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小青儿你果然是忘了啊。」昭溪面露难过的低着头,「竟然对你影响那么大。」
「什么东西?」
「没什么啦。」昭溪推着林青后背将林青推出祭祀中央,「现在我们可以去找那个人了。」
「怎么找?」齐晓阳用手帕给林青擦了擦头顶的汗问道。
昭溪嫌弃的看着他俩自然地举动撇撇嘴:「那个大肉虫,就叫祭天蛊。是专门为了祭祀南疆弒九天大风神培养的蛊。据说祭祀成功之后就会羽化,但是要是没成功就说明奉献的贡品和需求不符,神将降下天罚使蛊虫弒主。」说到这,昭溪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是现在神的使者被蛤蟆吃了,估计施术者现在也被反噬了吧。」
「你说什么?」林青一愣,「蛤蟆?你不是说那玩意儿叫金蟾吗?」
「是金蟾啊。」昭溪抱着手臂理直气壮,「但是这只金蟾的名字就叫蛤蟆啊!」
「为什么一只金蟾会叫蛤蟆啊?!」
「因为是你起的名字啊!」昭溪眯着眼睛看着林青一脸不爽。
「我起的?」林青指着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你的蛤蟆为什么是我起的名字?」
昭溪撇撇嘴不打算再理林青,而是反手将金蟾扔在地上,低声下令:「去!」
「不是,为什么是我起的名字?」林青不依不饶。
昭溪伸出食指挡在林青嘴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跟着小蛤。」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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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蟾虽然小,但是蹦的速度出奇的快。需要几个人大踏步的往前追赶,三个学武之人还算可以,但是这可苦了余省祝,只见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走的满脸是汗。昭溪轻蔑一笑:「要不这位大人还是别追了吧,小心死路上。」
林青无奈:「余大人还是坐马车吧,小心老胳膊老腿。」
「不碍事不碍事。」余省祝擦着汗继续往前追赶。齐晓阳看林青皱眉,直接伸手抓着余省祝的衣领直接将人扔在身后紧跟着的马车上。
昭溪看了一眼齐晓阳的举动,龇牙笑着:「假仁义。」
齐晓阳不接话,只是继续跟着走。一队人马走了好一阵,才走到山林深处的一座破败小屋前。昭溪站在门口挡住了众人要迈步进去的动作,对着金蟾打了个口哨。那金蟾立刻就发出一声冗长的叫声,而后忽听一阵窸窸窣窣,一瞬间门口爬出无数的虫子在地上扭动,看得人一阵毛骨悚然。
昭溪轻轻挥手,一阵热浪就将那些虫子尽数包裹。它们被昭溪内力灼伤,只动了几下就自燃成一小撮炭灰。昭溪做完这些又闭着眼睛听了听周围的动静,见没什么事这才让开路对齐晓阳道:「齐公子,麻烦您打扫一下哦?」
齐晓阳抬手,随意挥出一阵掌风将地上的灰尘扫出一条路来。昭溪蹦蹦哒哒的打了头阵,还不忘嘲讽一拨:「就这点内力?」
齐晓阳被他气的一口气没上来,却又见林青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火上浇油:「没事,你有力气。」
昭溪走进屋内,扫了一眼最后拿着门口立着的烧火棍将床上的被子掀起,只见一个满目狰狞却只能苟延残喘的男人趴在那里。昭溪嫌弃的一扔烧火棍对着身后道:「就是这个了。」
听见昭溪的声音,那男人蠕动了一下,抬头看向昭溪而后不可思议的睁大了双眼。
似乎感受到身后人的动作,昭溪也低头看了过去。这一对视,那男人顿时向昭溪伸出手来,那只手臂就像被虫蛀过一般都是伤痕。他伸着手,似乎很想触碰昭溪,眼神里像是被一瞬间点燃希望一般。
昭溪紧皱眉头看着这个已经不成人样的男人,似乎在想他是谁,但是又好像实在想不起来。齐晓阳抱着手臂盯着那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微微的眯起了眼睛。
那男人张开嘴,声音苍老的吐出一个字:「少......」
男人并没有用南疆话讲,听见这句天晟话,昭溪瞳孔骤然缩小,猛地一挥手,动作快的甚至让人以为产生了错觉。而就这一下,那男人就当场断了气。齐晓阳瞬间站直身体,厉声出言:「昭溪!」
「诶,可惜了。」昭溪啧啧两声,「我本来想帮他拔蛊的,可惜,他太激动了。」
「是你杀的。」齐晓阳沉声肯定道。
「怎么会呢?」昭溪挥动着手里一条还在蠕动的虫子笑道,「我真的是拔蛊的。小青儿就在我旁边,我怎么会杀人呢。」
刚刚那场景,昭溪站在床边,他身边只有林青一个。而齐晓阳则是在门口等着还在下马车的余省祝。齐晓阳看向林青,只见林青在看着昭溪,眼中有疑惑有怀疑还有不解。
林青的确看见昭溪动了手,但是动作太快,环境又暗,他也没看清昭溪到底是在捉虫还是在杀人。可现在虫子就在昭溪手上,物证在此任谁也没法再反驳他刚刚是杀了人。
余省祝进屋的时候,屋子里面三个人互相对峙,气氛剑拔弩张,似乎下一刻就要打起来一般。余省祝摸摸额头颤颤巍巍开口:「三位公子?」
「人死了。」林青开口道。
齐晓阳惊讶的看着林青,而昭溪则是得意的笑开。
林青不敢和齐晓阳对视,转头对着余省祝解释道:「本来就被蛊虫反噬,刚刚见有人进来又太过激动,所以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