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你,你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
凤迟却不想和她多说,然而就在他的剑要刺进她脖子时,剑锋突然一偏,擦着白长老的脖子滑下,插进她耳边的土里,而白长老的脖子,一条血线赫然出现。
「你们这是干什么!」掌门急匆匆跑来,幸好及时赶到,看见白长老脖子上血痕,吓出他一声冷汗。
白长老见到掌门,以及掌门身旁的白桦和几名弟子,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引他来是想当个见证,但没想到还能救自己一命。她忙不迭爬起来,跑到掌门身后,「掌门救命啊!」
掌门强压心中怒火,「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长老赶紧说:「掌门,这凤长老实在是无法无天,我好心来看他,居然想杀我。」
凤迟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里提着剑,凝视着白长老,没有开口。
白长老不服输地回瞪着他,眼底的挑衅意味毫不遮掩,料定凤迟没有证据不敢说出来,而且这种事,他恐怕也说出不出口。
果然,凤迟倏地收了剑,转身离开了这里。
「掌门,你看他这目中无人的样子,连您也不放在眼里,真是越来越好无法无天了。」白长老趁机火上浇油。
「白长老,你跑到人家后殿来做什么?」掌门也不是傻子,两人之间的恩怨他早已明了,「凤迟的性子,从来不会无缘无故对人动手,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
白长老微微一怔,旋即辩解道:「掌门,我能做什么?不就是来看看他,谁知道他一言不合就动手。我说掌门,你该不会因为他是你徒弟,便想着维护他吧?」
掌门冷哼道,「你少来这套,本掌门一向恩怨分明,此事等调查清楚,不管是谁的错,我一定严惩不贷!」
掌门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竹林,留下白长老在原地气的浑身颤抖。
白桦走过来说;「师父,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老不死的东西,走着瞧。」白长老咬牙开口,伸手摸了一下脖颈,手上鲜红一片。
凤迟回到水潭,还未走近,却看到水潭中多了一人,他停下脚步,眼中神色不明,望了片刻,旋即转身离去。
许意是又冷又热,浑身颤抖的厉害,她茫然地抓着卫干胳膊,颤抖的问,「还,还有多久?」
「还有一炷香。」卫干握住她的手反覆搓着,可面前的少女嘴唇冻得发紫,整张脸毫无血色,然而肌肤那么冰凉,血液却滚烫地传了出来。
他已经不知该怎么帮她了,从未如此焦急过,他一把将许意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
谁知许意也反手抱住了他,手在背后不断的拉扯他衣服,卫干当时就僵住了。他低下头,望着怀里的人,她不断的在怀里蹭来蹭去,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女子的曲线一览无余,肌肤的温度隔着不料都能感受到。
「你这个瓜娃子,还等啥子嘛,赶紧的啊。」黑影又不知何时钻了出来,飘荡在两人头顶。
「谁在说话?」许意抬起头,黑影骤然消失,她甩了甩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卫干刚想开口,黑影又出现在他背后,小声说:「你娃娃是不是不行啊。」
「你什么意思?」卫干将许意按进怀里,回头冷冷地看着黑影。
「你是不是不知道她怎么了?」
「她怎么了?」
「额……还真是个纯情的小屁孩,回头本君给你补补课,不过你想救她,把她衣服扒光就知道怎么做了。」黑影像一条泥鳅似的在他身边游来游去,语气中带着些雀跃,甚至是迫不及待。
卫干脸色一变,几乎是想都没想,一巴掌将鬼君扇进了水里。
「你这憨憨,老子是为你着想,你打我干嘛!」黑影的声音从水底含糊不清的传来。
而此刻,时间已经到了,许意撑不住晕了过去。卫干一惊,急忙将她捞起来,上了岸,飞快地回到后殿。
刚将许意放到床上,凤迟便掐着点来了,卫干正想开口,凤迟抬手阻止了他,快步走到床前,手指搭在许意的脉搏上。
「只是受了寒,不碍事。」凤迟开口道。
卫干点点头,忍不住问:「发生了什么?」
凤迟微微一顿,旋即起身,「叫人替她换件衣裳,好好照顾她。」
说完,他径直越过卫干,走出了房间。卫干盯着他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
「他怎么看起来有些怪怪的?」
鬼君又从背后冒出来,嘿嘿笑道:「你刚才不也是怪怪的。」
卫干愣了愣,回头瞪了他一眼,鬼君却忽然消失了,原来是门有人进来。
「你们怎么弄成这样?」清玥抱着衣裳进来,视线在两人之前游移,「我不在几日,错过了什么有趣的事吗?」
卫干扯了扯嘴角,实际上他到现在都还没从鬼君那句扒光她里回过神来,过了片刻,他转身道:「你给她换吧,我先出去了。」
卫干心不在焉地出了房门,因走神还撞到了柱子上。
「有点出息好不好嘛,来来跟我过来。」鬼君悠悠地往厢房飘过去,又直接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卫干揉了揉额头,不解地跟了过去,打开门,而后又将门关上。
鬼君在在半空飘来飘去,似乎在身上陶着些什么,片刻过,他掏出一本看起来十分古老的册子递给卫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