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轻声笑了笑,低哑的嗓音格外好听，他侧过身揉了揉程姣的头发：「赔钱吧。」
程姣眼珠转了转,从傅铭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他的钱包：「帅哥，要多少？」
「你都拿着吧。」傅铭将她开了的外套扯拢，「穿好衣服别感冒。」
「哦~」程姣把钱包重新放回去，两秒以后,环住了傅铭的腰,「我想去江边！」
女孩的手臂细瘦,抱上来的时候知觉都不大，傅铭低头了半天，才慢慢感受到从棉质的t恤中透进来的一缕温度。
淡薄,但是温暖。
他扶正了车头：「坐好了。」
「出发！」程姣收紧了手臂。
女孩撞上了她的帅哥，发间的清香散在秋夜中，一如字里行间的所有期望。
*
训练室的门被推开，林教练敲键盘的手停住，抬头看他俩。
「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
程姣从傅铭手上拿了包：「我们在同一家酒店吃饭。」
「哦。」林教练又重新埋头敲键盘。
程姣朝傅铭眨了眨眼，准备上楼，正好在门口撞上了脚步匆忙的任衡。
「诶……干嘛去？」任衡抓着她外套的袖子，「别急着走，先听我说。」
「哦……」程姣拉开自己的电竞椅坐好。
其余几人也陆续听见动静，摘了耳机回头。
「你俩回来了啊。」大川看着程姣身上的外套笑，「哟，妲己今儿走的boyfriend风啊！」
程姣一扬脖子：「那可不——」
随着双腿之间出现的异常感觉，程姣表情逐渐僵硬。
「怎么了？」几人都看着她。
程姣抿紧双唇：「我有事，先上楼。」
啊啊啊啊感情傅铭说的良辰吉日就是这样的良辰吉日！！
于老司机这一道上，傅铭已经坐着高铁超越了程姣的绿皮小火车，呼啸而过。
回训练室的时候，程姣瞪了傅铭一眼。
「行了，人到齐了就说正事。」任衡拖了小椅子坐好。
几人围成个小圈等待。
「按照我方计划，目前完成度百分之六十，并且收穫意外，」任衡拿出手机，「主场监控人员的微信是我在用，吶，这是和那个工作人员的聊天。」
「请称呼那个工作人员为『冲锋狼』，」大川说，「我们行动都是有代号的，不要乱违背组织的规则。」
程姣推开大川的手：「别打岔。」
截图上，假装主场监控人员的任衡：【视频都是打包上传的，你要的那个我还得解析出来，可能要等过几天。】
冲锋狼：【加个急，钱多给你。】
任衡算了算时间，便答应他尽快。
任衡：【加钱是加多少？】
任衡：【这件事情闹出来了，我肯定要被问责的，以后我也混不下去了，总要知道是在给谁办事的吧？万一以后mg的人报复我，你也总得给我个容身之所吧！】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冲锋狼回答：【一城。】
「我擦？？？我擦擦？？？！」大川嗖的站起来，「他们公司的脑子都去深海里做保湿了吧？程姣是偷他家鸡了还是吃他家大米了，这么没完没了的？！」
「......你不能用点别的形容吗，偷鸡摸狗是个啥？」程姣拨了拨指甲，认真道，「和一城有关的话，我总觉得还是阿双。」
不过她也想不通，自己到底怎么阿双了，不管阿双和许惊然在没在一起，她都没有插足或者想要插足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甚至只见过阿双一面，就那一面，还是阿双坑的她。
「你说他会不会骗我们？」
傅铭拧眉，半晌：「骗也不会这么巧。」
「而且只要视频爆出来，顺着源头查过去，也知道是谁。」程姣说，「他骗的了多久。」
任衡切了当时停车场那块的视频出来播放：「先看看这个。」
视频清晰度不算高，但依稀能辨认出程姣的背影，从她拦着那位黑粉开始，到她扯住那位黑粉制服的领子，这些动作都还是有的。
确实像是程姣在单方面欺负粉丝。
几人面色凝重地看完，唯独李觉投来崇拜的眼光：「妖姐，今天你就是我大哥。」
「吾弟，大哥永远是你的港湾。」
「大哥放心飞，小弟永相随！」李觉说道。
大川挤过去，攀着李觉的肩：「觉啊，咱一个村出来的，有钱一起赚，也带兄弟我一起致富啊！」
程姣哼了一声，转过头问任衡：「视频给他了？」
「还没有。」任衡说，「不着急，过几天。」
傅铭：「视频降低清晰度再给。」
「嗯。」
程姣挠了挠眉毛：「计划比我意料的快，这样，我现在去找那个妹子。」
「没那么要紧，」林教练说，「打pai才是正事，你们不要本末倒置。」
程姣老实坐好：「领旨！」
傅铭翻了翻赛程：「离比赛还有四天，先找黑粉再送视频。」
「花不了多少时间，至于到时候她怎么选择，看她自己。」程姣在通讯录里翻了翻，「我让律师准备准备，他们一搞事，直接律师函警告。」
*
距离和pai的比赛还有两天，而距离任衡把视频给「冲锋狼」还有一天。
程姣叼着块面包，手指在键盘上咔咔按着，屏幕上卢锡安最后一个滑步，拿下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