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这里倒是非常熟悉啊。」齐晓阳坐在窗边看着昭溪。
昭溪将嘴里的水咽下去:「那当然,我可是林府的干儿子,当年在这住了两年呢,当然熟悉。」
齐晓阳冷笑一声当场戳穿:「别拿你们童年青梅竹马的事情敷衍我,林府八年前因为林夫人故去经历过一次大修,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这里早已经不是你认识的林府了。」
昭溪听罢,面带微笑将手中茶杯捏在手里把玩:「哦?原来你知道。」
「林青不知道你长大的样子,福叔自然也不会知道。那他为什么认识你?你还带了酒给他。」齐晓阳毫不留情自问自答道,「因为你最近来过这里。」
林青听见这话,从被子里探出头看向昭溪。昭溪眯着眼睛看着齐晓阳:「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可不要胡乱咬人。」说罢他突然发力,将手中茶杯掷了出去直奔齐晓阳额头。
林青一惊,拎着齐晓阳领子将人摁倒,那个杯子擦着床帘没进了墙壁之中。齐晓阳一愣:这能力之高竟然已经赶得上林青,且这个人刚刚的确想杀了自己。
昭溪见人躲开一耸肩,语气轻松:「不好意思,刚刚手滑。」
林青从床上蹦了起来,脖子上青筋暴起:「昭溪,你差不多可以了!他是我的人!」
昭溪眯着眼睛死死盯着林青不放:「他太聪明了。」
林青气不顺:「明明是你故意暴露,怎么能说他聪明。」
昭溪死鸭子嘴硬:「但是一般人不会注意那些事。」
林青咬牙切齿:「啧。你到底想干什么?」
昭溪抱着手臂半坦白:「他说的对,但是不完全对。我看见你们两个总黏在一块,我不喜欢。」
林青傻愣在原地:「啊?」
「我也没想瞒你,钱老前辈之前一直在找我。」昭溪抱着手臂坐在桌子上晃着腿,「他还挺疼你的,因为我欠他个人情,所以现在我过来把人情还给你。」
林青不解:「然后呢,他找你什么事?」
昭溪笑眯眯开口:「我说的话你都知道,你那么聪明你猜猜看嘛?」
林青呸了一声:「爱说就说,不说滚蛋。人情还完,再也不见。」
「不要这么冷漠无情啊小青儿。」昭溪眼巴巴的看着林青,两条腿晃的欢,「你师父他老人家可是一接到你中蛊的消息就让我滚来救人了啊。」
「我没有师父。」林青声音沉闷,处处透露着不爽。
「行,」昭溪语调平缓听不出悲喜,「他还尚在你怎么说都行。」
昭溪这么一说,林青竟不知该如何回话。一时间三个人在一个屋子里面的气氛变得十分奇怪,最后还是昭溪忍不下去打破了沉默:「我打算在你家住一段时间。」
「没房。」林青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
昭溪一指齐晓阳:「那他呢?」还未等两个人寻找藉口,昭溪看着两个人摸着下巴笑出声:「小青儿,该不会这段时间,你们都同床共枕吧?」
林青脸一红,抿着嘴唇移开视线。昭溪见了拍着桌子大笑:「还什么都没做?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小青儿,有够纯情啊?」
林青啧了一声,抓着枕头对准昭溪砸了过去。昭溪向后一趟,那个枕头就飞到门口砸在了正开门的人脸上。
见砸错了人,林青把齐晓阳往外一推,自己躲到一旁。齐晓阳无奈嘆气,只能起身去看被砸的是谁。
昭溪在桌子上翻了个身,改躺为趴,翘着两条小腿晃悠着看热闹。
「大公子,好暗器。」刘鹄摸着鼻子嘆道。
「砸疼没?」史鹧在一旁关心问道。
刘鹄挥着手里的枕头笑:「好歹也是会点功夫的,区区一个枕头怎么可能躲不开。某人又没用功力,单纯的扔出来罢了。」说着瞄了一眼屋里装鸵鸟的林青。
齐晓阳宠溺的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将门打开叫人进来:「有事?」
「啊。」刘鹄刚要说话,就看到桌子上的昭溪,便转头问道:「这苗人是谁?」
「林青的幼年玩伴。」齐晓阳语气不快。
刘鹄和史鹧对视了一眼,同时皱起了眉。齐晓阳奇怪的看了刘鹄一眼,眼神示意:有问题?
刘鹄一仰头表示肯定。
屋内看着这俩人眉来眼去的昭溪干脆从桌子上下来,走到林青的衣柜里随便翻出一件青白色的衣服,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换衣服。
「我去,看了脏东西眼睛要烂掉!」刘鹄一捂眼睛,拽着史鹧跑出了门外。齐晓阳瞠目结舌的看着昭溪的后背,没注意被林青一脚踹出了门外。只听「砰」的一声,林青的屋门被他紧紧关上。
「他......」站在屋外的齐晓阳指着屋内看着守着门口的林青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林青翻了个白眼,对着刘鹄努努嘴:「还不懂?」
齐晓阳这才急忙跑到刘鹄处交换情报:「怎么回事?」
刘鹄显然没缓过来,睁大双眼拍着胸口一脸受惊不小的模样。史鹧便替他开口:「之前不是查了有关苗人献祭的事情吗。林少爷让我们去查了一下南疆最近几年出的事情。」
「说说看。」齐晓阳欣慰了看了一眼林青道。
「南疆五年前换了一次南疆王,之后没什么特别的大事出现。不过最近好像有点动荡。」史鹧仰着头回忆道,「似乎南疆的一些臣民在暗中招兵买马,说是南疆王出了新政策允许臣民有自己的府兵,不过数量不多也够不成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