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武则天指尖叩击着《铸币密度标准》雕版，声响惊飞檐下白鸽。张柬之与武三思并排跪于丹墀，前者官服上的铅粉痕迹尚未洗净，后者腰间的黄铜钱袋还在微微晃动。林渊握着验毒试纸站在狄仁杰身侧，试纸边缘的锌粉反应痕迹，与殿外阳光形成微妙的光学折射。


    一、帝王的雷霆与雨露


    “武三思，”武则天忽然冷笑，“你私铸铜钱，究竟是缺官俸，还是缺心眼？”


    “臣、臣罪该万死......”武三思叩首时，鎏金腰带扣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的玄甲会“圣火”徽记。林渊瞳孔骤缩——那徽记的齿轮结构，与“庚”字号工坊的铸币机完全一致。


    “缺心眼便罢，若缺官俸......”武则天挥了挥手，“罚俸三月，去少府监协助林卿改良铸币。”


    张柬之抬头欲言，却被武则天打断：“卿家弹劾有功，然急躁冒进——罚俸两月，去大理寺跟着狄卿学些‘密度法’。”


    二、科学惩罚与朝堂教化


    退朝时，武三思盯着林渊手中的密度测量仪：“林评事这器物，倒像是西域传来的‘魔鬼天平’。”


    “非魔鬼，是科学。”林渊将铜钱放入量筒，水面上升的刻度恰好映出武三思惊恐的面容，“大人可知，锌与铜的熔点相差三百摄氏度？私铸时火候不均，必留气孔。”他用放大镜指向钱币边缘，那里果然有蜂窝状小孔。


    张柬之凑过来，袖口的火药味混着醋酸气息：“老夫还是不懂，为何你先提铅钱，后指黄铜？”


    “因为铅钱是明枪，黄铜是暗箭。”狄仁杰替林渊回答，“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而我们要防的，是比暗箭更毒的‘圣火’。”


    三、少府监的另类教学


    在少府监的铸币工坊，林渊往熔炉里撒入硫化锌（zns），蓝色火焰腾起时，武三思惊退半步：“这、这是玄甲会的‘圣火’！”


    “不过是硫化物燃烧的焰色反应。”林渊用长柄勺搅动铜液，“锌燃烧呈蓝色，铜燃烧呈绿色，陛下若想看‘五彩圣火’，臣能调出七色。”


    张柬之忽然指着炉渣：“这白色粉末是何物？”


    “氧化锌（zno），可入药，亦可制颜料。”林渊取出ph试纸，“玄甲会用它伪造‘圣火祥瑞’，实则......”


    “实则是污染环境的废料。”狄仁杰接过话头，“临渊算出，终南山的锌矿若再滥采，十年后必有山崩。”


    武三思脸色惨白——他终于明白，为何林渊先用铅钱误导，再用黄铜锁定，原来真正的杀招，是将铸币与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绑定，断了玄甲会的后路。


    四、御赐的科学官箴


    暮色降临时，武则天遣宦官送来御笔亲书的“科学官箴”：


    “权术如铜，科学如金。铜可铸币，金可镇国。”


    林渊望着卷轴上的“金”字，忽然想起现代化学的“金本位”理论。狄仁杰用指尖蘸水，在案几上写出“au-79”：“陛下这箴言，怕是比《大云经》更难懂。”


    “不难懂。”林渊将箴言卷好，“陛下是说，权术能治国，科学能强国——而我们，要让科学成为镇国的‘真金’。”


    五、月下的铸币密语


    少府监的月光里，林渊将最后一枚标准铜钱放入木箱。武三思忽然开口：“你真的来自未来？”


    “大人信吗？”林渊转动手表，屏幕微光映出2023年的铸币厂，“我只信，无论哪个时代，伪造的铜钱终会被识破，就像玄甲会的‘圣火’，终会被科学之光取代。”


    张柬之望着天上明月，忽然轻笑：“老夫总算明白，为何狄阁老总说‘科学比权谋更长久’——原来这东西，能经得起千年的称量。”


    狄仁杰的獬豸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与林渊的银鱼符、武三思的“圣火”徽记形成三角——那是权力、科学与阴谋的永恒博弈。而终南山的锌矿之上，真正的“圣火”正在夜色中燃烧，等着他们用科学之刃，斩开下一个迷局。


    （第十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