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后,于河掐灭菸头扔进了垃圾桶中,确定身上没有烟味后开车回了家。
回到家后,于河先是洗了个澡,然后开始做菜。
等到连朔回来的时候,他刚好把最后一道菜炒完,端了出来。
「怎么没休息?」看到于河从厨房出来,连朔皱起眉头。
于河说:「我已经完全好了,在加上之前出去了一趟,现在非常精神。」
他说着还蹦跶了一下,以表明自己身体非常好。
连朔没再说什么,在桌前坐下。
于河在他吃完饭,放下筷子的那一刻提了下自己明天去上班的事,连朔没太多表情,只道:「明天如果你身体没问题,就可以去。」
于河松了一口气,笑着说肯定没问题。
结果第二天早上从床上爬起来晕乎乎的站都站不稳,大脑钻心的疼,像是又几百只蚂蚁在他脑袋里四处乱钻一样,让他眼眶都不禁发热。
于河呼出来的气十分的热,扶着墙站了好一会,最终放弃起床,又重新回到了床上。
一挨着被子,他立刻闭上了眼。
身体热的不行,大脑抽疼,让他意识混乱之中用手扶住了脑袋,然后一脚把被子踢开。
没一会,他又觉得冷了,手胡乱的在旁边摸着,摸到被子后给自己盖上。
如此反反覆覆,直到连朔推门走进来。
于河蜷缩在床上,空调开着,温度很低,他却没有盖被子。
连朔走过去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于河,见他脸颊发红,嘴巴白的吓人,直接联繫了私人医生。
「大早上的干嘛呢,我春梦都被你给打搅了,你可要陪我。」电话那边的人明显刚醒。
「来我家。」连朔将被子给于河盖上,手掌落在他额头上,感觉到那烫的惊人的温度,他抿了唇,对手机道:「发烧了,需要打针,十分钟之内过来。」
程升猛地从床上坐起,收拾了起来,「我靠,我开车去你家最快也要十几分钟,我现在还在床上呢,你就给我十分钟,你让我踩着风火轮过去我也不可能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他还是快速的换好衣服,连洗漱都没洗,就直接赶过来了。
「这都快四十度了,怎么烧的这么严重。」看到体温计,程升惊了下,认出于河是连朔的弟弟,看向连朔,调笑道:「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故意虐待你弟弟呢,烧的这么严重才叫医生过来,啧。」
「别说废话。」连朔将冰毛巾放在于河额头上,沉声道:「打针。」
那温度太冰,只一剎那就被于河拿下来了。
他意识混乱,根本不知道身边有人,本能的做出了这个动作后,立刻用被子捂住了自己,一点脑袋也不肯露出来。
程升扯了半天也没扯开,最后看向连朔,无奈耸耸肩,「你来吧,我怕我一个暴力这被子就没了。」
连朔尝试拉了下被子,感觉出于河拼命的扯着被子不松开时,低声说了句:「于河,松手。」
原本被抓的紧紧的被子瞬间松开了。
程升立刻嚯了一声,「这小朋友挺听你的话的啊。」
连朔淡淡的看他一眼,「二十多了,不是小朋友。」
「在你我面前不就是小朋友。」程升说:「他意识明显不太清醒,你按着他的手,别等会扎针他跟个兔子一样就跳起来了。」
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于河的手就那么乖巧的放在床上,完全不需要连朔用力抓住。
甚至在感觉到了针刺入血管后想动时,连朔只说了句别动,他便立刻不动了。
乖的让程升忍不住啧啧了好几声。
「你不去公司上班了?」扎上针后,程升松了一口气,将东西收拾好,看着时间已经九点多了,笑眯眯地沖连朔挥挥手,说:「连总,你放心去吧,这小朋友有我看着呢。」
「你可以走了。」连朔斜睨他一眼,神色冷淡。
就是因为程升在,他才更不放心。
「我刚打完针你就让我走!都不请我喝杯茶,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工具人吗?」程升翻翻白眼,提起药箱,「行行行,我这个工具人走行了吧。我牙都没刷就奔过来了,这也就是你连大少爷才有的特权了。拔针和换药你会吧?」
连朔点了点头,又叫住了他。
「捨不得我了?」程升扭头。
「药。」连朔说:「你没带药来吗?」
「你叫我赶来我哪能准备那么多啊,现在回去给你家小朋友配药,然后我在送过来,可以吗,连总。」程升翻翻白眼,突然走到床边,直勾勾的盯了于河一会,说:「不过说句实话啊,你家这小朋友……长得还挺好看的。现在脸红红的,真可爱,跟你完全不同。」
他还想低下头近距离看于河,只不过刚有所动作,就被连朔拉着推出了房门。
关上房门前,连朔不冷不热地警告:「别打那些不该打的心思,他你不能动。」
「那当然了,你家人我哪里敢动。」程升压根没往那方面想,夸于河倒是真心夸的,「你放心,我虽然喜欢男人,但不喜欢这样子的男人。真要说喜欢的话,也是喜欢你这种冷漠型的。」
他沖连朔一笑,说完后就立刻熘了,生怕连朔生气起来直接给他一脚。
两人都没有发现房间里躺在床上于河原本睁开了眼,而后又不知为何,立刻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