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太宰治好奇，「难道你是捨不得我吗？」


    「怎么可能啊！我巴不得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中原中也的真实想法。


    「但是，港口黑手党怎么可以没有……」


    他只想过太宰治死掉，没想过有一天太宰治会离开港口黑手党啊。


    「我有妹妹养。」太宰治理直气壮，「我也可以退休啊。」


    中原中也生气：「我在认真地跟你讲话，你别跟我瞎扯乱七八糟的。」


    「中也。」


    太宰治的脸沉了下来，语调轻飘飘地。


    「我现在跟你能这样对话，是因为我不打算用叛逃来结束这一切，而我认为，你可以一定程度上拥有知情权。」


    「但，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懂吗？」


    中原中也深呼吸一口气。


    「yes,boss.待会儿要把他们处理掉吗？那些听到了秘密的人。」


    机长与副机长身体一抖，恨不得假装自己没长耳朵。


    太宰治瞥了眼舱门：「别说出去就行。」


    不然外面这几个也讨不了好。


    机长与副机长还以为在说他们，一连串地表忠心。


    中原中也勉强放过了他们。


    「不过，等飞机落地后我就不是首领了。」太宰治眨了眨眼，「你可别说漏嘴啊，中也。」


    中原中也：「放心，你是怎么死的我一定选择一个最恐怖、最血腥的版本大肆宣扬。」


    太宰治嫌弃：「大可不必。」


    给他留点面子吧。


    中原中也：「就要！」


    他就是这么小气！


    舱门重新打开，中原中也发现机舱里众人熟睡一片。


    「有那么困吗？」


    又没有通宵工作。


    赤井秀一耸肩：「能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他不揭穿有一半人都是在假睡这件事了。


    太宰治坐到千枝子身边，贴心地给她盖好毯子，低声。


    「睡一会儿吧。」


    她之后还要忙呢。


    千枝子唇角扬起一个收敛不住的笑容，偏过头把脑袋蹭到太宰治肩上。


    -


    下了飞机，fbi跟公安自然是要带着宫野志保去见她姐姐，中原中也丢下太宰治开车就走了，也不说一声把这傢伙怎么办。


    千枝子问诸伏景光：「我可以带着哥哥一起去上班吗？」


    要不，先送回家然后再去上班？


    太宰治骤然有种自己是个挂件的错觉。


    萩原研二举手：「我可以休假了，我带他回去吧。」


    顺便帮忙理一下房间。这段日子太忙了，千枝子家已经好多天没打扫，怀疑都有灰尘了。


    太宰治又觉得自己开始像个小孩儿。


    他觉得新鲜，干脆就不出声，听这几个人像长辈讨论他的去处。


    笑死，明明他才是这里的「家长」，不算年龄的话。


    「千枝子也休息一下吧。」


    诸伏景光揉了揉千枝子的脑袋。


    「这些天也辛苦你了。」


    千枝子眨眼：「我没事啊。」


    她是真不觉得累。


    就算安排给她的都是一些体力活，那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算不得麻烦。


    「不行。」诸伏景光笑，「我答应零，他不在的这几天要把你照顾好的。万一把你累病了怎么办。」


    他推了推千枝子的后背，把她跟太宰治一同推上萩原研二的车。


    「回去给你哥收拾房间去吧。」


    太宰治加降谷零两座大山压下来，千枝子就不反驳了。


    她倒不能说是没有自己的想法，只是对于这两人的态度大过她自己的态度。


    这是亲密的象徵，不算什么坏事。


    路上，千枝子忽然想到什么。


    「哥哥要跟我住的话，房间要重新装修。」


    书房或者衣帽间肯定要整理出来一个并且重新装修，不然房间不够。


    她从小就没跟哥哥一起睡过，长这么大了也不可能一起睡。


    这倒是太宰不太清楚的事情。


    「你家这是住了几个人？」


    他会了解妹妹的人际关系，知道千枝子家经常热闹，但是不可能去了解到这么细緻。


    「一楼花园、客厅、餐厅、厨房。三层各一个卫生间。二层是书房、洗衣房、工具房。」


    千枝子掰着手指头给他数。


    「三楼我的卧室，降谷的卧室，衣帽间，还有萩原跟松田的房间。」


    萩原研二道：「二楼那个工具房我待会儿收拾出来吧，本来就是客房改造的。」


    实在不行他跟松田搬回警察宿舍去住呗，那边才应该是他们的住所。


    不对，他们什么时候都在这边了？


    一开始只是觉得千枝子家空荡荡的，过来给她增添点人气，后来就是习惯在她家里捣鼓些什么……现在一想，根本就是住进来了啊！


    太宰治却有不同观点。


    「房子买小了。」


    他嘆了口气。


    「中也这事没办好啊。」


    如果中原中也在，他一定会被气的跳脚。


    当初是你们兄妹觉得，一个人住的话小一点的房子也挺好，他才没有去买那个大别墅选择一户建的好吗！


    按照他的风格，这地下室高低得整两个，还得来一个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