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语啊！”白倾予抓狂，幽怨看向叶明风：“大师兄，你知道吗？”
叶明风同样迷茫：“不知道啊。”
姜问应靡看着茫然的两人，满脸都是看傻子的慈爱。
“记不记得在灵界时灵王说过的关于二师兄的身世。”姜问提示道。
白倾予挠了挠头：“知道啊，不是说了二师兄是蛟龙血脉吗？”
“啊！我记起来了！蛟龙脊骨！”叶明风这会儿也反应了 过来。
三人对视一眼，真相不言而喻。
白倾予依旧在状况之外。
姜问叹息一声，慈爱揉了揉白倾予脑子：“哎~你看你，这么傻，以后可怎么办？”
“还是不把你嫁给人皇了，就你这智商去宫斗，第一集就是一丈红。”
白倾予：“大胆！竟敢如此小看本宫！即刻绞杀！”
“哎~莫要欺负小师妹了，小师妹性子单纯，记性不大好罢了。”叶明风温和解释：“小师妹，那日，灵王同我们说，是秦癸压制住了你二师兄血脉，这才一直无人探的出你二师兄神魂。”
“但刚才在地道里，涂骨又将蛟龙脊骨还予你二师兄，却说是灵王为了保护你二师兄不被秦癸蛊惑才拔了蛟龙脊骨。这不是自相矛盾么？”叶明风提示道。
白倾予猛地瞪大了眼睛：“大师兄，你的意思是，灵王是故意这般说的？在灵界供奉天道、又在秦癸面前拼命维护天道，也是为了迷惑天道。”
姜问点头：“对，我与应靡在灵界时也试探过，天道雷能劈到灵界，那就说明灵界亦在天道注视下，故而，灵王无法在我们面前说出一切。”
那就说得通了。
身为母子，若两人的立场完全不同，届时真到了那一日，难道还要母子相残？
灵王所做一切，所说一切，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那天道真的是惨，无人真的站她。”白倾予感慨。
“同情？”应靡挑眉。
白倾予摇头，冷笑：“我承公正神神格，本就与天道不死不休的。若两人站在不同的立场，那真正公正的只能有一人。我何必同情我的对立方？”
此时，一道嗤笑声打断四人。
人皇目光揶揄扫过四人：“你们如此明目张胆在这儿议论天道之事，这会儿倒不怕她知晓了？”
姜问转头，双手环胸轻笑：“若是真能窥探到，你会将恶婴和未来卦一事和盘托出？”
“想来，你也是能有屏蔽信号的功能的吧？”
人皇往后一仰，神色慵懒：“没办法，我这个人注重隐私，我怕天道偷看我洗澡。”
“之后比试，那个吴情……”人皇顿了顿：“小心些。”
已经从太多人口中听到要小心吴情了。
姜问越来越觉得这吴情或许真不简单。
但很奇怪，她的存在感很低很低。
低到她明明通关到最后，姜问也没看到吴情几眼。
她总是远远坠在最后，不论是在打混战还是个人战，她总是能以极为低调的方式通关。
姜问依稀记得那日初见，吴情高昂着头愤愤为自己鸣不平。
明明是很鲜活的一个人。
为何会变呢？为何大家都突然叫姜问防着吴情呢？
“不必猜测了，”人皇懒的连手指都不愿意抬：“待到你拿了第一，我倒是可以为你解疑。”
.
比赛积分被送到各界各宗门休憩院落的时候，各处响起此起彼伏的狼嚎。
只有一个院落里的嚎叫最为张狂。
都不用猜，这么嚣张，除了浮华宗还能有哪个？
“太嚣张了！人怎么可以嚣张成这样！这简直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隔壁院落死死握拳，双眼喷火：“这要是换成我以前的脾气，我早就过去打他们了！”
紧接着，浮华宗院落传来貌似一女修因为太激动把一棵树拔起来跳双人舞的声音。
隔壁院落拳头放松，神色安详：“好在我现在脾气好了，对于输赢早已看淡，甚至特别想送二十块上品灵石去隔壁恭喜他们。”
半盏茶前，浮华宗院落，七八双眼睛死死盯着刚被送来的玉牌。
姜问一手摁在玉牌上，小脸紧皱，上头时不时传来紧张的吞咽口水声。
姜问的手一点点从玉牌上挪出一点位置。
“不要花！不要花！”
露出一点墨迹。
“九！九！九！”
手挪开一点，一个九字大喇喇出现在众人视线。
“啊啊啊啊！！”
“漂亮！！好牌！”
“下一个数！”
姜问扭了扭身子，眉目如鹰，继续开数。
“来个一！来个……！”
“漂亮！！”
欢呼声震破屋顶。
“来个花！”
“花！！”
“漂亮！！”欢呼声响彻整个月山。
“花！再给我一个花！”
“三！”
“哎呀！！！”
失落的哀嚎声此起彼伏。
“继续开！”
“七七七七！”
“七！”
“啊啊啊啊！”
不必说月山，月山底的人都能听见七八声兴奋激动到极致的尖叫。
最后一个数字，姜问闭眼虔诚许愿数秒，七八双眼睛里的激情燃烧，手心都在冒汗。
“花花花！”
手飞快抽出！
“九！”
“啊啊啊啊啊！”
“牛九！”
“双倍！”
月山被浮华宗院落里的尖叫全数掀飞了屋顶。
浮华宗无疑不是在所有参赛者里最受瞩目的，已经上升到了此刻自己的分数多少无所谓，他们此刻最迫切想知道的，就是浮华宗的分数。
所以，此时此刻，所有人的耳朵都只往浮华宗这一方向贴。
浮华宗院落里传来的死动静叫所有热切关注的人茫然了许久。
“到底几分？”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到底是几分啊！我好像听到了好几个数！”
“不知道啊？又是九又是三又是七，花是什么东西？”
“牛九？九十九？”
“啊啊啊！到底什么分数啊！”
抓耳挠腮的，快急死了！
他们真的好想知道以前向来属大宗垫底的浮华宗，在经历了姜问这个天才的一番神搓搓的骚操作后，会否成为此次比赛分数最高的宗门。
人的心理便是如此。
看神跌落神坛，看向来被人看不起的废物崛起啪啪打脸爽文。
嫉妒不嫉妒的另说，打脸爽文哪个土狗不爱看？
但现在，这浮华宗喊的数字，偏偏让他们听不懂了。
除爽文土狗一行人外，还有一群人在迫切的需要知道浮华宗的分数。
晋级到最后一关的二十二人所在的宗门和各界，除阳明宗作弊扣二十分，因没一人拿到鹦鹉毛，其余的人应该都是不得分的。
那就看平时表现综合分了。
其他几个宗或者各界在前几关的表现差不多，月山也未说所谓的综合分是综合哪些。
或许，是德智体美？
或许要考察修品端方之类的？
那如此的话，浮华宗得扣大分了。
故而，这些耳朵贴在浮华宗的方向，只待他们的分数一出，便能知晓综合分综不综合德行涵养了。
可那牛九到底是个啥玩意？
“九十九分？”
通关到最后一关的除姜问四人外的十八人皱眉，摩挲下巴思索，看向桌面上自己家的分数。
皆是两百分以上的。
“难道真的是看德行涵养人品的？”思考后的不可置信，不可置信后狂喜，狂喜后感谢天感谢地，疯狂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