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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难分胜负之战

    一众人惊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宛若在瞧一个诡谲可怕之人,无人能想到一个小小药丸能生出这难灭之火来,当然巨大多数人瞧见的只是一个倏然着了火的卫兵,而那个瘦弱的男子蓦然狼狈瘫在地上,失魂落魄。


    二王子心中生出天大的惊奇来,暗猜难不成她已承袭了那些阴暗巫术,可是又觉不可能,此地离那东面之林尚远遥,故唯一有疑的还是那崖下不知名人。


    秦岂眼色深沉,远远一望便心痛……发急。


    可是此刻他不能放下手中长剑,不能飞奔至她孤弱的身旁,不能将她收入怀中安抚。他确信那胆小之人心中十足坚毅,她瞧起来是那么软弱,缚鸡尚且不能,却又似乎有无穷的力量和生命力。


    处在当下紧急形势,未有时间让她适应,让她懂得中剑而亡和被火烧死不过是殊途同归,这便是立场,便是生死由命,“侥幸”抑或是“不幸”。


    峣玉想看一眼秦岂,可是她忽不记得他在何处,空茫的视线转了一圈,终于瞧见二人厮杀如狂,长剑直指对方要害,未有丝毫迟疑和拖泥带水,动作行云流水,收放自如,可是皆被对方避过,于是又周而复始,打斗不绝。


    她倏然想起方才他语气淡淡一句“劈成两半”,脑中哄然炸开,似乎压在头顶火红色的阴霾骤然没了,她转过头去,瞧着身前那已没了气息,浑身焦黑的死人,以及围绕在身前却迟迟不敢上前的敌人。


    她从地上疾平淡起身,又从容拍了拍衣袍上的尘泥,低沉吼道:“想死之人尽管上前,本公子定会亲自送你到阎王殿,过来啊!”


    她最后一句铿锵有力,似反其道而威吓敌人,可是仍旧有胆肥之人抽刀朝她走来,她心上深深吸一口气,又作势要将手中三五颗一齐朝他扔出去,那人一瞧便立即被吓得缩了回去。


    果然不畏死之人,尤其是目睹了前人死状而愿意重蹈覆辙之人寥寥无几。


    故大概有七八人虎视眈眈,却被一个最为瘦弱无力之人吓得进退踌躇,无人敢上前。


    峣玉扯了扯陈镜的衣袖,疾声道:“无需管我,去应援风护卫,我先在这儿掣肘这些人。”


    “可是公子——”陈镜刚要出口拒绝,便被截断话音。


    “阿镜,我们这些人再死就没了,快去——”峣玉轻踹了一旁面间挣扎的陈镜,又道:“保护好自己,这是命令!”


    陈镜眼色发疾,艰难一沉吟,最终应了一声“是!”


    峣玉嘴角一抿,又在欲截杀他的几名敌人身前仍了一个褐色药丸,因她故意仍偏,只是在地上起火,哄然窜开一片,点燃了纵横遍布的杂草,将那几人吓得登时缩了回去。


    火势寂灭,峣玉又在同他们大眼瞪小眼,顺便警觉身侧是否有敌。


    秦岂在峣玉方才远远搜寻他之时便已察觉到她的脆弱无助,她欲从自己身上获得慰藉肯定和重新振作的勇气,他本有给她一个安定眼神的余裕,可是那一刻他却未顺她意。


    他狠心如厮,竟然在她心神崩溃之时,想要她依靠自己力量而起。因为只有这样,她或能自己生出羽翼,或能驱散她的心魔,让她不一心以为是谁人负累。


    如此手段太过残忍,他只能将心中愤恨化为催动利剑的动力,果然,剑锋疾速而过,那人未及闪开,手臂上白衣被划破,一汩鲜血涌了出来,染透了整个右臂。


    二王子身旁有人心急冲上,却被厉声呵退,他将手中的剑换至左手,开始了不输于前的强烈反击。左手未需适应便挥剑自如,仿佛左右手皆贯用。也是,练剑厉害之人,左右手同掌双剑者亦大有人在,招式奇多,自也不足为怪。


    秦岂自也不觉意外,他明白眼前人但伤一处,体力必然会有所流失,此刻应是最着力强劲的反击,若未得逞,便也大势已去,败局已定,只不过敌人不单指眼前人,毕竟还有百众轻甲卫兵,蓄势待发。


    风卓几人自也是勉力支撑,可是这些人并不是随意可杀的虾兵蟹将,想也知费了如此心力将主人围剿在此,必然会派出些精兵,又轻甲着身,刀必须用七成之上力道才可刺入划破。


    他从一开始便知是一场死撑,尤其方刚得知端容被野兽啃了的消息,似有些闷头,难集中全部注意力,只能感叹幸而未告其他同伴死讯,否则此刻怕皆是无力反击了。


    不过倒是被那公子一闹,惊奇之余,又涌上了杀敌的力量,只不过敌人众多,死伤无可避免,已堪堪倒下了三人。


    绝境便在眼前,终究难能侥幸,无论如何,内心信念使然,他都要杀至最后一刻,排在主人和那公子前刚刚好。


    太阳缓缓而下,大地上的热意退了不少,可是峣玉却还是热的发慌,她又扔了几个在那欲砍杀风卓阿镜之人的身前,那一片地上荒草已被烧的秃秃,在泥土中着了一下便又躲入空气。


    她知道,那些人已然发现,她不敢轻易扔在人的身上,只是作吓唬他们之用。


    敌人的眼神越来越无惧大胆,似乎顷刻就要齐刷刷冲上来,将她捆缚了以作交代。


    正犹豫要不要再狠心试一回,再亲手以惨烈的方式杀一个人,忽然间心脏不安分的狂动,似乎有什么从心上一点点往外冒,额头烧的生疼,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冒烟,铺天盖地的不安和惶然,快要将峣玉湮没。


    她扭头一瞥,果不其然他手中长剑正在滚落血水。


    理智告诉她那剑身是砍伤对手的血,而那对手也符合特征,正好一臂已成血衫,可她却十分确信他受伤了,哪怕那衣衫依旧如墨黑沉,瞧不出丝毫血色。


    可是那黑色本来便是黑色,天下独一无二的颜色。


    峣玉心悸之余倏然想起那大婚之日结下的灵血誓,如此一体验,还真是不好受。她在那咒的驱使下,只想去到他身旁,竟分秒不能忍耐。


    身后之人伺机而动,准备将她一举捉住,峣玉并未察觉,只是坚定不移地朝他而去,她急不可耐瞧着那距离尚远的他,同时也瞧见了远道而来,浩大声势的中心一人——一袭暗衣的许沉应。


    他今日……未作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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