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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基因双生

    临时蜂巢的铁皮顶被巨型蜂振翅声震得簌簌发抖,


    麦穗盯着监控画面里陆子昂颈侧的条形码纹身,


    突然发现那串数字与自己戒指内侧的刻痕完全吻合 —— 连尾端代表 \"野蜂刺\" 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程野的手术刀 \"当啷\" 落地,刀柄在瓦砾堆里滚出《安魂曲》的节奏。


    \"他也是 047 号。\"


    程野的声音发颤,条形码纹身像活过来般蠕动,


    在墙面投出与陆子昂相同的蜂箱阴影,\"陆氏的完美董事长,


    不过是另一只被拔掉刺的实验蜂。\"


    养父的解剖刀突然划破混凝土块,露出底下养母埋下的蜂王浆胶囊:\"2005 年,


    你母亲在基因库救过个断翅的少年 —— 他偷喝了实验台上的蜂王浆,


    颈侧从此烙下条形码。\"


    老人咳嗽着笑了,刀刃映出监控里陆子昂的冷笑,


    \"原来陆子昂,就是当年那只学不会振翅的幼蜂。\"


    第二只巨型蜂 \"047-02\" 降临的方式出乎意料。


    它没有破风而来的轰鸣,而是像片被揉皱的金属箔,


    从陆氏大厦顶端的天线缓缓展开,翅脉间流淌的不是血液,


    而是泛着蓝光的基因编辑液。


    麦穗看见它复眼里跳动的不是幽蓝,


    而是与自己相同的琥珀色,那是野蜂独有的、属于废墟的颜色。


    \"启动 '' 烤冷面迷雾 ''!\"


    唐果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舞,


    三十七台烤冷面机同时喷发出混着蜂毒酶的浓烟,


    \"陆氏的基因编辑液怕高温 —— 尤其是加了孜然的蜂蜜高温。\"


    晓晓的荧光粉甲油胶在空中划出抛物线,


    却在接触巨型蜂时突然凝固,


    在对方翅脉上形成透明的五线谱:\"糟了!它的外壳是抗甲油材质 ——\"


    话未说完,


    巨型蜂的复眼突然转向她,瞳孔里竟映出晓晓幼年在美甲店偷涂甲油的画面。


    \"它在读取我们的记忆!\"


    程野的手术刀精准刺中巨型蜂的基因锁,


    却被弹回的金属环割破手掌,鲜血滴在对方翅根的 \"047-02\" 编号上,


    竟与陆子昂的条形码纹身产生共振,\"陆氏给它植入了我们的基因片段 ——\"


    麦穗的蜂鸣音感突然卡住,她看见巨型蜂翅膀上浮现出自己的童年:养父用解剖刀修蜂箱,


    养母在煤油灯下绣蜜蜂,还有那个总在市集角落盯着她的黑衣人 —— 原来陆子昂,


    早已在她的生命里,种下了基因的锚。


    \"别怕,它在寻找同类。\"


    养父突然站到巨型蜂跟前,解剖刀上的红头绳与对方翅脉的蓝光缠绕,


    \"当年你母亲说过,基因编辑能复制千万个躯体,却复制不了灵魂的颤音。


    \" 他咳嗽着抬头,望向巨型蜂复眼里的自己,\"比如我这把老骨头里的蜂毒,


    就是陆氏永远偷不走的野蜂蜜。\"


    巨型蜂的攻击在触碰到蜂王浆胶囊时骤停。


    它的金属翅脉突然裂开细缝,流出的基因编辑液与蜂王浆发生反应,


    在地面汇成蜂巢形状的荧光池。


    麦穗听见程野的条形码纹身发出蜂鸣,


    那是养母日记里记载的 \"基因共鸣\"—— 当两只 047 号相遇,


    废墟的心跳会震碎所有基因锁。


    \"看它的腹部!\"


    晓晓突然惊呼,巨型蜂的机械外壳下,竟藏着与 \"047-01\" 相同的蜂箱刻痕,


    \"陆子昂在复制养母的实验 —— 他想制造能听懂蜂鸣的完美蜂群!\"


    麦穗的蜂鸣音感化作《摇篮曲》的变调,这次不是战斗,而是呼唤。


    巨型蜂的复眼光芒逐渐柔和,金属翅脉开始剥落,


    露出底下半机械化的真实躯体 —— 胸腔里竟嵌着养母留下的蜂箱碎片,


    边缘还沾着 1999 年的蜂蜜结晶。


    \"原来... 你也在找妈妈。\"


    麦穗摸着巨型蜂胸口的蜂箱碎片,


    忽然想起养母临终前的话,\"每个实验品的灵魂深处,


    都藏着未完成的蜂巢。\" 她转头望向监控里的陆子昂,发现对方正盯着巨型蜂的动作,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颈侧的条形码,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幼蜂。


    暮色漫过废墟时,巨型蜂蜷缩在 \"047-01\" 身旁,工蜂们用蜂蜡为它修补机械翅膀。


    唐果的头盔突然收到老周的消息,


    附带陆氏实验室的机密文件:\"陆子昂的基因序列显示,


    他才是第 47 号实验品的原始体 —— 麦穗,你是他的基因镜像。\"


    \"所以他总盯着我。\"


    麦穗望着巨型蜂翅膀上逐渐亮起的琥珀色光斑,


    忽然笑了,\"不是为了销毁,而是为了寻找... 另一只断翅的野蜂。\"


    养父用解剖刀在巨型蜂的金属外壳刻下新的蜂鸣符号,


    忽然低声说:\"1999 年那场爆炸,陆氏销毁了所有实验品,


    除了两个 ——\" 他的目光落在麦穗和监控里的陆子昂身上,


    \"一个成了追蜂人,一个成了筑巢者。\"


    当第一盏路灯亮起时,巨型蜂突然振翅,


    这次没有破坏,而是托起临时蜂巢飞向夜空。


    麦穗看见它翅膀上的 \"047\" 与 \"047-01\" 交叠,在月光下拼出完整的蜂巢图案。


    唐果的冷笑话混着夜风传来:\"现在陆氏的雷达屏幕上,


    大概以为自己监测到了会飞的烤冷面摊。\"


    废墟深处,程野的手术刀在养母的蜂王浆胶囊上刻下新的标记,


    忽然抬头望向麦穗:\"知道为什么陆子昂的巨型蜂会停下吗?\"


    他指着对方复眼里倒映的星空,


    \"因为每个实验品的基因里,都刻着同一段代码 —— 那是养母偷偷写入的,


    对自由的渴望。\"


    麦穗点点头,指尖抚过巨型蜂胸口的蜂箱碎片。


    她知道,这场基因的双生之战,远未结束。


    但此刻,看着工蜂们在巨型蜂的机械翅脉上搭建新的蜂巢,


    听着唐果用警戒线弹奏的《双蜂狂想曲》,


    忽然觉得,无论是陆子昂的完美基因,


    还是她们的破碎灵魂,终究都属于同一片天空 —— 那片允许野蜂带着伤痕飞翔的,自由的天空。


    金句:\"基因编辑能制造千万个相同的躯壳,却无法复制灵魂深处的颤音。


    当双生蜂鸣在废墟共振,所有的基因锁,都会为自由的渴望而崩塌。


    \"——《废墟玫瑰备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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