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陆先生说了安安在家中,那我老衲也就直说了,老衲想见一见小丫头。”
“不过见之前,老衲有几句话想要同二位说。”檀鸾从自己衣袖中掏出一个白色棉麻布缝制的小口袋,放在桌上,往两人身边推了推,张口想要说话,却忍不住咳嗽起来。
江泠希连忙端起桌上的水递到他手里,“檀鸾师父,你先喝口水缓一缓。”
好一会儿。
檀鸾止住了咳,泛黄的脸色也被这阵咳嗽憋的通红,他接过杯子,道了声谢。
抿了口水,缓了一会儿,继续道,“这个口袋里装的是一块玉佩,是老衲的师父临终前託付给老衲的,上一次来,本想着等安安长大以后再给她,可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两位放心,这是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佩,并没有什么作用。”
“这是师父想要留给安安的一点心意。”
江泠希将布袋拿起来,盯着下角的太阳花纹看了几秒,忽然间觉得有几分熟悉,但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个图案了。
好奇的紧。
她便拍了下身侧的丈夫,指着太阳花图案问,“竞衍,你觉得不觉得这个很熟悉,我怎么感觉好熟悉。”
“我看看。”陆竞衍将布袋拿在自己手中,往上抬了抬,眉头逐渐皱起。
对面。
檀鸾含笑看着夫妻二人,并不出声搭话。
过了好一会儿,陆竞衍突然开了口,“希希,你还记得你怀安安的时候三个月,安安差点保不住,你非要拖着身子去拜佛烧香,后来那位...灵清大师给了你一张平安符,那符的下面就是这个图案。”
“那张符现在还在我书房。”
“我想起来了。”江泠希恍然大悟,神色激动,“檀鸾师父,你给我们这个,是想说...想说,不仅是安安选择了我们,也是我们选择了安安对吗?”
檀鸾笑着点点头,“陆夫人聪慧。”
想要将这个布袋交给夫妻二人之前,檀鸾就在想,要不要跟他们说这句话,可是转念一想,听别人所说,全然不如自己理解以后开心。
所以才有了这一幕。
江泠希和陆竞衍相视一眼,一同笑了起来。
此时。
檀鸾又说,“陆先生,陆夫人,还有一件事,我要与你们说明。”
“上次来,我算出安安命中有一劫,本来我一直忧心忡忡,无比担忧。”他顿了一下,嘴角扬起的弧度渐渐扩大,“后来,贵家大小姐在我那庙里住了几天,我便告知了她这一劫难以及破解方法。”
“可老衲就在三天前才知道,我说的破解之术根本不对。”
“不过二位不用担心,这劫是肯定破了,只是老衲不明白的是,是谁帮助安安破了这一劫。故此,想询问一下二位,陆家可有什么大人物?”
檀鸾那双浑浊的眼睛从夫妻二人两人扫过,像是洞悉,又像是好奇。
“我们家...没有什么大人物。”江泠希皱着眉,她确实不知道小九他们几个人的具体身份,但想来,他们已经超出了大人物的范围,所以,肯定是不算了。
不对,不对。
小宁身上的粉色银杏花!昨天潼儿一直要看,后来也没看成。
那朵花会不会小宁帮安安挡了劫的象徵?
可是小宁又没有受伤,前两天的小感冒又好的很快。
这...
正当江泠希犯难时,只听陆竞衍沉声开口道,“不知檀鸾师父口中的大人物具体是指什么,不过,我的弟弟和妻子的哥哥在半个月前倒是个中了一枪,这可是您口中的挡灾难?”
话落,江泠希愣住了,反正过来,便慌张的问,“我哥和小沉中枪了?严重吗?”
“竞衍,你怎么连这种事情都瞒着我。”
怪不得她听她哥的声音有点怪,当时还以为,她哥这些天太忙累找了,没想到竟然是受伤了。
“不严重,没有伤及要害,养养就好了。”陆竞衍揽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抚,“大哥跟小沉都不想告诉家里,我也是从小孔那里听到的,他们害怕家里担心,所以才没有说。”
江泠希嘆了口气,压下心里的着急,“那檀鸾师父,您说会是他们吗?”
“抱歉陆夫人,老衲也不能确定。”檀鸾歉意的行礼,低声说,“自从老衲身体抱恙以后,很多事情便看不清了,不论是与不是,只要安安的劫破了,老衲便能安心下去见我的师父了。”
他这一生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陆夫人,陆先生,老衲想要请求你们帮一个忙。”
陆竞衍颔首,“您说。”
“东芜城内有一楚家,楚家内有一名小男孩叫楚离,这孩子命苦,老衲恳请二位在他以后落魄之时,帮助他度过难关。”说着,檀鸾从怀中掏出一个银手镯,放在二人桌前。
镯子很小,镯面光滑,但内里侧却有些污垢。
江泠希将镯子拿起来看了看,不解的问,“檀鸾师父,您既然要帮他,为何不让我们现在就将他接来。”
“那孩子需要磨练。”说起这个孩子,檀鸾的目光明显变得柔和,显然两人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