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一个翻身把人放倒在床,「你与生俱来的使命感已经赋予了我独一无二的安全感。」
江琛从那双眼中读出来热切,呼吸变得急促,咽了下口水,「你……」
「衣服脱了,我要赏花。」
江琛听话地把上衣脱了,趴在床上把纹身展示给他看。
何川的手从他的肩胛骨移到腰椎,越来越往下…
停在某处时,江琛耳根子都红了,他听到身后的人轻笑:「亲爱的,你这儿的第一次还没给我。」
「哎!等等!」江琛忙转身去阻止他。
「我十八岁那天,献上自己,已经表达了我最后的忠诚。」何川停下动作,认真看向江琛。
江琛看着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能把那事说那么文雅,咽了下口水,「你想说什么?」
手指轻划肌肤的动作,成了最极致的撩拨和暗示。
何川声音极具蛊惑力:「我想要你的忠诚。」
「嗯…」江琛这回没反抗,乖乖地趴了回去。
「你背后纹的玫瑰真好看,浇个花。」他抬手剥开层层粉嫩的花瓣,一寸一寸地拨弄花蕊。光是一指,窗帘浮动,可能是风太大,吹得花枝便开始晃动。
「这花真年轻。」
「草。」江琛把脑袋埋进枕头,只露出了两只赤红的耳朵,知道何川说的不是纹身。何川的指纹印在他灵魂的深处,从此再也抹不去,再也洗不净。
他弓着背,纹在背上的玫瑰花跟着展开,美得过分。
不管是那玫瑰还是现在的江琛,随便挑一个都能抵得上满园春色。
从枕头处传来的闷哼声像土藏酒一样让人沉醉,何川听得快失了智,强忍着本能,用手指去摩挲着花瓣。
「何川…」江琛哪经历过这些,可能被风吹得有些着凉而变得头昏脑胀,斟酌再三都难以隐忍,便开口:「疼…」
本身没那层意思的,但情势所逼,喊出的这一个字就像受尽天大的委屈。
何川倒吸口气,哑声:「忍着。」
江琛:「……」
又不知过了多久,后面的人压着嗓子问:「可以了吗?」
草,居然还要他来开口答应。
江琛想起自己那次的横冲直撞,根本没克制住,然后何川出门都得扶墙走,这么一比较,何川真的很温柔了,突然有点歉意。
他闷闷地吐出个「嗯」。
下一秒何川就把走神的人拉了回来。
「啊」的一声,江琛的愧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道你妈的歉。
如果肩胛骨上的玫瑰有枝叶,那绿叶都得晃动掉个精光,那枝干都会被折成好几段。
「哭了?」何川完全盖住了他,将人圈在了怀里。
俯下身来的那刻胸紧贴着背,不隔寸缕,那处山河不缺一草一木,却独独亲吻了背上那朵血红的玫瑰花。
江琛感受到了另一处的心跳,身心共鸣间连带着灵魂一起颤抖。炽热的唇贴在眼角,吻了下那滴早就凉了的泪。
何川的声音欲到不行,「对不起,哥哥太好看了。」
他没那么容易被哄好,感受着眼角滚烫的触感,皱眉道:「少…嗯…来。」
又提示:「我腿骨折了,不能跪那么久…」
何川停下来,拍拍江琛的腰,含笑说:「换。」
江琛:「……」他翻了一面,光看到何川的脸就有种酒后微醺感,不由回想起那晚,只是两人这次位置已经互换。
可能是暖气太足或是什么的,窗外凉飕飕的风吹不散屋内的热气,反而吹得柴火越来越旺,烧得周身快化为灰烬。
火太旺,壶里的水直接开了。这朵花特殊到在世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也只能用热水浇灌。热水溅在了他身上,虽然没想像中的那么烫,皮肤却开始泛红。
江琛怪何川不小心,骂了句:「何川,啊…你…你大爷的…」
……
爱与欲爆炸的巅峰,万物皆为混沌,只剩这对爱人用诚实的身体表达着自身最忠诚的爱。
等江琛再睁眼,光抬手都觉得胳膊酸痛,看到满身的梅花,心里骂何川不是人,皱眉质问:「你故意的吧?」
旁边的人轻飘飘地发出一声:「嗯?」
江琛没理他,想自己下床,刚动身子就倒吸口凉气。
何川忙起身去扶,「我那天就是这个状态走出门的。」
江琛咬牙:「你果然是故意的。」
「真没有。」何川让他重新躺下,「你再休息会儿,昨晚你晕过去的时候,我已经给你上了药了。」
「滚。」江琛之前可没这么狠,觉得何川就是在藉机报复他。
「你昨晚说话可不是这语气。」
江琛:「我什么语气?」
「会坏——」何川模仿得有些夸张。
「我草——我他妈肯定没有那样。」
「是是是,我听错了。」何川:「光这两字儿就隔了好几声嗯嗯啊啊。」
说起这个就来气,江琛直接把枕头砸了过去,「老子他妈昨晚说腰要断了,你他妈听成『要要要』?」
「这真不怪我,谁让你说了好几个『要』字。」
江琛真的有被气到,「你他妈让我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何川抱住闹别扭的人,「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