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见过啊小兰姐？说起来还是我舅爷呢，我一次都没见过，在这呆十年我都没见过。”


    “哎，我那也是赶巧了，他没事都不出门，就张月成天爱在村里招摇。”


    “去去去，”还没等余白再问什么余三老头就挥手赶余兰走，“我们爷俩说的正起劲呢，你来倒什么乱。”


    余兰跟余白笑笑，“我回屋玩电脑去了。”然后冲她爷爷做了个鬼脸，就跑了。


    这么一打岔气氛就不顺畅了，又干了两杯酒，余白好不容易才把刚才的话题续上。


    “你看你三个姑姑，长得都不丑，数你三姑最像，都是鸭蛋脸、大杏眼，就是感觉上和你爷爷差了一层。


    我觉得是念书少的关系，你看看你这个感觉就很好啊。别听你奶奶的，小姑娘咋啦，照样得念书。”


    醉蒙蒙的余三老头看不出来，余白的表情瞬间


    “嗯嗯，三爷爷说的对，您真是走在时代前沿不重男轻女的好爷爷。”


    “哈哈哈……来干～～”


    **


    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余三老头，余白努力压下所有情绪，喊余老大来扶了余三老头回屋休息。


    余白就打了招呼走了。


    一出门冰冷的空气瞬间让余白清醒了不少，余白呼出一口气慢慢走着。


    刺骨的寒风肆意吹打着余白，可余白觉得她的心更冷，真相往往让人猝不及防，往往让人难以接受。


    “你奶奶是个大眼美人……”


    “数你三姑最像，都是鸭蛋脸、大杏眼，就是感觉上和你爷爷差了一层。”


    余白在脑海里盘桓了数遍，所以，余光唯他竟不是余老头的孩子。


    “我爸爸不是我爷爷的孩子，呵呵呵……”


    余白呢喃着蹲下来，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


    余老太她怎么敢？


    所以三个姑姑被他搓磨成那样，除了二姑姑，剩下两个嫁的都是什么歪瓜裂枣啊！


    一个是死教条，一个是纯废物。


    余白是十四那年放假回来，那个大姑父指使大姑炒菜炖菜的，余白还奇怪这个死教条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好了。


    原来最好的饭菜都打包了，余白问了句“我吃什么啊”？


    死教条居然说，“死丫头有刷锅水喝就不错了”。


    气得余白想把他门牙打掉。


    但是看见他带着饭菜匆匆出门了，余白又好奇起来，不禁问了余盼，“大姑姑，大姑父这是去哪吃饭啊？”


    “他找朋友办事去了，小孩子少打听。”


    余白倒想看看什么朋友这么没品的蹭吃蹭喝，悄悄跟了上去。


    呵呵……果然是“好朋友”啊，好到可以大白天睡一起的朋友。


    是村里的刘寡妇，看到这余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等那个大姑父出来，余白给了他一个难忘的傍晚，他的脸颊和天边的夕阳一样红。


    余白拿不准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余光唯，反正不管怎样余老头也过世那么多年了，什么样的结果和心情都影响不到一个死去的人。


    这样想着，余白慢慢往回走。


    “小月啊，这盒太妃糖也拿着吧，我不吃也没人吃，你爱吃零嘴都拿着慢慢吃。”


    余白一愣，这是，是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