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早日搞定他才是正经,不然这梦境不仅没办法掰正他,反而可能会更认准你。」程禄道,「等他开花了,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你只能抱着他睡到他彻底花谢了。」
段永锋嘤嘤嘤:「禄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你就是太贱了,我全家都没你这么手贱的。」程禄忍不住吐槽,「别嘤了,怄不怄!自己招的烂桃花,还要别人给你收拾……」
「这不他不是一般人吗?」段永锋感嘆,「这要是个人,我至少还知道怎么劝服啊……」
程禄瞥他:「听起来,你还经验丰富了?你不是之前都在战场和刑事案件现场,哪来那么多时间招蜂引蝶?」
「不是我和你吹,我去lv的时候,就在喷泉面前站着等人。少说走过去三四个女人,借着和我嗨five的机会摸了我几下。」段永锋乐道,「后来我忍不住问她们怎么那么大胆,你猜怎么着?她们以为我是后面pub里的脱衣舞演员,本着摸到赚到的心态才和我打招呼的。」
程禄:「……」
这简直是个难以吐槽的故事。
「看来你还挺享受。」青年淡淡道,「也行,要是不成功,你就捨身取义吧。」
「别,禄禄,千万救我……」
咚咚!
外面传来一名士兵的声音:「国师大人,大将军,知云郡主请二位到前厅一叙,有急事相商。」
段永锋脸色一肃,立刻起身:「来了!」
***
段永锋和程禄一起到了前厅,太子已经站在那儿了,一个人傻愣愣的不知道干什么。
知云郡主在和太守说话,看到大将军和国师到了,便指了指一旁坐在椅子上的男子,说道:「我们的探子回来了。」
段永锋打眼一看,那男子应该是二十来岁,典型的西南人长相,皮肤偏棕,一身黑衣黑裤,看着应该是当地少数民族。不过他的衣裤已经又脏又破,还有个大夫蹲在旁边看他的腿。他的小腿上裹着一层棕黑色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啥。
段永锋问道:「这是……受伤了?」
「我去山那边打探,碰上畲虚的巡逻队,为了躲避不小心滚下山。」男子口音浓重,但这已经算是当地非常精通官用话的少数民族群众了,「腿骨折,痛得很,一开始动不了。原来以为死定了,后来刚巧有个瑶医女路过,给我治了两天。我一能动,就趁夜回来了。」
段永锋问:「瑶医女是哪头的?」
「畲虚那边的,但看着不像军队里头的人。像百姓,可能家里有点钱,她衣服带瑶绣的。」男子回道,「她问我哪来的,怎么坐在山坳里。我就唬她说我老家现在被畲虚占了,官道回不去,只能试着翻山,然后在山上不小心踩空摔下去了。她就信了,还给我治了腿。我没敢多留,能动的时候就走了。她一天只来一次,估计要明天才发现我不见了吧。」
不愧是探子,几句话把前因后果讲得清清楚楚。知云郡主接话道:「你给他们说你听到的。」
「哦,好。」男子道,「瑶医女说,过几天畲虚的大将要和寨老的女儿大婚,届时大家能去找寨老提愿望。她说我要是想回家,可以那天混进去,请求寨老同意。我想这是个混进去作乱的好时机,就赶紧回来报告。」
太守问:「哪个寨的寨老?」
「就山那头那个呗。」
「畲虚打下那个寨子不足两个月,如今就要娶寨老的女儿了,也不知寨老是不是自愿的。」知云郡主皱眉道,「而且我听说大将已经成家了,儿子都和我一般大,怎么又要结婚?」
「畲虚国国王还曾来信求娶本宫皇姐,信中语气嚣张,可见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小太子皱眉道,「不过本宫以往观史料,畲虚侵犯我朝边城、村寨都是抢了就走,不怎么停留。这次居然要和当地人结婚……果然是要长期抢占我朝领土了。」
段永锋道:「不是说过两天要打云城吗?怎么又改结婚了?为了顺利结婚,声东击西?」
「先打仗后结婚。」程禄道,「听起来他们对这场战斗很有自信。」
「打完这仗就结婚,我怎么听着像f……插旗诅咒呢?」段永锋嗤笑一声,「谁给他们的勇气?」
这些梗,在场只有程禄懂,遗憾的是他不想当捧哏。
知云郡主没多问,只是道:「我们收到消息说,畲虚前线来了蓝靛瑶的蛊毒高手。蛊毒时常杀人于无形,或许他们仰仗的就是这些人。」
程禄愣了一下,这就是他当初用来唬皇帝而瞎编的梦境,没想到还一语成谶了。
探子也道:「我这趟,就是为了去探查这些人。但畲虚的兵忽然加强了警戒,我差点碰个正着,什么也没探听到就回来了。」
程禄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你确定……那个瑶医女只是给你上了正常的药?没趁机给你放蛊毒?」
「不、不会吧……」探子迟疑道,「那个瑶医女是黑衣红绣花,不是蓝靛瑶,而且我亲眼看着她捣碎药材的。」
知云郡主:「她用了什么药?」
探子大概不知道药材的官名,忽然开始蹦本地话:「掰通咩,坑妈背,妈肝单……」
段永锋头上缓缓冒出问号:「……?」
一旁的大夫:「是治骨折的瑶医方子,没错。」
段永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