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经过新人训练的成员,越级来到代号成员的训练场,最好有点自知之明,安分一点。」
荀榕点点头。
原来是代号成员的训练场啊……搜噶搜噶。
组织成员从最底层成员到干部,都需要有定期的身体训练,尤其是/狙/击手,长期不摸/枪/会手生。已知新人成员的训练场在群马县,无代号成员的训练场在千叶县,代号成员的训练场在琦玉县——好远的车程,怪不得组织要发汽车呢。
如此说来,这个训练场就是莱伊一周两次过来的地点了。
琴酒打开仓库门。
荀榕看着前几天刚见过面的二十支p229和五架德国产ser整整齐齐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并不意外。
看来琴酒解决了此次/军/火/交易的竞争对手,并把订单重新夺了回来,估摸着没付吉本钱,相当于白捡了一批货。
这些/枪/支出现在琦玉县的代号成员训练场,说明这批货本来是作为代号成员训练用具购置的。
琴酒一手插在大衣兜里:「今天之内把这些/枪/支恢复原样,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扫尾。」
他在「自己」上加重了音。
荀榕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是咧。」
她看向琴酒,嘆气:「这些好大的工作量,而今天只剩下……」
她看了看手錶,傍晚七点零五:「今天只剩下五个小时了呢,gin。」
琴酒看见她手腕上戴着的手錶,想起还没有切断的窃听器,又想起这些天监听到的她的生活,神色有点复杂地看了她好几眼。
「那就尽快」,琴酒移开目光,「那边有个休息室,累了去趴会儿起来继续工作,什么时候完成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荀榕愣住:「……」
琴酒要加班她不反对,乐见其成,但是琴酒要让她加班——
破罐子破摔。
反正琴酒又不可能在旁边做监工,她十点睡觉也不会怎么样。
这么想着,她心态轻松很多,干脆趁机提起了另外一件事:「gin,我最近在家里发现好多窃听器和监视器。」
要开始演戏了。
琴酒比她高大半个头,微微垂头,以审视的目光扫过她的脸,捕捉着每一个可能出卖心虚的微表情。
她愁眉苦脸道:「我把那些窃听器什么的都扔掉了,现在就很慌,万一是组织要监视我,我还光明正大地……」
看到她一脸震惊又慌乱的样子,琴酒冷笑:「你扔掉了组织的窃听器,该做好被推进分/尸/间的准备了。」
荀榕懊恼地闭了闭眼:「都怪我头脑太灵活了,都怪我。」
琴酒伸出手:「手錶!」
荀榕疑惑地眨眨眼,还把手往身后藏了藏:「……」
琴酒皱起眉,一把拽过她的胳膊,三两下把手錶从她的腕上除下来。
翻过表面,手上一使劲,将表盖掀开,从里面将晶片取出,然后把手錶扔回给她,指尖捻着窃听器/晶片,冷笑地在她眼前展示了两秒,然后手指一松,晶片掉在地上。
「蠢货!」他勾起嘴角。
她捡起晶片,嘆气:「虽然……虽然事实好像的确如此,但是gin这么说,是不是太拆我台了……」
琴酒「呵呵」地冷笑:「长点心吧,蠢货。」
说完,他转身往电梯方向走,离开了地下三层。
在保时捷旁边等候了一会儿的伏特加见大哥回来,问:「大哥,下一个地点去……」
「回米花。」
伏特加启动汽车引擎,默默嘆了口气。
大哥辛苦,大哥心累,做大哥的司机也好辛苦的,这不,还得给不相干的人做司机——说起来,直接让身为代号成员的莱伊送那个傢伙过来不就好了?何必……算了不能在心里质疑大哥。
「……蠢货。」
伏特加一惊,以为大哥在骂他,战战兢兢地偏过头,却发现大哥根本没在看他,而是点了一支烟看着车窗外,貌似在走神的样子。
伏特加:呼……大哥没在骂他……等一等,那么大哥在骂谁……
荀榕回到仓库,确认了一下仓库里的监控,然后走到角落里给莱伊发了个简讯,确认对方是「在线」的才打开「鸭梨四代」的接收器开关。
莱伊通过「鸭梨四代」已经知道了这边发生的情况,他沉默了一下,夸奖道:「做得好。」
他正驱车往琦玉县的代号成员训练场。
代号成员训练场虽然对代号成员开放,但是也仅限于登记的那些时间段,莱伊的训练时间是周二和周五,他现在去训练场也是进不了大门的,只能用特殊手段。
「再过大概两个小时,你去院子的东南角那里等我。」莱伊补充道。
「嗯?」
「给你送点物资。」
「……莱伊」,荀榕语言功能忽然有点运转不灵,她嗫嚅着,重复着他的代号,「莱伊,莱伊……」
莱伊心头一跳:「你想说什么?」
耳机里传来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心里像是被小虫子咬了一口,有点麻,有点痛,有点痒。
她有点迷惘地把那句想说却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的话含糊过去了:「很晚了,别过来了。」
「你不用管。」
荀榕嘆了口气,蹲下身,从手/枪/里拿起一支,脑子却开始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