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1年6月22日，麦西亚王都塔姆沃思，破晓之时。


    晨雾翻涌，大地震颤。英格兰五千大军铁蹄如潮，重甲森严，骑士们列阵于城下，战旗猎猎，白狮徽映照天光。


    阿瑟兰骑在前列，盯着那高墙上依旧飘扬的红心王旗。


    “塔姆沃思到了。”


    亚瑟、阿拉贡、兰斯洛特、高文、贝德维尔、崔斯坦、埃塞尔伍尔夫纷纷整顿阵型，准备迎接最后一战。


    正当兵锋欲压之际，城门突然打开，一队身穿鲜明花纹战甲的纸牌骑士缓缓踏出。


    仅四人。


    但气势却非凡人能比。


    “为红心k与黑桃a报仇！”为首的方块10大吼。


    紧随其后是梅花j、红心a、黑桃k。


    他们是麦西亚王都最精锐的纸牌精英小队，每一人都曾独战十骑，被誉为“塔姆沃思四刃”。


    面对千军万马，他们无惧无退，四骑并肩，如闪电突袭般直扑英格兰阵前。


    “交出杀我同袍的刽子手！”


    兰斯洛特不语，缓缓策马而出。他的身影如山，手中佩剑泛着冷光，眼神中满是从容。


    三息之间——


    叮！叮！——喀嚓！


    仅三回合。


    剑光连斩，战气未散，四人已然横尸当场。


    方块10被从肩斜劈至腰，红心a腹部中剑，梅花j喉咙喷血，黑桃k眼中仍带着惊骇，脑袋已滚落地面。


    他们为忠而战，却终究挡不住英格兰最强骑士的锋芒。


    兰斯洛特缓缓收剑，骑马回归。


    阿瑟兰冷冷一瞥：“净做些无用的举动。”


    高文叹息：“是勇士，但不是智者。”


    城门再度缓缓开启。


    这一次，是压境的真正对手——


    麦西亚大将军红心武士马克，率领整整一千名狮鹫骑士，自天穹盘旋而出，黑羽掀天，金甲映光。


    他骑着一头比常狮鹫更庞大的王级狮鹫，悬于半空，俯瞰英格兰军阵。


    “英格兰人！”他高声道，“可敢与我一战？！”


    兰斯洛特拨马上前，抬头冷笑：“来便来。何须多言。”


    马克缓缓驾驭狮鹫降落至平地，翻身下马，剑出鞘，锋寒若霜。


    “报上名来！”


    兰斯洛特语气沉稳：“圆桌骑士团副团长——兰斯洛特。”


    “很好。”马克点头，“我乃麦西亚大将军，麦西亚骑士团团长，狮鹫骑士总指挥兼任导师，塔姆沃思市长，麦西亚财政大臣兼外交大臣——马克！”


    兰斯洛特一挑眉：“这称号，倒是比你的人还长。”


    “也比你多活几年。”马克不怒反笑。


    ——战斗开始。


    二人并不依仗坐骑，而是以剑会剑。


    每一击都带着风啸，每一挡都震得尘土飞扬，铁甲铿然。战场两军无人出声，仿佛时间为他们而静止。


    战至中午，两人仍未分胜负。


    阿瑟兰远观此景，眉头紧锁，却心中暗赞：“英勇不凡，沉稳有度，不轻躁不逞威。”


    他转头望向亚瑟：“若此人能为我所用，英格兰未来十年之空军，便可成型。”


    亚瑟点头：“父王所言极是。如今我英格兰虽得数百狮鹫，但无人懂得训练与运用。若得此人，大势可成。”


    阿拉贡也道：“我愿率兵绕道切断后路，强迫麦西亚献此人投降。”


    “不可。”阿瑟兰却摇头，眼神透着帝王之心。


    “此人，非用强夺之才，而应招安之策。”


    傍晚黄昏，血色染云。


    兰斯洛特与马克二人各自气喘，衣甲有裂，刀剑皆缺口，但彼此仍未倒下。


    终于，阿瑟兰一挥手：“收兵，今日已足。”


    号角响起，英格兰军队后撤百步。


    马克缓缓后退，骑上狮鹫，未言一语，只是深深看了兰斯洛特一眼。


    这一眼，不再是敌意。


    而是——惺惺相惜。


    871年6月25日，麦西亚王都——塔姆沃思。


    夜幕低垂，三日连攻，英格兰大军仍未攻破这座盘踞数百年的纸牌王朝核心之城。塔楼高耸，箭雨飞扬，每次逼近城墙，都被一支高空俯冲的狮鹫骑兵所逼退。


    他们的统帅，仍是那位不屈的大将军——红心武士马克。


    阿瑟兰站在军帐前，望着夜色中的城墙，低声说道：“果然不愧是麦西亚第一将军。若无他，这城三天前就该归我英格兰。”


    亚瑟点头：“可惜他选错了主人。”


    “红心王后早已失去民心。”阿拉贡接道，“就算挡住了我们，也守不住自己的百姓。”


    三人就着火光啃着黑面包，沉默地等待明日攻城的第一声号角。


    而此刻，在城中，一场真正的风暴正在酝酿。


    塔姆沃思，西区平民窟。


    破旧屋檐下，一群百姓蜷缩着听外头炮声不止。炊烟不再升起，水井被禁用，孩子的哭声如断线的风筝，一直回荡在寂静夜里。


    “我……我……不能……再忍受了……”


    一道颤抖的声音打破沉默。


    说话的人是个中年人，脸色苍白、瘦骨嶙峋，他叫大卫，因为口吃，大家都称他口吃者大卫。


    “他们……他们把我……妻子抓走……只因为她……没跪下！”


    人群低头不语。人人心中皆有伤痕，却无人敢动。


    但大卫站起身，举起颤抖的拳头。


    “今夜……开城门。”


    他望向自己的弟弟——胖子安东尼，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曾是城门的副守卫。他点点头，低声道：“我来牵制马克，你来开门。”


    两人对视，兄弟之约。


    午夜时分，纸牌士兵们昏昏欲睡，酒气弥漫。


    口吃者大卫提着火把，悄无声息地拉起一根铁链，咔——城门缓缓开启。


    同一时间，胖子安东尼闯入将军府，趁马克在冥思时一把扑上，粗绳套紧，将其死死绑住。


    城门大开，风声激起战旗。


    “陛下！”哨骑疾驰而来，“城门开了！”


    阿拉贡激动地冲进主帐：“父王！塔姆沃思开门了！”


    阿瑟兰当即抽剑：“传令！进军！”


    英格兰五千大军宛如海啸涌入王都，沿街突进，纸牌士兵溃不成军。


    “英格兰！！！”亚瑟高举狮徽大旗，冲锋在前。


    王宫大殿，红心王后正怒斥纸牌将军们的无能。


    “我命你们守三天，连半日都守不住！废物！”


    疯帽客忽然现身，拦在通道中央，帽子化作利刃飞出，直取阿瑟兰方向。


    但早已守候的圆桌骑士迅速合围，兰斯洛特、高文、贝德维尔、崔斯坦四人杀入殿中。


    亚瑟拔剑飞身跃起，一剑将疯帽客当场劈倒。


    他的帽子还未落地，人已命丧当场。


    王宫震动，红心王后面如死灰。


    切奥尔伍尔夫仓皇提灯而来：“怎……怎么回事？”


    这时，人群中挤进一个颤抖的声音。


    “他们……他们是罪人。”


    口吃者大卫出现在众人面前，指着红心王后，结结巴巴地将这些年来的暴政一一诉说：


    “她……她拿……我们百姓当……奴隶……强夺少女，羞辱母亲，孩子也不放过……每月……每月抽税三次，饿死的比战死的还多。”


    “她的儿子……太子埃塞尔雷德……看中谁家女儿……就强抢进宫……事后……弃之如履……”


    “她的……她的女儿们……也都学了她……残暴任性，人人横行市井……”


    阿瑟兰脸色铁青，众将神情愤怒。


    “这哪里是王族，这是恶魔。”


    他举剑，冷声下令：


    “红心王室，罄竹难书，罪不可赦——格杀勿论！”


    一声令下，刀光剑影间，红心王后尖叫声尚未出口便已血溅当场。


    切奥尔伍尔夫低头不语，被崔斯坦斩首；王子公主尽数被处决，麦西亚王朝彻底覆灭。


    一小时后，将军府。


    马克仍被五花大绑，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


    阿瑟兰亲自前来。


    “你可知罪？”


    马克缓缓抬头，沉声道：


    “我早就劝谏过他们，可他们不听。我知英格兰行王道，听民声。既然麦西亚覆灭……我愿投降。”


    他顿了顿：“陛下乃一代雄主，若能让我助您训练狮鹫军团，击退维京，我愿效犬马之劳。”


    阿瑟兰朗声笑道：“好！今日起，你为麦西亚公爵，统管狮鹫军团。”


    马克单膝跪地：“谢陛下恩典！”


    麦西亚全境沸腾。


    英格兰骑士团分发粮食、减免赋税、解放奴隶，仅三日便赢得百姓信服。


    “他们是解救者，不是征服者。”


    麦西亚百姓纷纷在城墙上插上英格兰王旗，自发宣誓效忠。


    至此，除维京人占据之地外，麦西亚全境并入英格兰。


    而狮鹫军团——这支空中利剑，也终于开始为阿瑟兰所用，成为未来横扫维京的重要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