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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冀州战前

    1307年2月17日,汴梁城中,日中时分。


    汴梁,这座千年古都,今日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天外之力的冲击。


    孙悟空的金箍棒犹如战神手中的雷霆,一棒扫出,便是一座塔楼崩塌;一跃腾空,便是百步敌营翻覆。圣殿骑士团与金翼武士团联手合围,在他面前如纸糊一般。


    圣殿西塔、教区前哨、箭楼指挥所——在短短一炷香时间内,已被摧毁七处。


    汉军在岳飞、关羽、张飞等人的带领下,如破堤洪水,蜂拥而入。


    圣殿骑士团总营,汴梁内城东门。


    雅克·德·莫莱站在城中高塔上,手中圣剑垂落,目光盯着远处天空中那道翻飞如龙的金色光影——孙悟空。


    每次金光闪现,便是一处防线崩塌。


    每次鼓声震天,便是一处据点失守。


    副官慌张跑来:“阁下!西门失守,刺客已入内城;南门岳飞部队已攻至十字广场;东门张飞大军击退金翼武士,已逼近外城墙!”


    “我们……快撑不住了!”


    雅克紧握长剑,双目血红。他从未在任何一场战争中见过这样的对手——不是军队,不是谋略,而是!


    “这是屠杀,不是战争……”副官战栗。


    “闭嘴!”雅克一声怒吼,将身边战鼓一剑斩断。


    “命令全部骑士——收缩防线!放弃教堂区!让金翼武士顶住南线!”


    副官咽了口唾沫:“那……我们呢?”


    雅克咬牙,眼神冰冷:


    “我们撤。”


    “我们放弃汴梁。”


    “汴梁沦陷不是终点,只要我还活着,圣殿骑士团就不会灭。”


    城中街巷,岳飞一马当先,手中岳家枪挑翻三名敌将,怒喝:“汉军在此者,留命者退,反抗者死!”


    关羽、张飞左右呼应,铁骑破阵。鲁智深与乔峰单人独马,冲杀敌军阵营,所向披靡。


    黄蓉立于攻城车顶,手中指令旗翻飞,一面调度,一面掩护伤员撤离火线。


    阿泰尔带刺客数十人,逐一击破敌方联络点,摧毁军械库,将敌人指挥系统完全斩断。


    而孙悟空,此时已登上城中心钟楼,一棒扫平屋顶,将十余名骑士团将领掀飞百步!


    “俺老孙倒要看看,哪个敢与我斗?”


    整个城中,如雷贯耳:“孙悟空来啦——!!”


    这不是传言,而是信仰。


    圣殿指挥所,雅克·德·莫莱披着破碎的红披风走入后堂,一名年轻骑士跪倒在地:“阁下,我们……败了。”


    雅克一言不发,走到地图前,盯着那条向北延伸的路线——通往燕京的密道。


    他冷冷道:“焚毁文件,销毁圣器,带我走。”


    “让那群东方人,尝一尝胜利的虚幻。”


    “我们退。”


    副官惊恐道:“可金翼武士团尚有三千人——”


    “他们不会留下来等死。”雅克转身,“他们服帖木儿,不服我。让他们自己决定。”


    雅克走出指挥所时,外头传来雷霆之声。


    “轰隆隆——!!!”


    是孙悟空,金箍棒劈开教堂的钟楼,将那象征“神之律法”的铜钟生生砸成两截!


    雅克深吸一口气,低声道:“神……若真的存在……”


    “那今日,我是被祂抛弃了。”


    城东密道口。


    夜幕初临。


    在刺客尚未封锁之际,雅克·德·莫莱率三百余名亲卫,悄然离开汴梁,消失在城东荒林中。


    他没有回头。


    他知道,这一战他败得彻底。


    但这不代表结束。


    “汉人……你们以为胜利了?”


    “你们只是,把这盘棋,又翻了一次。”


    2月17日,酉时三刻。


    汴梁西门大开。


    刘备带着百官步入城中,百姓自发洒花、跪迎,火光如昼,钟声长鸣。


    黄蓉、诸葛亮、阿泰尔相继抵达。


    孙悟空最后一个跳上城楼,随手将金箍棒插入破碎的圣殿徽旗中,哈哈笑道:


    “打得痛快,今儿个睡得香。”


    刘备望着脚下这片尸山血海,又抬头看向城中满目疮痍的百姓,缓缓说道:


    “自今日起,汴梁——不再为神明之城。”


    “而是——汉人之都。”


    1307年4月15日,中原北境,冀州平原。


    春雨方歇,远山如洗。淅淅沥沥的雨水尚未干透,战旗已再度插遍原野。


    刘备军北伐已至第四月,继占领汴梁后,岳飞、关羽、张飞、乔峰、郭靖等众将分三路北推,迅猛如风,连破大名、邢台、广宗、安平,直逼冀州城下。


    诸葛亮设汴梁为中枢,调集后勤,建立“中原行台”;黄蓉则在河北南线建立三条粮道线,供战前之需。


    城破、地失、民反。


    ——这是圣殿骑士团最凶险的时刻。


    同日,河北重镇,邯郸外城,圣殿指挥所。


    一块破旧地图铺在石桌上,边角被反复折叠磨损。地图中央的红线向南延展,尽头停在“汴梁”二字上方。


    雅克·德·莫莱面容枯槁,鬓角花白。他眼神深沉,身披染血的圣袍,胸前银十字徽章被裂痕划穿,手中仍握圣剑。


    副官走来,低声报告:


    “金翼武士团全军覆没。”


    “帖木儿遣使来责问我们为何调动失败。”


    雅克闭上眼,未言。


    副官迟疑片刻,又道:


    “冀州若再丢……圣殿在东方就再无立足之地。”


    “导师,我们是否该转入西返路线?”


    “——还是说,就此迎战?”


    雅克睁开眼,声音冷冽如霜:


    “我们不能败。”


    “不是为了我,也不是为了铁穆耳。”


    “是为了我们世代守护的秩序。”


    他顿了顿,又道:


    “若这世界变成了人人可以质疑‘律法’、人人能否定‘天命’的地方,那不再是世界,那是混沌。”


    副官沉默。


    “我亲自坐镇冀州。”雅克冷然道,“让那群来自平行宇宙的梦想家们看看。”


    “我们的信仰,不会被击碎。”


    1307年4月16日晚,河北边境,风林堡。


    夜色沉沉,冀州南境边陲的“风林堡”正是圣殿骑士团北防要点,数百名骑士与信徒战士严阵以待。


    城墙高筑,烽火台林立,巡逻车灯明灭不停。


    但没有人注意到,夜风之中,已潜入了死神。


    一队身披灰黑斗篷的身影正悄无声息地穿越树林,翻越山沟。


    他们从不正面作战,却比一支万人队伍更具威胁。


    刺客兄弟会,中原分支,特级渗透小队。


    领头者,白袍披肩,面容冷峻,火光映在他锋利的下颚线上,宛如一尊从黑夜中诞生的审判者。


    正是刺客导师——阿泰尔·伊本·拉阿哈德。


    他缓步停在堡垒外缘的岩石平台上,低声:


    “目标:破坏敌方补给核心、摧毁信号塔、窃取骑士名册。”


    “此次任务,不为杀戮,只为混乱。”


    “夜半之前,全员撤出。见我信号者动,见我隐匿者停。”


    其余刺客微微颔首,悄无声息地分散开去,宛如流入堡垒血脉的毒液。


    子时三刻,一道黑影自塔楼飞跃而下,悄然刺穿了巡逻兵的咽喉。


    阿泰尔左手捂住尸体嘴巴,右手回收短刃,轻轻放倒尸体。


    “信号塔归我。”他耳语。


    与此同时,左侧粮仓燃起微光,数十桶油脂翻倒,火焰悄然舔起布幔。


    右侧营帐区,有刺客正在偷取调兵文书与骑士花名册。


    “敌方兵力三千,骑士四百。”刺客低声入耳。


    阿泰尔站上信号塔顶端,冷眼俯瞰整个堡垒。他点燃手中符火。


    “轰——!”


    整座信号塔炸成火柱!


    那一刻,整个风林堡仿佛被火龙穿心!


    敌人慌乱地集合、冲刺、喊叫,指挥系统彻底混乱!


    “有刺客——!!”


    “杀了他们——!”


    喊杀声起,但已为时晚矣。


    一队圣殿追兵刚出南门,便踏入陷阱,接连中毒、滑倒、被暗刃终结。


    阿泰尔站于塔顶最后一次确认全员撤离后,才化身一道残影,从烟火中悄然遁去。


    冀州,圣殿骑士团总营。


    “什么?风林堡失守?!”


    雅克震怒,手中圣剑戳穿木案。


    “火烧粮仓、信号塔被毁、调兵文书丢失……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是阿泰尔。”副官面如死灰,“他回来了。”


    一旁幕僚低声道:“敌人已逼近邯郸百里之内,汴梁、广平皆为其囊中之物。”


    “再退,就入并州。”


    雅克沉默良久,缓缓坐下。


    “调全军入冀州。”


    “这就是——最后的防线。”


    1307年4月22日,河北冀州,战场南原。


    新绿漫野,春风如刃。


    大军压境,冀州平原再闻战鼓。岳飞、关羽领中军主力,自邯郸南门开道,直抵冀州东郊。


    大纛之下,铁骑林立,汉旗猎猎。


    岳飞立于阵前,铁甲如山,背后岳家军三万整备如一。


    关羽执青龙偃月刀,红面冷眸,身后一字长枪排开。


    而对面旌旗猎猎,却赫然高悬“岳”字战旗!


    元军西翼与圣殿骑士团东翼列阵相接,中央骑军骑将银袍金甲,风中猎猎而响。


    此将正是——岳风,岳家后裔,自小生于元朝,奉调北地,号称“铁枪单骑,破锋第一将”。


    岳风拨转战马,挺枪立于两军之间,眼神如电。


    他一指对面汉军大旗,朗声喝道:


    “兀那宵小!”


    “我岳家男儿,自朱仙镇以来,马革裹尸、寸草不生,传血六代!”


    “尔等背主叛国,勾结妖术之徒、异界妖神,妄图分裂大元社稷,污我岳氏祖训!”


    他一展身上银袍,金线精绣“精忠”二字熠熠生辉:


    “可知,当年我祖岳武穆以五百背嵬铁骑破十万金兵?”


    “今日岳某虽孤军独战,亦敢搅碎尔等叛逆之胆!”


    这番话震得两军皆为一静。


    元军欢呼震天,圣殿骑士团亦高声击盾。


    汉军营中,有老兵忽地破口怒斥:


    “好个元狗岳风!莫非忘了靖康之耻?忘了你祖宗怎么死的?!”


    岳风厉喝:


    “住口!本朝以仁德治国,胡汉同养,此乃盛世大义。”


    “正是我武穆公‘精忠报国’之宏愿,不分种族,只问忠骨。”


    “反观你等——背主弃宗,卖国图私,才是真正的金狗余孽!”


    这时,岳飞缓缓策马上前,铁枪横握,声如天钟:


    “你说你是我后人?”


    “你配吗?”


    “你敢披那件银袍,可敢祭祖时看祖宗坟上流不流血?”


    岳风双目血红,低吼:“岳风,武穆第六世孙,拜祖八岁,披甲十年,从未辱我家名!”


    “可你呢?”


    “你死过一次,回来却与逆贼为伍,还称什么忠?”


    岳飞怒喝:


    “你忠谁?忠那草原上的铁木真,还是忠那西方披十字的圣殿骑士?!”


    “你若忠百姓,该问他们要饭吃时谁给的馍,谁劫了他们娘亲。”


    “你若忠社稷,该问你脚下这片土地,什么时候叫过‘大元’!”


    岳风气血上涌,拍马跃前,铁矛指向岳飞:


    “放肆!”


    “尔等无君无纲,焚庙拆塔,毁祖宗之教,还敢妄谈家国大义?”


    关羽看不下去,持刀出列,沉声道:


    “我关某人,昔为东汉将军,今为汉室再起之臣。”


    “岳风,你说胡汉同治?”


    “那请你告诉我——谁是君?谁是臣?谁在上,谁为民?”


    “你若真有良知,当弃矛而降,与我等共建山河。”


    “若仍执迷不悟——便试我刀上三尺血!”


    岳风不退反进,挺矛一指关羽:


    “来便来!我岳风未必输你!”


    “就算我死在这里,‘岳’字也不会被你们这些逆臣污了血!”


    岳飞沉默,轻叹:


    “我本不欲杀你……但你既披银袍、守圣旗,那便不是我族人。”


    “——而是我敌人。”


    圣殿营中,雅克·德·莫莱闻讯。


    “岳风出阵了?”雅克望着远处交锋之地,点点头。


    “好。他若能拖住关岳两军,我等便可借时间准备最后防线。”


    “冀州若守不住,那我们就死在这里。”


    汉军中营,诸葛亮议战。


    远处战旗翻飞,三军对峙气浪逼人。帐中诸葛亮冷静布子,黄蓉指挥粮道调度。


    阿泰尔已安排夜袭刺客队藏于元军补给线之侧,孙悟空在另一路待命。


    诸葛亮对刘备低声道:


    “此役虽有情义纠葛,终归要落在铁与火之上。”


    “关岳两军,三日内可击溃岳风主力。”


    “而雅克,恐怕还有后手。”


    刘备望着地图,沉声道:


    “我会与他再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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