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地上摔烂的那一盒就是她仅有的一盒草莓,一颗一万日元的那种。
草莓烂了,等于给猫猫做的点心做不了了,等于她要重新去超市买。
等于要么再选一天早起,要么现在掉头再倒个四五遍车……
「啪」的一声,那是白雪理智断裂的声音。
她深吸一口气,攥了攥手里的购物袋提手,笑得温柔又礼貌,「请问诸位有病?有什么不能冲着我来,非要打翻我的草莓?」
「哈哈哈哈小姐姐真有趣,不就是个草莓,竟然更在乎草莓吗?」重面春太抱着肚子笑了两声,手里握刀柄是手的奇怪刀具,「好棒的笑话,我果然超级幸运唉!」
「呵。不就是个草莓。」白雪勾着嘴角,笑容越发和煦,「也是呢,草莓大福做不了了……不知道猫猫吃不吃人肉包子呢。」
「真是会说大话啊,明明只是个衣帽架的材料罢了!」
重面春太也笑嘻嘻道,「吶,鞣造,你用这个小姐姐的手再给我做一把刀把,握起来一定很舒服!」
白雪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啧,还是不用你们做馅了,万一吃了你们做的包子,五条老师更傻了怎么办……」
说着,她把剩下的烘培工具放进系统,抽出了背包里沉寂多年的刀,用衣摆缓缓擦了擦刀刃,嘴角笑容像是画上去的,声音轻柔道,「今天草莓什么样,你们什么样,就这么定了。」
组屋鞣造和重面春太明显没有把白雪的话放在心上。即便白雪已经手中握紧了刀剑,他们也没什么危机感。
毕竟,那个叫真人的咒灵都给他们说了,白雪这个人善于治疗,医术方面的造诣应该很深。那不就等于她就是个辅助人员吗?战斗力一定弱的不行。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真人当时一脸恍惚甚至抖了一下的样子,不是变态得激动,而是纯粹怕的。
怕再次重温生片真人片的恐怖,也怕再次和漏瑚因为意外亲密接触,想想他就想吐。
而,那个医学造诣很深,也不是说的治疗……而是解刨学得不错。
组屋鞣造和重面春太不是唯二觉得白雪菜鸡的人,他们身后跟着的一群诅咒师全都没有把白雪放在眼里。
他们站在不远处叫嚣道,「你们两个别玩了!把人放跑了有你们好看的!」
「就是!快点把这个娘们抓住!让她跑了你们赔我悬赏金吗?!」
「可惜了这样一副长相,要是能直接杀了多好,给我做个新玩偶。」
「收收你那变态作风,那边收活的,死了的没有活的值钱!」
那边的诅咒师显然是有备而来,看着白雪掏出了刀,第一件事不是做应对,反而先放下了帐。
「除非一方彻底失去行动能力,不然谁都出不去的帐!」布下帐的诅咒师笑得十分猖狂,「怎么样没见过吧?我们虽然不会杀你,但是让你丧失行动能力却在许可范围内呢!」
白雪惊奇地看着对面笑作一团的人,也低声笑了一下,「确实没见过,铁锅炖自己,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白雪双手握刀,立于身侧,「既然都让我关起门打狗了,不用心点,真是对不起你们的贡献。」
说着白雪提着刀稳步朝诅咒师们走去。
组屋鞣造和重面春太站在最前面,大笑着扑了过去,一个手中握刀绕到白雪身后袭击,一个挥舞着斧头,想要正面把人砍断。
白雪眼睛眨也不眨,双手握着刀侧身退半步,泛着寒光的刀刃在空中划过半个弧线,将斧头和另一把刀同时架在了空中。
重面春太最先愣了一下,虽然他力气确实不大。但是他和组屋鞣造加起来,好歹算是一个半的男性的力气,怎么这个小姑娘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架住了呢
他低头看了看白雪相当纤细的手臂,人就更傻了。这力气,这手臂?
这不符合常理啊?!
然而,他还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白雪就调转了刀刃方向,刀朝着两人的脸径直噼去。
因为害怕血溅自己一身,白雪特意选了刀背,组屋鞣造和重面春太急忙运用咒力抵抗。
抗,是抗住了,可是随着白雪不断加力,两个人咒力撑起的一层薄薄的防御也被压迫得扭曲。
「碰」的一声,咒力的防御到了临界点,组屋鞣造和重面春太两人直接被刀背打在脸上,飞出去七八米远。
刚好落在摔烂了的草莓旁边。
看着两人想要爬起来逃跑,白雪一跃而起,在空中将手中的刀掷出,锋利的刀刃穿透两人的手掌,直接钉入地面半尺深。
殷红的血从伤口渗出。
「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重面春太惨叫着看着自己被穿透的手掌。
「啊啊啊!该死!手,手!」组屋鞣造痛得双眼通红,想要把刀刃从地上,拯救自己的手。然而,深入地面半尺的刀刃纹丝不动。
白雪缓缓走过去,一脚踩在了刀刃旁边,两个人受伤的手上,微笑着,「啊呀,真是对不起,没有看见你们的手在这里呢。」
地上的两人痛得直冒冷汗,双目死死瞪着白雪。
白雪勾着嘴角笑得和煦温柔,「你看我只是想捡捡草莓罢了。不知道你们两个手在这里呢。真是对不起,一定很疼吧?」
重面春太:那你倒是松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