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后，陈尧站在窗前，久久凝视着夜色下的城市，他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会改变整个游戏的格局。
三天后，在新闻发布会的间隙，陈尧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陈先生，”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我是伊万，很抱歉，我的兄弟们给你们造成了麻烦。”
陈尧微微一怔：“你要做什么？”
“别在意这些小事，”伊万笑着说，“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些外挂我们马上就会撤掉，作为补偿，我可以向你提供一些特别的服务。”
陈尧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他轻轻一笑：“我很感兴趣。”
伊万爽快地说：“我们知道你最近遇到了点小麻烦，作为蓝星科技的老板，想必你一定有很多想知道的事情。”
“比如，你对那位总是刁难你的竞争对手知有多少？或者是其他想要你的游戏倒霉的公司？”
陈尧的拳头暗暗捏紧：“你的消息很灵通。”
“在这个圈子里混，消息不灵通可是会吃大亏的，”伊万呵呵笑道，“我们可以帮你收集这些信息，不光是线上，线下我们也能帮上忙。”
陈尧深吸一口气：“听起来不错，不过，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伊万没有立即回答。
几秒钟后，他说：“也许我们能成为朋友，你知道，在这个行业里，有个朋友总比有个敌人强。”
陈尧嘴角微翘：“我很喜欢你这句话，那么，我可以给你们一笔丰厚的报酬，但前提是，我要见到成效。”
“没问题，”伊万说，“三天内，我们就会为你送上一份惊喜，至于报酬嘛，等你来莫斯科的时候再谈也不迟。”
陈尧挂掉电话，内心波澜起伏。
他知道，自己正在踏足一个危险而充满诱惑的领域，但同时，他也意识到这或许是蓝星科技壮大实力的最佳时机。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游戏外挂问题得到有效控制。
《遗迹》游戏环境恢复了该有的秩序，口碑逐步回升。
陈尧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以蓝星科技的技术实力，解决那些小外挂只是顺手的问题。
然而，让陈尧感到意外的是，他的那些对手们却开始频频失手。
竞争对手内部人员频频泄密，关键项目的漏洞被接连揭露，这些新闻虽然都不算轰动，但却传达了一个清晰的信号。
“有人在后面做了手脚，”陈尧对公司成员说，“而且手段非常高明。”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尧一直在权衡要不要去莫斯科拜访伊万，最终，在一个阴雨连绵的早晨，他做出了决定。
“我要去趟俄国，”他召开会议时宣布，“不用担心，我不是去送死。”
“我只是想去和他们谈谈。”
董事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时，一直沉默的技术总监开口了。
“陈总，”他小心翼翼地说，“您能不能透露一下，您和伊万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陈尧扫了对方一眼：“到时候就知道了，放心，我们的核心利益不会受损。”
他还想追问，却被陈尧的眼神制止。
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每个人都开始猜测，那个从未谋面的伊万，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此时此刻的陈尧，心中却泛起了一丝疑虑，尽管他相信伊万对自己没有恶意，否则《遗迹》早就被外挂占领了，但他依然感到一丝不安。
毕竟，主动联系自己这样一个大游戏公司的老板，本就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更不用说，对方还掌握着如此强大的黑客力量。
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陈尧做了一个决定，如果伊万的本意并非合作，那么他将会立即返回，并着手制定反制措施。
然而，如果一切顺利，他或许可以考虑长期合作。
一支如此强大的黑客队伍，潜在价值无可估量，无论是防御还是攻击，都将使蓝星科技如虎添翼。
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莫斯科机场，陈尧刚走出航站楼，就看到了一个身材魁梧、蓄着浓密胡须的男人。
“陈先生，”那人上前自我介绍，“我是马克西姆，伊万派来接你的。”
陈尧点点头，跟随他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车子驶入莫斯科繁忙的街道，陈尧透过窗户，看着这座城市的景色飞速掠过。
他知道，接下来自己即将进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在那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而他，必须在获得利益的同时，也要时刻提防潜在的风险。
这个决定将决定蓝星科技的未来走向，陈尧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尽可能平静下来。
无论伊万有什么样的提议，他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车子拐过一个街角，停在一座不起眼的办公楼前。
马克西姆带领陈尧走进去，乘坐电梯来到地下负二层，推开大门，陈尧看到了一间普通办公室的样子。
“别被外表欺骗了，”马克西姆笑着说，“这里只是表面而已，真正的黑客帝国还在里面。”
陈尧跟随马克西姆来到隐秘的办公地点，眼前的一幕令他瞠目结舌，几个年轻人正坐在电脑前忙碌，有的在调试设备，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则在专注地敲击键盘。
这里丝毫没有想象中那种高科技黑客团队的神秘感，反倒像是一个普通的it公司孵化基地。
“大家好，”马克西姆拍了拍手，“这位是中国蓝星科技的陈先生，伊万有事脱不开身，委托我来接待他。”
年轻人们停下手中的工作，好奇地打量着陈尧，陈尧微笑着向他们点头致意。
“就是这位中国企业家，”马克西姆继续说，“他在中国游戏业极具影响力，以后我们的业务可能会与他密切合作。”
听到这话，大多数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一些好事的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陈尧环顾四周，意识到这群年轻人的背景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
他们中有程序员、数学家、物理学博士生，甚至还有一名高中生。