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忘记了,平时善后的工作从来都和我没关系嘛。」五条笑着说道。
青年顿时感受到了咒术师的学姐为了不和他共事,直接跑去另外一所咒术高专的沉重之处,显然,有这样一位同事,学校里其他人的压力想必非常大。
「悟,你再这样我可能会考虑毕业之后跟歌姬学姐一样去京都高……」
「咦???为什么啊!!这不行,老师我不同意!!我才不要等你回来还继续谈异地恋!!!到时候小心我滥用职权禁止毕业哦?」
「都说了让你先反思一下自己啦!」
「五条老师我是完美的!!」
这种低级的争执显然不会有什么结果,他们理所当然地打了起来,但为了不留下太明显的痕迹,两人都很收敛,始终只在床上玩闹似地动手动脚,最后以夏油杰被五条用寝技成功勒住脖子,威胁他放弃跑去京都高的念头,等青年无可奈何地认输答应才勉强告终。
「记录更新!这次又是我的全胜。」咒术师哈哈笑着松开手倒在床上,要不是知道五条的年纪,夏油杰真的会以为这傢伙目前跟自己同年……不,说不定比他小。
「真是的,不是说好了比体术吗?悟你每次都在用无下限和咒力作弊吧?」
「作弊也是实力的一种哦?哎呀,要不是上次没来得及用手机拍下来,我还真的用不着作弊来着。」五条这么说道。
「上次?」
「杰被附身的时候嘛。」咒术师理所当然地回答,「那傢伙看到我的时候一脸魂都飞了的表情,真好笑,当然我知道那不是杰啦,因为担心会对你的身体不利,本来还想□□一下稳住他的,结果杰竟然立刻就醒了……」
「哈?」青年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没来得及啦,刚刚笑了一下你就醒了。」五条悠闲地窝进松软的床铺,很是无所谓地说道,但原本坐在边上的夏油杰却意外地脸色阴沉起来,「再有下一次,我没醒之前可以直接揍。」
「?那可是杰你自己的身体哦?」
「反正很快就会好,只要悟想的话,力道可以掌握得很精准吧?」
「可以倒是可以……呼呼呼,难道杰吃醋了?」意识到什么的咒术师双眼一亮,动作轻盈地从床上跳起来,直接挂到青年身上,靠得极近地询问他。
「不行吗?」明明刚刚还在大胆的舌吻,现在夏油却又对五条亲近感到了些许窘迫,忍不住转过脸去,「干什么要对我以外的人笑啊?」
「啊哈哈哈,连笑都不行吗?杰比我想像的还要小心眼耶!」
「……普通的那种当然没问题,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既然都说是□□了,肯定不会是平日里会有的孩子气的笑容。
「嗯~~~~小心眼的杰君过于可爱,老师我今天不想和你分开了。」五条说到做到,整个人像只无尾熊一样挂在青年身上,「反正也是顺便,干脆锻鍊一下腰力?」
「别闹了,快下来。」夏油连耳垂都红了,「我去叫客房服务,你去给我洗澡。」说完,他就强行把某只大型无尾熊从身上拆了下来,故作镇定地走去沙发边打电话。幸好咒术师似乎没有继续戏弄他的意思,只是赖在床上抱着枕头滚来滚去,偶尔发出一些奇怪的笑声。
青年以为五条肯定在取笑自己。
实际上只有开始是那样,玩了一会儿枕头之后,盯着夏油杰打电话背影的咒术师便想起了与天元的短暂对话。
「为何梦境中的灵魂会呈现诅咒的特质?」最为古老的咒术师看着认真询问自己的后辈,露出温和的笑容,「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他们明明已经死去,却又无法前往黄泉,得不到安宁,在漫长的梦境里经历一次又一次的虚假人生,蜷缩于小小的舞台上,为了取悦众神而不断起舞,那些灵魂内侧堆积的负面记忆已然深厚到与诅咒无异的程度,只是他们仍是完整的灵魂,虚假的人生里也好歹也有些温暖之物可以慰藉心灵,因此能够将危险的平衡长久的维持下去……至于维持不下去的类型,你可能已经见过了。」
六眼的咒术师立刻想起了名为小鹫的诅咒,实在难以想像那不过是从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身上诞生的东西。
「直接就成了一级啊……」他咂咂舌,「再厉害点,是不是都能出特级了?」
「应该诞生过吧。」天元这么说道,「毕竟这么久了,没诞生过特级才是怪事。」
「所以,梦境世界的人,全部都可以当做受肉了的诅咒看待?」
「差不多就是那样了。」天元看了一眼五条悟,「你想要做什么?梦境毕竟是神明的领地,弄出太大的动静,到时候会很难收场的。」
「……要是他们没空管呢?」六眼的咒术师如是说道。
天元轻轻嘆了口气,「起码告诉我一下,你想干什么吧?」
「唔,死掉了的人,就该去黄泉往生嘛。」五条仅仅是这样说道,「那个梦境,明明天元你自己也挺讨厌的。」
「打算弄坏神明们心爱的小小盆景吗?」最为古老之人无奈地摇起头,「真是个淘气的孩子。」
「姑且有这么个想法,反正我带杰回来的时候肯定会和祂们起冲突吧?但需要更详细地计划一下,而且这种事情我一个人可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