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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富婆与穷小伙的暖情微光 > 第58章 茶馆·七

第58章 茶馆·七

    波波夫事件过去两周后,昆明迎来了雨季里难得的晴天。


    林姐决定重新开放她的舞蹈教室。一大早,我就被她从被窝里拖出来帮忙擦地板。


    \"至于这么早吗?\"我打着哈欠抱怨,\"又没人报名。\"


    林姐把抹布扔进水桶,溅起的水花打湿了我的裤脚:\"谁说没人?今天就有新学员试课。\"


    \"真的?\"我瞬间清醒,\"男的女的?\"


    \"女的。\"她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五十多岁,从俄罗斯回来的舞蹈老师。\"


    我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俄罗斯?\"


    \"别紧张。\"林姐拧干另一块抹布,\"只是普通舞蹈爱好者,张明查过了。\"


    我松了口气,继续擦地,但心里总有些不安。自从知道林姐的过去,任何与俄罗斯相关的人事物都会让我神经紧绷。


    上午十点,第一位学员准时到来。当这位自称娜塔莉亚的女人走进教室时,整个空间仿佛为之一亮——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裙子,银灰头发盘得一丝不苟,举手投足间透着芭蕾舞者特有的优雅。


    \"林雪梅女士?\"她伸出手,中文带着轻微的俄式卷舌,\"我是娜塔莉亚·伊万诺娃,久仰大名。\"


    林姐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恢复专业微笑:\"欢迎。您学过芭蕾?\"


    \"在莫斯科大剧院跳了二十年。\"娜塔莉亚微笑,\"现在退休了,来中国教课。听说您这里开班,特地来学习。\"


    我在一旁假装整理音响,实则竖起耳朵。娜塔莉亚...伊万诺娃?和维克多·伊万诺夫有什么关系?


    课程开始后,我的疑虑更深了。娜塔莉亚明显是专业舞者,每个动作都精准完美,根本不需要来这种业余教室。更奇怪的是林姐的反应——她教得心不在焉,眼睛总往娜塔莉亚的手腕上瞟。


    课间休息时,娜塔莉亚去更衣室,我趁机凑到林姐身边:\"有问题?\"


    林姐盯着更衣室门,声音压得极低:\"她手腕内侧有个纹身。\"


    \"什么纹身?\"


    \"梅花。\"林姐眼神锐利,\"和我肩上的一样。\"


    我倒吸一口冷气。梅花纹身是林姐特勤小组的标志,这个娜塔莉亚难道是...


    \"不可能。\"林姐仿佛读透我的想法,\"梅花组除了我全牺牲了。\"


    娜塔莉亚从更衣室出来,我们立刻停止交谈。后半节课更加诡异,两人看似在教与学,实则像在跳一场无声的探戈,每个眼神交汇都暗藏锋芒。


    课程结束后,娜塔莉亚婉拒了共进午餐的邀请,但留下了联系方式:\"林老师,期待下次见面。您跳《天鹅湖》的样子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她离开后,林姐像被抽空力气般坐在地上。


    \"认识她?\"我问。


    林姐摇头又点头:\"不确定...但她太像一个人了。\"


    \"谁?\"


    \"尼娜·谢尔盖耶夫娜。\"林姐声音飘忽,\"我当年的芭蕾老师,也是...梅花组的联络人。\"


    我浑身发冷:\"你说联络人全牺牲了。\"


    \"是牺牲了。\"林姐抬头,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迷茫,\"但如果...有人活下来了呢?\"


    当晚,林姐罕见地失眠了。我半夜醒来,发现她不在床上。循着微光来到书房,看见她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是一张老照片——年轻的林姐和一群人在红场合影,其中有个银发女子与今天的娜塔莉亚有七分相似。


    \"是她吗?\"我轻声问。


    林姐吓了一跳,随即点头:\"尼娜·谢尔盖耶夫娜,我的芭蕾启蒙老师,也是把我招募进梅花组的人。\"


    \"她不是...\"


    \"官方记录是1992年死于车祸。\"林姐调出另一份文件,\"但尸体从未找到。\"


    我抱住她颤抖的肩膀:\"明天告诉张明?\"


    \"不。\"林姐突然关掉电脑,\"先确认再说。\"


    第二天清晨,我被手机铃声吵醒。小雨在电话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欢喜!我妈不见了!\"


    我瞬间清醒:\"什么意思?\"


    \"她昨晚说去见个老朋友,到现在没回来!\"小雨抽泣,\"手机也关机了!\"


    我看向身旁空荡荡的床铺,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安抚完小雨,我立刻给张明打电话,却提示不在服务区。


    正当我六神无主时,门铃响了。透过猫眼,我看到娜塔莉亚站在门外,银发有些凌乱,白衬衫上沾着可疑的暗红色污渍。


    \"欢喜小姐,\"她声音急促,\"请开门,事关林雪梅生死!\"


    我犹豫片刻,还是开了门。娜塔莉亚闪身进来,立刻反锁上门。


    \"林雪梅有危险。\"她直奔主题,\"昨晚她被带走了。\"


    \"被谁?\"


    \"当年的人。\"娜塔莉亚卷起左袖,露出手腕内侧的梅花纹身,\"我是尼娜·谢尔盖耶夫娜,梅花组唯一幸存者。\"


    我后退一步:\"证明给我看。\"


    娜塔莉亚——现在应该称她为尼娜——从口袋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1991年冬,莫斯科。\"


    照片上是年轻的林姐和尼娜站在冰封的莫斯科河畔,两人都穿着厚重的军大衣,但依然能看出林姐脸上灿烂的笑容。


    \"维克多不是我侄子。\"尼娜突然说,\"他是被安插在林雪梅身边的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谁?\"


    \"你见过的。\"尼娜盯着我,\"每次林雪梅跳《天鹅湖》,都会看向观众席的那个人。\"


    我脑中闪过一个画面——整理林姐舞蹈录像时,我确实注意到她每次表演都会在同一个节拍望向某个固定位置。录像太模糊,我一直以为那是她的习惯性动作...


    \"白发老人?\"我试探着问。


    尼娜点头:\"谢建国,林雪梅父亲的老战友,当年涉案的''那位叔叔''。\"


    我如遭雷击。林姐明明说那位叔叔是被人设计的,现在尼娜却说他是主谋?更可怕的是,林姐一直知道他在观众席,却从未提起...


    \"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我质问尼娜。


    \"三十年来我一直以为林雪梅是叛徒。\"尼娜苦笑,\"直到三个月前,我找到波波夫的日记,才知道真相。\"


    她从包里拿出本破旧的笔记本,翻到某一页指给我看。上面用俄文写着:\"谢利用林控制维克多,梅花组是牺牲品。\"


    \"谢?谢建国?\"


    \"对。\"尼娜点头,\"他才是真正的''冬宫之狼'',维克多只是傀儡。当年他利用林雪梅父亲的关系网走私文物,事情败露后,又利用林雪梅对维克多的感情除掉梅花组。\"


    我胃部绞痛:\"林姐知道吗?\"


    \"她应该有所察觉。\"尼娜叹气,\"但她父亲临终前让她承诺保护谢建国,所以她选择沉默。\"


    我突然想起什么:\"昨晚林姐去见的老朋友...\"


    \"就是谢建国。\"尼娜声音发颤,\"我跟踪他们到了郊外别墅,看到谢的人带走了她。我想报警,但...\"


    她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伤口:\"他们发现了我。\"


    我手忙脚乱地拿来医药箱给她简单包扎。尼娜疼得直吸气,但眼神依然锐利:\"欢喜,林雪梅现在很危险。谢建国知道波波夫失败了,决定亲自出马找那份名单。\"


    \"名单不是烧了吗?\"


    \"不完整的那份烧了。\"尼娜抓住我的手,\"但林雪梅手里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谢建国与苏联高层交易的原始文件。\"


    我彻底糊涂了:\"什么文件?\"


    \"能证明谢建国叛国的铁证。\"尼娜眼中闪过恨意,\"林雪梅父亲临终前交给她的,她一直藏在...\"


    门铃再次响起,打断了尼娜的话。我们同时噤声。透过猫眼,我看到张明站在门外,脸色阴沉。


    \"是张明。\"我小声说。


    尼娜脸色大变:\"别开门!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给他打过电话...\"


    \"不可能!\"尼娜猛地站起来,\"我亲眼看见他和谢建国在一起!\"


    我僵在原地。张明?和谢建国一伙?


    门铃变成急促的敲门声:\"欢喜!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尼娜迅速从后腰掏出一把手枪——天知道她藏在哪里的——示意我躲到卧室去。我刚退到走廊,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


    \"尼娜·谢尔盖耶夫娜。\"张明的声音冰冷刺骨,\"三十年了,你终于露面了。\"


    \"张明。\"尼娜冷笑,\"或者说,我该叫你''麻雀''?\"


    什么麻雀?我躲在墙后,心跳如鼓。张明和尼娜认识?还有代号?


    \"林雪梅在哪?\"尼娜质问。


    \"安全的地方。\"张明声音近了,\"把文件交出来,我可以当没见过你。\"


    \"文件?\"尼娜大笑,\"你们找了三十年还没放弃?\"


    \"谢老已经没耐心了。\"张明语气转冷,\"最后问一次,文件在哪?\"


    \"在你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尼娜话音刚落,枪声骤响。


    我尖叫着冲出去,看到尼娜倒在血泊中,胸口汩汩冒血。张明站在她面前,手里的枪还在冒烟。


    \"你杀了她!\"我扑向尼娜,手忙脚乱地按住她的伤口。


    张明冷冷地看着我:\"欢喜,让开。\"


    \"你他妈是谁?\"我抬头怒吼,\"麻雀是什么鬼?\"


    他表情微变:\"她告诉你了?\"


    \"够多了!\"我眼泪模糊了视线,\"林姐在哪?\"


    张明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我毛骨悚然:\"想知道?跟我来。\"


    尼娜抓住我的手腕,用尽最后的力气在我手心写了几个字母,然后永远闭上了眼睛。我低头看去,是模糊的\"swan\"。


    天鹅?什么意思?


    张明拽起我:\"走吧,带你去见林雪梅。\"


    我挣脱他的手:\"等等...我拿件外套。\"


    趁他转身的瞬间,我冲向书房,反锁上门,从窗户翻了出去。二楼不高,我落地时扭了脚踝,但顾不得疼痛,拼命往小区后门跑。


    身后传来张明的怒吼和脚步声。我钻进小巷,七拐八绕,最后躲进一家便利店的后仓。颤抖着掏出手机,却不知该打给谁。小雨?不行,会连累她。报警?如果张明真是内鬼...


    尼娜死前写的\"swan\"在我脑中闪烁。天鹅...《天鹅湖》!林姐的舞蹈录像!


    我打开手机云盘,找到最近的表演录像。快进到林姐习惯性望向观众席的片段,放大再放大——模糊的画面中,那个白发老人身边确实有个熟悉的身影,虽然只露出半边脸,但那轮廓分明是张明!


    录像日期是三个月前,远早于波波夫事件。所以张明一直和谢建国有联系?那他接近林姐是为了...


    手机突然震动,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着接通,听筒里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欢喜?\"是林姐的声音,但异常虚弱。


    \"林姐!你在哪?\"


    \"听我说,\"她声音断断续续,\"去找...小雨...给她看...天鹅...\"


    电话突然中断,再回拨已是关机。我握紧手机,尼娜的血还在我衣服上。天鹅...小雨...拼图渐渐清晰。


    半小时后,我在小雨大学附近的咖啡馆等到了她。看到我一身狼狈,她吓坏了:\"欢喜!你怎么...\"


    我拽她到角落,调出手机里的舞蹈录像:\"认识这个人吗?\"


    小雨盯着画面中的白发老人,脸色骤变:\"谢爷爷?你怎么有他的...\"


    \"你认识他?\"我打断她。


    \"当然,\"小雨一脸困惑,\"他是我爷爷的老战友,经常来家里吃饭。妈妈不让我告诉你,说谢爷爷身份特殊...\"


    我如坠冰窟。所以林姐一直知道谢建国在监视她,甚至默许他接近小雨?


    \"小雨,\"我声音发抖,\"你妈有危险。谢建国带走了她。\"


    小雨瞪大眼睛:\"不可能!谢爷爷最疼妈妈了!\"


    \"听着,\"我抓住她的肩膀,\"你妈跳《天鹅湖》时总看观众席,是在看谢建国吗?\"


    小雨摇头:\"是在看舞台侧面,那里有面镜子,能反射到后台...\"


    我脑中灵光一闪:\"后台有什么?\"


    \"化妆间啊。\"小雨皱眉,\"妈妈每次表演完都要去那里补妆...\"


    天鹅...化妆间...镜子!我猛地站起来:\"你妈把重要东西藏在化妆间了?\"


    小雨被我吓到:\"我...我不知道...\"


    \"带我去她常表演的剧院,现在!\"


    小雨开车带我来到城北的老剧院。从员工通道溜进去后,我们直奔后台化妆间。推开门,一股熟悉的檀香味扑面而来——是林姐常用的香水。


    \"哪面镜子?\"我急切地问。


    小雨指向角落:\"妈妈总用那个位置。\"


    我冲到梳妆台前,镜子看起来普通无奇。但当我试图移动它时,发现镜子是固定的。仔细观察,镜框边缘有个几乎不可见的凹点。


    \"尼娜写的是''s-w-a-n''...\"我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什么,在镜面上按照天鹅座星座的轨迹画线。


    \"咔嗒\"一声,镜子弹开一条缝,露出后面的暗格。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牛皮信封和一把钥匙。


    信封里是几张泛黄的文件,最上面一张印着绝密字样,内容让我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一份谢建国与苏联克格勃高层的协议副本,详细记录了他如何利用职务之便协助文物走私,以及如何策划除掉调查此事的梅花组。文件末尾的签名龙飞凤舞,但清晰可辨:谢建国。


    \"天啊...\"小雨捂住嘴,\"谢爷爷他...\"


    钥匙上贴着标签:\"昆明银行保险箱358\"。


    我们刚准备离开,化妆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张明站在门口,枪口对准我们:\"把文件给我。\"


    小雨尖叫一声躲到我身后。我护住她,强作镇定:\"张明,或者该叫你''麻雀''?\"


    他脸色微变:\"你知道多少?\"


    \"足够送你上军事法庭。\"我冷笑,\"谢建国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同胞?\"


    \"闭嘴!\"张明怒吼,\"把文件交出来!\"


    我悄悄把钥匙塞给小雨,低声道:\"跑!\"


    趁张明分神的瞬间,我抓起梳妆椅砸向他。小雨趁机冲向侧门。张明开枪了,子弹擦过我耳边,打在镜子上,碎片四溅。


    我扑向张明,与他扭打在一起。他受过专业训练,很快占据上风,掐住我的脖子:\"找死!\"


    视线模糊之际,一声枪响,张明身体一僵,缓缓倒下。我抬头,看到林姐站在门口,手里握着枪,脸色苍白如纸。


    \"林姐!\"我咳嗽着爬起来。


    她踉跄了一下,我这才发现她腹部有血迹:\"你受伤了!\"


    \"没事...\"她虚弱地微笑,\"文件...拿到了?\"


    我点头,扶她坐下:\"谢建国呢?\"


    \"死了。\"林姐闭了闭眼,\"三十年的恩怨...结束了。\"


    小雨冲回来,看到林姐的伤势大哭起来。林姐抚摸她的头发:\"别怕...妈妈没事...\"


    \"钥匙...\"我提醒小雨。


    她掏出钥匙递给林姐:\"这是什么?\"


    \"真相。\"林姐握紧钥匙,\"我父亲留给我的最后礼物...\"


    去银行的路上,林姐靠在我肩头,轻声讲述了一切。谢建国确实是她父亲的老战友,也是把她父亲拉下水的元凶。当年她带回的半份名单上就有谢建国的名字,但她选择隐瞒,只为兑现对父亲的承诺。


    \"那为什么现在...\"


    \"因为他想杀你。\"林姐声音发冷,\"我偷听到他命令张明除掉你和小雨...我不能再失去你们了。\"


    银行保险箱里是一个u盘和一本日记。u盘里存着谢建国三十年来所有犯罪证据,而日记属于林姐父亲,最后一页写着:


    \"雪梅,原谅爸爸的软弱。谢建国威胁要伤害你,我不得不妥协。但真相必须大白,钥匙在《天鹅湖》里。永远记住,正义或许迟到,但不会缺席。\"


    回程的车上,小雨睡着了。林姐望着窗外,轻声说:\"欢喜,对不起...我本该早点告诉你...\"


    我握住她的手:\"我理解。\"


    \"不,你不明白。\"她转头看我,眼中含泪,\"我父亲...他才是最初的''冬宫之狼''。\"


    我震惊地看着她。


    \"谢建国只是执行者。\"林姐苦笑,\"但我父亲临终前醒悟了,留下这些证据...我一直在等合适的时机...\"


    \"现在时机到了?\"


    \"嗯。\"她靠回我肩头,\"张明被捕,谢建国死了,证据交给组织...我们自由了。\"


    我吻了吻她的额头:\"回家吧。\"


    夕阳西下,车子驶向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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