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做了什么?」
「进厨房研究菜研究了许久,终于研究出了一道菜,想让你尝一尝。」
「我吃过饭了,不尝了,你自己去吃吧。」男人放开他,挥挥手,躺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突然有些困,我睡一会。」
于河站在他身边,看着他闭上眼,很快睡着的样子,说了一声好。
随后他从袖子中拿出早就藏好的水果刀,双手紧紧的握着刀柄,坐在男人身边后,举起水果刀,然后猛地向男人的胸口刺去。
在刀尖距离胸口还差一些距离时,他的动作莫名的慢了下来,直到最后刀尖差几厘米就要刺入胸口,他再也无法将刀压下去。
空气中似乎有着神秘的阻力,让他无法再动一分一毫。
原本不该在此刻清醒的男人也忽地睁开了双眼,在看到他做了什么后,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
所有阻力消失不见,水果刀从手中飞出掉落在地,于河被打的脸偏向了一边,脖子上乌黑的痕迹显露了出来。
在看到他脖子上的伤口时,男人想要打下去的第二掌犹豫了下,最终没有打下来。
「你想杀我?」他坐在于河身边,十分冷静,「为什么?」
「没有啊。」于河摸了摸红肿的脸颊,扭头看向男人时脸上的笑容温柔到没有一点不对,「我怎么会杀你。」
男人对他的话无动于衷,「进门时给我喝的水下了安眠药是不是?你早就在预谋杀我了?」
「没有。」于河依旧笑着:「你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我刚刚只是削完苹果,看到你胸口上有一只蚊子,我想用刀吓走蚊子而已。」
「这种话你自己会信?」
「会啊。」于河点点头,「我为什么不信?」
男人盯着他良久,冷笑了一声,猛地伸手掐住了他的脸颊,力道收紧间咬牙切齿道:「看来最近我对你太好了,让你竟然敢产生这种想法。」
于河看着他,脸上笑容不变,只说:「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给你下安眠药的时候你不知道,刚刚就突然知道了?为什么我在关键时刻没有把刀捅进你的胸口,而是突然停下了下来?」
男人皱起眉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回答了他第二个问题,「因为你捨不得,你爱我,不是吗?」
「我爱你?这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于河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男人脸色骤变,眉目间戾气深重,「你就不怕我弄死你?」
「你能弄死我再说。」于河歪着头,温柔地笑着:「就像我想弄死你,却弄不死你一样。你在想弄死我,也不可能。不信的话,你试一试呀。」
他拿掉男人的手,凑近男人,鼻尖贴在男人的鼻尖上,微微咧嘴,「然后你就会发现,你想杀了我的这个想法到底有多可笑。」
他低低地笑出声,那笑声听在男人耳中充满了嘲讽,让男人忍不住低吼一声,「闭嘴,于河,闭上你的嘴,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双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男人双眸赤红,神色扭曲狰狞,却在疯狂用力时,浑身上下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一般,他连握着脖颈的力气都没了。
双手无力下垂在身侧,看着于河脸上的笑容,男人神色越发难看。
窗外「轰隆」一声,闷雷炸响,倾盆大雨随之而来,客厅的灯光忽然灭了,没过多久再次亮起。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腿,语气中带着不容反抗的命令:「坐过来。」
他乖巧的坐过去,被男人搂住了腰,「今天没有出去吧?」
「没有。」他轻声道,俯身吻了吻男人的唇,温柔地笑着:「一直在厨房研究菜,好不容易研究出来了一桌子,你可一定要去尝尝。」
「好。」男人起身,牵着他的手,和他一起走到桌前坐下。
.
「啪嗒」一声,灯光亮起,柳声言脱去外套,从冰箱中拿出一瓶啤酒,打开后坐在沙发上喝了起来。
他眼神毫无神采的看着电视里的内容,重复的喝着酒,觉得在这偌大的别墅中不应该只有他一个人。
应该还有一个。
于河,于河。
他默念了两声,仰头一口将酒喝尽,随后躺在了沙发上,看着窗外逐渐走神。
不应该是这样的。
柳声言想。
有哪里不对,为什么事情如今变成了这样。
于河那么乖的人,如今大变了样,这不合常理。
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
他胡思乱想着,逐渐睡了过去,直到「轰隆」一声,窗外雷声阵阵,将他从睡梦中惊醒。
柳声言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大雨,一直拧着眉。
直到窗外突然出现用帽子遮住了脸的人,柳声言败惊叫一声,后退好几步,就见那男人打开他的窗户,从窗外跳了进来。
他身上淋了雨,手腕上的手錶在灯光下微微反光。
柳声言看着那块手錶,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陌生的黑衣人手腕上地手錶眼熟了。
因为这表和他手上戴着的一模一样。
窗外一道闪电疾驰而过,原本漆黑的深夜顿时犹如白昼,
柳声言看着眼前缓缓将帽子摘掉,露出脸的男人,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