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脚步匆匆，不多时便来到了离渊身旁。
“离总！” 沐浅浅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动作轻快地从自己精致的包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那信封质地柔软，颜色素雅，厚度看起来并不厚。
离渊微微颔首，伸手接过信封，轻声说道：“辛苦你了。”
说罢，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探入信封，从中取出一张汇票，递给张獠。
“进巷子口的时候，我留意到那附近有一家银行，你派人去验证一下。”
张獠原本正吃得津津有味，听到这话，赶忙放下手中的筷子，在自己的衣服上搓了搓手心，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汇票。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汇票上的汇款明细，不放过任何一个数字。
只见上面清晰地显示数额，钱是从夏京汇款过来的。
这和他之前心里的猜测相差无几，看来这位离总，果真是从夏京远道而来的。
“啧啧！两百五十万蓝星币。”
张獠不禁咋舌，声音里满是惊叹，“老子都好久没见过这么大数额的汇票了。”
说着，他眯起眼睛，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片刻后开口道，“对，大概有三个月了吧！”
离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也没去拆穿他是不是在吹牛皮。
一旁的冯玉婷，美眸睁得大大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怔愣，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汇票，嘴唇微微开合，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段时间所经历的桩桩件件，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远远超出了她所能掌控的范围。
她心里满是疑惑，这个行事霸道的男人究竟要做什么呢？
想起之前他紧紧钳住自己时的力度，那股子疼意似乎还残留在肌肤上。
还有他用力的拥抱，差点让自己喘不过气来。
以及那凶巴巴的模样，都让她满心不解。
张獠刚刚只一眼扫过去，凭借多年的经验，心里就有了底，这张汇票大概率是真的，等真正摸到手，更是确定无疑。
不过，作为交易双方，有些既定的流程还是必须要走的。
这并非是对谁心存怀疑，而是为了避免后续可能出现的诸多麻烦。
就在冯玉婷出神想着的时候，张獠突然扯着嗓子大喊一声，声音在这并不宽敞的饭店里格外响亮：“老婆子，出来。”
话音刚落，厨房门帘一挑，走出一个中年妇女。
她手里还握着一把菜刀，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眼神中透着一股凌厉劲儿。
令人惊讶的是，这妇女浑身穿金戴银，脖子上挂着粗粗的金项链，手指上好几枚亮闪闪的戒指，可此刻却在厨房操持，模样看起来十分彪悍。
离渊看着她手中的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饭菜里那些凤梨的模样，它们形状各异，大小参差不齐。
心想：原来那些奇特的刀工出自这位之手。
怪不得这饭店没什么客人呢。
“这里有两百五十万，你去把它兑了！” 张獠高高扬起手中的汇票，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催促道，“快点。”
那妇女听到两百五十万这个数字，原本就不太乐意的神情更显烦躁，嘴里嘟囔着民族里的脏话，不太情愿地转身走回厨房，随手将菜刀重重地丢在案板上。
接着，她骂骂咧咧地走过来，伸手夺过张獠手中的汇票，朝着饭店大门走去。
路过那些小弟的时候，她停下脚步，眼神一凛，吩咐道：“你们去两个，看着菜，别烧糊了。”
“是！” 离得最近的几位小弟，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像小狗般屁颠屁颠地赶紧跑进厨房。
中年妇女做完这一切，才大步走出饭店。
只见她熟练地跨上一辆停在门口的女士摩托车，一脚踩下启动踏板，伴随着一阵轰鸣声，扬长而去。
“这还真是你家的饭店？”
离渊微微挑眉，脸上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
“哎！” 张獠脸上堆满了笑容，装出一副无奈诉苦的模样，
“这年头，高利贷的生意可太难做了。
借出去的钱，经常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我要是不开个饭店，手下这帮兄弟吃啥呀？”
离渊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心里对他的鬼话自然是一个字都不信。
他一边听着张獠在那滔滔不绝地吹牛皮，一边低下头，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面前的茶杯，耐心地等待着结果。
而冯玉婷那美眸，始终紧紧盯着离渊，嘴唇紧闭，一声不吭。
赵辉则双手稳稳地提着一个箱子，身姿笔挺地站在一旁，宛如一棵沉默的树。
沐浅浅同样静静地站在一侧，美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也紧紧盯着离渊。
回想起刚刚离渊吩咐她去银行取钱的场景，一切都仿佛还在眼前。
半个小时后，一阵熟悉的摩托车轰鸣声由远及近。
中年妇人骑着女士摩托回来了。
她利落地停好车，大步走进饭店，进门后先是漫不经心地瞥了这边一眼，随后微微点头，声音沙哑地说道：“钱已经到账了，没有问题，两百五十万。”
说完，她转身便进了厨房，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帘之后。
张獠见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连连点头，双手用力一拍，大笑道：“好好好，上菜，上菜。”
眨眼间，厨房里的小弟们端着一盆盆热气腾腾的肉菜鱼贯而出。
看着这些被快速摆上桌的菜肴，离渊心中暗自惊讶：这，根本不用等两个小时啊！
离渊的目光扫过桌面，只见足足有七盆大肉菜，每一盆分量都十分可观，浓郁的肉香弥漫在空气中。
“我干这行几十年了，从没见过你这么爽快的苦主。”
张獠此刻心情大好，说话也没了顾忌，口无遮拦地说道，“来，吃菜！”
“你别生气嘛！” 张獠见离渊坐在那里，筷子动都没动一下，赶忙解释道，
“没给钱的时候，你就只配吃凤梨，不管谁来都一样。
这是我的规矩，可不能坏了。”
离渊依旧没有动筷子，目光平静地看着张獠，语气平和却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还是先别吃吧！把事情做完再吃。”
“瞧你这猴急的样子！”
张獠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筷子，又抬手拍了拍。
不一会儿，一个小弟从二楼快步走下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恭敬地交给张獠。
张獠接过文件，快速地解开，眼睛快速扫过，确定没有问题后，转手递给离渊，说道：“你看下，没问题的话，咱们这事儿就算两清了。”
离渊看都没看，直接将文件递给了冯玉婷。
“这白色的 a4 纸的，就是所有的贷款合同，两百万。”
张獠伸出手指，指着文件，又将手指移向上面的抵押条，“这个是你未婚夫卖你的条子，确定下。”
冯玉婷双手颤抖着接过文件，开始缓缓翻动。
她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眼眶中涌出，
“啪嗒啪嗒” 地滴落在纸张上。
当翻到抵押条的时候，看到附在上面自己的照片，那熟悉的面容此刻却让她心如刀绞。
她再也无法承受心中的悲痛，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离渊微微皱眉，面露不忍之色，伸出手轻轻按在她的脑袋上，一边轻轻抚摸，一边温柔地安抚道：“都过去了。”
然而，冯玉婷的哭声却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两分钟过去了，她依旧哭得肝肠寸断。
离渊无奈地叹了口气，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深感无力。
离渊抬起头，目光看向张獠，只见这家伙竟然优哉游哉地啃着肘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对于张獠这种人来说，放高利贷这么多年，遇到的像冯玉婷这样的人太多了吧？
所以他才会对这哭声如此无动于衷。
离渊转过头，看向沐浅浅，轻声说道：“浅浅，先带冯玉婷到车上休息一下，安慰安慰她。”
“嗯！” 沐浅浅乖巧地点点头，快步走过来，微微俯身，轻声细语地安慰着冯玉婷。
在沐浅浅的搀扶下，冯玉婷脚步踉跄地朝着车子走去。
离渊看着她上了车，才收回目光，重新倒了一杯冷茶，仰头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离渊微微转头，朝张獠示意了一下，说道：“张老大，让你的小弟们先出去，我们两个单独谈谈？”
“也好！” 张獠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弟们，那些小弟们心领神会，十分识趣，快速地朝着门外走去。
离渊转头看向赵辉，说道：“东西放这里。”
离渊伸出手指，指着面前的桌子，“然后你先出去。”
“是。” 赵辉简短地应了一声，将手中的箱子稳稳地放在离渊面前，随后转身离开。
离渊伸手打开箱子，只见箱子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沓沓 500 面额的纸钞。
张獠嘴里还咬着一口肘子，目光随意地扫过箱子，凭借经验，他一眼就猜出了大概的金额。
五百万蓝星币。
这个数目…… 有些微妙啊！张獠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问离渊：“离总，这是什么意思？”
“她未婚夫你应该认识吧？”
离渊不答反问。
张獠一边点着头，一边吮吸着手指上的油汁，说道：“很熟悉！”
“那太好了，那我就不用多介绍了。” 离渊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刚刚我也问你了。我想，五百万也够了。”
离渊目光紧紧盯着张獠，“你觉得够吗？”
“够了！” 张獠不假思索地点点头。
“做不做呢？” 离渊接着问道。
“为什么？”
“我不想让他再回来骚扰我的人！”
离渊语气坚定地解释道：
“你知道的，女人是感性的动物。
八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散就散？
万一他回来找她，装可怜，嚎啕大哭，甚至装绝症。
我都不用想，就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一个被骗得倾家荡产的女人，怎么会狠得下心赶他走。
这种事情，张老大应该能体会到我的心情吧？”
张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先拿起茶壶，给离渊倒了一杯茶，然后才给自己倒上。
他举起茶杯，朝着离渊示意了一下。
离渊也伸手拿起茶杯。两杯茶在空中轻轻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两人仰头一饮而尽。
“这件事情恐怕要不少时间！”
张獠放下茶杯，解释道：
“你也知道，他藏起来了。我们找出他起码要一周到半个月。”
“太久了。” 离渊毫不犹豫地摇头。
张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满地说道：“生意可不是这样谈的，你这……”
离渊抬手，打断他的话，说道：“等我一下！”
说完，离渊大步走向前台，从前台拿了一支笔、撕了一张收据单和一个打火机。
他快步走到张獠旁边，低头在收据单上写下一个地址，写完后，将单子递给张獠。
张獠接过，看到上面的字时，原本轻松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只见上面写着：
【本州，东都，新宿，歌舞伎町一番街。】
他抬眼看了眼离渊，“这是？”
离渊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张獠手中夺过那张纸。
他的手指熟练地拿起打火机，“啪” 的一声点燃纸张，那跳跃的火苗瞬间将纸张吞噬。
离渊目不转睛地盯着燃烧的纸，在纸张上的火苗燃烧到指尖前轻轻一丢，纸团掉进了自己的茶杯中。
他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等待着纸张燃尽。
待火焰熄灭，他提起茶壶，将已经微凉的茶水缓缓倒入茶杯，淡橘色的茶水瞬间将黑色的灰烬包裹其中，灰烬在水中肆意翻滚、漂浮。
离渊伸出手，稳稳地握住茶杯，仰头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动作一气呵成。
放下茶杯后，他微微仰头，伸出舌头，将上唇残留的纸灰轻轻舔进嘴里，那动作自然如流水。
至于茶杯里残留的少许灰烬，他仿若未见，不再给予丝毫关注。
离渊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深邃得如同幽潭，缓缓说道：“半个小时前，罗奇出现的地方。”
张獠的眼睛瞬间瞪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脱口而出：“你是有备而来啊！”
离渊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神色平静，语气淡然：“只是让我的助理顺道办的。”
张獠听闻此言，瞳孔骤然微缩，心中暗自思忖：半个小时前得到的位置？
那名为浅浅的助理，是两个多小时前离开的吧？
这个过程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 。
“既然你有这本事，怎么不自己动手？”
离渊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凝重，只吐出两个字：“很难！”
说罢，他便不再多言，似乎再多说一个字都难以解释清楚其中的复杂。
“大概要多久？”他问。
“如果消息是真的。”
张獠紧接着问道，“你想让他怎么死。”
离渊的眼睛微眯，语气平静道：“他既然这么想去本州的东都，那就把他脱光了沉入东都湾吧！”
“这好办！”
张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杯茶，“最迟明天晚上，快的话今晚你就可以收到消息了。”
离渊微微点头，神色舒缓了些许，轻声道：“辛苦。”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迈着开步伐准备离开。
“喂，我怎么通知你？直接去找你吗？”
离渊停下脚步，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后道：“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他的死讯，可以办到吗？”
“可以，不过这样的话，要晚一些。”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离渊大步流星地快走出门。
就在这时，张獠神色焦急，快步追了上来，大声喊道：“离总，你还没付钱呢？”
离渊猛地停下脚步，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疑惑，不解道：“你在说什么？”
门外，张獠的小弟们听到大哥说有人没给钱，瞬间如同恶狼般围了过来，迅速堵在了门口，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不善的神情。
“三桌菜，还有那么多肉。”
张獠快步拐向前台，一把抓起一个计算器，手指在上面快速地按动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地给离渊算账：
“归零。三乘七乘两百三十等于四千八百三十元。”
算完后，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前面的三桌凤梨炒饭，凤梨炒肉。”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笔在纸上写着收据，“算你五千得了！要开发票吗？”
离渊无奈地叹了口气，神色诚恳地说道：
“张老大，你前面说的，拿到钱请我们吃。
这么多人听到了，难道你一个当大哥的，想赖账？”
张獠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青一阵白一阵。
“大哥，他说的是真的。” 一位小弟在一旁补了一句，如同在张獠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离渊不再理会众人，双手用力推开围堵的人群，大步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张獠的狂怒咆哮：“就你们能，是吧……”
正骂着，有小弟一脸好奇地问道：“大哥，我们还吃吗？”
“吃吃吃，撑死你！”
“不吃它浪费了。”
小弟满脸委屈地说道，“浪费粮食总归不好。”
“扑街仔，” 张獠怒目圆睁，顺手拿起收据本就往小弟身上砸去，“浪费，你就还知道浪费粮食？你活着就是浪费粮食、浪费空气、浪费社会资源。”
“我去你的，你小子还敢躲？”
……
离渊大步走出，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他来到车旁，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位置上。
此时，车内三个人没有说话，弥漫着一股静谧的气息。
只见冯玉婷抱着高利贷合同和‘被卖身契’，靠在车窗上，眼神空洞，默默地发呆，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满脸的憔悴。
“走吧！” 离渊轻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戴好安全带，随后吩咐道，“回酒店。”
车子缓缓启动，平稳地行驶在街道上，路旁的树木如同绿色的卫士，快速地向后退去。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一片片光影。
“赵辉，以前是干什么的？”
离渊转头看向正在开车的赵辉问道。他虽没有参与赵辉的面试，但既然是系统选定的应聘者，他心里清楚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赵辉听到问话，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恭敬地回答道：“退役前，给领导开车的。”
离渊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片刻后问道：“这个位置…… 那怎么退役？”
“这个有点复杂。” 赵辉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 离渊接着问道，“你领导上升了还是调走了？”
赵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隐晦，捡自己知道的、能说的，低声道：“他落马了。”
离渊微微点头，心中已然明了，有些事情确实不能说得太清楚。“今天你做得很好。”
离渊真诚地说道，他心里很清楚，今天若不是赵辉，事情估计不会这么顺利。
赵辉站在他身后时，仅仅向前一步，张獠的那群小弟便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离渊转头喊了一声沐浅浅，吩咐道：“回去每个月给赵辉加一万块底薪。”
“是！” 沐浅浅连忙点头，认真地记下这件事情。
“啊！” 赵辉听到这话，顿时愣住，脸上满是惊讶，“离总，我才刚来。”
“无妨。” 离渊摆了摆手，神色坦然，“以后说不定你要保护我呢！”
赵辉思索片刻，觉得离渊说得在理，便没有推辞，感激道：“谢谢离总。”
车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很快就来到了酒店。
三人下了车，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沐浅浅贴心地伸出手，轻轻扶着冯玉婷。
赵辉则将车开向酒店的停车场，停车场内绿树成荫，环境清幽。
这个酒店是餐住一体的。
酒店二三楼是餐厅，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在餐厅内，显得格外明亮。
由于刚刚没吃好，加上沐浅浅和赵辉没有吃饭，几人便来到二楼餐厅。
餐厅内弥漫着食物的香气，然而冯玉婷却沉浸在悲伤之中，默默地流泪，只是机械地动了几下筷子，根本没吃两口。
由于三个人的房间都是同一层楼，所以电梯在二十三层缓缓停下。
电梯门缓缓打开，柔和的灯光洒了出来。
三人出了电梯，铺着柔软地毯的走廊静谧而温馨。
在进房间之前，冯玉婷停下脚步，神色复杂地开口了：“我不认识你。”
离渊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理解。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这么帮我，到底是为什么？”
“现在不是谈事情的时候。”
离渊转过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你现在心力憔悴，先去好好休息。”
“可是我不安心。”
冯玉婷眼中满是忧虑，“我还欠了接近八九百万的蓝星币，我甚至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
“只要是钱能解决的，这些都不是什么事情。” 离渊轻声安慰道，“我来帮你还。”
“我怕我还不上。”
“还得上的。” 离渊语气十分确定。
“我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她害怕欠太多，心中满是不安。
“这样么！你不是还在么？”
离渊认真道，“其实，我要的是你的人！”
这一刻，冯玉婷原本苍白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
沐浅浅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
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身材，暗自思忖：
是我幻听了还是什么？
我的身材比她差，还是脸蛋比她平庸？
离渊看着沐浅浅做出奇怪的动作，微微一笑，道：“浅浅，帮她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有什么事情，我们睡醒了再说。”
“好的，离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