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乙假装勃然大怒,上前几步倏然张开五爪金龙就要往张曼曼的坚挺处揉去,口中叫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娘们,敢直呼我们大当家的名讳,让俺老孙来**一下你!”
张曼曼见他一上来就要袭胸,顿时惊得花容失色,一旁的王诗涵忙拉着她往后疾退,那守门乙看到嘴的肥肉溜走了,反而更加撩拨起一定要抓到手的欲望来,于是十指虚抓了几下,又要欺身追击而上。
守门甲丙丁都两眼放光地看着这一幕,都被二女急退时隔着衣物微微颤动的坚挺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要知道,他们的身份在精武盟是属于最底层的,每月微薄的薪资只能去光顾一两次镇上最低等的窑子,那种窑子里的失足妇女全都是人老珠黄的大妈级人物,与张曼曼和王诗涵这等清丽脱俗的年轻女孩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所以他们都没有注意到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张曼曼的身旁,然后横步挡在了她的身前。
守门乙只见眼前一花,紧接着双掌的掌心处传来一阵剧痛,他哀嚎了一声就往后退去,其余三个守门人忙伸手扶住他不停倒退跌撞而来的身形,看见守门乙捧在身前那双已经被柳叶小刀穿了个透凉的双掌,不由对忽然出现的这个蒙面黑袍人感到又惊又怒。
守门甲一边将痛得浑身颤抖的守门乙往门内拖去,一边对丙丁喝喊道:“快!去叫人,吹哨叫人!”
守门丁扭头就往里面奔去,守门丙一手搀扶着守门乙,腾出另一只手来抓起挂在胸前的哨子塞进嘴里就拼命鼓吹了起来。
尖锐的哨声顿时响彻天际,从大敞的门口看进去,离门口相隔不远的大型运动场上散落训练的数百人都停下了动作,齐齐把头扭往门口这边张望。
守门丁此时已经跑到了运动场上的人群之前,只见他对着门口的方向打了几个手势,脸色焦急地说了些什么?那几百人就都摩拳擦掌地往门口处聚拢而来。
守门甲见大部队已经开拔往着门口而来,不由胆气大壮,他对小李飞刀大喝道:“敢伤我精武盟的人,我今天要你有来无回!”
小李飞刀没有答话,只冷哼了一声就迈步朝着门口走去,看样子似乎并不惧怕从运动场上奔来的数百之众。
守门甲见小李飞刀黑袍加身,又用黑布蒙着脸容,心里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慌忙与守门丙加快速度拖着守门乙往里面退去,一边神情焦急地大喊道:“是缅人!缅人杀过来了,大家快抄家伙!”
那数百人有一部分随身携带匕首短刀的,都一一拔出握在手里,还有一些手无寸铁的人都纷纷扭头往回跑,从训练场里立着的铁架上取下整齐挂着的弓弩来。
小李飞刀对眼前的浩荡大军视若无睹,依然迈着平稳沉实的脚步往前行进,张曼曼和王诗涵神情忐忑,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迎着眼前来势汹汹的数百人走了上去。
王诗涵面无血色地捏了一下张曼曼的手臂,十分紧张的说道:“曼曼,你外公不是说派人向精武盟打过招呼了吗?他们应该大致知道我们的相貌特征的啊!怎么会发生现在这样的情况?”
张曼曼脸色发青,摇头说道:“我怎么知道外公在搞什么鬼,但是按他对我的疼爱程度来说,是不会这样摆我一道的。”
说话间,三人与对面的数百之众已经相距不足十米,小李飞刀忽然停住了脚步,正在交头接耳的张曼曼和王诗涵一个没注意就差点撞上了她的背部。
精武盟众见对方只有三人,其中还有两个打扮时尚的清丽女孩,与守门甲所说的缅人大举进攻有所差别,于是也齐齐停住了脚步,想看看对方前来精武盟伤人挑衅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个面白无须的男子想来是众人之中地位最高的,他上前一步立于阵前厉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我们精武盟闹事,如果不能说出个由头来,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这名男子这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想来是个处事极为圆滑的资深江湖人物。
在没有确认对方的来头之前,哪怕是个黄口小儿或者是个九旬老妪都不能轻易动手,很多看似弱小如绵羊的小人物,一旦撕开羊皮后才发现里面其实包裹着一只大老虎,或者这只被自己剥了皮的羊其实是某老虎的重要人物,那时就已经追悔莫及了。
所以稍有江湖经验的人都知道在处理冲突之前,先要摸清那些绵羊是不是披着羊皮的老虎和它的身后是否存在猛兽撑腰,那才是重中之重的头等大事!
小李飞刀缓缓抬起右手,在宽大的袍袖之中露出如葱白般白净的五指来,在五指之间,赫然拈着一张白玉龙令!
那无须男子看见这张玉令,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垂首躬身恭敬喊道:“属下谢安有眼无珠,口出狂言,还望护法大人海涵。”
小李飞刀将手笼回,轻挥袍袖冷声说道:“快快通知唐三出来迎接小姐驾临!”
谢安拱手应是,然后对身边的一名青衣大汉低语了几句,那名青衣大汉便立即转身飞也似的向后跑去,那些聚集一处的数百盟众忙纷纷为他让出一条道路来。
青衣大汉如同一把劈开水面的利刃一般穿过人潮,向着主楼的方向狂奔而去。
那守门的甲乙丙丁看见自己的二当家在那蒙面黑袍人面前竟然恭敬得如同一个小学生般拘谨,顿时就觉得身体如坠冰窟,就连牙关都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
精武盟治下极严,如果那个被谢安称为护法的大人物稍稍提起之前守门四人的不敬来,四人轻则盟规伺候打个皮开肉绽,重则脸上刺字流放街头。
守门四人宁愿被打个半死也不愿意脸上被刺字后流放街头,因为那样不仅会被所有人唾骂蔑视,还会很快就被隐藏潜伏在镇上的缅人杀手盯上,死无葬身之地。
谢安面色极为难看,他是青帮最早的一批成员之一,对于九爷身边两大护法手持玉令的传说,他听了十数年,也对那两个传说中的人物憧憬了十数年,现在他在有生之年终于可以亲身面圣,却被那四个该死的守门人谎报缅人入侵闹成了现在这个结局。
他身后的数百盟众都隐隐感觉到了二当家身上散发出来的火药味,所以全都屏息静气,守门乙也早就停止了痛呼,咬牙强忍着从双掌上传来的锥心疼痛,伤口上汩汩流出的鲜血淌了一地也不敢动手去做任何止血的措施。
谢安目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四个守门人,恭敬对小李飞刀说道:“他们四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属下打算用盟规施与严惩,不知道护法大人可有异议?”
他这样先入为主地申请严惩四人,并不是想要溜须拍马,拿四人当做邀功的祭品,他这样做其实是想要保住四人不被刺字流放,或者更严重点来说,是他们四人的性命。
护法大人带着小姐亲临江川市精武盟,这是谢安做梦都想象不到的事情,更不要说四个守大门口的普通盟众,所以他想尽自己的力量去为四人争取最低的惩戒后果。
守门四人听见谢安的话语,顿时心里感激万分,他们现在只希望那个护法大人能够发一句声,同意二当家的建议,好让他们欢欢喜喜地去戒律堂接受惩罚。
守门乙是最想立即前去戒律堂接受惩罚的人,因为他刚才听说护法大人带了小姐前来,若是他之前意欲袭胸的那个女孩就是身份无比尊贵的小姐的话,那么他相信自己很快就会变成一个死人!
在这一刻,守门乙心里对着自己的历代祖先千叩万拜,希望他们能够显灵保佑,刚才自己意欲非礼的女孩不是那位身份如九天玄女般尊贵的小姐。
小李飞刀的斗笠向着站在她身后的张曼曼转去,沉声说道:“请小姐决断。”
谢安之前不知道站在护法身后的那两位女孩究竟谁才是正主,现在他见小李飞刀转头询问其中一人的意见,当即就断定了正主的身份,并牢牢记住了张曼曼的容貌。
张曼曼上前一步立在小李飞刀的身侧,谢安立即拱手躬身恭敬说道:“见过小姐,请小姐决断。”
守门四人看见那个身份无比尊贵的小姐竟然就是之前在门口阻挠调戏的女孩,登时脑袋就“嗡”的一声炸了开来,死亡的阴影也开始在他们的心头笼罩开来。
守门乙更是万念俱灰,他甚至已经完全感觉不到手上伤口传来的疼痛,大脑也陷入了一片空白的状态。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就会被二当家命人大卸八块,没有任何悬念。
张曼曼双手负于身后,恼怒地扫视了一眼瑟缩着身体的守门甲乙丙丁,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对面的人潮传来一阵异动。
不多时,一个身穿唐装,背着双手的老人就带着两个贴身的男女保镖走到了张曼曼和小李飞刀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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