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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那一刻,真让棒梗深受打击

    贾张氏脸上的得意之色再次浮现,恰似绽放的花朵。


    槐花和小当两姐妹年纪尚小,小当五岁,槐花仅三岁。


    她们完全不懂所谓的新爸爸意味着什么。


    奶奶只告诉她们,有了新爸爸便能常吃肉、有依靠。


    对于两姐妹而言,肉食已是奢望。


    贾家难得有几日能沾荤腥,这还得感谢隔壁的傻柱。


    原本该叫柱子叔,但因周围人称呼傻柱,她们也跟着这般叫。


    姐妹俩只是随波逐流,并未多想。


    她们满心期待有个新爸爸到来。


    有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日子就能滋润了。


    小当和槐花的眼中闪烁着欢喜。


    与两个小女孩不同,棒梗已经八岁,上小学了,渐渐懂得一些事。


    他隐隐觉得不对劲。”爸爸”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贾东旭去世时,棒梗年纪尚小,对父亲的记忆早已模糊。


    但他并不渴望另一个“爸爸”。


    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在他的记忆里,只有奶奶贾张氏、妈妈秦淮茹以及两个妹妹小当和槐花,从未有过“爸爸”。


    但他的朋友们都有爸爸,只有他没有。


    他希望能有个爸爸,这样就不会被叫作寡妇家的孩子。


    遇到欺负时,爸爸也能保护他。


    可他又不愿让一个陌生人取代爸爸的位置,占据妈妈的床,影响母女们的亲密时光。


    棒梗陷入矛盾:这个新爸爸,该接受还是拒绝?似乎都有好处。


    看着高兴的奶奶和妈妈,棒梗明白,这事不由他决定。


    他不过是个孩子,一会儿就忘了烦恼。


    他开始幻想,妈妈会带回来怎样的爸爸——高大威猛,还是风趣帅气?或许像耳房的杨建设那样,既强壮又能保护家人,谁都怕他。


    乐乐是他女儿,谁又敢招惹?


    胡同里的父母们总叮嘱自家孩子别招惹杨乐乐,孩子们不当回事,大人却紧张得很。


    这让棒梗特别羡慕。


    可惜,杨建设已有妻室梁欢,既美且贤,他显然不可能做棒梗的爸。


    棒梗又琢磨,若不是杨建设,许大茂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许大茂仪表堂堂,家境优渥,还颇有能力,最重要的是,没人敢轻易招惹他。


    这样的人当爸,绝对靠谱。


    不过,他是小姨夫,这关系让他无法将他当作父亲。


    那么,最差劲的父亲是什么样?傻柱就是典型。


    院里大人们,棒梗不敢轻易招惹,唯独不怕傻柱。


    他进傻柱家如入自家,顺手拿东西更是家常便饭。


    他知道傻柱不会真计较,最多口头警告几句。


    但即便如此,棒梗也不怕,仍照偷不误。


    若傻柱当爸,这日子实在难熬。


    棒梗心想,谁当爸都行,就是别是傻柱。


    少年稍作思考,以傻柱那性子,配得上自己的妈吗?答案是否定的。


    他又有些不安,便满怀期待又忐忑地问奶奶贾张氏:“奶奶,我的新爸爸是谁啊?我认识吗?”


    贾张氏的笑容像盛开的菊花,“认得,认得,他对你好得很。”


    “要是他做你新爸爸,你肯定满意。”


    棒梗兴奋地眼睛发亮:“他是谁?”


    对新爸爸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对他好!


    这样的话,


    即使受委屈,也不怕了。


    棒梗急切地想知道,


    这个人究竟是谁。


    贾张氏笑盈盈地说:


    “他呀,就是咱隔壁的何雨柱!”


    在孩子面前,


    不能叫那个外号。


    不然将来让娃叫他“傻爸”?


    太荒唐了!


    “扑通!”


    棒梗惊得差点摔倒。


    少年脱口而出:


    “啥,傻柱?!”


    秦淮茹不悦:


    “说过多少遍了,傻柱只是外号,要叫柱子叔。”


    “你怎么就是不听?”


    棒梗脸色苍白:


    “奶奶,妈,傻柱那样的长相和为人,怎能配当您儿子?”


    “院子里所有人,我最不怕的就是他。”


    “他哪有资格当我爸?”


    少年生气了,


    脸色阴沉,


    准备耍赖。


    贾张氏哈哈大笑:


    “你呀,就是个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


    “四合院里,除了杨建设,谁能说傻柱好对付?”


    “很多人都躲着他呢。”


    棒梗愣住了。


    啥?


    傻柱竟然是除了杨建设外最难缠的?


    不可能吧!


    自己没少欺负他,


    他连反击都没。


    不像杨建设和许大茂,


    那俩恨不得直接送你去少管所。


    这下棒梗吓得不轻。


    从此少年记住了,


    杨建设也好,许大茂也罢,


    这两人确实惹不起。


    中二少年皆如此。


    谁若曾在某人手中吃亏,便会觉得对方棘手。


    像傻柱这样的人,却觉得对方无能至极。


    试想,真要是难缠的人物,怎能容他每日都去自己家中行窃?棒梗家中的糖、酒,甚至是钱,都来自傻柱的“馈赠”。


    此刻的他满是困惑。


    槐花与小当年纪尚幼,贾家除棒梗外再无其他男性,自然视其为依靠。


    见兄长神色落寞,两人心生忧虑。


    槐花问:“哥哥,柱子叔做咱们新爹不好吗?”


    棒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个……”话未出口,想起奶奶贾张氏曾言,傻柱并非易与之辈,整个四合院也没几人能敌。


    这与他的认知相悖,但奶奶向来可信,绝不会在这事上欺骗他。


    棒梗一时难以抉择,该不该相信?似乎该信。


    不知如何回答妹妹,只得说:“听奶奶的准没错。”奶奶与母亲秦淮茹笑得如此开怀,此事应是全家的喜事。


    否则,以奶奶的性格,怎会这般喜悦?棒梗一时转不过弯,独自生闷气。


    少年烦恼多多,棒梗也深陷其中。


    傻柱笑容满面邀杨建设、刘海中、闫埠贵到访贾家时,眼前景象令他颇感意外。


    贾张氏和秦淮茹满脸笑意。


    贾张氏的笑容如盛开的菊花。


    秦淮茹容光焕发,双颊泛红。


    傻柱看得有些心神摇曳。


    他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再看向孩子们时,


    却顿时怔住了。


    咦?


    这三个孩子居然不开心!


    这是怎么了?


    傻柱疑惑不解。


    他一直觉得,


    自己与这三个孩子的关系处得不错。


    棒梗这孩子,整个大院里人都讨厌他。


    只有傻柱不嫌弃。


    棒梗偷鸡的时候都没忘记给妹妹留些。


    别以为这是小事。


    在重男轻女的年代,


    女孩天生不受重视。


    棒梗的做法可以说相当有责任心。


    傻柱很欣赏棒梗的责任感。


    所以,


    每次棒梗来他家“拿”东西,


    不管是拿钱、酒、瓜子花生还是其他小零食,


    傻柱都不管,


    任由棒梗随意取走。


    他知道,


    虽然棒梗什么都拿,


    但有一件事很重要:


    傻柱拿东西不是为自己,


    而是为了贾家。


    棒梗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自然懂得感恩。


    他肯定明白傻柱的一片苦心。


    因此,


    傻柱认为,


    棒梗与他是同心同德的。


    可现在,


    这孩子竟然不高兴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傻柱完全不知道,


    在棒梗心中,


    他毫无地位。


    他还困惑不解,


    心想:


    “这孩子是不是高兴过头了?”


    “对,一定是这样!”


    他根本没想过棒梗可能对他不满。


    傻柱从未考虑过这种情况。


    所以,


    他满腹疑问。


    而杨建设对此毫不怀疑。


    棒梗一向看不起傻柱。


    这也怪不得棒梗。


    像棒梗这样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


    又被长辈过度宠爱,


    他们敬畏的不是宽容和温和,


    而是强权。


    在棒梗心中,谁若不敢招惹,谁便值得敬重。


    傻柱这样的人,根本不入棒梗的眼。


    杨建设听罢,不禁莞尔。


    如今的局势已非往昔,那时,


    许大茂为发泄怨气,


    撺掇刘海中与闫埠贵二人将一双鞋挂在棒梗头上,


    讽刺秦淮茹行为不检。


    那一刻,真让棒梗深受打击。


    以至于秦淮茹与傻柱的婚事,他坚决反对了整整十年。


    但杨建设嗤之以鼻,


    认为棒梗未必有如此深的芥蒂,


    真正的执念者,反而是贾张氏和秦淮茹,


    他一眼便识破了其中的隐情。


    这两人竟利用棒梗的芥蒂,


    整整拖累傻柱十年,


    将其从单身汉变成了老光棍。


    在这十年间,


    傻柱每月的工资都由秦淮茹代领,一分未进他的囊中。


    十年过去,


    棒梗已长大成人,


    此时傻柱再与秦淮茹成婚,


    便无需承担对傻柱的抚养义务。


    换言之,


    若傻柱无子嗣,未来只能依赖槐花和小当照料。


    然而,这个时代“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


    她已是夫家之人。


    即便槐花和小当有善心,


    又能助他几分?


    嫁出去的女儿纵使相助,亦有限度。


    更何况,贾家三子女皆薄情寡义。


    槐花与小当整天嚷着傻柱,


    只喊:“傻爸,给我攒嫁妆钱!”


    而棒梗成年后成家,


    更是不来后院,


    仿若与母分属不同世界。


    这意味着,养活一家人的重担依旧落在傻柱肩上。


    要说傻柱命苦,确实如此。


    但若要怜悯他,绝不可能。


    杨建设丝毫不会同情。


    棒梗变成这般模样,


    傻柱难辞其咎。


    树不经修剪难成材,人不加管教易走歪。


    你若见棒梗偷窃,就该狠狠给他个教训,哪怕强迫也要让他走上正途。


    然而傻柱偏偏做不到。


    他甚至能说出:


    “我就喜欢棒梗偷我的东西!”


    实际上,


    傻柱自己也是如此。


    闫埠贵稍有冒犯,他就把对方的自行车轮胎卸下卖掉,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小事一桩。


    但他不明白,这是偷窃行为。


    种如是果,傻柱的价值观本就有偏差,又怎能教导棒梗?


    书中提到,若非傻柱亲生儿子常伴娄晓娥左右,


    仅凭他的言行,绝对会毁了孩子。


    就像刘海中与闫埠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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