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趴在汉墓陪葬品展柜前，鼻尖几乎贴到玻璃上，瞳孔里映着青铜雁鱼灯的倒影：“这灯能省油？比我的暖手宝还妙？”


    林渊转动灯身的青铜雁颈：“此灯设计‘雁首吸油烟，鱼腹储废水’，燃烧产生的烟灰（含碳颗粒）经水过滤，可减少90%油烟——这是汉代的‘环保科学’。”


    一、青铜器里的流体力学


    “看这鱼腹的弧度，”林渊用竹尺测量，“完全符合‘伯努利原理’——流速快处压强小，能加速烟气流动。”


    武三思摸出算盘噼啪作响：“若按此原理改良火锅烟囱，长安酒肆能省三成木炭！”


    太平公主敲了敲展柜：“武大人又想借此发财？先算出雁鱼灯的容积再说。”


    二、金缕玉衣的材料科学


    在汉代金缕玉衣前，武三思拽了拽金丝：“这金线比我朝的细三倍！”


    “金丝直径0.1毫米，”林渊用放大镜展示，“采用‘拔丝法’通过青铜拔丝板，板上的喇叭形孔道符合‘最小阻力原则’——比欧洲早一千年。”


    武三思忽然盯着玉片：“这青玉含透闪石（ca?mg?si?o??(oh)?），若磨成粉加入瓷器釉料......”


    “恭喜大人，”狄仁杰笑着递过《天工开物》，“此乃宋代‘青花料’雏形，大人可提前五百年申请专利。”


    三、漆器中的高分子化学


    面对色彩艳丽的漆案，武三思皱眉：“为何历经千年不腐？”


    “漆器外层涂的不是普通漆，”林渊用针挑取微量漆层，“是生漆（含漆酚70%）与桐油（含a-桐酸80%）的聚合物，经‘荫室’（25c、湿度80%）催化，形成天然高分子涂层。”


    太平公主忽然凑近：“本宫的螺钿屏风，能否用此法加固？”


    “需再加鹿角霜（碳酸钙）增加硬度，”林渊取出配方单，“公主若要改良，臣可提供‘科学漆谱’。”


    四、简牍里的生物科学


    一堆碳化简牍前，武三思指着模糊的字迹：“‘蚕蚁生，温汤浴之’——这是养蚕丝的秘诀？”


    “是科学养蚕法，”林渊展开临摹本，“用30c温水浴蚕卵，可提高孵化率20%。此简比《齐民要术》早三百年，堪称‘生物工程学’鼻祖。”


    武三思一拍大腿：“若将此法传给西市胡商，我朝丝绸产量能增半！”


    狄仁杰摇头：“武大人总想着‘增半’，何时能想想‘传世’？”


    五、陪葬品的科学觉醒


    暮色降临时，武三思抱着《汉墓科技考》不肯撒手：“原来古人的‘奇技淫巧’，全是被埋没的科学！”


    林渊望着他发亮的眼睛，忽然想起现代博物馆里的“文物活化”展览：“大人可知，这些陪葬品不是死物，是千年前的‘科学说明书’。”


    武三思忽然起身：“临渊，明日陪我去西市！”


    “又要卖什么科学杂货？”


    “非也！”他挥了挥书，“我要开个‘古墓科学讲堂’，专讲‘如何用汉代技术赚胡商的钱’——当然，利润分你三成！”


    太平公主闻言大笑：“武大人这‘科学觉悟’，倒像是从陪葬品里‘诈尸’醒的！”


    尾声：月光下的科学传承


    武三思的“古墓科学讲堂”在西市爆火那日，林渊收到密报：玄甲会余党正在盗掘隋代科技墓葬。他摸着案头的青铜雁鱼灯，对狄仁杰道：“看来，我们的‘科学考古’，该带点刀刃了。”


    狄仁杰把玩着武三思送的“改良拔丝板”，金属光泽映出他眼底的冷意：“当陪葬品里的科学都活过来，玄甲会的那点‘圣火’，不过是烛火而已。”


    长安的夜市喧嚣中，武三思的声音远远传来：“诸位！这汉代‘省油灯’的秘方，只卖十贯！买一送《流体力学入门》竹简......”


    林渊望着灯火通明的西市，忽然觉得，或许让科学从墓葬里走出来，在市井中活起来，才是对古人智慧最好的致敬——至于那些躲在阴影里的盗墓者，终将在科学的光照下，无所遁形。


    （第二十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