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幽冷哼一声,「你本就欠我一次。」
「那以后不限次,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成么?」顾重明双手攥着包袱带,眼中冒着希冀的光,又故意晃晃脑袋,让小龙角刘海动起来。
真不知他究竟是聪明还是傻。
司幽终于将鸳鸯钺放下,「先前那姑娘是妙媒馆的人。他们看出你并非真心相亲,但不好直接轰你走,便如此糊弄你。」
顾重明惊奇地张嘴,「难怪那姑娘那样泼辣!但你怎么知道?!」
司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他们找上了我,让我劝阻你,别给人家的生意添乱。」
顾重明更惊,「他们……为何找你?!」
一瞬间,司幽脸红了,避重就轻道:「我乃三品武将,我去妙媒馆,他们必要时常关切询问。」
「关切询问?」顾重明眼珠转了转,「关切询问什么?」
司幽别开目光,不情不愿道:「譬如问上回那个满不满意,进展如何,是否需要介绍新的。」
顾重明恍然大悟,期待地问:「那同我相亲后,你怎么说的?」
司幽不说话,但目光更闪烁,脸也更红了。
顾重明嘿嘿笑起来,他知道,司幽一定是说他看上自己了,所以自己再去相亲时,妙媒馆知道他俩出了问题,才会找司幽。
顾重明心中十分甜蜜,「大幽,你不生我的气了吧?」
司幽顿了半晌,把拳头放在嘴边咳了一声,绷着脸道:「看日后的表现。」
「嗯嗯嗯嗯!」顾重明将头点成鸡啄米,咧嘴笑成一朵桃花。
司幽心中彻底松快了,终于对顾重明露出微笑,「过来。」
顾重明立刻拔腿跑过去,更直接迎面分腿坐在司幽腿上,用双腿缠住司幽的腰,双手搂住司幽的脖子,丝毫不管这姿势是否反了位置。
司幽托住他的屁股,嫌弃道:「重死了。」
顾重明便将包袱从身上解开扔到地上,再次紧紧搂住司幽,鼻尖对着鼻尖,额头抵着额头。
「大幽,我好想你。」
司幽含笑扣住顾重明后脑,认真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低声说了句「知道」。
睡醒的小虎跑出来,看到院中二人抱着,「嗷呜」一声兴奋地跑回屋,又叼着「傻摺扇」跑出来,蹲在顾重明脚边抖毛邀功。
顾重明双腿勾着司幽,悬空誊出一只手去摸小虎的脑顶,爽快道:「虎将军,扇子送你了。」
司幽想起定制的白玉扇,犹豫片刻,决定还是先私藏着,等有更合适的时机再给他,省得那傢伙太得意。
当夜,卖力的顾重明又将司幽弄痛了,并且再次睡成了一只歪七扭八偷腥成功的大猫。
司幽气愤地忍了又忍,终于没再逃跑。
二人决定先住在司幽赁的小院,等租期到了,就搬回顾重明的家。
每日司幽黎明练武,顾重明也不闲着,起床蘸水梳顺自己睡成鸡窝的毛茸乱发后,就洗漱、煮粥、清扫庭院,然后去街上买包子馒头油条糕点等。
用过早饭,餵过小虎和小黄,二人一同入衙门。
中午若不忙,就约在酒楼用饭。
黄昏后,街上遛遛弯,茶楼听个曲,慢慢悠悠伴着一日的烟火气回家。司幽再练武,顾重明或是在旁鼓掌观看,或是扎进书房看书写摺子。
沐浴后一身爽利,免不了再度一夜春宵。
说到此,司幽很悲愤。
这晚他越想越气忍无可忍,抓起仍沉醉在余韵中的人,恶狠狠道:「傻书生我告诉你,没有下次了!」
顾重明惊慌而莫名,「怎、怎么了?!」
司幽忍痛咬牙,「我本以为你最初是不熟悉,弄不好才会痛,但这么多回过去了还是一样,看来你没有此事的天分。以后……不做也罢!」
司幽侧身用被子将自己捲成一个筒,顾重明坐在床上光着身子呆愣片刻,终于懂了这顿噼头盖脸的指责。
说他弄得不好,说他没天分……是男人就不能忍!
那晚以后,司幽以为顾重明会一如既往地用花言巧语哄他,结果没有;他又以为顾重明依旧会恬不知耻地说好话求云雨,结果也没有。
日子一久,司幽难免犯嘀咕:难道是他上回说话太过分,伤了顾重明的心?那他要不要主动示好?
将近一个月过去,司幽有点绷不住了,想同顾重明谈谈心,结果当晚,顾重明首先出手了。
那时他平躺在床上,可怜巴巴地问:「大幽,我能抱着你吗?」
司幽一时欢喜起来,但又忍不住在心中骂他装模作样,明明先前抱过好多回了还问,矫情。
没听到答案,顾重明再试探道:「大幽?」
司幽无奈,故作不耐烦地小声「嗯」了一下。
顾重明便开心地侧身贴上去,双手抱住司幽的臂膀。
紧接着,事情不对了。
那两只手很不规矩地从臂膀向下滑滑滑,最终一只覆住屁股,一只搭在肚脐下方。
司幽:「……」
顾重明很纯洁地将两只手一动不动地放在邪恶边缘,再很偶尔地,用手指尖轻轻摩挲两下。
时间一长,司幽忍不了了,身体僵了、呼吸急了,头皮都要炸了。
顾重明仍是那副我什么都没做的无害模样,安安心心闭着双眼,仿佛随时就要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