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婵跟在后面,竟然发现这乌盆之中束缚着一个鬼魂,盆子若是有鬼还束缚着,这盆中必定有其骨血。
「这位少侠,还请留步。」杨婵现了身叫住了白玉堂。
白玉堂转身一见竟是个宛若天仙般的姑娘,对于好看的姑娘,白玉堂是没什么感觉的,可是当他看到这个姑娘之后,他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姑娘,我们是否见过?」白玉堂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姑娘很是熟悉,可是他却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
杨婵掩面轻笑:「我从未见过少侠,想必是上辈子的缘分。」
杨婵这么一笑,白玉堂有些呆住了,他很快反应过来:「姑娘有何事找在下。」
「当然有事,你这盆子有问题。」杨婵指了指那乌盆说道。
「哦,姑娘有何见解。」白玉堂听了这话倒是起了兴趣,不过是个乌盆能有什么问题。
杨婵微笑着:「你和我来。」
「好。」一个大男人跟着一个姑娘走没什么好怕的,就算有问题他也有自信逃脱。
如果逃不脱,他白五爷还有何脸面在这江湖上混,干脆用裤腰带上吊自杀好了。
杨婵带他来到了她现在落脚的地方,离那开封府并不远,杨婵住这儿就是为了方便观察着开封府附近,以免有什么妖魔鬼怪作祟。
展昭、白玉堂再加上包大人、公孙先生这可是很令妖怪垂涎的。
进入院中,他们就被一圈蓝色的花给包围住了。白玉堂打量着:「这花我从未见过。」
「你当然不会见过。」
白玉堂观其蓝色的花瓣在不同情况下会变起颜色而且那花瓣上的隐隐约约现着泪痕,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到了屋内,杨婵将这乌盆摆放到桌上,她唤了唤:「你出来吧。」
白玉堂心中奇怪,这姑娘莫不是脑袋有问题,竟对着这乌盆说话,乌盆不过是个死物又怎会回答于她呢。
「姑娘。」
杨婵立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白玉堂立马捂住了嘴巴。
好吧,好吧,这姑娘想玩,他白五爷奉陪到底。
那乌盆氤氲起了一阵雾气,乌盆的四周有着殷红的鲜血不断流出。白玉堂称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却有些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快出来。」杨婵拍了拍那个乌盆。
乌盆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那男子的样貌是斯斯文文的,男子行了个拱手手然后跪了下来:「求你们帮我,帮我伸冤那。」
行如此大礼,杨婵和白玉堂面面相觑,杨婵立马转身说道:「你快起来,说说你的冤情。」
白玉堂可算知道了,原来他买的这个乌盆里有鬼,还是被人害死的吧。
运气真背,他只不过随意买了个乌盆就「中奖」了,不过谁让他五爷热心助人呢,遇到五爷算这人好命。
额,都死了还算什么好命。
「伸冤这种事情,我带他去见包大人。」白玉堂抱着他的剑坐在凳子上说着。
杨婵轻摇着头:「他是进不去开封府的。」
「为何?」白玉堂不解,这开封府不正是帮人伸冤还一个公道,怎么会进不去。
若是别的官员,白玉堂相信,可是包大人如此清明、公正、廉洁,这不管是什么,都能进去伸冤呀。
只要有冤情,包大人必定不会坐视不管。
杨婵解释道:「开封府门外有门神阻拦,他自然是进不去。」
「……」白玉堂的嘴角抽了抽,还真有门神这种东西呀。
对了,连鬼都出现在他的面前,有门神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白玉堂突然看向杨婵的眼眸说道:「那姑娘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的东西。」
杨婵眨了眨眼:「因为我是修道之人呀。」
白玉堂爽朗地笑了出来:「姑娘就这么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了?不怕我是坏人。」
杨婵仰着头笑道:「如果白五爷是坏人的话,那么这天底下还有多少好人呢。」
「好,在下白玉堂,愿与姑娘交个好友。」
杨婵微微颔首:「我叫杨婵。」
乌盆旁的那个鬼立马又缩回了盆中,他觉得自己一个人站在外面实在是太尴尬了。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少侠和这姑娘着实相配。他隐约有种两人本就该在一起的感觉,然而他可不敢说,没有确定的事怎么能乱说,那样岂不是败坏别人的声誉。
相互介绍了下自己,他们便带着这乌盆前往开封府帮他伸冤。
虽说这白玉堂带着这乌盆,乌盆没法进去,可是有了杨婵这可就好办了。
杨婵只需要和那门神说上一声轻轻松松就可以进去,这门神也是明依所管辖的,自然是会给杨婵面子。
开封府的大门前很是干净,每天都有人打扫,就算这开封府的人不扫,周围的百姓也会自发前来打扫干净。在门口,杨婵停了下来,白玉堂抱着乌盆也顿住了。
眼前什么都没出现,杨婵的嘴巴稍微动了动,然后杨婵便说:「好了。」
可他们还没走进去,从街道上传来了呼救声:「救命呀。」
顿时,他们都转过头看了过去,一个比白玉堂小一点的少年慌慌张张地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开封府前。
可能是太过着急、慌张,一个没看清,那少年绊到了台阶狠狠地摔了一跤,登时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