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堡星见》 第一章 星辰之子 第一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看到了星空,那是美丽的不带丝毫遮挡的星空,星辰们闪耀着各自的光辉,似乎在诉说什么。 “塔伦·星眼。”一个名字突兀的跳入他的脑海,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名字,一个有别于前世的名字。至于前世,他清楚地记得经历过的一切,父母,亲朋,恋人,他记得自己的出生和死亡,记得每一次哭泣和大笑,记忆成为铭刻的画卷,他可以任意的翻阅调取。但他忘了,唯独忘了,他叫什么,他的名字,似乎命运长河与他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他明白这种经历,统称作“穿越”,他将抛弃过往,以塔伦·星眼之名存在。 下一刻,不待他细想,那纷繁的星河宛若倒卷,空间颠倒,四维混乱,置身群星之间的塔伦茫然无措,他分不清,是自己融入了星河,还是那群星汇向了自己,纷乱如麻的轨迹挤入他的脑海,无数片段在他眼前闪过,过去,未来,现在,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众生成为他眼中流过的水滴,他拼尽全力,才从那幻象中捕捉到唯一的真实,发了求救的呼喊,下一刻,他又淹没在众生的星轨中。 “什么声音?”费伦泽警醒的竖起耳朵,虽然马人已经是禁林的统治者,但近来越发膨胀的八眼巨蛛族群让马人们感受到了威胁。还好那些八条腿的家伙虽然嗜血,却有一个亲善人类的祖先——阿拉戈克。虽然无法理解那个混血巨人是如何跟各种凶猛生物打成一片的,但这并不妨碍马人们凭借海格的关系与八眼巨蛛达成和平协议,两个族群不会刻意互相杀戮,但如果闯入对方的地盘,该下手时也不会留情。 “似乎是人类马驹的哭喊?”走在他身边的罗南出声。“可这里是八眼巨蛛的边界了,怎么会有人类的幼驹?”费伦泽握紧手中的弓箭,向声音传来的丛林处走去。 “小心些,那些巨蛛非常狡猾,也许是陷阱。”罗南紧随其后。 “嘿,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刚出生的人类幼驹!”费伦泽轻柔的抱起那个躺在树叶间的孩子,柔软的胎毛在月光下仿佛轻纱。 “可这里为什么会有人类的马驹,看看这可怜的小东西,他可能出生还不到一天!”罗南有些愤怒,幼小的生命需要得到呵护和抚养,而不是不负责任的遗弃。 塔伦感知到一双毛茸茸的大手抱起了自己,勉力从星海的幻象中挣脱,他睁开眼,想看看这个拯救者,可举目四望,星空依旧,塔伦有些慌乱。 “哦!天啊,看看他的眼睛!”费伦泽惊呼起来,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仿佛是整片星空的倒影,又好像那两枚眼眸,本就是两片星河。“这孩子,没有视觉?”罗南也被那惊艳的双眼震惊,但同时他也发现,这孩子茫然的四顾着,仿佛眼前这两个半人半马的大块头不存在。 塔伦听到两个男性声音的对话,那是口音非常重的英语,他理解的很吃力,不过并不需要他做过多的理解,身处星海的他似乎并不需要语言的媒介,那些话语中的意思清晰地传递到他的心灵,震惊之余,塔伦再次陷入那无休止的幻象之中。 “这是他被遗弃的原因吗?”费伦泽皱起了眉头,就算没有视觉,他的父母,难道看不出这双眼眸的神奇?这简直就是星空的馈赠。 “卡啦卡啦”的声响从密林中传来,马人抬起头,神色凝重:“是八眼巨蛛!稚嫩的马驹散发着它们无法抵抗的诱人气味,我们该庆幸早到一步。” “快离开这!带他回部落!”费伦泽把塔伦装进胸前的皮囊中,四蹄翻滚,两个矫健的身影飞驰而去。 “这样不行!我们闯过了边界,这些巨蛛为了美食,一定会穷追不舍!”罗南奔跑着,手中的短弓不断开张,一只只从林中窜出的蜘蛛被钉在树干上,等待死亡。 “这些疯狂而邪恶的生命,早在海格带来阿拉戈克时,我就有所预见。”费伦泽咬着牙,一箭将一直蜘蛛射死,空出一只手对着罗南视线盲点推出,白色的魔法光辉将那只偷袭的巨蛛化作石像。 “谢了,不过现在说这些没什么意义,快想办法逃出包围吧!”罗南加快了速度,前蹄高举踏下,马人的体重可不轻,惯性的作用下,轻而易举踢翻了两只巨蛛,费伦泽紧跟而上,奶油色的身躯健壮而结实,在星光的照耀下,连开几弓,射死围上来的蜘蛛,撕开一个了缺口。 “就快到了,坚持住,过了河就是我们的边界,没有阿拉戈克的命令,那些巨蛛不敢过河!”看着前方的河流,倒映着月色的小河从没有像今晚这么美丽,费伦泽有些走神,不过到了这里,危险已经基本解除,有罗南在旁,他也可以不用那么谨慎。 “是部落的支援!”罗南看到了河对岸闪烁的火光。一支长箭带着破风声飞来,擦着罗南的发梢,射中了追上来的蜘蛛。“长老预见到了我们的危机!”“感谢星辰!”费伦泽赞叹着,两人在马人们箭雨的掩护下跨过小河,岸边留下一地蜘蛛的尸体。 “真是恶心!”一匹棕色的马人从人群中走出来,“贝恩,谢谢你的支援。” “不用说感谢的话,是长老的命令,哦,这是什么,一个人类的幼驹?”贝恩看到了费伦泽怀中那小小的生命。 “是的,我们在巨蛛的边界发现了他,一个被人类遗弃的小东西。”费伦泽怜爱的抚摸着塔伦稀疏的头发,后者恍惚的睁开眼,又很快闭上。 “看看这璀璨的眼眸,这是星辰的孩子!”费伦泽感叹着。 “那些愚蠢的人类,连自己的幼驹也忍心抛弃。”贝恩厌恶道,“可是这孩子怎么处理?他总要长大的,我们不能把他养在马人的部落。” “嘿别这样,贝恩,这只是一个幼驹,即使人类这样的短生种,他的成长也要十几年。”费伦泽辩解着。 “还是交给长老来判断吧,他已经在神庙等你了。”贝恩转身,马人们分开一条道路。 “你准备抚养他?”罗南凑上来,他的背上刚刚被蜘蛛咬了一口,这是正在接受解毒处理。 “这样不好吗?看看这幼驹,多可爱。”费伦泽饶有兴趣的逗弄着茫然的塔伦。 “那你准备叫他什么?他狠心的父母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塔伦吧,塔伦·星眼。”费伦泽说着,星空倒映在塔伦眼中,也倒映在费伦泽的眼里。 第二章 马人部落 塔伦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能够感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温暖的室内,虽然四周依然是无尽星空,不过被命运轨迹蹂躏过的心灵让他很快接受了自己瞎掉的现实,“大不了以后就通过预知视觉观察世界嘛。”塔伦这样安慰着自己,虽然他才刚刚能稍稍屏蔽筛选星海传来的信息,但也足够他解放出一部分心智来感知周围。 塔伦小心翼翼的从星海中寻找到此刻自己所处位置的命运轨迹,将它引入自己的心灵,观察着刚刚发生的事,以及正在进行的谈话。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浮现,他可以看到自己目前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皮肤白皙,发色深黑,毛茸茸的柔软兽皮包裹着他,放在一个藤条编织的篮子里。周围是一座石制神庙,火把微微晃动,头顶是一片敞开的天井,可以看到闪烁的星空,“好吧,并不想再看一遍。”塔伦心里吐槽,视角转向下方的两个马人。 “长老,您能看清这幼驹的命运么?”费泽伦恭敬的屈下前腿,他的面前站着一位垂垂老矣的老年马人,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太多痕迹,虬曲的胡须宛若苍老的枝干,盘旋在身上,他的眼神凝视着神庙顶端,星象的变化映刻在他眼里。 “火星的躁动将要平息,灾厄被迫离开黄道,月亮牺牲了自己,哦,这伟大的母爱。”马人长老盯着天空,木杖在地上无意识的勾勒,一幅星图一点点展现。 费伦泽也抬起头:“那个人失败了,预言应验了。”“是的,星辰会揭示一切。”老马人缓缓走近,触摸着塔伦柔嫩的脸颊,砂纸一样的触感让塔伦想要躲开,可篮子就这么大,他只能翻着带星光的白眼随老马人折腾。 “这幼驹是个本不该出现的异类,天空中没有属于他的星星。”费伦泽大惊,刚想说话,“但命运的玄奇即使是我也只能解读表象,那个人并没有死去,未完的战争会在之后接续,也许这孩子的存在正是长河的另一条分岔口,他叫什么名字?”马人长老自顾自的说着。 “塔伦·星眼,我给他起的名字。”费伦泽柔和的注视着那小小的生命。 “哦,星眼,真是贴切,也许他的星星不在天空中,而藏在他的眼里。”马人长老若有所思,“就由你来负责这幼驹的抚养吧,不过只能在他成年之前。” 费伦泽的眼里露出惊喜的光芒。“不过在这之前,你也许得先给他填饱肚子。”塔伦的肠胃不争气的响了起来,费伦泽罕见的脸红了一下,急忙抱起塔伦。“或许该给你找一个马人乳母?不不,人类马驹消化不了马人的乳汁,那么调和一些月见花花蜜呢?大概是个好主意?”费伦泽逗弄着塔伦,抱着他走出神庙。 马人的部族不算大,塔伦的心灵视界里,大概能看到上百名马人生活在这里,除了中心的石制神庙,周围大多是一些茅草房子,简单编织的木篱笆圈出生活的范围。塔伦可以看到,有的马人在做手艺活,用晒干的藤条编织篮子,或是熟练的制作一把新的短弓,把色彩艳丽的羽毛削成合格的箭羽,用一点点铁皮包出一个完美的箭头。还有的马人在照顾草药,奇异的魔法植物们非常骄纵,塔伦预见到那个马人下一刻会被喷一脸孢子,他幸灾乐祸的闭上眼,饥饿让他感觉越发男抵抗星海幻象的侵扰。 “哦!该死!”费伦泽看到了那个脸上沾满毛毛绒孢子的马人,憋着笑走开,今夜正好是满月,远处可以看到酷似羊驼的大眼睛月痴兽在山坡上蹦跳。他找到一对正在哺育幼驹的马人夫妇,求取到一些乳汁,又用一袋龙粪肥从护树罗锅那里换来以后稳定供应的月见花花蜜,总算解决了小塔伦断奶前的伙食问题。 看着吃饱了在兽皮里活动手脚的塔伦,马人露出满意的微笑,“也许该给他做点衣服?”费泽伦看着自己粗糙的大手,理智的决定放弃。 而塔伦,在享受了一顿风味独特的马人乳汁加月见花蜜特调饮品后,精力充沛的投入到与命运长河幻象的对抗中。 重生的灵魂让他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所处的世界,不管是马人长老的话语,还是命运长河中透露出的幻象,都让他确定了目前的时间,正是伏地魔败亡,哈利比特成为救世主的那天。 “所以本身就熟知剧情的我,干嘛还要有个代价是瞎掉的预言系外挂啊。”塔伦内心吐槽,他慢慢捋清了自己的特殊之处,那双汤姆苏一样的星辰之眼,是整片星空的拓印,世间万物的命运轨迹由群星昭示,同理,也直接向塔伦昭示。 但万物的命运是多么庞大的信息量,就算前世最先进的计算机,也无法容纳这样庞大的数据流。所幸星辰之眼只是映射的映射,相比直接观察命运,塔伦只是通过镜子来观察另一面镜子折射出来的景象,当他熟练的掌握星辰之眼,就可以屏蔽掉绝大多数对他无用的信息,而通过观察以他自身为圆心百米内的命运轨迹,也可以像常人一样正常的生活,甚至这种无死角的视觉,比普通人更强大,更有预见性。 “变相的白眼呢,感觉是个了不起的外挂。”塔伦叹了口气,他倒不想打乱哈利波特的剧情,在马人部落安稳的生活到十八岁,看着救世主怼死伏地魔,然后在便捷舒适的魔法界开个什么马人特产之类的小店活下去,也挺好。然而拥有预言能力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虽然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让他窥视到十八年后的遥远未来,但一些只言片语的片段也展示了自己以后精彩或者说闹腾的生活。 “真是苦恼啊。”塔伦在马人怀里翻了个身,突然想起自己前世连四级都没过的英语水平。“听倒是不怕,但是总不能以后都做哑巴啊,这两年的幼生期先学好英语吧,也不知道马人口音在英国潮不潮。”塔伦嘟囔着,陷入了梦乡。 第三章 我虽然活的像马,可是我长得可爱啊 马人部落的生活新奇而平淡,他们的习俗与人类有很大差异,但同样追求幸福美满的生活,除了需要小心偶尔昏了头跑过界的八眼巨蛛,禁林里大部分生物与马人的关系都很好,当然没有智商的巨怪除外,这些只知道把一切不能吃的东西砸烂的大个子被马人驱逐到了禁林深处,塔伦长到现在,也没见过这种据说奇蠢无比的生物。 马人是一个强大的种族,他们在魔法治疗、射箭、天文学和占卜领域都有独到的见解,然而这样一个拥有高度文明的智慧种族,却让魔法部把自己划入动物的范畴,塔伦曾不解的询问长老,得到了四个字作为回答——保持谦卑。 作为一个人类小孩,在马人部落中生活还是有点别扭的,周围的小伙伴刚学会跑,速度已经逼近博尔特,这让塔伦很受伤,虽然他也是喝马人乳汁长大的,可也没能让他体格上有什么突破,反而可能是因为物种不太对的缘故,他的体魄还显得有些瘦弱,这让费伦泽一直有些自责。有时候为了跟上小伙伴们的速度,他不得不让比较强壮的小马人驮着他在密林中穿行。 而这些幼年马驹拿着属于自己的短弓开始在丛林中狩猎野兔的时候,塔伦只能羡慕的看着,倒不是说他受歧视得不到短弓,费伦泽在他刚能跑的时候就为他做了一副精致的小弓,然而以塔伦的体力,开弓三次就不得不让手臂充分的休息,这种cd出去狩猎也太麻烦了点。不过相比其他小伙伴,塔伦的命中率高到一个让人嗔目的地步,在初步掌握弓箭的用法后,塔伦就再也没失误过,射程之内,三箭必中,不管是蚊虫还是树叶,在星辰之眼的注视下,一切影响命中的要素不过是早已确定的数据,塔伦只要顺着命运的轨迹,射出一箭,目标自然会自己撞向箭头,根本不用多操心。 当然,这也让塔伦被小伙伴们排挤出了每年的射箭比赛,那种犯规的箭术根本是在破坏平衡,就算成年马人也做不到的百发百中用来欺负孩子,长老都要看不下去了。 而塔伦也有自知之明,拿这种箭术去羞辱小伙伴,以后还给不给骑了,不被尥蹶子就算好了。所以塔伦在学会了英语后,大多数时间都在学习草药和天文学,他可以通过眼睛看到植物的生长和死亡,看到服下后的效果,却不能系统的总结草药的知识,至于天文学,塔伦只是单纯的把眼中的星星和人们给他起的名字联系起来而已,人们赋予星辰的意义和内涵,对塔伦来说有些帮助,却也没有太大用处,毕竟自己是个能直接解读命运轨迹的挂逼,马人的天文学虽然领先世界,可也强不过金手指。 反而是马人们丰富的占卜手段,让塔伦兴趣盎然,年轮的生长、水流的走向,一组数字,一团烧焦的皮毛,马人把占卜发展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不像霍格沃茨还局限在算术和茶叶上。对于塔伦来说,学习这些五花八门的占卜,就好像学习不同的解题方法,在已经知道答案的前提下,他的占卜学进程就像是在直接抄答案,马人长老面对这种学习速度,除了面部肌肉抽搐也没别的方法。 至于魔法治疗,深信自己具有魔力的塔伦终于在七岁时迎来了自己的魔力暴动,长老心爱的透明水晶球被他铭刻进了一片星空,虽然除了好看之外没什么卵用,但也让塔伦兴奋不已,毕竟一个不会魔法的算命先生只能被称为神棍,而一个法力强大的占卜家可是被尊为先知的。 拥有魔力后,塔伦开始缠着费伦泽要他教授魔法治疗的知识,已经预见到自己会收到霍格沃茨录取通知的他倒不急着学别的,马人独有的魔法治疗知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而费伦泽也乐意将自己会的都交给这个小家伙,一把年纪还没对象的魔法师费伦泽把塔伦视如己出,除了跑的慢点,体力太差,马人对自己这个人类儿子非常满意,心理年龄超过三十的塔伦太会装嫩了。 而所谓魔法治疗,也不像游戏里那种biu的一道圣光,剩一口气的尸体就能活蹦乱跳的去砍boss。虽然有一些能够愈合伤口和简单治疗的咒语,但多数的治疗手段还是通过药剂和各种鬼畜方法。比如被某种毒蛇咬到,学鸡叫可以解毒,对付大面积烧伤,用特殊手法可以把坏死的皮肤揭下来披在树上,树木的力量可以让皮肤复原,之后再放回伤者身上。 但是很多手段需要施法能力,塔伦可没有马人徒手施法的本事,他还得一步步来,先等到11岁有资格买到属于自己的魔杖,熟练之后才有可能去尝试无声施法和无杖施法。 “嘿,塔伦快看看是谁来了。”费伦泽的声音从茅草屋外传来,塔伦坐在地上,一直只受伤的小鹿在他怀里安静地躺着,他熟练的将各种草药混合,敷在小鹿身上,狰狞的伤口慢慢缩小愈合,小鹿很快站了起来,舔了舔少年,跑出了屋子。 “海格先生,谢谢你帮我带了岩皮饼,不过这并不能改变你忘了帮我买上次说好的巫师棋的事实,不过没关系,我已经快11岁了不是吗,父亲。”塔伦淡定的站起来,看着费伦泽带着巨大的海格挤进屋里,马人为了自己的小马驹操碎了心,也间接导致他和这个半巨人的关系更加紧密,毕竟想买什么人类的东西都得找他帮忙。 费伦泽无奈:“小塔伦,你这样人生会失去很多乐趣的,未知不也挺美好吗。”塔伦耸耸肩:“小孩子总想快点知道自己的礼物。”海格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额,下次,我是说下次一定不会忘得。”接着掏出一大堆费伦泽托他买的人类用品,最后把一块巨大坚硬的岩皮饼塞到塔伦怀里,后者感觉自己抱了块石头。 “我去找牙牙玩了。”有两个体型庞大的家伙杵在屋里,塔伦呆的气闷,索性跑出去找那只体型庞大却胆小粘人的猎犬玩耍。 “真是个活跃的小马驹,不是吗?”费伦泽溺爱的看着跑出去的背影,“可是他也长大了。”海格费劲的扭动身躯,“他总要离开你。” 费伦泽沉默了一下,微笑:“但这并不影响命运安排的相遇。” 第四章 命定之人 弯月高悬,塔伦侧坐在一匹雄鹿的背上,巨大的鹿角刚好给塔伦用来扶住自己,长长的亚麻袍子盖住他了的双脚,费伦泽的手艺十一年来并没有什么进步,为了保证夏天穿着凉爽,尽量宽松的结果就是看起来像一个灰色的树精。 一人一鹿站在马人部落的边缘,望着天空。 “嘿塔伦,你在看什么?”一匹小马驹欢快地跑了过来。 “那个。”塔伦指着空中,一个小黑点突然出现在那里,慢慢变大,原来是一只猫头鹰。 “是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我听说了,你们人类小孩十一岁就会去隔壁的霍格沃茨上学。”小马人的视力比人类好得多,自然看得到猫头鹰爪子里的羊皮纸信件。 “是的,以后就不能和你们一起玩了,不过霍格沃茨那么近,我会偷偷跑回来看望你们的。”塔伦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猫头鹰食,那只灰色的猫头鹰很满意眼前这个星星眼男孩的识趣,停在雄鹿的大叉子上,后者不满的晃晃脑袋,可没什么卵用,这猫头鹰一看就是个老司机。 虽然早已经预见到,不过当真正拿到这张小小的羊皮纸时,塔伦心中还是有些激动,并不准备拆开信封,里面的内容他早就在预见视觉里读过十几次了。 “等会去看独角兽宝宝吧,我们费了好大劲才让那匹雄性独角兽放松下来。”小马人瞅了瞅通知书,提议道。 “抱歉,我拜托了父亲去找海格,请他带我去对角巷买东西,你知道,去霍格沃茨需要准备很多人类才有的东西。”塔伦摇摇头,从雄鹿身上下来:“看,他们过来了。”小马人顺着塔伦的方向看过去,费伦泽和体型巨大的海格从密林中走出来。 “好吧,那我先走了。”小马人踢踏着蹄子离开,大多数马人对外族都比较排斥,就算半巨人也不例外。 “看,我就说他在这里,他喜欢站在最近的地方迎接命运。”费伦泽轻笑着,海格像一座小山一样移动过来:“嘿,你好啊塔伦,这是上次忘记的巫师棋,哦这匹鹿真漂亮。” “谢谢你海格。”塔伦接过包裹,又对雄鹿道:“别被他骗了,他其实在惦记你的皮毛。”雄鹿受惊跑开,吓得猫头鹰扑棱棱飞起,海格罕见脸红了一下。 “我知道你即将成为霍格沃茨的学生,只是今年麻瓜学生比较多,猫头鹰有些不够用,所以距离最近的你今天才收到。”海格解释着,“没关系,我知道,我们现在去接哈利波特吗?那个救世主。”塔伦面带微笑,终于要和主角碰面啦。 “好吧,没什么能瞒过你,不过你或许该换身衣服?穿成这样可没法去麻瓜世界。”海格上下打量了一番塔伦,一件宽大的亚麻袍子兜头套着,头发被随意的剪短到耳朵的长度,上面还夹着几片树叶,腰间别着几个小皮囊,里面装着简易的草药,用来应对丛林里的毒虫猛兽,除此之外,连双鞋也没有的塔伦简直像是难民。 “咳咳,马人部落可没有麻瓜的衣服,也许我们可以向那个救世主借几件旧衣服,他们肯定不会那么小气。”费伦泽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那件袍子已经是他最好的手艺了。 “有道理,那么塔伦,你还有什么要带的吗?我们去接到哈利,会直接去破釜酒吧,第二天一起去对角巷买东西,听邓布利多说哈利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不过我想你一定能和他相处得很愉快。”海格兴致勃勃,十年来他一直记得那个可爱的小家伙。 “死心吧!我是不会穿达力的旧衣服。”塔伦心中哀叹,脸上却非常平静:“我一直都处在准备好的状态。”又转头对费伦泽道:“父亲我要走了哦,记得后天不要钓鱼,这个礼拜都要小心独角犀牛,月底也不要去见长老,那段时间他比较倒霉。” “别担心,我们买完东西,最多两天就可以回来。”海格说道。 “事实上我打算入学前的一个月在人类世界待着,我要试着融入人类的生活,父亲已经同意了。”塔伦看着费伦泽,后者一脸伤感:“马人部落永远是你的家,等你到了霍格沃茨,你可以随时溜回来。” “哦,那我作为猎场看守可是会把他扭送到费尔奇那的。”海格难得开了个玩笑。“除非你想在禁林里寸步难行。”费伦泽毫不客气的回击,后者无言以对。 自从德思礼家开始被狂躁的信件填满,哈利的姨夫就时刻保持暴躁状态,为了躲避那无处不在的邪恶信件,他们举家开车,终于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住进了海边孤悬的岛礁上,四处漏风的房子连壁炉也升不起,而哈利更是只能睡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数着秒计算他11岁生日的到来。 “砰!”巨大的拍门声就算是在暴风雨的夜里也显得如此清楚,德思礼一家被吓得从床上滚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哈利姨夫抱着一杆猎枪,颤颤巍巍的站在门口。 “砰!”又是一声巨响,脆弱的门板发出了哀嚎。“海格,再来一下,砸这里,门会整体脱落,等会还能方便的安上。”门外传来一个小孩的声音,紧接着,在德思礼们惊恐的目光中,木门被整个拆了下来,一个巨大的黑影堵在门口,仿佛死神。 “你好啊,哈利。”海格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他的身边,一个穿着松垮袍子的少年瞪着发光的眼睛,上下打量。 “这里真破。”在达力的尖叫中,两人挤进屋子。 “所以,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在海格强有力的暴力手段下,德思礼一家心甘情愿的屈服,哈利就着被挤扁的巧克力蛋糕和美味的烤香肠,一脸不可置信。 “事实上是一个月后,海格不用遮遮掩掩的,我知道粉红伞里是什么,我想哈利也不会说出去的对吧。”塔伦从腰间皮囊里掏出一小把粉末,在地上撒了个圈,圈内的地板立刻变得温暖松软起来,哈利被他拉着躺在圈里,感觉像是睡在五星级酒店的大床上。 “快点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去伦敦呢。”海格把自己的鼹鼠皮大衣披给两个孩子,自己缩在了旁边。 第五章 与救世主同游 这注定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猪尾巴的达力哼哼唧唧的哭号,哈利的姨夫姨妈压低声音的安慰,暴风雨的狂啸,加上恶劣的睡眠环境,正常人都难以入眠。 而哈利又处在兴奋之中,整夜的胡思乱想,搞得塔伦也没办法睡觉。“好吧,想问什么就问吧,我想我可以回答你的大部分问题。”塔伦认命的睁开眼,无神的眼睛散发着幽光,吓了哈利一跳。 “你的眼睛,魔法世界的小巫师都是这样吗?”哈利小心点问着。 “不,大多数人都和你一样,和麻瓜小孩也没有很大区别,调皮,精力充沛,好奇心旺盛,至于我的眼睛,总有些人生来就与众不同,不是吗?你也一样。”塔伦盯着漏水的天花板,哈利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战胜伏地魔,认同的点了点头。 “它有什么用?我是说,除了发光以外?” “看到一些即将发生的事,让你的生活变得枯燥无味,当然,不会像你想的那样瞪谁谁死。” 哈利尴尬的挪了挪身子:“你为什么会跟着海格来接我?” “事实上我和你一样,是个孤儿,不过我的父母可不是英雄,他们遗弃了我,我是被霍格沃茨边缘,禁林中的马人部落收养长大的,我从没有去过麻瓜的世界,因为今年也要入学,所以父亲拜托海格带我去对角巷买东西,他是马人,不能出现在麻瓜世界。”哈利有些同情,同是孤儿,他好歹有个确定的被称为英雄的父母亲。“不过马人们对小马驹,就是未成年的人类小孩比较友善。”塔伦解释着。 “你去过霍格沃茨吗?那里怎么样?”哈利好奇的问着,在海格的描述里,那里简直是天堂。 塔伦摇摇头:“没有收到录取通知前,谁也去不了那,不过在部落可以远远看到霍格沃茨,那是一座宏伟的城堡,天气好的时候,能看到学生们练习魁地奇,那是一种风靡整个巫师界的体育运动,你会喜欢的,毕竟你父亲就是个优秀的找球手。” “你认识我父亲?”哈利有点激动,“并不,我出生的时候,他们已经遇害了,严格来说,我比你要小几个月······” 时间就在这样的对话里匆匆流过,以至于第二天一早,两个孩子都顶着熊猫眼,迷迷糊糊的跟着海格划船离开岛礁,这里的恶劣环境很明显没有多余的旧衣服给塔伦穿,他们迷迷糊糊的上了地铁,而塔伦的奇装异服甚至比海格的高大身材还要引人注目,甚至有保安来询问是否有人虐童,不过三人可没空理他们,美美睡了一觉后,终于来到了破釜酒吧。 “这里被施了麻瓜驱逐咒,没有魔法力量的人可看不到这间酒吧的。”海格解释着,带着两个孩子推门而入。 救世主的到来在酒吧里掀起了一阵热潮,人们争相和哈利握手,有个二逼连续上来握了三次。塔伦静悄悄的躲在海格身后,在预见视觉里观察着奇洛教授脑后的伏地魔。“真是可怕的力量,就算只剩一点点残缺的灵魂,也散发着惊人的星轨光辉。” 这是塔伦判断巫师强弱的一种方法,普通人的星轨就像流星,他们只能影响与他们有关系的人和事,虽然蝴蝶效应会推动整个世界的发展,但都太微弱,太晦暗,而强大的人,如伏地魔这种,他的力量、影响力、甚至只是名字,都成了一种影响他人命运的因素,在塔伦的视觉里,他的灵魂就像一颗散发着黑光的恒星,邪恶的让人不敢直视。 “希望邓布利多不会闪瞎我的狗眼。”塔伦吐槽,海格也终于把哈利从人潮中解救出来,三人狼狈的逃往对角巷。 “我要带哈利去他父母的金库取些钱,我自己也要帮邓布利多办件公事,那么······”“没关系,费伦泽给了我不少加隆,我可以自己去买东西,我们可以最后在破釜酒吧会和。”塔伦从善如流,他可不想去坐妖精的过山车,事实上他比较好奇奥利凡德的店铺,因为从魔力暴动那天起,他就一直试图看看自己的魔杖长什么样子,然而即使到现在,重重的星光迷雾依然遮蔽着那里,让他始终无法看到自己的魔杖。 塔伦顺着街道走了一圈,为了避免麻烦他尽量低垂着眼睑,不被人发现他眼睛的异常,顺顺利利的买到了清单上的大部分物品,因为一个人行动效率比较高,他完美的避开了讨人厌的马尔福一家,虽然在摩金夫人的店里被好好嘲讽了一番马人的手艺,不过也总算在马尔福一家进店前溜了出来。 “看那个小乞丐,哦他是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吗?还是来自阿尔巴尼亚的拾荒者?要我说对角巷最好能加一条衣冠不整不得入内的规矩,最好连泥巴种也别放进来。”这个高傲的声音让塔伦不用看都知道是谁,马尔福家的那只铂金孔雀,脑袋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匆匆避开马尔福一家,塔伦在丽痕书店消磨了好一会时光,除了买完必要的教材,他还给马人部落买了不少人类的医疗和天文书籍,顺便给自己挑了几套精美的笔记本和羽毛笔,有时候看到的东西太多,想告诉别人也很麻烦,记下来要方便很多。 所以当塔伦来到奥利凡德的店铺时,哈利刚好赶在他前面,塔伦也心满意足的见证了两根兄弟魔杖的归属。 “所以说命运真是奇妙的东西。”塔伦可以看到两根魔杖间冥冥之中的联系,甚至在哈利额头的那道伤疤里,一个蛰伏的灵魂也联系着不远处的奇洛教授。然而,他还是看不到自己魔杖的结果。 “真是个挑剔的顾客,那么,下一位小伙子,你惯用哪只手臂呢?”奥利凡德弯月一样的眼睛看着塔伦,柔和的话语减轻了塔伦的紧张,重生以来,这是他第一次面临未知的情况,兴奋和忐忑蹂躏着他的心灵。 艰难地镇定了一下心神,“右手,先生。” 第六章 哑炮之杖 “来试试这根,桃花心木,龙的心弦,热烈而强健。”奥利凡德长长的手指拂过一排排长纸盒,好像拂过琴键,塔伦的视觉里,那一根根魔杖都有着自己的灵性,散发着和人一般的星轨光辉。而奥利凡德就好像他们的父亲,随着他手指的滑动,那些星轨光辉竞相雀跃着,仿佛海潮。 “就像织命的女神。”塔伦喃喃自语,魔杖是巫师的延伸,这位老迈的魔杖大师,连同他的店铺,影响着大半魔法界人们的命运,这个老人的一生都用在观察人和魔杖的契合,他已经摸到了命运的裙角。塔伦仿佛对命运和星辰的理解又加深一层,可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纷杂的幻象再一次包裹了他,连奥利凡德递到他面前的魔杖也没有注意。 “塔伦?他怎么了?”哈利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指,后者全无反应。 “哦,真是令人惊讶的小伙子。”奥利凡德饶有兴趣的放下那根魔杖,“看看这双眼睛,他正陷入深沉的冥思,也许我们应该点一根藏香?”老人从柜台下翻出一根弯弯曲曲的香,捻了捻手指,将其点燃,甜腻的味道扩散开来,哈利捂住鼻子,那感觉就像达力吃过的玫瑰馅饼。 而塔伦正沉浸在一个万花筒般的世界里,恢弘的宇宙浓缩为一个点,又像花朵绽放,斑斓的星云一化为三,旋转扩散,耀眼的恒星从塔伦身边擦身而过,却倏忽间变成九个一模一样的星辰,不带丝毫温度。一个星空分裂为两个,两个拓印为三个,无穷多的星星之外还有无穷多的星空,无穷多的星空各自运行着不一样的轨迹。 塔伦并没有感到丝毫的不适,似乎大脑已经适应了这种几何增长的信息,似乎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将无穷多的可能容纳于心,他能明白所有可能,洞见一切偶然与必然,他能穷搜过去,能广渡未来,直至时间的尽头。 但塔伦明白,人是有极限的,眼前的万能万灵,不过是大脑传递给他的错觉,是虚荣和自满的膨胀,如果他不能尽快从万物命运的岔路口走出去,他将永远迷失在星辰之中,他的肉体将会死去,灵魂则会化作星辰间的精灵,成为下一个预见者眼前的烟尘。 而在小店之中,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的注视着静止不动的塔伦,后者在甜腻的藏香气味中,留下一道鼻血。 “哦天啊,我第一次见到在冥思中流鼻血的!”奥利凡德有点慌乱,急忙找了包纸巾递给哈利,自己则一头扎进纸盒堆中。 “让我想想,这也许是一种非常罕见的魔力暴动,也许一根足够坚韧的魔杖能帮他度过困境!”奥利凡德快速的翻着魔杖堆、 “排除孤僻的独角兽毛和狂躁的龙心,具有复生力量的凤凰尾羽是最合适的,至于木材,也许可以试试圣橡木?”奥利凡德快速翻出一根白皙的魔杖,“九英寸,小巧而坚韧,带着温和的春风。” “请快点先生,鼻血有点止不住。”哈利努力的替塔伦擦着鼻子,可鼻血依然流淌。 奥利凡德快步上前,将魔杖塞进塔伦半握的手中。 “啪!”一阵烟雾伴随着爆响,魔杖被直接弹出塔伦的掌心,如果奥利凡德拥有塔伦的视觉,还能看到那魔杖的星光都发出哀嚎。 “不行不行!还是太柔弱,也许该试试坚强的榆木?或者东方的紫檀?”奥利凡德再次从魔杖堆中直起身,手里拿着三根各具特色的魔杖。 “先来试试这根,榆木,凤凰尾羽,贞烈的女士。”啪的一声弹开。 “别急,还有这根,紫檀,凤凰尾羽,神秘的治疗。”又是一声爆响,塔伦的眼角也开始流血,两人都有点慌了,奥利凡德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看看魔杖就七窍流血,真是怪胎。 “最后这根,如果还不行······不,一定可以的,阴沉木和独角兽毛的搭配,轮回的隐者,非常强力!”奥利凡德略显粗暴的将魔杖塞进塔伦手中,然而结果,依然是让人绝望的爆响。 塔伦在星河中遨游,他尽量的收束自己的意识,不去关注那庞大到无穷的轨迹,他想找到自己在命运中的原点,回归身体,然而这太难了,仿佛在宇宙中寻找一粒尘埃。 奥利凡德烦躁的抓着头,“我从没见过这样挑剔的顾客,就算是小哈利,也能找到合适的魔杖,哦我没有别的意思哈利,只是这孩子······”奥利凡德突然眼前一亮:“我怎么能忘了它!哑炮之杖!是的,只有它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老人挥手招来一架长梯,爬到货架的最高层,颤颤巍巍的捧下来一个精致的木盒子,上面的灰已经有一寸厚,打开的时候几乎呛得人睁不开眼。 哈利好奇的向里面观望,却被老人拦住:“小心点,这根魔杖可不普通,从没人能驾驭它,甚至连接触都不行,这是祖先留给我的失败品,但同时也是最完美的杰作。” 奥利凡德小心翼翼的用镊子夹起那根魔杖,它的全貌终于暴露在哈利面前,这是一根纯金属的魔杖,大约十三英寸长,杖身闪耀着奇异的银黑光泽,十二颗星星一般的光点从杖身上透射出来,缠绕在杖身上,构成奇特的花纹。 “大约两百年前,一颗陨星落在我们家族的后院,我的先祖认为这是上天赐予的素材,便将陨星的星核融化,铸造了这根金属的杖身,而星核中无论如何也无法融化的十二颗闪烁着星光的金属粒,被作为杖芯,镶嵌在魔杖内部。”奥利凡德感怀的看着这根魔杖。 “然而也许是这根魔杖太过强大,也许是他违背了魔杖的制作原理,总之,不论多么强大的巫师,只要握上这根魔杖,就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哑炮,甚至放下魔杖后,也需要好几天的缓冲,才能慢慢地恢复施法能力,人们惧怕它,厌恶它,它从天上掉落的星辰变成人人诅咒的魔星,于是,这根魔杖便一直被封存在店铺里,流传至今。” 奥利凡德慢慢将魔杖塞入塔伦的手中,这一次,没有爆响,没有火光和烟雾,一切如常。 “似乎有用?”哈利问道。 塔伦感到一阵阵疲惫从精神上传来,他知道自己快支撑不住了,而就在这时,突兀的,一道深沉的夜幕横亘天穹,无尽的星空被掩盖在神秘的黑色面纱之下,塔伦一阵轻松,知道自己得救了,他好奇的追向那夜幕的起点,不知飞越了多远的空间,一颗明亮的星辰仿佛白洞,喷吐着耀眼的星屑。 “那是,我自己!”塔伦兴奋异常,一头扎进了星辰之中。 “啊!活过来了!”小店之中的塔伦一声大叫,吓了奥利凡德和哈利一大跳。 “看来,哑炮之杖找了个好主人。”奥利凡德擦了擦头上的汗。 “不,他不叫哑炮之杖,他叫——夜幕之杖。”塔伦举起金属的杖身,异象覆盖了天穹。 第七章 只要努力就能看到成果的能力 “······目前还不能确定,这种白天出现的星空是一种什么现象,不过天文和气象学家正在对此进行深入的研究,相信很快······”隔壁的电视在呲啦啦的响声中播报着当天新闻。塔伦穿着牛仔裤和小格子衬衫,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抱着一大杯冰淇淋吃得开心,两条小腿晃荡着,俘获了不知多少母性爆表的女性的芳心。 “嘿小家伙,你爸爸妈妈呢?”一个不怀好意的猥琐中年男子悄悄靠了上来。“我知道那边有家新开的甜品店,想去试试吗?” 塔伦眼皮子也不抬,专心舔着冰淇淋:“前面转角30米就有一个警察,我劝你往反方向走,你欠债的那家赌场后台刚刚倒台。你没必要这么急切的还账。”中年男子一脸见鬼的表情,后退两步。“还有,那个叫吉米的不是什么好人,他想让你染上毒瘾,我看你还有救,才说这么多。”中年男子疑神疑鬼,跑入人群中。 塔伦三五口将冰淇淋吃完,从凳子上跳下来,瘪瘪嘴:“想安静的吃个冰淇淋都不行,还是会破釜酒吧练练魔法好了。” 昨天在奥利凡德魔杖店的经理依然历历在目,塔伦与夜幕之杖的契合超出了奥利凡德的想象,看那遮蔽了整个对角巷上空的星河夜幕就能明白,巫师们对这奇怪的景象啧啧称奇,不过很快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古灵阁被抢劫事件上,奥利凡德也不是个大嘴巴,这件事就这样慢慢平息了。反倒是麻瓜们,突然出现的星空让他们非常感兴趣,不少天文学界和气象学家从各个方面举例论证这件事,连新闻也大肆报道这件事。 好在他们找不到对角巷的位置,也没有看到任何巫师施法,这件事虽然让魔法部的人神经紧张了一阵,不过慢慢就会传为都市怪谈,不会造成恶劣影响。 而塔伦也和海格、哈利道别,他们一个回霍格沃茨,一个继续回姨夫家遭罪,留下小先知自己住在破釜酒吧,所幸费伦泽是个财大气粗的,马人部落不花金加隆,费伦泽托海格卖了不少特产,赚了大把的金币,这个心疼儿子的马人临走的时候把这些黄澄澄的小可爱全塞给了塔伦,他才不怕孩子乱花钱,懂事的塔伦一直很让他放心。 塔伦留在破釜酒吧的目的也不是像之前说的为了适应人类社会,上一世他在人类社会摸爬滚打快三十年,反倒是马人部落的十一年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异国的体验。他留在外界的目的,更多的则是为了赚钱,因为本来就熟知哈利波特七部曲的剧情,加上塔伦那双神奇的眼睛,让他很早就推导出了自己未来七年的大致命运,他知道自己将来会面临什么,更知道怎么做才能选择无数命运支流中他最希望的那条,而为了达成这条路,他必须现在就开始赚钱,而最快的赚钱途径不在魔法界,虽然点石成金的魔法石很好用,可是塔伦想要的可不是难以脱手的巨大金块,以他的能力,人类世界的股票市场简直就是对他敞开的巨大钱袋子。 为了能顺利的从钱袋子里拿钱,塔伦需要先具备一定的施法能力,不然一个小孩自然是没能力在大人的世界里愉快玩耍的,特别是麻瓜的世界。 “金属魔杖真是重。”塔伦抱怨的活动了一下胳膊,拿到这根特殊的魔杖后,塔伦眼前的迷雾也消散开来,他能够清晰的看到这根魔杖的原理,用途,制作手法,也明白了为什么别人拿到它就会变哑炮。这根魔杖的“内心”太强大了,它的灵性已经超越了几乎所有巫师的心灵世界,当巫师们持有它时,夜幕之杖的灵性能轻而易举的挤占巫师自己的心灵世界,这时巫师们就会感觉思维混乱僵化,心浮气躁,所有的施法动作都会变成无意义的挥杖和喊叫,就算抛掉魔杖,这种挤占的后果也会持续几天才能缓过来。 而塔伦这个异类就不同了,他的心灵中有着一整个星空,无穷的命运和纷繁的幻象,夜幕之杖虽然同样蕴含着星空的缩影,但和塔伦的内心相比,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反而,有一个能够合拍的与自己配合的持有者,让已然沉寂了两百年的夜幕之杖欢呼雀跃,塔伦时常能感到,自己施法时,夜幕之杖那种带领着自己完成魔法的舒畅感。 对于塔伦来说,魔咒和施法动作没有丝毫隐秘可言,在他的视界里,三大不可饶恕咒也不过是颜色难看一点的咒语,魔法的体系,传承,发展,他可以如数家珍的念出来,除了某些隐秘的对自己释放了保护咒语的学派和法术,没有什么是塔伦不知道的。有时候他也会吐槽,自己这种人干嘛还要去霍格沃茨上学,明明坐在家里就能成为大法师,不过想想参与剧情本身也是一种快感,而且命运的脚步不可阻挡,塔伦对于去霍格沃茨还是充满期待的。 因此,制约他施法的只有魔力量和熟练度的问题了,有夜幕之杖的辅助,他可以在几次练习后,就熟练的掌握大多数魔力允许范围内的魔法,唯独魔力量这个东西,他知道有不少方法能提升,可都不是现在的他能办到的,短期内,他只能老老实实的靠长大这种方法来获得魔力的增长。 短短一天的时间,塔伦已经可以熟练运用一年级教授的所有咒语,不管是漂浮咒还是初级变形术,对他而言都没有难度,挥了几次胳膊,他已经可以轻松地让板凳变得泰迪熊调踢踏舞了。现在的他正在尝试二年级的咒语,一些低级的恶咒和黑魔法也在尝试范围之内。用星眼观察世界的他可没有什么道德洁癖,魔法好用就好,除非真的会污染灵魂,不然只是人为定义的邪恶他还真不在乎。 塔伦的目标是在一个礼拜内掌握三年级的全部咒语,低级的所有恶咒、黑魔法,然后尝试一下以现在的魔力量能不能使用四年级的咒语,如果可以就多练习两天,不行的话将就将就,也足够他用来糊弄麻瓜,进入证券交易所翻云覆雨了,塔伦才不会说自己的本来目的是直接学会夺魂咒,控制几个麻瓜操盘手远程赚钱呢,可惜他的那点魔力,也就能影响影响哈士奇。 第八章 来自九又四分之三的问候 “哐!”一个巨大的皮箱被摔在古灵阁银行的柜台上,坐在后面的妖精被吓了一跳,他站起来,盯着眼前那个跟他差不多高的人类小孩,巨大的墨镜几乎挡住了他一半的脸。 “这些,全部换成金加隆。”塔伦气喘吁吁,这个箱子几乎有他三分之二大,他要一路拖着它穿过人来人往的麻瓜街道和对角巷,他第一次感觉需要认真考虑锻炼一下自己的体格了。 “嘶——”妖精打开箱子,感觉像是被蟾蜍咬了手指,“你确定吗?这位~小先生?”“是的,有什么问题吗?” 妖精点了点手指,似乎是一种用来点钞的魔法:“150万英镑,也许我该找找您的父母?” “古灵阁从不问来源,不是吗?”塔伦隔着墨镜紧紧盯住妖精,后者打量了一下那个装满钱的箱子,又看着塔伦好半天,终于开口:“我建议您在古灵阁购买一个金库,随身携带这么多金加隆可不是一个好主意,由专业安全的妖精替您看守财富,保证万无一失。” “当然。”塔伦从善如流。 一个月的时间弹指一瞬,当然哈利·波特可能不这么想,不过对塔伦来说,在掌握了三年级的咒语后,他终于还是没办法用仅有的魔力放出更强力的魔法,不过这也足够了,他靠着精妙的变形术和几个扭曲感官的小把戏,成功伪造了一个麻瓜世界的成年人身份,接着在证券交易所七进七出,翻云覆雨,疯狂敛财,短短半个月,以马人给的那点金加隆做启动资金,直接赚到了150万英镑的巨款。 要不是还记得霍格沃茨开学的日子,塔伦差点就沉迷在从别人口袋里拿钱的快感里无法自拔了。 从古灵阁出来,塔伦的腰间多了一个精致的小袋子,那是古灵阁对贵宾级会员的小福利,一个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口袋,可以装进很多东西,非常方便,以塔伦目前的魔力,还放不出这个魔法。 “我想我得快点,哈利和他那个麻瓜姨夫已经出发了。” 因为当初答应了要和哈利结伴去学校,所以需要提前去国王十字车站等他,其实塔伦是蛮想看哈利找不到入口的窘迫的,不过就算没有他,韦斯莱一家也能按剧情需要顶上。 从对角巷出来,一身麻瓜装扮的塔伦熟练地在伦敦的大街小巷穿行,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在与世隔绝的马人部落生活长大的孩子。 随着满怀恶意的巨大关门声,德思礼一家开车扬长而去,哈利拖着行李箱,站在国王十字车站门前,心中忐忑,所谓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到底在哪?自己是被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如果根本没有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自己要这样狼狈尴尬的回到德思礼家吗?去上那个什么石墙中学?不,首要问题是,如果没有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自己该怎么回去? “哈利,这边。”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哈利的危机联想,他急忙抬头望去,一身现代装束的塔伦站在角落里,向他招手,他几乎没认出这个时尚的小孩,就是之前那个穿着破麻布长袍的野生人类。 “嘿,塔伦,你这身衣服真酷。” 后者耸耸肩:“快走吧,再晚霍格沃茨特快就要出发了。” “幸好之前约了和你一起走,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去那个····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哈利一脸庆幸的说着,笼子里的海德薇应景的咕咕了两声。 “事实上,所有麻瓜家庭的学生,都很难找到这地方,不过今天是开学日,巫师家庭的孩子们,也会从这里前往霍格沃茨,你总能找到同类,然后得到答案,看到前面那个红头发的一家了吗,他们就是一个巫师家庭,我们快跟上去。”塔伦说着,拉上哈利跑了过去。 “嘿,孩子们,你们是在找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吗?”热情的韦斯莱太太看到两个小正太跑过来,立马知道了原因。 “来跟着我们吧,我家的孩子都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韦斯莱一家的热情让哈利对巫师界有了新的认识,当然,知道他是救世主时大家的反应也让他非常尴尬。 “哦,我竟然没注意,塔伦你的行李呢,难道丢在了路上?这可麻烦了,亚瑟你能帮这孩子回去找找行李吗?”韦斯莱太太显然也把塔伦误认做了麻瓜学生,谁让他穿的实在太现代,又跟哈利一起过来。 “等等,我说是,我的行李都在这里,谢谢您的好意。”塔伦拍了拍腰间的小口袋。 “哇哦,你爸爸妈妈居然给你买了这个,我是说,我爸爸妈妈可没这么大方。”罗恩羡慕的吐槽道。惹到亚瑟一脸尴尬:“适当的锻炼还是有必要的不是吗。” “我是个孤儿,被禁林里的马人养大。”塔伦微笑着。 “哦,对不起,我们只是······”韦斯莱太太满怀歉意。 “没看出来,对吗?看来我一个月的人类社会适应生活没有白费。”塔伦对着大家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此时热闹非凡,不怎么在乎规矩的巫师们让这里看起来很混乱。 塔伦走着走着,突然蹲下,手冲着一个方向张开,似乎想要接住什么。 “塔伦,你在干什么?”哈利疑惑道。 “这个。”只听呱的一声,一直大蟾蜍不知从哪跳出来,刚好落入塔伦手中,被他稳稳抓住。 “哇哦,这可真酷,也许我也该试试,说不定就不用带着这只懒耗子了。”罗恩摸着从他口袋里露出个脑袋的斑斑。 “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能力,我们快走吧,这只蟾蜍的失主等会会来找我们的。”为了避免这家伙乱跑,塔伦直接把蟾蜍塞到了海德薇的笼子里,“嘿,伙计,帮忙看住它,但是不要吃掉它,好吗。”“咕咕咕?” 哈利忧虑看着海德薇把蟾蜍踩在脚下,用喙啄来啄去,想着等会要怎么向失主解释他宠物的死因。 第九章 火车进站 塔伦现在有点后悔,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后,不该这么早的摘下墨镜,这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罗恩除了缠着哈利,对他这双奇异的眼睛也产生了巨大的好奇。 “所以,你其实是个盲人?” 塔伦叹了口气,用手指堵住了耳朵:“是的。” “还是一个先知!”罗恩抱着脸几乎尖叫起来,哈利被他震得头脑发麻,架在行李架上的一大摞书几乎摇摇欲坠。 “那个······”哈利挠挠头,“我能问问,为什么要把书都架在那里吗?你明明可以都收在百宝袋中,还是说这是某种巫师坐火车的习俗?” “不,只是为了挡住某些不请自来的恶客。”塔伦放下堵住耳朵的手指,推开隔间的门,买零食的小吃车刚好走到门口。 “哇哦,这可真酷,不是吗,一个先知的神秘行为,默默的保护着身为普通人的伙伴!” “额,我想你们应该饿了。”火车晃动,架子上的书摇摇欲坠,哈利很担心会砸到那位热情的小推车女士。 最后当然是毫不客气的蹭了一顿哈利的零食大餐,塔伦虽然半个月的收益,已经足以和波特夫妇的遗产媲美,但明面上他还是一个靠马人爸爸养活的野生小正太。 话题在塔伦的带领下,终于从“如何用星光眼在考试中作弊”,转到由罗恩来演示,如何把斑斑变得好看一点。塔伦装出一脸期待的表情,和哈利仅仅盯着罗恩,这时门再一次被推开,一个骄傲的女声传来:“嘿,你们有看到一只蟾蜍吗?”架子上的书晃得更厉害了。 “命定的三人组终于相遇。”塔伦眼中星轨挪移,巨大的命运光辉从三个小小的孩子身上迸发出来,如化学反应般的碰撞,塔伦不得不短短屏蔽了一下自己的视觉,免得被晃得睁不开眼。 “当然,如果你指的是那只的话。”塔伦回过神来,指着行李架上的鸟笼,海德薇瞪着大眼睛看着下面几个孩子,蟾蜍压在它爪下,已经看不出死活了。 “哦不!”赫敏身后的纳威带着哭腔扑了上去,“别担心,只是面对天敌的装死行为。”塔伦淡定的看着纳威努力抢救那只不省心的蛤蟆,反倒是哈利有点过意不去,毕竟凶手是自己养的鸟:“额,如果你不介意,我是说我可以帮你再买一只。” 好不容易安抚住哭哭啼啼的“格兰芬多勇者”,四个人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罗恩身上,小小的隔间里挤了五个人,显得非常拥挤,因为几个小孩子里只有他出身正常魔法家庭,大家都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这里面尤其以好胜的赫敏最为关心。 “雏菊、奶油和阳光,把这只傻乎乎的肥老鼠变黄!”罗恩挥舞着旧魔杖,指向自家那只懒洋洋半死不活的老鼠。 半晌,什么都没有发生,场面陷入冷场的迷之尴尬中。“额,我就知道乔治告诉我的这个咒语有问题,瞎炮瞎炮!”罗恩愤怒的甩着魔杖,发泄着对不靠谱哥哥的怒火。 “是这里吗?哈利·波特,那个救世主?全车人都在谈论。”倨傲的声音从车厢外传来,一股大力推开了隔间的门,“刚刚好。”塔伦微笑,行李架上摇摇欲坠的书籍终于全部砸下来,落在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头上。 “哎哟!”随之而来的是不断砸下的大部头,小先知给马人部落带去的都是百科全书式的大号书籍,考虑到人身安全问题,他还没有吧那些棱角包铁的放在外面,不过光是这重量也够小马尔福受得了。 剩下的几个小伙伴全都傻了眼,那个数量的大书砸下来,看着都疼。“这就是恶客吗?好厉害!”罗恩看到了那标志性的白金头发,自然知道那是谁,开始欢呼。 “罗恩,可不要乱说,这只是一次意外不是吗?他们推门太用力了。”塔伦老神在在,看着德拉科在书堆里挣扎,他的两个跟班努力的帮他搬开书籍,但是显然进展缓慢。 “嘿,塔伦,听我说,你一定会是一个成功的格兰芬多,比我那两个整天恶作剧的哥哥还成功!”罗恩非常兴奋。 “那可不一定,不过我们还是先收拾一下残局吧。”塔伦说着,掏出夜幕之杖,轻轻在空中点了点,那些凌乱的大部头就被无形的手一本本收了回来,塔伦打开百宝袋,一本本书籍就有序的钻进口袋之中,几个小孩子都看呆了。 “原来你才是我们中最厉害的!”罗恩不满的看着他,“你刚刚一定是在看我的笑话!” “哦,别这么说,我也想见识见识一种新的变色咒。”塔伦眨眨眼,完全无视了德拉科三人组的怒目而视。 “你是在挑衅马尔福家的尊严!”德拉科狼狈的站起来,保持着仅有的贵族风度。 “让我看看,一个纯血巫师家族中的败类,一个野孩子,哦,还有个泥巴种和鼻涕虫,哈利·比特,你要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吗?”赫敏不知道泥巴种是什么意思,但其他几个人都对这个小孔雀投以怒视。 “我不许你这样说我的朋友!”哈利愤怒到。 “我想你还不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塔伦懒得动嘴皮子,拿着魔杖挥了几圈,马尔福的两个跟班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他们都没有能力如此自如的使用漂浮咒,显然,塔伦比他们强很多。 马尔福故作镇定:“哦,你想在霍格沃茨特快上伤害一个一年级新生?现在可马上就要到站了。” “也许可以把你们挂在车窗外试试?”塔伦不怀好意的瞅着他们。 “哼,咱们学校见。”德拉科三人撂下一句狠话,落荒而逃。 “唔,我们也走了,你们记得换校服。”赫敏显然有点被塔伦打击到,刚刚学会修复咒的骄傲也没了,现在的她指向快点回去再把教材翻一遍。 “学校再见,纳威看好你的蟾蜍。”塔伦从箱子里扯出校服,开始给自己套上。 第十章 分院 一直到火车停下,学生们有序下车,都再也没有发生更加劲爆的事情,塔伦远远地看到德拉科用冰冷仇恨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他恶趣味的对他比了个口型,大概意思是“我们还会再见的。”后者不知有没有看懂,不过依旧狠狠地盯着他。 “一年级新生走这边。”海格巨大的身躯和黑暗中的提灯让他看起来很显眼,塔伦随着新生组成的人流,涌向海格那边。 “嘿塔伦,你这身行头真不错,看来费伦泽不用冲出禁林来追杀我了。”海格在黑暗中眨眨眼,“他可是发誓,只要他的宝贝儿子哪怕少了一根头发,他就要拿弓箭射我屁股。” “谢谢你的关心,海格,我过得很好。”塔伦没有刻意压制自己眼睛的光芒,这让他在夜里显得非常显眼,周围的小孩子们都在看着他。 “好了不说废话了,大家还在霍格沃茨等我们呢,每条船不能超过四个人,不要都挤在一起,如果谁掉进水里也不要惊慌,会有人来救你的。” 哈利和罗恩上了一条小船,紧接着赫敏和纳威也跟了过了。 “额,一条船只能坐四个人。”哈利有些为难,显然纳威已经把赫敏视作他的救世主,如果要纳威自己单独去做一条船,估计他会被吓死,但是驱逐一位女士也显得很不近人情,哈利把求助的目光头像塔伦。 “没关系,我还想恶客们亲近亲近。”塔伦耸耸肩,在纳威感激的目光下走向德拉科他们,此时他正在两个跟班的帮助下登上一条小船。 “让我看看是谁来了,似乎我们的小乞丐被排挤出了救世主的小团体。”德拉科站在船上,满怀恶意的笑着,两个跟班也嘿嘿傻笑起来。 “看来某些人确实需要长点记性。”没有掏出魔杖,塔伦只是挥了挥手,黑暗中的湖水猛的晃动了一下小船,吓得三人组连忙坐倒在船上,动也不敢动,塔伦能看到德拉科的脸更加惨白了。 “别担心,最多只是一场感冒。”塔伦施施然踏入小船,三个人不敢有半句意见,黑暗中如幽灵一般的双眼,也确实非常有威慑力。 渡湖的过程很有趣,三人组坐在船的一边谨慎的防备着塔伦,而塔伦却早已将视界延展到湖水之下,看着奇形怪状的人鱼们在湖下为孩子们保驾护航,谁要是不小心跌落水中,他们会第一时间把他推回船上。 而当小船靠岸,孩子们鱼贯下船,塔伦突然蹲下,张开双手,吓得德拉科急忙跳开,以防这个邪门的家伙再整他们一次。然而塔伦只是微笑着等着一只蟾蜍跳入他手中,然后冲着后面的纳威大喊:“嘿纳威,我说什么来着,看好你的蟾蜍。” 纳威再次感激地跑过来,看来除了赫敏,他有多了一位再生父母。德拉科在一旁憋红了脸,整个晚上有种快要被玩坏了的感觉。 海格带着大家来到大厅门口,捶了捶门,一个表情严肃的女巫开门出来,“一年级新生,教授。” “谢谢你海格,剩下的交给我了。”麦格教授面无表情的讲了一大堆,而塔伦却神游天外,他看到自己的马人父亲站在禁林的边缘,远远眺望霍格沃茨,弓箭上还沾着些微血迹,看来路上还跟八眼巨蛛打了一架。塔伦内心有浅浅的暖流涌动,他以为自己已经很难被感动,洞彻命运的双眼会让大多数感情变得冷淡麻木,常年挂在脸上的微笑仿佛面具,只有这个异族的父亲能让他感觉到自己真正活着,而他也知道费伦泽之后的命运,如果没有他的影响,这个亲善人类的马人最终会被部族驱逐,成为霍格沃茨的占卜学教授,与特里劳妮共事。 塔伦内心充满犹豫,他能够看到无数种可能的未来:因为救援失败,被马人们攻击杀死的费伦泽;在霍格沃茨,被特里劳妮怨恨的费伦泽;因为塔伦的帮助,生活在部族中,却不得不与自己断绝关系的费伦泽。塔伦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拨弄他人的命运似乎已经成为自己的日常,他毫无心理负担的替他人做出这样那样的选择,指导他们走上各自的人生轨迹,他的智慧远超群伦,就算邓布利多,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然而面对这个抚养自己十一年的人,他发现再多的智慧也不够用了。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将塔伦拉回现实,他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霍格沃茨的大厅里,身边的一年级新生已经所剩不多,哈利刚刚被分到格兰芬多,小狮子们狂欢,邓布利多点头微笑,海格也为他报以热烈的鼓掌。 “塔伦·星眼。”麦格教授拿着长长的名单,念出这个名字。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过来,奇怪的姓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更奇怪的眼睛让大家窃窃私语。 塔伦被这么多人注视着,有些不适,他快步上前,带起分院帽,坐在椅子上,一个细小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哦,让我看看,又是一个奇怪的孩子,我甚至不敢将思维深入你的脑海,我感觉自己会迷失在里面,太可怕了!”分院帽和塔伦交流着。 “你知道该将我分到那里去,不是吗?” “但我得听听你的看法,孩子,如果你想去别的学院,我会考虑你的意愿,霍格沃茨从不强迫学生。”分院帽显得很和善,这大概是他第一次碰壁,“你那星空一般的心灵太深邃,我无法像别的孩子帮你做出决定。” “你知道,我能看到一些未来,如果我抗拒那个未来,必然会选择其他道路,而现在的我并没有抗拒,不是吗?”塔伦微笑着。 “那么,我明白了。” “斯莱特林!”分院帽高喊道,大厅陷入了短暂的平静,紧接着就是哈利的大喊:“这不可能!”德拉科坐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也跳了起来:“这绝对不可能!” 众人的目光被他们俩吸引,哈利讪讪坐下,但依然小声的和周围的格兰芬多们说着:“这不可能,塔伦非常乐于助人,他在火车上还帮我们对付过小马尔福。” 纳威也在一旁小声道:“是……是的,他……他还帮我找回了莱福,两……两次。”纳威也谨慎的发声。 “我发誓,他恶作剧的能力甚至高过弗雷德和乔治,他是天生的格兰芬多!”罗恩也惊诧不已。 “也许分院帽有他自己的理由,你们不觉得塔伦有些太强了吗?完全不像一个一年级新生,他之前还是一个孤儿。”赫敏分析着。 “不管怎样,我们不能让他分去斯莱特林,他们会杀了他的!”哈利忧虑道,他已经看到目露凶光的德拉科。 而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小马尔福可没有这么多的顾忌,他大声的跟周围的人说着:“这顶破帽子是不是该烧掉了,它竟然敢让一个野孩子来斯莱特林!要知道,我在对角巷看到他的时候,他穿着个麻布袋,活像个乞丐!” 有别的斯莱特林也小声道:“听那个半巨人说,他是被禁林里的马人养大的。” “我们绝对不能让这种人进入斯莱特林!” 邓布利多有趣的看着下面的场景,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竟然统一了立场,他听海格说过这个孩子,天赋异禀的盲眼先知,他还考虑过将塔伦接出禁林,送去人类家庭抚养,不过看着眼前这个孩子,他明显成长的不错,面对这么多人,也没有显得紧张。 “似乎很多人都对这次分院存在疑问?也许我们该听听帽子先生怎么说,米勒娃。”邓布利多制止了大家的讨论,出声道。 麦格教授点点头,把帽子从塔伦头上拿下来,“分院帽先生,也许你可以跟大家解释一下你的这次决定?” 分院帽毫不客气,大喊道:“哦我的梅林啊,如果斯莱特林学院还有比古代占星术士中的贵族,星见们更高贵的血统,那就请你们把我烧掉好了!嘿小姑娘,你弄疼我了!”麦格歉意的松了松手。 分院帽的话让全场再一次安静,不管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对此都无话可说。 塔伦从椅子上跳下来,对哈利他们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又转头看向德拉科,此事他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塔伦走到斯莱特林长桌,挤开克拉布和高尔,坐在德拉科旁边,热情洋溢。 德拉科:“我拒绝。” 第十一章 一点小小的教训 分院很快就结束了,不管是哈利还是德拉科都显得有点心不在焉,前者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盯着塔伦,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答案,赫敏和罗恩在他旁边,提供着各种解释,“也许他之前的行为都是装出来的?”“他可能有一对非常厉害的黑巫师父母?”“他一定是想利用你,毕竟你是大难不死的男孩!” 德拉科就是单纯的厌恶了,他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整治这个进入蛇院的野孩子,以至于整个晚宴都没吃多少东西,直到最后的甜点也从盘子里消失,他才反应过来,狠狠地从高尔手里抢过最后一块蛋糕,尽量保持优雅的塞进嘴里。 塔伦内心对哈利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在这孩子幼小的心灵里,自己的行为仿佛背叛。但命运的轨迹已然昭示,如历史的车轮碾过尘埃,塔伦以三十岁的心智洞见之后的道路,冷静的选择代价最小的旅途。在他看来,这是最明智的选择了,分院帽看不到他的想法,但能够看到他的性格,斯莱特林需要他这样的人,同样,他也需要斯莱特林。星见们往往是历史的旁观者,过多的感情会让心灵失去平衡,在万千幻象中寻找唯一的真实已然不易,更何况对命运施以影响。 从塔伦降生那一刻起,这个世界的未来就发生了扭曲,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没有动机,没有动力,他能隐约看到这个有他存在的魔法世界的未来,无数的分支有好有坏,他下意识地保持这原本剧情的稳定,却不知为何要这样做,直到他忽然意识到,他要给这个世界,一个另外的结局。 塔伦抬起头,遍布星光的眼眸望向邓布利多,侃侃而谈的老人似乎略有感应,转过头来对他微笑。塔伦回以微笑,他心中编织出一条属于自己,也属于这个世界的命运轨迹,他将以一人之力,影响整个世界。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的入口在地下室,湿乎乎的石墙间隐藏着一扇石门,口令两个星期一变,不过塔伦没有注意,事实上他要是愿意,可以瞬间知道今后一年的所有口令。 他走在斯莱特林新生的队伍里,周围尽是些不友好的目光,塔伦眼神冰冷,这些孩子需要一点教育。 跟着级长来到休息室,这是一间位于湖底的半透明休息室,墙由黑色的哥特式大理石砌成,天花板是水晶雕刻的透明半圆,可以看到头顶上粼粼的波光。天花板上用链子栓着泛绿光的灯。室内有一个壁炉,带有雕刻精美的壁炉台,旁边有些雕花椅。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一些巨大的章鱼和奇奇怪怪的生物。 “好了,这里是公共休息室,男生寝室在左边,女生在右边。”这个名叫马库斯·弗林特的级长随意介绍了一下,然后不怀好意的看着新生们:“斯莱特林是荣耀与成功的诞生之地,不同于其他几个学院,在这里你们并不一定需要住多人间,每个年级会有少数的豪华单间供学生居住,不过听清楚,是少数。”说完话,他微笑着退后一步,和其他高年级的学生们坐在周围的沙发上,看着新生们的表现。 刚刚入学的新生们蠢蠢欲动,但他们并不知道如何获得这种权利,只是下意识地感觉到,刚刚还一起聊天的朋友,此刻已经成为了潜在的竞争者。 “显然,这是一次筛选,领导者与被领导者,在任何社会中,特权阶级总是存在的,不是吗?”德拉科略带兴奋的跳出来,“武力,财富,权力,交易和妥协,就像我爸爸那样,哦,你们知道的,我姓马尔福。”他环顾四周,“同时,斯莱特林的现任院长,伟大的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是我的教父,这是众所周知的。”不少孩子慢慢退开,似乎在表示臣服,高尔和克拉布得意洋洋的站在德拉科身后,似乎这荣耀是他们的。 “那么,我将拥有一个豪华单间的居住权,应该没有意义吧?”德拉科带着胜利的微笑扫视众人,一种被人敬畏的虚荣感由心底膨胀,突然,他看到了施施然站在人群中的塔伦,突兀的几乎刺眼。 “哦,在这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给某个人一点教训?”德拉科带着恶毒的微笑,和众人站在了塔伦面前。 “是的,这一点,我们不谋而合,我是应该,给你们一点,小小教训。”塔伦他慢悠悠的踱步,缓缓抽出夜幕之杖,站在了休息室中间的空地,四周的高年级生们预见到即将发生的事,纷纷挪开凳子,围出一大片空地,马库斯·弗林特微笑:“哦,很久没看到这种场面了,我是说,除了不能造成严重伤害,别的随意。” 他的话仿佛发令枪,马尔福的簇拥们猛地扑向了塔伦,几个似乎学过魔法的新生掏出魔杖,打算从背后偷袭,不过塔伦并不在意那可笑的恶作剧般的咒语。 他脚步轻动,闪开最先扑上来的几人,夜幕之杖在他手中仿佛轻巧的指挥棒,挥舞间,那些孩子的魔咒被偏斜,打在其他新生身上,造成诸如呕吐,腹痛等负面效果。 “也许你们已经忘记,斯莱特林的含义。”塔伦魔杖向下一划,地毯被局部变形出一个档杆,一个新生被绊倒,连带着两个孩子滚成一团。“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们,怎样做一个真真的斯莱特林!”塔伦挥动魔杖,一大片灰尘从杖间喷出,笼罩住几个新生,他们被辛辣的雾气呛得直咳嗽,连腰也直不起来。 “高贵、权势、抱负、真诚、责任!”塔伦每说出一个词,就击倒一个孩子,擦身而过的魔咒和拳头连让他皱眉也做不到。“这些名词,你们也许做不到全部,但你们应该努力尝试。”他举起魔杖,放出一声巨大的爆响,白茫茫的雾气笼罩了空地。 “精明、审慎、圆滑、野心、明哲保身以及不择手段,一个斯莱特林应有的品质。”雾中传来塔伦冰冷的声音,德拉科在高尔和克拉布的保护下面色慌张,仿佛下一刻,那个恶魔就会从雾中的任何方向出现。 第十二章 露出獠牙的蛇 “看看现在的你们,嫉妒、肤浅、软弱,盲目,怀抱纯血的美梦,沉溺在昔日鼎盛的幻想中。”一个黑影仿佛幽灵闪过,高尔被一股巨力拽离德拉科身边,连喊叫都没有发出,就消失在雾气之中。 德拉科想要去找高尔,但他却发现在自己站在原地,已经失去的迈步的勇气。 “斯莱特林并不只招收纯血,一半以上的孩子来自混血家庭,这里是渴望成功者的摇篮,是胜利至上者的归属,这里崇尚理智,信奉力量,有着一切要素都可以被衡量的天平,你可以不择手段的达成任何目的。但这里,却被你们那可笑的纯血理论所蒙蔽,你们以为自己主宰了斯莱特林,但恰恰相反,你们将会在这里消亡!”克拉布发出一声惨叫,可刚叫到一般,声音戛然而止,他也从德拉科身边消失了。 “这团迷雾不过十几英尺的范围,跨出他并不需要什么努力,可现在的你,德拉科·马尔福,在失去了一层层外衣,荣耀、权力、财富、拥趸之后,你敢么?”雾中,塔伦的身影慢慢走到德拉科面前,后者已经两股战战,脸色惨白。崭新的巫师袍没有丝毫褶皱,完全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他掸了掸衣袖,用轻蔑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男孩。“你弱小的让我提不起兴趣,当然,这也不失为一种面对强者的生存之道。” “如果我想杀你,你赖以自傲的父亲和教父,也不过是一块顽固点的绊脚石罢了。”他轻轻用魔杖敲了敲德拉科的脑袋,朦胧的白雾瞬间散开,消失得无影无踪。空地暴露在老生们眼前,华丽的战果让他们瞪大了双眼。 满地躺着七扭八歪的新生,他们呻吟着,哽咽着,发出努力压抑后的哭声,塔伦冷漠的站在空地中心,睥睨众人,德拉科是唯一站着的敌对者,但他的样子也不好过,他看起来像是吓傻了,连动也不敢动,今晚的塔伦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要不是身体僵硬住,他可能会当场失禁。 “你们这些袭击我的人中,有很多来自混血家庭,这很正常,适当的时候,要选择臣服强者,今晚的事只是告诉你们,谁才是强者,德拉科说的很对,斯莱特林需要一个领导者,一个真正的强者,而如果没有别的异议,那么豪华套房就归我了。”塔伦收起魔杖,抬脚从新生们之间跨过,走到男生寝室的入口处,顿了一下:“今晚的话,并不单单说给新生们。” 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塔伦去接收自己应得的奖励了,豪华套间,听着就很不错。 “他怎么敢!”一个高年级的新生阴沉着脸,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他的手指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捏的发白,其他老生也差不多,被一个一年级新生如此教训,是谁也忍不了。 “真是个了不得的新生啊。”马库斯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都去睡觉吧,一条幼蛇已经露出了獠牙,我想你们应该有点压力,愤怒的资格,也是建立在实力之上的。” 是的,今晚的塔伦,已经表现出了远超三年级学生的实力,他的行动、谋略、战术和战斗技巧,都已经达到很多毕业生也难以达到的水平,制约他的只有魔力量这一条,仅靠几个小小的戏法般的魔咒,把一众同龄的新生轻松写意的击倒,让整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大跌眼镜,这种惊人的事实,会在短时间内传开,通过各种渠道,传遍全校。 斯莱特林的豪华套房,处处彰显着贵族般的格调,银绿为主色的装饰让这里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塔伦给马人写了封信,告诉他自己一切安好,然后起身,敲了敲壁炉旁一个黝黑的管道,不一会,扑棱棱的响声从那端传来,一只猫头鹰飞了进来,显然这是豪华套房的贴心服务,不至于让斯莱特林的领导者从地下室爬到猫头鹰塔楼去寄信。 塔伦给它喂了两口猫头鹰食,从哈利那顺手抓的一把,把写好的信和两个银西可交给猫头鹰当辛苦费,便会挥手让它离开了。“对不起了父亲,也许你会发现之后的我更加冰冷,但我会给你一个不一样的结局。”塔伦望着透明的玻璃隔墙,水草映在他脸上,形成斑驳的阴影。 第二天,新生们要开始他们在霍格沃茨的第一堂课了,塔伦发现自己被斯莱特林的老生们孤立了起来,只要他走过的地方,不管是大厅还是走廊,总会听到来自高年级学生不屑的嗤笑,还有人妄图给他的馅饼里下恶咒,或者在走廊上朝他扔大粪弹,不过这种人的结局一般都很惨,他们往往会自食苦果,或者塔伦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加点料。当然,也不乏有真正聪明的斯莱特林,面对塔伦会轻轻点头,不倨傲也不谦卑,塔伦的话对他们造成了触动,其结果就是他们在学习上更加努力,虽然有时候挣分的方式有些不择手段,但这也恰恰是这所学院的特点。 至于一年级的新生,面对塔伦则分成了两派,占多数的小巫师被塔伦打出了阴影,不管到哪都远远躲着他,吃饭时也紧挨着高年级学生们坐,仿佛塔伦是随时会暴起伤人的猛兽,这些人以德拉科为首,他现在看到塔伦就会不由自主的一个激灵,寒毛竖立。 而也有少部分混血巫师,被塔伦所折服,带着敬畏小心翼翼的坐在塔伦身边,发现后者并没有露出不耐烦或者别的什么情绪,反而偶尔会指导他们何时该去做什么,如何避开某些麻烦,如皮皮鬼和费尔奇,跟他一起去上课,永远不用担心会在塔楼间迷路,永远不用担心迟到,要是碰到他心情好,还会大发慈悲的提醒你等会教授会提问,你应该多看看书的某一页。 而塔伦有时也会在走廊里碰到哈利三人组,后者那“你居然背叛了我!”的眼神让他很无奈,赫敏总用一种打量潜在黑巫师的眼神扫视他,而罗恩则显得很提防他,塔伦的恶作剧能力已经深入他的心底,他总怕已经成为斯莱特林的邪恶先知,会冷不丁把他推进水池里淹死。 开学当夜的“斯莱特林主宰之战”已经在学校里传开,格兰芬多的学生们会在走廊里大声喊他“叛徒”,当然这样的结果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学生们则对他敬而远之,小獾们惧怕他,聪明的雏鹰则是不想惹麻烦,他们沉浸在书海里很难自拔。 第十三章 精彩有趣魔法史 一年级的课程里,只有魔药课和第二周开始的飞行课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这也意味着,在开学第一周的前四天里,斯莱特林的小蛇们都不会有太多机会见到他们敬爱的院长大人,当然,除非你夜游被费尔奇或别的什么教授抓住,扭送到那个冰冷湿乎乎的院长办公室,斯内普教授有一大锅恶心的长角蟾蜍等你收拾。 塔伦自然是不会被人抓住的,他甚至都没兴趣晚上跑出去夜游,霍格沃茨值得他惦记的东西不多,四楼的魔法石,密室里的蛇怪,八楼的冠冕,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夜游的理由,当然,之后会搬来的厄里斯魔镜他也有点兴趣。 此刻的他正走在前往魔法史课教室的路上,斯莱特林将和拉文克劳一起上课,宾斯教授的课几乎是最难让人产生心理波动的,他那枯燥乏味的语调简直是最好的催眠利器,走廊上到处都是学生们对这个幽灵教授的抱怨。 “天知道,他能够把自己的身体忘在壁炉旁,为什么还能记住那些又臭又长的魔法史。”“他甚至连我们的名字都记不住,哦,他可能连邓布利多的名字也记不住。”“这也侧面说明他是全校最不畏权势的教授。”大家这样吐槽着,塔伦在几个斯莱特林的簇拥下走过,学生们赶忙让出一条路,直到塔伦走远,他们才再次开始窃窃私语。 “看,星眼,斯莱特林一年级最可怕的存在,听说他在开学的那天晚上就殴打了整个一年级的所有人!”“你还不知道吧,他还放话教训了包括高年级在内的所有斯莱特林!”“他居然还活着!”“你不知道吗,他的眼睛,能看到未来,谁也别想陷害他。”“我敢打赌,我要是有这种能力,一定也能这么厉害!”“首先你得让自己瞎掉。” 塔伦坐在教室里,双目低垂,学生们渐渐增多,不一会就坐满了教室,很快,宾斯教授从黑板后的墙壁里飘过来,落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第一次这样做的时候,确实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然而也就那一次,与他枯燥无味的课程内容相比,什么惊艳的出场方式都显得毫无意义。 “公元1066年的黑斯廷斯战役,征服者威廉以武力夺取了英王之位,也为之后的英法百年战争埋下祸根,公元1398年,英法两国的巫师们也卷入了这一场麻瓜的战争,其中,大法师莫里克和女巫尤利娅尤为出名,他们分别带领英法两国的巫师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最终莫里克和尤利娅同归于尽……”宾斯教授冷漠气喘的声音读着课本,很多人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就算是认真的拉文克劳,他们宁愿自己把课本背下来,也不愿意听这个幽灵用匀速缓慢的声音把它念一遍。 “等等,教授,我想这里可能有一些谬误,需要纠正。”突然,一个清越的声音打断了宾斯教授的朗读,孩子们一个激灵,都坐直起来,望向这个影响他们睡觉的人——塔伦! 幽灵慢悠悠的抬起头,看着下面的男孩,问道:“你说什么?谬误?” “是的,先生,您对英法百年战争中莫里克和尤利娅及其结局的描述存在谬误。”塔伦站起来,优雅的回道。 “我研究的是真实的历史,不是神话和传说,如果这位……你叫什么名字,如果你是从哪本小说或者野史上看来的传奇故事,请不要打断的我讲课。”宾斯教授用无神的眼睛看着他。 “事实上,莫里克和尤利娅的战争并不是以同归于尽的方式结束的,在战争末期,尤利娅为了抵抗跨海而来的英国巫师,化名贞德,企图以麻瓜的力量对抗巫师,他假称获得上帝的旨意,带领法国人民对抗英国的入侵,但事实上,她使用将巫师混编入麻瓜军队隐藏的方式,对英国麻瓜军队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不但如此,她诱骗尼克·勒梅传授魔法石的制作方法,杀害大量麻瓜,制作简化版魔法石来对抗莫里克带领的英国巫师,并取得巨大胜利。”塔伦侃侃而谈,将光鲜历史之下的阴暗掀出明面,拉文克劳的学生们两眼放光,迅速掏出笔将这段黑历史记述下来,而斯莱特林的学生则一脸懵逼,自己的头头开始找宾斯教授的麻烦,这是要干什么? “哦对了,我叫塔伦·星眼。” 宾斯教授看着它:“你的说法并不存在可信依据,你如何证明你说的才是历史的真相。” 塔伦微笑,继续说道:“尤利娅蒙蔽了所有人,她同时以女巫和圣女的身份在各地活动,直到被莫里克揭穿把戏,她被愤怒的法国贵族和尼克·勒梅联合追杀,并最终被烧死。但他的行为无疑对法国巫师的声誉造成了巨大影响,为了掩盖这一丑闻,法国巫师评议会在之后一直致力于掩盖这一真相,他们通过贿赂、交易、暗杀、威胁等方式让当时所有知情人闭嘴,追溯到最近一次,是1782年,莫里克最后一代后裔——阿斯莫尔的离奇失踪,其实是被推进死亡溶液之中,尸骨无存。” 小巫师们发出一声声惊叹,连宾斯教授似乎也不着痕迹的吸了一口冷气。 “至于如何验证真伪,也许您可以找尼克·勒梅先生面谈,那是他第一次对外传授哲人石的制作方法,也是最后一次。”塔伦说完,行了一礼,淡定坐下。 宾斯教授似乎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个敢在魔法史课上和他叫板的学生,可他不得不承认塔伦说的有几分道理,虽然他无法离开霍格沃茨,真的去找尼克·勒梅去验证这件事的真相。 “虽然我无法验证这件事的真相,不过,斯莱特林加一分。”宾斯教授用没有起伏的语气说着,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满。 学生们则再次发出了惊叹,第一次有人通过这种方式在魔法史课上拿到加分,这是他们听过最精彩的一节魔法史,相比宾斯教授对着教材照本宣科,塔伦那毫不留情的翻出古代黑历史的行为无疑更让小巫师们兴奋,可以想见,这节魔法史课又将在短时间内传遍全校。 第十四章 魔药就是剁碎了的关东煮 塔伦引发的浪潮并不只停留在魔法史这一门课上,在草药课和施普劳特教授探讨人类草药学和马人草药学的区别,纠正教授在使用钩吻做治疗性药物时的用量原则;在魔咒课和弗立维教授比拼咒语多样性,一个简单的漂浮咒在两人手中可以有十几种释放方式,最后还是塔伦更胜一筹,一种几乎湮没在历史中的古代巫师使用的变种漂浮咒让教授啧啧称奇;在变形术课程上,塔伦除了第一个完成火柴变针的小儿科,更开始和麦格教授争论赋予变形和自体变形(即阿尼玛格斯)的理论要点,场面火爆,看那架势,要不是塔伦魔力还不足,都准备直接用变形术和教授大战一场,而事后,麦格教授居然还气冲冲的给斯莱特林加了三分,让一起上课的赫奇帕奇目瞪口呆;而在天文学课上打瞌睡的塔伦,被辛尼斯塔教授叫醒后,直接用魔杖勾勒出整片星空并标注所有星星的名字,最后用丰富的天文学知识驳的教授哑口无言,只好放任他睡觉;至于宛如笑话一般的奇洛和他的黑魔法防御术,塔伦更是干脆不去上,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懒得搭理这个名不副实的教授,但实际上是塔伦并不想太早面对伏地魔,在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个先知的情况下。 用一位高年级斯莱特林的话来说:“他简直就是带着对抗教授们的使命降临霍格沃茨的。”这也让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好受很多,毕竟连教授都治不了的学生,他们的失败也情有可原,而这也让更多的一年级学生加入到塔伦的阵营,很多高年级学生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在擦身而过时更多的是点头,而不是轻蔑的鼻息。 时间很快就到了周五,这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魔药课的日子,“有史以来最像教授的学生要上魔药课了!”“大难不死的男孩将要和星眼先知碰面了!”“救世之狮和银色之蛇的碰撞!”“地下室的老蝙蝠如何面对他最杰出的学生!”各种夸张的噱头和谣言,把这次魔药课形容的仿佛世纪末的决战,好事之徒们开始在学校各处谈论一年级最显眼的两个人——塔伦和哈利,特别是两人在分院之前还保持着良好的友谊,分院后却几乎没说过话,就好像亲密的朋友最后却不得不生死相见的骑士小说,更何况这中间还夹这一个令人恐惧的斯内普,所以虽然大家都很惧怕上魔药课,但对于这节课,所有人都满怀期待,除了苦恼的哈利和完全不在乎的塔伦。 事实上,我们的魔药大师没有让所有人失望,从拿起点名册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努力的针对救世主。 “哦,是的,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斯内普冰冷的眼睛注视着哈利,斯莱特林的孩子们发出哄笑,不过看到老神在在的塔伦,所有人有压抑住了声音。 “你们来到这里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的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弛、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精彩而短暂的开场白,全班哑然无声,赫敏坐得笔直,力图证明自己不是傻瓜,其他人都恨不得缩到椅子下面,别被斯内普看到,那是幽深如隧道般的目光。 接下来,魔药教授开始毫不留情的逼问哈利,三个问题如连珠炮一般打的男孩灰头土脸,虽然事实上在座的除了赫敏和塔伦,其他人也都不知道生死水、牛黄的出处和乌头的辨别,但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魔药课教授对大难不死男孩的厌恶。 让所有人失望的是,就算哈利被如此针对,塔伦依然不动如山,仿佛这一切跟他无关,而斯内普好像也刻意忽略了这个斯莱特林最厉害的学生。 “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教室里传来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唯有塔伦依旧不动。 直到斯内普的目光扫视过来,“哦?似乎我最棒的学生对此有些异议?是在为你曾经的朋友打抱不平吗?”冷冰冰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哈利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塔伦。 “不,教授,只是这些东西不值得记罢了。”塔伦说着,教室里传来一片吸气声,敢这么跟斯内普说话,几乎就是可以预见的作死,德拉科的脸上几乎就要浮现幸灾乐祸的笑容,但看到塔伦似乎飘过来的视线,连忙低下头。 “大概你以为,你是我的学院的学生,我就不会扣你的分?或许你更擅长处理长角蟾蜍的内脏?”斯内普的冰冷压力几乎快让塔伦的同桌窒息了。 “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确实能得到生死水,但使用特朗普萃取法反而能得到一种冷门的兴奋剂——狂躁的卡拉多;牛黄不但具有强效的解毒作用,对于孩子们常用的恶咒门牙塞大棒也具有解咒功效,甚至,如果你懂得更高深的用法,你可以仅用牛黄,就能解开夺魂咒,不过这种方法对魔力、技巧的要求都太高,不具有普世价值,所以知道的人很少;至于乌头,这其中有一个不怎么美妙的故事,在曾经狼毒乌头和舟形乌头是两种不同的药用植物,但随着舟形乌头植株的灭绝,目前只存在狼毒乌头这一种植株,人们也在一代代的误传中,把两种成为混为一谈,如今,狼毒乌头和舟形乌头都不过是人们在称呼乌头时的不同叫法而已。”塔伦侃侃而谈,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节奏,纷纷用崇拜的目光注视着他,而格兰芬多的学生们则瞪大了眼,其中尤以赫敏为最,她几乎就快要忘记火车上的挫败感了。 斯内普僵硬的脸上勉强浮出一个笑容:“也许我们该看看等会的实践过程,你是否也能如现在一样洋洋得意,不过,斯莱特林加五分,以奖励他在面对其他学院时的突出表现。”一边说着,一边用轻蔑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哈利。 第十五章 绝音掠日 周末的晚上,塔伦算好了时间,避开所有巡逻的教授和费尔奇,溜出了城堡。 这是他入学以来第一次夜游,当然,不是为了在学校里瞎逛,他披着黑袍,融入夜色之中,径直往禁林而去,黑暗并不能成为他的阻碍,反而是庇护他的帷幕。 站在林间的空地上,塔伦把手放在口中,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不一会,一头美丽健壮的雄鹿就丛林间跳跃而来,它机警的在林间四处张望,发现没有危险,才一点点靠近过来,用长着大角的头亲昵地蹭着塔伦,热乎乎的舌头在他脸上舔来舔去。 “哦,谢谢你,不过时间紧迫,靠你带我回家啦。”塔伦翻身骑在雄鹿背上,拍了拍它的脖子。事实上在他长大一点之后,马人们就拒绝再驮着他了,对于骄傲的马人来说,像马或者骡子一样成为别人的坐骑是一件非常屈辱的事,就算小马人也不会驮着同伴到处跑着玩,只有费伦泽,作为一个父亲,他才会毫不在意的背着自己的孩子,当然,后来他还驮过哈利,这一点让塔伦很不爽。 雄鹿跑起来飞快,而且能越过很多人类很难跨越的障碍,他们穿过密林,绕过沼泽,避开八眼巨蛛的凹地,塔伦抱着它的脖子,伏在它背上,远远看去,仿佛是一只披着黑披风成了精的鹿。 没有花很多时间,他们就到了马人部落的边缘,塔伦跳下来,摸摸雄鹿的头:“谢谢你,不过麻烦你在这里等会,还需要你送我回去呢。”后者温顺的舔了舔他。 “嘿,塔伦,你回来了,霍格沃茨好玩吗?那些人类没有欺负你吧?”一阵轻快的踢踏声,之前的玩伴跑了出来,这是一个白色带点微蓝肤色的马驹,他好奇的打量着塔伦的衣服。“好久不见,沃恩。”塔伦和他拥抱了一下,从袍子下的口袋里拿出取出一个大盒子,递给他:“我在那生活的很好,这是人类马驹很喜欢吃的蛋糕,我给你们带了一些,相信你们也会很喜欢的。” 小马驹欢天喜地的去找朋友们分享食物,塔伦则整了整袍子,走进了费伦泽的小屋。 “哦,看看是谁回来的!我的小马驹!”费伦泽正背对着门,捣鼓着什么,听到身后响动,一回头,就看到推门进来的塔伦,他惊喜的给了他一个拥抱,差点勒的塔伦喘不过气。 “嘿!父亲,轻点,你的力气太大了!”费伦泽哈哈大笑着把塔伦放下来,后者苦笑着揉着肩膀,“您为我做了这么多,我怎么能不会来看看。” “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你。”费伦泽笑着,突然脸上笑容有所收敛,略有迟疑的道:“唔,我听海格说,你分到了斯莱特林……那个人待过的学院,我不是说斯莱特林学院不好,事实上马人并不在乎人类的禁忌,只是……” “我明白,父亲。”塔伦微笑着,眼眸中的星河盘旋,“四个学院,赫奇帕奇忠诚,拉文克劳聪慧,格兰芬多勇敢,斯莱特林不择手段,这是人们对它们的固有印象。”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取出大量的东西,“但赫奇帕奇太过平庸,拉文克劳不通人情,格兰芬多鲁莽冲动,只有斯莱特林审时度势。” “如果分院的是您,您会把我分到哪里去呢?”塔伦面带微笑,反问费伦泽,后者也被提起了兴趣。 “你天赋异禀的孩子当然不会是赫奇帕奇,也必然不会是一头鲁莽冲动的小狮子,也许您会认为拉文克劳是最好的选择,但事实上,我并不具有过人的智慧,只是因着这双眼睛的便利,让我比别人知道的更多,也总能提前做好准备。” “马人是敬畏天命的种族,我也是天生的星见,我们都明白命运是何等的无常,对待命运,我们大多数时间选择旁观,可是我不一样,我能看到的更多,更远,可正是因为近乎全知,却反而让我更加迷茫,我到底是因何而存在的呢?您叫我做星辰之子,可星辰,为何要诞下我这个孩子?”一连串的问题,让费伦泽也陷入沉思,他看着眼前的孩子,似乎一个月的时间,长大了不少。 “我不甘心做命运的旁观者,不甘心看着既定的未来发生,我想要改变它,驾驭它,我想要将它束缚在我的面前,问问它为何要让我存在!”塔伦的声音坚定沉稳,让马人也为之震惊,“所以斯莱特林选择了我,我也选择了斯莱特林,我的确称得上不择手段,因为我已经看到了结局,也没有人比我更审时度势,因为我时刻都做好了准备。” “别为我担心,父亲,我只不过是走在自己为自己划定的路上,我不会后悔,不会退缩,我将迎着命运,坦然接受,而不管我将来变成什么样子,我也都是您的儿子,您的塔伦。” 费伦泽带着复杂的表情,注视着自己养育了十一年的孩子:“成长是一件好事,但你总是比别的孩子早熟的太多,马人是擅长窥探命运的种族,可就算最睿智的长老,也看不清你的命运,我不知道你为自己选择了一条怎样的道路,可我希望这条道路上还有我在你的身旁,虽然我们不同种族,但你永远是我的儿子。” 塔伦抱住了费伦泽健壮的身躯,绒毛温暖而柔软,似乎连塔伦那日渐冰冷的心,也渐渐回温。 “不说这些了,我可是偷偷溜出来的。”塔伦泛起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把刚刚掏出来的一大堆东西推到父亲面前:“这是我为部落买的一些人类书籍,虽然没什么大用,可是应该能借鉴一二。还有这些人类制造的器具,很方便,我知道大多数马人都拒绝使用人类的产品,不过一点点改变,大概能容易一点,不是吗?” 费伦泽惊讶的看着几乎快堆满小屋的器物:“这么多,可我给你的金加隆够吗?”塔伦漏出调皮的微笑:“我是谁,挣钱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哈哈,说的也是,不过再多的金加隆也买不来这个,塔伦,快来看看,抓住他们可费了我不少力气呢。”费伦泽让开身子,露出背后两个木质的鸟笼,其中一个装着一只蓝底黑斑的小鸟,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可就是不发出声音,而另一个鸟笼装着一只漆黑的猫头鹰,它的个头很大,眼睛也不是常见的黄色,而是一种深邃的幽绿色,它正好奇的打量着塔伦。 “绝音鸟和掠日枭,父亲,你没必要这么辛苦的。”塔伦知道这两种鸟类有多麻烦获取,绝音鸟生活在北欧和南美地区,一生不鸣不叫,只有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刹那,才会发出一声长长的尖鸣,叫出它一生听过的各种声音,而且它的羽毛是吐真剂和回忆剂的重要材料。 至于掠日枭,则比绝音鸟还要稀有,传说他们是死神的宠物,能够看到人们的寿命,它们会待在即将死去的人的头顶,等待吞噬他们的灵魂。当然这只是传说,掠日枭确实能看到人们的寿命,但并不以灵魂为食,他们只是喜欢生命死亡时散发的魔力,不过它们的存在本身,会影响人的灵魂,普通人眼里,他们不过是一只大号的猫头鹰,不过在将死之人眼里,他们会变的硕大无比,几乎遮天蔽日,因此,才有了掠日枭的称呼。 “海格说,他给哈利买了一只雪鸮,我想着,我的孩子可不能没有一个信使。”费伦泽满意的拍拍手,拉着塔伦来到两个笼子面前,“来吧,选一只。” 第十六章 神明的笔记本 傍晚的伦敦,难得一见的夕阳从云层的夹缝中艰难地露出半个脸,将仅有的余晖撒给晚归的人们,他们行色匆匆,赶地铁,挤公交,他们仿佛谋生的蚂蚁,在城市中来回走动,寻觅赖以生存的的渠道。 克里斯觉得自己已经倒霉到极点了,凡是他看中的股票,全都会在三天内大跌,一路惨绿,今天又被公司裁员,包里可怜的薪水就是他最后的一点财富。 落魄的年轻男子抱着纸箱,看着一点点落下去的太阳,路灯渐渐亮起来,他举目四望,几乎看不到生活的希望。 “也许当初就不该来伦敦,在乡下做一个小农场主,不是也挺好么。”克里斯叹了口气,颠了颠纸箱,向着自己的小出租屋走去。“可是我这种金融系毕业的大学生,在农场又能干什么呢。” 一阵扑棱翅膀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克里斯抬起头,一只大得有点夸张的猫头鹰从他头上飞过去,落在一根路灯上,漆黑的羽毛配上幽绿的眼睛,看起来鬼气森森。 “真是不吉利,走开走开!”克里斯晦气的挥着手,大猫头鹰咕唧叽的看着他,他迈出一步,却好像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本装饰精美,奇幻风格的黑色厚本子。 “这是谁掉的?看起来不便宜啊?”克里斯好奇的放下箱子,捡起本子,打开。 上面仿佛乱涂乱画般的写着许多股票市场的术语,一根根或红或绿的线条仿佛随性的勾勒着。 “这是一本……股票预测记录?”克里斯凭借自己的知识,看出这是一本什么东西,可正因为如此,他才如此怀疑。 “这,这根本就是乱写嘛,这只股票我也有关注过,一直经营惨淡,怎么可能会在之后几天大涨,还有这个,这个,根本不符合市场规律!”克里斯皱眉,一边快速的翻动着,整整一个厚本子,记录着从今年一直到三年后,每一天的股票变动情况。 “可能是那个新手的胡乱猜想吧,能编出这么多,这么详尽,真是煞费苦心。”克里斯随手把本子扔进垃圾桶,抱着箱子继续往前走,可没走两步,他又停住。 “不说真假,那个本子可真漂亮啊。”克里斯胡思乱想着,考虑要不要回头去把那个本子捡回来,可刚一低头,却发现那个本子居然又好端端的放在他脚下,那只漆黑的巨大猫头鹰,不知何时,又落到了他前面的路灯上,正瞪着绿油油的眼睛看着他。 他瞪大了眼睛,后退两步,回望了一下垃圾桶,里面什么的也没有,又看看眼前的笔记本,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什么……”克里斯嘟囔着,捡起那个本子,他发现就算被丢进垃圾桶,书皮上居然一点脏东西也没有。他抬头看看那只诡异得猫头鹰,又看看手中的书。 “拿回去研究一下好了……”克里斯把本子塞进纸箱,在渐渐显露的星光的注视下,走向回家的方向,巨大的猫头鹰扑闪了几下翅膀,也消没在夜幕之中。 ==================================================================================== 斯莱特林的的公共休息室,德拉科带着他的两个跟班,高尔和克拉布,聊天打屁,吃着家里寄来的糖果,似乎很开心,斯内普收拾哈利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德拉科总算感觉入学以来的不顺和怨气舒展了一些。 “那个……德拉科?”“嗯哼?”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斯莱特林学生突然来到他身边,德拉科记得这是最早跟随塔伦的几个人之一。 “塔伦让你过去见他,就在他的房间。”学生说着一边看着德拉科的脸色。 果然,听到这种颐指气使的话语,德拉科瞬间怒火上头,白皙的小脸憋得通红,“他,他真这么说的?让我过去见他?” “咳。”学生咳了下嗓子,学着塔伦的语气:“哦,对了,出去的时候让德拉科来见我,他就在休息室里。” 那种轻巧的说出这句话的语气让德拉科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在轰鸣,他感觉自己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就算不是那个星眼的对手,他也恨不得立刻冲进那间豪华的房间去,用魔杖甩上七八十个恶咒,把那张欠揍的脸打的稀巴烂。 “塔伦说,如果你还是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一个马尔福,就一定会去见他。”似乎已经预见到了德拉科的愤怒,学生紧接着转述塔伦的话,而德拉科也一瞬间平静下来,阴沉着脸看着学生,“他真这么说?” “是的,我哪敢乱传他的话。”那孩子耸耸肩。 德拉科站起来,准备往塔伦的房间走去,高尔和克拉布也想跟去,却被拦住,“塔伦说,如果他想伤害德拉克,有没有你们俩都无所谓。” 小马尔福愤怒的注视着这个充当传话筒的学生,后者用无辜的眼神回敬他,“你们俩在这待着。”德拉科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句话,愤怒的向楼梯走去。 一路上,他幻想着各种见到塔伦后的的情景,是将他怒斥一顿,还是不由分说的掏出魔杖,朝他来一发恶咒,可想来想去,似乎怎么也伤害不到能够看到未来的塔伦,德拉科有些泄气,刚才的愤怒稍微平息下去一些,他站在塔伦的门前,深吸一口气。 “门没锁,进来吧。”又是那个可恶的声音,德拉克咬牙切齿,又带着点恐惧,推门而入。 塔伦正在壁炉前的椅子上坐着,没有面对门口,反而看着半透明的玻璃幕墙,一只格林迪洛在绿油油的水里打量着屋内。 “坐吧。”塔轮一挥手,一把椅子从角落拉过来,摆在德拉科面前,后者一惊,无声施法和无杖施法,对魔力和技巧的要求都很高,即使是简单的挪动一把椅子,也能看出施法者的高超水平,相对于一年级新生来说。 “你找我干什么?”德拉科没有坐下,而是直接发问。 塔伦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泛着星光的眼睛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道:“我要你,去挑战哈利波特。” 第十七章 先知没有对错 德拉科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他深切怀疑眼前站在这说话的这个不是塔伦,而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邪恶妖怪。“可是……你们,不是朋友吗?” 黑湖的水透过泛碧的玻璃,把房间里映的绿油油,塔伦站在波光中,光影晃动,显得异常阴沉,他没有说话,转身走到玻璃幕墙前,留给德拉克一个漆黑的背影。 德拉科听到壁炉旁的管道里传来一阵扑棱翅膀的声音,他咽了口口水,直到一个巨大的黑影从管道里飞出来,他吓得差点叫出来,定睛看去,原来是一只巨大的猫头鹰,它幽绿色的眼睛打量了一下这个外来者,落在桌上的猫头鹰架上,吃着盘子里的食物。 “这是掠日枭!?他会给人带来厄运,你为什么会养这种宠物?”德拉科发现了猫头鹰的品种。 “并没有永恒的朋友,德拉科。”塔伦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让德拉科有些吃惊,从没人看到这样的塔伦,平日里的他几乎是学院的天之骄子。 “我需要确保命运没有出现偏斜——至少在今年。”先知转头面对少年,“哈利·波特是至关重要的一环,不管是对你,对我,对这个学院,或是对整个英国魔法界。” 德拉科感觉内心有一把火在燃烧,大人们每天挂在嘴上的救世主,永远被人们赞美的男孩,在入学之前,他就已经听够了关于他的种种,直到见到他的第一面,德拉科怀着复杂的心情,想要与这个传闻中的男孩做朋友,可也许是他太蹩脚,也许是两人注定将互相敌视,那次见面非常不愉快,他也连带着怨恨起早他一步认识了哈利的塔伦、罗恩、赫敏等人,就好像自己心爱的玩具被人捷足先登,在他的心里,如果哈利·波特认识的第一个巫师小孩是他,那么也许结果都不一样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龙,如果没有我,也许你能够与哈利·波特做朋友,也许他也会分来斯莱特林,也许你们将会是斯莱特林,甚至霍格沃茨的双子星,对不对?”塔伦一步步的走向德拉科:“但是好好想一想吧德拉科,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你与哈利波特会怎么样。”星光璀璨的眼睛交织出一片绚丽的光芒,德拉科似乎在里面看到了另一种情况的未来。 他看到即使没有塔伦,自己依然会被哈利厌恶,他看到那个纯血家族中的耻辱,韦斯莱厚着脸皮赖在哈利身旁,还有那个讨厌的泥巴种,用一种高傲而怜悯的目光打量自己。 “你和他是注定的仇敌,有没有我都一样。”塔伦冷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猛然惊醒,“可是事实就是,你是他的朋友,在整个斯莱特林,不,整个一年级,你都是最强的。” “而斯莱特林臣服强者,不是吗?”塔伦接着德拉克的话。“我想你父亲应该告诉过你,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他快走几步,站在德拉科面前,黑袍与身后的阴影连成一片,“也许你不能理解,为何我突然做出如此之大的转变,我也不需要你理解,你只要单纯地认为,这是我向你,你身后的马尔福,以及整个纯血家族伸出的橄榄枝就好。” 塔伦转身回到椅子上,用依旧平板冷漠的声音说道:“周四将开始飞行课,那天我将不会出现,你可以肆意针对哈利·波特,以及格兰芬多学院的任何人,你可以轻松挑起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之间的矛盾,就像每一届斯莱特林那样。” 德拉科站在原地,感觉背后有些发冷,他内心第一次生起了一个人不可反抗的错觉,就像他父亲提起黑魔王那样,他几乎看到一个新的黑魔王正在冉冉升起,多少年后,他将如十一年前的伏地魔一样,统治英国,不,甚至更强。 “不只这一次,今后,我都不会管你们和格兰芬多的争斗,传统还是要维持……”“可这是不对的!”德拉科几乎吼叫着打断了塔伦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 “朋友之间不是该互相帮助,互相坦诚吗?斯莱特林的院训中也有真诚一词!”他喘着粗气,用泛红的眼睛注视着塔伦,“表面是朋友,暗地里却阴谋陷害,这是不对的,就算是斯莱特林,也可以拥有友情!”他用极快的语气说着这番话,像是说给塔伦,也像是说给自己,而塔伦平静地看着她。 短暂的沉默。 “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啊。”星眼用轻轻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对与错,善与恶,如何才能分辨清楚呢,德拉科,记住,时间不会说话,先知没有对错。”他抚弄着掠日枭长长的羽毛,让它发出愉快的鸣叫。 “你只要告诉我,你做,或是不做?”冰冷的目光再次盯上了德拉科,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他感到自己几乎难以张开嘴,所有声音卡在喉间,无形的东西在阻碍着他,让他难以发声。“你……你真的不会管?我是说,如果我挑衅哈利的话?” 塔伦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他站起来,将一枚刻着星星的金币塞进德拉科手中,他能感到那双手的冰凉,“今后,斯莱特林不再分裂为两派,我将视你们为平等,我将带领你们,走向原本就属于你们的辉煌。” 德拉科从那个豪华的房间走出来的时候,感觉有点神情恍惚,那个房间似乎格外的压抑,比面对父亲,或是面对教父还要更甚,那是一种心灵上的折磨——自己的一切都被看透,却不知对方到底想干什么。他感觉对方像耍猴一样将他玩弄于鼓掌,看着他那点幼稚的小心思来回盘算,仿佛在逗弄一只猫狸子。 高尔和克拉布看到德拉科出来,连忙围上来。 “以后,你们要像对待我一样,对待那位。”德拉科用敬畏的目光,看向身后的房间,掌中攥紧的金币仿佛一种凭证,一种归属,两个傻大个一脸迷茫,不过还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第十八章 问题少年的问题 周四的中午,塔伦来到大厅吃午饭的时候,所有的一年级新生,都在热烈的讨论下午的飞行课,每个巫师家庭出身的孩子,都能讲出一大段自己以前怎样骑飞天扫帚的惊险经历。 不过斯莱特林长桌倒没有这么热烈,新生们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德拉科手中的“星币”,这是他们自己起的名字,马尔福与星眼握手言和,整个一年级被统一的事在短短几个晚上就传遍了整个学院,甚至别的学院也有所耳闻,哈利此时就在用疑惑的目光打量塔伦和马尔福。 至于这枚刻着星星的金币,则是塔伦用来发给每一个遵从自己的人的凭证,举一个不好的例子,就像伏地魔的黑魔标记,很多人都是这样联想的,甚至有人说,塔伦将会是下一个神秘人,对此塔伦淡然一笑。 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身边的拥趸们带着欲说还休的眼神看着他。 他掏出一枚金币,上面刻着精致的小星星,把它扔在桌子上,发出叮叮咚咚的悦耳声响。“想必你们已经知道,这个小东西的含义。”他环视众人,发现他们都露出渴望的眼神,“但我毕竟不是神秘人,不会像他那样广招门徒,我只要精英,有想法,有能力的,我不会把这东西像小传单一样随意乱发,如果那样,是对你们的侮辱。” 孩子们露出极为受用的表情,也对能得到这枚金币表现出更大的兴趣。 “德拉科有一枚,而你们……”他的眼神从每个人脸上划过,“也将有一枚,至于是谁……”他把金币放在桌上,起身离开。“当你们决定好了,那个人就今晚来找我。” 塔伦离开的时候,纳威正拿着奶奶寄给她的记忆球,苦思冥想自己忘记了什么事,而德拉科看了一眼塔伦,似乎有些犹豫,塔伦给他一个微笑,快步离开,而德拉科也仿佛鼓起了勇气,悄悄走向格兰芬多长桌。 ======================================================================================= 霍格沃茨八楼有两个重要的房间,校长办公室和有求必应屋,此时塔伦就站在校长办公室外,石头做的雕像表情狰狞。 “冰镇柠檬水。”塔伦仿佛熟客一般说出只有教授才知道的口令,被旋转的楼梯送上校长的房间。 “哦,看看是谁,我们的小先知,不请自来可不是个好习惯。”邓布利多正从冥想盆上起来,墙壁上的历代校长们打量着塔伦。“要来点滋滋蜜蜂糖吗?” 塔伦从善如流,捏起一颗塞进嘴里。“事实上,教授不是正准备让斯内普教授找我来吗?我可不是不请自来,只是更主动了一点。” “啊,什么都瞒不过你。”邓布利多招来一把凳子,放在塔伦身后,自己坐下,好奇的目光从半月形眼镜后打量着塔伦。 “事实上,你是霍格沃茨少见的,从入学开始就敢旷课的学生。”邓布利多用手指点了点他。“奇洛教授已经来找过我了,斯莱特林有一个只存在于花名册上的学生,而且看样子,你似乎也不打算去上下午的飞行课。” 邓布利多的星轨光辉还是这么刺眼,塔伦微眯着眼,笑道:“事实上如果我每门课都能拿到满分的成绩,我想教授们也不会在意有没有学生没去上课,特别是——黑魔法防御术的里德尔教授。” 邓布利多的脸色变得严肃:“你还知道些什么。” “比您想象的要多得多。”塔伦又捻起一颗糖塞进嘴里。“伏地魔、魔法石、教授们设置的关卡,以及怎么突破关卡,哦对了,还有哈利在这里面的重要作用。” 塔伦看到邓布利多的手已经渐渐摸上老魔杖,不由失笑,“别紧张,教授,如果我真想做什么,我就不会至今不去上黑魔法防御术,也不会主动来找您,哦这就是老魔杖吗。”他站起来,逗弄着福克斯,后背暴露给邓布利多。可能是因为身上有掠日枭的味道,福克斯一惊一乍的飞起来。“看来福克斯不喜欢戴尔。”戴尔就是他那只掠日枭的名字。 “所以,你想要什么呢?”邓布利多收回魔杖上的手。 “一点小小的特权,比如不用去上课,只要我考试能通过。”塔伦坐在椅子上,双手搭成三角形,邓布利多感觉自己并不是在和一个孩子说话,而是一个比魔法部的积年老吏更难产的成年人。 “就这些?”邓布利多问道。“当然不会,事实上,教授你不用这么提防我,我比您更清楚哈利在这里面扮演的重要地位,我对您,对哈利,对霍格沃茨和英国魔法部,都没有任何敌意,我也不想看到伏地魔重新回来,毕竟我理论上来说也是个野孩子。”塔伦耸着肩,邓布利多稍稍放松了一点。 “那我能问问,你能看到多少吗?”老人好奇的问着。 “全部。”塔伦淡定的说着,魔杖在空中勾勒出一幅复杂的星图。“命运从一个点开始,分叉,展开,不同的路径,不同的结果,但最后都将回到原点,让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他看着教授,用淡漠的语气说着:“对大多数人来说,未来充满了未知、惊险、有趣,就像比比多味道,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下一颗吃到的将会是什么。” 他用自嘲的目光盯着桌上的糖果,“但对我而言,我在入口之前,就知道自己将吃到什么,在我眼中,这世界仿佛一出已经看过千百遍的傀儡剧,而我还不得不耐着性子把它看完。” 老人用略带怜悯的目光看着少年,之前建立起来的警惕和防备正一点点松懈。 “所以你来到霍格沃茨的目的是什么呢?对你来说,学习仿佛没有必要。” 塔伦抬眼,用星光注视着校长:“既然傀儡局已经了然无趣,那么,为什么不自己亲自上台,给他一个不一样的结局呢?” 邓布利多满怀深意,“你希望一个怎样的结局?” “当然是大圆满。”塔伦笑道,“我可不是悲剧爱好者。”邓布利多也笑起来。 这时,门被推开,裹着黑袍的斯内普走进来,“我听说你找我,教授?” 第十九章 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啊,西弗勒斯,你来了,本想请你找来星眼先生。”邓布利多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塔伦。 “不过我们的小先知显然已经预见到了。” “卖弄。”斯内普冷漠道,转身欲走,既然没他什么事,他也懒得逗留在这里。 邓布利多冲少年眨眨眼:“别在意,你们的院长一向面恶心善。” “是啊。”塔伦用复杂的眼光看着斯内普,“校长您对任何人都那么仁慈,唯独对面恶心善的斯内普教授,竟是如此残忍。” 两个大人都皱起了眉头,斯内普停下脚步“为什么这样说?”邓布利多显然有些不高兴。 “仇人的孩子同时也是挚爱的孩子,这原本已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您却还让教授保护着那个孩子,这是多么复杂的感情,对教授来说,又是何等的残忍。”塔伦用仿佛咏叹调一般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迎面而来是一发含恨而出的神锋无影,塔伦轻巧的旋转椅子,如一只陀螺般闪开。 “西弗勒斯!他还只是个孩子!”邓布利多站起身,严厉的训斥道,墙上挂着的校长们一片惊呼,斯内普也停下攻击的姿势。 “我可不认为,一个孩子,能躲开我无声施法下的攻击。”斯内普表情冰冷,仿佛一只受伤的孤狼。 邓布利多转向塔伦,神情复杂:“孩子,听我说,也许你能够看到足够久远的未来,能够知道哪怕我们隐藏最深的秘密,可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还理解不了。” 塔伦不置可否的耸耸肩:“或许吧,反正这是您和教授之间的事,我也不该多说什么。” “事实上,你最好闭嘴,万事通先生。”斯内普的声音里几乎含着杀意。 塔伦毫不在意,看向邓布利多:“校长先生,这次我来找您的目的,还有一点——” “哦?还有什么事是你解决不了的吗?”邓布利多盯着他。 “我希望能借用一次魔法石。”塔伦语出惊人,他能感到面前的老人和身后的毒蛇都散发出可怕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会暴起伤人,连福克斯都在架子上不安的鸣叫。 “当然,是在伏地魔动手之前,我只是借用一次,用以增长魔力,并不会影响你们的布局。”塔伦说着,这也是他的真实打算,在他能够知道的诸多增长魔力的办法里,最温和,没有副作用,见效显著的,就是用魔法石举行一次增魔仪式了,不过这种仪式只能用一次,所以他也不贪图把魔法石搞到手。而他身后的斯内普终于按捺不住出手的欲望,想要从背后来一发恶咒。 邓布利多突然伸手,阻止了他,又用锐利的眼睛注视着塔伦:“我听说,你有一种有趣的小玩意,叫星币是吗?” 塔伦笑起来,从怀中摸出小小的金币,递给老人,“一个斯莱特林正在崛起的新星,收拢人心,汇聚党羽,又在谋求魔力的快速增长,听起来,确实很像一个新的伏地魔,不是吗?” 邓布利多把玩着金币:“很精巧的手法,用极少量的魔力,构成数个联系在一起的魔法,定位、传讯,非常实用,就像——”“黑魔标记。”塔伦接口道,看了一眼斯内普的手臂。“事实上,还有一个潜在的作用,持有他的人在进行占卜时会得到一点小小帮助。” “那我可得把它列入考试禁止携带的名单里。”邓布利多笑道,“但魔法石并不为我所有,它的主人依旧是尼克·勒梅,我费了很大的劲才说服尼克将魔法石借出,作为引伏地魔上钩的诱饵,至于他愿不愿意借给别人用,我得征得他的同意。” 塔伦点点头:“预料之中的结果。” “那你一定也知道,我打算怎么办?”邓布利多微笑。 “今晚,尼克·勒梅先生就会来到霍格沃茨,还有所有教授,齐聚在这里,一起讨论是否将魔法石借出——给一个一年级斯莱特林新生。”塔伦淡淡道,斯内普在他身后缓慢的踱着步,他能感到那双深邃幽冷的眼睛在他背后扫来扫去。 “那么看来你也同意这个办法,也许到时候,你可以亲自向勒梅先生陈述这个请求。” “那就麻烦您了,教授。”塔伦从椅子上下来,又拿起一颗糖,“味道很棒,不介意我再来一颗吧。” “请自便。”在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审视的目光中,塔伦淡定的走出校长办公室。 在八楼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前,少年驻足,盯着那面光滑的墙壁,似乎有些出神,他看到那个闪烁着黑光的冠冕,发出无声的低语,他看到老旧的橱柜内藏玄机,成为邓布利多的死神,他看到一条藏在油画后的通道直通校外,也通往数年后的胜利。 “我们的万事通先生,似乎对墙壁产生了新的兴趣,也许是在练习晚上即将到来的碰壁?”斯内普搅动着黑袍,从楼上下来,他看到塔伦,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 “为什么呢?”塔伦面向自己的院长,后者一脸疑惑,“为什么不早点让邓布利多教授看看你的守护神呢。”塔伦补充道:“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被误解,被厌弃呢?”斯内普的表情由震惊转为愤怒,又从愤怒转为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和悲伤。 他猛地转头,恶狠狠地对塔伦道:“看来你真的是太闲了,星眼先生,我得考虑给你找点事干!” “纳威已经把长角蟾蜍收拾的很干净了。”塔伦和斯内普开着玩笑,“那就请你闭嘴!安安静静过你的学生生涯!”后者一撩黑袍气冲冲的走开。 “星见大都缄默寡言,这也是我们的存身保命之道。”塔伦笑着,这时他听到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是麦格教授走上了楼梯。 “您好,教授,恭喜您找到了一个好的找球手。”塔伦微微鞠躬,麦格教授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你没去上课么塔伦?哦,看来你是去找阿不思了,快下去吧,对了,管管马尔福,我知道你能治得住他。”塔伦微笑,“校长先生会答应的,几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找球手。” “谢谢你,我们的小先知,不过你们斯莱特林要小心了。”麦格难得心情好的与他开了个玩笑。 第二十章 哲人之石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学生……”“他的知识量已经超过了大部分教授……”“事实上我甚至怀疑霍格沃茨为什么还要录取他?” 晚上的时候,塔伦再次站在八楼的石像前,他听到校长办公室内传来纷杂的声音,不由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各色星辰的光辉在里面耀成一片,那个亮的刺眼是邓布利多;稳定如宝石般的麦格;黑白杂陈,似乎随时会炸开成绚烂超新星的却晦暗无比的斯内普;横冲直撞又散发着温暖光辉的海格;还有一颗仿佛老旧的白炽灯,散发着衰朽和清冷智慧光芒的,那正是尼可·勒梅。 塔伦推开门,大人们的目光齐齐向这边投过来,“晚上好,教授们。”他淡定的说着。 “晚上好,塔伦,事实上,这个点你该去上床睡觉了。”邓布利多说着,“不过我们要谈论的事比较紧急,又不能光明正大的请勒梅先生白天过来,所以晚些时候,我会请斯内普教授亲自送你回去的。” “荣幸之至。”斯内普不无讽刺道,显然还在生中午的闷气。 “让我来介绍一下……”邓布利多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站着的跟他一样须发皆白的老人。不过相比邓布利多,他又更透着一股暮气,一顶红黑色的小方软帽戴在头上,花白的胡须遮住了大部分脸颊,只能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盯着塔伦。 “尼可·勒梅先生,目前唯一的魔法石的拥有者,650岁的炼金大师,同时,也是你今晚将要说服的对象。”邓布利多说完,又转向尼可·勒梅:“这就是塔伦·星眼,一个……”“特别的孩子。”勒梅接话道,塔伦也微笑着看着他。 “恕我冒昧。”勒梅慢慢走上前,“我这一生,见过无数所谓的先知、神使、预见者……有精准而长远的预言,有疯癫而可笑的胡话,巫师中拥有预言天赋的不少,但强如特里劳妮家族……”他对着特里劳妮教授微微点头,后者瑟缩着身子。 “即使是以专门预言重大事件而闻名的特里劳妮家族,也为此背负了沉重的诅咒。”勒梅低沉的声音在小小的屋子里回荡,特里劳妮教授那里也传来小声的抽泣。 “这是代价,万物的转化与发展,都有其代价,而你呢?我们的小先知,你似乎远比历代以来的任何占卜者、预言家都看的更远,更细,也更真实?”他盯着塔伦,那双美丽的星辰之眼就算他也异常的羡慕。 “先知,这就是代价。”塔伦认真的说,教授们都陷入了沉思。“相比其他预言者,他们只能看到纷繁幻象中的惊鸿一瞥,只能从命运女神的门外窥到那遗落的线头和针脚,而我,织命者把他的纺锤给了我,把他织就的锦缎展示给我看,我从镜中看到了真实的星河,生命已经失去了光彩,花儿在未开之前,你便已见证它的凋落,万物在既定的轨道中前行,你无法加快,也无法阻止,你仿佛局外之人,连未知,都成为一种奢求。”清脆的童声却说出这世上最深沉的悲哀,众人感受到一种自古以来的先知的悲剧色彩在他身上蔓延。 “无趣,这也许就是成为一个先知,一个星见,最大的代价了。” “咳。”勒梅咳嗽了一声,把大家从那股悲凉的氛围中拉出来,“那么,我们的小先知,你知道红石的制作方法吗?诚如你所说,既然你远见一切,那么自然可看到……” “animaelementa……”塔伦吐出这个拉丁单词,尼克勒梅豁然站起“住口!” “灵魂的要素。”斯内普站在后面,喃喃道,随之而来的是尼克·勒梅严厉的目光。 “所谓哲人之石,即万灵之药,它是万物归一后的一,也是一切梦幻的起始,又有什么东西,能让铅变金,能治愈百病,能让人长生不老呢。”塔伦感叹道。 “既然你明白,你就该知道,这不是人类应该触碰的禁忌。”尼克·勒梅低声哀叹。 “是的,来源于人,终结于人,如果流传出去,这将成为人类的毁灭之源。”塔伦的话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我原本以为,红石的秘密,将会在我死后被彻底掩埋,可没想到,命运却和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勒梅无奈的看着少年。 “事实上,贞德的事情,已经是一次警示。”塔伦说着,藏在最角落完全没有存在感的宾斯教授抬起头,他才想起来这是个找勒梅确认真相的好机会。 大炼金师沉默,他转向邓布利多:“对于此事,我没有意见,事实上,他已经明白了红石最重要的秘密,就算我们拒绝他,只要愿意,他也可以独自完成魔法石的制作,只是付出一些代价而已。” 邓布利多盯着塔伦,想了许久,又转向所有教授:“诸位呢?有什么意见?特别是,参与了补防工作的几位?” “我没有意见,呃,我是说,塔伦是个好孩子。”海格率先发言,看到众人看他,紧张得羞红了脸。 “可他毕竟还太小,梅林啊,你们要让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去玩弄魔法石?”施普劳特教授说道。 “虽然塔伦的学识在很多方面已经超过了在座的诸位,可用魔法石来增强自己的魔力,这种方法我从没听说过,我是说,不管是可行性还是危险程度,都没人可以估量,不是吗?”弗立维也不是很赞成。 “我的观点是,学生就该做学生该做的事,这没错,就像我们不该这么晚了还叫一个孩子来开会。”麦格顿了顿,看了眼塔伦,后者还在微笑:“可是,我们还是让星眼先生来了,因为我们都清楚,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不管是心智,能力,还是别的什么,我们必须以一个平等的态度对待他,他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哦,米勒娃,我第一次发现你比我想象的开明得多。”邓布利多笑道。“那是因为我是格兰芬多的院长。”麦格瞪着他。 “那么,斯内普,你呢?作为星眼先生的院长,有何意见?” 斯内普用不带丝毫感情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塔伦,“虽然我们的万事通先生确实能力非凡,颇具手腕,兼之古道热肠,好管闲事。”他说这两个词的时候重重的咬着牙,让塔伦有点想笑,“但我们并不清楚他的真实目的,是否真如他所说,仅仅只是使用一次魔法石,用以增长魔力,万一他是想偷取并独占它呢?先知总比我们看得更远,我不得不以最恶劣的结果来揣测我的这个学生,校长。” “我突然有一个想法。”邓布利多说道。“既然大家都无法决定,那么不妨交给星眼先生自己,我已经将魔法石藏在了四楼走廊尽头的门后,如果你能凭自己的能力拿到它,那我们当然没有理由拒绝,让你使用一次。”他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看着塔伦。 “你不是认真的吧?阿不思?”麦格惊呼,“他还只是个孩子!就算学识超人,可就凭他那点魔力?他连一个像样的攻击魔咒都放不出来!” “我们不能把他当孩子对待,不是你说的吗?”邓布利多笑道。 “可……” “没问题。”塔伦打断了想要为他争取的麦格,“预料之中的结果,虽然很想直接闯过去拿到魔法石,可我们还是不得不在这里谈论半个晚上,这就是命运,已然定好,我们就得一步步来,不是吗?” 邓布利多站起来:“孩子,我要你明白,你可能已经看到之后发生的事,也清楚将面临的是什么,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将面对的,不是哈利面对的那种,一年级新生就能应对的防御措施,而是针对奇洛教授和那个人布置的,真正的霍格沃茨防线。” “当然,事实上,翘首以待。”塔伦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微笑回应。 第二十一章 来自地狱的狗 当晚的会议最终是以一种还算皆大欢喜的方式结束的,不提斯内普如何话里带刺的把塔伦押送回寝室,邓布利多也和他确定了闯关的时间,就在第二天晚上,这事宜早不宜迟,麦格教授还担心时间太紧迫,孩子根本没时间准备,可塔伦一口答应,完全不在乎教授的好意。 而另一方面,也是在这天晚上,命运终于在塔伦的推动下回到正轨,德拉科挑衅哈利,约他午夜决斗,却阴险的通知费尔奇,想要陷害他。当然哈利四人组也终于在这一次躲避费尔奇的奔逃中,无意闯进了三头狗路威的房间,见识到了魔法世界的恐怖,不过对于哈利来说,他那个小小的心脏可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反而好奇在他心里扎了根,他开始不断地想,那只大狗脚下的活板门后到底藏着什么?是海格带他去古灵阁取的东西吗?为什么要把它放在霍格沃茨,是谁想要抢他? 良多的问题困扰着他,而这也是塔伦的目的,在塔伦的计划中,就算这次成功拿到魔法石,举行仪式后,他的魔力充其量也只能达到正常成年人的水平,或许凭借星辰之眼的天赋,能够打败奇洛,但也不一定是喝了独角兽的血,背负诅咒的伏地魔的对手,更何况面对只有影子和蒸汽,被几大魂器保护着的伏地魔灵魂,塔伦目前也没有什么好手段。 而邓布利多在明知奇洛状态的情况下,还要将计就计,前往伦敦,把哈利独自放去面对伏地魔,也说明了他的目的——锻炼哈利,在这种目的下,塔伦自然不可能打乱邓布利多的布置,奇洛最终还是要交给哈利杀死,莉莉·波特用生命赋予他的强大古代魔法,爱的守护,是目前面对伏地魔最强大的武器。 所以塔伦一定要德拉科去挑衅哈利,将他顺理成章的引向路威的房间,让他一步步去逼近真相。 不过这些都是之后的事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应对即将到来的闯关。塔伦躺在床上,深吸了一口气,即将面临的状况如幻灯片一样在他眼前闪过,虽然信心满满,可事实上以他目前的能力,想要闯过去还是有些困难的,毕竟这不是哈利三人组将要应对的学生版,教授们在知道防御的是谁的情况下,自然非常有针对性的布置防线,而且也不会留下特别明显的漏洞,来让人钻,比如最后一关,斯内普的厉火,既然明知是为了阻止黑巫师,干嘛还要留下能通过的药水,直接布下一圈厉火不就够了?那个逻辑猜谜游戏简直画蛇添足,为了给赫敏推理而强行加上的步骤,邓布利多为了把哈利送进去,也真是不遗余力。 塔伦胡思乱想着,掠日枭戴尔被他派出去找费伦泽了,他得赶在明晚之前收集到一些能用得上的材料,邓布利多虽然说只能依靠他一个人的力量,但没说不能使用道具不是?人民币玩家就该有人民币玩家的样子,老是亲自下场肉搏多丢份,能用道具砸过去的就绝不消耗自己的魔力,只有这样,他才能保证到最后也有足够的魔力够用。 对了,还有在麻瓜世界的布局,上次丢给那个人的笔记本已经开始发挥作用,那个笨蛋研究了那么久才将信将疑按着笔记本的记录买进卖出,等他赚的差不多了,就去就去见他一面吧,塔伦这样想着,终于在一阵困意中进入梦乡。 ============================================================================== “虽然觉得这么问有点多余,不过我还是要说,你确定自己准备好了?”站在四楼走廊的门口,邓布利多和尼克·勒梅盯着一身黑袍的塔伦,除了腰间的小口袋和金属魔杖,似乎什么也没带。海格把着门口,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这个半巨人是第一道保障,如果塔伦没有办法应对凶猛的三头犬,他就会及时出现阻拦,事实上其他的几位教授也已经在各自的关卡后待命,毕竟不能让学生在这里送命不是?当然,奇洛教授放置的那头巨怪不再考虑范围内,这次闯关是完全背着他进行的,那一关的保护人也直接由邓布利多接手。 “当然。”塔伦拍拍自己腰间的小包,邓布利多自然知道那是一个施了无痕伸展咒的口袋。 “我想你应该也看到了,折扇门后是一只三头犬,由海格提供。”邓布利多丝毫不介意关卡的情报泄露,因为对塔伦来说保密是没有意义的。 “路威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不能听音乐,只要一点美好的声音,就能让他立刻睡着。”塔伦接话道。 “那你也该知道,作为守护魔法石的第一道屏障,我们不可能对他的弱点完全不加防备。”邓布利多眨着眼,“三头犬传说是地狱的守门人,他们有极强的魔法抵抗力,普通的魔咒对他们很难造成伤害,甚至只是影响也很困难,针对路威的弱点,我们用魔法石的强大魔力,分别对他三个脑袋释放了强力的闭耳塞听,虽然这样让他失去了听觉,咳路威有三个鼻子不是吗?三双大眼睛和灵敏的鼻子,敏锐的触觉感知,我觉得已经足够了。” 塔伦点点头:“没错,这样的路威几乎是无敌的,除了不能飞,在地上他比龙还要强,更别说还是这种小屋子,针对伏地魔的话,这样的布置能让他不得不与路威正面对敌,虽然以他的能力强行解咒,破开三个闭耳塞听不难做到,但这无疑会消耗他大量的魔力,为之后的关卡做铺垫。” 邓布利多点头:“所以,你想好怎么面对路威了吗?你的弱点就是魔力不足,根本无法强行解开闭耳塞听,虽然有海格作为保护人,可这还是太危险了。” 塔伦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走到门前,示意海格开门。 在后者担忧的目光中,他走向大头正打着呼噜的大狗。 第二十二章 魔鬼也网不住我 三头狗是一种非常敏锐的生物,即使失去了听觉,他们优秀的嗅觉和触觉也足够感知大多数的闯入者,事实上,他们几乎是完美的宝藏守卫,如果不是路威有一听音乐就睡着的毛病,那就更完美了。 塔伦慢悠悠的走进屋子,些微的震动和陌生人的味道,立马让这只大狗睁开了眼睛。他先是疑惑了一秒,这个莫名其妙的小人跟昨晚闯进来的四个好像差不多大,可是却长的不一样。随即它立刻反应过来,这是闯入者! 路威张大了嘴,仿佛巨龙一样的咆哮从三张巨口中发出。塔伦几乎快要被腥风吹走,而一直站在门后的海格也是一阵心惊。 “三个头,声音大就了不起咯。”塔伦说着话,一个前滚翻躲开正面那个头的咬合,滚到路威脚下。这时侧面的两个头也紧跟着追了上来,塔伦简直要在内心怀疑,三头狗的头到底什么构造,能做出这么复杂的动作。不过这会可没空想这么多,虽说有海格随时准备救援,可是被路威咬到一口的话,大概也不怎么需要救援了,他们得去狗肚子里找自己的尸体。 趁着翻滚的功夫,塔伦伸手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粉末,躲开一记爪子的攻击,猛然洒出,正中了路威左面头的鼻尖。“嗷!”一声惨叫,路威的两个大爪子一起捂住左头的而鼻子,一个又一个响亮的喷嚏震得墙壁都在簌簌的掉灰,另外两个头疑惑的看了眼左头,它们感觉不到左头到底经历了什么。 “马人特产的禁林小黑椒,不知道路威你喜不喜欢。”塔伦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站起来,路威的另外两个头看到入侵者这么嚣张,顿时又大吠起来,也不管左边的头了,爬起来就要咬塔伦。 后者再次抓出一把粉末,不过路威也学精了,一看又是这种导致左头失去战斗力的东西,立刻停住脚步,鼓起一大口气,吹了过来。一阵腥风扑面,塔伦不得不掏出魔杖,把手里的辣椒粉固定成一团,不然反而把自己吹一脸就好笑了。 腥风过后,路威的大脑袋再次咬了过来,毕竟是狗不是人,再聪明也有限,它以为粉末已经被吹走,毫不遮掩的扑了上来。这次塔伦可不会客气,魔杖一挥,凝固成团的辣椒粉炸成一朵黑中透红的云雾,笼罩住了路威的另外两个头。 熟悉的惨叫声传来,巨大的三头狗抱着头在地上打滚,那浓浓的黑云依然不依不舍的黏在它的头上,可怜的路威只有两个前爪,可三个头都需要保护,他只能一会徒劳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塔伦歉意的冲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海格露出一个微笑,翻开活板门,趁着路威还没压过来,跳了下去。“别担心,辣椒云的魔力很少,五分钟后就散开了,不过你得费些功夫安抚一下路威了。”邓布利多和勒梅出现在海格身后。“看来以后还得给路威加个鼻塞。”勒梅开着玩笑。 下落的过程不长,不一会,塔伦就感觉自己掉在了一片软绵绵的东西上,一些柔软的触须抚弄着她,慢慢缠上来。他知道,这是魔鬼网,越挣扎缠得越紧,虽然不挣扎也是慢性死亡,不过这种植物还有一个怕光怕热的特性,要对付它很简单,任何一个巫师都能用魔杖放出点光亮或者火焰出来。 塔伦掏出魔杖,放了个荧光闪烁,他倒不指望一个冷光源就能逼开慢慢缠上来的魔鬼网,不过他知道,施普劳特教授就在这里。 “晚上好,教授。”塔伦热情的打着招呼,一点也看不出是一个被魔鬼网缠住,将被慢慢窒息的人。 施普劳特教授从黑暗里走出来:“看来你已经认出缠住你的是什么了,那面你准备用一个火焰熊熊解救自己吗?”教授胖嘟嘟的脸上还带着笑容。 “当然不是,我自然知道,这种黑暗植物在您一年级的课上就教过,不管是奇洛教授还是伏地魔都不可能会被这东西困住。”塔伦微笑,目光转到被魔鬼网覆盖的墙上,一个角落里露出几个小小的字符。“不过,如果它生长在特定的地方,比如一个铭刻了禁光禁火字符古代魔文的房间内。”塔伦把手里的荧光源都出去,可是一离开魔杖,那团光明就猛地被熄灭掉了。 “连冷光源的荧光闪烁,离开了魔杖都无法持久,更何况其他能造出光和热的魔法了。”黑暗中,塔伦的声音依然稳定,施普劳特教授也不由赞叹这孩子的胆量。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事实上,这一关和路威一样,都是为了消耗那个人的力量,他必须在消耗大量魔力的情况下,继续使用大威力的魔咒,彻底抹去刻在这个房间里的魔文,才能继续前往下一关。”施普劳特教授似乎走远了一点,他点亮了一盏提灯,拿在手里,那里已经脱离了魔文的力量范围。 “事实上,教授你这是在放水。”塔伦笑着道,因为没有挣扎,魔鬼网这会才堪堪爬上他全身。“只要知道了安全的方向,一个速速弹射,把自己发出过去就好了,虽然可能会有些擦伤,不过一个减震咒就能无损落地,这一关的难点,一方面是在于如何处理禁光禁火情况下的魔鬼网,另一方面,也在于黑暗中看不到安全的方向,如何在处理不了魔鬼网的情况下脱身。” “波莫娜,看来你的好心被看穿了。”邓布利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和尼克·勒梅都下来了,拥有校长特权的他可以随意幻影移形,真是方便。 施普劳特教授耸耸肩:“我可见不得你们这样针对一个孩子。” “事实上,教授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并不需要,我有更简单的方法脱身。”塔伦说着,收起魔杖,伸手摸了一下魔鬼王那软绵绵却韧性十足的藤蔓。 “兹~”仿佛被烫到一样,那根藤蔓猛地缩了回去,其他藤蔓也停下了缠上去的速度。 “马人是草药学的专家。”塔伦笑着说,他晃了晃手,上面还沾着有刚刚掏出辣椒粉时粘上的残余,“依然是禁林小黑椒,这种原产美洲的物种在近百年才被马人逐渐接受和喜爱,他们把普通的辣椒移植在禁林中,用照顾魔法植物的方式照顾他们,这让这些小东西有了惊人的辣度,不光路威灵敏的鼻子受不了,感官敏锐的魔鬼网也受不了这种刺激。”塔伦将身上全部藤蔓摸了一遍,就顺利的脱了身。 “事实上,就算手上沾了一点,我的手也痛得厉害了。”塔伦苦笑着甩甩手,召唤出一股清水,把手冲洗干净。 第二十三章 最佳找球手伏地魔 “精妙的布置,仅仅用一味草药,不,一味调味品,就通过了霍格沃茨的两道防线。”邓布利多毫不吝啬自己的表扬,尼克·勒梅也露出赞叹的表情,至于施普劳特教授,她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这种马人培育的新品种上了。 “别这样看着我,教授,之后会给您送去两株幼苗的。”塔伦笑道。 “别得意,下一关是弗立维教授布置的,说不定你就止步在这里了。”施普劳特教授吓唬他,让开了道路,一条狭窄的走廊,通向下一个房间。 塔伦活动了一下手腕,向施普劳特教授点点头,便和邓布利多、尼克·勒梅一同前往下一关。 “怎么样?有没有信心通过下一关?”邓布利多教授问道。 “钥匙的关卡吗,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麻烦,可对我来说,实在太简单了。我甚至不用魔法,也能通过。”塔伦放出豪言。 “你似乎在可以的避免使用魔法,是在保存魔力吗?”勒梅出声。 “当然。”塔伦点点头,并不介意说出自己的计划,“现在魔法界的守卫原则,跟古代不同,一层万无一失的结界显然已经过时了,人们总有各种方法绕过结界,因此,现代的保护原则,多为多层关卡,层层消耗的策略,就像霍格沃茨防线,第一层的路威和第二层的魔鬼网,在具有针对性的防御对象面前,都是用来消耗对方力量的,用越少的力量通过,自然后面也就越容易。” 三人说着话,来到了弗立维教授的关卡前,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站在门口等待三人。 “我说什么来着,塔伦的实力一定会突破前面那两关的。”弗立维教授高兴地道。 “哦,别这样菲利乌斯,我们的小先知,可是说过要不用魔法来通过你这一关的。”邓布利多眨眨眼。 “这不可能!”弗立维教授小小的身材跳起来,“即使是那个人,也不敢放出这样的豪言!”他瞪着眼睛看着塔伦,“小塔伦,你不知道我在这里花了多大心血,你绝不可能不用魔法就通过这里。” “事实上,我当然知道。”塔伦抬头,脑袋上方是一片煽动翅膀的声音,那是数百只会飞的钥匙聚在一起的壮观景象。“数百把会飞的钥匙,只有一把是真的,所有的钥匙都长得一模一样,只有一把,能真正打开教授身后的门。” 弗立维点点头:“不错,而且这数百把钥匙,除了真正的那把,其他的都被我做成了门钥匙,只要碰到错误的钥匙,就会被传送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可能是禁林,可能是下水道,也可能直接出现在龙坑里。” “如果我是伏地魔,我肯定先尝试用爆破咒炸门,不过显然,教授你在这上面施了来自妖精的魔法,不用对应的钥匙就绝对无法通过。”塔伦抬头打量着。“但是对我而言,真假就好像星星和月亮的区别,我只用一眼,就能找到那把真正的钥匙。” “是的,我想到了这一点。”弗立维教授说道:“不过你怎么拿到它呢?就算你在这里掏出一把飞行扫帚,你也不可能完完全全不碰到别的钥匙,更何况我听说你连第一节飞行课都没去上。” “并不用那么麻烦。”塔伦笑道,他把手伸进口袋,拖出里面的东西。 “嘿,我看到了什么,一把短弓?你打算把它射下来吗?塔伦?”邓布利多兴趣十足,“我知道你从小生活在马人部落,不过就算是马人的弓箭技巧,也很难穿越这么多把钥匙,射中真正的那把,更何况这些钥匙都在快速的飞舞。” “如果是伏地魔的话,他肯定会放一个大型的咒立停,解除掉所有的门钥匙,然后飞上去抓住那把真正的钥匙,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强的魔力,就算一把一把的解咒,用一个晚上的时间,也能解除大部分的门钥匙,但那样的话,我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通过后面的关卡了。”塔伦笑着,“所以我选择暴力破局,抱歉了,教授。” 塔伦将一只小箭搭在短弓上,闭眼瞄准,事实上睁不睁眼纯粹是他为了别人感觉不是那么别扭才做的,对他来说都一样,“我可是被排除在马人射箭比赛之外的,犯规选手啊。”塔伦微笑,预见视界中,数百把钥匙划出一道道轨迹,而真正的那把,处在所有钥匙的保护中,大多数时候都被别的钥匙的线路挡着,只有那么一瞬间,才露出它的真容。 “就是现在!”塔伦面容沉稳,一箭射出,带着些微的呼啸声,神乎其技的穿过层层钥匙,径直命中了那把悠悠哉哉飞行的真正钥匙。 仿佛发出了一声人类听不到的悲鸣,那钥匙在空中挣扎了一下,失去了所有力量,掉落下来,而其他钥匙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纷纷向塔伦飞来。 此时可不是磨叽的时候,塔伦前冲两步,一把抓住掉下来的钥匙,赶在钥匙们飞过来之前,粗暴的打开弗立维教授身后的木门,躲了进去。 没有预料之中木门被扎的乱响的过程,塔伦回身打开门,弗立维教授已经把所有钥匙定在了空中,一脸不高兴。 “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塔伦你这是作弊!魔咒课上可没教过你用弓箭射钥匙!”弗立维教授说者,邓布利多和尼克·勒梅还沉浸在塔伦那惊艳的一箭上。 “您就饶了我吧教授,真要用魔咒来解决,我后面几关就不用过去了。”塔伦挠挠头,收起弓箭。 “不得不说,你的天赋有时候真的让人非常嫉妒。”邓布利多笑道,“不过那真是完美的一箭不是吗。”勒梅接话,“我也没想到,竟然可以用这样的方法通过这一关。” “不过下一关,可就没这么好运了,菲利乌斯,这里交给你了,走吧,麦格教授和他的巫师棋子们正在等着我们呢。” 塔伦向弗立维教授摆摆手,三人向下一关走去。 第二十四章 巫师棋战争 麦格教授严肃刻板的脸依然没变,塔伦和邓布利多三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们的变形术教授正站在巨大的棋盘前,对着黑白分明的棋子们训话。 “分寸!是的,就是这个词,你们要掌握分寸,这次面对的不是恶名昭彰的神秘人,也不是什么混蛋黑巫师,他甚至连成年巫师都不是!”麦格教授对着棋子们严厉道,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可是棋子们一幅无所谓的态度,白王后甚至还有闲心用白国王的长剑修理指甲。 “如果你们谁敢乱来,我保证——”麦格教授用几乎快鼓起来的脸颊,气势汹汹的说:“我就把它丢到破烂堆里去!”棋子们懒懒散散的答应了,挪动着自己巨大的石头底座,回到各自的位置上站好。 这时麦格教授才回过头来,面对两个老人和一个小鬼,她向邓布利多和勒梅点点头,快步走到塔伦面前:“听着,孩子,虽然我已经命令他们不可以太用力,不过你要明白,巫师棋的棋子们在进入战争状态后是六亲不认的,他们甚至不能听懂复杂的语言了,我要你向我保证。”她严肃的眼神里透露着担忧,“如果感觉自己不是对手,立刻认输,巫师棋会遵守规则,不攻击认输的人。” 塔伦看着这个看似严厉,却内心温柔的老太太,不由微笑:“放心好了教授,这一关我会过去的。” “不要大意,塔伦。”邓布利多也一脸严肃:“巫师棋这一关可不像前面,这是确确实实的杀伤关卡,在我们原本的预计中,经过前面三关的消耗,就算是那个人,也会用掉大半的力气,因此,巫师棋正是为了击退他而准备的,事实上虽然有前面的铺垫,可我还是想不出你有什么办法,来对付这些实心石头做的大家伙。” 塔伦深吸一口气,走到棋盘之前:“前几关我刻意保存魔力,就是为了这一关,有时候仅仅看到是不够的,还要有足够的力量应对,不是吗。” 邓布利多上前,和他并肩而站:“纳闷我想你也看到了,这一关的秘密。” “是的,不同于普通巫师棋,我要代替一个黑棋子,与对面的白棋进行一场巫师棋战争。”塔伦说道,与哈利三人面对的巫师棋不同,塔伦要下的这一盘,规则大体一样,但有一点不同,那就是想要击败对方棋子,靠的是实力而不是规则,也即是说,即使你已经将军,站在了国王面前,可如果你不能在战斗中打赢国王,那么你的将军就不算数,同理,如果对方的棋子想要吃掉你,那么他也必须打败你,单单走过来就认定为被吃掉,这种好事可不会发生。 因此,虽说还是原本巫师棋的规则,但事实上,除了各个兵种的移动规则没变,最终胜利规则没变之外,在棋盘上几乎没有规矩,只有实打实的将那石头变形成的棋子打碎,才算是吃掉对方,这也正是这一盘巫师棋的凶险所在。 “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那么就站上去吧,选择一个你将取代的棋子,麦格教授会随时注意你的安全的。”邓布利多说着,在场的三个大人都不看好塔伦,不说别的,单单是纯石制的棋子,就已经让小巫师束手无策了,只有成年巫师,才有能力掌握击碎巨石的咒语,更何况这些棋子还具有非常高超的战斗经验,黑白双方从诞生的那一天开始就在战斗,他们几乎就是为战斗而生的。 “士兵,我选士兵。”塔伦淡然道,身后的几个大人面露欣慰之色。这一局巫师棋与哈利那局不同,巫师几乎享受不到棋子带来的规则效果,反而要充分发挥自己的力量,而假如塔伦贪图最强棋子——王后的位置,那么也许他行动上回方便一些,但他也直接放弃了一枚最强大的战斗力,转而需要自己去承担王后的责任。 这是非常不明智的,反而,如果选择最普通的士兵,那么他损失的不过是一个士兵的战斗力,也许依靠塔伦那个聪明的小脑袋的运营,可以不用他出手,仅凭自己的棋子,就能击败对方。 “不过这可不容易啊。”勒梅小声道,“星眼先生替代了一个士兵,我们姑且算是黑棋天然亏一子,如果面对普通的棋手,这个劣势不算大,以他的天赋,寻找到先机,扳回劣势并不难,可是……” “可是现在操控白棋的,可不是人啊。”麦格教授担忧的道,她以变形术赋予了这个巨大的巫师棋盘活力,但它们的智慧来源,可不是麦格教授,而是霍格沃茨城堡,千百年来,所有在这里下过巫师棋的大小巫师的集体智慧,虽然四大创始人时期,作为巫师棋原型的国际象棋规则还没有彻底建立起来,但在之后的数百年里,无数惊才绝艳的巫师们在这座城堡里学习、成长,在没有其他娱乐方式的情况下,他们大多数都会选择巫师棋作为休闲,久而久之,这些被积累下来的智慧封存在巫师棋中,飘荡在霍格沃茨里,而麦格教授所做的,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个形体,让他们那惊人的智慧,再一次开始闪光。 “以白棋的智慧,他们必然知道塔伦是黑棋最大的弱点,但我们不能肯定,它们会选择直接出动王后,把塔伦赶出场,还是无视掉这个小家伙,与黑棋展开厮杀?”邓布利多也不能明白白棋的选择,此时被塔伦选中的黑棋士兵正在退场,塔伦要站到他的位置上去,这个黝黑的士兵显得很快乐,下场时还不忘和塔伦对拳,完全不顾后者一脸手要骨折了的表情。 “我认为,他们会选择正常的开局。”麦格教授严肃的说:“巫师棋是非常看重胜负的,他们不会因为对手是一个小孩子就轻敌,如果选择直接出动王后,将塔伦赶出局,固然塔伦会非常危险,但事实上,也会直接打乱白棋的布局,黑棋此时就会活得非常的大赢面,相比起来,塔伦的损失就变得无足轻重了。” “也就是说,塔伦并不会太危险。”勒梅说道。 麦格教授叹了口气:“是的,不过,黑棋和白棋的胜负一直以来都是对半,在智慧相等的情况下,有塔伦拖累,黑棋大概依然是输掉的一方。” 第二十五章 塔伦的物理学教室 随着塔伦站在了士兵的位置上,巫师棋战争正式开始,白棋一方的国王与左右交谈一番,在王后和主教的簇拥下,挥剑一指,那前排的白色士兵便挪动了一下,上前一格。 “标准的彼得罗夫防御开局。”邓布利多眯起了眼,“就算在近乎领先一子,以及先手优势的情况下,也选择这种策略,互换e兵简化局面,塔伦的情况不妙啊。” 反观塔伦,无尽的变换和局势在他眼中闪过,虽然大多数都是对他不利的局面,甚至有一条未来,他被白王后一权杖打成了残废,不过他终究还是找到了一条胜利之路,虽然也不怎么轻松,但心里有底,面上不慌。他回头望了望黑国王,后者压根不操心局势的变化,把一切权力都交给了他。在三个大人担忧的目光中,他上前一步,与斜对面的白棋士兵遥遥相望。 “王翼弃兵!”麦格教授惊呼出声。“塔伦在想什么,在本身就是劣势的情况下,轻动王翼,就算想要换取快速出子和占领中心,也太急迫了。” “而且,他也将自己,暴露在了对方面前。”勒梅低声道,“这孩子,真是胆量非凡啊,他真的是斯莱特林吗?” 棋盘上的塔伦可没有空管自己是不是蛇院的,在他的操控下,黑白双方互换了一个士兵,他看到对方的白士兵被己方士兵砍瓜切菜一样剁成了石块,而己方的士兵,则被对面的骑士一剑捅穿。这些棋子间的战斗非常有特点,他们依靠脚下的石墩移动到黑白颜色的格子里,互相攻击,但石墩的位置却一动不动,所有棋子都在努力的躲避对方的攻击,同时攻击敌人,他们得在一个小小石墩上左右闪避,只有面对难以躲开的攻击时,才会用武器与对方硬碰硬。 他们的力量大得惊人,这种战斗方式虽然看起来滑稽,但惊人的有效,在不能移动位置的情况下,他们凶狠的仿佛真正在战场上搏杀,完全没有刚才懒散状态。 此时轮到塔伦了,对方的白国王深刻贯彻自己的战术,一点点依靠互换棋子这种办法,稳健的蚕食黑棋的力量,在黑棋天然弱势的情况下,步步紧逼,所有人都认为,一个小小的一年级学生,就算再怎么天赋异禀,也不可能是哪怕一个士兵的对手。 高大的主教慢慢挪动到了塔伦面前,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白棋想要在这里通过主教吃掉他,进一步蚕食黑棋力量,而塔伦也打算在这里打断白棋相当重要的力量——主教,为黑棋运营获得更多空间。 双方都有各自的打算,但在这里,一切都要看实力,三个大人紧张的看着即将发生的事,麦格教授大有一言不合就冲上去把塔伦带下来的冲动。 白主教石头做的长袍裹住了大部分身体,粗糙的冠冕戴在头上,一根又长又粗的权杖握在手中,巨大的阴影几乎盖住了塔伦的小身板,后者手持夜幕之杖,淡然的看着它。 “呼!”没有过多的话语,白主教操起权杖,重重的砸了下来,可怕的劲风几乎扑面而来,身后的三个人齐齐吸了一口冷气,而塔伦不闪不避,魔杖一点,一个小小的白点准确的出现在权杖的落点。 “那是什么!”麦格问道,“哐!”一声巨响,权杖砸在那白点上,泛白的涟漪扩散开来,权杖的力量被消磨殆尽,塔伦毫发无伤。 “怎么可能,白主教的力量居然被挡住了。”麦格教授惊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那一权杖的力量就算是她,也要全力使用铁甲咒才能挡住,但塔伦,以一个小孩子的魔力,居然能挡住,简直不可思议。 “是集中。”邓布利多的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铁甲咒会在身体周围均匀的生成一层护盾,抵挡、偏斜和反弹攻击,但对于塔伦来说,魔力较少的他分散使用铁甲咒的话,并不能起到太好的防御效果,只有集中魔力到一点,才能挡住白主教的攻击。” “可是,这样的难度实在太高了,要在那样的攻击中准确判断落点,稍微便宜点,就等于完全没有防护力,如果塔伦挨上一下的话……”麦格教授担忧道。 “你忘了我们小先知的弓箭技巧了吗?”邓布利多笑道,他此时已经松了一口气,“塔伦的天赋让他可以轻松判断权杖的落点,配合集中于一点的铁甲咒,我们不用担心他会有什么危险。” 棋盘上,白主教的权杖失利,微微一愣,他没有料到这个小人居然能挡下他的攻击,这时塔伦趁着机会,魔杖一甩,一个魔咒飞出,落在石像身上,没有丝毫反应。 “咦?”邓布利多疑惑道:“漂浮咒?塔伦想干什么,沉重石像他根本不可能举起来。” 这时白主教发现自己中了魔咒,却什么也没发生,干脆不管这些,一手伸向塔伦想要抓住他,另一只手,则抬起权杖,向少年砸过来。 塔伦微微后退,已经站到了所处格子的最边缘,抬手一道魔咒,淡淡的风影击向主教面部。 “砰”的一声闷响,巨力打在主教脸上,让他一个趔趄,手里的攻势放缓,而塔伦不依不饶,连着三道冲击紧跟着打在同一个位置。主教的头被打的不住后仰,脚下的石墩居然被打的抬起,紧接着,塔伦最后一道魔咒出手,竟直接将主教打翻在地。 “这是……单纯的击飞咒。”麦格教授说着,带着一点赞叹:“真是聪明的孩子,用漂浮咒减轻底盘的重量,然后仅靠击飞的力量,就将棋子打倒,他又发现了一个我们没发现的巫师棋的弱点。” “是的。”邓布利多看着仰躺在地上,怎么努力也爬不起来的主教,忍俊不禁,巨大的石墩让他没有丝毫办法让自己站起来,而塔伦好整以暇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大锤,用魔杖操纵着,漂浮的大锤一点一点,把石墩砸烂,象征着主教的死亡。 白棋子们惊讶得目瞪口呆,他们之间相互交流着,似乎不敢相信主教的失败,而黑棋子这边则一片欢呼,黑国王甚至直接抱着王后亲了一下。 第二十六章 命运女神在微笑 局势似乎在瞬间就被扭转过来,黑棋子们士气高涨,挥舞着手里的武器,有的甚至还在对白棋子做鬼脸,而白棋子们,在经历了最开始的慌乱之后,也重新振作了起来,在国王和王后的一阵商议后,再次命令一个棋子开始行动,不过他们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塔伦。 此时的局面对白棋已经很不利了,小看了塔伦战斗力的他们,此时发现黑棋不但没有天然亏一子,反而拥有一个实力强大的士兵——塔伦,再看白棋自己,因为大意,居然损失了一个重要的主教,还把中心位置拱手让给黑棋,让对方有了灵活调动棋子的便利。 而洞察一切的塔伦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从容指挥着己方的棋子们,一点点挤占白棋的生存空间,即使对面的国王智慧过人,花样百出,可胜利的天平依然慢悠悠的倒向塔伦这边。就这样,在又被吃掉了一个城堡后,白国王对王后点点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后者挪动巨大的身躯,仿佛真的如同一位高贵的王后,来到了塔伦面前。 棋盘上的战争迎来了另一个拐点,显然,白国王决定放弃输赢,依靠最强大的战斗力——白王后,势必要将塔伦阻挡在这一关,而相应的代价,之后黑棋们就能够顺利的吃掉王后,瓦解白棋最后的反抗之力。 “也许我们可以猜猜,塔伦能不能战胜白王后?”邓布利多打趣道,进入战斗状态的白王后面无表情,空洞的瞳孔紧紧盯着眼前的少年。麦格教授瞪了邓布利多一眼。她叹了口气:“我现在有点后悔了,也许我们不该让一个孩子来面对这种东西。” 巫师棋的指挥非常高,他们很难在同一种错误上犯第二次,既然白国王敢派出王后来对付塔伦,那么还想依靠漂浮咒和击飞咒来取巧获胜显然是不可能的。 只见白王后移动到塔伦面前,二话不说,拔出自己的权杖,插进了脚下的石墩里,看那个深度,显然已经从石墩深入了棋盘上,牢牢把她固定在了这个格子中。 “她把自己钉在了地上!?”麦格教授惊讶不已:“真是简单粗暴的方法,不过即使是凭双手,塔伦也不一定能战胜她,白王后的力量比主教要强得多,就算是集中性的铁甲咒,也不一定能挡得住她的铁拳,而且白王后也比主教坚硬,就算是铁锤,也不一定砸的动。” 果不其然,把自己定在原地王后站起身,握紧拳头朝塔伦砸过去,而塔伦这次可没有选择硬挡,他知道就算是集中于一点的铁甲咒,也最多只能偏斜这一拳,到时候还是会砸到自己身上,而事实上,他有更好的选择——魔杖上举,噼啪一声爆响,一条黑色的绳子从魔杖里喷射出来,宛如一条蛟龙,黏在了天花板上。 “急速提拉!”塔伦话音刚落,自己就被绳子上传来的一股大力带到了半空,擦着石拳的劲风,惊险掠过。 “哦梅林啊!”麦格教授传来一声尖叫,半空中的塔伦看到她甚至已经抬起了魔杖。 “别担心,教授。”塔伦笑道,他一抖魔杖,黑绳从杖尖脱落,绑在他腰间,紧接着一道魔咒甩出来,打在白王后的头上,石子飞溅,露出一个坑坑洼洼的小坑。 王后抬起头,那一记魔咒对他来说仿佛搔痒,空洞的眼神似乎有些惊讶,他抬起手想抓住塔伦,但后者刚好比她踮起脚还要高那么一点,不能脱离石墩的她完全没办法够到半空的塔伦。 “又是一个漏洞。”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说着:“棋子不能离开他们的格子,可如果飞起来的话,可不算是出格。” “特别是白王后刚刚将自己的权杖插进了地里,不然,加上权杖的高度,也能够打倒星眼先生了。”勒梅补充道。只见白王后在下面努力的挥拳,可依旧毫无意义。 塔伦悠闲地吊在半空,一个又一个小魔咒出手,很快王后头上的冠冕就变得布满了凹痕,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彻底打碎她。 “我想,这一局巫师棋已经可以宣布结束了,米勒娃?”邓布利多想麦格问道,“是的,目前的局面,白王后完全无法碰到塔伦,而塔伦可以慢慢的击垮她,加上黑棋本身的优势,塔伦已经赢了。”麦格教授用包含着赞叹,又有点惊魂未定的眼神看着塔伦,她一挥手,白国王便垂头丧气的扔出了手中的宝剑,表示认输。 只见场上所有刚刚被打碎的棋子们,纷纷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复原,白王后的权杖也回到她手中,狠狠地看了一眼塔伦,她移动会了自己的原位。 “真怕她发起火来,就用权杖揍我一顿。”塔伦也指挥着绳索,把自己降落到地面上,然后魔杖一挥,绳索便啪的一声消失了。 “祝贺你,我们的小先知。”邓布利多走上前,“你通过了最难的考验,不论智慧,还是实力,你赢得了霍格沃茨千百年来的智慧们的喝彩。”塔伦回过头,看到黑棋子们兴高采烈的向他欢呼,虽然他们不能发出声音,但从动作上也能看出来,他们非常的高兴。 “谢谢,谢谢您,谢谢你们。”塔伦喘了口气,接连不断的使用小魔咒也相当消耗魔力。 棋子们整理好队形,从中间分开一条路,通向他们后面的大门。“怎么样,我们的小先知,还能应对后面的关卡吗?”邓布利多关切道。 “您是说奇洛教授那个玩笑一般的巨怪关卡?”塔伦笑道。 “哦别这样,他好歹也是现在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邓布利多也笑了起来。塔伦耸耸肩:“比起这个,我更在意斯内普院长的厉火关,那才是需要硬碰硬通过的。” “已经很晚了。”麦格教授走过来,她又恢复了那一张古板严肃的表情,“你在这一关耽误了很长时间,如果你不想明早上课迟到的话,我认为你应该快点往前走。” “嘿,米勒娃别这样,我们刚刚看完一局精彩的巫师棋,不要这么扫兴。”邓布利多道,“不过我们确实该往前走了,尼克,快跟上,别在那发呆了,你快和那石头一样了。” “看得出来,教授今晚玩得很开心。”塔伦想麦格教授做了个鬼脸,在邓布利多和勒梅的陪伴下,前往下一关。 第二十七章 玩笑一般的巨怪 “是的,我们都知道,这一关就好像一个玩笑。”邓布利多对勒梅说着,“也许对普通学生,甚至成绩不太高的六年生来说,一只狂躁的巨怪都是个巨大的威胁,但它的对手是塔伦,这不一样。” 少年跟在后面微笑,老校长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不同,无形中已将自己看成一个法力高超的成年人,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双方平等的地位有助于交流,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就算开明如邓布利多,如果把你当成一个孩子,你的语言也会大打折扣失去信服力。 勒梅耸耸肩:“这样说来,我也该跟奥利姆谈谈,在布斯巴顿附近引入一个马人部落了。” 邓布利多吹胡子瞪眼:“并不是所有马人部落都会善良的收留人类马驹的,而且,你以为星辰之子会到处都是吗?” 塔伦忍不住接话:“也许看穿命运的星辰之子降生在霍格沃茨,并不是一件好事呢?” 邓布利多不由放慢了脚步,他看着少年:“你又看到了新东西?” 塔伦摇摇头:“不,没有,命运早已定下,只是有时胜利的道路崎岖而艰辛,牺牲在所难免,就算圆满也伴随着阵痛,总没有十全十美。” 邓布利多:“可你依然站在了胜利的一边,不是吗?” 塔伦:“是的,因为这边有闪光的人性,能让我感受到星光所没有的温暖。”他望着邓布利多,难以分辨的眼眸中蕴含着复杂的感情,这个老人至死都在利用着斯内普、哈利,和所有信任他的人,把他们放在最合适的位置上,发挥最大的用处,冷漠的像一个完美的巫师棋手,甚至就连自己,他也可以完全不在乎的牺牲掉,就像自己走入死局的国王,只为把对方将死,这样的人可怕,却值得尊敬,因为他不是为自己做出这些。 他的冷漠浮现在对世界最深沉的爱之上,又用一层表象的慈善掩盖住他的冷漠,这是一个真正懂得生存之道的人,这也让他的牺牲变得格外沉重,妹妹阿丽安娜的死大概是他转变的开始,也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幸运,如果邓布利多黑掉,那大概是比格林德沃和伏地魔加起来还可怕的黑魔王,是的,在塔伦眼中万千的世界线里,有这么一条,那是多么绝望的世界线啊,简直可以诞生魔法少女了。 勒梅好奇的打量着塔伦:“虽然不可能,但有时真的想看看你所看到的画面,一睹未来,真让人激动不是么。” 塔伦好整以暇:“事实上,也不是不可能,我知道一个的白魔法,可以联通我们的视觉,等我的增魔仪式完成,就足以构建那个仪式。” 勒梅连忙摆手:“我只是说说,可没真想看,别以为我不知道,先知的脑袋都是怪物,普通人看了会发疯的。” 邓布利多调侃道:“得了吧老疯子,你都够疯了,再疯一点怕什么,长生不死是一种折磨,先知也是一种折磨,如果能两种都品尝到,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呢。” 勒梅挠挠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没有说话。 三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了关着巨怪的的房间,这个大家伙每天有奇洛教授定时投喂,精力充沛又无事可干,隔着房门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咚咚声,所幸木门上有足够结实的魔法,巨怪的力量也出不来。 “好了,到了这里,差不多可以开始了,虽然只是个过程,不过我还是要再问你一次,准备好了吗,塔伦,后面是一只精力充沛,好斗成性的巨怪,你有信心战胜它吗?”邓布利多问道。 “没问题。”塔伦显得很自信,前面几关的消耗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他的状态很不错。 “很好,因为我们都知道的原因,这一关的保护人是我,当你感觉力不从心时,我会控制住巨怪的。”邓布利多敷衍的说完这段话,老魔杖对着木门一指,嗒的的一声,门锁弹开,里面的咚咚声也随之停止,看来巨怪也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停了下来,静静等待的进来的人。 塔伦点点头,抽出魔杖,推开木门。 “倏!”进门就听到一阵破风声,塔伦看到一根巨大的木棍迎面打来,这是一种产自禁林的实心铁木,沉重结实,几乎与铁块没什么区别,要是被打中,就万事休提了。 就算是蠢笨的巨怪,这种狩猎本能般的偷袭他也是会的,不过对于塔伦来说,这样的突然袭击实在没有意义,对于先知来说,是不存在突然这个词汇的。 只见他早有预料的收回跨出的右脚,往后退了一小步,巨大的木棍擦着面庞砸在地上,几乎让整层楼都跟着震动了一下,邓布利多手持老魔杖,目光锐利的站在后方,时刻准备出手。 塔伦抬起夜幕之杖,一道五光十色的魔咒击中的巨怪的双眼。 那不是一个常用的魔法,只是障眼法的一种运用,庞大的巨怪只看到自己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旋转起来,世界仿佛变成了一个万花筒,巨怪的脑子非常简单,它努力盯着眼前旋转的一切,可越是这样做,它就越是感觉到眩晕,那圆溜溜的小眼睛转着转着,整个身体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好了,我们走吧。”塔伦回头看向两个老人,也许是今晚受到的惊吓太多,两位年龄加起来800岁的老头并没有表示太多,对于小先知来说,这样的表现是理所当然的。 “我没有用伤害性的魔咒,它只是晕了过去,等明天奇洛来喂食的时候,迎接他的会是一只刚刚睡醒,脾气暴躁的巨怪。”塔伦坏笑着。 “那一定是一种美妙的体验。”邓布利多莞尔:“不过我们还是快走吧,老头子已经快忍耐不了这里的恶臭的,下一关是斯内普的厉火,这可没有什么取巧的方法了。” 塔伦点点头,对他来说,即将面对的厉火关,是整个霍格沃茨防线,唯一需要硬碰硬的关卡,也是对他来说,最有挑战性的一关。 第二十八章 焚心之火 厉火咒,直译过来是地狱魔鬼的火焰,但实际上,这个纯粹的黑魔法并不属于恶魔派系,所谓的厉火,其实是将人内心的负面情绪转化为燃烧一切的火焰,这种火焰威力非凡,同时因为特殊的性质,导致普通的水根本无法熄灭它,火焰的两大特质,高温和引燃,厉火在引燃的方面做得更好,它可以点燃大部分物体,并难以熄灭除非使用特定的破解咒,反倒在温度上,其实不算出众,但是黑魔法赋予它的诅咒性质却弥补了这一不足,连魂器,也会在厉火的灼烧下毁灭。 当然,厉火咒的火焰来自内心,它的威力也自然和使用者的水平有着直接的关系,内心越是黑暗邪恶,厉火的威力也就越大,也越难扑灭,高尔和克拉布那个级别,就算误打误撞放出了厉火,随便去一个教授级的人也能将火势控制住,而若是伏地魔这个把自己灵魂撕得七零八碎,邪恶无比的家伙释放厉火咒,那估计连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这是一种非常狂躁和不稳定的火焰,它几乎有自己的意识,需要极高的控制力,能够控制自己的思维,才能安全的使用它,但这难度太高了,除了斯内普这种大脑防御术的大师,一般人有谁能控制自己的思维,努力做到什么都不想已经很难了,更别说控制自己要想什么不想什么。 也只有斯内普这种积年老间谍,内心阴暗,满怀痛苦,隐忍坚毅,又有高超的魔法造诣,才能控制厉火,就算邓布利多也不敢说能做的比他更好了。 而对于厉火咒的破解方法,一般通用的是专门对付厉火的破解咒,能够高效的压制和熄灭厉火,不过这种方法几乎等于纯粹的魔力对抗,现在的塔伦还做不到。第二种就像斯内普那样调制特制的防火魔药,可以保证不受厉火的伤害,不过别人不知实情,塔伦可是知道的,所谓特制的防火魔药,根本就是普通的防火魔药,加入斯内普的头发而已。这样的魔药自然可以免疫他的厉火,但也太恶心了,塔伦就算有办法搞到老蝙蝠的头发,也没勇气喝下去。 塔伦选择的,是第三种方法,也是一种非常规方法,属性对抗。厉火属于黑魔法中的火焰和灵魂派系,要对付它,最好的选择是白魔法中的寒冷和神圣类别的咒语,但这种组合并不多见,能刚好适用厉火咒和塔伦现有条件的更是没有,所以少年退而求其次,决定使用同为黑魔法的死亡寒风作为应对。 两老一少的脚步声在走廊中踏踏作响,等候多时的斯内普从帷幕后走出来,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塔伦:“我还以为他们正在路威的房间处理你支离破碎的尸体呢,没想到居然让你命大的活到了这一关。” “嘿教授,我可是斯莱特林的学生,就不能对我友好一点嘛。”塔伦无辜的看着他,两个老人则放任他们斗嘴。 斯内普并不领情:“我的关心可不是留给不知好歹的蠢货的,等你活着过了这一关,再说其他的事吧。” 魔药大师的身后,鲜红中透着黑色的厉火正在熊熊燃烧,在他超强的控制力下,它们被束缚成一道屏障,放肆的火舌努力的想要舔舐前面的帷幕,可总是够不到,塔伦能够感受到这些火焰中强烈的毁灭欲望,那是斯内普对世界、詹姆·波特一众,莉莉的死等多方面的怨恨组成的,兴许还有对邓布利多和哈利的怨恨,塔伦倒是对里面的情绪很感兴趣,自从获得了星见之眼,他自己的情绪渐渐变得平稳,反而乐于见到其他人在命运中挣扎的样子。 “如你所见,来自斯内普教授布置的厉火咒防御圈,这将是你要面对的最后一关了。”邓布利多说到。 “能将厉火咒运用到这个层次,在教授中也是很罕见的了。”勒梅不禁赞叹。 “厉火咒的破解咒需求魔力很高,这也是我们针对伏地魔的办法,魔力是他目前最大的弱点,同时也是你的。”邓布利多盯着塔伦,他想知道塔伦将如何面对这一关。 “伏地魔的优势在于渊博的黑魔法知识,它能够熟练运用很多邪恶的黑魔法来到达成目的,而我,作为一名星见,比知识量的话,就算是伏地魔也不是我的对手。”塔伦微笑,走到厉火屏障之前。 狂躁的火焰似乎感受到了生命的靠近,变得更加张扬,努力想要吞噬掉前方的灵魂,让自己更加壮大。 夜幕之杖缓缓抬起,在空中挥出一个玄奥的轨迹,空气似乎变得冰冷起来,一股死亡的腐朽气息开始在房间中蔓延。塔伦口中颂唱着口音古怪的咒语,一个小小的旋风在他魔杖间构筑而成,地面开始出现冰洁的现象,咔咔声不绝于耳。 “似乎是某种古老的北欧语言?”邓布利多仔细听着。勒梅变色:“这是数百年前维京人黑暗祭典的语言,在十三世纪就被基督教湮没的东西!” “这个魔法……”邓布利多严肃起来,斯内普在这时只有看着的份,不管是邓布利多还是尼克·勒梅,都不是他可以比肩的。 “我只能努力辨认出一部分音节。”活得够久的勒梅尽力听着:“似乎是赞美某为女神……永劫冰封的冷雾世界……死人国度……我知道了!是海拉!死亡女神海拉!” 勒梅高兴的叫到,仿佛一个孩子:“他一定是想召唤死国的冰风,也只有这东西能吹散厉火!” “可是他的魔力够吗?这种魔咒,应该要求非常高吧?”斯内普疑惑。 “相比安全的厉火破解咒,这个死亡寒风的要求就低了很多,不过对控制力的要求也高了不少,如果拼尽全力的话……”勒梅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紧张地盯着塔伦,看他努力控制着手中越来越大的灰白旋风。 温度开始呈现两极化的趋势,厉火的一边宛如蒸笼,而死亡寒风的这边又像数九隆冬,但这样的低温也不能遏制塔伦额头的细汗,这个咒语几乎要榨干他全部的魔力了,阵阵眩晕感袭来,这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得,眼中所见的命运走在分叉的路口,如果他能坚持下来,那么死亡寒风将吹开眼前的厉火,如果他不支到底,那么自然一切休提。 塔伦咬着牙,努力维持的来自死国的风暴,将它慢慢推向前去…… 第二十九章 见性见我 死国的冰风悄然而至,塔伦只觉得大脑轰然空白了一瞬,然后仿佛一切重担被抛开,浑身轻飘飘的不着力。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命运线清晰起来,他看到自己的星轨倏然升华,那白洞一般的亮星辐射出亿万光芒,欢呼着,雀跃着。 踉跄了一下,邓布利多从后面适时的扶住他,所有人抬眼望去,灰白的冰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柔和的仿佛不存在,但事实上,寂静之下是冰冷的狂躁,斯内普的厉火在死国之风面前完全不是对手,被摧枯拉朽的吹开,一条足够两人通行的道路被开辟出来,周围的厉火顽固的想要重新占据这片领地,但冰风已在路上留下死寂的寒意,短时间内,厉火是无法侵蚀这里的。 “又是失传已久的魔法,这种可怕的冰风,连厉火都能吹散,如果吹到人类身上……”勒梅打了个寒战。 “听着,孩子,你能看到的太多了,也许现在大家还不明白这是多么巨大的一笔财富,可是之后,一定会有很多人来打你的主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让这些早该淹没在历史中的东西重新出现在世上。”邓布利多严肃的对塔伦道。 “我明白。”少年从善如流,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吃了起来,这是他自己特意调制的加料版,能快速恢复体力,相当于加强版的士力架。只见他的脸色快速恢复红润,原本见底的魔力也一点点上涨。 “那么现在,你可以去拿魔法石了。”邓布利多笑着,对勒梅点点头,后者也认可的点着头,开口道:“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将魔法石借出了,这玩意从诞生起就没干过什么好事,腥红的鲜血一直围绕着它,这也许是它的宿命,阿不思想要拿它做件好事,希望你也能这样。”老人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请不要让红石的制作方法流传下去,这是禁忌,他会毁了人类!” 塔伦认真的看向老炼金术师,闪着星光的眼睛深邃无比:“我向您保证,如果红石的制作方法流传出去,那一定是因为有更大的危机要毁灭人类。” 勒梅笑起来:“你这样说,我可更担心了。” 邓布利多打断他:“好了好了,今晚已经够久了,塔伦还要回去睡觉呢,我们快把一切结束吧。” 众人顺着塔伦开辟的通道进入房间内部,黑红的火焰近在眼前,却因为死亡之风的缘故,完全感受不到热量,倒是脚下传来的冰冷感觉让人非常不适。 房间内立着一面巨大的镜子,古朴陈旧,满是灰尘,自然是厄里斯魔镜了,和原著一样,邓布利多已经将魔法石藏在了镜子里,不过按照时间线,这面镜子应该还在城堡的某间教室里,等着哈利,显然,邓布利多提前将他搬来也是为了给塔伦增加一点难度。 看到这一幕,塔伦平静笑道:“教授就不怕我无法拿到魔法石吗?” 邓布利多莞尔:“只是想看看一个先知能在这面镜子里看到什么。” “那您要失望了,我可是个瞎子。”塔伦乐了,理论上来说,厄里斯魔镜是让人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景象,但一个人连视觉都没有,要怎么看呢。 同理,连看都看不到,如何让这镜子把藏在里面的魔法石送出来呢,邓布利多设下的魔法,可是只有不想找到魔法石的人在镜子前找魔法石,才能得到它,这是一个非常高深的魔法,将实体的的魔法石化作影像和概念,并且无声无息的在虚实之间转换,就算邓布利多,也要借用厄里斯魔镜这种传奇魔法物品才能做到。 “那可不关我的事,你得自己想办法才行。”邓布利多开始耍赖了,塔伦早有预料,掏出一颗光洁的水晶球,里面还有点点星光闪烁,这是他从马人长老那顺来的,里面的星光也是他第一次魔力暴走的成果,很有纪念意义。 “还好我早有准备。”塔伦耸耸肩,松开握住水晶球的手,后者被魔力托着,悬浮在半空,塔伦一挥魔杖,银色的光柱从杖尖射出,照在水晶球上,又经由水晶球折射,变为瑰丽的星光,映在古朴的镜面上。 这并不是一个正式的魔法,而是塔伦针对自己的情况,创造的一个用来和厄里斯魔镜联系的仪式,用水晶球代替自己的眼睛,接收魔镜反馈给自己的信息。 相比正常的人眼,这样的方式能够看到更多,塔伦不再是站在镜子前的少年,而是置身于一片巨大的烟海之中,如墨的烟雾升腾降落,不停的构建成一个个奇怪的形状。 “感觉就像在用冥想盆。”塔伦吐槽着,周围的事物迅速变化,不一会,竟变成了霍格沃茨七年后的样子,周围尽是断壁残垣,大量身穿黑袍的食死徒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他看到在广场的正中,哈利、邓布利多和所有师生都完好无损,站在他的身后,面带笑容的欢呼,而他自己变得更加高大,虽然依旧瘦弱,可汹涌的魔力在掌间流动。 他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却精力依旧旺盛,一个破败的身体躺在地上,丑陋苍白的脑袋无神的仰望天空,是复活后的伏地魔。 “这就是我最想看到的场景?”塔伦失笑。 这时城堡仿佛被大风吹散,烟雾升腾变化,不一会就又形成了一片星空,无数的星星闪着光芒,塔伦仿佛化身游鱼,在星空间畅游。 “这次直接把命运星空实质化了么,越来越low了呀。”塔伦吐槽。 魔镜厄里斯似乎感觉到自己被笑看了,烟雾震动着,似乎想要构建起什么,可始终无法成功,塔伦感觉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钻进了自己的脑海,努力想要触摸到自己那白洞般的星辰,但这实在太难了,命运星空无穷无尽,时刻都如万花筒一般旋转、扩散、分裂,即使厄里斯魔镜力量再强,也不可能靠近位于正中的塔伦之星。 “你想要看到真正的我吗?”塔伦微笑。“我也想知道呢。” “那就让你看看吧。”说着,他引导那股力量,连接上了白洞般的亮星。 第三十章 人类追寻之物 轰然雷响,仿佛宇宙爆炸一般,眼中一片纯白。 当塔伦再睁开眼,眼前已是陌生又熟悉的景象。 林立的摩天大楼,穿梭的车流,匆匆的行人与他擦身而过,鼻子中闻到的是熟悉的尾气和雾霾味道,耳中听到的是嘈杂的鸣笛和发动机的声音。 塔伦看着自己的手,这不是孩子的手,不出意外,这是前世的自己,他突然惊觉自己可以“看”了,视力恢复了,眼前再没有无垠星空的遮蔽,脑中再没有纷繁命运的回响。 他松了口气,有种突然卸下负重的轻松感。 这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从裤兜传来,他真的好久没听到这个铃声了,利索的翻出手机,上面“老妈”的字样让他心中一颤,酸涩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按下接听键,老妈中气十足的爽朗笑声传来:“儿砸!” “妈。”他叫了一声,却突然感到无名的愤怒,他挂掉电话,用力将手机摔在地上,一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情绪占据了心灵,冷眼看着这现代化的都市,这冷漠又熟悉的地方。 “嘿,你在干嘛。” 背后的这个声音让他不由颤了一下,他想回头,却犹豫的不敢回头。 “你倒是看我呀。” 他终究还是转过身,那个熟悉的倩影立在他面前,也不说话,笑盈盈的看着他。 他笑了:“好久不见啊。” 轻轻挥手,好像打破的世界的水面,一切景象人物瞬间化为烟尘,崩散着消失不见。 塔伦又变回了那个穿着宽大巫师袍,拿着魔杖,灰发星眼的孩子,唯一残留的,是脸上依旧带着的淡淡微笑,那是怀念,遗憾,美好,过去。 烟雾翻滚,这次并没有构筑新的场景,而是形成了一个人,一个由烟雾构成的塔伦自己。 笑容收敛,塔伦看着这个烟雾体,冷冰冰的道:“镜中之我,魔镜折射出的我,拙劣的仿品。” 烟雾体的塔伦没有了星光熠熠的双眼,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湖蓝色的眼睛。 “对别人来说,我就是他们自己,但对于你,我只是曾经的你,被抛弃在时光与命运之外的记忆。”烟雾体平静地说。 “不,你连曾经的我都不是,因为那不是抛弃,隔绝是另一种意义的保护。”塔伦嘲笑:“你只是一个偷窥别人内心的小贼,一个没有自己的心的的空壳,一个可怜虫。” 烟雾体不说话,塔伦继续道:“你的制造者给了你灵魂的所有外部要素,却没有给你最重要的心,因为他需要你映射出他人的心,你的渴望只能是他人的渴望,你甚至连悲鸣都无法做到。” 烟雾体开口:“先知的我,你已经拥有了世界上最令人羡慕的力量,你可以轻而易举的获得想要的一切,你来到我的镜前,本该照出真实的自己,可你依旧是不幸福的,你有着庞大的野心,可先知啊,你应该能看到,你身处早已既定的世界,你做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塔伦摆动着魔杖,丝丝烟云在杖尖勾勒,一个小小的星球被他画出来,蚂蚁般的众生在星球间徘徊,死亡又新生,轮回不止。 “人类早已脱离了蒙昧,不再是浑浑噩噩寻觅食物和交配的动物,可万物运转,他们构建起的建筑、文学、艺术,一切文明,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一把将掌中的星球捏碎,烟云从指尖溢出。 “悲观的想想,我一个活在现实中的人,居然变成了罗琳书中的角色,这是降级了呀,多惨,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应该试试早点去死,说不定能回到现实世界呢。” 塔伦道:“可重要的不是如何存在,而是存在本身,现实中的我,未必也不是更高等存在书中的一个玩物。” 烟雾体:“世界是虚无的,我的制造者用一件更虚无的造物,来照出虚无者们虚无的妄想。” “哧。”塔伦笑道:“你观照过无数人的内心,终于让自己成了一个悲哀的虚无主义者,是的,人类追寻的一切事物,最终都会化为尘土,可人类本身并不是为了这些事物而活着的,人类真正追求的,是这些事物背后蕴含的,名为美好的东西啊。” 塔伦看向烟雾体:“你这可悲的从未亲临人世的无心之灵,当然不会明白,人类对美好的追求,胜过一切,你以为对神圣的信仰,对爱情,金钱,权利,以及藏在你那里的魔法石,都是只为了这些事物本身吗?你错了,这些事物所代表的,都是能够达到美好的道路啊。” 烟雾体动容。 “这世界是虚幻的,可你不知道这世界在我心中的意义,不知道哈利·波特在人们心中的意义,霍格沃茨不单单是一座千年魔法学校,他是无数人心中最深的梦,是远离现实的乌托邦,我所做的一切,对哈利,对邓布利多,对伏地魔,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们早已在既定的路上行走,可这一切对我自己,却有着非凡的意义,你是不会明白的,因为,你连自己的心的没有啊。” 塔伦失笑:“我跟一个镜像体说这么多干嘛,反正我一走,你就会消散,赶紧把魔法石拿到手才是正经。” 烟雾体:“你知道魔法石在哪?进来这么久,你一直没有想过寻找魔法石。” 塔伦指了指烟雾体的心脏部位:“不就在你的心里吗?灵魂的要素,心之结晶,藏在无心空壳里,真是完美的搭配。” 烟雾体的心脏闪过一丝红光,他看着那个实现一切奇迹的石头,竟然产生了一丝不舍:“神奇的造物,我能从这里感受到你说的那种美好。” 塔伦想了想:“那么,在拿走它之前,我就让你感受一下,人类的情感吧。” 少年挥动魔杖,一道银光击中了烟雾体的心脏。 魔法石似乎被这银光激活,道道红丝蔓延出来,联通了烟雾体的身体。 “魔法石,禁忌的存在,由灵魂凝聚而成的精华,实现一切奇迹的血之圣杯,你就好好感受一下,人类的呐喊吧。”塔伦笑着,烟雾体猛地睁大了眼,身体也随之抽搐起来,本就虚幻的身体似乎凝实,无数从未体验过的情感从心脏部位迸发出来,美好,酸涩,向往,遗憾,这是一种几乎成瘾的体验,痛苦却欲罢不能。 烟雾体从未感到自己如此的真实,借来的记忆成了支撑他真实的根本,那些体验似乎就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感觉自己只要跨出镜子,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人! “好了,体验结束,把魔法石拿来吧。”塔伦的声音打断的他的幻想,魔法石收回了红丝,那种美妙的痛苦也消失不见。 “不!别拿走它!”烟雾体哀嚎,就好像戒断期的成瘾者。 塔伦笑了,笑容中带着冷漠:“很抱歉,让你感受到这些,只是我的一次报复。” 他知道,对于一个无心的灵来说,最大的诱惑就是获得一颗心,而短暂的体验过人心之后再失去,是唯一能报复这个偷看她心灵的虚无存在的方法了,塔伦可从来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不,求求你,别拿走它,就一晚,不就一个小时,让我再感受一次!”烟雾体跪在地上,那颗魔法石在塔伦的魔杖指挥下飘了出来,如果是别人,他还可以用邓布利多留下的规则阻止,满心追寻魔法石的人,将不能得到他,然而塔伦不一样,他明白邓布利多留下魔法的原理,在镜中世界,可以轻而易举的破解它,镜中之灵除了营造幻象,没有任何别的能力,他根本阻止不了塔伦。 “我已经看到了你以后的命运,你会被保存得很好,千百年的沉浸在这得而复失的痛苦之中。”塔伦的身影渐渐消散。 第三十一章 增魔仪式 邓布利多失算了,他想到了塔伦一定会有什么方法,可以把自己的渴望显现在镜子上,这样通过一些秘法,他就能知道塔伦的目标和野心,从而侧面验证这个神秘的星见说的话,可塔伦却是直接进入了镜子内部,一切过程的发生都在脑海中进行,只剩下两个老头和斯内普在外面大眼瞪小眼。 “我们就这样等着?” “脑海中的交流是非常快的,应该用不了多久。”邓布利多说着。 果然,不过片刻,银光便从夜幕之杖上熄灭,水晶球也慢慢黯淡下来,塔伦与厄里斯魔镜的联系断开了。 三人立刻围上来,急切的看着他,直到塔伦从裤兜里摸出那枚红宝石般的造物,才松了一口气。 “果然,你做到了。”邓布利多笑道。 勒梅正色道:“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我会把它借给你用一次,孩子,不过也希望你能帮我保守它的秘密,好吗?” 塔伦重重的点点头:“放心吧勒梅大师,魔法石会在我这里保存一晚,明天早上,我就会把他送还给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倒是有些好奇:“哦?一晚上就够了么?增魔仪式应该是很重要的魔法仪式吧?需要有人看护吗?我可不想明天早上预言家日报上写着霍格沃茨学生被送进圣芒戈。” “先知从不轻涉险地。”塔伦笑了。 “是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可是个先知。”邓布利多眨眨眼:“那么今晚就到这吧,西弗勒斯,还要拜托你把星眼先生送回去,我也要去送送尼克了。”勒梅深夜赶过来,自然还要匆匆回去,要是让伏地魔知道勒梅来过,必然会起疑心,追查起来就会麻烦不断。 回去的路上,因为成功拿到魔法石,塔伦的心情大好,也就没有再去戳斯内普的伤疤,他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恶劣了,明明是自己让魔镜窥视自己的心灵,却还要报复他,明明斯内普已经很惨了,自己却总忍不住想要在他面前提起莉莉和詹姆·波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星辰之眼的副作用,反正塔伦是乐在其中。 回到斯莱特林那个阴暗幽绿的休息室,斯内普像躲瘟神一样的快步离开了,这个老男人拿塔伦没办法,匆匆逃离的样子像一只受惊的蝙蝠。 而塔伦则收拾好心情,回到自己的豪华套房,开始准备增魔仪式,他准备今晚一个通宵把一切搞定,明天还了魔法石就睡一天补觉,反正现在自己已经有了特权,不去上课也没关系。 打了个响指召唤来厨房的家养小精灵,让他们送点吃的上来,塔伦便开始忙活起来。 戴尔这两天来来回回的在禁林和霍格沃茨之间飞行,塔伦有太多的材料要费伦泽准备好送来,其中不少还很重,饶是戴尔体型大耐力强,也飞的够呛,此时正蔫着脑袋站在猫头鹰架上,幽绿的眼睛一只睁一只闭的盯着它的主人。 桌上凌乱地摆着一堆材料,塔伦从中抽出一个由柔韧的树枝编制的台座,大概烛台大小,还泛着青碧的色泽,显然是刚刚折断不久,这是放置魔法石的基座,由禁林深处上千年的橡树嫩枝制成,能够有效地柔化魔法石过于狂暴的力量。 塔伦小心翼翼的将魔法石安放在上面,费伦泽的手艺还不错,稍微调整了一下,就让魔法石稳稳卡住,接下来要把它静置一会,让千年橡树的力量溢散到魔法石上。 少年则开始挥着夜幕之杖,在地上用星星点点的魔法能量绘制一个仪式法阵。 这个法阵不大,除了代表太阳的位置留下一个烛台大小的空位给魔法石,剩下的基本就堪堪足够一个人站在里面,法阵的难度不算高,材料的获取才是整个仪式最麻烦的地方,不管是魔法石还是千年橡树的嫩枝,都不是简简单单就能拿到的,要不是塔伦有个马人干爹,一个人类想要深入禁林,路上少不得要遭遇些乱七八糟的八眼巨蛛啦,巨怪啦,鹰头马身有翼兽或是更可怕的人头狮身蝎尾兽。 这个仪式之所以湮没在历史之中,就是因为魔法石的获取实在是太难了,因为它的诞生方式涉及到禁忌的灵魂炼成,所以但凡有点良知的炼金术师都会秘而不宣,把这个秘密带进地下,而丧心病狂的炼金术师往猖獗不了多久就会被群起而攻之的干掉,所以魔法石的制作方法从来都是断断续续,偶尔有像勒梅这样误打误撞造出来的,也不会让后人学会这种技巧。 直到塔伦的出现,星辰之眼实在是太过bug,一般而言,魔法石这种蕴含强大魔力的造物都会干扰预言术,就算是强大的预言者,也无法准确的预言关于它的信息,唯有直面星空的星辰之眼,可以毫无阻碍的看透这些秘密。 不一会,法阵就画好了,塔伦擦了擦头上的汗,满意的点点头,将已经浸染了千年橡树力量的魔法石连同烛台摆在法阵的太阳位置,自己跨进法阵里,用魔杖指挥的剩下的材料漂浮着一一落在周围的节点上,这些东西是用来保证魔法石的力量能够有序展开的。 “砰。”的一声,刚刚离开的家养小精灵回来了,托着一个大盘子,里面摆着刚刚做好,热气腾腾的牛角面包和土豆泥。 “先放在一边吧,等我忙完会吃的。”塔伦指挥着,霍格沃茨一直以来都有召唤这些小精灵的方法,只是后来的校长们不想让学生好逸恶劳,这种方法便渐渐被遗忘,塔伦可懒得在偷偷跑去厨房偷吃的,那实在不像一个星见,斯莱特林的领头人干的事情。 待小精灵敬畏的离开,塔伦再次确定一遍没有任何问题,预知视觉里也没有看到命运的岔路,便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仪式。 “animareconstruction……patefacioceremony……magicaevia……baptismumcino!” 莹莹白光从法阵上升腾起来,仿佛一只只萤火虫,又像光之精灵,在少年身周环绕,魔法石也适时的绽放出猩红的光芒,大量的魔力仿佛失去的束缚,从魔法石中冲出来,又被局限在小小的法阵中,掀起一阵狂野的淡红色旋风,这些魔力之风吹在身上,仿佛利刃,阵阵剧痛袭来,但这也正是这个法阵的效果所在,由皮入骨,由骨入魂,之前收集的魔法材料此时也在各个节点上绽放光芒,发挥出应有的作用,把这种痛苦降低,将魔力提升的效果强化。 塔伦睁开星光璀璨的双眼,魔力之风变为风暴,笼罩在他的身上,仿佛风之神灵。 第三十二章 新星 霍格沃茨的早晨总是阴云密布,不过今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邓布利多起了个大早,心情很不错,他给自己沏了一壶甜到掉牙的蜂蜜柠檬茶,美滋滋的就着小姜饼吃着。 这时,校长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邓布利多一抬头,就看见塔伦精神奕奕的走进来。 “嘿,星眼先生,你应该敲门的,万一我还没起床呢。”邓布利多抱怨道,长长的胡子上还沾着饼干碎屑。 “我知道您正在吃甜点,所以就直接来了,我可不会在不恰当的时候来。”塔伦眨眨眼。 “等等,你的魔力……增魔仪式完成了?”邓布利多有些惊讶,他可以感觉到,塔伦小小的身体里散发着惊人的力量,就算放在成年人中,也是非常了不起的魔力量了。 “当然,这并不是一个很麻烦的过程。”塔伦说着,将完好无损的魔法石摆在邓布利多的桌上,区区一个增魔仪式对魔法石来说简直是小意思。 “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如果感觉不好,你可以找波比去看看,他的治愈技术很不错。”邓布利多关切的问着。 “感觉自己壮的可以打死一头牛!”塔伦秀了一下不存在的肌肉。“您可能不了解,我从前那种懂得许多知识,却用不出来的感觉有多难受!” “这我确实没体验过,大多数人的魔力增长都是比知识增长快的,除非到了我这样的年纪。”邓布利多笑笑,“我能感觉到,这并不是你的极限,你的魔力还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继续增强。” “也许我该考虑现在就让你申请毕业了,教授们可都在为你头痛。”邓布利多小心的将魔法石收好,跟塔伦开起了玩笑。 “那我可能得向教授们说声抱歉了,我是霍格沃茨的星见,哪也不去。”塔伦笑眯眯的,隐晦的跟英国魔法界白道总瓢把子表忠心。 邓布利多笑意更甚:“霍格沃茨也欢迎所有来这里求学的孩子,哪怕他懂得比教授还多……” 与邓布利多闲聊两句,塔伦就借口有事先离开了,这个老头的星辉光芒太刺眼,待久了就觉得是在面对一个巨型白炽灯。 一路上,塔伦盘算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伏地魔现在应该快要从海格那里搞到通过路威的方法了,不过这才是第一关,为了有充足的魔力应付教授们的关卡,他还得去吸食独角兽的血,现在新学年才开始不久,这个不急,倒是自己需要去安抚一下斯莱特林的拥趸们,自己以后就不怎么去上课了,对于其他孩子来说就好像主心骨不和自己玩了,一时间肯定有些难以适应。 还有伦敦那边,埋下的棋子可以动了,魔力量足够的情况下,幻影移形就是最方便的移动方式,只要离开霍格沃茨城堡一定距离就好,不过也还是很麻烦啊,要不要再去找邓布利多弄个城堡内幻影移形的特权呢? 塔伦摸着下巴,把这个想法否决掉,这种重要的权限邓布利多短时间是不会交给自己的,不过没关系,现在才一年级,有的是时间获取他的信任,实在不行,6年纪的时候这老头也自我牺牲了,到时候篡位也不错啊! 塔伦满怀恶意的想着,突然一个人影挡在了他面前,是哈利·波特。 “你来了。”塔伦适时的停住脚,就好像早就知道哈利会在这里等他。 “你……昨天的飞行课没有来……”哈利犹豫了下,说着:“我听说了你的事……你和斯莱特林们打架了……又和好了……我不明白……” 塔伦好笑的看着哈利,这个孩子终于鼓起勇气来争取这份友谊了,可是他笨拙的不太会说话,颠三倒四,没有重点。 塔伦打断他,正色道:“听着,哈利,我不是什么邪恶的黑巫师,斯莱特林也不全是坏人,如果你不能放下从周围人那听来的那些愚蠢偏见的话,我就算说再多也是没有意义的,当然,我很欢迎你来找我,这意味着你还不是太蠢,如果表述再清楚一点的话就更好了。” 哈利的脸瞬间变的通红:“我……我只是……不太会说话,是的,事实上,你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不是吗,在列车上你还帮我赶走了德拉科,他真的很讨厌,不是吗?” 塔伦看着这个小狮子,微笑:“马尔福家的人一向很难相处,但其实他也只是个小孩子罢了。” 哈利撇着嘴:“昨天飞行课他还欺负纳威来着,被我教训了。” “是是是,我知道,事实上我还要恭喜你成为百年来最年轻的找球手。” 哈利惊讶:“你知道这件事?伍德还准备瞒着斯莱特林搞一次突然袭击。” “事实上斯莱特林们确实不知道,不过先知可是知道的。”塔伦坏笑。 哈利迟疑:“那,我和德拉科的决斗……” 塔伦的脸上看不出多少表情:“我知道,不过我不会阻止你们的,某种意义上来说,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互相看不顺眼是正常情况,我就算强行阻止,也改变不了这种情况,说不定还会加剧,不过我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教授们的,学生之间的事,就在学生们之间解决,不是挺好的嘛。” 哈利挠挠头:“好吧,我只是担心,我根本不懂什么是巫师决斗,罗恩也没什么好办法,万一……” 塔伦笑了:“放心吧,午夜决斗嘛,男人的浪漫,说不定还会有惊喜哦。”说完,不等一脸懵逼的哈利反应过来,小先知就摆摆手离开了。 本来德拉科想把决斗时间定在周四午夜,也就是昨晚的,不过那时候正是塔伦闯关的时候,到时候哈利慌不择路闯到路威那去,可就麻烦了,因此塔伦早早建议德拉科把时间改在今晚,除了时间稍微晚了一点,别的都没变。 至于现在,塔伦决定回去好好睡一觉,晚上才有精力给熊孩子们做心理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