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襄阳城中的这一场血雨腥风,于整个大宋天下而言,不过是微澜之一角。
在杨过出资与后勤补给的支持下,武修文与武敦儒所部的蒙古降军于襄阳外驻扎修整整整两周。
这两周时间,他们并未急于推进战线,而是集中力量进行最关键的步骤:彻底打散旧有军制与血缘编制,重新统计户籍人口,整顿将士籍册。
这不仅是一次军事整编,更是对蒙古内部军心的最后一击与融合
而武家兄弟的功绩,也在这场风暴之后终于被朝廷承认。宋理宗亲自下诏,两人皆被授予实职武官品阶,封地、兵权、禄银一应俱全。
其中,武修文之功尤重,位列正五品骑都尉,赐银一万,良田百顷。
这不仅意味着他终于脱离了“杨过附属”身份,成为独当一面的封疆之臣,更让他终于有资格迎娶程英。
想当初,武修文初见程英与陆无双姊妹时,不过是一介市井小卒,连句正经的“承诺”都被陆无双一句“你给多少彩礼?”堵得哑口无言。
而今,昔日那些羞赧尴尬早已化作云烟。
他不再是依赖他人温饱的马前卒,而是能自持封号、衣锦还乡的功臣将军。
而程英,也早在那数月并肩作战的沉默守望中,将心事放入了心中不言,胜于万言。
与此同时,另一场婚礼也悄然筹备。
那便是雕鹏与郭芙之婚。
这桩婚事本无定论,按理说以郭靖的性情,断不轻易许女于人。
可是黄蓉认了,说这雕鹏就是她看上的女婿,郭靖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了。此番婚礼,由黄蓉亲自主持、全程操办。
郭靖虽未言拒,却在婚礼前拉住雕鹏,正色叮咛:
“雕鹏,我女儿交给你了,你可要照顾好她,你可不能由着她的性子胡闹,不能像以前那样。”
显然郭靖并不知道,雕鹏和郭芙在异世界经历的一切,他还当雕鹏是几年前,带着郭芙到处闯祸的那个模样,但看两人确实相爱,这个老父亲还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黄蓉在一旁微笑未语,但那笑中分明藏着太多早知,她知道这段婚事,并非完美,但却是当下最好。因为若是按照黄蓉的想法,郭芙最完美的夫婿,那肯定是杨过。
这场婚礼的铺张规格,远远超出常例。
整个长安城,自城南至城北,自王府至坊市,张灯结彩,彩旗招展,百姓皆言:“今日是郭大侠的女儿嫁娶,大喜之日!”
欢庆声连绵三日三夜,坊间酒馆茶楼纷纷放价,文人书会泼墨题喜,商户绣楼悬挂灯榜。甚至连坊正与锦衣卫的巡检都得了“上头口谕”——不许扰民,但也不许不笑。
显然这可笑的命令不是尹志平下的,因为此刻的尹志平已经带着自己的妻儿,去全球旅游了,根本没来参加者场婚礼。
当然这一切,只因杨家出面,为郭芙与雕鹏之婚,倾力设宴。
为了这场婚礼,杨过亲自启用“花萼相辉楼”,花萼相辉楼自从,重建完成,极少对外开放,此刻却灯火璀璨,香气盈街。
婚礼当日,花萼相辉楼上下三十层,金灯万盏,香雾缭绕。
雕梁画栋间,铺设朱毯玉案,庭中垂花丝帐,水榭流泉,乐音自檐角环环而起,直绕回廊不绝。
宾客席上,黄蓉一袭熟悉的大红礼服,坐于正位,手抚香炉,眼中含笑,目送那一抹红影缓缓步出。
郭芙今日着缂丝红衣,步履轻盈如云霞踏雪,眉间点朱,眼角妆花,环佩轻响,步步生莲。
她没有回避,也不羞涩,目光落在前方的雕鹏身上。
雕鹏则同样身着标准的宋制新郎礼服,披红挂金,佩一玉带为饰,英气中带着难掩的克制与骄傲。
两人于楼前拜礼,礼毕,乐声大作,满楼宾客皆起,喝彩声、唢呐声、丝竹声交相辉映。
郭靖坐在黄蓉身旁,也是满眼含笑,毕竟这个大姑娘总算是嫁出去了。虽然不是杨过也不是忽必烈,但只要郭芙自己开心,他这个老父亲还是很欣慰的。
此刻的郭芙,与原着里的模样已全然不同。
她不再是那个因母亲偏爱而刁蛮的女子,也不再是那个在江湖间自卑浮躁的姐姐。
如今的她有黄蓉的宠爱,有郭靖虽不言但不忍拒的纵容;
有杨过那份“不说出口却总在行动里”的庇护;
有穆念慈这个干娘般细水长流的陪伴;
更有雕鹏那种不张扬、却寸寸为她清扫天地的深爱。
她不需要去嫉妒郭襄了,甚至这个郭襄都是她异世界带来的最好的朋友,如今的郭芙已经完美了。
因为她,所拥有的一切,已经是最好的了。
而就在长安城中热闹未散之时,那被无数人念叨了一年的日子终于到了。
一年之期,如约而至。这一次,不是旁人的婚礼。
而是杨过与小龙女的大婚。
杨过广发请帖,从西域到塞北,从江南到关中,昔日战友、旧识好友皆在请帖之列。
这一次,他没有隐藏,不再简办,而是大张旗鼓,敞开心胸,向天下宣告:
“我杨过要娶她了。”
大婚之地,便定在嘉兴·杨家庄。
那里,是杨过在这个世界的起点,也是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如今的杨家庄,在林青儿,也就是小蓝的打理下,早已成长为一座新兴的城镇,坊间私称——杨家城。
山脚下市集繁盛,酒馆林立,青砖白瓦间,住着一户户曾受杨过救命之恩、教化之恩、赈济之恩的百姓。
当他们听说杨过要在此地成婚,几乎整座镇子都动了起来。自发筹备贺礼、清扫道路、挂起红灯、绘上龙凤图腾,喜气洋洋。
而在宾客之中,第一个抵达的,不是别人。
正是陆展元,带着李莫愁一同而来。
这些年,陆家协助治理长安,后来又是清缴世界,陆展元也是带着李莫愁四处奔波,兄弟难得重聚,唏嘘几许。陆展元一向爽朗豪情,见了杨过便笑道:“你小子终于舍得让她穿上嫁衣了!”
而李莫愁则一改昔日冷艳寡言之姿,得知小龙女即将成婚,竟亲自前来为她梳头。
她手执檀木玉梳,亲手为小龙女拢发理鬓,一边梳发,一边轻声道:
“女人这头发,一旦梳给了一个人,那这辈子,就只该为他而散,为他而绾。”
小龙女静坐榻前,眉目如水,听得认真,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
李莫愁语气不似训导,反倒带着几分柔和与宽慰,仿佛这些年冰封的心早在流转岁月中慢慢解冻。
更有趣的是,穆念慈这时也在旁边,正为自己的儿媳整理披帛。
听得李莫愁口中传出“夫妻间不可言明之事”,她原本低头不语,脸颊却悄然泛红,直红到耳根,忍不住轻咳一声,连发簪都拿错了两次。
李莫愁回头见状,竟露出罕见的调皮神色:
“穆姑娘,你如今也是人妇人母,这点脸皮还这么薄,可不行啊。我师妹,从小生长在古墓,不懂这些事,若不教的清楚,仔细些,你怕是难以抱上孙子了。”
穆念慈本还想分辨,自己的儿子杨过什么不懂。还不懂男女之间的这点事?但见李莫愁轻笑,只好也笑着摇头,一室温情柔语,竟比那窗外繁花还盛几分。
杨康和郭靖站在杨家庄的门口。
此时的杨家庄,俨然已成修仙宗门一般的存在。庄前石阶高耸,如登天梯般气势恢宏,层层铺展开去,直入云间。阶旁刻满了浮云缠绕、神禽仙鹤的纹路,灵气缭绕间,不时可见孩童仰望,发出惊叹之声。
不过杨过行事素来细致,深知异世界的修士可御剑飞天,但神雕大世界的凡人却连阶梯都难攀登,早早就在山体之中埋藏了大量灵石阵盘,催动灵梯浮现于两侧。只要踏足其上,便如轻云载步,缓缓升起,毫不费力,颇得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赞誉。
此刻,演武场前,大殿金瓦高悬,朱门敞开,门前广场上铺满灵石刻阵,一道道纹络亮起微光。郭靖与杨康并肩而立,衣袍猎猎,面容庄重,迎接前来贺礼的宾客。
郭靖今日神采格外飞扬,宛如嫁女一般操劳,竟比当年给郭芙成婚还要上心。来人络绎不绝,他几乎是一一迎上前去,亲自握手寒暄,笑声不绝,俨然将杨过视作己出之子。
“来,快请里边坐,今日是我家过儿的大喜之日,可不能怠慢了贵客。”郭靖边说边将一对来自西域的几个侠客引入客房区。
最先抵达的熟人是王伟忠与吕文德,两人携家人而来。郭靖与杨康亲自迎出数十步,彼此拱手,交谈甚欢,随后由侍者引入客房区。
那客房区广达数里,共有六千余座独立小院,院中皆为飞檐翘角、曲水回廊,小桥流水穿院而过,皆由灵气引流,碧水常新。院外栽种各色灵花灵树,缭绕芬芳,有心者细闻,竟能提神醒脑、凝神静气。
不多时,韩言直到来,一袭白袍,风尘仆仆,但眼神依旧清明有力。他未等寒暄,便径直问道:“杨兄弟呢?怎么没见着他?”
郭靖这才回神,略一思索,才发现今日确实未曾见过新郎的身影。转头望向杨康,后者亦摇了摇头:“我也未见过。”
一时间气氛微妙,似乎有些许错愕。便在这时,黄蓉款步上前,穿着素雅华服,鬓边金钗微晃,目光中带着柔和的笑意。
“过儿一向沉稳,事事自有安排。时辰未到,他自然不会现身。”黄蓉轻声道,“这边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郭靖听罢,点点头,长舒一口气:“既然过儿有安排那就好,那我这心里也不急了。”
随即,他亲自将韩言直与公孙绿萼、裘千尺等人一同引至客房区。
入得小院,韩言直抬眼四顾,灵竹拂风,碧水潺潺,屋内陈设皆是上品木料打磨而成,铺陈着柔和灵纱,墙壁还嵌有聚灵玉石。侍从奉上灵茶,入口清冽,如饮甘露。
韩言直眉头一挑,不禁感慨道:“这等规格……哪是婚宴招待,这都快赶上杨兄弟故事里说的,宗门迎仙节了。”他望着那片六千座院落连绵不绝的画面,神情复杂,忍不住低声赞叹,“杨过啊杨过,咱们兄弟多年未见,你这财力……真是是匪夷所思。”
一旁的裘千尺轻笑一声,眸光淡然,却似也被眼前景象所震撼:“你这兄弟倒是没有白认,是个有能力的主,此等仙境,比之绝情谷也不差了。”显然裘千尺自从跟着杨过去了异世界,早就对他刮目相看了,对他是自己女婿的好兄弟这件事,裘千尺还是颇为满意,因为这样对他裘千尺来说,无疑是多了一个最强的后盾。
公孙绿萼轻声道:“这里环境真好,像仙境一般,真想在这多住一段时间呢。”
韩言直则是笑道:“这有何难,等婚礼结束我让杨兄弟多留我们几日便是了。”
就在客房区宾客赞叹不绝、灵泉潺潺中,有侍从快步自山门方向而来,语气激动地禀报道:
“陛下驾到,瑞国公主驾到。”
走在前方的赵阮今日一袭朱红礼服,衣袂如霞,头戴紫金钗冠,端庄中不失秀美,眼眸间却带着一抹压不住的喜悦。她虽贵为公主,却未乘凤辇,而是亲自随行步入演武场,显然对今日婚礼极为看重。
身侧的宋理宗身着深青帝袍,龙纹暗金浮动,一步一履间自有帝王气度。虽年岁已高,但白泽毕竟赐予了他300岁的寿命,此刻看来也不显老,他目光望向杨家庄主殿时隐含欣慰。
郭靖与杨康迎上前来,三人寒暄之间,气氛温和。宋理宗笑道:“郭大侠襄阳之战,全靠你和你的好徒弟们,才守得住国土啊。“
郭靖笑道,“陛下过奖了。”简简单单没有过多的寒暄。
宋理宗又对杨康道,康弟,当年我还亲自为你和念慈,主持婚礼,怎料如今竟已轮到你们的后辈成亲。”说罢,他侧头望向庄内,杨过,这孩子我素来喜爱,能见他成婚,是我心愿一桩。”
杨康作揖:“有皇上亲至,是杨过之福,也是咱们杨家庄之荣耀。”
赵阮轻盈一笑,眉眼间尽是自豪之色:“杨过是我师弟,他能成亲,我也高兴的很,今日这一趟,是来见证他的大日子,也是给他送上我的贺礼。”
赵阮话音刚落,背后忽然传来一道清朗又略带几分揶揄的声音:
“你就知道疼你那个师弟,什么时候,也把你自己的事给办了啊?”
赵阮微微一愣,猛地回头,一眼便看见那道熟悉的青衣白发身影,正负手站在身后,眉梢眼角带着掩不住的笑意。赵阮眼中立刻亮了起来,喜不自胜,连忙快步迎上去。
“师父!”
她正准备双膝跪地行礼,却被黄药师抬手一拦,声音微沉却不失温和: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还兴这套了?快起来。”
赵阮吐了吐舌,笑嘻嘻地改了个招式,直接抱起黄药师的手臂轻晃两下,如撒娇般道:“人家这不是高兴嘛,好久没见您了。今天您来了,我可更有底气了。”
说罢,赵阮拉着黄药师的袖子走到宋理宗面前,脸上带着少有的骄傲与认真,道:“爹,这就是我常和您念叨的那位师父,桃花岛主,黄药师。”
宋理宗面露温和之色,细细打量着这位传说中桀骜不驯的江湖奇人,竟毫无帝王架子,拱手郑重一礼道:
“早听闻岛主才学通天,通音律、精阵法、识医道、懂兵略,是世间少有的全才。阮儿自小倔强,能得您点拨,才有今日这点出息。为人父者,感激之至。”
宋理宗这番话,说得诚意十足,毫无架子。黄药师虽向来不喜官场之人,但这番父亲之言倒是让他眉宇一松。他轻轻一拂袖,亦行了一礼,虽是江湖中的礼数,却态度端正,算是承下了宋理宗的谢意。
黄蓉也适时走了上来,目中带笑,语气却略带揶揄:“爹,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这些场面你最烦的吗?”
黄药师闻言并未正面回答,只是抬了抬手中那根古萧,淡淡道:“杨过是我兄弟,他大婚,我怎能不来?”
此言一出,四下顿时一片哗然。
赵阮与黄蓉反应最快,几乎同时笑出声来。
赵阮立在一旁,笑得眼角都弯了:“师父和师弟啊,虽是名义上的师徒,私下里……那就是兄弟。”
黄蓉也摇头失笑,语中带着熟悉的宠溺与无奈:“爹行事一向不拘一格,认起兄弟来,连辈分都敢颠倒。罢了罢了,这世上也只有你能这样。”
一旁的宋理宗听得也是摸着胡子,虽为天子,却不觉唐突,反倒觉得这等情谊,世间少有。他轻轻抚须道:“有义之人,何拘名分?难怪你们父女皆如此潇洒。”
待宋理宗与赵阮一行人被礼宾带往客房区安顿,场中热闹稍歇,黄药师却没有立刻随行,而是站在演武场边,目光一扫,忽然眉头紧蹙,看向正在吩咐侍从摆放宾席的郭靖,声音清冷,带着一贯的讽刺:
“靖儿,你这婚礼,是给人成亲,还是办英雄大会?”
郭靖愣了一下,转过身来见是黄药师,连忙行礼:“岳父。”
黄药师不等他解释,手中玉萧一挥,声音继续道:“杨过是个小辈,年轻不懂情理,胡搞也就罢了。你呢?你是长辈,成亲典礼上刀枪剑影,旗鼓相对,像话吗?一点文气都没有,一点文化也不讲。大红喜字贴得倒是挺整齐,就是那对联写得什么‘双剑合璧破金刚’……啧。”
黄药师说到这儿,嘴角微微抽动,显然是真的看不顺眼。声音虽不高,但四周宾客无不侧目。
郭靖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憨厚一笑:“这个……我也不太懂,就是跟着杨康商量着办的,哪知道弄得有点……像武林大会……”
一旁的杨康早溜开了,黄药师冷哼一声,似要再说,却被黄蓉打断。她款步走上来,笑盈盈地道:
“爹,您少说两句吧。这场婚礼你真要讲规矩、讲礼制,咱们这群江湖人谁能坐得住?您不是嫌弃婚礼,是嫌弃靖哥哥,看他做什么都碍眼。”
这话说得既圆场又不失分寸,周围宾客忍不住低笑。黄药师瞥了黄蓉一眼,却也没否认,只是哼了一声,似有不甘地收起了那根玉萧。
可还不等他转身,就听得远处一道朗笑声传来,伴着一股久违的豪气:
“你这老家伙,干嘛老数落我徒弟?是不是就因为我在这儿,你看谁都不顺眼啊?”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道矫健身影踏风而来,锦袍随风猎猎,面如中年,却目光炯炯、气息雄浑,正是洪七公!
此时的洪七公早非当年白发苍苍的老叫花,自从服下杨过所赠的筑基丹后,气血逆转、容貌回春,整个人恢复至壮年模样,精神奕奕,脚步如风。他一手挽着身旁那位仙姿出尘、风采不减当年的绝代女子,正是林朝英昔日古墓派创始人,如今借天山派秘术重现青春。
林朝英虽未言语,却气质冷峻,一袭素白长裙随风而动,衣袂飘然,宛如雪山冰莲,令人不敢逼视。她身后还跟着段誉、虚竹、王语嫣等人,皆是当年名动一方的传奇人物,今日齐聚,令婚礼更添神秘光彩。
一见这群人现身,郭靖顿时大喜,连忙上前几步,恭敬喊道:“师父!”
洪七公大笑两声:“好,好,好!婚礼没办错,人请得还齐全,老叫花我今天高兴!”
这时,黄药师目光一凝,盯着洪七公那宛如焕然新生的面容,眉头骤挑,低声道:“老叫花,你怎么……变得这般年轻了?”
洪七公故作得意地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扬声道:“筑基丹啊,你不知道吗?你那好女儿黄蓉,好兄弟杨过,他们都有,你就没有?啧啧啧……还说人家是你好兄弟,结果连颗筑基丹都没有。”
话中带着浓浓的调笑,话锋一转又扎进了黄药师的“软肋”。果然,黄药师脸色一黑,手中玉萧一转,凌空一指:“老叫花,看样子你是多年不见,又想跟我比划比划了是吧?”
洪七公毫不退让,哈哈笑道:“行啊,今天就把桌子掀了,在婚宴上过过招,看看你这老顽固是不是退步了。”
眼看两位前辈当众斗嘴、战意欲起,众人都忍不住看向黄蓉。
黄蓉轻叹一声,笑着劝道:“爹,师父,今天可是过儿的大喜之日,若真打起来,那才是不伦不类了。”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黄药师冷哼一声,终于作罢,而洪七公也摆摆手:“好好好,看在过儿的份上,等下次再打。”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笑声再次回荡在山间,整座杨家庄也因这一幕,更添热闹与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