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大佬挑个总裁宠》 第一章 在酒店重生 酒店过道里。 男人环抱着几乎不省人事的文殊兰踉踉跄跄地往房间走去。 “文小姐,你长得实在太漂亮了,是个男人都得动心的啊,何况我血气方刚。” 男人猴急地打开房门,粗暴地把文殊兰甩在床上。 “宝贝儿,不着急,我就来了!” 男人慌忙解着皮带,色眯眯地盯着床上欲火焚身的美人儿。 文殊兰躺在床上,感觉到身体无比饥渴,仅存的意识告诉她:被下了药了! 不对! 这一幕…… 经历过! 我?我不是死了吗?被眼前这个肥猪玷污之后,被活活烧死在酒店房间里。 文殊兰痛苦地摇摇头,那噬骨的痛啊!怎么可能忘记?! 重生?难道我重生了? 可是死亡当天的事情,只记得酒店这一幕,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来不及思考了。 不行,我得想办法活下去。 文殊兰迷迷糊糊的环顾四周,看见桌上放着把青花瓷样的花瓶。 一旁的男人肥头大耳,眼睛狭长,那色眯眯的样子简直丑陋无比,令人作呕。 他看着床上药效发作,身体写满欲求的文殊兰,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迫不及待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准备好好享受这顿美餐! “我来了!” 男人不停搓手,已经等不及了。 文殊兰见肥猪即将附身,再不行动就来不及了,于是她猛地死咬住舌头。手脚并用,想要起身。 好疼! 来自舌头剧烈的疼痛感伴着血腥味让她顿时清醒,即使身体还有微弱的疲软感,但也足够解决这头肥猪了! 猎物在挣扎! 赤裸身体的肥猪竟然兴致高涨,立马扑向喘着粗气的文殊兰:“妈的,小野猫,真懂我啊!” 文殊兰一个翻身把肥猪压在身下,迅速抓起花瓶朝肥猪的后脑勺砸去,肥猪瞬间晕了过去,一点反击的余地都没留。 只听到房间里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 文殊兰赶紧对着门口做作地喊了两句“讨厌”。 门外路过的清洁大妈推着车赶紧远离这色欲之地。 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 不知过了好久,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两个穿着西装,肌肉感实足的男人破门而入。 房间里,肥猪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手脚全被绑在床脚上,嘴巴里被塞满了乱七八糟的布料,活像即将送入烤炉的乳猪! 浴室门紧闭,刷刷刷的水流声不间断。 “老爹,她成功了,我们的云账户已经收到兰上传的数据。”其中一个西装男激动地说。 “兰!你还好吗?”另外一个西装男踢开被反锁了的浴室门,文殊兰浑身湿透靠在墙上不省人事。 “把兰带回来。至于那个男的,不需我多说吧。”男人们的蓝牙耳机里传来阴沉的声音,即使不在面前,那声音的压迫感直击心脏。 “是!”两个西装男立即站直了身体,对着空气点头。 帝国大厦顶层,阳光通过全景窗,把老爹的办公室照得有些晃眼。 “胡闹!真是胡闹!”老爹大发雷霆,气得将手里最爱的的翡翠茶杯丢在了文殊兰面前,摔得稀碎。 “爹,我已经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回国了。” 文殊兰是被扛到老爹面前,顶着一头湿哒哒的头发,衣服也是湿透的,用大拇指捻掉嘴角的血迹,一脸不懈。 “你……”老爹颤抖着手指着文殊兰的鼻子真想大骂一通,居然一时语塞了,“我……” “爹,我不会回国的。” 我好不容易离开那个让我害怕的地方,回国只会让我心里的悔恨和恐惧无限放大! 我绝不回去。 “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呢,万一你出点事,我……”眼前狼狈的文殊兰让老爹又心疼又气愤。 他挑了个最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给文殊兰,原意是叫她知难而退啊。 谁知这孩子如此倔强,为了反抗老爹安排她回国的决定,她竟然敢只身前去对付老爹在意国最想对付又最难对付的人呢。 “我没有冲动!我做足了准备!” 文殊兰眼神里迸发出的戾气让老爹心头一震:这妮子,他怕是管不住了,即使她有勇有谋,还有拥有过人的胆识,但动了那肥猪…… 意国错综复杂的资本组织怎么会让她过的安生,她还太嫩!这肥猪不过是浮在水面的冰山一小角,那暗藏在水下的危机不可估量! 为了她的安全,她必须回国! “带兰回庄园,照顾好她,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离开庄园半步……”老爹点了根雪茄,走到窗户下,透过防弹玻璃,俯视着楼下的一切。 “爹!我……”文殊兰不能理解老爹的行为。 老爹夹着雪茄的手只是挥了挥,文殊兰就被两个西装男悬空架起带走了。任凭她怎么喊叫,也逃不脱。 “老爹,有华城的人在打探兰的消息。”穿着暴露的女秘书敲了敲门,走进老爹办公室。 “哦?”老爹走回办公桌,将烟灰抖落,舒适地靠在黑棕色真皮质地的老板椅上,对这个消息饶有兴趣,“说说看。” 女秘书凑近老爹,耳语了几句。 “好啊,正好让她回国避避风头,等我肃清关系,再让她回来吧。” “是时候告诉她真相了……” 老爹长叹一口气,忧思万千。 老爹如亲生女儿般对文殊兰,对她宠爱万千,即使没有办法阻拦她混迹于灰色地带,老爹也是竭尽全力保她平安,为她的前路扫除障碍,但这一次,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担忧,必须将文殊兰送回国。 意国某庄园古堡内。 庄园已经被老爹派的人围得水泄不通,除非天降奇兵,否则文殊兰休想离开庄园半步。 “爹,你总不能囚禁我一辈子!”文殊兰暴跳如雷,对着大门的监控摄像头大喊。 “当然了!我怎么舍得我的小丫头没有自由,自有放你走的时候。”原来老爹就在大门外,因为文殊兰前脚走,老爹后脚就跟上来了。 “爹,我不想回去,为什么不让我呆在您身边?”文殊兰无比疑惑地质问老爹。 老爹把手背在背后,深邃的眼眸里泛着一丝迟疑。 “我不回去!爹……我求您……要我怎么面对,我……我亲手害死的母亲和哥哥们!” 文殊兰无法面对内心的恐惧,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攥紧的拳头让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直流。 “你不回,也得回!”老爹说得斩钉截铁。 “我不!除非,除非……”两行热泪从文殊兰眼眶涌出来,“你就送我的尸体回去吧!” 为何如此倔强?!老爹嘴角不停抽动,显然被宁死不屈的文殊兰刺激到了。 “因为你母亲和哥哥们的死另有原因!因为他们是被谋杀的!因为你需要去找到真相,以慰藉他们在天之灵!” 话音刚落,老爹也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了,但这也应该也是唯一能够让文殊兰好好待在国内的原因,别无他法。 当初为了保全文殊兰接她到意国,谎称是她害死了母亲和哥哥们,才让她从来没有起过回国的念头,现在同样为了保全她,只能告诉她真相。 毕竟,国内的人,已经动不了她了。 “要知道真相,你必须站在离真相最近的地方。”说完,老爹一头扎进黑色的轿车消失在夜色中。 “谋……杀……” 文殊兰一屁股瘫软在原地,目光已然呆滞,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她带着悔恨和恐惧生活了这么多年,却不知亲人死去的真相! 原来母亲和哥哥们的死,她所有的愧疚、自责、悲痛欲绝都是人一手策划的! 这一记猛锤,让她内心彻底崩塌。 文殊兰原以为这一切都是她贪玩导致的。 想当年,文老爷子利用文殊兰母亲夺取到公司管控权之后将她一脚踢开,为攀附新枝,连她和两个哥哥都弃之不顾…… 母子四人只得在外漂泊,母亲为了求生带着三个孩子摆摊时,一辆大卡车冲向文殊兰,母亲为救她,狂奔过去推开了她,被失控的车子碾压双腿,两位哥哥为了救母亲也相继死于疯狂的车轮之下,最终三人都因失血过多而亡。 母亲用尽全力将文殊兰推开,文殊兰的后脑勺撞到了路边的行道树,昏迷在了树下的草丛里。 苏醒之后,她就已在意国。 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本以为母亲和哥哥们就是死于意外,没想到今天老爹告诉她这个惊天的消息。 “血债血偿!” 文殊兰终于歇斯底里哭喊了出来,同时承受着万箭穿心般的悲痛。 意国难得有雨的季节,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文殊兰趴在地上那崩溃的模样吓得仆人们面面相觑不敢上前,直至文殊兰悲伤昏厥之后,仆人们才敢试探性上前把她带回房间。 第二章 睡了个男人 当夜,文殊兰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梦里,只有半截身子血淋淋的母亲爬向她,血肉模糊的哥哥们站在她背后,阴笑着要她报仇。 “母亲!哥哥!” 文殊兰从噩梦中惊醒,睡衣早已被虚汗湿透。 这一连串的疯狂打击,让她根本没有心思在意重生的事情。 两天后,庄园门口。 “丫头,保护好自己,好吗。”老爹一把将文殊兰框进怀里,眼角夹着一滴泪。 “老头儿,等我回来。”文殊兰当然舍不得老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却用全部的父爱为她疗伤的老头儿。 离别总是轻易,与老爹话别之后,文殊兰踏上归国的旅程。 …… “文老爷子重病离世,死前立下遗嘱让此前从未出现过的华城集团三公主文殊兰接任华城集团董事长一位……”机场电视正播放着财经新闻。 文老爷子去世对文殊兰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倒是刚下飞机就看到铺天盖地报道她接任董事长的财经新闻,让她大为诧异。 “叮……” 老爹传来的简讯。 “遗嘱为真,你安心做事。” 回国的路,老爹已经提前为她安排好了归属。文殊兰脑海中瞬间浮现老爹各式各样的唠叨场景,眼眶微微湿润。 老头儿,还真有点想你…… “据传文殊兰是文老爷子的私生女,此前从未出现在大众视野当中,文太欧雨筹谋多年,却也没将自己的孩子扶上董事长一位!” “是啊,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不就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么?” “豪门的故事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文殊兰走在银光闪闪的vip私密通道里,耳边传来一阵议论声,她冷哼了一声。 文殊兰顶着一头浓密的波浪卷,带着墨镜,穿着长风衣,扎着腰带,腰身尽显,每一步都是摇曳生姿,仪态万千。如果她有兴趣步入娱乐圈,颜值身材绝对力压各大一线女明星。 “小姐,我接您回家。”武胥山已在出口恭候多时。 “胥山,”文殊兰摘下墨镜,打量着武胥山,“几年不见,帅气了。” “小姐说笑了。小姐,老爹安排了多处住所,南山别院,东郊庄园”,胥山顿了一下,“还有,还有您幼时所住别墅。” “去东郊庄园。”文殊兰微微一笑,看穿了胥山心里的想法。 “你在老爹手下干了多久了?”文殊兰暗自感叹小老头的触角真是遍布世界各地。 “这……”武胥山跟着文殊兰身旁,脸色有些为难。 “好了,不用告诉我。” 见文殊兰没有一再询问的意思,武胥山松了口气。 “胥山,先去趟文家吧。”文殊兰踏进保姆车,舒服地躺在真皮座椅上,开始翻阅武胥山准备的资料。 2h后,车子终于开到别墅区。 武胥山将电子卡在铁门前一晃,电动铁门自动打开,黑色的保姆车缓缓驶进一个占地数亩的私人地带,继续前行2km,便到了文家别墅的门口。 “小姐……”武胥山有点迟疑。 “没事,不用陪我,就在这等。”文殊兰带上墨镜,跨出保姆车,走进了熟悉的大门。 “叮咚叮咚……” “张妈,开门。”文素柔坐在露台的摇椅上喝着咖啡,修长的美腿又白又嫩。 “您好,我是文夫人和素柔小姐的客人。”文殊兰嘴角微扬。 “啊,您请。”张妈连忙邀请文殊兰进屋。 “好了,张妈,不需劳烦,我知道怎么找她们。”文殊兰朝张妈点头致谢。 张妈在文家做了多年保姆,极其有眼力见,察言观色绝对是一把好手。一听这位小姐就是文家的熟人。况且,没有文太邀请,别墅区的门都无法打开,莫说见到人了。这样一想,张妈也就能放心离开了。 “好的,小姐请自便。” 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陈设布局都已不是当年的模样,文殊兰感慨果然是物是人非,山长水阔! 当然,文殊兰不是来触景生情的。她迈着步子朝露台走去。一双雪白修长的腿映入眼帘,身子躺在摇椅里,看不见脸。但那小腿上有一道隐隐约约的疤痕。 “素柔妹妹。” 这声音过于熟悉,文素柔被吓了一跳,手里的咖啡散了好些,裙子上的白色天鹅毛被弄脏了。 “谁啊!”文素柔大喊大叫,新买的高定才穿上就弄脏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呵呵,数年不见,妹妹的性格还是天真烂漫。不知道可爱的妹妹还记得姐姐吗?”文殊兰话里有话,怎奈文素柔听不懂其中奥秘。 文素柔理也不理,赶紧急喊张妈。 “张妈张妈张妈!快点!裙子脏了!”文素柔急得直跺脚。张妈听见文素柔的呼喊,连忙端着清洁物品赶到文素柔身旁。 “怎么了?ho ey?”欧雨被文素柔杀猪般的叫声引了出来,站在二楼的扶栏边问文素柔,却见得一个陌生的身影站在大厅中央,吓得欧雨一脸错愕。 文殊兰转优雅转身,对着楼上的欧雨喊了声:“欧姨。好久不见。” 欧雨也是个厉害角色,一眼就认出文殊兰,立马换了张脸走下来楼梯,边走边打呵呵,“哎呦,我的殊兰啊,这么多年不见,都出落得这么迷人了!快快快,让欧姨好好看看!素柔啊,你姐姐回来了你都不叫妈妈,一点都不礼貌!”欧雨假意斥责文素柔。 “原来是你!”文素柔一脸委屈,故意拖长声音告状,“妈,就是她,弄得我新买的裙子都脏了,这可是晚上的名媛舞会准备的!” “殊兰,你看你妹妹还是这么不懂事儿。”欧雨拿出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文殊兰是名正言顺的董事长,现在还不能得罪她。 “无妨,欧姨,我正好路过,来看看你们就走。”文殊兰怎么会说她是特意来看欧氏母子,在得知他们处心积虑谋取的东西被她轻松纳入囊中是什么样的表情的呢。 “哎哟,不留下来吃过饭再走吗,添副碗筷的事儿。”欧雨一脸假媚。 “家里没备多余的!”偷走董事长的位置,又弄脏了她的高定,文素柔就快七窍生烟了! “哈哈,妹妹还是口快心直,看来欧姨保护得很好,外面豺狼虎豹多,妹妹长得如花似玉,心地又纯洁似水,欧姨可得再加小心保护好。”为了一件高定就大发雷霆,文素柔不是个来事儿的,倒是欧雨虚与委蛇的本事长了不少。“明日约了董事会见面,已经吩咐秘书发了邀请函,欧姨记得来。” “殊兰真是快人快事,自家人,欧姨一定支持的。”欧雨没想到文殊兰的动作如此迅速,心里打起了鼓。 “那就好,谢谢欧姨,我也许久没见几位叔伯了,甚是想念。那今天就不扰了,欧姨,公司见。” 欧雨没有丝毫留人之意,客套几句就把文殊兰送出了门。“来者不善……”欧雨关上门,心事重重。 第三章 如何是好 华城集团大厦董事长会议室,众人议论纷纷。 “文太都来了,你们家那丫头还没到呢!”楚老牢骚满腹驻个拐杖坐在皮质椅上,欧雨一踏入会议室,他就絮絮叨叨个不停。 “是啊,这小姑娘太不像话了。” “哪有让长辈等她的道理!” “不像话!不像话!” 众人七嘴八舌,对迟迟不出现的文殊兰极其不满。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不是在这的吗,我会为各位董事把好关的。”欧雨趁机拉拢叽叽喳喳的老头儿们,其话中有话,是告诉在座的,想平安过度那得站她的队! “多谢文太,我们至死至终都信任你的!”董事们持利益最大化战队原理,已然在心底选择了欧雨。毕竟,一个小丫头能成翻出什么大浪?!不过是过眼云烟,疯闹一段时间,董事会再以不堪胜任为由再罢免罢了。 “是啊,文太,你扶持文老爷子数年,我们都看在眼里。”周老跟欧雨对了个眼神,各怀鬼胎。 “这丫头订的九点,这都过了半个小时了,还不到!真是没把我们董事会成员放在眼里!文太,反正也是你们文家人,要不你来主持大局吧!”周老煽风点火起了效,众人吵闹着要欧雨主持会议。 “哼,”文殊兰从柔软的老板椅上起身,冷哼了一声,“才半个小时,就等不起了,我可是等了好多年才等到今天呢。” “小姐,要不……”胥山欲言又止。 “再等等。”文殊兰不紧不慢,将手中的合同放到一边。 “文太,你主持吧!这丫头目中无人呐!” “简直目无尊长!” “这怎么放心她主持大局呢!” 十几个老董事你一言我一语,最终达成共识,由欧雨主持董事会提案罢免董事长文殊兰! “说起来我也是殊兰的继母,怎么好做这个事情呢!”欧雨面露难色,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是她高估了文殊兰,这丫头第一次见董事会成员就出了如此大的差错。 “文太,为了集团利益考虑,你可得大义灭亲啊!不然我们董事会成员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我们一定要文家给我们一个公道!”楚老拄着手杖的手微微颤抖,脸红筋涨。 “是啊!文太您不能袖手旁观!我们不可能放任这样一个黄毛丫头败坏集团!我们董事会成员一致同意文太主持大局!”周老连忙添油加醋! “没错!” “我们同意!” 一帮利益至上的老头子! “好,既然大家一致要求,我虽然是殊兰的长辈,也不能放任她置集团的利益于不顾,那接下来……” 欧雨话还没说完,会议室的门应声而开。 “接下来还是由我跟各位叔伯主持会议吧!各位叔伯,数年不见,别来无恙。”一身黑色紧身连体裙,包裹着文殊兰凹凸有致的身材,随着步伐一起一伏的大波浪发型尽显潇洒肆意。“各位叔伯,为了给集团争取最大利益,所以迟了些许,相信各位叔伯看了我给你们的东西之后,一定会原谅殊兰的失礼。” 欧雨连忙坐下,一脸不悦。 “这一份合同,能让在座的各位叔伯每年的收入翻一倍。当然,花了殊兰不少精力。” 确实是不少精力,毕竟带走了人命! 文殊兰挥挥手指,胥山就和小秘书分头将一份份文件摆到了老头们面前。垂到锁骨的钻石耳环让她更加耀眼,文殊兰为了衬托这对耳坠特意涂了火焰般的红唇,微微一笑,两颊的梨涡若隐若现,一双玲珑眼尽显魅惑。 “那就拜托各位叔伯仔细看看!”文殊兰微笑着的脸突然变冷,眼神变得异常凶狠,让一直盯着她的老头子们顿时骨寒毛竖。 “ki g&quee !”楚老翻开合同两眼放光。 “意国的ki g&quee ?”周老不敢置信,怎么个黄毛丫头居然能够拿到全球top1的医药巨头的合同! “没错kq,就是意国ki g&quee 。”文殊兰慢条斯理地说,“kq总部商务总af a将于三日后的中午12点抵达华城机场,当然,各位叔伯也可以否决这个合作,我立马告知af a取消行程。” 确认了甲方爸爸真的是kq,楚老就老老实实地看完了合同的每一页,那表情简直是苍蝇见了血,矿工挖到金啊。 “殊兰在外多年,真是长进不少,这份合同值得推敲。我呢,请各位好好看看!” 楚老振臂一呼,大半董事会成员开始细看合同。欧雨和周老面色阴沉,碍于楚老的面子,假意翻了几页。 “楚老好眼光,这个合作能够保障我们今年的利润不止翻倍啊!要是能够再拿下kq疫苗事业部的合作,翻十倍也不是不可能!” “是啊楚老,集团直接略过国内竞争接轨全球top企业,对我们集团的长远发展也是有利无弊。” “是啊是啊。” 与楚老相好的几位董事会成员已经迫不及待表态。 “看来各位叔伯对这个合同很感兴趣,”文殊兰站了起来,腰肢曲线一览无余,“请同意这个合同的董事会成员举手。” 文殊兰微扬下巴,眼里闪过一抹无法察觉的邪恶。 欧雨和周老对视一下,见其他的董事会成员都举了手,他们也只得举手,对文殊兰,急不得,得从长计议,他们也有时间跟她耗。 “感谢各位董事会成员的信任,本次提案以董事会成员全票赞成而通过。周三我会亲自接待af a。散会。”说罢,文殊兰转身离开了会议室,钻石耳坠一甩一甩,张扬跋扈。 最后一个来,第一个走……坐实了目无尊长! 第四章 湖水蓝底的翡翠镯子 华城国际机场,vip通道出口。 af a刚走到出口,就被文殊兰的眼神捕捉到了。文殊兰噗呲笑了一声。af a穿着一套显得不是很搭配的灰色运动服,搭配一双粉红色的高帮老爹鞋,一副蓝色镜面金属框眼镜格外显眼。 “weetochi a,af a.”文殊兰往前迎了两步,一旁的武胥山跟上脚步,已经准备迎合文殊兰即将开始的寒暄,谁知画风陡然一转,文殊兰直接用中文说,“心心念念要来看看,如愿以偿咯。不得好好谢谢我?”文殊兰露出淡淡的笑,像一抹轻烟掠过天边。 “兰,我想死你了,记账上!”af a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见到文殊兰极其开心。 见两位领导如此熟络,分别跟在后面的武胥山和琳达面面相觑,十分意外。 “今晚的pa ty……”文殊兰叹了口气,看了眼af a,眼神里有一丝担忧,“去?” “whynot?”af a耸肩摊手,嘴唇瘪成了拱桥,转了转眼珠,“戏台子,已搭好,定要去。”af a摘下墨镜递给了助理琳达,将文殊兰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文殊兰罕见地挽起了长发,扎了个高马尾,上衣是件宽松的白衬衫,领口挂着一副复古方形框镶着碎钻的黑色墨镜,搭配一条简单的蓝色喇叭开口牛仔裤,微带笑意时露出的两个梨涡简直甜到了心窝子里。 “你倒学会三字经了。”文殊兰憋住了笑,略带调侃。 机场里,两人的欢声笑语格外诱人,毕竟这俩可恶的女人,拥有超模的身材,举手投足都散发着她们是性感尤物的气息。天杀的!穿着再普通的衣物,走在机场也像是在走秀啊! “胥山,带着琳达把她的行李送到酒店。记得把我选好的礼服放在af a的房间里。”说完对着胥山微微一笑,居然还带了一个wi k!然后转头走向一辆紫晶色的帕拉梅拉敞篷车。 胥山面不改色,心里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兰还是和那时一样,气势霸道但是总是在不经意间能够发现她的可爱,淡淡一笑,就能轻松让他融化! “兰,你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af a一摊手,助理琳达立马把墨镜递到了她手里,然后径直走向文殊兰的帕拉梅拉,做作地打开门,坐上了车,像极了中世纪欧洲贵妇上马车的做派。 文殊兰宠溺地看了一眼af a,从十分立体的胸口摘下墨镜带上,然后大步流星走向驾驶位,她走过的地方,是起风了吧?气场强大到让身后的两个助理仿佛在仰望星空一样。 一阵令人侧目、回头率100%的跑车音浪响彻整个机场车库。她们仍旧一路上的焦点,疾速气流将文殊兰白色衬衫的领口轻轻翻动。跑车最终在琉璃国际酒店门口停下,门童小跑着赶来为af a开门,文殊兰下了车随意将钥匙一丢,另外一个门童利索地接住,立即将车开去了酒店vip专属车库。 二人有说有笑的到了酒店总统套房房间门口。武胥山和琳达已经守在了门口,文殊兰的领口里稍稍打开让胥山悄悄咽了口口水,然后立马低垂眉眼转移视线。等见二人快走近,武胥山打开了房间门,双手拿着房卡微微弓腰并将房卡递给了af a之后就默默退出了房间。 大约过了40mi ,房门打开。走出了的二人早已换了衣服发型。文殊兰放下马尾,释放了润泽飘逸的大波浪长发,穿着dr的春夏复古高定,那是一件黑色v领紧身礼裙,礼裙的胸部和胯部的地方搭配金色镶嵌红宝石的粗复古金色金属链子,戴着同款的项链和耳环,加上十分立体的脸部,精致的眉眼和烈焰红唇,看起来就像中世纪的战斗女神!而af a则穿着一件通体点缀黑色鹅毛的大露背v领吊脖裙,垂到锁骨的羽毛状钻石耳环让整个人更加熠熠生辉。 这两个尤物,美得让人窒息!从电梯到酒店门口,两人赚足了目光,简直是天然的t台。 “小姐。”胥山站在加长版林肯旁,毕恭毕敬地位两位性感尤物打开了车门,护着她们上了车,一旁门童们眼睛都跟着她们钻进车里了!武胥山轻柔地关上车门,小跑着回到驾驶位,小心翼翼地将车平稳地开到了华城最高楼的楼下。 这是华城的地理标志,一座总高350m的建筑,巍峨挺拔,顶层天台是上流社会聚会的常用场所。 文殊兰与af a乘坐vip电梯直达85楼天台,电梯门刚一打开,一声惊叹引得所有人都把目光转移到两人身上,莫说男人了,在场打扮得粉光若腻的高贵名媛们都忍不住侧目。 真是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哪! 这其中有一双目光夹杂了恨意和鄙夷。文素柔穿着被文殊兰弄脏过的点缀了少许鹅毛的高定,攥紧了手中的酒杯,在心里骂了两句脏话。 “是她!销声匿迹这么多年……”在会场角落,顾瑟瑟内心狂跳,全身血液开始发烫。一笑就露出两个迷人的梨涡,她的笑容,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顾瑟瑟目不转睛盯着文殊兰,回想起当年还是孩童的时候,哭闹不止就为了亲一口文殊兰的的嘴,然后吵嚷着要娶她做老婆。 “看到了?”文殊兰将笑容调到脸上,向目光的主人们微笑示意。她的目光掠过顾瑟瑟,在文素柔身上停留了一秒。 “su e.”af a回。 “逗逗她?”文殊兰脸上眼睛飘过一丝邪魅。 “逗逗。”af a饶有兴趣地重复。 文殊兰和af a走出电梯,已经有男士按捺不住、蠢蠢欲动了,但没人知道他们俩的背景,上流的人们关系错综复杂,稍不留意,一个不起眼的交际都会打乱某些资本的战略布局。这个时候,一个拿着一杯香槟的男人身影穿过人群,走到两人面前。 看见男人的身影,本就一身牢骚的文素柔皱起了眉头,脸上的不悦立竿见影。 “殊兰,真的是你,你回来了。”男人一身笔挺的西装也没有挡住胸前肌肉的形状,一双大长腿腿将气质拉满。 “呵呵,”af a看着面前的男人气宇轩昂的脸,又看了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立马理解,狡黠一笑:“兰,我去浇浇油。”然后走进了人群里。 “watie ,”文殊兰视若无睹,召唤服务员要了杯香槟,“海总,有事么?没见你带着未婚妻来,我的素柔妹妹呢?”文殊兰故意靠近了点男人,然后用余光看向文素柔,一举一动都是挑衅。 不远处的文素柔火冒三丈,她费尽心思才能引起海清的注意,凭什么文殊兰一来,他就跟苍蝇看见烂鸡蛋一样扑了上去?!绝对不允许! 第五章 答应你一件事 文素柔恨的牙痒痒,端起酒杯正要往文殊兰那边走去,心里盘算着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文小姐,nicetomeetyou.”af a一把抓住文素柔的手肘,文素柔没有搭理她,于是她加重了力道,目光打量着文殊兰身边的男人,“文小姐,海龙和兰很久不见,很快旧情复燃,你不要插足的好。”文素柔收回脚步,a fa才松了手,文素柔又着急又气愤,一双娇媚的桃花眼里眼泪花花急得打转转。 眼前这个女人看哪哪不顺!文素柔火气直冒,嫉妒得咬牙切齿。就连她穿那条高定,也是她求之不得极品! “文殊兰,真不要脸,我马上就成为海龙哥哥的未婚妻了,她还对海龙哥哥挤眉弄眼,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都不要想,海龙哥哥是我的!我才是海龙集团的正牌老板娘。”文素柔瞪着af a,“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野葱,也有你说话的份?”文素柔端足了老板娘的架子。 “呵呵……”af a微扬嘴角,眼前的娇蛮无理的文素柔正中下怀,“我是谁你等会就知道,但不影响海龙,他对你没意思。”af a故意添油加醋。 文素柔抬起下巴,目光死死盯住海龙,正值文殊兰与海龙耳语,在文素柔眼里那就是文殊兰不要脸的投怀送抱,她怎么可能放任不管,趁af a稍微分神,赶忙往海龙那走去,裙子上的鹅毛在空气里张牙舞爪。 而文殊兰这边,快要贴到海龙的脸颊,余光悠悠地扫了一眼文素柔,嘴角浮起淡淡的邪恶的笑容,眼神里极尽嘲弄,然后用撩人的气息在海龙耳边说了一句话,海龙不禁咽了口口水,用手理了理领结。 “文殊兰你个贱人,不许勾引……”文素柔狠狠地一巴掌呼向文殊兰,被一只大手稳稳抓住,悬在了空中。 哼,就这样就按捺不住了,有趣。文殊兰感叹,好戏才开始。 “文素柔你干什么?”海龙甩下文素柔的手,奋力压制情绪。 “海龙哥哥,你从来都是叫我素柔妹妹的!为什么文殊兰这个贱女人一出现你就变了?”文素柔气急败坏,大喊大叫,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那你们先聊。”文殊兰哪有闲心与这二人纠缠,立即抽身而出看戏才是正道。倒是海龙不甘心,想留住她却被文素柔抱着了胳膊动弹不得。 “你!”海龙真是无奈至极,心烦意乱地掐着太阳穴,连连叹气,可是他又怎么知道文殊兰会再度出现,否则怎么会惹上这跟狗皮膏药似的文素柔呢? “各位,各位,”宴会女主人海龙集团的董事长、海龙的母亲陈卿敲起高脚杯,将会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会场平台的中心,“各位莅临是我的荣幸,那么,我也希望通这种聚会加强我们华城医药集团的沟通,更加荣幸的是我们邀请到领衔全球医药行业宇宙大药企kq的首席商务总监af a小姐参与今日的聚会,那我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下面邀请af a小姐上来跟我们发表讲话。有请!” af a向陈卿微笑示意,优雅地走上台。 kq的商务总监出了名的低调,国内见过她的人没几个,一听她在场,在场的人沸腾了。 她居然是陈姨费尽心思都要找af a……文素柔心里打起了鼓,陈卿想方设法拉拢af a促进合作,要是她在陈卿面前胡说八道……文素柔一想到这些气得牙痒痒,跟条快要发疯的狗一样。 “itisag eatpleasu etobei vitedbyms.che ……” af a的首先对陈卿的邀请表示感谢、表明来华城的用意是要和文殊兰合作,然后对陈卿的准媳妇文殊兰表示称赞。 文素柔攥紧了拳头,挣脱海龙的束缚,拿起一杯香槟就往台上跑去,将香槟泼在af a的身上。 af a心里早有防备,文素柔手一抬,她就往旁边挪了一大步,只是裙子稍微湿了点。 “我才是海龙的未婚妻!你和文殊兰那贱人是一伙的,谁知道你到底是不是af a!”文素柔笃定了眼前这个af a是文殊兰为了羞辱她找来冒充的! 在座的都是药企集团的精明的高层,得罪不起文氏集团,更加得罪不起kq的商务总监,于是怀着看热闹的心情袖手旁观。 陈卿顿时呆愣住了,af a是她通过意国的老友辗转才联系上的,是真是假她还不知道吗。被文素柔这么一闹,那之前提到的合作可能性可能就夭折了! “啪!”清脆巴掌声惊呆了众人,海龙站在文素柔面前,文素柔捂着滚烫的脸破口大骂,“海龙哥哥,你为什么打我?明明是文殊兰那个贱人和这个女人合起伙来骗人!”文素柔冤天屈地,大声哭喊。 “whatdoesthismea ,m s.che ?”af a像一只惊弓之鸟,不知所措,质问陈卿这些安排是什么意思。 演得不错。在场地后墙边,文殊兰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摇晃着手里的红酒酒杯,灯光照耀下的红唇更加诱人。 陈卿立马示意海龙把文素柔带走,海龙对上她的眼神,迅速把文素柔连拉带拖的弄出来场地。 “af a,各位,非常抱歉,是我照顾不周,我们海龙与刚才的那位小姐没有那种关系,我的儿子海龙确实是有意与文氏集团文殊兰小姐联姻……”陈卿是出了名的老谋深算,赶紧与文素柔撇清关系说完赶紧拉着惊魂未定嚷着要离开的a fa连连道歉。 一道来自陈卿手腕上珠宝的光扎入文殊兰的视线,真刺眼!文殊兰定睛一看,不禁捏紧了酒杯。 在楼道里的文素柔听到陈卿承认海龙联姻对象是文殊兰时彻底崩溃,疯狗般挣脱海龙的手,想要跑回会场。 海龙见状双手抓住文素柔,然后把她推翻在地,指着地上梨花带雨的文素柔大骂,“我妈费尽心思才请到af a,你居然大言不惭侮辱她,还……我们海龙集团今年的发展计划怕是败在你文素柔小姐的嘴下了!”海龙气急败坏,双手叉着腰,要不是文素柔是个女的,他恨不得踢她几脚。 “海龙哥哥,我哪知道她就是af a,可是她故意挑衅过我,和文殊兰又那么亲近,我……”文素柔生怕海龙就此抛弃她,跪着爬到海龙脚下扯着他的裤脚,低三下四的祈求海龙不要抛弃她。 文殊兰躲在走道转角,玩味着手里见底的酒杯,嘴角一斜,露出一抹邪恶的笑:今日份的闲趣儿恰到好处。 第六章 回国接任董事长 在宴会上让文素兰出糗只不过是小菜一碟。但陈卿手腕上的珠宝让她心神不宁,文殊兰回到会场,趴在天台的玻璃扶栏上,望着漆黑的天空,一杯又一杯酒接连下肚。 “殊兰姐。”男人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文殊兰背后传来,音质撩人。 文殊兰慢悠悠地转过身,酒水穿肠,微醺的文殊兰早已两颊泛红、面若桃花,眼神微微迷离的她扑闪着浓密修长的睫毛,看起来如此柔软。 ……眼前这位帅气的男人,是谁?是有点面熟,叫我姐,远房亲戚?不记得了?文殊兰甩甩头,看不太清男人的脸,只差一小口酒就快要不能自持了,头晕晕乎乎的,实在没想起对方是谁,就自顾自地抓起身旁桌子上的酒瓶继续倒酒喝。 见文殊兰没有反映,男人眼里的光暗淡了,暗自神伤地看着这个充满诱惑的尤物,心里满是失落。 被陈卿等人包围的af a根本没有机会突破重围,更加关注不到快要醉倒的文殊兰。 “殊兰!”又是一杯酒下肚,文殊兰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就要瘫软下去。顾瑟瑟一个箭步跑到文殊兰身边,赶紧圈住了文殊兰的腰肢,接触到她柔软身体的瞬间,手狠狠一颤,又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却不敢松手,只得咽了口口水,随即移开视线。 顾瑟瑟拦腰将文殊兰抱起,将她送到了楼下酒店的总统套房内,轻柔地放在了巨大的床上。醉如烂泥的文殊兰只觉燥热难忍,嘴里不停喊着“热,热……”气息刚刚好拂到顾瑟瑟耳边。 可恶!这个撩人的妖精姐姐! 顾瑟瑟骂骂咧咧地将文殊兰安置好,庆幸在她身边的是自己。心想要是别的男人抱走她,免不了被……想到这,他气呼呼地捏了一把文殊兰的脸,谁知文殊兰刚好转头,诱人的唇瓣紧贴到顾瑟瑟的的手掌心,仍旧不停嚷嚷着“热,好热……” 一瞬间,无数个关于文殊兰的瞬间再度涌入脑海。她说过非顾瑟瑟不嫁,是不是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这个让他心心念念了二十几年的女人,此刻就在眼前!一个邪恶的念头涌上头顶,顾瑟瑟赶紧抽回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别走,别走……”文殊兰双手一把勾住顾瑟瑟的脖子根,声声叫唤勾人心魄。 顾瑟瑟瞬间面红耳赤,嘴唇就快碰到文殊兰粉嫩的脸颊,仅存的理智让他迅速甩开文殊兰,离开了卧室为克制欲望而与身体斗争,让顾瑟瑟很是难受跑到客厅的阳台上,冷风铺面才让理智终于更胜一筹。 从80层楼上望下去,一片灯火酒绿的,记忆如猛兽般扑向顾瑟瑟…… “小王子,别怕,有我在。”5岁顾瑟瑟穿着小王子的服装,在游乐园和妈妈走散了,被人贩子盯上,文殊兰那时七岁,聪慧可爱、足智多谋,穿着一身纱裙就像天使一样,带着他逃脱坏人之手,从此顾瑟瑟就认定了她,这应该就是宿命吧。 “叮咚……” 顾瑟瑟开了门,酒店女经理出现在门口。 “顾总……”经理毕恭毕敬。 “照顾好里面的女士,不许有人打扰。”顾瑟瑟被娇嗔的文殊兰扰得心里乱成一团,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就迅速离开了。女经理第一次见顾瑟瑟脸色如此严肃,连连回应,关上门之后在门口站立许久才离开。 “坐怀不乱,有趣。”卧室里,文殊兰慢慢张开眼睛,起身用手托起下巴,天使般美丽的面孔上布满了邪恶的微笑,两颊的酒窝摄入心魄。 “叮咚……”门铃响起,随后被打开。 “小姐,我是胥山,您还好么?”胥山平淡如水的语气下,心里担忧的波涛早已汹涌。 “来得真快。老爹到底安排了多少眼线在我身边呢。”文殊兰埋怨着,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口。 殊不知,从文殊兰踏入酒店那一刻起,武胥山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 “小姐……”武胥山抬起眼眸,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文殊兰,见她安然无恙,又迅速低下头。 “放心吧,没事。”文殊兰站不太稳,嘟囔一句,确认是胥山,放心的往他身上倒去。胥山身体一颤,一边用胸膛稳住文殊兰,一边急急忙忙把外套脱下披在文殊兰身上,然后抱着文殊兰去vip电梯通道等待。 这时,顾瑟瑟因太担忧又回了趟文殊兰所在的套房,四下寻找不见文殊兰,便急急忙忙跑出去,四处寻找,终于看到柔软无力的文殊兰被一个男人扶进来vip电梯。 “站住!”顾瑟瑟焦急万分,冲进电梯一把抢过胥山怀里的文殊兰。 “顾总,请把我们家小姐还给我。”胥山一脸淡然,微微颔首,直勾勾地看着眼前这个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 “你们家?”顾瑟瑟语气里充满了质疑,他怎么会轻易相信了陌生的男人,“你能证明吗?”顾瑟瑟把文殊兰紧紧抱在怀里,往店里角落退了两步。 “顾总,请把我们家小姐还给我!”胥山攥紧了拳头,语气阴冷,低沉的音色让人联想到地狱阎王,顾瑟瑟紧紧环住文殊兰的手让胥山很不舒服。 粉饰得金碧辉煌的电梯里,气氛剑拔弩张。 “我不会把她给你的!”顾瑟瑟生硬地回,手臂加重了力道。 既然如此,男人之间的争斗,当然必须要男人的方式解决。 顾瑟瑟轻轻地将文殊兰放下让她靠在电梯墙上,做出迎战的姿态。 胥山身子微蹲,狠狠的一拳打在顾瑟瑟肚子上,顾瑟瑟哪里反应得过来,顿时疼痛难忍,连连后退又直直撞在了电梯墙上,痛苦得大叫一声。 “顾总,你不是我的对手。我只为护我家小姐平安,顾总行个方便。”胥山毫无感情地说。他并不希望惹是生非给文殊兰添麻烦。 顾瑟瑟正准备爬起继续与胥山扭打,一旁的文殊兰却开了口。 “胥山,胥山,大晚上的打什么太极,快送我回去啊。”靠在墙角的文殊兰迷迷糊糊的,眼睛半睁不睁的看着胥山,才一会又睡了过去。 “是,小姐。”胥山连忙回应,双手已经将文殊兰抱起,生怕她受凉。 听见文殊兰断断续续说的几句,一旁捂着肚子的顾瑟瑟终于去了戒心。这时电梯正好抵达车库,只待电梯门一开,胥山抱着文殊兰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瑟瑟仍旧瘫坐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胥山把文殊兰抱走。 第七章 母亲的日记 翌日清晨,东郊庄园内。 文殊兰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西装,戴着黑色的墨镜,没有妆容粉饰,嘴唇和脸颊略微苍白。 从楼下看上去,她就像是油画中埋藏着无数神秘的少妇。 “小姐,”胥山走到文殊兰身旁,微微颔首,面无表情。 “来了。”文殊兰淡淡一问。 “小姐,您……”胥山为她的宿醉担忧。 “无碍,”文殊兰从来不会在乎过往,除了母亲和哥哥,“准备得怎么样了。” “小姐,已经准备好,随时可发布。”胥山回。 “不急。陪我去一趟……”文殊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深沉的眼神里掠过一抹悲伤,只是被墨镜挡住了,让她看起来冷若冰霜。 “是,小姐。”胥山点头,他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文殊兰,却不能抚慰她的悲伤。胥山知道,陈卿手腕的那颗宝石还是让文殊兰睹物思人,难以释怀了。 于是,两人一起前往福寿园,文殊兰的母亲和哥哥们的墓地。 “胥山,在这等我。”文殊兰抱着一束母亲最爱的纯白色风铃花,将胥山留在了远处的亭子里,独自向墓地走去。 风铃花!母亲和哥哥们合葬的墓碑前有鲜艳的纯白色风铃花。文殊兰突然警觉起来,小心翼翼放下手里的花,下意识地调整为防御状态,打望起墓地周围,捕捉到不远的墓碑旁多出了一角黑影。 文殊兰轻手轻脚走了过去,身子猛的一转,只见一人戴着黑色的鸭舌帽遮住了脸,身着暗灰色拉胯的运动装。黑影的主人如惊弓之鸟拔腿就跑,文殊兰飞身一脚踢,那人一个踉跄摔成狗啃泥,踣不复振,疼得蜷缩成一团,不断痛苦**。 文殊兰正准备将那人双手反扣起来,侧面飞来一脚将她踢开,文殊兰猝不及防连连后退,站定之后发现二人已朝出口的方向跑远。 “胥山,堵人,鸭舌帽!”文殊兰按住耳机语气焦急,眼神狠狠盯住二人的背影,攥紧拳头,立马追了上去,追出了墓园大门,听见不远处的哭喊声便停下了脚步。 “小姐,还有一个跑了。我已命人去追了。”胥山紧盯着鸭舌帽,小姐要的人,他绝不会放走。 “求求你们,我不是坏人,求求你们,别杀……”胥山将鸭舌帽反手压在地上,鸭舌帽惊恐万状,话音未落,就被胥山一掌打晕了过去。 胥山将鸭舌帽捆绑成粽子样,锁在了后备箱内,驱车赶往安全屋。 安全屋是老爹为文殊兰准备的废弃厂房,内部的钢架锈迹斑斑,光线十分昏暗。鸭舌帽被高压水枪喷醒,发现自己被悬空吊在二十几米的高处,连连大叫,吓得尿湿了裤子,哭着叫妈。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听得懂么。”文殊兰站在与鸭舌帽等高的铁架上,语气阴冷,随意松了松手边的转轴,鸭舌帽瞬间下降了几米。 “救命啊,妈,放了我……”鸭舌帽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哇哇直叫。 “是你放的吗。”文殊兰声音慢条斯理的,却更像是凌迟。 “那花不关我事啊!啊……啊……别别别……我说……我说……”鸭舌帽见文殊兰又要转动转轴,忍不住低头一看,地上正对着他铺满了一人高的粗钉子板,他的舌头都开始颤抖了,精神彻底崩溃。 “是你放的吗?”文殊兰又问了一遍,冷若冰霜。 “是是是,又不是……啊……千万别松啊,我都说,我什么都说啊……妈妈……”鸭舌帽哭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有一个男的,有一个男的,每个月都会给我很大一笔钱,让我每周都给那个墓主人送花,还必须得是白色的风铃花……”鸭舌帽恨不得一口气说完所有,“我错了,我不该见钱眼开啊!求求你们了,我妈妈还不知道我去了哪呢!我不能死……呜呜……” 文殊兰对着鸭舌帽挥了下手指,走下了铁架,空荡的厂房内,文殊兰的高跟鞋和铁架子碰撞的声音撞得人心肺直颤。 胥山将鸭舌帽放下,直接拖到了文殊兰面前的椅子上,旁边的木桌已经发霉,一股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 “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少说一句,就断你一个一根手指。”文殊兰言语间全是戏谑。 鸭舌帽绑着的双手被胥山一把摔到桌面,然后一柄飞刀直接扎在在鸭舌帽的手边,只差一毫,他的手指就要与手掌分家了。吓得他双眼猩红,冷汗直冒。 “说吧,没有有价值的信息,结局也一样。”文殊兰背对鸭舌帽,语调不紧不慢。 鸭舌帽在心里大骂蛇蝎妇人不得好死,嘴上只能乖乖的,搜肠刮肚的说了一通,“那个人是8年前在学校门口找第一次的我,戴着墨镜和口罩,之后之后,”鸭舌帽忍不住抽泣,“之后每次都是这样,我从没见过他的样子,和我差不多高,一身黑,谁知道他是干坏事的,知道我就不会答应帮他了……” 明明是拿钱办事被烘托成乐于助人,鸭舌帽越说越委屈。 “他什么也不让问,多的也不会说,只让我每周都送花去,必须保持墓地的花新鲜,还不能让人发现,所以每次去我都跟做贼似的,但我真的没干坏事啊……其他的我都不知道了……真的不知道了……”鸭舌帽大哭起来,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葬身于无名之地,妈妈都还没抱孙子呢! “他怎么给你钱的。”文殊兰拿起扎进桌面的刀,在鸭舌帽的手背上蹭了两下,吓得他只想拼命逃跑,却被胥山死死地压制住丝毫动弹不得。 “我说我说我说……每月底他都会用换号码给我发短信告诉我地点让我去拿现金。呜呜……放了我吧……”鸭舌帽哭得止不住,一个大男的,又是吓尿又是哭闹的,文殊兰真是嫌弃不已。 “小姐,另外一个已抓到。”一个男人跑到文殊兰身边耳语。 “让他看看。”文殊兰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戮的抑制。 “不是他,他那个身形化成灰我都记得!”鸭舌帽急不可耐地提供有效信息。 “认识他吗?”文殊兰让鸭舌帽看了一眼被打得晕死过去的男人脸。 “不认识……真不认识……大佬,我没有撒谎。”鸭舌帽生怕因为这个陌生人丢了性命。 “既然如此,月底没有收到短信,就让你妈妈去江里给你捞尸吧。带下去,看好了。”文殊兰简直就是个魔鬼,怎么也想不到这话的主人长着一张美丽性感又能甜美可爱的脸。 胥山示意手下的人将鸭舌帽带走。 文殊兰走近胥山,与他耳语几句。就带上墨镜,头也不回的离开安全屋驱车走了。 第八章 收服老家伙们 华城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窗外阴云密布。 “小姐。”胥山礼貌敲门。 “进。”文殊兰正在翻阅资料。 “小姐,兔子出现。”胥山始终板着一张扑克脸。 “好。守株待兔,别让猎物跑了。” 终于要见面了。 文殊兰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 “招待好那个男孩,让他心甘情愿陪我们逮兔子……” “是的,已将他的母亲请到了。他很配合。”胥山答。 原来是鸭舌帽的手机收到了短信。 “30日中午12点华城医院的门诊大楼左边第一个垃圾桶。” 胥山将手机递给文殊兰。 手机已经是飞行模式。 “好,做好准备,见见这只小兔子。”文殊兰语气轻蔑。 但她骨子里的妩媚无法掩盖。 文殊兰妩媚的样子让胥山愣了一秒,他觉察到后立即回神。贴在西装上的手轻轻挪了挪。 30日当天。 鸭舌帽走向垃圾桶,鸭舌帽把卫衣的帽子也戴着,明显有些紧张。 “有变化随时告诉我。放轻松。” 鸭舌帽的无限蓝牙耳机里传来胥山阴沉的声音。 鸭舌帽停了一下,舒了口气。 “叮……” 鸭舌帽的手机收到新短信。 “转移地点,欢乐谷,摩天轮第22号车厢底。” “遭了!他换地方了!”鸭舌帽强作坚强,无比焦急。他这个鱼饵没吊着鱼,他母亲就得沉江喂鱼!“欢乐谷摩天轮22号车厢!!” “记住,你这几天经历的事情除了你,一个字也不许外露。你妈在门诊后侧门等你,带她走。记住了,只字不能提。你们家所有的信息我都有……” 话音刚落,蓝牙耳机吱吱一声响,吓得鸭舌帽迅速抠下。 看着捏在手指间的蓝牙耳机,鸭舌帽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它正在冒烟…… 妈的,这帮子人ztm可怕!再也不要让我遇见他们! …… 欢乐谷内。 尽管天气不佳,游玩的人却不少。 “站住!”胥山凌厉的鹰眼锁定了身影,迅速跨过身边的栏杆,朝那身影飞奔而去。 哼。 小姐要的人,我怎么会失手。 胥山一个箭步,飞升一跃将那身影踢倒在地。那身影狠狠地砸到地面,大叫一声。 胥山正要将那人反手锁住,不料侧面被人攻击,胥山连忙防御,差点被踢翻。 不自量力…… 胥山冷哼一声。 狠狠踩了趴在地上的黑影一脚,一个飞腿横踢将前来攻击的人踢翻在地。 黑影忍痛翻身,将胥山的脚抱住,侧面那人则趁机使出单腿连踢。 胥山哪有那么容易被攻击。 一个闪身,借黑影的力,一记猴子偷桃,疼得侧面的人面部扭曲龇牙咧嘴,捂着腰部下方,连连后退。 额。 我也不一定总会遵守武德…… 胥山在心里嘀咕着。 这时胥山的手下正好赶来,将胥山打趴二人按在了地上。 …… “胥山。”文殊兰的的电话来的恰到好处。 胥山深吸一口气,立即调理好气息。 “小姐,兔子到手了。” 胥山的气息听不出丝毫打斗痕迹。 “我传了份资料给你,收拾兔子的时候把养兔子人挖出来。” 文殊兰端着红酒杯,悠悠地晃了晃,将酒杯微微倾斜,鼻尖凑近,眼眸轻闭。 “domai edroma ée-co ti……” 文殊兰眉头轻挑。 罗曼尼迪康的红酒什么时候如此滑腻了? 叮…… 集团内线电话响起。 文殊兰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放下,点了免提键。 “老板,周老来电。”电话里传来隔壁秘书的声音。 周老…… 狐狸尾巴终究还是藏不住啊。 “接。”文殊兰眼神陡然凶狠起来。 “喂,殊兰侄女,我是周叔叔啊。你阿姨想你啦,特意买了鹅肝和鱼翅,什么时候有空,来看看阿姨啊。” 电话那头的周老慈眉善目,慢条斯理。 “是吗,周叔叔,那再好不过了。我看今晚就有时间呢。” 文殊兰嘴角上扬,两个梨涡立即浮上脸颊,眼神里却充斥着守猎般的凶狠。 “啊啊啊,好啊,那我让你阿姨这就开始张罗。好好好!” 周老笑开了颜。 文殊兰“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很快,夕阳的最后一抹光线被地平线擦去。 文殊兰驱车前往周老住宅。边开车,边接通了胥山的电话。 “小姐,兔子们已撂挑子。” “哦,试试看。”文殊兰不紧不慢地说。 …… 胥山将从“兔子们”嘴里抠出来的信息如数汇报给了文殊兰。 “小姐,晚上回东郊庄园吗,我来接您。”胥山顿了一下,手贴了下西装,还是问出了口。 “我在去周老家的路上。应该会喝点红酒。晚些来接。”文殊兰一句一顿。 “小姐……” “放心吧,”文殊兰抢了胥山的话,似乎在调皮地回应胥山,“不能来太早哦。” 胥山被怔住了,文殊兰总有方法让他不能解决。 “是。” “叮咚叮咚……” 文殊兰提着一盒礼品,轻按周老别墅的大门上的视频仪。 “周叔叔,我到喽!”文殊兰朝着屏幕开心地摆手。 “殊兰到了,快快快,进来。”周老喜出望外,嘴巴快咧到后脑勺了,生怕按完了开门键。 文殊兰进了大门,优雅地迈步。 “殊兰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周老妻子站在走在周老身后,一身素雅,带了一对珍珠耳环,极有气质。 “快快快……”周老连忙推开门,脸上堆满了笑。 “阿姨,许久不见,您还是那么年轻呢!”文殊兰赶紧走过去,将礼盒递给了周老妻子。 “我的乖乖,还给阿姨带礼物,真是有心了,快快快,就等你来开餐哦!阿姨可是做了鹅肝和鱼翅,我可记得你小时候总爱来蹭吃的。”周老妻子握住文殊兰的手不放,边走边拍,眼角夹着一滴泪。 “要是你妈还在……”周老妻子声音有些哽咽。 “嗨呀!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周老瞪大了双眼,鬓边的青筋爆起,十分生气,责怪妻子提起殊兰的伤心事。 “好啦!叔叔阿姨,咱吃饭吧!” 文殊兰挎着周老妻子的手看着一桌的菜,心里泛起一阵涟漪,这都是她爱吃的。 妈妈死后,从来没有人记得她所有爱吃的菜。 阿姨,是唯一一个。 周老妻子心地善良,虽然年纪大了,慈眉善目中足见温柔。 举手投足,竟有一丝像文殊兰的母亲。 文殊兰母亲落难时,她屡次伸出援手,虽然当时文殊兰还小,但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阿姨,都是我最爱吃的。”文殊兰像抱妈妈一样环抱住周老妻子。 “爱吃就常来看看阿姨,你什么时候来,我就什么时候做给你吃。”周老妻子捋了捋文殊兰额前的碎发,一脸疼惜。 这孩子,在外头不知道受了多受罪。 “来来来,快坐下吃。” 因为周老妻子的存在,这一餐是文殊兰多年来,吃得最温馨的一餐。 “殊兰啊,阿姨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我们这个儿子常年在意国,也不回来,她又稀罕你得紧,要不,你就拜阿姨做干妈,以后啊,也常来看看她。”周老小心翼翼地撮合。 “干妈!” 没想到文殊兰如此干脆,周老正要开口被文殊兰一声干妈喊愣住了。 “哎!” 反倒是周老妻子真心喜欢,一听干妈,就乐得合不拢嘴了。 …… 这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度过了幸福的晚餐时间。 与周老和干妈道别之后,文殊兰就上了胥山的车。 胥山真是掐点到,来得也不早不晚。 难道他有天眼? 文殊兰无暇调侃,倒是有些许惆怅。 “小姐……” “胥山,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绝对的坏人呢?”文殊兰躺靠在座椅上,透过车型玻璃望着漆黑的夜。 “应该没有吧。坏人也许也有柔软的时候。”胥山若有所思。 就像我…… 小姐,也许别人眼里我是坏人,但是…… 夜色撩人,文殊兰安稳地睡着了。 第九章 就是我的丫丫 “小姐。”胥山将车停在东郊庄园内院门口,轻唤文殊兰。 文殊兰睁开眼。 眼神有些许落寞。 这世界还是这世界。 周老给她营造的温馨,终究要破灭。 “胥山。”文殊兰看着后视镜里疲惫的胥山,有一丝心疼。 胥山低沉地“嗯”了一声,没有张嘴。 “晚安。”文殊兰的话轻柔似水。 “是……”胥山回答得生硬,不自觉握紧了方向盘,不敢看后视镜。 这是小姐第一次如此温柔地唤他,也是第一次对他说晚安。 当晚,文殊兰辗转难眠。次日的太阳照常升起。 “咚咚咚……” “进。”文殊兰吐出含在嘴里的烟雾,将手中的烟掐灭,眼前水晶质地的烟灰缸闪着耀眼的光。 脸颊略施粉黛,一袭白色长裙,今日的文殊兰穿着异常淡雅。 “小姐,顾氏的收购计划受阻。顾老说他有小姐不得不放弃收购的秘密。他约您在南山云中小筑见面。” 胥山表情日常寡淡。 “是吗。”文殊兰语气轻蔑,透过窗玻璃平视前方。 窗外一片雾气笼罩。 她的脚下是百米的高空。 “我没有耐心跟他兜圈子。”文殊兰有点不耐烦。 “是,小姐。”胥山看着文殊兰的背影,尽管语气生硬,也无法掩盖眼神里荡漾的温柔。 顾氏,等着破产了。 …… 南山,云中小筑。 顾老正焦急得等待着文殊兰的出现,顾氏数代积累的家业要是毁在了他手里,他死后将以何脸面见顾家的列祖列宗。 “爸,”顾瑟瑟推门而入,面色凝重,欲言又止。 “说……都什么时候了!咳咳咳……”顾老急得直咳嗽。 “爸,文殊兰拒绝见面,她,她……” 顾瑟瑟很担忧顾老的身体,吞吞吐吐。 “文殊兰她不肯会面,她要我们破产!” “什么!”顾老重心不稳,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呼吸! 遭了! “爸!”顾瑟瑟跑过去抱住顾老,“速效救心丸,速效救心丸!”顾瑟瑟慌乱地翻顾老的口袋。 “瑟瑟,听爸爸说,”顾老喘着粗气,说话十分费劲。 “爸,您别说话,别说话,”顾瑟瑟带着哭腔,眼泪漱漱地流,眼眶已然模糊,“速效救心丸呢!在哪!” “瑟瑟,”顾老奋力加重了语气,“冷静听我说……”用尽全力凑近顾瑟瑟耳边,说完就撒手人寰了。 “爸!”顾瑟瑟仰天长泣,悲痛万分。 …… 翌日,文殊兰便收到了顾老的吊唁信。看着邮箱里的文字,当然知道顾老的死自己也是原因之一,心里有些迟疑。 这样的她,母亲和哥哥们会喜欢吗。 文殊兰驱车回到东郊庄园,换了套黑色西装,就往吊唁堂去了。 顾瑟瑟跪在顾老的灵堂前,眼睛红肿,目光呆滞。以前老头儿在的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忌惮什么,现在老头儿走了,以后他就得挑起顾氏的大梁。 而顾老唯一的遗愿就是要他保住顾氏。 可恨的是,文殊兰做事够绝,现在能够救顾氏于水火的也只有文殊兰,别无他路。 突然,一阵高跟鞋声音响起。 她来了。 “文殊兰,你终于来了。”顾瑟瑟攥紧了拳头,对文殊兰恨得咬牙切齿。 他怎么知道是我?文殊兰打望着灵堂,除了他和顾瑟瑟,再无第三人。 原来只请了她一人。 文殊兰给顾老献了朵白菊花,站在顾瑟瑟身后,一言不发,她倒要看看他要耍什么手段。 “文殊兰,你为什么变得如此恶毒!”顾瑟瑟声音阴冷,背对着她,绷直了背。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文殊兰故作轻松,顾瑟瑟还是太年轻。 顾瑟瑟手心都是汗,愤怒地将手里的东西扔丢在了地上。 文殊兰大惊失色,瞪大眼睛,蹲下身抓起那物件。 一枚上成的平安扣,肉质细腻,通体通透,平安扣的边缘是绿色,只差一些就是帝王绿了,可惜的是边缘有一个直径约一毫米的类圆缺口。 文殊兰一眼便认出:这是母亲生前最爱的物件,从不离身! 文殊兰的身体开始颤抖,望着手里的平安扣,无数回忆涌入脑海,但理智迅速让她镇定。她握着平安扣,站起身,炙热的目光死盯着顾瑟瑟的背影。 “我爸临死前告诉我一个秘密,关于你母亲的。”顾瑟瑟平复好心情,要与文殊兰展开谈判。 “我爸说你不会轻易信人,但见了这东西,就会相信我说的话。”顾瑟瑟毫无表情地陈述着。 “如果你想知道这个秘密……”顾瑟瑟太过悲伤,完全不想理会文殊兰是否反应,自顾自的说。 “与我联姻,并且以最快的速度公布联姻。”顾瑟瑟眼角滑下一排泪,父亲刚死,他却要和一个仇人联姻,这莫不是世界上最大的笑话了。 曾几何时,她是他世界里的一缕光。 过去有多温暖,有多念念不忘,现在就加倍,不,十倍百倍千倍的恨她。 “这个秘密是你母亲托付给我父亲的,我父亲当时在给我录演讲视频,你母亲来电的通话内容也被录了下来。我发到你邮箱了。”顾瑟瑟叹了口气,绝望地闭上眼,他以为文殊兰不会答应。 “联姻的事情,我会处理好,让顾老早些安息。”文殊兰怎么会放过一丝一毫关于母亲和哥哥们的信息,原本打击顾氏只是想…… 让顾老早点安息。 这句话像是儿时的她说的,语气一模一样。 “你为什么变成这样!”顾瑟瑟再也绷不住,起身走到文殊兰的面前,抱着她的肩膀不停质问,眼神极其凌厉。 “小姐!”胥山飞奔过来,一把抢过文殊兰,将她护在身后,生怕顾瑟瑟会伤害文殊兰。 “无碍。” 显然被顾瑟瑟悲痛至极和恨她入骨的样子吓到了,与那夜的他截然不同,即使她能够极力控制自己语气,脸色却早已苍白。 “文殊兰,不要忘了你说的话。不然我就带着这个秘密直到死去。”顾瑟瑟恶狠狠地威胁到。 “等消息。”文殊兰站定,胸口还有些压迫不住的明显的起伏,撇开了胥山的手,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躺坐在车上的文殊兰闭着眼,思绪万千。 胥山透过后视镜看着文殊兰,心里对顾瑟瑟痛恨极了。他不仅威胁小姐,还要娶她! “胥山,我不想回去。”文殊兰瘫软着,气若游丝。 “好,小姐。”胥山启动车,他要带文殊兰去乡下,文殊兰外婆的旧居,文殊兰心理疗伤的老地方。 第十章 见好就收 “华城医药集团董事长今早八点官宣将于顾氏集团公子联姻,婚期将由kq商务总监af a在公开签约会上宣布。” 华城大街小巷的广告屏五一不在播放文殊兰和顾瑟瑟联姻的信息。 “此次联姻势必重新打开医药企业的布局,顾氏是否能够抓住这次机会起死回生,让我们拭目以待……” 华城医药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小姐,联姻信息已发布。” “胥山,我们之间,没什么不能说的。”察觉到胥山还有话要说,文殊兰托起下巴,眼波温柔,看着胥山。 “为什么。”胥山不甘心就这样看着顾瑟瑟的威胁得逞,更不甘心文殊兰被一个根本无法保护她的人据为己有。 “只不过是形婚,不必担忧。”文殊兰当然知道胥山不愿意她屈于顾瑟瑟的威胁之下,也当然知道顾瑟瑟不是因为爱她而娶她,但为了母亲和哥哥们,她不得不为之。 “可……”胥山心里太憋屈。 “好了,”文殊兰厉声呵止胥山,起身走到玻璃窗前,愁绪万千。 “是,小姐,我多嘴了。”胥山第一次将内心的烦闷用语言表达出来,笨拙又带点可爱。 “小姐,老爹来讯,不可当真。”胥山把“不可当真”的语气狠狠加重了。 “哟!这一屋子弄弄的酸味和火气,都哪来的?”af a摇着她的水蛇腰,推门而入。 “小姐,我先退下了。”被af a一语中的,胥山手心冒汗,立即鼠窜。 “你这葫芦里又卖什么药?”af a不理解文殊兰联姻的行为,“我都是看了你的微博才知道,你就这么嫁啦?老爹同意么?这顾瑟瑟什么来头,能拿下你?连你们家胥山都比不上。” “行啦,少说一句不能证明你会中文呐。”文殊兰一把搂住af a的腰肢,两人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言归正传,让你干的事儿,没偷懒吧?”文殊兰假装质疑,斜着眼看着笑语盈盈的af a. “海龙集团如此急迫地想拿到我的合同,自然是有猫腻。表明一片繁荣,内里已经烂到根。你说的没错,按照你的方法,完全可以控制它。”af a迅速换了张脸,一脸认真。 “那好,那还得委屈你演演戏。”文殊兰略微抱歉地看着af a。 “说什么呢……”af a将文殊兰搂在怀里,都说高处不胜寒,文殊兰不仅在高处,还揣着沉重的仇恨,她实在心疼。 “文殊兰!你出来!”一个男人气愤的声音穿墙而来。 文殊兰看了一眼af a,示意她躲到办公室里屋。 “文殊兰!你个恶毒的妇人,出尔反尔!”海龙气势汹汹地推开门,走到文殊兰面前,文殊兰早已坐回了办公椅,只待他来。 “文殊兰,你什么意思?”海龙恨不得指着文殊兰的鼻子骂。 “海龙?你说什么?”文殊兰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我说什么?顾瑟瑟怎么回事?你答应我妈跟我在一起的。”海龙双手叉着腰,在文殊兰面前踱来踱去。 “我说过什么?我倒是只记得你妈在未经我同意的前提下,当众误导我与你……”文殊兰像故事一样娓娓道来,似乎海龙不是来找她理论的。 “我呸!要不是你……我妈……你这个随性扬花的女人。”海龙狗急跳墙。 “我从来不做第三者,尤其对方是亲人。你和素柔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恕我不能夺人所爱。”文殊兰这是打人一巴掌,又给他一颗糖吃。 “文素柔!”海龙气得咬牙切齿,“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冷静些,素柔妹妹什么也没说。”文殊兰装茶的本领也是一流啊,躲在里屋的a fa不由自主竖起了大拇指。 “祝福你和素柔妹妹。我想,妹妹也不会愿意我插手海龙集团的事情,那我也不方便再撮合陈姨和af a合同一事了。”文殊兰微微皱眉,可怜巴巴地望着海龙,真诚的神情让海龙一时入了迷。 谁能受得了这性感尤物如此这般当面撒娇?! “我……我……我会解决的!等我。”海龙羞赧地挪开视线,三步并做两步跑出了文殊兰的办公室。 “出来吧,戏好听么?” 文殊兰低头翻着资料,自顾自地说。 “行,行,收下我af a的膝盖,你都在老爹那学了些什么?打架我能理解,这这,迷惑男人的技能也是炉火纯青吖!”af a打量这已经正襟危坐的文殊兰,明显是反话正说。 “行了。你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的,等你好消息。该去发布会现场了。” …… 洲际酒店内。 华城医药集团与kq签约公开发布会马上开始。 文殊兰和af a各自签署好合同再交换,在咔嚓咔嚓的曝光声中,握手交换合同。 “各位,非常感谢各位媒体朋友前面捧场,那我们kq与华城医药集团的合作就从此刻正式开始了!受文董事长所托,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 af a故弄玄虚,顿了好一会。 “华城医药董事长将联姻顾氏集团!” 场下一片沸腾,原来早上的信息是真的,记者们连忙向文殊兰围了上去。 “是的,我和海龙……”文殊兰眼神惊恐,赶紧捂住嘴,故意停顿了一下,“我和顾氏集团的公子顾瑟瑟即将联姻,希望得到各位媒体记者朋友们的嘱咐。” 文殊兰的脸上洋溢着僵硬的笑容,纵然美丽,却让人心疼。 “啊,听说是文素柔抢走了海公子!” “是啊是啊,刚刚文殊兰说错了话,足见端倪。” “嗨,文素柔真是跟她妈妈一个样,总喜欢抢别人的。” “据说与顾氏联姻也是被恶毒后母逼的。” 众人议论纷纷。 这些都是文殊兰想听到的。 a fa见状,赶紧护着文殊兰离开了现场。 戏精女人,真会添油加醋啊! 记者们对文殊兰是我见犹怜啊,联想到她母亲的遭遇,场内一片感叹。 文素柔和母亲都是第三者娱乐新闻不就就会铺天盖地霸占各大娱乐头条。 海龙陈姨,还有文素柔母子,他们都不会错过。 第十一章 狡猾的女人 小王子顾瑟瑟在屏幕前见证了文殊兰发布会全程。宣布联姻时的她眼里没有一丝喜悦,还口误说出了海龙的名字。 这无疑是告诉顾瑟瑟,强扭的瓜怎么会甜? 他恨。 眼前这个女人笑起来脸颊就会浮现两个迷人的梨涡浅浅,明明和儿时的她一样,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 安置了顾老的后事,顾瑟瑟就像行尸走肉般,整日整夜在到处都是酒吧的久街买醉。 父亲撒手人寰,顾氏摇摇欲坠,所有的重担突然都成了他无法躲避的责任,尽管如此,生活还是没有怜惜他,苦苦等待了二十几年的朱砂痣竟然是别人的白月光! 真的很喜欢她。 也真的很恨她。 顾瑟瑟双眼迷离,脸颊通红,眼前的灯红酒绿让他感觉眼花缭乱,分不清虚实,手里菱格花纹的酒杯没拿稳,“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稀烂。 顾瑟瑟的脑袋昏昏沉沉,眼皮很重,吆喝着酒保换一杯酒给他。 突然,只感觉肩膀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钳住,一个高大威猛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但酒精已经麻痹了他的大脑,他无法听清那人说的话,连看他长相也是模糊的。 “哎,走开,别挡我喝酒。”顾瑟瑟酔得一塌糊涂,身子一软,就要瘫软在地,全靠那股力量拎着他。 “一堆烂泥!醒醒!”那人猛然一推,顾瑟瑟撞到了吧台转角处,接着一个巴掌毫不犹豫地往顾瑟瑟脸上扇去,顾瑟瑟慌忙中抱着吧台旁边的瓷质美女像,钻心的疼痛让顾瑟瑟有了几秒的清醒。 文殊兰的手下,胥山? “我不管你现在怎么样,我说的话,你记住了,”胥山凑近顾瑟瑟耳边,恨不得把自己的话变成烙铁烙印在顾瑟瑟心口,“你与小姐联姻既成事实,你就得安分守己,不要给小姐丢脸,更不要给小姐添麻烦。就算没有你,我也可以协助小姐完成她的目标!” 顾瑟瑟哪有意识搭理胥山,胥山也懒得跟他纠缠,直接一掌打在他后肩的位置,顾瑟瑟应声倒地。不乱动的猎物好摆弄,胥山很快就把顾瑟瑟带到了东郊庄园。 东郊庄园。 “小姐,人到了。”胥山跟拎着条死狗一样拎着烂醉如泥的顾瑟瑟,一把把他扔在文殊兰面前。 胥山的样子像极了告状的小学生,文殊兰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如铃。 “行啦。”你先去休息,文殊兰眼眉都是笑意,胥山越来越烟火气,她很欣慰。 “是。”胥山斜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顾瑟瑟,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文殊兰端着英国瓷质的咖啡杯,杯子开口似莲花状,杯外壁是盛绽的白色铃兰,十分素雅。 今日的文殊兰穿着流光溢彩的白底云锦旗袍,一根素簪将长发盘起,弯弯的柳叶眉下眼波流转。举手投足间,自带风流。 云卷云舒,时间如白驹过隙。 顾瑟瑟在混沌中醒来,这满眼欧洲风格的建筑装饰,让他还以为自己醉得如梦了呢,眼光一晃,一个仙女般的女子正在阳台上正叠着腿喝着咖啡。 夕阳的微光轻轻打在她脸上,他似乎能够看清文殊兰两鬓的发髻,一低头,发簪头的白玉一摇,摇的顾瑟瑟春心直荡漾。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带我走,带我走……”顾瑟瑟趴在地上没有动弹,嘴里嘟嘟囔囔的。 文殊兰悠悠地看了一眼顾瑟瑟,他便又沉沉睡去了。 “胥山。”文殊兰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原型石桌上,叫了声胥山。 “小姐,胥山先生刚出去了。”管家急忙赶来解释,小姐有事都是找胥山先生的,管家只负责小姐的用餐。余光撇了一眼睡得不省人事的顾瑟瑟。 文殊兰点点头,轻抬下巴,看着地上呼呼大睡的顾瑟瑟,“搬到沙发上去吧。” “哎,好,小姐。”见顾瑟瑟细皮嫩肉的,管家心里感叹年轻人皮骨珍贵,正心疼呢。连忙将顾瑟瑟搬到了沙发上。 “额,也行……”文殊兰再转头,见顾瑟瑟躺在自己眼前的沙发上。 管家爷爷,我是让你把他搬到楼下客厅啊……文殊兰一脸无奈,对上管家的慈眉善目只得尴尬一笑,让他退下。 文殊兰总爱坐在自己房间的露台上,晚风轻拂,修长轻薄的落地窗纱随风轻漾,不见胥山回来叨扰,她居然有些不习惯了。 直到深夜,文殊兰才回房洗漱睡去。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带我走……” 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入睡的文殊兰被一阵熟悉的嘟哝声吵得似醒非醒,只觉有重物压住了自己的胸口。 手? 文殊兰摸了摸胸前的重物,反射性地弹起将那手反向锁住,迅速伸长腿拉开了古董花瓶样的台灯。 “啊!”一个男人痛苦的叫声响彻整个庄园。 胥山的卧室本就在在文殊兰不远处,听见文殊兰卧室方向传来男人的喊叫声,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直接翻越几个窗台飞入文殊兰的卧室。 只见顾瑟瑟被文殊兰反手扣压在地,单膝死死抵住顾瑟瑟的背,顾瑟瑟跟着孩童似的疼得哇哇直叫。 胥山攥紧了拳头,强制压抑着心里的愤怒。 “仙女姐姐,我错了,我不走了,我不走了。” 显然酒还没醒。 “仙女姐姐,我真的喜欢你吖,亲亲……” 文殊兰起身放开了顾瑟瑟,无比气愤和无可奈何地摇着头。 顾瑟瑟撅起屁股,懒羊羊地抱着整头,竟然呼呼大睡起来! 文殊兰手扶着额头,一股无名火直窜。 “带他去清醒清醒。”文殊兰气势汹汹,恨不得再揍这无礼的烂货一顿。 胥山见文殊兰怒气难消,嘴角隐约浮现一抹一闪而过的笑。 扶不起的烂稻草,妄想占小姐的便宜! 胥山再次像拎狗子一样把顾瑟瑟拎出了文殊兰的卧房,直奔室外游泳池而去。 第十二章 仇恨的种子 文殊兰被顾瑟瑟搅得睡意全无,索性换下睡衣再探探虚实。 深夜,圆月当空,银色的月光给万物镀了一层朦胧的神秘感。 文殊兰随意换了一套晨跑穿的运动装,用黑色发圈将长发竖起。 而这时的胥山,已将顾瑟瑟拎到了游泳池旁。猛灌了几碗醒酒汤给顾瑟瑟。 “诶嘿嘿,大海……” 顾瑟瑟的眼睛一只紧紧闭着,另外一只微微睁开,将月光下的游泳池当做了大海。 看来醒酒汤没起效。 文殊兰走到胥山旁边。 “妹妹,妹妹……你来干什么?” “真是个好色的纨绔子弟……” 一会儿仙女姐姐,一会儿妹妹,撩妹的称呼都是会的不少。文殊兰朝着顾瑟瑟讪笑一声,对这个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弟嫌弃至极。 “扔吧。”文殊兰冷冷地说了一句。 “扑通……” 文殊兰话音刚落,胥山将顾瑟瑟狠狠地甩到游泳池中。 顾瑟瑟当自己掉进了与月光下闪闪发光的海里,可,问题是…… 他不会游泳! 顾瑟瑟下意识地开始扑通,身体时沉时浮,喝了不少池里的水,胆小的他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可能是池水太过冰凉刺骨,也可能求生的欲望太强烈,顾瑟瑟开始呼救。 “救命啊!救命啊!呜呜……” 没喊两声又被灌入几大口水,体力也快耗光,身体就要沉没。 “清醒了?”文殊兰看着拼命挣扎呼救的顾瑟瑟,“把他弄上来。”文殊兰歪着头,倒要看看,这个小顾公子要卖弄什么。 “是,小姐。” 胥山脸蛋清冷,朝顾瑟瑟扔了个套着绳子的小游泳圈,全然清醒的顾瑟瑟艰难地抱住小游泳圈,浸泡在水里的身体直发抖。 “录音,”文殊兰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发尾,“诚意不够。”文殊兰眼神犀利,从来不喜欢被人吊胃口,何况是与母亲相关的事。 “咳咳咳……”顾瑟瑟瘫坐在地上靠背后的太阳伞撑杆支撑着背部。 “我父亲,早就料到你不会满意,咳咳咳……”顾瑟瑟惊魂未定,但思路清晰,顾老早就为他做好了对策,在约见文殊兰之前就做了完全的准备,顾瑟瑟只需按照顾老的指引,就不怕文殊兰不合作。 “哪录音,后半截,在我手机里。”顾瑟瑟一说到手机就赶紧紧张起来,他刚掉进水里,那手机里的录音?想着正想站起来往游泳池里扎,幸好胥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机。 顾瑟瑟就早被胥山搜过身。 “密码0720,”是文殊兰的生日,“录音文件第十个,文件密码0705……”顾瑟瑟浑身湿哒哒的,狼狈不堪,他当然知道文殊兰出手了就得见成果,不敢绕弯子。 “向东,有人……有人在监视我。”是文殊兰的母亲,即使声音有些颤抖,文殊兰立即辨认出,抬眼盯住胥山的手机,她显然是被什么吓得害怕了,“我怕我藏不住她了……呜呜……” 文母一阵轻声呜咽。 “轻风,你先别怕,你在屋里吗?关好所有的门窗,我来想办法。” 滋滋滋…… 一段杂音。 “向东,她们就拜托给你了,一定不要让人找到她们,拜托了……”文殊兰的母亲气若游丝,似乎是在临死之前嘱托顾老。 然后是一阵刺耳手机被拍打的声音,录音就结束了。 “没错,你就是她们其中之一。”顾瑟瑟对上文殊兰杀气腾腾的眼神。 “还有谁?”文殊兰起身一把掐住顾瑟瑟的脖子,顾瑟瑟顿时感觉呼吸受阻,气道干涩无比。 “咳咳咳……咳咳咳……你妹妹……” 顾瑟瑟再绕圈子无疑是让自己再一次置身危险。文殊兰再也不是小时候的仙女姐姐了,她现在是个可怕的女魔头! 文殊兰迅速松开手,顾瑟瑟的脖子和脸已然涨得通红,眼神如刀。 “我父亲只给了我这么多,要拿到关于你妹妹的信息,必须满足三个条件,第一是我和你联姻且5年之内不解除关系,第二是顾氏脱险且你要成为顾氏的责任法人之一,第三是你要拿到一个像被被血色浸染的刻着“宫”字的佛牌。” 顾瑟瑟非常笃定的看着一脸阴沉的文殊兰。 “必须都满足,缺一不可。不然我也无法拿到父亲下一步的指示。” 拿到可以拿到的信息,文殊兰望了眼天边的圆月,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向东这老家伙,完全拿捏住了文殊兰的软肋,这疑云重重的谜团吊住文殊兰接不成问题,为了确保她辅助他儿子重振顾氏,真是煞费苦心。 “你有个好爹。”文殊兰大喊一句,不得不佩服顾老的心机。 回到房间的文殊兰,心事重重,母亲的声音直撞她的心灵,那不知真假,更不知何处的“妹妹”让她辗转难眠。 第十三章 神秘的裁缝 文殊兰拿到顾瑟瑟手里的录音后,接近真相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但看似在一步步的抽丝剥茧,文殊兰却仍旧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迷雾重重,似乎有千头万绪等待她梳理,在混乱的思绪中沉沉入睡。 “小姐,小姐……”门外传来胥山的喊声。 睡意未消的文殊兰被胥山唤醒。 “什么事?胥山……” 声音慵懒。 “小姐,周太约您晚上用餐,时间……”胥山总是说半截话,奇怪的是文殊兰都能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是晚上吗? “……” 昏黄的阳光透过垂落的白色薄纱,散落在落在古铜色的地板上。文殊兰抓了抓头发,深叹一口气,原来已经睡到了傍晚。 “小姐……”胥山又轻轻敲了下门,“周老让您带上,带上顾瑟瑟。” “他?” 文殊兰根本没把她与顾瑟瑟的婚事当回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交易婚姻”,何况是周老。 “这老头又想干什么?”文殊兰满腹疑团,轻声嘀咕。 “小姐?”胥山没有得到文殊兰的回应,又小心翼翼地喊了声。 “地址给他,让他自己去。”文殊兰脸色清冷。 “是,小姐!”胥山像被打了鸡血,情绪突然高涨,扑克脸显得柔和了些。 文殊兰起身,扭了扭脖子。 文殊兰的眼神停在了窗纱堆积的地方,一阵风拂过,窗纱掩盖的的露出和地板颜色相近的怀表。 白瓷表盘,桃木指针,罗马数字…… 看起来是1990的百达翡丽。 那登徒浪荡子的? 回想起昨晚的狂妄好色之徒,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文殊兰拾起怀表,k金的上成质感,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拨怀表背面的盖子,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映入眼帘,这照片里的人竟然与母亲有八分相像,文殊兰再剥开机芯盖,这工艺可算是无与伦比的精巧啊 再定睛一看,机芯上赫然刻着“sl”两个字母。 sl…… 那照片已经微微泛黄,看样子有些年代了。 “母亲从未说过她有姐妹的事,堂姐妹?也未曾提到过。”文殊兰迅速搜索脑子里关于母亲的记忆,并没有发现母亲有相似的姐妹一说。 “母亲提过的姐妹只有周太。”文殊兰对今晚周老的邀约起了兴趣,嘴角微微一挑,两个酒窝立即挂上了脸颊。 这个“干妈”心里藏了不少东西吧! 文殊兰选了件u形低领港风裙,本就立体的脸都不需要太多妆容,只涂了复古色口红,描了描眉梢,如此轻微收拾的她已然十分美艳动人。 “胥山。”文殊兰穿着高跟鞋从曲婉的楼梯走下。 胥山赶紧低下头,怔怔地回了声“小姐”,笔挺站在原地,手掌紧贴裤线。 “别愣着。走吧。”踏着20cm的高跟鞋文殊兰仍旧如履平地,更加突出修长有致的身材曲线。 “是。”胥山没有丝毫表情,快步走到门口,打开后座车门,护着文殊兰坐上了车。 这个男人要是不笑,旁人都会以为他是面瘫。 …… 周老的别墅门口。 “殊兰来啦!”文殊兰刚下车,周太出门就迎接来了。 周太看到文殊兰的第一眼,诧异得瞪大了眼睛,笑容瞬间僵硬,尽管她努力控制,却还是被文殊兰看在了眼里。 果然…… “干妈啊。”文殊兰扭着腰肢上前笑着回应。 “快快快,来坐,你说你怎么不和瑟瑟一起来呢。”周太挽着文殊兰的手往屋里走,埋怨她不早点告知联姻的事情,慢待了顾瑟瑟。 文殊兰刚进门,就有双炽热的目光盯着她。 他倒是到的早。 “老婆,您来啦。” 老婆? 文殊兰迅速做作地回了句“老公,你都到啦。” “哎哟,小夫妻,恩爱得很。” 餐桌上早已摆满了吃食,文殊兰一到,热菜也全上桌了。周太特意换了几个文殊兰爱吃的菜式,一家人看起来和和美美。 “怕你吃腻,你干妈特意换了几样和上菜不同的菜,不过啊,都还是你爱吃的呢。”周老笑容堆了一脸。 “是啊,都说爱屋及乌,我猜,我们家殊兰爱吃的,瑟瑟必定也爱吃。”周太喜笑颜开,夹了块醉蟹肉放在顾瑟瑟碗里。 “是是是……”听到“爱屋及乌”一词,顾瑟瑟欣然接受,连连应声。 “是的吖,干妈,瑟瑟还喜欢池辣子呢?”文殊兰看不惯顾瑟瑟那得意样,用勺子挖了一大勺油辣椒淋在了顾瑟瑟的米饭上。 “老公,快吃吖,你最爱吃的辣子呢。”文殊兰努力抑制住幸灾乐祸的笑容。 顾瑟瑟只得硬着头皮吃,这要是被文殊兰干妈知道他们是“交易婚姻”怎么得了,眼看周老太太对文殊兰宠爱有加,怎么会放任文殊兰接受“”交易婚姻”,她一定会把他俩的婚事搅黄。 为了顾氏…… 吃…… “老公真乖,都说辣椒美容养颜,怪不得你看起来还像个小孩子呢。”文殊兰变着法损顾瑟瑟。 顾瑟瑟被辣得只想喷火,又不敢声张,偷偷瞪了眼文殊兰。 恶毒妇人! 文殊兰并不理他。今晚,顾瑟瑟不是她的重点。 “干妈,您的皮肤才保养的好。干妈要是穿我今天这身,那一定能力压港姐。”文殊兰的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不过周太自己心里清楚,这港风的穿搭与妆容承载了多少时间的秘密,一时间,恍惚失了神。 “要是你妈和她……” 周来悄悄地踢了下周太,周太恍然大悟,差点出大事! “干妈,忆往事了吧?”文殊兰双手托着下巴,一脸期待。 “是啊,我和你妈当年就爱穿港风的,时尚有好看,那可是走到哪,迷到哪呢,哈哈哈!”周太试图淹没刚刚那句话,生怕文殊兰深究。 可文殊兰已然不需要太多,她只是想试探周太,看看她的反应,没想到对方正中下怀。 “干妈,叔叔,我去趟洗手间。”顾瑟瑟用毅力维持着平静的面容,直到关上洗手间的门,赶紧打开水龙头往手头上冲水。 “文殊兰!你个恶毒的妇人!”顾瑟瑟在心里已经把文殊兰骂了千百遍。 “老公,我有工作要处理,先走了哦!”文殊兰靠在洗手间外的墙边装腔作势,其实幸灾乐祸得紧。 “叮……” 胥山的简讯。 “小姐,你问那件港风裙确实是私人高定,已经查到设计师了。” 文殊兰盯着手机屏幕,似笑非笑。 第十四章 修改中 文殊兰走出周老的别墅,迅速让胥山驱车带她去看那家高定店。 胥山在离店不远处停下了车, “寿缘?有意思。”文殊兰看着不远处摆放着两个穿着寿衣的纸人店,那寿衣的做工十分讲究,有古法旗袍痕迹在。 店面破旧,装饰却很将就,门匾是稀有的紫檀木做的,只不过是街面破旧,倒显得不那么值钱了。 “那店主名叫李存芳,说话总是带着腔调,听口音是老北金的口音,但查到的资料显示他是肆川的人。90年代过后,穿旗袍和港风越来越少,索性改了行做寿衣,勉强度日讨个生活。” 胥山将调查的结果一一道来。 文殊兰 怕是为了求生的多。 “小姐,这是那店主的照片。”胥山从车子的中控台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后座的胥山。 照片上的男人严重驼背,面部又令人恐惧的疤痕,看似被火烧了。文殊兰看着手里的照片,准备试探试探那店主。 “小姐,咱要不要去店里。”胥山望着文殊兰。 “不去。” 那人千方百计掩藏自己,那里会轻易暴露自己。怕是不止我一个在找他。 文殊兰在心里盘着对策。 突然“呲”的一声,胥山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笑脸一红,别过头去。 文殊兰扯下胸前一块布,胸前的雪白随即若隐若现。 “把你的外套给我,再把幕布降下来,愣在干什么。”文殊兰用命令的语气告诉胥山,略微嫌弃。 “是……小姐……”胥山低垂眉眼,不敢往后看,手摸索着按键把车后排的幕布将了下来。 没过一会。 “可以了。”文殊兰语气平静。 胥山立即按下按键,升起幕布。 文殊兰已穿着胥山的外套,看起来肥大无比,把刚被撕破的港风裙子拿给了胥山。 “拿去给那裁缝,就说朋友最爱的裙子不小心弄坏了,伤心得紧,请李裁缝帮忙修补修补。” 文殊兰神神秘秘的,弄得胥山一头雾水。 “要是他收下,你就说朋友外出不便,请他修好了之后送到东郊庄园;若是他不收,无需争论,回来便是。” “是。”胥山顶着扑克脸接过衣服,心里一片问号。 “去吧。”文殊兰调节座椅,斜躺了下去。 良久,胥山空手而归。 “小姐,收了。”说完便沉默不语,胥山没有多问。 “老爹带走我的时候,也带走了母亲的一箱遗物,那裙子是其中之一。” 那旧怀表外壳里照片中的女人会不会就是母亲? 但那照片中的女人确实像极了母亲,或许是早年摄影技术…… 文殊兰陷入了沉思。 “那裙子的标签上其中一面绣着‘存芳’,另外一面修着‘唯一’二字,这件裙子或者说穿这件裙子的人对他来说,极其重要。” 文殊兰淡淡地说。 “可是小姐……” 胥山隐隐有些担忧,告知李存芳东郊庄园的地址难道不会有危险吗? “有人及时苟活也不忘昔日重要的人,他又怎么会伤害这裙子的主人。”文殊兰闭着眼睛,喃喃道。 “小姐,何以见得。”胥山仍旧不解。 “你给我的李存芳的照片,他穿的衣服,袖口绣了两个字。”文殊兰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唯一!”胥山脱口而出,瞪大了眼睛。 胥山越来越佩服眼前这个只比他大一天的文殊兰,她的洞悉努力两人生畏。 “苟活于世,从高定改行寿衣,看家的本领才能全都摒弃掩藏了,唯‘唯一’二字还在衣袖,在掌心可抚的地方。”文殊兰胸有成竹,似乎算好了每一步。 “那他自然也会来找小姐。”胥山恍然大悟。 “那我就不知道了。回家等吧。” 过了几日,李存芳提着精致的木盒找到了东郊庄园,一路上却瞻前顾后鬼鬼祟祟的。 他畏畏缩缩地推开大门,显然大门早已为他下了锁,轻松推开,再一步一回头走到庄园城堡门口,正要抬手敲门。 “嘭!” 李存芳应声倒下,他挣扎着将盒子护在胸前,似乎害怕它被抢走。 “遭了,胥山,快!”文殊兰听到枪声之后立即赶到门口,推开门就看见了倒在血泊里的李存芳。见状文殊兰赶紧扶着李存芳,准备给他止血。 这时,李存芳嘴唇微微颤抖,发出呼气的声音。 文殊兰立即将耳朵贴在李存芳的面前。 “走……快走……” 李存芳用最后的气息发出了几个字,似乎在警告文殊兰。 “你不能死!”文殊兰大声呵斥,眼眶湿润,这一步她着实没有算到。 后悔,因为大意了;愧疚,因为李存芳因为她丢了命。 满头大汗胥山拿着枪从门外跑回了庄园,气喘吁吁。 “小姐,是狙击手,蒙着面。”胥山因为担心文殊兰拼了命地跑回来,的气息还没有平稳,有些喘,“我打伤了他的腿,但有人开车接应他,我从斜坡过去追,那车子直接开下了山崖。” “连环杀人灭口……”文殊兰突然觉得后背微凉。 是什么人? 要阻止文殊兰查真相。 “把李先生厚葬了吧……” 胥山应声接过文殊兰怀里是李存芳,见她愁容满面心痛不已。 第十五章 木箱夹层有信件 继李存芳死后,东郊山庄的守卫增加了一倍,保护圈扩大到了方圆五公里。 老爹担忧文殊兰的安危,秘密派了人按照保护文殊兰。 文殊兰始终耿耿于怀,守着李存芳死也要护着的木箱,整日整日的发呆。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声极不耐烦。 “秋桑,开门去。”管家手边正忙着文殊兰吩咐的事。 秋桑是管家新找的女仆,长得倒也清秀,就是太阳穴处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怎么这么慢哪,我的腿都站麻了。”文素柔气得只想跺脚,对着秋桑一顿骂。 “小姐,请问您是?”秋桑礼貌问到。 “管我谁,让开!”文素柔一把推搡开秋桑,破门而入。 “文殊兰呢?”客厅里空荡荡的,不见文殊兰的文素柔大为不悦,“集团没人,家里也没人,难道又勾引别人家汉子去了?” 这妇人的嘴,涂了毒。 文殊兰看着楼下气焰嚣张,踱来踱去的文素柔,嘴角轻蔑一笑,梨涡浅浅,仍旧迷人。 真是个莽撞的妞儿。 “找姐姐有事?”文殊兰慢慢悠悠地问。 “我要进集团。”文素柔高昂着下巴,傲气冲天。 “好啊,市场部正好缺助理。”文殊兰叹了口气,不想与她多言。 “我是文家堂堂正正的大小姐,我进集团不是给人打下手的!”文素柔火冒三丈。 “那前台?”文殊兰故意挑逗这个无脑的妹妹。 “我要当总裁!”文素柔势在必得,他她须成为总裁,陈姨才会觉得他与海龙门当户对,才会松口同意他们俩的婚事。 “集团每一个员工,就算是前台,都是通过层层选拔才脱颖而出的,妹妹,我做不了主。”文殊兰像个给泼妇做思想工作的街道大妈,边劝导边走下楼走到了文素柔身边。 “你!要不是你妈勾引我爸,我爸怎么会未婚先育,到头来还让你霸占了家产!狐狸精!你和你妈都是狐狸精!不要脸的贱人!”文素柔指着文殊兰的鼻子大骂,她想把这世界最恶心的词都用在文殊兰和她母亲身上。 “啪!”文殊兰被触及底线,毫不留情地抬手狠狠扇了文素柔一巴掌。 顿时愣住的文素柔纤弱的身板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小脸上立即出现了五个指印,疼的她直捂住脸颊,嚎啕大哭。 “叮咚叮咚叮咚……” 又是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秋桑刚开门,欧雨就窜了进来。 “哎呀,我的囡囡啊!怎么回事?” 这母女倆唱双簧来了。 “我是让你邀请姐姐参加家宴的嘛,怎么又吵起来了。” “妈咪吖,姐姐打我。”文素柔将捂住脸颊的手拿开,委屈巴巴地看着欧雨。 “殊栏,这……”欧雨见宝贝女儿被掌掴,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想教训文殊兰一顿,但毕竟有求于她。 文殊兰心里正烦闷,实在不想与她二人纠缠,自顾自往楼上走去。 “妹妹与海龙集团的联姻我会推动,不要妄想总裁的位置,往后不要随意来我家。”文殊兰打着自己的算盘,当附送这母女俩的礼物吧。 “哎哟,我就说,你姐姐怎么忍心不管你。”欧雨顾不上女儿脸上还有文殊兰留下的醒目的手指印,冲着文殊兰的背影一顿谄媚。 攀上海龙集团,就算在文家不占主导权,那话的分量也得占一半。 “真的吗?姐姐。”文素柔边哭边问,诧异极了,甚至有点感恩。为了得到海龙,她无所不用其极。 “嗯。”文殊兰停住了脚步,回应了声。 “夜长梦多,我邀请了海龙一家参加家里的周六的茶话会,殊兰……”欧雨两眼放光,语气紧追不舍。 “周六下午五点!” 文殊兰早已消失在楼道转角处,却又因为木箱还在楼下又折返了回来。 “妈咪,这个裙子好看么?”文素柔提着裙子自己身上比划。 “欧姨,我正要回去,就不留你们了。”文殊兰走下楼神色寡淡。 文殊兰下了逐客令,欧姨的脸突然沉了下来,眼角的笑容瞬间消失,拉住文素柔的手,将裙子随意甩到了沙发上,“素柔,该走了。” “妈咪啊!裙子!” “快走,海龙不比裙子重要?”欧雨轻声斥责。 “嗷……”文素柔嘟着嘴,心里十分委屈,转过头看见板着扑克脸的文殊兰就觉得脸疼,狠狠地瞪了文殊兰一眼。 文殊兰转过身,那打开着的木箱有些异样,底部的木板一角微微翘起。 应该是文素柔打开的时候太暴力导致木板翘起了,之前文殊兰都是小心翼翼的,难怪一直没发现。 确认文素柔母亲真的离去,文殊兰将底板掀开,出现了一封信。 “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死了……那日你来了,我就知道我终于可以走了。这么多年了,也藏累了,死了倒是解脱。你和你妈妈一样,冰雪聪明,她年轻的时候和你一样漂亮。她有个盒子,她说要是你往后找她拿,我只需告诉你:白云飘飘,黑马潇潇,屋后小草想睡觉……” 文殊兰看着信纸,回忆瞬间被拉回儿时。母亲带她去过一个很偏远的草场,辽阔的场地上,有个木屋,木屋周围种满了粉色的郁金香。 第十七章 花架下埋藏的秘密 文殊兰带着青葙回到了幼年的小木屋。 大片大片厚实的绿茵映入眼帘。 “哈哈哈……母亲快来抓我吖!” 文殊兰好像回到了童年,母亲把更多的爱都给了她,总是带她去探索许多只属于她和母亲是地方,这里是她和母亲的秘密基地。 只是每次这样相处时,母亲都带着一个纱巾蒙住了半张脸。母亲说遮住半张脸的时候,母亲就只是文殊兰的母亲。 “小姐,快看,郁金香!”青葙扛着小铲子,看到盛开的粉色郁金香开心得手舞足蹈,飞快地跑到花丛中,当起了“采花大盗”。 这里和文殊兰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可花容仍旧,人面早逝,每一步都是惆怅。 母亲,殊兰思念您。 “小姐,挖那花架干什么?”青葙突然沉浸式快乐中解脱出来,大眼睛忽闪忽闪。 “我来吧。”文殊兰接青葙手中的铁铲,不作表情,盯着被风吹日晒了多年的花架,内心翻涌。一铲子一铲子的挖花架下的土。 盒子! 约摸挖了三尺,文殊兰感觉挖到硬物,扒开泥巴一看,是一个手掌大小黑红黑红表面是睡莲浮雕的木盒子!她小心翼翼将之取出。 打开吗? 文殊兰迟疑不决。 “小姐,愣着干嘛?”青葙一把夺过文殊兰手里的盒子,按动盒子表面的锁扣。 “啊!”青葙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直接飞出撞到了木屋墙上,晕了过去。 文殊兰则是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推下了山坡。 “小家伙,还在懒睡呢?”又是那个温柔且充满磁性的男人声音。 刚滚下山坡的文殊兰浑身酸痛,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竹床上,床边的棉麻质地的幔帐安静地垂下。 文殊兰用手撑起身体,靠在竹床上,拨开眼前的幔帐:这是一间小木屋,淡雅简约的装饰透露着主人的清心寡欲。 “我的冰糖核桃艾窝窝……醒啦?” 那个男人从木屋的门外传来,文殊兰瞬间犹如被电击中,电流游走全身,酥痒难耐,文殊兰紧抓床边,压制内心是悸动。 “小家伙……”木门被推开,那男人就要踏进门。 “醒啦!醒啦!” 文殊兰被一阵急切的呼喊喊醒。 我去,差一点就看到他的脸了! “小姐!醒啦!呜呜……吓死了!”被吓破了胆的青葙见文殊兰睁开了眼睛,高兴得破涕为笑。 “为什么又是这个……梦?”文殊眼神空洞,神思恍惚。 “难道说它不是梦,是什么预兆?或者是某些人经历过的场景?难道与我重生和手腕上的莲花有关?” 文殊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在,在青葙看来,就是三魂丢了七魄,摔傻了! “小姐,不会吧,老爹会拿我炒辣椒的!”青葙抱着文殊兰的肩膀死命摇晃边唤“小姐”。 “还摇,是要把我送走?”文殊兰被青葙摇回了神,无语极了,也发现自己是滚下了小坡。 “木盒呢?”文殊兰身体并无不适,反而趁青葙不注意给了她一记额间板栗。 “小姐,为了一个破东西!我们俩跟中邪似的。”青葙捂住额头,瘪着嘴巴嘟嘟哝哝,将木盒里的东西递给文殊兰。 接触到那东西的一瞬间,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文殊兰身边穿过,他耳边的碎发被撩起。 “什么鬼地方,阴风阵阵的!”青葙愁眉苦眼抱怨不休。 这东西有指甲盖大小,看起来是个年代久远的翡翠碎片…… 文殊兰盯着手里的碎玉,陷入沉思。 这碎片藏着什么秘密? “小姐!”远处传来胥山的担忧声音。 “谁让你多嘴了?小长舌妇。”文殊兰白了一眼青葙。 “我不是怕你出事嘛,我死了一了百了无牵无挂倒也是无关紧要,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死了,老爹也会从阎王殿把我请回来炒辣椒的!我讨厌辣椒!”青葙理直气壮。 “小姐!没事吧?”胥山的冰山脸上布满了汗珠子,神情焦急。 “当然,是青葙小题大做。”文殊兰戳了戳青葙的额头,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文殊兰对她无计可施。 “嘶……” “咦,崴脚了吧。果然我说小姐怎么会没事,我后脑勺的肿包都疼死我了。胥山,快被小姐回家。”青葙幸灾乐祸,指挥老爹得意手下的感觉跟老爹一样,真是威风八面呢。 “小姐?我?”没有文殊兰的允许,胥山不敢轻易行动。 “那就拜托胥山了。”文殊兰看着胥山眼珠子往下巴昂到天际的青葙那边一转,胥山便懂了。 文殊兰微微一笑,青葙单纯的快乐,她居然有些羡慕,那就满足她的指挥欲吧。 胥山倒是乐意,嘴角悄悄上扬,小心翼翼抱起文殊兰就往山下走。 “小家伙,别走……” “我的冰糖核桃艾窝窝,你要去哪?” 文殊兰手腕处突然发热,她又掉进了那意识流中。 “一定要找到我!好吗?”文殊兰面前无人,无边无际的薄纱仍旧悬空飘动,又仿佛有人轻撩她耳边的碎发,她猛然回头,仍旧空空如也。 “你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 文殊兰被戏耍得发怒,在意识流中嘶吼。 “哈哈哈……没有佛牌,他会死她会死……你也会跟我一样,你救不了他!”那雌雄难分瘆人的怪声出现了。 “你出来!出来!”文殊兰发疯似的撤掉撤掉面前的薄纱,可任凭她怎么撕扯,那些薄纱都会归原位,复原状。 突然一阵刺眼的白光扎向文殊兰的已经,强烈的刺痛使得文殊兰立即禁闭眼睛,待感觉光线弱了些,便缓缓睁开眼睛。 “小姐,这么颠簸的路上你也能睡着?还是胥山的胸膛太温暖了?你融化了?”青葙一脸单纯,全靠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躲过了无数毒打。 “青葙,不许对小姐无礼!”胥山在心里很不好意思,可表面上连脸都不敢红。 “是啊,这温暖的怀抱,你享受不了。”说罢文殊兰圈紧了胥山的脖子,故意显摆。 “哼,不稀罕!”青葙小嘴一撅,撒丫子跑了。 文殊兰笑了笑,回想起那梦境,笑容逐渐淡去。 第十七章 花架下埋藏的秘密 文殊兰带着青葙回到了幼年的小木屋。 大片大片厚实的绿茵映入眼帘。 “哈哈哈……母亲快来抓我吖!” 文殊兰好像回到了童年,母亲把更多的爱都给了她,总是带她去探索许多只属于她和母亲是地方,这里是她和母亲的秘密基地。 只是每次这样相处时,母亲都带着一个纱巾蒙住了半张脸。母亲说遮住半张脸的时候,母亲就只是文殊兰的母亲。 “小姐,快看,郁金香!”青葙扛着小铲子,看到盛开的粉色郁金香开心得手舞足蹈,飞快地跑到花丛中,当起了“采花大盗”。 这里和文殊兰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可花容仍旧,人面早逝,每一步都是惆怅。 母亲,殊兰思念您。 “小姐,挖那花架干什么?”青葙突然沉浸式快乐中解脱出来,大眼睛忽闪忽闪。 “我来吧。”文殊兰接青葙手中的铁铲,不作表情,盯着被风吹日晒了多年的花架,内心翻涌。一铲子一铲子的挖花架下的土。 盒子! 约摸挖了三尺,文殊兰感觉挖到硬物,扒开泥巴一看,是一个手掌大小黑红黑红表面是睡莲浮雕的木盒子!她小心翼翼将之取出。 打开吗? 文殊兰迟疑不决。 “小姐,愣着干嘛?”青葙一把夺过文殊兰手里的盒子,按动盒子表面的锁扣。 “啊!”青葙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击,直接飞出撞到了木屋墙上,晕了过去。 文殊兰则是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推下了山坡。 “小家伙,还在懒睡呢?”又是那个温柔且充满磁性的男人声音。 刚滚下山坡的文殊兰浑身酸痛,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竹床上,床边的棉麻质地的幔帐安静地垂下。 文殊兰用手撑起身体,靠在竹床上,拨开眼前的幔帐:这是一间小木屋,淡雅简约的装饰透露着主人的清心寡欲。 “我的冰糖核桃艾窝窝……醒啦?” 那个男人从木屋的门外传来,文殊兰瞬间犹如被电击中,电流游走全身,酥痒难耐,文殊兰紧抓床边,压制内心是悸动。 “小家伙……”木门被推开,那男人就要踏进门。 “醒啦!醒啦!” 文殊兰被一阵急切的呼喊喊醒。 我去,差一点就看到他的脸了! “小姐!醒啦!呜呜……吓死了!”被吓破了胆的青葙见文殊兰睁开了眼睛,高兴得破涕为笑。 “为什么又是这个……梦?”文殊眼神空洞,神思恍惚。 “难道说它不是梦,是什么预兆?或者是某些人经历过的场景?难道与我重生和手腕上的莲花有关?” 文殊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在,在青葙看来,就是三魂丢了七魄,摔傻了! “小姐,不会吧,老爹会拿我炒辣椒的!”青葙抱着文殊兰的肩膀死命摇晃边唤“小姐”。 “还摇,是要把我送走?”文殊兰被青葙摇回了神,无语极了,也发现自己是滚下了小坡。 “木盒呢?”文殊兰身体并无不适,反而趁青葙不注意给了她一记额间板栗。 “小姐,为了一个破东西!我们俩跟中邪似的。”青葙捂住额头,瘪着嘴巴嘟嘟哝哝,将木盒里的东西递给文殊兰。 接触到那东西的一瞬间,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文殊兰身边穿过,他耳边的碎发被撩起。 “什么鬼地方,阴风阵阵的!”青葙愁眉苦眼抱怨不休。 这东西有指甲盖大小,看起来是个年代久远的翡翠碎片…… 文殊兰盯着手里的碎玉,陷入沉思。 这碎片藏着什么秘密? “小姐!”远处传来胥山的担忧声音。 “谁让你多嘴了?小长舌妇。”文殊兰白了一眼青葙。 “我不是怕你出事嘛,我死了一了百了无牵无挂倒也是无关紧要,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死了,老爹也会从阎王殿把我请回来炒辣椒的!我讨厌辣椒!”青葙理直气壮。 “小姐!没事吧?”胥山的冰山脸上布满了汗珠子,神情焦急。 “当然,是青葙小题大做。”文殊兰戳了戳青葙的额头,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文殊兰对她无计可施。 “嘶……” “咦,崴脚了吧。果然我说小姐怎么会没事,我后脑勺的肿包都疼死我了。胥山,快被小姐回家。”青葙幸灾乐祸,指挥老爹得意手下的感觉跟老爹一样,真是威风八面呢。 “小姐?我?”没有文殊兰的允许,胥山不敢轻易行动。 “那就拜托胥山了。”文殊兰看着胥山眼珠子往下巴昂到天际的青葙那边一转,胥山便懂了。 文殊兰微微一笑,青葙单纯的快乐,她居然有些羡慕,那就满足她的指挥欲吧。 胥山倒是乐意,嘴角悄悄上扬,小心翼翼抱起文殊兰就往山下走。 “小家伙,别走……” “我的冰糖核桃艾窝窝,你要去哪?” 文殊兰手腕处突然发热,她又掉进了那意识流中。 “一定要找到我!好吗?”文殊兰面前无人,无边无际的薄纱仍旧悬空飘动,又仿佛有人轻撩她耳边的碎发,她猛然回头,仍旧空空如也。 “你是谁!你到底要干什么!” 文殊兰被戏耍得发怒,在意识流中嘶吼。 “哈哈哈……没有佛牌,他会死她会死……你也会跟我一样,你救不了他!”那雌雄难分瘆人的怪声出现了。 “你出来!出来!”文殊兰发疯似的撤掉撤掉面前的薄纱,可任凭她怎么撕扯,那些薄纱都会归原位,复原状。 突然一阵刺眼的白光扎向文殊兰的已经,强烈的刺痛使得文殊兰立即禁闭眼睛,待感觉光线弱了些,便缓缓睁开眼睛。 “小姐,这么颠簸的路上你也能睡着?还是胥山的胸膛太温暖了?你融化了?”青葙一脸单纯,全靠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躲过了无数毒打。 “青葙,不许对小姐无礼!”胥山在心里很不好意思,可表面上连脸都不敢红。 “是啊,这温暖的怀抱,你享受不了。”说罢文殊兰圈紧了胥山的脖子,故意显摆。 “哼,不稀罕!”青葙小嘴一撅,撒丫子跑了。 文殊兰笑了笑,回想起那梦境,笑容逐渐淡去。 第十八章 莲花旗袍引醉汉 从小屋寻到碎玉回来之后,文殊兰在庄园修养几天,脚上的伤口也痊愈了。 “小姐!脚全好了?”青葙咋咋呼呼推开门,看到凭栏远望的文殊兰,喜出望外。 文殊兰身着绣着莲花的淡绿色苏锦旗袍,头发挽在脑后,一根素木簪子插在头发里,背影婀娜多姿。 “有外出计划?”文殊兰转过身,背靠栏杆,一张嘴便一针见血,就知道青葙这小丫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小姐,听说,有家小酒馆,古色古香的,还有帅哥驻唱,最重要的是他们家的菊花酒远近闻名,听说尝过一口酒忘不了那滋味了。” 青葙摆着双手,就像是尝过了菊花酒般,那恨不得面前就有酒的星星眼着实逗乐了文殊兰。 “又要贪杯?忘了上次喝得酩酊大醉被老爹惩罚,抄了三天的三字经了?”文殊兰微带笑意调侃道。 “哎呀,英雄不念过往,好酒就怕没人尝,况且老爹又不在,山高皇帝远,除非小姐出卖我!”青葙把眼睛一鼓,可爱的小脸,倒显得更可爱了。 “好,我怕你吖,打算什么时候去?”文殊兰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真是把青葙宠得…… “择日当然不如撞日,就现在,胥山已经去店里订包间了,酒菜都快上齐备了,就差你了!”青葙拽着文殊兰的手,一步也不停的将她往外拉。 “胥山,他不喝酒?鬼丫头!”文殊兰加意生气,青葙这是两边诈,两边还都顺着她。 坐好已备好的车,文殊兰和青葙很快到了名唤“从前”的小酒馆。青葙酒量极差,但特别贪杯,拉着文殊兰劝酒,谁知不一会就把自己喝倒在了酒桌上。 “好酒好酒好酒……”青葙脸颊红嘟嘟的,趴在桌上,脸和嘴都压变形了,嘴里还不停念叨。 “胥山照顾好青葙,我去趟洗手间。”文殊兰盯着胥山。 “是,小姐。”胥山只是回应,他真不愿照顾这老是捣乱的疯丫头。 “美女?” 这弯弯绕绕的声音,是个登徒子无疑。 文殊兰港走出卫生间,就被门口醉醺醺的男人一把抓住手腕。看他那满脸通红,眼神迷离的样儿,应该是喝了不少。 “美女,你长得……好……美啊!你……长得……好像我们……家墙上的画里的美女!”男人磕磕巴巴地说。 都喝醉了还撩妹,怕是被揍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文殊兰的眼神变得戾气。 不过……过她不穿旗袍,她穿香港……美女穿的……还戴着佛牌,还是你美,你美……嘿嘿……嘿……”醉汉重心不稳,在文殊兰面前晃荡。 突然文殊兰眼眸一沉,就把那醉汉打醉汉过去,然后就像拖了只死狗一样抓着那醉汉的小腿直到包房。 “……” 胥山见文殊兰拖着个不省人事的醉汉,立即接替了她。他总是理解文殊兰,这醉汉应该对小姐有用。 “胥山,把他请到庄园。”文殊兰和声细语,又嫌弃地甩甩手,连忙又回了趟洗手间洗手,还洗了好几遍。 庄园暗屋内。 一盆冰凉的水浇向醉得人事不知的醉汉头上,醉汉嘴里发出“阿巴阿巴”的声音。 “……”胥山将空盆一甩,吩咐手下将高压水枪拿给他。 “呲!”一股强劲的水流冲击醉汉的脸,脸部的肌肉都变了形。 “哇呜……”醉汉显然是醒了,睁大眼睛啊啊直叫。 “醒了,”文殊兰打量着男人,“很抱歉以这样的方式请你做客,我只需你家墙上那副画,重金购买,不会为难你。”文殊兰走到男人面前,双手在背后交叉握着。 “哼,又是个骗画的吧。我爷爷可是让我死守那画,多少都不卖。”即使手脚被严实捆绑在椅子上,男人的嘴倒是硬。 “你如何笃定我自己拿不动?”文殊兰背对着男人,声音妖娆又凶狠。 “我家三代看画,会叫人轻易取走?”男人别过头,一脸看透了生死的样子。 “我看你并不讲理之人,如何能取。”文殊兰再问。 “除了有缘……”男人望见了文殊兰手腕上的粉色半开睡莲,突然停下,表情凝固,好像看见了鬼死的,浑身发抖,竟然晕了过去。 “他怎么了?”文殊兰转身就要上前查看被胥山阻拦了下来。 “小姐,他刚盯着您看……” “冲……”文殊兰坐在男人正前方的藤椅上,冷冷吐了个字出来。 “哇!”男人又被高压水枪冲醒。 “媳媳媳妇?”男人说着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我爷爷说画上的女人是我媳妇,原来是真的!哈哈哈哈!”男人真是胆大包天,一个砧板上的鱼肉敢调侃厨师。 “我说说的真的,不信我带你们见我爷爷去啊!”男人激动之情难以抑制,喜上眉梢。 文殊兰带着胥山跟随那男人去了一处偏僻的老屋,老屋年代久远,看石板和木梁的雕刻,估摸是清朝遗留下来的古董。 “爷爷爷爷!我真找到媳妇儿了!”男人手舞足蹈奔向主屋。 “孽障,你不务正业,夜不归宿,胡言乱语,还好意思回来?”一个耄耋老人,白发苍苍,那把胡髯和青老不相上下。 “老先生,冒昧前来,多有得罪。”文殊兰礼貌性点头。 老人慢吞吞抬眼,拄着拐杖的手突然抖了抖。 “贵客前来,寒舍不好招待,还请速来速去。”老人收回手,闭上眼睛,面色苍白。 “爷爷,我媳妇,您看看啊,您说的,我媳妇啊,那画……” “多乾,快送客。”老人打断了男人的话,下了逐客令。 老屋门口。 “媳妇,我爷爷老眼昏花,看不清你的花容月貌,等两天,我趁爷爷外出的时候把画给你取来!”多乾贱兮兮的,一口一个媳妇喊得不亦乐乎。 “胥山,把电话号码留给他。”文殊兰懒得看这无赖,撂下一句话就扎进了车里。 “媳妇儿,再见啊,是再见哦!”多乾对着车子的后视镜大喊,将胥山留的写有“媳妇”电话号码的纸条小心翼翼放进了……内裤上缝着的袋子里。 第十九章 找老头儿要画 “媳妇儿,你怎么又来了?”又见美人,多乾喜出望外,正要出门,就看见在门口不远处等待的文殊兰一行人。 “媳妇儿?” “胥山,他再无礼乱叫,就拿掉她的的舌头吧。”文殊兰望着这老建筑,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似曾来过的感觉。 多乾咽了口口水,文殊兰的狠劲,他是见识过的。 “我爷爷在家,我帮不了你。”多乾瞥了一眼文殊兰,正好对上她冰冷的眼神,配上没有表情的脸,换套衣服就能当白无常了! “多乾,你小子又偷懒,我让你去买点酱油回来,磨磨蹭蹭干什么!”背有些驼、白发苍苍的老头拄着拐杖走到门口,举起拐杖就要打人,一眼看到门口站着的文殊兰,手顿时没了力气,的拐杖”啪“的一下落在了地上。 ”爷爷,我冤枉!“多乾吓得直叫唤,边说边逃往文殊兰身后找掩护。 ”姐······姐?“老头像是见了鬼一样,往后退了一步,张大了眼睛盯着文殊兰,苍老的面孔显得格外扭曲,然后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又颤颤巍巍地往前挪了一步,嘴角不停抽搐,浑身颤抖。 文殊兰看着异样的老头,猜测老头知道些什么,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爷爷!“多乾冲向老头,赶紧扶住了他。 ”多乾,多乾······“老头弓着背,”爷爷见着鬼了,难道是我气数尽了?“ 文殊兰站着原地没有出声,这老头的反应,莫非是见过她? ”爷爷,您真是老糊涂了?那位小姐活生生的在那站着,怎么可能是鬼!她就是昨天来看画的人啊,您让我送走的呢!“多乾一顿埋怨,爷爷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如此如此······小姐,可否方便看看手腕?“老头似乎要求证什么。 ”老爷子,不要无礼!“胥山以为这是个老色皮,捏紧了拳头准备揍人。 ”爷爷,你真老糊涂了?您都戒色数十年了!也难怪,她可是少有的美人,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吧!“多乾傻乎乎的。 ”呆子!孽障!“老头怒气冲冲,抬起手径直砸向了多乾的脑瓜子,又虔诚地问”这位小姐,老头是否可以请求看一下您的手腕·····“ 见胥山要出手,文殊兰赶紧伸手拦住,然后拨开宽松的旗袍,露出雪白的手腕。 ”怎么会没有呢?难道是我老眼昏花?“老头使劲眯了几下眼睛,也没能发现什么。 ”爷爷,她手腕是有粉色莲花,我见过了,另外一只手上。“多乾面色僵硬,在老头耳边嘟哝。 ”果真?“老头急切地问。 ”老人家,确有其事。“文殊兰收回手腕,将另外一只手腕抬起。 ”姐姐!啊不不不!小姐贵姓?“老头有些激动,加快了脚步往门口走,示意文殊兰进去。 ”小姐。“胥山怎么看那老头都是色迷迷的。 ”走吧。“文殊兰淡淡回了句。 ”免贵姓文。多有叨扰。“ 跟随老头走进老屋,文殊兰心里越来越疑惑,这与昨日一样莫名的熟悉感,到底是为什么? ”文小姐,里屋请,请坐,稍等,我去泡壶茶。“老头笑语盈盈,一脸慈祥。 ”爷爷,平时不都是我去泡茶的吗?“多乾心想美女的待遇果然不一样。 不一会,老头端了个老漆茶盘,茶盘里摆了两个紫砂茶杯,颤颤巍巍走到了文殊兰面前,端起一杯茶,怎料老头的手一抖,茶水就要撒到了文殊兰的衣服上,怎料文殊兰被来自手镯的一股力量拉扯着完美避过了。 ”哎呀,我这个老不死的老眼昏花了!“老头退了两步,重心不稳,要不是多乾搀扶就得倒地。 ”不妨事,老人家,有话可直说。“说着,文殊兰竟然举起另外一杯茶水往自己身上到。 ”小姐!“胥山真觉得小姐是中了邪,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那茶水却像是碰到了荷叶一样,顺着文殊兰的衣服滑到了地上,像一颗颗珠子似的在地上滚动。 多乾下了一跳,大叫一声”有鬼!“,胥山也紧缩眉头,不知那老头使得什么手段。 只有文殊兰,淡定自若地坐在太师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头。 老头原本忧心忡忡,突然喜笑颜开,”是真的!“ ”爷爷,你这老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呢!跟做法术似的!“多乾搞不清楚,平日傻愣愣的爷爷怎么会这些江湖骗局呢?要讹钱?家里也不缺啊! ”臭小子,你个无知的孽障,给我跪下!“老头子厉声呵斥,吓得多乾一弹腿就跪在了他爷爷面前。 ”你个呆子,不是让你跪我!“说完,老头按住自己的大腿,艰难地跪在了文殊兰面前,多乾见状,惊讶得眼珠子落地,但见爷爷下了跪,也扑棱腿朝向了文殊兰。 文殊兰哪里能接受这样的大礼,何况还是耄耋老人! ”老人家!快请起!“文殊兰起身就要扶起老人。 老人老泪盈眶,抬起手将文殊兰的手轻轻推开。 ”文小姐,请您坐好,接受我和孙子多乾一拜,不然我绝不起来!“ 第二十章 被老头拿捏 画有诡异 即来则安,文殊兰不再阻拦,直起身,略微后退,等待老头行礼。 她断定今日一定会发生些出乎意料的事情。 老头跪拜时,十分讲究:将左手叠于右手之上,支撑在地上,缓缓叩首至贴地,手在膝前,头在手后。一旁的多乾面色泛白,眼神飘忽,却沉默不语。 稽首礼…… 看老头行礼的动作,是稽首礼,可稽首礼是拜君拜先人所行之礼。文殊兰一个大活人,为何……文殊兰有种强烈不祥的预感。 “小姐,可是来我这要画。”老头行完礼,满脸堆笑,像期待着什么,时不时点头。 “是的,有劳老先生。”文殊兰颔首,浅浅一笑,看得一旁的多乾双眼冒星。 “好好好,还劳请您沐浴更衣,”老头拱手相邀,说罢老脸一沉,对着多乾一吼,“孽孙,还不快去准备!” “诶,诶,诶,爷爷。” 沉溺于文殊兰美色的多乾被吓了一跳。 “快去我屋里,将衣柜最高处,黑布裹着的那檀木箱子取来,交给文小姐。”老头压抑着严肃的语气,瞪了两眼多乾。 多乾心想,爷爷还真是老色胚,他一定是趁文小姐沐浴时偷看她玉体。 “沐浴,老头,你要干什么?”胥山脸色阴沉,总觉得老头并不是个善茬,看个画还得沐浴,他老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胥山,按照老爷子的规矩来,等我回来。”文殊兰感受到手腕处的纹身惹得烧心,这宅子里,一定有诡异。 老头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讲文殊兰带到了一间看似无人居住却收拾的一尘不染的屋子。 “文小姐,待沐浴完毕还请您换上。”老头指着多乾端着的木箱。 “客随主便。”文殊兰淡定自若。 “这衣服和画上人穿的一模一样,你穿上……” “孽孙,休得无礼。”老头抓起拐杖,重重砸地,吓得多乾一哆嗦,立马闭上了嘴,将箱子放在了桌上就走了。 老头也笑眯眯地退了出去,顺手将房门带上。 难不成,要我祭祀。 文殊兰打开木箱。 木箱内有两层,第一层是配备齐全银首饰:淡绿色翡翠主打的流苏步摇和凤凰璎珞、素雅的小珍珠耳坠,还有一个串着铃铛的戒指手镯,每样首饰都雕刻着樱花。 第二层是一套明制汉服:一件轻盈的白色薄纱披风,一件素白色在底部渐变淡樱花粉的长袄、一件淡樱花粉点马面裙,长袄的袖口和马面裙的都绣着樱花,披风上也有立体的樱花,看起来活灵活现。 文殊兰看着木箱里精致无比的物什,回想着老头今日一辆串的行为。一边沐浴一边暗自思忖,黝黑茂密的头发垂于木桶之外,雪白的肌肤上布满水珠子。 约摸两刻钟后,文殊兰推开房门,老头仍旧在院中等待,略显焦急。 “老先生,还请您带路。” “是。”老头见着换了衣服的文殊兰,没有仔细打量,立即低眉顺眼,拄着拐杖,将文殊兰带往一处偏房。 “文小姐请。”老头打开偏房的门,站在门槛外。 文殊兰见老头无进门之意,略微迟疑。 “文小姐,您进门,将那墙边的花瓶往左边顺手转3圈。”老头指了指屋内墙边木桌上的发廊花瓶,岿然不动。 “爷爷怎么让文小姐一个人进房?”多乾趴在房顶,揭开了几匹瓦窥探着。 文殊兰也不多问,便径直往花瓶走去。老头则是待文殊兰一进门,就利索地将门关上,还偷偷上了锁。 文殊兰按照老头的祝福转动花瓶,眼前整个墙面下沉,露出与墙面齐长齐宽的布帘,那布帘也是精致非常,垂坠的流苏全都是大颗粒的珍珠串。 墙面完全下沉之后,布帘也自动收起一副巨大的壁画呈现在文殊兰眼前。文殊兰手镯的力量似乎被压制,睡莲纹身开始闪光,越靠前那壁画,光就越强。 “人呢?画中的人为何不见了?”多乾心中疑惑不解,这画原有巧笑盼兮的美人在樱花树下,可为何文小姐看就只剩樱花树乐,难不成爷爷改了画? 多乾再定睛一看,那樱花树似乎有花瓣在飘落纷飞。 “我眼花了?”多乾揉了揉眼睛,见文殊兰就要触摸那画,这文殊兰除了头发,简直就是画中人呐! “文小姐,别……”多乾觉察到异样,话音刚起,就被人敲晕了过去,而文殊兰也触摸到了画。 文殊兰被纹身的光引导,触摸的瞬间,眼前的壁画呈螺旋纹旋转起来。 这画着实诡异。 文殊兰正要后退,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进了画里,眼前一黑,扑倒了在地上。 另一边,胥山四处找文殊兰,却遍训不着。只看到倒在地上的多乾,额头上有个碗底大的鼓包,又红又肿。 不好! “多乾,醒醒,醒醒。”胥山用力拍打多乾的脸,小脸上立即出现了五个手指印,可多乾却没有醒来的迹象,胥山焦急地张望四周,一把将多乾提起将他囫囵扔进了荷花池里。 “哇呜……哇呜……”多乾终于是醒了,就是被吓得够呛,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落得今日这么惨的境遇。 “救……命……” 多乾在水里胡乱扑腾,又喝了几口池水,死死闭着眼睛,害怕极了。 胥山抓住多乾的肩膀一把将他提到了岸上。 “别害我别害我。”多乾闭着眼睛胡乱捂着双手,跟疯了似的,他是觉得自己遇鬼了。 “啪。”胥山狠狠扇了多乾一巴掌,心里的担忧又多了几分。 “是你!”多乾睁开眼睛,看见胥山又惊又喜,一把抓住胥山的胳膊,拉起就跑,嘴里直喊“她有危险,她有危险。” 第二十一章 别有洞天,画中人 文殊兰被壁画吸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因重心不稳扑倒在地,抬眼一看,已然身处别地,若是在现代,当算一处世外桃源。 身旁竟是壁画上那棵约上千岁的樱花树,枝干遒劲,却有一处树干被挖空。樱花盛开如云,微风一起,似佳人面的花瓣片片纷飞,这迷人的美景并没有让文殊兰陶醉,她深知此处诡异非常,不能掉以轻心。 “爹,不可。” 一声女子的声音传来,像是在维护什么。文殊兰闻音立即起身,藏匿于樱花树后,茂密的灌木草林将她很好的淹没。 女子正好在这时跑到了樱花树下,脸正好被植被遮挡,背对着文殊兰,看那身姿,也是个绝色,怀里抱着个白色毛茸茸的东西,尾巴露垂落,一动不动。 “兰儿!你这是在胡闹什么?” 应该是女子的父亲,骑着马,穿着银色金属铠甲,手里拿着一柄弯弓,一脸怒气。 “爹爹,它是小白狼,腿还受伤了,杀之,于情理不合,爹爹若是执意要取它性命,那便连女儿一起射杀了吧。”女子护牢了怀里的小白狼,据理力争。 “你,为父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菩萨心肠的女儿……”说完一拉缰绳,策马离开。 “小家伙,这段时间是我文家狩猎的日子,你千万不可再跑出来,也顺带告诉你的家人和朋友们,再过三日才能出来,好么,”边说边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陶瓷瓶,将瓶中药粉撒在小白狼腿上的的伤口上,扯下袖口的布襟为它包扎,“小家伙,切记了!” “兰儿,快回来,耽误了祭祖,我便取了那小畜生全家的命。” 听见父亲的声音,女子一急,只能将小白狼放在樱花树干空洞之中,又用些干草将白狼遮住,然后拎起裙子往远处跑去。 文殊兰正想起身去看那小白狼,只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兰儿,我记住你的名字了。” 然后树洞中发出荧光,一个身着白袍的美男子闪现于樱花树下,盯着女子远去的方向。 “狼……妖?”文殊兰心里一紧,这画中果真是别有洞天,连妖都有,还有什么值得惊讶?就是不知他会不会伤害自己,还是静观为妙。 突然,那男子转过身,似乎察觉到了文殊兰的藏身之处,正要走来。 “这一双眉眼,好熟悉!”文殊兰只看见了男子的眉眼,可那可怕的熟悉感又油然而生,但来自妖物逼近的恐惧感也在递增,文殊兰正想起身逃离,耳边却传来一阵呼唤。 “小姐,小姐,快醒醒,快醒醒!” 文殊兰闭上眼,头昏沉沉的,再睁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了胥山的怀里,头疼难忍。 “她醒了!”一旁的多乾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要是这文小姐丧命于家中,他和爷爷一定惹了大麻烦。 “姐姐,我尽力了……”门口在暗中观察着一切的老头叹了口气,往屋里走去。 “她不会有事,休息片刻即可,”老头安抚胥山,“文小姐,你可曾看见什么东西或者看见什么人?”老头想打听点什么。 “老先生,您家这壁画?”文殊兰自然不肯坦言相告,要想知道她的事情,也得有东西来换才行,在胥山的搀扶下才慢慢站定。 “文小姐,这壁画是我家传灵物,虽然我这劳务是清朝的剑祖,但这壁画它可是明朝的东西,好几百年了,它,只纳有缘人,可我与它无缘,不知其中奥秘。”老头卖着关子,不肯透露半分。 “这画中的别有洞天,既然老先生不肯如实相告,那我也只能点到为止,就此作别了。”文殊兰示意胥山带她出去。 “文小姐,我相信你还会来的。老头子我在此恭候大驾。”老头一定知道些什么,可又不能提前告知。 “爷爷,您卖什么关子,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嘛?”多乾见爷爷九曲十八弯的肠子,急得直跺脚,“这文小姐是第一位进来看画的外人,可又……到底为何?” “文小姐,再会。”老头不理会多乾,对着文殊兰离去的身影鞠了一躬。 “小姐!谁欺负你?”青葙的声音刺破空气,只击现场。 “青葙?”文殊兰本嘱咐了胥山不能告诉她,以免犯险。 胥山看着文殊兰,微微摇头。 “小姐,你没事吧!”青葙看着面色泛白的文殊兰,心疼死了。 多乾听见有陌生的女子声音,跑到了门口,却不料还未站定,就被打了一巴掌,可他居然忘记了疼痛,因为眼前的青葙让他出了神。 世上还有这么活泼又明媚的女子! 多乾多少有些变态,享受地捂着红肿的脸颊,在他的眼里,青葙所有的咒骂都是无声的,只有她可爱美妙的面容是真实的在她眼前,他情不自禁伸手去抚摸青葙的脸颊,又迎来了新的一巴掌…… “我的爷爷呀!好痛!”这一巴掌青葙是不余遗力的,终于把多乾打清醒了,清醒的多乾却是怕青葙误会,连连解释,“文小姐她没事,我们没把她怎么了,你放心!” 一旁的老头见孙子贱兮兮的样儿居然觉得他终于开窍了,欣慰地笑了。 “青葙,不得无礼。”文殊兰将青葙唤回,离开了这诡异的老宅子。 “文小姐,再会。”老头跟到门口,微笑着看着文殊兰,似乎笃定文殊兰会再次前来拜访。 文殊兰今日的遭遇已足够离奇,看着老头预知未来的笑容,心中疑惑万千,瞥见手腕上的睡莲,大惊失色。 “这睡莲?!” 第二十二章 兑现承诺,嫁给他 自打见了那诡异的画,文殊兰已经在家待了数日,魂不守舍。”小姐,有人来访,说是景彦书的人。胥山看着眼神忧郁的文殊兰,心口微微一紧,却什么也不能说。 文殊兰点点头,也不说话。 ”文小姐,您好。我是景家的老管家,成欲,我家少爷委托我来,邀约您见面。“一位年过半百,西装革履的老人走到文殊兰面前。 ”时间,地点。“文殊兰也不询问,该来的为何要挡。 ”今晚,晚上五点,少爷的别院,恭候您前来。“老管家也不惊讶,礼貌性鞠躬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小姐,景彦书找您?不会是······“胥山知道景彦书曾经救过文殊兰一命,但没有要回报,这些经商世家的人,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找小姐,必然是讨债来了。 傍晚,夕阳美得不像话。 景彦书的别院是按照莫奈的花园的色调打理的,十分美妙。 ”殊兰。“少年一袭白色西装,蝴蝶领结绅士又可爱,单身背在背后。 ”按照出生日期,我至少比你长5岁。“文殊兰调侃地看着比自己高半头的少年。 少年脸庞俊朗,一双眼睛里藏了满天星辰,摄人心魄。 ”即使是18岁,也是成年人,“少年优雅地伸出背在背后的手,将一束淡雅的铃兰举在文殊兰的面前,惹到文殊兰会心一笑。 文殊兰大方收下花束,心里暗暗道:这个小屁孩······ 小小年纪,就学大人撩妹子! ”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吗?“少年见文殊兰不以为意,带她回忆他将文殊兰从大海里救起的事情,”说话能算数吗?“ ”当然,承诺为你做事。今天要兑现吗?“文殊兰斜睨少年,便头也不回地往他的花园走去,准备欣赏这个少年打理世界。 显然,与景彦书相处,让文殊兰感到舒适、安稳,她才有闲心去欣赏这满园花色。 ”既然你承认,既然你的承诺有些,今天我就要兑现,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当然我不会强求你,如果你愿意,我们马上去民政局,如果你暂时不能接受也没关系,我可以先追求你,像所有的恋人一样对待你,让你感受浪漫,3个月后再结婚,你看你行吗?“少年煞有其事地长篇大论,没有察觉到文殊兰脸上的努力抑制笑容。 见文殊兰不回应,少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正准备义正言辞斥责文殊兰不守信用,文殊兰正好轻轻弯腰,伸手拨弄了一株栀子凑到面前嗅花香。 文殊兰今日穿着棉质大裙摆吊带裙,浓密的卷发披散在肩上,身体微微前倾,腰臀的线条显露无疑,回头看见傻站着的景彦书,微微一笑,很倾城。 真美。 ”佳人粉面嗅素花,郎称人面更比花面好。“少年情不自禁,真庆幸救了这个女人,可以赖在她身边。 ”你的意思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文殊兰盯得少年脸庞火热,毫不避讳地说。 ”我不强迫你!“少年有些恼羞成怒。 ”成交。“文殊兰微微一笑,眼神飘向碧蓝的天空,她似乎觉得这样的少年,单纯美好,值得留恋。 ······ 少年惊愕地看着文殊兰,他早就做好了被文殊兰拒绝甚至大骂一顿的准备了。 ”你是说······“少年不敢置信。 ”我选第二种,应该没问题吧。“文殊兰将岭铃兰背在背后,俏皮地说。 身后的少年抑制不住地笑容,咬住嘴唇,怕笑出声,连忙转身背对文殊兰。 ”怎么,姐姐的要求过分了?“文殊兰转身看着少年的背影,故意挑逗。 少年立即转身,跑道文殊兰的面前。 ”我,我要一个确定。“少年强装硬气。 ”什么?“文殊兰饶有兴趣的看着少年,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更加不一般的话来。 ”你,要不亲,亲我一下。“少年别过头不看文殊兰,眼神飘忽。 ”你还小,再等等吧。“文殊兰伸出手轻轻抚摸彦书的脸,这比女子还滑嫩的奶油肌,触感很舒服。 景彦书却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谁知姐姐这么直接的? ”小姐,“胥山出现在两人不远处的花柱下,眼角有一丝不悦,”裴多乾家出事了。“ 多乾家出事,那画?难怪手腕处又开始发热。 文殊兰神色立马变得阴沉,将停留在彦书脸庞的手收回,向胥山走去。 ”去看看。“文殊兰担心那画出事,比较手腕处的莲花在那画的影响下小说得无影无踪。 这事,怕是要跟老爹和青老联系一下。 ”殊兰,“少年强装镇定,冲着姐姐离去的背影大喊一声,”下月我去苏州。“ 文殊兰无暇与小孩逗趣,驱车离去,手腕处原来睡莲的地方热的皮肤滚烫发红,文殊兰握着手腕,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腕处传来,虚汗直冒。 ”啊!“文殊兰终于忍不住疼痛。 ”小姐?!“胥山感受到文殊兰的异样,立即靠边停车。 感谢 胥山紧急刹车。 车轮与地面强烈摩擦的声音。 轮胎在沥青路面上磨出一条黑带。 “小姐!” 胥山解开安全带,直接从前排跨越到了后排。 文殊兰已经痛得五官扭曲,呼吸急促,双眼紧闭,后座的皮质座椅被抓得稀烂。她本是练武之人,本是对疼痛的忍耐力足够强大,这怕是刮骨之痛,才让她几乎失去了理智。 “小姐!别吓我!“胥山将文殊兰,太过紧张,让他失去了判断能力,一时间手足无措。 ”咚咚咚······“ 胥山一抬头,看见车窗外的景彦书。 这时,文殊兰嘴唇流出了鲜血,疼痛让她的身体变得僵硬。 ”小姐!不能!“胥山已然失去了理智,他无法冷静地面对如此痛苦的文殊兰。 ”开门!快开门!胥山!开门才能救她!“景彦书拍打着车窗,言语间带着责备,催促胥山。 胥山一个大男的,都快哭出来了,颤抖着手将门打开。 ”快,把她抱出来,平放在地上,“景彦书出奇地冷静,应对熟练,像是提前知道一样,“快啊!” 胥山连忙抱起文殊兰,将她平放在地上。 “她在咬舌,不行!”文殊兰嘴角的一抹红吓到了景彦书,“把嘴张开。” 可此时的文殊兰已经痛得失去了理智,牙关紧闭。 “帮忙,掰开她的嘴,快!”景彦书怒吼。 胥山用尽全力,文殊兰的牙关才松动。 “啊!” 景彦书痛苦得大叫。 他把自己的手塞进了文殊兰的嘴里,文殊兰此刻就只知道机械性咬合,景彦书的手瞬间被咬出了血。 “少爷!“老管家被景彦书的惨叫声撞到了魂,连忙下车查看,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一个踉跄。 ”成欲,镇定剂!快!“景彦书另一只手太过用力握拳,皮肤下的青筋悉数暴起。 成欲转头上车,拿着一个预充式注射器,对着文殊兰的手臂一针猛扎下去。 随着注射器中的液体慢慢进入身体,文殊兰的身躯也逐渐软了下来。 ”走,去医院。“景彦书顾不得自己的手还在流血,抱着文殊兰就上了自己的车。 ”少爷,少爷。“成欲似乎有话要说,景彦书丝毫没给他机会,只命令他立即去医院。 胥山也开着车紧随其后。 第二十三章 美人发狂 “小姐!”胥山看见病床上的文殊兰,大惊失色。 文殊兰整个身体的肤色都在变黑。 “守住门口,不能让医生进来。”景彦书见事出奇特,意识到医生来了也解决不了事情,说不定反倒添乱,于是阴沉着脸让胥山守住门口。 胥山记着老头的话,也不敢轻举妄动,在病房门口焦急地来来回回。 景彦书终于有些手足无措,这个死女人,从见她的第一刻起,就中了她的邪,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每一个变化,都牵动了他的心。 “胥山。”青葙一眼看见在包房门口来回踱步的胥山,疾跑到胥山面前,已然上气不接下气。 “老先生呢?”胥山抱着青葙的肩膀直摇,青葙本就喘不过气,就快缺氧了。 “胥山兄弟。”多乾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老头出现在转角。 胥山松开残害青葙的手,立即跑到多乾身边,将老头横抱着冲进了病房惹到一众护士侧目。 “哎。”老头真是无奈至极,可也是真快,不消一分钟就到了文殊兰的病床前。 “情况真不妙啊,”病床上皮肤发黑的文殊兰让老头大吃一惊,“你出去,不要再让人进病房,任何人都可能让她丢了命,”一想到咋咋呼呼的多乾青葙二人组,老头着重强调,“任何人,切记。” “是,拜托了,老先生。”胥山老爹和青老外出,无法联系,这种情况,他只能寄希望于老头。 “你留在病房,”老头用力撤下自己衣服上的长布条,“将眼睛蒙上,除非我叫你,千万不能摘下,拜托了。” 景彦书接过老头手里的布条,乖乖照做,将布条绑在眼前。 只听得老头长叹一口气和几声清脆的铃铛声音,又闻见了一股宣纸燃烧的气味。 “摘下布条,赶紧喂给她。”老头手上端着一碗泛着蓝紫色光芒的白水。 “还愣着干什么,等她死吗?”老头厉声呵斥。 “好。”景彦书一把扯下布条,接过水碗,扶起文殊兰,将碗口小心翼翼贴在文殊兰的嘴唇上,可那白水却从文殊兰的嘴角溢了出来,文殊兰的皮肤,随着时间变化,黑色在加深。 “再不喝水,等她这睡莲全变黑,大罗神仙也回天乏力啊!”老头盯着文殊兰手腕上只剩一个花瓣尖是粉色即将全部变黑的睡莲,锤打着病床旁的桌子。 “老先生,请您回避一下。”景彦书一个眼神,老头就转过了身。 ”殊兰,冒犯了。“ 随即景彦书将那白水一口含进了嘴里,顿时犹如置身盛开的樱花林中,樱花的淡淡花香沁人心脾。然后他轻轻地放下文殊兰,看着没有任何生机的文殊兰,对着她的嘴,将白水喂进了文殊兰嘴里,舌头轻轻触碰到文殊兰的舌头,文殊兰下意识地吞咽。 文殊兰的身体也在瞬间恢复洁白如雪的样子,胸脯开始起伏,连舌头的伤口都奇迹般恢复如初,嘴里的柔软让她不知所措,只能假装未醒。 景彦书感受到变化,轻轻松开了嘴。 ”老先生。“景彦书喜出望外,见文殊兰的肤色已经正常。 ”咦,照理说,人也该醒了啊。“老头有些疑惑,在怀疑自己是否少了步骤,导致功效不够。 ”咚咚。“胥山听见动静,敲了敲门。 ”进来吧。“老头也算能舒口气,要是文殊兰绝了命,他无论如何也是个罪人。 胥山刚转动锁,青葙直接冲了进来,抱着文殊兰就开始哭。 ”小姐,呜呜呜,你怎么了·····“一想到文殊兰离去,她就在这世界上孤零零地,就更加伤心,将文殊兰箍得更紧,文殊兰感觉到胸脯的起伏受到巨大的阻碍。 ”丫头,丫头,快放开,我呼吸不了了。“文殊兰实在忍不住,睁开眼睛,直呼窒息。 ”啊,小姐,活了?“青葙看着苏醒的文殊兰破涕为笑。 一旁的景彦书眼神飘忽,不敢雨文殊兰对视,脸上火辣辣的。 文殊兰用余光瞥了一眼景彦书,脸上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胥山发现了景彦书和文殊兰的异样,又看到桌子上的空碗和湿了一块的被子,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脸上一整落寞,但文殊兰能够清醒,他也满足。 ”感谢老先生,景公子救我家小姐。“胥山站得笔直,向老头和景彦书鞠了一躬。 ”谢谢你们,救了我家小姐。“青葙也站起身,跟着胥山鞠了躬。 ”多谢。“文殊兰坐在病床上,微微颔首。 ”言重了,这本是我该做的,文小姐已经苏醒,那老朽也能回去休息了。“说完就要动身离开。 ”老先生,您再回老屋,怕是有危险。“胥山提议老头暂住庄园,文殊兰也邀请老头前往。 ”那帮人不傻,他们要的东西没有了,不会在白费功夫的。“ 老头回想自己先贼人一步,按照姐姐的嘱咐,将那壁画化作一幅两个指甲盖大小的宣纸画。可也是这一变化,导致文殊兰的睡莲感应到变化,要将文殊兰反噬,所以老头才如此急迫地要见文殊兰。唯一解救之法,就是将这小宣纸画,溶于水,让文殊兰喝下,否则文殊兰就会被睡莲反噬,进入新的轮回。 ”万幸,“没有辜负姐姐的嘱咐,老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老朽告辞。”说完示意多乾扶着他,多乾依依不舍地看着青葙,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小姐,饿了么,我去弄点吃的来,”青葙摸了摸脸上的泪珠,心疼地看着文殊兰,“胥山,你也去,给小姐提点水果。”青葙也不看胥山,只管吩咐他。 “好。”胥山罕见没有回怼青葙。 两人离去之后,病房里,就只剩文殊兰和景彦书二人。 “谢谢。”文殊兰低垂眉眼,弱弱地说了句感谢,内心的水波在微微荡漾。 她····· 她这是知道喂水的事! 景彦书心里的小鹿快要跳出来了,从碰到文殊兰嘴瓣那一刻起,就全然忘记手上的疼痛。 “我······” 第二十四章 春心荡漾 “辛苦了。” 文殊兰率先抢了话,脸色有一丝阴霾飘过。 景彦书心里一凉,心里升起的温暖又迅速凉了下去。 “胥山,送小彦书回去休息。”文殊兰微笑着。 可这微笑的距离很远,让景彦书有些错愕,但他很好的控制住了表情,只看了眼胥山,就走出了病房。 “胥山,”景彦书关上病房门,文殊兰便示意胥山,对他耳语一番,就出了病房。 医院隐秘的楼梯间。 “我有分寸,时机未到,不要多说……”景彦书的脸上阴云密布,直接挂断了电话。 隔着门板偷听的胥山立即往回走,然后再回头迎上了景彦书,看起来就像刚刚遇到了他。 “景公子,我家小姐让我送您。”胥山面无表情却彬彬有礼。 “谢谢。殊兰……啊,不用,成欲到了。”景彦书似乎有话要讲,却又咽了回去,几番推辞,告知胥山不需麻烦。 “好的,那我回禀小姐去。”胥山见景彦书再三拒绝,只好放弃。 “哎,胥山。”景彦书叫住了胥山。 “她……”是不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 景彦书没有说出口。 “哦,没事。” 见胥山还在等他的下半句,景彦书结束了对话。 病房里。 “小姐,你怎么把人家赶走了?”青葙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小姐对待救命恩人,没有想象中那么热情。 “青葙。”文殊兰打断了青葙,好像并不希望她被卷进来。 “你是怕被景彦书嫌弃吗,”青葙瞪大了眼睛,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小姐,不会喜欢他吧?不能啊,虽然长得好,但完全是小叔子的年纪啊……” 青葙的样子,是个活脱脱的八卦婆。 文殊兰低垂眸子,深邃得眼神里藏着不悦,一言不发。缓缓躺下,身体的疲乏让它觉得疲于应对现实的一切。 “胥山。进来吧。”文殊兰闭着眼睛,神色淡然。 过了一会。 “小姐,您……听见了吗。”胥山有些疑惑,他刚刚在门口小声嘟囔要不要进病房,文殊兰就喊他了,还以为是巧合。 “是的。”文殊兰呼出一口气,胸膛沉重。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青葙觉察到文殊兰的异样,心里十分不安,“你是爱而不敢所以惆怅吗?” “青葙……”文殊兰的语气里有一万份纯无奈。 “哼。”青葙一噘嘴,摔门而出。明明自己是关心文殊兰,她总是嫌弃,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随她去吧,”文殊兰有气无力,“胥山,老爹和师傅,什么时候回来。” 发狂住院的事,文殊兰并没有告知他们。 “小姐,最早也是下月初。”胥山看出了文殊兰的疲惫,猜想她一定遇到难题了。 “他和这镯子,有联系,查查看看。”文殊兰睁开眼,看着景彦书之前所站的方向。 胥山看着她目光所及,便知道了“他”是谁。 “今天……应该不是偶然。”文殊兰,转过头看着胥山,文殊兰所说也是胥山的想法。 怎么会如此巧合。 恰好是去景彦书家之后发狂,恰好是在发狂之后遇到景彦书,恰好文殊兰没有任何发病的指针,恰好多乾家出事。 这一件事一件事堆积起来,就像是个精心布局。 而布局之人,竟然…… “我知道了,小姐。”胥山心事重重。 如果景彦书只是个单纯的孩子,无论他如何接近文殊兰,都无可厚非。 可是眼前的蛛丝马迹都告诉他,景彦书接近文殊兰是别有居心。 如此一来,景彦书之前搭救小姐的事,难道…… 胥山不敢深入想象,景彦书还是个不满20的毛小子,都能给文殊兰带来如此祸难,那他背后的势力肯定不能小觑。 “叮……” 老爹打给文殊兰的电话。 “丫头……”老爹想直接问,又怕文殊兰介意他安排暗线在身边,不好开口。 “爹,我没事。”文殊兰并没有反感老爹,如若不是老爹的暗线,怕是今天没有那么简单能过。 “丫头啊,有事可千万不要闷着啊,身体有什么变化没有,特别是那纹身,有异样吗……”老爹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青老边一把夺过手机,唠叨起来。 “胥山……”文殊兰最是受不了青老的唠叨,一个眼神甩给胥山。 胥山接过手机,开始背二老轮番轰炸。 裴家老屋。 “裴多乾。”青葙骑着摩托车,比多乾早一步到达老屋。 “青葙,小姐。”多乾眼睛放光,特别想放下爷爷的手,跑到青葙面前。 “老头儿,我也算你半个救命恩人,小姐到底怎么了?” 第二十五章 女人本就善变 青葙气势汹汹地挡住了多乾与老头的路。 裴老头并不理会青葙,朝着门口走。多乾倒是把眼光订在了青葙身上,跟个向日葵似的。 “不许走。”青葙将手中的甩在用力一挥,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青小姐,于你无益,于文小姐无益。何必纠缠。”老头不紧不慢的走着,岁月再他脸上留下沟壑纵横。 噌…… 青葙径直冲到老头面前,一把匕首已经贴在了老头的脖子上。 “别别别……青葙小姐,那是我爷爷。”多乾吓得说话都难以顺溜。 “任凭青小姐动手,老朽我,早也活够了。” “爷爷,您就是老糊涂了,说啥呢。” 多乾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跟面对婆媳的男人一样,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闭嘴!” 青葙和老头异口同声。 青葙见老头临危不乱,转手将匕首比在了多乾的脖子上。 “青……青葙……我……”多乾真是无缘无故被火烧身哪,冤枉得很。 “你要是不说,我杀了你孙子。”青葙凶相毕露,对倔强的老头咬牙切齿。 “青小姐自便。”说完,老头便若无其事地走了,顺带还关上了大门,留下一脸愕然的多乾一动也不敢动。 “爷爷……这是什么情况啊,爷爷是要弃车保帅吗,爷爷,孩儿尽孝了。”多乾快哭了,急着发表遗言。 “龟孙子。”青葙真是看不起多乾那没骨气的样儿,松开匕首,推了多乾一把,狠狠一脚踢在了多乾屁股上。 “啊……疼……啊……”多乾摔了个狗啃泥,泪眼朦胧地哼唧个不停,怀疑今日出门黄历看错了,绝对是不宜出门啊。 “哼……”老头正在门缝里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生怕门外两人听见,连忙捂住嘴,蹑手蹑脚走了。 “小姐的事,你知道多少?”青葙看着地上的一滩难泥样的多乾,无比嫌弃。 “嘿嘿嘿,果然还是舍不得杀我。” 话音未落,多乾又一声惨叫。 “啊……” 青葙挥舞甩棍,往多乾屁股上就是一棍,那货真价实的重金属砸在屁股上,想想都疼。 “我不知道啊,我哪知道我爷爷那老葫芦买的什么药,呜呜……干嘛老是欺负我,一点也不心疼。” “啊……” 又是重重的一甩棍,打的多乾身体不停曲缩。 “说不说。” 青葙再次操起手中的甩棍,多乾回头一看,吓得狗爬似的跑开了,就要推门往院里跑。 “嗖……” 一把匕首稳稳地刺进了木质大门,力多乾的耳朵只有1cm,多乾被吓得直咽口水,心里骂着他欢喜的女人也太过暴戾气了。 “回来。” 青葙瘪了瘪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说你给我回来。” 女人的声音,阴沉起来,就跟鬼似的,听得多乾心里只发怵。 “我以后一定是个妻管严。”多乾脚杆直打闪,心里还能调侃。 “叮……” 青葙的手机响起。 “小姐,我在百货大楼,买点日用品。”青葙隐瞒了自己找裴家爷孙俩的事情。 “青葙,去裴多乾找老爷子讨样物件。”文殊兰的声音还是有些虚弱。 “……” “好。” 青葙一转身,多乾身影不见,眼前的大门紧闭。 “幼稚,这能挡住我吗。”青葙嘴角一斜,在心里嘲笑多乾没脑子。一个助跑,踏着摩托车,够到了老屋的高墙,轻而易举就翻过了过去。 老头搬了把太师椅,坐在院子中央,一脸享受,正晒着太阳呢。 “……”青葙真是无语至极,这爷孙俩,脑子都有大病吗? “死老头,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青葙攥紧了拳头,眼神要是能杀人,这老屋怕是要被夷为平地。 裴老头也不回应,眯着眼睛,手指在腿上敲打着京剧的节奏。 想起文殊兰再三叮嘱要礼貌求取,不得打扰老爷子,青葙就更加手痒,但文殊兰的话不是客套,青葙跟她那么久,真情假意自然能够分,气得一跺脚,那高墙上多年的积灰都被震了下去。 这番动静并没有博得老头的关注,还是自顾自地沐浴阳光,还悠闲地哼起了小曲儿。 “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为一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痴,情也痴……” 眼前的老头气焰太过嚣张,青葙气不过,舞了两记空拳,索性一屁股坐在墙上,盯着这怪异的老头。 约摸过了两刻钟。 日头渐渐落下,即将西沉,最后一抹暖色的余光掠过裴家劳务的高墙。 “爷爷,可到了时间。”多乾推门而出,余光瞥见墙上的人影,定睛一看,被吓破了魂,赶紧将身子缩了回去,只探出一个头。 “爷爷……那那那……”多乾歪了歪头,还以为老爷子没注意到高墙上的身影。 “到了,端出来吧。”老头睁开眼睛,见夕阳的光就快被高墙全部挡住。 第二十八章 景总与泉水 一个板直的男人尸体! 文殊兰立即警觉起来,站定之后,将手电打在尸体上。 “沙白色,没有尸臭,死亡时间在六七小时左右。” “哐哐……” 有石头滑落的声音,有人? 文殊兰打望四周,捂住手电,轻手轻脚退到了一处石堆之后。 一阵哐哐的落石声之后,一个粗犷声线,似乎听声音就知道他有络腮胡的男人逐渐靠近。 “那小子不会诈我们吧?我们在这等了三天了,不说女人了,连只雌苍蝇都没过。” 另一个声音秀气又有点沙哑,跟女生得了重感冒,嗓子哑了差不多。 “是你要相信他的,老大给了通牒,要是这会咱失手了,和那边躺着那个一样的下场。” 说完二人从洞内侧面一处通道一处跳了下来。 秀气声:“真tm麻烦,还得给他收尸!” 粗犷声:“可惜裴家那次没得手,不然咱这会肯定在夏威夷度假。” 裴家? 裴多乾? 也与他们有关。 秀气声:“这兄弟还趴着呢。” 粗狂声:“兄弟,你要是在天有灵,看见我们哥俩给你收尸,你就显显灵,保佑我们早点找到那镯子。” 文殊兰透过石缝见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两个男人,高的各位粗壮,一脸络腮胡,矮的那个后脑勺扎着个两寸的辫子,举手投足间骚里骚气的。 镯子? 文殊兰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看来她是一直在圈套中,被人摆布了。 那这人是谁……难道是成欲……? 文殊兰回想起那日在病房中听到景彦书接听的成欲的电话,心里隐隐不安。 这时传来一阵胥山的喊声。 “小姐……” 粗狂声:“妈的,终于来了个活的。” 秀气声:“快!” 二人十分默契的将石头搬到就近的石堆后,也躲了起来,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秀气声压低了声音,更像个娘们:“等他走到哪,我们一前一后……” 粗狂声:“嗯。” “小姐……” 胥山手电的光亮越来越近,身影也越来越近,就快到那二人要动手的位置,二人微微站起身,准备动手。 “哐当……” 文殊兰抓起手边的一大颗石子,看准了方位,扔了出去,落在二人身旁。 漆黑又安进的山洞里,这个声音格外响亮,胥山猛然转身立即避让,二人已经扑了过来。那高壮的男人比胥山还高两个头,体型也是胥山的两倍,两人扑空之后有些恼怒,立即扭打在了一起。 胥山一边避让一边进攻,重重一脚将矮瘦的男人踢飞了出去,那男人撞在了山石堆上,直接晕了过去。高壮的男人虽然看起来憨憨的,身手却很是灵活,让胥山吃了不少亏,眼看就要被他占了上风去,一声响后,那男人却两眼一翻白直接软了下去。 “小姐。”掉落地上的手电的光刚刚好打在那倒下的男人脸上,文殊兰踢腿的动作还没有收,帅气地出现在胥山眼前,胥山感动到都快哭出来了,这种“美救英雄”的戏码不是电影院里才看得到的吗?遇到两个男人攻击,他不害怕自己遇难,心里只担心文殊兰是否安全,生怕她出事。 “我没事,担心啦,”文殊兰拍了拍胥山的臂膀,微微一笑,很倾城,眼神突然一转,寒冷如霜,“这俩人还有用。” 第二十七章 守护者 “得再快些。”青老眉头一皱,又说了句话。 “我知道了。”老爹挂了电话,长叹一口气。 “老头开门!”青葙把那红绸布包裹的东西捂在胸口,使劲敲着门。 “吱呀……” 青老立即起身,拉开门栓,目不转睛地看着木质的门板被风水腐蚀,发出年代的感叹。 “丫头,这东西?”青老盯着青葙手中的红绸布,面部的肌肉都僵硬了。 “是。”青葙被青老凝重的气氛渲染,心里有些害怕。 “给我。”青老摊开手,接过红绸布包,手微微抖了抖。 “那老不死的,说了些什么。”青老心事重重地,心情阴云密布,推开木门,示意青葙进门。 老不死的? 青葙反应了一秒。 “他说,得快点交给小姐,不然小姐会有难。”青葙瞪大了眼睛看青老,似乎在求证这句话的真实性。 “殊兰丫头呢?”青老手指蜷曲,将红绸布包紧紧捏在手里。 “小姐,小姐,她去江西了!”青葙有些着急了,瞪大了眼睛巴巴地望着青老。 …… 江西婺源五龙山。 早晨的水雾萦绕整座山。 “是有个传说,不过,像你这样的女娃来找传说,也是少见。” 半山腰上,一个穿着破烂花青色服,胡须拉渣的老爷子,微弓腰,双臂随着步子一摇一晃,边走边调侃。 文殊兰带着头巾,上身是一件苗族上衣,搭配一件白底彩色裤边的裤子。 文殊兰一声不吭,紧随其后。 “女娃子,你找那泉水有何用啊?”老爷子察觉不到文殊兰的不耐烦,仍旧不停追问。 “我朋友,想写地方志,对这口泉有兴趣,正好我在这边出差,所以代替他来看看……”文殊兰盯着脚下几乎已经不见边界的山路不敢分神,编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哈哈,那好那好,宣传嘛,”老爷子假意高兴,语气突然沉重,停下了脚步,“就是那,从那个溶洞进去,往里走2公里左右,你看见的那汪清泉就是了。我就送到这了,余下的路,不能奉陪。” 文殊兰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即使前路陌生,但也不愿强求那老爷子继续带路,也停下脚步,浅浅点了点头。 “再……会。”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文殊兰,嘴角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绕到文殊兰身后,后退了几步就转身急匆匆地离开了。 文殊兰急着找那泉水,并没有在意陌生老头不太正常的表情。这一趟,她是打着出差探险的名义来的,加上自己身手也不错,心里丝毫没有担忧。 “这景色倒是不错。”眼前山峦重叠,峰崖屏障文,文殊兰微微一笑,暗自感叹大自然鬼斧神工。 “叮……” 手机铃声。 “胥山,嗯,我马上到仙泉,进洞可能没有信号。位置就是……进入溶洞口,再走二公里左右……2小时之后,如果我没有联系你,再来找我。”文殊兰为了让胥山安心,描述了一番找到仙泉的大致路线,也算是留了后手。 “好,小姐,请一定注意安全。”胥山一边顺从答应,一边按照文殊兰的描述上了山,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一个人面对危险。 …… 青老的住所。 青老和青葙心里都打起了鼓。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青葙拨了好几次,都无法联系上文殊兰,脸上起了一层薄薄的虚汗,青老也是捏紧了红绸布包,思虑万千。 “我打给胥山,小姐带着胥山一起的。”青葙冲着青老说。她在安慰青老,更多的是安慰自己。 “胥山,小姐和你在一起吗?”青葙问得小心翼翼。 “没有,她……”胥山话未说完。 青葙就已暴跳如雷,捏紧了拳头。 “她在哪,安全吗?电话打不通,是不是出事了?你为什么不跟她一起?赶紧去找她。” “青葙?” 这相隔千里,也能不忘记怼他? 胥山一头雾水,呆立在原地。 青老示意他来通话,青葙立即将手机递给了他。 “胥山,我是老青,殊兰不能落单,快去找她。她一个人去了哪?”青老抓紧了手机,恨不得能飞到文殊兰身边。 “婺源五龙山,小姐在找仙泉,那泉水位置隐秘,找了好几个村庄只有一个老人知道路,但他只带一人上山,于是小姐把我留在了山下,小姐已把路线复述给我,我现在正往那赶。那路线是……” 青老一问,胥山立刻意识道事情不简单,把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出于对小姐的保护,把路线对着青老再重复了一遍。 “仙泉?”青老未曾听过文殊兰与什么仙泉有丝毫瓜葛,心中疑云升起。 …… 溶洞口。 文殊兰体力优渥,对付这些崎岖难走的山路也不在话下。 只是这洞内的世界,让她感到震撼,这洞口约摸百米,洞内寒气逼人,深不见底,只是靠近洞口的30米左右有微弱的光触及,再深,就像吞噬星空的黑洞一样。 文殊兰打开手电筒,继续往里走。 自从那日听见了景彦书接听的电话,成欲和景彦书那几句话,让她始终放不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小彦书也成她放不下的心事。 “少爷,婺源五龙山的仙泉已经找到了,只需要将文小姐的手镯放入仙泉水中的暗格内,拿到那盒子,少爷就有救了。” “再晚,就性命攸关了。” “我有分寸,时机未到,不要多说……” 手镯,性命攸关,仙泉,暗格…… 文殊兰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且不论小彦书为什么性命攸关,单就这件事与她和小彦书都有不可分割的关系,她就必须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在作怪。 文殊兰越往里走,光线越少,走了约摸10分钟,洞内就完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嘀嗒……” 四周漆黑,安静地连水滴的声音都十分清晰。 “啊……” 文殊兰被东西绊了一下,重心一歪,差点摔倒,站定之后,拿着手电筒往脚下一照,一幅恐怖的画面在眼前。 第二十八章 景总与泉水 一个板直的男人尸体! 文殊兰立即警觉起来,站定之后,将手电打在尸体上。 “沙白色,没有尸臭,死亡时间在六七小时左右。” “哐哐……” 有石头滑落的声音,有人? 文殊兰打望四周,捂住手电,轻手轻脚退到了一处石堆之后。 一阵哐哐的落石声之后,一个粗犷声线,似乎听声音就知道他有络腮胡的男人逐渐靠近。 “那小子不会诈我们吧?我们在这等了三天了,不说女人了,连只雌苍蝇都没过。” 另一个声音秀气又有点沙哑,跟女生得了重感冒,嗓子哑了差不多。 “是你要相信他的,老大给了通牒,要是这会咱失手了,和那边躺着那个一样的下场。” 说完二人从洞内侧面一处通道一处跳了下来。 秀气声:“真tm麻烦,还得给他收尸!” 粗犷声:“可惜裴家那次没得手,不然咱这会肯定在夏威夷度假。” 裴家? 裴多乾? 也与他们有关。 秀气声:“这兄弟还趴着呢。” 粗狂声:“兄弟,你要是在天有灵,看见我们哥俩给你收尸,你就显显灵,保佑我们早点找到那镯子。” 文殊兰透过石缝见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两个男人,高的各位粗壮,一脸络腮胡,矮的那个后脑勺扎着个两寸的辫子,举手投足间骚里骚气的。 镯子? 文殊兰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看来她是一直在圈套中,被人摆布了。 那这人是谁……难道是成欲……? 文殊兰回想起那日在病房中听到景彦书接听的成欲的电话,心里隐隐不安。 这时传来一阵胥山的喊声。 “小姐……” 粗狂声:“妈的,终于来了个活的。” 秀气声:“快!” 二人十分默契的将石头搬到就近的石堆后,也躲了起来,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秀气声压低了声音,更像个娘们:“等他走到哪,我们一前一后……” 粗狂声:“嗯。” “小姐……” 胥山手电的光亮越来越近,身影也越来越近,就快到那二人要动手的位置,二人微微站起身,准备动手。 “哐当……” 文殊兰抓起手边的一大颗石子,看准了方位,扔了出去,落在二人身旁。 漆黑又安进的山洞里,这个声音格外响亮,胥山猛然转身立即避让,二人已经扑了过来。那高壮的男人比胥山还高两个头,体型也是胥山的两倍,两人扑空之后有些恼怒,立即扭打在了一起。 胥山一边避让一边进攻,重重一脚将矮瘦的男人踢飞了出去,那男人撞在了山石堆上,直接晕了过去。高壮的男人虽然看起来憨憨的,身手却很是灵活,让胥山吃了不少亏,眼看就要被他占了上风去,一声响后,那男人却两眼一翻白直接软了下去。 “小姐。”掉落地上的手电的光刚刚好打在那倒下的男人脸上,文殊兰踢腿的动作还没有收,帅气地出现在胥山眼前,胥山感动到都快哭出来了,这种“美救英雄”的戏码不是电影院里才看得到的吗?遇到两个男人攻击,他不害怕自己遇难,心里只担心文殊兰是否安全,生怕她出事。 “我没事,担心啦,”文殊兰拍了拍胥山的臂膀,微微一笑,很倾城,眼神突然一转,寒冷如霜,“这俩人还有用。” 第三十二章 洞内奇事 “嗯。”景彦书回。 “嘀嘀……”高胖的手机微信信息响声。 “g先生要来了,我们得快点。”高胖说。 “好,彦书,起来。”文殊兰扶起景彦书。 “小姐,我来吧,我力气大,景公子扶着好走路。”胥山走到文殊兰身边。 几人走了许久,才到关景彦书的地方。是一个潮湿黑暗的洞穴。 “高胖哥,那个男的……”跑了。洞内走出来了一个男的,正要打报告。 “回来了,没事。”高胖安慰那男的。 “文小姐,现在怎么办。”高胖问。 “把我何彦书关上,其他不用管,胥山你过来。”文殊兰与胥山耳语几句,胥山直点头。 约摸过了半小时。 “g先生好。”洞口的男的大喊,提示洞内人做好准备。 “g先生。”高胖迎了过去。 “人呢。”来人是个西装革履的绅士,脸上带着骇人的面具。 “都在呢。”高胖回。 “都在?”g先生问。 “是,抓了个女的,关一起了。”高胖指了下洞内有木栅门的小洞。 g先生的面具下,眼中泛起复杂的感情。 “景彦书,文殊兰。绑了,带走。”g先生站在木栅门前说。 “好。”高胖应了声,抓起一把绳子,走进了小洞内。 “活结,危险就逃。”高胖蹲在文殊兰身边,压低声线,边绑边说。 “起来,走。”高胖故意拔高声音,凶狠地吼。 g先生头也不回,带着众人前行,不知过了多久,经过一个百来米半人高的通道之后,到达一个百米高、约摸有四五百平米的洞穴,洞顶一缕光撒下,中央有个高抬,洞壁上有古壁画。 看起来是个祭台。 “把他们俩绑到台上去。”g先生指着祭台。 “匕首,防身。”高胖将二人带到祭台之后,悄悄给了把匕首给文殊兰。 时间在流逝,洞顶的光垂直照射到祭台上,祭台开始下沉,成为一个池子,景彦书和文殊兰被池水浸没到了腰部。 “殊兰,别怕,有我在。”景彦书安慰有些惊慌的文殊兰。 “我会保护你。”文殊兰挣脱绳索,反而安慰景彦书,心里其实很害怕自己的决定会害了小彦书。 “殊兰,相信……啊……”景彦书痛苦得大叫。 “小彦书,怎么了。”文殊很后悔自己带景彦书冒险的决定。 “他将要接受万箭穿心般、万蚁蚀骨的痛苦。”g先生走到祭台旁边,祭台周围瞬间被一层光波笼罩,似乎是个结界。 “啊。”景彦书果然开始痛不欲生。 “彦书。”文殊兰大叫。 “如果不救他,不出一个小时,他就得死。”g先生靠在祭台的石柱上,云淡风轻。 “你是谁,究竟要干什么?”文殊兰摆着景彦书大喊。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要知道的,是怎么救他。”g先生发出变态的笑容。 景彦书痛苦到脸部变形,眼珠突出,身子软了下去,不一会,眼耳口鼻开始流血,失去意识,栽到在池中。文殊兰只好拖住他,靠在池壁上。 “彦书,彦书。”文殊兰急迫地喊。 “没用的,时间越久,越难救。”g甩着头,假意惋惜。 “彦书!”文殊兰感受到景彦书的呼吸开始消失。 “你看,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再过一会,他就会化成池子里的水了。”g继续煽风点火。 “怎么救他?”文殊兰怒吼。 “简单简单,你把手上的手镯摘下来,丢到池子里。快哦,慢了,谁都救不了他。”g阴阳怪气的说。 文殊兰用身体顶住景彦书,腾出手将手镯取出,迟疑片刻,在g先生眼底,丢进了池子里。 池水瞬间开始翻涌,由清亮的白色变成蓝色,冒起白烟,有一缕粉色的光从文殊兰手腕处发出。 她的手腕开始发热,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飘向空中,池里的水像是受了召唤,变成几股水流以光样注入文殊兰体内。 “啊……”文殊兰体会地万箭穿心,万蚁蚀骨的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分列重组,她就快化成灰了。 “兰儿。”景彦书从昏迷中苏醒,眼神狠戾,似乎变了个人。 “啊……”文殊兰痛不欲生。 景彦书立即站起,飞身去抱文殊兰,却被一旁的g先生挡了回去,两人落在池底,怒目而视。 “颜殊,你还是回来了,不过没有你,我也不能骗她拿下那镯子。”g先生开心不已。 景彦书的躯壳中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的灵魂。 “臭名昭著的黑山都在,嫉恶如仇的我怎么能不来。”颜殊昂着下巴,一脸不屑。 “就算你在,你也阻止不了我。”g先生张开双手,西装上衣瞬间炸开。 “怎么阻止不了,你我不过都只是在别人的躯壳里,半斤对八两,我还怕你不成?”颜殊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伸出二指,示意开战。 此时的文殊兰已然没了声音。 第三十章 策反 见文殊兰眼神如冰,胥山抓起了一块石头,准备结束二人的性命。 “大哥大姐,别……杀我们啊……”矮瘦被吓破了胆,觉得自己真是惨,刚刚被踹飞,肚子、后背疼得要死,劲儿还没缓过来,这会小命又受到威胁了。 “小姐,要留命吗?”胥山一脸狐疑,认真地问文殊兰。 “我为什么要放过你们,你们讨论杀人的时候不是挺起劲的吗。”文殊兰盯着高矮胖瘦组合来时的路,若有所思。 胥山走向那瘦子,抬起手臂就要砸。 瘦矮被吓得不轻缩成一团只喊妈妈。 “住手!”高胖倒是有骨气,虽然痛极,喘着粗气,也没哼哼一声,“放了我兄弟。” “凭什么答应你?你也活不了。”文殊兰高高在上,戏谑地看着他。 说罢,胥山阴着脸就要动手。 “我手里攥着景彦书的命!”那高胖生怕喝不住胥山,五官都在用力。 “哦?景彦书是谁?动手吧。”文殊兰抱着双手,嘴角微微上扬,她就是这洞里的蛇蝎美人。 胥山狠狠地把石头砸在地上,吓得矮瘦哇哇直哭。 “别杀我别杀我……” “没有景彦书,你的手镯不能再帮你!”高胖扬起手,生怕胥山下手。 “杀了吧。”文殊兰假意往洞外的方向走,拍了拍手,脸上浮现狡诈的笑容。 胥山高抬石头,正要砸下去,矮瘦吓得抱着双臂,紧闭双眼,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没有那手镯,你会和你妈一样发疯而死,只有景彦书才能助你让那手镯有用,放了他!”那高胖急得坐起了身子。 胥山悬空的手瞬间停了下来 哼,这两人的关系,怕是不止于兄弟吧。 文殊兰停住脚步,暗自窃喜,那就再问问:“一条命,不够。” 高胖见文殊兰停住了脚步,迅速判断事情有转机,脸上的肉抽了几下,尽管有一丝犹豫,还是决定说:“g先生要我们抓到景彦书和你,阻止景彦书助你,让你发疯,拿到手镯,但我并不知道原因……而且,g先生迟早得知我走漏消息,我会被杀人灭口。” 一旁哭哭啼啼的矮瘦含情脉脉看着高胖:“哥,不要……我们一起死……呜呜……” “好好活着,我们原本就不想趟这趟浑水,今天能活,你就赶紧出国躲起来。”高胖靠在身旁的石头上,脸上有好几条血痕,嘴角还挂着鲜血,微笑着看着不远处的矮瘦。 “哥……你死了,我也不活了。”矮瘦居然不再害怕,艰难地支撑身体爬了起来,望着高胖。 “她一走,我必死无疑,在g先生找到我之前,你赶紧跑,越来越好。”高胖瞪着着矮瘦,款款深情,用力叮嘱,生怕他不听。 “哥……”矮瘦哭得稀里哗啦。 文殊兰转过身,看着决心赴死的高胖嘴角一歪:“我能保你们不死,还能立功。” “哼,骗死人损阴德。”高胖望着文殊兰,苦笑一声,自知文殊兰一走,他一定没有活路,哪里会上她的当。 “是的。”文殊兰蹲下身,手肘靠在大腿上,眼神坚毅地看着高胖。 “小姐?”胥山的心里只有一条,只要可能影响到小姐安危的,他绝不接受,何况在这种环境下,让小姐身陷入险境,简直是在用针刺他啊! “你,是说?”高胖是个会转脑子的,对上文殊兰的淡然而又坚定的眼神,他还有点怀疑,那会有人把自己送入虎口! “如你所想,合作。”文殊兰浅浅皱眉,微微颔首示意。 “小姐……”胥山转身看着文殊兰,试图阻止文殊兰这个大胆的想法。 “胥山过来。”文殊兰站起,将胥山招呼过来,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交给他两粒东西,脸上被抑制的笑容瞬间消失。 胥山接过东西,走到矮瘦面前,托起他的下巴就往咽喉里塞东西,矮瘦一阵干呕,也没把那东西吐出来。同样的也给高胖塞了一颗。 “看看手心是不是有条红纹了。既然是合作,当然要有定金。”文殊兰眼眸低垂,眼神捉摸不定,嘴角一斜,美丽也掩盖不了她的腹黑。 “他能活就行。”高胖当然明白文殊兰的意图,在注定的死亡结局面前有了选择,傻瓜才不接受呢,于是欣然答应。 第三十一章 真情流露 高胖看了一眼矮瘦,惟愿他能换他一条命。 矮瘦心里酸酸的,默默摊开手掌,一条看似红蚯蚓样的红纹赫然于眼前,在他手掌中蠢蠢欲动,吓得他赶紧捏紧了手心,可额头上已然冒出了一排虚汗。 “啊……”矮瘦本想偷袭文殊兰,可一使劲,手就疼痛无比,僵在眼前。 “会死得快。”文殊兰看着矮瘦,眼神略带惊愕。 “别乱动,这药我知道,不是假的。”高胖盯着矮瘦,连连摇头。 几人将手电拾起,沿着高矮胖瘦来时的路走去。这路在洞壁上,狭窄潮湿,时不时还有水滴落在一旁的钟乳石上。 循着这路走了十来米,一个一人高的洞口便出现了。 “还有多远?”文殊兰跟在身边,胥山更加谨慎。 “远着呢。”矮瘦衣服看乡下人的嘴脸。 “这前面还有两公里的路,但不好走,还得一个小时。”高胖打着手电,十分认真地探着路。 胥山眉头紧皱,微微弓背,紧跟在文殊兰身后,不敢掉以轻心。 “嗯?”高胖抬起手电,将光线聚焦在前方一个黑点上,嘴角一抽,心中隐隐不安,“是个人。” 高胖加快了摸索的步伐,身后几人也紧随其后。随着步子加快,前方的黑影也越来越清晰,果然是个人,东倒西歪地趴在黢黑的洞内。 文殊兰感受到高胖的异样,心里也有些不安起来。 “景公子……”高胖顾不得脚底下滑,快走了过去,“果然是……” 只见景彦书,身上的西服脏乱得很,浑身湿哒哒的,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小彦书!”文殊兰扒开高胖,洞内怪石嶙峋,路也是乱石堆砌的,文殊兰差点滑倒,胥山立即伸出手去护她,她却扑倒景彦书身边将他扶起,轻轻拍他的脸颊,“彦书,彦书……” 胥山见她为景彦书如此担心,心里有些不悦 “果然是……”高胖眉头舒展,松了口气,景彦书既然能跑出来并且人还在这,说明g还没有察觉到他的失误,毕竟照着g的做事习惯,他和矮瘦早就归西了。 “文小姐,他应该是饿晕了,”高胖看出文殊兰的紧张,宽慰了她一句,“他好几天没吃饭了。” 文殊兰猛然转过头,凌厉的眼神看着高胖。 “g先生安排的,我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水喝。”高胖有一丝无奈,在g手下做事,他也是提心吊胆,对于景彦书,想出手相助,但也是无能为力。 文殊兰的眼神稍微柔和一些,见景彦书嘴唇干裂,掏出水壶,轻轻地往他嘴里喂。 “咳咳咳……”景彦书是干极了,嘴唇刚碰到水,潜意识就喝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吧嗒嘴唇只管喝,自然而然被呛得直咳嗽。 “彦书?”文殊兰嘴角微微上扬,见景彦书醒了,紧绷的肌肉软了下去,心里也松了口气。 “殊……兰……”景彦书气若游丝,嘴唇微微张启,睁开眼睛看见文殊兰这一刻,便以为自己到了天堂了。 “小姐。”胥山木着脸,将手里的的压缩饼干递给文殊兰。文殊兰那么紧张景彦书的样子,他实在是有些不喜欢看见…… “胥山……谢谢。”文殊兰脸上洋溢着喜悦,这种压缩饼干是补充能量的最佳食物,尤其是像景彦书处于十分饥饿状态的人最佳还魂之物。 谢谢…… 胥山本就木着的脸更加僵硬,文殊兰因为一个外人,对他说了句谢谢,这句谢谢,能将胥山的心揉烂。 “小彦书,吃。”文殊兰讲压缩饼干掰开成一颗一颗的,一点一点喂到了景彦书嘴里。 “殊兰……”景彦书还处于半游魂当中,没有分清楚现实与幻觉,颤抖着手,去抚摸文殊兰的脸颊,直到手掌触碰到那脸颊的温暖,景彦书才慢慢相信文殊兰就在她眼前,他还活着。 “殊兰!”景彦书瞬间忍不住,直起腰将她拥入怀里,那真实、温暖、柔软的感觉,让景彦书如获新生,眼泪冲出眼眶,牵线似的落,“是你,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文殊兰被紧紧抱在景彦书怀里几乎就要窒息,一动不敢动,景彦书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被景彦书当做至宝一样搂在怀里,这感觉,她居然有些贪恋。 “傻瓜……”文殊兰眼眸低垂,眼波流转,温柔似水,低声回应着景彦书。 “小姐……”胥山努力回避着眼前膈应心的画面,还是打断了二人不合时宜的亲昵。 “先吃点东西,我们还有事要做。”文殊兰轻轻地拍了拍景彦书的背。 第三十五章 情花毒2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文董事长怎么看得上我这个落魄公子呢。”顾辰安被胥山的神情逗笑了。 “你……”什么关头,拿联姻开玩笑?“你到底要什么?”胥山心里盘算着,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顾氏集团是近百年的家族企业,顾辰安怎么会做赔本儿的买卖,他一定有他要的。 “我只要她助我顾氏集团起死回生。”顾辰安浓眉舒展,眼底有一丝狡黠一闪而过,见胥山有一丝疑惑又补了句,“就这么简单。” 管不了那么多了,小姐的命要紧,胥山向顾辰安伸出手。 “我要同你一起去,我们家祖传这东西,不好保存,要是拿取不当,反倒是误了卿卿性命了。” “好,现在就走。”胥山收回手,指着门口。 顾辰安将胥山带上了自己的保姆车,胥山上了车就拨了青老的电话,抬头的瞬间,不经意的一撇,心里又开始打鼓,司机就是在通道里遇到的高胖,胥山只撇了眼,便转过头看着车窗外:难道顾辰安与那日的事情有关?他到底要图谋什么? “老爹,顾总同意赠药,只不过他要求……” 顾辰安坐在胥山旁边,翘着二郎腿,舒适地靠在座椅上,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这路不对,这不是去东庄园的路。”胥山望着窗外越来越不对劲的环境,转头一把抓住顾辰安的领子。 顾辰安也瞬间警觉,悄悄地将一个盒子放进了胥山的口袋里。 《重生女大佬挑个总裁宠》第三十五章 情花毒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二章 洞内奇事 “嗯。”景彦书回。 “嘀嘀……”高胖的手机微信信息响声。 “g先生要来了,我们得快点。”高胖说。 “好,彦书,起来。”文殊兰扶起景彦书。 “小姐,我来吧,我力气大,景公子扶着好走路。”胥山走到文殊兰身边。 几人走了许久,才到关景彦书的地方。是一个潮湿黑暗的洞穴。 “高胖哥,那个男的……”跑了。洞内走出来了一个男的,正要打报告。 “回来了,没事。”高胖安慰那男的。 “文小姐,现在怎么办。”高胖问。 “把我何彦书关上,其他不用管,胥山你过来。”文殊兰与胥山耳语几句,胥山直点头。 约摸过了半小时。 “g先生好。”洞口的男的大喊,提示洞内人做好准备。 “g先生。”高胖迎了过去。 “人呢。”来人是个西装革履的绅士,脸上带着骇人的面具。 “都在呢。”高胖回。 “都在?”g先生问。 “是,抓了个女的,关一起了。”高胖指了下洞内有木栅门的小洞。 g先生的面具下,眼中泛起复杂的感情。 “景彦书,文殊兰。绑了,带走。”g先生站在木栅门前说。 “好。”高胖应了声,抓起一把绳子,走进了小洞内。 “活结,危险就逃。”高胖蹲在文殊兰身边,压低声线,边绑边说。 “起来,走。”高胖故意拔高声音,凶狠地吼。 g先生头也不回,带着众人前行,不知过了多久,经过一个百来米半人高的通道之后,到达一个百米高、约摸有四五百平米的洞穴,洞顶一缕光撒下,中央有个高抬,洞壁上有古壁画。 看起来是个祭台。 “把他们俩绑到台上去。”g先生指着祭台。 “匕首,防身。”高胖将二人带到祭台之后,悄悄给了把匕首给文殊兰。 时间在流逝,洞顶的光垂直照射到祭台上,祭台开始下沉,成为一个池子,景彦书和文殊兰被池水浸没到了腰部。 “殊兰,别怕,有我在。”景彦书安慰有些惊慌的文殊兰。 “我会保护你。”文殊兰挣脱绳索,反而安慰景彦书,心里其实很害怕自己的决定会害了小彦书。 “殊兰,相信……啊……”景彦书痛苦得大叫。 “小彦书,怎么了。”文殊很后悔自己带景彦书冒险的决定。 “他将要接受万箭穿心般、万蚁蚀骨的痛苦。”g先生走到祭台旁边,祭台周围瞬间被一层光波笼罩,似乎是个结界。 “啊。”景彦书果然开始痛不欲生。 “彦书。”文殊兰大叫。 “如果不救他,不出一个小时,他就得死。”g先生靠在祭台的石柱上,云淡风轻。 “你是谁,究竟要干什么?”文殊兰摆着景彦书大喊。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要知道的,是怎么救他。”g先生发出变态的笑容。 景彦书痛苦到脸部变形,眼珠突出,身子软了下去,不一会,眼耳口鼻开始流血,失去意识,栽到在池中。文殊兰只好拖住他,靠在池壁上。 “彦书,彦书。”文殊兰急迫地喊。 “没用的,时间越久,越难救。”g甩着头,假意惋惜。 “彦书!”文殊兰感受到景彦书的呼吸开始消失。 “你看,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再过一会,他就会化成池子里的水了。”g继续煽风点火。 “怎么救他?”文殊兰怒吼。 “简单简单,你把手上的手镯摘下来,丢到池子里。快哦,慢了,谁都救不了他。”g阴阳怪气的说。 文殊兰用身体顶住景彦书,腾出手将手镯取出,迟疑片刻,在g先生眼底,丢进了池子里。 池水瞬间开始翻涌,由清亮的白色变成蓝色,冒起白烟,有一缕粉色的光从文殊兰手腕处发出。 她的手腕开始发热,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飘向空中,池里的水像是受了召唤,变成几股水流以光样注入文殊兰体内。 “啊……”文殊兰体会地万箭穿心,万蚁蚀骨的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分列重组,她就快化成灰了。 “兰儿。”景彦书从昏迷中苏醒,眼神狠戾,似乎变了个人。 “啊……”文殊兰痛不欲生。 景彦书立即站起,飞身去抱文殊兰,却被一旁的g先生挡了回去,两人落在池底,怒目而视。 “颜殊,你还是回来了,不过没有你,我也不能骗她拿下那镯子。”g先生开心不已。 景彦书的躯壳中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的灵魂。 “臭名昭著的黑山都在,嫉恶如仇的我怎么能不来。”颜殊昂着下巴,一脸不屑。 “就算你在,你也阻止不了我。”g先生张开双手,西装上衣瞬间炸开。 “怎么阻止不了,你我不过都只是在别人的躯壳里,半斤对八两,我还怕你不成?”颜殊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伸出二指,示意开战。 此时的文殊兰已然没了声音。 第三十三章 为爱而生,为爱而死 g先生冷哼一声,对颜殊嘲笑至极,挥拳朝颜殊冲去,颜殊单手接拳,用掌法将他击出数米远,g先生连连后退,用了很强的灵力才稳住身体,但他清楚,颜殊不过是昙花一现,撑不了多久,只要拖住他,就能达到目的。 “嗯。”颜殊感觉到意识正在消退,看来他还不能稳定存在,毕竟借用了那小子的身体,既然这样,那只有奋力一搏了。于是他转动手掌,念念有词,池中的水居然开始恢复原状。 g先生看出颜殊的目的,但颜殊借壳暂现,本身还不稳定,这种耗费力量的动作,搞不好魂飞魄散,料他也完不成,也没那胆量。 显然,颜殊也遇到了困难,在发挥力量时,颜殊感受到自己的意识在一点一点消散,他的意识要是完全消失了,那他,就不复存在了,他舍不得…… 可是生为爱生,死亦为爱死,景彦书何曾不是轮回后的他?只要兰儿能够好好活着,不再因为他的失误而生生世世受到杀戮和利用,有何不可! “哈哈哈……”颜殊大笑,决定再次殊死一搏,凝神静气,布下结界,将g阻拦在外,再施法将池中水还原,此时手镯也回到了文殊兰手上,文殊兰瞬间苏醒,颜殊也当即倒下。 苏醒的文殊兰就像一个杀戮机器,双眼血红,不见眼珠,伸手一挥,就将g先生吸了过来,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无论g先生如何反击,都无法挣脱,文殊兰就像捏一只蚂蚁一样,就要将他的脖子捏断。 一旁苏醒了的景彦书,感觉头十分疼痛,身体好像承受过巨大的能量,有点胀痛。看见空中的文殊兰十分异常,担忧地喊了声。 不料文殊兰已经人魔不分,听见声响之后,将g猛力一甩,直奔景彦书而去,直接掐住了景彦书的脖子。 g先生见大事不妙,拖着重伤的身体趁机遁逃。毕竟留着命重要,以后有的是时间。 “殊……兰。”景彦书抓着文殊兰的手,艰难发声,但入了魔的文殊兰早已忘了自我,死死捏着景彦书脖子的手又加重了力道。 “殊兰……是我,景彦书。”景彦书用尽全力终于喊出了句完整话。 景……彦……书,文殊兰的瞬间头痛欲裂,眼眶也在正常与血红间变换,松开手抱头哭喊,洞穴里回荡着她痛苦的声音。 “咳咳咳……”景彦书终于从窒息中解脱,气体瞬间充斥他的肺部,他张开嘴大口呼吸。 “小姐,青老,是小姐,快。”洞穴口传来胥山的喊声。 文殊兰此时在空中怪异地翻腾,那痛苦的哭喊声,是青老找到她的关键,这喊声,他之前听过,振聋发聩,可怕又可怜,他深知,此刻的文殊兰最痛苦,与入魔的意识搏斗,无异于杀了自己。青老见到文殊兰,拿起手中的玉石碎片,弹指一挥,直击文殊兰眉心,眉心顿时现出血红,文殊兰也在瞬间冷静,慢慢落地,昏了过去。 “小姐。”胥山朝文殊兰跑去。 “殊兰。”景彦书抢先一步,一把抱起文殊兰,剑眉星目之间都是担忧。 青老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文殊兰面前,掀开她的袖子,看见她手上的莲花并无变化,终于松了口气。 这也幸亏文殊兰先有对策,预料此行有风险,就告知青老需要帮助,青老才马不停蹄地赶来婺源,在遇到景彦书被绑架之后更加笃定,于是在准备顺藤摸瓜之时,派胥山出洞请来刚刚到达婺源的青老,不然文殊兰怕是今日就要危在旦夕。 “青老,殊兰她……”景彦书紧紧抱着文殊兰,生怕一松手,文殊兰就灰飞烟灭,毕竟今天他见识了他此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事情,不再是个单纯的唯物主义者,所以再离奇的后果,他都能想得出来。 “殊兰她没事,只不过是昏迷了,赶紧带她回去。”青老一脸疼惜,他照顾了多年的丫头,可是多点苦都不愿意她受的,这一趟五龙山之行,却让她痛苦到昏迷。 听青老一席话,一旁的胥山还是松了口气,毕竟小姐还完好地活着。 三人一路小心谨慎地将文殊兰带下了山,走了另外一条路去了城里,找了家酒店住下。 “景公子,你跟我来一下。”老爹朝景彦书招了招手,将他带到了酒店阳台,留下胥山在床旁照顾文殊兰。 “景公子,老头我……”老爹有些难以启齿。 “青老,您有话请讲,晚辈感谢您搭救之恩,无话不说。”景彦书目光如炬。 青老以为景彦书是感谢他搭救了自己,其实景彦书是感谢他搭救了文殊兰,在景彦书心里,文殊兰早就是他心里的妻子,他不可失去的爱人,只不过是文殊兰还没爱上他,而已。 “孩子,把你看到的,都告诉我。”青老邀景彦书坐到藤椅上,看来是想知道文殊兰今日全部的行为。 “……后来,我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殊兰飘在空中,眼眶只有血红,死死掐住g先生的脖子,就像掐住一只鸡一样,我喊了她,她就发疯似的冲我飞过来,掐住我的脖子,后来我拼命挣扎,才挣脱开,然后你和胥山就来了。” 景彦书述说着他的所见,只不过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变成了颜殊的事情,他只知道自己昏迷了一段时间,醒来之后头疼,浑身胀痛。 “果然……那g先生是谁?”青老长叹一口气,这轮回,还是再不停地折腾她,只不过那g先生,难道……老爹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是g先生的人绑架了我,但他戴着很怪异的面具,不知道长什么样。”景彦书回忆着g先生面具的样子,古铜色金属,似乎是貔貅的样子。 …… “快走……”卧室内,文殊兰开始梦呓。 “小姐,我在。”胥山温柔地低声回应。 “快走,彦书。”文殊兰的表情痛苦不已。 听见文殊兰在梦中呼唤担忧着的是景彦书,胥山突然失落,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 第三十四章 情花毒 “颜殊……” 文殊兰的的声音变得微弱,额头瞬间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双眸紧闭,脸颊绯红,嘴唇发紫。 胥山眉头一皱,赶紧用手背贴上文殊兰的额头,皮肤接触的瞬间近乎烫手的赶紧让他触电般抖了一下,在文殊兰耳边轻呼她的名字,可塌上的美人仍旧闭目不醒,不好的预感开始汹涌,胥山大呼青老快来。 青老正和景彦书交谈,听见胥山大喊,青老脸色瞬变,就往文殊兰的房间跑去,景彦书见青老凝重的脸色,心开始狂跳。 “小姐身体滚烫,嘴唇发紫,我怎么喊都喊不醒。”胥山见青老,将床旁的位置让给他,忧心忡忡。 青老盯着发紫的嘴唇,心里开始打鼓,伸手试探文殊兰的额温,又轻轻掰开她的唇齿,仔细看了看舌苔,紧皱的眉头又凑近了些,收回手掀开被角,将文殊兰的手翻开,那手腕处睡莲的样子比上次查看时,更盛开了些,一句“不好”脱口而出,迅速出手对着文殊兰的脖子某个穴位点了下去。 “青老,殊兰怎么了。”青老迟迟不语,一定是情况不妙,景彦书连忙关怀,急着要青老的诊断结果。 “怎么会中这种毒?”青老百思不得其解,殊兰丫头这面相确实是中毒,舌苔黑红略微僵直,唇色发紫,可面色潮红,腕部的睡莲异变,这中的明显不是一般的毒。 “中毒?”景彦书心肝一颤。 “嗯,不是一般的毒。”青老回。 “小姐有危险吗?”胥山压抑着内心的担忧。 “我封了丫头的穴位,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青老叹了口气。 “可小姐昏迷不醒,我担心……”胥山眼巴巴看着青老。 “昏迷是好事,要是挺不过的,就。”死了。青老,没有说完。 “青老,是什么毒,需要什么解药?”景彦书追着问。 “情花毒。” “情花毒?是黑山组织独有的毒?可这情花毒不是……”婚育女子才会中的毒吗?胥山重复了一句,疑惑不解的看着青老。 “是,”青老知道胥山所想,“所以老夫我也疑惑丫头怎么会中这样的毒。” “怎么解?”景彦书只关心如何解救文殊兰。 “解药,”青老顿了顿,“我知道的,只有一家人有。” “谁?”景彦书和胥山异口同声。 “顾家。”青老回。 “顾家,”景彦书眼眸一沉,“顾辰安。” “正是。” “那我们还等什么,找他买,要多少钱给多少钱。”面对气若游丝的文殊兰,胥山有些失了分寸。 “我听闻顾家有祖传秘药,但存世之量不多,这么多年,未曾买卖或者赠与过。”景彦书看着青老,心里也开始盘算怎么拿到那药。 “是,顾家的命脉,绝不外传传家宝。”青老极其无奈地点点头。 “我去探探!”胥山丢下几个字就往外走了。 “胥……” “让他去吧。” 景彦书还未叫出胥山的名字,就被青老挡住了。 “青老,顾辰安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他不会给的。” “所以,才让胥山去,非正常的物件只能非正常地取。” “可是……” “别急,等等看吧。” …… 顾家老宅。 顾辰安背着手,阴阳怪气地说着话。 “我顾家破产,但也不至于连脑子都坏了,你带人来我家明目张胆地偷东西,似乎不太合适吧。” 胥山带人偷物,被顾辰安手下的两个壮汉抓了正着后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哼,要杀要剐,尽管冲我来。”胥山一脸不屑,他想着已经把偷来的药递给了手下,这会应该快回家了,只要小姐有救,他豁出这条命又怎么样,胥山心里有个小角落还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死了,小姐会一直记得我。 “看你这么大义凛然,肯定是以为自己得手了吧。” “顾辰安,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既然你都问了,那我就告诉你。这解药,也分男女,你偷的,恰好是男人的解药,虽然也可以解读,但要是女人服用,不光不能解毒,反而会让中毒的人,毒发身亡。” “你。”胥山拼命挣脱束缚,一把就住顾辰安的领子,脸上的青筋迅速爆起。 两个壮汉一怔,赶紧上前,顾辰安一个眼神,二人就悻悻地退出了大厅。 “别急啊,好好说话。”顾辰安几乎用挑逗的语气对胥山说话。 “说。”胥山此刻恨透了顾辰安,咬牙切齿。 “你总该放了我,我才能好好说。”顾辰安轻轻拍了拍胥山的手背,嘴角浮现一抹邪恶的笑容。 胥山看他那副贱样,拳头挥了挥,还是收回了手。 “哈哈,”顾辰安笑胥山的无可奈何,也对自己的安排乐在其中,“也不是不能救她。” “别卖关子了,有屁快放。”胥山的眼神化作刀,扎了顾辰安千万刀。 “哼,求人办事,可不是这种态度,文殊兰的死活,我可不关心。”顾辰安被胥山的态度气恼了。 “抱歉,请说。”胥山面色铁青,但为了小姐,尊严面子算个屁。 “这才对嘛……我可以出手救她。”顾辰安脸上堆满着笑,好像每个细胞都在玩弄面前的男人,看起来很恶心。 可听到“可以出手救她”几个字,胥山阴沉的脸和冰冷的眼神突然转变,他期待着顾辰安下一句话。 “只不过……”顾辰安故意顿了顿。 “只不过什么,你说。”胥山催促着顾辰安。 “只不过……”顾辰安朝胥山挥挥手,示意他走近些,然后绘声绘色地对胥山耳语了一阵。 胥山的脸色又恢复阴沉,神情更加严肃。 第三十五章 情花毒2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文董事长怎么看得上我这个落魄公子呢。”顾辰安被胥山的神情逗笑了。 “你……”什么关头,拿联姻开玩笑?“你到底要什么?”胥山心里盘算着,商人都是无利不起早,顾氏集团是近百年的家族企业,顾辰安怎么会做赔本儿的买卖,他一定有他要的。 “我只要她助我顾氏集团起死回生。”顾辰安浓眉舒展,眼底有一丝狡黠一闪而过,见胥山有一丝疑惑又补了句,“就这么简单。” 管不了那么多了,小姐的命要紧,胥山向顾辰安伸出手。 “我要同你一起去,我们家祖传这东西,不好保存,要是拿取不当,反倒是误了卿卿性命了。” “好,现在就走。”胥山收回手,指着门口。 顾辰安将胥山带上了自己的保姆车,胥山上了车就拨了青老的电话,抬头的瞬间,不经意的一撇,心里又开始打鼓,司机就是在通道里遇到的高胖,胥山只撇了眼,便转过头看着车窗外:难道顾辰安与那日的事情有关?他到底要图谋什么? “老爹,顾总同意赠药,只不过他要求……” 顾辰安坐在胥山旁边,翘着二郎腿,舒适地靠在座椅上,嘴角微微上扬,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这路不对,这不是去东庄园的路。”胥山望着窗外越来越不对劲的环境,转头一把抓住顾辰安的领子。 顾辰安也瞬间警觉,悄悄地将一个盒子放进了胥山的口袋里。 《重生女大佬挑个总裁宠》第三十五章 情花毒2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三十六章 喂药 景彦书握住文殊兰的手,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她令人怜惜的脸颊,尽管毒素让她皮肤泛白没有血色,但轮廓分明,皮肤吹弹可破的样子,让他有些爱不释手,要是她没有中毒,他肯定把持不住。景彦书连连甩头让自己清醒点,然后掏出手机拨通了青老的电话:“青老,青葙到了吗?” “丫头还得半个小时啊,可这多一分钟都有风险啊。”青老也有些着急。 文殊兰中毒的事情不平常,更加不能走路丝毫消息,所以也不能让家中的女仆喂药。 “30分钟……30分钟……”景彦书喃喃自语,时间一点点流逝,他盯着文殊兰的眼神也变得火热,似乎在做什么决定,于是他放下手机,看着文殊兰苍白的脸颊,轻轻地捏住文殊兰的双颊,将药丸放进了她的嘴里,然后端起桌上的碗,饮了一大口水,捏住文殊兰的水,对着她的嘴,慢慢俯身,文殊兰绝美的脸颊离他越来越近,他心里的小鹿也开始乱蹦,他压抑着心里某种生理冲动,唇瓣贴到文殊兰的唇瓣,温柔地抵开她的牙齿,将水慢慢输入文殊兰的嘴里,文殊兰下意识开始吞咽,可药丸还未吞下,于是他又往文殊兰嘴里输入一些水,文殊兰才将嘴里的药丸吞了进去,可这软糯的香甜让他不舍离开,直到…… “彦书,青葙到了。”青老一踏入门被眼前的景象羞红了老脸,话还没说完,赶紧转身捂住了背后青葙的眼睛,把她拉走了。 景彦书的脸颊滚烫,松开了文殊兰的嘴,可他的舌头碰到文殊兰口中的柔软的时候,那柔软的感觉,他好怀念,简直让他欲罢不能,就快窒息。像个大男孩一样,羞赧地笑了。 吞了药之后的文殊兰,身体逐渐恢复了血色。景彦书傻呆呆地看着文殊兰,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消减过。 “打了记号,你就是我的了,得对我负责。”景彦书趴在文殊兰枕边轻轻呢喃。 “颜殊,我喜欢你。” 景彦书听见的是:彦书,我喜欢你。 “嘿嘿……喜欢我……”景彦书看着好转的文殊兰傻乐呵,“喜欢我就得告诉我,喜欢我,要对我负责,我们已经做了记号了,你可不能……”辜负我。 景彦书心里甜甜的,伸手轻轻点了下文殊兰的鼻尖。 “彦书啊,殊兰怎么样了。”青老站侧身在门框外,生怕撞见不该看的场面。 “青老,已经……已经吃过药了。”景彦书回想起给文殊兰喂药,不禁咽了口口水。 “啊,那我给殊兰把把脉,诶嘿嘿。”青老挂着姨母笑走到文殊兰床边,看见她脸上的血色,笑得更开颜了些。 “青老,怎么样?”景彦书问。 “嗯,毒素褪得差不多了。”腕部的睡莲也恢复如常,青老长叹一声,“顾家这药,果然名不虚传。” “可殊兰为何还不清醒?”景彦书追问。 “这毒凶猛,要清醒怕是还要点时候,还有……”青老的眉头升起一朵疑云。 “还有什么?”景彦书挺直了腰板。 “清醒之后,有什么并发症,还不清楚。” “并发症?” “是。这毒融合了情花毒和五毒,还有一种秘制的的毒素,到现在也没人弄清楚过,这秘制的毒是什么,所以顾家的解药能不能完全去毒,都没办法确认呐。” 听完青老的话,景彦书的心又提了起了。 “那我今夜就守在她身边。”景彦书盯着文殊兰,眼底的担忧淹没了他。 客厅里,昏睡许久的胥山也清醒了,他按了按眉心,安稳之后就走进了文殊兰的房间。 “青老,景公子,小姐怎么样了?” “解了毒了,你也辛苦了,去休息休息,这里留给彦书吧。”这娃子……青老看了眼胥山,胥山身上满溢的疲惫让他有些心疼。 “好。”胥山的眼神在文殊兰身上停留了数秒, 第三十七章 你在我床上干嘛 胥山拖着疲乏是身躯刚走到门口,就和青葙撞了个满怀,青葙的高度,刚刚好撞进胥山的胸上。 “嘶,你走路不看路啊!”青葙捂住鼻子,往后一腿,指着胥山的鼻子就开始埋怨。 “我……”明明是你没看路。胥山本就不舒适,被青葙这么一撞,居然感觉轻松了些,她身上的香味还有些淡淡的残留,在他的胸前。 “你你你,你什么你,你个无头苍蝇。”青葙两手扒拉开胥山,轻手轻脚走到了文殊兰身边。 胥山在原地石化了数秒,也不生气,居然觉得她有点可爱,苦笑一下就走了。 “老头,小姐怎么样了。”青葙有气息在说话,铃铛一样的大眼睛盯着青老。 “解了毒了,今天让彦书守着,你跟我出去。”青老像是在撮合景彦书和文殊兰,有意留下景彦书照顾文殊兰。 “为什么?”青葙用口型问。 “你太大大咧咧了,比不上彦书细致。”青老直白地说,然后给青葙使了个眼色。 青葙虽然气不过,但也知道景彦书做事稳妥,眼巴巴地望了一眼文殊兰舍不得地走了。 入夜。 文殊兰虽然面色如常,但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像是睡美人一样陷入沉睡当中。 景彦书搬了椅子坐在她床边,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熟睡的美人。 “当……” 老爹的古董钟响,从楼下传来微弱的提示,已然12点。 “冷。”文殊兰微微张嘴,声音很迷糊。 “怎么了,殊兰。”景彦书双肘撑在床上,紧张兮兮地看着文殊兰,轻轻地将耳朵贴近她点唇。 “冷。” “冷?” “冷。” “怎么会冷呢。” 景彦书将文殊兰身上的被子掖紧了些。 “冷。” 文殊兰眉头微颤,缩成一团,牙关也开始微颤。 景彦书见她瑟瑟发抖的样子,心疼不已,忧心忡忡地抚摸她脸庞。 “颜殊,抱我,冷。”文殊兰紧闭着眼睛,嫩白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抓住了景彦书的手。 “殊兰,你是叫我吗。”景彦书小心翼翼地问。 “颜殊,抱我。”文殊兰的表情有些难受。 景彦书再也看不下去,坐在被子上,躺在文殊兰身边,紧紧搂着他。被景彦书搂入怀里的文殊兰也慢慢放松安静了下来。 而这时,文殊兰的梦境里。文殊兰被与景彦书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唤作“兰儿”,兰儿唤他“颜殊”。 “兰儿,怎么这么不小心,说了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落了水,我有双份担忧。”男人万分担忧,飞身抱起跌落在荷塘中的兰儿,御风而起,落在了小石桥上。 兰儿嘟着嘴,只往颜殊怀里钻,不停嘟哝着:“颜殊,冷,抱紧我。” “好。”颜殊带着责备的宠溺语气说。大手将外套一挥,罩住了怀里的兰儿,一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一座类似宫殿的一间寝殿中。 就在颜殊将兰儿放在床上,刚刚挺起腰身,就被一炳长剑刺穿了胸,兰儿被这一幕惊吓到极致,歇斯底里地吼了句:“颜殊”。 现实中,已然是翌日清晨,文殊兰被噩梦惊醒,可睁开眼那一刻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感觉胸口很窒息,像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一样难受,额头也是出奇地沉重。她正要抬手想揉一揉,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握着。 “谁!”文殊兰无比警觉地弹坐起,只见景彦书俊美的脸颊,于是立即起身,从衣柜里抓起一件风衣披在了身上,一脸疑惑,愤怒在她心里燃起熊熊大火。 景彦书也被文殊兰的叫声惊醒,揉揉睡眼,即使视野朦胧,也能迅速捕捉到文殊兰的所在,然后像打开有心仪礼物的盲盒,笑得阳光灿烂。 “你醒了。” 文殊兰看着眼前的景彦书,实在没想起,他为什么会在自己床上,也没有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是可以笃定自己没有喝酒。 “所以……”没有qia g他吧,他可是小弟弟诶。文殊兰在心里嘀咕。 “殊兰,你怎么了。”景彦书看出文殊兰的异样。 “小彦书,嗯……”你怎么在我床上?文殊兰硬是没有问出来。 “殊兰,有没有不舒服?”景彦书关怀地问,掀开被子起身走向文殊兰。 “你,别过来。”文殊兰说得干脆,斩钉截铁,景彦书只好定在原地。 她怎么怪怪的,难道女人不喜欢承认自己的心,也不愿,负责任?想到这里,景彦书瞪大了眼睛,盯着文殊兰。 “小彦书,怎么在我床上?你……”别瞪着我啊!文殊兰被那水汪汪的眼神盯得酥麻。 “你有什么感觉吗?”景彦书一头雾水,追问文殊兰身体是否有异样,生怕毒素导致了某些并发症。 感觉!?文殊兰如天打雷劈,难道昨晚,她把小彦书给……办了? “苍天呐?我简直是个禽兽,他还是个孩子。”文殊兰抓紧了衣袖,第一次在心里辱骂自己,恨不得钻进 “小姐?我进来了哦。”门外传来青葙的声音,见屋内没有回应,打开了门。 这无疑是文殊兰的救命稻草,但是青葙会看到小彦书在屋里。文殊兰还来不及阻止,青葙已然走到了文殊兰的面前。 “景公子,谢啦,你可以走啦,我来照顾小姐。”青葙语气带酸。 谢啦?文殊兰简直被天打五雷轰了,又是一脸狐疑:青葙在干什么?我那个了小彦书,她跟他道谢?是感谢他破了我的母胎单身吗? “好,我去找青老来看看。”景彦书点点头,看了眼文殊兰转身走出了门。 文殊兰的目光与景彦书目光相交汇的时候,她有种被受害人质问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小姐,感觉怎么样。”青葙一把抱住文殊兰,看着文殊兰傻呆呆的样子,连忙询问。 感觉怎么样?文殊兰感觉莫名其妙,难道男女那事做完,都要分享心得吗?文殊兰咽了咽口水,这些人到底怎么了。还没等她缓过神,青老走进了房间,景彦书跟在青老后面。 “殊兰丫头,感觉怎么样?”见文殊兰气色很好,青老悬着的心终于安稳了,微笑着问。 文殊兰简直在今天经受了天雷之劫:他们都怎么了?小彦书还在场呢。 第三十八章 你一个人来 文殊兰面目表情,内心翻江倒海,已将自己抓得血肉模糊,有种在岛国拍片,拍完还要研究怎么精进的错觉。 这群没底线的人…… “我有点头昏,可能需要睡会。”文殊兰捏着额头挤出难受的表情。 “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不舒服的……青葙,你留下来,陪着殊兰,但凡她又有什么不舒服的,立即叫我。”青老叮嘱完就拉着景彦书出去了。 景彦书忧心忡忡地看着文殊兰,也怕打扰她修养,依依不舍地跟着青老出了房间。 “小姐,你头昏吗?还有什么感觉?”青葙顺势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趴在在文殊兰枕边,担忧地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 又来了……文殊兰翻了个到天花板的白眼,这个“感觉”的话题就不能不要再提吗?难道我还真得描述一下是个什么过程吗?文殊兰柳眉忽皱,光顾着无语尴尬,她似乎一点也想不起来昨晚的事,可是,怎么连昨天,昨天的昨天,也想不起来了。 “小姐,你怎么了?”青葙被文殊兰异样的表情吓了一跳,以为她没解完毒,大叫一声跑出了放开,马不停蹄地赶去找青老。 文殊兰也无暇理会青葙,只是眉间眼底的疑惑多了几分恐惧,她连忙掀开被褥,光着脚,慌慌张张地跑遍了房间的各个角落,阳台不对,窗纱不对,床不对,衣柜不对,地板不对,沙发不对,什么都不对!转的满头大汗的文殊兰瞬间感觉天旋地转,有一些像是记忆的碎片在脑海里旋转,有一张脸不停地在微笑,转得她头昏变成头痛,头痛得越来越剧烈,在青老没来之前,直接到了下去,栽在了地板上。 “殊兰。” 青老和景彦书异口同声地大喊。 “小姐!”青葙扒开前面两个高大的男人,跪在文殊兰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呼唤她的名字,可怎么也不见文殊兰醒来,她只是皱眉,额间又开始布满了细微的汗珠,挂在皮肤的绒毛上。 “快,将她抱到床上。”青老脸上的深沉让人害怕。 “我来。”景彦书将文殊兰一把抱起,她身上冰凉,没有一丝反应,这让他心里又开始打起鼓来。 “怎么会这样。”青老叹了口气,又甩着头。 “到底怎么样,死老头子,卖什么关子啊!”青葙急得直跺脚,恨不得往青老脸上来一巴掌。 “殊兰现在的样子,和服解药之前一模一样。”青老看着青葙,一边又思虑着。 “我们要怎么办?”景彦书求救的眼神投射在青老身上。 青老只是无奈地甩甩头。 “不能坐以待毙,就算殊兰有万分之一的危险,我都不能让她再发生了”景彦书自言自语,“我去找顾辰安,药是他的,他应该知道怎么办。” “我也去。”胥山刚好踏进文殊兰的卧室,对上景彦书的目光,两人点点头,相互示意。 “快去快回,眼下没有其他的办法了。”青老也无计可施,只能寄希望于顾辰安。 而入离开之后,文殊兰的情况越来越差,嘴唇开始慢慢干裂,无论青葙怎么用沾了水的棉签去湿润都无济于事,急得青葙呜呜咽咽开始哭了起来。 “丫头,别急,吉人自有天相。”青老安慰着青葙,也安抚着自己,挂在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死老头,你怎么什么都不会了,你平时那些伎俩都哪儿去了?”青葙一边擦眼珠子一边埋怨。 青老只是无奈地摇摇头,文殊兰接下来的人生路,坎坷还多了去了。 “呜呜呜……小姐……你醒醒啊,别吓我……”青葙心里堵了块大石头,像窒息一样难受。 “行啦,丫头,哭哭啼啼滴吵到殊兰,去打电话给老爹,看看能不能联系上,问问他什么时候回。”青老被青葙叽叽喳喳的声音闹得心焦,想办法支开了她,正好自己也静下心来思考思考对策。 “好,呜呜……”两行泪珠子挂在青葙脸上,一边哭一边往外走。 另一边,顾辰安被带走之后就没了音讯,顾家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叮……” 景彦书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 “别说话,只说一遍,认真听,顾辰安在……记住,你一个人来。” 电话那头的人用压低了声音,景彦书瞬间静了下来,努力靠近手机听筒,勉强听见他说些什么,说完那人就挂了电话,听筒里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有人接吗?”胥山问。 “没有,已经关机了,”景彦书看着胥山,虽然感觉突兀,但有顾辰安的消息,无论如何都要一试,“他说让我一个人去,不能走漏消息,否则后果自负。” “一个人?”胥山反问,“不行,来者不善,我们一起去,保险一点。” “不行,要是顾辰安出什么事,殊兰怎么办。”景彦书像是安排又像是恳求,拍了拍胥山的肩膀。 “好,万事小心。” 按照神秘来电的提示,景彦书开车沿着弯弯绕绕,被植被覆盖的隐秘小路来到南山的一处小路之后,就下车找了许久才找到一个隐秘的防空洞。刚靠近,一股寒意袭来,他拉紧了衣服,这凉嗖嗖的感觉十分怪异,他打望起四周来。 来路隐秘,要不是记住了神秘来电的指引,一定找不到这,这防空洞也被树藤覆盖的差不多了,只有板块门板大小的水泥墙暴露在空气中,隐隐约约有鸟的叫声。 景彦书盯着防空洞不远处的一颗老树,心里升起一丝熟悉感,更加觉得怪异。他一个一米八五的大个,心里油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殊兰,等我。 景彦书在心里呼唤着文殊兰的名字,默默给自己打气,为了她,即使对面是刀山火海,又何足畏惧呢。 “哐……” 防空洞的大门发出锈铁碰撞的声音,很是刺耳,有即将打开的迹象,景彦书闪身藏进了绿植背后,神情严肃。 第三十九章 快走 “哐当……” “妈的,开个门还得使出吃奶的劲,艹。”一个黑衣费了半天劲儿才把防空洞的门推开个缝隙,骂骂咧咧地勉强从缝隙中挤了出来,掏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 景彦书躲在绿植后,紧紧盯着那人,一动不敢动。 “收拾好了都,快来接我,老子肚子都饿瘪了,快点!”黑衣男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一通埋怨。 没过多久,从景彦书来的方向相反的小路,一辆迷彩路虎开到了防空洞附近。 “老幺,搞什么,这么慢,要饿死我在这吗。高胖呢?”黑衣男对着路虎上带着“盲人眼镜”的人吼。 “闷哥,这路不好走你又不是不知道”,顿了下,“他没来。门锁了没?” “行了,快走。”黑衣男黑着脸窝进车子副驾,不耐烦地将安全带一拉。 车子倒转方向就开走了,过了几分钟,景彦书才谨慎地从绿植后走了出来。边打望四周,边往防空洞的方向走。他扒开防空洞门上爬满的绿植,推了一把,门竟然是纹丝不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有了丝毫缝开。 这时,传来车子驶来的声音。 要是那黑衣男回来看见门有拉开的痕迹,必定会打草惊蛇。景彦书咬着牙使劲拉动门,就在车子快要出现在视野中时才将门拉上,然后将绿植尽量恢复原样,可这时景彦书已经看到了那车影,千钧一发之际只好顺势扎进了门旁的茂密刺藤之中,忍着疼痛拉下刺藤将自己隐藏好。 迷彩路虎中。 my闷哥,你这丢三落四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总有一天能死7你“没在上面。” “闭嘴,开到我上车那地儿。” 车子停在了防空洞门口,闷哥下车,沿着自己走过的路弯着腰找着。 “哥,您真是,钥匙都能忘,要是老大知道,准骂死你。”老幺把头伸出车窗,像个长颈鹿似的。 “闭嘴,下来帮忙。”闷哥木着脸直起腰瞪了一眼,吓得老幺连忙解了安全带,下车跑到闷哥旁边,装模作样找起钥匙。 “哟,哥,不就在那吗,还反着光呐。”老幺指着防空洞门口闪着光的物件大喊。 闷哥走到防空洞门口,拾起地上的钥匙,拇指一捻,擦去钥匙上新沾的泥,眼珠子朝两边各晃了晃,然后将钥匙藏在了门底的缝缝里。 “哥,钥匙放这安全吗。” “你懂个屁,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走。”闷哥拉长了屁的音,一把抡过老幺的后勃颈带回了车上。 等两人上了车,景彦书才稍微松懈了些,轻轻一动,背后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没忍住发出“嘶”的一声。 “闷哥,你听见没?”老幺皱起眉头,往防空洞的方向望去,“声音啊,人的声音。” “没有。”闷哥神情冷漠,眼皮耷拉着。 “鬼地方,阴气真tm重。”老幺顿时瞬间觉得浑身一冷,打了个寒颤,一脚油门,赶紧掉头窜得老远。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景彦书才慢慢走出来,脸上还有手背都被刺藤的刺划出了血丝,背后更是严重,衣服上都晕开了血迹。顾不上火辣辣的疼痛,景彦书再次开门,这门似乎灌了铅,又费了很久时间才推开大约15里面宽的缝隙,景彦书只好努力往里挤,挤到骨头都被挤爆了,才挤了进去,长长地舒服了一口气。 “呼……” 洞内安静得出奇,借住门缝射进的目光,景彦书往洞里张望,无数细微的灰尘在光线中游动,一阵铁链碰撞铮铮作响的声音传来。 难道是顾辰安。 景彦书摸出手机,点亮屏幕,抓起地上锈迹斑斑的铁棒,压抑着粗狂的呼吸声,循着声音而去。快要接近一个铁链锁着的笼子,一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不明物体,声音惊动了笼子里的人。 “高胖,放了我。我顾辰安得罪你什么了,快放了我!” 是他!景彦书大喜。 “顾辰安,是我,景彦书,我来救你。”等不及顾辰安的回应,景彦书打开手机电筒,跑到笼子前,照了照笼子上的锁链,找准了锈迹最多的一节,摆好位置,将手机放在洞壁上的石坑上,抡起铁棒使出吃奶的劲儿朝锁链一棒,再一棒,那锁链应声断开,景彦书迫不及待打开门,一把拉起顾辰安。 “景彦书,你来着干嘛?”顾辰安有些担忧。 “别问了,快走。”景彦书转身走出笼子,拿起手机催促顾辰安快走。 二人赶紧往洞口跑去,合力将门关上之后,景彦书就带着顾辰安一秒也没停留,跑到了他停车的地方,飞快地驶离。 “应该追不上了,过了半个小时了。”顾辰安从上车那一刻开始就盯着后视镜,终于送了一口气,可话音未落,一公里开外,一个迷彩路虎车影又出现了。 景彦书绷直了腰杆,咬住牙关,把住方向盘,盯着前方的路,不敢走漏一丝神。可那路虎的行车性能显然更好,没过一会,就要追上他的车了,一个转弯,就出现在了左后侧,并且极力将他往右边挤。 这山路十分险峻,右边是山崖,景彦书阴沉这脸,说了句“坐好”就猛踩油门。 迷彩路虎也紧跟其后,老幺将车头往右一甩,景彦书的车一整,颠簸了一下,右侧的轮胎已然贴近了山路的边沿,再多一丝一毫就落入山崖。 顾辰安全身僵硬,双手拉着车顶的把手,额头上已经布满了虚汗:“这么下去不是个好事,我们迟早得下去。前面那个弯道,能不能行。” 景彦书明白顾辰安的意思,“嗯”了一声,看准了前方的弯道,又是一脚油门,迷彩路虎紧追不舍,到达弯道的时候,路虎的车头追到车子的后尾,景彦书握紧方向盘,将车位使劲往左边打,迷彩路虎瞬间被车和山体夹在了中间,车门在山石上摸出产生了火花,前方的山体有些倾斜,景彦书见机再往左边猛甩车头,迷彩路虎被逼得开上了斜坡,在景彦书开离的瞬间,直接翻了车。 第四十章 我带他来救你 “轰隆隆……” “挺厉害。”顾辰安身体僵直,咽了口口水,他没想到景彦书竟然真的如此“莽撞”。 “坐稳了。”景彦书全神贯注地开车,说完又狠狠踩了一脚油门,他的心里时刻挂念着文殊兰,保护她,就像是他的使命一样,开的车在跟癞蛤蟆背似的崎岖的山路上风一样行驶。 “哎,慢点慢点慢点大哥,急弯急弯,有坑,土包……”顾辰安像是坐过山车一样,魂都没跟上景彦书的车速,小命完全被攥在在景彦书手上。 …… 约摸过了2h,景彦书终于将顾辰安带到了文殊兰家楼下。顾辰安扶着车门,颤颤巍巍的下了车,腿发软,只觉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没过一秒,就吐了一地。没来得及缓缓,就被景彦书一把攥住了胳膊拉上了楼,在青葙的簇拥下,被带到了青老面前。 “青老,人我带来了,殊兰怎么样。” “来啦,拜托了。”青老若有所思。 “很抱歉,要不是我……”顾辰安低着头。 “烦请快看看殊兰。”青老打断了他,直接将他带到了文殊兰的面前。 顾辰安看着躺在床上的文殊兰入了神,即使脸色苍白,也掩盖不了她的美,精致的五官像是精心雕刻的,浓密长翘的睫毛让脸蛋更是灵动。 “是否方便给殊兰把个脉。”顾辰安问。 “青丫头,快。”青老挥手示意青葙。 “哎。”青葙跪在文殊兰窗前,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被褥,将文殊兰的手手心朝上拿到床边。 顾辰安盯了眼文殊兰手腕上的睡莲,就把起了脉,过了一会,松了口气,对青老说:“文小姐已经好了,只不过身体气息有点紊乱,再休息休息就好。。” “好好,好。”青老连连点头。 顾辰安起身,一转头就看见胥山靠在门框上,微低着头,用阴郁的眼神盯着自己,他瞬间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重生女大佬挑个总裁宠》第四十章 我带他来救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一章 变了个人吗? 照着顾辰安的方子,给文殊兰喂了几天的药汤,也不见醒来,直到第五天的凌晨。 青葙担忧文殊兰,喂完药之后也没有离去,就守在文殊兰身边,凌晨,窗外分外静谧,青葙过于疲惫,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青葙,救我。” “小姐……” 青葙在睡梦中声嘶力竭,眼看着小姐被黑衣人勒住脖子就要被甩下无尽的山崖,青葙急得不知所措。 “青葙,快救我。” “小姐,小姐……求求你放过小姐,我可以代替她去死,求你了。” 青葙拼命的嘶吼,可话音刚落,文殊兰就被黑衣人一把推下山崖,青葙眼睁睁看着文殊兰坠落,腿一软跪在了山崖边。。 “青葙……” 文殊兰的声音在山崖回荡,绝望至极。 “小姐!” 青葙瞬间被惊醒,猛然抬起头,胸口砰砰直跳,大口大口地呼吸。 “青葙,怎么了。” “我梦见小姐……” 青葙正要解释,可……不对,这声音? “小姐,小姐,你醒了?” “嗯嗯,被你吵醒了,你一直叫着我,听起来很惊恐,做噩梦了吗?” 青葙回忆起梦里再也不能真实的场景,文殊兰坠落山崖的画面跃然眼前,一把抱住文殊兰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小姐,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没事。” 文殊兰似乎安慰着青葙,可语气夹带着一丝生冷。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四点十四分,离天亮还有些时间,于是招呼青葙去休息。 “去睡吧,我也再睡会。” 青葙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子,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也说不出来,但既然文殊兰已经醒了,那便万事大吉,于是点点头便离开了。正走到楼梯口,就看见老爹神色慌张的迎面而来。 “老爹?您回来了?” “嗯。”老爹也不说多的,就越过青葙要往文殊兰房间走去。 “老爹,老爹……”青葙唤了几声,老爹也没理会,想起文殊兰祝福的她想休息了,就见步跑到老爹身后,一把拖住了老爹。 “青丫头,干什么?” “老爹,我叫你你怎么不答应。”青葙暗暗埋怨,今天是穿越了吗,为什么老爹和小姐都跟平时不太一样呢? “别闹,我得看看殊兰去。”老爹一把抹掉了青葙的手,又要往文殊兰的房间走去。 “老爹,”青葙拉长的声音,语气有些无奈,心里谩骂着这倔强老头子,“刚睡下,别吵到她可以么?” “我知道,”老爹眼神一瞪,可回头一想,青丫头说刚睡下?“青丫头,你说什么?” “小姐刚睡下,有事不能明天说嘛?”青葙已然很不耐烦。 “你是说,殊兰丫头刚刚醒过来了?”老爹一脸不可置信。 “是啊,小姐说自己没事,想再睡会。”青葙想说服老爹不要打扰文殊兰休息。 “果真?” “当然啦!死老头,不相信,那你去吧。”青葙嘟哝着。 “死丫头,没礼貌,醒了好醒了就好,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好好休息休息。”老爹的语气变得轻松,在心底长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青葙的脑袋瓜子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就是啊,你个死老头稀奇古怪……”青葙埋怨老爹差点去将文殊兰吵醒,可她却不知道老爹为什么如此着急,可听了文殊兰醒过之后又如大石落地般轻松。 翌日,阳光娇好,前几日的雨水使得万物一洗如新。 “小姐,起……”床了。青葙一推开文殊兰的卧室门,就要说出口的话瞬间哽在了喉咙口。眼前的文殊兰,虽然人是那个人,可怎么看都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头干练的短发,发胶加持之行,发型更加干脆精神,眉目如画,可锋芒显而易见,自热唇色,一看就没上妆,加上一身黑色小西装,内搭一件灰色衬衫,颈部前两颗扣子没扣,连鞋都是中性的皮鞋。 “小小小……小姐?”青葙愣在了原地,支支吾吾试探性喊着,生怕是没睡好眼睛花了看错了人。 “以后叫我文董,这小姐小姐听起来怪怪的。”文殊兰理了理袖口,没有理会青葙。 青葙瞬间石化在原地,小姐这是怎么了?语气生硬,听起来跟个男的似的,难道小姐这次昏迷,在昏迷中换了性别?换了性别? “啊……”青葙一把将文殊兰的卧室门拉起,练练叫着,转身就跑,怎料直接撞进了胥山的怀里,额头磕到了胥山的胸口,一整钻心的疼。 “啧啧啧……”胥山一脸嫌弃,这丫头还能不能是个正常的女生,怎么每次见她都能和正常人见面不一样呢。可怎样,青葙恶人先告状,埋怨起他来。 “嘶嘶嘶……你瞎啊,就没见着我这个大活人过来吗?”青葙疼得直叫,捂着额头不停输出。 “蛮不讲理。”胥山一把轻松地将青葙拉到了一旁,跟清扫路障一样,然后径直走向文殊兰的房间。 “嘿嘿……嘶嘶嘶……”青葙捂着额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索性靠在了过道上,看着胥山离去的方向。 “文……文……”胥山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似的,双眼呆滞,木木直直退了回来。 “哈哈哈哈……”青葙猜中了胥山的表情,可胥山的样子把她逗得直乐,她一手拍打着墙壁一手捂住额头晓得合不拢嘴。 “怎么回事,大清早,吵到殊兰丫头休息了。”老爹和青老相继走来,对着青葙好一顿责备。 可青葙笑得停不下来,二老见胥山也木在了原地,一脸莫名其妙,赶紧往文殊兰的卧室走去。 不出所料,二人一副震惊无比的表情,从文殊兰房间退了出来。 “哈哈哈!”青葙见二人的反应更是笑得停不下来。 “青葙,你要是再不停,我就让你一直笑。” 那可怕的偏男性的文殊兰的声音想起,青葙的声音瞬间收住了,众人看着走出门的文殊兰就像看着鲛人定性一样的目光。 “嗯?”文殊兰一脸不悦,那气势似乎要吃人。 第四十二章 消失的睡莲 众人见文殊兰脸色不佳,都顿住了。 “文董,您醒了。”顾辰安嘴角微微一斜,在心里默念了两个熟悉的字眼。 众人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顾辰安出现在走廊的转角。 “顾辰安?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围着。”文殊兰下巴微翘,目光扫了扫顾辰安和众人。可顾辰安怎么在?我可····· 看文殊兰的反应,她好像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老爹忧心忡忡地看着文殊兰,刚一扫到文殊兰的手腕处,老爹内心一紧,一旁的青老也发现了这个怪事,两人对视一眼:睡莲呢? 文殊兰手腕间的睡莲全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睡莲所承接的力量不可估量,不可能短时间内绽放,但也不可能在数日之内消散不见,这事蹊跷至极了。 “文董······”顾辰安刚要开口,就被老爹的话打断了。 “顾公子辛劳了,青葙带顾公子去休息休息。殊兰,老青,你们跟我来一趟书房。”老爹安抚心中的不安,转身走向书房。 三人进了门,青老就将门和窗关了起来。 ”老爹,这是怎么了。“文殊兰见青老行事如此谨慎,心里有些许疑惑。 ”殊兰,你还记得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吗?“青老赶紧问。 ”这几天?“文殊兰眉眼紧锁,又问了一遍,”这几天?“ ”是,就这几天。“老爹紧跟着说了句。 文殊兰眼眸一沉,脑海的记忆扑面而来,随即跟老爹和青老说了一二。 ”嗯,“老爹闭着眼,叹了口气,将不知什么时候点燃的烟头栽进了烟灰缸中,”丫头,事大了。“ ”看来殊兰丫头是真的失忆了,可这睡莲的消失,不知道是福是祸啊。“青老一屁股坐到皮质沙发上,脸色阴沉。 《重生女大佬挑个总裁宠》第四十二章 消失的睡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四十三章 我已经习惯你的忽冷忽热 “此事必有蹊跷,再细论吧。”青老从皮质沙发起身,背起手,走过青葙,开了门,便走了。 青葙并没有理会离去的青老,把期待的目光投射到了老爹和文殊兰身上。 老爹眼眸一垂,也若无其事地跟着青老离开了。 青葙脸上的失望升旗,仍旧对文殊兰抱着一丝希望,眼巴巴地望着她。 可文殊兰也只是移开视线,身体一转,走过青葙,也走出了门。 青葙脸上的表情瞬间石化,然后一整振聋发聩地尖叫冲破钢筋水泥的骨架传遍了整个建筑:“啊……”青葙被气得不轻,攥紧了拳头,在原地直跺脚。 “小姐呢?”胥山见房内只有青葙,也不管她怎么了,直直地问。 “关你屁事!”青葙气不打一处来,一句话呛得胥山哑口无言,可他这飞来撞准枪口的,也是自找的。说完,青葙也气鼓鼓地走出了门,顺带还撞了一下站在门口的胥山。 胥山轻叹一口气,对着青葙的背影,头摇了又摇。将书房的门一关,也走了。今天天色不错,花园看起来更舒适,胥山鬼使神差地想去花园晃晃。 “殊兰。” 景彦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不知为何,胥山对景彦书,始终有些敌对情绪在的。胥山悄悄循着声音的方向试探性走去,停在了在离两人不远处的假山后。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文殊兰抱着双手放在胸前,背对着景彦书,下巴微微上扬,面无表情。 “看在老爹安排的份上,我也会待在你身边。”景彦书往文殊兰走了一步,眼前的女人,让他无所适从。 老爹……一提起老爹,文殊兰便想起那句关于“贴身保护”的话,心里莫名排斥。以目前的情况推测,景彦书一定为她做了不少事情,可是,她也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对景彦书居然有些厌烦的情绪。 “殊兰,你同意我留在你身边了么?”景彦书见文殊兰许久不说话,以为她动摇了。 “这件事,再商量商量吧,”文殊兰扬起手,赶紧打断景彦书的话,“我还有事。”说完就快步离开了,步子里都能看出她想快些离开的。 我是不是有些过分?可这小晏书,似乎也太能忍了?我失去那段记忆……难道,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文殊兰边走边思虑万千。 景彦书站在原地,看着文殊兰的身影,微微一笑,心里默默道:我早已习惯你的忽冷忽热,所以,我怎么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离开你呢。 胥山见文殊兰甩开景彦书独自离去,心里莫名有种愉悦感,一不小心碰到了假山上的石块,石块“咚”地一声落入水池子里,声音瞬间吸引来景彦书的目光。胥山一脸无奈,果然乐极生悲啊! “我早知道你来了,”景彦书白了一眼假山,“水池里有倒影啊,兄弟。”景彦书像遇见了白痴似的语气对着假山后的人喊。 胥山眼睛一闭,五官尴尬到一堆,极不情愿地走出假山,走向景彦书,这每一步的表情都需要设计,才能减少类似被抓到看小黄片的感觉。 “景公子,大丈夫,能屈能伸,胥山敬仰。”胥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别冷嘲热讽的,说些正事,”景彦书走向胥山,压低了声线,“殊兰这次醒来,很是不一样。我们可能又要遇到些意外了。” “你怎么看?”胥山也有不好的预感和猜测,他也想听听景彦书有什么安排和打算,只要是关于文殊兰的,他会全力配合的。 第四十四章 小屁孩
景彦书拍了拍胥山的肩膀,与他耳语了几句。胥山点点头,也不多说。 “不去追小姐?”胥山调侃。 “一起?”景彦书眉头一抬,眼睛转向文殊兰离去的方向。 “哎……”胥山无赖的摇摇头。 “哎……真是红颜祸水!”景彦书也跟着摇摇头。 “你是说小姐?”胥山盯着文殊兰离去的方向,眼神有一秒惊讶,又迅速恢复平静。 “是啊,还有有谁。”景彦书说完深深叹一口气。 “景公子,可不能在背后说小姐。”胥山嘴角浮现一丝坏笑。 “怎么不能说,忽冷忽热的,谁受得了?”景彦书一个白眼一翻,转身石化在原地。 文殊兰就在她身后! 《重生女大佬挑个总裁宠》第四十四章 小屁孩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重生女大佬挑个总裁宠》爱笔楼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