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一点私情。」
他没有说是因为千枝子,还是因为他自己。
织田作之助看着紧张的公安,没有问原因,认真地点了点头。
「如果他们是来帮忙,那我非常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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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明白了。」
安室透从旁人听到警视厅那边发生的消息,既心疼千枝子,又恨自己没有不在现场。
一点忙都没有帮上。
但是他有自己的工作,不能轻易地离开。
安室透合上眼,将情绪全部藏起来,深呼出一口气,再睁眼的时候又是稳重、冷酷的波本。
他偏头咬住肩膀上的绷带,用力拉扯,单手打好了结。
他总不能一点伤都不受,只能自己给自己来上一枪。
血液渗透出绷带,染出一片红。
琴酒醒来的时候,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快碎干净,只剩下大脑还在运转。
他起身检查了一下自己,不过是看起来严重,实际上没有什么内伤,养几个月就好了。
他注意到安室透与他昏过去之前不同,肩膀上缠满了绷带。
「看来,对方连你也没放过。」
不过他并不是傻子。
「你带着我怎么逃出来的。」
安室透抬眼:「看在我跟千枝子有关系的份上,对方放了我们一条命。」
他冷笑。
「但这笔帐,我定要讨回来。」
琴酒看了眼时间,已经快晚上了。
「那边行动如何。」
「全军覆没。」
安室透简单地简述了一下。
「朗姆在行动的时候很不巧正面撞上了太宰治与中原中也,被抓了。」
港口黑手党震怒,朗姆的手下自然一个也没有留,连警察厅都没能进去。
安室透耸肩。
「也不知道他们跟警方合作,能讨得了什么好。」
都是里世界的人,居然不互相帮助,港口黑手党迟早完蛋。
安室透余光瞥着琴酒的脸色,不经意间道。
「那位先生现在一定气坏了。」
「废话。」
就算是琴酒,现在也觉得组织大事不妙了。
「……先回去。」
万事再商议。
波本是否是卧底,等回到了组织,让那位先生进行裁夺吧。
比起大量骨折的琴酒,波本还有一只手能用,开车的任务自然落在了他身上。
「不过,一开始会放过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我也挺意外的。」
波本踩下油门。
「你的态度不一向是赶尽杀绝吗。」
「还是说,你跟津岛千枝子,也有什么约定?」
琴酒理都不理他。
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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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枝子醒来的时候,能感觉到了就是入眼的天花板,一片雪白。手臂静脉冰凉,液体顺着脉搏走遍全身。
她猛然起身,大脑眩晕。
在一旁打盹的太宰治立刻睁眼,抓住了她的手腕。
「千枝子。」
千枝子甚至没反应过来:「……哥哥?」
她一脸迷茫。
「你怎么会在这里?」
语毕,她才想起来自家兄长跟诸伏景光一起来了警视厅。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总归是出现在了东京。
「啊——!」
千枝子叫出声。
「是哥哥救了我吗?」
「是中也哦。」太宰治示意她看向窗边的男人,「记得道谢。」
千枝子扭头,乖巧:「谢谢中也先生。」
「没事。」
中原中也原本在看医院外面的人群,这才转过身来看她。
「你啊,居然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
简直不是千枝子的风格。
「对不起,我松懈了一点。」
千枝子立刻反思。
「如果一开始我就把朗姆打晕的话,他也没有机会引爆/炸弹了。」
中也撇嘴:「我不是怪你的意思。」
只是太担心了。
「既然事情已经结束,那也没有好回忆的。」
太宰治揉乱千枝子的头发。
「待会儿我们就回横滨,你要好好养身子。」
千枝子眨眼:「我觉得我没事。」
只是一时间缺氧而已,实际上没有什么大的伤害。
「但是哥哥,就要回去了吗?」
她刚醒来,哥哥就要走了吗?
「本部不能没有人啊。」
太宰治笑。
「小银也忍耐到极限了吧。」
在横滨那边的芥川银,右手模仿太宰治的字迹签署着文件,左手还要接着来自不同地方的电话,偶尔还要用变声器假装自己是太宰治,实属忙碌。
千枝子不舍地点点头。
「路上小心。」
中原中也路过病床的时候也揉了一把千枝子脑袋。
「下次注意着点。」
他毫不客气地拽住了太宰治的衣领,完全不把对方当成首领。
「走了,混蛋太宰。」
太宰治被拉跑:「喂,是要勒死我吗?」
你上次在办公室的时候,对我这个首领还是毕恭毕敬的!
中也不愧是太宰治曾经的搭档,立刻读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
「现在是在外面,混蛋青花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