,其军事地位不言而喻。 是阻挡北方游牧民族的第一关,也是最后的一道防线。 只要越过了长城,骑兵就可以肆无忌惮的肆虐中原大地。 此为兵家必争之地。 不过还好,雁门关的控制权,一直都掌控在唐军的手中。 这就变成了薛延陀要面对的第一道天堑。 长孙无忌迎风而立,目光平静的看着不远处黑压压的人群。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纵使人数少于薛延陀数倍,长孙无忌也有十足的把握能将薛延陀拒于关外。 此时,他不是为了御敌而御敌,他想的是,如何将这个威胁彻底抹除掉。 不然,边患,永不停息。 内乱,何以平定。 “张将军,薛延陀大军压境,可有破敌之法?” 长孙无忌欣欣问道,侧头看向一边的张亮。 “西烃关易守难攻,以末将之见,我军应该严于防守,据险而守,以此消化敌军的兵力,薛延陀久攻不下,自会退军而去。” 张亮脱口而出,这当然是最为稳妥的打法,不过战果也会低上很多。 “张将军此计尚可,但是不能隔绝薛延陀之祸,这二十万众,想必也是薛延陀所能调动的最大人数了,若是能将这二十万人全部斩杀,北境二十年无恙。” “若是不能,今年击退了,来年亦复为患,年年如此,薛延陀之患,何时能够平息呢?” 长孙无忌也深知张亮无将帅之才,也无长远之目光。 如此佣人,却坐镇了总军副将,是该敲打一番。 “国公高瞻远瞩,末将自愧不如,全军行使,全凭国公安排。” 张亮其它能力不强,但是恭维和拍马屁却是一绝。 从泥腿子到朝中大员,自然是有着自己的生存之道。 “张将军既然觉得防守有利,那就由张将军坐镇西烃关,本将自带一路人马,饶至敌后,断其粮道,袭杀其后军,使得薛延陀军大乱,张将军再领军杀出,到时,前后夹击,遂可大破之。” 长孙无忌眼神宛如鹰隼般的锐利,望向前方的猎物。 自隋末起,长孙无忌也是经历了无数战阵,也出过很多有决定性的建议。 虽说没有独统过大军,但也在领军做战过,多次饶敌击于其后。 特别是在洛阳之战中,在唐军被两面夹击之时,李世民欲要撤离的时候,是长孙无忌进言,与王世充熬战。 间接的造就了一战擒两王的名场面。 当然,大舅哥的战绩,远不止如此。 是一个六边形将士,能文能武,能明能阴。 “国公,是否有些太过于凶险了呢?” 张亮没有如此胆识,分兵而击,也会让西烃关的防守变得薄弱起来。 万一,薛延陀重兵破城,他可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守住。 十倍可围之,三倍可攻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自此起义而来,那场战役不凶险,哪场战役不是以少胜多?” 长孙无忌无惧之,薛延陀而已,只是崛起于东突厥的废墟之上,破之又有何难。 让长孙无忌感到有威胁的是,来自于大唐的东方高句丽。 薛延陀哪怕兵锋再强,也没有严密的组织,就算战败,北方也只不过是被劫掠一番。 而李承乾却是不同,有严密的政策制度,如占领了一地,那么就很有可能将土地和人心都统领了。 他想要尽快解决薛延陀之祸,而后兵锋一转,直接进攻高句丽,平叛李承乾之患。 这也是世家门阀一致的利益所向。 “本将,此时饶后,不会带走太多的兵卒,只需一万左右的精骑,剩余的人马,足够保西烃关无恙。” 好似知道张亮在担忧着什么。 唐朝的宗旨,向来都是兵在精,而不在多。 而长孙无忌此次是为袭击,更不应该带过大的人马,以免暴露。 一万人,其实已经算多了。 “国公放心,只要我张亮还有一口气在,西烃关绝对不会落入敌手。” 张亮顿时来了信心,他就怕长孙无忌带走大部分的兵卒。 “此计能否成功,就看张将军,是否能拖住薛延陀大军了,事成之后,本将记你首功。” 长孙无忌已经到了封无可封之位,给张亮一个期盼,对于整个战局是绝对有利的。 能让张亮死志抵挡。 “首功当然是国公的,末将万不敢逾越。” 张亮嘴上说着不要,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他现在已经是刑部尚书了,再进一步的话,那就是仆射三公之位了。 “好了,本将说话算话。” 长孙无忌拍了拍张亮的肩膀。 “灵州行军总管李大亮传来军报!” 正在这是,一员传信兵赶至。 对于薛延陀的防线,肯定是不止一处,因为在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薛延陀会从那个方向进攻。 李大亮又被李世民重新掉离了长安。 放眼朝野,也只有李大亮这个工部尚书还可独挡一面。 李大亮可不同于张亮的油嘴滑舌,其功绩都是一刀一箭打出来的。 李大亮原为隋将,后降李唐王朝,打过刘黑闼,击过王世充。 跟过李靖,灭过吐谷浑,只身挡过东突厥大军。 到了贞观年间,李大亮一直留守北方,先后担任过于几个州道的行军总管。 在朝堂之上少有出没,而是活跃于边境之上。 因李大亮劳苦功高,而且又已到了高龄。 于642年,李世民下令,让其回长安任职,任工部尚书这个闲职。 但是如今薛延陀进犯,可用的大将却没有几个了,只能重新启用李大亮。 长孙无忌接过了信件,随后交给了一边的张亮。 “李大亮已经出了长城,深入漠北,欲要搅乱薛延陀大后方,事不宜迟,本将也该出发了。” 长孙无忌心中大定,李大亮策举,是要釜底抽薪,让薛延陀分心。 这也更给他创造了机会。 翌日。 西烃关内,八千骑士整装待发。 在长孙无忌的一声令下,向内地而去。 人数不到万余人,但是战马却多达了五万余匹。 一人配备六匹战马,三匹任轮换骑行,三匹拖拉物质。 骑兵是最厉害的兵种,同时也是最贵的兵种,千里奔袭,每一里,都是用钱财铺成的。 长孙无忌是要从长城内饶过去,不想让薛延陀军方有任何的发现。 这一饶,就要相差几百里,才能再有出关的关卡。 不过,只要能达成战略目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长城不止是阻挡了外来入侵,同时也限制住了中原的军事行动。 长城依山而建,最大的作用,就是阻挡内外骑兵。 哪怕小型的商队,也只能从特定的那个几个关卡出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张亮的野心 阴谋诡计 西烃上,张亮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凝视着前方,看着那漫天的烟尘渐渐地消散开来。 远处,那数以万计的身影宛如潮水退去,慢慢地消失在地平线之下,直至完全不见。 他缓缓地转过身去,望向了不远处薛延陀的大营。那营帐连绵不绝,战马嘶鸣。 一时间,一股沉重无比的压力如泰山般向他袭来,几乎要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张亮心里很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对于自身的实力和能力,他心中自然是有着清晰的认知。 如今这种情况,无异于赶鸭子上架,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单单只是望着眼前那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尽头的薛延陀营帐,他的双腿就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声音:“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啊!” 紧接着,只见数位将领快步走上前来,满脸堆笑地向张亮拱手道贺。 这几人皆是张亮膝下的义子。这么多年以来,要说张亮在其他方面或许并没有什么特别出众的成就,但在拉帮结派这件事情上,倒还真是颇有手段。 前前后后,他竟然收下并领养了多达五百多个义子。 然而,面对众人的祝贺,张亮却是丝毫高兴不起来。他那原本就布满愁云的脸上此时更是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毫无半点儿喜悦之色,口中喃喃说道: “何喜之有?薛延陀大军兵临城下,危在旦夕,覆灭只在须臾之间。” 身为主将,未战先怯,还说出了动摇军心的话语来。 “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否?” 又有一人径直的走到了张亮的面前,满脸谄媚的说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程仙师,可有御敌良策啊!” 一见到来人,张亮原本略显萎靡的神情瞬间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此人可不是他的普通义子那么简单,而是他的尊贵座上宾呐! 在这公侯府邸之中,向来都有豢养门客的传统。 而这位程公颖,则是张亮最为信赖倚重的心腹谋士,同时还是一位精通术数之道的术士。 凭借着一张嘴,在张亮的府中,混得风生水起。 只见那程公颖压低声音缓缓说道:“将军的气运已然来临,正所谓蛟龙出海,必将升天化龙。” 听到这话,张亮的双眼猛地瞪大,满脸不可置信地,同时又喜出望外: “仙师之意莫非是说,此次我能够成功镇守西烃关,并因此立下赫赫战功,进而得以加官晋爵?” 程公颖微笑着轻轻拉起张亮的手,两人并肩慢慢地向前走去。 一路上,程公颖的脸上始终挂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将军难道已经忘却先前的批言了么?” 待到远离人群之后,程公颖突然开口问道。 “批言?” 张亮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如坠云雾般地陷入到深深的回忆当中。 不多时,他的脸色接连变幻数次,时而阴沉如水,时而欣喜若狂,显得阴晴不定。 过了好一会儿,只听程公颖再次悠悠说道: “那卦象曾显,弓长之主当别都,意思也就是说,张姓之人应当另立都城。” “而我观察将军你,身形宛如龙形一般威武雄壮,这说的,不正是将军你吗?” “如今这天时、地利、人和皆已齐备,将军若是此刻还不能振翅高飞,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行动呢?” 事成,他一个无功名之士,马上就变成了从龙之功。 他可不管是不是龙形,现在张亮手掌大权,完全是有机会搏一搏的。 而且,张亮早也有了不臣之心,才有这样的谶语出现。 “如若将军不取,恐要负罪于天呐!” 这程公颖继续说服道,张亮没有在第一时间反驳他,那就是默认了。 然不过此时,张亮的脸色却突然一变,眉头紧紧皱起,忧心忡忡地说道: “可是,如今薛延陀大军压境,来势汹汹,我们只怕难以与之抗衡,此事恐怕不能轻易成事。” 张亮随之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他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衣角,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确实是一个机会,但是要摆脱掉薛延陀的大军,才能成事。 巨大的落差之下,使得张亮变得无比躁动起来。 宛如帝位措手可得,却又好像又要失之交臂。 站在一旁的程公颖见状,则是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道: “将军莫忧。我所说的天时地利,正是这薛延陀大军啊。将军何不以巧计应对,趁着薛延陀之势,扶摇直上,一举问鼎那帝位呢?” 说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张亮听后,先是一愣,随后恍然大悟起来,微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仙师的意思是祸水东引?” 程公颖摇了摇头,轻笑道: “也不能说是祸水东引,而是借势而为。我们可以与薛延陀合作。” “薛延陀需要的只不过是满足是物资,而将军要的是帝位,各取所需。” “只要是能达成合作,日后将军年年向薛延陀向薛延陀进贡,也未尝不可,如此一来,既能化解眼前危机,又可达成将军的宏图大志,岂不是两全其美之计?” 听到这里,张亮不禁心头一动,但随即又犹豫起来:“此计虽妙,一旦薛延陀大军入关,中原肯定会生灵涂炭,这样做是否会犯起众怒呢?” 程公颖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将军何必多虑?自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那些平民百姓,在我们的棋局中,向来连棋子都算不上,又何需在意呢?” 这番话犹如一阵寒风,吹得张亮心中发凉。但在权力的诱惑面前,他还是妥协了,下定了决心。 他只不过是泥腿子出身,才有了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怜悯之心。 “仙师当真是吾之子房,有仙师在旁出谋划策,大事可成。” “本将不会忘了仙师的功劳,事成之后,仙师当记首功。” “多谢将军了!” 城头之上,传出了两人朗朗的大笑声。 两人的密谋,又不知道,将会有多少人被卷入其中,因而丧命。 “将军,不好啦!薛延陀又来攻城了!”一名士兵神色惊慌地跑来禀报。 两人脸上原本浮现出的得意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凝重与紧张。 他们急忙将目光投向远方,只见前方广袤无垠的原野之上,尘土如黄色的巨龙般腾空而起,遮天蔽日;而那阵阵清脆的马蹄声,则如同雷鸣一般响彻云霄,由远及近,震耳欲聋。 “快!速速传令,命各营将士立即备战!” 张亮的声音略微颤抖着下达命令,但仍努力保持着身为将军的威严。 一旁的程公颖却显得镇定自若,他轻抚着下巴上花白的胡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缓缓开口道: “将军不必过于担忧,依我之见,这只不过是薛延陀的一次试探性进攻罢了。以他们目前展现出来的阵势来看,尚不具备全力强攻的实力。” 张亮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之色,沉声道: “话虽如此,但总攻迟早都会到来。我们所谋划的大事,必须尽早实施,以免夜长梦多啊。若是尚未与薛延陀达成合作协议之前,便被其攻破城池,那可真是前功尽弃了。” 程公颖上前一步,朗声道:“将军若信得过老道,老夫愿意亲自前往薛延陀军营走一遭!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定能说服那帮蛮夷之人,使其为我等所用。”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张亮闻言大喜过望,连忙拱手作揖道: “若有仙师出马,此事必能大功告成!” 程公颖面带微笑地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一群头脑简单的蛮夷,只要许诺重利,还有什么谈不成的。 张亮虽是胆小懦弱,但唐军的将士却是英勇无畏。 居高临下,一轮轮箭雨射下,让薛延陀的骑兵还未到城前,便死伤无数。 很快,薛延陀便鸣金收兵了。 “可汗,如今这唐军兵力强盛,若是强行攻打,恐怕不是件容易之事,甚至还有可能让咱们的士兵被唐军白白地消耗掉。” 一名将领忧心忡忡地说道。 多弥可汗拔灼静静地伫立在帅帐之下,那张原本刚毅的脸庞此刻却笼罩着一层阴沉之色。 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但进攻依旧毫无进展,这让他心中的怒火愈发难以抑制。 他们所率领的骑兵,向来擅长在草原上驰骋冲杀,对于攻城这种战术实在是不太在行。 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没有携带任何有效的攻城器具,以目前这样的攻城方式继续下去,无疑等同于去送死。 “可恶的唐军,简直就是一群胆小如鼠之辈!只知道龟缩在城内,不敢出来与我们正面交锋!” 多弥可汗愤怒地咆哮着,手中那把锋利的弯刀随着他剧烈的动作在空中不断飞舞,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就是眼前这座坚不可摧的城池,硬生生地将他的大军阻挡在了城外。 正是因为被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才使得唐军的援军得以顺利抵达。 如今,有数万唐军严阵以待地驻守在西烃关内,想要从正面直接攻破它,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希望了。 “可汗,依末将之见,不若咱们另寻蹊径,绕道而行可好啊?” 只见多弥可汗身旁一位身着铠甲的将领抱拳躬身,语气诚恳地进言道。 此人名为木可那,乃是多弥可汗的心腹爱将,深得其信赖倚重。 自多弥可汗登上汗位以来,对夷男时期的那些旧臣们大肆打压排挤,转而大力提拔任用自己的亲信心腹。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种权力更迭之际的人事变动倒也算常见。 “绕道?哼!你看看这该死的唐人所修建的长城,蜿蜒曲折,绵延不绝,简直就像一条无法逾越的天堑,生生把我们的骑兵阻隔在了外面!就算想绕路,也必定要通过关卡,如今唐军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踪迹,其他关卡又怎么可能没有人镇守你?” 多弥可汗闻言怒不可遏,瞪大双眼,满脸涨得通红,对着木可那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斥怒骂。 这位可汗向来脾气暴躁,极易动怒。正因如此,当他后来在与李勣交战时遭遇惨败后,便迁怒于手下众将,指责他们无能无用,最终导致自己被部下诛杀。 “可汗息怒,请听末将解释。我的意思并非是要大军直接避开长城正面,而是可以派遣一部分精锐勇士,舍弃战马,轻装简行,设法攀越长城,从而悄然潜入内陆。” 面对可汗的雷霆之怒,木可那却显得镇定自若,也有可能他已经习惯了,他不慌不忙地再次开口,详细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多弥可汗听闻此言之后,心中不由得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他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道: “听上去似乎还不错,然而我们的战士一旦没有了战马,其战斗力将会急剧减少一半以上。倘若不幸被唐军察觉,恐怕咱们将面临着全军覆灭的巨大危险。” 木可那还是镇定自若地回应道: “实际上,我并非主张让我们的勇士就这样贸然前去劫掠。我的计策乃是让他们悄悄地潜入内城,设法攻破这西烃关。” “与此同时,我们的主力大军依然如往常一般,在关下摆开阵势,严阵以待,始终保持着随时发起进攻的态势,以此来牢牢吸引住唐军的全部注意力,从而为已经进入内的勇士们提供有效的掩护。” “待到时机成熟之后,潜入的勇士突然发动袭击,必然会使西烃关陷入一片混乱之中。那时日,便可指挥全体军队一鼓作气地向前冲锋,一举大破唐军防线。” 不得不说,木可那能够得到多弥可汗的器重与赏识,绝非偶然之事。 毕竟,无论是哪一个的君主身旁,都会有着一群足智多谋的谋士为之出谋划策。 即便是像薛延陀这样被视为蛮夷之邦的部落,其中也不乏聪明机智之士。 听到这里,多弥可汗脸上原本紧绷的神情终于渐渐舒缓开来,他微微颔首,表示对这个计划深感满意。 诚如众人所知,尽管长城地势险峻异常,可以有效地阻挡住奔腾而来的战马,但却无法阻止人们攀越而上。 因此,木可那所精心策划的这条计谋,成功实施的可能性极大。 “木可那,你立即下去,从军中挑选出最勇敢的勇士来,让他们去执行这伟大的使命。” “同时令扎木托继续围城,围而攻之,时不时进行骚扰,让唐军将士疲于奔命。” 多弥可汗下令道,此时,他们已经占据了主动权。 如此虚虚实实,肯定能够麻痹敌军。 第一百九十七章叛国通敌 无所不用其极 战争的背后,总都是伴随着阴谋诡计,很多时候,战争还未开始,胜负已定。 那就是战略上的取胜。 不过事无绝对,还有一部分,就是取决于战役上的战将随机应变能力了。 大体的方向是胜了,但是要是有一个重要环节上出现失误。 也会因此,牵一发而动全身。 就如同之前,长孙无忌的策略,这也是在大战略上取得了优先权。 但前提是,张亮能守住西烃关,不然,一切都会是徒劳的。 一次战役下来,有太多的牵扯了。 也有各为其利的。 当晚,程公颖就出现在了薛延陀的军中,手持使节杖。 被薛延陀以礼相待。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你就是唐使,你要见本可汗是何事啊?” 多弥可汗坐在毡台之上,神情有说不出的桀骜。 唐使,此时前来,肯定是为了让他们退兵。 退兵可以,但是要有东西才行。 这也是多弥可汗答应面见程公颖的一个原因之一。 毕竟能不在损伤兵力的情况下,达到战争目的,是最好的。 不战而屈人之兵。 “多弥可汗,本使代表的是唐王朝,你这样的礼节对待,是否不合礼节呢?” 程公颖冷哼一声,纵使身入敌营,他也有着一种独特的优越感。 那就是来自于大国的自豪感,从心底,他还是看不起这蛮夷之辈。 “给唐朝使者看座!” 多弥可汗姗姗说道,对于唐使的要求,并没有觉得不妥。 因为已经习惯了唐使的口吻了,如果这个唐使口气弱小,那才是见怪了。 很快,就有兵卒将一张椅子,放在了程公颖的面前。 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 虽然两国敌对,给唐王朝面子,也是给自己里子。 “现在,可以说,唐皇派你过来是为何了吗?是想休战吗?” “想要休战,也可以,但是条件,唐皇可知道。” 多弥可汗的语气,多了一些玩味。 胜券在握,可以狮子大张口了,狠狠的咬下唐王朝一口了。 程公颖环顾左右将领,欲言又止。 “木可那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多弥可汗摆了摆手,知道谈话可能涉及到绝密性。 “现在你可以说了,唐皇给了何等条件,让我退军?” 多弥可汗直接开诚布公的问道,同样也是对自己充满了信心。 唐使如今在之时,要面见自己,肯定是害怕了。 “退军?”程公颖也露出了嘲意。 “难道不是吗?你们唐王朝就不怕,我薛延陀大军入关,让你唐土生灵涂炭吗?” 多弥可汗笑脸收敛,变得怒满目,这是要耍他吗? “可汗也是成就大事之辈,怎么可以如此喜怒形于色呢?” “我此次出使,可是有大事与可汗陛下商议,也并不是代表的唐皇。”程公颖也始终镇定自若。 “你安敢欺瞒于本可汗,给本可汗轰出营帐之外。” 使者代表的国家以及君主的意志。 不然,以他一个可汗的身份,是不可能接见程公颖的。 “可汗,还不如听其说说是怎么回事,如何敢戏弄我薛延陀可汗,斩杀之又何妨?” 木可那劝道,其看着程公颖有恃无恐的样子,想必是有什么能符合薛延陀利益之处。 “看来薛延陀之中,也有聪明之人,那大计可成!” 程公颖笑道,三分真诚,七分假意。 “你现在可以说了,你假借唐皇之名,出我军中,到底是寓意何为?” 木可那问道,同时也在暗中警惕着,此人如此胆大包天,肯定是有所倚仗。 “我此次出使,仅代表的是关内道行兵副总管张亮将军,来此与可汗商榷合作事宜。” 程公颖此时起身,满是恭维之色。 “一个小小的部将,有什么资格与本可汗对话,那么也就是说,你不是唐王朝的使者了。” 多弥可汗耐心全无,有杀意显现,对程公颖动了杀心。 程公颖不是使者,那杀了也就杀了。 “我话说的还不够明白吗?我不是唐王朝的使者,而是张亮将军的使者,如今张将军手握数十万大军,独领关内道,只要张将军振臂一呼,就可得唐之半壁江山,不知道,我这个作为张将军的使者,有没有资格和可汗你对话呢?” 程公颖昂头道,并不惧多弥可汗才孕养初成的上位气势。 “你的意思是说,张亮欲反,图谋不轨吗?” “可是据我所知,统领大军的可是你们大唐的赵国公长孙无忌,你觉得用如此低劣的计谋,就想让我们可汗上当吗?” 木可那冷冷道,对于程公颖的说辞,半信半疑。 谋逆这事,历朝历代都不少。 特别是那些手握大权的将领。 “未达成协议之前,你们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有关于我唐军的任何军报,至于你们信与不信,那是你们的事了,机会就在眼前。” 程公颖也是老狐狸,回答的滴水不漏。 “如果,可汗能与我们张将军达成协议,西烃关将不再是防备薛延陀的关卡,中原的物资,可汗尽可取之。” 这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诱惑,如果是这样的话。 没有了长城的格挡,那中原就真的成为了他们的草场了。 “那你们张将军,要什么呢?” 多弥可汗心动了,开口问道。 “很简单,就是与可汗你达成合作,一起抵御唐军,乃至于是灭了李唐王朝。” “一旦我们张将军起事,势必会引起唐皇大怒,引兵围剿,所以需要与可汗结盟,共同进退。” 程公颖如实的说道。 “你们张将军当真是好计谋,想让本可汗领军抗拒唐军,而张亮牟利称王,你觉得本可汗有这么傻吗?” “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合作的话,就拿出点诚意来吧。” 多弥可汗信了几分,因为没有哪朝的臣子,敢用以谋反的名义来设计,这是皇家不所容忍的。 因此断定,张亮是真起了谋逆之心。 “可汗话可不能这么说,我部放行,这还不能表明足够诚意吗?” 有可能,程公颖还是要讨价还价的。 “放行?哼!这不过是你们这群狡诈之徒想要利用本可汗罢了!你们无非是想让本可汗充当诱饵,吸引住唐军的兵力,好让你们有机可乘!” 多弥可汗双目如电,目光尖锐得仿佛能直接刺穿人的灵魂,他死死地盯着程公颖,似乎能将对方内心深处的秘密全部看清。 然而,面对多弥可汗的指责和洞察,程公颖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丝毫不见慌乱之色。 “可汗此言差矣,这怎能说是利用呢?咱们双方合作,乃是合则两利之事。若分开行事,恐怕对彼此都没有好处啊。” “唯有可汗您答应与我们将军携手并肩,共同对抗的唐军,并且承诺永世修好,我军才会大开西烃关之门,任由可汗通行无阻。” 说到此处,程公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接着说道: “若是可汗执意认为这是我们将军的算计,那我们也别无他法,只好坚守西烃关,死战到底。到那时,可汗你,这辈子怕是都别想踏入中原半步了。说不定,这片秀丽的山水之间,将会成为可汗以及你麾下将士们的葬身之所呢!” 听到这番赤裸裸的威胁,多弥可汗并没有像像之前那样的暴跳如雷、恼羞成怒。 相反,他的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程公颖的话语之中,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端倪,唐军很有可能已经制定了专门针对自己的行动计划。 想到这里,多弥可汗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 “镇守西烃关,只要本汗将你如今的对话,传到唐皇帝耳中去,你的张将军,可就等死吧,说不定西烃关也会不攻自破。” 多弥可汗得意的笑道,其实,现在他们已经进入到了谈判之中了。 “可汗觉得,以唐皇帝的睿智,会相信你这简单的离间计吗?” 借口,已经都想好了。 对于唐皇李世民来说,多弥可汗话的可信度极低。 不足为虑。 “好了,和你们唐人玩心眼,本可汗玩不过你们,本可汗问你。” 多弥可汗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完了。 “如何证明你们是真心想要和本可汗合作的,你们起码要拿出十足的诚意来,让本汗相信,你们不是在诱骗我。” 程公颖在此时,也变得慎重了起来。 鱼儿已经咬钩。 “那不知道,可汗要我们怎么做,才显得我们是有诚意的呢?” 程公颖反问道,已经到了对方开价的时候了。 “很简单,你们不是要起事吗?就把那些不服将领的人头送到本可汗的面前。” 这是判断张亮是否有反心的手段。 “可以!” 程公颖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下来。 “等等,本可汗还没有说完呢?本可汗助张亮得天下之后,你朝需要向我薛延陀纳贡。” 白得到的,肯定是远比去抢到的好。 多弥可汗又何尝不想成为下一个李世民呢? 被诸国尊称为天可汗呢? “好,本使可代张将军应允,不过进贡多少,等立国之后,才可细谈。” 如今之计,只要多弥可汗答应合作就可以了。 至于进贡,那都是弱国要向强国行驶的礼节。 只要国家强大了,这和谈的内容,已经不重要了。 “可以,回去告诉张亮,只要唐军一干将领的头颅出现在本可汗的面前,本可汗便会立即领兵入关。” 多弥可汗要看到,张亮手刃唐军诸多战将的场面,才会没有顾忌的领军进入关内。 他可不想,中了张亮的奸计。 他自然也清楚,唐军的诸多将领,都是氏族门阀之辈。 一旦杀了这些人,张亮也就没有退路了。 “好,那便一言为定。” “不过,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本使,可先告诉事关薛延陀存亡的大事。” “长孙无忌已经领精兵出了西烃关,准备从另外一道关卡,绕转到可汗身后,欲要决断你军队粮道,再袭击大本营,与张亮将军里应外合。” 程公颖将长孙无忌的计划,全盘托出。 木可那和多弥可汗都不相视一眼,这计划和他们都简直是一模一样。 不过比拼的是速度,谁到来到更快,谁便先占据了胜势。 不过,答案显而易见,肯定是长孙无忌要快。 马可比人跑的快多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 木可那还是有些怀疑道,唐人太狡诈了,一个比一个阴险。 计谋也可能是一个扣着一个。 “是真是假,我现在以贵军在草原上掌控程度来说,只要有所提防,很快就会得到消息的。” 程公颖起身,转身便出了营帐,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所有的阴谋都见不得光。 见光必死。 “这使者的话,可信度有几分,不会是唐军设置好的陷阱吧。” 良久之后,多弥可汗才开口道。 他又何尝不想与张亮联合呢?但又怕是,唐军的计谋。 “这怕是十有八九是真的,只要看到唐军将领的尸首,就可以断定了。” “而且,如果张亮真的有反心,这两日之内,就会有结果,如果没有,那就采取之前的计划。” “不过,也确实要关注草原的动向,就怕唐军是有意在这里与我们牵扯,而派出一支军队扰乱我们的大后方。” 木可那也十分担心的说道。 精锐全出,而草原又没有城池防御,以部落而生存。 唐军如果是这样的话,后果可堪设想。 但是,实际上的情况,比他们两人想象的还要恶劣上不少。 李大亮在这个时间段,已经深入了漠北腹地,之前的东突厥王庭所在地。 因为李大亮早就熟悉了北方游牧民族的作息规律,以及北边的牧场,很快的就找到了薛延陀的部落聚集地。 没有了多少主力保护,漠北腹地,正在上演着一场又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血腥程度,并不比李承乾在倭岛实施的三光政策低多少。 李大亮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平腰以下男子和妇女不杀,其余男子,尽数诛杀。 犯我盛唐者,杀服之。 第一百九十八章张亮兵变 格局将重新确立 风云已变,战争的乌云几乎将全部的国家所笼罩。 这无疑是一次大的洗牌,也将再次确立新的格局。 薛延陀、、西突厥和吐蕃都想与大唐帝国一较高下,而作为导火线的李承乾所管辖的三国,也算是异军突起,有上桌的资格。 在这个时代的浪潮下,有很多人,也想要当乘风破浪,成为时代的弄潮儿。 张亮就有这样的想法,能力不大,但是野心却不小。 “张副总管,究竟是何要事竟如此匆忙急切,以至于要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将我等传唤至此啊?” 长孙涣紧皱着眉头,脸上满是不悦之色,一边说着一边与身旁的长孙温疾步走进了西烃关的城主府大厅。 “难不成是那薛延陀准备趁着夜色发动突袭了不成!” 长孙温问道,神色间,没有看出半点紧张之感。 此时,坐在首位的张亮正神色凝重地看着二人快步走来。听到长孙兄弟俩的话语,他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只是眼神中的戾气却愈发明显起来。 “长孙中郎将,请注意你们的言行举止!此地乃是军营重地,岂容得你们这般放肆无礼!况且此次召唤你们前来,定然是有十万火急的重要事务需要商议处理,否则张将军又怎会轻易惊动各位。” 站在张亮身后的一名将领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 长孙涣心中暗自冷哼一声,对于这名将领的斥责丝毫不以为意。他斜睨了一眼张亮,冷笑道: “哼,有什么紧急要务就赶紧说吧,免得在此浪费大家的时间。” 言语之间充满了不屑与挑衅,显然根本没把张亮放在眼里。 其实,长孙涣对于张亮的职务早就心怀不满了。虽说张亮的官职比他们高一些,但在军中,凭借着家族背景深厚的优势,他们向来不怎么惧怕张亮。 更何况,张亮在军中一直也未有重大功勋,其威望自然也就难以服众。 所以,长孙涣一直在等待时机,想要在暗中给张亮使些绊子,好让他从副总管这个位置上狼狈下台。 加上长孙涣的身份特殊,身上又多着多种光环,不是张亮所能压制的住的。 只见那猪嘴座之上,张亮正襟危坐于案前,他微微眯起双眼,脸上挤出一抹看似和善的笑容,但那眼底却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令人心悸的阴鹜之色。 “今日本将军特意请来二位少将军,实乃有一项破敌妙计,还望二位能助我一臂之力啊!”张亮拱手说道。 长孙涣与长孙温闻听此言,顿时来了兴致,原本浓浓的睡意瞬间消散大半。 长孙涣忙道:“哦?不知是何事,若事成可有功绩可言?” 张亮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身后站立着的张刚,吩咐道:“张刚,你来给两位少将军详细讲讲,此次需执行的任务究竟如何。” 言罢,张亮像是一刻也不愿多待,确认过二人之后,便急匆匆地向着后门快步离去。 然而,这长孙涣和长孙温二人,丝毫未能继承其父长孙无忌的半点城府与智慧。 张亮这般匆匆离去,竟未引起他俩丝毫的警觉。反倒是双双将目光投向了张亮的义子张刚,眼中满是急切与期待。 长孙涣更是按捺不住性子,催促道:“快快说来,到底是何等重要任务,竟要咱们一同前去执行?” 他心中也未曾忘却临行之前,父亲长孙无忌的嘱托,留在此处牵制张亮之权势。 毕竟,军中大权仍要牢牢掌控在他长孙氏一族之手。 而,张亮他想要完全地掌控住这支军队,那么必须要将那一群出身于氏族的将领们统统铲除才行。 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地掌握军权,实现自己的野心。 因此,当多弥可汗提出要唐军将领的首级之时,程公颖才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顺水推舟之事罢了。 “任务?嘿嘿,很简单,就是吾父,想要借用两位少将军的项上人头一用!” 张刚阴恻恻地冷笑着说道。话音未落,只见数十位手持锋利刀斧的彪形大汉如鬼魅一般,突然从暗处冲了出来, 眨眼间便不由分说地将长孙涣和长孙温二人团团围住。 长孙涣见状,又惊又怒,瞪着铜铃般的大眼,扯起嗓子大声喝道:“大胆,张刚,你竟敢公然谋反不成?” 也许是因为太过着急亦或是内心充满恐惧,他这声怒吼震耳欲聋,响彻了整个城头府上。 然而,这里的士兵都已经被更换,哪怕他再喊的大声,也数是无济于事。 面对长孙涣的怒吼,张刚却是不屑地撇撇嘴,缓缓后退几步,站定后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嘲讽道: “哼,长孙将军怕是搞错了吧,并非我张刚要谋反,而是吾父胸怀大志,欲成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故而需要借两位少将军的首级一用而已。” 说完,他还得意洋洋地扬了扬下巴,眼中满是轻蔑之意。 紧接着,张刚猛地一挥大手,厉声吼道: “动手!杀了他们,但别伤到他们的脑袋!” 他这命令一下,那些个刀斧手顿时如饿虎扑食般朝着长孙涣和长孙温猛扑过去,手中寒光闪闪的兵刃毫不留情地向二人砍去,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喘息之机和回旋的余地。 “张刚,你这反贼,不得好死……” 长孙涣气得双目喷火,破口大骂起来,然而,他的叫骂声很快就被一阵密集如雨的刀斧交击之声所掩盖,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之而来的,则是长孙涣和长孙温那惨绝人寰的凄厉叫声。但这叫声并未持续太久,便渐渐微弱下去,直至完全没了动静。 “父亲大人,叛将已经伏诛!” 张刚提着鲜血淋漓的两颗人头,走至张亮的面前恭敬的说道。 说是义子,其实都是张亮豢养的死士。 死士,都是不知道自己是死士的,而是心甘情愿的为那个上位者赴死的一群人。 无关对错,只有他们心中所坚持的那个信念。 死士,不是一群无情之人。 恰恰相反,他们是被情感所裹挟的一群可怜之人。 直到死去,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利用的。 “带下去吧。” 张亮瞄了一眼,嫌弃的摆了摆手,转而问向一边的程公颖。 “军中,其他的叛将是否也都已经控制了?” “都已经派人去围剿了,想必如今,该杀的也都杀了。” 身边的程公颍回道。 今夜发动了兵变,张亮豢养的义子们居功至伟。 “不全杀了吗?留着有隐患。” 张亮发狠了起来,事已至此,他是没有了半点退路。 他不是世家大族,发动兵变,可不只是忤逆皇权,同时也将哪些贵族门阀得罪死了。 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 他现在的情况,与李承乾一般无二。 “将军,留着他们,日后还有大用,长孙无忌留下来牵扯将军的人员全部杀死就已经足够了。” 程公颍则阴声道,他的眼光放的更长远一些。 只要手持这这些贵族子弟,也能让门阀投鼠忌器。 “你看着安排就行,另外,将叛将的首级送去薛延陀军中,引薛延陀大军入关。” “但不可放走一个叛将,消息能拖久些,就尽量拖久点。” 张亮再次吩咐道,只能期望于薛延陀能够信守承诺。 他要趁薛延陀入关之际,站立脚跟。 随着张亮发动兵变,整个大唐的北境都陷入了战乱之中。 “杀出重围,务必将张亮发动兵变的消息传出去。” 一处军营处,战乱已起,唐军对战唐军,很多人都不知道为何而战,只是遵令行事。 “苏将军,这边。” 执失思力大吼道,领着东突厥精锐的骑兵杀入战圈,营救被围攻的苏定方。 此前,便是苏定方和执失思力镇守的关内道,熟悉军中事务,苏定方也敏锐的察觉到了军卒调动的异样,留了一个心眼,才没有被乱刀砍死。 而执失思力是东突厥人,是番将,独领东突厥骑兵,有极高的自治权限,张亮所以鞭长莫及。 事发时,才未马上就被擒拿斩杀。 “走!” 苏定方何等的勇猛,每战必冲锋,但是对于昔日的同僚,他没有下杀手,击倒几人之后,便领着亲兵,与东突厥骑兵汇合到了一起。 “执失将军,张亮图谋不轨,已经发动兵变谋反了,我们还是快离去,将此事禀报陛下。” 苏定方望了一眼身后的唐军,急忙说道。 “全军突围!” 执失思力大喝一声,突厥骑兵调转马头,将唐军的的队列冲散,便扬长而去。 突厥骑兵,可是唐军的一支王牌部队。 执失思力也是带领着突厥骑兵建立了诸多的功勋。 哪怕是攻打吐谷浑还是西突厥,都有着其的身影。 大唐还未崩盘之前,就是依靠藩属国的力量去打一个又一个敌对国家。 借力打力,是非常高明的一种手段。 就是当时的黑道大哥,谁不服,就号召小弟打服你。 就如同李承乾陷入的境地一样,大唐军队未至,就高句丽四道,就已经四面楚歌了。 “苏定方与东突厥勾结,欲要图谋不轨,想要在薛延陀大军压境之时,复辟东突厥,传令三军,遇之尽可诛杀之。” “同时,发八百里加急信件,发至长安,将苏定方和执失思力反叛的消息,告知陛下和太子。” 第二天一早,张亮便将军中将领全部召集在一起,行正义之大旗。 苏定方和执失思力的逃亡,让他找到了一个借口。 这也是一个时机。 无论如何,真实的情况,是不能让底下的军卒知道的。 因为无论如何,都要出师有名。 如今大唐,四方来朝,高举昏君的大旗,显然是不能了。 唯有,另辟蹊径。 如今的大唐才是真正的内忧外患,已有了大厦将倾的危险。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巨变。 高句丽的边界,扶余城,也上演着争夺大战。 扶余山城,是在汉朝之时,高句丽的先民建造的第一座山城。 立城于山顶,四周都是峭壁,易守难攻,论险要程度,更胜于安市城。 在也是高句丽的第一国都,面积不是很多,只能容纳下三五万人,不过城内却有山泉和充足的食物。 只能强夺,不可采取围而不攻的战术。 回纥、韦室契丹想要入侵高句丽,必须要拔除这座城池,不然会陷入腹背受敌以及粮道被缺断的危机。 这是不可避免的。 在古代,可不是村村通公路。 可能通往一地,有且只有一条道路。 开凿路径的代价太大了。 所以并不是古人想不到可以绕开,而是条件不允许。 单人,或许可以通过陡峭的山路,但是马匹和车粮却不行了。 而城池,就是设置在大道的中间,也就是为何,攻城略地,要攻陷城池。 诸国的联军虽多,但是却无用武之地。 唐军只需要镇守上两人,望山下推滚木,就可以阻挡住了数万的大军。 而山下的箭,也难以射上来,立于了不败之地。 真正做到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多日进攻下来,已经让诸国联军出现了千余的伤亡数据了。 却连唐军的人都没眼看清楚。 这让诸国联军的士气很受影响。 以联军如今的处境来说,是进退两难。 诸国联军的士气,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 战机已经出现。 高侃这几日也一直亲自出到城头,观察着联军的变化。 一站就是一天。 “传令下去,让将士们轮流换睡,甲不下身,刀不离手,听令而行。” 高侃严肃的说道,熬斗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没有唐军将领的统一指挥,这些联军散乱惯了,各自为政,已经出现了破绽。 有想要南下劫掠,也有的有后顾之忧,欲要救就此离去。 反正,诸国联军已经没有之前的团结了,甚至在军中玩起了心眼。 契丹,韦室和回纥又都是邻国,之间的征战冲没有间断过。 时间一长,冲突在所难免。 别说一旦开战,他们会见死不救,甚至都会在你背后来一刀,让三方的将领,亦难以将全部的身心投入到,对付唐军之中,相互提防着。 第一百九十九章骑兵对战 安昙比罗夫最后的疯狂 对于李承乾而言,北境的局势演变正朝着对他有利的方向发展。 然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倭国展开的战役,却未能如预期般顺利地向前推进。 唐军在战场上展开的一系列血腥屠杀行动,非但没有让倭寇轻易屈服,反倒激起了他们更为顽强和拼死的抵抗。 一时间,整个倭国战场之上,均是草木皆兵。 “殿下,黑齿将军率领的部队由于孤军深入敌阵,此刻已然身陷倭寇精心布置的重重包围之中,我们是否要立刻派出援兵前去支援?“ 浮屠道琛神色匆匆,迈着急促的步伐赶来向李承乾禀报这一紧急军情。 原先,黑齿常之在进攻时过于急切,推进速度过快,竟一时疏忽大意,中了倭寇设下的陷阱,导致所部被困其中。 后续跟进的军队也因为没有展开屠杀,因此进军速度也异常迅速,与前方的黑齿常之所部仅仅保持了大约一天左右的行程距离。 “伤亡状况究竟如何?是否十分严重?” 李承乾面色凝重地开口问道,但他的语气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焦急之色。 毕竟,战场上瞬息万变,不可能一切都如同预期那般进行。 此时的倭国已然察觉到了唐军的到来,毫无疑问的他会集结大量兵力展开疯狂的反扑。 对于这种情况,李承乾心中也早有预料。 “目前,军队只是暂时被围困住了,伤亡并不惨重,而且黑齿将军率领的都是精兵,想要突围出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末将猜测,很有可能是黑齿常之故意以身犯险,将自己当作诱饵,要吸引住倭寇的主力。” “一但我们的后军跟进,便会与之形成里应外合之势,反而会将倭军进行反包围住。” 浮屠道琛认真的分析道,虽然他并未清楚具体的实情,但也能猜出个大概。 战场对战,很多的时候,是需要依靠将领之间的默契配合。 毕竟,通讯不发达,要等消息传达,说不定战役已经结束了。 听到这里,李承乾微微颔首,随后他果断下令: “立刻派出斥候,务必彻底查清倭寇的兵力部署以及其防御工事等重要情报!” 确实如同浮屠道琛说的那样,黑齿常之手中所掌控精锐之师,如果仅仅是想要突破倭寇的包围圈,是必然能够成功突围而出的。 “另外,大军保持前进,注意警戒。” 李承乾没有什么奇谋,只能稳扎稳打。 反观,倭寇的行兵大营之外,每一个将领都表现出了急躁的神情。 “安昙比罗夫,这些唐军的战斗力,就是你所说的不堪一击吗?” 从这里远望而去,对面的山峰之上,宛如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将无数的倭寇绞杀。 黑齿常之依靠山势,建立了防御工事,宛如又成了一座高句丽山城。 只见平坦的道路,已经被挖断,让倭寇想要冲上前去,变得无比的困难。 那山上滚落下来的圆木和巨石,才是最危险的。 在巨势德多的算计下,黑齿常之确实走进了他们设计好的包围圈。 但是面对几万人的围剿,唐军却没有半点慌乱的样子。 黑齿常之更是随机应变,占据了一处高山,与数万倭寇大军对峙了起来。 面对巨势德多的质问,安昙比罗夫脸面无光,不是唐军太厉害了,而是自己这方临时招募的兵卒要太弱了。 很多人,连一把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如何去和武装到牙齿恶唐军拼杀。 想要以气势压溃唐军的士气军心,但是人家完全不怕。 因为他们都见贯了大场面。 “巨势将军,唯今之计,就是要如何消灭掉这眼前的唐军,据探子来报,李承乾率领的大军已经逼近了。” “如果不在今日之内解决掉这支先头部队,我军有可能会陷入被前后夹击的局面。” 毛野稚子进言道,精心设置的包围圈,如今反而成为了己方的束缚。 “消灭?你们倒是说说,怎么消灭,几天下来,我们的勇士已经伤亡了数千,但却依然攻打不上去,我真不知道是我们围困了唐军,还是唐军将我们围剿住了。” 巨势德多只觉的无比的憋屈,这打的是什么战,明明是优势在我,但一打下来,却完全变了一个样。 众人又不约而同看向了对面的唐军驻地,只感到一股无力感袭来。 无从下手。 山上的植被早就已经被全部砍光,杜绝了倭寇火攻的可能行。 道路被毁坏。 险要之地,有唐军军士驻守着。 倭国的军卒根本就不敢靠的太近。 “巨势将军,要不我们假意撤退吧,引这群唐军主动下山,再转过头来,将其袭杀之。” 良久之后,毛野稚子灵光一闪,出口低语道。 “我看可行,如果这唐军不追杀,那就借势退走,避免陷入唐军的前后夹击之中。” 巨势德多,其实也已经没有战意。 目睹了唐军的真正战力之后,他知道,正面的对战,他们赢的可能性太小了。 这已经不是人数,所能填补的鸿沟。 随着战旗挥动,倭寇们逐渐聚拢,而后向北退去。 如此大的动作,怎么可能瞒得住黑齿常之。 山顶之上的黑齿常之,陷入到了犹豫之中。 倭寇撤退有序,并不是败退。 就算是追击,倭寇必有防备,战果不大,还有可能会再次陷入到包围之中。 如果不把这支倭寇大军拖延住,那想要消灭,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整顿军队,派出千人精锐进行追杀。” 黑齿常之权衡利弊之后,还是下达了追杀命令,为的就是拖住倭寇的大军,以待李承乾领军来援,将这数万人的倭寇军队,一口全部吃下。 这是阳谋,也容不得黑齿常之不接。 不过,他也进行了优化。 一千人的追杀,也是不痛不痒,食之无味,弃之又会不断的被骚扰。 确定山区下没有了倭寇的埋伏之后,山顶之上,才飞下了一根根绳索。 部分的唐军顺着绳索攀爬而下。 另外的人,则是在修补道路,以便马匹能够通行。 “黑齿将军,倭寇确实已经退去,未发现有任何埋伏。” 半山腰上,程名振一路疾行,终于来到了黑齿常之面前,气息尚未平复便赶忙禀报着最新情况。 黑齿常之目光炯炯地远眺着倭寇撤离的方向。 片刻之后,他转头看向程名振,果断地说道:“程将军,你领军压后,我亲自率领一千余精骑前去袭杀倭寇。” 说罢,他握紧手中缰绳,作势就要策马前行。 然而,程名振却笑着拦住了黑齿常之,拱手道: “将军乃是主将,应当坐镇军中统筹全局。此等冲锋陷阵、袭杀敌寇之事,就交给末将去吧。再说,此次倭寇主动撤退,必然是早有防备,其中恐怕少不了凶险,将军岂能犯险?” 黑齿常之凝视着眼前这位将领,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赞赏之意。他深知程名振所言不无道理。 最终,经过一番权衡,黑齿常之点了点头,沉声道:“既然如此,那程将军务必小心行事,若遇强敌不可硬拼,及时撤回。” 但为了不延误战机,两人都知道,这个险必须要冒。 处于大局考虑,黑齿常之还是让程名振领骑兵进行追击。 “不过是区区一群小水贼罢了,有何可惧!” 程名振仰天大笑,随后潇洒地转身离去。在他那如鹰般锐利的眼眸之中,实际上从未真正将倭国放在眼里过。 对于程名振来说,倭国就如同一个微不足道的弹丸之地,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他心中却始终存有一丝疑惑,实在想不明白李承乾此次为何要这般大张旗鼓、兴师动众。 以如今的辽东四道的实力,加上又刚刚重创倭寇水军主力。 只需下达一道诏令文书,想必这小小的倭国便会乖乖地俯首称臣,不敢有丝毫违抗之意。 就在此时,身后的黑齿常之急切而又大声地提醒道:“程将军,请千万莫要掉以轻心,此前我们便是因为一时疏忽大意,才不幸中了倭寇所设下的陷阱。” 他知道程名振是一员悍勇无比的猛将,战功卓著,但即便如此,黑齿常之依旧担忧不已,生怕程名振因为大意,在阴沟里翻了船。 听到黑齿常之的劝告后,程名振微微勒住缰绳,回首说道: “黑齿将军请放宽心,但本将心中自有分寸,知晓何时该进,何时当退。” 话毕,只见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骏马长嘶一声,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 两道边的千余名精锐骑兵,也宛如一阵狂风般境,紧跟在其身后。 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漫天尘土,仿佛一条滚滚黄龙在空中翻腾飞舞。 “整顿军行,准备出发!” 黑齿常之随着也下令道,无需准备什么,只是他们没有马匹,行军就要慢上很多。 航行之时,从百济调来的战马,也只有三千余匹,只够军官所用。 “来了吗,是不是唐军果真中计了。” 很快,倭寇留守的探子,便将消息传去了。 安昙比罗夫脸上终于也浮现出了笑意。 “哼,你们自己看吧。” 巨势德多将布段丢给了安昙比罗夫,显然消息并不理想。 “才千余人,这叛军是看不起谁呢?” 安昙比罗夫脸色也是阴沉起来,他们可是几万大军。 一千人,怎么敢呢? “巨势将军,给末将三千士卒,我定叫这一千叛军有来无回。” 安昙比罗夫请命道,叛军太欺负人了,完全视他们如无物。 “愚蠢,你还看不出,这是叛军的计谋吗?就是想要拖住我们。” 巨势德多骂道,有如此鼠目寸光的将领领兵,焉有不败之理。 “将军,但是这叛军追兵,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不然我们的位置时刻都要被叛军所察觉。” 安昙比罗夫又说道,他也不是真的那么没有脑子,这一千的叛军,就像是一根鱼刺,卡在了喉咙之中,不拔除,就让人难以下咽。 “好,本将军给你五千人马,速战速决,快速将叛军剿灭,不要被其牵扯住了。” 叛军来的人太少了,不值得他们在此浪费过多的时间。 必须要尽快撤离,不能和叛军正面对战。 战斗力太恐怖了。 绝对不是对手,只能依靠地形和城池进行被动抵御。 “将军请放宽心,此次出征,末将定会让叛军全军覆没!” 安昙比罗夫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这一次,终于迎来了一雪前耻的绝佳时机! 为了能够确保的击败叛军,巨势德多也是下了血本,调动皇都禁军给予安昙比罗夫指挥。 这些禁军皆是百里挑一的武士,个个武艺高强,他们被视为倭国军队中的王牌力量。 如今,也算用到了刀刃之上。 相较于其他普通军士而言,皇都禁军所配备的装备无疑要好上许多,他们有刀有甲。 然而,若是与强大的唐军将士相比,仍然存在着相当大的差距。 安昙比罗夫率领着皇都禁军来到一处地势开阔的地带后,便停下了脚步。 并迅速指挥士兵们有条不紊地展开战斗阵型,严阵以待。 此时的他,站在队伍前方,神色凝重地凝视着远方,静静地等待着程名振所率唐军的到来。 他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看到不远处的天际扬起滚滚尘土,大地也随之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感。 那震动起初还很微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越来越强烈,仿佛一头头凶猛巨兽正奔腾而来。 “英勇无畏的武士们啊,此刻正是我们挺身而出,保家卫国的时候,握紧你们手中的武器,为了荣誉,为了尊严,诛杀来犯之敌。” 安昙比罗夫高高举起手中的战矛,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欲要激励着每一名战士的斗志。 倭寇的骑兵也开始起步,骑兵最有力的攻击方式就是冲锋。 “保持阵型,凿穿敌阵!” 程名振战阵经验丰富,立即进行了变阵。 两边的战马逐渐降低了速度,而中间的骑士,则加快了速度。 从远处看去,就宛如是一杆尖锐的战矛,以飞快的速度向前击射而去。 人数不如倭寇,程名振只能以点破面,四两拨千斤。 第二百章碾压倭寇 “众将士,功勋就在眼前,随本将杀倭寇!” 程名振接过了士兵递过来的马槊,高高举起。 “杀!杀!” 前排的唐军骑兵也在此时举起了马槊,连成一排,战意峥嵘。 一寸长一寸强。 当那长长的战槊横击而出之时,对面冲锋而来的倭寇,都不由发生了慌乱。 这样冲上去,肯定连人带马都会被捅成了马蜂窝不可。 此时的骑兵对战也已经发生了改变,以更加长的马槊代替了战枪。 马槊,便是骑兵的专用武器。 在战争武器这一方面上,晚清之前,华夏都是遥遥领先于世界各国,拥有碾压性的优势。 还未接战,倭寇就被这长长怪异的武器所震慑。 不自觉的都选择避开了唐军的冲锋。 纵使这些皇都禁卫军都身经百战,但也还都怕死。 而且这样死去,也毫无作用。 很奇葩。 骑兵对冲,竟然大多数都避开了冲锋。 没有想象之中的人仰马翻的情景出现。 只有数个倭寇骑兵,被长朔挑起。 倭军的骑兵队形被分割成了两半。 安昙比罗夫完全没有想到,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队列被分割,那也就意味着他们再也没有了人数优势。 “杀,一个不留,大唐不可侵犯,内外夷敢称兵者,皆斩!” 程名振振奋的喊道,倭寇的战力,比高句丽的军士低太多了。 高句丽与中原王朝,世代摩擦,民风剽悍。 而反观倭国,以寇为生,除了偷偷摸摸外。 何时正面打过大仗过,其优势还是在于海上。 一个个都练就了以身水下本领,能憋很长时间的气。 在岸上做战,短板显现。 骑兵绕过头来,急速向一侧的倭军冲去。 “叛军没有那么可怕,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我们要是一再退让,我们身后的家人会如何。” “叛军无道,对我大倭国的老弱妇孺都不放过,我们此时不战,难道要让他们将我们的父母子嗣都屠戮了吗?” 安昙比罗夫声嘶力竭,想要逆转颓势。 你们不能一败再败,不能一退再退。 倭寇们,在这时也是被仇恨激发起了斗志。 他们一路而来,是见过唐军所营造出的人间炼狱。 老幼皆杀。 就算是村落之中,吃不完的鸡蛋,都要被摇散。 “为了大倭国,杀!” 倭军士气高涨,正面迎击上唐军的战朔。 程名振嘴角微微扬起,唐军最不怕的就是野战冲锋。 “将士们,告诉这些倭人,谁才是马上的王者。” “他们不但不投降,还胆敢向我军发动挑战,这是他们最大的错误,全部屠杀掉!” 程名振一马当先,领军冲杀。 原本,对于李承乾下达的屠杀命令,还是很抵触的。 但是现在他明白了,对于敌人,若不在一世歼灭掉,那么后代,便要世世为战。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双方的军阵在逐渐靠近,而后便碰撞在了一处。 而这次,也没有出现太多那种人仰马翻的情景出现过。 在要相互冲撞到一起的那一瞬间,双方的马匹都相互错开了身位。 只有少数的战马被武器砍倒在地后,才被践踏了肉泥。 但是马背上的骑兵却没有那么的好运了。 很多的倭国骑士被那长长的马朔冲撞掉了马背,被呼啸而过的双方战马踩踏。 武器上的优势,胜过了一切。 士气、勇气和死志,在其他时候,可能会逆战战局。 但是这些无形之物,遇上了马朔这为骑兵量身定做的有形之物时,显得不堪一击。 马朔很长很重,但却不需要挥舞,只需要拿稳住就可以了,战马会在冲锋的时候,赋予它们只够的攻击力。 一个冲阵,就让倭国倒下了四分之一的军士,而唐军战死的却是寥寥无几。 这样巨大的落差之下,让倭寇的军心逐渐的崩溃来。 当一支军队的死亡率到达百分之十五的时候,就会造成军士们因为恐惧,而出现溃败。 在战争死亡的压抑下,很少有正常人能坚持的住。 看到同伴一个又一个的倒下,惨死于军阵之下,尸体四分五裂,甚至被剁成了肉泥。 这样的场景对于军士来说,就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这不止是对己方兵卒,对于对方的敌军,也是十分的残酷。 以至于,很多人经过战役之后,都会患上战争恐惧综合症。 就是来源于血腥的杀戮。 “武士们,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为天皇尽忠!” 安昙比罗夫再次站了出来,稳定军心。 倭军到了现在,还不溃逃,还是因为他们内心的武士道精神在支撑着他们。 安昙比罗夫见此,也知道胜利无望,但还是要将程名振牵扯在此。 为大部队争取逃亡的时间。 现在他已经后悔了,为什么要去招惹李承乾呢? 军队的实力,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现如今,最为精锐的部队,都不是唐军的对手。 其他的军队,那就可想而知了。 安昙比罗夫好像已经能预料到了倭国未来的结局了。 灭亡只是早晚罢了。 大倭国,千不该万不该的去招惹这个杀神。 其实,没有倭国犯边之事,李承乾也会找到其他的借口开战的。 士气重振后,在安昙比罗夫的指挥下,四千余倭寇宛如飞蛾扑火一般向唐军冲去。 但是想要以血肉之躯去对抗钢铁,那就只能说是勇气可嘉了。 毕竟这些倭寇可不是志愿军,没有那种钢铁意志。 广阔的原野上,尘土飞扬,马蹄声声阵阵传来,骑兵冲锋而过,颇为壮观宏大。 但看上去,也是十分的混乱不堪。 数里之外,都能感受到此处传出的震动声。 “保持阵型,向一个方向冲锋!” 面对倭军队胡乱冲锋,程名振还是镇定的指挥道。 骑兵没有了阵型,那战斗力就是直线下降。 安昙比罗夫如此安排,已有了取死之道。 这是让自己进行收割。 战阵收缩,马匹相互紧挨着,马朔横天,宛如是以列行动的铁墙,无法被攻破。 程名振冲到前方,保持着队形的进攻方向。 推进的速度不快,军阵之中,更是有箭雨飞射而下,将大片的倭寇射杀。 在程名振的指挥下,骑兵配合紧密,不留给倭寇半点可乘之机。 大唐军队久经沙场,频繁征战。这些军卒中的每一个人皆是身经百战的老兵。 他们与胯下的战马,以及身边的战友之间都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这种默契并非一朝一夕能够铸就,而是经过一场又一场激烈血腥的战争反复磨合而成的。 一旦将领下达指令,他们便能迅速而精准地执行战术变阵,始终维持着较强大的战斗力。 无论是单兵作战能力,还是军团战力,都远超倭军。 且不提武器装备方面,唐军拥有更为精良先进的兵刃铠甲,光是兵员的野战马战经验,就要远远超过倭军数倍之多。 在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之下,倭军想要取胜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结果也没有任何奇迹出现。 随着整个战局的发展变化,这一战况相较于之前唐军屠戮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老弱妇孺而言,并没有困难到哪里去。 在唐军如钢铁洪流般汹涌的军阵冲锋面前,众生平等。 一次猛烈的冲锋过后,敌军的抵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只见唐军所到之处,鲜血四溅,血流成河,仿佛大地都被染成了一片猩红。 仅仅一个来回的急速冲刺,就让原本还坚信能够抵御住唐军攻势的倭寇们彻底丧失了信心,那坚定不移的信念,也瞬间被击得粉碎。 什么为国而战,什么为天皇尽忠。 在这时均被抛之脑后。 先是一两个倭寇开始丢盔弃甲,狼狈逃窜,紧接着这种恐慌情绪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没过多久,原本就混乱不堪的倭军队形更是土崩瓦解,演变成了全军的大溃败。 那一张张充满恐惧的面容相互传递着绝望。 兵败如山倒。 时至此刻,无论安昙比罗夫怎么样的呐喊,也是无济于事。 他的声音,在混乱的马蹄声和惊恐声之中,显得那样的微不足道。 安昙比罗夫也陷入了绝望之中,是对于倭国的绝望。 他就呆呆的站立在那里,忘记了逃亡。 现在也许还能逃,但是之后呢? “为了大倭国的荣耀!” 但也有少数的倭国军卒,鼓起勇气,向极速冲击而来的军阵,无所畏惧的冲击而上。 但除了血水洒了一地,绽放出了那一刹那的猩红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啊!啊!” 见状,安昙比罗夫发红的双眼,朝着唐军发出怒吼声,宣泄着内心的愤恨。 随着轰隆隆的马蹄声接近,他的声音便小了,也是无力了。 这一千军卒,让他宛如面对的是十万大军,气势以及战斗力都远不是一千人所能营造而出的。 他见识到了一种全新的战斗模式,这与他们在水上作战完全不同。 也许,还有希望。 安昙比罗夫涣散的目光,终于有了神彩。 他找到了希望,那就是放弃陆路,远航他国,才能有一线生机。 不然,想要面对唐军的兵锋,肯定是不可能的。 为了倭国的延续,他必须要逃出去。 安昙比罗夫急忙调转马头,一头扎入了逃亡的人群之中。 “倭军溃逃,每三十人为一伍,追杀敌军,扩大战果。” 军阵自外而内,逐渐的分散开来,化整为零,又重新组建成了一个又一个小团体。 倭国地势陡峭,除了为数不多的平地山谷外,都是山陵。 极大的阻挡了逃亡的倭寇。 唐军在后,张弓射箭,进行点杀。 能逃出者不多,此役下来,斩敌过半。 别看之前,是一边倒的屠杀。 但是真正要杀掉,还是极有难度的。 倭寇又不傻,站着让你砍。 古时讲什么杀敌十万,破敌十万,都是在夸大其词。 一场战役下来,杀死掉的人,最多也就万多人而已,更多都是逃亡出去的败兵。 追杀了十余里之后,马力不足之后,为了保险起见,程名振才下达了收兵的命令。 一千战五千倭国精锐,一面倒的屠杀。 在唐军他们的眼中,这并不是什么可以傲人的战绩,以少击多,本就是家常便饭。 这就是唐军的统治力。 尚武的朝代就是如此,对战番邦,就是有十足的碾压力。 能战胜唐军的也唯有唐军。 对待这些倭寇,都不需要运营兵法便能取胜。 没有灭过国的唐将,都不能称做名将。 这无疑是对于唐军的战力给与了十足的肯定。 李绩参与灭掉的国家很多,也有亲自指挥过的行动,但这并不能全部归功于他的领导。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唐军的整体实力太强大了,而番外诸国太弱了。 要知道,对内的战役之中,李绩可是常败将军。 被宋金刚击败过,更是被窦建德俘虏过,先后三次败于刘黑闼之手,战绩可查。 以至于在把李绩位列为武庙十哲之一后,人们都是保留着怀疑的态度。 认为是德不配位,拉低了十哲的整体水平。 在当时的背景之下,好像随便一个将领出来领导,都能打出灭国的战役来。 因为那就是理所当然。 所以李绩的战绩水份较大。 冷兵器的对战巅峰,还需要看华夏的内战。 战略和谋划都运营到了极致。 所以李承乾对于李世民的忌惮,是对的。 他可是名将的收割机,以少胜多的天花板,几乎是一人的军事才能夺得了整个大唐江山。 当时他的那些对手,可都是有把李绩吊起来打的实力。 一对比之下,才会让人发觉天可汗李世民的军事才能,是无与伦比的。 很多人都反以为李世民的武功是吹出来的,以为也就是那样。 认为自古能军无出李世民之右者,是夸大其词了。 其实不然,因为在当时的时代下,打仗最厉害的还是中原的军队。 无论是兵力,还是装备均是如此。 而李世民就是在这样的华夏大混战之中,脱颖而出,成为了问鼎的第一人。 让诸多枭雄沦为了背景板。 第二百零一章李世民托孤 重启房玄龄 传奇终有落幕之时,随着边关的两封加急军报传来,李世民气得旧疾复发,差点病倒在了太极殿之上。 他已经再不能批甲上阵了,就连坐着都是一种负担,急火攻心,就要去阎王殿报道了。 “查,给朕查,到底是谁发动了兵变?” 李世民依靠在皇椅之上,圆目瞪大,雷霆之怒难息,哪怕是病入膏肓,那种龙威依旧健在。 一封是张亮的加急军报,一封是苏定方的加急密报。 内容都是指控对方谋反。 但是远在长安的众人,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谁反了。 “陛下,还请息怒,臣认为当下之急,不是彻查谁谋反,而是应该立即下令,让各州道发兵拱卫长安。” “无论是张亮谋反还是苏定方发动兵变,都会借势薛延陀,到时,二十万骑兵南下,唯恐又将是一次白马之盟。” 许敬宗硬着头皮上顶上,如今没有了长孙无忌的掣肘,他这左仆射算是实至名归了。 在皇权的有意打压下,门阀也很难主管朝政了。 此时的他,有着很强大话语权。 “许仆射言之有理,至于是谁发动了兵变,过几日就便的清楚了,当务之急,便是保卫京都安全。” 李治镇定的走了出来,没有想象之中的慌张,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在李世民的精心指导下,李治也初具皇者之象。 “哼!” 李世民冷哼一声,望向李治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丝丝失望之色。 这些人,懂兵者甚少。 如果叛军的目的是长安,现在再去调兵都已经太晚了。 当这两封加急军报传来之时,薛延陀怕是已经入关,朝长安而来了。 待你把求援的军令传到地方的时候,早就已经是兵临城下了。 “如果真的发动了兵变,你们觉得他们现在至了何处了呢,还会给我们聚拢兵援的机会吗?” 大殿之上,顿时鸦雀无声。 李治的头颅也羞愧的低下了,他考虑的问题还是多有欠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诸位觉得张亮或是苏定方,谁反的可能性大一些呢?” 李世民再问道,这些人兵事不知多少,但是论揣度人心是一流的。 与此同时,也有兵甲骑着战马飞速出城。 通知各道进行援护,是有必要的。 “回禀陛下,臣下觉得张亮谋反的嫌疑更大,其在出任相州都督之时,便广招义子,实为死士,其心可诛。” 高士廉颤抖着身子进言道,招收门客,古来有之,不过现在出现了这事,这确实是值得怀疑。 “申国公此言有失偏驳,张亮此人,为人圆滑,贪生怕死,怕是没有这个胆子。” “相反,苏定方则是不然,其胆气惊人,当初就敢以二百骑士,冲阵突厥数万人的军阵,怕是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了。” “再者,大家都不要忘了,苏定方以前是谁的部将,在归唐之前,他可是窦建德、刘黑闼手底下的得力战将,如今又放其回到了关内道,深得民心,怕是被有心之人蛊惑,欲要率领河北之众卷土重来。” 莒国公唐俭开口道,不免有公报私仇的嫌疑。 但是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河北之地,素来也并不安定,时有暴乱发生。 自此李渊下令杀了窦建德,河北之地,就民心尽反。 哪怕是在大唐的治理下,也都是面服心不服,随时准备搞事。 “臣亦觉得苏定方反的可能性很大,其与前太子关系密切,如今又被陛下下了权柄,心生怨恨,率众起事。” “还有执失思力,他本是突厥人,如今看到薛延陀大举南下,肯定也是以为复国有望,两人狼狈为奸,才会如此。” “此间去传来急报,就是想要迷惑上位,给予他们时间准备。” 韦挺分析的也是头头是道,言之有理。 李世民也是更倾侧于苏定方谋反。 张亮此人,他也是极为了解,是一个小人,了无才能,怎么会敢起兵谋反。 但是,也不得不防。 李世民当既下令道,“传令各个关城,凡是遇到苏定方、东突厥军队和张亮的军队,一律隔绝在外,不予通关。” “关内各州道,自行招募兵勇,抵御薛延陀。” 无论谁谋反,都会与薛延陀联手,大举入侵。 李世民强忍着全身酸痛,说完政令。 “大敌当前,各部各司其职,散朝。” 李世民强装镇定,声音洪亮,不似重病之人。 随着最后一个臣子踏出了太极殿,李世民就如同一个泄了气的气球,趴到在了皇案之上。 “父皇!” 李治大惊失色,急忙叫喊起来。 “来人,快来人!” 一边喊着,一边快步走上龙梯。 “不要声张,你扶朕去寝宫,再秘密宣房玄龄入宫来。” 李世民气若游丝,颇有交代遗言的味道。 “父皇说的是房玄龄?” 李治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房玄龄可是涉及到了谋反案。 之前是被李世民下旨,不得再参与朝政了的。 “房玄龄并无反心,你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若朕不在了,你可以国事相托之。” 李世民叮嘱道,此时的他,只觉得大限将至了。 最近以来,发生了太对的大事,让他心力憔悴。 房玄龄确实只不过是李泰和李承乾在之前的斗争之中,成为了牺牲品。 被拿出来顶罪的。 明眼人都能看到明白。 前朝的剑,斩不了后朝的官,到了李治这一代,是完全可以重新启用的。 这也是李世民的伏笔之一。 “不会的,父皇一定会好起来的。” 李治的声音之中,有着些许的哽咽。 他和李世民的感情是真的,也是很孝顺。 孝顺到,连小妈都照顾的份。 “朕的身体,朕知道,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也不知道你舅舅长孙无忌现在怎么样了。” 李世民又不由的担忧道,如果长孙无忌稳坐中军,肯定也不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对于长孙无忌的能力,李世民还是无比的信任。 可以说,整个大唐的综合能力,长孙无忌是当之无愧的第二了。 现在看来,怕也是凶多吉少。 在他撒手人寰之前,必须要能让人来主持大局。 最理想的人,还是长孙无忌,但是现在他生死未卜。 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房玄龄。 免罪,重新启用,肯定会让其心怀感激之恩,任由李治驱使。 武德殿外,阳光洒落在地面上,却无法驱散那紧张而凝重的气氛。 李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躁地在殿前踱步,来来回回,脚步显得有些慌乱。 他的双手紧紧捏成拳头,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缓解内心的不安与焦虑。 可能在历朝历代的太子之中,他是唯一真正关心皇帝病情的太子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在内侍的引领下,房玄龄行色匆匆地赶到了武德殿前。他见到李治后,赶忙躬身行礼,恭恭敬敬地说道: “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此时的房玄龄已然被革去了官职,身上再无半点功名。 “敢问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一路走来,皇城内的守卫多出了一倍不止。 而李世民又召见了自己这个罪大恶极的叛逆,房玄龄的心中,也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了。 就在李治欲要答话之际,从屋内忽然传出了一道虚弱的声音,虽然中气明显不足,但仍能听出那是李世民所发出的召唤: “玄龄到了吗?你快些进来吧。” 听到李承乾的传唤,房玄龄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快步向前走去。他穿过那扇敞开着的宫门,犹如一条灵活的鱼儿般迅速进入了房间之内。 刚一踏入房门,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房玄龄不禁心头一颤。 只见李世民正半倚在那张宽大的床榻之上,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如今已变得如寒霜般雪白,两鬓更是如此。 曾经光滑紧致的面庞此刻也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仿佛岁月的刻刀在他脸上无情地划过。 短短几年未见,眼前这个面容憔悴、病容满面的老人竟差点儿让人认不出。 这是还是昔日那个雄姿英发、指点江山、威震四方、令无数草原部落闻风丧胆的大唐皇帝,以及被尊称为天可汗的李世民吗?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房玄龄颤抖着身子,迎了上前去,眼中更是有泪花闪烁。 “玄龄啊,朕对不住你啊,你怪朕吗?” 李世民答非所问,眼中也好似有泪水流出。 此时,他不是一个帝皇,更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者,多愁善感了起来。 房玄龄对他的助力,可是很大。 房谋杜断。 房玄龄便是李世民身边的谋士,是李世民的张良。 但是到了他坐拥天下之后,却不能保住其的富贵。 “草民不敢,草民感激陛下还来不及呢?要不是陛下从中周旋,草民早就人头落地了。” 房玄龄当即跪地,感激的说道。 “玄龄,你起来吧,走到朕的身边来,朕今日找你来是有事要交代的。” 李承乾招了招手。 一边的袁天罡,也知趣的躬身要后退。 接下来的两人的谈话,肯定是无比的绝密,连太子李治都不能进来。 他袁天罡只是不是一介术士,有何资格呢? “你也留下吧!” 李世民在此时却抬头看了一眼袁天罡。 袁天罡闻言,身体也是一僵,而后才速的站到了一边。 “朕的时日无多了,现在太子还年幼,内有氏族之祸,外有薛延陀、吐蕃、西突厥之祸,加上前太子的叛乱,动摇了国基。” “如今大唐,就宛如风雨之中的飘絮,随时都可能从高处坠落,朕心甚忧,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日,你等需助太子一臂之力,不要让我们创造出来的大唐基业毁于一旦。” 李世民目光幽幽,扫过了两人。 噗通! 没有半点的迟疑,两人同时重重的双膝跪地,头颅伏在地面。 “臣等定不负陛下重托,万死不辞。” 画面就宛如静止了一般。 李世民没有叫他们两人起来。 两人也如同雕塑一般,静止不动。 房玄龄也是寒门之士,借助李世民之势,才得以一飞冲天。 “都起来吧!” 半晌之后,李世民才悠然开口,虽然他已然病重,但是还是能掌控着生杀大权。 两人只要有点半点迟疑,都有可能身首异处了。 “多谢陛下倚重,但是臣这般年纪了,怕是还要走在前头。” 房玄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如风中落叶,也早就力不从心了。 李世民认真的审视房玄龄,确实也从他的身上,看到了暮气。 “哈哈,二十多载的腥风血雨,我们都老了。” 李世民无限的感慨道着,房玄龄可比他还要大上十数岁呢。 还真说不定,哪一天就走了。 “玄龄以为,朝中,谁还堪此重任呢?” 李世民问道,他信任的人,都身在异地,有的又与氏族门阀有着道不清说不明的关系,不是一个好选择。 “工部尚书李大亮有王陵、周勃之气节,可以将大事托付于他。” 房玄龄开口说道。 “据不良人报,李大亮廉洁为民,忠心为国。” 一边的袁天罡也说道。 “唉!” 李世民又不由叹了一口气,李大亮现在深入敌后,现在都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待其回京之后,再进行任命,朕会拟好旨意的。” 李世民要未雨绸缪。 他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处理,他还不放心将这样的一个强大又充满隐患的大唐,交给李治。 “敢问陛下,对待高句丽,大唐该当如何?” 李世民对于高句丽的暧昧态度,房玄龄又是如何看不出呢? 要是其他人,怕是早就出兵镇压了。 哪怕是不能战胜,也要表明态度。 但是李世民却只是口头上警告而已。 李承乾迷一样的操作,也让房玄龄这位谋士,也看不清其意义何在。 完全就是让人摸不清头脑。 天胡的牌,让他拆了打出来。 或者是说,这里面有他们不知道的隐情在。 “该当如何?” 李世民也瞬间陷入了两难之中。 李承乾背叛了大唐了吗?好像又没有。 但是不听自己的旨意也是真的,难道这还不是谋逆吗? 而且,以李承乾发来的密信来看,他终有一日,会对大唐动兵的。 不过,针对的是其中的个别人员。 李世民的眼中挣扎之色,逐渐隐去,他手摸到了床头,从木板的暗盒之中,抽出了几封信件。 转手递给了两人。 “看吧!” 这是李世民最大的秘密之一。 如果他现在不拿出来,这些秘密,可能就会和他一样,被埋入到了地下。 永无再见天日之时。 第二百零二章李世民的后手布置 “这!” 袁天罡和房玄龄相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之意。 好大的布局。 手段也十分的狠辣,不惜以身做局。 此刻,他们都明白了为什么,李世民会对高句丽听之任之了。 原来,这里面就有李世民参与的影子。 “朕知道,你们都很吃惊,实事就是如此,前太子李承乾不遵旨意,就是想以叛逆之名,让朕出兵攻伐,里应外合,彻底将氏族门阀的力量消灭掉。” 在李承乾的计划之中,就是要李唐王朝发兵,派出门阀之中的精锐,在战阵之中,将其斩杀,而后以高句丽为本,反推大唐王朝,路过之地,以兵事为由,把世家门阀连根拔起。 “然,我大唐却是以世家为根基而立,虽然朕可以从中作梗,将门阀子弟送到其的屠刀之下,但是这也无疑是断送了国运,全国上下,各地政要,都是由氏族门阀子弟担任,把他们杀了容易,但是又有谁来顶替他们的位置呢?” “所以朕就耽搁了,时机尚未成熟,以至于发展成今天之势,高句丽非敌也。” 李世民将前因后果道出。 在他的话语之中,并没有承认李承乾谋反。 那问题就来,那李世民百年之后,谁来继任大统呢? 而且,在这个微妙的关头,却没有让李治进来。 “还请陛下指示,陛下之后,大位传于谁呢?” 房玄龄忍不住问道。 “传位于稚奴,但若有一日,时机成熟,为了大唐的万世之基,信中秘要,你们可越过稚奴执行,助承乾一臂之力,奠定大唐万世之基业。” 李世民决然的说道,帝者从不心慈手软,为了大业,可以不择手段,至亲可杀之。 这也相当授予了两人屠龙之术。 “遵陛下旨意。” 两人暗暗记下,这也将是他们心中最大的秘密。 “你们先行退下,叫太子进来。” 李世民摆了摆手,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而且,自己肯定也是一时半会还挂不掉。 只是怕,到时候,太突然了,李世民都没有机会布置了。 袁天罡和房玄龄躬身后退,退出了武德殿。 “太子殿下,陛下唤你入内。” 袁天罡轻声道。 “袁天师,父皇无碍吧?” 李治没有立马进去,而是十分关切的问道,现在的袁天罡可是比一般的太医还要管用。 “陛下生机耗尽,以至于到了油尽灯枯之际,之后若是安心静养,不操劳过度的话,还能坚持两三载,如果一直劳心,半年可能就是极限了。” 袁天罡不敢有半点欺瞒,天命已至。 李治怔了怔,没有再说话,心中也算是有了个底。 转身便进入了武德殿内。 房玄龄则是审视着眼前之人,对于袁天罡,他也是有所耳闻,以算术闻名,但没有想到,他可以爬的这么高,能成为李世民的托孤大臣。 “恭喜梁国公,否极泰来,大劫难已过,将来定会是平步青云。” 袁天罡察觉到了房玄龄的目光,微微一笑道。 “多谢天师吉言,不过比起天师来,远不如之,都是陛下隆恩所赐,天师精通吉凶之道,日后还得多多提点。” 房玄龄识人无数,见过忠奸之辈,但对于眼前之人,他却是看不明,似忠又似奸。 反正,房玄龄对于这些子虚乌有的术士没有好感。 妖言惑众,妖言误国,说的就是此类人士了。 “不敢,国公乃是国之栋梁,跟随陛下打过江山,还需多加指点。” 袁天罡语气恭维,但从神情上来看,并没有那么的恭敬。 此时他们,就算是很和的来,也一定表现出不和,其他缘由,也只有他们这些整天玩弄权术的人懂了。 “父皇安心修养,国事儿臣自会处理,有不能决断之事,再来请教父皇。” 李治立于大殿之中,满眼的担忧之色。 “好,朕会安心修养的,此后,你以国事繁重为由,重新启用房玄龄,如今朝野之中,能有辅佐之才的,非其莫属。” “而且,你亦要重用许敬宗等人,用来制衡朝中的权利平衡,有时候,你甚至可以多倚重许敬宗。” 李世民不在藏私,要把自己的全部心得,全部传输给了李治。 “儿臣不解,许敬宗是有些能力,但是位列左仆射之位,是否过于偏袒了,而且其私底下,奢靡至极,结交政党,累有罪行。” 李治若是上位,肯定会进行打压,扶植上自己的人。 “正是因为其有把柄在手,可以随时踢开,才更要重用,而且这些朝中大臣,又有多少人没有奢靡虚荣呢?至于你所谓的结交政党,更是无关轻重,你还没有看出,氏族门阀之间的联姻是何其昌盛,世代通婚,这才是最大的结交,这也才是最为难对付的地方,牵一发而动全身。” 李世民心中,还是不由的暗暗叹气,李治虽然成长了太多,但还是达不到为君的标准。 希望自己还能多撑一些时日吧。 “儿臣懂了。” 李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之后,你将如何待之你的兄弟呢?” 致命的问题又出现了。 传承之上,已经出现了些许的问题。 这也包括了,李治将来会如何对待李承乾。 兄弟相争的局面,肯定是在所难免。 在李世民的心中,李承乾可从来都不是叛逆,而是为了李家江山忍辱负重。 甚至甘愿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 如果自己还能健在,以待时机到来,肯定能根除这毒瘤。 但是放在李治的手中,那就难为了。 “大赦天下,重新启用魏王,让其继续专研文学。” “与前太子李承乾修好,出使谏言,使高句丽并入大唐的版图,如果前太子愿意,皇位待之,这皇位本也该是他的。” “对于其他的兄弟,也是恩德待之,重用有能力的皇子,稳固江山社稷,制衡世家门阀。” 李治想了想后,把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单说这回答,他是很满意的,但是李治能不能做到,那就另说了。 “不错啊,稚奴,你心地善良这自然是好事情。然而身为帝王,不仅需心怀仁慈,更要有铁血手腕,该杀伐果断时绝不能手软,当杀之人必须毫不犹豫地处死。” 李世民昏暗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亮光,看着面前的太子李治,语重心长地说道。 “如今,朕已为你精心挑选了数位能够辅佐你的大臣。先说那袁天罡,此人心思深沉、城府极深,万万不可让他掌握兵权或机要大权,只可任命他为宫廷禁卫,时刻掌控在自己的眼底下,利用不良人来牵制朝中百官即可。” 李世民微眯起了眼睛,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至于房玄龄,他出身卑微,从底层一步步艰难走来。多年来,他对我大唐皇室忠心耿耿,乃是父皇一直以来都极其倚重的重臣之一。若遇到政务方面的难题,你尽可以向他请教,但绝对不能让他插手军政事务。” “还有马周,他同样来自贫寒之家,最初不过是一名小小的门客罢了。但因得到父皇的赏识和信任,再加上自身确实才华出众,为官清正廉洁,一心为国为民着想。所以,可以任命他担任侍中之职,位列三司。” “而褚遂良这个人,敢于直言进谏,颇有当年魏征的风范。对于他的劝谏,哪怕听起来不太顺耳,你也要多多忍耐包容才行,忠言逆耳,利于行!” 李世民的表情,在此时变的无比的严肃。 “李大亮是我朝军中的重要将领,为人正直忠诚。日后有关军事方面的事宜,大可交给他去处理决断。” “你舅舅长孙无忌,可重用,但一定要制衡好,不得让其权势过大,你需知汉之外戚干政的教训。” …… 李世民将自己的所布置的后手,一一告知了李治。 颇有遗言的味道。 李治还太年轻,手段稚嫩,怕是难以压制这些大臣。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只是不知在诸位大臣之后,究竟该任命何人担当重任呢?” 李治面色凝重地问道。要知道,他继任太子之位的时间实在太过短暂。 在此之前,他一心只想着当一个逍遥自在、无忧无虑的潇洒王爷。 然而此刻,整个庞大的大唐帝国即将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头,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压力令他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窒息之感。 李世民微微一笑,缓缓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地拍打着李治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与鼓励: “至于那之后的事情,恐怕唯有你自己知道了。” 他能为李治,为大唐所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也许,他还能为大唐做最后一件事,燃烧掉自己最后的余热。 “你先出去,传召袁天罡一人前来见朕。” 李世民的语气坚定而果决,其中更是增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意味。 过了一小会儿,袁天罡便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并顺手将宫门紧紧关闭。 刹那间,空旷寂寥的大唐宫殿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而这时的李世民,则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沿之上,浑身上下散发出无与伦比的王者之气。 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一般向四周蔓延开来,以至于袁天罡根本不敢抬起头与之对视。 难道这是陛下在对自己发的警告吗? 袁天罡脑海中思绪飞转,瞬间回过神来,紧接着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叩头拜服在地。 “起来吧!” “如实说来,朕还有多少时日!” 半晌之后,李世民才开口道。 “不敢欺瞒上位,天命最长三年!” 袁天罡开口说道,这是最理想的状况。 “你的意思,朕还需要在床榻躺上三年了?” 李世民冷冷的道来,一生征战,现在却要他病卧床榻之上,何其残忍。 这不是他想要的。 袁天罡没有回话,而是被冷汗打湿了后背。 这个时候的李世民是无比的危险的,得知自己大限将至,那肯定会要将所有的威胁,全部消除,以让权能够顺利交接。 “如果朕不想在床榻上等死呢?可有办法让朕的身体康复,你那丹药什么时候能炼制成功。” 李世民又问道,到了这等地步,他又何尝不想再活上百年呢? “陛下恕罪,丹药提炼,至少还需要五年,才能收集药材,完成熔炼。” 袁天罡不由的吞咽口水,这确实是他办事不力了,可不能怪李世民坚持不了那么久。 “罢了,长生本是虚无缥缈之说,纵使练成了,也不见得就是真的,但是朕想要镇压病情,恢复体魄,你可有办法呢?” 李世民还是直面当下,没有太过于执着于长生不死。 “陛下之症,是早年征战所遗留下的病症,换句说,是陛下早年透支了生机,才会如此。” “若是想要恢复体魄,也不是没有办法,药石虽然无用,但是可以通过行针激发出陛下体内的全部生机。” 袁天罡不由顿了顿,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过,这也会提前透支掉陛下的所有,最长,也只可能维持半年。” “半年便半年吧!足够了。” 李世民会心一笑,内心舒坦了很多。 他可不愿意病死在床榻之上,现在的条件,也不允许他卧病在床。 薛延陀南侵,北军叛乱,朝中无将可派。 他这个天策上将该出马了,他是大唐最后壁垒,亦是唐军隐藏起来的最大王牌。 “你退下准备,尽快为朕治病。” 军情如火,他等不得了。 哪怕是重疾缠身,也要为大唐而战。 “承乾,现在大唐内忧外患,你当初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 “也许可能是朕错了吧!人老了,优柔寡断了不少。” 武德殿之中,李世民喃喃自语着,这一切的诱因,皆是起于高句丽之变。 当初,若是李承乾给他密信之时,他答应了,并且配合李承乾的机会,可能局面也不会是如此了。 李承乾屯兵于高句丽,与大唐进行了对峙,直接导致大唐军力减半。 更致命的是,能将都被扣留了。 没有人回话。 是对还是错,也许只有将来才能得到答案。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显然是一步错棋。 第二百零三章最后的疯狂 “陛下,当真要如此吗?这样无疑是饮鸠止渴。” 孙思邈和甄立言两位太医院士,看向床榻上的李世民,担忧的询问道。 作为资深的医学大家,他们怎么会不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呢? “陛下,你如今的病情,只需要安心修养,还是能好过来的,但是一旦行针刺激了生机,那之后便会回天乏术了。” 甄立言耐心的劝解着,这样的做法太过激了。 “朕意已决,行针吧。” 李世民不为所动,不可置否的下令道。 孙思邈、袁天罡和甄立言三人都不由暗叹一声,随着便都拔出了银针来,三人与要合力行针,争取能做到最好。 半日之后。 孙思邈三人宛如虚脱一样,有气无力。 而相反,李世民却变得精神抖擞起来,容光焕发。 但这只不过是回光返照。 他们都知道,这也意味着,这位大唐皇帝已经进入到了生命的倒计时了。 “你们都退下去吧,不要泄露有关于朕的半点病情信息。” 李世民感觉到,自己现在充满了无限的精力,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代的一样。 次日,李世民便已全盛的姿态临朝,镇住了原本要蠢蠢欲动的一些权臣。 “薛延陀屡次患我边境,残杀我同族,罪大恶极,朕决定御驾亲征。” 李世民当朝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此时的李世民表现的非常强势,不容有人质疑。 很多的大臣也只能把嘴闭上。 面对如今的危机,也许只有李世民亲自出马,才能解决了。 “恭祝陛下旗开得胜!” 许敬宗躬身喜道。 随之,众多大臣也都回过了神来,纷纷呼和着。 李世民置之不理,再次开口道: “朕御驾亲征,由太子监国,因太子年幼,特任房玄龄为太子少师,任褚遂良为太子少傅,任马周为太子少保,协助太子治理朝政。” 太子少师、少傅和太子少保,即为太子三少,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大权是分发给了三人,协助李治一起管理朝纲。 “臣等谢恩!” 马周和褚遂良立马站出队列,微微躬身。 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是有些太过于突然了,受宠若惊。 “传令沿途州道,兵甲随军掉动,三日之后,大军开拔,讨伐薛延陀。” 时不我待,李世民必须要尽可能的将敌军挡在黄河以北。 不然,中原将再无险可守。 在李世民的严令之下,整个大唐,再一次运作了起来,仿佛要将最后的一丝底蕴都给压榨而出。 几年来的大动作,让大唐帝国也不堪重负起来。 将一切都布置好了之后,李世民便要踏上了征程。 长安城内,十里空巷。 全体的军民都出城相送,同时也都祈祷着,他们的帝皇能凯旋归来。 “父皇,你多加保重。” 李治亲自为李世民披上了战甲,泪眼婆娑。 此一别,可能便是永别。 “都是要君临天下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哪有人君之相。” 李世民则是十分轻松的开口道,看淡了生死。 “回去吧,大唐的所有人都还在等着你呢?” 李世民轻轻的拍了拍李治的肩膀,又抬眼望向了那斑斓的长安城墙,这可能也是最后一眼了。 李世民没有过多的留恋,而是转身便进了车撵。 大军随即便开拔而去。 说是大军,但是也只有五六千余人,是长安最后能挤出的兵甲了。 北陆道,上野州。 原野之上,皆尽是伏尸。 这里爆发过一次大战。 从战果来看,说是一场屠杀,更为准确。 上野城上,巨势德多脸上青筋凸起,怒意难消,更有一股无力感从内心深处滋生而出。 巨势德多,聚集了十万多的大军,对李承乾的军团进行了围剿,欲要扭转局面。 但是结果,就是他现在看到的这样,倭军尸横遍野,不是唐军的对手。 要不是有上野城的拦截,后果可能更加的严重。 倭国也并全然没有城池,护卫皇都的都城还是有几座。 上野城,是倭国皇都波难皇都的西边门户。 李承乾带领的军团势如破竹,横推而来。 对于只有一个州道大小的倭国,很快就要打到了倭国的皇都附近。 也是基于在这样的情况下。 倭寇的高层军官,欲要放手一搏。 “巨势将军,叛军战力太强,不能再出战了,只能依靠城池阻挡了。” 安昙比罗夫说道,他现在已经被打出了心理阴影来了,再不敢于正面对战了。 “如果放任叛军不管,纵使能抵御叛军,但是以李承乾的狠辣,南部的居民,肯定会被屠杀,我大倭国的实力会大减,想要恢复过来,怕是不知道要到何年去了。” 毛野稚子无比的痛心道。 “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灭国在即,保住国本才是最重要的,没有本将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战,另外还要加强防守,一定要将叛军格挡在上野城外。” 巨势德多也只能直面残酷的现实,这是最后的一道防线了。 “将军,不如,上书天皇,我们大倭国向李承乾臣服吧,只有如此,才能保住我大倭国的根本。” 向强者臣服,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这是弱者夹处生存之道。 “叛军只不过才数万人马,待到我们的援军赶到,也不见得不能将其一并歼灭。” 巨势德多,还心存侥幸。 叛军战力是高,但是就以几万的兵力,就让他们领军投降,这未免太儿戏了。 而且,全国皆兵的情况下,倭国现在至少还能动员到二十万大军。 优势还是在我。 “不如先假意先投降,稳住叛军,让其不再屠杀我南境臣民,待到援军到了,再对叛军发动总攻。” 安昙比罗夫从中看到了一丝契。 “如此不妥,我还是觉得,应该向叛军诚心投降,你们可不要忘了,叛军的背后还有着高句丽、白济和新罗作为后盾,他们的兵源,可不只是眼前的这数万人。” “他们一次的入侵,就让我们国力损伤过半,试问我倭国还难经受这样的入侵几次呢?” 毛野稚子,一直都保持着较为清醒的大脑。 闻言,诸多的将领,都意识到了严重性。 好像,只有这样臣服这一条路可走了。 倭国不是不想求和,反而是担心李承乾不愿意和解。 早在最初的时候,孝德天皇就有想过要臣服和解,有过投降的方案,所以如今,他们也不必在请示,能让李承乾退便是倭国的大功臣。 “毛野将军,你先出使叛军军中,打探他们要什么样条件,才能退兵。” 诚然,倭国太小了,也太贫瘠了,打不了长期的战役,只能搞点小偷小摸。 “末将,马上出使。” 毛野稚子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 死亡都不怕,他何惧叛军营中走一趟。 他们现在怕的是被亡国灭种。 而李承乾确实也打出了这样的旗号来。 怕,倭寇们真的怕了,被杀怕的。 这样屠杀下去,真的会被杀绝。 为南境的百姓,为了大倭国的未来,必须要尽快解决掉李承乾的祸乱。 硬来不行,只能通过柔和的方式来解决了,只要能让李世民退去,给予倭寇喘息之机,什么条件都会答应。 毛野稚子手持着倭国旗帜,从南门走出。 单枪匹马奔向唐营。 与此同时,上野城的北门也是大开,一行行新征的兵甲鱼贯入内,不断的向山野城增兵。 这是倭寇的最后希望了,上野城破,倭国灭。 他们不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毛野稚子的身上。 在数十里外的波难皇都之中,孝德天皇双眼空洞的看着手里的战报。 半晌之后,他才颤抖的开口道:“败了,十万大军,损伤过半。” 说完,他便瘫坐在了皇椅之上。 上位之时的豪情壮志,在此时都变为了泡沫。 心中大志,再难以施展。 如今的倭国,是满目疮痍。 国将不国。 “陛下勿忧,我倭国还可一战,如今北境的兵源都已经调集完毕,尚有二十万大军,足可以破敌。” 海人皇子说道,这是全国的兵员来,包括了十二岁至六十岁的男子,倾国之力。 大殿之中的人也都十分清楚。 说有二十万军卒,能战者,不会超过半数。 “那都全部派往上野城,本皇要临阵亲征,鼓舞全军士气,抗击敌寇。” 孝德天皇也不愧为一代雄主,坚定了信心,欲要决战。 “陛下,全国上下一心,定然能够取胜。” 众位大臣被受鼓舞。 “兵无常势,我们虽然都有信心战胜来犯之敌,但是李承乾太过于狠毒,我们也不得不妨,一旦有所失误,将是亡国灭种之征兆,从军中抽出年轻、聪慧之士,准备船只,以防不备,到时出海避祸,保留火种。” 屡战屡败,无一胜局,怎么不让孝德天皇做最坏的打算。 士气、装备无一占据优势。 人数虽多,也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真正的精锐,已经被安昙比罗夫和毛野稚子给败光了。 孝德天皇哪里不知道,胜率渺茫,败局已定。 真正的战争,是没有正义可言,如今的李承乾的行径与恶魔何异。 “遵令!” 在亡国的危机之下,倭国已经没有党争,真正的做到了上下齐心,共同抵御外敌。 其实也有,想要倒戈的,但是唐军不受,一路平推而来。 “殿下,倭寇抵御顽强,此前一战,前军折损了三千多的军卒,可能需要另行谋划。” 对于唐军来说,这样的战果还是难以接受。 “殿下,我们损失虽重,但倭寇折损的更加厉害,以末将来看,他们再难以为战了,不如劝降之,之后再徐徐图之。” 浮屠道琛做了做抹脖子的动作。 时机确实已经成熟,可以实施道琛的计谋了。 先骗降,再坑杀之。 李承乾未答话,其实在之前,对倭国着墙头草进行劝降,就能成功。 但是,李承乾要的不是倭寇的一时臣服。 劝降之后,再进行全体坑杀,这就会再次刷新军事史上的下限。 诈骗军队,进行坑杀的,也有过不少。 但是没有屠国过。 若是,李承乾在倭国言而无信,之后的路就会难走上很多。 他要征服的不只是一地,而是诸国。 开头万不能如此。 屠杀倭寇全国,不仅是消除隐患,还能够威慑诸国,起到不战而降的效果。 现在倒好,你把投降的倭寇全部斩杀了,这以后,谁还敢投降呢? 此计看着虽能兵不血刃的达到目的,但是隐患极大。 得不偿失。 “兴兵事,损伤再所难免,知会刘仁轨,计划依旧,让他继续航行,从北境包剿,前后夹击。” 李承乾摇了摇头,再次拒绝了浮屠道琛的提议。 这是一条毒计,太损了。 哪怕是面对的是小日子,李承乾也不敢采用,不然岂不是比小日子要更加无道德底线了。 “可是.” 浮屠道琛还欲要再加劝说。 “道琛将军,殿下一言九鼎,岂能出尔反尔。” 黑齿常之在一边,猜测出了李承乾之担忧。 亦是绝得浮屠道琛太不讲武德了。 “殿下,不如有关受降之事,全权交于末将处理吧。” 道琛也是豁出去了,李承乾爱惜羽毛,但他却不同,一直扮演着坏人。 此事,如果是他自己的决断,那就怪不到李承乾的身上。 “你可知道后果,事发之后,最轻也是斩立决。” 李承乾也直接表示,他将不再能保全浮屠道琛。 “用末将的一条命,去换千万将士的生还,值!” 道琛没有半点的犹豫,视死如归。 忠臣忠的是国家社稷,而奸臣忠的是君主。 这也就为什么,奸臣更受皇帝的喜爱了。 道琛对于李承乾也可谓是忠心耿耿。 说是为了三军将士,实则就是为李承乾排忧解难。 “不必如此,我军军盛,破倭寇易如反掌,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李承乾点了点头,也许道琛有其他的算计,但是能做到这份上,确实也是拿命去当赌注。 “殿下,末将之躯,何足为道,如今倭寇拼死抵御,极难推进,如此僵持下去,后勤粮草,把也难以为继。” 浮屠道琛还是坚持的说道。 自古以来,都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由于是航船运输,随军而来的粮草本来不多。 原本是可以以战养战,但是李承乾的行径被曝光之后。 倭寇在撤退之时,将所有的粮草都带走或是烧毁。 也就造成现在的困境。 第二百零四章谈判,只能无条件投降 “破城而已,本宫自有妙计。” 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他有破城神器。 这上野城的艰险度,比起高句丽的山城来,那可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土炸药如今成为了李承乾军中必备之物,随军出征,自然也携带了不少,只是之前一直未曾使用过罢了,也没有用武之地。 “殿下,既然如此,若诈降之计行不通,那咱们不妨换个法子,骗城如何?” 浮屠道琛眼珠一转,毒计再次涌上心头来,他鬼点子很多。 虽说不能用诈降之法谋取整个国家,但诈骗一城一地,倒也并非完全不可行。 此等做法,亦可称之为兵道诡谲之术,只要不太过突破战争史上的底线,还是能够被接受的。 毕竟,坑杀敌军士卒与残杀无辜平民百姓,性质终归有所不同。 诈一城为兵道,骗一国为失德。 “诈降上野城,末将也认为此举可行。不如派遣一名使者前去劝降,倭寇基于重压之下,或许真的投降了呢?” 黑齿常之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浮屠道琛的提议。 正当他们商议之时,中军大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武行神色匆匆地快步走进营帐,拱手禀报: “启禀殿下、将军,上野城遣使而来,此刻正在营外等候,不知是否接见?” 这可真是想打瞌睡时便有人送来枕头,连李承乾都不禁心中暗喜。 看来这些倭寇终究还是撑不住了。 三人对视一眼,皆会心一笑,随后转身各自入座。 李承乾轻轻颔首,朗声道:“传进来吧,我们会一会这使者。” 片刻之后,在武行的带领下,毛野稚子走了进来。 “倭国使者毛野稚子拜见天朝太子!” 毛野稚子姿态放的很低,对着李承乾躬身一拜。 “多日不见,毛野将军倒是精神抖擞了啊。” 看见这位老熟人,李承乾还是不由调侃道。 话中有话。 毛野稚子嘴角微扯,也不由想起了,在百济之时的遭遇来。 “天朝太子在上,属臣有所不解,太子殿下为何失信呢?” 毛野稚子开口质问道,欲要反客为主,将价码压低。 “太子殿下曾言,限我倭国在一年之内,向太子殿下呈上降书,不然,举兵攻打之。” “然,现在何故,太子殿下要屠戮我倭国民众呢?我等都还未赶到皇都,向天皇禀明情况,太子殿下就率领军队杀至,这岂不是失信于我倭国,失信于天下吗?” “太子殿下是天朝的储君,自当是一言九鼎,言而无信,岂能服众,属臣请天朝太子为大局考虑,还是就此退兵,倭国的降书,自会奉送而上,倭国上下,愿受太子殿下你驱使。” “如今,太子殿下你举刀,不外乎是在斩杀自己的臣民吗?” 毛野稚子巧舌如簧,不仅是军事才能出众,更长了一张好嘴。 一番言语下来,全部都是在为李承乾而考虑。 让人好像无从反驳起。 不察觉间,还真是以为自己做错了。 然则,李承乾嘴角边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像是在嘲笑。 “好嘴,可惜了,你是个倭国人!” 李承乾见毛野稚子讲完后,才悠然开口。 “第一,本宫是说过,你们不上降书,一年之后,就必定举兵攻打你们,但是本宫没有说,在这个时间段内,本宫就不打你们?” 无赖,才是克制讲道理好办法。 “其次,兵道轨也,兵法一道,你们哪怕再专研个几百年,也不会懂,说白了,本宫就是不知道通往倭国的安全航路,才去放你们回来的。” “你可能自诩为聪明之人,但实际上是愚笨至极,不要在本宫的面前耍任何的小聪明,如今的倭国只有任我宰割的份。” “记住,要提条件的是本宫,而不是你们,收起你们那可悲的傲然姿态吧。” 李承乾呵斥道,霸气侧漏,气场一直被他所掌控。 “太子殿下,属臣也是在为殿下考虑,如此一来,岂不是让太子殿下陷入无信之地。” “天朝历来就说,无信不立,立木为信,太子殿下将来为万朝之主,岂能无信。” 毛野稚子还在辩解着。 “看来你对于我天朝的文化知道的不少,但是也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本宫心善,再告诉你一句至理名言,那就是: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忠义礼信义,是可以被重新定义的。” “你所的信,并非本宫所定义的信!” 李承乾强势德回道,汉文化博大精深。 只有胜利者才有最终的解释权。 毛野稚子的气势被压低死死的,诡辩不赢。 实力这一块就更别说了。 本以为,李承乾会被信义所束缚,但是实则不然。 李承乾给予毛野稚子的感觉,就是亦正亦邪,让人看不透,好像是凝望深渊。 “言归正传,将你的来意道明吧,不然本宫只能请你离开了。” 李承乾好似耐心用完,不悦的开口道。 “敢问太子殿下,要如何,才能退兵呢?” 形势比人强,加上李承乾无比的清醒,毛野稚子也不能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扳回一些劣势。 只能任由李承乾开价了。 “退兵,是不可能退兵的,本宫要的不是属国。” 李承乾开口道,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没得谈了!” 毛野稚子之前的恭敬态度,也在此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语态。 “是你们要谈的,不是本宫要谈的!” 李承乾站起身,摊开了双手。 “哼,我倭国如今举国为兵,如是太子殿下一意孤行,那这可能就是太子殿下的埋骨之地了。” 毛野稚子也不甘示弱,请降是为了避开不必要的损失,倭国现在也还未真到那种山穷水尽,不堪一战的局面。 “大胆,败军之将,何敢言勇?” 一边的浮屠道琛拍案起身,大怒道。 毛野稚子和安昙比罗夫就是被其一计所活擒。 毛野稚子也闻声望去,眼中的恨意显露。 “勇与不勇,战过才知道,别以为你们真的稳操胜券了,你们已经粮草不足,我们只需守住上野城池,将你们拖住,你们便只能退军。” 毛野稚子底气十足的说道,他们也有破敌之法,只是代价很大。 那就是,倭国一大半点区域,会被唐军屠戮一空。 人员直接减半。 “那就请回吧,不日,本宫将会领军亲自登城,不降,那就只能杀绝,永绝后患。” 李承乾下了逐客令,谈判是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的。 要掌握主动权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太子殿下,你需知道,我们是诚心要太谈的,如果继续开战,对于我们都不好,合则两利,不然纵使太子殿下能破城,在我们死志的反抗下,必然也会损失惨重。” 谈判就是讨价还价的过程,毛野稚子也只能实事求是的说道。 李承乾陷入到沉思之中,好像难以抉择。 “好,可以谈,但是本宫要看到你们的诚意,回去之后,上野城立即开门投降。” 鱼儿已经上钩,该是时候收线了。 “太子殿下,属臣也只是臣子,还需要将答复奏明天皇才可以,可能需要半月之后才能呈现降书。” 毛野稚子暗松了一口气,只要李承乾答应,那就有了回转的境地。 “半个月?” 李承乾摇头笑了笑。 “你们这缓兵之计用的也太不高明了,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正在源源不断的向上野城增兵,限期三天,上野城门不开,本宫便发动总攻,亲自破城。” 都互有算计,倭寇可不会傻到坐以待毙。 “如此大事,我们必须要禀明天皇陛下才可以。” 毛野稚子再次加以推脱道,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十分的重要。 一是能不断增加援兵。 二则是可以消耗唐军的粮草。 “不,你们可能了解错误了,本宫如今要受降的是上野城,而非是倭国。” 李承乾不再给予毛野稚子踢皮球的机会。 他们想拖,肯定不会让其如意,主动权在自己的手中。 毛野稚子豆大的冷汗脸颊上滑落,太难缠了。 自己的一直被李承乾牵着鼻子走。 “太子殿下,此事属臣不能做主,如果上野城不经过天皇准许,擅自投诚,这是叛国。” “不若,给我们十天的时间,将情况上报之后,再进行受降。” 就算是要受降,倭国也要有一定的反制手段。 毕竟,李承乾杀性太大了,坑杀也不是不可能。 这已经在他们都预料之中了。 受降可以,但是倭国肯定还是要军队的自主权。 说白了,他们就想像进贡大唐一样,成为番属国。 条件可以再加,但不能彻底的成为傀儡国度,不然与灭国何异。 “三日后,你们的主将不出城投降,本宫破城之后,上野城内,鸡犬不留。” 不能给倭寇太多的时间准备。 毛野稚子不由的吞咽口水,他知道,李承乾可不是说说而已,如果上野城不幸被攻破。 那肯定就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之前传言,大唐太子李承乾仁德爱民,如今观之,大误也,没有想到是如此残暴之人,太子殿下,如果你不收敛杀心,必定会是一代暴君。” 见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后,毛野稚子也不再选择了隐忍。 “哈哈,对敌人仁慈,那才是对自己的最大残忍,本宫的仁慈,对的是自己的臣民,而不是你们倭国。” “本宫言尽于此,回去告诉能做主的人,三天之后,本宫率领大军攻城,是降还是死,你们自己决定。” 李承乾不假以任何掩饰的威胁道,好像在他这里,攻取上野城,如同探囊取物。 “如果山野城举城投降,太子殿下你,是否能够保证全体军民的安危呢?不会出现坑杀战俘百姓的事件呢?” 毛野稚子询问道,只要有那么一丝可能,他们都不愿意和李承乾再耗下去。 这就要牵扯到了国力之上,李承乾的背后有高句丽、百济和新罗为后盾。 此次的进攻,就算被击退了,李承乾还能卷土重来。 多打几次,倭国的人也会被打完。 所以,和解认怂,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但是他们也有顾虑,那就是李承乾爱坑杀战俘。 高句丽那盖世苏文的万余亲兵就是被李承乾坑杀的。 还有之前,那被擒拿的三千倭寇,也是被沉了江。 此等案例,如何不让人心存戒备。 “本宫现在向你保证,你就信了吗?” 李承乾哑然失笑,他如今可是没有任何的信誉可言。 人只要是失信一次,都会被标贴上了标签。 “杀与不杀,你们只能在赌,本宫给你们任何的保证,也是居于你们要相信的前提之下。” “但是,你们也知道,若是不降,城破之后,必定屠杀。” “投降之后,你们还有可能不被屠杀。” 李承乾没有正面的回答,只是把选择权给毛野稚子。 别说什么优待,就是基本的生存权力都没有明确的指出。 “太子殿下的话,我会如实的转告我们将军的。” 诚然,这样的谈判结果,没有得到毛野稚子的逾期。 李承乾双眼明亮,注视着毛野稚子慢慢退去。 仿佛就是在告诉倭寇,吃定他们了。 “这倭寇,还真不安好心,想借着和谈的机会,拖延我们。” 浮屠道琛也看出了毛野稚子出使的用意。 “太子殿下,既然这些倭寇不想投降,那就发动进攻的,不然拖的越久,上野城内的援兵就会越多,趁他们如今还未恢复过来,士气低迷之际,破城杀入。” 黑齿常之说道。 毛野稚子现在出使,也说明了上野城内,是没有信心抵挡住唐军的正面进攻的。 所以才有了如今的缓兵之计。 “武行,你去运几车霹雳火来,本宫也确实是该去送送毛野稚子这个老熟人的。” “黑齿将军,整顿军队,准备攻城。” 李承乾十分果断的下令,说打就打。 毛野稚子刚离开不久,整个唐军军营便开始躁动了起来。 烟火袅袅,生火造饭。 第二百零五章施加压力,是战、是退还是降 上野城那高耸的城头上,一群群身披铠甲的倭寇正迈着整齐的步伐,组成巡逻的队伍来来回回地走动着。 他们目光集中,均是紧紧地盯着远方,密切地关注着唐军营的一举一动。 这座城墙乃是由一块块巨大的青石经过反复夯实而筑成,其坚固程度简直超乎想象,仿佛坚不可摧的堡垒。 哪怕是最锋利的刀剑砍上去,也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而在城头之上,更是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圆石和一根根粗壮的巨木。 这些防御工事排列得密密麻麻,形成了一道严密的防线。 若是想要凭借寻常的攻击手段攻破这样一座坚城,难度可想而知。 正因如此,这里便成为了倭寇最后的底气所在。 然而,就在此时,遥远的原野尽头突然扬起一片遮天蔽日的尘土。紧接着,一面面鲜艳的旌旗迎风招展,浩浩荡荡的军队宛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逼近过来。 上野城头的倭寇们顿时乱作一团,惊慌失措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难道唐军这么快就要攻城了?不是说好还有三天的时间吗?” 安昙比罗夫满脸惊恐地看向身旁的毛野稚子,惊疑地问道。 毛野稚子却并未像其他人那般惊慌,他冷静地注视着逐渐靠近的唐军人马,缓缓说道: “李承乾此人用兵如神,诡谲多变,常常出其不意,令人难以捉摸。所以对于他所说的话,我们万万不可轻易相信。” 显然,对于李承乾可能采取的行动,毛野稚子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无论做出什么样的行为来,都好像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李承乾既然过来送死,那我们便成全他,让他们知道,攻城并不是和骑战一般。” 安昙比罗夫又来了自信,水战、陆战皆败,他现在又将希望寄托在了城防之上。 “我们的这上野城,与高句丽的山城相比,又是如何呢?” 毛野稚子冷冷的说道。 “据说,李承乾能攻破高句丽的山城,是因为其掌握了一种攻城神器。” 巨势德多也满目的凝重之色,要说城防建设,肯定当属大唐和高句丽了。 他们这些城池,也都是仿造而来。 传言,不见得都是空穴来风。 毕竟,高句丽确实是倒在了李承乾的铁骑之下。 高句丽、百济和新罗都是亡于李承乾。 怎么能不让人心生忌惮呢? 在灭国之威的加持下,倭寇并不想与李承乾对战。 之前也是因为有大唐在牵头,他们认为,李承乾必败,所以才加入到了瓜分百济的班列之中。 也是自负于水军的无敌。 但是,哪怕到了现在,也并不见大唐给予李承乾压力,反而让他抽开身来,亲征倭国了。 从南端推进到上野城,也不过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如果李承乾不屠杀,推进的速度可能更快。 在面对这样的敌人之时,巨势德多可没有像安昙比罗夫这样的敢轻视之。 反而以最保守的方式去迎战。 之前,在人数几乎对等的时候,他现在了撤退。 在人数是李承乾军三倍之时,他发动了围剿,但是反被打成了落水狗。 所以现在,哪怕身靠坚城,又有无数的城防器物,他也依然担心不已。 李承乾可以败很多次,但是他一次都不能再败了。 上野城一旦失守,国灭不远之。 “停下来了!” 在一里之外,唐军整齐的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这让紧张不已的倭寇全体军官都不由暗松了一口气。 “李承乾这是来示威的吗?想以此让我们投降吗?” 毛野稚子猜测道。 他话音刚落,唐军的军阵之中,就出现了变化。 只见军卒分立两边,几个庞然大物被推了出来。 “那是什么?” 望着高耸的不知名状之物,倭军的军士都陷入了到了莫名的恐慌之中。 “这是巢车,唐军的攻城器械。” 巨势德多也是见多识广,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是比云梯更先进的攻城器,是古代的攻城机械的最后成就之一。 最好的巢车,外围都会用精铁包裹,烧不了,砸不烂。 但是这数架巢车,只是临时建造而成,还未达到那种程度。 随着巢车的推进,上野城头,挤满了倭寇的弓箭手。 箭矢都一般都是齐射上方,凭借着着重力加大杀伤力。 而对于比城池还要高出几丈的巢车,这些弓箭手也无能为力。 “这就是唐军所谓的攻城神器吗?” 毛野稚子喃喃道,如此看来,这样的设计,反而让守城的一方处于到了劣势。 但是这也才是数辆,完全还没有达到攻陷城池的地步。 想要破解,也并不太难。 “准备火油!” 只要是木头,用火攻便可以了。 一排排弓箭手,也立即换上了火箭,万箭齐发而至。 无数的火箭升空,宛如是一片火海。 吱吱的声音响起。 在强大的火力之下,巢车燃起来熊熊火焰。 但是那数辆巢车的速度反而更快了几分,向上野城撞去。 “让开!” 巨势德多不知道里李承乾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见唐军没有全军进犯的架势,只能先让几处城区的守卫暂时撤离。 倭寇们也没有再进行攻击,都是满头疑惑的看着不断逼近的烈火巢车。 待要撞到城墙之时,巢车的速度减慢了下来,只见其各自的巢车底部,窜出了数十位唐军。 他们都是以铁盾阵进行掩护,就算是火箭,也难伤其分毫。 只有巨石、巨木才能给予其造成致命的伤害。 然而此时的城段上方,已经没有人在了。 巢车只是幌子。 “快防守!” 巨势德多大惊失色,虽然这数十人,不足以撬开城门,但是李承乾花费如此大的代价,将他们派到这里,肯定是有所图谋。 但是这时已经太晚了,盾兵们极速的靠近城池,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城门的甬道之中。 待倭兵门重临防区,已经打不到了那些唐军。 “增派人马,快去防守城门!” 巨势德多也只能是见招拆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他却不知,他这一道命令,却是让自己的士兵去堵枪口。 “这李承乾不知道又在搞什么诡计,我始终有些隐隐的不安。” 毛野稚子没来由的心生了一股寒意,总觉的李承乾另有所图。 “这才百来号人,应该不至于能破城吧,不然就开城迎敌吧,将这唐军就地格杀了。” 安昙比罗夫恶狠狠的说道,唐军距离城池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他们是绝对有把握在唐军冲杀到来之前,将这一小股唐军灭掉。 “在没有探知李承乾诡计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只能以不变而应万变了。” 巨势德多否决掉了这个提议,有些冒险了。 骑兵冲锋,也不见得要太多的时间,城门甬道狭窄,唐军战力高,人多的优势也体现不出来,万一真的出现了意外呢。 两军对峙,让气氛显得更加的紧张了起来。 突然间,毫无征兆地,一阵极其强烈的震动感宛如汹涌的海涛一般席卷而来。 城墙上的倭寇们瞬间像是狂风中的残叶一般,东倒西歪,根本无法保持平衡,狼狈不堪地挣扎着想要站稳脚跟。 与此同时,一声震耳欲聋、犹如九天惊雷骤然炸响的巨响声,在众人耳畔轰然响起。 这声巨响太过震撼,以至于许多人顿觉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再看那坚不可摧的城墙,此刻竟然硬生生地被炸开了一道巨大无比的口子,就像一个狰狞可怖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 而那厚重坚固的城门,则早已不知去向,消失在了这片混乱与烟尘之中。 滚滚浓烟如同遮天蔽日的乌云一般弥漫开来,呛人的硝烟味充斥着每一寸空气。 同时,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令人毛骨悚然。 原本固若金汤的防线如今已变得千疮百孔,不堪一击。 拥挤的城门后,此时全部都是残肢断臂,血点斑斑。 城门失守,对于倭寇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只要李承乾抓住这个绝佳的时机,果断发动全面总攻,那么倭寇们苦心经营的城防优势必将土崩瓦解,荡然无存。 “快!动作快点!赶紧驻守,把缺口给我堵上!” 巨势德多见状,惊恐万分地嘶喊起来。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宛如天塌。 “这……这难道就是传言中唐军的破城神器吗?” 毛野稚子则是呆立原地,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道触目惊心的巨大缺口,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失神的状态。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恐惧之色,这种恐惧甚至超越了以往任何一次直面死亡时所感受到的恐惧。 没有什么比希望破灭,更让人绝望了。 出人意料的是。 李承乾并没有下令发起进攻,而是在远处观望着倭寇们手忙脚乱。 程名振单骑走出,进入到了倭军的射程之内。 巨势德看不清来意,没有让人射箭,抬起右手,制止住了弓箭手。 李承乾的操作让他们都无从猜测。 为何会放着大好时机不进攻。 如果在倭军还处于慌乱之际,就发动了总攻,巨势德多觉得自己是多半会守不住。 程名振行至城下,目视着被炸出的大缺口。 此时,那里也已经站满了倭寇,一个个手持长矛,组建成了一道人墙。 可以看出,他们均是表现出了不安和焦急。 程名振接着便抬眼,看向了城头上的巨势德多。 “我们太子殿下说了,三日之后,不投降,便屠城,此次前来,一是为了送毛野将军一程,以彰显我大唐之礼仪,二是告诉你们,我们要破城易如反掌,并不是在危言耸听,以展现我大唐之恩威。” 传话完毕,程名振便转身离去。 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虽然付出了百人为代价,但是这是值得的。 若是方才就进攻,在倭寇们明知必死的情况下,进行拼死抵抗。 唐军也会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届时,上野城就会变成一座血城。 唐军到时候也不一定还有再战之力。 要知道,现在的上野城聚集了倭国的一半战力,军民达到了将近二十万之众。 想要武力攻占,还是极为的困难。 在求生欲的刺激下,这些装备奇差、战斗素养低下的倭寇也会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极为可能会导致李承乾在这里翻船。 但是现在却不同,上野城被炸开的城洞,就如同魔咒,在逐渐的吞噬着倭寇们的信念。 让他们心生恐惧。 就是在告知他们,唐军能够破城,三日之后,几为就是他们的末日。 不安、绝望等诸多的负面情绪已然在上野城中传染。 也是在逐渐的瓦解着他们好不容易凝结出来的战力。 杀人诛心就是如此。 长时间的恐惧,都极有可能让上野城之中发生哗变。 目的达到之后,李承乾则又领军退去。 他知道,如此的兴师动众,必定不会无功。 “唐军这是干嘛?就这样退去了吗?或者还有其他的阴谋?” 毛野稚子颤声的说道,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的简单。 “李承乾此人,太于可怕了,他虽退去,但我们的军心也如同这上野城一般,出现了缺口,有可能会因此一击即溃。” 巨势德多扭头看了看,丧失了斗志的军卒们,局势比他想象到的还要严重。 就是他们这样的高级将领,也失去了唐军一战的信心。 这一声炮响,不仅摧毁了他们坚固的城墙,也摧毁了他们的自信。 未战先怯,大败之兆。 “巨势将军,我们是退、是战、还是降呢?” 毛野稚子问道,在这样的危机之下,必须要尽快的拿出方案来。 “退,我们又能退到哪里去呢?战,我们如今的士气,能战过吗?降,李承乾不会坑杀吗?” 巨势德多反问道,内心同样的纠结无比。 “这…!” 毛野稚子被问倒了,上野城,可算是皇城最后的一道防线了,再退到话,就只能退到海中去喂鱼了。 第二百零六章受降上野城 退不能退,战亦战不过,投降又没有保障。 这就是倭寇面对的窘境,好像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巨势德多的一个命令,就事关十数万军民的性命了。 三天的时间,肯定是知会不了孝德天皇了,李承乾把时间都算计好了。 “以你们之见,李承乾此人如何,我们率领全城投降,有几分把握能被赦免?” 巨势德多看向了两个常败将军,毛野稚子和安昙比罗夫。 以前他觉得这两人是浪费米饭,但是现在交战下来,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李承乾此人,反复无常,阴狠狡诈,不可信之,但是到了此等关头,也只能赌上一赌了。” 毛野稚子回道,倭寇已经别无选择了。 反抗的话,战败就一定会被屠杀。 而投降的话,还是极有可能得以保全。 毕竟,兵事已来,坑杀战俘者,还是少之又少。 除非是在万不已的情况下,才会有将领愿意背负上这样的一个坑杀战俘的骂名。 “让城中工匠先将这缺口堵上,以免唐军偷袭。” 巨势德多的目光,一直都未曾离开过那被炸毁的城段。 李承乾就像是天眷之人,会拥有这样可以开山裂石的神器。 这也更让他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李承乾军,从各个方面都碾压了他们。 很难想象,当这样的神物在人群之中炸开的时候,又会是何等景象。 军工建造,倭国落后的太多了。 “另外,传令各部将领,来城府议事。” 现在,巨势德多又多了几条投降的理由了。 李承乾有这样的神物在手,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半天之前,他还觉得可以与李承乾军碰上一碰。 但是当土炸药这不知名状之物,出现在了眼前,目睹了这等杀伤力,那侥幸心的心理也被掐灭。 这种东西,鬼知道李承乾有多少呢。 就算不多,在交战正酣之时,突然在身边炸起几下,也是极大的打击士气。 冷兵器时代的战争,极大的讲究兵势和士气。 翌日。 毛野稚子再次作为使者,出使唐军。 “看来,上野城的守将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李承乾于中军大营处,接见了毛野稚子。 “希望太子殿下也以上天有好生之德为念,宽恕上野城内的军民。” “这是我们上野城守将巨势德多的请降书。” 毛野稚子恭敬的将布卷举过了自己的头顶,缓步上前。 李承乾未语,只是默默的接过了毛野稚子手中的请降书。 摊开一看,均是用汉字书写的。 “你们倒真的识趣,无条件投降。” 为了活命,倭寇们的姿势放的很低。 从另一方面来说,就是能屈能伸,保持火种,才能东山再起。 “不知道,太子殿下准备何时入城,又该如何进行受降仪式呢?” 毛野稚子躬身问道,此时的他,保持着一个臣子的模样。 可能在很多的唐人看来,倭寇没有骨气。 但是李承乾却能从中嗅到一丝危险的味道。 倭寇一直如此,他就是这样的不要脸、没有骨气,喜欢依附强者。 但这却也让倭寇立于了巨人的肩膀上,一直与时俱进,一直都走在世界的前列之中。 这是他们一种独特的生存方式,在没有强大到足够的程度,他就是如此依附。 但是当他完成了超越之时,就会展现出无比狠辣的手段,屠杀、或是奴役其他种族。 识时务者为俊杰,用在倭寇的身上,再合适不过。 抛开其他不说,李承乾也不得不承认倭寇真的很优秀。 就是在这样一个资源贫瘠的岛国,让其经过历代的发展,成为了世界的帝国。 如果能有更好的资源环境,其高度,则难以想象。 留不得。 如此善于审时度势,能屈能伸,且还包藏祸心的民族,必须要铲除。 不然,将是其他民族的悲剧。 李承乾下令杀了太多的人了,要一次屠杀二十万众,也是有心理负担的。 但是在此时,他就更加坚定了杀心。 那就让上野城来,替换南京城吧。 “本宫明日便要进城,你回去告诉上野城的最高统帅,将城中的所有武器、铁器都集中放到城东的空地之上,而全体的军民都出城来,聚于城南。” “本宫会先派人进行查验,达到了本宫的要求,本宫才会入城,如果有所差池,那明日就是上野城的血屠之日。” 李承乾警告道,十分的小心。 这也并不能排除,此为倭寇的诈降之计。 “好,属臣会将殿下的话语进行转告的。” 毛野稚子应了声。 上野城是无条件投降。 所以也没有过多的详谈,毛野稚子便又踏上了回城之路。 “伱们也都退下吧,浮屠将军留下!” 片刻之后,李承乾让其余将领均退下。 “殿下可有何吩咐?” 大营之中,只剩下了两人,其实浮屠道琛也猜出了李承乾的用意。 但是他却不能说出,就算是知道,此时也只能装做不知。 君心难测。 “明日之后,本宫将会继续率军北上,直袭倭国皇都,留两万军士予你镇守上野城,你可有信心镇压住已降之倭寇。” 话不用说的太多,有些话,他这为主上的,更不能挑明。 这就是为君之道,没说也等于说了。 “殿下放心,末将会定当守住上野城,为殿下解决后顾之忧。” 浮屠道琛保证说道,也知道懂了李承乾的顾虑。 他是奸臣,只能做奸臣该做的事情。 “辛苦浮屠将军了!” 李承乾重重的拍了拍浮屠道琛的肩膀,语气略带沉重。 此时的浮屠道琛,就是当年的白起。 面对二十多万的战俘,而手中只有两万兵卒,该是如何镇压这群与唐军有血海深仇的倭寇呢? 答案只能有一个。 那就是杀。 之前李承乾就开了绝杀的命令,但是对于归降过后的倭寇,这条命令可没有说过。 这就要浮屠道琛去领悟了。 而且浮屠道琛在这一方面,从来就没有让李承乾失望过。 但是,此次涉及到的人数,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几十万。 更有老弱妇孺。 作为下达指令的人,也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 转瞬间,时间便来到了第二日。 时隔两日,唐军浩浩荡荡地再次兵临城下。 近七万之众的庞大军队,在城下方圆数里内那片宽阔平坦的地势之上,迅速展开,气势磅礴,直欲吞天噬地! 只见唐军军容严整,威武雄壮,令人望而生畏。 他们身上的盔甲在烈日的映照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仿佛无数颗璀璨星辰坠落凡间,灼灼生辉。 手中所持的各式兵器,则反射出冰冷刺骨的寒光,寒意四溢,竟使得周遭原本炽热的空气温度都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虽然这是一场受降仪式,但唐军依然摆出了极具攻击性的战斗队形。 厚重坚固的盾牌阵列宛如铜墙铁壁般横亘在前,后方则是训练有素、箭术高超的弓箭手们严阵以待。 在两翼的高地上,一队队精锐骑兵来回穿梭巡逻,时刻准备策应支援。 而在唐军正前方的,是那些手无寸铁的倭国军民。 他们目睹着唐军逐渐靠近到自己面前,人群中不由自主地爆发出一阵骚乱。恐惧和惊慌瞬间蔓延开来,人们纷纷向后退却。 “降将巨势德多,拜见天国太子殿下!” 伴随着这一声高呼,只见巨势德多带领着几位主要将领,缓缓地向着唐军的军队走来。 他们的步伐有些些轻浮,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在地上,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与敬畏。 当他们行至阵前时,所有人都整齐地躬身行礼,仿佛在向眼前这支强大的军队表示最诚挚的臣服。 但是内心是否心悦诚服,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巨势德多恭恭敬敬地双手捧起那把象征着他身份和权力的战刀,高高举过头顶,朝着李承乾所在的方向一拜。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有任何一点不敬之处会惹恼对方。 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威风凛凛、统领一方的将军,而是一个战败后选择投降以求生存的人。 对于他来说,这是耻辱的。 死并不可怕,屈辱的活着,才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他是上野城的指挥官,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着二十多万的倭国军民。 他不能为了武士的荣耀而死,要为着身后的千千万万军民而活。 “驾!” 在李承乾的示意下,黑齿常之一拍马背,驾驭着骏马破阵而出,马蹄声响彻在整个静谧的原野上,扬起一片尘土。 眨眼间,黑齿常之便已来到了巨势德多的面前。他面无表情地伸出手,从巨势德多颤抖的双手中接过那柄象征着权力的战刀。 紧接着,黑齿常之猛地将战刀拔出,高高举起,阳光照射在锋利的刀刃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这一幕不仅唐军看在眼里,就连远处的倭国军民也能清晰可见。一时间,战场上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突然,不知是谁率先喊出了一句:“战!战!……” 这两个字如同点燃火药桶的火星一般,瞬间引爆了唐军的情绪。 刹那间,排山倒海般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士兵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用力地敲击着地面,金属碰撞所产生的清脆声响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激昂澎湃的乐章。 大地在这一刻似乎也为之震颤,滚滚烟尘腾空而起,遮天蔽日。 这场面实在太过壮观,让人热血沸腾。每一名唐兵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尽情释放着自己内心的激动与豪情。 而在这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黑齿常之紧紧握着那把战刀,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待身后的呼喊声渐渐停歇,他才猛然将战刀收回鞘中。 黑齿常之转回阵中,将战刀递送到了李承乾的面前。 “照计划,逐步进行!” 李承乾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前方,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了那把象征着胜利与荣耀的战刀。 当即也便拔出,冰冷的刀刃闪烁着寒光,仿佛诉说着过往的辉煌。 然此时,它只是李承乾的战利品。 “诺!” 程名振应声而出,他身姿挺拔,威风凛凛身后紧跟着一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轻骑兵,快速度涌进了上野城中。 过了许久之后,上野城的城头之上缓缓竖起了一面鲜艳的唐军军旗,那军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 宛如一只骄傲的火红凤凰在空中翱翔,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不禁欢呼起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太子殿下请看,那是旗语,程将军已经成功控制了上野城。” 一旁的浮屠道琛兴奋地指着城头说道。只见城头处旗帜飞舞,变幻莫测,传递着各种指令和信息。 也只有本部的人马,才知道其表达的意思。 李承乾微微颔首,紧接着,他高声下令:“前军入城,后军断后!” 话音刚落,在众多亲卫的严密护卫之下,李承乾一马当先,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进入了上野城。 当他经过巨势德多时,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未曾扫过这位在倭国历史上具有举足轻重地位的重臣一眼。 要知道,巨势德多可是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一生先后侍奉过五位天皇, 凭借着卓越的才能和智慧立下了无数汗马功劳。其功绩之辉煌,甚至超越了当时在位的许多天皇, 因此深受倭国人的敬仰和传颂。然而此刻,面对李承乾以及强大的唐军,他也只能无奈地低下头颅,黯然神伤。 这片时空之中,他将是倭国的罪臣,再也没有将来可言。 李承乾领军而去,并没有在上野城驻足,而是领军穿过,欲要赶快灭了其国。 “巨势将军,还请你们配合,将这些倭国军民分批撤进上野城中。” 不多时,浮屠道琛笑盈盈的走到了巨势德多的面前。 宛如是多年一般的老友,浮屠道琛表现出的很亲切,没有半点的敌意。 “还请将军示下!” 巨势德多见状,也暗松了一口气。 “你我之后,便是同僚了,无需如此客气,当务之急,就是稳住上野城的军心民意,可不要发生动乱,不然可不好交代。” “不知道几位将军,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浮屠道琛一一看向了倭国的那几位主要将领。 第二百零七章浮屠夫 “不敢,我等自当谨遵将军之命。” 巨势德多连忙躬身赔笑道,此刻他的性命完全掌握在对方手中,又怎敢发号施令呢? 他更深知当前形势严峻,自己绝不能再有任何统率军队的念头流露出来。 否则,稍有不慎,便可能为所有的军民招来大祸。 死不会只是一个人。 “为确保局势安稳,诸位将军怕是要暂时受些委屈,跟随在本将左右了。” 浮屠道琛看似轻声细语地说道。然而,若有人因此觉得他性情温和,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实际上,这等同于将他们监禁起来。 “我等明白。” 巨势德多无奈地点头应道。能不被打入牢狱已属万幸,毕竟他们身为倭军将领,即便投降之后,依然拥有强大的号召力。 任何一个头脑清醒之人,都绝不会允许他们再度与外界产生联系。 “诸位莫要紧张,随本将一同进城便是。” 一路上,几人有说有笑,气氛竟出乎意料地和谐融洽。 这一幕,也让原本躁动不安的倭国军民,彻底的放下心来。 “给我抓起来!” 在踏入上野城之内后,画面突变,浮屠道琛加快了步伐,闪身而出,一声暴喝声自口中响起。 他那张原本还算和善的面庞突然就阴沉了下来,仿佛被一层寒霜所笼罩。 其身后是数十名亲卫便如同闪电般冲上前去。 刹那间,巨势德多、毛野稚子和安昙比罗夫等一众倭国将领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何事,就已经被这些身强力壮的亲卫们毫不留情地按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紧接着,一根根粗糙的麻绳犹如灵蛇一般迅速缠绕在他们身上,眨眼之间就把他们捆得像粽子一样,严严实实,丝毫动弹不得。 “浮屠道琛,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安昙比罗夫瞪大双眼,满脸愤怒地冲着浮屠道琛大声吼道,他的吼声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不甘与愤恨,对方显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其他将领此时也是一个个咬牙切齿,双目圆睁,恶狠狠地怒视着浮屠道琛。 每个人都敏锐地察觉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可能是被诈降了。 “哼,本将要做什么?当然是让你们这群家伙老老实实待着啦!降将嘛,自然就要有降将该有的样子,接受应有的对待了。” 浮屠道琛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补充道: “哦不,准确来说,你们可不是降将,而是彻头彻尾的叛将!” “未经上位准许,就率城投降,如今又有何可信呢?” 话音刚落,浮屠道琛终于不再掩饰自己内心的阴险狡诈,彻底露出了那副狰狞可怖的真面目。 “浮屠道琛,伱告诉本将,李承乾打算怎么处置我们这些将领,还有上野城的军民百姓呢?” 这时,巨势德多强忍着心中的怒意,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向浮屠道琛发问。 他不敢乱想,最怕李承乾下令全部坑杀。 “不,不,你们错说了,是本将要如何处理你们。” 浮屠道琛回道。 听到这话,巨势德多的心瞬间跌落到了谷底,整个人像被抽掉了所有的气力,瘫坐在了地上,眼神无比的怨毒的盯着浮屠道琛。 这个回答已经说明了一切。 “好…狠啊…你们!” 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巨势德多的嘴中迸出,可以想象他是有着如何的滔天恨意。 被骗了。 他这是引颈就戮,而且还是带着全城的军民。 “你们还真是丧心病狂,这可是二十多万的军民啊,你们怎么能?你们怎么敢?” 毛野稚子奋力,欲要挣扎束缚,十分的不甘心。 “二十万?” 浮屠道琛低头,嘴角浮现出冷意。 “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入倭国以来,倒在我军屠刀下的亡魂,又何曾只是二十万呢?如今也不过算是填零头罢了。” 浮屠道琛冰冷的语气,宛如这二十多万条性命,也只不过是数字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呢?平民都是无辜的,为何啊?这对于你们来说,也没有半点好处。” 巨势德多低吼道,不甘而又绝望。 为何? 浮屠道琛也说不明白,他能说的,也只能是命令。 而这,确实也就是战争的本质。 杀戮与掠夺,没有任何道德可言。 “你们都会不得好死!” 巨势德多只能怨毒的诅咒道。 “带下去,严加看管,如有反抗,就地格杀!” 浮屠道琛转身便上了城头,不再理会这几个死人。 “李承乾,你这个暴君,你个屠夫!” “你言而无信,不得好死!” …… 咒骂的声音逐渐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浮屠道琛登上城头,一眼望去,尽是人山人海,一眼望不到边际。 “将他们逐批分开,不要引起动乱!” 浮屠道琛极难的张口道,亦是不忍直视。 有国界,便会一直有杀戮。 今后造成的杀伐,肯定不止是二十万之众,只会更多。 “诺!”副将躬身后退。 不久之后,在唐军的押送下,分批进入到了上野城之中。 他们浑浑噩噩,不知道要被赶去哪里,只能被动的跟随着。 “传令下去,不得发生奸辱之事,违者杀无赦,给他们一个痛快!” 这是浮屠道琛仅剩下的仁慈。 传令迅速跑去,也消失在了城道之中。 去了哪里,浮屠道琛也不知晓。 哪怕是用的是何种手段,他也不得而知。 但也是自今日之后。 浮屠道琛,也不再叫做浮屠道琛,而是被称为了浮屠夫。 是杀戮的代名词。 几日之后,上野城出奇宁静。 城头上巡逻的唐军将士也是一副低迷之样,更有年轻军士龟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目露恐惧之色。 “将军,我们还是正义之师吗?是我们错了,还是他们错了呢?” 年轻士兵喃喃的问向年老的军卒,信念在这一刻也逐渐的崩塌开来了。 只见那老军卒,也蹲坐了起来,依靠在了城墙之上,也显得十分的疲惫。 有身体上的疲劳,也有精神上的疲惫。 “我们没有错,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老军卒安慰的说道。 “但是,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也无错啊?一路屠杀到了这里,难道不是我们的错吗?” 极度的杀戮,会引起士兵们的反感、质疑,最为可怕的就是啸营。 “没有错,都没有错,错的就是这个世道,我们不打死他们,他们就会来抢夺我们的东西,他们不抢夺我们,很有可能就会被饿死。” 老军卒继续的解释着,他倒是看开了很多。 毕竟是老油条了。 见过的场面多了去。 屠杀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败方就是如此。 我们败,就是被屠戮的一方。 胜了,就是举刀的一方。 战争就是如此的残忍,这几日所经过的事,又都被下了封口令,外界又会有几人知道。 这样的事件,多的不胜枚举。 穿过上野郡之后,便来到了下野郡,也是皇都难波皇城的所在地。 此时的孝德天皇,正在领兵赶来,欲要支援上野城。 突然之间,整个大军停止前进的脚步。 数名慌张的倭寇将士,破开军阵,向皇旗所在之处跑来。 “发生了何事?” 孝德天皇从皇辇之中走了出来,面带威严之色。 举手投足之间,已然有了皇者之气派。 “回禀天皇,好似上野城那里传来了紧急军报。” 海人皇子翘首而望,指了指正前方道。 “那也不至于让全军停止前进啊,除非…” 孝德天皇不敢再往下说去。 只有出现了敌情,才会需要重新制定战略。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这才是第几天,上野城还有数十万的守军,拒城而守,绝对不可能这么快的就失守了的。 想到这,孝德天皇才心安了几分,伫足等待传讯兵的到来。 不多时,两员倭军军卒行至皇辇之前。 “天皇陛下,不好了,上野城全城军民被叛军尽数坑杀,上野城破了。” 军卒急忙的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孝德天皇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这消息信息量太过于巨大了。 “李承乾以赦免上野城军民为由,骗取了巨势将军投城,待全城军民放下抵抗之后,李承乾再令人将我们倭国子民分批坑杀之。” “我等,也是巨势将军,留下来,要将上野城情况通报于天皇,才得以幸免。” “本来是有三千军卒,但是一路被追杀,被叛军的军队冲散,其他人也不知所踪。” “李承乾无道残暴,屠杀我倭国民众数十万,还请天皇陛下为死去亡魂讨要公道。” 那军卒一口气说了很多,最后更是双膝跪地。 孝德天皇体内逆血翻涌,差一点便一口血逆血吐。 但是在三军面前,他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他扶住车栏,过了好久才缓过气来。 此时的倭国,大势已去,几乎来说,亡国灭种不远了。 “天皇陛下,你没事吧!” 人海皇子问道,此时,还得孝德天皇来做主。 “本皇没事,立即将此噩耗传报全军,告诉所有的倭国子民。” “叛军首领李承乾是地狱来的魔鬼,降卒、平民,他一律诛杀,想要活命,只有拿起手中的武器进行反抗。” “挺想要向魔鬼投降,只有死路一条,唯有反抗,才能有一线生机。” 倭国已经陷入了绝境,可能只有殊死搏斗,才能击退唐军。 很快,便有军骑传令下去。 “叛军,现在已经行军至何处了?” 孝德天皇这才转而问向了那军卒。 “约莫还有一天的行程,就会进入下野郡了。” 军卒回道,他们是单兵逃窜,要远比大军团走的快。 “传令,各大军部将领前来议事,前军立即修筑防守工事,将大路撅断,所有平坦之处,亦要全部铲断。” 孝德天皇没有半点的犹豫,阻断了前路,也是阻断了唐军的进攻路线。 他深知唐军骑兵的厉害,所有很明智的进行了改道。 战略部署没有半点毛病。 在孝德天皇的指挥下,倭军迅速展开,组建成了防御阵型。 他的武功和文治均是不弱。 “巨势德多和毛野稚子他们的脑袋都被驴给踢了吗?竟然会投降。” “愚蠢,愚不可及!” 临时的军帐之内,传来怒骂声。 巨势德多的投降,让他们都始料未及。 到底是怎么样的原因,让他做了如此的决定。 “事已成定局,过多的追究已经无意义,当务之急,是如何抵御叛军,挽救倭国于危难之中。” 看着下方还在争议的众人,让孝德天皇更觉一阵头大。 “叛军善于野战,在此防守,末将以为不妥,当退回难波城固守。” 下野郡内,并无险可守,很是忌讳与唐军的正面冲突。 诸多战役下来,让他们吃尽了苦头。 “巨势将军之所以投降,是因为叛军掌控了一个足可以开城裂石的神器,如果真是如此,固守城池,反而就是作茧自缚。” “相反,我认为应该充分利用我军对地形的了解,主动对叛军发动攻击。“ 海人皇子不想再坐以待毙了,一直以来,他们都处于被动的地位。 “叛军长期奔袭,肯定是人疲马乏,我们现已经休整多日,以逸待劳,定可破之。” 另外的中大兄皇子,也极为的赞同道。 两人都是有宏伟的战略眼光。 也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胆识。 如果不发生意外的话,在两人都是倭国历史有名的天皇。 海人皇子是之后的天武天皇,而中大兄皇子则是天智天皇。 两人在位之际,也都是素有政绩。 而之前的巨势德多,便一直都是他们执政期间的左大臣,在唐朝迎来鼎盛时期之时,倭国也步入了辉煌的时代。 但是现在,国力大减,哪怕是最终将李承乾击退,也不会再复荣光,只剩下苟延残喘。 倭寇自汉以来,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诸位将军大臣,谁愿意领军袭击叛军,为国立功。” 孝德天皇,也没有想再退,因为也无路可退了。 举国悲痛之下,或许这就是一个契机。 第一百零八章重甲兵配陌刀 军工的最高水平 “天皇陛下,臣愿领军破敌!” 海人皇子目光坚定地站出来,主动请缨。 此刻国家正处于危难之间,他深知自己身为皇家子弟,必须肩负起拯救社稷的重任,方不辜负这尊贵的身份。 孝德天皇微微颔首,看着眼前这位意气风发的皇子,问道:“海人皇子,那依你之见,此次出征需领多少兵马方可破敌军?” 在这关键时刻,孝德天皇作为一国之主,仍保持着从容镇定,展现出十足的自信。唯有这般泰然自若,方能重振己方士气。 海人皇子略作思索后回答道:“回禀天皇陛下,我只需三千精锐之士以及六千匹剽悍战马足矣。” 此番行动乃是偷袭之计,若携带过多人马,势必容易暴露行迹,打草惊蛇。 孝德天皇听闻此言,不禁放声大笑起来:“哈哈,我大倭国竟有如此英勇无畏之人,又何愁不能破敌?” 随即高声下令:“传朕旨意,从各军中精心挑选出最为勇猛善战的五千武士,交由海人皇子统领,速速前往破敌。” 眼下,倭国更急需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来激励全国军民的斗志。 海人皇子拱手谢恩,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多谢天皇陛下信任,唐军向来善于以少胜多,今日我定当效仿,率领众将士以少败唐之大军!”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就宛如安昙比罗夫之前的那般自信无敌。 战机稍纵即逝。 在确定了战略部署之后,倭军立即展开了行动。 海人皇子领着最为精锐的皇家禁军,独自出了军营,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具体的行军路线。 孝德天皇坐镇中军,凝结军心。 中大兄皇子负责前军戒备,修筑防御工事。 在死亡的阴影下,没有人敢不卖力。 倭军们众志成城,只是半天的时间,就在平坦的大道上,修建成了一座土城。 土墙之外,是被削尖的树棍,插成了拒马阵,从进攻的角度来说,比攻陷一座坚城还要困难上许多。 战线狭长,非常不利于进攻。 上野郡的边界上,唐军连绵不绝的跨河而过,如同是一条长龙,望不到头尾。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黑齿常之翻身下马后,立即恭敬的询问道。 “黑齿将军,你觉得这行军是否有些不妥呢?” 李承乾指了指行军的队伍说道。 “连日的征战,将士们早已疲惫,所以行军速度不能再快了。” 黑齿常面露苦色,自入倭以来,就打到了现在,人马都受不了。 “不,本宫说的不是行军速度,而是行军队形,如果现在有敌军突然杀出,我们该如何抵挡呢?” 受地形所限制,如今的大唐军队,摆出了如同战神朱祁镇所布的一字长蛇阵,连绵十余里。 只要是一处受到攻击,其他地方的人,也援护不了,反而会使得因为将士不知敌情而发生混乱。 闻言,黑齿常之脸色大变,连战连捷,已经让唐军的所有将领都得意忘形。 认为倭寇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军中,可是有着数位名将,不可能是看不出,而是都是轻敌所致。 “这是末将的失职,还请殿下责罚!” 黑齿常之当即跪地,对于倭国的地形,他也是真不了解,是属于摸石头过河的。 也并不是他全部的责任所致。 “快让开,有紧急军情!” 前段路段,传来了一声高喊声,军阵退至两边,纷纷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李承乾也不由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启禀太子殿下、将军,在十里外,发现了倭军的大量骑兵,而且还正在向我军冲来。” 斥候跑到跟前,立即匆忙的说道。 对于骑兵来说,十里的距离,也只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 纵使现在得知了军情,那又能如何呢? 变阵,可能吗? 现在肯定是已经不可能了。 人数如此众多,待前面的命令传到后面,前军很有可能已经被杀欻了。 在这样一个狭小的山区里,骑兵能够直接横推过来。 “太子殿下,末将愿领军前去拒敌之。” 黑齿常之欲要将功折罪,不过这也不是他冲动所为,而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人数优势已经不存在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 “武行听令,你速领亲卫队前去拒敌。” 若要说,最为英勇的将士,当然当属于李承乾的亲卫队了。 “太子殿下,请恕末将难以从命,末将只负责殿下的安全。”武行为难的说道。 “兵败如山倒,到时,伱们又岂能护本宫周全,其他将士,多日以来,都血战沙场,已是疲惫之师,很容易会被击溃,从而极可能演变为全军大溃逃。” “本宫这是命令,不是在和你商量,你速领一千名亲卫军前去拒敌,其余之人,自然可护本宫周全。” 李承乾可不想将一手好牌打的稀巴烂,重蹈战神朱祁镇的覆辙。 每次战役,都需要慎之又慎。 “遵命!” “你们随我一起来,别让其他军部的将士以为我们只是一个摆设。” 武行早就磨刀霍霍了,想上战阵杀敌好久了。 但是他们是李承乾的亲卫,所有很难得到这样的机会。 “战!” 其他的亲卫,也均是上前一步,踏地有声。 哪怕是身着重甲,也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前进的速度。 “黑齿将军,你传令下去,全军原地休整,没有军令,谁也不许乱动。” “另外,从军中挑选精锐,前去接应武行。” 李承乾又迅速的布置起来。 只要不动,难便乱不起来。 动乱之时,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人,被未知的恐惧所支配。 “勇士们,叛军无道,自有天戮,随我冲杀,诛杀敌寇。” 海人皇子等待的战机已经出现,可以说,其一来,便是在此埋伏,等待李承乾从这里经过。 倭国的骑兵马上就从另一头冲锋而来,骑士们均是飞舞着倭刀,欲要大开杀戒。 将所有的恨意都注入了此次的冲锋之中。 “盾阵!” 面对骑兵,武行还是从容不迫的指挥着。 而其手底下的军士们,同样是无惧。 骑兵天克步兵,这是常识。 然则,那只是对付轻步兵有用。 武行如今率领的军卒,装备精良,是这时代之中,最高的锻造标准。 他们是重骑兵,也是重步兵。 上马就是重骑兵,下马就是重步兵。 重的便是他们身上的铁甲,因此这些军卒们都是人高马大,力气超群。 “咚!咚!” 数十张两米高的铁盾,竖立在了前方,宛如是一道铁墙。 “破!” 海人皇子不信这个盾牌能抵挡住骑兵的冲击力。 当然,如果仅此而已,想要挡住骑兵的冲锋,那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骑兵是唐军的标配。 唐人善于骑兵作战,但也更善于对付骑兵。 论骑术,唐人肯定是不如东突厥、回纥等草原游牧民族,但是依然能战而胜之,那肯定是有独特的一套战术在。 而对于倭国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骑术,显然也没有让这些将士感到有压力。 因为这都是他们玩剩下的。 在骑兵距离只有十数丈距离的时候,盾阵的缝隙着中,突然便刺出了长长的战矛,行程了一片矛林。 尖刺上泛着寒光,能将人马捅成千疮百孔。 战马见状,无不极速的急停下来。 战马是通灵性,明知前方是死路,它是不会撞上去的。 要是经验丰富的骑士,在破阵的时候,会在关键的时候,用黑布遮住战马的眼睛。 倭军前面一停顿,便引起了连锁反应,后方的骑士还在冲阵,便拥挤撞成了一团。 战马也都是能从缝隙之中穿过,但是奈何数量太多了,还是有不少的战马和骑士被践踏至死。 最为致命的还是骑兵队被逼停了下来。 没有了速度的骑兵,那也没有了任何优势可言。 “变阵!” 就在这时,盾牌被推开,数十名被盔甲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唐军军士,手持大刀冲出。 大刀很长,足有两米多长,比人还要高处半个头去,白晃晃的刀刃也足有一米之长,给人的压迫感十足。 “杀!” 短兵相交,双方顿时冲向了对方。 在这狭窄的山谷内,能容身战斗的,也只不过才是数十人。 血雨飞洒,刀刃如同划过白纸一般,将人与马一同劈成两半。 也有马头被削飞而去的。 这一幕的视觉冲击力太强大了。 让倭军都不由胆寒非常,只是被劈死了几匹马,就让原本高昂的斗志被彻底的击碎。 这支奇怪的军容队伍,好像就是专为克制骑兵而建的。 实事确实也是如此,这便是骑兵的克星--陌刀。 陌刀所过之处,人马皆碎。 陌刀大规模用于军队,是在高宗时期,对战西突厥之时。 陌刀作为唐四刀之一,早在贞观年间,已经出现了,也逐渐的应用到了军队之中。 陌刀名声大噪是在香积寺之战之中。 唐刀,其实并不是一种,而是四种,另外的三种唐刀,分别是仪刀、横刀和障刀。 顾名思义,仪刀只是礼仪用刀,是在特殊场合之时,皇帝与禁卫所用之刀,通常是用尊贵的木料或是金银打造而成,非军用刀。 障刀则是一种军用军佩刀,与倭国的倭刀相似,近身搏斗专用,更是属于将领一级的配带,还有一定的装饰作用。 横刀,也是一种军用刀,不过更多的是配备于衙役和宫中士卫,因为其佩戴之时,是横背于腰部,而得名为横刀。 在四刀之中,还是最属陌刀杀伤力最大。 在战场之上,只需挥刀,便能震慑敌胆。 面对凶神恶煞的陌刀队,战马都不由的在往后退怯,视乎被其强大的杀气所慑。 手持陌刀的唐军将士,则是趁势冲杀而上。 他们身背重甲,直接是无视倭军的刀枪,挺入到马群之中,奋力挥舞陌刀。 每一刀,都带起大片的血雨。 几十人冲入千军万马之中,宛如入无人之境。 前有堵截,后无退路。 倭军还是避免不了被屠杀的命运。 拿去刀枪,也还是被屠杀,好像一直都在做无用功。 “怎么可能,这些叛军还是人吗?” 高地之上的海人皇子目露惊骇之色,这已经打破了他对战争的认知。 在唐军这里,根本不存在兵种相克。 在他们的面前,军卒、平民都是一视同仁,都只是一刀的事。 立于远处的海人皇子都感到了恐惧,更别说是暴露于唐军将士刀刃之下的倭国军士了。 之前这狭窄的小道是战机,现在却是成了他们都墓地。 这还不是最让他们绝望的。 破空声响起,数百道箭矢凌空飞射而下,密密麻麻,也让倭军们头皮发麻。 刀枪都难伤重甲兵,这样的箭雨对于陌刀队来说,就是在打掩护。 在紧密的配合之下,短短的时间之内,倭军就倒下了上百道尸体。 战马在血水之中哀鸣。 战斗还未结束,陌刀队军士还在肆无忌惮的冲杀着,原先玄黑色的玄甲,已经染为了猩红色。 一劈一砍,就有人马倒下,没有过多的招数可言,任何的技巧武功,在这一身黑甲之下,也变得徒劳无功。 这极就是科技技术造成的碾压。 “不要退,不能退,全部冲杀上去,将他们压死。” 海人皇子想到了什么办法一样,大声的吼道。 不过这也只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人马未至,便被箭雨射杀。 武行指挥着盾阵继续前行推进,数千人,被数百人横退了出去。 “后军转为前军,撤退!” 无奈之下,海人皇子只能不甘的下令撤退。 原本心存死志的倭军,还能奋起反抗,有望突破防线,但是这时候,每一个人都如同泄气的气球。 争先恐后的欲要调转马头,远离这可怕的杀神。 “所有人听令,冲锋!” 武行见倭寇欲要撤离,于是便放弃了防守的阵型,大开盾阵,又有上百名手持陌刀的军士,冲杀而去,扩大战果。 一场危机,就此化解。 也只能说,海人皇子还是太年轻了。 如果换上李道宗、薛万彻这样的猛将指挥。 哪怕是有陌刀队阻拦,也是足可以破阵。 第二百零九章围而袭扰 以待夹击 没有什么军队可以做到真正的无敌,只有相对而言。 当策略运用得当,还是完全有可能战而胜之。 陌刀队确实是防御无双,陌刀更是所向披靡。 但是短板也十分的明显。 只是追击出了半里地,便累的气喘吁吁,追不上逃亡的倭军了。 如此的重步兵乃至是重骑兵,也只能用于防守作战,出其不意,而不能长时间的奔袭。 另外,就是打造出一个这样的重步步兵,资源消耗是其他兵种的几十倍乃至是百倍。 杀死这样的一个兵,也是相当于杀了数十个兵卒了。 “传令告知太子殿下,危机已经解除,可以继续行军!” 武行看着倭军逐渐远去,也只能任其自行退去,没有追杀的可能。 “盾兵前推,弓驽兵押后,保护大军前进。” 这是一次示警,让唐军自下而上,都有了警觉。 而得以脱身之后的海人皇子,就是那惊弓之鸟,哪里还敢阻止反击,惊慌失措的逃了没影。 誓师之时代豪情壮志,都已经被抛到了脑后。 此时的脑海之中,倒映出来的,尽是陌刀军士那宛如恶魔的血影。 骑兵连番逃窜,不到一天的时辰,便又赶回到了孝德天皇布防的地方。 哪怕是进入到了大营之中,海人皇子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得知消息的倭军大员们,也纷纷赶来。 待见识到了海人皇子的狼狈模样后,所有人的心都猛的一沉。 “天皇陛下败了,叛军不是人,他们是魔鬼,他们所过之处,人马皆斩,太可怕了!” 人海皇子止不住的颤抖结巴的说道,眼中全是恐惧之色。 没有经受过大战洗礼过的海人皇子,被吓傻了。 很难让人想象,这是什么样的打击,让一个智勇双全的皇子,被吓成这样。 “仔细说来,到底发生了何事?” 孝德天皇耐心的问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多时,海人皇子才逐渐回过神来,将事情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 “你先下去休息吧!” 如果不是非常时期,孝德天皇真的想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海人皇子给砍了。 自己是逃回来了,但是那精挑细选出来的士兵,没有被唐军杀死,反而被他给丢在了外面,只顾自己的死活。 要知道,这可是倭国最后的家底了。 败光了家底还不说,还将畏战、恐惧的情感带到了军中。 惊魂未定的海人皇子才如遭大赦,谢恩之后,才告退离去。 “天皇陛下,回来的军卒,已经将叛军化的消息传了开来,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中大兄皇子脸色同样不好看,心中更有疑虑,难不想唐军当真有如此的可怕。 一人说也就罢了。 但是所有归营的人都这样说,让他也不得不信了。 “是何等传言?” 孝德天皇开口询问道。 “均说叛军军士无惧刀剑劈砍,以人力便可抗拒战马,还能一刀将人与战马一起砍为两半,沐浴鲜血而生,是从地狱之中爬出的恶鬼。” 如果谣言控制不住,很有可能军心就此溃散,畏惧与唐军作战。 “将这些妖言惑众的军士全部抓起来,以叛军奸细处置,斩首示众。” 孝德天皇狠狠的说道,这可能不是这些军卒的错,但是在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 可能用不了两日,唐军就会到了这里,此时孝德天皇只能想尽一切办法稳定军心。 “那海人皇子呢?” 中大兄皇子隐晦的提道。 “该如何办,就如何办吧。” “你们都退下去吧,让本皇静一静!” 孝德天皇摆了摆手,疲惫到极点。 满朝大员,好像没有谁能够真正为自己排忧解难的。 有的只是添堵。 原本是想要中兴之主,却没有想到就要成了亡国之君。 一声叹息,道尽了孝德的心酸。 只能说是倭国的根劣了,一直以掠夺为目的,才会遭受到如此的人道毁灭打击。 孝德天皇不知后因,只能归咎于李承乾的残暴上。 也许是太累了,孝德天皇不久之后,便进入了梦乡之中。 享受着最后的静谧时光,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干什么?” 而刚躺下的海人皇子,则被几名倭军提了起来。 “海人皇子,你已铸成大错,理法难容,念在伱我同袍之情,本皇子,今天特来送你一程。” 中大兄皇子自帐外走进来,没有半点幸灾乐祸的样子,反而多了一股唇亡齿寒的悲愤。 海人皇子眼中的挣扎之色褪去,代替的是释然之色。 “非战之过,而是天欲亡我大倭民族啊!” 战败之责,海人皇子自知不能幸免,仰头大喊,多是不甘。 “叛军不可战胜,中大兄皇子,你速去劝天皇退军,逃出海外去,方能保留我倭国的火种,不然以李承乾的手段,必定会亡了我们的种。”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海人皇子确实在为倭国的未来而考虑,如今只能暂避锋芒。 “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危言耸听,怕你是真的已经投靠了叛军,给本皇子把他的嘴巴堵上。” 中大兄皇子大喝道。 至于海人皇子的忠告他有没有听进去,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但是在军营里,绝对不能再散播这样的谣言了。 海人皇子被五花大绑,嘴巴还被一块大抹布堵上了。 只听到海人皇子呜呜的挣扎声。 “带走!” 中大兄皇子头也不回,便拖拽着海人皇子往军中而去。 大军队校场之中,早就聚满了军卒,在校台之上,还跪绑着一大群军士。 海人皇子也被带入到了其中,被按跪于地。 随之,中大兄皇子也站到了校台之上,目光凶狠的扫过众人。 “据查明,这些逃兵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为了逃避罪责,故意将叛军化的消息,传入军中,动摇军心,其罪可诛。” “当即执行,以正军心!” 随着中大兄皇子的一声令下,刀斧手没有任何的犹豫,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劈砍而下。 数百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下来。 浓郁的血腥味,也逐渐冲洗掉了倭军畏战的情绪。 而在那唐军阵营之中,则呈现出与倭军截然不同的一番热闹景象。 当他们一路行进到了一片开阔平坦之地后,立即着手安营扎寨,并迅速展开严密的防御部署。 只见营帐如林般矗立,军旗飘扬,好不壮观! 与此同时,阵阵炊烟袅袅升起,弥漫于整个营地上空。 军卒们正忙碌地杀猪宰牛,为即将到来的盛宴做准备。 李承乾深知此时正是鼓舞士气、激励军心的关键时刻,于是果断地下令犒赏三军。 夜幕降临,盛大的酒宴拉开帷幕。唐军的将士们纷纷围坐在一起,开怀畅谈,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他们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载歌载舞,尽情宣泄着这些日子以来积压在心头的种种压抑情感。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回荡在夜空之中。 逐渐抹平战争留下的创伤。尤其是像这般规模宏大的杀戮场面,更是容易无限滋长战士们内心深处潜藏的戾气。 因此,适当的犒赏不仅可以缓解紧张气氛,更是一种有效调整军中将士情绪的常规手段。 通过这种方式,可以让他们暂时忘却战场上的血腥与残酷,重新调整心态。 经过整整三天时间的休整调养,李承乾终于再次下达了开拔的命令。 次日清晨,唐军整队出发,继续向着前方挺进。 仅仅过了一天,一座高耸坚固的土墙赫然出现在他们眼前,宛如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挡住了前进的道路。 土墙上密密麻麻地竖立着尖锐锋利的木头,令人望而生畏,根本无处落脚,更别提发起冲锋了。 “太子殿下,如今雨水充沛,道路泥泞,倭军如今以土石构建防线,人马一旦冲锋,有可能会陷入困境之中。” 程名振行至李承乾的身边,指了指漫山遍野被我军倭起坑洼。 倭国因为四面环海,雨水本就充足,加上雨季来临,这就让大军行军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如今倭军更是主动挖出新土,那就更让道路变得泥泞不堪,成为了阻挡唐军前进的第一道防线。 “而倭国占据上方有利位置,居高临下,可以肆意进行射杀,攻取的难度比坚城更甚。” 程名振一眼就看出来了优劣所在。 “附近的地形可都勘察完了?可有其他进攻的路线。” 李承乾看向几位大将问道。 “都已经勘查过了,道路尽被挖毁,高处还有守卫看守,一旦靠近,就会被发现,可以说无懈可击。” 武行回道,他的除了要护卫李承乾外,那便是收集所有的信息。 “看来,倭国出了一个了不得领帅啊!” 李承乾不予评价道。 充分的利用了地利和天时来构建防线,这让唐军有力使不出。 “太子殿下,如今该如何破敌?” 黑齿常之请教道,在唐军们的心中,李承乾才是最厉害的那个统帅,往往都是能预敌于先。 只要一出决策,便能置人于死地的那种。 对战倭国,没有案例参考,这也是为难了李承乾了。 “等!” 半晌之后,李承乾才吐出了一个字来。 几人也是愣,这是什么破敌之策。 他们本来就是后勤补给出现了危机,而这又是在倭国本土作战,是绝对不能将对方困死的。 “倭军防守周全,想要从正面攻城,绝对是不可能的,我只需在此列阵吸引倭军注意力就足以。”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土炸药,也不能破城。 最多也只能炸出个土坑来。 只能智取,不可强攻。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等待刘仁轨将军从后破敌。” 经过李承乾的点明,几人都想到了另外的一支大军。 “对,正是如此,本宫想,刘仁轨现在也已经饶到倭国的北部了吧。” 李承乾抬眼仰望,落子无声,刘仁轨率领的水军,是一支奇军,往往能够出其不意,出现在意想不到地方。 只要断了倭国北部的粮道,这镇守在此地的倭军就会陷入到巨大的危机之中。 “几位将军,你轮番对城中倭军进行骚扰,时刻要表现出进攻的姿态来。” 李承乾进行了部署。 几日之后,唐军于不远处,划木,建造登城的云梯以及槽车,大有总攻的味道。 同时,各个陡峭的山道之上,也可时常看到唐军的身影,他们在铺路造桥。 这一幕幕,都让倭军全体军士都紧张不已起来,每时每刻都进行着最严密的巡逻,生怕在下一秒,唐军就发动进攻。 就这样,唐军以极少的数,去消耗倭军大量的精力。 倭国北海道的最端的郡县,被称为常隆郡,这里渔业丰富,如果在其他的时候,肯定会见到渔民在海边打鱼。 但是如今,却是显得异常的荒凉,不见人烟。 “刘将军,斥候来报,岸上并没有发现倭国的军民,可着陆上岸。” 大洋之上,漂泊着百来艘巨舰。 刘仁轨立于船头,目光幽幽,望向前方的陆路之上。 身后,是扶余福信恭敬的站立着。 扶余福信不用多说,也是百济的名将,李承乾没有治罪,而是让其随军建功赎罪。 主要是能用之人太少了,李承乾拉的战线又太长了,需要人员做事。 “让人去了解情况,其余船只靠岸,迅速占领这里的州府。” 刘仁轨一路杀来,对于倭国的行政特性以及战备情况,都有了一个大致了解。 随着水军登陆上了常隆郡,合围之势便已经形成。 “将军,已经查明,常隆郡内的十三岁以上的男丁都被征召入军,赶赴难波城拱卫皇都去了,现在留在这里的,都是老弱妇孺呵呵孺。” 不多时,扶余福信再次出现在了刘仁轨的一旁。 “如此说来,太子殿下他们取得大胜了,迫使倭国采取如此极端的募兵方式。” 刘仁轨沉思了一会,脑中飞速的思考着。 “立即召集五千精锐,本将亲领奔袭,支援太子殿下破敌,你且领军随后,按照之前的军令行事,寸草不留。” 刘仁轨很敏感的察觉到了战机。 他们出现在了倭军的身后,如果李承乾尚未破敌成功,他是足可以给予倭军致命一击的。 第二百一十章夜袭之战 以刘仁轨的腹黑,肯定尚未如此结束。 在行军的过程之中,他们屠戮了数个村落,将倭国的服装穿上,光明正大的成为了倭军,不加掩饰的加急行军。 这样就极大的避免暴露的风险。 以倭军之名,行唐军之事。 在下野郡中,与唐军对峙多日的倭军各大将领,都不由出现了心慌意乱的情绪。 “天皇陛下,叛军多日以来,均是只在城下做做样子,虚张声势,想必是有更大的图谋。” 唐军的异常举动,也是引起了倭军将领们察觉。 “就怕这是叛军的计谋,一旦我们放松了戒备,他们就会真的领军袭杀。” 孝德天皇扫视了一众大员一眼。 这是赤裸裸的阳谋。 虚实难定,让倭军们都难以判断。 这是疲军之计。 “叛军这是滋扰之策,用极少的兵力来牵扯住我们大军的全部心神,如此以往,将士们都难以入睡,时常处于高压的情绪之中,有可能会发生军变。” 右大臣大伴长德不无忧虑,明明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却是不能阻挡。 每当他们要放松之时,四周都会响起震耳欲聋的鼓声以及唐军的喊杀声,炸一听,都会认为是唐军发动总攻。 当他们都爬上土城进行防守的时候,唐军便又会就此退去。 要是你不当回事的话,唐军又很有可能就此冲杀上来了。 “我们防线稳固,不应该将全部兵力投入到防守之中,休息一部分,巡防一部分,日夜巡防。” “叛军都会在间隔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发出冲喊声,并组织佯攻,我认为,应该不加以理会。” 中大兄皇子说道,好像已经了解了李承乾的进攻节奏。 “轰!” 就在他们话说的档口,一道惊雷声宛如在耳边炸起,隐约之间,还可闻到冲杀之声。 发生了什么? 几人全部都不约而同的冲出了营帐,欲要一探究竟。 同时,军营之内的倭军战士,一个个也如同惊弓之鸟,都乱做了一乱。 “肃静!立即组织军队抵御!” 孝德天皇大声呼喊着,他的出现,确实也稳定了军心。 随之倭军们全部涌上到了土城之上,唐军,便也在这个时候,逐渐退去。 只见土城之下,被炸出了一个大坑,还导致着一片城区倒下,出现了一个大缺口。 如果没有重兵守卫,唐军定会冲此冲杀而进。 这让之前他们所商量的计策,都化为了泡影。 怎么能不全力防守呢? 一旦给了唐军可乘之机,就是倭军灭顶之灾。 有机会,唐军就会全军押上,没有机会,也能搞的倭军全军上下震动。 太被动了。 一直按照着唐军的节奏在进行。 “天皇陛下,如此下去,绝对不行,军心定有溃散之时。” “叛军不让我们睡下,我们也不能让他们安宁,也许这是一个机会!” 中大兄皇子望着那城区倒塌之处若有所思。 “机会?” 孝德天皇也一样的看向那处巨大的缺口,只是心思各不相同。 他在思考,唐军到底是掌握了什么武器,竟然能将城区就此弄塌。 这远非人力可比。 这不是机会,只是绝望。 城破只是时间的问题。 此时的布防军士们,更是惊慌不安,口中更是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 惊慌的情感在倭寇的军队之中流传开,目睹着这一切的倭军更是自言唐军有妖法,战心顿失。 随着时间的流逝,之前斗志高昂的倭军,被唐军制造出来的噪音消磨殆尽。 “对,这是一个机会,唐军一直都以为我们怯战,为何不主动出击呢?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惧怕这些唐军呢?” 中大兄皇子的反问着,他们是没有与唐军战过的,就先入为主的以为不敌,进入了守势。 “唐军一直在养精蓄力,作息规律,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而我军却是日渐消沉,此消彼长,危矣。” “不如主动出击,杀唐军一个措手不及!” 另外的几位倭国大臣,同样劝说道,他们的想法都颇为激进。 “好,那就杀唐军一个措手不及!” 孝德天皇目光坚定的看向唐军,欲要破釜沉舟。 是晚。 在黑夜的笼罩下,倭军的大营之中,站着一列列军士,他们身姿挺拔,任由雨水击打在他们的身体之上。 其额头之上,皆尽绑着一张白布。 这是孝德天皇组建出来的敢死军团,人数达到了五千人,每一个军士都发下了效忠天皇的誓言。 这是一种尝试,也是困境之下,倭国爆发出的求生欲。 “为天皇尽忠!为大倭国尽职!” 右大臣大伴长德高举起了手中的战刀,随着向孝德天皇一拜,便临军消失在茫茫的雨夜之中。 与此同时。 唐军之中,同样上演了相同的一幕。 黑齿常之立于营帐之前,后方是千余名唐军。 “太子殿下,如今大雨倾盆,能够淹没一切的声响,也能冲走泥泞的泥泽,是突袭的大好机会。” “加上多日以来,我军对倭军队袭扰,早就让他们疲惫,肯定想不到在如此的情况下,我军会进行袭击。” 突袭作战,才是黑齿常之最为拿手的战略。 极能抓住战机,以弱击强。 “事情还未到如此地步,要以将军亲自犯险冲杀入敌阵。” 李承乾则是认为稳扎稳打就可以了,黑齿常之是一张王牌,在对付吐蕃这样的大敌之时,才会用到黑齿常之如此冒进。 现在打倭寇,就是大材小用了。 贸然进攻,怕是要在阴沟里翻船。 “太子殿下,这是难得的战机,破倭军而已,末将有万全之策。” 黑齿常之再道。 “我们认为,这是一个战机,对于倭寇来说,这也不外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李承乾话题一转,轻轻的击打在了桌面之上。 他从来就没有小觑过倭寇,如果是轻视,那便不会有灭国之战。 这是李承乾对倭寇太过于重视了。 “太子殿下是说,倭军为来袭营!” 黑齿常之反问道,想了想也是极为有这个可能。 如果换做是他自己,在如此的危机之下,也会是冒死一拼。 “本宫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毕竟坐以待毙,可不是这些倭寇的作风,黑齿将军可不要忘了,他们是极备侵略性的民族。” 夜晚偷袭,这是冷兵器时代,极为常见的战争方式。 代价不大,但是只要成功了,取得的战果都是巨大的。 “如此的话,我们就来个请君入瓮,再来个瓮中捉鳖。” 程名振点头道,一旦察觉到了动机。 那夜袭非但不能起到奇效,反而就是在送死。 “末将还是以为,我军应该双管齐下,进行两手准备,程将军领军防备来犯之敌,末将还是借机攻上倭军营营地之中。” 黑齿常之还是坚持自己的主张道,因为这并不影响他的计划执行。 “如此也好,不过黑齿将军要小心些,若是事不可为,便退回,不可冒险而行。” 战争总是充满了变数,没有谁能了定结果。 如果能尽早的解决战斗,谁都愿意。 所以,有些险是必须要冒的。 “遵命!” 两人就此退下,着手准备自己的即将到来的战事。 有得力助手在旁,确实也省去了李承乾的诸多烦恼。 他只需掌握大方向,具体的细节,有人员去执行。 对于李承乾来说,倭国之行,不是在行军打仗,而是更像是一场观光。 “哗啦!”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道耀眼的闪电如同一把利剑划破了漆黑的夜空,惨白的光芒刹那间照亮了整个大地,将一切都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清晰。 在这短暂的光明之中,无数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茫茫的雨夜之中。 这些身影犹如鬼魅般悄然无声地的,前方那突如其来的众多身影,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毫无防备,一时间陷入了极度的惊鄂之中。 “杀!” 就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黑齿常之率先做出了反应。 果然不出李承乾所料,倭军也真的胆敢前来袭营。 但是不巧的是,双方的人马竟然撞在了一起。 唐军的将士们闻声,毫不迟疑地拔出腰间的刀剑,寒光闪烁之间,他们借着最后一丝闪电带来的余光,猛然的扑向了倭军。 刹那间,喊杀声响彻天地,与阵阵雷鸣相互呼应。 由于天色太过黑暗,双方士兵根本无法看清对方的面容和服饰,只能凭借着本能去判断敌友。 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每一个人都为了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而拼命厮杀着,完全不顾及周围的情况。 这场战斗注定是无比惨烈的,雨水不断地倾泻而下,与地上流淌的鲜血相互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河。 战士们的呼喊声、惨叫声以及兵器相交的撞击声交织成一片,构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乐章。 唐军的优势还是无比的凸显,只见倭刀劈砍在其身上,迸溅出了耀眼是火花。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支奇袭军,所装备的铠甲,当然也是最好的那一批。 只要不是砍杀到脖子这样没有甲胄援护的地方,就不能给予这些将士造成致命伤。 哪怕唐军在混战之中,互有误伤,也无伤大雅。 在不知不觉之中,倭军就处到了绝对的劣势之中。 但是在这样的混战之中,倭军之中也无一人能够察觉到。 各自为战进行厮杀,直到战死。 由于没有看到整体的情况,也就没有了恐惧之心,没有溃逃的事情发生,只有死战的两方将士。 但是精神上的坚强,却如何也比不上钢铁上的坚硬。 在唐军无情且肆意地挥刀猛砍之下,一个接一个的倭军士兵惨叫着倒在了猩红刺目的血泊之中。 每一次刀剑相交,都伴随着飞溅的鲜血和凄厉的嚎叫声,整个战场仿佛被血雾所笼罩。 这场惨绝人寰的厮杀,从夜幕深沉一直持续到了天边泛起微弱的鱼肚白。 漫长而残酷的战斗让双方都精疲力竭,当黎明的曙光终于穿透黑暗洒向大地时,无论是唐军还是倭军,似乎都在这一刻恢复了些许理智,不约而同地纷纷向后退开。 放眼望去,战场上触目惊心的景象令人不寒而栗。 横七竖八躺满了倒地的尸体,有的残缺不全,有的则面目全非,难以辨认。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其中身着唐军战甲的军士却是寥寥无几,绝大多数都是倭军的尸首。 大伴长德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无法掩饰的惊骇之色。 经过昨晚那场噩梦般的激战,他深深地感受到了他们畏惧如虎的唐军真正可怕战斗力。 在那样混乱血腥、生死一线的战况下,双方所谓的士气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双方单兵实打实的作战能力较量。 而结果显而易见,唐军在与倭军的交锋中展现出了绝对的优势,完全就是一种碾压性的态势。 大伴长德身旁还站立着为数不多的几名倭军士卒,但此时他们的眼神已变得空洞无神,对死亡的恐惧似乎早已将他们的灵魂吞噬殆尽,使得他们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浑然不知何为生,何为死。 然而,对于那些站在土墙之上目睹了这一切的倭军来说,眼前这无比惨烈的场景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味。 它不仅没有激发起他们对敌作战的勇气,反而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们心上,更加深了他们内心深处原本就存在的恐惧。 他们亲眼看到,他们的战友被唐军轻易斩杀,而自己手中的刀,却是砍不破唐军的躯体。 唐军就是刀枪不入,这让他们如何去迎战。 孝德天皇望着最后的一名敢死队员,惨死于唐军刀下后,不由的攥紧了拳头。 但是内心却是越发的无力。 他自然知道这不是其他的原因,而是唐军的战甲太坚硬了,不是他们这样的技艺锻造出来的倭刀能砍破的。 “告诫三军,与叛军对战之时,要砍他们脖子,这样才能规避铁甲的防备,同时严加守卫,不得再去迎战。” 一次尝试,也就这个宣告失败。 不过,在大军混战之中,要精准的砍中对方脖子,这也是极为不现实的。 所以,孝德天皇,又不得不再次进行固守,这样才能换取得到一线生机。 就这样,双方又陷入到相互拉扯之中。 但是此时的刘仁轨部,却以倭军的身份,进入到了难波皇城之中。 对皇室乃至是倭族的贵族展开了血洗,封锁了各大城门,没有让一点消息走漏。 直接断了倭军的后方补给,就如同是一把钢刀,插入到了倭军的咽喉之处。 使得下野郡的倭军,陷入到了前后夹击的危险境地之中。 第二百一十一章诱敌深入 一战定乾坤 “已经三天了,为何后方补给和兵源没有及时补充到位呢?” 很快,倭军便发现了后勤补给的缺失。 为数不多的几员大臣便匆急的找寻孝德天皇商量对策,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们都感觉到了一股危机正在向他们逼近。 “如今雨季来临,可能是有路段倒塌,才延缓了行程。” 孝德天皇还是一如既往,在努力的稳住全军的士气。 同时,也报着一份侥幸。 在他的解释下,各级将领也不好再提问其他,只能默默的等待着。 但是这样的日子,一等就是五天,倭军的补给也已经即将耗尽,还是不见有物质乃至消息传来。 这一日,孝德天皇派出的斥候折返了回来。 其带来的消息,彻底的将孝德天皇推向了深渊之中,也将倭寇的推入了死地之中。 但是他来不及悲伤,因为眼下他们正在面临着全军覆灭之危。 “难波皇都已经被叛军攻占,粮草断绝,后路已断,今天若不誓死而战,则再无可战之时,全国危矣,我大倭民族亡矣。” 孝德天皇没有选择隐瞒,而是召集全军,进行了通报。 欲要以此,激发出全军的斗志,背水一战。 “叛军的手段,你们也都是知道,投降也只有被屠戮的份,唯有拼死一战,击退叛军,才能活命。” “今日,就是与唐军的决战之日,诸位武士们,可愿与本皇并肩作战。” 说罢,孝德天皇穿上了战甲,提刀向城外的唐军经营而去。 “愿为天皇尽忠!” 其身后的倭军大喊着口号,也紧随着孝德天皇的步伐,越过他们的修建的土城,杀向了唐军军营。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更何况是被彻底逼到了绝境之中的十数万倭军呢? 唯有拼死一战了。 因为,投降了,也只会被屠杀。 漫山遍野的都是倭军的呐喊声,十数万的人马发动了总攻,还是有着极强的压迫感。 唐军的军营之中,也出现了少许的慌乱。 毕竟入目之处,都是倭军。 “传令各军,全部拱卫中军,快速组建盾阵防御,弓弩手占领高地,准备待命。” 倭军的突然袭杀,也让黑齿常之变得手忙脚乱起来。 随着旗语招扬,整个军营瞬间行动了行动了起来。 一排排盾牌竖立在了倭军冲锋的必经之路上,形成了一堵不可撼动的铁墙。 “骑兵破阵!” 不知何时,倭军的大队骑兵已经出现,并开始向盾阵冲锋而去,如果不能破了着盾阵,倭军只有被射死的份。 “风!风!” 唐军的军阵之中,突然响起了整齐的呼喊声。 嗖!嗖! 破空声响起,天空在这一刻,也变的阴暗了下来。 无数的箭矢落下。 冲在前方的倭军如同麦苗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人马均被射成了刺猬。 “继续冲杀,为了武士的荣光,也为了大倭国的荣誉。” 孝德天皇继续的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心中却是在滴血。 只能用将士们的血肉之躯去消耗唐军的装备铁器了。 冲锋在继续,杀戮也还在继续。 哪怕是冲杀再多的人,也不能踏过唐军用箭雨构建的死亡防线。 “骑兵待令,盾兵押上!” 见到骑兵的速度,并未能冲击而过。 孝德天皇也不得不改变策略,让士兵举着盾牌稳步推进。 “投石!” 另一边的程名振也大呼一声,几十辆投石车一起发射。 巨石破空飞出,带着尖锐的风声砸入倭军的盾阵之中。 顿时,木质的盾牌被砸的稀碎。 不少的倭军,也被砸的皮开肉绽。 擦之既伤,砸之既死。 投石车,于军中作战的作用程度比肩于弓箭,是一种杀伤力十足的军用武器。 在春秋战国之时,便已经应用于了军事领域。 投石车的制作,也是非常的简单,就是利用杠杆原理,几位军卒一起发力,将石头抛出,进攻的距离,比弓箭还要更加的远。 中国象棋黑中的“砲”,其实指的就是投石车。 但是随着后期火药的应用,投石车装的也不再是石头,而是炮火。 所以在象棋之上,红方上的就是这个“炮”。 在影视之中,在攻城的时候,都可以看到发射出的带着火焰的铁球,等砸到城池之时,就会猛然炸开,造成大片的伤亡。 这就是最初的“炮”,也就是投石车的升级版本。 也是从最初作为远处攻击的军械,演变成为了攻城的利器。 不过,那都是宋代以后的事情了。 在隋唐之时,投石车还是作为克制盾牌兵种武器。 在投石车的不断摇臂之下,倭军还是损失惨重。 在连唐军的面都没有照过的情况下,倭军便付出了几千的战损。 在明知已无后路的情况下,倭寇们悍不畏死,依然在极速的冲杀而来。 数量太多,弓箭手和投石车也不能全部兼顾得到。 “武行,将霹雳火全部拿出来,全部交于程将军,让其当做石头,全部投到倭军之中去。” 李承乾脑子灵光一闪,在投石车,不就是现成的炮架吗? 很快,巨石被换下,一个个铁球被换了上去,引信被点燃之后,立即被抛飞了出去。 “轰!轰!” 落地之后,便轰然炸开,无数的残肢断臂飞射而出,硝烟弥漫,土炸药所落之处,都形成了一个个空白地带。 每一处,都足有数十人伤亡。 剧烈的爆炸声,更是引得倭军之中的战马惊乱,飞奔乱窜起来,撞死践踏了不知凡几。 在十数万的人群之中,这种杀伤力,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不过,这巨大的动静和响声,还是在倭军之中引起了不小的动荡。 倭军全军押上,从四面八方攻来,正面虽受到巨大的阻碍,但却并没有影响全局的战局推进。 殊死一战,有进无退。 “太子殿下,如今倭军士气正盛,我军是否要暂避锋芒呢?” “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军势正盛,再而衰,三而竭,倭军如今不知何缘故,士气大涨,悍不畏死,我唐军虽无惧之,但如果正面迎战,定有损失。” 程名振匆急来至中军帐下,向李承乾进言道。 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战果,才是为将之责。 在明知道敌方士气正盛之时,针锋相对,是为不智。 “程将军言之有理,那便依照程将军的策略进行吧,传令全军,边打边退,利用远程武器,消耗敌人。” 李承乾也有耐心,十数万人的大战役,非一日就能结束的。 唐军撤退的很有章法,后军辎重先行撤离,前军还在拼杀。 撤退,并不是想象之中的那样,一拥而退。 “唐军不敌了,不要让唐军撤离,杀过去,诛灭所有来犯之敌。” 立于高处的孝德天皇见状,大声的指挥着。 随着旗帜的挥动,倭寇们也不由士气再次高涨,纷纷冲杀而去。 唐军前方的盾阵一阵剧烈的晃动,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突破,面对着突然加大的压力,盾兵们却无一人后退,亦是死命的抵御着。 这也为弓箭手们提供了绝佳的射击机会,随着后方的箭雨落下,一批又一批倭寇的倭寇倒下。 这些倭寇都是临时征招过来的,是不可能有盔甲的,所以死伤无数。 “开阵!” 黑齿常之挥手,在倭寇们还处于慌乱之时,盾牌被打开,手持短刀的唐军军士冲出,挥刀便砍,将近在咫尺的倭寇砍杀。 盾兵、弓兵和步兵配合的无比紧密,是一场华丽的视觉盛宴。 以零伤亡的情况,轻而易举就斩杀了数百名倭寇。 这只不过是整个战场的冰山一角。 唐军的一支军队之中,都是有着各种兵种,是按照着一定的比例的调配。 在10000人的军队之中,弓必备有10000张,也就是说,入伍之人,必须要会射弓,因为都是大军团作战,都是齐射的多,对于军卒善射的要求并不高。 而刀枪也是各10000,是常备的武器,缺一不可,至于是盾牌亦有3000,每三人配备一名盾兵,每四人配备一名弩兵,在巅峰之时,每四人配备一名陌刀兵卒。 也就是说,在唐军的最小编队什队之中,都配备有盾兵、弓弩兵和骑兵。 只是在不同的时候,会有不同组合。 这也是极大的保证了唐军,能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着战力,以及适应各种的对战环境。 “弓弩手掩护!向后撤退!” 在脱离战圈之后,各部军官立即下令后退。 虽然并不是全军在东同一时刻完成,但是也并没有引起过多慌乱,唐军还是呈现出了后退的趋势。 这是有组织的后退,战力不减,在后退的过程之中,不断的蚕食倭军。 避免了和倭军硬不硬,短兵交接的局面发生。 唐军向来英勇,无惧一战。 面对诸多强敌均是不怕,何况是不善陆战的倭寇呢? 纵使倭军士气大盛,但是体现出来的战力,还是及其的有限。 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战略的运营,以最小伤亡,换取最大的战果。 然而,这一幕,落在远处的倭军众多的指挥官眼中,却是以为唐军发生了溃败。 “叛军溃败,全军掩杀,一个也不要放过!” 孝德天皇站在高处,望着如潮水般退去的唐军,心中那块沉重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近期以来积压在心头的郁气,在此刻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喷涌而出。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战场,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了彻底击败唐军、取得胜利的曙光。 那些原本就激动异常的倭寇们,听到孝德天皇的命令后,更是像打了鸡血一般,扑杀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样盲目的冲锋只会让自己离死亡更近一步。 尽管唐军在后退,但一路上所留下的,尽是一具具倭军的尸体。 倭军早已被眼前看似唐军溃败的假象迷惑住了双眼,全然不顾危险,如同飞蛾扑火般义无反顾地冲向了唐军那密集如雨的箭阵之下。 一时间,箭矢呼啸而过,带起阵阵血花和惨叫。 倭军一路疯狂追杀,却始终无法冲破唐军坚不可摧的盾阵。 每一次冲锋都像是撞到一堵铜墙铁壁上,不仅没有给唐军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自身伤亡惨重。 渐渐地,原本气势如虹、锐不可当的倭军开始显现出疲态和颓势。 在漫长的追杀过程中,倭军的锐气逐渐被消磨殆尽。 倭寇们的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动作也不再敏捷如初,他们变得迟疑了很多。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唐军虽然一直处于被动防守状态,但全军上下每个人都憋着一口气。 他们曾经身经百战,何时打过这般窝囊的战役? 竟然被这些装备简陋、身材矮小的倭国人逼得连连后退。 同时,在交战之中,战线也被拉长了许多。 “殿下,倭寇如今士气已然大幅跌落,我军反攻之时机已然浮现!” 程名振自开战伊始,便全神贯注地纵观整个战局,牢牢把控住局势的发展走向。 对于如此规模和形式的战役,其难度于他而言并不算高,故而他指挥起来可谓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毕竟,倭军的战斗力向来就未曾对唐军坚如磐石的防御体系造成过实质性的威胁。 正因如此,唐军方能始终占据主动地位,无论是进击还是退守,皆能从容应对,把握先机。 “既如此,那便即刻下令发起进攻,一鼓作气冲破倭寇的最后一道防线,结束征倭之行吧。” 李承乾面色冷峻,毫无表情地说道。此番战役的胜负结果,将会决定倭国最终的命运归属。 而此前萦绕在李承乾心头的诸多忧虑与困扰,亦将随着此役的尘埃落定而烟消云散。 “得令!传我军令至全军上下,各部将领听令,务必统率所属部队,全面发动总攻,誓要将倭寇彻底歼灭!” 程名振恭敬地躬身行礼后向后退步数步,紧接着一个利落的翻身跃上战马,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佩剑,高举过头,同时高声呼喊着策马冲向大军前方。 刹那间,唐军军中的气势陡然一变,变得气势汹汹,十分的迫人。 第二百一十二章踏灭倭寇 班师回程 “停止后退,全军御敌!” 一声令下,各部将领闻风而动,以最快速度将这道军令传达至每一个士兵耳中。 转瞬间,原本略显慌乱的数万唐军如同得到了定海神针一般,迅速稳住身形,列阵而立。 他们就像一块块坚不可摧的磐石,稳稳地扎根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之上,任他风吹雨打,亦无法撼动其分毫。 只见前排的将士们高举着厚重的铁盾,紧密相连,不留一丝缝隙,将整个军队援护得严严实实,让那些企图趁虚而入的倭寇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乘之机。 刹那间,无数支箭矢如同遮天蔽日的飞天蝗虫般从天而降,带着凌厉的风声呼啸而去,射向了倭军。 就在这一刻,唐军真正的军容终于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世人面前,军团之中透露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意,仿佛一群饥饿已久的猛虎,露出了锋利的嗜血獠牙。 “变阵,杀敌!” 伴随着指挥官员的又一道命令,盾阵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静止不动的盾兵们突然动了起来,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有节律地向前猛推着铁盾,气势如虹,仿佛排山倒海一般,锐不可当。 这些铁盾在此时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它们不再仅仅是防御工具,更成为了极具攻击性的武器。 凡是被铁盾撞击到的倭军,无不遭受重创,内脏破裂,当场毙命。 就这样,盾阵一路势如破竹,不断向前推进。 然而,当他们与倭军的大部队相遇时,对方凭借着人数优势硬生生地抵挡住了唐军前进的脚步,使得盾阵再也无法继续推进。 但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只见所有的盾牌突然间齐齐侧翻过来, 紧接着,一队队手持陌刀的精锐士兵从盾阵的缝隙之中穿插而出。 他们身着重甲,动作敏捷而迅猛,手中那明晃晃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所到之处,鲜血四溅。 只是一瞬间,那洁白如雪的刀刃便已被血水染成了暗红色。 陌刀军士们舞动着沉重而锋利的陌刀,每一招都气势磅礴、大开大合。 那威猛无比的力道,伴随着凌厉的风声,使得每一劈之下,皆能将敌人一刀两断。 刹那间,鲜血四溅,残肢断臂横飞,原本平静的战场瞬间变成了一片修罗地狱般的景象。 如此血腥残忍的杀戮场景,令那些向前冲来的倭军无不感到心惊胆战。 他们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眼前这群如魔神降世一般的陌刀军士,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是他们,就是他们这群可怕的魔鬼!” 军中,那些之前见过陌刀军的倭军将士,甚至被吓得肝胆俱裂,发出绝望的尖叫。他们再也顾不得其他,惊慌失措地连连后退,试图逃离这恐怖的噩梦。 然而,陌刀军并没有因为敌人的恐惧和退缩而停止手中的杀戮。 相反,面对如此密集拥挤的人群,他们犹如猛虎扑食一般,尽情地施展自己的绝学。 这些陌刀军士皆是经过长时间严格训练的精锐之士,他们的招数如出一辙,动作整齐划一。 每个人都保持着相同的标准劈砍动作,手臂高高扬起,整齐而迅速,然后猛地向前一挥,带起一道道寒光闪闪的弧线。 倭军士兵们在这些寒光之下,成片地倒下,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被拦腰斩断,惨不忍睹。 他们的躯体在陌刀的肆虐下变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陌刀这种长兵器在此时发挥出了巨大的优势。 即便现在双方处于短兵相接的激烈战斗之中,但倭军根本无法靠近唐军,往往还未触及到对方的身体,便已被无情地劈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反击,让众多的倭军高层陷入了极度的慌乱和无助之中。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想不出应对之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己方军队不断溃败。 此时此刻,两军已然紧密地纠缠在一起,相互厮杀,血肉横飞,混乱的战场之上,军令已难以有效地发挥其应有的作用。 毕竟,在如此激烈的近身搏杀之中,瞬息万变的局势使得统一的指挥变得异常困难,更难将军令传到每一个军士的耳中。 反观唐军这边,却依然保持着整齐的队列和严密的阵型。这种有条不紊的组织性让他们在战场上如鱼得水,指挥起来得心应手。 这便是军团作战所带来的显著优势,将众多军士凝聚成一个个紧密协作的团体。 通过各级将领精准而迅速地传达军令,每个小团队都能够明确自身的任务与目标,并在战阵之中灵活应对各种突发情况,甚至根据实际战况独立做出准确的判断。 不得不说,无论是从战略意图的制定、先进武器装备的配备,还是士兵个体素质的高低等各个方面来衡量,此刻的唐军无疑都站在了世界的前沿位置,以一种压倒性的态势完全碾压了倭国军队。 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倭国又怎能有获胜的希望呢? 实际上,从战斗伊始,双方实力对比的悬殊差距便早已注定了这场战争的最终结局。 唐军作为入侵者,虽然扮演着屠杀倭军的残酷角色,但不可否认的是,胜利的天平始终坚定地向他们倾斜。 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所谓的“正义”似乎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真正的战争,从来都不存在纯粹的正义可言。 因为,真理往往只存在于炮火的有效射程之内,而正义也仅仅只能被强者所定义和掌控的。 在唐军绝对的战力之下,倭军各个防线,迅速崩溃。 倭军的勇气、死志,在冰冷锋利的钢刀之下,不堪一击。 当死亡率到达了一个临界点之后,支撑着倭军继续战斗的信念,也会在那时轰然崩塌。 死亡的恐惧,还是会唤醒他们的理性。 “败了,为何如此的不公呢?” 孝德天皇双膝跪地,双目无神的看着溃逃的倭军。 此时,任谁来,都已经无力回天了。 他知道,倭国就此灭亡,不复存在。 “天皇陛下,撤吧,我们中了叛军的奸计了。” 中大兄皇子慌忙走来,拉起了还在失神的孝德天皇。 “撤,我们还能往哪里撤呢?完了,什么都完了。” 孝德天皇则是挣脱了开来,痴傻的nn喃喃道。 作为一个亡国之君,想必没有谁人还能够镇定自若。 中大兄皇子也是一顿,事实确实是如此。 他们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后路被断,就算是之前准备预留的火种,也被刘仁轨一锅端了。 “众武士,随本皇杀敌!” 孝德天皇振神后,拔出了手中的佩刀,领着最后的亲卫,杀向了唐军。 中大兄皇子、孝德天皇,这两位倭国有名的天皇,就这样淹没在了唐军的人潮之中。 随着两人的陨落,也宣告着倭国的破灭。 “骑兵出列,追杀溃敌,不要战俘!” 屠杀没有因为两人的死亡而结束,仍在继续着。 因为倭国已经没有了像样的组织,唐军在这片大地之上,显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十日之后,杀戮才就此告下了一段落。 刘仁轨也是从难波皇城赶至,前后夹击之下,能逃者甚少。 “启禀太子殿下,倭国天皇孝德天皇已经被诛杀,皇室子弟也被全部剿灭,此战共歼灭敌寇八万五千余人,剩余流窜之敌,还在追杀之中。” 黑齿常之一身血气,入营而来,向李承乾禀明最新的战报。 “倭国有生军力,已经被消灭了一大半,不足为虑了,收拢军队,准备班师。” “刘仁轨,你传令于舰队,让他们回航。” 大局已定,李承乾也就没有了过多的担忧了。 相反,他更担心高句丽的局势,他还不知道张亮谋逆之事。 担忧裴行俭是否能够抵挡住大唐以及各大藩属国的压力。 所以才如此匆急的要回师。 “诺!” 刘仁轨和黑齿常之皆躬身接令,而后转身退下。 “浮屠将军,最近以来,辛苦你了!” 李承乾之后抬眼,看向了浮屠道琛,给予了十足的肯定。 浮屠道琛显得十分的惶恐,连忙躬身道: “不敢,为殿下分忧,是为臣属之本分,不敢居功。” “本宫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过河拆桥,你的功绩,本宫会记住的。” 李承乾走近,轻抚起了浮屠道琛来。 他的身边上,确实是太需要浮屠道琛这样的人才了。 “此次本宫会领大军回师,留二万军卒于伱,以此镇压倭国叛乱,你可愿领此要任。” “末将愿意为殿下分忧。” 浮屠道琛没有半点犹豫,当即答应了下来。 当然,此任务肯定没有李承乾所说那样的简单了。 说是镇压,其实还是屠杀。 李承乾要确保,这倭国大地之上,不会再有可以反抗的力量,乃至是繁衍的能力。 “倭国上的所有事务,你自行做主,无需再向本宫报备。” 以浮屠道琛的阴狠程度,绝对会超前的完成任务。 安排好了一切后续事务之后,李承乾也随即领军准备向海岸线出发。 “常之,你觉得这花美吗?” 看着满院的落英缤纷,李承乾没来由的开口问道。 “美,很美!” 黑齿常之一个铁血汉子,对于这些花花草草还真不感兴趣,只是敷衍的开口道。 “那你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吗?” 李承乾再问,还想还沉浸在自己独有的浪漫之中。 “末将不知,殿下是知道这花是何名吗?” 黑齿常之一头雾水,李承乾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婆婆妈妈了。 “这叫樱花!” “来年有空的时候,我们再来此赏樱花吧,不过,今年赏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话毕,李承乾便转身离开。 “樱花吗?” 黑齿常之接过了花瓣,喃喃一句,记在了心中。 历时两个多月。 李承乾终于完成了“马踏东京赏樱花”的成就。 了却了心中的一大遗事。 又过了几日,李承乾便等上了航还巨舰,其立于船尾,看着陆平线逐渐的被海水隐去。 这只有鸟拉屎的岛国,可能在有生之年,都不会再踏入了。 可以能在此之后,倭国会越发荒凉,再无人烟。 随着李承乾的回程,也将会给于动荡的局势,再添一把烈火。 云州。 这是大唐的北境州府,南边临靠黄河,是唐时的北境重州,是抵御北方游牧民族的第二道防线。 此时,镇守灵州的守将正是镇抚北方大员张俭。 张俭,其能力并不是最为出众,但他是皇室的外戚,是唐高祖李渊的外孙,所以在李大亮离开了北境军务后,就由其统领整个的北边的防务。 倍受李室的重用。 从其对于北方的叛乱反应来说,也还是中规中矩,对得起他如今的职务。 在得到了军变的消息之后,他立即让河东道的各个州郡进入防御状态,招募兵勇,自行抵抗,才能将薛延陀和张亮的叛军,抗拒在了黄河以北。 当然,在事情还为调查清楚之前,苏定方和执失思力也被挡在了外面。 后有追兵,前方无路,确实将苏定方和执失思力逼入到了绝境之中。 “苏将军,对于如今的局势,你可算还有解法呢?” 一处山凹之中,几千突厥骑兵于此蛰伏。 “回禀国公,如今我军想要破局,只能与薛延陀一战,大败薛延陀之军,才能赢得灵州守将的信任,放我等入城。” 苏定方回答道,也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我们主动攻击薛延陀吗?” 执失思力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突厥骑兵。 六千兵马,冲杀薛延陀二十万大军,这有些太冒险了。 “不是主动进攻,而是伺机而动。” 六千的突厥骑兵,在关键之时,还是能起到扭转战局的作用。 “看来苏将军,是有对策了。” 长时间的相处下来,执失思力很是钦佩苏定方的才能,在行兵布阵一道,他远不如之。 “薛延陀此时南下,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首选目标,我想,近期,他们将会对灵州城发动进攻,到时,当其兵锋相交之际,我们再从后方杀出,定能大破其军。” 苏定方将计划道明。 “不知道,国公以为如何?” 第二百一十三章张亮的意图 灵州告急 “程仙师,那薛延陀的多弥可汗邀请我军一同去攻打灵州城,这当中会不会存在什么猫腻呢?” 张亮一脸凝重地看着程公颍,语气中带着些许疑惑和担忧。 毕竟,他能够成就一番事业,多亏了程公颍的出谋划策,所以现在张亮对程公颍可谓是言听计从、无比信任。 无论是军国大事,还是日常琐事,张亮都会找程公颍商议一番。 而且,张亮虽然胆小和短视,但他不傻,他知道与薛延陀共同进退无异于与虎谋皮。 别看现在双方暂时结成同盟关系,可一旦形势有变,谁又能保证对方不会突然反戈一击呢? 只见程公颍微微眯起双眼,轻抚着下巴处的胡须,胸有成竹地缓缓说道: “将军所言极是。虽说当下咱们跟薛延陀结了盟,但是对于他们,我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才行,多弥可汗拔灼可是个野心勃勃,他可不单单满足于抢夺一些财物那么简单,此人怕是想侵占土地,甚至还想着把整个中原都纳入自己的版图之中。倘若真让他们消灭掉了唐军的主力部队,恐怕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了。” 说到此处,程公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说道: “此外,根据我方在关内眼线所传回的消息来看,当今唐皇李世民已经亲自率领大军出征,并进入到了河东道一带。相信用不了多久,便会统领大批人马抵达灵州。如此一来,怕是又会是一场恶战。” 然而,当张亮听闻李世民御驾亲征这一消息时,只觉得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一般。 他身为秦王府的老臣,曾追随李世民南征北战,历经无数次激烈的战役。 对于李世民那出神入化的用兵之道,张亮可谓心知肚明,也清楚地知道以自己的能力绝非其敌手。 一旦交战,手底下的军士,很有可能因为李世民的威望而倒戈。 毕竟,只要李世民一面,他就坐实了叛逆的罪名。 受到蛊惑的军士肯定会醒悟,军士们见到李世民这位正主后,怎么会不倒戈相向。 “这消息究竟是否属实?当初,我们在出征之时,李世民不就已身患重病了吗?怎么还有精力率领大军出征呢?“ 张亮满脸惊愕之色,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 他胆敢起兵反叛,正是因为看到李世民命不久矣,所以才少了几分顾忌之心。 可如今,得知李世民竟亲自率军前来讨伐自己,他又怎能保持镇定自若? 此刻的张亮,心中已然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人的名,树的影。 “此消息千真万确,众多目击者皆亲眼瞧见李世民自长安城中率领军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听到这个确切的回答后,张亮如遭雷击般浑身一颤,随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屁股重重地瘫坐在椅子上,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口中喃喃自语道: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将军,你有真龙之命,何需有此忧虑呢?” 程公颍开口道,张亮如此的不堪,确实是让他大跌眼镜。 那也是因为他还没有被李世民支配过,所以才会如此的闲庭信步。 “可是,李世民也是真龙之命啊,我们能敌否?” 张亮有气无力的询问道,欲想从程公颍这里得到解救之法。 要与李世民正面对战,他还是信心不足。 “这对于我们来说,反而是好事,李世民用兵之道,确实是神鬼莫测,但薛延陀的精锐也不好对付,入关之后,地势平坦,不能抵挡。” “此为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如今李世民举兵北伐,长安境内肯定是防守空虚,我们为何不在此时,向西北挺进呢?击夏州、庆州,越过黄河,直取龙源之地长安,将军便可以举旗登位,万民归心矣。” 程公颍摸了摸自己泛白的胡子,将自己的如意算盘打的叮叮响。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趁着唐军和薛延陀交战之际,突袭长安。” 张亮眼前一亮,觉得十分可行,这反而真成为了他的一个机会了。 “正是如此,将军以为如何?” 程公颍一脸的笑意,腹部有奸谋,不然岂能以一介平民,爬上如此的高位。 “天师此计甚善,就依计行事。” 对于张亮来说,这无疑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看来自己真的是真龙天子,连老天都在帮助自己。 张亮不由得意的想着。 另一边的多弥可汗也是很快的便收到了张亮叛军向西北边境进攻的动向。 “木可那,张亮此举意欲何为?是想渔翁得利吗?让我们和唐军拼个你死我活。” 多弥可汗一脸的阴沉之色,他们所维持的联盟异常的脆弱,随时都有可能崩裂,转为敌手。 双方都各怀鬼胎,相互算计。 张亮想利用薛延陀对抗唐军主力,而多弥可汗也更想利用张亮分散唐军的注意力。 “这不见得,这渔翁未必见得便是他张亮,也有可能是可汗呢。” 木可那对于张亮此举,却是平静如常,好像事情发展就应该是如此。 “此话怎说,如今没有了张亮策应,我们可是要独自攻城了。” 多弥可汗看不了太长远之后的事,反正在当下来说,他们少了一批炮灰了,薛延陀的士兵们要亲自上阵了,于目前来说,是不利的。 “张亮的意图,怕是要趁我军与大唐主力交锋之际,来个釜底抽薪,直取唐都长安。” “看似妙计,实则就是愚蠢至极,可汗以为,待唐国知道张亮的意图之后,会如何呢?” 木可那嘴角勾起了一道弧度,将程公颍的计策洞察无疑。 “如果本汗知道,有人要攻打王庭,肯定会举国之力,对其进行歼灭。” 听到此处,多弥可汗也是豁然开朗,哈哈大笑起来。 张亮就是在自寻死路,让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 “正是如此,长安为唐人的龙盛之地,其地位可想而知,唐国也肯定会举国之力,对其进行歼灭,那北境的防线,势必也会削弱很多,所以此局的渔翁是可汗伱。” 木可那分析的无比透彻。 但是战局未定,猎人与猎物如何的转变,谁人又能说的准呢。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再添一把火吧。” 多弥可汗心中也涌出了一条计策。 “木可那,让人放出消息去,就说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假意牵扯住唐军主力,实则派出精锐大军,从西北道直袭长安。” 张亮的战略意图被识破,反而给予了薛延陀操作的空间。 每一方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战略目标,就是基于这样的情况下。 在张亮拔军出发之后,多弥可汗也没有了后顾之忧,领军直扑灵州城下,欲要直接破城而入。 由于大唐的开放与包容,更是在此之前,唐王朝和薛延陀还处于蜜月期阶段,有过深层次的交流与联姻。 使得一些技术也流传了出去。 这其中便包括一些简单的攻城器械——云梯。 诸国不远万里出使大唐,就是为了吸取大唐的诸多文明。 对于大唐来说,这样的开放包容,也是有弊有利。 利就是加强了唐王朝对周边地区的影响力。 弊就是,各国学习了唐文明,反过来用于制衡唐王朝。 薛延陀的学会了攻城的一些战术,比之前的东突厥变得更加完善。 “盾阵出列,弓箭手掩护!” 随着薛延陀的军令下达,几万的兵勇向灵州城攻去。 没有任何的试探可言,直接发动了总攻。 这样反而避免了被守军不断消耗的局面。 “崔将军,你熟悉灵州防务,此番如何破敌呢?” 看着不断逼近的薛延陀大军,张俭一时之间,也想不到什么破敌良计,只能将目光看向了灵州督都崔敦礼。 崔敦礼出身于博陵崔氏,是大族之人,领守灵州军务,是封疆大吏。 其也素有功绩,地处与薛延陀交界,多次担任使者出使薛延陀,到了唐高宗时期,更是身居宰相一职。 贞观十六年(642年),崔敦礼出使薛延陀,以和亲为条件,使得薛延陀释放了扣押的唐将契苾何力。 因此,其也非常了解薛延陀的习性。 “薛延陀势大,末将也没有破敌之策,唯有严守城池,等待陛下领援军到来,方可破之。” “薛延陀不善攻城,我们轮流换岗坚守,应该能坚持到陛下的到来。” 崔敦礼也是摇了摇头。 他不是兵法大家,镇守一地尚可,但是要领军开疆则是强人所难了。 “好,就如此先行布置,看看薛延陀的进攻力度如何,是否需要再进行更变。” 两大主将商量完毕之后,唐军也全部进入到了防守状态。 “弓箭手准备!” 随着一声令下,早已严阵以待的弓箭手们纷纷拉满弓弦,将箭头没有对准了远方逐渐逼近的薛延陀大军,而是仰射向天际。 大军齐射,不需要准度。 通过仰射的角度,来调整弓箭射出的距离。 此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战争的到来都是如此的气氛。 待到薛延陀的大军踏入射程范围之后,张俭毫不犹豫地挥手下令:“放箭!” 刹那间,万箭齐发,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汹涌而出,遮天蔽日,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吞噬殆尽。 这般壮观的景象,让目睹此景的人无不感到胆寒万分,心中暗自惊叹这强大的攻击力。 然而,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薛延陀的大军并未惊慌失措。 只见他们迅速做出反应,同样飞射出无数的箭矢,向着上方袭来。 这些箭矢密密麻麻,犹如蝗虫过境一般,与唐军的箭雨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箭网。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由于薛延陀大军的箭矢是从下往上射,虽然无法直接射到城头上,但却巧妙地利用了角度和力量,成功地阻挡住了唐军的弓箭攻击。 双方的箭矢在空中相互碰撞、交错,发出清脆的声响。 随后,这些失去动力的箭矢便如同雨点般无力地从空中坠落而下,落在地上,丝毫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更糟糕的是,这种情况反而使得唐军原本犀利的箭矢成为了对方的助力。 大量的箭矢因为相互撞击而改变方向或失去劲道,最终掉落到薛延陀大军的阵营中,白白送给了敌人几千支宝贵的武器资源。 怎么会这样! 张俭和崔敦礼瞪大双眼,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嘴巴微张着,久久无法合拢。 他们心中震惊无比,原本以为万无一失的防御手段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被攻破了。 要知道,在攻城与防守的战斗中,弓箭一直以来都是最为常规且极为有效的攻击方式之一。 守城士兵们可以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利用弓箭对远处来犯之敌展开远程打击,让敌人每靠近一步,都会付出极大的伤亡。 然而,眼前的现实却无情地打破了他们的固有认知。 如今,弓箭这种强大的武器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破解掉了,那接下来是否还能够守住这座城市,瞬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悬在了两人的心间。 而且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情况不容乐观,很有可能在敌军这一次凶猛的进攻当中,城池就要沦陷失守了。 张俭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深知局势已经万分危急。只见他眉头紧皱,眼神凌厉而果断,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道: “传令下去,告知全城百姓,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老人亦或孩童,所有人全都必须立刻参与到城防中来!” 随着张俭这一声令下,整个灵州城顿时陷入了一片紧张忙碌之中。 人们纷纷行动起来,匆忙拿起家中所能找到的各种武器,奔向城墙方向,准备共同抵御外敌的入侵。 失去了弓箭远距离压制的薛延陀军队如同一群饿狼般迅速逼近灵州城下。 眨眼之间,一根根长长的云梯便已高高竖起,并紧紧地倚靠在了城头之上。 一场惊心动魄的攻城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第二百一十四章步战的巅峰 “木可那,你这一计谋简直精妙绝伦啊!没想到利用弓箭竟然能够如此巧妙地破解敌军的弓箭防御。” 望着前方推进得异常顺利的战局,多弥可汗不禁得意忘形地放声大笑起来。 然而,他却浑然不知,就在不远处的阴暗角落里,有好几双锐利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些隐藏在暗处的观察者,宛如黑夜中的幽灵一般,默默地窥视着战场上的局势变化。 “哈哈,那些自大的唐军一直认为我们不擅长攻城,所以对我们心存轻视。如今,正是给他们一个狠狠教训的时候,让他们知道我们薛延陀勇士的厉害!” 多弥可汗越想越是兴奋,仿佛胜利已经近在咫尺。 此时,木可那再上前几步,抱拳说道: “可汗,眼下唐军已然与我军陷入了激烈的攻防战之中,根本无法脱身。末将斗胆提议,不妨派遣我们军中的神箭手们出战,对城头上的唐军展开逐一精准的点射。以咱们士兵精湛的射箭技艺,定能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用不了多久,便可破城。” 听到这番话,多弥可汗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道:“嗯,此计甚好!我们薛延陀的将士,个个都是百步穿杨的神射手。” 得到可汗的首肯后,木可那当机立断开始调兵遣将。 只见他迅速下达指令,一队队训练有素的神箭手纷纷骑马,朝灵州城冲去。 他们拉满弓弦,瞄准城头之上的唐军,随着一声令下,利箭如疾风骤雨般呼啸而出,直直朝着城头上的唐军飞去。 刹那间,城头上的唐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不少唐军士兵还来不及反应,便已被射中要害,惨叫着倒地身亡。 他们身上的铠甲,也未能将全部的要害护住,例如脸颊。 薛延陀这些弓骑手的箭术无比精湛,箭无虚发,能在混战之中,进行点杀。 而其他侥幸躲过一劫的唐军,则匆忙举起盾牌试图抵挡后续的箭矢,但在薛延陀神箭手们精准无比的射击下,依旧不断有人受伤倒下。 在木可那有条不紊的指挥调配下,薛延陀军队充分发挥出了自身强大的战斗力。 一时间士气大振,攻势愈发凌厉。而城头上的唐军则逐渐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困境之中。 只要一露头,便会有箭矢射来。 在这些神箭手的掩护之下,薛延陀的兵甲们悍不畏死的向灵州城头扑去。他们动作敏捷而矫健,攀援着云梯和绳索,迅速地登上了那高耸的灵州城头。 然而,想要斩获这先登之功,又岂是如此轻而易举之事? 城头之上,早已有严阵以待多时的唐军。 只见他们手持坚盾,紧密排列成一道铜墙铁壁般的盾阵。 就在薛延陀士兵刚刚踏上城头尚未站稳脚跟之际,那坚固无比的盾阵骤然撕开,无数锋利尖锐的长枪如同毒蛇吐信一般猛然捅出。 刹那间,寒光闪烁,枪尖所过之处,血肉横飞。 那些不幸的薛延陀将士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已被捅穿身体,变成了一具具毫无生气的马蜂窝。 唐军不仅占据着居高临下的有利地形,而且还巧妙地结成了严密有序的军阵。 这使得薛延陀军队在进攻时屡屡受挫,苦不堪言。 每当他们好不容易才爬上城头,迎接他们的便是无情的杀戮与死亡。 短短片刻之间,城墙下方堆积如山的尸体已然高达一丈有余。 鲜血如泉涌般流淌而出,汇聚成一条条猩红刺目的血河,顺着城墙缓缓流下。 整个城墙都被染得一片通红,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但就是面对这样惨不忍睹、触目惊心的场景,那些高高在上的当权者却视若无睹,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毫不相干。 “继续冲杀!哪怕是用我们战士的尸体堆砌起来,今天也必须攻破这座该死的灵州城!” 多弥可汗站在远处,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不断倒下的薛延陀将士,冷酷无情地下达了命令。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丝毫怜悯之意。 尽管这一幕无比残酷,但现实就是如此。 如果无法一鼓作气地攻克灵州城,一旦双方陷入漫长的拉锯战,对于薛延陀来说,损失必将更为惨重。 所以多弥可汗的决策,并无不妥。 毕竟慈不掌兵。 而另一边的唐军同样没有退路可言,一旦被突破了防线,那就是等待被屠杀的分了,所以绝不能后退哪怕半步。 然而,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战场上的局势逐渐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僵持不下的局面慢慢被打破,优势正一点一点地向着薛延陀军队倾斜过去。 要知道,薛延陀此次可是派出了整整二十万的大军前来攻城,如此庞大的兵力,就算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守城的唐军砍杀,恐怕累也要把这些守军给累死。 薛延陀方面还在源源不断地增派援兵,使得整个灵州城的防线变得摇摇欲坠、岌岌可危起来。 好似在下一刻,便会全面溃败起来。 “苏将军,不能再等了,不然灵州城就要沦陷了。” 不远处的山峰之上,执失思力与苏定方趴着在观望着。 “薛延陀已经分了半数之兵,前去攻城了,此时确实也已经时机已至了。” “国公,你先领五千军卒从右侧翼杀出,冲杀入薛延陀军阵之中,多弥可汗牙帐杀去。” “我领一千军士,后冲左翼杀出,左右冲杀,斩了多弥可汗,便可大破薛延陀了。” 苏定方用手指了指前方,不停的说道。 “苏将军,你才一千人马,是否太冒险了,伱我各三千,对杀而去,必能破军。” 执失思力也是一员猛将,经常冲锋陷阵,面对十余万薛延陀大军,也无惧冲锋。 “国公你先现身,肯定会被薛延陀重兵围堵,而末将是后发制人,一千足矣。” 确实很富裕了。 不像当初的先锋官一样,只领二百人冲杀数万人的大营。 骑兵相对来说,只要组成队形,都是能以少胜多的。 两人也均是果断之人,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制定了战策之后,便分头而动。 “可汗,还是回帐休息吧,唐军顽强坚守,怕是一时半会,还攻不下来,怕是要到半夜时分了。” 木可那策马回营,两军彻底的短兵相接,也让薛延陀的弓箭手们投鼠忌器,深怕误伤到自己人。 所以,在掩护大军冲上城头后,便也都撤回来了。 “那战局,就由你监督了。” 就在多弥可汗可汗转身的那一会。 薛延陀右侧大营的方向,突然之间,一股直冲云霄的巨大烟尘腾空而起,仿佛一条巨龙蜿蜒盘旋在空中,让人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一阵极其细微但却清晰可辨的震动也随之传来。 “不好,侧翼遭遇敌袭!” 一名眼尖的士兵高声呼喊着,毕竟,作为一个以骑马为生的民族,他们对于骑兵冲锋时所产生的动静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 然而,即便他们能够迅速地察觉到危险的来临,但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要想对整个庞大的军团做出有效的防守调整,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此时,多弥可汗却并未像其他人那样惊慌失措。他紧皱眉头,目光凝视着远方那滚滚而来的烟尘,心中暗自思忖道: “唐军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援军?难道这只是他们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想要借此来扰乱我们的军心?” 于是,多弥可汗强自镇定下来,大声地向手下的将士们喊道:“大家不要慌乱,这很可能只是唐军的诡计,不必太过担心!” 可是,多弥可汗的话音未落,转眼间,一大队气势汹汹的骑兵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这些骑兵个个身骑高头大马,手持锋利的长枪弯刀,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可汗,大事不妙啊!这根本不是什么唐军,而是突厥骑兵!” 一旁的木可那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说道。 作为与突厥人多次交手的老对手,他们深知突厥骑兵的厉害之处。 尤其是在唐军之中,由执失思力所统率的这支骑兵队伍,更堪称是大唐军中最为精锐的骑兵之一。 突厥本就以擅长骑术闻名于世,他们是天生的骑兵,自幼便在马背上成长,对于驾驭马匹和战斗技巧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 如今再配上由大唐精心锻造的甲胄装备,其战斗力简直难以想象。 要知道,执失思力所统领的突厥骑兵可不是现今那些归附大唐的东突厥所能比拟的。 这些精锐乃是大唐亲自招募而来的特殊兵种。虽然这些兵士皆是来自东突厥之人,但却是属于唐军。 而执失思力本人,身份更是尊贵非凡。他不仅是大唐的猛将良将,更是唐太宗李世民的妹夫——迎娶了太宗之妹九江公主,并被封为安国公。 作为皇亲国戚,他与东突厥汗国之间的关系远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实际上,他更偏向大唐,是名副其实的唐臣,可以说这支骑兵部队堪称大唐的一支王牌特种兵种。 “护卫可汗,全体戒备,准备迎敌!” 眼见着这支来势汹汹的骑兵逐渐逼近,木可那心急如焚地大声下令道,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因为他们都非常了解骑兵的作战特性,尤其是在大规模军团作战的时候,骑兵往往会被用作穿插敌军阵营、分割敌方队形的关键力量。 十万的军队,轻而易举的就能被几千的骑兵给凿穿。 骑兵队伍,往往是不能用人数的多少来衡量其战斗力。 薛延陀也立即展开了防御部署。 然而,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接下来他们这些军士的一系列操作简直让人摸不着头脑。 原本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薛延陀骑兵们,居然像是得到了某种神秘指令一般,纷纷敏捷地下马。 紧接着,他们有条不紊地各自组合成一个个由五六个人组成的小型战斗团队。 想以步卒对抗骑兵,这不无异于是在自寻死路。 毕竟,骑兵拥有强大的冲击力和机动性,而步卒在这种正面交锋中往往处于绝对的劣势。 可是,如果仅仅这么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 事实上,这套看似匪夷所思的战术并非临时起意,而是薛延陀在与东突厥骑兵历经无数次激烈对战后,积累并总结出来的宝贵战斗经验。 可以说,他们已经将步兵的作战方式发挥到了极致,堪称登峰造极。 只见每个小组中的五名士兵迅速蹲下身子,动作整齐划一。他们从背后取出弓弩,死死地瞄准着正冲锋而来的敌方骑兵。 与此同时,还有一名士兵留守在一旁,谨慎地看管着马匹,以防在战斗之中马匹被惊吓,肆意冲撞逃走。 一旦己方取得胜利,他们就能够立刻跃上马背,展开迅猛的追击行动,不给敌人丝毫喘息之机。 在突厥骑兵冲锋至有效射程范围之际,薛延陀的弓弩手们瞬间做出反应,同时发射出手中的箭矢。 这些箭矢并未高高飞起,而是以一种较低的轨迹疾射而出,目标直指那些奔腾而来的战马。 正所谓“射人先射马”。 仅仅经过一轮齐射,战果便已令人瞩目至极。 冲在最前方的突厥战马纷纷中箭倒地,发出痛苦的嘶鸣声。 尽管唐国的锻造工艺堪称高超绝伦,但毕竟尚未奢华到能为每一匹战马都量身定制战甲的程度。 因此,当遭遇如此密集且凌厉的箭雨袭击时,这些毫无防护的战马也只能悲惨地饮恨沙场。 随着前方大量战马轰然倒下,它们庞大的身躯瞬间变成了后方骑士继续冲锋的巨大阻碍。 原本风驰电掣般的冲锋速度骤然减缓,仿佛急流遇到了礁石一般。 更糟糕的是,由于这些骑兵并没有装备能够抵挡弓箭攻击的盾牌,此刻在薛延陀弓弩手眼中,他们已然成了一个个活生生的靶子。 箭雨飞射,突厥骑兵的盔甲倒是还能抵挡这些杀伤力不大的箭矢。 但是马匹确实不同了,被箭矢射伤,惊跳乱撞起来,让骑兵队中,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伤亡。 步兵对战骑兵,让薛延陀玩的明明白白。 形成了反制效果,将骑兵队挡在了远处。 第一百一十五章局势逆转 苏定方的奇兵 很快,薛延陀的其余军团也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眼看就要形成了包围圈。 显然是打算将执失思力所率领的这支军队彻底吞没。 此时此刻,这支大唐的精锐之师,在后有追击,前有围堵的情况下,已然陷入绝境之中。 执失思力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瞪大双眼,脑海里飞速地转动着各种念头,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能够突破当前困境的策略。 然而,局势愈发危急,敌人的攻击以及步伐,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叮!叮!” 只听得一阵密集而又清脆的声响传来,无数支箭矢如同雨点般朝着他们飞射而至,纷纷撞击在士兵们身上的盔甲之上。 定睛观瞧,这些箭头大多并非寻常所见的铁质箭头,而是由粗糙的石块或者坚硬的兽骨经过精心打磨制成。 众所周知,这便是游牧民族长久以来难以克服的一个重大缺陷。 尽管他们自幼便擅长骑马射箭,个个都称得上是弓马娴熟,但对于矿物资源的开采和利用,却几乎是一无所知。 像铁器、食盐这类生活必需品,往往只能依靠与中原王朝进行贸易往来才能获取。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铁器的贩卖始终受到中原王朝严格的禁令限制,毕竟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一直在对峙之中。 哪怕是在关系非常友好的时期,也是会限制铁器的出售。 薛延陀军目前所配备的铁器,大部分都是在历次征战中通过抢夺得来,只有极少一部分是通过非法走私渠道获得。 所以,每当他们挥师南下大肆掠夺之时,其目标绝非仅仅局限于粮食那么简单。 更重要的是为了那些关乎国家命脉的战略物资,例如珍贵的铁器以及大量的人口。 “全军听令!即刻下马,以步履迎战!” 执失思力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掉落的箭矢,心中灵光一闪,终于想到了破敌之策。 对面的薛延陀军队万箭齐发,如雨般的箭矢铺天盖地地朝突厥军袭来的情况下,原本作为突厥骑兵优势所在的战马,此刻却成了累赘。 它们不仅难以躲避密集的箭矢攻击,更因为没有护甲护卫,还会因为受伤、死亡,而影响士兵们。 反观薛延陀一方,由于军工实力有限,他们的弓箭和箭矢威力相对较弱,根本无法击破突厥军队身上坚固的甲胄。 因此,尽管箭雨不断,但对突厥军队造成的实质性伤害却十分有限。 在突厥骑兵们舍弃了战马后,推进也就顺利了,能向着多弥可汗的牙帐方向全速冲刺。 他们不用理会那漫天飞舞的箭雨,只管向前冲锋。 虽然途中偶尔有少数人不幸被流矢射中脸颊,但这丝毫没有影响整个部队的冲锋气势。 从大局来看,薛延陀的这套步兵阵势,若是用来对付纯粹的突厥骑兵,无疑能够占据绝对的碾压优势。 无怪乎在此前与薛延陀的多次交战中,东突厥屡屡战败。 不过,眼前这支突厥骑兵并非普通的突厥军队,而是隶属于强大的唐军编制。 配备着精良的唐军装备,战斗力远非昔日可比。 正因如此,薛延陀的惯用战术此次并未能发挥出预期中的巨大优势。 效果是有,但起不到决定战局的作用。 “止射,迎战!” 只见木可那站在远处高坡之上,神色镇定地高声下令道。 此时的突厥骑兵已然失去了战马,在木可那眼中,这些敌人也已不再具有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毕竟,没了战马的突厥骑兵机动性大打折扣,而己方则拥有人数众多的优势。 这数千人马在他看来,不过只是待宰的羔羊罢了。 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却再度出乎了薛延陀高层们的预料。 当双方短兵相接之际,突厥人身上所穿戴的盔甲其作用竟被瞬间放大了数倍之多。 那些坚固无比的铁甲仿佛给这些将士注入了魔力,使得突厥士兵们在乱军之中犹如战神附体一般,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枪林箭雨,他们竟然能够做到刀枪不入,毫发无损地穿梭其中,并肆意地挥刀砍杀着薛延陀一方的士兵。 反观薛延陀这边,由于长期缺乏铁器资源,根本无法炼制出足以克制突厥盔甲的重型武器。 因此,在这场近身杀搏战中,薛延陀一方完全处于下风,只能任由突厥人无情地屠戮和宰杀。 战场上顿时血流成河,哀鸿遍野,原本信心满满的木可那见状,也一下子,就陷入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之中。 当初,李勣凭借六千人能大破薛延陀八万大军,也是因为唐军甲胄装备碾压的缘故。 薛延陀也是不记打,还敢与唐军短兵相接。 “可汗,突厥人得到了唐军的武器装备,极难对付,末将以为,还需重兵押上,务必不能让这几千突厥兵逃跑了,这可都是唐制武器。” “我们的兵卒只要整备上了,那以后就不再惧怕于唐军正面厮杀了。” 木可那虽虽是忌惮,但是同时也无比的贪婪。 如此精良的装备,怎么不想占为己有呢? “好,继续加大兵力,唐军,不远千里来给我们送战备,本可汗那就笑纳了!” 多弥可汗点了点,目露凶光。 在薛延陀各大军团的合力围剿之下,执失思力也陷入到了被动之中。 人是会累的。 在这样的生死搏杀之中,体力消耗的非常快。 别看突厥骑兵能肆意的砍杀,仿佛是压倒性的胜利。 但这也仅仅限制前排。 后面对军卒,现在连敌人面都还没有碰到。 军团的对杀,就是前面死了一批,后面顶上。 战线没有拉开之时,斩杀量还不多。 这也就是十几万的军团对冲之时,一天下来的斩杀量,也就才几千的缘故。 并不是,几十万人一字排开,一对一的厮杀。 直接刀剑相向的,也大概只有前面阵型之中几百人的样子。 随着战线的打开,交战的人数才会加多。 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总会出现,以少胜多的战局。 甚至人数比达到了一比十,乃至是更多。 那是因为战线的问题,让人数少的一方抹平了一些差距。 因为人数多的一方,其余的人也只能在后面看着,并无用武之地。 如果真的是十个人围着一个人杀,怎么可能还能形成反杀。 不过,也就会因此,战役一打,就长达几个小时,乃至是几天。 对体力的消耗非常的大。 没有被打死,可能是在运动之中,被累死的。 “传我将令,所有军士即刻下马,减缓行进速度,迂回绕道至敌军身后,待接近敌军时,方可再次上马冲锋陷阵!” 而作为后发的苏定方所部,此时正静静地潜伏在不远处,亲眼目睹着薛延陀军队的一举一动,他们的每一次进攻部署、每一个战术安排,都尽收眼底。 苏定方凝视着前方的战场,心中已然有了破敌之计。 只见所有的骑士们纷纷压低马头,小心翼翼地牵着战马,从地势较低洼之处悄悄绕行。 他们的动作轻盈敏捷,仿佛一群幽灵般悄然无声地朝着薛延陀的后方逼近。 此时此刻,薛延陀的大军正将兵力派向灵州城,与守城的唐军展开激烈的攻防战。 同时,他们还分出一部分兵力,与前来增援的执失思力部交战。 战场上杀声震天,硝烟弥漫,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大后方的情况。 “所有军士听令,立刻全部上马,跟随本将军一起冲锋!” 当距离薛延陀大军仅有几百米之遥时,苏定方猛然翻身跃上战马,手中紧握着一杆长长的槊,振臂高呼。 其余的军士见状,也毫不犹豫地纷纷效仿,迅速翻身上马,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利刃。 就在这一瞬间,马蹄声犹如阵阵惊雷,震耳欲聋,响彻整个云霄。 伴随着战马疾驰而过,沙尘在它们强有力的铁蹄践踏下,疯狂地扬起,仿佛一道巨大的沙尘暴直冲天际,遮天蔽日。 滚滚烟尘之中,不断传来刺耳而又杂乱无章的喊杀之声,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此时的敌情却依然模糊不清,让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更糟糕的是,唐军与己方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还没等薛延陀来得及做出任何有效的应对措施,苏定方所率领的那支精锐骑兵就如同闪电一般,势不可挡地破阵而入。 他们挥舞着锋利无比的长刀,向着那些毫无防备、猝不及防的薛延陀军士狠狠地砍去。 刹那间,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骑兵的优势尽显无遗,其兵锋所到之处,根本无人能够阻挡。 只见他们一路冲杀过去,如入无人之境,将薛延陀的军队冲得七零八落。 “生擒多弥可汗!“ 突然之间,一声的怒吼骤然响起,在战场上回荡不息。 多弥可汗的牙帐暴露在了骑兵的兵锋之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多弥可汗惊恐万分,他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给本可汗挡住!快挡住啊!“ 可是此刻,薛延陀的大军已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士兵们四处逃窜,自顾不暇。 他们完全搞不清楚这支从背后杀出的唐军骑兵究竟有多少人马,只觉得铺天盖地都是敌人,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人人自危,哪里还顾得上汗帐。 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想要传达命令进行御敌,怎么可能呢? 看到后方军队突然之间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多弥可汗心中充满了极度的不甘和愤怒。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远处的灵州城,仿佛要将这座城池洞穿了一般。 然而,形势比人强,短暂的犹豫之后,他咬咬牙,转过身来敏捷地跃上战马,扬起马鞭,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由于前方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有效的抵抗,唐军的骑兵如同一股洪流,急速度推进,攻进了多弥可汗所在的中军牙帐。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了,仅仅只是一转眼的工夫。 随着多弥可汗的仓惶出逃,中军牙帐失去了主心骨,士气瞬间崩溃。 没过多久,唐军的铁骑就势如破竹般冲破了牙帐的防线,一举占领了这个象征性的指挥地方。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薛延陀大军此时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们只看到牙帐方向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知道唐军已然攻破了这一核心地带。 刹那间,恐慌情绪像瘟疫一样在军中蔓延开来,士兵们纷纷开始慌乱地向后退却。 原本大好的战局就这样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面对如此溃败之势,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木可那将军也无力回天。 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木可那仍然保持着相对冷静的头脑。 他深知此刻若是不能稳住阵脚,任由局势进一步恶化下去,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传令全军,即可向北撤退。” 于是,木可那当机立断下达了全军后撤的命令。 在撤退命令的旗帜高高飘扬之下,薛延陀大军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疯狂地向着北方狂奔而去。 这样大规模且有序的撤退行动比起士兵们私下各自逃命要强太多了。 至少大家能够聚集在一起,形成一股较为集中的力量,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住战斗力,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薛延陀军退了!” 这一消息如同一阵春风拂过灵州城头,瞬间点燃了城中军民们心中压抑已久的希望之火。 欢呼声、喝彩声此起彼伏,人们尽情地释放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之情。 此刻,崔敦礼和张亮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城头。 他们放眼望去,只见远处的薛延陀大军正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两支唐军队伍犹如两把锋利的宝剑,在敌军阵营中肆意冲杀,使得原本严整的薛延陀军型变得七零八落,呈现出明显的溃败之势。 张俭站在战将之中,他虽然并非声名远扬之辈,但作为连任的州道行兵总管,多年征战所积累下的见识和能力让他能够迅速洞察战场局势。 他目视前方,果断地对身旁的崔敦礼说道:“崔侍郎,如今你负责留守灵州城,本将率领军队出城追杀敌人,乘胜追击,务必一举斩杀薛延陀的主力军!” 崔敦礼闻言,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同样深知,此时正是痛打落水狗的绝佳时机,如果不能抓住机会进一步扩大战果,一旦薛延陀军重新整顿旗鼓,他们又将会陷入到被动之中。 “张将军,你尽管放心出击,此际正是薛延陀溃败之时,我们定要一鼓作气,不给敌人丝毫喘息之机。” 随着两人达成共识,灵州城那厚重的城门缓缓地自内而外地被推开。 之前堆积如山的尸体被守城士兵们奋力推到一旁,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 紧接着,一支精锐的骑兵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从城内急速冲出。马蹄声阵阵,扬起大片尘土。 第二百一十六章苏定方欲封侯拜相 “全军夺马,随本将追杀敌寇!” 执失思力声如洪钟,仿佛要将之前所受的所有郁气一股脑儿地全部发泄出来。他的双眼圆睁,怒目喷火,整个人此时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威猛气势。 随着执失思力的一声令下,突厥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兵锋猛地一转,纷纷冲向了看守马匹的薛延陀兵勇。 一时间,战场上战马嘶鸣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受惊的战马在混乱之中横冲直撞,肆意狂奔,它们的铁蹄无情地践踏着地面,扬起阵阵尘土。许多薛延陀兵卒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经被战马撞倒在地,惨遭铁蹄的蹂躏,命丧黄泉。 然而,这仅仅只是这场激烈战局的开端而已。 只见唐军的三方兵士迅速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他们紧密配合,相互呼应,对着那些四处逃窜的薛延陀大军展开了穷追猛打。 战士们个个奋勇当先,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喊杀声响彻天地,现在谁都想在这个大好时机里,多捞一些军功。 所以在追杀的时候,无疑是全军最振奋和士气最高之时。 他们的身影在烟火弥漫的战场上穿梭交错,血红的弯刀无情的收割着薛延陀的军士,鲜血染红了大地,路边的堆积如山,连绵数十里路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战马和人员的体力都在急剧消耗。 尽管如此,唐军依然毫不退缩,紧紧咬住薛延陀大军不放,直到最后一刻,当所有人都精疲力竭之时,追击的脚步才缓缓停下。 此时,张俭骑着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蹄翻飞,溅起一路尘土。他很快便赶到了前锋处,看到了执失思力和苏定方的身影。张俭面露愧色,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二人面前,抱拳施礼道: “安国公、苏将军,之前多有得罪了。” 在此前执失思力和苏定方率领军队前来时,在敌我不明之时,张俭只能将他们当成了叛军,二话不说便是一阵箭雨作为警告。 迫使两人退走。 “这真不能怪罪于张将军啊!这一切皆是那叛贼张亮所设下的诡计,,张将军一直以来都是恪尽职守之人,此次更是成功地抵御住了薛延陀气势汹汹的大规模进攻,其应对之策堪称精妙绝伦、恰到好处。” 执失思力与苏定方二人纷纷翻身下马,满脸敬意地向着张俭抱拳施礼,并客客气气地说道。 “唉,说来实在令我汗颜呐!若不是二位将军率领着部下孤军深入敌阵,以雷霆之势直接冲破了薛延陀的大军防线,又何来今日这场来之不易的大捷?说不准连这灵州城恐怕都难以守住哟。” 张俭闻言,面露愧色,言辞之间满是自谦之意。 他心里非常清楚,若非突厥骑兵如神兵天降般突然杀出,打乱了薛延陀原本严密的军事部署,那么今日的战况必将不堪设想,灵州城多半会沦陷敌手。 “虽说目前我们击退了薛延陀的大军,但此刻就断言大获全胜,恐怕还为时过早。” “毕竟,薛延陀的主力部队依然健在,并未受到根本性的重创。经过此番挫败后,他们必然会有所警觉,加强防范措施。如此一来,后续再想要攻克他们可就难上加难。” 苏定方遥望着前方,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些正逐渐远去的薛延陀军士。 尽管这些败军正在狼狈逃窜,但依旧保持着相对整齐的队列。 只需稍加休整,他们便能重振旗鼓,再度杀回。 而且,今日这一路上看似杀敌无数,但实际上仅仅歼灭了一万余名敌军而已,对于整个薛延陀军队而言,这点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但是唐军,想要再找寻到如此机会,出其不意,那是绝无可能了。 “无妨!此次成功击退薛延陀的进攻后,想必陛下所率领的援军很快就能抵达。” 张俭一脸镇定自若地说道,言语之中透露出满满的自信和把握。 早在薛延陀大军兵临城下之时,张俭便接连发出数道十万火急的加急信件送往长安方向。 他深知战况紧急,一刻也耽误不得,因此这些信件必定是以最快速度传递出去的破。 而援军收到消息后,自然也会马不停蹄地加速赶来,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抵达灵州城。 到时候,灵州城的军力,肯定会大涨,灵州城非但能够稳稳守住防线,甚至还能化被动为主动,对薛延陀大军发起强有力的反攻。 听到张俭这番话,一旁的执失思力顿时面露喜色,兴奋地高呼道:“张俭将军,您的意思是,此次竟是天可汗陛下亲自御驾亲征前来支援?” 对于李世民,执失思力可谓是崇拜至极,简直视其如神明一般。 李世民凭借自身非凡的人格魅力以及卓越的领导才能,成功征服了众多像执失思力这样的番将之心。 他们心甘情愿地为大唐效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执失思力正是其中最为忠诚的番将之一。 后来,当李世民驾崩之际,执失思力悲痛欲绝,竟毅然决然地向高宗请求入墓陪葬。 然而,唐高宗李治以太宗皇帝李世民仁德、不让活人陪葬为由,并未应允此要求。 最终,执失思力只得削发明志,以此表达自己对唐太宗的无尽哀思与忠心耿耿。。 “难道是天可汗的病好了?” “也对,天可汗是天眷之人,福缘深厚,一定是否极泰来了。” 执失思力又自顾自的说着,最后更是双手抱起,向长生天默默的祈祷着。 “陛下能够亲征,想必已经是痊愈了。” 张俭在一边也语气笃定的说道。 这对于唐军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天策上将,再次复出,任何敌人都将会在面前土崩瓦解。 在军队之中的威望,李世民的地位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就算是一代军神李药师,也比不上。 李二是马上的天子,前半生,一直都在征战之中。 大唐的天下,有一半都是他打下来的。 闻此一言,苏定方眼中闪过了一抹不可察觉的精光。 这对于他来说,或许这也是一个机会。 这机会,便是大破薛延陀大军,在李世民面前立一次大功。 此前,他也是被李承乾提及,才担任到了北方防务薛延陀的行兵总管,但这是明面上的职务。 实则,他的职权比执失思力和张俭差太远了。 两人或多或少都与李世民沾亲带故,而且在此之前都有大功绩,现在是李世民最信任的一批人之一了。 相反,他苏定方却是不同了,没有什么起眼的大功绩。 大破东突厥,那也是李靖的功劳,就算没有唐俭那回事,他也只能喝到一点汤。 如果,他现在能够抓住机会,灭了这东突厥大军,势必能够进入李世民的视野之中,得到重用。 李世民以知人善用而闻名,而早在隋末动乱之时,苏定方也是名声鹊起。 按理来说,苏定方不会一直被埋没,到了李治时期才会得到重用啊。 难道是李世民不知道苏定方的才能吗? 那当然不是了。 其一,苏定方在投靠李唐之前,是窦建德的部将,一直和李世民唱反调到了最后。 大唐之前打下的江山,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也就是说,他没有功勋。 其二,那就是初唐之时,人杰太多了,他算老几啊,值得李世民去挂念。 到了唐高宗时期,李治也是抬望眼,好像没有几个打仗厉害的人在了,所以才在万般无奈情况下,启用了苏定方。 也就此将他抬进武庙。 其三,那就是他没有参加到玄武门之变之中,没有成为李世民认为的自己人,所以在很多的方面之中,都是要被排除在外的。 除非是在二十四名凌烟阁功臣之中,都找不到合适了,才会考虑在到,他们这些自己人之外的人。 而在他的面前,还是有一座大山在挡着,那就是同样没有参与过玄武门之变的卫国公李靖。 就算是有军事行动,他也只是马仔,冲的再凶,也只能喝汤。 但是现在却是不同,他如今有着北方防务行兵总管的名头,在李世民还未至,下达命令之时。 他是有独立的行军权力的。 “两位将军,陛下到来,肯定能让薛延陀闻风丧胆,不堪一战。” ”然而眼下,薛延陀军心不稳,仍然是一个机会,末将以为,应该趁胜追杀之。” 苏定方于是开口说道,这个机会,他必须抓住。 只有独自大破了薛延陀,以这样的泼天之功、灭国之功,才能抹平其他将领的从龙之功。 “现在怕是有心而无力了,将士和马匹,长时间作战下来,都已经疲惫不堪了。” 执失思力也知道,这是继续扩大战果的机会,但是抬眼望去,入目的则是一支疲惫之师。 杀人,比逃亡更加劳累。 逃亡,你只管逃亡就是了。 而追杀的话,那就是意味着,在此过程之中,还有拼杀。 追杀留下的人,几乎都是经历过了几次的拼杀。 而逃亡后,而活下的人,那就是意味着他们在逃亡过程之中,没有遇到追兵,才活了下来。 同样的路程,肯定是逃亡的人,更节省了体力。 “现在多累一些,将来在和薛延陀对阵之时,就会少流更多的血。” 苏定方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不若如此,末将领一部分兵勇,继续前去跟踪薛延陀的大军,而安国公你和张将军,以待陛下援军,以免失去了薛延陀的动向,使得战局失去了主动。” 见两人都同样有着顾虑,苏定方再道。 如今,对于张俭来说,已经是大胜了,他只要是守住了灵州城,等到李世民的援军,就是大功一件。 没有必要再继续深入了,以身犯险。 如果薛延陀在途中设伏,大胜很有可能转为大败。 兵势无常。 “好,那就如此定了,不过,苏将军,你要小心,不可冒进。” 三人各有想法,执失思力见苏定方如此决绝,也没有再进行劝说。 不久之后,三人便兵分两路。 执事思力和张俭领着大队人马原路返回。 留守三千军卒予苏定方于原地安营扎寨。 …… “咚!咚!咚……” 在后半夜那万籁俱寂之时,一阵紧密而急促的锣鼓声骤然在临时营地之中响起。 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如同一道惊雷划破夜空,瞬间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那些原本已经疲惫不堪、深深沉浸于梦乡之中的将士们被猛然惊醒。 他们有的揉着惺忪睡眼,有的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但听到这紧急的锣鼓声,身体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迅速做出反应。 紧急的集合命令如同催命符一般,让这些将士们犹如弹簧般从床上弹起。 他们来不及整理衣衫,甚至顾不上拿齐装备,便匆匆忙忙地从各自的营帐中冲了出来,向着集合点飞奔而去。 此时的营地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苏定方正身姿挺拔地站立在校台之上。 他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威武。他目光炯炯地扫视着台下匆忙赶来的兵卒,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本将深知,诸位兄弟连日征战,身心皆已疲惫至极。但请相信我,此刻敌军比我们更为劳累!” 苏定方的声音洪亮有力,在安静的校场之中回荡开来,仿佛能穿透每一个人的心灵。 “伱们投身军旅,背井离乡,究竟所为何来?难道不是为了能够建立赫赫战功,光宗耀祖,成就一番功业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正是一个绝佳的机遇!薛延陀已然溃败逃窜,这累累功勋就如同散落在地上的财宝,只等我们去拾取!” 说到此处,苏定方的情绪越发激昂,声音也一浪高过一浪。 “本将在此问你们一句,想不想获取这份功勋,从此加官进爵,封妻荫子?” 话音刚落,下一秒钟,校场上便回响起了将士们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想!想!想!” 这一声声怒吼,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洪流,似乎要冲破云霄。 在这一刻,之前所有的疲惫都被抛诸脑后,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热血与豪情壮志。 第二百一十七章李世民的放心与担忧 “很好,此乃才是我大唐真正是热血儿郎!” 苏定方那雄浑有力的声音在夜空回荡,仿佛能穿透云霄,震撼人心。 “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内外夷敢称兵者,皆斩。” 苏定方怒目圆睁,声音洪亮,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威严与霸气。 此刻,苏定方站在高台上,高举粗壮的手臂,依旧在滔滔不绝。 正在进行着一场激昂澎湃的战前誓师。他那坚毅的目光扫视过下方士气高昂的将士们,宛如燃烧的烈焰,点燃了众人心中的功利心。 紧接着,只听他大声喊道: “传本将军令,所有沉重的负载之物,统统舍弃掉,包括重甲以及重型兵器等,全体人员轻装上阵,急速行军,即刻出发!” 苏定方深知时间紧迫,必须要在薛延陀还未回过神来之时,给予其迎头痛击,因此果断地下达了这道军令。 即便抛弃了所有的重甲装备,也不过只是让唐军与薛延陀的士兵重新站在了相同的起跑线上而已。 但眼下,速度才是最为关键的因素。 至于粮草物资方面,更是毫不犹豫地彻底放弃。因 为他所制定的战略方针便是以战养战,走到哪儿便能吃到哪儿,根本无需提前筹备过多的粮草。 现在这些只不过是负担。 就在这时,令人瞩目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苏定方当着众多将士的面,毅然决然地脱去了自己那厚重的铠甲。 他左手紧握长矛,右手紧握着锋利的宝剑,然后动作敏捷而潇洒地翻身跃上战马,他挥动长剑。 “众将听令,随我杀敌,建功立业。” 其余的将士,也纷纷效仿,将身上的所有重物全部丢下,只带上刀、枪,上马离去,紧紧的跟上苏定方的脚步。 …… “陛下,灵州城尚在,尚未被敌军攻破啊!” 一声传呼声划破夜空的寂静。 只见那长长的队伍举着火把,宛如一条蜿蜒的火龙,突兀地出现在夜幕之下。 万点火光瞬间点亮了这片土地,仿佛白日重现。 这就是星夜驰援而来的大唐军队。 尉迟敬德,这位身经百战的猛将,此刻正挺立在大军的前锋位置。 他那黑色的盔甲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盔甲之上覆盖的那层厚厚的黄沙。 仿佛诉说着他们一路行来所经历的艰辛。 再看他那干裂的嘴角,便可知晓这一路风尘仆仆、风餐露宿,其中的困苦实非言语所能形容。 行军打仗向来如此,讲究一个兵贵神速。 为了能够抢占先机,赢得战场上的主动,将士们往往都是不得不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路。 这种高强度的急行军对于每一名士兵来说都是巨大的考验,不仅需要顽强的意志,更要有过硬的身体素质。 其实,这样的艰难险阻不过只是军旅生涯中的冰山一角罢了。 与那些更为残酷恶劣的战斗环境相比,眼下还算不上最为艰苦的时候。 也正因如此,人们或许就不难理解,为何唐太宗李世民在其漫长的军事生涯中会落下一身病根。 毕竟,作为一军之统帅,他总是身先士卒,频繁地率领部队进行紧急行军。 若不是因为他身居高位,有着相对优越的条件保障,恐怕也难以承受这般繁重的压力。 而其他众多普通将士,则远没有那么幸运。在无数次急行军的途中,许多人因体力透支过度最终累死。 “张俭和崔敦礼做的不错,朕记他们一功。” 李世民也是迎面走来,目视这还是一片灯火的灵州城,心中悬着的巨石,才得以放下。 “兵道诡也,如今尚不知城中虚实,就让末将去一探究竟吧。” 尉迟敬德驾马而出,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并不能排除,灵州城已经落入薛延陀的可能。 “好,尉迟敬德将军千万要小心!” 李世民一脸关切地说道,目光紧紧盯着眼前那整齐威武的军容,思绪不由自主地被拉回到许多年前金戈铁马、战火纷飞的岁月。 想当年,自己还是那个意气风发、杀伐果断的少年将领,带领着麾下将士们南征北战,扫平天下群雄。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自己已贵为一国之君,历经无数风雨沧桑后,性格也逐渐变得沉稳而谨慎起来。 “陛下尽管放心便是,微臣尉迟敬德只要这手中长矛在手,任它天罗地网又能奈我何?” 尉迟敬德昂首挺胸,豪迈地扬起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长矛,眼神坚定无比。 只是他说话间微微喘着粗气,不经意间暴露了他年事渐高的事实。 曾经纵横沙场、勇冠三军的猛将,如今也难以抵挡岁月的侵蚀,武力虽不如往昔那般勇猛无匹,但那份深入骨髓的胆气却依然存在。 不等李世民再开口叮嘱,尉迟敬德便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 转眼间,他单人独骑来到了灵州城南门之下,稳稳地勒住缰绳,然后高高举起手中长矛,声若洪钟般大声呼喊: “城中守将快快出来答话,吾乃大唐右武侯大将军尉迟敬德是也!” 此刻,崔敦礼正站在城头之上,手搭凉棚朝着城外张望,当看到城下来人之时,便确定是援军已到。 “援军到了,快开城门!” 尉迟敬德长的很有特征,崔敦礼隔着老远,便认出了这是如假包换的本人。 只见那紧闭的城门缓缓开启,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 紧接着,一队队身披重甲、手持长枪的守军将士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迅速地从城中走出。 他们神色肃穆,动作敏捷,很快就在城门口两侧恭恭敬敬地排成两列,仿佛等待检阅的士兵一般。 没过多久,远处传来阵阵激昂的号角声和如雷般的马蹄声。 李世民率领着他那浩浩荡荡的大军正朝这边踏步而来。 这支军队旌旗飘扬,士气高昂,宛如一条钢铁巨龙蜿蜒前行。 当他们抵达城门口时,队伍井然有序地依次进入城内,整个场面显得极为壮观。 “灵州都督参见圣人陛下!” 崔敦礼匆匆忙忙地小跑过来,他一脸惶恐之色,身体微微颤抖着,然后诚惶诚恐地对着李世民深深一躬到底。 李世民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崔敦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之意。 尽管他对那些世家大族心存芥蒂,但对于崔敦礼此次守城之功,他也不得不给予肯定和奖赏。 内患与外乱,又是两码事。 于是,他朗声道:“崔敦礼,你守城有功,此役之后,朕便命你回长安任职。” 听到这话,崔敦礼心中大喜,连忙再次叩头谢恩:“多谢陛下隆恩!臣定当竭尽所能,报效朝廷!” 然而,此时李世民的目光却开始在人群中搜寻起来,似乎在寻找什么人。片刻后,他皱起眉头问道: “张俭呢?朕怎么没看到他?” “张将军,已领军追杀敌寇而去了。” 崔敦礼立即回道。 “追杀敌寇?可是那来势汹汹的薛延陀?难不成灵州方向并非薛延陀的主攻方向?” 李世民闻言一惊,眉头紧皱,心中顿感不妙。 “正是!陛下,这薛延陀此次确实是以灵州为主攻方向,就在一日之前,薛延陀的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并对灵州城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但在城要被攻破之时,薛延陀的后方大营之中,突然杀出两股我方军士,快速地冲入了薛延陀的中军大营。刹那间,敌军阵营大乱,原本气势如虹的薛延陀大军瞬间陷入一片混乱,最终兵败如山倒。” 崔敦礼言简意赅地向李世民回禀着战况。 听到此处,李世民、尉迟敬德以及程知节三人的眼中皆流露出震惊之色。 此情此景,不正像极了他们当年的虎牢关之战么? 以区区数千之众,竟能战胜十余万的强敌。 “然而,关于这场战斗的具体细节,末将目前也所知有限。但依臣所见,想来用不了多久,张俭将军就应该凯旋而归了。” 崔敦礼稍稍停顿后补充道。 “这么说来,灵州城之危被解,是另有其人了?可探查是谁人之为了。” 李世民继续问道,这事关他对整个局势的判断。 能让他不惜一切代价北征,不仅是因为薛延陀,还有那叛乱。 长孙无忌生死未卜。 叛军是何人,也尚未能确定。 内忧外患之下,如果不能妥善解决,一定会动摇国本。 “受伤留下来的是突厥骑兵,是安国公执失思力和左武侯中郎将苏定方将军领军,破了薛延陀大军。” 崔敦礼是聪明人,没有夸大自己的功绩。 “哦,照这么看来,那叛逆者必然是张亮无疑了!” 李世民听闻此言,双眼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一般,丝丝寒意与浓烈的杀意从眼眸中弥漫开来。 一直以来,他都自认对待出身卑微的张亮不薄,未曾有半分亏欠之处。可如今,此人竟敢背叛自己,实在是罪不可赦。 一旁的程咬金更是怒不可遏,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 “这该死的狗杂种,俺老程早看出来他不是个好货色!当年在瓦岗寨时,俺就瞧不上他,一心想着寻个机会把他给收拾掉。这家伙整天不思在沙场上奋勇杀敌、建功立业,反倒尽琢磨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专爱在背地里耍弄那些卑鄙手段。” 程咬金越说越是气愤难平,继续数落起张亮过往的种种劣迹: “就是在上次,他无端诬告太子李承乾谋逆,害得侯君集平白无故地背上了这口黑锅。真没想到啊,这一次他居然愈发肆无忌惮,胆敢犯下如此忤逆犯上、天理不容之事!” 说起张亮其人,在众将当中着实没几个人能看得起他。 他之所以能够一路扶摇直上,全仗着出卖他人的机密情报以及暗中使坏得来。 每逢上阵交锋之际,他便原形毕露,成了彻头彻尾的缩头乌龟,畏敌如虎,毫无半点军人应有的英勇之气。 “陛下,给俺老程拨三千精兵!俺保证将那些个乱臣贼子一举拿下,把他们的脑袋像摘果子一样给您拎回来!” 程知节越说越是义愤填膺,气得吹胡子瞪眼,那模样仿佛下一刻就要亲自领兵出征一般。 而此时,李世民却并未被怒火冲昏头脑,微微眯起双眼,沉声道: “张亮此人心性懦弱,胆小怕事,向来难成大事。他竟敢如此大胆地以下犯上,背后必定有他人暗中唆使操纵。” 尽管心中对张亮的行径愤恨不已,但李世民依旧保持着帝王应有的沉着与冷静,丝毫不受情绪左右,其睿智的判断力令人钦佩。 这对于大唐而言,着实算得上是不幸之中的一丝幸运。 倘若此次发动叛乱之人换成执失思力和苏定方,恐怕局势将会变得异常棘手。 要知道,执失思力在尚未归顺大唐之前,乃是颉利可汗最为倚重的心腹爱将,是其的左臂右膀。 他不仅掌控着东突厥的诸多机要事务,更是在突厥民众当中颇具威望。若他心怀不轨,那就意味着曾经一度销声匿迹的东突厥极有可能会死灰复燃,再度成为大唐的心腹大患。 再者,论及勇武善战,执失思力绝非张亮之流可以相提并论的。 而苏定方,也是有前科之人,窦建德的得力战将,在北方一带,声名远扬,深受民众爱戴。 倘若他心怀叵测,稍有异动,那可就会成为又一个刘黑闼那样令人头疼的角色。如此一来,大唐的半壁江山恐怕都要不保。 苏定方与执失思力以及薛延陀三方联手,其势力之强大,就算李世民亲自出马指挥战局,也未必能够确保在短短半年时间内,将这样的局势平复下来。 “不会真是这样吧?” 听到这里,程知节的脸色骤然间变得异常凝重,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云所笼罩。很显然,他已经联想到了某种极为可怕的后果。 就在这时,尉迟敬德冷不丁地插了一句话: “老程,你别在这里胡思乱想啦!等安国公他们回来之后,所有事情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别看这两人平日里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好像没心没肺似的。 但实际上,他俩心里头的弯弯绕绕可比绣花针还要细密得多呢? 正是因为有着这份粗中有细的特质,他们才得以一直在权力的核心地带游走,而且还能游刃有余。 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人,那就是长孙无忌。 能让整个军队服从,也只有这位主帅了。 “叛军,可有来攻打灵州城过?” 李世民眉头微皱,目光落在了崔敦礼的身上,他此时刚毅的面庞显得格外严肃。 作为一国之君,对于任何可能威胁到国家安危的风吹草动都极为敏感。 在此时,他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站在一旁的崔敦礼听到皇上的问话,脸上也是一片凝重之色。他稍作思索后,回答道: “回陛下,说来也奇怪,至今为止,并未发现叛军的踪迹。此前前来攻城的,唯有薛延陀的大军。” 第二百一十八章李世民的决定 李世民瞪大双眼,那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似的,活脱脱就是一头被彻底激怒了的雄狮! 此刻的他,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危险气息。 “他们极有可能已经分兵行动了,地图在哪?” 话音未落,几个人便急匆匆地朝着城府飞奔而去。一路上尘土飞扬,脚步匆忙,谁都不敢耽搁片刻。 相比起薛延陀那帮蛮夷之辈,自己人才会更加的难以对付。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崔敦礼突然开口道: “陛下下,前些日子城里就有薛延陀的奸细四处散播谣言,说是叛军已经从西北的防区成功攻取了夏、凉等几个州郡。” 一开始的时候,崔敦礼还只当这是薛延陀耍弄的阴谋诡计,因此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毕竟哪有把自己盟友的消息出卖给敌人的道理呢?这种事情简直匪夷所思。 然而随着战事的推进,唐军始终没有发现叛军的踪迹,这就让崔敦礼心中不禁打起了鼓。 难道说,薛延陀真的和叛军张亮闹掰了不成? “夏州和凉州?” 听到这个地名,李世民的身形猛地一顿,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一般。他的胸膛开始剧烈地起伏着,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 叛军没有在此出现,那么最大的可能性便是他们妄图越过黄河,长驱直入,直指长安城! 这是极其凶险的一招棋,同时,也是一招妙棋。 “陛下,眼下关内的府兵男丁皆已应征入伍,长安方面的防守力量空前空虚。倘若张亮真存有这般心思,后果将不堪设想啊!” 一名武将焦急地说道,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陛下,此刻回援或许还能赶得上!不能再耽搁了!” 程知节和尉迟敬德二人更是心急如焚,脸色涨得通红,声音因急切而有些颤抖。 长安,这座城市对于大唐而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它不仅是大唐的政治、经济中心,更是无数富贵家族聚居之地。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谁能掌控长安,谁就等同于掌控了整个大唐江山。 “鞭长莫及了,如果那叛军一切进展顺利的话,恐怕此时此刻他们已然成功地跨过黄河了。” 李世民望着远方,面色凝重,但出人意料的是,他此刻反倒比众人都要冷静许多。 “诸位爱卿无需过度担忧叛军的动向,朕早已有所筹谋,留下了应对之策。如今国内的忧患之事虽不算小,但与那薛延陀之祸患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若不能将这薛延陀彻底铲除,它必将成为我大唐永远的心头大患,贻害万年。所以此次,朕亲自率领大军出征,正真的目的是要一举踏平薛延陀,永绝后患!” 李世民这番铿锵有力的话语,犹如一颗定心丸,使得在场的诸多部将原本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 只是,旁人不知晓的是,此时李世民自己的内心却是愈发地烦乱不堪。 他又哪里还留得有什么所谓的后手呢? 实际上,他自己便是那最后的后手了。 之所以会这般言辞坚定、胸有成竹地说出这些话来,不过是为了稳定住军心罢了。 身为一国之君,在这关键时刻,他必须表现出足够的自信和决断力,不然只是自乱阵脚罢了。 这三军之中的将领,谁的家人,没有安定在长安这个繁华的大城市之中呢? 一旦被叛军占领了,谁知道会是怎么样的。 “陛下算无遗策,张亮那小子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程知节豪放地大笑起来,那粗犷而响亮的笑声仿佛能够穿透云霄,远远地传播开来。 作为李世民的近卫,程知节对他这位皇帝可谓了解至深。 于是也在一边帮腔的说道。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薛延陀刚刚遭受新败,他们此时必然军心惶惶,尚未能稳住阵脚。传朕旨意,今夜全军休整,养精蓄锐,明日一早便启程出征,讨伐薛延陀,将其一举荡灭。” 李世民坚定地说道,与其杞人忧天,还不如主动出击。 这才符合他的风格。 况且,偌大的大唐帝国岂能仅依靠他一人来守护? 倘若有朝一日他不幸离世,难道大唐就要随之覆灭吗? 这不仅是一场对外征战的考验,更是对大唐新一代将领们的历练和检验。 尤其是对于太子李治而言,这无疑是一次展示其才能和领导力的绝佳机会。 李世民那沉稳有力的步伐显得格外坚定,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钧重担,正向着城主府稳步迈进。 在这人生即将步入终章的最后一段岁月里,他必须要彻底根除薛延陀给大唐带来的重重危机。 此刻,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胜利的天平似乎正在逐渐向他倾斜。 李世民最为擅长且声名远扬的战术,当属那令人闻风丧胆的追击闪电战。 这种战术犹如雷霆万钧之势,迅猛无比,往往能在敌人尚未从之前的败局走出,就将其彻底打死。 将乘胜追击发挥到了极致。 毫不夸张地说,追击作战堪称是李世民军事智慧中的精髓所在,也是只有他才能够指挥出来的战术。 而如今,薛延陀刚败,全军溃退,尚未站立阵脚,正是其发挥其战术的时机。 遥想武德初年,正值李渊刚刚登基称帝之际,天下尚未完全安定,各方势力纷纷崛起,群雄逐鹿中原。 西秦霸王薛举宛如一头凶猛的恶虎,对新生的李唐政权垂涎三尺,率领着多达二十万的精锐大军叩关而来。 面对如此强敌,李世民临危受命,被李渊委以征西元帅之重任,肩负起领军抵御薛举疯狂进攻的艰巨使命。 然而,彼时的薛举兵强马壮,声势浩大,李世民深知正面交锋绝非上策。 于是,他当机立断采取坚壁清野的策略,依托坚固的城池构筑防线,与来犯的西秦军展开旷日持久的对峙。 就这样,双方剑拔弩张地对峙了数月之久。 在此期间,西秦国遭遇了严重的困境,许多部将由于后方后勤补给的粮草和衣物迟迟未能跟上,士兵们饥寒交迫,难以维持正常作战。 无奈之下,这些部将只好主动率领自己所统领的部卒投靠了大唐一方。 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西秦武帝薛仁杲焦急不已,欲要与李世民展开决战,以扭转当前不利的局面。 然而,或许是心急如焚所致,他在战略部署方面显得仓促而不够周全。 终于,浅水原之战爆发了!这一战注定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战斗伊始,西秦军原本占据一定优势,但由于前期部署存在疏漏,导致战局逐渐失控。 就在关键时刻,李世民展现出了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当机立断派遣一支奇兵绕到了西秦军的身后。 刹那间,西秦军陷入了腹背受敌的绝境,前后夹击之下,他们瞬间乱了阵脚。 短短时间内便损失了数千人马,整个军队阵型大乱,再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最终,薛仁杲不得不下令退后。 唐军虽赢,但是几千的战损,于西秦而言,无关痛痒。 然而,李世民却没有给西秦任何喘息之机。 他表现得异常凶狠和果断,李世民亲自率领最后仅剩的两千名精锐兵甲,对西秦那多达十数万之众的人马展开了追击。 一路斩杀西秦军卒无数,更是换上了西秦甲士的衣物,趁夜色,装成是溃败的西秦军士,骗进了西秦的营帐之中。 当夜,便发动了袭击。 西秦各部将领不知敌人的多寡,一见到唐军,便跪地投降,武帝薛仁杲走投无路,也只能投降。 此战,李世民身先士卒,领二千精兵大破当时最有望问鼎的西秦霸王薛举、薛仁杲两父子势力,俘虏敌众五万余人,壮大了李唐势力。 堪称是军事史上的一大奇迹。 但这才是其军事生涯的传奇的开始。 在之后对战刘武周的主力精锐之时,李世民也是同样展开追击战,在运动之中,将对方蚕食鲸吞。 也便是奏出秦王破阵曲的柏壁之战。 李世民当时也是故技重施,占据坚城柏壁,竖壁清野,打起了消耗战。 宋金刚因为是远征,粮草线狭长,补给跟不上,肯定是不能和背后坐拥整个关西地区的李世民相比。 宋金刚见势不妙,只能整军撤退。 这不是击破,而是宋金刚主动撤离。 兵法有云:穷寇莫追。 因为这非常容易中了敌人诱敌深入的计谋,这也是古时诸多攻城将领常用的一套战术。 但是李世民就是不按常理出牌,领着四千骑兵,对十万大军展开了追杀。 这也是得益于其的出奇指挥。 宋金刚本来是准备设伏的,但是李世民冲的太快了。 以至于宋金刚所留的后军,都还没有来得及展开布防,便被李世民领骑兵冲入了大军之中。 大杀四方,斩敌数千,取得大胜。 不过,李世民冲太急了,粮草也同样跟不上。 如果是其他将领,肯定也会稳中求胜,等待粮草,而后再进行追击。 但李世民如果仅此而已,也不会被伟人给予那句“自古能军无出李世民之右者”了。 李世民带着没有粮草的大军,再次急行两百余里,一路上与宋金刚部交战多次,有效的消灭了宋金刚部的绝大部分主力。 让其最后,只留下了二万军卒,进入到了防守的状态之中。 之后还是一路追击,将刘武周和宋金刚追逃出了太原,前往了东突厥。 而作为死战不退的尉迟敬德,听到其主投靠了东突厥之后,也不再坚持,于是便投诚了李世民。 此一战,李世民又是以少击多,覆灭了一诸侯势力。 要知道,刘武周、宋金刚和尉迟敬德是非常的猛,从最初的几千人起家,将唐初大将,一一战败,才让李渊不得不启用李世民。 在李世民破了西秦之后,李渊就将其雪藏了起来,不想让李世民再立军功了。 然则,能克制刘武周的,也只有李世民了。 在重新占据了被刘武周占领的地区之后,李唐势力,也成为了当时的三雄之一。 另外两雄,便是王世充和窦建德了。 一战擒二王,也将李世民推向了武功的最高水平。 除了将王世充围困投降外,窦建德也是在李世民的闪电追击战下被擒拿的。 如果了解了李世民的整个军事生涯,就会觉得他,张口就要灭了薛延陀,不是在夸大其词了。 二千甲士破西秦武帝薛仁杲十万大军。 四千骑兵千里追杀宋金刚十万精锐,迫使一代枭雄刘武周远遁漠北。 三千玄甲军斩灭一世雄主窦建德十万铁军。 虽说可能也还有其他部队在策应,但不可否认。 李世民都是在以少击多,以弱击强,凭借个人的能力,将不可能发生的战役,变为了经典。 和那些以往的对手相比,张亮算是什么东西? 只不过是李密手底下的一个小兵罢了。 薛延陀又算的了什么呢? 是被内战常败将军李世勣灭了国祚罢了。 或许,斩灭薛延陀,根本也就用不到李世民这把大刀。 苏定方也是采取了和李世民一样的战术。 也许是之前,被李世民打出了经验来了吧。 毕竟,他苏定方也是李世民铁骑之下的受害者之一。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唯有苏定方所率部队的马蹄声在寂静的黑夜中急促地回响着。 经过半夜的急速行军,他们终于追上了正在原地休整的薛延陀大军。 黎明前的破晓时分,天色依旧昏暗。 此时正是人们精神最为松懈、警惕性最低的时候,同时也是那些负责守卫的士兵们最为疲惫不堪的时刻。 两日以来持续不断的逃亡,早已使得薛延陀大军中的士卒们身心俱疲。 再加上整夜的值勤站岗,许多守卫甚至顾不得形象,直接倚靠在栅栏边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在这片广袤的北方大地之上,昼夜之间的温差极大。 随着夜幕渐退,清晨的寒气开始弥漫开来,浓雾也如同一层厚重的面纱般逐渐笼罩了整个天地,让人几乎看不清前方数米之外的景象。 此刻,苏定方面对着自己麾下士气高昂的将士们,缓缓地举起了手中那柄闪烁着寒光的战刀,他声音明亮,进行着最后的誓师。 “诸位将士们!就在我们眼前的,正是不朽的功勋,此役结束之后,活着的人,必定能够封侯拜将,从此荣华富贵加身,荫庇子孙后代;而死了的,则必将进入武庙之中,世世代代享受香火供奉,名垂青史,光宗耀祖!” 此情此景,对于苏定方而言,又是何等的熟悉。 仿佛时光倒流,回到了东突厥颉利可汗的牙帐之前。 第二百一十九章薛延陀军中的大混战 骑兵们的速度正在逐步加快,他们穿梭于浓雾之中,迅速地朝着薛延陀的营寨逼近。 那浓厚的雾气仿佛成了他们天然的掩护,让他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靠近敌人。 三千名手持利刃的轻骑,在苏定方的指挥下,被巧妙地分成了三路。 其中两路分别从左右两翼迂回绕行,就像两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会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而苏定方自己,则率领着一千名精锐骑兵,如同猛虎下山一般,从正面直直地冲向薛延陀的大营门前。 其又要故技重施,直捣黄龙,攻取薛延陀的中军牙帐。 擒贼先擒王。 “踏!踏!踏!” 原本轻微的马蹄声响变得越来越嘈杂,犹如阵阵闷雷,由远及近地传来。 这声音起初还很微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逐渐变得清晰可闻,震耳欲聋。 执勤的薛延陀士兵们正沉浸在睡梦中,突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所惊醒。 他们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然而,当他们刚刚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支支闪烁着寒光的长枪。 这些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来,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刹那间,血腥之气弥漫开来,刺鼻的味道令人作呕。 只见苏定方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枪尖带着凌厉的劲风,狠狠地击中了前方用于格挡的栅栏。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坚固的栅栏竟然被他一枪高高地掀飞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杀!” 就在这时,薛延陀营地的四面八方同时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这喊杀声犹如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浪高过一浪,似乎要将整个大地都吞噬掉。 与此同时,晨曦的微光照耀下来,透过稀薄的雾气,可以看到无数面飘扬的唐军旗帜在薛延陀的大营之中随意穿梭。 那些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给人一种无尽的压迫感。 唐军的轻骑纵马而过,毫无顾忌地穿梭于敌人的营帐之间,手中挥舞着熊熊燃烧的火把,那火把宛如一条条狂舞的火蛇,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耀眼的弧线,然后精准无误地点燃了一座座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帐。 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直冲向高远的天际,犹如火山喷发一般汹涌澎湃。 原本杂乱的军营,再此时变得更加的混乱,短短的时间内,火焰吞噬掉了整个临时营地。 炽热的火焰舔舐着云层,映红了半边天,薛延陀的大营就陷入了一片熊熊火海之中,浓烟滚滚,遮天蔽日。 整个薛延陀大营顿时乱成一团糟,惊慌失措的将士们如没头苍蝇般四处逃窜,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恐惧。 他们拼命地朝着自己心目中所谓的安全方向狂奔而去,但由于军营中火势凶猛、烟雾弥漫,许多人迷失了方向,相互碰撞、拥挤踩踏的情况时有发生。 更糟糕的是,唐军的旗帜在军中,随处可见。 使得薛延陀的众多将士根本无法分辨出唐军的实际兵力和部署情况。 这种未知带来的恐惧进一步加剧了混乱的程度,士兵们盲目地奔逃,完全失去了组织和纪律性。 一时间,惨叫声、叫骂声、兵器相交声此起彼伏。 薛延陀的众多将士们,死状凄惨无比。 其中被自己人无情地践踏而亡以及被推入熊熊燃烧的火海之中的人数,远远超过了那些倒在唐军锋利屠刀下的数量。 一场规模宏大的战役,指挥者所发挥的作用至关重要。 因为令人畏惧的往往并非强大的敌人,反倒是来自内部的混乱与无序。 “难道唐军又杀过来了吗?他们究竟从何处调集如此众多的兵马啊?” 多弥可汗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营帐之内四处高高飘扬着的大唐旗帜,整个人都不禁陷入到深深的惊骇之中无法自拔。 紧接着,他急忙招手唤来身边的左膀右臂和亲随侍卫,心中已然打起了再次开溜逃跑的算盘。 就在此时,一旁的木可那望着营地之中依稀可见的唐军旗帜,语气异常笃定地说道: “可汗莫忧,依末将之见,这不过是唐军使出的疑兵之计而已,这些旗帜的分布情况,仅有区区千余人士兵罢了。” 唐时的兵甲,为了能在战场上清晰地辨认敌我双方,同时还能对敌人产生强大的威慑力,每一名兵卒的后背之上,都会插上了一杆鲜艳的旗帜。 因此,这一面面迎风招展的旗帜,并非象征着整支庞大的军队,而仅仅只是代表着一个个单独的唐兵个体。 “话虽如此,但当下军中已然陷入一片混乱,军令难以得到有效的执行啊!“ 多弥可汗满心无奈且倍感憋屈地回应道。 尽管心里十分清楚对方的兵力远远少于己方,但面对眼前这混乱的战局,却始终感到无能为力。 “要击破这支规模不大的唐军,其实并不需要投入过多的人马,仅需出动可汗您的亲卫队就足矣。“ 在当前这般严峻的形势之下,似乎也只有多弥可汗的亲卫队还能够听从指挥,迅速组织行动起来。 木可那望向多弥可汗,静静地等待着他下达最终的命令。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时此刻的多弥可汗竟然犹豫了起来。 毕竟,这支亲卫队可是他手中所握有的最后一张王牌了,如果贸然派出,一旦遭遇不测,后果将不堪设想。 怕是他都要倒在唐军的铁骑之下。 但如果不采取果断措施,这场战争很可能会以失败告终。 多弥可汗的内心此刻正经历着激烈的挣扎与权衡。 “可汗,不能再犹豫了,唐军最善于分兵合进了,如果此时不决断,等待的将只有唐军的无穷追杀,到时候,将再无力回天了。” 薛延陀的大度设太有发言权了。 当初夷男还在之时,大度设便是薛延陀的领军大元帅。 在641年之时,与夷男领兵十万,进攻大唐王朝。 那次唐王朝也可谓名将精锐尽出,除了李靖之外,李绩、李道宗、薛万彻、薛万备、张士贵等等名将都投入到了当初的那一次战役之中,调动兵马也到了十数万。 李绩痛打薛延陀主力的诺真水战役也就此打响。 而其对手便是大度设。 其实大度设也并不菜,起初之时,利用北方的沙尘天气,将李绩的大军诱敌深入,实现了对唐军的包围。 一度让李绩吃尽了苦头,之后大军交接,薛延陀在武器装备上吃了大亏。 再加上,后方的执马者被薛万彻领兵绕过突袭了,发生了混乱,才导致了薛延陀在诺真水战役的溃败,只余下大度设少许人马逃走。 “可汗!如今薛延陀已然走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绝对不能再有丝毫的迟疑啦!” 木可那心急如焚地冲着多弥可汗喊道。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远处那越来越近唐军旗帜,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而下。 随着唐军步步紧逼,紧张的气氛如同一张无形的巨网笼罩着整个战场,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连一向沉稳的木可那此时也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心中焦急万分。 因为他深知,如果错过眼下战机,待到唐军逼近,一切都晚了。 即便是多弥可汗的亲兵卫队,恐怕也会陷入混乱不堪,难以指挥的局面。 多弥可汗不愧是称霸一方的枭雄人物,还是有一定的魄力。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紧紧凝视着前方,沉默片刻后,猛地一挥手,高声说道: “木可那,从即刻起,本汗将我所有的亲卫队全权交由你来指挥!定要给我狠狠地挡住唐军的进攻!” 听到多弥可汗这番话,木可那心头先是一松。 “诺!末将领命!” 紧接着,他霍然起身,转身面向身后,看向那亲卫队。 只见木可那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地挥动着粗壮的手臂,声嘶力竭地吼道: “勇士们,随我一同迎战唐军!擂鼓排阵!” 伴随着他的号令,激昂的战鼓声骤然响起,仿佛一阵惊雷在战场上炸响。 近千余薛延陀亲卫将士,跟随着木可那的步伐,向冲来到唐军猛扑上去。 而多弥可汗和大度设二人,此刻亦是没有闲着。 他们领旗鼓兵敲击皮鼓,试图借此来稳住已然陷入混乱不堪的军阵。 随着他们这般积极的指挥调度,原本乱作一团麻的薛延陀大营局势竟开始渐趋平稳,并逐步得到了行之有效的掌控。 凡是他们麾下兵马所经之地,那些惊惶失措的薛延陀士兵们,也在刹那间便找到方向。 于是乎,这些士兵们纷纷紧紧跟随着前方的队伍,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滔滔江河之势,渐渐地聚拢融合成为一支规模庞大的军队。 这也是由于唐军太过于稀少,不然,不断的冲杀,一定能打破薛延陀的聚集。 在战场的另一头,木可那这边的情况却又是一番景象。 薛延陀一方的战术依然未曾有所变化,只见他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稳步向前推进,迅速结成了一个又一个步兵方阵。 不得不承认,这套历经无数次实战磨砺锤炼而成的战阵,的确蕴含着不容小觑的强大战斗力。 只见位于阵型队列后方的木可那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放箭的指令。 但令人诧异的是,此次瞄准并非是唐军,而是朝夹在两军中间的其他薛延陀将士。 毫无一丝一毫的犹豫与停顿! 只见弓弩手们动作整齐划一,伴随着弓弦那令人心惊胆战的崩响之声,数百支箭矢如同飞蝗一般齐射而出。 这些箭矢犹如闪电般疾驰而过,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带着死亡的气息呼啸而去。 刹那间,原本还略显拥挤的场地上空,被这密集如暴雨的箭矢所覆盖。 只听得“嗖嗖嗖”的破空声不绝于耳,之前所有站着的薛延陀军士,纷纷中招倒地。 眨眼之间,整个场地便被清理出了一片宽阔的空白地带。 而就在此时,急速冲锋而来的唐军骑兵,也就此完全暴露在了锋利的箭弩之下。 “再放!” 木可那挥动战刀,继续指挥着。 箭矢破空袭来,让唐军将士猝不及防。 他们胯下的战马惊恐的嘶鸣着,骑士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冲破这道由箭矢组成的防线,但一切都显得那么徒劳无功。 而此时,他们又都是轻装疾行,没有半点甲胄援护,前排的近百人,连人带马的被当场射杀。 每一个唐军身上,都插满了箭矢。 见此,木可那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他一眼,便知道,这支唐军,为何会这么快的就追上了他们的大军。 箭雨不断,带着破空声不断袭来。 唐军将士一排一排的倒下。 骑兵冲锋的速度,远不及弓箭飞射的速度,还没有冲到薛延陀的军阵前,便全部被射死了。 没有了重甲援护的唐军将士,与当初的东突厥骑士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时之间,苏定方领着的一千军士,便损失了半数。 局势急转直下。 并不是说,每一次的突袭都能取的胜利。 事实上,能以少兵袭营取胜的战役,少之又少。 毕竟,相对而言,敌军对于营帐的布置肯定是无比的熟悉,也有布置防范袭营的战略。 更多的时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袭营的关键,在于,是否真将敌军的指挥中枢捣毁,让敌军陷入群龙无首的混乱境地之中。 从而在混乱之中,置敌于死地。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薛延陀的指挥中枢没有被捣毁。 反而在薛延陀的高层指挥下,逐渐站稳住了阵脚。 “全部下马,拿起敌军的尸体当盾牌,与本将军杀过去。” 苏定方反应也是十分的迅速,立即寻到了破敌之策。 骑士们也立即紧勒住马绳,让战马们急停下来。 稍一稳定,便全部飞身下马,滚入死尸之中。 将死人的尸体举起,排成一排,向前推进而去。 “卸弓,冲锋!” 木可那见箭矢无功,也下达了冲杀的命令。 唐军已经没有了铠甲援护,木可那自然就没有再放在眼中了。 因为他现在指挥的是薛延陀最勇猛的勇士。 无惧于唐军正面一战。 第二百二十章李世民再次领军 转瞬间,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两支刚刚下马的骑兵如同两道洪流,轰然碰撞在了一起! 刹那间,金铁交鸣之声响彻云霄,震耳欲聋。 短兵相接之际,刀光剑影交错闪烁,寒光四射,令人眼花缭乱。 此时已无暇顾及其他,双方将士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便是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能够存活下来。 生死存亡之际,每个人都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潜能和斗志。 这两支军队的将士皆是各自阵营中精挑细选出来的顶尖精锐,他们身经百战、武艺高强。 在兵力差距并不明显的情况下,双方杀的难解难分,一时间,战场上杀声震天,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只见那苏定方依旧一马当先地冲杀在前头,他手中的长矛犹如一条灵动的蛟龙,上下翻飞,左右盘旋。 每一次挥动长矛,都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敌人纷纷惨叫着倒地身亡。 然而,尽管苏定方勇猛无比,但仅凭他一人之力又怎能撼动整个战局? 无论他怎样左冲右突,奋勇杀敌,却始终无法冲破由薛延陀五名悍将组成的坚固步兵方阵。 破了一阵,又会有另外的一阵顶上。 这样方阵排列在一起,防守兼备。 一度让唐军将士,疲于应付。 而随着薛延陀大军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越来越多的薛延陀军士如潮水般向这边涌来,将为数不多的唐军紧紧包围其中。 唐军陷入了重重围堵,形势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唉!” 苏定方望着不远处的牙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想要以此建功立业的雄心也就此被无情的扑灭。 若是再不做出决断,他有很大的可能,也要交待在这里了。 事不可为而为之,是为不智。 御军者,必须要武断。 “全军后撤!突围!” 苏定方横扫一枪,将数人逼退,便急转身形,向马匹的方向急行而去。 “杀唐军一人,赏良马十匹。” 木可那怎么能放过乘胜追击的机会,后方的薛延陀执马者迅速上马,将其余的战马一同拉来。 这还是属于薛延陀的步兵方阵的一环。 下马对敌。 上马追敌。 因为持马者的存在,薛延陀兵卒,比唐军更快的骑上了战马。 此时,是骑兵朝着苏定方所在的地方发起冲锋。 一时之间,后方的唐军均被战马无情的践踏。 还好,唐军的战马也不远。 包括苏定方在内的百余唐军,迅速来到了马匹之前,翻身上马,朝着外围冲去。 其余各处的唐军也纷纷原路返回,战略失败,只能退走。 当数股军力汇合于一处之时,人员只有不到之前的三分之一。 不过相比于薛延陀的损失,他们这算是大胜了。 千余轻骑自烟火之中冲出,而其身后则是一望无际的火海。 薛延陀只能说是没有全军覆没而已,仅此一役,粮草辎重被烧毁,已经没有了继续南下掠夺的可能了。 能不能顺利退回漠北王庭,还是一个未知数。 因为在此之中,还隔着一片人迹罕至的荒漠。 “所有勇士听令,我们的辎重粮草已经被唐军烧毁,想要退走回去,已经绝无可能了,如今我们唯一的生路,便是侵占唐人的土地,掠夺他们的粮草。” 多弥可汗望向火海,心一横,做出了背水一战的决定。 他们是真的已经没有了退路可言。 大度设和木可那也都微微点头,非常的认可此时多弥可汗的战术。 置于死地,才能后生。 在绝境之下,为了生存,人往往会爆发出超乎常人的力量。 “就是眼前这群可恶的唐军,要断了我们的生路,我们能放过他们吗?” 大度设高呼一声,调动薛延陀军士对唐军的憎恨。 “杀!” 薛延陀的军阵之中,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让逃出很远的唐军的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苏定方的脸色,也在此时变得无比的阴沉起来。 这无外乎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有能够破敌,反而把敌人激怒。 让薛延陀变得更加的危险起来了。 之后的战役,将会无比的难打。 不过,苏定方想到却是有点多了。 如何摆脱现在的薛延陀追兵才是最主要的。 由于其迫切的追求速度,以求追上薛延陀的大军,可是半点的补给都没有携带。 半夜的赶路,以及加上半天的冲杀。 无论是人还是马匹,体力都已经到了极点。 人疲马乏之下,如何才能逃过薛延陀大军的追杀。 只是半个时辰的间隔,薛延陀的骑兵已经追上了这支疲惫之师。 应该说是薛延陀的弓骑兵。 在这样追杀过程之中,毫无疑问,薛延陀的军士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放眼望去,只见这些薛延陀军士个个都熟练地驾驭着胯下的战马,身姿矫健,双手更是自如地离开了马缰,迅速弯弓搭箭,瞄准了前方正在奔逃的唐军军士的后背。 紧接着,只听得弓弦响动之声此起彼伏。 “砰!砰!” 刹那间,数名落在队伍后头的唐军军士惨叫着从马上坠落下来。 随着薛延陀弓骑兵不断地逼近,越来越多的唐军军士成为了他们箭下的亡魂。 虽说薛延陀弓骑兵并非箭箭皆能射中目标,但其命中率至少也在五成以上。 反观此时的唐军面对这样的攻击,只能束手无策,完全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要知道,骑兵之间的游斗向来都是薛延陀军队所擅长的作战方式。 “分散突围!” 眼见局势愈发危急,苏定方深知若继续这般僵持下去,等待他们的唯有全军覆没一途。 此刻他已顾不得其他,将部队化整为零,虽然希望渺茫,但总归还是有可能让其中一部分人成功逃脱敌人的追击。 “追杀唐将,其余唐军,一概不顾!” 大度设目标很明确。 他已经认出了苏定方,之前也是这位唐将,领军破了薛延陀的大军,以至于败退。 此次,更为严重,领军烧毁粮草,将其他全部逼到了绝境。 如此深仇大恨,如此歹毒的唐将,怎么能放过。 现在不趁机杀了他,之后的战役,还会给薛延陀带来无尽的麻烦。 所以在大度设的眼中,苏定方的份量,比其他唐军重太多了。 无论如何,都要将其斩杀。 薛延陀的大队骑兵,始终吊在苏定方的身后,背后的箭矢呼啸而来,让苏定方如芒在背,一个俯身才堪堪躲过。 他虽然反应迅速,但是在敌军的有意针对之下,迟早会被箭矢命中。 “所有人,都脱去上衣,分散逃离。” 身上的将领服装,让他太过于显眼了。 很快,人马交错,薛延陀军士便失去了目标。 望着分散成几路的唐军,不知该如何追赶。 “好狡猾的唐人!” 大度设望着分散而去的唐军,陷入了短暂的犹豫之中。 这里是唐境,分兵追击,是有风险的。 毕境他不知道,唐军的主力是否就在附近。 但是就这样放过苏定方,这个非常棘手的敌将,他亦是心有不甘。 “分百人,分散追击。” 大度设,还是稳重非常,怎么样将大队伍进行分散,而是分出小股骑兵进行追击,而他还是亲领着大军,往主干道进行追击。 同样作为先锋,为大军开路,一探唐军虚实,以免再次中了埋伏。 虽然很疲惫,但是由于唐军都无比的熟悉灵州的地势,在之后的逃窜之中,减少了太多的伤亡。 苏定方更是逃进了树林之中,借助树木,成功的隐藏住了自己的行踪。 捡回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 “启禀陛下,前方十里,发现薛延陀的大量骑兵,在追击我军游散骑兵。” 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李世民还是亲自领着骑兵出城,欲要对薛延陀进行追击。 “应该是苏定方将军。” 执失思力立即说道。 在行军的途中,李世民遇上了撤离张俭所部。 也得知了具体的战况。 这使得李世民进军的速度更快了几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如何利用速度取胜了。 “斥候再探!” 李世民的眼眸之中,没有任何的波澜,显得十分的冷静。 “执失思力听令,你领本部人马,向西而行,进驻贺兰山,伺机而动。” “程知节听令,你领三千精兵,绕过河套平原,北上阴山,断薛延陀后路,以免其北逃而去。” “末将领命!” 程知节、执失思力领命退下。 李世民不仅是要打败薛延陀,而是要将这支薛延陀军队,进行歼灭。 大型的战役,当然不只是单方面的冲杀,而是整个战局的全面开花。 不然,很难将其主力消灭。 “张俭,你领辎重在后,尉迟敬德,你前去点兵,与朕先行,会一会这薛延陀骑兵。” 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数万兵将,很快就便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便是统帅,俯管全局,指定战略。 至于执行是否到位,那便是各军将领的临时应变能力所致了。 “陛下,不过是一群败兵之师,何需您亲自出马呢?” 尉迟敬德没有立即行动,而是憨笑的说道。 “尉迟敬德,你一个老实人,是不是和程知节待久了,也学会了拍马屁了。” 李世民转头,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战局大定,朝着其意料的方向进行,使得李世民的心情格外的美丽。 “俺也是实话实说,对付薛延陀,俺出马便可以了。” 作为李世民的近卫,尉迟敬德也当然知道李世民的病情。 其还是李世民的托孤将领之一。 尉迟敬德更是担忧李世民的身体,怕其在这样的奔波之中,再次病倒。 “你难道忘了吗?朕之基业,都是在马上得来的,也许,沙场才是朕最好的归宿吧。” 李世民已经被病魔折磨了许久,久卧床榻,他可不想在深宫之中等死。 “好,那老臣便陪陛下再战一场。” “陛下持弓,我尉迟敬德持矛,灭了这薛延陀。” 尉迟敬德见李世民坚决如此,也不再劝诫,而是扬了扬手中的长矛。 不久之后,便又将近三千的骑兵自大军之中,分离而出。 李世民和尉迟敬德立于骑队的前方。 两人神情无比的亢奋,纵马驰骋,并未比年少之时,逊色多少。 两人均只是五十出头,若不是因为旧疾所扰,正是军事生涯的当打之年。 军阵经验已经积累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对冲而来的骑兵队,很快就会相遇。 行军不到半个时辰,李世民便在一处山丘的背面停了下来。 他们掌握了先机,在此设伏,要伏击追杀而来的薛延陀骑兵。 灵州位于大唐北境,是非常重要的军事要地,是抵挡北方游牧民族进入中原腹地的最后一道屏障。 也是成为了屏卫京都的军事重地。 这一切都离不开其独特的地理位置。 灵州境内,绝大的区域都是平原地段,北靠阴山,西临贺兰山,素有‘山之东,西之河’之称。 欲要进攻中原,灵州是必经之路。 然而,中原王朝想要北出,也需要经过灵州,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向西而去,便可进入河西走廊,直通西域。 大唐占据了灵州,就是掌握了进攻的主动权。 于北方民族而言,也是如鲠在喉。 因此,灵州在唐朝之前,是战事频发之地。 当初,汉武帝时期,攻取的河套平原,也就是现在唐朝的灵州。 在唐朝之时,实力空前强大后,将战线北推,重新修筑了雁门关(西烃关),将战火格挡在了灵州之外。 这里地势平坦,视野无比的开阔。 不一会儿,就能看到地平线上,冒出了黑压压的骑兵队伍。 “来了!” 尉迟敬德轻声说道,跃跃欲试。 “依计行事!” 李世民略微激动的说道,可能是因为其好久没有参与战阵厮杀了。 肯定不是因为紧张的。 “传令下去,等我军的骑兵越过之后,便发动攻击。” 尉迟敬德转身,对着身后的副将说道。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薛延陀大军钻进来了。 “那人便是苏定方了吧?” 远远的,李世民就认出了赤裸上身的苏烈苏定方。 “正是苏定方,此人行兵布阵,有陛下的几分风范,不过操之过急,落了个大败而回,若是加以雕琢,日后也许能成为我大唐的一代名将。” 尉迟敬德也不加以吝啬的称赞道。 “此人勇武果决,善于出奇制胜,将来大唐兴衰,必有此人之力。” 而李世民则是给予了更高的评价。 灵州之围的成功解决,苏定方已经进入到了李世民的视野之中。 李世民自问,相同的情况之下,他处理的也不能比苏定方更好。 第二百二十一章李世民亲自排兵布阵 前面的骑兵呼啸而过,卷起漫天尘土,形成一片昏黄的雾霭。 就在这片混沌的飞尘之中,突然数十条如巨蟒般粗细的麻绳,仿佛拥有生命一般,自地面猛地弹跳而起。 它们精准无误的将逃亡的唐军,和追赶而来的薛延陀骑兵分隔开。 这些薛延陀骑兵们距离那突如其来的绳索仅仅只有咫尺之遥,尽管他们个个都是骑术精湛。 但在如此短的距离内,想要调整马匹因高速冲锋而产生的巨大惯性,也绝无可能。 一些反应稍慢的骑士甚至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应对措施,就已经连人带马被那结实的麻绳绊倒在地。 刹那间,只听得一阵阵轰然响声,人和马纷纷摔倒,扬起了滚滚烟尘,弥漫在空中。 原本整齐有序的骑兵队伍瞬间乱作一团,人仰马翻,惨状不忍直视。 身处混乱中的大度设心中猛然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他知道,自己是中了诱敌深入之计了。 与此同时,天空中高悬的骄阳似乎也感受到了战场上紧张的气氛,光芒骤然黯淡了下来。 所有的薛延陀骑士们不约而同地仰头望向天空,他们的目光先是充满了迷茫和不解。 然而当他们看清头顶上方的景象时,眼神迅速由迷茫转为了深深的绝望。 在他们的头顶上空,并非是阴沉密布的乌云,而是那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如蝗虫过境一般的箭雨。 一支支锋利的箭矢闪烁着寒光,以正在以一种奇快的下坠速度速朝他们射来。 在他们惊恐万分的瞳孔之中,这些急速飞射而至的箭矢不断放大,仿佛要将他们彻底吞噬。 眨眼间,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响彻在耳边,紧接着便是各种嘈杂纷乱的声响交织在一起。 有箭矢射中铁器发出的沉闷撞击声,有受伤士兵痛苦的哀嚎声,还有战马受惊后嘶鸣狂奔的声音。 薛延陀的骑兵队伍陷入了一片极度混乱与血腥之中。 在薛延陀大军两翼之外,只见数不清的唐军旗帜在起彼伏地涌动着。 “全军撤退!“ 大度设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果断。 尽管他还不清楚敌军的确切情况,但仅从眼前唐军的行军阵势来看,很明显对方是打算将他们一网打尽。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的判断罢了。 李世民所擅长的战术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正面交锋或者直接包围。 他总是能够巧妙地运用各种策略,让部队在运动之中寻找机会,一点一点地蚕食并消灭敌人。 就像一只老练的猎豹,耐心等待最佳时机发起致命一击。 就在此时,两翼的唐军突然又各自分出了两支精锐的骑兵团队。 向着薛延陀的骑兵猛冲过去。这些骑兵们身着闪亮的盔甲,手持锐利的长枪,气势如虹。 只听得一阵喊杀声震天动地,两支唐军骑兵犹如两把无坚不摧的天刀,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切入了薛延陀的队列之中。 刹那间,原本就混乱的薛延陀骑兵阵形瞬间被撕裂成了三段。 而两支唐军骑兵并没有继续追击上去,而是迅速调整方向,开始迂回到后方。 对那些被截断退路的薛延陀骑兵展开了无情的围剿。 与此同时,位于两翼的其他唐军骑兵也纷纷效仿之前的战术,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中间那段已经陷入混乱的薛延陀队伍,将其逐步分割开来然后逐一歼灭。 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和精妙的战术配合,薛延陀的骑兵们显得毫无还手之力。 尽管他们也曾试图抵抗,但在人数以及军备方面都存在着巨大差距的情况下,这种努力最终不过是徒劳无功。 很快,除了最前方的那部分骑兵侥幸逃脱之外,其余大部分骑兵,都被唐军全部的牵扯住了。 “传令下去,降者不杀!” 李世民威风凛凛地立马于山丘之上,身形挺拔如松,居高临下地俯瞰着整个战场。 战场上烟尘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但这一切都无法逃过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所有景象皆被其尽收眼底。 此时此刻,他宛如这片天地间至高无上的王者,战局的每一步发展似乎都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面色沉稳而自信,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帝王风范。 “陛下仁慈,但是薛延陀出尔反尔,末将以为,应该趁如今兵锋正锐之际,将其军中年轻军士屠杀殆尽,以免再过几年,他们卷土重来,继续为祸我们大唐的边境。” 一旁的尉迟敬德怒目圆睁,满脸杀意地说道。他手握长矛,矛尖寒光闪烁,仿佛随时准备刺向敌人。 大唐与薛延陀的恩恩怨怨,已然持续了许多年。 双方你来我往,互有胜负,这场争斗犹如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 只有其中一方彻底覆灭,方能平息这长久以来的纷争。 然而,李世民却微微摇了摇头,目光深邃而悠远,眺望着北方,似乎能够穿透那重重迷雾和遥远的距离,直接抵达薛延陀的王庭腹地。他缓缓开口道: “上战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纵使今日灭了薛延陀全军,可若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日后仍会有其他部落崛起,继续威胁我大唐边疆之安宁。” “遥想当初,我大唐雄师一举灭掉东突厥不过区区十数年而已。然而时过境迁,现如今取而代之称霸一方的却是那薛延陀部落。” “即便我们现在能够将薛延陀所有的军卒尽数歼灭,那又怎样?回纥、契丹甚至是沙陀这些势力,极有可能趁此机会顺势崛起。杀戮永远无法终止,敌人是斩不尽杀不绝的。” “唯有施行仁德之道,以德行感化夷蛮,方可缓和唐人与那些游牧民族之间的尖锐矛盾。越是肆意杀伐,就越容易激起他们相互联合结盟对抗我朝。” 一直以来,大唐都向周边各国展现出一种开放而包容的宏伟气象。 作为统领四方蛮夷的天可汗,他绝不能轻易地举起血腥的屠刀。 况且,如果一味强攻而不采取劝降策略,那么在激烈的冲杀当中,唐军自身必定也会遭受不小的伤亡损失。 这种做法简直就是损人不利己。 就在这喊杀声震天动地的混乱战场上,只见尉迟敬德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处,运足中气高声怒吼道: “天可汗在此,尔等还敢忤逆,还不快快放下手中武器,跪地投降!” 其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即便是在如此嘈杂纷乱的环境里,依然能够远远传播开来。 “天可汗在此,速速投降!” 唐军骑士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渐渐地,这些声音汇聚成了一道道澎湃的声浪,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淹没其中。 那一声声呐喊,犹如万马奔腾,气势磅礴,直冲向云霄。 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威严和力量,让人闻之胆寒。 天可汗的名头宛如拥有一种神奇的魔力,使得那些原本还在困兽犹斗的薛延陀骑兵们都不由自主地愣住了神。 他们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手中挥舞的兵器也不自觉地停在了半空之中。 随后,众人纷纷下意识地转头望向了那远处山丘之上高高飘扬的唐军帅旗所在之处。 李世民端坐在马背上,身姿挺拔,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上位者强大的气场。 他锐利的目光缓缓地扫过全场,仿佛能够洞悉每一个人的心思。 被这道目光所触及之人,无不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竟无一人胆敢与他对视。 众人皆不由自主地纷纷低下了自己原本高昂的头颅,不敢再有丝毫的不敬之意。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传来。 “叮!叮!” 只见不少薛延陀骑士毫不犹豫地丢下了手中紧握的战器,迅速翻身下马,朝着李世民所在的方向虔诚地跪伏在地,行起了大礼。 在草原的游牧民族心中,“天可汗”这个称号绝非仅仅是一个象征性的称呼那么简单,它代表的是真正至高无上的领袖地位。 在这些游牧民族眼中,多弥可汗是小可汗,而李世民是大可汗。 但“天可汗”这一象征意义仅限于北方的游牧民族而已。 对于来自其他方向的众多番国来说,情况则并非如此。 在他们心目中,李世民仅仅是天朝大唐的皇帝陛下,而非属于他们的天可汗。 其一,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在李世民的治理下,唐王朝无比的强势强盛。 让向来崇拜强者的草原部落,心生敬佩。 但是,这也并不是他们跪拜臣服的主要原因。 因为草原部落,也是出了名的桀骜不驯。 崇拜强者是不错,但是他们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傲气,怎么可能轻易的向随便一人折服跪拜呢? 那这就不得不从另一点来说了。 那便是李氏家族的起源。 李世民并非是真正的汉人,其体内起码流淌着一半以上的鲜卑血脉。 从其母窦氏至长孙氏,都鲜卑人。 在隋朝的政权集团之中,也是北方贵族居多,其血脉可追溯到上三代。 除了父系是汉族之外,母系均是出自北方的少数游牧民族。 五胡乱华,可不只是单单的五氏族而已,而是诸多的游牧民族南侵。 在此期间,汉人不得已,进行了衣冠南渡。 留在北方的,且活跃政治中心的贵族,都已经不是单纯的汉裔。 都是或多或少的通过联姻后,才得以立足。 在以父系为传承的汉人眼中,李世民是汉人。 而在北方游牧民族的眼里,如今的大唐李氏皇族,则又是属于他们众多部族的一支。 在北方游牧民族那里,隶属关系,也就是有了转变。 北方的各部族联合,形成组建成了薛延陀汗国。 而薛延陀则又是属于李世民治下的一个部族。 关系就是:部落—薛延陀—大唐。 虽然在他们眼中隶属关系是如此,但是也并不影响他们侵略、掠夺大唐。 他们尊敬的是李世民,而并不是大唐。 这就相当于,和他们各部族内斗掠夺一样。 大唐是大唐,薛延陀是薛延陀。 而李世民便是薛延陀、大唐的共同统治者。 还有第三点,那就是李世民对于北方的游牧民族,也还算是仁慈,没有大举杀戮,才还一直被众多部落所拥护为“天可汗”。 所以,才有了眼前薛延陀各部族骑士,放下武器,跪地降服的景象。 此三点,缺一不可。 而,李世民没有对薛延陀大举屠杀,可能也是因为其身上流淌血脉缘故吧。 或许是其他,也有可能。 那只有他才最清楚了。 战局没有持续多久,唐军就取得了大胜。 “陛下之恩威,震伏八方,单单是名号,便可远胜千军万马啊!” 苏定方木讷的看着前方跪降的薛延陀骑士,口中喃喃的自语着。 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无比的震撼。 这并非是兵法所谋,完全是李世民的个人魅力所至。 足足过了好大一会儿。 苏定方才回过神来,驾马上前,朝着李世民所在的帅旗方向而去。 “陛下,关内道行兵总管苏定方在外求见。” 不多时,尉迟敬德在李世民的一边低语着。 “宣!” 李世民未曾下马回头,淡淡的开口。 “罪将苏定方,拜见圣人陛下。” 苏定方怀揣着忐忑的心情,走至离李世民还有数丈之地,弯身礼拜。 他能见到李世民的机会,并不多,屈指可数。 而单独拜见,这也是第一次。 大破东突厥,他因功,也只是封了个左卫中郎将。 这样的官职,是不需要参加朝议的。 之后,因为李承乾的进言,才让他摇身一变,成为了关内道的行兵总管。 “你有何罪?” 李世民并未转身,而是淡淡的回道。 看不出喜怒,帝王心深似海,不可揣度。 伴君如伴虎。 上一刻,风轻云淡。 下一刻,便有可能是雷霆之怒。 “罪将私自领兵,袭击薛延陀大营,损兵折将,还请陛下降罪。” 苏定方可万万不敢在李世民的面前言功。 皇帝说你有功,那才是有功。 不然,纵使是天大的功劳,也是为将为臣之本分。 第二百二十二章战略部署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李世民缓慢的开口,但是平静的气氛,却是让苏定方倍感煎熬。 这一句话,更是让他的后背冷汗直流。 他岂能不知,李世民并不是无心提起,而是有意为之。 苏定方思绪飞转,是否自己哪里又做错了,让李世民这样的敲打自己。 难道是因为前太子李承乾吗? 他之所以能被启用,全因李承乾的提携。 但是现在李承乾被废,更是被定义成了叛逆。 眼前的李世民,肯定是把他当成了李承乾的人了。 想到此,苏定方心中五味杂陈。 他与李承乾可以说是,素不相识了。 但是受其恩惠,如今被其牵连,也只能说是时也命也。 而李世民这话,也是当初他被弹劾的原话。 明明是李靖下的命令,但是却让他出来背锅,以至于军功被削的惨不忍睹,只能上升至中郎将。 而李世民这时候,提到这话,又是在自己解了灵州城之危,立有大功之后。 这不是敲打,又是什么呢? 看来,自己侍奉二主,与李世民争锋的间隙,一直都还没有被消除。 苏定方不由生出了报国无门的情愫来,他没有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只能把头低的更低,任由处置。 是功是过,真的只是上位者一句话的事。 就这样持续了半刻钟。 李世民才再次开口道: “你且上去来吧,朕已经从战俘的口中,得知了战事始末,你当机立断,扩大战果,焚烧薛延陀大军粮草,断了薛延陀的后路,居功至伟,无需有其他的担忧。” 李世民是在敲打,但不是为了治罪,而是为了启用。 举目如今的唐国上下,领军的统帅,确实是没有几个了,都被李世民打包拐走了。 如今李世民发现了苏定方的统帅才能,岂能有不加以重用之理。 不过,骏马都需要驯服。 于部下,更要恩威并重,让其怀有感恩之心之时,还要对你有敬畏之心。 这便是帝王心术。 “还不上来吗?你所行的战略,有陛下当年打窦建德、刘黑闼的影子,陛下很满意的。” 尉迟敬德催促的说道,不过话里话外,都是警告的意味。 “国公言重了,末将所行战略,怎么能和陛下相提并论呢?” 苏定方慢步上前,显得诚惶诚恐。 “苏烈是吧,早在武德初年,朕便注意到你,有统领三军之能。” 李世民侧目,俯视看向苏定方,眼神之中,尽是赞赏之色。 “在贞观年初,朕也本是想予你重任,让你随李靖出征东突厥,以功升职。” “然而,之后你被朝中众臣联名弹劾,朕也不得不从大局考虑,免了你的军功,不过,以你如今的军功,足已独领一军。” “之前,你可为此,怨恨过朕。” 看似在解释,确实是在向苏定方施恩。 “不敢,臣都还未来得及感谢陛下的恩德,怎么可能还会怨恨陛下呢?” 苏定方噗通的跪地,对李世民行跪拜之礼,以表感激之情。 “若不是陛下法外开恩,臣早就命丧黄泉了。” 当初,唐俭是冲着要他命去的。 “起来吧,说说你对当前薛延陀战术的看法吧?” 李世民见苏定方识进退,也没有继续施压。 这是一个聪明人,不会做出傻事。 如果,经得过考验,还可以大事托之。 毕竟,在他的手底下,降将太多了,任用谁不是任用。 “在陛下面前,臣实在是班门弄斧!” 苏定方站起后,恭敬的说道。 他确实不是在谦虚,实则真的不如李世民。 而且,败在李世民手中,也不只是一两回了。 “叫你说,你就说,你当然不是陛下的对手了,现在陛下是想指点你一二,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得。” 尉迟敬德没好气的说道,抬腿更是踹了苏定方一脚,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 “那末将就献丑了!”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既可以与李世民相讨论兵法,亦能进入其的视线之内。 “如今薛延陀粮草已断,只剩下两条路可走,其一便是继续南侵,从我们的手中,掠夺走物资。” “其二,便是上书于陛下,请降,已得以保全根本。” “而对于我朝,也有两条应对之法,第一,趁薛延陀断粮之际,实行壁垒清野政策,固守城防,耗死薛延陀,重创薛延陀,让其数十年内,再无进犯的能力。” “第二,那就是劝降薛延陀,让其主动归降我朝,免其刀兵之祸。” 苏定方的思路无比的清晰。 “那你以为,该采取何种应对之策呢?” 李世民微微点头,很是赞同。 “以末将之见,当采取劝降之法。” 苏定方没有半点迟疑的回道。 “为何?” 李世民继续问道。 领帅者,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成千上万的军卒性命,更有可能改变一个国家的命运。 所以任何一个决策,都需要权衡利弊,不可能是你觉得如何,便是是如何。 “薛延陀乃是走到了绝境的困兽,在死亡的威胁之下,让其变得异常的危险,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在其身上发生。” “面对我军的壁垒清野,薛延陀的高层,很可能会放弃直接攻城,从而化整为零,冲山区渗入到我朝腹地,到时,北境之地会被战火全部波及。” 古时城池,都设立在主干道之上,其作用便是阻击敌犯的大举进攻。 但却无法阻挡小型的渗透。 这也是为何,北方竖立有长城和坚城,还是时不时遭受到掠夺的原因。 因为小股的薛延陀兵甲,他们不走主干道,而是翻山越岭,从山区越入。 没有辎重和大型的攻城器械,也就没有走大路的必要。 启时,十数万的薛延陀兵甲,就会以此种行军方式入侵唐土。 一但如此,那整个北境都会陷入混战之中,遍地狼烟。 想要驱逐,也是完全般困难。 “为此,不是上上之策,而如今薛延陀存有死志,肯定想和我军一决死战,应战的话,也会是损失惨重,所以唯有劝降之,方为上策。” “也是最快解决薛延陀之患的办法,也顺当前之局势。” “叛军张亮不知去向,只有快速的平定了外患,才能转而解决内忧。” 苏定方言辞涛涛,言其利弊。 劝降薛延陀乃是最合适的战略。 其思路,与李世民所想,并无太大的出入。 “多弥可汗虽智不足,但是其野心甚大,如今尚有十万之众,想让其束手就擒,怕是不易。” 计策可行,但是有些自导自演了。 最终的局势,也未必像体内想的这样理所当然。 “劝降是必行之策,但是要先将薛延陀打醒。” 李世民再加以补充道。 他不会给敌人任何的喘息的机会。 多弥可汗能率众投降,那是最好,如果不是,那只能以武力镇压。 “陛下所言极是,想要多弥可汗束手就擒,怕是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如今的薛延陀汗国,是由各部落组建而成,其内部也并非是铁板一块,加上薛延陀新败,多弥可汗的威信大减。” “我军未尝不可使离间之计,可以给部分部落的首领送其信件,招降之。” 苏定方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相应的算计。 “善,各部进攻保持不变,另派斥候混乱薛延陀军中,将降书送给各部首领,只要其率部归顺,朕既往不咎,如果负隅顽抗,杀无赦。” 李世民点了点头,当即下达了作战方针。 “留守一部分人马看守战俘,等待张俭的安排,其余人马,继续追击!” 李世民扬起马鞭,驾马下了山丘。 尉迟敬德和苏定方也紧跟其后。 浩浩荡荡的唐兵旗帜,向北而去。 奔袭作战。 进入了李世民的战略节奏中来了。 大军疾行,对逃走的大度设,又展开了追杀。 攻守再易。 “陛下,薛延陀的大军已至,如果再深入追击,可能会遭受到伏击。” 半日之后,先行的唐军,与多弥可汗领来的大军,隔山而望。 谁都没有率先发动冲锋。 在敌我不明的情况下,谁贸然行动,都是处于被动。 “大度设,本汗让你追击敌军,怎么搞成如此模样?” 接连的战败,让多弥可汗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 如今望着狼狈不堪的大度设,火气再也难以压制。 怎么接连都被唐军设计。 是不是手下的战将太无能力呢? 唐军随便走出的一个战将,都能把他们打的分不清东西南北来。 反观自己这里,尽是败军之将。 “是唐军的援兵已至,而且领军者还是唐皇李世民。” 大度设慌张的回道。 闻言,各部将领,神情均变的不正常起来。 人的名,树的影。 对于草原诸部而言,李世民的名头还是有威慑力的。 “李世民来的正好,省得我们要去长安擒拿他。” “各部儿郎,你们听着,现在唐皇李世民就在对面,只要我们将其擒拿下来,就会得到数不完的钱财。” 多弥可汗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不是恐惧,而是赤裸裸的欲望。 这确实也是破敌之法。 只要能冲破唐军阵型,生擒李世民。 那么现在薛延陀所面临的困难,都将会迎刃而解。 “呼!呼!” 军阵之中,响起了北方游牧民族独特的呼喊声。 一时之间,军士们都是激动非常。 全然忘记了眼前的困境。 他崇拜李世民,但却没有一个人不有想成为李世民的。 这与草原的传统有关。 可以向强者进行挑战,成为强者,而后超越强者。 他们崇拜强者、尊敬强者,但却从不畏惧强者。 有能者居之。 所以,这些军士们,谁都渴望成为那个生擒天可汗李世民的人。 这是荣耀。 “可汗,唐人素来诡计多端,如果现在就进军,怕是有要遭到埋伏。” 看着士气大涨,木可那还是很冷静的劝说道。 “如今士气正盛,岂能有不战之力,战机稍纵即逝,唐军如今一路追杀而来,必定也不会有埋伏了。” 多弥可汗十分自信的说道,望着十万大军气势汹汹,怎么能不顿生豪迈之情。 这些无能之将,指挥战役均是失败,只能他亲自出手。 “话虽是如此,但是可汗你忘了吗,大军行军至此,已经一天未进食了,疲惫之师,岂能为战?” 木可那还是十分的谨慎。 而且这次的对手还是李世民。 唐军的主力在哪里都还不知道,是有多少军卒,也不知道。 这上来就冲,和送死是没有多大的区别的。 多弥可汗眉头紧锁,很是不甘的望向远处的唐军。 “不若如此,先让将士们修整,补充体力,而末将领军前去一探唐军虚实,之后再制定战术也不迟。” 木可那还是非常耐心的劝诫道。 换成任何人,都会选择这样稳妥的办法。 “好,下令全军,就地修整,杀马充饥,而后攻取唐军,生擒唐皇李世民。” 多弥可汗摆了摆手,听从了木可那的建议。 两军对垒,都是需要进行布置。 唐军之中,尉迟敬德和苏定方也对李世民进行着劝诫。 “陛下,敌军全军已至,我们应该暂避锋芒,如果薛延陀大军,全体冲杀,怕是难顾陛下的周全。” 尉迟敬德一脸的肃然。 一但涉及到李世民的安危问题,他都是十分的小心。 李世民现在可不只是关乎全军,还事关整个大唐。 一丁点的闪失都不可能有。 先行的骑兵队伍,也才几千人马。 如何能抵挡的住十万大军的冲锋。 “尉迟将军,我们面对十数万敌军,这也不是第一次,无需着急。” 李世民则是微微一笑,显得十分的惬意。 “这情景,像不像当年我们两人,去刺探王世充军情的时候啊?” 李世民则又回忆起来往昔的峥嵘岁月。 “今时不同往日,陛下已经贵为天子,无需向这样那样冲锋陷阵,坐镇中军,运筹帷幄才是。” 尉迟敬德赔笑着。 “怎么会不同呢?你尉迟敬德持矛,朕持弓,亦可以在万军丛中,杀进杀出。” 李世民拍了拍马鞍上的弓弩,豪气干云的说道。 望向薛延陀大营的双眼,充满了侵略性。 第二百二十三章谁说几千人,不可破敌十万? “不成了,老臣我这把老骨头,稍微动弹一下,浑身上下都像被千万根针同时扎着一样疼得厉害,真是岁月不饶人呐,不服老是不行,如今想要冲锋陷阵那已经不可能了。” 尉迟敬德一边唉声叹气地说着,一边连连摇头,脸上满是无奈和自嘲之色。 此刻的他,心中着实担心李世民会因为一时冲动,率领着他们这区区几千人贸然冲向敌阵。 他们折损倒无所谓,就怕李世民出了个好歹来。 “陛下,此处乃是战阵前沿之地,局势凶险万分,为保陛下龙体,恳请陛下移步至后方大军之中吧。” 就在这时,苏定方赶忙上前一步,抱拳躬身进言道。 对于破军擒主,他苏定方太熟悉了。 可不能让薛延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了。 “苏将军所言极是。方才薛延陀军营中有兵马频繁调动,想必正是派人前来窥探我方军情。” “倘若让他们知晓我们这边仅有数千人马,必然会毫不留情地挥师杀来。此地实在太过危险,请陛下速速撤离为好!” 尉迟敬德一脸忧虑地附和道,额头上甚至隐隐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然而,面对两人的苦劝,李世民却依旧稳如泰山般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遥望着远处的薛延陀,手中紧紧握着那根象征着皇权与威严的马鞭,似乎正在沉思着什么重大决策。 “谁说几千人,就不能破敌了?朕领军征战多年,哪一次不是以弱击强?哪一回又不是以少胜多呢?此刻,战机已然浮现。” 残阳如血,映照在大地上,将整个大地染成一片橘红。 薛延陀大军营地内,缕缕炊烟升腾而起,在夕阳余晖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陛下,此事万不可行啊!千万不能亲自冲锋陷阵啊!” 眼见李世民真的燃起了破敌之心,尉迟敬德心急如焚,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李世民坐骑的缰绳,甚至顾不得这一举动是否逾越了君臣之礼破。 毕竟,此时的李世民宛如日落西山,强弩之末,若再经历一番战斗中的剧烈颠簸,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然而,李世民只是微微一笑,神色淡定从容:“尉迟将军,不必如此紧张,朕心中有数。” 说罢,他抬起手臂,伸出手指向前方。 “诸位将军请看,眼下薛延陀大军正忙于生火做饭,全军上下正是最为松懈的时候。倘若我们趁此机会发动进攻。” “效仿当年的虎牢关之战,从敌军前营杀进去,径直贯穿其后军,然后扬起唐旗,必定能够让薛延陀军陷入混乱之中。” 战场上的战机往往转瞬即逝,而且因每个人的思维和战术方法各异,对于同一战局所采取的策略也不尽相同。 对于李世民而言,这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战机。 因为在追击战之中,人最放松的时候,便是进食之时。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是如此。 “陛下,末将愿领军袭击敌军!” 只见苏定方单膝跪地,抱拳拱手,毫不犹豫地向李世民请命道。 就经李世民一番提点,他瞬间领悟到眼前便是一个绝佳的战机。 李世民微微皱起眉头,略带疑虑地问道:“苏将军,你已连日征战,如今是否还有余力再战呢?” 苏定方面色刚毅,毫不退缩地回道:“末将无事,请陛下放心!末将尚有足够精力领军再战!” 说罢,他刻意提高音量,让自己的话语听起来更具气势,整个人也显得精神抖擞、威风凛凛。 见此情形,李世民心中略感宽慰,当即大手一挥,果断下令道: “好!既然苏将军有此决心,那朕便准了你所请。你速速率领三千精锐骑兵前往破阵,务必从敌军正营前方一路冲杀过去。待行至其后军之时,高高扬起我大唐军旗,以壮声威!” 紧接着,李世民继续有条不紊地部署着后续行动: “届时,朕亦会亲自统领余下军士紧随其后,予以全力策应。此次行动,务必要速战速决,切不可贻误战机!” 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而李世民深知,决策越是迅速果决,对己方就越发有利。 “遵令!” 随着这声坚定有力的回应响起,只见苏定方迅速转身,目光冷冽地扫过身后的兵马。 “出发,破敌!” 紧接着,苏定方大手一挥,率领着一部分精锐,从侧翼迅猛地冲杀而出。 马蹄声响山谷,溅起漫天尘土。 这位已经年逾五旬的老将竟然冲在了队伍的最前方,身披厚重的铠甲,手持锋利无比的长枪,胯下战马嘶鸣不止。 让人都为之侧目。 苏定方那饱经风霜的面容此刻充满了坚毅和果敢,炯炯有神的双眼透露出对战功的渴望。 他浑然不觉得有半点的劳累,反而是满腔的斗志被激发了出来。 他等待这个机会已经是太久了。 “敬德,看此情况,苏定方还当真是老当益壮,未来十年,此人用处很大。” 李世民望着远去的军阵,语气有些落寞。 他们可是同一时代的人,而年长他几岁的苏定方还能冲锋陷阵。 而他,如今只能依靠药物的刺激,才能得以勉强的进行骑乘。 “陛下有何吩咐?” 尉迟敬德不敢直视,低头问道。 李世民可能会对其有所交代。 “苏定方老成持重,腹有沟壑,此次薛延陀之战,累有军功,稚奴登基之后,可重赏之,让其成为朝中的重臣。” “于苏定方而言,稚奴有恩于他,可驾驭之,军事不决,可全由其决断。” 李世民沉声道,如今才发现这大才,他已经来不及亲自叮嘱李治了。 只能让尉迟敬德代之转告了。 “不过,此人之前受河北之境的豪族推举,可还需设防呢?” 权力给予多少,还需询问李世民。 “军事行军,由之任之,其先后经历过隋末战乱、灭东突厥之战以及如今的薛延陀战事,举国之中,战阵经验,除了朕与卫国公李靖外,无人能再出其之右了。” “至于其他事由,朕自有安排。” 经过短暂的验试,李世民还是决定,重用苏定方。 如此大的动静,显然是并不能躲过薛延陀斥候的侦查。 “唐人都是一群疯子吗?” 出来刺探军情的木可那见到唐军的骑兵,向本部大营冲锋而去,不由的脸色大变起来。 几千对冲十万,怎么看都是在自寻死路。 当然,这是基于正常的情况之下。 但是现如今,薛延陀大军并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 高风险,才有高收益。 作为薛延陀军中为数不多的智勇双全的将领,木可那如何不知,这将又是一场败战。 十数万的大军,接二连三的被唐军数千人马击败。 这如何能让他接受。 “传信可汗预警,其余军士,随本将截杀唐军。” 也许是受到唐军这种勇气的影响,木可那下达了对苏定方部冲锋的命令。 唐人敢以数十倍的兵力差距,对薛延陀大军发动攻击。 他们为什么又不能对唐军发动冲锋呢? 他不求能歼灭这支唐军骑兵,只是希望能为多弥可汗争取到足够的反应时间。 “将军,左侧翼发现敌情。” 疾行的军中,一员骑士快马加鞭来到前锋,与苏定方并驾齐驱。 苏定方侧头而观之,只见左侧方向,已经出现了薛延陀的骑兵。 对于这突来的袭击,也无人知晓敌情。 两边的焦急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苏定方的身上。 很明显,唐军之中,出现了些许的慌乱。 这种恐慌是来自于未知和被动。 作为主将,苏定方则是异常的冷静。 “无需担忧,这只不过是敌军的小股部队,从其践踏扬起的灰尘便可得知。” 其凭借着丰富的战阵经验,马上判断出了薛延陀的大概人数。 “左翼分出三百人截断来犯之敌,其他军士,全速冲阵。” 苏定方也更加的确定,薛延陀大军并不设防,所见到的炊烟,并不是诱敌深入之计。 “该死!” 木可那大骂出口,随着他们的骑兵陷入到了唐军的骑兵纠缠之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定方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内。 仗打成这样,很憋屈。 一直被唐军牵着鼻子走,有力使不出。 被唐军以四两拨千斤撬动。 “急报!” 一声尖锐而急促的呼喊划破了傍晚宁静的气氛。 “唐军骑兵袭击!” 紧接着又是一道的呼声传来。 敌袭!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响,瞬间让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只见十数道轻骑从薛延陀的营门飞驰而入。 他们一边纵马狂奔,一边高声呐喊,将这危急的军情迅速传遍军中各个角落。 铛!铛! 清脆的铜锣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许多正在用餐的军士听到警报后,顿时大惊失色,纷纷扔下手中的碗筷,猛地站起身来。 他们手忙脚乱地抓起身边的战器,神色慌张地四处张望着,试图在第一时间找到敌人的踪迹。 刹那间,原本安静有序的军营仿佛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各种嘈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有士兵惊慌失措的尖叫声,有军官愤怒的喝斥声,还有兵器碰撞发出的铿锵之声。 整个营地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与喧嚣之中。 此时,营地之外的天空之上,一团巨大的黄色飞尘腾空而起。 沙尘之中隐约可见唐军铁骑的身影。 具体来敌数量,却不得而知。 见此,薛延陀的军士们不由自主地开始向中军方向退缩。 由于尚未接到上级将领下达的作战指令,此刻的他们就像一群无头苍蝇,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机。 只能凭借着求生的本能一步步向后退却,同时紧张地注视着前方的动静,手中握紧刀枪,准备随时反击。 “啪!” 此时的指挥中军,多弥可汗也得到了消息。 他的拍案而起,将热腾腾马肉踢翻在地。 “唐军当真我们这么好欺负吗?” ”击鼓迎敌!” 多弥可汗大怒的说道,接着便提刀冲出了军营外。 然而,一出来,他便傻眼了。 因为他的大帐外围,已经被自己人围的水泄不通了。 外围的军士向后撤,便引起了这一系列的问题。 “可汗,不好了,军士们都往中军挤靠而来,现在导致军令难通。” 大度设极难的挤开人潮,来到了多弥可汗的面前。 “那还不让他们散开!” 多弥可汗勃然大怒,望着拥挤成一片的人群,他也只感受到一股无力感袭来。 这是自己人坑了自己人。 不过,这也暴露出了薛延陀军中,统帅者的能力来。 统帅,往往不只是战略部署那么简单。 更重要的是,整个大军的布局以及调配。 安营扎寨之时,也会会进行军阵布置,互为犄角,避免在被偷袭之时,能够相互解救。 也就不会陷入人满为患的境地了。 “散不开了,如今唐军已经发起了冲锋,他们正在不断的驱赶我军将士,望中军撵来了。” 大度设摇了摇头。 指挥中枢虽然还在,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极难将军令传达而出。 “木可那误我也!” 多弥可汗懊悔不已,如果之前就发动了冲锋,就不会陷入到如今这样的困境来了。 多弥可汗患得患失,缺少了一鼓作气的气魄,已至如今之势。 军中也更无统帅才能之人,才会被苏定方屡次三番偷袭得手。 营地的排布,便已经暴露出了这一点。 没有形成一套固有的防御体系,只是简单的将人马集聚在一处。 这样布局,不出事才怪。 “杀!” 震天的喊杀声从远处传来,让军形变得更加紧凑起来。 人挤人,没有了半点空隙。 呼吸都变的急促了起来。 “可汗,唯今之计,只有下来各部便宜行事了,不然践踏再所难免。” 大度设赶快建议道。 “都是草包,一个能用的人都没有,一个个都是猪脑袋。” 多弥可汗暴跳如雷。 在外围的那些部族将领,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组建起防线。 反而还挥军往中军挤靠,导致了指挥中枢的瘫痪。 第二百二十四章可能是指挥的最后一场战役了 这就是部落联合的一个极大弊端,各自为战,都不想因此在战斗之中,折损过多自己的力量。 自古以来,大多数时候都以长城阴山为界,往南为中原地区的农耕文明,往北便是以草原地区的游牧文明。 北方部族众多,时有强大的部落崛起,完成了草原的大一统。 亦如同中原的王朝立国一般。 匈奴、突厥、薛延陀以及蒙古,更像是对应中原大一统时代的秦汉明清一般。 是部落之名,更是一个朝代的象征。 薛延陀并不是单身薛延陀,而是代表的是整个北方的游牧民族。 但其行政特征,却与中原王朝不同,还是由各个部族的首领各自管辖自己的部落。 这就出现了,在战争之中,谁也不想牺牲自己,来保全其他部族的利益。 因为草原之中,各部落的竞争,也是异常的激烈,时有被覆灭的可能,为此,谁都想保全实力。 说不定还能借助大唐的手,消灭其他部落的有生力量。 回到草原之后,重新洗牌,有可能自己的部族能问鼎北方,替换薛延陀。 各大部族的首领,都是各怀心思。 此时的薛延陀,主要由丁零、高车、突厥、铁勒、薛延陀、回纥等诸多部落构成。 “还撤,现在薛延陀已经到了无路可退之时,这些猷首一个个都是目光短浅之辈,就知道在内部勾心斗角。” “不退了,这次来袭击的唐军,肯定也不多,组织亲卫队,抵御着,若有抵挡者,杀无赦。” 多弥可汗又要效仿之前的决策。 他为汗国之主,在这样的危难时刻,肯定要本部人马上前去顶。 “退开!” 亲兵们持枪上前,欲要逼退拥挤的人群。 但是前方,根本就不知道后部的军令,还是一度的拥挤而来,使得亲卫队,难以前行半步。 在外围,也有部族首领,领着自己的人马脱离而去。 而在此时,苏定方已经领军杀入,一路冲杀,要将薛延陀的大部军队凿成两半。 厮杀、拥挤、逃亡,在长达数十里的原野上上演。 前军厮杀、中军拥挤、后军溃逃。 场面变得极度难以控制起来。 “薛延陀大军阵型以乱,尉迟敬德,我们再去添一把火吧。” 远处的李世民傲立于高丘之处,俯视整个战场。 旁观者清。 冲锋陷阵是战将之事,运筹战局,才是统帅该为之举。 “再分出一千军士,带上旗帜和锣鼓,从薛延陀的两翼进军,待到指定的地点后,摇旗呐喊,以壮声势,扰乱敌军军心。” “另外,再传令程知节、执失思力,让他们对薛延陀逃亡部进行截杀,能降之则降。” “速令张俭,派精锐前来援助,进行追杀。” 一道道军令,从李世民的口中传出。 瞬间,整个战局变得明朗了起来。 以少击打,取而胜之,古之不易。 但是要打出歼灭效果,则是难上加难。 战争之中,往往只杀到十分之一的时候,便会发生溃败。 而溃逃走到军卒,其实在很多的时候,是难以追杀上的。 这还是正常的交战之中,像这样的突袭战,战死的人就会更少。 只要有时间,便有可以重整旗鼓,卷土重来。 现在李世民是想要将这支薛延陀大军,进行围歼。 歼灭也并不是说,一定要将这些人,全部屠杀,也可以是俘虏。 要知道,十数万的青壮年,几乎上就是一个国度的所有人口战力了。 苏定方此时的目标,已经不再是中军大营,而是后营。 他很巧妙的避开防守重地,专从薄弱之处进军,所以他的行军速度很快,几乎没有半点滞留的样子。 在暗夜降临之前,将唐旗插到了另外一侧。 正如李世民所预料的那般,在不知唐军的虚实时,不少的部族都以为唐军在进行前后夹击。 各有心思的部落首领,在夜色的掩护下,很快就脱离了战圈。 唐军本就不多,没有追击的可能,他们都撤的很顺利。 “可汗,回纥首领药罗葛吐迷度已经联合仆骨部和同罗部的首领撤离了,并且带走了大量的战马。” 正在备战,准备冲击唐军队形的多弥可汗闻言,差一点就要从马背上摔下来。 “该死的回纥人!” 多弥可汗恨的牙痒痒,被自己人釜底抽薪。 “用中原人的话来说,药罗葛吐迷度此人有狼顾之相,背有反骨,应该早杀之。” 大度设在边拱火道。 在如今的薛延陀汗国组成之中,回纥的势力排进了前三,其首领也是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现在于其而言,就是一个机会。 在历史上,在薛延陀被灭之后,回纥就成了北方的扛把子。 安史之乱后,回纥就正式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那时的唐朝,是需要向其纳贡的。 但是为了脸面上过的去,唐王朝美曰其名为交易互通。 实际上,是唐朝要向回纥上缴白银四十万两,以让回纥不发兵南下入侵。 而作为回礼,回纥会送给唐朝劣马、老马几千匹,算是给足了这个昔日的霸主颜面了。 “此次本汗定不饶他!” 多弥可汗扬了扬战刀,还再继续前行。 因为很多的部族相继逃走,营地之中,也显得空荡了很多。 “杀!” 突然之间,营地外围,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紧密的锣鼓声也起伏不断。 星星点点的火把,宛如夜空的星辰,多到数不清。 “这是唐军主力到了!” 大度设惊容难定,想到了一种最为糟糕的可能,那就是唐军已经形成了合围之势,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了。 多弥可汗惊怒交加,但又是感到深深的无奈。 大势已去。 “可汗,突围吧,否则就冲不出唐军的包围圈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大度设横拦到了其的跟前,一手抵住了马头。 其余的骑兵,也纷纷停下前进的步伐,看向多弥可汗。 他们是亲卫,但并不是死士。 在明知是死路一条的时候,他们肯定不会在进行冲锋了。 “这是天不助我成就大业啊!” 多弥可汗在悲愤交加之际,仰天大吼,怨天尤人起来。 南下之时,踌躇满志。 经过几次打击之后,多弥可汗已经变得心灰意冷了。 如今,他只有逃回漠北的想法,唐军这样的神出鬼没,和部下的离心离德,让他知道,南侵是何等的艰难。 在深沉如墨的夜幕笼罩之下,四周此起彼伏的喊杀声以及惨叫声不绝于耳,仿佛无数恶鬼在咆哮嘶吼一般。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让身处其中的薛延陀军卒们个个心惊胆战,宛如惊弓之鸟,惊慌失措地向北逃窜而去。 “陛下,夜晚的寒风愈发凛冽,您还是赶紧入营帐歇息吧,战局已然明朗,薛延陀的军阵已被我方冲得七零八落,后续只需逐步围剿歼灭即可。” 尉迟敬德满脸关切地说道,并小心翼翼地将一件金黄色的厚重披风轻轻地披在了李世民的肩头。 微弱的夜风悄然拂过,轻柔地抚摸着那件披风,使得披风瞬间泛起层层褶皱,宛如湖面上荡漾起的涟漪。 李世民就那样静静的站立着,目光始终盯着薛延陀大营中斑斑点点的火星。 然而就在下一个瞬间,李世民突然像一根失去根基的木桩一样,直挺挺地向前倾倒下去。 “陛下!” 尉迟敬德见状大惊失色,好在他反应迅速,身手敏捷,千钧一发之际及时伸出双手,堪堪接住了即将倒地的李世民。 “切勿声张,切不可因此扰乱了军心!” 李世民的气息此时已经变得极其微弱,仿佛风中残烛一般,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此前他一直都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在苦苦支撑着。 如今,令他最为担忧的薛延陀隐患迎刃而解,心中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松弛下来,身体便再也无法承受住身体上沉重的负荷了。 “好的,陛下放心,老臣这就搀扶你进营帐好好歇息!” 尉迟敬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算镇定自若,但实际上他那双紧紧扶住李世民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因为他心里清楚得很,李世民此次病倒,已经是病入膏肓,难有好转之日了。 “朕还撑的住!” 李世民再次强撑起身体,支开了尉迟敬德,在这个时候,他不能表现出半点虚弱的模样。 李世民缓慢向前走去,终于走进了车辇之中。 “这该死的袁天罡,竟敢欺瞒陛下,回去之后,老臣定立砍了他不可。” 尉迟敬德气呼呼的说道,怒目圆睁,没有人怀疑他是在开玩笑。 半年的时间,到如今都还不到一半,这不是欺君又是什么。 “朕不是还在着的吗?” 李世民没好气道。 “是老臣急糊涂了!” 尉迟敬德一拍大手,一脸的憨笑。 “陛下,是要有什么吩咐吗?” 尉迟敬德问道,看出了李世民的些许心事来。 “可是前太子李承乾?” 作为贴身的近卫,尉迟敬德或多或少,都能从猜出,事实并非像他们如今看到的这样。 其中朝中,能猜到内幕的,大有人在。 不过,因为李承乾已经被废去太子之位,所以,也便没有人追着不放。 同时,关于前太子李承乾的话语,也仿佛变成了禁忌一般。 很少被人们提起。 “外忧易定,内患难平啊?” 李世民不由的感慨道。 “陛下,是怕前太子李承乾在之后,会兴兵夺权吗?” 尉迟敬德看着李世民,无比严肃的问道。 李世民摇了摇头,嘴角微动。 “承乾所谋过大,纵使是朕,也不敢想之,朕谓着的内患,非是如此,而是千古以来的内患也。” “朕不是想让你阻挡之,而是,如果在将来,承乾若能成事,你还需助其一臂之力。” “若是没有可能,你则尽心辅助稚奴,守住我们打拼下的基业。” 李世民对于后事,也留足了手段。 尉迟敬德满脸的诧异,这是什么操作。 一向英明神武的李世民,怎么会准备两位后继之君呢? 还和顾命大臣交代,你看谁顺眼,就支持谁。 是嫌得国家还不够乱吗? “陛下,老臣虽不知道前太子所谋为何,但是在满朝文武,乃至是天下百姓的前面,已经废了李承乾,于情于理,都不能再有继承之权了?” 尉迟敬德在私底下,还是敢直言,他不是愚忠。 “承乾,是没有继承权了,但是你忘了,朕之前,也不是没有继承权,兵强马壮者,可谓之王,这是亘古不变的。” “年轻一辈之中,兵法韬略,谁能胜过承乾呢?” “一力荡灭三国,其威赫赫,不对,现在也可能是四国了。” 谈及到李承乾,李世民满是欣慰,溢美之词难以言表。 也只有在尉迟敬德的面前,他才敢流露出真实的情感。 也许是时日无多了,他也不必在装的那么累了。 “陛下之意,老臣明白了,如是李承乾举兵兴伐,老臣也是顺势而为,但是如此一来,就苦了如今的太子殿下了。” 尉迟敬德点头道。 “不,你还是不明白,如果承乾,只是要朕的位置,他何需如此费尽心思呢?” “朕早就说过了,承乾之志,犹在朕之上,他要的是一个万世之世,可惜,朕是不能看到了。” 李世民摇了摇头。 李承乾原本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不存在什么谋篡的。 如果是时机允许,他真的愿意与李承乾内外合击,共创大世,流芳千古。 他对大唐的功绩,已经是可谓了开天辟地了。 大唐,说是其一人守下来的,也不为过。 开创了如今的贞观之治,举世闻名,可谓文治武功兼备。 但是唯有让他如今,心中有憾的是,他并没有留下可以影响千古的举措来。 “老臣愚昧,并不知道什么万世之世,也不知道前太子李承乾的志向,眼下的大唐,便是最好的了。” “如果再举刀兵,百姓就会由陷入到水深火热之中。” 尉迟敬德忧声道,像是在尽最大的能力去劝诫。 “有些血,是必须要流的,当这些血流尽了,才是百姓的好日子。” 李世民憧憬的说道,完全沉寂入了,之前李承乾为其构设的天下之中。 那是没有世家左右的时代,帝王可以放开的施展拳脚。 贤才也能出人头地。 内部安宁,外敌不敢轻犯。 第二百二十五章世道本该如此,本不该如此 李世民虽是再次病倒了,然而唐军的攻击依然侵烈如火,对薛延陀部军,展开了围追堵截。 在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就此结束战乱的。 在唐军风声鹤唳之时,高句丽的局势,却是迎来了逆转。 见薛延陀大举进攻唐土,靺鞨、韦室和契丹也都退兵,旁观大唐和薛延陀这两个超级大势力的对碰。 无论谁输谁赢,他们都有利可图。 启时,进军战败国,分出一杯羹。 这可远比去啃高句丽这块又臭又硬的骨头好太多了。 高句丽也因此进入到了休养生息阶段。 而立于南边的百济道,则更甚。 熊津江岸上,今年与往岁大不相同。以往这里种植的皆是金黄的稻麦,但如今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一望无际的翠绿薯苗,它们宛如绿色的海洋一般,充满了盎然的生机,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百济的崭新开始。 稍过片刻,平静的江面忽然有了动静。只见数面鲜艳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缓缓升起。 紧接着,一艘艘巨大的船舰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其雄伟壮观的身姿令人惊叹不已。 “是殿下回来了!“ 人群中的李震言满脸笑容地喊道。在此之前他就已收到了相关信件,并为此早早地做好了周全的迎接准备。 这场灭国之战,从出征到凯旋归来,不过短短半年时光而已。 此时,岸边传来一阵喧闹的铜鼓之声,犹如雷鸣般响彻云霄。 这激昂欢快的鼓声,是在热烈庆祝大军胜利归来。 李承乾站在高处,目光投向那片广袤无垠的薯地,脸上露出了无比欣慰的神色。因为他深知,这些看似普通的薯苗背后,隐藏着关乎千秋万代的重大意义。 自古以来,限制人口增长的关键因素便是低下的劳动生产力。 然而,随着土豆和红薯的引入及广泛种植,这种束缚将被彻底打破。 它们不仅易于生长、产量极高,而且能够提供丰富的营养,成为百姓们赖以生存的重要食物来源。 如此一来,粮食问题得到有效解决,人口自然会随之增长,国家也必将迎来更为繁荣昌盛的明天。 “殿下,江边水浅,还请移乘小舟上岸!” 刘仁轨上前几步,小声轻道。 将近一个月的航行,他又回到了百济道。 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倦意。 相比身体上的疲惫,更多的是来自于战争的厌恶之情。 “殿下千岁!” “殿下千岁!” …… 万众瞩目之下,李承乾乘船上岸。 岸上的百姓,没有经历过此次战役的血腥洗礼,他们只知道,他们的殿下得胜而归,以后,他们再也不用再被倭寇洗劫了。 利与弊,本就是相对而言。 尔之砒霜,吾之蜜饯。 倭寇眼中的杀人魔王,是百济人民此时心中的英雄。 在李承乾的一系列政策制度下,短短的时间内,便赢得了百济人心。 “祝殿下得胜归来,消除倭寇隐患。” 李震带着一众官员迎了上来,每一个脸上都堆满了笑意。 有真诚的,更多的则是谄媚的笑容,想借此机会,在李承乾面前露脸。 李承乾一扫而过,便转身回头,面向数万名军卒。 “平叛倭寇之患,是众将士之勇,非本宫一人之功。” “保家卫国,为军之本职。” 前面的军卒高声大喊,使得整个军队,多了几分肃杀的气息。 “众位将士们,本将已在城中备有酒席,举城同庆!” 李震随后又说道。 渐渐的,那种死气沉沉的气氛逐渐退去。 “殿下,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入城之后,李震才问起了心中的疑问,这样的状态,可不像是一支胜利之师。 “可能都思家了吧,我们出征以来,也有数年了吧?” 李承乾说道,哪怕是对于他这个没有太多牵挂的人来说。 都有些回念起长安那短暂的日子了。 更别说这些背井离乡的将士。 虽然之中放回去了一批,但还是有大部分都唐军被扣留在了这片土地之上。 “四个年头了!” 李震也不由脱口而出。 “也该是时候回去了!” 李承乾说道。 随之,小日子的隐患被解决后,李承乾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后顾之忧了。 “殿下的意思是?” 李震一惊,这一刻,终于还是要到了吗? 不是化地而治吗? “本宫的意思是,将那些想要回家的军士都放回去吧,他们在这片土地之上,已经留足了血和汗。” 李承乾说道,他很害怕军中哗变,在此次的征倭军中,就已经出现了这个苗头。 “告诉将士们,宴席过后,谁想回去的,都去军务处报备,领取足数军饷之后,统一安排回故地。” “至于空出来的军位,就在本地招收,将能战之士全部备案,无战时之时,从事农事,有战事之时,点名征招。” 军力是必须要保持的。 “殿下,如今我们与唐王朝关系敏感,是否要采取其他的措施呢?” 李震没有明说,但还是暗中提醒道。 他已经将收集到的唐军信息,全部告知了李承乾。 “如今陛下,领军北征,与薛延陀大战,我们该如何处之呢?” 如果李承乾真要举旗,这是一个难得机会。 这也是完成大业的一个契机。 “我们还能如何处之,种种田不是很好吗?” “而且,以本宫来看,薛延陀不日战败的消息将会传来,趁现在长安那边没有机会对付我们,应该休养生息才是。” 李承乾边走边说。 他的机会,是在649年,李世民去世之后,再发动战役。 毕竟,他哪里知道,一个古代帝王的脑袋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最稳妥的时间,就是在两年过后,土豆和红薯的产量上来了,没有了粮草的限制,那才是发动攻击的后备条件。 那时的李世民也不在了。 才能毕功于一役。 “哦,殿下就如此肯定吗?” 刘仁轨惊呼道,他没有怀疑李承乾的战略眼光,而只是吃惊。 “肯定,放眼天下,有谁又能与陛下相攻伐呢?” 李承乾笑了笑,他这个蝴蝶,引起的效应,也应该大到,可以让薛延陀逆转命运的效果。 反而,极大的程度是加急薛延陀灭亡进程。 历史上,是备受争议的李勣统领大军,灭了薛延陀。 而这次统帅的则是,李勣的统帅李世民。 结果显然可以预见了。 “也是,陛下亲自领兵,无往不利,薛延陀定可破之。” 刘仁轨点了点头。 “只是,我们依然应该有所防备,如果陛下破了薛延陀,携胜杀至,我们该如何应对之?” 这是极有可能的。 毕竟在此之前,唐王朝已经利用各大藩属国,对他们展开了攻击。 立场再明显不过了。 “大唐接连经历几次大战役,纵使军士有心,大唐的后备军需,也不再足以支撑他们在进行攻伐了。” 李世民显得更加的淡定,他虽然能改变局势的走向,却不可能更改李世民的命数。 公元649年,便是其大限之年。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出现,已经改变了李世民的命数了。 让其现在比之前更多的劳累了,也更快的走向了极限。 所以他,诸多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了。 “殿下所言极是,但是哪怕是如此,陛下若能取胜,大唐的声势更甚之前,一声令下,周围的番属国,还是会再次蜂拥而至。” 刘仁轨无不但心道,驱狼吞虎,大唐太善于运用了。 “将此次灭倭国的战况进行公布,再派出使者,前往之前进犯我军队属国,让他们派遣使者,来平壤向本宫罪,不然,倭国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 李承乾眼中杀意四溢,寒声说道。 凛然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李承乾现在那股上位者气势越来越足了,一言一行之间,尽显帝王之仪态。 “是全部战况吗?这可能会有损殿下的威名!” 对于屠杀之事,历来的君王,都是闭口不谈,哪有像李承乾这样,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残暴一般。 “威名从来都是杀伐而来的,不是出自敌人的口角。” 李承乾强势回道。 历史都是胜利者写,只要他愿意,在那几张纸上稍加以修改。 几百年后,真相早就面目全非了。 留下的只是丰功伟绩。 “好,此时,末将宴后便安排,此次出征,殿下一直随军左右,今日我们就不谈军事了。” 不知不觉,几人已经行到了府邸之前。 门口处,除了站的笔直的侍卫外,还有极为秀色可餐的美少女在侧立着。 模样水灵,姿态更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李承乾不由在其的身上多停留了几分。 “这都是倭女吗?” 刘仁轨也是同样吃惊,虽然打扮改变了,但是骨子中的那东西,还是没有改变。 “对,这是之前道琛将军送来的,这些倭女,再经过一番调教过后,伺候人的手段,还是别有心裁,本将就留下了几位,其余的,就送到别处了。” 李震说的隐晦了一些,但是几人身为当事人,都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相对而言,这样的处理方式,已经算是很宽松了。 战败国的子民,下场就是如此,男的征为劳夫,一直干到死为止。 而女的,便会被贩卖出去,给予富贵人家为奴为婢,生杀夺予,均在人手。 这些都是胜者的战利品,所以没有什么人权可言。 而更为残忍的,那便是军粮。 只有穿越到了这个时代,哪怕是被人们一直推崇的大唐盛世,也有让人不忍细看的肮脏。 “殿下请入座!” 随着李承乾入座,酒宴的也就展开。 推杯换盏之间,已经过了不知多久。 也许压抑了很久,也许是高兴,李承乾今晚喝了很多,以至于不知何时醉了去。 当其醒来之时,发现正枕靠着雪白的软玉。 “殿下醒了,奴婢这就去为殿下准备洗漱。” 少女一惊,羞红着脸说道。 “喝酒误事啊!” 李承乾望着眼前这陌生的美人,不由重重的拍打了自己的额头。 对于昨晚发生了何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做了? 还是没有做呢? “不急,你叫什么名字呢?” 李承乾才在此望向此女,认真一看,其脸上还有未曾褪去的青涩,这种美,完全是不同于苏氏和德善女王的美。 “奴婢无名无姓,唤为奴儿便是。” 小女子怯生生的说道。 “好吧,你先下去吧!” 李承乾心情不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他如今已经做到了。 然而,他还是高兴不起来,反而,内心深处,滋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悲哀。 “殿下,是末将擅自主张了,还请降罪。” 不多时,房外,便传来了李震请罪的声音。 “你何罪之有啊?” 李承乾换了一身行头,从里屋走出。 李震抬头,看着李承乾的颜色。 “有罪的是这个世道,本不该如此,也本该如此。” 李承乾说着十分深奥的话语。 可能,待他推翻了唐朝如今的世家门阀后,他身边的这些功臣,俨然又会成为新的一批门阀势力。 对于平民百姓,还是予取予夺。 哪怕是他自己之前,也是没有发现,他已然沉寂入其中。 直到今天,他才幡然醒悟,自己与其他统治者而言,也并无其他两样。 “这世道需要改变的太多,可能并不是几场战役就能改变的。” 李承乾深知,人治会改变,每个人都很难坚持自己的初心。 在尝到了权力的味道之后,会逐渐的迷失自我。 而李承乾也不是这样吗?以他人的不幸,而满足自己的私欲。 可能在他的推动下,物资可能会得到改善,但是人民百姓还是改变不了被剥削的命运。 李震瞪大眼睛,很是不解。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过分事情了。 在他的视野之中,能被选起,并侍奉李承乾的人,那是受了天幸。 不止他是如此想,就是那被选中之人,也是如此的想法。 “人治非治根之治,必须进行法治。” 李承乾知道,在如今这块大好的实验基地上,必须要进行法制推进。 不然,就算他创下了万世之基,也会被轻易的取而代之。 推翻世家门阀之后,重要的是他如何治世。 打天下易,守江山难,而治世更难。 第二百二十六章变革开始,枪炮问世 “法治?以法为制吗?” 李震反复咀嚼,又似懂非懂,自秦以来,便确立了法制。 不过在不同的时期朝代,侧重均是不同。 内儒外法,却是各大朝代一直沿用的法制框架。 不过所谓的法,还是只是对付于平民百姓,对于贵族来说,那根本就不太多的束缚。 内松外严,所有的法律条令都是服务于上层的阶级。 甚至公然提出了刑不上大夫的言论。 这种劣根所在,还是会激起阶级矛盾。 既然要打破,那便就打的彻底。 “对,以法为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人是活着的,而法制条文是死的,只有如此,才能避免昏庸无道的事情发生。” 法制框架,则是进一步约束权力的开始。 “拟出一个法制总纲出来,第一,规定犯罪范围,在法制面前,人人平等,不论平民还是高官,犯之必罚,并且功不能抵过,第二,凡是我们治下之民,不管之前如何,当即恢复自由身,废除奴役。” “本宫只能给出一个大概的方向,至于其他的细节,你与刘仁轨细细商量。” 现在这片新治下的土地,充满着无限的可能。 军权在手,李承乾可以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 “陛下的意思是,法治面向所有人,皇亲贵胄也是一视同仁?” 李震一脸严肃的问道,如此说来的话,他们受到的影响也是巨大的,特权也会逐渐消失而去。 这无端就是无妄之灾。 “对,天下本该如此!” 李承乾点了点头,也并不清楚李震此时的心中所想。 此举是与所有的功勋、贵族对抗,比对付世家门阀还要波及的更广。 “殿下,可想过,如此一来的话,可还有多少人支撑殿下呢?” 李震硬着头皮问道,他这是在为自己谋私,但更多也是担忧,李承乾现在营造出的团体就此垮掉。 因为按照李震的设想来看,那些帮助李承乾争夺的天下的人,就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们之所以跟随,还不是为了军功,以至于在将来能高人一头,为所欲为。 而李承乾的一个条文,便将他们打到尘埃中。 “有失必有得,虽然可能会寒了一些人的心,但本宫却能坐拥整个江山的平民之心。” “而且,想要长治久安,必须要法治久安,就如此决定。” 李承乾每一个决定,都关乎到千万生民的利益。 他是为了大众谋福,绝对不会落下的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殿下如此决定,想必有殿下的考虑的,但是末将觉得,殿下应该有心理准备。” 李震还是愁眉不展,他可以想象到,推行法制的下场有多难了。 酷吏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但是,自古以来,所有的试法者,其下场均是惨不忍睹。 无一不被利益集团口诛笔伐,留下来的都是一行行恶行。 商鞅为法殉葬。 王安石悲催收场。 而且,他们的变法力度要远没有李承乾现在的强,他们损失的只不过是当时氏族的利益,而现在,李承乾却是要要了他们的命。 李承乾如果一意推行,会引起某一阶级的强烈反对,甚至为了自身利益、安全,会不择手段。 包括弄死李承乾。 自古而来,都是皇帝与氏族大夫共治天下,也共享天下成果。 这绝对与李承乾要对付世家门阀两个性质。 “本宫已有了心理准备,万事开头难,在法令颁布之后,让不良人跟踪,有违法乱纪的,那就先杀一批,以儆效尤。” 每一次变革,都要用鲜血来铺垫。 “但是末将还是认为,这还是操之过急,毕竟如今局势还稳定,还不能实施殿下所说的大计。” 李震再次劝诫,毕竟谁都不想因为李承乾的一纸法令,就甘愿引颈就戮。 一旦李承乾动了真格,那些勋贵们也不会就这样放弃他们都特权,坐以待毙。 倒戈相向,已经算是轻的了。 如今的大唐朝堂方面,一直在向他们这些部下将领抛橄榄枝的。 “不,现在才是最好的时机,本宫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李承乾轻轻的拍击着李震的肩膀,示意其安心。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却能因祸福避趋之?我们要超越前一辈的功绩,也只能做出一番翻天覆地的事业来,才可能于此并肩了。” 李承乾打气道,他现在可离不开李震他们几人的支撑。 “殿下放心,末将知道如何做了。” 李震点了点头。 “不说了,你陪本宫去一趟军需处吧,也不知道阎立德捣鼓出来了没有。” 李承乾转移话题,眼中多了几分期盼之意。 他在出征之时,便交给了阎立德几张非常重要的图纸。 是战争史上的一大变数。 成了的话,便在未来,改写战争的方式。 这也是他决胜唐王朝军队的底气所在。 至于土炸药霹雳火,毫无疑问,肯定已经被唐王朝所掌控了。 虽然他做保密措施,但是那可是长了一万个心眼的李二。 就连之前的贴身侍卫,都是李世民的亲信,不泄露了配方,才有鬼呢。 “好,殿下请!” 李震没有再多话,端正的跟随在李承乾的身后。 他谨慎的很,和其父李勣一个模样。 少了那几分意气。 军务处是军务重地,就在城主府的不远处。 所以没有多久,一行人便到达了军务处。 这里的守备格外的严密,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军备是唐军最高战力的体现,在与外邦敌对战之时,这一点体现的淋漓尽致。 因此,这些锻造的技艺以及装备,是绝对不允许流落到外面的。 穿过布满烟硝味的密封石道,几人便来到了一座铁门之前。 铁门之外,更是站立着十数位甲胄严护的甲卫,很远,就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煞气。 军卒们除了战斗和平时的训练外,还需要兼顾守卫职责。 不定时,不定地点的派遣防守。 “打开铁门!” 李震上前,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这道铁门,有资格进入的,便只要数人。 “轰!” 那沉重的闷响在这昏暗狭窄的通道内不断回响着,仿佛要冲破一切束缚。 紧接着,耀眼夺目的火光瞬间充斥整个空间,原本漆黑一片的通道刹那间被照得亮如白昼,让人眼前豁然开朗。 透过那熊熊燃烧的火盆,可以看到铁门之后竟是另一番景象。 只见人影来回穿梭、忙碌不停,呈现出一幅热火朝天的画面。 叮叮当当的铁器碰撞声逐渐的清晰。 刚一踏进这个地方,便能明显地感受到一股炽热的热浪扑面而来,犹如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火炉之中。 “殿下里面请!” 两旁的人群迅速让开一条道路,并纷纷低下头去,眼睛不敢斜视半分。他们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两侧,气氛显得庄重而肃穆。 一道厚重的仓门缓缓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排列着的管式武器,它们造型奇特,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就在这时,阎立德脚步匆匆地赶了过来,径直走到李承乾身旁。他微微躬身行礼道:“参见殿下千岁!” 然后直起身来,目光投向那些奇异的黑管,接着说道:“这些武器皆是依照殿下您赐予的图纸精心打造而成的。只是,尚未得到殿下关于此等武器具体用法的指点,不知应当如何操控才能发挥其威力。” 说罢,阎立德再次将疑惑的目光落在这些看似平凡无奇的黑管之上。 尽管这些武器皆出自他之手,但对于其真正的用途和使用方法,他却是一无所知。 毕竟这些黑管既无锋利的刀刃,又没有尖锐的锋芒,究竟怎样才能够克敌制胜呢?这实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李承乾缓步上前,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激动,手掌轻轻的抚摸过冰冷的枪管,内心一片火热。 就这样式,绝对是错不了了。 这便是火枪。 给这些古人一个支点,真能撬起地球。 古人只是古而已,并不傻,更多的技艺都是从古时传承下来的。 “这只能算是半成品而已,想要投入战争之中,还需要其他的东西。” 李承乾讳莫如深的回道,没有过多的解释。 工序分开,才能做到真正的保密。 黑火药已经研制出来了,只需往之中添加便可发射。 “武行,你附耳过来!” 李承乾也是跃跃欲试,想要看看这能手真的成功。 武行上前,其余人也都识趣的后退了几步。 只见李承乾低语几句话后,武行便匆匆离去。 “带上几支,我们出去试射!” 李承乾放下了手中的枪杆子,但下一刻,他的目光,猛然一缩,被更深处东西吸引住了。 众人也是顺着其的目光望去,便见有一座特异的铁旮瘩矗立着。 似车非车,但有两轮。 李承乾大步上前,那空洞的炮口仿佛有莫名的魅力,让李承乾沉迷其中。 大炮,也被造了出来。 “好!好!” 李承乾连连称赞,大手更是激动的猛拍着炮身。 “阎大匠,你当真是功在社稷,名震古今了。” 军事史上的变革,就此开始。 大炮都出来,飞机还会太远吗? “殿下过誉了,此物建造而出,颇为消费人力,但是至今,还未知其用处为何,还不知道能不能算成成品呢?” 阎立德多心中确实没底,因为在打造这两样东西的时候,只是按照图纸打造,不知为何是如此。 以至于,很多的设计,都存在着隐患。 “推到校场外一试便知道了。” 李承乾还是十分的激动,就算失败了又能如何? 他现在有的是时间。 他的理论,加上古人的技艺,如何能造不出枪炮呢? 大炮很沉稳,都是由精铁打造而成,需要四个人才能勉强推动。 “不知此两物可有名状?” 阎立德问道,见到李承乾如此的重视,自然猜到,这两样东西,应该有不小的未来。 “枪、炮” 李承乾回道。 “枪?” 阎立德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字眼,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若是在枪杆子的前端加上尖锐的枪尖,或许能够弥补一些不足,让这种武器勉强可用。 然而,当他进一步思考时却发现了诸多问题。 首先,这些部件全都需要使用精铁来打造,如此一来成本将会极其高昂;其次,这样制造出的枪械会变得异常笨重,根本不适合在激烈的战场上用于近身拼杀。 思前想后,阎立德始终无法找到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而至于“炮”这个词汇,对他而言则完全是陌生且神秘的存在。 正当阎立德陷入各种纷乱思绪之际,他们一行人已经不知不觉地来到了校场之上。 此时,只见那名武行携带着好几个硕大的包裹,也匆匆赶到了这里。 在武行的指示下,几名侍从快步上前,从包裹中取出一根根长枪杆子,并开始小心翼翼地向其中装填火药。 接着,他们又拿起细长的铁杆,将填入的火药仔细地捣实。 没过多久,一切准备就绪,一行人身姿笔挺地站立在校场上,手中高高举起已装填完毕的火枪,齐齐瞄准远处的箭靶。 站在一旁观看的李承乾微微颔首,然后轻轻挥手示意可以发射。 见此情景,武行高声喊道:“放!” 紧接着,几个侍卫同时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中国古代发明的最初火枪——火铳。 而是经过改革了几次的燧发枪,扳机的另一头是点火石,是引火装置。 火光一闪。 “砰!砰!” 几声刺耳的响声突然炸响而起。 让一些人猛惊跳起,左右顾忌,满目的惊疑之色。 纷纷看向了那几个同样被震惊到的举枪侍卫。 他们手持的枪管头处,冒出了淡淡的硝烟。 立于近处的人,还能闻到那股刺鼻的味道。 武行眉头却是一缩,微微摇头。 因为他在箭靶之上,并没有见到被损痕迹。 “再试,不过在其中,要掺入碎石。” 李承乾没有半点失望,随着这几声枪响响起,他知道,燧发枪的研制,已经成功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革命尚未成功 改革仍需继续 这燧发枪,已然近乎于李承乾所处后世里的击发滑膛枪了。 其工艺精湛,设计巧妙,令人惊叹不已。 在那些操作娴熟之人的手中,短短一分钟时间内,可以连续击发三四次。 没过多久,那几名侍卫就迅速完成了再次装填的动作。 他们动作麻利地举起铁枪,然后稳稳地将枪口对准了远处的箭靶。 只听得“砰!砰!”几声巨响骤然响起,尽管在场众人已有心理准备,但这突如其来的枪声还是让人心头一震。 不过,此次倒是没有人像之前那样被吓得惊慌失措。 大家纷纷转头望向箭靶所在之处,却惊讶地发现,整个箭靶上面密密麻麻地钉满了细碎的石子,看上去毫无规律可言。 然而,竟无人能够看清这些石子究竟是何时从那黑洞洞的枪管中激射而出的。 如此之快的射速,用肉眼去观测,是根本不能捕捉到其轨迹的。 要知道,如果面对的只是普通的箭矢,那些武艺高强的战将,是能凭借自身敏捷的身手和过人的反应能力及时躲避开来。 可如今,当李震面对着这种神秘的燧发枪时,心中也不禁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之感。 “神物啊,这当真是神物!其声响犹如雷霆万钧,出击之时更是无影无踪,让人防不胜防!” 一旁的阎立德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怎么也想不到,如此神奇之物竟是出自自己之手。这一刻,他心中充满了无比的震撼与自豪。 因为这燧发枪实在是太过厉害了,简直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让人无法防范,哪怕是想要防备都无从防手。 “现在这东西还算不得什么神物,它的攻击力度还有些偏弱了。” 李承乾皱着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已经被打得满是疮痍的箭靶,脸上流露出明显的失望之色,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道。 这与那全自动的步枪比起来,不足之处,还是太多了。 只见那些击射出去的石子,虽然都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箭靶,但却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些浅浅的痕迹,根本无法将坚硬的箭靶彻底击穿。 如此威力,即便是打在一个没有穿戴战甲的人身上,恐怕最多也就是造成一点轻伤而已,并不能直接置人于死地。 听到李承乾的这番话,站在一旁的阎立德心中不禁一动,连忙开口问道: “殿下,不知能否跟臣属详细讲讲这件武器的原理呢?说不定可以从中找到一些改进的方法,增强它的攻击力。” 说着,他的视线也不由自主地转向了那个伤痕累累的箭靶,眼神中同样充满了遗憾和惋惜。 然而,李承乾并未立刻回答阎立德的问题。他默默地从地上接过其中那刚刚发射过石子的枪杆,拿在手中仔细地端详起来。 这支枪杆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射击而受到太大的影响,除了表面微微发热之外,枪管既没有出现炸裂的情况,也没有发生任何明显的变形。 “好枪,阎大匠,技艺精湛,并无需任何改进,只需将石子换成铁子,杀伤力便够了。” 就火药本身而言,并没有太多的杀伤力。 而是火药在狭小的空间内爆炸,使得其中的气压突然变大,起到了推动的左右。 致使铁石,钢珠等物体得以高速弹射而出,进而对目标造成致命的杀伤。 诚然,对于提升武器威力而言,改进铁器仅仅是途径之一。 除此之外,另一个关键因素在于增加火药的装填量。只有足够多的火药才能充分释放出其潜在的破坏力,让射击更具威慑力。 “原来如此!” 恍然大悟的阎立德兴奋地伸手抓起其中一支枪杆,迫不及待地想要亲自进行一番验证。他深知这个将可能会给军事领域带来革命性的变化。 “接下来,我们所使用的铁子也必须实现统一化生产。而且,这些铁子的颗粒大小不宜过大,控制在如同筷子头般大小即可。” 这样的规格既能保证弹药的飞行稳定性,又能确保在击中目标时发挥出最大的冲击力。 至此,关于火枪的基本原理和构造已经清晰明了,再进行过多的试验似乎已无太大必要。 只要确保点火装置能够正常工作,发挥其应有的作用,那么火枪就算初步研制成功了。 相较于制造火枪这件事来说,真正具有高难度和挑战性的环节无疑是火药的发明创造。 毕竟,火枪不过是火药众多应用方式中的一种而已。 而目前所采用的燧发枪还仅仅只是一个开端,后续应当继续深入研发更为先进的滑膛步枪。 这类枪支与后世著名的汉阳造有着相似之处。 从枪杆的设计角度来看,其难度并不算太高,基本上与燧发枪的点火及挤压机制相差无几。 但真正棘手的问题却是子弹的制造工艺制造。 对于子弹的设计李承乾所知也甚少。 又嘱咐了几句之后,他的目光放到了那座火炮之上。 “还是和之前一样的装填,待装好之后,将引信插入点燃,便可以了。” 此时此刻,呈现在众人眼前之物,赫然便是那最初的红衣大炮版型。其外形粗犷而又庞大,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相较于复杂精巧的燧发枪而言,这红衣大炮的制造原理要显得更为简易一些。 它实际上就像是一个被极度放大后的火铳,只是规模和威力都远超普通火铳罢了。 只见这红衣大炮宛如一个巨型圆筒,通体由黝黑的金属打造而成,看上去就是坚固无比。 在在其尾部,开有一个小小的孔洞,此乃放置引信之处。一旦点燃引信,便能引燃其中的装填的火药。 随着李承乾一声令下:“点火!” 他自己则迅速地向后退去数步之远,同时双手紧紧捂住耳朵,生怕被那即将爆发的巨响所伤。 刹那间,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熊熊烈焰从炮口喷涌而出,如火龙狂舞,火星四处飞溅。 与此同时,巨大的响声犹如雷霆万钧,震得人耳膜生疼,就连脚下的大地也随之剧烈颤抖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战栗。 毫无防备的那几个人,猝不及防地被这突如其来且惊天动地的巨响吓得心惊胆战,他们一个个面如土色,惊恐万分,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景象。 然而,曾经身历经数次火药战役洗礼的李震以及武行等几人,面对如此骇人的声响却显得颇为镇定自若。 他们只是微微皱了皱眉,脸上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惊慌失措,似乎对这样的情况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几人纷纷抬起头来,将目光投向远处的校场。 令人感到诧异的是,校场上的那些靶子竟然完好无损,连一丝一毫的损伤都看不到。 正所谓“雷声大,雨点小”,之所以会出现这种看似声势浩大但实际效果不佳的状况,原因其实很简单——这次的火药根本就没有装弹! 要知道,对于炮弹的设计可是个棘手的难题。由于炮弹需要具备更远的射程,所以对它的各项性能指标自然也就有了截然不同的严苛要求。 而且,根据具体用途的差异,炮弹还可以进一步细分为实弹和散弹两种类型。 在应对各种不同的敌情时,装填的弹药必须随之做出相应的调整变化。 通常情况下,实弹更多地应用于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区作战当中。这种炮弹凭借着自身强大的滚动冲击力来杀伤敌人,并且具有可重复使用的优点。 至于散弹,则类似于我们熟知的散弹枪,主要通过发射出大量的碎片来击中并消灭目标。 “阎立德听令!此次枪、炮试验已然大获成功,接下来需加大对枪炮弹的生产力度。除去必要的军需铁器之外,所有新开采出来的铁矿资源,务必悉数投入到枪炮弹的制造当中去。此事关乎我军方变革之关键,万不可有丝毫懈怠。” 李承乾面色凝重地看着阎立德,郑重其事地下达命令。 接着,他将目光转向李震,高声道: “李震听令!着你从军中精挑细选出一批忠诚可靠之士,组成一支神机特种部队。而后全力以赴训练这批士兵熟练掌握枪炮的操作技巧与战术运用,打造出一支特种部队。” 想要让全军都配备上先进的枪炮装备显然不太现实。并且,枪械本身也处于不断完善和改进之中,或许用不了几年时间,现有的燧发枪就会被更先进的武器所取代。 所以目前,只能分派给各部军部使用。 “遵令!”阎立德与李震齐声应诺,躬身抱拳领命。 李承乾微微颔首,紧接着又补充道:“此外,关于今日之事,对外务必要严守机密。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句有关枪炮研制及相关事宜的消息。” “阎立德,你只需专注于锻造各类精良器械;而武行则需严密护送调配火药等物资的运输工作。两司各司其职,切不可出现任何疏漏。” “并非本宫不信任诸位,实乃是刺探情报之手段层出不穷,望尔等切莫辜负本宫之重托!” “殿下放心,我等只会做好份内之事。” 阎立本当然知道这其中的隐秘,他所制造出来的东西,又有几样是可以对外说呢。 对此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臣属先行告退!” 见李承乾几人还有要事相商,阎立德也就识趣的准备告退。 “阎大匠,听说你已经在百家学堂那里授学了,很不错,一人之力终有尽,如果这边的事情不多的话,就去学堂那里多授学技吧。” 李承乾突然间,又冒出了没头没脑的话来。 “殿下说的是,老臣定会倾囊相授,将墨术发扬光大。” 阎立德严肃的回道,当做李承乾是在关心墨术的发展。 这是当然,墨术现在就相当于科学,能带领时代的潮流。 “你能如此想,是百姓之福,也是国家社稷之福,来日,本宫会在百家学堂之中开碑立传,也好让世人铭记诸位的功绩。” 开设一个武庙并不够,这些在文治方面有功绩的人,也要开设一个碑记。 这样也能极大刺激其他人的治学力度。 从武庙的设立来看,是极大的激励军士们的从军热情。 “传承技艺,乃是我辈人士,应尽之责,还需要感谢殿下给予如此一个机遇,开碑立传,万不敢当。” 阎立德激动的回绝。 “本宫并不是为你而设,而是为了天下人而设,是为了千万种绝学而设。” “然,以你如今的功绩来说,也足可以名留青册了,单独开碑立传也不无不可。” 李承乾不吝夸赞道。 同时,也是在向天下传达他治理天下的理念。 “此外,官属上的设立,也根据百家学堂的科类划分,规定考试的专业,官职的录取,主要以百家学堂为渠道。” 百济这片新试验地上,改革是一波接着一波。 但是,仔细观察,便都会发现,这些变故都朝之一个方向,那就是阻止阶级的垄断。 阎立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李承乾对百家学堂的重视,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晋升空间,直接与百家学堂挂钩,这如何能不迅速发展起来。 天下学长所学所武,不都是为了货予帝王家吗? 如此一来,专研儒学,也非是唯一晋升通道了。 对于百家学术来说,是最大的福音。 “臣代表天下学子以及百家学堂,谢过殿下的大德之恩了。” 阎立德摆动衣袖,对着李承乾持礼,以示恭敬。 “本宫也就动动嘴皮子而已,至于如何运作,那就是你们自己商量了。” 在大唐王朝的学堂被阻止了,但是这还是不能影响到李承乾的布局。 在这里,一切的实施,更显得得心应手,推行的都非常顺利。 “殿下为天下苍生谋福,我等自当竭尽全力,为殿下分忧。” 李震也在一边支持道。 三人边说边走,很快就走出了军需处,望城东方向而去。 渐渐的行人便多了起来。 由于一行人都是便装出行,所以也便没有引起过多的轰动。 在行人的眼中,也不过可能是一群富家子弟罢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兵临城下,李治的困境 熙熙攘攘的人声鼎沸,嘈杂喧嚣之声不绝于耳,各种交谈声在空气中交织回荡。 熊津城,这座之前被战火摧残的百济重城,如今焕发出勃勃生机,其发展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甚至超越了战乱之前的繁荣景象。 以往那些贵族门阀对资源和权力的垄断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各行各业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崭露头角。 无论是商业贸易还是手工业制造,亦或是文化艺术与教育领域,每个人都获得了平等竞争的机遇。 尽管目前熊津城的繁华程度尚无法与长安城相媲美,但它已初现规模,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正在冉冉升起。 这座城市得天独厚地拥有着优越的地理位置,作为重要的港口城镇,它扼守了百济海上交通要道,商船往来频繁,货物吞吐量巨大。 正因如此,这里逐渐汇聚了来自响应新政而来的八方商人,日益成为经济交流和文化融合的新中心。 沿着街道继续前行,一座气势恢宏的学府赫然耸立在眼前。 这座崭新的建筑庄严肃穆,透露出了些许的学术气息,它就是刚刚落成不久的百家学堂。 百家学说源远流长,可以追溯至遥远的战国时期。 当时各国诸侯实行不同的政治制度,思想文化也呈现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局面,故有“诸侯异政,百家异话”之说。 所谓百家学说,并不仅仅局限于确切的一百家学术流派,而是一种广泛的统称。 实际上,这些学说涵盖了诸多领域,包括深邃的哲学思考、实用的农学知识、精妙的军事战略以及高深的医学理论等等。 进一步细分下来,又可以归纳为儒家、道家、墨家、名家、法家、纵横家、杂家、农家、家以及阴阳家等十大主流学派。 每个学派都有着独特的理念和观点,彼此相互碰撞、交融,共同推动了古代思想文化的蓬勃发展。。 而一般,兵家又由于其特殊性,并不通常列入此列,又将百家之学,称为了九流百家,只有九家。 三教九流也因此而成。 所以在这百家学堂之中,便只设有九堂。 李承乾一行人鱼贯而入。 此时的学堂之中,依稀可见到学员的身影。 “殿下,学院只是起步阶段,如今能开设的,也只有数类,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百家学术,会再次绽放。” 看着门可罗雀的一些堂口,阎立德略微尴尬的解释道。 如今盛行的,也便是儒学和医学,加上李承乾的有力推行,墨术也传扬进入了正轨。 但是,如同纵横学术这等权谋之学,在这里却很难实行了。 现在想要找出一个纵横家的代表来,也是极为的困难。 但这也无伤大雅。 李承乾的初衷只不过是为发展科学,更好的发展社会生产力。 “万事开头难,对于任课老师以及是有一技之长的人才,要加以重视,提高待遇,有教无类。” 不难发现,这些学员都是来源于贵族。 “李震,先在熊津城试行义务教育,凡是附近七岁至十六岁之间的儿童,全部要送往百家学院学习,并且,是免费教学,伙食费用,都由官府负责。” 搜刮过贵族,现在都府库还是很充裕,足够李承乾这样挥霍几年了。 加上土豆和红薯的推行,一切都将会迎刃而解。 外界局势紧张,却给予了李承乾一个相对良好的发育时间。 百济百家学堂建成,即将迎来文化上的革新。 高句丽平壤城外,一条崭新的大道通向天际,全部都是由水泥浇筑而成,成为了建筑史上的又一大奇迹。 在李承乾的治下,区域内形势一片大好。 而往日里那繁华至极、热闹非凡的长安城,此刻却被一片紧张恐怖的气氛所笼罩,仿佛末日即将来临一般,处处都是风声鹤唳之声。 自长安城头观去,便能看见让人喘不过气来的人潮。 在烈日的照射,盔甲武器散发着阵阵寒光。 张亮听取了程公颖的妙计,先派出一小部分士兵,佯装成求援之人,成功地骗取了沿途守军打开城门。 就这样,他们一路畅通无阻,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抵达了长安城下。 在那冷冷清清、寂静无声的太极殿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原本的沉寂,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显得格外响亮刺耳。 房玄龄神色匆忙地快步走上皇帝所在的高阶,双手恭敬地捧着一封密封严实的密信,来到了李治的面前。他微微躬身行礼后说道: “太子殿下,此乃叛贼张亮派人送来的信件,请您过目。” 然而,李治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封密信,便挥手示意道: “不必细看了,本太子与那逆贼之间毫无可商谈之处!诸位爱卿,如今局势危急,不知尔等可有什么良策能够击溃这股叛贼军队?” 他那略显稚嫩的面庞之上竟看不出丝毫慌乱之色,反而透着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着冷静。 一时间,朝堂之上的众多大臣们面面相觑,谁都无法从这位年轻太子波澜不惊的表情中猜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即便是那些平日里最为擅长揣摩人心、察言观色的大臣们,在此刻面对如此镇定自若的李治时,也是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 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李治已经能够完美胜任这个位置了。 淡淡的帝王威压散发而至,让诸人都不敢正视之。 虎父无犬子。 如今李治表现出来的强势,与史书上记载的软弱模样大相径庭。 如果其真是软弱,怎么可能会开创到唐朝最大的疆域时代呢? 那只不过是因为其,前面没有掌权,才摆出的柔软模样。 如今他可以顺利接权,李世民尚在,大权在握,信心满满,如何会怕了张亮叛乱。 说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好,说是意气风发也对。 “太子殿下,如今张亮召集大军有十万之众,而城中的守备,也只不过才数千人,不可小觑,以臣之见,只能依城而守,以待各地援军前来勤王了。” 韦挺躬身出列,表现的也是很淡定,区别于外界的慌乱。 更像是早就有了应对之法一样。 “怕是叛军不会给予我们这样充足的时间了,韦大夫也知道,叛军来势汹汹,人数众多,以城而守,可否真的能守住呢?” “正所谓久守必失,等到长安被围困的消息传出,再到各地军队赶来,至少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在如此长的时间内,能否挡住叛军的攻城吗?” 房玄龄看向韦挺,说着说着,便又看向了上位的李治。 这番话,更多的是在提醒李治。 他为辅国大臣,被重新启用,当然是得之不易。 不过,对于李唐江山,房玄龄也是一如既往的尽心尽责。 他能成为李唐江山的奠基人之一,怎么可能没有战略的眼光。 “以微臣之见,趁如今叛军根基尚还未立稳,当派一支骑兵袭击之,以攻为守,先挫其锐气,方能坚守到援军的驰援。” 房玄龄献祭道,重启之后,他也需要用行动来证明他的价值,左右朝堂上的言论。 “此计甚好,不知道哪位将军,敢领军前去破敌啊?” 目光扫过众臣,原本还带着期望的李治,随之时间的推移,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半朝的文武,竟然无一人敢临危受命。 其中有怕死的成分,更多的是,这些人都知道,他们的斤量。 没有半点能杀出重围的把握。 再好的战略,也要有人去实施才行啊。 这就是统帅和战将的又一大区别。 “太子殿下,臣愿往之!” 大殿的后末,突然间走出了一名少年,与李治的年纪相仿,不过其身上早就褪去了稚气。 其身姿挺立,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李治也是抬眼望去,眼中感情复杂,有欣慰,也有苦涩。 “王将军有拳拳报国之心,本太子心中甚慰,但是此次行军的胜败,关乎国运,本太子还需考虑。” 李治摆了摆手,让王方翼入内。 若是此次袭击不能取胜,便会让他们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之中。 而王方翼,并没有战阵方面的经验,这和送死并没有区别。 李治只是把这当做是王方翼给他台阶下的一个方式罢了。 并没有多想。 王方翼出自太原王氏,与李治的王皇后乃是同族,是王皇后的堂哥。 以至于,在武曌当权之时,被重点对待。 “臣深受皇恩,自当以死报效,自恨能力有限,难当大任!” 王方翼羞愧的低头。 他能怎么听不出李治话中的意思,但是如今朝中,已经是无将可派了。 那些名将,要么被李承乾带走了,要么随李世民北伐了。 他也能凭借着一腔热血请命,至于胜负还是两难。 战又不能战,守又守不住。 这一下子,让想要急切想要证明自己的李治,犯了难。 李治再次将目光,扫过了如今朝中仅剩的那几位老古董。 这几位,如今差不多算上三朝元老了。 “太子殿下,不如,那张亮叛贼,索要何物,我们才能对症下药。” “先与其谈判,推延时间,以待援军才是上上之策。” 唐俭抬头,迎向了李治的目光。 兵事,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不能打赢张亮,但是唐俭却是有把握稳住张亮。 因为谈判,他是在行的。 “如此,那也只有先稳住张亮了。” 见到无计可施,李治才迫不得已打开那封信件。 张亮的理由很荒诞,竟然是以清君侧为名。 要李治交出房玄龄、长孙无忌以及褚遂等奸臣。 原因是在为前太子李承乾鸣不平,并让李治辞去太子之位。 “难不成,此次张亮反叛,就是前太子李承乾在背后指使,或者说,这就是李承乾的手笔。” 崔挹冷冷的说道,这也并不是不可能。 但不管如何,他都没有放过攻击李承乾的机会。 毕竟,两者的较量,已经势如水火。 崔家子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军中,遭到了李承乾的屠刀。 而李承乾被废,也有一半功劳,是出自崔家之手。 “崔侍郎,怕是多虑了,李承乾现在远在高句丽,怎么能指挥到漠北的张亮来了,再说了,此前北征的指挥官,可是仆射长孙无忌,此中,疑点重重,张亮之言,并不可信之。” 许敬宗何其敏锐,马上就闻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看似针对的是李承乾,实则枪头是瞄准了自己。 “这也不无可能不是吗?” 崔挹没有就此作罢,而是步步紧逼。 “都不要吵了,本太子,如今是想知道退敌之策,而不是来听你们在这里胡乱猜疑。” 李治严声道,看着朝堂如此,他终于知道,要统领心思各异的朝臣,是何等的艰难了。 都已经火烧到眉毛了。 都还有心思在进行党争。 “臣知罪!” 崔挹只好作罢,不过去目的已经达到。 就是将怀疑的种子,种在了李治的心间。 “众臣可还有计谋否?若是没有良策,那便只能让莒国公出使叛营了。” 李治出声道,想要听到更好的计策。 但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 太极殿上,一片死寂,无人再出声。 “许敬宗、房玄龄和褚遂良留下,其余人等都退下吧。” 李治威严的声音传遍大殿。 一场紧张的朝议,就此草草结束。 好像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人感受到紧张外,其余官员更多都像是事不关己一般。 这太不同于寻常了。 “太子殿下,据不良人回禀,在前几日之中,张亮已经让人潜伏入了长安城中,与部分的大族已经取得了联系。” 在众臣刚退出大门外,房玄龄几人还未回神之际。 袁天罡便鬼魅般的出现在了皇案之前,躬身向李治禀告着这让人窒息的消息。 张亮,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的莽撞,而是步步为营。 情况,已然超出李治掌控范围。 这也就难怪了。 为何众多的官员,对于叛军兵临城下,还是那样的有恃无恐。 原来,都已经准备好了后路。 只要官位资源不变,谁当皇帝不是当。 他们所享受的待遇不变就行。 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王朝拼命。 坐观王朝更替,他们这些世家大族,已然不是第一次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平乱非李靖不可 “给孤查!必须严查到底!孤一定要知晓这些氏族大家的详细名单!” 李治勃然大怒,面色铁青,声音犹如惊雷一般在宫殿内炸响。他那紧紧攥起的拳头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颤抖着,显示出此刻内心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 良久之后,李治像是再也无法抑制住心中的怒火,猛然从龙椅上站起身来。他的动作幅度之大,甚至带倒了一旁的几案,上面摆放的奏折和笔墨纸砚散落一地。 与此同时,一股浓烈的杀意从他身上迸发而出,仿佛化作实质般令人胆寒。 此时此刻,李治深深地感受到了世家大族对于皇权的强大掣肘。 这些家族凭借着数百年积累下来的财富、人脉和势力,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能够左右着国家的政治走向。 而在私底下,他们也依然能够决定王朝的命运。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 平定张亮乱,以及顺带清算朝野。 这次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李治已经动了杀心。 然而就在这时,站在下方的房玄龄赶忙上前一步,拱手低声说道: “殿下息怒,请听老臣一言。如今大乱初生,局势尚未完全稳定。此时万万不可大动干戈,以免彻底将这些大族逼至我们的对立面啊,即便想要对付他们,也绝不能过于张扬,更不能明目张胆地对世家大族动手,只能在暗中筹划。” 对于这样的事情,房玄龄见的太多了。 这些世家大族们向来善于审时度势,在局势未明朗之前,他们往往会选择投注多方,给自己留下充足的后路。 他们绝不会把所有的筹码都押在一方身上,而是如同狡兔三窟一般,精心布局,以确保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自己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说,尽管如今发现他们与张亮有所联系,但并不能就此断言他们一定会叛变。 也许他们只是在观望形势,坐山观虎斗罢了。 对于张亮抛出的橄榄枝,他们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毕竟多一条路总比少一条路要好得多。 但如果李治因此便贸然出手打压甚至为了建立自己的威信,杀鸡儆猴。 恐怕反而会激起他们的反抗之心,使得原本可以掌控的局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殿下,依臣之见,此事极有可能是张亮精心策划的离间之计,他的险恶用心便是要让朝堂陷入混乱与动荡,让殿下与群臣相互猜疑,从而从内部将我们彻底瓦解。” 褚遂良一脸忧虑地急切劝诫道。 不得不说,张亮此番计谋实在阴狠至极,竟把李治逼入如此进退维谷的两难境地。 倘若李治对那些世家大族置之不理,恐怕就要面临被他们暗中算计、背后捅刀的巨大风险,让李治寝食难安。 就算是对群臣也有所怀疑。 可要是下令严加彻查,又极有可能激起这些氏族大姓强烈的反抗情绪,弄巧成拙,结果反而适得其反。 “张亮真是用心歹毒啊!差一点就让孤中了他设下的奸计。” 李治冷哼一声,顺势顺着两人给出的台阶走了下来。 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却是将两人所说的话语深深地铭记于心。 想要对付那些势力庞大的氏族大族,绝对不能采取硬碰硬、明火执仗的方式。 必须要谋定而后动才行。 而且,他想要杀的人,还是要借刀杀人才行。 李承乾便是最好的例子了。 “敢问国公,如此的局势,可解否?” 李治看向房玄龄,这位大唐顶级的谋士。 其他人都靠不住,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这位大唐智囊了。 “想要破局,也并不难,只要此人肯出马,叛乱可平之。” 房玄龄显得成竹在胸。 “哦,我大唐还有如此奇人,不知道国公说的是谁啊?” 李治的目光变的炽热了几分。 “卫国公李靖。” 房玄龄郑重开口。 想要在此等局势之下,力挽狂澜,也唯有深得军心的李靖了。 这叛军,可不是真正的叛军,而是被蛊惑了的大唐军士。 张亮以为李承乾正名为由,行以出师之名。 设立武庙,提高军卒地位。 开设军饷,福利全军。 对于全国的军卒来说,无一不对李承乾感激涕零。 然,对他们有大恩的李承乾却被以叛逆之名,废除了太子之位。 此行,便是被张亮携恩而聚,欲为李承乾正名为师。 不然,这手底下的军卒可不会随意听从他,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举。 “卫国公德高望重,以其在军中的威望,只需振臂一呼,全然能稳定局势,让叛军不敢轻易进攻。” “只是如今,卫国公抱病在家,就不知此计是否可行?” 褚遂良则是喜忧参半。 “这就要看太子殿下,送去的是何等良药了!” 房玄龄另有所指。 “卫国公久病居家,孤也是素有耳闻,但是却不知其所犯的是何病症,其实孤也早该让太医去就诊了。” 等到要用到这位擎天之时,李治也才想起到,大唐还有这样的一位,可以力挽狂澜的猛人。 “卫国公所患的乃是心病,一般的药物,难以启用。” 房玄龄再道,同样身为老狐狸,他太清楚李靖的病症了。 “心病还得心药治,而太子殿下你就是这心药。” 同样,善于揣度人心的许敬宗,也同样猜到了缘由。 三人都是心如明镜,唯独李治还是一头雾水。 “孤吗?” 李治一怔,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三人所谓的,肯定不会是真正的药材。 而是另有所指。 “卫国公的病根,就是功劳太大了,以至于让其思之成疾。” 房玄龄见李治还不得要领,又加以引导道。 李靖会病吗? 当然是不会了,虽然他也是戎马一生,但是其的打法与李二有别。 李二在年轻之时,就喜欢带头冲锋,而人家李靖呢? 还是好好的当着自己统帅,军旅的生涯对其来说,是强身健体,并不是过重的负担。 他现在还能牵着过堂虎,骑着红拂女呢? 真正的老当益壮。 “原来老将军的病根是在此,既知病症所在,那便可解了。” 李靖这是自污,怕功高震主,被上位所杀。 唯有如此,才能保全自己。 “准备车驾,孤要出宫!” 情势危急,李治等不了太久。 立即命令内侍,摆驾出宫,要请出李靖出来镇场子。 这场子,他这个新任太子已经罩不住了。 …… “父亲大人,府外有人求见,言是父亲大人曾经的部下!” 卫国公府中,也并不平静。 虽然李靖想要远离是非,然而,是非却偏偏都又找上了他。 “部下,哪里来的部下,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我不是都说了吗,杜绝一切与外界联系了吗?” 李靖睁开松散的眼眸,显得漫不经心道。 他现在的退休生活,怡然自得,得享齐人之福。 “父亲大人,外界已经闹翻天了,张亮领着十万大军围攻长安城,可能不日就破城而入了!” 李德奖忧心道。 “这是你该关心的吗?瞎操心什么?” 李靖摇了摇头。 “父亲大人,这怎么能不操心呢?这可是皇城,龙脉之地,一旦有失,乾坤逆转啊。” 诚然,李德奖也想效仿其他家族一般,脚踏几条船。 其实不用做什么,就是卖对方一个面子。 这并不算是叛国。 给自己的家族留一条路而已。 “有失什么?朝中能人甚多,张亮算老几?能翻起什么浪来了呢?” 什么大风大浪,他都见过了。 兵临城下,只不过是家常便饭。 “你官职不大,还忧心起家国大事来了,长能耐了,你老子我,都没有这个能力呢?” 李靖接着又是指责道,他卫国公府本来就树大招风了。 现在要是再和张亮勾搭上,这不是给人弹劾的机会吗? 要是不是贤明之君,完全是可以在这里借题发挥的,抄家灭族就此而生了。 料想他如今如履薄冰。 他的这儿子,却是要在这时候坑爹,要让他晚节不保。 “父亲大人,德奖也只是忧心家族前途,并且也未私底下会见叛逆。” 李德謇此时也为其弟开脱道,其言语淡定,仿佛是得了李靖的几分真传。 高句丽之行,让他受益匪浅,如今完全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了。 “若不是看在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家族,你觉得他现在还能站着吗?” “站队并不是那么好站了,站好了,并不一定能青云直上,但,一旦站错了,便必定是粉身碎骨。” “哪怕是你以为稳赢的局面!” 李靖看着李德謇两兄弟,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也是他一生的心得。 打仗没有输过,战队没赢过。 之前,以为投注李承乾稳赢,但也不曾想过,会出这档子事来。 “启禀国公,太子殿下李治携众前来探查国公病情,已至客堂。” 一名黑人,急步走来,用蹩脚的言语慢慢说道。 “唉,树欲静而风不止啊,难不成这偌大的朝堂就没有人了吗?” 李靖起身,长叹了一口气。 但是转头一想,还真没有人了。 “父亲大人,如何作答?” 李德謇请示道,他也拿不准主意,好似如今的局面,也唯有他的父亲能解决了。 “要如何作答,那是你们的说的,怎么能问我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了呢?” 李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请恕孩儿莽撞之罪,父亲大人,是真的不想插手如今之事了吗?如此的话,都城真的有破灭之危?” 李德謇眼中有所不甘,这大好河山,他不想见其就这样支离破碎。 “都城破灭与否,我是不知,但若是我在国之危难之际,再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那这泼天之功如何封赏?世人只闻我李靖之名,却不知太子殿下之功,岂不是大祸临头了。” “国都虽得已保全,但是我李家,又会有谁来庇佑呢?恩大似仇,此功,不但我不能立,你们也不能立。” 此前李世民出征之际,还特意来看望李靖,那夜的谈话,可是触目惊心。 让李靖每每想起,都是后背发凉。 李世民看似圣明无比,但是对于李靖还是防备至极。 暗中敲打,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孩儿谨遵父亲大人的教诲。” 李德謇和李德奖异口同声的回道。 他们两人不是愚笨之人,身为国公府的子嗣,谋略武功都不是常人可以比拟的。 “等一等!” 在两人转身的瞬间,李靖想法也随着改变。 “德奖,你去先将张亮派来的使者邀来,而德謇你,则后一步去请太子殿下入内,务必要让他们在途中相撞。” 自污罢了。 如此一来,李治也将不再信任于他,那也就没有必要在开口了。 李德謇两兄弟对视一眼,而后都看出来彼此的担忧。 这是在玩火。 如果李世民在还好说。 但是他们对这新太子李治却不了解,如果就此对他们发难,那就太亏了。 立场不同,所行之事也就全然不同。 李靖只是想要自保,不想参与过多的家国大事。 毕竟之前,他参与已经足够多了。 “还不下去吗,难不成你们还想要太子殿下久等不成?” 李靖却实没有那样的担忧。 就算是李治冲动,那些辅佐大臣也不是傻子,不会让李来的。 “诺!” 两兄弟则是心事重重的退下。 “陛下,这也是你的谋划吗?你让老臣留在都城之中,也是早想到了今日了吗?” 李靖西北而望,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李世民出发之前,曾来到李靖国公府内,欲要邀请李靖一北征。 其实已经有了天策上将出马,没有什么战役是打不赢了的。 李世民怕的不是敌人,而是担忧李靖这位臣子。 毕竟除了李世民之外,已经没有人能够压制的住他了。 但是最后,还是李靖以重病、不能参与朝事敷衍了过去。 同时,也在向李世民表态,不再参与朝中事务。 听到了李靖的答复之后,李世民未答复,而是转身离去,给李靖留下了悬念。 同时也是高悬于头顶的一把天刀。 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第二百三十章大唐人才济济,各有所长 “看来卫国公病的真不轻啊!” 客堂之中,李治几人等了好一会儿,并为见到主事之人,前来接待。 许敬宗放下了手中,早已凉透了的茶水。 这几人的身份地位,不需多说,在整个大唐都是举足轻重的。 但是,入了卫国公府,却是被冷落。 李治虽未所说,但是脸上却也已经写满了不满之色。 李靖无病,这是在给他这个太子甩脸色。 “太子殿下,如今天气炎热,茶凉了,更爽口不是吗?” 房玄龄还一如既往的稳重,举起茶杯,对几人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李靖何等的精明,怎么会犯下这样低下的错误呢? 给人以把柄。 “太子殿下,这茶想必是卫国公精心为我们准备的,我们可不能辜负了其的好意了。” 褚遂良也轻轻抿了一口茶水。 他们一个个都是老谋深算,看出了李靖的用意。 把他们晾的越久,李靖出征的可能就会越大。 “军情似火,孤难以下咽。” 李治摆了摆手,显得急不可耐。 现在外面已经乱了套,他确实是没有这个心情了。 “太子殿下,可记得昔日秦国王翦为了避免猜疑如何为之的啊?” 褚遂良上前几步,在李治的身侧低语着。 “王翦?” 李治眼中的迷离之色逐渐敛去,经过褚遂良这一提醒,也便恍然大悟起来。 端起桌案边的茶水杯,一饮而尽。 “确实是另有一番滋味。” 李治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但心情也没有因此变的舒畅起来,更像是被什么堵在胸口了一样。 他只不过是十多岁的少年,让其来和这些能与李世民掰手腕的人物来勾心斗角,肯定还是火候不够。 不过好在他天资过人,一点便通。 “那接下来,想必太子殿下你也应该知道如何行事了吧?” 褚遂良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孤心中自有定数!” 李治也特意的控制着自己的神情。 自己前来探望,是李靖天大的福分,怎么敢如此冷落自己呢? 要是独自一人亲来,那也无所谓。 但是,现在却是当着几位顾命大臣面,让自己难堪啊。 “太子殿下,卫国公李靖恃宠而骄,就算是其病重,也需要让人来知会一声,而不是如此轻慢殿下。” 气氛已经烘托的差不多了,许敬宗毫不避讳的弹劾李靖道。 “依臣之见,应该治李靖一个大不敬之罪!” 许敬宗微微拱手。 “哼!” 李治突然间,便猛然起身,径直的朝房门外走去。 理解归理解,但是将其当成了算计的对象,李治焉能不动气。 功过,自有评说。 “太子殿下请息怒,吾父病情突然加重,所以耽搁了!” 在李治前脚刚刚踏出门槛之时,李德謇匆急赶至,向李治抱拳请罪。 病重! 这是真当自己傻子, 还是觉得自己新上任,威信不足,可以随意拿捏。 李治闻言,微微一顿,随着,便大步流星的望前走去。 没有了你李屠夫,难道还就不吃猪肉了吗? 着实是李靖让他有些难堪了。 “太子殿下,既然我们都来了,那就前去看望吧,毕竟卫国公突发重症。” 褚遂良又是快了几步,挡在了李治的面前。 “不知叛军何时发动攻击,城外局势紧张,孤没有多余时间待在此了,既然卫国公无碍,孤便放心了。” 李治头也不回,怒意难消。 但是否是其故意表现出来的,还是真的还是小肚鸡肠,那就不得而知了。 “褚大夫,你就待孤去看望卫国公吧。” 李治掠过身去,身后的房玄龄欲言又止,也加快跟上了脚步。 只留下了李德謇和褚遂良面面相觑? 玩脱了吗? 两人心中各有心思。 显然,计划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之只能那般的进行。 “褚大夫,里面请吧!” 半晌后,李德謇举手示意。 “你们在做什么?把太子晾的也太久了。” 褚遂良埋怨道,随着便大步流星的冲进到了府邸之中。 “老药师,别装病了,你现在玩过火了。” 一路上,褚遂良大喊道。 但是,并无人回应。 “啪!” 突然,房门的被用力推开,褚遂良鱼贯入内,来到了李靖的床榻前。 刚要开口责问,但话至嘴边,就又生生的被其咽下了。 “卫国公,你真生病了吗?” 只见李靖趟在床榻之上,额头上,不断冒着汗珠。 大热天的,盖着两层被子,能不热吗? “原来是褚大夫啊!” 李靖慢慢睁开松散的睡眼,语气虚弱无比。 “人老了,身子骨不行了,一点小灾小病不要紧。” “我这府中,素来清净,不知是什么风,将褚大夫吹来了?” 李靖一脸坦诚,搞的褚遂良也看不出,其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 老狐狸也有区分,李靖是千年的老狐狸,比褚遂良更狡猾。 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装病的,但是只要一直装下去,那么自己也就真的病了。 功成身退最要紧。 李靖现在的这福模样,摆明了不想再插手。 “老药师,你是真的没有听说吗?” 褚遂良将信将疑,目光充满了疑虑。 “家父一直在府中静养,所以为了家父的病情着想,所以我等也并未告知,如今外面的局势变化。” 身后的李德謇解释说道。 “唉,老药师,你有所不知,张亮领兵反叛,已经兵临长安城下了。” “情势万分危机,唯有国公你才能力挽狂澜了。” 褚遂良严声道。 李靖眼睛闭合不停,也不知道是否听进去了。 “朝中能人猛将众多,怎么轮到我这个老头子来力挽狂澜呢?就算是轮到老头子我,褚大夫,你看我这样子,还能分出几分力来啊?” 李靖说的很慢。 “要是之前,一个小小的张亮倒是翻不起什么大浪,而是能兵强将都跟随陛下北伐去了。” 褚遂良急道。 若是李靖真的病了,那局势就更加糟糕了。 “唉,你瞧我这脑袋,你要是不提,我都忘记陛下已经出征去了。” “现在朝堂如何应对之?” 李靖开口问道。 “叛军来势汹汹,已经让莒国公唐俭出使叛营了,以此拖延叛军进攻的行程,以待援军。” 见李靖还忧心国事,褚遂良也是如实告知。 “莒国公大义,每次都是不顾自身安危,深入敌营,这份胆魄,吾不及之。” 李靖由衷的赞叹道。 虽然他们互有冲突,但对于各自的能力也是相互欣赏的。 但是战与和,到最后来只能有一个。 这次也显然不会例外。 “希望能够拖住张亮吧!” 褚遂良说的口不对心。 因为,若是唐俭谈成了,那极有可能,就是要牺牲他们几人。 让他们来背负罪责。 “张亮能悄无声息的就攻到了长安,想必军中,自有高人相助,怕是已经看出了我们的谋划,莒国公此次出使,怕是凶多吉少了。” 李靖摇了摇头,并不看好此次的出使。 其实,褚遂良等人有焉能不知,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唐俭那张嘴毕竟是抹了开塞露,说话是一套一套的。 这是他们其他人所不具备的。 “那依卫国公之见,该当如何?” 褚遂良遂是问计道。 “要破敌,也并不难,无非就是再打一次东突厥之战。” 李靖声音提高了几分。 对于东突厥的战略部署,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还一度因为这事闹腾了一阵。 “卫国公的意思是,趁现在唐俭出使叛营之际,着一将领袭击之。” 褚遂良对此,也是心领神会。 唐俭如今可是贵为国公,没有人不会不把他的性命当一回事。 谈判之时,张亮军中的高层,肯定都会被唐俭牵扯到了谈判桌之上。 这就是一大战机。 “褚大夫误会了,我一个病入膏方之人,还能有什么意思,我现在连自己都照料不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家国大事。” 李靖矢口否认,将这功劳送于了褚遂良。 不过,锅也甩了出去。 原本李靖是不想出计的,但是一听到唐俭出使了,不由临时心生一计。 “德謇,我乏了,你好生招待褚大夫,不容有失。” 言尽于此,至于采不采取他的建议,那就是李治的事了。 “国公好生休息!” 褚大夫忧心忡忡的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了卫国公府。 “李药师,还真的只是你啊,慈不掌兵。” 褚遂良回头望了一眼卫国公府,便走进了车辇之中。 …… “不行,此计过于狠毒,是卫国公想出来的吗?” 转眼间,褚遂良便把计策进言给了李治。 急得李治团团转。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他可不想背上一个坑杀贤臣能将之骂名。 在明面上,他绝对不会同意此计策。 唐俭为国请命,只身前往敌营。 他为国之储君,怎么能在其背后来一棒呢? “殿下还请三思,莒国公出使叛营,也并不见得能全身而退,战机稍纵即逝,万万犹豫不得。” 褚遂良再次劝诫,并没有正面回答李治的问题。 这计策是好是坏,在他出口之时,就已经成为了他的计策了。 “亡一人,而保全国,此乃大义,莒国公敢屡次进入敌营,想必已经将生死置于度外了。” “如果,莒国公知道此计谋,想必也会答应的。” 李治差点跌倒。 别欺负他小,不知道一些往事。 “勿要再议,纵使城破,孤也不会以一员臣子的性命去交易。” 李治甩手转身,往后宫走去。 只留下褚遂良、房玄龄和许敬宗相对而视。 “梁国公,你善谋,觉得此计何如?” 褚遂良忍不问道。 “兵事充满变数,既然你觉得可行,那便是可行。” 房玄龄看破不说破。 他虽然善于谋划,但是对于兵事的指挥战略,他还远比不上李靖。 而且,这套战术,已经得到了验证。 “战略虽可行,但是太子殿下却是迟迟下不了决心,怕是战机一过,就全部付之东流了。” 许敬宗这时也插话进来。 “太子殿下不是下不了决心,而是不能下这个决心。” “我等为臣为官,自当为上位反忧,也并不要凡事都要经过上位。” 立场不同,得到的决定也不行。 李治越是坚决不下命令,就越证明其已经成熟了。 房玄龄的话,让许敬宗和褚遂良都不由一凛。 “太子殿下传话,天子殿下乏了,今天闭宫,有事明朝再议。” 一员内侍走出,看向三人,轻声的叮嘱道。 这也相当于放权了。 “走吧,我们也该出去了!” 三人也都是心照不宣,转身离去。 “褚大夫,可有人选否?” 许敬宗问道,战略已有,现在是缺一个执行的人。 他们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动动嘴还行,动手却不行了。 冲锋陷阵,唯有武艺高绝者可胜任之。 “左仆射可还记得,早朝之时,出来请命的那位小将?” 褚遂良已经有了人选。 “王方翼?” 可以说,对于这个小将,今天的百官都记下了。 “对,就是王方翼,其出自皇亲王氏,自来便是大族,王方翼文武全才,又是皇亲国戚,足以堪当此任。” 放眼当下,能用之将,已经没有了。 只能冒险启用新人了。 “或许还有一人,可胜此任!” 房玄龄笑了笑后,还是觉得王方翼太年轻了,缺少战阵经验。 如果不是非常之人,第一次上战场,肯定是会被吓个半死。 还怎么能够指挥军队呢? “梁国公推荐何人?” 褚遂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再合适的人选来。 “禁卫统领冯立!” 房玄龄说道。 对于此人,秦王府的老人,都是记忆犹新。 此人很是凶猛,其武力值,不在尉迟敬德之下。 在当年的玄武门之变之中,李世民派镇守玄武门的三大守将,其中有两人便是被冯立斩首了的。 最后,还是尉迟敬德拿出了太子和齐王的人头,才迫使冯立败退离开。 之后,为了安稳太子的原班人马,李世民让魏征为说客,劝服了一众人马。 更是让冯立担任了皇宫禁卫的将军,以显其胸襟。 不过,内城的守卫,还是由自己人镇守。 “国公有所不知,冯立已经被陛下派去广州赴任了。” 因为之前,冯立办事不利,被李世民迁去了广州。 第二百三十一章各自算计,张亮的如同算盘 在房玄龄离开政坛一段时间里,朝堂上已经发生了很多的大事。 更别说是这些细小的升迁了。 “难道你们都忘了卫国公府中的两位公子了吗?” “将门无犬子,二位公子常伴在卫国公的身边,耳熏目染之下,兵法韬略也定是远胜于常人,再说大世子李德謇更是征战过高句丽,屡次建立战功,在如今的情况下,没有人能比其更胜任了。” 许敬宗言道。 “左仆射言之有理,不过,让李德謇执掌大权,是否妥善?毕竟,在张亮的信件之中,可是声明为前太子讨回公道,而李德謇与前太子李承乾关系莫逆,如果这一切都是出自前太子李承乾的谋划,那后果可就可堪设想了。” 褚遂良忧虑的回道,并不是他们想不到,而是考虑的太多了。 李德謇也是因为李承乾的事件被牵连,被朝中大臣弹劾,所以才一直没得到赋予重要的职位。 李德謇的回归,也确实让很多人保留了疑虑。 不过,卫国公府势大,也没有人真正的敢正面硬刚。 如今在这样一个非常敏感的时候,要是任用错了,一切都休矣。 “前太子李承乾心思缜密,战略更是另辟蹊径,在对战三国之时,用的都是奇谋,可以说是兵不血刃的拿下对方,不得不防之。” 褚遂良对于高句丽三国的战役也有过了深入的解刨,善于心计的他,自是比其他人看的更深。 上兵伐谋。 李承乾的危险程度很大,很多的时候,人还未之,他却已经提前展开了算计。 哪怕现在确定李承乾远在高句丽,但也不得不防。 李德謇极有可能就是李承乾精心布置下的一枚旗子。 而,他也更是知道,许敬宗也是因为李承乾提携,才有了如今的地位,也不得不防之。 “国之危难之时,更应当是疑人不用,疑人不用。” “卫国公府乃是大唐国公,都是大唐的忠臣良将,怎么会有叛逆之心呢?” 房玄龄出声道,决定任用李德謇。 他是唯三知道些许内幕的人,所以对于此,并未有过过多的担忧。 也无比的确定,张亮的反叛,与李承乾没有任何的关系。 “梁国公既然也觉得可行,那就如此决定吧,而且事不宜迟,当赶紧安排部署,唐俭已经出城多时了。” 褚遂良也顺势转移话题,确实不能太得罪人了。 他不知道内幕,只能从实际出发进言。 有了梁国公房玄龄的拍板,他的忧虑就,算是多余了。 “那我们便分头行事吧,褚大夫,你还是再去一趟卫国公府,让李德謇和李德奖密中行事。” “也有劳左仆射私底下去找王方翼宣告政令了。” “我则立去警戒城防,防止有任何的消息走漏。” 长安城内,肯定是耳目众多了。 要想奇袭成功,必须要保密。 三人相互抱拳之后,便各自离去。 对于唐王朝的布置安排,唐俭却是不得而知。 此时的他,以背负天下为己任,将生死置之度外,不惧艰险的前往张亮的营中。 “莒国公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唐俭被引入进了一间大帐之内。 张亮端坐于案后,此时正在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审视着唐俭,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典型的小人得志的模样。 曾几何时,自己见到这些国公,都是要低着头,不敢斜视。 而如今,自己却能俯视之。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此时,张亮觉得这句话,是自己最好的写照。 出身,不能决定你所站的高度。 但是张亮却忘了,能以布衣之身,站到那个位置的人,自古能有几人? “张将军,当真是做贯了逆贼,就算是位居高位,也难改出身之劣性,当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唐俭昂首,出言讥讽道。 他还是从心眼里,看不起泥腿子出身的张亮。 “唐俭,我敬你,才称呼你一声国公,可别忘了你的处境?自需我一声令下,必定让尔等飞灰湮灭。” 张亮的笑脸僵住了,哪怕事以至此,他还是未能得到这些勋贵该有的尊重。 “那又能如何?你所谓的飞灰湮灭,只不过是自己所想的而已,如果你要是有把握,为何不攻城呢?” 唐俭挺步上前,显得自信满满,在谈判这块上。 舍我其谁。 无任如何,都不能落了气势,要在谈判之中,表现出绝对的强势。 但是也要把握个度,一旦强势过头了,会导致谈判就此破裂。 要是弱了声势,就会被对方随意鱼肉。 而唐俭却能很好的把握住这个度。 他也以此,每次都能化险为夷,屡次建立奇功。 有人需要冲阵杀敌,才能建功立业。 有的人,则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堪敌万军之功,从而加官晋爵。 唐俭便是属于后者,一人可堪千军。 别以为唐俭除了打小报告外,并不如何? 其的本事很大,李渊对其之计,可谓是言听计从。 在李渊称帝之中,有这不小的功勋。 李二主外,而内事的处理,武德年间,有一半是出于唐俭之手。 毕竟那时,房玄龄、长孙无忌和杜如晦等人,都只不过是秦王府的幕僚。 而唐俭,则已经成为了李渊面前的大红人了。 后有平定独孤怀恩之乱,灭东突厥之功。 与北方民族的关系处理,一直都是由他这个礼部尚书负责,在保定国家安定上,有着不小的功绩。 国公之位,实至名归,是绝对有含金量的。 “不是不敢攻城,而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之德,张将军仁义,欲要放尔等一条生路而已。” 唐俭闻声望去,只见一边,有一个道人端坐于一边,非常的平静,喜怒不形于色。 “你是谁,是什么身份,敢如此与我说话。” 唐俭冷哼,心中却也已经了然,定是此人在背后,为张亮谋划。 不然以张亮的脑子,是绝对不有这样的行军战略。 直接威胁到了京都长安。 “莒国公不必多此一举,我只是一介方外之人,不值一提。” 都是属于智商高超的谋士,程公颖也听出了,唐俭这是要探他的跟脚。 “好一个方外之人,将整个家国都至于混乱之中,我可曾未见过如此毒辣的方外之人。” 唐俭正视之,这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从他踏入这里开始,谈判较量就已经开始了。 “孟子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太子李承乾开设新政,福泽百姓,对外勇拒高句丽,保一国平安。” “是何缘由,让各个奸臣进言陛下,废了其太子之位?” “三军将士,无外乎就是在为李承乾太子鸣不平罢了,何来的搅动天下呢?” 程公颖目光如水,巧舌如簧,并未败下阵来,还隐约间占据了主动。 “任你如何说,也改不了叛逆之实,李承乾不遵圣命,佣兵自立,也是谋逆之举,尔等一众,均只不过是逆贼。” “自古以来,邪不压正,速速投降,迷途知返,还能保留一条生路。” 唐俭也丝毫不让,怒斥道。 仿佛忘记了他现在的立场,浑然不知是深陷敌军阵中。 “莒国公不但胆识令人钦佩,还机敏过人,你我如此辩论下去,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不过,莒国公不会看不出当前局势吧,胜者王,败者寇,而正义的标准也从来都是有胜利者规定的,所以,正的一方是我们。” “该迷途知返的是国公你们!” 程公颖言道,冷淡的笑意,视乎已经在告知唐俭,他吃定了。 “为什么你们觉得胜者就是你们呢?” 唐俭反问道。 “局势不是了然了吗?长安城内,兵渊的多寡,我们将军已经了然于胸,不足万人而已,何以挡住我军的兵锋呢?” 程公颖话回当下,欲要从军事上,给予对方压力。 这是他们的优势所在。 “战争的胜负,何时以兵多将广与否来定义胜败了。” “张亮将军,你也跟随过陛下南征北战过,你何时见过陛下哪次是以势压人了,哪次陛下不是以少击多,从而胜之?” 唐俭转而看向了张亮。 张亮也不由脸色一变,无任是敌人,还是自己人,无一人不对李世民的军士能力表示敬佩。 “圣人陛下,确实是用兵如神,但是世上也仅此一人而已,可如今,陛下出征北伐,不在长安城内,又有谁能拒之呢?” 程公颖立即出言。 “陛下的才能是无人能及,这天低下也唯此一人而已,但是你等可比王世充、刘黑闼之流吗?” “我若是记得不错的话,张将军以前在瓦岗只是一个看马的?” 唐止不住的嘲笑道。 “唐俭,你这是找死吗?信不信我立即斩了你?” 张亮跳起,手握剑鞘,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如今位居高处,更想问鼎九五宝座。 这样不堪的过往,已经成为了其的逆鳞了。 “哈哈,我唐俭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我进入比这更凶险的虎穴,都未曾怕过,何惧你这刀剑。” 唐俭更是挺步上前,伸长脖子,等着张亮砍来。 “怎么,现在又不敢了,你这样的胆量,言而不行,如何服众,依我之见,你怕也只不过是被人怂恿的。” “我见过太多的雄主,你真的差的太远了。” 接着,唐俭摇了摇头,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唐俭,你敢如此辱我,城破之后,必定夷你三族。” 张亮怒不可遏,抽刀就劈砍而下。 不过,利剑却是停留在了唐俭的脖颈处。 唐俭也不由吞咽口水,一滴滴汗水自额头上冒出。 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 对于其他的人,唐俭有把握,但是对于草根出身的张亮却是没有把握了。 真怕其会一刀砍死自己。 因为张亮没有远见,不会考虑得失,更没有容人之能。 莽夫一个。 “哈哈,我还以为国公你真的不怕死呢?” 见到唐俭失态,张亮这才满意的抽回利剑,肆意的放声大笑。 在气势之上,已经将唐俭给镇住了。 “就怕你没有这样的能力,如果你有信心破城,唐某也不会出现在你等的军营中了,而是在牢狱之下。” “我也不再和你们多费口舌了,现在退兵,陛下会网开一面,饶你等此次的逾越之罪,不然,被夷灭三族的人,可不是唐某,而是诸位。” 唐俭也立即调整心态,从之前的死亡阴影回过了神来。 “要我等退兵也不难,就是按之前信件所说道那样,交出诬蔑李承乾太子的奸臣来,另外废除如今李治的太子之位,重新恢复李承乾太子之位。” 程公颖所说的条件,是绝对不可能被答应的。 从始至终,他们都未从想过要退兵。 如今没有攻城,也是时机未到而已。 他们急行军而来,没有带有攻城器械,面对城高墙厚的唐都,只能就此作罢。 一面送信,离间朝中大臣与李治的相互信任。 一面暗中劝说世家大族,以图里应外合。 还有,就是制造足够的攻城器械,以备强攻而取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唐俭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他虽然也算是抬价了,但并没有像对方这个漫天要价。 “这就是我们的退兵条件,如果国公你还没有想好,那就等想好了,再回去吧。” “来人,国公远道而来,一路劳累,带下去休息吧。” 不给唐俭任何反应的余地,一边的两名甲士便将唐俭拉下去。 “张亮,你有辱斯文,对待使者,岂有如此乎!” 唐俭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嘈杂的军营之中。 谈判,只不过是策略而已。 “想不到,竟然能钓到唐俭这样的大鱼,如此一来,我们便没有了后顾之忧。” 张亮笑道。 “张将军,现在还不能松懈,如今虽然有唐俭作为人质,让朝堂上的人投鼠忌器,但是也难保,他们不会铤而走险,对我们发动偷袭。” 程公颖小心的说道。 他们非常害怕唐军突然袭击之。 虽有十万之众,但他们之中,却无一人是有十万之众多统领才能。 如今安营扎数十里,首尾不能兼顾。 被动迎敌的话,肯定是会输的一塌糊涂。 所以,几人商议,决定在谋略上,牵制着朝堂势力,以待,攻城器械完成。 第二百三十二章大唐江山美如画,风流人数辈出 “父亲大人,此次出征,该当何解?” 卫国公府内,李德謇与李德奖候立着,等待李靖的教诲。 褚遂良已经将任命的通知,告知了李德謇与李德謇,此次的突袭作战。 李德謇为主将,李德奖与王方翼为副将。 “出征?这只不过是褚遂良的口头言语,又非是陛下的口诏,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应该是房玄龄的意思,太子殿下看似软弱,实则腹部藏良谋,也绝对不会下达这样的指令的。” 李靖缓声说道,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凝重之色。 唐俭临危受命,出使敌军,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李治不会让臣子传下这样的军令的。 “话虽是如此,但房玄龄是监国大臣,其意思也代表了上位之意。” 事情就变的有些难办了。 “出征是必须的,但难就难在唐俭还在叛军营中,我本想将刀借予褚遂良之手,但如今反而被褚遂良给递回来了,也不得不说,他们还真的很信任我们卫国公府啊,不怕我们也反了。” 李靖不由自嘲道,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敢在这样的危机时刻,将兵权全部移交于他们李家。 要知道,在李世民还在朝中之时,对李靖也是左右提防的。 以现在的局势来说,加上卫国公府又有正当的理由接触军权,只要李靖想,是绝对能够篡改国柄的。 他在军中的威望,让李二都非常的忌惮。 至于出师之名,随便找一个就行了。 兵强马壮者王。 “父亲!” 李德謇一惊,这话岂能随便乱说。 “房玄龄是算定我不会有异心,才敢如此安排,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这可不见得是一件好差事,破敌不难,难的是唐俭。” 李靖虽是在装病,但也是真的老了,他知道,已经没有几个年头了。 李德謇和李德奖能力上是可圈可点,但均都称不上上佳。 他们现在卫国公的权势和影响力,已经让无数人眼红了。 而如今又屡次交恶于唐俭,他百年之后,卫国府如何能抵挡住明枪暗箭。 国事是国事,私交又是私交。 就算是唐俭死了,其子孙也会将这笔账算在卫国公府的头上。 “出征可以,但是不能任主将,而且,在乱军丛中,你们也应该知道如何行事。” 李靖语气严肃的说道。 李德謇、李德奖均会意的点了点头。 “张亮如今所领之军,大多是都是以前的老兵,是我之前的部下各将,冲阵之时,可不需要多造杀孽,表明身份,或许便可制敌。” “如今城外,张亮布局不慎,军营连绵,可分数路大军奇袭之,让其首尾不能相顾,人数上的优势便不能发挥出来。” 李靖虽是深居府邸之内,但是对于城外的形式,也是了如指掌。 “切记,此番进攻,可破敌,但不可再立大功,破敌之功,全当是王方翼为之。” 李靖隔若观火,他卫国府,已经不再需要军功来证明什么了。 现在也已经快到了权利接替的敏感时期,谁知道,下一任君主会不会觉得他们是功高震主呢? 李治现在也是需要培养自己的班底。 而有着皇亲血脉,而又是晋升新贵的王方翼,无疑便是最佳的人选了。 王方翼,乃是李渊同母妹同安长公主之孙,现在又是太子妃王氏之堂兄。 这样的身份,无疑是李治最好的培养对象了。 而且,王方翼也是十分的争气,以善射,而被唐太宗李世民引入朝内为官。 对于此,善于揣度人心的许敬宗,也更是看出来了。 “王少将军,可喜可贺啊!” 王府外,许敬宗满脸的笑意,对着出来迎接的王方翼连连道喜。 王方翼则是一脸诧异,他现在在朝堂之上,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官,怎么能让二品大员的大唐宰相上门拜访呢? “许仆射言重了,还是快快请进。” “许仆射能入我王府,便是天大的喜事。” 王方翼显得也是极为的老成,遇人说人话,遇鬼言鬼语。 对于许敬宗的为人,朝堂之上,众人皆知。 是阿谀奉承,喜欢恭维的小人。 王方翼此时也算在迎合着许敬宗。 在朝堂上,过刚过直是待不了的,只有被排挤出去。 伸手不打笑脸人,是立于这权力中心的最底标准。 祸从口出。 “非也,王少将军气魄过人,太子殿下甚是欣慰,想要给予将军重任。” 许敬宗边走边说,恭维的话语,对他来说,很是受用。 “为殿下分忧,是为臣之本份,不知殿下有何指示?” 王方翼年少义气,早想建功立业,而不只是想只依靠祖上的福荫庇护。 “今日早朝之上,王少将军言,愿领一支精兵,独闯敌营,可真敢是如此?” 许敬宗笑脸一收,严肃的问道。 他虽偷奸耍滑,但在大事上也是绝对不会含糊。 如果,他真的是无半点实力,怎么可能被两轮帝王所倚重呢? 他能喜提千古第一奸臣,其中有一半是世家文人的功劳。 在武则天当政时期,他可是成为了武则天对付世家大族利刃。 不遭世家的仇恨才怪呢。 “当然,无非就是血溅疆场罢了。” 王方翼斩钉截铁的说道。 “如此甚好,那你现在便随我上车马而去,今日便如你所愿。” 许敬宗未入大堂,而是转身便走。 王方翼点了点头,已然猜到了什么。 心中的激动之情难以压抑。 终于迎来了战机。 “不需要带上战器了吗?” 大唐的府兵制,并未彻底改革你,一些战器还是需要亲自配备。 “此次行动,乃是绝密,为了不走漏风声,王少将军,还是随我一同离去吧。” 许敬宗摇了摇头,并同时加快了步伐。 而另一路的房玄龄,也并没有闲着,以监国大臣身份,夺过了长安城的所有布防权责。 对所有的城门实现了戒严,驱散周遭百姓,让一切的无关人员远离。 两军对垒,就如此的紧张。 叛军的营帐之中,也是严于防守。 程公颖是无比的小心,哪怕是有了唐俭这个护身符,也没有半点的放松。 他依然让兵卒进行巡逻,时刻关注长安城的动态。 夜幕缓缓降临,使得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充满了无尽的未知与变数。 而与此同时,这漆黑的夜色也为各种可能性打开了大门,让人难以预测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在这样的夜晚,兵阵突袭之事时有发生。 尤其在这个月黑风高之夜,为突然袭击提供了更多的隐蔽性和杀伤力。 就算明知敌方有可能前来偷袭,由于夜间视野严重受限,想要提前做好布局以应对敌人的进攻却绝非易事。 这无疑给防守一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和挑战。 此刻,在长安的城楼之上,房玄龄正静静地伫立着。他的身姿显佝偻了不少,神情凝重地凝视着远方。 在他的身后,则站着身披战甲的王方翼、李德謇以及李德奖。 他们此时雄姿英发,正当年少,与房玄龄散发出的迟暮之气正好相反,是一种勇往直前的锐气。 房玄龄的目光越过重重黑暗,径直投向远处叛军的营地。 只见数里之外,无数的火光连成片,将那片区域照得如同白昼一般明亮。 熊熊燃烧的火焰直冲天际,甚至能够照亮方圆一里之地。 如此壮观的景象,显然并非偶然形成,而是叛军有意为之。 他们通过这种方式,不仅可以照明自己的营地,同时也起到了警示作用,有效地阻止了唐军趁夜前往袭营。 过了片刻,房玄龄缓缓收回视线,转过身来面向身后的三位将军。 他的眼神先是依次扫过王方翼和李德奖,最终定格在了李德謇的身上。 “几位将军,可有何破敌之策?”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在征求三人对于破敌之策的意见, 但实际上,房玄龄是在询问,李靖对于这场战役,是否有布置。 毕竟,论战略部署,他还是不及李靖,但也不能说他不行。 当前的唐朝,战略布置,又有谁能及之。 房玄龄同样也是文武双全,其战略眼光也是非常的独到。 若是,李靖未有战略部署,那他也只能亲自部署了。 “叛军势大,我们不能以硬碰硬,突袭本是出奇,末将以为应该在午夜时分,发起攻击,那时正是人们最疲惫之时。” 王方翼率先发言道。 在李德謇有意推脱之下,王方翼成为了主将。 也可以说,他们现在并不分主次吧。 “不错,叛军接连奔波而来,一路劳累,到午夜时分,肯定也都会陷入到了熟睡之中,纵使未入睡,到了那时,反应也会迟钝,王方翼将军此间议,属实不错。” 房玄龄点了点头,这也是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的时间段。 算是阳谋,就算是知道,也防不胜防。 “李德誉和李德奖两位将军,可是还有什么不同的见解吗?” 房玄龄接着继续问道。 王方翼所言,并非奇策,想要在这样兵力悬殊之下,彻底击垮叛军,需要的是奇计。 “王将军方前说的对,我们现在兵力薄弱,不能直击之,唯有取巧。” “国公请看!” 李德誉上前一步,手指向了叛军营地。 “叛军军阵连绵数十里,我们可以分而击之,让叛军不知我军的意图所在,使其首尾难以相顾。” “可以分兵三路,其一路先行攻起前军,吸引叛军注意力,第二路,便是找准时机,突袭敌军中军大帐,若是能破敌斩帅,那是再好不过,就算不能,也能让敌军陷入短暂的混乱之中。” “而最后一路,就是趁机袭击叛军的后方,烧毁粮草,截断粮道。” “若是叛军早有准备,均不能取得战果,则转为骚扰战,时不时进行突袭,使叛军疲于奔命,让其无法建造军械,拖至各部援军到来。” 这便是战略部署,基于全局考虑,而非是在于一场战役的得失之上。 “好谋划,诸位将军可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完美的布局,让房玄龄也找不到一点毛病来。 进退有道。 不用多想,这肯定是出自李靖之手了。 李德誉根本就还没有到这份火候。 几位将领都不由全部摇了摇头,没有任何的意见。 “李德奖听令,命你领一千精兵,率先袭击敌军前军,吸引叛军军力。” “王方翼听令,命你领一千骑兵,伺机对叛军中军大营发动袭击,扰乱叛军部署。” “李德謇听令,命你率一千甲士,绕至敌后,袭击敌方后军,断其粮草,让其不战而溃之。” 房玄龄听取了李德謇所说的所有战略部署,当即就展开了安排。 “诺!” 三人一齐抱拳领命。 “时间紧迫,你们都各自下去安排吧。” 房玄龄摆了摆手,此时的他,更显得佝偻了几分。 可能是因为其,现实身上的担子太重了。 战术是完美的,但是最后是胜是败,还让人难以预料。 望着三人的背影被夜色彻底淹没,房玄龄眉头皱的更深了几分。 若是失败。 极有可能,会导致长安被攻破。 长安城的北城门,逐渐被打开出了一道间隙,一列列骑兵自城内走出。 马蹄被厚厚的布料包裹,马嘴也被扣住,纵使人多,也未发生过多的声响。 在夜幕之下,就宛如是那传言之中的阴兵一般。 神出鬼没,无声无息。 “两位将军,多加小心!” 城郊之外,王方翼对着李德謇和李德奖抱拳道。 “王将军也是,建功立业就在今天了,破之后,你我把酒言欢。” 李德誉也同样抱拳。 他们如今也算是共患难了,没有人能保证,此战必赢。 临行之时,不免都会滋生些许的多愁善感。 “自当如此,将士们,封侯拜相就在今夜。” 王方翼转身,领着自己的人马,向前而去。 “我们也出发吧,记住父亲叮嘱的话,见机而为,我们并不需要军功来彰显,万事小心。” 李德誉望向李德奖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也各自领军分路而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下。 今夜,注定是很多人的难眠之夜。 第二百三十三章智珠在握的李治 夜色深沉如墨,万籁俱寂,但皇宫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烛光摇曳,将重重宫殿照得亮如白昼,宛如一座不夜之城。 李治身着明黄蟒袍,端坐在皇案之后,轻轻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他的目光始终凝视着宫门方向,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与期待,似乎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某个重要消息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皇宫内一片静谧,唯有那轻微的敲击声在空气中回荡。 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久,终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那脚步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带着某种紧迫的使命。 “太子殿下!房玄龄未经殿下许可,擅自调动兵马,并且任命王方翼、李德謇以及李德奖三人为将领,分兵三路,已经从长安北门出发了!” 袁天罡急匆匆地跑进殿内,躬身禀报,声音略微有些急促。他低着头,不敢直视上方的李治。 李治闻言,微微眯起双眼,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便恢复了平静,目光如水般清澈而淡定,缓缓开口说道: “知道了,退下吧!继续密切监视那些世家大族的一举一动,如有任何异常情况,立刻向孤汇报,如是事权从急,不良人,可先斩后奏。” 他的语气平淡至极,就好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 “诺!” 袁天罡微微躬身应道,他那饱经世故的眼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但却并未多言半句。 这位如同成精一般的老狐狸深知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只要尽心尽力地去履行自己所肩负的职责便已足够。 于是,他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宫殿的拐角处。 过了许久,武媚儿才缓缓地从侧殿之中踱步而出。 只见她手中稳稳地托着数盘精致的糕点,身姿轻盈如燕,步步生莲般朝着李治款款走来。 李治抬眼望见武媚儿的瞬间,原本紧绷着的面庞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温柔之意。 “殿下觉得此次我们能够取胜吗?” 武媚儿朱唇轻启,声音婉转犹如黄莺出谷。 李治稍稍沉吟片刻后,方才轻声回应道:“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言语之间虽透露出些许无奈,但更多的却是一种从容与淡定。 “太子殿下实在是太过谦逊啦。以殿下如今掌控全局之态势,区区一个张亮又何足为惧呢?乾坤尽握,还能有哪些宵小能兴风作浪呢?” 武媚儿嘴角微扬,美眸流转间尽显妩媚风情。 “呵呵,话虽如此,可毕竟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断言胜负啊。” 李治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深邃而悠远。 “夜深了,太子还是先用些糕点垫垫肚子吧。如今大局已定,殿下你无需再为此事烦忧劳神了。” 说着,武媚儿小心翼翼地将一盘盘糕点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那张宽大的皇案之上。而后,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拈起一块糕点递到李治面前,柔声细语地继续宽慰着。 “这其中,还得多亏了姨妃姐姐你的精心谋划。” 李治面带微笑地接过糕点,眼神中流露出对武媚儿的别样之意。 此时此刻,那笼罩在心头的因大军压境而生的重重愁云仿佛在一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祥和之气。 “奴婢我可真是万万不敢自居其功,这所有的谋划,那可全都是太子殿下才智所至,破敌就在今晚了。” 武媚儿娇柔地说道,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含着崇拜之情,边说着,边轻轻地将一枚刚刚出炉、还散发着诱人热气的精致糕点,小心翼翼地送到了李治的嘴边,然后温柔地喂进了他的口中。 只见武媚儿的这个举动异常亲昵,甚至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之间应有的界限,显得极为暧昧。 而此时此刻,李世民正在北方征战沙场,这偌大的后宫自然而然就需要由李治来代为管理了。 在这深似海的皇宫之中,尤其是在皇室这块充满秘闻的地界之上,像这样超乎寻常关系的事情时有发生,实在算不得什么特别稀奇古怪的传闻逸事。 “因此呢,太子殿下你就不必过多忧虑,还是早点歇息去。相信等明天一早,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必定会有捷报传来。” 武媚儿凑近李治的耳朵,轻声细语地呢喃道。 她呼出的温热香气仿佛化作了一只无形的小手,轻轻撩拨着李治的心弦,使得他不由自主地立刻心旌荡漾起来。 面对眼前这位娇艳欲滴的人妇接二连三的柔情攻势,李治又怎能按捺得住内心的冲动而不予以回应呢? 于是乎,在这一座座高耸且紧密环绕的宫廷围墙之内,一场风花雪月之事悄然上演。 那阵阵异样的声响被严实的宫墙给牢牢地阻挡住,丝毫无法外泄出去。 而守在宫殿外的内侍们似乎也察觉到了里面的不同寻常,他们很是知趣地纷纷向后退去,尽量离得远一些,以免听到什么他们所不该知道事情。 这对于他们来说,这宫苑中,一点细微的小事,都是滔天大祸。 身处叛军阵营中的程公颖。此时的他心急如焚,焦躁不安到了极点,以至于整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一连串事件发展至今,实际上完全是由程公颖一手推动和策划而成。 然而,尽管他擅长玩弄阴谋诡计,可对于行军打仗、排兵布阵这些军事策略却是一知半解,甚至可以说是全然不懂。 更糟糕的是,如今军队里那些张亮的心腹爱将们,一个比一个无能,简直就是一群饭桶! 程公颖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精心谋划的一切最终以失败告终,因此不得不事必躬亲,凡事都亲自处理。 只可惜,就算他再怎么努力,终究还是无法面面俱到,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一名年轻的将领缓缓走来,走到程公颖近前时停下脚步,然后恭恭敬敬地开口问道:“夜已如此之深,仙师竟然还未曾歇息啊?” 听到声音,程公颖抬起头来望向天空,忧心忡忡地回答道:“我得感天人,方才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之感,似乎有什么极为不利的事情即将降临。” 说罢,他再次凝望着夜空,但只见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没有一丝光亮透出,就连一颗星星的影子都看不到。 眼前的天象如此隐晦不明,根本无从观察和推测其中蕴含的玄机。 这让他这半吊子的道师也犯了难。 “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呢?” 年轻将领双手抱胸,目光扫视着四周,自信满满地说道: “如今本将亲自巡营,每一处营帐、每一个士兵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绝对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若是那唐军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出城来袭击我军。” “哼,那就休怪本将不客气了!定叫他们有来无回,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只见这位年轻将领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一身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他手中紧握着军旗,身后跟着一队精锐士兵,威风凛凛,令人望而生畏。 然而,站在一旁的程公颖却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少将军,战场之事瞬息万变,切不可掉以轻心啊。朝堂之上,能人异士众多,其中不乏智谋超群之士,我们万万不可轻敌。” 听到这话,年轻将领转过头来,看着程公颖笑了笑,说道:“仙师莫要如此谨小慎微。这天下间,若论能耐,又有谁能比得上仙师您呢?那些所谓的能人,在您面前也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虽然张慎微平日里行事冲动,目中无人,但面对程公颖时,他还是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 毕竟,他心里清楚,程公颖对于他们张氏父子来说至关重要。 此人不仅精通谋略,更是有着神鬼莫测的法术神通。 所以,即便张慎微性格再怎么狂妄,对程公颖也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若要论及异人,程某我实在是难以望其项背!当今长安城之内,就有着两位高人,可不是我可以比拟的。” 程公颖一边说着,一边面露忌惮之色,仿佛那两个人的身影就在眼前一般。 尽管他能够凭借自己精湛的推演之术,察觉到大唐天下即将大乱的征兆,然而对于最终谁将统领天下、成为新的霸主,却是无论如何也算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因如此,他才会怂恿张亮举事造反,无非就是想要趁着这乱世之乱象,顺势崛起,谋取一番大事业罢了。 “哦?这世间竟然真有如此厉害的奇人存在吗?” 听到程公颖所言,张慎不由得微微一惊。毕竟,对于程公颖的智谋和推算,他们这些人早就已经有所领教了。 “那自然是有的!” 程公颖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同时将目光投向了长安城外的方向,整个人似乎都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当中去了。 就在这时,只见程公颖原本舒展的眉头突然间紧紧皱起,而他那双原本平静如水的瞳孔也猛然间收缩了一下。 因为在前军的方向中,无数团火光骤然亮起,让原本亮透了的半边天,变得更加的明亮起来。 “不好,唐军夜袭!” 此时,中军大帐距离前军足足有十里之遥,远远望去,只见前方火光冲天,火影四处乱窜,但由于距离太远,很难听到太多清晰的声响。 “哼,这些唐军简直是不知死活,竟敢以如此弱小的兵力来袭击我们,难道他们真以为能够以卵击石不成?” 张慎微踮起脚尖,望着远处的火光,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内心深处莫名地涌起一丝兴奋和激动。 “仙师莫急,本将亲自率领大军前往前方,将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唐军一举剿灭!” 张慎微傲然说道,接着大手猛地一挥。 “速速击鼓鸣金,全军出击!” 刹那间,紧密而急促的锣鼓声响彻整个原野,原本安静的大营瞬间变得喧嚣嘈杂起来。 士兵们纷纷从营帐中冲出来,手持兵刃,迅速集结成队。一时间,人影交错,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 然而,尽管场面看似有些混乱,但实际上并没有出现太大的秩序问题。 早在之前,叛军就已经提前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此刻,随着命令下达,叛军的左右两翼立刻便有两支精兵围绕而去,欲要从左右断了唐军后路,进而进行围歼。 这一切,都是有了预谋。 “这一切,都逃不出仙师的谋划,这长安城,怕也是很快就要被攻破了。” 不多时,张亮也来到程公颖的面前。 如此大的动静,怎么能不惊动他。 要不是有程公颖在一边运筹帷幄,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太顺利了,好像这一切都按照我们的设计在进行。” 程公颖还是愁眉不展,越是聪明的人。 就会越明白,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而长安城内,更是聚集了无数的能人。 “这还不好吗?这就更加的说明,仙师你等能力呢。” 张亮也是对其推崇备至。 “希望如此吧,可能真的是我想的太对了。” 程公颖的内心,反而越来越不平静起来。 在这样的军营之内,就算是一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成事难上青天。 “杀,诛杀贼首者,封万户侯!” 一声声喊杀音,自耳畔片响起,一片嘈杂,让人不知众寡。 张亮、程公颖一同望向声源之处,看不见人身,只有参差不齐的人影在灯火的照耀下不停的晃动。 数之不尽。 “快让慎微回援!” 张亮当即慌张出声,没有半点主帅者该有的镇定。 对于如此的突发情况,程公颖也是束手无策。 他善于的是事前谋划,并不具备过人的应变能力。 很多人也都是如此,在安静之时,能想出各种的奇谋。 而在混乱紧张的氛围内,大脑就会发生宕机,不知所措。 第二百三十四章大唐英雄穷出不绝,八遇八克娄师德 鸣鼓声如疾风骤雨般急促地响起,整个叛军大营瞬间被恐慌和混乱笼罩。 原本就昏暗阴沉的天色此刻更加的漆黑起来,使得旗语完全失去了效用。 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士兵们只能凭借着战鼓那沉闷而有力的声音去获取指示。 只见中军、后军甚至连前军的一部分士卒都开始朝着中军大帐急速靠拢,欲要进行拱卫。 一时间,无数的兵勇挤作一团,人仰马翻,战马嘶鸣声此起彼伏,相互推搡挤压,场面一片混乱不堪。 这正是因为缺乏有效的指挥担当所导致的结果。 王方翼在听到鼓声的那一刻,心中便已了然自己的计策成功达成目的。 他只是想要虚晃一枪,迫使那些前去支援的兵卒匆忙回援,从而让敌军陷入混乱无序的状态。 只是,目前所取得的战果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 他的这一招声东击西竟然使得敌方将领张亮方寸大乱,慌不择路地下令让所有军队全部集中拱卫中军大帐。 这样一来,张亮无异于作茧自缚,将自己的手脚束缚得死死的。 面对如此千载难逢的战机,王方翼又岂会轻易放过?只听他一声怒喝:“杀!” 紧接着,手中的枪矛如蛟龙出海一般猛地舞动起来,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径直冲入敌阵之中,身先士卒地引领着己方将士奋勇杀敌。 王方翼出身于名门望族,对君子六艺可谓样样精通。他不仅饱读诗书,而且还练就了一身高强的武艺。 如今,正值年少的他,无论是身体的反应速度还是力量,都已经达到了人生中的巅峰状态。 战场上,只见到王方翼冲入敌阵之中。他左手紧握长枪,右手挥舞着利剑,左右开弓,劈砍刺杀,动作迅猛如电,招式凌厉无比。 与之交锋的敌人,根本无法抵挡他这雷霆般的攻势,一击便被斩于马下。 即便是身处万军丛中,面对重重包围和无数敌军,王方翼依然毫无惧色。 正所谓“将无贪生念,士岂有怕死心”, 在王方翼英勇无畏的带领下,原本严密防守的敌军军阵瞬间土崩瓦解。 他们精心布置的防线就像是一张薄纸一般,被王方翼轻而易举地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在这个英雄辈出的初唐年代,仿佛谁站出来,都能轻易破敌入阵。 望着无人可挡唐将冲杀而至。 张亮彻底慌张了。 “仙师,唐军勇猛,我们还是快往后撤去吧。” 张亮招手,在亲兵的护卫下,向后营退去。 但是由于天暗,叛军的营中无人知晓,人马向四处涌来,更无从观测。 叛军之中,全部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唐军,在没有了战鼓的胡乱指挥后,他们反而镇定了下来。 各自的什长、团正很快凭借着经验,开展了反击。 “各部停止前进,组阵御敌,后退者斩!” 一声暴喝声突兀的传出,压过了所有的嘈杂之音,瞬间让原本有些慌乱的唐军士兵们回过神来。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唐军将领高踞马背之上,手中高举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威风凛凛地勒住缰绳,傲然挺立在乱军之中。 他身着精致华丽的戎装,头盔上的一抹鲜艳红缨随风飘扬,在额头前舞动,更衬得他英姿飒爽,宛如军中战神。 观其面容,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但眉宇间却透露出远超年龄的沉稳和坚毅,当真称得上是英雄出少年。 其与王方翼年纪相差无几,当从其军着来看,官职仅仅是个小小的团正。 但在此等混乱凶险的局势之下,竟能展现出如那些身经百战的老将一般处变不惊的镇定气度。令人不禁为之侧目赞叹。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其所率领的三百多名士兵迅速行动起来,眨眼之间便稳住了阵脚。 紧接着,只听他再次高呼道:“调转枪头,面向前方!” 说罢,他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而他本人则挺起长枪,奋勇当先地向着迎面而来的王方翼冲杀过去。 “杀!” 见主将身先士卒,其身后的数百名士兵亦是士气大振,齐声呐喊着紧紧跟随其后。 “列阵!“ 王方翼见状,没有任何的慌乱,一如既往的驱策着胯下战马向前冲锋而去,气势如虹,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刹那间,战场上形成了将与将对峙、兵与兵厮杀的局面。 只见那位年轻将领手持长枪,舞动得虎虎生风,凌厉的攻势直直朝着王方翼的面门袭来。 那长枪势大力沉,速度快若闪电,攻击角度更是异常刁钻,让人避无可避。 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两件兵器狠狠地撞击在一起,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瞬间,两人错马而过,王方翼的身躯猛地向后倾斜过去,仿佛被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力量狠狠推开。 这股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发麻,鲜血缓缓从指间渗出。 仅仅只是这一击,威力便已如此骇人听闻。 王方翼心中不禁骇然失色,万万没想到在这群叛军中竟然隐藏着如此勇猛无比的战将。 若是刚才自己稍有疏忽大意,恐怕此刻早已命丧黄泉,饮恨于这片沙场之上了。 王方翼毕竟也是无比的英勇,他迅速调整好状态,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再次向着敌人疾驰而去。 这一次,他双手紧紧握住长枪,目光如炬,将全身的精力和注意力都汇聚到了一处。 因为他深知,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容不得半点马虎,稍有不慎,就可能会被对方一枪挑落马下,成为刀下亡魂。 眨眼之间,两人再度对冲而过。由于此时战场局势已然陷入一片混乱,双方骑兵相互交织,冲杀在一起,使得他们的速度有所减缓。 但即便如此,这短暂的交锋过后,两人依旧立刻展开了激烈的缠斗,一时间难分胜负。 你来我往之间,竟然谁也奈何不了谁,平分秋色。 虽然在武艺之上,两人谁也不能奈何谁,但是在局势上,王方翼已经处到了劣势之中。 随着王方翼的兵势被阻挡,更多的叛军将领也都回过了神来。 唐军对唐军,武器装备都是一样的情况下,谁也不能轻易斩杀对方。 兵与将,都被对方制衡住。 局势一下子,就变得急转直下。 “叛将可速速报上名来!” 王方翼手中长枪猛然一挑,轻易地便将对方凌厉刺来的枪尖给拨开了去,口中大声喝问道。 此时的他浑身浴血,面色冷峻,犹如一尊杀神一般。 然而尽管他勇猛无比,但眼前的局势却让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因为经过一番激烈厮杀之后,他发现想要突破对方的严密防守,几乎已经变成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此刻,王方翼的目光之中依旧燃烧着熊熊的战意,仿佛能够焚尽一切阻挡在前的敌人。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这样交战下去了,否则一旦其他的叛军回援而来。 那么他所率领的这区区一千骑兵恐怕就真要全部交代在此处了。 只听对面传来一声清朗的回应:“关内道行军右卫亲府团帅娄师德在此,来将何人,可有胆量报名?” 说话间,娄师德手中的长枪微微一斜,锋利的枪尖直直地指向了王方翼,一股无形的威压顿时扑面而来。 一场惊心动魄的拼杀过后,无论是王方翼还是娄师德,彼此的身上都增添了不少伤口和血迹。 然而,他们二人非但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反而在眼神交汇之间,生出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毕竟像他们这般年龄相仿,又有着如此高超武艺之人,在这乱世之中实在是难得一见。 “本将军乃大唐千牛卫王方翼!今日见阁下举止气度皆非凡俗,一身武艺更是超群出众,但却为何要选择助纣为虐,参与这谋逆之举呢?若此刻迷途知返,尚为时未晚啊!” 王方翼目光如炬,直视着对方,言辞恳切地劝说道。其实,在面对眼前这位看似坚毅决绝之人时,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恻隐之情。 然而,对于王方翼的苦口婆心,娄师德却是面不改色,毫无所动地回应道: “身为军中将领,自当听从军中之号令行事,岂容得半分迟疑与违抗?” 其语气坚定无比,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王方翼闻言,微微一怔,心中暗自叹息。 他深知这世间之事,往往并非简单的是非对错所能定论。 有时候,人们所处立场不同、所追求目标各异,便会导致观点和行为大相径庭。 所谓的是非曲直,又怎能仅凭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明白呢? 毕竟,话语不过是人嘴里说出的东西罢了。 这时,只见娄师德昂首挺胸,义正辞严地继续说道: “吾等此番行动,绝非什么叛乱之举!实乃为了伸张正义,前来鸣冤叫屈!如今朝堂之上,奸佞小人横行霸道,蒙蔽圣听,致使国家陷入如此混乱不堪之局面。我等身为军人,既然领受了君王恩赐的俸禄,又深受太子李承乾的厚恩,理当挺身而出,铲除奸邪,还天下一个清明公正、朗朗乾坤!” 说到此处,他的声音愈发激昂高亢,令人闻之动容。 无论是王方翼还是娄师德,他们都深知,在权力的斗争之中,从来都只有胜负之分,而无所谓绝对的对错之别。 “你身为朝中近卫,更应该知道朝中奸臣乱政,你才是助纣为虐的人,何不和我们等义军,攻入长安城内清君侧呢?” 娄师德反而对王方翼进行了劝说。 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站在的位置都是对的。 作为底层的将士,娄师德接触到的信息是极其的有限。 “笑话!” 王方翼冷喝出声。 “如今臣贤君明,才会开设出大唐的盛世,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叛乱,才会使得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该清除的是你们。” “我也是瞎了眼,刚才还认为你是英雄人物,不曾想来,也是随波逐流之辈,人云亦云。” “废话少说,叛将看枪!” 王方翼随之大怒,话不投机半句多。 王方翼挺枪直刺,欲要趁机挑死娄师德。 这人,若不能做争取,必是一员大敌。 王方翼,虽然自认自己惊才绝艳,但是现在遇到了娄师德,也是感到了无比的棘手。 二人均是唐高宗时期的名将,战果辉煌。 如果真要比出一个一二来,那还是娄师德更胜一筹。 娄师德的起身,比起王方翼来说,那是要低得多。 娄师德像刘仁轨一样,属于大器晚成。 直到四十五岁之后,才得到唐高宗李治的重用。 并开启了“八遇八克”的辉煌战绩, 让吐蕃为之忌惮不已,在娄师德镇守边境之时,未有敢犯。 而到了武则天时期,娄师德走的就更远了,出将入相,位列武周时期的宰相,与狄仁杰、张柬之齐名,成为了一代贤臣。 出将入相,在古时,是一个武将的最高成就。 能达此者,也是寥寥无几。 此次,李世民发征兵令,兵拒薛延陀,几乎将全国能战的男人都召集了。 娄师德所以也便入此列,随军出征。 因为其在年前,便已经是进士及第,时任江都县尉,所以入军之后,也便有了一个官职。 而王方翼的成就,与其出身有着很大的关系。 但其落幕,也是与其出身干系重大,在娄师德最为辉煌的时候,便已草草下线。 话转当下。 面对于王方翼的突然袭击,娄师德并不慌张,从容应对。 他与其他的战将更具有优势的,便是临阵对敌。 枪杆横扫而出,便轻而易举的化解了攻势。 对战许久之后,两人都对对方的招式有了了解,想要完成击杀,显得更难了。 错马而过之后。 王方翼头也不回,不再恋战。 “调转马头,撤退!” 斩杀敌首的计策,不能见效,王方翼当机立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使得叛军全军都被搅动了起来。 今夜,张亮他们注定是不能再睡下了。 如此多来几次,还不被他们拖垮了吗? 整个叛军,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支队伍,王方翼部展开了反击,所以他们要退走。 娄师德也并不能阻止军力对其进行拦截。 “娄师德,你若是想清楚了,就斩了叛首张亮,封侯拜将,轻而易举。” “今夜,你阻我有功,肯定会被委以重任,到时候,行事起来也是轻松很多,如此天赐良机,你可要好好把握了。” 冲出了一段距离之后,王方翼再次掉转马头,对着叛军军中大声呼喊着。 如今娄师德只是一个团帅,但是今夜其阻击自己有功。 张亮再怎么说,都会对其进行提拔,这样有能力有胆气的人,一旦掌握了更多的指挥权,对于整个唐军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不能当面将其击杀,王方翼也能使计,让其不得重任起来。 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离间之计。 但是当你为那计中之人时,是否也还会心存疑虑呢? 阳谋比阴谋更狠。 阴谋只要暴露出来,那就能解决,但是阳谋,就是你知道,也无法解决。 第二百三十五章娄师德多才能,张亮的野心 随着王方翼率领着他的军队缓缓退去,原本笼罩在张亮军中的混乱局面终于开始逐渐地平息下来。 战场上弥漫着烟尘与血腥气息,士兵们疲惫地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大有劫后余生的感触。 “唐军退走了!究竟是谁如此英勇,成功地阻击了他们?“ 程公颖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从刚才激烈战斗所带来的紧张情绪中恢复过来。 他抬起头,远远望去,只见远处那片硝烟尚未散尽之处,隐约能够看到一些身影正在忙碌地收拾残局。 再转头看向一旁的张亮,程公颖不禁皱起了眉头。 此时的张亮面色苍白如纸,身体仍在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比他表现出来的,还有所不如。 很难让人相信,这样一个胆小怯懦之人竟然能在以往众多艰难险阻的战役中存活下来,并且还立下了赫赫战功。 他是真不知道,这位国公大人是怎么做到。 在他看来,张亮这个国公之位实在是名不副实,其中的水分恐怕多得超乎想象。 就在这时,张慎微骑着快马疾驰而至。他迅速翻身下马,来到众人面前关切地问道: “父亲大人和仙师都安然无恙吧?“ “无妨,不过此事发生得太过突然,一时之间令人心绪大乱罢了。刚才那位阻挡敌军的将领,竟能够于乱军之中泰然自若地指挥作战,实具大将风范!张将军,务必要对其委以重任才行。” 程公颖目光凝重地望向张亮,一脸肃然地开口说道。 此时的程公颖,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深知张亮已然是无药可救了,但既然已经选定了张亮,那便也只能硬着头皮一路走到底了。 好在这军中兵多将广,其中不乏贤良之臣和勇猛之将。 只要沉下心来慢慢寻觅,或许仍有挽救局势的可能,实在不行,大不了再另选他人取而代之。 “仙师所言甚是有理,此人临危不乱,确实应当予以重用。慎微,你即刻动身前去寻到此人,本将军要亲自召见他,并赐会重赏之。” 张亮竭力平复内心的慌乱,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下达命令。 “遵命,父亲大人,孩儿这就去把此人找来。” 张慎微恭敬地躬身应道,而后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眼神之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狠厉之色。 经此一闹,叛军军中,军士们都宛如惊弓之鸟,久久不能再次入睡。 “你就是娄师德,就是你击退了唐军的突袭!” 良久之后,张慎微入阵而来,立足于马上,俯视着一众将士,傲然的开口道。 “末将正是团帅娄师德!” 娄师德恭敬走上前来,对于张慎微的态度,并未表现出任何的反感之意。 军中等级严肃,上级对于下级如此,是司空见惯了。 “你拒敌有功,张帅召见,随本将而去吧。” 张慎微审视着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将领,眼中闪过了诧异之色。 “有劳将军了!” 娄师德也自是无比欣喜,之前的拼杀都是值得的。 若无深厚的政治背景,建立军功,无疑是晋升最快的路子了。 在这一刻,娄师德不由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怀揣着一颗忐忑心情,翻身上马,跟上了张慎微的步伐。 “张帅,娄师德已经带到!” 转眼之间,一行人已经被带到了,中军行帐之内。 “都进来吧!” 张亮的声音略显急促,从帐内传来。 娄师德现在就宛如是其的一根救命稻草了。 这才是唐军的第一次进攻,就让他如此的担惊受怕了。 他虽胆小无能,但并不代表他是傻子。 反而他还很精明,善于打小聪明,渔利在后。 这种在后谋夺成果的事情,他做的也不只是一两次了。 以前都是在暗中行使,如今权力在握,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后盈利了。 这就是他的本领。 这就是为什么他在战场上虽无非常战果,却能青云直上的原因所在。 如果真的一无是处,那肯定是得不到如今的地位的。 只是善于的方面不同而已。 打小报告,其实也很有门道,若是不小心,那就会成为毁谤。 岂不闻,高甑生因为诬蔑李靖谋反不成,反而被流放边疆,官职被贬,一下子就回到了解放之前。 所以,哪怕是举报人,也是要承担着极高的风险。 收益和风险都是成比例的。 诚然,张亮深得此道精髓。 看见进来的娄师德只不过也才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张亮不由闪过了一丝狐疑之色。 “就是你,阻挡了唐军的冲阵?” 张亮带着疑问问道,难道这眼前之人,也是属于那种年少英雄。 或者是说,是自己太过于着急了,唐军也就是那样。 “之前确实是末将领军阻击了敌军,但这都是为将份内之事,不敢言功。” 娄师德不卑不亢的回道。 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了这支军团的统帅。 “很好,临阵不乱,不像其他部军一样自乱阵脚,足见你有非凡的才能,本将军欲提升你为军中中郎将,独领一军,与敌军周旋。” 张亮直接开诚布公的说道。 “多谢将军信任,末将绝对不会辜负将军的期望。” 娄师德大喜,这提升,比他想象之中还要大。 这算是破格提拔了。 “好,大敌当前,希望你继续建功,本将是不会吝啬赏赐的。” 得到了张慎微的点头示意,张亮也是大喜,他要成就大业,自然是少不了良臣猛将的协助。 如今他好像都有了。 谋臣程公颖,良将娄师德。 好似天意如此,在他艰难之时,便有上天派来到贤良协助。 这一刻,他更加的确定那批言了,他就是天命之子。 然则,他的喜悦也只是维持了半会。 “张帅,不好了,后军粮仓被唐军突袭烧毁掉了。” 其义子张刚慌张的冲进营帐之内,急忙将这个惊天的消息说出。 “什么?” 张亮惊座而起,眼睛瞪大,又陷入到了举手无措的困境之中。 在张亮中军陷入混乱之时,李德謇趁着后军驰援的间隙,进行了袭击,烧毁粮草。 整个营帐之内,也唯独娄师德还保持着镇定。 “张将军,如今当务之急就是封锁消息,以免军心混乱。” 事情已经无法避免,娄师德所想到的,也就是防止失事态进一步扩大。 “对,对,慎微,立即想办法控制消息,将后军进行隔绝,不要让任何的消息走漏出来。” “另外,派人前去征粮,保持后勤补给。” 在娄师德的提醒下,张亮也回过了神来。 他随军多年,见过了类似突发的诸多情况,也能有样学样的指挥起来。 长时间跟随在秦王府的诸多战将身边,见识还是有的。 就是处阵容易惊慌。 “程仙师、娄将军,接下来,该当如何呢?” 张亮的三板斧算是使完,目光不由在两人之中徘徊起来。 “战阵之事,我亦不善于,还是看看娄将军能有什么其他的部署吧。” 程公颖摇了摇头,目光一同落在了娄师德的身上。 “今夜,敌军依次对我军前营、中营和后营发动突袭,显然就是早有预谋,三营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特别是后营,辎重粮草被全数烧毁,全军士气被影响甚重。” “想要在之后的进攻之中,取得先机,便要将士气给打回来。” “唐军撤离之时,我观去离去方向,并不是返回长安城内,而是朝郊外而去,依我之见,今日之袭击,肯定不是最后一次,唐军看来,就是想对我军施以扰敌之计,令我混时刻处于紧张氛围之中,露出一击必杀的破绽。” “如此一来,我军时刻处于被动的情况之下,别说是攻城,在这些的滋扰之下,想要自保都非常的艰难。” 娄师德不愧为一代名将,从此次唐军的进攻部署来看,就察觉出了唐军的目的。 他虽看出来了,但是要如何才能破解呢? “娄将军洞若观火,既然看出来唐军的毒计,想必也有了应对之策了吧?” 程公颖问道。 “破敌之策已有,但是还需要张将军配合才行。” “既然唐军要扰我军心,那我们便不让其扰之,如今长安城内,兵员甚少,从之前进攻的军形来说,唐军也只不过才是有千余人左右。” “只需分出一部分兵马,在外围布营,将行军大营隔开来,也将敌军远拒于外,就算他们高呐鼓声,也传不到军阵之中来。” “若是敌军敢冒险袭来,则外部的行营,则可以围绕而来,将敌军前后夹击。” 娄师德出言道,他这是见招拆招。 “娄将军甚妙,只要唐军的将领不是傻子,就断然不会再敢前来袭营了。” 程公颖眼前一亮,娄师德多计策完全可行。 “哈哈!有娄将军助我,何愁大业不成呢?” 张亮得意的笑了笑,瞬间就暴露出了自己的野心来。 闻此一言,娄师德的脸色不由变得难看起来。 从始至终,他都以为,这真的是一支正义之军,在为前太子李承乾平冤。 而现在看来,事实却不是如此。 这只不过是一些人的私欲罢了。 对于,薛延陀入关,他们现在都还不得而知。 很多的消息都被隐瞒住了。 “娄将军勿惊,大乱已起,如今正是建功立业之时,跟随在张将军的身边,定能开启不朽功勋。” 程公颖观察入微,一眼便看出了娄师德的犹豫来。 娄师德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上来了,对方已经把话说开了,如果他不答应,那极有可能,就走不出这间营帐了。 “多谢张将军信任!” 娄师德躬身道,已经上了这艘贼船,可不是谁他想下就能下的。 他一个小小团帅,在这样的战争之中,又能起到什么风浪呢? 也就是现在张亮看的起他,才给他这样的官职。 他纵使有正气,如今也无地施展。 现在就跑到长安城下,说是要弃暗投明,你看会有几人信他。 说不定,就是妥妥的军功。 “好,本将赏罚分明,你只要建功,本将自会依功行赏。” 见到娄师德甘愿为自己效力,张亮之前的郁闷也是一扫而空。 现在遇到的问题,都被娄师德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天眷之人就当如此。 “张将军,如是没有其他吩咐了的,那末将就先行下去布置了。” 娄师德告退。 其中的干系他如何不知晓。 如今三军将士都还在被蒙蔽,一旦叛逆的消息传开,能从者,能有几何呢? 娄师德饱读诗书,文武双全,怎么会看不到,叛乱的下场呢? 现在虽然取得了一定的优势,但是大唐王朝一旦回过神来,那对于他们这些叛逆来说,那就是灭顶之灾。 为李承乾平冤,他们还是属于唐王朝的兵。 但是张亮欲立,那就是属于叛乱。 两种身份的不同,当权者对待的方式,也就不同了。 不被重用还好,败了之后,也只不过算是降兵,会被重新编入队伍之中,甚至连官职都不会被改动,还是负责统领之前的编制。 但是一旦成为了叛首的那几人后,那失败的下场,那可就是异常的凄惨。 当然了,成功之后,得到的回报也是异常的巨大。 毕竟是从龙之臣。 张亮现在的叛军能赢吗?能取代的了李唐天下吗? 娄师德心中自然有了答案。 “娄将军辛苦了!” 张亮看着娄师德,却是越来越顺眼。 短短的时间内,就适应了新的角色,开始能为自己安排了。 娄师德低头躬身,尽可能的掩藏住自己神色。 他此时的内心是十分的矛盾的。 大功大过就在眼前。 就看他如何取舍了。 “父亲大人,娄师德此人不可尽信,极有可能是唐军的阴谋,使之接近你,行不轨之事。” 不久之后,张慎微去而复返,沉言道。 张亮一怔,随后抬头,平视向张慎微。 “慎微,大业建成,离不开谋臣猛将的协助,自古如此,而为父,观这娄师德正是万中无一的猛将。” “你也不要多心,其受我恩惠,安能不肝脑涂地乎?” 张亮显得自信满满,觉得娄师德没有背叛自己的理由。 对于其娄师德来说,他对其有知遇之恩。 第二百三十六章勾心斗角,各有心思 “父亲大人,不得不防,娄师德此前表现出了诸多的不通寻常之处,鼓声号令,是让全军拱卫中军营帐,而为何就他敢逆令而行呢?此为疑点之一。” “他才一个团帅,便敢擅自行事,不听将令,如是再赋予他更高的职权,是否有存在风险呢?” 张慎微缓缓道来,这也使得张亮疑心大起。 毕竟他们干的是谋逆之事,为什么别人就不能反他们呢? “张将军,当前正是用人之际,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经任用了娄师德,我们就应该信任于他。” 程公颍大感不妙,这是自毁城墙之举。 “仙师,这娄师德确实存在诸多可疑之点,并且在与唐军的交战之中,其与唐军将领有过交流,在那唐将离去之时,还让娄师德见机行事,拿上父亲大人的头颅去长安城内请赏。” 王方翼离开之时的离间计,果然还是传到了张亮的耳中。 “长公子,这明显是唐军的离间之计,就是为了让我们帅将不合,不足为虑。” 程公颍轻摇羽扇,混不在意的说道。 “仙师,话虽如此,但是人心隔肚皮,我们怎么有可能会知道娄师德所想呢?” “娄师德在战阵之上,表现的越英勇,对于我们的威胁也就越大。” 张慎微再言,他们所行之事,是灭族之祸,不得不小心。 而娄师德也只算半道入伙,算不上是自己人。 “慎微所言不无道理,对于娄师德,我们也是不得不防。” 作为以出卖人、出卖情报而上位的张亮来说,这太值得怀疑了。 仅此一提,娄师德在其心中的地位,可谓是一落千丈。 “但是娄师德是一个人才,我们也不能错怪之,慎微,你下去之后,要妥善处理之。” “不能委屈了良才,也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奸细。” 张亮思虑了一会之后,才想出他认为最好的处理办法。 对于娄师德的才能,他已然也已经见识到了。 他们这些人,无一能及之。 对其,自然也是无比的欣赏。 但也怕,所托非人。 “长公子,在安排人手的时候,千万不要让其有所察觉,可以假借护卫之名进行监视。” 程公颍最后也只能依了两人之意。 心中也更加的悲催起来。 张亮不但无能军事才能,还疑神疑鬼,在他这样的操作下,就算是忠心于他的将领,也会被他逼走。 想及此,程公颍也只能另寻他道了。 不然功名没有捞到,命反而却丢在此了。 “不若这样,先让我去探探其口风吧。” 程公颍起身,心中再另生一计。 “仙师能出马,那是再好不过了。” 张亮两父子,一直将程公颍奉为神明,对其可谓也没有半点疑心。 “诚如长公子所言,如果娄师德怀有疑心,那我们都会不得好死。” “如果这又只是唐军的反间计,我们听任之,那就是自断手脚。” 程公颍缓缓走来,言辞凿凿,让人无比信服, “如此,那就有劳仙师出马了。” 张亮并未问明程公颍的计谋,显然是对其信任至极。 而,返回至军营处的娄师德,也是惴惴不安起来,久久不能入睡。 一心想要建功立业,如今才了然发觉,报国无门。 沉思之时,他不由想起了王方翼的话来。 “团帅,军中有将军要面见你!” 正当娄师德昏昏欲睡之时,耳畔之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又有人来了吗?“ 娄师德不知所以,但也并不敢有任何的耽搁,连忙起身,向帐外走去。 此时的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军中,不止是他一夜未眠,大多数的人也是如此。 “娄将军,又要来叨扰你了。” 营外,程公颍一脸笑意,轻挥羽扇,便让其他的兵士退下了。 “娄将军,请借一步说哈。” 娄师德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程公颍拉回到了营帐之内。 “还不知将军如何称呼,此次前来,是有何指令?” 娄师德并不识得张亮身边的这个谋士,只是从今夜的站位来看,其备受张亮的信任,是张亮的心腹。 “贫道程公颍,将军二字万不敢当,如今匆急来娄将军,是有要事相商。” 程公颍压低着声音,像是在提防着什么的。 “还请程军师示下。” 娄师德恭敬低头,不知道程公颍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正常的军令,用不着这般的隐秘。 “娄将军正气凛然,那我也用不着藏之捏着了。” “张亮狼子野心,假借为太子李承乾平冤之名,实图至尊之位,若不是今夜,其得意忘形,说漏了嘴,我都还被蒙在鼓中呢。” “之前的话述,贫道也是在为将军与我开脱,不然今夜,你我谁也离不开帅帐了。 娄师德始终抵着头,一言不发,默默的听着程公颍的表演。 试探来的这么快吗? 作为张亮的心腹,程公颍说他不知道内情,这不是在骗鬼吗。 “怎么,娄将军是不信贫道的说辞了?” 程公颍见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娄师德还是不语,宛如没有听见一样。 “我自幼拜师学道,习得望气之术,自然观的出娄将军乃是正道之人,断然不会与张亮共谋,有叛逆之实来,才敢与将军如此的推心置腹。” 程公颍有恃无恐,他的立场,完全是取决于娄师德的态度。 娄师德抬头,望向程公颖,欲要从其神色之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然则,程公颖的心思岂能是这样就容易被洞察的。 “我知道将军,对我还心存疑虑,今日之事,还希望将军多加考虑。” “如果我们能在军中,将张亮父子制服,就不知道要免去多少兵祸。” “如此不但对社稷有功,更是免去生灵涂炭。” 程公颖又是忧心的说道,一副忧国忧民的大义模样。 一时,让娄师德也分不清其本来的面目来。 “程军师,恕末将愚钝,未能了解军师话中的深意。” 娄师德摇了摇头,含糊其辞,并没有立即表态。 “娄将军,若是想通了,便可直来找我,如果将军,真的想一条道走到黑,那就可以去张亮那里举报贫道。” “相信,以贫道的这颗头颅,也能垫高将军的身段。” 程公颖转身告退,一切都在其的掌控之中。 娄师德若是诚心投靠张亮,定会举报自己,并以此获得更高的军职。 到时候,娄师德便可以完全信任之。 在这样的良将指挥下,想要打下长安城,也并非难事。 但娄师德真心向朝堂,那也无事,他程公颖则也可以借此,擒杀张亮父子,让他们成为自己向上攀登的阶梯。 虽然,没有从龙之功那样的大功劳。 但是平叛的功劳也不低,足够让他一介白衣,身居高位了。 程公颖是谋士,谋划天下,只为了自己利益。 在历史上,张亮东窗事发,也是因为程公颖举报而成的。 诚然,张亮只不过是其所养的一头肥猪罢了。 先是以批言,骗张亮说,其有天命。 从而使得张亮也越发自信起来,招收死士。 最后,程公颖一张罪纸,就让张亮被斩,而程公颖因为举报有功,得到了肥厚的赏赐。 张亮,一直都只是其所养的一头肥猪。 至于要怎么样杀了吃肉,还是有不同的杀法。 “军师慢走,我来送送你!” 娄师德思绪也是一直的清晰,连忙跟上前去。 “不用,娄将军军事繁忙,就此留步。” 城公颖回头,摆了摆手。 方才异常紧张的气氛也就此崩灭掉了。 望着程公颖渐行渐远的身影,娄师德只觉得心头一阵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了身上,令他一下子陷入到了进退维谷、左右为难的境地之中。 之所以如此纠结,根源就在于他对于程公颖这个人实在知之甚少。 倘若程公颖当真如他自己所言那般,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无辜之人。 那么此次,无疑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绝佳契机。他们二人完全有可能携手合作,力挽狂澜,拨乱反正,从而拯救无数生灵于熊熊战火之中,并且建立不朽的功勋。 然而,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张亮精心设计的一场阴谋和试探呢? 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只要他稍有不慎踏入这个局中,恐怕等待着他的必将是死无葬身之地的悲惨结局了。 更糟糕的是,留给他思考和抉择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 假如这真的是张亮设下的陷阱,而他却迟迟不肯表明自己的立场态度,随着时间的推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默认怀有二心。 “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行事应当坦坦荡荡,做到问心无愧。既不能愧对天地良心,又要对得起忠与孝、义与道。” 娄师德紧紧地攥住了拳头,掌心传来微微的刺痛感,但此刻他已无暇顾及这些。在经过一番激烈的内心挣扎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只见娄师德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望向程公颖离去的方向,然后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急匆匆地冲了出去。 他选择了相信程公颖的话。 因为,他已然被逼入了一个绝境。 天色大亮,整个乱局也被平定了下来。 “失败了,还是成功了?” 房玄龄眉头紧蹙,目光凝重地遥望着远方的敌营,心中犹如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那颗原本就一直高悬着的心,此刻更是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一般,怎么也无法放松下来。 “梁国公,早朝的时间快要到了,咱们还是赶紧入宫吧。” 一旁的褚遂良轻声提醒道,他的声音打破了清城的寂静,但却丝毫没有减轻房玄龄心头的忧虑。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城头,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好久。 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幕,一切的变故皆在他们的亲眼目睹之下发生。 敌阵中火光冲天,喊杀声、惊叫声此起彼伏,显然是陷入了一片巨大的混乱之中。 然而,经过这漫长的一夜,待到黎明破晓之时再看过去,整个敌营似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实质性影响。 那连绵不绝的营帐依然整齐排列,士兵们依旧有条不紊地巡逻站岗,仿佛昨夜那场骚乱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插曲罢了。 加上三支奇袭的军团,无一折回。 他们也不知道,战略目的是否已经达到。 “先入宫,面见太子殿下吧。” 房玄龄面色凝重地转过身去,他深知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尽快向李治禀报。 此时,皇宫之内的李治早已起身,并未像想象那般过分沉溺于温柔乡之中。 晨曦透过窗棂洒落在两仪殿内,李治身着一袭明黄色的华服,正端坐在案前,手中紧握着一张信纸。 “启禀殿下,据不良人传来的最新消息,昨夜,我军已成功烧毁掉了叛军的粮草,此役取得了重大战果!” 然而,李治脸上却并未露出过多欣喜之色,他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 “虽然此次行动有所斩获,但在短期内,恐怕仍无法迫使叛军退兵,他们对长安城依旧存在威胁。” 站在殿下的袁天罡拱手作揖,恭敬地说道: “殿下,微臣认为眼下或许可以考虑采取斩首行动,直接除掉叛军首领,以解长安之危。” 李治闻言,目光犀利地看向袁天罡,问道: “可有十足把握?” 说罢,他猛地将手中的信纸撕成碎片,那碎片如雪般飘落,仿佛预示着这场战争的残酷与无常。 “不良人虽然早已成功地渗入到了叛军之中,但那叛贼张亮生性多疑,他身边时刻都有其义子们严密护卫着,一般人根本难以靠近他身旁半分,所以并无十足的把握。” 袁天罡面色凝重,如实地向李治禀报情况。 要知道,对于任何一个掌握权势之人而言,负责保护他们人身安全的那些护卫必定都是甘愿为之效死的忠勇之士。 毕竟,如果这些护卫不够忠诚或者实力不济的话,那么许多当权者恐怕早就遭遇不测,命丧黄泉了。 “不良人可以随机应变,寻找合适的时机出手。若是能够顺利地将张亮这颗毒瘤铲除,从而平息这场叛乱灾祸,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李治听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并应允道。 然而此时,袁天罡又想到了另外一件棘手之事,于是赶忙开口提醒李治: “陛下,还有一事需要你多加留意。那就是房玄龄未经圣上旨意便私自调动军队,此事恐怕已然隐瞒不住了。如今朝中百官皆已齐聚于玄武门之外,今日的早朝上,想必定会有人借机对房发起弹劾。” 李治起身,背对战袁天罡。 “孤有恙在身,这几天,不便早朝了,有事,可移交门下省处理。” 无为而治,其实也是一种治理。 第二百三十七章李治的御人之术 在此时,那专属于李治的帝王之术,也渐渐地展露出了头角。 人与人之间尚且都存在着天差地别,而身为一国之主的帝王们所运用的御人之术,那就更是各有所长了。 李治的御人之道虽说传承自其父李世民,但其中的差异却是显而易见的。 李世民作为开创大唐盛世的开国之君,其威势可谓无人能及,面对满朝文武大臣时,仅凭其一言,便能产生强大的震慑力。 在史书的记载之中,李世民向来以虚心纳谏著称于世。 然而实际上,这位雄才大略的君主骨子里却是极为霸道的,所谓的耐心和忍耐,也不过是相对于特定情况而言罢了。 就拿强行修改氏族志这件事情来说吧,即便因此引发了各方势力的不满甚至兵戎相见,李世民依旧能够果断地做出决策,凭借自己的绝对权威将一切反对之声压下。 他是以势压人,强势绝伦。 可相比之下,由于李治的即位之路充满了诸多争议,且自身的威势尚显不足,所以他不得不另辟蹊径,选择一种相对更为温和、平和的帝王之术来驾驭群臣。 于是乎,他巧妙地采取了放权之举,使得朝中群臣彼此之间形成一种相互牵制、相互制衡的局面。 如此一来,他便能够高枕无忧地稳坐在这权力的核心位置上,悠然自得地俯瞰着天下苍生,如同那垂钓于江河湖海之上的智者一般,不动声色地掌控着全局。 就如同他此时一般,大敌当前,封宫避谏。 摆出了一副昏庸的模样。 实则执掌乾坤沉浮。 他不干预,那就无人可阻挡房玄龄的安排。 若是出事,那也是房玄龄几人的锅。 为君者,天下均为棋子,谁都可舍去。 君王最大的成功,那便是知人善用,其所要精通的就是御人之术。 而非什么武功文学上的造诣。 能有武功文学,也确实是好,都是加分项。 说到李世民,人们的第一印象就是虚心纳谏的明君。 很少有人能够了解,李世民还是一位集大成者的书法家。 当世之下,也唯有虞世南能与之匹敌。 在帝王的身份的映射下,其他的能力,也好像本该如此,就应如此。 “太子殿下染病,今日不再早朝。” 一名内侍站在玄武门高耸的城头之上,那高昂的声音传开。 一时间,原本安静地站立于宫门前等待上朝的大臣们,像是被惊扰了的蜂群一般,顿时变得嘈杂起来。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梁国公,我们走吧!” 只见立于队列最前方的几位重臣,面色凝重地对视一眼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他们的脚步沉稳,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有着自己独特的理解和判断。 对于这些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们来说,自然明白这其中所蕴含的深意。 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才是生存之道。 许多大臣心中已然明悟,原来他们这位看似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也绝非等闲之辈。 玄武门乃是是皇城的咽喉要道,重中之重。若无特殊情形,绝不容许任何人在此处过多停留。 很快,群臣各自散去。 “太子殿下,今日为何不去早朝呢?” 清脆婉转的声音从李治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疑惑和担忧。 “太子殿下刚刚摄政,如此这般行事,恐怕会遭到那群谏臣们的口诛笔伐了!” 那声音继续说道,语气轻柔, 李治闻声回首望去,只见精心装扮过的武媚儿正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款款而来。 她身着一袭华丽的锦缎长裙,裙裾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一般。 在金色光芒的映照之下,武媚儿那张娇艳欲滴的面庞显得越发明艳动人,犹如盛开的桃花般妩媚多姿。 而她脸颊上那抹淡淡的红霞,更是给她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风情。 人妇,总是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难道是城外的战事有了变故不成?” 武媚儿忽然脸色一变,微微吃惊地问道,原本还含情脉脉的双眸瞬间充满了忧虑之色。 “确实是出了些意外状况,奇袭出去的军全都被阻拦在了城外,如今长安城内存留的兵力本就捉襟见肘,若是叛军趁机前来攻城,真不知能否坚守得住这城防。” 李治的语调平稳,听不出丝毫的惊慌失措。 心深似海,纵使武媚儿,也难从其神情之上,察觉出李治真正的感情波动。 “太子殿下,你如此淡定从容,想来心中定已筹谋好了应对之策了吧?” 武眉儿轻声说道,同时伸手轻轻打开身旁的食盒盖子,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碟碟精美的菜肴。 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佳肴一一取出,然后动作优雅地把它们逐一端放至那张雕刻精美的玉案之上。 李治微微摇头,苦笑着回答道: “能有什么应对之策啊,不过是不愿杞人忧天罢了,再说了,对于军旅之事,孤也并不太擅长。” 在军事的能力上,他并没有继承下李世民那骇人的天赋。 然而,每个人都有其所长与所短。 虽然李治不善军事,但也不防其统领全局。 他有着自己独特的处事方法,那便是充分信任并放权给那些专业的人才。 毕竟,术业有专攻,让专业之人去处理他们所擅长之事,方为最为明智之举。 这是最纯粹的为君之道。 纵观李治为皇之时,看似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出其的大事来。 但是在他的时期,唐疆域达到了最大,万国来朝,封禅泰山。 好似很多的大事,与他干系不大,但是却又是处处有着他的影子。 这便是其独特的御人之道,看似无为,实则大有作为。 “兵源问题,要解决其实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只见武眉儿眼眸一转,逮住时机,悠然地轻声开口说道。 此刻的她,神情自若,举止优雅大方,看上去十分的自然。 然而,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像这样能够在李治面前展露才华、进言献策的机会实在是凤毛麟角。 对她而言堪称弥足珍贵! 有道是:红颜易逝,岁月不饶人。 想要凭借着如花似玉的容貌长久地获取君王的恩宠,那简直不可能。 纵使她现在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也终究敌不过时间这把无情的杀猪刀。 所以,武眉儿深知,若想稳稳当当地留在李治身旁,就非得展现出超乎常人的能力不可。 否则,待到数年过后,当自身的姿色渐渐褪去之时,又凭什么能与那些正值豆蔻年华、娇艳欲滴的十七八岁妙龄少女一较高下呢? “哦?姨妃姐姐如此胸有成竹,莫非心中已有锦囊妙计不成?” 李治闻听此言,原本火热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的炽热,满怀期待地望向武眉儿。 面对李治灼热的注视,武眉儿莞尔一笑,宛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般娇美动人: “太子殿下怕是贵人多忘事呀!你想想看,长安城是什么地方?别的或许不敢夸口,但这人可真是多得数不胜数啊!只要殿下降下一道诏令,相信用不了多久,便能轻轻松松地召集到十万雄师。” “对!对!孤怎么会没有想到呢?哈哈哈……” 李治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然而,站在一旁的武眉儿却敏锐地察觉到,尽管李治表面上看起来如此兴奋。 但实际上,她能够感觉到李治内心深处并未像他所展现出来的那般激动。 全城皆兵,这本就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计谋。 即便是对兵事一窍不通的普通人,恐怕也能够轻易地想到这个方法。 而作为早慧的皇子,难道李治真的会想不到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正如武媚儿想的那样,李治早有了应对之策。 长安城,这里居住着数十万常住人口,甚至在最为鼎盛的时期,其人口数量更是高达上百万之巨。 十万甲士就想攻破入墙高城厚的长安城,肯定不是这样的简单。 此时,李治微笑着看向身旁的武眉儿,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真挚的赞赏之情: “姨妃姐姐,你当真是才貌双绝啊!如此妙计,亏得姐姐能够想得出来。” 他的目光停留在女子娇美的面容之上,没有邪意。 深邃的目光,让武媚儿,心中不由发毛。 “多谢太子殿下夸奖!” 武媚儿微微欠身行礼,娇声说道。她那如羊脂玉般白皙的面庞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恰似春日里绽放得最为娇艳的牡丹花一般。 但是,她的胸口处,却仿佛压了一块千斤重石,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起来。 眼前这位太子殿下身上所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将她彻底的镇压住了。 这种强烈的压迫感,甚至比她之前在面对李世民时更为沉重。 武眉儿只觉自己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这股惊涛骇浪彻底吞噬。 “以后孤要是有不懂的事情,还需要多加麻烦姨妃姐姐了。” 李治收回了他那慑人的目光。 “能为殿下分忧,是奴婢的荣幸。” 对此,武媚儿求之不得。 她也并不知道,从这时开始,属于她的政治生涯已然开始。 而李治,显然也需要一把值得信任的利刃,处理他所不能直面处理的事情。 基于各自的原因,使得两人相互倚重。 有政治原因,也有他们之间那种别样的情素所致。 而带了一顶高帽子的李世民,对于此,却是完全不知。 不然,他吊着的这一口气,就要被气走了。 “敬德,长安那边传来消息了吗?” 灵州城内的一座府邸之中,戒备森严,全都是由玄甲军在守备着。 一般人,是绝对不能靠近这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世民的病症愈发严重。 这也成为了绝密,知道内情的人,唯有李世民身边最为亲近的人。 “陛下,还没有,看来张亮那货已经被挡在外面了,那反骨仔的能力,陛下又不是不知道,能翻的起什么大浪来了呢?” “再说了,还有李药师那老头子也在长安城内,陛下把心放在肚子里就行了。” 尉迟敬德哼哼一笑。 “对了,陛下,前方倒是传来了战报,苏定方与执失思力合军,已经将薛延陀的主力击溃,如今还在追杀多弥可汗,相信用不了多久,薛延陀之祸,可以彻底平定了。” 尉迟敬德继续说着,也是报喜不报忧。 李世民现在的情况,可是万万受不得刺激了。 “好,我唐军自当所向睥睨。” 李世民的心情大好,心中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至于张亮的叛乱,他其实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之前担心的只是苏定方和执失思力。 这两人,在归顺自己之前,都是一方军阀的领军人物之一。 苏定方无需多说,是窦建德、刘黑闼都倚重的战将。 执失思力,更是东突厥颉利可汗的左膀右臂。 两人不只是熟悉军务,更懂得地方治理。 两人要是合军,那才是头疼的事情。 张亮,那就只能呵呵了。 李世民麾下的诸多战将,在战场上的表现,谁不比张亮亮眼呢? “陛下,那对于薛延陀的部族该当如何安抚呢?” “这北方游牧民族,时不时就会有部落崛起,成为我们大唐的边患,从东突厥到现在的薛延陀之患,不过也才十数年,难保之后,不会又出现什么部族,完成北方的统一,又成为隐患。” 李治还尚且年幼。 李承乾表意不明。 李世民时日无多。 尉迟敬德也不由得担忧起了大唐的命运来,欲要问计于李世民。 同时,也是在隐晦的传达某种意思。 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敬德啊,对于薛延陀的处理,朕不是早就说过了吗?” “不能过分的杀伐,反而会激发大唐与北方民族的世代仇恨,以德服人,才能使得边疆长治久安。” 李世民摇了摇头,他有着自己的思虑。 以势压人,不战而屈人之兵,是如今大唐的整体战略布局,不能因为薛延陀而影响到了整个大唐的局势。 纵使要杀,怕是也杀之不尽。 “传令苏定方、张俭以及执失思力各部,善待战俘,不允许坑杀,只诛首恶,其他人等,从宽发落。” 李世民又不放心的说道。 他深知他手下的自己将领都性格,没有一个是心慈手软之辈。 而且,大多数都有与尉迟敬德一样的想法,那就赶尽杀绝,永绝后患。 “还是陛下看的长远,不像我们,就知道舞枪弄棒的。” “陛下好好休息,我这就去传令。” 尉迟敬德安抚李世民睡下之后,就急匆匆离去。 第二百三十八章薛延陀内乱,多弥可汗穷途末路 在李世民的战略指挥下,薛延陀大军被步步蚕食,最终被击溃,各部领着自己的部众各自逃离。 “药罗首领,唐军还在对我们进行合围,现在缺少粮草,马匹若是再被斩杀,之后怕是再也难逃过唐军的追击了。” 回纥的一处营地之中,同罗酋首阿布思抬头看向主座上的药罗葛吐迷度。 他们在最早之时,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就脱离了多弥可汗的大部队,实力得到了极大的保存。 是如今薛延陀保留下最大的一支军力,数个部落聚集在一起,多达三万之众。 “斥候来报,我们的四周已经发现了唐军的踪迹,怕是唐军已经展开了行动。” 另一位仆骨部落的首领,也看向了药罗葛吐迷度,希望他能拿出一个主意来。 “诸位首领,如果我们正面迎击唐军,可有几分胜算?” 药罗葛吐迷度一眼扫过十余位大小部落的首领。 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人出声,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自入关以来,他们对战唐军,未胜过一场。 信心极大的被打击到了。 “此乃唐军的腹地,唐军对这里的地势无比了解,可谓得到了地利,我们想要胜之,是无比的困难。” “我们就算想要全身而退,唐军也不见得答应。” 药罗葛吐迷度沉重的说道。 粮草紧缺,军心涣散,再加后有追兵。 确实也把他们逼到了绝境之上。 “药罗首领,还请发话吧,我们唯命是从,只求能让我们部落的部分郎儿返回到草原之上。” 同罗的酋首率先表态,右手扶胸,表示服从之意。 “愿听首领之令!” 见状,诸多的部落酋首也立马起身,表达了敬意。 这一刻,药罗葛吐迷度被共同推荐为了草原的话事人。 而多弥可汗,显然已经被他们所抛弃了。 连战连败,已经失去了军心。 “多谢大家的信任,我药罗葛吐迷度一定会将大家全部带回草原的。” 药罗葛吐迷度起身,右手放在胸口前,当着众多部族首领的面前起誓。 在草原部族的信仰里,没有什么比得了起誓更具有说服力了。 这种低廉的统治方式,一直被游牧民族所沿用。 也是被他们所共同遵守。 “愿为可汗鞭策!” 突然,十余位部族首领单膝下跪,致予药罗葛吐迷度最高的敬意。 在玩弄权谋、收服人心之一面上,药罗葛吐迷度要远胜多弥可汗。 也唯有夷南在世之时,才压的回纥抬不起头来。 多弥可汗与其父夷南相比,那差也不只是一星半点了。 夷南可汗,何许人也。 那是唯一一个能与李世民扳手腕,还落得善终的人物。 其能力不用多加质疑。 “想要全身而退,唯有主动向唐军请降,以求得到天可汗的赦免。” 药罗葛吐迷度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长城外,还有一片荒漠,就算唐军不追杀。 在没有粮草的情况下,他们也很难逃回漠北。 “可汗说的对,如今冒犯天可汗天颜,都是拔灼一意孤行,罪责不在我们,天可汗深明大义,肯定不会怪罪我们。” 当即有部族首领附和道。 他们南下,已经是事实。 雪崩之时,没有哪片雪花是无辜的。 话虽是如此,但是药罗葛吐迷度怎么会不知道,想要轻易得到赦免,肯定不会是那般的容易。 “可有拔灼的信息?” 药罗葛吐迷度转移了话题。 想要得到李世民的赦免,肯定是要有投名状。 而将功折罪的最好办法,那就是将多弥可汗拔灼抓住,或是斩首,进献天可汗李世民。 “已经查到了,其正在领着大军,向我部靠近。” 同罗酋长回道。 在此之前,他们早有了准备。 也可以说,药罗葛吐迷度本就想干掉拔灼,从而取而代之。 如今这就是一个机会,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干掉之。 “众勇士们,我们以致如今之势,全部都拔灼的无能领导。” “是他冒犯了天可汗陛下的天颜,才使得天祸横降,只有杀了拔灼,才能平息天怒。” 药罗葛吐迷度果断的高举利剑。 “杀拔灼,平天怒!” 一众首领,全部应声附和。 为了求生,他们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各部下去准备,先不要打草惊蛇,待拔灼入营之后,诸位看我军命行事。” 药罗葛吐迷度大手一挥,各部首领的会意退下。 …… “苏将军,不能在进行追击了,斥候来报,在十里之外,有回纥诸部的大军在安营,他们以逸待劳,怕是会有埋伏。” 执失思力赶上前,阻止了还要继续冲杀上前的苏定方。 “哼!” 苏定方战枪猛的一挥,阻止了继续冲锋的唐军。 他的望着逐渐消失在天尽头的薛延陀残军,满眼的不甘之色。 自从开阵以来,他们已经连战了数个日夜,都是不眠不寐。 眼看就要能生擒其主,却横生了这等变故。 “全军就地休整!” 不过,想让苏定方就此放弃追击,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长时间的作战,让全军已经疲惫不堪,不能与严阵以待的薛延陀大军正面一战了。 此战,苏定方必须要生擒多弥可汗拔灼。 要是他没有这样的信念,怎么能完成破三国,皆擒其主的壮举呢? “执失思力将军,外围的警戒和消息的刺探,就有劳了。” 苏定方言罢,也转身扎入了军堆之中。 不一会儿,就依靠在一棵大树下睡着了。 一目望去,尽是倒头就睡的唐军将士。 他们也顾不得,现在是否会有敌军来袭击了。 接连的战役,几天未合眼,他们实在是太累了。 “终于摆脱掉了这该死的唐军了!” 多弥可汗蓬头垢面,见背后没有了追兵,不由大松了一口气。 “可汗,他们也是应该发现药罗葛吐迷度部的军队了,才不敢再继续深追了。” 大度设在一边说道,他们也是在发现了这边还有薛延陀大军的驻守,才会向这边撤离。 “这药罗葛吐迷度也真是该死,若不是他临阵脱逃,本可汗何至于此,薛延陀何遭此败!” 一提到药罗葛吐迷度,多弥可汗就恨的牙痒痒。 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药罗葛吐迷度的身上。 药罗葛吐迷度的撤离,也只不过是加速了薛延陀的败退之势。 根本原因,还是主帅不懂兵事。 “可汗,药罗葛吐迷度其心可诛,但是眼下的情况,还不能治其罪,还要倚靠他,才能抵御唐军的追击。” “可汗不但不能治其罪,还要赏其功,稳定其心才是上计。” 大度设立即劝道。 拔灼身为一代枭雄,但对于权术之道,却只是一知半解。 如今回纥各部势大,他们只是一群残兵败将,如何能兴师问罪。 “本汗知道了,药罗葛吐迷度对本汗早就心生不满,你是怕其会借势,对本汗动手?” 多弥可汗发热的头脑,在此时也变的冷静了下来。 他对于草原各部的统领,远没有看上去那样的稳固。 之前,他们所慑服的只不过是强大的武力。 现在多弥可汗的本部人马,已经被唐军打残,从实力上来说,是不再具备领导的地位了。 拔灼虽不善心计,但也很清楚他现在的处境。 “我是有如此担忧,不如我们继续北上,绕过回纥部吧,也可以让他们替我们吸引住唐军的注意力。” 大度设心生担忧。 草原内的斗争,他们都是一清二楚。 那几个强大的部落,都想趁势而起,成为新的霸主。 这也是符合草原的生存法则。 弱肉强食。 强者为尊。 “怕已经走不了!” 拔灼深吸一口粗气,脸色变的阴晴不定起来。 “你们是何部族?” 迎面而来的骑士,勒马问道。 “阿布思,你好大的胆子,可汗在此,你安敢无礼!” 大度设一声怒斥。 两边人群让开,拔灼策马上前,不怒自威。 虽是狼狈不堪,但是在这些部众面前,其还是极力的维持可汗的威严。 “拜见可汗!” 阿布思见到来人,确定是拔灼之后,便立即下马行礼。 言语上多有恭维之意,但眼眸之中却泛起丝丝冷意,阿布思也不是一个善类。 其是同罗的首领,反叛也不是一两次了。 纵使没有回纥部牵头,怕也是不会甘于此。 同罗族,在北方,又被称为东纥罗,与回纥部相邻,也是一支非常强大的部落。 隋唐之时,在北方的游牧民族之中,也一直担任着重要的角色。 起初为东突厥的附庸,东突厥灭亡后,就成为了薛延陀的主要力量之一。 而后,见多弥可汗攻唐失败,遂与回纥首领一起反叛,诛杀掉了兵败逃回的多弥可汗。 而后借势降唐,之后,唐国力下降,又迅速反唐,欲要统一北方草原。 与回纥部争锋,不敌,遂被回纥部兼备,同罗部就此消亡。 时间线,因为李承乾的出现,发生了一些错乱。 但是对于薛延陀的败局走向,好像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阿布思,你可知罪?” 多弥可汗拔灼俯视而下,弯刀抬起,大有一言不合,就劈杀而下的模样。 “我领部族勇士,救援而来,敢问可汗,何罪之有?” 阿布思仰头,正视着多弥可汗。 他按辈分来说,其与夷男同辈。 如果论唐朝地位而言,也是类似于韦挺这般的背景了。 多弥可汗拔灼的上位,也是充满了血腥,诛杀了诸多亲族,打压异己。 在薛延陀上的威信,也远不及其父夷男。 不服之族众多。 回纥部和同罗部,就是其中的刺头了。 争锋多有发生,只是没有把最后的那一层纸给捅破而已。 两人的针锋相对,瞬间让局势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诸部将士,均是纷纷亮起了兵器。 “阿布思,你要反?” 大度设质问道,脸色阴沉。 除了夷男外,也只有大度设这个曾经的薛延陀统帅,才能在气势上,稳压阿布思一头。 “不敢,但是可汗的话,让我部勇士,不由心寒。” “我们不顾危机敢来救助,虽无功劳,但亦有苦劳,何罪之有?” 阿布思起身,冷冷的回道。 反意已决,阿布思也没有给予两人留下任何的颜面。 “你部擅离军阵,才以至于我军大败,你还有功了。” 拔灼一时之间,也下不了台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果他服软了,那他的威严也彻底扫地了。 今后如何统领草原。 阿布思此来,是来者不善。 肯定不是为了救援而至。 “拔灼,你休要血口喷人,我薛延陀无数的儿郎,难道不是因为你指挥无道,而白白丢了性命吗?” “我若是不跑,岂不是要被你害死?” 阿布思向后退开,拉开了距离。 事态发展,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他们怎么会想到,落败之后的多弥可汗还是那样的强势。 想要先声夺人,欲要问罪自己,从而夺走如今他的指挥权。 阿布思怎么会看不透多弥可汗的如意算盘。 都是成精了的老狐狸,拔灼对于他来说,还是太嫩。 “拔灼,无数的勇士因你的无能而死,你还有什么颜面继续担任薛延陀的可汗呢?” 图穷匕见。 阿布思发难了。 “来人,还不快点将这叛乱拿下?” 多弥可汗大吼一声,策马冲出,欲要先下手为强。 “诛杀叛乱!” 大度设也是一同配合着,领军杀去。 今日已然是成了不能善了之局。 “杀,生擒拔灼,已平天怒!” 然则,对于此,阿布思已经有了准备。 不能兵不血刃的解决多弥可汗,那就只有铁血镇压了。 对于一群残兵败将,有何可惧。 大战一触即发。 如此变故,也已经超出了多弥可汗的预料。 他还以为以可汗的身份,能稳稳的压制住同罗部,但是在他的一顿操作下。 却是适得其反。 使得同罗部,当众叛乱。 没有任何的悬念,战局一边倒。 拔灼所带来的残余,在唐军的追杀下,早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现在碰上还没有半点损伤的同罗部,岂能是对手。 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就被对方砍杀了一批。 “可汗,快撤吧!” 大度设领着那为数不多的亲卫,护卫着拔灼向西逃窜而去。 “此乃拔灼之过,与尔等无关,我们都是受害者,放下武器,既往不咎。” 阿布思也是趁机大呼道。 眼前的这几千人,一旦并入自己的部族,那肯定是实力大增。 说不定,还能够问鼎草原第一部落呢? “叮!叮!” 无数的军卒,都麻木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墙倒众人推。 拔灼想要通过对外战争来,树立自己的威信。 然则,因为选错了对手,接连战败,导致众叛亲离。 第二百三十九章拔灼被擒,薛延陀欲和谈 “擒拿拔灼,以平天怒!” 阿布思成功地稳定住了当前混乱不堪的局势后。 便将目光望向了拔灼和大度设仓皇逃窜的方向,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 “众勇士听令,随我擒拿罪首。” 而此时的拔灼和大度设,刚刚才侥幸从唐军的猛烈追杀中逃脱出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陷入了被自己人追杀的绝境之中。 结局已然注定。 拔灼如今也只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苏将军,快醒醒,薛延陀大军有异动!” 沉睡的苏定方,突然被一阵急切的呼喊声吵醒。 他猛地睁开双眼,瞬间睡意全无,一个翻身便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 “可是敌军来袭了?” 只见他双目圆睁,全神贯注地四处张望着,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情况。 “并非敌袭,苏将军。据探子回报,薛延陀军中有部分部落似乎发生了哗变,他们正朝着拔灼所在之处追杀过去呢。” 一旁的执失思力也难掩兴奋之情,激动地说道。 经过一番冷静思考后,苏定方沉声道: “连续遭受失败打击,如今的拔灼在薛延陀各部落中的威望恐怕早已荡然无存。经此一事,薛延陀内部必然分崩离析,名存实亡了。” “传令各部,准备开展追击。” 得到了短暂的休整,唐军又具备了一定的战力。 以势压人。 在追击的过程之中,往往是不会遇到过多的抵抗。 携胜追击,加上薛延陀内乱,所以并不会有太过的风险。 “不若分兵两处,一路击追拔灼,而另外一路,奇袭薛延陀如今的有生力量,趁机扩大战果。” 执失思力补充说道,对于薛延陀,他没有半点心慈手软之意。 “薛延陀内乱,各自为战,对我军的警戒,肯定会大大的降低,可为之!” 苏定方和执失思力商议过后,便很快各领军卒疾行而去。 战争就是如此,关乎死生大计。 随时都会可能遇到突发事件。 类似如此的情况,在战争之中,那就是家常便饭。 而另一头。 拔灼已经无路可逃。 因为在其的前面出现了黑压压的人马。 回纥酋长药罗葛吐迷度立于队伍的前方,横刀立马,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山脚下,逃窜而来的拔灼。 “可汗!” 大度设勒住马匹,抬头仰望,语气无比是的绝望。 “走,本汗倒想看看,药罗葛吐迷度有没有这个胆量。” 穷途末路下,拔灼也知道,他已经无路可逃。 药罗葛吐迷度野心勃勃,这肯定不是来救助于他的。 拔灼轻轻拂起身上的身上的尘埃,在这一刻,他反而淡定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现在他还是薛延陀的可汗。 直到死去,他依然是,无人可废。 “药罗葛吐迷度,你是来送本汗的吗?” 拔灼走近,淡然道。 生死之外无大事。 此时,拔灼的身上,终于有了一位帝王该有的胸襟气质。 睥睨之间,无人可入目。 “拔灼,你一个有罪之人,有何德何能,让我草原郎儿相送呢?” “正是因为你的无知,冒犯了天颜,才使得我草原各部的郎儿,喋血沙场。” 药罗葛吐迷度怒骂道,站立道德的制高点之上。 他要起事,依然也要出师有名。 “如果不是有你们这些勾心斗角之辈,我薛延陀何至于此?我薛延陀的千秋大业,就是败在你们这群鼠目寸光之辈的手中。” 想到此处,拔灼也不由大恨起来。 大唐王朝内乱,李承乾、张亮先后反叛,这对于薛延陀来说,是一次绝佳的扩张机会。 然而,薛延陀内部也并不那么的团结,部落多了,利益冲突也就多了,各自都有着各自的小心思。 “为了一己之私,断送了我薛延陀的大好前程。” “不是本汗害了他们,而是你们害死了我们的勇士。” 拔灼越说越激动,南下之时,是何等的踌躇满志。 欲要趁虚而入,占领大唐疆土。 如今却是被挡在了灵州城外,众叛亲离。 “拔灼,你为薛延陀的可汗,一切的政令都是你一意孤行,如今兵败,却怨到了本酋长的身上,当真可笑。” “你拔灼不识天数,欲要逆天而为,妄图要忤逆天可汗的意志,才有如此大祸。” “来人,将此罪人拿下,押罪灵州城,已求得天可汗的赦免。” 药罗葛吐迷度下令,便有一队骑兵冲锋而出。 “住手!” 拔灼抬手,制止住了要冲杀上前的大度设等一众亲卫。 拼杀,也改变不了结局了。 已经不可能再次杀出药罗葛吐迷度构建的防线。 “药罗葛吐迷度,本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我身后的铁勒男儿,都是草原上的勇士,罪不在他们,希望你能放过他们。” 拔灼,在最后的时候,还是表现出了一个王者该有的担当。 “可汗!” 大度设等一众部将,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我等不惧生死,助可汗杀出重围。” 各为其主,拔灼亦有着属于其的死忠。 他的扩张目的,也不能说是错误。 但历史,往往都是胜者王,败者寇。 “只要他们不反抗,本酋长保住,绝对不会伤他们一根毫毛,本酋长也是为了草原的未来考虑。” “拔灼,也希望你也能为薛延陀的未来考虑,束手就擒,向天可汗请罪,说不定还能得到赦免呢!” 药罗葛吐迷度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就此斩杀拔灼。 更多的是为了,能在当前的局势之下,全身而退,不至于被唐军斩尽杀绝。 多弥可汗所领导的铁勒诸部,在此次的战役之中,已经损失惨重。 哪怕是拔灼活着,对于回纥部的威胁已经不大了。 现在最大的威胁,是穷追不舍的唐军。 而且,药罗葛吐迷度还收到了消息。 长孙无忌和李大亮率领的唐军,在草原祸害了一通之后,就折返了回来。 如今,正好与灵州的唐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本汗为了薛延陀开疆扩土,何罪之有?亦无人可治本汗之罪。” 拔灼仰天,弯刀出鞘。 天子有天子的死法。 拔灼是草原诸部的首领,怎么能成为阶下囚呢? 他自然有着属于他的傲气。 “噗!” 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骤然响起,一道利箭穿空而来,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眨眼间便不偏不倚地射中了拔灼那粗壮有力的手臂之上。 刹那间,鲜血四溅,染红了衣袖。 剧烈的刺痛感瞬间传遍了拔灼的全身,他的脸色骤然一变,变得惨白无比。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但即便如此,这点身体上的疼痛与他心中所承受的刺痛相比,简直就是微不足道。 遥想曾经,他身为一方霸主,威风凛凛,一声令下,众人无不俯首帖耳,唯命是从。 然而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就连生死都已不再由自己掌控。 这种巨大的落差和无奈,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随着一阵嘈杂声渐渐平息下来,拔灼以及他身边的一干人等,皆已被对方牢牢地控制住,丝毫动弹不得。 此时,只见药罗葛吐迷度缓缓收起手中的弓箭,眼神冷漠地扫过拔灼一眼。 对于药罗葛吐迷度来说,拔灼活着对他有着至关重要的价值,远比让他死去更有意义。 毕竟,能否顺利地全身而退,很大程度上还要依靠着拔灼这个罪魁祸首,来取悦于李世民。 “拔灼!这件事情既然是由你引发的,那么也应当由你来终结它。权且将此当作是你为咱们薛延陀所做的最后一桩要事吧。” 随着话音落下,四周仿佛瞬间安静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然而此刻,药罗葛吐迷度的内心深处却并未涌起胜利带来的喜悦之情。 相反地,一股沉甸甸的感觉悄然涌上心头。因为他深知,从今往后,整个薛延陀部落的重担便会毫无保留地压在他双肩之上。 唯有成功渡过当下迫在眉睫的这场巨大危机,他才有资格去欢庆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 想到此处,药罗葛吐迷度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转头对身旁的亲信下令道: “立刻前去转达给阿布思,告知他尽快与唐军取得联系,并表明我方有意与他们展开谈判。” 之所以下达如此紧急的指令,是因为药罗葛吐迷度对唐军凌厉凶猛的进攻态势心知肚明。 倘若行动稍有迟缓,哪怕仅仅只是拖延一天时间,都极有可能导致难以预料,甚至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产生。 在战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比珍贵的。 但是他的决定,显然还是晚上了一些。 就在此刻,他们的临时营地已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执失思力领军,已经冲破了他们构建的防线。 由于缺少了药罗葛吐迷度这位主帅居中统筹调度、协调指挥,原本潜伏着的诸多问题一下子全都暴露无遗。 各个部落之间缺乏有效的沟通和协作,完全处于各自为战的状态。 有些部落甚至还像先前那样,当望见唐军气势汹汹地杀奔过来时,为了保住自身仅存的一点实力,竟然毫不抵抗,转身便望风而逃。 尽管他们这边的人数远远超过了来袭的唐军,但在这种一盘散沙般的局面下,营地还是迅速地被敌军攻破。 那些四处逃窜的军士们,很多人都没能逃脱唐军手中锋利的战刀,纷纷惨叫着倒下,鲜血四溅。 整个营地内,尸体横七竖八地散落得到处都是,一眼望去简直令人触目惊心。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落在这片血腥的土地上,将一切都映照得越发鲜红。 那满地的尸首与流淌的鲜血相互交织在一起,使得每一寸土地看上去都宛如被鲜血浸染过一般。 在这残阳如血的景象中,几乎难以分辨出哪些是天边那红彤彤的晚霞,哪些又是地上殷红的血水。 或许,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被血水浸泡过! 毕竟,自古以来,灵州这块地方就是中原王朝与北方游牧民族激烈交锋的战场所在。 在这里,英豪喋血,山川河流皆被鲜血染红过。 再取一捷。 唐军将士也没有在追杀下去的力气,于是,便在这里安营扎寨了下,已做休整。 “报,酋首,营地已被唐军击溃,各部溃逃。” 半道上,一队染血的薛延陀军士,纵马而来,远远的便报来了军情。 “唐军好快的速度!” 药罗葛吐迷度脸色大变,要知道,他出来只不过才半天。 有万人的营地,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击破了。 “可知唐军的规模?” 药罗葛吐迷度策马上前,马鞭挥指,看向那几团骑士问道。 “阵形混乱,观之不清。” 那领头之人,颤颤巍巍的回道。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药罗葛吐迷度马鞭飞击而出,将那几人鞭倒在地。 心中郁闷至极。 与唐军对战,总是输的不明不白。 甚至都还未厮杀过,就莫名其妙的败了。 就如同这次一般。 “停止前进,占据高处,安营,设置拒马障碍。” “另外,各部派出兵甲,收拢溃逃甲士。” 气愤,并未让药罗葛吐迷度冲昏了头脑。 越是如此,他就越要谨慎。 不然,之前的所作所为,都付之东流了。 薛延陀的传令兵,迅速飞驰而出。 很快,薛延陀的万余军士在十数山头进驻下来。 进山的道路,都被栅栏横截,后方更是堆积了一排排巨石,以此防住唐军的突然袭击。 久病成医。 药罗葛吐迷度吃了几次战仗之后,也总结出了,拒唐军的计策。 “这薛延陀的将领,不好对付啊,想要速战速决,怕是不可能了。” 远峰上,苏定方前来刺探敌情。 望着薛延陀当前的布置,也不由生出了狗咬乌龟,无从下嘴的感觉。 道路被断,而各大山体之间,还可相互呼应。 这就让人数不多的苏定方,不敢轻易发动袭击。 “苏将军,薛延陀派来使者,欲要进行和谈。” 一位军卒赶来,躬身道。 “被发现了吗?” 苏定方凝重的说道。 如此一来,他们的袭击,就变得更加困难了。 “和谈吗?我倒要看看,这薛延陀还有什么底气,竟然还想与我们和谈?” 半晌之后,苏定方才回身来,领军后退。 第二百四十章这不是和谈,而是投降 “同罗部阿布思,参见天国上朝将军!” 篝火熊熊燃烧着,将周围映照得一片通红。 在篝火之旁,几名身着打扮特异的异族人缓缓地走了过来。他们的服饰色彩斑斓,配饰各种鸟羽兽毛,与中原人士大相径庭。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面容粗犷,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苏定方面前,然后身子微微躬起,深深地低下头颅,双手抱拳,以一种极为恭敬的姿势向苏定方施礼道。 苏定方端坐于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这一行人。 他那锐利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阿布思身上,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穿其内心深处的想法。 此时正值两军交战之际,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影响到战局的走向,所以苏定方不得不保持高度警惕。 “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如果你今天不能给本将军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那么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 苏定方的声音冰冷而又威严,其中蕴含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气势。 阿布思感受到了来自苏定方的强大压迫力,但他依然努力挺直身躯,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 然而,当他迎上苏定方那犀利的目光时,心中还是不禁一颤。 “将军大人,请你息怒,此次前来,我们是带着诚意而来。我代表薛延陀各部,希望能与将军进行和谈。” 阿布思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苏定方以及他身边众将士们的反应。 “和谈?” 苏定方闻言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 紧接着,他便收回目光,转头看向身旁的将领们。 只见这些将领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随后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哈……” 笑声响彻夜空,众多的唐军士兵们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笑得前仰后合。 有的人甚至笑弯了腰,直不起身子来。 “哼,一群的败兵之将!究竟是谁赐予你们这般胆量,居然还敢妄言和谈之事?” 苏定方面色冷峻,扫视着眼前这群人,他的话语充满了不屑。 只见他双手抱胸,微微扬起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继续说道: “本将只需一声令下,顷刻间便能让尔等化为齑粉、飞灰烟灭!” 说罢,一股无形的威压自他身上散发开来,仿佛要将在场之人尽数碾碎。 此时此刻,苏定方的语气霸道至极,全然没有将对面这些人放在眼里。 在谈判之中,只有展现出绝对的强势,才能够最大限度地为己方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面对苏定方如此凌厉的气势,阿布思不禁心头一紧,但还是强作镇定地回应道: “贵军兵锋所至,锐不可当,实乃天下无敌之师。我薛延陀部众对此心知肚明,自然也是知晓绝非贵军敌手。”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道: “此次我薛延陀诸部之所以犯下大错,实在并非出于我等本意,皆是因那拔灼一人刚愎自用、一意孤行,擅自领军冒犯了天可汗的无上威严。” “而今,拔灼已然被我部生擒住,启时,定会将其押送至贵军帐前。还望将军大人有大量,能够网开一面,饶恕我薛延陀各部的罪过!” 听完阿布思这番话,苏定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哦!” 随后,他那原本傲慢无比的态度竟稍稍收敛了一些。 “如此说来,你们这不叫和谈,而应当被称作投诚才对!” 苏定方一脸严肃地纠正道。 然而,对于对方所言之事,他心中实则仍存有疑虑。 毕竟,诈降这一计谋自古以来便屡见不鲜,往往能够在不利局势下实现惊人逆转。 像他这样久经沙场的人,又怎会对此毫无防备呢? “倘若你们各部落当真知晓自己所犯之罪行,那么就应该立刻将那罪魁祸首送至我军之中,以此来证明你们的诚意!” 苏定方面色凝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对面阿布思。 听到这话,阿布思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回应道: “照这么说,将军是已然应允此事了?只要我们把拔灼交到贵军手中,将军便能宽恕我们的罪过了?” 苏定方微微摇了摇头,缓声道: “此事并非不是本将军所能做主决断的。至于是否免除你们的罪责,则需要向上禀报给圣人陛下,请其圣裁了。” “不过,你们尽可放宽心。以圣人陛下的英明神武以及宽厚仁德,只要你们交出罪魁祸首,并且心中无不敬之意的话,获得赦免的可能性还是相当之大的。” 言罢,苏定方便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些来自薛延陀的使者们,想要从他们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些许端倪。 之前,他们也接收到了薛延陀内斗的消息。 可见,薛延陀欲要投降,是有几分可信度。 局势明朗,薛延陀各部投降,是唯一的生路了。 “多谢将军,我即刻返回,将拔灼送至贵军军中,启时,还请将军,在圣人天可汗陛下的面前,替我诸部多多美言。” 阿布思当即便要退走。 他们也当真别无他法,只能期望于李世民仁德了。 “明天日升之前,本将要见到拔灼。” 苏定方话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将军放心,拔灼今夜一定会带到。” “我等也就此告辞了!” 阿布思躬身请辞。 交涉还是非常的顺利。 薛延陀有投诚之意。 唐军无屠杀之心。 “传通执失思力将军,让其前来此地,与我军汇合。” “另外传令各部军团,先暂停对薛延陀各部溃兵的追杀,围而不攻,追而不打,以待后令。” 根据局势的变化,苏定方也迅速做出了调整。 在李世民病重之后,全军的指挥权,均被移交给了苏定方。 这是李世民对其能力的信任,也是对其忠心的一个考验。 种种痕迹表明,苏定方,又将是李世民托孤的另外一名重臣。 处理朝政的人选已有,但是军政这一面,还是未有出色的人选。 苏定方、长孙无忌和李大亮,都赫然在列。 托孤重臣,也不一定只是一人,也很有可能是一群。 各负其责,各尽其职,才是最好的。 避免一家独大,直接威胁到皇权。 时间转瞬即逝。 五日之后。 灵州城内。 城主府中。 此刻,在城主府那宽敞明亮的大厅之中,唐太宗李世民正半倚靠着在一把崭新的椅子上。 只见李世民闭目养神,面色红润,大有大病初愈的模样,双目泛着些许神采,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极致的自信。 人逢喜事精神爽, 此役,再擒北境之主,如何不让他精神抖擞呢? 突然,李世民微微睁开那双犹如龙眼般锐利的眼睛,刹那间,一股浓烈得仿佛能让人窒息的威压从他身上缓缓地扩散开来。 李世民虽已经病入膏肓,但多年养成的帝威,却是越发的浓郁。 压抑的气息迅速弥漫整个大厅,让在场众人无不感到心惊胆战。 君王一怒,流血千里。 而李世民现在又处于了频死之际,就变得更加的危险起来。 “拔灼,朕对待你们父子二人,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吧?册封你们为薛延陀的可汗,执掌一方土地,尽享荣华富贵。难道这样的厚待,还不足以让你们感恩戴德吗?” 李世民的声音低沉,其中蕴含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 他那凌厉的目光如刀般直直地射向跪拜于地上的多弥可汗拔灼,仿佛要将对方洞穿。 面对如此强大的威压和质问,换做旁人恐怕早已吓得浑身发抖、汗流浃背了。 然而,这拔灼倒也算有些骨气,毕竟是一国之主,毫不退缩地迎上李世民的目光。 “成王败寇罢了!天可汗你分封我们父子为可汗,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分化我薛延陀部众,好方便你掌控大局罢了。这种居心叵测之举,又怎能称得上是恩情呢?” 此言一出,李世民不禁一愣,竟一时间语塞起来。 确实,他对薛延陀的种种安排并非完全出于真心实意的恩赐,更多的还是出于政治上的算计和权衡。 但没想到,自己这点儿小心思居然被这拔灼当面戳穿了,着实令他有些尴尬。 夷男病逝后不久,拔灼在薛延陀内部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他毫不犹豫地向那位由李世民册封的另一名可汗举起了屠刀。 至此,拔灼成功地扫除了薛延陀内部的一切阻碍,实现了薛延陀真正意义上的统一。 夷男在位之时,薛延陀呈现出一种独特的政治格局,一个大可汗和两个小可汗共同统治薛延陀。 到了多弥可汗这里,便成为了一家独大。 此时的李世民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显得有些难为情,但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 “朕之所以如此安排,其实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啊,难道不是吗?” 他深知自己的这番说辞或许难以令人信服,可作为胜者,他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有道理。 “事实已经充分证明,朕当初的决策无比正确。你们薛延陀族人智谋不足,如果仅靠一位可汗独自治理国家,必然会导致专权独断。所以,才需要多位可汗相互协作共同管理,方能确保薛延陀的长治久安。” “现在薛延陀由你一人掌控,又是何等下场呢?” 面对李世民咄咄逼人的质问,拔灼心中虽然充满愤怒与不甘,但此刻他身为失败者,又能如何呢? 唯有冷哼一声,以此表达内心强烈的不满。 “你也休要不服气!战局未开,你们已经是必输之局了,根本原因,就是你们只善歌舞,不擅战阵。” 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之上,悠然自得地说道。 “朕至今依稀记得,上次那颉利跳的舞当真是精彩绝伦,令人拍手叫绝!” 说罢,他不禁轻轻抚掌,似乎还沉浸在当时欢快的氛围当中。 “末将对此亦是历历在目。” 站在一旁的尉迟敬德满脸笑容地附和着。 “当日,陛下亲自击鼓助威,颉利可汗则随着鼓点翩翩起舞。那场面,真可谓是上下一片欢腾,四海之内皆现升平之象,此段佳话早已传遍天下了!” 说着,尉迟敬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其豪迈之气溢于言表。 “不知,多弥可汗,你的舞步比之如何啊?” 李世民的身子前倾,饶有兴致的问道。 被绑缚在地的拔灼却怒目圆睁,冲着李世民和众人大声吼道: “你身为堂堂天可汗,何必如此羞辱本汗?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悉听尊便,士可杀不可辱!” “倘若此次本汗能够成事,你们也终将沦为本汗的阶下囚,有何可笑?” 拔灼的吼声在朝堂内回荡,宣泄着他内心深处极度的不甘与愤恨。 “拔灼,你这小儿,休要在此大言不惭!就凭你那区区萤火之光,怎能与天可汗皓日之辉相提并论呢?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此时,只见又一人快步向前,跪地叩头行礼后说道。 “启禀天可汗,这拔灼实在是丧心病狂、不知所谓,竟然敢违抗天数,犯下如此弥天大错。恳请天可汗速速下令将其斩首示众,也好慰藉那些因他而起不幸身亡的众多英灵们。” 说话之人正是阿布思,此刻他满脸悲愤地伏地而拜。 他随军而来,面见李世民,为了洽谈薛延陀投诚事宜。 原本脸上还带着些许玩味神情的李世民,当即面色一正,变得严肃起来,沉声道: “朕何时说过要斩杀拔灼了?年轻人,血气方刚,偶尔冲动之下犯些错误,也是在所难免之事。” 也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犹如洪钟般响亮的怒吼传来: “陛下的决定,岂是你等所能左右的吗?” 尉迟敬德挺身而出,他那粗犷的声音震耳欲聋,配合着李世民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气势,一同向阿布思施加压力。 虽然如今这拔灼已然成为了唐军的俘虏,但不可忽视的是,薛延陀的有生力量尚存。 对于李世民而言,既不能将他们赶尽杀绝,以免引起更大的动荡。 但同时,也绝对不会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放过他们。 不能打死,但也会让其活不好。 “天可汗息怒,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布思这个草原枭雄,如今也只有瑟瑟发抖于李世民的天威之下。 第二百四十一章拔灼起舞助兴,终归唐土 “好了,都起来吧!” 李世民威严的声音响起,仿佛一道赦令,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寂。 “朕均未有怪罪你们之意。” 他的语气平缓,但其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对于气场的拿捏和掌控,李世民可谓是得心应手。 他那王者之气,即使只是简简单单地坐在那里,也能让人感受到无尽的威压。 龙威依在。 “多谢天可汗陛下!” 阿布思连忙起身,恭敬地说道。他小心翼翼地静立于一旁,与一同前来的各部酋首都如出一辙,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会再次引得这位圣人龙颜大怒。 此时的大殿一片静谧,落针可闻。然而,就在这鸦雀无声之中,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哗!” 虽然只是一点极其细微的声响,但在这安静得可怕的环境里,却显得格外刺耳。众人纷纷循声望去。 只见李世民稳稳地站起身来,他身姿渐渐挺拔起来,如山岳般巍峨耸立着。 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薛延陀可汗拔灼不事大国,暴虐无道,不能与奴等为主,自取败死,奴等各部落,不应从薛延陀而去,归命于朕,北地之境,设官司,养欲奴等。” “薛延陀不复,既已往昔,以免祸起萧墙,漠北诸部皆入唐土,并为州道,皆为唐臣,各民族如一。” “尔等诸部首领,可有异议?” 李世民俯视而下,宣布了政令他。 这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草原各部。 这次,他不会再对漠北之地不加以理会。 虽然食之无味。 但并入唐土,起码在一定的程度上,能减少边疆之患。 一众部族首领,面面相觑。 这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但亦是在情理之中。 他们投诚,那就要接受李世民这样的条件。 不然何谓投诚。 “天可汗心似大海,有容乃大,我等皆无异议。” 没有过多的犹豫,几大首领纷纷表态。 在唐军的军势之下,他们也不得不同意,以求的一线生机。 “既如此,尔等回去之后,传告铁勒百部,半月之后,朕在灵州城中举盟,望之皆到,共论州郡划分。” 李世民再次开口道。 灵州会盟,这件影响华夏民族进程的历史大事,还是如期的发生了。 在真实的历史上。 也是在贞观二十年(646年),在薛延陀被李勣灭亡之后。 李世民为了安抚各部,巡查到灵州,与漠北百族盟誓。 将漠北之地划入大唐版图,促进了各大民族的统一。 “尊天可汗令!” 几大部族首领皆是一同躬领命。 如此一来,他们最担心被唐军屠杀的局面也便没有了。 “崔敦礼,你将各部酋首带下,好生接待。” “苏定方,传令各军,停止对诸部的追杀,全部撤回灵州。” 李世民接着又陆续下令道。 战局已定,他也并不担心薛延陀会反悔。 “诺!” 几人当即躬身退去。 大殿之上,反而只剩了拔灼这个罪魁祸首。 “尉迟敬德,去给拔灼松绑了吧。” 李世民言道,整个人的气势,也在此时陡然一变,变得宛如是一位慈祥的老者。 “休要惺惺作态?本汗败则败之,用不了你等的怜悯。” 作为敌首,拔灼知道自己的下场,肯定是没有活路了。 索性摆烂。 打不过李世民,但也能过过嘴瘾。 “朕何需要怜悯你,其实说来,朕还需要感谢你,我大唐也要感谢你呢。” “如果不是你将铁勒百族都集聚在了一起,朕想要将你们一举歼灭,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李世民笑道。 游牧民族之所以能屡次为患,未能一举歼灭。 那是源于其特性。 游牧,便是四处游走,居无定所。 纵使如今大唐军力强盛,想要扫除北境的这些游牧民族,也是肯定不可能的。 每一次出征,消耗的财力人力,都是难以想象。 举兵攻打,取得的战果,也是微乎其微。 “哼!” 松绑了之后的拔灼,闻此一言,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起来。 其实是如此,他就是领着二十万大军,过来送死的。 不然,李世民又怎么能一战就能平定漠北呢? 诸多部族都为了保存种族的延续,肯定会投降大唐的。 如此说道,拔灼确实在打助攻。 “你说,朕该不该封你个侯呢?” 李世民看着拔灼,越看越顺眼。 他并不想杀拔灼,也不会杀拔灼。 拔灼亦还是一颗可以利用的棋子。 拔灼遭到回纥各部反噬,北境各部的矛盾已经被激发而出。 还是之前的那样,北境的游牧民族,不能太安危了,更不能出现统一的王朝出现,不然对中原政权威胁太大了。 如今,李世民确实是可以利用这一点。 “漠北之地,不久之后,便都会归于唐土,你亦是唐民,朕向来仁德爱民。” “之前,朕没有斩杀颉利,这次也不会杀你,相反,朕还会重用于你。” 李世民确实很少杀降将,一般情况下,都会降服,收为己用。 这就是李世民的独特魅力所在。 不难发现,他手下出名的战将,都是降将。 对于这些人,李世民也自然有其驾驭之术。 执失思力和契必何力,以前都是东突厥的颉利的心腹。 现在不是也成为了为李世民效忠的忠臣了吗? “还不谢过陛下圣恩!” 尉迟敬德在一边咆哮道。 让拔灼浑身一颤。 “罪臣拔灼多谢天可汗陛下不杀之恩。” 拔灼回过神来,对着李世民大行跪拜之礼,之前的神气,只不过是破罐子破摔了。 能活着,谁不愿意呢? “行了,起来吧,先下去洗漱一番,之后朕再对你行之任命。” 李世民摆手,让其余人员均是退下。 至此,高悬于大唐边疆的隐患薛延陀就此消除。 “陛下,我扶你去休息吧!” 四下无人之后,李世民才敢露出疲态。 “不用了,朕想出去看,看看朕的江山!” 李世民拒绝了,在尉迟敬德的搀扶下,缓缓向门口走去。 随着薛延陀被平灭,支撑在李世民心中的那股忧虑也就此荡然无存。 其病症,也得到了一些缓解。 但对于现在李世民来说,也已经无关轻重。 还是没有几日的活头了。 在弥留之际,李世民还是想看看他打下的这个大好江山。 …… 夜幕下的灵州城,沉浸在一片欢腾的海洋之中,大街小巷灯火通明,人们欢呼雀跃,庆祝着唐军的大捷。 李世民坐在府邸的大堂之上,他面带微笑,身着常服,端坐在主位上,他那咄人帝王之气,也被压制在了衣角之下。 在他的左右两侧分别摆放着两张桌子,尉迟敬德和龙武卫统领李君羡分立而坐。 在其两人的下方。 左侧是以苏定方为首的大唐将领。 右边是以拔灼为主的草原各部酋首。 李世民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是个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其用意所在。 拔灼是薛延陀的可汗,尽管他的能力并非顶尖,但在漠北草原依然拥有相当高的威望。 所以,李世民还是要重任着。 将这样一个人物放在统率草原的位置上,对于大唐来说,既可以利用他的影响力来稳定局势。 又不必担心他会对大唐构成太大的威胁。 毕竟,以他目前表现出来的谋略,是太稚嫩了。 让拔灼成为草原部落的代言人,也是李世民治理草原的计策之一。 通过这种方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持草原地区的相对稳定,并激发出草原内部的矛盾。 让他们发生窝里斗。 拔灼被回纥、同罗捅了刀子,其回去之后,肯定会与那几个部族不死不休。 如此一来,也算是在不断的消耗草原各部的力量。 “诸位爱卿,请举起你们手中的酒杯,让我们共同为了大唐,也为了草原的未来,共饮此杯!” 李世民面带微笑,优雅地举起手中的酒杯,向着在座的众人轻轻摇动示意。 “多谢陛下圣恩!(多谢天可汗陛下)” 十数人纷纷站起身来,他们双手恭敬地高高举起酒杯,齐声回应道。 “好了,都坐下吧。今日乃是宴席,在此无需拘泥于君臣之礼,大家尽管随意一些便是。” 李世民亲切地摆了摆手,语气和蔼可亲,丝毫没有那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感觉。 “多谢陛下宽宏大量!” 众人闻听此言,对于皇帝的命令自然不敢有半分违抗。 于是,他们纷纷重新落座,并仰头一饮而尽杯中之酒。 “既然陛下都这般说了,那末将可就不再客气了!” 只见尉迟敬德豪爽地放下酒杯,然后撸起自己的衣袖,伸手毫不顾忌形象地抓起一只烤得金黄酥脆的羊腿,大口大口地啃食起来。 看他那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儿文人雅士的斯文做派。 然而,尉迟敬德的这一番举动却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反感,反而极大地缓和了原本略显严肃拘谨的气氛。 李世民见状,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什么,接着也开始自顾自地品尝起桌上的美味佳肴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席上的众人,也逐渐的放开了起来。 几大漠北首领也和唐军将领打成一片,无再有敌对。 李世民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内心也不由的变得欣慰起来。 如果,唐人和北方的游牧民族都能如此和谐相处,那么北境将会永绝战火。 “仅仅饮酒作乐,实在难以尽情畅怀!天可汗陛下你如此钟爱我们北方草原的舞步,那小臣就斗胆在此献丑啦。” 只见拔灼猛然站起身来,面向坐在上位的李世民,恭恭敬敬地抱拳施礼道。 其神态举止与上午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要知道,由于立场的差异,拔灼的态度又怎能不发生巨大转变呢? 他此番献舞可绝非单纯地展示才艺那么简单,实际上乃是向李世民献忠之举。 毕竟如今他所率领的部落遭受重创,实力大减,如果还想稳稳当当地坐上北境草原霸主之位,必然少不了唐朝的支持和帮扶。 此时此刻,他心中所想已不再是侵占大唐辽阔的疆土,而是期望能够重归昔日统领整个草原的辉煌地位。 倘若无法获得李世民的援助,按照草原残酷的竞争法则而言,待拔灼回到部落后,恐怕唯有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多弥可汗,你难得有如此雅兴,那便请便了。” 李世民点头,接受了拔灼的忠心。 这一切都显得极为的自然。 只见拔灼矫健的掠过宽大的桌案,轻盈地跃入到大堂中央。 他的步伐瞬间变得急促而有力,仿佛脚下生风一般,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独特的节奏和韵律。 与此同时,他那双宽厚的手掌开始轻轻地拍动起来,发出清脆而有节奏感的声响。 随着手掌的拍打,他的身体也随之舞动,展示出一套独属于北方游牧民族的豪迈舞蹈。 他的动作时而刚猛有力,犹如草原上奔腾的骏马;时而又柔美婉转,恰似微风拂过的青草。 那旋转、跳跃的身姿,充满了力量与灵动之美,令人目不暇接。 不得不说,他们除了善弓马外,歌舞也是独树一帜。 “啪!啪!” “好,好!” 主座上的李世民拍手叫好,已经被拔灼的这段舞蹈彻底的吸引住了。 “我也来舞剑一段,给大家助助兴。” 尉迟敬德酒足饭饱后,也是跃跃欲试。 其环握腰中宝剑,就要拔出。 “敬德,不必了,今日乃是大喜之日,此乃是庆功宴,而非是鸿门宴,不得舞枪弄剑的。” 李世民见状,立即阻止道。 “是末将考虑不周到,既然如此,那就来行酒令吧。” 尉迟敬德而说道。 行酒令,在隋唐之时,特别是流行于士大夫阶层。 诞生于西周,完备于隋唐。 “好,那就行以酒令!” “朕观诸位,也已经酒意渐浓,且在军中忌醉酒,负者,不需饮酒,只需自报乳名!” 李世民也显然来了兴趣。 这是酒桌上的一种文化,唐军将领,无一不应允。 而叫的最欢,当属李君羡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李二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酒桌之上,每人均手持一根竹签。 行军令说来也简单,在士族一阶,通常是赋诗填词和抽签。 军旅之中,就少了那一份雅兴,往往都是用抽签来行酒令。 “是谁落空了?” 李世民环顾一眼,看向了四周。 他并没有参与进来,而是当起了裁判。 “唉,陛下,末将落空了!” 李君羡躬首一礼,将无字竹签放在桌面之上。 “落空了,你就说啊,婆婆妈妈的,怎么像个女人。” 见李君羡半晌不开口。 尉迟敬德马上大骂咧咧道。 “你才婆婆妈妈呢?” 李君羡也是上了酒意,当即回怼道。 “五娘子!” 李君羡大声喝道,他也是输的起。 “哈哈,不是我说你婆婆妈妈像个女人,你这名字就是女子之名!” 尉迟敬德大笑道。 其余的将军也都控制不住,大声的嗤笑着。 府中,因为李君羡的乳名,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一个铁血汉子,竟然有这么娘的名字。 “不要笑了,你们以为你们的乳名好到哪里去。” 李君羡挥手坐下,当即将竹签投掷进卒竹筒之中。 “再来!” 李君羡当然不服,欲要找回场子来。 当然,除了李君羡不悦外,全场之中,还有一人。 那就是端坐于主位的李世民,他不但不悦,还微微吃惊,望向李君羡的目光,多了几分不善。 “五娘子,你既为女子,为何如此威武雄壮啊?” 李世民突然开口道,有半试探的意味。 “陛下玩笑了!我本男儿身,只是这名,是父母所定,未能改之。” 李君羡则是赔笑道。 “你们家乡还有如此的习俗,朕还未知也,你是哪里人士了?” 李世民的神色变幻不定,但是由于光线的问题,亦是没有人能看出什么来。 “回禀陛下,末将,起身武安县!” 李君羡如实道来。 “哦,你真是与“武”字有缘啊,别名五娘子,出身武安县,官职又是龙武卫武卫将军,封号又是五连县公。” 李世民的心也慢慢的沉了下来。 “这都是要多谢陛下的赏赐!” 李君羡自然不知道李世民现在的心思,很感激的答谢道。 “这是你应该得的!” 李世民心不在焉的回道,身子慢慢的站了起来。 脑海之中,一直萦绕着那一句卜语——“唐三代之后,女主武王取代李氏占据天下。” 关于这个女主武王,李世民可让人盘查了多年。 死在其中的人,也不在少数。 但却都未有与卜语相对者。 而现在李君羡,由此被李世民深为忌惮。 李君羡身居要职,负责皇宫安危,深受帝者器重。 自己百年之后,李治也肯定还会对其委以重任。 万一发生了什么风吹草动,李君羡有太多的操作空间。 而女主,与李君羡的别名五娘子,又十分的匹配。 女主非指女人,而是代指姓名。 李世民如此想着,便离开了座位,心事重重。 “陛下!” 尉迟敬德也是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搀扶。 “朕累了,敬德,你送朕回去吧!” 李世民头也不回就走了。 “陛下,你是有什么心思吗?” 走出了很长的一段路程,尉迟敬德才开口问道。 “李君羡,此人,你如何看啊?” 越想,李世民就越确定,李君羡就是那预言之人。 “陛下什么意思?” 聪明人,是绝对不会在没有弄懂上位的想法时,就会说出自己的见解。 尉迟敬德虽然和李君羡有所交情,但不深。 李君羡是隶属瓦岗寨的那一方阵营。 而尉迟敬德之前,则是刘武周的将领。 “敬德可还记得贞观八年,太白星现于白昼,史官占卜曾约,有武王取代李世氏江山。” 李世民开口道。 宁可错杀,也绝不会放过。 此时,李世民的杀心已经大起。 但是他贤明了一世,又不想晚节不保,落了个杀贤臣的名声。 又当又立。 “陛下吩咐,纵使刀山火海,末将也赴之。” 尉迟敬德知道了李世民的心思。 他不问对错,他忠的不是唐国,他忠的是李世民。 与其他忠臣不一样。 这也就是他能成为李世民的近臣,还是长青数的缘故。 论信任,他可是要甩李靖和李勣几条街。 李世民手底下的第一马仔,名副其实。 李元吉,尉迟敬德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砍了。 要知道,那可是李世民的亲弟弟,纵使与李世民有争斗,但是作为臣子,没有几个人敢下死手。 谁都会怕,李世民到时候会秋后算账。 而且,那时李渊还在位,谁又不怕九族消消乐。 唯独尉迟敬德不怕了。 手起刀落,就斩了。 现在一个李君羡,只要李世民不加以阻挡。 说不定今夜,军营之中,就会流传出:鄂国公尉迟敬德醉杀武卫将军李君羡了。 “不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也不可冲动。” 李世民警告道,他也太了解尉迟敬德了。 李君羡身居要职,而且,自从投靠李世民之后。 也是建立过诸多功勋,要不是因为这事,李君羡还是备受李世民信任的。 就是李世民想要弄他,也要找好理由。 “末将明白,不会给陛下带来麻烦的。” 如果李世民是暴君的形象,那杀也就杀了。 但是他要做的是,贤明如汉文帝那样的明君。 所以尉迟敬德,也变得畏手畏脚起来了。 “敬德,你去叫拔灼过来,朕有要事找他。” 李世民进入寝宫后,半躺在床榻之上。 从长计议,并不是要长久之后才解决。 现在每出现一个隐患,李世民都会想尽办法,当即就解决掉。 他不能出手,那唯有借刀杀人了。 “诺!” 尉迟敬德转身急去。 不知道是因为病魔的原因,还是李世民已经年老的缘故。 对于方术之言,也愈来愈听信了。 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睿智,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此时,他在政局上表现出来模样,其实已经与昏君别无二致了。 要因一句批言,而斩杀功臣。 仿佛没有哪一位君王能逃脱年老的魔咒。 李世民如今病危,也不能说是不幸,起码算是能落得个善终。 要是像如今这样昏暗,在朝堂上再霍霍个十年。 怕是功绩也要磨灭掉一大半。 几日过后,唐军的军队也相继回到了灵州城。 但是,能见到李世民面者甚少。 知道李世民病情的人越少越好。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床榻边,长孙无忌泪眼婆娑,现在李世民的模样,与其离京之时,判若两人。 “朕总是还能将你等来了。” 李世民则是露出了一丝笑意。 长孙无忌的地位,在李世民的心中,举足轻重。 是他最为倚重的人了。 “是臣之罪,若不是臣错任张亮,事也不会至此。” 长孙无忌无比的懊悔。 他的计划,虽说是非常的完美,但是却出了张亮这个二五仔。 使得他的计谋完全落空,还落得个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不是你的过错,若是要深究,还是朕看错了张亮了。” “不说他了,现在大局已定,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李世民摆了摆手,没有在这件事上追究下去的意思。 “你来的正好,朕正有话要和你说呢!” “怎么,李大亮还未回来吗?” 见唯独只有长孙无忌一人来,李世民又问道。 朝政的人选,他现在已经有了。 那就是长孙无忌、房玄龄和褚遂良、马周,四人可以相互制约。 而军政这方,他亦要有几个人来负责。 那便是苏定方、李大亮和尉迟敬德,避免一方独大的局面。 最理想的局面,那就是李勣、李道宗和薛万彻掌握军务了。 但是这三人,都在李承乾那里,他也不得不加以更改。 “陛下!李将军他……他……在路上病逝了!” 长孙无忌颤抖着声音说道,说完后缓缓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李世民那震惊而悲痛的目光。 此次出征,原本期待能够大获全胜,但结果却不尽如人意。战果寥寥无几,更是损损兵折将。 或许是岁月不饶人,又或许是路途太过遥远艰辛,李大亮还是倒在征途之中。 还是先李世民一步而去。 然而,对于李大亮这样一生驰骋疆场的名将来说,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未尝不是一种圆满。 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听到这个噩耗,李世民的身体微微一颤,嘴唇哆嗦着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里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一般,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他的双眼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满是对李大亮的惋惜之情,更有一股悲意从心中泛起。 李世民不经意间瞥见了身旁长孙无忌的头发,不知何时起,那曾经乌黑亮丽的发丝已然泛起了丝丝银白。 李世民意识到,属于他和他们那个辉煌灿烂的时代正在悄然落幕。 故人相继凋零。 “朕恐怕也时日无多了啊……” 李世民轻叹一声,他那双眸此刻已变得黯淡无光,仿佛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他缓缓地将目光移向了站在一旁的长孙无忌,声音低沉地说道: “稚奴尚且年幼,朝中诸多事务繁杂沉重,往后这大唐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之福祉,你需要多加帮扶!” 长孙无忌闻此言语,心中不禁一紧,但面上仍强作镇定道: “陛下切莫如此悲观,龙体定会逐渐康复的。” 然而,在这滔天权势面前,长孙无忌却并未感受到半分兴奋之情,相反,一股难以名状的慌张自心底油然而生。 只见李世民微微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朕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为清楚不过了。怕是这大限之日已然临近。” 说着,他稍稍坐直了身子,继续言道: “关于朝中诸位大臣,朕皆已有了妥善的安排,并已拟定好了密旨。待到朕大行之日来临之际,你等自会明白。” 顿了顿,李世民话锋一转,神情严肃地看着长孙无忌道: “朕深知你与承乾之间政见常有分歧,然若有朝一日,承乾起兵,你也务必审时度势,相机而动。” 言罢,李世民那原本昏暗无神的眼眸之中突然闪过一道令人心悸的精光。 长孙无忌心头猛地一颤,他如何不知眼前这位帝王之心深似海、天威难测? 想当年,就连至亲骨肉都能痛下杀手之人。 念及此处,长孙无忌不敢再有丝毫怠慢,连忙伏地叩头道: “微臣谨遵圣谕,倘若真如陛下所言,事态发展至那般田地,微臣定当以大局为重,绝不会逆天而行。” 自己只不过是大舅哥,血缘关系还差了很多。 今日是在托孤,也是在试探、打压长孙无忌。 “朕深知我们一路走来颇为不易,但日后若大权在握,务必谨慎对待,切不可疏忽大意。朕知道你忠心耿耿,绝不会心生反叛之意,然而,良臣与权臣之间仅有一字之别,这其中分寸,还需你自己好生拿捏。稍有不慎,便可能行差踏错,万劫不复。” 至此,长孙无忌总算是艰难地闯过了最为险峻的一关。 可他心里清楚,李世民对他的打压远远没有就此终结。 长孙无忌此人深谙时势变化,此刻他恭恭敬敬地将头颅伏于地面之上,不敢有丝毫懈怠,静静地聆听着李世民的谆谆教诲。 要知道,李世民绝非心慈手软之人。值此权力更迭的关键时期,任何潜在的威胁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铲除殆尽。 想当初,为了试探李勣是否能够真心实意为李治所驱使,李世民竟毫不犹豫地下旨将其贬谪至偏远荒凉的边疆之地。 倘若李勣对此旨意稍有迟疑,或者不懂得审时度势、知难而退,那么等待他的必将是违抗圣旨,斩立决的下场。 不仅如此,对于褚遂良和长孙无忌二人,李世民同样准备了特殊的考验。这些考验并非刀光剑影般激烈,而是看似寻常无奇的对话交流。 但就在那一次看似平淡的交谈之中,二人的生死出现了多次反转。 一点都不比李勣面临的危机小。 因为,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的背景和其他人不同,都是大族之人。 势力庞大,能够影响到朝局,甚至是,能言新废之道。 “大权在握,欺主,是为权臣,大权尽握,辅主,是为良臣。” “霍光与诸葛孔明,均是借鉴,你要以史为鉴,才能明得失,不然会遗臭万年,难得善终。” 话语之中,除了担忧之外,还有蹲蹲教诲之意。 “臣明白,定当谨遵陛下之言,极力辅助幼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长孙无忌的头颅撞地,咚咚作响。 不表现出死忠,那就只有死。 第二百四十三章灵州会盟,雪耻酬百王 过了很久很久,李世民一直沉默着没有再给出任何回应,整个人安静得仿佛已经沉沉睡去,进入了梦乡一般。 长孙无忌跪在原地,心中忐忑不安,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但见李世民始终毫无反应,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慢慢向后退去,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谨慎,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惊扰到皇帝。 时光匆匆流逝 两人对视一眼,剑晨对安安略一点头,当先一把捞开门帘,往迎客堂中走去。 如今唐明说不认识唐海鑫,那就说明他不是古唐门的弟子,同时也证明了,他的一些猜测出了偏差。 薤叶芸香轻轻一笑:“傻丫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她揽过阿云,轻轻的擦拭了阿云眼角的泪珠。然后搂着阿云躺下了。 “嘿,哥知道,在说他们能不能今晚动手还不一定呢!”叶龙摊手说道。 他自诩一声行的正坐得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损人利己之事,居然无缘无故被人怀疑。 “怎么办?”代敏的声音伴着一丝哭腔,紧张的被莫辰拉着向前奔跑,身后的嗷呜声像在告诉她那个怪婴仍在追着他们。 况且,己方只是以一敌二,如果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还有什么颜面回朔方去面对父老乡亲们?享受习惯了荣耀的他们,就算是他也不再愿意承受以前那一双双充满希望又希望鄙视的目光了。 虽然没有任何语言,但这样简单的操作对于在场的全体学生来说没有任何难度,几乎是跟着肖毅同步完成了操作。 因为不是周末,更不是节假日,购物中心里的人流量不是很多,星星散散有那么点客人,穿梭在各个灯光璀璨的店铺中,慢条斯理的挑选商品。 六点多的时候,不到六点半,叶飞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西江号码。 “都通知了,并且很多国家也都是在通道口安排的,已经安排好了。不过有些国家不太相信,只是将一半儿多的兵力放在了我们通知的地点儿,其他的玩家还是分散着!”萌萌开口对李风说道。 感情王胖子差点被人吃了,都还不知道自己究竟遇到了什么东西。 苏晨冷笑一声,眼神一挑,瞥了齐贝贝一眼,高耸的大白兔,颤颤巍巍,相当给力,即便还未完全发育,依旧相当可观,诱-惑人心。 就在苏瞳喊话时,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声响起,苏瞳惊恐地抬头,发现自己竟寻不到笑声的源头,好像这声波牵引着整个空间,从天空,从大地,甚至从自己的骨头缝里冒出灭一样。 只不过楚枫的神觉恐怖,就算他已经隐藏的非常好了,但是还是被楚枫发现了行踪,被楚枫逼了出来。 霍萍萍自己拿过手机报了警,没多久,几辆警车过来,将雅馨带走了。 李风听到后就是一皱眉!尼玛,这次祭旗只是热热身,尼玛,可不是真让他们来做运动热身的。 摩罗洪山大笑一声,充满戏虐,苏晨的实力,真的足以跟所有人为敌吗? 苏晨的冷意,让番禹发自内心的感到一股恐惧,似乎他现在就是一个恶魔,随时都有可能吞噬掉他的生命。 木凌霄所得到的传承里面,记载更好的丹药,修士只要服下,会通体随着丹药,而闪烁着光芒,并且会有药香飘出。 先前许见简老带着简飞怡进来,也忙带着贺宁馨跟她们问安叙话。只是简老一直淡淡地,简飞怡又心不在焉,不想理人的样子。许也是有气xing的人,见状便告辞回到的条桌旁,不再搭理简老。 第二百四十四章传奇终将落寞,李世民陨落 李世民北征,如愿以偿的解决掉了其最担心的对手--薛延陀。 但,其也因此透支了所有。 随着最后的执念消除,大唐的这位传奇人物,也即将倒下。 正值六月盛夏,骄阳似火,酷热难耐,整个大地仿佛被置于巨大的蒸笼之中,连空气都变得滚烫而令人窒息。 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病榻之上的李 天雅一脸的愕然,他干嘛又亲她!不过,这样温柔的一吻,竟然令她,不知道怎么的,觉得陷入一片温柔梦乡的感觉,怦然心动。 章鱼在我前面向着牙擦苏走着,而我也根本看不到章鱼的表情,不过从以往的经验来看,章鱼一般打架前都是微笑的,说实话这样的队友虽然有点恐怖,但是很可靠。 洛辰阳听了,十分委屈,叫嚷道:“哥,你确定你这不是在幸灾乐祸?”他摸摸自己的额头,他都一世英名一朝丧了,顶着这么个纱布头,回头率不高才怪呢。 尼古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尼奥斯的话,便带着他去地下室取真正的十字架来。 车子开到京都大学门口,张雪儿下了车,凌霄将她送到了校门口。 苾玉苍白的薄唇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只要帝尊心痛孩子,那不出三天,必然会前來求我,我要的赏赐只有一个-----帝尊,你许不许我呢? 她是何连成的前未婚妻,我是现任的,坐在一起能这么平淡的说话,也是不易。 我倒吸一口凉气,数百万的茶具,要是在我手里,绝对得弄个保箱柜装上,谁都别摸一下。 站在那家店里门口就想着待会儿如何把程香昱给打趴下,今天一定要让这狗日的出不了这门!妈的。 野狼族的勇士可以自由的出谷,享受外边的世界,享受勇士的荣誉,享受其他族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他们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尽量捕杀一些大型猎物带回来。 莫之遥身形如鬼魅般的冲出,手中不动龙棍一晃,顿时搅动其漫天暴动的灵力,铺天盖地的朝着炎阳席卷过去。 翻滚的乌云,涌动之间,竟然形成一张笼罩整个天际的巨大面孔,舞动的电蛇,勾勒出其狰狞的面容,轰响的雷声,仿佛是他的怒吼咆哮。 李大郎只是好奇,见弟妹们都没听到,他也没在意,赶着车几人一路说笑,倒平添了几许冬令营的意味。 被宇天痕这么一赞,卓琳的脸上顿时不可抑制地露出喜色,不过还不待这喜色扩大,宇天痕的话锋随即一转,正色道。 至于守护者的问题,马克斯倒是不担心,毕竟从这两个年轻人展现的实力来看,他们既然能够硬抗住另外两个咏唱使的攻击,那么肯定就是他们了。不过,关于魔法之灵的问题,马克斯依旧非常疑惑。 根据秘籍上的介绍,这一元指只有一式指法,它不在于招式,而是在于武者真元是否浑厚,还有意志是否坚定,能够将武者真元,化为锋芒指劲,发射出去。 交了钱拿着灯笼,见实在找不到与司徒嫣说话的机会,只好转身走了。见人走远,司徒嫣这才从李大郎的身后走了出来,望向子恒远去的身影暗自猜想这人的来历。 过了好大一会儿,或许是秦暖暖一直不出声的原因,苏翼白终于记得禁了声音,他侧头看了秦暖暖一眼,被阳光印得熠熠生辉的眸子中带着疑惑。 拥有地境中期的阿菲尔,地境初期的伯拉图,变境巅峰的凤舞和红碟,如果这四人不能很好地牵制住洪森,那么等洪森解决这里之后就将龙入大海,一发不可收拾,几十名星凰成员甚至宇天痕等人都会被轻而易举地收割掉。 但对他而言,有人竞价,无疑是好事,目前来看,他的收入已经接近两百七十万二品元石,超过了竞拍五元丹和濯龙戒花费的元石。 唐烨希一边想,一边取出手机,走到花园里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就随手的按了那个熟悉到不能熟悉的名字。 同时,龙浩体内那汹涌的灵力,直接冲过了那道无形的裂缝到达,另一个高处。 “你又想玩什么?唐烨希,你今天还没玩够吗?”程希芸蹙着眉,心底就是有着一股怨气意想要凶他。 丫头现在对他太过的防备和紧张了,他倒是不想增加她尴尬感觉和心理负担。 “杀戮而已,不算什么,再者说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窦林安无奈一语。 她现在的凤鸣决,已经高出她母亲不少,配合上凤鸣剑,场上只见她的身影,剑影在不停变换位置。 周天心走后,宝春非常后悔,没有拉住她,劝她下手轻点,打残了,她就没有免费劳动力用了。 虽然这些东西并不是一次就能看出什么来的,但是这样一来,至少可以让秋玄,知道这些人中,耐力与韧性比较好的人。 “你就是安平,你就是化成灰我都不会认错的,什么云中山庄,你就是沈家余孽,混进京都,就是想要报复朝廷。”韩潇冷冷说。 裴诗茵一听,心里便有些好笑了,果然的这家伙是听到了,而还吃醋吃得不轻。 在经过严校尉身边时,严校尉也没有对他动手,只顾着打滚哀嚎。 金丹分为七种,普通金丹,灵源金丹,本源金丹,五行金丹,阴阳金丹,七元金丹,其中混沌金丹又称为天丹。 李根生将自行车停好,也没锁就走了,在他看来,这种破旧的自行车,就算拿去卖也只能当个废铁钱,买个车锁都比这自行车贵,挺没必要的。 当唐辰跑出狂野猛击的攻击范围后,发现这几人还在先前的位置,纠缠在一起。 第二百四十五章祸起萧墙,兄弟之争之兆 “各道均已传令而行,兵员已经进入的招募期中,秋收之后,应该也会出具规模。“ “不过,刘仁轨将军预估,按照殿下的军制开展,军资会消耗巨大,后勤难以维持。” 林动也是回道。 募兵制所存在的缺陷确实极为明显且突出。 首先便是其所需的开支异常庞大,那些被招募而来的军卒不仅无需从事农业 严舒茉对上她的双眸,听见白臣亚的名字,子瞳紧了紧,没有说什么,转身就出了洗手间。 自他中年得道以来,修炼路上一直顺风顺水,从没遭遇过如此憋屈之事,只能不断逃逸,不敢接战,还相继失落随身之物。 林雨将目光投向慕容天心,慕容天心亦是摇头,林雨的脸色瞬间变的更加难看起来。 所长也是依着约好的时间在办公室等候,看见老麦来到,便热情地站出来和他紧紧握手。 那医者被喷了个满脸唾沫,顿时勃然大怒,拉起袖子就想和那猴子拼命。 李青说完便关了直播,他这次开直播就是想把这则消息告诉国内的粉丝,也有积累愿力的想法。 她玫瑰夫人,就是一株天地奇花诞生出来的生灵,和这琉璃仙皇有同宗同源之妙,所以,她想通过自己的感悟,来得到更多的东西,同时,希望晋级大罗境界。 “夫人找我有事?”老侍者走进客厅,抬头看向满面愁容的易夫人。 阿黄一时看得目瞪口呆、作声不得,黯然心想道,物理攻击基本无效,可又有什么别的办法破禁呢? 两个仆从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他们两个本是强大的散修,被这个侯爷收服,跟随了他,深知此人的手段和性格,动辄杀人,手段残忍,胸有山川城府,诡计多端,是一个厉害角色。 但是,因为常年征战,龙帝受伤,这才给了那些觊觎之人有机可乘。 不是我这么说话是一种情商高的表现好不好?还能说你太黑穿山甲认不出你吗?怎么到你们这就成了花言巧语的大骗子了呢? “两位弟子如果再这样下午,我们就要判你们都负了!”擂台边上的讲师也不耐烦起来,直接出言逼迫二人使出全力。 而她不仅仅是生了一副好相貌,身上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才是最让人着迷的。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被扔到左侧沿海边缘的飞雷龙,右边的浮空龙等等,都加入了地面的战斗。 “我先回答你后面的问题,重新修炼指定是不行了。”李山泉摇头道。 “你不要害怕,我现在需要研究一下你身上的绳索,然后帮你解开可以吗?”秦旭在距离大男孩一米处的位置停下脚步,没有继续靠近,而是征询意见般问道。 高健昨晚还因为够条件不能晋升而着急,今天石康就送来了特批的武道等级测试申请。 更为重要的是,在这短短十几分钟内,拍到了李野想知道的画面。 她地眼眸如火。脸上也不禁带着些笑容。笑的无可奈何,几次的你来我往,她没有将他了解的透彻,反而被他看清楚了所有的心思,她的每一步他仿佛都已经料定了。 “你放心,等你大婚的时候,我和永夜一定去,也好去瞧瞧什么样一位大妃,把你迷住了。”顾雁歌故作玩笑,这位的眼神,实在有点子沉沉的,让人看了好不惊心。 第二百四十六章张亮被反噬,反叛只是一个笑话 深夜时分。 关押唐俭的那间牢房里,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在风中摇晃不定,昏黄的灯光将四周照得影影绰绰。 几道人影投射在墙壁上,被拉得细长而扭曲,仿佛是来自幽冥地府的恶鬼。 唐俭原本紧闭着双眸,似已沉睡过去,但突然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缓缓地睁开了那双布满血丝、尽显疲态的眼睛。 “国 丹离迎着那些鄙夷、憎恶、轻蔑、惊疑的目光一路入内,仍是慢吞吞走着,仿佛丝毫不觉得似的。 娱乐圈真的不是个什么好地方,想要顺利是不可能的,或许那些也是她成长道路上必经的一道坎吧,过去了就好了。陈早默默地回了一句,你早点睡吧,办法总会有的,希望能扭转现实。 听到太子的话,东方凤菲直接翻了个白眼,然后挽着林凡笙的就往餐厅走去。 没有证据,宋若桐化得骨头都要不见了,他是故意来找茬的了真是气死了人了,差那么一点点。 她看到白清雅到路旁去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优雅地迈了上去,缓缓地消失不见了。 “太医,母亲她老人家怎样了?”等太医一放下宋老夫人的手,胡氏和宋二夫人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众人也是满心疑惑,到了现在锦囊居然还打不开,这预言确定真的可靠没问题? 这侯府谁会对她下手?左右不会是府里的下人,这府里晚辈也不会,二房的人也不会,那会对她大打出手的人,除了老夫人就是他这个做侯爷的了。 沈墨浓说道:“这么神奇?”她将内丹晶核送入到嘴中。果然,那内丹晶核化作了营养,进入到了沈墨浓的身体里面。 大概是叶萧给她的攻击感不强吧,感觉他虽然毒舌,实际上却是个好人。 只见他激动的上前一步,扎扎实实的给陆长遥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不是说要一起吃个饭吗?时间也差不多了,走吧。”顾眠连忙说道。 “你闭嘴,你这个死老太婆,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你这个老贱人,以前那么爱我,为什么现在却把我当成眼中钉!”蓝倾城崩溃般的大叫。 仇班长终于看清了赵虎的面容,灰布帽舌下,双眼上方一个三角形伤疤异常显目。 无愧是列入朝堂的人物,自己好说歹说,才将他的气焰打了下去,可现在他这一句话立刻扳回了所有劣势。 目前桥本奈奈未只剩下一张牌,白石麻衣三张,西野七濑三张牌。 “必须马上输血,否则,伤者恐怕……”医生说到这里没再往下说了,意思不言而喻。 时沐愿赌服输,喝了半瓶啤酒,她半瓶喝得慢慢吞吞,林昭那一瓶已经吹了。 爆发型的刺客,时沐恨不得全部都禁掉,最后一个ban位也是留给了李白。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用潜藏玄黄毁灭的剑来作为陪葬品,一切成迷。 不过,刚才那一幕,怎么都比不上李青青嘴中说出的话给他们的震撼大。 30天,v一共拿下了14亿rmb的票房。在韩秋的电影生涯里,这已经算一个非常不错的成绩了,这和他的名气,国家的国情,还有北电那事儿都脱不开干系。 太后这番解释说来也算高明,不动声色间,便提醒贺烨,皇后根本无意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另外太后明知齐昭仪对她怀恨,但为大局为重,仍然希望齐昭仪得宠,如此大公无私,确然是为贺烨打算周全。 无奈,纠结,气愤,懊恼,种种情绪在这一刻涌上心头,让孙志明埋在心里那股执拗的劲儿冒了出来。 在吴狂的心里这次七大凶神‘全军覆没’对他们而言是一次重重的打击,同样也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差距。 纵然只是残缺体,但威力同样不是一般神器能比拟的!而且这玄门道剑落在道门手中,绝对是一个级大威胁。 “待毛维谏策抵京,殿下便该预备动身赴藩了。”十一娘已经提前祝贺。 现在他们居然就隐隐得罪了萧凡这个不能得罪的年轻人,心里如何不慌? 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所谓一力破万法,萧凡就算技巧再高超,也顶不住对方恐怖的实力碾压。 说着,云夜指了指自己的身后,放眼望去,在云家护府大阵之内,观战的人没有一万,也有七八千人。 “什么意思?”我眯眼,看着林鹏。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孙舞空真的不知道该说自己好运,还是应该说猴哥倒霉,可现在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够接受眼前这个无法改变的事实。 吃了药,没多久,就跟冰火两重天一样,寒气与热气,互相碰撞,脸色一阵发白,一阵发红,五脏六腑扭曲跟打了结似的,并不好受,随时都有可能晕过去。 “别急,你别急,我有了,我有感觉了!”他激动的手都开始抖起来。 “别过来!”林美兰的双手覆上脸颊,在精致保养得意的脸蛋上,留下道道清晰可见的抓痕。 弗利萨的那一道攻击,虽然让明宇感到很痛,但还不至于丧失战斗能力。 “你一个自己赏月看星星吧,我困了,先睡了。”楚念打了个打哈欠。 现在的情况来看,那只有前两个原因,萧石林尽可能不去想萧邪已经挂了,而是想着萧邪可能是受了重伤,在隐藏在界狱七层的某个地方舔伤口,等到伤势恢复之后,也是他涅槃重生之时。 斯崔克兰虽然是财务官而非战士出身,但毕竟当了多年的佣兵团团长,“半渡而击”这种基本的军事常识,他还是能理解的。 “额¥”叶天感觉到这个丹炉的主人似乎有些太点背了,这丹炉不会不吉利吧,不过眼下暂时先用着吧。 第二百四十七章李承乾的布置,阵容豪华 大火肆虐,马蹄震天。 叛军虽都是百战之士,然则,在中军无首的指挥的情况下,均是乱作一团。 随着唐旗所至,均伏地而降。 一夜之间。 十万大军尽降。 张亮及其子嗣均死于军中,为别人功劳簿上添加了厚厚的一笔。 此役,程公颍因谋划而得首功。 战毕的第二天,紧闭的玄武 此时在他的一旁,春木拿着闪光剑在面前摇晃着,发现这东西对于他来说如同玩具般,没有半分用处。 紫霞与周青萍闻言大喜,至尊宝他们几个大男人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意,铁扇公主更是对玉姜有此机缘由衷感到高兴,只有玉姜自己尚迷迷糊糊,似乎不太明白其意义。 “玲!”飞羽迅速反应了过来,赶忙伸出双手将面前的玲抱住,那柔软到几乎瘫倒的身躯让飞羽更是惊的一颤。 河流也是运输线,生活在丛中的部落操纵着木筏,独木舟到达河流下游很远的丛林中,大大扩大了丛林部落在丛林中的活动范围。 但是在马路上的车辆却没有暂停,依旧继续前行,然后便是撞得东倒西歪,或者直接撞上马路中间的护栏,亦或者撞在行人道边上,翻了个底朝天。 高雄与太阴诉说的自然是事关重大的秘密,但看太阴与刚才就餐时那些人的样子,繁花市并没有平静片刻呢。 郝强的话还未说完,云不磊就从屋里探出头来,看到郝强在脱衣服,当即就产生了不好的想法。 而且他说的只需要保护他的安全,欺负人的事找别人去做,这和他们直接去欺负人有区别吗? 童墨开始了第一次爆发性加速,这时他的速度已经进入了铂金水平。 连同魂之息壤与九婴还魂草一起收走,枫凌撇了撇嘴,没去理会婴魂神念体发出的无能咆哮,打算强行破开肚内乾坤后,立即离开。 好在前次胡彪跟八路军总部首长承诺过,下次给他们购买一批电台。至于这些购买的电台如何分配,那就不关胡彪的事。总而言之,电台这种东西八路军不会嫌多。 要知道,伴随着高明远的修为进入到了筑基期,他全力狂奔的话,速度已经可以和普通的高铁列车相比,而穿上这个靴子,速度在提高一倍,那就是堪比飞机了。 “既然都有镇妖石了,那你们还鬼呀鬼呀的,都有镇妖石镇着,那些日本鬼还会出来。”布天玩味的说道。 被鬼师控制行尸和召鬼都是心性相连,此时甘青司与甘愿的愤怒清晰传达到他们身上,一层层涌上来的行尸哪怕碎成尸块也尽力阻拦召鬼,两人马不停蹄赶往声源处。 “你以为这帮人是吃素的,他们走到哪里都带着‘家伙’。这帮人也惜命。”布天沉声说道。 台下不少武者马上认出了断古今,它们之前可是看过他和余蔓一起进入演练场密室的,它们马上一起大声欢呼了起来。 在九州大陆的各大宗门或者势力,只有那些修为达到武皇境界的炼丹师才会炼制一些筑宗宝丹。 进了门,只见好大一处场院,墙边都是马厩,里面拴了不知几百匹马骡,热门非常。院子里搭了几处大棚子,摆着无数桌椅,赶车的马夫聚在里面,吃喝吵闹,人声喧哗。 但是这楚奇既要它落入世人之手,又不让人拔开,也确实让人琢磨不透。 第二百四十八章 战事要提前,抢就有了 “殿下,两位将军都有要事要做了,我们又该干嘛呢?” 程处默也急不可耐的问道。 八百破国,这是何等的壮举,要是无事,他可是也要成为那一千六中的一员了。 正值年轻气盛之时,也是最期盼上阵杀敌的时候。 “你当然也是有事情要做了,就是将平壤的水泥道修到辽东来。” 李承乾回道。 夏侯渊的功夫远比毛玠要高得多,起码也是和张辽是一个档次的。为关键的是,早就预料到这是一场苦战的他,十分注意和部下的配合,以致于他还有很充沛的体力。 “你看看!早就说了不要分家不要分家!你们偏偏不听!现在看看,怎么样了?!请愿学子全都被无罪释放,还被圣上赐圣旨褒奖!这是多大的荣耀!”刘克竟暴跳如雷。 “但是,在这之前,一定要给我调查清楚这个刘识的底牌和依仗!”王定国收敛笑容,沉声吩咐道。 江宁虽然肉身恢复力远超常人,但之前他陷入昏迷中,肉身也只能自主恢复。这种被动的恢复,比起他主动恢复,效果要差了很多。 忽然想起自己见到她的第一感官,心底不由苦笑起来,但却不敢溢于形表。 现在胡思梦的体内,经脉多处受损,肋骨断裂三根,内脏受到震荡,在造化丹的药效下已经暂时稳住了伤势。 马超听了,不由得一窒,眉头一皱,没有再争辩,低头沉思不语。 而且刚才在水面上照过了,这张脸蛋也足够出众,甚至比电视上的那些广告明星都要出色不少。 对于自己修炼的独特功法,叶子洛并没有提起,此事他心中有计较,顶多只可知会老闲等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看白易有备而来的神情,显然是早已经知道门外有人来访——并且从他见到自己时那毫不惊讶的表情里,星罗甚至猜出白易在出门之前,就已经知道来访的是自己了。 大蛇丸一愣,转头一看,心里微微的一惊,因为原本应该是马基率领的砂隐和音忍一同攻击木叶的,但是现在砂隐却在攻击木叶的时候反戈一击全部将攻击的目标瞄准了身边的音忍,一时之间音忍损失惨重。 反反复复一开一合的薄唇上还残留着微微上扬的弧度,眉宇间却慢慢褪去之前的轻浮,那个名字被他放在唇齿间来回咀嚼,却听不出半点亵渎之意,英挺俊朗的面目上一派认真的神色,好像虔诚的牧民在诵念献给天神的祝祷。 如今可不同了,兵马多了,粮食准备也要多;地盘大了,需要仔细管理,不然会出乱子;打仗,也不能脑子一热,就冲杀向前。 其实这件事漏洞本来就很大,或许因为他关心则乱,反而没有看穿事实,连漏洞百出的诡计都看不穿。 身为一个毒药专家,他还真是很想知道这个原因到底是什么。要是有对翠竹山这样的毒药都免疫的人存在,难免不会对其他的毒药也免疫。这样的人存在在世上,还真是对他这样的毒药专家太不友好了。 在太平年间,在宋朝国力处于巅峰的时代,汴梁起着枢纽的作用,位置至关重要。 电光火石间,月影已经可以肯定洞内真的有火系神器,同时确定暗并非异种血脉传承者,能够这么清楚天道,这么直接放弃宝物,这样的人,应该是远古灵魂觉醒了,所以他才会说出跟金乌类似的话来。 而且这秣陵现在也不是什么繁华的大城市,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廖兮留恋的,廖兮自然是毫不理会。 虽然说因为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了,可是他们依旧是迅速结成了阵型,他们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要面对什么危险,可是战争就是你死我亡。 “便宜了那个老家伙,他根本就什么力都不出,却坐享其成,真是让人恼火。”九龙纪尊一脸不满的说道。 这句话之前顾子安也说过,当时她还以为是以为自己喝醉酒以后耍酒疯惹恼了顾子安呢,现在想来或许这个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这也算是焰对人类的一个表态了,这样各各国家就会对灰袍放松警惕。 这就是天然的巨星胚子,随随便便一个动作,都像是一个旋涡一样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随便踩一块滑板,就能将风头抢尽。 当初的她为了遵守重生十年之约,即便明知道叶辰已经重生的事实,却也不得不装作形同陌路。 顾洋洋是个识相的,也立马跟沈礼丞告退,“那,我也上去了。”她可没忘了她到这里来是做什么的。 就在他跑的时候,脑海里传来一股粗犷、沧桑、兴奋、狂喜包含各种情绪的声音,这句话,吓得他一个趋趔,差点栽倒。 基因重组的力量,把雄兵连众人体内的弑神之力和超神河基因给重组消散,完全是不在话下的。 剑晨手持英雄剑,朝着神龙的腹部刺去,英雄剑上面闪烁着金色的剑气光芒,在这一瞬间,英雄剑就刺中这条神龙的腹部。 “老板……可以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李宵想了想,没有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 “大师,大师,爱莉儿愿意跟着您。”一瞬间,爱莉儿说出了让宫飞羽诧异的话。居然还要跟着? “我不同意,”青木警官听完吴南的所有计划后,他沉思了一会之后说道。 第二百四十九章大唐缺少的是一块世界地图 “如果有用的到几位老将军的份,本宫自当会行以安排。” “不过,现在天寒地冻之际,几位老将军就不要多想了,此前本已有统帅之将了,欲要来年再开战。” “只是如今时局变化太快,也只能先让他们先出征了。” 李承乾好不容易将这几位控制在自己的手底下,在事态不明之时,他还是难以给予其重任的。 又一艘巨大的海船伴随着轻柔的海风缓缓的驶进了码头,慢慢的靠在码头上。 马迁安无言的拍了拍老战友的肩膀,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充满不容置疑的眼神望着他。 她为了你,离亲判友,不顾一切,只是为了挽回曾经有过的爱情。 “子龙,吕布大军是不是走的官道?”半响,目不转睛的看着踢的曾沛突然间冒出了一句话,而赵云也是一愣,随即忙开口说道,没错,便是走的官道。 随即又是看了看露西身边紧紧守着她的几十人,微微点头,露出一丝微笑。最不放心的就是露西,可是默克知道,只要有这些人在,露西就不会出事,对于这些人他给与了足够的信心。 韩仁和原任一路军警卫旅政委,后调任抗联在苏后勤基地和新兵训练营基地,任新兵教导一团团长,今天带领着两千多新兵押运数百辆雪橇,载着上百吨的弹药和武器,对山中的抗联进行第一次补给。 今天亚男没有留在她那大的有点空洞的别墅里面,而且在她的事务所里面呆着了。 于庆浪提交的资料里面可是有钱克发的犯罪证据的,他拒绝出庭,法院直接派人过来缉拿他。 当下江东缺粮,仅有的十万担粮草没有赈灾用,而给了我作为攻打荆楚的粮草,当下整个江东面临的灾难很重,周瑜对孙权不是很信任了。 下午我和大德子如约而至,来到陈怡然的家,开门的是陈怡然,中午的时候大德子精心准备了一下,也不管天气有多冷把中华立领套上后坚决不穿外套,而且头发也喷了啫喱水,看上去很是干练。 “我去洗手。”看着镜子中的倩影,简皓显得十分满意,他转身走进卫生间。 可能是总跟学生打交道的缘故,吕振身上并没有上位者生而俱来的盛气凌人,反而攀谈之中给徐天一种很随和的感觉,让徐天很舒服。 接到孙义鹏电话的刘砚川正在外面执勤,得知徐天让人砍了现在正在抢救,刘砚川二话没说开车直奔一营的辖区派出所赶去。 “一直以来,蓝心以自己能够明心见性而自豪,现在,突然之间,蓝心成为一个有眼无珠的人,蓝心该如何接受这一事实”!千叶劲风一针见血道。 至少,对自己的儿子,简皓有一份特殊的关爱在里面。只是他很好的隐藏,没有表露出来而已。 桌上,也不知道是男子胃口不好还是菜实在难吃,牛排只吃了一半,杯中不知是饮料还是酒也没喝完,不过着急坐下的众人也没在意这个细节。 如果王进进听简皓的话,那她现在也不必来找徐寒风了。这件事没这么简单,王进进似乎铁了心,要找徐寒风报仇。 “哥,再坚持坚持,马上进监控路段了,到时候他们肯定不敢再搂火了!”骐达正驾驶上,开车的男子同样身形放低边开车边冲马兴志回道。 他到国外好几个月了,在这好几个月里,他一出国,仿佛一夜之间就懂事了,虽然还是一如既往地贪玩,但是他懂得节制了,他也懂得照顾自己了,他知道离开了父母,凡事都得靠自己。 第二百五十章誓师,战是为了守护 随着蝴蝶效应的波及,李承乾如今能左右预知的事件也都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所能助力的,也更多的偏向了这些当世豪杰了。 隆冬十月,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大地,将整个世界覆盖成了一片洁白无瑕的银装素裹之景。 “大家排好队啊!一个一个来,每个人都有份儿。” 嘈杂喧闹的街道之上,挤满 苏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震动,不单是他,观战的人也有不少人见惯了大场面的强者,此刻尽皆神色震动,他们能够感受到傅千秋身上传来的可怕气机,那是真正属于混沌的力量。 可最让她纠结的事不是那些身外之物,而是她忽而想起阎王爷那句忠告。 “哥,不必多说!当初不是哥与袁绍界桥大战时,他是袁绍的大将,立功不少,跟我们可有仇,今天不乘机复仇,更待何时?”公孙范出言。 庞统明白了周瑜的意思:“让敌无所准备,而我准备充分,却让敌以为是一场遭遇战从而让其警戒之心减少,利于作战!都督果然是世之奇才!”荀彧则说:“计已定可速行!”禤正、贾诩都颔首同意了。 我派人在含诓县寻找到了[注一]圣鼓杖,然后把圣鼓杖放于战船之中,以保战船的平安。 梅因希里这样做自然是有他的原因,他正坐在赵炎对面,反复的询问他一些长寿药方面的东西。 眼见赤癫便要发疯,身形也开始隐隐有所变化,却有四人飞奔而至,八只手掌牢牢得按在赤癫身上,明晰可见ld四‘色’真气顺着手臂涌入到赤癫身体之中,亏得这四妖及时感到不然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初时见到这上头的屋子就觉得太少,不可能容纳那么多的强盗居住,更别提还有不知道被抓了多少的俘虏。 后十日,吾皇与莫皇约见汲水城,以汲水城外二十里为界,重定疆域,天下太平。 以前跟尉迟家铺子有过生意往来的,这回,听了他家要卖铺子和庄子了,便开始寻着各种各样的借口,对上门来的尉迟陌避而不见,有些实在没能躲得过的,就拿自家铺子刚刚进了货,拿不出钱当借口,给尉迟陌推拒了出去。 见到手下们一个个被硬生生拖进石棺,沉入地下,森山终于沉不住气了:“火遁—灼炎炮!!”不断从森山口里吐出的火球,形成一条直线,以连珠火球的形式直逼施放忍术的葵。 诉说起研究的内容来,这名研究员显然有些过于亢奋,长久进入不了正题。为了早点结束这种让自己昏昏‘欲’睡的内容解说,一些人不得不经常‘性’的打断他的讲述。 “砰!”巨大的冲击被迅速包围过来的沙土拦截下来,我爱罗承受了这二合一的攻击后,竟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有几个声音低低的附和,但他们都把脑袋躲在桌子底下,没有被杨波的目光逮住。 后半夜,可能表弟给唐军盖得多了,他出了一身汗,掀开被子猛地坐了起來,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他伸过一只手去摸墙上灯的开关,摸了半天才找到开关的具体位置。 他用一根手指狠狠地拉断了所有的琴弦。尖锐的声音强烈的刺激着人们的耳膜。 狙击手知道狂奔而至的那家伙绝对是来找自己麻烦的,而且看那家伙的强横程度,远远不是自己这个级别所能对付的。 第二百五十一章 谥号文帝皇,庙号太宗 寒冬腊月,房前屋后的树枝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柱,宛如一根根细长的银针倒悬其中,在冬日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屋内,温暖如春,与屋外的严寒形成鲜明对比。一阵阵清朗悦耳的读书声从房间里传出,犹如天籁之音,为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勃勃生机和活力。 突然,只听得“啧”的一声轻响,原本紧闭 华天雄一说话,王羽便确定了他确实是华天雄,只是王羽还是不明白几天不见华天雄怎么会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还说是一个医生,惹了市长和卫生局副局长的儿子,你别想活了。 这些虫子大多数都是一阶的,偶尔有一两只二阶或者三阶的虫子。王羽自身的实力达到了三阶,杀这些虫子真如杀鸡屠狗。 普光之照,光明系七级魔法,可以起到恢复魔力,治疗伤口的作用。 一旦真的入了江城子的后院,怎么着,下一任的家主之位,都会出自于江傅二与江傅三他们二人族脉之中。 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最终胖子和谢锐还是跟随着玉落出了锐金城,往华夏城的方向飞去。 谷颜她本是无辜的,但是在他知道她身份的那一刻开始他不就也将她卷进了他们的战争中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难以相信”他那么相信的人居然是背后将他打得最狠的人。 “夫人请进,娘娘在里面等着你们呢,”石绿从马车上下来,冲下了马车的姜氏一礼,仿佛没有看到她讶异的神情,径直向山门走去。 过了很久,木子才陪着海月回来,海月的神情很落寞,回来就躺到自己的位置睡了,临睡前看了一眼马克空着的床铺。 叶云听到这话心里一酸,以前自己不争气老爷子心里应该也不好受吧,现在自己成绩上去了,爷爷的心情也变得很好。 来人给了柳时信半张画纸,柳时信一眼就看出上面自己的画迹,也明白了找自己的人是谁了。 爸爸挥挥手说:“走吧,走吧。”我苦笑了一下,转身踏上了回学院的路。 “下次想吃的话,再跟我说一声就好。”林薰笑着说道,作为一个厨师,最开心莫过于听到客人对食物的赞赏。 云龙风虎尽交回,太白入目敌可摧。敌可摧,旄头灭,履胡之肠涉胡血。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杀进去验证一下就成了。”李成柱乐观至及,安慰着月裳。 我说道:“我要84间客房,有吗?”由于人数众多,这一路投宿的时候,经常会遇到一个旅店住不下的情况,所以我要先问清楚。 现在的马家不是波澜不惊,从之前马国贤插手正泰的财务审计就能够看出端倪了。 除了开始的时候展风颂不知她身份时的强硬冷洌外,这后来说话态度,却是也算彬彬有礼,温和亲切。 穿着一套纯黑色晚礼服,显得风情万种的云如梦不着痕迹地拉了萧跃一把,萧跃挑了挑眉毛,轻抬手臂,反给了云如梦一个眼色。 轻如飘絮,柔若微风,只是若有若无的接触,那一点触觉却麻痒难耐,引得她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整整一日鏖战下来,血透重甲,外城几乎成了废墟,长安内外,尸横遍野,暮色渐浓,天边一弯渐渐从战场烟尘中显出行迹来的弦月,如在血水里淬炼出的吴钩,冷冷俯视着浴血过后的长安城。 第二百五十二章长孙无忌霸权,李治心术 “殿下英明!” 一众大臣齐呼,有关李世民的谥号和庙号就此盖棺定论。 “殿下,先帝之事已了,国不可多日无君,当务之急,是请殿下荣登大宝之位,君临天下,稳定朝局。” 一众大臣再次齐齐进言。 此前,李治以孝道为由,称先帝未入土,不登帝位。 着实树立了一个敦厚仁孝的形象。 “殿下英明!” 一众大臣齐呼,有关李世民的谥号和庙号就此盖棺定论。 “殿下,先帝之事已了,国不可多日无君,当务之急,是请殿下荣登大宝之位,君临天下,稳定朝局。” 一众大臣再次齐齐进言。 此前,李治以孝道为由,称先帝未入土,不登帝位。 着实树立了一个敦厚仁孝的形象。 匪头却任由村长跪着,侧身听着旁边一个部下说了些什么,之后,他蹲下身,看着跪坐在地上的村长,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正拿在手上随意的旋转。 她放下铁锨将筐子接了过来,默默地去了厨房,现在能吃得上蘑菇还是挺稀罕的,所以说乔军兄弟两个若是把蘑菇棚挪到荣宁去,一准比在家里发展的好。 过了一会,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墨绝再也不好隐藏自己身形的时候,白衣男子终于走进了一处府邸之中。 这注定不是一个安静的午饭时光,不过于谨言吃了胃药,的确舒服了很多。 风隐空一时语塞,他知晓血灵彤萱说得是实情,找不到任何理由去反驳。 闻言,金驰、赤云以及犀壮皆松了一口气,对方仅二重巅峰妖兽的实力,确实无法对它们造成伤害,此外由于体内有冰心诀的缘故,其也不用担心会被煞气附身。 莉云的一番解释,让沈可沉默了下来,她一句话也不说的想着莉云的话走回了房间。 “我知道,留下戒指完全一个理由也不说,就这么直接走了。”顾霖成有些烦躁的说着。 由于比武场受损严重,唯有等到将别的场地移过来之后,才能继续进行第二场比试。 周围的龙族修士在看到舒晓峰手中那b级修炼资源龙牌之后,个个都瞪大着眼睛,脸上充满着难以置信。 不然的话,楚国受尽国破家亡之苦,乾国和晋国的百姓,又能好过吗? 随后大龙刷新,亚索未能复活,导致林翰他们不得不在少人的情况下过去强行接大龙团。 早上,好几家电竞媒体包括官方在内,对他们所有队员进行了采访,一家接一家,接连不断地来。 这是一个被废弃的淘金洞,位于达坂的下方,洞口十分隐蔽,没来过的人很难找到。 这里不是合适的宿营地,但只能选择尽量找一处平坦些的地方扎营。 “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初念的声音很冷,几乎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那个锦衣卫似乎还没有从慌张中走出来,闻言后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一时竟像丢了魂一般。 毕竟,身为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弟子,在此次秘境试炼之中,初现峥嵘,成为最大的一匹黑马。 随即,白无常释放超强魂力,直接将自己的大袍给震碎,露出了性感而妙曼的身材,玉洁的肌肤泛起白色的光芒,让人感觉无比洁亮,却又让人心寒。 “那待会还得有劳刘恨长老您亲自出手将他制服,并开炉炼制大转血魂丹了。”一旁的东方不啸在听闻刘恨长老的话之后也是面露喜色。 当然,她们所中意的天阶武技,极品灵器,以及一些药材和丹药,还是留下了一部分。 岳宁怂了,她咽了咽唾沫,思忖一下,没必要为了脸面而冒险丢掉性命不是? 秦墨十三岁那年,父母离婚,张艳一直留着这条项链,如今连项链也不要了,那就意味着张艳对爸爸最后一丝的留恋也没有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一骑驱万敌,薛仁贵的不可理解之处 一抹璀璨夺目的金光如同金剑一般倾斜而下,直直地映照在那片银装素裹的皑皑雪地上。 这缕金光仿佛是从九天之上洒下的神来之笔,将雪地渲染得熠熠生辉。 短短数月转瞬即逝,在这段悄然流逝的日子里,北方大地经历了冬去春来的季节更替。 尽管已是开春时节,但严寒似乎并未有丝毫退散之意,冰雪依旧覆盖 花缅不由错愕,她突然想起自己让东啼给姬云野送信的那一夜,自己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莫名其妙地被裴樱释摧残。原来他竟早已知道却从未说破,自己还真是蠢,还以为能逃脱他的手掌心,竟妄想和姬云野私奔。 “金贵跟我多年,我一直不当他外人,是我的管家和贴身护卫,先生莫要见怪。金贵你也下去吧,我和石先生单独谈谈”看石全没有说话,八王也让金贵退了出去。 问话的主教一听凯龙的语气就知道老大现在的心情很不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作为一个派系的公事了这么久,凯龙大人的个性他还是相当了解的。 大化兽犰狳蜥已经成功接应起了塔央和黑白菱格,他们保持着距离围绕在巨狮头顶飞旋,观察着焕-汀的情况。 楚琏嫌弃这家人烦人,让跟来的家丁将人堵住嘴绑了先送回到府里交给管家。 但是,遇见这种事情,他却没有办法当做看不见。原本,他不过以为那个叫金成的家伙不过是个色胚。听见百姓议论之时,也并没有太当回事。只是想整整霓虹那个丫头罢了。 童牛儿这才起身,一把抓住何妈妈胸口的衣衫,将她肥大身躯提起,在她涂满官粉的脸上又轻拍两下。然后掸掸被弄皱的官服,拍拍双手上粘的尘土,步履轻健地上楼去了。 和花非烟在一起已经十六年,他从没有那种爱入骨髓的感觉,可每每见到花缅,心尖总会隐隐疼痛。他曾以为那是血脉相连的缘故,直到看到她的魂魄他才知道,那种亲近之感并非来自血肉之躯,而是源于灵魂深处。 由此可见,将这些人用来用于江湖争斗,那么对于普通的江湖人来说,他意味着什么? “真没礼貌,让奴家好生失望。”却见二楼长廊上飞下一人,挡住柳晗烟和王厚的去路。柳晗烟怒道:“让开!”梭标一挺,向前冲去。 它们似乎对于同类型的狼人并没有敌意,而对于任何陌生的生物都有极强的攻击性。 他们发现,自从他们跟随秦军之后,秦军每一次表现都让他们不适应,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秦军的动作和战力。 “先生,要代驾吗?”吴凯见这个一身肌肉能跟自己媲美、留着寸头、大眼眶里眼珠子好像随时会掉出来的客人,和几个代驾一起迎了上去。 马上一道伟岸的身影便出现在了赢齐面前,一身黑甲更是衬托出王翦的威武。 双腿突然一颤,陈福自知现在并不是思考对方逻辑的时候,打又打不过,不逃命还他妈等什么? 贾敏面无表情的听完了许夫人的话,侧头看了一眼万麽麽,万麽麽始终垂首站在一旁,完全没有被许夫人的话所影响,求好似她们此时谈论的是其他人一般。 用这样公开大胆的方式来领取赃款,真是不敢想象。真是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吗?还是说对方已经完全摸透了自己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