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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印领域·裂象结界中】
砰！！
路飞那一拳，真的打穿了空间。
火雷交缠，拳头砸中那层看不见的“膜”时，发出清脆到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声爆响。
咔——！
像是一面镜子，从中间炸开。
第一道“空裂痕”，出现在诺玛脚下。
诺玛的笑容，终于收了。
他不是震惊，是愣神。
他一直以为——幻象果实的最强之处，在“剪辑”现实。
你打得再猛，我都能把你过去打出的招式剪出来，反剪你一波，像死循环一样把你困死。
但他错了。
他算漏了一点。
路飞不是打过去。
他打现在。
甚至，打得比现在更深。
“你是印的人，我是吃果的人。”
“可你忘了。”
路飞抬起拳头，雷火缠绕，纹路跳动。
“火不是从哪儿来的。”
“火，是谁敢动手。”
这一拳接着一拳。
拳头下去，空间跟着颤。
幻象里的梦井、雷殿、碎环谷，全开始崩塌。
那些剪下来的景象，被一拳拳打碎，像撕烂的照片。
体内的黑火在吼。
那不是力量，是认知。
“这是假的。”
“我烧过的东西，不可能被你剪回头放给我看。”
“你骗不了火。”
幻象是伪造，但火，是记得的。
它记得温度，记得烧进去的轨迹，也记得当时烧下去的那股狠劲。
诺玛终于退了一步。
他指尖一闪，幻象果实的印核再次激活。
六道旧影浮现。
都是路飞的过去：
狼狈避雷、反噬自焚、在断塔前差点跪下。
“你打得赢我。”
“但你打不赢你自己。”
“幻象剪影·六象折叠！”
六个“曾经的路飞”从六个方向扑来！
每一个，都是他亲手造过的失败场景！
—
路飞没慌。
他闭上眼，吸气。
不是看哪个是真的。
是感应——哪一团火，是现在的自己。
印核发烫。
雷纹发亮。
火动了。
那是心跳。
他睁开眼，眼神发亮：
“我在这儿。”
“现在的我。”
“要拿过去来杀我——你就烧掉吧！”
一拳轰出！
黑火雷光混成一线，轰穿第一象！
然后是第二象！第三象！
像一张张面具被打碎！
五象崩了！
只剩最后一个。
那是刚穿越来时的路飞——
脏兮兮，狼狈，眼神还倔强，但身上什么都没有。
路飞站在他面前。
没有挥拳。
只是伸手，轻轻摸了摸对方的头。
“你能撑过来。”
“接下来——我来。”
那影子，自己碎了。
没有爆炸。
只有一点黑火，飘起来，化成符纹，重新钻进路飞体内。
他——拿回了自己。
真正的自己。
—
诺玛脸色变了。
“你不是打赢我。”
“你是连自己……都说服了。”
他掌心的幻象果实，出现裂纹。
不是被打碎。
是它自己撑不住了。
规则开始松动。
—
“我吃的是神的果。”
“但你……你压根就不信果实的逻辑。”
“你这种疯子……”
“才是真的不讲理。”
他的身体开始裂开，从中心往外剥离，像纸被一层层撕开。
风从他的身体里灌出来。
不是自然的风。
是空间撕开的风。
他站着，没有逃。
“幻象果，不该留在我身上。”
“它该被你打下来。”
“你有这资格。”
诺玛，彻底崩解。
空间在他消失后终于平静下来。
幻象结界崩塌。
整个空印领域，开始回收。
像梦醒了。
—
乔伊波伊走过来，拍了拍路飞肩膀。
“你把他打没了。”
“不只是人。”
“连那个果实，都被你从世界里撕出来了。”
路飞没说话。
他低头。
脚下，有一颗银色的果实残核在漂浮。
它在跳。
像心跳，也像呼吸。
不是橡胶，不是金属。
像不断变化的“印识残像”。
他听到了空印在笑。
不是神的笑。
是破碎意识的笑。
在对他说：
“你不是继承者。”
“你是挑战者。”
—
天空深蓝气旋炸开。
远处，有人看到天变。
镜海、图谱封域、佐乌断壁。
凡是和风有关的旧庙，都开始震动。
飓轮印，松了。
而在空印领域尽头——
风的方向，变了。
风不再逃。
风——开始追着过来。
有声音在风后低语：
“他能撕碎幻象……”
“那他，能不能拽住飓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