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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当女寨主娶了压寨夫人 > 第63章 棋上五子

第63章 棋上五子

    “怪不得你们总把我俩放在同年比较。”我摆摆手:“虽然不想扫兴,但是娘亲告诉我的,我呢,要比苏慕白大上几个月,差了一岁。”


    “你信了?”


    “有什么不能信的?”


    “女子幼时比男子看起来成熟得快,你没想过,这是你母亲编的幌子?”鹤怀安淡笑:“以将军的缜密,怎会放出你二人同年的消息,又教你说这相差一岁的谎言。”


    是啊,我当然知道是母亲扯谎,就连父亲平日吃酒多了都要说我和苏慕白出生那年如何百废待兴,我怎么会不怀疑我俩出生的时间相近呢?


    只是年幼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再加上我的秘密本来就多,再多一点,倒也不像什么值得在意的问题了。


    “我是苏晏母亲收养的孩子,比苏晏还要年长两岁。”鹤怀安淡淡笑道:“当初在塞北,元疆军破关时,我母亲跟着一群流民跑到了岭南,机缘巧合下救了当时身怀六甲还带着伤的娴美人。”


    “你是说,娴美人失踪的时间,也就是永宁五年,你也在岭南?”我端详着鹤怀安:“那时我母亲也曾去过那里,为何没找到你们?”


    “这我就不知道了。”鹤怀安淡然道:“我那时不记事,我记事的时候,我母亲已经死了,娴美人觉得,是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圣女派人杀了她,她觉得我的母亲是替她死的。”


    “所以你就这样,一路跟着他们?”


    “我九岁那年跟着母亲到了扬州,见过了亲王,也许见过你。”鹤怀安忍不住大笑:“我的确见过你,你那时是女童打扮,不知怎么的,就变成男子了。”


    “有什么好笑的?”


    “你追着田统领喊姨姨被你爹揍了一顿,还是苏晏把你哄好的,你那时只认你的子修哥哥。”鹤怀安看着我,又像是透过我看别的什么东西:“你被顾王府藏在扬州的时候,那身女童装扮是田将军有意为之的,不过我们都知道你是妹妹。”


    “我那时三四岁,随便你们差遣,脑子里没什么记忆了。”我摇摇头:“我爹不知我是女子。”


    “不知?”鹤怀安脸上的笑淡去:“怎么可能。”


    “我总记得母亲把我保护的很好。”


    “你母亲让你做独子,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免了你父亲再找妾侍的苦。”鹤怀安想了想:“她大概是这样说的吧?”


    “不错。”


    “顾家好大一盘棋,你们和我们面对的可是大渊,不知何时会像包围的五子一般,一同毁损。”


    “你这一说,我倒是理解圣上为何这样忌惮苏慕白了。”我扶额,若是从我少时就有人盘算着在今日扰乱一下大渊皇室的团结,那圣上日夜难安的揣测倒是合理。


    父亲真的做了第二手准备吗?


    只是母亲她,应该没有做反贼的打算吧。


    “若我用你的脸示人,你呢?”鹤怀安似乎有点想法。


    “我嘛,随便遮掩一下,骨相上做点手脚就好。”我让鹤怀安放宽心:“你这是接受我的建议了?”


    “算是吧。”鹤怀安像是泄气一样:“不过我不觉得做皇储是什么好事。”


    “你们争名夺利十几年,不就是为这个东西吗?”


    “以前是。”鹤怀安闭上眼,脚步停下:“娴美人死在苏晏的生辰礼上,我与他受孙陶的接应,连夜逃出大渊。”


    “在扬州?”


    “嗯,我们有自己的宅院,奇石怪林、凉亭闲岸,后来放了一把火,什么都不剩了。”


    “我也许明白你们要这样做的理由。”我看向鹤怀安:“或许这一切不能再变了,对吗?”


    “你是说,剑拔弩张的现在,没有缓和的余地吗?”


    “嗯。”我点点头,不再言语。


    风慢慢停下,偶有几片落叶舞得优雅,只是无人欣赏,空添了些落寞与无奈。


    “明日我差人做人皮面具吧,你陪我出去逛逛可好?”


    “我?”


    “不然呢,来这儿之后你一直没放松过,后面放松的时间也不多了,不如休息一下。”


    “这。”我斟酌着开口:“你还真把我当朋友了。”


    “你不需要信。”


    “没打算信。”我摆摆手:“就拿以后的一件事交换吧。”


    “什么事?”


    “没想好,先留着。”我背对着鹤怀安向回走,这厮倒也不跟来。


    “这可不太公平。”鹤怀安在我后面喊:“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没忍住笑了一下,混在风里的笑声不知有没有传出去,倒是今夜的月亮,圆的可爱。


    泷抚远的安神香用药有些猛,但是一想到之后睡得好不好全看运气,我还是给自己燃了一盘,这一觉无梦就睡到了第二日晌午,难得鹤怀安安安静静的坐在屋外等我,若是我等不到人,一定踢门而入,拎起还没醒的人说走就走,这个点如何也出门了。


    入乡随俗,我换上了男子的打扮,男子的衣服较之女子利索许多,寻常时候我还是习惯这样梳妆,发髻也可以用单马尾代替,爽朗又灵巧。


    “哟,还以为你今天又要晚上醒了。”鹤怀安在外面也没闲着,手上握着毛笔,洋洋洒洒的抄录着什么。


    “你在写信?”


    “嗯,定期要回询,你来看看。”


    “这字是有我几分像了。”我假意端详文字,实际在是在迅速看他给苏晏的回信,果然没把我与他关于昨晚他替我的事情的汇报。


    “有些事不必说,让他看到了只会引他怀疑。”


    “我懂。”我点点头:“你若是愿意,日后一直不提也无妨。”


    “那若是如此。”鹤怀安放下笔,身子绕开桌凳逼近,我靠到一旁的书柜前,柜子上的花瓶响了一下,他这才停下:“我可舍不得放你离开了。”


    “还不知道以后如何呢,也许只是有心人的离间计,苏慕白还是皇储,我还是个王爷。”我推开鹤怀安道:“走吧。”


    “大渊的梨园传到齐国叫厢戏,早先时候是一群走街串巷的人讲话本子,时间久了聚到一起,就演起来了。”鹤怀安介绍到:“有的是多人演说,有的则是换上衣服唱戏,要不要去看看?”


    “不了。”我摇摇头:“天色这样好,还是应该在外面多走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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