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对第四天有什么意见吗?」
波本笑:「只是没有想到,gin会派你来接机。」
荀榕觉得波本看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喂喂波本,你怎么看我像在看迷途的羔羊一样?」
波本:大意了,居然那么明显吗?
他清咳一声:「你看错了。」
荀榕表示怀疑:「所以说小伙子眼睛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情绪一眼就看出来了哦。」
波本:「……」
这算是在夸他还是在贬他?
「诸星会想吃夜宵吗?」
「比起夜宵,我现在更想回家睡觉,最近几天连轴转,有点吃不消了。」
波本惊讶:「你每天都有任务吗?」
荀榕:「昨天两个,今天两个。」
波本一时有点失语。
他默了一会儿,开口:「……你是不是得罪了gin?」
荀榕:「……原来如此,我说怎么rye一天天那么闲,我还以为我们组织就是九九六工作制的呢。」
波本微笑。
好了,他明白为什么gin会派这个新人来接机了。
gin向来对他不是很待见,而眼前这个新人得罪了gin。
互相折磨嘛,一石三鸟,好手段啊gin,难怪要露出「龇牙咧嘴的笑容」了。
「冒昧问一句,rye是诸星的什么人呢?好像是亲戚的样子呢。」
「的确是亲戚,远房堂哥。」荀榕已经有点撑不住了,眼皮开始上下打架:「你要是没有问题了我就先回了,实在打不赢瞌睡虫了。」
波本看了看时间:九点十五分。
他笑道:「听说日本跟踪狂越来越多了。让诸星这个点一个人回去,总觉得不是绅士的行为呢,不如由我陪同如何?」
只见荀榕摆摆手:「客气了客气了,你大可不必担心我的安全。」
「我这样婶儿的,哪个跟踪狂不长眼盯上我?」
波本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姑娘:短短的黑发扎成一个小揪揪,黑亮的鹿眼明润,皮肤很好,娃娃脸透出几分和气和无辜来——看脸明明就很有资本。
一本正经的白衬衫西装裤,挽到肘部的袖口,再加上大马金刀关云长的坐姿——好像确实不符合日本男性对理想中温婉可爱女性的想像。
衬衫胸前口袋上别了一支原子笔,露出的一截雪白手臂上随手写着一串乱七八糟的计算公式,这样看下来,再看温和秀气的娃娃脸,忽然就觉得那张娃娃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憨气和痞气——神奇的反差和协调感。
荀榕挑了挑眉:「怎么?还是觉得没有说服力?」
她拉开登山包拉链,露出里面的危险品:柯/尔/特m2000和hk usp 45。
「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哦。」她笑。
波本懵:「这是……」
「是组织里损坏的手/枪,gin让我拿回家去修一修。」
「所以你……」波本看向她,忽然有点明白「后勤」的意思了。
荀榕:「对,我就是一装修队。」
继情/报人员、杀/手、间/谍、科研人员、喽啰之外,组织的确又多了一个新物种了呢。
「不过组织比我想像中要穷好多的样子,损坏的枪/支都捨不得扔呢。」荀榕感嘆道。
波本:出行只能坐计程车,确实有点穷了。
「无论如何,这些最好还是不要外露呢。」波本坚持道。
荀榕耸耸肩,不置一言。
波本歪头笑笑地看着她:「难道说是因为诸星对我有意见,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拒绝我的请求?」
面对无差别的美色攻击,荀榕一个头两个大:「……行吧,你开心就好。」
————
回到自家,荀榕第一件事就是找手机。
因为她听到了手机的振动声,一声又一声,仿佛催命。
在书桌上成功找到手机,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掉了。
解锁,划开未接来电:
【gin:1】
【rye:15】
该先回拨谁?
荀榕正要戳下去,一条简讯又冒了出来:【下次记得带手机(微笑)——bourbon】
三个男人一台戏,请问她要先回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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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荀榕:手机没带引发的悲剧
波本:今日社会性死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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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的笔记本:
【诸星榕】done!
【波本】d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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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头条:波本撸狗的罕见照片流出,其源头竟然是……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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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回拨给rye。
「还活着啊。」电话那头低沉的男声不咸不淡地道。
「不好意思rye,今天出门忘记带手机了。」
「以后务必带——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gin。」还有波本。
「你们关系不错,gin很少主动打电话给某人,尤其是外围人员。」
荀榕:「……他是来质问我为什么他的伯/莱/塔上掉了一小块漆的。」
「掉漆?」
「我昨天玩危险品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伯/莱/塔,倒也不是故意的。」荀榕特意强调了「不是故意的」这几个词。
真不是故意的,而且真的只有一小块漆,结果琴酒那傢伙的怒气仿佛盛大的烟花,轰轰轰地在耳边炸开,几乎让她相信他一定会顺着电话线摸过来一/枪/打爆她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