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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页

    刚刚有些冷,上了车的确还好。


    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承认自己很冷,那样会更激发这男人扭曲有难以捉摸的兴趣。


    即鹿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在路上,他说自己很冷,祈求他将车窗升上来,而段从祯却反而把所有窗户大开,让他吹了整整三公里的刺骨寒风。


    曾经的教训,就是一条狗,都已经形成规避危险的条件反射了。


    「那你抖什么?」段从祯瞥他,轻笑着问。


    即鹿抿唇,垂眼望着绞得苍白的指尖,勉强扯了扯嘴角,「如果你半夜被座机叫醒,你也会害怕的。」


    段从祯像是没想到这个回答,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声音带着质疑,「吓到你了?」


    即鹿没说话,吸了吸鼻子,抬头望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


    「说话啊。」段从祯说。


    即鹿还是没回答,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树木,手指抠着掌心和其他手指的指腹,过了一会儿,才吶吶开口,「是。吓到我了。我很害怕。」


    作者有话说:


    计划是四月之前完结,今天无意间看了一下日历,留给我的时间属实是不多了(低头


    第80章


    车厢内一片寂静,只能听见轻微的引擎声。


    过了许久,段从祯才「嗯」了一下,未置可否,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即鹿半蜷缩着靠在车窗上,额角牴着玻璃,有些凉。车厢内只剩呼吸声。


    「我敲门了。」段从祯突然开口。


    即鹿在走神,微愣,含糊着问,「嗯?」


    「我敲门了。」段从祯重复了一遍,「但你没应。」


    即鹿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刚刚打电话的事,抿唇咽了咽口水,即鹿撑着手臂,稍稍坐起来一些,声音有点哑,「嗯,我知道。」


    段从祯看了他一下,「所以不能怪我。」


    「我知道。」即鹿淡声应和着,只是频频点头,敛着双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我没怪你。」


    淡然温顺的态度,很是平和的语气,一点错都挑不出来,段从祯启唇,微怔,余光瞥了一眼坐在副驾上耷拉双肩,看上去情绪恹恹的男人,喉咙涩了一下,到底没说出什么。


    即鹿安安静静地坐着,没问他要带自己去哪,也没问他为什么半夜来了,只是望着窗外,根本没什么好看的街景,沉默不语。


    五分钟后,车子在酒店门口停下。


    即鹿坐在座椅上发呆,听见段从祯下车关门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眉眼间都是疲惫,也跟着下去。


    望着段从祯径直走进酒店电梯,即鹿微微犹疑了一下,步伐一滞,旋即眼底浮起瞭然,扯了扯嘴角,跟在他身后进了电梯。


    段从祯没在前台停留,直接上了楼,看样子房间早就订好了,即鹿什么都没问,只半垂着脑袋,跟在他身后走。


    他不需要问,因为他知道会发生什么。


    ·


    酒店房间很暖,带着一点淡淡香草香氛的气味,即鹿走进的瞬间,就被温差激得打了个寒颤。


    大门在身后应声关上,即鹿没缓过神,整个人被抵在门上,瘦削嵴背撞得钝痛,闷哼咽在喉咙里,不容抗拒的气息欺身压上,段从祯的吻似乎都带着冷意,唇齿相撞,即鹿微微皱眉,尝到一丝血腥味。


    段从祯身上泛着寒意,席捲上来,霎时蔓延在两人紧贴的身躯间,即鹿觉得他身上好像比自己还要冷,带着冷冽气息,像是吹过不少冷风。


    并不温柔的吻迟迟停歇,段从祯垂眼望着他,呼吸少见地紊乱几分,身前男人抿了一下唇,习惯性地舔了一下唇角,勉力压住微喘的气息。


    即鹿靠在门上,薄唇半张,因着刚刚的吻染上几分血色,一呼一吸都带着低颤,段从祯一低头,就能看见男人眼中泛着无神的光,飘忽,虚无,不知道落在哪里。


    微微皱眉,段从祯心里蓦然涌上无名火,唇线抿直,动作也愈发激烈。


    滚到床上的时候,即鹿才发现这是一间双床房,侧头就可以看见旁边那张床干干净净,整洁而妥帖。


    房间内温度正好,甚至有些过分温暖,即鹿呼吸粗重紊乱,趴在褶皱不堪的床榻上,身上覆了一层薄汗,随手扯过枕巾擦了擦脸上不知何时糊了一脸的汗和泪水,即鹿喉结滚动,脱力地垂眼,看了一眼面色难测的人,眼中闪过一抹迟疑,到底还是由着他再次拉着他的腿把他拽到床边。


    段从祯顿了一下,望着他的动作,有些意外,「你哭了?」


    人被翻过来,即鹿吸了一口气,胸腔有些堵,他伸手扯过被拽得皱巴巴的枕头,覆在脸上,胡乱摇了摇头,没说话。


    段从祯眉峰微蹙,伸手扯开他攥得死紧的枕头,拿开一看,即鹿脸上满是潮湿,贴近脸庞的发丝都湿漉漉地贴着,看上去状态并不好。


    即鹿怀里一空,整个胸腹都暴露出来,不安感霎时让他打了个寒颤,本能下意识曲腿卷腹,试图将弱处全都藏起来。


    段从祯拎着枕头的手僵了一下,喉结微微滚动,盯着即鹿的眼睛,片刻,才扔开枕头,伸手把即鹿额头上的碎发都撩开,潦草地擦了擦他脸上的水渍。


    段从祯缓了缓粗重呼吸,沉眸看着他,停了动作,「哭什么?」


    即鹿没说话。


    消极抵抗的态度更是惹得段从祯不快,身下用力一顶,段从祯掐着男人的腰,一手扳着他的脸,声音已然染上不悦,「为什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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