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这样了，你说我不属于你」白年有些生气的反问。
他没想到自己已经和顾瑾年做了，顾瑾年却说要证明自己足够爱他，他知道顾瑾年因为自己缘故有些心理疾病，所以尽可能的主动给他安全感，甚至他在休息室里那样做自己也没有拒绝。
他以为醒来后会得到的是顾瑾年的嘘寒问暖，没想到等来的是他的另一个人格，就像是好不容易快等到日出了，结果却下雨了，他还没有带伞，只能灰熘熘的下山。
日出没有看到，反而脚下愈发泥泞。
白年的眼眶逐渐红了。
这个顾瑾年不是他认识的顾瑾年，他安慰自己，顾瑾年只是生病了，他可能被什么刺激到……
像是忽然抓住了什么，白年想起自己忽略掉的事情，他急切地抓住顾瑾年的手，力道大到指尖泛白：「你怎么会出现，那另一个顾瑾年呢？」
「是你让我戒药，让我出现。」顾瑾年抓住白年的手，在他泛白的指尖轻轻的落下一吻，像是羽毛般的触感让白年的手迅速收了回去。
他附在白年的耳边，温热的呼吸在白年的耳廓处，另白年的耳朵红透了：「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占有欲不够强烈，觉得我不够吃醋，这才是真实的我，你也很喜欢我对你展示我的占有欲，不是吗？」
「是。」白年感觉到耳垂被顾瑾年肆意的揉捏，像是在把玩的不是耳垂，而是别的什么，他白皙的脸颊沾满了红晕：「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变成这样我可以当做你在玩情趣，因为你有欲.望才完整，你这样我才能明白你真实的想法，而不是总觉得我们两个之间少了点什么，我可以帮你疏解，但是，你为什么说我不属于你。」
「不是你不属于我，只是你即使属于我，我需要更多，很对很多。」顾瑾年低头吻了吻白年红肿的唇瓣：「穿衣服吧，我送你回去。」
白年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豆大的眼泪宛如掉了线的珍珠，顺着通红的眼眶掉下来：「你刚睡完我，就要送我回家」
翻脸不认人了。
顾瑾年顿时被他的眼泪吓的有些无措，他慌乱地在床边坐下，想放弃，却又不想为自己的想法让步：「回你家拿户口本，明天去领证，你可以拒绝，但你晚上会被我收拾的很惨。」
「领证啊……」
白年伸手抹了抹眼泪。
他语气软软的，满是委屈：「吓死我了。」
顾瑾年为白年的错误想法感到无奈，伸手抱住他，把白年细瘦的身体包裹住，这种将白年整个人环住的感觉让他的心里冒出隐秘的满足感。
这个角度低头就能看见他在白年脖颈处留下的痕迹。
像是伴侣之间的结束后的安抚。
「如果不是手机坏了，我会把我和你同居的事情告诉你的所有前男友。」
他说的不再是想。
而是他会。
但顾瑾年说出来应该是想要他一个态度，白年关注到了他的这一点：「你可以说。」
顾瑾年身上的气压明显好了很多，白年身上明显沾染了他的气息，他低低的嗅着，像是一头被满足的雄狮。
「手机怎么坏的我睡觉的时候好像听到了声音。」
「摔坏的，顾瑾年不想让他的欲.望，也就是承载了他所有不堪想法的我，跑出来伤害你，他很抗拒我的出现，但是他找不到药，所以摔坏了手机。」
「所以……」白年迟疑地抓住顾瑾年的手：「你当时在办公室外，是你的心理医生联繫你了吗？为什么不叫我」
「我怕吵醒你。」顾瑾年语气柔和了下来：「你昨天没睡好，我想让你多休息一会。」
所以即使当时他很痛苦，迫切的想得到白年，占有他，但是最终他还是默默地躺在一旁等他醒来，靠着看着白年恬静的睡颜所产生的那一丝丝的细密的安全感去抚慰自己的内心。
白年感受到了熟悉的顾瑾年的模样。
他意识到顾瑾年可能只是某种心理疾病，不是真正的双重人格。
就像是桌球被人蓄力用力投掷到墙上的触底反弹，又像是气球被人不断的塞入气体最终破裂。
顾瑾年在治疗的之后克制的太久，就像是记忆迷宫一般，他设置了一个专门的房间摆放自己对白年所有的不堪入目的想法，这个房间的钥匙他可能交给了他的心理医生。
这个房间一旦被人打开，顾瑾年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他甚至在潜意识里自己给自己加了一把锁，为自己的占有欲找了一个理由，也就是欲望化身而来的双重人格。
但其实他就是他自己，所以他拥有全部的记忆，这是他，完整的人格体现，只是他意识不到，或者是被人催眠了，以为这是他的第二人格，那个的被心理医生刻画出来的完美男友才是第一人格。
这是真实的顾瑾年。
原本他是想一步一步让顾瑾年打开心扉，让他敢对自己产生占有欲，做过分的事情，却没想到居然阴差阳错这样见到顾瑾年的全部。
「顾瑾年」
「嗯」
「我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白年抬头亲了亲顾瑾年的下巴：「现在跟你说，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还没来得及写车，我有点肾虚，憋不出来，明天吧。】
第七十七章 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